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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驚鴻或許不擅長治理國事,卻在別的方面展現出他的長才。
這日,姍姍來遲的海外天方國的船隊,送來恭賀皇帝生辰的壽禮。
寬敞的宮中校場裡,被一輛又一輛人力拉板車佔滿,而這些拉板車上是一隻只大小、長寬高不一,且被黑色布幔遮住的籠子。
「這些是送給朕的壽禮?」起駕前來,皇帝好奇的看著這些籠子。
頭纏白色布巾的天方國使節上前稟報道。「是的,這些都是獻給皇上您的壽禮。」
「裡頭是些什麼呢?」
「都是天方國特有的瑞獸,平日亦難得一見,此番這些瑞獸突然現身,一定是蒙皇上的恩德感召!」天方國的使節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奉承道。
「那就快拉開布幔讓朕瞧瞧吧!」
其實不僅是皇帝迫不及待,連一同前來湊熱鬧的眾人都好奇地睜大雙眼等著。
「是。」天方國使節於行禮後,便先往高度最高的籠子走去,用力拉下布幔。
在一扇結實的柵欄門後,是兩隻腿纖細,頸子長,黃色的皮毛上佈滿黑點的動物。
「嘩!」
「啟稟皇上,此乃麒麟是也。」
「喔,這就是麒麟啊!」傳說中的瑞獸原來是這模樣!
不僅皇帝驚歎連連,其他擠在皇帝后方的人們更是努力伸長脖子想好好看個清楚。
尤其是畫眉。
驚鴻忍俊不住地看著身旁的她腳尖愈踮愈高。「你這麼想欣賞瑞獸?」瞧她激動的模樣,好像要一頭鑽進籠子裡去。
「當然啊,本宮正在苦思新的繪畫題材。」小手握拳,美眸閃閃發亮,畫眉可興奮了。
聞言,驚鴻撇了撇嘴,想來她今夜必會在他身上大顯身手吧?
突然,踮高腳尖的畫眉重心不穩,往前險些撲倒,驚鴻及時伸手摟住她的腰。
驚魂剛定,她仰起嬌顏向他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他對她眨眨眼。「需不需要本世子扶你一把,好讓你欣賞個夠?」
「你能怎麼做?」
「這樣做。」連話帶動作,他一臂前一臂後,握住她的腰肢將她舉高。
「哇!」她比別的人都高出一個頭了呢!畫眉回眸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便轉頭繼續欣賞一頭頭露出真面目的瑞獸。
他本來也興致勃勃的跟著欣賞,首先是麒麟,再來是金斑馬鹿、天方丹羚、雪鬢玉面猴,但沒一會兒後,他便興味索然。
這些瑞獸,想他在南鴻國征討海賊時,大多都見識過了,有些甚至還品嚐過了呢!像那個金斑馬鹿,肉質太粗,天方丹羚倒是不錯,至於那個雪鬢玉面猴嘛……
籠裡的瑞獸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籠外他異樣的「欣賞」視線,有的吱吱亂叫,有的四肢瑟瑟發起抖來。
驚鴻暗暗嘖了聲。他現下對它們才沒有興趣呢!他有興趣的是——
不經意的,他懷中的畫眉輕輕的扭動了一下。
他體內的熱血立即開始沸騰,邪笑躍至嘴角,悄悄調整摟抱懷中人兒的姿勢,不再以雙掌握住她的腰,而是以單手圈住,空出的另一手開始愛撫她。
他的愛撫很輕,宛如蝴蝶撲翼,待她有所警覺時,他立刻住手。
螓首微微一側,她回眸給了他一記「有事嗎」的眼神。
驚鴻很無辜地回了個「沒事啊」的表情。
沒事就好。畫眉轉回頭繼續欣賞難得一見的瑞獸。
他的大手也重新發動「攻擊」,這回直接貼上她的腰際,微微一揉。當她險些呻吟出聲時,他的長指已經迅速溜向她的俏臀,輕輕一按。
畫眉險些嬌吟出聲,轉頭看向他,這回狠狠睨個「別鬧了」的眼神。
他報以一記有些頑皮的笑容,指尖的力道更為加重,隔著她層層的裙子,深深陷入柔嫩的臀溝。
不!嬌軀驀地繃緊,美眸迅速迷濛,畫眉發現他變本加厲地將整個手掌滑至她臀下,意欲更加放肆的撫弄。
他怎麼這樣……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雙眼朝四下一轉,她卻發現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些瑞獸身上,而且不知何時,他們倆已經退到人群後方。喝!敢情好,他是有計劃的,一邊挑逗她一邊往後退,完全不必擔心被人發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正當小倆口在這頭曖昧,那頭的皇帝已經在天方國使節的引領下,來到最後一個籠了前。
才靠近,皇帝就差點被一陣低咆聲嚇得捂起耳朵。「天!這裡頭是什麼?」哪種瑞曾會吼得如此嚇人?
