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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媛]野獸眷戀的百合香(冤家鬥冤家之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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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1 22:29:5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野獸眷戀的百合香(冤家鬥冤家8)作者:元媛

嗚……她怎麼這麼倒楣?
她只不過是不小心撞見他光溜溜的模樣
竟然讓他在這五年來一直追逐著她!
拜託,當時她的視線一直定在他邪美的俊臉上
完全沒有看向不該看的地方!
經過這些年的追逐,最終她還是被他給「堵到」
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帶回江湖中聞名的殺手樓
可這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天到晚淨黏著她、眼中彷佛只有她
讓她的心酥酥麻麻,根本沒想過應該要逃走……
直到他的情蠱發作,卻硬是忍著體內的欲火避開她
她明明知道只要讓他像以前一樣忍過一晚就好
但她卻滿是心疼,無法讓他一個人獨自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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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1 22:30:10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夜,極深。

  一抹嬌小的身影立在樹頭,夜色下,粉色的身影極為顯眼,裙襬隨風飄揚,可身影卻站得極穩,樹搖、身影便隨之移動,彷佛與樹枝已成一體。

  她的眼睛很亮,跳躍著慧黠的眸光,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前方的黑色樓宇。
  
  黑樓飄散著陰沈的氣息,尤其在夜色中更顯陰森,讓人不敢靠近。

  聞名江湖的殺手閣──血樓,見錢取命,是江湖裏的神秘組織,這種邪惡的地方,也確實不會有人想靠近。

  不過,她例外──今天,她的目標就在裏面。

  粉色唇瓣輕揚,未戴面罩的她,足尖輕點樹頭,身影快如風般,讓人來不及眨眼就已消失。

  守衛森嚴的樓宇,護衛來回巡邏,粉色身影輕掠,飄過守衛身後。

  「咦?」守衛覺得不對,轉頭一看,卻空無一人。

  錯覺嗎?守衛搔搔頭,當是自己想太多,又繼續往前巡邏。

  她飛掠得很快,顯眼的粉色衣裳彷佛與黑夜相溶,讓人察覺不到她的身影。

  她就這樣輕鬆得彷佛在逛自家院子,迅速俐落地來到最後方的屋宇,足尖輕巧地落在屋瓦上,不落一絲聲響。

  到了!應該是這裏吧?

  最近,聽說血樓藏了一個寶,派人嚴密地守衛著,除了樓主外,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可讓她好奇了,既然有寶,她不偷,不就有負偷神一族的名號了嗎?所以,趁著師兄沒注意,她偷偷溜出穀,來到血樓。

  她對自己的輕功有自信,這世上除了師兄外,能追上她的人不多,瞧她如入無人之境地來到目的地就說明她的能力了。

  粉瓣得意地勾起,她輕輕搬開一小片屋瓦,側耳傾聽──

  很靜,沒有聲音。

  眉尖輕輕挑起,她起身躍下屋瓦,手貼著門,指尖輕輕一推,木門已微開。

  沒有鎖?!

  眉頭微微蹙起,她大膽地推開門,踏入房內。

  一室的黑,可不影響她,黑暗中,她一樣可以輕易看到房裏的一景一物。

  房內很寬,可卻沒有任何東西,她覺得奇怪,繼續往內室走去。

  可內室裏只有一張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可怪了!她抿著唇環視房內,牆上一幅畫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一幅很平常的山水畫,沒什麼稀奇的,可是整間房裏沒有任何擺飾,只有那幅畫……

  她走向畫,伸出手,卻不是摸向那幅畫,反而摸向畫下方的牆壁,直到摸到一個很小、很不明顯的弧度。

  唇,緩緩勾起,她輕輕一壓,畫後的牆壁立即開啟。

  哈哈!找到正主兒了。

  她立即走進暗室,一開始是黑暗的走道,然後,慢慢的,走道越來越寬,而前方則有一絲光明。

  她好奇地走向光明處,突然的明亮讓她微微瞇起眼。

  接著,她聽到鐵鏈的聲音。

  那是什麼?!一個很大的鐵籠子,裏面有一個……人?

  那人抬起頭看向她,適應了光線,她也跟著將那人看個仔細──

  她輕輕倒抽了口氣,那是一張很美的臉,可卻美得很邪。

  一頭及地的白髮,就連眉毛也是白的,膚色極白,唯一有顏色的是淡褐色的眼眸和紅豔的唇。

  那張臉美得讓人分不清性別,若不是他全身赤裸,讓她看到不是女人該有的東西,她真會以為他是女的。

  他的手和腳皆被鐵鏈銬住,關在一個大籠子裏,僅以那雙眼冷沉地看著她,乍看之下,彷佛一隻美麗的野獸。

  「老天,你……是妖怪嗎?」

  長得這麼禍水,還一頭白髮,連眉毛都是白色的,這不是平常人會有的吧?

  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男孩冷冷地斂下眸,坐起的身子又靜靜躺下,閉上眼,不理她。

  呃……她這算是被忽視嗎?  

  她看著男孩,又看了斗室一眼,空蕩蕩的,除了鐵籠和男孩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更不用說是寶物了。

  「奇怪,難道寶物不在這嗎?」不可能啊!她查來的消息不可能有誤的啊!

  疑惑的杏眸移到鐵籠裏合眼睡覺的男孩身上,沒一下子,她立即瞪大眼。

  「不會吧?那寶物就是你哦?!」一個人,還長得這麼奇怪,這是什麼寶物?

  她一邊嘀咕,一邊走向鐵籠。「喂!別睡了,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男孩慢慢睜開眼,淡褐色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靜靜地看著他。

  「你就是血樓的寶物?」她問。

  男孩依然不語,只是看著她。

  「喂!你聽得懂我在說什……」話語突然中斷,她注意到銬住男孩的鐵鏈上沾著暗色的血漬。

  仔細一看,男孩的手腕和腳踝全是乾掉的血跡,看得出來是掙扎之下被鐵鏈磨出來的傷口。

  她皺著眉,低頭看向鎖住鐵門的鐵鎖,小手從腰際拿出一條鐵絲,輕巧地插進鐵鎖內,轉個幾下,「哢!」地一聲,鐵鎖立即開啟。

  她打開鐵門,走到男孩身邊,男孩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一雙褐眸看著她蹲下身,輕巧地解開他手腳的練鎖。

  「哇!血肉模糊,真噁心!」她皺著臉瞪著他手腳上的傷口,在他要縮起身子時低喝一聲:「別動!」

  她瞪著他,有點心疼地用力扯下裙襬。「嘖!這衣服我才第一次穿耶!」

  她雖然嘀咕,可撕扯的動作卻極快,小手拿著撕下的衣布將他手腳上的傷口包好。

  男孩靜靜地看著她,褐眸掠過一絲光芒。

  「好了。」她滿意地看著包紮好的傷口。「我身上沒帶傷藥,只能先這樣將就了,起來。」

  她起身,看著他說:「走吧!我帶你離開,管你是妖怪還是寶物,至少長得像人,把人關在籠子裏,真不人道!」

  她一邊念,一邊走出鐵籠,卻發覺身後沒有任何動靜。

  她轉頭瞪著他,「喂,你要不要走?你不走的話,我要走了。」難得她大發好心要救人,機會只有一次,不要拉倒!

  男孩不語,只是看著她,那雙淡褐眼眸彷佛此刻才認真地將她看進眼裏。

  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額頭蓄著月牙狀的劉海,五官小而細緻,只有那雙眼大而明亮。

  一襲粉色水裳,頸間垂戴著翠綠色雕花珠玉墜,腰間系著以蠶絲製成的長鞭,雖然裙襬已破爛,可她看來仍然像個無瑕的搪瓷娃娃。

  「為什麼?」他開口,聲音極淡。

  「啊?」聽到他的聲音,她愣了一下,「原來你會說話呀……什麼為什麼?」沒頭沒腦的,誰知他在說什麼?

  不管啦!

  「喂!你是要不要走啦?」她不耐煩地將雙手扠在腰側,杏眸沒好氣地瞪著他。

  「不,我不走。」男孩輕輕斂眸。

  「啊?」他的話讓她再度一愣,眉尖皺了皺。「隨你!你不走,我要閃人了。」

  她在這待太久了,而且,一直都沒人發現,這對防衛嚴密的血樓來說實在有點不尋常,讓她不安了起來。

  她不想再理男孩,轉身就要離開。

  「不,妳也不能走。」男孩說道。

  什麼?!

  「喂!」她轉身,卻倏地一驚,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瞪著離她只差一吋的男孩,說不出話來。  

  他什麼時候竟離她這麼近?而她竟然都沒察覺到?!實在詭異……

  男孩抬眸,紅豔的唇勾起。「妳,要留下來。」

  那深沉的眼神,讓她心驚,來不及回話,她立即聽到腳步聲。

  轉頭一看,數名黑衣人己包圍住斗室。

  「少樓主。」一名黑衣人拿著衣服披上男孩赤裸的身體。

  少樓主?

  她看著男孩,隨即明瞭了。「這是陷阱?」

  「沒人抓得到的偷神一族……」男孩輕語,褐眸看著她,那隱隱閃耀的光芒讓她害怕。「妳,是我的了!」

  「鬼才是你的!」她冷哼一聲,迅速抽出腰間的銀色蠶鞭,迅雷不及掩耳地掃向門口的敵人,覷著空隙,立即一閃。

  可她快,黑衣人的動作也快,立即圍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該死!

  「不要抵抗,我不會傷害妳。」男孩走向她,朝她伸出手。「來!」

  她瞪著男孩,正在思索該怎麼辦時,耳際聽到熟悉的足音。

  「娃兒!」

  低沉的男音飄落,「砰!」地一聲,煙霧四起。

  「師兄!」她大喜,迅速抓住男人的手。

  「不准走!」男孩伸手抓住她頸間的玉墜,聽到她悶哼一聲,而後,玉墜一松──

  不一會兒,煙霧立即消散,而那美麗的搪瓷娃娃也不見了,只剩下他手上的雕花珠玉墜,他低眸看著手上的玉墜。「不用追了。」偷神一族素來以輕功聞名,這一瞬間,對方早已逃離血樓範圍了。

  他握著玉墜,上頭猶留有她的體溫。

  「娃兒……」他記得那男人是這麼叫她的。「我會找到妳的!」

  他緊握著玉墜低語,向來冷漠的褐眸掠過一絲光芒。他會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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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1 22:30:2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夏日炎炎,正好眠。

  花喜兒蹭了蹭柔軟的絲被,伸手要抱睡覺時習慣抱住的軟枕,摸啊摸,她抱到了,唇瓣滿足地勾了勾。

  可不一會兒,她又覺得奇怪,怎麼她的軟枕抱起來怪怪的,暖暖的、香香的,不太像抱枕,反而像是……

  她疑惑地睜開愛困的眼──「哇!」

  「嗯……怎了?發生什麼事了?」被淒厲的叫聲吵醒,一雙圓圓的眼睛迷糊地睜開,伸手揉了揉,再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妳、妳……」花喜兒瞪著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大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大聲叫駡。「水娃兒!妳什麼時候摸上我的床的?不准睡,給我起來!」

  她姑奶奶話還沒講完,這死女人竟然閉上眼,打算繼續睡?

