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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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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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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9 19:58:5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四十六章 華家(下)
“你們倆,誰是劉子墨?”

    見到孫女兒進屋之後,華老爺子抬起頭來,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收了起來,代之的是一副嚴肅的面孔。

    “我是劉子墨,華爺爺好!”劉子墨往前站了一步,昂首挺胸就像是只求偶的大公雞一般。

    “好?好個屁!”

    華老爺子忽然往前走了幾步,臉上露出了暴怒的神色,大聲罵道:“拐騙了老子的孫女,你小子還他娘的敢上我的門?以為老頭子不敢殺人是吧?”

    華老爺子的身材並不是很高大,再加上年歲已高,身體有些佝僂,但是這一步邁出,腰板卻是挺的筆直,一股殺伐之氣迎面撲向了劉子墨。

    從一個縱橫黑山白水的土匪,再到手握重兵的將軍,華老爺子是真正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人物。

    他這一發怒,整個院子裡的空間溫度似乎都驟然下降了不少,那股殺氣逼得劉子墨遍體生寒,面前的老人突然間好像變成了一座難以撼動的大山一般。

    劉子墨雖然也算是見過世面,但是在華老爺子面前,仍然被那股殺氣逼得愣在了當場,滿腹的話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怎麼?不會說話了?”華老爺子眼中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他原本以為孫女找了個硬骨頭,沒成想也是個軟蛋。

    正如前面華寧浩所說的那樣,華老爺子和常人很是不同,他不在乎出身門第,但華家的女婿,一定得是個硬的起腰板的男人!

    “子墨!”

    站在劉子墨身後一步的秦風,忽然一掌拍在了劉子墨的肩頭,他這一張蘊含了一絲真氣,直接將劉子墨就給震醒了。

    “老爺子,您縱橫沙場一輩子,小子我這不是害怕嗎?”

    感受到秦風那股真氣的衝擊,劉子墨忽然嘿嘿一笑。說道:“我和曉彤是真心相愛的,這第一次見面,打打殺殺的不大吉利吧?”

    劉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從劉子墨爺爺開始,就和江湖結下不解之緣,在倉州地區也是數得上的一方大豪,家中時有江湖人物往來。

    而劉子墨去到舊金山加入洪門之後,更是接觸到不少老輩人物,這其中也有不少參加過戰爭的老人,對於華老爺子身上的那種殺氣。劉子墨並不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在秦風稍微提醒了他一下之後。劉子墨馬上就清醒了過來。深深吸了口氣,華老爺子的那股氣勢頓時無法再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油嘴滑舌,老子我斃了你!”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華老爺子面色一冷。整個人的氣勢又高漲了不少,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劉子墨身前兩三步的地方,高高舉起手中的枴杖,對著劉子墨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看著照着頭頂砸下的枴杖,劉子墨這次眼皮都沒眨一下,以他現在的功夫,只要將真氣運行到了腦門處,這一枴杖砸下來,說不定就會甭了華老爺子的手。

    眼看著枴杖就在打到劉子墨的腦門時。華老爺子的手腕忽然一歪,那帶著風聲的枴杖,擦着劉子墨的耳朵從他肩膀處砸了下去,卻是沒有傷到劉子墨分毫。

    “華爺爺,好功夫!”劉子墨笑嘻嘻的說道:“我就知道老爺子疼我。捨不得打下來的……”

    “哈哈哈,臭小子,不錯,有膽氣!”

    看到劉子墨臉上那輕鬆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華老爺子不怒反喜,大聲笑道:“還是彤彤有眼光,不錯,是條漢子!”

    當年華老爺子因為不想被日本人奴役,一怒之下就投奔了他們那個地方占山為王的土匪,上山的時候,就曾經被人拿着指着腦袋刁難過。

    當時老爺子的表現就是臨危不亂,贏得了那個土匪頭子的賞識,再加上他身上有些功夫,於是上山之後就坐上了山寨的第三把交椅。

    所以能被華老爺子賞識的人,排在第一位的要求就是膽子要大,如果剛才劉子墨有躲閃或者招架的動作,恐怕老爺子這會就要往外趕人了。

    走到劉子墨身前,華老爺子重重的在他肩頭拍了幾下,開口說道:“我就說嘛,我們家彤彤怎麼可能找個軟蛋?小夥子不錯,真的不錯的!”

    “那是,能當老爺子您的孫女婿,差得了嗎?”劉子墨一向不知道什麼叫謙虛,被老爺子誇了一句之後,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

    “嗯,這臉皮和膽子差不多,也是夠厚的!”聽到劉子墨的話後,華老爺子不由愣了一下。

    要知道,華老爺子一生殺伐,身上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最近這一二十年來,他還真的沒見過能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年輕人。

    “嘿嘿,老爺子,我這叫有底氣!”

    劉子墨這會是把準了老爺子的脈,他似乎不太喜歡別人在他面前唯唯諾諾,倒是不如放開一些,反而能讓老爺子高興。

    “底氣?”華老爺子聞言看向了自己的孫子,開口說道:“寧浩,這小子在你手下過了幾招?”

    老爺子知道,自己這個最小的孫子,從小就拜在京城鐵砂掌名家門下習武,到了部隊磨礪一番之後,功夫是愈發精純,同齡人中鮮有人是他的對手。

    “爺爺,我……我給您丟人了。”聽到爺爺的問話,華寧浩不由低下了腦袋。

    “嗯?怎麼回事?你輸給這小子了?”華老爺子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追問道:“你們兩個過了幾招?怎麼輸的?”

    “一……一招!”

    華寧浩臉上露出了羞愧了神色,其實以他的功夫,要是認真起來和劉子墨纏鬥,還是能接個三五招的,可是他上來就有些輕敵,才被劉子墨一招“貼山靠”給擊敗的。

    “什麼?一招!”華老爺子聞言失聲喊道,華寧浩的腦袋卻是垂的愈發低了,他也感覺今兒自己挺丟人的。

    看到華寧浩難堪的樣子,劉子墨連忙咳嗽了一聲,說道:“咳咳,老爺子。是華哥讓我的……”

    “放屁,生死相搏,豈能想讓?”

    華老爺子開口打斷了劉子墨的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來,咱們也搭個手,讓我看看你的功夫是否真的那麼厲害?”

    雖然革命了一輩子,但華老爺子還是舊習難改,行事很有江湖人的風格,往後撤了一步之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這……這個?”看著面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劉子墨不由苦笑了起來。連連搖頭道:“老爺子,您殺伐一生,我哪兒是您的對手啊……”

    “哎,老華同志。您要幹嘛呀?”

    正當劉子墨推脫的時候,華曉彤拿着套茶具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爺爺那樣子,連忙把茶具放到桌子上,伸手挽住了華老爺子的胳膊。

    “我伸量伸量這小子。”老爺子一把甩開了孫女,氣呼呼的說道:“怎麼著,覺得老頭子年齡大了,不想和我過招是不是?”

    “老爺子,我……我不是這意思。”

    劉子墨撓了撓頭。他能看得出來,華老爺子練的同樣是外家功夫,身上隱疾不少,之所以還能活這麼大歲數,完全是這一二十年來保養的好。

    “哼。老子我一頓飯還能吃三個饅頭,每天還能舉十次石鎖呢。”

    看到劉子墨只是推脫,華老爺子氣的是吹鬍子瞪眼,走到身邊的石鎖處彎下腰去,一把將那個重約二十多斤的石鎖提了起來。

    “給老子起……”口中發了一聲喝,華老爺子果然將那石鎖高舉過了頭頂,只是那張臉也被憋的通紅。

    “爺爺,知道您厲害,趕緊放下吧!”

    華曉彤有些擔心的走到老爺子身邊,嗔怒的看向劉子墨,說道:“爺爺要和你比試,就比試下好了……”

    “看我去舉那個五十斤的!”

    一把舉起了二十斤的石鎖,讓華老爺子感覺不錯,當下手腕一翻,就準備卸下頭頂的石鎖,再換一個更重一些的。

    只是老爺子卸下石鎖的力道有些過猛,當石鎖下墜的時候,他鬆手又晚了點,只聽“咔嚓”一聲,華老爺子頓時站在那裡動彈不得了。

    “哎呦!”

    饒是老爺子一生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因為那腰間突然傳來的劇痛,讓他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

    “爺爺,您怎麼了?”看到老爺子似乎有些不對,華曉彤和站在一邊的華寧浩連忙搶到了老爺子的身邊。

    “腰……腰動不了了……”一滴滴豆粒大的汗珠出現在了老爺子的額頭上,他只感覺腰部像是要斷了一般,連腳步都無法挪動了。

    “醫生,快點叫醫生來!”華寧浩扶住了爺爺,回頭向華曉彤喊了一句。

    在這個小區裡,有一支專門為這些老人們服務的醫療專家組,只要按動屋裡的傳呼按鈕,用不了一分鐘,就會有醫生上門的。

    “首長,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在華曉彤進屋按下傳呼器之後,院子外面就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沒事,舉了下石鎖,傷到腰了。”

    雖然疼得滿頭大汗,但華老爺子的嘴巴還是挺硬的,“扶我到屋裡躺一下就沒事了,媽了個巴子的,要是放老子當年,能把這破玩意扔上個十米再接住……”

    “首長,早就讓您不要再舉石鎖了,您怎麼就是不聽啊?”

    為首的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醫生,有些生氣的看向了華寧浩兄妹,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也是的,首長那麼大年齡了,骨骼已經非常疏鬆,怎麼還能舉石鎖呀?”

    “吳叔叔,爺爺那脾氣,能聽我們的話嗎?”

    華寧浩聞言苦笑了起來,老爺子活了一輩子,除了對少數幾個人服氣之外,極少會去聽從別人的意見,更不要說他們這樣的小輩了。

    “好了,小李,你回去拿擔架……”

    吳醫生此刻也沒心情責怪華寧浩兄妹,轉身對自己的助手說道:“首長怕是傷到腰了,咱們要去醫院先拍個片子。”

    說著話,吳醫生就想先扶老爺子坐到板凳上,他看得出來,老爺子這會是強撐着站在這裡的。

    “慢着,別動他!”正當吳醫生扶住華老爺子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嗯?小夥子,怎麼了?”吳醫生轉臉看去,說話的正是秦風。

    秦風剛才就站在旁邊,對華老爺子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當下開口說道:“老爺子這是急性脊椎錯位,現在不能亂動他,一動就會對神經系統造成損害的。”

    “小夥子,首長應該是傷到腰肌了吧?”

    吳醫生半信半疑的看著秦風,在詢問了老爺子剛才的行為之後,按照他的分析,華老爺子這是用力過猛,導致的突發性腰肌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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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9 19:59: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四十七章 正骨


    “不是腰肌受損……”秦風搖了搖頭,說道:“肯定是脊椎錯位,傷及到了中樞神經,否則老爺子不會這麽痛苦的……”

    此時的華老爺子,臉上已然現出青色,饒是他在槍林彈雨中廝殺了一輩子,從來都不肯叫苦叫痛,這會也疼的忍不住輕聲呻吟了起來。

    “這個,馬上安排車,直接去醫院……”

    醫保小組的吳醫生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了秦風的話,畢竟以華老爺子的身份,是容不得絲毫差錯的。

    “去醫院也不行,現在根本就沒辦法移動老爺子。”

    秦風剛才真切的聽到了華老腰部錯位發出的聲音,像是這種病人,隻要在移動時​​發生稍微一點偏差,就會讓傷勢成倍加重的。

    “這,這麻煩了。”吳醫生是知道這種脊椎傷勢的,一個不小心那就是半身不遂的下場。

    現在秦風既然指出了病因,不管對不對,隻要出了問題,那後果肯定是要由吳醫生來承擔的,所以吳醫生也不敢冒然下決定。

    架著爺爺的華甯浩,看到老爺子那一臉的冷汗,忍不住開口說道:“吳叔叔,您倒是拿個辦法出來啊,我爺爺這就要撐不住了……”

    “放……放屁,老子什麽時候撐不住過?”雖然疼的呲牙咧嘴,老爺子那張嘴還是在硬撐,看他那架勢,似乎還想著走兩步給眾人看看。

    “首長,您可千萬不要動啊!”