「那是……」就連原本情慾當頭的驚鴻也瞬間冷靜了下來,看向籠子。
「啟稟皇上,此乃獅子。」
「獅子?」聞言,皇帝頓時興奮起來。「這裡頭是獅子?真的嗎?」
「是獅子啊……」其他人也交頭接耳,臉上難掩雀躍之色。
也難怪眾人興奮莫名,獅子自古便被視為嚇鬼威神的瑞獸,常見於神堂繪畫與民間藝品上,然而百聞不如一見,極少人見過真正的獅子。
因此,眾人蜂湧而上,爭先恐後,統統都擠到皇帝身後,期待地睜大雙眼。
畫眉也興奮地想掙出驚鴻的懷抱,但他收緊了雙臂。
「放開啦,本宮也想上前欣賞。」
「不。」驚鴻卻不由分說的更往後退,全神戒備著。
該死的,天方國什麼瑞獸不好送,竟送獅子!
天方國的使節用力拉下最後一個籠子上的布幔。
「吼——」昂然的獸吼聲隨之響起。雄糾糾氣昂昂的公獅瞠著銅鈴般的黃褐色獸眼,朝籠外的人群咆哮。
「好驚人喔!」獅子咆哮得愈大聲,籠外的人們就愈興奮。
「哼,死到臨頭時就更驚人了。」驚鴻低聲道。
「你說什麼?」畫眉想問個清楚,但前方的突發狀況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不知門鎖怎麼會意外鬆動,獅籠的柵門突然洞開,說時遲那時快,獅子倏然衝出籠外,一口就咬斷天方國使節的腦袋。
當下一片死寂,接著眾人放聲尖叫,掉頭就逃。
皇帝是逃得最慢的那一個,因為一身龍袍絲沉綢重,還穿金戴銀,他實在跑不快。
跑不快就算了,他還腳底一滑,跌了個狗吃屎。
「哎喲!」
「吼——」獅子跟著撲向他。
完了,朕的小命休矣!
此時唰一聲,一道黑影從旁掠出,一把推開皇帝,正是驚鴻。
但他自己就避不過了,右肩被獅爪扒了一下,當下血肉饃糊。
這樣的傷勢,換作他人早就痛得滾地哀號,但他依然身手矯健地帶著皇帝閃開獅爪的另一下襲擊,且順手拾起一支在先前的混亂中被丟棄在地上的長槍,毅然起身。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獅子亦有靈性,敏感的察覺眼前的男人周身的強烈危險性。它先是示威地低吼兩聲,見對方不為所動,突然又展開攻擊。
「喝!」腳一踮,身形一縱,驚鴻矯健地騰空翻轉,長槍往下用力一戳,硬生生地將獅子一隻前足釘在地面上。
目睹這一幕,眾人個個僵若木石,無法動彈,只聽聞一記又一記痛苦的獅吼聲。
「哼!」意猶未盡,驚鴻又拾起另一支長槍,一肩的傷卻似渾然未覺,逕自走向痛得不斷掙扎的獅子身旁,故意挑釁它。「來啊,方才不是很神勇嗎?來啊!」
第二支長槍,迅速釘住它另一隻前肢。
「囂張個僕麼勁兒,不過是只畜生,吼得大聲就當本世子治不了你嗎媽?」
不知何時,第三支長槍在手,驚鴻這回朝它一隻後肢扎去。
疼痛和迅速的失血讓獅子的吼聲變得微弱,凶悍的氣勢不再,比小貓還可憐。
「喔,現下裝孬了嗎?」手持第四支長槍,嘴角噙著殘忍的笑,驚鴻走到獅子僅剩的完好後肢旁。
「裝孬也沒用,想本世子給個痛快嗎?想嗎?」非常刻意的撩撥著它,他一會兒將槍尖刺它一下,一會兒用腳狠狠一踩,笑得可痛快了。
但他笑得痛快,眾人卻看得毛骨悚然。
「天啊!我不知道世子這麼殘忍!」
「我也是……嗯!我要吐了!」當下有人嚇的嚇,吐的吐。
誰都看得出來,獅子已經無法再傷人,驚鴻沒必要這樣趕盡殺絕。
但是誰敢提醒他這一點?或者應該說,誰敢阻止他啊?
