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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湛清]大清船王【霸主天下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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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2 00:04:34
第九章

    袖籬將衣櫃裡的衣物理整齊,退後幾步看了看,又再把擺放的方式換上一換。這裡面除了霍濟格的衣物外,也有許多她從郡王府帶過來的。在殷家常穿的衣物幾乎都排不上用場,所以她沒帶過來。櫃子裡的旗裝有很多她都很陌生,這都是額娘幫她添購的。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裡搞這個。”她咕噥兩聲,決定不要管衣服怎麼擺了,反正那原本就是僕人的工作,她只是無聊才搶著做。

    霍濟格下南方去已經七天了,她告訴他阿瑪,說他跟朋友做點小生意,現在生意出了點問題,得去南方一趟。睿親王聽了沒說話,福晉倒是一臉驚訝。不過福晉也說男的他想做事,就算做生意比不上當官,總比他成天往妓院跑的好。

    袖籬好真想跟他們說,他們的兒子可不是像他們想的那般沒有用,他做的事業可大了。可是瞞著父母是霍濟格的選擇,她也沒資格代替他做決定。

    只是這一分離,倒是把她的相思愁也給勾引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想他!

    從認識到現在,除了婚前在籌備婚禮那一小段時間外,他們幾乎一、兩天碰一次面。成天碰面不覺得,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活,見著他很歡喜。但這幾天,她終於發現身邊沒了他有多麼空虛。

    此刻,她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竟然已經進展至此,深濃之斯。

    早知自己會如此思念他,當初就不該浪費那麼多時間,應該多把握與他相處的每一刻才對。雖然他決定婚事的方式讓她難過,但是婚前已經好一段時間無法獨處,原本以為成親後自然天天得見,哪知他馬上得去躺南方,使得她天天盼日日等,覺得自己都快成望夫石了。

    “夫人,府上有訪客來了,我請她們先在後花園坐坐,夫人是否要過去?”丫環細聲地打斷她的思緒。

    “訪客?”袖籬隨即皺起眉頭,只差沒詛咒出聲了。“天哪,別跟我說又是什麼格格來著的?”

    “是前天來過的核陽格格、紹熙格格,還帶了三位沒見過的格格。夫人要不要見?還是奴婢請她們回去?”丫頭有點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對,莫怪乎連丫環都同情她,這些格格們從她新婚第二一天開始,幾乎天天上門拜訪。這些人都市沖著她來的,或者正確來說是沖著霍濟格來的。因為霍濟格成親的消息太令人震撼了,很多人沒親眼看到他的夫人,還不肯相信。

    她天天招待這些不懷好意,只想批評她的“貴客”,簡直都快要抓狂了。她每被騷擾一次,就偷罵霍濟格一回,都怪他太迷人,害她承擔了這後果。

    “唉!”她歎了口氣。“我不能這樣失禮。”

    這就是她不想當豫璃格格的原因,要成天與這些千金來往,她真的很沒興致。因為大家聊天的話題總是那幾樣,她得很費力才能不表現出無聊的樣子。

    偏偏她現在跟慘,是霍濟格貝勒的夫人,呀她可不想英文失禮而讓霍濟格的阿瑪和恩愛那個失望。雖然他們對她沒什麼要求,每日除了定時請安外,她都可以做自己的事。但她行事還是不得不嚴謹,加上王府也就這麼打,能做的事情只有這些,她成天挺直腰桿,每天都好像要去覲見皇上一樣的緊張。

    但這些都比不上節儉那些千金格格來得痛苦。

    “既然茶水都送上了,再去准備些甜點吧!”袖籬跟丫頭交代著,決定換套衣服再去見人。

    不久後當她踏進王府後花園,就發現五雙眼睛一致地看向她。“抱歉,豫璃來遲了。核陽格格、紹熙格格上回見過了,那這三位是?”

    “她是禮親王的格格,鳳陽格格。另外這兩位是舞夕與夢霖。”紹熙格格起身,介紹起大家,說完還瞄了她一眼。“我們原本就與霍濟格相熟,今兒個都是來瞧瞧,到底何方神聖逮住了咱們的貝勒爺。”

    同時被五雙眼睛從頭大量到腳,那感覺真是超詭異的。袖籬只差沒轉個圈,順便問問她們背面要不要也瞧瞧。

    “啊,是這樣呀!”袖籬在桌邊坐下,拿起旁邊丫環倒上的茶喝上一口。“這你們應該去問貝勒爺。”說完還朝大家露出甜甜的一抹笑。

    她這番話可把五位千金給氣得臉色發紅。

    袖籬其實並不愛跟人家斗嘴,因為比這有趣的事情多得是,只是這幾日在王府裡閒著無聊,既然人家都踏上門來找確了,她好歹也該回個話吧?

