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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短耳貓咪]古代剩女的春天(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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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2 11:41:5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章 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爺,舅舅因為一時著急撞上了頭,現在人還沒有醒過來。」林璿移步到了林母的身後。

    她先是朝著沈辰希猛使眼色,然後又對著林母努努嘴,希望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林母現在可是緊張著的,低著頭整個身體都僵了,要是沈辰希不說兩句的話,待會兒絕對會越來越緊張。

    沈辰希看到了林璿的動作,也發現了林母的不安,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便開口道:「既然舅舅有了困難,我們自然是應該的。岳母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我們會辦妥的。」

    「這、這太麻煩你們了。」林母聽了沈辰希的話心裏那塊不安的大石落下來了一點,看樣子女婿好像並沒有什麼不高興。

    「大家都是親戚,一點也不麻煩。」

    沈辰希緩緩的說道:「對了,舅舅是住在什麼地方?」

    「他家離我們這裏也不算太遠,就在烏溪。」林母趕緊回答道。

    「烏溪。」沈辰希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林璿,「這樣吧,岳母你先不要著急,現在讓舅舅醒過來是最重要的,我馬上讓人去請城裏最好的大夫回來,等舅舅醒了再接著安排下面的意思,一定會讓表弟安全的回來的。」

    「嗯。」林母飛快的點了點頭,越發覺得沈辰希這個女婿真的是不錯,女兒的娘家出了事情都這麼照顧。

    接下來沈辰希立馬就叫來了福安,吩咐他去城裏請大夫,然後又讓林管家在庫房裏面挑選了好幾種貴重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林璿見天色羅晚了本來是想讓林母在沈家住一晚的,可是林母覺得這都是女婿家,她要是住在這裏恐怕不太方便,而且她走的時候方奎沒有醒,家裏就只有身體不好的林你一個人,她心裏不踏實,所以就拒絕了沈辰希和林璿的再三挽留,坐著沈辰希為她準備好的馬車飛速的趕回了林家。

    等到安排林母走後沈辰希和林璿回了自己的院子,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現在是他們夫妻說悄悄話的時間了。

    「老爺,你對舅舅的事情有什麼看法?」一進門,林璿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沈辰希優哉優哉的坐到了凳子上,看著林璿反問道「我能有什麼看法?」

    林璿暗自撇了撇嘴,沈辰希明明就站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了,現在居然還說這種話,真是討厭。

    「那我們真的就這麼給了麼?」林璿也不揭穿沈辰希,反正她的心裏有數。

    「不然呢?」沈辰希挑眉:「難道看著舅舅見死不救?」

    「當然不行!林璿走到了沈辰希的身前,舅舅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們怎麼麼可能見死不救?只不過咱們得看長遠一些,免得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夫人有何高見?」沈辰希彈了彈衣服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塵。

    狡猾的沈辰希!林璿在心裏暗罵。

    昨天在方奎拉著林母大吐苦水的時候玉珍悄悄的拉了她一下,回來之後她又找了機會仔細的詢問了玉珍的意思。結果玉珍也說不出個具體的,只是覺得方奎這個人整個的就透著一股古怪,她還將方奎在沒有見到林母之前和她鬼鬼崇崇的樣子還有和她說的那些話告訴了林璿,種種的跡象都顯示出這個方奎一點也不像個擔心兒子安危的父親,特別是吃飯的時候和別人喝酒的那種高興勁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林璿的想法和玉珍大同小異,差別就在於玉珍是更加仔細,而且憑著她身為下人的那種揣摩人心思的本事,覺得方奎這次上門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沒有說清楚。再加上今天林母說了贖人需要五十兩銀子,更加讓林璿覺得不對勁兒。

    這麼大的數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方奎是拿不出來的,就算是找人湊,那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且就算真的是因為輕薄良家婦女被抓住了,又沒有到公堂上去把事情鬧大,哪里需要這麼多的銀子給對方?

    「我覺得舅舅好像有什麼隱情沒有說出來,我怕咱們給了銀子對方要是還不放人,那不就虧大了,這些事情就算是到了官老爺的面前也不見得能夠說清楚。」林璿委婉的說道。

    其實她就是怕方奎在撒謊,畢竟什麼事情都是方奎一個人在說,誰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而且就像沈辰希說的那樣,沈家的銀子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如果真的是遇到了問題他們肯定會幫忙,可要是對方只是想要騙銀子,那他們就這麼痛快的給了,說不定對方心裏就會有一種他好好騙的感覺,這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再說了,她現在和沈家,準確的說是和沈辰希綁在了一起,一俱具榮一損俱損,沈家的銀子就是她的銀子,她可不願意自己的一片好心在別人看來就是好騙的傻子一個。

    沈家不是慈善堂,而她林璿也不是真正的林璿,能夠顧及到林父林母就不錯了,那些早就斷了關係的親戚她可沒有多少閒工夫照顧。

    「你應該慶倖事情沒有鬧到公堂上去,要不然怕是五十兩都不見得能夠解決。這官老爺何是喂不飽的,他們都是認著銀子辦事,如果想要告狀,那先不管你是有理還是沒理,若不花點銀子事先疏通一下各路的關係,那結果可就不那麼好了。」沈辰希朝著林璿搖了搖頭「你要是擔心,那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林璿緊緊的盯著林璿。

    「舅舅現在了傷不方便,可時間也是不等人的,所以……」

    「所以我們就自己找人去,順便還可以調查一下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不對?」林璿聽了之後覺得豁然開朗,之前她怎麼就笨得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還傻傻的想要從方奎那里弄出點資訊,她現在可不是什麼都沒有的林璿了,而是有著大靠山的沈夫人,完全可以找人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不,不是找人去做。」沈辰希頓了一下,看著林璿道「正巧過幾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得到烏溪去一趟,我想正好可以順帶著處理一下舅舅的事情,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興趣一同去?」

    「我能一起去?」林璿差點尖叫出聲,她自從到了這裏還沒有出過遠門,到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念月庵而已,本來想著嫁了人之後就更沒有機會出門了,現在沈辰希居然問她要不要一起出門。

    「如果夫人不嫌舟車勞頓,去烏溪大概需要坐一天的馬車……」

    「我願意去,我願意!」林璿趕緊回答道。

    「那我們等舅舅醒了之後就可以出發了。」沈辰希儘量當作沒有看到林璿興奮的表情。

    「嗯!」林璿恨不得抱著沈辰希狠狠的親一口。

    她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時代,這次出門一定能見識不少的東西,如果能到熱鬧的調集去逛逛那就更好了!林璿覺得沈夫人這個身份的前途真的是一片光明,不但吃穿不愁,還能跟著出門,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行的,想到可以不用整天呆在院子裏了她就忍不住興奮的在原地轉了兩個圈,然後用自己的臀部輕輕地撞了一下旁邊坐著的人的身子。

    沈辰希本來正準備喝茶,可是突然被林璿這麼一撞,杯子裏的水全都灑了出來,有不少都倒在了他的衣服上,腰腹部的衣服立馬就濕了一大片,不過這些現在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他想不到林璿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拿著空杯子直愣愣的看著對方。

    「呃……」林璿做出了那種舉動之後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了,那個動作興奮的時候她經常做,可是她忘記了在她旁邊的可不是大學裏的同學,也不是自己家裏的親人,而是一們思想與她有著巨大代溝的沈老爺,儘管她現在除了覺得沈辰稀有些奇怪之外還沒有發現太多的代溝。

    「老、老爺……」林璿看著被打濕了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沖上去幫忙擦幹,順帶賠禮道歉。

    可是讓人萬分糾結的是那個弄濕了的位置,腹部下麵點的地方……如果讓她上去一陣亂擦,那這個有可能產生的後果……

    「濕了。」半響過後,沈辰希終於找了自己的聲音,目光深邃的看著林璿。

    「我、我看到了。」林璿也顧不上多想了,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般猛地跳起來掏出自己的帕子朝著沈辰希撲了過去「我幫老你擦乾淨。」

    在沈辰希還沒有點頭同意之前,一雙比他的手小了不少的手毫無章法的摸上了他的身體,從上到下開始……吃豆腐?

    不能怪他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會產生如此詭異的聯想,只能怪那雙手實在是太不規矩了,明明就是腹部正中央被弄濕了,可是那雙手卻是從胸口處開始往下擦,並且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擦過了那不能明說的……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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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2 11:42:07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股難以說明的酥麻之感迅速的從沈辰希的尾椎骨竄上了頭頂,這種感覺讓他差一點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這是不是代表他清心寡欲得太久了?

    而此刻那雙正在使壞的手的主人卻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而是帶著萬分抱歉的心情努力的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至於怎麼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那只明點,人在慌亂之中往往是行動跟不上思維,所以有時候會造成那麼一點點的不是很嚴重的失誤。至少一開始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摸到了什麼地方的林璿不覺得這是一個多麼嚴重的失誤。

    正所謂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管做什麼事情,要是有一個饑餓的肚子,那成功率都是極其低下的。而林璿現在面對著的人則是關係著她以後是否能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的關鍵人物,把以眼前的這位衣食父母絕對不能馬虎對待。

    擦了上面擦下面,擦了下面繼續往下擦……

    「夫人,你覺得就憑你手上的那條手巾就能夠把我的外衫擦幹嗎?」就在林璿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擦的時候,沈辰希及時的抓住了那雙亂動的讓他心神不寧的手,眼中的黑色愈加的濃重,努力的壓制住聲音中的暗啞而儘量使用冰冷的語調在林璿的耳邊說道:「還是夫人覺得最近受了冷落,想要提醒一下為夫?」

    不管林璿現在是不是故意的,都讓他覺得有點不太舒服,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的。要知道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某些生理反應可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林璿這樣的動作幾乎都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暗示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覺得不舒服,這一點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璿手上的動作猛的一頓,也沒有抬頭去看沈辰希現在的表情。如果沈辰希會覺得她現在一定是滿臉通紅,嬌羞不已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正常情況下的羞澀她會有,但是在沈辰希說出和這種明顯帶著桃色意味和那種隱隱透露出不滿的話下,任何的羞澀都不可能會出現在林璿的臉上。相反的,低著頭的她緊緊的捏著手中的帕子,恨不得立馬就將帕子扔到沈辰希的臉上去。

    什麼叫覺得自己最近受到了冷落!難道她有表現出某種深閨怨婦常常會有的欲求不滿的表情嗎?可惡的沈辰希,該死的沈辰希,他憑什麼這麼想她,憑什麼又對她說出如此不中聽的話?

