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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短耳貓咪]古代剩女的春天(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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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3 11:53: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章   

    拋開薛紹白奇怪的舉動不說,他派來的馬車和車夫還是非常不錯的。馬車不僅僅是外面看著豪華,坐進去了之後更是讓人覺得舒服,該有東西一樣不少,暗格裏面還放著好些女人和孩子喜歡吃的小零嘴,明顯是為林璿和憶蒙準備的。

    車夫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一路上介紹了京城不少好玩的地方,只要林璿等人表示出有興趣的樣子,他立馬就會將馬車趕到那邊去。

    京城的繁華,昨天出門的林璿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今天專門的一逛,更是將那份瞭解加深了不少。

    據車夫說,要是換做平時街上也沒有那麼多的人的,只是因為珍寶大會即將開始,有不少外地的人慕名而來,所以街上的行人顯得比往日更多。

    珍寶大會自開辦一來已經成了京城每年的一件盛世,正所謂亂世黃金盛世玉,如今正處於國泰民安的好時節,愛好收藏各種稀罕東西的人可是不少。珍寶大會集合了全國各地寶貝,就算是不買過過眼福也是不錯的。

    小孩子就是愛看熱鬧,憶蒙雖然早慧,可是在看到街上賣藝人表演的時候眼睛就轉不動了,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少看了一些。

    林璿對於這些倒不是十分的在意,什麼3D影片,國內國外大製作的她看的可不少,街上這些賣藝的雖說有幾下子,但卻並不能夠打動她。

    沈辰希自是和林璿一樣的,只是看著憶蒙那捨不得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個時代兒子不比女兒,外面的事情還是要多多見識好一些,趁著憶蒙現在年紀小多看看,免得以後長大了在外面被別人笑話。

    街頭賣藝可是一件熱鬧的事情,圍觀的叫好聲可是絡繹不絕,只是這熱鬧看著是挺好,可是隱患也是不少。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林璿已經注意到好幾個賊眉鼠眼的人在人群中竄來竄去,明顯的就是趁著人多偷竊。

    薛紹白派來的車夫也是個人精,看到林璿微微皺眉,略微一想就知道對方定是覺得這裏亂了,便開口道:「小少爺要是喜歡看這些,在這裏看還不如去藝園,那裏的表演可是比街頭上的這些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環境也很不錯,京城裏的有錢人家大多都愛去那裏。」

    「薛公子也喜歡去?」林璿問道。

    車夫一愣,隨即回道:「公子爺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倒是府中的夫人小姐愛去看看,咱們家大小姐隨了夫人的性子,最是愛看這些,有的時候還會專門請師傅回府表演,只是……」

    那車夫說到這裏立馬閉了嘴,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轉移話題道:「沈老爺沈夫人要是想去的話,現在的時間正好,藝園應該還有位子。」

    林璿聽到車夫的話,立馬就想到了薛紹白的姐姐薛雅馨。薛雅馨的臉上受了傷,要是沒有受傷之前出門看這些還有可能,不過以她在丹陽的時候見到的薛雅馨,怕是沒有必要的話多半就不會出門了。

    「憶蒙,想去看嗎?」沈辰希對著憶蒙問道。

    憶蒙偷偷的瞟了林璿一眼,得到了對方鼓勵的眼神,這才回道:「想去。」

    「那就去藝園,逛了這麼久,大家也累了。」沈辰希直接對著車夫道。

    「是。」車夫立馬調轉車頭,朝著藝園的方向去了。

    憶蒙見沈辰希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心中自然是開心不已,眼睛都是彎彎的,就連肉球偷偷的搶他碟子裏的肉**都沒有計較。

    出門在外,而且也不是在丹陽,林璿原本不想把肉球帶出來的,只是那小東西纏人得緊,而且還學會了抱沈辰希的大腿,一個勁兒的對著沈辰希撒嬌賣萌,這才順利的跟著大家一起出了門。

    只是林璿特意狠狠地叮囑了一番,不許肉球到處亂跑。這裏可不是丹陽,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認出肉球不是只肥貓,而是只肥得出奇的豹子。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這種外來人口,能少惹人注意就少一點。

    說起來薛紹白派來的這輛馬車雖然看著很是豪華,可是一到了街上卻並不顯得打眼,高檔點的店鋪稍微多一些的地方,比之更為豪華的馬車更是數不勝數。相比起來,要是他們今天還是坐的昨天出來的那輛馬車,指不定更是引人注意。

    據車夫介紹,藝園是京城裏最大的戲園子,在裏面不僅僅可以聽戲,還有許多有特色的表演。這裏的表演可不是街頭上那些隨隨便便耍大刀什麼的,裏面可是有不少的大家在,每次到了大家出場的時候,那可真是座無虛席。

    唱大戲不是林璿所愛,也不是沈辰希喜歡的,至於憶蒙也不過是小不點一個哪里會欣賞這些,所以一行人進了藝園之後直接就去了特色表演的地方。

    這也是巧了,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一場表演開始,雖然這次表演的不是最出名的大家,可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所以觀看的人還是不少。

    車夫之前應該就是得了薛紹白的指示,到了之後直接跑去和這裏的管事交流,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直接領了他們去了樓上的包間,而不是坐在大堂和其他的人一起看。

    「真是趕巧了,今天這要表演的可是藝園的招牌節目。」車夫看到了臺上的人準備的道具之後,眉開眼笑的對著沈辰希和林璿道。

    「這節目有什麼稀奇的?」林璿從樓上往下看,大堂裏的位子幾乎都滿了,不難看出這節目還真的挺受歡迎的。

    「這個小的就不說了,老爺夫人看了就知道。」車夫嘿嘿一笑,還賣了個關子。

    林璿對此也沒有覺得不滿,招呼憶蒙好好坐下,等著底下的節目開始。

    他們所在的包間並不是很大,裝飾得也比較簡單,畢竟在京城這種地方,最好的包間向來都是被那些達官貴人長期包了的,別的人就是有錢也坐不上。

    因為整個大堂成半圓形,樓上的包間也是根據大堂修的,林璿朝著外面大致的掃視了一圈,發覺大多數的包間裏面都有人,只是別人不主動走出來,其他的人也就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是什麼人罷了。

    「那是……」就在林璿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眼角突然瞟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怎麼了?」沈辰希察覺到了林璿的異樣,不由得出聲問道。

    林璿再次朝著剛才看到的方向望了幾眼,只是什麼也沒有看到,回過頭看著沈辰希道:「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我剛才好像看到德表哥的身影了。」

    「德表哥?」沈辰希順著林璿值的方向望了過去,同樣也沒有看到人影。

    「那邊的包間是誰,你知道嗎?」林璿想著車夫對這裏挺熟悉的,說不定知道什麼,便開口問道。

    車夫看了一眼,飛快的點了點頭,回答道:「那邊是好像是工部尚書家常用的包間,工部尚書不愛聽戲,卻是最愛看這類表演,基本上京城裏稍微有名氣的這種地方都會有工部尚書的位子。沒事的時候工部尚書就愛到這些地方消遣,就因為這個不少想要巴結工部尚書的人都會從這方面下手。」

    「工部尚書。」林璿低下了頭。

    在她的印象中,工部尚書這個職位可是不低,它掌管全國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運輸、官辦工業等的大臣,明代正二品,清代從一品。工部尚書的職位相當於她原來的那個時代的主管工業與資訊化部、農業部、水利部、建設部、交通部、鐵道部等的國務院副總理。

    雖然這裏不是她所知道的歷史朝代,但是這官職的名稱位置多半是八九不離十的,工部尚書可是一個手裏有實權的人。

    林璿看了沈辰希一眼,發現對方也正好看向了她,兩人視線交匯,很快又分開,將注意力投放到了樓下已經開始的節目上。

    憶蒙自然是不知道大人們怎麼了,興奮著一張笑臉看著底下的表演,要不是還記得平日裏夫子和沈辰希的教誨,估計他這會兒都能歡呼出聲。

    他這邊是忍著沒有太過放肆,底下的不少人可是起了勁兒,鼓掌拍手的可不在少數,更有不少的人朝著臺子前面扔賞錢。

    大堂裏的人多基本上只能算是一般的人家,畢竟有頭有臉的大多都上了包間,所以扔出去的賞錢也沒有多少,大頭的可都樓上的包間,要是遇到看表演的人心情好,指不定這一場表演得的賞錢能夠頂得上一百場表演的。

    林璿見憶蒙這麼高興,自然是從善如流的也給了賞錢。

    包間裏的客人給的賞錢是有專門的人來收的,收了之後還會詢問要不要唱名。林璿可沒有想要出風頭的意思,便沒有答應。

    不止是林璿等人這邊,其他包間的人好似都沒有讓人唱名,與樓下熱鬧的場面相比,樓上可是安靜了不少。想來也是,包間裏的人雖然外面看不清楚,但是大多數都是在京城有臉面的人,要是太過於喧嘩,傳出去了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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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3 11:54:0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一章   

    連著看了兩場表演林璿的肚子也有些餓了,之前他們已經讓人去酒樓訂了位置,這會過去正是時候。

    憶蒙雖然有些不舍,可也知道今天出來了一整天的時間,也該是回去了,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乖乖的跟在林璿和沈辰希的背後。

    車夫一早就把馬車拉了出來,這會兒正等在外面的。這會兒藝園裏的人可是比林璿他們來的時候多了不少,外面的馬車來來去去的好不熱鬧。

    林璿覺得擠得慌,便加快了步伐,想要早點離開這裏。

    「德表哥?」林璿這一隻腳還沒有來得及踏上馬車,旁邊的沈辰希就發出了略帶驚訝的聲音。

    林德聽見有人叫他,回過頭一看,居然是沈辰希。

    林璿朝著林德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林德站在一輛馬車前,不知道和裏面的人說了些什麼,那馬車不一會兒就離開了,然後林德這才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表弟,沒有想到你們今天也到這裏來了。今天可是看了什麼節目?」林德伸手摸了摸憶蒙的頭,憶蒙則是回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聽人說藝園很是不錯,所以就帶著憶蒙了來看看。」沈辰希想到之前林璿說的好像看到了林德,也就沒有正面回答他們剛才是看了什麼節目。

    林德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沈辰希不多說,他也就不多問:「這裏的節目還是挺不錯,你們這是準備回去了?」

    「沒有,之前在酒樓訂了位置,要是德表哥沒事的話不如一起過去。」沈辰希緩緩道。

    林德想也沒想,直接點了點頭笑道:「那就有勞表弟破費了,正好我的肚子也餓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林德並沒有叫馬車,這會兒他也是一個人,而薛紹白的這輛馬車也是夠大,林德便上了馬車,和他們一同朝著酒樓而去。

    「這馬車外面看著不是特別的打眼,可是裏面卻是處處透著精緻,不像是一般人家用的。」林德自然是看得出來這馬車不是沈府的,而且外面的車夫也十分的眼生。

    「這是丹陽見過的薛公子派來的。」林璿接話道。

    「就是那薛紹白?」林德問道。

    「是。」林璿點頭。

    林德再次掃視了一下馬車內的裝飾,低聲道:「京城裏姓薛的人家不少,可是要說顯貴一些的當屬戚遠侯府了,只是戚遠侯府的人一向低調,不怎麼引人注意。聽聞戚遠侯府的大少爺薛恒長得極為俊美,現在還沒有娶妻,京城中不少人家的都有意結親。」

    薛恒?戚遠侯府?

