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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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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三葉法師]道人傳(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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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12 20:02:15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 太上道祖傳人

    “太上道祖……”

    沒想到弘天真人忽然大發悲聲,跪伏在大袀腳下,只激動不已。

    大袀嚇了一跳,急忙跪還,扶住弘天真人手臂道:“真人,你這是何意,小子福薄,可當不得真人如此。”

    弘天真人卻連聲抽泣,又忽然哈哈大笑,只道:“當得,當得。”

    大袀被弄得苦笑不得,笑道:“真人睜眼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道祖,我是個小道而已。”

    弘天真人拉大袀起身,只鄭重道:“你以為我眼花了,還是糊塗了,你當然不是道祖,不過眼下可知,你必是太上道祖傳人無疑。”

    太上老君的弟子?大袀立時暗暗搖頭,只想,必是弘天真人弄錯了,事有湊巧而已。大袀就道:“慢著,即使這火真是三昧真火,不過是小子湊巧煉化而已,天下事機緣巧合者極多,憑此就說我是太上道祖的傳人,恐怕還是說不過去吧。 ”

    弘天真人微微一笑,只道:“三界中盡有大聖賢能,神通各有千秋,卻只太上老君獨有三昧真火神通,更別提數万年來,多少修道之人,誰又隨便機緣巧合煉化出了三昧真火?更何況我早知你的道法極為玄妙,想必就是太上道祖獨有的混元道法,你難道還說你不是道祖傳人?”

    大袀只問道:“太上老君修煉的就是混元道法?”

    這次弘天真人更懶得回答了,只反問道:“你說呢?”

    大袀這次卻有些糊塗了,不由得呆愣起來?道祖傳人?混元道法?可混元道法是曉夢老道傳給自己的,莫非曉夢老道是太上道祖化身?大袀立時搖搖頭,那樣絕不可能。

    這時弘天真人更忽然開懷大笑起來,隻大聲道:“來人!”

    有弟子聽到召喚,進得殿來,上前聽吩咐。弘天真人只道:“快去請諸位仙長來此。有事相商。”

    那弟子應了,出去找人,大袀就要離開,卻被弘天真人一把拉住,只道:“我讓這些仙長也見見你,看他們如何說。”

    大袀只皺了眉頭,兀自覺得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不過既然弘天真人如此說了,與其他仙師道祖見見也好。

    過了片刻,卻見前來助拳的幾位真人俱被請了來。弘天真人也不多說,只等人到齊了,才讓出大袀,給大袀一一介紹了,卻是霜菇山的碧落仙子,雲明山的雨師真人,雲海真人,青溟山的青溟真人,大方諸山的七星真人。化神道祖,天脊山的玄洐大仙,共是七人。

    這幾人俱是弘天真人的至交好友,自然早已知曉大袀之事。不過見弘天真人如此煞有其事,均不知其何意。這時弘天真人就對大袀道:“大袀道友,請再演示道法,給幾位看看如何?”

    大袀本不願張揚。卻不忍掃了弘天真人臉面,就運出所謂三昧真火出來,託在掌心。

    這時那幾位真人。竟也如同弘天真人一般,先是疑惑,再是驚愕,最後面面相覷,滿臉不信。弘天真人就緩緩地道:“數年之前我就與諸位說過,有個道人或許就是太上道祖留在此界的傳人,我說的就是他了,就是我讓你們來相助的大袀道友,你們竟還不太情願前來呢,如今又如何說。”

    聽弘天真人如此一說,立時有人唏噓不已,有人叫了聲太上道祖,幾人俱都跪拜在地,紛紛叩首。這時弘天真人只仰頭緩緩道:“數千年了,這一界靈氣愈發稀薄,咱們道門也日見衰敗,如今佛法盛行,妖族漸強,鬼族海族也大興,其他修煉門派也漸漸興起。數千年來,再不曾見道祖降臨,想必已離了這一世,不曾想太上道祖留下傳人,咱們道門總算有了一線生機。”

    這通天塔頂層早有一圈蒲團,弘天真人幾人不由分說把大袀讓到尊位,再坐成一圈,

    幾人就為大袀論說了當今形勢。這時大袀才知道,原來自從下界靈氣稀薄,天下道人進境緩慢,弘天真人這些人俱都停留在負海擔山的境界,只弘天真人一人到了脫胎換骨的大境界,可就連弘天真人離著不墜輪迴至少還需跨越兩個境界。

    大袀這些年一直忙於奔波,更沉迷與神通,也從無人與他說起境界之事,卻不知自己到了何境界,這時就問了。弘天真人只道:“道友雖有近萬年的道行,眼下恐怕還在呼風喚雨的小境界。”

    大袀從未對境界之說有興趣,也沒把所謂境界當回事,不料弘天真人似乎已猜到大袀心思,只道:“道友,你可能不知,凡是境界在負海擔山之下的俱都稱為小境界,小境界的拼鬥只靠神通法術,看不出境界高下之分,可到了負海擔山的境界就不一樣了,每差一個境界,神通法術的威力往往遞減一半還多,更何況咱們道人追求長生不死,若不趁早修到不墜輪迴的境界,不過多活幾百年,遲早都是一死。”

    大袀自修道以來,從沒經過師門指點,這時才如夢方醒,原來自己一心追求道法神通也都是錯了,追求境界才是根本。

    聽大袀這時感嘆,一旁的七星真人卻道:“境界是自然而成,大袀道友身在小境界,追求道法神通卻沒錯,不過你眼下已有不足萬年的道行,離負海擔山境界已不遠了,以後需注意修心養性之道,方可感悟天道,成大境界。”

    另一旁的弘天幾人也都點頭稱是,大袀才知說這些話,原來是這幾人特意教導自己,大袀急忙稱謝道:“多謝幾位真人指教,小子受教了。”

    弘天與七星真人俱都點頭微笑,玄衍大仙卻忽然道:“大袀道友絕不可再如此自謙,你是太上道祖傳人,眼下你雖境界尚低,我們卻該稱你一聲道祖。”

    大袀只叫一聲萬萬不可,只道絕不可如此稱呼,弘天真人這時就道:“太上道祖已隱世不在,眼下更無別人,你是太上道祖傳人,我們就稱你一聲道主吧。”

    大袀更是不依,只道:“我只是一道派掌門,就是做個掌門也​​勉強之極,何德何能為道主,萬萬不可。”

    見大袀堅決不允,化神道祖一旁說道:“那就叫道尊吧,此不為別的,只是對太上道祖恭敬之意罷了。”

    見眾人俱都附和,大袀只是無奈,又想這些老傢伙如此捧自己,想必自己對他們有些用處,就道:“諸位不知可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的,但說無妨,我自會盡心盡力而為。”

    弘天真人這時鄭重起來,說道:“道友說哪裡話,不過道友此時道行境界還低,有些事你不知也罷,需你做什麼,我們這些人商量了,再說給你如何?”

    大袀點頭應了,知弘天幾人必是有許多事要商量,這時就起身離去。弘天真人幾人都起身恭敬相送,大袀走到門口,見那幾個老傢伙又都坐下竊竊私語,更都是興奮之意,一個個哪像是修道多年,心如止水的道祖模樣,大袀心中好笑,就搖搖頭,自去行事,更想,這幾個老傢伙不是在矇騙自己利用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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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12 20:02: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西牛賀洲

    出了通天塔,外面依舊好多人等著,只為見大袀一面,自然有成曦,天鈺和瞎子,三枝等鴻蒙道派之人,更有小青姑娘,斷刀妖狐,鎮妖塔等舊識,也有不熟悉的各山各派的大妖,再轉頭一看,更見遠遠地站著兩個女子,不正是黃雀侍兒和孔雀公主。

    大袀與來人各說各話,好不容易一一打發了,最後走過去,見了孔雀公主,沒想到還沒開口,黃雀侍兒就怪聲怪氣地道:“鴻天小妖,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公子,來這裡我們才知道,你竟還有別的女人。”

    大袀立時語塞,卻聽孔雀公主道:“住口,你去吧,我有話和我夫君說。”

    黃雀侍兒隻大不情願地退到一旁,孔雀公主這時臉色一紅,只道:“咱們修煉之人,哪會計較男女情事,我只心中有你,自不會在乎你身邊還有別的女子。我這回兒過來,只擔心你,就和你說一聲,事若不濟,你就帶你的弟子們回大雪山吧,有我叔父在,就算玉皇大帝也不敢怎樣。”

    大袀心中感動,一伸手攬了孔雀公主的腰肢,摟在身邊,孔雀公主自是大羞,卻被大袀一口親在脖頸上。

    這時卻聽有人冷冷地譏諷道:“好啊,有了新人忘舊人,好啊,好個掌門道人。”

    大袀急忙轉頭一看,就見卻是三枝不知不覺地站在一旁,一臉冷笑。看到三枝,立時就想起紅釵,又想起花無常,大袀心中一黯,立時鬆開了孔雀公主。

    耳聽的黃雀侍兒這時已和三枝吵了起來,那黃雀唧唧咋咋,三枝冷言冷語,只聽得大袀心煩意亂。過了片刻,孔雀公主招呼了黃雀侍兒走了。三枝走近大袀,只道:“紅釵呢,她在哪?”

    大袀就道:“放心,我把她交給了紫竹林的惠岸大師,她在那裡不會有事。”

    三枝冷哼一聲,說道:“大袀,這些年你道行增進,身份地位遠非當年,我們這些人想要與你說句話的機會也少,你想過沒有。你到底要做什麼,可不要被別人利用,你記住你身後有多少兄弟,還有多少弟子。”

    大袀就道:“我自然知曉輕重。”

    三枝只嘀咕一聲知道就好,說著化作一道煙塵遁入地下去了。被三枝這麼一說,大袀就想起花無常來,取出那隻玉石狐狸來看,這時忽然就發現,有一些日子過去。這只玉石狐狸似乎已有了些變化,可又說不出來哪裡變了。

    大袀正暗自琢磨,卻聽有人急急叫了聲師叔,大袀抬頭一看。卻是玲瓏子,也是大方諸山七星真人的弟子。玲瓏子施了禮,說道:“我三言師叔和四喜師兄回來了,幾位師叔都在通天塔等你過去商議。”

    大袀應了。跟著玲瓏子回了通天塔,到了頂層,果然三言木老等人都在等著自己。

    見大袀進來。眾人讓大袀坐在尊位,大袀就道:“三言木老,我四喜師侄如何,還有我手拙和無虞師侄如何了?”

