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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喬寧]腐家有女初動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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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4:30 |倒序瀏覽 | x 2
腐家有女初動心 作者:喬寧

她的腐女生涯,從見到他的那天起就踏上不歸路
腐到深處無怨尤的她充分發揮腐女本色
讓他在她筆下的每個故事裡華麗麗的演出
把每個喜歡的角色都假想成是他──
唔,雖然她的腐女資歷不算淺
但可能腐得不夠徹底,才會愛上被她意淫的對象!
哎,都怪她大學畢業那晚兩人有了一夜情
從那之後,他們平常看似沒有什麼互動
其實兩人已經滾了數不清的床……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他「舒緩身心」的工具
也很明白他們之間根本不會有未來
讓她無法容忍的是
他竟是為了侵吞她家的事業才來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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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5:08
第一章

  啊呀!眼鏡掉了。

  她剛才摘了眼鏡小睡片刻,現在醒了,想繼續剛才看到一半,令人血脈債張的BL漫畫,就不慎弄掉眼鏡。

  對一個近視度數高達八百多的人來說,掉了眼鏡等於落了眼睛,常樂無奈,蹲在地上,想撿起原本放在茶幾上,不慎被她手肘撇掉的眼鏡。

  嘎啦!

  細小的碎裂聲,就當著她的面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隻穿著室內拖鞋的男性大腳,毫不留情地踩上眼鏡。

  常樂一呆,跪趴在地的姿勢很像貓狗,她擡起沒戴眼鏡的瞼。

  客廳的燈沒全開,她喜歡偷偷摸摸看書的滋味,所以只扭開了沙發旁邊的蕾絲台燈,以至於看不清楚對方的面貌。

  「爸?」她困惑的問,眼睛花茫茫一片白,怎麼也看不清。

  不對呀!這個時間,她那個富士比排名第三十四名的富豪爸,每天爲了白花花鈔票忙到三餐都忘了吃,怎麼可能在家閑晃?

  「管叔?」

  比起老爸,常家禦用大總管的管叔跟她戚情更好,小時候她那風騷媽天天跟老爸到處交際應酬,都是管叔哄她吃、哄她睡。

  「管叔,要吃晚餐了嗎?可是我還不餓。」嘿嘿!她不把這幾本讓人噴鼻血的漫畫看完,才吃不下飯。

  「不過管叔好像踩到我的眼鏡了。」常樂伸手摸摸地毯,想撿起眼鏡看看鏡片破裂的慘狀。

  「管叔?」沒回應,難道這個人不是管叔?

  然而苦等老久,那個踩壞她眼鏡的男性身影就是不講話,她努力眯著近視八百度的雙眼,想將對方真面目看個清楚。

  看了很久還是霧裏看花,越看越迷茫,倒是那名高瘦佇立的男人早已經將她摘下眼鏡的清麗容貌一覽無遺。

  她長得很像前幾年西方時尚界盛行的精靈系女摸。

  臉兒小小,眼睛大大,眼窩又深陷,鼻子巧挺,兩邊嘴角微微往上翹,就算面無表情,看起來也像是在笑。

  一頭日本座敷娃娃的黑長發,讓她因除了上班,其餘時間都宅在家,白到缺乏健康光潤的肌膚更顯雪白,都可以見到肌膚底下的細微血管。

  岑利陽已經有兩年沒好妤觀察過這個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成熟女人的「妹妹」,想不到她長年藏在眼鏡後面的臉蛋還挺討喜。

  不意外。

  畢竟她有個當年迷倒一群多金富豪的風騷媽,就算沒遺傳到她媽豔容十成十,少說也有五、六分。

  大概是父親那邊的基因不夠好,才沒生給她一張吃穿不用愁的狐狸精臉蛋,岑利陽嘲諷的暗想。

  眼角一掃,看到她隨手擺在茶幾上的數十本漫畫,封面都是兩個裸著上身親密擁抱的漫畫俊男,左下角還印著大紅的十八禁,刺眼得讓人想忽視都很難。

  岑利陽眉頭皺也不皺,看她還像只貓兒般跪伏在地板上,想直接無視就越過去。

  「你到底是誰呀?」常樂惱了。

  岑利陽瞄了瞄她,壞心眼溜上嘴邊,化成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諷笑。

  他彎下身,撿起一邊碎痕滿布的厚重眼鏡,幫她戴上。

  找回清晰視力,常樂也看清楚男人的臉,就在看清楚的同一秒鍾,她也當場石化了。

  他他他……不是應該還遠在德國的分公司嗎?

  「看清楚了?」岑利陽挑了下好看的眉,語氣就跟冷凍庫一樣冰。

  常樂心裏喀瞪的一聲好響亮,八風吹不動的腐女之心,偷偷開出了一朵小紅花,小紅花的名字叫做愛。

  偏偏啊偏偏,這個可供腐女無窮意淫的罕世絕品,是只能遠觀流口水,不能近身肉搏靠近的危險人物。

  再想到兩人說起來也算是另類的「兄妹」關系,那一整個就是悲劇啊悲劇。

  她捂住左邊破碎的鏡片,模樣滑稽可笑,弱弱地道:「你回來了?」

  「嗯!」

  岑利陽隨口應了一聲,就起身走開,口氣冷,態度更冷,簡直就是徹底無視她的存在。

  面對他這種態度,常樂倒也習慣了,默默的蹭回沙發上,悄悄的把心裏的小紅花藏起來,然後繼續翻她gBLm畫滋補眼睛。

  但是眼睛看著火辣辣的男男床戲,她的腦中卻是浮上剛才那張俊到天怒人怨的妖孽美男……

  他回來了,嘻!真好。常樂喜孜孜的暗爽著。眼角笑成彎月狀,就像准備偷腥的貓兒,心裏像打翻了糖蜜,甜甜的,同時又有點酸。

  不知道他這次從德國回來,會待上多久?

  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卻只能天天若無其事的過生活,看著一本本的BL小說漫畫,把每個喜歡的角色都假想成是他……



  她叫做常樂。

  顧名思義應該要很知足才對,事實上,她對一切現狀都很知足,即使她有一個很悲劇的家庭。

  何謂很悲劇的家庭?

  話說從頭,她那個錢多到放把火都燒不完的富豪爸,當年還是風流瀟灑堪比一線玉面小生的翩翩貴公子。

  不能免俗地,家大業大的貴公子最後還是走上商業聯姻之路,迎娶家世相匹配的大企業公主羅莉莉。

  一切看起來風風光光順理成章,壞就壞在,這個攜帶龐大利益的企業公主羅莉莉,早在過門之前就懷了一個月的身孕,而且也毫不諱言的一開始就坦白,還打算就這樣帶球嫁給她的富豪爸。

  她的富豪爸心裏那個苦啊!爲了薄薄一片價值萬金的面子,加上兩大企業結盟之後將會帶來更多財富的無限商機,只好悶頭咬牙就將羅莉莉給娶進門。

  王子與公主的天作之合造就了未來二十八年相敬如「冰」的無感婚姻,老婆懷了別人的種,對外必須絕口不提,兒子生下來還得掛在他名下,成爲名正雷順的未來接班人,看倌們,你說悲劇不悲劇?

  等等,還沒完,更悲劇的還在後頭呢!

  自古以來,富豪配狐狸精小三就是百演不爛的陳年老戲碼,於是當年在一場無心的邂逅下,兩人天雷勾動「欲」火大戰三百回合後,她的狐狸精風騷媽就跟了富豪爸,然後華麗麗地懷了她這個私生女。

  富豪爸跟原配從新婚乏夜就分居到現在,沒有一天同房過,這幾年在外頭買豪宅養小狼狗,礙於價值千萬的面子,兩人死也不肯離婚。

  最悲催的就是,人家正宮臨走前還撂下話,就是到死也不准這個私生女入岑家的戶籍,一方面是擔心岑利陽的真實身分會曝光,一方面也是慎防將來有天私生女會公然爭奪遺産……無論如何,最終還是顧慮到面子上。

  羅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就算二十多年的婚姻只是貌合神離,羅莉莉也不願意讓外界知道丈夫在外養女人,這對貴婦來說是何等大的醜事啊!

  可憐她那個媽,只能永遠被當成「狐狸精」,想當正宮的心願這輩子恐怕是別指望了。

  至於她這個同樣註定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從小就敏感早熟,很早認清自己的存在就是破壞他人家庭的活生生證據,所以她知足常樂。

  她啥都不敢強求,更別說是奢求,大學畢業後就考進從事外銷醫療器材的康齡公司,占了個涼缺,當起公司中地位最低微的客服人員,每天過著上班下班的規律生活,閑來無事就看看BL養眼強身,再不然就是上專欄敲敲腐文,意淫自家大BOSS,天天菊花朵朵開。

  她知足而且常樂,除了有一點——

  身爲資曆不算深卻也不淺的腐女,她可能是腐得不夠徹底,竟然愛上人生中第一個被她意淫的腐對象。

  更悲催的是,這個很適合當女王攻或強氣攻的男人,就是跟她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在名義上算是她哥哥的岑利陽。

  除了岑家人還有忠心家僕,對外沒什麼人知道這件事,也沒人知道她就是富豪岑威的私生女,全多虧了她平時灰不拉幾的僞裝太成功。

  任誰也想不到,大富豪的私生女平時穿著平價衣,臉上戴著一副厚眼鏡,出入也只搭大衆運輸,連一輛二手小車都沒有。

  那些愛扒糞的狗仔也以爲她只是家僕的眷屬,根本不放在心上,住了好幾年,卻連半個鏡頭都沒賞給她。

  道不盡悲催身世,理不盡人間慘事,總歸一句——悲劇啊!




  常樂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出房間跟那位已經外濃德國兩年沒見的「哥哥」一起吃晚餐。

  管叔已經敲門催了好幾次,她也裝死裝得很徹底,索性連房間的燈都給關了,躲在被子裏用平板電腦看網上連載的BLlI欄,順便幫自己的灌灌水。

  就算心中菊花朵朵開,很想再將那個睽違兩年未見的絕世耽美妖孽欣賞得仔細點,她還是裝死不肯出房間。

  畢竟兩年不見,他一聲不響的回台灣,她根本沒有心理准備,不知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他……

  對那尊妖孽來說,她只是無關緊要的多餘品,必要時候可以「舒緩身心」,平常根本就是無視她的存在。

  常樂的嘴角浮上一絲苦澀,內心頓時充滿糾結。

  雖然之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已經六年,但是在僕人眼中,兩人根本是互不相往來,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會打,是直接呼嘯而過的那種冷凍關系。

  在被富豪爸接回來之前,她是跟狐狸精媽住在豪華公寓裏,富豪爸還派了禦用大總管管叔照料她們母女倆的生活起居,直到她念大學的第一年,原配搬離開,她們才被正式接回家中。

  岑利陽沒跟正宮一起搬走,繼續住在這裏,和她們這對入侵他人家庭的母女共同生活。

  從見到他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註定要失戀……

  搬入百坪豪宅的那一天,岑利陽就坐在客廳的義大利進口沙發上,記得那時候的他穿著一件V領斜紋針織衫,很清爽的海軍藍,修長的下半身則是一件名牌牛仔褲,襯出高尚又不失年輕的好品味。

  他也有輕微的近視,看書時會戴上斯文的金邊眼鏡,但是擋不去他秀正端麗的皮貌。

  岑利陽應該感到慶幸才對,幸好他不是岑威的種,免去了遺傳到發線高又肚子微凸的悲催基因。

  他舉止優雅有禮,一看就是出自富貴名門的現代版王子,臉上那雙墨瞳深若黑水晶,每每望之:心神都要被捲入那兩團黑渦裏。

  美麗,精悍,優雅,高傲,內斂……啊啊啊!這根本是最優質的強攻!

  一看到岑利陽,拋整個靈感就像開鑿的天然地泉,源源不絕的狂湧而出,以他爲藍本的那篇同人文,連載不到半年,點閱率就快破萬。

  她還一圓了出書夢,成爲茫茫書海中的一枚腐女小作家,名氣不大不小,卡在中間剛剛好。

  總之,她的腐女生涯,可以說是從見到岑利陽的那天就踏上不歸路,從此就是腐到深處無怨尤……

  常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腦海還在意淫岑陽利那張絕美皮相,沒法兒,腐女死性難改嘛!

  睡得太熟,連有人開了門進她房間都沒聽見,她的頭還悶在被子裏,嘴巴因爲蒙住,發出唏哩呼嚕的呼吸聲,像貓兒打盹兒。

  那人直接不客氣的掀開印花蠶絲被,切開燈源,眼神直刺刺的垂視好夢正酣的她。

  睜了睜眼,她看見在夢裏像野獸般推倒嬌弱受的那個女王攻,居然就真實的站在床邊。

  岑利陽挑起清雅的眉眼,一副傲嬌貌,看得甫睡醒的常樂十指發癢,真想快點坐到電腦螢幕前敲她的同人文……

  「爲什麽不出來吃晚餐?」岑利陽面無表情的問。

  「我不餓。」剛才都餓暈過一回,也不差再多餓幾個鍾頭。

  「我一回來你就關在房裏不出來,是想給我難堪還是表演不和戲碼給其他人看?」

  多奇妙,兩人之前同住一個屋簷下六年之久,講話次數卻是寥寥可數,一講話,連稱謂什麼的都直接省略了。

  他們的關系很微妙也很尷尬,很多事情都是各自心照不宣。

  「我沒這個意思,你多心了。」常樂不安的推推鏡架,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需要喝上一杯淡定紅茶,平息心裏的騷動。

  「出來吃飯,管叔在監視。」岑利陽淡淡的勾起唇,墨瞳在房內轉了一圈,看見牆面貼得滿滿的耽美男男海報,直接無視略過。

  常樂懷疑他是喝淡定牌奶粉長大的,連那麼肉欲露骨的裸男海報入了眼都可以面不改色,厲害厲害。

  「你……是爸把你找回來的?」常樂好奇。

  「出來吃飯。」岑利陽只扔下這一句,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她貼滿裸男海報的驚人閨房。

  傲嬌女王攻下達命令,招常樂這個無可救藥的腐女萌得死去活來。

  出了房間,來到廚房,常樂意外看見足以容納二十人共食的餐桌上還坐了別人。

  走近一看,厚重鏡片後的雙眼瞬間大亮,那是一名西裝筆挺的菁英男,長得眉清目秀,膚白文弱,活生生就是個天生好「受」!

  要死了,這畫面真的好萌啊!

  內心歡呼大叫的同時,常樂徹底的「腐」了。

  「常小姐。」手中拿著一疊檔的菁英男看她入席,拘謹禮貌地打了招呼。

  「你好。」常樂不認得他,但是顯然對方知道她的來曆,顯見這人跟岑利陽肯定「關系匪淺」。

  管叔替她添了飯,她低頭默默吃著,餐桌上很安靜,靜到她一度吞咽困難。

  實在是靜到整個人都鬧慌,常樂只好食不知味的開始在腦中幻想讓人興奮的激情H文——

  主角不必說,自然是眼前這兩位外型很萌的攻與受。

  但是,故事要怎麼開始呢?對了,當然要激情一點,才不枉費眼前難得一見的傲嬌女王攻和天生好受共用晚餐畫面—

  話說,受不了特助惹人憐的模樣,女王攻終於決定主動出擊,好好「愛惜」讓人心癢的絕世好受。

  仿嬌女王攻岑利陽推開椅子站超身,以修長的食指勾起正在報告企晝案執行進度的特助,性戚撩人的薄唇湊近他紅潤的嘴,吮了一口,舌頭還潛入口腔裏翻攪著。

  淫蕩的嘖嘖聲響遍了餐桌,岑利陽欲火攻心,伸出另一隻手臂將飯菜都掃落地上,將哼唧呻吟的特助抱上餐桌。

  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兩具漂亮的身軀赤裸相對,碩大的欲望已經膨脹昂起,岑利陽的舌頭在特助暗褐色的乳頭上打轉,一手在高高昂起的巨根上滑動,濁白的液體從前端鈴孔噴射出來……

  特助仰高了頭哼聲,解放之後就被岑利陽翻到背面,露出那漂亮的菊花。

  岑利陽拿出一包潤滑劑,用嘴巴撕開包裝,塗抹在特助緊縮的菊花上,叵根慢慢抵入。

  兩個男人像野獸一樣的赤裸交歡,表情舒暢淫蕩,不時交頭伸出舌頭纏吻……

  「啊!」常樂想得太興奮,鼻血很不爭氣的當場流下來。

  兩個正在談論攻勢……呃!不對,是談論公事的男人同時轉過頭,前者泰然無感,後者訝異。

  管叔已經抽來面紙先讓她擦掉血跡,她用面紙壓著鼻腔口,還沈浸在先前的幻想中,腦中裝的全是男男相關的黃色廢料。

  耳邊嗡嗡叫,也聽不見那兩個攻跟受到底都說了什麼,她的腦海晝面還停留在那超激情的男男H上。

  常樂,你夠了!出息一點好不好?別老是見到岑利陽就這麼沈不住氣,不是大白天作起春夢,就是意淫他到自己狂噴鼻血。

  長點志氣吧!哪有人會把自己很有愛的男人當作BL性幻想對象……

  岑利陽看似平靜無波的眼,飛快閃過一抹亮光,快到讓人無從發現,眉間也隱隱皺了一秒。

  特別是在目光觸及她鼻間的熱血時,他的眸似乎眯了一下……唔!是她看錯了吧?

  這個平常在衆人面前把她當透明人對待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爲她流了幾滴鼻血就特別注意她?

  傻逼啊她。常樂在內心自嘲,低頭繼續扒她的飯,盡可能的放空腦袋,不要再意淫前方那兩個萌死人不償命的攻與受。




  晚上十一點左右,洗完澡,擦好乳液,照理說,通常這個時間的常樂應該早早換了睡衣休息。

  但是一想到對門房間的主人今晚在家,她就怎麼也睡不著,只好隨手抄耙一本齊齊擺在床頭書櫃的小說看著。

  看著看著,也不知怎麼地就睡了,睡著睡著,也不知怎麼地就入夢了——

  夢裏,她回到三年前大學畢業的那一晚。

  從小到大都很低調的她,唯一失控的一天,就是畢業典禮結束後的那晚。

  她拿著富豪爸給的刷不爆金卡,帶著跟她一樣「腐」了四年的兩個室友,一起上夜店喝酒狂歡。

  才進夜店不到兩個鍾頭,三個女人都玩瘋了,龍舌蘭拚命灌,水果拼盤配著酒下肚,還是消解不了嘴裏的火辣戚。

  常樂那天打扮得特別不一樣,拋開低調了四年的灰溜溜裝扮,她穿了件古馳的花洋裝,長發放下來,腳蹬ChristianLouboutin的招牌紅底高跟鞋,臉上化了精緻的妝容。她本來就瘦,身形又高,乍看上去還挺像走秀的模特兒。

  她不會跳舞,但是一到舞池就被擁擠的人潮捲入,跟著耳邊震聲隆隆的音樂,自然擺動著身體曲線。

  遠遠看過去,花花綠綠的舞池中就她最亮眼,妖嬈的舞姿像一條惑人的美麗錦蛇,裸肩洋裝的複古印花像是冰冷蛇皮上的炫目花紋,替她冷調的性戚更添一絲神秘。

  畢竟她媽當年可是迷倒無數富家少爺的妖姬,她打扮起來也是頗有乃母之風,跟以前風靡上流社會的老母相比,也只差那麼一咪咪。

  一個穿著深灰手工西裝的男人就倚在吧台邊,眼神冷得像他手中加了冰塊的威士卡,五官卻是震懾整間夜店最璀璨奪目的頂尖極品。

  絕世妖孽!

  當那個男人朝自己走過來,兩人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常樂的小心肝跳得尤其厲害,臉上都泌出一層薄薄的香汗。

  「過來。」

  她醉得厲害,身旁的其他人都看不見,只聽見男人用冰塊般的語調對她下

  達命令。

  高跟鞋喀喀作響,醉得漾開玫瑰色嫣紅的美麗臉蛋揚起媚笑,她毫不遲疑地朝男人走去,一雙雪嫩手臂像軟絲似的卷上男人的頸屑。

  男人的眉眼俊雅爽淨,就像是上好的一尊玉雕,目光灼灼得像兩簇火,不就把她笑容可掬的醉態燒入眼底,烙進心底。

  欲望的脈動在體內竄升,他雙手像鐵鉗般環上她的纖細腰肢,一掌像蜘蛛捕蝶按上她圓翹的臀,將她往自己亢奮的身軀壓貼住。

  她被男人性戚的眼神迷得心神俱亂,蔥白的細指遊走在男人刀鑿般的突出五官上,婆上香奈兒奶茶色口紅的嘴唇往上翹,似噘似嘟,誘人採擷。

  「先生,要不要跟我玩419?還是你要找個小受玩419給我看?我會付費的。」她打了個不雅的酒嗝,不懷好意的又笑說:「知不知道什麼叫做419?就是foronenight一夜情,天亮之後就說拜拜的那一種……」

  「把你的嘴巴閉上。」

  男人寒聲命令,目光像黑夜中燃燒的一方烈火,盯得她內心躁動,裝了太多龍舌蘭的腹部悶悶發熱。

  常樂才不理他,噘高濕潤的粉唇,繼續喳呼不停。

  「G片看多了沒意思,我想看看真槍實彈的,我覺得你一定是個攻,可能還很鬼畜,不過我想你的菊花……」

  菊花之後是什麼?是她口無遮攔的嘴被男人兇狠的堵上,熱辣辣的舌腔灌滿了他口中威士卡的酒香。

  唔!好好聞……想不到腐女也有春天,真是美好到讓人想淚流滿面。

  深一點,再吻深一點,讓她好好揮霍一下青春,放縱肉體欲望。

  男人扣住她細嫩得像是可以掐出幾滴水的下巴,含吮著她微張的唇瓣,半睜著盈滿情欲的墨瞳。

  「原來你腦子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男人譏諷的說。

  常樂的意識已經茫了,根本沒聽懂他說什麼。

  話說回來,這裏不是家裏,眼前這個男人真像岑利陽,還是她喝多了,所以入眼的每個男人都變成了他?

  啊啊啊!她腦子裏滿滿的都是他啊!

  不過那個人應該不可能上夜店才對啊!據說他上個禮拜被富豪爸送到美國分公司實習……

  一個火辣辣的熱吻鋪天蓋地壓下來,男人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像是已經渴望這麼做很久了。

  常樂被吻得喉嚨幹渴,男人的唾沫喂入嘴裏,她大口的咽下,同時嘴裏的芳香津液也被他輾轉卷走。

  常樂醉死了,腦子糊成一團,連什麼時候被男人帶出夜店,半摟半抱進了貴桑桑的五星級飯店的高級套房都沒印象。

  酒意稍醒的時候,她只覺得身體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蟲蟻啃噬般的癢意在胸前蔓延。

  她睜開蕩漾濕氣的雙眼,看見一張狂亂昀俊容俯在她身上,那張總是不起波瀾抿成一直線的性戚薄唇正在……

  正在放肆地吮吻她的胸乳。

  常樂傻了,敏感動情的上身脫離理智,不斷地拱起迎合他,方便他將整團柔軟的豐盈大口含吞。

  男人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她錯愕的反應,嘴角還勾起一抹從未見過的邪氣笑容。

  她好錯愕,酒醒了大半,頭痛欲裂的鬧烘烘,胸乳一熱,發現他的嘴始終不曾離開。

  光裸的雙腿被他擺弄得左右大開,蕾絲小褲掛在左腳踝上,她能感覺到腿心滲出一股羞人的暖潮。

  他用唇,用手,無所不用其極的狎玩她身上的敏感點,初次動情的水嫩花核被他用舌頭拍打得抽搐顫抖,深入尚未有男人造訪過的粉穴旋轉滑繞。

  她想喊,聲音卻乾啞,又害怕這種陌生的快感,只好含住自己的指尖,轉移注意力。

  一陣撕裂般的劇烈痛楚倏地將她生澀的身子劈成兩半,她痛得泣喊,睜開泛著淚霧的迷蒙雙眼,清楚看見男人的面貌。

  不是作夢,也不是喝茫了,真的是他!

  岑利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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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5:37
第二章

  討厭,又夢到了那晚的激情肉搏戰。

  常樂從那遙遠的塵封記憶中驚醒,擡起手抹抹前額,汗涔涔一片,汗全是冷的。

  但是當她將視線從天花板往下移,平視前方後,整個人又驚呆了一遍。

  睡衣的前扣已經全被挑開,她睡覺的時候習慣不穿胸罩,現在卻便宜了那頭看起來很饑餓的狼。

  「你幹什麼……唔……啊……」

  她眼睜睜看著岑利陽用著跟記憶中一樣的高超舌技,卷弄著那兩顆嫣然的粉紅珍珠,碩大的雪乳上痕跡斑斑,又是吻痕又是掐痕。

  她到底睡了多久?還是她根本還沒從夢裏醒過來?

