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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柒曉妖]囧炯後媽[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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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3 17:06:21
309  清風為媒,星月為證

    還未來得及說其他的話,夢小瘦就這樣緊緊攥著挽香的(手就這樣昏了過)去.

    沈花月見狀,將夢小瘦攔腰抱起,對挽香道,"掌櫃的,先到客房讓我給小瘦看看."

    "好."挽香點頭,可是夢小瘦抓著她的手臂,她用了七分力氣,居然都還沒有掰開,雙眸緊閉已經失去知覺的夢小瘦,就像是溺水中的人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怎麼也不放手.

    "走,先去客房."挽香掰不開,又怕太過用力傷到夢小瘦的手指,只要就這樣讓夢小瘦抓著,一起去了客房.

    好容易,沈花月才把挽香的手從夢小瘦的手里解放出來,沒想到一向看起來柔弱纖細的夢小瘦,力氣可以這麼大,讓挽香覺得自己的手掌都快要碎了一般疼痛.

    跟來的明歲寒輕輕拉起挽香的手,動作溫柔至極地給她輕輕按摩,眉角眼梢都溢滿了心疼.

    沈花月給夢小瘦紮了針,這才給他蓋上被子,轉身對守在身後的挽香和明歲寒說:"他是長途勞頓,身子虛弱,而且看樣子還受了不少刺激."

    歎了口氣,沈花月繼續道:"今天上午剛開門,便看到小瘦站在大門前,幸好之前他曾在沈府住過一段時間,門房認得他,這才放了他進來.他見到我之後便只是連聲詢問你和初玥姑娘在哪里,問他其他問題他也不說,整個人完全就是靠著一股意志力在支撐著,我很擔心他再出事,便帶著他來了."

    挽香看了看夢小瘦,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時候,即便是在昏迷中,他的眉頭依然緊緊皺著,彷佛有著濃的化不開的心事,"剛剛小瘦昏迷之前說讓我們救救桑奇駿,花月,是不是辛州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已經派人去詢問了,估計很快就能知曉."沈花月說道.

    其實挽香知道,他們江湖沈家,是基本上可以探知任何消息,但是並不是每一處的消息,都會每天如實彙報到總部,各處聯絡站也只會每天挑一些重要的事情向上陳述.

    沈花月說的對,不過堪堪午後剛過,關于辛州那邊最近彙報上來的事情便已經分類整理了,但是,卻沒有任何一條消息,與桑家堡有關系.

    挽香背起手,道:"看來只有等到小瘦醒了"

    這里是大越,沒有電話和電報,現在就算是沈花月要讓人現在去查辛州的事情,也最少要等一兩天了.

    丫鬟已經准備好了午飯,挽香便讓人將飯擺在了客房,簡單的幾樣菜式,好在沈花月也不是挑剔的人,吃完飯之後,一直守到黃昏日落,夢小瘦都還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沈花月又給他檢查了一下,夢小瘦身上並無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至于為何遲遲不醒,也只能歸結于他身子太弱.

    已經清理乾淨的夢小瘦,看上去比前一段時間瘦了不少,不過沈花月說,他的消瘦應該是最近十來天突遭變故而引起的,加上他本身身子並不是很強壯,才會看上去如此憔悴.

    眼看時間已經晚了,挽香知道秦笑笑現在剛剛有孕,就讓他先回去了,反正沈花月葉也說了,只要等夢小瘦醒來便可.

    床上的夢小瘦睡顏平靜,最開始一直緊皺的眉頭也因為時間的緣故慢慢舒展開,因為他昏迷之前的模樣實在太讓人擔心,挽香便和明歲寒守在客房中,以防夢小瘦半夜醒來找不著自己而著急.

    月上中天,光芒四射,深秋的圓月,總是明亮得,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住那些透明的光華

    "老大,冷麼?"明歲寒走到窗邊,從身後將挽香摟住,微微地了頭,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暖暖的氣息便噴灑在挽香耳後.

    挽香站直了身子,輕輕抖了抖下巴,道:"還好,不過估計再過一個月,天氣就冷起來了.看來,是應該給大家增添過冬的衣物了."

    明歲寒接過挽香的話頭,繼續道:"嗯,給書文念語做兩套,我們自己也做兩套,小薇就不用管了,祝兄把她照顧得很好,估計現在她過冬的衣服早就准備好了……還有初玥,這丫頭怎麼已經快半月沒來了,難道是齊兄終于找到了馭妻之術?"

    "呃……"挽香有些機械地想轉頭看明歲寒,卻因為他的頭在自己肩上,看不到他的臉,伸手撫上明歲寒的額頭,滿臉黑線,"小明……你……沒事吧……"

    怎麼都覺得這些話不太像是小明會說出來的話啊……

    明歲寒握住挽香的手,聲音比之平常的磁性,多了一份柔情,"我沒事,我只是想說,老大,咱們選個好日子,成親吧,好不好?"

    老大,咱們選個好日子,成親吧……

    他們都已經那麼幸福,能夠攜手一生,而我,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與你,定下白首之約……

    挽香深深地吸了口氣,想的不是明歲寒怎麼會這麼突然地給自己求婚,而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死不開竅的臭小子!終于給自己求婚了!!!!!

    "老大?"感覺到挽香不同以往的呼吸方式,明歲寒抬起頭來,想要將挽香轉過來,卻不料,挽香猛然轉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鼻尖湊近他的唇,壓低了聲音,用異常曖昧的口氣道:"小明,你覺得,今天怎麼樣?"

    我討厭訂婚,討厭說等一段時間再結婚!

    挽香咬牙,在明歲寒向自己求婚的那一刻便決定了.

    動作要快,姿勢要帥.

    "嗯?"明歲寒鳳眸中閃過驚詫,暫時沒反應過來挽香在說什麼.

    挽香挑挑眉頭,柔滑的小手順著明歲寒的胳膊往下,抓住了他的手,臉幾乎是貼到他的臉上,慢慢道:"我覺得……今天就不錯,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夜就成親,如何?"

    "今夜?"

    "對,今夜,就是現在."沒有給明歲寒多余的思考時間,挽香握著明歲寒的手,拖著他跑出了大門.

    院子里很安靜,月光如沙,清澈純淨,挽香仰著頭看了天空一眼,然後慢慢轉頭,看向已經有些了然,唇角掛著微笑的明歲寒,輕聲道:"小明,你可願意清風為媒,星月為證,與我在次定下白首之約?"

    明歲寒執起挽香的手,臉上的笑容淡淡,卻極為正式,"老大,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

    雙手將挽香的手合在掌中,如同握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那聲音,溫潤,性感,帶著一種明歲寒特有的磁性,一字一句,都深深滲透到挽香的心底:

    "我,明歲寒,今日願向白挽香祈求白首之約,今生今世永遠深愛你永遠保護你,不論貧富貴賤或者疾病災難,都對你珍愛如一不離不棄,直到生命的盡頭.不知道,你可願意相信?"

    這些話,好熟悉,挽香咬了唇,恍然想起,這是自己在郭家村的時候給那些喜歡明歲寒的少女們胡謅的,可是,小明竟然到現在都還記得麼?

    挽香輕輕一笑,反手和明歲寒十指相扣,拉近他和自己的距離,仰頭,笑容甜蜜,"信君,如信我,從來不曾改變過."

    清風,為媒……星月,為證……

    兩個幸福的人兒,跪在院子中.

    一拜,天地.

    二拜,星辰.

    轉身,而對——夫妻交拜.

    禮成.

    沒有絲綢花燈,沒有華貴喜服,沒有如云貴賓,沒有唱禮長著.

    有風輕輕劃過挽香的面龐,勾起她耳畔的發絲,抬眼,對面的男子,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的老公了呢.

    老爸老媽,你們如果還沒輪回,可否會在上天看到,你們的寶貝女兒,今夜,嫁人了……

    "看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明歲寒扶起,擁入了懷中.

    "沒什麼……嗯,小明……以後,我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為夫君?還是相公?"挽香忽然想到一個比較迫切的問題.

    明歲寒摟著挽香,動作親呢,聞言抿唇一笑,那盈潤的紅唇光澤誘人之極:"叫什麼都好,最重要的是,在你心里,我是你相公,你是我的……"

    "我還是你老大!"挽香雙眼冒光,盯著明歲寒的唇截口道.

    "是,你還是我老大,也是我……"

    挽香似乎我想讓明歲寒把話說完,手臂一伸,摟著他的脖子往下一勾,緊接著,便是一個熱烈之極的深吻……

    有些話,不一定要說出來,只要放在心底,自己知道,自己記得,那麼便足矣……

    "小明,今天,大越國國曆十月初九,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嗯,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的紀念日,以後的每一年,你都得陪我過,否則……哼哼……"

    挽香放開明歲寒,還輕輕喘著氣呢,就忙不迭地告誡明歲寒,要記得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好,以後年年歲歲朝朝暮暮,我都陪你你身邊,陪你做任何,你想要做何你要做的事情."明歲寒摟著挽香,笑容里滿是甜蜜.

    今夜,他是新郎,而她,是自己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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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欠我洞房花燭夜

    良辰美景,花好月圓,對于挽香來說此時此刻就連空氣中都飄滿了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兩個人一直靜靜相擁,直到房間內的夢小瘦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嚶嚀.

    明歲寒放開挽香,今夜能夠和挽香結為夫妻,他已經很滿足了,況且他也沒奢望過,能夠在今夜這樣的情況下,和挽香完成後半部分的事情.

    "老大."明歲寒看著挽香,漂亮的眸子中,流光溢彩.

    "嗯"挽香抬頭看向他.

    "記住,你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明歲寒壞壞的一笑,身上那種本來不算很明顯的魅惑之意一下子因為這個笑容而明朗起來,握著挽香的手,在她發飆之前轉移了話題,"咱們進去看看小瘦去吧,他應該有話要說."

    "好."挽香不是不知道明歲寒是在轉移話題,可是現在,一切還有那麼重要麼?

    只不過,到底是誰欠誰的洞房花燭,那可不好說呢!

    客房內,夢小瘦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挽香和明歲寒的臉,眼睛瞬間瞪大,情緒又要激動起來,挽香伸手制住他,道:"小瘦不急,慢慢說."

    挽香的話對夢小瘦很有成效,他總算沒有再次因為激動過度而暈過去,輕輕地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開口道:"白姐姐,你救救奇駿吧……他,被他爹爹抓走了……"

    "抓走?"挽香疑惑,怎麼最近自己老是碰到一些不怎麼樣的父親?先是自己和白薇的,然後是鳳三娘的爹爹,現在,又冒出一個桑奇駿的爹爹了麼?

    夢小瘦知道自己這麼沒頭沒腦的來上一句挽香和明歲寒肯定會墜入云里霧里,便理了理思緒,將他和桑奇駿回到辛州的事情分條理地說了出來.

    原來,桑奇駿和夢小瘦的愛戀,不出挽香所料地,遭到了他爹爹的強烈反對,辛州桑家堡可是大越江湖黑道上數一數二的老大,桑奇駿又是桑家現任堡主唯一的兒子,以後肯定是要繼承大業的,若是他和夢小瘦在一起,桑家豈不是要斷後了?

    桑奇駿的反應還算不錯,沒有讓挽香和初玥失望,在明確知道自己和夢小瘦的愛戀不被自己爹爹接受的時候,他很是堅定地握著夢小瘦的手,揚著頭,笑得意氣風發:"爹爹,這次我回來,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而已,並不是讓你做決定,你同意不同意,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要和小瘦相守一生的人,是我,不是你."

    原本打算偷偷離開的夢小瘦聽到桑奇駿如此說,心頭瞬間也下定了決心,就算前路艱難,只要有桑奇駿陪伴,那就沒有任何可猶豫的,即便前面是荊棘滿路,也要昂首走下去.

    他們離開了桑家堡,在桑家堡所屬的辛州桐坪城郊區住了下來,桑奇駿由一個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變成了一個早出晚歸晨昏定時干活的普通農夫,而夢小瘦也學會了燒菜做飯,他們在自己修建的房屋周圍開墾了好些田地,准備等到新的一年種上各色蔬菜種子.

    原本一些,都很幸福美滿,夢小瘦的心,也越來越安定,每日只要能夠看到桑奇駿,能夠擁著他,便覺得沒有什麼好祈求的了.