    三言木老一臉鄭重,只道:“四喜還好,手拙和無虞他們的屍身已經帶回了,只是眼下天宮已派了九耀星君,四值功曹,還有二十八星宿去了地府,絕了我勾回魂魄之路,只怕是救不得他們了。”

    大袀立時臉色一變,弘天真人這時察言觀色,就道:“此事也不是不可挽回,不過眼下還有更緊要之事,玲瓏子打探回來,天宮已有托塔天王,會同二郎真君,哪吒,四大天王,還有佑聖真君率雷部三十六神將,並五德星君,六丁六甲,天宮諸神,已聚集在誅仙大陣外,看來天宮已下了決心,要與我們拼死一戰了。”

    弘天真人見大袀皺眉,又道:“此事眾人已商議過了,我們布下誅仙大陣非同小可,就是二郎神和托塔天王等人來,輕易也破不得這大陣,不過要想退敵也不易。”

    這時三言木老插言道:“天宮諸神都是當年封神而得仙位,都不足懼,只二郎真君乃肉身成聖,已不知多少年月,不知此時更在何境界。”

    大袀就道:“諸位想必已有計策,找我來不知何事,就明言吧。”

    弘天真人點頭道:“道尊,曾幾何時太上道祖創道門,揚道教,教人修煉。與此同時天下還有上古大聖賢傳下門派傳承,這些門派隱於三界中,並不顯露,可實力卻是不俗。眼下咱們與天宮旗鼓相當,我們就想請道尊出面,去請人來助拳。”

    大袀只道:“這事做得,只是不知去請哪路人馬?”

    弘天真人就道:“天下除了道門,還有鎮元大仙,號稱地仙之祖,他創五莊觀,遠在西牛賀洲萬壽山。另還有菩提老祖,據說住在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他神通廣大,弟子眾多,那方寸山據說也在西牛賀洲。”

    三言木老也道:“西牛賀洲遠在須彌山以西,那裡已不是咱們道家之地,此去縱然騰雲也得數日。我還聽說天宮已派太白金星去西牛賀洲請人,所以就請道尊速速前往,務必趕在太白金星頭里,若請動哪位真仙來相助,何愁敵不過天宮。”

    大袀略一轉念,總覺得此事有些不著邊際,不過卻也推脫不得,就道:“那好吧,我這就去一趟就是。”

    三言木老這時又對七星真人點點頭,七星真人就喚來玲瓏子,只道:“徒弟,你就跟你大袀師叔去吧,凡事聽從吩咐,時時照應左右,若有危難,你就用隱匿神通相救,切不可讓你師叔有什麼閃失。”

    玲瓏子只應了,又對大袀躬身施禮,大袀聽七星真人如此說,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只道:“那就有勞師侄了。”

    大袀就與玲瓏子離了通天塔,只要立時上路。臨走之前,大袀卻放心不下道派諸人,只叫了成曦,天鈺,瞎子和三枝等人來,少不了囑咐幾句,三枝聽大袀說要出去行事,就道:“你可忘了,紅釵還在紫竹林,難道你就不管了?”

    大袀就道:“我自然要先去紫竹林走一遭,等我辦了事回來,必一同帶她回來,你放心就是。”

    三枝卻道:“我就和你同去吧,她在紫竹林一個人,我說什麼也不放心。”

    眼見三枝神色堅決,大袀只得應允了,瞎子也要同去,大袀只說道派事務繁多,卻是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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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12 20:03: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廣布天地之間

    三人變化了容貌,悄悄離了雞籠山,玲瓏子掐訣做法,只朝大袀身上一點,大袀就覺得自己身子似乎有些變化,玲瓏子只說道:“師叔,我在你身上施了禁斷之法,從現在起沒人能掐算到師叔的行踪了,師叔放心趕路就是。”

    三人就騰雲去往紫竹林,果然再無人掐算大袀行踪,一路無事。

    到了紫竹林,見到紅釵,紅釵只道:“大袀,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也有自保的手段,我不會拖累你的。”

    大袀只笑笑,說道:“我很快會回來找你,這次我要做的事很重要,你千萬別讓我分心。”

    三枝也對紅釵道:“大袀說的對,眼下情形難料,你若讓他分心,就是害了他。”

    紅釵立時一臉黯然,轉身道:“好吧。”

    大袀略有不忍,卻轉身急急離去,只把紅釵和三枝留在紫竹林。

    出了紫竹林,大袀就道:“師侄,去西牛賀洲得走好幾天,你拿地貌圖形出來,咱們總得先看看大致路線,躲開妖山仙府,免得半路招惹麻煩。”

    不料玲瓏子這時卻說道:“師叔,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師父和弘天師叔他們要你去西牛賀洲,不過是個藉口,只為把你支走,卻不是真讓咱們去西牛賀洲。”

    大袀一愣,脫口就道:“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玲瓏子連忙道:“師叔千萬別生氣,弘天真人說了,這次與天宮必是一場大戰,就是近幾日的事,他們怕到時萬一不利,師叔留在那裡總是不妥,所以提前讓我帶師叔出去躲避,贏了再回去,若是輸了,他們也已為師叔安排好了去處。我師父也說了。師叔您是太上道祖傳人。只要您沒事,早晚咱們道門還能中興。”

    大袀聽了,心中立時一熱,說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非要和天宮決戰,咱們躲了就是,難道只是為我出氣?”

    玲瓏子說道:“卻也不是,我聽我師父說,天宮匯聚天地靈氣,這次只要攻下天宮。就能得到天宮上萬年間凝結成的幾顆仙靈寶珠,那仙靈寶珠也是仙靈之泉。有綿綿不絕的靈氣,咱們道門就可以此興旺。”

    大袀點點頭,就道:“既然如此,我更該回去助他們。”

    玲瓏子聽了,立時跪倒在地,急道:“師叔萬萬不可,您不能不體諒眾位師叔的一片苦心啊。”

    大袀嘆氣道:“唉。起來吧,我聽他們安排就是,不過我又能做什麼呢?他們都說我是太上道祖傳人,我自己卻從沒這樣的感覺。”

    眼見大袀說著,慢步而行,玲瓏子追在身後,只道:“師叔去哪都行,實在沒地方去,不如就留在這裡也好。”

    紫竹林外處處白色小花。隨風微微搖曳,這也是此處獨有,大袀一眼望去,潔白一片,心中煩悶略減,他踏著花草而行,忽然就听女子道:“你又煩惱了嗎?”

    大袀急忙轉身一看,正是上次教自己太極圖的白衣仙子,大袀心中一喜,只自嘲道:“我本事低微,行事縛手縛腳,只一時自己煩悶了。”

    白衣女子站定了,只道:“你到我跟前來。”

    大袀走近女子身前,不知為何忽然竟有些手足無措異世靈武天下。女子伸出一隻凝脂般玉手,託在大袀眼前,只吹氣如蘭,在手掌中一吹,卻見掌中竟發出嫩芽,嫩芽生出嫩枝,長出綠葉,最後開出一朵小花,花有五瓣,成五色。

    白衣女子又讓大袀伸手,就把這朵小花放在大袀手中,說道:“閉上眼睛再看它是何物。”

    大袀接過小花,手掌立時一沉,這時閉了眼睛,細細用心神去看,就覺得這花非花,卻是五種五行之力凝結,具極大​​法力,大袀只道: “是五行法力。”

    這時白衣女子又伸手指虛彈,那五色小花輕輕一轉,花瓣就變成了雜色,女子只問道:“如何?”

    大袀細細用心一看,就道:“五行之力已夾雜一起。”

    白衣女子再伸手一彈,花色更雜,再問大袀,大袀只道:“五行之力混雜一起,我還分的清,每處都有十種之多。”

    白衣女子再彈,花色愈加雜亂,大袀分辨也越難了,好一會兒才說清楚。白衣女子再彈幾次,大袀每次分辨所需時間也越來越長。

    到了最後,大袀分辨了足有一個時辰,用盡了心神,才笑道:“總算辨清了,每一處花瓣都有上百種的五行之力混雜,每一個花瓣也都不同。”

    白衣女子這時說道:“你睜眼來看。”

    大袀就睜眼看向手中,卻見手中小花不知何時已成潔白之色,更無一點法力,這時微風一吹,這花竟慢慢散了,化作微風,無聲無息地飄走了。

    大袀只奇道:“明明是偌大法力,怎麼就沒了。”

    白衣女子這時一笑,說道:“五行之力廣布天地之中,只是一開始我把它們分開來,你見得真切,後來慢慢混在一處,其實五行之力並未消散,你卻覺察不到了。你可知你身周到處都是五行之力,無窮無盡,你閉眼睛好好覺察,你若能分辨出來,你就能運用自如了。”

    大袀心中一驚,急忙閉了眼睛,用心覺察,不知過了多久,或是日出日落,或是斗轉星移,終於大袀只嘴角顯出一抹笑意。

    他已分辨出五行之力,廣布天地之中,這時更心念一動,就用混元道法,牽引其中陰陽之力,按太極圖轉運之法,驅動五行之力。

    漫山的白花之中,玲瓏子初時站在大袀身後,只見大袀閉目入靜,他也不敢打擾,已是過了幾日,這時忽然就覺得大袀身邊竟有了微風。

    玲瓏子初時並未在意,只是轉眼過後,就見以大袀為中心,竟隱約顯出太極圖來。這太極圖轉眼見大,呼呼轉動,片刻就有十來丈方圓,太極圖中更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運轉,片刻難擋。

