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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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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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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1 06:05:3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二十四章 罌粟花

    “看著挺精明一人,自己找死就怨不得別人了。”

    見到秦風不聽自己的招呼,錢一詛咒了一句,無奈之下隻能自己往山上爬去,近處的枯枝早都被收集了過來。

    “老弟,還是去山上撿些柴火吧!”

    姚二也有些擔心的說了一句,他對山裏的情況熟悉無比,知道就算那不是花妖,但花草盛開的地方往往多毒蛇,離的近了不是什麼好事。

    “姚二哥,沒事的!”秦風笑著搖了搖頭,說話的功夫已經往下走了二三十米,眼見就要走到了花海的邊緣。

    “不知死活的小子……”

    秦風的舉動也吸引了魯風雷等人的注意,不過他們也就僅僅是關注了一下,並沒有把秦風的死活放在心上。

    “這……這真的是罌粟?”當秦風走到花海邊緣時,用手中燃燒著的簡易火把照了一下,眼睛頓時瞪圓了。

    之前聞到那股花香,秦風還隻是在懷疑,但是來到了近處,秦風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占地頗廣的花海,竟然全部都是罌粟花。

    這些罌粟花高約一米左右,枝杈分開,上麵長滿了粗糙的毛,羽狀深裂,裂片披針形或條狀披針形,兩麵有糙毛。

    在火把的照射下,原本就是粉紅色的罌粟花,更是被渲染得紅彤彤的,而那些已經敗落的花瓣處,則是長有許多黑色圓形的果實。

    由於罌粟是一年生草本,開花結果之後,如果沒有摘取果實,罌粟就會枯萎掉,果實掉落在地裏之後,再重新生長。

    這一片罌粟地顯然是無人摘取的。在花海的邊緣已經枯萎了許多的罌粟杆,隻是還在盛開的罌粟花占了絕大多數的麵積,所以那些枯萎的顯得有些不太起眼。

    “媽的,要是被墨西哥或者黑手黨毒販知道這地方,他們拚了命也要來啊!”

    看著這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頭的罌粟花海,秦風心中著實被震撼了一下。就是放在金三角那種地方,也未必有如此大的罌粟種植基地吧?

    “何老弟,有幹枯的沒啊?沒有就回來吧!”幾十米外的姚二怕秦風出事,聲音在這空曠的山中遠遠的傳了出去。

    “小聲點說話,不怕引來野獸啊?”、

    坐在篝火堆一邊的寧少爺聽到姚二的話後,壓低了嗓子訓斥道,他身邊的幾個下人更是怒目瞪著姚二。

    “寧少爺,不怕的!”

    姚二指著那食人樹,說道:“有這樹精在。什麼野獸都不敢跑過來,咱們在這安營紮寨,一準沒事……”

    姚二一輩子都生活在大山裏,他知道野獸對於趨吉避凶的本能,還要遠遠強於人類,那樹精林裏的屍骨,恐怕人類的數量還要多過野獸的。

    “姚二哥,沒事的。這邊好多枯萎的花草,可以當柴火燒的!”秦風心中一動。高聲回了一句,俯下身體將一些枯萎的草杆抱在了懷裏,轉身往篝火處走去。

    不過走在路上的時候,秦風將那罌粟花的種子,卻是盡數給摘下來扔在了地上。

    這種子就是提煉毒品的果實,要是被外界的那些毒販看到秦風如此對待他們的寶貝。怕是早就被氣瘋掉了。

    “嗯,這個當柴火倒是不錯!”

    秦風走到篝火堆前,將懷中的一大抱罌粟花杆扔了進去,原本燃燒勢頭有些放緩的篝火,猛的一下竄起了好幾米高的火苗。

    “嗯。幹的不錯。”

    錢元丹也點了點頭,這山中的夜有些寒冷,山風更是吹得人骨子裏透著一股寒勁,而篝火不僅能起到驅逐野獸的作用,更是可以驅寒。

    枯草燃燒起來,冒出的煙要比枯枝多了一些,不過在凜冽的山風下,那些煙也很快的被吹散了,隻是鼻端能聞到一些煙味而已,完全可以忍受。

    寧少爺站起身指了指秦風,說道:“我看那邊枯萎的花挺多的,你這一夜就幹這個吧!”

    雖然支付了秦風等人的酬勞,但寧少這心裏是不舒服的。

    因為那個叫張虎的小子壓根屁事沒幹,就白領了一石糧食,而秦風也隻是挑了下擔子,不多讓他幹點活,寧少爺這心裏是絕對平衡不下來的。

    “是,寧少爺,幾位大爺放心吧,小的一定不會讓這火滅下去的!”秦風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扔下手中的草杆後,巴巴的又往回跑去。

    這一次秦風抱了更多的草杆過來,不過卻是沒有都扔進篝火堆裏,而是堆積在了外麵,如此跑了十多趟之後,在靠近下坡的地麵上,已然是擺了厚厚的一層枯草杆。

    姚二剛才想去幫忙,卻是讓秦風勸住了,此刻見到秦風滿頭大汗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行了,何老弟,休息一下吧,這些草杆夠燒一段時間的了。”

    “好的,姚二哥,你看看,這東西能吃不?”

    秦風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了厚厚的草杆上,從兜裏掏出了一根長約一指,白白嫩嫩的東西,看上去有些像是植物的根莖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見過啊?”接過秦風遞來的那植物根莖,姚二皺起了眉頭。

    山中諸如黃精靈芝這些東西很多,吃了可以延年益壽,但同樣,也有一些是劇毒的植物,一個不慎就會中毒身亡的。

    “虎子,你見過沒有?”秦風高聲問了一句。

    “叔,這東西我也沒見過!”張虎跑來拿在手上端倪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看上去不像有毒的東西,要不吃了試試?”

    “拿來我看看?”

    寧少爺走到秦風身邊,一把將那根莖搶了過去,聞著根莖傳來的淡淡清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魯爺,您見多識廣,看看這玩意兒能吃嗎?”

    雖然有一口將這東西吃下去的**。不過寧少爺還是先拿到了魯風雷的身邊,作為鎮長的少爺,那命是要比秦風等人值錢的。

    “我不認識,還是不要吃的好!”

    魯風雷拿著那根莖仔細打量了一會,搖頭說道:“有些東西聞著很香,但可是能吃死人的。就像這樹下的蘑菇,長得越好看的毒性越大……”

    “魯爺說的是,差點被這小子給騙了……”聽到魯風雷的話後,寧少爺勃然大怒,搶過那植物根莖之後,一把就給扔到了篝火堆裏。

    “哎,寧少爺,您不吃也別扔啊!”秦風嚷嚷道:“我們晚上本來就沒吃飽,還想著用這東西填飽肚子呢……”

    “吃。吃死你!”寧少爺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秦風,說道:“不怕死的你就吃,吃死了爺把你扔給樹精……”

    “咱命賤,閻王爺都不收……”

    秦風撇了撇嘴,說道:“不行,我這會餓的厲害,姚二哥,我看這東西不像有毒的。我先吃一根吧……”

    秦風說著話,不知道從哪裏有掏出了一根根莖。用手隨意的擦了下,直接就塞到了嘴裏,“哢嚓”一聲咀嚼了起來。

    “你小子還真不怕死啊?”

    看到秦風的舉動,寧少爺不由愣了一下,繼而用一種像是看死人的目光看著秦風,說道:“看我你能撐多大會?”

    “你少咀咒我表叔……”張虎瞪了一眼寧少爺。說道:“山裏能吃的東西多了,也就你們這些怕死的不敢吃,小爺我都敢吃……”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敢,張虎伸手搶過秦風沒有吃完的植物根莖,塞到嘴裏大嚼了起來。透過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嘴角處流出的白色汁液。

    “嗯?你怎麼能亂吃東西?”

    魯風雷可以不管秦風的死活,但對張虎卻是緊張的很,眼見張虎竟然吃下了那根莖,不由身形一晃來到張虎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張虎的手腕。

    “好像是沒事?”給張虎把了下脈之後,魯風雷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因為張虎脈搏跳動有力,並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不要再吃這些東西了!”

    看到張虎沒事,魯風雷走回到了自己坐著的地方,不過目光還是緊緊盯著張虎,生怕發現他中毒的跡象。

    “怕什麼?我這還有呢,你們吃嗎?”

    秦風伸手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五六根白色的根莖,一邊往嘴裏塞著,一邊說道:“這東西有點苦,不過能填飽肚子,錢少主,你們要不要吃點?”

    “不吃!”錢元丹搖了搖頭,俗話說軍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錢元丹從小可是錦衣玉食長大的,他怎麼可能去吃這些野草一般的東西?

    聽到錢元丹的話,原本有些意動的錢一等人,也是忍住了向秦風討要那植物根莖的舉動,雖然是錢家下人,但也自覺要比秦風身份貴重一些。

    “不吃算了,姚二哥,你要不要吃?”秦風問向身邊的姚二。

    “還是算了吧!”

    姚二雖然也有些意動,但還是忍住了,他曾經見過一頭山鹿吃下了一株色彩豔麗的花草,吃完之後隻走出兩米就倒地暴斃,可見這山中植物毒性之烈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啊!”秦風也沒勉強姚二,將手中的那幾根根莖吃完之後,搖搖晃晃的又去抱枯草了。

    不過這次秦風抱來的枯萎的罌粟,卻是沒有將那花謝後結成的果實摘下來,幾乎每一株罌粟杆上,都有一枚草莓大小的罌粟果。

    同樣都是枯萎的罌粟杆,別說是夜裏了,就是大白天,坐在篝火另外一邊的魯風雷等人,也是無法區分出這細微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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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1 06:05:5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百二十五章 出手

   “少主,你和少夫人休息一下吧……”

    從張虎吃完那植物根莖到現在也有兩個多時辰了,魯風雷見到張虎並無異樣,也是松了口氣,回頭對錢元丹說道:“有老朽在這守夜,不會出什麼事的!”

    “那就麻煩魯老了,錢一,把帳篷搭起來吧……”

    錢元丹點了點頭,錢一等人馬上從秦風所挑的包裹里拿出了兩個折疊起來的物件,沒多大功夫,兩個小巧的帳篷就出現在了空地上。

    “魯老,那我們就先歇息了!”錢元丹和魯風雷打了個招呼,然后和趙馨兒分別進入到了兩個帳篷里。

    錢元丹和趙馨兒兩個雖然都是明勁修為,但平日里錦衣玉食,哪里走過這麼多的山路,早就累的疲憊不堪了。

    “這邊的規矩還真多。”

    見到錢元丹和趙馨兒進入到兩個帳篷里,秦風不由撇了撇嘴,都已經有了未婚妻的名分,居然還沒有苟合在一起,放在外界,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其實秦風不知道,原先的五大氏族,對男女之防看得是極重的,在婚前男女根本就不可能見面,只是在洞房花燭的時候,夫妻才能得見。

    不過在几十年前的時候,從外界刮進來一陣文化之風,就是要破除封建迷信和包辦婚姻,提倡婚姻自由。

    這個世外桃源和外界一直都有接觸,所以他們一直都深受外面文化的影響,于是乎在這個空間里,也發起了婚姻的改革制度。

    只是這種改革還沒進行徹底的時候,秦都王室就覆滅了,五大氏族急于爭搶地盤擴展勢力。哪里還有工夫顧得上這些小事。

    從那之后,這里的婚姻制度雖然還講究門當戶對,但對于男女之防就沒有以前那般厲害了,在結婚之前,男女往往都能見到對方的面。

    五大氏族的婚姻。則是又更進了一步,他們往往會在嫡系子弟歷練之前,就給他們安排好姻緣。

    在歷練之時,讓夫妻雙方一同進行,如此不但可以增進感情,更可以使得夫妻能同甘共苦。這也是錢元丹和趙馨兒走在一起的原因。

    只不過千年來的文化傳承影響,並不是那麼好消除的,趙馨兒和錢元丹確實還沒有突破最后那道男女之防,每日里都是分房而居的。

    “元人文化不行,這帳篷倒是適合在外居住所用……”魯風雷看了一眼帳篷,微微閉上了眼睛。

    雖然看似在休息。但身周百米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魯風雷的感應,不過除了秦風來回搬運著干柴,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

    或許是那樹林太過詭異的原因,在樹林的方圓數百米內,連蚊蟲都很稀少,除了在山坡上方有些蟲鳴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靜寂。

    “何老弟,來,休息一下吧!”

    看到秦風累的滿頭大汗,姚二拉住了秦風,說道:“柴火差不多夠了,二哥幫你守會夜,你先睡會吧……”

    除了錢元丹和趙馨兒之外,旁人可沒有睡帳篷的待遇,不過姚二用秦風抱來的枯枝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躺在上面倒也很舒服。

    “好。姚二哥,那我就不客氣了。”秦風笑了笑,躺下去之后,說道:“姚二哥,兩個時辰后叫我。差不多又該加柴火了。”

    “你二哥我不能干這活啊?”

    姚二擺了擺手,示意秦風只管休息,相比他在前面開路,秦風挑著那麼重的擔子,可是一點都不比自己輕松的。

    山間的夜很安靜,除了遠處傳來的虎嘯猿鳴,就是柴火被燒裂后發出了“哢嚓”聲響了。

    秦風等人的運氣倒是不錯,山風刮了半夜之后,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風勢逐漸緩了下來,不過還是透著一股子寒勁。

    篝火燒出來的濃煙,原本一下子就會被山風吹散掉,當風勢小了后,在篝火堆的周圍,也漸漸的被籠罩上了一層煙霧。

    “二哥,你睡會吧,我來加會柴火……”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的時候,秦風睜開了眼睛,輕輕的拍了一下身邊昏昏欲睡的姚二。

    “啊?好,麻煩老弟了!”

    不知道為何,姚二這一會感覺上下眼皮都要打架了,如果秦風不拍他的話,估計姚二坐著都能睡著了。

    “沒事,我再抱點柴火去!”

