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到方家別墅，於念菲趁著方祥出門後，躲在房間裏痛哭。
她這樣對赫言飛真的感到很抱歉，看著他眼裏的創痛，她的心又何嘗好過?
言飛，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我是不得已的……
她伏在窗邊哭得好可憐，經過這樣的事，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到赫言飛身邊了。
哭著哭著，她竟哭到睡著，直到管家叫醍她，要她吃飯。
於念菲沒理他，她現在根本吃不下，心裏想的全是赫言飛那雙責難她的眼，她看著窗外，多想要立刻飛奔回去他身邊，向他說一萬次對不起。
忽然，她看見管家拿著食物走向花園的假山後面。
她滿心懷疑地站起身，假山後面什麼也沒有，管家送東西去給誰吃?
她好奇地連忙下樓來到假山後面，但除了幾顆假石頭，什麼都沒有。
突然，她聽到一陣門開的聲音，她連忙閃進石頭後面，原來在假山後面有一道門，那麼這座巨型的假山是一間密室了?!
等管家走後，她學他轉動壁上的探照燈，門果然開了，而室內的燈也在同一時間亮起來!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但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她才輕手輕腳地沿著階梯走下去。
原來這座密室有三個隔間，每個隔間只有兩坪大小，一間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鐵盒，一間排放著許多古董花瓶，最後一間她看不清楚，因為那一間暗房沒有任何燈光。
她大著膽子向那間暗房走去，這時她聽見碗盤摔碎的聲音，她靠過去看，等瞳孔適應了黑暗，她才看清原來有兩個男人的手腳綁住，正趴在地上吃飯!
於念菲愕地看著眼前這不人道的畫面，會做這種事的，除了方祥沒有別人!看來他們也是方祥抓來的人。
兩個男人發覺有人來了，立刻停下吃飯的動作，有些驚嚇地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而這兩個人正是失蹤多日的童時清和他的兒子。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是不是方祥把你們抓來的?”於念菲氣不過地問道，對方祥的作為感到非常氣憤!
童時清看她不像壞人，他吐掉口中的飯菜連忙求救道：“小姐……求求你放我們出去。”
“你們放心，我會救你們出去的。”好打抱不平的於念菲業不管他們是什麼人，連忙幫他們解開繩子，要他們快逃。但由於兩人被綁得太久，手腳酸麻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於是她趕緊替他們按摩，希望他們能有足夠的力氣逃出去。
“小姐，如果我們走了，你怎麼辦?”童時清努力地動著手腳，擔心地問道。
“別擔心，我沒事的。”
“小姐，看你這麼善良，應該不是和方祥一夥的，你快跟我們逃走吧。”
“不!我還有事情沒做完。”於念菲努力地替他們按摩肌肉。
“這世上能有什麼事比性命更重要?”經歷這一次，童時清看清了生命的價值。
“我一定要替我朋友拿回東西，否則我絕不離開。”她小臉滿是堅決。
“原來你的東西也被方祥搶了?”
“也?你們也是?”
“我偷了公司的機密，來救我這個不成材的兒子。”說到慚愧處，童時清不禁老淚縱橫。
“爸，我對不起你……”在旁的兒子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別說了，你們走得動嗎?”於念菲扶起他們。
兩人試了試，發現雙腿已經能行動自如了，立刻跟著於念菲走出密室。
接觸到日光，於念菲認出了中年人。她記得曾經在方祥家裏看過他，原來他當時受方祥威脅，難怪臉色會那麼的害怕。
於念菲指著後山說道：“現在這園子的保鏢全到後面餐廳吃飯了。你們趕緊逃吧，只要沿著後山的小路走下去，就能看到大馬路，到時候你們再向路人求救。原諒我只能幫你們這麼多。”
“不!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我們——”童時清帶著兒子欲向她下跪謝恩，於念菲及時扶住他們。
“不必了，趕緊把握時間快逃吧。”
“小姐，方祥不是好惹的人，我看你還是快跟我們走吧。”童時清不死心地勸道，他不忍見這麼好的小姐，終日活在方祥的魔掌下。
“不!就算死，我也要替我朋友拿回東西。”
“那你保重了。”於念菲非常堅持，童時清勸不動，只好祝福她了。
於念菲送走兩人，立刻跑到倉庫找來一把斧頭，又回到密室裏。因為她剛才看到密室裏有幾個上鎖的鐵盒子，她想去搜搜看，說不定記憶合金圈的製作法就藏在裏頭。
她用力地敲壞了幾個鐵盒子，發現裏面全是一些房屋地契，並沒有她要找的東西，她滿頭大汗失望地坐在地上。
正當她決定放棄時，她忽然看見桌底下藏著一封牛皮紙袋，是方祥那天拿給她看的那封。
她開心地翻閱著，沒錯!真的是記憶合金圈製作法!