    她也知道他們內心不平衡,是因為得不到霍濟格的關系。但她現在也很不平衡,因為見不到丈夫的關系。

    “可既然貝勒爺這麼想娶你,為何在新婚的第二天就不見人影,到現在都還不回家?”鳳陽格格尖銳地回了這麼一句。

    “對啊,怕是後悔了吧!”旁人還幫補上。

    袖籬緩緩地捻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還補上一口茶,不疾不徐地說:“唉,如果你們著呢想知道,那等他回來,我再幫你們問問,好嗎?”

    她那無關痛癢的回話,反而讓她們氣得快跳腳。“你--”

    袖籬正想看看她們還想說些什麼刺激她,一個低沉的嗓音就打斷了她們。

    “袖籬,你怎麼在這兒,我找你找好久!”

    全部人包括袖籬全都轉過身去,就見到霍濟格那高達挺拔的聲音出現在花園裡。眾人頓時都看癡了,這就是她們的遺憾哪!

    但是誰的歡喜都沒有袖籬來得強烈且直接。

    “霍濟格!”她起身,三兩步朝他飛奔而去。

    霍濟格朗笑出聲,伸手接住她的身子。“天哪,我真是想你!”

    不管在場那麼多的人,他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她,眼底的溫柔與欣喜讓他整個人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其他人看得一陣落寞,紛紛閉緊了嘴。

    因為這一刻她們忽然察覺到,霍濟格是真的喜歡上這個豫璃格格了。她們知道笑起來好看,但從沒見過他用那麼溫柔的眼神注視一個女子,他甚至沒看到跟豫璃坐在一起的她們。

    這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因為不管她們在怎樣刺激豫璃格格,霍濟格已經被擄獲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於是這幾位千金黯然無聲地離開了後花園,離開了王府。

    而這廂正在貪婪看著彼此身影的兩人,完全沒察覺到旁人消失了。

    “你怎麼瘦了?事情不順利嗎?是誰做的?查出來沒?”袖籬關心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我慢慢再跟你說,我們回房裡去。”他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要走。

    “等等,那個很多格格都來了,我不能這樣走……”她轉身就發現客人全都消失了。“怎麼都不見了?回去嗎?”

    霍濟格可管不得那些路人甲乙丙的去處,一把扯住她的手,筆直地往寢居的方向去。

    一到臥房,他立刻轉身把門關上,順便落鎖。

    袖籬看到他的動作,臉都紅了,但也沒阻止他,因為她實在太想念他了。

    “霍濟格!”她上前一步投入他懷中。“我好想你,我不知道自己會這樣想你!”

    她的話一出口,他就激動地捧住她的臉說:“我知道,因為我也非常想你。那幫賦人被我狠狠修理了一頓,不著呢做難消心頭的怨氣,居估挑這時間作亂。”

    “都解決了嗎?”她細聲問。

    他點了點頭,然後她沒機會再開口了。因為他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嘴。

    她順服地圈住他的腰,自動將身子膩到他身上去。這渴慕可非得要身全的接觸才能稍解呀!這七天感覺就像七個月那般長!

    她微微紅了臉,出手幫她,但或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她的手都顫抖了起來。慌亂地剝除大半的衣物,她全身就只剩下一件貼身衣物,連頭發都直直地披散開來,乖巧地站在他面前的模樣,簡直是他這幾日夢裡的形象。

    她羞怯地抬頭望他一眼,僅僅只是一眼,那巨大的情感卻在他胸口爆開,這幾日隱忍的思念全化作眼底的深情。他忍不住伸出手碰她,卻又像怕發現是自己在作夢,所以指尖碰觸她的臉頰的動作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霍濟格……”她輕喚他的名,那紅潤的唇微張,仰起頭看他的模樣充滿信任與愛慕,讓他內心激動起來。

    “天知道我等多久了。”他歎息著壓抑下洶湧的情潮,彎身將她橫抱而起。幾時全身已經滾燙極了,他擁抱她的動作已讓帶著極度的溫柔,像是在對待重要的寶貝一般,小心而克制。

    袖籬感覺到他強健的手臂肌肉圈著她的身子,他滾燙的胸膛就在身側,她任他抱著她橫過大半個房間,抵達床鋪。雖然他極為克制,但她卻無法忍住不碰觸他。躺在他臂變中望著他好看的臉,那每個線條都曾在她夢裡夜夜燃燒,於是她忍不住探向前去,親了他下巴一記。

    他震動了一下,連腳都停了下來。

    “這麼快就學會調皮了?嗯哼?”他故意低聲喝道。

    她貪愛他的反應,即使臉是紅暈,依然又俯身在他喉結處上一吻,這回還伸出小舌頭舔了下。他呻吟出聲。

    她格格笑出聲,那笑聲可愛極了。“怎麼?不行嗎?”

