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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劍舞秀] 進擊的大內密探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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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48:01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一章 大家別擔心,他沒事
         
      這是凌笑失蹤的第三天,沒有了他的存在好像整個京城都陷入了一種平平淡淡的日常。這倒不是說凌笑根本上是個禍根,只不過能夠惹事的那些傢伙都已經被他帶走了。
  
      皇上剛剛結束早朝,望著天上的雲卷雲舒突然感覺有些彆扭,好像身邊少了一個逗逼的聲音,再沒有人能發現他的英明神武了,汗!
  
      「你說這軒轅劍最後會被誰得到?」
  
      皇上淡淡出口問道,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可身後隨侍的雨化田卻是有些詫異,您這滿不在意的樣子是想聽到什麼回答啊!
  
      「呃,如果凌大人能夠將軒轅劍帶回來自然最好,不過以凌大人的性格想必會坐山觀虎鬥吧!」
  
      皇上聽著雨化田的答覆突然笑道:「你是想說袖手旁觀對吧,呵呵,不錯,以小凌子的性格倒是可能如此。但那幫宗師又怎麼可能讓一個威脅在旁邊坐收漁人之利呢?怕是會被坑進去吧。」
  
      雨化田微微躬身道:「皇上明鑒,微臣愚鈍倒是猜不出軒轅劍會被誰得到,只是您似乎並不在乎軒轅劍的歸屬。」
  
      皇上微微一笑點頭道:「軒轅劍畢竟是上古神物,能得到固然很好,但得不到也並不可惜。畢竟,它對我並沒有什麼用。」
  
      雨化田有些詫異的看著皇上的背影,突然發現有些看不透皇上了,這種感覺究竟是神秘莫測還是沒心沒肺呢?
  
      皇上似乎也感覺到了雨化田的疑惑,「上次苗王來京你覺得那個人怎麼樣?」
  
      雨化田微微沉吟,「可稱得上雄才大略四個字。只是限於手中無人所以很難掀起多大的風浪。」
  
      皇上有些感嘆道:「這也可以說是氣運的作用吧!天意是很奇妙的。給了他能看穿迷霧的雙眼。卻沒有給他一個展現才能的舞台。」
  
      「皇上的意思是……」
  
      「當初他來到京城之時,多國聯軍的計劃已經迫在眉睫,只是對於軒轅劍他卻是半點想法都沒有。當時朕是不相信的,不過他的分析卻是打動了我。」皇上微笑道。
  
      雨化田身為皇上的左右自然要將話題接下去,「那苗王分析出什麼了?」
  
      皇上接著道:「他說,朕要軒轅劍無用!」
  
      「為什麼這樣說?」
  
      「除了姬家之外,因為論誰得到了軒轅劍,都已經對大明沒有威脅了!」皇上的眼神有些深邃。接著道:「軒轅劍的作用,除了那種虛縹緲的運氣之外,就只有創造高手了!但是創造高手是需要時間的,其他勢力即使得到了軒轅劍也要等幾十年後才能形成氣候!到那時難道朕會害怕嗎!」
  
      雨化田又道:「可如果大明得到不是也能夠創造多的高手嗎?」
  
      「當時朕也是這麼回答他的,你猜他說了什麼?」皇上笑著回頭問道。
  
      雨化田的眼角有些抽搐,總感覺皇上好像被忽悠了!
  
      只聽皇上道:「他說,朕憑藉著自身的努力已經能跟姬家分庭抗禮,難道還在乎什麼軒轅劍嗎?」
  
      雨化田輕輕低下頭猛翻了個白眼,果然,皇上被坑了啊!
  
      皇上哈哈笑道:「你看。朕的英明神武連苗王都被折服了!所以說軒轅劍那玩意就是個雞肋。」
  
      雨化田硬扯出一絲笑容道:「那皇上又何必執著於爭奪軒轅劍呢,就算讓姬家得去也沒什麼吧!」
  
      皇上聞言瞬間收斂笑容哼道:「誰都可以。唯獨姬家不行,尤其被法海教訓過後的姬家絕對不行!」
  
      「這從何談起?」
  
      「姬家的底蘊太厚了,有資格衝擊宗師圓滿的高手太多。一個宗師圓滿並不可怕,若是再多出三五個,那就太恐怖了!而且他們已經探出了法海的底線,所以只要不去主動招惹,那麼他們姬家將會比以前穩、強大。真等他們所有的宗師都成了圓滿級別,朕也就不用再混了!」
  
      雨化田恍然道:「所以皇上派凌大人是去攪局的!」
  
      皇上點了點頭道:「沒錯,怎麼攪?攪多大?這些都隨他,只要姬家沒有得到軒轅劍就好,至於那些異族……」說到這裡冷哼一聲,「不過是跳樑小丑!即使沒有了氣運影響,你看他們敢不敢侵犯我大明!」
  
      「哇!皇上,您真霸氣!」雨化田一個大拇指豎起來滿臉諂媚道。
  
      「哈哈哈啊哈哈!那是當然的啦!」皇上雙手掐腰仰天長笑。
  
      附近的宮女和侍衛早已經見怪不怪,這種情景每天都要來上幾次,自從雨化田攔著趙月露的花轎念了聖旨後,他非但沒有被皇上厭棄,反而得到了皇上的賞識!而原本行事穩妥狡獪的曹正淳卻是漸漸失寵。
  
      朝廷上下都不明所以,只有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表面上看那張聖旨讓皇上難堪了,但那畢竟是皇上親自頒發的,若雨化田顧忌皇上的面子而選擇不念。那樣雖然皇上不會說什麼,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卻是罔顧了皇上的承諾。
  
      君無戲言從來不是一句話而已,那是一種真正的承諾!正是因為雨化田硬著頭皮念了,所以皇上看到了他的忠心。即使這份忠心沒有曹正淳那般圓滑,但依然被皇上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裡。
  
      相比之下,曹正淳雖然用著舒心,但他時不時不著痕跡的挑撥之語,還是讓皇上想了許多。
  
      ……
  
      同樣是京城,醫館之中的氣氛就如往常一般平淡,只是熟悉者就能在其中發現一絲不同尋常。大家雖然各做各的,但臉上卻少了平日的笑容。
  
      轟隆隆!
  
      一陣好似悶雷聲的音爆傳來,眾人心中一動紛紛放下手中活計向前院跑去!
  
      「你這丫頭可算是回來了,咦?你師傅呢?」
  
      零零發看著緩緩降落的林仙兒,絲毫不管地上還有兩個女子,只是瞪著大眼睛問道。
  
      林仙兒輕輕摘下頭盔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這呼吸系統還有待改進,時間長了頗為氣悶啊。看零零發望來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零零發聞言一怔,這搖頭算是什麼意思?這時師娘也自後屋趕來,「咦?這倆姑娘是誰?難道小凌子變性了!」
  
      林仙兒的嘴角一抽,總算知道凌笑那不著調的性格跟誰學的了,這可真不是零零發一個人的責任!
  
      「他們是李秋水和巫行雲!」情眉頭緊鎖,有些疑惑的望向林仙兒。
  
      林仙兒自然知道情想問什麼,頓了頓道:「我們遇上了海嘯風暴,我與師傅被衝散了!不過我想師傅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他那麼強肯定能夠活下來的!」
  
      「切!還用你說!」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一點為林仙兒接風洗塵的意思都沒有。
  
      林仙兒看著狀似不在意的眾人卻是無奈嘆息,師娘之前從廚房跑出來,如今卻拎著菜刀回了臥室。零零發連裝甲的表現都沒有問,當初可是要她好好做記錄的。至於無情,那張木製輪椅不知經不經得起她的抓握?
  
      搖了搖頭暮然想起,咦?吳迪怎麼還沒回來!心中擔心乾脆再次升空向濟南飛去。
  
      而李秋水與巫行雲卻是徹底被眾人遺忘了,冷風吹過,兩具嬌軀的輕顫倒是向世間強調著自己的存在。
  
      ……
  
      柳生雪姬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不得不說武者的身體還是很強悍的。不過恢復正常的她每天只是跟凌笑聊天說笑,卻是沒有再練過哪怕一天武功。
  
      對此,凌笑倒也並不在意,在這荒島上每天吃些野果海魚還真沒什麼威脅,不練功就不練功吧,再說那種能將人練成冷血動物的功夫不練也罷!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至少從那已經扎完的簡易木排上看,兩人並沒有放棄希望。只是一切在第三天傍晚發生了變化。
  
小說章節內容有誤,問題,請連繫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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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48:19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二章 荒島有人
         
      「#……%¥&……%&……#思密達!」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對著凌笑與柳生雪姬嗚了哇啦的說了半天,凌笑兩人對視一眼有聽沒有懂,但凌笑還是能從這小夥子最後那聲「思密達」上聽出這是高麗語。
  
      小夥子看著兩人迷茫的神情也知道兩人並沒有聽懂,想了想又道:「……¥#¥……¥&%……¥&!」
  
      這次凌笑還是沒有聽懂,可是柳生雪姬聽懂了,因為這他媽的是扶桑語!
  
      只是兩人仍舊對視一眼齊齊搖頭,不是不想回答,而是這小夥子說起扶桑語的時候臉色很嚴肅鄭重,一看就對扶桑人不是很待見。
  
      小夥子見兩人還是搖頭,稍稍鬆了口氣,這更肯定了兩人的猜測。
  
      「你們扶桑人怎麼得罪人家了?」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來過荒島,更沒有這麼多才多藝精通多國語言的朋友。」
  
      好吧,短短三天的接觸,凌笑與柳生雪姬已經進化到了憑眼神交流的地步。
  
      那小夥子見到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很明顯有些誤會了,又道:「兩位的穿著既然不是來自高麗、扶桑,那想必是來自中原嘍!」
  
      凌笑一愣道:「小兄弟很有語言天賦啊,竟然能掌握三國語言,而且說的還這麼溜!」
  
      那小夥子聽聞誇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還好啦!我還會說契丹話、藏語還有……」到底是年輕人,一被人誇讚就情不自禁的飄起來了,不過兩人也沒打斷。倒是有些驚訝這小夥子的本事。過了一會這小夥子才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叫做華平,昨天看到這裡有煙冒出,我還以為發生了火災呢!兩位大哥大姐是遇到了海難嗎?」
  
      「花瓶?呵呵,就憑你這語言天賦誰敢說你是花瓶啊,哈哈!老弟說的沒錯,三天之前我們遇到了海嘯風暴,我的船早就不知道沉到哪去了,所以才流落至此。」凌笑打了個哈哈笑道。柳生雪姬心中暗暗腹誹。就你那小船沒有風暴也會翻吧!
  
      華平瞭然的拍了下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三天前那場風暴,話說我跟著阿爹出海許多次了,還沒有見過那麼奇怪的風暴呢!事先根本就沒有什麼預兆,突然就那麼出現了。幸好當時族人們都沒有出海,否則真要遭殃呢!」
  
      凌笑眉頭一挑,從華平的嘴裡能夠聽出很多信息,他有個阿爹。汗!人人都有個阿爹。這島上還有許多他所謂的族人,而且多是打漁為生。這三天以來,兩人一直以為這裡是個荒島,柳生雪姬又傷勢剛好。倒是沒有向島中探索,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不少人!
  
      華平這時看到了凌笑旁邊紮了一半的木排笑道:「大哥大姐是想要用這木排飄回中原嗎?」
  
      凌笑呵呵道:「我怎麼感覺你話中有話呢?有什麼問題嗎?」
  
      華平又問:「你們有海圖嗎?」
  
      「沒有。」
  
      「你們有足夠至少一個星期的淡水嗎?」
  
      兩人搖搖頭。
  
      「那你們有做風帆的布料嗎?」
  
      兩人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突然感覺這世界充滿了惡意。
  
      華平滿頭黑線,這兩位大哥大姐看來智商很成問題啊!難道要憑體力划水回中原嗎?突然想起族長說過,接人待物要包容有耐心,遂又笑道:「我看大姐姐衣衫雖然狼狽但用料頗為講究,而且皮膚雪白又沒有任何內力反應,想必是某個大家閨秀吧!」
  
      凌笑一愣看了看柳生雪姬,臉色有些彆扭的道:「這麼說也沒錯啦!」
  
      柳生世家在扶桑也是有名的望族,身為長女,即使不好那些華麗麗的衣著,但平時用料也是頗為講究的。
  
      卻聽華平聞言胸有成竹的又道:「大哥哥的衣衫則要普通一些,不過看你身材勻稱有力,又是先天高手,而且大姐姐一直以大哥哥馬首是瞻。想必你們是私奔出海的情侶吧!」
  
      此言一出那是真的讓兩人目瞪口呆,看著華平一副自得模樣,心中陣陣無力,你這是哪來的自信啊!
  
      華平見兩人模樣不由暗想,果然,書中記載的武林高手與富家小姐一見傾心,最後毅然私奔的戲碼都是真的!
  
      凌笑很想說一句,言情小說不能信的啊!否則會注定孤生的,騷年!
  
      之前還覺得這少年機智聰敏,誰知越推論越離譜,凌笑搶先道:「呃,那以你之見我們要想回中原該怎麼辦呢?」
  
      平時倒是很少有人問華平意見,如今突然感覺被需要了,霎時間高興道:「我們島上平時都是自給自足,大約一個月才會去中原一次,採購一些必需品。不巧,前幾天商隊剛剛回來,再想出發卻是要等大約一個月了。」
  
      凌笑有些為難道:「那,能不能給我們海圖,我們自己回去?」
  
      華平一怔難以置信的叫道:「你們還真打算划水回去啊!」
  
      凌笑聳了聳肩沒解釋什麼,若這裡有人的話他大可以用些材料再做艘簡易的腳踏船,只要有海圖,他一天左右就能蹬回中原!
  
      華平見凌笑堅持有些為難道:「這卻是有些難辦,我們可以送你們回去,但海圖卻是不能給你們。」
  
      柳生雪姬奇道:「這是為什麼?」
  
      「這個……總之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呃,你們還是先跟我回村裡吧,總不能讓你們一直吃海魚野果吧!」華平熱切的擁著兩人說道。
  
      凌笑與柳生雪姬暗暗交流片刻,覺得這小子並無惡意便也跟著他去了。
  
      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村莊,村莊很大,足有半個濟南城大小,人口並不顯得擁擠。人們安居樂業,書堂之中隱隱有讀書聲傳來,三人走在街道之上很自然的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過從他們的眼中除了能看出好奇之外,卻是沒有什麼惡意。
  
      兩人心中不禁放下,這裡想必是一處隱世桃源吧!
  
      華平一路之上對著街道兩邊不停的做著介紹,倒也讓兩人對這村子有了大致印象。這是一個半隱世狀態的村莊。雖然不與外人交流,但還是會接受外界文化的洗禮,而且這裡的人大多通讀詩書,像華平這般掌握多國語言的大有人在。
  
      「到了,這裡便是我們族中的長老堂,今天長老們不在,但是族長應該會在。」華平將兩人引進了一個頗為豪華的院落,進入大門,其中整體採用了黑色格調顯得莊嚴肅穆。
  
      一位滿面慈祥的老人緩緩從內堂走出,凌笑偷偷瞄了眼內堂,卻見他之前供奉上香的竟然是一座真龍金身雕像。
  
      「哈哈哈,想不到真有人流落至此,華平你小子的眼睛還是滿賊的嘛!」老人捋著垂到胸前的白鬚笑道。
  
      「那是!這兩位大哥大姐是被三天前的風暴海嘯推到島上的,他們……呃,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們名字呢。」華平突然想起問道。
  
      凌笑有些吃驚,想不到這隱居的海中孤島上竟然有如此高手,這老人赫然便是一位宗師級的高手!而且看其能力似乎並不比雄霸等人弱上多少!聽聞華平問話哦了聲道:「我叫做凌笑,這是……凌雪!我們是……」
  
      「他們是私奔出來的情侶。」
  
      凌笑的話還沒說完,華平直接自顧自的補充道。老人聞言滿臉八卦的看著兩人,笑容顯得那麼玩味。
  
      凌笑嘴角一抽不知該怎麼解釋,而柳生雪姬倒也出奇的沒有辯解什麼,只是問:「老人家想必就是族長了吧!不知尊姓?我們想要回中原,不知可否方便借海圖一用?」
  
      老人先是笑道:「老夫姓洪名安通,小姑娘叫我老洪就是了。」接著又為難道:「只是這海圖卻是有些為難老夫了,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我海族隱世於此卻是不想讓人打擾,不過你們放心,等過些日子,我們的商隊會將你們捎回中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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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48:4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三章 好凶的火山?
         
      凌笑已經對這個看臉的世界失望了,如果在前世,碰到柳生雪姬這麼漂亮的女子一定會說是個男孩子。可是在這裡完全不存在這種顧慮。而且無論在哪個世界,人們對於顏值的追捧都很瘋狂。
  
      僅僅半天,僅僅只是半天柳生雪姬就讓這個村子的大部分人對她產生了好感,而凌笑卻平白無故的生受了很多白眼。究其原因還是華平這小子的所謂推論給害的!
  
      通過這小子大嘴巴的宣傳,村民們已經給凌笑打上了勾引富家小姐跑路的小白臉標籤,即使他在亮明了武力之後仍然沒有好轉。
  
      不過無論在什麼時候,亮亮肌肉都沒有壞處,洪安通對於凌笑那宗師級的實力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用他的話來說,如果沒有宗師級的實力憑什麼將那麼漂亮的女娃勾引出來!
  
      在得知了凌笑宗師級的實力之後,村民們很熱情的邀請了凌笑一同出海捕獵。身為一個大明朝光榮的公職人員,凌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所以很欣然的就答應了。
  
      柳生雪姬如今功力全失,表面看起來就跟一個普通人一般,不過靠著其純潔婉約的笑容很容易贏得村中女性同胞的信賴,若非有凌笑的存在,村中的小夥子們怕是要將她的門檻踏破了。而這自強的姑娘倒也不願心安理得的靠凌笑養著,主動跟著村中民婦學習織布養蠶等手藝,直叫各位大媽大嬸高呼凌笑好命!
  