眾人才這麼想著,忽地有道人影毅然而然的步出,堅定地朝那一人一獅走去。
「啊,那是三公主!」
「三公主,危險,快回來呀!」
可是畫眉完全將那些驚呼聲拋諸腦後,來到驚鴻的身旁,伸手按住他的手臂。
「這樣,夠了。」
「什麼夠了?」他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專注打量著獅子,像考慮著第四支長槍可以釘在它的身上哪個部分。「本世子還沒整死它呢。」
這話又令眾人不寒而慄,他們現在可以想像這個男人在戰場上馳騁,或者說是瘋狂殺戮的模樣。
但,現下不是在戰場上。
「這樣,夠了。」畫眉的語氣更加輕柔且堅定,小手開始摩挲他的手臂。
「不,還不夠……」但他已經偏過頭看向她,雙眼渙散且有些緊張,極欲嗜血。
她要如何喚醒一個嗜血的男人?急中生智,她腳尖一踮,將小嘴貼上他的。
「什麼?唔……」冷不防被這樣偷襲,驚鴻回神後放肆的一笑,任她的丁香小舌在他嘴裡努力著。
相濡以沫,他在她的嘴裡嘗到濕潤甜蜜的滋味,她卻在他嘴裡嘗到血腥與死亡的氣息。
「唔……」她不禁心生懼意,連帶身子也開始排斥他,作嘔的酸意全湧至喉頭。
但就在欲抽身而退的前一刻,她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脆弱和傷痛。
芳心猛地一揪,畫眉不再往後退,反而向前與他依偎得更緊,雙臂穿過他的腋下,牢牢圈緊他。
「你……」難道不怕現下嗜血取樂的他嗎?
驚鴻既驚又疑惑,低頭注視她的發頂片刻,突兀地丟開手中的長槍。
「算了,本世子懶得同你這畜生計較了。」哼了聲,驚鴻斜睨癱臥在地上的獅子一眼。「本世子有更好的樂子可做。」
「你想做些什麼呢?」畫眉暗暗輕了口氣,慶幸他打消虐殺獅子的念頭。
「在這之前,本宮先為你包紮傷口好嗎?」
「不過是一丁點傷,不礙事,本世子曾在戰場上傷得更重。」
「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相信本世子?」
「不,本宮當然相信你在戰場上英勇無敵,可是……」她美眸中泛著水光,盈盈凝視眼前的男人。
「本宮見你受傷流血,不由得心慌意亂,萬般不捨……」說著,一滴晶淚淌了下來。
那滴淚水彷彿在驚鴻心頭狠狠刺了一下。
「女人就是這麼囉唆!」他低吼一聲,不太自在的別開頭。「好吧,你要包紮傷口就動作快一點。」
「是。」畫眉眼裡的淚水很神奇地消失不見了。「來人,快宣御醫!」
***
白天歷經過獅子事件,眾人都累壞了,剛入夜,畫眉便將服侍在旁的宮女、太監全數揮退,逕自走入寢宮的內室。
支肘撐首,驚鴻側臥於睡榻上,閉眼假寐,臉上一片寧靜祥和。
睡得這麼香,是作了什麼美夢呢?蓮步輕移,她生怕弄出過大的聲響驚擾了他,也是想趁此機會細細打量他。
獅爪所造成的傷口筋綻肉開,御醫已經細心縫好,再敷上上等的金創藥,最後以乾淨的長布條包紮。布條扎得極密實,肩膀、手臂以及一部分的胸口上都有,仔仔細細地護住了下方的傷口。
駐足低首俯視,畫眉有些可惜地道:「看來這傷痊癒之前都不能畫了……」
原本假寐的男人忽地睜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都不掛心本世子的傷,只擔心著你的「畫紙」還能不能畫?」
「因為這是本宮嫁給你應得的「紅利」呀!本宮自然要多計較些了。」嘴上與他斗著,可是美眸卻溫柔地笑睇著他,很想摸摸看他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好些了,卻又怕弄疼他而半途打退堂鼓。
驚鴻冷不防地伸臂,一把扣住她的小手,大刺刺拉到自己的胸前。
「想摸就摸,本世子又不是真個紙糊的,摸了就會破。」
「那本宮就不客氣了。」
欣然接受他的邀請,畫眉的小手撫上他的胸口,避開布條包紮的部分,撫著他熾熱的體膚,從肩頭婉蜒而下,沿著那強壯又富彈性的線條,巡禮過胸膛、小腹,以及小腹下的……
「怎麼停住了呢?」驚鴻挑眉看著她。「想當初,是誰膽量那麼大,半夜潛至本世子床邊來著?現下不過摸了把本世子的胸膛就臉兒紅紅?」
當初是當初,現下是現下啊!當初,她是真的只把他視為一張可以隨心所欲作畫的畫紙,現下,她已經與他成親,也纏綿過了,怎麼可能還只把他當成畫紙看待?
