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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阿香]南鴻世子的鮮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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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7-3 03:11: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驚鴻或許不擅長治理國事,卻在別的方面展現出他的長才。

  這日,姍姍來遲的海外天方國的船隊,送來恭賀皇帝生辰的壽禮。

  寬敞的宮中校場裡,被一輛又一輛人力拉板車佔滿,而這些拉板車上是一隻只大小、長寬高不一,且被黑色布幔遮住的籠子。

  「這些是送給朕的壽禮?」起駕前來,皇帝好奇的看著這些籠子。

  頭纏白色布巾的天方國使節上前稟報道。「是的,這些都是獻給皇上您的壽禮。」

  「裡頭是些什麼呢?」

  「都是天方國特有的瑞獸,平日亦難得一見,此番這些瑞獸突然現身,一定是蒙皇上的恩德感召!」天方國的使節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奉承道。

  「那就快拉開布幔讓朕瞧瞧吧!」

  其實不僅是皇帝迫不及待,連一同前來湊熱鬧的眾人都好奇地睜大雙眼等著。

  「是。」天方國使節於行禮後,便先往高度最高的籠子走去,用力拉下布幔。

  在一扇結實的柵欄門後,是兩隻腿纖細,頸子長,黃色的皮毛上佈滿黑點的動物。

  「嘩!」

  「啟稟皇上,此乃麒麟是也。」

  「喔,這就是麒麟啊!」傳說中的瑞獸原來是這模樣!

  不僅皇帝驚歎連連,其他擠在皇帝后方的人們更是努力伸長脖子想好好看個清楚。

  尤其是畫眉。

  驚鴻忍俊不住地看著身旁的她腳尖愈踮愈高。「你這麼想欣賞瑞獸?」瞧她激動的模樣,好像要一頭鑽進籠子裡去。

  「當然啊,本宮正在苦思新的繪畫題材。」小手握拳,美眸閃閃發亮,畫眉可興奮了。

  聞言,驚鴻撇了撇嘴,想來她今夜必會在他身上大顯身手吧?

  突然,踮高腳尖的畫眉重心不穩,往前險些撲倒,驚鴻及時伸手摟住她的腰。

  驚魂剛定,她仰起嬌顏向他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他對她眨眨眼。「需不需要本世子扶你一把,好讓你欣賞個夠?」

  「你能怎麼做?」

  「這樣做。」連話帶動作,他一臂前一臂後,握住她的腰肢將她舉高。

  「哇!」她比別的人都高出一個頭了呢!畫眉回眸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便轉頭繼續欣賞一頭頭露出真面目的瑞獸。

  他本來也興致勃勃的跟著欣賞,首先是麒麟,再來是金斑馬鹿、天方丹羚、雪鬢玉面猴,但沒一會兒後,他便興味索然。

  這些瑞獸,想他在南鴻國征討海賊時,大多都見識過了,有些甚至還品嚐過了呢!像那個金斑馬鹿,肉質太粗,天方丹羚倒是不錯,至於那個雪鬢玉面猴嘛……

  籠裡的瑞獸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籠外他異樣的「欣賞」視線,有的吱吱亂叫,有的四肢瑟瑟發起抖來。

  驚鴻暗暗嘖了聲。他現下對它們才沒有興趣呢!他有興趣的是——

  不經意的,他懷中的畫眉輕輕的扭動了一下。

  他體內的熱血立即開始沸騰,邪笑躍至嘴角,悄悄調整摟抱懷中人兒的姿勢,不再以雙掌握住她的腰,而是以單手圈住,空出的另一手開始愛撫她。

  他的愛撫很輕,宛如蝴蝶撲翼,待她有所警覺時,他立刻住手。

  螓首微微一側,她回眸給了他一記「有事嗎」的眼神。

  驚鴻很無辜地回了個「沒事啊」的表情。

  沒事就好。畫眉轉回頭繼續欣賞難得一見的瑞獸。

  他的大手也重新發動「攻擊」,這回直接貼上她的腰際,微微一揉。當她險些呻吟出聲時,他的長指已經迅速溜向她的俏臀,輕輕一按。

  畫眉險些嬌吟出聲,轉頭看向他,這回狠狠睨個「別鬧了」的眼神。

  他報以一記有些頑皮的笑容,指尖的力道更為加重,隔著她層層的裙子,深深陷入柔嫩的臀溝。

  不!嬌軀驀地繃緊,美眸迅速迷濛,畫眉發現他變本加厲地將整個手掌滑至她臀下,意欲更加放肆的撫弄。

  他怎麼這樣……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雙眼朝四下一轉,她卻發現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些瑞獸身上,而且不知何時,他們倆已經退到人群後方。喝!敢情好,他是有計劃的,一邊挑逗她一邊往後退,完全不必擔心被人發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正當小倆口在這頭曖昧,那頭的皇帝已經在天方國使節的引領下,來到最後一個籠了前。

  才靠近,皇帝就差點被一陣低咆聲嚇得捂起耳朵。「天!這裡頭是什麼?」哪種瑞曾會吼得如此嚇人?

