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秀] 進擊的大內密探 （全文完）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恨熊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又或者只是一刻鐘，無情已經由痛哭變成了抽泣。凌笑將她輕輕拉開望著梨花帶雨的美麗面容，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一次，凌笑能感到無情熱情的回應，雖然生澀但卻能夠察覺到那從未有過的迎合！
  
      凌笑理所當然的雙手開始不老實了，先是從她的後背移到後腰，發現無情沒有察覺。再次將大手從後腰輕輕覆蓋上翹臀！
  
      無情熱烈的迎合微微一頓，但轉眼間又像是沒發覺般繼續跟凌笑纏綿著。
  
      這還等什麼？！
  
      一把將無情推開，絲絲晶瑩掛在兩人的唇間。來不及害羞便被凌笑攔腰抱起，大踏步的向臥房走去！
  
      也許是想像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無情原本被熱淚濕潤的臉頰早已爬滿了紅暈，整個人害羞的將腦袋埋在凌笑胸前不肯抬起。
  
      進入房間，後腳一磕便將大門關上，將無情輕輕放到床上，只見其緊緊閉上秀氣的雙目任憑凌笑施為。憐惜的吻去無情眼角依然掛著的淚珠，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盡情熱吻。
  
      兩個人緊緊相擁，熱吻的同時衣物越來越扭曲不整，不知不覺間無情的香肩已經半露，然後……
  
      「小凌子！快來幫忙！你師娘要生啦！」
  
      「……」凌笑（無情）。
  
      「小凌子！快去找產婆！」零零發的聲音吼的山響，怕是連半個京城都能聽到。
  
      「師傅！能不能讓師娘先忍忍？」凌笑嘴角抽搐著一臉欲哭無淚的叫道。
  
      「這他媽是忍的事嗎！」
  
      零零發的聲音像是奪命勾魂音般在凌笑的腦海裡不停迴響，苦笑著從床上爬起，而無情則害羞不已的將身子轉向裡面不敢看他。
  
      望著無情那平躺在床上的銷魂曲線。凌笑心中又是一陣火熱，情不自禁的伸手向那翹臀摸去！
  
      「快點啊！你在屋裡造長城吶！」
  
      凌笑動作一僵，被零零發罵的連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無奈應道：「來啦！」
  
      體貼的拽過一床被子給無情蓋上，轉身出了屋子。
  
      聽到房門關閉，無情輕捂紅透了的臉頰。害羞的將腦袋埋在被子裡。想到之前的事情，難為情中又有著一絲甜蜜！整個人瞬間便痴了，不知什麼時候無情悄然睡去，這一夜，無夢，睡得特別香！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凌笑一腳踹開穩婆家的大門，早已就寢的穩婆尖叫著抓起夜壺就向凌笑打來。凌笑眼角一陣猛跳，慌忙躲開間一把夾起穩婆，飛也似的衝回了醫館。
  
      穩婆何曾受過這待遇，迷迷糊糊的便被帶到了零零發面前。零零發更乾脆提著穩婆的脖領子就將她扔了進去。誰知剛剛扔進去就聽見兩聲嬰兒哭啼！
  
      零零發哈哈大笑的衝進了產房，只見師娘自己剪斷了臍帶，兩個小嬰兒一左一右的躺在她的身側。
  
      凌笑跟著進去，嬰兒那紅紅稚嫩的皮膚讓凌笑看著頗為新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孕婦生產。
  
      「小凌子，這穩婆不錯，看賞！」零零發大氣的吼道。
  
      凌笑點點頭將一把不知多少的銀票塞在穩婆手裡，穩婆下意識的抓緊。接著只感身邊景物不停後退，沒多久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家裡。整個過程都像是做夢一般，看著手中一大把銀票。方才清醒了過來。
  
      凌笑回到醫館的時候，零零發正抱著一雙兒女樂呵呵的又唱又跳。翻了個白眼在心中暗自罵了不知多少遍熊孩子！
  
      零零發有了趁手的玩具顯然也沒工夫再搭理凌笑了，嘆了口氣一臉彆扭的回到房間，看著被子下鼓鼓囊囊的伏起心頭一熱，輕輕將被子掀開，卻驚訝的發現無情已經睡熟了。
  
      美麗的臉龐上雖然仍有淚痕但卻是笑的迷人。會心的輕輕擦去淚痕，凌笑沒有打擾她只是在旁邊躺下。雙臂將充滿幽香的嬌軀攬在懷中，同樣帶著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
  
      陽光普照。新的一天似乎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希望！
  
      凌笑輕輕從無情的腦袋下抽出手臂，躡手躡腳的出門了。房門剛剛關上，無情便睜開雙眼，緩緩起身望向大門。雙頰羞紅的整了整凌亂的衣衫，那個剛剛離開的人兒以後便是她的依靠了，在這一刻她真正忘記了彼此的身份，他們只是一對相愛的人，如此簡單！
  
      「呦！不愧是我的好徒兒，忠實的貫徹為師的教導。怎麼樣？她是不是不生氣了？」零零發一臉意氣風發的笑道。
  
      凌笑挺好的心情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這個臭不要臉的還好意思問！那兩個熊孩子明明是自己從師娘下面爬出來的，找個屁的穩婆啊！
  
      心裡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無情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不知昨天之後再想碰她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無情害羞起來可是沒個準的！
  
      無力的哈著腰，隨意的揮了揮手道：「你先樂著吧，我去外面轉轉。」
  
      零零發一愣道：「你不進宮嗎？」
  
      「飛鳳公主還沒回來呢！皇上現在也一定不想見我。」凌笑道。
  
      零零發恍然的點了點頭自去逗小孩玩了，凌笑出門卻向安府走去，少羽他們一夜未歸，雖然不認為會出事但還是有些奇怪。
  
      正想著卻見少羽幾人聯袂從對面走來，少羽仍是那副東張西望的表情，而姬媱花卻扶著蝴蝶慢慢的跟在後面。
  
      「蝴蝶怎麼來了？」凌笑奇道。
  
      姬媱花一愣，有些閃躲的迴避凌笑的眼神，少羽卻不在意的道：「這丫頭看上了那個植物人身上的千年太歲，要給這個小姑娘換心。」
  
      凌笑一奇，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電影中吳大叔的植物人造型，噗嗤一笑道：「那不用說，肯定李鬼手也去了！人呢？」
  
      「過完癮就走了，話說這傢伙的醫術還是不錯的，只是手法有點類似苗疆一帶的巫醫，你從哪找來的那人？」少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
  
      「在醫學研討會上碰見的。」說完對著蝴蝶道：「換了一個心臟的感覺怎麼樣？」
  
      蝴蝶臉色有些怪異的道：「感覺比以前好多了，過不久應該就能夠練武，只是想起安世耿的心臟在我身體裡跳動，總是感覺怪怪的。」
  
      凌笑點了點頭勸道：「無須在意，這也是安世耿欠你們的，話說妳也該跟我去趟神侯府了。否則妳的鐵手哥就要被妳那幫閨蜜搶去了，正所謂防火防盜防閨蜜，妳可要上心啊！」
  
      「哪……哪有！」蝴蝶臉紅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少羽反正也沒啥事，權當看場愛情大戲罷了，也跟在了後面。
  
      諸葛正我的心情很糟，獨自擺弄著花草，卻將整整一壺水都泡進了同一盆中。六扇門如今亂成了一鍋粥，冷血回去幫忙了。追命聽了凌笑的分析對他們很失望，雖仍住在神侯府卻對他愛搭不理。鐵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只是一個勁的打鐵，那塊鐵片都被他打折了卻仍然毫無所覺。
  
      這就是凌笑進入神侯府時看到的畫面，撇了撇嘴道：「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怎嗎？讓人給煮了！」接著望向鐵手，「那邊那個打鐵的，那塊鐵皮哪裡得罪你了？至於這麼虐待人家嗎？」
  
      鐵手一愣方覺錘下的鐵皮早已被打成了好幾截，放下鐵鎚抬頭望去，卻猛然怔住。
  
      蝴蝶俏生生的來到鐵手身邊，用細弱蚊吶的聲音道：「鐵手哥！我……我想你了！」
  
      「咦？你這老不死的也活過來啦？」就在大家驚訝於蝴蝶的重生之際，少羽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臉上還不自覺得露出一絲怪異。
  
      凌笑奇怪的望瞭望少羽跟鐵手，「怎嗎？你們認識！」
  
      少羽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搖搖頭道：「我認錯人了，小子，你本家可是姓公輸的？」
  
      鐵手也被問的莫名其妙，「我姓鐵，不姓公輸。」
  
      少羽撇了撇嘴道：「怎麼可能？你根本就是那老不死的年輕版，不過也有可能改名換姓。我且問你，你練的可是霸道機關術？」
  
      鐵手大驚，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如何知曉？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
  
      少羽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冷哼一聲卻是懶得說了，嘴裡卻不停嘀咕著，「連那糟老頭子都能有後代子孫！老子卻在地裡埋了這麼多年，天理何在啊！」
  
      凌笑看他不想說也不敢逼迫，打了個哈哈道：「嗯，今天呢我來這裡主要是宣佈一件事。」
  
      眾人好奇的望向他，只見凌笑清了清嗓子道：「從今以後無情便是我的人了！以後你們能不見就不見吧，省的她傷心我還要費事哄她！」
  
      諸葛正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中在剎那間有熱流湧動，一臉感動但還是問道：「你……真的願意原諒她？」
  
      凌笑若有深意的瞥了眼諸葛正我，「怎嗎？難道你也相信是盛鼎天出賣了大家？」
  
      諸葛正我被問的一哽，他與凌笑的父親是好友，但與盛鼎天的關係也不淺，不然又何必將無情撫養長大，深知盛鼎天習性的他並不相信其會出賣大家。
  
      凌笑見此一樂，就知道這老傢伙不是省油的燈。正打算再說卻聽撲棱撲棱的聲音響起。
  
      凌笑好奇的回頭，小信鴿一個猛子扎進了他的懷裡。好奇的抱著信鴿，看著它腳上的信筒卻並未拆開。
  
      心中一陣嘀咕，這無情就在自家床上，按道理不會用信鴿啊！難道……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不好了，公主被人抓走了
         
      「想不到你們竟然回來的這麼快，難得出一次京城不好好在外面玩玩？」
  
      凌笑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對面是老神在在端起茶杯輕飲的葉孤城。而飛鳳公主竟然乖巧嫻熟的在一邊將茶杯蓄滿，臉上那微微含笑的表情看得凌笑一陣詫異。
  
      「到底是嫁過人了，成熟了不少嘛！」凌笑聳了聳眉毛打趣道，飛鳳公主微微躬身施禮道：「這件事還多虧了凌大人從中周旋，飛鳳這裡無以為報，只待來世定然粉身碎骨以報大人恩德！」說的倒是很誠懇，只是在葉孤城看不見的角度用玉手上擺出一個中指。
  