      海族村落中的生活很簡樸,男人們出海打漁、下地種田。而女人們也操持家務、養蠶織布。白天這裡一派祥和景象。而晚上也同樣夜不閉戶。
  
      對於凌笑與柳生雪姬來說,這裡的生活是他們從出生到現在所遇到難得的平靜。
  
      「你對這個村子怎麼看?」夜裡熄燈之後,凌笑的聲音突然響起。
  
      平靜持續了一會,柳生雪姬的聲音輕輕響起,「為什麼現在問?之前幾天你怎麼不說?」
  
      不要誤會,他們雖然共住同一個屋簷之下但卻一個睡地上一個睡床,說起來還是華平造的孽,這小子一通大嘴巴亂說之後特意給兩人找了這麼一間有「雙人床」的大屋!注意。雙人床是重點!
  
      男女之事對於剛剛成年的華平來說似乎有著神秘的吸引力,這小子頭一天晚上竟然想爬窗偷看!結果當然被靈覺敏感的兩人狠狠揪住耳朵教訓了一頓,說起來凌笑暴露實力也是在那個時候,畢竟能夠抓住身手靈活的華平也不是簡單的事。
  
      凌笑輕輕翻了個身看著床上的柳生雪姬道:「之前我在觀察啊,何況我總是覺得這島上有些秘密,似乎有些印象卻總是想不起來!」
  
      柳生雪姬感覺到了凌笑的視線,轉頭與其對視,兩道視線交匯再無過去的敵意像是默契多年的好友一般柔和,「還是因為那個族長嗎?這世界上高人很多,有一些不好名利的隱士高手也不是什麼奇事。」
  
      凌笑眉頭微皺。嘆了口氣道:「也許是我想多了吧,只是那個族長的名字總是讓我感覺一陣陣蛋疼!」
  
      柳生雪姬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不要當著我的面說髒話!」
  
      凌笑不屑的切了一聲,「妳以前可沒這麼多事。」
  
      「我如今在意了,不行嗎?」柳生雪姬突然覺得這句話有些蠻不講理、有些不對味,連忙岔開話題道:「這個村子的氣氛我很喜歡,就算有什麼秘密又關我們什麼事呢?」
  
      凌笑不疑有他,揉了揉眉心道:「是啊,這村子裡的人雖然各個武功不弱卻心思純樸,完全不似外界那般勾心鬥角。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安心的等著一月之期再走了!」
  
      「怎嗎?你就那麼著急離開嗎?」柳生雪姬轉身望向屋頂,那屋頂緩緩爬行的蜘蛛似乎有著別樣的魅力。
  
      凌笑理所當然的道:「我的好奇心最重了,越是有秘密我越是想知道。如果這個洪安通是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我早就偷拿了海圖跑路了。不過面對這般純樸的村民我卻是下不去手!何況,你還真想在這裡住一輩子啊?我可不願意睡一輩子地板!」
  
      「是啊,我也不願意一輩子這樣睡……」柳生雪姬的聲音越來越小好似睡著了一般,凌笑剛剛來了興緻哪裡肯放過她這樣睡去,不禁喂喂的叫了好幾聲,但柳生雪姬就是將嬌軀一轉裝聽不見。
  
      有一句話說的好,你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凌笑無奈只得一個人望著房頂蜘蛛發呆,猜猜它究竟一會是要往左爬呢還是往右爬?
  
      而柳生雪姬背過身子怔怔的望著枕邊,那裡是一把刀,一把姬無力曾經用過的刀。若在過去,這刀會是柳生雪姬面對世界的倚仗,而如今,望著它那鋒銳的利刃卻是半點喜愛皆無。如果可以的話,情願一輩子都不讓其出鞘!
  
      一男一女,相距不過一米,如此靠近卻又那麼遙遠!
  
      ……
  
      「你的傷勢怎麼樣?」
  
      林仙兒扶著吳迪關心道,此刻的他們已經回到了醫館。不過可惜,這裡專醫婦科,吳迪下面多了件東西顯然不在醫治範圍之內。
  
      「怎麼傷的這麼重?誰打傷你的!」零零發的臉色不太好看,這些日子因為凌笑的事就沒笑過,如今看到徒孫臉色蒼白偶爾咳血的模樣哪裡還有好臉!
  
      吳迪沒說什麼,林仙兒接道:「他是太死心眼了,師傅明明說保命要緊,你卻去跟他們硬拚!五個打你一個,你真當自己是師傅啦?」
  
      對於林仙兒的數落吳迪沒有反駁,只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本來想勉強扯出一絲笑容的,誰知這一咧嘴又再次牽動傷口疼的直咬牙。
  
      趙月露在一邊看得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把從宮裡弄來的藥品一股腦的倒在桌上。只想挨個給吳迪塗上一遍。
  
      「到底怎麼回事?說說看!」零零發拉開越幫越忙的趙月露。皺眉問道。
  
      「師傅算定了這些老不死不會放過府衙的官軍,所以讓我們將戰鬥轉移避免平民傷亡。」吳迪想了想言簡意賅的說道。
  
      零零發恨鐵不成鋼的訓道:「所以你就一個人頂上去了?你跟著小凌子也不少時間了,怎麼半點機靈勁沒學到!知道什麼叫游擊戰嗎?知道什麼叫放風箏嗎?難道你師傅沒有告訴過你!」
  
      吳迪有懊惱的搖搖頭道:「師傅只說事不可為拔腿就跑!」
  
      「那你不跑!」零零發吼道。
  
      吳迪滿臉委屈的苦道:「當時大家分散吸引注意力,我要是跑了,那些傢伙很可能會給其他人造成傷害的。」
  
      「那為什麼這傻小子沒事?」零零發怪叫著一指在旁邊打醬油的甯采臣。
  
      甯采臣瞬間苦笑,自己佈了個幻陣就閃的事可絕對不能說!
  
      吳迪哪裡知道這些,不由慚愧的低下頭。林仙兒幫腔道:「師公別生氣,那五個老傢伙更慘!都快被師兄刺成篩子了!」
  
      零零發聞言臉色好看了不少。半晌說道:「好好養傷,明日隨我進宮稟報皇上。對了,仙兒你最後見到軒轅劍是在誰的手中?以你的看法,那人可能逃過那場大海嘯?」
  
      林仙兒沉默一會道:「仙兒認為,那個柳生旦馬守實力強勁,雖然身受重傷但一場區區海嘯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零零發沉悶的嘆了口氣,「如此的話,軒轅劍怕是已經落入扶桑皇的手中了!」
  
      林仙兒聞言卻搖了搖頭,「仙兒覺得,那柳生旦馬守連親生女兒都能隨意拋棄。怕是也不會對扶桑皇那麼忠心。若我所料不差,他現在應該找個隱秘之地貓起來了!」
  
      零零發一怔。在聽了林仙兒對當時情況的描述之後才冷哼道:「想不到這扶桑的刀法大家也不過如此,如此說來倒也不用費心了!」
  
      林仙兒接道:「若皇上實在想找軒轅劍可以讓姬小明幫忙,他也是姬家人可以感知到軒轅劍的。」
  
      零零發搖了搖頭,「一個宗師若是存心逃跑可不是那麼容易抓住的,何況就算他成為了宗師大圓滿也沒什麼要緊。國家的興盛從來不是因為一個人強大就能解決的。他要真敢來京城撒野,我保管他來得去不得!」
  
      「哇!師公您好霸氣!」林仙兒滿眼星星閃爍道。
  
      零零發得意的哼了一聲,只吩咐吳迪好好休息,自己卻是進入小黑屋做研究去了。這次與怪物的作戰讓他對裝甲非常不滿意,他要仔細想想怎麼做出能夠吊打宗師圓滿級高手的裝甲!
  
      ……
  
      六扇門,捕神的眉頭緊鎖,見冷血並未受傷算是放下了心,只是看無名一臉慚愧的樣子奇道:「無名兄因何這般?」
  
      無名嘆了口氣道:「無名受人之託卻未能護得凌兄弟周全,而且最終竟讓軒轅劍落入了異族之手!真是慚愧至極啊!」
  
      捕神一怔,忙問經過,在得知凌笑失蹤於海嘯之中後不由苦笑道:「人算不如天算,我這份救命之恩還起來真難啊!」
  
      冷血在一邊像是沉思著什麼,聽聞捕神的感慨道:「凌大人武力強悍,區區海嘯未必便能困住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眾人沒有再說什麼,只得各回各家,養傷的養傷、發呆的繼續發呆。
  
      而在距離六扇門不遠的一處酒樓之中坐著一個身穿布袍的瘦弱中年,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放下,眼神一直盯著六扇門不曾離開。
  
      直到見冷血出了六扇門向家走去才轉過身對旁邊的小姑娘道:「你讓大黃的傳信我已經收到了。」
  
      李英瓊一點沒有身為少女的自覺,拿起酒壺像是解渴一般的猛灌一口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藏了他這麼些年了,不在乎繼續藏下去。」李鬼手悠悠嘆道。
  
      李英瓊有些詫異的問道:「怎嗎?不想著恢復正統了?」
  
      李鬼手頓了下道:「競日孤鳴也算正統,何況,不得不說他比任何人都適合做苗王!」
  
      「呀呵?你也被他洗了腦嗎?怎麼替他說起話了!」李英瓊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鬼手沉思半晌。無奈道:「其實以他的智計又怎麼看不出來當初是我帶走了蒼狼王子。甚至當初他來京城找我。都是早有計劃的。」
  
      「他什麼意思?」
  
      「他在告訴我,他已經不在意了,只要我不多事,他也很高興能夠給兄弟留下一條血脈。」李鬼手苦笑道。
  
      「咦?當初他不是沒說什麼嗎?」
  
      「正是因為沒說,僅僅我自己想出來的就有這麼多,誰知道他還有什麼深意?競日孤鳴號稱苗疆第一智者,妳當是玩假的啊!」李鬼手沒好氣的叫道。
  
      「切,還不是你自己腦補來的。說不定人家只是來嚇嚇你呢!算了,懶得跟你說,我去醫館看看凌笑回來了沒有。」說著就要往外跑。
  
      李鬼手撇了撇嘴叫道:「人家不喜歡蘿莉,尤其是胸那麼小的蘿莉!」
  
      李英瓊的背影一個踉蹌,有些狼狽的跑遠了!
  
      ……
  
      又是一個陽光晴好的日子,凌笑今日的任務是上山砍柴,一起同行的有華平和他的父親華文。三人扛著斧子一路披荊斬棘,用不多久背後就已經滿是木柴。
  
      不過三人都是有武功在身的,負重自然比平常人要多,正要繼續上山之時卻突然一陣天搖地動。轟隆隆的聲音讓林中飛鳥紛紛驚起。
  
      「這是怎麼回事?地震!」
  
      兩輩子加一塊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凌笑忙抱著大樹叫道。
  
      華文父子只是抱緊身邊大樹卻不說話,過了能有幾十息的時間。地震來的快走的也莫名其妙,竟然剎那間停止了。
  
      凌笑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島上經常有地震嗎?」
  
      這一次嘴快的華平沒有搭腔,反而是華文笑了笑道:「哦,不是,我們這並不常地震,只是最近那邊的活火山有些異常。總是每隔幾天就發生震動,而且這種震動越來越頻繁,想必快要爆發了吧!呵呵!」
  
      凌笑順著華文的手指望去,果然見到一座巍峨的高山聳立在島嶼中央,山頂似乎頗為平坦,一種怪異危險的氣勢從那其中直竄向天空,山頂的飛鳥紛紛慌忙躲避。
  
      「暈!火山爆發你也能笑的出來?是有多沒心沒肺啊!」凌笑滿頭黑線,若是柳生雪姬在此說不定就要被他忽悠過去了,但凌笑可不同。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過火山爆發,但前世在電視中可是沒少看記錄片,先不說在這附近不見稀有的礦物,光是這周圍的環境就不像是有火山存在的樣子!
  
      最最重要的是,丫的火山爆發怎麼把你們高興成這樣?那眼中怎麼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可是瞞不過凌笑的一雙法眼!
  
      不過凌笑還是順應二人意思的急道:「那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要是再發生地震可就危險了。」
  
      兩人聞言笑道:「也好。」
  
      夜間,凌笑將白天的事跟柳生雪姬說了,不過這姑娘卻不想大半夜的出去探什麼火山,所以凌笑只得討個沒趣自己去探個究竟了。
  
      黑夜之中,凌笑的身軀像是一道微風,不斷的從林間吹過。僅僅半個時辰不到便來到了所謂的火山腳下。
  
      將身形藏入一顆大樹之後,凌笑並沒有冒然前進,不遠處那忽明忽暗的火光讓他一陣陣詫異。
  
      「火山?老子就沒聽說還有給火山站崗的!」凌笑撇了撇嘴吐槽道。
  
      不遠處一支支的三人小隊來回交替巡視,幾乎將整個山腳都圍了個水洩不通。只是這並不能阻止他,別忘了凌笑是能在空中行走的!
  
      月步使出,幾個蹬踏便向山腰射去。村民們好像對這座山有一種神秘的敬畏,雖然守在山腳卻並不向山頂前進。
  
      凌笑很輕易的便到達了山頂,這是一個巨大的環形深淵,黑洞洞的口子倒真的跟火山口有些相像,但清爽的皮膚卻告訴凌笑,這深淵之中的東西跟火山扯不上任何關係。
  
      凌笑微微眯起雙眼,靜靜體悟著,很奇怪!白天感知到的那種威壓竟然不見了!
  
      「看來這座島上怕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該不會這洪安通真是那個作惡多端的老淫棍吧?只是沒有見到蘇荃啊!」凌笑一瞬間又想歪了,只是可恨自己來的時候匆忙沒有帶火把。
  
      就在考慮是否下去的時候,一股撼天動地的威壓陡然自深淵之中升起!
  
      一股恐懼之意瞬間爬上了凌笑的心頭,這是即使面對軒轅劍都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雖然那時候軒轅劍無人主持並未發揮全力,但這種威壓已經絕不僅僅是什麼宗師級別能夠用出來的了!
  
      凌笑不是沒有見過高手的人,就連傳說中的法海大師與小青不是也親切交談過嗎?雖然那時候並不能看出他們真正的境界,但也斷然沒有這股威壓那般凶戾,就像是面對一頭來自洪荒的凶獸!
  
      凌笑牙齒劇烈的打顫生生邁開自己的雙腿朝著山下就是一陣狂奔,心裡只想離這裡越遠越好。
  
      轟隆隆的巨響果然緊接著傳來,凌笑身在空中發現山腳下的村民們竟然熱淚盈眶的紛紛跪伏於地,朝著山頂不停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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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49:00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四章 血菩提是個好東西,你們不要想歪!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啥事了!啥事了!」
  
      凌笑剛一進房門就歇斯底裡的大叫,之後華平這小子也跟著站起滿臉期待的問道。
  
      「呃……你小子怎麼在這?」凌笑動作一僵看著華平身後無奈聳肩的柳生雪姬臉色彆扭的對華平問道。
  
      華平不疑有他答道:「哦,我是來告訴大哥大姐,明天是我們村的傳統節日,請你們參加。所以明天不用早起了,我們都不出海打漁的。」
  
      凌笑一奇問道:「這樣啊,那是什麼節日?怎麼個章程?要不要上台唱歌什麼的?」
  
      「唉?過節還要表演節目的嗎?原來中原還有這種習俗,倒是長知識了!」華平聞言一臉的認真,看得柳生雪姬在旁邊暗笑不已。
  
      凌笑一擺手一副你可別當真的樣子道:「沒有的事,我說笑呢!話說是什麼節?」
  
      華平一愣想了想道:「嗯,是祭祀海神的節日,保佑我們未來風調雨順。」
  
      凌笑心中一個激靈,想起之前發發現的秘密,弱弱的問了一句,「那……既然是祭祀海神就得有祭品,這祭品是啥玩意?」該不會是我們兩個吧!話說柳生雪姬那細皮嫩肉的肯定比自己好吃啊!
  
      華平肯定的點了點頭,臥槽!你別亂點頭啊,難道真是要把我們兩個餵怪獸?
  
      「祭品當然要有,為了表示虔誠,我們每一家從開年之初便會精心飼養一隻牲畜。或豬或羊以各家情況而定。」說到這裡華平有些嫉妒的撅嘴道:「這些牲畜比我吃的都好!」
  
      凌笑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華平肩膀一臉贊同的道:「你們還真是心誠啊!海神一定會保佑你們的。」
  
      華平高興的回道:「謝謝大哥吉言。對了,剛才大哥說什麼不好了?出什麼大事了?」
  
      凌笑一僵,接著渾不在意的道:「哦,剛剛我上廁所不小心尿到手上了。」
  
      華平的笑容瞬間凝滯,望了望之前拍自己肩膀的手道:「應該不會是這隻手吧?」
  
      「就是這隻!老弟真聰明!」凌笑絲毫沒有抓住重點的誇讚道。
  
      華平欲哭無淚的苦道:「這房間裡就有夜壺,你們老夫老妻的還怕啥,幹嘛去外面啊!」
  
      凌笑臉色一唬正色道:「老弟有所不知,這趕在子亥相交之時。淋著當空月光將穢物排出,整個人自然會清爽很多。老年人腰不酸腿不痛上樓也有勁了,年輕人有病治病沒病強身還會感覺自己萌萌噠呢!」
  
      華平透過窗戶往往天色奇道:「可現在離子亥相交還有快兩個時辰呢!」
  
      「練習!練習你懂嗎?凡事都需要練習,就像談戀愛一樣,若是不練習怎麼泡妞?初戀之所以大多沒有好結果,就是因為沒有經過練習!」凌笑語重心長的舉起手向華平肩膀拍去。
  
      華平恍然大悟,覺得此乃人生至理,突然見凌笑又把手抬起來了,忙閃身出門道了聲晚安便慌不擇路的跑掉了!
  