    林璿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林德突然提起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難不成薛紹白不叫薛紹白,而是叫薛恒,還是戚遠侯府的人?

    她是知道薛紹白的家裏肯定不簡單,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京城開了那麼大的珍寶齋,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往侯府這方面想,畢竟薛紹白雖然有的時候脾氣讓人琢磨不透,但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挺好的,並沒有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

    想到這裏,林璿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沈家雖然有錢, 可到底是個平民老百姓,要是遇到了官家方面的事情,那也是沒有底氣的。

    薛紹白如果真的是戚遠侯府的人,從現在來看對他們家還是有利的,畢竟她總算是救過薛紹白的命,而且薛紹白似乎對她的印象也不錯。只是一想起薛紹白讓珍寶齋來買她手中的方子,現在又體貼的派人來給他們當導遊,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客氣。

    林璿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對薛紹白的恩情沒有大到什麼地方去,互相之間也沒有什麼利益關係,面對著對方如此禮遇,她心中沒由來的一陣亂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她給忽略了。

    一個侯府,一個是平民百姓,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一方勢大,他們何德何能才讓侯府的人做出這種姿態。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必須是薛紹白真的就是那個薛恒,要不然一切都是她多心了。不過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薛紹白十之八九就是薛恒,就是不知道對方要什麼時候和她把這層關係給說明了。

    林璿能夠想到的事情,沈辰希自然也能夠想到。

    「不知道這戚遠侯府是個什麼養的人家。」沈辰希狀似不經意的道。

    林德也是個聰明人,開口道:「戚遠侯府一向不怎麼張揚,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逢年過節的宮裏的貴人可是從來沒有忘記過,賞賜東西這些自然是不在話下。要真的說有什麼讓人注意的,不過聽人說十幾年前戚遠侯府出了點事情,那薛恒薛公子的生母突然過世了,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外人也不知道,而沒過多久薛公子的父親也另外續弦。只是嘴上說是續弦,可好像並沒有按正規的辦,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那薛恒的父親不是侯爺?」林璿有些暈了。

    「不是。」林德笑了笑,接著道:「戚遠侯身子可是硬朗得很,是那薛恒的爺爺。薛恒的父親據說身子不怎麼好,也不常在外露面。」

    林璿想到薛紹白的那性子,有想著林德說的薛恒的爹在死了老婆之後沒有多久就續了弦,頓時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而且這問題還不小。

    只是再有什麼問題也是別人家的事情,沈府還有一大堆的破事沒有弄清楚,她對侯府的事情就更沒有什麼興趣了。

    車夫對京城的街道很是熟悉,知道林璿不耐煩在街上浪費時間,便挑了人流少的路,用最快的速度去了酒樓。

    這酒樓還是之前薛紹白推薦的,算是京城裏口碑比較好的酒樓。林璿別的沒什麼,就是嘴上饞得很,到了一個地方就想要嘗嘗這裏最好吃的東西。

    自從嫁進了沈府,林璿就告別了在林家的時候那種兔子似的生活,蔬菜什麼的少了,葷腥倒是廚房變著花樣的一個又一個的上。特別是她會丹陽在府中站住了腳之後,廚房裏的人更是殷勤了,吃得她十分之舒坦。

    說起來林璿現在的這個身體也讓她很是滿意,以前營養不良瘦得厲害,後來進了沈家慢慢的補上了,人也變得水靈了,只是水靈了之後不管再吃多少,那體重就沒有往上漲過了。

    女人除了唐朝以胖為美的女人,那可都是寧願瘦一點也不願意胖得見不了人,林璿這種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怎麼吃都不胖的體質,那可是羨慕了不少的人,特別是董夫人和徐夫人,沒少拿這件事情打趣林璿。

    早就訂好的席面,廚房上菜的動作自然也是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桌子上給擺滿了。林德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是擺著的,不難看出他的心情很是不錯,聯想到之前聽車夫說的工部尚書的事情,林璿不禁琢磨了起來。

    「德表哥可是有什麼喜事?」沈辰希對著胃口打開的林德問道。

    林德微微一笑,夾了一塊肉塞進自己的嘴裏,瞟了一眼旁邊伺候的人,樂呵呵的道:「食不言,寢不語,只是咱們都是自家人,這個規矩也不是多大個事兒。」

    林璿自然是看到了林德的動作,便對著嫣紅使了個顏色,嫣紅便退出了包間。

    「德表哥要是有了什麼喜事可不能忘了告訴我們一聲,咱們也跟著樂一樂。」林璿親自為林德斟上了一杯酒。

    「表弟妹客氣了。」林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只是這事情還沒有落實,我可不敢說什麼保證的話。」

    沈辰希聽了林德的話,聯繫了林德最近的動向,略微一想心中便有了點眉目:「可是我們上次說的事情有眉目了?」

    林德嘿嘿一笑,並不與正面回答。

    只是他不回答也沒有關係,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璿這會兒也明白了,心中頓時一喜,不管事情最後能不能成,至少現在有了眉目,那就是有了希望。想著在來京城之前她已經讓人偷偷的買了不少的地,她不禁為自己決定而感到慶倖。

    林德這個人表面上看著有些漫不經心的,實際上卻是頗有城府心眼也是一點也不少。他現在表達出了已經稍微有眉目的意思,可實際上多半是已經談了不少了,而且前景還相當的不錯。

    其實事情就像林璿想的那樣,林睿這麼多年的官也不是白做的,他與工部尚書的關係也還不錯,早在林德還沒有上京城來的時候,林睿已經和工部尚書有了不少信件上的來往,對於是否為趕考的學子修小樓的事情談了不少,只是一直書信來往沒有見到面,有些問題始終都說不清楚。

    這次林德上京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這個事情,還有就是林睿所說的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只工部尚書一個人同意是不行的,所以林德這次來還得走走其他的門路。

    還有一點是林璿和沈辰希不知道的,林睿父子倆聽說了珍寶齋邀請林璿和沈辰希上京城參加珍寶大會,立馬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所以今天林德提起戚遠侯府的事情也不是隨口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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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3 11:54:1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二章   

    原本薛紹白在林璿的眼中就挺神秘的,現在經過林德這麼一說,她的心就好像是有小貓在抓一樣,癢癢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她可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蠢人,薛紹白既然已經透露出珍寶齋是他們家的產業了,那就證明其實他並沒有打算隱瞞林璿什麼,畢竟京城就這麼大,只要是有心人,按照知道的線索慢慢查,總會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薛紹白現在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那她也就沒有必要提起來,該做什麼就做真麼才是正理。畢竟如果薛紹白真的是戚遠侯府的人的話,那他可就不是一般的平頭百姓惹得起的了。

    林璿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找到了和她一樣有著共同秘密的沈辰希,這輩子只想過得平平安安就行了,可沒有興趣去站上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事情。

    很顯然,沈辰希和林璿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兩人回去之後並沒有在薛紹白的問題上多說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沈辰希為珍寶大會准白來應景的東西不過就是沈府庫房中的一件還算是過得去的東西,可是現在林璿的心有些動搖了。

    儘管心中知道不該多去想薛紹白身份的問題,但是心中始終都是惦記著的。她想起了薛紹白那個臉上有傷的姐姐,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了在沈辰希之前拿出的那件寶貝之後又加上了自己的超強去疤藥膏。

    這個去疤藥膏是用她所剩不多的黃金果做的,原本鄒老覺得用黃金果做這個十分的浪費,這個還是因為鄒老用黃金果做了其他的藥剩下了一點點,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外加林璿的央求才做出來的。

    算起來這個才是林璿最寶貝的東西,天然居的那些去疤藥膏也是很不錯的,但是比起這個可就差多了。林璿拿著這個是為自己準備的,壓根就沒有想要拿出來給別人看的意思,畢竟這世界上可就是只有她這一瓶,雖然這個藥膏的製作方法不難,可是架不住製作的原料稀少啊黃金果可是就只有那麼幾個,用一個就少一個,她可是捨不得浪費。

    鄒老的冰蓮是為自己的妻子準備的,在去疤的作用上可是比用林璿的黃金果做出來的東西好了不少,不過也比其他的好了太多了。

    林璿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要把藏了這麼久的東西拿出來,只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把這個東西拿出來。

    她也不是個傻的,今天林德說的那番話,讓她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了些念頭。林德什麼事情不好說,偏偏就提到了戚遠侯府的事情,而且還是在說到有關於修小樓的事情的事情。林德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他這次來京城就是林睿示意他來做工作打關係的。

    修小樓的事情說到底她心中也是十分的願意的,別的不說,她手中可是有著不少的地契,雖說要是朝廷不應下為趕考的學子修小樓的事情,她自己也可以想著辦法修起來,可這總沒有那麼好。

    俗話說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要是小樓的事情有了朝廷的承認,她就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林睿也肯定會因此得到不少的好處,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積極。

    按照林德說的意思,戚遠侯府雖然低調,但是手中的實權卻是不少的,如果她猜得沒有錯的話,林德應該有想要和戚遠侯府搭上關係的意思,而這份關係還希望從她的身上來走。

    雖然林璿很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但是她也知道林德的這種做法無可厚非,她也沒有必要因此而覺得心裏不舒服,畢竟這件事情多多少少和她也有點關係,除非她打消小樓的事情。

    再說了,林德今天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而已,深究起來他其實什麼重要的話都沒有說,說的那些不過是在京城裏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後面的則是林璿自己想出來的而已。

    他沒有明確的表示想要林璿怎麼怎樣,林璿就算是想要說點什麼也找不到由頭。

    「女施主心中有事?」慧圓瞧著溢出水來的杯子,不禁看著林璿問道。

    林璿心中一驚,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杯子裏的水溢出來了,連忙住了倒水的手。

    嫣紅眼疾手快的上來收拾了一番,沒有讓林璿的身上沾到一點的水漬。

    桌面上很快就恢復了一開始的樣子,嫣紅也重新的退了下去。

    林璿略微有些尷尬的看了慧圓一眼,開口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而已。」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是會明白的。」慧圓緩緩的說道。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出奇的讓林璿覺得安心,不一會兒,原本的那點躁動也平息了下來。