    秦風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在他站起身的同時,盤膝坐在篝火另外一邊的魯風雷,緊閉著的眼睛也張開了微不可查的一道縫,不過隨之就閉上了。

    “嗯?難道是山風太大,把煙霧都吹走了?”

    走向花海的秦風回頭看了一眼,剛才他睡著的時候,姚二也往里面加了不少帶有罌粟果的柴火,但似乎並沒有起多大的效用。

    “那就多燒一點,師父的話總是不會錯的!”

    到了那些枯萎的罌粟花旁,秦風脫下了外衣,他先是收集了一大包的罌粟果,然后才歸攏了一些干枯的罌粟花杆,用衣服扎了一大捆。

    回到篝火堆旁,秦風解開了衣服,將那些罌粟花杆罌粟果一起倒入到了篝火堆里,原本快要燒盡的篝火,猛地竄起了火苗,火勢變得旺盛了起來。

    秦風這次燒的罌粟花杆,里面並不全是干的,包括罌粟果在內,還有多都是沒有枯萎的,如此一來,煙霧就變得大了起來。

    由于山風變小了,從篝火堆里散發出來的煙霧,慢慢的就將周邊十几米的地方給籠罩住了。

    不過這股煙霧似乎帶著一股子香味,聞著並不讓人反感,所以就算是沒有入睡一直警戒著的魯風雷,也沒怎麼在意,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至于錢一等人,在主子睡了之后,早就兩人一組背靠背的坐在地上睡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就吸入了不少那股煙霧。

    誰都沒有發現,當這些人吸入煙霧后,他們體表的皮膚發生了微不可查的變化,在皮膚的表面。泛起了一個個的紅色斑點,呼吸同時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嗯?有點效果了,還要再加大點劑量……”

    把那一包罌粟果倒入篝火里之后就坐在那里觀察的秦風,看到身邊姚二的變化,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起身又往花海處走了過去。

    等秦風再回來的時候。睡著了的那些人,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安靜了,尤其是錢一几人,好像做了噩夢一般,身體抽搐著,時不時的還說些夢話。

    “再給你們添把火……”秦風將又收集到的一包罌粟果倒入進了火中。籠罩在篝火旁的煙霧頓時又濃厚了許多。

    “好像是起作用了!”

    在一陣“劈里啪啦”的燃燒炸裂聲中,那包罌粟果盡數化成一陣煙霧,飄散在了篝火的周圍,陣陣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聞著這股香味,秦風都有些頭暈目眩,咬了下嘴唇之后,才清醒了一些。心下不由有些駭然。

    要知道,秦風之前吃的那植物根莖,其實就是罌粟果的解藥,吃了解藥在聞到這股香味居然還是差點迷失,可見這煙霧的厲害了。

    秦風用的這一招,可比江湖上的**煙厲害多了,罌粟原本就有致人迷幻的作用,而罌粟果燃燒后所產生的煙霧,更是能直接讓人產生幻覺而不自拔。

    當年載昰行走江湖的時候,曾經去過滇緬邊境。和來自緬甸的降頭師交過手,那降頭師不敵載昰,卻是用了詭計,將載昰引入到一處罌粟花盛開的地方。

    那個降頭師點燃了那片罌粟地,燃燒的濃煙讓載昰當時就產生了幻覺。他發現自己竟然成了皇帝,三宮六院好不自在。

    就在載昰沉迷于幻覺當中的時候,忽然感覺胸口一疼,卻是那降頭師將利刃插入到了載昰的胸口,但就是這刺骨的疼痛,使得載昰從幻覺中脫離了出來。

    中了這罌粟迷煙,不僅會讓人產生幻覺,還會使人全身都沒力氣,載昰在清醒之后,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了反擊之力。

    無奈之下,載昰用了師門祕法,將舌尖咬破后,強行提起真氣,將那降頭師給擊斃掉了,不過自己也因為受傷嚴重,整整三個月臥床不起。

    在養病的時候,載昰始終都不明白,為何自己陷入到**煙中,而那降頭師卻是沒有受到影響,這讓載昰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在養好傷后,載昰又重新回到了那片種植罌粟的地方,經過數次的研究才發現,原本古書上所說的“劇毒之物三尺之處必有解藥”的話,並不是虛言。

    那罌粟果可以提煉鴉片和毒品,煙霧能導致人陷入到迷幻之中,但罌粟的根部,卻是那煙霧的解藥,只要生吃一根罌粟根莖,煙霧就再也無法影響到人的神經系統了。

    直到這時候載昰才明白,敢情那個降頭師沒有中毒,是事先服用了這罌粟根莖。

    那一次受傷,也是載昰出道以來受傷最重的一次,所以記得特別清楚,后來和秦風描述過好几次當時的情形。

    這也是秦風發現那處花海全部都是罌粟花之后主動請纓,來回几次搬運枯枝的原因。

    不過秦風怕開始就出現罌粟煙霧,會使得魯風雷警覺。

    所以最初燃燒的那些罌粟花里面並沒有罌粟果,直到几個小時之后,魯風雷也放松了警惕的時候,秦風才將大量的罌粟果扔到了篝火之中。

    “娘子,你就從了我吧!”

    突然,一聲突兀的喊聲從篝火的一角處傳來,秦風循聲望去,卻是錢一緊緊的抱住了錢二,雙手正拼命脫著他的衣服。

    “官人,我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

    讓秦風愕然的是,滿臉緋紅的錢二居然很迎合,不但主動脫去了衣物,還將嘴湊了上去,兩個大男人就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媽的,這……這是迷煙還是春藥啊?”秦風看得目瞪口呆,這哥兒倆是不是平時就郎情妾意了?到了此時**,終于忍受不住了呢?

    秦風曾經聽師父說起過,這罌粟果燃燒所產生的”mi yao”。會讓人記起最為刻骨銘心的事情,難不成錢一錢二平時都在想著對方?

    “滾……滾開,滾遠點!”

    一聲暴喝將秦風的吸引力轉移了過去,這次卻是姚二在喊叫,只見他手里抓著木刀在不斷揮舞著。口中更是大聲吆喝,好像遇到了野獸的襲擊一般。

    “馨兒,馨兒……”

    “丹哥,我好想你……”

    在不遠處的帳篷處也發生了情況,那平時戴著斗篷像是什麼貞潔烈女一般的趙馨兒,居然直接就鑽進了錢元丹的帳篷。

    而守在帳篷口的那個侍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鑽了進去。帳篷外扔滿了一地的衣物。

    “我為什麼不是錢家嫡系?我老子為什麼只是錢家的分支?殺死你,我要殺死你!”

    來自鎮上的錢少爺,此刻也站起身來,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亂刺,不過腳下卻是像鬼打牆一般,怎麼都無法挪動。

    “這迷煙。果然能讓人反應出自己的內心慾望啊!” 看到這些人的神態,秦風頓時明白了過來。

    “嗯?這老家伙怎麼沒事?”

    借著火光,秦風看向了魯風雷,讓他心中一震的是,魯風雷還是端坐在地上,對周遭這些人的叫喊似乎毫無聽聞。

    “不對,他在逼毒!”

    秦風凝神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魯風雷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而在他的頭頂處,一縷白煙激射而出,聚而不散,足足有一米多高。

    “媽的,要快點干掉這老家伙!” 秦風心中大驚,如果真被魯風雷將體內迷煙逼出來,那麼今兒這場戲可就是白唱了。

    秦風知道,當進入暗勁之後,體內的真氣運轉。是可以將迷藥給逼出體外的,同時只要將外呼吸轉為內呼吸,這煙霧就再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啊,殺死你,我要殺死你!”

    念及此處。秦風突然站起身來,一手砍在了姚二的脖子上,將他生生砍暈過去後,順手抓起了姚二的那把木刀。

    “我不怕你們,你們這些野狼都該死……”

    秦風一邊叫嚷著,一邊沖著魯風雷走了過去,不過他拿著刀的右手卻是垂在身側,只有左手在胡亂揮舞著。

    來到魯風雷身邊之后,秦風清楚的看到,魯風雷的眼皮動了一下,臉上的肌肉也抽搐了起來,顯然發現了身邊的危險。

    不過秦風並沒有對魯風雷出手,而是將左手胡亂在魯風雷身周揮舞著,同時收斂了心中的殺機。

    果然,當秦風收斂了殺機之後,魯風雷的神情馬上變得平穩了下來,同時頭頂的白煙被逼出的愈發多了,渾身汗氣騰騰,像是置身在溫泉中一般。

    “我這是在哪里?爹,娘,你們怎麼了?”

    其實魯風雷並不知道秦風的到來,此刻他也陷入到了幻覺之中,對于秦風走到身邊的反應,只是身體下意識對危險產生抵觸的一種直覺而已。

    此時的魯風雷,置身在一處茅草屋里,兩具屍體正擺在他的面前,那一男一女早已沒了呼吸,年幼的魯風雷趴在他們身上不斷哭泣著。

    “趙大寶,總有一天我會殺死你的!”

    畫面一轉,魯風雷出現在了一個武館里,躺在地上的他遍體鱗傷,而四五個比他大了三四多歲的少年,正猖狂的大笑著。

    “哈哈哈,趙大寶,你也有今天?!”

    畫面又往前推進了五六年,此時的魯風雷已經十八九歲了,由于天資過人,魯風雷在十九歲的時候進入到明勁境界,成為這個武館修為最高的一個人。

    往日經常欺凌魯風雷的趙大寶,已經被魯風雷踩在了腳下,周圍的人都在用仰慕的目光看著魯風雷,這讓他心中無比的暢快。

    再往后,魯風雷進入到了錢家,成功的加入到了錢家的侍衛隊,並且出人頭地,很快就因為進入到暗勁境界,成為侍衛隊中的統領。

    “張瀟天,你想和我鬥,哈哈哈,知不知道,你兒子兒媳就是我讓人安排進的探險隊伍里去的?”

    魯風雷下一刻看到了自己的那個老友。他和張瀟天是同時進的侍衛隊,不過在這几十年里,張瀟天不管是修為還是地位,始終壓著自己一頭,這讓魯風雷極為不忿。

    而且魯風雷早年向武。並沒有娶妻,等到他想娶妻生子的時候,卻是奮力耕耘了好几年,婆娘的肚子都沒有大起來。

    在張瀟天兒子長大之后,魯風雷心中又是不平衡起來,憑什麼張瀟天后繼有人。自己卻是要斷了血脈呢。

    心胸狹隘之人,是看不得別人過得好的,妒忌的心理讓魯風雷的心態越來越扭曲,早年的好友在他心里成了生死仇敵。

    找了一個機會,魯風雷買通了錢家的一個嫡系子弟,強行將張瀟天的兒子和兒媳編入到了出海搜尋通往外界的探險隊伍里。使得張瀟天整日憂心忡忡。

    果然,在這一段時間里,張瀟天的功夫毫無寸進,最后當海上的那支探險隊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時,張瀟天更是練功出了岔子,差點走火入魔。

    此時魯風雷所遇到的場景,正是張瀟天單槍匹馬殺入到錢家的時候。不過功夫已經進入到化勁的魯風雷,對上還是暗勁的張瀟天,卻是游刃有余。

    “媽的,果然是個陰險狡詐之輩!”

    秦風知道張伯的全名叫做張瀟天,聽到魯風雷喊出來的話后,心下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敢情當年張伯出事,和這魯風雷還有著干系。

    “趁你病,要你命!”秦風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他知道此刻是出手的最好時間。當下腳步一錯,來到了魯風雷的身后。

    “嗯?虎子怎麼好像也中了迷煙了?” 正想揮刀斬出的秦風,眼神忽然撇到了躺在魯風雷不遠處的張虎身上,張虎那瘦弱的身體,正在不斷抽搐著。

    “別出什麼事了。”

    秦風顧不上斬殺魯風雷。嘴里胡言亂語著,腳下卻是走到了張虎的身邊,左手摸在了張虎脖子上的脈絡處,將一股真氣度了進去。

    “啊?好可怕!”

    張虎口中發出一聲喊,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本身是吃了解藥的,不過吃的少了一點,所以這才受到了迷煙的影響。

    “師父,我怎麼了?好像做了場夢!”

    張虎睜開眼睛后,用手擦了下額頭,說道:“我夢到父母沉到水里,我……我想救他們又救不到……”

    “虎子,沒事,你坐在這里不要動……”

    看到張虎清醒了過來,秦風頓時放了心,揉了揉張虎的額頭,轉身就向魯風雷走去,他知道時間緊急,如果被魯風雷逼出迷煙,那今晚的布置就要前功盡棄了。

    “張瀟天,我害死你兒子,廢了你功夫,你能奈我何?”

    魯風雷在幻境中一掌將張瀟天打的吐血,仰天長笑了起來,多年來胸中積壓的嫉恨全部發泄了出來。

    “我父母是被你害死的?!”

    剛剛清醒過來的張虎聽到爺爺的名字后,不由站起身來,口中發出一聲大喝,“姓魯的,是你害死我的父母?”

    “不好!”

    就在張虎發出喝聲的時候,秦風忽然發現,魯風雷的眼皮翻動了一下,似乎在很努力的要睜開眼睛。

    秦風再也顧不得掩飾身形了,猛地一個箭步沖到了魯風雷的身前,右手高高揮起,手中木刀閃電般的朝魯風雷的脖頸斜砍而下。

    秦風知道,自己師父當年不過是暗勁修為,就能借著疼痛激發身體潛能,從而擊殺了那個降頭師。

    魯風雷的修為要遠高于載昰,如果不能一刀斷頭的話,魯風雷臨死前的反擊,自己怕是根本無法承受。

    “嗯?想殺我?”