  「那是……」就連原本情慾當頭的驚鴻也瞬間冷靜了下來,看向籠子。

  「啟稟皇上,此乃獅子。」

  「獅子?」聞言,皇帝頓時興奮起來。「這裡頭是獅子?真的嗎?」

  「是獅子啊……」其他人也交頭接耳,臉上難掩雀躍之色。

  也難怪眾人興奮莫名,獅子自古便被視為嚇鬼威神的瑞獸,常見於神堂繪畫與民間藝品上,然而百聞不如一見,極少人見過真正的獅子。

  因此,眾人蜂湧而上,爭先恐後,統統都擠到皇帝身後,期待地睜大雙眼。

  畫眉也興奮地想掙出驚鴻的懷抱,但他收緊了雙臂。

  「放開啦,本宮也想上前欣賞。」

  「不。」驚鴻卻不由分說的更往後退,全神戒備著。

  該死的,天方國什麼瑞獸不好送,竟送獅子!

  天方國的使節用力拉下最後一個籠子上的布幔。

  「吼——」昂然的獸吼聲隨之響起。雄糾糾氣昂昂的公獅瞠著銅鈴般的黃褐色獸眼,朝籠外的人群咆哮。

  「好驚人喔!」獅子咆哮得愈大聲,籠外的人們就愈興奮。

  「哼,死到臨頭時就更驚人了。」驚鴻低聲道。

  「你說什麼?」畫眉想問個清楚,但前方的突發狀況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不知門鎖怎麼會意外鬆動,獅籠的柵門突然洞開,說時遲那時快,獅子倏然衝出籠外,一口就咬斷天方國使節的腦袋。

  當下一片死寂,接著眾人放聲尖叫,掉頭就逃。

  皇帝是逃得最慢的那一個,因為一身龍袍絲沉綢重,還穿金戴銀,他實在跑不快。

  跑不快就算了,他還腳底一滑,跌了個狗吃屎。

  「哎喲!」

  「吼——」獅子跟著撲向他。

  完了,朕的小命休矣!

  此時唰一聲,一道黑影從旁掠出,一把推開皇帝,正是驚鴻。

  但他自己就避不過了,右肩被獅爪扒了一下,當下血肉饃糊。

  這樣的傷勢,換作他人早就痛得滾地哀號,但他依然身手矯健地帶著皇帝閃開獅爪的另一下襲擊,且順手拾起一支在先前的混亂中被丟棄在地上的長槍,毅然起身。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獅子亦有靈性,敏感的察覺眼前的男人周身的強烈危險性。它先是示威地低吼兩聲,見對方不為所動,突然又展開攻擊。

  「喝!」腳一踮,身形一縱,驚鴻矯健地騰空翻轉,長槍往下用力一戳,硬生生地將獅子一隻前足釘在地面上。

  目睹這一幕,眾人個個僵若木石,無法動彈,只聽聞一記又一記痛苦的獅吼聲。

  「哼!」意猶未盡,驚鴻又拾起另一支長槍,一肩的傷卻似渾然未覺,逕自走向痛得不斷掙扎的獅子身旁,故意挑釁它。「來啊,方才不是很神勇嗎?來啊!」

  第二支長槍,迅速釘住它另一隻前肢。

  「囂張個僕麼勁兒,不過是只畜生,吼得大聲就當本世子治不了你嗎媽?」

  不知何時,第三支長槍在手,驚鴻這回朝它一隻後肢扎去。

  疼痛和迅速的失血讓獅子的吼聲變得微弱,凶悍的氣勢不再,比小貓還可憐。

  「喔,現下裝孬了嗎?」手持第四支長槍,嘴角噙著殘忍的笑,驚鴻走到獅子僅剩的完好後肢旁。

  「裝孬也沒用,想本世子給個痛快嗎?想嗎?」非常刻意的撩撥著它,他一會兒將槍尖刺它一下,一會兒用腳狠狠一踩,笑得可痛快了。

  但他笑得痛快,眾人卻看得毛骨悚然。

  「天啊!我不知道世子這麼殘忍!」

  「我也是……嗯!我要吐了!」當下有人嚇的嚇,吐的吐。

  誰都看得出來,獅子已經無法再傷人,驚鴻沒必要這樣趕盡殺絕。

  但是誰敢提醒他這一點?或者應該說,誰敢阻止他啊?

  眾人才這麼想著,忽地有道人影毅然而然的步出,堅定地朝那一人一獅走去。

  「啊,那是三公主!」

  「三公主,危險,快回來呀!」

  可是畫眉完全將那些驚呼聲拋諸腦後,來到驚鴻的身旁,伸手按住他的手臂。

  「這樣,夠了。」

  「什麼夠了?」他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專注打量著獅子,像考慮著第四支長槍可以釘在它的身上哪個部分。「本世子還沒整死它呢。」

  這話又令眾人不寒而慄,他們現在可以想像這個男人在戰場上馳騁,或者說是瘋狂殺戮的模樣。

  但,現下不是在戰場上。

  「這樣,夠了。」畫眉的語氣更加輕柔且堅定,小手開始摩挲他的手臂。

  「不,還不夠……」但他已經偏過頭看向她,雙眼渙散且有些緊張,極欲嗜血。

  她要如何喚醒一個嗜血的男人?急中生智,她腳尖一踮,將小嘴貼上他的。

  「什麼?唔……」冷不防被這樣偷襲,驚鴻回神後放肆的一笑,任她的丁香小舌在他嘴裡努力著。

  相濡以沫,他在她的嘴裡嘗到濕潤甜蜜的滋味,她卻在他嘴裡嘗到血腥與死亡的氣息。

  「唔……」她不禁心生懼意,連帶身子也開始排斥他,作嘔的酸意全湧至喉頭。

  但就在欲抽身而退的前一刻,她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脆弱和傷痛。

  芳心猛地一揪,畫眉不再往後退,反而向前與他依偎得更緊,雙臂穿過他的腋下,牢牢圈緊他。

  「你……」難道不怕現下嗜血取樂的他嗎?

