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錯】 戀戰星夢(連載中)

fodqsleep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斬斷斬不斷

    還是一陣沉默，不過和剛剛的氣氛不同的是，現在和諧了許多。

    靜靜的靠在一起，jessica在他的懷裡。

    沒人說話，也只是立式燈亮著昏暗的燈光而已。

    直到許久，jessica微微抬頭看著他有些陌生卻熟悉的側臉，半響輕聲開口：「是因為要徹底結束，才會對我坦白的嗎？」

    文晸佑豎起食指，示意她噤聲。不一會笑著揉著她的頭髮，看著她開口：「還有一個小時，就是2009年4月18日，你二十周歲成年的日子。我們一起等著那一刻到來，算是我陪你度過生日的一次。」

    jessica胸口慢慢起伏，半響突然坐起瞪著他：「不行。二十周歲，一輩子只有一次。在那之前，和我說清楚。」

    文晸佑一愣，半響點頭看著她：「好。要說什麼？」

    jessica搖頭：「所有，從認識我到現在，你對我所有的想法。」

    文晸佑看著jessica，不一會笑著伸出手臂。

    Jessica突然孩子一般笑了，投進他懷裡，調整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靠著，等著他講述。

    「居然有人會怕黃瓜，我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過。」

    文晸佑這個開場白，讓jessica不由自主笑出來。

    文晸佑好像回憶似的看著前面牆壁，輕聲講述著。

    「一個是時間最長的練習生，一個是時間最短的。順圭沒跟我講什麼，是tiffany無意間提起的。我都沒去多想，就明白那根本就是你嫉妒她可以這麼快就有出道機會，所以排斥疏遠她。我拿著東西替她討好她的隊友，但是排斥她的那個，我一定不會妥協，我想，順圭也一定這麼選擇。」

    「我沒有。」

    jessica輕聲嘀咕一句，文晸佑低頭看著她，笑著揪著她的下巴搖晃，被jessica隨手拍開。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想法？男人遇到那種情況，都會覺得很不忿。心思更細膩更小心眼的女孩，肯定也會如此的。

    輕歎口氣，文晸佑搖頭：「不過想一想，是我太自我了。我只想著順圭受委屈就幫她討公道，卻沒有客觀認為其實你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因為你不善於表達，只會將一切都埋在心裡。我就那樣對待你……」

    突然低頭看著jessica，文晸佑表情怪異：「不過當時你意識到了吧？所以才去把金希澈找來的？」

    Jessica一頓，捂嘴笑著抬頭：「我當時以為你要過來替sunny揍我，所以讓希澈oppa幫我。」

    文晸佑嗤笑：「怎麼沒找你的東海oppa？那種時候，不是更該找男朋友出頭的嗎？」

    jessica揪著他腰間的肉，面容平靜看著他：「我說過，我倆不是那種關係。」

    文晸佑撇嘴將她掐著自己的手拿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的粉紅歷史。」

    jessica咬著嘴唇，揪著他的耳朵拽過來面對自己：「那你呢？沒出道就已經交往了兩個女朋友，還都是少女時代同一個組合的，好意思質問我？」

    文晸佑聳聳肩：「這些我都是承認的啊？光明正大的事，有什麼問題？」

    jessica點頭：「那好，我也……」

    突然見文晸佑眯著眼睛的樣子有些可怕，jessica忍著笑，輕咳一聲偏頭沒有說下去。

    文晸佑照著她後背拍了一下，jessica咯咯笑著靠在他懷裡，半響不動了。

    文晸佑瞪了她一眼，搖頭繼續道：「反正那時候起，你就對我沒什麼好印象了吧？反而我倒沒覺得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臉色有些冷，而且有些不喜歡說話而已。直到秀晶出現拿著攝像機威脅我……」

    「是我對不起你。」

    jessica突然抬頭看著文晸佑，抿起嘴角開口，神情很認真。

    文晸佑一愣，失笑看著她：「你會為了那件事認錯？哪怕後來也沒見你道歉過一次。」

    jessica搖頭，半響再次靠在他的胸口，攬著他，緊緊的。

    「我一直很愧疚，哪怕當時對你沒好感，可也是覺得很抱歉。只是我不會說出來而已。」

    出神看著前面，jessica喃喃低語：「或許是因為，我可以理解你出道艱難的負擔。我練習了7年，出道機會卻不止一次。但是眼睜睜看著它從我面前溜走，我卻沒有辦法，只能在焦躁煩躁無力和麻木中，慢慢繼續等待著。卻沒想到，因為誤會，讓你差點斷送了好機會。」

    文晸佑摩挲她的後背，可以感受她真的很自責。文晸佑都覺得意外，因為發生那次事的時候，兩人的關係連親故都算不上，jessica此時的樣子，反而讓文晸佑有些意外。

    「沒關係，最後我也出道了，發展到今天了。那些自責也都沒有意義。」

    文晸佑安慰她，畢竟早就已經不在意了。Jessica也已經看到他今時今日在娛樂圈的發展，自然感懷一會，也就算了。如今兩人都已經是這種關係，還談什麼自責不自責的？

    只是不一會，jessica突然皺眉坐起，疑惑看著他。

    「可是我早就想問你了，一直沒機會。你到底為什麼砸s.m大門？就感覺你腦子有點不正常，居然……」

    文晸佑輕笑：「如今你也你知道oppa富家子弟身份了，砸個s.m大門有什麼稀奇？」

    jessica看著他：「那時候，你好像就只是一個沒錢沒飯沒住處的練習生吧？還是根本沒有經紀公司的那種。」

    文晸佑眯起笑眼：「這才顯出oppa有個性不是嗎？」

    jessica忍著笑點頭：「有個性……很有個性的pabo。」

    文晸佑無所謂地笑著：「隨你怎麼說，都被我吃掉了，你不是更pabo。」

    「呀！」

    jessica臉頰微紅，揪著他的大臉拽著：「下流！你現在變得那麼無恥了。」

    文晸佑握住她的手，轉頭笑著：「一直都這樣，只不過善於隱藏而已。」

    說到這，文晸佑停頓一下：「就好比你一樣。我都沒想過，其實你外表冰山下，有著那麼單純的性格。」

    jessica仰頭看著他，輕哼一聲：「單純不好嗎？」

    文晸佑輕笑：「好，要不然我怎麼能被你成功勾引。」

    「呀！」

    jessica抬手又要打，卻別文晸佑握著手臂。

    掙脫幾下沒成功，jessica索性也就沒有再動。

    文晸佑攬著她，半響繼續開口：「之後和你對抗，再到同你緩和關係，到後來你將我和tiffany的照片發到網上……」

    Jessica好奇打斷他：「後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文晸佑一頓，點頭看著她：「sunny跟我分析過，而且泰妍也說好像你和金英敏吵過架。像我這麼聰明，自然就明白其實你是被金英敏強行要求那麼做的。」

    Jessica眯著眼睛，呲牙瞪著他:「有時候……你就是笨的要死的大傻蛋！」

    文晸佑摸摸鼻子笑著，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jessica咯咯笑著用力拍打他胸口：「混蛋！不要臉！」

    文晸佑承受一切攬著她，不一會慢慢收起笑容，摩挲她的臉頰，將她摟在懷裡。

    「再之後……我們就糾纏到一起了。很莫名的，也很突然的。」

    Jessica此時也沒有再笑，兩人抱在一塊，一起沉默下來。

    許久之後，文晸佑吸了口氣，搖頭開口：「也許我該承認的是，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給了錯覺自己又衝動沒忍住，和你發生那樣的事，又沒法給你你想要的。背著所有人和我交往，爭取要讓我的心放在你這邊，還要承受著背叛同隊成員的背負。卻還要被我一次次的傷害……」

    「別說了。」

    jessica捂著他的唇，抬頭看著他：「是我自願的，你並沒有錯。因為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喜歡你，我願意做一切事。哪怕……最後沒有和你在一起。」

    文晸佑看著她，不一會眯起笑眼，將她手握著拿開，笑著開口：「那oppa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笑是笑，可是眼神複雜，也有些糾結的為難。可是最終，文晸佑還是說出來了，讓jessica很開心，卻又有些遺憾的告白。

    「至少在分開之後，我發現我對你已經不止是愧疚和自責。偶爾我也會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四次元的模樣和傻傻的嬌憨的舉動。發脾氣的可愛，咬指甲隨意的態度，壞習慣扳都扳不住。也許我不知道一個人是不是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但是我還是要承認，我對你……動心了。」

    開心的原因，是自己被喜歡的人也喜歡。遺憾的是，瞭解他的性格，jessica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想結束，他不會對自己告白的。今天，主動，他想要將兩人的關係整理的清清楚楚。在自責和愧疚哪怕動心都刨開之後，徹底斬斷兩人的糾纏。而不是如同以前一樣……

    斬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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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生日快樂

    「我不能給你一輩子，但是完整交給你一夜，你會不會很開心？」

    這是文晸佑對jessica笑著說的話，在淩晨零點，正式進入4月18日這一天jessica二十周歲生日的時候。

    而這樣一席話，招致了jessica臉頰通紅忍著笑恨恨揪著他拍打的舉動。因為這句話太酸了，可是如果由女孩說出來，或許還會顯得文藝一點。

    可是偏偏由一個男生對女生說出來，而且還是笑得好像很可愛似的湊到她耳邊說。這不是極度的臭不要臉是什麼？下流無恥賤格，總之揍他就對了。然而突然之間，jessica狠狠要拍打他的手，被他用力握住背在身後。

    Jessica想掙扎時，唇已經被堵住。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暮然重新回來。過往的糾纏，那一夜的經歷，慢慢又浮現在眼前，在她二十周歲生日的這個淩晨初始。

    文晸佑攬著她纖細的腰，自然也就放開她的手。Jessica沒有用這雙手繼續剛剛對他的拍打，卻是不由自主攬著他的脖子，抱著他的頭，和他擁吻著。

    沙發，坐在他腿上，很熟悉的感覺。或許這就是他的習慣，jessica如此想著。平時看著慢條斯理，性格脾氣總是很淡定掛著陽光笑容的他，當吻著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會顯得有些粗暴。或者，也不該叫粗暴。而是要稱為佔有欲。

    總要用看起來並不特別，可是卻充滿力量的手臂緊緊將自己抱住。好像要融進他身體一樣的那種貪婪和佔有，jessica說到底也來不及考慮這些，卻已經輕叫一聲，被他抱進臥室，摔在柔軟的床上，胸口起伏喘息地看著他，站在那裡凝視著自己。

    或許他說的是真話吧？至少在上次的時候，還要自己勾著他的腿，可是這一次，他主動伏身過來，說明，至少這一刻，他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嘴唇再次碰在一塊，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然要熟練很多。

    一件件衣服丟到地上，已經赤luo相對。豐滿的胸口，是文晸佑佔有的物件。握著，吸允著，左右不停。而jessica除了可以揉著他的頭喘息著，揪著他的頭髮，還能做什麼？女人，或許永遠是被動的一個。不論什麼事。

    唯一一次對他主動，弄得自己遍體鱗傷。那麼愛美的她，連指甲都保不住。而今天又和他糾纏在一起，或許也是這一段感情，最後的……這個混蛋要幹嗎？

    感受到文晸佑從她胸口下移到小腹，jessica從那些胡思亂想中回過神，揪著他的頭髮下意識不讓他動。

    可是就如同她剛剛對他的評價，他在糾纏的時候，佔有欲很強。用力將她的手晃開，此時jessica已經來不及阻止，感受到最羞人的部位，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卻是已經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呀……髒……」

    Jessica已經有些無法完整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卻是他已經慢慢再次伏身上前，面對面看著她，輕輕分開她白皙修長的雙腿。Jessica隨手給他一耳光，如同撫摸一般輕柔。

    呼吸不平穩，喘息瞪著他，jessica咬著嘴唇：「你變態嗎？」

    文晸佑眯起笑眼：「因為那裡好吃。」

    jessica揪著他的耳朵：「混蛋。」

    文晸佑吻住她的唇，很深，舌頭攪動在一起，許久分開之後，jessica呼吸更粗重了。

    文晸佑咬著她的耳垂，還有白皙的鎖骨。最終湊到她耳邊，說出那句早就該說出口的祝福，腰身一挺，兩人合為一體。

    「生日……快樂。」

    這樣祝福的方式，顯得這句生日快樂，很直白。快樂是這樣創造的嗎？沒人能回答出來。而兩人顯然也不去顧忌答案，jessica輕叫一聲，攬著他承受他的衝擊和碰撞。這一次卻不疼了，也是真正感受到，和男人糾纏的那種獨有的感覺。