    他看著她將臉埋進自己胸膛,於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接著忍不住低柔就住她那可愛的小嘴。

    她的笑聲淹沒在纏綿的吻中,取而代之的是不平穩的氣息。他的舌探得深,她首次羞怯地回應他的深吻,勾起舌頭與他糾纏。她聽到她的氣息變急,身上堅硬地貼靠著她。她被放到床上,但她的手卻勾住他的脖子,不願意與他分離。

    幾天的分離道導致,讓他們連個都急需擁抱,急需確認對方的存在,所以她拋去了害羞的感覺讓內心的沖動凌駕其上。

    她剝去自己外衣,身子迭上她的。她伸手圈住他,感覺到她堅硬的背肌在自己手底下伸展開來。她張開手掌,系系撫過他的身軀,沿著他的脊椎往下,最後停駐在他勁瘦緊實的臀部上。他忍不住將身子往下一沉,沉重的欲望貼靠著她。

    “這樣壓著你,太重了吧?”他的額頭抵住她的,低聲問。

    她搖了搖頭,額頭與他摩擦。“這樣好。這樣我才知道你真的回來了,不是、不是夢呀!”

    她眼底的濕潤,讓他不捨地在她眉心烙下一吻,“我的袖籬,我的夫人哪!”

    她芊芊地笑著,手指再度畫過他裸露的背,勾惹起一道道漣漪般的反應。她欠動身子、讓自己細致的肌膚與他的緩緩摩擦,激蕩起更多的顫抖、更多的欲念。

    他低吼著咬住她的頸項,又吻又咬的,那雙手退快一些,將她最後的衣物剝除。當她的身子毫無阻隔的與他的相貼,他又是一陣歎息,欲望在柔情中猛烈昂揚。

    他們的身子彼此摩掌,彼此勾惹。陣陣的情感漣漪自體內反芻,又像是層霧包圍了彼此。

    思念讓她克服了不少羞怯,但他的手探索著她從未有人碰觸過的角落時,她沒有退縮,僅是細細地喘著氣。

    當他指探入,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下了那聲呻吟。

    “別忍。”他望著她那潮紅的臉蛋,一抹屬於男性的驕傲充滿了他。他低頭親吻她,那探索的指卻不曾稍止。他喜歡她對他的碰觸有著如此單純又直接的反應,即便他眼神如此單純,他的欲望卻如此強烈。恨不得能與她融成一體,永遠別分離了。

    她拱起背,對於自己那無可自抑的反應感到有點陌生。但他那溫柔的眼神安撫了她。

    “霍濟格……”她呢喃著他的名。當他手指深探,她忍不住仰起頭門抽氣,張開嘴輕咬住他的下巴。

    “我不能再忍了。”他撥開她細致的腿,手指卻在碰到她柔嫩的肌膚時不忍放開。

    不過下一刻,他讓自己沉進她濕潤的身子中,開始與她親密的結合了。

    她訝異地張大了眼,感覺自己被整個撐開。但是他的一部分在她體內脈動,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存在。對於這樣的結合她感覺如此震撼從沒想過男人與女超人可以這樣契合,好像彼此都是對方缺失的一部分,唯有透過結合才能使自己完整。

    她的手滑過他的胸膛,然後忍不住碰了碰他堅硬的欲望,此時的他只有小部分進入她身子,其余的部分讓她得益一探究竟。但她無心的碰觸讓他頻頻抽氣,那激動的欲望強勁襲至,他低頭吻住她的嘴,然後一個沖洗破了她最後的抵擋。

    “嗚……”她的驚呼被吞進他嘴裡。

    他完全地與她合而為一。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他開始動了起來。她迷惑地感覺到一種不停的親密在彼此間蕩漾。

    欲望逐漸被推高,她迷蒙著眼,在歡欲中顫抖,她那天生的媚態激起了他更多的占有沖動,他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埋進她身子裡,恨不得永遠別分離……感覺好像漂浮在空中一眼,她的身子軟綿綿地,只能癱靠在他身上。

    他拭去她額角的汗水,拉攏絲被蓋住她的身子。

    好半晌,等她終於恢復了點體力,她才開口說話。

    “你的耳朵有沒有很癢?”她問。

    “為什麼這樣問?”他將她圈緊臂膀中。

    “因為我天天罵你,”她抬眼看她,恰巧看到他揚眉的動作。

    “罵我?”他將那兩字拖得老長。

    她朝他嫣然一笑,然後將臉埋進他胸膛。“對,你不知道我快被煩死了。你離開後沒多久,那些格格公主什麼的簡直是天天到王府報到。每天都有新的人加入,額娘不知道,還以為我交游廣闊。”

    “格格公主?好比誰?”他皺起眉頭問。

    “剛剛花園裡就好幾個,他們都說跟你很熟耶,好不那個鳳陽格格、核陽格格、紹熙格格、還有旁邊那兩個叫哈來著?前天還有個公主喔真是大開我眼界了。”她邊說著還邊看他一眼,手指捏起他胸膛的皮膚,真想一把扭下去,好洩洩恨。

    “他們來做怎麼?”他聲音一沉,已經不大高興了。

    看來他不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女人來做什麼,是不敢相信對方會責罵明目張膽吧。

    “嗯,讓我想想,我最常被問的問題就是--你憑什麼讓霍濟格娶你?”袖籬雙說盤胸,露出凶惡的語氣說。“還有還有,今天她們問我,你剛成親就跑得不見人影,是不是後悔了。”