    這兩天她的煩躁周圍的人都看出來了,只是其他的人不敢多問,而沈辰希猜到了卻也沒有提起來的意思。

    自從薛紹白派了馬車和車夫過來之後已經隔了好些天了,原先她還以為薛紹白接下來應該會有所動作,畢竟人家費了這麼大的一番功夫讓他們來了京城,總歸是有什麼事情的。結果對方接下來什麼都沒有做,把林璿的心吊得高高的,著實有些辛苦。

    不僅是薛紹白,就連林德也是這樣,就好象那天他真的是無意中提起的戚遠侯府的事情一樣,接下來的日子一樣的早出晚歸,為著林睿安排的事情而奔波。

    林璿不知道事情到底進展到什麼樣的地步了,從林德的臉上是半分也看不出來的,只能時不時的和沈辰希出去逛逛,當然,憶蒙和肉球這兩個小傢伙是少不了的。

    這些日子總的來說過的還算是比較平靜的,手裏的配方賣給了薛紹白,她的小金庫瞬間就變大了不少,買起東西來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以前在丹陽買東西的時候眼睛也不怎麼眨,但是那個性質卻是不一樣的,那個時候是用的沈辰希的銀子,現在用的是她自己的銀子。

    對於這一點,沈辰希可不是太滿意。他有銀子能夠滿足林璿的購買欲望,可就是不知道林璿的腦子裏是哪根筋沒有搭對,居然不用他的銀子了,改用自己的。

    「慧圓師傅說得對,是我自己太鑽牛角尖了。」林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慧圓微微一笑,開口道:「只要能夠想通就好,別的貧尼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只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女施主送來的東西,貧尼的房間都快擺不下了。」

    林璿臉上一僵,頗有些心虛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覺周圍確實堆著不少的東西,下腳的地方沒有幾個了。

    看看那些東西,連她自己都不禁有些咂舌,這些天心緒不穩,不知不覺間居然買了這麼多的東西。

    想想這些東西還是花的她自個兒的銀子,頓時心中又是一陣肉疼。

    女人就是這樣,衝動的時候買東西是眉頭都不眨一下的,可是那股沖勁兒一過,又是後悔得不行。

    不知道晚上和沈辰希商量一下把這些天買的東西報賬行不行……

    「我只是覺得這些東西慧圓師傅應該用得上,所以一時激動就……」林璿頗為不好意思的看了慧圓幾眼。

    「女施主嚴重了,貧尼一個出家人,哪里用得了那些東西。」慧圓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臉上還是笑眯眯的,看著林璿的眼神格外的慈祥。

    林璿看著她買的那些女人愛用的東西,甚至好多都是年輕女人愛用的東西的時候,心裏更是虛的厲害。

    她每次看到慧圓這一身俗家打扮,心中就難免有些感歎,雖說慧圓現在的年紀大了些,但是不難看出她年輕時候的美貌,而且那通身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出來的。

    以前因為慧圓的那身尼姑裝扮,她露出來的都是出家人特有的那種平靜,那種不同于常人的氣質則是被掩蓋了下去。而現在換了個裝扮這卻是將那份氣質給放了出來,讓人不注意都難。

    就因為慧圓這不同於往常的樣子,她腦子一發暈就忘記慧圓出家人的身份了,居然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回來,而且還都一股腦兒的送了過來。現在腦子清醒了些,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幸虧慧圓是個豁達的人,要是換了其他的出家人,林璿這一番作為指不定會惹惱了人家。

    林璿也曾經提議過是不是要為慧圓準備僧袍,結果慧圓想了想之後卻是拒絕了。林璿也沒有多問,心裏猜測著也許是因為慧圓口中的故人的原因,害怕僧袍會引起人家的注意。

    她是不知道自己周圍是不是有人盯著,反正慧圓自打來了這裏之後便甚少出門,都是林璿自己去的慧圓的房間,為的多半也是不想引人注意,露出什麼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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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三章   

    珍寶大會如期而至,一直沒有動靜的薛紹白在珍寶大會開始的那天一道早就派了人過來,還是上次見過的那個車夫,車夫說明了來意之後直接將林璿和沈辰希帶到了珍寶大會的會場。

    此時林璿和沈辰希早就差不多把京城給逛熟了,才來的幾天是覺得新鮮,每次出門都覺得開心,可是時間一久了林璿就有些不習慣了。

    她想家了,想丹陽了。

    雖然丹陽那裏有不少讓人看著就覺得厭煩的人,但是不管怎麼說那裏也是她和沈辰希的家,她可是沈家的當家主母。在京城待了不少的日子,她心中說不惦記那是假的。

    一會兒想著劉姨娘和玉珍在府中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一會兒就想著他們離開的時候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的柳眉,還有摔斷了腿沒有辦法在段時間內趕回來的林父林母和鄒老。

    要不是想著要把珍寶大會給看了,她早就想拉著沈辰希回丹陽算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稻草窩,更何況沈府也不是什麼稻草窩。

    珍寶大會是安排在珍寶齋的總店的,之前林璿和沈辰希也來這裏看過,裏面確實有許多難得一件的寶貝。

    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覷,製作出來的東西更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美,那種美可不是經過各種現代化機械設備弄出來的東西比得上的。

    原本就十分的吸引人目光的珍寶齋這個時候因為珍寶大會更是增添了許多的亮點,林璿和沈辰希到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不少的人了。

    珍寶大會的第一天,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參加的,第一天有資格參加的人都是要麼有權,要麼有好東西要拿出來給人看的。其他的人則是要在第二天才會陸陸續續的被允許進來,而林璿和沈辰希要不是之前就接到了邀請的帖子,在這第一天也是沒有機會進來的。

    要是換了其他的地方,如此多的人應該是人聲鼎沸的,可是珍寶齋卻是不一樣,也許是來的人顧忌著自己的臉面,各自說話的時候都是壓低了聲音的。

    林璿早在進門的時候就把要參加珍寶大會的東西給呈了上去,其中就有她一直捨不得的超強去疤膏,有專門的把東西記錄好了之後放到了一邊,到時候會拿出來給大家看。

    薛紹白給他們的邀請帖只是普通的邀請帖,他們的位子在下面的大堂當中。

    看到這樣的安排,林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京城這個地方可是臥虎藏龍的,樓上的包間從外面根本都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景,但是只要是有腦子都能夠猜出來,能在這個時候上包間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人。

    比起能夠得到特別的待遇,林璿更寧願低調一點,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旁邊的人看到林璿和沈辰希一起過來也只是好奇的看了幾眼,只有少數的一些人對著他們釋放了一些善意。

    那些釋放了善意的多半都是帶著女眷一起來的人,而且林璿落座了之後明顯的感覺到那些女眷對著她好奇的打量目光。

    林璿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薛紹白的身影。

    「開始了。」旁邊有人低聲道。

    林璿不由得望了過去,發出聲音的人是一個長得頗為富態的中年男子。

    果然,那中年男子的話音一落,大堂中的大臺子上就有人上來了。

    珍寶大會的流程林璿之前也瞭解了一下,這個時候開始的是類似於拍賣的項目。送到這裏的東西有和林璿一樣的只是想要參與一下,順帶著見識一下的,也有想要用寶貝換得大筆銀錢,更有什麼都沒有準備,只是想要在這裏看看有沒有什麼合心意的東西,然後就買下去。

    當然,送來的東西到底賣不賣之前做記錄的時候會說明的,要賣的就會做上標記,不賣則是什麼都不弄。

    林璿從來沒有參加過拍賣會,畢竟她以前也不過是個小康家庭的普通人,拍賣會什麼的離她來說還是有些遙遠,所以遇到了古代的拍賣會,她還是覺得很是新鮮,目不轉睛的盯著臺子上。

    而沈辰希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拍賣會了,儘管這珍寶大會對於這裏的人來說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在沈辰希的眼中卻是沒有什麼稀奇的。國內國外的拍賣會他不知去看過,還在上面買過不少的東西回來。

    臺上負責解說的人是一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年輕女子,說起話來聲音猶如黃鶯般,十分的清脆悅耳。

    那女子先是為大家展示寶物,然後詳細的介紹一番,最後給出地價,然後由著下面的人叫價。

    一開始擺出來的東西都算是比較普通的,畢竟壓軸的好東西都是在後面,沈辰希看著林璿蠢蠢欲動的樣子,便鼓勵她叫了幾次價。

    林璿除了前面幾次有些緊張之外,後面可是越喊越順口了,不過她也沒有被沖暈了頭,叫價都是在沈辰希的幫助下完成的,花了不算太多的銀子買下了幾件做工頗為精緻的首飾。

    越到後面的東西就越是精貴,一開始叫價的人基本上都停了下來,由著其他財大氣粗的人開口。

    林璿聽著那些人越喊越離譜的價格,心中頓時覺得沒有什麼意思。而這個時候坐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一對夫妻起身,裏來了拍賣會場。仔細一看,不止是那對夫妻,零零散散的也有一些人離開了這裏。

    「他們去什麼地方了?」林璿拉了拉沈辰希,低聲問道。

    沈辰希瞟了一眼,對著林璿道:「還想在這裏看嗎?」

    林璿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想看了,不過就是不停的叫價而已,也不見得有多寶貝。」

    「真正的好東西不見得會拿出來拍賣的。」沈辰希微微一笑,接著道:「既然不想看了,我們就去後面。」

    說完,沈辰希便站起了身。

    林璿緊跟著也站了起來,跟著沈辰希悄悄的離開了這裏。

    外面的小廝一看到沈辰希和林璿出來,立馬上前為他們引路,帶著他們繞過拍賣會場,去了另外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

    一走進這裏,林璿明顯的感覺到這裏守衛的人多了不少,更有些人是守在展示的寶貝旁邊的。

    這個大廳裏面擺放的都是不參加拍賣的寶貝,林璿他們的東西也在其中。

    林璿進去之後立馬就被一座紫水晶雕成的一朵美麗異常的花給吸引了,那朵水晶花擺放在大堂的正中央,不停地散發出讓人炫目的光彩。

    這裏沒有電燈,沒有辦法在水晶的旁邊按上許多的燈來突顯水晶的奪目,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影響水晶的效果。

    被旁邊點著的燈一照,水晶立馬就折射出亮光。

    「這個就是所謂的鎮店之寶了吧?」

    「沈夫人果然有眼光。」突然有人在林璿的背後道。

    林璿一轉身,便看到了易容之後的薛紹白,還是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可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卻是讓人一見難忘。

    「薛公子。」林璿微微福身。

    沈辰希也看了薛紹白,同樣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薛紹白穿了一身紫衣,和擺在中間的紫水晶挺般配。

