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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ton Legal
The Practice
對於這部始於1997年,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宣告結束的美劇,我想論壇裏的朋友們大多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一方面對The Practice充滿了好奇心,想看看年輕時的Alan Shore (Boston Legal)是什麼樣的
另一方面,也想知道這部傳說中的David E Kelley最驕傲的作品究竟有什麼獨特之處
(當然,如果你看律師劇足夠久,就會知道David E Kelley是法律劇中當之無愧的大鱷,最高峰的時候他一個人擔當包括The Practice, Ally McBeal, Boston Public三部美劇的製片人,並一個人承擔所有劇本的創作,傳說他一天只睡3個小時,居然始終能夠保持作品的高質量,實在是不服不行啊。。。)
坦白講,我也是因為Boston Legal,因為Alan Shore才開始看The Practice的
然而很快我就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因為TP的劇情,就像一個巨大的磁場,把我牢牢地吸住了
自認為美劇看了幾十部不算少,但這卻是第一部讓我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的片子
也是第一部我一定要和沒看過的朋友們分享的片子!
和Boston Legal不一樣,The Practice上來並不是什麼大的律師實務所
事實上,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成為像Crane,Pool&Schimdt那樣呼風和雨的大公司
因為他們是criminal defense lawyer,他們辯護的是殺人犯,強姦犯,毒犯
他們常常面對受害者家屬的唾駡,檢察官的鄙視,法官的偏心,常常為了那些人渣的丁點兒利益爭得臉紅脖子粗
然而這一切,都不能影響他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因為他們相信,every client deserves a fair trial...
because once in a while, they get an innocent client
記得看Justice的時候,一方面為劇中出現的花哨的類比現場演示而震撼,一方面也暗自感歎,現實中真的可能麼?
當然不可能,真正的刑事案件的辯護,哪怕面對的是一個清白的客戶,辯護本身也不可能像個英雄一樣風光
沒有SCI中高科技的破案方式,沒有戲劇化的轉變,甚至沒有足夠的證人可以用
唯一能靠的,就是律師們的一張嘴,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換客戶清白
說穿了,一個律師靠的是什麼,無非是口才,什麼時候能夠最好展現他們的口才呢,當然是cross examination
在The Practice中,幾乎每一集都會有讓人拍案叫絕的交叉詢問
時而耐心盤問,時而咄咄逼問,時而漫不經心,時而設套誘導
在一場人證物證都充分的案子中,辯護律師唯一能做的,就是keep asking
直到找出reasonable doubt,幫助客戶脫罪
如果說Boston Legal中最出彩的是Alan Shore的結案陳詞,那麼The Practice裏面,除了精彩的closing,更有絕妙的cross examination
記得第三季中著名的Michael Vogolman案
一個中年單身醫生Michael Vogolman,相貌平平,性格內向,一天晚上在酒吧邂逅一美麗女子
旅店一夜情之後他回到自己家中,開車去上班的路上無意打開自己的手提包,裏邊赫然是昨夜那名女子的頭顱!
驚恐萬狀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找到這家律師事務所尋求幫助,同時也展開了一場艱苦卓絕的戰役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Vogolman醫生就是兇手,一切證據都指向他:他是醫生會用刀;案發現場的旅店除了他沒有別人到過的痕跡。。。
怎麼辦?面對這樣一場看上去不可能的案子,辯護律師必須無所不用其極,讓清白的人脫罪
他們使用了辯護律師們慣用的伎倆,也是最後的狠招——Plan B
簡單來說就是指控另外的嫌疑人,當時他們在法庭上指控受害者的親生哥哥為兇手
儘管最後獲得了勝利,但辯護律師卻必須時刻忍受內心的煎熬,良心的責備
同時,也要默默承受受害方向你吐過來的口水,以及處理提起的民事賠償
請原諒我蒼白的語言,這個案子的精彩程度絕非我能贅述,直到現在我一想起來都會覺得激動
除了精彩的法庭辯論,The Practice另一出眾之處就是對美國司法制度的深刻剖析
比如著名的第四修正案,也就是非法物證排除規則
The right of the people to be secure in their persons, houses, papers, and effects, against unreasonable searches and seizures, shall not be violated, and no warrants shall issue, but upon probable cause, supported by oath or affirmation, and particularly describing the place to be searched, and the persons or things to be seized.
簡單來說,警方非法獲得的證據,都不可以作為證據出現在法庭上
當年著名的辛普森殺妻案,也正是因為警方的這一重大失誤,導致最重要的證據被否決,從而直接導致控方的失利
在The Practice中,對於這一修正案的利弊,也經常提及,並且非常發人深省
有一集中,一個著名的銀行家因為交通違規被員警攔下
詢問過程中神色慌張,形跡可疑,剛上任不久的女警經驗不足,於是提出搜查車子以及後車廂
結果在後車廂中發現一具女屍,也就是該銀行家的妻子,當時他正在驅車前往拋屍的路上
眼見罪行敗露,銀行家心理崩潰,親口承認罪行
到了這裏一切似乎都很清楚,然而事實上好戲才剛剛開始
辯護律師很快抓住法律的漏洞,指出搜查後車廂是非法行為
因為並沒有證據表明後車廂有可疑,在沒有搜查證的情況下,所有獲得的證據和口供都是不可取的
於是儘管證據確鑿,警方對這名殺人兇手卻無可奈何,只能放他走
這時編劇給了我們一個西區柯克式的結尾,銀行家釋放當夜去了那名女警的家!
事實上,他們根本是一對情人,共同利用第四修正案,策劃了一場完美的謀殺!
看The Practical的時候,經常會讓我感歎,原來陷害無辜和逃避法律制裁都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陪審團制度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保證了司法公正?我們不得而知,但起碼,讓12個陌生人決定你的命運總好過一個獨裁的法官
事實上,劇中的主角每天都面對各種各樣的moral dilemma
這群律師們,在司法的狹隘中生存,尋求夾縫中的公正,舉步維艱,步履沉重
的確,The Practice不是一部輕鬆的片子,相比後繼者Boston Legal,他所探討的話題嚴肅深刻的多
我看不到這些律師享受生活,他們的辦公室裏會有老鼠,他們為了獲得客戶信任會買電腦模型,以證明自己的經濟狀況良好
事實上他們總是欠債(儘管後幾季慢慢走上致富之路),十多年的從業生涯中,他們甚至沒有攢夠錢來買一部好車
我們也看不到Denny這樣的老頑童,或是媚眼,或是調情,這些,The Practice裏面都沒有
然而,這是一部真正可以學到東西的片子,是一部會讓人忍不住眼睛濕潤的片子
慢慢的,觀眾會被劇中人物的信仰所感動,內心會被劇中彌漫的那種氛圍所填充
那種感動,曆久彌新,銘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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