    虧她剛才還好心的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結果卻被這種示好的行為卻被扭曲了這個樣子。不用抬頭她也知道,現在沈辰希的臉上絕對是讓她看了就想發火的某種欠扁的表情,真是好心沒好報!

    吃癟不是林璿的,適當的退讓是因為現實,但是遇到了不公平的對待,那就不要怪她的邪惡因數作崇了。

    「老爺,我是怕你衣衫濕了會不舒服,萬一著涼了可是不好了。」林璿抬起頭,對著沈辰希露出無辜的表情,本來已經停止了的手輕輕的掙脫了沈辰希的鉗制又接著動了起來,只不過這次她沒有直接往下移動,而是就在腹部水漬最多的地方來回擦拭,就好象她真的是在認真的想要幫忙一樣,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

    沈辰希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這林璿還真是沒有聽懂他的警告,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撩撥一個男人,完全就是自找死路?

    林璿隱藏在無辜的表情之下的就是沈辰希不知道的奸詐,察覺到了沈辰希身體那一瞬間的僵硬,讓她的心情無比愉悅。

    看來沈辰希也就是一個紙老虎,要是沒有發現對方的那種僵硬,那她絕對不敢繼續現在的動作,畢竟男女在性別上的差異決定了要是真的惹毛了沈辰希,那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就憑著這段時間來對沈辰希的瞭解還有剛才的那點小小的發現,她有九成的把握對方就算是生氣了,也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

    哼,該死的沈辰希,不要以為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並且能夠事事處於上風!要知道,她林璿也不是好惹的。林浩那個混蛋都沒有辦法在她手裏計到什麼好處,沈老爺你也別想要什麼時候都能把她壓得死死的。

    「哎呀,好像真的擦不幹!」林璿看著被弄濕了的地方驚呼,然後在沈辰希再次阻止她動作的時候停了下來,站直了身體道:「老爺,這可不行,得換一身衣服才行。要不然會著涼的。」

    「你……」沈辰希正想開口,可惜林璿不給她這個機會。

    「老爺,趕緊把濕衣服脫下來。」林璿不由分說的使勁將沈辰希給拉了起來,推著他走進了裏屋,為了防止沈辰希反對,二話不說就開始給沈辰希脫衣服。

    現在的林璿已經不是一開始連脫衣服的順序都不知道的林璿了,因為每次沈辰希想要沐浴的時候只要林璿閑著沒事就會被叫著去伺候,所以林璿還特意問了玉珍關於脫衣服等伺候時需要注意的地方。

    玉珍雖然從來都沒有伺候過沈辰希沐浴,也沒有伺候過沈辰希穿衣脫衣,但是身為一名貼身丫環,這方面的本事要求不但要會而且還得精能,所以觀對著林璿的問題她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除了說的時候臉上微微帶著一絲羞澀,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

    脫衣服這種事情,隨著沈辰希每天最少沐浴一次的頻率,這一來二去的,就算是不熟悉也變得熟悉了。因此,現在林璿給沈辰希脫衣服的動作……可不是一般的熟練。

    當然,脫衣服的速度不能慢,可是對沈辰希使壞的機會也不能放過。衣服想要脫下來不可避免的林璿就會和沈辰稀有身體上的接觸,以往的時候林璿都是規規矩矩的能不碰到對方就儘量不碰到,可是今天嘛,那個情況就不一樣了。

    「老爺,我要為你解腰帶了。」

    林璿不從前面解,反而走了了沈辰希的身後,伸出自己的雙手穿過對方的腋下,做出了近似於從後面懷抱的動作。而且因為看不見的原因還在前面摸索上下了一番。

    屬於女性的軀體就這麼緊緊的貼著沈辰希的後背,就算林璿現在的身材有些幹扁,可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她可以對天發誓她不是故意的,而是她的手太短,要做出這種環抱的姿勢,某些接觸就不可避免,所以這不能怪她。

    沈辰希不太習慣林璿的這種過於親近的姿勢,學自覺的想要掙脫,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對方就成功的解下了他的腰帶,將手給縮了回去,讓他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哼,既然沈辰希都覺得她是在實行勾引了,那她也不能白白受了冤枉不是?不做出點實際的動作撈回點損失,實在是不符合她不喜歡吃啞巴虧的原則。

    唔……以前還沒有發現,沈辰希的腰部曲線還挺不錯的,而且感覺上應該屬於柔韌有力型的。

    「老爺,我要幫你脫外衫了。」不能留給沈辰希喘息的機會,解完腰帶之後立馬進行下一個步驟。

    這次站在沈辰希的正前面,因為身高差距的原因不得不踮起腳尖,身體前傾著幾乎是靠到了沈辰希的身上,不過也就是將外衫下拉的那一瞬間而已,那點時間絕對不會讓人認為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是……她發誓她不是故意朝著沈辰希的耳朵吹氣的,而是因為人必須呼吸才能存活這個真理,不就是呼氣的時候稍微用力了點,她絕對沒有發現沈辰希的身體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而微顫了一下。

    嗯,沈辰希的身上沒有難聞的汗味,反而帶著淡淡的墨香,每天洗澡的效果的確不錯。

    「老爺,我要替你脫褲子了。」佛祖可以做證,她說這話的時候面上絕對沒有想要笑話的意思,她只是在心裏猛笑而已。

    「不用了,褲子沒有濕。」林璿終於逮住了機會,阻擋住了那雙已經拉住了他的褲頭正想要往下攔的手。

    「哎呀,忘了先給老爺找衣服了!外面站著冷,老爺趕快上床躺著。」林璿也沒有在褳子上面多做糾纏,反而趁著沈辰希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防備她對著褲子繼續進攻的時候用力一推,就把沈辰希推到了旁邊的床上,反正她也沒有真的想要把褲子脫下來,她就是嚇唬一下沉辰希而已,而床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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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欲蓋彌彰   

    「我不……」沈辰希剛一沾到床就想要重新站起來。

    林璿眼疾手快的拉過被子往沈辰希身上一蓋,雙手壓著被角俯視著沈辰希道「老爺,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等……」沈辰希從被子裏伸出一手,想要拉住林璿。

    可惜林璿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身子一閃,無視沈辰希的叫喊一溜煙的跑出了門,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把沈辰希脫下來的衣服給抱走。

    她現在可不是在報復,而是真的要去給沈辰希找。明天玉珍向她請示了要不要趁著這幾天天氣好曬曬衣物被單之類的東西,她當即就允許了,而且還好心的特意交代了要玉珍把她和沈辰希的衣服都拿出去曬曬。所以呢,現在房間裏面沒有可以穿出來的衣服,除非沈辰希願意就這麼衣衫不整的走出來,要不然就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等著她回去。

    「櫃子裏有衣服……」沈辰希看著林璿跑出門的背影,說出了剛才沒有來得及說的話,他不明白為什麼拿個衣服需要離開房間。

    萬分無奈的他只能收回了自己什麼都沒有拉到的手,扭過頭毫無意外的看到了林璿藏在枕頭旁邊露出了小小的一角木魚。不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因為說了一句對方可能覺得不中聽的話,沒有想到就被小心眼的林璿給整治了,不過他是否應該慶倖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糟,至少躺在床上比穿著濕衣服舒服多了。

    可是沒過多主他就因為翻遍了所有的櫃子而沒有找到一件衣服而收回了剛才慶倖的想法,他不是很糟,而是非常糟!

    晚上睡覺之前福安回來了,並且給沈辰希和林璿帶回了關於方奎的消息。

    福安特意去請的大夫還是上次為林父診治的那一位,林母可是親眼看到那位老大夫把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的林父給拉了回來,所以看到老大夫把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的林父給拉了回來,所以看到老大夫來為方奎醫治之後放鬆了不少。老大夫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先是為方奎診治了一番,然後又開了藥,說是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就能夠醒過來了。

    沈辰希聽了之後什麼也沒有和林璿說,而是將福安交到身邊低聲的吩咐了幾句。林璿到是對沈辰希說了什麼話一點也不感興趣。反正該知道的事情到了恰當的時機沈辰希總會告訴她,而不該知道的事情就算是使盡了辦法也一定能從沈辰希的嘴裏套出點什麼來。

    更何況前不久她還小小的戲弄了沈辰希,讓對方不得不在屋子裏待了好一陣,雖然後來為了怕沈辰希惱羞成怒她拿回了需要的衣服,但是沈辰希穿好了衣服之後居然分淡定的一個字都沒有再提到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心裏在盤算些什麼。

    所以呢,現在的她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一口氣吃不成胖子這個道理她是懂的,反正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有功夫和沈辰希耗。

    第二天一大早,林璿就和沈辰希一起坐上馬車前往了林家。與此同時,方奎終於醒了過來,在林母的照顧之下小口的喝著稀粥,並且得到了一個讓他恨不得馬上就完全康復的消息。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外甥女婿真的願意幫忙?」方奎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支起了自己的身子,臉上充滿了驚喜。

    林母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碗,看著方奎道:「奎兒,你這才剛醒過來,趕緊躺下,要是頭上的傷口裂開了就麻煩了。」

    「嘶,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重要的是,桐兒終於有救了!」方奎輕輕的碰了一下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隱隱做痛的傷口。雖然心裏很是興奮,但是還是順從林母的意思躺了下去。

    其實之前的那位赤腳大夫說得太嚴重了,方奎也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根本就沒有嚴重到有什麼生命危險的地步,要不然也不可能才一晚上就醒過來。赤腳大夫這麼做的原因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夠多收幾個錢的診金而已,只不過林父和林母完全不懂醫理,看到方奎撞牆之後流得滿頭都是血立馬就嚇呆了,自然是大夫說什麼就是什麼。

    「辰希真是沒話說,聽到了奎兒的事情之後就讓我不要擔心,他會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的,還讓我帶了不少的藥材回來,說是讓你好好的養傷。」林母一提到沈辰希,臉上便露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滿意,她是真的為林璿高興,遇上了這麼好的一樁婚事。

    「什、什麼意思?」方奎不太能夠理解林母的話,讓他好好的養傷,那他的事情又該怎麼辦?