    玲瓏子嚇得連連後退,再見太極圖發出五色霞光,五行法力涇渭分明,那太極圖越轉越快,其中極大法力,只攪動得天地變色,風雲雷電交加。

    再過片刻,眼見五行法力已是龍捲風一般旋轉,遮天蔽日,更越來越大,更把整個島都遮了。

    玲瓏子這時已退無可退之處,直退進了紫竹林中,守在紫竹林入口的黑風行者跑出來,大聲喝止,只朝大袀走上幾步,就已寸步難行,五行之力衝擊擊打,立時身如刀割。

    這時就听有人道:“阿彌陀佛,任他去吧。”

    黑風行者見是惠岸,就退了紫竹林中。

    這時眼見太極圖中的五行法力已是漸漸混沌起來,五行之力已不再涇渭分明,開始慢慢夾雜融合,又過一會兒,五行之力忽然就消失了,再見遠處顯出大袀的身形來,掐訣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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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12 20:03: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戰二郎顯身真君

    大袀這時收了太極圖,喜道:“仙子,我已掌握了天地五行。”

    只是卻無人應聲,大袀再睜眼一看,白衣女子卻是早已走了,大袀此時愣了愣,悵然若失,更懊悔忘了詢問仙子的尊號。

    玲瓏子跑到大袀身邊,臉色又驚又喜,連說道:“師叔,你可是悟得了大神通麼?還好總算收了法術,師叔你可差點把整個島都毀了。”

    大袀卻沒在意玲瓏子的言語,只問道:“白衣仙子何時走了,我怎麼不知?”

    玲瓏子呆愣了一下,吶吶道:“什麼白衣仙子?”

    大袀就奇道:“怎麼,你沒看見嗎?就在我身邊,和我說話來的,是個一身白衣的仙子。”

    玲瓏子這時眼神都不對了,只一臉驚疑地搖頭。大袀又道:“那你也沒聽見我和她說話麼?”

    玲瓏子只道:“師叔您走著走著就不動了,一直沒說過話,也沒有什麼人來,後來師叔似乎入靜了,再後來施展大神通,弟子抵擋不住,只得躲進紫竹林,真沒看見什麼人。”

    大袀心中驚訝,正尋思著,卻見有人邁步而來,卻是惠岸,大袀收了心思,急忙躬身道:“大師,弟子有禮了。”

    惠岸念了聲阿彌陀佛,微笑道:“恭喜你感悟得道家大法力,按你們道家說法,已修煉得負海擔山大境界,我也要尊你一聲道長了,不過這一番可毀了我們島上大景緻。”

    大袀謙虛幾句,又急忙四下一看,果然就見這島上一片狼藉,無數白色小花已是無影無踪了,大袀急忙賠罪道:“真是大罪過,弟子該罰,早晚陪上這份人情就是。”

    惠岸聽了,只微微一笑。又飄然回了紫竹林。

    大袀這時暗自思量片刻,猜不出白衣女子來路,看情形惠岸也是不知,就不再多想,只問:“已過了好幾天了吧。”

    玲瓏子應道:“是,師叔,已經七天了。”

    大袀就道:“事不遲疑,我得立刻動身回去,弘天真人他們恐怕和天宮已經交手了,我眼下有所領悟。就可以回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玲瓏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勸住大袀,卻說道:“師叔若一心想回去,弟子自然不敢阻攔,不過師叔您千萬不可逞強,若是有個閃失,我師父得罵死我了。”

    大袀微微一笑,不再多說,這時手中掐訣。隻腳尖輕輕一點,就見四周數十丈方圓內風雲變色,更驚起雷光閃電交加,大袀再一跺腳。立時化作一道虛影,眨眼間末入天際。

    這時玲瓏子才醒悟過來,急道:“師叔等等我,我要陪師叔一同回去。”

    大袀早已去的遠了。他跨入負海擔山境界,掌控天地間五行法力,更有排山倒海之能。這時身外化力,憑藉天地風雲,遁術已快了不知多少倍,只花了小半個時辰,就已到了雞籠山。

    遠遠地就見雞籠山已是黑雲壓頂,無數天兵天將已把山圍得嚴嚴實實,正有三十六位雷部諸山,擺出大陣,放出滾滾天雷,只見天地間忽明忽暗,霹靂聲聲,那天雷劈下,劃過天地,真有撕裂天地之勢,聲聲心驚,陣陣膽寒。

    再見誅仙大陣已有潰散之勢,想必裡面的護山大陣也架不住如此天雷,大袀這時只孤身一人,卻已忍不住就要出手,只是一人面對強敵,立時覺得心中砰砰亂跳。

    他好容易穩住心神,定下決心,遠遠地就見前面那許許多多不知多少天兵天將,更覺得熱血翻騰。

    這時大袀略一思索,隨手招來團團雲霧,他躲在黑雲之中,在雲上立住腳,就掐訣念咒,眼見腳下就慢慢顯出太極圖來。

    這太極圖運轉,煉化陰陽五行,只如磨盤一般,吞噬天地間靈氣,化作極陰極陽。眼見大袀身周就生出大法力,那是頭頂生火,腳下生水,左手有風雷,右手持金光。這火又有天火,地火,雲中火,極陰火,還有極寒冰燄,又生三昧真火,真是百般神通聚匯。

    大袀這時從後背取出那震天弓,張弓搭箭,調運身周大法力,眼見穿雲箭上眨眼間就聚起火焰法力,這火更有不知幾種,種種俱是厲害神通。

    轉眼間就已運足了法力,射出這箭,那穿雲箭聚集火焰,只見化作數丈長,數尺寬,便是一條火龍,一眨眼就遠去,眼見射進天兵天將所在雲中。

    再見那雲立時就如燒著了一般,轉眼紅光一閃,再見無數身影冒著火四下逃散,亂做一團。

    大袀冷冷一笑,又一伸手張弓搭箭,他腳踩太極圖,五行之力更源源不斷,只朝圍住雞籠山的無數天兵天將中不停射去。

    那無數天兵天將正擺下天羅地網,各個手持刀槍,身穿仙盔仙甲,密密麻麻排列,大袀也不用瞄準,只朝那人多之處射。他手不停歇,穿雲箭一隻只射去,化作火龍,只片刻間遠遠地就見火光映紅了天,已是人仰馬翻,不知多少天宮兵將被天火和三昧真火燒了,抵擋不得,各個受傷,重則損命。

    這時高處的一片紅雲分作兩邊,就見顯出幾位天神身形,大袀仔細一瞧,遠遠就見似乎就是托塔天王,佑聖真君幾人。

    那幾人定睛一瞧,俱都看向大袀隱身的黑雲,就見黑雲中火光閃耀,一明一暗間就是一條火龍射進天兵天將之中。那幾人中更有一人眉間射出一道金光,只朝大袀所在黑雲照了照,再見一人忽然手中多出令旗,令旗擺動,調兵遣將。

    大袀早認出施號令者正是托塔天王,旁邊一人更是佑聖真君,正是仇人見面,大袀隨手就射出一箭,運起三昧真火,直朝那佑聖真君處射去。

    這弓乃震天弓,箭乃穿雲箭,這時大袀大力射去,更是流星閃電一般,一眨眼就射到那佑聖真君幾人處。隱約就見幾人爭搶著抵擋,亂做一團。

    大袀再射兩箭,卻見天空中兩面碩大令旗晃動,就見雲中殺出四路天兵天將,直奔自己而來。眼看這些兵將金盔金甲,手持仙家兵刃,列隊而來,大袀卻咧嘴一笑,只一箭箭射去。可笑的是這四路兵將更排著長隊,正被大袀射中,轉眼間十幾箭射去,傷的傷,死的死,這殺來的四路兵將紛紛潰敗而回。

    大袀屢屢應心得手,早已沒了怯意,越戰越勇,只覺得腳下太極圖轉動,更有無窮盡法力。這時卻見一個碩大身形大踏步而來,邁步間轉眼而至,這人身周霞光流轉,身上寶氣珠光,只道:“呔!二郎顯聖真君在此,休得再猖狂。”

    大袀知道二郎顯聖真君非比尋常,這人乃肉身成聖,遠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有大神通,斬妖除魔無數,乃天界第一戰神,就連玉皇大帝也讓他幾分。大袀心下忌憚,更不等二郎神近前,張弓就射,一箭接連一箭。

    二郎神卻似乎早已料到大袀會如此,不知何時已有銀彈金弓在手,手中金弓連連拉動,射出幾道銀光,更把一隻只穿雲箭打飛。最後更射出一道銀光,直取大袀面門。

    大袀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放下震天弓,拿左手去擋,好在那銀光正被大袀用手擋住,大袀只覺得手臂震顫,渾身都是一震。

    二郎神這時見大袀徒手接住銀彈,卻也一驚,只收了金弓,一拳擊出,照大袀迎面打來,大袀見了,心中一喜,只運起身周一直沒用過的無盡風雷之力,忽地一拳對面打出。

    這一拳之力,非同小可,乃大袀腳下太極圖所煉化之風雷,一直並未使用,這時使出,真如排山倒海,驚濤駭浪。眼見兩拳遠遠相對,力道相逼,立時風雲變色,發出驚天響動。力道散去,卻見二郎神晃了幾晃,更一連退了幾步,大袀雖穩穩站在原地,見二郎神並未吃大虧,卻是心中更驚。

    趁二郎神一臉驚駭,大袀更手一伸,調運天地五行之力,發出天雷道術,颶風之力,俱都朝二郎神打去,再手掌一合,就見頭頂憑空顯出兩座山峰來,惡狠狠砸向二郎神。

    二郎顯聖真君只略一愣神,卻手臂一圈,顯出身周金光護體,那天雷颶風俱都擋在身外,再見山峰砸來,大喝一聲,把手中三尖兩刃槍狠狠向那山峰上一捅,就見山峰崩碎,四分五裂,滾落一旁。