      「看見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柳生雪姬滿臉忍俊不禁的問道。
  
      凌笑用那傳說中沾了穢物的手撓撓臉頰。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自己被抓包了呢!你知道嗎!這個村子裡的人竟然養了一隻怪獸!」
  
      柳生雪姬秀眉微皺,心裡下意識的想起了絕無神所飼養的那隻怪物。
  
      凌笑彷彿跟其心有靈犀見她表情便知其想岔了。搖頭道:「不是絕無神的那種水貨。你別看那傢伙挺猛,但其實都是用蠱蟲改造的,而且除了力氣與防禦根本就毫無優點可言!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長得還那麼醜!要知道在這個看顏值的世界,那副樣子是混不開的啊!」
  
      柳生雪姬聞言輕笑,「聽你的意思,好像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啊?」
  
      凌笑滿臉苦澀的說道:「我要是有龍宿那長相也不會遇到這許多坎坷了,那絕對是電眼一拋,貴人爭相來投,還都是那種如花似玉的貴人!所以說,長得好才有未來啊!」
  
      柳生雪姬翻了個白眼,「別貧了,快說怎麼回事?」
  
      凌笑臉色一肅道:「他們在所謂的火山之中養了一隻不知是什麼的怪獸!因為我有點害怕,所以並沒有下去,卻是不知其什麼模樣!」
  
      柳生雪姬有些詫異的看著凌笑,「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還有恐懼的時候?」
  
      凌笑很不屑的切道:「不畏艱險勇往直前,那叫做真漢子!明知去了就是送死還嗷嗷叫著往上衝,那就是腦袋有問題!是真有病!」
  
      柳生雪姬臉色一正深深看了凌笑一眼,「以你如今的實力也能讓你如此恐懼,難不成是宗師圓滿級的凶獸?」
  
      「如果我的感覺不差,應該便是如此!」凌笑苦笑道,那種凶厲的氣息每經回憶起來都有種顫慄之感。
  
      柳生雪姬有些好笑的問道:「所以你之前才問關於祭品的事,難道你懷疑他們會將我們當做祭品餵了怪物!」
  
      凌笑一臉正經的叫道:「難道我不該懷疑嗎?電視劇……我是說傳說中不都是拿活人做祭品嗎?你看我們這男才女貌的,不就活生生一對年度最佳祭品嗎?」
  
      柳生雪姬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笑道:「這村中之人熱情好客且半點凶厲之氣不見,即使有些信仰也沒有到瘋狂的程度。你還是洗洗睡吧!」說著回身上了床。
  
      凌笑無奈將外衣脫掉正要打地鋪,突然柳生雪姬的聲音再次傳來,「對了,睡前洗洗手!」
  
      「我騙那小子的!」
  
      「那也不行!」
  
      「……」
  
      ……
  
      就在凌笑為了怪物究竟是吃豬羊還是吃人的事而煩心時,京城深夜之中,卻有人敲響了醫館的大門。
  
      「誰啊!這大半夜的敲什麼敲!就不怕吵到鄰居睡覺嗎?人家明天還要上班的啊!」零零發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將附近鄰居們果斷叫醒。
  
      敲門之人好似也被弄的無語了。等了好半天才再次敲了敲門。這次卻是輕了不少。
  
      吱呀。房門打開,開門者卻是吳迪,「咦,是你們!快進來,我們之前還有些擔心呢!」
  
      聶風、步驚雲點了點頭走進屋中,兩人一身風塵僕僕臉上卻是多了許多以前不曾有過的幹練成熟。
  
      吳迪將門關上,回身好奇的盯著步驚雲左臂看了許久,記憶中那好像是已經被斬斷了吧!
  
      步驚雲見吳迪眼神哪不知其想什麼。只是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啊!」
  
      這時,零零發等人也紛紛穿好衣物出來,見聶風二人叫道:「咦?是你們啊,怎麼還活著?」
  
      聶風聞言哭笑不得道:「前輩這話還真是,聽起來好彆扭!」
  
      零零發則毫不在意道:「能活著就不錯了,哦對了,你們深夜來此是有什麼事嗎?」
  
      聶風剛要說話卻見步驚雲拉了下他看看剛剛出來的趙月露等人,零零發是個心思玲瓏之人道:「不用忌諱,你們的話進了我耳便不會傳出去了!」嗯,老子可不保證別人不傳出去!
  
      步驚雲有些歉意的點了點頭當先道:「不知凌大人可回來了?」
  
      此言一出。旁邊的無情臉色再次一白,即使在深夜中也能看的出來。吳迪見此忙安慰道:「師娘放心。師傅不會有事的。」
  
      無情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輕輕撫著鴿子的羽毛。這小傢伙因為沒有了可以送信的對象,身體缺乏鍛鍊活像一隻肥雞,整隻鳥軀像個懶貓一樣在無情懷中蹭啊蹭的。
  
      聶風見此哪還不明白,嘆了口氣道:「凌大人高義,當初於我師兄弟走投無路之時指了條明路,更令我們父子團聚!想必這天道之下好人有好報,其定可以逢凶化吉。」
  
      「借你吉言,那你們今次來此是為了什麼?」零零發隨後問道。
  
      聶風頓了一下臉色一正道:「敢問,當日天下會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雄霸是否已經死了?」
  
      零零發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雄霸死了?」
  
      兩人一聽對視一眼,心中雖說鬆了口氣卻又有些遺憾,沒能手刃那老賊真是可惜了。只聽聶風道:「按照其以往的行事風格,我既然叛出了天下會,那麼保龍一族的身份應該也會被取消掉。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我仍然能夠感覺到氣運的存在,而且不光是我,就連雲師兄也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一絲!這令我們非常疑惑,所以我想是不是雄霸已死,所以才沒有正式公告武林,將我們趕出天下會!」
  
      林仙兒聞言接道:「你猜的沒錯,那雄霸被我師傅打成了狗一樣,光顧喘氣的時候被人趁機拍死了!不光是他,連那什麼天池十二煞都讓無名弄死了,如今的天下會怕是都聽秦霜的吧!」
  
      兩人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想是霜師兄念著兄弟之情並未將我們攆出天下會。」
  
      「那你們二人之後有什麼打算?」吳迪又問道。
  
      步驚雲沉思半晌接道:「凌大人對我等有救命之恩又幫我報了血海深仇,這份恩情不能不還。等辦完了事,我就回天下會以後繼續做保龍一族吧!」聶風聞言深以為然。
  
      「咦?你們還要辦什麼事?」零零發奇道。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遮遮掩掩的道:「當初我們能夠挺到鳳溪村還有一個人幫了忙,雖然當初他本就目的不純但我們畢竟受了對方恩惠,所以這次卻是要去還了這份人命債!」
  
      眾人看他們說的吱吱嗚嗚也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只不過眾人如今哪還有閒心管他們的事,零零發道:「你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聶風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冒著血紅色光芒的不規則小石子,「這是血菩提,乃是由火麒麟滴血凝結而成。最是至陽至剛之物。能夠用來治療東方勝的頑疾。」說著將血菩提放在了桌上。
  
      眾人探頭望去。卻見晶瑩剔透的血菩提忽閃著紅光,還真是有點可愛呢!零零發見老婆一臉欣喜的樣子道:「這玩意有多嗎?我想給老婆穿一串項鏈!」
  
      「嗚!老公我愛你!」師娘接著一臉期待的望向聶風。
  
      兩人臉色一黑不知該作何答覆,這可是武林聖品,包治百病無病增功的靈藥啊!你拿來穿串?
  
      「小飛,不要!」
  
      無情的驚叫突然響起,卻見那隻肥鴿子不知何時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跳到了桌子上,一仰脖就將血菩提嚥下了肚……
  
      畫面像是按了暫停鍵,眾人呆滯的望著那耀武揚威的肥鴿子。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啊!我的血菩提啊!」
  
      師娘歇斯底裡的一把抓住鴿子雙腳,將其大頭朝下顛個不停,「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
  
      無情難為情的捂著雙眼,之前她滿心都在想著凌笑的事卻是不想被這小傢伙闖下大禍!那種能夠增加功力的靈物哪裡是那麼容易得來的?這下子東方勝的病該怎麼辦?難道要看著她死嗎?
  
      眼見肥鴿子已經有了翻白眼的趨勢,聶風心軟道:「前輩勿急,我這還有!」說著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大把!
  
      滿滿的一手血菩提撒在桌上,劈哩啪啦的響了起來好似雨滴一般!
  
      眾人驚張的大嘴再也合不上了,師娘卻是不管這些,「嗯,真是個好孩子。」說著大手一揮將一半血菩提劃拉進口袋。接著往零零發懷裡一扔,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這……血菩提是人工種植的嗎?」林仙兒突然覺得凡是跟凌笑有關的人都不可以用常理度之。
  
      「火麒麟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放點血。這日積月累之下便有了這許多。」步驚雲不甚在意的說道。
  
      「哦?每過一段時間流點血嗎?聽起來好耳熟的樣子!」零零發摸著下巴總覺得在哪聽過。
  
      「怪不得剛剛看你們的功力提高了那麼多,原來有這麼多的血菩提,真是讓我嫉妒啊!」吳迪悠悠嘆道,卻沒見林仙兒的白眼,你一個被人灌頂的傢伙沒資格說這話!
  
      「那你們是怎麼經過火麒麟的同意,把這些血菩提帶回來的?」林仙兒突然好奇問道。
  
      聶風想了想道:「火麒麟其實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兇殘,被稱為四大瑞獸是有其原因的。而且這血菩提除了增加功力之外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神奇。它並不能夠無視境界幫人提升,哪怕你的功力再高,先天境界仍然是先天境界,要想成為宗師還是要靠自己領悟!」
  
      聶風並沒有正面回答林仙兒的問話,而是很巧妙的滑了過去,林仙兒見其不說也不逼問,只是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這世界要真是宗師遍地走的話,我們這些先天境界還怎麼混啊!」
  
      零零發聽了這話直接將那一包血菩提塞在林仙兒懷中,「把好看的都挑出來給你師婆穿串,其它難看的你便吃了吧!小凌子不是說妳只要功力夠了就能晉級嗎?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而且皇上英明神武准許女子入朝為官,你也得加把勁啊!」
  
      林仙兒一怔,曾幾何時,她孤獨而又倔強的在大道上行走,所追求的也不過是衣食無憂的生活。未來如何誰都不知,或者依附強者、或者出賣色相,唯獨沒有想過,短短幾年功夫她就有了傲然獨立的本錢。成為宗師之後,得到的是自由、是話語權、是尊敬,是不一樣卻更加精彩的生活!君不見吳迪自從跟零零發見了次皇上之後,整個待遇都不一樣了嗎!
  
      早知林仙兒情況的眾人聞言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唯有聶風和步驚雲不知原委,不禁對視一眼,仔細感知卻驚訝的發現,林仙兒身上竟有一種淡淡的飄逸氣質,若不認真感悟還真被其瞞過去了。究其原因還是她本身真氣薄弱,且對於真氣控制力強悍,並沒有顯現出來。
  
      「想不到凌大人本身高深莫測,就連近身之人也是這般了不得!」聶風感慨說道,步驚雲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抬眼望了下天色道:「如今已經不早了,打擾了眾位休息實是不該,我們便先告辭了!」
  
      零零發也沒有多留二人,事實上他正睏著呢!送走二人之後,眾人各回各屋,吳迪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林仙兒的腦袋道:「以後成了宗師做事就要三思而後行了,切不可丟了師傅的臉。」
  
      看著滿臉鄭重的師兄,林仙兒有些彆扭的點了點頭,這吳迪跟著凌笑時間最久但卻越來越嚴肅了,好像比凌笑更有宗師氣度!但其還偏偏對凌笑敬若天神,這種感覺真是怪異。
  
      一夜無話自是不需多提,只是回屋的眾人卻是全都不經意的忘記了在地上翻白眼的肥鴿子,卻見一蓬微弱的紅光在其身上若隱若現,原本就肥胖的身體好似突然又大了幾圈……
  
      卻說聶風與步驚雲從醫館出來並沒有急著出城,經過幾個過道便轉進了一條胡同。
  
      「你們回來了,凌大人可有消息?」
  
      兩人看著環抱火麟劍的斷浪輕輕依著牆角答道:「並未曾回來。」
  
      斷浪有些沉默,半晌道:「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的身後都有眾多牽扯,又與我等不熟並非合適人選。原本想凌大人能夠看在往日情分之上幫助一二,卻不想並未回來。那麼我們此行怕是凶多吉少啊!」
  
      三人相對無言,搖了搖頭只得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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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五章 每逢亂世,必出妖孽
         
      聲光、硝煙、橫七豎八躺倒一地的男女老少,不要誤會,這不是大戰之後的屍橫遍野,只是節日過後大家醉倒一片的場景罷了。
  
      不得不說,這一切很出乎凌笑的意料,平常溫潤隨和的村民們狂歡起來竟然這麼的野性!
  
      祭奠海神的狂歡並不都是唱歌跳舞,這個節日其實還有著男男女女相互表白的一層意味在其中。而且這一次的節日似乎對於村民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不知有多少對男女爭搶著要在這次節日中定下終身。
  
      凌笑是注定無法理解這些人心中的狂熱,所能做的也只是安靜的做一個旁觀者。不過有時候你不惹事不代表麻煩不會自己找上門。
  
      「凌大哥,趁著大家都高興的時機,不如你跟雪姐就把喜事跟大家一塊辦了吧!」華平端著酒碗滿臉紅撲撲的笑道,聲音大到足夠吸引所有人注意了。
  
      凌笑剛剛嚥下肚的半條雞腿噗嗤一聲又嗆了出來,一臉幽怨的望著華平,「我就說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吧!真的會年齡倒退成熊孩子啊!」
  
      一邊安靜吃菜的柳生雪姬也是滿臉怪異的僵在那裡,手中筷子上一根豆芽停在空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說謊這種事就是如此,一旦有了第一個謊言,之後便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這個謊!
  
      面對大家滿臉善意的眼神,凌笑輕咳一聲道:「婚姻大事自然要讓父母做主,雖然雪兒的父母並不贊成,但在下也還是要問過雙親才好!」
  
      「雪兒?」柳生雪姬望向凌笑的眼神中充滿了莫名的笑意。看得他一陣陣冷汗。
  
      洪安通聞言微笑肯定道:「小兄弟說的有道理。婚姻大事豈同兒戲。正該是有父母的祝福才對啊!」
  
      凌笑聞言喜道:「族長說的沒錯,這碗我敬您!」說著一碗酒咕咚幾聲下了肚。
  
      這也就是眾人都練過武,否則這麼個喝法真要像那滿地躺倒的普通人一樣失態了!
  
      華平見沒有熱鬧了也不失望捧著酒罈就跟別人拼酒去了,見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後凌笑悄悄的抹了把汗,柳生雪姬見此調笑道:「我好像聽說你的雙親早就已經仙逝了吧!」
  
      凌笑不甚在意的拿起酒壺,給柳生雪姬的酒杯滿上,「妳不用說的如此文雅,他們都是死於非命。不過這事我完全不記得了。所以也沒什麼好傷心的。」
  
      柳生雪姬顯然有些誤會了,低頭半晌說了一句「抱歉」。
  
      凌笑見此搖了搖頭道:「大過節的不要弄那麼傷感。以你們扶桑的情報能力應該早就調查過我了吧,對這事我真沒在意。」
  
      柳生雪姬點了點頭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報仇?」
  
      「表面上看這事是蔡相叫人做的,但如今蔡相已經被陰死了,那麼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至於蔡相的背後是誰,我可是沒興趣知道。」凌笑撇了撇嘴,表示小爺完全不關心。
  
      柳生雪姬深深的看了看凌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半晌默默不語。
  
      兩個人被這話題顯然弄的有點尷尬,有一句話說的好。交淺言深往往最傷人。
  
      不過這次柳生雪姬是真誤會了,凌笑之所以不感興趣是因為他早已經知道蔡相是哪一家養的狗!不過知道又能如何?他根本找不到對方的藏身之地。為兩個根本毫無印象的人而滿世界發狂才不是他的性格,就算幫前身報仇也只會是順手為之。
  
      也許是覺得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好,凌笑主動轉移話題道:「宴會開始之前族長曾經找過我。」
  
      「有什麼事嗎?」柳生雪姬奇怪問道。
  
      「是關於咱們兩個離開的事,族長說明後天會有一個商隊出發去扶桑,如果我們實在著急的話可以先去扶桑然後倒船到中原!」凌笑不經意的抬眼看了看她,卻見其眉頭微皺望過來的眼神有些奇妙。
  
      凌笑微微一怔奇道:「怎麼了?」
  
      柳生雪姬搖了搖頭沉吟一會道:「之前還說沒有船回去,如今卻又說可以倒船回中原,這前後的反覆莫不是在試探你我?」
  
      凌笑點頭渾不在意的道:「洪安通雖然常年不出村子,可你瞧他言談舉止哪有半點與世隔絕的意思!而且能成為宗師的人又有誰是可以小瞧的,也許是看出了妳的破綻,又或者是真的很想趕我們走吧!」
  
      「我的破綻?我有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嗎?」柳生雪姬有些詫異的問道。
  
      凌笑翻了白眼笑道:「如果是個熟知扶桑習俗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出你的不對勁了,比如你那端直的背部一看就是經常跪坐形成的習慣,雖然大明女子的背部也大多筆直但與你那因為跪坐養成的習慣還是有明顯區別的。只要稍稍細看便能發現!另外……」
  