      凌笑眼皮猛翻，妳還真是不客氣，來世再還？就是說這一世別指望是吧！
  
      「飛鳳，舟車勞頓，妳先去休息吧。」葉孤城微笑勸道，飛鳳點了點頭聽話的離開了。
  
      凌笑望著飛鳳遠去臉色一肅道：「人是救回來了，但善後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葉孤城將茶杯放下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百姓們對這件事徹底淡忘的時候。」
  
      「是嗎，原來你等的是這個，我還以為你在等姬家完蛋呢！」凌笑撇撇嘴哼道。
  
      葉孤城的動作微頓，沉默半晌道：「我並不是怕他們，只是如今我的身後有了牽掛，卻是不能向過去那般莽撞了。」
  
      「那你還一路堂堂正正的殺過去！我不是給了你面具嗎？幹嗎不用？」凌笑不滿的念道。
  
      葉孤城的嘴角微抽，一臉彆扭的說道：「你那風衣還好，但說到面具。我真的不喜歡。一隻帶著奇怪帽子的黑貓？這算哪門子怪異的打扮。」
  
      凌笑眼珠一瞪。「不懂就不要亂蓋。黑貓警長哪裡怪異了？那可是無數人童年的偶像！再說，你就算不帶也得隨便扯塊布將臉遮一遮吧！讓姬家知道我們很被動的！」
  
      葉孤城搖了搖頭淡然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沒有留任何活口。」
  
      凌笑一怔啞口無言，半晌自嘲道：「算了，反正最後也是往曉組織的身上推。說說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吧！」
  
      葉孤城好奇的看著凌笑道：「做完了事，我難道不應該快點回來嗎？」
  
      「若是你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飛鳳公主一路顛簸，心中又悲苦到了極點。我可不相信你當真不懂的憐香惜玉！」凌笑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看了過去。
  
      葉孤城無奈的笑道：「你倒是真瞭解我，找到飛鳳的時候確實讓我好生心痛了一陣，只是一個消息讓我不得不快馬趕回京城。」
  
      「什麼？」
  
      「姬家大長老出發了！」
  
      凌笑聞言大驚，連忙問道：「你聽誰說的？」
  
      葉孤城鄭重道：「江湖上消息最靈通的自然是百曉生了。」
  
      「難道你也是那什麼重點關注對象？他們不是說你沉寂不起了嗎？」凌笑奇道。
  
      葉孤城輕笑道：「重點關注對象？十幾年前就是了，至於那個傳聞也是我跟他們說好的。」
  
      凌笑一囧心中一陣腹誹，果然，從不說謊的人撒起慌來更加威力無窮，有誰能想到狗仔界權威的百曉生竟然也有給人打掩護的一天。
  
      「他們怎麼說？」
  
      「三天之前，姬家大長老已經由軒轅城出發，一路向金山寺而去。隨行五六十人，皆是高手。此次姬家傾巢而出所有長老都在隨行之列。可以說誰若是能消滅了這一波人，那就是把姬家徹底拔了！」
  
      凌笑聞言冷笑，「說的輕巧，可能嗎？江湖人稱宗師高不可攀，但對於宗師來說，宗師圓滿又何嘗不是一個傳說呢！」
  
      葉孤城唏噓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聽凌笑道：「話說從軒轅城到金山寺三天時間也該到了。那不是說如今他們已經幹起來了！」
  
      葉孤城再次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宗師圓滿間的戰鬥豈容兒戲，何況大長老面對的還是法海這種老牌強者。即使有軒轅劍輔助也不能大意，所以他是用的步行！」
  
      「步行？什麼意思。」
  
      葉孤城滿臉肅然道：「他在積蓄氣勢，每走一步都是氣勢的累積，這是一種精氣神昇華的過程。當他到達金山寺的時候，便是他將狀態調整到巔峰的時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法海如今應該也是在做這件事。」
  
      凌笑聞言眼珠子一轉，「那如果我們能打擾他的這個過程，是不是就能讓法海多些勝算？」
  
      葉孤城一副早知你小子不老實的樣子道：「那麼多宗師，一人一口唾沫應該也淹死你了。至於下毒暗算之類的也別拿出去丟人了，姬家早已有所防備，不然幹嘛跟著那麼多人。」
  
      凌笑洩氣般的低下頭，「難道我們如今只能幹等著嗎？這完全不符合我的風格啊！」
  
      「我是不知道你的風格如何，這陣子就先等等吧，反正焦急等待的又不只你一個人。」葉孤城雙眼閉合同樣無奈道。
  
      凌笑沒好氣的瞟了眼葉孤城，起身離開向皇宮走去，好多天都沒見過皇上了，還真有點想。
  
      進了宮門，路過的侍衛宮女望向凌笑的表情充滿怪異，有鄙視也有躲閃，凌笑無奈的視而不見，哥現在的名聲算是毀了。
  
      「呦，蔡相也來覲見皇上？」離得老遠便見到蔡相緩緩向金鑾殿走去，忙一臉笑意的叫住他道。
  
      「哦？是凌大人，怎麼今天進宮了？難道皇上有所召見！」蔡相一臉和善的笑道。
  
      凌笑微怔，這老賊怎麼笑的那麼燦爛？微笑答道：「聽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需要跟皇上商量商量，要不我們一起？」
  
      「也好，凌大人請。」
  
      「蔡相請。」
  
      兩人一路客套的緩緩進入金鑾殿，皇上此時耷拉著眼皮一臉憋悶的批閱著奏摺。
  
      「皇上還是這麼敬業啊，都睏成這樣了竟然還在忙於政務！微臣好感動！」凌笑狠插雙眼弄出兩行熱淚叫道。
  
      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讓皇上不自覺得打了個冷顫，嘴角抽搐的望向凌笑，半晌突然反應過來，精神奕奕的問道：「事情辦完了？」
  
      凌笑鄭重的點了點頭，雙手抱拳痛哭流涕道：「皇上啊，公主在送親途中遭遇惡人攔劫，如今怕是已經被帶到山上做了壓寨夫人，凶多吉少啊！」
  
      皇上對著面前桌案狠狠怒拍，轟一聲，奏摺翻飛但桌案卻仍然堅挺的矗立。皇上一呆，旁邊伺候的曹正淳道：「皇上，奴才特意換了上好的材料，不怕打不怕摔，您可以盡情的拍。」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怒道：「究竟是何方狂徒？竟然敢劫我大明的公主！」勃然怒吼聲震如雷，聲浪甚至傳的整個皇宮都產生了回音。
  
      凌笑臉皮陣陣抽搐，麻煩您假裝生氣的時候把那眉飛色舞的表情收一收可好？
  
      「啟稟皇上，微臣連夜追查已經知道這伙膽大包天的狂徒身份。」
  
      「哦？是何人！」皇上問，大家都好奇的看著他。
  
      凌笑道：「這些人自稱什麼曉組織，人員不多但各個都是高手，且以黑底紅雲的風衣和奇異面具作為標誌。其所作所為之惡劣令人髮指、喪心病狂！」
  
      「哦？愛卿的動作好快啊，那依愛卿之見該如何應對呢？」皇上說道，笑的雙眼都快縫上了。
  
      瞧瞧！這都愛卿了！皇上你變化的也忒快了。凌笑心中腹誹抱拳說道：「微臣請旨向各州各縣發出懸賞通緝令！使如此惡徒置身於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讓他們明白得罪了我大明沒有好果子吃！」
  
      皇上聞言大笑，「說的好，讓那些人知道，得罪了大明沒有好果子吃！」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三章 毒計第二彈
         
      「今天皇上怎麼了？好像興緻非常高啊。」
  
      「是啊，好奇怪。公主殿下被惡人擄走，皇上竟然還有心情帶著凌大人去逛御花園！」
  
      「話說那凌大人不是已經失寵了嗎？怎麼皇上對他還是這麼好！」
  
      「難道皇上和凌大人……」
  
      「喂，不要瞎說啊，被人聽到是要掉腦袋的！」
  
      「……」
  
      皇宮之中永遠不缺流言蜚語，只是當事者卻渾不在意，兩人悠閒的併排而行，皇上隨手摺下一枝茶花，笑道：「這麼說姬家這次又損失了兩名宗師，還是本家的！」
  
      「不錯，那兩個老傢伙就是當年押送無憂公主的姬家宗師。」凌笑回道。
  
      皇上動作微頓接著道：「那確實該殺！」
  
      凌笑點點頭，「當初我們下的賭注如今算是有了回報，老葉重新提劍，其戰鬥力應該足以抵得上三名宗師了！」
  
      皇上滿意的笑道：「朕心甚慰，只是可惜，還是不到宗師圓滿！」
  
      凌笑噗嗤一笑，「皇上的要求還真是高啊，宗師圓滿哪是那麼容易晉級的！不過這次見了葉孤城，微臣倒是覺得他整個人都變了。」
  
      「哦？哪裡不同？」皇上奇道。
  
      凌笑沉思半晌道：「很平和，卻又很深邃。就像是積蓄已久，只待一個機會便會一飛衝天！如果微臣沒看錯的話，他如今的境界已經超越了之前的巔峰。」
  
      「他以前不就距宗師圓滿只有一步之遙嗎？」皇上又問。
  
      「對，不過以前他的路已經被封死了，但是如今卻像是已經將所有的障礙全部掃除了般。差的只是一個契機！」凌笑臉色一正道。
  
      「契機？什麼契機。他要什麼朕給他什麼！」皇上叫道。能夠擁有一個自己的宗師圓滿比什麼都重要。
  
      凌笑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就要問他自己了，不過怕是連他也不知道吧，否則早就那麼做了。微臣的道與他不同卻是幫不了他。」
  
      皇上嘆息點頭，這事強求不來，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
  
      「皇上，您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啊！」
  
      凌笑循聲望去。一身紅裙內穿絳紫色內衫，外罩金黃牡丹紗衣，金絲銀線在紗衣下縷上如意流雲圖案。綰起青絲，盤成一個大氣的髮型，中間插上鑲金的大紅花。抹上紅妝，一點朱唇，嫣然一笑盡顯六宮之首、萬凰之皇的神髓。
  
      這還是凌笑第一次見到牡丹，這母儀天下的氣質還真是讓他吃驚不小。
  
      皇上笑著迎了上去道：「愛妃，朕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牡丹一怔，壞消息幹嘛笑的這麼猥瑣？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什麼壞消息啊！」
  
      「你的好姐妹飛鳳被人劫走做了壓寨夫人啦！」
  
      「……」
  
      凌笑一臉哭笑不得的將臉摀住。拜託你這逗逼說壞消息的時候能不能別那麼興奮！
  
      「呵呵，如此說來還真是一個壞消息呢。」牡丹聞言笑著道。只是眼中卻有一種別樣的精光閃過。
  
      皇上正在哈哈大笑沒有在意，可卻沒有逃過身後凌笑的雙眼，眉頭微皺笑道：「怎麼牡丹娘娘跟飛鳳公主的關係很好嗎？」
  
      皇上聞言道：「愛卿有所不知，你遠去咸陽的那一段時間，飛鳳跟牡丹建立起了真摯的友誼，有時候還跟朕搶床位呢！弄的朕好嫉妒。」說著醋意橫生的瞄了眼牡丹那誘人的嬌軀。
  
      「皇上！」牡丹大聲不依，語氣甜膩度足有十幾個加號。
  
      「哦？這樣，那皇上你以後不用擔心有人跟你搶了。」凌笑跟著調笑道，只是微低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愛妃先回宮吧，一會朕與凌卿家聊完就去找你，到時候咱們好好談談床位的問題。」皇上大笑著在她臀上一拍，目送著牡丹嬌羞離去。
  