    或許生日……真的會快樂吧。

    無暇去想其他了，當下身結合在一起，有節奏律動的時候，也並不就是完結，只是開始而已。可以做的事還有很多。對文晸佑來說，佔有她不是結合那一處，不是那反反復複一個動作，他面前的jessica，全部都該被他撫摸，親吻。

    因為她全身每一處，都是那麼美味。還有一點，文晸佑是突然意識到的。或許只有這時候的jessica，才是不會亂發脾氣，不會打人，不會哭鬧，不會咬指甲，只是那麼乖，那麼聽話的任由自己佔有她。既然如此，自己又怎能讓她失望呢？

    或許還有更刺激更讓人興奮的，就是一種聲音。不是文晸佑粗重的喘息聲，也不是jessica長短不一急促的呻吟輕叫聲，而是因為有節奏的律動，床撞擊著牆壁，發出的那種聲音。Jessica也聽得到，因為她是躺著的。她的頭緊貼著牆邊。

    可是她還會顧忌到這些嗎？那種異樣的感覺，已經漸漸占滿了她的全身。這個混蛋還是不放過自己，要著她所有的一切，然而因為他就是自己喜歡的那個混蛋，自己，願意。

    懷念那種感覺，文晸佑很懷念。今天已經決定要和她徹底斬斷，不再糾纏她，不再讓她好不容易可以放下自己忘掉自己，卻總是因為自己隨意的舉動或者一句話，讓她前功盡棄。文晸佑要毫無保留的和她心貼心，相對一起。

    這個女人，已經淩晨了，二十周歲了，可以稱呼她女人。

    文晸佑面對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其實他很喜歡。

    癡癡的喜歡著自己，傻傻的吻著自己的臉頰，宣稱她會讓自己也喜歡她的。咬著指甲隨意說話的樣子，面前冷漠背後哭得又像個孩子。

    甚至不說這些，只是眼前的誘人的她，也已經讓文晸佑愛不釋手，愛不釋口。吻著甜美的嘴唇，白皙圓潤的肩膀。豐滿的胸口。柔軟的觸感，還有清香的味道。張口咬住吞下去一般的，文晸佑很相信那句評價男人的話。

    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分離的，各自做著各自該做的工作和動作。可是既然生日快樂，放縱才是最該做的事。

    不滿足的湊到她耳邊，文晸佑很體貼地徵詢她的意見：「換一個姿勢，你覺得呢？」

    換來的，只是她的手臂，重重照著她後背拍打了一下，文晸佑就當這是同意的訊號，直接實施了。

    抱著她坐起，下身依舊緊緊貼合在一起。文晸佑拖著她飽滿的腿，輔助這律動的節奏。這樣的姿勢，也讓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不止下身，還有上身。摩挲她光滑的後背，生理的興奮也導致文晸佑沒有辦法可以掌控一切，只知道隨著本能去支配自己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以至於這個姿勢並沒有保持多久，就將她扶著趴在床上，而文晸佑貼上前，好像找到未探索的區域一樣，吻著她的脖子，吻著她的後背。呼吸粗重，有些粗魯的伏身趴上去。一聲輕叫，兩人再次結合在一起。可是這個姿勢依舊沒有保持多久，文晸佑終於也亂了，不去管姿勢，只要可以佔有她的全部，怎樣都好。

    側躺著，背躺著，抱著。似乎怎樣都不夠似的。Jessica也異常聽話柔順地任由他擺佈，只是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臉頰也越來越紅。床撞擊牆的頻率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大。

    文晸佑最終和jessica還是回歸原有的姿勢，分開她的腿，扶著她的膝蓋，做著應該只有自己知道，可是此時兩人卻都瞭解對方程度的最後衝刺。

    沒有再控制，沒有再壓抑。Jessica的呻吟聲更放肆，而文晸佑的動作也更大。一下，兩下，三下……動作越來越快。幾十下之後，終於一聲悶哼和jessica的尖叫同時響起。那種男女糾纏的歡愉兩人此時共同到達。

    還是緊密的結合著，伏在jessica身上，兩人都喘息著，感受著那份高潮的餘韻。本能的，嘴唇再次碰觸到一塊，輕柔的，隨意地吻著。隨後文晸佑靠在他柔軟的胸部上，任由jessica抱著他的頭，兩人一起喘息。室內那種曖昧的溫度，也在發酵隨著他們皮膚上的汗水和味道揮發著。

    抱著好一會，文晸佑湊到她耳邊輕笑：「聽說最好的程度，就是男女同時到達高潮，看來我們還是很契合的。」

    啪的一聲，jessica手臂無力地拍他一下，算是回答。然而文晸佑並沒有在乎，他也不是因為誰拒絕就會停止的性格。

    吻著她的唇，半響憨笑湊上前：「我還可以吧？你覺得呢？」

    jessica費力轉身瞪著他，不一會輕笑開口：「等我和別人試過再來評價，你覺得呢？」

    jessica等著他打自己的，反正就如同做節目一樣，他打女生無非就兩個地方，一個是後背，一個……是屁股。

    可是這次讓jessica意外的是，聽到這樣的話，文晸佑卻並沒有動手。反而出神看著她，不一會仰躺著看著天花板，默默出神起來。

    Jessica一愣，咬著嘴唇支起身子，側身看著他：「呀。你什麼時候變得開不起玩笑了？就許你……」

    「或許不是玩笑。」

    文晸佑輕聲打斷她，轉頭看著jessica的眼睛。

    揉著她的頭髮，文晸佑輕聲開口：「過了今天，就徹底結束。你該知道的，這次和上次不同。是真真正正，身體和心裡，都整理清楚的程度。」

    Jessica回避他的視線，偏頭開口：「你不用強調，只要你能做到就好，我一直……一直都做的不錯，沒有找過你。」

    文晸佑搖頭：「這還不夠，也不能讓我放心。」

    jessica皺眉看著他：「你想怎樣？」

    文晸佑看著她，就這麼看著，不一會呼出一口氣，有歎息，也有放開。

    「或許真的只是你我各自一段經歷吧？分開之後，你會和誰交往，年紀大了結婚，生子，有自己的生活。不知道會不會記得曾經有個我，出現在你生命裡。將你從女孩，變成女人。」

    Jessica噗嗤一聲，嗔怪揪著他耳朵：「這也算是你的本事吧？多難過的氣氛，也能讓你用戲謔的言語訴說出來。」

    文晸佑一頓，搖頭開口：「希望我們都能平和接受，我不敢保證我自己的，但這一次，我會用心，盡力，控制自己不再去做擾亂你隔絕我心的舉動。希望你也能成全我，別對我那麼好，別那麼喜歡我，別給我好臉色……像曾經的對抗那樣。」

    Jessica咬著指甲，隨意點頭：「看情況吧。」

    文晸佑笑著看著她，沒有開口。

    Jessica一頓，突然皺眉拍他一下：「我在咬指甲，你怎麼不管我？」

    文晸佑搖頭：「以後會有人管你的，但是……這個人不再是我。」

    Jessica抿起嘴角看著他，文晸佑面容平和，眼神也平靜。

    Jessica心一陣刺痛，她知道，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因為一旦這個男人認真之後，將沒有一切會有任何改變。真的要放手嗎？就真的這麼結束了？

    文晸佑攬著她靠在懷裡，好像知道她想什麼一樣。

    「我遇到泰妍的時候，身邊有順圭。時隔三年再見面的時候，和她複合，卻又和你糾纏在一起。曾經的我和你一樣，只覺得這世上也許只有泰妍是我最喜歡的人。可是事實證明我也和你糾纏的不少，和順圭也交往過。」

    Jessica緊緊抱著他，頭埋進他胸口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頰。文晸佑不以為意，湊到她耳邊，開口說了今晚最後一句話，為兩人的關係，徹底畫上句號。

    「你也不會只遇見我一個讓你喜歡的男生，你也會遇到更值得你喜歡的人。我們都還年輕，都只是彼此的一段插曲。我已經可以這麼想，把你放下。希望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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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krystal的追問
  
    太陽慢慢升起，抱在一起睡著的兩個人，其實早就醒了。只是誰都不願意起床，因為一旦起床，穿衣服，離開這個房間，甚至都不需要做這些，只要一睜開眼睛，就意味著昨晚的歡愉，就是煙火最燦爛的時刻，終究，要徹底熄滅的。

    這次不同於以往，哪怕那次在公園裡，jessica說出要分手的話，但是其實不管是她自己還是文晸佑，都在想著對方。不管是得不到才會想念也好，無法在一起才會回首當初也罷。

    終歸，是彼此掛念著對方。比如文晸佑會打電話，告知jessica看電影的經過。比如會在看到她和李東海說話的時候，找茬教訓他一頓。

    豁然睜開眼睛，不敢說是同時，但是四目相對也並沒有多難實現。互相看著對方，久久不語。終究是文晸佑抻著懶腰，笑著將她抱緊，在她耳邊說出一句：「生日快樂。」

    算是今天，算是以後兩人結束的提示語。Jessica很平靜，文晸佑也是。或許昨晚，準確說是淩晨的時候，jessica並沒有一時間就接受這樣的整理關係。

    但是當在暖暖的被子裡，抱著自己喜歡的這個混蛋，溫暖的觸感，熟悉的，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讓jessica感到二十周歲的現在，第一次這麼安心。

    她能感受到他抱著自己的時候，是真的喜歡自己的。也是在陷入沉睡的時候，在他的懷裡，jessica真真正正的放下了。接受他所說的，徹底整理清楚，從此以後，關係恢復曾經和好不再對峙的時刻。

    如果不能擁有一世，至少可以安心……擁有一次。

    起床，洗澡，穿衣，吃飯。然後，各自離開。

    文晸佑沒有送她，她也沒要求，而是自己戴著口罩坐計程車離開。互相好像不再認識似的，但是他們都相信，再見面，相處會自然很多，也不再好像眼神有話要說一樣，只會打鬧依舊也說不定。文晸佑默默開車去sw，嘴角慢慢彎起。

    他覺得很遺憾，但沒狗血到感受那種壓抑。也許這時最好的自我安慰，就是男人或女人，總歸要出軌一次。才可以讓自己的心靈更成熟，更平和。當然，對另一半來說，可能是呲之以鼻或者乾脆一個大耳光扇過來，但這一次，文晸佑堅決不會讓她知道。以後，也不去再做這樣的事。

    Jessica下車來到s.m的時候，避開了門口的fans，默默走進去。開機看著短信，有幾條是林允兒發過來的，讓自己晚上等著她。找自己有話說。還有一條很奇怪，居然是krystal的。Jessica正疑惑她找自己有什麼事，進了練習室和成員打招呼沒有什麼異狀之後，卻是krystal來到門口，將她叫了出去。

    「昨晚找我了？」

    「昨晚去哪了？」

    姐妹倆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同時開口問出一句話，卻是jessica仗著大她五歲的權威，咬牙揉著她的頭推了一下：「對歐尼可以用質問語氣嗎？」

    krystal表情沒變，盯著她的眼睛：「允兒歐尼給我打電話，詢問你昨天回沒回家。真巧昨天我沒睡在宿舍，答案也顯而易見了。」

    上前拿開她咬指甲的手，krystal此時已經比她高。

    平視她的眼睛，jessica反而面無表情視線微微上揚：「幹嗎？用你管？！」

    krystal神情異樣，半響看著她：「是和他在一起對嗎？你們還有聯繫，根本沒有斷？！」

    「呀！」

    jessica皺眉抱過她，照著後背用力拍了幾下，揪著她的下巴搖晃：「我警告你。我是你歐尼，比你大五歲。而且今天是4月18日，我二十周歲的生日。我，用不著你管我的事！過去不用，現在不用，以後也不用！你給我好好記住！」

    「mo呀？！」

    krystal忿忿推開她，揉著頭髮探身上前：「歐尼怎麼就不明白？！我是支持的，舉雙手贊成你們在一起！為什麼你總回避所有人你和他的關係你對他的感情？！連我這個親妹妹都要回避？！」

    jessica一頓，搖頭咬著指甲：「你還小，不懂這些。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一會還要練習。」