    二郎神這時不見驚懼,反倒奮勇直前,一挺手中三尖兩刃槍,朝大袀惡狠狠撲簌簌刺來。大袀知道這一下極難抵擋,心中大驚,急忙運起移形換影之法,身子一晃急急避開。

    二郎神見大袀身法,雙眉間忽然就裂開一眼,隻金光一照,立時罩住大袀身形,大袀只覺得身法被制,再挪移不得,這時立時開口一噴,噴出三昧真火,就朝二郎神燒去,二郎神一見知道厲害,拖了兵器,急忙退後。

    大袀這時更從背後輕輕捧了鳳凰琴出來,運起三昧真火,用手一揮琴弦,就見三昧真火化作漫天飛舞,百鳥朝鳳般疾射而出。

    二郎神一見更一個後翻,遠遠避開。

    兩人這時離得遠了,二郎神卻收了兵器,雙手俱都掐訣,就見那雙眉間開了通天法眼,立時射出一道霞光,朝大袀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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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盡之處

    這道霞光卻是好快,任大袀移形換影,還是打在頭上,就見大袀身子晃了晃,一個跟頭摔下云去。

    二郎神一見,剛要露出一絲喜色,就見雲霞中忽然射出一道火光,直奔自己而來,再看大袀身子一閃,已到了遠處。二郎神知道這是大袀射出的穿雲箭,箭上有三昧真火,不敢大意,只看準了,用手中三尖兩刃槍打得飛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遠處傳來排山倒海般的吶喊聲,二郎神和大袀同時一驚,都看向鴻蒙道派方向,就見誅仙陣中殺出無數人影,發出無數道法神通,眼見一座座陣列的天兵天將本來就被大袀三昧真火打得散了,這時立​​時亂成一團。

    二郎神急忙就要回去相助,撇下大袀,邁步就走。大袀這時知道是弘天真人帶領山中眾人殺了出來,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急忙張弓搭箭,又運起三昧真火,朝天兵天將中連連射去。

    大袀這箭去的好快,眼見射入陣中,不知又有多少天宮兵將遭殃,紛紛叫苦,四下逃散。

    二郎神這時見了,不由得眼中冒火,急忙又轉回身朝大袀殺來,大袀急忙兩箭射住二郎神,眼見二郎神又放下兵器,要故技重施,釋放通天法眼,大袀卻轉身就跑。

    這回二郎神知道若讓大袀加入混戰,不知多少人遭殃,鐵青了臉,怒吼了一聲,急切切追在後面,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大袀只畏懼二郎神的通天法眼,運轉五行法力,卻是身化風行,雷電護身,逃得極快。二郎神也是不凡,腳下縱起金光,翻山躍嶺疾追不捨。

    兩人一追一逃,這一跑竟是幾日幾夜,從鴻蒙道派西行,直跨越中土大陸,更穿過西域諸國,最後跨海而去,已不知跑了多遠。

    這一日再跑下去,卻見前面的海都盡了,只見一座黝黑大山,直插雲頭,前面竟也沒了去路。

    大袀縱然採取天地五行之力,借力而行,這時也是累得不行,急切間見下面溝壑縱橫,能藏得人,就慌忙落下云頭,一是藏住自己,二來好歹歇一歇。

    落在山下,腳一著地,大袀差點躺在地上,只是一想到二郎神就追在後面,恐怕片刻就到,只得站起身,朝大山之中走去。

    大袀這落腳處,正有條路徑,大袀緊走片刻,就見前面卻是個山谷口,山谷口霧氣瀰漫,不知裡面是何情形。

    這時再回頭,就見二郎神正從遠處追到,大袀急忙閃身躲在石頭後,探出半個腦袋看去,就見二郎神落在地上,四下打量,一時卻沒看見自己,大袀暗暗鬆口氣,急忙悄悄站起身進了山谷。

    山谷中霧氣卻小了許多,大袀仔細一打量,就見這山谷裡面一片寂靜荒蕪,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亂石,也無一顆半顆草木,更無星點鳥獸踪跡,連個聲響也沒有。

    大袀緊走幾步,忽然卻見山谷深處隱約還有路徑,大袀就走過去,果然見更裡面有條小路,也不知通往何處,隱約見霧氣裡不時發出光彩,似乎藏有寶物。

    大袀不知底細,卻也不敢冒然行事,正躊躇間,寂靜中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一聲咳嗽。大袀立時嚇得一身冷汗,急忙回頭去看,見正有個邋遢的老道一臉和氣地看向自己。

    老道笑容親切,抱拳道:“道友請了。”

    大袀還禮,問道:“敢問道兄尊號,這裡又是何處?小弟可是從來不知天下還有這樣的地方。”

    老道拍了拍腦門,說道:“我哪有尊號,這麼多年沒見人了,好像以前他們都叫我玉虛子吧。你要說這裡麼,這就是天盡頭了,此山就是不周山。”

    大袀心中一驚,暗道原來自己跑了這麼遠了,卻到了天盡之處。大袀打量玉虛子一眼,又疑惑道:“道兄又在這裡做什麼?”

    玉虛子打了個哈哈,笑道:“我來這裡來找些東西,找些東西煉化寶貝。”

    這玉虛子說話間卻是吞吞吐吐,大袀只隨口一問,卻是不以為意,這時玉虛子忽然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大袀噤聲。

    歪頭聽了聽,玉虛子只道:“又有人來了,不知是哪位大聖賢,好強的心神。”

    大袀聽了,立時一驚,只道:“我得走了,後會有期。”

    玉虛子暗暗打量大袀一眼,看出大袀臉色驚慌,就笑道:“是不是有人在追道友,我倒知道有個藏身之處,保證沒人能找到道友。”

    大袀聽了,立時一驚,乾笑道:“你怎麼說有人追我,哪有的事。”

    玉虛子笑道:“道友說笑吧,若不是有人追你,誰沒事跑到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是在這裡避難的。”

    聽玉虛子語氣誠懇,大袀就急道:“還請道兄指點路徑,在下心存感激,早晚必有回報。”

    玉虛子笑笑,只用手​​指勾了勾,做了個索要的動作。大袀先是一愣,片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大袀略一皺眉,知道這人也惹不得,就想了想,取出靈光寶杖來,說道:“身無長物,這東西就送與道兄吧。”

    玉虛子卻拿眼看著大袀身後的震天弓和鳳凰琴,見大袀臉有怒意,才不情願地接過靈光寶杖,打了個哈哈道:“也好,看在同道份上,我就指點你一下,沿這山石小路,走到頭那裡就是了,裡面藏得住千百人也沒問題。”

    說著玉虛子一指裡面閃出霞光之處,大袀就一抱拳,急急沿小路走去,走了幾步更回頭道:“若有人追來,還請道兄不要洩露在下行踪。”

    玉虛子收起手中靈光寶杖,笑道:“放心吧,這裡哪有誰來過,誰問我,我就說沒人來就是。”

    大袀就一躬身,轉身急急朝霞光閃爍處行走。眼見大袀走得遠了,玉虛子卻譏笑一聲,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過了片刻,果然又有人走進山谷,那人正是追來的二郎顯聖真君。二郎神一眼看見玉虛子,急急大步走了過來,喝道:“玉虛子,你可看見有人來過。”

    玉虛子賠笑道:“原來是二郎顯聖真君駕到,小仙有失遠迎,還請真君恕罪。”

    二郎神皺眉道:“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只問你可有人來過。”

    玉虛子一臉苦笑,嘆氣道:“除了我這個老實人,這死沉沉的地方哪還會有人來。”

    二郎神四下巡視一眼,略一沉吟,只雙手抱胸,冷笑道:“玉虛子啊玉虛子,你盜取金丹才被罰下界看守不周山,看來你還不知悔改啊。”

    玉虛子立時臉色一變,急忙賠笑道:“真君息怒,小仙我哪會欺瞞真君,剛才只不過是玩笑話。”

    二郎神嘿嘿一笑,說道:“看來是有人來過了,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他躲在了何處?”

    玉虛子這時只是賠笑,卻支吾不語,二郎神見了,皺眉道:“你若說了,我回禀天宮,給你免去看守不周山二百年時間就是。”

    玉虛子立時臉顯喜色,一指大袀進去的霞光閃爍處,奸笑道:“禀告二郎顯聖真君,我早知他是個惡徒,已把他騙進了碎夢幻境,只怕眼下已經死在了裡面。”

    二郎神哦了一聲,只奇道:“他竟不知碎夢幻境進不得嗎?”

