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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闌人靜。
皇宮裡,人們已經紛紛安歇,只有侍衛們仍不鬆懈的值勤,宵小盜偷無法進入。
但槐月豈是一般宵小?明著他都能大大方方在皇宮中出入,暗裡他帶著飛燕進入皇宮也不是問題。
「到了。」終於來到二公主的寢宮,踏入內室,槐月才把抱在懷的人兒放下來。
「嗯。」腳一著地,飛燕藉著窗外映入的月光,靜靜的、慢慢的看著周遭。
真是恍若隔世!她的心中不免感慨。她在這座寢宮裡住了那麼多年,已經習慣全天下最華麗的居處與殷勤的服侍,卻也習慣了最深刻的寂寞及高高在上的孤獨感……
把玩著一塊玉石文鎮,她腦中忽地靈光乍現。
其實她現在可以大喊大叫,製造出吵鬧聲響引人前來察看,如此一來就會驚動皇帝,她不就有機會恢復她應有的公主身份了?
她興奮地張嘴欲喊,若不是發現槐月平靜的臉上一閃而逝的難過與認命的表情,只怕已經喊出聲來。
她知道他也想過這一點了,但他仍願意帶著她回宮,願意甘犯風險的走這一趟。
就算他是宮中的侍衛長,但只要她告上一狀,指控他虐待她這個二公主,皇帝仍會馬上砍下他的腦袋。
為了實現她的盼望,槐月不惜喪命,天底下還會有第二個男人肯為她如此付出嗎?
「走吧。」放下玉石文鎮,最後環視四下一圈,作最後無聲的道別,飛燕走向一旁等候著她的男人,仰頭對他一笑,將臉頰貼靠住他的胸膛。
這樣的狀況讓槐月大感意外。他還以為飛燕會乘機大聲喊叫,引來皇帝的注意,恢復公主的身份。
「你想走了?」槐月再三詢問。「你確定?」
「當然,快帶我回家,我想早點睡,明天一大早還要跟劉大嬸她們一起上街買東西呢。」
槐月緊緊地摟了她一下,然後按照來時的路線離開皇宮。
一回到家,槐月立刻激烈的吻住她,唇舌纏綿之際,解開兩人下身的束縛,熟鐵急切地挺入她仍未準備好的體內。
「別這麼急……」看來今晚又是漫漫長夜。
飛燕想得沒錯。一整夜,槐月沒放過她,不斷最激烈的索歡,也不斷的付出最纏綿的溫存,讓她嘗盡被男人萬般疼惜的滋味。
這也害她差點睡過頭,錯過與劉大嬸和眾婦人的相約。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飛燕匆匆趕到相約的地點,迭聲道歉。「我睡過頭了,你們等了很久嗎?」
「還好啦。」劉大嬸正和幾名婦人閒聊,「我們也才剛到。」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睡過頭的。」飛燕仍然覺得很抱歉。
劉大嬸眼尖地發現了她頸窩的吻痕,「呵呵,我們都明白啦,應該是槐小子故意讓你睡過頭的吧?」
「劉大嬸!」飛燕馬上試圖遮掩吻痕,可惜為時已晚。
「哈哈哈……」其他婦人也有些暖昧的笑了起來。哎呀,大家都是嫁了丈夫的人,當然也很明白夫婦倆關起門所做的事囉。
「好了、好了,別笑了,沒瞧見小燕子這麼害羞啊?趕快裝作什麼都沒瞧見,我們該出發囉!」
「劉大嬸——」嗚,您這是幫我打圓場還是加倍調侃?飛燕真的羞到覺得沒臉見人了。
***
「你和二皇姑過得可好?」
才下早朝,皇帝就迫不及待要毛公公秘密召槐月前來御書房,殷殷垂詢。
皇帝是很高興嫁掉了飛燕這個燙手山芋,但還是很關切她,尤其飛燕等於是頓失過往的享受和服侍,真的可以適應尋常百姓的生活嗎?他不僅關心,也充滿了好奇。
「二皇姑當真住進你那間又小又舊的屋子?她真的親自打掃、洗衣、做飯?朕真想親眼瞧瞧呢,哈哈……」在皇帝的想像中,飛燕一手拿著掃帚一手拿著鍋杓,面前還有一座小山般堆得高高的髒衣服,正嬌聲頻頻喊救命。
皇帝笑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槐月臉上一點笑意也無。
「哎,你怎麼不說話?不會是二皇姑讓你日子不好過吧?」
這下皇帝可有點不安了,但仍以開玩笑的口吻道。
可是槐月沒有被他的話逗笑,臉色反而一沉。
見狀,皇帝的臉色也跟著一沉,「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未能好好對待公主……」一咬牙,槐月簡單地將先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竟如此虧待二皇姑?」不聽還好,一聽,皇帝真想砍人。
「當初你是怎麼跟朕說的,啊?不過只想跟她玩玩?還跟朕解釋說這種玩法可以大大增進夫妻間感情?朕當初是鬼迷心竅才相信你!」
槐月不吭聲,默默地任皇帝罵。他能說些什麼?自己未能善待飛燕是事實,現下皇帝對他破口大罵也是應該的。
「吾知錯了,但是吾沒想到愛上她……」話一頓,槐月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既感震驚又釋然,震撼感宛若閃電貫穿他全身,心思豁然清朗。
是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將飛燕視為嗜扮男裝的古怪公主,僅是他需要保護的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擁抱她時不再存有戲弄、懲罰之心,而是真情真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在意她的喜怒哀樂,希望永遠見到她的笑容?