    華老爺子這一動,可是將吳醫生給嚇壞了,如果普通人得了這種急性脊椎錯位,在人攙扶下是可以走動的,但老爺子年齡太大。卻是很容易引發癱瘓的後果。

    “快點讓人把擔架車推來。”吳醫生回頭吩咐了一句,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哎,年輕人,你來搭把手,把首長扶到屋裏去……”

    吳醫生左右看了一眼,對秦風說道。從秦風剛才的話中,他能聽得出來秦風懂些醫理,知道該如何規避觸及老爺子傷處。

    “最好還是先正骨之後,再把老爺子扶進去。”

    秦風開口說道:“現在動老人家,很容易使得傷勢加重,再想治療的話,恐怕就要開刀了,那後果難料……”

    “我知道,可是懂得骨科的劉教授去坐診了。這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吳醫生急的在地上頓了下腳,爲了保證住在這裏的元勳們的身體健康,吳醫生所在的保健醫組裏面,彙集了全國最知名的醫學專家。

    但那些真正的專家,也不可能是24小時都呆在這裏的,他們有的要坐診,有的要帶研究生或者博士,像是吳醫生所說的劉教授。今兒就去**坐專家門診了。

    “吳醫生,要不……我試試?”

    秦風往前走了一步。試探著說道,他知道這種傷勢會引發神經反應,十分的痛苦,華老爺子能忍這麽久,讓秦風十分的佩服。

    “你?不行!”

    吳醫生看了秦風一眼,斷然拒絕掉了。開什麽玩笑,推拿正骨可是屬於中醫的範疇。

    而且一定要憑借豐富的經驗,才能摸到錯骨的位置,除了那些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一般的中醫都不敢輕易爲病人正骨的。

    “不試試。誰知道行不行呢?”秦風開口說道。

    “小夥子,我要保證首長的絕對安全!”

    病急亂投醫這句話,絕對不適用在華老這種身份的人身上,作爲醫療小組的組長,吳醫生是沒有權限讓一個陌生人爲華老治病的。

    “曉彤,可以讓秦風試試的,他厲害的很……”劉子墨拉了拉華曉彤,輕聲說道。

    “他也會武?”劉子墨的話被華甯浩聽到了。

    “當然會,隻……隻不過比我差那麽一點罷了。”劉子墨吹起牛來毫不臉紅。

    “爺爺,要不,就讓秦風試試吧?”看著老爺子臉上痛苦的表情,華甯浩開口說道:“秦風會武,可能會一些正骨的手法……”

    “不行,我要爲首長的安全和健康負責。”吳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讓人去請劉教授了,再有半個小時他應該就可以來了。”

    “讓……讓他試試……”華老爺子強忍著疼痛,開口說道:“媽了個巴子的,再疼半個小時,老子就要疼死了,快點,讓這個小子試試… …”

    “首長,這……這不符合規定啊。”吳醫生有些作難,萬一秦風要是出點什麽差池,他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屁的規定,老子的話就是規定!”華老爺子一瞪眼睛,說道:“快點,讓他試試,媽了個巴子的,怎麽比被子彈咬了還疼啊?”

    華老爺子一生身經百戰,身上少說也有七八處彈傷,但是此刻腰間傳來的疼痛,卻像是深入骨髓一般,讓他實在是難以忍受。

    “這……好吧。”

    聽到華老爺子的話,吳醫生終於點了點頭,他知道老爺子也撐不了多久的,與其強行搬動他導緻錯骨,倒不如讓秦風嘗試一下了。

    而且吳醫生相信,秦風能進入到這個宅院裏,肯定是老爺子的晚輩,想必是有幾分把握才會提出救治老爺子的。

    “好,華哥,子墨,你們兩個架住老爺子……”秦風點了點頭,等到華甯浩和劉子墨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老爺子的胳膊後,秦風走到了他的背後。

    “我說小子,你行不行啊?”

    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滴的華司令,此時心中也有些忐忑了,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他也有幾分信不過秦風。

    秦風笑著用兩手的拇指按在了華老爺子的肩胛處,開口笑道:“老爺子,不就是點小傷嗎?您這就受不了啦?”

    “放屁,誰說我受不了了?”

    老爺子一生好強,哪裏聽得秦風這話,當下怒道:“我不要你小子治了,老子就是在這裏站上一天,那也站得住!”

    “您老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用報稅的……”秦風的雙手從華老的肩胛處一邊往下移動著,一邊說道:“用不了五分鍾,您就得坐到地上去。”

    “媽的,放開我,老子走幾步給你小子看看!”華司令顧不得腰間鑽心的疼痛,兩手用力,就要撥開扶著他的孫子和劉子墨。

    “老爺子,老不以筋骨爲能,您還是歇歇吧!”秦風此時雙手已經移動到了腰間,一邊說著話,兩手拇指忽然猛地往上一推。

    “你是說我老了?”

    華司令聞言大怒,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力氣,雙臂一展,竟然將劉子墨和華甯浩同時推了開來,一個轉身就面向了秦風。

    “老子我斃了你!”

    看到秦風一臉奚落的笑容,華司令是怒從心頭起,習慣性的就把右手往腰間摸去,卻是忘了他已經卸甲幾十年,隨身的那把手槍早就成了紀念品放在屋裏了。

    “哎……哎,不帶這樣的啊,剛給你治好病,就要掏槍打人……”

    秦風笑著往後退了一步,對吳醫生說道:“老爺子這會不能劇烈活動,扶他到屋裏躺下,我再幫他針上幾針,才能消除掉這個隱患……”

    “什麽?能動了?”

    吳醫生等人都被老將軍的氣勢給震住了,他們和華司令一樣都沒發現,剛才連一步都無法行走的華老爺子,居然是自個兒轉過身來的。

    “咦?怎麽不疼了?”

    聽到秦風的話,華老爺子也是愣了一下,他此刻才發現,那痛入骨髓的劇疼,竟然在一瞬間完全消失掉了。

    “爺爺,您好了嗎?”

    “老爺子,您感覺怎麽樣?”

    華曉彤和吳醫生等人,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臉上均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好了,我比任何時候感覺都好!”

    華司令往前走了兩步,隻是感覺腰間有點酸楚,相比剛才的痛不欲生,那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小家夥,不錯嘛,你比他們這些醫生強多了。”

    華司令一輩子軍旅生涯,說話向來都是直來直去,不過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吳醫生等人臉上卻是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不過他們也沒法反駁老爺子的話,畢竟剛才是秦風出手之後,才能華司令從痛苦中給解救出來的。

    “老爺子,術業有專攻,我也就隻會點手推拿正骨的手法,別的可是一點​​都不會啊。”秦風笑了笑,他可不想成爲眾矢之的,平白結下一些沒必要的梁子。

    果然,在秦風這句話說出來後,吳醫生幾人的臉色隨之緩和了下來,他們幾個人均是心髒以及腦外專家,壓根就不懂得推拿,實在是怨不得他們。

    “嗯,我完全好了,不用去醫院了。”華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小吳,你們幾個回去吧,我沒事了。”

    “哎,老爺子,您現在是沒事了,不過用不了一天,您這腰傷還得複發!”看到華司令那違疾忌醫的樣子,秦風不由笑道。

    “什麽,還要複發?”華老爺子的臉拉了下來,他可不想再經曆一遍剛才的痛苦。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我得給您紮上幾針,才能把您的腰傷給控制下來!”

    “那好吧!”華老爺子轉頭對吳醫生說道:“我記得小劉那裏有針灸的工具,你讓人給拿過來吧!”

    除了功夫好和能喝酒這兩個要素之外,華司令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剛才秦風正骨的手法,已經完全折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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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9 19:59: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中秋


    一個多小時後,秦風和劉子墨離開了華老的住所,同行的還有華曉彤,按照老爺子的話說,那就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自然是要跟着自己男人的。

    華老爺子在家裏一向是一言九鼎,他的話沒人敢不聽,所以今年的這個中秋節,華曉彤就要在秦風的四合院裏過了。

    “秦風,我爺爺真的沒事了?”

    坐在回四合院的車上,華曉彤一臉擔憂的問道,畢竟老爺子腰傷發作那會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擔心。

    “隻要别再舉石鎖了,問題就不大。”

    秦風笑着說道:“别說老爺子都八十多歲了,就是二十多的小夥子舉那玩意也容易傷到腰,以後還是讓老人家注意點兒……”

    秦風剛才給華老爺子紮了幾針,已經将他的傷勢完全控制住了,隻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物理治療,想必就能恢複如常了。

    “對了,讓老爺子少喝點酒,酒雖然能活血化瘀,但壞處也不少……”

    秦風側過頭看了一眼劉子墨,他剛才進屋之後,發現華老酒櫃裏擺了不少茅台,看年份都不比劉子墨從自己那裏抱去的差。

    “哦,我這就給小哥打電話。”華曉彤也瞪了一眼劉子墨,說道:“我爺爺不能喝酒,你還給他老人家送酒,是不是想我爺爺出事啊?”

    “哎,我說……還講不講理了?”劉子墨自然是大呼冤枉,“之前是你說老爺子就喜歡喝兩口的,要不然我能送酒嗎?”

    “我說爺爺喜歡喝,也沒讓你送呀!”

    對上劉子墨,華曉彤那是習慣性的不講道理,看到坐在後排的女朋友快有暴走的傾向後。劉子墨隻能乖乖住嘴了。

    對于華曉彤,經常去秦風宅院的那些人也都很熟悉了,不過中秋在一起過,意義卻是有點不尋常,當劉子墨和華曉彤回到四合院之後,衆人免不得又是一陣調笑。

    到了下午的時候。《真玉坊》中的謝軒、冷雄飛,京大的馮永康朱凱和莘南,還有李天遠何金龍父子以及于鴻鹄的幾個弟子,都聚到了四合院裏。

    就連已經在京城安家的黃炳餘也帶着孩子過來了,原本清淨的院子頓時熱鬧了起來,晚上五點多鍾的時候,胡保國也和沈昊趕了過來,秦風在京城裏關系親近的人基本上到齊了。

    不過李然在開飯之前還是告辭離開了,中秋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很重要的。必須回家去吃飯。

    來了這麽多人,小虎和小佳尤其高興,帶着黃炳餘的兒子滿院飛奔,倒是給四合院平添了一分節日的喜慶。

    晚飯是于鴻鹄帶着幾個弟子下的廚,另外還從全聚德叫了幾隻鴨子和一些菜肴。

    由于人多,幹脆就在院子裏拼了兩張桌子吃喝了起來,今兒剛好是個晴天,當七八點鍾的時候。一輪圓月出現在了夜空之中。

    “妹妹,你究竟在哪裏啊?”