  驚鴻既驚又疑惑,低頭注視她的發頂片刻,突兀地丟開手中的長槍。

  「算了,本世子懶得同你這畜生計較了。」哼了聲,驚鴻斜睨癱臥在地上的獅子一眼。「本世子有更好的樂子可做。」

  「你想做些什麼呢?」畫眉暗暗輕了口氣,慶幸他打消虐殺獅子的念頭。

  「在這之前,本宮先為你包紮傷口好嗎?」

  「不過是一丁點傷,不礙事,本世子曾在戰場上傷得更重。」

  「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相信本世子?」

  「不,本宮當然相信你在戰場上英勇無敵,可是……」她美眸中泛著水光,盈盈凝視眼前的男人。

  「本宮見你受傷流血,不由得心慌意亂,萬般不捨……」說著,一滴晶淚淌了下來。

  那滴淚水彷彿在驚鴻心頭狠狠刺了一下。

  「女人就是這麼囉唆!」他低吼一聲,不太自在的別開頭。「好吧,你要包紮傷口就動作快一點。」

  「是。」畫眉眼裡的淚水很神奇地消失不見了。「來人,快宣御醫!」

  ***

  白天歷經過獅子事件,眾人都累壞了,剛入夜,畫眉便將服侍在旁的宮女、太監全數揮退,逕自走入寢宮的內室。

  支肘撐首,驚鴻側臥於睡榻上,閉眼假寐,臉上一片寧靜祥和。

  睡得這麼香,是作了什麼美夢呢?蓮步輕移,她生怕弄出過大的聲響驚擾了他,也是想趁此機會細細打量他。

  獅爪所造成的傷口筋綻肉開,御醫已經細心縫好,再敷上上等的金創藥,最後以乾淨的長布條包紮。布條扎得極密實,肩膀、手臂以及一部分的胸口上都有,仔仔細細地護住了下方的傷口。

  駐足低首俯視,畫眉有些可惜地道:「看來這傷痊癒之前都不能畫了……」

  原本假寐的男人忽地睜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都不掛心本世子的傷,只擔心著你的「畫紙」還能不能畫?」

  「因為這是本宮嫁給你應得的「紅利」呀!本宮自然要多計較些了。」嘴上與他斗著,可是美眸卻溫柔地笑睇著他,很想摸摸看他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好些了,卻又怕弄疼他而半途打退堂鼓。

  驚鴻冷不防地伸臂,一把扣住她的小手,大刺刺拉到自己的胸前。

  「想摸就摸,本世子又不是真個紙糊的,摸了就會破。」

  「那本宮就不客氣了。」

  欣然接受他的邀請,畫眉的小手撫上他的胸口,避開布條包紮的部分,撫著他熾熱的體膚,從肩頭婉蜒而下,沿著那強壯又富彈性的線條,巡禮過胸膛、小腹,以及小腹下的……

  「怎麼停住了呢?」驚鴻挑眉看著她。「想當初,是誰膽量那麼大,半夜潛至本世子床邊來著?現下不過摸了把本世子的胸膛就臉兒紅紅?」

  當初是當初,現下是現下啊!當初,她是真的只把他視為一張可以隨心所欲作畫的畫紙,現下,她已經與他成親,也纏綿過了,怎麼可能還只把他當成畫紙看待?

  他是與她拜堂成親的新郎。

  他是帶領她品嚐男歡女愛滋味的夫婿。

  他是她已經愛上的男人……

  愛上?

  這個領悟讓她嬌容微變,身子更是輕顫不已。

  是的,她愛上了他,無論這個男人是正是邪,是赤江抑或是驚鴻……

  「小美人兒,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忽然發愣?他有些緊張,大手在她眼前揮個兩下又未見反應,於是當機立斷想抱她起身。

  「等等,你做什麼?小心傷口裂開呀。」畫眉在最後一刻回神,阻止他動。

  「裂開也不過是再流點血,死不了人。」他不在乎自己的傷,只是再三端詳著她。

  「倒是你哪裡受傷?還是病了?本世子立即宣御醫來為你把脈。」

  「本宮沒事。」她趕忙保證道。

  「沒事怎麼會忽然呆住?」

  「本宮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畫眉直截了當地回答。

  「想通什麼事?」

  「想通本宮愛著你。」

  聞言,驚鴻表現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不是廢話嗎?哪個姑娘不愛本世子來著?」

  畫眉對他這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嬌啐了聲,「本宮可不是非你不愛。」

  「當然是非本世子不愛,不然小美人兒你是想愛誰?」他雙眼危險地瞇了瞇。「那個軟腳蝦?」

  畫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聽出他口中的軟腳蝦指的是赤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他是溫文儒雅,不是什麼軟腳蝦。」

  「呸!」驚鴻老大不高興,畫眉竟然為「別的男人」說項。「本世子說他是軟腳蝦就是軟腳蝦。」

  「他不是!」

  「他就是!」

  「他不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這麼吵了起來。

  吵到最後,驚鴻火大地道:「你不覺得吵這個很無聊嗎?橫豎他不會再出現了。」

  聞言,畫眉如遭雷殛,嬌容刷白,身子為之搖晃。「什麼?他不會再出現了?」

  「他何必出現呢?他哪比得上本世子?何況你也不在乎他。」

  「在乎!」她直覺地反駁,「本宮當然在乎他。」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赤江,那個溫柔體貼,與她談心的男人?難道,她真的再也聽不見他輕聲細語了嗎?

