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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總攻大人]喪屍他後媽[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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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39:00
第40章

    “我沒有在誇誰。”Z矢口否認,車子在這時已經停了下來,今天要做考察的地區到了。

    蕭茶先下了車,繞過來似乎想給Z開門,但他走過來時Z已經不見了。

    “嗯?”蕭茶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旁邊的蕭雅雅拽拽他的衣袖,指了指圍牆的方向,蕭茶看過去,彎眸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還是雅雅的眼力好。”

    蕭雅雅語重心長地說:“二哥,不是我說你,近視就趕緊配眼鏡,不戴眼鏡也不能讓你的眼睛更大了。”

    蕭茶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拉起她的手牽著朝Z的方向走,小聲道:“可是總感覺我戴上眼鏡的樣子很傻。”

    “不傻。”蕭雅雅看看他,又看看遠處的Z,矜持地說,“雖然你戴眼鏡不如他戴眼鏡好看,但也是好看的。”

    蕭茶順著蕭雅雅方才所看的方向望去,Z已經立在了一面大門前,穿著防護服戴著面具的士兵將Z攔住了,全都一臉詢問地望向了他。

    蕭茶微微點頭,給了士兵肯定地回答,士兵立刻放開阻擋,將大門打開了。

    Z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也不廢話,直接走了出去。他的個頭很高,即使是站在原子最強壯的士兵之間也是獨樹一幟。只是,他有些太瘦了,總讓人覺得沒什麼安全感,不是很可靠。

    不過,蕭茶很快就否定了他這個以貌取人的想法,因為Z不管是從態度還是動作來看,都太專業了。盡管這外面並不是重災區,但也是很危險的地方,只是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一些而已。

    Z進入考察區後便完全一個人行動,他頎長的身形快步穿梭在條條走廊之間,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身後的士兵跟不上,完全不怕有喪屍突然跑出去襲擊他,一時半會還好,但一直這樣,到後來已經有點要甩掉士兵的傾向讓跟來的士兵長有些不悅。

    “副州長,這個張博士也太囂張了,就不怕我們真的丟下他不管?他是來幫我們的還是來拖後腿的?”留著絡腮胡子的高大男人粗聲粗氣地問。

    蕭茶細長的眉梢揚起,看著前方忽然停下的Z,只見對方側著身子看向了一座廢棄廠房,遠遠望去那架在鼻子上的無框眼鏡鏡片似乎閃過了一道白光。

    就在那白光過後,廠房搖搖欲墜的破舊鐵門猛地被撞開,斜斜的蔭涼下慢慢走出密密麻麻的喪屍,他們滿臉血腥皮肉外翻,周身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惡臭,蕭茶等人只稍稍靠近便胃部翻騰差點吐出來,可Z站在離喪屍那麼近的地方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

    “乖孩子。”Z推了推眼鏡,後退幾步走到牆根,雨水打在他黑色的雨傘上,滾成一縷順著傘骨緩緩流下,啪嗒啪嗒掉在泥土裡,好像鍾表計時的聲音一樣。

    這的確也是一種計時方式,Z在心裡默數了二十下,喪屍之後便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伊小姐?!”蕭茶愕然地望著站在所有喪屍之後的伊寧,伊寧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綠光,穿著單薄地站在雨中,一手拿著細長的劍一手拿著槍,面無表情地朝那些喪屍襲擊。

    “真是陰魂不散啊。”蕭雅雅本來被這些喪屍嚇得有點怕,躲在蕭茶的後面不敢看,但聽見蕭茶提到伊寧的名字就探出了頭,觀察了一下見果然是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蕭茶雖然不喜歡伊寧,但伊寧突然出現在這裡,還對喪屍襲擊,實在非常詭異。這些喪屍的存在他其實知道,而他此次的目的只是想測測Z的實力和底細,看看到底能不能為他們所用。

    伊寧的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而他也很費解,這個秘密她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呢,該心硬的時候就得心硬,父親的教導看來他還是沒有完全牢記。

    蕭茶將蕭雅雅交給身後的士兵,拔出腰間槍套裡的槍,扔掉雨傘幾步沖上去與Z並肩:“張博士,你先回到大隊伍裡去,這裡有我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Z一個眼神堵了回去,大概所有人在做事的時候都不喜歡聽別人指手畫腳,Z往前走了三步,與蕭茶拉開距離,單手舉著槍瞇眼瞄准不遠處的伊寧,漫聲道:“她突然出現在這,行蹤詭異,而且表現奇怪,應該是中了特別的病毒,還是先除掉比較好。”

    蕭茶聽完這話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追到他身邊阻止道:“這不太好吧,畢竟伊小姐也算是客人,宮崎先生還要負責她的安全,如果她死了……”分子那邊不知道會不會為難原子。

    “閉嘴。”Z轉頭冷冷地看著蕭茶,身邊少了王曉書之後他的氣質就改變了很多,少了許多煙火氣與溫和,多了七分冷酷和厭世,漆黑的眸子裡神色帶著那麼點神經質,一副“唧唧歪歪像個娘們你敢說不行就上去嘛看老子不把你一起弄死”的架勢……

    蕭茶微微皺眉,握著槍的手緊了緊,似乎有些猶豫。

    Z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單手舉著槍扣下扳機,子彈穿過雨幕直直朝伊寧而去,期間穿過了四個阻擋了路途的喪屍頭部,成功擊中了伊寧的左心房。

    伊寧的身體猛地頓住,神色呆滯了幾秒,手中武器掉落,筆直地朝後倒下。

    蕭茶一臉震驚地看著,立刻奔上前去,開槍的速度雖然不及Z快,卻也是平常人中極為出挑的那種,連Z都不得不為他精准的槍法和設計速度微微側目,那些擋在他面前的喪屍被他幾下掃開,他機警而敏捷地將倒在泥土中面目模糊的伊寧拉起來,費力地從雨幕中往回沖。

    原子基地的士兵見此全都拿出武器開始幫忙,Z陰森地看著這些壞他好事的人,握著槍的手有些癢,稍抬起來瞄准了蕭茶,那個角度可以從蕭茶的心口穿過,順便也能給伊寧補個刀。

    雖說是特制的子彈,但有雨水的阻力加上已經斃掉了四個喪屍,Z不太確定伊寧是否還活著。他考慮了一下,食指在扳機處遲疑了大概三秒鍾,果斷地扣了下去。

    “砰”——

    又是槍聲響起,泛著藍光的子彈極速飛出,被留在安全地帶的蕭雅雅敏銳地發現了它的存在,失神了片刻猛地沖進危險的喪屍群,高喊著“二哥小心!”直接撲向了他,成功地讓蕭茶躲過了子彈,但……那子彈卻射中了她。

    蕭茶怔怔地看著倒在他身上的蕭雅雅,溫熱的血液流淌在他的眉眼之間,他素來溫和的面目此刻顯得無比猙獰,他看了看他懷中還有氣息的伊寧,又看看為了救自己生死不明的妹妹,頭一次感受到了“後悔”這兩個字的含義。

    “雅雅……”他沙啞地吐出兩個字,無措地抱住蕭雅雅的身體,眼眶紅紅地看著她,雨水迅速沖刷掉他臉上的血液,他鼻息間滿是屬於她的血液味,眼睛流出溫熱的液體,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原子的士兵已經將喪屍全都清理掉了,全都圍在蕭茶周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防止再有危險發生。蕭茶抱著蕭雅雅呆在原地,伊寧生死不明地被遺棄在地上,一切都死氣沉沉。

    造成這一切的Z沒有絲毫愧疚心,他立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將接下來需要解決的一系列事情每種都列出十幾種方案,狹長的眸子深邃漆黑,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而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這裡,打破了似乎停滯的時間。

    “怎麼回事?”王曉書握著槍快步跑過來,她看看滿身是血的蕭雅雅和蕭茶,又看看好像全都傻掉的原子士兵,忍不住提醒道,“還都愣著干什麼!快點帶她回基地啊!”

    蕭茶猛地回過神來,看著王曉書的眼神很復雜,大概是剛才心裡想的事還沒收起來,所以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王曉書忍著不自在朝他點點頭便轉身跑向了Z,蕭茶恢復冷靜,莫名地看了Z一眼,心裡有些懷疑,但並沒有立刻說出口,畢竟什麼事都要講證據,他得等取出子彈有了證據再說。

    Z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事實上他早就斷絕了所有可能將責任連帶到他身上的因素,頭一個便是子彈的問題。

    那是他特制的槍和子彈,子彈接觸人體之後就會像藥劑一樣分解消失,等蕭茶將蕭雅雅帶回去有條件取出子彈的時候,那子彈保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並給中槍者留下嚴重後遺症。

    所以,就算伊寧不死,醒過來後的結果也不會比死去強多少。

    就是可憐了蕭雅雅,不過那也是沒辦法,誰讓她莫名其妙往上沖?自己趕著去送死,活該。

    “你沒事吧?”王曉書抬手遮著雨水,皺眉看著Z一身濕露露的,“你怎麼不打傘?”

    Z緩緩舉起被忽略掉的傘,遮在她頭頂,淡淡地將問題推回去:“你不是也沒打嗎?”他拉住她的手腕,跟原子的人一起返回基地,飛快地輕聲道,“看見那個被抬著的泥人了嗎,那是荷爾蒙小姐。就算這次她不死,也沒能力再給你造成任何威脅了。”說完這話他嘴角一挑,雪白整齊的牙齒似乎泛著寒光。

    王曉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掃了一眼那完全看不出是誰的泥人,低聲問:“那蕭雅雅怎麼會受傷?”

    “自找的。”Z的表情看不出絲毫不對,“有人偷襲蕭茶,她跑上去擋子彈了,真是愚蠢。”

    王曉書聞言微微愣神,對那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徒然生出一股佩服之意,十分感慨地說:“她不是愚蠢,她是善良。”

    “會把自己命賠進去的善良我可不希望出現在你身上。”Z沒有一絲笑意地冷酷道。

    王曉書看著他無比淡漠的臉孔,沉默半晌來了句:“要是當時的情況換成是你和我,我也會抱住你的。”

    “……”Z猛地停住腳步低頭看她,抿了抿唇,平淡地說,“你的假設不成立,因為我永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王曉書抬腳往前走,笑了笑說:“沒有人可以完全預料到明天會發生的事,你過去肯定也沒想到你今天會做好事吧?不要把話說得太死,一切盡力而為就好,不要給人生留下遺憾。”

    兩人談話間,便已經回到了原子基地內部,蕭雅雅受傷的消息一傳到蕭叢耳朵裡,蕭叢便放下一切事物奔到了基地邊,剛好和蕭茶等人碰上了。

    蕭叢二話不說從蕭茶懷裡搶過蕭雅雅,抱著便朝核心醫務室跑,蕭茶愧疚地立在原地垂著頭,濕漉漉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絕望。

    宮崎悠介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個士兵送過來的泥人吸引了,他迷茫地抬眼望向士兵,好似在問:臥槽這是……誰啊?