    看着天上的明月。秦風心中有些惆怅,雖然現在生活好了,滿桌都是酒肉,但秦風更懷念當年和妹妹坐在破屋中賞月的情景。

    “怎麽?想妹妹了?”胡保國沒和那幫小子胡鬧喝酒,而是來到了秦風的身邊。

    “是想妹妹了,一天找不到葭葭。我這心一天都不會安甯下來。”秦風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胡大哥,今兒陪我多喝點,咱們不醉不歸……”

    “得了吧,你就是個酒桶。喝多少也沒見你醉過。”胡保國搖了搖頭,說道:“夜裏我要值班,你和他們去喝吧,我找苗老下棋去……”

    正如胡保國說的那樣,秦風就是喝再多的酒,真氣在體内遊走一圈,頓時就将體内的酒精給化解掉了,借酒消愁這句話并不适用在他身上。

    “都别回去了,今兒全都住下吧!”

    當酒席結束的時候,酒量不怎麽樣的馮永康和朱凱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而得到了華家認可的劉子墨,更是喝的滿口胡言。

    将喝醉的幾人安排進了房間,秦風回到了院子裏,胡保國和苗六指下起着象棋,不過胡保國的水平一向很臭,沒走幾手棋就被苗六指給将死了。

    “不下了,和苗老您下棋,簡直就是找虐啊……”看到秦風過來,胡保國站起身來,說道:“今兒我還要去值班,秦風,你和苗老接着下吧!”

    随着地位的變化,胡保國是越來越忙了,越是過節,他們越是要小心一些突發案件。

    “還是要注意身體啊。”送走胡保國和沈昊之後,秦風回到了中院,笑道:“老苗,也不知道給領導留點面子?”

    “他的棋下的太臭,我想讓都沒法讓……”苗六指聞言苦笑道:“看來他的那些手下讓棋讓慣了,咱們的胡領導還以爲自己水平有多高呢……”

    “那倒是,和他下棋,那簡直就是種折磨……”

    秦風也笑了起來,以前在監獄的時候,就沒人願意和胡保國下棋,因爲他不但水平臭,棋品也不好,經常悔棋,秦風讓他個車馬炮都能殺得他丢盔棄甲。

    “現在怕是有人搶着想和他下棋呢,地位不一樣了嘛……”

    取笑了幾句胡保國之後,苗六指忽然面色一正,開口說道:“秦風,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老苗,什麽事?想找老伴了?”秦風笑嘻嘻的問道。

    “一邊去,我都八十多歲的人了,還找什麽老伴?”

    苗六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秦風,回頭往幾個廂房裏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查這兩百年間的近代史,還真被我發現了點東西……”

    “你在查近代史?不會還惦記着太平天國的藏寶吧?”秦風哂笑了一聲,說道:“老苗,咱們現在又不缺錢,何必去冒那風險?”

    有句老話叫做好奇害死人,雖然将那沙盤上的地圖早已記在了腦海裏,但秦風還真沒有去探寶的意思。

    因爲現在的秦風并不缺錢,他沒必要去冒着盜墓的風險,去尋找傳說中太平天國的寶藏,畢竟金陵是華南重地,稍有差池就會被人發現的。

    “秦風,我大半截身體都已經入土了,難道你真以爲我想的是那些金銀珠寶?”

    聽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歎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出身盜門,而師父生前最遺憾的就是未能尋得太平天國寶藏的下落,我……我想完成師父的遺願……”

    苗六指的師父江一手,算的是這百多年來盜門所出的一個奇才,要不是被弟子李聖武暗算,他真的有可能一統盜門。

    但江一手臨終之際,除了未能統一南北盜門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沒能尋得太平天國的寶藏,這兩件事都讓他引以爲憾。

    如果一直沒有寶藏的下落,苗六指也不會去想幫師父完全願望,但是自從發現了那個密室中的沙盤之後,尋找寶藏的心思也就萌發了出來。

    “老苗,如果真找到了,你打算怎麽用那些寶藏?”秦風想了一下,開口問道,對苗六指的師父江一手,秦風還是很欽佩的。

    “隻要我能見到寶藏問世,可以分文不取……”

    苗六指笑道:“我隻是想知道,當年太平天國橫掃江南等地,他們搜刮的那些财富,究竟被藏在了什麽地方。”

    秦風曬道:“有這心思,你還不如去考古呢。”

    “考古和盜墓,說法雖然不同,但實質上是一樣的。”

    苗六指忽然眼睛一亮,說道:“秦風,要不然這樣,你我去尋寶藏,等找到之後,咱們捐獻給國家,你看行不行?”

    得知了一個巨大的寶藏消息而不能去盜取,對苗六指而言絕對是種煎熬,他并不在乎那些寶藏本身的價值,而是在乎這中間的過程。

    “嗯?這倒是個辦法……”

    聽到苗六指這話,秦風想了好一會,說道:“老苗,你要是真想找那寶藏,就把李然和莘南拉進來,以考古隊的名義去找,但咱們個人不會落得任何的好處……”

    秦風現在的産業都已經上了軌道,他真的沒必要因爲那虛無缥缈的寶藏,再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而拉上李然和莘南就不一樣了,那兩個本來就是國家考古隊的,如果真能找到太平天國的藏寶,對二人來說,絕對是可以奠定他們在考古界地位的一件大事。

    “好主意啊!”苗六指一拍大腿,說道:“我本來就沒想着将那寶藏據爲己有的,做了一輩子的賊,咱也能光明正大的去盜次墓了……”

    “是考古,不是盜墓。”秦風很認真的糾正了一下苗六指的說法,“而且那是藏寶的地點,又不是墓葬,你激動個什麽勁啊?”

    “都一樣,反正都是埋在地底下的。”苗六指裂開嘴笑了起來,開口說道:“秦風,是你告訴他們,還是我來說?”

    “我來說吧,回頭我做舊一張地圖,要不然沒法解釋消息來源的。”

    太平天國藏寶的消失,在最近幾百年,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不解之謎,很多考古學家研究了一輩子也沒能找到,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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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9 20:00:2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四十九章 地圖

“回頭我做舊張地圖,再和李然他們兩個說吧。”
  秦風想了一下,把這事兒給敲定了下來,他現在雖然不缺錢,但對於那個曾經一度席捲全國,差點將清廷推翻的太平天國,還是十分好奇的。
  要知道,江南一直都是國之重地,雜稅苛捐多是蘇浙二省繳納到國庫裡去的,就算是明末李自成,雖然打進了京城,也沒能拿下江南重地。
  不過太平天國卻是不同,他們佔據金陵號稱天京一度達到十年之久,更是席捲兩廣以及湘浙等省,也不知道從這些富庶的地方,搜刮了多少金銀財寶。
  只是當金陵被破之後,那些財富卻是不翼而飛,雖然很多人都說這些財富被當時的洪秀全等人給揮霍掉了,但更多的人相信,那些財寶被人為的藏了起來。
  這一百多年來,太平天國藏寶,一直都是個不解之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查找,但卻從未現於世間。
  “只要能找到太平天國的藏寶,老頭子我死亦無憾啊!”
  聽到秦風同意去尋寶,苗六指說話的時候連手都哆嗦了起來,多年來的夙願,眼看著就要能實現了,即使是苗六指,也難以按捺心中的激動。
  “就憑老苗你的身體,再活上十來年不成問題。”
  秦風笑着看向苗六指,說道:“老苗,要不然咱們再等幾年?現在國內對出土文物的保管,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和傳承有序的古玩不同,但凡出土的文物,不管是字畫玉器,還是陶瓷青銅器,都會受到歲月的侵蝕。
  尤其是封閉之後見到空氣的氧化。會給藏於地下的文物造成很大的傷害,所以除非是墓葬遭受破壞嚴重,一般而言,考古隊是極少去挖掘保存完好的大墓的。
  太平天國的藏寶雖然不是墓葬,但這麼多年都未見於世間,想必也是深埋地下的。和墓葬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了。
  “別介啊,秦爺,咱們還是儘快的好。”
  見到秦風調侃自己,苗六指連忙說道:“秦爺,只要您能帶我去尋找太平天國的藏寶,我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老苗,你還和我賣關子?”
  秦風聞言心中有些不快,搖頭說道:“老苗,我最煩受別人要挾。要是如此的話,那藏寶你自個兒去找吧,反正你也見過那沙盤地圖,知道方位所在的……”
  “哎,秦爺,我不是那意思……”
  看到秦風認了真,苗六指有些着急,開口說道:“秦爺。那個秘密我也只是聽說,並不敢確定。要找到太平天國的寶藏之後,我才能分辨出真假的……”
  苗六指是看到過那個沙盤,但是他的記憶力遠不如秦風,如果不是秦風後來畫出了那圖紙,苗六指甚至連大致方位都記不住。
  而且苗六指心裡也明白,以秦風之老道。那張給他看到的地圖肯定是含了水分的,恐怕最關鍵的位置,都被秦風記在了自己的心裡。
  “好吧,不說就不說,老苗。我明兒去找李然,你先準備下吧!”秦風雖然年輕,但心性十分成熟,既然苗六指不肯多說,他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嗯?港島的電話?”
  正和苗六指閒聊着的時候,秦風放在石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顯示的卻是港島的電話號碼。
  “喂?是老竇吧?中秋快樂啊……”秦風接通了電話,笑眯眯的說道,他在港島除了竇健軍之外,並沒有什麼熟人。
  “秦爺,是……是我!”竇健軍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不過那聲音裡卻是透着一股子虛弱。
  隨着竇健軍的話聲,秦風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斂去了,而且變的愈發的陰沉,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老竇,我明天一早趕過去,你注意安全……”過了幾分鐘後,秦風掛斷了電話,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秦爺,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秦風久久的保持着這個動作,苗六指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能看得出來,秦風的心情很不好。
  “老苗,尋找太平天國寶藏的事情,看來要放一放了。”
  秦風嘆了口氣,說道:“我的朋友在港島出了點事情,我明天要過去處理一下,金陵的事情等我辦完這件事再說吧……”
  “秦爺,出了什麼事?要不要緊?”苗六指開口說道:“港島那地方有點複雜,鴻鵠下面的那幾個小崽子還算機靈,要是能用得到你就帶上……”
  “老苗,好意心領了,不過他們去也幫不上什麼忙……”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老苗,你先去睡吧,我訂完機票就去休息……”
  “好,秦爺,那你多注意點!”苗六指點了點頭,他聽得出秦風話中的意思,是想自己一個人呆着,於是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媽的,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看著天上的圓月,秦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剛才竇健軍的話語又閃現在了腦海之中。
  港島的確是出了事,而且還死了人,死的人正是秦風曾經借用了身份的那個小混混“吳哲”。
  竇健軍是干走私撈偏門起家的,為了規避風險,他最近幾年已經很少在內地呆了,今年中秋就是和港島的一個小老婆一起過的。
  在一個小時前的時候,竇健軍突然接到了吳哲的電話,在電話中吳哲說有個人想和竇健軍做筆大買賣,請竇健軍去維多利亞港附近見面。
  竇健軍也是個老江湖了,對吳哲的話並不怎麼相信,不過他也也怕錯失一次生意上的良機,最後還是去到了吳哲所說的地方。
  但是竇健軍並沒有貿然進入到那個廢棄的港口,他對這個港口很熟悉,爬上一個吊塔後。能清楚的看到港口內的情形。
  不過爬上吊塔後的竇健軍,卻是親眼看到吳哲在那港口靠近大海的地方,被人一槍打爆了腦袋,而且幹掉吳哲的人,也看到了遠處吊塔上的竇健軍。
  幸虧竇健軍對那個地方十分熟悉,這才成功逃脫。只是他肩膀上還是挨了一槍,給秦風打電話的時候,他是躲在一個相熟漁民船上,用土法子剛剛挖出了子彈。
  竇健軍並不知道仇家是誰,但是對方通過吳哲找上他,十有**是因為秦風,這才給秦風打了電話。
  “是日本的山口組?還是殺手門的人?”
  坐在四合院裡,感受着深秋的涼意,秦風眼中慢慢閃現出一絲殺意。不管是誰殺死的吳哲,吳哲的死都是受到了秦風的牽連。
  在院子裡靜坐了一會,秦風拿出了白振天給他的那個手機,撥通了白振天的電話。
  “喂,老弟,今兒你們那是中秋吧?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白振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和大陸的時差不同,此時的美國正值中午。
  “白大哥。祝您和老爺子中秋快樂啊!”
  秦風客套了一句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白大哥。吳哲死了,我想知道,最近美國的黑手黨以及山口組的人,有沒有什麼異乎尋常的動作?”
  “吳哲?就是那個你冒用身份的人?”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愣了一下,開口說道:“上次拉斯維加斯的事情之後。黑手黨傷了很大的元氣,應該不是他們幹的……”
  由於要借助洪門的力量穩固自己的傳統勢力範圍,現在美國的洪門和黑手黨,正處在一個合作的蜜月階段。
  而且黑手黨的老教父艾伯特之前是被阿利桑德羅給完全架空掉了,即使知道殺死兒子的真正兇手。艾伯特也不會去給兒子報仇的,
  “山口組和殺手組織的嫌疑最大。”
  白振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山口組的總部在日本,我無法得知他們的動向,而殺手組織向來隱秘,我也不知道殺死吳哲的是否是他們的人……”
  在日本,山口組是合法存在的社團,擁有成員數十萬人,他們如果想派出殺手行刺,外人肯本就無從得知。
  而殺手組織的人雖然很少,但他們的組織成員卻是有種各種合法的身份做掩護,所以即使是洪門,也無法查出是誰對吳哲下的手。
  “白大哥,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秦風開口問道。
  “不好說,山口組死的那個人,傳說是日本劍道大師菊次郎的兒子,而被你幹掉的那個銀狐,也是殺手門中僅有的幾個高等級殺手。”
  白振天頓了一下,說道:“所以不管這兩個組織中的哪一個,如果知道“吳哲”和這些事有關聯的話,估計都會出手對付“吳哲”的。”
  “秦風,對方應該追不到你身上,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市場查清楚了再說……”
  其實早在秦風回國的時候,白振天就曾經提出來幹掉那個真正的“吳哲”,只是被秦風阻止了,殺人滅口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白大哥,我一個朋友被牽扯進來了,而且還中了槍,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明兒一早就飛港島,白大哥您那邊如果有什麼消息的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如果僅僅是吳哲死了,秦風未必會跑這一趟,但竇健軍受了槍傷,作為麻煩的製造者,秦風有責任去港島解決這件事情。
  “好,我馬上就讓人去打聽消息。”
  白振天在電話一端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一有消息我馬上給你電話,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點,港島那地方是個自由港,情況還是比較複雜的……”
  “放心吧,白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秦風聞言笑了笑,手腕一翻,那把魚腸劍頓時出現在了掌心裡,劍身在月光下呈現出了美麗的紋路。
  ------------------------------
  京城裡的各項生意基本都上了軌道,房地產開發的也比較順利,秦風在不在京城問題都不大,對於他的離去,也就是謝軒抱怨了幾句。
  “還是住在南方舒服啊!”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秦風走出了港島機場,和京城現在秋風瑟瑟不同,港島仍然是夏日炎炎,在機場的洗手間是人滿為患,都是從大陸去的遊客在換着衣服。
  和幾次前往澳島都有人接機不同,這次秦風卻是沒有人接,出了機場之後,他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坐到了中環。
  在中環最熱鬧的地段下車後,秦風的身影馬上就融入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這樣即使是有跟蹤他的人,也很快就被甩開了。
  又換了一輛車,秦風在通往大嶼山港口不遠處的一個小漁村外下了車,這裡和熱鬧的中環完全是兩個世界,除了偶爾駛過的汽車之外,很少有遊人來到這裡。
  竇健軍也是老江湖了,他知道對方既然能找到吳哲,一定是查清楚了自己的底細,所以他現在的藏身之所,除了秦風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曉的。
  秦風並沒有進入餘存,而是沿著海岸線一直往前走着,走出大概兩公里的樣子,他看到了在兩三百米外的海面上,建有好幾座木屋,在木屋外有着一些圍網。
  秦風知道,這是漁民養殖海產品所用的,如果他沒找錯地方的話,竇健軍應該就藏在了這裡。
  拿出手機給竇健軍撥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人影從木屋裡走了出來,上了一艘小快艇,往岸邊駛來。
  “是李生嗎?”
  幾分鐘後,快艇停靠在了秦風二十多米外的一個簡易碼頭旁邊,如果再往前開的話,快艇就要擱淺了。
  前來接秦風的人四十出頭的年齡,由於長期在海上作業,整個人都被曬的黑黝黝的,不過體型很是健壯,有些警惕的看著秦風。
  “是,我找軍爺!”秦風點了點頭,說出了個和竇健軍對好的暗號。
  “請上船吧……”
  那人話不多,接到秦風之後,直接就往海中駛去,在圍網附近停好船後,指了指一間水屋,說道:“軍爺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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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9 20:00:3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章 兇手是誰?