愈是想,槐月就愈恨不得趕快回家去陪伴她。
皇帝不悅地道:「看來是朕錯了,不該陪你玩這場遊戲,朕決定現下就把二皇姑迎回宮中。」
「不!」槐月立刻反對,「她是吾的妻子,是吾的人。」
「哼哼,誰是誰的人啊?」皇帝不懷好意地瞇眼提醒他,「要記得,當初你選擇的是把自己『嫁』給二皇姑,而不是娶二皇姑進門喔。」
聞言,槐月臉色倏白,無法反駁這一點。
「更何況,你『嫁』給二皇姑後,還玩什麼鬼把戲,玩得二皇姑消瘦憔悴,朕一定要二皇姑把你給休了,永遠別再跟你見面。」
「你敢!」
「朕有何不敢?朕可是金氏皇朝之君!」、
「吾西梟國王子!」
兩個大男人彼此叫囂,吹鬍子瞪眼睛,若是手中有把刀或劍,肯定開戰廝殺。
槐月的表情愈發激動。
皇帝也氣極了。若真要開戰那就來吧,誰怕誰?他張口就要揚聲下令。
可是忽然咚一聲,槐月竟屈膝跪下,倏然間的動作讓皇帝當場一愣。
「拜託,別把小燕子從吾身邊帶走。」先是跪,槐月接著竟然磕起頭來。
皇帝嘴巴張得極大,好半晌都合不攏。他耶!槐月耶!西梟國王子耶!竟為了二皇姑而向他磕頭!
「看來你真的很在意二皇姑,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虧待她呢?」皇帝撫額歎道。
「當初是吾未能及時察覺自己的心意,才會鑄下大錯。」槐月坦白地承認。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後才悶聲道:「那現下怎麼辦?」
「吾希望你能再給吾一段時間,好跟小燕子慢慢解釋吾的身份。」說到這兒,槐月又頭大了。
說到身份這件事,皇帝在氣憤之餘,倒是顯得有些幸災樂禍,「你是說,你要親自告訴二皇姑你的真實身份,以及你們倆成親的來龍去脈?到時朕可以在一旁恭聽嗎?」
槐月咬牙切齒,這下換他想砍人了!
***
市集中,浩浩蕩蕩地出現一群婦人。
婦人們來到菜販的攤子前,「老闆,一把青菜賣多少?」
「一把五文錢。」
「五文錢?」她們齊聲驚呼,聲勢果真不小,「太貴啦!」
「少算一文錢吧!」
「少算兩文錢,我們就跟你多買兩把菜。」
「你們、你們……」可憐的老闆,孤軍不敵團攻,當下就敗北,結果一把青菜賣一文錢,買三把還送兩把。
哇——真是大開眼界,飛燕終於明白劉大嬸為何要找這麼多婦人一起買東西,當真是團結力量大!