    說著二郎神立時沿小路走了進去,那玉虛子也急忙陪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沿山石縫隙走到深處,就見前面山口灰霧瀰漫,山口裡面閃爍霞光。

    兩人站在入口處等了片刻,二郎神卻道:“雖說那人進了碎夢幻境,也不能大意,我就在這裡把守,防他從裡面逃了,你就回天宮吧,去禀告佑聖真君,讓他派人前來,這事你做好了,我必禀告天宮免你二百年責罰。”

    玉虛子急忙應了,一臉歡喜地轉身走了,二郎神就守在入口,呆立不動,緊皺眉頭。

    他卻不知,這時大袀同樣也是緊皺眉頭,看著眼前怪異景象,一臉驚呆。

    大袀自走進這灰霧中,再顯露身形,就見自己站在一處夢境般所在。眼前的腳下虛虛實實,實處乃猩紅之地​​,虛處黝黑不見其底。再看頭頂上不見天日,只一道道多彩光帶交織,身前身後則更有一道道黝黑的碎片,懸在高低各處,碎片邊緣七彩繽紛。

    這些碎片有的一人多高,有的不過半尺,最大的則有數丈,都成菱角之形,碎片中幽深黑暗,似乎無邊無際,令人心驚肉跳。

    四周打量了好一會兒,見太過詭異,大袀不敢亂動,想了想,手掌一握,化出一塊山石來,更運了迴旋之力,把這塊山石扔了出去。

    就見這塊石塊飛出大袀手掌,從一片碎片旁擦過,一小半石塊進了碎片中,立時就消失不見了。大袀急忙用手一招,把石塊召回手中,仔細一看,就見這石塊整整齊齊地少了一塊,正被碎片吞噬了去。

    大袀再取了一把長劍出來,隨手朝最近的碎片斬去,就見無聲無息地,長劍就少了一半,不知去了何處。

    大袀心中驚駭,這時忽然想起,故老相傳,遠在天邊盡頭或能見到虛空縫隙,乃是三界中最可怕之物,不管什麼東西,只要進了虛空縫隙,立時消失無影無踪,化作了虛無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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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碎夢幻境

    大袀不敢隨意走動,這時轉身四下打量,更知自己被傳送進此絕地,已是無路可以返回,而四周更看不出哪裡有出口。

    他再猶豫片刻,忽然就發覺自身的法力正不停地散去,這法力發散雖不是極快,可如此下去,只怕也不用一天半天,自己就得全身法力盡失。

    這時大袀才驚慌起來,心中更暗恨那把自己騙進此絕地的玉虛子。只是此時後悔也已晚了,慢慢想辦法也是不行了。大袀暗嘆一聲,只得盤膝坐了,聚集心神,凝聚法力,施展靈魂出竅之法,打算先去陰曹地府,至於肉身,眼下只得暫留在此地了。

    眼見大袀掐了法訣,運用法門,片刻間元神法力俱都離體而出,只留下肉身坐地。

    待大袀眼前一黑,就見自己已到了不知何處,這裡雖是陰間,卻不見地府城樓,隻黑漆漆亂糟糟,不知多少隻小鬼擠在身邊。

    這時,就見呼啦一下,無數小鬼齊齊轉過頭來,都朝大袀看去,更整整齊齊地圍了。大袀暗暗皺眉,忽然就听遠遠地有聲音一字字道:“來人!有生魂闖進了咱們地盤,去找到他,本王要吃了那生魂。”

    無數小鬼這時立刻撲向大袀,大袀微一皺眉,身子一晃,就躲開了,在遠處顯出身形。只是移形換影之處更有無數小鬼,大袀不停施展移形換影,不一會兒功夫就暗暗心驚,這裡的小鬼聚在一起,已是無邊無際,不知到底有多少。

    眼見無數的小鬼亂了起來,又聽不遠處有聲音道:“是誰在此擾亂,快快去查。”

    說話間就見有十數個鬼將飛了過來,飄在小鬼的頭頂,這些鬼將俱都眼冒青光。手持兵器,只在小鬼中查看。

    大袀知自己乃生魂下界,更帶了這一身法力,這時急忙用混元道法轉運了鬼氣,護在身周,更收斂心神法力,隱匿生魂氣息。

    這樣一來,果然大袀混在小鬼中,那些巡視的鬼將已發覺不到了大袀,只是大袀與眾小鬼緊挨著。身邊的小鬼還是覺察出大袀的生魂氣息,有小鬼更伸頭來吸食生魂。

    大袀生怕動起手來,暴露身份,只得不停地分開小鬼,只想擠出去,偷偷離開這裡了事。

    他這樣在小鬼中穿梭,走了好一會兒,終於眼前前面再無小鬼,只是大袀這時更是無奈。原來他擠來擠去,這時才發現眼下是在極大的洞府中,再前面卻是石壁,想必此處是個鬼王的府邸。

    更讓大袀無奈的是。這鬼王府邸恐怕是為防範敵人,石壁上都有禁制法陣,也無法運用五行遁術。

    這時四周的小鬼發覺大袀氣息不對,又已圍了過來。眼見一個小鬼已到了近前,大袀氣得倒笑了,只一把就揪住那小鬼的脖子。心想看樣只得大開殺戒了,鬼王什麼的我也不是沒有殺過。

    這時那小鬼忽然啪地化作一道黑煙,卻是被大袀不小心捏碎了鬼體,元神鬼氣飄散,魂魄遊蕩。

    眼看有元神法力就在自己眼前,一旁的小鬼都伸頭吸食,大袀卻是下意識地用力一吸,不小心把久沒用過的吸元大法使了出來。他這一吸不要緊,卻是把力用得大了些,就見眼前的元神鬼氣都被吸食了不說,附近的好幾個小鬼也被這吸元大法生生吞噬了去。

    大袀無奈地一笑,這時卻吧嗒吧嗒嘴,只覺得精神一振,卻似品嚐了美味。大袀卻知道吸元大法自有無窮後患,所以許久以來再沒用過,這時也急忙收斂自身。

    只是轉眼之間,大袀忽然卻眉頭一挑,露出思索之意,再過片刻,卻眼中一亮。

    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見又有不少小鬼靠近自己,大袀只用力吸食起來,就見一個個小鬼化作一道黑煙,被大袀吸進了口腹之中。

    大袀這吸元大法早已純熟,吞食一眾小鬼自是毫不費力,過不多時就少了百八十個小鬼。

    這時大袀再躲在一旁,默默內視自身,卻是一笑,果然吞噬了這些小鬼,自己的元神已是壯大了一些。大袀這時又想起二郎神來,那二郎神的通天法眼攻擊大袀心神魂魄,大袀抵擋不住,才一路奔逃,更被追到了天盡之處,這時就想到若是再吞噬一些小鬼,就此壯大自己心神,再遇上二郎神,也不必怕他的通天法眼了,想到這兒,大袀立時心中一喜。

    只是再想到體內也由此多了不少雜亂的鬼氣,這些鬼氣留在體內卻是禍害,更難根除,大袀心中又是一愁。

    他更想起上次吞噬了那磐石山鬼王,弄得鬼氣反噬,差點糟糕,只虧得在紫竹林的羅漢塔及時散去了吞噬的鬼氣,才得以自保,可是眼下肉身被困絕地,只怕難以到紫竹林去。

    這時大袀又思索片刻,忽然眼中一亮,立時卻笑了,那肉身被困的絕地,就能讓法力發散,正好可以消除體內吸食來的雜亂鬼氣。

    想到這兒,大袀看了看四周望不到頭密密麻麻地小鬼,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再見大袀隻鬼鬼祟祟地靠近身邊的小鬼,暗中運起吸元邪術,眼看著那小鬼就原地不見了。

    這樣過了一會兒,大袀心中漸漸不耐起來,忽然深吸一口氣,不再掩飾自身,運足了心神法力,猛地一吸,就見四周上百隻小鬼立時被大袀吸進了體內,眼見大袀周圍就空出了一大片出來。

    大袀再不遲疑,更用吸元大法連吸了兩口,他這一亂來,立刻就被頭頂巡視的鬼將發覺了,那鬼將只喊道:“不好了,快來人啊,有生人混了進來,把咱們的人都吃掉了。”

    大袀更朝那鬼將一吸,連那鬼將也吃了去,他再急急四處亂闖亂衝,更不停運用吸元大法吞噬,終於找到了這府邸的出口,撞開守衛的鬼將就跑了出去。

    大袀一路向外闖去,一面趁機用吸元大法吞噬鬼兵鬼將,他眼下已無肉身,只算作是靈體,不過他法力強悍,遠非眾鬼兵鬼卒可比,竟無人可攔得住他,眼見眾鬼兵鬼將哀嚎,躲都躲不及。

    這數千上萬的鬼兵鬼將喧鬧起來,忽然就听有低沉的聲音壓住了所有響動,只緩緩道:“是誰敢在我的地盤攪鬧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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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吞噬鬼兵鬼將

    就見一隻巨大的身影已擋在前面,那鬼王生的極高,只單持一把金劍,雙眼發出暗光,冷冷地看向大袀。

    大袀這時卻是嗤地一笑,似笑非笑地直奔鬼王而去。那鬼王打量大袀幾眼,只道:“道友是何方神聖,本王可從來沒見過道友,道友為何來本王這裡攪鬧。”

    聽這鬼王言語間大為示弱,大袀倒愣了一下,他本想著立時就要與這鬼王動手,人家既然和和氣氣,大袀自然也不願太用強,就道:“貧道靈魂出竅,正巧墜入這里而已,順便吞噬些鬼氣。”

    前面的話倒也尋常,聽到大袀說吞噬鬼氣,這鬼王愣了下,眼見大袀已迎面而來,身周鬼氣繚繞,更馬上就要撞上來也不停步。這鬼王見了急忙一側身,讓開了路,還抱拳道:“本王乃烏木山鬼王,敢問仙長尊號?仙長日後若再來,本王必恭迎大駕。”

    人家不僅沒追究自己,還都如此客氣了,大袀卻未停留,只呵呵一笑,笑道:“貧道大袀,我記下了。”

    眼見大袀身形如煙如光,幾個轉折就出了府邸而去。那鬼王身邊的鬼將只詫異道:“大王,這道人吞​​噬了我們好多兵將,您怎麼不殺了他,還對他這麼客氣?大王您可從來沒對誰這麼客氣過。”

    烏木山鬼王只道:“你知道什麼,你沒看出這人一身五行法力有多強悍,離老遠我都能感覺到,還有他看我的眼神,看我們這些人視若無物,那可不是裝出來的。”

    一鬼將就笑道:“原來大王也有膿包的時候,難怪您老人家一個勁逢迎那人,不過那道人可也太氣人,都沒正眼看您一眼。”

    烏木山鬼王這時一臉暴怒,只冷冷地看向那鬼將。那鬼將嚇了一跳,急忙道:“大王,我去看看他走遠了沒有,奔哪去了,好給你回話。”

    說著那鬼將急忙跑出府邸打探,這時大袀卻已是離了此地,更找准了方向,直奔陰曹地府而去,那鬼將連背影也沒看到。

    憑大袀眼下五行遁術,只沒用小半個時辰。就已從陰間邊野處趕到了地府。到了地府,徑直闖入鬼門關,過陰司,橫穿背陰山,再走壁鬥崖。

    這一路也有不少地府鬼差兵將見到大袀橫衝直撞,只​​是任誰見大袀腳下電閃雷鳴,身周風火護身那架勢,知道這人大神通在身,尋常鬼差哪敢去攔。只任憑大袀一路直撞入超生貴道門而去。