  花喜兒氣得用力晃著水娃兒,就是不讓她睡。

  「別晃、別晃,我頭都快被妳晃暈了。」水娃兒投降地睜開眼,懶散地坐起身望了外頭一眼。「原來已經天亮了,喜兒,我肚子餓了,我要吃早膳。」

  水娃兒打個呵欠,摸著空蕩蕩的肚皮,她的肚子很合作,馬上發出咕嚕咕嚕聲響。

  「吃妳的頭啦!」誰甩她啊!「我問妳,妳啥時摸上我的床的?」花喜兒沒好氣地瞪著水娃兒。

  「昨晚啊!」水娃兒嘟著嘴,抓抓淩亂的頭髮,「妳睡得跟只死豬一樣,連我爬上妳的床都沒發現,小心哦!妳惹的人那麼多,還敢睡得那麼死,哪天人家派人半夜偷襲妳,妳的小命就沒了!」

  「水娃兒,妳說夠了沒?」花喜兒瞪她,這女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開口就沒好話。

  「夠了。」水娃兒笑了,眼睛眨巴眨巴著,討好地看著花喜兒。「喜兒,我餓了,我要吃早膳。」

  「妳……」瞪,再瞪,可怎麼瞪就是贏不了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花喜兒放棄了。「喜雀。」她叫來婢女。

  喜雀趕緊進門,「小姐,妳今兒個怎麼這麼早醒……」話還沒說完,看到水娃兒,她也愣了一下。

  「喜雀兒,妳好啊!」水娃兒笑嘻嘻地打招呼。

  「去準備早膳,來喂這只餓死鬼。」花喜兒沒好氣地說著。

  「是。」喜雀也不多問,立即出去準備早膳。

  「嘖嘖,妳家喜雀兒還是一如往常機伶啊!」水娃兒呵呵笑著,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因笑容而更顯甜美。

  「少給我轉移話題。」花喜兒走下床炕,拿起外衫披上,美眸睨了水娃兒一眼。「說!妳這個沒事絕不出穀的人,怎會半夜摸上我這?」

  這女人幾乎是在偷神之穀裏隱居度日了,若無事絕不出穀,即使出穀,也是偷偷摸摸的,辦完事情後立即回穀,讓人以為她有病,再怎麼戀家也不是這種戀法吧?

  更何況,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戀家的人。

  「唉,一言難盡呀!」水娃兒臉上的笑容淡掉了,轉為哀怨,小嘴也跟著噘起。「都怪我師兄,沒事跑去偷個公主回來就算了,還來場爭風吃醋的戲碼,結果偷神穀的地點就曝光了,現在一點都不隱密,也不安全了。」

  花喜兒聽了一愣,對於水娃兒師兄偷個公主的事,她是有聽說過,不過倒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可穀外不是有陣式嗎?妳把陣式改一下,不就沒人進得了?」她記得偷神一族的人不只輕功厲害,對於機關陣法的瞭解也無人能出其右。

  「唉!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輕歎口氣,水娃兒一臉無奈又可憐。「結果我那師兄只記得去追不要他的公主,就這樣把我丟在穀裏,我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那,太可怕了!喜兒……」

  水娃兒抬起頭,好可憐地看著花喜兒,燦亮的大眼隱隱泛著水光,看起來好不可憐。「收留我。」

  「不要。」裝可憐對她沒用,花喜兒冷冷一哼,美眸瞇起。「一個人待在穀裏妳會怕?哈哈,水娃兒,妳膽子有那麼小嗎?說!妳還隱瞞了什麼?」

  哼!當她那麼好騙嗎?

  「嘖!」見裝可憐沒用,水娃兒收起淚水,小嘴嘟起。「討厭!妳那麼多疑幹嘛?」

  「哼!要不多疑,恐怕我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花喜兒輕撇唇瓣,坐到椅上,為自己倒了杯茶。

  知道裝傻沒用,水娃兒只得老實說出原因。「我要是繼續待在穀裏,恐怕會被抓住。」

  「哈哈!娃兒,不只我惹的人多,妳也不比我少啊!怎麼,妳這個偷神傳人也會怕被偷襲啊!」花喜兒很沒同情心地大笑。

  水娃兒立即瞪過去。「別人我不怕,可那人……」她抿唇,不得不承認。「我怕。」

  花喜兒止住笑聲,見事態好象真的嚴重,表情也跟著轉為正經。「那人是誰?」

  水娃兒看了她一眼,深吸口氣,無奈地將五年前、自己十二歲時偷偷潛進「血樓」的事說出來。

  「那時候,還好師兄救了我,可是卻也被盯上了,血樓對我發出了通緝,一直追查偷神穀的地點,所以我才不敢出穀,每次出穀也很小心,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被抓住,嚇都嚇死了,也就更不敢出穀了。」

  花喜兒聽了傻眼,不敢相信地驚呼:「老天!妳竟然惹上了冷無赦、現任的血樓樓主?」

  血樓可是聞名江湖的殺手集團,而冷無赦在繼任樓主前,就已是聞名江湖的冷血殺手。

  傳聞只要他接手的任務,從沒有失敗過,無聲無息的功夫,讓人來不及察覺他的蹤影就一命嗚呼。  

  如鬼魅般的身影,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謎樣的身分,也就更讓人畏懼。

  「白髮、白眉、褐眸,皮膚似雪般蒼白……妳是見鬼了嗎?」這世上有人是長這樣的嗎?

  「若是鬼我還不怕,」水娃兒沒好氣地說:「偏偏他不是,而且我不知哪裡惹到他,竟讓他一直追著我。」

  想到當年那個陰陽怪氣的男孩,她就覺得不自在,她還記得那雙陰沈沈的褐眸,冷冷淡淡的,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

  花喜兒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抬眸看了看水娃兒。

  水娃兒,人如其名,嬌小玲瓏的模樣,就連臉蛋、五官也都小小的,只有那雙明亮大眼幾乎占了小臉的一半,還有那月牙狀的劉海,讓她看起來更可愛,像朵純淨的百合花。

  「娃兒,妳知道的,一個男人會那麼執著地追著一個女人,通常原因只有一個……」花喜兒同情地看著她,「而且,妳還看了人家光溜溜的身子,搞不好人家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被這麼看光呢!嘖嘖,難怪會一直追著妳,搞不好就是要妳負責。」

  說到最後,花喜兒幾乎有點幸災樂禍了。

  水娃兒馬上打了個哆嗦,沒好氣地瞪了花喜兒一眼。「拜託!妳不要說得那麼恐怖好不好?我那時才十二歲,哪懂什麼呀!而且他長得比我看過的姑娘還美,我只差沒把他當女的看……」

  老實說,那時一看到他光著身子,她的視線可是一直放在那張邪美的臉上,完全不敢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幕,水娃兒就覺得耳根有點燙,再對上花喜兒揶揄的眼神,小臉紅了紅,有點惱怒地瞪回去。「再說,我也不覺得他會看上我,那傢伙一點也不像會愛上人的人。」她嘟著小嘴,輕哼一聲。

  「怎麼說?」花喜兒挑眉。

  「他……很怪。」水娃兒皺起眉頭,拚命思索著,「他長得很漂亮,活到現在,我還沒看過長得比他更美的人,被關在籠子裏的他就像是美麗的野獸,可是美得太邪了……」

  她頓了頓,想著該怎麼形容印象中那個男孩。「邪得……像妖魔鬼怪的感覺,而且,他給人的感覺不只冷,而且是那種很奇怪的詭異,像是沒有感情一樣……」

  沒有感情的人,哪懂得愛人?

  「反正,我覺得他追逐我,一定不是因為愛上我。」若是,那真的很恐怖,被那種像鬼似的男人愛上太恐怖了!

  越想,水娃兒不禁覺得心裏越毛。

  「是嗎?」花喜兒不以為然地看著水娃兒。
  
  「不管啦!反正妳這裏借我住一陣子。」嘟著小嘴,水娃兒耍賴地說。「妳不准,我一樣要住下來。」

  「住在我這就安全嗎?」她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可鬥不過恐怖的血樓樓主。

  「反正躲幾天應該沒問題,我得另找隱密的居所,總之偷神谷在師兄娶得美人歸之前,我是暫時回不去了。」至少師兄在,還有人可以保護她,可現在師兄不在,她的安危就堪慮了。

  唉,她只能祈禱自己能平安地度過這些日子。

 

  真好!果然躲在歡喜城是對的。

  水娃兒坐在欄杆上,一雙腿兒晃啊晃的,小手捧著熱呼呼的燒餅啃著,平凡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美得水亮。

  這幾天她都待在花喜兒這兒,吃她的,住她的,日子過得好不快樂逍遙,幸福極了!

  一開始她還戰戰兢兢的,每天都頂著不同的臉皮出沒,直到什麼事都沒發生,她才安下心,拿了張平凡的臉皮貼在臉上,易容成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此刻,她正坐在龍騰酒樓的欄杆上,有趣地看著歡喜城一年一度的七月花燈會。

  人說,七月鬼門開,歡喜城每年七月都有舉辦花燈會的習俗,想藉由明亮的燈火將那些孤魂野鬼驅趕開。

  花燈會連辦七天,這七天就是歡喜城最熱鬧的日子,各種形狀的花燈在街上掛成好幾排,把整座城照得明亮,小販的叫賣聲、人群的嘻鬧聲,交織成熱鬧的畫面。

  一雙大眼骨碌碌地看著街景,小嘴仍不忘啃著好吃的燒餅,眼睛因滿足而瞇成一條線。

  「哼,很幸福嘛!」花喜兒坐在椅上,同水娃兒一起看著熱鬧的大街,優雅地喝了口茶,美眸淡淡地睨她一眼。

  「是很幸福呀!」水娃兒點頭,三兩口就將燒餅吃完,眼睛一直盯著街上那熱呼呼、剛出爐的桂花餅。

  「我想吃桂花餅。」她舔舔唇,一臉垂涎。

  「等等,我馬上去買。」一旁的喜雀聽到立即跑下樓。

  「謝謝。」水娃兒開心地笑了。「喜兒,妳家的喜雀兒真的太貼心了。」

  「是呀!偏偏就是有那種厚臉皮的人,白吃白喝白住,卻一點都沒有自覺。」花喜兒冷冷說著。

  「啊!這茶真好喝,清香甘甜,真棒!」水娃兒伸手為自己倒了杯茶,很自動地當作沒聽到。

  花喜兒瞇起眼瞪著水娃兒,「水娃兒,妳說被盯上是真的嗎?」瞧這幾天她悠哉的模樣,什麼事都沒發生,讓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呼嚨」了。

  水娃兒歎口氣,捧著茶碗,眨著大眼,很無辜地看著花喜兒。「喜兒,我像是那種人嗎?」

  「很像。」花喜兒毫不遲疑,答得俐落。

  水娃兒立即嘟起嘴,正要開口時,卻聽到街上傳來尖叫聲,她一愣,立即往出聲處看去。

  「發生什麼……」話未說完,就見一名負傷帶血的男人狼狽地在對面屋頂踉蹌飛掠。

  可不一會兒,數名黑衣人立即圍住他。

  「江湖仇殺嗎?」花喜兒皺眉看著那幾個黑衣人,注意到他們右臂上的布料皆繡著一道血色鬼火。

  那標記不是……

  她立即看向水娃兒,只見水娃兒早已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因為,一名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黑衣人中間,他一身白,以一張鬼面獠牙面具蓋住上半部的臉,僅露出優美的唇,一頭白髮隨風輕飄。

  他一出現,四周瞬間凝靜,氣氛降至冰點,無人敢吭氣,那名負傷的大漢一看到他,臉色立即發白,一臉驚懼地看著男人。「樓、樓主……」

  「背叛血樓,這罪可不輕。」男人開口,聲音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卻讓人冷至骨子底。

  大漢不停發抖,握劍的手持續滴血,懼意讓他手心發汗,冷汗不住冒出。

  「你說,想要怎樣的死法?」男人勾起好看的唇,極淡的褐眸不帶一絲感情。氣氛因他的話更形緊繃,彷佛一觸即發。

  哐啷──突地,玻璃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啊!冷無赦,我跟你拚了!」大漢像是被嚇到,再也顧不得一切地揮劍殺向男人。

  他一動,黑衣人立即圍住他,雙方夾殺著;白衣男人則一動也不動,褐眸淡淡望向對面樓閣,突地看到一雙驚愕的明眸,面具後的褐眸微瞇──

  只是一名平凡的小姑娘,不足為奇,可那雙眼睛卻很熟悉,他曾看過一模一樣的靈活大眼,就在五年前……容貌不同,眼睛卻一樣……

  「娃兒。」他輕語,淡淡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卻極清楚地傳至水娃兒耳裏。

  她悚然一驚,看到褐眸掠過一絲跳動的火光,她忍不住倒抽口氣,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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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天!她真的見鬼了。

  水娃兒的身影快速地飛掠著,連停都不敢停,使著輕功、拚盡全身力氣,拚命地逃。

  嗚……她真的太沉不住氣了,竟然一看到他就嚇得不敢動彈,還讓杯子掉落,才會引起他的注意。

  這下可好了,被發現了,以那傢伙對她莫名的執著,這下子她要逃可難了!