      柳生雪姬驚訝道:「還有?我已經很克制了,注意自己不要露出在扶桑時的習慣。」
  
      凌笑接道:「之前那個也就算了,如果洪安通不是對扶桑特別熟悉的話還未必發現的了,只是妳看村中人對扶桑人的態度,你說他們會沒有瞭解嗎?其實你最大的破綻便是襪子。」
  
      「襪子?」
  
      「對,你們扶桑那個應該叫做足袋吧,與我們大明的款式有很大差別。你雖然之後換過了,但那換下來的東西卻也沒有瞞著村民吧。」凌笑解釋道。
  
      「這我倒是真的疏忽了,可如果他們真的看出來了,那為什麼還不揭穿呢?難道真像你說的有什麼企圖?」柳生雪姬有些擔憂道。
  
      「那是因為他們同樣看出了我不是扶桑人。」
  
      「怎麼說?」
  
      凌笑說了口酒道:「扶桑男人與中原男人的差別更為明顯,不光是內衣習慣,還有那因為常年穿木屐而變化的腳型都是最明顯不過的證據。他們之所以不揭穿你。主要便是看出我是貨真價實的中原人。」
  
      「這有什麼要緊嗎?」柳生雪姬費解道。
  
      凌笑玩味的看了眼柳生雪姬。「無論是中原、苗疆還是你們扶桑又或者其它地方。對於女子的名節都是極為看重的。如果我們不是夫妻而又夜夜共處一室,那麼妳以後便不用想嫁人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那私奔的謊言才沒有被揭穿,那老族長大概以為我是從扶桑將妳拐來的吧!而從妳的氣質和服裝上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那麼在扶桑肯定有一定的勢力。當時我可是一口就回絕了倒船回中原的建議,這就更加肯定了我們的身份!」
  
      柳生雪姬暮然輕笑,眼神玩味的看著凌笑,「說了這麼多。原來你已經回絕了啊!」
  
      「呃,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萬一老族長翻臉要我們為怪獸加餐,那不是虧死了!」凌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卻是沒有注意到柳生雪姬那在火光映襯下略顯紅暈的臉色。
  
      「如果妳著急回家的話,我也可以找族長去說。」凌笑的話再次悠悠傳來,柳生雪姬卻是已經將視線望向了火堆旁那些開懷暢飲的男女,一句說不上是什麼情緒的話語飄進凌笑耳中。
  
      「回去做什麼?你在乎和在乎你的人都不在那……」
  
      ……
  
      「你們要走?幹嘛這麼急?」
  
      吳迪有些詫異的望著李秋水與巫行雲,兩人被林仙兒帶回來後彷彿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做什麼都沒有勁頭。不過好在李鬼手的醫術神奇。兩人的傷勢又並不嚴重多數是真氣損耗過度,所以很快就恢復了身體情況。只是誰知兩人剛剛好轉就急著離開。
  
      「已經沒有了什麼牽掛,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巫行雲還是那副牛脾氣,冷著一張臉說道。
  
      吳迪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和林仙兒都是受了逍遙派的好處,對於這兩位前輩倒是能忍就忍,「呃,好吧,既然二位前輩已經決定好了,那晚輩也不多挽留,那你看王語嫣是不是就不用送來了?」
  
      其實這句話才是重點,趙月露怎麼說也是公主的名分,若是家裡突然住進了一個大美女,她的臉上卻不好看,即使在輩分之上吳迪算是王語嫣的長輩,但趙月露畢竟代表了皇室的顏面。
  
      至於凌笑那面就更加麻煩,無情如今已經是整個京城默認的凌家人,真要是又來了一個王語嫣那豈不是敗壞了師傅名聲!
  
      吳迪想到這裡不禁有些為難,當初師傅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想法竟然答應讓王語嫣過來!
  
      只聽李秋水像是沒有聽到般一臉落寞的對巫行雲道:「師姐,如今妳我已經無路可走了,不知可介意師妹我去妳那靈鷲宮嘗一嘗美酒?」
  
      巫行雲難得的露出了一絲仿若天真的笑意道:「師妹何須如此客套,我那一罈美酒可是已經等了你許久呢!」
  
      只見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吳迪的嘴角微微抽動,話說我之前的話是不是白說了?
  
      二人可是宗師高手,那也是說走就走的存在,簡單跟其餘眾人打了個招呼便飛身離開了。
  
      「切!高手都這個德行?有門不走非要翻牆!」零零發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敲響了,眾人一奇,難道是忘了帶東西?
  
      零零發狐疑的打開房門,卻見三個女子站在門外,當先兩女身披藍色斗篷容貌清秀、身材勻稱已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但與最後一個女子卻是差了一大截。只見那最後女子長相清麗脫俗,一襲白裙罩體渾身上下襯托著一股仙氣兒,愣是讓零零發也呆了一下!
  
      不過零零發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剎那的失神後便問道:「三位姑娘可是要看病?那就請進來吧!」
  
      此言一出,三女頓時囧了。她們是要進屋,可是你這麼一說豈不是坐實了我們有病?
  
      「那個……請問這裡是凌笑凌大人的家嗎?」當先一名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零零發一奇,「找我徒弟?他治病不行的,連大姨媽都不會治!對這事我最擅長!」
  
      三女:「……」
  
      「是王姐姐啊。快請進吧!」林仙兒徹底看不下去了。見王語嫣在門口尷尬的不知作何反應叫道。
  
      吳迪聽聞此言趕忙望去。心裡不由一陣苦笑,李秋水前腳剛走這王語嫣就到了,該不會是早就算計好的吧!
  
      零零發聞言上下打量了王語嫣一番,點點頭道:「原來你就是王語嫣啊,嗯,倒也算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領出去倒也不為我保龍一族丟臉!」
  
      「去!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師娘沒好氣的白了零零發一眼,伸出手將王語嫣拉進院子,熱情的向她介紹著眾人。
  
      「那個一臉苦相的是吳迪。後邊站著的是他媳婦,可是當朝公主哦!」師娘介紹著趙月露,王語嫣是個知禮之人,趕忙對公主施禮。
  
      趙月露也不在意反倒覺得師娘有些想多了,一副防小三的語氣大可不必,她可是相信吳迪的為人,至少比他那師傅靠譜多了!
  
      接著師娘又介紹無情道:「這個就是凌笑的女人了,從輩分上看跟你外婆是同輩,要好好尊重哦!」
  
      這話就有些敲打的意思了,是告訴妳不要打凌笑的主意否則我們都不客氣!
  
      不過王語嫣從來就沒有那個意思。自然也聽不出師娘口中的警告之意,只是執了一個晚輩禮。無情並沒有反駁師娘的話。更沒有害羞只是提及凌笑時眼中又泛起一絲憂愁。
  
      介紹了一圈,那兩個送王語嫣來此的靈鷲宮弟子見眾人都不搭理她們,只得說幾句場面話便離開了。
  
      林仙兒跟著凌笑一路走來自然對王語嫣有些瞭解,知道她對自家師傅和師兄沒有什麼意思便也沒有師娘那般敵意,笑著問道:「不知蕭峰大哥他們可好?」
  
      王語嫣見林仙兒生的精靈可愛貌美如花,當時初見便已心生好感,「蕭大哥如今做了大理的駙馬,與阿朱姐姐雙宿雙棲甚是幸福。」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原本淡然的神情又黯淡了下來。
  
      吳迪自然聽說了她與慕容復的恩怨糾葛,知她又想起了那個負心人,忙轉移話題對林仙兒道:「蕭峰是師傅的結拜大哥,我們要叫師伯的!」
  
      「知道啦!」林仙兒翻了個白眼也不出聲了。
  
      吳迪見此又問:「對了,這一路風塵僕僕可還好走?還是先進屋歇歇吧。」
  
      王語嫣搖頭謝道:「承蒙關心,大明治下倒是人心良善,一路上並無甚意外。倒是大理境內不怎麼太平!」
  
      「咦?大理怎麼會不太平,那裡不是好多年都沒有打仗了嗎?聽說人民也挺富足的。」零零發這時好奇的插嘴道。
  
      王語嫣想起這事卻是一瞬間花容失色連呼吸都急促起來,零零發見此頓時來了興緻,忙道:「妳見鬼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個不太平法!」
  
      這幾天醫館的氣氛很是沉悶,好不容易有個話題眾人倒是頗為好奇權當聽聽八卦了。
  
      只見王語嫣沉默半晌道:「在通過大理境內的時候,外婆派了好幾百人保護我!就是因為大理最近在鬧血魔!」
  
      「何為血魔?」吳迪聞言奇道。
  
      「事情還要從一年前說起。」王語嫣頓了一下接著道:「事情最先是由苗疆開始的,當時有一個處於邊緣的村莊突然之間與所屬城鎮失去了聯繫。等到鎮長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之後領兵到那村莊之時卻發現所有的村民都只剩下了人皮!」
  
      「嘶!人皮?」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齊齊驚叫道。
  
      「對,就是人皮!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渾身上下的血肉都被抽乾了。這事當時轟動了整個苗疆,甚至連大祭司也親自過問,五毒教更是全員出動。據說在一片毒障之地發現了作惡之人,只是那人實力強悍五毒教眾人不是對手。最後還是大祭司與苗王親自出手才將其擊敗,但其似乎有特殊的逃跑方法,愣是從兩大高手的圍攻之中逃走了,血魔之名也由此而來!」王語嫣秀眉微皺,滿臉的凝重。
  
      「妳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這個什麼血魔跑到了大理?」林仙兒一臉好奇的問道。
  
      王語嫣聞言一愣,臉色有些愁悶的說道:「這血魔確實進入了大理境內,在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有多個村莊遭了秧!而表哥……我是說慕容復便被鎮南王任命為卻邪將軍專職對付血魔!」
  
      「哦!原來如此,這鎮南王難道跟你表哥有仇?」吳迪突然有些好笑的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零零發忙問。
  
      「我曾經與苗王和大祭司見過面,那是兩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在我的感知之中那個苗王至少曾經衝擊過大圓滿境界!」吳迪臉色肅然道。
  
      「這麼猛?那個大祭司呢?」林仙兒問道,上次她支援到達的時候苗王兩人已經離開了。
  
      吳迪想了想搖頭道:「對於玄修我並不曾有過多瞭解,但就我感知來看,這大祭司應該比苗王要弱一些,但也絕非易與之輩。連他們都無法留住血魔,那慕容復豈不是凶多吉少?」
  
      零零發跟著點頭道:「不錯,能夠有無傷口抽血肉這種技術的強人一定很厲害!」
  
      「話說你注意的是這個啊!」師娘哭笑不得道。
  
      看著王語嫣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吳迪想了想又道:「根據我的觀察,慕容復此人最是精明,應該會趨吉避凶吧!」
  
      王語嫣聞言很是感激吳迪的安慰,但還是搖了搖頭道:「吳大哥不用顧忌我,慕容復已經與我無關了!」

小說章節內容有誤,問題,請連繫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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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49:4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六章 劍晨這個名字注定要坑你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有的人在賭館青樓之中浪費了青春,有的人在玩鬧嬉戲中忘寫了作業,雖然內心之中分明清楚的知道這並不對,可有些事往往欲罷不能。
  
      凌笑這段日子那是把時間浪費的很徹底啊,白天跟著一幫嘻嘻哈哈的村民捕魚打獵、砍柴修房,晚上回來等待他的便是熱乎乎的飯菜和一個笑容燦爛的大美女,雖然只能看看但這也挺令人心情舒暢的不是嗎?講到這裡不得不說柳生雪姬做出的飯食要比無情美味的多,也許是常年在外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吧。凌笑甚至覺得自己有發胖的趨勢,每天那一點點的運動量完全不夠滿足自己的需要,跟那些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豬也差不了多少。
  
      柳生雪姬最近的臉上多了許多笑容,這讓她原本就美麗的容顏活像是多了一層光環般耀眼。看得出來,對於這樣的生活似乎有些甘之如飴!
  
      無論是凌笑還是柳生雪姬,這段略顯無趣又平淡如水的生活都是一段難得的體驗。遠離城鎮的喧囂、江湖的仇殺,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也許正是他們內心深處的期望吧!只是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要一隻腳踏了進去,便再也抽不出來了。
  
      「族長,幸不辱命。」
  
      一個海族中年漢子拱手抱拳對洪安通施禮道。
  
      洪安通點了點頭,望向神龍雕像的臉卻是沒有轉過來,頓了一下道:「可是已經打探出了他們的身份?」
  
      那漢子想了想道:「那男子的身份還沒有查明,在整個扶桑似乎並沒有他這一號人物。但是那個女子卻是八九不離十了!」
  
      「哦?說說看!」洪安通有些好奇的問道。村中的村民雖然淳樸但不代表沒有防人之心。事實上。在他們收留凌笑與柳生雪姬的第二天,一名村婦便來找他了。很顯然,柳生雪姬扶桑人的身份並沒有瞞過村民們。只是大家並沒有感覺到兩人的惡意,所以才裝作不知。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洪安通還是進行了試探。
  
      他故意跟凌笑提起到扶桑的商船,就是要試探一下他們是否有什麼目的,結果從凌笑斷然拒絕的行動卻是看出了些許異樣。所以他順勢命人到扶桑查探,以期能有收穫。
  
      只聽那漢子說道:「扶桑這段時間似乎進入了戰亂時代。原本與扶桑皇分庭抗禮的無神絕宮突然失去了主心骨。如今各個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在搶地盤!在這種時候想要打聽一個貴族女子要比以往方便了許多。根據我的查探,這段時間只有一個貴族小姐出了問題。」
  
      「哦?是哪一家的?看你凝重的表情,怕是這女子來頭不小吧!」洪安通淡淡說道,他心中其實已經將柳生雪姬與這還未知姓名的女子聯繫在了一起。
  
      漢子臉色肅然道:「便是扶桑傳統望族,如今更是扶桑第一劍豪柳生但馬守的長女,柳生雪姬!」
  
      洪安通一怔,嘴中兀自嘀咕著,「凌雪?柳生雪姬!原來如此,那柳生但馬守是什麼態度?」
  
      只聽漢子又道:「柳生雪姬的失蹤對外並沒有什麼解釋,只說是在外遊歷。而柳生但馬守半個多月前也出海了。至今未歸,如今柳生家所有的事務都壓在次女的身上。這事甚至引起了扶桑皇的不滿。扶桑皇許久之前便已經有意替自己的皇子向柳生但馬守提親的,而且這本就是吞併無神絕宮的最佳時機,誰知柳生但馬守和柳生雪姬竟然都不在!不過幸虧絕無神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據說已經被人打死了,所以在雙方都沒有宗師高手的情況下倒也不礙大事!」
  
      洪安通聞言恍然的點了點頭笑道:「怪不得凌笑不肯回扶桑呢,想不到其倒是本事大的緊,能將柳生雪姬拐出來。那柳生但馬守想必是出海追擊他們吧,好不容易將親生女兒培養成了宗師,如今卻被一個中原人拐跑了,就是我也沒臉回去吧!」
  
      那漢子點了點頭,「凌笑與凌雪……我是說柳生雪姬剛剛上島時渾身狼狽倒確實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不過那柳生但馬守實力高強、刀法通神,想不到他們竟然能在其手中逃出來,想必凌笑的實力也是很強勁的。」
  
      洪安通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他們是逃出來了,但卻未必是他們夠強。」
  
      「族長何意?」
  
      洪安通想了想道:「那凌笑的真氣很是稀薄,雖然是宗師境界但想必也只是初入此境,與那老牌高手柳生但馬守是沒的比。所以我認為應該是那柳生但馬守手下留情放過了他們。」
  
      「這……有何依據嗎?」那漢子奇道。
  
      洪安通冷哼一聲道:「你沒見那柳生雪姬的身體很有問題嗎?」
  
      「什麼問題?」
  
      「她如今的狀態乍看之下很正常,但腳步虛浮、內裡空虛,明明是一副高手的身架卻半點真氣不存。這顯然是被人破了丹田、廢了武功!哼!說來這柳生但馬守還真是狠心,竟然能下的去手!」洪安通冷道。
  
      那漢子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便能說通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自然不會再回扶桑了!」
  
      洪安通想了想道:「也罷,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威脅,若是能夠得見神龍說不得是他們的造化呢。便就讓他們住下去吧。」
  
      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故作聰明的人,而那些想當然的人也不知該說他們是哪種人。
  
      就在海族族長決定對凌笑他們放任不管的時候,凌笑卻正在家中拿著一塊破鐵片怔怔發呆。
  
      「我老早就想說,你為什麼總是拿著那塊鐵皮發愣?那很重要?」柳生雪姬放下手中的針線,凌笑的鞋被海水浸泡不小心扯破了。她要補一下。
  
      凌笑回頭望瞭望端坐床上很有賢妻良母範的柳生雪姬道:「這是我修煉的一種方式。」
  
      「修煉?靠看鐵片?你不怕看成鬥雞眼!或者你是想要玄武雙修。在練習冥想!」柳生雪姬好笑道。
  
      凌笑搖了搖頭將鐵片扔給柳生雪姬。只見其接過卻是翻來覆去的也感覺不出有任何奇特,嬌哼一聲又將其扔回給凌笑,「明明就是一塊普通的鐵片,也許材質有些特異但並無甚用處。」
  
      凌笑無奈的聳了聳肩答道:「這可怪不得我,這鐵片之中隱藏著一種浩大的劍意,只是除了我沒有人能感知到,嗯,或者說這劍意太高級了。除了我,它對別人都是不屑一顧的!」
  
      柳生雪姬臉色微奇,「有這事?你不是在忽悠我吧!」那眼神就差將『不信』二字寫在臉上了。
  
      凌笑哭笑不得道:「對此我從來就沒有避諱什麼,不光是你,我那個簡直是為劍而生的好徒弟也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還有玄修的佛印、擅於使用氣運的我師傅和天賦念力的無情都……」
  
      說到無情,凌笑的臉色突然一僵,氣氛剎那間就沉寂了下來。望著窗外晃晃悠悠的白雲,手中無意識的搓弄著鐵片。柳生雪姬同樣低頭不語,手下緩緩補著鞋,過了好半晌才淡淡道:「你……很想她吧!」
  