    「這紫水晶花可是我們珍寶齋的鎮店之寶,也不是每年都會拿出來的,沈夫人可是喜歡?」薛紹白問道。

    「喜歡。」林璿大方的承認。

    差不多有臉盆大小的紫水晶花,別說是在這裏了,就算是在林璿原本的那個時代也是價值不菲的。

    水晶的硬度不算低,以這個時代的水準,能夠把這麼大的一塊水晶打磨成這樣,著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薛紹白聽到林璿說喜歡,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一分笑意,緩緩道:「這是我母親的陪嫁之一。」

    林璿一愣,搞不懂怎麼薛紹白就突然扯到他的母親上面了。她記得林德說過,薛紹白的生母早逝,而且死得還十分的突然。

    「這紫水晶來之不易,保存下來也十分不易。」薛紹白狀似感歎的說道。

    「這種貴重之物,自然是保存不易,稍微不注意磕到碰到什麼地方,那可就不得了了。」林璿不知道薛紹白這麼說有沒有深意,只能這麼打著哈哈。

    「沈夫人說的是。」薛紹白深深的看了林璿一眼。

    林璿被薛紹白這麼一看,覺得身上毛毛的,不由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朝著沈辰希的方向靠了靠。

    沈辰希從背後輕輕的扶住了林璿,算是給了她支撐的力量。

    「對了,不知沈夫人這些天有沒有慧圓師傅的消息?家母的忌日就快到了,我心中頗有些著急。」薛紹白話題一轉,對著林璿道。

    林璿心中沒由來的一緊,下意識的就開口道:「最近不曾看到慧圓師傅,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哦。」薛紹白那雙桃花眼在林璿和沈辰希的身上掃視了一遍,接著道:「可惜了,我一直希望慧圓師傅能夠為家母誦經念佛。」

    「有緣的話自然會相見的,你也不用這麼著急。」林璿乾巴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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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3 11:54:4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四章   

    被薛紹白這麼一打岔,林璿的興致就降低了不少,縱然面對著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寶物,她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完全沒有了一開始來到這裏的那種興奮勁兒。

    他們送過來的東西也是放在這個房間的,只不過比起其他的寶貝來說,他們的這種東西屬於平庸了,珍寶齋的人是把東西放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的,林璿來回找了好幾遍才發現。

    沈家庫房裏拿出來的那件東西就不說了,她拿出來的超強去疤藥膏,只不過是用一個普普通通的盒子裝著的,看上去一點也不起眼,被人忽略也無可厚非。

    去疤藥膏這種東西和珠寶首飾不一樣,光是用看是看不出個結果來的,所以林璿在這之前還特意準備了一點點試用裝擺在外面,有興趣的人可以試一試。

    超強去疤藥膏來之不易,不是林璿摳門的只拿出了僅夠一個人使用的分量,而是這東西實在是只有那麼一點兒,而且還是用了一點就少一點,用完了就沒有了,她可不敢隨隨便便的拿來浪費。

    要是她敢隨便的浪費了,別說她會心疼,就是這藥膏的製作者鄒老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看著其他寶物處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在圍觀,而自家寶貝則是除了她和沈辰希之外無人關注的樣子,林璿不由得撇了撇嘴。

    切一群不識貨的傢伙。

    林璿在大廳裏掃視了一圈,發現薛紹白這會兒正在紫水晶花的旁邊和別人交談。

    「別人不識貨,總有人會識貨。」林璿自語道。

    沈辰希順著林璿的視線看了看,然後低聲道:「這就是你把寶貝了這麼久的超強去疤藥膏拿出來的原因?」

    嘖,怎麼突然聞到了一股酸味兒?

    林璿抽了抽鼻子,看著沈辰希道:「怎麼可能?要是我早有那種心思,哪里還用得早等到現在。」

    「那你怎麼會把它拿出來?」沈辰希指了指擺在林璿身後的超強去疤藥膏。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應該把它拿出來。」林璿哼了一聲,順帶著瞪了從身邊走過,對她身後的超強去疤藥膏投來鄙視目光的男人一眼。

    那男人被林璿這麼一瞪,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看著林璿旁邊一副生人勿進的沈辰希,還有林璿那明顯比他小了不止一倍的身材板兒,最後在心裏默念著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緩緩的走開了。

    在珍寶大會越看就越覺得沒趣,索性就拉著沈辰希回家去了。

    按照規矩來說,放在珍寶大會的東西如果想要拿回去,最少也得等到三天之後,所以就算林璿想要早點回丹陽去,也得等到三天之後。

    回去之後,林璿先是去看了看憶蒙,然後便帶著嫣紅去整理這些天買的東西,該打包的就打包好,免得到時候啟程回丹陽的時候一團亂。

    「夫人,這個放在什麼地方?」嫣紅捧著一大堆的布料問道。

    「放在那邊的大木箱子裏,注意多包幾層,這個是只有京城才有的賣的布料,回去了之後是要送人的,可別弄破了。」林璿瞟了一眼。

    「是。」嫣紅點頭,利索的將布料仔細的包了起來,然後放到林璿指定的大木箱子中。

    林璿手裏拿著筆,慢慢的將買的東西上冊。這不寫還好,一寫才發現她真的是買了好多的東西。

    雖說她心中是知道自己買的東西不少的,估摸著回去的時候還得加上一輛拉東西的馬車,結果今天這麼一上冊,才發現一輛馬車遠遠不夠,要是使勁兒的塞,說不定才能控制在兩輛馬車以內。

    果然,女人買起東西來那可是沒完沒了,毫無知覺的。

    「夫人,這些東西怎麼辦?」嫣紅又拿著一堆東西跑了過來。

    林璿扭頭一看,居然是她之前為慧圓買的東西。

    要是給別人的也就算了,直接將東西打包好送過去,那可是既有裏子又有面子。可慧圓一個出家人,而且還是處於雲遊四海狀態的出家人,她這些東西就算是想送也沒個送的地兒啊「算了,這些先收起來,以後再說。」林璿歎了一口氣。

    嫣紅應聲,單獨找了一個箱子將東西給收了起來,為了怕以後弄混還特意在箱子上做了記號。

    這邊提起慧圓,林璿就又想到了薛紹白向她打聽慧圓的事情,心中不禁又冒出一些煩躁之感。

    「這幾天慧圓師傅怎麼樣?」林璿停下了手中的筆,對著嫣紅問道。

    自打慧圓住進來了之後,林璿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與慧圓見面的次數不多,再加上她還得帶著憶蒙和沈辰希一起在京城到處遊玩,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慧圓一個人待在家裏的。

    要說這些日子對慧圓瞭解最多的,那就要數聽從了林璿的吩咐而親自伺候慧圓的嫣紅了。

    「慧圓師傅一直都是待在屋子裏的,基本上沒有出門。」嫣紅想了想,又接著道:「只是昨天慧圓師傅好像有些無聊,和奴婢說了一會兒話。」

    「說了什麼?」林璿心中一跳。

    「也沒有說什麼,就是問問奴婢和老爺夫人一起去了些什麼地方,問了問最近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嫣紅看了林璿一眼:「奴婢只是撿了普通的事情說,並沒有詳細的說老爺夫人的事情。」

    「嗯。」林璿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她並不在意嫣紅有沒有向慧圓透露些什麼,畢竟他們這幾天也沒有去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對了,慧圓師傅好像對珍寶大會挺有興趣的,問了好些這方面的事情,只不過珍寶大會今天才開始,奴婢也不知道多少,只說了說街上的情況。」嫣紅見林璿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便笑了笑道。

    珍寶大會?

    林璿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了起來,薛紹白沒事就打聽慧圓師傅的事情,而慧圓師傅為了躲人連尼姑衣服都不敢穿,可是卻有打聽珍寶大會的事情。

    按道理來說,慧圓師傅一個出家人,珍寶大會和又能有什麼關係?嫣紅雖然有的時候做起事情來還有些毛躁,但是嘴巴向來都是比較嚴的,能讓她特意提到慧圓打聽珍寶大會的事情,那就說明慧圓在這方面的心思可是不少。

    「夫人,有什麼不對的嗎?」嫣紅見林璿沉了臉,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不由得忐忑的問道。

    「沒事。」林璿擺了擺手,接著道:「剩下的你來整理,我有些乏了,想歇會兒。」

    「是。」嫣紅接過了林璿手上的東西,不再多言。

    沈辰希這會兒又去沐浴了,並不在房間裏。林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累得慌,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只是她睡得並不是很踏實,不停地在做夢,夢裏五光十色的讓人反應不及,她想要大叫可是又叫不出來,可是把她急得個不行。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晚了,頭上也冒出了密密的汗水,整個人感覺像是在水裏撈出來的一般,覺得渾身濕答答,黏糊糊的不舒服。

    「做噩夢了?」沈辰希見林璿醒了,連忙走了上來。

    「我不知道,不記得了。」林璿甩了甩自己的頭。

    「不記得就算了,飯菜已經做了好了,現在吃飯吧。」沈辰希看出林璿還沒有完全的清醒,不由輕聲道。

    「嗯。」林璿點了點頭,悉悉索索的想要下床。

    「我看在京城繼續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乾脆三天之後咱們拿回東西就回丹陽好了。要是你不想回丹陽,我們也可以趁著這次出門去其他的地方看看。」沈辰希緩緩道。

    林璿眼睛一亮,隨即有暗淡了下來,搖了搖頭道:「還是不了,家裏的事情沒有解決完,就算是玩也玩不踏實。還有我爹娘,說不定也要回來的。」

    「家裏的事情也沒多重要,岳父的腿摔斷了,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沈辰希沉吟一下,接著道:「反正還有兩天,到時候再說好了。」

    「嗯。」林璿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不管是直接回丹陽還是去其他的地方遊玩一下,夫妻倆都已經決定了等到三天之後拿重播在珍寶齋的東西就離開京城。

    特別是林璿,她想要離開京城的意願十分的迫切,主要是她的老是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慌亂,總覺得有什麼麻煩的事情要發生,而她又不太想要卷到什麼麻煩事情上面。

    第二天一大早,自從來了京城以後就算是比較平靜的日子就被打破了。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府中的人剛起床,外面就有人送了帖子來,而且還不止是一家,陸陸續續的又三家送來了帖子。

    只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送帖子的人家沈辰希和林璿是一個也不認識,上面也沒有寫送帖子來是為了什麼,只邀約沈辰希出門一聚。

    就在沈辰希和林璿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外面有人送了一個更讓人吃驚的帖子。

    這帖子不是別人,正是京城中頗有實權的戚遠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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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五章   

    林璿看著手中的帖子,半響沒有說話。

    戚遠侯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去的,她一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夠收到對方的邀請。