    可是,一直都是這樣,美好的生活總會在最平靜的時候被打碎,大約二十天之前,桑奇駿早上沒有出門,而是神色有些奇怪地讓夢小瘦去鄰村換購些日用品回來,一向單純的夢小瘦也不疑有他,很聽話地出了門去.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他們原本居住的屋子已經化為灰燼,桑奇駿也不知所蹤,他驚得什麼都不知道了,手中的籃子"砰"的一聲摔落在地,底層卻分裂開,里面有一封桑奇駿寫給他的信.

    從墨跡上看,當時桑奇駿寫信的時候很是著急,字跡凌亂不說,連墨跡都還沒干就折疊了.

    信上說他知道自己要被抓回去了,讓小瘦回蒼云找白挽香.

    剛剛看完信,居然又從不遠處的樹林里冒出兩個黑衣人,動手便是殺招,往夢小瘦身上招呼.

    夢小瘦已經六神無主,哪里知道要躲避,他又往哪里躲避?

    就在此時,那兩個黑衣人卻無緣無故的倒了下去,連聲音都未曾發出,樹林中,又走出一名粉裝女子,她便是桑奇駿的姐姐,桑家堡大小姐,桑沐盈.

    夢小瘦見過她,知道她對桑奇駿還不錯,便想求她救救桑奇駿,可是桑沐盈說了,抓走桑奇駿是她爹爹的意思,在辛州,還沒有人敢違抗她爹爹的意思,不過,她還是可以帶著夢小瘦去見見桑奇駿.

    再次見到桑奇駿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分開的第三天了,只不過短短的幾句話時間,他們根本來不及述說柔情的思念,桑奇駿只是讓夢小瘦回蒼云找挽香幫忙,並且告訴他除了挽香和初玥誰都不要相信.

    也就是因為這樣,沈家在辛州的聯絡站才沒有能夠接應到夢小瘦,才會讓他在來蒼云的路上受盡苦楚,甚至差點送命.

    一口氣說完回去之後的事情,夢小瘦的臉都有些蒼白了,可是他還是抓著挽香的手,一聲疊一聲的哀求道:"白姐姐,你救救奇駿吧……他說,他爹爹抓著他回去想要他娶別的女子,若是在他成婚之前沒人來救他,他就……他就……先我一步離開……"

    挽香歎了口氣,桑奇駿能為夢小瘦做到這一點,的確算是非常的不容易了,若是自己不幫忙,還真是說不過去,但是,辛州啊……好遠……

    辛州,桐坪城,為什麼會是那個地方……

    出了夢小瘦所在的客房,挽香和明歲寒飛上了屋頂,道,"小明,你以前去過辛州桐坪城?"

    挽香剛才便有主意明歲寒的神色,尤其是剛才夢小瘦提到辛州桐坪城的時候,他不僅眼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甚至連握著她的手,都緊了許多,想來,應該是這桐坪城對于明歲寒來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明歲寒咬了咬唇,不知道應該如何告訴挽香.

    那里,便是自己噩夢的開始,曾經春風得意的少年,在那個地方,生生被折磨成了幾乎一聲都要荒廢掉的,沒有任何生存念頭的行屍走肉.

    挽香雙手握住在自己掌心的明歲寒的手,為什麼小明的手指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得如此冰涼.

    "小明,你是不是在怪我,三娘有事的時候我不去幫忙,等到小瘦出現又想著立刻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幫他解決困難?"

    明歲寒搖搖頭,道:"不是的,老大,我怎麼會這麼像?清遲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而且清遲自己有能力有手段,她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處理好,小瘦就不同了,他手無縛雞之力,若不依靠我們,如何能救出桑奇駿?"

    "吧唧~~"

    好響亮一個吻瞬間在明歲寒臉龐綻放,挽香摟著他,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小明,此生能夠嫁與你做妻,是我上輩子,上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明,我發誓,我向佛祖發誓,這句話,絕對不是為了讓你跟著我去辛州而特意說出來討好你的!

    明歲寒心頭,因著挽香的聲音,微微一暖,旋即便釋然了,就算那是過去的陰影之地,並不代表他此生不可以再回去,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初那個孤立無援的,被所有人攻擊的明十三了,他的身旁,有一個,一直一直對他完全信任,沒有絲毫懷疑的人.

    正是因為她,自己走出了心里的黑暗地域,自己再次聞到了陽光的味道.

    有人相信自己,那麼一切都不需要恐懼,就像,當初他可以跟在挽香身後,面不改色的進入客棧一樣,要知道,在遇見挽香之前,他連聽到客棧的名字,都會發狂.

    "小明,你在想什麼呢?我問你,我要去辛州救桑家小子,你要不要一起?"回過神,卻看到挽香伸出五根如青蔥一樣白嫩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悠,看來自己已經出神好久了.

    看著挽香水潤的眼眸,明歲寒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的,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哇,小明我太愛你了,我愛死你了!老公你真好!"

    于是,挽香得意忘形了,一個熊抱摟住明歲寒,主動獻上了甜甜的香吻.

    明歲寒手臂一伸,捉住蜻蜓點水准備逃離的挽香,紅唇綻放出魅惑的笑容:"老大,就目前而言,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夜,還要等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實現,那麼現在,可否允許我,收一點利息?"

    屋頂上,月光下,明歲寒擁著挽香,幸福得快要被淹沒掉.

    老大,這可是我的新婚之夜,可是你卻在這里和我討論其他的事情,這樣對我,實在很不公平.

    知道挽香的性格,明日恐怕就要組織人員奔赴辛州,以後一段時間單獨相處的機會要少很多,所以明歲寒帶著這麼點小小的怨念,硬是在挽香的脖頸和鎖骨上,留下了無數的小粉紅——借此,來表達一下,他心中的不滿.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他,明歲寒,從遇到挽香的第一天,就注定了,此生此世,只能被她套牢,痛苦也罷,幸福也好,可就是,不願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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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3 17:07:04
311 辛州桐坪城

    次日,果然如明歲寒所說,挽香一起床,就開始大肆照臉願意和她一起去辛州桐坪的人,本來她只是打算讓沈家剩下的三個光棍兄一起去的,可秦笑笑在聽到挽香把事情始末講完之後,很是通情達理的讓沈花月也跟著去.

    畢竟,他們之中現在會醫術的,就沈花月一個,沈花照已經和唐暖暖在昨日下去就出了蒼云,一路往西尹州行去,所以他不在列,凌風因為要照顧沈小艾也沒有去.

    而北尋那邊,挽香也讓沈家傳遞了消息過去,反正齊子楚現在已經把內憂外患的齊家給整理得清清爽爽,偶爾讓他帶初玥出來晃晃,散散心,也是不錯的.

    挽香現在,可是極度的自信,辛州桑家堡又如何,有她手上的這些強兵,救個人而已,的確只能算得上散散心,出來看看風景.

    只不過剛剛午後,一切的行禮裝備都准備完畢,因為是要馳援救人,都輕裝上陣,不會武功的楚小瘦由騎術最高明的沈花松帶著,一路往辛州行去.

    深秋的天氣,已經開始變涼,所以挽香今日穿著高領的衣裙一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不過她的目光偶爾掠過明歲寒的時候,還是會狠狠的瞪上一眼,臭小明,給她脖頸上留了那麼多草莓印,真是氣死她了.

    挽香和明歲寒成親的消息,已經在今早她的人員動員時說了出來,在場的包括目前心思最單純的沈小艾和夢小瘦,都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

    在他們看來,挽香,早就應該嫁給明歲寒了......

    大越人是信鬼神的,所以挽香和明歲寒對月盟誓成婚,在他們眼中,同樣具有法律效應,只不過眾人都囔囔著讓他們回來補辦婚禮,怎麼著,也應該喝杯喜酒才是.

    書文念語他們這段時間恰好在進行考試,嚴肅禁止外界人打擾,所以挽香只是讓沈老爺給他們帶了封信,反正據她估計,這次去辛州,也不會耽擱很久.

    一路上策馬狂奔,因為有著各地沈家聯絡站的馬匹更換,挽香他們在不損耗過多體力的情況下啊,在第七天終于進入辛州境內,根據身家兄弟估計,還有一天時間便能到達桐坪城.

    休息一晚之後,第二日繼續趕路,在傍晚之前,踏入了桐坪城內.

    明歲寒的心情現在比之前趕路的時候,要複雜很多,看著熟悉的桐坪城城門,微微喟歎了一口氣,當年被押著離開桐坪的時候,自己還以為,再也沒機會踏入這城中了呢.

    桐坪城的內街道不如蒼云的寬,進城之後就不能策馬而奔,幾人干脆下了馬,慢慢的往一家客棧走去.

    挽香看了看明歲寒,一路上總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只好輕輕一笑,伸手握住明歲寒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這幾天的趕路中,唯一比較難受的就是夢小瘦了,他身子弱,有沒休息好,雖然有沈花月從旁調理,但是基本上那些補藥進了他身子,又很快的在不停的趕路中消耗掉.

    "小夢,今晚好好休息,聽我的."挽香對已經消瘦得讓人心疼的夢小瘦道,"明天開始營救桑奇駿,說句實在話,反正你家奇駿都被他老爹抓走那麼多天了,就算要被虐待也早就被虐待了,相反的,他如果沒被虐待,也不會在這一晚就被虐待,所以,你聽話的,給我回房好好休息."

    挽香的話,雖然不怎麼好聽,卻很在理,況且她早就打算好了今夜要去夜探桑家堡的,只不過現在時辰尚早,不是很方便而已.

    這家客棧是沈花月隨便找的,一應物品都還不錯,挽香和明歲寒因為已經是夫妻,自然同住一個房間,可是這對于明歲寒來說,那就是一般痛苦一般快樂啊......

    能擁著挽香入眠,是他一直的期盼,可是等到真的擁有了才明白,只能看不能吃.

    唉,折磨啊......

    桐坪,作為辛州幾大主要都市之一,其繁華程度雖然比不上蒼云,但是卻也差不了多少,夜市初上之後,挽香幾個人兜兜轉轉的,來到了桐坪一家比較出名的戲院中看戲.

    豪華的包間中,這家戲院的老板云蝶舞,也就是沈家辛州聯絡站的負責人正在向沈花月他們彙報現今桑家堡的情況.

    臨近桐坪城的時候,挽香便有聽沈家兄弟介紹,這個桑家堡以前雖然也是在綠林道上混的,但是並不怎麼出名,真真的占據一哥地位,還是在二十年前,當時現任桑家堡堡主桑炎不過區區弱冠年紀,卻讓桑家堡在最短的時間內,異軍突起,收服了所有打算和桑家堡作對的力量.

    其實他們沈家也有派探子潛入桑家堡中,可桑家堡的嚴密防守,在大越武林世家第一,那名探子已經潛入桑家堡五年有余,卻也只能在廚房和外院活動,至于桑家內院,根本嚴禁靠近,否者一律格殺.

    沈家不是沒奇怪過,但是桑家堡一直比較低調,也沒出多少情況,所以一直都是對它的關注力度不算很大,直到夢小瘦這事情發生了,它們聯絡站的才重新開始仔細的收集消息.

    云蝶舞從外表看去,不過是個年約二十,模樣美豔柔弱的小女子一名,至少從外表看去,她絕對不像是一名經驗老道的消息刺探員,不過看沈家兄弟的模樣,對這云蝶舞還非常的器重哦.

    討論的結果是,今晚由明歲寒和五兄弟中最沉穩的沈花明一起去桑家堡查探,至于挽香這樣的三腳貓,還是乖乖的留在戲院里看戲得了.

    畢竟,今夜要去的是桑家堡,不是益陽城的穆府,可以任由你在人家屋頂上走過去走過來,還可以不時的說上兩句話.

    夜,正是熱鬧的十分,云蝶舞的戲院現在在槓槓上戲,從雅間往下看去,可以看到舞台的全景,以及一樓大廳中滿座的客人.

    挽香半倚在觀景窗前,身旁守著的是沈花松和沈花間兩兄弟,夢小瘦體質太弱,已經被沈花月送到了戲院休息並且照看他,所以沒有在這里,明歲寒和沈花明確實已經出門去了.