言飛，我終於找到了!你們公司的股東再也不會為難你了!
她開心地連忙跑出密室，本想直接從後山跑走，但又想到開車會比較快，於是，她跑進方祥書房去偷鑰匙，當她正要出去時，忽然聽到管家的聲音向書房走近，在情急之下，她連忙把手上的資料袋塞進書櫃後面，然後拿起一本書，假裝在看時，管家剛好走了進來。
“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到處找不到你。”管家不悅圳皺起眉頭。
“對不起，我因為無聊，所以來找書看。”於念菲力持鎮定，但雙腿仍忍不住害怕地發抖，不過幸好有長裙遮住，才沒讓精明的管家瞧出來。
“你怎麼滿頭汗呢?”管家忽然注意到於念菲全身是汗。
“我……”於念菲緊張得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管家說話了。
“以後進來要記得開空調，先生的書房沒有窗戶，很悶的。”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呼!好險!於念菲在心裏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小姐，以後先生不在，請你別亂跑，否則這園子這麼大，萬一先生回來找不到你，他會發脾氣的。”管家不悅地告誡著。
“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的。”
管家走後，於念菲開了門縫看看外面的情形，發現看守她的兩名保鑣，已經從餐廳吃完飯回來了。
糟了!現在有他們看守，她是逃不出去了，但願方祥別那麼快發現資料不見了！
“表侄子，我還是不信菲菲會是那種人。”方瑞跑到赫言飛的公司纏了赫言飛一上午，但赫言飛怎麼都不理他。
“女人沒一個可靠的。”一接到赫言飛的電話，就立刻從高堆趕來臺北的閻佾，冷冷地下了總論。
“你閉嘴啦!菲菲才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有情有義、熱心助人，總之她的好，就算說了一千零一夜也說不完。”方瑞不服氣地反駁，誰也不許污蔑可愛的菲菲。
“別說了!她選擇誰，是她的自由。”赫言飛冷著臉喝道，心痛的感覺仍啃噬著他。
“表侄子，你真相信菲菲會選擇我哥那種人?”方瑞怒叫道……如果她是為了錢，那她為什麼不選善良的我?我的財產又不會比我哥少!”
方瑞說得有理，赫言飛也很想替於念菲的移情別戀找各種理由，可是她都已經當著他的面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他還能說什麼?
“你這副毛躁的樣子，於念菲不選你是對的。”閻佾冷冷地潑了方瑞一桶冰水。
“你說什麼——”方瑞氣極地撲向閻佾，卻被赫言飛拉住。
“夠了，從現在起，我不想再談有關她的一切，我只想儘快想辦法把記憶合金圈製作法找回來。方瑞，如果你不想參與，我不會勉強，畢竟方樣是你哥哥。”
“是我哥又怎樣?他這麼壞，應該抓他去坐個十年牢!”