  她沒忘記,五年前他曾不知不覺地近到她一吋之距,而她竟然都沒察覺;再加上這幾年在江湖上聽到的傳聞,他的身手一定比當年更恐怖,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逃得掉。

  不過,逃不掉也得逃啊!偷神一族向來以輕功聞名,她可不能丟臉呀!

  水娃兒氣息微喘地想著,直到逃離歡喜城數裏之外,感覺身後好象沒人追逐了,她才停下來。

  手靠著樹,一手扠著腰,她吞了吞口水,呼吸急促地喘著。「應、應該甩掉了吧……」

  她看看身後──沒人。「太好了,甩掉……」

  「娃兒。」

  「哇!」她嚇得尖叫,轉頭一看,一抹白色身影緩緩飄落在她前方,那雙褐色眸子正透過獠牙面具專注地看著她。

  她嚇呆了,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而她竟然都沒發現……「你……」瞪著他,她嚇得說不出話來。

  冷無赦則專注地看著那雙明亮美眸,薄唇勾起。「找到妳了,娃兒。」那雙活靈活現的杏眸讓他確定了,是她!

  「你……你到底想幹嘛?」從震驚裏回神,水娃兒壯起膽子,不馴地抬頭看他。「冷無赦,從五年前開始你就一直派人追我,到底是想怎樣?」

  她也是有脾氣的,既然被逮住了,她也豁出去了!

  她又沒對他怎樣,頂多闖入血樓一次,不小心看到他的裸體而已,那又不是她自願的,是他自己不穿衣服的耶!

  「這個──妳的。」他的語氣仍然淡淡的,朝她伸手,攤開掌心。

  「啊?」水娃兒愣了一下,看著他手上的翠綠玉墜,圓型的珠玉墜,翠綠的色澤雕出百合花紋,在月光下隱隱透著淡綠瑩光。

  這是她從小到大一直佩戴的玉墜,直到五年前被他扯下來之前,一直未曾離開過她的身。

  她沒想到他竟會把玉墜留在身上,而且第一句跟她說的話,就是要還她這玉墜。

  她看了看玉墜,又看了看冷無赦,小臉滿是疑惑。「你……追了我五年,就為了還我這個?」不會吧?

  「妳,不要嗎?」褐眸掠過一絲不解,可出口的聲音卻仍淡然,聽不出任何感情。

  「呃……」水娃兒搔搔頭,覷了他一眼。「你要還我,我當然要了,不過……我拿了後,你就不會再像陰魂一樣跟著我了吧?」

  拜託!她可不想再跟他耗個五年。

  「不會。」冷無赦回答。

  水娃兒松了口氣,正要伸手拿回玉墜時,冷無赦卻又開口吐出一句。「我不會追,但也不會讓妳有離開的機會。」

  「啊?」水娃兒怔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妳的臉……不一樣。」他不理她,褐眸盯著那張平凡的臉,直接伸手碰觸。

  「喂!你幹嘛……」

  水娃兒直覺地要閃,可他的動作卻比她還快,臉上的人皮立即被撕開,一張白嫩無瑕的小臉瞬間映入褐眸。

  明亮的杏眸不變,可平凡的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無瑕的麗顏,五官小而細緻,就像個搪瓷娃娃。

  「沒變。」她看起來跟五年前一樣。

  「你……」瞪著戴著面具的冷無赦,水娃兒啞口無言,真的覺得自己遇到瘋子了,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無法預測。

  不行!她要逃……

  心思才轉起,他卻已看透了。

  「妳逃不了的。」他不會讓她再次從他手中逃跑。「這次,也沒人會救妳了。」

  五年前的失誤,他不會讓它再發生。

  「你……」知道他說得沒錯,水娃兒咬了咬唇,沒好氣地瞪著他。「你抓我想幹嘛?」

  「不知道。」冷無赦回得乾脆簡潔。

  「啊?」水娃兒再次一愣,眉頭皺起。「不知道你幹嘛抓我?總有什麼原因吧?」

  「原因?」他重複她的話,褐眸看著她。「不知道。」他從不去想原由,只知道他想要她。

  「冷無赦,你在耍我嗎?」這傢伙,怎麼連說話也怪裏怪氣的,讓人完全摸不透?

  「我不耍人。」他緩緩伸手碰觸她的臉,掌心的柔軟觸感讓他勾起唇,冷淡的褐眸隱隱透著一抹依戀。「娃兒。」

  聲音輕輕淡淡的,卻帶著一絲柔,好似在喚著心中的珍寶。

  水娃兒感覺胸口悸動了下,忘了閃躲他的手,就任他碰觸,杏眸離不開那雙深邃褐眸。

  她忍不住伸手拿下他臉上的面具,一張美得不似凡人的臉孔隨著面具的離去映入瞳裏。

  似雪般白皙的肌膚,白髮白眉,淡色褐眸,豔紅薄唇,形成一張邪美的臉龐,讓人心顫卻又移不開眼。

  「妳……不怕嗎?」冷無赦沒閃躲,任她拿下面具,褐眸定定地看著她的反應──他知道自己長得很奇怪,沒人不怕他的模樣。

  「嗯?」水娃兒側首,敏銳察覺到褐眸裏一閃而過的受傷,讓她有點心軟了。

  「我的模樣。」他笑,笑容有點冷,也有點防備。「很像怪物吧?」從小,他就常聽到這樣的形容。

  「是很像。」水娃兒點頭,小臉很認真。「白髮白眉,皮膚又這麼白,眼睛顏色也很淡,還長得這麼禍水,正常人是不會長這樣的。」

  她第一次看到他時,也以為自己遇到妖魔鬼怪。

  「妳也怕吧……」他收回手,負於身後,褐眸輕斂,聲音淡然卻又透著不易察覺的落寞。

  「呃……」他這模樣,讓水娃兒忍不住搔搔頭,不知怎地,她覺得他好象不那麼恐怖了,反而像個缺乏疼愛的小孩子。

  「沒辦法,第一次看到當然怕啦!不過看習慣也還好啦,而且你又長得那麼漂亮,看久還滿賞心悅目的……不對!我在說什麼啊?」她現在應該要想怎麼逃跑吧?怎麼變成在安慰他了?

  冷無赦揚起褐眸,看到水娃兒懊惱的表情,唇角忍不住勾起。「娃兒……」他輕喚著她。

  聽到他叫她的名字,水娃兒的心又悸動了下,忍不住揪住胸口,感覺到自己的心因他的叫喚而狂跳。

  老天,她是怎麼啦?

  「我不會中邪了吧……」才被叫名字而已,心就跳這麼快,是怎樣?

  水娃兒忍不住抬頭看向冷無赦,卻見他也專注地看著自己,那種眼神,好象他的眼裏只有她一人,深得好象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她不禁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不行,太危險了!她要逃才行……

  「啊!師兄!」看向冷無赦身後,她驚喜地大喊,然後趁他分神,足尖輕點,趕緊轉身飛離。

  可白色身影卻比她更快,身影一挪,長臂環住她的腰,有力地將她擒在懷裏。

  水娃兒回手要反擊,可後頸卻突然一疼,眼前跟著轉黑,軟軟地落進他懷裏。

  冷無赦抱著她,手臂將她緊緊環抱在胸口,手指輕撫著她的臉,褐眸有著一抹執著。「娃兒……」

  他抓到她了!



  好暖……

  水娃兒滿意地蹭了蹭身旁的抱枕,軟硬適中,剛剛好,而且有好聞的氣味、淡而溫暖的氣息,她喜歡這味道。

  她滿足地籲了口氣,將身旁的抱枕抱得更緊,像小貓咪似的,小臉又輕輕蹭了蹭。

  迷迷糊糊中,她隱約覺得不對……抱枕應該是軟的,怎麼會又軟又硬呢?而且,這抱枕好象有點大……

  她疑惑地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強健的胸膛,而自己的手正抱住精瘦的腰,抬頭一看──

  一雙褐眸定定地看著她,薄唇隱隱勾起。

  水娃兒立即瞪大眼,「哇──」她嚇得跳起來,卻差點滾下床。

  冷無赦拉住她,將她扯進懷裏,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兩人形成曖昧的姿勢。

  「你……」水娃兒瞪著他,再轉頭看著陌生的房間,想到昏迷前的事。「這裏是……」

  「血樓,我房間。」他開口證實了她的猜測。

  「你、你把我……」

  「我說了,我不會讓妳逃掉,我要妳在我身邊。」他握住她一縷發絲,拿至唇前輕吻著。

  秀髮有一抹淡淡的百合香味,是她的味道,他喜歡。

  他親昵的舉動帶著一抹誘惑的邪氣,水娃兒不禁覺得臉頰一陣燙,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跨坐在他身上,股間還抵著他的灼熱。

  她驚得跳起,趕緊離開他身上,窩到床角,再低頭迅速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很好,一件都沒少。

  水娃兒松了口氣,這才抬頭瞪向冷無赦,「喂!姓冷的,你抓住我到底想幹嘛?」

  「我要妳留在我身邊。」冷無赦重複。

  「留在你身邊幹嘛?」她不懂,「你想要我替你偷東西?」

  想了想,抓住她也只有這個好處而已。

  「我沒什麼想要的。」他看著她,褐眸專注,語氣輕淡卻堅定。「我只要妳。」

  他的話讓她的心一震,還有他的眼神,很認真,也很執著,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你……」討厭!她的心跳又變快了,誰教他要說那種話,又用那種眼神看她?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象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似的……

  小臉忍不住紅起,水娃兒想到花喜兒說的,男人會這麼執著地追一個女人,通常只有一個原因……

  「喂!冷無赦,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紅著臉,水娃兒有點尷尬地問。

  「喜歡?」冷無赦挑眉,不解地看著她。「那是什麼?」他不懂她的意思。

  「呃……」他的反問讓她一愣,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冷了下來。「你不喜歡我,幹嘛要我留在你身邊?」

  不自覺地,她的語氣有點發怒了。

  「妳生氣了?為什麼?」他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了,好看的眉忍不住皺起。「因為喜歡嗎?那是什麼?」

  「你……」見他一臉疑惑,水娃兒也跟著皺眉。「你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嗎?」

  「那是什麼?」他問,褐眸儘是不解。

  「不會吧?你從沒喜歡過什麼東西嗎?」水娃兒訝異地看著他。

  而冷無赦則是看著她,好看的臉龐儘是不解。「妳不生氣了嗎?」他比較在意這個。

  「你……噗!」水娃兒忍不住笑了,燦爛的笑容讓小臉看來更甜美,杏眸也更明亮。

  奇怪,她明明覺得他很怪,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可他怕她生氣的表情卻又讓她覺得好可愛。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呀?