    就在那木刀將要斬到魯風雷脖子上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魯風雷,忽然雙目一張,一口白煙被他從嘴里吐了出來。

    這股煙氣聚而不散,像是子彈一般射向秦風的面目,破空之聲頓時傳到秦風的耳朵里,無奈之下,秦風只能側過頭部,躲過了那道白煙。

    不過就是這一緩,魯風雷已然是抬起了左臂,擋向了秦風斬下的木刀,同時右掌擊出,正是對著秦風的胸口處。

    魯風雷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他自信就算自己站著不動讓秦風去砍,那木刀也無法破開自己右臂上真氣的防御。

    而且魯風雷擊出的右掌,也並未使出全力,他只是想擊傷秦風,然后再審問他為何對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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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1 06:06:18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二十六章 布置

    “媽的,拼了!”

    秦風沒想到魯風雷的反應如此之快,而且出手之凶狠,也是秦風生平僅見的,就算是當年的黑市拳王阿利桑德羅,比起魯風雷都猶有不及。

    此時想要再收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秦風一咬牙,右手刀勢不減,斜斜的斬落了下去,同時提了口真氣,胸口處的肌肉猛地往里凹陷了一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聽“砰”的一聲,秦風的身体向飄絮一般往后飛去,人在半空中的時候就鮮血狂噴。

    不過魯風雷也沒能討到好處,隨著秦風木刀斬下,他那灌輸了真氣的左臂,根本就抵擋不住,在秦風身形飛出的時候,魯風雷的左臂也掉落在了地上。

    秦風原本就是暗勁修為,雖然不能罡氣外放,但是將真氣注入到兵器中還是能做到的。

    更何況他經過那黑洞來到這個空間,身体隱隱發生了某些變化,力量更是增進不少,此刻秦風的全力一擊,怕是和化勁高手也相差無几了。

    所以那灌注了真氣的木刀,在秦風的揮斬下,猶如神兵利器一般,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輕巧的將魯風雷的右臂給卸了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

    魯風雷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沒能擋住這木刀的一擊,看著鮮血直涌的斷臂,魯風雷的頭腦一陣眩暈,差點沒當場栽倒在地上。

    要知道,在進入到化勁修為之后,体表就會自然而然的有罡氣護身,就算是讓一個明勁高手拿著利刃去砍,都未必能破的開拿道真氣防御的。

    “你……你竟然扮豬吃虎?”腳下打了個踉蹌。魯風雷右手連點,封住了斷臂處的几個穴道,頓時將血給止住了。

    “咳……咳咳,魯老真是好功夫,這樣都殺不死你?”

    被魯風雷一掌擊出之后。秦風只感覺半邊身子都麻掉了,剛一開口說話,鮮血就從嘴邊流了出來,卻是腑髒受創不輕。

    “你……你竟然是煉精化氣的修為?”

    魯風雷深深吸了口氣,卻是眼前金星直冒,這才想起身周的煙霧有毒。連忙閉住了呼吸,將一口真氣在体內循環了起來。

    此時魯風雷也算是看出來了,秦風並非是明勁修為,而是暗勁境界,用道家對功法的划分就是煉精化氣,只比他那煉氣化神的修為低了一個境界而已。

    “煉精化氣?咳咳……你說的不錯。按照道家分類就是如此……”

    秦風熟讀道家經典,他知道道家修煉的等級分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入道四個境界,煉精化氣所對應的就是暗勁修為。

    至于秦風那個空間所謂的明勁,卻是沒有被道家收錄,在古代的那些練氣士看來,只有到了暗勁,也就是煉精化氣的境界。才算是真正開始了修煉。

    “機關算盡,還是沒殺死你啊!”

    秦風臉上露出一絲慘笑,說道:“我一直收斂氣機,沒成想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不過你現在也不好過吧?”

    現在的秦風,只感覺体內真氣紊亂,經脈被阻,連一絲氣力都提不起來,在中了魯風雷這一掌之后秦風才知道暗勁和化勁修為的差距。

    魯風雷那一掌看似毫無煙火,擊出時也沒有什麼聲勢。但掌中蘊含的勁力卻是讓秦風腑髒移位,連丹田都差點被擊散掉了。

    不過秦風相信魯風雷也不好過,在斷了一臂后又要將外呼吸轉為內呼吸,只是斷了右臂血脈不通,相信他也支撐不了多久的。

    “我是不太好過。不過殺掉你,還是能辦到的!”

    魯風雷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一生謹慎,從不肯將自己陷入險地之中,但怎麼都沒想到,會受了秦風的蒙騙,在這陰溝里翻了船。

    越是憤怒,魯風雷表現的就愈發冷靜,緩緩的站起了身体,一步一步的向秦風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雖然被止住了血,但斷臂處還是有點點血跡滴淌了下來,加上那噴濺在臉上的鮮血,使得魯風雷的那張面孔,看起來倍加猙獰。

    “你……你不能殺我!”

    眼見魯風雷就要走到身前,秦風大聲喊了起來,“我是秦家的人,殺了我你死定了,會有人幫我報仇的!”

    “秦家?秦家算什麼東西?就是錢家家主在這里,他也救不了你的!”

    魯風雷右手一翻,那把彎刀出現在了手上,“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容易的,我會先砍斷你的四肢,然后再把你胸口上的肉一絲絲的全部割下來……”

    斷去一臂,魯風雷對秦風可謂是恨之入骨,在他心中早已閃過好几個惡毒辦法,要將秦風折磨夠了才會殺掉他。

    “年紀輕輕就能進入到煉精化氣的境界,你也算是天賦過人了。”

    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彎刀,魯風雷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不過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扼殺天才,小子,我會讓人嘗遍人間苦楚的……”

    之前魯風雷對秦風根本就看不上眼,到了二十多歲還沒能進入到明勁,怕是此生都沒有希望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

    但是此刻魯風雷發現秦風居然已經是煉精化氣的修為,這卻是讓他震驚不已,因為當年魯風雷進入這個境界的時候,已經是三十開外了。

    “嗯?你后面是誰?”

    秦風忽然看向了魯風雷的身后,眼睛發直,大聲喊道:“殺死他,他最多還有一擊之力,快點殺死他!”

    “小子,不要再玩什麼詭計了。”

    魯風雷冷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沒有用的,你還是先還我一條手臂吧!”

    雖然是在重傷之下,但魯風雷的神識還是能覆蓋住這篝火方圓十多米的地方,在他身后除了躺倒在地上的張虎之外。再無其他的人了。

    而且就是張虎距離魯風雷也有五六米遠近,在這種距離下,魯風雷相信,沒有人能偷襲到自己的。

    看著狀若瘋癲大喊大叫的秦風,魯風雷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陣快感。刀光一閃,就對著秦風的右臂砍了下去。

    “哢嚓!”

    就在魯風雷彎刀砍下的時候,他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一聲“哢嚓”聲響,面色不由大變,右手一翻就卷起一片刀花擋在了身后。

    隨著几聲金屬交擊的聲音響過,魯風雷的身体一顫。又穩穩的站住了身形,不過拿著彎刀的右手卻是再也無力舉起,垂在了自己的大腿一側。

    “是……是你?”魯風雷慢慢的轉過了身体,看著五六米外那個瘦弱的身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俗話說“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中亡”,魯風雷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能得善終。但是他更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喪身在一個少年手中。

    “是我,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張虎直起了腰板,毫不退讓的看著魯風雷,眼中的怨毒之色並不遜色于魯風雷。

    “你……你用的是暴雨梨花針?”

    魯風雷低頭看了一下前胸,臉上頓時露出了慘笑。“我知道了,你是張瀟天的孫子,因果報應,果然不爽啊!”

    和張瀟天相交數十年,魯風雷自然知道這暴雨梨花針是張家的不傳之秘,面前這個叫張虎的少年既然能用出來,那必定是張瀟天的孫子無疑了。

    “你害死我爹娘,可曾想過會有今天!”張虎眼中還含著淚,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爹娘的死。和魯風雷還有著莫大的關系。

    “今天?”

    魯風雷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搖頭說道:“我早就想到有今天了,是人都要死,我不過是早死几天罷了……”

    魯風雷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魯某一生殺人無算。手上血債累累,最終老天卻是讓我死在一個孩子手上,天意,天意啊!”

    笑聲戛然而止,魯風雷的眼神慢慢變得黯淡了下來,抬起的腦袋忽然往下一垂,斷臂處的鮮血又狂涌而出,但那身体依然直直的站著,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虎子,你沒事吧?”秦風用手撐住身体,想要做起來,只不過胳膊根本就沒有力氣,剛撐起一點,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師父,我……我沒事!”張虎雖然手上也沾過血,但魯風雷的死狀實在是太過駭人了,這人都死了,居然還能站著。

    “他已經死了,別怕!”

    秦風体內的真氣雖然混亂不堪,但神識還是能用的,在魯風雷笑聲止住的時候,秦風就再也感應不到魯風雷身上的絲毫氣機了。

    “師父,你……你沒事吧?”

    張虎匆匆跑了過來,看到胸前滿是鮮血的秦風,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回身重重的一腳踹在了魯風雷的身上。

    “我沒事……”

    秦風開口說道:“虎子,人死為大,不用再羞辱他了,他這身功夫,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代宗師了。”

    張虎憤恨的說道:“修武不休德,算是什麼宗師?”

    “這是兩回事。”

    秦風聞言苦笑道:“宋朝有個忠臣叫岳飛,曾經寫下滿江紅的詞,算是流傳千古。

    但宋朝還有個叫蔡京的奸臣,單論書法上的造詣,岳飛遠不如蔡京,德和才,有時候是不能同日而論的……”

    秦風當年學藝的時候,也是覺得學武之人就應該是俠肝義膽,忠義無雙,但事實證明,武林之中並不缺少敗類,當年的燕子李三就是明證。

    “哎,我和你說這些沒用的干什麼?”

    秦風忽然反應了過來,此時似乎並不是教徒弟的好時候,連忙說道:“虎子,你背我往山坡上走几步……”

    雖然吃了罌粟果的解藥,但秦風受傷頗重,体內真氣運行滯礙處處受阻,在這迷煙范圍內打坐療傷的話,效果怕是不會很好。

    “師父。我……我這有爺爺配置的傷藥,你先吃一顆吧!”張虎從口袋里拿出了個瓷瓶,倒出了一粒黑色藥丸,塞入到了秦風的口中。

    “嗯?這藥倒是挺對症的。”

    當那藥丸下肚之后,秦風頓時感到一股熱力從丹田處升起。原本散而不聚的真氣,居然有了凝結的跡象。

    秦風不知道,魯風雷雖然人長的高大,但功夫偏于陰柔,被他擊傷的人,往往很難消除掉那絲陰勁。像張瀟天當年被他擊中一掌,十多年都無法恢復過來。

    不過張伯在山中住了那麼久,采摘了不少珍貴藥材,配置出了這個傷藥,只是他受傷日久,並沒有辦法用這傷藥將傷勢完全治好。

    秦風就不一樣了。一來那一掌魯風雷並未用上全力,二來他此時的功夫比當年的張瀟天還有勝出一籌,在掌力及身的時候,就運轉真氣化解了。

    所以秦風看似受傷頗重,其實卻是被掌力震的腑髒移位,只需要將真氣凝聚行走上几個周天,就能恢復個三四成了。

    “虎子。今天難為你了。”秦風苦笑了一聲,他能在魯風雷的彎刀下保住這條性命,還真的是全靠張虎。

    要說這師徒倆倒是有些默契,秦風剛才的喊叫,其實就是在吸引魯風雷的注意力。

    當魯風雷揮起彎刀的那一瞬間,躺在地上看似毫無動靜的張虎,卻是悄無聲息的按下了暴雨梨花針的機簧。

    暴雨梨花針細如牛毛,又是以機簧彈射而出,勁力霸道無比,專門破內家真氣。魯風雷雖然揮刀擋住了一些,但還是有几枚銀針從他后心處射了進去。

    “師父,我還要謝謝您呢。”

    張虎搖了搖頭,說道:“姓魯的這老家伙先是害我父母,又打傷我爺爺。能報此大仇,全賴師父成全……”

    張虎人雖然不大,但很明白事理,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夫,就算是拿著暴雨梨花針,要不是魯風雷先斷去一臂,又被秦風吸引了注意力的話,怕是也很難傷到對方。

    “行了,不說這些了,扶我過去吧……”秦風擺了擺手,此時的他雖然已經能動了,但還是無法站起身來。

    “師父,現在應該怎麼辦?”

    將秦風扶到脫離了迷煙區的山坡上后,張虎開口問道,他怎麼說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殺人可以,但並沒有善后的能力。

    “虎子,等一會,師父先療下傷!”

    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只感覺胸腹間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卻是强行提起真氣,在体內運轉起了周天。

    “掌風如綿,卻能化骨,這老家伙的真是功參造化了。”

    身上雖然疼痛難忍,但秦風的思維卻是非常的清晰,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在腦中回想起魯風雷的那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雷霆万鈞的一掌來。

    “暗勁是煉精化氣,將糟粕變為精華,而化勁則是煉氣化神,念頭動處,氣之所指力之所及,這也是罡氣外放的原理了……”

    秦風的念頭在不斷轉動著,雖然和魯風雷之交手了一個回合,但秦風隱隱已然摸到了化勁的一些門道,思想愈發清明起來。

    体內的真氣在艱難的打通著那些堵塞的經脈,秦風則是進入到了一種類似悟道的狀態,思想無礙無逅,身体的痛楚似乎被剝離開了一般。

    “呼……”兩個多時辰之后,秦風胸腹間忽然鼓動了起來,發出一種雷鳴般的聲響,繼而秦風嘴巴一張,一口黑色的氣息從他嘴里直射而出。

    這口氣隱然有几分魯風雷攻擊秦風時所吐的白煙,只是那口氣剛剛出口就消散掉了,並不能像魯風雷那般聚而不散可以用于攻敵。

    “師父,你傷好了?”把暴雨梨花針拾撿回來后就守在秦風身邊的張虎,連忙站了起來,一臉關切的看向了秦風。

    “哪有那麼容易?”

    秦風搖了搖頭,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喜色,說道:“我的傷不礙事,修養一兩個月就沒事了……”

    秦風能感覺到,這次傷勢痊愈之后,他的修為或許能更進一步,以后再遇到化勁高手,應該不會像今日這般算盡心機了。

    “虎子。走,去清理一下!”