    雖說這個帖子上寫的是邀請沈辰希和林璿夫婦倆,但是他們又不是傻的,原本就已經對薛紹白的身份有了疑問,現在又冒出了這張帖子,擺明瞭沈辰希不過就是順帶的,林璿才是主角。

    「怎麼辦?」林璿將帖子往沈辰希手裏一塞,頓時覺得全身都疼了起來。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本來這幾天身子就不是很舒坦,就等著珍寶大會來了就直接會丹陽過她的小日子了,誰知道又冒出了這件事情,還真是不讓人消停了。

    帖子上寫的是希望林璿夫妻倆明天就能夠上門,還特別注明了到時候會派馬車來接。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家帖子都送上來了,要是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沈辰希看了看帖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沈辰希說的林璿何嘗不明白,對方是赫赫有名的戚遠侯府,而他們不過是平頭富戶。在丹陽或者其他的人面前,他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臉面的,可是和官家的人一比,那可就沒有什麼優勢了。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戚遠侯府他們可是得罪不起。

    帖子送上門了,就是不願意去也得去。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們家和龍可是半點不沾邊。

    因為對戚遠侯府的意思有些琢磨不定,沈辰希不但派人出去打聽了一番,還特意等著晚歸的林德,將侯府送來帖子的事情好好的說了一下。

    林德知道了之後也顯得有些驚訝,瞧著沈辰希的神色不是身妥當,隨即便安慰了一下。

    據他所知戚遠侯府的門風還是很不錯的,基本上沒有聽說過有欺男霸女的人出現,林璿和沈辰希這次受邀上門,多半是對方有什麼事情想要找他們幫忙。

    林德這麼一說,立馬就點醒了林璿。

    按常理來說戚遠侯府不可能要沈家的人幫什麼忙,人家有權有勢的,什麼時候會辦不到?

    可是如果薛紹白真的就是薛恒的話,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在林璿看來事情的關鍵多半就是出在了她的那瓶鄒老特製超強去疤藥膏的上面,薛雅馨的臉可是一個大問題,定是她的去疤藥膏被人家給看上了,而她又沒有說要出售藥膏,所以人家才會送來帖子。

    依著戚遠侯府的身份,讓他們親自上門那是不合理的,頂破了天也就是給林璿和沈辰希送來帖子,而且這應該還是看在薛紹白的面子上。

    想通了這一點,林璿的心頓時就安定下來了不少。超強去疤藥膏是珍貴,可是它再珍貴也比不上全家人的平安。林璿已經打好了注意了,要是戚遠侯府的人真的是看上了她的超強去疤藥膏,那她意思意思一下就拿出來了,也算是給戚遠侯府賣個好。

    太容易拿出來的東西別人是不會稀罕的,該端架子的時候還是得端,只要注意那個度就是了。

    「早知道我昨天就問問薛紹白他到底是不是戚遠侯府的薛恒了,要不然也不用搞得現在這般慌亂。」眼看著就快要到戚遠侯府了,林璿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她是想得好好的,不過就是上門做客而已,而且還是對方有求于她,她根本不用擔心太多。結果這會兒還沒有到戚遠侯府,透過馬車窗往看,瞧著外面一派肅靜的街道,還有好些人家門口站著的家丁,她這心又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畢竟這是王公貴族殺人不犯法的時代,她一個平民小百姓,要是得罪了什麼人,那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連個出頭的人也沒有。

    這不能怪她膽怯,主要是在她有限的人生當中,真正見過的最高不過就是從小學到大學的校長而已,國家領導全是在電視上見的。

    戚遠侯爺算不上國家主席,那也是在大事上說得上話的人了。雖說不知道他們這次上門能不能見到戚遠侯爺,可林璿就是虛得很,時不時的就整理自己的衣著頭髮,就怕到時候走出去丟臉。

    「不用緊張,你就當他們是穿著古裝演戲的演員就好了,不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只要你不說錯話,做錯事,不用怕他們。」相比林璿,沈辰希倒是淡定得多了。

    「說的輕鬆,我就是怕我到時候說錯話。」林璿嘟囔著。

    「你要是怕這個,到時候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就是了。」沈辰希緩緩道。

    林璿對著沈辰希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嘛「爺,沈家夫婦馬上就要到了。」一青衣小廝低著頭道。

    薛紹白聞言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手中的筆,直到完成了最後一筆才將視線投向了青衣小廝。

    「珍夫人呢?」薛紹白問道。

    「珍夫人已經收到消息了,這會兒正往大廳去。」青衣小廝回道。

    薛紹白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低頭看了看桌案上剛剛完成的佛珠圖,圖上的那串佛珠一共一百零八顆,顆顆都畫得十分形象。

    要是林璿看到的話定會覺得十分只吃驚,薛紹白畫的佛珠正是過年的時候送到她手上的那串。

    「大小姐呢?」薛紹白接著道。

    「大小姐在房裏的,不過大小姐身邊的雪兒出來看了好幾眼了。」青衣小廝低聲道。

    薛紹白身子一頓,歎了一口氣,對著小廝道:「客人就快到了,準備更衣。」

    林璿低頭喝著下人奉上的茶水,低著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上座的婦人,沈辰希剛才也是只打了個照面,因著要避諱的原因,便去了另外一處,而薛恒則是在那裏等著沈辰希的。

    到了戚遠侯府之後,林璿總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官家和普通人家的區別。進了門之後他們還是換了小車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到了大廳的,廳上擺著不少的飾物,處處都透著不同尋常的富貴之氣。

    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林璿早在沈辰希離開的時候便打定了注意,要是上面做著夫人不開口,她就絕對不先開口。

    在林璿偷偷的打量著馮珍的時候,馮珍也在打量她。

    早就知道能夠入了那個人的眼的女子定不是那種普通的鄉下人,這麼一看果然是不一般。

    她知道底下坐著的林璿出嫁以前不過是一個鄉下莊稼戶的女人,後來不過是運氣好才嫁了大戶做續弦。本還以為今天林璿來了定是上不得臺面的,結果對方從進門開始之後便沒有表現出膽怯,這可是連京城中有些夫人都趕不上的。

    要知道他們戚遠侯府可不是什麼尋常人家,能得他們主動邀請那可不是一般的榮幸。這次要不是為了薛雅馨,她也不會如此禮遇沈家夫婦。

    戚遠侯府之所以會給林璿和沈辰希下帖子正如林德所說的一樣,那是有求于林璿和沈辰希。

    所求之事林璿也是猜得八九不離十,源頭就是在她放在珍寶大會上的超強去疤藥膏。

    那天林璿和沈辰希離開了之後,珍寶大會上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說是不大不小,那是因為在有的人眼中它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在另外一些人眼中,這可就是十分的重要了。

    那被擺在角落的超強去疤藥膏一直都不曾被人注意,畢竟它不過就是裝在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盒子中,與周圍引人注意的東西相比實在是不怎麼氣眼。偶爾有幾個人看到了, 也不怎麼注意,直接就晃過去了。

    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好東西總會被人給發現。

    發現超強去疤藥膏的不是別人,正是一位被傷疤所困擾的夫人。

    那位夫人在京城中也算是比較吃得開的,在夫家也很受尊敬,要不然也可能跟著自家老爺一起來了珍寶大會。

    只是受尊敬是一回事兒,受寵愛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那位夫人成親的時候也是有著花容月貌,很是得丈夫的歡心,後來一舉得男,更是在夫家中站住了腳跟。只可惜好景不長,再一次和丈夫出遠門的時候遇到了劫匪,雖說被人路過的人救了,可她也為了丈夫而受了點傷。

    那傷要是在其他的地方還好,可它偏偏就在夫人的眉毛上面一點點。這麼一來可不就是破相了,她家老爺嘴上說了不介意,回了府之後也給足了夫人臉面,可對著夫人的那股恩愛勁兒慢慢的就小了。

    哪個男人不愛色,面對著臉上有傷的夫人,那老爺自然是更愛容貌姣好的妾室了。

    珍寶大會那天,那婦人跟著自家老爺一起來了,可心裏卻是十分的不舒坦。因為她臉上有傷,自家老爺就算是愛那些小妾她也不敢說什麼,就怕別人說她是個妒婦。

    其實這世上的妒婦還真的不少,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都是暗地裏弄些小手段。

    可在弄這小手段的前提,那就是動作了之後丈夫會回到自己的身邊。而臉上有傷的夫人,對於這一點就有些無能為力了,除非她臉上的傷疤能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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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3 11:55: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六章   

    前兩天那位夫人的丈夫又納了一房小妾,這兩天可是打得火熱,要不是她家老爺還沒有完全糊塗,恐怕今天跟著一起到珍寶大會來的人就不是她了。

    一想到家裏的那些狐媚子,她就一陣氣悶,要不是她臉上受了傷,平日裏出門也只能用頭髮或者其他東西遮住,她怎可能會讓那些不要臉的東西在她的頭上耀武揚威的。

    那邊一群大老爺們談話,她沒有興趣,就隨便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真沒有注意到林璿的超強去疤藥膏,只是因著她臉上有傷,就算別人當著面沒有說什麼,她心中也難免有些自卑,所以一般來說遇到這樣的場合除非必要都是待在人少的地方的。

    珍寶大會擺出來的東西大多都是各種奇珍異寶,那夫人避開人群的時候正好到了林璿的超強去疤藥膏旁邊,這與其他引人注目的寶貝相比著實顯得有些普通的盒子稍微引起了她的一點點興趣。

    閑著無事,那夫人就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結果一看才發現盒子裏裝的東西居然是去疤藥膏,而且還是天然居出品的。

    天然居是什麼地方,別的人可能不熟悉,可她卻是知道的。雖說天然居不是特別的出名,但是各位夫人圈子裏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特別是它賣的那些有著神奇效果的東西。

    其他的她不在意,去疤藥膏卻是十分的在乎的。

    天然居的去疤藥膏她也用過,還真的有些作用,她臉上的傷都淡了一些,喜得她恨不得拿著那去疤藥膏當飯吃。只可惜,效果是有的,可是也就只有那麼一點,她臉上的傷疤比較深,用得再多也沒有辦法讓傷疤完全消失。

    要是擺在眼前的去疤藥膏是別家的她可能還會懷疑一下,可是一看到天然居三個字,她的心就活泛了起來。

    之前她壓根就沒有聽說過天然居被邀請參加了珍寶大會,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看到了。

    瞧著旁邊還有一個試用裝,原本一臉鬱悶的夫人不淡定了。

    不識貨的人是不知道天然居東西的好的,每次出售限量產品的時候可是讓好多夫人明爭暗鬥,就看她這麼久了連一次限量銷售的去疤藥膏都沒有買到,聽說都是被一個財大氣粗的人給買走了。