    「歐尼！」

    krystal拍開她的手，失笑指著她：「你這個毛病不是讓他扳過來了嗎？怎麼現在又犯了？」

    jessica抬手比劃一下，咬牙嘀咕幾句。

    Krystal停頓片刻，慢慢湊上前，表情怪異地詢問：「昨晚沒回家，也沒回宿舍。早上我看著你坐計程車到了門口的。你們……一整晚都在一起？」

    哪怕是親妹妹，這麼問也會很尷尬。

    Jessica臉頰微熱，不耐推開她：「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嗎？快出道了趕緊回去練習，別到處亂跑給上面留下不好印象。」

    krystal皺眉：「鐵定會出道的，還用在意什麼？」

    不一會再次探身上前，krystal好奇開口：「歐尼和他已經是那種成人關係了？真的已經那樣的話，就更不該放手吧？！」

    「哎西！」

    jessica再次拽過krystal，用力拍了幾下。用力揉著她的腦袋瞪著她：「你有完沒完了？！快點給我滾回去練習！否則我就直接教訓你！」

    Krystal忿忿掙脫開jessica，將頭髮整理好，突然轉身就走：「你不說我就去問他！混蛋似的又說不要又偷偷糾纏！」

    「呀！」

    jessica趕忙將她拽過來，抬手咬牙恨不得要揍她，可是看著krystal得意的表情，不由無力搖頭：「我真是，是不是每個有妹妹的姐姐都想把自己妹妹掐死，我真是深有體會。」

    Krystal笑著抱著jessica，小腦袋湊上前：「歐尼。就跟我說說吧。你交往的男生沒有一個像男人的，要麼靦腆的要死，要麼就娘得不行。唯獨他是我最希望歐尼和他在一起的，絕對絕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歐尼自己不也是這麼想才和他在一起的嗎？」

    Jessica也知道，或者不得不面對，從小那個胖嘟嘟的妹妹，如今也已經長大了。都已經可以出道，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而且就憑她這個多事勁，曾經就敢為了自己拿著dv要脅那個傢伙，最終反而害得自己以為她被侵犯了，差點導致他無法出道。

    如果現在還是要她強行不管這件事，那估計沒准還是會有類似的事發生。況且，姐妹，親姐妹，不就該說一些類似的心事嗎？身邊或許沒有一個評論過她和文晸佑背著金泰妍交往是對是錯的人，包括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同組合成員。

    或許唯一一個支持自己的，就是這個親妹妹。可是如今，自己也要對她說明真實情況，目的是想她像自己一樣。將這一切，都告一段落。

    將krystal抱在懷裡，jessica平靜看著她，輕聲詢問：「你想知道什麼？」

    「昨晚！」

    krystal追問：「昨晚你們……你們在一起了？」

    jessica想了一下，大大方方地點頭：「是，和他在一起。」

    krystal表情驚訝，一臉好奇寶寶模樣似的開口：「那你們，你們發生了……哎呦。」

    jessica抬手敲了她一個爆栗，輕笑開口：「你還未成年，十九禁的事別問。」

    Krystal撇嘴揉著頭嘀咕：「都說十九禁了，難道我不會聯想嗎？」

    jessica點頭：「你要是沒有問題了，就自己回去聯想。」

    「我有！」

    krystal趕忙開口，不一會笑著看著jessica：「歐尼又重新和他在一起了吧？是正式整理情緒，決心從泰妍歐尼那裡把他搶過來？」

    jessica低頭沉默，半響搖頭看著她：「恰恰相反，我們整理好關係……這次徹底結束了。」

    「mo？！」

    krystal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jessica，半響笑著看著她：「歐尼騙人的吧？都已經……已經那樣了，反而整理好關係徹底結束？誰會相信？」

    jessica扯起嘴角笑了笑，揉著她的頭髮：「是真的。我的性格你知道，要麼就是打死也不說，既然說了，就不會騙人。」

    Krystal笑容慢慢凝固，半響表情驚訝：「是真的？！他把你……和你那樣了，反而徹底結束關係？！在你生日的這天？！」

    jessica平靜點頭算是回答和確定，而krystal看著jessica，愣愣出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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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一次的決定

    「歐尼……還是喜歡他的吧？」

    當jessica拋開那些十九禁的內容，將發生的一切講述的一切以及結果都告訴krystal之後，讓jessica意外的是，這個妹妹沒有如同以前甚至剛剛那樣大喊大叫去找那個傢伙理論算帳，而是出神看著她半響，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Jessica就是如此的性格，不說就一個字都不說，裝冰山或放空沉默不語。一旦說出來，就不會有所保留，哪怕是對這個一直被當做小女孩的親妹妹krystal。印象之中，好像除了搶她零用錢或者呵斥教訓端著歐尼的架子以外，沒有談心過。

    今天是第一次，還是談女孩最隱私的感情問題。Jessica反而覺得很輕鬆，說出來舒服了很多。

    揉著她的頭髮，jessica笑得好看：「如果以前放不下他，是因為喜歡。我想現在我可以真的決心放手，已經是愛上他了。」

    出神看著窗外半響，jessica扯起嘴角：「感情的事，你長大會懂的。就是這麼有趣，喜歡和愛的區別，居然停留在佔有還是放開讓他自由的程度。」

    轉頭看著krystal，jessica眨眨眼：「可是曾經擁有過，成為自己人生的一段經歷，不就已經足夠了嗎？」

    Krystal看著jessica，就這麼看著。沒有被她的灑脫和好心情同化，反而是搖頭開口：「我總是不明白一點。你也好，文晸佑也好，甚至泰妍歐尼也好。都只是二十周歲。離結婚還早。為什麼明明你那麼喜歡他，可是就因為他是泰妍歐尼的男朋友，你卻好像永世別離一樣就這麼放棄。擺在商場的物品也是誰有錢誰買，結婚了的男人也可以離婚再婚。誰規定一個男人，天生就該和誰交往，就該屬於誰？誰又規定了為什麼他身邊交往的女生，就一定不能是你？」

    Jessica一頓，轉頭看著krystal：「那你不妨反過來想想。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喜歡就去要，不管他是不是喜歡自己，或者根本就是和別人交往喜歡著另一個。世界會不會很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會不會高度緊張？」

    Krystal搖頭：「世界不是只有我一個，不是只有我有義務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亂就亂，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jessica皺眉：「你還小，想法太偏激。」

    krystal輕笑：「我不相信成年人沒有抱有我這種想法的，難道歐尼還能說他偏激？」

    Jessica點頭：「別人的事不關我事，我自己是這麼想的，這就夠了。」

    krystal語氣一滯，抬頭想說什麼，不一會卻是沉默下來。

    Jessica揉著她的頭，輕聲開口：「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krystal低頭不語。

    Jessica攬著她：「那我現在說好，我已經決定和他徹底斬斷關係。這次是認真的。我沒有去陽臺哭，沒有抱著你痛哭流涕。我現在很平和，很平靜，也說明了我釋然和認真的態度。以前你胡鬧，我當你年紀小。但是如今你快出道了，我也不再當你是孩子。跟你講述了我自己的事。」

    停頓一下，jessica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我不管你以後和他的相處關係，他給你零花錢，請你吃飯，當你是妹妹照顧。這些我都不再干預。但是，你也別再扭轉我已經做出的決定，清楚了嗎？」

    krystal沉默一會，點點頭算是回答。

    Jessica吸了口氣，在她額頭重重親了一下，拍拍她的臉蛋：「現在我不是用歐尼的身份要求你，而是用一個平等和你交流的人來講明。我自己的事，就是我的事。別再用你的好心好意為我好來將已經平靜下來的關係再次弄得緊張混亂不堪，希望你答應我，好好做你自己的事，等著下半年出道。歐尼會和你一起在娛樂圈發展，或許也能成為第一對idol姐妹活躍在歌謠界。甚至是演藝界，好吧？」

    Krystal沉默一會，隨即笑著點頭：「好。」

    jessica將她的頭髮整理一下，隨即又親了親她的臉蛋。轉身邁步朝前走：「我回去練習了，你也快點回去吧。出道之前好好練習，爭取能……」

    「歐尼！」

    krystal突然叫了一聲，jessica好奇站住，轉身回頭。Krystal看著她，就這麼看著。不一會突然開口，問出一句讓jessica有些不明所以的話。

    「歐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jessica一愣，點頭看著她：「你問。」

    krystal慢慢走上前，牽著她的手直視她的眼睛：「我，相信歐尼真的整理清楚，也放下了對他的感情。」

    jessica輕笑：「那不就好了？還想問什麼？」

    Krystal搖頭：「可是我也相信，歐尼還是更希望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黯然分開……」

    jessica皺眉開口要說什麼，krystal擺手打斷：「歐尼別否認，你會說你很平和，會說你並沒哭並沒鬧，並沒有失落。可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還要分開，這終究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不是嗎？」

    Jessica慢慢收起笑容，低頭沉默下來。

    Krystal攬著她，將jessica抱著：「我知道，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歐尼不會放手的。或許，也是這次因為他下定了決心，歐尼的自尊心，不同意你自己再去做和他糾纏的事，所以爽快乾脆的放手，也讓自己輕鬆了很多。」

    「該問你的問題了。」

    jessica看著krystal，開口提醒。

    Krystal一愣，笑著搖頭：「看來我真的長大了，歐尼輕鬆的表像，被我看到了實質的情緒。」

    「不問我走了！」

    jessica冷著臉轉身就要掙脫她，被krystal趕忙拽住。

    沉吟一會，krystal好像問出jessica一個問題都如同做出一個決定一般，吸了口氣，抬頭看著jessica：「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個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在你面前，你是會顧忌那麼多，整理關係，拒絕和他在一起。還是用盡一切機會去爭取？」

    Jessica一愣，臉色撂下看著她：「呀。你又想亂來？！」

    krystal搖頭：「我不會，歐尼不是說我長大了嗎？我們對待感情的態度有差別，你卻說我年紀小，不懂這些。我想歐尼替我解答這個問題，是幫我樹立正確觀念的辦法。」

    出神看著jessica，krystal開口：「通過歐尼經歷的這些，我發現女孩或許天生就是受傷的一方。我也想保持正確的愛情觀，長大以後，不會讓自己難過。」

    jessica愣愣看著krystal，不一會揉著她的頭笑出來。

    「小丫頭一個，還什麼愛情觀。真是好笑。」

    krystal沒有如同以前一樣嗔怪或者發脾氣強調自己不是孩子了，而是很平靜地笑著點頭，看著jessica承認：「十六歲了，再有兩三年也會涉及到這些的。我很慶倖我有歐尼，可以幫我解答這些。難不成不讓歐尼教我，要去問哦媽嗎？」

    Jessica一愣，感覺krystal好像是認真的。於是也正視她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結合自己的性格，以及普遍女孩的性格還有客觀的評價。

    jessica沉吟半響，看著krystal：「我覺得……或許我還是會放棄。」

    Krystal眼睛微微眯起，將頭髮攏到耳後，半響笑著搖頭：「歐尼在說謊，你還是怕我會搗亂是嗎？」

    jessica揪著她的鼻子，嗔怪開口：「你還說的准嗎？當初十三四歲，就敢拿著dv去找人家逼著給我道歉，最後怎麼樣？自己被嚇到了，我去找他打架，害得他差點沒法出道。你自己說，誰得到好結果了？」

    Krystal咬著嘴唇，攥著拳頭沉默。半響平靜抬頭，看著jessica：「那如果讓歐尼再來一次，難道過程就會改變嗎？我保證我自己還會拿dv去找他，因為他欺負你。那歐尼呢？可以因為我被他嚇哭，卻怕害他無法出道而選擇沉默？」

    「這個……」

    jessica語氣一滯，算是被krystal問住了。不一會或許是歐尼的身份回歸，也感到歐尼身份的尊嚴被挑戰，jessica忿忿推開krystal的頭，呵斥一句「小丫頭就知道亂說」，轉身就走了。Krystal整理被推亂的頭髮，看著jessica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只是她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變。

    其實你已經告訴了我答案，而且這個答案，我相信不止你會這麼選擇，包括所有人，也都會如此。如果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只能黯然斬斷，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放棄的。

    你可以把自己交給他，和他度過一夜。我知道你從來不是這麼開放的性格和作風，你是真的喜歡他。那麼這個機會，身為歐尼妹妹的我，願意幫你爭取。而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做到。