  「兩年沒碰你,你身子還是這麼敏感。」岑利陽將繃挺的蓓蕾吮吻得嘖嘖出聲,一手撚住另一邊空虛挺立的乳尖,指頭在漂亮的粉紅色乳暈上旋繞。

  「管叔會發現……」她真的很敏感,每次才前戲沒多久就投降。

  「你以爲我會在乎管叔發現?」岑利陽好整以暇的挑高眉,撫在高聳左乳上的巨掌開始加大手勁,揉搓著質感細致的綿軟椒乳。

  明明當初是他陰冷的警告她,不能讓家中的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失控」關系,這個傲嬌女王攻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察覺她眼中閃過的忿忿不平,他眉頭揚得更高,嘴角懸著若有似無的一絲冷笑。

  加重了手勁,他甚至用兩根修長的指頭夾住她白玉雪乳的嫣紅頂端,技巧老練的擰扯旋繞,將被情欲染上淡淡粉紅的嬌美胴體帶入戚官的極樂漩渦。

  啊……好舒服。常樂晈著下唇,仰高白皙的長頸,顆顆汗水從下巴一路滑下,落到了鎖骨凹陷處。

  有過大學畢業那晚的一夜情經驗後,他們開始了這種奇怪的肉體關系。

  沒有人知道他們平常看似沒有互動,其實已經很早就滾了數不清的床,但是大都在外頭的飯店,在家裏做這是頭一連。

  他看起來壓抑了很久,難道是到德國的這兩年都沒跟其他女人上過床?

  不,這不可能。

  常樂知道岑利陽畢竟是個男人,又是將來准備接手富豪爸事業的鑲金貴公子,他舟邊一定來來去去不少女伴,否則這一身高超的床上技巧總不可能是平空而來的吧?

  看她眼神迷蒙,表情卻少了幾分投入,明顯就是心不在焉,岑利陽心中掠過一絲惱意,低頭堵住她微張的朱唇。

  男人的霸道氣息長驅直入,在芳腔內翻攪吸吮,勾惹她的軟舌與之交纏,當他從她口中退出的時候,兩人的舌還濕熱交纏,拉出幾縷銀絲。

  他轉移陣地,溫熱的嘴一日含住她圓潤的耳珠,舌尖在上頭輕輕滑動,又舔又吮,讓她無法再忍耐,張嘴嚶嚀。

  「嗯……哼嗯……」常樂像只小貓咪蜷起身子,下腹彙聚一股暖流,乳尖也在他玩弄愛撫下繃硬挺立,彷佛是雪白奶油上的玫瑰色糖霜,散發誘人的牛奶糖香氣。

  「你最喜歡我這樣玩你,嗯?」他用力掰開她的大腿,兩手在腿心內側來回滑動,目光灼燙如火炬,直直望著被春蜜浸濕的絲質底褲。

  她常樂何許人也,是見多淫風淫浪的資深腐女一枚,但是面對這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傲嬌女王攻,她害羞得真想裝死。

  可是有過之前幾次「驚心動魄」的經驗,裝死是沒用的,反而會讓岑利陽更殘暴更血腥的玩弄她。

  「兩年沒見,這裏還是一樣嫩。」他悶聲低笑,淫邪的手指勾開底褲的邊緣,探入已經潮濕的禁地。

  先是輕輕彈弄充血的花蒂,感覺到她繃緊的身子渾然一震,大大滿足了他囂張的征服欲。

  「慢一點……唔……」她的喘息變得破碎,咬住下唇不敢太放肆喊聲,怕會吵醒家裏的傭人。

  他偏喜歡跟她唱反調,帶繭的指腹在肥軟的花蒂外緣加快速度摩擦,在那淌滿蜜液的私處燃起巨大空虛的欲火。

  「哼嗯……」實在太難忍了,晈緊的朱唇一不留神就發出淫蕩的呻吟。

  那銷魂的媚骨嬌啼讓岑利陽全身的肌肉緊繃,褲中高昂飽脹的男性已經蓄勢待發。

  粉紅色花蕊在他手指頭輪流狎玩下綻放,就像因爲動情的哭泣情人,等著他前去安慰。

  拉開她一直想並攏的雙腿,他俐落脫下那薄如蝶翼的絲質小褲,眼神放肆地渴望著那已經濕漉漉的花蕊。

  每每在他熾熱的欲望眼神下,她就快抵達高潮,粉撤小穴汩汩流出春潮,這種興奮的反應對男人來說無疑是最美妙的催情劑。

  岑利陽將俊容俯近,當著她的面伸出邪肆的舌頭,在花縫肉瓣上來回滑動,時而含住嫩蒂,幽香的穴口不斷滲出濕滑的淫液。

  他渴飲地捧起彈性圓滑的臀瓣,將舌頭刺入穴徑,在絲綢般的狹窄內壁卷弄,指尖則是彈弄著前端充血的花核,製造不同層次的感官快戚。

  「啊……」她揪緊了身下的埃及棉床罩,迷醉的眼神飄往雕刻著花繪的天花板。

  他的舌頭又濕又熱,軟膩的觸感在花香幽穴來回進出,一波波快將她滅頂的快感席捲上身,淫蕩的嘖嘖吮聲回蕩在耳邊,已經蓋過空調的聲響。

  她的睡衣完全敞開,豐滿的碩乳因爲他捧臀渴飲的孟浪動作而上下震蕩,就像兩團綿密的奶油,上頭綴著兩顆小巧嫣紅的糖漬櫻桃。

  抽出嘗夠她動情春蜜的舌頭,像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被他舔吮過的甜蜜私處一顫一顫,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更想欺負。

  「你……你快點做一做……我明天還要上班。」常樂咬著自己細蔥般的白嫩指頭,一手緊緊揪住寢具。

  太久沒適應這種激烈肉搏戰,她真怕吃不消,爲了這個月的全勤獎金,還是節制一點。

  一向淡定的岑利陽怱然眼神一銳,貌似很不悅的脫掉上衣,那漂亮的麥芽色胸膛赤裸裸展露在她眼前,腐女的貪婪雙眼當然不會錯過。

  她露出好不意淫的傻笑,雙眸大冒愛心,花癡程度瞬間破表。

  太太太美好了!啊!爲了可以天天欣賞傲嬌女王攻的精壯裸體,她真的甘願夜夜被他做到腰酸腿開。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又在幻想什麼,岑利陽哼笑一聲,把下身多餘的衣物也褪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怒囂的巨碩,但常樂還是呆了很久,眼神遲遲難以移開。

  真的好大,肉刃的色澤是赭紅色,上頭的青筋冒起,還隨著他優雅步行的姿態輕微晃擺,即使是看多Gay文中無數赤裸男體的她也不禁臉紅心跳。

  這麼可口又優良的攻,竟然會在半夜一點鍾撲上床突襲她,身爲天天以幻想意淫爲人生最大樂趣的腐女,真是死而無憾啊!

  常樂很自動自發的把掛在身上的睡袍脫掉,岑利陽壓身上床,原本還算寬敞的單人床瞬間變得擁擠局促。

  「爲了讓我快點結束,你還真是合作。」他諷刺的揚唇冷笑。

  「你、你是不是忍了很久?」她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口氣弱弱地問。

  「我不是會禁欲的聖人,也不可能因爲你,就結束跟其他女人的關系。」

  他那比空調還要冷上好幾度的聲音,擺明瞭就是警告她少幹涉他。

  也是,據她所知,他檯面上的女朋友最少就有三個,至於私底下的,那可是數也數不清。




  她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麼?也許什麼都不是,又或者只是一個可以發泄欲望的現成玩具。

  無所謂,早在十八歲那年見到他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註定要失戀,她的背景顔色永遠會是最憂鬱的藍……

  察覺她眼底的淡淡落寞,他心口忽然一堵,想要她的欲望越來越暴烈,他低下頭吻了她,舌頭肆虐侵襲著她的唇舌。

  外派德國的這兩年,他確實是憋壞了,沒心情找女人發泄,也沒興趣接受女伴主動飛來德國相陪的豔福,總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倉卒解決,腦海縈繞的不是那些身材傲人的豐滿女友,而是一個平時打扮得像只灰老鼠的纖細身影。

  這個在戶口名簿上掛名同父異母,實則毫無血緣關系的「妹妹」,是他這幾年來唯一有肉體接觸的女人。

  但是他沒讓她知道,也不會讓她知道。

  他不想讓自己陷入太多,就算已經沈淪在兩人肉體交歡的極致快感,就算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這具嬌胴,他也不想。

  淫靡的接吻聲嘖嘖發響,兩人的下腹同時燃著熾烈欲火,赤裸的肉體緊密相依,滾燙的體溫熨燒著。

  粗硬的堅挺在先前被他舔得晶露瑩亮的蜜穴前方滑動,前端都浸染了些許蜜液,惹得她敏感的身子起了陣陣戰栗。

  「你快點……進來啦……」她被酥麻的快戚折磨得逼出一身香汗,他卻紋絲不動的輕舔慢含她胸前的兩顆紅莓,想把人浯活折騰死也不是這樣吧!

  他勾起極冷的壞笑,偏不如她的願,寧願像舔霜淇淋似的,慢條斯裏的吸吮飽滿雙乳,一手滑到她大腿內側,如羽毛般的刮磨著。

  「哼嗯……」

  嬌嫩的花蒂忽然被他擰捏,女性最脆弱的一點哪裏禁得起這般粗暴對待,當下很不滿地流出更多腥甜的汁液,發出咕滋咕滋的濕潤水聲。

  好像她很淫蕩似的……明明聲音就是他弄出來的……

  他抽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到嘴邊逐一舔去沾在上頭的蜜液,灼灼的目光卻是直視無礙的望著她。

  啊啊啊!她都快被逼瘋了,這個傲嬌女王攻怎麼還不快點?

  像是故意跟她唱反調,察覺她已經逼近高潮,他扶住腫脹得像燒紅熱鐵的硬物,狠狠頂進收縮不止的幽穴。

  「啊!」好硬好脹!

  他一進來就埋得好深,空虛了太久的小穴不知羞地緊緊咬住粗硬的男性欲望,稍微律動摩擦便挑起強烈的快戚。

  「你沒找過別人?這麼緊,我要怎麼動?」

  他惡意的嘲諷好刺耳,可是聽在她耳裏已經是家常便飯。

  常樂好無奈,只好自己款款擺動腰肢,雙腿左右開敞的角度更大,濕淋淋的粉紅肉瓣一下又一下的吞吐著赤紅硬碩,腿心內側細嫩的肌膚都被圓囊摩擦得微微泛紅。

  岑利陽性威的薄唇逸出一聲沈重的粗喘,看著她奮力迎合,星眸半睜,朱

  唇微喘的半張,被舔得晶瑩濕亮的雪乳像白色波浪蕩晃,當下欲念一動,大掌扶上她兩邊腰側,昂揚的粗長在狹窄穴徑中又膨脹得更硬實,令她驚詫的瞪大雙眼。

  他他他……明明就是忍了很久嘛!剛才幹嘛還對她說謊?

  還是這段時間終於讓他開竅了?他終於發現自己是潛力無限的傲嬌女王攻,准備對身邊的可口嫩受爆菊,只是苦無機會,所以只好先將就一下?

  「你看什麼?」他的嗓音沙啞,眉眼染上怒色。

  「沒、沒什麼。」大爺您慢用,小的這就乖乖配合。

  發覺他已經壓抑太久,常樂心窩泛著甜意,更加賣力的伺候女王攻,滑膩柔白的雙腿夾住男人削瘦的腰臀,泉湧而出的黏稠愛液因爲猛烈的抽送,濺濕了床罩。

  「啊嗯……太快了……輕一點……啊啊……」

  岑利陽簡直就是猛獸上身,一手擠搓著她的左乳,俊臉俯在右乳,狂暴的啃吮含晈繃挺的乳珠,埋在蜜穴的硬碩又抽又插,一次比一次還要用力使勁。

  「快?」他嗤哼,舌頭舔著雪白的軟丘,用牙齒磨著綻放的莓果,「我還嫌太慢。」

  話聲剛落,又是一記快貫穿她身子的狠戾進犯,啪啪的肉搏撞擊聲,咕滋滋的淫浪水聲,還有她迷亂的吟哦聲,同時回蕩在耳邊。

  「嗯……啊……太多了……」她被送上了第一波高潮,世界天旋地轉,抱著他一起沈醉在七彩繽紛的情欲世界。

  在一記兇狠的深插之後,腫脹的堅挺猛然退出幽穴深處,將爆發的濁熱自焰噴灑到她收縮的小腹上。

  白茫茫的亮光從眼前一閃而過,她咬唇忍下尖叫,半暈狀態的癱軟下來。

  還沒舒緩過來,他已經改變姿勢,讓她像個女奴跪伏在床上,發泄過後的火熱硬杵又深深頂入紅腫未退的花蒂。

  「啊嗯……」她咬住枕頭,身子因爲瞬間抵達高潮而泛成櫻花粉色,雙手緊緊揪住床罩,愛液沿著腿根流下來,溽濕了他的堅挺與圓囊。

  「你最喜歡這個姿勢不是嗎?」他趴覆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濕潤的嘴唇貼在她耳後,又舔又啃。

  「嗚嗯……太深了……」她意識迷亂的發出淫蕩嬌吟,最後被快戚駕淩了一切知覺,麻痹了心神,在欲望的情海中不斷沈淪。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高潮,後來她軟倒的身子又被翻回正面,雙腳大開,被他高架在兩側肩頭上,兩人交合處一片濕漉漉稠白的液體,欲望還在沸騰。

  他們不是情人,卻做著比情人更親密大膽的事情。

  深夜到破曉,不同體位的肉體撞擊聲始終不問斷,她喊到嗓子幹澀發啞,浸滿香蜜的花穴被玩弄得紅腫不堪,嫩蕊屢次被他含在唇齒問吸吮。

  他樂此不疲,越戰越勇,把忍了兩年之久的巨大欲望狠狠發泄在她身上。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樣,找盡藉口飛回台灣,就爲了這一刻可以孟浪的要拋,征服這具身子。

  他應該徹底漠視她的存在,把她當作透明人,可是一切都已經失控,每次看到她,他就想剝光她身上的衣物,把她困在床上。

  他不是重欲的男人,卻因爲這個談不上絕頂豔麗的女人而亂了步調……

  禁忌的性愛遊戲,是他們的秘密,也是唯一可以將他們束綁在一起的動機,除此之外,他們只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除此之外,他們什麼也不是。

  「康齡公司您好,敝姓常,很高興爲您服務。」

  沙啞得像是被人強灌過硫酸的聲音一出,整個客服部的同仁都齊齊皺眉看過來。

  常樂照樣淡定,堅守在工作崗位上,雙眼盯著電腦螢幕上的同人激情文,滋補身體好恢複體力。

  話筒另一端的客戶還以爲康齡公司鬧人才荒,連鴨子都給找來濫竽充數,嗓子都啞成這樣,乍一聽,還以爲是在跟唐老鴨對話。

  掛上電話,安曉曉支肘頂了頂常樂,揶揄的問她,「昨晚上哪兒野了?好好的聲音都給弄成破鑼嗓子。」

  常樂端起桌上的奶茶,習慣性推了厚眼鏡,頭發盤在腦後成了一個老派的發髻,配上一板一眼的公司制服,看起來就像路邊隨便一抓就一大把的平凡路人。

  客服部放眼望去,大概就她最不起眼,也最低調,除了跟客服部同仁偶爾一起意淫自家大BOSS,平時也很少看她主動攀談或是聊起自己。

  安曉曉雖然跟她要好,卻也對她不算頂熟,最多就是喜歡省吃儉用的小資性格很合得來。

  偶爾下班相約一起逛大賣場,聽她強迫推銷某某本BL小說中的攻跟受有多萌,天天菊花掛在嘴邊,要不然就是陽具、巨根之類的淫詞。

  要說公司第一把腐交椅,應該當推常樂,相信沒人會有異議。

  「有點小感冒,喉嚨發炎,所以嗓子就啞了。」常樂處變不驚的回答,眼波更是死寂如灰,一點也找不到縱欲過度,直到天亮才小睡片刻的心虛痕跡。

  「噯!你不會是又熬夜看A漫了?」安曉曉打趣的問。

  「那不是A漫,是我糟神的糧食,是亂世之中可以帶給人心至高無上救贖的寶典,更是這世界唯一的真理,萬惡社會的神聖救贖。」

  真服了她!居然可以用著傳教式的正經口吻贊揚腐女精神,相信也只有思考邏輯異於常人的常樂做得出來。安曉曉撇嘴暗想。

  「得了吧你!」安曉曉早聽膩了這套說詞,切!

  「我專欄開了新坑,你追不追?」

  「追你個頭啦!」安曉曉一臉垂涎欲滴,摩拳擦掌,「這次的攻是我們BOSS嗎?」

  「我們家BOSS怎麼看就是個絕世好受,我當然是要安排一個強猛的鬼畜攻給他,否則豈不是大大浪費了那麼好的菊花。」

  安曉曉回她一張固臉。

  這女人的腦子是不是真的長歪了?她們家那個風流BOSS怎麼可能會是受?分明就是氣場很強大的攻。

  喝了口香醇的奶茶,常樂處之泰然的移動滑鼠,點開自己的專欄,更新文章的同時,順便巡視有無最新的讀者留言。

  滑動滾輪,瀏覽過新增的留書,隱藏在厚重鏡片後的晶靈大眼忽然一亮,看見一則差點被灌水推文淹沒的簡短留言。

  留言者的帳號是「魔鬼紳士」,一個在雲雲古怪帳號的網路上很普通又缺乏新意的代稱。

  常樂注意這個帳號很久了,估計應該有三、四年之久。

  至於爲什麼會注意到這個無趣的帳號,大概是因爲他每次的留書都很簡短,而且都是針對她筆下萬年換湯不換藥的傲嬌女王攻。

  不能怪她啊!誰教她人生第一篇腐文的男攻就是以某人的形象下筆,名字還被她靈機一動取作「陽利岑」,無論是說話模式,或是行爲舉止,都跟現實生活的本尊毫無差別。

  沒法兒,她對本尊觀察入微嘛!

  這個昵稱叫做魔鬼紳士的男人好像是誤入歧途,誤打誤撞點進了她的專欄,言語間透露出對腐女世界不是很瞭解的不以爲然。

  既然是讀者,管他是迷路小羔羊還是扮豬大野狼,常樂自覺有教化他人一起加入腐世界的天生重責大任,於是只要看到這個帳號出沒,她一定熱絡的回覆留言。

  原本還不怎麼熟悉,不過大概兩年前吧!有一回魔鬼紳士留了私密訊息問她要不要互留線上通訊的帳號,她很爽快的給了他Skype帳號,從此開始了這段很微妙的網友關系。

  不過最近倒是很少看到魔鬼紳士上線,就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大事業,想著開了新坑正缺讀者鼓勵的時候,想不到他又出現了。

  她移動遊標,點開那則魔鬼紳士留的私密訊息——

  我很想知道,爲什麼你堅持每一部作品中的攻都是陽利岑?

  常樂正想動手回覆留言的時候,螢幕右下角的Skype系統跳出一個小框,顯示魔鬼紳士上線中。

  常樂推了下眼鏡,左右觀望客服部的其他人,逛拍賣的逛拍賣,吃點心的塞了滿嘴,客服部在康齡公司來說本來就是個涼缺,今天電話又特別少,大穿也更順理成章的打混摸魚。

  她喜孜孜的轉正,打開Skype的對話框,點選了魔鬼紳士,拋出訊息——

  腐家有女名淫樂:好久不見,撲倒!

  魔鬼紳士:不用上班?

  腐家有女名淫樂:打混摸魚。

  魔鬼紳士:我的留言看到了?

  腐家有女名淫樂:那個問題我之前就有在專欄上回覆過了,你很不關心本小作者喔!

  魔鬼紳士:哦?

  腐家有女名淫樂:其實那位傲嬌女王攻是真有其人,我是以他爲藍本下筆。

  魔鬼紳士:是你生活周遭的朋友,還是親戚家人?

  常樂撐著頭想了好久,厚重鏡片下的雙眸浮上一絲清淺的鬱悶,接著雙手才又擱回鍵盤上敲敲打打。

  腐家有女名淫樂:都不是,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魔鬼紳士:陌生人?

  腐家有女名淫樂:不瞞你,我爸在某某知名富豪家中工作,爲了就近工作,我跟我媽也搬進去了,傲嬌女王攻就是這位富豪的獨生子。

  常樂說起謊來可是完全不心虛的,一連串文字敲下來,順溜得很。

  爲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真到了必須談起自身家庭背景的時候,她一概都用相同的鬼話瞎掰。

  魔鬼紳士:他人很差勁?

  腐家有女名淫樂:差勁死了,表面上是傲嬌女王,內心是十足的鬼畜。

  魔鬼紳士:鬼畜?

  腐家有女名淫樂:傻米?你連鬼畜都不知道?(暈死)鬼畜就是殘酷無情,像魔鬼畜牲一樣殘暴的傷害受方身體,或是給予精神上的虐待。

  送出關於鬼畜一詞的解釋之後,等了好久,就是沒看到魔鬼紳士回應,常樂好納悶。

  腐家有女名淫樂:叮咚叮咚,有人在家嗎?(—。—)ZZ

  魔鬼紳士:在欣賞你開的新坑。

  腐家有女名淫樂:有萌到你嗎?這次陽利岑穿越時空到古代當富商,還開了男妓館,遇上了跟特助長得一模一樣的天然呆受,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嘿嘿……明後天會更新激情H文,你別忘了上來追。

  魔鬼紳士:爲什麼你非寫男男不可?沒考慮過寫男女小說?

  腐家有女名淫樂:一入腐門深似海,況且我也不想讓陽利岑變成直男。

  魔鬼紳士:直男?

  腐家有女名淫樂:就是男女皆可的異性戀或是雙性戀。

  魔鬼紳士:所以現實生活中的陽利岑是個直男?

  腐家有女名淫樂:應該算是吧!

  魔鬼紳士: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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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5:54
第三章

  常樂被這個問題問倒了,內心充滿糾結,腦中也浮現那張總是結著千年寒冰的傲嬌俊顔。

  她確實很喜歡某人,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受他吸引,沒法兒,誰教他全身上下充滿萌死人的亮點,又是讓她墜入萬「腐」不複深淵的罪魁禍首。

  所以,她只能好好的發揮腐女本色,把某人變成她最愛的「攻」角色,讓他在每個故事裏華麗麗的演出。

  如果讓她的譆者知道她是因爲在現實生活中愛不到那個男人,才在幻想世界哺補自己,把他變成隻愛男人的玫,這樣讀者豈不是對作者和作品很幻滅?

  她筆下的「陽利岑」可是很威很強大滴,還要留著當萬年女王攻,所以背後秘密當然留給腐女小作者知道就好。

  念頭一轉,常樂動手在鍵盤上敲下幾行字——

  腐家有女名淫樂:純粹很萌他,不涉及真實感情的喜歡,如果是我喜歡的男人,怎麼可能還把他寫成鬼畜攻,傻逼啊你。

  昧著良心將這段話送出去後,過沒多久,魔鬼紳士突然離線,常樂一整個很錯愕,上一刻兩人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

  不過,這個魔鬼紳士爲什麼老是對她的女王攻「陽利岑」提出各種問題?

  果然是她的「陽利岑」太萌啦!所以連男粉絲魔鬼紳士也抵擋不住傲嬌女王攻的魅力。

  嘿嘿!「陽利岑」的本尊萌點多到爆炸,他的分身角色「陽利岑」沒有得個十分,也有個九分吧?

  話說回來,這個魔鬼紳士確實很怪,她當了腐女這麼多年,沒遇過幾個可以接受BL又性向正常的男讀者,他倒是頭一個,所以她才特別重視他。

  噯!這個魔鬼紳士怪神秘的,平常除了跟她聊專欄的內容以外,其他的都閉口不談,而且他好像對她筆下的傲嬌女王攻特別感興趣……

  正在納悶之際,一道讓人心曠神怡的美妙旋律透過廣播器播放出來,宣告下班時間已屆,衆人終於可以挪動比上午進公司還要大上一寸的大屁股。

  常樂伸了個懶腰,簡單收拾好桌面雜物,拎起大特賣忍痛買下的過季名牌包,准備回家享用昨天從書店扛回來的日文BL小說。

  「常樂,你想開溜啊?」安曉曉一把揪住常樂的後領口,「難道你忘了今天我們客服部要跟業務部的人聯誼聚餐?」

  常樂別過臉,豎起食指推了鏡架,一臉不戚興趣,「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聯誼?要去你們自己去,恕我不加入,我寧願回家敲文,或是看我新買的小說。」

  「說好了你要一起過來湊人數的嘛!」客服部同事甲一邊補妝一邊提醒。

  「要是少了人就不好配對,下次業務部的那群男人就不會答應再聯誼。」同事乙拿出睫毛膏刷弄著。

  「就當作客服部的聚餐,一起去嘛!大家都是同事,認識認識也沒什麼。」安曉曉在一旁努力鼓吹。

  「安曉曉,看來你對大BOSS的心意也只有那麼一丁點大。」常樂知道安曉曉一直以來偷偷暗戀自家大BOSS,如今竟然還有心情去聯誼。

  「暗戀歸暗戀,沒人規定有暗戀對象就不能聯誼吧?況且像我們這種小人物,大BOSS哪看得上眼?還不如下班後跟大家一起去開心開心。」安曉曉很有自知之明的說。

  也是啦!做人不只要知足常樂,更重要的是「及時行樂」,這一向就是常樂的處世准則。

  常樂撇撇嘴,只好當起充數的那顆濫竽,跟著客服部的一群怨女來到東區附近的一間串燒店,很稱職的當起陪襯物。

  做人很苦的,當一個老是被同事抓去聯誼充人數的腐女更是苦逼啊!