“想不到你也會大義滅親?”閻佾嘲諷的語氣中，有一絲絲的佩服。
方瑞神氣地抬頭挺胸。他和父親早就勸大哥做事別這麼絕，要趕緊回頭，但大哥怎麼就是不聽，或許讓他去坐坐牢，他會學乖一點。
“方瑞，謝謝你。”赫言飛沒有因為方祥而討厭方瑞，反而還很感謝他提供方祥別墅的平面圖。
“阿飛，今晚我們真的要夜探方祥的家?”閻佾不是很贊成，方祥雇了很多保鐮在身邊，雖然他自己的身手不錯，但還得帶著赫言飛這個斯文人，就顯得有些礙手礙腳。
赫言飛心意已決，他今天一定要親自夜探方祥別墅，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方祥犯罪的證據，好讓警方可以申請搜索令，去搜方祥的家和公司，否則沒有證據之下，警方始終都奈何不了他。
只是如果遇到於念菲，他該用什麼心情面對她?是憤怒……還是祝福?
想到這兒，他的心又開始發疼。
“赫先生，童主任回來了。”吳美玲按下內線通報道。
“快讓他進來!”赫言飛連忙吩咐道，一見童時清一身狼狽地走進來，他連忙關心地詢問。“童主任，你沒事吧?”
童時清慚愧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噗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老淚縱橫。“對不起，我該死、該死……”
“別這樣，快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赫言飛扶起他，然後按了內線。“吳小姐，幫我送一杯熱茶進來。”
等童時清止住哭聲後，赫言飛才問道：“童主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突然失蹤?”
“赫先生，我該死……”童時清又要跪下采，赫言飛連忙扶住他。
童時清哭道：“是奧莉雅的方祥，他綁架我兒子，威脅我要把我們公司研發出來的記憶合圈製作法給他，我逼不得已只好拿去給他，沒想到他不但沒放了我兒子，還連我也關在他別墅的一間密室裏。赫先生，我好後悔，請你一定要懲罰…”
又是大哥幹的好事!方瑞心裏氣極了。
“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閻佾問道，希望可以得到秘密路線。
“是一位好心的年輕小姐救了我和我兒子。”
“大哥別墅裏沒有其他年輕女人，所以那個好心的小姐一定是菲菲，我就說她是好人。”方瑞得意地嚷著。
“愛錢和善臭的個性是可以同時存在。”閻佾下著注解，而赫言飛不反駁，顯然是同意閻佾的說法。
“要不是因為她，我們可能永遠也逃不出來了，只可惜……”
“可惜什麼?”赫言飛緊張地等著童時清的回答。一意識到自己竟還是這麼的在乎著於念菲，他就忍不住恨自己!
“可惜那位小姐不肯和我們一起離開。”童時清喝了一口秘書送來的茶。
那裏有花不完的錢，她當然不肯離開!赫言飛恨恨地想道。
童時清喝下茶後，搖著頭繼續說道：“她真傻，說什麼……一定要替朋友拿回東西，否則死也不離開。”
聽完童時清的話，赫言飛發現他話裏好像正揭發著某件被掩蓋的事實，而這件事好像和於念菲選擇跟隨方祥有著關聯。
他激動地扯住童時清的衣服問道：“她還說過什麼?”
“她還說那樣東西比她性命還重要，”童時清發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看情形那位好心的小姐應該是赫先生的朋友。他真該死!當時應該硬把她拉回來的!
這下子赫言飛全聽明白了，於念菲一定是為了要幫他偷回記憶合金圈的製作法，才會冒險接近方祥的，她怎麼會那麼傻呢?!