    跨過超生貴道門,就見霞光一閃,大袀立時靈魂歸位。這時大袀睜眼四下一看,見自己依舊還在幻境之中。好在二郎神並未進來,肉身也是無礙。

    這時大袀只在這里幹坐了,在那烏木山鬼王的地盤他早已吞噬不少鬼氣,實在已是無法消受了。一呼一吸間就有鬼氣噴出,身周也有鬼氣繚繞。

    乾瞪眼等了一會兒,果然不出大袀所料。這幻境不住地吸人法力,大袀身周的鬼氣眼看就漸漸散去,一碰到那些虛空縫隙,立時就消失無影無踪。過了一會兒,大袀身周的鬼氣就消散一空,大袀再運出體內吞噬來的鬼氣,眼見一絲絲不停地消散,這樣過了三四個時辰,果然鬼氣散盡,只是連自身法力也散去了不少。

    大袀這時不由得微微一笑,只想吸元大法雖有害處,沒想到自己取巧找到個化解之法,剛才這一來一回,大袀吞噬了千百隻小鬼,元神已是增強了不少。

    大袀就又聚集元神法力,只再一次施展靈魂出竅之術,就見元神出竅,化作靈光而去,大袀眼前一黑,再見已是又到了陰間。

    不過這次卻是在一個大峽谷中,只在一個小山頭上顯出身形,不遠處卻是兩軍對壘,兩個鬼王正在率兵廝殺。

    陰間中鬼兵鬼將就如塵世凡人,也是數不勝數,這些鬼王統帥眾鬼,不受陰曹地府管轄,只自立為王,常有爭鬥,拼搶靈氣充沛之處。

    眼見下面兩個鬼王已命小鬼開始廝殺,大袀嘴角顯出一抹微笑,這時也不客氣了,長嘯一聲,一縱身就從山頭跳下,直落到兩軍廝殺處,只運足了法力,用力一吸,眼見兩邊的鬼兵立時化作幾股黑氣,被大袀吸入口鼻,大袀身邊更立時空出好大一片空地。

    只是大袀吞噬鬼兵雖多,再多也不過數百之數,兩邊鬼王所率之眾卻有數万,號令之下,前仆後繼。大袀心中大樂,一個勁吞噬,直到體內再放不下許多,就一縱身而去。

    大袀再直奔陰曹地府,又從超生貴道門出去,靈魂歸位。

    如此這般反复,吞噬鬼兵鬼將,眼見元神漸漸強壯,大袀竟有些痴迷,這樣一次次進出陰間,也不知過了幾日,到後來更不知吞噬了多少小鬼。很快陰間各處地盤都被大袀掃蕩過,也有鬼王被惹得急了,卻被大袀制服,也吞噬了去。

    只是又一次出竅到了陰間,大袀才忽然想到,自己在這里呆多久也是無妨,可眼下不知道自己的鴻蒙道派如何了,雞籠山那邊與天宮的爭鬥到底又如何了,大袀再想到這些日子一直沒見二郎神追進幻境,他若是回去對付弘天真人他們,可是不妙。

    想到這兒,大袀卻再無心思吞噬小鬼,眼見遠處一個鬼王見到自己,正遠遠躲開,大袀立時追了過去,更喝道:“那個鬼王,快給貧道站住了。”

    眼見那鬼王臉色一驚,最後還是猶豫著乖乖站住,等大袀追上了更是一臉蒼白,賠笑道:“大袀仙師,大袀上仙,您老可忘了?不久前您就吃了在下的鬼兵,再說您老已經在我的地盤吃過三次了。上仙大德,小幽谷那邊的幽谷鬼王的鬼兵可比我的多很多,您老也該去吃他那邊幾次吧。”

    大袀一皺眉頭,只道:“誰要吃什麼鬼兵了。”

    那鬼王只道:“是,是。”

    大袀就道:“我只問你,前些日子,有不少道人和天宮派下的神將在地府廝殺,後來怎麼樣了,後來誰勝誰敗了?”

    鬼王急忙答道:“本王……不,不,在下聽說雙方下界的人很多,拼得很厲害,連地府十王都不敢管了,後來據說天宮的人回去了,另一撥人也就走了。”

    大袀皺眉道:“他們都走了?就沒一個人留在陰間?”

    那鬼王搖搖頭,只道:“這個,好像都走了,沒人留下。”

    大袀不由得暗暗皺眉,自己用邪術取巧,把元神練得這樣強大,不過肉身被困幻境,回不去陽界也是枉然,更何況那邊到底怎麼樣了,自己還絲毫不知。眼下自己就想​​找人通知弘天真人他們,誰想他們派來的人竟然都回去了。

    眼見大袀一臉愁眉不展,就有鬼將在那鬼王身邊咬耳朵低語,鬼王點點頭,這時走到大袀身邊,小心地道:“上仙,上仙,您若是有什麼事要辦,就吩咐在下好了,在下一定義不容辭,就是在下沒這個本事,在下再匯集好友來為上仙效力。”

    大袀看了那鬼王一眼,略一沉吟,只想告訴他也無妨,就說道:“我肉身被困絕境,只得離魂到陰間,你可知道什麼法子,讓我搬運肉身脫困。”

    那鬼王沉吟片刻,只支吾道:“在下倒聽說過一個法子……”

    大袀就道:“那就說吧。”

    鬼王卻臉色猶豫,只道:“只是我洩露天機,怕地府不會放過在下,實在是在下也不敢得罪地府……”

    大袀這時似笑非笑地看了那鬼王一眼,只想你偷偷說了,別人怎會知道是你洩露的,大袀就笑道:“我不白讓你說就是。”

    鬼王聽了,果然一喜,就靠近大袀,傳音道:“陰曹地府有個頭號的人物,稱為催命判官,又名崔鈺,他手中掌管生死薄,更掌管往生道,凡被錯勾下界的魂魄,經他判了,即可由往生道還陽,上仙若能找他幫忙,就可出往生道,離了陰間,據說跨出陰間之前先過聚見亭,不管肉身在何處,必被傳回聚見亭與魂魄相合。”

    大袀聽了,料這鬼王也不敢相騙,就點頭道:“多謝指教。”

    鬼王急忙客氣兩句,卻又賠笑跟在一旁,大袀想起自己答應過給他好處,想了想就問道:“對了,你叫什麼來的。”

    鬼王只道:“在下泅江鬼王。”

    大袀吸了一口氣,忽然就運足了法力,朗聲道:“你們都聽了,泅江鬼王乃貧道大袀好友,日後若敢相欺,休怪貧道無情。”

    這一聲悠悠傳出,一時不知傳到多遠,泅江鬼王立時一喜,只又連連稱謝。大袀這時就低聲問道:“你說的崔判官又在何處?我哪裡去尋他。”

    泅江鬼王就道:“進了鬼門關,走背陰山,就在奈何橋之前,還有條小路,直走下去就是崔判官陰司所在,一去就看見了。”

    大袀就一抱拳,離了這鬼王,奔地府行去。待大袀到了趕到地府,進了鬼門關,再走背陰山,果然就在奈何橋之前見到另有隱秘岔路,他以前幾次從這裡過,卻是從未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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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真相

    這小路轉過去就是判司,有地府兵將把守。大袀只說道要見崔判官,鬼兵鬼將不敢阻攔,急忙進去禀告,過得片刻,崔判官便說宣見。

    進了判司,就見一座四扇山水屏風,高山流水,氣勢磅礴,轉過屏風,就有書案,高坐著一鬼判,那鬼判只做書生打扮,手捧書卷細讀,和大袀心中所想卻是大不相同。

    大袀打量了兩眼,只道:“貧道大袀,是來借路的,還請崔判官行個方便。”

    那崔鈺放下書卷,只道:“行個方便,與人方便,倒是不難,不過你攪亂地府,吞噬無數小鬼,這些小鬼在我地府就如凡塵子民無異,你吞噬我地府子民無數,竟還敢前來借道,是欺我地府無人嗎?”

    大袀自知理虧,臉色一紅,又見那崔鈺一臉正氣,立時竟被問在當地,不知如何作答,他本不是仗勢欺人之輩,這時人家站住了理,就淡淡地道:“那好吧,如你所說又要如何?”

    崔判官一拍桌子,只喝道:“來人啊,把大袀道人拿下治罪。”

    眼見無數鬼兵湧進來,手持鎖鏈,只朝大袀撲過去。大袀也不還手,立時就被捆了數十道鎖鏈,密密麻麻。大袀挺身而立,任小鬼們推搡,卻是釘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只對崔鈺道:“吞噬鬼兵之事,我認了就是,你還想怎樣?”

    崔鈺就道:“當然是定你重罪,打進地獄受苦。”

    大袀卻冷哼一聲,身周火光一現,就見身上的鎖鏈立時消散得乾乾淨淨。四周的鬼差見了,立時紛紛撲向大袀,卻見大袀用力一吸,數十個鬼差立時化作數道黑氣,被大袀吸進了口鼻之中。

    崔鈺這時手中忽然拿了一面古鏡。噴了一口氣在上面,立時霞光閃爍,再一翻手就照向大袀,大袀被那古鏡一照,立時動彈不得,更身子不住震顫起來。

    這古鏡乃是上古流傳寶物,專制魂魄靈體,一般只一照,立時就把魂魄靈體收了,眼見大袀被照在當地。只不停顫抖,卻收不近鏡中,崔鈺已是臉顯驚駭,生怕大袀掙脫,再無人能製,只不停地用力催運,眼見已是一臉焦急。

    大袀這時被這古鏡照了,只覺頭昏腦脹,恍恍惚惚。體內更如翻江倒海一般,身上半點氣力也無,心中只有更加驚駭。

    兩人一時相爭不下,漸漸地卻見大袀身子抖動得越來越厲害起來。突然就見大袀一張口,竟吐出無數亡魂,這魂魄不知有多少,不停地從大袀口中吐出。統統被古鏡收了去。

    崔鈺見了,只是越來越驚訝,到最後。只待大袀不再吐出魂魄,卻見大袀眼珠轉動,竟清醒了過來,更冷哼一聲,身子一晃就從古鏡的霞光中掙脫了。

    大袀就道:“早聽你的大名,乃地府第一判官,果然不凡。其實就我所見,你的道行神通,地府十王也未必及你,可你要留下我卻還是不行,我看你是個君子,就與你約定如何,待我身無雜事,立時就回來,願意為地府做事,以補償吞噬小鬼之罪,你看如何?”