    「辰希的意思就是他會找人去把桐兒給接回來,你只要把地點告訴他就行了,你現在受了傷哪里給得起顛簸,而桐兒那邊又不等人,只能讓別人代你去了。」林母耐心的解釋道。

    方奎的臉上一瞬間出現了絲驚慌,不過又在林母沒有注意之前很好的藏了起來:「不、不用了,我這點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己去接桐兒就好了,只要銀子足夠桐兒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不用這麼麻煩外甥女婿。」

    「可是大夫說了你最好要好好的修養一陣。」林母不太贊同的看著方奎。

    這個弟弟和她不是一個娘親生的,而且也很久都沒有見過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和好的爹娘都已經去世了,現在就是方奎還有方桐是她娘家那邊和關係最近親的人了,她不忍心看著這公午間的親人出現什麼意外。

    「姐姐,我真的沒事,那大夫都是喜歡瞎說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方奎拼命的想要同林母解釋,可惜林母的表情告訴他這樣好象沒有起來什麼效果。

    「舅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既然大夫都已經發話了,你就應該好好的在這裏修養身體,表弟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老爺會把事情處理妥當的。」

    林璿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林母和方奎的面前,跟在她後面進屋的是沈辰希和林父。

    林母一臉驚喜的看著林璿和沈辰希:「璿兒,你們怎麼來了?」

    「璿兒說他們擔心舅兄的傷勢,還有想要問清楚要怎麼接回桐兒才來的。正巧剛才舅兄醒了,我就直接帶著他們過來了。」林父趕緊解釋道。

    「哎呀,昨天走的時候你們也不說一聲,吃過早膳了沒有,要不我這就去給你們弄點?」林母熱情的對著沈辰希和林璿道,一邊說一邊想要往走去,似乎已經忘了剛才方奎的粥還沒有喂完。

    「岳母,不用麻煩了,我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沈辰希出聲阻止了林母的動作。

    「吃過了?」林母看了一眼林璿,在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眼神之後再次問道:「那要不要再吃點,你們一路上過來也花了不少的功夫。」

    「娘,真的不用了,正事要緊。」林璿上前拉住了因為他們的突然出現而變得有些過度熱情的林母。

    「璿兒她娘,你就別湊熱鬧了,還是桐兒的事情要緊。」林父樂呵呵的說道,想到事情將會在沈辰希的介入下順利解決,他的心情就變的好多了。

    畢竟能不動女兒的私房最好就是不動,這件事情可是沈辰希自願出面的,誰也不能拿這個事亂嚼舌根。

    「對對對,桐兒的事情要緊。」林母聽了之後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妥,連忙附和。

    林璿微笑著朝著沈辰希看了一眼,後都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回給她,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舅舅,我和老爺商量過了,桐兒的事情不能拖,他多在對方那裏呆一天說不定就會多受一點苦,所以還請舅舅把表弟的所在處說清楚,我們立馬就可以趕過去,相信過不了多久舅舅就能夠見到表弟了。沈辰希不給反應,那她就只好自己開口了。

    「璿兒啊,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舅舅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方奎一臉感動的看著林璿,接著歎了一口氣道,「舅舅知道你們是一片好意,可是我要是不親自去,對方肯定不會放人的。」

    「怎麼會呢,咱們拿著銀子上門,他們一定會放人的。」林璿臉上的笑意不變,一點也不相信方奎的話。

    方奎見林璿不鬆口,覺得這個外甥女可不像他那個軟綿的姐姐好說話,又接著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那些人簡直就是惡霸,他們可是連官老爺都不怕的人,你們要是去了說不定還會被他們打上什麼歪主意,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桐兒被關在什麼地方,他們只叫我湊齊銀子去贖人,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那我們就更應該去了,照舅舅這麼一說,要是你一個人去的話那說不定不但不能把表弟帶出來,就連舅舅你也是有危險的,還不如讓我們去。不管怎麼樣,我們沈家也是有不少的人手是不是?」林璿的聲音越發的輕柔,可是說出來的那番話卻是讓方奎輕鬆不起來。

    哼,越是不讓人去就越代表這裏面有貓膩,他們可是鐵了心了,這烏溪之行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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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麻煩上門   

    方奎找了很多的藉口,可是都被林璿給一一擋了回去。

    說了半天就一個意思,他們就是要去!

    最後方奎見實在是說不通,只好使出了自己的殺手?,撒潑、耍賴。其他的他可以不管,但是一定要跟著林璿和沈辰希一起去,他必須親自去把兒子接回來,要不然他就睡覺都睡不安穩,更雖說在床上好好的養傷了。

    對於方奎的要求林璿毫無意外,所以很是乾脆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沈家的辦事效率還是很的,去烏溪需要的一切物品都準備好了,所以在林家簡單的吃了午飯之後經過大夫確定方奎可以下床之後他們就直接往烏溪去了。

    從林家做馬車出發前往烏溪林概需要一天的時間,而沈辰希明顯就不是一個喜歡虧待自己的人,自然就不可能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裏和一個基本上算得上是陌生人的方奎呆在一埠,所以方奎非常有幸的獨自乘坐一輛馬車,上面還特意準備了可以讓他這個傷患能躺著休息的被褥等物品。

    可惜的是那些專門準備的被褥好像並沒有派上用聲,本來應該躺在裏面休息的方奎上了馬車之後只是隨意的將被褥弄亂,做出一副他曾經鑽過去的假像,而自己卻是支起身子板著一張臉半靠在了車壁之上,聽著車輪滾動的聲音微微出神。

    反觀林璿和沈辰希的那邊,林璿試探性的挑起幾次話題卻碰了沈辰希的幾顆軟釘子之後便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心裏再一次深深的肯定了對方的小心眼還沒有發作完。真不敢想信沈辰希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能記仇,也不開口指責你什麼,就是不怎麼和你搭腔,外加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無時無刻的對著她默默的散發冷氣。

    顫抖,現在不是夏天,她不需要免費的冷氣。真是無比的想念憶蒙那小小軟軟的身休,要是今天早上帶著一起出門就好了,那她至少還能有個能夠提供溫暖的人型抱枕,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得蜷著身子縮著腦袋緊緊自己本來就挺嚴實的領口。以便抵擋冷氣的侵襲。

    坐在馬車上的林璿自然不需要一直睜上眼睛趕路,儘管沈辰希散發出來的冷氣沒有減少的跡象,不過等林璿開始犯困了的時候她非常自然的拉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的被子,詢問了沈辰希是否需要一起。在得了意料之中的拒絕之後便拉著被子直接往身上一蓋,儘量的忽視馬車的顛簸,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反正她已經問過了,車廂裏也還有多餘的被予,隨便小心眼的沈辰希愛睡不睡。

    因為在中途沒有遇剄能夠住宿的客棧.所以其他的人都是連夜的趕路,在第二天的中午之前到達了烏溪。馬車上睡覺絕對和舒服搭不上邊,不過這至少讓林璿在下馬車的時候看上去比沈辰稀有精神多了。

    本來林璿還以為他們是要住在客棧裏的.結果馬車卻是停到了一處宅子的大門前,而沈辰希的得力幹將福安早就已經等在那裏了。

    「老爺,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沈辰希剛下馬車.福安就快步的跑到了他的身邊。

    林璿站在沈辰希的身後不禁多看了福安兩眼,她記得福安並沒有跟著他們上路,回想起來應該是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看到福安了。之前她還沒有注意?現在看來多半是沈辰希吩咐福安先到了這裏。

    「先去安排其他人體息,完了之後來再來找我。」沈辰希說完之後轉過身,看向了在下人的攙扶下走出馬車的方奎:「福安,待會兒讓大夫來給舅老爺看看。」

    「是。」福安揮了揮于,立馬就有兩個壯實的漢子上前接過了著上去明顯精神不濟的方奎。

    林璿望著大門上面掛著的「沈府」二宇,立馬就明白了這裏應該是沈家的房產,從大門的裝飾看得出來洗辰希應該並不長來這裏。

    「夫人,老爺己經進去了。」玉珍見到沈辰希都已經走進門了,可是林璿還是木木的盯著大門沒有反應,立馬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林璿回神,看著身前空蕩蕩的一片,早就沒有了沈辰希的身影,連忙帶著玉珍快步走進了大門,沈辰希也不等等她。

    這間宅子比他們住的那間小了不少了.不過卻別具一格,裏面的裝飾還有栽種的花草都讓走進裏面的林璿產生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之感,也不知道這裏是誰佈置的。

    玉珍明顯是來過這裏的,一路上不停地為林璿介紹著這裏的房間的分佈院落的朝向等等,林璿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仔細的聽著,等到玉珍引著慢悠悠的走到了主屋的時候沈辰希已經坐在那裏喝熱茶了。

    「老爺,要不要先淋浴休息一下?」林璿看著坐在凳子上還是一臉冷漠的沈辰希,覺得這麼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兩個人配合的,她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是先退一步好了。

    沈辰希聞言抬眼看了一眼林璿,輕輕的對著還冒著熱氣的茶杯吹了一口氣:「現在不需要,待會兒福安就會過來,我想一天的時間應該已經打探到了不少消息了。」

    林璿聽了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眼尖的看見福安小跑步的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快到了門口的時候還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才走了進來。

    「事情都辦妥了?」沈辰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福安問道。

    「回老爺的話.都已經安排好了.大夫也給舅老爺看了,說是沒有什麼大礙。舅老爺說沒有休息好,現在已經睡下了。」福安點頭回答道。

    「嗯。」沈辰希點了點頭,接著道:「說說你打聽到了什麼。」林璿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顯然對福安即將說出來的話十分感興趣。

    福安偷偷的瞟了林璿一眼.立刻感受到了他家老爺射向他的那種特有的清冷目光,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舅老爺在這一代算是挺有名的,在酒館裏稍微一打聽好多人都認識他。而且……」

    「接著往下說。」沈辰希淡淡的開口道。

    「而且風評不怎麼好,別人還給舅老爺取了個別稱,叫賴皮方。」福安冷吸了一口氣,想起打聽資訊時那些人提起方奎的那種不屑的表情,不太肯定他家夫人能不能夠接受。

    撲哧。林璿忍不住笑了起來,取這個別稱的人真是太有才了,賴皮兩個宇對方奎來說絕對是當之無愧。方奎頭上的傷來的蹊蹺,所以昨天在林家的時候林璿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拉著林母問了個仔細,一開始的時候林母還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不過後來還是經不住她的再三追問這事情的經過給抖了出來。

    這方奎還真是狠得下心,為了讓林家上沈家尋求幫助,不僅撒潑耍賴樣樣上,而且看到沒有辦法了還真的敢往牆上撞,他也不想想要是這麼一撞給撞出問題來了可怎麼辦,真乃人才啊!