    她有想過去人家手裏高價買回來,可是卻不知道買東西的人到底是誰,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這次可是機會難得,趁著還沒有別人發現,那夫人和旁邊照看東西的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將試用裝塗在了自己的傷疤處,然後還小心的用頭髮重新將傷疤給擋了起來。

    弄好了一切之後那夫人便若無其事的離開了,轉身去了其他的寶物處。

    超強去疤藥膏之所以有了超強兩個字,那就是因為它見效奇快,不是一般的去疤藥膏比得上的。

    一般的去疤藥膏塗上之後反應不大,不知不覺之間就能起到效果,可是這盒不一樣,那夫人塗上了沒多久就覺得傷口開始發熱,而且還癢了起來。

    那種癢可不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之後的那種癢法,而是肉裏面在癢,癢的你的心都好象是在燒一樣。

    一開始那夫人還是忍著,她猜測這個癢法應該是傷口在長肉的原因,因此就算這會兒已經癢得她快站不住了,她的心裏卻是充滿了希望。

    後來還是她家老爺發現了她的異狀,詢問出了什麼事情。

    這一問出緣由來,可是把她家老爺給氣著了。藥膏這種東西哪里能夠隨便用,更何況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藥膏,要是弄出了什麼毛病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說那位夫人因為容貌受損了不甚得寵,但是她的傷始終都是因為那老爺而受的,那老爺對夫人還是有著關心與敬愛。這會兒瞧著自家夫人貌似難受得厲害,當即就讓人去請了大夫,伸手就要撩開夫人的頭髮,看看傷口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因為一時情急,那老爺也忘了找個沒有外人的地方做這個動作,等他想起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撩開夫人的傷疤著實有些不妥的時候,夫人的頭髮都已經被撩開了。

    這不看還好,一看可是嚇了大家一跳,還有些熟識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被撩開的頭髮下原本醜陋的傷口已經快要看不見了,只剩了一點印記在上面,而且這印記還在不停的變淡。

    這下可是炸了馬蜂窩,大家立馬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那夫人因為臉上的傷想了不少的辦法,用了不知道多少的東西,這些在熟識的人當中都是知道的。特別是有的夫人,明明前不久才看到了那夫人臉上的傷,結果一轉身的功夫,對方的傷疤就淡了。

    那傷疤又不是泥糊的,不可能隨隨便便用點東西就能夠消得下去。

    那個女人不愛惜自己的容顏,誰希望自己的身上有個消不掉的傷疤,瞧見了那夫人這番神奇的轉變,自然是不停地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摸著自己明顯小了不少的傷疤,那夫人頓時喜極而泣,什麼也顧不上直接就往擺放著超強去疤藥膏的地方沖了過去,二話不說的把剩下的那一點點的試用裝全都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要不是守在旁邊的人機靈,飛快的制止了那夫人想要將手伸到超強去疤藥膏的盒子的動作,恐怕林璿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寶貝了。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明晃晃的例子擺在眼前,沒有人懷疑那好不起眼的盒子裏裝的是騙人的玩意兒。

    那個時候薛紹白正巧還沒有離開,見到了這個場面自然立馬就吩咐人把東西給移開了,免得一個弄不好出了什麼事端。

    林璿和沈辰希拿來參加珍寶大會的東西薛紹白還真的沒怎麼注意,他的注意力都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心中難免有些懊惱。

    這種好東西他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姐姐薛雅馨,要是私下找林璿要了就好了,現在被這麼多的人見到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珍寶大會這邊出了奇事,旁人獲取不會這麼快知道,可是戚遠侯府卻是很快就知道了,薛紹白被戚遠侯叫回去的時候面對的便是一大家子人的詢問。

    薛雅馨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她不同於往常只呆在自己的房間裏,而是坐在大廳等他回來的樣子就足以證明她對此有多上心了。

    這也難怪,這麼多年薛雅馨不知道用了多少去疤的藥膏,其中效果最好的還是薛紹白想盡了辦法從天然居弄出來的東西。她嘴上說什麼沒有用了,自己的臉好不了了,可每天還不是一次也不落下的用了藥膏。

    更讓人驚奇的是,聽說那位試用了超強去疤藥膏的夫人的傷疤在回府不久之後就全部消失了,速度快得簡直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因為這樣,林璿和沈辰希才會收到那麼多的帖子,那些人就是為了林璿所有的超強去疤藥膏。

    戚遠侯府則是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的走向的,見狀立馬也派人送來了帖子。

    而這一切,林璿和沈辰希則是完全的不知道。

    人都見著了,沒人說話也是不行的,林璿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先開口,那馮珍就只要先出聲了。

    「我聽人說恒兒以前在丹陽的時候沈夫人對他多有照顧,只是前段時間府裏有事要忙,所以才拖到現在才邀請沈夫人上門。」馮珍說得不緊不慢,可是那語氣和說辭卻是讓林璿眉頭一皺。

    林璿知道自己一介平民百姓多半不會受侯府的人尊重,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方這般讓人不爽。這帖子可是戚遠侯府的人自己下的,而她和沈辰希是來做客的,又不是他們自己趕著上來的,怎麼一開口就讓人聽著不對味兒?

    什麼叫薛紹白在丹陽的時候多虧了他的照顧?

    她可是嫁了人的女子,薛紹白一個外男哪里能說得上是照顧二字。如果她的年紀大得可以當薛紹白的媽了,那她受著這話還能說的通,可問題是她沒那麼大的年紀啊旁的人要是聽了這話,要是腦子裏稍微不乾淨,那還不得說她這有夫之婦和薛紹白之間有問題?

    沈家又不是沒有男人,就算是非要這麼說,也不該拉著她來說,應該按在沈辰希的頭上才對。

    「夫人嚴重了。」林璿規規矩矩的回道,其他的則是一個字都不說。

    她林璿也不是個面人兒,對方一來就給她一個下馬威,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天大地大老爺的話最大,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為了不犯錯,她就當個啞巴好了。

    馮珍見到林璿這般反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很快的掩飾了過去,對著裝木頭的林璿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林璿和沈辰希並沒有在侯府留飯,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送他們出門的還是薛紹白,薛紹白並沒有對自己的身份多做解釋,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只是看到林璿沒什麼表情的臉,心中的思緒不禁轉了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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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4 11:22: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七章   

    馬車上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所以回來的路上夫妻倆什麼都沒有說。

    林璿早就料到有可能不會在戚遠侯府用飯,所以出門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這會兒回了家裏正好趕上飯點。

    憶蒙沒有想到爹娘這麼塊就回來了,連忙迎了上來,一家人外帶肉球樂呵呵的圍成一桌用了飯。

    林德還是和往常一樣不在家,天沒有黑之前他通常都是看不到人影的。

    「在侯府裝了半天的木頭還沒有裝夠?」沈辰希沐浴之後看見靠在軟塌上的林璿正在發呆。

    林璿看了沈辰希一眼,不做聲。

    「怎麼了?」沈辰希走了過去,身上那種沐浴之後的清爽之氣鑽進了林璿的鼻子。

    林璿動了動身子,給沈辰希讓出了位置,撅著嘴道:「我不高興。」

    「我當然看出來你不高興了,有人惹到你了?」沈辰希問道。

    「還不就是那個什麼珍夫人,又不是真正的正室,瞧著我不過是個小老百姓就欺負人。薛紹白和我可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結果她一開口就往這方面發難,氣死人了。」林璿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臉上的怒容清晰可見。

    「所以你就裝了半天的木頭?」沈辰希輕笑。

    他是知道林璿是不會輕易吃虧的人的,林璿敢為了不被林浩賣給人家做小妾而拿著掃帚打人,不見得見到侯府的人欺負就會任由人家拿捏。

    「不裝木頭難不成我還順著她的意思承認了?」林璿哼哼兩聲,接著道:「薛紹白的名聲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有人拿著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那就是不行。」

    「看來這個珍夫人和薛紹白的關係可不怎麼好。」沈辰希挑眉。

    「何止是不好,我看她就是巴不得薛紹白倒楣才對。」林璿翻了一個白眼。

    「那珍夫人有沒有提起今天邀請你是為了什麼事情?」沈辰希問道。

    「就是為了我的超強去疤藥膏,想讓我拿出來。當然不是白拿,他們願意重金購買。本來我是想好了意思意思一下就拿出來的,畢竟不看在戚遠侯府的面子上,咱們也要看在和薛紹白認識一場的份上,可是那個珍夫人實在是討厭,我都裝木頭了,還老實拿著軟刺來擠兌我,就欺負我不敢當著面子反抗。」林璿氣呼呼的道。

    「所以你因為生氣就不給了?」沈辰希低笑。

    林璿白了沈辰希一眼,伸手擰了一下沈辰希的胳膊:「你就是一肚子的壞水,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故意這麼說。那珍夫人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人家,會這麼一來就擠兌我定是有原因的。我要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聽了她的話可不是要被氣死了,順帶著把薛紹白也給恨上,一個狠心那去疤藥膏也就不給了。」

    「我的夫人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昏了頭。」沈辰希輕笑。

    「對了,薛紹白和你說了什麼沒有?」林璿支起身子問道。

    沈辰希看了林璿一眼,慢悠悠的道:「也沒有說什麼,隨便聊了幾句。不過從他的話中看得出,他對那位珍夫人好像頗有微詞,而且這似乎也不是什麼秘密,熟悉的人家都是知道的。」

    林璿了然:「你等著瞧好了,薛紹白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誰吃虧還指不定呢。」

    「誰吃虧都不關老爺我的事,老爺我現在只想吃肉。」沈辰希說著一隻手不怎麼老實的爬上了林璿前面的山丘。

    林璿臉上一紅,瞪了一臉正色的沈辰希一眼:「肉吃太多了對身體不好,小心便秘。」

    「葷素搭配才是正理,這些天一直吃素,該換換口味了。」沈辰希的另外一隻手環住了林璿的腰,稍微一使力便把林璿給帶進了自己的懷裏。

    當天夜裏,關於到底是吃肉好還是吃素好這個問題,夫妻倆進行了激烈的討論,這直接導致了第二天早上林璿沒能起得了床。

    啪,一套上好的瓷杯被摔倒了地上。

    「賤人,賤人,賤人!」薛雅馨憤怒的捶著桌子,凡事入目的東西都給砸到了地上。

    旁邊的小丫環怯怯的不敢上前,含著眼淚又不敢離開。

    「姐姐。」薛紹白一進屋便朝著薛雅馨走了過去,看著買地的碎片,對著旁邊的小丫環使了一個眼色。

    小丫環如蒙大敕,飛快的退了出去,同時將不相干的人也一併帶了出去。

    薛雅馨看也不看薛紹白,低著頭坐在一邊,沙啞著聲音道:「那個賤人,該死。」

    「她是該死,只是還沒到時間。」薛紹白緩緩道。

    「非得等嗎?她一天不死我心裏就一天不痛快。」薛雅馨眼中露出無比的憤恨。

    「不會很久的,爹的身子不好,不會等很久了。」薛紹白輕聲道。

    薛雅馨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對著薛紹白道:「那賤人不想讓我好,我也不讓她好。」

    「她不會好。」薛紹白冷冷的說道。

    薛雅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戴上了紗帽,直直的朝著外面走了去。

    沒過多久,戚遠侯便讓人把珍夫人叫了過去,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對於自己兒子的求情那可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侯爺夫人更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稱身體不舒服,連面都沒有露一下。

    「老爺夫人,戚遠侯府的人來了。」嫣紅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

    「是薛紹白?」林璿對於這個消息並不是很驚訝。

    嫣紅搖頭:「不是薛公子,好像是薛小姐。」

    薛雅馨?