    他歎口氣,將她拉回懷裡。“對不起,我沒想到她們會那麼誇張。”

    “也不是她們的錯,誰叫你一天到晚度一著人家那樣笑,哪個姑娘都會覺得你會她有意思的。所遇我也沒生她們氣,只是天天被、拜訪,覺得有些煩罷了。”她每次被煩就偷罵他,所遇才問耳朵癢不癢。

    霍濟格看了她一眼,聽出她語氣裡的酸味了。“難怪我耳朵癢,我還以為是有人想我了,原來是罵我來著。”

    她眼珠子轉了轉。“有時候是想你,有時候是罵你,所遇都算我責任了。”

    “哈哈哈!”他笑著將她摟進懷裡。“我的袖籬呀,那你也該耳朵癢才對,因為我時時都在想你,恨不得早點奔回來。”

    她被他那露骨的表白給弄得臉紅了。

    他讓她枕在他胸膛,手輕撫著她的頭發。“是我過去營造的形象太成功了,先下載倒是讓你受苦了。”

    “只是營造出來的形象嗎?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的本性到底是霍九爺還是貝勒爺?到底是冰冷嚴謹,還是風流成性?”她說著還抬起頭看他一眼。

    “跟你在一起的我,就是我本來的樣子。既不完全像霍九爺,也不完全像胡幾個。”他淡淡地說。“在宮裡我確實是認真地應在風流成性、浪蕩不羈的形象,因為唯有這種人不易被注意,再說我一笑起來就滿眼桃花,可不是我愛的,所以霍九爺從不隨便笑,你沒發現嗎?談生意需要的可不是那種笑容。”

    “是為了掩飾你笑起來的模樣,所以霍九爺才從不笑嗎?”她訝異地問。她一開始認識他,還以為他真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呢!

    “其實我對那些千金都沒有興趣,這一點是真的,我可以保證。”他認真的說,“我感興趣的只有一個,就是我的袖籬。”

    她獗起嘴瞪他。“那我對那些格格們無禮,也可以嗎?”

    “那有什麼問題?她們算什麼?敢這樣來問我的夫人這種問題。她們無禮在先,怎能怪你失禮?下次別見了,直接把人攆出去。”他一臉嚴肅地說。

    她聞言卻格格笑出聲。“還直接攆出去哩!”

    兩個人說笑一陣,霍濟格正想再與自已的新婚夫人親熱親熱,她卻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坐起了身。

    “你回來有沒有去跟阿瑪額娘請安了?”她趕緊問。

    霍濟格聳聳肩。

    “那怎麼可以?現在趕緊起來,我們去--”她才接開被子,整個人就被往後拖了過去。某個人像無賴似地用雙手雙腳圈住她的身子,就是不讓她起床。

    “反正這府裡沒有事情逃過我阿瑪和額娘的耳止,我回來的事情肯定有人已經去稟報了,何必急?”霍濟格好整以暇地說。

    “那更不行,既然阿瑪跟額娘都知道你回來了,更會覺得你沒去請安很奇怪。我們快點----”

    “你太緊張了,我的夫人。”他緊緊地夾住她,讓她不得動彈。

    兩個人都光裸著身子,她只要一掙扎,四肢就跟他糾纏得更緊,害得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掙扎下去了。

    “霍濟格!”她懊惱地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去哈哈笑出聲,低頭啄了她翹起來的嘴角一記。

    她含羞帶怒地瞪他一眼,他卻覺得她風情萬種,怎麼看怎麼可愛。

    “你怎麼可以這樣待我?”他皺了皺眉頭說。

    “怎樣待你?”她詫異地問。難道要去跟他阿瑪額娘請安,是對他不住嗎?

    “這樣一張可愛的臉蛋在我面前,還逼我去做別的事。這樣很殘忍!”他說著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身子更是與她糾纏得緊。

    感覺到他光滑的肌膚觸感,以及他那不容忽視的堅挺,她只能紅著臉,承受他那源源不絕的熱情。

    “喔,霍濟----”這一次,她的聲音多了歎息,顯然軟化了許多。

    而當他的手揉過她的身子,勾引起一抹熟悉的顫栗之後,她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對他的勾引投降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的溫柔既不屬於霍濟格,也不懂於霍九爺,而是專屬於她。只有看著她時,他的眼底才會有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眷戀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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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2 00:04:59
第十章

    霍濟格與袖籬成親已經月佘,成親之後的日子對霍濟格來說是幸福的。

    每一天他都出門到天下航運工作,卻再也不曾在外過夜不回。就算再晚,他還是會回王府,而且袖籬一定會等他。

    對於他的這種轉變,王爺跟福晉都很欣慰,他們覺得兒子成親後好像穩重許多,比起以前老在妓院過上好多天不回家,現在實在好太多了。

    而霍濟格最近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回到府裡就先找自已的夫人。找到後總是要默默地望著她的身影,細細地品味她每一個倩影,將這些收藏在心。他覺得他似乎看不膩她,她像杯濕潤的茶,喝了總想再喝,給人溫暖,留在口中的味道也層層撻撻,隨著時間的變化,有著豐富的韻味。