    那崔鈺這時卻也收了古鏡,卻是神情忽然和善起來,說道:“你應承為我做事當然最好,不過這事我得和你說明了。之前你有大罪,可眼下你已無罪了。”

    大袀只一愣,笑道:“這又是如何說?”

    崔鈺卻笑了,說道:“我只當你吞噬了無數魂魄,是煉化魂魄為已用的惡徒,沒想到原來卻是誤會了,你恐怕是不知魂魄之事,只吞進了體內。”

    大袀只道:“確是如此。”

    崔鈺又道:“這些魂魄原該進入輪迴,眼下被你吐出來,也算是幫了我的忙,你要藉道離開,我就准你了。”

    大袀呵呵一笑,就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的事卻不反悔。只是今日見你,只覺你這人很投我的緣,等有閒暇,我必找你再好好聊聊。 ”

    崔鈺只道:“再好沒有。”

    說著崔鈺又道了聲請,就帶大袀出了判司,這判司之後只是霧氣濛濛,似乎有條小路,崔鈺只用手一劃,就把霧氣劃開,只道:“快請吧。”

    大袀急忙踏了進去,就見眼前一變,自己只站在了荒郊野外,腳下只一條小路,前面隱約有個草房。

    大袀這時卻沉思片刻,才邁步走去,剛才崔鈺用手隨意一劃,似乎不算什麼,大袀卻已看得出來,那崔鈺可不簡單,恐怕剛才若真與他動起手來,勝負尚在未知。大袀這時卻又有些疑惑,明明崔鈺已是如此厲害,可為什麼地府十王神通反倒大大不如崔鈺,這道理可說不通了。

    一時卻已想不明白,大袀只得不再琢磨,快步而行,眼見片刻後那間茅草房就到了眼前。

    這茅草房掛著酒幌,原來是個小酒店,大袀也未在意,只隨意一看,就見這荒郊小店中只有個小伙計,更無別人,那小伙計看了大袀一眼,也不招呼。

    大袀快步而過,走了一會兒,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再一尋思,忽然隱隱覺得那小伙計恐怕不是尋常之人。

    大袀這時卻無心思再多管閒事,再急走片刻,眼見前面到了盡頭,卻是個亭子,上面匾額有聚見亭三字。大袀更不遲疑,幾步上前,就踏入了聚見亭中。

    這一踏進亭子,大袀只覺心頭一亮,眼前無數景物晃動,看不清個數,接著身子一重,再看自己卻站在了一片冰雪之中。

    大袀再看看自己手腳,卻是心中一喜,果然自己魂魄元神歸了肉身,大袀再四外一看,不禁有些驚訝,這裡冰天雪地,風雪交加,不見天日,竟是大雪山之外的冰雪莽原。

    大袀這時運起五行遁術,飛到半空,看準方向,一晃身形,轉眼就飛了出去。大袀眼下比以前自然道行高出不知多少,境界也已不同,這時就隱隱覺得冰雪莽原除了寒氣逼人,更有極陰之力,還隱約有些陰曹地府中的鬼氣。

    大袀被困在絕地這麼多天,早心急如焚,更沒心思再琢磨不相干的事,就運起五行遁術,身化風行電閃,急急直奔雞籠山而行。

    行了一半的路,還沒到雞籠山,卻見有幾個妖精踏雲趕路,大袀看得真切,看出那幾個妖精似乎都見過,都是各妖山來幫自己的,大袀急忙追上去詢問。

    那幾個妖精見到大袀,俱都欣喜,都道:“道尊怎麼在這裡?那日與二郎神大戰我們遠遠地都見了,後來怎樣?”

    大袀就道:“一言難盡,不知眼下情形又如何了,與天宮大戰,咱們到底時輸贏?”

    幾個妖精都道:“自然是咱們勝了,只是掌門道尊你幾日沒回來,大家都著急的很,一口氣打上了天宮,天宮兵將已被咱們打殺得死傷無數,眼下已快打到了通明殿了,我們幾個都是去幫忙的。”

    大袀聽了立時一驚,都打到通明殿了,不是就到了凌霄寶殿了嗎,那可是玉皇大帝之處。大袀再等不及,也不招呼幾個妖精,身形化作風雷,一眨眼就已遠去。

    他心中急切,不一會兒就到了南天門,就見那南天門已倒了一半,也無人把守,只有一個妖精在挖門廊上的靈石。

    大袀急急踏進南天門,過了雲路,一路​​疾行,過了幾處宮殿,遠遠就已見到通明殿,卻沒見拼鬥,只見一人在雲路正中,背面而立。

    一眨眼就到了近處,那人轉過身來,卻是三言木老。三言木老只道:“我已掐算你並無性命之憂,眾人卻只擔心你,派人四處去找,我在此處也等了一日,你總算無事。”

    大袀只道:“那天被二郎神追趕,只到了天盡之處,被困在一絕地,才想法脫身,在路上得知你們已打到通明殿,所以立時趕來。”

    大袀說著又道:“只是眼下卻沒見有人廝殺,到底怎麼回事?”

    三言木老這時只淡淡地道:“自然是都打跑了,要不就是誅滅了,天宮從此再無神將。”

    大袀心中一驚,只暗道不可能,不說別的,據說天宮可有四大天師,五方謁諦,五炁真君,五斗星君,六丁六甲,再有四值功曹,九曜星,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將,真所謂兵多將廣。除此還有四大天王,上洞八仙,除了這些人,更有左輔右弼,太乙雷聲應化天尊王善王靈官,薩真人,紫陽真人,哪一個不是大神通?就憑弘天真人他們帶領一群上不得檯面的烏合之眾就把整個天宮佔了?弘天真人可僅僅還是脫胎換骨的境界。

    大袀一直以來只想天宮不來相犯,可從來沒想過要打上天宮,這時驚得呆了,只道:“不可能,不可能。”

    這時就听三言木老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憑我們這些人怎麼可能贏得了天宮?”

    大袀立時露出一臉疑問之意,三言木老這時臉色卻無一絲喜色,說道:“那是因為咱們見到的天宮兵將都是假的,天宮中早已沒有真神。”

    大袀這時更驚了,只道:“什麼,你說托塔天王和哪吒,還有二郎神,還有這麼多天兵天將都是假的?這怎麼可能,那天宮真神呢?”

    三言木老嘆了口氣,說道:“恐怕早已離了這一界,留在這一界的只有法外分身和身外化身。”

    大袀立時呆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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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占星台

    所謂法外化身自然就是法身的化身,據說太上老君這樣的大聖賢就有無數法外化身,與本尊心意相同,代表本尊的意志。身外分身卻是無本尊意識的分身,神通能力更比不上法外化身。

    只是天宮中的一些神將,即使是法外分身也極為厲害,可見弘天真人和三言木老這些人早已謀劃妥當,才一擊得手,大袀就道:“你們既已佔了天宮,接下來又要如何?”

    三言木老聽大袀說了你們兩字,神色微變,卻低聲道:“接下來就是與無天教派那些人爭奪仙靈寶珠,也就是先天靈元,只要搶到足夠多的先天靈元,咱們就可再做下一步打算。”

    大袀這時聽到三言木老提及無天教派一愣,急忙問道:“無天教派?已經許多年沒了他們的消息,怎麼突然出來了。”

    三言木老就道:“無天教派一直都在暗中行事,這次攻打天宮,他們更出了大力,不過無天教派所謀不小,咱們與他們是互相利用,不可不防著他們。 ”

    大袀立時皺眉不語,這樣的大事,弘天真人與三言木老也不知會自己,看樣子對自己恐怕也是利用而已,大袀心中就有些不快。

    三言木老見大袀表情淡淡,隻小心地察顏觀色,正要再解釋什麼,這時卻見有一人朝這邊飛遁而來,遁術極快,說話間就到了近前,那人正是玄衍大仙。

    玄衍大仙神色焦急,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看見大袀,就急忙道:“道尊,不好了,紅釵姑娘被天宮等人拿住了,佑聖真君說了,只要見你。等你商談。”

    大袀一聽,立時臉色一變,片刻後眉毛豎起,露出猙獰之意,只道:“好吧,快帶我去,我會會他們。”

    玄衍大仙急忙在前引路,三言木老也跟在後面,更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他們早跑了嗎?”