    看向坡下的一片狼藉,秦風不由搖了搖頭,那魯風雷渾身的鮮血几乎都流光掉了,那股子血腥味遠遠的傳出去。坡上已經有狼嚎聲響起了。

    這兩個時辰沒人加柴火,那堆篝火也快要要熄滅了,秦風相信,如果不是那片食人樹的震懾,恐怕山頂上的狼早就衝下來了。

    罌粟果燃燒引起的煙霧,已經完全散盡。走到魯風雷的身邊時,張虎重重的踢了一腳,開口說道:“師父,這老家伙的屍体怎麼辦?”

    “扔到那樹林里去……”

    秦風眉頭忽然皺了一下,因為他發現錢一和錢二兩人,此刻正光著身体摟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誰攻誰受,那白花花的身子極為耀眼。

    來自鎮上的錢少爺折騰了半天,這會卻是睡的很香甜,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口水都流了一地,還不停的在吧唧著嘴巴。

    至于帳篷里的動靜也停歇了下來,不知道是迷煙的作用尚未退去。還是里面的人消耗過大,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師父,這几個狗男女怎麼辦?”張虎一臉厭惡的指著錢一等人,問道。

    “我來處理他們……”秦風想了一下,說道:“虎子,你撿些干柴來,在個地方再燒一堆篝火,和那邊連起來……”

    秦風對這個地方還不熟悉,他不想那麼快就被錢家的人給惦記上,說不得要對現場作出一些布置。轉移一下錢家人的視線。

    “好嘞!”

    張虎答應了一聲,秦風所指的地方正是魯風雷死亡的地點,在那里燒上一堆篝火,有什麼痕跡也都能被蒸發掉了。

    秦風一手提起了魯風雷,一手拿起了那支斷掉的胳膊。抬腳往食人樹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樹林邊緣的時候,伸手將屍体扔了出去。

    就在魯風雷的屍身落地的瞬間,七八支藤蔓閃電般的將魯風雷給包裹住了,有一支掛在樹上的藤蔓往回一縮,頓時將魯風雷的屍体給倒吊了起來。

    不過死了兩個多時辰,魯風雷身上的鮮血已經不多了,那几根插入到魯風雷体內的枝藤並沒有能吸到多少血液。

    似乎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纏繞在魯風雷身上的藤蔓往几個方向一拉扯,居然生生的將魯風雷的另外一支手臂給扯了下來。

    一陣微風吹過樹林,失去雙臂倒吊著的屍身微微晃動了几下,那場景看上去實在是有些詭異,就連秦風心底都泛起一陣寒意。

    “媽的,這地方以后不能來了。”

    秦風往后退了几步,轉身走到篝火堆旁的時候,張虎已經將另外一堆篝火點燃了,空地四周彌漫著的那股子血腥味,頓時消減了几分。

    “師父,他們几個怎麼辦?”

    張虎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對于他來說,錢家就是自己的生死仇敵,張虎恨不得將他們全都給宰了。

    “你小子,殺性怎麼比我還大?”

    看到張虎那有些嗜血的眼神,秦風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當年劉老爺子就是因為自己殺性重,而沒把自己收入門下,沒成想自個儿也收了個殺神做徒弟。

    “這兩個人不能留,否則錢家臉面全無,會拿姚二哥撒氣的……”

    秦風走到錢一和錢二的身邊,雙手握在了兩人的脖頸上,只聽“哢嚓”一聲脆響,兩人已然是被他捏斷了脖子。

    提起錢一錢二的屍体,秦風開口說道:“虎子,把那錢少爺和另外几個人扔到樹林的邊緣去……”

    把錢一和錢二扔給食人樹后,秦風布置的現場也基本上完成了。

    除了錢元丹趙馨儿和那侍女杜鵑之外,其余的人都分布在了食人樹的邊緣,寧少爺更是距離樹林只有兩三米的距離,也不知道他醒來后會不會走錯方向,直接鑽進樹林里。

    “師父,咱們也躺下裝昏迷?”看到秦風布置的現場后,張虎開口問道。

    “咱們不能留在這里……”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死了一個化勁高手,錢家一定會派人前來細查的,我現在身上有傷,怕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秦風知道在這個空間里趕路都靠快馬或者是牛車,這個消息傳到錢家本部怕是最少也需要几天的功夫,有這個時間緩衝,他們應該可以逃出錢家的地盤了。

    張虎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去找爺爺吧,我早就在這村子里住夠了!”

    “把外衣脫下扔到里面去!”

    秦風臨走還布了一個疑陣,將自己和張虎的衣服扔進了樹林里,如此一來,不深入到樹林里仔細勘查,誰也無法確定他和張虎的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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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驚嚇

    “師父,咱們去哪兒啊?”

    將現場收拾了一番之後,張虎看向了秦風,他隻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幹完這殺人放火的事情之後,心中還是有些惶恐的。

    “回去找你爺爺,那村子是不能再去了……”

    秦風歎了口氣,說道:“虎子,要是能找到出去的路,我就帶你到另外一個世界,如果找不到的話,你我師徒就帶著二妞去闖蕩江湖吧!”

    秦風此時也是滿心苦澀,雖然少年時也曾經憧憬過鮮衣怒馬縱橫江湖的生活,但那終究距離現實太遠,秦風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還真的會來到這樣一個石階。

    “師父,咱們一定能出去的!”

    張虎攥緊了拳頭,在聽秦風說過外麵的那些事情之後,張虎恨不得長上一雙翅膀,飛到秦風所描述的那個世界中去。

    “但願如此吧!” 秦風回頭看了一眼那快要熄滅了的篝火,說道:“天快亮了,咱們抓緊走吧!”

    空地周圍的血腥味幾乎已經完全散去,就憑錢元丹這些人,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端倪來的,而等到錢家高手趕到這裏,秦風他們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

    “啊?!” 一聲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山間的寂靜。

    “小姐,少主?” 侍女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就衣衫不整的從那帳篷裏鑽了出來,走動之時顯得極不自然。

    “這一覺睡的好累啊!” 寧少爺也悠悠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睛後,他隻感覺渾身發酸。好像在夢中和人打了一架一般。

    “我……我還在做夢吧?!”

    就在寧少爺眼中的景象由模糊變得清晰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在自己前方五六米外的地方,一個沒有雙臂舌頭伸出的腦袋,正直著眼睛瞪著自己。

    “鬼……鬼啊!” 寧少爺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鑽心的疼痛讓他明白了,敢情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往左右看了一眼,寧少爺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此時他的身體就處在那樹精林的邊緣,最近的一根藤蔓距離自己不過三五米遠近。

    寧少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轉身就往回跑,渾然不顧自己沒有穿鞋的雙腳被山石劃的鮮血直流。

    “媽的,誰拉我的腳啊?”

    剛跑出十多米,寧少爺就摔倒在了地上,回頭一看,卻是被一具軟綿綿的身體絆倒的。看那人的衣服,應該是錢家的那幾個下人。

    “錢三,發生了什麼事!”

    等那人轉過頭來,寧少爺認出了對方,在這膽子都要被嚇沒了的時候出現個大活人,頓時讓寧少爺安心不少。

    “什麼事啊?寧少爺,你的腳放我臉上幹什麼?”

    悠悠醒來的錢三一臉不爽的看著錢寧。雖然對方是錢家分支的人,但宰相門前七品官,他跟著錢元丹,根本就沒把錢寧放在眼裏。

    “死……死人……” 錢寧指著樹林,說道:“我……我不知道怎麼睡到樹林邊上了,那……那裏麵有死人……”

    “昨兒魯老不就說裏麵有死人了嘛。”錢三剛順口答了一句,忽然麵色大變,因為他此時也發現了,自己距離那樹林似乎有點太近了。

    “見鬼,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錢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爬起身就往山坡上跑,等二人來到篝火旁的時候,剛好見到趙馨兒的侍女從帳篷裏鑽了出來。

    “少主還是忍不住了啊?” 看著杜鵑那衣衫不整的樣子,錢三心中暗笑。

    按照錢家曆練的規矩,未婚雙方是不能同房的。這也是衡量未來家主自製力的一個標準。

    錢家這些嫡係後人,從小都是錦衣玉食,身邊更是丫鬟無數,一般都不會栽在女色上的,不過也有一些人,往往把持不住自己,在曆練結束後甚至都帶著孩子回去了。

    趙馨兒貌美如花,就是那侍女杜鵑也姿色不俗,錢一等人早就打賭少主能憋到什麼時候,但錢三怎麼都沒想到,少主居然在這荒郊野外就把事情給辦了。

    “錢一,錢二,你們這些混蛋,人呢?” 就在錢三有些貪婪的盯著杜鵑的時候,帳篷裏忽然傳來了錢元丹憤怒的喊聲。

    “少主,在呢,我在呢!” 錢三連忙跑到帳篷邊上,說道:“少主有什麼吩咐?”

    直到此時,錢三都沒發現事情有什麼不對,因為篝火旁或坐或躺著的還有好幾個人,他也沒察覺已經燒了幾個。

    “你們這些混蛋,夜裏被人下了迷藥都不知道?”

    錢元丹其實早就醒了過來,見到杜鵑和趙馨兒都在自己帳篷裏,那點點落紅更是說明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自己破了二人的身子。

    錢元丹並非是紈絝子弟,當時就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讓杜鵑穿了衣服出去後,他開始思考了起來。

    江湖上的手段,錢元丹曾經聽魯風雷提過不少,他斷定自己應該是中了”迷藥”,而且這”迷藥”中應該還有一些催情藥物的存在,否則自己絕對不可能如此亂性的。

    不過事已至此,錢元丹也是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此次曆練算是結束了,因為此前在曆練中破了自己未來夫人身子的人,沒有一個能當上家主的。

    “魯老呢?他在哪裏?” 錢元丹掀開帳篷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怒色。

    錢元丹現在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買通了魯風雷,故意給他做的一個局,否則以魯風雷的修為,怎麼能看不破那”迷藥”呢?

    “沒……沒看見魯爺啊。” 錢三聞言愣了一下,四周一打量,卻是沒有看見魯風雷的身影。

    “咦,錢一錢二也不見了?老四。你在那邊幹什麼?” 錢三這會才發現篝火旁似乎少了好幾個人,錢四則是在篝火十多米外的地方,正往這邊走著。

    “少主,我醒來就在那邊了……”走 到近前,錢四也是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

    “少主。少了很多人!”

    錢三一點人數,頓時發現不僅是錢一錢二和魯老不見了,就連那姓何的挑夫和魯老準備手下弟子也失去了蹤跡。

    “查!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錢元丹怒聲喝道,渾然沒有看到一旁的錢寧臉色煞白的站在那裏。

    “少……少主,我……我好像知道魯爺在哪裏……”

    錢寧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著顫。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醒來看到的那張面孔,那怒目圓睜的樣子,分明就是魯風雷。

    “嗯?魯老去哪裏了?”錢元丹看向了錢寧。

    “好……好像在那樹林裏……”

    錢寧一臉懼色的指向了下麵的樹林,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樹林邊上,那……那裏吊著一個人……”

    “什麼?”

    聽到錢寧的話後,錢元丹頓時麵色大變。他可是知道一位化勁高手在錢家的地位,相比較而言,失去一位化勁高手遠比失去家主位子的事情要嚴重的多。

    要知道,也就是最近幾十年,五大氏族才又出現了幾位化勁高手,每一個在家族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非是嫡係子弟出外曆練。他們根本就不會跟隨。

    如果魯風雷真的死在這裏,錢元丹不但會失去家主的位子,恐怕還會受到重罰,日後連長老會都無法進入了。

    “錢少主,我那兩位村子裏的人也不見了……” 姚二此時也清醒了過來,在場內找了一圈沒看到秦風和張虎,心中也不禁有些慌張起來。

    “找,去樹林那邊給我找……”

    錢元丹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竟然不顧危險的往樹林處跑了過去,見到主人如此。錢三和錢四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難道?”

    姚二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當下也連忙跟了上去,隻留下了失魂落魄的寧少爺還站在那裏,他早就被那林中的場景嚇破了膽子。

    “怎……怎麼可能?”

    走到樹林前十多米的地方,錢元丹站住了腳。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錢元丹一眼就看到了被倒著掉在樹上的魯風雷。

    雖然身上的鮮血早已流光掉了,而且還失去了雙臂,但那雙死不瞑目圓睜的雙眼,和身上衣服與臉型的輪廓,確是魯風雷無疑。

    “少……少主,那裏是錢一和錢二啊!”

    錢三忽然指著林中,眼中露出了無法掩飾的恐懼神色,因為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錢一與錢二,也渾身幹癟的倒斃在了一棵大樹下麵。

    “虎子,何老弟,你……你們怎麼……”

    錢三話聲未落,姚二充滿悲憤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他看到了張虎和秦風的衣物,另外還有一個秦風隨身背著的包裹。

    “怎……怎麼會這樣?” 錢元丹口中喃喃道:“這……這妖樹把他們都給殺死了……”

    在見到錢一錢二和魯風雷的屍體後,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應該是半夜那樹精施展妖法迷暈了眾人,然後將秦風等人拉入到了樹林之中。

    至於秦風和張虎的屍體,雖然沒有出現在幾人麵前,但那些衣物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或許是被樹精拉入到了樹林深處了吧?

    “出……出山!”

    錢元丹再也不敢看向魯風雷的那張面孔,轉身就往坡上走去,口中喝道:“出山,馬上出山告知家族,讓家裏派人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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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八章 失望

   “停一下!”在翻過一道山梁后,秦風站住了腳,喊住了張虎。

    “師父,怎麼了?您的傷又加重了?”張虎有些擔心的看著秦風,原本他是想再將師父給背回去的,不過秦風說什麼都不願意。

    “沒事,傷勢被壓住了,只要不和人動手,都無大礙的!”