  晚上九點鍾左右,一輛賓利轎車平穩駛在回岑家百坪豪宅的路途上,岑利陽坐在後座,俊美的臉龐隱在黑暗中,總是清冷的眉眼有著幾不可察的疲意。

  從德國返台後就沒一刻閑下,忙著跟老奸巨猾的董事周旋,跟幕僚開會討論投資案的種種細節,父親對他臨時扔下跟德國人合作到一半的開發案很不高興,手機裏已經累積了不少未接來電,全都是來自母親的手機號碼……

  諸事不順心,錯卻是他先引起的。

  他太沖動,因爲盤旋在腦中的那個女人太煩心,連帶地禁欲太久也傷身,這次他沒有知會任何人就搭機回台灣,也難怪父親會頗有微詞。

  他抽出iPhone,漂亮的男性指節在螢幕上滑動,低垂的目光落在一直沒關掉的Skype對話框。

  那個筆名取做腐家有女名淫樂的女人,月他的形象寫了無數的色情文章,卻大言不慚的說她不喜歡他。

  在外界眼光中的他,矜貴高雅,在她的心中,他卻是冷酷無情的鬼畜攻。

  岑利陽被那些稀奇古怪的特殊名字弄得想發笑,但是淡定慣了的性子卻讓他只是稍微牽動一下嘴角。

  記得第一次看到她踏進家門的時候,那時的她還沒戴上現在這副愚蠢的眼鏡,穿著小碎花洋裝,表情不太自然的走進來。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嘴形張成了一個小小的0字形,一雙大大的眼睛像透明水晶,閃爍著碎鑽般的光芒。那種表情不是他第一次看見,成長背景中,有太多不同年紀的女人在初次見到他時,就露出宛如著魔的神情。

  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的癡迷。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他的母親是被寵壞的公主,在結婚前夕不小心懷了孕,毫無羞愧與赧意也不諱言的直接向父親招認。

  二十多年前的民風畢竟還算保守,加上兩家都是叱咜政商界的豪門世家,婚期又迫在眉睫,如果突然取消,飽受公衆輿論事小,動蕩到兩家相關企業的股價可就不堪設想。

  套句某個女人常掛在嘴上的那句話—悲劇就這麼誕生了。

  母親終究還是嫁入了岑家,肚中的小孩也光明正大的冠上岑姓,虧得他這個正宮所生的私生子也夠優秀,加上外戚勢力在背後撐腰,岑威不敢忽視他,把他當作繼承人用心栽培。

  等到母親決定帶著小男友搬到北投的溫泉別墅,岑威才將藏在小金屋的女朋友還有親生女兒帶回家裏。

  微妙的家庭生活就此展開,那個有著一張狐媚豔容的常喜對他這個岑家大少爺恭敬有禮,她生的女兒常樂像只寄養在這個家的灰老鼠,凡事低調到不行。

  他母親離開這個家之前已經嚴重申明過,常家母女永遠不可能扶正,她們想享受天倫之樂可以,但是不能給她這個正宮丟臉,凡事都只能偷偷摸摸的來,想高調進行,除非她死!或是羅家垮了才有可能!

  雖然時代不同了,私生子女並不算什麼,但是對社會地位具有一定影響力的豪門世家,依然是隱諱不可言的禁忌。

  眼前浮現常樂那張清秀的臉,岑利陽的胸口微悶,一種猛烈到難以掌握的欲望在體內奔騰。

  收起iPhone,岑利陽的視線落在窗外的車道上,看見一輛12cc的機車正好與賓利轎車平行騎著。

  一個長相普通,沒有特殊之處的男人騎著車,後座載著一名年輕女性……是常樂,那個總是呆看著他,大作色情幻想的灰溜溜小腐女。

  她側坐在機車後座,雙手環在男人的腰前,窄裙微微往上縮,素面的淺藍布料緊貼著翹挺的圓臀,隱約印出底褲的蕾絲花邊……

  岑利陽喉頭一緊,交抱在胸前的雙臂已經繃緊,眼神如銀刃,緊望著跟後座車窗並行的機車。

  男人放慢車速,不知回頭說了什麼,常樂掩嘴笑了笑,交環在男人腰前的藕白雙臂軟膩得很刺眼。

  岑利陽眯銳了視線,那雙眼角弧度微微上揚的墨瞳,像極了致命毒蛇的眼睛,冰冷又無情。

  鬼畜是嗎?她形容得還挺貼切的。

  冷不防地,常樂打了一個激靈,有種被毒蛇猛獸盯上的錯覺,她左右張望,看見一輛眼熟的賓利轎車與他們的機車並行前進。

  後座的車窗降下一半,裏頭坐的不正是咱們的傲嬌女王攻殿下嗎?

  看著車窗裏的那雙冷銳墨瞳,她淡定應對,連招呼都沒打,只是用著無比景仰的市井小民目光,將上了蠟的閃晃晃轎車打量過一遍,臉上露出此生無緣得坐的羨慕,就好像兩人真的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純粹只是兩個陌生人。

  裝模作樣。他在心裏冷嗤一聲,目光轉開,不再看機車上的那對男女。

  一路上,機車與賓利轎車就這樣並行前進,後來轎車轉入岑家豪宅,機車則是停在路口,常樂再慢悠悠的走回家裏。

  前腳一踏進家門,她後腳就被人連拽帶拖的弄進房間,遺不是自己的房間,是傲嬌女王攻的。看得出來他很急,一將她拖進房裏就把門甩上,還上了鎖,她眼冒金星還沒回過神,衣服已經被剝得精光。

  「等一下!我想先洗個澡,管叔還在樓下等我……」

  「我沒時間等你。」他粗魯的揉弄起兩團雪乳,甚至很不留惰的低頭大口含咬,將還沒硬挺的乳珠含在齒列間喵著。

  「啊……」她根本沒有心理准備,他是淫鬼上身還是吃錯藥?

  雪嫩的乳肉被他舔得泛紅,沾滿了他氣味的唾沫,腿心因爲他野蠻的愛撫已經大起反應,凝聚濕意。

  她已經快站不穩,像只膩人的貓兒攀住他,他一手環在她腰後,一手滑到濕透的花穴,撥開沾上晶露的黑色細毛,摩擦著前端的小核。

  「嗯哼……」她咬唇,眼神已經渙散。

  靈活的男性手指撥開一層層的肉褶,先在外圍兜轉輕刮,濕滑的愛液流淌下來,浸濕了他整只掌心。

  她想夾緊雙腿,卻被他用更強硬的力道掰開,這期間他的嘴也沒閑下,俯在她胸前貪婪的吸吮著,將莓紅的蓓蕾吸得嘖嘖作響,舌頭時而卷弄,時而舔玩,間或著用手使勁搓揉,將豐盈挺立的乳肉狎玩成各種形狀。

  他們在情欲的樂園中墮落,沈淪在肉體歡愉中,就像不懂何謂道德與羞恥,只隨著欲望行動的兩頭獸。

  隨著欲望的烈焰高張,他的吸吮更加貪得無饜,整團軟膩的乳丘都被他含入嘴中,被他啃咬出粉紅色的齒痕。

  淫靡的吮聲與水澤聲是房中唯一的樂聲,引導他們更墮落,更沈淪,更淫蕩……

  她的腿心濕得一塌胡塗,那只狡猾的男性手掌卻只在幽穴外徘徊不進,直到她難耐地扭腰擺臀,主動將私處靠近他濕透的手掌,他才悶聲冷笑,然後探入一指進入粉嫩水穴,粗魯的來回抽插。

  「啊……嗯……」她舒服的仰起玉嫩的頸,小嘴逸出破碎的呻吟,還有淫浪的喃語。

  他順勢將舌尖從乳尖往上移,一路舔吻上她的下巴,最後才堵住她的嘴。

  他的舌頭好燙,恣意翻攪著芳腔裏的唾沫,兩人的舌頭像櫻桃梗一樣纏繞打結,銀絲從彼此的嘴角淌下來。

  欲望的情火快將她逼瘋,空虛的腿心渴望被充實,沈甸的雙乳也盼著男人用嘴繼續滿足。

  每次都這樣,他一定要逼她開口才肯罷休。

  「快點……我想要……」常樂意識迷茫的做出請求。

  「你想要誰?」他眯寒了飽含情欲的眼,想起不久前她的雙手抱在別的男人腰上,一股猛烈的火焰在體內燒著。

  「你……岑利陽……」他根本足明知故問。

  突然間,他停下動作,把她往後一推,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他解開皮帶與褲頭,走到她面前。

  常樂愣住,前戲還沒做足的身體猶然敏感,看著被他掏出褲襠的巨碩男性,她呼吸急促的往後退,眼神卻不受控制的直盯著那飽脹的昂揚。

  「想讓我喂飽你,就得看你的本事。」他走到她仰起的小臉前,胯間火熱的男性就正對著她。

  她好錯愕也好難受,只好一手揉著自己的左乳,試圖減緩被情欲折磨的痛苦,一手慢慢摸上那高高昂起的巨根。

  看來他也憋得不好受,赤紅男性前端已有些微濁白濕意,她得意的發現。

  這是她的「第一次」,免不了一陣臉紅心跳,這種情況下,她也無法再保持冷靜。她猶豫的擡起雙眼,看著居高臨下的他,俊顔雖然面無表情,冷銳的眼神卻在催促她。

  她慢慢將小臉湊近,左乳已經被自己揉到泛紅,舒服得讓她好想躺下來,貼坐在地上的空虛花蒂也輕輕蹭著地板,泉湧而出的愛液弄濕了絨毛地板,欲火不消反漲。

  這淫蕩又渴求的動作落到岑利陽眼裏,使他勾起快意的淺笑。

  爲了快點讓沸騰的欲望得到紆解,她張開小嘴,伸出粉嫩的小舌,一下一下的舔過巨碩,房裏回蕩著他鼻息不穩的悶哼。

  嘿嘿!傲嬌又怎麼樣?她舔個兩下還不是要投降!

  最後她壯大膽量,學起他用嘴玩弄她雪乳的方式,將嘴張開含住它,用力吸吮。

  一陣酥麻的快感沖上他腦門,他差點克制不住發泄在她嘴裏。

  她好像玩上癮了,舌頭在頂端的圓孔打轉兒,雙手上下套弄著腫脹的莖柱,偶爾空出手去輕揉圓囊,讓他的呼吸變得更急促。

  「放開。」他沙啞著嗓音命令。

  她乖順的照做,讓巨根從濕熱的小嘴中退出,不到兩秒鍾,被她含舔得濕紅的鈐孔噴出大量濁白稠液。

  岑利陽不敢相信,她竟然逼得他提前繳械釋放,她根本就是個淫浪的魔女!所以他才總是無法抵抗束自她的種種誘惑。

  常樂興奮得臉都紅了,抓過他的雙手,按上自己寂寞的雪乳,以渴望的眼神催促他。

  他勾起嘴角,不負她期盼的使勁揉玩,掐住整團圓乳,殷紅的乳尖露在指縫外,淫蕩又招搖的無聲求他快點用嘴含住。

  不必她開口請求,他已經無法忍受這種視覺上的誘惑,低頭銜住熟紅的蓓蕾,感受那甜膩的乳香。

  「啊嗯……」嗚……真的好舒服,他的舌頭怎麼有辦法這麼靈活?每次都把她敏感的椒乳舔得又暖又脹,舒服得讓她好想哭喔!

  常樂閉起雙眼,含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眼角已經有些泛濕,即使悶著聲,嗯哼嗯哼的嬌吟還是不時飄出來。

  發現她的腿心已經完全濕透,意識也迷迷糊糊,整個人因爲得不到滿足而明顯難受,他把她打橫抱起,繞過嵌著一面蛋形玻璃的隔牆,牆將房間分成兩半,外邊是書房,最裏面才是臥房。

  這間房間就跟主人一樣,看不見一絲淩亂,視線所及都是整理得一絲不苟,就連鋪著鐵灰色寢具的大床也是整整齊齊。

  她被放在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大床上,已經著了情欲之火的身子像蛇一般的妖嬈擺動。

  他兩手分搭在她曲起的膝頭上,將兩腿左右大張,形狀像一朵妖冶豔花的私處完全暴露,粉嫩的花核上面覆蓋著微鬈的黑色細毛,就像是禁錮在神秘叢林裏的秘密花園。

  他的目光似火,所到之處都落下了一簇簇的火苗,她用力的含吮住大拇指,因爲他近乎著迷的火熱凝視而興奮難耐,瓣瓣層疊的花蒂蘸了芳甜的濃蜜,渴望他俯身吸飲。

  但是等了許久,他就是遲遲未動手,只是望著泫然欲泣的她,臉上噙笑,等得她幾乎快哭喊出聲。

  「求你……」她已經等不及的將腿張得更開,被蜜液填滿的嫩穴在他的注視下急速收縮,渴望能快點吞含他的堅挺。

  「玩給我看。」他好整以暇的這麼說,全然無視她楚楚可憐的哀求,男性的大掌抓過她虛軟無力的手,放在微顫的雙乳間。

  好過分!她剛才都讓他舒服過了,他還適樣折磨她,根本是欺人太甚。

  常樂實在很想起身走人,可是焦渴的欲望在體內空燒,敏感的花心除了被充脹的填滿,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解開這種疼痛。

  她很認命又哀怨的揉玩起自己的雙乳,指頭夾住乳蕾扯弄,學起他平常愛玩的下流伎倆,狎玩豐乳。

  那袒露在外的昂碩又開始腫硬,他亢奮得想立刻沖進她體內。

  「這樣可以了嗎?」她泣問,同時暗罵自己的不爭氣。

  「差強人意。」

  她都這麼不夠羞恥的大膽演出了,他還這麼囂張,她真的要好好考慮來更換一下她萬年不會更動的男攻角色……




  正在忿忿不平的時候,他已經用雙手將濕軟的花蒂撥開,俯近張嘴,用滾燙的唇舌舔舐那處的脆弱。

  「啊啊……嗯嗚……好舒服喔……」她顧不得面子,全身沈浸在酥麻的快感中,小嘴微啓,幾縷銀絲滑下嘴角。

  她熱情的反應讓他特別有感覺,他嘴上稍微用力的吸吮花核,將上面沾附的花蜜大口咽下,再用舌頭來回勾畫,直到花唇在他嘴裏戰栗不斷,春潮泉湧似的流入口裏,滑下咽喉,成了可以解除欲望之渴的甜蜜咒泉。

  「還要……嗚啊……我還要……」她已經失去理智,沈淪在情欲世界,眼前只看得見赤裸裸的肉體渴望。

  不斷喂給他花蜜的蕊瓣縮合著,舌頭滑到下方的甜穴,先是舌尖輕旋慢兜,再深澡刺入,卷弄著幽徑柔軟的內壁,深入再深入……

  直到他的舌頭頂住一塊微微突起的肉蕊,她忽然全身一震,眼角流下濕痕,小嘴已經泣不成聲。

  「別……那裏不要……」嗚……被他找到了那裏,以後她怎麽辦?

  察覺到她的情欲弱點,他勾起壞心的邪笑,將舌頭抽出,改以硬實的指頭進入,一下就直抵剛才那處,狠狠戳頂。

  「啊啊……」她仰高白嫩的頸子,過多的歡愉使她難受的拱起身子,雙手緊緊絞住有他氣味的床單。

  高潮來得猝快,她嚶嚶哭泣,覺得這種快樂還是有點空虛,爲什麽他就是不肯完整的給她?

  讀出她的意思,岑利陽解下身上的衣衫,精壯的男性軀體隨後覆上她,激切的扶住腫脹男性,暴躁的搗入仍在戰栗張縮的柔穴。

  好棒!好美好!

  瞬間的結合就像是甜美的救贖,讓兩人的身心同時愉悅得顫抖。

  他推擠著她的雙腿,讓濕漉漉的花心敞得更開,碩大的男性深深插入,淺淺抽出,看著她的愛液怎麽染濕他的床,還有他怒昂的堅挺。

  「嗯啊……利陽……給我……」她已經被不斷來襲的高潮弄得意識不清,靈與肉分離又合一,忘了兩人間什麽也不是的禁己心關系,親密的喊著他名字。

  他緊繃的表情有過片刻的訝然,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激昂的狂喜,以及更澎湃的欲望。

  他發了狂似的前後擺動勁臀,將粗碩頂入幽穴深處,將她的雙腿往上推,大腿內側頂住她自己的雙乳,因爲激情的擺動而摩擦著挺立的乳尖,而他也可以用著迷戀不已的眼神緊盯著兩人的交合畫面。

  愛液不斷湧出,隨著赤紅的巨根插入抽出飛濺到各處,溽濕了他的胯間與圓囊,淫蕩的肉體撞擊聲,隨著他侵略的律動傳出。

  就在兩人雙雙攀上高潮巔峰的那一刻,他俯身吻住她泣喊的小嘴,舌頭就像埋在蜜穴中的男性一樣,深深攪入她的嘴裏。

  高潮像高壓電流竄過四肢百骸,她又被他吻得不能呼吸,眼角激動得滑下淚痕,淫蕩的花徑把他絞得好緊,緊到他無法及時抽離,只能將第二次的釋放噴灑在花心深處。

  感覺埋在體內的男性抽搐了幾下,一股奇異的暖流注射進來,她愣了下,敏感的身子也跟著顫抖發燙,全身的感官神經再度攀上高潮浪峰。

  不知過了多久,心跳逐漸平息下來,璀璨的星火也從眼前散盡。

  他趴臥在她身上,兩人的喘氣聲接續著,堅硬的胸膛頂著依然敏感的乳尖,下身慢悠悠的廝磨滑動,帶來輕緩的愉悅快感。

  好舒服喔……這種高潮過後的餘韻真讓人著迷,如果可以每次做完愛都這樣,該有多好?

  常樂像只吃飽喝足的貓兒,笑著閉上雙眼,雙手圈在岑利陽的腰上,慢慢睡去。

  他從她頸屑擡起頭,看見她滿是而恬靜的睡容,低頭啄吻了下微噘的粉唇,稍微翻了個身,讓她側面環抱著他,兩具身子緊密相依。

  合住她白潤的耳珠,他像是自言自語的低喃,「這次還不夠鬼畜,敬請期待下次,腐家有女名淫樂小作者……」

  枕在岑利陽頸屑上的常樂依然睡得香熟,作著一個又一個男男激情床戲的限制級美夢,嘴裏還喃喃著好萌好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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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6:24
第四章

  多麽神清氣爽的假日早晨啊!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在後院的人工造景花園裏野餐,就連一向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某某人也現身了,真是美好……

  嘴裏晈著豪華火腿芝心起士三明治,手中端著紅茶,卻一點也無法淡定下來的常樂,不時將眼神飄向坐在對面的岑利陽。

  他抖開一份報紙,全神貫注地讀著,臉上戴著很久不見的金邊眼鏡,因爲不用上班,身上是簡單的薄料針織衫,內搭翻領藍襯衫,休閑又不失體面。

  好萌啊!手好癢,真想快點回房敲文……

  「心肝啊!你到底什麽時候要把工作辭掉,來老爸的公司上班?」岑威先親手喂了心愛的情人一口法國吐司,然後看著走神得厲害的寶貝女兒,忍不住想問。

  常樂先抖掉滿身疙瘩,才喝了口紅茶平緩情緒,看看她那當了人家二十多年的「小三」媽媽,再看看她那肉麻兮兮的富豪爸,最後去了覦那個一臉事不關己的男人。

  內心大歎一口長氣,這個平靜又溫馨的野餐畫面原來不過是假像,她那個富豪爸根本是想藉這個機會試探岑利陽,看他會不會出手防範,阻止她進入岑氏相關的企業。

  「爸,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興趣,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沒有換工作的打算。」

  這可不是假話,客服部的工作簡直是人間天堂,因爲公司主要是外銷,客服部應對的是少少的國內廠商,大多時候實在是閑到一個天怒人怨的境界。

  「心肝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沒看你交個男朋友?」富豪爸喂了情人一口新鮮的智利櫻桃,又叉了一口淋上蜂蜜糖漿的松餅孝順女兒。

  常樂很固的張嘴吃掉那塊松餅。

  又來了,她這個富豪爸不知道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每次只要想動歪腦筋的時候就會特別殷勤,她那個媽也是怪恬不知恥的,人家正宮的太子爺就坐在旁邊,還敢跟姦夫大膽曬恩愛。

  「我也正在努力呢!前晚我們客服部的人還跟業務部的男同事辦聯誼了,也有幾個不錯談得來的。」

  爲免富豪爸鬼腦筋動到她身上,她開始口頭上打太極拳,這一拳打得倒也算漂亮,至少岑威沒再多說什麽。

  但畢竟不是省濁的燈,常樂喝了幾口香醇的熱紅茶後,岑威又開口了。

  「心肝啊!別怪老爸太心急,前兩天跟幾個老朋友打小白球的時候,他們

  也在惦念著自家兒子,所以我就隨口提了一下你……」

  「你提了什麽?」常樂緊張的問,小心肝蔔通蔔通亂跳,「你該不會把我的事情全說了?」

  她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身分一直是岑家的禁忌,萬一走漏半點風聲,正宮娘娘跟外戚勢力可不是好惹的!加上這年頭狗仔扒糞的功力可是不容小,屆時難保岑利陽的事情不會被發現。

  她不想搞到天下大亂,應該說沒人想,這種事情牽扯太多了,不是鬧個幾天社會版面就可以歸於平靜,後續效應可能還會撼動兩家的企業根基。

  哪兩家?當然是富豪爸跟岑利陽的外戚勢力。

  「別擔心,我只是稍微提了你是我表妹的女兒。」岑威喂了一顆草莓給寶貝女兒,笑笑的說。

  放眼望去,哪個身價千萬以上的老闆們沒有幾個「表妹」?「侄女」更不用說了,光是他認識的幾個老董就不知認養了幾個。

  「你爸不是那種沖動誤事的人。」常喜也開口幫腔。

  從頭到尾沒開口的,就只有那位太子爺,好整以暇的讀報喝咖啡,舉止從容不迫,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好像完全置身事外。

  這種態度讓人真不爽……

  最近這幾晚,他玩得可凶了,一次是在他房間,一次在她房間的浴室,昨晚還把她帶到飯店,就像發情期的野獸,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爲什麽只要下了床,穿上衣服,兩個人就變成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常樂越想越鬱悶。

  「心肝啊!就聽老爸一次,不會吃虧的,這些名單都是老爸精挑細選,保證個個都是最頂尖的人才,要臉蛋有臉蛋,要才華有才華,要身價有身價。」

  口水噴了這麽多,說到底不就是要她去相親?常樂暗歎。

  富豪爸會這樣也是無可厚非,雖然他也很看重岑利陽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把手上不少事業交給岑利陽放手去做,但是中國人的觀念就是這樣,不是自己的還是要防,就算她已經擺明瞭這輩子絕對不會插手岑氏相關的任何事業,伹富豪爸還是總想著要靠她來鞏固自己從祖上傳下來的事業。

  最主要是,聽說正宮那邊——也就是岑利陽的外戚勢力們挺虎視眈眈的,

  最近底下的小動作不斷,還安插了幾個投資董事進岑氏,所以富豪爸近來也是挺緊張的。

  以至於他的那頭鬼腦才會動到自己女兒身上,想趕緊找個女婿當半子,可以一起幫他掌理事業,免得江山都被太子爺的外戚勢力吞掉。

  噯!說起來岑利陽的存在也是一顆制衡雙方勢力的棋,少了他,富豪爸不好做事,因爲他天生就是註定要在商場上翻雲覆雨的那塊好料,可是有他在,外戚勢力又可以藉此大舉進攻。

  總之,就是很爲難哪!