他是與她拜堂成親的新郎。
他是帶領她品嚐男歡女愛滋味的夫婿。
他是她已經愛上的男人……
愛上?
這個領悟讓她嬌容微變,身子更是輕顫不已。
是的,她愛上了他,無論這個男人是正是邪,是赤江抑或是驚鴻……
「小美人兒,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忽然發愣?他有些緊張,大手在她眼前揮個兩下又未見反應,於是當機立斷想抱她起身。
「等等,你做什麼?小心傷口裂開呀。」畫眉在最後一刻回神,阻止他動。
「裂開也不過是再流點血,死不了人。」他不在乎自己的傷,只是再三端詳著她。
「倒是你哪裡受傷?還是病了?本世子立即宣御醫來為你把脈。」
「本宮沒事。」她趕忙保證道。
「沒事怎麼會忽然呆住?」
「本宮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畫眉直截了當地回答。
「想通什麼事?」
「想通本宮愛著你。」
聞言,驚鴻表現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不是廢話嗎?哪個姑娘不愛本世子來著?」
畫眉對他這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嬌啐了聲,「本宮可不是非你不愛。」
「當然是非本世子不愛,不然小美人兒你是想愛誰?」他雙眼危險地瞇了瞇。「那個軟腳蝦?」
畫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聽出他口中的軟腳蝦指的是赤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他是溫文儒雅,不是什麼軟腳蝦。」
「呸!」驚鴻老大不高興,畫眉竟然為「別的男人」說項。「本世子說他是軟腳蝦就是軟腳蝦。」
「他不是!」
「他就是!」
「他不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這麼吵了起來。
吵到最後,驚鴻火大地道:「你不覺得吵這個很無聊嗎?橫豎他不會再出現了。」
聞言,畫眉如遭雷殛,嬌容刷白,身子為之搖晃。「什麼?他不會再出現了?」
「他何必出現呢?他哪比得上本世子?何況你也不在乎他。」
「在乎!」她直覺地反駁,「本宮當然在乎他。」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赤江,那個溫柔體貼,與她談心的男人?難道,她真的再也聽不見他輕聲細語了嗎?
芳心突然像活生生被撕去一半,血淋淋的,痛苦極了。
「你又怎麼了?」驚鴻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露出一臉難受的神情,不禁有些惱怒。「沒事就別哭了。」
「嗚……」她哭了嗎?真的,兩道熱淚正潸潸滑下臉頰。畫眉舉袖輕拭,淚水卻又重新冒出來。
「哭什麼呢,真是。」驚鴻口氣粗蠻,可是卻動作輕柔地將她拉過來,雙臂安撫地圈住她。「別哭了啦,又不是奶娃兒,幹嘛哭得這麼大聲?又沒人會賞你糖吃。」嘖,他可從來沒安慰過人,哪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聽話。
「嗚……本宮知道,可是……嗚……」可是一旦哭起來,眼淚無法說收就收啊。
「真煩!」濃眉一豎,他發狠了。這麼想哭是嗎?索性讓你哭個痛快!