    秦風擺了擺手,他這次所受的內傷最少也要調養一兩個月,不過幸虧張虎拿出來的藥對症,現在的秦風只要不動用真氣,就沒有什麼事。

    “虎子,我想去那邊看看……”秦風指了指另外一個山頭,說道:“你就是在那邊發現我的吧?”

    “是,師父,就是那邊。”

    張虎點了點頭,有些興奮的說道:“師父,要不咱們再去撿些鋼鐵,爺爺說了,我那天拿回去的是精鋼,可以打制一把長劍呢……”

    整個小山村里,也就姚大手上有一把鋼鐵打制的短劍,是以張虎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擁有一把武器,這也是許多練武之人的願望。

    “長劍?”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虎子,對于練武之人而言,武器都是外物,自身修為提升了才是正道,就像是你對上魯風雷,就算拿著再鋒利的劍,難道又能打得過他嗎?”

    如果是在外界,秦風絕對不敢說這樣的話,因為現在的江湖上流行的話是:武功再高,一槍撂倒,自動武器的出現,早就讓武林名存實亡了。

    不過在這個空間內,火器或許有,但只掌握在極少數一部分人手里,像魯風雷這樣的化勁高手。真是可以橫著走的。

    “我知道了,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練功的!”

    張虎下了保証之后,卻是有些奇怪的問道:“師父,既然不需要那些鋼鐵了。咱們還回去干嗎?”

    “你小子眼里就只有鋼鐵啊?”秦風聞言苦笑道:“我是想看看那艘船究竟變成什麼樣子了?或許里面還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好,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張虎也沒多說,轉身走上了另外那條岔道,秦風則是拄著一根樹枝做成的拐杖跟在了后面。

    “師父,就是這里了……”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翻過那道山梁,在一處山腰處,張虎指著一棵大樹,說道:“師父。當時你就是躺在這棵樹下的……”

    在大樹的旁邊,散落著一些木頭碎屑,在十多米外還有一個船舵,不過秦風卻是沒有看到那艘船。

    “不對,那邊應該還有……”秦風的目光看向山的另一側,不過很多大樹遮擋住了他的視線,秦風看不到山下的景象。

    “走,下去看看……”秦風抬腳往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師父。還真的有啊!”當兩人下到那處山腳的時候,走在前面開路的張虎不由尖叫了起來。聲音里充滿了驚喜。

    在兩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山谷,張虎一邊喊叫著,一邊沖了下去。

    “虎子,小心點……”秦風喊了一聲,看著周圍的環境。他覺得這艘船或許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因為這個山谷像是下過一場流星雨一般,砸的到處都是凹痕,很多參天大樹齊腰而斷,二十多米的船身斷為四截,散落的到處都是。

    不過山中的大樹實在太多。即使遭到了這樣的破壞,從山腰往下看還是無法發現下面山谷中的情形。

    “媽的,幸虧我當時沒在船上……”

    看著那扭曲的像麻花一般的船身,秦風不禁有些頭皮發麻,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艘船是在巨大的壓力下變成這個樣子的。

    只是秦風在通過那個黑洞時,卻是沒有受到任何海水的壓力,除了那種黑暗和孤寂之外,就剩下缺氧是致命的了。

    “師父,你看,這塊鐵能打好几把匕首呢。”張虎舉著一塊一米見方的鐵皮,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就像是進入到了寶山一般。

    “瞧你那點出息……”

    秦風感受到了徒弟內心的快樂,笑著走了下去,說道:“把你手上的那廢鐵給扔了吧,摻雜了鋁合金的鋼板有什麼用?”

    看到那塊鐵皮上的的字,秦風就知道這是船體用的材料,為了減輕船身的重量,這種鐵皮都加了鋁合金,包括上次張虎帶回去的那一塊,都不適合打造武器的。

    “啊?師父,那……那有能用的嗎?”聽到秦風的話后,張虎有些傻眼,看著手中的鋼板,一臉舍不得的樣子。

    “喏,這個合用,如果能打制出來武器,在這里也能稱得上是神兵利器了……”

    秦風在一處破碎的船上翻找了一會,站起身來的時候,手中拿起了一根長約一米五,粗細在六七公分左右的圓形鋼材。

    “這是船上用的軸承,是特種鋼打制的……”

    握著手中的實心鋼,秦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壓力才能將這鋼給壓斷掉……”

    不管是軍艦還是民用船只,在一些核心部分是必須使用特種鋼材的,這種鋼材經過上萬次的鍛壓,要真是能打造成兵器,遠非一般的鋼材所能比擬的。

    “師父,拿給我看看……”

    聽秦風誇獎那鐵棍一般的物件,張虎連忙伸手去拿,只是燈秦風一松手,張虎口中卻是“哎呦”一聲,那鋼棍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這……這玩意怎麼那麼沉?”

    張虎也是進入明勁修為的人,單手舉起百八十斤的東西不成問題,不過他剛才接過那鋼棍的時候,卻是感覺一股大力壓在了手上,還沒等張虎用力,鋼棍已然是掉在了地上。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就這麼一根,足有上百斤重了……”

    將那鋼棍重新拿了起來,張虎一臉狂喜,這麼重的棍子別說打制成兵器了,就是拿著砸人,那也沒几個人能擋得住的。

    “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以這里的技朮,怕是打制不出來……”秦風搖了搖頭,說道:“這里要是沒有煤的話,僅靠木柴是無法將其煉化的。”

    “我爺爺就會打鐵,他一定行的……”張虎沖著秦風笑了笑,說道:“其實我爺爺自己做過一把刀子,不過怕被人發現,他給藏到山里了。”

    這個空間缺鐵,但不代表沒有,僅是這千百年來從外界流入進來的,就有很多了,只是當年的秦氏對鐵器管制很嚴,這導致一鐵難求。

    但秦氏覆滅之后,各大氏族對鐵器的管制已然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了,民間多少也能見到一些,張瀟天當年就從一個錢家分支里硬搶過一塊。

    “嗯,回頭可以讓張伯試試……”秦風也沒再打擊張虎,只是在他看來,這特種鋼被煉化的几率卻是很小,基本上不大可能。

    秦風看向了一處應該是船艙的部位,說道:“虎子,你四處轉轉,看看有什麼能用的東西沒,師父去那邊看看……”

    “好的,師父,我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這種棍子……”張虎的眼睛里只有鋼鐵,要不是條件所限,他甚至想將那些鐵板都給帶回去。

    “應該是這里了……”秦風圍著一個兩米見方扭曲成一團大鐵球,對張虎喊道:“虎子,過來幫忙……”

    “師父,怎麼了?”張虎跑了過來,肩膀上扛著那根鋼棍,卻是怎麼都舍不得放下了。

    秦風對著那團鐵球說道:“把這里的鐵皮都給我撬開……”

    看著這應該是船艙的地方,秦風也是暗自心驚,從船底到艙頂原本足有五米多高,現在卻是足足被擠壓成了一個大鐵塊子,可見那深海的海水壓力了。

    “好嘞……”

    張虎也沒問秦風要干什麼,接到領命后馬上將那鋼棍從縫隙中插了進去,用力一撬,將鐵皮撬開了一腳。

    足足干了一個多小時,張虎才將那層層疊壓的鐵皮給完全撬開了,露出了里面一米見方的一個狹小空間。

    “真的還在……”秦風一眼就看到了木櫃夾縫中自己的那部手機,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連忙將手機拿在了手里。

    在輪船出事的時候,秦風順手將手機塞到了酒櫃的一個暗格里,他來此的目地只不過是想碰碰運氣而已,沒成想還真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按了几下開機鍵后,秦風沮喪的發現,手機根本就無法打開,打開后蓋一看,電池都被海水泡的變形了。

    “媽的,不能用了!”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秦風還是十分的失望。

    “就算能開機,這里也未必就有信號……”

    秦風如此安慰了一句自己,將那手機遠遠的拋了出去,這玩意現在屁用沒有,帶著也是個累贅,干脆扔掉省事。

    “師父,這是什麼玩意?”就在秦風扔掉手機的時候,張虎從那船艙里鑽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個桃木盒子,滿臉好奇的神色。

    “是裝酒的吧?”秦風隨意看了一眼,疤哥在船艙里收藏了不少好的葡萄酒,有一些就是用木盒裝放的。

    “咦,不對,這……這不是酒啊。”

    當秦風的眼睛瞄在那木盒上之后,頓時露出了驚奇的神色,一把將木盒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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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火器的威力


    「嘿,沒想到疤哥還藏有這好物件呀?」打開木盒之後,秦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伸手就將木盒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師父,這是什麼玩意啊?」

    張虎看著秦風手中那金光閃閃的物件,伸手摸了一下,說道:「這東西是用黃金做出來的吧?這玩意沒什麼用,還沒那鐵皮值錢呢……」

    在這個空間裡,除了糧食之外,就屬鋼鐵是硬通貨了,所以張虎看了一眼之後就沒了興趣,在他眼裡面,那些扭曲了的鋼板這比秦風手中的東西貴重一百倍。

    「臭小子,我說你就不能琢磨點別的?」

    秦風沒好氣的在張虎頭上敲了一記,說道:「這個叫做手槍,是現代最流行的武器,功夫再高的人,一槍就能放倒……」

    秦風拿在手上的,居然是一把通體由黃金打製的沙-漠之鷹,他也沒想到,疤哥竟然在船艙裡藏了這麼一把好貨色。

    秦風雖然熱衷冷兵器,但謝軒那小子卻是槍支的愛好者,經常會買些槍械的雜誌回去,秦風對這沙-漠之鷹倒是有幾分瞭解。

    沙-漠之鷹,於1980年由MRI發佈,原型槍則在1981年完成,而最終定型則是在以色列軍事工業公司。

    在經過數以千計的射擊試驗之後,第一把具有完全功能的0.357口徑的沙漠之鷹終於面世,一出現,這款0.357就成為了收藏家和槍械愛好者瘋狂追逐的對象。

    在1986年一年內,MRI特別生產了1000把珍藏版0.357沙漠之鷹;包括100把金版、400把銀版、500把銅版。

    這一千把沙-漠之鷹一經問世,就被狂熱的槍械愛好者收入囊中,時至今日。別說金版的沙漠之鷹了,在外面甚至連銅版的都是一槍難求。

    曾經有人出價一百萬美元,想要買一把86年的金版沙-漠之鷹,可是喊出價格後整整一年,都沒有人出手。是公認的有價無市的槍中珍品。

    「這東西能殺死人?」

    聽到秦風的話後,張虎一臉的不可置信,搖頭說道:「這個什麼槍是挺沉的,但砸出去恐怕也沒什麼威力吧?」

    「砸?虧你小子能想得出來。」

    秦風哭笑不得的說道:「看到沒有,這個叫做子彈,用這把槍發射出去。威力巨大無比,別看魯風雷厲害,他連一槍都禁受不住……」

    在拿起槍後,秦風發現在木盒裡還有兩盒五十發的子彈和兩個裝滿了子彈的彈夾。

    和普通的子彈不同,這些子彈的彈頭處均是被劃了個十字,當子彈擊中目標後就會四散炸開。正是傳說中的爆裂彈。

    「師父,那這槍要怎麼用啊?」張虎來了興致,他以前倒是聽爺爺說起過火槍,但那槍似乎很長,和秦風這把完全不同。

    「今兒讓你見識一下!」

    秦風退下空彈夾,將一個裝滿了子彈的彈夾裝了上去,這男人沒有不愛槍的。就算秦風接受的是練的是國術,但是見到這把沙漠之鷹仍然是愛不釋手。

    「看到沒有,那邊有只山鹿……」

    秦風往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發現在二十多米外的地方,一隻山鹿正在吃著草,這處山凹偏僻,它倒是不怕生人。

    「砰!」秦風隨手就是一槍,二十多米外的山鹿頭上頓時炸開一道血花,應聲倒在了地上。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尤其是秦風進入暗勁之後。對神識的應用更是得心應手,玩起槍來比那些神槍手都要更甚三分。

    「這……這是什麼暗器?」

    最初聽到槍聲的時候,張虎嚇了一大跳,不過緊接著就看到那隻山鹿倒在了地上,要不是見到槍口冒的青煙。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山鹿是倒在這槍口之下的。

    「暗器?世上可沒有比這更厲害的暗器……」

    秦風啞然失笑,在外面的世界裡,槍支早已代替了大刀長矛,也正是因為這些槍支火器的出現,原本用於殺敵制勝的國術卻是日漸式微了下去。

    「這麼厲害?比……比爺爺的飛蝗石還要厲害啊!」張虎看得眼睛發直,恨不得搶過槍也打一發試試。

    「得了吧,子彈可是不多,要用在刀刃處才行。」秦風指了指山鹿倒下的地方,說道:「去把那隻山鹿清理一下,咱們好好的吃一頓……」

    秦風受了內傷,正是體虛的時候,那山鹿的血是陽性,剛好可以滋補一下身體,也能加快幾分傷勢的痊癒。

    「是,師父……」張虎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說道:「師父,剛才那槍聲這麼響,不會驚動錢家的那些人吧?」

    山谷位於低處,一聲槍響激盪群山,直到此刻遠處還隱隱有槍聲的回音,張虎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

    「沒事,他們這會估計早就嚇破了膽子,能有力氣出山就不錯了。」

    秦風撇了撇嘴,那錢元丹雖然能到山中尋物,不算什麼紈褲子弟,但自幼錦衣玉食的養著,這性子難免柔弱,見了那林中的情形,這會怕是恨不得長一對翅膀飛出這大山吧。

    「說的也是!」

    張虎點了點頭,其實就算錢元丹等人找來張虎也不怕,且不說他已經進入到了明勁修為,單憑師父手中的那把槍,也能將這些人全部留下來。

    「虎子,你把這鹿處理下,我找找看還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秦風將沙漠之鷹收到了木盒裡,往另外幾處船體走了過去。