    暗自下定了決心，krystal不知道，她啟動了炸彈的倒計時。邁步回到自己練習室，開始和已經組織好組合人選的四個成員一起練習，美其名曰培養感情。而之後姐妹倆，似乎就都將這件事埋進心裡，沒有再提。

    但是krystal這邊還好說，可是jessica這邊，還並沒有結束。當晚上林允兒回來之後，少時眾女正等著她為jessica的生日聚餐。Jessica是已經在家裡和家人吃飯之後回來再次和成員一起的。畢竟如今身份已經是人氣idol，至少要發照片上去體現組合的團結。

    林允兒也是帶著蛋糕回來，不過提議買幾瓶燒酒喝，就特地拽著找jessica出去了。只是剛剛兩人獨處，林允兒就再次問出白天krystal對她昨晚去哪的質問，jessica卻沒有辦法向是對待妹妹一樣那麼隨意敷衍林允兒。

    不止因為這個雖然也是妹妹，但不是親生的，而且還是只小一歲。更因為昨晚仔細想想，也確實有些沒法對她交代。更何況，這還是出了名的隊內小腹黑，而腹黑的話，不聰明是不可能具備這個引申特質的。Jessica抱肩靠在一邊牆上，隨意偏頭沉默。

    林允兒此時看著jessica，抿起嘴角開口詢問：「歐尼昨晚真的回家了？」

    jessica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林允兒輕笑開口：「可是早上我問了krystal，她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jessica點頭：「我回去的時候她睡著了，她不知道我回家。」

    林允兒搖頭拿出手機：「我問問伯母你昨晚回沒回家，總不會你回家睡覺早上又出門，居然家人誰都沒發現吧？」

    jessica一頓，皺眉拍開她拿電話的手，皺眉看著她：「回沒回家關你什麼事？管那麼多幹嗎？」

    林允兒表情驚訝，失笑看著她：「歐尼覺得和我沒關係？！是我帶你去那找他的！結果你們在那居然真的開房住了一夜，你讓我怎麼面對泰妍歐尼？！」

    jessica嗤笑：「沒有我和他發生什麼，難道你就能面對了？記得那一次失蹤四天回來，連泰妍都無視了，他直接抱著你拽走，至今和泰妍解釋清楚了嗎？」

    林允兒眯著眼睛，看著jessica。論腹黑和聰明甚至算計誰，貌似她至今只輸給過一個傢伙，就是昨晚和眼前這位彆扭的歐尼在一起的那個人。

    跟自己玩這套，貌似……她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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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路燈和飛蛾

    「呀！你到底要幹嗎？」

    當林允兒再次要將電話拿起來的時候，jessica似乎真的有點慌亂，以至於都忘了林允兒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家裡電話的事實，就急忙阻止她。

    林允兒故作疑惑看著jessica，搖頭開口：「不幹嗎，就是想問問鄭阿姨，知不知道她的大女兒昨晚一夜不歸跟別的男孩去開房。」

    jessica咬著嘴唇，平復情緒嗤笑：「開房的明明是你吧？」

    林允兒臉色撂下，點頭開口：「原來歐尼還知道，卻反而我叫你去幫我解決問題保護自己組合妹妹，你卻留下和他過夜。您真是保護我保護到了極點，不惜犧牲自己。」

    jessica一頓，轉頭冷著臉看著林允兒：「呀。你人氣一直很高，是不是就可以對自己歐尼用這種語氣說難聽的話？」

    林允兒輕笑：「是你自己不自重不自愛做出這麼難看的事，難道還怕難聽的話？」

    jessica咬著嘴唇，皺眉看著她：「你是不是喜歡他？所以反感我這樣？還是你在昨天才知道其實我們的關係已經那樣了？事先你不是已經知道才找我去的嗎？」

    林允兒皺眉搖頭：「我是知道你們的關係，我也沒想多事去管你們之間背著泰妍歐尼如何。可是是我找你去見他的，你卻借機和他過夜。這算mo呀？歐尼平白無故哪天和他開房都不關我事，為什麼一定是我帶你去找他你們就順便這樣了？！這不是把我牽扯進去讓泰妍歐尼知道怎麼看我？！我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成為泰妍歐尼眼裡促成你們發生關係的成員？歐尼不該對我交代一下嗎？」

    Jessica低頭沉默下來，被林允兒的一通質問說不出話來。林允兒呼出一口氣，掐腰看著她。

    不一會jessica突然輕笑一聲，抬頭看著林允兒：「好，是我們做錯了，我們道歉。不過既然這是很難看的事，或許在你心裡都可以劃到不要臉的程度裡面，哪天我找他，一起對你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林允兒表情驚訝，指著抿嘴笑的jessica瞪大眼睛，半響失笑搖頭：「真是，歐尼被他同化了吧？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無賴？」

    jessica咬著指甲，隨意開口：「這麼不要臉的事，一個人是做不成的。要找我道歉也要他跟著一起，很公平不是嗎？」

    親昵攬著林允兒，jessica開口：「或許趁機要脅他不在因為收視率的原因糾纏你也說不定會成功，抓著這個把柄，你可以反要脅他了。」

    林允兒咬著嘴唇，半響笑著點頭：「好，鄭秀妍xi。您從練習生時期開始就是大前輩，也是我的歐尼，你既然這麼說，那我能有什麼好說的？」

    擺弄頭髮，林允兒整理著衣服：「反正我林允兒腹黑之名其實你更該有所瞭解。」

    笑得撒嬌肉都出來般的可愛，林允兒攬著jessica的腰，好像撒嬌一樣的語氣，可是說出的話，卻讓jessica有些無奈。

    「咱們走著瞧。我不讓你主動求著我給我道歉，我就跟著你姓鄭，從此改名鄭允兒，讓你再多個妹妹。」

    jessica氣得想笑，看著她那可愛的臉蛋，門面之名肯定實至名歸。不管是化妝還是素顏。只是這種連歐尼都敢赤luo裸威脅的手段，恐怕也只有她敢做，而且是一定做得出來。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我們想發生什麼或者不發生什麼，是不是你帶著我去的，這能算是決定關係嗎？」

    jessica攬著她，語氣也緩和起來。

    林允兒撇嘴抱肩，對她的說辭不置可否。

    停頓一下，jessica收起笑容，抬頭看著林允兒：「你放心吧，這樣的事以後不會發生了……不管是不是有你的參與。」

    林允兒皺眉：「歐尼當我是小孩嗎？昨天之前你說這話或許我相信，但是一起在酒店度過了一夜，明明又是糾纏一起了。」

    指著jessica的手，林允兒搖頭：「就連你這個習慣也由恢復過來，不就是因為和他死灰復燃的原因嗎？」

    Jessica出神看著自己的指甲，半響笑著抬頭：「恰恰相反，我的習慣又恢復了……是因為他說從此以後不再管我，會有另外的人，去管教。」

    林允兒表情驚訝，疑惑看著她：「這話什麼意思？你們明明……」

    jessica點頭：「我們是在一起過了一夜，但不是你說的死灰復燃，而是……徹底整理清楚。」

    活動著身子，jessica呼出一口氣，轉頭笑著看著她：「背著自己組合成員劈腿誰的男朋友，其實我要背負多少，你那麼聰明，一定可以想像得到。」

    林允兒咬著嘴唇，沉吟不語。

    Jessica不以為意，搖頭開口：「但是如果我真的喜歡他，他也真的喜歡我，或許我的性格，可以不顧一切將他搶過來，或者背負所有，承擔和他在一起的道德枷鎖。」

    沉默半響，jessica搖頭：「可惜，我知道，哪怕他喜歡我，卻不是最喜歡的。他心裡的人，始終都只有那個小短身。」

    調皮對著林允兒眨眨眼，jessica輕笑：「這是壞男人吧？明明那麼喜歡自己女朋友，卻可以背著女朋友和她的組合成員上床。明明不喜歡我，卻可以和我發生那樣的關係。」

    踢動腳下的石頭，jessica很隨意地開口：「所以整理關係，從此以後就可以自然相處。歌謠界，娛樂圈就這麼大，想永遠不見是不可能的。不如乾脆放開心胸爽快解脫，這樣對彼此都是一種放開。」

    林允兒攬著jessica，輕聲詢問：「歐尼說的……都是真的？」

    Jessica看著她，點頭笑著：「我也很想騙你，我也很想和他在一起。我從來沒有那麼喜歡過一個男生，二十周歲的今天，交往過的男朋友或許有幾個，但是從來沒有牽過手，沒有被誰碰過一下，卻完完整整全部都交給他了，我不後悔，他總說我以後會碰到比他更好的，可我知道，或許一輩子，我都不會碰見了。」

    「歐尼……」

    林允兒有些心疼地抱著jessica，jessica的視線卻沒再她身上，而是仰頭看著昏黃的路燈。

    「他太優秀，太耀眼。但他不是陽光，是如同這盞路燈。那種光很亮，卻很柔和，吸引著你要看著他，靠近他。」

    笑得甜甜的伸手指著圍著路燈燈泡的飛蛾，jessica輕聲開口：「我可能就如同飛蛾似的，總想靠近那燈光，卻是進不去。而那盞路燈，也從來閃耀不是因為飛蛾，只因為他自己選擇什麼時候發亮，或者拒絕給飛蛾光芒。」

    「歐尼別說了。」

    林允兒抱著她，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Jessica愣愣看著她，笑得可愛。

    林允兒忍著鼻子的酸澀，扯起嘴角笑著：「今天是歐尼的生日，是我不對，不該和你說這些。」

    回頭看了看，林允兒指著一邊便利店：「歐尼想吃什麼，我們出來這麼久，不帶點東西回去她們會懷疑的。」

    Jessica想了想，笑著開口：「想吃雪糕。不想減肥了。」

    林允兒攬著他朝前走，失笑開口：「歐尼健身都這麼瘦了，身材好得不得了，還說減肥不是氣人嗎？」

    jessica撇嘴看著她：「你才氣人呢，怎麼吃都吃不胖。」

    「那也不如歐尼，都有腹肌了。」

    「呀。難道你沒有嗎？讓我摸摸看。」

    「mo呀？！這是在外面。」

    「難道在屋內就可以摸了？那今晚我們一起睡，當做生日禮物吧。」

    「我才不要。歐尼都是女人了，已經不純真了，肯定想著很多色色的事。」

    「呀！林允兒！你敢給我再說一遍？！」

    「我錯了歐尼，饒了我吧。」

    這樣的對話，慢慢消失變遠。這有不變的夜色和路燈停留在那。其實jessica還有一些話沒說，但是如今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畢竟就如同林允兒講的那樣，今天是她的生日，一輩子就一次的二十周歲生日。說這些，也不是什麼可以讓心情好起來的事。

    他很耀眼，但是如同陽光也好，如同路燈也好，jessica終歸看中的不是這些。她看中在意的，只因為他是適合她的男人。性格、脾氣，各方面都適合，所以她才說，以後她也未必能找到如此喜歡的。可惜就這樣結束了。

    Jessica已經真的下定決心，要好好和他調整關係。不再是若即若離，藕斷絲連。可是世事往往是不能讓人如願的，jessica不知道的是，她下定決心想如何的時候，其實，大轉折，也相距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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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速之客
  
    過完jessica的生日，金泰妍打電話給文晸佑，笑著講述她從我結中下車了，原因是鄭亨敦現實中有女朋友的事已經曝光出來，所以這對假想夫婦的生活也沒法繼續下去。文晸佑撇嘴稱你們也好意思錄製了十三期。

    金泰妍愣了一下，咯咯笑著詢問他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是不是每期都觀看了。文晸佑則很乾脆地開口要求，下次兩人去蹦極，去日本滑雪，去吃魚生，去泡溫泉。金泰妍有些不適應他對去旅行第一次變得沒有那麼負擔，反而很主動。

    還以為他是受了我結的刺激，也就笑著柔聲哄了幾句。並聲稱這次自己前後忙碌一切旅遊事宜，不用文晸佑操一點心。算是對他以前包容的回饋和答謝。文晸佑也笑著任由她如何。反正就是訂機票訂酒店而已，和她一起去，住山洞都沒關係。

    放下電話，各忙各的。不過估計公開的行程，又要聚首一起了。畢竟初定為5月3日首播第一期的《恐怖電影製作廠》，已經更名為《少女時代的恐怖電影製作廠》。雖然文晸佑是主mc，但是節目的主線情節都是圍繞少女時代，這麼取名很恰當。

