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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淺草茉莉]應龍(九龍璧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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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2 00:12:52
第九章

  「這個黑炭女人是誰? 」辛家的大家長辛查理,佈滿皺紋、威嚴的臉龐瞪著人看時煞是嚇人。

  「我老婆,金小管。」辛明綬顯然不吃老人威怒這一套,目光挑釁,摟過嚇得皮皮挫的金小管,大聲介紹。

  「 你不是離婚了? 」老人立即怒容橫暴。

  這小子為了查出原油的下落以及躲避他的追緝,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的事讓他怒不可遏,不是已經解決這件事了嗎?想不到事情不僅沒解決,還將人帶到他面前,這混小子想氣死他不成!

  「不離了。」

  「不離了?」

  「沒錯,小管,向爺爺問好,以後他也是你的長輩了。」無視於老人的暴跳如雷,辛明綬將金小管推上前,逕自要她叫人。

  「爺爺好,我是辛金小管,您叫我小管就可以了,以後請多多指教。」在丈夫的示意下,她怯生生地擠出笑容,不忘冠上夫姓的介紹自己,末了恭謹的朝老人一鞠躬。

  「誰是你爺爺?!你這自以為是的女人,你是什麼出身?憑什麼叫我爺爺,你不配! 」老人的聲音如獅吼。

  她嚇得搗緊雙耳,差點沒有抱頭鼠竄了。

  「滾,還不滾!」辛查理火爆地使出渾身力氣趕人。

  早知道這是老頭子會有的反應,辛明綬還是鐵青了臉。「如果要她滾,就等於也要我滾的意思,很好,這次我會徹底的讓你找不到!」

  「你說什麼? ! 」他聞言怒極攻心。「你竟然為了一個貧賤的漁村丫頭,要放棄一切跟我作對啊好,你要走就走,只是走後你我關係一刀兩斷,休想我會再去找你! 」

  「那就一刀兩斷吧!」如果老頭子真的不能接受小管,那他也不勉強。

  「臭小子,你會後悔的!」辛查理見他帶著女人真的要走,氣得在他身後咆哮。

  「我跟自己喜愛的女人在一起,有什麼好反悔的?倒是你,身邊圍繞的全是一群等著喝乾你的血肉的豺狼虎豹,少了我,誰幫你收抬殘局?要後悔的人是你吧!」辛明綬停下腳步冷笑的譏誚。

  老人面如死灰,他說的沒錯,這些年都是這小子在幫他賺錢,幫他守財,幫他壓制那群想挖光他財富的親人,如果沒有他,他的晚年大概會一窮二白,過著慘澹的日子,也就因為如此,這次被黑市油商黑吃黑的事件發生後,他才急著找他回來解決,否則這損失大到真的足以拖垮公司。群 聊

  可這小子居然當著「外人」的面給他難堪,他一張老臉無處放,登時氣得不顧一切。「你以為我非要你不可嗎?我雖然只有你這個孫子,但我還有兩個女兒以及一堆外孫,他們也可以幫我! 」

  「 是嗎?你那兩個嫁出去多年的女兒以及外孫們,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分別挖走公司兩億美金的現金,搞垮兩間公司,賣掉一個油槽,這麼能幹,我建議你真該好好請他們幫忙了。」真令人懷疑老頭子當年是如何聚集財富的,怎麼沒有被他在一再的識人不清的情況下給敗光?

   「 你! 」辛查理氣結。 「 滾,要滾就滾,就算我敗光家產也不關你的事! 」他氣得大吼大叫。

  「啍,小管,我們走!」雖然受夠老頭子的專橫,但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他原本不想與老頭子決裂的,可瞧這情形,沒辦法了,只好走了。

  可剛才還在他臂膀裡發抖的人兒不見了,竟然跑回老頭子面前說了一大串!

  「爺爺,您真是太頑固了,親人間不該說這麼絕情的話,今天就算您不滿意我、對我再凶,我還是阿綬的老婆,還是要叫您一聲爺爺的,您就接受我嘛,我保證會孝順您的。」看到這情景,金小管實在看不下去,鼓起勇氣也要把心裡話說出口。

  就見辛查理臉龐漲紅到爆。「誰要你這一身窮酸味的丫頭孝順,你滾!滾回你的漁村去!」他氣炸了。

  她先是縮了肩膀,接著用力讓雙腳乖乖站好,別想落跑。「沒錯,我是窮酸.但這有什麼錯?我又不偷不搶,家世也算清白啊,阿綬娶的是老婆又不是要娶一座金山,阿綬還說只要我幫他理好家、照顧好他的生活就可以了,這些我有自信都可以做到。」

   「 你的自信根本狗屁不值,你配不上我孫子。」

  「我知道自己條件不好,但是阿綬說他不介意,他說愛我,所以我會努力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

  「就憑你?」辛查理不屑地冷哼。

  金小管回頭看了丈夫一眼,瞧見辛明綬表情中的認同,她回頭挺起了胸膛。

   「 只要阿綬不嫌棄我,配不配得上他的問題真的不重要。」

   「 誰說不重要?這是一個注重門第的圈子,沒有人會接受你的,你會被孤立、被瞧不起,這樣你還能厚著臉皮待在他身邊嗎? 」

  「怎麼不能?瞧不起我的又不是阿綬,只要他支持我就夠了。」

  「 愚蠢!」

  她沉下臉來。「我是笨,看起來也蠢,但不管如何,我就是相信阿綬會努力保護好我的。」

  「很好,我想你根本不瞭解這小子是怎樣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你這蠢丫頭能在這小子身邊撐多久而不會哭著離開! 」