    「那船快要造好了,真想讓袖籬也瞧瞧!」霍濟格手裡握著當初袖籬畫好的設計圖,心裡有著激動的情緒。

    才踏進王府,他就直奔自已居住的院落,但他撲了個空。

    「夫人呢?」霍濟格問旁邊的僕人。

    「貝勒爺,夫人好像在書房。整個下午都在那兒,沒有出來過。」僕人如實稟報。

    霍濟格點了點頭,趕緊走向書房。他的書房現在大都是袖籬在使用,她從殷家搬過來的書大多與造船有關,也整整佔滿了一面書櫃。

    走到書房門口,他就看到服侍袖籬的丫環守在外面,他隨即確認了她的行蹤。

    舉起手打斷那丫環的問候,示意她噤聲。

    他站在窗外,從這兒就可以看到袖籬的身影。只見她端坐在書桌前,專注地讀著手裡的一本書,那濕潤的面容沉浸在一種袢和的感覺之中,讓他唇邊不禁跟著泛起一抹微笑。

    瞧她看到感興趣之處,還拿起筆隨手在紙上畫了起來。沒多久,她拿著高圖吹乾墨跡,唇邊還泛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他正想推開門進去,卻看到她的笑容凝結在唇邊,神情間浮現一抹落寞的神色。他的手停在門上,沒能推開那門。

    他的眼眸須臾不肯離開她的臉,怕錯失了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因為她臉上的落寞那麼明顯,甚至還對那張圖歎了口氣,然後頹然地鬆手讓紙飄回桌上。

    霍濟格忽然想到,最近她的身形好像清瘦了些。比起成親之前的模樣,似是蒼白了幾分,或許是因為沒機會曬到太陽,她的肌膚顯得有些蒼白,看起來不怎麼有精神。

    他忽然想起,他不在的時候,袖籬究竟都是怎麼度過的?都做些什麼呢?她看到他回來的笑容如此可以,那歡喜絕對是真心的。但他不在的時候,她也過得好嗎?

    「你跟我來。」他眼神一斂,低聲將丫環叫過去,他轉身走開,直到離開書房一段距離才停下。

    「請問爺有什麼吩咐?」丫環低聲問。

    「我問你,夫人白天都做些什麼事?」霍濟格神情嚴肅地問。

    丫環跟著緊張起來,畢恭畢敬地回答:「夫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書房看看書,有時候也畫圖,雖然奴婢看不懂那是什麼圖。然後就是陪王爺福晉去廟裡上午,不然就是陪王爺,福晉去拜訪拜訪朋友,大約就是這樣。」

    霍濟格聞言,眉一斂。「夫人看起來開心嗎?你不用緊張,只要照你觀察的說出來即可。」

    「只要貝勒爺一回來,夫人就很開心。其它--時---夫人說話都很客氣。看起來不像不開心的模樣,但也好像沒有什麼開心事兒。」丫環趕緊回答。

    霍濟格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伸手揮退了丫環,自已在附近亭子裡的石椅上坐下,陷入沉思,他想起成親之前,徇王爺曾經把他找去,兩人站在袖籬船廠附近看著她工作。那時兩人有了一番交談,也就是那時起,王爺終於對他讓了步,答應把女兒嫁給她,他那日王爺也提了別的事情,,,「你知道當她畫了一張自已滿意的設計圖時,臉上會出現怎樣的笑容嗎?」王爺這樣問他。

    他知道她的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笑容,就是剛剛在書房看到的那模樣,可是她的笑卻消失得如此快,隨之而來的那抹歎息他覺得心痛。

    他曾經聽袖籬說起,也聽王爺提過她被王爺找回後,在郡王府過得並不適應。

    那種壓抑的苦甚至讓她一度抗拒嫁給他!而今他是不是在重蹈王爺的縛轍呢?

    「為了不起個笑容,即使讓我這個阿瑪孤單,即使因此她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我還是忍著放手。」

    當時王爺這樣說著。想必袖籬的憔悴已經到了他這個做阿瑪的無法承受的地步,王爺才會忍痛讓她回家。

    「霍濟格,你若真心喜歡我這個女兒,要好好看看她,看著她的歡喜她的苦痛,才能找到愛她的方法。「王爺當初這樣叮囑叮囑過他,他怎麼差點就忘了如果重要的事呢。若不是今日提早回來,剛好站在窗外看到這一幕,他還不知道她心底有著這樣的遺憾。他知道她喜歡造船,卻不曾去想當她再也不能做那些事情,只能被局限在一方小天地時,會有怎樣的感受。

    攤開手裡有設計圖,他看著袖籬一筆一畫繪出來的傑作,這精巧心思,還有種種不同於他人的改革式設計,真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他的妻子是個有才的女子,是個了不起的造船師傅。

    今天,他被請去氏造船廠,那艘按著她設計打造的大型船已經接近完工。看著眼前那氣墊磅礡的船隻,他被深深的感動了。他心中激動極了,一路從碼頭跑回王府,真想趕快讓她也瞧瞧。

    這樣的女子,你竟要將她埋沒在這座王府裡嗎?扼殺她的才能,難道是他愛她的方法嗎?