      凌笑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否認的答道:「嗯。很想。」
  
      「能夠被一個人思念是好事,我很羡慕她!」
  
      魏然輕嘆緩緩傳來。凌笑的動作一頓,回頭望去,絕美容顏泫然欲泣卻又生生將眼淚吸了回去,這剎那間的光景令凌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妳不是還有一個疼愛的妹妹嗎?」凌笑想了半天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柳生雪姬的臉色倒是好看了不少,接著又苦笑道:「飄絮也是個苦命人,現在想必已經以為我死了吧!以後柳生宗門的大小事務怕是都要壓在她的肩上了,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讓她純潔的心靈被那些骯髒玷污!」
  
      凌笑沉默一會卻是否定道:「再純真的孩子也總有長大的一天,你的父親既然選擇了絕情殺道,那麼柳生飄絮便注定無法得到父親的悉心疼愛,所以這份成熟是早晚會到來的。不過你卻也不用過度傷心,根據我對妳父親的瞭解,妳妹妹應該還不知道妳的消息。」
  
      「為什麼這樣說?」柳生雪姬好奇問道,臉色卻是好看了不少。
  
      凌笑見此嘴角輕扯笑道:「妳父親是一個梟雄式的人物,與雄霸與絕無神很像卻要更加內斂。他絕對不是那種對扶桑皇忠心不二的死士,在得到了軒轅劍後肯定會找個地方好好的修煉一番。何況他已經修煉了絕情殺道,更不可能在乎什麼扶桑皇。」
  
      柳生雪姬聞言沉默半晌,輕嘆一聲苦道:「不得不說你的話很正確,只是成為宗師圓滿絕非一朝一夕,就算我父親距離那個境界僅僅一紙之隔,也必然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行。但這段時間扶桑皇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我妹妹豈不是要遭殃?」
  
      凌笑翻了個白眼,「你別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要是什麼人都要你來操心,就算將胸口那兩坨都變成腦子也不夠啊!」
  
      柳生雪姬騰的一下鬧了個大紅臉,手中補好的鞋子嗖的一聲扔了過來,凌笑嬉笑一聲抬腳在空中便將鞋穿上,在地上使勁踩了踩道:「手藝不錯嗎!以後誰要是娶了你肯定有福了!」
  
      柳生雪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凌笑又道:「你妹妹也是個鬼機靈,就算沒什麼辦法但拖上幾個月總沒問題的,再有不到十天我們便能離島了,到時妳是留在大明還是回扶桑都隨妳!」
  
      「留在大明?這裡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嗎?」這有那麼點幽怨的聲音讓凌笑突然尷尬起來。
  
      頓了下道:「如果在扶桑過的不順心,大可以將你妹妹也帶來中原,我在大明還是很吃得開呢!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在朝廷謀個官職,再不濟做個經商的小富婆也好啊!」
  
      凌笑很顯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柳生雪姬看著他那已經背過去的身影卻是笑道:「那謝謝你了。我會考慮的。對了。晚飯你想吃什麼?」
  
      「嗯……壽司好了。」
  
      ……
  
      凌笑失蹤已經大半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醫館眾人可算是連吃飯都不香,有那麼一天,無情卻是突然換上了一身素白衣裙。弄的零零發彆扭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和老婆一起大罵凌笑這小子心太野了,放著家中可人獨自垂淚竟然還不回來!
  
      吳迪雖然也很擔心但卻對凌笑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內心深信師傅必然安全無虞。而林仙兒則完全不擔心這事,被海嘯衝散的時候她可是親眼看到了師傅的狀態。憑他那強大的實力,區區海嘯絕對擋不住他!
  
      京城的光景就在這平平淡淡中不停向前走著。而此時,曾經經歷過天下會一役的眾多高手早已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軌跡。
  
      喬峰回了大理,血魔的問題似乎有些越演越烈的趨勢,判官又開始了東遊西逛的逍遙生活,甯采臣仍然在國子監中偷懶,而冷血也繼續著跟罪犯鬥智鬥勇的日常。
  
      無名輕輕的收拾起包袱,在捕神這裡暫住了這些天卻一直也沒有凌笑的消息,心中雖然慚愧但還是決定離開了。
  
      只是還未等踏出大門卻感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無名雙眼怒瞪身形眨眼間後退幾步閃過了寒氣突襲,大喝道:「何方鼠輩竟然做這偷襲之事!」
  
      「呵呵呵,只是打個招呼又何必這麼緊張呢!老實說。所有的後裔之中你算是我唯一滿意的一個人。」
  
      一個興緻盎然的聲音緩緩響起,無名正自奇怪不知所雲卻見數道寒光閃現。門窗紛紛破碎,一隻渾身閃現著金屬光澤的怪蟲突然射向無名,伴隨著的還有那仿若金屬摩擦般的詭異鳴叫!
  
      「何方妖孽!」無名大驚身形疾轉間迸射出無數劍氣。
  
      劍氣恍若實質,對著怪蟲便是一陣攢射。這怪蟲利齒寒光閃現,鬚髮皆張竟都如刀刃一般鋒利。劍氣陡然射在其周身上下卻是發出了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擊之聲。
  
      怪蟲恍若未覺,兩米左右的長軀陡然橫掃,寒光閃爍屋中一應傢俱紛紛斷為兩截。
  
      無名回頭觀察卻是心驚不已,卻見傢俱切口之上一片水平光滑如鏡!
  
      「好一隻凶獸,看招!」無名劍氣牽引,掛在牆上的英雄劍感應飛出,於空中便與怪蟲交擊數招。
  
      怪蟲顯然受了刺激,瘋了似得亂竄,將屋中桌椅盡皆粉碎,甚至連牆壁都被劃痕填滿。
  
      無名心憂其傷害無辜平民,英雄劍在手身形急閃封住了怪蟲的全部路徑。幾招下來怪蟲猛攻不下漸漸失去了鋭氣。
  
      無名見機得空真氣狂湧一招直劈狠狠擊中了怪蟲脖頸,只聽噹啷一聲,怪蟲受此重擊竟然在空中便發出了一陣嘁哩喀喳的聲音,然後在其目瞪口呆之中,怪蟲變成了一把奇形兵器,銀白色的外表,詭異彎曲的弧度非刀非劍,寒光閃爍透著股莫名的凶煞之氣。
  
      「咦?這是?」
  
      無名正自疑惑卻聽門外響起掌聲,「好好好,想不到你這般快便降服了這柄凶刃!」
  
      循聲望去卻驚訝的發現,院落之中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臉帶冰晶面具的怪人!
  
      無名心中大驚,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不管此人功夫如何,單憑這無聲無息的本事便已經獨步武林了。
  
      「閣下是何人?」無名問道。
  
      面具怪人呵呵笑道:「這把天罪算是給你的見面禮吧,至於我是誰,接著!」說著將一條腰帶扔了過來。
  
      無名疑惑接過卻是感覺甚為眼熟,「這是……」
  
      「這是你那好弟子的腰帶,是不是覺得很眼熟!」面具怪人陰陽怪氣的笑道。
  
      無名一怔這才想起,舉劍橫指喝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面具怪人搖了搖頭道:「沒怎麼樣,只是喂他吃了點毒藥,什麼三屍腦神丹啊,爆胎易筋丸啊之類的。」
  
      「你!竟然如此歹毒!」無名恨不得一劍將其捅個對穿但一來劍晨在其手中,二來只覺自己也不是對方的敵手。
  
      卻見那面具怪人又急忙擺了擺手笑道:「不要那麼緊張嘛!他是你的弟子,那麼跟我也算是有那麼點聯繫,我可是不會虧待他的。嗯,陰陽和合散也沒少餵他呢,想必他現在已經有點欲罷不能了吧,哈哈哈!」
  
      無名突然發現這人是個瘋子,與其牽扯反倒處於被動,當下直接了當問道:「你待如何?」
  
      面具怪人聳了聳肩道:「有件事要你幫忙,拿起天罪跟我去辦件事。事成之後不光寶貝徒弟還你,連解藥也雙手奉上!」
  
      無名眉頭緊鎖,看了看兀自散發著凶氣的天罪道:「我有英雄劍了,多謝閣下的好意。」
  
      面具怪人搖了搖頭道:「這天罪太凶,能降服它的人不多,至少你那弟子不行。所以英雄劍還是交給他用吧,你就用天罪就好。」
  
      無名一驚道:「閣下武功深不可測,劍晨卻武功低微甚至連宗師都不是,閣下又怎用的著他去辦事呢?」
  
      面具怪人呵呵笑道:「令一個人快速成長的辦法有很多,這卻是不用你操心。拿起天罪與我走就是了!」說著轉身離開不給無名任何說話的機會。
  
      無名眉頭緊隨,盯著手中腰帶嘆了口氣,撿起天罪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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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50: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七章 集合,出發!
         
      「老陳頭,你快說說,前陣子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濟南街頭,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纏著一位抽著旱煙的老頭,舔著笑臉嘻嘻樂著,在他的周圍還有三個同齡的少年少女如他一般滿臉期待的望著對方。
  
      那老陳頭看著周圍幾個後生期待的眼神笑著磕了磕煙桿道:「前陣子啊,那在武林之中可是一件大事!話說武林之中有一個古老世家,這古老世家仗著軒轅黃帝的餘蔭是作威作福、喪盡天良啊!後來終於引起了武林公怒,以至於無數武林豪強聯手對其進行制裁,更是將其收藏的至寶偷了出來。而前些日子濟南府中出現的那些爭鬥便是由這武林至寶引起的!」
  
      「什麼至寶啊?」一個少女滿臉天真的問道。
  
      老陳頭一怔,吱吱嗚嗚的說道:「這個,至寶就是至寶嘛!你們不是武林中人說了也不知道。」
  
      「那最後誰贏了?是不是那些戴面具的好漢?」又是一個少年問道。
  
      老陳頭嘿嘿一樂,「這點你倒是說對了,說起那些戴面具的好漢啊,那可是大有來頭!」
  
      「他們是誰啊?」
  
      老陳頭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道:「這可是內部消息,若不是我兒子的同窗的媳婦家的外甥的三大爺在衙門裡辦差,我也不知道呢!你們可還記得前不久,金國來我大明求親之事嗎?」
  
      「記得啊,那金國的蠻夷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娶走我們的公主!真是豈有此理!」一個少年義憤填膺的說道。在大明百姓的心中。公主是我們自己的。要嫁也只能嫁給大明的人,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老陳頭摸了摸少年的腦袋笑道:「這話卻是要得,據說這樁聯姻連皇上也是反對的,但卻因為有這古老世家在其中充當漢奸,所以才不得不將公主嫁出去。其中關隘老朽雖然不知但這顯然激怒了一眾綠林好漢!於是這些好漢便成立了一個名為『曉』的組織,一不做二不休將公主劫走了!」
  
      「啊!難道那些帶著面具的好漢便是這『曉』組織的?」一個少年機靈道。
  
      老陳頭點頭應是,「不錯,這些好漢劫得公主之後據說以禮相待。與其共游天下快意江湖呢!」
  
      「這又是誰說的?」
  
      「這是從衙門裡傳出來的消息,據說是公主親自給皇上寫了封信。皇上礙於面子才對這些好漢發佈了通緝令,但其實暗地裡早就知會了各地官府,只管叫囂無需動手。」老陳頭又道:「這組織據說專門做一些替天行道的營生,之前似乎還攻入了鐵血大牢殺了好多該死的兇徒呢!」
  
      「哇!好厲害!」
  
      一眾少年男女紛紛讚歎,而老陳頭仍然添油加醋的對這些小輩說著不知從哪聽來的流言,卻是全沒注意到,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茶攤裡,有一個腰插彎刀的英俊漢子也在饒有趣味的聽著老陳頭的吹噓。
  
      「臥槽!原來咱做的事這麼有意義!連自己都他娘的被感動了!」
  
      判官有些哭笑不得的端起茶碗潤了潤喉,從最後的結果來看。他們這次確實贏了,姬家因為他們的傾力阻撓沒有在濟南城造成太大的傷亡。百姓們的眼光那是雪亮的。誰對他們好他們自然看得出來,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但是過程卻是有些驚險,除了李英瓊和甯采臣,他們每一個人幾乎都是受了不輕的傷,最後若不是林仙兒及時來援,吳迪甚至要和那幾個姬家長老同歸於盡了!
  
      另外,軒轅龍宿的出現也是他們能夠勝利的關鍵,若非他及時制止了姬家諸位長老的發狂,他們當日怕是要被生生耗死。說起來也怪他們自己,凌笑走之前明明告誡過他們要保命為先,事不可為便趕快逃離。可是看著百姓們那充滿期望的目光,他們心中就像是湧出了一股熱血,紛紛把命都拼上去了,就算無法阻止這些老不死也要告訴百姓們,有人與他們共同赴死!
  
      好在最後結果還是不錯的,此事過後「曉」組織的名聲倒是意外的撥亂反正了。但眾人雖然欣喜卻也並沒有多麼興奮,因為「曉」組織的發起人至今還沒有音訊。
  
      前些日子,判官送走了蕭峰,若不是大理現在鬧血魔,他也是不肯走的。至於自己,則留在了濟南,一來在打鬥之中受傷不輕留下算是養傷,二來便是等著凌笑回返。他好不容易有一個過命的兄弟,卻是絕不相信其會如此輕易喪命!
  
      判官兀自想著,突然鼻間鑽入了一縷香風,不自覺得抽了抽鼻子,轉頭望去,「我說小娘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爺們不認識妳啊!」
  
      只見身旁女子膚白若雪、精緻的五官上透著一股清冷,整個人身上卻是有那麼一種飄飄欲仙的氣質。卻聽其道:「到底是沙匪出身,嘴裡不乾不淨的!」
  
      判官眉頭一挑,仔細打量了一番,此女倒是個高手,但這世間高手多的是自己又不認識她,她此番前來卻是有些蹊蹺。
  
      「小娘子這是有備而來啊,不知可有何指教?」判官拿過一個茶碗為女子倒上,眼神中卻依然充滿了放蕩不覊的意味。
  
      女子看著隨意拿來的茶碗微微皺了皺眉卻是絲毫未動,只是對判官道:「我主人有事相託。」
  
      判官一怔有些詫異的問道:「你主人是哪位?話說你還真是開門見山啊,只是你要跟我做買賣可知道我的價錢?」
  
      「一個刀法宗師的全部武學心得,可夠了?」這女子暮然開口道,開出的價碼卻是武林中人很少能夠拒絕的。
  
      不過判官這小子有時候很彆扭,跟你投緣只需一個口信就能千里奔襲而來,看你不爽就是給他一座金山銀山也休想指使他做什麼事。
  
      「切!我自己就是刀法宗師。即使那什麼武學心得再有借鑒意義對我也沒什麼用!」判官很是不屑的將茶碗飲盡。之後又拿起女子面前茶碗一口飲完。
  
      那女子眉頭微皺。這動作的意圖非常明顯,如果你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價碼便不要來丟人現眼了。
  
      女子也不生氣只是道:「看來對於你的情報有些差錯,你做事全憑喜好而並非什麼武痴!」
  
      「不,妳的情報沒什麼錯,只是我從來沒有將武學一道當做所有。」判官冷哼道,任誰知道自己被人查的底也不會高興的。
  
      女子直接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要什麼都行?」判官有些詫異,這女子的語氣有些霸道啊,難道她那什麼主人如此囂張什麼都有?
  
      「要什麼都行。只要你說的出口,我便找的到!」
  
      判官嘴角一抽,「臥槽!你們還真是大言不慚,那我想要一個甘心跟我跑江湖、愛我愛到死去活來的賊婆娘,你也能找來?」
  
      女子表情一滯,有些生氣的道:「我門中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多不勝數,你可以隨便挑!」
  
      「那你怎麼保證她們會愛我愛到死去活來?」判官又問。
  
      這女子冷哼一聲道:「用藥物迷其心志,天長日久之下自然對你死心塌地。只要你不停下藥物,她便不會對你生出二心。」
  
      判官表情一僵有些厭惡的說道:「看來你們這業務很純熟啊!那我要妳也行?」
  
      這女子的目光一冷道:「可以,但藥物對我沒用。你有信心讓我愛上你嗎?」
  
      判官倒是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她道:「這要看妳主人讓我做的是什麼事了,如果很有挑戰性我倒是不介意花些時間來調教妳。若是沒什麼意思的話我才懶得理妳。」
  
      這女子冷冰冰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意,雖然瞬間不見卻沒有逃過判官的雙眼,「去殺一隻凶獸!」
  
      「什麼樣的凶獸?」
  
      「至少是宗師圓滿程度的凶獸!」
  
      兩人靜靜的對視,眼神交會半晌判官笑道:「這還真有些意思,我幹了!」
  
      女子點了點頭輕道:「明日一早,濟南碼頭!」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喂,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判官叫道。
  
      「駱仙!」
  
      ……
  
      濟南碼頭,一艘足有二十餘丈長的大船停靠在這裡,如此型號的大船哪怕在大明的水師之中都甚少碰見。
  
      它是在前天晚上靠岸的,自它出現以來整個碼頭便被封閉了,白天晚上都有面帶臉譜的武林高手守護四周,不准任何人靠近。
  
      此刻大船之中帝釋天端坐上首對正開門進來的女子說道:「可答應前來了?」
  
      「幸不辱命,判官已經答應前來。」
  
      此女正是之前與判官談判的駱仙,只見帝釋天突然笑道:「可是提了些無理要求?」
  
      駱仙頓了頓算是默認,帝釋天見此淡淡道:「能跟那個凌笑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是安分的主。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像項將軍當年一般,走的就是叛逆的路子!」
  
      「主人,駱仙有一事不明。」
  
      「說。」
  
      駱仙拱手問道:「主人武功蓋世,比這些人都要強出許多,為什麼還要找他們來幫忙呢!」
  
      帝釋天輕輕搖了搖頭,「本座雖然自認實力強勁但對於那隻孽畜卻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它很聰明,走的是練體之路,凡是跟玄修有關的東西都半點不碰。這不光躲過了當頭那一道雷劈,還有效的保護了自己。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千年之前了,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天敵。所以要破它的鱗甲就必須要用神兵。」
  
      駱仙頓了頓又問:「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要用到判官等人呢?他們的兵器雖然很難得,但世上比它們強的兵器還有許多啊!」
  
      帝釋天輕笑道:「不錯,比如南明離火劍、紫青雙劍都要比什麼火麟劍要強,但那些神兵本身靈性十足分屬靈寶,一來我不想使用玄修兵器。二來也很難駕馭。而且要想破那孽畜的防禦光有兵器還不行。必須要將力量合在一處才能真正發揮他們的威力。這就要求我必須強行將它們整合在一起才行。可如果有一柄神兵過於強盛又怎麼同其他神兵相互牽制配合?所以我才會挑中這些神兵,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所有合適的神兵了!」
  
      「原來如此,只是主人當初不是打算集齊七種武器嗎?怎麼如今只得五柄?」駱仙恍然大悟緊接着又問。
  
      帝釋天搖頭嘆道:「本來我的計劃之後還要加上貪狼刀與天刃劍,可誰知那刀劍的原主人卻是已經被人所殺,其刀劍也下落不明。只可惜罔我活了千年卻諸多掣肘,雖勢力強大但卻沒能找到幾件滿意的神兵!」
  
      「主人不必憂慮,這次主人定然出師大捷。」駱仙跪地叫道。
  
      帝釋天淡淡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可惜。若是能夠請到少羽幫忙哪還用的着找這許多小輩!
  