    5月3日首播，估計也該著手準備錄製第一期了。今天約好pd權東浩再次過來談節目的事，沒多久權東浩就很準時的過來了。反正就這麼一個節目，兩人也不用非得那麼嚴格按照流程來，誰找誰都一樣。

    而且因為節目簡單，編劇就是權東浩自己兼任的，加上和文晸佑這個主mc一起商量，發現他策劃能力也極有頭腦，就乾脆兩人一起這麼商量著辦。

    「權pd。」

    看著李克穆將權東浩引進了，文晸佑打了招呼，李克穆退出去，裡面就剩兩人了。雖然認識時間短，可是因為這個節目的特殊性，兩人也迅速熟絡起來。

    沒有多餘客套話，權東浩開門見山：「第一期節目一定要吸引觀眾眼球，只有恐怖靈異的噱頭還不夠，還應該再突出一些。」

    文晸佑皺眉看著劇本，點頭開口：「我也是這麼想，但是又不能太過了。」

    權東浩一愣，疑惑看著他：「什麼意思？」

    文晸佑搖頭：「我也好，少女時代也好，都是idol。刨除我是mc，少女時代可是嘉賓。Idol的身份卻搞這種靈異的東西，哪怕是歌迷都未必喜歡。何況是觀眾。要看靈異的幹嗎不去看電影？」

    權東浩撓撓頭，沉吟一會，看著文晸佑：「有道理。可是如果不能太過的話，那好像第一期就不夠震撼了。」

    文晸佑擺手：「你想震撼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提高收視率而已。可是提高收視率也未必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很多噱頭都可以。」

    停頓一下，文晸佑轉頭詢問：「時間已經定下來了？什麼時間播出？」

    權東浩笑著開口：「時間段倒是還不錯，雖然是晚間將近淩晨放送，不過卻是在周日。也算進入週末戰場了。」

    文晸佑失笑：「就是炮灰而已，被那些王牌碾壓的渣渣。」

    此時經過幾次詳談，權東浩也早就不以為意了。

    因為知道文晸佑這麼說更多是自我調侃，而不是針對節目和他這個pd，倒也陪著他吐槽：「所以上面副部長說笑似的講我能被你選上做節目是中大獎了。可以獎勵給我一個次黃金時間，我乾脆都沒敢要。」

    文晸佑無奈搖頭：「要了幹什麼？我都不知道如果再碰見在石哥那幾位，會不會把我笑得體無完膚。」

    權東浩也是呵呵笑著不說話，文晸佑停頓一下，坐直身子開口：「說正事吧。即要吸引人，又要有噱頭，還能體現恐怖電影製作廠的主題，讓她們展現演技……」

    文晸佑敲敲下巴，突然輕笑看著權東浩：「有一個辦法是最適合的，雖然不算新鮮。」

    權東浩到底是專業pd，而且同時兼任編劇，文晸佑說到這他都反應不過來，就太不稱職了。

    「晸佑xi說的是隱藏攝像機？」

    權東浩看著他詢問。

    文晸佑點點頭：「怎麼樣？是不是很合適？」權東浩想了想，笑著拍手：「的確……」

    只是不一會臉色撂下，權東浩卻微微搖頭：「是很合適，但是不夠新鮮。」

    文晸佑擺手：「新鮮的未必合適，而且有很多東西，形式不新鮮。可是內容和實施的人不同，就會有不一樣的吸引效果。」

    權東浩拿出筆在本子上畫著，不一會笑容慢慢再次浮現：「體現演技，隱藏攝像機。明明是假的，可是卻還是提心吊膽。再找一個道士像模像樣去配合……哈哈。」

    權東浩拍手點頭：「確實好想法，第一期做隱藏攝像機，我現在腦中浮現的情景就是，找一個普通民居裝扮成凶宅。我們自己的工作人員進去裝成鬼，到時候……」

    停頓一下，權東浩搖頭看著文晸佑：「構思有了，第一期絕對有意思。可是這個隱藏攝像機的人選……」

    文晸佑聳聳肩：「誰都可以吧。不過只有挑戰才有意思，挑最膽小的反而容易變成欺負的感覺。」

    權東浩失笑開口：「晸佑xi應該再跳出來一點。不是誰膽大膽小的問題，而是應該找最有人氣的一個。這樣也更能吸引觀眾，也容易讓觀眾代入看進去。」

    文晸佑轉頭：「你想選泰妍？」

    權東浩笑著：「這很正常吧？泰妍是隊長，而且人氣最高的兩個，另一位林允兒如今正在拍戲，所以只能選擇她了。」

    文晸佑失笑：「你可能對人氣的高低還是瞭解的不夠深入，《gee》之後，很多成員的人氣都上漲了，比如sunny就是。幅度很大。而tiffany更是從一開始的人氣就不輸於誰，一直名列第一梯隊。選擇泰妍的話……」

    權東浩搖頭：「sunny人氣增長幅度很大，可是是在《gee》之後開始的。選她有些冒險。Tiffany不管私底下性格如何，但是出現在公眾的形象一直都是很萌很可愛的。這樣的形象就會很膽小，很柔弱。」

    文晸佑表情驚訝：「難道泰妍不夠柔弱看起來不膽小？」

    權東浩點頭：「她是隊長，只是這一個職位就會下意識讓人感覺是個有擔當的成員。其次她的人氣毫無爭議最高，是這次隱藏攝像機的不二人選。」

    見文晸佑還要說什麼，權東浩突然表情怪異打斷他：「等一下。」

    打量文晸佑，權東浩輕笑：「聽說晸佑xi和少女時代頻傳緋聞，而私底下很多都知道，你已經和其中某位成員交往了……不會就是泰妍吧？」

    文晸佑一頓，眯起笑眼：「和節目有關係嗎？」

    權東浩大方擺手：「如果因為這個，那你一句話，我換掉泰妍讓別的成員頂替。」

    見權東浩似笑非笑等著自己回答，文晸佑摸摸鼻子，搖頭擺手：「就泰妍吧。」

    權東浩拍手笑著：「知道了，我明白了。晸佑xi放心，一定不會讓泰妍害怕的。事先就會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就看她演的會不會逼真。」

    文晸佑輕笑不語，權東浩笑過之後，再次坐下要和文晸佑商量細節，然而此時突然敲門聲響起，徐美娜領著一個人站在門口，示意文晸佑有人找。

    文晸佑疑惑皺眉，那個人大概四十歲年紀，戴眼鏡，頭髮淩亂。手裡拿著一個電腦包，皺眉低頭，好像要找的不是文晸佑一樣，看都不看一眼想著心事。

    「這位……」

    文晸佑站起看著那個男人，詢問徐美娜。

    徐美娜側身讓出男人，伸手示意：「這位說是《iris》的編劇，他說有事找你。」

    文晸佑一愣，疑惑開口：「不是已經推掉了嗎？怎麼還……」

    「晸佑xi，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終於不再想心事了，這位號稱是《iris》的編劇讓文晸佑覺得很是奇怪。來找他卻低頭自己出神，等人介紹才開口，還直接要求單獨談，怎麼感覺好像間諜似的偷偷會面交代點什麼事，之後他就要逃亡北韓了一樣。

    「晸佑xi，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權東浩笑著站起，就要告辭。

    文晸佑擺手：「別，一件事歸一件事……」

    說著看著徐美娜：「你帶這位……這位編劇先去稍等一會，我和權pd談完就過去。」

    徐美娜點頭轉身就要領著男人朝一邊休息室而去，權東浩當先開口：「真的不用了，今天你的提議給我很多靈感，我回去好好想想細節，應該沒問題。其他一切我都已經開始準備，就是晸佑xi別忘了，23號開始正式拍攝。」

    文晸佑一想，好像也的確沒什麼可談的了，看了那個編劇一眼，將權東浩送走，那個編劇走進來坐下。

    徐美娜倒了一杯咖啡放在那裡，將門關上離開。此時屋內，也就剩下文晸佑，還有這位不速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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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疑似內幕？
  
    「我已經推掉《iris》的邀請了，不知道金編劇找我有什麼事？」

    編劇姓金，叫金賢俊。此時文晸佑也才想起，貌似《iris》主角也叫這個名字。就憑這一個細節，加上他的外表和行為能力來看，金賢俊這個編劇是屬於書呆子類型的那種，不是普遍的職業編劇類型。

    你以為這是在挖苦他？不，恰恰相反。這是在誇獎他。

    書呆子編劇，名字或許並不好聽。可是這樣的編劇個人技能是十分優秀的。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劇本還有劇本相關的事，除此之外其他為人處事還有人際交往都與他無關一樣。

    而事實上，做為編劇，只要你劇本寫的好，感染力強。誰管你為人處事如何，頭髮是不是蓬亂好像幾天沒洗，抱著電腦包好像強迫症似的，神經質一般的焦慮表情。

    金賢俊此時就是如此，四十歲的年紀，可是感覺氣質也只有三十出頭。

    推推眼鏡，聽到文晸佑詢問，金賢俊抬頭看著他，皺眉開口：「晸佑xi，能不能請你再考慮一下。」

    文晸佑一愣，失笑搖頭：「您來找我……就是想我答應劇組對我提出的邀請出演那個殺手？」

    金賢俊點頭，又搖頭，不一會隨意道：「其實你推掉這部戲的意向，劇組已經接受了。並開始和bigbang的top接洽，估計接演殺手的會是他。」

    這次文晸佑是真的有點迷茫了，撓頭看著他，文晸佑開口：「這……哪你找我……」

    金賢俊表情猶豫不定，半響突然吸了口氣，抬頭開口：「我……我想找你演主角，金賢俊。」

    「mo？！」

    文晸佑驚訝看著他：「找我演金賢俊？不是說李秉憲出演嗎？」

    金賢俊皺眉攥著拳頭，文晸佑下意識後退：「金編劇，您冷靜點。慢慢說不急。放鬆一些，前前後後都講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金賢俊深呼吸幾次，半響好像平復下來。

    文晸佑看著金賢俊，搖頭開口：「我先問你第一個問題，你不用想太多，順著我的問題講述就行了。放鬆一點。」

    金賢俊點頭看著他，示意他問。文晸佑自己也是暗自呼出一口氣，因為他發覺眼前這個人，有點不正常。不會是什麼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您真的是金賢俊編劇？《iris》的劇本所有者？」

    這是最先要確認的，如果他真的是，那麼這些怪異的舉動，倒也還算是在理解範圍之內。金賢俊一愣，反而很理解文晸佑質疑他身份的問題。從懷裡掏出工作證，上面有照片和電視臺發放的證明編號。Kbs編劇組副組長，還是個小管理層成員。

    之後他又從電腦包裡拿出一份合同，上面是已經表明他著作版權的檔。這就足夠了，可以確認身份就好。此時得知他真是《iris》的編劇，文晸佑反而好奇起來。因為這畢竟是個正常人，否則還怎麼正常工作甚至擔任副組長？

    只是他怪異的言談和表現，有一部分是因為性格所致，還有一部分，卻應該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

    文晸佑將咖啡推過去，示意他放鬆一些。隨即語速放慢，輕聲開口：「既然，你們劇組當初要給我的這個殺手角色，已經開始找bigbang的top去談了，說明此時此刻，我和《iris》劇組應該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存在。金泰熙出演女一號已經確定，您找我，難道是因為李秉憲已經拒絕出演這個角色？」

    金賢俊搖頭：「他也快要談成了，其他的都已經確定。」

    文晸佑點頭：「那好，我再問一下。您今天過來，是金編劇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們《iris》劇組，泰元娛樂製作公司官方的意思？」

    金賢俊猶豫一下，低頭開口：「是我……是我個人的意思。」

    文晸佑呼出一口氣，輕聲笑出來。這就算清楚了，至少摸清了一些頭緒。

    看著金賢俊，文晸佑開口：「我猜，大致情況是在演員選擇上，您和製作公司或者pd出現了分歧，而最終他們並沒有同意你的意見，所以……」

    說到這，文晸佑突然皺眉：「可是這也不對啊。劇本一開始的角色設定不就是更適合李秉憲嗎？你自己設定三十幾歲的特工人員角色，卻想找我一個剛剛成年的來演，這前後矛盾了吧？而且你該知道分歧最終還是要有一個結果的。如今已經開始和李秉憲洽談，您私底下找我，就算我答應了，你也沒權利簽下我做男主角不是嗎？那來找我有什麼意義呢？」