  “好的,麻煩你了……”

    秦風衝那人笑了笑,把藏在掌心中的魚腸劍收了起來,雖然剛才和竇建軍通了電話,但秦風一直都在防範著這個看似漁民的人,只要稍有不對,他馬上就會殺人奪船。

    不過在來到水屋處之後,秦風聽到了屋內只有一個人,而且呼吸虛弱,正是竇建軍無疑,這才將警惕給收了起來。

    “有事招呼我……”那人用船槳在木屋上撐了一下,將船劃到了另外一邊,卻是沒有離去。

    “是秦爺嗎?”此時屋內的竇建軍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開口問道。

    “是我,老竇,你沒事吧?”秦風答應了一聲,隨手推開了水屋的門。

    水屋是漁民在收網時暫居的地方,裡面的擺設非常簡單,除了一張竹藤床之外,連個板凳都沒有,而竇建軍此時就躺在床上,見到秦風進來,連忙強撐著坐了起來。

    “老竇,你不用起來……”秦風見狀連忙走到床邊,將竇建軍的身體按住了,右手順勢搭在了他的手腕脈搏上。

    “自己動手取出的子彈?”

    給竇建軍把了下脈之後,秦風的眉頭舒展了起來,開口說道:“還好沒傷到骨頭,只是失血過多,回頭我寫個方子你讓人去抓藥,靜養一段時間就無礙了……”

    秦風一邊說話,一邊將竇建軍肩頭胡亂包紮的紗布給解開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說道:“忍著點,我這傷藥勁頭有點大,不過療效要比你那藥好多了。”

    用左手小指甲挑出一些黑乎乎的藥劑,秦風將其抹在了竇建軍的傷口處,只聽竇建軍一聲悶哼,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右手抓的竹床“嘎嘎”作響。

    “忍著點,別動!”

    秦風一把按住了竇建軍。飛快的拿起床頭的一團新紗布,把他的傷口包紮了起來,舒了口氣,說道:“好了,沒事了,每天換一次藥,最多兩個星期,我包你恢復如初……”

    秦風拿出來的這個傷藥,是用腦海中的老方子做出來的,別小看這麼一小瓶。可是足足花了他十多萬mb。其中一根老參就用了六萬多。剩下的也都是極其珍貴的中藥材。

    “每天一次,都是這麼疼嗎?”竇建軍聞言哭喪起了臉,在剛才傷藥抹到傷口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好似有無數把小刀子鑽入體內。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嘗試了。

    “第一次這樣,以後不會那麼疼的。”秦風笑了笑,開口說道:“老竇,說起來你也是老江湖了,怎麼這麼容易就著了別人的道啊?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

    秦風知道竇建軍是走靠私起家的,眼下的這個水屋,想必就是他的一個秘密據點,像這種狡兔三穴的人都能被算計到。可見對方一定不簡單。

    “秦爺,是我沒用啊!”

    聽到秦風的問話,竇建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當時已經夠小心的了,和對方隔了差不多上百米。甚至都沒敢聽他們說話,誰知道還是被那幾個人發現了,撈了這麼多年的偏門,我還是第一次栽這麼大的跟頭……”

    竇建軍十多歲就跟著村子裡的人跑船,這麼多年來,也不知道見到多少大風大浪,但連汗毛都沒傷過一根,這次卻是陰溝裡翻船,吃了個天大的虧。

    秦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隔著上百米距離就能發現你,對方的警覺性一定很高,說不定受過什麼特殊訓練,說起來也不怪你……”

    秦風是練武的人,他清楚的知道,當功夫練到一定的境界時,身體會產生一種常人所沒有的變化,通常所說的耳聰目明,就在這些變化之中。

    所有人都有六識,每個人六識的強弱也不相同,但就是一個普通人,在被別人近距離關注的時候,也會心生感應,從而看向關注他的人。

    而練武之人的感應能力,要比普通人更加的敏銳,就像是秦風,別說一百米了,就算是在一千米之外的地方,有人拿​​望遠鏡觀察他,秦風都能感覺得到,甚至能分辨出其中的惡意和善意來。

    “對了,那幾個是什麼人種?”秦風安慰了竇建軍一句,問道:“是歐美人還是亞洲人?聽不到他們說話,這一點你總能看得出來的吧?”

    “是亞洲人,一定是亞洲人,個子不是很高!”

    竇建軍想了一下,說道:“我在中槍之後,隱約聽到幾聲喊,似乎用的是日語,不過距離太遠,我也不敢肯定……”

    當時竇建軍和那些人相隔在百米之外,被一槍打中了肩膀之後,心慌意亂之下只顧得逃跑了,這會回想起來,才隱約記得被風聲傳來的聲音,像是日本人的語言。

    “亞洲人,日語?”秦風問道:“能​​確認嗎?”

    秦風數次出境都是用的假身份,要說和日本人有什麼過節,那隻有在拉斯維加斯做局,使得山口組和黑手黨火拼的那件事了,如果對方真的是日本人的話,應該是山口組的人找上門來了。

    秦風心裡明白,他在拉斯維加斯所做的事情雖然很隱秘,但那會的洪門正處在新老更迭的時候,為了給秦風爭取更多的利益,白振天並沒有對洪門大佬隱瞞秦風所做的事情。

    所以洪門裡知道秦風作為的人並不在少數,尤其是被白振天逼退的那幾個堂口大佬,更是對秦風怨念頗深,他們完全有動機洩露出山口組和黑手黨火拼的真正原因。

    “秦爺,我能確定,那幾個人的確說的都是日本話!”竇建軍仔細的想了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做了那麼多年走私生意,也沒少和日本人打交道,所以對日語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跑到咱們的地盤來撒野,還真以為是五六十年前嗎?我看他們是老虎頭上拍蒼蠅……找死!”