    Z和王曉書目睹了這些事的全部過程,王曉書心情有些復雜,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但也說不好是哪裡不對,又或者,她那准確的直覺想告訴她一些信息,但她抗拒。

    等人都走掉了,Z和王曉書也開始往他們的住所走,Z沒有受傷,王曉書也沒有,所以他們不需要去醫務室,只要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就行了。

    Z和王曉書並肩走著,一直都沒說話,他的沉默截止在他進屋的那一刻。

    他說:“我不喜歡盡力而為,當我需要盡力而為的時候那就說明我已經做了很難挽救的事,但願我不會走到那一步。”

    Z說的很多話對王曉書來說都好像密碼一樣難懂,如果她想弄明白,就得使勁猜使勁琢磨,此刻也不例外。只是,不管她懂不懂,她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態已經發生改變了。

    人可真自私啊,不喜歡的時候他做好事也是壞事,喜歡了那麼他做壞事也值得寬恕。

    人總是在譴責別人,寬恕自己,永遠都逃不過這個怪圈。

    Z先一步走進浴室,王曉書自然不會主動和他洗鴛鴦浴,所以停在了外面,靜靜地等候著。

    Z隔著浴室門的縫隙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沉默了兩秒關上了門。

    沒關系,慢慢來,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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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39:18
第41章

    王曉書沒來得及洗澡,因為原子似乎出了什麼大事,等Z整理完出來的時候蕭茶已經發了召集令,召集所有人到會議室集合。她只能收回邁進浴室的步子,隨便洗了把臉擦擦頭就出了門。

    Z低頭掃了她一眼,不著痕跡地將她擋在背後為她擋風,將她有些冷的手放進衣服裡用體溫給她取暖。王曉書抬頭去看他,他直接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回去,弄得她微微發怔。

    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原子的會議室,這裡人並不多,主要就是原子的幾個核心人物,以及宮崎悠介等人。蕭雅雅和伊寧大概是傷勢太重,所以沒來參加,倒是蕭叢,他身為原子的州長,這貌似很重要的會議卻不見人影,未免顯得有些太不稱職了。

    “兩位好。”蕭茶沒什麼表情地對Z和王曉書點頭問好,看著Z的眼神很復雜,毫無血色地唇緊抿著,道好之後便沉沉地坐在了椅子上。

    主持會議的無疑是蕭茶,他兩手撐在桌子上,盯著桌面緩緩道:“急著叫大家來是有些事要處理,雅雅和伊小姐目前正在養傷,有大哥在照看,所以各位不用擔心,她們雖然傷勢很重,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忽然看向Z,“希望下次張博士不要再這麼一意孤行。”

    Z完全不給他面子,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反駁了他:“我做我自己的,你管得著嗎?”他狹長的眸子輕蔑地睨著蕭茶,雙腿交疊單手轉著桌面上的筆,氣質沉穩冷淡,不急不躁。

    蕭茶微微一怔,躑躅須臾,緩聲道:“抱歉,也許是我的措辭有問題,但這裡畢竟是原子,還希望張博士稍微收斂一點。”

    Z自然不會收斂,他想說什麼,但王曉書忽然握住了他轉筆轉得正起勁的手,Z到了嘴邊的話一頓,硬生生換了一句:“呵呵,現在除了做個好人好像我也沒別的出路了。”

    “張博士還是講道理的。”蕭茶勉強笑了笑,對王曉書微微點頭,“謝謝。”

    謝謝?講道理?這麼喜歡講道理總有一天他會好好跟蕭茶講講道理,道理是這樣的:1,去你媽的,2,臥槽你大爺,3,滅你祖宗十八代……Z溫和地看了蕭茶一眼,換了只手繼續玩筆,這次他開始不停地用筆捏出開槍射擊的姿勢比著蕭茶。

    蕭茶感受到了Z濃濃的惡意,但他也不能說什麼,他懷疑Z是偷襲他的人,但他找不到證據,軍醫完全查不到伊寧和蕭雅雅身體裡的子彈,並且兩人雖然有驚無險保下了命,但體內明顯有什麼東西發生了改變,正在慢慢脫離他們的控制。

    蕭茶不敢惹Z,一旦他惹了Z那麼Z必然會和他撕破臉,但如果Z不是偷襲他的人,那他不但失去了能救蕭雅雅的機會,還多了一個強大敵人,況且現在原子還有求於他。

    蕭茶深思熟慮過後,露出一個誠懇的笑容,聲音圓潤道:“張博士,是這樣的,我之所以讓你和王小姐百忙之中也抽空過來一趟,是因為我們之前去的那個考察區的喪屍發生了變異。”

    王曉書詫異地看著他:“變異?”

    “是的。”蕭茶眉頭緊蹙,握拳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走後那些被爆頭的喪屍全都又復活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Z從容不迫地聽著蕭茶的陳述,面上看不出一丁點的不正常,可他心裡已經將蕭茶數落了個遍。這個蠢貨既不果斷又沒智商,他要在這裡跟他們耗著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可是……他看看王曉書,又有些不甘心。他都在她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了,不賺回本兒就太虧了。

    “你打算怎麼辦,蕭副州長?”宮崎悠介滿臉憂慮地問,一點都像是裝的。

    蕭茶看在眼裡,歎了口氣,意有所指地朝Z瞥了瞥:“我還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除了強行再次將他們分散除掉,並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發生此類事件。”

    宮崎悠介毫無自覺地自發給蕭茶當槍使,轉頭看著Z滿臉期待:“教授,你一定有辦法!”

    Z轉筆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叫我博士。”

    “……”宮崎悠介茫然了一下,道,“哦,博士……”

    “很好。”Z站起身,對蕭茶道,“事情說完了我就先走了,她從回來後還沒洗漱過,淋了雨不好好整理一下會感冒的,失陪了。”說完,他不等蕭茶回應就拉著王曉書走,王曉書被他拉出會議室,一路跟著他回到住處,自始至終都沒說什麼。

    可是,她越是什麼都不問,Z就越是不舒服。

    “你沒什麼想問我的?”他有些煩躁地開口。

    王曉書正在拿換洗衣服,納悶地看向他:“問什麼?”

    當然是問蕭茶到底是誰傷的,還有……Z沉聲道:“問我為什麼不幫蕭茶。”

    王曉書看了他一會,道:“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你可以一下子變成雷鋒,而且涉及到喪屍的事,雖然你是行家,總覺得還是很危險。”她拿著衣服去浴室,“不幫就不幫吧,沒事。”

    Z看著她若無其事地進了浴室,卻沒辦法像之前那麼平靜了。

    越是你在乎的人,就越是容易捅到你敏感的地方,以前他從來不覺得王曉書講道理,現在有點了。

    這次的事件本來該是以蕭茶求助→Z幫忙的程序發展下去,但是Z變著法拒絕了,蕭茶沒轍,只好先將那些事按照應急辦法處理了,專心研究起蕭雅雅的傷。

    蕭雅雅和伊寧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四五天了,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但是身體狀況卻全都正常,除了有些虛弱之外沒有其他問題,這讓軍醫有些焦頭爛額。

    “真的沒辦法了?”蕭叢狼狽地坐在床邊看著軍醫,“雅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還不醒,已經第五天了!”

    軍醫為難道:“州長,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束手無策,小姐的生命指標一切正常。”

    “正常正常!現在她還不醒就是最大的不正常!”蕭叢猛地站起來,忽然問道,“那個伊寧呢?她醒了沒?”

    軍醫微微蹙眉:“她的情況也許好一點,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蕭叢恨得磨牙:“雅雅不醒,她卻醒了?”

    “是有轉醒的跡象,還沒醒。”一直沉默的蕭茶糾正道。

    蕭叢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眼睛裡有毫不掩飾的怒氣,蕭茶知道他怪罪自己,因為如果不是他雅雅也不會受傷,所以他什麼都沒說,沉默地承受了大哥的怨恨。

    蕭叢舒了口氣,正要說什麼,忽然有人來報說接到了離子基地的州長解安筠發來的信件,對方好像是聽說了蕭雅雅的病情,貌似有辦法可以幫助她們恢復健康。

    “那還愣著干什麼?快去請啊!”蕭叢急忙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還是你去吧,我守著雅雅,她醒來看不見我會傷心的。”他心疼地回到床邊,低頭看著沉睡的蕭雅雅。

    蕭茶有些猶豫,但還是沒有反駁,跟著傳信的士兵離開了,換了身制服,把胡子刮了刮,以優雅的姿態與解安筠進行了視頻對話,並約定了見面時間。

    這個意外的收獲讓蕭茶稍稍安心了一點,畢竟現在原子的頭等大事就是雅雅的傷,如果雅雅可以恢復健康,那麼喪屍的問題再怎麼難辦他都不會像現在這麼累,畢竟就算原子被攻陷,他們也可以前往其他地方重建基地,可是妹妹沒有了就真的沒有了。

    蕭茶將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想,可老天爺卻好像故意要他難堪一樣,擺出了一道道難題。

    這最大的一道難題,便是解安筠。

    解安筠到達原子的時候,與Z和王曉書一打上照面,事情便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解安筠是個和Z差不多高的年輕人,兩個人的氣質給人很接近的感覺,但解安筠非常瘦弱,單薄的好像胸口貼後背了一樣,臉色蒼白唇無血色,一陣涼一點的風吹過就可以讓他咳嗽幾聲。

    ……這樣的人真的可以治好蕭雅雅嗎?在原著裡解安筠只是一個一直以名字形式提到的存在,唯一出場的一次也是在結局時將基地的管理權交給伊寧,然後就跟一個女孩一起神隱了。

    這個女孩現在正站在他身邊,是個約莫和伊寧差不多大的女孩,長相雖然比不上伊寧驚艷,但卻很文靜,穿著一條茶色連衣裙,氣質好像江南五月的小雨一樣安然平和。

    “你好,解州長。”蕭茶熱情地和解安筠握手,解安筠一直負在身後的雙手收回來與他交握,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白手套。

    “我身體不太好,見諒。”解安筠輕聲細語地解釋,眉眼細致皮膚白皙,像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這位是岳桃良,是我的小妹。”他溫柔地將那個少女讓出來,“小岳,跟蕭副州長打個招呼。”

    岳桃良乖巧地朝蕭茶鞠了一躬:“蕭副州長好。”

    蕭茶溫和地笑笑:“岳小姐不必多禮,我都不知道原來解州長還有個妹妹?”

    解安筠澀然勾唇:“不,小岳並不是我的親妹妹,她是我年輕時收養的幾個孩子裡的其中一個,他們比我小不了幾歲,所以都稱我一聲大哥。”

    “大哥?”一個意味深長的冰冷聲音忽然插話,將這兩個字咬得很重,也很冷。

    解安筠將精神稍稍分到那個他一直努力去忽略卻始終無法裝作沒看見的人身上,眼神閃爍了一下,閉了閉眸子身體有些輕微晃動,他身邊的岳桃良立刻扶住了他。

    “我沒事。”解安筠安撫地拍了拍岳桃良的手,對剛才插話的人——也就是Z,點了點頭。

    Z筆直地站在不遠處,隨便一個眼神落在解安筠身上某處便會讓他那裡瑟縮一下,就好像Z是極可怕的殺手,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一樣。

    王曉書默默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有些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不露聲色地站在Z身邊。

    “不好了!”原子的士兵在這時沖進了氣氛微妙的會客室,狼狽地高聲匯報,“不好了!報告副州長!考察區的喪屍再次異變了,而且數量在不斷增加!守門的士兵已經快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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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39:34
第42章

    “什麼?”蕭茶非常震驚,蹭地一下竄出去就要走,可走到半路又硬生生止住了,回頭尷尬又無奈地望著Z,硬著頭皮說,“張博士如果沒什麼要緊事的話,能不能……”

    “不能。”Z無情地打斷他的話,“根據我科學權威地調查和計算,變異後的喪屍攻擊速度大概在6m/s,由動量定理可推F=2kg*(6m/s)/(10ms)=1.2kN,按照這種攻擊力度,你覺得還能用老辦法抵擋麼?更不要說他們現在的異變速度了,估計你打死這一波,下一波就又來了。”Z惡劣地勾起嘴角,眼鏡片上閃過智慧的反光,他不動如松地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異常閒適。

    蕭茶顯然有些恍惚,沒有聽明白他的論調,王曉書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Z不耐煩地解釋道:“簡單來講就是每10ms就有一個蕭副州長這樣體重的人把你們的士兵壓倒啃食,我這樣說明白了嗎?”