  芳心突然像活生生被撕去一半,血淋淋的,痛苦極了。

  「你又怎麼了?」驚鴻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露出一臉難受的神情,不禁有些惱怒。「沒事就別哭了。」

  「嗚……」她哭了嗎?真的,兩道熱淚正潸潸滑下臉頰。畫眉舉袖輕拭,淚水卻又重新冒出來。

  「哭什麼呢,真是。」驚鴻口氣粗蠻,可是卻動作輕柔地將她拉過來,雙臂安撫地圈住她。「別哭了啦,又不是奶娃兒,幹嘛哭得這麼大聲?又沒人會賞你糖吃。」嘖,他可從來沒安慰過人,哪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聽話。

  「嗚……本宮知道,可是……嗚……」可是一旦哭起來,眼淚無法說收就收啊。

  「真煩!」濃眉一豎,他發狠了。這麼想哭是嗎?索性讓你哭個痛快!

  頭一低,臉一俯,驚鴻蠻橫的吻住她的小嘴,手探入她的衣襟,覆上一邊的渾圓,狠狠一擰。

  「啊!」她吃痛的呻吟,想要逃走,腰肢卻又被他另一掌握住。

  淚汪汪的美眸看向他的傷處。她若真的掙扎,豈不害得他傷口繃裂?那可不行。

  可是,不掙扎的話……她又是一記帶著輕栗的呻吟聲。他的修長指尖急促地搓弄著她軟嫩的蓓蕾,使得它迅速硬挺艷紅,甚是變本加厲地重重一彈。

  忍不住放聲嬌啼,畫眉癱軟在他懷中。

  「這麼快?你未免太敏感了吧?」他哼笑著,「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像布娃娃任他擺弄,她被放倒在睡榻上,腰臀被抬高,褻褲被一把扯去,然後,她驚呼一聲,美眸驚瞠。

  「小美人兒,你這裡像朵鮮嫩花苞……」驚鴻跪在睡榻邊,恣意飽覽眼前的美景。

  「別、別說了。」

  「不能說嗎?」長指朝她臀間一探。「那就直接用做的。」

  「不……」

  不僅是他的長指,一抹溫熱氣息亦欺近,他的唇舌玩弄起她柔軟的腿間問。

  霎時,畫眉的腦海一片空白,接著陷入一片火熱的瘋狂裡。

  「你怎麼可以……好羞人,不……」她忍不住呻吟,顫抖著乞饒。

  「想不想要本世子?」唇舌結束一輪攻擊,他改以長指撫弄。「小美人兒,說你只想要本世子,就連那個軟腳蝦也不要,只要本世子。」

  聽到他這麼說,突然間,她的思緒變得清明。「不!」

  「不?」他一愣。「你說『不』?」

  「本宮不要只有你……」抽泣著,畫眉含淚凝視著他。「本宮也要他,赤江,也要他……」

  是的,她愛上了這個男人,無論這個男人是正是邪,是赤江還是驚鴻,她兩者都愛,當然兩者都要,這有什麼不可以?

  「你兩個都要?」驚鴻沒想到她會這麼想。

  「沒錯。」努力調勻紊亂的呼吸,畫眉試圖解釋,「本宮就是要赤江……」當然也要驚鴻了。

  可惜她後半段的話尚未說完,驚鴻的妒火已經轟一聲爆發。

  「你要那個懦弱、假裝斯文的傢伙?」

  「他也是你啊。」

  「呸!本世子才不是那個虛假的傢伙,才不是!」暴喝一聲,他迅速翻過她的嬌軀,拉下褲頭釋放男性的硬挺,向她臀後的嫩溝狠狠地刺入。

  畫眉吶喊著,螓首往上仰,胸前的渾圓落入男人的大掌中,受到無情的捏弄。

  「本世子不是那個虛假的傢伙,你聽見了嗎?」一邊奮力衝刺,他一邊忿忿地在她耳邊再三聲明。

  「嗚……」她咬牙忍耐著。天!這真是極刑,火熱的男性堅挺粗暴的衝刺,似乎要弄散了她的身子。

  像是聽見了她心中無聲的求饒,驚鴻突然停下動作,毫無預警地退出她的身子,在她尚未回神前,又被他翻過身,正面迎視他。

  「說,」一手扣住她的雙腕,拉至頭頂上方,他另一手握住自己的硬挺,故意進入她腿間的芳澤後又很快的退出,在柔嫩的花瓣上不斷磨蹭。「說你只要本世子,不要那個虛假傢伙!」

  瀕臨慾望巔峰又被迫中止,畫眉的嬌軀泛著迷人的紅暈,肌膚香汗淋漓,微咬下唇,卻仍壓不住一記又一記疼痛歡愉交加的呻吟。

  但是一聽見他的問題,她認真凝視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告訴他,她最真切的心意。

  「你還不懂嗎?本宮愛著你們兩個,無論你是溫文儒雅的赤江,或者是驍勇悍然的驚鴻,都深深打動本宮的心。」

  「但本宮注意到,你身為赤江時,卻有著自己比不上驚鴻的自卑感,而當你身為驚鴻時,又極端貶低赤江。你的人格再如此分裂,無法合一,一定會對你的身、心有所傷害的。這就是本宮……嗚……本宮不想見到的……嗚……」勸解到最後,她又開始哽咽輕泣。

  他震驚地停下願本強取豪奪的歡愛。她說的是真的嗎?她是為他擔心嗎?