    福安不安的看了林璿一眼,在他家老爺的示意下硬著頭皮接著道:「聽灑館裏的人說舅老爺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花雨樓,也喜歡喝醉了之後和別人賭兩把,只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輸多贏少。」

    花雨樓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明顯了.不需要別人解釋林璿也猜到了那裏是個什麼地方,沒有想到方奎不但是個賴皮,還是一個好色的賴皮。

    「喝醉了去賭個,不輸才怪。」沈辰希冷哼.對方奎的印象越加的不好:「那方桐呢?」

    「表少爺前兩年還去私塾上學.後來不知道在私塾裏做了什麼事情被趕了出來,然後再也沒有去過了。而且表少爺是這裏出了名的小霸王,經常夥同一些人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前一段時間還因為調戲了別人家未出閣的閨女被打了個半死,結果不但沒有得到教訓,反而傷勢一好就交了不少的地痞打上了人家的門。」福安緩緩地轉述著從別人那裏聽來的資訊。

    林璿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有錯,老子是潑皮,兒子是偷雞摸狗屢教不改的小霸王,父子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想不通和林母有關的人怎麼都是這種貨色,從小養大的林浩是個沒良心的混帳,娘家的弟弟和外甥也不是個好的,幸虧林父那邊沒有這麼些極品的人,不然還不亂套了。

    「就在前幾天舅老爺還發生了件大事,他為了和這裏的一個比較有勢力的地痞爭花雨樓的一個姑娘大打出手,結果被別人給抓了回去,之後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酒館裏的人還奇怪這幾天不但沒有見到舅老爺的人,就連表少爺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蹤影。」福安抬頭看著沈辰希。

    「那……」沈辰希著向了福安。

    守在門外的玉珍突然沖進了屋,打斷了沈辰希要說的話,話語中透著無法掩飾的驚慌道:「老爺,夫人,大門外來了好多凶巴巴的人,點明了要找舅老爺,說是要是不交人,就要砸門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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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2 11:42:3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四章 抓包   

    「賴皮方,你給我滾出來,不要以為找到靠山躲在裏面就沒事了,趕快給我滾出來,不然老子就帶著人闖進去了!」沈家大門外一個大約四十來歲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兇惡的叫喊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出來,出來!」男人的身邊還有幾名助成的小嘍囉附和著。

    可惜的是他們叫喊了好一陣,大門就連一絲私動的跡象都沒有,就好像裏面根本就沒有人一樣。住在附近的人更是因為這些人兇惡的叫喊聲關緊了屋裏的門窗,那些人可是這裏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他們這老實的小老百自然是不敢出面的。人家都說閻王易鬥,小鬼難纏。地痞滾氓做事可是隨性得很,要是這個時候出面管了閒事而被他們惦記上了,那以後就絕對沒有清靜安穩的日予可以過了。

    「癩頭,你確定賴皮方在這裏面,怎麼,叫了這半天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見?」王鬍子不耐煩的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老大,賴皮方肯定在裏面,我可是親眼看著他進去了的。他肯定是心虛了,所以才不敢出來的。」一名看上去十分猥/瑣有著癩痢頭的男人說道,說話的時候他那雙小小的眼晴還不停地轉悠著。

    「你這不是廢話是什麼,他要是不心虛怎麼會連兒子都不要就跑了,真不是個男人!不過還算他有點膽子,還敢回這裏來,我還以為他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了。」王鬍子不屑的說道。

    「可不是嘛,他家那個混小子也是夠壞的,都被抓了居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咱們這次絕對不能放過他們。」癩頭討好的說道。

    「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王鬍子沒好乞的一哼,接著道:「打聽清楚了沒有,這家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賴皮方會在這裏面?」

    「管他是什麼人,反正不能讓賴皮方給跑了,咱們這天的損失得叢他身上討回來不可!」王鬍子櫓了擼自己的鬍子,朝著還在對著沈家叫喊的小嘍囉道:「阿舍、小順,你們倆去後門那邊守著,千萬不能讓賴皮方給跑了,要是今天抓不到他,接下來你們都別想吃飽飯。」

    「是,老大放心,咱們倆現在就去,保證就連一隻蚊子也不想從我們眼前飛走!」阿舍和小順聽了王鬍子的話之後立馬保證道。

    「知道了?就趕快去。」王胡子點了點頭,只要方奎在這宅子裏面,他就絕對能抓住那個傢伙:「其他的人繼續叫,裏面的人不開門你們就不准停下來。」

    「是!」,小嘍囉們立馬大聲回遵。

    此時,林璿和沈辰希聽到玉珍的話都覺得點驚訝,他們這才剛進門沒多久怎麼就有人上門鬧事了,而且還是沖著方奎來的。

    「那些都是什麼人,為計麼要來找舅老爺?」林璿槍在沈辰希之前問道。

    玉珍看向了林璿,急促道:「具體是什麼人不太清楚,不過看上去就像是外面的地痞流氓,他們也沒有說為什麼要找舅老爺,就只是一直在外面叫舅老爺出去。」

    沈辰希聽到玉珍的話之後輕輕皺眉,地痞上門可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這些人膽子也真是大了,福安,馬上把府裏的家丁聚集起來,要是他們敢往府裏闖就給我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是。」福安應聲,立馬就轉身出門準備去了。

    林璿想了想,朝著沈辰希道:「看來舅舅果然是有問題,要是真的是因為表弟被抓了對方也沒有道理這麼快就找上門,感覺上好像就是怕他跑了一群。」

    「本來還想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說的,結果那麼多找麻煩的人就等不及了。」沈辰希倒是一點也不著急,那樣子好像非常有把握門外的那些人闖不進來一樣:「玉珍,你去請舅老爺到大廳去一趟,就說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是,老爺。」玉珍見自家老爺夫人都沒有著急,本來有點驚慌的心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繼福安之後快步退出了屋子「老爺,接下來該怎麼做?」林璿看著沈辰希問道。

    玉珍急匆匆的朝著方奎的房間走去,這次陪著出門就只有她和嫣紅兩個丫環,因為方奎身上有傷,所以嫣紅暫時去照顧方奎去了。

    「玉珍姐姐,你怎麼來了?」守在房門外的嫣紅看到了快步走來的玉珍,不禁好奇道。

    「舅老爺呢?」玉珍也沒有閒工夫和嫣紅多做解釋,直接開口問道。

    「舅老爺說身子不舒服,剛州躺上床體息了,還吩咐了他沒醒之前不許進去才打擾他。玉珍姐姐,外面來了些什麼人,怎麼好像有吵鬧的聲音。」嫣紅好奇的問道,要不是因為要在這裏守著方奎她早就跑過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了。

    「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問。趕快進去通報一聲,老爺有事要和舅老爺商量,請舅老爺到大廳去一起。」玉殄扳著臉說道。

    嫣紅被玉珍嚴肅的樣子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多問什麼,立馬走到了門前輕輕的敲響了房門,雖煞舅老爺說了不許人打擾,但是還是正經主子的吩咐更有力度:「舅老爺,舅老爺。」

    連著喚了好幾聲,可是屋裏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嫣紅加重了手上敲門的力道,又接著喚了好幾聲,還是沒有人應聲。

    玉珍等了一會兒,見方奎始終都沒有動靜,實在是有些著急了,便讓嫣紅退到了一邊,自己上前敲響了門:「舅老爺,老爺和夫人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請舅老爺到大廳去一趟。」

    照常理來說剛剛才休息的人就算是一躺上去就睡著了,也不應該叫這麼久了都叫不醒啊!玉珍和嫣紅對視了一哏,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舅老爺,得罪了。」玉珍試探性的推開了門,快步踏進了房間,並且朝著放下了惟帳的床鋪走去,嫣紅也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玉珍看到床下還擺放著一雙鞋子,看樣子方奎確實是在床上的,只不過看不清楚惟帳後面的情景「舅老爺,玉珍姐姐來了。」嫣紅湊到床邊低聲道。

    方奎好像沒有聽列有人進來了一群,還是沒有出聲。

    玉珍覺得更加不對勁了,揮手讓嫣紅走開,自己則是上前輕輕的撩起了帷帳的一角:「舅老爺……」

    結果她們倆看到的就是塞著枕頭做出來的被窩,而方奎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靠近後門的地方,有一個纏著光著一雙腳頭上還纏著布條的鬼鬼祟祟的身影,此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邊碎碎念道:「呸,有錢人真是該被雷劈,不知道多少人連片遮瓦的地方都沒有,他們倒是把宅子蓋得這麼大,連後門都修在這麼遠的地方。」

    方奎假意說要休息不許人打擾之後就偷偷的從窗戶溜了出來,按照他本來意願就是拿到銀子之後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到時候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沒有想到他現在是連銀子的影子都沒有見著,而林璿和沈辰希的態度也那麼堅決,不管他怎麼說對方都要親自來把方桐給贖回來。

    這下可把他的計畫都給打亂了,幸好他已經想好了對策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溜出去,必須得先去做點安排,要不然這到手的銀予怕是就要飛了。

    「嘶!」方奎猛地倒l吸一口涼氣,抬起自己的腳板一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才紮了一下,居然開始流血了:「真是晦氣!要不是為了怕有人發現了,老子也不用連鞋子都沒得穿,疼死人了。」

    方奎暗自咒了幾聲,抬頭四處一看,不禁眼睛一競,這後門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興奮之餘的他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隨便的擦了腳底的血漬,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朝著後門奔去。

    也算是方奎運氣好,平時的時候後門都是有人守著的,不過就在剛才被召集人手的福安給叫走了,這才給了方奎可趁之機。

    「娘的,等爺發跡了,一定買個更大的宅子外加百來個下人,絕對不許地上有任何紮人的東西!」方奎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之後飛快的打開了門,一個側身竄了出去。

    可惜的是還沒有等他鬆口氣,一隻手就重重的搭在了他的肩上,同時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方大爺,你這是準備到哪里去啊,我們大哥可等了你不少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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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2 11:42:5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五章 放你娘的屁!   