    剛剛正事談完之後,挽香和云蝶舞胡謅之際碰巧知道了她擅長水袖舞曲,便開始裝可愛的讓云蝶舞待會跳一支舞蹈給她看看.要知道,挽香最喜歡的,便是以前在電視中看到的,那些古裝美女纖腰扭轉,長袖飛揚的舞姿了!

    現在可以看到活的,真實版的,她怎麼可能放過機會?

    對于挽香,相信大越所有的聯絡站都不會陌生,她幾乎是橫空出世,先是收服了沈家五兄弟的心肝寶貝沈家六小姐,後來又讓沈家五兄弟給她做了手下,這份魅力,真真的讓他們所有人驚歎.

    所以挽香提出要求之後,云蝶舞沒有拒絕,而是輕笑著點了點頭便下去准備了.

    相比于沈花月,沈家其他四兄弟和挽香相處的時間不算特別多,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對挽香的態度.

    看起來和沈花照一樣清純可人的沈家老四沈花間搬了凳子坐到挽香身邊,用純真的口氣道:"掌櫃的,你可真厲害,蝶舞已經好久不跳舞了,你一說她就答應了也"

    老三沈花松很配合自家弟弟,也端了凳子來坐到挽香另一邊,點頭笑道:"對哦,不過蝶舞的水云袖舞真的很好看呀,當年我第一次看的時候蝶舞還只有十四歲,那個時候都已經一轉身一揮手都迷死人不償命了,這次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呀,嘿嘿......"

    話說,沈家五兄弟的性格各不相同,老大沉穩,老二滑溜,老四笑面虎,老五純真,至于老三嘛......挽香現在看出來了,那笑得叫一個猥瑣,簡直是浪費了沈老爺給的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花松,我怎麼覺得,你這笑容很猥瑣啊你,簡直就像是色狼的表情."

    挽香撇了沈花松好幾眼,最終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沈花間聽了,添了一句:"不是像,三哥本來就是——色狼."

    他的聲音和沈花照類似,都是清澈型的,聽著本身很動聽,可是有時候他無意間的增加了一點點語氣,便有了一種涼涼的感覺.

    沈花松被挽香說得時候,表情還是一樣猥瑣毫無反應,等到被自家四弟這麼增添了一句之後,表情便垮了下來,埋怨道:"花間,我好歹是你三哥,留點面子嘛!不要在白掌櫃面前拆我的台子嘛!"

    沈花間挑眉一笑,那雙如墨玉一般烏黑的眼眸微微半彎,看得沈花松眉頭一跳,暗道不妙,可惜,他沒來得及阻止,沈花間已經開始對挽香說話了:"掌櫃的,你不知道,我家三哥其實除了武功好人俊俏之外,對于舞蹈方面,也頗有造詣哦!"

    "花松......"沈花松眼角直跳,他已經知道自家四弟准備讓自己干嘛了.

    果然,沈花間很不客氣的打斷沈花松想要阻止的話,對挽香道:"嘿嘿,三哥,這下子我算是在掌櫃的面前給你長了面子了吧?呐呐,掌櫃的,我建議,讓三個陪蝶舞一起表演給你看.如何?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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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3 17:07:21
312 沈花間的心事

    對于這種添亂的事情,挽香哪有不贊成之理?況且現在她正處于打發時間的時候.

    于是乎,挽香和沈花間一拍即合,對沈花松實行了威逼利誘等等手段,最終可憐的沈花松同學以一敵二的斗爭以慘敗告終,被沈花間押著下去後堂換衣服.

    嘿嘿,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男女雙人舞是怎樣的?挽香挑挑眉毛,很是期待的說.

    戲院的舞台因為要方便二樓雅間的客人觀看,稍稍架設得有點高,也就是說,若是一樓的普通客人想要看表演看得盡興的話,需要站起來觀看,而這樣一來,他們的情緒便容易被調動起來,果然是高明.

    沈花間沒多久就回來了,對挽香比劃了個完成的手勢,便和挽香繼續坐在窗前往下看去.

    "掌櫃的."沈花間單手支撐在窗台上,側著臉看向挽香,說真的,他們沈家五兄弟的容貌真的很美好,光是這樣一個側面,都足夠讓很多女子為之瘋狂.

    挽香扭頭看他,目光毫不客氣的在他臉上流連了一番,應道:"嗯,咋啦?"

    "你對小瘦他們的事情,最開始是怎麼看的呢?"沈花間看著挽香,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哦?"挽香微微抬了抬眼眸,心里咋有種預感,自己也許能夠知道一些秘密聶?

    "也沒什麼啦,他們喜歡對方就好,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來著,人嘛,總要活得開心就好,對吧?"挽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傳說這樣可以讓那些心里有秘密的人放松,從而說出心里話來.

    挽香的話對沈花間似乎觸動很大,他慢慢的重複道:"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麼?"

    "對啊,難道你還不了解麼?哼哼,花間,說說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說來聽聽,或許本掌櫃的,可以給你解釋."挽香越看越覺得沈花間有心事,干脆就攤開了問,反正就她的觀察來看,沈花間也不是什麼心理脆弱的人,應該是可以坦誠面對自己的問題的.

    咳,不要怪挽香聯想能力太強,主要是沈花間什麼問題不問,偏偏問她對夢小瘦和桑奇駿的看法,這麼一來,她怎麼可能不想到,沈花間也為情所困,而且這個情......

    沈花間估計是沒想到挽香往這一層上想了,淡笑著問道:"那如果,是兩個女孩呢?"

    "啊?百合!"挽香驚訝的捂了嘴,原來沈花間問的不是關于自己的事情,而是......

    "呃......花間,你干嘛突然問這個?"挽香眨巴眨巴眼睛,總不可能說,這個沈花間是個女扮男裝的吧?

    沈花間沒在意挽香的驚訝,而是轉了頭,看著已經在准備開唱的樓下,那里,待會沈花松和云翩然兩人將會一起跳舞,"三哥他,其實以前很溫和,一點也不風流的,我們無兄弟中,他的脾氣最好,因為是老三,總是被四個哥哥弟弟夾在中間兩頭受氣,可是,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挽香有些覺悟,原來沈花間說得,是關于沈花松的事情.

    "可是後來,那個和三哥海誓山盟的女子卻和別人私奔了.其實三哥追去,真的不是說要強迫那個女子回心轉意,他只是想去看看那個人是否值得她托付終身......結果......那個人,居然也是一個女子......"沈花間輕輕笑了笑,仿佛在感歎當時.

    "哪一年,我們兄弟都只有十八歲,皇上和太後,都在准備給我們娶妃納妾,我們一家五個兄弟,個個品貌出眾,自然是讓多少管家小姐擠破了頭.....

    可是,也許是被三哥的事情所影響,我們五兄弟都對其他女子沒有了好印象,只想守著我們的小妹過日子,當時,我們甚至還有決定,以後讓小妹多生幾個小孩,過繼給我們五個養得了."

    沈花間的聲音,有著對過往的無限感歎,看了看挽香驚訝的表情,繼續道:"不知道掌櫃的你有沒有覺得奇怪,我們五兄弟也算是皇族,怎麼二哥和五弟的婚事,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甚至連小艾,也可以下嫁一個普通的庶民?"

    "嗯......有想過,可是你家爹爹不是說了,還是他好容易費口舌讓皇上和太後同意的麼?"挽香撓撓頭,雖然不是很了解,可是大越畢竟也是封建社會,出現這種情況,還真不多見.

    "爹爹自然是有替我們說話,但是追究其根本,是因為我們在十八歲那年,對皇祖母以死相逼,讓她不得不撤銷了為我們娶妃的計劃,其實,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很管用的,只要是對你真心疼惜,都會起作用."沈花間撐著下巴,完美的弧度讓人迷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掌櫃的,你說你是不是上天派來下的仙女呢?"

    噗......仙女,你干嘛不說我是天使!?

    "可是,我和你們接觸的時候,也沒覺得你們討厭女子呀?"挽香思索了一下,將以前和沈家五兄弟相處的影像全部從腦海中調出過濾了一番,的確是沒發現......

    沈花間搖搖頭:"我們抵觸女子,並不是從言行舉止上.掌櫃的,言歸正傳,我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猜到,我想對你說什麼?"

    "額......你剛才問我是不是仙女下凡,莫非你覺得,我可以拯救你們?"挽香嘿嘿笑道.

    "不是覺得,是本來就這樣,你看,二哥和五弟不都是在你的指點下,找到了自己幸福麼?"

    "所以?"我應該把你們五個都解決了?挽香開始撫額,做沉思狀.

    "所以我覺得,掌櫃的你做事不能這麼不厚道,只把二哥和五弟解決了,剩下我們三個無依無靠的......掌櫃的,你不能這樣的......"沈花間那粉嫩的唇一撇,居然立馬就由云淡風輕變成了可憐兮兮的表情,那感覺,就是挽香在欺負他,而他礙于挽香的淫威,只能對她進行無聲的控訴.

    挽香被這眼神一瞧,一下子就滿頭黑線了,"拜托,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的......"

    早就知道沈花間是個笑面虎,隱性腹黑,沒想到這厮的演技比自己,都還要爐火純青!那表情轉換之快,簡直是非常人能及.

    "掌櫃的......"聲音開始變得軟綿綿的,殺傷力巨大......

    挽香開始無力,舉手制止住沈花間繼續的撒嬌,"停停停......我答應......只要找到合適的,我會盡量快把你們三個給處理掉......"

    擦擦汗,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噗......

    "謝謝掌櫃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沈花間雙手合攏,做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動作,眼睛眯眯笑意盈盈,瞬間又恢複了純純陽光少男形象.

    "呵呵......不謝......"抽抽嘴角,挽香真的很無力.

    自己真的很幸運,能夠遇到這麼多朋友,他們即便是有著不怎麼美好的過去,可是,都對自己那麼好,就像眼前的沈家兄弟,不管是在大越官方,還是大越江湖中,都算得上響當當的人物,可是對自己卻如此言聽計從,任勞任怨,挨打挨罵也絕不還手......

    挽香不知道的是,這些人,都是因為有著自己的過去,所以對朋友很挑剔,偏偏她就是那顆有著足夠魅力的磁鐵,把一群怪怪的人吸引了過來,並且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們,讓他們能夠有,再次幸福的機會.

    "掌櫃的你看,三哥和蝶舞的舞蹈開始了!"隨著沈花間一聲歡快的提醒,樓下響起了歡快的樂曲.

    水云袖舞,果然如沈花松說的一樣,一舉手一投足一轉身一回眸都能夠打動人的心底,挽香重來沒想過,舞蹈,也可以如此的攝人心魂......

    怎麼形容呢?

    如行云流水一般溫和,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星空,依舊閃耀,此時的夜,已經漸漸深了.

    蝶舞的戲院已經打烊了,眾伙計正在有條不紊的清理大廳,算算時間,明歲寒他們離開也已經有兩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回來.

    挽香知道現在不是焦躁的時候,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隨著他們離開的時間越來越久,她的心也越來越不安.

    "掌櫃的,你怎麼了?"挽香的焦躁,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了,沈花間覺得自己快被挽香轉暈了,不得不出聲問道.

    挽香拍拍額頭,強迫自己坐下來,道:"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說桑家堡離這里很近麼?"

    "掌櫃的,別擔心啦,明兄和我大哥的武功都很好,他們兩人在一起,據我估計,還沒幾個人能夠把他們怎麼樣的."沈花間倒是挺有信心的,很是淡定的安慰著挽香.

    挽香咬牙:"我知道,可是我的就是很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正說著,云蝶舞走了進來,道:"四公子,大公子他們回來了......"

    蝶舞的神色,有著那麼一絲絲不自然,這種表情落在挽香眼里,立馬就被她在心中渲染開了,猛然站起抓住蝶舞,著急道:"那他們怎麼不來見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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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就是不講理

    云蝶舞被這樣的挽香嚇了一跳,忙道:"沒有沒有,他們只是衣服濕了,現在正在換衣服而已,他們都沒有受傷."

    挽香松了口氣,盡管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還存在,但是因為聽了云蝶舞的話感覺要好了很多,道:"那行,帶我去看看他們吧."

    戲院後院,云蝶舞的院子客廳中,挽香等人都聚在一起,明歲寒和沈花明已經換好了衣服,就連夢小瘦,也都趕來了.