  三層樓高的豪宅,美輪美奐得就像是一座精美的皇宮,百來人編制的下人就算不是華人,也一定會講中文。

  而奢華的屋子裡瀰漫著特殊的檀香氣味,聽說這是辛查理最喜歡的味道。

金小管住在裡頭,正努力的過生活,但還是不小心聽到傭人的低聲嘀咕--

  「果然是村姑出身,穿得真土。」

  不服輸,為了不讓老公被取笑他娶了一 個村姑回家,她得追上貴婦的等級,於是上街充實行頭,至少不能再穿著 T恤、牛仔褲趴趴走了,她去高級名店買衣服,卻哭著回來。

  那些店員看不出她的「身價 」,她也不會汶萊官方語言馬來文,英文也有夠破,她就跟電影「麻雀變鳳凰」裡茱莉亞蘿伯茲一樣,被勢利的店員白眼趕出來了。

  辛明綬得知後,一開始沒說什麼,只是坐在!桌前,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看向桌上的財務報表,情緒無波的問她在哪家店被輕待的?

  隔天,那家店裡的所有店員包括經理,親自將店裡全部的衣物運到家裡來讓金小管挑選。

  辛明綬也在,她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沒出門上班,等著這群人來,經理一看見他哈腰鞠躬道歉到頭都要碰到膝蓋了,那男人還是擺了一張天下第一臭的酷臉示人,嚇得那群人戰戰兢兢地把她捧得跟太上老佛爺沒兩樣,跟那日在店裡見到她時的嘴臉天差地別。

  隔天金小管被貴婦團邀請去打衛生麻將,輸了一屁股回來,她緊張到夜不成眠,辛明綬見她形跡「詭異」,逼問她發生什麼事,她才哭著說自己輸了五百萬。天啊,五百萬!

  她以為自己打的是五塊美金一底的麻將,誰知算完帳後才知是五千塊美金一底,得知自己輸了一大筆錢,她當然難過得睡不著覺,他一逼問,她更是差點沒去跳樓謝罪了 。

  輸了這麼多的錢,以為丈夫會很生氣的罵她敗家,哪知他只是拉著她回到房間,拉開抽屜,裡頭有七、八本銀行存摺,每一本的戶名都是辛金小管,她這才知道他每個月都在自己的戶頭放了鉅資讓她「零用」。

  算一算,她總戶頭裡的錢「默默 」的累積,已經超過二十億了,辛明綬隨便抓起一本存摺就往她腦袋敲,大罵,「你錢多得是,輸個五百萬就睡不著覺,你有出息沒有! 」

 
  沒有,她勤儉慣了,輸個五百塊就心疼得要死,更何況是多了好幾個零的五百萬。

  沒幾天,辛家幾個闊氣的親戚帶她去喝下午茶,百般譏笑她的穿著,嫌棄她的出身,她難過的回家,這件事也不知怎地被得知,這之後,那些親戚沒再出現過在她面前,據她側面由季光那裡得知,他們被太子爺流放到邊疆去了,永遠脫離辛家的權力核心。

  辛查理瞧著孫子專寵獨斷的護妻行徑,沒說什麼,只是眼底閃著奇怪的光芒。

  今晚,金小管睡到一半又被凍醒了。

  她每晚都睡在「火爐」旁邊,為免燙傷她,辛明綬會將冷氣開到凍人的溫度,然而,這是她這個月以來第三次半夜被凍醒了,原因是這座會動的火爐半夜不見了。

  半個月後,她的面前出現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小孩。

  這對母子一出現,即讓金小管大受打擊,充滿威脅。

  她一看就知道這女人絕對跟她老公有過關係。

  因為,對方的長相才是辛明綬愛吃的菜呀!

   「 你怎麼來了?」剛進門的辛明綬一看見茱莉,他立即板起臉孔,她怎麼會在這裡?

  「親愛的,好久不見了。」茱莉風情萬種的說。

  他不理她,滿眼陰霾的轉頭看著金小管。 「 你十萬火急 Cal l 我回來,就是因為她? 」

  下午兩點,正是他主持全球油務大會的時候, Cal l 他,要他回家一趟,他以為發生什麼事,草草結束會議趕回來,結果,卻是因為這個女人來了。

   「嗯。」金小管如喪考妣地點了點頭,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丟人現眼。 「 她說她是你的情婦,還幫你生了個孩子。」

  不行了,控制不住了,還是哭出來算了,她嗚嗚咽嚥了起來。

  他冷睨著她,不知是該先吼她一頓還是幫她擦眼淚。 「 她說是我的情婦你就相信? 」

  「我信。」金小管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信?」他嗓音危險了起來。

  「嗯。 」她哀怨地看向那坐在沙發上,正伸出手指欣賞自己纖纖玉指上的豔紅球丹的女人。

  那是一個標準的大美女,任何人看了都不會質疑的美女,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女人完全是這男人的菜,她表情更悲苦了。

  還有那個現下在客房睡午覺的小男孩,雖說是像媽媽多點,但看久了也覺得跟他這個父親越來越像呀!