    秦風眼中露出一絲厲芒,因為師父載昰的原因,秦風也算是個小憤青,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日本人,眼下吳哲身死竇建軍重傷,他心中頓時起了濃濃殺機。

    “秦爺,那幾個人可都不是善茬呀。”

    聽到秦風的話後,竇建軍連忙說道:“那幾個人都是用槍的高手,同時跟踪也很有一手,秦爺您要是和他們對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他們給盯上……”

    其實竇建軍本身的傷勢,並不是很重,但是他受傷之後才發現,很難擺脫掉那幾個人的追踪,有好幾次甚至被人追到了百米以內,差點又被槍給打中。

    最後竇建軍一橫心,乾脆從一個碼頭上跳下了海,藉著過人的水性,在水下潛出了一百多米藏在了一艘船的後面,這才躲過那幾個人的追殺,不過經過海水的浸泡,他的傷勢卻是因此加重了不少。

    “山口組倒是真看得起我?居然派出了忍者?”秦風詳細的問了下那幾個人的裝扮,心中不由一動,他可是聽師父提起過不少日本忍者的事情,當年載昰可是親手幹掉不過不少從事間諜活動的忍者,

    為了對付載昰,日本方面甚至派出了過兩個上忍帶隊的小組去追殺他,載昰第一次見到齊功的時候,身上的傷就是那些忍者留下來的,當然,那個小隊也被載昰斬殺殆盡,引起了日本忍者界的一場軒然大波。

    在日本,上忍的數量原本就極少,也正是那兩個上忍死在中國之後,黑龍會才逐漸發展了起來,菊次郎也是那個時候才在日本開始嶄露頭角的。

    “山……山口組?”

    對於吳哲被殺自己中槍的事情,竇建軍一直都是稀里糊塗的,直到此刻秦風提及山口組的名字,他才明白了過來,臉上不由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秦爺,您……您怎麼惹上山口組的人了?”

    竇建軍雖然也在江湖上廝混了幾十年,但他做走私文物,幹的算是技術活,武力值並不是很高,對於那些動輒殺人的真正黑幫相比,竇建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別的不說,單是澳島的陳世豪,就足以讓竇建軍仰望了,更何況在全球都劣跡斑斑的山口組了,就算竇建軍之前有報這一槍之仇的心思,在聽到山口組的名頭後,也立馬煙消雲散了。

    “怎麼,老竇,怕了?”

    聽到竇建軍略帶質問的語氣,秦風冷笑道:“這裡是澳島,不是日本,老竇你要是怕了,就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你捱的這一槍,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怕,秦爺,我怎麼可能會怕呢?”

    被秦風這句話一說,竇建軍也激發了心中的血性,當下一拍肩膀,說道:“秦爺,我竇建軍活這麼大,該享的福也都享過了,就算和小日本拼個你死我活又能怎麼樣?”

    “老竇,搞走私偷渡你在行,幹別的是我的專業,這事兒你不用管了……”秦風原本就沒指望肩膀上吊著綁帶的竇建軍去拼殺,他來港島的目地,就是要親手解決好這件事情。

    “秦爺,那……那我能做些什麼?”見識過秦風的手段,竇建軍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三五個自己加起來,也不是秦風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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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9 20:00:5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一章 屍體


    “老窦,你要做的,就是幫我把那幾個日本人給找出來。”

    秦風知道,自己雖然精通三教九流的門道,但想要在這個一千多萬人口的國際大都市中,将那幾個日本人給找出來,卻無異于是天方夜譚,在這一方面,窦建軍無疑要強出自己許多。

    “秦爺,就是您不說,我也要把這幾個人給找出來的!”

    窦建軍聞言點了點頭,惡狠狠的說道:“老窦我在江湖上混了那麽多年,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秦爺,我已經讓家裏來人了,到時候也能幫上您一些……”

    窦建軍能把持粵閩二省的文物走私生意,手下還是養着一幫子精兵強将的,不過那些人平時都在内地,出了這件事之後,窦建軍除了通知秦風之外,也将那些人給召集了過來。

    “老窦,不要讓他們過來。”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你以前的底子很容易洗幹淨,不要再沾染江湖上的事情了,要不然我在澳島的生意,你很難接手……”

    秦風做事,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多一個人參與到這件事情裏,也就多一分風險,更何況對付幾個日本人,秦風哪裏需要窦建軍的手下幫忙?

    “那好吧,秦爺,我讓人給您定個酒店,等找到那幾個人,我再通知您……”窦建軍知曉秦風的手段,所以見到秦風如此堅持,也就沒再說下去。

    “不用那麽麻煩,老窦,我在這裏陪你就好!”

    秦風擺了擺手,指着門外說道:“我修習的是内家功夫,坐在外面打坐下就可以了,這幾天你抓緊時間。盡量把那幾個日本人給找到,哼,來了咱們的地盤撒野,還要想着全身而退嗎?”。

    “行,秦爺,我現在就打電話!”窦建軍伸手拿過了手機。接連撥出了幾個号碼,用粵語在電話中和人交涉了起來。

    窦建軍原本就是做走私生意的,他控制着港島到内地的好幾個秘密碼頭,不但接文物走私的生意做,還做些蛇頭偷渡的事情,隻要那幾個日本人不是通過正常渠道進入的港島,窦建軍一定能查出來的。

    窦建軍之所以之前沒有去調查那幾個人,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過于薄弱了,現在秦風趕到。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幾個打了他一槍的罪魁禍首。

    “嗯?龍哥,我知道了,多謝您了,改天我請您喝茶……”

    過了十多分鍾後,窦建軍接到了個電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對着盤膝坐在屋子門口的秦風說道:“秦爺,這幾個人的确是從日本偷渡過來的。一共四個人,隻不過具體身份還沒查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山口組的人……”

    說實話,對于山口組,窦建軍還是很畏懼的,他雖然很想報仇,但又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導緻山口組的瘋狂報複。所以這會窦建軍的心情也是比較矛盾的。

    “不管他們是不是山口組的人,都要爲自己的所爲付出代價的。”秦風盯着靜寂的海面,頭也沒回的說道:“老窦,你把那幾個人的具體地址給查清楚,剩下的事情就不要多管了……”

    “我聽您的!”窦建軍點了點頭。眼睛順着秦風的目光看向了海面,歎了口氣說道:“要起風了,秦爺您多加小心……”

    似乎海龍王是在證實窦建軍的話,不多時海面上漫天的星光,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一股帶着鹹腥味的海風吹來,那一排水屋頓時搖晃了起來。

    不過任憑海浪肆虐,秦風一口真氣在全身遊走了起來,屁股卻是像沾在了身下的木闆上,神态從容之極,看得躺在床上的窦建軍咋舌不已,且不說秦風身上的功夫,單是這定力,就遠非窦建軍能與之相比的。

    想從一個上千萬人口的大都市中找出幾個人來,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即使窦建軍在秦風的屬意下,加了五十萬花紅的懸賞,一直到早上,都沒有任消息傳出來。

    “老窦,海上濕氣大,不适合養槍傷,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去吧。”迎着早晨第一縷東來紫氣做完道家吐納功夫後,秦風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好!”窦建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狠色,說道:“如果再找不到那幾個人,我就放出風去,讓那幾個人自己上門。”

    昨兒一夜窦建軍也想清楚了,山口組既然找到了吳哲,想必能查出吳哲是跟着自己幹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躲躲藏藏,倒是不如以身做餌,将他們給誘出來幹掉了。

    窦建軍當時是從海裏遊過來的,并沒有帶什麽東西,換上了件秦風帶的衣服,兩人坐船回到了岸上,也沒驚動村子裏的人,直接做中巴車來到了市區窦建軍一處房子裏。

    “老窦,你這在港島算是豪宅了吧?”

    秦風雖然是第一次來港島,但是對其并不陌生,窦建軍的這套房子位處中環,足足有兩百多平方,在寸土寸進的港島,這樣的房子價值最少在千萬以上。

    “這房子是九七之前買的,隻花了五百多萬,現在能價值兩千萬!”

    聽到秦風的話,窦建軍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他之所以幹了那麽多年,手上都沒有多少現錢,卻是都将錢投資到了房産上,如果将這些房産出手的話,窦建軍也差不多有億萬的身家了。

    “你倒是有眼光……”秦風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一份港島的地圖,在窦建軍面前攤開後,說道:“老窦,你把當時出事的那個碼頭給我标出來,我過去看一看……”

    “秦爺,看不看的關系都不大。”窦建軍搖了搖頭,說道:“事情都發生兩三天了,那些人估計早就将痕迹給清理幹淨了。”

    “還是去看看吧。”秦風笑着說道:“說不定就能看出什麽端倪呢?”

    “好吧,秦爺,您小心點,那些人的槍法很準,您要是碰上了,一定不要給他們開槍的機會。”窦建軍拿筆在地圖上畫出了那個廢棄碼頭的位置,卻是距離他所藏身的漁村并不是很遠。

    “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有什麽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對于秦風而言,他還真沒怎麽将這幾個人日本人放在心上,因爲日本是一個極其崇尚冷兵器的民族,即使現在火器發達,日本的幫派依然喜歡用刀劍解決問題,直到今天,刀道和劍道都在日本曆久不衰。

    所以玩刀劍等冷兵器的日本人,才是真正的高手,玩槍的日本人,充其量不過是最初級的忍者罷了,甚至有可能連忍者都不是,隻是山口組派出來的殺手而已。

    當然,獅子搏兔尚需全力,秦風也不會掉以輕心,在離開的時候,還是簡單的對面部做了一些裝扮,整個人看上去要比之前成熟了七八歲的樣子,而且皮膚黝黑了許多,完全像是個在南方土生土長的人了。

    “這地方倒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地方……”

    四十多分鍾之後,秦風來到了那個偏僻漁村附近的碼頭,這是一個淺水港,由于不适應現在的輪運要求,早在幾年前就被廢棄掉了,除了一些早已鏽蝕成鐵皮的貨櫃箱之外,在靠近大海的地方,還有一座引導輪船進港的燈塔孤零零的矗立在那個地方。

    “怪不得被那些人給發現了?”

    看着碼頭的地形,秦風搖了搖頭,碼頭的中心位置一馬平川,他跑到地形最高的燈塔上面,就如同那廢棄之前的燈泡一般,别人看不到倒是件怪事了。

    背着自己那個簡單的背包,秦風像是個遊客一般,緩步走進了碼頭,在窦建軍所指的位置處的地面上,找到了一灘早已枯涸變了顔色的血迹。

    伸手抓起帶着帶着血迹的泥土,秦風将其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起來,過了四五分鍾的樣子,秦風猛地睜開了眼睛,望向了碼頭之外的一個方向。

    “應該是在這裏,沒錯了……”

    幾分鍾之後,秦風來到一個小樹林處,他腳下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如果秦風沒有猜錯的話,吳哲的屍體或許就是被埋藏在了這裏。

    很多人都會認爲,在海邊殺了人,往海裏一扔多方便?

    但是對于秦風這樣的江湖人而言,把屍體埋在地下,才是減少其暴露的最好辦法,因爲大海潮汐會将屍體沖回到岸上,但埋在地下的屍體,卻極少會被人給發掘出來的。

    從一個廢棄集裝箱上撕下了一塊鐵皮,秦風在那處殘留有吳哲氣味的小樹林處挖了起來,果然,在挖到三米多深的時候,吳哲的屍體顯露了出來。

    港島天氣炎熱,雖然隻是埋下去了幾天的時間,但屍體已經明顯的開始腐爛了,幾條蛆蟲在屍體上蠕動着,一股惡臭充斥在秦風的鼻端,令人聞之欲嘔。

    不過秦風對這些視而不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見他脫下了自己衣服的外套,蹲下身體仔細的在吳哲的屍身上摸索了起來,過了十多分鍾才站起身來。

    “下手還真是狠,四肢關節都被打斷了,緻命的傷口卻是額頭的槍傷……”

    看着吳哲因爲浮腫而變得有些猙獰的面龐,秦風歎了口氣,如果這小子能聽從自己的話,找個地方躲藏個一年半載,也不會招惹來現如今的殺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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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同道​​中人(上)


    “兄弟,還是入土為安吧,到了陰曹地府要學會低調啊……”

    秦風搖了搖頭,將吳哲的屍體又給埋回到了土裡,在旁邊又念了兩遍轉生咒之後才站起身來,別管怎麼說,吳哲都算是代自己受過,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的。

    “一共有五個人,不是老竇說的四個!”