    「不!」他握著那張圖起身,眼底有著決心。

    「霍濟格,你回來了?」剛走出書房就遇到自已的夫君,袖籬眼底的欣喜是毫不掩飾的。

    霍濟格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陪我去見阿瑪。」

    「見阿瑪做什麼?我得一起去?她被拉著走,忍不住直問。

    「是的,你得一起走。我想跟阿瑪說點事情,你得站在旁邊給我勇氣才行。」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

    「勇氣?」她偷看他一眼,小小聲地說:「你---闖禍啦!」

    他的眼裡浮起一抹有趣的笑意。「闖禍闖很久了,今天才打算去承認」

    她小小地倒抽了口氣。「很嚴重嗎?阿瑪會不會抽你板子呀?」

    她跟壑親王不熟,不知道王爺生氣時會怎樣罰兒子。聽霍濟格這一說,她倒是有點擔心起來。

    「如果阿瑪當真抽我板子,怎麼辦?」他轉頭問。

    「那……」她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那我也讓阿瑪抽幾個板子,看會不會早點消氣。」

    他忍不住一笑,還捏了捏她。「笨,萬一阿瑪真抽我板子,你得先閃遠一點,然後再幫我求情呀,跟著挨什麼板子?」

    「我才不笨,讓阿瑪抽我板子,我皮薄肉嫩,隨便一抽就紅了,阿瑪就會心軟,就不打你啦•」她反駁道。

    他一愣,眼底浮起一抹感動的神色,忍不住伸手將她拉進懷裡抱了抱。「你這笨蛋,該項是我疼你愛你才對,怎麼老讓你為我付出呢?」

    她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裡,伸手圈抱住他的膘。「你是我愛的人,我當然要保護你。」

    她那句「你是我愛的人」讓他好激動,好激動。

    「袖籬!我的袖籬呀!」他緊緊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心坎裡。這樣一個善良而單純的女子,她的愛如此義無反顧又如此純粹,怎麼能讓他不感動?

    看他將她抱得那樣緊,她還安慰地拍拍他。「別怕,我陪你去見阿瑪。」

    敢情她把他的激動詮釋為害怕面對自已阿瑪了?他笑著放開她,然後牽起她的手,直接往自已阿瑪的書房走去。

    他在書房外敲了下門。「阿瑪,是我。」

    王爺的聲音響起。「進來。」

    他與袖籬對視一眼,然後才推開門。

    「阿瑪。」兩夫妻同聲喊。

    王爺點了點頭。「你的我?霍濟格,你難得主動找阿瑪主話,看起來此事非同小可。」

    袖籬鼓勵地看了霍濟格一眼。

    「阿瑪,剛成親時我曾經去南方一回,不知阿瑪是否記得?」霍濟格終於開口說話。

    「是呀,豫璃跟我說你與朋友做點小生意,我也沒多過問。」王爺說「我知道阿瑪對孩兒一直很憂心,總覺得孩兒沒個定性,好不容易幫孩兒謀個官職,隔沒幾個月,孩兒又不做了,阿瑪一直很失望吧?」霍濟格提起往事。

    「你與你大哥的性格不同,我也不能太勉強你,說不失望是騙人的,但是……」王爺歎了口氣。

    「其實孩兒是對當官沒有興趣,那確實不大合孩兒的心性。所以大約三四年前,孩兒就開始在民間做起生意。」霍濟格此話一出,驚訝的卻是袖籬。

    她曾經問過他為何不把自已的事業告訴家人,他說因為家人恐怕不會贊成自已做的事。當地他還說如果是她,她會為他感到驕傲。而她記得他並不打算把天下船運的事告訴家人的,他現在為何又主動提起呢?

    「你今天終於願意說了?」王爺訝異地問。「我一直在等你自已提起」

    霍濟格訝然,原來他的阿瑪還是很關心他的,只是沒有過問,那是否代表著阿瑪是相信他的?

    「不知道阿瑪是否曾聽過天下船運?」霍濟格低聲問。

    「天下船運?」王爺微微提高聲音。「怎麼會不知道?浴道在京城可是一大變革,由民間的人掌握了南北運,阿瑪身為朝廷命官,怎麼會對這種呈沒有半點知曉?只是這船運是南北貨運的命脈,壟斷於一人之手,不知對朝廷是否有威脅?如果此人有心,要造反也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阿瑪倒是不必擔憂這個。孩兒絕對不可能造反。」霍濟格朗聲說。

    「什麼?」王爺站起來。「你說---你的意思是你跟天下船運有關係?」

    「天下船運的大當家霍九爺就是我。」霍濟格坦然承認。

    王爺驚訝得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已的兒子,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袖籬。