  「你最近經常半夜失蹤,我想應該跟這女人有關,而且--」金小管指著茉莉的臉。「她嘴角旁跟眼窩下都有著漂亮又性感的黑痣,這正是你的最愛! 」

  這兩顆痣不大,所在處又恰到好處的令人驚豔。

  「你憑我失蹤幾晚以及她臉上的兩顆痣,就認定她是我情婦的話? 」辛明綬聽了不禁詫異愕然。

  含悲帶忿的指控,「你記得我看過你的計算器吧,裡頭有一堆裸女照,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上都有痣,你、你別否認,你一定有戀痣癖啦!」

  他一怔,接著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她都快要傷心得肝腸寸斷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辛明綬這才收拾起笑臉,看向從頭至尾就一直坐在角落邊的老人,心想這個茱莉大概是老頭子找來的吧,他就非要他離婚不可嗎?

  辛查理不發一語,只回以挑釁的一瞥。

  鐵定是他搞的鬼!辛明綬決定先處理完這兩個女人的事,再找老頭算帳!

   「 裸照?戀痣癖?明綬,我還真不知道你有此癖好呢!」茱莉訝異的張大了眼。

  可惡,就連驚訝的樣子都是那麼的豔光四射!金小管實在很不服氣。

  辛明綬沒理會茱莉,逕自看著他老婆。「小管,那你看現在要怎麼辦?」

  「我、我會勸她不要破壞人家的家庭,是會有報應的。」她理直氣壯的說。

  在他們漁村裡,媽祖娘娘會生氣的,會懲罰這樣的人,輕一點就斷手斷腳,嚴重的出門會被車撞死。

  「可是茱莉幫我生了個金曾孫,我想讓她進門。」辛查理插口道。

  金小管立時僵了臉。

  「怎麼?你不原意?」

  辛明綬也看向她,腦中驀然浮現兩人剛結婚時,她要他出去找女人要「注意衛生」的事,他很好奇她的反應。

  「我、我--就算我原意讓她進門,她也不見得願意委屈做小吧?」她心酸道。這個茱茉胸部真大,都快擠爆洋裝了,她趕緊挺起胸膛,至少氣勢不能輸人。

  「願意,我很樂意與你共事一夫。」茱莉竟點頭。

  茱莉若有所思的望向辛明綬,發覺這男人變了,向來精銳冷酷的眼睛在面對金小管時和以往大不相同,那雙眼有了感情,有了依戀,還有更多嬌寵的逗弄。

  這是從前他沒有給過她的,而今他給了金小管更不爽了。一個漁村女人,她生起了不平的憤慨。

  「你真的願意當個見不得人的情婦?」

  「當情婦不見得見不得人。」茱莉態度輕慢,顯然有意不把金小管放在眼底。

  這女人還沒進門就想爬到她頭上了!

  「既然你那麼沒有道德的想進辛家門,那我得把話跟你說清楚。」

  「你要說什麼?」

  「嗯,我是正牌辛太太,你只是情婦,進門後你要叫我大姊,雖然你年紀看起來比我老得多了,但是論輩不論歲,這禮數不可少。」漁村裡那個斷了一隻手的狐狸精後來要娶進門時,大老婆就是這麼說的。

   「 要我叫你大姊?」茱莉一臉不以為然。

  「沒錯,在我們漁村的規矩,當人家小的必須負責所有的家務,我會建議阿綬家裡開銷要節省,傭人可以少請幾個,以後家裡的三餐歸你煮,地板歸你擦,衣服也歸你洗。」

  「 慢著,這些都我負責了,那你負責什麼?」

  「我負責幫阿綬生孩子,我向阿綬提過要為他生五、六個孩子給他的。」情婦都給搶先生了她的加把勁才行。

  「生五、六個孩子,你是母豬嗎? 」茱莉吃驚的 低呼。

  「生五、六個算少了,如果可以我希望生八個,辨中國人諧音,一路發下去,這樣才可以興旺家族,而且這些孩子你得幫忙帶,洗澡、換尿布、哄睡都歸你。」

  辛明綬忍不住笑了出來,辛查理在聽到八個曾孫時,也不禁露出一臉嚮往的表情。

  「 你在開玩笑吧? 」茱莉不可思議的瞪著她,這男人到底是娶了什麼樣八股傳統的女人回來?

  這種女人他真的受得了?她轉頭看向他,只見他那黑若冰晶、毫無溫度的瞳眸,露出少見的熱度與寵愛。

  「沒開玩笑,這是辛氏家規.你若肯遵從再進門。 」

  「 爺爺,你們什麼時候多了這條家規? 」茱莉搬起救兵。

  「哼哼,以前沒有,這些家規是我進門後立的。」金小管得意的說。就不信這樣這女人還願意勇闖鬼門關。

  「你這女人少在正牌的辛家人面前胡扯了,我告訴你,我這人可以不計較名分,以後你可以繼續當你的辛太太,但是我才是主持這 個家的女主人。」

  「過分,當情婦的人想暄賓奪主? 」她拍桌。

  茱莉聳了聳肩。「沒辦法,自古都是妻不如妾的不是嗎?」

  「你這女人!我決定了,這個家有你就沒有我,阿綬,怎麼決定,你自己看著辦! 」她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噙著抹笑,逗弄她的道: 「 喔?你不再以我的意思為意思了? 」