  岑利陽夾在兩家中間應該也很爲難吧?常樂藉著喝茶的時候,目光越過杯緣,偷顱著岑家太子爺。

  他已經讀完報,拿掉金邊眼鏡,優雅緩慢地吃著蘸了蛋液,煎得酥黃的吐司,佐著黃芥茉蒜泥醬,咖啡是早上研磨的,咖啡豆還是遠從非洲進口的,研磨出來的咖啡特別香醇順滑。

  真不愧是太子爺,吃的喝的用的,樣樣都是上好的,而且不管做什麽,看起來就是這麽賞心悅目。

  岑利陽清淺的眸光掃過來,正好跟常樂看怔的目光對上,短短兩秒,前者的眼神又別轉開,貌似不屑與她對望。

  好你個傲嬌女王攻!下了床就是這副討人厭的模樣!偏偏她就愛這一味兒,唉……犯賤啊她。

  「心肝?你有沒有在聽?」岑威連喊了好幾聲,才把常樂的魂召回來。

  「有。」有聽沒進。

  「所以你是同意了?」岑威心急的問。

  「隨便,我沒意見。」同意啥啊?她根本沒在聽。

  想不到這句話出口後,八風吹不動的太子爺卻忽然飄來一抹怪異眼神,她推推眼鏡,不著痕跡的回了他一個看啥的挑釁目光。

  「太好了!」沒料到性子古怪的寶貝女兒居然不反對,岑威樂歪了。

  「樂啊!你真的答應你老爸了?」就連一向最懂女兒的常喜,也忍不住驚詫的問。

  「答應什麽?」常樂拿起一塊玫瑰口味的粉紅馬卡龍,吃得津津有味。

  「相親啊!」

  「咳、咳!」常樂差點噎死。

  不給常樂反悔的餘地,富豪爸已經掏出手機,開始聯絡他剛才口中的極品對象,常喜在旁邊睨來一記「你自個兒看著辦」的幸災樂禍眼神。

  這這這還算是她媽嗎?居然幫著別人賣女兒,真是他馬的!

  常樂鬱悶的低頭猛塞東西,後知後覺的感應到一記銳利的冰刺蝥在臉上,擡頭看去,才發現太子爺被夏日陽光映得金黃的俊顔好像結了冰。

  吃醋?不像。

  生氣?也不像。

  便秘?哈哈……有可能喔!

  常樂笑呵呵的端起紅茶喝了幾口,完全沒料到接下來她這個的「僞受」,未來將會受到多殘暴的對待。

  傲嬌女王攻從這一刻起,正式進化成傲嬌鬼畜攻……

  


  睡了個舒服的午覺,常樂揉了揉霧濛濛的雙眼,表情微呆的坐起身,瞥了一眼還開著的電腦螢幕,匆忙抓起眼鏡戴上。

  一整天開nSkype,爲了就是想堵魔鬼紳士,終於讓她堵到了!

  常樂發出嘿嘿兩聲奸笑,十指飛快在鍵盤上敲打。

  腐家有女名淫樂:等了天荒地老,終於等到你了!(撲+舔臉)

  魔鬼紳士:爲什麽特地等我?

  腐家有女名淫樂:想你啊!(羞)

  魔鬼紳士:你對每個男性讀者都這麽熱情?

  腐家有女名淫樂:當然不是,只有對你特別。

  魔鬼紳士:Why?

  腐家有女名淫樂:感覺吧!跟你特別聊得來。(聳肩)

  魔鬼紳士:我應該感到榮幸?

  腐家有女名淫樂:也不用啦!嘿嘿!

  魔鬼紳士:你心情不錯?

  腐家有女名淫樂:晚上有約會。(羞)

  魔鬼紳士:男朋友?

  腐家有女名淫樂:不是囹。

  魔鬼紳士:那是?

  腐家有女名淫樂:是讓我失戀了好幾年的男人。

  魔鬼紳士:?

  腐家有女名淫樂:說來惡俗又話長,完全不值得一提。(淚)

  魔鬼紳士:我今天有空,說來聽聽。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跟那個男人的關系很奇怪,好像除了上床

  做愛,沒有別的話可以說。(淚奔)

  魔鬼紳士:這樣不好?

  腐家有女名淫樂:當然不好(枯萎),這樣我好寂寞,好想找

  個人聊天……

  魔鬼紳士:我不是人?

  腐家有女名淫樂:你當然不是人,你是魔鬼XDDD(好冷)

  魔鬼紳士:那個男人對你不好,爲什麽還要陪他上床?

  腐家有女名淫樂:當然是因爲很有愛。(羞)

  魔鬼紳士:你愛他?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想應該是愛他鮮嫩健壯的肉體居多吧!

  魔鬼紳士:你覺得他的身材很好?

  腐家有女名淫樂:腐中極品(流口水),不過還沒有機會跟別

  人比較,也許之後有更好的。

  魔鬼紳士:之後?

  腐家有女名淫樂:有人要幫我介紹相親對象,也許會遇到比他

  更極品的,到時候我就……(羞)

  坐在書桌後的岑利陽眉頭一擰,敲擊鍵盤的修長指節頓了頓,停滯不動。

  今天早上聽到她答應相親時,他一向平整不紊的心跳頻率,突然起伏很

  大,胸口像是被什麽堵住,隨後而來的是巨大的怒意。

  那個女人卻裝作沒看見,一臉閑情愜意的吃蛋糕喝紅茶,甚至還對他露出

  很不以爲然的表情。

  他真的弄不懂她。

  她似乎對自己的未來很無所謂,寧可當一個小小的客服部人員,也不願意

  讓父親幫她安插到岑氏的相關企業工作。

  她滿腦子裝的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男男相戀,用字腥羶火辣的

  限制級小說,就連跟他上床的時候也會走神亂幻想……

  現在她竟然還想找其他男人比較?岑利陽眉際上的青筋微微浮冒,沈靜似

  水的神情染上了一絲怒色。

  腐家有女名淫樂:人呢?

  魔鬼紳士:還在。

  腐家有女名淫樂:怎麽突然默了?

  魔鬼紳士:我看了你今天更新的文。

  腐家有女名淫樂:感覺如何?

  魔鬼紳士:陽利岑的性能力好像挺可觀的,你參考的本尊也這麽厲害?

  腐家有女名淫樂:不瞞你說,本尊更強大。(撒花)

  魔鬼紳士:你試過?

  腐家有女名淫樂:當然沒有!那位仿嬌女王攻殿下可不是我這種小灰鼠可以染指的。(抖)

  說謊。岑利陽眯起了眼,始終抿成一直線的嘴角往下抑。

  面對一個現實生活中毫無交集的虛擬網友,她根本沒必要刻意遮掩兩人的肉體關系。

  她爲什麽要說謊?是出於提防?還是因爲她不願意承認跟他的關系?

  魔鬼紳士:沒試過,你怎麽會知道?

  腐家有女名淫樂:噓!這件事情我只跟你說喔!我曾經不小心撞見過本尊跟其他女人真槍實彈。

  岑利陽一怔,平滑如絲緞的眉頭之間又出現幾道皺摺。

  魔鬼紳士:你有偷窺癖?

  腐家有女名淫樂:不小心的啦!有次偷偷摸摸去本尊的房間參觀,結果來不及離開,本尊帶著女友回家炒飯,我躲在衣櫃裏一不小心就撞見了激情畫面……

  


  想起那次偷窺的經驗,饒是向來滿腦子激情性幻想的常樂也臉紅了。

  記憶又飄回那一晚,記得那時候是他們發生過關系後沒多久,那陣子他開始早出晚歸,似乎有意避開跟她碰面的機會。

  當時她也剛畢業,還沒找著工作,成天窩在自己房裏盡情的腐,天天醒來面對的就是肉棒和菊花……呃!這個就先跳過不談。

  說實在話,畢業那晚胡裏胡塗跟他上了床,清醒之後,她也覺得怪別扭的,生平第一次想搞個419(一夜情),居然就過上自己的宿世冤家。

  估計岑利陽那晚的酒也喝多了,竟然還自投羅網,自願送死成了她破處的對象,她心裏那個樂啊!

  咳咳!這段好像說太多了,略過……

  總之,那陣子岑利陽明顯就是在躲她,她又很想找他把話說個清楚,看是要各自買個後悔藥吞了,還是拿把刀互砍之類的,怎樣都好,就是別讓那件事情懸宕在心頭,會把人活活憋死的。

  所以那晚她趁著家裏人都睡死了,偷偷摸摸溜到他房裏,想等他下班,結果等到睡癱在他床上。

  後來是一個女人哼哼唧銜的呻吟吵醒了她,她從床上起身,躲在隔牆的蛋形玻璃後方偷窺。

  岑利陽帶著他當時的女友……好像叫做什麽盛露咪的,兩個人一進門,就開始激烈的「近身肉搏一,還將書桌上的東西都撞倒了。

  那時的她也才經曆過一次,嫩得很,見識到何謂真正的激情H文。

  「嗯啊……陽……輕一點……」

  盛露咪一進門就被岑利陽壓到書桌上,花朵狀的裙擺被拉到髖骨處,露出半濕的紅色內褲,雙腿因爲男人精壯軀體擠入,左右大開,懸晃在桌緣。

  那晚的岑利陽就像是小說中描寫的,被人下了春藥似的,粗暴又狂野,大手野蠻的扯開盛露咪的黑色名牌洋裝,從紅色胸罩裏掏出碩乳,指腹來回刷弄挺立的乳尖,嘴在另一邊的胸乳上吸吮著。

  他喝了不少酒,但是意識的清晰度看上去應該還保有四、五分,狠起來的時候毫不留情,就像是發了狂的野獸。

  盛露咪被他折磨得頻頻哀泣求饒,以兩根修長的指頭在她脆弱的腿心輪流抽送褻玩,就連被逼上了高潮,他還不肯歇手,含晈著泛紅的乳尖繼續玩弄。

  好狠!躲在隔牆後方的常樂完全看傻了。

  後來察覺到他們有意轉戰地方,她收起快掉落到地的下巴,動作像只貓兒似的輕巧,俐落躲進漆成乳白色的玫瑰紋衣櫃。

  「啊啊……哼嗯……快一點……再快一點!」

  聽著衣櫃外面不斷傳來女人浪蕩的叫床聲,間或著男人沈厚的悶哼,躲在衣櫃的她可真是鼻血噴不盡啊!

  也別怪她偷窺不道德,實在是「戰況」太慘烈,加上她看的G片終究沒A片多,所以她的指頭就不聽使喚的推開衣櫃門,就著兩公分寬的小縫偷窺起來。

  衣櫃正對著大床,角度一整個「鏘鏘好」,那對外型匹配的金童玉女脫光衣服之後,其實也跟芸芸衆生沒什麽兩樣。

  赤條條的肉色肌膚就像焦糖和牛奶混在一起,兩人四肢交纏,只有臀部不停的前後扭擺,濕潤的水澤聲不絕於耳,他像是渴壞了的沙漠旅人,埋在女人豐滿的雙乳吸吮。

  「陽……吻我……」盛露咪像發情的母獸,淫蕩又不知羞恥的放聲高呼。

  岑利陽粗魯的扳起她的下巴,令女人望之失神的性感薄唇狠狠咬上,將唾沫喂入紅唇內,兩人舌頭濕黏交纏,不時混雜著淫靡的嘖嘖聲。

  常樂呆了。

  真的好好好好鹹濕喔!

  一股痛意從心頭鑽出來,就好像被毒蛇尖銳的利牙晈下,血絲慢慢滲出來,毒液已經侵入心深處……

  這種毒,名叫嫉妒。

  她嫉妒著那個正在床上被他狠狠愛著的女人,嫉妒那個女人的嘴,嫉妒那個女人的舌,嫉妒那個女人被他碰觸過的每一寸肌膚。

  爲什麽不是她?

  爲什麽他不能給予她相同的熱情?

  當嫉妒的毒液漫過心頭,她才發現到,原來她已經把整顆心都掏給了這個男人。

  常樂想得入神,意識恍惚起來,直到螢幕上的Skype視窗跳出一行行文字,才打住陷在回憶中的思緒。

  魔鬼紳士:離線了?

  腐家有女名淫樂:沒,想事情。

  魔鬼紳士:想本尊?

  腐家有女名淫樂:想他會噴鼻血。(所以我都留到半夜睡不著的時候才想)

  魔鬼紳士:睡不著就想本尊?那你迷戀他肉體的那個男人怎麽辨?

  腐家有女名淫樂:他女人多,不缺我這個。(哭哭)

  


  魔鬼紳士:你有興趣跟我嗎?

  腐家有女名淫樂:???跟你什麽?

  魔鬼紳士:你有興趣跟我做嗎?

  看到這裏,常樂剛喝了一口的淡定紅茶噴出來,差點毀了液晶螢幕。

  這個魔鬼紳士是哪根筋被抽了?連她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還想跟她做?還是說,他只是開開玩笑尋她開心,順便亂槍打鳥,試試會不會有免錢的可以爽一下?

  太太太太汙辱人了!她是腐女,可不是性開放的浪女!

  腐家有女名淫樂:先生,我不搞網交的!(氣)

  魔鬼紳士:你不是想找別的男人比較一下?

  喔!原來是誤會一場,搞了半天,是她剛才給了他錯誤的訊息,導致他起了歪念。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是指之後交往的其他男人啦!(汗)

  魔鬼紳士:我條件不錯,不考慮?

  腐家有女名淫樂:作者跟讀者還是要保持點距離,以免後患無窮。

  魔鬼紳士:太可惜了。

  腐家有女名淫樂:做愛不行,但是做朋友可以(羞),我缺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撲倒)

  魔鬼紳士:跟我見個面。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會害羞。(掩臉)

  魔鬼紳士:不願意?

  腐家有女名淫樂:給腐女小作者一點時間掙紮。(掩面)

  魔鬼紳士:我等你答覆。

  腐家有女名淫樂:好。

  「小姐交了網友?」一道大約五十歲上下,聲線中低音的男人嗓子冷不防地從身後飄來。

  正暢快地敲打鍵盤,跟最親愛的忠實讀者魔鬼紳士話別的常樂一僵,轉過頭,看見從小照顧她到大的管叔不知幾時進了房間。

  螢幕上的那些曖昧對話又不知被管叔看了多少……常樂囧到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實講,比起貢獻偉大精子的富豪爸,管叔更像她的爸,從小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冷了會幫她披外套,熱了會端冷飲給她喝,病了會抱她上醫院。

  她什麽人的話都可以不理,獨獨管叔的話不可以不聽。

  常樂的臉已經熱到在冒煙了,尷尬爬滿了整張臉,「管叔,我剛才怎麽沒聽見你敲門?」

  「我敲了十來下,還在門外罰站五分鐘,以爲小姐睡了,所以就直接進來。」

  常樂歪頭一想。喔!可能是剛才她沈浸在回憶中的時候,一時想得太入神,以至於沒聽見敲門聲。

  管叔手裏端著純銀托盤,盤上擺著裝在古董瓷碗裏的冰糖燕窩,准是她那個富豪爸吩咐的。

  切!想賣女兒之前,還不忘先把女兒喂飽一點是吧?

  「謝謝管叔,我自己來就好。」常樂站起身,雙手接過托盤。

  管叔老歸老,瘦歸瘦,但是精神矍鑠,兩鬢微白的頭發全部往後梳整,穿著很過時的灰色中山裝,腳下一雙擦得油亮的老式皮鞋,整個人活像是從民國六O年代穿越過來似的。

  也不能怪管叔打扮太過氣,聽說以前大陸還沒淪陷之前,他祖籍是在江浙那邊,管家這個職業還是他們祖上代代傳下來的呢!

  還沒跟著富豪爸之前,管叔是跟著一位得過榮譽勳章的外省將軍,據說還有過一段疑似斷袖之癖的感情,後來的具體情形就不清楚了。

  反正這個故事當初剛聽到昀時候,也是讓她萌到不行,至今想起來仍是心中菊花朵朵開。

  常樂兩手虎口捧在瓷碗邊緣,抵口灌飲,這上好的古董瓷器就是不一樣,薄如紙,自如玉,聲如磬,明如鏡,就連她這個不懂欣賞藝術品的人也是愛不釋手。

  一整碗的冰糖燕窩咕嚕嚕下了喉,兩三下就被喝得精光,說實話,這個味道她並不愛聞,只是礙於管叔在旁邊監督,她只好一口氣乾完。

  與此同時,管叔像是變魔術似的,默不吭聲地拿出一套讓她實在很眼熟的

  噗哧!

  常樂嘴裏還沒吞咽下去的最後一口燕窩全都噴出來,不偏不倚都灑上了管叔的中山裝,就像水墨畫一樣精采。

  她眼珠子爆瞪,看著管叔手中的那套淺藍色內衣褲,巴不得天外飛來一刀砍死她算了!

  那那那那那不是她的內衣褲嗎?怎麽會……

  「小姐的生活習慣還是沒改進,內衣褲怎麽可以留在少爺的房間?」

  萬萬想不到,震驚之余,管叔又拋出這句話,當場把她炸得焦黑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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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6:49
第五章

  「管、管管管叔……」她已經傻到大舌頭,「你怎麽會……」

  「我在少爺床下撿到的。」管叔將已經洗好陰幹的內衣褲擺到床上,面上沒有分毫的扭捏或尷尬。

  聞言,常樂囧了。您老就不能當作沒看見,繼續讓這套內衣褲陳屍在岑利陽的床下腐爛嗎?爲什麽偏要拿出來讓她難堪?

  啊啊啊——好想死啊!這情形,就像是老爸抓到了女兒跟男人亂來的鐵證,就算是裝死,也沒法瞞混過去。

  常樂雙手抱頭,整個人像著了火的煙屁股,不斷冒出熱煙。

  「管叔,你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吧?」

  「那要看小姐的供詞如何,我評估過後再考量。」

  供詞?管叔現在是打算對她進行拷訊?常樂苦惱到腸子都打結了,搞到最後便秘的人不是岑利陽,是她才對。

  苦啊!悲啊!

  「那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常樂臉色青慘得像剛摘下來的苦瓜。

  「小姐請說。」

  「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管叔,你懂的。」

  「如何如何?哪樣哪樣?」

  管叔語態老練的敷衍回去,常樂當場淚了。

  知道常樂故意裝傻,管叔搖搖頭,眼色轉爲嚴厲。

  「瞹!會不會是我哪天睡胡塗了,走錯房間,還把衣物落在那裏……一定是這樣,也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它們。」常樂裝出迷糊表情,一臉無辜。

  嘿嘿!其實她演技也還不錯嘛!

  「小姐,看來你還是不肯說。」

  管叔靜靜的望著常樂,看得常樂心裏很不安。

  「管叔……」

  「我跟他……就那樣了,也不算是交往,就是興頭來了,會……那樣那樣。」

  常樂真是無語望蒼天,與其要自己坦承這種齷齪事,倒不如抽她兩鞭子給個痛快算了。

  「管叔,你不會跟我爸媽說對吧?」常樂傻笑呵呵的問,希望管叔睜一眼閉一眼的放過她。

  等了半晌,管叔卻沒有答腔。

  看來這關是過不去了,雖然早預想到她和岑利陽的「關系」會有曝光的一天,卻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來。

  算了,這樣也好,她和女王攻的「關系」是該找機會結束,早點斷個乾淨。

  常樂靜靜等著管叔逼她畫抨,或是直接給她上手銬腳鏢,推她到爸媽面前問斬,但是她什麽也沒等到。

  管叔只是惋惜心疼的看著她,歎氣地說:「小姐,你不該這樣糟蹋自己,少爺不可能會真心對你。」

  常樂的心整顆都糾結了,臉上討好的笑容,像燒掉的燈泡,滅了。

  她何嘗不知道這個事實,可是又能怎麽樣?已經愛上了他的人,心也掏了,幹淨的身子也付出了,一切已經是無法回頭的錯誤,除非扭轉時空,或是來場車禍搞穿越,否則什麽都無法改變。

  就算真的穿越了時空,回到最初的最初,她想,她依然還是會愛上那個男人,她還是會選擇把身心都奉獻給他,一點一滴,毫無保留。

  「管叔,對不起,我做錯了,可是我還是會錯下去。」這是常樂沈默之後

  的回答,沒有任何恐懼,也沒有任何困惑,堅定得像是一句承諾。

  管叔聽了也沒出聲苛責,只是眼神放軟,就像剛才他端來的那碗冰糖燕窩,舒緩了她絞痛的敏感神經,以及身上繃緊的每一寸肌肉。

  管叔不會支持她這樣做,但是他選擇放手,決定默默守候,就像看著雛鳥跌跌撞撞學習怎麽飛翔的母鳥,看似冷眼旁觀很殘忍,其實是一種溫柔的守護。

  他走到她面前,隔著一小段距離,伸手拍拍她輕顫的左屑,彷佛是赦免了她犯下的錯失,像個無條件原諒兒女的慈父。

  這就是管叔,永遠不會令她感到爲難或困窘。

  「謝謝你,管叔。」常樂咬著唇,鏡片已經濛濛起霧。

  「沒事的,孩子,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不要讓自己受傷,如果可以的話,慢慢把心收回來,少篩不適合你。」

  少爺不適合你,

  常樂的腦海裏回蕩著這句話,心裏像有根刺紮著一般,開始隱隱作痛。

  對呀!她這個小腐女「染指」強大的女王攻已經很了不得,傲嬌的女王攻怎麽可能成爲她的?終究有一天還是會跟某家嬌貴的名門公主商業聯姻。

  管叔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和岑利陽的禁己i關系一結束,到頭來最受傷的會是她自己,因爲這是一場註定要失戀的戀情不是嗎?

  不知過了多久,常樂低下頭,像個做錯事不知所措的孩子,悶聲哭了……

  


  人啊!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一相情願的時候,什麽都聽不進去,等到受傷之後,才會痛恨起身邊的人爲什麽不多加攔阻。

  常樂不想當這種人,加上管叔那句話,大有一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FU,所以她想藉著相親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可以接任「陽利岑」的男人。

  今天下了班,沒有拒絕富豪爸派來的專車接送,她先回家換了件像樣的淑女洋裝,才前往相親的飯店大廳。

  行程排得很滿、很趕,讓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留意某某人在不在家,或是浪費心力去思考某某人在不在乎她去相親這件事。

  噯!兩個人好像除了上床做愛這件事,其他什麽都毫無交集,想想這種肉體關系真是太悲催了。

  常樂內心淚流滿面的來到飯店,一進大廳,就豔驚於門口的年輕男侍者,以及幾個路過的老美。

  因應富豪爸的要求,今天摘掉了眼鏡,她化上了濃豔精緻的妝容,一頭法式浪漫鬈發垂放在身後,一件白底黑蕾絲花紋的香奈兒複古洋裝,穿出了東方人獨特的韻味,也突顯出她身材高瘦的模特兒架子。

  踩著香奈兒高跟鞋,輕擺曼妙腰身一路走來,不知經過了多少張驚呆癡望著她的男性面孔,要說虛榮心當然不可能沒有,只是她向來就不是走這種招搖的路線,實在是怪別扭的。

  噯!說穿了,美女也不過是靠兩個字撐出來的——「妝」與「裝」。

  常樂撇撇塗了飽滿色彩的紅唇,眼兒濛濛地環視大廳的雅座,當目光瞄見今晚的目標物時,忽然眼睛大亮。

  絕世極品啊!

  瞧噍那張俊俏又白皙的臉,還有漂亮豐厚的黑發,一身品味不凡的穿著,完全就是個脫俗的「受」!

  實在是太萌了!

  常樂喜孜孜的迎上去,沒察覺就在她踏入飯店大廳不久後,那位傲嬌女王攻陛下也後腳跟進。

  她正爲了找到下一篇新文的「形象素材」樂歪了,腦子裏開始浮現「陽利岑」和可口小弱受初次邂逅的畫面,全然不知自己即將面臨多可怕的「鬼畜襲擊」。

  沒料到眼前的清新小受這麽萌人,常樂開心得小臉泛紅,腦中的小劇場早已經跳躍到激情晝面,萌得她血脈債張。

  「你好,我叫做常樂。」一入座免不了先來個自我介紹當開場白。

  皮膚白皙的俊男微笑,亮開了一口整齊潔白的齒,當場又把常樂萌得眼兒大冒愛心。

  「你好,我是盛寶輝。」

  寶輝啊!這個名字好哇!菊花湛湛發亮,充滿寶氣光輝,哪個攻看到不會心癢癢?

  她筆下的「陽利岑」當然不能放過這麽可口的小受!

  決定了,她要棄舊坑,另開新文,寫一篇虐戀,讓「陽利岑」跟盛寶輝展開一場蕩氣回腸又狗血惡俗的……

  常樂幻想到一半的思緒突然喊卡,隔壁桌的那兩人看上去好眼熟,不正是自家的大BOSS項青磊和客服部小綿羊安曉曉?

  常樂半眯著眼想了想……奇怪,大BOSS和小綿羊來這裏幹嘛?

  要死了,差點忘了這間飯店是他們兩人初次「肉體約會」的紀念場所,她真呆!