    在場的人除了解安筠和岳桃良之外全都恍然大悟地點頭,Z不屑地瞥了一眼解安筠,解安筠移開視線不與他對視,腦海裡無法控制地浮現出十幾年前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那一切似乎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他仍然清晰地記得,自己是如何奄奄一息地從Z恐怖殘忍的屠殺中救下被壓在屍體下、同樣命不久矣的岳桃良。

    那一場殺戮是Z走向解脫的見證,是實驗室毀滅性的災難,是他們這些失敗實驗體的末日,除了他和岳桃良,再無一人生還。

    如果不是他和岳桃良當時被已經死去的屍體擋住,硬生生穿過了那瘋狂燃燒的大火,現在他們也該早就失去了生命。

    他一點都不想回憶起來,那些導致他本就因實驗失敗而免疫系統完全喪失的身體更加脆弱、讓年輕的岳桃良受驚過度失去記憶的往事……可是,他終究還是來到了這,見到了這個原本他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也絕對不想再見到的人。

    之前聽伊寧傳回來的消息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可是解安筠萬萬沒想到,那個在他印象裡從來沒有一丁點情感的人會喜歡上一個女孩,還為這個女孩改變這麼多,做那些他不屑的事。

    蕭茶雖然很著急,但在沒有辦法的危險情況下他光著急也沒用。他收回步伐往回走,回到會議室的座位上,雙手撐著下巴蹙眉思索著到底該怎麼辦。

    Z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將王曉書的椅子往他這邊拉了一下,又將冰冷的目光移到想要坐在王曉書身邊解安筠與岳桃良身上,兩人立刻知趣地坐到了對面,與Z和王曉書剛好面對面。

    現在的氣氛很微妙,蕭茶不開口別人也不開口,宮崎悠介和解安筠他們是坐在一起的,那邊的座位全都坐滿了,可Z和王曉書這邊卻只有他們,由此可見Z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有多恐怖。王曉書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他回望著她,忽然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

    “現在大家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蕭茶頭疼地開了口,使勁揉著額角閉眼問道。

    坐在王曉書對面的人全都開始幫蕭茶想辦法,可真正有辦法的人卻做起了完全不該此時此地做的事。

    Z忽然將王曉書的椅子與他的椅子並在一起,兩人緊緊挨著,他一手支在桌子上,另一手伸到桌子下面,一路越過她纖細柔軟的大腿,滑進了她雙腿之間,朝小腹處的褲子拉鏈移動。

    王曉書瞬間怔住,愕然地看向他,他一臉淡然地仿佛在幫蕭茶想辦法一樣做思考狀,手下卻一點都不含糊,三兩下拉開她褲子的拉鏈,毫無預兆地將手指伸了進去。

    “哈啊……”王曉書輕喘一聲,他的速度太快了,等她回過神來想要阻止他的時候他已經得逞了,她的手無力地握著他的手腕,他低頭看了看她,狹長的眸子裡帶著黑暗的色彩,她微微一怔,力道一松他便越發深入,將內褲撥到一邊,撩撥著女孩*部位那最敏感的凸起。

    之前那一聲低低的輕吟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們都在想辦法,所以那還好。

    可是隨著Z的動作越來越過分,王曉書為難地垂頭單手捂著嘴趴在桌子上,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難熬的表情,或者發出什麼令人疑惑的聲音。

    可是……縱然她極力忍耐,還是被Z越來越嫻熟的手法撩撥得低低“嗯……”了一聲,痛苦糾結的表情如果不是垂著頭,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蕭茶這次聽到了她這邊的異樣,疑惑地看向了她:“王小姐,你有話要說嗎?”

    王曉書捂著嘴猛地抓住了Z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攥得緊緊地,表情陰沉。

    蕭茶越發不解:“王小姐是不是哪不舒服?我讓軍醫給你看看?”

    “沒。”王曉書發出一個短暫的否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地朝他微笑一下,正打算解釋,Z忽然將手指從凸起處劃入了下面的通道,王曉書臉色一變,眉頭緊皺咬住了唇。

    “你沒事吧?”Z故作驚訝地低頭望向她,將蕭茶的視線擋住,鏡片之後的鳳眸裡閃爍著神經質的滿足,心裡有些變態的快感和悸動,連帶著對原子的人也和藹了三分,“她沒事,你們繼續,如果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和你們去一趟也是可以的。”他放緩聲音,貼著王曉書的耳朵道。

    蕭茶聽他這麼說自然無比欣喜,他差點激動地站起來,Z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他就略受打擊地縮回了座位上:“如果張博士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的話那就最好了!”

    宮崎悠介高興地附和道:“是啊,如果有張博士出面,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解安筠面露思索地凝視著Z,Z的回答在他看來十分重要,因為這可能直接導致他接下來的計劃走向,他的身體很脆弱,簡單的感冒發燒也可能要了他的命,為了遠在離子基地生活的幸存者,還有小岳和伊寧他們的安全,他必須在Z出手之前先發制人,否則他將毫無回擊之力。

    “啊。。。”王曉書痛苦地趴到了桌子上,悶著頭輕輕喘息,破碎的低吟雖然被她強忍著,卻還是有一些漏過齒縫曖昧地發了出來。

    Z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一種奇妙的快感從指尖傳遍全身,他矜持地用空著的手推推眼鏡,仿佛無限擔憂道:“可是曉書似乎很難受,她應該是發燒著涼了,我現在怕是沒時間。”

    “王小姐那邊我可以讓大哥幫忙照看。”蕭茶激動道,“完全不必擔心會有問題,張博士,請相信我的承諾。”他說得非常誠懇。

    解安筠看出了Z在玩弄蕭茶,不輕不重地掩唇咳了兩聲,道:“其實我也有個辦法,但不知道可不可行,如果張博士沒時間的話,我可以陪蕭副州長走一趟。”

    蕭茶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解安筠謙遜地垂眸,不去回應Z沉沉地注視,心跳得比他這十幾年來每一次都快,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實驗室裡,又回到了噩夢之中,無限的陰霾遮擋在他頭頂,這場暴雨,只席卷他和岳桃良……

    也就是……X and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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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39:54
第43章

    Z用嘲諷和蔑視的心態歡送解安筠與蕭茶等人離開,空空的會議室裡很快就只剩下了他和王曉書。

    王曉書兩頰嫣紅地趴在桌子上,Z方才為了不讓他們離開時察覺異樣,暫時收回了手,她這才得以喘息,隱忍著怒火不滿地瞪向他,可她才轉過臉想說什麼就被他吻住了唇,整個人被推上了會議室的桌子上,本就沒有拉好的褲子拉鏈再次拉下去,寬松的防護服褲子就那麼被褪了下去。

    王曉書奮力反抗,Z將她的雙手按在桌子上,在她雙腿之間筆直地站著,然後慢慢彎下腰,低聲曼語道:“曉書,我們做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解安筠的出現,他感覺一直被壓抑在心中蠢蠢欲動的欲念再次席卷了他的心,他仿佛要回到過去了,成為最初的自己,而她也一定會因此離開他。

    好像只有占有她,才能讓他此刻的心情稍有安慰。

    事實上他的擔憂是完全有必要的,身為26個實驗體中的一員,解安筠雖然體能差到隨時可能一命嗚呼,智商卻高得驚人,幾乎與Z有一拼,否則也不能在那麼多人死亡的陪襯下逃出去,還順便救了一個。

    Z料到他此次跟蕭茶一起離開絕對不會什麼都不做,但他沒有阻止,說不出是因為不屑還是打算將計就計,這麼久以來的好人計劃讓他有些審美疲勞,他消極地想要迅速離開這裡,當然,在這之前他會把這裡所有人都處理的干干淨淨,包括那兩個早就該死掉的人。

    “你太任性了。”王曉書無奈地坐起身推著他的胸膛,“那種場合,你怎麼可以……”她咬著唇,眼圈紅紅的,雖然很生他的氣,可心底深處卻又有些莫名渴望。

    “我任性?”Z輕笑一聲,攬住她的腰讓他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另一手再次侵入她私~密的通道,深入淺出來回撥~弄,王曉書不多會便潰不成軍,他收回手將粘著亮晶晶東西的食指給她看,“你不是也很喜歡嗎?”他愉悅地問道。

    王曉書羞憤地紅著臉瞪他,報復似的將手伸入他的褲子裡,貼著他線條優美的小腹緊緊握住他早就准備好的欲/望,冷冷道:“我看最享受的是你才對。”

    Z低吟一聲,有些刻意地抒發出了他的歡愉,就像是故意叫給她聽一樣,她果然因此愣了愣,然後眼神慢慢柔和下來,變得無奈加無力,這是妥協的跡象。

    “我的確很享受。”Z低低地說著露~骨的情話,一邊說一邊隔著襯衫撫弄著她胸前的柔~軟,“現在看著你這副樣子我那裡就硬得發疼。”

    “你別說了……”王曉書無措地想要把手收回來,但他卻按住了她的手,“別松開。”他請求道,“握著它,曉書。曉書。”

    他連續叫了她兩次,她本就軟的耳根子更加軟了,早就撩~撥起來的欲/望配上他性感沙啞的引誘語言,越發洶湧不可收拾起來。

    “讓我進去吧,嗯?”Z緩緩朝下俯身,王曉書順勢倒在桌子上,大大的會議室裡采光極好,對面樓層的人可以透過玻璃清晰地看到這裡面的人在做什麼,然而沒人會在意這些。

    王曉書妥協地攬住他的脖頸,輕輕地“嗯”了一聲。

    Z舒了口氣,指尖劃過她隱~私~部~位的軟~肉,那毛茸茸的地方讓他喉結不停滑動,喘息加重,渴望越來越多,心情卻更壞:“認識你真是太糟糕了。”他幾乎是怨恨地吐出這麼一句,身下朝前一~挺~便進入了女孩嬌嫩的身體,她滿足地嬌~吟一聲,他喉間滑出一聲輕笑,“乖孩子……”

    她身體對他的接納和歡迎讓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跟你做/愛嗎?”他吻著她的耳垂,舌尖探進她的耳朵裡,輕輕舔過她的耳廓,她下~身猛地將他夾~緊。

    “嗯……”王曉書攬著他脖子的手臂緩緩下滑到他腰間,無意識地朝前移動到他小腹的位置,輕輕撫~弄著他精致完美的小腹,那裡朝下的私~密~部位讓她無比渴望,她睜開眸子垂眼朝兩人結~合的地方望去,他那裡不斷地進出,粗且長的東西硬硬地頂著她,一次比一次深,她不停地呻/吟,身體有些顫抖,“輕點……Z,慢慢來,我受不了……嗯……啊!……”

    “回答我的問題。”他將下面稍稍抽~出來,停住動作喘息地看著她,她不滿地與他對視,皺著眉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系。”Z拍拍她的臉,“我可以告訴你。”他不急著再次進入,只是用那堅~硬的東西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凸~起的地方,“跟你做/愛感覺很舒服,像回到家一樣。”他怕她不明白,還特意修飾了一下,“那種有人在的家。”

    “Z……”王曉書只覺下/身異常空虛,玲瓏有致的身體難耐地扭動著,眼神掙扎地看著他,“你……”她咬咬唇,似乎羞於啟齒。

    Z依舊不進去,低聲問道:“我怎麼?”