      凌笑望著牡丹的背影雙眼不停閃爍，只聽皇上又道：「你這次事做的非常好，算是給了姬家一個教訓。只不過這只是小勝，還不足以影響大局。」
  
      凌笑聞言附和道：「是啊，關鍵還是看法海到底給不給力！」
  
      皇上點了點頭，突然問：「你還有事嗎？沒事朕就去跟牡丹好好的聯絡感情去了。」
  
      凌笑一囧，這大白天的急什麼啊！
  
      「皇上，微臣想問一問十二年前八君子一案的事。」凌笑想了想問道。
  
      皇上微怔支支吾吾道：「呃，這事，也罷，告訴你也沒什麼。父皇當時有姬家在朝野的勢力牽制，本身處於蟄伏狀態已經很艱難了。而八君子卻發現蔡相跟某邪教有所勾結，但那時父皇實在不想再多豎敵人，所以便留中不發。誰知被當時的太監總管所出賣，直接將奏摺交給了蔡相。蔡相見奏摺未經批覆便以為皇上並未看到，所以偷偷派人將八君子滿門殺害。」
  
      凌笑眉頭微皺又問：「那盛鼎天的事呢？」
  
      皇上無奈道：「朕對於你的身世已經有所耳聞，當時蔡相手下不知從哪蒐羅來一大批高手。八君子即使武藝高強也紛紛不敵，一個個被滅了滿門，只是到你父親那裡卻出了大問題！」
  
      「什麼問題？」
  
      「你的父親太猛了！單人肉體與敵人瘋狂廝殺，雖然最後仍力竭戰死，可是卻將蔡相的實力幹掉了大半！相信你能逃出來也有你父牽扯了大部分敵人的注意力有關。」皇上有些佩服的說道。
  
      「然後呢？」凌笑皺眉又問。
  
      「手中無人可用，蔡相便想出了嫁禍盛鼎天的毒計。當時先皇得知此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讓諸葛正我帶上皇令去阻止十二元兇，否則若沒有父皇首肯，你以為諸葛正我會收養無情嗎？不過根據你的分析，這件事之所以措手不及，應該也是十二元兇被蔡相收買了的緣故。」說到這裡皇上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凌笑道：「這事說到底還是父皇考慮不周，你放心，等情勢緩和下來後，朕會發旨為盛家平反的。」
  
      凌笑聞言跪道：「微臣代無情謝主隆恩！」
  
      皇上笑著將凌笑扶起，「舉手之勞罷了，對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凌笑嘴角一抽，你丫就那麼著急？想了想又道：「關於蔡相之前在大殿上說的事，您……」
  
      皇上聞言眉頭緊皺，「這件事不要提了，先皇的遺命，朕無法更改。」說著搖搖頭向寢宮走去，只留下凌笑在御花園中苦思不已。
  
      ……
  
      「大人，在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了，等明天早朝，會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重提此事。皇上就算想要不了了之也不行！」
  
      蔡相臉色恭敬的跪在地上，將頭狠狠埋在地上不肯抬頭多看一眼，其奴才像十足。
  
      而在他身前三丈處卻擺著一張寬大雲床，一位出塵脫俗的白衣少女正橫臥在床上，玲瓏的曲線加上清新的氣質讓她顯得誘惑異常。
  
      一絲處子幽香飄飄蕩蕩鑽入蔡相的鼻中，心神一蕩卻是將身體伏的更低，不敢讓其看出自己的似絲毫貪念。
  
      少女滿意的點了點頭，用百靈般清脆的動人嗓音道：「做的好，想不到姓凌的竟然進宮了。看來飛鳳公主已經被劫回來了，姬家的人真是廢物！」
  
      「大人明鑒，凌笑平時最是護短，我們的計劃肯定會讓其跟皇上產生間隙。到時候我再製造些機會，定要讓他兩難。」蔡相說道。
  
      少女點點頭，「趙月露跟吳迪的感情糾葛就是導火索，以前他們心照不宣想要一直保持下去，如今被你捅到了百官面前定然鬧的非常難看。只是可惜，你以後算是失寵了。」說著看了看蔡相。
  
      蔡相趕忙叫道：「能夠為歡喜禪宗盡忠，是在下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少女滿意的揮了揮手將蔡相趕了下去，之後美麗的面孔陡然扭曲，一口貝齒咬的咯吱作響，「姓凌的，我絕不讓你好過！」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四章 等待
         
      「呃，這位大哥哥，你能告訴我那上面畫的是什麼嗎？」
  
      一個蠢萌蠢萌的正太忽然拉住凌笑的袖子問，凌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輕咳一聲解釋道：「小朋友，那是通緝令，如果發現畫上面的犯人告訴官府的人是有賞金的哦！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棒棒糖！」
  
      「騙人！」小正太一臉不信的搖搖頭道：「那明明是小動物，怎麼會是犯人！」
  
      凌笑嘴角一抽正自為難，一位大嬸走過來道：「小哥兒抱歉，孩子不懂事。」邊說邊拉著小正太離開。
  
      凌笑搖了搖頭看向城牆上貼著的通緝令，一共十張，懸賞金額一個比一個大，只是上面除了一個不算是名字的名字外什麼信息都沒有。如果非要說信息的話，應該說是那黑底紅雲的風衣和臉上的面具了。
  
      「我還不知道原來那面具還有這種……名字。」
  
      柔和的聲音自凌笑身後響起，東方勝來到懸賞令面前一字字念道：「美羊羊，懸賞十萬，曉組織成員。劫掠公主，罪大惡極，殺無赦！」
  
      「這不是挺好的嗎！我總不能像六扇門中那些江洋大盜一般，叫什麼羊面大盜那麼對付了事，不是咱的風格啊！」凌笑聳了聳肩笑道。
  
      「可我也沒感覺美羊羊這名字有什麼風格可言。」東方勝沒好氣的嗔道。
  
      凌笑樂道：「反正都只是一張面具和一件風衣，你要是不喜歡就跟別人說那不是妳好了。」
  
      「我才沒那麼傻。」東方勝翻了個白眼鄙視道，只是說到這裡卻又是一陣咳嗽。
  
      凌笑眉頭微皺道：「你又練功了？剛剛有所好轉就練功，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你不懂。也不用管。」東方勝倔強的轉過頭道。
  
      「我只是怕曉組織缺人，補充人員很麻煩。」凌笑攤了攤手道。
  
      東方勝像是沒聽到般，也不管自己額頭那一層層冒出的冷汗，兀自離開了。
  
      凌笑想要阻攔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立場那麼做，搖了搖頭無奈的繼續觀看通緝令。同時也聽一聽群眾們的呼聲！
  
      「這光有一個面具和風衣算是咋回事？」
  
      「就是。這麼罪大惡極的兇犯，卻僅有這麼一丁點資料。這像話嗎？」
  
      「別亂說！說不定那些兇犯就藏在人群之中，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說的對，脫了面具誰知道他們是誰，一想到他們有可能便在我們的身邊，我就渾身不得勁。」
  
      凌笑臉上一陣尷尬。群眾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他可不就藏在這嗎！
  
      「你似乎很享受被通緝的快感。」一股冰冷卻又不讓人遠離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凌笑好奇的回頭望去。
  
      「是你啊，怎嗎？有何指教！」凌笑不在意的笑道。
  
      「也沒什麼，只是發現你最近似乎很閒。竟然還有功夫出來逛街。」依然一身雪白的柳生雪姬淡淡說道。
  
      凌笑微微一嘆，「不逛街還能做什麼？妳不是也出來瞎晃嗎！」
  
      柳生雪姬沉默半晌，同樣一嘆：「你說的對，卻是沒什麼可幹的。」
  
      「妳算是不錯的了，有些人已經上火到大便都困難了。」凌笑又道。
  
      柳生雪姬噗嗤一笑，冰冷的表情瞬間猶如春風拂面般綻放，「你這算是安慰我嗎？」
  
      「我可沒那個閒工夫安慰妳，只是將自己的不幸說出來讓妳高興一下！」凌笑撇了撇嘴說道。「對了，妳怎麼知道公主是我們劫的？」
  
      柳生雪姬想了想道：「大明是世界的中心，這裡佈滿了各個國家的密探。關於公主的事只要稍稍分析便能明白你的打算。只是大家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有本事在姬家那麼多宗師的保護下真的將公主劫走！想必如今他們最感興趣的是那一張張面具下的身份吧！」
  
      凌笑搖搖頭糾正道：「不，他們如今最感興趣的是法海能不能頂住軒轅劍的摧殘。這將關係到你們的計劃，對嗎？」說著定定看著柳生雪姬。
  
      柳生雪姬坦然的與凌笑對視，之後絲毫不隱瞞的道：「你說的對，我們所有人的計劃都是建立在姬家沒有宗師圓滿級高手的前提下。難道你不是嗎？」
  
      凌笑無趣的轉過頭去，「無聊。妳這樣坦白妳父親知道嗎？」
  
      「我什麼都沒說，不是嗎？」
  
      「說的已經夠多了。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凌笑又道。
  
      柳生雪姬好奇的盯著他，卻是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了什麼。
  
      「這計劃是妳想出來的嗎？」凌笑問的很嚴肅、很鄭重。讓柳生雪姬的心中一震。
  
      「為什麼這樣問？」
  
      凌笑誠懇道：「在我心中，妳一向都是很純潔的。當然，並不是說妳傻，只是妳不願意與那些骯髒的事情為伍。如果這計劃真是妳想出來的，那我以後就將用另一種方式對待妳了！」
  
      柳生雪姬心中一動，純潔嗎？怎麼這語氣像是知道什麼一般？
  
      「什麼方式？」
  
      凌笑緊盯柳生雪姬的雙目，一絲殺氣轉瞬即逝，令她握刀的玉手不自覺得緊了緊，「無論何時何地，我會將妳就地格殺！」
  
      柳生雪姬秀氣的雙眉緊緊皺起，半晌嘆了口氣道：「你真是個可怕的敵人，若有的選擇，雪姬不願意與你刀劍相向。這計劃卻是非我所出，不過受父親之命卻是由我監督執行。如果你妨礙我的話，雪姬便不得不與你做過一場了。」
  
      凌笑突然笑道：「那就好，不過聽妳的口氣難道有信心打贏我？」
  
      「還要感謝你與葉前輩的指點，雪姬如今若有所悟，感覺已距突破不遠！」柳生雪姬說到這裡眼神之中竟有了一絲狂熱。
  
      凌笑不禁感嘆，真是個武痴啊！真是個女漢子啊！
  
      「那要恭喜妳了！妳找到妳的道了？」
  
      柳生雪姬聞言竟然詭異的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誰的道都不要緊，只要能突破就好。」
  