    沈花明用最簡單的話語,說明了他們去桑家堡探視的結果,桑家內院果然防衛森嚴,若不是他們武功好,根本無法靠近,桑奇駿被關押的地方已經知道了,要救他出來,若是不想引起太大的轟動,還真得費一番力氣.

    夢小瘦是最擔心桑奇駿的安危的,盡管聽見沈花明說他現在暫時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是一張小臉還是煞白煞白的.

    挽香也有在聽沈花明說話,可是她的好大一部分注意力都落在了身旁的明歲寒身上.

    云蝶舞給明歲寒找的衣服也是米白色的,可也許就是因為衣服的緣故,明歲寒的臉色白得有些不同尋常,並且雙眉總是不自覺的輕輕皺起.

    這次去桑家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可能讓明歲寒如此失態,甚至連神情都不怎麼會掩飾了.要知道,以前就算泰山崩塌于前,明歲寒也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感覺到挽香的視線,明歲寒轉眸,對挽香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太擔心.

    挽香點點頭,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現在是在商討救出桑奇駿的事情,明歲寒的事情等一會再單獨問他.

    桑奇駿的婚期桑家堡已經對外宣布了,就在三日之後,挽香他們把營救日期定在了新婚前一天,不是不想早點將桑奇駿救出,只是因為在桐坪城,還是桑家堡說了算.

    如何營救,參與人手,什麼人接應,撤退路線,如何撤退,這些都需要研究好,挽香可不希望為了救出桑奇駿而搭上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不過研究到最後的結果還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桑家堡的防衛實在太嚴密了,除了硬搶還真沒什麼辦法.

    于是,由沈家四兄弟和明歲寒去桑家堡搶人,挽香和云蝶舞派人在指定地點接應,只要能夠成功出了桑家堡,其他的事情都好辦了,沈家在桐坪城也是頗有經營的,出城的地道還是不少.

    只不過如何搶,還真的動動腦子,桑家堡的護院可不是吃稀飯的,雖然沒有一個能和他們的功夫並肩,但是比竟然數占了多.

    挽香揉揉額頭,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應該怎麼辦,于是賭氣道:"煩死了,干脆花月你弄點強效迷藥,把他們都給弄暈算了."

    沈花月聞言,差點載倒在地:"掌櫃的,你以為桑家堡的人是路上的甲乙丙丁啊,普通的迷藥根本對練武之人無效."

    明歲寒接口道:"老大,關于用迷藥這一點,你不用想了,桑家堡的那些人,除了清遲研制出來的特效迷藥之外,其他的都不會有效."

    沈花明聽見明歲寒說話,很是擔心的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慢慢道:"掌櫃的你不用太擔心,我們明晚會再去查探桑家堡,希望能夠把地圖繪制出來,外院的地圖是已經有了,只要把內院的基本防守位置弄清楚,憑著我們的武功,應該不會出事."

    "只有這樣了."挽香歎了口氣,看了看眾人,"大家先回去休息,養足精神好戰斗."

    "是,掌櫃的."沈家四兄弟對視一眼,知道挽香現在的心情比較壓抑,便整齊的站起來.

    沈花明又對云蝶舞交代了幾句,一群人便從戲院後門走了出來,他們還得回客棧,那里,其實也是沈家的秘密基地之一.

    沈家四兄弟和夢小瘦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便很自覺的找借口先離開了,現在當燈泡,容易觸電身亡.

    桐坪城的深夜,安靜異常,家家戶戶基本上都已經熄燈入睡,挽香握著明歲寒的手,慢慢的往前走著.

    一直,一言不發的,慢慢的往前走去.

    "老大......."明歲寒終于開了口,而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快要到城門的街區了,白天繁華的地方,現在空空蕩蕩,只有月光陪伴著兩個相依的人兒.

    "我在呢,小明."挽香握緊了明歲寒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天氣比較冷,明歲寒的手指,居然也冰涼得可以.

    明歲寒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絲笑意,卻是帶著苦澀的笑意,"老大,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說."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和現在一樣快樂,我會在天上看著你,守護著你......."

    他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挽香看著他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暖如春風,慢慢地沉澱下去,最終開始泛起冷冷的寒意.

    "小明,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大一直都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挽香放開明歲寒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所以,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准你先我而死,就這樣,我的話說完了."

    小明,你的老大不想做堅韌聰明的女人,不想做頑強努力的女子,我不想講理,我就是要強人所難,我愛你,所以,我不要承受,你離開我的那份錐心之痛.

    挽香的神情,挽香的口氣,挽香的話語,雖然都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平淡,但是卻讓明歲寒的心驀然一緊,猛然上前,一把將挽香摟入懷中,緊緊的用在胸口.

    話語,居然在出口之前,便梗塞在喉間,他真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今天晚上,當他和沈花明查探道桑奇駿的下落返回時,居然在桑家堡內院中,見到了那個人!雖然只是背影,但是明歲寒可以絕對的肯定,就是他!

    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形容他當時的心情,若不是沈花明及時發現他的不對勁帶著他離開,恐怕他們兩人的行蹤便會被發現.

    其實他們離開桑家堡的時候,並不是很晚,可他心亂如麻,真正的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也根本不知道,以他現在這樣的心情回去面對著挽香,會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他在桐坪城中四處亂走,最終跳入了桐坪城用作觀賞的湖水之中.在被夜間冰涼的湖水浸泡了之後,他混亂之極的神經,終于慢慢地,慢慢的回複了過來,至少,已經能夠離情思緒了.

    繞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看來自己此生若是過不了那人的那一關,永遠不可能和老大用幸福的日子,那人的手段,作為曾經他的得力愛將,明歲寒怎麼會不了解!?

    其實,當時在聽見挽香說要到辛州來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准備再次面對自己生命中的噩夢,只不過萬萬沒料到,見到他,居然這麼快,而且他竟然,還有另一個身份——辛州桑家堡堡主,桑炎!

    "老大,我向你保證,我一定盡量活著,為了你,我一定盡量活著!"明歲寒擁緊了挽香,月光灑落,地上重疊的人影,緊緊依偎.

    挽香沒有抬頭,只是把頭埋在他胸口悶悶著,"我不要盡量,我要你一定活著......明歲寒,你怎麼可以如此不負責,你才娶了我,居然就要給我交代遺言."

    嘟嘟囔囔細碎的話語,一字一字全部灑落他心底,他也不想,他怎麼舍得,怎麼舍得離開挽香?!

    可是,這次救桑奇駿,被那人發現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老大,對不起,說好了有事情要向你坦白的,可是這次......我真的不能說,你已經答應了夢小瘦要救出桑奇駿,若是因為我而擱淺了計劃......

    我不要讓你為難,若是有危險,便讓我自己承擔,好麼?

    "小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挽香依舊聲音悶悶的,心情卻因為剛才那一段低低的絮叨而平靜了很多.

    她是喜歡無理取鬧,是喜歡強人所難,可是她卻清晰的感覺到,此刻的明歲寒,內心很糾結.

    明歲寒輕輕勾了唇,不想再和惋惜糾結這些問題,若是有那份時間,不如給他好好地,靜靜的享受和挽香相處的時間.

    "小明......"挽香終于抬起了頭,鼻尖輕輕觸碰著明歲寒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明歲寒的那份糾結感染了她,讓她的心緒也開始不平靜起來,之前明歲寒他們還未回來的那種感覺,再一次重新浮上心頭.

    "嗯,老大我在."明歲寒低下了頭,看著挽香微微一笑,只不過是很平常的一個笑容,眉眼彎彎,紅唇輕勾.

    可是,這個笑容,卻在挽香心底凝固了起來,並且,讓她在那一瞬間頭腦發熱,做出了一個大膽之際的決定.

    "小明,跟我來."拉著明歲寒的手,挽香運氣輕功往城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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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3 17:24:42
314 小明,你就從了吧

    桐坪城城門早已關閉,城門樓上守夜的士兵大大的打了個呵欠,正准備靠著城門悄悄眯一會,身旁卻忽然吹過一陣清風,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邊擦身而過.

    "奶奶的,大半夜的不會是鬧鬼吧......"那士兵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不過卻也被剛才那個插曲,把他的瞌睡蟲給全部趕跑了.

    辛州桐坪城,和蒼云恰好相反,是處于大越地理位置的南方,天氣相對于蒼云來說,要暖和很多,而且城外周圍便有很多密集的樹林.

    此時時間已經接近深夜子時,而剛才頭腦發熱的挽香正拉著明歲寒慢慢的走在樹林中,南方的樹木,多為秋季落葉,現在已經是深秋,樹枝上掛著的樹葉不過三分之一,樹林中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落葉,月光在此刻似乎更為明亮了,透過不算多的樹葉,斑駁的灑落在挽香和明歲寒身上.

    桐坪城的郊外,是沒有村落的,附近的人家,早就搬進了城里去住,所以這片樹林雖然離桐坪城不遠,卻也算得上荒郊野外了.

    明歲寒被挽香帶出了城,一路狂奔至此,此刻見挽香停下來慢慢的往前走,心中有些疑惑,饒是他聰明過人,此刻也不明白挽香要做什麼.

    "看什麼看,不許看!"挽香心頭自然是有盤算的,只不過她雖然內心彪悍,真真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的要羞澀.

    這一下,明歲寒更是奇怪了,他盯著挽香臉上慢慢浮現一抹疑似羞澀的粉紅,鳳眼微微眯了眯,百思不得其解——主要是,他沒有往那方面想,要知道,挽香以前可是經常的點燃他的火,又逃之夭夭.

    挽香被明歲寒這麼盯著,覺得自己的勇氣正在一分一毫的流逝,干脆動作麻利的,一把抽出自己的腰帶,踮著腳尖將明歲寒不聽話的眼睛蒙了起來.

    "老大你......"明歲寒心頭一震,因為挽香的手已經開始解他的衣服扣,視線被阻斷,挽香的動作對于他來說,更加的清晰,也更加的明了,"不要......"

    挽香白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不過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停:"你不要我要就行了......你不是說欠你洞房花燭夜麼,現在就還你......"

    "老大......我不是......你......"感覺到挽香靈活的小手已經探入自己的里衫,那種微涼的觸感讓明歲寒渾身一僵,不過挽香根本不曾理會他,腰間一空,那腰帶和外衣便都被挽香剝開了去.

    "什麼我我你你......"明歲寒的猶豫卻給挽香增添了信心,她一轉身將明歲寒的衣服鋪在落葉上,然後扭頭賊賊一笑,開始了她今夜的采花行動......

    此刻的明歲寒,已經徹底明白了挽香要做什麼......被挽香牽著往前走了兩步,僵硬無比.

    而挽香已經開始賊笑了,嘿嘿嘿,小明童鞋,你今晚就從了吧,不論如何,都不會讓你逃開了.

    一個熊抱將明歲寒摟住,腳下在他腳腕處微微一挑,威脅道:"不准反抗......"

    于是,明歲寒被挽香壓倒在鋪了衣服的落葉上......

    "老大你....."感覺到挽香坐在自己的腰間,耳旁傳來清脆利落的衣服摩擦之聲,明歲寒覺得血開始往上湧.

    "小明乖,張開嘴哦......"挽香的聲音,開始變得很溫柔,帶著一種醉人的甜蜜,錯愕之間的明歲寒,真的就張開了嘴.

    旋即,還帶著體溫的布團准確迅速的塞入他嘴里,耳畔,是挽香隱隱帶著笑意的聲音:"你太吵了.....打擾我做事......"

    一瞬間,明歲寒的額頭爬滿黑線,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雙手還可以活動,只是等到他想起來時,雙手已經被挽香用自己的腰帶捆縛在頭頂,耳旁,有挽香帶著熱熱的呼吸聲:"小明,只奧你嘴里塞的是什麼嗎?"

    已經徹底僵硬的明歲寒,機械的搖了搖頭.

    "是我的.....肚兜哦....."

    即便是只有稀疏的月光,挽香也能看見,明歲寒原本白皙的耳背,開始泛紅,抿著唇壞壞一笑,繼續問道:"那你現在知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呢?"

    還能做什麼......

    明歲寒又僵硬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從了吧......"這次,挽香用的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肩頭一涼,挽香已經徹底的剝開了明歲寒的里衣,讓他溫暖結實的胸膛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低頭,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修長的頸項和精致性感的鎖骨上.......

