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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藍琴]門主弄妃(巧戲皇帝妻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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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1 00:20:02 |倒序瀏覽
門主弄妃(巧戲皇帝妻之三) 作者:藍琴

什麼?要她嫁給她的頭號天字第一大敵人?
想都不要想!
可恨爹娘兄長不顧她的意願
硬要她進宮當那個臭皇上的女人
她一氣之下,決定包袱款款離家出走
找到皇宮,揪出皇上,狠狠報復他!
雖然她小女子心意堅定、計畫周詳
可「皇宮」到底長啥模樣,她實在是沒印象--
她誤打誤撞來到了一個叫做「唐門」的地方
遇上「好心」的唐門門主願意參與她的計畫--
本來她是想配出天下無敵的毒藥毒死皇上
可不知為啥,不論她怎麼用心用力
配出來的藥都毒不死人,只會讓人情慾高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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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1 00:20:19
 楔子

  搞什麼!她拜他為師,是拜託他教她做毒藥耶,又不是拜託他教她做春藥!

  為什麼她無論怎麼調配,做出來的成品卻全都是春藥?一定是他這個師傅沒有正經教她!

  對對對,一定是這個原因!明明是要教她做毒藥,給果他非但沒教,反而還不斷跟她玩那個……虐待遊戲。

  這要她怎麼調製得出春藥以外的東西嘛!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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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1 00:20:41
  第一章

  “爹爹,陪我玩嘛。”嬌嫩童稚的嗓音從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口中吐出。她正努力地抱著她爹爹的大腿,想要阻擋她爹爹的去路。

  “不行。”小女孩的爹爹先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隨後索性將嘟起嘴抗議的她一把抱起,摟在懷裏。

  “為什麼不行?爹爹好不容易才回來,卉兒好久沒有跟你玩了。”小女孩極度不悅地抗議。 “卉兒一想到爹爹回來,興奮得睡不著呢。”

  “爹爹要去上早朝。卉兒趕快回去睡覺,才會長大。”小女孩的爹爹對她解釋,抱著她往她的房間走去。

  “不要,卉兒不要長大!卉兒只要爹爹,卉兒不要長大。”小女孩緊緊地黏在她爹爹胸前。

  “爹爹不要去上早朝嘛……”她苦苦哀求著。 “爹爹不是已經幫皇上在沙場上立大功了嗎?為什麼回來還要上早朝?”

  “卉兒別鬧,上早朝本來就是爹的職責。”小女孩的爹爹哄著她。 “皇上需要我哪。”

  “可是卉兒也需要爹爹啊。”小女孩巴著她爹爹不放。

  “卉兒需要睡覺。”對她露出一個命令式的微笑,將她放到她那張軟軟的床上頭。 “爹爹先走了。”他對一旁的奶娘吩咐。 “好好看著她睡覺。”

  “不要!爹爹如果走了,卉兒就會很討厭你,非常討厭你……”小女孩眼睜睜地看著她爹爹往門外走,直到她看不見。

  “哇……”她終於大哭出聲。

  爹爹怎麼可以愛皇上勝過愛她?這著實太令人難以忍受!她決定要討厭皇上這個人!

  ※     ※     ※

  “哥哥,你好久沒有回來了,陪卉兒練劍好不好?”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亭亭少女,此時正拉扯著她兄長的衣袖,央求兄長陪著她練劍。

  “不行。”她兄長給了她一抹微笑,將她的柔荑推開。 “哥哥要去與皇上商討國事。”

  “怎麼又是皇上?先是爹爹,然後是你……你們怎麼都那麼愛皇上?”少女不依地噘著嬌嫩的唇瓣,不開心地說。

  “這不是愛皇上,這是以國家大事為重。卉兒,你懂嗎?”她的兄長慈愛地看著她。

  “卉兒只知道你不理卉兒。”少女板著嬌顏,失望極了。 “哥哥,別去嘛,晚點再去又沒有關係。”

  “不行。”她兄長搖搖頭,疼愛地拍拍她的粉頰。 “哥哥得先走了,下次再陪你練劍。”

  下次……每次都是下次!她根本就沒有等到多少次下次!每回的下次只要皇上一出面,就會成空!

  哼!她決定跟皇上誓不兩立!

  ※     ※     ※

  “嫁給皇上?”邢依卉看著她爹娘以及兄長那欣喜若狂的臉。 “你們再說一次──我要進宮嫁給皇上?”

  有沒有搞錯?

  “對啊,你是全國選出要進宮的四大美人之一……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邢忠耿雀躍不已。

  “好什麼好?”邢依卉瞪著自己的爹爹。要嫁給皇上那個她誓不兩立的男人?想都別想!

  “卉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邢忠耿不可思議她望著自己的女兒。 “嫁給皇上是多麼光榮、多麼尊貴的一件事!怎麼可能不好?”

  “爹!”邢依卉清亮水牌緊緊盯凝著立在她眼前的爹爹,原本想反駁的話在看到爹爹那一張愛國愛君的臉之後,當場又吞下去。 “哥,你也覺得我應該要去嫁給皇上嗎?”

  “卉兒,皇上真的是很好的人。”邢平壤以兄長慈愛的目光看著她。 “嫁給他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你能嫁給他,當然好了。”

  天,她怎麼會笨得問另一個愛國愛君的人的意見?邢依卉後悔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們大家都覺得我應該要嫁給皇上就是了?娘,你怎麼說?”邢依卉定定地看著她那沒有發表意見的娘親。

  “你爹和你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邢氏給邢依卉一抹溫婉的慈母微笑。

  沒救了!兩個是忠貞愛國、以皇上為天的男人,另一個是以夫以子為天的女人……這三個人根本就不會懂要她嫁給皇上是多麼悲慘的一件事!

  “我絕對不嫁給皇上!”邢依卉表達出自己堅定的信念。

  她眼前的三個人則一致對她流露出納悶至極的目光。

  “你說什麼?”邢氏詫異地看著她。

  “我說,我絕對不嫁皇上。要嫁皇上,你們自己去嫁!”邢依卉微慍地說道。反正她爹和她哥就跟嫁給皇上沒什麼兩樣!

  “卉兒,你在說什麼?”邢忠耿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她。 “這是多麼大的尊榮,你居然不想要?”

  “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尊榮。”邢依卉扁著嬌唇,挑高秀眉反駁。

  “不是尊榮?'那你覺得是什麼?”邢忠耿被女兒惹毛了。

  “我為什麼要覺得尊榮?皇上搶了我的父親、我的兄長,現在還要我去嫁給他?我死都不要!”邢依卉激動又憤怒地嚷。

  “死都不要?”邢忠耿已經氣得火冒三丈。 “你竟然用到這種字眼?告訴你,你要是不嫁給皇上,就是要把我氣死!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爹?!”邢依卉驚愕地看著爹爹,有一?那說不出話來。 “你竟然為了皇上不要我?”

  “不是的……”邢氏和邢平壤想幫邢忠耿說話,卻被邢忠耿一雙大手擋下。

  “爹的意思就是這樣。你自己好自為之!”邢忠耿瞪著女兒的雙目裏,滿滿都是身為父親的嚴厲!

  “好……好……”邢依卉緩緩地點頭,淚水在瞬間充盈眼眶,她強忍著,沒讓它掉下來。

  這一次她不能再屈服!既然爹不要她,那她就乾脆離家出走,以示抗議!反正說什麼她都不會去嫁給她那天字第一號大仇人!

  ※     ※     ※

  回到房內的邢依卉,強忍的淚水立刻不聽使喚她奔流而下。她衣衫未換地爬上床,小小的身軀裹在棉被裏,顫抖地狂哭,直到聲音都哭啞了,還是沒有停歇。

  “卉兒。”

  邢依卉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有一個慈祥溫婉的女聲傳來,隨後有只手掀開了她的被子。

  “嗚嗚嗚……”哭得太過傷心,邢依卉根本就沒有移動的意思。雖然棉被被掀開了,她還是窩在床上,不停地啜泣。

  “卉兒。”

  奶娘吳氏伸出雙手,輕輕地拉著邢依卉,已經哭得力量全失的邢依卉輕輕鬆松就被拉起,被迫面對吳氏。

  “奶娘……”邢依卉抬起紅腫酸澀的雙眸,一看到吳氏,眼淚又開始嘩啦啦地掉落。

  “卉兒別哭,奶娘心疼啊。”吳氏將她擁進懷裏,任她在自已懷中盡情地哭泣。

  “只有奶娘心疼我。只有奶娘愛我……鳴……”邢依卉聽到吳氏的話,更是哭得一發不可收拾,小小的肩膀不斷地顫動,看起來有多讓人心疼就有多讓人心疼。

  “不會的,大家都愛你的,卉兒。”吳氏柔柔地拍撫著她的背,溫柔地對她說道。

  “才怪!若是他們真的愛我,他們就應該傾聽我的想法;若是他們真的愛我,他們就應該多看我一眼;若是他們真的愛我,他們就應該多陪我一下……說什麼愛我,他們根本就只愛他們自己!像爹只關心功名,只關心皇上愛不愛他,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爹是不是真的愛我……”哭得像個淚人兒的邢依卉抬起淚眸反駁。 “至於娘,娘只愛爹、只愛哥哥,對我的愛永遠不及他們……她對我照顧的程度都還不及奶娘你來得多……還有哥哥,哥哥是疼我,可還是跟爹一樣的,而且因為懼怕爹,都可以不理我的感覺……他們是真的喜歡我真的愛我嗎?根本就不是……”

  “卉兒別傷心,他們很愛你,只是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吳氏只好輕聲地解釋。

  “才不是,才不是!”邢依卉瘋狂地搖頭,一點都不同意吳氏的看法。“愛我才不是這樣……我這麼愛他們,我怎麼會不知道真正付出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卉兒……”吳氏無言以對,只能輕輕喃喚。

  “奶娘,我不要再這樣了!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去報復皇上!如果沒有他,今天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局面,他們一定會有時間來愛我,有心傾聽我說話的,是不是?”邢依再抬起滿泛著水霧的蒙矓雙眸凝視著吳氏。

  “卉兒……不是這樣的。”吳氏重重地搖頭,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她解釋才好。

  “是,就是這樣的!我剛剛就決定了,我要離家出走!我要去報復皇上!反正爹娘哥哥都不愛我,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嗚……”邢依卉傷心地哭泣著,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

  “卉兒,你要離家出走我可以同意,但是報復皇上?皇上也不知道自己惹到你了,這樣他不是很無辜嗎?”吳氏說之以理,動之以情。

  她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決計阻止不了她離家出走。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好跟她一塊兒走,保護她、照顧她。至於她要報復皇上,她當然要力勸她不能輕舉妄動。

  “我……”邢依卉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卉兒,我可以跟你一塊兒離家出走,陪你散散心,但是要報復皇上這件事情,你再多想想,好不好?”

  “奶娘……”邢依卉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點點頭,同意了吳氏的請求。 “好吧。”

  ※     ※     ※

  “你好象閑得有那麼一點過分。”身著一襲純白長袍,渾身散發出俊逸迷人致命氣息的唐效,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唇角微微地上揚出戲謔的微笑。

  “卦象上說,我的三個兄弟都會搶了我的女人。現在已經有一個印證了,我很好奇接下來會怎麼樣。”胤棣回給唐效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你知道嗎?你的姻緣最近就會到了。”

  “我只知道你還真的是滿閑的。你一點都不怕你的位子被搶嗎?”唐效撇撇唇,笑望著面前氣宇軒昂的男人。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現在是在跟你談你會娶跟我有關的女人的事情……你對這件事有何感想?”胤棣提出問題。

  “我不就在說我的感想嗎?我的感想就是,你實在是很閑。”唐效微微笑睨著他那明明應該坐在皇宮龍位上,卻閑到四處晃的兄弟。 “既然你那麼閑,那我倒很想請問你,有沒有考慮過改行?”唐效微微眯著精亮的雙眸,凝視著眼前微笑的胤棣。 “若是你想開算命攤,我會幫你出資的。”

  “謝謝,我暫時還不想把全天下的算命師傅都弄得沒飯吃。要是把他們都搞得沒飯吃,要負責給他們飯吃的還不是我?”胤棣非常搞得清楚狀況。

  “我只是想。你這麼愛算,雖然不知道准不准,但不擺擺攤讓你過過癮,你好象不怎麼甘心……若是你真的要擺攤的話,讓我投資一份吧,如何?”唐效已經把話題都轉到胤棣身上去了。

  “你轉移話題的功力還真不是普通的高超,看來那個女子註定會被你給吃得死死的。”完全識破唐效伎倆的胤棣重新又把話題轉回唐效身上。 “我決定要待在這裏看好戲了!”

  唐效擺擺手,表示悉聽尊便。 “隨便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不怕你的位子被人坐了,你想住多久,我都不會管你的。”

  ※     ※     ※

  是誰發明離家出走這玩意見,又把它說得好象是一件極其美好,離了家就一了百了的事情?

  她現在要重重地詛咒那個人,因為她非但沒有變好,而且反而變得更想家,而因為想家,她就會覺得自己很不爭氣,就這樣惡性循環,愈來愈氣自己。

  氣到最後,她忍不住開始向從小照顧她的奶娘發牢騷。 “為什麼是我要離家出走?”

  “這要問卉兒你,奶娘我也不知道。”吳氏搖搖頭,把棘手的問題又丟回給邢依卉。

  “為什麼明明就不是我的錯,卻是我要離家出走?”邢依卉繼續著她綿長的碎碎念。 “為什麼?為什麼?”

  “這好象是一個滿難回答的問題。”吳氏很是為難地說,也不知道要給邢依卉什麼答案。

  “我好想爹,好想娘,可是又不能回去…..都是他的錯!”邢依卉理所當然地把罪怪到當今聖上的頭上。

  “我決定了!”她狠狠一咬牙,像是做了十分重大的泱定。

  “決定什麼?”吳氏挑高雙眉,一顆心已經開始忐忑不安,極端害怕地又提起報仇這件事情。

  “我真的不想原諒他,我一定要去找他報仇!”邢依卉把滿腔的怒氣都化為恨意,憤然地冷哼。

  “啊?”吳氏難以接受地望著邢依卉。 “卉兒,你不是答應過奶娘,不會去找皇上報仇的嗎?為什麼現在又……”

  邢依卉咬牙切齒地說:“我現在覺得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他是一個多惡劣的小人!分配給爹爹和哥哥那麼多工作,害他們都沒有空理我……我要讓他知道我有多恨他!