    見金賢俊猶豫著不說話，文晸佑一頓，皺眉再次拿過他的工作證：「您真的是kbs的編劇？照片是不是ps別人的？」

    「沒有。」

    金賢俊看文晸佑再次質疑他的身份，趕忙開口否認。

    文晸佑點頭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此時金賢俊多少也放鬆了一些。對著文晸佑解釋了前後的原因。結果不說還好，一說之後，文晸佑的頭腦都感覺有些混亂，感覺有些理解不能。這情況複雜糾結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卻是也讓文晸佑第一次認清了電視劇籌備拍攝之前的複雜過程。

    原來，事件的初始就是這部《iris》劇本。

    金賢俊自然真的就是kbs編劇組副組長。因為以他的才華，其實擔任組長都可以。只是他除了劇本之外，其他的能力都奇差無比，而且很怪異。哪怕就是這個副組長的名頭，也是因為他本質工作能力太突出，資歷也比較老，所以給他掛名的。其實平時工作都是組長在管理。

    Kbs要製作一部大戲，雖然說不是有電視臺獨家製作，而是交給了泰元娛樂製作公司去全盤籌畫。可是kbs的年度巨獻，自然也是要投入很多心血和努力。況且這種大片大製作，涉及到諜戰題材，也只有kbs這樣的國家電視臺更適合一些。

    任務交給了金賢俊，金賢俊也就接手了。他的能力突出就不過多贅述，總之在約定時間，他就圓滿將劇本的故事大綱人物背景設定以及場景還有劇情主線，都已經創作出來。

    順帶著還有慣例的前四集劇本。交給了組長部長一起審核，得到的評價是圓滿完成任務。這部《iris》的編劇，也就正式任命是他了。

    一個編劇對於韓國電視劇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很多時候權利是可以和pd相媲美，甚至可以更換pd的。金賢俊倒是沒有那樣的脾氣，他很專注工作，之外的事，他不想去考慮。但是講述到這裡的時候，文晸佑已經聽出了小偏差。

    隨即擺手打斷金賢俊，文晸佑表情怪異的詢問：「等一下。您剛剛好像提了一句，找來的pd金奎泰，和你是聯合編劇？」

    金賢俊臉上閃過一絲怒色，皺眉抬頭：「別提他。明明是我自己設定寫出的劇本，他非要改這改那。這還不算，反而因為他提出那些似是而非的意見，聯合制作公司對我要求共同署名編劇。」

    金賢俊忿忿開口：「別以為我不懂，我也在電視臺做了很多年了。他分明是怕我用編劇的權利影響他的權威，就要和我一起署名，將所有一切都操控在他自己手裡。削弱我的權利，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氣呼呼地抱怨一大通，隨即還補充一句：「死也不同意。」

    這個文晸佑就不好評價了。因為從文晸佑的角度來看，金奎泰也沒有做錯什麼。本來編劇和pd就是這樣的關係，合作和對抗的。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但是手中又有相當的權利。要更多順著自己想法拍攝，就肯定要有更多話語權。

    這部《iris》是一部大製作，別只看光鮮的一面，預算高電視臺鼎力支援就可以了。要承擔的壓力，尤其對一個總管整個拍攝進程的pd來說，那是可想而知的。如果連上下統一聽從調度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別說投資兩百億，投資兩千億也就等著打水漂的節奏。

    文晸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表態。金賢俊倒也不是真的傻，只是更專注編劇工作而已。

    見沒有得到文晸佑的共鳴，他也沒有失望，反而想了一會，皺眉點頭：「其實我倒也不是不理解他的做法，所以一直到昨天，我也都沒說什麼。」

    突然再次激動起來，金賢俊看著文晸佑：「可是我現在簡直連一丁點的權利都沒有了，甚至我想請的演員，他全部都沒通過。就連你的拒絕他都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看著文晸佑，金賢俊搖頭：「所以我決定，這一次，我不會再妥協，而是要堅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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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原版劇本
  
    「晸佑xi一定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吧？」

    金賢俊看著文晸佑，露出今天見面第一個笑容。

    文晸佑摸摸鼻子，笑而不語。

    金賢俊將懷裡緊緊抱著的電腦包放到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一台筆記型電腦放在文晸佑面前：「我給你看一下我的原版劇本，或許你就會明白了。」

    文晸佑一愣，表情驚訝：「還有原版劇本？」

    金賢俊點頭：「也就是初始設定，不管人物還是背景，都與現在不同。你看完之後，或許就會明白一些。」

    文晸佑不動聲色地將電腦轉到自己面前：「您寫的劇本，給我這個陌生人看，讓電視臺和製作公司知道不太好吧？」

    然而說是這麼說，文晸佑點開文檔，還是詳細看了起來。很奇怪的是，這是一部二十集的劇本，而不是韓劇以往拍攝的慣例只寫頭四集。之後邊拍邊寫。

    見文晸佑疑惑看過來，金賢俊點頭：「你就看看劇情大綱和人物設定就好。其餘的之後我再解釋。」

    文晸佑沒再說話，直接看著故事大綱。總共也沒有多少字的內容，更何況大致上的情節，文晸佑在之前看過。

    此時表情怪異前後看了兩遍，文晸佑也的確大體上明白了什麼。卻是轉頭看著金賢俊：「這個……是金編劇之前的《iris》設定？」

    金賢俊點頭：「而且是我最滿意的設定。」

    文晸佑摸摸下巴，低頭沉默不語。而金賢俊也沒打擾他，也沒有之前那種激動的情緒了，就等著文晸佑開口表態。

    事實上，到底前後兩個版本有什麼區別？而又讓文晸佑明白了什麼？答案，就在這個主角設定上。

    文晸佑之前看的那個版本，是《iris》劇組發過來的。男主角和男二號是特種作戰人員裡面最好的兩個，同時也是好兄弟好朋友。

    年紀三十歲往上，精通各種作戰技能和相關科技工具武器的運用。語言也是熟練使用日語、英語，或者還有漢語。但是剛剛文晸佑看到的版本，卻有幾個地方做了一點改動，但是這一點點改動，卻有很大的區別在裡面。

    就是金賢俊設定的主角，年紀只有二十五歲。是個年輕強壯卻又充滿爆發力的特種作戰人員。有朝氣，天性樂觀單純，卻在極度憤怒和傷心時，可以變得很可怕。同樣的，男二號年齡也更改了，和主角一樣，並沒有現在的這一版劇本中描述的年紀那麼大。

    最好笑的是，金賢俊真的是個很專業的編劇。好像他的手敲擊鍵盤不是書寫文字，而是用文字堆砌出一個活人一樣。他的眼睛是什麼形狀，有什麼特點。頭髮是卷髮，多長。身材什麼樣的，肌肉什麼程度，腹肌要什麼線條，等等等等都清楚紀錄。

    而其中有一條，就是主角的笑容很可愛，有一雙笑眼。而且雖然身世極其悲慘，卻天性樂觀，總是喜歡笑。

    文晸佑想了一會，關掉文檔，右鍵點擊檔看屬性，顯示劇本創作時間是去年十二月份。也就是說並不是臨時更改，創作時候就有這一的細節。

    文晸佑表情怪異看著金賢俊，問出的第一句話，自己其實都有些不太確定：「金編劇……您不是以我為原型創作的劇本吧？」

    這話乍一聽有點不知所謂甚至有點不要臉了。文晸佑的確是剛剛尹智厚角色的《花樣男子》完結，可是還不至於以他為原型來創作這部大製作劇本。然而金賢俊的回答雖然是否認的，可是居然也是相去不遠。

    「不是以你為原型，因為一開始我根本對你不熟悉。」

    這是金賢俊的回答。

    文晸佑也並不意外，他只是想問為什麼這麼巧，劇本原來的主角居然和自己很相像。然而金賢俊自然也比他更清楚他想知道什麼。

    第一次拿起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慢講述起來。「我要的《iris》和金奎泰pd要的《iris》是不同的。」

    隨著這句開場白，金賢俊平靜對文晸佑敘述：「他要的是大製作，是劇本之外的東西。可以為他贏得聲譽，讓他獲得更多口碑，讓這部電視劇收視率更高，廣告贊助更多，讓他自己賺取費用更豐厚。」

    文晸佑擺手：「這也沒什麼不對的，我覺得您別太針對他。」

    金賢俊搖頭：「這的確沒什麼不對，但是如果為了要得到這些，卻更改我的劇本情節，就是在犯罪，十惡不赦的罪。」

    文晸佑失笑：「這有點誇張了。你們可以溝通一下。」

    金賢俊看著文晸佑：「溝通的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版本。因為這部大製作，主創人員要能扛得起來，所以就一定要找大牌演員。而大牌演員最小的也已經三十二三歲了，76、77年出生算是年輕的。更不用說他看重的是闊別電視圈去電影圈闖蕩六年的李秉憲，今年已經四十歲。」

    文晸佑慢慢收起笑容，皺眉點頭：「所以他就將主角和男二號的年紀，從二十五歲改成三十歲。」

    金賢俊介面：「三十歲往上。」

    文晸佑想了一會，疑惑看著他：「可是這也沒有什麼衝突不是嗎？只是更改了一下年齡，讓李秉憲出演這個角色可以更合理，其他的他的演技經驗完全都能勝任，有什麼問題？」

    金賢俊煩躁搖頭：「可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的是一種感覺，fell。我要的是要顛覆所有以往韓劇情節的傳統。我不要只是諜戰動作槍戰為噱頭。」

    文晸佑張大嘴看著他，不一會點頭安撫著：「好好。別激動，慢慢說不急。」

    金賢俊呼出一口氣，又喝了口咖啡。文晸佑叫人讓他去再給他沖一杯。

    金賢俊接過咖啡，隨意開口：「對不起，昨晚一夜沒睡，所有情緒有點壞，請別介意。」

    文晸佑笑著：「沒關係，我能理解。」

    金賢俊又喝了口咖啡，穩定一下，看著文晸佑：「電視劇就是娛樂。不管題材如何多變，終歸是讓觀眾看的。我不同意李秉憲來演這部戲的男主角，因為由他來擔任，整部戲驟然就變得更沉重，更陰暗。他四十歲的年紀，如果要演一個年輕人的心態，終歸不如年輕人自己去演繹。我不想這部戲的氛圍是這樣的。我要一個男主角，用他陽光、健康、開朗、樂觀的形象，來中和整部戲陰沉的氛圍。」

    說起劇情，金賢俊似乎變得更自然，更自信，肢體語言也豐富了很多。

    抬手比劃著文晸佑，金賢俊搖頭開口：「如果諜戰、槍戰、動作戲的題材，是吸引更多成年人觀看的條件，我還要將目標瞄準那些喜歡時尚炫酷的年輕人。而不是看著明知道已經四十歲的老男人，去演一個二十五歲甚至三十歲健壯的特工人員。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初始的設定就是姐弟戀。而不是所謂的普通年長男和年輕女的戀情，那太普通，太順利，太平凡，哪怕設計出去日本旅遊的情節……」

    「等一下。」

    文晸佑表情怪異打斷他：「你說什麼？去日本旅遊的情節？」

    金賢俊一愣，茫然點頭：「是的。怎麼了？」

    文晸佑忍著笑，擺手開口：「沒什麼，只是覺得巧合。我和我的女朋友也打算抽空去日本旅遊的，就在過陣子訂機票和酒店。」

    金賢俊眼前一亮，拍手點頭：「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也許也是我執意選擇你的理由。」

    文晸佑搖頭：「一開始金編劇並不是因為我而設計的主角背景，可是設計出來之後，您卻覺得我更合適？」

    金賢俊開口：「就是這樣。同樣是kbs的戲，《花樣男子》很不錯，但是我對偶像劇沒什麼興趣，卻唯獨關注了你的表現。」

    仔細打量文晸佑，金賢俊搖頭：「你不該演偶像劇，因為你的特質去靠外貌演戲，太浪費了。」

    文晸佑失笑開口：「您好像都不認識我吧？這種評價似乎有些主觀。」

    金賢俊沒說話，而是又打開一份文檔調出來，轉過電腦給他看。

    文晸佑湊上前，不一會驚訝開口：「這是我出道到現在的經歷吧？但是又有點……」

    金賢俊點頭：「是我自己整理出來的。根據你的經歷，分析你鏡頭前後的舉動還有反應，來分析你的性格特點。」

    文晸佑負擔笑著：「您這工作做的太投入了，居然要細緻到個人特徵？」

    金賢俊沒回話，而是指著筆記本上的資料開口：「出道很艱難，在你自己經紀公司倒閉之後還堅持不懈。最終綜藝出道了，卻看不到也沒聽說過你對自己的前途抱怨，而是總是帶著笑容，人緣人脈都慢慢積累，周圍人沒有一個說過你壞話的，不管熟還是不熟，都交口稱讚。可是絕對不是軟脾氣的人，很有性格，也很驕傲。不和對方共同署名詞曲作者，卻自己創作一首歌取得八連冠的成績。」