「來喲!各位,我們往肉攤出發!」菜攤只是第一處,像個指揮戰局的大將,劉大嬸揚起手,朝肉攤的方向一比。
「喔!」婦人們精神抖擻地應了聲,面露殺氣……不,是興奮神色,蜂擁而上。
這真是、這真是……太有趣啦!飛燕真想放聲大笑,但現下不是時候,還是先跟上劉大嬸她們要緊。
然而她才向前走沒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突兀低沉的叫喚聲。
「飛燕公主,您是飛燕公主吧?」
飛燕一驚,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那名大步朝她走來的陌生男人,之後立即發覺他有些面善。
「末將耿一鳴參見公主。」
「耿一鳴?」飛燕一呆,愣愣地看著這個以為此生再也不會相見的男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末將奉命自邊境調派回皇都。公主為何又會在此?末將上回曾見過公主在溝邊洗衣,追著一件飄走的衣裳,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沒想到真的是公主啊!」耿一鳴異常興奮道。
當年他差點便可以和飛燕公主成親,當上駙馬爺。他自認與她感情甚為親好,也察覺出她對他的愛慕與好感,才自信滿滿地向皇上提出求親,卻未料公主竟然拒絕,婚事不了了之,他也喪失魚躍龍門的大好良機,接著便被調派至邊境,直到現下才得以返回皇都,未料會在此地與她重逢。
「公主為何穿著這種粗布衣裳?怎麼不在宮中?」耿一鳴追問,又立即領悟道:「該不會是公主遭惡人強擄出宮?公主莫慌,末將現下就護送公主回宮。」屆時皇上龍心大悅,必會好好賞賜他一番。
「放手!你放手!」飛燕不肯被他拉走,急得尖聲叫嚷。
飛燕的尖叫聲立刻引起四周眾人的注意。
「喂、喂,你做什麼啊?」有人站出來說話了。
「世上沒王法了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良家婦女!」
「你快放開小燕子!」不管是認識的還是陌生的,人潮迅速圍了上來。
寡難敵眾,就算耿一鳴自負有著一身武藝,在人潮中仍難以伸展,因此猶豫著要不要放開飛燕。
「你想做什麼?」一道男聲無預警地自他後方欺近。
耿一鳴回過頭,驚險地避過一道掌風,但一繒髮絲仍應風削斷。
同時,槐月亦伸臂將飛燕安穩地抱入懷中。
「好啊!」槐月俐落的身手獲得現場眾人一致歡呼。
當然,耿一鳴除外。「你是誰?好大的狗膽敢偷襲本將軍!」
確定飛燕安好,槐月才好整以暇的看向耿一鳴。「你是將軍?一個差點被人偷襲成功的將軍?而且還是個輕薄他人妻子的將軍?」
耿一鳴被他輕慢的態度一氣,又因他的話一驚,「什麼?你是……你們是……」
「相公,」飛燕緊緊揪著槐月的衣襟,「我想回家。」
「但是……」槐月還不打算就此放過耿一鳴。
「我想回家了。」此時飛燕的聲音裡已帶著哽咽。
「嗯,回家。」這回,槐月抱起她掉頭就走,接著一縱身,他們便在眾人的視線裡消失,留下一片驚呼的人潮,以及難堪的耿一鳴。
***
十歲那一年,飛燕頭一回見到入宮面聖的耿一鳴後,小小的芳心立即戀慕上這個笑容俊美的將軍之子。
往後,只要耿一鳴一進宮,飛燕便開開心心地將自己打扮一番,跑去找他,覺得光是與他說上一句話都充滿了甜蜜蜜的滋味。
「公主愈來愈漂亮了。」耿一鳴也總是噙著俊美的笑容讚美她。
耿一鳴是喜歡她的吧?等她年紀再大一些,他會不會請求皇上賜婚?啊,要不自己開口請求賜婚也是可以的……唔,好羞人啊。
今日,耿一鳴又再次進宮,飛燕如同往常前去找他。但耿一鳴去了御馬司,那是個宮女與太監絕不肯讓她前往的地方,她便自行偷偷前去。
來到御馬司的馬廄外,裡頭除了馬兒充滿活力的嘶鳴聲,還夾雜著幾名少年的笑談聲。是耿一鳴和其他幾名年紀、家世相當的少年。
「喂,一鳴,聽說飛燕公主很迷戀你啊?」
「沒有啦,這麼說太褒獎了。「耿一鳴謙虛地道,語氣卻是沾沾自喜。
「說真的,你喜歡她嗎?」
「她是公主,我當然喜歡她了。」
「哈哈,說得真好!沒錯,有誰不喜歡公主呢?就算她是個醜八怪,可是想想日後的榮華富貴,就算是個醜八怪,也要把她看成西施啊。」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完全沒發現馬廄外有人。
飛燕心都碎了,尤其是她發現耿一鳴的笑聲格外響亮,碎成片片的心像被扔在地上,狠狠地踐踏。
飛燕回到自己的寢宮,失魂落魄地病了,發起高燒。
高燒時,她不斷在心中對自己喃喃囈語。
不要了!她不要當公主,不要當女人了……
如果可以,就讓她當個男人吧!當個可以對姑娘評頭論足、調戲玩弄的男人!這樣,至少她的心就不會再受傷,傷得那麼痛……
***
「所以,你開始有了扮男裝夜遊妓院的嗜好?」槐月終於明白她這不尋常嗜好的箇中原因。
「嗯。」狠狠痛哭過一場後聲音有些沙啞,坐在他的腿上,飛燕已經平靜下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最得楚楚可憐。
幾個時辰前,槐月帶她回家,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她的淚水就如潰堤似的直流。槐月極有耐性的抱著她坐在床上,任她哭個夠,直到她逐漸平靜,開口娓娓道來,告訴他她過去所發生的事。
槐月很冷靜地聽著,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這讓飛燕十分感激。
她不知道的是,他其實已經氣得暗中緊緊握拳,青筋都浮起了。
他當然生氣!氣那個耿一鳴竟如此傷她的心,直想將耿一鳴碎屍萬段,他更氣當她被耿一鳴傷透了心時,自己無法在她身邊安慰她。
現下安慰她也不算太遲吧?