    “……別這樣。”

    “怎樣?”他低頭吻上她的胸口,舔~弄著她早就挺立的乳~尖,粉~嫩的乳~暈被銀絲纏繞,嘖嘖的聲音聽在耳中充滿了誘惑與曖昧。

    “啊……”王曉書抱著他的頭,咬咬牙道,“別鬧了,快進來……”

    Z的手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長長的劉海掃在她胸口讓她癢得厲害,她將他拉起來,吻了吻他的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請求語氣:“進來吧……嗯?”

    Z摸摸她的頭:“你醒著嗎?”

    王曉書迷茫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

    Z笑了:“沒覺得你的身體有些地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嗎?”

    王曉書皺起眉,這個時候說這個問題,他還真是……“哪裡不一樣?”她強忍著那些因為沒有得到滿足而升起的煩躁,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心急,但似乎無濟於事。

    “從你跟我有第一次,你就沒來過月事。”Z輕輕說了一個驚人的事實,王曉書愣了一下,理智回來了五分,她恍惚地喃喃道,“還真是……我以為……”是內分泌失調呢……

    “我給你吃的藥。”他咬住她的唇瓣,“它不會讓你懷孕。”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讓王曉書非常傷心,她有些沙啞地問,“你很不希望我們有個孩子?”

    Z失落地看著她:“並不全是,我只是怕,怕我不會有孩子,怕你有了孩子就不再喜歡我。”他居然有些哀怨,可是那眼神卻帶著一股陰森,“我需要你愛我,你要一直愛我,哪怕我頑固不化,哪怕我與眾不同。”他扶著那裡稍稍進入一點,她的眉頭立刻一皺,他滿意地揉揉她的臉,“我希望我的一生在你眼中是光輝燦爛的一生。”

    王曉書徹底被他挑逗起了慾望,完全拋棄了那些羞恥,直接捂住他的嘴讓他停住那些掃興的話,伸手扶住他那裡不讓他離開,可憐巴巴道:“別說了好不好,進來吧,是你要做的,可是你又不給我,你怎麼能這樣,萬一一會他們回來怎麼辦……你進來……”

    Z那裡被她的話挑逗得越發堅~硬,他舒了口氣,緩緩進~入她的身體,她滿足地輕舒口氣,那模樣就像是饜足的小貓兒似的,他看在眼裡,一邊動作一邊道:“我還能對你好的時候就好好享受吧,等我不能再對你好的時候,記得好好對自己。”

    王曉書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聽不太清他的意思,她承受著他給她的歡愉,他在她耳邊喟歎著:“也許留下一個孩子也好。”

    “嗯?”王曉書迷蒙地半瞇著眼看他,他加快身下的速度,她被他頂得直求饒,“啊啊……別……太快了……嗯……”

    “別?”他輕喘著笑了,“真的別?”

    王曉書有些粗暴地咬了他一口,表情既痛苦又舒服:“你可惡!……快、要不行了……”她緊緊抱住他,雙腿夾~緊他的腰,嬌~媚的呻/吟此起彼伏,“Z……Z……”她叫著他的名字,熱情而又直接。

    Z聽得無比糾結,一邊滿足著她抒發自己的欲~望,一邊咬牙道:“這是你自找的……”算了,反正他就是個壞人,為什麼要裝大度,他就是不能忍受她的離開和背叛,他會因愛生恨鬧得兩敗俱傷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既然敢和他在一起又離開就要承受代價……就算是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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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40:12
第44章

    解安筠的問題,Z當時沒有處理,最主要的原因其實並非是他的性格問題,他不是自大傲慢到認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可以打敗他,雖然這是個事實。

    他沒有跟著一起去,一是因為當著蕭茶的面也不能做什麼,二是因為那些喪屍的病毒變異很可能跟子彈有關系。他新研制的子彈是刻意與伊寧體內的新型病毒接種的,它們在一起發生反應後會讓伊寧生不如死,但與過去的H+放在一起,就不知道會什麼樣了。

    他沒有理會那麼多,時間上沒那麼充足,而且他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只要可以除掉伊寧,多拉幾個人墊背也無所謂,反正他向來對這種事不痛不癢。

    如果他這次去了再用上次的子彈,很可能會出問題,那就會有危險,他才不會為了那群無關痛癢的人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王曉書一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絕對不可能再增加這個數字。

    解安筠果然沒讓Z失望,他幫蕭茶解決了喪屍的問題,使用的是一種離子內部所研究的一種施放在噴霧器中的細菌武器,殺傷力顯著,但是後遺症,呵呵,蕭茶問了,解安筠卻只字未提。

    雖然他沒有明確地表示不會有任何後遺症,但蕭茶還是允許他使用了這種武器,畢竟當時危難當前容不得他多做猶疑,用了至少還能爭取到一些時間,不用就徹底玩完。

    在他們一行人完成任務從原子往回走的路上,Z和王曉書姍姍來遲,那時解安筠正要找機會說出自己早就准備好的話,可Z來得太及時了,既不用參與戰斗,也阻止了他到了嘴邊的話。

    王曉書站在Z身邊,解安筠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定在她身上,思索一番後將突破口轉移到了她身上。

    Z不發一言,卻帶給解安筠等人強大的壓迫感,他微笑著和他們一起往回走,笑裡藏刀。

    有些人不管說什麼都會被當成陰謀詭計,這也算是一項了不起的技能。

    解安筠有些急躁,他接到伊寧身上報警裝置傳回的緊急訊號就馬不停蹄地趕來,疏忽了這個敏感的存在已經是第一大錯了,如果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必須立刻想辦法除掉Z,否則就晚了。

    當晚,Z端給王曉書一杯水,順手給了她兩片藥劑,她還沒問,他便先回答了:“喝了你的身體就可以受孕了。”

    王曉書現在對他是抱著十二萬分的信任,自然不會懷疑他話的真假,心情很好地喝了下去。

    她越是這樣無條件的信任,Z的心情就越差,等她喝完了藥就領先出了門,今天他沒有穿防護服,只是簡單地黑色西褲加白襯衫,但他卻難得一絲不苟地打了領帶,看起來正式的有些匪夷所思,似乎要舉行什麼很神聖的儀式一樣。

    王曉書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怪事,所以她也沒多想,跟著他一起前往原子一間大型宴會廳,這是蕭茶突然傳來的消息,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宣布。

    “你說原子的人又想干嗎?”王曉書有些厭棄道,“不然我們離開這吧,不要再管這些事了,我們走吧,現在就走。”

    Z倏地停住腳步,黑眸一瞬不瞬地看向她:“你確定?”如果她確定,那麼也許可以省下即將發生的那場很華麗的殺戮。

    他怎麼可能會去赴鴻門宴?除非那宴上的人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解安筠必然是做了什麼手腳,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當初可以以一人之力搗毀整個實驗室,將那麼多人埋葬火海,那麼現在也就可以昨日重現。

    況且,就算他此刻是一己之力,並不代表那時他仍然是一個“人”。

    王曉書深思熟慮了一下,點點頭:“我們走吧,我有點煩了,不過還是明天再走吧,今天太晚了,原子附近本來就不安全。”

    “如果要走就現在走,不然就別再說走了。”Z駁回她的建議。

    王曉書愣愣地看著他,沒吭聲,Z只當她後悔了,再次抬腳朝宴會廳,低頭擺弄地掌上電腦,一些復雜的數據呈現在上面,王曉書完全看不懂。

    路總都有盡頭,有些事始終需要面對,Z和王曉書沒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原子的宴會廳格外大,好像和平時代的影院一樣,有密密麻麻的座位,還有大大的舞台,殷紅色的幕布垂在舞台上,那之後不知道掩蓋著什麼,但讓人感覺很不好。

    “我……”王曉書那敏感的直覺又來了,她拉住Z的衣袖,看著舞台邊沿原子的幾人與解安筠,後退一步,“我們離開。”

    Z順從地被她拉著走,但宴會廳的大門卻當著她的面重重地關了起來,拿著槍的高大士兵整齊地排成一排,將大門看守得毫無破綻。

    這顯然是解安筠的安排,這些士兵拿的武器很特別,自然是離子出品,就知道他不會空手而來。

    Z不屑地挑起嘴角,一眼掃過就將門口的人數記下了。

    十個。真是太小看他了,一對十?呵。

    “張博士,王小姐。”蕭叢的聲音遠遠傳來,“二位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啊,過來敘敘舊?”他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道,“宮崎先生,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對張博士說吧?”

    王曉書轉頭看向前方,宮崎悠介的身影立在人群中並不顯眼,但她卻很輕易地找到了他,因為只有他手裡沒有武器。

    宮崎悠介矛盾地抿緊唇,他憤怒又隱忍地看著Z,最終一個字都沒說。

    蕭叢輕蔑地斜了他一眼,軍裝制服襯得他身形越發挺拔修長,他往前走了兩步,軍靴發出清脆的響聲,:“張博士?呵,我是不是應該給您換個稱呼,比如……Mr.Z?”

    王曉書那股不祥的預感得到了印證,她心裡雖然驚訝,卻好像早就料到終有一日會被發現一樣,不知是解脫還是麻木地歎了口氣。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蕭叢囂張道,“束手就擒吧。”

    Z淡淡地看了看周圍圍上來的士兵,沒有動作,蕭叢見此越發得意:“只要你配合、聽話,我就不會立刻把你弄死,否則的話,你和王小姐的結果都只有一個。”

    蕭茶不贊同道:“王小姐未必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不知道?”蕭叢挑眉,“你看她的樣子像是不知道嗎?和Z那種人在一起的女人,必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冷笑撇嘴,“賤人。”

    “賤人”這兩個字仿佛戳到了什麼開關一樣,讓Z的氣勢瞬間變了,他周圍的人機械地停下步伐,詫異地看看自己,無意識地朝後退,槍械全都掉在地上。

    Z嘴角勾起米粒大小的弧度,慢慢將放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伸出來,抬起,展示那個小小的瓶子。瓶子的蓋子打開著,有特別的味道散發出來,周圍的士兵聞到這個味道全都失去了力氣,意識模糊地呆在那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蕭叢敏銳地抽出槍比著Z,“站在那不許動!”