    林璿微微皺眉:「快請。」

    沈辰希不方便和一個沒有出嫁的姑娘見面,因此便避到書房去了。

    薛雅馨還是和往常一樣帶著紗帽,身邊只跟了一個貼身的丫環,一派低調的來了這裏,一點也沒有侯府千金的那種慣有的氣派。

    「沈夫人,昨天多有怠慢,請沈夫人不要介意。」薛雅馨開門見山,直接給林璿道歉。

    林璿挑眉,看來那珍夫人棋差一招,要不然今天薛雅馨也不會親自登門說這番話了。薛雅馨一向不喜多言,如今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看來對那超強去疤藥膏有很大的期望。

    「薛小姐嚴重了,珍夫人很好。」林璿點到為止。

    薛雅馨見林璿一派淡然,心中微微有些著急,便開口道:「我知道沈夫人是個爽快人,客套的話我也不說了,我的臉是個什麼樣子想必沈夫人也是知道一二的。以前紹白在天然居買的那些東西都是給了我,雖說有些效果,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杯水車薪。聽聞沈夫人擺在珍寶大會的超強去疤藥膏有神奇的效果,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沈夫人能否割愛?」

    林璿一怔,她還真沒想到薛雅馨會如此的直白。

    她原本是想多吊吊胃口的,可是一看到薛雅馨頭上戴著的紗帽,心中便是一軟,緩緩道:「薛小姐,超強去疤藥膏是有效果,可是也沒有那些人傳得那麼神奇。珍寶大會的那位夫人臉上的傷之所以能好的這麼快,那是因為她的傷口不大,而且受傷的時間不算太長,傷口也是由刀傷造成的,這要是換了其他的人不一定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林璿可不敢保證薛雅馨用了之後能夠好成什麼樣子。

    「我知道沈夫人的意思,只是……」薛雅馨頓了頓,接著道:「只要有一分的期望,我就不能放棄。」

    薛雅馨親自上門了,林璿心裏其實已經肯了一分,那超強去疤藥膏不管怎麼樣,拿出來了她本就沒有想過還能繼續放在她的手裏。

    只是她還不能這麼容易就拿出來,寶貝就是寶貝,隨隨便便給人太掉價了,就算是她願意怕是鄒老知道了也是不同意的。

    直到薛雅馨離開的時候林璿都沒有鬆口,只是說要考慮看看。

    薛雅馨聽了之後也沒有顯得太失望,略微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夫人,我看到薛姑娘身邊的丫環在咱們後院轉了好幾圈,像是在找什麼。」薛雅馨剛走,嫣紅便湊到了林璿的身邊。

    「找東西?」林璿下意識的想起了慧圓的那張臉,開口道:「慧圓師傅呢?」

    「慧圓師傅知道府裏來了人,一整天都待在屋子裏沒有出來。」嫣紅低聲道。

    林璿想了想,便對嫣紅吩咐道:「待會你去慧圓師傅那裏送飯的時候稍微提一下薛小姐今天來府上的事情,不用說太多,只說我不太願意就是了。」

    「奴婢知道了。」嫣紅知道林璿這麼交代肯定是有特別的意思的,所以也沒有多問,直接按照吩咐做事去了。

    果不其然,慧圓師傅並沒有讓林璿等太久,一身婦人打扮的慧圓就找了上來。

    「女施主還記得過年的時候薛家送來的那串佛珠嗎?」慧圓撚動著隨身不離的佛珠,輕聲問道。

    「記得。」林璿點頭,不知道慧圓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那串佛珠之後她又找機會和慧圓提了幾次,只是慧圓直到離開丹陽都沒有收下。

    「那佛珠在很多年以前曾經是貧尼的。」慧圓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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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4 11:22:5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慧圓的這番話,林璿因為戚遠侯府的事情而有些糾結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恐怕在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她對慧圓還有薛紹白已經產生了懷疑,所以此刻才會是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一種本該是這樣的感覺。

    「這麼說慧圓師傅以前和戚遠侯府有關係?」林璿算是比較委婉的問道。

    其實她想問的是慧圓和薛紹白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聯繫一下她所知道的關於戚遠侯府的事情,還有薛紹白和薛雅馨的年紀,她的腦子裏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連串的豪門狗血劇。

    在她腦補的劇中,對她不怎麼禮貌的珍夫人在其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畢竟正室和妾室從來都是水火不容的。

    珍夫人在名義上是側妻,可是說白了怎麼也比不上正妻的地位,不過是比妾室稍微高級一點罷了,勉強算個貴妾。

    「是有一點關係。」慧圓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林璿頗為古怪的看了慧圓好幾眼,心裏憋著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不是薛紹白的娘親,他的娘親確實早就去世了。」慧圓似乎看出了林璿心裏想的是什麼,開口道:「如果我真的是他的娘親,怎麼可能丟下那麼小的孩子遁入空門?」

    「也是。」被揭穿了心中所想的林璿尷尬的笑了笑。

    「我之前一直躲著的故人其實及時薛紹白,他似乎也和你一樣猜錯了,以為我是他娘。」慧圓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我是親眼看著他娘下葬的,不可能鬧出什麼死了的人又活過來的事情。」

    「既然你不是他娘,那你怎麼……」一直躲著不敢想見?

    「我心中有愧,不敢見他。他娘的死我多多少少也是要負一定的責任的,在那之後我無顏見人直接遁入空門,再也沒有回過京城。」慧圓喃喃道,語氣中透露出的那種心酸與無奈是林璿從來沒有在慧圓身上見過的。

    「你和薛紹白的娘是什麼關係?」林璿忍不住問道。

    「他娘是我姐姐,而珍夫人則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慧圓一句話,道盡了三個女人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林璿縱然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可慧圓的姐姐和好姐妹嫁了同一個男人,一個是正妻,一個是側妻,一個死了,一個活得好好的,這裏面要是沒有問題,那可是連鬼都不相信。

    慧圓沒有等林璿發問,接著道:「我離開的時候馮珍剛進門,那個時候雅馨和紹白雖然年紀小,但是身邊都有下人跟著,上頭也有祖父祖母護著,我也沒想那麼多就走了。結果在丹陽看到雅馨的時候我差點不敢相信,那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毀容了。」

    「那你上京是就是為了他們?」林璿問道。

    慧圓點了點頭:「我原本一直覺得可能是同名同姓,畢竟戚遠侯府的少爺小姐隱姓埋名的待在丹陽,怎麼都讓人有點不敢相信。我決定來京城,就是因為你給我看了那串佛珠,那佛珠是我姐姐過生日的時候我送的。我與姐姐從小就信佛,那佛珠還是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到的。」

    「還有這種事情啊?!」林璿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生活永遠比小說狗血,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女施主,貧尼知道說出這番話著實是有些冒昧,可是貧尼還是希望如果可以的能不能把那盒去疤藥膏拿出來。雖說貧尼已經出家了,不該再想著塵世間的事情,可是雅馨她……她怎麼說也是我的外甥女,讓她一輩子都頂著一張毀容的臉,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慧圓萬分懇切的看著林璿。

    「看得出來薛紹白很想見你,你何不就見見,畢竟你們也是有親戚關係。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他是怎麼誤以為你是他的娘的,難不成他連自己的娘長什麼樣子都忘了?」林璿不解的問道。

    「我只比姐姐小了兩歲,我們倆長得十分的相似。姐姐去世的時候紹白還很小,估計現在也只記得一個模糊的樣子了,看到我最多是覺得熟悉。只是他心思多,又細心,總是從什麼地方查到了蛛絲馬跡。」慧圓訕訕一笑:「我到了京城沒有多久就被他給找到了,在你們沒有上京之前我一直到處躲藏。」

    「這麼說我們上京城來多半是薛紹白想要引你出來?那他現在知道你在我們這裏了嗎?」林璿突然想到了嫣紅說的薛雅馨身邊的丫環在後院轉悠的事情。

    慧圓搖了搖頭:「他知不知道我在這裏我也不清楚,不過周圍肯定是有人盯著的。」

    林璿撇了撇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薛紹白和慧圓居然還有這種關係,她救了薛紹白,又認識慧圓,這個緣分可不是一般的打啊「既然慧圓師傅開口了,那等下次戚遠侯府再來人,我就答應好了。」林璿見慧圓的情緒著實有些低落,不禁出聲安慰道。

    「多謝女施主了。」慧圓見林璿點了頭,神色輕了不少。

    只是她說出了自己往事,難免勾起了心底的傷疤,也沒有什麼興致再繼續多說什麼,不一會兒就回了房間。

    林璿對於慧圓和慧圓的姐姐還有那個什麼珍夫人之間的事情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只不過這已經屬於人家的私事了,說不定連薛紹白都不清楚,她一個外人最好就是不要多問。

    原本想著薛雅馨這次回去了怎麼說也得過個一兩天才有有人上門的,結果這天都還沒有黑,恢復了本來面貌的薛紹白找上了門,開門見山的就要見慧圓。

    「沈夫人你不用掩飾了,我知道慧圓師傅就在府上。」薛紹白用著自己的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著林璿。

    縱然林璿對薛紹白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可乍然間被這麼一個妖孽美男盯著不放,她這個嫁了人又有了便宜兒子的女人也難免有些口乾舌燥。

    沈辰希發覺了林璿異樣,心中湧起一陣不爽,二話不說的走上前去,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薛紹白看向林璿的視線:「薛公子,慎言。」

    薛紹白並不因為沈辰希的動作而懊惱,接著道:「在下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慧圓師傅,可能慧圓師傅有什麼誤會,所以才一直沒有答應和我見面。」

    林璿知道薛紹白這麼直接上門開口找人了,那就是他已經確定慧圓就在他們府上,現在就是死不承認也沒有什麼作用。

    想起前不久慧圓和她說的那些話,她能夠察覺出慧圓對於薛紹白和薛雅馨的那種歉疚,特別是提起薛雅馨臉上的傷的時候,還有懇求她把超強去疤藥膏拿出來的時候,那種歉意與愧疚更是清晰。