      ……
  
      歷史的車輪又一如往昔的向前滾了一天,這一天的濟南碼頭罕見的起了大霧,眾多頭戴面具的武林高手身形猶如標竿一般的紮在岸邊。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緩緩傳來,眾多面具高手轉望向聲音來處,卻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趕車者顯然是臨時僱來的車伕老頭,老人家哪裡見過這種排場,竟是嚇的不願再繼續前進。
  
      車中之人無奈下主動下車,多給了些銀兩便打發了老頭離開。
  
      「無名先生想不到竟是來的這般早,怕是擔心自家的弟子吧。」駱仙邊上前迎接邊揶揄道。
  
      無名眉頭微皺,倒也沒有心情與其扯皮。直接問道:「劍晨在哪裡?」
  
      「無名先生不用擔心,劍晨如今正在來此的路上。有可能會遲些誰讓溫柔鄉就是英雄塚呢!」駱仙的表情有些奇怪,聽的無名反而更加擔憂。
  
      這時,大霧之中又是三個人影緩緩顯現,當先一人雙臂揮舞有力走起路來自有一種霸氣成型,另兩人稍稍落後但氣勢仍然不可小覷,令無名詫異的是,三人身後兵器竟然散發著某些不同尋常的凌厲。
  
      「三位果然是信人,駱仙在此多謝三位的鼎力相助。」
  
      步驚雲有些凝重的看了眼無名卻是並沒有什麼印象,他本就不擅與人交際索性也不答話。這時斷浪發現了無名背後的英雄劍,想了想道:「這位可是無名前輩?」
  
      「看閣下身後劍刃一股炙熱的凶氣蒸騰,想必是火麟劍了。」無名倒是第一眼便看出了斷浪的身份,誰讓火麟劍的氣息得不到收斂呢。
  
      斷浪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道:「正是晚輩,前輩身後背著英雄劍想必是劍晨兄弟的師傅無名了。當日天下會一別我等甚是想念,不知劍晨兄近況可好?」
  
      無名眉頭微皺道:「這麼說你們並不是天門中人,那又是因為什麼被帝釋天所要挾?」
  
      三人微怔,對視一眼道:「我等算是欠了帝釋天一條命,當初若沒有他在半路施救,我等怕是已經重傷不治。」
  
      無名點了點頭,無奈嘆道:「挾恩圖報!帝釋天果然不是什麼良善。」
  
      聶風聞言又問:「那前輩又是因為何事?」
  
      「卻是我那徒兒,一會你們自己問他吧!」無名搖了搖頭望向大霧深處,卻見又是一條人影閃現出來。
  
      來人卻不是劍晨,判官撓了撓頭整了整腰間的彎刀笑道:「竟然擺了這麼多的人來迎接我,看來仙兒果然知道疼人啊!」
  
      駱仙不為所動,雖然判官如今滿口葷話但眼神清澈卻是半點色授魂與的樣子不見。
  
      「閣下是?」無名當先問道,他們此來的任務是狩獵宗師圓滿級的凶獸,若不能夠配合無間怕是大家都有去無回。
  
      判官饒有興趣的望向幾人笑道:「承蒙江湖中人錯愛送了個大漠判官的混號。」
  
      四人多數在中原腹地活動卻是很少去邊關大漠,對於大漠判官的名號不甚瞭解,只是乍一聽便知定是綠林道上的強人。點過頭便算是認識了也未有深交的打算。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眾人回頭望去卻見劍晨緩緩於大霧之中顯出身形,而其身後竟然還跟著兩名花枝招展的女子!
  
      劍晨第一眼便看到了師傅,只是面顯慚愧卻是無奈的低下了頭。
  
      無名正奇怪的盯著劍晨還不待說話便聽駱仙笑道:「劍晨兄不愧是英雄劍的傳人,身處溫柔鄉中卻能以大事為重,小妹佩服!」
  
      駱仙說的甚是豪邁但那眼神中卻充滿了玩味,劍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身後兩個女子像是得了駱仙的暗示,嬌笑著纏了上來直接抱住他的兩條胳膊直將全身重量都掛在了劍晨身上。
  
      劍晨臉色微變卻是沒有推開他們,但是卻慚愧的低下頭沒有臉見師傅。
  
      無名滿臉凝重的盯著兩女,他敏感的發現,這兩個女子竟然是先天巔峰高手!而最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的弟子劍晨竟然也成為了宗師!
  
      不過,無名身為劍晨恩師一眼便看出他雖然真氣飽滿但劍意卻奇特的有些莫名空虛。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他的境界是被強行提上來的!
  
      這種揠苗助長的行為簡直就是毀人前程,無名想到如此雙眼憤怒的瞪視著駱仙。
  
      駱仙剎那間便想明了原委,笑道:「我天門神通廣大,幫助一個人重塑根基又有何難?只要這次事成,眾位的要求都能得成!」
  
      「哦?我的要求也行?」判官突然又插嘴笑道。
  
      駱仙一頓眼中厭惡一閃而過,卻是直接道:「眾位上船吧,距離我們的地點還有三天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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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50:3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八章 靠近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咦?小兄弟這首歌……很新奇啊!是兄弟所做?」華文瞧著凌笑雙眼微閉整個人自我陶醉般的哼唱歌曲不由問道。
  
      「不錯!就是這樣。」凌笑很無恥的承認了,其實他一開始想來一段我心永恆的,只是想起沉船覺得不吉利所以便換了這麼一首。
  
      此刻的凌笑正打著赤腳在漁船之上與眾多爺們嘻嘻哈哈的說笑,這是一天之中漁民們悠閒的午休,大家喝杯酒說說葷話,生活別提過的有多悠閒。
  
      「對了,華老哥,我看華平的言語之中對扶桑人好像頗有成見啊!這是為什麼?」凌笑狀似不在意的問道。
  
      華文聞聽此言面顯不屑,「還能因為什麼,被坑過唄!」
  
      「哦?怎麼個過程?」
  
      幾位漁民對視一眼紛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一言難盡啊,當初我們的商船其實並不是侷限於跟中原的交往,與扶桑、高麗等海國都有交集。只是可惜,我們與人為善,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啊!」
  
      華文緊接著道:「我們去了扶桑很多次,一開始還好,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合作倒也順利。可是一旦出了海便不對勁了,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不是遇到扶桑海軍就是遇到浪人打劫,若是海軍也就罷了大不了被敲點錢,但若是遇到浪人那真是要動刀子的啊!也幸好我們大家都通曉武藝,否則還真連命都賠在裡面了。這一次兩次是意外、是運氣不好。但不管什麼人被連續劫了五十次也該醒悟了吧!」
  
      「汗!五十次?都跟櫻木花道失戀的次數相同了,是該說你們也蠻執著的,還是該說你們夠傻!」凌笑心中一陣無語。不過他也就這麼想想,這明顯是忽悠他呢,誰會這麼傻啊!
  
      「所以之後我們除非必要絕不跟扶桑人打交道,而且就算有事去扶桑也不會帶什麼貨物了。至於高麗等國則是因為物產缺乏賣不上什麼價格,所以才漸漸淡了來往,直到現在,我們只是跟中原人做些生意。」
  
      凌笑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表面上像是相信了華文的話但內心卻是完全沒在意。
  
      夜幕再次降臨,華文來到長老堂拱手道:「族長,凌小兄弟今天向我打聽咱們對扶桑人的態度。您看……」
  
      洪安通放下手中剪刀看了看被修剪完畢的花卉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他應該是怕柳生雪姬的身份被發現,這也情有可原,無須在意。」
  
      「是。」
  
      「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可有眉目?」洪安通的臉色突然之間嚴肅起來。
  
      華文頓了一下無奈搖頭。「啟稟族長。我們的人差不多將整個扶桑都轉了個遍,可是根本連半點痕跡都沒有啊!」
  
      洪安通的表情有些難看道:「像那種程度的高手,絕對不可能是從石頭之中蹦出來的,一定是其中有什麼問題。」說到這裡又看看金光燦燦的神龍雕像嘆了口氣道:「唉!神龍最近的活動有些頻繁,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希望不要有何差錯才好!」
  
      ……
  
      今夜的大海甚為平靜,在月光之下一片波光粼粼頗有一番韻味。
  
      一艘巨艦乘風破浪的向著目的地駛去,雖然速度很快但船上之人卻意外的感覺很是平穩。
  
      「哼!這帝釋天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想要屠龍!」斷浪抱著火麟劍冷哼著道。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不對勁。
  
      「你真正該驚訝的是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龍存在吧!」判官眉毛一挑淡笑道。
  
      聶風與步驚雲對視一眼同樣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按道理四大瑞獸應該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除了火麒麟外。其它都未曾聽說。原本以為是傳言有虛,誰知竟然藏在了大海之中。」
  
      帝釋天這次做的倒也坦蕩,剛剛出海便將屠龍之事和盤托出,為的便是希望眾人能夠傾力合作。
  
      說起來這一次的屠龍陣容卻是要比原著之中默契了不少,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牽扯,相互之間卻是沒有那份水火不容的仇恨。
  
      「對了,劍晨你那兩個美嬌娘呢?怎麼沒見她們跟著你?」聶風不知其中原委,輕輕取笑道。
  
      哪知劍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望向無名的表情充滿了羞愧,看眾人如此關心便也將實情緩緩道了出來。
  
      原來,當初天下會一役後,劍晨與凌笑等人分開,原本想要到京城與師傅匯合的,誰知在路過一個小鎮之時,碰見了十幾名紈褲惡霸圍著兩個姿色靚麗的民女想要欺辱。這種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惡行,一向是百姓們喜聞樂見的趣事。可憐兩個美女楚楚可憐的左躲右閃卻仍無法避免被惡霸們動手動腳,而圍觀的眾多百姓卻沒一個上前制止!
  
      劍晨見此當然正義感爆棚、小宇宙瞬間滿檔,只是幾招便將這些粗通莊稼把式的惡霸打跑。事後兩名美女感激涕零,劍晨也是對自己的義舉甚為滿意。
  
      這人一得意忘形便容易出事,劍晨不疑有他在兩位美女的盛情邀請下便跟著她們回家借宿了。兩女家中並無父母,唯一只剩下一名大姐看家。劍晨見三個女子相依為命不禁更加同情,還幫著人家劈柴打水倒是做了不少好事。
  
      晚上,三女為了答謝劍晨的救命之恩特意做了一桌好菜,擺上好酒。
  
      劍晨行走江湖的時間畢竟還短,這要是換了陸小鳳肯定第一時間看出破綻。相依為命的三個姐妹連正經營生都沒有,哪來的錢弄這麼一桌好酒好菜?你真當所有百姓都能為了報恩把自家錢財散盡嗎?
  
      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劍晨就這麼被坑了。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劍晨只覺有淡淡香氣鑽入鼻中,睜開雙眼便驚訝的發現,那白日被他所救的兩個女子竟然赤身裸體的躺在兩側。白嫩光滑的皮膚之上佈滿瘋狂過後的痕跡。處處淤青更是能夠讓劍晨明了昨夜她們所受的折磨,甚至兩女的眼角還掛著淚痕!
  
      劍晨懵了,不知所措了,怔怔的望著兩女好一會才醒悟這是自己幹的!
  
      臉色慌張的撿起散落地下的衣物,他的心裡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了逃跑的念頭,誰知念頭剛起便聽身後一陣陣輕輕抽泣。
  
      劍晨心中一沉無奈轉身,面對抱在一起抽泣的兩姐妹不知說什麼好。
  
      聽到這裡。判官陡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他媽就是正宗的仙人跳啊!區別只是這些人還算有良心,找來了兩個美女陪你。你小子也算有福。有許多人連美女的頭髮還沒碰到便被人坑了呢!那接下來是不是該有人出現捉姦了?」
  
      劍晨聞言苦笑,確實如判官所說,正當劍晨不知所措的當口,三女大姐推門而入指著劍晨的鼻子便是一陣痛罵。當然所罵內容無非也就是那些。
  
      劍晨無奈當即表示是昨夜酒後亂性。自己大好男兒既然做了出來便會負責到底。三女聞言算是滿意的放過了他,因為劍晨是江湖人不可能待在一個地方所以三女便收拾家當與其一同上路。
  
      起初劍晨心中有愧,一路上對三女很是照顧連趕路也是買了馬車緩行。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明明之前視貞潔為生命的兩女竟然對他百般痴纏。一開始他也沒有在意,只當是兩女對其傾心而已,年輕男女初嘗個中滋味難免欲罷不能。但時間一長卻是感覺不對,憑他多年來練武養出的定力,絕不至於夜夜春宵。他甚至覺得自己每夜若不作弄一番便渾身難受!
  
      劍晨雖然江湖經驗淺薄但並不傻。在簡單的試探之後果然發現兩女竟是練家子,一身武藝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怒火中燒間劍晨差點拔劍將兩女斬了。誰知那大姐僅僅幾招間便將其制服,他這才發現這女子竟然是一個宗師!
  
      劍晨實在不明白,三個如此高手為何要坑害於他,自己的身上難道有什麼價值嗎?
  
      三女見事情敗露卻是不以為意,只是坦然相告。原來這些日子她們在劍晨的飯食之中下了許多虎狼之藥,三屍腦神丹、爆胎易筋丸等等,當然還有我愛一條柴、陰陽合歡散、印度神油之類的玩意,否則劍晨再意志薄弱也不可能被美色迷的如此不堪。
  
      情知自己中毒的劍晨目呲欲裂,之後三女又說出了要他參與屠龍之事甚至連利用其坑他師傅的計劃也全部告訴了他。劍晨聞言哪裡肯加害師傅,只欲尋死!
  
      只是,三女像是早早便知道他的選擇,淡笑著搬出了殺手鐧。經過這一陣子的痴纏,兩女已經懷了他的骨肉!
  
      於是,劍晨便上了賊船!而那功夫高強的三女大姐便是駱仙。
  
      眾人聽完不禁暗暗唏噓,這帝釋天做事當真滴水不漏,不光以毒藥威脅其性命,還用骨血從道德方面逼其就範。這對師徒算是徹底栽了!
  
      無名聽完苦笑搖頭,倒也不怨劍晨只怪自己這些年對其保護過度,若是能讓他多接觸江湖險惡便沒這些事了!
  
      斷浪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其實他是很看不慣劍晨那種正氣凜然的樣子。不過大家之後還要合力屠龍,所以也沒有挖苦什麼。只是他不說判官卻是嗤之以鼻道:「這計謀也就坑坑你這種雛還行,要是換了老子那兄弟,肯定是甩下一張銀票再很不屑的來上一句,活太差!然後拍拍屁股神清氣爽的走人!」
  
      斷浪聞言笑問:「你那兄弟倒是個妙人,請問高姓大名?」
  
      「你們認識的,凌笑啊!」
  
      ……
  
      哈欠!
  