  “卉兒,你要是真的去殺死皇上的話,那你一條小命也會沒了的……”吳氏憂心忡忡。

  “誰說我要殺死皇上了?”邢依卉氣悶地怒道: “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我可是從小被迫害的耶!”

  “那你要怎麼對他?”吳氏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後又緊張起來。 “卉兒,你該不會是想採用更殘忍的手段讓皇上沒命吧? 你千萬不要不自量力啊!”

  “我才不會殺人呢!真正讓人難過的方式,絕對不是殺了他!”邢依卉冷冷一哼。 “走吧,我們找皇上去!”她挽著吳氏的手就要往前行。

  吳氏錯愕地揚眉。 “啊?可是……”

  抗議無效。一位身不由己的可憐老奶娘就被一位氣勢萬鈞的姑娘拖著,往未知的前方行去──

  ※     ※     ※

  沒錯,的確是未知的前方,因為她們已經迷路迷到不知己身在何方。

  “奶娘,皇宮到底在哪里啊?”邢依卉苦惱地問著吳氏。老實說,她根本就沒搞清楚過她爹爹被封疆之地以及皇宮之間的地理關係。

  “我也不知道。”吳氏聳聳肩,一臉無奈。

  “那皇宮究竟長什麼樣子,你知道嗎?”邢依卉又提出另一個問題來考驗自己的奶娘。

  吳氏重重搖首。 “我不知道。卉兒知道嗎?”

  “我當然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的嘛!我只知道皇宮很高很大,卻從來沒去過!”邢依卉頭痛地嚷。 “早知道在爹爹哥哥邀我進宮見皇上的時候,我就不要拒絕,現在就不會迷路,也不會連皇宮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吳氏擔憂地問。總不能她們就這樣一直不斷地迷路吧?

  “沒辦法,只好問人了。”邢依卉攤攤手,決定主動出擊,同其他人詢問皇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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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1 00:21:06
  第二章

  “她要來了。”胤棣唇邊泛著莫測高深的微笑。 “你會不會很期待?哥哥。”他後頭這一聲哥哥真的是叫得肉麻至極。

  唐效像是已經習慣有這麼一個不正經的弟弟,只輕輕地扯唇。 “你說誰?”

  “你裝傻的本領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胤棣只差沒有為他鼓掌。 “哥哥,你缺不缺大門的守衛?我想去迎接未來的嫂子。”

  “人是不缺,但是如果你有興趣,要幫我做白工,我倒是不介意。不過若是沒有迎到你未來的嫂子,卻迎到瘋子,請你不要太傷心。”唐效扯唇一笑。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唐門因為以暗器和使毒聞名,所以來探訪的瘋子特別多。”

  “我想我的運氣應該沒有背到那個地步。你就好好地等待吧,我會把嫂子帶到你面前給你看的。”胤棣微笑地道出承諾。

  “別帶個瘋子給我看,我就感激不盡了。”唐效拱手作揖。

  ※     ※     ※

  “應該是這裏沒錯吧?”邢依卉看到眼前那聳入雲霄,綿延千里的城牆之後,立刻決定把它當成皇宮的城牆。

  “不知道。”吳氏頓了一下。 “不過它真的很雄偉就是了!”

  “我們沿途走來,也沒有比這個更雄偉的建築物,所以應該就是它沒錯了!”邢依卉認定了它,立刻決定進去。

  “卉兒,你不要再確認一下嗎?”吳氏還是有些遲疑。雖然眼前的建築高聳入雲,可她就是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我們沿路走來,還有看到更宏偉的建築物嗎?”邢依卉挑高柳眉,拋了個問題。

  “沒有。”吳氏慎重地搖頭。

  “那不就是了?”邢依卉翻了翻白眼。 “不會再有別的建築是長這樣的了啦!所以,就是它沒錯!”

  “喂,卉兒……”天,這卉兒跑得那麼快,她這一把老骨頭了,哪里追得上啊!

  ※     ※     ※

  “我要見皇上!”

  邢依卉的一句話讓守衛唇邊泛出輕淺到讓人幾乎看不出來的奇異微笑。“姑娘,我們這裏沒有皇上!”

  就是她了。

  “怎麼可能沒有皇上?”邢依卉納悶地喃道,美眸一閃。 “難不成皇上微服出巡去了?”

  “我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微服出巡,我只知道這裏沒有皇上。”胤棣扮成的守衛睜眼說瞎話的功力還真不是普通的高。

  “沒有皇上?既然沒有皇上的話,那皇上不是去微服出巡是去幹嘛?不管,我一定要等到裏頭有皇上才行……我要見皇上!”邢依卉當下決定賴著不走,非等到她那個頭號大敵人不可。

  “姑娘,這裏頭永遠都不可能有皇上啊!”胤棣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

  他其實也沒說錯。他來這裏度假,當然要卸下那一身重責大任。來這裏還當皇上?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皇宮,皇上不住這裏,住哪里?”邢依卉質疑道。

  “皇宮?”胤棣裝出詫異的模樣。 “這裏不是皇宮,這裏是唐門。姑娘,你搞錯了。”

  “我那麼千辛萬苦地走遍大江南北,就只看到這裏夠雄偉氣派,哪有可能走錯?”邢依卉完全不覺得自己有走錯地方的可能。 “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這裏分明就是皇宮,對不對?”

  “這裏真的不是皇宮啊!”嘿嘿,看來他兄長可是遇到了一個很難纏又有理說不清的女人了。

  有趣,這真的是人有趣了。

  “怎麼可能?”邢依卉還是不信。 “我知道了,不只皇上喜歡微服出巡,連你們也喜歡搞偽裝遞戲,以為告訴別人這裏不是皇宮,就不會有事上門了,對不對?”

  這位姑娘的幻想力一定會對他兄長有很大很大的啟發……胤棣在心裏暗笑,表面上則是搖著頭,假裝真誠地說: “這裏真的不是皇宮。這位姑娘,你要怎麼樣才肯信我呢?”

  “我無論如何都不肯信你,因為這明明就是皇宮嘛。”邢依卉依舊對自己的認定堅信不移。 “你千方百計地告訴我這裏不是皇宮,一定是怕皇上被我怎麼樣,對不對?”

  “怕皇上被你怎麼樣?你想對皇上怎麼樣?”胤棣唇邊泛出一抹邪邪壞壞的笑容。

  老實說,他還滿想知道他有可能被怎麼樣的。

  如此一來,倒讓邢依卉更確信這裏就是皇宮。 “中計了吧!這裏明明就是皇宮,不然你才不會那麼關心皇上呢!”

  “這裏真的不是皇宮!”奇怪,不是皇宮,他就不能對自己表現出關心之意嗎?

  “這裏明明就是皇宮!你已經露出馬腳,就不要再掩飾了。快點放我進去,我要見皇上!”邢依卉微微激動地說。

  “我沒有露出馬腳啊!”他只不過就是皇上而已嘛。

  “對啦,你不是馬,所以不會露出馬腳。不過你露出破綻了!”邢依卉仍舊堅持。 “快點讓我進去……我要進去!”

  “不行!”胤棣盡責地擋人。 “這裏真的不是皇宮,這裏是唐門。姑娘你真的走錯地方了!”

  “我已經很確定這裏就是皇宮了,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掩飾了!”邢依卉咬牙切齒。 “我現在就要進去!我是皇上選入宮的四大美人之一,難道連見一見皇上都不行嗎?”

  果真是她沒錯。天下的事還真是巧之又巧,他才剛從少卿那裏看到了花顏希,現在又來一個邢依卉……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去皇宮跟皇宮的禁衛軍說啊。這裏不是皇宮,裏頭也沒有皇上,當然不可能讓你進去。”胤棣十分為難。

  “你不要再騙我了,皇上明明就在裏面,我要進去!”邢依卉堅持地緊握粉拳。

  “不行!”他真的沒有騙她,因為皇上此時此刻真的不在裏面,皇上正站在追裏陪她抬杠!

  “你不要再擋我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哼,她可是名將之女 就算那位名將常常出去帶兵打仗不在家,但有這種名號總此沒有這種名號好得多。

  “姑娘!”胤棣表面上裝作無所適從,內心裏頭其實還滿納悶,看起來嬌弱似水的姑娘要如何跟他不客氣?

  “我跟你說,我真的要不客氣了!”邢依卉擺出架勢,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確定你真的要對我不客氣?”胤棣眯起眸子,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要如何表達出她的不客氣。

  “對!”再這樣空比畫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雖然她的功夫只跟三隻腳的貓差不多等級,她還是得使出來了!

  “看招──啊──”她字尾還沒嚷完,人就已經被守衛給拎了起來。

  “看來你好象真的太客氣了一點。”胤棣很不好意思地說。 “我其實本來只是想擋住你,根本就沒有抓起你的念頭,可是你就自己沖過來被我抓起來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再怎麼說她也是名將之女,竟然會被抓,不是太屈辱了嗎?

  “你不是很想進去嗎?我幫你想了個好辦法,那就是直接把你交給我們門主,這樣你就可以進去,可以看到門主,還可以知道這裏真的不是皇宮。”胤棣非常仁慈地說。

  呵呵,他要準備來看好戲了!

  ※     ※     ※

  “看來你還真的給我找了個瘋子回來。”唐效看胤棣抱著一個不斷掙扎的女人走過來,唇邊隨即泛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啊,終於看到你了。”胤棣話還沒說完,就把他手上那顆燙手的山芋給丟出去。 “接好!”

  “啊──”原來還很奮力在掙扎的邢依卉被胤棣突如其來的一丟,立刻發出驚人的慘叫──

  她要摔死了!

  唐效下意識地伸出手,接起正驚聲尖叫的邢依卉。

  “雖然人家是個瘋子,你也犯不著這麼亂丟吧?”

  “我怕我要是不趕快丟掉,把她抱太久的話,你將來會很怨我。”胤棣笑得很詭異。 “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因為我現在抱了你的女人幾下,以後就要抱我的女人喔!我今天可是情非得已的。還有,你以後若是真的想抱我的女人,那你現在懷裏那個女人可是不會饒你的!”

  “喔?”唐效輕輕扯唇。 “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才不會──”他話還沒有說完,見到懷中女人傾國傾城的容顏,心弦立刻為之重重一震。

  漂亮的女人他看得多了,眼前的女人現在雖然狼狽,卻仍然非常有神的清亮眼眸在第一時間炫惑了他。

  “看來你可能需要改一改你的話了。”胤棣對兄弟的反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家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第一眼見到自己的女人,就知道自己唯一要的就是那個女人。”

  唐效正要回話,懷裏的軟玉溫香突然尖叫一聲。 “暫停──”

  她的尖嚷引來兩名男子的凝視。

  “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還有,皇上到底在哪里?叫他出來,我要見他!”心魂甫定的邢依卉一開口就狂喊出自己的需求。

  “姑娘,不瞞你說,皇上其實就在你的面前。”唐效對邢依卉說完,立刻拋給胤棣一個壞壞的笑容。

  “你就是皇上?”邢依卉看到眼前那俊美非凡的瀟灑男子,雙眸不敢置信地瞠得圓大。

  天哪,一個讓人那麼討厭的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那麼英俊瀟灑?實在是太浪費了!

  “你誤會了,我不是皇上,我是這裏的門主。”唐效唇畔凝笑。 “他才是皇上。”

  看來這位姑娘似乎跟胤棣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不幫她達成她的目標怎麼行呢?

  “我?不,我不是皇上,我只不過是個可憐兮兮的守衛而已,門主,你就別再折騰我了。”胤棣演起可憐無辜的傢伙還真是入木三分。

  “對嘛,他長得那麼英俊瀟灑,才不可能是皇上呢!”邢依卉說完之後又皺起眉頭。 “不過這麼英俊瀟灑的人去當守衛好象也滿奇怪的……”

  她頓了一頓,凝向胤棣。 “你要不要改行讓男人或女人包養?我想這工作會比你現在的工作獲利多很多……等一下,我幹嘛說到這裏來?我應該說的是,你才是皇上,對不對?”矛頭又指回唐效身上。

  “難道我看起來不英俊瀟灑嗎?你這種說法可是大大地傷了我的心……為什麼我比他還英俊瀟灑,你就只覺得他不是皇上?”唐效表現出深深受創的模樣。

  “因為……”邢依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反正你一定是皇上,因為戲班子常常會上演皇上喜歡誣賴別人是皇上的戲碼,而現在你誣賴他是皇上。所以你才是皇上。”

  呃,她這個推論會不會有一點太欠缺考量?不管了,她就是要這麼認定!

  “我誣賴他是皇上?姑娘,你怎麼不說他誣賴我是皇上?”唐效把問題拋回給她。

  “啊?”邢依卉被他這樣一問,也愣了一下。老實說,雖然眼前的守衛是穿著守衛的衣飾,但是身上散發出的尊貴氣勢卻是讓人不容忽視的。不過,面前被她認為是皇上的男人同樣有著王者氣息……那她怎麼知道哪個人才是皇上?

  不管了啦,反正她認定是哪一個就是哪一個了!

  “他當然不是皇上,因為他穿的是守衛的衣服。你穿的衣服料子這麼好,你肯定才是皇上!”邢依卉振振有詞地說。

  “姑娘,你忘了戲裏頭的皇上也常常跟人交換衣服穿,以為這樣就能察覺民間疾苦嗎?”唐效不但同樣地搬出看戲裏論,而且還一語雙關地諷刺那個現在正穿著守衛衣服的真天子胤棣。

  “啊?”邢依卉錯愕地微張櫻唇。 “你說的好象也很有道理……”怎麼辦,她現在完全被搞混了。

  “不是好象很有道理,是完全就是真理。”唐效微笑地說。

  “等等,你說的也是道理,他說的也是道理,那你們兩個究竟誰才是皇上?”邢依卉困擾不已。

  “他!”胤棣很壞心地將責任推到唐效身上去。

  “他!”唐效以揭穿事實真相為己任。

  正當兩個俊美得不可思議的男人還要再吵下去,突如其來的老女人尖叫聲打斷了他們。

  “啊──”尖叫聲是從吳氏嘴裏傳出來的。 “卉兒,這裏好象真的不是皇宮──”

  “啊?”邢依卉錯愕地看著被另外的僕人抱緊的奶娘。 “怎麼說?”難道她真的搞錯了嗎?