  有時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的模樣,讓人害怕;有時卻又像個小孩般純真,讓人對他氣不起來。

  「妳笑了。」冷無赦驚訝地看著水娃兒的笑容,大手撫上她的臉。「娃兒……」他喚她,用那種淡淡的,隱隱溫柔的聲調。

  水娃兒臉一紅,小臉有著一絲彆扭。「你……你幹嘛一直叫我的名字?」而且,每每都用那種聲音、那種眼神,讓她心悸。

  「妳不喜歡嗎?」他看著她,冰冷的模樣在她面前早已消失,剩下專注的純粹。

  看著她、叫著她的名字、碰觸到她,讓他的心感到一抹深深的溫暖,不再空洞。

  「也不是不喜歡……」她吶吶地看著他,溫熱的掌心撫著她的臉,讓她的心酥酥麻麻的,也沒想到要避開。

  奇怪,她好象變得不怎麼討厭他了,甚至也不討厭他的碰觸,而且……好象還有點喜歡,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感到不自在。

  「留在我身邊,好不好?」手指輕卷住她的髮,在指上繞了一圈,兩人靠得很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俊魅的臉龐不禁微微放柔,冰冷的褐眸也溫溫淡淡的,染上一抹溫暖的感情。

  「我說不好,你也不會讓我走吧?」嘟著小嘴,水娃兒沒好氣地看著他,態度帶著一抹可人的嬌氣。

  「嗯!不會。」冷無赦誠實地回答。

  她就知道!水娃兒忍不住撇嘴。「好吧!我暫時留在這,不過你要給我另一間房間。」

  「不行。」冷無赦搖頭。

  「什麼?」水娃兒瞪大眼,「那你要我睡哪?」

  「睡這裏。」他回得理所當然。

  水娃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冷無赦,你不要得寸進尺哦!我答應留下來可不是要為你暖床。」她生氣地瞪著他。

  見她又生氣了,冷無赦趕緊說道:「跟我在一起比較安全。」

  水娃兒皺眉。「什麼意思?」

  「血樓不是安全的地方,只有在我身邊,妳才會安全。」他淡淡解釋,褐眸有點緊張地看著她,怕她還在生氣。

  「血樓不安全?你不是樓主嗎?我是你的客人,沒人敢對我怎樣吧?」水娃兒不解地問。

  「強的人才能是樓主,一旦我變弱,隨時會被取而代之。」冷無赦回道,語氣自然得彷佛這是很平常的事。

  水娃兒聽了一愣。「你是說……他們會聽你的話,是因為你強,一旦有人比你強,他們就會轉而聽別人的命令?」

  「嗯!」弱肉強食、強者生存,這就是血樓的規矩。

  他不怕死,也沒有弱點,在種種訓練下,他生存了下來,比其他人強,坐上了樓主之位。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老天爺!這麼危險、冷血的地方,誰待得下去呀?

  「別怕,我會保護妳。」他認真地看著她。

  「你本來就要保護我,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待在這鬼地方……」水娃兒沒好氣地碎碎念。

  她很有自知之明,除了輕功外,她其他功夫都是三腳貓,反正打不贏就溜。

  聽著她的碎念,冷無赦微微一笑,可笑容才勾起,眼神立即一冷,一手抱住她,一手朝門口輕輕彈指。「出來!」

  「師弟,你出手還真狠。」一名男人推開門,臉頰劃過一道血痕,英俊的臉龐勾著一抹笑,可眼神卻有著跟俊龐不相襯的嗜血冷芒。「若不是我閃得快,命中的就是我的喉嚨了。」

  冷無赦不語,只是冷著臉龐,用身影護住身後的水娃兒,褐眸淡淡地看著男人。

  「他是誰?」水娃兒探出頭,好奇地看向男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男人冷騺的眼神中帶著嗜血的侵略,讓人不喜歡。

  她皺眉,直覺地討厭這個男人。

  看到她,殷羅瞇起眼,一道光芒掠過眼底。「師弟,你什麼時候也跟著金屋藏嬌了?」

  「出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冷無赦淡聲說道,又恢復冰冷無情的模樣。

  見冷無赦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殷羅的眼掠過一絲怒芒,可看向水娃兒時卻又一臉邪氣。

  「小娃兒,妳小心點,這傢伙可是妖怪,跟他太接近的人都會死的。」他冷笑地注視著冷無赦的反應。

  冷無赦斂眸不語,讓人摸不清他的思緒。

  「你是他師兄吧?」水娃兒挑眉,不以為然地看著他。「那你跟他朝夕相處,怎麼還能活到現在?難道你也是妖怪?而且道行還很高,所以才沒被克死?搞不好那些被克死的人都是因你而死的也不一定,嘖嘖!原來真正造孽的人是你呀!」

  殷羅瞇起眼,冷冷地瞪著水娃兒,聲音陰冷。「小娃兒,牙尖嘴利的,對妳可沒好處。」

  「沒辦法。」水娃兒聳聳肩,笑得很甜。「我對畜生之類的總是說不出什麼好聽話,還請你見諒。」

  「妳──」她的話激得殷羅怒火一起,「找死!」

  他快速地朝水娃兒射出一抹銀芒,可另一道銀光的動作更快,鏗地一聲,襲向水娃兒的銀針立即反射回去,掃過殷羅的右耳,射進牆壁之中,霎時,一把冰冷的軟劍抵著殷羅的喉嚨。

  殷羅立即頓住身子,不敢動彈。

  冷無赦淡淡地看著他,手往前使力,軟劍在殷羅喉嚨抵出血痕。「師兄,你太過放肆了。」

  他不悅地抿唇,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盤動手,還想傷水娃兒?「若想逼我動手,你成功了,可是你有這個命來賭嗎?嗯?」手勁再使,軟劍更陷入,鮮血流得更多。

  「呃……」殷羅不敢說話,可眼睛卻一直看著冷無赦,注視著那張邪美的臉龐。

  「喂!冷無赦……」水娃兒忍不住開口,他冷血的模樣讓她心驚,聲音怯怯的,「你……真的要殺他嗎?」

  冷無赦看向水娃兒,察覺到她的害怕,褐眸輕斂,撤手收回軟劍。「滾!再有下次,算算你是不是還有命能跟我賭。」

  殷羅捂住流血的喉嚨,像是發現到什麼,得意地笑了。「哈哈!師弟,你竟然放我一馬?哈哈哈……」

  大笑著的殷羅看向水娃兒,眼神奇異卻又複雜。「哼!沒有弱點的師弟、血樓樓主,你還真的無敵嗎?哈哈……」他笑著轉身離開。

  水娃兒則怔怔地看著這一切,聽著殷羅謎似的話語,再看向一臉冷淡的冷無赦,她……究竟來到一個怎樣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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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1 22:31: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這地方還真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在血樓待了幾天,水娃兒覺得自己快悶死了。

  這裏的人全都陰陽怪氣的,就連僕人也安靜得跟鬼一樣,完全無聲無息。

  還有那個殷羅,每次都用那種詭異的眼神遠遠地看著她,看得她全身發毛。

  這樣比起來,冷無赦可能還正常多了。  

  水娃兒夾了塊肉放進嘴裏,杏眸覷了身旁男人一眼。

  冷無赦很安靜地一口一口吃著飯,偶爾會夾菜,可幾乎是吃白飯比較多。

  跟他相處這幾天,她知道他話很少,而且對旁人都冷淡得視若無物,只有對她,他會耐心地聽她說話,而且眼睛會一直看著她,無時無刻地注視著她。

  就像現在,他雖然在吃飯,可那雙漂亮褐眸還是常常看向她,好象怎麼都看不膩似的。

  發現她的注視,冷無赦停下筷子,褐眸與她對視,不過卻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看著她。

  水娃兒受不了地放下筷子。「喂!你每天都這樣看著我,不會膩嗎?」而且,每次看著她的眼神都專注得讓她臉紅心跳,萬般不自在。

  「膩?為什麼?」他反問,看著她,他覺得很好,一直看著她,心就暖暖的。

  水娃兒忍不住翻翻白眼,每次問他話,他只會疑惑地反問她,最後往往都是她在說話,而他總是安靜地聽。

  「你這樣一直看著我,有什麼好看的?」雙手環於胸前,她沒好氣地看著他。

  「不知道。」他只是想看她,沒有任何原因。

  水娃兒忍耐地吐了口氣,深呼吸了下,再問:「你除了不知道、為什麼,還會說什麼?」

  「娃兒。」她的名字。

  水娃兒被打敗了!瞪著他,可卻沒辦法對那張好看的臉龐生氣,只能無奈地歎口氣。

  「真不懂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忍不住嘀咕。

  觀察他幾天,她發現他和所有人都保持距離,像是有潔癖,完全不讓人靠近他;除了她之外。

  她像是特例,可以靠近他、碰觸他,甚至跟他說話,他完全不會拒絕,甚至可以說是對她百依百順。

  她是不討厭他這樣對她啦……好吧,根本可以說是喜歡,她也喜歡他看她的眼神,不排斥跟他相處──雖然,他的話真的好少。

  執起筷子,水娃兒繼續吃飯,順手夾了一筷子菜給他。「喂!你不要只吃白飯,那麼多菜幹嘛不吃?」她邊說邊夾了好幾樣菜色到他碗裏。

  冷無赦則怔怔地看著她,再看著碗裏滿滿的菜,卻遲遲不動筷。

  「怎麼了?」見他不吃,水娃兒挑眉,疑惑地看著他。「幹嘛不吃?還是這些菜你不喜歡?」

  「不……」食物對他來說只是填飽肚子的東西而已,他向來沒任何感覺,只是看到她夾菜給他,讓他胸口有種東西滿溢了出來,只能傻傻地、眷戀地看著她。

  見他又用那種眼神看她,水娃兒忍不住又臉紅起來。「沒什麼就吃啊!不要一直看我啦!」

  討厭!他是不是常常用這種眼神看姑娘?他難道不知道這種眼神殺傷力很大嗎?

  她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又見他瞪著碗,好象捨不得吃似的表情,隱約地,她似乎有點明白了。

  他不愛人接近,吃飯也一定只有自己一個人,對吃也不挑,能喂飽肚子就好了,那……也從來沒有人夾過菜給他吧?

  在這種陰陽怪氣的地方,他只有自己孤單的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吧?

  水娃兒忍不住心疼起他,對他,總是這樣,莫名地心軟,莫名地放不下……

  「喂,我都夾菜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要夾菜給我?」她將碗捧到他面前。

  冷無赦抬頭,怔怔地看著水娃兒的碗,又看著她。

  「快呀!我要那只雞腿。」水娃兒嘟著小嘴,嬌聲命令。

  「哦!」冷無赦回神,乖乖夾了只雞腿放到她碗裏。

  「謝謝。」水娃兒送給他一抹甜笑,大口咬下油滋滋的雞腿,津津有味地吃著。

  他看著她的吃相,唇角隱隱勾起。

  「你別一直看我,快吃啦!」她瞪他,沒好氣地命令,她都快被他看得吃不下了啦!

  「好。」冷無赦低頭,乖乖拿起筷子,慢慢吃著她為他夾的菜。

  水娃兒忍不住覺得好笑,瞧他乖乖聽話的樣子,哪裡像武林裏傳聞的冷血殺手模樣?

  「喂!好吃嗎?」她笑問。

  「嗯!」好不好吃他不知道,只要她夾給他的,他就覺得好吃。

  水娃兒支著臉頰看著他,閒聊似地開口。「說真的,這麼冷清的地方,你不會覺得寂寞嗎?」

  「寂寞?」冷無赦看著她,不懂她的話。「那是什麼?」

  他已經習慣了,寂不寂寞,他不知道。

  「看來你連寂寞是什麼也不知道。」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早已習慣而遺忘。「你是怎麼到血樓的?」

  眨著眼,她好奇地問,忍不住想了解開於他的一切。

  「師父說我被丟棄在樹林裏,是他檢回來的。」冷無赦斂下眸子,淡淡說道。

  「那你師父呢?」她好象還沒看過他師父。

  「死了。」他的聲音更淡。

  「哦!」隱約覺得他的模樣有點怪,可又不知哪裡怪,水娃兒搔搔頭,轉移話題。「我跟你一樣也是孤兒,不過從小就有師兄陪我,他很疼我,雖然穀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不過卻一點也不寂寞。」

  她笑瞇了眼,笑得很甜很甜,眸兒水亮亮的,像星星。

  冷無赦看著她,知道她口中的師兄就是五年前把她帶走的人。「妳和鳳天痕很好?」

  「當然啦!師兄很疼我,我也很喜歡他。」提到唯一的親人,水娃兒連聲音都飛揚起來。

  她的表情還有語氣,都讓冷無赦的心口悶了起來,他不懂什麼是喜歡,可卻知道現在她口中的「喜歡」讓他感到厭惡。

  俊龐冷凝起來,褐眸也瞬間冰冷,他想讓那個鳳天痕消失!