    「小、小順哥,我沒想到哪里去,什麼風把你們給吹到這裏來了?」方奎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小順緊緊地捏著他的肩膀,而阿金則是甩自己健壯的身體才當在了他的面前,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賴皮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不是你那天跑了,我們兄弟倆也不用每天到處找你,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你了,當然是得好好的招呼一下才行。」阿金髮出惡意的笑聲,方奎害怕的樣子愉悅了他的心惰。

    「阿金哥,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啊,我怎麼可能是逃跑呢,我這不是去湊銀子了嘛。」方奎討好的說道。

    小順不耐煩的提了提方奎的領子:「和他廢話這麼多幹什麼,老大在大門叫了半天了,這傢伙連個面都不敢露,現見在溜到後門來了絕對是想要逃跑,把他抓回去好好的教訓一頓。」

    方奎一聽,腿立馬就軟了,衰求道:「小順哥,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啊,王老大什麼時候來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從後門出來是覺得這裏方便,我正準備上門找你們的。」

    他說的可是實話,他溜出來的時候確實沒有聽剄什麼奇怪的聲音更不知道王鬍子居然知道他巳經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人上門來抓他。

    「哼,你就編吧!」小順冷哼一聲,明顯的不相信方奎說的話:「趕快跟我們走,老大還等著你的。我告訴你,你兒子這次可是闖了不小的貨,你就自求多福吧!」

    「什麼意思?」方奎心裏一咯?,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阿金嘿嘿一笑。

    小順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布團,直接往方奎嘴裏一塞,阿金便熟練的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繩子開始綁人,然後把麻布袋住方奎一套,枕在肩膀上就飛快的離開了。

    「賴皮方,你要是再不出來,小心以後都見不到你兒子了!」王鬍子的耐心快要用光了,底下的小嘍哆開始不耐煩了起來,一個個罵罵咧咧的嘴裏沒個乾淨。

    「老大,乾脆我們沖進去算了,反正這裏也沒有什麼人敢來管我們的事情。」癩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王鬍子一巴掌朝著癩頭拍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蠢貨,對方到底有什麼底細都不知道你就敢隨便住裏面闖?要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看你以後怎麼辦,我不過就是說說而巳,就你當真了。」

    癩頭委屈的捂住了自己被打了地方:「以前我們不是長幹這種事情嗎,怎麼這次就不行了。」「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了,以前那都是沒靠山的窮鬼,你看看這宅子,窮鬼有可能住得起嗎?」王鬍子狠狠地揪住了癩頭的耳朵:「幹我們這一行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做,但是富貴人家是不能招惹的,要不然有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是賴皮方,能少惹點其他的事情就最好不要惹。」

    「知、知道了,是我這笨腦子不開竅,老大你就放過我一次吧!」癩頭可憐巴巴的討饒。

    嘎吱,緊閉的大門打開了,從裏面竄出了許多拿著棍棒的家丁,不管是從人數還是體格上來看嗎,這家丁都比王鬍子帶來的手下高了好幾個檔次。

    「哼,你給我機靈點!」王鬍子看見了這種陣式,立馬放開了癩頭的耳朵,往前走了兩步。

    本來還在叫喊的小嘍欏見勢不妙,不需要任何人的吩咐,統一的閉上了自己的嘴一溜煙的躲到了王鬍子的身後,這個時候還輪不到他們這種小嘍玀出面。

    「各位好漢,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居煞在我們沈家外面叫了這麼久?」福安一臉從容是的從裏面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出了站在最前面的王鬍子是這些人的老大。

    王鬍子也沒有因為福安一身下人的打扮就有所怠幔,他也知道他們現在的這種行為一般來說主人家都不會親自出面的,而且明顯人數超過他們的家丁站在眼前,他就是想囂張也沒有這個本錢。

    「在下王鬍子,敢問這位小哥高姓大名?」王鬍子臉上露出假笑,不過鑒於他的鬍子實在是太濃密了,不能保證對方能夠明確的看到他的笑容。

    「不敢,在下福安,沈家的一名下人。」福安拱了拱手:「我家老爺平時的時候並沒有在這裏,沒想剄今天剛到你們就找上門來了,這樣似乎有些不妥當?」

    「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今天也不是想要找你們沈家的麻煩,只不過我們兄弟看到賴皮方,也就是方奎進了這裏,有事情想要和他說清楚,所以就冒犯了。」王鬍子雖然看上去一臉的兇悍,但是性格卻是粗中有細最識時務,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這一帶橫行霸道了這麼久還是安然無恙。

    「不知道我家舅老爺這兩天身子不太舒服,所以不太方便見客。不過我家老爺實在是不明白舅老爺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各位的,需要你們這麼上門來要人?」福安一臉困惑的看著王鬍子問道。

    「舅老爺?」王鬍子被這個稱呼給弄糊塗了,不太確定福安嘴裏的舅老爺和他要找的方奎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他以前可沒有聽說過方奎有什麼富貴的親成。

    「老大,小順回來了!」癩頭湊王鬍子的耳邊小聲道。

    王鬍子回頭,果然是被他派去後門逮人的小順。

    小順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況,飛快的跑到王鬍子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退到了一邊。

    「你說方套是你家舅老爺?」王鬍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

    「是。」福安點頭,靜待王鬍子的下文。

    方奎是什麼樣的貨色他王鬍子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看群子對方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找到了這麼一戶富貴的親戚。方奎那副窮光蛋的群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抓回去了除了能夠洩憤之外說不定還得浪費他們的糧食。

    那沒臉皮的方桐巳經夠讓他們頭疼了,本來還愁把人弄回去之後該怎麼處理才能挽回點損失的,沒有想到現在好事就送上門了,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那他就不是王鬍子了。

    想通了這一點王鬍子的心惰立馬好了起來,滿臉笑意的對著福安道:「不知道能不能見見沈老爺,既然你們都是一家人,那麼我想關於你家舅老爺的某些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

    福安早就得到過了沈辰希的吩咐,聽到了王鬍子的話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按讓底下的家丁讓出了一條路,把王鬍子給請進了門。

    當然,只有王鬍子一個人能進去,其他的小嘍噦自然待在門外了。

    王鬍子給了小嘍囉們一個安撫的眼神,並在癩頭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等剄對方點頭答應之後才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沈府。

    「鳴嗚鳴……」方奎發出嗚鳴的聲音,希望能夠引起別的人注意。

    他現在還是被綁在一個麻袋裏面,從他溜出沈家後門並被抓住了以後巳輕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別人才扛到了什麼地方,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在說話,到了後來連個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著實有些嚇人。

    一想到王鬍子有可能用來對付他的那些手段,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不過他立馬就在心裏安慰著自己,他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了,相信他那個有錢的外甥女婿絕對不會放著他不管的,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出去了。

    可惜他剛松了一口乞,那顆心就緊了起耒。糟了,他可是溜出來的,他這外甥女婿恐怕還不知道他現在遇到了什麼情況!還有剛才那些人說的王鬍子帶著人在沈家大門叫喊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的事情給才抖出來。

    完了完了,這下可怎麼辦?要是他那外甥女婿不管他了,那他就真的完了,王鬍子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還沒有等焦急的方奎想出對策來,他就感覺自己被人給扛了起來,那人明顯就是不管他的死話,扛著他就像是在扛牲口一樣,肩膀正好抵在了他的胸口處,這一晃一晃的差點讓他連兩夜飯都給吐出來。

    「瞧瞧,我們方大爺都差點給憋死了。」方奎被人扔到了地上,按著眼前一亮,看到的就是王鬍子那滲人的笑容。

    「鳴嗚鳴……」方奎一見列王鬍子,立馬擺出了一副討饒的面孔「哎呀,方大爺,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王鬍子獰笑著將塞在方奎嘴裏的布團給扯了出來。

    「咳咳咳,王、王老大,我真的沒有沒有想要選跑,我只是去湊銀子去了。真的,我沒有騙你。」方奎的嘴一得到釋放,立馬急匆匆的解釋道。

    「是嗎?」王鬍子猛地朝著方奎的臉上扇了一把,很很地點著對方的腦袋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好啊,那你湊的銀子呢?」

    「銀、銀子在沈家的,就是你們抓到我的那戶人家,他們家夫人是我的外甥女,親外甥女!他們這次跟著我一起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去找他們,他們絕對會給銀子的。」方奎忍著臉上的劇痛顫抖道,希望王鬍子能夠放他一馬。

    「放你娘的屁!」王鬍子臉上的怒容不減反增,一腳朝著方奎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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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2 11:43:0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六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哎喲喲!」方奎吃痛的衰喙。

    「你還有臉叫,你以為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能相信你?你要是真的是什麼舅老爺,那你還能混成這個群子?」王鬍子不屑的看了方奎一眼,朝著旁邊的癩頭道:「去把那個小免崽子給我帶上來,讓他們這對父子好好敘敘舊。」

    「好勒。」癩頭領命,飛快的往屋後跑去。

    「王老大,我真的沒有騙你,你要相信我啊!」方奎的手腳被綁住了,沒有辦法自己從地上坐起來,只能費力的朝著王鬍子的方向蠕動。

    王鬍子冷哼一聲,坐在了小嘍囉早就準備好了的椅子上面:「沈家的舅老爺好好的躺在房間裏休息,你以為就憑你的名字和人家一樣就真的是舅老爺了?要知道你可是這裏出了名的賴皮方,沈家的舅老爺怎麼可能是你這種貨色,說出去都是丟人。我要是沈老爺,就算是你真的是他們家的親戚,也不會認下你。」

    方奎的腦門上急出了不少的汗珠,他現在可是萬分的後悔,要是沒有假裝在房間裏睡覺而偷跑出來,他怎麼也不可能會被王鬍子的人給抓住,連帶著還受了這麼多皮肉之苦。

    在這後悔的同時他也沒忘記埋怨沈辰希和林旋,平時的時候看著梃狡猾的,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子?還有那守在他門口的丫環也是個蠢的,讓你不許進來還真的就不打擾了,真是要人命啊!