頭一低,臉一俯,驚鴻蠻橫的吻住她的小嘴,手探入她的衣襟,覆上一邊的渾圓,狠狠一擰。
「啊!」她吃痛的呻吟,想要逃走,腰肢卻又被他另一掌握住。
淚汪汪的美眸看向他的傷處。她若真的掙扎,豈不害得他傷口繃裂?那可不行。
可是,不掙扎的話……她又是一記帶著輕栗的呻吟聲。他的修長指尖急促地搓弄著她軟嫩的蓓蕾,使得它迅速硬挺艷紅,甚是變本加厲地重重一彈。
忍不住放聲嬌啼,畫眉癱軟在他懷中。
「這麼快?你未免太敏感了吧?」他哼笑著,「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像布娃娃任他擺弄,她被放倒在睡榻上,腰臀被抬高,褻褲被一把扯去,然後,她驚呼一聲,美眸驚瞠。
「小美人兒,你這裡像朵鮮嫩花苞……」驚鴻跪在睡榻邊,恣意飽覽眼前的美景。
「別、別說了。」
「不能說嗎?」長指朝她臀間一探。「那就直接用做的。」
「不……」
不僅是他的長指,一抹溫熱氣息亦欺近,他的唇舌玩弄起她柔軟的腿間問。
霎時,畫眉的腦海一片空白,接著陷入一片火熱的瘋狂裡。
「你怎麼可以……好羞人,不……」她忍不住呻吟,顫抖著乞饒。
「想不想要本世子?」唇舌結束一輪攻擊,他改以長指撫弄。「小美人兒,說你只想要本世子,就連那個軟腳蝦也不要,只要本世子。」
聽到他這麼說,突然間,她的思緒變得清明。「不!」
「不?」他一愣。「你說『不』?」
「本宮不要只有你……」抽泣著,畫眉含淚凝視著他。「本宮也要他,赤江,也要他……」
是的,她愛上了這個男人,無論這個男人是正是邪,是赤江還是驚鴻,她兩者都愛,當然兩者都要,這有什麼不可以?
「你兩個都要?」驚鴻沒想到她會這麼想。
「沒錯。」努力調勻紊亂的呼吸,畫眉試圖解釋,「本宮就是要赤江……」當然也要驚鴻了。
可惜她後半段的話尚未說完,驚鴻的妒火已經轟一聲爆發。
「你要那個懦弱、假裝斯文的傢伙?」
「他也是你啊。」
「呸!本世子才不是那個虛假的傢伙,才不是!」暴喝一聲,他迅速翻過她的嬌軀,拉下褲頭釋放男性的硬挺,向她臀後的嫩溝狠狠地刺入。
畫眉吶喊著,螓首往上仰,胸前的渾圓落入男人的大掌中,受到無情的捏弄。
「本世子不是那個虛假的傢伙,你聽見了嗎?」一邊奮力衝刺,他一邊忿忿地在她耳邊再三聲明。
「嗚……」她咬牙忍耐著。天!這真是極刑,火熱的男性堅挺粗暴的衝刺,似乎要弄散了她的身子。
像是聽見了她心中無聲的求饒,驚鴻突然停下動作,毫無預警地退出她的身子,在她尚未回神前,又被他翻過身,正面迎視他。
「說,」一手扣住她的雙腕,拉至頭頂上方,他另一手握住自己的硬挺,故意進入她腿間的芳澤後又很快的退出,在柔嫩的花瓣上不斷磨蹭。「說你只要本世子,不要那個虛假傢伙!」
瀕臨慾望巔峰又被迫中止,畫眉的嬌軀泛著迷人的紅暈,肌膚香汗淋漓,微咬下唇,卻仍壓不住一記又一記疼痛歡愉交加的呻吟。
但是一聽見他的問題,她認真凝視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告訴他,她最真切的心意。
「你還不懂嗎?本宮愛著你們兩個,無論你是溫文儒雅的赤江,或者是驍勇悍然的驚鴻,都深深打動本宮的心。」
「但本宮注意到,你身為赤江時,卻有著自己比不上驚鴻的自卑感,而當你身為驚鴻時,又極端貶低赤江。你的人格再如此分裂,無法合一,一定會對你的身、心有所傷害的。這就是本宮……嗚……本宮不想見到的……嗚……」勸解到最後,她又開始哽咽輕泣。
他震驚地停下願本強取豪奪的歡愛。她說的是真的嗎?她是為他擔心嗎?
不只是為赤江,也為驚鴻擔心嗎?她……
突兀的,他放開了她,緊緊盯著她,腦中一片混亂,幾乎無法清晰的思考。
她是認真的嗎?真的關心他們兩個,對誰都不偏愛嗎?
腦中一記刺痛,一句責備聲隨之響起。
事到如今,你還懷疑什麼?你這豈不是存心侮辱公主嗎?
「本世子沒有侮辱誰……」
沒有嗎?那你且聽我說……
「不!」
接著畫眉身上一輕,原本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鬆開了她,忽然跳下床榻,迅速往外衝去。
室內頓時一片無語。畫眉無力地喘息著,呆掉住了。
現下是怎麼著?她被他拋下了嗎?問題是……
「他連褲子都沒穿好,就不怕邊跑邊掉下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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