  也多虧了她的多次獻計,還不斷的幫安曉曉惡補各種男男小說內容,大BOSS和小綿羊兩人現在進行得可順利了,肉體關系打得非常非常的「火熱」。

  不過她可不想爲了一場相親就毀掉自己平靜的上班生活,雖然安曉曉的嘴巴夠緊,不過爲了慎重起見,還是小心點好。

  噯!小綿羊不好好盯緊-+<BOSS,朝她這裏看過來做什麽?

  察覺到鄰桌的安曉曉好奇的轉眸張望,差點就被瞥到真面目的常樂趕緊轉頭,就像螢光幕前躲狗仔的女明星,孤起手拿包遼去半張臉。

  盛寶輝臉上的笑容尷尬地僵了,「有什麽問題嗎?」

  常樂壓細了嗓子,怪腔怪調的說:「我、我尿急,不好意思。」

  粗魯的推開椅子,常樂像是死命想逃出生天的受困小鹿,也不管腳下正踩著八公分高的高跟鞋,小跑步的胡亂沖向大廳轉角。

  就在路經電梯的時候,彷佛在拍恐怖片似的,突然竄出一隻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稍微使勁就毫不費力地將她拖進電梯。

  「啊……」連尖叫聲都省了,她被壓在電梯鏡面上,下巴被男人另一隻手扣住,飽滿的紅豔嘴唇直接被堵住了。

  常樂傻了。

  岑利陽怎會出現在這裏?是碰巧還是事先早有預謀?犯得著嗎?他對她又不在意。

  還是那個特助小受服侍不周,惹得傲嬌女王攻陛下不爽,滿肚子欲火無處發泄,只好跑來飯店堵她?

  有沒有這麽苦啊她?就連忙裏抽空跑來相個親也要滿足他,真當她是性奴隸?也太太太沒人性了!

  「你幹什麽啦!」常樂推開壓在身前的高大男性身軀,不願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咚!電梯已經上升到十八樓,這層樓是除了總統套房之外,等級最高的,一晚少說也要上萬。

  岑利陽繃著已經夠像冰塊的俊臉,一手擒扣著她的細腕,一手拿著房間磁卡,連廢話都省略不講,直接拉她進房。

  她心裏那個苦啊!鮮嫩又可口的寶輝小受就在樓下等著,不知可以貢獻她多少源源不絕的寶貴靈厭,現在全都被岑利陽毀了。

  「我今天沒心情跟你做……啊!」

  房門一關上,那個渾身沾滿怒氣的男人已經壓上來,野蠻的拉開她的左腳,精悍的身軀強行擠入。

  墨瞳裏燃著兩簇火苗,直勾勾地望入她眼底,大手肆意地扯掉她遼蔽住柔潤私處的小褲,再解開自己的拉鏈,直接釋放勃發的腫硬。

  沒有溫存的前戲,也沒有百般磨人的挑逗,就這樣粗蠻的插入粉穴。

  「嗯啊……不要!」常樂咬牙瞪他,倒不是因爲不舒服,而是因爲他過分激切的興奮與沖動,讓拋很無所適從。

  而且他進來了又不動,就只是維持著這個動作,到底是打算怎樣?

  她噘起被他吻得微腫的紅唇,兩只小手乏力地拍打著他緊繃的胸膛,玉頸微微後仰,似在喘息又似喃聲抱怨。

  「你快點動啊!」

  「我不想做愛。」

  他怱然丟出這句讓人傻眼的鬼話,常樂差點圈死。

  「那不然我們現在在幹嘛?」交媾?繁衍下一代?

  「聊天。」

  「用……下麵聊?」他說的話也太雷了!這要是寫進文裏,不被追文的讀者噓死才怪。

  岑利陽勾起嘴角,笑得像只要誘惑國君的滅世妖孽,她的小心肝噗咚噗咚的狂跳不止,還很不爭氣的濕了……

  察覺到柔嫩幽穴湧出大量愛液,停滯在蜜徑的碩長又腫脹了幾分,並且輕輕擺動,按摩般的力道,讓她舒服得逸出貓兒般的咪咪聲。

  「爲什麽不拒絕?」他欣賞著她沈淪在情欲中的失神表情,大手撫摸著她今晚無懈可擊的精緻妝容,刻意用指甲刮刮雪白的面頰,刮下了幾粒粉屑。

  「拒絕什麽?」她呼吸急促的反問。

  「相親。」

  「會傷老爸的心,而且我也到了該有穩定交往對象的年紀,何樂而不爲?」說這種話不是爲了激怒他,而是前後思考過的心底話,況且她也不認爲他會因爲這些話就輕易起怒。

  她誰啊?只是供他發泄欲望的現成對象,連床伴什麽的都稱不上,他哪裏會在意她想什麽。

  是說,他會這樣問就已經夠奇跡了……

  常樂忍下體內泉湧的強大欲念,鎮定心神觀察起岑利陽的表情,看了看,卻是一無所獲。

  妒意?挖自己的比較快。

  醋意?自己去買一瓶來喝比較快。

  怒意?嗯……似乎有那麽一點……更正,是一大點。

  不過,她就是想不通他在怒什麽?怒她不能及時幫他「滅火」?

  還是怒她動了想跟富豪爸安排的有錢少爺相親?擔心她會搶了他在岑氏的太子爺地位?

  看著她困惑摸索的眼神,岑利陽的喉頭一緊,心頭有個部位在抽動,那是他最想隱藏的情感,可是偏在關鍵時刻打亂了他的理智。

  這幾年也不是沒有想過要結束這段肉體關系,但是每當看著她,他身體裏潛藏的侵佔欲就會強烈到不受控制。

  他想佔有她,狠狠的,用力的,永遠的。這具敏感又淫蕩的身子是屬於他的,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還有那能帶給他無窮歡快的可愛私處,只能是他一個人獨享的甜蜜。

  除了他,誰也不能進入她的身體,那前往欲望樂園的狹小蜜徑,除了他,沒有人可以通過。

  她的體內只能留有他的氣味、痕跡。

  「你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嗎?」想起魔鬼紳士和她之間Skype的對話,岑利陽的聲音沈了好幾度。

  「這很重要嗎?」常樂真心的感到不解。

  「給我答案。」說話的同時,他雙手扶在她腰上,狠狠搗弄了已經濕得一片晶瑩的幽穴。

  常樂來不及反應,已經被酥麻的快感淹沒,蝕骨般的舒爽從背脊一路直沖腦門,飽滿的紅唇放聲吟出淫浪嬌啼。

  「給我答案,我保證會讓你更舒服。」他壞心的倚在她耳邊吹氣,舌頭有一下沒一下舔著嫣紅的耳根。

  啊!真的好舒服……常樂在心裏嬌呼,滑膩的雙手掛在他頸肩上,拱起身子想更靠近他,高跟鞋裏的十根腳趾都酥麻地蜷起。

  性愛的滋味太美好,幾乎使人徹底著迷上癮,她無力抗拒,此刻就算是要她拿靈魂交易都願意。

  「還是不說嗎?」岑利陽卻已經按捺不住渴望得到答案的沖動,懲罰性質濃厚的一口合住她的耳珠,窄瘦有勁的臀部前後擺動,將昂揚的碩大頂入淫液滿溢的穴徑。

  「嗯……」

  她半眯著媚眼,誘惑般的凝瞅他,粉舌在微殷的紅唇間傭懶滑動,逼他不待不以嘴喂養這只淫蕩的貓兒。

  兩人呼吸紊亂的纏吻片刻,他才退開沾了她唾沫的唇舌,繼續等待她給出回覆。

  好像不回答就不給糖吃似的,處罰她的鞭子就是那怒囂的碩杵,用最甜蜜的方式抽著她,不讓她得到痛快。

  「沒有……除了你,我沒跟別的男人做過。」她已經徹底迷戀上他美麗又強悍的肉體,哪裏還看得上其他男人。

  除了這位傲嬌女王攻,沒有男人進入過她的身體,那美麗淌滿濕潤晶露的花園只爲他開啓,只爲他。

  得到渴望已久的答案,岑利陽堵在心胸的那口悶氣終於散去,重新撥雲見日,恢複理智又冰冷的原始性格。

  還沒得到滿足的巨根慢慢退出她體內,她錯愕又空虛的晈著唇,眼角都已經泛起濕意,控訴他的惡行惡狀。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嚶嚶啜泣,氣得好想拿條黃瓜捅爆他的菊花!

  「我說過,我今天不想做。」剛才進入她,只是爲了方便逼供,加上今晚的她跟與往不同,妖媚又神秘的性感使人心蕩神馳,他想感受一下她的柔潤。

  「那你幹嘛把我弄成這樣?」她哀叫,私密處仍是濕透的狀態,渴望立刻被填滿,偏偏得不到,只能焦渴的忍下欲望。

  「今天我沒事做,想找個人聊聊。」他勾起笑,一副舉止高雅的傲嬌貴公子樣兒,誰想得到剛才那粗暴又蠻橫的色情狂就是他?

  傲嬌女王的身邊應該很多忠犬才對,何必找上她這個可憐的小醜角插花?

  他腦筋是不是哪根被人給抽了?

  「聊夠了嗎?還有人在等我回去。」

  「還不夠,我今天一整晚都沒事做,你陪我聊天。」

  常樂已經氣到上面流淚,下面流出得不到解放的欲淚。

  她手忙腳亂地套上底褲,被他強押到床上,兩人排排並坐在床沿,桌上擺了好幾道她喜歡的西餐,還有一束擂在水晶花瓶裏的盛開玫瑰。

  一瓶一九九七年份,要價一千元美金的羅曼尼康帝紅酒,兩只鏤花水晶杯,以及擺在蘭花瓷盤上的松露巧克力……

  常樂被眼前這畫面華麗麗的嚇傻了。

  咱們的傲嬌女王攻陛下是怎麼回事?被哪個不識好歹的小受背叛了?還是身體被外星人占據?

  「你、你還約了別人?」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最好解釋。

  「除了你,沒有別人。」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就跟高潮時會靠在她耳邊悶聲喘息的時候一樣。

  她當然不會知道,那是他心中感情不小心洩漏出來時的破綻。

  常樂被他堅定的眼神萌得小心肝都快跳出喉嚨,內心的那個小腐女正在尖叫,嗷嗷嗷的狂吠,口水狂流,犯花癡犯得很厲害。

  這種時候,管叔說過的話早就被她拋到火星,樓下那位絕世好受也忘了長啥模樣,她水靈的大眼只看得見他一人。

  滿滿的,所有視線全被他占據,心也是,都刻滿了他此時認真凝視她的畫面。

  「你想聊什麼?」她笑得像個傻瓜,喜孜孜的。

  「隨便。」

  「那我們來聊一下,你喜歡哪一型的男人……」察覺到他眉角上的青筋抽搐了下,她趕緊改口,「你覺得我房間裏貼的海報,哪一張比較順眼?」

  「我沒注意。」

  海報上的裸男這麼醒目招搖,他沒注意?真是裝模作樣。常樂在內心暗嗤。

  你只是還沒被殷蒙而已,一旦哪天被某個小受的美麗菊花吸引,眼裏還看得上其他女人嗎?切!

  「你喜歡薔薇還是玫瑰?」

  「都不喜歡。」

  那桌上那瓶開得熱情似火的鮮紅玫瑰是怎麼回事啊?常樂固了。

  「你最喜歡女人露哪裏?」問這個他總感興趣了吧?

  像是有點訝異她會變換策略,改走正常路線的問法,他微微挑高眉頭,雙手往後方一撐,姿態傭懶,一點也不像平常那個充滿窒息壓迫的岑利陽。

  常樂的心跳像股市交易的數字,起伏又動蕩,內心那是一個激動啊!

  「我們上床的時候,你最常露出哪裏?」

  「當然是……」她驚詫收口,差點就誤入陷阱題。

  當她看見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惡劣笑意。她真真正正可以確定他在開她玩笑。

  「你變態!」常樂氣得大罵,臉皮再厚也不爭氣地辣紅了。都怪她以爲這個話題會讓他感興趣,想不到反而讓自己固了。

  「比起房間牆上貼滿卡通裸男海報的某人,我這種變態程度還算輕微了。」

  啊啊啊!他那是什麼囂張的笑容?

  最要命的是,她還覺得他這副樣子好萌,讓她覺得好有愛:心田還不斷狂冒小菊花,真是太不爭氣了她。

  「我不想聊了,我要吃飯。」她紅著臉落荒而逃,撲到餐桌前,拿起刀叉狼吞虎嚥,把一瓶要價千元美金的紅酒當汽水灌。

  呀嘿!就把這頓當成傲嬌女王攻良心發現的犒賞,也不枉費她平日努力滿足他的「需求」。

  岑利陽勾起懶洋洋的微笑,眼神像是看著寵物的主人,大有一種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耗的意思。

  常樂嘴裏含著塊入口即化的松露巧克力,冷不防地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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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7:16
第六章

  一大清早,岑家的廚房不時傳出殺豬似的悲嚎,活像是哪家死了爹沒了娘,實在是好不淒淩啊!

  「心肝啊!你怎麼可以放寶輝鴿子?你是想讓老爸的臉往哪裏擺?」岑威一邊切著盤裏煎得酥脆的培根,唱作俱佳的哀叫著。

  「別難過了,小心傷身。」常喜替他倒了杯濃稠綠色的養生蔬果汁,不忘出聲假意安撫,順便瞟了一眼始終悶頭吃著的女兒。

  常樂被富豪爸一早念到耳朵快長繭,原本大好的食欲都沒了,盤裏的黃金荷包蛋已經被刀叉切得稀巴爛,蛋汁染黃了雪白的瓷盤,眼角不著痕跡地悄悄揚起,隔著一個空位的某個男人一副事不關己地吃早餐喝咖啡,就好像在飯店房間徹夜聊通宵的昨晚是她腦海中的妄想。

  他永遠都是有條不紊,就連每一根頭發都柔軟服貼,燙整過的鐵灰色襯衫一如他給人的氣質,冷得像塊千年寒冰,不好靠近。

  岑和陽從早報中拾起頭,金邊眼鏡下的墨瞳似乎微微上挑,貌似正在微笑,可是仔細觀察他的嘴,卻是清淺的一直線,不見任何笑意。

  用眼睛微笑這又是哪招啊?

  常樂一大早就被萌到血壓竄升,手邊水晶缽裏的醋醃黃瓜看起來也別有深意,那壺黃澄澄的菊花茶也好……

  「心肝啊!你昨晚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寶輝等你等了四個小時,還特地撥了電話問我你是不是有便秘的習慣,要不要幫你買藥送進女廁。」

  富豪爸的鬼哭種嚎還在耳邊吠,常樂懊惱的呻吟一聲,真想把整張臉都埋入盤裏,直接用蛋汁敷臉算了。

  「樂啊!你爸氣成這樣,你總該說句話吧?」常喜瞟了不爭氣的女兒一眼。

  常樂被常喜眼中的兩團暴風嚇住,平常她這個媽很少開口,脾氣什麼的都是溫柔到不行,很少看她媽動真氣。

  看來這次的相親晚餐,狐狸精媽也是挺看重的,昨晚那位寶輝小受的來頭肯定不小,這兩人是卯足了勁想把她跟寶輝小受湊一對。

  慢著,寶輝小受姓什麼來著?好像是姓……盛?

  「爸,盛寶輝和那個盛露咪是不是親戚?」常樂沒頭沒腦冒出這一句,餐桌上的氣氛似乎有一瞬間凍結。

  問錯話了?不至於吧?常樂納悶她左右張望,發覺除了自己,餐桌上的另外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岑威咳了咳,「寶輝是盛小姐的堂弟。」

  「盛小姐?」常樂蹙眉,「爸以前不是都喊她小露咪?」

  鏗鏘!三副刀叉同時撒手往餐桌上扔的聲音猝響,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准備演奏另類打擊樂。

  「今天早上還有好幾個會要開,好忙好忙。」富豪爸抽起紙巾擦擦額上的冷汗,拿起綠稠的蔬果汁一飲而盡。

  「威啊!我們今天中午要去哪裏吃飯?」狐狸精媽也跟著裝腔作勢,轉頭直接無視寶貝女兒的注視。

  哇靠!這是在演哪出啊?爲啥她一提起盛露咪這個女人,氣氛就丕變,好像她錯按了某顆開關似的。

  想當初,這個擁有三高條件的盛露咪,和他們家的太子爺可是被媒體贊譽爲金童玉女,盛家也是當今台灣商界響叮當的一大巨擎,如果兩家可以聯姻,不知可以締造多少的商業利益。

  前幾年還常可以看到盛露咪和太子爺出雙入對,那女人也會常到家裏走動,好像是從太子爺兩年前被外派到德國分公司那時起,才漸漸少見他們兩人在一起。

  常樂含著叉子,眼珠溜溜一轉兒,飄到隔著個座位的岑利陽身上。

  富豪爸和狐狸精媽都撤了,餐桌上就只剩下他們倆,她不必顧忌,想也不想就問:「你和小露咪砸了?」

  「吃你的早餐。」岑利陽一副小孩子不懂事的冷處理。

  「真被我猜中了?」哎呀呀!她一整個好錯愕喔!但是心上那處曾經被嫉妒的毒牙剌痛的傷口,奇跡似的癒合了。

  「我跟她分手,你很高興?」

  「沒有啊!我真心替你感到難過。」趕緊雙手合抱,做出低頭默哀的姿勢,她嘴角卻是壞心眼地往上翹。

  她嘴裏喃喃,狀似禱告的說著,「啊!真的好可惜哪!小露咪奶大腰細,屁股比橡膠坐墊還要翹……」

  岑利陽拿起鋪在腿上的雪白餐巾,優雅地擦拭過嘴角,推開椅子站起身,走到她位子旁,低下頭,勾起她笑得幸災樂禍的臉蛋,目光炯炯地鎖著她。

  「難道沒人教過你餐桌禮儀?吃飯的時候要保持安靜。」話說完,他吻上她還殘留著蛋液的嘴唇,伸出舌頭舔吮,才狠狠晈了豐盈的粉唇一下。

  她痛得淚水狂耦,雙手緊握刀叉,差點沖動的就把叉子朝他的菊花捅過去,來個血濺餐桌。

  常樂很無奈地撫著被吻腫的香腸嘴上班,前腳一跨進客服部,就被安曉曉拽到茶水間說起悄悄話。

  「幹什麼幹什麼?別找不到好菊花就濫竽充數。」

  「誰跟你一樣了?一大早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安曉曉沒好氣的翻白眼。

  「找我想商量什麼?」

  「再過幾天是我跟大BOSS交往滿三個月的日子,我想不到要買什麼當紀念禮。」安曉曉苦惱。

  「傻逼啊你!」常樂敲了安曉曉一記,「人家是大BOSS,你那點薪水還想送什麽紀念禮?不怕被嫌寒酸?」

  「要送大BOSS的禮物當然不會太寒酸,我的預算上限是三個月的薪水,你幫我想想要送什麽才好。」安曉曉煩惱的說。

  「那就送表吧!」常樂想都沒想的就脫口建議。

  「表?」

  「你想嘛!送對戒這個是男人的事,送手環,男人又不見得會喜歡,想來想去,送表最沒負擔又實際,只要價位不要太差,質感還不錯,沒有男人會拒絕這個禮物的。」常樂推推眼鏡,分析得頭頭是道。

  當然,如果這個男人是某位傲嬌女王攻,那可就另當別論了,送手錶一直是她想幹的事……

  「除了理性面的考量,感性面有嗎?」安曉曉好奇的問。

  「當然有。」常樂點頭。

  「真的?是什麽?」安曉曉喜問。

  「送戒指是許下承諾的意思,送手環是此情永遠不斷,送手錶則是代表想鎖住對方的每分每秒。」

  「哦?原來還有這層含意。」安曉曉恍然大悟,開始幻想大BOSS收到對表的表情會是如何,臉上一整個甜蜜蜜。

  常樂在旁邊看著,心裏那徊苦啊!爲什麽就是等不到小腐女的春天?她心中的那朵菊花何時才會綻放……應該是開桃花才對。

  沒勁的上完一天班,常樂拖著疲憊的身軀准備來去擠捷運,一踏出公司氣派輝煌的大門,一輛想活活把人眼睛閃瞎的保時捷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推了下眼鏡,別過頭左右張望,看看是不是哪位公司高層人士的朋友來訪。

  「常樂。」

  駕駛座的車門一開,全身活像上了大量亮粉的盛寶輝一站出來,那是一個說不盡的萌啊!常樂還真擔心方圓百裏的饑渴玫會蜂擁而至。

  話又說回來,小弱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萬一她身分曝光,往後就不能

  繼續灰溜溜的腐在自己的世界,會死人的啊!

  廢話不羅唆,常樂自動自發拉開車門,咻一聲就跳入保時捷。

  盛寶輝臉上笑容僵住,站在駕駛座門外像個車夫。

  「還愣著幹什麽?快上車快上車。」常樂揮汗如雨的招手。

  盛寶輝沈默了。


  一路上沒啥話題可聊,加上今天的常樂已經恢複平日灰不拉幾的打扮,自然也擺不出什麽嫵媚誘人的姿態。

  「是岑叔叔告訴你,我在康齡上班?」常樂雖然心中有底,但還是想親耳證實一下,以免錯怪奸人。

  「你別怪岑叔,是我打電話過去纏著他把你上班的地方告訴我。昨天我們大概是有什麽誤會,所以你才會不告而別就離開,我想親自過來接你下班,順便請你吃頓晚餐。」盛寶輝轉過頭,對常樂亮齒微笑。

  噯!挺積極的,難道真讓她昨晚的打扮迷住了?不會吧?昨晚再怎麽美麗妖嬌,今天一看到她這副灰嘰嘰的模樣,是男人都該覺得倒胃口才對。

  除非他……喜歡的不是女人!

  滿腔的腐女熱血瞬間湧破心田,常樂興奮得臉都漲紅了。

  「寶輝……我可以喊你寶輝嗎?」

  盛寶輝轉過頭懇點頭微笑,卻在對上那雙大冒愛心的熱切目光時,差點讓口水嗆到,「咳、咳咳!當然可以,你喜歡怎麽喊都可以。」

  常樂樂歪了,從皮包裏掏出記事本,抽出一張摺疊起來的夾頁小海報,將它攤平在腿上,扯扯盛寶輝的手臂,指著海報上幾個不同類型的卡漫裸男。

  「來,別怕,告訴姊姊你比較喜歡哪一型?這個代表的是女王攻,這個是鬼畜類型,這個是強氣攻……」

  他嘴角抽搐,目光圃團,行駛中的保時捷差點撞上前方的車子釀成大禍。

  「你誤會了,我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哎呀!這裏就只有我捫兩人,你別害羞啊!告訴我你喜歡哪個類型,姊姊也認識幾個不錯的攻喔!絕對不收介紹費,沒有廣告嫌疑……」常樂不理會他,繼續指著尺度很情色的裸男海報滔滔不絕。

  盛寶輝的心裏已經淚流滿面,如果不是因爲這女人的靠山夠硬,岑家又是他們盛家急於在商場上結盟的企業,他早就把這個滿腦子「腐」料的常樂扔出車窗外。

  後來話題也不知怎麽結束的,常樂突然指著窗外一格格往後掠過的某間店鋪,大喊停車。

  盛寶輝順著她指的那間店看過去,發現是間專門販售世界知名品牌手錶的精品店。

  「我要下去買個東西。」常樂說完就自己下了車,也沒詢問他的意見。

  盛寶輝怒歸怒,但是當他停好車踏入店裏,發現常樂停留的那一列展示櫃是男表區,心情瞬間大好。

  這個叫做常樂的女人雖然腦子古怪,看不出來還挺識相的,做事也不拖遝,馬上就想好來個送表訂情。

  常樂一從光可監人的玻璃櫥窗中擡起頭,就看見盛寶輝笑得一臉淫蕩,疙瘩都爬滿了身子。

  這麽看上去,盛寶輝倒還挺像主動誘惑攻來上他的誘受。

  「輝輝,你過來幫我看一下,這支表怎麽樣?」常樂當他自己人似的招手喚來。

  盛寶輝不疑有他就靠上前去,低頭一看,發現她挑的不是對表,而是擁有上千萬台幣身價的Girard-Perregaux乏柏表。

  盛寶輝倒是挺訝異的,看不出來這滿腦子腐料的女人出手這麽闊綽!

  「這支表太貴重了,你確定?」

  「怎麽樣?你也覺得好看吧?」

  常樂喜孜孜的緊盯著躺在玻璃櫃中的那支芝柏表,那支表光從外型來看並不算醒目出色,卻是遵照傳統製作,十八玫瑰金表殼展露了冷調的奢華,看起來光芒內斂又高貴不凡……

  就跟某位傲嬌女王攻陛下很像啊!