  「我評鑑過了,這女人不合適啦!」

  「你的意思是只要合適,你就可以接受是嗎? 」他眯著眼問。

  「話也不是這樣說啦,當然你也要很愛很愛她才行,否則 … … 否則……」她硬壓住喉頭的酸澀滋味。

  她沒自信的垂下臉龐來,說到他會若很愛很愛別的女人時,她就想哭了。

  辛明綬繃著臉,霍然起身,走到金小管面前, 低頭俯瞰了她三秒,接著伸出手屈指往她的鼻頭彈了下去。 「 笨蛋!」

   「 哎吆!」突然被攻擊,她搗著鼻子呼痛。

  茱莉愣了一下,這男人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動作?!這是她所沒見過的辛明綬,他在這女人面前真的很不一樣。

  「你彈我鼻子做什麼?」金小管搗著痛鼻不滿的抗議。

  「我這輩子只對一個女人說過我愛你,結果呢?隨隨便便來個女人,我那個心愛的女人就吵著要離婚,還說我與她有姦情,她不是笨蛋是什麼? 」

  金小管一愣。「欽?你們沒有嗎?」

  「有什麼? 」他的口氣像要殺人。

   「 姦情?」

  這下辛明綬眉毛都豎起來了,她連忙提出證據。 「 你經常半夜失蹤,這怎麼說? 」應該是半夜去找女人吧?

  「那是因為時差的關係,我得半夜起來去公司處理美國公司的業務。」

  「原來是這麼回事。」誤會他了,金小管尷尬地傻笑,隨即又想起另一樣證據。「可是這女人有痣,就跟你計算器裡的裸女一樣性感。」說完她又沮喪地 低下頭。

  不過,黯然的臉龐一下子又被人抬起,看見他又伸出彈指神功,她急忙搗住鼻子,免得又遭殃 。

   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辛明綬好氣又好笑的收回手。「算了,我上次忘了對你解釋這件事,這次我就把話說清楚,你聽好,我沒有戀痣癖,計算器裡的那些裸女照上的痣是密碼。」

   「 密碼?」

  「嗯,每一張裸照代表一個國家,只要將所有的裸女照合起來解碼後就是一張世界地圖,裸女上的痣則是標註著被吞走的原油所在地。這樣你明白了嗎?還有,我、沒、有、戀、痣、癖!」他用力的強調。

  金小管一臉的驚喜。「太好了,原來你是正常人 … … 呃,不對,那你為什麼要選美女的裸照當密碼,你可以選正常一點的照片,像是風景照再加個記號什麼的,為什麼非要在裸女上點痣?」

  他恨恨地瞪了老人一眼 。「 這套軟體是老頭子找人設計的,他堅持要用裸照我也沒辦法。」

  見辛查理毫不羞愧就算了,竟還露出得意的表情。

  臭老頭,自己好色還要他背黑鍋!

  真相大白、真相大白,金小管大大鬆了一口氣,她的丈夫正常、正常--不正常!「可是你跟這女人不正常的關係又怎麼說?你們連小孩都有了。 」

  「我承認,茱莉是我的前女友,不過幾無前我們就分手了,至於小孩 … … 」他瞳眸眯了眯,「我也想聽聽她的解釋。 」

  茱莉微微一笑,走到客房去抱出一個約兩歲大、一臉睡眼惺忪的小孩,孩子直挺的鼻樑,微卷的頭髮,真的跟他很像。

  辛明綬兩道眉毛危險的揚起,盯著那孩子,陰沈著臉,這怎麼回事?

  「我可以不進門,但這個孩子得認祖歸宗。」茱莉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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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2 00:13:17
第十章

  孩子留下了。

  雖然丈夫一再跟她保證,孩子絕不是他的,但茱莉居然拿出一份 DNA 鑑定報告證明孩子是他的,他要求重做檢驗,茱莉也自信滿滿的答應,並將孩子留在辛家,等著辛查裡處理認祖歸宗的事情。

  金小管是很想相信辛明綬啦,可孩子是無辜的,不管怎樣,若真是老公的,也是他在結婚前留下的種,再去追究沒意義,好好思考孩子的未來比較重要。群 聊

  她決定視如己出的撫養這個孩子。

  只是--

  「 Eric ,來,阿姨喂你吃飯嘍!」她滿腔母愛的端了碗稀飯到小孩面前。

  「不要吃飯,要吃霜淇淋。」兩歲的娃兒脾氣很壞,使勁一推,害她沒留意的把手中的那碗稀飯砸了。金小管心疼的瞪著那碗稀飯。

  「 Eric ,不可以浪費食物,要吃霜淇淋,等吃完飯再吃。」她微微板起臉來。

  「 不要,我要吃霜淇淋!」他開始大哭了。

  「你這女人,學人家當黑心後母,虐待我曾孫是嗎? 」辛查理氣衝衝的走進兒童房,抱起 Eric 對她怒目以對。

  「我沒有,我只是希望他先吃飯再吃零食--」

   「 住口!地上那碗稀飯八成是你喂得不甘不願砸的,還說要他吃飯,你這女人真狠毒,如果不是真心接納這孩子你就離開,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大方。」