  「你想做什麼?」察覺到冷無赦身上的殺氣,水娃兒收起笑臉,警戒地看著他。「你要敢動我師兄,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不高興地抿唇,看著他的眼神儘是冷意。

  緊繃的小臉讓冷無赦一怔,他斂下眸,殺意也跟著消失,只有胸口傳來一陣悶疼。

  「我不會殺他。」若曾有這念頭,也因她的話而消失,他不想她對他生氣。「別生氣。」

  他低語一句,卻不再看她,逕自起身走向門口。

  「喂!你要去哪?」見他要離開,水娃兒咬了咬唇瓣,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

  而冷無赦卻頭一次不回答,身影一飄,人影已消失,只剩下她一個人在房裏。

  水娃兒一怔,第一次被他忽視,她不禁覺得難受。「什麼嘛!你要對我師兄下手,我不該生氣嗎?」

  她不高興地念著,腦海裏卻忘不了他方才隱隱透露著落寞的身影和語氣。

  那讓她的心揪疼,整顆心都悶了起來……



  討厭!那傢伙還真的消失了。

  水娃兒不高興地鼓著小臉、拔著花瓣,用力地一瓣一瓣扯著,摧殘著豔紅花朵。

  這兩天她都沒看到冷無赦,他像是憑空消失似的,不再陪在她身邊,跟前跟後的,這讓她好不習慣,整個人也更悶了。

  而且,兩個人明明同一間房,她一直待在房裏等他,可他就是沒出現,她等得疲倦,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後,一樣沒看到他。

  她知道他有回來,因為房裏有他的氣味,可他就是不出現在她面前,擺明就是在躲她。

  「什麼跟什麼嘛!要生氣的是我吧?」鼓著粉嫩小臉,水娃兒不高興地叨念。

  他要對疼她的師兄動手耶!難道她不該生氣嗎?

  可是,一看到他那落寞的樣子,她滿腔的火氣瞬間消失,反而覺得自己傷害他似的……到最後,反而覺得錯的是自己。

  「唉!」扯下一片花瓣,水娃兒忍不住歎氣。這兩天沒看到他,讓她整個心情好不起來。

  她早已習慣他跟在她身邊,就算他話少,又常常讓她哭笑不得,還總是用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眼神看著她……可是,當習慣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卻覺得萬般不自在,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真奇怪,明明才認識他幾天而已,怎麼就有這種感覺呢?

  水娃兒不解又疑惑,可是偏偏又無法灑脫地離開,總覺得就是放不下他,放不下那個冷漠卻又不懂孤寂是什麼的男人……

  咬著唇,看著被她扯得光禿禿的殘花,正想再歎氣時,卻又感覺到那種被監視的目光。

  她受不了地轉身。「姓殷的,你要這樣一直偷看到什麼時候?既然要看,幹嘛不出來?本姑娘就在這光明正大地讓你看!」

  她沒好氣地扠著腰,瞪著樹叢,平時她可以視而不見,可現在她心情正差,不想被偷看。

  「呵呵!小娃兒火氣還真大。」殷羅不在意地現身,陰邪的眼神不懷好意地看著水娃兒。

  水娃兒回給他一記假笑。「沒錯,我火氣很大,尤其看到討厭的人,更是想噴火。」

  「哈哈……」她挑釁的話讓殷羅大笑。「小娃兒,現在可沒人保護妳,妳就不怕妳的小命難保嗎?」

  「哈哈!」水娃兒也跟著大笑兩聲。「姓殷的,你想殺我早殺了,沒那個種就不要亂吠,不過也是啦,你也只剩那張嘴能吠而已。」

  殷羅瞇起眼,堪稱英俊的臉龐因陰狠的表情而扭曲。「小娃兒,少逞口舌之快。」

  「不想聽不會滾?」水娃兒冷哼,才不怕他。

  殷羅冷冷地瞪著她,眸光帶著噬人殺意。

  水娃兒才懶得理他,也不想跟他對瞪,轉身就要離開。

  「嘿嘿,今天是十五吧?」殷羅突然開口。

  不想理他,水娃兒繼續走。

  「妳知道冷無赦怎麼坐上樓主之位嗎?」

  水娃兒停下腳步,轉身看他。

  殷羅邪惡地笑了。「那傢伙是妖怪,靠淫蕩的模樣誘惑師父,妳不知道吧?他就靠他的身體和臉迷惑人。」

  水娃兒皺眉,「你在胡說什麼?」

  「哈哈!妳以為他怎麼坐上樓主之位的?他殺了師父,才坐上這位置,妳想他怎麼殺掉師父的?就在床上啊!哈哈……」殷羅大笑,俊龐扭曲成陰邪的醜陋。

  「你以為這種話我會相信嗎?」水娃兒瞪著殷羅,才不信他的話,可她又想到冷無赦提到師父時那怪異又冷淡的模樣。

  就像是種禁忌──他不讓人碰觸的禁忌。她不禁感到一陣冷意。

  「不信嗎?今天十五吧?他就是在十五這天殺掉師父坐上樓主之位的,嘿嘿……」殷羅好笑著離開。

  留下水娃兒站在原地,腦海不禁轉著殷羅的話……

  她不想去信,可是……

 

  喝!

  水娃兒被驚醒,從床上坐起。

  昏暗的房裏,只有她的氣息,冷無赦一樣不在。

  房外傳來轟轟雷聲,下雨了……
  
  水娃兒下了床,為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她睡得不安穩,腦海一直想著白天時殷羅對她說的話,讓她輾轉難眠,方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卻又被雷聲驚醒。

  殷羅說的是真的嗎?咬著唇,水娃兒思索著。

  這答案恐怖只有問冷無赦才知道了。弒師?他師父是對他做了什麼?如果照殷羅說的……

  她想到冷無赦絕美的模樣,又邪又美的,邪得讓人驚懼,卻又美得讓人想靠近……

  她又想到,初次看到冷無赦時,他赤裸地被關在牢籠裏,就算那是誘惑她的餌,可是他身上的傷卻也假不了。

  重重謎團,讓她摸不著頭緒。

  放下杯子,水娃兒不禁覺得頭痛。

  暫態,轟地一聲,雷電劃破天空,閃爍著紫色光芒。

  水娃兒看著門外,眉頭微微蹙起。除了雷聲,她好象隱隱約約聽到別的聲音。

  是錯覺嗎?她疑惑地步出房門。

  大雨落下,拍擊著屋瓦,混合著雷聲,在安靜的夜色裏添了一抹詭異的感覺。

  聲音是從……

  她來到隔壁房,推開門──空無一物。

  可擺設卻很熟悉,她看了一眼,這房間……是她五年前進來過的房間,那麼……

  她看向牆邊的畫,摸向畫下方不明顯的弧度──哢地一聲,暗門開啟。

  她走進黑暗的走道,隱隱約約的,她聽到從裏頭傳來痛苦的呻吟,彷佛是野獸傷心的嗚咽。

  那聲音讓她揪心,她加快了腳步。

  「冷無赦,是你嗎?」

  她輕喚,來到斗室門口,雖然一片黑暗,可她看得到縮在角落的身影,還有濃重的喘息。

  「冷無赦?」她試探地輕喊。

  「娃……娃兒……」痛苦的聲音從角落傳出。

  聽到冷無赦的聲音,水娃兒松了口氣,卻緊張地想要走向他。「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

  「不要過來!」冷無赦突然朝她低吼。

  水娃兒嚇了一跳,她皺著眉看著他怪異的模樣。「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等等,我點火……」

  黑暗中,她看到一旁的火摺子,點上牆上的火炬,讓黑暗的斗室明亮起來。

  「不要!」冷無赦粗聲大吼,手一揮,火炬頓時掉落,可火仍然沒熄,淡淡的火光微微照亮著斗室。

  「冷無赦,你是怎麼了?」水娃兒被他奇異的舉動嚇到了,疑惑地看著他。

  「走開……不要靠近我……」他喘著,身體蜷成一團,聲音帶著一抹壓抑。

  水娃兒才不理他,逕自走向他,擔心地蹲在他身後。「你怎麼了?」她伸手碰他。

  「不要!」冷無赦閃躲開,驚慌地抬頭。

  汗水沾滿了俊魅的臉龐,褐眸泛著火光,雪白的臉也泛紅,薄唇紅豔得誘人。

  他渾身散發著誘人的氣味,讓水娃兒愣住了,看得忘了呼吸。

  「不要碰我……」他喘息著,聞到她身上的香味,讓他的身體蠢蠢欲動,他痛苦地握拳想要抗抵體內的火。

  「你……」水娃兒看著他奇異的模樣,遲疑地問:「你……是中了媚藥嗎?」

  冷無赦閉上眼,顫抖地回答。「是蠱,每月十五都會發作。」

  「蠱?」水娃兒驚喊:「是誰下的?」

  「師父……」冷無赦睜開眼,體內的火讓他失了冷靜,像是要發洩,笑得冷淡又詭魅。「他用蠱控制每一個人……要解脫……唯有比他強……殺了他……才有自由……可蠱……卻解不了……」

  這蠱會引動他的欲火,只要交歡就可以舒緩痛苦,可他不要,他厭惡和人碰觸,寧願忍著,撐過每一個十五。

  「所以你才殺了你師父……」水娃兒低喃,心疼地看著他,無法想像他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對……」冷無赦斂下眸。「我知道他想要我……我設下陷阱,趁他不備時……取他的命……」

  原來真相是這樣……

  水娃兒明瞭了,心卻也揪疼著,為了他疼。

  「妳怕我吧……」他笑,閉上眼,顫著身子忍著體內的欲火。「離開吧……否則……我不敢保證不會傷害妳……」

  她的幽香一直拂向他,還有她的氣息,屬於她的一切都讓他眷戀,讓他瘋狂。

  水娃兒看著冷無赦,知道自己該離開,只要他忍過這晚就行了,反正他以前就是這麼忍過的,所以,為了兩人好,她該離開……

  水娃兒這麼告訴自己,可是看著他壓抑又痛苦的模樣,還有那不自覺露出的孤寂神情,都讓她離不開。

  心,漲滿著心疼,讓她無法就這麼丟下他。

  這是什麼感覺?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無法就這麼離開……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唇輕輕貼上他的,她輕顫著,不是怕,而是羞。

  她害羞地低語:「沒關係,你不用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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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娃、娃兒……」冷無赦睜開眼,詫異地看著水娃兒,彷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可是,貼著自己的唇瓣是那麼柔軟,屬於她的馨香也離他好近好近……

  水娃兒紅著臉,眼睫因緊張而輕顫,他的唇很軟,她探出粉舌,輕輕舔了他的唇。

  「你……不要嗎?」她羞怯地拾眸看著他,雖然對自己大膽的舉動感到羞赧,可是她卻不後悔。

  無法放下他,也無法看他一人忍受痛苦,她的心因他而柔軟,覆著滿滿情思。

  這是什麼感覺?已不重要,她只知,她不悔。

  而他……可願接受?