    停頓一下，金賢俊看著文晸佑：「最重要的是經歷黑海的時候，不但沒有一絲慌張和憤怒的情緒表現出來，反而很淡定的表演完畢。視台下幾萬人的抵制於無物，最後還流露出所謂的‘惡魔的微笑’。並幫助少女時代從低谷期通過一首《gee》站起，自己奪走ss501金賢重的尹智厚角色，還有前陣子sj的主打歌《sorry，sorry》……」

    文晸佑趕忙擺手打斷他：「等一下金編劇。」

    看著金賢俊，文晸佑停頓半響，眯起笑眼：「話可不能亂說。我沒搶誰的角色，也沒有搶誰的主打歌，這點必須搞清楚。否則我以後可沒法在娛樂圈立足了。」

    金賢俊隨意開口：「你的情緒表明你並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而是不想承認而已。」

    見文晸佑還要說什麼，金賢俊開口：「我沒有證據，你不用擔心。而且我也不是想要揭發什麼，只是想對你說，看了這些，分析出這些，我真的覺得你就是我這部戲的男主角。」

    看著文晸佑，金賢俊微微出神：「你的外貌，笑容，還有你的氣質。配合角色背景，一定會非常吸引人。而你不屈的性格還有強硬的態度和脾氣，漠視苦難負擔的淡定，也一定會讓這個角色活起來。而不是如同李秉憲那樣，四十歲了還賣萌，強裝肌肉健壯的樣子，都已經四十歲了。」

    文晸佑忍著笑：「金編劇，你是李秉憲的anti嗎？還是年紀大的人的天敵？這麼評價他有失偏駁吧？演員也是人，誰都有老的時候。我反而覺得他那個年齡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齡，尤其是演員。」

    金賢俊下意識撇嘴開口：「我加入了宋慧喬xi的fansclub……」見文晸佑張大嘴看著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金賢俊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尷尬擺手：「不說他，總之你就是我這部戲的不二人選，沒有之一。我不想看到這部本來就有些沉重、緊張、刺激的諜戰題材，還一定要一群四十幾歲最年輕的的也都三十歲的演員出現在鏡頭前。我要時尚，炫酷，不要沉重陰暗到無法扭轉的程度。我要可以遊刃有餘遊走在任何感覺中。不要一味的低潮好像無可扭轉似的。你的演技，你的人生經歷，你的外貌和笑容，你的年輕和形象，就是點睛之筆，一定可以撐起來，中和所有失衡的地方。」

    拍拍文晸佑的肩膀，金賢俊表情認真地開口：「一定可以。」

    文晸佑抿起嘴角，也真的感受到了金賢俊的誠意。只是直到半響，文晸佑卻沉思許久，抬頭看著金賢俊，再次提到兩個問題，是金賢俊愣在那，無所適從也無法解答的。

    「你是編劇，但也只是編劇。Pd和整個劇組甚至製作公司都決定的演員，你一個人反對……有用嗎？」

    「而且我已經答應了《原來是美男啊》劇組，去飾演裡面的主角。所以，恐怕我還是要對你說抱歉，對不起讓你失望了……金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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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現實問題

    其實從金賢俊進這個會議室之後，所說的話，所有的表現，基本都是文晸佑自小到大最負擔的一次互動交流過程。唯一可以與之媲美的經歷，就是在後巷文晸佑和林允兒的那次。

    明明害怕的要命，也想讓文晸佑幫她陪她，卻反而很是無禮地表達出對文晸佑的排斥厭惡。那不是有病嗎？求人幫忙不說說點好聽的話，當人家欠你的？

    這次雖然沒有排斥厭惡的情緒，但是負擔情況差不多。你這麼欣賞我執意想我做你的男一號，可是你主次方向似乎先要搞清楚吧。要想和對方洽談，不該先要對方答應，自己這邊再同意。而是你們自己那邊先要達成邀請的意向，然後過來商談，成還是不成，待定。

    可是現在文晸佑負擔的是，就算我同意了，你也做不了主讓我進劇組做男一號，甚至你自己滿意的原版劇本你都沒法做主保得住，那你來找我談什麼？談心嗎？更何況文晸佑已經推掉了《iris》，接下了《原來是美男啊》這部劇，在娛樂圈可是最忌諱出爾反爾的。

    當初洪美蘭找自己演《快刀洪吉童》，結果被張根碩給頂掉了。即便根本不怪洪美蘭，可是她依舊很自責。後來推薦了文晸佑出演《你是我的命運》，也開始了文晸佑演藝界的星路歷程。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文晸佑想著如果金賢俊不至於傻到極點的話，都不該再對自己抱有期望。

    文晸佑哪怕真的很喜歡《iris》這部戲，也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一號那個角色，但是坦白說如果文晸佑是pd，他也會客觀覺得，選擇李秉憲，不管對於製作組的大製作手筆來說，還是從知名度地位名氣號召力來看，李秉憲都是很恰當的選擇。

    至於金賢俊所說的，什麼四十歲演三十歲，肌肉都鬆懈了，那麼大年齡還賣萌之類的話，文晸佑當他吐槽了。又不是遠古時期某個什麼變態部落，年紀大兒子就把父母背到森林裡餓死都成了那時候的習俗。

    什麼叫演技，什麼叫經驗，什麼叫閱歷，那都是靠時間積累的。怎麼能因為年紀就看不上對方的所有因素？更何況如今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演員，才是韓流的中流砥柱，也是更吸引亞洲更有知名度的一批，金賢俊的想法，還是太主觀了。

    「我聽說……晸佑xi的家世，並不一般。」

    金賢俊見文晸佑好像已經要開口拒絕了，不由將最後的態度表達出來。

    文晸佑一愣，表情驚愕地長大嘴，指著金賢俊：「mo呀？！金編劇你……你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金賢俊無奈開口：「沒辦法，我將問題反應給電視臺的組長和部長，可是他們都同意金奎泰pd的想法和選角意向。而且也指示我和金奎泰一起擔任編劇。這樣一來，我的許可權就真的會被削弱了，而以他的手段，之後會漸漸搶走所有話語權，我除了到你這裡找到最後的機會，實在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見文晸佑還是沒從負擔中回過神，金賢俊上前詢問：「你們sw難道不能製作電視劇嗎？不能想想辦法換一個製作公司？或者說不能按照我這個版本的劇本拍攝？你來做主角，我們合作。」

    這下文晸佑是真覺得他有病了。

    你找kbs製作電視劇的部長組長都沒用，而整個劇組包括pd還有製作公司也都達成一致的決定，你來找我一個外人說這些，有點開玩笑了吧？我算是做什麼的？來找我和去大街上隨便拽一個人說幫你解決問題有什麼區別？

    無力搖頭，文晸佑真是哭笑不得，擺手示意他冷靜下來，此時文晸佑的心思已經沒有和他探討什麼的念頭，而是想著怎麼能打發他走。

    不一會停頓一下，文晸佑探身拍手：「這樣，我不知道你從哪聽說我家世不錯的消息，我就告訴你其實是真的，但是家世不錯又如何？這件事是有錢就可以解決的嗎？」

    金賢俊一愣，急忙開口要說什麼。

    文晸佑擺手打斷他，看著金賢俊表情嚴肅：「如果你說這件事只要有錢就能解決，我跟你做個保證，你要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弄來，你去解決之後這錢我也不用你還，當我的經紀公司sw投資進這部戲，如何？」

    金賢俊一頓，搖頭歎口氣：「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文晸佑聳聳肩：「那我就沒辦法了。你們電視臺，製作公司，甚至劇組這兩方三方才是真正能決定這件事的人，你找他們都沒用，找我一個外人去解決，你覺得我能怎麼辦？這有點難為人了吧？」

    金賢俊點點頭，失落地有些不想說話。

    文晸佑開口笑著：「這樣，我再做個保證，如果你能讓劇組同意我做主角，我就推掉洪氏姐妹那部戲，無條件跟你合作。」

    文晸佑攤手笑著：「我所能做的就這麼多，基本屬於我的極限，所以剩下的事，我也只能說抱歉。」

    金賢俊沉默許久，文晸佑也沒有打擾他。直到半響，金賢俊默默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有氣無力地裝進電腦包裡。他其實也知道文晸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他想演這部《iris》的主角，可是他又能怎麼辦？

    他同意了，卻是自己這邊根本沒有那個打算，自己卻只是聽說他家世不錯希望能用《iris》主角的吸引力，讓他動用點什麼手段將這件事搞定。可是如今看來，不知道到底是吸引力不夠，還是自己真的太想當然了。

    總之文晸佑的話，說他自己沒辦法，金賢俊至少明白一件事，就是他或許真的和這部戲無緣。抱著電腦包，金賢俊都沒和文晸佑打招呼，站起轉身就走。當然，不是生氣沒禮貌，因為文晸佑發現他的精神面貌好像又恢復到剛剛來的時候那個樣子。很是無精打采似的。而且也肯定會有些失落。

    文晸佑自然也沒有什麼辦法安慰他，是他自己鑽牛角尖了，也只能他自己慢慢想通吧。突然看到桌上落下的kbs工作證。

    文晸佑站起叫住他，給他送過去：「金編劇，你落下東西了。」

    金賢俊茫然回頭看著文晸佑，看著工作證，慢慢拿在手裡，機械地行禮道謝。

    文晸佑都有點看不過去，心裡總覺得不太好受。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可是總有點對不起他的感覺。金賢俊kbs工作證沒拿穩掉到地上，文晸佑低頭撿起來，給他揣進兜裡裝好。

    「金編劇，坦白說我看了劇本就喜歡上了這部《iris》，其實我內心是比你還遺憾的，尤其今天得知你是這麼欣賞我想讓我來擔任主演。」

    金賢俊扯起嘴角笑了笑：「可惜了。」

    文晸佑點頭：「可惜了，算我們有緣無分，希望下次有機會，我一定不再推辭，和您合作一次。」

    金賢俊一愣，微微躬身行禮告別，轉頭沉默離開了。文晸佑目送他進電梯，無奈歎口氣，再次回到會議室，整理剛剛和權東浩商量的綜藝情節。不是他這麼快就將《iris》刨除腦外，只是註定沒法實現的事，不去想是唯一的辦法。

    金賢俊低頭走出電梯，穿過sw大廳朝外走。一件事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時候，人的情緒就是如此的。也不理會周圍，只是低頭本能看著腳下的路走著。就只能這樣認命了吧？是不是就只能這樣認命了呢？好像，也真的沒有辦法了呢。

    「哎西。怎麼走路的？！」

    金賢俊一個趔趄，下意識抬頭才發現，剛走出門口，就不小心撞到一個人。不認識，三十左右年紀的男人，正皺眉揉著手臂看著他。

    金賢俊下意識行禮：「對不起。」

    說完越過他，再次朝前走去。

    男人正是從外面談事回來的薑俊永，被撞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嘀咕幾句也沒在意，轉身再次朝內走去。

    突然腳下踩著什麼東西，疑惑低頭看去，發現是一個胸卡模樣的工作證。薑俊永馬上明白這應該就是剛剛那個撞他的人掉下的。

    撿起來叫住他，薑俊永走過去：「呀。你東西掉了。」

    金賢俊一愣，轉頭看著他，不一會上前要接過。

    薑俊永將工作證遞過去，無意間看到上面kbs編劇組的字樣，身為公司的理事，也因為本能的好奇心。

    薑俊永疑惑開口：「你是kbs的編劇……還是副組長？來sw有什麼事？」

    金賢俊皺眉接過來：「要找文晸佑xi演戲，可惜……」

    薑俊永一楞，皺眉開口：「你沒投遞過劇本嗎？難道被篩選了？」

    前幾天剛剛經歷文晸佑大鬧策劃部的事，薑俊永怕是不是之前就被策劃部篩選掉了什麼劇本沒讓文晸佑知道，此時也不能再讓那個小子因為這個發脾氣，不由問得詳細點。

    金賢俊搖頭：「投遞了，劇本名字叫《iris》。我想找他做主角的，可惜因為現實問題……」

    「mo？！」

    薑俊永一聲驚叫，把金賢俊嚇了一跳。訥訥看著薑俊永的表情，金賢俊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薑俊永卻好像會變臉似的，一臉興奮上前：「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是《iris》的編劇？要找晸佑做主角？」