    "嗚......"

    已經被堵上了嘴的明歲寒輕輕發出一聲嗚咽,挽香的挑逗,不算熟練,但是絕對致命,那一個個輕重不一的吻落在明歲寒身上,便讓他身上燃起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

    欲火焚身,就是明歲寒現在的感受了.

    挽香白嫩的指尖一路往下,從明歲寒的肩膀處滑落到胸前的亮點櫻紅上,指尖有些壞壞的捏住那凸點輕輕重重的揉捏著,吻卻一刻也不曾停息過.

    明歲寒修長的眉微微攢起,呼吸也因著挽香越來越往下的動作變得沉重起來.

    感覺到自己壓在明歲寒雙腿之間的某處被硬硬的物體頂上,明明還隔著兩人的衣物都還炙熱異常,挽香的臉也開始泛紅,可是已經到這一步,她怎麼還可能退縮?

    舌尖輕輕地在明歲寒胸前的櫻紅上慢慢的畫著圓圈,那作惡的小手卻繼續往下,並且毫不猶豫的,直接貼著明歲寒肌理細致的皮膚,鑽進了他的綢褲中.

    "唔!"明歲寒原本緊閉的雙眸在挽香的手握上那炙熱的時候,猛然睜開,已經染上了情欲的眼眸中滿是震驚,挽香竟然如此大膽,直入主題......

    挽香也震驚啊,這可是她第一次真實的觸碰到,可是在聽見明歲寒隱忍的驚呼之後,便壞壞的從明歲寒胸口抬起頭來,強忍住心中的羞澀,低聲調笑道:"手感不錯......"

    哧啦......

    一聲清脆而短暫的布匹碎裂的聲音入耳,緊接著,正在明歲寒身上肆意使壞的挽香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壓在那散發著干爽男人味的胸膛上.

    果真是如挽香所說,她的肚兜已經取了下來,這一擁抱,挽香胸前的渾圓抵在明歲寒胸口上,讓他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

    "老大,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按住挽香想要抽回來的手,明歲寒已經翻身坐起,看著懷中她有些驚愕還沒反應過來的小臉,唇角泛起微笑,黑眸如墨,有著愛欲的火焰在燃燒蔓延,"既然點了頭,這次,你可逃不掉了......"

    挽香被明歲寒的眼神看得心頭咕咚一聲,可剛剛明明還是她占據了主動,怎麼現在只不過片刻,形勢就徹底倒轉了,抑制不住的粉紅漫上挽香的臉龐,此刻的她看起來誘人無限卻又強撐著自己小小的氣場,"誰,誰要逃了!"

    "不逃麼?那好."明歲寒淡淡一笑,眼角彎彎,明明是如夜空一般溫柔的黑眸,卻讓挽香開始不安,剛想垂下眼眸,下巴卻被手指挑起,緊接著,視線倒轉,嫣紅的唇被明歲寒略去,如蛇般靈巧的舌滑入挽香嘴里,慢慢的纏繞著,吸引了挽香去回應.

    什麼時候衣衫被褪盡的玩笑不知道,明歲寒的吻如同有著魔力一般,在她的身上留下一個一個歡愛的痕跡,讓她的大腦徹底停止了思考,從未有過的震撼感覺阻斷了挽香所有的感官.

    意識開始變得迷亂,渾身的力氣被抽得一絲不剩,只能任由明歲寒將她壓在身下,修長的肢體交纏,解開的長發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與挽香的纏繞在一起,密密麻麻分不清誰是誰的......

    挽香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開始染上淡淡的粉紅色,漂亮,誘人.

    情不自禁的撫上明歲寒赤裸的後背,指尖與肌膚的摩挲,帶出了一股一股如同觸電的感覺,酥酥麻麻的直往大腦深處襲擊.

    "小明......"羞澀的軟語,讓挽香忍不住的輕輕呢喃出聲,明歲寒修長如玉的指尖劃過挽香的渾圓,平坦的小腹,一直攀上她雙腿之間最柔軟的地域......

    感覺到明歲寒的動作,即便是迷亂中的挽香,也忍不住輕輕顫抖,雙腿下意識的閉合了起來.

    "別怕......"

    明歲寒的面龐映入挽香半開的眼中,狹長的鳳眸已經變得如同懸崖深潭一般,幽深得只能看見上面漂浮的薄霧,沙啞的磁性嗓音,少了幾分平時的從容不迫,多了一絲性感魅惑.

    他的話安撫了挽香的不安,迷離的眼眸又睜開了一些,看著明歲寒露出一抹帶著羞澀的笑意:"嗯......"

    指尖探入的刹那,挽香本能的繃緊了身子,那是一種強烈的被入侵的感覺,覺察到挽香的不安,明歲寒輕輕低下頭,再次吻上了挽香的唇,讓她慢慢的適應......

    可是,只不過堪堪進入,明歲寒的動作徹底停頓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挽香,因著已經劇烈的呼吸,話語也有些停頓,甚至帶著一絲驚訝和遲疑:"老大.....你......"

    "什麼......"挽香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不有自主的情況下被吸引到了明歲寒埋在自己體內的指尖上,雙腿還是緊閉著,輕輕動了動想要明歲寒的手指趕出去.

    "老大,別亂動......"明歲寒的指尖倏然撤離,將身子底下不甚安分的挽香制住,再次撫上她的渾圓,而他的吻,更加火熱起來,很快的將挽香僅存的神智給消耗殆盡.

    "小明......小明......"

    挽香覺得自己的身子也被點燃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身子的每一寸肌膚中滲入,一點一點的往心頭聚集,無措的雙手拽住明歲寒散落肩頭的黑發,"難受......"

    莫名的感覺,是挽香從未體驗過的,現在的她哪里還能夠去思考這是怎麼了,柔軟的身子在身下輕輕扭動,只不過她每動一下,明歲寒的眉便皺緊一分.

    "老大,聽話,別亂動了......"

    聲音不僅僅是沙啞,甚至帶上了重重的鼻息,明歲寒半支起身子,雙眸凝視著她:"我不想......傷到你......"

    重獲自由的挽香微微卷曲了腿,想要離開讓她幾欲發狂的氣息,但是卻觸碰到了明歲寒的炙熱,此刻已經迷亂的她根本沒明白那是什麼,修長的腿還輕輕的在那炙熱上蹭了蹭.

    "唔......"

    明歲寒悶哼半晌,終究是再也忍不住,再次壓上挽香,喘著氣,低聲道:"忍一忍......"

    挽香嗯了一聲,旋即便感覺到了隱密處那蓄勢待發的炙熱.

    眼眸倏然瞪圓:"小明......不要......"

    明歲寒已經箭在弦上,被挽香突然的驚呼嚇得一頓,然後他便深深的把頭埋在了挽香胸口,濃重的呼吸聲中,是明歲寒咬牙切齒的聲音:"老大......你想玩死我......是吧......"

    "我......"挽香欲言又止,是,著身子已經成親過不錯,可是她一點經驗都沒有,會害怕很正常啊......

    淺淺歎息一聲,准備抽身離開,那慢慢遠離的溫暖讓挽香突然回神,沒有經過思考,雙腿突然張開勾住明歲寒的腰,雙手也同時用力緊抱了他......

    毫無防備的明歲寒,就這麼毫不溫柔的,直愣愣的闖入了挽香體內......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強烈的刺激讓明歲寒幾乎喪失思考能力,可身下的人兒那劇烈的顫抖卻讓他更是驚心,自己,傷到她了.

    "痛痛痛痛痛......"挽香不知道,自己現在除了說這個字,還能吐出什麼話來......

    這身子不是已經嫁過人了嗎!?怎麼還會這麼痛?

    被闖入的疼痛讓挽香的神智清醒了不少,抬眼看見明歲寒滿是心疼的眼神,那疼痛似乎減少了許多,就那麼摟住明歲寒的肩膀,聲音甜膩誘人:

    "老公,愛我......"

    挽香緊致的美好本來就在一點一點蠶食明歲寒的意志力,再聽見挽香如此動人的話語,他那里還能把持得住......

    溫柔的索求,終于隨著挽香破碎的呻吟,慢慢的變得激烈......

    一次一次摟緊了挽香,似乎想要生生將她揉入體內,輾轉索求,狂野卻帶著憐惜,挽香的腰忍不住輕輕動了動,卻惹來幾聲急促的粗喘,然後,那律動,便更是加快了速度,挽香的聲音,幾乎帶上了細碎的哭音......

    最後的一刻,明歲寒吻上了挽香的唇,讓她的嗚咽聲,在唇齒間回蕩,身心,于此刻融合在一處......

    風平浪靜後,修長的身子依舊糾纏在一起,明歲寒輕輕的摟著挽香,讓她在自己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老大......"

    滿足後的男人,聲音透著慵懶的性感,狹長漂亮的雙眸,溫柔的看著挽香依舊頓紅的嬌顏.

    挽香轉開眸子,顧不得身子的酥軟,將雙腿抬了抬,想要壓在明歲寒身上.

    幾聲好聽的淺笑在耳邊蕩漾開,明歲寒看著挽香費力的動作,手臂一勾,將挽香的雙腿抬起放在自己腰間,戲謔道:"老大,還沒夠麼?"

    "切......"挽香低低的啐了一聲:"胡說八道!"

    "那......你這難道不是在勾引我麼?"明歲寒的手,慢慢順著挽香的膝蓋往上游動.

    挽香連忙伸手按住他的祿山之爪:"別亂動,我在辦正事."

    "什麼正事?"醉人的聲音,那原本貼在挽香嬌臀上的炙熱,居然又開始有了冒頭的趨勢.

    "你給我安分點,這樣做容易受孕!"挽香咬牙切齒的再次拍開明歲寒不安分的手,抬起頭瞪他.

    今天可是排卵期,若是愛愛完再抬高雙腿,懷上寶寶的可能性便會大大提高.

    明歲寒原本因為滿足而半眯的雙眸此刻滿是驚訝,"老大......你願意給我生孩子?"

    一直以為,挽香因為有了書文念語,是不會再把愛分給其他的孩子了,沒想到,竟然在最幸福的時候,聽見挽香這樣說.

    挽香白了他一眼,若不是現在她身上酸軟,肯定會跳起來對明歲寒一陣拳打腳踢:"廢話嘛你,我是你老婆,不給你生,我去給誰生,你又想讓誰給你生!?"

    明歲寒的臉上,還是錯愕滿布,不過很快的,便被狂喜淹沒:"當然要你給我生,我孩子的娘親只能是你!"

    "那你還問."挽香伸手,擰住明歲寒腰間的嫩肉反轉360度.

    "呵呵,不問了,不問了......"明歲寒的笑容開始變得傻兮兮的,那些什麼魅惑慵懶性感全部通通都消失不見,就是摟著挽香,滿臉傻笑.

    "小明,和你商量個事."挽香抬了眼眸,明歲寒剛才的問話,讓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好."呵呵傻笑中......

    "書文和念語的姓,不能改."知道明歲寒肯定會是一個絕對合格的後爹,但是孩子的姓......

    "好."繼續呵呵傻笑中......

    "不許虐待他們......"挽香見明歲寒這副模樣,開始壞心眼的眨眨眼睛.

    "好......"還是呵呵傻笑......

    "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不許再和我愛愛了......"嘿嘿......重點出現......

    "不行......"表情迅速轉換,明歲寒低下了頭,那清澈的眼眸中哪里還有一絲傻氣,"這事得我做主......老大,看在你這麼想有寶寶的情況下,為夫不妨,再努力一點......"

    明歲寒,你太過分了!居然給我演戲!!!

    挽香所有的怒吼,都被明歲寒堵在了口中,那作怪的手掌,又開始肆意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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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菜市場角落里的人

    什麼時候回到桐坪城客棧的,挽香已經不知道了,反正他們一直折騰到天亮,最後她終于體力不支華麗麗的暈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客棧的床上.

    身上的衣服也已經重新換過,若不是身上的酸軟疼痛在宣告著昨晚的瘋狂,她幾乎要以為,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環顧了一下四周,明歲寒不在房間里,從窗外看去,現在應該是午時剛過,反正今天白天也沒事,再睡一會,好好的養足精神.