  「我是真心的 … … 」金小管委屈的想解釋。

  「哇,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 -」 Eric 選在這時候哭得驚天動地,吵著要媽媽。

  「沒有愛心的女人,難怪小孩要找親生媽媽。 」辛查理抱著 Eric , 哼了一聲離去。

  看著這一老一小的背影,她垂頭喪氣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她很喜歡小孩的,雖然這孩子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她還是很盡心的想照顧好他啊。

  爺爺誤會她了 … …

  然而這樣的誤會卻越來越多。

  「 你這惡毒的女人, Eric 要是膝蓋留下絕痕,都是你害的! 」辛查理大聲胞哮。

  那天金小管牽著 Eric 到後院逛逛,想說小孩要曬曬太陽才健康,怎知 Eric 在草地上跑著跑著不小心跌倒了,膝蓋擦破一小塊皮,流了點血,辛查理見了,立刻破口大駡。

  她雙手交握,乖乖的立正站好被他罵,一句話也不敢頂回去。

  其實在漁村裡,小孩在玩的時候難免都會受一點傷,只要不太嚴重,大人都不會太在意,如果破點皮就大驚小怪,那還怎麼能放任孩子去玩耍,成天綁著孩子,受罪的是孩子本身。

  不過這話她哪敢對暴怒的老人說,只好忍氣吞聲的任他罵,但,她真的覺得自己動輒得咎,好委屈啊。

  然後今天,更大條的事發生了--

  啪!

  「你這該死的女人!」辛查理的五指印狠狠的落在金小管的臉龐上。

  辛明綬剛回到家就看到這一幕。

  「 老頭子,你幹麼打人? ! 」他極為震驚,雙目如火,立刻憤怒地質問。

  「 Eric 失蹤了,一定是這女人搞的鬼!辛查理氣得發抖。

  「 Eric 失蹤了?」他一愣,問向正簌簌發著抖的妻子。「這怎麼回事? 」

   他這才看到茱莉也來了,哭得眼睛都腫了一副憂心愛兒下落的慈母樣。

  「 Eric … … 吵著要吃霜淇淋,我帶他去買,到了霜淇淋店,孩子一直還坐在娃娃車上的,我不過轉個身付個帳,不到五秒鐘的時間 … … 孩子 … … 孩子就不見了。」金小管說明當時的狀況,臉上血色全無,眉宇間是極度的驚惶失措。

  「這女人是故意的,她故意搞丟我的曾孫,不然就是故意讓壞人綁走 Eric ,她想除去 Eric這個眼中釘!」辛查理指控道。

  辛明綬的兩道目光似箭,淩厲的掃向老人。「小管不是這種人!」他護衛自己百口莫辯的妻子。「 這應該是單純的綁架事件。」

  「可是孩子都失蹤兩個小時了,還沒接到任何勒索電話。 」茱莉哭著說,怨怒的眼神看向金小管,「一定是這女人懷恨,所以把 Eric 藏起來了。」

  辛明綬沉下臉來,看著一臉自責顫抖的金小管。「這件事跟小管沒有關係。」

  他摟過她抖泣的肩頭,選擇相信她的話。「如果你們認為人是小管藏的,那就報警吧,讓員警來查。」

   「 你要報警? 」茱莉愣了愣。 「 可是萬一報了警反而驚動了綁匪,會對 Eric 不利啊! 」

  「 是啊,阿綬,萬一報警反而害了 Eric 怎麼辦?」金小管也不住忍著淚焦急的問。

  「你少假好心了,茱莉擔心報警會害了Eric,你應該是擔心報警後你的惡行會被揭露吧?」辛查理冷笑的說。

  金小管當場愀然變色。「我真的沒有把 Eric藏起來--」

   「 還狡辯!好,報警就報警!我要讓你這女人去坐牢!」辛查理氣呼呼的道。

 有三天過去了,連一通勒索電話也沒有, Eric 依舊失蹤中,員警毫無線索可查,一個兩歲大的小孩彷彿在人間平空蒸發。群 聊 社 區

  現在不只辛查理以及茱莉看她的眼光是指責的,連傭人們也開始對她帶著懷疑,不斷竊竊私語的說孩子是她弄走的,還說她是一個心機重、狠毒的女人,容不下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敢對一個稚齡娃兒痛下殺手 … …

  警方也不排除她涉案的可能,每天都來問她一堆問題。

  唯一相信她的人,大概只剩下辛明綬了吧?只是,若 Eric 再找不到的話,他還能信她多久呢?萬一 Eric 有個萬一,他會原諒她嗎?