  不只是為赤江,也為驚鴻擔心嗎?她……

  突兀的,他放開了她,緊緊盯著她,腦中一片混亂,幾乎無法清晰的思考。

  她是認真的嗎?真的關心他們兩個,對誰都不偏愛嗎?

  腦中一記刺痛,一句責備聲隨之響起。

  事到如今,你還懷疑什麼?你這豈不是存心侮辱公主嗎?

  「本世子沒有侮辱誰……」

  沒有嗎?那你且聽我說……

  「不!」

  接著畫眉身上一輕,原本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鬆開了她,忽然跳下床榻,迅速往外衝去。

  室內頓時一片無語。畫眉無力地喘息著,呆掉住了。

  現下是怎麼著?她被他拋下了嗎?問題是……

  「他連褲子都沒穿好,就不怕邊跑邊掉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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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事後,畫眉將情形稟告皇帝——當然省略了一些親密的情節。皇帝便立刻差人找尋赤江的下落。

  沒多久,毛公公便拿著一封從南鴻國使節別府送來的信走進御書房。

  「原來世子回使節別府去了。」皇帝打開那封信看著。

  內容很簡單,赤江先為自己先前在皇宮中所引起的騷動致歉,再表示自己想在使節別府中單獨冷靜數日。

  「三皇姑意下如何?」皇帝問她。

  意下如何?畫眉恨不得立刻趕到那個冥頑不靈又自我折磨的男人身邊,陪伴他、呵護他、愛他。

  但是,她卻不得下咬緊牙關,作出違背心意的決定。

  「好,就讓世子留在那兒冷靜數日。」

  「你確定嗎?你不想前往使節別府陪伴他?」

  「不。」天才知道,她必須將牙關咬得多緊,才能作出這個困難的決定。

  但她認為,他現下最最需要的,是獨自冷靜的思索,而不是她在一旁跟著緊張,徒勞無功地為他擔心。

  所以,畫眉選擇留在宮中,試圖恢復原本的生活。

  但是,當她用膳時,看著滿桌佳餚,會不由得想著他會愛吃哪幾道菜。

  當她準備沐浴時,會不由自主地張望,期盼著他會噙著邪氣的笑容突然現身。

  當她提起畫筆欲作畫時,卻又索然無味的放下畫筆,只因為她的「畫紙」不在。

  總之,她心煩意亂,遊魂似的在宮中飄過來又飄過去。

  她是如此的浮躁不安,那他呢,他現下在做什麼?

  體內猶如有把烈火燃燒著,男人的額角卻緩緩滲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

  一返回使節別府,他揮退所有服侍的宮女與太監,將自已鎖在內室裡,不眠不食,盤膝而坐,試著厘清腦海中兩道不同的,且不斷叫囂的聲音。

  第一日。

  你這傢伙是想厘清什麼?該不會是在乎小美人兒最後那幾句胡說八道,什麼她也重視你的鬼話吧?

  畫眉兒才不是胡說八道,她親口說了,她也要我……

  第二日。

  狗屁,她只要本世子陪著她就行了,每個女人都只愛本世子。

  不,畫眉兒不止愛著你,她也愛我。我相信她所說的話。

  是嗎?你憑什麼證明?

  就憑我們曾笑語晏晏,談天說地,她告訴過你她的夢想嗎?你可知道她想乘船航海嗎?你又知道她兒時曾經養過雀兒?

  這個……她日後再慢慢說給本世子聽也不遲!

  你會聽她說話?你只會忙著和她溫存吧?

  那也比你這個不懂得討女人歡心的傢伙強……

  第三日。

  你吵夠了沒有?難道我們無法和平相處嗎?

  除非本世子永遠消失!那樣就稱了你的心意了吧?

  不,我並不希望你消失。一旦如此,畫眉兒會傷心的。

  到時你就可以乘虛而入了,你哪會在乎那麼多!

  我的確就是在乎,因為你是我,我也是你。你,當真希望見畫眉兒傷心嗎?

  該死的!本世子的確不喜歡你這懦弱的傢伙!但是,小美人兒也會因為你的「死去」而傷透了心。

  所以?