    重新閉上雙眼,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奇怪,明明昨晚沒休息好的說......

    撓撓頭,干脆翻身坐起,那柔順的長發便披散立刻一身,剛想掀開被子下床,門便"吱呀"一聲輕響,明歲寒走了進來,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長衫,整個人看起來比往日更加神采奕奕.

    視線在空中一相遇,挽香的心跳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昨夜的瘋狂更是清晰的出現在眼前,不過還好她平時鍛煉出了比較堅韌的神經和厚實的臉皮,即使心如小鹿亂撞,但是臉上還算平靜,至少沒有再紅霞亂飛了.

    明歲寒反手關了門,慢慢走到挽香床邊,似乎打定主意要讓挽香羞澀一般,一開口便道:"老大,腰還酸不酸?"

    "還好."挽香咬牙,明歲寒的意思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自己,這小明最近好像欠調教了,稍微讓了他一些,便以為俺白挽香是可以隨意調戲的麼?

    明歲寒彎下腰,把臉湊得極近,話語中無不戲謔:"那看來為夫的努力還不夠呀......今晚......"

    挽香伸出手指封住明歲寒的話,,另一只手毫不客氣的捏住了明歲寒的耳朵:"今晚就算了,後天可是有大事要做,你給我養精蓄銳不許亂來了."

    哼哼,況且俺體力還未恢複......

    挽香可不希望做第一個因為某事而死在床上的白家後代......否者到了下面萬一遇見謀個親戚,還真是要被再羞死一次了.

    "我沒說要亂來呀,我是說,今晚老大你就好好的休息,我不會再欺負你了."明歲寒紅唇一勾,全然不介意挽香此刻拎著他耳朵的動作有多麼不雅觀.

    磨牙,咔咔作響:"小明,是不是最近我太溫柔了.所以你也有膽子在我面前耍花腔了,是吧?"

    明歲寒豈會不了解這是挽香生氣的前兆,剛剛已經調戲過了,現在還是馬上認錯的好.

    輕輕拉開挽香捏著自己耳朵的手,坐到挽香身旁,手臂一伸,將挽香摟入懷中,在她的香唇上啄了一口:"老大,這是今日的早安吻"

    被明歲寒擁著,那種熟悉的安全感和幸福瞬間溢滿心間,挽香哼了一聲,表面上卻十分不買賬:"少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是是,我錯了,以後都不敢了......"明歲寒舉起一只手放到耳邊,看起來正是但感覺就是在逗挽香,"以後為夫什麼話都聽你的,可好?"

    "這還差不多,記住你的話."挽香現在其實根本就沒心思去追究這些, 只不過表面上還是要裝一下.

    面子問題,有時候還是要掙一下的,當然,前提是在不傷害兩人感情的情況下.

    "老大你餓了沒?要吃什麼,我親自給你做去."明歲寒知道挽香的意思是放了自已一馬,肯定還是要表表殷勤啦.

    "我要吃洋蔥."挽香眨眨眼睛,貌似自己以前切洋蔥都會被弄得淚流滿面,這次也讓明歲寒嘗嘗.

    明歲寒抱起了挽香,道:"行,可是剛才我去客棧廚房看了,今天店小二買了菜品中好像沒有洋蔥,老大可否願意陪我一起去買回來?"

    挽香的身子懸空起來,不知道明歲寒要干嘛,只不過陪他一起去買菜,呵呵,的確是個不錯的建議:"行,可是你就打算這樣抱著我出去?"

    明歲寒輕笑,紅唇半開,明媚誘人:"老大若不介意,我不反對,不過出門之前,還是先梳好頭."

    動作輕柔的將挽香放到梳妝台前,明歲寒拿起了台子上的木梳,慢慢的給挽香梳起頭來,從不算很清晰的銅鏡中,挽香看到了明歲寒替自己梳頭的那種專注神色,心頭的幸福,再次蕩漾開來.

    在大越的南方,深秋的天空難得出現陽光,不過今天仿佛天公作美,挽香和明歲寒手牽著手走出客棧時,之前還躲躲藏藏的太陽竟然一下子沖破云層,露出了笑顏.

    明歲寒仿佛對桐坪城真的很熟悉,都沒有問路,就帶著挽香走到了最近的菜市中,因為臨近午後,菜市中的人不算很多,明歲寒和挽香一出現,便吸引了眾多目光,那些少男少女或者是已經不再年輕的阿叔阿嬸,都是愣愣的盯著明歲寒或者挽香,在看到挽香和明歲寒十指相扣的雙手時,都露出驚豔或者羨慕的表情來.

    找了許久,終于在一個年輕的少女攤前找到了挽香執意要吃的洋蔥.

    "姑娘,洋蔥怎麼賣呀?"挽香看了看那洋蔥成色還不錯,便抬頭問道,這一看,恰好看到那少女目不轉睛的盯著明歲寒,目光中滿是癡迷.

    聽見挽香的話,那少女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如此看別人的夫婿,禁不住雙頰一紅,把洋蔥的價格說低了好多.

    挽香也不介意,付了錢便讓明歲寒拎著洋蔥往回走.

    "吃醋了?"感覺到挽香離開的步伐有所加快,明歲寒心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笑意,輕聲問道.

    挽香毫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得了吧你,人都是我的了,難不成還想著和別的女人有一腿?告訴你,家里可是隨時為你准備了一把大剪刀!"

    伸出兩根手指做剪刀狀在明歲寒眼前劃過,卻讓他的笑意更深:"嗯,我知道了......"

    "妾,不和你計較!"挽香甩開明歲寒的手,大邁步往前走去,可是走了好一會都沒感覺到明歲寒追來的步子,禁不住回頭看去.

    明歲寒還是站在原地,不過他的視線卻停留在菜市場便擱置爛菜葉的角落,似乎正疑惑著什麼.

    挽香走回去,視線也往那邊看去,在那個角落里,此刻正蜷縮著一個人影,只不過他渾身髒兮兮,而且還一動不動,怎麼看,都像一個普通的城市流浪漢.

    "老大,幫我拿一下."明歲寒將手中提著的洋蔥遞給挽香,舉步往那人走去.

    越近,那種熟悉的感覺便越是深刻:"你是......惜十二?"

    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聽見明歲寒的聲音,微微的轉了轉頭,然後,在看清明歲寒面容的第一瞬間,他突然伸手一把便抓住了明歲寒的衣角,話語有些斷斷續續,卻清晰可聞:"明十三,救救少主......救救......三娘......"

    桐坪城,涇川客棧

    涇川客棧,便是挽香等人休息的地方,此刻在客棧的廚房中,挽香正滿是怨念的添柴燒火.

    太過分了,明明念語都不在這里,為什麼她還是只有燒火的命......

    腰間捆著白色圍裙的明歲寒,正動作輕靈的翻炒著洋蔥炒肉,話說就在剛才不久,挽香計劃讓明歲寒切洋蔥流淚的機會徹底破產.

    明歲寒動作之快,簡直就是打到了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兩個洋蔥只不過轉眼之間就被切好擱在一邊,估計連那帶著辣意的空氣都還沒來得及上升到他眼睛周圍.

    "好啦,回客房去吃吧."簡單的兩葷一素很快炒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明歲寒洗淨了手,端著飯菜和挽香一起,從廚房走了出來.

    剛才在菜市場遇到的那個人正是之前在齊府假冒齊承毅的男子,惜十二惜殘月,明歲寒和惋惜發現他受了十分眼中的內傷,以至于看到明歲寒也把話只說了一半.

    因為他提到了鳳三娘,明歲寒和挽香將他帶回了客棧,直接拋給了大夫沈花月,估計等到沈花月將他就醒並且能夠完整的交代一些事情,還需要一點時間,他的傷,可是特別嚴重.

    涇川客棧的客房都是在二樓和三樓,要上客房必須路過大廳,當明歲寒端著給挽香准備的飯菜路過大廳時,那誘人的香氣便吸引了好些人側目.

    "喂,你們等等."一個清脆卻又帶著點點傲慢的小丫頭聲音響起,目標似乎是指挽香和明歲寒.

    這聲音,不怎麼禮貌,所以挽香和明歲寒壓根不理會,繼續抬步往樓梯走去.

    "喂,說你們呢,給我站住."見挽香他們並沒有停下腳步,那小丫頭有些氣惱了,聲音提高了些.

    挽香咂咂嘴,今天心情不錯,不和你這種臭脾氣的小丫頭計較......

    繼續邁步往前走,忽然,挽香和明歲寒雙雙頭一偏,兩抹細微的銀芒從她們耳邊飛過,迅疾無比.

    挽香捏捏手指,嘴角勾起溫和的笑容,沖明歲寒挑了挑眉頭,慢慢的轉身往回看去.

    大廳中客人並不多,尤其是年輕女子,只一眼挽香便確定了剛才出手偷襲自己的人,那個穿著粉紅色丫鬟服裝的女子此刻表情還滿是錯愕,仿佛對挽香和明歲寒躲過自己的銀針而驚訝著.

    只不過瞅了一眼,挽香也頗好笑的彎起了眼睛,這個小丫頭,有點眼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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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不算陌生人

    挽香他們一回頭,之前那個感覺說話還蠻囂張的小丫頭于是愣了,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挽香和明歲寒,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對背對著挽香他們坐著的那個水色衣衫,看起來像是她主子的人怯懦道:"小……小姐……"

    嘖嘖,這才對嘛……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挽香輕輕點了點頭,其實也不應該驚訝的,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底盤,也許人家見天氣好出來喝杯茶吃個飯也是很正常的嘛!

    那水色衣衫的女子抬起頭看了小丫鬟一眼,聲音中透著一種淡漠:"小如,不是告訴了你,遇事要冷靜,怎麼還是這麼一驚一乍的?"

    挽香果然沒看錯,這小丫頭,就是當時在益陽城處理絕代雙賤的時候被無端卷入的桑家堡大小姐桑沫盈的丫鬟小如,那麼看來,那個水杉女子便是桑沫盈沒錯了.

    其實剛才挽香驚訝的是,上次見到小如的時候感覺她性子還蠻溫和的,怎麼這次一開口就如此的囂張,難不成是因為在自己的地方,感覺比較底氣十足?

    小如應該是對挽香和明歲寒的印象比較深刻,所以才一看到他們就認出來了,挽香也不想真的和她鬧出點什麼來.晚上可還要去她們家夜游呢,沒必要引起桑家堡注意.

    于是挽香對明歲寒遞了個眼神,兩人一起轉身,重新往樓上樓走去.

    而那個小如卻在桑沫盈很淡然的說完話之後,伏身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句話,那桑沫盈便猛然站了起來,轉身對已經在往樓上走的挽香和明歲寒道:"白掌櫃,有緣相逢,不如坐下喝一杯,如何?"

    這下已經指名道姓了,挽香還能跑麼?話說,這里真的是人家的地盤啊~唉……

    對明歲寒笑了笑,轉身看向桑沫盈,好些日子不見,桑沫盈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依舊是那副看起來嬌弱柔美的模樣,可是若不是接觸過,肯定看不出來,這麼一個感覺脾氣很好的女子,居然是大越綠林老大的長女.

    "白掌櫃,小如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和明公子,還請白掌櫃恕罪……"小如見挽香和明歲寒走到桌子旁邊,很有眼力勁的低頭認錯.

    可以看得出,這小如的認錯還是比較誠懇的,捏著帕子的手居然能被嚇得瑟瑟發抖.

    挽香心頭輕笑,自己貌似沒有在小如面前做什麼過人的舉動吧?看來這個桑沫盈不簡單啊,居然能夠讓自家的丫鬟如此害怕.

    "白掌櫃,明公子請坐."桑沫盈臉上的笑容比之剛才要明媚了一份,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桑大小姐客氣了."挽香和明歲寒坐下,將明歲寒的菜也放在了桌子山,看了眼仍舊在發抖的小如,挽香道:"好啦,反正剛才你也不知道那是我嘛,所以沒什麼的,我沒生氣哦."

    桑沫盈笑道:"白掌櫃真的大人大量,只從上次在龍門客棧一見,沫盈便十分的仰慕白掌櫃行為做事的風格,沒想到今日居然如此巧合的碰上,實在是應該好好的喝一杯."

    嗯,好禮貌,說話文縐縐,但是貌似是在掏挽香的底啊?