  記得有一回陪管叔把富豪爸的機械表拿來送修,她無聊在店裏閑晃,一眼就相中這支由芝柏表推出的1966三問表。

  她想買下這支表,卻苦無送出手的理由,那人也一定不會收下,她送了只是徒惹難堪。

  但是今天和安曉曉提起了送表這件事,又害她心癢癢的。

  「這支表的外形簡潔優雅,特別適合氣質內斂的人,小姐眼光真好。」銷售小姐很狗腿的繼續遊說。

  常樂像吃了定心丸,眉不揚,眼不眨,拿出皮夾,抽出那張已經被她封印好幾年的無限卡,遞給笑臉盈盈的銷售小姐。

  等著刷卡的空檔,常樂也沒閑著,在裝潢得金碧輝煌的鍾表精品店中走走停停,盛寶輝跟在旁邊交換意見,兩人有說有笑。

  就在這時,一抹高瘦豔麗的女人身影,敲著清脆的高跟鞋聲,活像個人形颶風似的刮進店裏。

  常樂的手臂忽然被人往後一拽,整個人轉了半圈,來不及反應,火辣辣的一巴掌就刮上臉頰。

  啪!

  「賤貨!騷貨!把和陽拐走之後還不肯罷休,現在連我家的人都想動,你算哪根蔥!」

  看著怒顔叫囂的盛露咪,常樂捂著火燙的頰,耳鳴得厲害,眼神犯傻,千算萬算,就是料不到自己也會有一躍成爲狗血惡俗八點檔女主角的這天……

  眼前的情形是該說好雷,還是好精采?

  還沒反應過來,盛寶輝已經化身勇敢對抗女惡魔的英勇王子,擋在她身前,抓下盛露咪伸過來的另一爪。

  「姊,你冷靜一點。」

  「我呸!下要臉的賤東西!跟你媽都一個樣,賤貨狐狸精!-l盛露咪像是罵上了癮,揮開堂弟,伸出指頭就往常樂的額頭戳過去。

  咚、咚、咚!盛露咪裝飾mLtblingbling的法式指甲,都快把她的額頭戳出一個血坑。

  常樂痛得想哀叫,可是又更想笑,想不到她那個狐狸精媽都當了二十多年的小三,也沒碰過這種被人追著暴打的難堪場面,她這個灰溜溜不起眼的小腐女,居然也有被大罵騷貨、狐狸精的一天。

  她媽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流下十二萬分欣喜的淚水,慶幸自己沒把寶貝女兒生歪了臉,還是有勾引男人的本事。

  「笑?你還敢笑?真是不要臉!要不是靠著你媽當人家的小老婆,你這個拖油瓶今天能站在這嗎?」

  聽到盛露咪脫口而出拖油瓶這個詞兒,常樂松了口氣。看來盛露咪還不知道岑家的內情,幸好。

  盛寶輝臉色瞬間轉爲慘綠,連拖帶拉把失去理智的盛露咪帶出精品店,常樂呆站在店裏,一旁的店長和銷售小姐好尷尬。

  「小姐,你還好嗎?」

  「我沒事。」搖搖頭,謝絕店長遞來的手帕,常樂接過金卡和包裝好的男表,捂著紅腫的臉頰走出精品店。

  盛家兩姊弟還在保時捷旁邊爭執不休,看得出來,盛寶輝應該是早知道她的背景,否則剛才不會這麽焦急地將盛露咪拉走。

  富豪爸到底跟盛寶輝做了什麽交易?難道真打算把她給賣了?那又爲什麽非賣給盛家不可?

  那個盛露咪一看到她,也不顧全平常的高貴形象,直接從名媛變成當街開罵的潑婦,還說如果不是岑利陽,早就掀了她的底,這又是怎麽回事?

  她心裏是那個冤啊!有苦不能說,拖著益發疲憊的身軀搭了計程車回家。




  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麽傳的,常樂一回到家,就看見一群人列隊歡迎她回家……不對,是列隊替她送喪。

  傭人手中拿著毛巾、急救醫藥箱,管叔芋裏拿著一套她的幹淨衣物,狐狸精媽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前不久才去打過肉毒桿菌的臉要動不動,表情僵硬怪嚇人的。

  常樂一整個囧啊!

  「寶貝啊!過來給媽看看,要是傷了那張美美的臉,以後你要靠什麽吃飯?」常喜的嗓子吊得高高,都可以當場來上一段黃梅調。

  常樂瞟了常喜一眼,接過管叔遞來的毛巾包冰塊,敷上腫燙的左臉頰。

  「媽,你搞錯了吧?我從來就沒靠這張臉吃過飯。」

  「先去沙發坐下再說,你爸等會兒就趕回來了。別怕別怕,有我們在,誰都不敢動你。」

  比起富豪爸,常樂倒更習慣管叔的安慰抱抱,只可惜自從她長大了以後,爲了避嫌,管叔就很少再抱過她。

  常樂疲憊的任由身子陷入柔軟的沙發,一手按著冰敷的頰,一手揉著腫了個小包的額頭,閉上眼睛休息定神。

  意識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昏睡過去,大概是真的累了,夢裏,她又回到偷窺岑利陽跟盛露咪做愛的那一天,覺得頰上那火辣辣的觸感簡直就是古裝劇裏演的炮烙之刑,痛死她了。

  睡意迷糊間,身子輕飄飄的,好像被人騰空抱起,那力道就像是呵護一具價值連城的古董瓷器,又輕又溫柔,讓她覺得好放心,好想哭喔!

  「管叔……」她躺靠在那人的頸窩裏,鼻端像貓兒似的蹭了蹭,聞到一股淡淡的清爽香氣。

  有只手幫她按住了冰敷的頰,輕緩緩的揉著,她嘶的一聲,狼狽的臉蛋瑟縮了下。

  「痛嗎?」

  「廢話……被只母熊巴了一掌,不倒地吐血才怪。」

  慢,這聲音不是管叔……常樂睜開雙眼,看見無限放大的冰凍俊顔,不正是咱們的傲嬌女王攻陛下?

  常樂嚇得差點魂歸西天。

  「你幹什麽?我媽跟管叔他們都在……」眼兒左瞟瞟右睨睨,已經進了她房間,重要人等不在場,幸好幸好。

  「哥哥抱受傷的妹妹到房間休息,沒什麽大不了的。」岑利陽書下之意似乎是在笑她過分緊張,反而顯得矯情造作。

  囂張啊!如果不是因爲他,她會遭受母熊暴打成傷嗎?

  常樂越想越不甘心,咬牙忿忿地說:「你看看,你棄養了小露咪,結果害我被她狠狠巴了一掌,額頭都差點被她戳出個血坑哪!」

  岑和陽瞄了她額上的腫包一眼,手勢嫺熟地將她從懷裏卸貨下碼頭……呃!不是,是將她放到床上,讓她舒服的將猶如秋風殘菊的身子躺平。

  「爲什麽要跟盛寶輝在一起?」貨物都已經如實卸下了,岑利陽也不急著離開她房間,姿態泰然地坐在床邊,墨瞳低垂往下藐睨。

  「他來找我,我當然跟他在一起。」常樂據實以告,態度大大方方。

  「他找你,你跟他在一起,那他如果想要你的身體,你也會二話不說就給他?」

  如果換作是從前,面對他這種挖苦嘲諷的冷言冷語,她往往是一笑而過,還會搭著他的話自娛兩句,反正又不傷皮肉。

  但是今天不一樣。

  首先,她上了一天班真的很累,再來,因爲某人的緣故,害她被暴打,身體跟心靈嚴重受創,不知道日後要用多少「腐料一才能滋補回來。

  所以這一回,常樂是真的怒了。

  「王八蛋!」

  她爆粗口了,還是當著傲嬌女王攻的面,滋味真是快樂似神仙啊!爽歪歪。

  第一句罵出口,接下來的似乎也容易多了。

  「我愛跟哪個男人就跟哪個男人,你管得著嗎?盛寶輝有什麽不好的?說不定他在床上比你強一百倍……」

  後面想再耍狠也沒門了,他扣住她腫得像豬頭的頰,一口就吞了她的嘴。

  「晤嗯……」放開她,她還沒罵個過癮,就這樣被他「就地正法」實在太便宜他了。

  「你坐了他的車,還刷卡幫他買了價值上千萬的表,才見過兩面,你就願意掏出這麽多錢砸在他身上,要是真上了床,你不就連整個岑氏都可以雙手送上?」岑利陽的怒意不亞於她,甚至還要更激狂。

  當他知道她被盛露咪甩了一巴掌,而且當時還是跟盛寶輝在約會,他立刻丟下正在進行投資案重要決策的會議,不顧在場還有母系親戚們的股東與董事,直奔回家。

  如果不是這一路上的半小時車程給了他緩沖怒氣的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麽……

  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該對她怎麽做才是最好。

  從一開始他們的關系就是建立在肉體上,就好像染上了毒癮,想戎,已經太難,他對她的欲望,始終找不到盡頭,無窮無盡。

  「我買表送他又怎麽樣?」常樂被他墨瞳中的黑色風暴嚇壞了,嘴巴卻不肯示弱。

  這人也太不講理了!當初他送給小露咪的珠寶耳環估計也有千來萬,她買支千萬的男表又算得了什麽?切!

  他有必要因爲那點錢就化身暗黑系破壞神嗎?想她常樂可是一路「腐」過來的,還會怕他嗎?照樣在心裏偷偷萌!

  「表在哪裏?」

  「你問這個做什麽?」

  「拿出來。」

  他光用眼神就可以把人凍戍冰棒,她嚇得瑟瑟發抖。

  氣我送給小輝輝了……」水嫩的下巴怱然被他輕輕掐住,她抖著嗓子,眼角已經泛起濕意,不敢再跟他對著幹,「在我皮包裏。」

  真奇怪,是誰規定買了男表就一定是要送男人?她想留下來自己用也不行嗎?不過這句話要是說出來,又不知道要被他扭曲成什麽樣,想想還是算了。

  「皮包在哪裏?」「樓下。」她內心的小人兒正在淚奔一萬逼。

  他陰惻惻的睇著她,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命令傭人把她的皮包送上來。

  早知道會這樣,她沒事何必惹來一身腥,過去就讓它過去,做什麽被雷擊中似的,突然動了把那支表買下來的蠢念頭。

  有那筆錢,她還不如去添購更多BT周邊,或是去買幾打G片安慰自己算了。

  看看傲嬌女王攻那一臉山雨欲來的暗黑神情,常樂真的悔到腸子都打結了,這次不知道又要便秘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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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7:49
第七章

  當晚,等富豪爸偕同狐狸精媽一起慰問過後,常樂本以爲從此天下太平,江湖再無亂事,可以穩穩當當的拖著殘破身軀睡上一晚好覺。

  誰知……

  一股熟悉的觸感從身上的敏感點陣陣傳來,當她一睜眼,就被酥麻的快感刺激得全身發軟。

  就著迷蒙的暈黃小夜燈,她看見身上的睡袍和貼身衣褲已經不翼而飛,裸著白膩如奶油的香滑身子,手上只戴了一支男表。

  男表?

  常樂揉了揉眼,把手腕舉近,清楚看見左腕上的那支手錶正是1966三問表。這個不是被岑利陽沒收了?怎麽會……

  她困惑擡眼,看見一團高大的蒙朧黑影欺上來,身上瞬間多了一道密實的重量,她趕緊伸手推阻著。

  「我臉腫成這樣,你還有心情?」

  捂著還有點腫的臉,她自己都感到心驚,雖說只要興頭一來,男人關了燈,就算是母豬也照上不誤,但是岑利陽不一樣,他可是樣樣講究的貴公子,就算是要發泄欲火,也應該很挑剔的好不好?

  一聲極冷的哼笑,岑利陽將俊顔移到她面前,墨瞳像兩團不見盡頭的黑色漩渦,更像兩窟黑洞,每每望之,就會讓她墜溺其中。

  「有了盛寶輝,就不想和我做?」他的嗓音寒人,表情在迷蒙的燈光輝映下,竟透出幾分暴怒的猙獰,一點也不像尋常淡定如得道高僧的那個岑利陽。

  大人,冤枉啊!她只是考量到他做到一半可能會思心想吐,就算是再美的天仙,哪個臉腫起來不像豬頭?

  面對著一張豬頭,男人不瞬間陽痿就很慶幸的了,哪可能還盼他的小弟弟可以雄糾糾氣昂昂。

  「你誤會了……唔……」她都還沒把自己的一番好意解釋清楚,他已經揪擰著高聳的白乳,開始進行甜蜜的酷刑。

  她有預感,今晚會被折騰得很慘、很慘……

  他將她兩手往上推,一手按揉著她的胸乳,溫暖的嘴倚上她來不及求饒的粉唇,狠狠地吸吮,舌頭采入嘴裏,找到她的粉嫩小舌攪弄翻轉,唾沫相喂。

  「嗯……啊……」蝕魂媚胥的呻吟從小嘴飄出,助長了一室淫樂的氣氛。

  他給人下了春藥?一開始就好暴烈好鹹濕,讓她好不習慣。

  岑利陽把她吻到嚴重缺氧,銀絲從兩人相纏的舌頭滴落下來,退開時還含舔著她下唇。

  可他的眼神卻始終是往上揚的,用著一種准備將獵物大卸八堍的凶殘,死命盯著她被推高在頭頂上的左腕。

  這支三問表是哪裏招惹他了?常樂淚流滿面。

  沒時間流淚,因爲她的腿心已經開始濕潤,他的手指先徘徊在腫脹的稚嫩花蒂,揉著按著刮著,時擰時撩,無窮的快感沖擊著女陰,晶瑩愛液比以往都要更豐沛,浸濕了花蒂周邊的鬈毛。

  玩弄夠了,淫佞的指頭才好整以暇地移到縮合的蜜穴,稍稍插入,那不知羞的小嘴就將他緊緊吸附。

  「你今天特別緊。」岑利陽故意這樣說,讓她敏感的幽穴收縮著。

  常樂早已經被強烈的快感擊垮,小臉無助地在枕上翻來覆去,習慣性的含吮著自己的大拇指,藉此平緩得不到滿足的空虛。

  他拉開她一隻腿,架在自己結實的肩膀上,讓嚶嚶哀泣的私密豔花完整呈現在眼前,手指開始抽插輪轉,故意放慢速度,讓她得不到該有的快樂。

  「哼嗯……」她難耐地扭動腰肢,像個妖嬈的舞娘,圓翹的臀部也頻頻往上拱起,渴望更多他的給予。

  「今晚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讓你滿足。」岑利陽冷酷的說。

  男性的大掌用著極輕極柔的力道,掐揉起豐挺的雪乳,頂端的兩顆紅珠已經像玫瑰蕾苞一樣豔紅誘人,讓他的目光變得更沈合。

  她睜開半眯的媚眼,渴求地凝視著他,又像是故意想激怒他似的,用左手輕揉著左乳,讓他清楚看見戴在皓腕上的那支男表。

  岑利陽眯了眯眼,停下在澤潤小穴抽插的指頭,彷佛飄浮一般歡暢的女體瞬間墜落,她難受的咬唇啜泣。

  「給我……嗚嗯……」無法忍受這種空乏的折磨,她擺動腰臀,蜜穴縮合,索性自己動了起來。

  岑利陽偏不讓她如願,就在她浸淫於快感的浪潮中,將指頭無情的抽出,還當著她錯愕不滿的臉,將濕透的長指放到嘴邊,慢慢舔去上頭的愛液。

  常樂淚了,奠希望可以化身爲那根指頭,被他舔得舒舒服服,也好過被他玩弄到這種程度,也不給她一個解脫。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抓下他正舔著的指頭,不讓他繼續擺出誘惑人的淫蕩姿勢。

  他冷哼一聲,順勢就把指頭堵入她嘴裏,讓她嘗到自己欲動的氣味。

  常樂瞪著他,故意用力地吸吮,眼中閃動著挑釁的火花,小舌還不時舔著他的指頭,逼他快點行動。

  不過岑利陽之所以會被稱作傲嬌女王攻不是沒道理的,明明胯間已經高高昂起,他就是可以繼續無動於衷,擺出那副等她來伺候的高傲樣兒。

  常樂氣壞了,松開小嘴,擺明瞭罷工,「得了,我們拉倒。」

  她拉起被推擠到一旁的被子,准備把自己赤裸的身子蓋起來,結果卻讓他一把扔開。

  「我准你不做嗎?」他嗓調陰冷,目光卻是火燙如炬。

  「是你不做,不是我不做。」她鼻音濃重的指責回去。

  岑利陽瞪了瞪她,忽然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她身子還軟趴趴的像團麻糈,也沒力氣掙紮,只好隨他擺布。

  他讓她面朝床,上身趴伏著,蜜桃般的圓翹臀部往上翹起,就像是趴地祈禱的女奴。

  因爲看不見他的表情和動作,她有點緊張,下意識轉過頭,卻正好看見他將雙手放在她自嫩的臀瓣上,輕緩緩地揉搓著,不一會兒她就有了感覺,愛液泛濫地湧出,沿著腿根滑下來。

  他揚起壞意的冷笑,瞥了拚命轉頭看向後方的她一眼,稍微拉開她屈膝跪在床上的雙腿,俯近俊顔,將滑落在大腿內側的愛液一路往上舔卷。

  「呃啊……」當他柔軟濕熱的舌頭舔過大腿,她整個身子都爲之戰栗,上身只能無力地趴著,雙手緊抓著枕頭,淫蕩的歡吟從小嘴不斷逸出。

  「我會讓你很舒服,但是我不會滿足你。」

  大手撥開粉嫩的肉瓣,看著不停收縮而張闔的蜜穴,他伸出舌頭輕舔了下,感覺到脆弱的陰蕊顫抖,源源流出的愛液弄濕了他的暖唇。

  常樂快被他逼瘋了,敏感的股間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一陣一陣拂過,他咂了咂唇舌,一會兒含吮著花蒂,一會兒用柔軟的舌頭頂入幽穴,舌尖在狹小的穴徑來回勾繞,帶出更多芳甜昀汁液。

  房間裏回蕩著他孟浪舔吮的嘖嘖聲,以及他刻意大口吞咽的咽聲,她扭絞著十指,蜜桃小臀隨著他舌尖與指頭在肉瓣間的抽動而輕輕搖擺。

  「嗯哼……啊……」他的舌頭好軟好燙,抵在陰蕊前方來回滑動,時而張大嘴巴整個含吮,指頭富含節奏地在蜜穴抽插搓弄,無數快感交替之下,她濕得好厲害,小嘴用力咬住枕頭,瞬間抵達高潮。

  「啊啊啊……嗚啊……」真的好舒服喔……

  私處被他舔得好舒服,一下舌頭,一下指頭,真的好舒服,這次的高潮讓她特別有感覺,整個身子都軟癱了,好想這樣一直下去喔!

  像是聽到她內心淫蕩的OS,他將淫媚紅豔的嫩瓣撥開,泄了大量蜜液的小嘴還顫縮不停,他舌頭又頂又戳,靈活的含舔吮弄,將肥軟的陰蒂整個吞入嘴裏。

  「啊啊……嗯哼……」

  岑利陽的舌頭長驅直入,配合著一根長指輔佐,找到了藏在蜜穴裏的敏感淫蕊,粗礪的刺激感瞬間侵襲,她被攀上雲端的高潮,徹底擊趴了。

  「啊……啊嗯……那裏不要……不要了……」

  常樂嚶嚶抽泣,纖細的腰肢被他扣住,隨著他唇舌的抽出插入而前後擺動,高潮的電流在體內流竄,飽脹的雪乳因爲缺乏男人的撫慰,只能寂寞地摩擦著寢被,藉此得到快感。

  被他的舌頭和指頭交互愛撫,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的高潮,她疲倦地趴在床上,下身還擺著妖嬈淫蕩的大張姿態,暗色的床罩上可以清楚看見被愛液染濕的痕跡。

  從頭到尾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沒少,相較之下,她一整個就是淫蕩無恥的浪女,高潮過後的她真想淚奔。

  舒服歸舒服,還是比不上被他完整填滿的那種歡愉,她一臉鬱悶的轉過頭看他,「爲什麽你就是不肯給我個痛快?」

  岑利陽微眯著墨瞳,猶在欣賞著粉嫩蕊瓣收縮的熱情反應,聽到她憋屈的嗓音,嘴角勾起一笑。

  「我說過,我只會讓你舒服,但是不會滿足你。」

  「我惹你了嗎?爲什麽要這樣折磨我?」

  他又伸入一指,在粉嫩肉穴裏翻轉勾旋,瞬間又是淫樂無窮,惹得她嬌喘哭泣。

  「我就是要讓你得不到滿足,時時刻刻都想著我,渴望著我進入你的身體,讓你連作夢都想要我。」

  他猛然抽出指頭,將她軟綿綿的身子翻正,俯上前,掐玩著一隻玉乳,舌頭懶懶舔著豔紅的紅珠頂端,不碰其他部位,放任雪白乳肉空虛地顫搖著。

  她想要他,想得都快瘋了,雙腿大開夾住他的腰臀,酥麻的腿心蹭著他胯間的腫硬,無比渴望它的進入。

  岑利陽不給就是不給,無論碩大腫痛得多厲害,欲望的火焰燒痛了身上每一寸緊繃的肌肉,他依然可以噙著清冷淺笑,繼續挑逗愛撫她,欣賞她被欲火折磨得焦渴難耐的楚楚可憐模樣。

  「哼啊……啊嗯……把手拿走……我不要了……」她哭喊著,討厭這種空虛不實的滿足感。

  他卻欺上來,大口吞吐著蕩搖的乳波,兩根指頭在經曆過無數次高潮的粉嫩小穴中懶懶褻玩,時而用掌心在私密的豔花上畫圓揉按,讓敏感的脆弱得到更多,卻又渴望更多,愛液像是翻倒的蜜糖罐子,不斷流淌出來。

  岑利陽是鐵了心要看她被情欲折磨到極限,用盡了一整夜的時間讓她嬌媚嚶泣,讓她無論達到多少次炫迷的極樂高潮,就是沒辦法被飽脹的充實。

  常樂被撩撥到春心蕩漾,愛液奔流,卻只能含吮著大拇指聊以自慰……

  今晚的傲嬌女王攻真的好鬼畜,好黃好暴力,小腐女只能自慰多福……呃!不是,是瑟瑟發抖的自求多福……哭哭。

  一早醒來,腿間還泛著酥麻餘韻,以及空虛了整晚得不到完整滿足的失落,常樂抱著被子,淚流滿面的對壁撓牆。

  實在是太狠了他!這種事情虧他幹得出來!

  昨晚不論她怎麽哀求,還主動替他解開褲頭拉鏈,幫他掏出腫大的硬碩,還很犧牲的用小嘴含弄,直到他在她嘴裏釋放……

  可是他就是不肯滿足她,只肯用嘴或是用手,讓她達到不上巔蜂的小高潮。

  如果有人因爲欲求不滿而暴斃,她常樂肯定會是第一個。

  哀怨地下了床,穿好衣服,爲了遮掩身上各處的青青紫紫,她挑了件翻領的襯衫式洋裝,看起來怪正經的,像個死板板的老師。

  刷牙洗臉的時候照了鏡子,左頰雖然還是明顯的紅腫,不過比起昨天已經好多了,至少不像豬頭,真是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一出房門,對面房門正好也打開,她鬱悶地看著那一身清爽的俊美男人,眼光又不爭氣地滑到他腿間的那一處。要是她手上有根黃瓜,肯定……

  「早。」岑利陽面色沈靜似水,溫潤的墨瞳已經看不見昨晚的火焰,純淨得像兩塊黑水晶。

  常樂被這聲招呼華麗麗地雷到了。

  他不只是傲嬌女王攻,還是硬底子的戲精,不去拿個奧斯卡獎實在太可惜了。

  昨晚他大爺自己爽夠了,她卻苦哈哈,像個小可憐似的只能吸著大拇指靠幻想滿足,多苦啊她。

  本來想甩頭徹底無視,不過看在他那張俊朗的臉讓她很萌,她只好也伸手跟他回了聲早。

  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光禿禿的左腕上,立刻困惑地回瞅他,「我的表呢?」

  記得昨晚一直到失去意識前都還好好的戴在她手上,怎麽會又不見了?

  岑利陽淡瞥了她困惑的小臉一眼,好整以暇地別上琉璃袖扣,不偏不倚地露出左手腕上價值千萬的1966三問表。

  常樂當場石化。

  原來昨晚這位大爺不只劫色,爽完之後還不忘劫了財,真是物超所值啊!