    站起身後,秦風徑直往一個方向走去,腦子也在分析者他從吳哲屍體上得來的信息。

    在進入到暗勁境界之後,秦風的六識比之前靈敏了不知道多少倍,聽力視力和嗅覺,都有大幅度的提高,雖然吳哲的屍體惡醜無比,秦風還是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

    在吳哲的屍體上,秦風聞到了五個人的氣味,眼下他所走的這條路,就是那五個人離開的路線,當然,從碼頭處通往公路的車轍,顯示出那幾個人是乘車離開的。

    “連自身氣息都無法收斂,算不上什麼高手,連殺手門的那些人都不如……”

    順著這條通往港島市區的道路,秦風徒步行走著,他的步伐看似不快,但每一步跨出後的幅度非常大,半個多小時後,赫然已經走到了數十公里外的港島市區。

    “媽的,這讓我去哪裡找啊?”

    站在港島繁華的大街上,看著熙熙融融的人群,秦風不禁有些傻眼,他就算能從空氣中分辨出那幾個人的氣味,但是來到這地方,別說是他了,就算訓練有素的警犬,恐怕也要丟失掉跟踪目標的。

    “只要不離開港島,總能把你們給找出來的!”秦風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尋找那幾個人的想法,他已經記住了那幾個人身上的氣味,日後只要是碰上了,秦風肯定能認得出來。

    “嗯?豪哥的電話?”正當秦風準備回竇建軍的居所時,他身上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號碼,卻是澳島的陳世豪打來的。

    “老弟,這就是你做事不對了,到港澳來了,怎麼不給老哥我說一聲呢?”接通電話後,陳世豪的大嗓門頓時傳了過來,話中責怪之餘還透著股子親熱,並不讓人反感。

    “豪哥,您的消息挺靈通的呀?”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解釋道:“這次來是為了點私事。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會回去。沒想著要麻煩豪哥您……”

    秦風心裡明白。等到自己日後爭奪賭牌,想要再隱身幕後,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有關部門早晚會知道以後那家新賭場的背景和股東狀況。到時候也一定會來關注自己。

    但是距離這種情況的發生,最少還有兩年的時間,所以秦風盡量還是想保持低調,這才沒有借助陳世豪的力量,來處理此次吳哲被殺的事情。

    “說什麼呢?不把豪哥我當朋友是吧?”

    陳世豪不滿的說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白老大親自打過電話來了,而且他很可能還會來一趟,豪哥我要是不幫你把這事兒給辦好,豈不是顯得咱們太無能了啊?”

    “豪哥。言重了,我只是不想麻煩您而已……”秦風苦笑著說道,他總不能解釋說自己不想和幫派沾染上關係吧?那指定會讓陳世豪笑掉大牙的。

    “少和我廢話,我已經帶人到港島了,現在就住在富麗華酒店……”陳世豪打斷了秦風的話。開口說道:“是你說個地方我過去,還是你過來找我?”

    此次的美國之行,對於陳世豪來說,收穫是十分巨大的,他不但奪得了一個賭王稱號,更是和世界上最大的華人組織洪門建立了合作關係,陳世豪能預見的到,在未來的澳島賭業中,自己必將占得一席之地。

    陳世豪知道秦風在這次合作中所起到的作用,而且秦風日後在新公司裡佔據的股份比他還要多,想要爭得新公司的管理權,和秦風維繫一個良好的關係是十分必要的。

    所以在接到白振天的電話之後,陳世豪馬上組織了手下的精兵強將,在最快的時間裡趕到了港島,他決定將這次的活干的漂漂亮亮的,也讓洪門白老大見識一下港澳幫派的實力。

    “得,我去您那吧!”

    聽到陳世豪如此說,秦風再也無法拒絕了,江湖人最要的就是面子,別人巴巴的趕來幫忙,自己要是連面都不露,那陳世豪就是再想巴結秦風,面子​​上也會下不來的。

    富麗華酒店距離秦風現在所在的位置並不遠,拿著手中的地圖看了看之後,秦風徑直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看來陳世豪和傅老榕家族的關係還真是不錯啊?”十多分鐘後,秦風來到位於中環幹諾道的富麗華酒店門前,他雖然是第一次來港島,但是對於這家大名鼎鼎的酒店卻是早有耳聞。

    富麗華酒店於1973年正式開幕,曾經是一間顯赫一時的酒店。值得一提的是,酒店的頂層設有全香港第一間的旋轉餐廳。

    雖然在去年的時候,富麗華酒店的控股權被立新集團給收購了過去,但是傅老榕家族並沒有完全退出酒店的管理和運作,陳世豪以前曾經對秦風說過,到港島一定要去富麗華酒店,到時候提豪哥的大名就可以了。

    “嗯?是道上的人?”

    正當秦風走到酒店的大門口準備進去的時候,三輛黑色的賓利車突然停在了他的身邊,從前面兩輛車上下來了五六個體型彪悍均是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

    從那幾個人看向別人時肆無忌憚的眼神裡,秦風能看得出來,這些人絕對是混社會的,酒店門口那個原先正眼都沒看秦風一眼的門童,此時已經恭謹的快將腦袋都垂到胸前了。

    “奶奶的,還真是和電視上演的一樣,港島的黑社會都要穿西裝打領帶啊?”秦風笑了笑,自顧自的往酒店大門走去,港島幫派和內地的體係有很大的不同,秦風也沒有和對方套交情的打算。

    “餵,衰仔,一邊去!”就在秦風走到門口的時候,後面那幾個年輕人忽然衝了上來,一人在身後推了秦風一把,示意讓他躲到一邊。

    “嗯?我不能進去嗎?”秦風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身體卻是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他沒想到港島的幫派居然如此霸道。

    “大陸仔?”聽到秦風的普通話,推秦風的那人說的:“你等一會再進去……”

    “阿光,怎麼回事?”此時最後一輛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中等身材,臉型長得很剛毅,眼睛有神,兩邊的太陽穴微微隆起,居然是個會家子。

    被稱作阿光的漢子瞪了秦風一眼,轉過身很恭敬的說道:“大佬,有人擋著路了……”

    “這麼大的門,怎麼可能擋住路呢?”中年人擺了擺手,說道:“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咱們是生意人,做事​​情不要那麼霸道,怎麼就總是不聽呢? ”

    歉意的向秦風點了點頭,中年人從秦風身側走進了酒店,不過和秦風擦身而過的時候,中年人的眉頭卻是忽然皺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幾分腳步,因為他從秦風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這身味道,是不大討人喜歡啊?”

    注意到了那個中年人的神色,秦風無奈的笑了起來,他之前挖開埋葬吳哲的地方,又翻弄過吳哲的屍體,雖然已經將手洗了好幾遍,但這一身的味道的確是不怎麼好聞。

    “看什麼看啊?開酒店不就是讓人進的?”秦風抬起頭來,看到了門童那一臉鄙夷的眼神,頓時哭笑不得起來,自己的褲腿上還帶著泥土,那模樣和身上的氣味一樣,都不怎麼討喜。

    呵斥了一句那個門童,秦風也沒急著去陳世豪的房間,而是在一樓的洗手間裡整理了下衣服,不過衣服上的泥土能洗掉,身上的那股子氣味,卻是在短時間內無法消弭掉的。

    “哥們又不是去相親的,這樣就行了。”看著皺巴巴的衣服,秦風也懶得再整理了,出了洗手間直接上了電梯,按​​下了八層的按鈕。

    “咦,這幾個人莫非是來找豪哥的?”剛一走出八層電梯,秦風就看到了拐角處站著的兩個人,正是在酒店門口擋著不讓自己進的那幾個人。

    “餵,小子,你到底是乾什麼的?”在秦風看到那兩人的同時,兩人也看到了秦風,面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其中一人不動聲色的把手伸入到了懷裡。

    “我來找人……”秦風攤了攤手,俗話說仇家宜結不宜解,他自然不會衝動的像那些剛出道的愣頭青一樣,一言不合就與人大打出手的。

    “小子,你不是跟著我們上來的吧?”對於秦風的話,那兩人並不是很相信,剛才在門口遇到了,現在在房間門口又碰到,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我真的是來找人的。”秦風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找808房間的客人,這和你們沒什麼關係吧?”

    “808房間?還說不是鬧事的?”

    秦風不說房間號還好,這一說出房間號,那兩個人的臉色頓時一變,一人撥出槍來,而另外一個人則是向秦風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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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13 12:40: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三章 同道中人(下)

  “嗯?港島的幫派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嗎?”

    看到兩人的舉動,秦風眉頭一皺,不過卻是沒有還手,讓那人徑直扭住了自己的胳膊,開口說道:“是不是找人的,你們一問就知道了,何必動粗呢,小心手上的槍走火了……”

    “衰仔,還敢狡辯?”

    抓着秦風的那人手上一用勁,張嘴罵道:“我們大佬的車子,前幾天是不是被你劃花的?你小子跟了我們好幾天了吧?”

    前幾日的時候,大佬乘坐的那輛賓士,不知道被那個衰仔給刮花掉了,這人挨了一頓臭罵,眼下卻是將這件事給載到秦風頭上了。

    “光哥,不要和他廢話,先押下去,等大佬出來再說吧!”

    見到同伴已經制住了秦風,另外一人隨手將槍收了起來,在他眼中秦風並不是很強壯,有阿光一個人足以制服他了。

    “給臉不要臉是吧?”

    聽到兩人要把自己押走,秦風臉色頓時一沉,被扭住的胳膊微微一震,頓時將阿光給晃開了。

    “是練家子,斌仔,小心……”

    阿光在那中年人的組織裡,也算是個能打的角色,可是剛剛秦風就那麼輕輕一抖,他的胳膊就像是觸電一般的被彈開了,自然知道秦風是高手了。

    不過阿光的提醒卻是慢了一點,沒等斌仔再從懷裡掏出槍來,秦風已經欺到了斌仔的身邊,左手扣住了斌仔拿槍的右手,輕輕一勾,那把槍頓時落在了秦風的手上。

    “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往前衝了……”聽到耳後傳來一陣風聲,秦風回過身去。黑洞洞的槍口剛好指到了阿光的腦門處。

    “你……你不要衝動,開了槍你是跑不掉的……”

    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高高舉起電梯口垃圾桶的阿光,只覺得眉心處一陣發癢,身體頓時僵持在了那裡,再也不敢有半分的動作。

    “我原本就沒打算跑!”秦風聳了聳肩膀。他發現這個社會實在是太浮躁了,和人講道理別人不聽,非要拿槍指着說話才行。

    “阿光,怎麼回事?”

    秦風話聲剛落,走廊上一個房門被打開了,見到一隻拿着槍的手指着阿光的腦門,頓時傳來幾聲驚呼,細軟的地毯上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

    “不想他死的話,就把槍收起來……”

    聽到一聲拉動槍栓的聲音後。秦風用右手抓住了阿光的衣領,讓他轉了個身擋在了自己身前,同時將冷冰冰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都別動手……”

    看到幾個手下紛紛掏出槍來,秦風見過的那個中年人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阿光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能不能先把槍收起來啊?”

    “我來找人,他們不讓我進!”秦風手腕一翻,將槍口掉轉了過來。隨手扔給了那個中年人。

    倒不是秦風託大,而是他看到了陳世豪的身影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心裡頓時明白,這場架恐怕是打不下去了。

    “秦老弟,是你嗎?”

    聽著秦風熟悉的聲音,陳世豪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因為此時的秦風臉型稍有改動,陳世豪也不敢貿然相認。

    “豪哥。您這門檻,是越來越大啊!”秦風笑着調侃了陳世豪一句。

    “還真是你?”