  我們是該談和了……

  至此,男人終於開始微微舒展雙眉,原本猙獰糾結的神情亦開始鬆懈。

  ***

  「夠了,朕受不了啦!」皇帝氣呼呼的看著當天第三度「飄」入御書房,一臉呆滯的畫眉。「朕不想再看見三皇姑這種意志消沉的模樣,來人!傳朕旨意,速速請赤江世子前來宮中。」

  「不可以!」登時回魂,畫眉急急制止。「皇上不能打擾他。」

  「打擾他又怎麼樣,總比朕瞧著三皇姑閨怨至死來得好。」

  「本宮哪有什麼閨怨來著!」畫眉的嬌顏瞬間漲紅。

  「沒有嗎?那三皇姑為什麼茶飯不思,瘦了這麼多?為什麼寢夜失眠,白日頂著黑眼圈?這不都是因為相思嗎?」

  說話時,皇帝突然注意到畫眉背後的門外,赫然多了道高大的人影。

  但畫眉對身後的動靜渾然來覺。「本宮哪有茶飯不思?只是恰巧御廚煮的東西不合本宮胃口……」

  「來人,將所有御廚的腦袋砍了。

  「下!等一下,本宮是因為寢宮的床不好睡,才會失眠……」

  「來人,將三公主寢宮那些奴才們的腦袋全砍了。」

  「不!皇上,不可以……」畫眉本來被嚇得直冒冷汗,但在看見皇帝促狹的神情才恍然大悟,「皇上是故意這樣說的!」

  「不,朕是說真的。」皇帝馬上冷厲地板起臉,「三皇姑又消瘦又失眠,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如果不是奴才們失職,就是三皇姑相思成疾了,是哪一種?」

  「皇上!」

  「是哪一種?三皇姑再不說,朕就要去砍奴才們的腦袋了。」

  「皇上真是……」又氣又窘,腳兒一跺,畫眉終於認栽了,「是,當然是本宮相思成疾,和別人完全不相干。但本宮怎麼可能不掛心自己的夫婿呢?即使知道他人好端端的在使節別府裡,但沒能親跟瞧見他,親自伴在他身邊,便永遠無法安心啊。」

  這番直劫心意的告白,果真令人動容,不僅是她對面的皇帝動容,就連正站在她身後的高大男人,臉上也是又驚又喜。

  嗯,朕就讓你再高興一點!

  「三皇姑是為誰擔心?是赤江世子,還是驚鴻呢?」

  「都有。」

  「那麼,如果最後回到三皇姑身邊的是赤江世子?」

  「本宮便會愛他的溫文儒雅,誠懇有禮。」

  「那若是驚鴻呢?」

  「本宮便會愛他的英勇豪邁,狂野邪氣。皇上,本宮已經想通了。」

  「喔?三皇姑想通了什麼?」

  是啊,想通了什麼?這個問題,站在她身後的高大男人也想問闖。

  「其實,之前本宮將他們當成兩個人看待。還告訴他,本宮就愛著他們兩個,但是這些天,本宮發現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本宮為什麼一定硬要將他一拆為二,當成兩個人呢?」

  「人性本善,否則便不會有扶弱助貧的義舉;人性亦本惡,否則也不會有仗勢欺人之事發生,所以,本宮應該將他善的、惡的部分,統統視為他這個人的一部分,完整的接受他就好了……啊?」畫眉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正慌張欲喊,卻在發現抱住她的人是誰時,美眸登時一亮。「是你?」

  「小美人兒……公主。」他輕喃,宛若一記歎息,又像是宣誓,對她宣誓著愛戀與佔有,珍惜與掠奪。「你是在下……本世子的。」他俯首,抬起她的小臉,深深吻上她的唇。

  ***

  當晚,皇帝為了慶祝赤江的歸來,擺了桌酒宴。

  席間,皇帝頻頻和赤江暢談治國用人之道,十分開懷。

  這些事,畫眉是聽不懂的,但她並沒有被冷落的感覺,因為,赤江一邊與皇帝交談,一邊卻悄悄在桌下探手勾往她的纖纖玉指,交纏逗弄。

  嬌靨泛起迷人的紅暈,畫眉忍不住暗忖,現下的他,是赤江呢?還是驚鴻?

  瞧他與皇上頭頭是道分析著各個人才的長處和短處,她會說,這個男人是赤江,但是,那只把玩她小手的頑皮大掌還不時揉捏,吃她豆腐,這可是驚鴻才會有的舉止。

  她悄悄以眼角餘光瞄著他,他也正好朝她望來,臉上一本正經,可是一隻眼睛卻逗趣地朝她眨著。這、這她可真是糊塗了。

  不過這又如何呢?無論是赤江或是驚鴻,她一樣都愛呀!思及此,畫眉忍不住朝眼前的男人綻開一抹甜甜的笑。

  「你們是夠了沒?朕還在場耶,你們就開始眉目傳情啦?」皇帝半羨妒半打趣道:「莫怪自古以來,人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聞言,赤江但笑不語,倒是畫眉有些羞惱地回嘴。