  見冷無赦震驚的模樣,水娃兒離開他的唇,有點難堪地咬著唇。「你……不要我嗎?」

  低落的輕語才落下,薄唇立即覆上她的。

  「冷……」她一怔,才開口,火熱的舌尖立即探入檀口,熱情地探索著小嘴裏的一切,手臂也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不放。

  他要她,要她要她……

  所有的理智早已消失,在她靠近他時、在她碰觸他時、在她用那雙眼眸看著他時……他就已投降。

  渴望她,熾熱的身體叫囂著,燃燒著熊熊火焰,舌尖狂肆地舔遍檀口,攫取著香甜蜜津,跟著纏吮著粉嫩丁香,索取著那芬芳氣息。

  「嗯……」水娃兒輕喘著,唇舌間嘗到屬於他的味道,眸兒不禁染上一抹氤氳,粉舌與他交纏,吸吮著激情的唾液。

  兩人的身體緊貼著,相互磨蹭,感受彼此的體溫,還有情欲間的吸引。

  「娃兒……」吮著她的唇,他低吟著她的名字,舌尖霸道地纏著丁香小舌,喜愛她的甜味,那舒緩了他體內的欲火。

  可是,還不夠,他想要更多更多,他要她的全部。

  大掌探入衣襟,隔著薄薄的肚兜,從乳房下緣托起一隻綿乳,以掌心輕揉著,挑逗著她的敏感。

  火熱的舌也緩緩往下移,吮過嘴角、粉嫩的下顎,來到美麗細緻的鎖骨,輕吮著軟嫩的肌膚,留下一道道濕熱的痕跡。

  而手指也隔著兜兒蹭弄著稚嫩的乳蕾,讓薄薄的布料輕蹭著嫩乳,挑弄著她的情欲。

  「唔……」水娃兒低吟著,感覺到身體隨著他的撫弄傳來一抹難以言喻的感覺,乳尖不由自主地挺立,就連腿心之間也感到陣陣酥麻,彷佛染上了濕意。

  「嗯……冷無赦……」她忍不住吟哦著他的名字,覺得她的身體變得好怪。他的吻,還有他的愛撫……好似有火似的,點燃了她。

  「娃兒……」向來冷淡的聲音已瘖啞,甚至帶著濃濃情欲,他啃咬著雪白無瑕的肌膚,在凝肌上留下一圈圈齒痕,也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手指隔著兜兒揉弄著挺立的乳尖,輕轉拉扯著,掌心也捏擠著綿乳,撫弄著飽滿乳肉。

  她的軟嫩和芳香刺激著他的情欲,讓他感到更深的饑渴,本能地想要更多。

  齒尖咬下肚兜後方的細繩,讓兜衣落下,兩團飽滿的綿乳和雪白的肌膚毫無隱藏地映入褐眸。

  眼眸跳躍著火光,美麗又誘人的春光讓他的情欲加深,體內的火焰更盛。

  他忍不住低頭含住一隻乳尖,舌尖頂弄著乳蕾,一下一下地舔著,在粉色乳暈上繞著圈圈。

  而大手也跟著捧起另一團飽滿,五指收攏著,揉捏著雪白軟嫩,手指狎玩著嫣紅嬌蕊,以指腹磨蹭著。

  「唔嗯……」乳上傳來的濕熱和酥麻讓水娃兒輕喘,小嘴不由自主地逸出細微低吟。

  身體因他的碰觸而渾身燥熱,腿心間的濕液好似更多了,甚至傳來一種難耐的搔癢感。

  火熱的嬌軀忍不住抵著他的身體輕蹭著,敏感的腿心抵著他的火熱男性,隨著她的輕蹭,灼熱的硬物似乎變得更大,甚至跟著她的輕蹭壓擠著她的花心。

  她隱隱明瞭那是什麼,小臉染上一抹嫣紅,可身體卻更熱情地貼著他,小手隔著衣料撫著他的胸膛。

  纖指在強健的胸膛輕移著,指尖在他的胸口輕繞著圈,甚至低下頭,輕啃著他的喉結。

  水娃兒的挑逗讓冷無赦的氣息變重,喉結滾動著,俊魅的臉龐再也無法維持冷漠。

  他粗魯地壓倒她,唇舌用力吸吮著乳尖,大手揉捏著飽滿雪乳,讓雪白的胸乳染上美麗櫻紅。

  膝蓋也跟著頂開她的腿,灼熱的男性隔著布料磨蹭著敏感腿心,甚至在花穴外繞著圈,逗弄稚嫩小穴。

  而唇舌也輕啜著豔紅乳蕾,粉嫩的乳尖早已被他舔得濕漉漉的,泛著誘人水光,雪白的乳肉也被揉弄得一片嫣紅,頂端的嬌蕊又硬又紅,有如熟透的果實。

  「啊……疼……」胸前傳來的疼痛讓水娃兒輕吟著,可那痛卻又不像真正的痛,反而讓她感到快慰。

  花心間甚至因不斷感覺到的快感沁出汁液,而不住磨蹭著私處的灼熱男性,則讓濕液沁得更多。

  不知不覺的,花液早已將底褲染出一道濕痕,甚至將包覆男性的布料也弄濕了。

  氾濫的愛液讓不解人事的水娃兒羞窘不已,想推開他,卻又抗拒不了他帶來的快感,她咬著唇,又羞又不知所措。

  感覺到下身的濕意,冷無赦吐掉嘴裏的乳蕾,褐眸往下瞧,便看見已濕透的底褲和自己被沾染的褲襠。

  他挑眉,手指往下移,來到濕透的底褲。

  「娃兒……妳這裏濕了……」他陳訴著事實,褐眸染上熾熱火光,手指輕蹭著花縫,指尖沾染上一抹濕液。

  「討厭,你不要說出來啦!」水娃兒羞紅著臉惱瞪著他,「你、你的手不要碰啊……」

  修長的手指突然使力,隔著濕淋的布料陷入花縫,突來的刺激讓她的下腹一陣緊縮,不由自主地吐出媚人的呻吟,更多的花液也跟著流出。

  彌漫的甜香隱隱飄散,勾引著冷無赦。「娃兒,讓我看看……」他啞聲低語,收回手指,大手扯下她的腰帶。

  「不要!」察覺他的意圖,水娃兒羞窘地低喊,想閃躲,可他的動作更快。

  手一扯,粉色腰帶被他拉掉,大手跟著扯下半濕的褻褲……



  沒了褻褲的遮掩,只見粉嫩的私花早已氾濫著水光,柔軟的黑色細絨包覆著花瓣,卻隱藏不住輕顫的花蕊。

  美麗誘人的春光和甜膩芳香,讓冷無赦移不開眼,喉嚨因渴望而滾動了下。

  「不要看!」那麼私密的地方第一次被人這麼注視,水娃兒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趕緊伸手想遮住私處。

  可冷無赦卻不讓她遮蓋,他架開雪白大腿,將臀部抬起,俊龐跟著往下,貼近迷人嬌花。

  「不……你想做什麼……」水娃兒驚愕地看著水娃兒,雙腿踢動著,這麼羞恥的姿勢讓她感到不自在。

  他卻不理會她的掙扎,褐眸渴望地看著粉嫩的花穴,朝輕顫的花瓣輕吹了口氣。

  「唔……」水娃兒輕顫了下,稚嫩花瓣因灼熱氣息而敏感地收縮了下。

  冷無赦探出火舌,輕舔了花縫一下,舌尖撥開黑色毛髮,輕吮著粉嫩花瓣,手指也按壓著花穴下的凹陷處,搓揉挑逗著她的敏感,試圖引發她更多熱情。

  「不啊……」水娃兒嬌吟著,感覺粉嫩的私花在他的唇舌間撩撥,輕舔、含吮的搔癢感讓她難耐。

  更多的愛液從體內湧出,混合著舔吮的唾液,將粉嫩私處染得更濕,泥濘不堪。

  她軟媚的呻吟更刺激了他,舌尖吮弄著濕淋花瓣,偶爾舔過花縫,輕掃過突起的嬌蕊。

  每一碰觸到稚嫩花蕊,他就察覺身下的嬌軀傳來興奮的戰慄,吐出的呻吟也更撩人。

  就連愛液也越來越多,一點一滴地豐沛湧出,讓他來不及全數啜飲。

  他直覺地張口含住花穴前端輕顫的花蕊,手指也往下移,在花縫外來回遊移。

  「不……」水娃兒輕喘著,緊張地看著他。「不要碰那裏……」

  他一碰那裏,她就感到一抹酥麻的顫抖,下腹的火也更熾烈,就連流出的濕液也更多。

  可冷無赦卻不聽她的話,張口含住粉嫩花核,舌尖在花核間繞著圈,再用力吸吮著。

  手指也撥弄著花瓣,指尖在花口外打轉,偶爾探入,卻又快速退出,逗弄著稚嫩私花。

  水娃兒被冷無赦逗得不住嬌吟,小臉紅似火,就連杏眸也泛著薄薄水光,嬌軀染上情欲嫣紅。

  老天!他不是不愛與人親近嗎?那他是從哪學到這些挑情技巧的……

  水娃兒不禁疑惑,可他吸吮的唇舌卻不讓她多思考,花瓣收縮著,卷出更多花露。

  不住氾濫而出的甜美花蜜將冷無赦的下巴全染濕了,也將薄唇染得一片水光,泛著性感光澤。

  他放開早已在嘴裏充血腫脹的花蕊,大手捧起雪臀,含住花縫,大口啜飲著有如春藥般的蜜津。

  隨著他的吸吮,舌尖也跟著舔弄著花瓣,發出煽情的嘖嘖聲響,也讓水娃兒聽了更難為情。

  可是……她卻又享受著,輕扭著細腰,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雙腿浪蕩地大張著,高漲的情欲讓她忘了羞,只能本能地吟哦著,體會傳遍全身的酥麻快意。

  她的熱情感染了他,唇舌吸吮著迷人的甜津,然後含住那香甜,抬起頭,將嘴裏的蜜液送進她嘴裏。

  早已灼熱疼痛的男性隔著布料撞擊著赤裸嬌花,亢奮一接觸到濕淋的腿心,氾濫的愛液將他的褲襠染得更濕,勾勒出緊貼著布料的巨大粗長。

  兩人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抵著兩團飽滿的綿乳,隨著撞擊的移動磨蹭著兩團軟嫩。

  「嗯嗯……」水娃兒嗚咽輕吟,兩人的唇交纏著,在他的嘴裏嘗到自己的動情滋味,甜膩膩的味道,讓兩人的吻更激烈。

  「娃兒……娃兒……」啞著聲音,吮著粉舌,他喊著她的名字,窄臀移動著,抵著稚嫩的私花,撞擊著她的粉嫩。

  他不敢真正佔有她,只能借著這方式撫慰熾熱的情欲,消解體內火焰。

  「唔嗯……嗯……」唇,被他激烈地糾纏著,激吮而出的唾液淌濕兩人的下顎。

  敏感的腿心承受著他的撞擊,摩擦過花縫的搔癢感帶給她絲絲快意,雙腿張得更開,嬌嫩穴口隱隱吐露著豔紅。

  兩片花瓣早己被他蹭弄得腫脹嫣紅,不住流泄的花液將她的私處染得一片濕漉。

  而他的褲襠早已全濕,火熱的粗長緊緊貼著布料,壓擠著花縫,磨蹭著兩瓣花貝。

  兩人的氣息在吻間紊亂,激吮出的唾液發出曖昧的聲音,他的臀部也往前磨蹭頂弄,加重摩擦的力道,增添兩人的快意。

  大手各抓住一團飽滿,以手掌抓揉著,推擠著滑膩乳肉,拉扯著乳上的殷紅乳蕾。

  不住傳來的銷魂快意讓水娃兒整個人都迷亂了,舌尖熱情地探出唇外和他交纏,小手也扯開他的衣襟,愛撫著強健的胸膛。

  可一碰到他的肌膚,手心卻感到凹凸不平的紋路,她一怔,稍稍回神,卻看到雪白的胸膛上滿布疤痕。

  有大有小、有長有細,佈滿整個胸膛,破壞了一片雪白,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這……」水娃兒一驚,顧不得體內的火焰,她翻身壓倒他,跨坐在他身上。