    陳世豪絲毫都沒在意秦風的調侃,大笑着走到了秦風身邊,一把挽住了秦風的胳膊,回頭對那中年人笑道:“項老弟。咱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呀……”

    “豪哥,這位小兄弟……是您的朋友?”

    中年人的神情有些愕然,他和陳世豪是多年的老友,知道這位澳島大佬生性傲氣眼界甚高,這港澳兩地除了賭王和有數的幾個超級富豪之外,很少有人能被他放在眼裡。

    可是面對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陳世豪卻是將身段放的很低,中年人甚至從陳世豪的態度裡,看出了一絲恭謹和討好的意思在裡面。

    “秦老弟是我的好兄弟,項老弟,我這次來找你,可都是為了他啊。”

    陳世豪往左右看了一眼,開口說道:“咱們進去說話,我一來你們港島,o記的那些傢伙估計又要活躍起來了……”

    “豪哥,咱們現在可是守法的好公民,不用怕他們的。”中年人聞言笑了起來,不過還是跟在陳世豪身後,往房間走去。

    “你們幾個,都守在外面就好了。”走到房間門口,陳世豪轉過頭來,對自己和中年人的幾個手下吩咐道。

    “這個……大佬?”陳世豪的手下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但阿光幾個人,卻是有些遲疑的看向了秦風。

    “豪哥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有什麼不放心的?”中年人倒是有些膽略,擺了擺手讓幾個手下都留在了外面。

    “豪哥,介紹一下吧?這位小兄弟看著有些眼生啊……”

    進到房間後,中年人疑惑的看著忙着給秦風倒茶的陳世豪,要知道,為了維繫大佬的面子,以往端茶倒水這些事情,可都是幫中小弟們幹的。

    “來,先喝口茶!”

    陳世豪將一杯鐵觀音端到秦風面前,指了指中年人說道:“秦老弟,這位是港島義安集團的項華祥項老弟,生意涉及地產和文化娛樂諸多版塊,可是跺一跺腳港島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哦?原來是項老闆?久仰大名了……”

    聽到項華祥三個字,秦風眉頭一挑,連忙站起身來,開口笑道:“我怎麼說看著項老闆有些眼熟呢,原來以前看過項老闆客串的電影啊……”

    秦風的這聲久仰倒不是客套,而是說的真心實意,因為他之前的確聽過項華祥的名頭,而且不止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過。

    說起項華祥,在港島也是個傳奇人物,他的父輩是當年國黨的一個將軍,兵敗之後並沒有去台島,而是移居到了港島。

    作為一個手握實權的將軍,項父到了港島之後,手下還跟隨了不少打過仗見過血的舊部,加上他手上還有些資金,很快就在港島站住了腳。

    不過項父手上雖然有些錢,但養了一大幫子人,坐吃山空是要不得的,於是項父就開了一家名為義安的公司。

    打了一輩子的仗,項父並沒有做生意的天賦,他的優勢在於手下有那麼一幫敢打敢拚的人,所做的事情,自然大多都是偏門。

    在五十年前到八十年代的時候,義安公司通過勒索、收保護費、販毒、高利貸、開設色情場所、非法開賭、走私等攫取巨額利潤,每年收益都要在億元以上。

    進入到八十年代之後,義安公司由現在的項華祥接手,當時港島的影視發展勢頭很好,幾乎拍齣電影就能賺錢,於是項華祥將幫會的重心轉向了影視娛樂。

    要說項華祥傳奇的是,他不僅投資影視行業,而且還身體力行,在不少影視中客串了一些角色,秦風還真的看過他出演的一個保鏢角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哈哈,只是偶爾客串一下罷了,讓老弟見笑啦……”

    項華祥很喜歡別人提起他拍電影的事情,所以聽到秦風這話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項華祥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偌大的義安公司由黑洗白,在經歷了九七回歸的事件時,並沒有受到多少衝擊。

    雖然現在還有很多道上的產業,但整個公司的底子已經完全洗白了,在外人眼中,項華祥已經宛然是一個成功的影視圈大亨了。

    “項老弟,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秦風,我此次在拉斯維加斯能奪得賭王的稱號,全都是靠秦老弟幫忙的。”

    介紹完項華祥之後,陳世豪又介紹起了秦風。

    “哦?原來秦老弟是賭壇高手啊?”

    聽到陳世豪的介紹,項華祥不由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秦風是來自內地的某個世家子弟,沒成想卻是個玩賭的人。

    項華祥算是出身豪門,雖然現在從事的是娛樂業,但對於戲子和一些專業技術性人才,並不怎麼放在眼裡的。

    在項華祥看來,這些人可以給他們錢,讓他們為自己所用,但身份就差了一些,他有些不明白陳世豪為何對秦風如此看重。

    陳世豪是何等人,自然聽出了項華祥話中的輕視,他怕秦風生氣,連忙開口說道:“項老弟,秦風還是美國洪門的首席客卿,和白老大那可都是平起平坐的人物,說起來,咱們三個都能算當上是同道中人啊……”

    “哦?秦兄弟原來是洪門的人?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我父親早年和洪門的唐會長,可是八拜之交啊……”

    聽到陳世豪這句話,項華祥不由得一愣,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臉上已經是堆滿了笑容。

    項華祥的義安公司,在港澳兩地甚至東南亞地區,都有深厚的影響力。

    但是放眼世界,與號稱華人第一幫派的洪門相比,義安公司的格局就小了點兒,充其量和陳世豪一樣,只能算是一方大佬。

    現在義安公司在美國以及歐洲的一些生意,都要仰仗洪門的勢力,所以在聽到秦風洪門客卿的身份之後,項華祥的態度不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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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13 12:40: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四章 人情



   “哦?那還真是自己人!”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項華祥有點前倨後恭的樣子,但是秦風還是笑道:“唐會長近來身體不適,我前段時間還見過他一面……”

    有句對聯叫做“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

    這其中的通四海和達三江,看似指的是生意做的很大,遍及四海,其實說得卻是人脈廣博,行走江湖時三江四海都要給其面子。

    所以秦風權當沒看出來項華祥剛才的表現,在江湖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家要強,秦風當年在管教所裡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唉,一直說去舊金山看看世叔,可總是被些事情牽絆了,等忙完這一段之後,一定要過去看望下唐世叔……”

    聽到秦風的話後,項華祥再無懷疑,他知道唐會長的身體一直不好,尤其是前段時間,更是將會長的位置都給讓了出來。

    不過項華祥和新任會長白振天並沒有多少交情,是以只能以老會長為紐帶和秦風套上關係。

    “行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客氣話就甭說了!”

    陳世豪笑着給兩人斟了杯茶,笑道:“項老弟,我此次來港島,可就是為了秦老弟的事情來求你的,這裡是你的地盤,你可不能推脫啊……”

    “豪哥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聽到陳世豪的話,項華祥故作生氣的一繃臉,說道:“咱們港澳兩地是一家,兄弟我去澳島,向來都是豪哥您來照拂,哪裡用得上這個求字?”

    港澳兩地一水相依,而澳島賭場,很大一部分做的都是港島人的生意,這也導致澳島的幫派,時常要去港島收高利貸的欠款。

    如此一來,港澳兩地的互動非常多,很多時候澳島中人不便出面,就有港島的幫派代為收款,然後從中抽取一份分紅。

    雖然在前幾年的時候,橫行濠江的駒哥和港島幫派交惡,兩者之間大打出手,最後以港島幫派被全面逼出澳島收場。

    但是陳世豪並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裡,他和港島的好幾個幫派都保持着良好的關係,尤其是駒哥被抓之後,港澳兩地的幫派,又回到了以前的合作關係。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看到項華祥故作生氣的樣子,陳世豪哈哈一笑,說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很清楚,還是由秦老弟來說吧……”

    陳世豪做事很有老派江湖人的作風,他出面邀請了項華祥,然後讓秦風說出請求,無形之中隱然就成為了中間人。

    即使此次項華祥幫助了秦風,他也不用欠下項華祥多少人情的,不過秦風卻是要實實在在欠下陳世豪一個大人情。

    “秦兄弟,發生了什麼事?”

    項華祥聞言看向了秦風,說道:“咱們不是外人,有事你直接說,就算是在港島犯下天下的案子,兄弟我都有辦法將你給送出去的。”

    之前陳世豪說明了秦風是幫派中人,在項華祥想來,無非就是秦風在港島犯下了什麼案子,對於他而言,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項大哥,您看小弟像是做奸犯科的人嗎?”

    聽到項華祥的話後,秦風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是這樣的,我在港島有個朋友,前幾天被幾個疑似日本山口組的人給殺害了,我想請您幫忙將那幾個人給找出來……”

    秦風知道,像是找人這種事情,交給當地的地頭蛇是最為妥當的,就像他去年在澳島尋找妹妹,如果不是秦葭突然離去的話,此時他們早已是兄妹相見了。

    “山口組的人?秦兄弟,你能確認?”

    聽到秦風的要求,項華祥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說起來他們的幫派,在早期和山口組也有着不少的合作,只是近些年來項華祥洗手上岸,兩邊的聯繫才變得少了許多。

    所以對於山口組,項華祥還是十分瞭解,這讓他心中感到十分的為難,因為他既想賣秦風一個人情,但卻又不願意得罪那幫子日本人。

    “應該是山口組的人,怎麼?項大哥有為難的地方?”

    秦風是何等眉眼通透的人,自然看出了項華祥臉色的變化,當下笑道:“項大哥要是為難就算了,他們只要不離開港島,我總是能找得到他們的……”

    秦風並不是在說大話,且不說他已經將那幾個人的氣息牢牢記住了,如果他願意拿竇健軍作為誘餌,只要放出風聲去,怕是很快就能將那些日本人給引出來的。

    不過那幾個人日本人都有槍,而且還似乎接受過忍者的基礎訓練,秦風並沒有絶對的把握保證竇健軍的安全,是以才沒提出這個辦法。

    “秦老弟這說的是什麼話?”

    聽到秦風的這番話,項華祥面色一變,搖頭說道:“不瞞老弟你說,我以前和山口組是有些來往,但這幾年的聯繫已經很少了,山口組到港島做事不和我打招呼,就是不給我項某人面子……”

    說到這裡,項華祥臉上露出一絲狠色,接著說道:“這樣吧,秦老弟,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把人帶到你的面前……”

    前段時間發生在美國的事情,項華祥也有耳聞,日本的山口組和意大利的黑手黨在拉斯維加斯火拚,雙方都是損失慘重。

    兩敗俱傷的結果,導致山口組的勢力大減,加上亞洲國際刑警組織的窮追猛打,山口組在東南亞的生意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很多地盤都被當地幫派奪去了。

    而和山口組恰恰相反的是,美國洪門卻是借助這件事實力大增,不但鞏固了在歐美的傳統勢力,項華祥更是聽聞他們有意染指澳島賭場的生意,這一次來見陳世豪,項華祥無不有打探陳世豪口風的意思。

    所以兩相對比之下孰輕孰重,項華祥很快就做出了選擇,他做人也算是很果斷,甚至不惜得罪山口組,要將人直接拿下交給秦風。

    “項大哥,不用那麼麻煩的……”

    不過這邊項華祥想將人情做足,而秦風卻是不願意欠下這麼大的人情,當下搖頭說道:“只要您將那幾個人落腳的地方告訴我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怎麼?秦兄弟不相信我?”項華祥裝作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三天,給我三天,我就能把這件事給辦妥……”

    “項大哥,不是小弟不相信您。”

    看到項華祥的樣子,秦風苦笑道:“我懷疑那邊派來的人裡面有幾個忍者,萬一項大哥的人折了進去,小弟於心不安啊!”