      凌笑有些詫異的仔細打量她，這突然的低氣壓算是怎麼回事？什麼叫誰的道都可以？不適合自己的道根本就是沒有前途的！
  
      不過轉眼又釋懷了，自己可是沒有資格說別人，原本凌笑也是領悟了自己的劍道，可在晉級宗師時還不是捨棄了！只不過區別是水晶劍意更加高級，從它以往的表現來看，若凌笑能夠完全領悟的話，至少也該宗師圓滿吧！
  
      「自己的路自己走，我也沒資格說三道四，只要你以後不後悔就好！」凌笑有些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轉身向醫館走去。
  
      柳生雪姬望著凌笑的背影突然之間有些蕭索，不後悔？希望如此吧！做出這個決定對她來說同樣非常艱難，只是她也有想要的，也有害怕失去的，為了這些總要捨棄點什麼。
  
      凌笑晃晃悠悠的回了醫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仙兒，小丫頭正滿臉笑容的逗弄著兩個熊孩子。
  
      「你回來啦！難得過幾天平靜的日子，也不見你陪陪人家！你們男人啊，得到了便不珍惜。」師娘有些嗔怪的白了一眼凌笑，接著向裡屋使了個眼色。
  
      凌笑一愣心中卻是苦笑，我可還沒得手呢！想著就向兩個熊孩子狠狠瞪了一眼。
  
      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莫名的竟然有些緊張！進入裡屋，發現無情正在看書，這也許是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的一種方式吧。不過顯然這次並不管用，念力強大的她很容易就能發現凌笑的到來，只是卻當做沒看到般一動不動。但羞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凌笑望著那誘人的模樣心中一片火熱。
  
      輕輕走過去站在無情身側，輕撫她的秀髮道：「從我進來就你看這一頁，很好看嗎？明明只是治療大姨媽的醫書來著。」
  
      無情手一顫沒好氣的甩了個白眼，將書放下卻也沒說什麼只是任由凌笑欣賞她那嬌羞的模樣。
  
      「出去逛逛吧。」凌笑輕道，推著無情向外走去。
  
      一個人逛街和兩個人溜躂完全不一樣，自從凌笑的名聲變臭以來，街坊們雖然不至於對他扔臭雞蛋，但也不像往常那般熱情了。不過這也讓凌笑省了很多麻煩，可以安心的跟無情享受二人世界。
  
      「咦？那個是……月露？」無情突然指著遠處輕道。
  
      凌笑循聲望去，卻見趙月露一臉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接著在胡同裡一轉就不見了。
  
      「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凌笑揉了揉太陽穴一臉苦澀的說道。
  
      「擔心的話就去看看吧。」無情笑道。
  
      凌笑想了想不顧無情的反對將其一把抱起，身形一閃便跟了上去。
  
      拐過重重屋捨，穿過片片小樹林，跨過潺潺小溪，趙月露這不安分的丫頭終於來到了凌笑熟悉無比的地方。
  
      「我就不明白了，幹嗎幽會總是來碑林呢？一塊塊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凌笑不滿道。
  
      「你怎麼肯定她是來幽會的？」無情奇道。
  
      「我不光肯定她是來幽會的，還知道肯定是跟男人幽會！你瞧她走過的地方，胡同、樹林、小溪，哪個不是小情人之間調情的最佳場所！」
  
      「……」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五章 原來獨孤求敗有BOSS潛質
         
      「妳這樣出來真的不要緊嗎？」
  
      看著微微有些氣喘的佳人，吳迪關心的問道，其實他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只是看著趙月露神經兮兮的樣子有些心痛卻又不知該怎麼表達。
  
      趙月露要比吳迪主動的多，直接撲進他的懷裡，接著將其抱緊道：「你就只會問這個嗎？就沒有別的話說？」
  
      吳迪雙手高舉身形微晃，滿臉的尷尬，半晌才緩緩環抱懷中的嬌軀，「我……我很想妳！」
  
      「有多想？」
  
      「一天想你兩百次！」
  
      「不夠，我要三百次！」
  
      「我上午想你兩百次，下午想你兩百次！」
  
      「你吃飯時也要想我一百次，這樣就是五百次了！」
  
      凌笑在一邊看得直接笑噴卻突然感覺旁邊有殺氣傳來，「這是你告訴小迪的？多單純的孩子啊，都被你給教壞了！」
  
      聽著這嗔怪的語氣，凌笑訕訕笑道：「這小子太木了，我只是給他講了一些關於小籠包的故事。誰知道他還能舉一反三！」
  
      無情甩了個白眼繼續觀看，卻見趙月露起身又道：「今天蔡相來家裡與父親商討國事，一時半會兒都顧不得我的，我們有很多時間。」
  
      吳迪點了點頭，一時間兩人竟然有些沉默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我聽師傅說了，妳……妳的婚期已經定了。」吳迪支支吾吾的說道。
  
      凌笑在一邊看得捂臉苦笑，這時候提它幹嗎？剛剛誇他開竅，這又犯二了！
  
      趙月露嬌軀一僵，苦笑道：「我知道。只是你幹嘛提它呢！」
  
      「對不起。」這是吳迪此刻唯一想到的話。
  
      趙月露失望道：「你只能說對不起嗎？」
  
      這下可好，吳迪直接不說話了，整張臉憋的通紅卻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來。
  
      趙月露無奈接著道：「小鞋匠，你，你喜歡我嗎？」
  
      話語出口兩人的臉色齊齊一紅。不過趙月露那期盼的眼神還是讓吳迪鼓起勇氣的用力點了點頭。
  
      「那，那你願意帶我一起走嗎？」
  
      能說出這樣的話真不知道需要多大的魄力，趙月露也是拼了。凌笑在一邊看著頗為羡慕，也許只有他們這個年齡的少男少女才能為了愛情毫無顧忌的說走就走。越是成熟，想的就越多，牽掛也就越多。對於私奔這種事就越是遙不可及！
  
      趙月露還在看著吳迪的雙眼，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得到期望的回答，聽到的還是一句「對不起！」
  
      趙月露苦笑一聲，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只是剎那間又破涕為笑。「我真傻，早就知道的答案還每次見面都要問一遍。」她的嘴唇有些顫抖，輕輕抹了抹眼淚再次笑著撲進了吳迪的懷中。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出來了，之後便要做大婚前的準備。三天之後，我，便是大明的皇后了！」
  
      趙月露的語氣中不見任何歡喜，那份在平常人看來無盡的榮耀卻不能給她帶來任何幸福！
  
      吳迪也哭了，只是哭的無聲無息。但男人的眼淚更讓人震撼。雙臂把趙月露抱的很緊，生怕在下一秒懷中佳人便離他遠去。
  
      趙月露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捨，笑道：「今天也許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笑容。你以後要好好練武，成為天下聞名的大俠。只是你不要進宮來，因為我怕自己再見到你會把持不住，做出對不起皇帝哥哥的事來！」
  
      「……」吳迪無話可說，所能做的也只是不住的流淚。
  
      兩人接下來便是一陣深深的吻，也不知多久。當吳迪睜開雙眼時看到的只是趙月露飛奔而去的背影。很狼狽、很委屈，向一根冰杵般狠狠插進了他的心裡。
  
      吳迪就那麼一直站著。直到夕陽西下才暮然回神，像是失了魂般向家裡踉蹌走去。
  
      凌笑輕輕將無情放坐在一處石碑上。望著吳迪蕭瑟遠去的身影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把這小子教成了一個渣男呢？」
  
      無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教他那些花言巧語，他們也不至於愛的那麼深沉，如今分手之後也不至於那麼痛苦。」
  
      凌笑嘴角一咧道：「這妳可說錯了，花言巧語也就騙騙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罷了，對於趙月露這種擅於離家出走，三腳貓功夫就敢闖江湖的女漢子，也不過是枯燥生活中的一點調劑而已。真正吸引她的還是小迪這個人！」
  
      無情不置可否接著問道：「接下來怎麼辦？按照兩人今天的樣子，怕是會成為小迪以後的心結！」
  
      凌笑摸著下巴胸有成竹道：「嗯，根據我多年來觀看狗血劇的經驗，之後月露會成為皇后，而小迪則奮發圖強成為一代大俠。不過兩人最後終究耐不住相思之苦，偷偷的做一些苟且之事，甚至給皇上帶帶綠帽，讓皇上一夜喜當爹什麼的！再然後，小迪會成立一個龐大的組織跟月露裡應外合把持朝政，成為那幕後黑手！最後，也許不知過了多少年，江湖上會誕生幾個擁有豬腳命的少年豪俠。鏟惡賊、清君側，還世間一片朗朗乾坤！」
  
      「你在這跟我扯什麼淡！」無情聞言不客氣的在他肋下狠狠擰了一下。
  
      凌笑嘴角一咧，「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說著抓住無情的手不停摩擦。
  
      無情臉色瞬間一紅，「跟嬌娘學的，她總是這麼掐諸葛……」
  
      她的話驟然停止，臉色發苦像是又想起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凌笑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放心吧，皇上已經承諾了，等事情平息下來，會為盛家平反的。」
  
      無情聞言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只是將凌笑抱的越發緊了。
  
      凌笑享受著懷中的柔軟，思緒卻飄到了吳迪身上，這件事有些難辦了！
  
      ……
  
      「太傅請留步！」
  
      「相爺請慢走！」
  
      蔡相與趙太傅在門口客氣的告別，等蔡相走遠趙太傅問及下人，「小姐呢？」
  
      「稟報老爺，小姐偷偷跑出去了。不過剛剛已經回來了，只是……」下人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
  
      「只是小姐哭的很傷心！」
  
      趙太傅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女兒的眼淚就像是一柄柄鋼刀插在父親的心中。只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在國家與兒女私情上面，他選擇的永遠是國家體面。其實若只是皇上的話，憑他與皇上的關係大可以請求皇上收回成命，但這卻是先皇的遺命，如何能改？
  
      「老爺，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下人問。
  
      趙太傅搖了搖頭道：「他們兩個都是好孩子啊！」
  
      ……
  
      「相爺，您怎麼知道他們兩個會見面呢？」
  
      蔡相轎外，一個師爺樣子的男子問道。
  
      蔡相冷哼道：「三天後趙月露便要嫁進宮中了，這是他們最後見面的機會，憑那丫頭的性格必然會偷偷溜出去。」
  
      「那我們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你懂什麼！」蔡相得意道：「生離死別才是最讓人牽掛的，若是久不相見說不定還能抑制的住這份渴望。但越是告別，心中的思念便越加難以控制，兩人的情意便越加深厚！」說著嘆了口氣道：「一份愛有多幸福就有多痛苦，當那丫頭成為皇后的時候，想比吳迪會痛不欲生的！只是這還沒完，到時候我們偷偷將趙月露弄死，而且讓她死的越慘越好！你說吳迪會怎麼樣？」
  
      那師爺聞言恍然大悟，「吳迪一定會發狂的，不過凌笑應該會制止他，只是以凌笑那護短的性格，怕是以後跟皇上也不會一條心了！」
  
      蔡相滿意的點點頭，「凌笑一向以詭計多端著稱，如今這個死局，我卻是看看他要如何解？」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不要慫啊！
         