“看來於念菲是為了替你拿回東西，才去接近方祥的。”
方瑞開心地大叫著。“我就知道菲菲是好人!表侄子，你該死了，你不信任她還誤會她，等她回來，她一定不會原諒你。”
“你去哪裡?”閻佾拉住情緒有些失控的赫言飛。
“放開我!我要把她帶回來，阻止她做任何傻事。”赫言飛猛地掙開閻佾，飛奔了出去。
“表侄子，等等我，我也要去——”方瑞也想跟著出去，卻卻閻佾拉住後領。
“車鑰匙拿來。”閻佾搶了方瑞的車鑰匙，在走之前交代童時清立刻報警。
車鑰匙被搶，方瑞只好跟著閻佾這塊冷酷的冰一起走。
“於念菲!”方祥怒極地踢開房門。
於念菲驚嚇地跳起來，臉色有些發白。
方祥用力地抓住她的肩，劈頭就問：“人和東西呢?”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快放開我，你弄痛我了。”於念菲痛得低下身體，眼淚就快流出來了。
“你不說，待會兒還有更痛的。說!是不是你把人放走的?”他惡狠狠地加重了力道。
剛才一回到家裏，他去了趟密室，結果發現童時清父子放走了，就連記憶合金圈的製作法也不見了。他一下子就聯想到，這一定是於念菲幹的好事!
於念非心一驚。糟了!被發現了，怎麼辦呢?
“說不說?”“啪”!方祥重重地賞了她一記耳光，打得她腦子裏作響，嘴角也泛著血絲。
“製作法是不是也是你拿去的?”
“是又怎麼樣，那本來就是言飛的東西——啊!”於念菲豁出去了，她倔強地回嘴，但話末說完，方祥又賞了她兩巴掌，痛得她眼淚直流。
“原來你接近我只是為了想偷製作法，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只要能拿回東西，再怎麼天真、白癡的事，我都做得出來。”於念菲不怕死地瞪著他，反正，現在製作法在她手裏，她不帕他真會殺了她。
“賤女人，不好好教訓你，你不會把我當作一回事!”他毫不憐香惜玉，重重地踹了她一腳，疼得她趴在床上直喘氣。
“你打死我，就別想拿回……去。”於念菲疼得全身無力。
“好，那我就打得你半死不活，看你說不說!”他發了瘋似地朝她又打又踢。“你說不說、說不說……”
於念菲疼得無力抵抗、閃躲，但仍咬緊牙關不求饒，腦中唯一的信念就是——一定要保住記憶合金圈的製作法，絕不能讓它再落人方樣手裏。
見於念菲仍是嘴硬不說，方祥失控地拿起椅子打算往她身上砸，於念菲嚇壞了，她尖叫地護著頭，瑟縮地躲在床頭櫃旁。
但等了許久，疼痛並沒有落下，她睜開腫痛的眼，竟看到赫言飛正和方祥扭打著——
她開心地想叫他，但全身無力。
赫言飛心疼地看著於念菲滿身是傷地躲在一旁，他滿心氣忿地更是加重力道，一拳拳地往方祥的肚子揍去，要不是閻佾趾他，他一定會失手把方祥打死的。
“夠了，把他交給我，你快去看於念菲。”閻佾驚訝地看著斯文的赫言飛，想不到他竟然也有打架的潛力。
“念菲!你怎麼樣?疼嗎?”赫言飛膽戰心驚地抱起於念菲，真怕會失去她。
回想剛才，要不是他及時沖進來，阻止方祥殘暴的舉動，於念菲一定會被方祥活活打死的。
“言飛……”倚在赫言飛的懷裏，於念菲再也不必擔心受怕了，至於身上的疼痛，她相信赫言飛一定會替她治好，她不會死的。
他心有餘悸地說：“念菲，你怎麼這麼傻?難道你不明白，你對我來說，比任何東西還重要嗎?你怎麼專做傻事呢?”
“言飛，我把製作法原稿藏在書房的書櫃後，我把它找道來，你可以放心了。”
“念菲，我只要你而已，如果失去你，什麼事都沒有義了。”赫言飛緊抱著她，男兒不輕彈的淚，早已滴在於念菲的臉上、眉間。
“喔……”於念菲痛楚地瑟縮了一下。
“怎麼了?”赫言飛擔心地看著她。
“我的臉好痛，它是不是腫得像豬頭?”她想摸摸自己的臉，但傳來陣陣的刺痛，讓她根本碰不得。
“沒事的，你放心，過兩天就會好的。”
救護車來了，在被送上救護車時，於念菲仍緊抓著赫言飛的手。
她害怕地求道：“言飛，不要放開我，我怕……”
“好，不放開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赫言飛依言握緊了她的手，暗暗發誓，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他再也不放開她了!
