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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言厲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無聲地看著世界一片的白色,獨自黯然。
溫哥華是一個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鄭凜敘一路秘密地掩去了他們的行蹤,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玩耍,況且溫哥華也不是他們的地方,真的能認識他們的大多不過是看過全球經濟日報或者華爾街日報的人而已。
文浣浣歡喜地看著眼前的Garibaldi Lake,這裡據說是整個溫哥華空氣最清新溫和的地方,她身穿一身黑色雙排扣大衣,興致勃勃地朝著身後揮手。
鄭凜敘笑著用手上的攝影機拍下這一幕,他難得褪去西裝,裡面只穿了一件暗灰色的V領毛衣,外面穿了一件黑色束腰的長大衣,前面的三顆扣子解開,露出一小片溫潤色澤的鎖骨。
文浣浣笑嘻嘻地做了許多惡搞的動作,鄭凜敘什麼也沒說,只笑著用相機記錄下來這一幕幕。
整個加拿大都是薛家的勢力範圍,鄭凜敘難得有興致行走在別人的後花園,縱然無意在這裡做什麼,但是也不由感歎那個男人的確會享受,這麼一個風景適宜而又氣候舒暢的地方,確實有可觀的價
值。
覆蓋著冰雪的山腳下和山上截然不同,幽綠的樹林,碧藍的海灣,一個地方被分成兩種季節,在這個溫潤的搖籃裡生機勃發。
他們像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對情侶,不過鄭凜敘出眾的氣質和文浣浣俏皮的笑聲,總能引得面容溫和的人情不自禁地駐足。
甚至有人差不多把眼前的這一對認出來的時候,轉頭,剛才還在嬉笑中的情侶早已不見蹤影,也只能惋惜地作罷,繼續行走在這個美麗的城市。
「呼~這裡真美!」文浣浣坐在安排的小舟上,手滑過船下冰涼的湖水,不由感歎。
鄭凜敘招呼她坐在自己的膝蓋,為她綁好腰間的束帶,扣上頸部的紐扣,溫熱的手指,調皮地流連在她同樣溫暖的後頸,聲音慵懶地似乎完全放鬆下來:「喜歡?」
「嗯,」文浣浣點頭,學著他的樣子懶洋洋地睡在他的胸口,鄭凜敘索性敞開大衣把她完全裹在自己的懷裡,她一陣輕笑,「如果言厲知道小越被薛皇玄帶到這裡享樂,一定會氣死。」
「唔。」
他喟歎一聲。
「你答應我,不要去幫言厲找小越,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終是不放心地提醒。
「女人啊……」鄭凜敘在歎息女人在這些方面的小氣,「老五也不是無心,不過是被葉辛越傷得太深,所以總是在用一身的刺在愛著罷了。」
雖是這麼說,但是言辭中並沒有想要偏袒的意思,文浣浣
悶在他懷裡,良久才道,「女人的心很脆弱,只消愛人的一句話便可以傷得體無完膚;但是女人的心也很堅強,可以為了自己愛的人而不惜一切。小越是我見過的為愛最勇敢的女孩,真的,凜敘,我不知道如果我和她有一樣的遭遇,我能不能像她一樣繼續像超過愛自己一樣愛著你。」
當她從他的嘴裡知道一切,她對葉辛越的感覺便多了幾分心疼和敬佩。
如此尤物,在人前放肆地笑,在人後放肆地沉入黑暗。
若是言厲連這樣的人也要傷害,也抓不住,活該他疼一輩子。
鄭凜敘把下巴靠在她的發心處:「你會的,或許沒有她那樣勇敢,但是你仍然會愛我。」
他的聲音很輕,文浣浣隔著毛衣咬了他胸口一口,見他吃痛地嘶了一口氣,笑得連肩膀都在顫:「自戀!」
「唔?」他從懷中抬起她的下巴,風光瀲灩,漫天的海浪碧波的顏色,她躺在自己的懷中嫣然而笑,勝過世間多少美景,要他看一輩子都不夠,「難道不會?」
見他作勢瞇起眼睛盯著自己,文浣浣哈哈大笑起來,他轉而無奈地笑,被她一下子撲倒在船的甲板上,手捧著他俊美無暇的臉吻下去。
不愛你?怎麼能做到?