  「那支表……怎麼會在你手上?」她圇固的問。

  岑和陽修長的指頭撫過18K玫瑰金的表殼,目光清冷,嘴角輕微上揚,「正好我缺支表,勉強湊合著用。」

  「勉強湊合?」常樂差點四肢趴地僕下,「那支表要上千萬,你要是不喜歡就還給我,我可以自己留著用。」

  「是自己用還是又想送給盛寶輝?」

  岑利陽目光轉銳,一記眼刀射過來,嚇得常樂龜縮。

  明明這支表就不關小輝輝的事,他爲什麽就是三句不離盛寶輝?難道……難道他……

  常樂忽然眼睛大亮,腐女本事再現,「搞了半天,原來你喜歡小輝輝這種弱受?所以才會這麽氣我是不是?」

  岑利陽額際上的青筋抽搐,看著一臉眼冒愛心的常樂,有股想把她壓倒,用肉體狠狠教訓她的沖動。

  常樂不知死活,繼續口無遼攔,「早說嘛你,原來你早看上了小輝輝,所以才會棄養小露咪,是不是?看我跟小輝輝在一起,你吃醋是不是?所以才會誤會我買表送小輝輝。」

  「誤會?」岑利陽眯細了墨瞳,像只晨間剛睡醒的眯眼黑豹。

  常樂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順口就瞎掰,「這支表我已經看很久了,因爲沒有可以送的對象,所以一直沒有買,那天剛好搭了小輝輝的順風車,經過精品店,想說老爸下個月要過生日,幹脆就買起來當壽禮。」

  岑利陽的表情有一瞬間凍結,在她察覺之前又恢複原本似水的沈靜。

  原來不是送給盛寶輝的……

  堵在胸口的那股強烈不快,立刻舒緩了許多,但是想到這是她准備送給其他男人的禮物,即使那人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不悅的情緒依然濃厚。

  「所以如果你不喜歡這支表,還是還給我比較好,你錢比我多,應該可以買到更……」

  沒下文了,因爲她被凶殘大黑豹拖進房間,背抵著門板,洋裝裙擺被往上撩起,小內褲已經被粗暴的扯破,雙腿被架開,拉鏈解開,粗硬的男性毫不留情地插入還沒濕透的粉穴。

  「啊嗯……」她未完的呻吟全被他含吞,小舌被他撥弄卷繞,清新的薄荷牙膏香味在兩人的唇齒間漫開。

  「爲什麽要說謊?」

  「說……哼嗯……說什麽謊?」她歡快地仰著嫩自的頸子,只想享受這一刻被他徹底填滿空虛的快意。

  「父親除了機械表,從來不戴別種表,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支表到底是要送給誰的?」

  岑利陽逼問的同時,強勁結實的臀狠狠擺動,將柔潤的陰柔女性欺負得顫縮不止,讓常樂一瞬間就達到狂樂的高潮。

  「啊……嗯啊……」她無助地將後腦靠著門板,厚重實心的核桃木門板因爲他們激烈的交歡而發出規律的嘎嘰嘎嘰聲。

  好快……太快了……她承受不住……可是又好想要……想起昨晚的不滿足,她想要他想得快瘋掉,連在夢中也渴望著他的進入。

  常樂舒服得眼角泛濕,鼻音濃重的哼聲,小嘴浪吟出媚人的淫蕩喃語。

  「給我……利陽……給我……」滑膩如錦蛇般的白潤手臂勾住他頸窩,粉嫩嘴唇印上他性感的喉結,伸出粉舌小小力地濕舔。

  「表是要送給誰的?」他悶聲地問,也著了情欲的魔法,雙手勾起她發抖站不穩的雙腿,狠狠地往上頂弄,緊窒的女性將碩大完全箍束,以最濕潤的歡泣恭迎它的侵入。

  「真的沒有……嗚哼……啊……太深了……會痛……」她似痛苦又似歡愉的泣喊,粉舌無力地在他喉聞蹭著。

  「不說?」他使勁用力一搗,准確無誤地戳弄那塊淫嫩軟肉。

  她無助的躺在他頸窩上,小嘴咬住衣領,唾沫都溽濕了鐵灰色西裝。

  「嗚嗚……就跟你說那裏不要……我會死掉……」因爲太舒服太快樂而死翹翹。

  「還是不說?」他又使出蠻勁,狠狠沖入她體內,用嘴晈開她胸前的排扣,裸露出被蕾絲胸罩托高的雪白圓乳,狡猾的舌頭從蕾絲邊緣溜入,找到已經繃挺的乳蕾,舌尖一下一下地來回刷弄,最後再含入嘴裏盡情吸吮。

  戰栗的快感一波緊接著一波,常樂意識迷亂地後仰,染上媚態的濛濛雙眼微睜,往下瞥,看見埋在她胸前的俊顔,像渴壞似的吸吮乳尖,一向淡定的俊朗眉眼流露出近乎迷醉的專注。

  看到他的真情表露,她內心是說不盡的興奮愉悅,主動拱起正被他吸舔的右乳,雙手緊緊壓住他的頭顱,十指在豐厚的黑發中穿梭,渴望自己可以給他更多歡愉,就像他現在給她的一樣。

  「啊嗯……哼嗯……」一直以來,她用肉體取悅他,用動欲的愛液喂養他,渴望他也跟她一樣的渴望著她,這一刻,似乎如願了。

  「常樂,告訴我,這支表是要送給誰的?」

  他喊她的名字……常樂開心得在這一瞬間抵達前所未有的商潮。

  「表……是想送給你的……嗯……」她濕著雙眼吐露實情,然後在那張同樣因爲激烈性愛而潮紅的俊臉上,看見一抹滿意的微笑。

  下一秒,他狠狠地在她顫縮的花心插了數十下,脹大的赤紅頂端激烈地射出大量濁白暖流,讓她小腹發燙,整個人彷佛失去了重力,飄浮在白茫茫的雲端。

  她的小臉躺靠在他肩頭,香汗淋漓,雙腳還左右大開掛在他雙肘上,兩人下身像樹跟藤一樣交纏不休。

  他低沈的喘聲就俯在耳邊,好像情人間呢喃的愛語,溫柔得讓她想哭泣,盡管眼角早已經因爲激狂的性愛流下好幾顆情淚。

  「這支表是要送我的?」他的唇舌在她頸上滑動,留下數道曖昧的濕痕,高潮的餘歡尚未從兩人的感官退去,他們還沈浸在其中。

  「之前我陪管叔去過精品店一次,無意間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她嗓音破碎虛弱地說,整個人都被他掏索光了,既是滿足又是空乏。

  「那爲什麽要和盛寶輝在一起?」

  「沒有特殊理由,就是碰巧嘛!加上順路看到那間店,我就動了想買下的念頭。」

  「真的是這樣?」

  「真的真的。」她淚眼汪汪的猛點頭,不敢在這節骨眼上惹他不快,她已經沒力氣再陪他做,會因爲縱欲過度暴斃身亡的。

  得到她的保證,他才慢慢將稍軟的昂碩退出,濕滑的愛液和著白色濁液流淌下來,曖昧的弄濕了她的裙擺以及他的西裝褲。

  抱起腿軟跌坐在地的常樂,把她安放在書桌後的沙發皮椅上,岑利陽親自抽了面紙,替她擦拭濕濘紅腫的花穴。

  常樂也不閃不避,累癱在皮椅上,雙腿大張,任他服侍。這可是千萬年難逢的特別待遇,休想她會像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什麽羞答答的並攏雙腿說我自己來就好。

  看他擦得正起勁,偶爾還會愛撫一下紅豔誘情的蕊瓣,她像只正在讓主人順毛的貓兒,細細哼聲,雙眼微閉地享受著。

  一件要緊事突然閃進腦海,常樂忍下太舒服的呻吟,看著俯在她雙腿之間的男人,好奇地問:「爲什麽昨天盛露咪打我的時候,會說是我搶了你?她是怎麽知道我們的關系?」

  岑利陽的眉頭明顯一震,但是他灼灼如炬的目光儂然凝定在濕潤花穴上。

  「想知道爲什麽她會發現?」岑利陽唇上的笑意更劇,用眼神示意她低下頭靠他近一點。

  常樂不疑有他,俯近讓她很萌很有愛的俊顔。

  岑利陽倚在她耳廓,說:「因爲我跟她上床的時候喊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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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8:12
第八章

  呼吸凝滯了數秒,再回過神時,不爭氣的潮紅已經爬滿常樂整張臉。

  「騙、騙人!」常樂錯愕得倒抽一口氣,小心肝亂亂跳,「你你你亂講!我們做的時候,你從來沒喊過我的名字,怎麽可能跟她做的時候喊錯人!」

  更何況他心思這麽精明縝密,就算連續跟百來個女人上床,憑他過目不忘的好記憶,也不可能會喊錯名字啊!

  「比起跟她做,我更喜歡跟你做。」他很色情的含住她白潤的耳珠子,讓她閉眼嬌喘了一聲,趕緊並攏雙腿,擔心已經擦拭幹淨的私處又會不爭氣地濕潤。

  「你……是說真的?」她弱弱地問,擔心自己被他耍著玩兒。

  「需要我用身體力行來證明嗎?」他性感的撩開冷笑。

  「不不不不用了!」經過昨晚和剛才的「劇烈肉搏戰」,她已經滿足了,再來上一回,那可真的會死人哪!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爲經過昨晚,你會更想要我狠狠的愛你。」

  「等等,你跟盛露咪上床的時候喊我名字,誤會我送盛寶輝手錶的時候生我氣……」從以上種種可疑跡象來判斷,「你愛上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個推理爛到連她都唾棄自己。

  「常樂,你想我有可能愛上你嗎?」岑利陽冷冷勾笑。

  常樂在心裏安慰自己,果然是這樣沒錯……

  「你沒先愛上我,我爲什麽要先愛上你?」

  這句傲嬌十足的冷淡抱怨,徹底又讓常樂石化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先愛上你,你也會愛上我?」這下,她不只是腸子打結,連腦袋都堵塞住了。

  岑利陽也沒否定她的推論,低垂秀朗的眉眼,兩邊嘴角揚成一道清淺的微笑,當場把她萌得半死。

  怎麽辦?他這模樣讓她春心大動,整顆腐女心都瞬間融化了,實在很想很想很想把他就地撲倒啊!

  她心裏其實一直偷偷奢望著他有一天能對她動心,可是這個念想太美好了,所以藏在心裏久了,也不敢再多作盼望。

  他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嘴角輕揚,牽動的都是她那顆活蹦蹦的心。

  「我……可以抱抱你嗎?」常樂小心翼翼的問,就妤像看著一尊放在玻璃櫃裏渴望已久的洋娃娃,貪心的想擁有,同時又害怕不被允許。

  岑利陽一怔,清楚看見她鏡片後方的那雙大眼,正散發出隱帶怯怕的期待。

  她好像……很害怕他會拒絕她。

  俊雅的面容微微一笑,也沒有出聲拒絕。

  反正腐女小作者向來就不是走矜持路線,常樂雙眼大冒愛心,淫念直沖腦門,直接就來上一個飛身大撲,把幫她撩好裙擺的傲嬌女王攻壓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樁悲劇華麗麗地發生了——

  房門冷不防地被打開,富豪爸和狐狸精媽,連同管叔和幾個傭人齊齊站在門外,每個人的臉色都圃了。

  常樂壓坐在岑利陽結實的腹肌上,一臉准備大展淫威的涎樣,粉嫩小舌還很鹹濕的舔在面色不變的清冷俊顔上,一整個就是兒童不宜的十八限啊啊啊啊!

  她應該感到慶幸嗎?至少外面站的這群人都已經滿十八歲很久很久了。

  「心肝啊!你這是在幹什麽?」富豪爸扶著發際線退無可退的前額,一副快心髒病發的往後倒,嘴裏還頻嚷著,「我降血壓的藥……快拿給我。」

  常喜趕緊一把將岑威攙扶,「威啊!你撐著點,別讓不肖女給氣壞身子。」

  常樂當場石化之後再被一陣強風吹過,成了遍地黃灰……



  半個鍾頭後,撥了通電話到康齡公司請好假的常樂被揪著耳朵拉到客廳,開起審判大會,看是要把她驅逐家門,還是直接綁上大石子扔到後院的人造小湖。

  常樂從小到大,沒這麽狼狽過,當面被抓奸在地就算了,剛才那一幕,橫看豎看都是她准備強了岑利陽,把嘴說破了,都不會有人信她是無辜的。

  誰教他對她說那種話,還擺出忒萌的表情,把她的小心肝撓得癢癢的,當場就想將他……

  「從實招來,你跟利陽這樣已經多久了?」岑威一臉含悲帶冤的拍桌惡問。

  常喜端了杯人參茶給岑威補補氣,不忘幫腔討伐,「你啊!哪回不找偏吃窩邊草,也不怕噎著,連在家裏都敢這樣胡搞,要不是我跟你爸擔心你,想到你房間看看你臉上的傷,都不知道還要被瞎瞞多久!」

  常樂悲催的低下頭,假裝默哀悔過,心裏卻是恨恨地唾棄起稍早之前假借上班名義,光明正大離開犯罪現場的某人。

  「對不起,我錯了,你們原諒我吧!」爲了精省裝乖的時間,常樂直接上演痛哭懺悔的狗血戲碼,以免又被纏到耳朵長繭。

  想不到富豪爸也夠爽利,口氣倏地一轉,眼神也變得凜冽,「原諒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老爸,不准你跟利陽再繼續這種不正常的關系,還有,下個月就和寶輝訂婚。」

  常樂驚呆,「爸,你瘋了!我跟盛寶輝只見過兩次面,我瘋了才會跟他訂婚!」

  開什麽玩笑,想賣女兒也不這種賣法!

  岑威歎了口氣,「心肝啊!老爸也不是要逼你,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逼我訂婚這叫做逼不得已?你不如把我賣了,再來對我說是逼不得已。」

  「心肝啊!你要體恤你老爸,羅家那幫老賊已經吃了我們岑家太多股份,光是董事會的席次,他們羅家就占了一半,很多決策的實權都已經落到利陽手上,我這個總裁位置等同於是被他們羅家架空了啊!」

  常樂愣住,不知道原來這樁逼婚事件的背後還藏著大陰謀,更不曉得原來岑利陽會這麽冷血,居然想動用外戚勢力來逼宮。

  古代宮廷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太子當久了,深怕江山不會傳到自己手上,所以千方百計動手腳,准備把皇帝爺活活弄死……常樂整顆心都涼了。

  雖然她從沒想過要繼承富豪爸手頭上的財勢,但是並不代表別人就跟她一樣知足常樂清心寡欲。

  正宮羅家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要論財富勢力,都不會輸岑家,當初也就是本著不願爲敵的心態,兩家才會坐下來談聯姻一事。

  終究人心還是貪婪的,財富權勢有誰會嫌太多?羅家這幾年是食髓知味,想藉著扶植岑利陽這個有著金腦袋的自己人,把岑家的事業全部吃掉,這個金算盤打得可真好。

  岑利陽怎麽可能愛上她?他只是把她當作是岑家附贈的財産,一並接收提前享受罷了……

  「盛家那邊大概也知道我們家的情形,加上之前盛露咪不知什麽原因跟利陽交惡,所以也傾向不站在羅家那邊,我積極的跟寶輝那邊交涉,好不容易才說動他們願意嘗試聯姻結盟,這樣一來,既可以鞏固我們岑家,又可以——」

  「這個婚我結。」常樂幹脆俐落的截斷岑威沒說完的勸說。

  岑威和常喜先是一愣,接著驚喜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樂得差點把客廳天花板掀翻。

  「心肝啊!你果真是老爸的心肝!」

  「樂啊!你真孝順,媽媽真是沒白生你。」

  面對他們兩人的激動大喜,常樂的心卻像是被小刀淺淺割過數痕,痛得瑟瑟發寒,只想躲回去她鍾愛的腐世界,看看BL小說漫畫療癒傷口。

  她對岑家的江山並沒有太多感情,榮華富貴對她來說也如浮雲,就算再無感,富豪爸終究還是貢獻那顆重要精子把她製造出來的親人,她不能見死不救。

  只是自己敲了這麽多年的狗血惡俗腐文,怎麽也假想不到自己也有陷入這種賣身救家的老梗戲碼,真是悲劇啊悲劇。

  她迷戀的那個男人只是爲了侵吞岑家的事業才會碰她,光是意識到這個事實,她那顆腐女心就碎成萬萬片,永遠拼不回去。

  噯!肉體關系單純得多,只可惜人心是肉做的,做愛做多了,內心的愛意也跟著量産了,想不愛都很難啊!

  岑利陽永遠都是岑利陽,不可能變成她筆下的「陽利岑」,她也只能在自我虛構的世界支配他,現實生活中,卻是他反過來支配她的一切,包括喜怒哀樂……

  以及那廉價又不值錢的愛情。

  「不過心肝啊!你千萬不能讓利陽知道這件事,老爸對他也是很頭痛,他畢竟也是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加上羅家又黏他很緊,所以也不能全怪他——」

  「我明白,什麽都明白,不用再說了。」

  常樂鬱悶地打斷岑威的話,沒多說什麽,起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昏沈沈的就床躺下。

  還開著的電腦螢幕上,Skype的對話框閃了幾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坐到書桌前,滾動滑鼠查看。是魔鬼紳士,神隱了一陣子後終於又上線。

  心情實在鬱悶,常樂想也不想就按滑鼠敲了魔鬼紳士。

  腐家有女名淫樂:親親,在嗎?

  魔鬼紳士:親親?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鬱悶,你就讓我喊吧!(哭哭)

  魔鬼紳士:心情不好?

  腐家有女名淫樂:快死了。

  魔鬼紳士:?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愛的男人不愛我,我要賣身榮耀家門,你說悲不悲催啊?

  魔鬼紳士:賣身是怎麽回事?

  腐家有女名淫樂:說來話長,我下個月要嫁給可口小弱受,這樣一來,我爸媽才不會被人掃地出門,可以過著舒心的好生活。

  魔鬼紳士:你喜歡那個小弱受?

  腐家有女名淫樂:確實是挺可口的,但不是我的萌

  菜,我是幫我的陽利岑物色的,估計下一個新坑就會出場。(撒花)

  魔鬼紳士:不喜歡爲什麽還要嫁?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悶啊苦啊!我在這個家剩下的那一丁點價值就是把身體賣了,人家說賣女求榮,現在這情形也差不多。(淚)

  魔鬼紳士:把情形說清楚點。

  腐家有女名淫樂:太複雜了,我自己腦子都打結了,總之,就是有人准備謀奪家産,吾家老父爲求自保,只好將我賣給擁有金山銀礦的小弱受。(淚奔)

  魔鬼紳士:爲什麽你不直接嫁給准備謀奪家産的那個人?

  腐家有女名淫樂:你真當我是傻逼?

  魔鬼紳士:那人不好?

  腐家有女名淫樂:那個男人壞透了,侵佔我家産,玷汙我身軀,把我活活當現成的性奴隸發泄,我恨死他了!

  魔鬼紳士:真這麽恨的話,爲什麽不拒絕他?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我我我被他肉體所迷。(淚)

  魔鬼紳士:你愛他嗎?

  腐家有女名淫樂:你走神啊?我剛才不都說了,我愛的男人他不愛我,這個男人就是他。

  魔鬼紳士:你怎麽知道他不愛你?

  腐家有女名淫樂:如果他愛我,他還會侵佔我家産嗎?傻逼啊你!

  魔鬼紳士:如果他侵吞家産是爲了你,你還會認爲他不愛你?

  腐家有女名淫樂:你說笑啊?大哥,你要是看過我長什麽樣子,就不會這樣說了。(笑到滿地打滾)

  魔鬼紳士:所以你現在想怎麽做?

  腐家有女名淫樂:就是不知道才鬱悶啊!

  魔鬼紳士:你信得過我嗎?

  腐家有女名淫樂:大俠有何建言?小女子附耳在聽。(拱手作揖)

  魔鬼紳士:不要嫁,逃家。

  腐家有女名淫樂:逃?逃去哪裏?

  魔鬼紳士:來我這裏。

  腐家有女名淫樂:你?你要養我?

  魔鬼紳士:有何不可?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倆又不熟,萬一你是壞人怎麽辦?萬一你把我轉賣了怎麽辨?

  魔鬼紳士:所以我才問你信不信得過我。

  腐家有女名淫樂:唔……給我五分鐘考慮考慮。

  送出最後這串文字,常樂摘下眼鏡,揉了揉有點濕潤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在跟魔鬼紳士抱怨的同時,竟然流下了傷感的眼淚。

  噯!有什麽好哭的?岑利陽不愛她,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她難過什麽?

  嫁給盛寶輝也沒什麽不好,只是換一個地方繼續她的腐生活……常樂暖了吸已經紅透的鼻頭:心絞痛得厲害。

  原來要離開他,竟是這麽痛的一件事,痛到連「想」都撕心裂肺。

  就好像已經深入骨髓的蝕心之毒,她迷戀,她貪求,想要再多佔有他一點點,哪怕只有肉體的溫度也好……

  他在乎過她嗎?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她卻連問都不敢問,只能悶在心底最深處。

  如果她真的就這樣嫁給盛寶輝,他會有什麽反應?吃醋?嫉妒?還是一臉泰然自若的對她說恭喜?

  喜歡上演幻想劇的腦海已經在揣摩他冰塊般的面貌,眼淚嘩啦啦的往下墜。

  沒用!真沒用!常樂在心裏痛罵自己。

  突然之間,她對一切厭倦透了,也討厭這樣不乾不脆的自己,岑利陽確實是毒,而她是倚賴著這毒的喂養才活下來。

  不過,毒癮到最後,還是要痛下決心戒掉的,否則可能從此毀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她不能再陷下去了。

  爲了富豪爸的江山,就嫁吧!不要再動搖了,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毒的誘惑,遠離岑利陽。

  壓下心中的絞痛感,常樂胡亂抹抹臉,手指微顫的重新回到鍵盤上。

  腐家有女名淫樂:我考慮好了,我去找你。(羞)

  魔鬼紳士:信得過我?還是死馬當活馬醫?

  腐家有女名淫樂:剛才不是喊你親親了嗎?我當然信得過你,我的文寫得也不是頂好,你這麽多年卻只支持我這一個,就算真對我怎麽樣,也算是小作者的答謝禮了。(羞)

  魔鬼紳士:我給你手機號碼和位址,確定過來之前發個簡訊。

  腐家有女名淫樂:啾啾啾!愛死你了。(撲倒)

  魔鬼紳士:等你見到我,再撲也不遲。

  腐家有女名淫樂:沒意外的話,我想收拾一下,後天就去找你,口以嗎?

  魔鬼紳士:歡迎之至。

  腐家有女名淫樂:打勾勾,親嘴,啾啾……

  十三樓的會議室裏,所有董事和高層主管都到齊了,開起圓桌會議。

  岑利陽的特助在投影螢幕前做簡報,針對幾件價值近億的大型土地開發投資案做最後評估。

  最中間的醒目位子空著,那是總裁座位,岑威人還沒進公司,決策會議卻在總經理岑利陽的一聲令下就召開。

  羅岑兩家的角力已經從檯面下逐漸白熱化,總公司裏的派系鬥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現在的董事會已經有一半都是羅家人,懂得察看風向的人都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簡單來說,岑威的帝位已經岌岌可危,所有的實權已經轉移到太子爺的手上,岑利陽早已經是許多人心中默認的新主人。

  簡報告一段落,特助退回座位,等著岑利陽起身發言做個總結,主導會議的下一步。

  整個會議都靜下來,岑利陽卻不動如山的坐在他的位子上,修長漂亮的男性指頭在筆電鍵盤上起起落落,敲了一連串文字,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正忙著跟哪國大老闆在線上討論大生意。

  實在靜到一個人人皆禪定的境界,特助的臉也尷尬了,就是不見岑利陽有從筆電螢幕前擡頭的打算。

  特助鎮定的拿出iphone,檢查今天的行事曆,看得眼睛都快昏花,就是找不到有任何線上會議的備忘紀錄。

  有幾個羅家董事開始咳嗽,還有的明顯面露不耐之色,特助又不敢打擾神情嚴肅,目光炯炯緊盯筆電螢幕的總經理,心中又不免好奇,究竟是何方重要神聖,可以讓岑利陽撇下這一個個的董事,專心應付那一個。

  特助稍微壯大膽子,眼角往筆電螢幕一覦,不看還好,一看就當場傻了。

  總、總經理居然在跟不知名人士聊Skype?昵稱還是……魔鬼紳士!

  噗哧,特助一個噴笑,立刻引來一記很冷的殺人眼神,他菊花一緊,打了個激靈.不敢再偷瞄,摸摸鼻子,拿了別份簡報上臺幫忙擋擋。

  岑利陽像入定似的坐在位子上,雙手不務正業地繼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晚餐時間,餐桌上靜得就跟在祭拜死人沒兩樣,一股讓人快窒息的詭譎持續蔓延,常樂好幾次都以爲自己差點噎死。

  有錢人鬧翻是什麽德行?當然不是電視演的那樣,什麽對簿公堂大吵大鬧,你揪著我,我掐著你打成一團,不不不,真正的有錢人是不屑這一套的。

  吵架鬧氣是一門哲學,表面上還是把該演的戲做足了,私底下是冷冰冰毫無互動可言。

  這兩天,岑家就是處在這種情況中。

  昨天被當場抓奸在地之後,岑利陽就沒再碰過她,也沒跟她說過半句話,演得就好像那時真的是她強了他,她心裏怪憋屈的。

  她很想找機會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利用外戚勢力吃掉岑家的江山,但是苦無機會也問不出口,她對自家的版圖事業一點也不熟,也從來沒動過興趣,要從何問起?