    「王老大,這絕對是會,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帶著我上沈家去,去了你就知道我沒有撒謊了。」方奎可憐巴巴的說道。

    「哼,大爺我才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這次抓你回來就是要和你好好的算一筆賬的,你和你那個混賬兒子果然就是親父子,做出來的全部都是別人做不出來的破事。我告訴你,這次可不是銀子就能解決了的事情了,既然敢做出傷了我王鬍子臉面的事情,那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王鬍子恨恨的說道。

    方奎有些糊塗了,他是知道因為他逃跑了的緣故,王鬍子才一氣之下抓了方桐,就是想等著他自己老實的送上門。不過他也就是在花雨樓和王鬍子底下的小兄弟爭女人的時候不小心辱傷了對方,要不是因為對方要求的數目太多,而他身上實在是沒有銀子,他也不會扔下兒子一個人逃跑了。

    可是這些都是他弄出來的事情,和方桐又有什麼關係?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那個小免崽子和他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不應該有膽子鬧出什麼大禍來。

    「王老大,不知道我家桐兒做了什麼事情,他年紀小不懂事,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一馬吧!」方奎小心翼翼的說道。

    「放他一馬?」王鬍子翹起了白己的腿,指著方奎的身後道:「你自己問問你那個好兒子做了什麼事,讓他說說我能不能放過他。」

    王鬍子的話音一落,方奎就聽到了自己兒子鬼哭狼嚎的聲音:「爹,爹,救命啊爹,他們快要打死我了!」

    「桐兒,桐兒你怎麼了?」聽到了兒子的呼喊聲方奎是萬分的著急,可是他多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轉過頭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所幸王鬍子還算是比較體貼他,命手下的人把方奎給拽了起來,讓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兒子的樣子。

    「桐兒?」方奎看著眼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不太確定的喚了一聲,對方的臉都腫得象個饅頭似的,一點也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樣子。

    「爹啊,你怎麼才回來啊!」饅頭臉立馬就嚎了起來,扭動著身子想要往方奎那邊去,結果卻招來了帶著他上來的癩頭很很一個大耳刮子。

    這下方奎能夠確定了,聽著這聲音就能夠肯定這饅頭臉確實就是自己的那個混賬小子。不管是動物還是人,護崽可是一種天性,看著自己的兒子都快沒個人型了,方奎一下子就怒了,連帶著都忘了自己現在也是人家砧板上可以隨意宰割的肉。

    「王鬍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不滿的你就沖著我來,幹什麼把我的兒子析騰這種樣子!」方奎憤怒的盯著王鬍子吼道。

    「娘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敢沖著大爺吼?」王鬍子錳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於抓過身邊小嘍囉拿著的鞭子,朝著方奎一頓錳揍毫不顧及對方哭爹喊娘的叫聲:「我讓你吼,我讓你吼!你這個時候來充好漢了,當初抓你的時候怎麼還丟下兒子不管,真是欠抽的東西。」

    方桐一看到王鬍子拿起鞭子立馬就不敢叫了,急急的想要離方奎遠點。這些天他可沒有少挨鞭子,一點也不想要再嘗嘗鞭子的滋味。

    鞭子還沒有沾到方奎的邊兒時他就已經後悔了,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連忙想要求饒。可惜的是暴恕的王鬍子可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他的解釋,鞭子毫不留情的朝他的身上抽個不停。不一會兒,方奎就被鞭子給抽得皮開肉綻的,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一條一條的了。

    「老大,小心把人給打廢了,咱們還得從他身上撈本的。」小順湊到了王鬍子的身邊,小聲的提醒道。

    王鬍子這才回過神,不太甘願的將鞭子扔到了小順的懷裏,走過去一腳踩在了方奎的身上:「我告訴你,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惹了我王鬍子之後什麼代價都不給就平安離開的。我兄弟被你打傷了,這銀子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從你身上討回來的。」

    「嘶,我給,我給,我一定給!」方奎的臉被王鬍子給踩住了,只能哼哼唧唧吐詞不清的說道。

    「放心,就算你不給我也有辦法從你身上討回來。不過你兒子的事情咱們可得好好的說說,那混小子的膽子可是不小啊,都被我抓起來了還不老實,居然敢勾搭我的女人,我王鬍子可不喜歡戴綠帽子,你說這下該怎麼辦?」王鬍子恨恨的說道。

    「什、什麼?」方奎筒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迅速的扭動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令他感到恐俱的是方桐居然不敢和他對視,這就間接性的證明了對方說的都是真話:「方桐,這是怎麼回事?」

    方桐害怕的縮了縮,畏畏縮縮的看著方奎道:「爹……爹……真不是我的錯,是那個小娘子自己耐不住寂寞,是她勾引我的,不關我的事啊!」

    「呸!」王鬍子朝著方桐啐了一口:「柳絮怎麼可能勾引你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傢伙,明明就是你哄騙了她,你們這對殺千刀的父子,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才是王鬍子最生氣的地方,一個男人什麼都可以忍,唯獨這種事情不能忍,就算他已經都快把柳絮給忘了,也不代表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勾搭他的女人。

    方奎一聽,頓時覺得眼前一片灰暗,差一點就暈了過去,要是他姝動,他絕對會沖上去很很地教訓方桐一頓:「該死的臭小子,你難道沒見過女人嗎,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女人什麼的窯子裏面要什麼樣兒就有什麼樣,你可真是豬油蒙了心了!」

    「爹啊,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方桐一個勁的搖頭。

    「你……」方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老子可不是想要看你們父子倆廢話的,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讓你以後再也當不成男人!」王鬍子大手一揮,立馬就有人上前格方桐給提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方桐察覺到了危險,立馬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采。

    抓住他的人很快的將他四肢打開的按在了一塊木板上面,而王鬍子則是拎起了一把泛著白光的刀陰險的笑了起來:「幹什麼?不用著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方桐一看這陣勢嚇得一下子尿了出來,褲襠處很快的就被打濕了,空氣中散發出一股騷味,隨著王鬍子朝他靠近不受控制的尖聲驚叫起來:「爹啊,救命啊爹!」

    「王老大,不要啊!」方奎的魂都差點飛了,這王鬍子要是真的就這麼一刀下去了,那他兒子以後豈不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了:「王老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桐兒只是年少無知,求求你給他一個機會,千萬不要這麼對他啊!」

    「哼,現在才說這些,什麼都晚了!小兔崽子,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可得記清楚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得小心點。」王鬍子拿出一團破布塞進了方桐的嘴,朝著方奎嘿嘿一笑,舉起手中的小刀就朝著方桐狠狠的招呼過去。

    「不!」方奎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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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2 11:43:13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不打不長記性   

    「慢著!」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有人攔住了王鬍子的動作。

    「幹什麼?」王鬍子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人,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方奎的心已經提剄嗓子眼了,看剄王鬍子被人攔了下來不由得很很地松了一口氣,而他那個闖禍的兒子早就受不了這個刺激暈過去了。

    阿金一點也不害怕王鬍子的不滿,著了一眼己經暈了過去的方桐,擾了擾自己的後腦勺道:「老大,我是突然覺得這麼做好像太便宜那個小子了,你要是這麼一刀下去咱們說不得還得找大大來給他處理傷口,不然他丟了小命那就麻煩了。」

    王鬍子站直了身子,頗為意外的看著阿金:「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老大,乾脆把他賣到煤窯去,聽說最近那邊出事情了,死了好些人,就是開出了好條件都沒有人肯去,咱們把人賣給那邊,那可得撈回不少的本哦。而且他這一進去多半就沒命出來了,這樣一來他丟了小命可不關咱們的事情。」阿金說出了讓方奎徹底膽寒的話。

    「不行,王老大,這不行!」阿金的話音一落,方奎立馬大聲的反對道。

    煤窯是什麼地方方奎可是清楚的很,如果真的被象牡口一樣的賣進去,那等待著的絕對是最重也最危險的話兒,只要進去了的人十之八九是沒有命出來的。而且人進去之後要是想找出來那可就更是難上加難了,這方桐要是真的被賣進去了,那基本上就是沒有話路了。

    「這裏可沒你嚷嚷的分,少說點廢話,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小順走過去很很地踢了方奎一腳,見方奎還想說話,為了耳根清淨便重新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王鬍子沒有理會方奎的嚷嚷,而是將阿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來你小兔崽子主意還挺多的嘛,可是比我的這個狠了不少,不但能出這口惡氣,還能撈點好處,不錯,不錯!」

    「這都是老大教導有方,小的都是和老大學的。對了,咱們還可以把賴皮方一起送過去能多撈一點是一點。」阿金諂媚道。

    「好!」王鬍子高興的拍了拍阿金的肩膀:「就按照你說的辦,現在就找人把賴皮方和他那個兒子一起送過去,等拿了銀子咱們兄弟晚上正好可以好好的喝一頓。」

    「老大英明!」阿金看准了機會拍著馬屁。

    「哈哈哈……」王鬍子大笑。

    方奎一聽,不但兒子要去煤窯,連他都被賣去,頓時覺得眼前一片灰暗,他怎麼也想不到一開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現在居然會變成這樣。看著將要抓他的人,他忍不住在心裏祈禱林璿和沈辰希快點發現他不見了,趕快來救他。

    就在王鬍子吩咐底下的小嘍羅趕緊把人弄到煤窯去的時候,一個在旁邊躲著從頭看到尾的人朝著王鬍子打了一個手勢之後便悄悄的離開了,方奎這個時候光顧著拼命掙扎了,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阿嚏!」剛剛沐浴完畢的林璿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引來了同樣剛沐浴完畢的沈辰希的目光。

    「夫人,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請大夫看看?」玉珍停下了為林璿撩頭髮的手,關心的問道。

    林旋擺了擺手,抽了抽鼻子道:「不用,只是一個小小的噴嚏而已,用不著請大夫,我看八成是有什麼人在念叼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呵!」坐在旁邊正在看書的沈辰希聽見了林璿的話,忍不住呲笑出聲。

    林璿接過了玉珍手中的帕子,揮手讓玉珍自己下去。玉珍立馬明瞭夫人是要和自家老爺說悄悄話了,識相的飛快退出了房間,出去的時候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怎麼,老爺對我有什麼看法嗎?」棟璿臉上帶笑的問道,語氣中透著愉悅。

    沈辰希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了還在撩擦著頭髮的林璿道:「我只是覺得你挺有意思的,也不怕回去之後岳母那邊不好交代。」

    「我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嗎,為什麼會不好交代?」林璿故作不解的問道。

    「舅舅的事情你就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沈辰希挑眉。

    林旋坐到了沈辰希的身邊,無辜的道:「老爺,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答應了娘會幫舅舅解決這次事情就一定會辦到的,而且老爺你也是很支持我的。」