    “忍者?秦兄弟,你和山口組結了多大的仇啊?”項華祥被秦風的話給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說出將人拿下交給秦風的話了。

    項華祥以前和山口組多有來往,他知道在山口組的組織裡,有一支最為精鋭的武裝力量,是由初級忍者為班底組建的。

    這個忍者組織,曾經在東南亞掀起過一陣腥風血雨,山口組在雲頂賭場以及東南亞的很多生意,都是由其用暴力打出來的。

    項華祥也知道,一個忍者的培養,需要花費極大的金錢和精力,山口組一般是不會動用這些忍者的,但往往只要出動了他們,那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且項華祥更清楚的知道,他手下的那些人,平時在港島欺行霸市管理下夜總會還行,但要說去對付山口組的精鋭殺手,那還真是不夠看的。

    “項大哥,這些事不太方便說。”

    看到項華祥有些想要退縮的樣子,秦風開口說道:“我只要項大哥幫我打聽清楚那些日本人的落腳地點就行了,別的事情,都由我自己來處理……”

    “這倒是問題不大。”

    聽到秦風的話,項華祥不由鬆了口氣,他剛才話說的太滿,還真怕秦風就坡下驢,讓自己去和山口組的忍者組織死磕呢。

    “三天,秦兄弟,只要他們沒有離開港島,三天之內,我一定把人給找到。”找人這種事,對項華祥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想當年義安公司也是號稱數十萬人的大幫派,幫中兄弟遍及港島的各個角落,就算那幾個日本人龜縮在屋子裡不出來,項華祥也能將他們給找到。

    “好,項大哥,那小弟就多謝了。”秦風聞言站起身來,衝著項華祥抱拳拱了拱手,算是領下了項華祥的這個人情。

    “秦兄弟太客氣了。”

    項華祥同樣回了個禮,笑道:“豪哥不常來港島,秦兄弟更是稀客,今兒由我做東,豪哥和秦兄弟一定要賞臉啊……”

    “好,我聽說富麗華的鮑魚不錯,咱們今兒就在這吃吧!”

    陳世豪點了點頭,秦風自然也沒什麼意見,以前老輩人行走江湖的時候,可以分文不帶走到哪裡吃到哪裡,憑的就是一張臉面。

    “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項華祥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看向陳世豪笑道:“豪哥,我可是聽說您要和洪門合作拿下一塊賭牌,不知道有沒有這事兒啊?”

    今兒項華祥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詢問澳島賭牌的事情,要知道,港島的幫派,對澳島賭場早就垂涎三尺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進入而已。

    項華祥自問和陳世豪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他倒是不求能在這個賭場生意中佔據多少股份,只要是能進入這個圈子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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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13 12:41:0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五十五章  賭桌


    “項老弟,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呀?”

    聽到項華祥的話,陳世豪不由笑了起來,看了一眼秦風,說道:“你也知道,澳島尚未回歸,賭牌的事情還得過上一段時間才能有具體的章程,老哥我現在隻是有這個想法而已……”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絕對不能先把大話給說出去,就像是拉斯維加斯的很多賭業大佬,也都在關注澳島的局勢,在做着準備進入澳島賭業之前的準備。

    “群狼虎視眈眈,這一次,賭王何先生怕是守不住了。”

    項華祥歎了口氣,說道:“何先生把持澳島賭業幾十年,造就了千億身家,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也該當大家都能從中分上一杯羹了……”

    項華祥雖然繼承了父親的幫派,但那都是八十年代左右的事情了,當時澳島賭業早就被賭王打造成鐵闆一塊,他根本就插不進去手。

    現在澳島賭業将要進行變革,早就對此垂涎三尺的項華祥,自然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除了接觸陳世豪之外,他甚至和拉斯維加斯的某個财團,都進行過一番商洽。

    “怎麽,項老弟也有心涉足賭業?”

    陳世豪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老弟,你也知道澳島的幫派一向對港島有些排斥,到時候要是鬧氣紛争,怕是會得不償失啊!”

    澳島雖然不大,幫會也沒有港島那麽多,但卻是十分悍勇,否則崩牙駒當年也不會以一己之力獨自對抗港島衆多幫派了。

    陳世豪雖然和項華祥關系不錯,不過并沒有想和他合夥做生意的打算,而且他本來分得的股份也不多。更是不願意憑空再分出一塊去的。

    “豪哥,現在澳島是您做主,誰還敢說三道四啊?”

    項華祥聽出了陳世豪的意思,當下說道:“豪哥,我也不要什麽股份了,如果您日後真能奪得一塊賭牌興建賭場的話。我想在您的賭場裏,要三張賭桌,您看怎麽樣?”

    在澳島的賭場中,并不是所有的賭桌都是歸屬賭場的,其中有一部分是歸私人所有,他們需要每年向賭場繳納一定的費用。

    這些讓出去的賭桌,大多都是看在一些頂級富豪面子上的,出讓和每年繳納的費用并不是很多,連賭桌盈利的一半都不到。

    賭場盈利。幾乎都要靠着賭桌,如此一來等于就是将利潤分攤了出去,這會有損賭場的利益。

    所以私人擁有賭桌的情況雖然存在,但卻是數量極少,在港島也就是霍大亨和已經過世了的包船王等寥寥數人,才在澳島賭場有着屬于自己的賭桌。

    在某種情況下,能在澳島賭場有一塊屬于自己的賭桌,已經不是金錢上的問題了。而是關乎到臉面了。

    項華祥是以幫派起家的,這些年雖然開始洗白。而且個人資産十分雄厚,但港澳兩地的人,仍然沒将他列入到頂級富豪的行列裏。

    項華祥向陳世豪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世人,他完全有資格和霍大亨等人平起平坐,讓世人不敢再小觑于他。

    “項老弟。你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一張嘴居然就要三張!”

    雖然項華祥沒提入股的事情,但這三張賭桌,也讓陳世豪有些爲難,畢竟港澳兩地要臉面的超級富豪多了去了,到時候人人都要上兩三張賭桌。那賭場還有什麽錢賺呢?

    “豪哥,我聽說了,這次您與洪門的合作,是由您來主導,三張賭桌對您而言,并不算什麽吧?”

    項華祥在外面顯得有些嚴峻的臉,此時卻是堆滿了笑容,如果被他手下的小弟或者看過那個保镖角色的影迷們見到,肯定會跌落一地眼鏡的。

    “項老弟,三張賭桌,一年賭場可就要讓出去近億的利潤,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正常來說,不管是搖骰子比大小,還是梭哈二十一點,一張賭桌每年都能爲賭場帶來數千萬的盈利,三張賭桌那就是一億左右了。

    陳世豪想了好一會,搖了搖頭,此次在澳島開設賭場是由他主導不假,但損害賭場利益的事情,陳世豪還是不會去做的,畢竟他也是股東之一。

    “豪哥,那兩張賭桌總成了吧?”

    項華祥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他原本以爲以自己和陳世豪的關系,要上個三張賭桌沒有多大問題的,沒成想直接就被陳世豪給拒了回來。

    見到陳世豪默不作聲,項華祥又緊接着說道:“豪哥,賭桌的分成,可以賭場拿七,我拿三的……”

    通常而言,這些出讓給私人的賭桌都是在送人情,往往都是賭場拿三,私人拿七,項華祥并不在乎從這些賭桌賺到的錢,他想要的隻是面子,這才提出了現在的分成比例。

    “項老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保證給你一張賭桌。”

    陳世豪聞言苦笑道:“老弟,現在隻是有個合作的構想,到時候能不能拿下賭牌都是另外一說,老哥我現在就答應你,也是于事無補呀……”

    其實今兒這事,如果沒有秦風在場的話,陳世豪或許就會答應項華祥三張賭桌了。

    不過陳世豪知道秦風在未來新公司裏所占據的股份,他可不敢當着秦風的面拿着公司的利益去做人情的。

    “豪哥,您這話我可不愛聽……”

    項華祥給陳世豪面前的杯子裏斟滿了茶,不滿的說道:“您前段時間注冊的娛樂公司,不就是在爲賭牌做準備嗎?您可别給小弟說不是……”

    項華祥和美國洪門的一些高層,一直保持着不錯的交情,雖然此次洪門權力更叠,但項華祥還是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項華祥知道洪門在未來幾年中,将會加大對亞洲尤其是東南亞的投資,而澳島賭場的生意,也将會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布局。

    所以洪門會不遺餘力的推動這次合作,以洪門的實力,他們如果鐵了心想要促成這件事,就是如同澳島土皇帝一般的賭王何先生,恐怕都要退避三舍的。

    項華祥所找的那個洪門中人,正是此次被逼迫退下去的一個堂口大佬,也正是那個大佬告訴他,未來的澳島賭場将由陳世豪去打理的。

    “項老弟,你就别逼老哥我了。”

    陳世豪沒想到項華祥如此清楚這件事,當下心中一動,偷眼看了秦風,說道:“你如果真的想多要一張賭桌,求我還不如去求秦風老弟呢……”

    陳世豪知道,秦風會在未來的賭業公司裏占據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和洪門幾乎都不相上下了,絕對算是公司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雖然說秦風不會涉及到賭場的具體管理中,但他出面要幾張賭桌還是不成問題的,不管是洪門還是别的股東,都不會不給秦風這個面子的。

    “秦兄弟?”項華祥聞言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豪哥,秦兄弟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呢?”

    項華祥雖然已經知道秦風是洪門的客卿,但是他仍然認爲秦風是哪位世家子弟,加入洪門,或許隻是代表家族的利益,完全沒去想秦風和未來的澳島賭業有什麽關系。

    “秦老弟,不怕哥哥露你的底吧?”

    陳世豪看了眼秦風,沒有秦風的同意,他是不敢說出秦風是公司大股東的事情的,畢竟這件事現在隻有極少數幾個人才知道。

    “豪哥,都說了我不管那邊的事情,您何必把我也扯進來啊?”

    秦風沒想到陳世豪個老狐狸,居然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身上,當下搖頭說道:“項大哥提出的條件也不錯,您答應了不就完事了,問我幹什麽……”

    賭業的利潤,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秦風并不想這麽快就洩了底,否則要是被京城那幫子人知道,恐怕他每日裏都不得消停了。

    “成,有老弟你這句話,豪哥我心裏就有底了。”

    陳世豪哈哈一笑,他也是在江湖上混成精了的人物,自然知道秦風的意思,不過有了秦風這句話,他給了項華祥幾張賭桌,日後也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

    “豪哥,秦兄弟,這是怎麽一檔子事啊?”聽到陳世豪和秦風打着啞謎,項華祥一頭霧水的說道:“難道秦兄弟在那公司裏也有股份?”

    “項老弟,這事兒你就别多問了,日後自然會知道的。”

    陳世豪擺了擺手,說道:“三張賭桌的事情老哥答應你了,不過在我們争得賭牌之前,老弟可不要洩露出任何的風聲,不然老哥我也很難做的……”

    “豪哥,規矩我懂的。”

    雖然心中好奇,但項華祥還是沒再多問,不過卻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給秦風倒了杯茶,開口說道:“秦兄弟,項某多謝了,日後在港島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一聲就行……”

    能混到項華祥這種身份的人,眉眼通透之極,就算陳世豪說的不是很具體,他也看得出來,秦風在澳島那未來的賭業公司裏,一定占據着極其重要的地位。

    而陳世豪之所以同意了給自己三張賭桌,和秦風剛才所說的話也無不關系,這份人情他項華祥算是實實在在的欠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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