    嘿嘿一笑,並沒有接過桑沫盈再三提出的要喝酒的要求,而是很合作的將自己為何會在桐坪城出現的理由說了出來,"桑大小姐說的是,自從我和夫君成親之後,便一直四下游玩,來到桐坪城,也是聽說這里水美物豐,是不可錯過之地,故前來看看,怎知會巧遇桑大小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明歲寒一直比較淡漠的臉,在聽到挽香稱呼自己為夫君的時候,微微掛上了些笑容,將飯菜取出放到挽香面前,溫柔道:"先把飯吃了吧,敘舊什麼時候都可以,千萬別餓壞了."

    桑沫盈原本掛著淡笑的臉色因為挽香的那句夫君而變得有些蒼白,再聽見明歲寒如此溫柔的對挽香說話,她更是偷偷咬了咬下唇,半響才無語找話,道:"白掌櫃,這些菜是你做的麼?這家店我倒是經常光顧,沒發現有那個廚子能做出這麼香氣撲鼻的飯菜來."

    挽香已經在明歲寒的監督下開吃了,聞言吞下口中的飯菜,抬頭道:"哦,你說這個呀?是小明做的,和我沒關系."

    "明公子真是好手藝."桑沫盈抬眼看向明歲寒,臉色恢複如常,話說桑沫盈也算是一等美女,這麼一淺笑一低頭,真是有點蓮花不勝涼風般嬌羞的感覺.

    可惜,明歲寒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幅美好的風景,繼續溫柔細致的給挽香夾菜,同時還有意無意的,總是讓挽香沒機會開口說話.

    桑沫盈也是很識時務的樣子,見明歲寒不打算搭理自己,而挽香在忙著吃飯,不再繼續開口,而是小口小口的喝著手中的酒,反倒是剛才還道歉來著的小如看著挽香和明歲寒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仿佛那目光中的含義,包括了可憐這個意思.

    吃完飯,總共沒說上幾句話的桑沫盈也沒有挽留挽香和明歲寒,讓他們離開並且笑言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待得他們走遠,桑沫盈的表情才變得有些陰霾,嘴角的笑容,明顯的變成了冷笑:"小如……你說,我的目標是不是應該轉換下了?"

    "嗯?小姐你的意思是……"小如有些忐忑,自己雖然是從小和桑沫盈一起長大的,可是她的心思,自己從來都猜不到一份半毫.

    "蕭漠情看來已經被人拋棄了,我怎麼可能要被人拋棄過的男人,反正,這明歲寒看起來也不錯,比之那溫柔的蕭漠情更有一番味道……"桑沫盈的面容是明媚的,可是因著那笑容,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上次回來爹爹就不許我出城了,否則……蕭漠情早就是我的了……唉……等兩天奇駿成親了,我也應該就自由了……到時候……小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咱們上次出游看中的那些美男子,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符合我的要求呢……"

    "是……小姐."小如低了頭.她是猜不到桑沫盈的心思,可是卻知道,自家小姐從小便喜歡收集美男,偏偏她還極為挑剔……上次在龍門客棧中本來是先看上蕭漠情的,可是現在,好像是要確定對明歲寒下手了……

    每次出游,桑沫盈皆會在各處挑選一些美男,有的會先讓桑家堡的勢力保護起來,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便會把那美男弄到自己身邊來,上次她遇見蕭漠情的時候便是這樣做的.

    桑沫盈站了起來,將銀子擱在桌子上,表情已經恢複成了嬌弱的模樣:"走吧,回去了……"

    小如亦步亦趨:"是."

    桐坪城.桑家堡.

    "大小姐!"大門口,守衛的玄衣護衛對桑沫盈恭敬的行禮.

    桑沫盈帶著小如,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桑家堡內,回廊假山亭閣樓台的設計,都充滿著南方的婉約,若不是那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出現的一名玄衣護衛,這里真的算得上一座風景不錯的豪門宅院.

    "大小姐,老爺讓您過去一趟."剛剛不過走入後院,便有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走過來,對著桑沫盈行禮道.

    桑沫盈現在的表情還是冷冰冰的,絲毫不見她在外面的那種淡漠表情,只是冷聲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爺吩咐小的陪大小姐一起過去."那管家依舊聲音溫和,卻絲毫不退讓.

    桑沫盈深深的看了那管家一眼,轉身對小如道:"你先回去吧,替我准備好熱水."

    小如其實在看到那管家出現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了,看向桑沫盈的眼神滿是擔心,但是她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在此時根本沒有她說話的權利:"是,大小姐."

    待得小如走遠,桑沫盈在轉身看向那管家,神色之間頗有些決然的味道:"走吧,前面帶路."

    "大小姐這邊請."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看那模樣是要跟在桑沫盈身後,估計是擔心她半途離開.

    回廊曲折,很快便到了一個單獨的大院子中,這里,便是桑家堡堡主桑焱的院子.

    "大小姐,請,老爺在里面等著."那管家走到院門口,沒有要再繼續進去的意思,只是推開了院子門.

    桑沫盈站到院門口,抬頭挺胸,緊緊的咬著牙,心頭雖然波瀾萬丈,可惜已經到了門口,她是絕對沒有退路的.

    桑焱的院子裝飾很普通,還是一派婉約風格,只不過這個院子中明處是沒有桑家堡其他各處隨地可見的玄衣護衛,只是偶爾有一兩個穿著素色一閃的女僕捧著東西慢慢走過.

    桑沫盈一進院子,便有一名看起來年約三旬,生得虎目劍眉,頗具英氣的男子走過來,對桑沫盈行禮道:"冥夜見過大小姐."

    "爹爹在哪里?"對于這名自稱冥夜的男子,桑沫盈竟然十分難得的在這桑家堡中露出一抹笑容來.

    "老爺在書房."冥夜的表情很溫和,轉身往前走去,並沒有如那個管家一般要在身後監視著桑沫盈.

    不過片刻,一棟單獨的房間便出現在花圃後,冥夜輕輕敲了敲門,道:"老爺,大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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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3 17:25:35
317 越來越複雜
    片刻之後,房間內響起了一個中氣十足,略顯沉穩的男子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是."冥夜推開了門,對桑沫盈笑了笑.

    打開的房間門中,可以看到那是一個布置精美的書房,書架桌椅無一不顯露著沉穩大氣,書桌內坐著一名華服老者,國字臉龐,濃眉亮目,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嘴唇,見桑沫盈進了屋子,便對站在門口的冥夜道:"冥夜,你守在門外,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是."

    書房的門,被冥夜從外面關上,悄無聲息.

    桑沫盈的臉色有些蒼白:"爹爹."

    桑焱看起來是蠻符合一個綠林老大的模樣,氣場十足,不過他在房間里只有桑沫盈的時候,表情便溫和了下來:"沫兒,你過來."

    "是,爹爹."桑沫盈慢慢的往前走去,眼神中確實不可抑制的閃過慌亂,越是接近桑焱,那慌亂的感覺,便越是明顯.

    "沫兒是害怕爹爹麼?"桑焱微微低了眉眼,聲音卻在不知不覺中壓低.

    "沒……"桑沫盈心頭一顫,連忙加快了速度.

    "把手伸出來吧."桑焱也站起身,繞過書桌,走到桑沫盈面前,他的身材很是高大,桑沫盈瘦弱嬌小的身子剛剛夠及他的肩膀,寬厚的手掌伸出來.

    桑沫盈抬起頭,手腕脈出便被桑焱握住,片刻之後他放開了桑沫盈,臉上竟然是抑制不住的喜色蔓延:"呵呵……快成熟了,快成熟了!!!"

    說著,他轉身從書桌上取下一個白玉制成的盒子,打開之後里面躺著一顆和玉石同色的藥丸,明明天氣不算很冷,可是那藥丸周圍,卻是漂浮著淡淡的,薄薄的霧氣.

    桑焱將那盒子遞到桑沫盈面前,歡喜道:"沫兒乖,趕緊把它吃了,來,張開嘴."

    桑沫盈的臉色,已經徹底的變白,而且自從那藥丸蓋子被掀開,淡淡的香氣彌漫開之後,她便開始捂著肚子,彎彎的柳眉忍不住皺了起來.

    "快,張嘴!"桑焱端起那玉石盒子湊到桑沫盈唇邊,另一只手不容她反抗的捏住她的下顎,強迫的將那藥丸倒入桑沫盈嘴里,然後一把封鎖住她的唇,道,"咽下去!"

    藥丸普一入嘴,桑沫盈的眸子便瞪得溜圓,仿佛正遭遇著極大的痛苦,被桑焱控制住的她根本無法動彈,只得聽話的將那藥丸吞下肚去.

    "哈哈……真是我的乖女兒."桑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桑沫盈,直到看到桑沫盈渾身開始打顫,嘴唇都發紫了,這才放聲大笑起來,說著,他拍了拍桑沫盈的肩膀,道:"沫兒乖,爹爹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了,等過一段時間爹爹就把它從你肚子里取出來,這樣你就不用再遭受這每月一次的極寒之苦了."

    桑沫盈哪里還說得出話來,她現在渾身上下,包括骨頭,都只有一個感覺:冷,那是一種冷得骨頭都發疼的冷!

    "冥夜!"桑焱也不再看桑沫盈,而是轉身向門外喊道.

    "老爺,冥夜在."門被輕輕推開,冥夜站在外面,手中卻是抱著一襲狐皮大衣.

    桑焱揮揮手道:"把大小姐送回去,好好照顧."

    "是."冥夜走進來,將那狐皮大衣給桑沫盈披上,道:"大小姐,請恕罪."

    桑沫盈已經開始發抖,連睫毛處都凝結出了細細的冰凌,即便是裹上了冬日保暖的大衣,卻還是抑制不住那冰冷的感覺.

    冥夜也不再多說,抱著桑沫盈便出了門,步履飛快的往桑沫盈的院子跑去.

    桑焱直到此時才轉過身,慢慢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美好的景致,唇邊泛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來:"快了……呵呵,等了十七年,終于要成功了……沫兒,你可千萬別讓爹爹失望啊,十七年你都熬過了,可不要在這最後的關頭出事啊……"

    夜幕降臨,月上枝頭.

    不知道是不是盡早挽香和明歲寒回來的時候被沈花明他們撞見了,反正晚上准備出發的時候,沈家兄弟難得有勇氣的反對了下挽香的意見,堅決讓明歲寒留下,由沈花明和沈花松去再探桑家堡.

    挽香雖然沒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他們偷偷在忍著想要狂笑的意思.

    "喂,是不是他們知道了?"挽香伸手偷偷扭住明歲寒腰間的嫩肉,狂轉.

    明歲寒裝傻:"知道什麼了?"

    "還能知道什麼!?你看他們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真是的!真的是!!!"挽香咬牙,她承認她害羞,她怎麼可能不害羞……

    感覺到挽香眼中要爆發的怒火,明歲寒連忙負責滅火:"沒有沒有,他們肯定不知道."

    肯定決然的聲音讓挽香心頭稍安,可還沒等心落到原地呢,明歲寒又加上了一句:"頂多就是發現咱們昨晚上沒回客棧而已……"

    ……

    挽香看了看一本正經的明歲寒和僅剩的一個目光游移的沈花間,決定還是是,沉默為上,有時候,是越抹越黑……

    冷靜冷靜……頭上不要冒黑線……頭頂不要長蘑菇……冷靜冷靜……

    挽香這邊剛剛讓自己恢複城牆一般厚重的臉皮,沈花月便走進了房間,這兩天他是很忙的,一直要照顧夢小瘦,今天還多給他丟了一個重傷的惜殘月.

    惜殘月已經醒了,沈花月的醫術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外傷已經全部處理好,內傷雖然未愈,但是臉色已經不再同白天一樣蒼白得嚇人了.

    "你要冷靜,慢慢說,否則本大夫不保證你能夠清醒著把你想說的話全部說完."沈花月帶著挽香他們一進門,床上躺著的惜殘月便想掙紮著做起來,沈花月一閃身來到窗邊伸手按住他,警告道.

    為了救醒惜殘月,他可是沒少下功夫,可不想就這樣一下子前功盡棄.

    惜殘月估計也是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沈花月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著靠坐在床欄邊上:"喏,你要找的人都在,有什麼話趕緊說."