  況且,那天她已經答應過富豪爸,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他現在正忙著佈局逼宮,估計也沒心情管她。

  悲催啊!她現在的心情竟然有點像棄婦……

  「心肝啊!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宮保雞丁,多吃一點。」富豪爸還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幫她夾菜。

  常樂眼珠子溜溜的轉了一圈,不著痕跡地顱向隔個空座的岑利陽,他這幾天的氣質益發疏冷了,就好像跟他們三個人是分屬不同世界。

  同坐一個餐桌上,卻感覺他好遙遠,明明昨天他們才激烈的肉體交歡,爲什麽只要一離開彼此的身體,什麽都變得好陌生……

  常樂的內心突然開始文藝腔起來,越想越哀傷,一整個悲從中來,一團米飯卡在喉嚨吞不下去,當場就狂咳起來。

  一杯溫開水適時遞到她咳得霧濛濛的眼前,她來不及道謝就先接過,咕嚕嚕的灌了一大口,把那口沒嚼爛的米飯沖入胃裏。

  等她喘順了氣,才發現剛才遞溫開水給她的人竟然是岑利陽,一時間,餐桌上的氣氛更僵了。

  「利陽,最近公司沒什麽事吧?」岑威一邊吹著熱湯,狀似漫不經心的問著,「我最近也沒怎麽管,幾個董事還勸我快點退休把位置騰出來,實在是人老咯!」

  這句話像針一樣刺入常樂的心頭,原來富豪爸在公司已經被逼到這種境界,她卻什麽都不知道,還和准備謀奪岑家江山的惡人夜夜尋歡,她真的好慚愧啊!

  岑利陽目光微微一爍,察覺到常樂的表情瞬間慘綠,他平靜了一整晚的清冷僞裝也卸下,變得凶殘駭人。

  「爸,公司沒什麽事,你放心吧!」岑利陽這句話說得很輕,每一字卻像是澆了油的火苗,一簇簇落在餐桌上,放眼望去就要釀成滔天烈焰。

  岑威又扔話,「想想你年紀也不小了,明天幫我跟你媽約個時間喝茶。」

  這兩句話拆開看沒什麽,合在一起就大有問題——擺明瞭是要幫岑利陽找結婚對象!

  常樂的心忽然一酸,食欲已經夠壞了,現在是整個想大吐特吐,幹脆低下頭撥弄古董瓷碗裏的飯粒。

  「我的事情還不急,倒是爸對妹妹的事情比較急。」岑利陽也不慌不忙的扔了顆手榴彈,炸得餐桌上的另外三人一臉焦灰。

  富豪爸跟狐狸精媽齊齊兩記眼刀砍過來,差點把常樂活活捅死,她趕緊死命搖頭以示清白。

  從昨天開始她跟他就一句話也沒說過啊!除非她有特異功能可以跟他心電感應!是說,他也不見得會開放電波讓她感應。

  幸好岑利陽替她解了圍,「今天我跟盛寶輝通過電話,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准備下聘的禮品。」

  兇手真的不是她。常樂松了口氣。

  岑威苗頭一轉,眼皮子也沒抬,口氣涼涼的說:「她的事情我會看著辦。」

  岑利陽眯了眯眼,看上去似乎是……怒了?常樂訝異的發現,一連揉了兩次眼睛,才確定不是自己錯看。

  「爸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我老了,准備再過幾年就退休,盼望著退休的時候可以抱抱孫子,常樂也已經到了適婚年齡,正剛好,一點也不算急。」

  「就不怕挑到一顆爛柿子?」

  常樂從來沒聽過岑利陽用這麽不敬又冷譏熱諷的日氣跟富豪爸說話,她呆了,好像看見一隻異形爬到餐桌上似的驚恐。

  岑威不怒,只是笑,「我人老了,牙齒不好,柿子爛一點比較好晈,就怕挑到一顆剖不開的榴楗,嘗不到甜頭還要賠上一口牙,實在不劃算。」

  看這一老一少樂此不疲的互扔炸彈,像是非把彼此炸得粉身碎骨才肯收口,常樂實在是鬱悶透了,也聽不出他們話中玄之又玄的內幕。

  明明在談的是她的婚事,爲什麽還可以牽扯到水果上面?他們腦子是不是都給人抽了哪根筋?

  實在聽不下去了,胸口又堵得慌,常樂推開椅子不看其他三人,穿著室內拖鞋咚咚咚就往樓上跑,進了自己房間,重重甩上門,開始整理行李。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出生在這種很悲劇的家庭不是她可以選擇,但是她也有抗議的權利,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快窒息的感覺,她要離開!

  掏出手機,她按下一串文字,找到新鍵入的那組號碼,簡單告知她決定現在就過去。

  她拖著一隻小型的硬殼行李箱,在管叔幫忙遮掩下,從後門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大口呼吸著新鮮的自由空氣。

  回頭看了一眼近百坪的豪宅,怱然覺得那像個無形的大包袱,沈甸甸的壓在她心頭上,讓她動了想哭的欲望。

  她揮揮手,不帶走一張鈔票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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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7-27 00:08:33
第九章

  嘟嘟……嘟嘟……嘟嘟嘟……

  看著眼前這幢奢華歐風的花園洋房,一看就是剛落成沒多久,附近是地價高得咋舌的精華地段,能住在這一帶的人非富即貴。

  常樂頗是意外,按在耳朵上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那頭就是沒人接聽,再加上眼前這棟外觀裝修得幽靜雅致的洋房看上來似乎還沒人進駐,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魔鬼紳士擺了一道。

  鬱悶啊!她不該輕易相信網友的話,大老遠拖著行李躲到這裏,該不會最後成了一場笑話?

  滑上手機蓋,常樂悶悶不樂地坐在門階上,一手撐頰,一手撫土消化不良的腹部,懊惱著剛才離家之前應該順手拿罐啤酒解解氣。

  呆坐了半個鍾頭,忽然有道車燈打在她臉上,她驚跳起來,那輛小車停在前方,從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發整齊往後梳,白襯衫黑褲子,看上去就像是管家的打扮。

  不會吧?眼前這位貌似管家的大叔就是魔鬼紳士?

  常樂緊張得上下排牙齒都磕在一起,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抖著嗓子問:「你就是魔鬼紳士?」

  那大叔眼色怪異地瞟她兩眼,「我是負責管理這間房子的人,你是腐小姐?」

  聽見腐小姐這個稱謂,常樂徹底的固了,卻也無可否認的點點頭。

  「少爺要我過來幫你開門,他等會兒就過來。」

  「大叔怎麽稱呼?」初來乍到,還是多攏絡著點好。常樂笑得很狗腿。

  「叫我嚴叔就行。」

  嚴叔拿出花園洋房的鑰匙開了門,放了常樂進門,她被屋裏低調卻不失豪奢的精緻雕琢與裝潢弄得眼花,更甚者,有一股說不出的奇妙熟悉感……

  這種品味還有這種配色,跟某個人喜歡的調調很相似啊!

  常樂甩甩頭,不願再多想,從今天開始,她要擺脫苦逼生活,努力邁向成爲幸福小腐女的全新生活……至少在她賣身榮耀家門之前。

  主人不在,常樂的膽子也大了,直接上了二、三樓參觀一圈,隨便挑了間自己喜歡的房間就把行李扔進去,跳上柔軟的床鋪蹭了兩下,很沒防範之心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見有入替她關上了門,還很貼心的幫她上了鎖……

  上了鎖?

  常樂徹底嚇醒,從床上連滾帶爬摔下來,沖向門邊,任憑她怎麽上下扯動門把,打不開就是打不開。

  房間從外面被反鎖了!常樂嚇得眼眶都紅了,腦中閃過一堆奇奇怪怪的念頭,什麽食人肉的變態網友,或是被鎖在房間當性奴隸的社會新聞都瞬間沖入腦門,把她嚇到腿軟。

  「完了完了!我怎麽辦?對了,還有手機!」常樂趕緊掏出外套口袋裏的手機,找到管叔的手機號碼,准備撥號求救。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緩略沈的腳步聲,估計應該是個男人,常樂嚇傻了,手機一滑,啪的掉在地上。

  她心慌慌眼濛濛,雙腿發軟走不動,只能用爬的爬到床邊瑟瑟發抖,聽到鑰匙插進門孔發出的金屬聲響,幹脆拉過被子把自己掩蓋起來,一整個孬到不行的裝死法。

  門開了,腳步聲近了,她整個人抖得像秋風殘菊,呼吸都一抽一抽的。

  「腐家有女名淫樂?」

  常樂雙手緊緊捂住耳朵,只模糊聽到男人的悶聲低笑,被子陡然被人掀開,她哇的一聲就抱住那男人的腿大聲求饒。

  「大人啊!別吃我朋吃我,我身上沒什麽肉,不好吃的。」

  「我不吃你。」

  「真的?」常樂喜中帶淚的擡起頭,一看,魂都飛了。那那那那張臉不正是傲嬌女王攻?

  岑利陽姿態站得高傲挺直,秀美清朗的臉龐閃爍著妖異光芒,完美峭直的鼻樑對著她,下顎微微壓低,要笑不笑地睇著她。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死。

  「你說呢?」他勾唇淺笑。

  常樂傻了,腦子飛快轉過一圈,小嘴張成大大的O字形,嗓子抖得細長,「難道……難道你就是魔鬼紳士?」

  她內心的小人兒正倒在地上翻滾撾地,大叫這不可能不可能!

  岑利陽好整以暇地蹲下身,將她一把攏抱上床,標准的男上女下姿勢曖昧貼合著身軀。

  她柔軟的下腹已經被一個凸起硬物抵住,說明瞭他此時身體的亢奮程度,還有他那雙墨瞳中不容忽硯的兩簇欲火,全都讓她很錯愕。

  「你怎麽可以欺騙小作者的感情!」常樂扭著身子含淚控訴。

  嗚……她好想死喔!一想到她老是對魔鬼紳士撒嬌又亂說話,還間接對他坦承愛意,啊啊啊!爲什麽不讓她死了算了!

  他俯下頭,靠得很近,漂亮的長睫毛都快碰著她的臉,「是你自己太遲鈍,一直沒發現我的真實身分。」

  「你有給過暗示嗎?沒有!你根本不是我的忠實讀者,把我這幾年付出的感情還來啦!」

  才剛吼完,她的嘴就被他一記酥麻的深吻堵住,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放軟,雙手被他分架在臉的兩側,一不留神就和他的大手十指交扣。

  這個吻,甜得像蜜,軟得像棉花,她的心口都麻了,確實地感受到他濃烈的愛意……

  愛意?

  「你爲什麽要幫助我離開?」常樂被吻得小臉泛紅,眼兒染上春色媚態,就像一顆粉紅甜糖,等著他深入品嘗。

  「我不會讓你嫁給盛寶輝。」岑利陽的額頭與她相抵,鼻息明顯不穩,墨瞳顯露出她不曾見過的強烈佔有欲。

  「爲什麽?擔心我一旦嫁給他,你跟你的外戚就不好侵吞岑氏的江山?」

  她鬱悶的瞅著他,楚楚惹人憐的可愛模樣讓他下腹一緊,又低頭深吻了她好片刻。

  「你誰都不准嫁,你只能嫁給我。」他不再壓抑了,反正戰火已經展開,他也沒必要再掩飾對她的在乎。

  「你你你真的是岑利陽?」常樂雙手捧住那張俊顔,左捏捏,右掐掐,像是想確認一下不是人皮面具。

  他卻不在意地露出清淺微笑,任她摸索,「我想要你,一直都想要,從我們上了第一次的床之後,我就只想要你這個女人。」

  「騙人騙人騙人!」她一臉憋屈的說:「我都看到了,你跟小露咪上床可激烈了,像是恨不得把她吞了。」

  「小偷窺狂。」他悶聲低笑,深吮了她微噘的甜蜜小嘴,「那時候你才剛經歷第一次,我怕你累壞,不敢再碰你。」

  「所以手錶那件事……你是真的吃醋了?」她喜孜孜地問。

  他沒否認,水亮的美麗墨瞳閃爍著迷離光芒,然後點頭承認了。

  她被他直接的反應萌得春心蕩漾,主動勾下他的頭,狠狠啵了性感薄唇一口,軟膩小舌還伸到他嘴裏,找到他的舌碰了碰。

  兩人的身體都起了反應,但是很節制的暫時撩下。他的胸膛緊繃硬實,輕壓在她高聳的椒乳上方,她媚媚一笑,故意拱起上身妖嬈地蹭著。

  「別鬧,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他沈聲悶哼,抵在她花穴外的碩大又更硬了。

  「不是甜言蜜語不想聽。」她輕晈著他的喉結,舌頭在上頭來回舔著。

  「我跟父親提過我們的事。」果然,他這句話出口後,她就停下挑逗,「從德國回來之後就提了,可是他不肯。」

  「不肯什麽?」

  「不肯讓我們結婚。」

  他用平靜的口吻,說著驚天動地的大震撼,她聽得當場傻住。

  從德國倉卒返台後,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陷得太深。

  迷戀她的身體,眷戀她動情時的無助嚶嚀,無可自拔地戀著關於她的一切,所以夜夜狂索地要她,要得太狠,連自己都感到害怕,才真正醒悟到,他已經愛她愛得太深。

  他向來就不是善於逃避的人,既然愛她已是無可自欺的事實,那又何必再隱藏?因此他向岑威攤牌,不料卻遭到徹底的拒絕。

  一怒之下,他開始借用羅家勢力暗中跟岑威作對,想逼岑威點頭同意,想不到他居然把腦筋動到她頭上,想將她嫁了,一了百了。

  他氣瘋了,直接不留情的在餐桌上與維繫多年良好父子情的岑威撕破臉……

  「我想要你,一直都想。」岑利陽撫著她呆怔的臉,溫柔地輕喃,眼裏有藏不住的愛意。

  小腐女枯萎已久的心田,瞬間開出幹百萬朵色澤豔麗的小菊花,她狂喜地拉下他的俊臉,猛親猛舔,就像渴切討好主人的黏人貓兒。

  「你早就發現我愛上你了,對不對?對不對?」她興奮的連問兩次。

  他勾起那張兗滿感情的美麗笑顔,摘下她臉上的眼鏡,目光爍爍看入她水靈的眸底,直入心底。

  「鏡片再厚,也藏不住你眼中對我的迷戀,除非我瞎了,否則不可能看不見。」清淺的嗓調,只有滿蓄的溫柔,沒有昔日常聽見的譏諷。

  眼眶濕濕的,她有點想哭。

  一直以來,她都處在憂鬱的狀態中,擁有了肉體,卻無法擁有他的心,這種感覺讓她很空虛失落,只能將對他的迷戀完全寄託在肉體的歡愉之上,哪怕每一次的肉體歡愛只是得到他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她也心甘情願。

  她對性愛總是表現出很無所謂很開放的態度,其實全都是因爲太在乎他,又知道自己得不到他,於是只好催眠自己,假裝只是沈迷在肉體歡愛之中。

  然而,越是在乎,就越是要裝作並不在乎,這是她自欺欺人的至上哲學。

  那些灰澀的失戀煎熬都過去了,現在,她終於完整的擁有了他,她的傲嬌女王攻陛下。

  常樂激動得紅了鼻頭和眼眶,不能自已的送上小嘴吻住他,一雙滑膩的手臂將他纏得好緊,不願再鬆放。

  那雙墨瞳溫存地凝視著她,臉上的千年寒冰已經消融,美麗得讓她心口發燙。

  「這些話你爲什麽從來都沒跟我提過?」她被他溫柔的注視弄哭了。

  「我還在找適當的時機,父親卻比我還著急,幫你找了一門好親事。」

  「我跟盛寶輝什麽也沒有。」她急急的說。

  「我知道,如果有,我會把盛家搞垮。」

  他眸中流露出的凶殘精光讓她瑟縮了下,心口卻像是灑了蜜的糖,甜得可以招來一缸螞蟻。

  「因爲你很氣爸,才會把羅家的勢力安插進來,想逼爸同意?」

  「他還是不同意,還費盡心思在你面前演了一場狗血苦肉劇,想逼你乖乖嫁給盛寶輝。」多虧了魔鬼紳士這個分身,讓他可以全盤掌握她的想法,才沒讓那狐狸老頭的奸計得逞。

  所以剛才餐桌上他們才會炮聲隆隆,不留半點情面的互相廝殺。

  常樂完全是一點就通,徹底醒悟了。

  「但是爸爲什麼不肯同意我們結婚?」這點她卻是完全參悟不透.

  「還用問嗎?當然是拉不下那張老臉。」他冷哼,口吻滿是不以爲然。

  他的存在對岑威來說已經是個戴綠帽的一大鐵證,可以和平共處二十多年已經是很奇跡,怎麽可能還把心肝寶貝嫁給他?

  況且這樣一來,岑利陽不是岑家種的事情勢必會被揭翻,否則他們兩人結婚豈不是搞亂倫了?

  想了想,按照她那個富豪爸愛面子如命的程度,確實是挺有可能爲了這個理由翻臉反對。

  常樂重重哼了一聲,以示對富豪爸的不屑。

  岑利陽笑了笑,低頭把她吻得缺氧窒息。

  「在他同意之前,不准你回家,就住在這裏。」

  「我們這樣算是婚前同居嗎?魔鬼紳士。」她淫笑兩聲,張嘴在他頸側輕吮一口,種下曖昧的印記。

  「需不需要我給小作者一點靈感?」岑利陽懶洋洋地挑眉問她。

  常樂一整個萌呀!一連點了好幾次頭,兩人在床上滾了一圈,變成女上男下的姿勢,她大展腐女淫威,把他那張俊顔親到都微微發紅。

  「我以爲你對我根本沒感覺,每次跟你做愛都覺得只有肉體的發泄,雖然快樂,可是也讓我好鬱悶喔!」她啾了他好幾口,小嘴抵在他的下巴,吻著光滑如鏡的肌膚,小小聲抱怨。

  「哦?那是我平常不夠努力,才會讓你感覺不到,看來今天我要賣力一點才行。」

  他認真的口氣讓她囧了。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兩人的姿勢又被調整回來,她又成了被困縛的小白兔,被壞心又邪惡的大灰狼吃了一遍又一遍。

  「啊啊……不要了……太深了……那裏不要……」

  「感覺到了嗎?嗯?」

  「哼嗯……你好壞……嗚嗚……太舒服了……會死掉……」

  咿咿呀呀的浪蕩淫叫聲不斷傳出,一聲遠比上一聲更酥麻媚骨,搭配著肉體撞擊的啪啪聲,淫樂無窮啊!

  「嗯?還是感覺不到?這麽多的愛,還是感覺不到?」

  「啊嗯……感覺到了……真的……」這麼深,這麼快,這麼脹,這麼硬,怎麼可能還感覺不到?

  啊!別再含住那裏,已經濕得很離譜了……嗚嗚……好舒服,他每次都用舌頭把她弄得好快樂。

  「這麼快就到了?我還有很多的愛等著你感覺。」

  「嗚啊……」

  性靈合一的第一回合性愛擂臺,小腐女慘敗,傲嬌女王攻陛下大勝。




  一樣緊繃窒息的氣氛,一樣是在晚餐時刻的餐桌上,岑威捧著額頭,臉色慘綠,雙眼爆瞪著並肩而坐的兩人。

  「心肝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老爸!你們兩個是兄妹,怎麽可以結婚!」

  「只要對外公佈真相就好了,利陽跟他媽媽談過了,也見過他的親生父親,他們都不反對。」常樂弱弱的說,忍不住又朝身旁的岑利陽靠近幾分,拿他當靠山的意味十分濃厚。

  岑威心裏那個痛啊!幫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也就算了,自己捧在手掌心上的心肝寶貝居然讓這個不是他的種的兒子拐跑,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拐的,他冤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廢話!丟的不是他們羅家的瞼,他們當然沒意見。利陽,你也太不像話了,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怎麼說這二十多年來也把你當親兒子栽培,你卻因爲我不同意把心肝交給你,你就聯合羅家欺負我,還想侵吞岑氏……」

  「如果爸擔心岑氏會被我們羅家侵吞,那就更應該把常樂交給我,這樣一來,不等於也算是一種聯姻?」

  「放屁!哪有這種事!我的血壓……藥呢?」岑威已經是十足的戲精,不演不過癮。

  常樂好無奈,只能悄悄擰了岑利陽的手心一把,示意他改天再談,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岑和陽目光沈靜地對她一笑,探出戴著1966il一問表的左手握緊她的小手。

  「你們兩個給我坐下,我話都還沒說完,想去哪裏?還有,你這幾天到底把找的心肝藏在哪裏?不准你們兩個在外面私會,都給我搬回家裏!」

  那兩人置若罔聞,十指緊扣的走出雷聲轟隆的岑家豪宅,回到他們幽會的花園洋房,繼續他們夜夜淫樂的貪歡生活。

  後來?

  冷戰了兩百多天之後,岑威終究還是點頭同意,兩個人也同意在婚前先搬回家裏陪陪孤單又委屈的富豪爸,不然他老是在電話中哭訴,讓她的耳朵都快被念到長繭了。

  雖然還沒結婚,兩人也不避嫌,大方的共住一間房,差點又把岑威活生生氣死。

  深夜,到了該熄燈睡覺的時候,常樂卻一臉很悶的坐在岑利陽的書桌後,瞪著電腦螢幕不說話。

  剛洗好澡,一身清爽的岑利陽走過來,擰起雙眉問:「誰欺負你了?」

  「我想不出來要讓陽利岑配什麼樣的受,我靈感短缺。」她目光哀怨地瞅著他。

  「到床上去。」他眼角性感一撩,准確無誤地望向誘人的大床。

  「走開,沒靈感就是沒靈感,就算做死了也想不出來!」她暴躁的抓頭哀叫,「而且最近專欄的人氣好差!我好想念魔鬼紳士的留言……」

  岑利陽清冷一笑,幹脆自己動手將常樂打橫抱起。

  本來想一把推開他,但是每當她碰到他充滿誘惑的精壯肉體就是無法抗拒,她淚流滿面。

  而且兩人近來過得太甜蜜,她拿捏不到虐心的FU,寫出來的狗血虐文一整個就是很走調啊啊啊啊!還有讀者留言要她別走虐心路線,乾脆從此就專攻肉文就好,因爲她的腐文只有肉戲合格。

  啊啊啊!好毒辣啊!她一度悲憤的想從此放棄這個專欄,但是想了又想,這一切都是「陽利岑」的本尊害的!

  她被他需索無度的荒淫生活傳染了,原本就裝滿黃色腐料的腦袋瓜又更下流淫蕩,連敲出來的文都……她淚奔一萬逼。

  當今晚的激烈肉搏戰結束,常樂小睡一會兒之後,又扶著酸疼的腰爬起來孤軍奮戰。

  爲了挽回小腐女作者的顔面,以及專欄發岌可危的低迷人氣,她一定要想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腐文!

  但是呆坐在電腦螢幕前二十分鍾後,常樂很悲催的發現一個可怕事實——

  荒淫的生活不只會摧毀健康,還會把腦漿都徹底掏空,靈感空乏到讓她徹底淚了。

  突然,有人敲了她的Skype對話框。

  滑鼠一點,常樂的睡意頓時全消,竟然是魔鬼紳士!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親親。(飛撲)

  魔鬼紳士:剛才撲得還不夠?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不能假裝我們是單純的作者與讀者關系嗎?(淚)

  魔鬼紳士:你讓陽利岑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總可以讓他愛一次女人吧?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免談!(氣爆)

  魔鬼紳士:你這是強逼他爆菊花。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他跟別的女人我會吃醋。(掩面)

  魔鬼紳士:女主角名字就取常樂,不就解決了?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這樣我寫不出來。(倒地)

  魔鬼紳士……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沒靈感啊啊啊啊!

  魔鬼紳士:快來睡覺。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睡不著啊!(淚)

  魔鬼紳士:床上可以做的事情多著,不一定要睡覺。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我已經發誓寫不出來要剁手指。(哭哭)

  魔鬼紳士:那就剁吧!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你好狠的心!

  魔鬼紳士:剁了過來我幫你舔舔。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你好淫!

  魔鬼紳士:還有更黃更暴力的,要不要?

  腐家有人妻名淫樂:不要!

  魔鬼紳士:確定不要?三秒鍾的時間讓你考慮。

  常樂很有志氣的吸吸鼻子,咬著拇指,猶豫了兩秒鍾,瞪了一眼空無一字的WORD程式,慘叫一聲,扔開滑鼠,飛也似的奔回大床,讓傲嬌女王攻陛下幫她舔舔手指安慰一下……哭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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