      凌笑推着無情回醫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零零發以為兩人在外面過二人世界也就沒留兩人的飯菜，當然，他也不會因為這事感到抱歉。只是隨意的瞥了眼便自去逗弄孩子了。
  
      「師傅，你們回來啦！我再去給你們做點。」吳迪滿臉笑容的轉身進了廚房忙活起來。
  
      凌笑和無情對視一眼，看著吳迪那強作歡顏的樣子一陣陣無奈，「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看來小迪的演技又有進步了！」
  
      「你就會說風涼話！也沒見你想出什麼好主意，自己的徒弟你不心疼啊！」無情哼道。
  
      「心疼有什麼轍？皇上都說先皇的命令不能改，難道讓小虎用還陽禁咒把老皇帝從陰間拉回來！咦？妳別說，這還真是一招！」凌笑眉飛色舞的叫道，顯然對這事很感興趣。
  
      「別淨想那些不靠譜的事，那老傢伙早不知投胎到哪頭豬身上了！」說起老皇帝無情語氣不善，臉色難看的哼道。
  
      凌笑搖了搖頭，看來無情心中的結還沒有解開，不過跟一個死人比起來當然是無情更加重要。
  
      「師傅，您要餓了就先吃點饅頭吧。」吳迪拿著一個盤子從廚房裡走出來。
  
      凌笑想了想先將盤子放下道：「小迪啊，這兩天有沒有見到月露啊？」
  
      吳迪的動作微僵緊接著語氣平緩的道：「哦，沒有，聽說她最近在忙著準備大婚。」
  
      「是嗎？嗯，最近大家神經都繃的很緊，有一件喜事也算是可以舒緩一下緊張的氣氛。」凌笑不顧無情的白眼又道：「大家相識一場，而且怎麼說也是共過患難。同過生死。有沒有準備什麼賀禮啊？」
  
      砰！
  
      剛剛想要給凌笑倒水的吳迪，聞言手下不自覺得用力，瓷質茶壺轟然碎裂。
  
      「我……還沒有。」
  
      凌笑的第二發重擊讓吳迪的臉色都白了，輕輕蹲下收拾散落的茶壺碎片，低垂著頭顱不讓凌笑看到他的表情。
  
      凌笑眉頭一揚。悠悠說道：「該準備了，不過人家是公主，就別拿銀票首飾之類的東西去丟人現眼了。整點特別的吧！」
  
      「哦！」吳迪輕輕應道，捧著茶壺碎片轉身進了屋子。
  
      凌笑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難道是刺激不夠？正要再接再厲卻感肋下軟肉再次遇襲，「我說你這怎麼每次都掐一個地方？」
  
      「誰讓我腿腳不好夠不到臉呢！」無情冷哼道。「你怎麼想的？小迪已經夠難過了，你還這麼刺激他！」
  
      「男人嘛！不逼是不行的，就像這次妳被抓進鐵血大牢的事。其實策反了姬媱花之後我就能糾集人手抄了他們的老巢。只是歡喜禪宗雖然討厭但還沒有跟我正式開掐，真要算起來也是我一直在破壞人家的計劃。所以我也沒太把他們當回事，畢竟一個明面上的敵人遠比處於暗處的要好對付。只是他們竟然將手伸向了妳。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凌笑撇了撇嘴獻媚道。
  
      無情心中還是有一絲甜蜜的，只是面上並沒有顯現出來，「那你這麼逼小迪又是為了什麼？或者說你想達到什麼效果？」
  
      「沒啥啊！」凌笑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完全沒有什麼期待，根本就是鬧著玩的，十足的個人惡劣喜好！」
  
      無情臉色一黑，「你覺得我會信嗎？」
  
      「不會！」
  
      「……」
  
      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吳迪已經換了一個茶壺出來。給凌笑和無情倒了一杯後便隨侍一旁。凌笑狀似不在意的道：「之前為師逛街的時候，隱約見到了月露。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不過也理該如此。」
  
      吳迪訕訕道：「為什麼這樣說？」
  
      凌笑一副你沒見識的樣子道：「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句話你難道沒聽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能打成一團漿糊！別看他是皇后，但宮裡真正牛逼的是那些得寵的嬪妃。為了博取皇上歡心那是唱歌跳舞、推拿按摩無所不會，滴蠟捆綁、跪舔冰火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以月露那個個性，你認為她能行嗎？當然，皇上是個念舊情的人，畢竟一起長大。不說寵愛她但至少也不會為難她。但若是將來皇上駕崩之後，你就肯定月露的孩子能夠繼位？如果不能的話怎麼辦？如果那孩子未來爭氣做個平南王什麼的。說不定還能將她接出宮養老。要是混的不好說不得就為皇上守陵一輩子！再慘點說不定就陪葬了！你說月露的臉色能好嗎？」
  
      吳迪的肩膀一顫張了張嘴默然不語，凌笑又道：「不過說這些也沒啥用。等她進了宮估計咱們也沒啥機會見面了。為師打算送她一隻金絲雀，讓她能夠在深宮孤寂之時聊以自慰吧！」
  
      吳迪強顏歡笑，「師傅……真貼心。徒兒答應了母親要回家幫忙醃菜，先回去了。」說著也不管凌笑是否同意，轉過身便向外走去，在凌笑兩人看不見的角度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湧出來。
  
      凌笑看著吳迪狼狽的背影，臉色陰沉的厲害，「現在你滿意了？」無情沒好氣的怪責道。
  
      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這小子也就這點出息！」
  
      無情奇怪的看向他道：「你在期待什麼？」
  
      「期待什麼？當然是期待一個大場面啊！這要是發生在妳身上，那我二話不說提刀就過去搶人！總之一句話，不要慫就是幹！」
  
      無情的俏臉微紅輕笑甩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似的那麼瘋狂！」
  
      凌笑聞言若有深意的笑道：「那妳喜歡瘋狂嗎？」
  
      「……喜歡！」
  
      凌笑得意的低頭輕吻無情嘴唇，兩人一觸即分，接著凌笑撇嘴道：「小迪到底是缺少了點魄力，他要是真幹出搶婚的戲碼，那我這當師傅的也豁出去給他背鍋了！」
  
      無情有些擔心的看著凌笑，眉頭微皺道：「你又想幹嘛？」
  
      凌笑一攤手，「只是有些後悔，曉組織的方法已經用過一次，皇上知道了。難道讓我再把幻影旅團弄出來？只是這種方法可一不可再，否則皇上非氣吐血不可！」
  
      無情點了點頭，同樣無奈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至少我是想不出來。」凌笑耷拉個肩膀洩氣道，「算了，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家裡空房間都沒有收拾出來，今夜就在我房裡睡吧。」（自己可是特意囑咐師娘不用收拾的！）
  
      無情臉色通的一下又紅了，「我……我去找飛鳳，今晚在那睡，明天我，自己收拾房間。」說完逃也似的出了醫館。
  
      「飛鳳！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婊子！」
  
      ……
  
      深夜，吳迪的家中，吳母望著兒子一整天都魂不守捨的樣子，痛心的嘆了口氣，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吳母起身開門，「哦，是無情姑娘，快進來！」
  
      吳迪回神見無情進來忙起身道：「師娘你來了，我去給你倒茶。」
  
      無情被叫的有些臉紅但並未反駁，只是向吳母道：「大嬸，我有些事想要跟吳迪談談，不知可否方便？」
  
      「哦，你們聊，我裡面還煲了湯。」說著吳母離開。
  
      無情定定望著吳迪道：「小迪啊，這一路走來，你的努力、進取我是看在眼中的。雖然我只是痴長你幾歲但卻也知道你絕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可怎麼在月露的事上這麼……」
  
      「師娘！」吳迪打斷道：「我與月露，只能說有緣無分。她馬上就要成為皇后了，我不應該再打擾她了。」
  
      無情默然半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告誡般的說道：「我這一輩子活到現在，雖然不長，但卻經歷過顛簸流離、孤寂痛苦、生離死別！養育我的是個老騙子，對我好的是殺父仇人。過去，我的性格非常陰暗孤僻，除了一隻小鴿子幾乎不和什麼人說話。直到遇見了你師傅，我的生命中突然有了色彩！雖然這色彩有時候讓人感覺很難看，但我卻敢肯定的說，如果我遇到同樣的情況，你師傅哪怕與世界為敵也會把我搶回來！」
  
      無情說著瞧了眼吳迪又道：「你是他的弟子，不說像他那般任性，也不該這樣消沉！這樣只會讓愛你的人更痛心，如果月露知道你如今這魂不守捨的樣子，怎麼還能安心的嫁進皇宮？」
  
      「那我該怎麼辦？」吳迪的嘴裡發苦低聲道。
  
      「要麼忘記她，打起精神。要麼，去把她搶回來！只要你敢做，你師傅就敢給你背鍋，這一點我敢肯定！」無情是考慮了很久才跟吳迪說這些的，如今的她已經能夠很好的代入師娘的角色了，她是真的不想看到師徒倆都不開心。
  
      面對無情充滿蠱惑的話語，吳迪苦笑的搖了搖頭，眼淚不受控制的一滴滴滑下來，「人活在世上，總會有牽掛，總會有責任。我不光是月露的愛人，更是一個兒子，一個徒弟！師傅每天已經夠煩了，姬家、歡喜禪宗還有哪些時時刻刻不想他好過的外國勢力。皇上是師傅最強力的後盾，我不能這麼自私，也做不到這麼瀟灑！」
  
      砰！
  
      一聲脆裂從廚房傳來，緊接著是吳母的叫聲，「哦，沒事，只是不小心打了碗。」這略有些顫抖的喊聲讓兩人寂然無語。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們想的太多，愛的太虐！
         
      「他真是這麼跟你說的？」凌笑拄著腮幫子一臉鬱悶的問道，坐在他對面的無情點了點頭，「這是他的原話。」
  
      凌笑聞言翻了個白眼，苦惱的將頭髮弄亂，「誒！作為一個當師傅的，我是不是該感動的痛哭流涕？可為什麼總覺得那麼蛋疼呢？」
  
      「別臭美！人家不光是為了你，還有他母親呢！」無情輕笑著打擊道。
  
      對於這話自動無視，凌笑依然彆扭的說道：「你說我的風格是不是還不夠張揚？」
  
      「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我真的夠高調的話，他就應該知道，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對皇上忠心耿耿的賢臣！」凌笑悠悠說道。
  
      無情一頓奇怪的看著他，「你這話說出來應該沒有人信！憑你做的那些事，哪一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如果誰說你不忠，怕是要笑掉滿朝文武的打牙！」
  
      凌笑聞言笑道：「在我的心中，渴望親情、渴望愛情，但對於什麼人像奴才之於主人那麼忠誠的話就肯定不可能。這是意識形態方面的問題，是一個人的根本問題，沒個改！」
  
      無情滿臉費解的看著他，「什麼叫意識形態？」
  
      「呃，你可以理解為，哥就是那麼出塵脫俗！」凌笑將凌亂的頭髮再次整理好道，「況且這是一個力量至上的世界，一個宗師級的高手便能夠在江湖中佔有一席之地開宗立派，而且官府還不願意招惹！一旦進入了這個世界的上層建築中，皇權在我們眼中其實已經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那為什麼還有這許多高手投身朝廷？」
  