  “因為我剛剛好象碰到我身後的人一塊突出來的東西……”吳氏講的內容實在是含糊到不行。 “你知道的,就是宮裏的太監沒有的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邢依卉一頭霧水,自動推理成另外的意思。 “不管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他是皇上?”

  “我怎麼可能是皇上?”緊抱著吳氏的僕人拚命地搖手。 “我當然不可能是皇上!”

  “對啊對啊,卉兒,他沒有這種氣質。你不覺得,抱著你的那個男人,以及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個男人,此較有王者天下的氣勢嗎?”吳氏畢竟還是比較老練的。

  “好象是這樣沒錯。”邢依卉不得不承認。 “可是他們兩個也都說他們不是皇上啊!這樣我到底要怎麼找到皇上?”

  “姑娘,你跑到一個不是皇宮的地方找皇上,當然很困難啊。”唐效扯唇而笑。不過倒還真的被她給撞到了,其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太好。 “這就好象你去市集說要見皇上一樣……哪里有皇上讓你見?”

  邢依卉眨了眨美眸,原來堅定的認定開始動搖。 “可是這裏真的很大、很大,傳說中的皇宮不也是這麼大嗎?”

  “比這裏還大呢。”唐效微微一笑,看著滿臉疑問的她。 “跟皇宮相比,這裏只不過是小門小院。”

  “你去過皇宮?這裏真的不是皇宮?”邢依卉半信半疑。

  “皇宮?我恰巧跟裏頭的某人還算滿熟的,那個某人有時候會邀請我去他那裏做客──不過那都是因為他有事沒事就跑來我這裏叨擾的關係。”唐效話雖然是對邢依卉說的,唇擾的笑容卻是因著胤棣而起。

  “等等,你跟皇宮裏頭的人還滿熟的?那可不可以請你先帶我找到皇宮,再帶我進宮?”邢依卉這下子完全相信他了。

  “如果可以,我也想幫你這個忙,可是我那個朋友現在不在,我得等我那個朋友回去之後再帶你去皇宮。”唐效唇邊浮泛著輕淺的微笑,對邢依卉說完又刻意轉向胤棣。 “你說是吧?”

  “是啊!是啊!”胤棣非常意外地沒有說反話,反而一徑點頭,顯然早已看出什麼。 “他認識的那個人位元高權重,我想把你帶進皇宮一定沒有問題的。”

  “那太好了!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好人!”邢依卉感激不盡地直跟他道謝。

  這簡直就跟剛剛那個張牙舞爪的她判若兩人……她的改變會不會差太多了?問題是剛剛的她跟現在的她,都是那樣真誠──一個女子的雙眸怎麼能那樣透澈、那樣漂亮、那樣真?

  “不客氣,舉手之勞。”唐效微微淺笑。 “幫助人一向是我的習慣,我的榮譽。”

  “咳、咳。”胤棣突然在這個時候狠狠咳了幾聲。他若是沒有出來唱反調,他真的會聽不下去。

  事實上,古道熱腸、熱心助人這八個字從來就跟他們四兄弟沾不上邊,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有選擇性的助人,而且選擇還滿慎重的。要通過他們的選擇說來也不是太容易的事。

  所以,他不出來咳個幾聲,真的會很對不起自已。

  “你感冒了啊?”邢依卉關心地問著胤棣。

  “我──”胤棣還沒有說話,就被唐效打斷。

  “沒有,他不過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而已。”唐效唇邊仍舊泛著優雅的微笑,迅速地轉移話題。 “姑娘,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去找皇上究竟是要做什麼?”

  “呃……”邢依卉愣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事實的真相。 “你跟皇上熟不熟啊?”

  唐效從她遲疑的眼神看出她可能有所恐懼。 “姑娘,你在怕什麼?我只是問你找皇上做什麼而已,不是嗎?”

  “我……我不是很喜歡皇上耶。”邢依卉吞吞吐吐地說道,沒發現旁邊有個人的臉色突然變得不怎麼好看。

  “真的嗎?”唐效綻出頗有同感的笑容。 “我跟你一樣,也不是很喜歡皇上耶!”

  原來他們兩個人是站在同一陣線的嗎?邢依卉驚喜非凡之際突然又想到, “那你進進出出皇宮那麼多次,怎麼都沒有把皇上給砍掉?”她一點都沒有發覺身邊的某人臉色愈來愈難看。

  “因為我只是不喜歡他,倒還沒有那麼討厭他。我跟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他治理國事也不會治理得太差,砍掉他還滿可惜的。”唐效解釋。

  某人的臉色總算稍稍回復了些。

  “可是我真的很討厭他,討厭到想砍他耶!”邢依卉話聲一落,旁邊那某人的臉色又急速變差。 “你說,我要砍他會不會很難?”

  “卉兒!”吳氏急慌慌地叫。怎麼她還是想殺了皇上呢?

  “奶娘,你讓我問問嘛,反正我又還沒有做。”邢依卉還是對於能不能將皇上給順利幹掉感到非常的好奇。 “你說,我要砍掉皇上會不會很難?”她又一次問唐效。

  唐效對她露出打量評估的眼神。 “老實說,好象是滿難的。據我所知,皇上武功非常高強……嗯,到底有多高強呢,大概就像剛剛拎你進來的那個人一樣高強。”

  “啊?”邢依卉錯愕地張開嬌唇。 “那不是我連招都還沒出,就先被制伏了?”

  看來若她真的莽莽撞撞地去砍人,可能刀子都還沒有揮出去,就已經先死了八百次。

  “是這樣沒錯。”唐效同意地點點頭。 “要對付他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我看你還是打消念頭吧!”

  “不!”邢依卉心裏還是憤恨難平。 “明的不行,那我就來暗的!暗的……暗的…….呃……”她想了一下,終於很不知所措地抬頭問著唐效以及那臉色有異的胤棣。 “你們知不知道,暗的要怎麼來?"

  “我一向都很光明磊落的,哪里知道暗的要怎麼來?”胤棣泛出迷人的微笑,給邢依卉建議, “我看你跟他學好了,他大概是全天下最知道暗的要怎麼來的男人了。”

  “真的嗎?”邢依卉凝視著唐效,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你真的會來暗的?”

  胤棣微微淺笑著。 “姑娘,你沒聽過唐門嗎?唐門就是以使毒以及各種暗器聞名於江湖,你不知道嗎?”

  “啊?”邢依卉瞪大了美眸。 “好象有聽說。只是我又沒有需要,哪會知道啊……等等,他們剛剛說你是門主?”她直瞪著眼前的唐效。 “所以,你很會使毒以及用暗器,是嗎?”

  “是比一般人厲害一些。”唐效唇邊泛漾著淡淡的笑容。

  “這樣的話,我可以跟你拜師學藝,請你教我怎麼樣去殺皇上嗎?”邢依卉央求著。 “不一定要很快地殺死皇上,慢慢地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最好的。”

  邢依卉一番話又讓某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我倒是可以幫你,因為我自己也滿想看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麼模樣。”唐效笑吟吟她說,完全忽視身旁某人那殺氣騰騰的目光。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讓我跟你學藝?”邢依卉其實並沒有想到他會那麼爽快地答應她。

  “真的。”唐效點頭點得可用力了。 “不過若是要跟我學藝的話,你就得在我這裏住下了,至於會住多長的時間,就得看你的天賦和認真程度。我可是一個要求很嚴格的師父,你若是做不到我的要求,我隨時可能要你走,知道嗎?”

  “我知道。”邢依卉點頭如搗蒜。 “而且我一定會做到你的要求的,你放心。”

  看她這麼果斷,唐效唇畔露出滿意的微笑。 “好,那我們就一起來探討研究,讓皇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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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什麼,老大收徒弟了?”

  唐效同意收徒弟的消息一在唐門傳開,讓他的一干堂兄弟驚訝的只差沒讓眼晴從眼眶裏飛出來。

  “嗯。”胤棣笑得很邪惡。 “根據我的推算,那個人以後會是你們的嫂子,所以你們要好好地對待她。”

  “慢著!嫂子?我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

  他們那個最不近女色的老大居然收了一個女徒弟?有沒有搞錯?

  “啊?有可能!我的耳朵也壞掉了。”

  “不要這樣吧?我們全部的人耳朵都壞掉了嗎?”

  一干堂兄弟最後做出的結論就是:他們的耳朵都很剛好的一起壞掉了!

  “你們的耳朵沒有壞掉,是真的。現在你們家老大正在帶她熟悉環境,所以我趕忙來這裏通風報信。”胤棣唇邊蘊著壞壞的笑容。

  “沒有壞掉?”眾人還沉浸在一種不可思議的氣氛之中。 “我們的耳朵沒有壞掉?老大那種莫測高深、沒有女人能懂的人有可能成親?”

  “別以為真的沒有人抓得住他。”胤棣唇畔泛著詭譎的微笑。 “說不定抓住他的會是你們想都想不到的人。”

  “啊?”眾人又被胤棣的一席話震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們怎麼想都想不到的人?”

  有那種人嗎?那究竟是什麼人?

  “你們以後還會滿辛苦的,大家加油吧。”胤棣走向前,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隨後一個個地拍拍他們的肩膀,要他們好自振作。 “她若是煩不到他,你們就等著收拾吧。”

  ※     ※     ※

  “你怎麼那麼好?”邢依卉跟著唐效一起到他為她準備的房間裏,而她直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

  他居然那麼爽快就答應了她。

  “不過就是有相同的目標罷了。而且要當我的徒弟真的不簡單……我從來沒收過徒弟,你是第一個。”唐效對她解釋。

  “啊?聽起來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光榮了。”邢依卉唇綻微笑,一古腦地跟他道謝。 “謝謝你。”

  他真的是個超級大好人哪!

  唐效看著她單純而不設防的模樣,心弦又具重重一震。 “對了,你為什麼要殺皇上呢?”

  看在某人跟他是兄弟的份上,他就順便關心一下好了。

  “因為他很過分哪!搶了我的爹爹,又搶了我的哥哥,現在還要逼我嫁給他!”邢依卉氣悶地說。

  她怎麼把那個坐在龍椅上的某人講得跟山寨大王沒什麼兩樣?唐效必須很用力才能讓自己憋住笑。

  “搶了你爹爹,又搶了你哥哥?這是什麼意思?”唐效在重複她的話的同時,還要讓自己的嘴角保持不牽動,實在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就是……”邢依卉開始把她從小跟皇上搶人搶輸的事情一百一十地說給唐效聽。

  “是這樣嗎?”這下嘴角不微微牽動都不行了!天哪,這實在是很好笑的一件事!

  名將之女居然因為自己的爹爹和哥哥都為皇上效命,害她孤伶伶的一個人,而決定去刺殺皇上?

  這工程會不會太浩大了些?這動機會不會太可笑了一點?

  “你怎麼了?嘴角好象在抽筋耶!”邢依卉直盯著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唇角猛看,原來是關心而好奇的,不過看到後來竟然愈看愈覺得這男人真的俊美得不可思議,竟然就這樣看得入神了。

  “沒事、沒事!”天啊,他那兄弟要是知道自己是因為這種蠢原因而被怨恨,不知道會怎麼樣?

  “是嗎?”邢依卉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還是覺得他剛剛嘴角的弧度非常的奇怪,好象是硬撐出來的。

  “對了,你若是殺了皇上的話,你的小命可能也會不保的,你不知道嗎?”唐效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知道啊!不過被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一個好方法……我們來合作好不好啊?師父。”邢依卉對他燦出盈盈的笑容。

  “合作?”唐效挑高俊眉。

  “對啊,我負責殺掉皇上,你負責搶奪皇位。你若是當了皇上,我就有人來罩我,那我就不用擔心我會死掉了,搞不好還可以當個第一女相國,豈不是很好嗎?”邢依卉已經把後面可能發生的事情都編好了。

  “可是我並不想當皇上。”要當皇上的話,他老早就先把某人給幹掉了。更重要的是,他若是真的很不幸當了皇上,也不可能找她當相國的──又不是希望自己的江山早日化為虛有!

  “這樣表示你不想跟我合作嗎?”邢依卉沮喪失望地凝視著他。

  “不想。”唐效承認自己的確被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打動了,不過那並不代表他會答應這種他根本就做不到也不想做的事情。 “不過我會保護你,讓你好好活著的,你放心吧。”

  那些要保護她的話語,他發現自己竟是說得極其自然,不帶任何虛假矯情。他是真的想要保護她。

  這是什麼心情?

  “真的嗎?師父,你真是個大好人,謝謝你!”邢依卉很快地就從愁苦失望改為興奮感激。

  她笑起來的模樣,實在讓人很想一親芳澤!這樣天真而純美,讓人著實難以抗拒。

  唐效輕揚唇角。 “其實我一點都不是個好人。”這恐怕是她對他一個很嚴重的誤會。

  “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不就是因為你是一個大好人嗎?”邢依卉納悶不已。

  大家都爭先恐後地要說自己有多好,哪有人像他一樣,會說自己不是個大好人的?

  “我會對你這麼好,或許是因為我另有所圖。”唐效以一種可能會將她給吞噬的目光看著她。

  “你另有所圖?你要圖什麼啊?”邢依卉不解地看替他,發現他看她的目光好象跟之前不太一樣。

  但是那只讓她覺得奇怪,倒是一點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或許是──你。”唐效說得極為明白。對她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他現在並不能說得完全,但是他知道,那感覺會愈來愈清晰。

  “我?”邢依卉被他弄得更糊塗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耶!”她無邪地對他眨著眼。

  “你以後就會懂的。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知道嗎?”唐效輕輕地撫了撫她粉嫩的面頰,拋給她一抹寓意深遠的笑容之後,隨即瀟灑地離開她的房間。

  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原來就一頭霧水的邢依卉被他的言行舉止搞得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唯一其實的感覺,只有留在她臉頰上,他的手留下的余溫。

  ※     ※     ※

  唐效才教了邢依卉沒幾天,就開始覺得孔夫子實在是他的好知己,因為他老人家那句“朽木不可雕也”實在是說得太好了,他現在完全可以體會他老人家的心情──

  一切完全是因為他現在碰上的女人比朽木還要朽木!

  “這是失魄草,這是落魄草,這是摧心草,這是棘手針……”邢依卉已經是第二十八次將眼前的花花草草都認錯了。 “這樣對嗎?”

  唐效不停地告訴自己要有耐性,不可以被無論如何都教不會的她擊垮。

  “不對。”他臉色不太好看地搖搖頭。 “小卉,你很認真地在聽我說話嗎?”