    袖籬點了點頭。「是真的。阿瑪。其實我們第一次認識時,就是在天下船運總舵。當時豫璃並不知道他是親王府的二貝勒,直到在宮裡遇到才知曉她的雙重身份。」

    「這就是說這幾年來……這幾年來你都是搞漕運?」王爺依然滿臉的不可置信。

    「阿瑪,正如您所言,漕運掌握了南北的交通,無比重要。掌握了漕運等於掌握了京城命脈,所以孩兒花了很多心思,才將漕運的隨習革改並將其統一管理在旗下的天下船運。雖然孩兒對當官沒興趣,但還是希望做點有用的事,不僅對朝廷有用,對百姓也有用」霍濟格第一次跟自已的阿瑪說上這麼多的話。

    「是啊,你說得沒錯,你做得很了不起。這麼多年來沒人能夠真正掌握漕運,這一塊甚至是朝廷很難管理的區塊,很多糾紛跟亂事都從這兒開始。沒想到那個一手掌握了整個漕運界的人,會是我的兒子!

    哈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王爺說著還朗朗大笑。

    袖籬終於鬆了口氣。

    霍濟格沒想到阿瑪會如此支持他,感到意外的驚喜。原本他只是希望阿瑪別反對他做這事即可,沒想到阿瑪會贊同他。

    「阿瑪,孩兒最近想擴展南北船運,所以打算打造上百稻新的大型漕運,這是設計圖,請阿瑪過目。」

    他將手裡的圖放在桌上攤開。

    那圖一攤開,袖籬很好奇地湊過去看,卻在看到是自已畫的圖時,訝異地睜大了眼。

    她無言地轉頭看他,向他提出無聲的疑問,但他只是朝她露出一抹篤定的笑容,沒有多說什麼。

    「這艘船好大,這圖畫得相當精細。」王爺感興趣地的看著桌上的圖「光看圖就很令人期待,這船桅跟風帆的設計好像有別於一般漕船,看起來格外新穎,是新的技術嗎?」

    「是新的技術,是位有才的師傅設計的。」霍濟可說著朝袖籬眨了眨眼,她臉清微紅。「阿瑪可想認識這位設計者?」

    「當然,方便介紹嗎?」王爺極感興趣。

    霍濟格拉過袖籬,將她推到王爺面前。「正是這位,阿瑪。」

    王爺訝異地看著自已那有些慌亂的兒媳婦,然後再將目光投在兒子身上。

    「是的,現在您知道您的媳婦是個有才的人了吧?」霍濟格驕傲地說。

    他的話她很感動,她沒想到他會在自已阿瑪面前展示她的作品。

    「嗯,真的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一個女子,怎麼有辦法辦到?真是太厲害,太了不起了,」王爺毫不吝惜地誇獎。

    袖籬整張臉都紅了。「謝謝阿瑪。」

    「你不會只是要我認識豫璃的才化,這麼簡單嗎?」王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點觀察力他還有。「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我答應,是嗎?」

    霍濟格與阿瑪相視而笑,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能與阿瑪心意相通。若知道阿瑪能理解他,他早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孩兒想跟阿瑪請命,讓豫璃多幫幫我,以後可能會有不少機會需要帶她出府,還望阿瑪成全。」

    霍濟格此話一出,最驚訝的是袖離。她驚喜地轉頭看他,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把自已的事情通通說了出來,會是為了求得王爺的同意,讓她能時常出府去。他能為她做到這個,她實在既驚訝又感動,眼眶裡盈滿了欣喜的淚水。

    霍濟格回望著她,兩人的目光交纏,充滿了千言萬語。

    看到自已的兒子跟媳婦眼神的交流,王爺也只能讓步。「看你們這樣能夠彼此扶持、彼此幫助,我高興都來不及,怎可能阻擋叱?你額娘那兒我會跟她說,你們就按你們的意思去做吧!不用顧慮。」

    「謝謝阿瑪!」霍濟格與袖籬開心地喊。

    王爺看了也開心地笑了,「等這船造好了,記得帶我去參觀參觀,豫璃。」

    「是的,一定,一定的,阿瑪!」袖籬激動的眼眶眨紅。

    不久,夫妻倆終於走出王爺的書房,一起並肩走回他們的寢居。一路上袖籬都很沉默,僅是低著頭專心地走路。

    一踏進屋子裡,兩人一獨處,他就開口問了。「怎麼都不說話?不開心嗎?」

    袖籬抬頭來,卻是滿臉淚痕。

    這可以霍濟格嚇壞了。「怎麼了?為什麼哭?」

    她搖了搖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偎進他懷中。「我只是太感動了。」

    他這才鬆了口氣,輕撫著她的髮絲說:「笨,哭成這樣,差點嚇壞我了。」

    她抹了抹臉,這才抬頭看他。「我今天才知道,你是這樣的愛我。」

    她凝視著他的目光閃動著濕潤的光芒,眼底的溫柔教人都快融化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只是希望你能快樂。既然你喜歡造船,我就想辦法讓你能繼續造船,我不想將你關在這王府中,當一隻籠中鳥。」