      「因為朝廷是一個很好的渠道和平台，情報、寶物。等等東西不是光靠力量就能夠得到的。而且氣運對於境界的微妙作用，想必你也知道了。不過恰巧這些東西我都不在乎，無論是氣運還是情報，對我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
  
      無情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對，僅僅不到兩年時間你就能從一個後天練到宗師。光是這份悟性比什麼氣運都珍貴。而且憑你在江湖上的人脈以及百曉生的幫助，說不得比朝廷所有密探加起來知道的還多呢！」
  
      「我之所以這麼幫助皇上，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師傅，可以說師傅是我和皇上之間真正的紐帶。而且在我未成高手之前，皇上對我也算是多有照拂，我這應該算是還他的知遇之恩。你別看我平時喊萬歲喊的山響。但心裡其實當他是朋友而已。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是翻臉，這整個京城沒人攔的住我！呃，那個從坑裡爬出來的不算。」
  
      無情噗嗤一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的這麼豪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小迪啊？」
  
      聞聽此言，凌笑像是癟了下去的茄子瞬間沒了脾氣，「妳也是他師母，咋沒見妳有想什麼辦法？」
  
      「誰說我是他師母了？我可從沒承諾過什麼！」無情將頭一擺嗔道。
  
      「一張床都睡過了，除了我誰還會要妳啊！」
  
      無情臉色一紅沒有說話，卻是一大把飛鏢不停在周圍轉悠，凌笑怪叫一聲帶著猥瑣的笑聲奪門而出！
  
      出了醫館。凌笑一直苦著臉悶頭往前走，渾身上下那陰鬱的氣質像是黑色的毒氣一般將行人紛紛逼退。
  
      凌笑從來就沒這麼愁過，原本他真是沒想管這事。就像他說的，皇上是朋友。朋友的面子總是要給的，而另一邊是自己的徒弟，不過一開始他根本沒把失戀這件小事想的多麼重要。也許從前世帶過來的價值觀還一直停留在合則成不合則散的階段，卻是沒有想到小迪陷得這麼深！
  
      「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我咋走這來了？」凌笑驚訝的左右看看。頭上「太傅府」那巨大的牌匾讓他臉皮一陣陣抽搐。
  
      「哦，這不是凌大人嘛！怎麼有閒到老夫府上來竄門啊？」
  
      凌笑剛要走就聽見趙太傅那若有深意的聲音響起。像是生怕他跑路一樣，邊說邊上前非要拉著他聊聊家常裡短一般。
  
      「呃。呵呵，這個，月露後天就要大婚了！我們怎麼說也是共過患難，應該送上賀禮的。」凌笑靈機一動訕訕笑道。
  
      趙太傅也被弄得一怔，「既然如此，嗯，想必凌大人的賀禮一定是很特別嘍！要不要親自交給小女？」
  
      「唉？」凌笑表情怪異的看著趙太傅，「這個……可以嗎？」
  
      「當然！」
  
      ……
  
      「這老傢伙也不是個善茬啊！」望著趙太傅遠去的身影對趙月露毫不避諱的說道。
  
      趙月露微笑點頭，「感謝你還能來看我，最近幾天府裡很忙，難得有個朋友能說說話。」
  
      凌笑聞言上下打量道：「看妳的臉色不是太好啊，怎嗎？出嫁不該是個很喜慶、很興奮的事嗎？」
  
      「從小就知道的事有什麼可興奮的。」趙月露的表情很平淡，幽幽怨怨的樣子讓凌笑心頭湧上了一股憐惜之情。
  
      「嗯，皇上，他待妳會很好的。」兩人沉默半天之後凌笑卻憋出了這麼一句話，自己都感覺欠抽。
  
      趙月露點了點頭，望向窗外道：「是啊，皇帝哥哥是個極好的人，整個天下獨一無二，只可惜並不屬於我一個人！」
  
      汗！這酸酸的語氣算怎麼回事？還沒進宮就想著玩撕逼大戰了？
  
      凌笑正暈乎乎的時候，趙月露又問：「你……徒弟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凌笑一樂道：「哪一個徒弟？仙兒還是小迪？」
  
      趙月露頓了頓直白的問道：「吳迪他還好嗎？」
  
      凌笑微愣，這時候你倒是有勇氣承認，「還好，充其量也就是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傻傻的鉛球饅頭分不清楚。」
  
      趙月露聞言苦笑，「你費心了！」
  
      「應該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一次陷入尷尬，相對無言，把悄悄隱藏在暗處偷看的趙太傅急的滿嘴起大泡！
  
      不知過了多久，趙月露突然笑道：「聽說你今天來是送賀禮的？有什麼好東西嗎！」眼眶通紅卻硬裝可愛的樣子讓凌笑一陣心疼。
  
      認命般的嘆了口氣道：「賀禮嘛！當然要有新意，普通金錢你怕是也看不上。」
  
      「那是什麼？」
  
      「這要你自己選，不過只能二選一！」凌笑臉色一正說道。
  
      「這麼小氣！」趙月露嬌嗔道，「都有什麼？」
  
      凌笑緊盯她的雙眼道：「這第一件禮物是一場造化，如果妳不要的話我會回去等妳大婚時把第二件禮物送上。」
  
      趙月露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道：「什麼造化？」
  
      「一個拜宗師圓滿級高手為師的機會！」
  
      啪！
  
      藏在不遠處的趙太傅心中震驚的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只是這明顯的響聲誰都沒在意，事實上凌笑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他。
  
      趙月露呆滯般的望著凌笑，良久捂著嘴唇邊哭邊笑，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水般傾瀉下來，「謝謝，謝謝！誰若有你這樣的師傅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只是，我的資質我自己最清楚，這是多麼大的人情啊！小迪的心中已經有太多的牽掛，他將來要肩負的責任也太多太重。這樣的人一定會成為大俠的，我不能再綁住他了！」
  
      凌笑的滿腦袋都是黑線，難道獨孤求敗注定了要孤獨一世？臥槽！要不要這麼虐戀？
  
      「好吧，雖然無法理解你們的想法，但是，我只能送你第二件禮物了。祝你和未來夫君百年好合！」說著氣呼呼的離開了。
  
      趙月露在後面一邊哭一邊傻笑，而趙太傅卻是老淚縱橫的將女兒抱在懷裡，「妳這又是何苦呢！父親老了，已經到了什麼都不在乎的年紀了。老一輩的重擔不應該傳承給下一代啊！」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八章 宗師圓滿之後是什麼？
         
      時間過的快不快一直是個相對性很強的話題，當你等待時會感覺很慢，當你專心某事時又覺得時間不夠用。
  
      吳迪的時間線在這短短的三天之中徹底斷了片，有時夕陽西下他會覺得怎麼太陽才落山，要多久才能熬過這艱難的日子。有時清晨的微風吹過他又會奇怪，為什麼這麼快就到了早上，那令人心碎的日子竟然轉眼即至。
  
      三天之中，那濃厚的低氣壓讓醫館中每個人都不得安生，明明挺熱鬧的氣氛，只要吳迪一到，不用做任何動作任何表情，馬上冷場！就連兩個熊孩子都乖乖的不哭不鬧！
  
      對此凌笑欣慰的表示，小迪已經脫胎換骨，對於氣勢的運用做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竟然能夠用自己的情緒影響他人，這放在魔幻世界就是光環技能啊！再進一步就是領域！融合領域就是神格！凝聚神格就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凌笑神經病一樣的語言技能在師娘的後腦勺重擊下被打斷了。
  
      三天時間真的很快，今天就是太傅府大喜的日子，從清晨開始便大紅燈籠高高掛，鞭炮禮花放了能有一個時辰！天知道在這聲聲震耳的喜慶樂曲中吳迪是怎麼過來的！
  
      「你就真的沒有辦法？」師娘有些心疼的望著在窗前發呆的吳迪，兩隻眼睛彷彿能夠透過重重屋捨射進太傅府，那個身穿嫁衣的美麗女子是否也能感覺到他此刻的凝視呢？
  
      「為什麼你們總是問我有沒有辦法？我又不是楚軒，我的腦袋也是肉做的啊！呃，話說腦袋裡面的組織算肉嗎？」凌笑時而抱怨時而胡言亂語。弄的大家以為他也要發神經了。
  
      「誰讓我們之中就屬你餿主意最多。」師娘接著打擊道。懷中的兩個熊孩子還狐假虎威的伸出手來掐他！天啊。剛出生幾天的熊孩子竟然能掐人了！師娘你餵得什麼奶？我能喝嗎？
  
      凌笑煩的腦仁都疼，氣道：「拜託！我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在江湖上嚴格算起來你們該叫我少俠的！」
  
      「達者為師，在你成為宗師的時候就已經是前輩了，所以不要裝嫩趕快想辦法！」零零發竟然也跟著打擊道。
  
      「暈，師傅，你的立場何在啊？我要是真想出了主意，皇上就不高興了！」
  
      零零發搖搖頭。「你瞭解皇上還是我瞭解皇上？皇上是太傅看著長大的，這要是在民間得要拜乾爹的，趙月露其實跟皇上的妹妹也沒啥兩樣。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多的男女之情還用的著找什麼琴操嗎？只不過先皇的遺命確實有些無解，皇上就算再心疼月露也沒轍啊！」
  
      凌笑剛要說什麼卻聽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眾人奇怪這個時候誰那麼無聊？
  
      打開門進來的卻是九五二七！
  
      「你怎麼來了？」凌笑一臉不耐的問道，就差沒在腦門上刻著「我們不歡迎」了。
  
      九五二七剛剛張了張嘴就僵在了原地，滿肚子的話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過了好半晌才弱弱的道：「我來送消息。」
  
      「主動上門的消息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凌笑撇了撇嘴說道。
  
      九五二七嘴角一抽，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也說不上好壞，只不過覺得你們應該很想知道，所以就來告訴你們了。話說你們怎麼這麼大火氣。」
  
      無情白了凌笑一眼道：「你別在意。他吃了槍藥，最近有點上火。什麼消息？你說就是。」
  
      九五二七臉色好了不少。想了想道：「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姬家的大長老已經到達金山寺山腳了。」
  
      眾人大驚，「開打了？」
  
      九五二七遺憾的搖了搖頭，「還沒有，只是在山腳下紮營，大戰雖沒開始但一觸即發了！」
  
      零零發眉頭緊皺道：「你怎麼會來？我是說你不打算去觀戰？」
  
      九五二七鬱悶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別提了！我也是現在才明白，原來宗師圓滿的高手是能夠引發天地異像的！我和許多小夥伴還沒有靠近一里地範圍呢，就被扭曲的風壓給擠了出來。而且氣流亂湧造成的視線扭曲也讓我們根本看不見其中發生了什麼，充其量就是一個模糊的人影罷了。」
  