鄭凜敘由得她放肆地騎在自己身上,唇被她輕佻地含住,他便順勢勾弄住她靈巧的柔軟,一改之前的溫柔,狂猛地吮住她,似乎要把她的全部都吞下肚子。
她乖巧地回應,翹臀坐在他的下腹,漸漸感覺到他隔著西褲升騰起來的滾燙,熱熱地頂著她,文浣浣惡作劇地輕扭腰肢,忍耐片刻,鄭凜敘猛地擒住她的腰,把熱吻轉為慢條斯理的吻。
緩緩放開,曖昧的潤澤聲讓她紅了臉,同時挑釁地看著身下正言笑晏晏地看著自己的男人。
這只調皮的小東西,鄭凜敘坐起身來抱著她消停了半響,感覺慾望被收斂,才捏捏她的臉頰,兩人
在這僅能容納他們的小舟上,在美麗而動人的山水中,近於永恆地相擁……
但是事實證明在別人的後花園行走還是會遇到那些管理後花園的園丁。
鄭凜敘晚上就被邀請去了當地規模最大的酒店,薛皇玄的人自然不會錯過他們的到來,於情於理,鄭凜敘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在葉辛越離開後,言厲藉著鄭氏的旗號對薛皇玄的內部生意加以施壓,短短時間內薛家在加拿大的各種生意都慘遭打擊,特別是以加拿大黑市為主的毒品和軍火貿易,在言厲的參與中損失接近百分之五十。
理所當然地這一場邀請當然不會是什麼接風宴,薛皇玄雖然帶著葉辛越
回了加拿大,但是鄭凜敘早就收到消息,他這次回來不過是處理了一下家族長老那邊的事,對於言厲的施壓根本沒有插手的打算。
文浣浣聞言也只是略略皺眉,不以為意:「那這場就是鴻門宴了?」
鄭凜敘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只說了一句:「別擔心。」
當晚他們便裝出席,一席西裝革履迎了上來,為首的是薛家在溫哥華的管事,陳亦雄早年跟著薛皇
玄打拼,一直以極佳的戰鬥力和果敢的作風被薛皇玄重用,這次聽聞鄭氏來溫哥華度假,都不由咬牙切
齒,表面上恭維有加,內心卻是想盡辦法給他們難看。
陳亦雄的脾氣一向深沉內斂,骨子裡的陰冷像足了養著他的主人,遠遠地見鄭凜敘的車駛到門口,抿著唇就迎了上去。
鄭凜敘先下車,一席黑色長風衣身姿挺拔俊秀,無形的氣場淡淡地包圍著周圍,陳亦雄的嘴角微沉
了片刻,半響才揚起一抹淺笑道:「鄭總……」
孰知鄭凜敘抬手示意他先停下,自己則轉身,一手扶在車門上,陳亦雄本來一肚子陰謀詭計壞水地就要吐出來,被他這麼一弄差點沒把自己憋成內傷,定睛一看,那車廂內,一個女人面容精緻地走出
來,把手搭在鄭凜敘的手心,站出來對他們一群男人俏皮地笑。
陳亦雄一看就能猜出來這個女人是誰,只聽說鄭凜敘在中國玩少女養成,娶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孩放在自己身邊,想不到竟然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
沒有放過陳亦雄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屑,鄭凜敘站定擁住懷中的人,陳亦雄在鄭凜敘玩味的目光中回過神來,直接忽略過一旁挑眉的文浣浣,模樣看似畢恭畢敬地道:「鄭總,招待不周,讓您們落地那麼久才盡地主之誼,望請見諒。」
「無礙。」鄭凜敘點頭,舉手投足間洋溢著天生的氣質,讓一群人繃緊下頷更是不敢怠慢,這才領著他們兩個走進包廂。
陳亦雄心底咒罵,一個屬下都沒有帶過來,是他對自己太過於有信心還是小看了他們?
諸位落座,鄭凜敘環顧一圈見沒有薛皇玄的人,心底的猜測被認證,他面不改色地坐在主位,文浣
浣坐在他身邊,見狀伏在他的肩膀悄聲問:「薛皇玄怎麼不在啊?」
不是盡地主之誼嗎?主人都不在,他們這些當客的來這裡有何用?