      「一定是哪個臭不要臉的在罵我!」
  
      凌笑十分不爽的揉了揉鼻子,看著坐在床邊輕笑的柳生雪姬道。
  
      只聽柳生雪姬笑道:「說不定是有人想你呢,別總把人想的那麼壞啊!」
  
      凌笑撇了撇嘴。「這世上想我的多了,從我們流落這島上的時候開始,怕是有不少人在惦記我呢。那時我都沒有打噴嚏。所以這肯定是哪個臭不要臉的在篇排我!」
  
      柳生雪姬無奈的搖了搖頭,被凌笑這一鬧倒是睡意全無,以前這種時候她都會寫上幾個字以期領悟刀意,如今卻是沒什麼可做的了。
  
      凌笑倒是很會調節氣氛,從天文地理到科學技術,最後又是風土人情,憑著前世那全世界聯網爆炸般的信息量愣是將柳生雪姬說的一陣陣懵圈。直到後半夜才雙雙躺下。
  
      看著枕邊那已經久不出鞘的長刀,柳生雪姬突然有些愣神,原來它還放在床頭呢!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竟是已經完全將其遺忘了。平靜祥和的生活彷彿將柳生但馬守加諸在她心頭的那一處裂縫也完全填平。
  
      凌笑似乎注意到了柳生雪姬的表現不經意的道:「妳真的不練武了嗎?」
  
      柳生雪姬身軀一僵,輕輕將臻首埋進胸口,用細弱蚊吶的聲音道:「你希望我練武嗎?」
  
      凌笑沒聽出有什麼不對,「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一旦踏入江湖有些事情便由不得妳自己做主。到時候就算妳想要過平淡的生活。也會有仇人找上門來。」
  
      「只要藏的好,不就行啦!」柳生雪姬的聲音有些波動。
  
      凌笑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在神侯府可是看過很多這種案例。那些江湖人在金盆洗手之後都找了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想要安靜的過完後半生。可是他們的仇家每每能夠找到他們,到時不光自己慘死還連累了全家老小。好一點的一刀痛快,狠一點將你折磨致死,連妻女都被侮辱後賣入了勾欄。所以啊!這世界從來沒有什麼真正的隱退,要麼當初在得罪人時趕盡殺絕。要麼就在江湖中熬下去吧。你要是真心覺得累想隱退,那就學學上代捕神郭巨俠。人家弟子遍佈朝野,兩個女兒皆武力不弱,連女婿這次也當了朝廷命官!有了這種勢力才有資格談金盆洗手。」
  
      柳生雪姬一時沉默,半晌才道:「難道想當一個安靜的普通人就那麼難嗎?」
  
      凌笑頓了下道:「妳父親為人冷酷,怕是在扶桑和中原都有不少仇家吧,而且妳過去打遍扶桑年青一代,想必也有不少仇家很樂意報復一下的。況且……況且妳生的這般美麗,若是讓他們知道妳如今武功盡失,那便不是一刀生死的問題了!」
  
      柳生雪姬突然噗嗤一樂。「你是在誇我美麗嗎?」
  
      凌笑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拜託!我現在在說很嚴肅的話題呢,總之從明天開始,我要監督妳練功!」
  
      柳生雪姬將身子背過去很罕見的嬌嗔一聲,「哼!不要!有你保護我就夠了!」
  
      「可我不能總在妳身邊啊!」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陷入了凝滯,柳生雪姬的心中突然感到陣陣發堵,好似這原本快樂溫馨的平淡生活正在緩緩離她而去,而任憑其如何揮手卻也始終抓之不住。
  
      凌笑不是一個遲鈍的人,兩個人兜兜轉轉這麼長時間,或為敵或為友,或拔刀相向或聯手抗敵,直到如今的近在咫尺!那絲淡淡的情愫其實早已種在了彼此心間,只是它太過弱小、太過微不足道。以至於被對無情的痴情狠狠埋沒在內心深處,直到如今才悄悄發芽生長。
  
      柳生雪姬突然再次看向長刀,伸出手來輕輕撫摸,那刀鞘竟然如此的冰冷!
  
      「我不願再修殺道,不想成為父親那般冷酷之人。」
  
      柳生雪姬的聲音突然響起,輕易將僵硬的氣氛打破,凌笑說不上是真的鬆了一口氣還是怎麼的,高興的道:「好啊,你那雪飄人間不是還有另一種刀意嗎,就修那個好了!」
  
      「那這段時間怎麼辦?若有仇人來此,我如何是其對手!」柳生雪姬突然有些惶恐的說道,那驚恐的表情讓凌笑一陣莫名的心痛,想也不想的答道:「我會保護妳的!」
  
      「好,一言為定!」
  
      柳生雪姬的表情突然由陰轉晴,聲音中滿是竊喜,將頭轉過去說了聲睡覺便不再出聲了。
  
      凌笑一怔,突然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想不到柳生雪姬也有這麼狡黠的一面,他剛剛卻是忘了。柳生雪姬過去練的殺道,若是重新修煉自然不需多少時間。可是那另一種刀意與殺道截然相反,重新修煉一種武道本就很難,即使曾經是宗師也要花費不知多少時間,更何況是那與殺道大相逕庭的別種武道呢!
  
      等到柳生雪姬真的練成時,卻不知要用多少時間了。自己一句話出口卻是生生被柳生雪姬綁在了身邊!
  
      凌笑仔細回想被坑的經過,那剎那間的心痛完全源自於那一瞬間的憐香惜玉,不由心中暗諷,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呢!
  
      只是被坑的同時,心中卻有一絲甜蜜悄悄藴開……
  
      第二天,柳生雪姬倒是也不耍賴,一大早便起身練功了。待到凌笑要出海打漁時,便停止下來,原因自然也理直氣壯,因為被打擾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凌笑只得一副沒轍的樣子苦笑跟著華文等人出海,而此時帝釋天的大船距他僅有一天半的路程了!
  
小說章節內容有誤,問題,請連繫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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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50:54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八十九章 接觸
         
      轟隆隆!
  
      凌笑與柳生雪姬兩人輕輕扶住碗筷,從早上開始震動便持續傳來,好在兩人眼疾手快才不至於讓早餐遭殃。
  
      「最近那怪物似乎鬧騰的越來越凶了!」柳生雪姬有些擔心,敏銳的她發現村中百姓越加瘋狂了,就像是那些忍者對於扶桑皇的崇拜,盲目、狂熱,甚至泯滅了人性!這讓她的心情有些糟糕。
  
      「沒有什麼能比一個活著的信仰更激勵信徒了!」凌笑的表情有些深沉,理智告訴他此事與其無關,可直覺卻又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
  
      凌笑如今還不知道那座山裡究竟是何方妖孽,因為洪安通這個名字的誤導,他也許能想到這裡是神龍島,可他又哪裡想到這竟是帝釋天的屠龍之地呢!直到老族長一聲震天的呼嘯,兩人才驚覺出事了!
  
      在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島嶼之上,一聲宗師境界高手的吼嘯可是比什麼穿雲箭都來的好用。只是剛剛踏入長老堂,凌笑兩人就看到了許多之前不曾見過的老人,這些人往往都七老八十,滿頭的銀髮說不出的威嚴。只是可惜,也許是在小島上的生活有些過於安逸,所以他們都沒能突破宗師而是卡在了先天巔峰的境界之上。
  
      洪安通見兩人也跨入大門,輕輕點了點頭便沒再管兩人。凌笑拉著柳生雪姬找了個人後不顯眼的地方一靠靜靜的聽著。
  
      「同胞們!我海族自從數百年前得神龍庇佑,才能逃離那一場場永無休止的戰亂來到這一片幸福快樂的淨土!神龍,對我們海族的恩德即使傾盡生命也是難以報答的!可是如今。竟然有人想要毀滅我們的信仰!告訴我。你們要怎麼辦?」
  
      凌笑在小島上生活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可還是第一次見洪安通如此激動,在他看來其一向給人的印象都是蠻和藹可親的。當然,各種暗中試探還是有的,不過那畢竟沒有惡意。如今這充滿煽動卻又簡單至極的講話會起什麼效果呢?
  
      「粉身碎骨,以報龍恩!」
  
      果然,這些村民就像是凌笑心中所想那般,真的已經因為信仰而徹底狂熱了!不過凌笑非常善於將自己歸類到大多數人群之中,所以也拉著柳生雪姬的小手輕輕吼了幾句。「打跑侵略者,還我河山!」
  
      洪安通似乎對眾人的反應相當滿意,尤其是凌笑那兩句,聽起來還是蠻給力的。輕輕抬手下壓,現場瞬間安靜,「同胞們!如今距此不遠的大海之上,正有一艘巨艦滿載著窮窮惡意向著我們駛來,你們說該怎麼辦?」
  
      「殺!」。
  
      一聲充滿了恨意的怒吼響徹寰宇,衝天的殺意甚至連天空的雲彩都跟著翻滾起來。
  
      凌笑兩人被這瞬間蒸騰的氣勢弄了個措手不及,兩人就像是一葉扁舟在巨浪翻滾的茫茫海面上起伏掙扎。
  
      剛剛開始重新修煉武功沒多久的柳生雪姬忙運起刀意想要抵抗。只是凌笑卻緊了緊她的玉手向前跨了一步,轟!蓬勃的殺意像是撞在了世界的屏障之上。生生被阻止在半米之外!一種急剎車般的推背感陡然降臨在長老堂眾人心上,是那麼的彆扭難受。只剎那間兩人便像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那麼明顯。
  
      洪安通雙眼陡然綻放出異樣的神采,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看走眼了,這凌笑哪裡是一隻剛剛長出獠牙的幼虎啊!分明就是一頭來自上古洪荒的凶獸啊!
  
      衝天的氣勢因為這個小插曲而稍有減緩,眾人雖然有些驚訝但也並不在意。只見洪安通又道:「敵人距離我們僅僅還有一個時辰的航程,所有人聽令!今日將你們手中的漁網換成弓箭,將你們的鋤頭換為刀槍,我們要讓侵略者們知道。犯我神龍者雖遠必誅!」
  
      「犯我神龍者雖遠必誅!」
  
      話音落下,這些平日裡與人為善的老實人紛紛搖身一變成為雷厲風行的悍卒,黑壓壓的一大片衝回家中取出收藏已久的兵器。
  
      凌笑看著眾人離開,眉頭微皺盯著洪安通道:「若不是真的聽到過那所謂神龍的吼叫,我還以為這些村民是被你蠱惑了呢!」
  
      洪安通頗有深意的盯著凌笑雙眼道:「這世間的事若是不親眼所見,往往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凌笑眉毛一挑笑問:「那你看過那什麼神龍的真面目嗎?」
  
      「看過!」
  
      洪安通的回答瞬間讓凌笑整個人都不好了,誰知其又想了想道:「算是看過吧!」
  
      這次連柳生雪姬都囧了,凌笑翻了個白眼問道:「看過就是看過,什麼叫算是看過了?」
  
      洪安通有些尷尬的乾咳一聲道:「這個……正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嘛!我確實看到了,只不過光看到了一截龍尾!」
  
      凌笑臉角一抽呵呵道:「你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魚尾或者其它什麼尾?」
  
      洪安通很肯定的搖了搖頭道:「龍的形象最是深入人心,難道我會連龍尾跟魚尾還分不清嗎?何況,他可是跟我交談過的,就連老夫能夠順利的晉級宗師也是得龍之助!」
  
      凌笑聞言與柳生雪姬對視一眼恍然的點點頭,其實他們一直很奇怪,根據他們有意無意的詢問,得知族長並不經常外出,大部分時間還是窩在神龍島上做老宅男。
  
      那麼問題來了,這種閉門造車的形式是無法成為宗師的,即使其天賦異凜也不行!
  
      在凌笑的心中,天賦最高的要屬龍宿了,可即使如此,他能夠成為宗師也還有姬家收藏的那麼多高手心得的功勞呢!之後能夠到達如今的實力更是多虧了常年遊歷的原因。
  
      而在兩人看來,洪安通的天賦也就一般般,按道理他是沒有辦法練到這個程度的。
  
      「原來如此。這麼說無論那所謂神龍究竟是什麼。其都神通廣大嘍?」凌笑一副受教的樣子道。
  
      洪安通輕笑搖頭道:「老夫知道你們無法理解。但是神龍對於我族的恩德即使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如今竟然有人要屠龍!這就像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老夫就算拼盡這條命也不會讓對手得逞的!」
  
      凌笑眉頭微皺,問出了一個之前一直疑惑不解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有人要屠龍的?人家離你們還有那麼遠呢!難道你在整個大海都布有探子!這嗎?」
  
      洪安通回頭看了眼神龍雕像笑道:「因為之前神龍與我聯繫了!」
  
      凌笑一驚,看著那神龍雕像突然感覺有些很不妙的預感,眼珠子一轉有些訕笑的問道:「呃,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人想要屠龍呢?」
  
      洪安通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柳生雪姬。凌笑一驚將其擋在身後道:「我家娘子可是從來沒想過這事的,事實上我們在來之前可是沒想過這世上真有什麼龍存在!」
  
      柳生雪姬的臉上飄過一絲紅暈,只是一閃即逝唯有對面的洪安通看到了。洪安通笑著道:「不用隱瞞了,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什麼沒見過。不要以為咱甚少出島便真的什麼都不懂,這女娃子雖然跟你同住一個屋簷下整整一個月了,可她仍然還是處子之身!所以你們的夫妻身份也只是騙騙外人,不過你這小子倒是一直未曾有過特意隱瞞,故而老夫也沒有揭穿!」
  
      此言一出柳生雪姬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前面的凌笑則齜牙咧嘴的叫道:「原來你也是個老流氓!」只是嘴上叫的痛快,眼中卻飛了個是男人都懂的隱晦笑意。
  
      洪安通嘿嘿一樂甩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又道:「你知道我們海族為何那麼討厭扶桑人嗎?」
  
      「不是因為被連續騙了五十次嗎?」凌笑一臉欠揍的叫道。
  
      洪安通幾乎是用吼的叫道:「不會有人那麼傻的好嗎?」接著喘了口氣又道:「大概一個甲子之前。島上突然來了一個強大的高手!」
  
      「什麼樣的高手?」
  
      「一個帶著冰晶面具的高手,那高手的實力非常強悍。上一代的族長同樣是宗師境界,可即使在大海這片主場上,也沒能接住那人三招而被打成重傷!要知道我們海族所練可是能夠控制水之武道的絕學啊,但那人卻渾然不懼那滔天的巨浪,只是剎那間便冰凍了整片海面!」洪安通的表情有些驚恐,似乎那人給他留下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懼。
  
      凌笑一怔,「冰晶面具、想要屠龍、還練了冰系的功法!嗯……你繼續說!」
  
      洪安通不疑有他,繼續道:「當時的我還是個尚未成年的毛頭小子,親眼見識了他的恐怖。整個島上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他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藏龍之地,之後便跟神龍打了起來!」
  
      凌笑忙追問道:「之後呢,他死了?」
  
      洪安通搖搖頭道:「沒有,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不得已退走了。而我也是在那時才見到了那一截青色的龍尾!之後等我成了族長之後,有一天神龍主動與我聯繫,不光傳我水之武道更是助我突破了宗師!」
  
      「但這一切與扶桑人又有什麼關係?」凌笑疑惑不解道。
  
      「因為那個帶著冰晶面具的敵人便穿了一身扶桑服飾!而且神龍也曾經跟我說過,那人來自扶桑島國,而且他那次無功而返定然會找機會再來,讓我做好準備!」
  
      凌笑有些煩惱的撓了撓後腦勺,望著柳生雪姬道:「你們扶桑還有那種高手嗎?我怎麼不知道,竟然能跟神龍打成這樣!」
  
      柳生雪姬無辜的搖頭道:「這我可是半點都沒聽過,扶桑近百年來最強的高手便是絕無神和我父親了!」
  
      洪安通一副早知你是柳生雪姬的樣子笑道:「柳生小姐不知也不奇怪,為了能夠知己知彼我曾經先後派過幾十次探子分佈與扶桑各處,只可惜都未曾找到那位高手的絲毫信息。其竟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直到這次神龍示警,我才肯定了對手的身份。竟然便是那個曾經來過的高手!」
  
      凌笑瞭然的點點頭暮然笑道:「那老族長肯如實相告我等這種種實情。又是為何呢?難不成是懷疑我們與那高手有勾結?」
  
      「凌小兄弟無須心疑。神龍就在那裡,根本就未曾移動過。如果那人真要一心屠龍,根本不需要什麼探子,只要直接攻過來便是。我只是與兩位相處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很是有些感情基礎了。如今我族大敵當前,卻是應該讓兩位避難才是。只是唯恐兩位感情用事非要與我等共同抗敵,所以才實言相告。」洪安通一臉的大義凜然。
  
      凌笑一聽感動道:「老族長果然是善人啊!」
  
      洪安通又道:「我已經吩咐了華平等人準備好漁船海圖,只是麻煩兩位要從島後離開了!」
  
      柳生雪姬有些猶豫。腦中閃過這一個月來村民們的好,心中萬分不捨,剛要開口卻見凌笑興高彩烈的叫道:「多謝族長好意,那我等就卻之不恭了!」
  
      洪安通顯然沒想到凌笑的臉皮這麼厚,愣了一下道:「兩位一路走好,此刻一別或成永決!只是可惜了華平那孩子,他最是崇拜你這種見多識廣的兄長。原本想要他跟你們一起離開的,誰知這孩子固執的很,這次怕是要丟了小命啊!可憐他還是個孩子啊!」說著這老族長竟然開始老淚縱橫了!
  
      柳生雪姬自從廢棄了殺道之後似乎連心腸也軟了不少,捏著凌笑手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精緻的小臉一沉輕輕噘嘴的樣子一下子就萌到了凌笑。
  
      凌笑只覺心中一陣陣無力,望著洪安通那奸計得逞的眼神滿頭黑線。「嗯,好吧,我試試看,只是那敵人我心中卻是有些猜測。如果真的便是那人,那我們可就呵呵了!」
  
      ……
  
      遠處神龍島若隱若現,天地間彷彿突然纏繞了一種詭異的殺氣,巨艦之上的眾人一個個心有所感紛紛走上甲板。
  
      「那就是神龍島?好隱秘的地方,在海圖之上竟然沒有任何標注!」步驚雲有些驚訝的叫道,他手中是一張事先準備的海圖。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帝釋天畢竟誰都不瞭解,即使被坑了都不知道,所以還是有備無患的好,萬一流落大海也能自己回來。
  
      「那是因為神龍島上的海族之人世代守護著那條龍,任何知道小島位置的人都會被蒙了雙眼封閉耳力送到中原。所以即使有人路經此處也不會知道具體的海路!」帝釋天的聲音緩緩自船艙之中傳出。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無名突然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積極詢問,之前他對屠龍之事可都是很消極的。
  
      帝釋天彷彿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笑道:「那是因為本座與那條孽畜打過一場,只可惜,那時的它還不是巔峰,所以我沒有下死手!」
  
      眾人一聽幾乎下意識的感覺不對,你要是沒那個意思幹嘛還集結我們來屠龍?怕是被狠狠教訓了一頓,這才糾集小夥伴們打算找回場子的吧!
  
      帝釋天顯然感覺到眾人的不屑冷哼一聲道:「本座之所以當時不殺是有原因的,它其實並不是一條龍,而是……」
  
      帝釋天的話還未說完卻只聽咣噹一聲巨響,巨艦竟然整個傾斜了一個不小的角度,眾人站立不穩紛紛抓向身邊事物相互扶持。有些水手驚叫著掉下船去,還來不及再爬上來卻是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沉入水底!
  