    “命令是地位產物,其價值取決於提出來的人,如果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Z危險地挑起眉,“只會加速你的死亡。”

    “就算你自己不怕死,還是請顧忌一下身邊的王小姐吧。”蕭茶敏銳地指出Z的痛處,他漫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所有的行為全是瞞著王小姐做的,比如那些喪屍的異變是因為你,雅雅受傷也是因為你,伊小姐受傷還是因為你。”

    王曉書一愣,詫異地看向Z,Z站在那一動不動,不反駁也不承認。

    蕭茶似乎覺得把Z的台子拆得還不夠徹底,繼續道:“我想你必然是對王小姐做了什麼承諾,她才會跟著你,但你好像沒有履行吧?你的所作所為只是在繼續你的殘忍事業,你雖然幫助分子制出了解毒劑,但那裡本身的災難就是你造成的,而且你的初衷恐怕從來都不是善意的。”

    解安筠稍稍上前一步,遠遠望著Z:“蕭小姐已經醒過來了,你的計劃已經敗露了,不要再狡辯了。”

    王曉書怔怔地看著這一切,Z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但他這次牽住了她的手腕,不但不懼怕前方的槍,還有空轉頭對王曉書道:“不用猜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想改變自己,我是騙你的,這個骯髒的世界是時候徹底毀滅了。”

    他再次看向前方,掩在劉海下的黑眸閃閃發光,他的嘴角挑起詭異的弧度,語氣森然陰沉,讓人徒然升起一股怕意:“今晚,就讓我送你們一起去見上帝。”他說完打了個響指,那沉沉垂著的舞台幕布陡然落下,一道道鐵欄桿擋著數以百計的血腥喪屍,漸漸往上升起。

    王曉書呆若木雞地怔在原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腦子裡只剩下四個字——喪屍出籠。

    他們是刀俎,台下的人是魚肉。

    Z回過頭來,微笑地看著王曉書,柔聲道:“我不想做世界的英雄,我只想保護你一個人,做你一個人的騎士,你願意跟我一起開創我們的新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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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40:39
第45章

  期待和害怕在某種時刻是同義詞,發出了邀請的人自然要比被邀請的人顧慮、擔心的多。

  Z雖然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但那雙漆黑的眸子卻瞇得有些冷,如同鐫刻著痛苦和糾結的深潭,臉的輪廓似乎在虛晃中模糊了,聲音帶著充滿男性魅力的低沉與沙啞:“嘖,猶豫了麼。”

  他不由分手地抓起她的手腕往前走:“你以為我真的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嗎?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要太當真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你講,我喜歡你,就這一句,你就得跟我在一起。”

  王曉書額頭滑下三道黑線,被動地被他拉著,強忍著那些得知他根本就沒打算改好完全是騙她這件事後的怒氣,仿佛自言自語又好像是故意給他話聽似的道:“媽的,連我都騙,真是所托非人,老子白對你那麼好白對你掏心掏肺了!”

  Z就跟沒聽見似的嘲笑地看著前方蕭叢等人匆忙躲避喪屍的身影,仿佛看著一群跳梁小丑,王曉書忍不住道:“你沒聽見我說的嗎?稍微給點反應好吧?”

  “話隨便你說,至於聽什麼就是我的事了。”Z從容不迫地拿出別在腰間的槍,穿著白大褂的身形迅速朝前走了幾步,單手舉槍瞄准,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黑洞洞的槍口冒著煙,泛著藍光的子彈遠遠地打向解安筠,然而似乎每次他想殺誰都會出點意外,上次是這次也是——岳桃良擋住了即將打中解安筠的子彈。

  “小岳!”解安筠白著臉扶住倒下的岳桃良,岳桃良當場便失去了氣息,子彈在她胸口開了個大洞,鮮血不斷外流,看起來似乎已經死了。

  “哼,壞事的小鬼。”Z冷哼一聲,回頭看向有些發愣的王曉書,意味深長道,“看到了嗎,如果你不聽話,你也是這個下場。”

  王曉書聞言久久沒有回神,半晌才道:“夠了吧,放狠話很有意思嗎?”

  Z挑挑眉,沉沉地凝著她,扯起她朝前走去,出籠的喪屍已經從舞台上下來了,蕭叢等人全都被圍攻到了宴會廳的小角落,只靠有限的武器做著最後的抵抗。

  Z帶著王曉書走上舞台,踏上舞台一側的升降梯,殷紅的幕布遮擋著他們的身體,從高處往下看,蕭叢等人仿佛砧板上的肉。

  “勝者耀武揚威,敗者肝腦塗地,你感受到了嗎?”Z貼著王曉書的耳廓道,身體裡有什麼暴虐的因子不受控制地朝外釋放,他幾乎都要無法控制自己了,這讓他異常不適。

  王曉書白了他一眼,說實話看著那群人被圍起來她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跟Z在一起久了變得太冷漠了,反正從蕭叢說她是“賤人”那一刻起她就完全沒有任何想法了。

  Z輕笑一聲,也不惱,從不知道哪個次元抽出一個話筒,打開開關試了一下音:“各位好。”

  似乎是對音效比較滿意,他拖長腔調對著話筒陰笑一陣,那森然的笑意直讓本就快要崩潰的蕭叢等人愈發恐懼,但他們到底是匯聚了不少州長的團隊,蕭茶勉強鎮定下來,在防護圈內高聲道:“Z!你把我們的士兵弄到哪去了!”

  “哼嗯?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管別人。”Z仿佛想到了什麼,不經意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對著話筒淡淡道,“我是個仁慈的獨裁者,那些本來該死的人還活著。”他隨意地按下升降梯旁邊的銀色按鈕,本來關著喪屍的籠子再次下落,舞台後方的地面升降交替,幾個大鐵籠子慢慢呈現在人們面前,裡面關著很多穿著原子軍裝的人。

  王曉書見此不由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本來埋伏的是原子的人,但卻被Z換成了喪屍,真是……

  “他們現在已經是我的士兵了。”Z惡劣地勾起嘴角,冷酷地宣告著所有權。

  蕭叢等人子彈已經打盡了,解安筠體力不支地靠在一邊,死死地抱著岳桃良的身體(屍體?),手裡攥著一個瓶子,緊繃著臉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有最後的武器還是早點用吧。”Z悠閒地敲打著升降梯的欄桿,時不時瞥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王曉書,忽然關了話筒道,“怎麼樣,他們都快被我玩死了。”

  王曉書皮笑肉不笑地斜了他一眼:“你做之前又沒征求我的意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想法。”

  “你的答案我不問也知道,所以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見。”

  “你很了解我嘛?”

  他輕輕靠在牆上,淡定道:“還好。”

  王曉書冷著臉道:“你說你了解我,可是你不是我。”她勾唇一笑,“我什麼都能接受,但前提是你他媽得跟我說!”

  她的話讓Z有些意外,但見她這副凶狠的樣子他忽然感覺非常煩躁,身體裡有什麼暴虐因子不停地叫囂著殺戮、折磨、禁錮,全都是充滿惡意的沖動。

  就在這時,舞台下面忽然響起巨大的爆炸聲,有人從外面炸開一個洞口,是穿著白裙子的蕭雅雅跟伊寧,兩人穿著奇怪的連帽斗篷,身形佝僂,匆忙地將困在宴會廳裡的人往外拉扯。

  “找死。”Z說話間就舉起槍朝伊寧的方向扣下扳機,子彈速度極快地穿過煙霧射去,伊寧在別人的提醒下勉強躲過,但還是被子彈擦破了肩膀,十分痛苦地尖叫一聲,絕望地看向了Z的方向。

  “你這槍法不行。”王曉書從他手裡奪過那把槍,在Z晦暗地注視下瞇眼開了一槍,她打的人是蕭叢,因為所有女人都已經撤出了宴會廳,只有蕭叢在收尾。

  子彈射中蕭叢的心口,王曉書面無表情地把槍還給Z,冷聲道:“可以下去了。”

  “下去?”Z似乎心情不錯地挑起嘴角,轉著手裡的槍隨口問道。

  “下去給他收屍。”王曉書指指倒在那裡的蕭叢,喪屍已經靠近他了,其他人根本沒辦法再將他拉出去,就算子彈沒有打死他,他也會死在喪屍的啃咬之中。

  “用不著我們。”Z掃了一眼那群被關在籠子裡的士兵,“我說過了,現在他們是我的士兵。”他仿佛無限感慨,“我忽然覺得有些事並不用親力親為,養一些沒用的廢物去做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也是可以的。”

  王曉書沒什麼情緒地說:“那你呆在這吧,我要下去。”

  “你要走?”

  “是的,離我遠點。”王曉書故意嚇唬他,“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居然連我都騙。”這男人真可惡,不能就那麼輕易原諒他,不然以後他只會更加變本加厲,完全無須置疑這一點。

  “嘖,你也想逃麼。”Z靠近王曉書,神色詭異地凝視著她。

  王曉書在窄窄的升降梯裡後退:“我讓你離我遠點,沒聽見嗎?”

  “聽到了。”Z更加靠近她,抬手嫻熟地解著領帶。

  王曉書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那你還靠這麼近……”

  “不知道你怎麼想的。”Z扯下領帶,又解開三顆襯衫扣子,甩了甩黑色的領帶,忽然掐住了她兩手手腕,長長的領帶勒在她胸口的柔軟上方與下面,將她的手腕方式奇特地綁在了背後,拉出一個長長的尾巴,分別從三道捆綁著她——小腹、胸下、胸上。

  “我總覺得站在你身邊的時候感覺就是最遠了。”他冷笑道。

  “你想干什麼?”王曉書被他這架勢嚇到了,胸前屬於女性的隆起被領帶勒得越發嬌挺性感,她耳根發紅尷尬道,“我剛才是逗你玩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才是逗我玩的呢?”Z一點都不相信她,但哪知她這次說得卻是實話。

  王曉書無比後悔,早知道就老老實實妥協了,整這麼多干啥啊,女人你的名字叫矯情!

  “你先松開我,我真的……”王曉書的話還沒說完,Z就憑借著高高的個頭輕而易舉地將王曉書吊在了舞台頂端的房梁上,這升降梯的高度十分合適,她騰空而起,有些呼吸困難。

  “別急,會讓你舒服的。”Z似笑非笑地解開皮帶,彎腰將她的腿抬起來,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兩腿一高一低地被他吊在了房梁上。

  …………

  王曉書是很了解男女之間的情趣的,這個時候她立刻就明白了他想干什麼。

  吊刑!?搞什麼啊!這是打算SM嗎!!

  “我真是逗你玩的,Z你別這樣,我跟你道歉行嗎,你放我下去……”王曉書無奈地向他示弱,只求不要再以這種羞恥的姿態面對他,與其這樣還不如來個意大利吊燈呢!