  “當然啊。”邢依卉極為認真地回視著他。 “我很認真的在記這些花草啊,問題是這些花草實在長得很像,我覺得好難記喔!你再告訴我一次好不好?”她以一雙圓滾滾的小鹿雙眸瞅著他。

  “好。”唐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不斷告訴自己,只要他再教一次,她一定就學得會。

  雖然,他著實很懷疑自己在做的這件事情叫做對牛彈琴!

  “就是這樣……你分辨清楚了嗎?”在看到她仍然迷惑的雙眸後,他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嗯……”邢依卉給唐效一抹很尷尬的笑容,隨後開始一株株說著那些花草的名字。

  就在她非常努力地說著那些花草的名字的同時,唐效很無奈地發現,他方才那種以為她一定學得好的自我催眠顯然是沒有效的。而且他現在做的事情根本不叫對牛彈琴,而是對著一隻連琴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笨牛彈琴!

  問題是,雖然他知道了她的資質,可是直接告訴她事實,卻又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他怎麼可能跟她說,她就算學一輩子,還是可能連一隻螞蟻也毒不死?所以,只好繞個圈兒說話了。

  “小卉。”唐效給了她一抹鼓勵的笑容,慎重非凡地抓過她的柔荑。“你會一直把這些花草認錯,實在是太有創意了。我其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有創意的人。”

  “真的嗎?”邢依卉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會得到這種讚美。她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真的很有自信嗎?我以為我一直記錯,是個很差勁的學生。”

  是啊,你說的沒錯!唐效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這句話給吞回去。

  人說,鐵杵可以磨成繡花針,那是因為鐵杵至少還是鐵。可是朽木一雕,就全都灰飛煙滅了,哪還有辦法成材? .

  不過,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她事實。

  “不會的,你這樣也許就會有一番新的成就……我想,我不應該限制你,應該讓你自己從書裏頭學習,因為我看得出你有無師自通的潛力。”唐效說著,連自己都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口才。

  “真的嗎?”邢依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她不是很笨的把每一種花草都記錯嗎?為什麼他會這樣跟她說?

  “當然是真的。”唐效說得好象真有那麼一回事,至於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我這裏有很多藥書毒經,你自己看自己讀。不過不要試在自己身上,我給你找人來試,好嗎?”唐效已經開始在打他兄弟的壞主意了。

  “真的嗎?好啊!”邢依卉欣喜若狂,沒有想到自已才上幾堂課而已,就可以被他這麼稱讚。 “不過,為什麼我不能試在自己身上啊?”她不明白地問。

  那當然是怕她亂中有錯,真的學到了什麼,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把自己給毒死了!

  不過這些話唐效當然還是只敢在心裏想想,不敢戳破她的美好夢想。

  “你一定要試在別人身上,才有機會看到別人會被你毒成怎麼樣,不是嗎?”唐效說得真是太真摯懇切了。

  “很有道理!”邢依卉以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不愧是門主!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唐效淺笑著。 “你想看什麼書儘管看,想用什麼毒花毒草儘管用,我負責找人來讓你試。好嗎?”

  邢依卉被他一番激勵,信心更是大增,直點頭道: “沒問題!我一定會不負師父你的期望,努力學習,成為一代毒師的!”

  她?一代毒師?他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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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你為什麼要收拾行李?”唐門一干兄弟納悶地看著正在指揮下人收拾行李的胤棣。 “你該不會是位置不保,要趕快回去進行保位戰吧?”

  “我的位置想要不保還滿難的。倒是你們可要小心一點,接下來會有讓你們很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胤棣唇畔泛著邪邪壞壞的笑容,不知道已經先偷偷算出了什麼東西。

  “意想不到?是好事還是壞的?”唐門一干兄弟瞪大了眼,不知道在他們老大收了一位長得十分標致的女徒弟之後,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覺得出乎意料。

  “卦象上是寫因人而異,所以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胤棣唇畔浮泛著神秘的淺笑。

  “是這樣嗎?那你為什麼突然要走?”眾人以狐疑的目光凝視著他,不解為什麼他走得那麼急 又不是逃難!

  “出來太久,總是要回去給大家一個交代,不是嗎?”胤棣丟給他們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

  看著他那麼有良心的笑容,唐門兄弟心裏更是不解。他何時那麼有責任感了?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但到底有什麼問題,他們也不知道!而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     ※     ※

  “咦,為什麼你要走了?”正跟唐效在書房裏鑽研的邢依卉眨著亮晃晃的眸子,不解地凝規著來跟他們道別的胤棣。 “我真的覺得你們兩個都很奇怪耶!”

  “啊?”兩個俊美非凡的男人一同納悶地凝視著她,不懂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被她指責。

  “你不是守衛嗎?可一點都不像守衛,每天都在唐門裏遊手好閒,現在居然可以說走就走……怎麼那麼好?”邢依卉疑惑地瞅著胤棣,頓了一會兒,視線隨即轉向唐效。 “還有師父,你也很奇怪。你不是唐門門主嗎?為什麼完全對奴僕沒有約束?你若是想要沒有架子,也不是這樣子的吧?我怎麼覺得他好象都要爬到你頭上了?”

  兩個男人都被她嚴肅審問的樣子給逗笑了。

  “他本來就是在我頭上啊。”唐效微微淺笑,對她的說法一點兒都不介意。 “我哪敢讓他在我底下啊?”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讓這丫頭毒死我的念頭。”胤棣丟給唐效一句話,對邢依卉露出微笑。 “我跟你說,我就是因為怕我工作做不好會被他給毒死,所以才要趕快跑。”

  “你們兩個人說的話怎麼都那麼玄?”邢依卉皺起秀眉,真的很不懂為什麼她明明每個字都聽得懂,湊成一串話的時候就是那麼難以理解。 “師父,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唐效對邢依卉露出一抹淺笑,目光凝向胤棣。 真”有你的!你該不會算出我要她做什麼事了吧?”

  “反正我知道應該沒有人會被毒死。”胤棣當真和唐效打起邢依卉不懂的啞謎。

  “你都知道了,那還不留下來當一下試驗品?真令我失望。”唐效一臉沮喪。

  “我很忙,沒有空。”胤棣說得極為認真,好象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我要先走了,再見!”

  “啊?”邢依卉愕然,沒有想到他真的說走就走。 “你真的這樣就要走了?”

  說真的,她還覺得這個守衛滿親切滿有趣的耶!

  “我不想留下來當你的實驗品啊!三嫂,再見了!”胤棣微笑地對她丟下這句話,隨即邁步離開,像是沒有任何眷戀。

  ※     ※     ※

  “你有沒有聽到他說再見之前說了什麼?”邢依卉眨眨晶亮的美眸,納悶地凝睇著唐效的眸子。

  “沒有。”唐效睜眼說瞎話。 “他說的那一整串,我都沒有聽懂。”

  “我覺得他好象是在叫我三嫂耶……問題是,我怎麼可能是他的三嫂?

  我連他的三哥是誰都不知道啊!”邢依卉百思不解地更趨近他一步,嬌顏和他貼得更近。 “他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

  “很有可能。”唐效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愈來愈有將她揉入懷中,跟他融合為一體的衝動。 “不過,我現在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某些話其實還滿准的。”

  “啊?”邢依卉霍然睜大美目。 “該不會連師父你的腦袋也怪怪的吧?可是依照我這幾天跟師父你相處下來的感覺,我覺得你明明就還滿正常的啊!”

  “相信你的感覺,那是對的。” 唐效對她露出一抹淡笑。 “小卉,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他不痕跡地轉了話題。

  “我當然知道啊。” 邢依卉驕傲地抬起雪白的下顎。 “我愛我爹爹,愛我哥哥,愛我娘 我哪有可能不知道愛的感覺是什麼?”

  “是嗎?”

  “當然是啊……”講到這裏,她突然垂頭喪氣起來。 “我愛他們,可是他們

  都比較愛別人……我爹爹哥哥都比較愛皇上,我娘則是比較愛我爹爹哥哥……沒有人真的很愛我……”

  “你很傷心?”唐效感覺得出來,她曾經很不好受,也沒有真正好起來過。

  “嗯,我想,我只要把皇上殺了,就會覺得很快樂了吧!”邢依卉對他泛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真的嗎?”唐效以質疑的目光凝視著她。事實上,他真正想要說的是:不見得。甚至,根本就不會。

  “真的啊!”邢依卉唇畔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有一天會喜歡,甚至愛上別人?”唐效精亮銳利又飽含情緒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啊?”邢依卉被他問傻了,呆呆地回視著他,腦裏一片空白,完全沒有答案。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耶!

  “會有那麼一天的,你知道嗎?”唐效微微淺笑,唇畔的笑容像是最勾魂的利器,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啊?”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我不知道……師父,我們為什麼要討論這個問題?”

  “師父希望你更無掛礙,這樣就可以把毒學得更好。”唐效再一次幹起睜眼說瞎話的勾當。

  “是這樣嗎?”邢依卉還是覺得在這個時候提這個很突兀。

  “當然了。”唐效給她再肯定不過的答案之後,岔開了話題。 “小卉,我已經幫你排好試毒的班表,你從明天開始就可以一個一個找他們過來 了。”

  “真的嗎?好!”邢依卉對於即將可以按表操課這件事興奮不已。 “我一定會好好地表現給師父看的!”

  “好,我會很期待的!”唐效唇畔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他當然期待了,反正是死的是別人,又不是他!他最想看到的,就是她究竟會弄出什麼毒來?

  ※     ※     ※

  “為什麼要我們給她試毒?”

  一班兄弟在被唐效叫來之後,終於明白為什麼胤棣要在之前就拔腿逃跑。原來那位天子老早就預知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難怪跑得那麼快……唉,如果他們知道先天子之跑而跑的話,現在就不用認命地在這裏被老大任命了。

  “她是我的徒兒,你們算是她的師叔,教導教導她是應該的,借她試試不也是應該的?”唐效唇邊泛著清淺的微笑,一席話說得讓人無話可辯。

  “可是老大你呢?你有沒有先被她試試看?”兄弟之中有人納悶地提出疑問。

  “我?當然有。”的相反。 “所以你們也要貢獻一己之力。”

  “問題是,如果她太厲害,把我們全都毒死了怎麼辦?”大家莫不驚慌恐懼。

  “放心,她的功力還不至於把你們都毒死。”能把螞蟻毒死,他恐怕就要鼓掌叫好了。

  他現在納悶的其實是,照她這種連三隻腳的貓都想恥笑的程度,永遠搞不清楚哪一種毒花毒草有什麼效用,長什麼樣子,被她這樣亂湊,究竟會被她湊出什麼怪毒來呢?

  “真的嗎?”眾兄弟一臉狐疑地凝視著唐效,深深害怕自己的小命一個不小心就會嗚呼哀哉。

  唐效唇邊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輕輕點頭。 “相信我吧,你們應該會覺得她配出來的毒很有趣的。”

  ※     ※     ※

  “師父,為什麼你們都不在一旁看我怎麼配毒煉毒啊?”邢依卉聽唐效說要讓她自行發揮,連人都不陪在她旁邊,看她配了哪些毒,內心非常慌張。

  原因很簡單,就是她什麼都不會!

  “因為我就是要讓你自已配毒,我怕我在一旁會不小心干涉你。”唐效笑得很賊,只是她並沒有看出來。

  其實,他根本就是想等待她那輝煌的成果。要是知道她會丟哪些藥草下去,還有什麼好玩的?

  “喔。”師父說得好象也很有道理。 “可是……”邢依卉還是遲疑地凝視著唐效。

  她真的什麼都不會耶!她很希望有他陪著她一起做這件事的……想想這些日子她對他跟前跟後的,好象愈來愈離不開他了。

  “沒有可是,你會做得很好的,你不知道嗎?”唐效帶著溫和的微笑,撫撫她頭頂的發絲。

  “是這樣嗎?”邢依卉聽了他的鼓勵,不自覺地綻出笑容。

  “對啊。而且你要下毒的物件,當然更不可以在你身邊看著你,否則他要是發現你的毒太厲害了,不肯被你試毒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唐效發現自己的辦功著實一流。

  “師父說得很對……師父,你怎麼那麼好,給我那麼多鼓勵和讚美啊?”邢依卉對唐效綻出嬌美的微笑。

  她明明就沒有那麼好的,被師父說得她都驕傲起來了。

  “因為你是我的徒兒啊。”唐效撫了撫她細緻的嬌顏,發覺自己想要她的念頭愈來愈強烈。

  之前他不想太親近她,是因為他怕自己的感覺有誤。可是一日日地相處下來,雖然她在學毒方面還是一樣笨拙,而且有一天山一天更笨拙的趨勢,可是他發覺,他想要她,想要保護她,想要呵護她的欲望竟然愈來愈強烈,完全沒有停休。

  而漸漸的,他從確定自己的感覺,到了想要確定她究竟有什麼感覺的階段。昨天問她,她對這事似乎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過了一天之後,她有沒有多長進一些?

  雖然好象不是很容易……

  “師父真好。”邢依卉微微甜笑著。

  “卉兒,師父問你,你現在對師父有什麼感覺?”唐效唇畔浮泛著輕笑問著。

  “很好的感覺啊!師父真的是個大好人耶。”邢依卉唇邊漾出天真而嬌豔的笑容。

  “那是喜歡的感覺嗎?”唐效繼續追問。

  邢依卉錯愕一下,目光一閃,露出很僵硬的微笑。 “當然不是囉!徒兒怎麼可以喜歡師父呢?徒兒當然是要尊敬師父、景仰師父啊。”

  她不想再喜歡任何人了……光是喜歡家人就太痛苦了,幾乎收不到回應的情感,她不要。

  她在逃避。唐效從她硬裝出來的笑容知道她在逃避,問題是,她究竟想逃避什麼?