    「就你這麼解決?你也不怕你舅舅回來的時候變成什麼模樣,岳母看見了非得……」沈辰希止住了後面的話,作為女婿當著妻子的面議論岳母好像不太好。

    「非得哭個不停是不是?」林璿非常善解人意的將沈辰希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朝著沈辰希方向湊了湊:「老爺,你敢說你一點也不贊成我的做法嗎?」

    林璿的臉因為沐浴的緣故微微發紅,身上帶著一股清香,那股清香隨著她的動作而鑽進了沈辰希的鼻子裏。雖煞沈辰希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他自己卻在心裏有那麼一絲不自然,也說不清楚是因為林璿說的話還是因為對方身上傳過來的味道,不同于這裏其他的女人的那種膩味的脂粉味。

    「我不明白夫人的意思。」沈辰辛壓下了心裏的那絲不自然,故作鎮定的說道。

    不誠實的傢伙!林璿看著沈辰辛的側臉不禁在心裏嘀咕著,要是真的不贊成她做的事情,那一開始的時候就不可能任由她安排了,現在才來說這些,真是一點都不老實。

    之前她和沈辰希州剛走到大廳還沒有未得及坐下,玉珍就急急忙忙的上來稟報方奎不見了,這立馬就讓她更加確定方奎有問題,好好的人不在房裏休息,居然做出了一番假像偷偷的跑了。正好外面的人又叫喊得更加兇猛了,沈辰希便乾脆讓福安出去瞭解情況,如果有需要的話就讓帶頭的人進門說話。

    福安出去了沒多久,就把王鬍子給領進來了,對方看到他們之後開門見山的就說出了方奎還有方桐做的那些破啦事,明確的表達了既然林璿和沈辰希是方奎的親戚,那麼為了方奎以後能夠過上平平安安的生活,那麼最好就是拿出銀子來解決事情。

    說真的,林璿雖然一開始就覺得方奎說的那些話有問題,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這突然之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頓時覺得方奎這個便宜舅舅完全就是話該,要不是回去之後怕林母傷心滾淚個不停,她可是一點也不想要幫方奎。而且她已經決定好了,回去了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讓林母知道她這個好弟弟的所作所為,就是不告訴林母那也得告訴林父,讓林父提高警惕。

    救人,那是肯定的,不過怎麼救,什麼時候救那就要看她的心情了,既然方奎這麼喜歡騙人,那她就得好好的給方奎一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了錯事之後就知道騙人。

    有些人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而方奎就是其中的典範。再說了她又不是方奎真正的外甥女,這次雖然看在林母的面子上答應幫忙了,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老爺嘴上說不明白,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林璿見不得沈辰希裝出的那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壞心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胸口,然後又在沈辰希反應過來之前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種招數她已經用過不少次了,百試百靈,反正到現在為止沈辰希對她都還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意的態度。

    「其他的人不明白沒有關係,沈辰希用眼神冰了敢戳他胸口的林敏一眼,只要夫人明白就行了。」然後起身朝著里間走進去了。

    他可不像某人,在顛簸的車上抱著被子都能睡得著,其他的等他好好的睡一覺之後再說。

    林璿毫不在意沈辰希的這種反應,笑眯睬的繼續擦著自己的頭髮。至於她那個便宜舅舅方奎,還是等她休息夠了再說吧!

    就這樣,可憐的方奎和方桐就被王鬍子的手下給賣剄了煤窯,過上了慘澹的生話。

    因為是被人賣進去的,所以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幹活,晚上別人都睡覺了他們還得繼續做事情。又因為是新人的緣故,父子倆可是到處被人排擠欺負。一開始的時候父子倆還想要反抗,可惜他們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兒就被別人揍得不成人形了,那模樣比從王鬍子那邊過來時更加淒慘。他們也想要逃跑,可是跑一次就被人抓回來一次。然後迎接他們的又是一頓毒打外加更多的話兒還不准吃飯。

    那這倆父子就在拳頭和鞭子下屈服了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們完全就是那打不死的蟑螂,越挫越勇就是他們父子倆的真實寫照。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己經看不出本來模群的父子倆終於找到一了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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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2 11:43:2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 苦不盡甘不來   

    「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林璿坐在後院的亭子裏,慢條斯理的拿著一個饅頭,一點一點的撕下來往下扔,沒有想到平時沒有人住的這裏還養了不少的魚。

    水裏的魚看到食物之後立馬爭槍了起來,本來平靜的水面立馬變得喧鬧起來,其中一條長得最大的紅色鯉魚尤為兇猛,旁邊的好多小魚都槍不過它。

    旁邊伺候的玉珍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沒有。」

    林璿三兩下將手裏的饅頭全部撕碎扔進了水裏,回頭看著玉珍:「如果沒有你也不會欲言又止這麼久了,趁老爺今天出去辦事了,有什麼事情就問吧!」

    距離方奎偷跑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裏林敏璿是一點也不著急,每天就在宅子裏轉悠,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地方,這個小亭子更是成了她最喜歡待的地方之一,而沈辰希也去處理他的事情了,好像根本就忘記了他們來這裏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夫人。」玉珍聽了林璿的話之後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開口道:「舅老爺的事情就不管了嗎?過幾天咱們回去了,老夫人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林璿微徽一笑,拿過放在旁邊的帕子擦了手,其實她早就猜到玉珍會問選個問題了,只不過玉珍的耐性可比她預料的好了不少。王鬍子進門之後其他的下人都離開了,除了林璿和沈辰辛希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們只知道王鬍子沒待多久就離開了,煞後大家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好像那天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不是和福安挺熟的嗎,怎麼沒有去和他打聽一下?」林璿朝著玉珍擠了擠眼睛,要不是上次無意中看到玉珍給福安送吃的,她還不知道兩人的關係還梃不錯的。

    不過稍微想一下也能理解,畢竟玉珍之前是跟著沈辰希的,和沈辰希身邊的福安相熟也很正常。

    「夫人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福安沒有什麼私交,而且主子們的事情做下人的怎麼能隨便打聽。」玉珍眼中閃現出焦急,連忙向著林璿澄請,生怕林璿不相信她說的話。

    林璿看到玉珍這麼緊張的反應立馬意識到了自己話裏的不妥,一般來說宅子裏最忌諱的就是下人們特別是男女之間私相授受,更加不准底下的人隨便猜測主子們的意思,要是被主人家知道了可是會被嚴厲的懲罰的。

    雖然她這麼說不過就是玩笑一般的性質,但是在玉珍的眼中很可能就是對她不滿的質問o「我也就是隨口說一句,沒什麼。」林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免得玉珍更加緊張果然,玉珍聽了林璿的話之後不禁松了一口氣,連帶著原本僵硬的身子也緩和了不少。

    林璿閉著眼晴享受著輕輕從身邊吹過的微風,沒有回答玉珍的不解,現在她要做的就只是等待而已,其他的事情自然會有人負責的。

    「爹、爹……」方桐拉住方奎已經成了條狀的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能不能休息一下,我實在是、是跑不動了。」

    方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坐在地上直喘氣的兒子,想伸手教訓一下對方吧,可是看著兒子比之前更加紅腫的臉,他又有點不忍心,最後只能瞪著對方道:「休息什麼休息,你難道還想回那個鬼地方去?要不是你爹我機靈,咱們怎麼可能躲道過那些看守的人跑回來,你要是還想回去就休息下吧,我可不想回去了!」

    想想只要順利地逃了出去,然後回去找到林璿和沈辰希那他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不僅能吃到豐盛可口的飯菜,而且高床軟枕也是等著他的,煤窯的那些發餿的飯菜真是讓人受不了,可是為了活下去,為了有力氣幹話而少挨點鞭子他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吃下去。

    每次端著分發下來的食物的時候他個二萬分的後悔,那個時候為什麼腦子發昏的一個人偷跑出來,而且走之前也沒有到床上躺一會兒,那上好的被子他還是在爹娘沒死之前見到過,之後家裏窘迫了,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了。

    「我可不要回去!」方桐錳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並且後怕的往身後看了好幾眼。

    「哼,要是不想回去就趕緊跟我走,等到了沈家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方奎柔了柔自己發酸的腿,瞪了方桐一眼。

    方桐咽了一口唾沫,看著方奎道:「爹,你說的那個表姐家真的有那麼好?」

    「那是自然的,包你去了之後再也不想回咱們家了,人家下人過的日子都比咱們倆好。」方奎沒好氣的說道。

    「真的?」方桐兩眼放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嚮往之色。

    「真的假的你去了就知道了,趕緊趁著他們還沒有發現咱們跑了趕路,那王鬍子也真是可惡,要不然咱們父子哪里用得著受這樣的罪!」

    方奎呲牙「那是,等我找到表姐之後一定要表姐表姐夫狠狠的教訓王鬍子一頓!」方桐想起這段日子自己受的苦,心裏也是一件憋悶。

    「行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要不是你小子勾搭上了那個小娘皮,咱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等事情完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方奎隨手找了一根樹枝在手上充當臨時的拐杖,然後繼續往前走去方桐縮了縮自己的脖子,看著方套的背景嘟囔了幾句,最後還是害怕後面有人會追上來,老老實實的跟在了方奎的後面。

    幾經顛簸,方奎父子倆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走到了沈府大門處,看著熟悉的大門,方奎的高高懸起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帶著激動的心情,他快步的走到了大門之前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氣敲響了沉重的大門。

    砰砰

    「快開門,快開門!」方奎一邊敲門一邊大喊。

    不一會兒之後,大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年輕的家丁從裏面探出了一個身子:「來了來了……」

    「你這個下人真是一點眼色也沒有,我敲了這麼久你才來開門,一天就知道偷懶。」方奎見有人出來了,不自覺的就擺起了自己舅老爺的款來,在他的眼中這些人都是沈家的下人,而他又是沈家的舅老爺,那自然也是這些人的主子,有權利教訓那些不眼的東西。

    家丁聽了方奎的話之後並沒有立馬閃開身子讓方奎父子進去,而是用帶著審視的目光將兩個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不屑的道:「去去去,該死的叫花子,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可不是你們能來的,趕緊滾蛋,小爺可沒有功夫理會你們!」

    方奎一聽對方居然說他們是叫花子,氣得差一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他可是沈家正經的舅老爺,這沒眼力的東西居然敢這麼和他說話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