於念菲看著他，安心地閉上了眼。
“先生，你能不能別亂動?”醫生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瞪著赫言飛了。
“對不起，我……”赫言飛尷尬地陪笑著，因為只要於念硼一疼，他就心疼地連忙替她呼著傷口，害醫生敷藥的時候得停停擦擦。
“你再阻礙我替她上藥，我就請你出去了。”醫生威脅著他。
“不要!我不會再亂動了。”赫言飛緊張地握著於念菲的手，因為他答應過她要一直握著她的手。
得到他的保證，醫生又開始敷藥。
“醫生，她不會有事吧?”赫言飛心疼地看著於念菲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
“只是皮外傷，留院觀察一晚，沒什麼事就可以出院了。”醫生收拾好東西就走了出去。
赫言飛緊握著於念菲的手，心裏又是心疼、又是自賁。如果他能早點察覺她的異樣，他就能阻止她做傻事，她就不用受皮肉痛了，都怪他不夠細心，都怪他!
於念菲醒了，她掙扎地想起身，赫言飛扶著她坐起來。
“你醒了?”
她看著赫言飛，心裏仍掛記著製作法原稿有沒有拿回來。“言飛，原稿拿到了嗎?”
“拿到了。念菲，以後別這麼傻了，聽懂嗎?”他心疼地斥責她。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的公司倒閉，而什麼都不管呀!”
“誰說我的公司快倒了?”赫言飛一臉莫名。
“不是嗎?”她看到、聽到的情形，都是這樣沒錯呀?
“就算真的失去了記憶合金圈的製作法；重挫的是公司業績，公司不會倒閉的。”
“原來是我想太多了。”於念菲覺得好抱歉，都是因為她誤信方祥的話，才會惹出這麼多波折。
“你這個傻瓜，難道你不知道，就算我失去全世界，也不願失去你嗎?”
“對不起嘛……”於念菲既幸福又內疚地哭倒在他懷裏。
“別哭了。”他慶倖地拍撫著她的背。“幸好你沒事，如果你真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對不起，以後我做什麼事之前，一定會先問你，絕對不會再讓你替我擔心。”於念菲不停地抽噎著，心裏很後悔。
“知道就好，要是再犯，當心我打你屁屁。”
於念菲安心地窩在他懷裏。靜默了一會兒，她有些困難地開口道：“言飛，那個……我說不愛你是假的，你……”她美麗的眼可憐兮兮地瞅著赫言飛，真怕他不再愛她了。
“念菲，你知不知道那句你不愛我的話，判了我的心死刑?念菲呀，心死的感覺真的很可怕，以後別再這樣折磨我了。”赫言飛心有餘悸地將她摟緊，有那麼一刻，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將永遠地失去她。
她擔心地小小聲問道：“那……你的心，現在活回來了嗎?”
“還沒!”赫言飛故意嚇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那怎麼辦?”於念菲急得都快哭了。
“看你以後表現嘍——”
“好，我一定會好好表現，讓你的心再活回來的。”她有著十成的把握。
他想念地盯著她的唇。“你現在就可以表現了。”
於念菲意識到他的動作，連忙閃開。
“怎麼了?”赫言飛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奇怪的反應。
“我臉痛，所以……”她眼神閃爍地謊稱。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他為自己的粗心道歉。
“沒關係。”他的自責反而令於念菲更內疚。
其實她並不是臉痛，而是她覺得自己的唇在方祥吻過之後就變得很噁心，她不要赫言飛也沾到這種噁心的味道。
但赫言飛不可能一輩子不吻她的呀!她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一直躲著他吧!
不管了!回家後、用漱口水漱口，再不行，她就去看牙醫，總之，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把她嘴裏那股噁心的感覺給去除掉! |
匿名
發表於 2015-9-5 00:04: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