文浣浣聲音不大,但是底下的都是什麼人?一個兩個人精似的,聞言都是臉部一僵,文浣浣這句看似平常的詢問,可細聽之下都是滿滿的諷刺。
陳亦雄此刻淡定了些,他坐在餐桌的對面,輕咳一聲:「少主有要事在身,特命令我們好好招待貴客,鄭總和少主是熟人了,應該不會見諒少主的一時□乏術吧?」
文浣浣眨眨眼:「哦哦,我也沒責怪的意思,你不用那麼認真的。」
陳亦雄的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
他的眼神從輕蔑逐漸變得陰冷,他們陳家效忠薛皇玄已久,都是願意為他喪命的死士,對薛皇玄的崇敬和服從更是到了非人的地步,此刻見到她文浣浣不難察覺的戲弄,頓時身上生出一股殺意,只是嘴角還在微笑著,讓人看不清喜怒。
文浣浣無辜地眨眼,她當然能察覺到對面那個大男人身上的殺氣,但是老公既然說了萬事有他,她自然敢胡作非為。畢竟就算是為了葉辛越和言厲,薛家也已經得罪他們了,她不介意讓他們更難堪一點。
「鄭總,這位小姐是?」
陳亦雄一字一頓地說,在小姐兩個字的時候還刻意加強了語氣。
他並不覺得文浣浣真的有多麼重要,像他們這種人,女人不過是萬物,縱然再喜歡也不過是把她養在身邊罷了,鄭凜敘年少時的殘忍與雷霆萬鈞他是見過的,就算外界傳的多麼火熱,他都不以為意。
陳亦雄這句明顯帶著蔑視的句子讓文浣浣挑了挑眉,薛家的手下都是忠犬嗎?只為了自家主人就敢在鄭凜敘的面前吠了?當真是……不自量力。
正當文浣浣興致勃勃地以為鄭凜敘會強調她是他的妻子並且唯一的時候,鄭凜敘只是雲淡風輕地低頭,眼中柔情似水,但是在深處卻油然而生一處陰冷。
「她是我的寶貝。」
他在她怔愣片刻啄吻了她的額頭。
四周的人都愣了,不是錯覺,在剛才,他們明顯感覺到了強大的凌冽殺意。
他說,她是他的寶貝。
不是妻子,對於鄭凜敘來說,這世界上的一切綱常倫理於他都是無用之談,縱然是他的妻,若是他不在意,那麼她便連路人都不是。所以他稱她為「寶貝」,就是要給天下,給眼前這群人一個示警——她文浣浣是他鄭凜敘看得比命還重的女人。連他都不捨得欺負一點的人,誰若敢小瞧,那就別怪他不顧情分。
陳亦雄回過神來的時候背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會有和他們的少主一樣的威迫,能使得所有見到他的人,都禁不住膽戰心寒……
文浣浣在他的那一聲「寶貝」裡吃了前所未有地滿足的一頓飯,笑瞇瞇地彎著眼角看著身邊的男人,他透過燈光折射出來的眉目清晰又朦朧,她忍不住在底下抓住他的手,用纖弱的食指暗示性地做了一個動作,果然看見他挑眉的模樣,
低笑出聲。
拿身邊的小女人沒辦法,鄭凜敘瞇起眼睛提早告辭,反正警告是做了,該說的都說了,要是他的人在加拿大任何一處出了任何意外,無論是不是他們的錯,他都唯他們是問。
在寬敞的車廂裡,文浣浣高興地忘乎所以地趴在鄭凜敘的身上,他胸前暖暖的毛絨衣柔柔地把她裹住,鄭凜敘閉眼小憩,被她搖晃著腦袋吵醒,慵懶地笑著看著趴在自己鎖骨處抬頭看向自己的小女人。
「怎麼了?」他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樑,見到她笑得更開心。
「老公……」她笑嘻嘻地如蛇般攀附著他,察覺到他內心的跳動快了點,便對他表面的淡然而引得心都癢了。
鄭凜敘剛想說話,鎖骨忽然被她重重含住,吮了一口,赫然出現一朵青澀的梅花。鄭凜敘感覺下腹一熱,她的那隻小手調皮地竄進去,在他平常用心的□下,她進步地很快,不過一會兒圈圈弄弄,理智強悍如他也忍不住額上冒了一層薄汗。
「老公……寶貝兒想要……」
她睜著大眼無辜地說出如此淫|蕩的話,偶爾伸出舌頭舔吮他上下翻滾的喉結。
「想要……什麼?」
鄭凜敘一手攬住她的身子以防她滑下去,聲音嘶啞地回問,他身上的肌肉因為隱忍而緊繃,被她纖弱無骨的手一點點柔順,卻還是送不下去,只能由得她掌握住自己挑逗著自己的底線。
「你……這裡,還有……」她咬著下唇一角,表情足以魅惑每一個男人,偏偏她的模樣偏於清純,這種矛盾的視覺享受讓他覺得自己快要釋放出來,然後聽到她埋在他耳邊說的一些葷話,摟住她的腰際的手收緊,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司機很識相地升起了隔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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