  “小卉,師父不反對你喜歡師父。”甚至希望她多喜歡他一點。

  “可是徒兒不能喜歡師父啊,不然被別人以為我們師徒之間有曖昧,不是有損你的名聲嗎?”邢依卉恢復自然,與他談笑自如。

  “卉兒,為師的早就沒什麼名聲了,我也從來就不在意別人說些什麼,你大可以放心喜歡我。用“尊敬景仰”這種情感對我,實在是太沉重了些。我希望能跟你像是朋友……事實上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嗎?”唐效回給她一抹充滿誘人魅力的笑容。

  “啊?”邢依卉又怔了片刻。她好象對這個男人有很多的情緒……一直就不只是師徒……

  “師父,你這樣害徒兒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耶。明明你是師父,我就要以徒兒的身分對待你的啊。”邢依卉手足無措的說道,對方才的發現感覺驚慌無比。

  “你確定你真的完全是以徙兒的身分來對待我?”唐效斜挑起俊眉,精眸中散出逼人的質疑。

  邢依卉被他這麼一凝視,險些沒有辦法說話。她十分生硬地點了點頭。 “當然囉!”講完還露出一個不大自然的微笑。

  “好。”唐效唇扯微笑,看出了她硬是不肯敞開心房,也不願意在此時此刻逼她到底。

  不過,只是現在。他不會任她一直封閉她的心的。若是她再不肯開放,他一定會用盡心思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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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為什麼師父好象愈來愈不一樣?” 她說不上是哪里不同,但就是覺得他跟以前愈來愈不同。

  他的目光似乎愈來愈狂野,愈來愈渴望……那炯亮有神的目光常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被穿透。

  他剛剛問的問題,讓她深覺疑惑。雖是疑惑,她她卻不敢去挖掘自己內心真正的情緒,怕那些情緒一出來,她又會再一次地面臨痛苦。

  他到底怎麼了?她又怎麼了?

  “小師侄,你已經發了很久的呆了……你什麼時候要開始幫我配毒?你要幫我配的時候就說一下,我好到隔壁房裏等你。”首先遭殃的唐老二將邢依卉從神遊中拉回。

  “師叔!”因為她實在搞不清他一堆堂兄弟的排行,所以一併叫師叔。“對不起……”

  “沒關係沒關係。如果不知道怎麼配毒可以問我,我可以教你。”唐老二很和善地看著她。

  “我在想的不是這個啦。”因為現在有一件比配毒更困擾她的事。 “師叔,你覺得我跟師父看起來像師徒嗎?”

  “是不會不像啊。”唐老二近看眼前標致漂亮的少女,給她一抹微笑。“不過……”

  “不過什麼?”邢依卉急忙追問。

  “不過,老大對你真的很特別……你確定你只想做他的徒兒嗎?”唐老二好奇地間。

  “當然是啊,不然你以為我要跟他當什麼?”邢依卉納悶不解地凝視著唐老二。

  “我是不知道你想跟他當什麼,可是,你不會想跟他談感情嗎? 多少女人想嫁進唐門,成為門主夫人啊!” 唐老二道出疑惑。

  “我不會想跟他談感情嗎?” 邢依卉被他這麼一問,登時傻了。為什麼她沒有辦法很確定地說出否定的答案?

  唐老二見她沒有回答,又逕自說了下去。 “對啊,我看你們兩個似乎相處得還不錯……我從來沒有看過門主那麼關心一個雌性動物。”

  “雌性動物?你會不會說得太難聽了一點?”邢依卉皺著眉頭,實在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女人就是女人嘛。”

  “我會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老大根本就不屑正視任何一個女人,所有的女人對他來說都不過只是勤物,跟母狗母貓沒什麼兩樣。”唯一真的有不同的地方是,老大不可能去找一隻母狗或母貓解決生理需求。不過女人在老大心裏真的是微不足道。

  “是這樣嗎?”疑惑和淡淡的喜悅同時在她心裏浮起。她發現,她竟然會因為他的特別關注而感覺到開心。

  “對啊。”唐老二加重語氣強調。 “小師侄,我看得出來我家老大非常喜歡你。”

  “真的嗎?我想那大概是因為我是他徒兒的關係吧。”邢依卉選擇如此解釋唐效對她的關心。

  “是這樣嗎?我覺得好象不只……”唐老二還要說下去,卻被邢依卉打斷。

  “師叔,我差點忘了我們真正要做的事情了!”邢依卉雖然表現得像是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卻顯得非常突兀。 “我現在要來調配毒藥了,你先到旁邊的房間去等等。”

  “沒關係,毒可以等一下再配,我先跟你聊……”唐老二還是想要回到方才那個話題。

  “師叔,你看起來好象有一點太福泰了,我配會讓你腹瀉的毒藥給你吃,讓你狂拉三天三夜,你說怎麼樣?”邢依卉刻意揚出狡黠的笑容問著。

  “拉三天三夜?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唐老二一時不察,就這麼被她轉移了注意力。

  “你還嫌拉不夠嗎?不然這樣好了,看在你是我第一次試驗的份上,我多送你兩天兩夜,讓你拉個五天五夜,你說好不好?”邢依卉打出免費大相送的招式,決定好好款待她第一個實驗品。

  聽到她如此大方慷慨地贈送,唐老二更是欲哭無淚。 “小師侄,求求你不要這樣吧?拉五天五夜?拉完了我的命大概也沒有了……求求你不要這樣,饒我一命吧……”

  邢依卉唇邊泛出得意的笑容,很高興自己不但轉移了師叔的注意力,還將師叔逗得很慘。不過,她的笑容裏還是隱隱約約有著淡淡的防備。

  ※     ※     ※

  “你覺得怎麼樣?”唐老二服下藥之後,邢依卉立刻偕同唐效來關心唐老二的狀況。 .

  “我……”唐老二原來以為肚子會疼的,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肚子非但一點兒都不疼,反而他的小腹像是有火在燒一樣,這感覺還愈來愈強烈,是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就是……啊,他的那個已經在變大了!

  “你不是說要給我配會讓我腹瀉的毒藥嗎?”唐老二已經開始不知所措。他總不能讓他的“那個”在這裏對老大和他的小師侄立正站好吧?雖然他的衣衫可以遮掩,但還是不太好看。

  所以,他準備逃走──天,他只聽過抱頭鼠竄,可從來沒有聽過抱著“那裏”鼠竄啊!

  “我是配給你會腹瀉的藥啊!你難道沒有肚子痛嗎?”邢依卉疑惑地看著唐老二。

  “沒有!”唐老二一張臉已經漲紅了,決定拔腿就跑。因為再不拔腿就跑,他真的要當場出糗了!

  “沒有肚子痛你為什麼急著要走?”邢依卉還是不懂,趨前要把唐老二抓住。

  “小卉,你先讓他去吧。”倒是唐效看出唐老二的異常,將邢依卉一把抓回來。

  “啊?可是我還沒問清楚啊!”邢依卉依依不捨地看著離她愈來愈遠的唐老二。

  “等到你間清楚,恐怕他就不行了!”唐效凝視著唐老二飛奔而去的背影,寓意深遠地說道。

  “不行?可是他明明說他沒有肚子痛啊,哪里會不行?”邢依卉實在是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誰跟你說他肚子痛了?”唐效唇畔浮泛著邪氣的微笑。 “你究竟對他下了什麼毒?”

  “腹瀉的毒啊!”邢依卉很肯定地說。只不過……她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是配對了還是配錯了。

  “是嗎?把你用的花草拿來給我看看!”唐效對她伸出手。

  “好。”邢依卉連忙咚咚咚地去拿了花草,在唐效的眼前將花草一字排開。

  “小卉,你知道你對他下的是什麼毒嗎?”唐效笑了。他猜的果然沒錯。

  她果然不是普通的有天賦有創意,居然隨便配一配就配出了春藥!

  “是什麼毒?”邢依卉納悶地看著他。從他的神情看來,她配出來的東西好象真的不是腹瀉的毒。

  “發情的毒。”唐效唇畔蕩漾的笑容更顯邪惡。

  “發情的毒?”邢依卉真的是有聽沒有懂了。 “發情是什麼?”這詞她似乎有聽過,可是不太知道是什麼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春藥!”唐效言簡意骸地說道。

  邢依卉仍舊是一個頭兩個大。 “春藥?春藥到底是什麼?”這種藥好象常常聽到,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你很想知道?”唐效斜斜挑起眉,薄唇露出勾魂迷人的笑容。

  或許,是時候了。

  “我很想知道啊。”邢依卉振振有詞, “我連自己配出來的毒究竟要做什麼用的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很可恥嗎?”

  “你如果要知道,可能得先體會什麼是發情,否則你不會瞭解的。”唐效微笑地說。

  “體會什麼是發情?發情是一個感覺嗎?”邢依卉緊緊蹙著柳眉,像是正用力地思索這是什麼詞。

  “是感覺也是動作。”唐效也隨著她皺起眉頭。 “這其實很難用說的,你必須經歷過了才知道。”

  “聽起來好象是很玄的一個東西,你愈說我愈想知道了……究竟什麼是發情啊?”邢依卉對發情這玩意兒的興致完全被他勾挑起來了。

  “你若是想知道的話,身為師父的我當然會不辭辛勞地教你,問題是我怕這件事一開始你可能會覺得很奇怪,不太好玩。”唐效眉頭皺緊成一團,像是害怕她會拒絕般。 “再來你可能會覺得不是很舒服,或許會不舒服到讓你想打死我。”

  “沒關係的,我一定要知道發情是什麼東西。”邢依卉十分堅定地說道。

  “是這樣嗎?”唐效以質疑的眼光瞅著她。

  “當然是。”他愈用懷疑的樣子看她,她愈是不肯服輸,非要體驗到發情是什麼不可。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可以考慮教你。問題是,你一開始一定會覺得只有我在發情,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以後再教你的時候,我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邪美的微笑躍上唐效的唇角。

  “你是說,我之後也會發情嗎?”邢依卉挑高秀眉。聽起來好特別喔,她一定要試試看。

  唐效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 “我想,你的能力應該不差……我相信你在這方面的表現應該會很出色!”

  “是這樣嗎?那我一定不能辜負師父的期望。師父,你快點教我吧,我想知道什麼是發情。”

  “好啊。那有什麼困難!”唐效一口答應。教這個肯定比教她認識毒藥簡單容易多了。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擇日不如撞日,她懶得再等待了。

  唐效左右探望了下。這間配毒房若是當她第一次的地方,可能並不是那麼舒適。

  他雙眸一轉,對她露出一抹極具魅力的微笑。 “不要在這裏吧,我們換個地點。”

  “換地點?為什麼不能在這裏發情?”邢依卉疑惑不解。難不成發情還得選地方?

  真是愈來愈讓她好奇了。

  “因為我怕你不舒服。”唐效微微笑著。 “換個地方會讓你舒服自在很多。”

  “啊?我在這裏還不夠舒服自在嗎?”邢依卉發覺她的腦袋簡直要打結了。她怎麼都聽不懂師父的話啊?

  “我想,換個地方會更好。”唐效唇邊蘊著莫測高深的笑容。 “到我的房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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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師父,為什麼要到你房間去?發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非要去你房裏才可以學?”邢依卉一邊跟著他往房間走,一邊極度納悶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唐效唇邊蕩漾著淺笑。 “其實發情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可是我怕你不舒服,所以先到我那兒好了。還是你要到你的房間去?那裏也是沒有問題的。”

  “不用了,你的房間就你的房間!不過,原來發情這玩意兒在房間裏頭比較好學嗎?那到奶娘的房間或師叔們的房間可不可以學啊?”邢依卉發揮舉一反三的精神,對他提出疑問。

  “是可以學。”唐效唇邊浮泛出邪美的笑容。 “不過我怕對你來說可能會太刺激了一點。畢竟你是初學者。”

  “刺激?發情這件事還會刺激?”真是讓人愈來愈好奇、愈來愈納悶了。

  “若是你到了別人房裏做這件事,恐怕你會覺得刺激不已。”唐效唇畔浮泛的笑容更顯邪惡。 “但若是往後你想這麼做的話,我倒是可以盡全力配合。”

  他推開門扉,踏進房裏。

  “我不太懂。”邢依卉一頭霧水地跟著他進了房,看著他將門扉又給關上。 “既然在別人的房間裏比較刺激,那為什麼我們不第一次就選擇比較刺激的方式呢?我膽子很大的。”

  “恐怕你等一下就不會這麼想了。”唐效覷著她,唇畔勾起臆測的笑。“更何況,就算你等一會兒依舊這麼想,被我們挑中房間的那個人若是經不起刺激怎麼辦?”

  “發情會讓別人經不起刺激?實在是太難懂了……發情究竟是怎麼樣的一件事啊,為什麼別人會經不起刺激?”邢依卉皺著柳眉。

  唐效斜挑俊眉。 “我們何不先來做?做了你就會知道了。”

  “好啊!”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邢依卉當然是傻傻呆呆地點頭應允。“請你開始教我吧!”

  “那有什麼問題!”唐效微微一笑。 “你說,你要自己脫衣服,還是要我幫你脫衣服?”

  一開始,他還表達出善意,禮貌地先問過她的意見。但這不過是一開始,等一等還會不會這樣有禮可就很難說了。

  “脫衣服?﹂”依卉臉色陡然一變。 “為什麼要脫衣服?發情這件事需要把衣服脫了才能做嗎?”她已經開始萌生退意了。

  “當然了。”唐效勾唇而笑。 “怎麼樣?你要自己脫衣服,還是要我幫你脫衣服?”

  “我……”邢依卉愣了愣,以略帶可憐的目光哀求似地看著他。 “難道沒有不脫衣服就可以發情的方法嗎?”

  “當然硬要還是可以,但我怕你會痛死。”更何況他想看她美麗的胴體,想親吻她嬌美的身軀,想愛撫她細緻的身子。

  所以,他哪能讓她不脫衣服呢?他說什麼也都要讓她衣衫盡褪的!

  “痛死?”邢依卉皺起娟秀的柳眉。 “不脫衣服會痛死嗎?我很怕痛的,你不要嚇我。”

  “我想應該是很痛……雖然我沒有經歷過。”唐效實話實說。沒辦法,他從來就只是個會讓對方體驗痛楚的男人。

  “等等,你沒有經歷過,你怎麼教我?”邢依卉發現事情重大,連忙問道。

  “我說的是,我沒有女人的經驗!我有的只是男人發情的經驗!”唐效一臉真誠的解釋。

  “是這樣嗎?還有分男人發情的經驗,以及女人發情的經驗嗎?我怎麼都不曉得?”邢依卉又是一頭霧水。

  唐效唇角一撇,揚出勾魂至極的笑弧。 “你要是曉得的話,我還需要教你嗎?”

  “聽起來好象很有道理。”邢依卉才贊同地點點頭,又質疑地蹙起秀眉。 “可是你明明只有男人的經驗,怎麼教我女人的經驗?”