  她躲在房間裡不敢踏出半步,一直面對臺灣的方向,向媽祖娘娘祈求 Eric 一定要平安無事。

  「金小管你這女人給我出來!」房門被大力打開了。

  「爺爺 … … 」她恐懼的抬頭望著辛查理那張異常嚴肅的臉,該不會 … …

   她的心驀地縮緊,全身發顫、眼神惶恐,一滴豆大的淚珠就掛在眼眶上,隨時要驚恐的滾落了。

  辛查理的眼神彷彿在指控她是一個殺人兇手,「 Eric 的屍體在沙巴的海域上找到了,現在正在運回來的途中。」

  「不--」伴隨著無法接受的尖叫聲,金小管墜入了黑暗之中。

  「這個孩子雖然也是華人,但不是 Eric , 老頭子,你親自去指認屍體,怎麼還會有錯? ! 」

辛明綬額際明顯泛紅,怒氣衝衝的丟下一份文件,文件裡說明了這孩子確實的身份。

  辛查理見狀,心知紙包不住火了,有點害怕的吶吶解釋,「我老眼昏花了,難免看不清楚 ……」

   「 你老眼昏花,難道連茱莉的視力也有問題,看不出自己兒子的長相?」他哼了哼氣。

  茱莉與辛查理兩人心虛的相視一眼,都想拔腿逃了。

  辛明綬看穿他們的意圖,一個命令,守在門外的保全人員立即將人攔住。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我這個主人你們都敢動手動腳,我要炒你們魷魚!」被架回來的辛查理大聲叫囂著。

  「你炒不了他們魷魚的,因為他們的薪水自從五年前起就是我在支付,你這老頭名下的錢早就被你那幾個女兒、外孫騙光了,你這些年吃喝玩樂花的都是我的錢,而我決定,終止你繼續再揮霍我的錢,你準備到街上去做乞丐,老頭子!」辛明綬冷聲宣佈。

  「你不能為了一件小事就這麼做,你太過分了--」辛查理驚恐不已。

  「小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以 Eric 為藉口,讓小管受了多少委屈,要不是小管天生就是那種傻性子,一再跟我保證情況會越來會更好,要我別介入,加上我還要查證一些事情,要不然我早就找你算帳了。可是我沒想到你越做越過分,竟然與茱莉聯手自導自演,將孩子藏起來後嫁禍給小管,最後還搞了一個詐死,想讓她自責到死嗎?哼,你就這麼不能接受她,非要逼她走不可?!」他表情陰冷到不行,額上的紅光越來越熾。

  「沒錯,你幾個姑姑都一致認為這出身貧賤的女人是來騙你的錢的,我如果不弄走她,將來你所有的財產全會被她騙光。」

  辛明綬搖著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事連你那幾個愚蠢的女兒也插了手,這就難怪了,只是我想不通,你都被他們騙光了錢,居然還信他們?看來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

  「你! 」辛查理被說得面紅耳赤,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 還有你,茱莉, Eric 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對吧?他是你跟前夫生的,你前夫跟我有幾分相似,所以這孩子才會長得有點像我。」

  他在等待鑑定報告出來時,也讓人去查了 Eric 的身世,打算一次跟老頭子算總帳,讓他從此不敢再動他老婆,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動作還是慢了老頭子一步,讓小管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對不起,這只是一個惡作劇 … … 」茱莉難堪的辯解。

  「惡作劇? ! 」他眼神發出淩厲的譴責。

  她臉孔一陣青白。「當初爺爺找我來氣走金小管,我實在很氣,憑什麼你對那個女人那麼好,想當出我們交往時,你從沒有給我像對她一樣的關注,所以我才 … … 我才 … … 」

  「不用說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跟老頭子,我要你們滾離這裡,滾得越遠越好! 」他目光噬人,再也無法容忍這兩人如此對待他心愛的女人。

  「你不能送走我,我是你的親爺爺,養大你的人,你父母在你十一歲就過世了,我是你至親的人,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連我都不要了! 」辛查理大吼大叫,絕對不走!

  「你的養育之恩我沒忘,但你需要的是沉靜的獨居,我會幫你做好安排,贍養院是個不錯的選擇。」

  「 贍養院?!我辛查理去住贍養院!不,要我被當成沒用的垃圾丟在那裡,我情願死!」

  「爺爺不用離開,該離開的人是我。 」不知何時,金小管幽幽的走進大廳。

  「小管?!」辛明綬心驚膽跳的瞪著臉色蒼白的妻子

  。她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 Eric 人呢?他真的安全沒事?」金小管與辛明綬回到房間後,她立即關心的問。

  「 Eric 在茱莉的朋友那,他一直都很好,你別擔心。」警方早一點的時候打過電話通知他了,他們除了調查金小管外,也在辛明綬的指示下,密切注意茱莉的通聯紀錄。

  金小管明顯鬆了一口氣。 「 那就好。」

  他謹慎的看著她,發現當她知道一切真相後,態度平靜得令他很不安。「小管,你沒事吧?」

  「我很好  …只是……」她將視線由他身上移開,落寞得就像是喪失了活力。

  「 只是如何? 」他蹲在她身旁,熾熱的眼神望著她,發覺自己這輩子沒這麼焦慮過,只因這女人 似乎有個地方轉變了,這是他頭一回驚覺自己竟不能夠掌握她單純的思緒,怎麼會這樣?他頭在抽痛,尤其是眉心,燙得嚇人。

  「我一直很努力要融入你的生活,也希望爺爺能夠接受我,可是我發覺真的很難,我以為只要跟著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過得很幸福,但是,我好像想得太天真了,你跟我還是有距離的,我跨不過的那一步,就是天跟地之間的距離,我…… 真的很不快樂。 」她說到最後,忍不住淌下了眼淚。