    玄衍大仙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咱們在凌霄寶殿只遇到托塔天王。托塔天王率雷部天將與咱們好一場惡鬥,卻沒見別人,大家只以為別人早跑了,誰知道他們都在觀星台,突然就抓了紅釵道友,想必是要脅迫道尊。”

    三人說話間就到了占星台,就見占星台外面已密密麻麻圍滿了人,堵住了占星塔入口,眼見大袀三人過來。紛紛避讓。

    到了近前卻沒見弘天真人等人,只七星真人迎了大袀,說道:“道尊,您沒在。咱們也不敢做主,都是貧道的錯,早該派人照看好紅釵道友,他們現在拿了紅釵道友。只說要您親自進去與他們商談。”

    大袀就道:“讓他們打開門,我進去就是。”

    玄衍大仙立時急道:“不可莽撞,還是再商議商議的好。”

    眼見大袀神色決絕。三言木老只取出一張仙符,交給大袀,說道:“這是上古流傳的保命仙符,可撕裂空間逃命,原本有三張,這是最後一張。”

    大袀拿在手中,只見這仙符本身青灰,如凝玉如金石,裡面的符文就如活物一般,俱在符中游走變幻,每一時都不同。大袀也不多說,拿在手中,就讓人叫開門,邁步進了占星塔。

    到了塔中,直上到頂層,就見當先正是二郎神,再後面又有幾個天將,卻不認識,最後一人卻正是佑聖真君。

    大袀看了幾人一眼,只冷笑道:“虧你們還是天宮正神,受人香火,竟做出這等卑劣之事。”

    二郎神立時露出怒色,吼道:“無恥小輩,你約我在這裡單打獨鬥,不來不說,還設計把我等圍困在此,你又說誰卑劣?”

    大袀聽出有些不對,卻不願再多說,只道:“我要見紅釵,她在哪?”

    二郎神這時卻不答大袀問話,只一臉悲憤,只說道:“真是無恥小人,你們施卑劣手段佔下天宮,還想用那個浪蕩妖女污衊我的名頭,本真君豈能容你!”

    說著二郎神大喝一聲,持劍狠狠斬下,大袀聽得二郎神說浪蕩妖女四字立時大怒,大喝一聲,也不退讓,只一伸左臂擋住二郎神那劍。

    見一劍砍下傷不得大袀,二郎神臉色鐵青,眉間開了通天法眼,立時射出一道金光,照住大袀。這些天過去,大袀元神早已強大許多,這時只微微一昏,卻絲毫無礙。

    大袀這時更冷冷一笑,只默念起緊箍咒,他這時元神強大,用這佛門神通正可輕易克敵。眼見大袀念誦了咒語,施展神通,這時卻見二郎神身後血光連連閃動,就見二郎神臉色慘白,發出一聲輕嘆,立時失了神氣,軟軟地滾倒在地。

    這時再看二郎神已然身死魂散,後面幾個天將竟也躺了一地,幾道血光從屍體中飄出,就見佑聖真君口一張,就把幾道血光吸了進去。

    見大袀露出驚詫神色,佑聖真君笑了笑,說道:“這個蠢貨竟然惹怒道尊,真是該死,所以在下就替道尊您出手了。”

    大袀心中詫異,實在不知對方為何突然殺了二郎神,就道:“你在搞什麼名堂。”

    佑聖真君只詭異地笑了笑,低聲道:“道尊,現在咱們好好談談吧。”

    大袀看了對方一眼,只道:“咱們都是聰明人,其他還有有什麼好談的,我只想知道紅釵在哪,你想要什麼條件。”

    佑聖真君笑了笑,說道:“所以我才說咱們要好好談談的嘛,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入骨,可你想不想知道,我這些年我為什麼一直都針對你,一直打擊你,壓制你。”

    見大袀不​​語,佑聖真君又微笑道:“吾乃天宮真神,你不過是個下界道人,可我為什麼要對你不利,甚至不惜花那麼大精力對付你,你不覺得這裡有問題嗎?”

    大袀仔細地看向佑聖真君,略一沉吟,只覺得事情已不是那麼簡單。

    佑聖真君這時緩緩地道:“那都是我故意的,故意製​​造不公,讓天下道人都起來反抗天宮,而恰恰我發覺你個性強橫,又是個不尋常的道人。我本身就是天宮真神,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做吧?”

    說著佑聖真君呵呵笑了起來,笑罷又一臉鄭重,緩緩地道:“其實佑聖真君早已不在這一界,我只是趁機冒充了佑聖真君而已,告訴你無妨,我是無天教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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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契約

    佑聖真君這時又道:“道友,在鎮魂塔,你不但沒死,還煉就一身本事,你難道不感謝我嗎?我把你投進鎮魂塔,卻沒傷害你肉身,你才能在裡面安然無恙。”

    大袀只道:“我不管你如何狡辯,可是我受了這些年的苦,我的女人也因為你慘死,這些年的仇怨,豈是你一兩句話就可了結。”

    佑聖真君笑道:“可是你也由此修為大為增進,我其實是在暗中幫你,咱們如今成了大事,應該成為朋友,不是嗎?至於你那個狐妖靈獸,我是失手傷了她,為了表示誠意,我願有所補償,你看如何?”

    聽佑聖真君一副自信的口吻,一張溫和的笑容,大袀卻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噁心,只道:“我只想知道紅釵在哪?”

    佑聖真君這時取出一隻暗黑色的珠子,託在掌心,說道:“放心吧,她很好,我把她暫時困在鎖魂珠裡,絕不是要傷害她,我只是想見你一面,和你談談。”

    大袀眼睛瞇了一下,嘿嘿一笑:“你要和我談談,卻拿住我的人,不過是作為籌碼要挾我,所以你也沒必要再說別的,不過是一筆交易而已,你想怎樣?說吧。”

    佑聖真君也嘿嘿一笑,譏諷道:“好吧,明明是你們不講道理,竟讓我當惡人,我想說的是,我們無天教派幫你們打上天宮,咱們就像是合夥做生意,如今生意做成了,有好處怎麼也得分上我們無天教派一半吧。我們不要別的,一共兩顆先天靈元,都被你們搶去了,我們必須分上一顆,還有天下的勢力,至少分給我們三分之一,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放了紅釵道友。”

    大袀皺眉道:“如果不答應你,你想如何?”

    佑聖真君冷笑道:“你們背信棄義,就別怪我無情。還有咱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沒必要說太明了。”

    大袀冷冷一笑,說道:“你左一口你們,閉口一口你們,我大袀什麼時候和你有過盟約,我的女人紅釵又何時和你有過瓜葛?”

    佑聖真君說道:“弘天真人和三言木老他們奉你為道尊,他們說過的事我自然算到你頭上。”

    大袀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自嘲地一笑。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可他們未必聽我這個道尊的。”

    佑聖真君:“你只要答應了,我立刻放了紅釵道友。”

    大袀就道:“那我就答應你的要求,你放人吧。”

    佑聖真君只詭異一笑,說道:“口說無憑,你得許下靈魂契約。”

    說著佑聖真君取出一張契約,只道:“這契約乃是一張靈獸活血打就,用三魂七魄滋養,用養魂木漿液所製。上面早已寫好了誓約,你只要注入些許元神即可。”

    大袀拿在手中仔細讀過,只見上面寫明了雙方約定,最後寫著:“如若違約。蒼天不容,五雷轟頂。”

    大袀略一沉吟,只點點頭,佑聖真君見了。取過契約,當著大袀的面放出一絲元神,緩緩注入契約之中。又交給大袀。

    這時眼見原本黝黑的契約中多出了一股血脈流動,大袀沉吟好一會兒,抿了抿嘴,同樣釋出一絲元神,注入契約之中。

    佑聖真君拿回契約,打出法力,就見契約忽地化作一道黑光射上蒼天,大袀立時覺得心中一悸,似乎哪裡已經有些不對。

    佑聖真君這時笑道:“道尊,如今天宮敗落,咱們一起聯手,足可掌控三界,成一番大事,你看如何?”

    大袀只道:“恐怕你看錯了人,我從來沒有什麼野心,什麼掌控三界對我沒一點誘惑,你眼下馬上放出紅釵吧。”

    佑聖真君又取出鎖魂珠,凝運法力,那鎖魂珠發出暗光,就見一個女子從中顯出身形,正是紅釵。

    大袀扶起紅釵,只見紅釵緊閉雙目,已是昏迷不醒。大袀抱在懷裡,伸指彈出一股靈氣打入紅釵眉間,片刻後就見紅釵悠悠醒轉。

    兩人對視一眼,紅釵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兩個一起接了地誅令的任務,然後和清平他們一起滅妖,大家一起趕路,談談笑笑,還一起打獵吃肉喝酒呢……”

    大袀立時心中一酸,拉了紅釵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了,我帶你回長安,還在翠華山那裡,咱們重新佈置下駐地,以後一心清修再不管天下的閒事了。”

    說著大袀也不理會佑聖真君,拉著紅釵下了占星塔,更離了占星台,只對三言木老幾人一拱手,二話不說,徑直而去。

    三言木老見大袀臉色不對,急忙跟上大袀,問道:“道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大袀卻不答,只道:“你去吧,忙你們的事,不必跟著我。”

    三言木老聽大袀語氣不對,只得遲疑著站住了,眼見大袀帶著紅釵,已化作一道風雷遠去。

    大袀離了天宮,飄飄蕩盪落向下界,就在翠華山駐地顯出身形。

    兩人拉手進了駐地,同時相視一笑,大袀就道:“咱們就在這裡吧,回頭把瞎子他們也喊來,幫我們重新佈置下駐地,以後就在這裡清修,沒人會再打擾我們。”

    紅釵微微一笑,伸手抱住大袀,兩人只默默無語。

    只是兩人沒在駐地呆了多久,就听外面有人朗聲道:“三言,弘天,玄衍求見道尊。”

    那人喊了一聲,裡面卻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兒,又有個聲音低聲道:“木老求見道尊,道尊,有大事我們才敢前來打擾,還請道尊相見。”

    過了片刻,駐地禁制門戶打開,紅釵只道:“幾位前輩請進。”

    卻見外面除了三言木老三人,還有門下幾個弟子,三枝和瞎子也在眾人之中。三言木老和弘天真人,​​玄衍大仙三人向紅釵一拱手,進了駐地,就見大袀正倒背雙手,立在演武場中。

    見了面,弘天真人向三言木老使個眼色,三言木老輕咳一聲,說道:“道尊,無天教派的已派人傳話索要一顆先天靈元,還說要我們讓出三分之一的勢力。這樣的大事我們怎能聽信他們一面之言,所以才來找道尊驗證。”

    玄衍大仙這時急急接口道:“道尊真的和無天教派的人定下了靈魂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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