「你……」槐月欲言又止。他該說些什麼安慰之詞呢?「你的男裝扮相其實相當俊美,比真正的男人還好看。」該糟!這是什麼安慰人的話呀!
可是飛燕仍被他逗笑了。「是啊,本二爺可是俊美無瑕,好些青樓姑娘為我爭風吃醋呢!唉,若我真是男兒身,早娶了一堆如花似玉的美眷囉。」
「天底下沒有姑娘娶姑娘的事。」
「是啊,我明白。」飛燕長長歎了口氣。這一歎,像是要歎去過往不快的雲煙。「那些事都過去了……」
「包括你對耿一鳴的愛慕之情?」槐月還是很介意這一點。
沒辦法,這是男人的天性嘛!
聞言,飛燕淡淡地笑了,「我對他早就已經沒有愛慕之情了,有誰會喜歡一個撒下漫天大謊的人呢?氣他都來不及……喔!」
接著她一驚,訝異槐月怎麼突然將她抱得這麼緊。他是在緊張些什麼啊?
槐月之所以緊張,正是因為飛燕那句「有誰會喜歡一個撒下漫天大謊的人」,他赫然驚覺,自己不也是正欺騙著她嗎?安排了一個可怕的騙局,粗蠻地剝奪她應有的尊貴身份,讓她過著辛苦勞動的百姓生活……回頭想想,這是她應受的嗎?她曾做錯了什麼,讓他非如此對她不可?
有,槐月的嘴角諷刺地一扭。她唯一做錯的事,就是不慎被他輕薄後還拒絕嫁給他,激起他的好勝和報復之心,她何錯之有?
「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飛燕困惑地凝視他先是陰晴不定,繼而變得陰霾的表情。
他能說什麼?再撒謊會讓他日後死得很難看,可是若說實話,他現下就會死得很淒慘……
「沒事。」他決定了,還是日後死得很難看吧!「我只是在想些心事。」
「什麼心事?」
禁不起她再三追問,槐月脫口道;「我只是高興那個姓耿的有眼無珠,不懂得珍惜你,否則你就不可能與我成親了。」
「咦?」她一愣,他這些話的意思是,「你很高興能與我成親?」
「當然。」
「即使我長得不夠美?」
「我覺得你夠美了。」
「也不介意我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與你成親的?」
「你是我的小燕子就夠了。」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介意呢?」
「因先我愛你啊!」
彷彿有人敲了記響鑼,脫口而出後,槐月才驚覺自己說了些什麼。
「啊!」雙眼一亮,飛燕興奮地揪住他的衣襟,將臉龐湊近,與他鼻尖碰著鼻尖。「你再說一遍!你愛我?」
如果可以,槐月很想否認。這太丟臉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和女人一樣,把情啊愛的掛在嘴邊?
但是,飛燕急切喜悅的表情是那麼的可人,槐月著實不忍見她失望。
「對,我愛你。」他只好投降,又說了一遍。
「嗚嗚嗚……哇——」
槐月萬萬沒想到,飛燕竟毫無預警的放聲大哭,嚇得他手足無措。
「你怎麼又哭了?」剛剛她哭,是哭耿一鳴對她的傷害,現下她哭又是為哪樁?