   來到汶萊後,整個社交圈的壓力、爺爺的不友善,讓她伏一麼到最高點,她就像根拉到極致的弦,終於承受不了的斷裂了。

  辛明綬愕然的聽著,心慌在心底最深處不斷放大,當這個一直篤定愛他不悔的女人變得不再篤定時,他竟然感到極度恐懼。

  「 Eric 他沒事了不是嗎?你只是被老頭子的惡作劇嚇壞了,等你心情平復後,一切就會恢復正常的。」他克制自己慌亂的情緒,輕聲的安撫著她。

  「不是這樣的,我不想因為我造成你跟爺爺的決裂,他是養育你長大的親人,是你該孝順對象,我不能讓你送走他--」

  「好好好,我不送他走,我會好好跟他溝通,他一定會接受你的,所以你也別說不快樂的話。」他如驚弓之鳥的保證著。

  她靜靜的看著他,不捨的盯著他額頭上發燙的紅光,她鼻酸起來。「阿綬 …… 」

  「別說了,總之,我不准你走!」怕她說出令人絕望的話來,他狠狠地抱住她。

  「我想回家了,我真的覺得在這裡好累……她終於還是說出口了。

   「 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回什麼家!」

  「我想回漁村,想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想喝一口澎湖特產的仙人掌酒。」

   「 汶萊也有海灘,仙人掌酒我要人從澎湖空運來! 」

   她棒起他的臉龐,好感動他原意極力留住她但是她真的不快樂,爺爺說的對,這裡不適合她。「對不起,可是你的環境責在太複雜了,我真的沒自信能做好你的妻子,我也不能自私的綁住你你把我忘掉吧,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我們離婚!」她閉上眼,沉苦的說著。

  嗚嗚,她也不想離開他,可是發生的這些事讓她好像美夢初醒,身心俱疲。

  「你 … … 你是認真的?」辛明綬心臟幾近麻痺.以為她只是想離開,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提出離婚這兩個字。

  這原本打死也不會要離婚的女人,居然 … …

  「這次我不會再說等你的話,我們真的離婚吧!」她沉重的說。

  他呼吸紊亂,全身僵硬,抱著她,一滴淚落入她的衣襟裡,當第二滴淚溢出時,他終於清楚,他有多愛這個女人,一旦生根在他心底最深處的種子,即將被連根拔起之際,這是一種恐怖的感覺,有種被人掐住咽喉,無法呼吸,無法求救,只能自生自滅的感覺。

   「 能夠不離嗎? 」他顫聲問,字語間滿是懇求。

  兩汪蓄積在眼中的淚悶聲滑了下來,金小管緩緩地搖著頭。「阿綬,我還是很愛你,但是跟著你在這裡,我不再感到幸福了… … 」

  辛明綬的上空彷彿擊下一道冬雷,轟得他瞬間破碎焦黑!

  澎湖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內,帶來絲絲暖意。

  在男人懷抱中的金小管睡得極不舒服,太緊了,也太熱了,臭阿綬,睡覺前忘了開冷氣嗎?翻過身,沒預警地,她被 「 卡」住了,不悅地揉了揉眼睛,睜開大眼,發現自己被卡住的原因了。

  阿綬在搞什麼?怎麼把她抱得這麼緊,他想把她烤焦了嗎?

  這麼想吃烤小管,早說嘛,她會去準備真的小管,萬一把她燒成炭,看誰還能煮好料的給他吃!

  她伸了個懶腰想順便掙開「烤爐 」,才一動,烤爐醒了,她立即忘了抱怨,唇畔浮現一朵甜甜的笑花。

  「阿綬,你起來得正好,我熱死了…… 想吃烤小管嗎?我中午烤給你吃?」

  「好,但是不要等到中午了,我現在就要吃!」

  說完,她小口猛地被吻住,他像是饑餓了好,黏上她嘴唇的剎那,激切得讓她感到天旋地 … … 呃 … … 哇,真的天旋地轉耶,阿綬今天真的想把她這只小管狼吞虎嚥的吞下肚了。

  「不行啊,小小管還在肚子裡,醫生交代不能太激烈。」她連忙將丈夫強健的胸膛推離一吋,至少讓他的唇沒辦法在她身上作怪。

  辛明綬馬上一臉的慾求不滿,悻悻然地將視線移往她八個月的肚子上。「這小小管真會壞她老子的事! 」

  「沒辦法,做爹的得讓小的。」她咯咯笑著。

  「哼,等她出來後看我怎麼修理她!」

  「等小小管出來你才捨不得修理她呢!」金小管眨著眼,呵,紙老虎一枚!

  她老公可是比她還寶貝她的肚子,每星期陪她去產檢,陪她做運動,還把旅館周圍的地全買下蓋遊樂園,聽他說為了小孩的教育問題,他還申請要在澎湖蓋設備頂級的幼稚園、小學、中學,說是要親自教育自己的寶貝,這傢伙會捨得修理孩子才怪。

  他皺了皺鼻子,老婆說的沒錯,他是不可能對小小管體罰的。

  他嘆著氣,無力的自金小管身上滑開。「算了,現在非常時期,她再兩個月就出來了,我忍著點,等她出來了,修理不了孩子我可以『修理 』 媽媽,到時候看我怎麼將小小管的媽生吞下肚!」他恐嚇的說。