    他的身後,是挽香和明歲寒,還有沈花間.

    "我只想和明十三說."惜殘月喘了口氣,沙啞的開口道,聲音透露著他身體的狀況,恐怕這次他受的傷,已經傷害到了他的身體根本.

    "哼,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嗎?"挽香抱著胳膊站到明歲寒前面,對面色蒼白的惜殘月道:"要麼當著我們的面說,要麼你就留著和閻王說去吧!"

    惜殘月假冒齊承毅並且傷害齊子楚和初玥的事情,她已經全部知道,而且當日自己被露天劫持的時候,他也有份,想要挽香對他好口氣,那是不可能的.

    惜殘月看了看幾人,只不過略略思索了一下,便下定了決心:"好,我說."

    "明十三,若你還念著以前三娘對你的照顧,那請你一定要救她."惜殘月盯著明歲寒,目光炯炯.

    "清遲怎麼了?"挽香代明歲寒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惜殘月道:"他讓三娘嫁人,嫁給桑家堡的少堡主,桑奇駿."

    明歲寒和挽香都知道,惜殘月口中的他,便是指的明歲寒以前的主人,鳳三娘的父親,鳳夜孤聞.

    並且,惜殘月吐露的這個消息,讓屋內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原來桑奇駿被迫要娶的人,居然是鳳三娘!?

    那麼,鳳三娘之前所說的有些事情要離開一趟,便是指她要到桐坪城來成婚?!

    "公子知道,他這次讓三娘出嫁,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三娘嫁入了桑家堡,絕對會有生命危險!"說到這里,惜殘月似乎有些激動了,咳嗽了幾聲才繼續道,"公子已經被他扣住了,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公子說,現在能救三娘的,就只有你了,明十三!!"

    這話一出,挽香更是驚訝了,根據她和妖精的幾次不算多的接觸,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是一個極度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明歲寒的反應也差不多,他從小和露天的接觸也不少,只不過那時露天每次出現都是帶著面具,雖然每次露天都是來找他麻煩的,但是像他那麼一個驕傲的人,真的很難想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露天是不是出事了?"明歲寒鳳眸眯了起來,看著惜殘月.

    惜殘月露出一抹苦笑來:"我不知道,我是被公子強行突破他的防衛送出來的……"

    說完,他居然猛然坐了起來,甚至一下子便站到了地上,對明歲寒抱拳道:"明十三,三娘就麻煩你了,我要回去看看公子的情況,告辭……"

    "噗通……"

    一聲輕響,惜殘月的話都沒說完,就軟軟的倒了下去,身後,是沈花月剛剛收回的手.

    "就你現在這模樣還想回去救人,我告訴你,你的武功已經廢了,你現在,連一個身體強壯一點的婦人都打不過,你打算去哪里?"沈花月將惜殘月弄到床上,紮了幾針讓他清醒過來,"你最好安分點,不然我保證你可以提前下去給你家公子鋪路."

    惜殘月普一聽沈花月的話,震驚無比,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其他動作,便被沈花月點了睡穴,昏睡過去.

    轉身,是挽香等三人微微皺起的眉頭.

    這件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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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3 17:2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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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誰都沒休息好,一直等到子夜過去,沈花明和沈花松兩兄弟才回來,他們聽完了沈花明的轉述之後,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桑家堡的內院地圖已經基本摸清,沈花松鋪開筆墨便簡單清楚的將各處標繪了出來,並且他們今夜還已經打探好了搶人之後退出的路線.

    明天誰都不要出門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時候要准備行動了.

    因為從惜殘月口中得知了鳳三娘的事情,沈花間還特意讓客棧的聯絡員去了一趟蝶舞的戲院,讓她注意鳳三娘的行蹤.

    按照估計,鳳三娘也應該是快到桐坪城了,至于鳳夜孤聞有什麼陰謀,現在誰也猜不出來,明歲寒對這個鳳夜孤聞似乎印象極其深刻,聽見他的名字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

    天將明的時候,涇川客棧屋頂上突然飛出四個人影,他們很有默契的一聲不吭,迅速的飛離了屋頂,很快消失在茫茫夜空下.

    月亮已經准備開始休息,所以月光也不甚明亮,那四個身影一直迅捷的往外飛去,一直翻越過城牆,來到了桐坪城外的樹林中.

    那里,已經有兩個俊逸的身影站在林間,看著四人急速而來.

    "爹爹."四個人停下來,對著那其中一人抱拳行禮.

    那人慢慢的走出來,已經有了些許亮光的天際,赫然映出那人的容顏,他居然是沈老爺,那麼這四人便是沈家四兄弟,哦不,五兄弟,沈老爺旁邊的人影,便是老五沈花照.

    沈老爺看了看自己的五個兒子,表情卻是十分的嚴肅:"跟我來."

    "是."五兄弟互相看了看,他們十分了解自己的父親,能讓他出現如此凝重的表情,那麼一定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了.

    清晨,挽香在明歲寒懷中醒來,本想偷偷的抬頭看一看他的睡顏,誰知道自己一動,明歲寒便睜開了眼眸,狹長眼睛帶著些剛醒的朦朧,長長的睫毛翹成好看的弧度.

    微微低了頭,在挽香額頭留下溫潤一吻:"老大,早安."

    挽香便也捏了捏他的鼻子,送上自己的早安吻:"今天不用起這麼早吧……晚上可是有大事要做……"

    "好."明歲寒的聲音磁性天然,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迷醉其中,于是,兩個人兒再次相擁入眠.

    他們的這次賴床,卻也讓剛剛才回來不久的四人松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各自回屋補眠去了.

    要知道,昨晚,他們可是被他們老爹給逮著,商量和分析了一晚上的事情.

    沒想到,只不過是一件單純的替好友救出被困的戀人的事情,現在卻這麼複雜了,不僅牽扯到明歲寒以前所呆的神秘組織,現在----居然連朝廷都拉扯了進來……

    或者,可以這麼說,一直都是朝廷和桑家堡之間的事情,他們只不過是碰巧闖進來了而已.

    他們的老爹,這次可是用王爺的身份出現的.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未時末,挽香實在餓了,便把明歲寒推起來給自己做飯,結果剛剛把菜端上桌,門外便響起了有禮的聲音,打開門一看,沈家四兄弟帶著夢小瘦一起來蹭飯來了.

    還好,挽香之前就有料到會有人來蹭飯,特意讓明歲寒准備了足夠大家吃的飯菜,這下,挽香的房間一下子就變成了飯廳,大夥兒圍坐在桌旁,一邊贊美明歲寒高超的廚藝一邊狼吞虎咽.

    夢小瘦睡了兩天,之前在半路上被折騰掉的半條命終于回來了,在挽香的威逼利誘下,甚至吃了兩碗飯.

    挽香威逼的理由很簡單,她告訴夢小瘦,如果你想要接應桑奇駿而在途中不出意外的話,多吃點飯,因為他如果在營救過程中自己暈了,只會給大夥兒增添麻煩.

    這便是:攻心,要抓住他心中最關心的人.

    吃完飯,蝶舞遣人來報,鳳三娘的輕車小騎已經到了城外三十里之外,現目前還沒有被桑家堡的人發現.

    "走,小明咱們去接三娘!"挽香一把抓起明歲寒就跑,心頭不斷感歎幸好鳳三娘的速度 不快,否則自己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幫她.

    挽香的打算是先問清楚鳳三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再決定要如何做.

    眼見挽香和明歲寒出了客棧,沈花月拉開想要收拾碗筷的夢小瘦,倒了一杯茶給他喝下,道:"小瘦你別動,讓他們收拾就行了,來,先喝口水."

    夢小瘦其實心情也蠻緊張,今晚他們可就要為了自己,去救桑奇駿了,若是一切順利還好,如果萬一出現了意外,自己這輩子恐怕就要活在內疚中了……

    他沒有把該想的事情想完,身子一軟,手中的茶杯竟然就那麼往下落去,沈花月一手接住茶杯,一手將昏迷過去的夢小瘦扶住.

    其他幾個原本裝作在收拾的人也停下,看著沈花月將夢小瘦抱回房間,輕輕放到床上.

    "小瘦,你放心,等你醒來的時候,我保證桑奇駿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沈花月替夢小瘦蓋好被子,轉身出了門.

    "好了嗎?"沈花明問道.

    "好了."沈花月點頭.

    "那行,我們走,時間要抓緊,三十里的來回路程加上說話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個時辰."

    沈花明看了看自家兄弟,見他們神色間有些奇怪,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別這樣,我們這樣做,也能夠達到救桑奇駿的目的,相信掌櫃的知道了不會怪我們的.走吧,不要忘記了,我們不僅是沈家人,我們還有另一個姓:徐離."

    挽香和明歲寒出城之後跟著云蝶舞派來的帶路人一起車馬狂奔,終于在小半個時辰之後看到了鳳三娘.

    這段官道恰好處于樹林中,鳳三娘一個人趕著一輛普通的馬車,懷里趴著的是雪狐懶懶.

    今日的她沒有再和以前一樣挽了漂亮華貴的發髻,也沒有帶上金色的歩搖,更沒有穿著那件標志性的繡花大衣.

    她如墨的長發,只是用一根素淨的白玉簪子挽起,有些不聽話的發絲還柔順的垂落下來,因著馬車的晃動而微微擺動,再配上她今天所穿的一襲藍色打底的簡單衣裙,整個人透漏出一種別樣的魅惑風格,清新淡雅卻又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

    "好巧啊……"看見挽香和明歲寒,鳳三娘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來,只是沖著挽香微微一笑,道,"挽香,你就這麼走了,我的夢倚璿璣可沒人管理,怎麼辦呢?"

    挽香腳下輕點,從馬匹身上飛起,旋身落到鳳三娘馬車還算寬敞的"駕駛室"旁,伸手一把將懶懶抱到懷中好一陣蹂躪,然後瞅著懶懶快要生氣的時候停下不安分的動作,扭頭對鳳三娘道:"我可以打包票,你的夢倚璿璣倒閉不了."

    那可是鳳三娘經營多年的產業,怎麼可能會因為幾天不在就出問題,而且上次見到的那個鳳三娘的美男跟班一看便不是普通人,有他在那里撐著,挽香這個接手掌櫃才跑得如此乾淨利索.

    鳳三娘淡淡一笑,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明歲寒騎著馬擋在了前面,他的神色有些冷漠,尤其是在看到鳳三娘眼中浮起卻又很快消失的晶瑩,他的眉頭都開始皺起來了:"清遲,你這次回桐坪城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成親唄."鳳三娘回答得很爽快,反正在她看來,挽香身後有江湖沈家,自己的行蹤他們了如指掌,想要半途攔截自己和弄清自己的目的,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挽香看了看明歲寒,又看了看鳳三娘,只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發出了"噼啪"輕響.

    于是,她很識趣的抱著懶懶退了開去,負責帶路的那人在他們見到鳳三娘的時候便已經離開,現在挽香和懶懶這一離開,空蕩蕩的官道樹林中,便只剩下明歲寒和鳳三娘.

    "清遲,把事情告訴我."明歲寒高踞馬上,慢慢說道.

    鳳三娘在車上盤起了腿,一只手撐著下巴,道:"說什麼呢?有什麼好說的……"

    "我現在已經不怕了!你趕緊告訴我."明歲寒截斷鳳三娘看似敷衍的話語,"過去總要面對,我不能夠因為一次的傷害就永遠不能面對過去."

    鳳三娘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話語說不清是感歎還是什麼:"唉,挽香果然厲害,這麼快就治好了你……寒,你可得好好珍惜她才是……"

    明歲寒並沒有去接鳳三娘這帶著明顯的岔開話題的話,而是直接道:"是不是他拿什麼威脅你?"

    看著鳳三娘輕輕轉動了移開視線的眼眸,明歲寒繼續猜道:"他拿露天的命來威脅你?"

    若是這樣,那麼惜殘月的話便解釋得通了.

    鳳三娘沉默,沒有答話.

    "清遲,告訴我,難道你想再犯一次當年的錯麼?"明歲寒頓了一頓,語速緩慢的說道.

    但就是這麼一句平淡的話,讓鳳三娘驀然轉回了視線,半響,她才輕輕歎了口氣,道:"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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