    「霍濟格,你對我這樣好,害我又愛你更多,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這麼多的感情呢?」她半歎息地說。

    他笑著將她抱在懷中。「當然可以有,而且我還希望永遠不要消失。

    「不會消失的,只會多到裝不下。」她摸了摸自已胸口,激動地說。

    他將自已的手貼靠著她的胸口,感受到她胸膛裡那激烈的跳動。他傾身溫柔地吻住她,將彼此包圍在那既令人心悸的氤圍中。

    她張開嘴迎上他,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溫柔地靠進他堅實的懷抱中。

    他呻吟一聲,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放在自已的大腿上。然後繼續專注地親吻她,撫弄她細緻的身子。

    她踏了贈,無意間勾引起他更多的慾念。

    原來他想今天就帶她去看那艘快完成的船,現在想想,明天再去也不遲。於是他捧起那張既漂亮又可愛得讓人憐惜的臉,把出門的事情完全拋在腦後,專心地投入彼此的纏綿中。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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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2 00:05:18
尾聲

    袖籬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從外面走進下天船運總舵。

    霍濟格一看到她,整個人跳起來,趕緊迎了上來。「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讓你在王府裡多休息嗎?

    再過不久就要生了呀!」

    「我不放心,船廠來了新的師傅,我想確認一下工作進度。」她拍了拍他的手,要他別緊張。

    「那你得差人來喊我一聲,我陪著你去。」他皺了皺眉說。

    她聽了一笑。「你再這樣緊張地跟來跟去,讓人看了都要笑話你了,霍大當家!」

    「誰,誰敢笑話我?」他低吼著轉身,總舵裡的工人紛紛轉身裝忙,沒人敢吭聲。

    大家都很清楚,夫人雖然可以跟九爺開玩笑,九爺都會笑,但不代表他們也能跟九爺開玩笑,不然結局會很恐怖的。

    看著那些工作逃的逃,躲得躲,袖籬笑不可遏。

    「你說,咱們肚子裡的這個,會不會像你一樣,是個人見人怕的主子爺啊?」袖籬笑著問。

    「唉,我看你懷孩子挺辛苦的,生完這個就別生了,好嗎?」他低聲問。

    袖籬搖了搖頭。「咱們不是說好了,老大繼承你在王府的一切,老二則可以接手管理天下船運嗎?只生一個怎麼成?」

    「那就讓他辛苦點,像他阿瑪一樣兩邊跑嘍!」霍格濟無所謂地說。

    她還是不同意。「那畢竟是辛苦」

    他倒了杯茶送到她嘴邊。「我一點也不辛苦,每天都見得到你,日子過得很快活的。」

    她溫順地就著他的手喝了好幾口水,然後忽然打住。「啊,對了,你聽說過那個傳言沒?」

    「什麼傳言?」他問「就那個啊,聽說好像是有個算命的還是道士那兒傳出來的,現在間很多人在流傳著呢,怎麼唱來著---大清皇朝底,民間霸主起。天下船運一統運行,大觀戲班藝蓋四方,江南織重現錦繡,如意酒城市規劃醺染群眸----就是那個描寫四大家族在京崛起的事情,你聽過嗎?」

    「那又怎麼樣?」對於他的傳言不曾少過,他很少去理會。

    「聽說這是首預告了,所以很多人說這詩歌的後半段也會靈驗。」袖籬說著。

    這詩歌的後半段有預示到這些現在已經很有名的商號會「盡入紅妝掌中」,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怎樣才會應驗。有沒有可能是後輩子孫不孝,迷戀女色,被女人給騙走家業。

    「就算靈驗,我們恐怕也看不到了。」霍濟格無所謂的聳聳肩。

    「如果你的天下船運變成女人在經營業員,你有什麼感覺」袖籬不放棄地問。

    「這有什麼稀奇嗎?」他不以為然地說。「我們訂下長子傳承王府的一切,次子接掌天下船運的方法,如若後代的子孫倣傚,都讓老二接手船運,那麼或許有一天,老二就是個女娃兒,自然就繼承了天下船運。所以這天下船運落入女人手中,我一點都不驚訝。」

    袖籬聽了一愣。「對喔,我怎麼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

    「你就是流言聽多了,被那些騙吃騙喝的傢伙給唬了。」他調侃地說「對啊,恐怕是如此。好在我有個聰明的夫君。」她勾住他的臂,諂媚地說。

    「別這樣看我。」他雖這樣說,目光卻移不開她的臉。「我現在不能抱你,我說過得忍到孩子生下後,所以你就幫幫我的忙,別這樣考驗我的忍耐力了。」

    她忽然意會過來他在說什麼,整張臉漲得通紅。「你說什麼渾話呀!」

    他咬牙切齒地說:「等你可以了,屆時再看看我是不是在說渾話!」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

    他哈哈大笑地摟住她,還是捨不得不親近自已的妻子。關於這點,他這輩子恐怕是無法克制自已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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