  「皇上羨慕嗎?那還不快快立後,也不必眼紅別人了。」

  「羨慕歸羨慕,朕可不打算為此早早立後啊。好啦,朕現下酒足飯飽,想歇息了,你們可以告退了。」

  「謝皇上。」起身行禮,赤江立即以保護者之姿伴著畫眉離開。

  「真是一對儷人啊。」看著兩人相偕離去的身影,皇帝不由得欣慰地笑了,「一切都否極泰來,真是太好了,三皇姑。」

  剛踏入寢宮,原本伴在畫眉身邊的男人突然將她擁入懷中,給了她一記又長又深又纏綿的親吻。

  這一幕,使得在旁侍立的宮女、太監們個個面紅耳赤,立即安靜地退下。

  偌大的寢宮中頓時只剩下他們兩人。

  當他終於結束這記親吻,也已經帶著她來到繡帳錦床邊,輕輕將她放倒在舖好的被褥上。

  「小美人兒,」再度俯首,他在她的小嘴上廝磨著。「本世子的……在下的小美人兒……」

  「是……」嚶嚶喘息著,畫眉伸手撫上他的臉,任他將她的羅裙推高至腰際,大腿柔順的為他張開。「本宮是你的,是赤江的,也是驚鴻的……啊!」

  原來是他聽見了她呢喃的愛語後。再也無法克制自己,一鼓作氣的撕去兩人之間的衣物,挺腰將堅挺刺入她的體內。

  他強悍衝刺著,每一下的進入,都逼迫著柔嫩的花瓣綻放,包容他的粗大,每一下的抽出,柔嫩的花瓣便恢復原有的小巧緊致,楚楚可憐地等待他下一記的衝刺。

  很快的,他雙眼泛紅,自製力完全被她擊潰。「給你吧!」將她的雙腿拉高,小巧的足踝置於他雙肩上,托高她的俏臀,堅挺衝刺得更猛烈。

  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歡愉,畫眉用力往上弓起嬌軀,承受他突然爆發的滾燙熱液。

  他仰頭滿足地喟歎,方才鬆懈地倒在她身上。

  好半晌,寢宮內只聽見兩人交錯的喘息聲,錦床上倒臥著一對麻花般糾結的男女,十指與十指相扣,雙腿蹭著雙腿。接著,男性的硬挺迅速在女子芳澤裡復活。

  「啊?你又、又……」又驚又羞,畫眉還來不及問,他已經調整好姿勢,開始挺進。

  這回的歡愛又輕又慢,他待她如易碎珍貴的細瓷,極其呵護她每一寸肌膚,唇舌來回含弄渾圓上的嫩蕊,直到她動情難耐,才加快下身的抽插,將她送上慾望的頂端。

  「愛你……本宮愛你……」

  當激情結束,慾望終於饜足的兩人,慵懶地躺臥在床聊著天。

  「你這幾天獨自一人時,都在想些什麼?」畫眉問道。

  「只想你。」

  「真的?」畫眉在他懷中轉了個身,美眸與他平視。他那句「只想你」可讓她的芳心激動地怦怦直跳。

  一個女人,一輩子能聽見男人這麼一句話,死而無憾。

  「對,想著你,想你的溫柔美好,想著是否真的應該回到你身邊,擁有你。」赤江目光沉靜溫和,深深地看著她。「在下本來是想,你不可能接受有著雙重人格的「我們」,會害怕、同情、排斥……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接著,他便開始敘述這幾天來獨處時,腦海中一善一惡交戰情況與最後的結果。

  「本宮才不害怕呢!」畫眉聽得好心疼,萬分憐惜他的辛苦,也感動於他為她所努力的心意。

  「嗯,在下已經知道了。更何況,就算你會伯,」男人的眼神忽地一變。

  「也太晚了,本世子不會放開你的。」

  呵,換人了嗎?先前還沉浸在赤江的款款柔情中,畫眉現下又配合地欣賞起驚鴻的霸道表情。

  「本宮才想說呢,你若考慮要放開本宮,當心會被本宮打喔。」說著,她的粉拳捶了他肩膀兩下。

  那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他輕輕鬆鬆的握住她的粉拳,順勢將她抱到他結實的小腹上。

  「本世子可不想被你打死,那太不值得了,不過,若是與你歡愛千百回而死,那就做鬼也風流了。」

  「哎呀,別說不吉祥的話,本宮可不愛。」

  驚鴻立刻改變話題,開始聊起一些以前在海上航行時所發生的趣聞給她聽,果然哄得她眉開眼笑。

  她放鬆了不少,他卻愈來愈難受,原來她坐在他的小腹上,一笑嬌軀便輕輕震顫,連帶震動他本來就容易因她而亢奮的昂藏之軀,男性的堅挺在她俏臀後方挺立得發疼,恨不得將她的身子舉高,再用力放下,享受被她又緊又濕潤的幽徑裹住的滋味。

  但他又不想做出會破壞此時氣氛的舉動,只能牙關暗咬,告訴自己再三忍耐。

  他試著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兩人的交談上。「你剛剛說什麼?」

  「咦?你都沒專心聽本宮說話嗎?」畫眉咕噥著,嬌軀稍稍晃了一下,胸前的渾圓也跟著彈跳,看直了他的雙眼。「本宮是問你,日後你會是誰?是赤江,還是驚鴻?又或者兩者並存?」

  這問題總算讓他冷靜了下來。「那麼,你又希望本世子是誰?是想要捨棄哪一個?」

  「本宮都要擁有,誰都不捨棄!」她理直氣壯地宣告自己的愛意。「本宮已經說過了,本宮愛人,自然是連他的善、他的惡,他的優點和缺點也包括在內,而且……」她突然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哪有人示愛的話說到一半便中斷,吊人胃口?他在感動之餘又趕緊追問。