    金賢俊後退一下，點頭看著他：「可……可是他沒同意，我這邊也有些問題。」

    薑俊永笑著擺手，拽著他拉回sw：「做什麼事會沒有問題？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好了。」

    攬著跌跌撞撞的金賢俊走回大廳，金賢俊下意識掙脫開：「你是哪位？」

    薑俊永沒等開口，前臺接待人員已經躬身行禮：「姜理事。」

    薑俊永點頭，隨即指著接待人員，笑著看著金賢俊：「聽到他叫我什麼了？」

    金賢俊一愣，躬身行禮：「您好姜理事，我是kbs編劇組副組長金賢俊。」

    薑俊永也是還禮，隨即拉著他朝樓上走去，只是沒等進電梯，薑俊永表情怪異地看著金賢俊：「你剛剛已經和晸佑談過了？」

    金賢俊一頓，臉色撂下：「是。他沒同意。其實也不怪他，我知道他有點為難……」

    薑俊永擺手打斷他，皺眉沉吟一會，突然對著接待人員招手：「你來一下。」

    接待人員趕忙小跑著過來，行禮開口：「姜理事有什麼事？」

    薑俊永左右看看，指指一樓的走廊：「拿鑰匙打開一間會議室，送兩杯飲料進來。」

    接待人員一愣，點頭要離開。

    薑俊永擺手：「等一下。記住別告訴晸佑看到我們了，知道嗎？」

    接待人員躬身答應著，不一會取了鑰匙打開一間會議室，隨後又送了兩杯咖啡進去。並將門帶上。

    此時這個會議室，就剩下薑俊永和金賢俊兩人了。

    沒等金賢俊說話，薑俊永擺手：「坦白說，我們公司接到《iris》劇本之後，上下一致認為這部戲是一定不能錯過的戲，包括晸佑看了劇本之後也讚不絕口，只可惜只是演一個殺手。」

    金賢俊皺眉：「演殺手太浪費了，晸佑xi就是演男一號的不二人選。」

    薑俊永拍手湊上前：「你真是這麼認為的？要請晸佑演男一號？」

    沒等金賢俊回應，薑俊永疑惑詢問：「可是你們發來劇本邀請的時候，表明要請他演殺手那個配角的。現在你又找過來讓他演主角，這是怎麼回事？」

    金賢俊停頓一下，又將剛剛那些問題給薑俊永講述一遍。其實如今回想起來，自己跟著這個什麼姜理事一起進會議室，其實有點多餘了。現在算是從牛角尖鑽出來了吧？那些內部問題無法達成一致，自己來找他一個根本沒被邀請演主角的演員能解決什麼問題？

    他簡短解說整個問題的關鍵，因為解釋也沒什麼意義了。不如放棄回去拍戲算了，他也覺得對這部戲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拍攝很失望，最終也只能接受。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叫姜理事的人聽完自己的講述，並沒有遺憾有緣無分，反而是沉默許久，輕鬆地，給他對這部戲的想法，帶來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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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插手

    「情況就是這樣，您都清楚了嗎？」

    薑俊永先是安撫了金賢俊，讓他等他打一個電話。隨後就走到一邊視窗，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而對面這個人，不是文晸佑的哥哥文承佑，也不會再有別人了。

    當薑俊永把一切都講述一遍之後。

    對面沉默一會，文承佑的聲音傳來：「我都不知道，原來泰熙已經答應了這部戲的角色。」

    薑俊永表情驚訝，疑惑詢問：「承佑xi都不知道嗎？金泰熙xi貌似是劇組演員中最先答應出演的。」

    突然想起金泰熙和文承佑的關係，包括剛剛那聲「泰熙」，薑俊永尷尬開口：「我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是我多嘴了。」

    文承佑沉聲道：「怎麼會？我還要感謝俊永哥，要不然我女朋友就要背著我去和別人名正言順親熱了，而我居然還蒙在鼓裡，甚至自己弟弟也還被拒之門外，進不了劇組。」

    薑俊永回頭看看坐在那抱著電腦包的金賢俊，試探開口：「那承佑xi的意思是……」

    文承佑沉默一會，開口詢問：「那個編劇現在在你這嗎？」

    薑俊永點頭：「在這，是先來找晸佑談被拒絕了，之後離開的時候被我回來撞到留在這。問明瞭情況才得知，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複雜的過程。有點不可思議。」

    文承佑直接開口：「讓他過來找我，現在就來。這件事我接下了。」

    薑俊永松了口氣，笑著道：「那就拜託你了，畢竟這個角色真的很不錯。而今天也才瞭解原來這個編劇這麼看好晸佑，那麼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將這個角色拿到手。」

    文承佑笑著：「放心吧俊永哥，一切包在我身上。」

    薑俊永和他告別又說了幾句，正要掛斷電話，不一會突然想起什麼，趕忙開口叫住文承佑：「對了。千萬別太明顯，也別被晸佑知道。前陣子他就因為我們做事總是不考慮他意見直接替他做決定發脾氣大鬧一通，如今你們兄弟倆還彆扭呢吧？別再加深誤會了？」

    文承佑沉默一會，開口道：「謝謝你了俊永哥，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不說他做不做主角，但是我女朋友就要和別的男人接吻在一個床上睡覺，這我是肯定要管一管的。而如果演對手戲的是我的親弟弟，倒也還算能夠接受，否則……」

    薑俊永一愣，笑著點頭：「那好，相信你能有分寸。那我現在就讓這個編劇去找你了？」

    文承佑開口：「現在就讓他過來。編劇的身份在電視劇的拍攝中分量也不低，有他在，一切都好運作。」

    薑俊永沒再說什麼，告別掛斷電話，轉頭笑著朝金賢俊走過去。

    金賢俊下意識站起，看著他的笑容，哪怕已經從牛角尖鑽出來發現自己的想法跟天方夜譚一樣難以實現，此時也不禁抱有期待：「怎……怎麼樣了？」

    薑俊永擺手：「我說可以解決，就一定可以解決。」

    停頓一下，薑俊永看著金賢俊：「而且就算不能解決，可是估計也有攪黃這部戲的手段，就怕你無法接受。」

    金賢俊一愣，猶豫一會，半響皺眉點頭：「能接受。如果不能按照我的想法拍攝，我寧可乾脆不要拍了。」

    薑俊永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驚訝，不一會失笑開口：「你好歹也是kbs正規編劇組的組長，在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到現在沒學會妥協，不順你心就寧可拍不成？不怕被電視臺制裁封殺？」

    金賢俊吸了口氣，笑著看著薑俊永：「我從二十歲就進了電視臺，如今做編劇盡二十年。手裡的劇本拍攝電視劇，沒有十部，也有五部。可是至今為止，只有《iris》是我做編劇這麼久，最滿意的一部。哪怕以後不能在這行繼續了，我這次，也一定不會妥協。」

    薑俊永有些被他的正能量嚇到了，半響乾笑點頭：「那……那就好，呵呵。呵呵。」

    呵呵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不一會才想起，攬著他出門口，薑俊永給了他一個號碼讓他記下，並叫來李洙英的司機送他過去s.m。

    s.m金賢俊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和解決自己問題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坐車去了，只要看到了希望，那就想辦法解決就好。不過文承佑，文晸佑。這名字應該是兄弟倆吧？怎麼一個在sw一個在s.m？之後恍然想起好像sw李洙英和s.m李秀滿也是親兄弟，這不也各自公司的社長嗎？

    也只是想著這些的距離，就已經到地方了。金賢俊打量著那個四層小樓，拿起手機撥打號碼，接通之後沒多說。不一會一個戴眼鏡秘書模樣的男子走出來，詢問他的姓名，將他接了進去。上樓之後進了一個房間，門口寫著理事辦公室的字樣。

    敲了敲門，聽到一聲「請進」。金賢俊吸了口氣，推門走進去。他還在想著，或許能解決自己這個看似根本不可能解決的問題這個契機，或許就在裡面了吧。而看到那個和文晸佑有些像的人，金賢俊知道這應該就是薑俊永要自己找的解決問題的契機。

    「你就是金賢俊編劇？」

    文承佑看著他，開口詢問。

    金賢俊躬身行禮：「我就是金賢俊，您是文理事吧？和文晸佑xi……」

    文承佑笑著站起，招呼他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我是他親哥哥。」

    金賢俊恍然點頭，驗證了剛剛的想法。

    只是之後文承佑突然變臉，眯著眼睛看著他：「但我同時也是金泰熙的男朋友，而且是很保守的那種……你懂嗎？」

    金賢俊訥訥看著他：「這……」

    文承佑探身看著他，開口詢問：「告訴我，你的劇本中，男一號和女一號都有什麼對手戲，到了什麼程度？」

    金賢俊也有多年的編劇經驗，自然清楚這種演員另一半的心裡。

    沉吟一會，金賢俊回避他的視線，輕聲開口：「反正吻戲和床戲……舌吻也都有。」

    「哎西！」

    文承佑豁然站起，冷冷盯著他，把金賢俊嚇了一跳。

    半響文承佑吸了口氣坐下，輕笑看著他：「也就是說，雖然是演戲，但是兩個人的嘴唇還是會碰觸在一起，有可能舌頭還會攪動？」

    金賢俊很實在，搖頭開口：「舌頭未必攪動，但是也有可能太投入，所以……所以會碰到。」

    文承佑看著金賢俊，就這麼看著。半響輕笑點頭：「好了，瞭解了。」

    停頓片刻，文承佑看著金賢俊：「下面我們來說說正事。你想找我弟弟來演主角？」

    說到正事，金賢俊趕忙打起精神：「是。我想找他來演。但是我知道這很困難……」

    文承佑擺手：「不困難。」

    嗤笑搖頭，文承佑翹腿看著他：「李秉憲一定不會是男主角，我說到做到。」

    「這……」

    這可比剛剛和文晸佑談的時候霸氣多了。只是爽快話誰不會說？要做到才好啊。文承佑或許是看到他的疑慮目光，輕笑站起。

    來回走了幾步，轉頭看著金賢俊：「給我說說你的具體情況。到底困難在哪？」

    金賢俊整理一下語言，抬頭開口：「其實……其實就沒有不困難的地方。因為目前為止，我一點話語權幾乎都沒有了。一開始我就想讓晸佑xi來演主角，可是他們覺得他年紀太小，名氣也還沒到達可以撐起這部大製作的程度。所以象徵性的，好像是照顧我情緒一樣，給晸佑xi一個殺手的配角角色，被晸佑xi推掉之後也就算了。除此之外，我沒有能說的算的地方。」

    金賢俊說完就不由低下頭，他以為文承佑會覺得麻煩，因為這麼看來，好像一點優勢都沒有。

    然而沒想到的是，文承佑一點都沒在意，反而開口詢問一個比較關鍵，卻又很普通的常識問題：「你寫的劇本，版權是歸你自己還是歸電視臺？」

    金賢俊一愣，訥訥開口：「是歸自己，但是如果簽了合同，使用權要歸劇組。」

    文承佑點頭坐下，繼續詢問：「那麼更改劇情，還有署名權以及其他情況，你有什麼權利？」

    金賢俊想了想，看著文承佑：「理論上是我做主，但是正常來講，是pd做決定。Kbs電視臺有決策權。」

    文承佑皺眉看著他：「理論上來說，如果你不同意更改劇情，是不是就不能生效？」

    金賢俊點頭：「理論上是。不過我很有可能被撤換掉，但是因為是在kbs工作期間創作的劇本，他們有優先使用權。」

    文承佑笑著開口：「可以了，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金賢俊看著文承佑，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只是看著文承佑的表情和目光中的自信，他很自然地，選擇相信他可以解決這些問題。帶著期待的心，等著他的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