    聽到秦風的話後,張虎的眼睛亮了起來,「師父,多找幾把這東西,有了這玩意,咱們能殺進錢家去……」

    「槍支在外面是受到管制的,你以為是大白菜啊。」秦風訓斥了一句,剛抬起腳,心中卻是動了一下。

    在自己進入這個空間之前,那艘裝載了軍火的船應該也是掉在這裡,那船上可全都是軍火,如果被五大氏族的人撿到,足以武裝一個團了。

    「虎子,你們這個地方也有這種武器,切切不可大意……」

    想到這裡,秦風心中凜然,他發覺自己有些小瞧了生活在這裡面的人,僅靠一把手槍,怕是不足以稱霸這個空間。

    秦風接下來的搜索,收穫並不是很大,除了幾個打火機之外,他再也找不到有用的東西了,這是因為在漩渦中的時候,船艙裡的大部分物件都被甩了出去。

    「師父,咱們下面該怎麼辦?」撕了一條鹿腿遞給秦風,張虎開口問道。

    五大氏族在這個世界的勢力,並非是吹噓出來的,折了一位化勁高手,錢家必定會派出大隊人馬前來探查,張虎他們留下來肯定會被質疑的。

    「離開,離開錢家地盤!」

    接過那條鹿腿,秦風狠狠的咬了一口,稍微咀嚼了一下就咽到了肚子裡,練武之人的腸胃功能遠超常人,就算這一條十多斤重的鹿腿,用不了幾個小時也都能消化殆盡了。

    「那去哪呢?」

    張虎說道:「五大氏族同氣連枝,而且出外要有路引,很容易被別人發現的,要不……咱們就躲在這大山裡吧,就算錢家派出個三五萬人,都甭想從這山裡將咱們找出來……」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去秦都,我覺得離開這個地方的關鍵所在,應該就是在秦都……」

    之前秦風和張伯商議的時候,只是覺得五大氏族應該掌握了一些東西,但仔細想來,五大氏族如果真知道進入這個空間的秘密,也不會每年都排除隊伍尋找出外的道路了。

    所以秦風斷定,想要從這裡出去,恐怕還是要從當年的秦都王室身上打主意,而且他覺得為了方便進出,或許那道路就在秦都的周圍也說不定。

    「好,那咱們就去秦都!」張虎長這麼大連鎮子都沒去過幾次,聽秦風說要去當年這個空間最繁華的地方,心中不由興奮莫名。

    「等回去和張伯商量一下再定吧!」

    不知道為何,每當提起秦都王室的時候,秦風心中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姓秦的緣故,秦風總是會感覺到有些親切。

    --------------------------------

    「什麼聲音?哪裡傳來的響聲?」

    行走在山間的一個隊伍,突然聽到山中迴蕩的響聲,頓時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慌亂了起來,走在前面的幾個人,更是渾身瑟瑟發抖。

    「好像是那邊傳來的……」

    在前面引路的姚二轉頭看向另外一道山樑,因為他發現在那處山頭上,有一些鳥兒從茂盛的樹林裡飛了出來。

    「快走,快走,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此時的錢元丹早沒來時的鎮定,他們攜帶的帳篷等物資都被丟下了,除了一天的口糧之外,他們什麼都沒帶,只想著盡快的離開三界山。

    「是,錢少主,咱們這就出山……」

    姚二有些疑慮的往槍聲傳來的地方看了一眼,不過在錢元丹的催促下,也只能往出山的回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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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1 06:07:23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三十章 藏身之所

    張虎對三界山的外圍十分的熟悉,他帶著秦風通過另外一條小路,直接來到了後山爺爺和妹妹藏身的地方。

    「虎子,張伯他們在什麼地方了?」

    看著張虎帶自己來的地方,秦風有些愕然,因為這裡是一處高達十多米的大瀑布,水銀瀉地般的水流急衝而下,在瀑布下面形成了一個深潭。

    這裡的地勢很開闊,一眼就能看過來,秦風在四周觀察了好一會,都沒能發現這裡有什麼藏身之所。

    「師父,在那瀑布後面……」

    張虎開口說道:「我小時候和妹妹到後山來,剛好瀑布水流斷了,看到後面有個山洞,我就和妹妹鑽了進去……」

    雖然這裡也是三界山的外圍,不過相對要安全的多,張虎六七歲的時候帶著妹妹在這裡玩耍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這個山洞,後來張瀟天就將其佈置成了一個藏身的所在。

    「師父,從這裡進去……」

    張虎帶著秦風從瀑布的邊緣往上爬了七八米,在那裡長著一些草叢,撥開草叢後,一塊長滿了青苔和周圍岩壁沒什麼兩樣的石板露了出來。

    「爺爺,我回來了!」

    張虎用力的在那處岩壁上敲擊了幾下,這一敲秦風就聽出來了,那「咚咚」的聲音說明裡面是空的。

    「虎子,不是說讓你們回村裡去嗎?怎麼跑這來了?」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的樣子,那處岩壁忽然往邊上移開。露出了個一米見方的洞口,張瀟天的身形出現在了裡面。

    「爺爺,讓哥哥他們進來再說啊!」二妞從張伯身後擠出了個腦袋,衝著張虎說道:「哥哥,你有沒有給我摘我最喜歡吃的山棗啊?」

    「哎呦,哥哥還真是忘了。」

    張虎撓了撓頭,他對這個妹妹最是寵溺,往日裡進山總是要採摘一些山果帶給妹妹,不過這一次進山卻是驚險重重,沒能顧得上這事。

    「進去再說……」秦風鑽進了山洞。往四週一打量。忍不住開口說道:「這簡直就是花果山水簾洞啊!」

    這個山洞高約五六米的樣子,內部空間很大,在山洞頂部往下垂著一些鐘乳石,相信如果裝上射燈。一定會顯現出一派奇詭秀麗的景象。

    最為難得的是。外面雖然水流喘急。但裡面卻絲毫沒有潮濕的感覺,而且陽光透過瀑布射入洞中,光線也十分的明亮。

    能看得出來。張伯對這地方很上心,除了兩張木床之外,還有簡易的桌椅,在山洞的最裡端,則是掛著一些風乾的腊肉和糧食。

    而在洞口的地方,張伯則是拉上了一張漁網,有好幾條從瀑布上方掉落的大魚在網裡撲騰著,卻是一處天然的捕魚場所。

    「花果山水簾洞在什麼地方?」張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秦風。

    「呵呵,是外界的一個地名,和這裡差不多,都是在瀑布後面的……」秦風搖頭笑了起來,《西遊記》是明朝吳承恩所寫的,這個空間的人想必是無法讀到的。

    「爺爺,我帶來一樣好東西,你看看……」張虎跟在秦風後面進到山洞後,將手中的包裹隨手一扔,獻寶似的將那棍子遞向了爺爺。

    「嗯?這東西不錯!」張伯是識貨的人,從那棍身的紋路上就能看出,這棍子絕對是百煉精鋼。

    「好沉啊,從哪得到的這寶貝?」入手之後,張伯更是吃了一驚,顯然這棍子的重量超出了他的想像。

    張虎開口說道:「爺爺,這是師父帶我找到的!」

    「師父?」張瀟天聞言一愣,繼而大喜道:「秦先生,你……你願意收虎子做徒弟了?」

    張瀟天原本還擔心秦風不願意帶孫子孫女兒出去,但此刻秦風將張虎收為弟子,怕是日後想盡辦法也會將二人帶出去這個空間的。

    秦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虎子天賦很好,他在前幾日已經進入煉精化氣的境界了。」

    「真的?」

    張伯聞言又是一喜,他當年進入到明勁修為的時候已經是二十開外了,沒成想孫子的習武天賦居然還有遠超自己。

    「大哥哥,我也要做你的徒弟!」聽到秦風和爺爺的對話,二妞不依不饒的說道:「哥哥都當你的弟子了,你也要收下我……」

    「什麼大哥哥,想要拜師的話,那是要喊師父的……」

    張伯笑著看向秦風,說道:「秦先生,一個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要不……你就把我這孫女也給收下吧?」

    從兒子兒媳去世之後,張伯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就是孫子孫女了,他自己對能否出得這個空間的興趣並不是很大,但卻是想讓孫輩們能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好,二妞我也收下了!」秦風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要說自己這條命,還是二妞救下來的呢。

    「秦先生,你是有文化的人,就給二妞起個名字吧!」看到孫子孫女都在拜在了秦風門下,張伯笑的幾乎合不攏嘴。

    以張伯的眼光看來,二十出頭的秦風就有暗勁後期的修為,日後進入化勁絕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有一個化勁高手做師父,那是張虎和二妞的福分。

    「起名字?二妞沒有大名嗎?」秦風有些詫異的問道。

    「咳咳,秦先生,在我們這地方,女孩子一般是沒大名的。」

    張伯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在老輩人的觀念中,男孩才是傳宗接代的關鍵,女孩子一向都沒什麼地位的,錯非是一些大家族,小門小戶的女子大多都只是有個乳名而已。

    「我想想……」

    秦風想了一會,抬頭說道:「二妞以後就叫瑾萱吧,擁有萱草一樣的芬芳,還能有玉一般的高貴和典雅……」

    「瑾萱?張瑾萱,好,二妞,以後你就叫瑾萱了……」張伯笑著連連點頭,寵溺了摸了摸孫女的腦袋。

    「謝謝師父!」二妞很乖巧的給秦風跪了下來,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頭,算是行了拜師之禮了。

    「師父,有什麼禮物送沒有?」站起身後,二妞笑嘻嘻的看向秦風,露出了她這個年齡的活潑和頑皮。

    「師父可是身無長物啊。」秦風笑著攤了攤手,忽然想到一事,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東西,說道:「瑾萱,還真有個東西送給你……」

    「師父,這是什麼啊?」

    看到秦風手裡的那個四四方方的金屬物件,二妞奇怪的問道:「這東西是用鐵做的吧?那肯定好珍貴的……」

    「秦先生,使不得,這樣的東西怎麼能拿給小孩子玩呢?」

    看到秦風手裡的物件,張伯連忙推辭了起來,在這個空間裡但凡沾到鐵的東西,均是異常珍貴的。

    「這個叫打火機……」秦風笑了笑,將那個zippo火機打開蓋子後用手一搓,頓時一簇火光亮了起來。

    「哇,好神奇啊?」看到秦風變魔術般的變出了火苗,二妞興奮的叫了起來。

    「張伯,你也拿一個吧,我一共有好幾個呢。」

    秦風又掏出一個火機遞給了張伯,他在船艙裡的一個木盒裡找到的這幾個zippo火機,應該也是疤哥的藏品。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看到如此容易的就打出火來,張伯也是大為意動,不過去接晚輩的禮物,他卻是有些抹不開面子。

    「玩物而已,不算什麼的。」秦風將火機遞給了張伯,他知道在這個空間有煤油燈的存在,這火機倒是可以用很長時間。

    「好,那我就收下了,來,坐下說話。」張伯轉臉對二妞說道:「去燒點水去,給你師父泡點野山茶喝……」

    「爺爺,我們這次出去,把那個魯風雷給殺死了……」張伯剛剛拉著秦風坐下,孫子就拋出了一個讓他震驚莫名的消息來。

    「什麼?你……你們怎麼能打得過他的?」

    張伯屁股還沒挨上石凳就跳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知道魯風雷進入化勁修為已經十幾年了,那可是代表著這個空間的最強武力。

    化勁高手的生命力是十分頑強的,就是化勁高手之間相爭,往往也只是能傷到對方,想要奪其性命,最後的結果往往是兩敗俱傷。

    是以張伯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個暗勁後期和一個剛剛進入明勁修為的小子,竟然能將魯風雷那種大高手給殺死掉,聽在耳朵裡,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

    「張伯,是真的,這山中有種花叫做罌粟,罌粟果燃燒後會使人產生幻覺……」

    秦風開口將事情的經過給張伯講解了一遍,其實事後秦風也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張虎的暴雨梨花針,他此刻怕是早已命喪黃泉了。

    外八門裡面的門道,原本就是江湖下九流居多,秦風自然也不會因為什麼江湖道義而讓自身陷入險境之中的。

    所以一向都不怎麼喜歡使用火器的秦風,在見到那把沙漠之鷹後,才露出那般欣喜的表情。

    「原來如此啊?」

    聽秦風講訴完事情的原委,張伯不由嘆道:「我在這山中生活幾十年,還不知道竟然有此奇物,老朽今日真是長了見識了……」

    「這些終究都是小道……」

    秦風搖了搖頭,又把那把槍拿出來給張伯講解了一番,看得張伯是驚嘆不已,在他們這個空間,根本就做不出這般巧奪天工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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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1 06:07:3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三十一章 兌換



  “小二,來壺酒……”
  
  坐在酒館二樓臨窗的桌前,秦風開口喊道:“再切兩斤牛肉,來一疊花生米,炒三個素菜送上來……”
  
  “好嘞,客官,馬上就好!”樓下答應了一聲,唱戲文般的喊道:“給二樓的大爺來一疊花生,三個素菜兩斤牛肉,再來一壺好酒嘍……”
  
  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花生和切好的牛肉被送了上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夥計點頭哈腰的說道:“客官請慢用,還需要什麼招呼小的一聲就成……”
  
  民以食為天,雖然這個空間糧食匱乏,不過處在處在食物鏈最高層的那些人,衣食還是無憂的,所以像酒館青樓這種地方,在這裡還是能看到的。
  
  “好了,你下去吧!”秦風揮了揮手,對桌上的張伯說道:“來,嘗嘗這裡的酒味道如何?”
  
  “師父,我們不喝酒,就先吃啦……”聞著那噴香的滷牛肉,張虎和瑾萱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就差要流出口水了。
  
  “秦先生,這一壺酒,足以頂的上普通人家一個月的口糧啊!”
  
  等那夥計下去之後,張伯一臉心疼的說道:“咱們到秦都還有些日子,這麼花銷可是不行的……”
  
  “張伯,憋了三四個月,總得讓孩子們吃頓好的吧!”
  