  「娃兒?」冷無赦怔愣了下,卻沒阻止她的動作。

  她快速扯開他的衣服,入目所及皆是傷疤,上上下下,全身都有,就連他的手腕、腳踝,也有鎖煉留下的傷痕。

  她想到初次見面時,他被鎖煉扣住,還有鎖煉下血肉模糊的傷口……

  眼眶忍不住泛紅,她抖著手,輕撫那些傷疤,咬著唇,不舍地問:「疼嗎?」

  冷無赦傻傻地看著水娃兒,她溫柔的撫觸好似怕弄疼他似的,明明那些傷口早已結疤很久了,早已感覺不到疼……

  疼痛是什麼,他早已不知道了。

  他想到五年前初次見面時,只有她注意到他身上的傷,還為他包紮。就是那時,他記住了她,深深地將她看進眼裏。

  「不疼。」他搖頭。

  「騙人。」她看著他,小臉儘是心疼,無法想像他以前過的是多麼可怕的日子,這麼多傷,她看得都疼了……

  「不要哭……」突然落下的淚滴讓冷無赦驚慌,他伸手想抹去,身體裏卻傳來一陣灼刺般的疼痛。

  這種痛,他已習慣了,哼也不哼一聲,可身體卻自然地緊繃,青筋浮出肌膚。

  「怎麼了?」水娃兒緊張地看著冷無赦。

  「蠱……」又發作了!這蠱總是一陣又一陣地發作,每一次都比上次更疼,也讓他更無法維持理智。

  見他開始冒冷汗,可肌膚卻火熱不已,泛著一抹詭異紅豔,就連氣息也變得急促,水娃兒緊張又擔憂,不知該怎麼辦。

  「冷無赦!」她擔心地叫著他,發現他整個人緊繃,肌膚也燙到不行。「冷……啊!」

  她正要叫他時,他卻突然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睜開的褐眸早已一片瘋狂迷亂。

  他不同於平常的模樣讓她心驚,還不及細想,大腿已被扳開,緊閉的嬌嫩穴口因而微微開啟。

  冷無赦迅速扯下褲子,火熱粗長早已腫脹挺立,讓水娃兒一愣。

  「冷……」她才開口,他卻突然將火熱抵住花穴,窄臀一挺,用力貫穿嬌嫩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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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1 22:31:2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啊──」突然被刺穿的疼痛讓水娃兒尖喊出聲,小臉瞬間蒼白,身體也因疼痛而緊繃。「好痛……」

  眼淚因疼痛而從眼角滑落,就連指尖也陷入掌心中。

  她的哭喊讓冷無赦稍稍恢復了理智,可她的緊繃卻讓花壁縮得更緊,將他的火熱緊緊包裹著,讓他感到一抹說不出的極致快意。

  「唔……娃兒……」他低吟著,痛苦地看著她,感覺她的溫暖緊緊包裹著自己,這讓他眷戀不已。

  忍住疼,水娃兒朝他揚起一抹笑,伸手環住他,抬頭吻住他的唇。「沒關係……」

  一邊舔吮著他的唇,她抬起雪臀,輕微的移動扯動花壁,傳來絲絲痛楚,也磨蹭著火熱男性。

  她的移動更緊緊吸附著男性,冷無赦再也無法冷靜,低吼一聲,狂肆地吻住小嘴。

  兩人的唇舌交纏著,舌尖相互舔吮,唇與唇相互啃咬,彷佛想將對方吃進去。

  而他也跟著移動窄臀,輕輕退出花穴,再勇猛地進入,次次沒入最深處,撞擊著軟嫩花穴。

  隨著他的撞擊,混合著血絲的愛液跟著被攪出,他的移動也摩擦著稚嫩花壁。

  水娃兒輕擰著眉,粗長的移動扯疼了花壁,可是疼痛間卻又隱隱帶著一抹酥麻感,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她分不清是痛還是歡愉。

  她只能移動纖腰,遵循著本能,在他進入時扭動著,讓花壁廝磨著火熱男性,加深進入的快意。

  「嗯……冷無赦……」吮著他的舌,她輕喘著,感覺到他每一個進出都夾雜著痛楚般的銷魂快意,讓她渾身酥麻,大腿緊緊環住他的腰,抬起臀,渴求得更多。

  「唔嗯……」緊窒的花肉吸絞著男性,那種舒暢快感讓冷無赦蹙起好看的眉。

  他扳開她的腿,往前壓住兩團飽滿的雪乳,讓雪臀抬得更高,兩人的下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而這個姿勢也讓他進得更深,甚至能看到粉嫩花瓣是如何浪蕩地吞吐著他的男性。

  窄臀移動著,抽插著水穴,隨著他的進出,嫣紅花瓣也快速收縮著,一收一放地吞吐著男性組長。

  「嗯……不……」看到那淫靡的畫面,水娃兒不禁覺得羞,卻又覺得興奮,下腹因視覺刺激而收縮,將男性碩大吸附得更緊。

  花壁緊窒的吸附讓冷無赦感到舒暢快意,理智早已消失,被欲火控制著,讓他撞擊得更激烈。  

  火熱粗長不住來回抽插著水穴,翻攪出滋滋愛液,一點一滴弄濕了她的下腹,甚至順著弧度將雪臀也染得一片濕淋。

  嬌嫩的穴口因他的摩擦抽送而嫣紅不已,被擠出的愛液潤澤著他的分身,讓他進出得更順暢,也更深入,撞擊向軟嫩深處。

  「娃兒……娃兒……」他不停喊著她的名字,大手握住一隻綿乳,五指收攏著,抓揉著雪白乳肉。

  他張嘴含住另一團飽滿,吸吮著雪白軟嫩,啃咬著已殷紅成熟的誘人乳尖。

  而火熱男性也加快衝刺的節奏,加大弧度撞擊著花壁各處,潺潺的愛液不停被推濟而出,混合著肉體接觸的拍打聲,交擊出煽情又羞人的激情聲響。

  「嗯啊……」不停累積的快感讓水娃兒放聲嬌吟,熱情地扭著細腰,迎合著他的進入。

  稚嫩花壁因快意而收縮,用力吸絞著體內的男性,像要將他推出般,當他進入時,花肉推拒著他,可卻又像捨不得他離開似的,在他要退出時將他吸得好緊。

  她的緊窄還有花壁的收縮,都讓冷無赦感到舒暢快意,他緊繃著身體,咬牙享受著,窄臀退至穴口,再奮力貫入花穴。

  這樣的進入來回數十次,次次都讓熱鐵沒入最深處,另一手甚至來到嬌花外,揉弄著花穴頂端腫脹的嬌蕊。

  而齒尖也啃咬著乳尖,跟著撞擊的力道輕扯著,大口含吮雪白嫩乳,甚至在乳肉上咬出輕微齒痕。

  「嗚啊……不……」疼痛摻雜著快感,兩種不同的感覺刺激著敏感嬌軀,水娃兒忍不住擰起眉尖。

  身體戰慄著,雪白的肌膚泛著淡淡暈紅,小臉儘是冶豔的春色,卻又帶著清純般的無瑕,矛盾的模樣讓她看來更迷人。

  這樣的她,讓冷無赦移不開眼,她的各種模樣,讓他怎麼也看不膩,甚至想佔有屬於她的一切。

  「娃兒……」他不知怎麼表達,只能不斷喊著她的名字,在軟嫩間聳弄著,讓兩人貼得更緊。

  兩人的肌膚貼合著,私密處也緊緊交纏在一起,分享著親昵的火熱激情。

  「嗯……啊……」他的呼喊,還有看著她的專注眼神,都讓她感到戰慄,更無法抗拒。

  火熱的進出磨蹭著稚嫩花壁,過多的快意讓花肉開始快速痙攣,酸麻的快感累積著。

  花壁間的劇烈收縮將男性粗長包裹得更緊,有頻率地壓擠著男性,冷無赦忍不住發出性感的低吟,佈滿汗水的強健身軀更放肆地在她腿間衝刺,貫穿著軟嫩。

  他的大力衝刺更刺激了花壁,愛液滋滋流泄,隨著他的撞擊飛灑而出,花瓣早已腫脹不堪,輕顫著誘人稚嫩。

  水娃兒甩著頭,小嘴逸出宛轉嬌啼,身體因過多的快感而輕顫著,花壁收縮得更快速,痙攣得更劇烈。

  就在他突來的一個深猛進入時,她忍不住呻吟,汗濕的嬌軀瞬間緊繃。「啊啊……」

  眼前一片迷蒙,豐沛的愛液跟著氾濫而出,熾熱男性也因過多的汁液而跟著滑出水穴……


  水娃兒輕喘著,全身因初次的高潮而軟綿綿的,杏眸也泛著薄薄的誘人水光。

  「娃兒……」冷無赦輕撫著水娃兒的臉,腿間的欲望仍然赤紅腫脹,他還沒得到紓解,可眼神卻捨不得離開她的臉。

  她發現到了,杏眸注視著那赤紅粗長,小臉一紅,她卻大起膽子,反推倒他,小手圈住男性粗長,將頰邊的頭髮撥至耳後,羞怯又嬌媚地輕瞄他一眼。

  然後,在他的注視下,伸舌輕舔了男性頂端一下──

  「娃、娃兒?!」冷無赦輕顫了下,褐眸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水娃兒收回舌尖,腥甜的味道在嘴裏泛開,有她的味道,也有他的,混合成情欲煽情氣味。

  她知道,他一直在取悅她,明明被蠱引動欲火,卻一直壓抑不發洩,反而只想讓她得到快意。

  可她不要這樣。

  她不要他壓抑,她知道越壓制,蠱的發作只會讓他更疼、更難受,她不想他難受,她也想取悅他,讓地得到愉悅。

  雖然是第一次,可有個開青樓的朋友,再加上有個風流成性的師兄,她對男女間的情事雖然生澀,可卻不陌生。

  羞紅著臉,她張開小嘴,輕輕含住男性頂端,舌尖頂弄著敏感小孔,嘗著染在赤杵上的腥甜滑液。

  「嗯……」濕熱的包裹讓冷無赦身體緊繃,褐眸卻離不開那張小臉、那張誘人小嘴。

  只見粉嫩小嘴吞吐著男性粗長,粉舌隨著吞吐輕舔著,濕潤的口腔含吮著他,讓他感到舒暢,呼息也跟著變粗、變重。

  軟嫩的掌心圈住熱鐵下端,手指輕壓著男性,偶爾磨蹭著男性下方的兩顆圓球。

  小嘴在吞吮間發出曖昧啾聲,她的唾液將碩長前端染得更濕,小舌在前端的小孔彈弄著,刺激著他的情欲。

  「唔……」麻癢的銷魂快意讓冷無赦再也無法壓抑,忍不住挺起健腰,放任自己在她嘴裏上下衝刺。

  「嗯嗯……」小嘴在他的衝刺下更用力吞吐著,小手也加重按壓的力道,掌心不住愛撫著男性兩端的敏感圓球。

  冷無赦瞇起眼,仰起頭,口腔的濕潤和緊窒讓他再也無力控制力道,狂肆地在小嘴間聳弄著。

  進出的力道變猛了,來回摩擦著唇口兩邊的嫩肉,水娃兒不禁感到有點疼,可還是賣力地取悅他。

  而明明是在取悅他,她卻覺得自己也情動了。聽著他粗啞的低吟,舔弄吞吐著粗長男性,她卻覺得腿心之間傳來陣陣搔癢,也因過多的愛液濕答答的,雙乳間沉甸甸的,挺立的乳尖感到緊繃似的疼痛。