      眾人驚訝的發現,一大片血紅剎那間自水下湧出,那些水手竟然已經死無葬屍之地了!
  
      「水中有問題!」步驚雲怒吼一聲揮掌拍下,排雲掌控制水氣在海面上轟然炸響。
  
      一道水柱衝天而起,隨之浮上來的還有三條大白鯊!
  
      大白鯊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猙獰恐怖沾著血肉的利齒在陽光之下閃爍著淒厲的寒光,再次鑽入水中繞著巨艦轉起了圈!
  
      「好多鯊魚!」斷浪望向另一邊跟著驚叫道,只見巨艦周圍數不清的鯊魚鰭破開水面急速遊走!
  
      就在驚詫之際,轟!又是一聲巨響,巨艦再次傾斜,眾人有了準備自然不會再掉入海中。判官眉頭微皺,輕臂舒展一道半月彎刃陡然射入海中。大家還來不及驚訝他的刀法玄奇,卻見一隻巨大的鯨魚翻著白肚浮上海面,渾身抽搐著身體顯然受傷不清!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怪物在撞擊巨艦,原來只是一隻鯨魚!」判官很是不以為然的撇嘴道。
  
      一絲血腥在空氣之中蔓延,血流從鯨魚身上暈開,似乎一下子刺激了周圍的大白鯊。鯊群的身形陡然加快,利齒接連閃過竟是在短短片刻時間便將鯨魚分食乾淨!
  
      眾人看著大自然這兇殘的一幕不禁齊齊嚥了一下口水,帝釋天更是大笑道:「啊哈哈哈!這些海獸都是那些海族人所控制的,不得不說,那條孽畜倒是教會了海族人不少東西。只是可惜,再強大的控制技巧也無法阻擋野獸那嗜血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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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24 18:51:1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卷 屠龍之禍  第四百九十章 第一戰
         
      「族長,憑藉這些孩兒們怕是無法將這些人阻擋住。」
  
      洪安通早有所料的點了點頭,看著遠處已經快要被屠殺殆盡的鯊魚群揮了揮手道:「按照計劃行事!」
  
      村民們聞言齊齊臉色一肅,於岸邊站成一排,提聚功力豎掌與巨艦遙遙相對。凌笑於身後見此情景眉頭一挑卻是想起了錦衣衛精鋭所布軍陣。那種融合為一體的龐大氣勢此刻再現於眾位村民的身上。
  
      「咦?好奇特的氣勢,難道那些人就是你所說的海族人?」斷浪望著遠處岸邊一字排開的眾多村民道。
  
      「不錯,他們海族人是在近千年之前才搬來此地的,他們以為自己是得了那孽畜的庇佑,其實也不過是一枚枚可憐的棋子罷了。」帝釋天滿是不屑的嘿嘿笑道,伸手一指巨艦突然加速向島嶼衝去,船邊的海水中卻是早已被鯊魚血弄的殷紅一片。
  
      嗷!
  
      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吼響徹天際,村民們集結而起的氣勢在空中交纏糾結成一條蜿蜒翻轉的巨龍!
  
      「起浪!」
  
      洪安通一聲怒喝,隨手指出巨龍猙獰嘶吼,長長的龍尾橫空揮擊,劇烈的破空之聲像是劃開了空間。下一秒滔天巨浪無風而起,距遠一瞧形似一道海牆向巨艦撞來。
  
      巨艦之上眾位高手紛紛大驚失色,軍勢戰法他們並非沒有見過,只是擁有控水之力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那巨浪乍看之處無甚要緊待得近了卻發現其竟有十丈多高,活生生便是一場大海嘯!
  
      「我去!想不到你們這些傢伙平時不聲不響的原來這麼兇殘!敢情都是蔫壞啊!」凌笑一拍腦門像是恍然大悟了什麼人生至理。
  
      「凌兄弟見笑了,我們卻是已經好久不曾動武了。於這種戰法中我們也只是起的引子作用。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族長!」華文捋著鬍鬚呵呵笑道。
  
      洪安通卻是沒有跟眾人調笑的心情。看著遠處即將被巨浪壓垮的巨艦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只見帝釋天緩緩站起,「哼!這控水之能倒是熟練,不愧是龍屬!這行雲布雨的能力倒是非比尋常。」口中誇讚卻是雙手平伸,一股詭異的無形能量陡然輻射而出,刮過眾人只覺說不出的寒冷。
  
      巨浪眼看著便要壓下,眾人甚至已經做好了游上岸的準備,就在這時,一道道血紅色的洪流陡然匯聚於巨艦上方。洪流在剎那間凝聚成一條龐大的鯊魚,鯊魚身軀將巨艦包裹就如一個透明的空氣薄膜與巨浪狠狠的撞在一處!
  
      嘩!
  
      巨浪彷彿被一把巨劍生生劈開了一般,洶湧的巨浪從中間一分為二,巨艦在血色鯊魚的包裹下一瞬間便自其中脫出!
  
      「嘶!你竟然是玄武雙修!」眾人齊齊驚叫,帝釋天淡然輕笑,卻是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玄修武修最後也不過是殊途同歸,眾位又何必如此驚訝呢!這次屠龍若是有成,眾位說不得也能再進一步,到時我天門的大門永遠向眾位敞開!」
  
      眾人互望一眼卻是沒有表態,而只有判官最是直接。笑道:「還是算了吧,我這人自由慣了。卻是受不了什麼約束。」
  
      帝釋天也不惱怒只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吩咐水手繼續前進。
  
      「這敵人究竟是誰?扶桑什麼時候擁有這種高手了!」柳生雪姬難以置信的驚叫道。
  
      「穿著扶桑衣物不代表就是扶桑人,而且如果那人真的是他的話,那玄武雙修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凌笑望著巨艦頗有深意的冷道,在他心中已經基本肯定了來者身份。只是他不明白,以這個世界的廣大與強度,天門翻不出多大浪倒是在意料之中,可帝釋天這種等級的高手也不該默默無聞啊?
  
      洪安通顯然聽到了凌笑那彷彿自言自語的感嘆,有些詫異的回頭問道:「你知道這人?」
  
      凌笑也不隱瞞的點了點頭道:「這人是個老混蛋,其年紀怕是跟你家後院那條龍差不多大吧!」
  
      此言一出自然讓眾人徹底凌亂了,在世人的眼中,除了某些大妖異獸之外,多數生靈的一生都是短暫的。這個多數生靈當然也包括了人類,但人類卻也是其中最特殊的,正因為在這短暫的生命之中人類創造了太多的奇蹟,所以才有了萬物之靈的稱號!
  
      「族長,這人竟然如此狡猾利用那些鯊魚的血做了這麼個防護罩,我們是否還要繼續?」華文有些擔心,聽了凌笑信誓旦旦的話語,村民們顯然明白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何種存在。
  
      洪安通胸有成竹的搖了搖頭道:「不要著急,那血色鯊魚護罩是由鯊魚血所造,如今與巨浪相撞已經失去作用了。」
  
      事實就如洪安通所言,血紅鯊魚護罩真的在下一秒便破碎了,只是帝釋天早有所料也渾不在意,其實憑他的本事擋住巨浪的方法有很多呢,用這鯊魚血也不過是省事而已。
  
      咚咚咚!
  
      就在眾人握緊刀劍準備上岸的時候,巨艦之下突然傳來了刀敲斧鑿之聲!
  
      「不好了!不好了!船艙漏水了!」
  
      水手驚慌失措的聲音倉促傳來,眾人一驚卻是陡然醒悟,有人鑿船!
  
      帝釋天冷哼一聲揮手間將那驚慌失措的水手拍死,站起道:「想不到這一代的海族族長倒是有些意思,至少比上一代要更有智慧呢!」
  
      判官的臉色有些難看,很是不屑的哼道:「還以為有多靠譜呢!結果還不是要游上岸!」
  
      駱仙身為帝釋天的死忠派對於判官多次出言不遜早已反感,正要出手教訓他卻聽帝釋天道:「這一次就當做熱身吧,本座在島上等著你們。」說著飛身而起。軀體之上像是纏繞著一根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他以極快的速度射向小島。
  
      眾人對視一眼無奈的紛紛投身入水。判官有些為難的看著在水中不停撲騰的眾多高手,眉頭一陣皺起卻是絲毫未動。
  
      「你怎麼還不跳,難道你不會水!」駱仙彷彿發現了什麼世紀大陰謀般整個人都八卦起來了。
  
      「誰說我不會水!只是沒有在海中游過而已。」判官的嘴角抽了抽,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主動扎入了水中。
  
      駱仙一奇探頭向水中望去,這一見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既然叫大漠判官自然經常活躍於戈壁大漠一帶,在那個少水的環境中會游泳已經很難得了,哪裡談的上什麼水性好!所以判官的游泳水平其實只停留在狗刨階段!
  
      「呀呵?他們的巨艦怎麼沉了?是你幹的?」凌笑好奇問道。
  
      洪安通輕捋鬍鬚笑道:「對方既然能跟神龍正面開打,自然非同小可。憑那大浪怎麼可能奏效?所以我早已將水性最好的人手藏於巨浪之中,在接近巨艦的同時便開始轟擊船底。」
  
      「那你想起到什麼樣的戰略作用呢?他們總歸是要上岸的!」凌笑皺眉問道。
  
      洪安通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自然清楚,對付神龍只能靠高手,人多是沒有用的。所以我讓他們只是盯緊其餘海員下手,對於高手卻是不要招惹。」
  
      凌笑瞭然的點了點頭,卻是有些感嘆,這洪安通果然老謀深算,僅僅一個簡單的瞞天過海便坑了帝釋天過半的手下。失去了手下的帝釋天雖然仍然強大,但卻像是瞎子聾子,在島上有許多事都可以有轉圜的餘地了。
  
      剛剛投入水中的眾多高手還未緩過神來。便見身邊水手突然一聲慘叫好似被什麼人拉入了海中,不一會便是一股血泉湧出。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潛入水下卻見一名名村民手持分水刺等水戰兵器正與水手們纏鬥在一處!
  
      帝釋天為了屠龍可謂煞費苦心。就連找來的船員也都是精熟水性的手下,只是他們再怎麼精熟水性也無法跟日日與海洋為伍又習練神龍所賜功法的海族人相比。僅僅纏鬥片刻便紛紛被刺殺!
  
      眾位高手凝神戒備,邊警戒邊向岸邊游去。只是那些海族村民受了洪安通的吩咐根本就不去招惹他們,如此眾人也自然不會去管那些水手的死活。
  
      劍晨正要加快速度向岸邊游去,卻突然發現有兩名海族人向那對懷著他骨肉的姐妹游了過去!
  
      這一剎那劍晨下意識的便想去幫忙,可是緊接著又停了下來,他的心中無比掙扎,如果這兩姐妹死在了這裡,那麼帝釋天便沒有什麼能夠威脅自己的了,至於身上的劇毒大可以去京城找那個叫什麼李鬼手的神醫醫治,他是聽過李英瓊吹噓的!就算真的沒救也不能因此連累了師傅!
  
      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與兩姐妹胡天胡地了那麼久,都快一月夫妻了,這感情也還是有的,即使那很虛假可是心裡還是無比難受。
  
      就在掙扎之際,卻見無名毫無猶豫,在水中好似一條利箭嗖的一聲便竄向兩姐妹!
  
      鏘!
  
      即使在水中也能聽見那劍氣爆射的聲音,他竟是用劍氣將自身包裹在水中穿行!
  
      無名並沒有拔出身後的天罪,這把兵器太凶了,只要出鞘便要見血,即使是他這種心志堅定之輩也沒有把握能夠完全控制的住它。所以來到兩姐妹身邊後只是輕輕幾道劍氣將海族人逼退,卻也沒有妄造殺孽。
  
      那兩名海族人見此對視一眼,情知這人不好惹便知難而退了。無名摟著兩姐妹速度陡然加快飛身上了一塊飄浮的木板之上,「你們兩姐妹有孕在身,卻是不宜多沾水。」言語之中頗為冷淡。
  
      兩女的表情很是糾結,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得點了點頭算是應了。這時劍晨也游了過來望著師傅默默無語,無名見狀只是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接著再次向岸邊游去。
  
      劍晨怔怔望著師傅的背影,而兩姐妹看著他感動的眼神一時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往常那般勾引調戲的話語此時卻是再難出口。
  
      斷浪撇了撇嘴對劍晨很是不屑。之前的那一幕他是全都看在眼中的。包括劍晨那一剎那的掙扎!只能說劍晨有一個好師傅。為了不叫劍晨日後受良心的煎熬而主動成全了弟子。
  
      判官仍然在奮力的向前刨著,這姿勢簡直比狗還難看,這時忽然感到危機臨身,趕忙閉氣潛水四望,卻見兩名海族人朝他衝了過來。
  
      判官心裡這叫一個憋屈,人家高手你們都不去惹,偏偏看我不擅水性就來欺負!
  
      有心教訓一下這些海族人卻發現他們活像兩條游魚一般,還未等拔刀便已經四散開來。而自己卻因為在水中不知如何轉換方向而屢屢錯失時機。
  
      噗通!
  
      就在判官左右為難之時,一個曼妙的身影投入海中,剛一入海便感覺一股寒氣襲來,整片海域都像是變的冷了起來。而正要向判官襲來的海族人還未等動手便被陡然出現的冰刺扎透了胸口!
  
      駱仙回身鄙視的甩了一個白眼加快速度向岸邊游去,判官眼角抽搐卻也只得老實的跟在其身後向岸邊游去。
  
      海族人出現了傷亡,這令洪安通有些心痛,這些人都是朝夕相處的同胞啊!
  
      「帝釋天要過來了,我去會會他!你們先走。」凌笑望著那幾乎是用飛過來的身影陡然叫道,腳下一跺整個人像是砲彈般射了過去。
  
      身在空中的帝釋天望著那些站於岸邊的海族人正要一勞永逸將他們盡數消滅,卻突然見一人騰空而起氣勢如虹的朝自己打來。不禁冷笑一聲道:「不知所謂!」
  
      轟!
  
      雄渾的掌力與重拳狠狠相撞。一聲如雷炸響震懾寰宇,帝釋天這才看清對方身份不由奇道:「是你!」
  
      凌笑自然聽見了帝釋天的驚呼。雖然奇怪對方為何認識自己但他卻沒有功夫管這些了,這是第一次他剛一接觸便知自己不敵的情況,身體像是被一輛坦克撞了一下,噗通一聲便撞進了海水之中。
  
      強大的力道讓他足足在海中沉了七八丈才停下,而右臂上一陣陣的酸麻更是昭示了帝釋天那無與倫比的實力。
  
      心中不禁氣苦,這下難辦了,這傢伙竟然強到這種程度!
  
      反觀帝釋天,雖然同樣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卻也僅僅只是後退幾步而已,兩者強弱剎那立判。不過帝釋天此時卻是欣喜若狂,因為他看見了凌笑身後那把劍,那把原本在姬無力手中的寶劍,既然寶劍在此,那麼寶刀也不用說了。
  
      眺目遠望,果然見岸邊一個美麗的女子手中提著一把刀,「啊哈哈哈!連上天都站在我這一邊啊,既然你們都僥倖沒死正合該被我所用!」笑著整個人便衝向岸邊而去打算先將柳生雪姬抓在手中。
  
      洪安通見凌笑只是擋了一招便被打下海去不禁嘆了口氣,這在他的意料之中,能夠跟神龍放對之人又怎是凌笑能夠對付的呢。看著柳生雪姬滿是擔心的表情道:「放心吧,我觀凌小兄弟雖然受傷卻是並無大礙,我等先離開吧。」
  
      「族長,那人過來了。」
  
      華文突然叫道,卻見帝釋天速度飛快距離此處已是不遠,「你們先走,我阻他一阻!」說著飛身而起,身邊海浪緊隨而至,一舉手一投足間都環繞無盡水氣。
  
      「咦?神水決!哼,你便是海族這一代族長吧!」帝釋天冷哼道,身形不停一掌向洪安通打來。
  
      洪安通自然看到了凌笑與其對撞的下場,如何還敢跟其硬碰。一道道水流環繞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強猛的離心力將帝釋天的動作帶的一頓便偏向另一處。
  
      帝釋天冷哼一聲道:「只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要比控水之能你們始終不如那條孽畜得心應手!」說著手腕一震翻轉橫揮,狂暴的漩渦陡然凝結轟的一聲潰散開來。
  
      洪安通還不及反應卻見帝釋天緊跟著便是一掌遙遙按來,兩人還未接觸卻見洪安通的胸口已經肉眼可見的塌陷了一絲!
  
      噗!
  
      一股血泉從洪安通的嘴中噴湧而出,整個人瞬間臉色煞白的墜向海面,帝釋天像是隨手打發了什麼蒼蠅般淡定的回頭看去,卻見岸邊哪還有柳生雪姬的影子。再想抓洪安通的時候卻發現這老傢伙滑溜的很,在水中也不知潛到哪裡去了!
  
      眼看著距離岸邊不遠了,判官心裡算是鬆了口氣,在池塘裡游泳果然跟海中不同啊!這時突然感覺身後多了個人,大驚之下剛要拔刀卻看清了來人,「臥槽!你真的投胎成水鬼了!」
  
      在前面游水的駱仙驚聞判官大叫,好奇的回頭望去,身後哪還有判官的人影啊!
  
      這回判官舒坦了,雙手握刀抱胸整個人悠閒的跟著凌笑向岸邊急速前進,眼中滿是好奇的望著凌笑的腿腳。要不是那實實在在的觸感,就憑這奇怪的骨骼構造,他真的要將其當做妖孽了!
  
      大海之中也算是凌笑的半個主場,風雲等人還在游水之時凌笑已經抹了把臉將判官扔上岸了!
  
      「我剛剛還想帝釋天到哪裡湊什麼七武器,沒想到你竟然摻合進去了!」凌笑甩了甩頭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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