  秦風聞言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錢是賺出來的,又不是省出來的,跟著我,不會讓兩個孩子沒飯吃的····‘·”
  
  此時距離那次山中變故,差不多已經過了四個月的時間,在山中整日裡風乾肉和野菜吃著秦風嘴裡早就淡出鳥來了。
  
  由於魯風雷的功夫十分陰毒,單憑張瀟天煉制的傷藥是無法根除的,無奈之下,秦風只能放棄了和錢家打時間差的想法,留在後山洞中治療傷勢了。
  
  在那山中足足呆了三個多月,秦風才將體德內所受的內傷盡數調理好了不過這次受傷卻是因禍得福,秦風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隨時都有可能跨入到暗勁的門檻。
  
  而在秦風的教導下,張虎也鞏固了明勁初期的修為,放到這個空間裡,他那功夫也算得上是能拿得出手了。
  
  至於張瀟天的舊疾新傷,在秦風的調理下也已經痊愈了,不過張伯年齡太大,卻是無法回到自己的巔峰狀態,只能勉強留在暗勁的境界。
  
  在這三個月中錢家果然派出了不少高手重返三界山,整整一千多人的侍衛隊出動,將那食人樹連根拔起,並且通過對罌粟果的實驗,也弄明白了那迷煙的來歷。
  
  林中諸多的屍骨,讓錢家也無法分辨作為挑夫和嚮導的秦風與張虎是否真的死去,但張虎爺爺和妹妹的失蹤,卻是引起了錢家的警覺。
  
  於是錢家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發出了通緝令,張貼了不少從村民口中描述而來的畫像。
  
  只是錢家人並不知道那些村民的描述出來的畫像和張伯等人根本就不相像,如此過了三個多月,那些畫像也早就被人給遺忘掉了。
  
  不過秦風從山中出來的時候還是給自己等人的臉部做了些改變,現在的張瀟天足足年齡了二十多歲,看上去也就是四十二三歲的年齡。
  
  秦風則是把自己化的老了一樣,有三十五六歲的年紀。
  
  並且在秦風的右眼角處還有一道蚯蚓般的傷疤,一直蜿蜒伸到了嘴邊。
  
  這道傷疤使得整張臉孔看上去異常的猙獰,很少有人的眼神敢在秦風的臉上多做停留,大多看了一眼之後馬上就會將眼睛轉往別處。
  
  張虎和瑾萱的年齡經過秦風的易容術後也變得大了七八歲,看上去不像是兄妹倒像情侶一般,如此一來在秦風這個小隊伍裡,找不到那通緝令上的爺孫組合絲毫的影子。
  
  除了化妝易容之外秦風還通過張伯拿出的一張路引為範本,給每人都製作了好幾張放在身上,一張簡單的路引,顯然難不倒出身外八門的秦風。
  
  現在的秦風等人,身份是是來自李氏的一家莫須有的鏢局,他們四人都是鏢師,壓著一趟暗標來秦氏的,一路上雖然也經過不少盤查,但均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經過半個月的行程,秦風等人出了錢家的地盤,來到了五大氏族中秦氏的勢力範圍內,這也讓秦風松了一大口氣,因為他身上的那兩張來自寧少爺的糧票終於可以使用了。
  
  “師父,您剛才在這鎮子上轉悠了一圈是幹嘛的啊?”張虎嘴裡塞著牛肉,眼睛看著那壺酒,心中雖然很想喝,卻是不敢出言索要。
  
  “你小子,想喝就喝一杯吧!”
  
  秦風笑著給張虎倒了杯酒,說道:“這裡的酒水寡然無味,以後要是能出去,讓你嘗嘗真正的好酒……”
  
  由於缺少糧食,這個空間裡的酒大多都是用水勾兌出來的,喝著確實沒什麼滋味,比起姚二拿出的那葫蘆猴兒酒是天差地遠。
  
  秦風在傷勢痊愈之後,也曾經往山裡跑過幾趟,只是運氣不太好,找了好幾處猴群聚集的地方,都沒有猴兒酒的存在。
  
  “小孩子喝什麼酒啊。”張伯瞪了一眼孫子,轉頭對秦風說道:“秦風,秦氏雖然式弱了,但也不可小覷,你在這裡可別惹出什麼事來。”
  
  秦氏在這個空間內,早已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秦姓之人也是五大氏族中最多的。
  
  所以即使滅亡了秦都王室之後,另外的四大氏族仍然是有意無意的在打德壓秦氏一族,所以論起實力,秦氏倒是五大氏族中最弱的一個。
  
  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秦氏已經不復當年的風光,但仍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曾經有消息傳出,說秦氏奪得了王室當年留下的不少神功典籍,經過這幾十年的發展,秦氏中的高手要遠超另外幾個氏族。
  
  不過秦氏一直以來都比較低調,在每年舉辦的氏族之間的較量中,秦氏一直都是不溫不火,沒有什麼出色的表現,這也讓另外幾個氏族放心不少。
  
  “張伯,放心吧,我只是想把咱們手中的那兩張糧票換開而已……”這一路行來,秦風對這個空間的勢力分布早就了如指掌,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
  
  “虎子,瑾萱,你們兩個坐到另外一桌去······”秦風耳朵一聳,隨之在二樓的樓梯處,出現了一個白胖的中年人。
  
  見到來人,秦風站起身笑著招呼了一聲,說道:“是吳掌櫃吧?請這邊坐……”
  
  在來酒樓之前,秦風曾經去到這鎮子上最大的一家經營糧油百貨的鋪子,不過那掌櫃並不在裡面,秦風留下口信說是有筆大買賣,讓店裡的夥計轉達的。
  
  “是你邀約我來此的?”那白胖中年人的看了一眼秦風臉上的傷疤,有些遲疑的說道:“不知道你邀我來此有什麼事?”
  
  說實話,秦風臉上的那道傷疤的確有些駭人,如果不是在這酒樓之中,吳掌櫃怕是轉臉就會離開的。
  
  “請吳掌櫃前來,自然是有生意要談……”秦風笑道:“怎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吳掌櫃還有什麼顧忌不成?”
  
  “這位朋友開玩笑了,吳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吳掌櫃又看了看一邊的張瀟天,緩步走了過來,說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如何知道吳某的名頭的?”
  
  商人逐利,秦風長得雖然不怎麼好看,但一聽是有生意要做,吳掌櫃還是按捺住了對秦風那張臉的排斥,在方桌前做了下來。
  
  “來,吳掌櫃,喝杯酒咱們再談……”秦風給吳掌櫃斟滿了一杯酒,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了兩張紙,從桌子上推到吳掌櫃的面前。
  
  “糧票?”吳掌櫃愣了一下,拿到手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搖頭說道:“這是錢氏的糧票,在我們這裡是不能通用的,你這是何意?”
  
  五大氏族在某種程度上就像是五個國家一般,都發行著自己的貨幣體系,所以除了鋼鐵一類的硬通貨之外,像糧票這種東西是無法流通的。
  
  秦風聞言笑了笑,說道:“吳掌櫃,我想把它換成換成咱們秦氏通用的糧票,不知道可否呢?”
  
  秦風知道,五大氏族雖然相互提防,但還是有生意往來的,自己這糧票在秦氏地盤不能使用,但如果秦氏這邊有人要去錢氏做生意,糧票自然就能派上用場了。
  
  “這個嘛,倒也不是不行……”
  
  吳掌櫃的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不過秦氏的糧食比較貴重一些,這兩石糧食只能換一石,客人你要是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兌換……”
  
  “吳掌櫃的,你這就不德厚道了吧?”秦風有些不滿的看向了吳掌櫃,說道:“雖然錢氏那邊的糧食便宜一些,但也不至於兩石變一石吧?
  
  原本秦氏所擁有的良田,是這個空間最多的,但是在那場戰爭之後,秦氏最好的田地都被另外四大氏族給瓜分了。
  
  所以現在的秦氏,糧食的產出要比另外幾大氏族少了很多,在市面上的糧食價格的確要比別的地方高出一些。
  
  吳掌櫃就是吃準了秦風無法在這地方使用錢氏的糧票,這才狠狠的宰了秦風一刀。
  
  如果秦風願意兌換的話,吳掌櫃通過自己的關係從錢氏兌換了這張糧票運來糧食,就可以大賺一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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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三十二章 交易

    “客官,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

    吳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知道,錢氏的糧食很難運到秦氏的地盤,我支付你一石糧食的價格,到了錢氏那邊足以買到兩石糧食了,說起來我還吃虧了呢……”

    在這個空間里,糧食就和外界的核武器差不多,都屬于戰略物資,通常情況下只允許在各個氏族的地盤上流通,按照這個說法,吳掌櫃給的價格還算是厚道。

    不過秦風知道,這些做生意的人都有自己的渠道,他既然敢和秦風兌換,就一定有辦法將糧食從錢氏運出來的。

    “好吧,吳掌櫃,一石就一石。”

    秦風想了一下,對著吳掌櫃招了招手,說道:“我這還有個東西,不知道吳掌櫃敢不敢興趣呢?”

    “哦?是什麼物件?”

    吳掌櫃探過頭去,說道:“只要是好東西,肯定會給你個滿意的價格的,在這鎮子上,誰都知道我老吳做生意是童叟無欺的……”

    “我看你是無奸不商吧?”秦風被吳掌櫃給氣樂了,剛剛黑了自己一石的糧食,這一轉眼就敢說自己童叟無欺?

    “承蒙誇獎,承蒙誇獎!”聽到秦風的話后,吳掌櫃的眼睛笑的差點瞇成一條縫了,對著秦風連連拱手。

    “靠,罵了他居然還謝我?沒毛病吧?”

    秦風被吳掌櫃的態度搞的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頭也沒再廢話,直接將桌子下面的包裹拿了出來,拉開一條縫隙,說道:“吳掌櫃,你看看這物件。能值多少錢?”

    “精……精鋼?”

    看到那包裹中的東西,吳掌櫃頓時激動了起來,一把拉住包裹,說道:“這位朋友,你……這真是精鋼嗎?”

    將鐵練成剛,需要去除很多渣滓。所以鋼的價格在這里是要遠超過鐵的,吳掌櫃一眼就認了出來,秦風包裹里的那個物件的品質,一定是在鐵器之上的。

    鐵器在這里已經是很難得的了,如果是精鋼的話,那價格要更貴了。

    而且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在民間流通,大多都被五大氏族的人搜刮過去打制成武器充實他們的侍衛隊了。

    “沒錯,是精鋼……”秦風點了點頭,將那包裹往桌子上一放。似笑非笑的說道:“吳掌櫃的,出個價吧?”

    “這……這些全都是的?”吳掌櫃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是!”秦風指了指包裹,說道:“一共重四十二斤,吳掌櫃的你能不能吃下來呢?”

    秦風包裹里的這個鋼塊,其實就是張虎從山中帶出來的那塊鋼板,被秦風給折疊在了一起放入到包裹之中的。

    “能!當然能了。”

    吳掌櫃生怕秦風不將這鋼塊買給自己,當下拍著胸脯說道:“在這平安鎮上,除了我老吳。還有誰能買得起這東西?”

    “那好,吳掌櫃的。出個價吧!”

    秦風開口說道,在錢氏地盤的時候,還能使用張伯積攢下來的一些糧票換取食物,但是到了秦地,那些糧票就不管用了,這也是秦風想出手鋼塊的原因。

    “五……五石糧食如何?”吳掌櫃想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說道:“五石上好的糧食,換這個鋼塊怎麼樣?”

    “五石?”

    聽到吳掌櫃的話后,秦風和坐在邊上的張伯對視了一眼,開口說道:“吳掌櫃還算厚道。就五石吧,你拿來在秦地通用的糧票,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之前秦風和張瀟天商議過,這塊精鋼應該能賣到六石左右,吳掌櫃開出五石的價格,秦風也懶得去討價還價了。

    其實這也是一個認知的問題。

    在秦風生活的那個空間里,鋼鐵在生活中是應用廣泛隨處可見的東西,秦風從來也沒將這些玩意當盤菜,即使到了這個空間,他的思想也很難轉變過來。

    “好,這位朋友,還請移步到小店一下……”吳掌櫃左右看了一眼,說道:“這地方人多口雜,咱們換個地方再談吧……”

    “對了,還不知道客官您貴姓呢?”吳掌櫃一拍腦袋,他現在才想起來還沒有詢問秦風的姓名。

    “我姓秦,單名一個風字!”

    來到秦氏的地盤,秦風也沒必要刻意隱瞞自己的名字了,反正在這個空間里,怕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

    “原來是秦家子弟啊,吳某失敬了……”聽到秦風報出自己的姓名,吳掌櫃頓時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吳掌櫃,怎麼了?”秦風有些奇怪的問道,他自然看出吳掌櫃臉色的變化了。

    “沒什麼,秦兄這就跟我過去吧……”

    吳掌櫃搖了搖頭,說道:“秦兄叫的飯菜,我直接讓他們送過去,我那里還有壺珍藏的好酒,今日和秦兄一醉方休……”

    秦風姓秦,又能拿出這精鋼來,在吳掌櫃的看來,秦風一定是秦氏中的嫡系子弟,偷了家中的寶貝來變賣的,這種事情並不罕見,吳掌櫃以前就曾經遇到過的。

    “好,那就叨擾吳掌櫃了!”秦風哈哈一笑,和張伯打了個招呼后,一行四人跟著吳掌櫃下了樓。

    吳掌櫃很會做人,搶先把秦風的帳給結了,然后又叮囑伙計加了几個菜,讓其給送到他的店鋪里去。

    不過秦風等人都沒發現,就在他們離開酒樓的時候,原本坐在二樓一個角落處帶著斗篷的兩個人,卻是也隨之結了賬跟在了后面。

    來到店里之后,吳掌櫃先仔細的查驗了一下那塊精鋼,然后讓一個伙計招呼秦風等人吃喝,自己則是忙活了起來。

    “張伯,我之前說那吳掌櫃無奸不商,他為何還挺高興的?”秦風讓陪同的伙計出去之后,開口向張伯問道。

    “為什麼不高興啊?”張伯有些奇怪的看著秦風,說道:“這詞兒本來就是誇商人的呀。”

    “誇商人的?”秦風聞言愣住了。張伯的話簡直就顛覆了他對這成語的理解。

    “當然是的。”

    張伯點了點頭,說道:“在咱們這里買米是以升斗作為量器,有良心的商人都會往米筐里汆點米加在米斗上,這樣已抹平的米表面便會鼓成一撮尖頭,所以就是無尖不商了啊……”

    “還有這種說法?”