  「而且……沒什麼。」

  「說。」

  「本宮只是覺得……唉,還是別說了。」她顯得有些為難。

  「說,不然本世子可要「逼供」了。」他順口道出一種種「逼供」的方法,而且每一種方法都讓畫眉臉紅心跳,差點大喊自己很樂意被他逼供。

  「好啦,本宮說就是了。」終於敵不過,她道出未竟之語,「本宮愛人,自然是連他的善、他的惡,他的優點和缺點也包括在內,而且你一人便是兩人,本宮可以擁有兩份愛,全天下的女子有誰像本宮這麼幸運……啊!」

  原來是她被他毫無預警的舉高身子,朝他的堅挺用力放下,讓她一下子就刺激得直達慾望頂端,嬌軀不支地軟倒,接著又被他翻過身,恣意地衝刺。

  恍惚間,她不斷聽見他低沉的暢笑聲,自豪又歡喜的喃喃說著。

  「給你……本世子的……在下的……我們的愛統統都是你的,只會是你的……」聞言,畫眉也甜蜜的笑了。

  她何其有幸,可以獲得男人的兩份愛,一善一惡,一溫文一邪肆,卻同樣深情又專情,都是她的,也只會是她的。

  慾望的浪濤湧來時,她暈了過去,但她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麼甜蜜。擁有這樣的愛情,她此生已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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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7-3 03:11:40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

  赤江與她的閨房情趣。

  「喔,可愛的小痣痣,本宮總算又與你見面了,呵呵,還有小疤兒,你好啊!」

  直到許多年過後,畫眉依然保持著繪畫這項嗜好。

  當然啦,她的畫紙也只有他一人。

  提筆一劃、一捺、一勾、一撇,她完全沉浸在這項嗜好中。

  洗筆、沾墨、描邊、上色,一幅蒼松倚江月夜圖,活靈活現的躍顯於男人昂藏的身軀上。

  垂睫看了看,赤江還真不得不佩服嬌妻日益精湛的繪畫技巧,以及這多年來如一日的繪畫興致。

  不過,「眉兒,你就不曾想過要在在下身上的以外的地方作畫嗎?」

  「你想讓本官找別人作畫?」

  「當然不是!」他鄭重澄清,解釋道:「在下意思是,你可以畫在紙上、器皿上或布料上。」

  「本宮以前說過了,那些東西畫起來沒有人的體膚好,只有人的體膚,才吃得住這些鮮明的色彩,才能展現出繪畫真正的美感啊!」愈說愈激昂,她握筆的手還期半空中揮了兩下。「你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他趕緊附和。

  「只要你高興,你愛怎麼畫就怎麼畫吧。」只求她先冷靜下來就好。

  「你可是說真的,本宮愛怎麼畫就怎麼畫?」

  「當然是真的,請吧。」

  他還以行動證明,整個人癱在太師椅上,雙眼一閉,活像只乖乖待宰的羔羊。

  畫眉險些失笑,靈機一動,忽然想惡作劇。「那本宮就不客氣了。」

  赤灑心中才納悶著不知她會怎麼做,一種柔軟的觸感爬上了他雙腳的腳背。

  赫然一驚,他想睜開眼,卻被她搶先一步制止。「不許睜眼,也不許動!」

  被她的喝聲嚇住,赤江果真乖乖的不敢睜眼也不敢動,像被人施了法術定住,任由她柔軟的小手徐緩輕柔的自他的腳背往上盡情探索,撫過他的足踝、小腿、膝蓋、大腿、大腿內側……

  「不,別再繼續了!在下受不了……」

  那一夜,兩人的寢宮中,一直傳出這種既痛苦又帶著歡愉,令聞者寒毛直豎的呻吟聲……

  ***

  驚鴻與她的閨房情趣。

  這一天,畫眉又想作畫。

  「想不想念本宮啊?惹人疼的小斑點,還有你這道楚楚可憐的上弦月痕……」

  按照慣例,她手中的畫筆在男人昂藏的身軀上盡情揮灑,小嘴亦不忘一一打著招呼,很快的,她已經將一幅虎躍雲峰照金日圖完美的呈現在男人的身上。

  嘴角勾了勾,驚鴻除了佩服小美人兒的畫功外,也突然有個新的靈感。

  「小美人兒,本王突然發現,我們之間有件事似乎不太公平。」

  「咦?」這新鮮的說法果然引起畫眉的興趣,「什麼事不公平來著?」

  「那就是,為什麼總是你來彩繪本王的身子呢?」

  「咦?你是想找別人一起來畫你嗎?」

  「當然不。」

  他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本王的意思是,是不是你也該讓本王畫一次試試?」

  「你對繪畫有興趣?」她更驚訝了。

  「興趣是培養出來的,本王不試試怎麼知道?」

  於是,驚鴻半強硬半哄騙的,將有些拖拖拉拉的嬌美人兒剝個精光,換她安坐在太師椅上。

  他站在她分開的腿間,煞有其事地挑了支新的繪筆。

  「本王要開始了。」

  柔軟的筆尖自上往下,從她的額心出發,輕快地朝她的下巴、咽喉、鎖骨,一路往下撩撥。

  沒多久,畫眉便因為狂喜而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嬌啼。

  「不要……太多了……」

  驚鴻充耳不聞,最後將筆停在她雙腿間,點著、拂著、揉著,甚至將筆尖刺入濕潤的花瓣裡。

  那一夜,兩人的寢宮中,一直傳出女子的乞饒聲,令聞者血脈債張,臉紅心跳不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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