  “這種事是需要互助合作的。”唐效唇角泛漾著明白的笑意。 “你究竟准不準備脫衣服了?不脫的話,我要動手了。”

  “我脫、我脫!”看著他要對自己出手,邢依卉飛快地點頭答應自已進行脫衣服這項大工程。 “你等一下。”

  她突然跑離他,躲到牆壁前,準備脫衣服。

  “我要你將全身的衣服脫光喔。”其實他可以自己動手的,只是看她那麼羞澀,他忍不住就要逗逗她。

  “啊?”邢依卉脫到一半,聽到他這句話,手突然停止在半空中不動。“為什麼要全身脫光?”

  “你若是不脫光的話,一定會痛死。”唐效以警示的口吻對她提出頗為嚴重的警告。

  “可是我脫光的話,就會羞愧而死。”邢依卉忍不住咕噥,仍然沒有繼續行動。

  “誰說你會羞愧的?我是你的師父,而脫衣服是我們上課之前你必須做好的準備,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羞愧的。”唐效說得可義正詞嚴了。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但是……”但是她還是很羞愧。

  “所以,你究竟准不準備脫?不脫的話,我就不教你了。”唐效索性使出撒手簡。

  “啊?”邢依卉這下可急了。 “我要學!我要學!”

  “要學的話,你知道要怎麼做吧?”唐效微笑地凝視著她的背影。

  “我……”正要動手的邢依卉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師父,你不用脫衣服嗎?”

  “我最後當然也是會自己動手脫衣服的。還是你希望我現在脫?或者你想幫我脫?”唐效將選擇權丟給她。

  “不要……”邢依卉想到一開始就要跟他兩個人袒裏相見,立刻羞紅了嬌顏。 “還是我先脫,你晚一點再自己脫好了。”

  “那你還不快點動手!”唐效出言催促。

  “好……”邢依卉只好眼一閉,牙一咬,以遠赴沙場迭死的心情開始脫下衣服。

  先是外衣,隨後是褻衣,最後……她以顫抖無比的柔荑將褻褲也脫褪而去。

  她纖美全裸的背部立刻牢牢地吸引了唐效的視線,那光裸的性感,那完美的曲線,都讓人為之讚歎。

  “轉過來。”唐效溫柔的對她說道。他知道,他還沒有看到的部分將會一樣姣好。

  “不要……”已經羞死人了,還要她轉過身?

  “我說轉過來。”唐效重複一次。

  “不要……”邢依卉的螓首垂得更低了。

  “你真的不轉過來?”看她還繼續“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唐效決定主動出擊。 “你要是不轉過來的話,我可會將你給轉過來的喔!”

  “啊……”邢依卉的確受到了威脅恐嚇“但是心裏的羞赧感更重,讓她遲疑了許久,就是沒有辦法移動雙足,轉過身去。

  她就這樣掙扎著,直到胸前渾圓飽滿的豐盈突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掌握住!她整個人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撫觸駭著,已經夠緊繃的嬌軀變得更為僵直。

  “我不是要你轉過來嗎?我還說了,若是你沒有轉過來的話,我可是會把你轉過來的。”唐效一邊摩挲著她雪嫩飽滿的嬌乳,一邊微笑地說。 “現 在,轉過來。”

  “你這樣摸我,我根本就不能轉身……”邢依卉緊咬著下唇,編貝般的齒在下唇烙印出粉豔的齒痕。

  “是嗎?”唐效的手仍然沒有停止侵略的行動,依舊肆意地蹂躪著她嬌美的雪峰。 “看來就只好由我來把你轉過來了。”

  “啊?”邢依卉還在為他的話震驚,他已經將她扳過身來,讓她面對著他,而此時此刻的她,落入一個更慘的境地──因為她柔軟的嬌軀已經被困在他和牆壁之間,難以動彈。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邢依卉極度不自在地以柔荑推開他的魔掌,不料他卻仍然緊緊地將她的渾圓聳立盈握在手中,任她如何推拒,他都 沒有放開。

  “我要做什麼?我說了,要教你什麼叫發情……”唐效扯唇一笑,邪魅的目光一閃,隨即將頭埋入她嬌嫩的玉乳間,以俊容摩擦著她胸前的豐盈嬌軟。

  “你……啊……”邢依卉羞澀地直往後退。直到抵著牆壁,再也沒有辦法後退。

  “不要……”他的面容的觸碰帶來和他厚實的大掌完全不同的觸感。他極短的胡碴微微地刺著她嬌嫩的肌膚,昂挺的鼻頭以一種親密的姿態挑逗著她的渾圓……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她既沒有辦法抗拒,亦沒有辦法承受,只能在他的觸碰下持續癱軟,身子一陣一陣的戰慄,嬌唇不斷逸出低吟。

  “你現在的感覺是什麼?我親愛的徒兒……”唐效唇泛著魔性之笑,伸出蛇舌輕舔她嬌豔的蓓蕾,她控制不住地昂首顫抖,嬌吟連連。 “是不是 熱?是不是心裏有著從來沒有的悸動?”

  “啊……”他那溫熱濕滑的軟舌帶來的觸感和前兩者又截然不同,她全身竄流過一陣難以言喻的熱流,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官體驗從她的嬌軀中萌生而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唇邊邪美的笑更甚,唐效這回雙管齊下,不僅以唇吻觸她,以舌勾引她,連雙手部加入了征服她的行列,揉捏挑 弄樣樣來。

  “你……什麼……嗯……”邢依卉已然語無倫次,完全忘記她應該要回答什麼問題。

  “還是沒有回答……看來是我的動作讓你的體驗不夠深了。”唐效唇畔揚出惡魔似的笑容,以利齒輕咬她挺立的豔色嬌蕊一口,她的嬌軀頓時直挺,發出疼痛又難耐的嬌吟,頻頻顫抖著。

  “哪……”邢依卉原來想要反駁的,可是他突然又換了一隻嬌乳,重重地咬下一口,讓她又是一聲嬌嚷,柔軀震栗得更為厲害,完全沒有辦法答話。 “別……啊……”

  她連連不斷地嬌喘著,姣好的柔軀完全不聽使喚她頻扭。 “放過我……啊啊……”

  她被他挑逗到連站立都困難,雙腿一軟,嬌軟的身子直直往下滑落,而唐效竟然沒有接住她,任由她身子一癱,滑坐到冰涼的地板上。

  “啊……”渾身燥熱的邢依卉失聲慘叫,冷熱交錯的感覺讓她更為興奮,而在她慘叫的同時,他竟然也跟著將身子放低,挑逗人心的邪惡俊容再次出現她面前。

  邢依卉看到他唇邊邪氣的笑容,下意識地想要落荒而逃。 “別……”

  “在你還沒有經歷體驗完整的發情過程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放開你的。”唐效宣告完畢,再次以他濕熱的唇舌包覆住她嬌軟誘人的乳峰,細緻卻狂野地含吻挑逗。

  “嗚……”那讓她難耐的觸感又讓她如哀求似地叫出聲來,而她的哀求非但沒能讓他停止,反而讓他更加激進,以他滑軟的舌頭一次又一次逗弄狎玩她早已綻放挺立的嬌蕊。

  “啊啊……”邢依卉不斷地呻吟著,那酥魅柔軟的聲音彷佛在求饒。

  他一手捧著她飽滿聳立的渾圓,以唇舌吸吮逗玩,另一隻手滑探到她已經不聽使喚的下半身,在探到她的濕熱後,薄唇泛出邪美的笑容。

  “你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你已經在發情,只是你還不知道罷了。”唐效唇仍勾著邪笑,先是玩弄似地微微扳開她欲振乏力的大腿,感覺到由她的秘穴流滑出來的濕意,隨後低下頭,輕輕地以唇舌舔吻挑弄著她細緻粉嫩的大腿內側。

  他唇舌熨燙著她大腿內側那嬰兒似嬌嫩的肌膚,讓她不斷地嬌吟扭擺著。而他所呼出的熱氣往她更隱密的嬌穴襲送而去,她全身的力氣頓時更像被抽空一般,緊緊地閉上雙眸,完全癱在他的擺弄之下,難以自已。

  他微微扯唇魅笑,伸手將她修長粉嫩的雙腿扳得更開,沉淪在他吻噬逗弄之中的她立刻柔聲驚叫,想要以手推開他。他唇邊的邪笑更甚,不顧她抗拒地將她的雙腿扳到極限,讓他可以恣意審視,欣賞著她嬌軀深處的風光。

  “敏感的小東西,你知道你有多美嗎?”唐效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手指將她含苞的花唇撥開,粉嫩嬌軟的花蕊和花徑隨即裸露而出。

  “啊……”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像是有一團熊熊烈火正在猛烈地燃燒著,不斷促動她嬌軀深處流淌出讓人難為情的濕熱液體。 “不要……啊……”她想要推開他,不讓他進犯她那從來沒有人見過的隱密嬌穴,而他非但不理,反而更肆無忌憚地觀看著她的嬌羞。

  “有那麼美的身子,不讓人觀看,不是暴殄天物嗎?”唐效扯唇而笑,伸出邪惡的舌頭,舔弄逗舐著她柔軟的花蕊。

  她因為他的一舔而驚叫出聲。 “啊──”猛烈的熱潮沖刷著她的嬌軀,她整個人已然接近瘋狂。

  “很好,看來你已經愈來愈明白發情是什麼滋味了。”唐效讚賞地點了點頭。

  就在她以為他要放過她的時候,他又突如其來地舔了她,她失聲尖吟,而他又繼續吻弄。

  “不要……不要……”邢依卉酥麻難忍地呻吟著,嬌軀像水蛇一樣在他的掌控下擺扭著,渴望他放手的同時,竟有她沒有想到過的期待在四肢百骸引爆。

  她想要……但要什麼,她不知道!

  “求求你……不要……”因為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驚慌的邢依卉柔聲求道。

  縱然她不斷乞饒,他卻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苦苦哀求,反而變本加厲地吮吻咬齧著她嬌柔的花蕊,還同時以魔性的手掌在她粉豔的嬌穴外頭來回撫摸著。

  “嗚……”邢依卉哀哀地求饒,彷佛被捕捉的動物一般,有著最楚楚可憐的嗚咽聲。但是這對他來說非但沒有效果,反而是有力的刺激。他不斷地擺弄著她,滿意地感受著她不斷流淌而出的透明花汁。

  “愈來愈濕了……我的小徒弟,看來你愈來愈知道發情是什麼了。”唐效唇露邪笑,又重回侵襲她的行動。

  “啊啊……不……”

  銀白的花露汨汨流出,濕潤了她的下體,流至她粉臀問的凹穀。欲火焚身的她又羞又急,想要擺脫他又沒有辦法,而她嬌嫩纖軟的花"終於承受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衝擊,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快感自她被他折磨的花蕊間爆出,她那細密狹長的花徑微微地痙攣收縮,她得不斷地嬌嚷低吟才能讓自己不因此而昏厥過去。

  “看來你已經發情了。只有你發情是不夠的,現在你讓我也跟你一樣。”唐效墨黑的瞳眸裏閃動著邪惡的光世,在說話的同時,迅速地剝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此時,他變得跟她一樣亦裸了。

  當還在嬌喘的邢依卉發現這個事實時,羞怯地根本就不敢看他。但是他沒有放過她,反而坐到椅子上,將她拉到他跟前,在她還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就將他灼熱昂藏的男性象徵抵入了她櫻桃小口之中。

  “唔……”邢依卉不知所措,嬌軟的唇裏塞滿了他的龐然大物,她直覺地想將它吐掉,卻詫異地發覺她的唇舌磨動他那根陽剛的棒子時,他那恨棒子居然愈來愈粗!

  她微微張口,想要問個清楚,他卻沒有給她機會,刻意將他挺壯的男根抵得更深,勃發的火根熾熱地摩擦著她的檀口,在她因為不明所以的原因而芳心跳動得更加快速的同時,他也開始重重喘氣。

  “小徒弟,你做得好極了……”薄唇迸出讚美,唐效將他昂揚的挺舉從她的芳唇中抽出,牽引出一條發亮的絲線,那是兩個人激烈熱情的證據之一。

  微微一笑,他跨坐上她柔軟的嬌軀,用他燙熱勃起的火根磨蹭著她隱密的三角地帶。

  “嗯啊……”邢依卉因為他突如其來壓覆的重量以及他陡然接觸到她私密部分的火熱男根而柔吟,嬌軀起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騷動,好象是在期待他快點做些什麼。

  “你現在是不是很著急,很想要我趕快做些什麼?”唐效彷佛能看穿人心,斜斜挑眉。

  “嗯啊……”被他撩撥得欲火狂燒的邢依卉已經不知道要回答他什麼了。

  “是不是?回答我,究竟是或不是?”唐效存心要她答清楚,才肯放過她。

  “啊……是……”他巨挺的男根不斷在她的黃金地帶磨弄,讓她難耐酥麻,只能無助地點頭。

  “想要我嗎?”唐效唇畔出現了更惡意的笑容。

  “啊?”邢依卉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只能胡亂地或點頭或擺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究竟是在期望他放過她,或者是希望他對她做一些她根本就沒有體驗過的事。

  “想要知道發情的最終滋味嗎?我親愛的小徒弟……”唐效拿出最有力的誘餌。

  “想……想要……”邢依卉也不知道為什麼,雙頰就是不爭氣地浮現兩片羞紅的雲朵。

  “那就大聲一點,求我。”唐效正享受著主宰一切的快感。

  “求你……”邢依卉羞慚地囁嚅道,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只知道,她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他只是不斷地磨弄著她。她想要更多……

  “不夠大聲。”唐效非要將她逼到極點才甘心。

  “啊……求你!求你……”邢依卉閉上迷蒙的雙眸,極度不好意思地哀求著他。

  “我親愛的小徒弟,我非常不滿意你的表現。求師父是這樣求的嗎?”唐效奮力地在她粉嫩的雙腿間滑動,一次次地挑起讓她難以承受的情欲,就是沒有進入她。

  “求求你!求求你……”邢依卉根木就不敢將雙眸睜開,而他勃發的男根前端已然摩擦著她嬌嫩的花蕊,讓她雪豔的身軀頻頻顫抖。

  “再大聲一點。”唐效扯唇邪笑著。

  “求求你……”邢依卉因為羞愧至極而流出了淚,一雙美眸含羞帶怯地凝視著他。

  他唇邊擒著一抹滿足的笑容,在低頭吻住她嬌豔紅唇的同時,將灼燙挺拔的男根深深挺入她柔軟纖嫩的花穴中。

  “唔──”嬌軀突地被劃開插入的疼痛讓她想要尖叫出聲,然而他的薄唇緊密地覆蓋住她嬌美的絳唇,讓她只能低低嗚咽。柔軀被撐開的痛楚無處宣洩,她只能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你好美……”唐效唇邊蘊著邪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因為過度痛苦而皺成一團的細緻五官,還有額邊因為疼痛而流下晶瑩剔透的汗水。