  Z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捏著她的下巴笑得有些神經質:“不行。”他優柔地說,“道歉有用嗎?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我也還是會難過,我對你這麼好,你剛才居然說要離開我。”他拍拍她的臉,“不過我還是決定原諒你,這是因為不管怎樣心境都不可能跟你沒有出現過的時候一樣了,我給你一個悔改的機會。”

  王曉書郁悶了,明明是他先騙她的,還搞出那麼多毀三觀的事,怎麼好像錯全在她一樣……這個世界都這樣了,她也沒有天真到繼續講什麼正義,弱肉強食人之根本,說她是被愛弄昏了頭也好,反正他是她在這個末世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他是她的救贖,是她的燈塔,不管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心裡的期望,她都不能讓自己違心地離開他。

  但是……

  “夠了啦!你罵我幾句打我兩下我都忍了,可你這也太得寸進尺了,包子也是有脾氣的好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再這樣信不信老子哭給你看!”王曉書忍無可忍地說完,眼眶立刻就紅了。

  Z將襯衫從褲子裡抽出來,脫掉白大褂,對她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你可真不經嚇。”他柔聲道,“本來我就是這種得寸進尺的人,是你自己把我想得太好了,這才導致你看清我之後十分嫌棄,但我可不會承受這種因你的疏忽而產生的惡心情感。”他稍稍將繩索朝下落一點,王曉書的臉便正對著他的小腹處,他摸摸她的頭,低聲說,“不如這樣,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我除了保護你的那把槍之外什麼都不要了。”

  王曉書詫異地抬眼看他:“真的?”

  “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來,然後倏地又恢復面無表情,“怎麼可能?當然是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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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40:55
第46章

  Z解下褲子,黑色的西褲半搭在他腿間,王曉書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男性象征,喉嚨微動咽了口口水。

  然後,他便強迫她張開嘴吞下了他的欲望。

  “陶醉吧。”Z斷斷續續地說著,“要哭就哭出來,我就是要折磨你,讓你也感受一下我的感受,這樣你以後就不會亂想和亂說了。”他壓低聲音,有些沙啞和舒適地輕吟,“我只給你1小時,最後1小時,抓不住不要怪我。”

  王曉書嗚咽地承受著他在她口中進進出出,道道銀絲從嘴角溢出,這讓這裡的畫面從曖昧直接升級到了限制級,她眼眶一熱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但那完全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

  “唔唔唔!”太深了!!!她都不能呼吸了!!!

  Z輕輕喘息了一下,微笑,摸著她的臉放緩速度與力道,壓抑地說:“看看你自己,沒有我你該怎麼辦?又蠢又懶又笨,天生就是只當跟屁蟲的料,連飯都不會做,睜眼就要人抱……”他自嘲地沉下臉色,“誰知道呢,你這樣的女人除了我誰還願意要。”

  王曉書這次算是徹底被他折磨了一頓,她時不時就有窒息的危險,潮濕、陰暗、台下士兵噤若寒蟬,喪屍全都跑了出去肆虐整個原子基地,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喪命於此,但她卻無法抗拒他,從他身邊離開。

  好像人都是這麼自私,不喜歡的時候做什麼都是一坨屎,喜歡上了……呵呵。

  王曉書被Z解開放下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她的襯衫扣子早就被解開了,胸口、脖頸和小腹散落著乳白色的液體,Z淡定地蹲下幫她擦掉,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和身上的勒痕,有一種叫做良心發現的感覺慢慢湧上心頭,他的腦子一點點清醒,理智回流。

  ……

  好像做得有點過火了。

  他這一刻深刻意識到了自己是真有病,明明心裡那麼喜歡,卻選擇粗暴地對待她,明明看得出來她並不會真的離開,卻還是那麼惡劣地辜負她的感情。

  “恨我嗎?”他忽然問道。

  王曉書已經虛脫了,沒有發覺他臉色異樣,咬著牙無力地吐出三個字:“你說呢?!”

  Z看著她,沉默了一會,道:“你快逃吧。”他按下升降梯的按鈕,升降梯開始往下走,他一邊幫她整理好衣服一邊道,“趁我還沒完全發瘋快逃吧。”

  王曉書怔住,吃驚地看向他,仿佛不認識他了一樣。

  Z一臉陰沉,黑色的眸子在劉海下完全看不清,更不要提還有鏡片遮擋著,他的眼珠仿佛凍僵了一樣不能轉動了,一轉就疼。

  “逃吧,逃到一個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趁我還沒後悔。”他將她扶起來,攙著她走出升降梯,看都不看籠子裡那些絕望的士兵,直接下了舞台,朝被伊寧等人炸開的那個出口走去,“趁我現在理智還在趕緊逃吧,現在我只是用繩子把你一寸寸捆綁起來,估計下次就會用手術刀將你的肉一刀刀割下來封存了,你快跑吧,趁我還知道我愛你。”

  “Z……”王曉書無措地叫了他一聲,他強自揮開她,將槍交給她,轉過身背對著她。

  “走吧,這次如果你不走,恐怕以後我真的會殺了你。”Z迷茫地看著前方,他那病態的占有欲讓他自己都很吃驚,剛剛那一刻他差點就動手將她“永遠”留在他身邊了,這太可怕了。

  “我不走。”王曉書執拗地上前抱住他的腰,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緩聲說,“我已經無路可退了,你是我唯一的出路,我想不出離開你以後我還可以去哪,你把我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卻又打算拋棄我嗎?”

  Z低頭看著她交握在他腰間的手,沉沉道:“留下來你會死的。”他硬生生扯開她的手,“我……”他無法從自己口中說出自己變態這個事實,硬生生換了個說法,“我有多想留住你就有多想殺了你,然後把你放在冰箱裡帶在身邊,這樣我們才能永遠真的不分開。”

  王曉書也被他的話嚇到了,激靈一下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感覺到他的氣質更冷漠了,他纖細高挑的身影依舊背對著他,他微微仰頭,似乎看了看天色,慢慢說:“我會給你開出一條安全的路,沒有喪屍沒有危險的人類,你走吧,離開這,永遠別回來。”

  他說到最後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他本來就不會安慰人,也不治愈,他只會講科學的道理,只看得清現實,不懂得安慰自己喜歡女人的心。他的愛污濁沉重,充滿了令人不快的情緒和負面沖動,之前還不覺得,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Z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最擅長的就是研究這些,自然可以察覺是哪裡不對,他發現,或許當初那26個實驗體一個都沒成功,只是他的異常發現得最晚而已。

  Z蹙眉往前走出幾步,但沒多久又停住了,不過他依舊沒轉回身,只是站在那握著拳道:“雖然我放你走,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好好活著,不准找我,不准背叛我,如果你敢愛上別人,就算我殺了你再自殺,我也會那麼做的。”

  王曉書迷茫地看著他的背影:“難道我們非要用賭氣來消耗我們的感情嗎?”

  Z只覺自己仿佛在沼澤裡越陷越深,他希望她可以救他,卻更想把她拖進來。他黑色的眸子有些脹痛,拿出口袋的電腦照了照,發現自己的眼睛顏色變得很奇怪,有什麼東西無聲無息滑落,待他察覺到異樣抬手去觸摸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滑落到了唇邊。

  他“啊”了一聲,最終還是露出了一個平淡的笑容。

  他最終還是沒有解釋,一聲不吭地迅速離開了這裡,王曉書咬唇糾結半晌,一跺腳直接朝他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媽的死就死了!生活毀了她,現在他又毀了她的生活,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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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7:41:12
第47章

  王曉書摸黑在寂靜得有些詭異的原子基地裡轉了一大圈,都沒發現Z的蹤影,宴會廳那裡一片狼藉,除了被關在籠子裡的士兵之外再無一人,士兵們見了她連求她放了他們的勇氣都沒有了,好像對生命都失去了希望。

  王曉書在舞台上轉了轉,沒發現什麼機關,干脆也就順從了他們的心願,丟下他們不管了。

  王曉書離開了宴會廳,思索了一下抄近道跑回了她在原子的房間,如果到處都找不到Z的話,那他必然在這裡無疑了。

  王曉書總覺得,雖然她現在到處都找不到他,但他又無處不在。

  等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往裡看的時候,果然看見一個高挑側坐的白色身影,他背對著門,手裡拿著針筒,正在往胳膊上注射什麼,神色陰肅面色蒼白,黑眼圈看起來越來越明顯了,如果不是他的身材比例還算正常,王曉書幾乎要懷疑他在吸毒。

  “你在干什麼?”王曉書推開門快步走到他身邊,想要阻止他注射不明液體的行為,但他已經自己拔出來了,針筒裡沒剩下什麼。

  Z將針筒丟在地上,慢慢將襯衫袖子拉下去,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戴著一塊工藝考究的金屬表,袖口的袖扣不見了,似乎是拉扯得太匆忙給扯掉了。

  “以前讓你留下你非要走,現在讓你走了你卻千方百計地想留下,哼,女人就是賤。”Z冷笑著抬頭看向王曉書,一副心不在焉地漠視口氣道,“我現在看見你就煩,馬上從我面前消失,不然就殺了你。”

  王曉書坐到他身邊,沉默了一會道:“騙人的理由那麼多,你就丟這麼一個蹩腳的給我聽?”

  Z惡劣地哼笑一聲,站起身將兩手在白大褂上蹭了蹭,看起來心事重重:“就是想讓你看出來我在騙你,你還不明白嗎?我現在非常討厭你,你也快點討厭我吧,快滾,離我遠遠的。”

  “是嗎?”王曉書點點頭表示聽見了,起身作勢向外走,路過他身邊時不出意外地感覺到一股越發冰冷的寒氣,她裝作沒發現一樣繼續往前走,在心裡默數了三下,身後的人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只不過,這個阻攔持續時間非常短,只不過三秒鍾他便又松開了她的手腕,看似隨意地靠在一旁的牆上僵硬地說:“抱歉,習慣了。”

  王曉書有點郁結,他這副樣子讓她心裡特別擔心和憋屈,她只覺一股莫名的怒氣湧上心頭,她努力想要克制,告訴自己要冷靜,但還是沒辦法冷靜……

  王曉書忍無可忍地轉頭踮起腳揪住他的前襟將他高高的個子勒向自己,面無表情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的話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Z的眼睛裡布滿血絲,他沒戴眼鏡,王曉書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劉海下憔悴疲倦的眼神。

  她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對方就掙開了她的桎梏。

  “我說假話的時候你全都信,我說真的你倒不信了,我正常的時候你覺得我神經病,我發神經的時候你覺得我正常了,王曉書,你可真善變,我都趕不上你的節奏了。”Z悶頭朝外走,“你愛在這呆著就呆著吧,我走。”

  按照Z原本的性格,他是萬不會做出現在這種事的,王曉書將他之前說的話和異常表現綜合在一起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進屋之前他好像在注射什麼。

  她不由轉頭看向了地上的針筒,幾步走上前撿起來拔掉針頭收藏好,快步出門追上了Z。

  她路過Z的身邊,也不和他說話,直接拉著他的手臂就走,夜幕中兩人的身影前進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原子基地的大門,此刻這裡毫無守衛,完全大敞著,顯然蕭茶等人已經跑了,還帶走了一部分人手。

  “車停在哪?”王曉書抬頭問Z。

  Z垂眸盯著她壓抑地說:“你想干什麼?”