      眾人聞言驚悚異常，不由得望向少羽，而一直在邊上嗑瓜子亂吐皮的少羽渾不在意的道：「宗師體內的真氣含有武道真意，而所謂的武道真意只是天道的一種不完全體現。形象點說，初入宗師境界，真氣中的武道真意只相當於某一種天道的百分之一。而隨著對武道理解的越加深刻，真氣中蘊含的越多，真氣的威力也就越強！」說著感覺嘴中有些鹹便拿起一杯水潤潤嗓子又道：「宗師圓滿之所以那麼猛就是因為他們體內真氣中蘊含的天道達到了百分之百！這是一種質變，是一種對世界更深入的理解。那個什麼大長老應該是還沒有適應體內的天道，所以在運功之後會出現天道氣息散逸帶來的環境呼應現象。按道理這種情況是不該出現的，因為武者的武道完全都是通過自己的領悟和積累而增加，運用起來得心應手才對，想必那大長老突破的方法不是什麼正路，所以才這樣！」
  
      話音落地，眾人的世界觀再次刷新，紛紛恍然的點了點頭，而九五二七更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少羽，「呃，這位前輩，敢問高姓大名？這些消息連我們都不甚清楚，您是從哪聽說的？」看看少羽年輕的樣子九五二七絕對不相信他是什麼宗師圓滿的高手，只當是哪位隱世前輩的世間行走。
  
      「好了，你今天算是賺大了，先說好，這消息可不白告訴你，光是一個大長老駐紮的事絕對不足以抵償。何況……」凌笑說著仍在望著天邊發呆的吳迪道：「這時候誰關心這事啊！」
  
      九五二七嘴角一陣抽搐，這事不值得關心嗎？不過自己也算是占了大便宜，這消息必然能賣個好價錢，不說別的，這麼直白的闡述宗師與宗師圓滿的根本區別，那要讓江湖中的宗師們少走多少彎路啊！
  
      「你想知道什麼？」九五二七乾脆道。
  
      凌笑得意的哼了一聲道：「我還沒想好，等想到了再告訴你。咦？消息說完你咋還不走？我們這不管飯的。」
  
      九五二七咬牙切齒的瞥了他一眼，恨恨離開了。
  
      「武者的宗師圓滿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玄修的境界是怎麼搞得？為什麼突破了宗師圓滿就會引來天劫？」九五二七剛走凌笑便興緻勃勃的再次問道。
  
      少羽也不在意，解釋道：「其實武修和玄修的終點都是殊途同歸的。都是用天道來洗滌軀體，一者是由內而外，一者是由外而內。當玄修達到宗師圓滿也就是能運用的靈氣中蘊含有百分之百的天道時，天地會與這種天道生成共鳴。這就像是搶了天地的飯碗，那天地肯定要教訓你，所以天劫便來了！按照這個道理其實武修也要經歷天劫，但武修的天道蘊含於真氣之中存於體內，而人體可以有效的隔絕天地與體內天道形成的共鳴，所以武修沒有天劫！要不怎麼說人乃萬物之靈，這話可不是白說的！」
  
      凌笑嘴角一咧，幸好將水晶劍意融入身體了，要是直接拿出來用，不知會不會遭雷劈啊？「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按照你的說法，當有人用天道徹底的洗滌了全身並與天地形成了共鳴，之後，會發生什麼？」
  
      話音落地，眾人緊緊盯著少羽，感覺今天似乎要遭遇重大爆料啊！
  
      少羽壞壞的一笑道：「嘿嘿，那就是一種全新的境界了，我知道，但就是不告訴你們！」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八十九章 姓凌的，你坑我！
   
      凌笑實在受不了醫館裡憋悶的空氣，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跑出去了。.
  
      無情轉頭望向吳迪，想了想再次問道：「現在離吉時還有時間，你真的不出去轉轉？」
  
      吳迪搖了搖頭，零零發翻了個白眼道：「喂，我還在這裡啊，不要無視我！當著我的面策劃這種事真的好嗎？」
  
      吳迪再次搖搖頭，「我們如今更應該關注的是大長老與法海的決鬥，兒女私情什麼的還是先放一放吧！」
  
      無情看著那憋屈的樣子怒道：「胡扯！兩個老傢伙決鬥關你什麼事，你師傅都不著急，你瞎操什麼心！」
  
      眾人被無情突然的發飆弄的一愣，「看來你被小凌子帶壞了，之前那個溫婉恬靜的姑娘去哪了？」零零發笑著打趣道。
  
      無情微怔臉色一紅接著道：「以前不關我事，如今都是一家人了，當然要關心一下。」
  
      「多謝師娘，只是我已經準備好了送給月露的賀禮，這便送去。」吳迪說著真就拿了個盒子表情平淡的出了門。
  
      眾人呆滯半晌，無情想了想問：「我是不是逼的太狠了？」
  
      「也不算什麼。」零零發想了想道：「這小子過於方正，雖然是武痴卻不是瘋子！做不到凌笑那種先做後想的瀟灑。能夠鼓起勇氣給月露那丫頭送賀禮就已經很難得了，妳還想期待什麼？不過，這至少說明他還有救，不至於一蹶不振。」
  
      眾人認同的點了點頭，無情無奈的嘆了口氣。抱過一個熊孩子來玩。心中卻在想凌笑真的會屈服於什麼先皇的遺命嗎？
  
      ……
  
      「同志們好！」
  
      「凌大人好！」
  
      「同志們辛苦了！」
  
      「凌大人請留步！」
  
      「喂喂。你們咋不按劇本演啊！」凌笑推推搡搡的被兩名侍衛架出去。
  
      一直在旁邊的侍衛長哭笑不得道：「凌大人啊，你就體諒體諒我們吧。皇上說了，大婚期間不准你進宮，說是防止您再弄出什麼妖蛾子！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大人您走好。等大婚過後我們一個個都去給您陪不是！」
  
      「嘿，我只是想進皇宮借個廁所而已，你……你不用把尿壺拿出來，我能憋住！」凌笑臉色黑黑的轉身離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幫侍衛一個個都鬼精的很，那諂媚的表情就差跪舔了，你好意思打一個給你跪舔的人嗎？
  
      凌笑苦惱的抓了抓後腦勺，用唾沫在腦袋上畫了幾個圈，不過似乎效果不明顯，半天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就那麼頽廢的在宮牆邊一坐，看著往來的行人越發感嘆這世間竟然有這麼多的身不由己。
  
      他倒是能從宮牆上跳過去，只是這麼做有什麼用嗎？皇上既然下了旨就肯定不會見他，就算見了也沒用。
  
      就在煩惱時眼前一隊太監走過。「嗨！雨公公，這是到哪公幹去了？」凌笑熱情的跟走過的雨化田打招呼。
  
      雨化田一怔。笑道：「凌大人怎麼坐這了？咱家還真沒看出來。」
  
      凌笑打了個哈哈道：「也沒什麼，就是在那思考人生呢！雨公公這是？」
  
      「哦，皇上大婚，理應要與王侯同喜，咱家這是奉命去給葉皇叔和八王爺送禮的。」雨化田笑道。
  
      「這樣啊！」凌笑眼珠一轉看了看雨化田身後那幾大車的金銀綢緞，這哪是發紅包的啊！分明是送嫁妝，這是給飛鳳公主做臉面啊！
  
      「那還有嗎？」
  
      「哦，皇上還有道聖旨給葉皇叔，不過這咱家就不知道是什麼了。」雨化田不疑有他道。
  
      「這樣啊，嗯，那我就不打擾公公辦差了。您走好，我繼續思考人生！」凌笑嘻嘻哈哈的坐回牆根，雨化田則哭笑不得的再次上路。
  
      ……
  
      雨化田領著手下陸陸續續的將禮品送進葉府，葉孤城看著那一箱箱的珠寶首飾嘴唇直抽，皇上也真是的，我一個大老爺們用得著耳環胭脂嗎？他也不怕穿幫！
  
      葉孤城如今已經比之過去和善了不少，再不復過去的高冷與雨化田聊了許久，拿過聖旨打開，內容跟他猜想的差不多，無非是藉著大喜之日封賞許多財物，並在最後還特意叮囑要多注意照顧身體。當然，沒說明是誰的身體。
  
      吉時眼瞅著就到了，雨化田看看天色向葉孤城道別，剛剛出了葉府又碰上了急急忙忙趕來的凌笑。
  
      「凌大人這是去哪？怎麼如此著急？」雨化田奇道。
  
      凌笑一臉痛苦咬著嘴唇，見到雨化田像是碰上救星般拉著他道：「你來的正好，皇上要我去給趙月露宣讀賜婚的聖旨，但我這剛出了門肚子就疼起來了，不行！這眼看著吉時就要到了，正好，雨公公你去幫我把這聖旨頒了吧！」說著將一卷聖旨塞進了雨化田手裡，急吼吼的叫道：「公公快點啊，別誤了吉時！不行，我得到葉府去上個茅房。」之後也不管莫名其妙的雨化田直接飛奔而去。
  
      雨化田手裡捧著聖旨滿臉膩歪，這算什麼事啊！不過想想無情做菜很恐怖的傳聞，再思及凌笑如今跟無情的關係，自以為瞭解到了什麼真相的點了點頭。掂掂手中聖旨招呼手下浩浩蕩蕩的朝著太傅府而去。
  
      「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還有，無論你有沒有屎都不准拉在我家！」飛鳳公主黑著臉對凌笑說道。
  
      凌笑很不屑的切了一聲，「小氣，妳又不聞！管那麼多閒事幹嘛！還有，這也不是妳家啊，是人家老葉的府邸。」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飛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跳腳叫道。
  
      「你給雨化田的是什麼？」葉孤城將飛鳳按下轉身問道。
  
      「聖旨！」
  
      「我看得到，但裡面絕對有貓膩。」葉孤城理所當然的回道。
  
      「你倒是很瞭解我，想看熱鬧？跟著去就是了。」凌笑說完頭也不回的尾隨了上去。
  
      葉孤城想了想轉頭看向飛鳳那乞求的眼神不禁失笑道：「好了，去拿一件男裝，把頭髮收起來，不過要快點，否則趕不上熱鬧了。」
  
      「耶！」飛鳳蹦蹦跳跳的進去換裝了。
  
      不提飛鳳如何秒速換裝，單看太傅府周圍，等著看好戲的觀眾就有不少。
  
      「姐姐，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只不過是太傅嫁女而已，難道也跟計劃有關？」柳生飄絮好久沒逛街了，早上姐姐突然說想出來逛逛，誰知竟是來看人家嫁女兒的。
  
      「這個趙月露曾經跟著凌笑等人去過咸陽，而且她與凌笑的徒弟關係親密，如今嫁給別人你說凌笑會怎麼做？」柳生雪姬饒有興趣的回道。
  
      兩姐妹在人群之中占了個有利位置，一波波四溢的寒氣讓周圍行人不自覺得遠離，兩姐妹就那麼明目張膽的看了起來。
  
      柳生飄絮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姐姐想想道：「姐姐，妳對凌笑的事好像很上心啊，是不是……」
  