  “好痛耶!”邢依卉忍不住咒?。 “你竟然──”她正想掄起粉拳,質問他為什麼要用他的棒子插她,他竟然開始頂撞她柔軟水豔的花心。

  “啊──”他的動作讓她頓時失去思考的能力,痛得秀眉又擰成一團,難以舒張開來。

  唐效微笑地看著她痛苦的神情,沒有解釋些什麼,卻開始狂野地以身子壓覆著她,挺拔的男根劇烈地在她的嬌軀內挺送。

  “啊啊……”邢依卉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不斷吟叫,方才被侵入的柔軟蜜穴一開始先是一次一次地疼痛,到後來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愉,一遍遍地因為他的侵略而襲上她雪嫩的嬌軀。

  他一回回地撞擊著她,愈來愈狂猛有力,而每一次的強烈衝擊,都會給她帶來更深入的愉悅,彷佛有無數煙花在她的體內爆發似的。她緊密柔窄的花道包覆著他,一放一縮地讓他感受到被包圍的強烈快感,更為盡情地在她的嬌軀中挺進。

  “啊啊……”邢依卉不斷柔吟著,粉顏因為男女交歡的愉悅而呈現出一種豔麗的光彩。她嬌美的唇又張又閉,讓他忍不住又欺覆上她柔軟芳香的唇,瘋狂地和她的唇舌交纏。

  “我的小徒弟,你學得可真好!”唐效暫時放過了她的唇,卻沒有打算放過她的身子。

  就在她以為將要結束的時候,他倏地一抱,將她抱到房內的圓桌上,將她緊緊夾覆的雙足打開,火熱男根深深地戳入她溫熱的嫩穴。

  “啊──”這樣的姿勢讓她可以看到兩人交歡時的動作,邢依卉忍不住閉上眼睛,羞怯地不敢再看下去。

  “不許你閉上眼睛!將眼睛睜開!”唐效霸道地以指腹將她的眼皮撐開,扳扶著她瑰紅的嬌顏,強迫她看著他一遍遍地進出她的嬌軀。

  “啊……”看著他的昂挺在柔軟的嬌穴中一隱一現的猥褻畫面,邢依卉的心房充盈著滿滿的羞恥感。

  “不要!不要……”邢依卉陡地爆出抽泣,但是他非但不停歇,反而更快速地在她水豔豔的柔穴抽送著。

  “啊啊……”她頻頻顫抖,嬌軀一震,再也沒有辦法承受更多。

  “不行了!別……我真的不行了……”隨著他堅持到底的挺送,她突地一抖,緊密的花徑強烈地收縮,將兩人都拱上高潮。

  “小卉──”最末一次,他深深地撞入她花心的最深處,灼燙的男根噴灑出無數的愛液在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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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1 00:22:45
  第七章

  “卉兒不見了!”一整夜都沒有見邢依卉回房的吳氏,緊張兮兮地在唐門內到處找人,搞得邢依卉的一干師叔也緊張不已。

  “胖子,是不是你怨恨她讓你欲望高張,又找不到亮麗標致的女人,所以把她享受過之後給埋了?”知道內情的唐氏兄弟紛紛把目光投向唐老二這位可疑人物。

  “我哪有?”唐老二可無辜了。 “那時老大還在,我怎麼可能……” 咦,好象說得不太對。 “就算老大不在,我也不可能…..我對她沒有那種感覺嘛!”

  “可是她配的毒不是滿有用的嗎?你說不定會饑不擇食……”一干兄弟都對他露出曖昧的笑容。

  “我才不會呢!”唐老二非常堅定地說道。 “你們不要想太多好不好?我們還是趕快去找老大,跟老大說這件事吧!”

  一走到唐效的房門口,聽到裏面傳出來的聲音,眾人的臉立刻都紅透半邊天──裏頭的人在做些什麼,他們哪會不知道!

  “這裏面的聲音,我們對其中一個很熟;而另一個聲音……小師侄的奶娘,你應該很熟吧?”唐氏兄弟尷尬地看著吳氏,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卉兒……卉兒她……嗚……你們一定要為她負責啊!嗚……”一想到邢依卉終於長大成人並且和男人有親密的關係,吳氏就忍不住抽噎起來。

  對她來說,這應該是好事吧!因為看得出唐效很疼她。但是一想到她要開始經驗成人的愛恨情愁,生怕她會受傷害的吳氏還是忍不住對唐氏兄弟叨叨念。

  這當然就讓唐氏兄弟傻眼了。事情又不是他們搞出來的,為什麼他們要負責?

  “小師侄的奶娘,你要我們負責好象不太對吧。我們要怎麼對她負責?”唐氏兄弟無辜地說道。 “應該是裏頭的那個人要對小師侄負責,不是嗎?你要說就應該去跟老大說啊!”

  “我不管,你們要負責!你們要負責……”聽到裏頭卉兒抽抽噎噎的哭聲,吳氏理智已然全失,拚命叫眼前的男人負責。

  “呃……我們到底是要對誰負責啊?”唐氏兄弟面面相覷,還是覺得無辜極了。

  對小師侄負責?又不是想被老大給毒死!對眼前的婦人負責?天哪,這壓力會不會太沉重了些?

  ※     ※     ※

  “咦,怎麼一點兒都不痛?”昨晚跟他發生完那件痛死人的事之後,她立刻什麼都不顧地爬上他的床,倒頭就睡。反正他讓她那麼痛,床分一半借她睡也是應該的。

  本以為她醒過來會全身筋骨酸痛的,卻發現她除了昨天被他抽插的嬌穴仍隱隱約約地泛著酸澀疼痛的感覺,身軀其他部分倒是一點兒都不痛。

  “因為我幫你上過去除疼痛的藥了。”躺在她身邊的唐效解答了她的疑惑。 “不會痛了是不是?”

  “原來你在?”而且,原來她還在他的懷抱裏?邢依卉一發現這個事實,就迅速地將他推開。

  是誰說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的?那人要改一改了!根本就應該改成好奇心會害死一個人才對!

  “你怎麼沒有事先告訴我做這件事會那麼痛?你這個發情發過度的男人!”因為初次的痛楚而不甘心的邢依卉狠狠地瞪著他咒?。

  “我有跟你說過會不是很舒服啊。”唐效唇畔露出賊笑,因為欲望紓解而覺得舒服無比。 “而且我也有跟你說,或是不脫衣服的話,我怕你會痛死……我不是一直在提示你了嗎?”

  “你只說會不是很舒服,又沒有說會痛成這副德行!”邢依卉還是氣得半死。 “況且你後面那個提示那麼不明顯,我就不相信有幾個人聽得懂!要是我早知道的話……”

  “千金難買早知道。”唐效閑閑涼涼地回應。 “做都已經做了,你再罵我也無濟於事,不是嗎?”

  “你──”邢依卉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更何況,你難道都沒有從中感受到快樂的滋味嗎?”唐效露出壞壞的笑容。

  “痛都痛死了,誰跟你快樂?”邢依卉依舊沒好氣。雖然的確是有很多歡愉存在,但她要是早就知道他會拿一根那麼粗大的棒子塞得她的身體幾乎要被撐破,她一定死都不肯跟他做這件事!

  “你確定你一點兒都不快樂?”唐效唇邊的笑容愈顯邪惡。 “那我……”魔魅大掌往她的雪胸侵襲而去。

  “啊啊……”邢依卉的嬌唇立刻逸出呻吟聲。 “不要……”敏感的嬌軀立刻又顫抖了起來。

  “你說你不快樂,那這聲音是什麼?”唐效邪邪壞壞地說道。 “這是痛苦的聲音嗎?”他依舊邪氣地撫弄著她高聳豐盈的嫩乳,讓她連連呻吟,頻頻求饒。

  看來她若是不說實話,一定會死得很慘。那她還是告訴他實話,免得又要被那根大棒子塞得痛得要命。

  “啊……”邢依卉雙頰緋紅,氣息極度不穩。 “是很舒服……嗯啊……但是……”

  “但是什麼?”唐效為了讓她好好說話,於是稍稍住手。

  “但是只有模來摸去的時候舒服。”邢依卉終於能夠好好地喘息。 “到你的……進來以後,真的很痛,你知道嗎?”

  雖然後來那痛楚也被歡愉掩蓋過去,可她還是覺得痛死了!

  “我可以想像。可是這種事就是要多練習,等你完全習慣我之後,就不會感覺疼痛了。”邪美的笑容在唐效的唇畔散發出迷人的魅力。

  “我幹嘛多練習啊?我已經知道男人發情是怎麼一回事了──就是把女人搞得很痛!”邢依卉以責備的目光瞪著他。

  “你這樣對男人的誤會很深喔。”唐效微笑地搖搖頭。 “你當然要多練習。你現在只知道男人會怎麼發情,我要訓練你,讓你知道,女人也是會發情的……”

  “我才不要被訓練!”邢依卉狠狠瞪著他。 “我才不會發情……”想到做這件事會痛到那個地步,她就千百個不願意。

  “是嗎?”唐效的魔掌立刻又對她綿嫩的雪胸展開攻擊,愛撫得她連聲哀求。 “你要知道,等你真正發情,一定不只這樣的……”

  “啊啊……”邢依卉聲聲嬌喘。 “所以……我才不要……”她害怕那種感覺,害怕那種需要對方的感覺。

  她不想需要人。自從她對爹爹哥哥都索取不到陪伴,索取不到愛之後,她就再也不想需要人了。

  “這可不是你說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唐效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她。 “小卉,多接受我幾次,你就再也不會痛了。甚至你還會主動對我上下其手……”唐效壞壞地笑著,更加火熱地攻擊著她嬌美的身子。

  “啊啊……我不要!”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柔軟的嬌軀在被他徹底愛撫過後,欲火也高焚而起,她迷離的雙眸逐漸注滿了情欲,柔嫩的粉頰也透出豔紅。

  “要不要?”

  “強暴!你根本就是強暴!”邢依卉聲淚俱下地指責,痛得眉眼都糾結在一起。

  天,為什麼第二次還是這麼痛?邢依卉發現自己痛得快要崩潰了。

  “很不錯嘛。”唐效不忘讚美她。 “看來你不只懂得發情,連其他的辭彙也一塊兒弄懂了。真是個好徒兒。”說完,他深深地吻著她嬌豔的唇瓣,讓她根本說不出半句話。

  “唔……”邢依卉下身被他撐得脹痛不已,想要推開他,卻又全身酥軟乏力,想說些什麼,嘴唇又被他封覆著,只能逼自己忍耐他的存在,全身緊繃得跟拉緊的弦沒什麼兩樣。

  “放輕鬆……”唐效狂野又溫柔地愛撫著她的身子,昂藏的挺健開始在她的嬌軀內緩緩抽送。

  “啊……”被他擺弄得瘋狂的邢依卉,漸漸地感覺不再那麼痛楚,整個人沉醉在一種欣喜若狂的情欲之中……

  兩個人的交合由徐緩漸漸加速,終於變得急如行軍,肉體的交疊碰撞聲不斷在房裏充斥……

  “一次次來,就不會那麼痛了,不是嗎?”吻著她的眉,唐效緊緊地壓覆著懷裏的女人,炙熱的勃發狠狠貫抵她的花心,將她帶上欲望的巔峰……

  ※     ※     ※

  天哪,她要瘋了!

  他為了讓她去除那種力插入時的疼痛,居然是採用以痛治痛這種爛方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要她、要她……

  她根本就沒有力氣也沒有辦法拒絕,每每都被他得逞──事實上那根本就是強暴!她每次都痛得哀聲求饒。

  不過到了最後,她真的就再也沒有那種初初插入的痛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唉,不想了!好不容易他看她學習成績卓越,終於願意放她下床去配製毒藥──天知道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下床了!

  “奶娘!”終於可以出門,她立刻前去尋找吳氏,一看到吳氏,立刻緊緊地摟抱著她。

  “卉兒……”吳氏也緊緊地抱著她。 “你還好吧?唐門主應該沒有欺負你吧?”

  “呃……”邢依卉怔了怔,不知道該怎麼評估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欺負。 “奶娘,你也跟男人做過這件事對不對?”

  “對。”吳氏點點頭,老臉居然也微微紅了。 “可惜我那相好死得早……唉……”

  “奶娘,你很愛他嗎?”邢依卉凝視著吳氏,好奇地問,不經意地想到若是唐效也死了……

  天,她居然不敢想!

  “說什麼愛不愛?我跟他就是冤家,有他的時候天天吵吵鬧鬧,沒有他的時候又覺得活不下去……還好後來有你……”吳氏輕輕地撫著邢依卉的秀顏。 “是你帶奶娘走出來的,你知道嗎?”

  “真的嗎?”邢依卉瞪大了美眸。 “奶娘,你這種感覺,應該就是愛沒錯吧?”

  雖然奶娘沒說愛,但是她看奶娘的樣子,明明就是愛啊。

  “卉兒,別提奶娘了,說說你吧!”吳氏沒有回答,將話題又轉回邢依卉的身上。

  “我……我……反正我就糊裡糊塗地……我也不知道……奶娘,我不想再喜歡任何人,不想再愛任何人了,你不知道嗎?”邢依卉微微焦慮地看著吳氏,心情煩躁得很。

  “卉兒,你在說什麼?你會跟唐門主……不就是因為你很喜歡他嗎?”吳氏不解地看著她。

  “哪有!我覺得我是被騙的……我一點都沒有喜歡他……他是我的師父耶!況且我也沒打算喜歡人。”邢依卉這一番解釋,不知道是在說服吳氏,還是在說服自己。

  “卉兒,你……”吳氏看出邢依卉眸裏的傷痛。她其實再明白不過──若是卉兒真的不想跟唐效有所關係,她早就逃得遠遠的了,哪可能還把自己的身子給他!

  只不過卉兒現在在逃避自己的情感,不想承認其實她是對唐效有感情的。

  “好了啦,奶娘,你這麼憂心忡忡的做什麼?我現在很好啊!”邢依卉仍然沒有停止她的逃避。 、

  “卉兒,若是唐門主繼續要求跟你……你怎麼辦?”吳氏擰蹙著老眉問。 “若是真的沒有感情,你還要跟他做下去嗎?這件事應該要跟很親密的人才能做的啊!”