「因為、因為我太高興、太激動了……你愛我,我也愛你,這太美好了!我是不是在作夢啊?我……嗚嗚……哇——」
原來是喜極而泣!槐月覺得好笑,又有些傷腦筋。「別哭了,哭得這麼凶,小心哭腫了雙眼。」
「嗚嗚……」她無法控制激動的淚水,仍哭個不停。
若說耿一鳴留給她的情傷值得她好好痛哭一場,那麼,槐月不經意表達出的情意,她可是感動得願意哭上一輩子。
「別哭了。」槐月親吻她,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的嘴噙住她的,深深吸吮她口中的香津。
哭泣聲變小了,但仍清晰可聞。飛燕的注意力果然被他轉移,但激動的情緒一時之間仍然無法控制。
槐月勾起唇一笑,慾望亦開始高昂,大手探入她的衣襟內,找到胸前的蓓蕾,惡作劇的一擰。
這一擰,果然讓她無法繼續哭泣,她低呼一聲,嬌軀酥軟地偎向他的胸口,頰上還留著激動的淚痕?充滿情慾的神情甜美得讓他挪不開目光。
槐月拉開她的衣襟,將她抱高,俯首愛憐的舔吻方才被他擰過的蓓蕾。飛燕嚶聲嬌喘著,腿間湧出了濃稠的春潮。他改變姿勢,將她壓在身下,裙子整個推向腰際,露出穿著雪白褻褲的雙腿。
這時,飛燕的衣襟全部敞開,露出胸前的渾圓與艷紅的蓓蕾。
「槐月……」她雙眼迷濛,雙臂朝居高臨下的他伸去,乞求他更進一步的愛憐。
貪婪地飽覽她的春色,槐月心中滿是男性優越感。她是他的!她這番迷人風情是他發掘出來的,也只有他才能獨享!
他托高她的俏臀,褪去雪白的褻褲,讓她甜美誘人的羞花呈現在他貪婪視線中。
「啊,別看!」饒是不知已歡愛多少次,飛燕仍無法適應他時而放肆時而大膽的舉止。
她以手捂著臉,仍然無法擺脫他的視線,身下的花瓣緊張地收縮著,湧出更多的蜜液,引誘著男人品嚐。
他就不客氣了!槐月以嘴罩住那濕潤的花瓣,舌尖先是掃過柔嫩的內壁,再直逼花徑。
飛燕雙腿緊繃,如拉滿弦的彎弓枕在他的肩上。雙手改為緊緊掩住自己的嘴,雙眼則充滿激動的水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察覺到她的注視,槐月故意對上她的眼,唇舌同時仍然愛撫著她,舌尖不經意掃過花瓣上的某一處。
驀地一聲驚呼,飛燕忘我的放開掩著嘴的手。「那裡不行……」
但他仍故意加重吸吮的力道。
「哪裡不行?」含住她紅艷濕潤的花核,刻意輕咬,換來她更為激情的呻吟。
「這裡?」他的熱舌逗弄得更為深入,「還是這裡?」
「哪裡都、都……」完全招架不住他的攻勢,她雙腿虛軟,俏臀若非被他以雙掌托著,早就沉重的摔落,但她又能摔到哪去呢?還不就是跌入他火熱的懷抱裡、纏綿的情網中,自此之後再也無力掙脫。
槐月突然把她的雙腿自肩上拉下,放開了她,迅速下床,俐落地扯去上半身的衣衫,緊接著是腰間的系帶,最後是下半身的束縛。
飛燕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為什麼你這麼好看?」
他那頑長結實的昂藏之軀,她百看不厭,更歡迎他重新覆上她的身子。「肩膀寬得這麼好看,手臂和胸膛結實得這麼好看,還有……」呃,好害羞,她不敢往「下」說了。
他可不羞,鼓勵她繼續。「然後呢?你說到哪兒了?」賚張的熟鐵半威脅半挑逗,在她大腿內側的裸膚上輕輕磨蹭著。
他好壞喔!飛燕禁不起他的挑逗,只好道:「為什麼你的、你的……」不行,這真的太羞人,她說不下去啦!
「怎麼又不說了?你不說,可就換我說囉。」熱鐵大刺刺地在她的雙腿間挑逗著,槐月的雙手則忙著褪去她上半身的衣衫,逗弄著她。「為什麼你是如此美麗?為什麼你的胸兒敏感得如此美麗,只要輕輕一揉尖端就硬了?為什麼你的腰搖得如此放浪。只要稍稍一撫便迎合我的動作?為什麼你……」
「別說了!」才聽了幾句,飛燕便急急伸手想摀任他的嘴。他敢說,她可不敢聽啊!
「我偏要說,」槐月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雙手,俯低的昂藏身軀貼上她的裸身,故意在她耳邊呢喃,「為什麼你的臀渾圓得如此令我愛不釋手?為什麼……」他的健腰倏地往前一挺,熟鐵如劍刀般直入她的體內。「你的滋味如此銷魂?」
花穴立即緊緊絞住熟鐵,他發出暢快的呼喊聲,硬挺在她體內來回衝刺,胸膛則在衝刺的律動中,來回磨蹭她的胸脯。
「等一下,槐月!我要、我就要……」
柔嫩的內壁突然一陣痙攣,槐月立刻加快衝刺,在她猛然仰首吶喊出歡快時,低聲咆哮著在她體內釋放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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