  “你去哪,我帶你去,你這狀態開車不安全。”王曉書見他不答便直接朝記憶中停車的地方走去,“你不說我們就去一開始停車的地方看看吧,估計你也沒換地方。”

  王曉書拉著Z的姿態就好像帶兒子一樣,強硬而直接,不管Z如何反駁或者抗拒都不理,將自己的想法和態度表現得很決絕。

  不知道是誰說過,說是一個女人最愛一個男人的時候,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而一個男人最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

  兩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上了來時開的凌志車,車裡放著很多打開的機器,看樣子Z在宴會廳的大翻盤是在這裡完成的,王曉書看著這些設備就跟看天書差不多,她也沒管,把Z塞到副駕駛之後就上了駕駛座,驅車駛出了原子基地。

  “現在分子、離子、原子我們都不能去了,蕭茶他們如果不是跟著宮崎悠介去分子的話,就是回到解安筠的離子去,最壞也是最可怕的就是,他們會去量子。”王曉書分析道,“我父親那邊估計也得到消息了,你的身份暴露在之後我之前告訴他的訊息他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相信,你不要對他期望值太高,另謀出路吧,量子也不能去。”

  Z不說話,疲憊地靠在車座上,眼睛微閉昂著下巴,白皙的脖頸那從下巴到鎖骨的弧度非常漂亮,他的喉結在微弱的光芒下顯得異常性感,看得王曉書恨不得咬一口。

  膚白貌美氣質佳,一看就是反派,神煩。

  王曉書沉默地開車,隨手打開架子上的導航儀,想了想,將目的地設定在了Z在量子附近的那間實驗室,那裡目前來說還算安全,她必須搞清楚Z到底是在發什麼瘋。

  哦對,發瘋,他自己都說自己在發瘋,難不成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王曉書若有所思地瞥向呼吸越來越重的Z,直覺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倏地,Z猛然睜開了眼,彎腰從後車座拿來一個容器,容器打開後裡面冷霧四溢,他直接從裡面拿出一套針筒與藥劑,三兩下裝好立刻注射進了自己的胳膊。

  王曉書看著這飛快的一幕,期間也不過就兩三分鍾的時間,她下意識想阻止,但看Z在注射過後臉色似乎好了一點,也就忍住了動作。

  良久,Z睜開眼將容器扔到一邊,側頭看看不發一言開車的王曉書,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王曉書愣了一下,沒說話,也許這個時候不說話要比說話好。

  “太傻了。”Z似乎歎了口氣,線條優美的嘴角勾著一個引人無限遐想的微笑,眉眼精致額頭寬廣,看起來智慧而從容,“真是個討厭的小家伙。”

  小家伙?王曉書嘴角一咧想要吐槽他,可是他那一副尿檢陽性的勁頭兒實在讓她張不開嘴,他無語了一會,道:“回你在量子區域的實驗室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事你不說我就不問,但事情總該想辦法解決,你裝什麼逼,你是機器人嗎,趕緊給我冷靜下來解決問題。”

  Z似乎對王曉書這次過於聰明的反應有些驚訝,意外地看向了她,王曉書裝作沒看見,麻木道:“壓力太大發洩出來是人之常情,雖然你的方式讓我有點不能接受,但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加快恢復正常的話,那麼我也可以勉強忍受。”

  Z意味深長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會讓你在那些所謂‘好人’眼裡的形象毀滅得更徹底麼?”

  王曉書想起那堆極品忍不住冷笑一聲,轉著方向盤拐彎,淡淡道:“不會,目前我的全世界正坐在副駕駛,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供我自毀前途了。”

  Z微瞇著眼看著她,消極厭世的神色漸漸疏淡,他原本以為按照王曉書和他那種全都不會向別人低頭的性格,估計這次分開了就真的斷了,但沒想到她這次抗打擊能力這麼強。

  王曉書覺得車裡的氣氛似乎有些過於壓抑了,Z這氣勢的人物往那一坐她很難不產生如履薄冰的感覺,就跟空調開著不要錢了似的不停釋放冷氣,本來她就已經夠冷了。

  思索半晌,王曉書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以後在我們家的院子裡種點向日葵吧,這樣感覺比較有安全感,有可能的話再種點豌豆,蘑菇也要有,如果能找到長辣椒就更好了,總感覺擁有這樣的前院在這個世界才是最安全的。”

  Z聞言神情有些扭曲,眉梢抽搐地別開頭看向車外,仿佛對她無語。

  王曉書舒了口氣,稍稍放松了一些,慢慢說:“我現在被你帶的越來越二了,這都怪你。”

  Z揉揉突突直跳的額角,精神很差地低聲道:“我很欣慰。”

  王曉書觀察著他的小動作,越發確定他是身體上出了什麼問題,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好像從我認識你開始就一直是你在幫我、保護我,這次換我對你好吧。”她放緩聲音,“雖然我們之間有著這樣那樣的差距和不契合,但在這種世界,錯過之後怕是連這樣一個人也找不到了,過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怎樣都好,被詛咒記恨都無所謂,因為我想和你站在一起。”

  她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勇氣說:“所以以後不要再說那些讓自己和別人都難過的話了,這就是我的答案,你對我那個邀請的答案,既然你說出口了,讓別人為此上了心,你就必須負責到底。”

  Z的心倏地一沉,嘴角的笑容凍結,冷不丁道:“看路,要撞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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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8:16:53
第48章

  有些緣分說起來真的只能叫做孽緣,你說本來根本不可能有瓜葛的一個人,突然就出現在你生命中,而且還不是擦肩而過,是隨時出現,各種刷存在感,尼瑪是個好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個……王曉書欲言又止地看著副駕駛上似乎睡著了的Z,心道,希望這份孽緣有個好結果。

  王曉書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天色很黑很暗,她盯著導航和路快快慢慢地開了三個多小時,夜裡一點多的時候,Z平穩的呼吸漸漸偏頗,身形動了動,迷蒙地睜開了眼,抬手揉著額角,微垂著頭一臉疲憊,看上去睡得並不好。

  “你醒了?”王曉書忙踩下剎車,將車停到路邊,關了車前燈打開裡面的燈,拿出從車上翻出的食物和水遞給他,眼睛機械地睜著喃喃道,“餓了吧,吃東西。”

  Z抿著薄薄的嘴唇,蹙眉看向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擦過她的手掌,在食物上劃過,只接過了水杯輕輕喝了一口,不言不語。

  王曉書以為他不想吃壓縮食物,為難道:“我在車上只找到這個,也不知道你之前都是在哪弄的熱食給我吃,我都要以為你是用喪屍烤得了……”

  Z聽她說到這不由挑起了眉,微微啟唇啞著嗓子說:“我是個科學家,不是食人魔。”

  “……我開個玩笑。”王曉書尷尬地摸摸臉。

  Z情緒不太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笑。”他似乎有些賭氣地別開了頭,須臾之後又轉過來,仿佛十分克制地對她說,“對不起,我態度不太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王曉書腦海裡閃過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事情似乎比她想得要復雜的多。

  “我覺得很壓抑。”Z舒了口氣,靠在車座上盯著前方,微耷著肩膀看起來很沒精神,用一種索然無味的口吻說,“感覺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又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王曉書蹙眉思索了一下,道:“是不是你最近想得太多了,思維混亂了什麼的……說不定真實情況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嚴重?”

  Z立刻駁回她的理論:“真實情況比這個更糟糕。”他向來漆黑的眸子似乎有些發紅,襯得那些紅血絲更明顯了,“其實並沒什麼暴風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我,問題就出在這,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發生,只是壓抑而已。”

  王曉書觀察著Z臉色和眼神的變化,放下手裡的食物按住了他的肩膀,想勸勸他,但他卻完全不理她,一門心思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王曉書有點著急,萬般無奈之下腦子一熱就拖著他的臉湊上去吻住了他蒼白干澀的唇瓣,她用舌尖描繪著他美好的唇線,濕潤了他干澀的唇,然後舒緩氣息後撤回去,松手,看著他:“你身體出了問題。”她用肯定的語氣說。

  Z側首瞇眼望著她,抬手解開襯衫袖口將袖子挽了上去,露出胳膊伸給她看,那手臂內側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每一條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其中最明顯的莫過於那不同與常人的、正在不斷地起起伏伏的一條……就好像有一只小蟲子在裡面爬,一點點朝上,周而復始。

  “這、這什麼玩意兒?”王曉書呆呆地問。

  Z嗤笑一聲收回手:“把你嚇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王曉書臉都白了,“你能不能別老是一副你很行的樣子啊,你是不是在自己身上注射過什麼東西做實驗?還是你感染了什麼病毒?你倒是說啊!”

  Z撐著雙臂靠近她,壓迫感十足,他冷酷地勾著嘴角:“我行不行這一點你最有發言權,需要我讓你的身體好好感受一下嗎?回憶一下那種美好的感覺?”

  “T^T這種時候突然轉成這種話題真的好嗎?”王曉書欲哭無淚。

  Z摸摸她的頭,平復情緒,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說不好是哪的問題,要到實驗室做一下檢驗才可以確定,你說的情況也發生過,但那都解決了。當然,不排斥殘留問題。”

  “……”王曉書對他徹底無語,“你真是個瘋子。”

  “謝謝誇獎。”Z牽著嘴角笑,“但我至今都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作品。”他滿臉的表情都在講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一個科學家的污點》。

  王曉書頭疼地再次拿起吃的,她必須轉移話題,不然新世界的大門將再次被打開:“吃點吧,不喜歡也多少吃點。”她語重心長道,“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確定你撐得住?”

  Z斜著眼睛瞟過去,眼神非常犀利,王曉書一心虛,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沒你那麼大本事,不能把這東西變成烤全羊給你,也找不到更好的……”

  Z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低聲說:“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我們到後面去。”他說完就下了車去後座,王曉書對在宴會廳看到的場面仍有些後怕,她不敢下車,直接從前面穿了過去,Z上車的時候正看到她在干這個,輕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嘴角。

  “以後你怕的話,就叫我的名字。”他說。

  王曉書愣愣地坐下,看著他有些回不過神,Z以為她不信,回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總覺得委屈了她,傷了她的心,於是強迫自己逗她笑,摘掉眼鏡放緩聲說:“我會飛,會研究,會開槍殺死所有要害你的人。”他晃晃眼鏡,“摘掉眼鏡我可以看到整個世界。”

  “那戴上呢?”王曉書伸出手圈住他的腰,靠進他雖然不太寬厚但十分溫暖的懷抱,雙腿抬起來平放在後座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Z檢查了一下車鎖,關了車燈,周圍一片黑暗寂靜,他捋著她耳邊的碎發,喉結滑動,聲音充滿了屬於男性的魅力磁性:“戴上眼鏡是四只眼睛,這麼簡單的填空題都不會?”

  “哦,戴上眼鏡你可以看見全宇宙。”王曉書摸摸他腹部漂亮的田字,感慨道,“其實就算你什麼都看不見了,叫出你名字的時候我也會覺得什麼都不怕了。”

  “你以前可不這麼認為。”Z意味深長地隱諱道,“你以前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對我唯恐避之不及,我就是洪水猛獸,你就是火把和兔子。”他似乎壓抑著什麼,聲音漸漸低得有些詭異,聽得人脊背發寒,“你因為什麼改變?”

  ……難道要說出因為愛這種肉麻狗血的台詞嗎!

  王曉書把頭埋進他勁窩,比較現實地給了自己和他一個交代:“大概就像你說的,人生都是這樣,道德感太強沒用,接受自己是個爛人沒啥,爛了之後還不是得繼續生活。”

  Z若有所思地聽著她的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片刻之後他忽然感覺到肩膀有些濕濕的,不由蹙眉低頭:“你哭了?”