    「薛公子,慧圓師傅不想見你,你又何必強人所難?」林璿躲在沈辰希的背後,幽幽的道。

    薛紹白身子一僵,隨即道:「她會見我的。」

    「夫人。」嫣紅從外面走了進來,飛快的經過薛紹白的身邊,俯身在林璿的耳邊低聲幾句。

    林璿起身,重新來到了薛紹白的面前,瞧著對方堅定的神情,知道對方要是不見到人定是不會離開了,便頗為無奈的道:「慧圓師傅就在後院,你要是真的想見,那就去吧。」

    薛紹白對著林璿和沈辰希點了點頭,也不要別人帶路,直接朝著慧圓所在的廂房走了過去。

    林璿愣愣的看這薛紹白那絲毫不像是第一次來的樣子,不由得自語道:「果真是早有準備。」

    沈辰希此時還不知道慧圓和薛紹白的關係,林璿這會兒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只是瞧著薛紹白的樣子,傻子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夫人,真的沒有關係嗎?」嫣紅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事的,既然是慧圓師傅自己讓你來傳話的,咱們就不用擔心太多。」林璿搖了搖頭。

    前不久慧圓師傅才說了不願意見薛紹白,這會兒薛紹白找上門了,她就這麼爽快的見了,多半是不想薛紹白因為見不到人就把氣撒在她和沈辰希的頭上。

    畢竟薛紹白也是侯府的少爺,而她和沈辰希則是平頭老百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的時候太過於執著說不定也不是什麼好事。」林璿歎息道。

    既然慧圓一開始就不願意見薛紹白也不願意多說什麼,那就證明了薛紹白想知道的事情恐怕不是什麼值得說道的事情。有的事情過了就過了,重新再提起來又有什麼意義。

    「夫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該和我說說?」沈辰希問道。

    林璿對著嫣紅揚了揚手,自個兒和薛紹白回了房間,細細的說了起來:「事情是這樣的,慧圓師傅她……」

    薛紹白這麼一待就是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紅著一雙眼睛離開這裏,而慧圓則是什麼都沒有說,繼續待在屋子中念經禮佛。

    當天下午,侯府的人帶來了大量的金銀,向林璿購買超強去疤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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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0-14 11:23:12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世上獨一無二的超強去疤藥膏就這麼連回都沒有回到林璿的手上就被戚遠侯府的人給帶走了,只剩下那一箱箱的金銀。

    那天晚上慧圓和薛紹白到底說了什麼,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林璿也沒有想要追問的意思,因為她不得不立馬打包行李準備回丹陽了。

    這可不是因為京城這邊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她可以開開心心的回丹陽了,而是從丹陽來了一封信,弄得她和沈辰希不得不回去。

    她和沈辰希從丹陽出發到了京城不過一個來月的事情,丹陽沈家就冒出事情來了,只不過這次的事情不是鬧事,而是一樁喜事。

    柳眉要成親了,她嫁的不是別人正是把她從縣衙的水池裏撈起來的沈辰瑞林璿可是知道柳眉心裏想的是什麼的,雖然最近柳眉的心思變得有些琢磨不定,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也不可能會願意嫁給沈辰瑞的。

    要是柳眉又想要嫁給沈辰瑞的心思,哪里還用得著在沈府死皮賴臉的待了這麼久。

    林璿是知道上次柳眉掉到水池裏的事情是有些不妥,可是在場的人都不是多嘴多舌的,基本上沖著林睿這個知縣大人的面子都把那件事情爛在了心裏。這會兒突然聽到了柳眉和沈辰瑞要成親的事情,林璿心裏就是一陣突突,總覺得裏面有問題。

    更何況就算是議親,也不應該這麼快,婚期就定在了下個月,實在是有些趕了,活像是為了遮掩什麼事情才會這麼著急一般。

    沈家二房的嫡子成親,身為沈家頂樑柱的沈辰希自然是要回去參加的,免得讓人說閒話。

    在接到了消息並且準備立馬上路會丹陽的時候,林璿去和慧圓說明了情況,想問問慧圓要怎麼打算。

    按照林璿的意思,慧圓要是想要繼續待在京城,那麼他們走了之後慧圓也可以繼續留在這裏,反正這裏有照看屋子的下人,順帶著伺候慧圓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慧圓願意離開京城和她一起會丹陽,那她自然是開心的。

    只是她這問話剛一出口,慧圓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薛紹白就派人來接慧圓了。

    慧圓見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向林璿與沈辰希道別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小包袱跟著人走了,只道有緣自會再相見。

    林德的事情還沒有辦完,所以並不能跟著一起回來,不過他倒是通過林璿和薛紹白搭上了線,變得越發的忙碌了起來,甚至有些時候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過。

    為了趕上沈辰瑞的婚期,林璿也沒有多少時間傷感慧圓和薛紹白的事情,接到信的第二天就收拾好了一切回丹陽了。

    待到他們回到丹陽的時候,府中的下人早就在門口恭候多時了。因為一路上的顛簸,下了馬車之後林璿的臉色可不怎麼好,先去見了沈老太爺之後便直接回了院子。

    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林璿端著端著一杯香片,靠在軟塌之上輕聲問道:「我和老爺離開的這段日子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柳眉和沈辰瑞怎麼突然要成親了?」

    玉珍力道適中的為林璿捶腿,聽到了林璿的問話之後手上的動作不停,低聲回道:「府中的大小事務都是按照夫人離開之前規定的章程行事的,總的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劉姨娘有幾次想要去二小姐的院子,被奴婢攔了下來,恐怕劉姨娘對此不太高興。至於表小姐和瑞少爺的親事……」

    「怎麼了?」林璿問道。

    她對於劉姨娘會趁著她和沈辰希不在的空當去闖沈顏的院子這件事情一點也不稀奇,她相信玉珍還有府中其他的下人不是吃素的,絕對不可能會讓劉姨娘得逞,更何況沈顏的事情沈老太爺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劉姨娘在沈老太爺那裏吹枕頭風也不頂用,指不定還得被臭罵一頓。

    其實林璿猜得一點也沒錯,劉姨娘硬闖沈顏的院子被攔了下來,對著玉珍發火擺主子的款都沒有用,畢竟她一個妾室也算不上正經的主子,而玉珍身為沈府當家主母身邊的大紅人,也是不怕她的,因此她可是給鬧了個沒臉。

    要是林璿還在,她這番沒臉也就罷了,可讓她這般丟人的居然只是一個丫環而已,這可就讓曾經在沈府說一不二的劉姨娘憋了一肚子的火,當下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到沈老太爺那裏告狀去了。

    沈老太爺原本就對劉姨娘最近的行事不太滿意了,這會兒被這麼一鬧,心中更是不耐煩,關上門就對著劉姨娘一頓劈頭蓋臉的臭?,不許她再干涉沈顏的事情,謹記自己身為一個妾室應該知道的本分。

    這頂頭上司這麼一罵,劉姨娘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氣也焉兒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了房中。

    不是她不想趁著林璿不再的空當在府中安排自己的人手,只是玉珍一直都是防的死死的,一點也沒有給她機會,可是把她給氣了個倒仰,把玉珍給恨得牙癢癢的,琢磨著要怎麼樣找個機會好好的收拾玉珍一頓。

    「具體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有一天就聽說表小姐要嫁給瑞少爺了,而且婚期還給定到了下個月,著實讓大家驚訝了一番。自從這個消息發出來了之後,表小姐就沒有出過房門,都是叔老夫人時不時的過去看看的。」玉珍輕聲道。

    「一次也沒有出來過?她成親柳家就沒有說什麼?」林璿微微皺眉。

    這姑娘家要出嫁,怎麼說也得回娘家備嫁才對,怎麼都這個時候了柳眉還是住在沈府的?

    「換了庚帖之後柳家也來了人,只是和表小姐見了一面之後便離開了,說是家裏亂得很, 他們回去準備出嫁需要的東西,而表小姐則是暫時住在這裏,待到快成親了再回去。」玉珍心裏也覺得很納悶,只是李氏把柳眉看得嚴,她一個下人也不好說什麼。

    「這可就奇怪了,柳眉可不是那麼簡單就會願意嫁人的。」林璿將手中的香片放到了一邊,接著道:「沈辰瑞最近在幹什麼?」

    「瑞少爺很是高興,只不過多半時間還是和往常一樣整天都在外面。」玉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林璿對於沈辰瑞的這種做法也很是鄙夷,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這都要成親了還在外面鬼混。就算她不怎麼喜歡柳眉,看到沈辰瑞這種做法也覺得委實不厚道。

    「算了,今天剛回來我累得慌,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林璿對著玉珍揮了揮手,打了一個呵欠準備上床睡覺去了。

    這幾天趕路可是既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的,林璿被弄得一點精神都沒有,幾乎到了坐著都能睡著的地步,現在終於可以在自己的舒適的大床上睡覺了,她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了。

    待到在浴池了好好的泡了一個澡的沈辰希回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林璿睡得香甜的臉龐。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林璿滑嫩的臉龐,微微一笑,轉身去書房處理他離開之後堆積下來的事情去了。

    李氏端坐在椅子上,眼角撇了撇窩在床上一臉倔強的柳眉,緩緩開口道:「眉兒,這是瑞兒特意為你找來的首飾,你瞧瞧喜不喜歡。我這兒子養了這麼大,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既然婚事都已經定下了,你就好好的養身子等著做新娘子,別整天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柳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看也不看李氏,她怕這麼一看就會忍不住沖上去把李氏的臉給撕爛。

    「嫁衣什麼的你也快點繡,聽說你的女紅不錯的,到時候可千萬別出了岔子。」李氏對柳眉這般反應習以為常,接著道:「你也知道這次婚期這麼趕完全就是因為那件事情,要是動作慢一點鬧出了什麼醜事,那可怎麼得了?說句實在話,要不是看在你是沈家的表親還有瑞兒對你一片癡心的份兒上,就憑著那件事情你也當不得這正室的位置,頂多就給你一個妾室的名分,你可要知道好歹,別讓人看了笑話去。」

    柳眉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的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好了,我還得去準備婚禮的事情,這些天府中亂得很,你沒事就不要出去了,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裏繡嫁衣。」李氏站起身,對著站在旁邊的魯大嬸還有其他的幾個丫環道:「好好伺候眉兒,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我可饒不了。」

    「是。」幾個被李氏派來照顧柳眉的丫環連忙應聲,生怕晚了就被李氏責罵。

    魯大嬸不怎麼情願的應聲,待到李氏一離開,她便利索的將其他的丫環都給趕了出去。

    「哎喲,我苦命的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魯大嬸一看到被柳眉咬破了嘴角,便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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