    秦風聽得是瞠目結舌,他如今才知道。敢情這句成語最早並不是貶義詞,只不過流傳到現在,卻是變了性質了。

    “秦風,你真的要把這寶貝給賣掉?”

    解釋了無尖不商的來歷之后,張伯有些心疼的看著桌上裝著鋼塊的包裹,那眼神就像是外界的一個乞丐在看著一包黃金一般。

    “張伯,這東西沒什麼用,留著還是個累贅,賣掉換些有用的東西多好。”

    看著張伯那一臉舍不得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出山的時候要不是他勸著張虎,恐怕張虎就要連那根鋼制的軸承也給帶出來了。

    “好吧,老朽聽你的,咱們喝酒……”經過這几個月的相處,張伯知道秦風主意拿的很定,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才回到了店里。將一疊數額不等的糧票放在了桌子上。

    “六石糧票都在這里了,煩請秦兄過目……”吳掌櫃的臉色有些疲憊。但精神卻是很好,顯然對這樁生意非常的滿意。

    “嗯,有這麼多的散票?”秦風粗略的看了一眼,發現在這一疊糧票中,除了有兩張一石的糧票之外,其他都是些數額較小的散票。

    “不瞞秦兄說。吳某可是連女兒的嫁妝都給拿出來了。”吳掌櫃苦笑了一聲,說道:“要不是小店還囤積了些現糧,還真拿不出這麼多的糧票來……”

    吳掌櫃倒是沒說假話,為了買下秦風的那塊精鋼,他甚至把自己極為喜愛的一塊玉龍佩飾抵押給了當鋪。這才湊夠了六石糧票。

    不過吳掌櫃也不會做賠本生意,這精鋼不僅在民間罕見,就是在五大氏族中也不多見,有很多嫡系子弟佩戴的也只是鐵器制作的武器。

    倒不是說這些嫡系子弟沒錢,而是實在精鋼太為少見,吳掌櫃買下這塊精鋼,只要找對買家,一轉手就能賺個盆滿缽溢。

    “賠本的生意,怕是吳掌櫃的也不會做吧?”秦風笑著將那些糧票收了起來,開口說道:“小弟還有點事情想向吳掌櫃的打聽一下。”

    “秦兄有什麼事?”吳掌櫃的一拍胸脯,說道:“只要我老吳知道的,絕對是言無不盡!”

    秦風盯著吳掌櫃的眼睛,開口說道:“吳掌櫃的,我想問下,當年的秦都還在嗎?”

    “秦……秦都?”

    聽到秦風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吳掌櫃頓時面色大變,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回身將屋子的大門關上,小心的說道:“秦兄為何提起秦都?這可是忌諱啊!”

    說著話吳掌櫃的眼神中就露出了疑慮的神色,秦風身為秦氏家族的人,為何不知道在當年事變之后,秦都就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而且之后在五大氏族中,秦都都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嚴禁在民間提起這兩個字,否則就以造反論處。

    “咳咳,吳掌櫃,我這一個分支,以前一直生活在深山里,現在家族里就剩下我們几個人了,才不得已出山的,否則我也不會賣掉這個傳家之寶啊!”

    秦風咳嗽了几聲,給出了一個解釋,這讓吳掌櫃的臉色稍微變得好看了一些,他們生活的這個地方多山,的確有些家族一藏就是百十年,和外界來往甚少的。

    “原來是這樣啊?”

    吳掌櫃想了一下,問道:“秦兄,你應該也知道,秦都的王室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你去哪里有什麼事呢?”

    秦風聞言苦笑了一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以前常聽家族長輩說,秦都是我秦氏發源的地方,所以想去看一看,誰知道這一路問來,就沒人告訴我……”

    張伯這輩子就沒出過錢家的地盤,他並不知道秦都的所在,而秦風在錢家地盤打聽秦都的時候,卻是招惹了不少麻煩,這才借著買賣向吳掌櫃打聽的。

    “沒把你抓起來就不已經很不錯了。”

    吳掌櫃搖了搖頭,說道:“從這里往東走三百公里,就是秦都,不過那里早已成了一片廢墟,不去也罷了。”

    吳掌櫃對秦風還是有几分好感的,生活在秦氏治下的人,最反感的其實就是現在秦氏的掌權人。

    因為現在的秦氏,也是秦家的后代,卻聯合外人將自己姓氏中最核心的王室給鏟除掉了,這在外人看來,就是欺師滅祖的行為。

    “我們只是去憑吊一番罷了……”

    得到了秦都的消息,秦風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吳掌櫃告知,那咱們就后會有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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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1 06:08:0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三十三章 殺無赦


    「大哥,就讓他們這麼走了嗎?」

    秦風等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店舖裡,從後面的屏風處就走出來一個人,面色不善的看著門外,開口說道:「大哥,咱們可是把全副身家都押上去了,依我看,不如……」

    說話的這人三十出頭的年齡,臉型和吳掌櫃有幾分相像,不過卻是沒有吳掌櫃那生意人的和氣,臉色滿是暴虐的神色。

    「老二,不要動手……」

    吳掌櫃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個人我看著不簡單,加上他們又姓秦,萬一捅到了哪個馬蜂窩,那就是天大的禍事了……」

    「姓秦又能怎麼樣?現在早已不是姓秦的天下了!」中年壯漢冷哼了一聲,他對大哥今日的小心謹慎有些不滿。

    「禁言!」

    吳掌櫃臉色一變,瞪向了自己的弟弟,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氏再怎麼樣,也不是你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評論的……」

    「那這件事?」中年壯漢充滿期待的看向了大哥。

    「聽我的,不要動手……」

    吳掌櫃的目光變得嚴厲了起來,說道:「你我在這裡的任務是要注意秦氏的動態,切不可因小失大,否則回去之後,單是家族就饒不了你!」

    吳掌櫃兄弟並非是秦氏中人,在五六十年前的時候,跟隨祖上來到這裡居住下來的,幾代人一過去,那些當地人也逐漸忘卻了他們外來人的身份。

    其實吳掌櫃兄弟,卻是姓孫的,當年秦都王室被一把大火燒成灰燼之後,在秦氏那被瓜分的諸多地盤上。一夜之間冒出許多像吳掌櫃這樣的人。

    身後有家族暗中支持,這些做生意的買賣人往往都混的風生水起,在當地有著顯赫的地位,成為另外四大氏族監室秦氏的眼線。

    吳掌櫃兄弟這一脈在孫氏中和嫡系走的很近,所以得到不少家族真傳。

    到了吳掌櫃這一代的時候。一個精通做生意的門道,一個卻是沉浸在練功之中,成為了秦氏這個鎮子上的一個豪強。

    不過這年頭哪有老老實實做生意的人,這家鋪子也是看人下菜的。

    如果有某些落單的客人在店裡露了富,在出了鎮子之後,往往就會在偏僻處被劫殺。落得個身死他鄉的下場。

    「知道了,大哥!」中年壯漢答應了一聲,不過眼神閃爍,顯然沒把大哥的話聽到耳朵裡去。

    ----------------------------------

    「秦風,剛才那屏風後面藏有人!」

    出了鎮子之後,張伯對秦風說道。雖然在修習了秦風所教的斂息術能使得別人看不出自己的修為,但並不妨礙張伯六識對周圍環境的觀察。

    「張伯,我知道的。」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有人要真是想找死,就送他們一程好了……」

    秦風不但知道那屏風後面有人,而且早就感應到了,自從出了那店舖。就有兩撥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後面。

    「師父,又要動手了?」

    張虎手中牽著一頭騾子,這個地方多山,馬根本就跑不起來,還是要靠人力走路,不過有個騾子倒是可以將行李都放在上面,減少人的負重。

    「行,回頭要是有事,就讓你小子上……」

    秦風笑著點了點頭,這一路上遇到過不少次不開眼的蟊賊。哪裡還像什麼世外桃源?簡直就是禮儀律法崩壞的地方。

    「唉,聽老輩人說,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聽到秦風的話後,張伯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在秦都王室覆滅之前,並非是這樣的。當時律法森嚴,但凡是偷竊搶劫的都會被處以極刑,那會雖然生活還是這般貧苦,但生存的環境還是不錯的。

    不過在五大氏族聯合起來攻入秦都之後,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由於五大氏族各自為政,當年的律法也都被取締掉了,加上各大氏族又加重了賦稅,使得民不聊生,原本安分守己的良民,也變成了打家劫舍的盜匪。

    很多人白天耕種,到了晚上就進入到山裡埋伏,如果遇到來往走單的人,就會將其幹掉搶走財物,端得是防不勝防。

    「哪兒有什麼真正的世外桃源,時間久了都會變質的。」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只要有人類存在,鬥爭就不會結束,甚至還會不斷的升級,最早的長矛大刀變成了原子彈,這就是最好的明證。

    「師父,咱們去那個秦都舊址幹什麼呀?」

    跟在張虎身後的瑾萱有些無聊的逗弄著跑在身邊的青狼獒,出山最初的幾日小丫頭還有些興奮,但這麼多天走下來,早就感覺無聊了。

    原本嗷嗷待哺的青狼獒,此時已經有四五十斤重了,身高也達到了五六十公分,看上去十分的兇猛。

    說來也怪,這只青狼獒只對秦風親近,就算每日喂食的都是瑾萱小丫頭,它也只是不再對瑾萱發出低吼而已,親熱的動作也是一點都沒有。

    「我總覺得當年王室的那些人,應該不會將秦都建在距離出外地點很遠的地方,咱們過去看看,說不定就能看出點什麼……」

    秦風聽張伯說過,這裡以前經常會和外界做些交易,小到財迷油鹽,大到槍炮船隻。

    要想帶著這些東西進出大山,憑著這裡的科技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秦風認為,進出這個空間的地方應該是很空曠的。

    「秦風,那五大氏族也想到過這一點。」

    聽到秦風的話,張伯搖了搖頭,說道:「那秦都舊址來來去去早就被查看了無數遍,甚至就連地下都給挖開了,也沒能找到任何的線索……」

    秦風能想到的問題,五大氏族自然也想到的,在將王室覆滅之初,他們就在秦都進行了大肆搜索,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所以五大氏族雖然明知出外的道路未必就在四大絕地之中,但還是不斷的派出了搜索隊伍,原因就在於他們無法找到秦都王室進出這個空間的辦法。

    「還是過去看看吧,不然我不會安心的!」秦風聞言苦笑了一聲,他並不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但有些事情不親眼見到,秦風是不會死心的。

    如果在秦都王室一無所獲的話,秦風或許會真正沉下心來,想辦法進入到化勁修為,然後再去闖那四大絕地,尋找回家的路。

    「好了,虎子,這地段不錯,就在這歇歇腳吧!」

    當幾人來到一處山腰的時候,秦風停住了腳,在這山腰的另一側是處懸崖,殺人越貨選擇在這個地方倒是很合適。

    「好的,師父!」

    張虎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把那騾子栓到一棵大樹上之後,就眼巴巴的往自己的來路看著,像是生怕跟在後面的人不上來一般。

    「來了,師父,來了!」張虎忽然手舞足蹈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隨著他的話聲,四條人影出現在了秦風等人的面前。

    「虎子,你去說話吧!」

    靠在大石上休息的秦風搭眼瞧了一下,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這四個人裡面只有兩個人是明勁修為,另外只是兩個不入流的壯漢而已。

    以秦風現在將將要進入化勁的修為,去和這麼幾個人動手,那簡直就是欺負人了,他自己更是沒有絲毫的興趣。

    「呔,來者止步……」

    張虎從一塊大石上跳了下去,張嘴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自從在師父嘴裡聽過這幾句詞之後,張虎幾乎次次都要將其掛在嘴邊,他覺得唯有喊出這幾句話,才能彰顯江湖人士的威風。

    「大哥,這小子不會得了失心瘋了吧?」

    剛剛從山下樹林裡冒出頭的幾個人,聽到張虎的話後,一個個臉上均是露出了愕然的神色,因為怎麼聽這話都應該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呀。

    「爺幾個是黑山四狼,聽過爺的名頭吧?」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了出來,開口說道:「小子,識相的把包裹細軟都交出來,爺幾個饒你們一條小命,否則的話,就把你們丟到後面的懸崖下面去……」

    說話的這人功夫不錯,是那四個人中達到明勁修為的一個,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捏著拳頭,似乎想不戰屈人之兵,讓張虎等人乖乖的交出包裹。

    「黑山四狼?」

    坐在秦風身邊的瑾萱聽到那大漢的話後,不由「咯咯」笑了起來,指了指趴在秦風腳下的青狼獒,說道:「師父,再加上小黑,他們不就是黑山五狼了嗎?」

    「嗚嗚……」似乎能聽懂瑾萱的話,青狼獒抬起頭來,衝著下面的幾個人發出了一陣低吼。

    「找死啊?」

    開口說話的那個大漢勃然大怒,說起來他們黑山四狼在這周圍百里的名頭還是很響的,甚至連秦氏侍衛隊也招攬過他們幾次,只不過不想受到約束的他們沒有答應而已。

    跟在那大漢後面的一人不滿的說道:「大哥,我早就說干掉那幾個男的,把那妞帶回去好好爽一爽,你還非要什麼以德服人,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你說什麼?」

    聽到那人的話後,秦風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衝著張虎喝道:「虎子,下手不要留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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