  “沒有。”

  “那就是流口水。”

  “……你還是當我哭了吧。”

  這一晚上王曉書睡得並不踏實,但Z的懷抱讓她有點不想離開,她其實沒多久就醒了,死皮賴臉地又在他懷裡窩了一會才起來,當時時間還不到六點鍾,她抬頭,發現Z居然沒被她這麼大的動作吵醒,並且睡顏非常安穩,嘴角還心情不錯地朝上挑著。

  王曉書有些驚訝,生怕把他吵醒,讓這麼美好的畫面消失,於是輕手輕腳地拿過了前座的導航儀,轉成拍照模式在靜音狀態下偷拍了他。

  她把導航儀放回去,放柔力道攬著他的肩讓他躺在後座上,從後座和擋風玻璃的凹槽那拿出塞著的枕頭墊在他腦袋下,梳理了一下他的劉海,回到了駕駛座。

  居然這樣都沒醒,看來他真的是太累了。

  王曉書翻看著導航儀裡的照片,Z清晰的眉眼展示在上面,看著不如往日精神。

  她大概猜到了他是身體出了問題才會那麼對她說話,才會趕她走,他現在表現得完全不像他自己,還說不能控制自己,那應該是精神上的異常,不會真的要變神經病了吧?

  王曉書將導航儀轉回導航畫面,掛檔開車,充滿憂慮地在蒙蒙亮的凌晨繼續前行,期間大大小小走錯過三四次,但Z一直睡著,她也就全都及時改正了過來。

  直到她成功將車開到實驗室外面,Z依舊沒醒。

  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他還沒醒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王曉書急忙地跳下車上了後座,撥開他細碎的黑發看著他蒼白的臉,他還在睡著。

  她試探性地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鼻息間,微弱但穩定的呼吸證明他只是睡著了並沒有死,……又或者,他是昏迷了?

  王曉書思索良久,咬咬牙打開了車門的另一邊,意圖將他背進實驗室。

  她原本以為自己肯定會失敗,但沒想到她居然成功了……

  看著被她放在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單人床上的Z,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

  她能背動他,大概也是得益於他給她的異能,說起這個來,當初被他強行那個啥,她居然把有異能這件事給忘了,看來要常常練習啊,不然有了等於沒有,白搭了人家的好意。

  王曉書抹掉額頭的汗,蹲在床邊想了很久,決定試試看能不能叫醒他,雖然他也許只是累了,但看他這樣她心裡真的沒底。

  “Z?”她摸摸他的臉,叫得聲音很小。

  Z在她叫第一聲的時候就給了反應,他緩緩蹙眉,睜開眸子看著她,目色清明。

  王曉書有些驚訝:“你早就醒了?”

  “嗯。”Z沒什麼情緒地說。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睡著。

  王曉書一臉茫然:“那你是裝睡的?”

  “是。”Z翻身而起,筆直地立在床邊,從高處俯視著她,她抬頭望去,他背著光的臉除了反光的眼鏡片什麼都看不清,“只是難得感覺到你那麼關心我,所以一時沒捨得醒過來。”

  “這……”王曉書不知該怎麼說才好,表情頗有點窘迫。

  Z淡淡道:“當你太強大,所有人都會不把你當人,以為你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以為你活著不是為了滅世就是救世,以為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自己。”

  王曉書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殘,否則絕對不會在這種該文藝悲傷的時刻冒出一句:“難道不應該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 愛嗎?”她真的被天朝互聯網玩壞了……“對不起!”王曉書立刻低頭認錯,“我又犯二了。”她生怕Z會說出“需要我現在教你什麼叫做愛嗎”這種話,連忙又道,“你說了那麼多,那這些你都會嗎?”

  “會。”Z雙唇抿著稍稍一蹭,神情異常誘惑性感,王曉書臉一紅就低下了頭,他俯身坐到了她身邊。

  “那你還會什麼?”王曉書不自在地問,心想她這是怎麼回事啊,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這心跳得快飛出來了是鬧哪樣?

  現在王曉書依舊低著頭,所以不知道Z是什麼表情,她有些疑惑,因為他沒回答。

  她不由抬頭看向他,下意識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還會什麼?”

  我還會死。Z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王曉書以為傷到了他的自尊,立刻換了個問法補救:“我剛才問錯了,你會的東西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想問的其實是,你不會什麼?”

  這個問題好回答,Z脫掉身上的白大褂,順便也脫掉了有些狼狽的襯衫,赤著上身走出休息室,淡淡的性感低音在他離開她的視線之前飄過來,不疾不徐:“我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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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匿名  發表於 2015-9-18 18:17:09
49、第49章 ...

  王曉書感到非常窘迫,使勁揉著心口不停地對自己說你這只傻逼小鹿能不能別在我心裡頭撞了啊,我這心都快被你撞碎了,快滾快滾!

  “你穿上衣服再出去呀!”王曉書一路小跑追上Z,一不留神沒剎住車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赤/裸的背上,她稍稍後撤,揉著額頭尷尬地看著他白皙寬厚的背,低聲道,“抱歉。”

  Z轉身挑著嘴角溫柔地對她笑:“沒事不要紅著臉看我,我會誤會的。”

  王曉書愣了一下,隨即黑著臉扭開頭:“你要去干嗎?穿件外套再去。”她故作鎮定,“雖然現在是夏天,但這種時候的天氣已經不像過去那樣了,而且夏天馬上就要過去了。”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眼神有些恍惚,“一眨眼秋天都要來了,都過了這麼久了。”

  Z不知何意道:“怎麼了,希望一年四季都變成夏天?”

  王曉書苦著臉:“怎麼可能,這種事……”

  “你希望的話就有可能。”Z轉回身繼續朝前走,方向是地下試驗室,“我要下去,要不要跟著來你自己決定吧。”

  ……

  真是每分鍾都會給人新鮮出爐的熱騰騰的存在感啊,拉仇恨拉得這麼穩將來不當BOSS了他還可以去當T嘛,絕對搶手貨。

  王曉書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縮了縮肩膀跟在Z高大的身後慢慢朝黑漆漆的地下試驗室走,Z安靜地在前面帶路,也不對她的選擇發表什麼建議,纖細高挑的身形讓人奇妙得覺得很有安全感,骨節分明地手指時不時按下燈光的開關,本來黑暗的隧道變得明亮起來。

  隧道盡頭,是一面需要經過人臉識別才可以開啟的玻璃門,Z在小小的紅色光點前站了兩秒,玻璃門就自動打開了。

  王曉書不由想起上次在這裡時看到過的東西,稍微有些掙扎,但也僅僅過了片刻功夫她就完全放心了。

  實驗室裡已經沒有那些東西了,所有的玻璃箱子都空著,干干淨淨,顯然是已經收拾過了。

  王曉書好奇地將這裡打量了一圈,又回頭看看關閉的玻璃門,小聲問:“這門是防彈玻璃做的?應該很堅固吧?”

  Z隨手拉開牆邊的白色立櫃,從一整排齊刷刷搭配好的襯衫領帶白大褂中取出一套,不緊不慢地套上襯衫,白襯衫黑西褲的簡單搭配卻也是最能突顯他身材和氣質的選擇,王曉書看著他優雅淡定的動作不由有些心猿意馬,眼神飄忽地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不是防彈玻璃,那種垃圾不在我的考慮范疇之內。”Z說完這話時,襯衫扣子已經系完了,他直接當著王曉書的面解開皮帶半褪下西褲,將襯衫塞進褲子裡,淡定地整理好又重新系上皮帶,王曉書瞪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目睹了全過程,連他做完這一切看向她時都沒能回過神。

  Z悠然地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頭隨口道:“去給我沖杯咖啡,東西在南邊的桌子上,做好之後過來幫忙,等我忙完了再抱你。”

  ……忙完了再抱她?王曉書迷茫地看著他的背影,最終還是放棄了詢問,她敢肯定如果她問出口,Z給出的答案只會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該死,她的眼神已經那麼赤/裸/裸了嗎!

  王曉書順從地走到南邊那塊類似休息區的地方給他煮咖啡,一邊煮,一邊思索著為什麼他這麼久沒回來這裡還打理得這麼井井有條,當她端著煮好的咖啡准備給他送去時,他無聲地幫她解釋了這個疑惑。只見Z正坐靠在一張立柱手術台上,修長的雙腿半彎地貼著腿板,右手正在將左手綁在側臂架上,一個看起來十分抽象的小機器人靈敏地幫他系著腿托上的綁腿帶。

  “愣著干什麼,端過來,然後幫我……”他似乎遲疑了一下,半晌才道,“算了,你還是只幫我把綁帶綁好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來。”

  “……”總感覺被嫌棄了呢。

  王曉書端著咖啡走上前:“還有點燙,一會再喝吧?”

  Z隨意地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放那吧。”

  王曉書放下咖啡杯,蹲下幫他綁好另一條腿上的綁帶,有點忐忑道:“你這架勢太嚇人了,這是打算干嗎?化驗的話不是抽血就可以了嗎?”

  Z聞言動作一頓,低頭看著她惡劣地挑起嘴角,笑得十分殘忍:“連你都知道的方法,肯定不適合我。”

  “……”

  “你看它還在動,所以我要把它弄出來。”Z將視線移到手臂上不停上下游動的東西上,眼睛裡的血絲似乎比之前更多了,那眼袋都能裝一百斤大米了,趙忠祥那樣的最多也就裝十斤啊。

  王曉書杵在他身邊充當手術背景,Z在准備好一切好連麻醉都不需要直接用手術刀在手腕劃了一下,王曉書瞬間別開了頭,閉著眼睛不敢去看,耳邊不停傳來他換工具的聲音,他的呼吸隨著時間的加長慢慢加重,卻從頭到尾都沒發出一聲痛呼。

  “好了,你可以轉過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Z淡定的聲音傳了過來,王曉書慢慢睜開眼望去,他正一手咬著繃帶一端,一手纏著被劃開的手腕,旁邊的器皿裡放著一個拇指蓋大小的不明物體,有藍色的微弱亮光在血淋淋之後閃爍,即使失去了血肉的孕育,它依舊在輕輕顫抖。

  “這是什麼?”王曉書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伸手幫他綁繃帶,Z愣了一下,順從地松開咬在齒間的繃帶,隨意地掃了器皿裡的玩意兒一眼,道,“一會我弄干淨你看看就知道了。”

  王曉書沉默地答應下來,一聲不吭地給他包扎好繃帶,然後機械地端起已經溫下來的咖啡遞給他:“需要加糖嗎?”

  “不用,謝謝。”Z十分有禮貌地對她道謝,接過來正要喝就被王曉書阻止了。

  “我真是被嚇糊塗了。”王曉書的手攔在Z的唇邊,白著一張臉道,“你剛剛做完手術不宜吃刺激性的東西,這樣不利於恢復,還是別喝了。”她將杯子拿過來自己把咖啡干了,然後打了個嗝說,“就是不知道哪能弄到水果,你應該多吃點水果。”

  Z無波無瀾地聽著她的嘮叨,似乎一點都沒有觸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仔細地記著她說的每一個字,安然地享受著她難得的體貼和溫柔。

  “會有水果的。”Z只說了這麼一句,便開始解所有的綁帶,一邊解一邊像是怕她追問怎麼有水果似的轉移話題,“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綁住自己嗎?”

  王曉書一邊幫忙一邊搖頭,看起來非常二逼,但她的青春溫暖卻讓人異常舒適。

  Z湊到她耳邊故意壓低聲音沙啞道:“因為我怕自己太興奮忍不住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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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17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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