      「別瞎說，我們只能是敵人關係，不會有其他什麼。」柳生雪姬臉色冰冷緩緩道。
  
      「還說沒什麼，我啥都沒說呢就不打自招了！」柳生飄絮輕聲嘀咕著，不過柳生雪姬沒有在意的盯著太傅府大門。
  
      劈哩啪啦！
  
      鞭炮再次響起，皇上大婚原是難得的喜事，只是如今法海和大長老的大戰一觸即發，多數武林中人都把精力放在了大戰上，關注大婚也不過是順手為之。畢竟那鞭炮再響也驅不散大家心中的陰霾。所以這一次，無論是歡喜禪宗還是各國勢力又或者姬家還真就都沒打算在大婚時動歪念頭。
  
      「新娘子出來了！」
  
      不知哪個龍套喊了一句，只見大門洞開，一身紅裝的女子頭上蓋著紅蓋頭被一個滿臉喜慶的老媽子背上了花轎，那女子身姿綽約雖不見面容但那玲瓏的身形也讓眾多圍觀百姓陣陣驚嘆。
  
      柳生雪姬眼神有些迷離的望著花轎，不知自己未來是否會有這一天。
  
      這時，雨化田滿臉喜慶的向花轎走來，趙太傅見到他手中的聖旨忙過來跪倒，雨化田笑道：「太傅大人不必多禮，這是喜事，您馬上就是國丈了。就不用跪著接旨了！」
  
      太傅笑道：「不在乎這一次，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呵呵！」說著輕輕跪下。
  
      雨化田無奈只得趕快打開聖旨，清了清嗓子大聲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太傅趙審言之女月露嫻熟大方、溫良惇厚、品貌出眾，朕聞之甚悅。今有……臥槽！姓凌的！你他媽坑我！」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九十章 聖旨到！
         
      「姓凌的！你他媽坑我！」
  
      咱們雨公公什麼時候爆過粗口啊，能讓他失去理智又姓凌的人，細數大明也就只有一個了。雨化田的話一落地，趙太傅這老胳膊老腿就一陣亂顫，這他媽到底是出事了！
  
      正在周圍強勢圍觀的路人們紛紛好奇的望著雨化田，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就是這種人，「倒是念啊！」
  
      「人家新娘子都在花轎裡等急了，你倒是念啊！」
  
      「這是安得什麼心啊，要是誤了吉時怎麼辦？」
  
      「就是！這太監良心大大的壞啊！」
  
      柳生雪姬心中一動，轉頭向人群看去，果然見到凌笑在人群最後面偷偷起鬨！
  
      如今已經滿頭冷汗的雨化田整個大腦都是懵的，哪裡能發現凌笑的聲音。趙太傅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最後那個聲音還是逃不過這老傢伙的耳朵，只是這時候他也沒轍啊。
  
      場面已經有些混亂，群眾們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聖旨有問題，只是也許平時的生活太過枯燥乏味，如今不禁更加期待起來。
  
      雨化田平攤聖旨的雙手有些顫抖，望著周圍一個個飽含深意的雙眼，生生嚥了口唾沫。聖旨宣讀開始便不能夠停止，否則便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輕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呃，今有武林少俠吳迪年已弱冠，英俊瀟灑、文武雙全。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趙月露待字閨中，與吳迪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趙月露許配吳迪為妻。一應禮儀。交由其師操辦，擇良辰晚婚。佈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嘩！
  
      說好的皇后呢？這吳迪算哪根蔥啊！更大的問題是，這花轎該往哪送啊？汗！
  
      好吧，大家並不關心趙月露是否成為皇后，因為這事其實跟平民沒啥關係，他們又不能跟皇后滾床單。如今大家關心的是，這即將要跟原皇后滾床單的是誰？
  
      雨化田即使不看也知道周圍眾人一定都在看好戲。攤開的聖旨他就一直沒合上，想了想對仍然跪在地上的趙太傅道：「太傅大人，要不我們先進宮，然後……」
  
      「微臣接旨！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太傅不算響亮但卻堅決的聲音在雨化田的耳中炸響，只見太傅搖搖晃晃的站起從仍自發呆的雨化田手中接過聖旨，嘆了口氣道：「有勞雨公公，來人啊，把紅包拿來。」
  
      接著將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塞在了雨化田的手中，也不管石化狀態的他轉身對著轎伕道：「出發！」
  
      太傅都發話了轎伕當然依言前行。就在這時，發呆的雨化田清醒過來忙追上太傅急道：「老大人啊！您這是玩火啊。這可是先皇的諭令，這……」
  
      「先皇有聖旨遺留嗎？」太傅陡然問道。
  
      「呃，……沒有。」
  
      太傅將手中的聖旨晃了晃道：「可這裡有聖旨，皇上蓋的印，印上纏繞的氣運，御用的絲綢，嗯，雖然字體難看了點，但老夫卻能確定其並非偽造！」
  
      「但是……」
  
      「沒什麼可但是的了，有人出招了，接不接是老夫的事，不會叫雨公公為難的。」太傅緩緩笑道，這一刻彷彿放下了什麼。
  
      「……」雨化田整個身體僵在路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大家紛紛躲避誰也不傻，這時候可不能惹的這位煞星不快，就連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也不敢上去。
  
      「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做到這種程度。」不知何時，柳生雪姬帶著妹妹來到了凌笑身後。
  
      凌笑頭也不回的說道：「是啊，我的犧牲好大的說！回去之後不知道無情會不會請我吃飯！」
  
      「為了你的徒弟值得嗎？要知道有無數的人打算看你和皇帝鬧掰，結果你竟然自己把這事幹了！」
  
      「值得！因為我徒弟更需要那個女人！」凌笑回頭，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凝重，看得兩姐妹心中一顫。
  
      半晌，「你這人真是……」柳生雪姬輕輕感嘆了一句，之後帶著妹妹穿過人群不見了蹤影。
  
      「姐姐，妳……」柳生飄絮敏銳的發現姐姐有些不一樣了。
  
      柳生雪姬慢慢向前走著，過了好一會才道：「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
  
      「……」柳生飄絮一臉的不信。
  
      「他……他真的這麼幹了！這豈不是跟皇帝哥哥對著幹嗎？」飛鳳公主此時穿著一套書生衫，將長髮在頭上隨便梳了個髻，倒也別有一番英氣。
  
      葉孤城輕輕點頭，望向人群中的凌笑，感嘆道：「他比我強，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知道怎麼做，也敢於去做！」
  
      飛鳳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知道什麼啊！我看是熱血上腦意氣用事吧！」
  
      葉孤城莞爾一笑，「人家為了妳的事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幹的，怎麼妳好像還挺不滿意？」
  
      「哼，讓我在路上提心吊膽了那麼多天，我才懶得謝他！」飛鳳傲嬌的將腦袋一偏哼道。
  
      葉孤城失笑道：「妳啊，就是任性！對了，我聽說這個劫人的主意還是你提出來的？」
  
      飛鳳公主撅著嘴搖頭道：「不是啊，最開始是牡丹姐姐出的點子，說起來我還沒有去謝謝她呢！」
  
      「目前風聲緊，等過一陣子我進宮，妳假扮小廝混進去再看她吧！」葉孤城聞言若有所思的笑道。
  
      「哦，那這事皇帝哥哥會不會生氣？」飛鳳又天真的問道。
  
      「當然會生氣，但不一定會有什麼懲罰。」
  
      「為什麼？」飛鳳奇道。
  
      「因為這整件事分兩個階段，第一個是凌笑做的，他利用了雨化田對皇上的忠心。雨化田見到聖旨竟然沒有任何的懷疑，拿來就念了。若是換了老奸巨猾的曹正淳說不定會趁沒人之時先看上一遍，那今天這事就沒法辦成了。第二個階段在於趙太傅，聖旨頒下來，他卻可以選擇不接！」葉孤城淡淡說道。
  
      「咦？聖旨可以不接的嗎？」
  
      葉孤城搖搖頭，「皇上可以頒旨，你也可以選擇接或者不接。只是如果不接的話就是犯了瀆君之罪，除非你站在世間大義的一邊，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對的。否則就等著下獄吧！這一次雖然無關乎什麼大義，但太傅若是不接，皇上也絕不會懲罰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只能說，太傅心中的忠義第一次被親情擊敗了！」
  
      ……
  
      送親的隊伍仍在緩緩前進，此時醫館之中一片死寂，過了好久房門突然打開了。
  
      眾人抬頭望去，吳迪傻不愣登的捧著一個小盒子一步三晃的挪了進來。
  
      「小迪啊，大丈夫何患無妻！等明個師公給你張羅一個大美女，保證比月露漂亮一百倍！」零零發看著他恍惚的樣子有些心疼道。
  
      誰知聽見月露的名字，吳迪又是一顫，師娘見狀在零零發的耳朵上狠狠擰了一下，「哪壺不開提哪壺！」
  
      少羽見此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跟你先祖一個德行，都那麼不著調！」
  
      無情輕聲道：「小迪，你……」
  
      「師娘！我對不起您！」
  
      無情的話還沒說完卻見吳迪帶著哭腔說道，眾人一愣正不明所以，門外突然一陣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中大門再次被推開。
  
      嗖嗖！
  
      衝進來兩個老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套大紅袍服生生套在了吳迪身上。接著又有人在門口擺了個火盆。
  
      「這是，要縱火？」零零發傻傻問道。
  
      「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麼還擱這發呆，去！全都把衣服換換，都給我穿喜慶點。尤其是你，亂發什麼呆趕緊幫著佈置禮堂！」趙太傅還沒等跨進大門就開始吼道，看著吳迪傻不愣登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眾人就算是再傻也明白發生了什麼，「凌笑這小子究竟幹了什麼！」零零發邊風風火火的佈置邊向太傅打聽。
  
      趙太傅沒好氣的將聖旨往零零發的胸口一拍，「你徒弟幹的好事！」
  
      零零發一頭霧水的將聖旨攤開，接著臉皮一陣抽搐連忙解釋道：「我跟這事可沒啥關係！」
  
      趙太傅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這時無情也在林仙兒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別人大喜的日子總不能再穿一身黑吧，只是她平時也很少買衣服只得隨便挑選了一件青色長裙套上。剛剛出來便看到了趙太傅面前的聖旨，再回想之前吳迪的話語，瞬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師娘，那個聖旨是……」林仙兒的智商那也是相當高的，剎那間便明白了過來，有些擔心的看著無情。
  
      無情卻是輕輕搖頭笑道：「等他回來再找他算賬！」
  
      眾人都是武林中人，動手速度奇快，沒多久便準備妥當，這時一個老媽子已經扶著趙月露跨過了火盆，只是新娘子似乎也正在暈乎著呢，身形踉踉蹌蹌一點都沒有俠女風範。
  
      老媽子將新娘交到吳迪手上，兩人牽著手竟半天未動，凝固的視線彷彿能夠穿透紅色蓋頭射進對方的心裡。
  
      「聖旨到！」
  
      還是雨化田的聲音，只是這一次卻讓眾人一驚，趙太傅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趙月露接旨！」雨化田望了望新娘子將聖旨攤開大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太傅趙審言有女月露嫻熟大方、溫良惇厚、品貌出眾，朕聞之甚悅！……」
  
      嘶！這話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