  金小管紅著臉,撒嬌的將懷孕後有點肉的身軀拚命的往他懷裡塞,他瞥了她一眼,這才大男人十足的張開臂膀,將大肚子的女人摟得密實。

  「阿綬,呵呵,我傻人有傻福,才會檢到你這個好丈夫,現在的我,幸福得結結實實,阿爸當初真沒為我挑錯丈夫。」她偎著他無比滿足。

  記得兩年前她堅持要與他離婚、離開汶萊時,他說什麼也不同意,甚至毅然決然與她一起搬遷回澎湖,還大費周章的把在汶萊的事業總部一併遷來,雖然這樣營運成本會變高,他卻堅持要這麼做,非要一家人在一起不可。

  兩年過去了,他完全沒有後悔作這決定,不僅如此,還砸下鉅資,推動澎湖的觀光事業,甚至以杜拜填海計畫為範本,考慮人造島的開發案。

  他用心耕耘澎湖這塊土地,更細心經營他們的婚姻,這男人守著她,呵護著她,點點滴滴都讓她甜入心坎,他用行動證明,為了她,他可以克服很多問題,她跨不過去的那一步,由他跨了,而且是牽著她的手一起跨過。

  他嘴上很少說愛,但是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描注了滿滿的愛意,嫁給這樣的男人,如果還敢說不幸福,那自己就真的太缺德了。

  「明天就要回汶萊探望爺爺了,這次小小管要在汶萊生,我昨天與爺爺通電話時,他聽了好像很高興喔。 」他們每三個月都會回汶萊一趟,住上至少半個月陪伴老人家,這次他們商量過打算在汶萊生孩子,所以會待在汶萊久一點。

  「你原意原諒他,還肯在汶萊生孩子,讓他含飴弄孫的抱一抱,老頭子當然高興。」

  「嗯。」金小管笑咧了嘴。

  老人家後來也想通,接受她了,去年還親自飛來澎湖與他們小住幾天,在一個滿月的晚上,他獨自找她說話,他說他聽到她堅持離婚時與阿綬的對話,知道她是個好女人,很後悔自己先前對她所做的惡行,他慎重的向她道歉,她當時高興得哭著說沒關係,只要老人家接受她,那麼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的她終於有了是辛家媳婦的感覺了。

  呵呵,她是辛金小管,辛、金小管喔,辛明綬的太太,辛家的媳婦,嘻嘻,這個稱謂不知為什麼,每次介紹讓人家知道,就好驕傲,好爽、好爽喔!

  偎著丈夫,天 啊,更爽了!嘻嘻!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5-9-12 00:13:42
尾聲

  「阿綬,那個以前我跟你說過,算命算很準的算命仙又來了耶。」

  那位算命仙說,她的將來雖然會有些困頓,但只要克服了,最後會有美好的結果。

  又說經過大困難後,她會變得很有錢,果然也都沒錯,現在整個漁村裡,除了給她錢的她老公,誰能比她還富有。

  「然後呢?」辛明綬正忙著幫小小管換尿布,他堅持要當個稱職的奶爸,換尿布之事絕不假手他人。

  「 我就拿以前欠他的紅包給他呀!」包了七位數,這個紅包夠大包吧!「我順便拿小小管的八字去給他算,他說小小管是龍女命,這輩子都富貴得很,要我不用多費心。」

   「 龍女命?那很好啊,還有什麼問題? 」他不是很信算命的這一套,隨便聽聽,一心只想將女兒的小屁股順利包進紙尿布里 。

   「是沒什麼問題啦,所以閒著閒著我就連你的也一併請他算了一下。 」

  「你算我的命?」耶!總算成功包住女兒的屁屁了。

  他頗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 嗯,你知道嗎?算命仙說你前世是條惡龍,欺負了女人,而且作惡太多,這世你得找到真愛才能回歸天庭。」

  「什麼,我前世是條龍,還是一條作惡多端的惡龍?」辛明綬蹙著眉,將換好尿布的女兒扛上肩頭,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內心竟泛起了奇妙的感覺。

  「嗯,他真的說得好準啊,他問我你是不是睡覺或生氣的時候體溫會偏高?我說是啊,他就說這是因為你是應龍,丹田裡藏著一把火,在夜裡吐息,所以才會體溫飆升。還有,他也提到你眉心在生氣時會變色,他說你前世作惡太多,被北海玉柱劈的,呵呵,很有趣吧? 」

   「 有這種事? 」一個算命仙怎會知道他身上這些異相?他不由得半信半疑起來。

   「 是啊,我聽了都嚇一跳,想想,你前世是條惡龍這種事,聽起來就很像什麼民間神話故事一般,有點好笑呢,呵呵……啊!阿綬,你尿片包反了啦,把前麵包成後面了 。 」

  「什麼?包反了? ! 」兩人七手八腳的撕開小小管的尿片,重新再努力。

  此時一萬英呎的雲層上穿過一頭白頭鷹,鷹上赫然跨坐著人,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來到漁村的算命仙,只是他怎可能高飛於天際?還一身的仙氣逼人,模樣好似人間膜拜千年的玉帝……

  四十年後,天邊,一條滾動騰躍的應龍,由澎湖的某個海岸風馳電掣的向西方飛騰而去。

  而天庭之上,玉帝的泅龍殿中,「九龍璧」中的一塊,忽地發出炫麗束光,貶眼間轉白為熾--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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