  “唉唷,我不知道啦!”邢依卉心煩地不想去想,硬是對吳氏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奶娘,你放心,我會隨機應變的。”

  “隨機應變?”吳氏皺起眉頭,不知道邢依卉在說什麼。

  “唉唷,就是看他會對我怎麼樣,那我再回應嘛!搞不好他也不想跟我做了啊,那我幹嘛那麼緊張?”邢依卉面帶微笑地說。

  “卉兒……你……唉……”吳氏難受地搖頭,也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這孩子從得不到家人的全面關注之後,就開始封鎖自已,逃避情感……

  “奶娘,別歎氣嘛。”邢依卉燦著笑容安慰著吳氏。 “我想,我多多少少會配合他的,因為我若是不配合他,那他之後要是不肯教我配毒怎麼辦?”

  “卉兒……”吳氏忍耐著,不讓沉沉的歎息從口中逸出。

  這孩子明明就是想要唐門主的啊!她難道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其實只是她不想推拒唐門主的藉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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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門主,這麼唐突跑來我你,真是不好意思。”擔憂邢依卉的吳氏,找上了唐效。

  “是為了小卉吧?”唐效微微一笑。 “別說不好意思。”他尊敬地對吳氏說。

  “是啊。”吳氏用力地點點頭。 “趁她現在忙著要去配毒藥,而你還沒有去看她,我趕忙先來找你……門主,你應該不介意我對你提出幾個問題吧?”

  “關於小卉的問題,我都不介意。”這是將他的女人撫養長大的女人哪,他感謝她都來不及,哪會拒絕?

  “好。”吳氏聽到他這麼回答,唇邊露出笑容。 “門主,你應該是喜歡卉兒的吧?”

  “我對她不只是喜歡而已。”唐效淺笑著,墨眸裏充盈著對邢依卉的眷愛。

  “我就知道。”吳氏看得很清楚很明白。 “只是卉兒她……”她想到邢依卉的情形,就忍不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她在逃避感情,是不是?”唐效是何等聰明的人,吳氏才一歎氣,唐效就已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對對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吳氏連忙點頭。 “門主,她原來其實不是這樣子的,實在是因為老爺太少聽她說話,太少給她關愛,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老爺也是很愛她,只不過用錯方法了……再加上少爺和夫人也沒能給她支持,在要她嫁給皇上的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就崩潰了。”

  “我能夠想像。”唐效唇畔泛著明白的微笑。

  “門主,若是你愛她的話,就請你幫忙她,好嗎?帶她走出來,讓她直正的快樂起來……你知道的,對皇上報仇這件事根本就幫不了她什麼。”吳氏沉重地說。

  “我會的。我不會任她一直關鎖著她的心房,逃避一切的。”唐效黑眸一熾。 “她是我想要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讓她一直逃躲?你放心,她再逃也逃不了多久的!”

  ※     ※     ※

  “小師侄……不,應該說是嫂子……”唐老三一見到邢依卉,立刻拋給她一抹曖昧的微笑。

  “什麼嫂子?”邢依卉聞言立刻微微變臉。

  她現在當然很清楚她跟唐效發生的是什麼事,但雖然他們有了夫妻之實,但那並不代表她一定要跟他有夫妻之名啊!

  這人的腦子怎麼那麼迂腐?

  “你不是已經跟門主……那我當然要改口稱呼你為嫂子啊!”唐老三還沒發現邢依卉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古腦地想祝兩人佳偶天成。

  “我跟他怎麼樣又不代表我要嫁給他!”邢依卉微微惱怒地睨了唐老三一眼。 “你還是叫我小師侄吧,我才不想突然變得那麼大!” .

  “啊/”唐老三當場傻眼。 “可是……”

  “沒有可是。”邢依卉露出“沒有什麼好再說”的笑容。 “師叔,你應該不會是因為不想顯老,所以才要叫我嫂子,以代表你的年輕吧?”她露出看透一切的微笑,決定輕鬆地化解這事。

  “哪有……”唐老三當然鄭重否認。 “我又沒有老到哪里去,幹嘛不服老?”

  “你真的不怕老嗎?”嘿嘿,問題焦點成功地被她轉移,她想不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都不行!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還有假的嗎?”這小嫂子怎麼那麼難搞啊?看起來老大能征服她還真是滿厲害的。

  不過她看起來怎麼不太願意承認的樣子?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哪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邢依卉圓滾滾的雙眸滴溜溜地轉著。 “唉啊,我知道了!我就配個毒把你的頭髮變白,這樣就知道你會不會介意了嘛!”

  “喂喂喂──”唐老三連忙大喊。 “小嫂子,你──”

  “還叫我小嫂子?看來果然很介意年齡……這下不把你的頭髮變白都說不過去!”邢依卉將心裏的不安都化為整人的念頭傾泄而出。

  “喂喂喂!”

  還好他知道要如何將頭髮變黑,要不然真的被她這樣亂搞,搞得他看起來像老了二、三十歲,那還得了!

  ※     ※     ※

  “你這回又配了什麼毒伺候你師叔?”唐效在與吳氏一席話之後,趕來關切。 “老三,你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得很。”

  “沒什麼啊,不過就是讓頭髮變白的毒而已,是師叔自已太緊張。”邢依卉輕鬆地說。

  “呃……我的頭髮有沒有變白了?”唐老三感覺到下腹開始發燒發熱。據他的經驗,服下這種藥應該是不可能有這種感覺的啊。

  “還沒啦,放心。況且要是真的變白了,你應該可以把它再變回黑的,不是嗎?”邢依卉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只專心地等待藥效發作。

  “是……”怎麼愈來愈熱,下腹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該不會是小嫂子在整他吧?

  “小嫂子,我問你,你配給我的真的是會把頭髮變白的毒嗎?”唐老三決定再確認一次。

  “當然是真的啊。”只是她可能會將藥草搞混就是了。

  “那上回你給老二的藥也是真的要讓他腹瀉的?”唐老三非得將事情搞清楚不可。

  因為他的欲望已經愈來愈強烈,感覺就像是……吃了春藥一樣!

  “真的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配的腹瀉毒藥會變成春藥……這實在是很令人百思不解的一件事。”邢依卉緊緊皺著柳眉,怎麼想都想不透。

  “天……老大,我先告退,我猜想她可能又配錯了毒!”而且,還又配成了春藥!

  “喂喂喂,我都還沒看到你頭髮變白,你怎麼可以跑掉?”邢依卉當然不許他走。

  “你看不到我頭髮變白的啦!”唐老三漲紅了臉,看起來極需發洩。 “我真的要先走了,再不走的話……”

  “喂喂喂!”邢依卉正想拉住他,就被唐效擋了下來。

  “小卉,你確定你真的是配會讓他頭髮變白的毒嗎?”唐效嘴上雖然是這麼問,心裏已經很清楚他的寶貝女人又擺了什麼烏龍。

  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要不是知道她認毒這方面的資質之驚鈍,他真的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

  “真的啊!誰要他一直叫我……”想到“大嫂”兩個字,邢依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自動消音。 “沒有啦,誰要他一直不服老,我就要想辦法讓他變老一點,讓他服氣一下啊!”

  “好,那你把你配的毒材拿來讓我看一下。”唐效開口要求。

  邢依卉快去快回地將她所配的毒材拿給唐效鑒定。

  “小卉,你知道你配了什麼東西出來嗎?”唐效唇畔浮泛著淺淺的微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春藥!

  看他那麼曖昧的笑容,邢依卉直覺有異,吞吞吐吐地說: “不會又是春藥吧?”

  “沒錯,你又配了春藥出來!”唐效重重點頭,證實了她可怕的猜測。

  “為什麼?!我明明就不是要配春藥的,為什麼隨便兜一兜,就會變成春藥呢?”邢依卉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或許應該說,她有配製出春藥的潛力?

  “師父,拜託你教我吧!我是要去毒死皇上,不是要學怎麼做春藥的……”邢依卉不自覺地拉扯著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可是我能教你的都教得差不多了。”唐效開始閃躲話題。他早就放棄了把一塊朽木雕成上等木雕的念頭。 “你現在只能從不斷的練習中學習經驗了。”

  “是這樣嗎?”邢依卉詫異地挑高秀眉。

  “對啊。你能將春藥配得那麼有威力,也是很難能可貴的呢!”唐效還在讚美她。 、

  “啊……真的嗎?”邢依卉怎麼想都覺得有配製春藥這方面的長才,並不是一件怎麼令人驕傲的事!

  更何況她還是誤打誤撞配出來的!

  “真的啊!外頭恐怕有很多人求之若渴。”唐效唇畔露出微笑。 “假以時日,你一定會很厲害的!”說完還不忘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

  “啊……”他溫暖的大手傳來保證,莫名的令她的心安穩下來,自信也油然而生。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他說了這一大堆讚美褒獎的話語,其實只是為了逃避教導她的惡夢而已……

  ※     ※     ※

  見鬼了!

  她活了十幾年,除了小時候笨笨不懂得掩隱的時候還曾經因為爹爹而半夜睡不好之外,就再也沒有睡不好過。

  怎麼今夜翻來覆去了那麼久,無論如何就是合不上眼?腦子裏只能想到某個再熟悉不過的體溫……

  奇怪,她怎麼可能會想念他?

  她一定是著了魔……因為跟他抱在一起太久,結果回到自己房間睡覺的第一晚就沒有辦法睡得安穩了。

  不,不行,她一定要強迫自己睡著。

  又來來回回地翻了半個時辰,邢依卉一雙美眸依舊睜得圓圓大大的,明明累得半死,就是沒有辦法入睡。

  算了。睡不著的話,那乾脆不要睡好了!她快定要到外頭去散散步,吹吹晚風,看有沒有辦法培養出睡意。

  本來只是要到外頭散散步,培養培養睡意的,可是她的雙足不知道是不是被磁鐵吸住了,竟然不自覺地就往唐效的房間走去。

  走到他房外時,她才發現,他已經熄了燈。

  怎麼可以這樣?!把她害得沒辦法睡覺,他自己卻埋頭苦睡?不公平!她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吵醒才甘心!

  好,她決定要悄悄地進去,然後在他耳邊大喊失火了,看他會不會嚇得亂竄。

  嬌唇露出得意的笑,邢依卉伸出雙手將房門推開,正要往裏頭走,陡然看見一道黑影,她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立即被門檻絆倒。正當她以為這一回一定會跌個狗吃屎的同時,她穩穩地掉入一個再熟稔不過的懷抱裏。

  “是你?”盈盈水眸適應了他房裏的黑暗,她才這發現原來剛剛那一道黑影不是別人,就是他。 “你幹嘛半夜不睡覺裝鬼嚇人?”她火大地斥著眼前對她露出一口白牙微笑的唐效。

  “姑娘,半夜不睡覺裝鬼嚇人的似乎是你吧?”唐效斜覷著她,決定將責任厘清。

  “我……我哪有?”邢依卉嘴巴比鴨子還要硬上一千倍。

  “沒有?姑娘,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我睡得正熟,突然聽見外頭有鬼鬼祟祟的腳步聲,然後又有人推開我的門,還是個頭髮長長的女人……你說,是你比較像鬼還是我比較像鬼?”唐效把做出結論的權利交給她。

  “呃……”邢依卉這下嘴巴就算再硬,好象也沒有什麼可以爭辯的了。 “我是很像鬼沒錯,可是你也不應該身在暗處嚇我啊!”

  “姑娘,我剛剛要不是突然看清你的樣子,暗器早就射出去了,哪還由得你安安穩穩地落在我的懷裏?”唐效說明自己隨機應變功夫之高超。

  “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邢依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沒辦法,這一次她自知理虧。 “對了,你怎麼叫我姑娘,不叫我小卉?”她怎麼聽怎麼怪。

  “因為你現在好象也不把我當成師父,我也就不必把你當成徒兒啊。”唐效微笑地說。

  “呃……”邢依卉這下舌頭又打結了。 “我是因為……”她好象真的沒把他當成師父耶:

  “你不會是其實並不想把我當師父看吧?”唐效的唇瓣微揚出看透一切的笑容。

  “哪……哪有……”心靈深處,好象有道牆因為他的話出現了微微的漏洞。 “我很認真的把你當成師父的。”

  “所以你罵我是因為你很認真的把我當成師父嗎?”唐效隨便一句問話就堵死地。

  “不是啦……”吼,真是愈講愈講不清。 “我的意思是……反正我還是很尊敬你就是了啦!剛剛是因為我睡不好,所以才不小心冒犯了你,師父你大人有大量,請你原諒我。”

  “睡不好?”唐效擰皺起眉頭。 “你怎麼會睡不好?:表面上看來,他似乎不知道她睡不好這件事。

  其實,他是比她早一步回到房裏的。早在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他就已經守在她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睡不好……反正我就是睡不好啦!”奇怪,現在窩在他懷裏,睡意怎麼就慢慢襲來了呢?

  “聽起來好象很嚴重……是什麼問題呢?我看你在我這裏似乎都睡得很不錯,不是嗎?”唐效關心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裏比我那裏好睡就是了。”唔,好想睡覺……她好象只要一閉上眼就可以睡著了。

  “是床的問題嗎?”唐效很好心地給她找臺階下。事實上,他房裏的床房裏的根本就是一樣的。

  “嗯……對,是床的問題。”邢依卉很贊同他的說法,眼皮沉得像千斤錘一般。

  “那我把我的床分一半給睡,你說好不好?”唐效很大方慷慨地與她分享他的床。

  正中下懷!她要的其實就是這個!

  “當然好。”她雖然已經很困了,還是因為他的提議而猛力點頭。 “那我要去睡覺了……你趕快抱我去睡吧。”

  唐效連忙將她抱上床,陪著她一塊兒入睡。

  他發覺,當她真正有睡意的時候,要入睡還不是普通的快。

  “小卉。”望著她的側臉,他忍不住地輕輕喃喚。

  “嗯?”邢依卉在半夢半醒中聽到他的呼喊,還是微微地睜開眼瞧著他。 “什麼事?”

  “要是怕睡不好,以後就都來我這裏睡,好嗎?”唐效趁她快睡著時提出這誘人的邀請。

  “好。”她沒有拒絕。應先聲之後,隨即沉沉地跌入甜美的夢鄉。

  於是,困擾著他,其實也因擾著她的房事問題,在她的半夢半醒之間,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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