    「你這什麼態度,你……」方奎換了換自已已經不成樣子的袖子,剛準備教訓家丁一下,大門就砰的一下關上了。

    「爹,這是怎麼回事,咱們不是走錯了地方了吧!」方桐不太確定的說道。

    方奎隨手就敲了一下方桐的頭:「你爹我還沒有老糊塗,麼怎麼能會走錯?」

    「可是……」方桐撓著自己的頭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在方奎兇狠的目光下識相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開門,開門,該死的我是你們家的舅老爺,你不開門是在找死!」方奎好不容易逃出了那個鬼地方,現在最想的就是好好的睡個覺,美美的吃上頓,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小小的家丁欄在外面,實在是可氣。

    嘎吱,家丁又開了一條門縫,面露厭惡的看著方奎,抬手扔了兩個饅頭過去:「你個瘋氣丐,拎著饅頭趕緊離開,要是再繼續搗亂亂說話,小心小爺的拳頭!」

    「呸!」方奎一揮手將饅頭拋在了地上,朝著家丁的臉上很很的吐了一口唾沫:「你個狗眼看人低的,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自稱小爺,趕緊把我外甥女叫來,她舅舅回來了都不出來迎接一下。」

    家丁先是一愣,然後勃然大恕,反手就抽了方奎個耳光,驚得方奎和方桐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混帳東西,小爺好心給你饅頭,你居然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咱們沈家是好欺負的!兄弟們,趕緊出來,有人上門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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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演戲   

    就在方奎愣神的一瞬間,不少的家丁突然就從門裏沖了出來什麼也不等方奎說舉著拳頭朝他招呼了過來,那迅速的動作就好象是早就在門後面等著的一樣,「打打打,這些不識好歹的氣丐就應該好好的受點教訓!」一開始開門的家丁惡很很地說道。

    「敢來我們沈家搗亂,真是話得不耐煩了。」另外一個家丁附和著。

    方桐見勢不妙,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逃跑,可惜的是還沒有等著他逃跑就被眼尖的家丁給逮住了,拳頭可是一天也不含糊的朝著他的身上揮動著。

    「啊喲喲,你們造反了,造反了!」方奎大叫。

    「爹,爹,救命啊爹!」方桐衰嚎。

    處理了事情的沈辰希坐在馬車上還沒有走進家門就聽到了吵鬧的聲音,這令他不耐的皺了皺眉頭,出聲讓馬車停了下來:「福安,出了什麼事情了?」

    「老爺稍等,我這就去看看。」福安利索的跳下了馬車,朝著前方走了兩步,大概看了兩眼之後,小跑步的回到了馬車邊,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低聲道:「老爺,前面是的是咱們家的家丁,地上被教訓的好像是舅老爺。」

    「這麼早回來了?」沈辰希頗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要等他回家之後方奎才會出現的。

    「老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福安的臉上帶著一絲不確定。

    「沒關係,夫人早就準備好了,直接過去。」沈辰希下意識的輕叩自己的手簡單的吩咐了一句,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運氣,居然這麼湊巧的撞上了。

    隨著沈辰希的交代,馬車又繼續往前行進,不一會兒就到了沈家的大門處。原本正打得起勁的家丁看見了自家老爺的馬車,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乖乖的站在了一邊,而方奎父子倆這個時候已徑被揍得連痛呼聲都快發不出來了,只能無力的躺在地上抽氣。

    「發生什麼事了?」沈辰希鍰緩的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家丁問道,身上冰冷的氣息瞬間朝著眾人散去。

    之前叫人的家丁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微微往前走了一步,低著頭道:「老爺,這兩個氣丐來大門搗蛋,我好心給了他兩個饅頭,他不但不要還出口罵人。」

    「攆走就行了,在大門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像什麼話。」沈辰希皺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離他不遠處的兩團黑影。

    沒錯,就是黑影。方奎父子倆從煤窯裏跑出來為了不被人給抓回去自然是全力趕路,也沒有什麼時間去打理自己的外表,而且剛才又被家丁們按在地上很很的揍了一頓,本來就己經很髒了的衣服更是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一條一條的比氣丐還像氣丐。

    參加打人的家丁齊齊的抖了抖,那樣子看上去說不出的心虛。

    「老爺,你回來了!」林璿突然出現在了大門處,看到沈辰希之後以一種歡快的姿態快步走了出來,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沈辰希的身邊。

    頓時,家丁們感覺冷氣好像比剛才小了那麼一點點,不禁齊齊的朝著林璿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同時在心裏感歎:夫人,你來的真是時候啊!

    林璿桉收到家丁們感激的目光,心裏有些疑惑,她什麼都沒有做,這些人幹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這該演的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老爺,舅舅找到了沒有,這都好幾天了,我真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林璿剛才見到沈辰希的時候露出的那種歡快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擔憂的神色。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能讓周圍的人聽得很清楚,不過那些人聽了之後什麼都沒有說,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群。

    方奎聽到了林璿和沈辰希的聲音,就像是見到了活菩薩似的,也顧不上疼痛了,立馬就想要站起身:「璿……」

    砰!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人很很地踩了一腳,疼得他整個人又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同時踩他的家丁還送了一記凶很的目光給他,示意他不許開口說話。

    「璿……」方奎並不死心,他好不容易見到正主了,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家丁見方奎還想說話,順手就撿起了一開始被方奎扔在了地上的饅頭,直按住方奎嘴裏很很一塞,再一次成功的制止了對方的意圖。

    「嗚嗚嗚……」

    璿兒,外甥女,舅舅在這裏啊,在這裏!方奎一時之間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只能在心中大喊,同時奮力的扭動著身子想要往林璿那邊沖。可惜的是家丁早就防著他那一手了,死死的壓著他的身子,一點也不給他機會。

    方桐則是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爹,不明白對方這是要幹什麼,這個時候他郡沒有醒悟過來眼前穿著錦衣的就是他心念念不忘給他不少好處的表姐和表姐夫。

    「夫人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舅舅了,相信過不了幾天舅舅就會平安回來的。」沈辰希難得沒有立馬要求進門,而是耐心的安慰著林璿。

    林璿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對著沈辰希投去了警告的一眼,接著拿出帕子輕輕的?拭著根本就沒有出淚水的眼角,像是有了信心般的說道:「嗯,相信舅舅一定會很快就會回來的。不過好端端的舅舅為什麼會自己一個人離開,難道是我們有什麼地方招待得不周到的地方,還是舅舅有了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有這個可能。」沈辰希點了點頭。

    「唉,娘肯定都已經著急了,怎麼找了這麼久都還沒有舅舅的消息,就連表弟的消息也沒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林墩輕輕的靠向了沈辰希,抓著他的袖子一副萬分擔忱的樣子。

    沈辰希瞟了林璿一眼,對上了對方無辜的眼神,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反而輕輕的拍了拍對方抓著他衣袖的手:「放心吧,會沒事的。」

    「嗯!」林璿在外人看來對著沈辰希充滿感激的點了點頭:「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老爺累了一天了,先進去休息一下吧!」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現在使用了多麼大的力氣抓著沈辰希的手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往方奎那邊看,也不要當場笑出來,儘管現在她的肚子都已經快要抽筋了。

    方奎一聽,林璿和沈辰希這就要進門了,掙扎的幅度立馬加大了不少,感受著身上的壓力也跟著加大,他恨不得現在就拿著棍子把壓著他的家丁給打死。

    「嗚嗚嗚……」方奎見自己沒有辦法,只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已那個呆頭兒子。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給氣死了!他這個老子被人壓得動彈不得,可是他那個呆頭兒子卻是沒有人注意,現在看著自己老子被人欺負了,居然就那麼傻乎乎的盯著看,也不知道上來幫忙,真是連只豬都比他聰明。

    也許是方奎的目光太過凶很,方桐在這一瞬間好像領悟了他爹的意思,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猛的朝著壓著他爹的家丁很很地撲了過去:「誰讓你碰我爹的,趕快放開他!」

    家丁一時不察,居然被方桐從方奎的身上給撞了出去,兩個人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璿兒啊,舅舅在這裏!」方奎一鬆開了鉗制,立馬吐出了嘴裏塞著的饅頭,嘶吼著喊出了早就不知道在心裏喊了多少遍的話。

    林璿和沈辰希的前進的身子一頓,便朝著方奎的方向看了過去。此時的方奎更是逮著機會沖向林璿,只不過剛沖了兩步,就被反應過來的家丁給捏住了。

    「璿兒,璿兒,我是你舅舅方奎啊,舅舅回來了!」方奎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的叫喊,生怕林璿聽不到他的聲音。

    「舅舅?」林璿疑惑不定的將方奎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對方黑不隆咚的臉下到底是什麼樣子,最後驚喜的叫道:「真的是舅舅!」

    「璿兒啊,是舅舅,是舅舅!」方奎見林璿終於認出了他,不禁喜極而泣,滾出的淚瞬間就在他黑乎乎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林璿狀似激動的放開沈辰希的,沖到了方奎的身邊,而後又在即將碰到對方的時候停了下來:「舅舅,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咱們找了你好些天了,一直都沒有找到你,你怎麼一聲不響的自己走了?」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方奎激動的說道。

    「爹!」原本欄著父子倆的家丁早就在林璿沖過來的時候就放手,這個時候再次被扁了的方桐才得以回到了方奎的身邊。

    「這就是表弟?」林璿以同樣驚喜的日光著著方桐。

    「表姐!」方奎這個時候不傻了,聽到了自己爹的話,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就是他那能夠幫助他脫離苦海的表姐。

    「夫人,外面可不是敘舊的地方,著舅舅和表弟的樣子,恐怕還是要先進去梳洗一下才好。」沈辰希走到了林璿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搭在對方的肩上。

    「是是是,趕快把人請進去,舅老爺都到了門口了你們居然都沒有認出來,真是沒有眼色!」林璿也不和方奎父子倆多說,連忙才招呼道。

    林璿的話剛一說完,也不等方誇父子倆反應,立馬就有人將他們兩人給架進了大門,呼啦啦的直接往之前方奎住的房間去了。

    「老爺,真行!」林璿瞧著已經看不到方奎的身影了,扭頭湊到沈辰希的耳邊說道。

    沈辰希白了林璿一眼,什麼也不說的抬腳就往門裏走,任由林璿在他的身後發出低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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