  她用力舔吮著男性,粗魯的抽送刮疼了唇邊軟嫩,她卻不在意,努力地取悅他。

  隨著她的吸吮,頂端小孔因興奮而不住溢出灼液,男性麝香在小嘴裏泛開,口中全是他的氣味。

  而男性也變得更腫脹巨大,火熱得幾乎燙了她的手,衝刺的速度也加快。

  冷無赦粗啞地喘息著,挺動著健腰,放任力道在小嘴裏衝刺,男性疼痛腫脹,欲望己快爆發。

  可就在他快爆發的那一刻,她卻突然鬆開小嘴,放開嘴裏的赤紅男根。

  「唔……娃兒……」冷無赦痛苦地看著她,正想將她的臉壓下,讓她繼續吞吐著男性時,卻見她抬起臀,跨坐在他身上。

  小手仍然握著他的赤紅熱鐵,她咬著唇,紅著小臉,在他興奮的注視下,讓熱杵對著濕淋花縫,然後慢慢坐下──

  熱鐵頂端慢慢擠開花瓣,陷入花壁,而她也跟著一鼓作氣地往下壓,讓整根熱鐵沒入花穴。

  「啊──」深深的進入讓兩人都逸出一聲呻吟,水娃兒小手抵著冷無赦汗濕的胸膛,移動著雪臀,讓花穴上下吞吐著男性,擠壓著熱鐵。

  她的動作緩慢,彷佛還在適應他的巨大,雪臀輕輕抬起,又緩緩壓下,讓熱鐵慢慢地進出。

  「唔……」受不住她的緩慢,冷無赦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腰際,在她往下壓時,窄臀跟著往上,用力進入軟嫩水穴。

  「啊啊……」突然的刺激讓水娃兒高聲嬌啼,小手用力抵著他的胸膛,身體差點軟下。

  「嗯……娃兒……繼續動……」冷無赦粗啞低語,抬起窄臀,用力上下撞擊水穴。

  「嗯啊……」水娃兒抬起頭,跟著冷無赦撞擊的節奏移動小屁股,身子上下起伏,在他身上放浪地騎乘著。

  兩團飽滿的渾圓玉乳隨著撞擊上下晃動,蕩出迷人乳波,扣住纖腰的手忍不住往上移,各抓住一團綿乳。

  手指狂暴地揉捏著雪白軟嫩,滑膩的乳肉和豔紅的乳蕾隨著他粗暴的揉捏,偶爾會被擠出指縫,形成浪靡的畫面。

  而熱鐵更用力上下撞擊著水穴,她往下,他就跟著往上頂,次次撞擊著花穴深處。

  每一次的進出皆帶出大量透明的愛液,發出澤澤水聲,也將兩人的交合處染得濕漉漉的,毛髮泛著薄薄水光。

  「啊……不……」他的撞擊讓她感到酥麻快感,身體軟綿綿的,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嬌軀貼著他的胸膛,無法再騎乘著迎合他的衝刺。「不行了……」

  可被逼出欲望的冷無赦卻不放過她,挺動窄臀,繼續用力撞擊著水嫩嬌穴,摩擦著緊窒花壁。

  「嗯……唔……」水娃兒輕吟著,雖然身體酸麻無力,可花穴卻仍收縮著,享受衝刺的快感。

  可這樣還不能讓他感到饜足,大手扣住她的腰,他把她翻轉過身,熱鐵在水穴裏轉了個圈。

  「啊!」他的轉動磨蹭著花壁,讓她感到一股快感,身體一陣輕顫。

  而他則將她的雙腿架起,熱鐵退至花穴外,卻又瞬間插入,來回貫穿著嬌穴。

  「嗯啊……」過猛的進入讓水娃兒渾身戰慄,汗濕的長髮早已淩亂,她瞇著水眸看著那張迷亂的俊龐。

  白髮垂散,熾熱的汗水滴落,染上她的身體,混合著她的香汗,兩人的身子早已濕漉不堪,沾惹的儘是對方的氣息。

  而那張好看的俊龐早已迷亂,不復平時的冷淡,雪白的肌膚同她一樣泛著紅暈,就像只美麗的野獸,讓人害怕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甘願臣服在他身下。

  「冷無赦……」她吟哦著他的名字,花壁細微地抽搐著,宣告著再一次的高潮。

  「娃兒……」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兩人的舌尖纏吮著,而熱鐵也快速抽插著水穴。

  就在花穴開始痙攣,花肉間的收縮越來越快時,他跟著咬住她的下唇,下身猛烈地進入──

  「嗯啊……」水娃兒放浪嬌吟,唇間的疼混合著身體的快感,讓她整個人崩潰了。

  冷無赦也跟著發出一聲低吼,身體因快意而緊繃,熾熱的汗水瞬間大量湧出,全身戰慄,灼熱的白液噴灑而出,全數射入緊緊吸絞著他的花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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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溫暖……

  冷無赦緩緩睜開眼,懷裏的柔軟和那抹淡淡馨香讓他柔了眸子,靜靜看著趴睡在自己胸膛上的小人兒。

  薄薄的外衫蓋住兩人的下身,卻掩不住她身上的情欲痕跡,雪膚上儘是他留下的咬痕。

  就連唇瓣,也被他又咬又吻地摧殘得紅豔豔的,小臉猶泛著一抹淡淡紅暈。

  他記得她昨夜在他身下的嬌吟、肌膚的柔軟、香甜的氣息,還有緊緊包裹著男性的柔軟私處……

  褐眸因回想而加深了色澤,他記得她的熱情,還有看到他身上的傷疤時為他所留的淚、小臉上的心疼。

  每一段回想都讓他覺得好溫暖,心滿滿的、暖暖的,讓他的視線怎麼也離不開她。

  只有她能給他這種感覺,冷冰冰的生活,對他來說從來沒有任何意義,異樣的外貌,帶給他的只有異樣的眼神──活著,對他來說並沒有意義。

  師父收養他,也只是想訓練一個殺手,他若撐不過來,也不過是死屍一具而已。

  生命,於他並無意義,一連串殘酷的訓練,他只是憑本能熬過,疼痛也不知曉。

  就連身上的蠱,他也無所謂,反正他不在乎,一輩子當師父的傀儡也無妨;可是,她出現了……

  冷無赦看著水娃兒,褐眸泛著淡淡的溫柔,抬起手輕撫她軟嫩的臉頰,他的碰觸好輕好輕,怕吵醒她。

  他記得五年前,她踏進這個斗室看到他時,也跟別人一樣,一副看到怪物似的反應。

  他覺得她跟別人沒什麼不同,也不在意,反正他早習慣那種驚懼的目光了。

  她是師父設餌想抓到的偷神一族,他就是那個餌,而這個小小的斗室是處罰他的地方,沒達到師父的訓練,他就會被關進這裏,鎖在鐵籠裏,度過每一夜。

  一開始他還會害怕黑暗,後來習慣了,漸漸的就沒有感覺了,有時他會掙扎,鐵鏈磨著他的手腳,感覺到疼,告訴他,他還活著。

  對他而言,她只不過是一個跳入陷阱的獵物而己,他對她視而不見,靜靜躺在籠裏。

  可是,她卻走入鐵籠,用那雙好奇的眼眸看著他,一邊嘀咕著,一邊撕下裙襬幫他包紮。

  生平第一次有人幫他包紮,他疑惑,甚至訝異,而且,她還說要帶他離開。

  初次抬眸,他將這個他以為跟任何人都一樣的女孩看進眼裏,仔仔細細地、第一次將別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懂她為何要這麼做,他們明明不相識,她為何要幫他療傷,甚至還要帶他離開?

  第一次碰到這種人,他覺得疑惑,可卻深深地把她記在心裏,忘不了她幫他包紮傷口時那種溫暖的感覺。

  所以,他開始追逐她。活著已不再沒有意義,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她,想要再次感覺那時的溫暖。

  所以他要自由,他不想再被控制;唯有成為最強的人,才不會被控制,他決心變強,不想再被師父控制,也不想再被體內的蠱控制。

  沒想到師父死了,他的蠱也解不了,就算坐上樓主之位,他的心依然冰冷,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可是,她出現了!

  第一眼看到那雙眼睛,他就認出是她了,只有她,才能擁有那麼美的眼瞳。

  就是她了,他要她!

  而他,也得到了,只要她在身邊,冰冷的心就不再感到空蕩,只要看著她,心就暖暖的。

  他不想放手,也不想讓她走,他要她永遠留在他身邊,一直地留著……

  「娃兒……」她,可願一直留在他身邊?

  「嗯?」迷迷糊糊的,好似聽到有人在叫她,水娃兒輕揉著眼睛,慵懶地睜開眼。

  一入眸,就是那雙總是一直看著她的淺色褐眸,還有那張好看得讓人捨不得眨眼的臉龐。

  「看什麼?」她的聲音因剛睡醒而帶著低沉的甜美,小臉也揚起一抹嬌憨的笑容。

  她沒忘記昨晚的一切,每一個火熱的纏綿她全記得一清二楚,也不後悔,甚至喜歡待在他懷裏。

  「看妳。」他的聲音低沉,褐眸不離她,像是怎麼也看不膩似的,總是專注地、眷戀地看著她。

  水娃兒笑得更甜,眸兒輕眨,古靈精怪地側著螓首問他:「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道。」他就是想看。

  「傻瓜!」她皺皺鼻,嬌嗔地輕哼,可唇畔的笑卻甜得膩人,她想坐起身子,可骨頭卻傳來陣陣酸疼。「老天……」

  她忍不住皺起眉尖,小臉也擠成一團。

  「怎麼了?」冷無赦緊張地看著她。

  「還不是你!」水娃兒瞪著他,小嘴輕噘,「索求無度,也不念人家是初次,就纏了我一夜。」

  「我……」無法駁斥,冷無赦吶吶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褐眸無辜又失措。

  「噗!」他這麼可愛的模樣讓水娃兒忍不住笑了,「欸,你昨天也是第一次吧?」

  「嗯!」他點頭,除了她之外,他向來不愛被人碰觸,男歡女愛他也不感興趣,他想碰觸的只有她。

  「那……」她狐疑地看著他,小臉羞紅,手指在他胸膛上輕畫著圈。「你昨晚……怎麼那麼熟練……」

  她好奇地看著他,沒辦法,誰教他昨晚的模樣一點也不像生手,反而逗弄得她難受又舒服。

  想到昨夜的激情,在他的挑逗下,她發出那些羞人的聲音,卻又一直纏著他,索求更多……

  越想,粉嫩嫩的小臉也越燙,水娃兒連耳根都紅起來了,可杏眸仍然好奇地盯著他,執意要得到答案。

  「呃……」冷無赦開口,再次答不出來,甚至在她揶揄的眸光下,褐眸首次尷尬地移開。

  「呵呵……你臉紅了,你在害羞嗎?」水娃兒驚奇地瞪大眼,看到白皙的俊龐好象染上詭異的紅色,她忍不住大笑。

  「哇!看你平時冷冷淡淡的,原來也會臉紅呀!」她喳呼著,小手捧住他的臉,更故意逗他。
  
  「娃兒……」冷無赦尷尬地看著水娃兒,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看到她開心的笑顏,薄唇忍不住也跟著揚起,心,因她而暖。

  他忍不住抬頭吻住那張愛笑的嘴,輕吮著她的豐盈下唇,抱歉地吮著被他啃咬過的地方。

  昨晚,他好幾次都不能控制自己,對她又啃又咬的,在她身上留下好多齒痕。

  「娃兒……娃兒……」他眷戀地喚著她的名字,溫柔地吮吻著粉嫩的唇瓣,纏著甜美的丁香。

  好想問她,能不能永遠留在他身邊?可他卻不敢開口,只能抱著她,吻著她的唇。

  「嗯……冷無赦……」他的吻變激烈了,水娃兒氣息漸漸變喘,感覺到一抹灼熱抵著她的下腹。

  身體發熱著,兩人的身體貼得好緊,情欲再次點燃。

  「娃兒……」他抬起健臀,將火熱擠進猶濕潤的緊窒小穴,深深埋進她體內。

  「嗯……」她輕吟著,熱情地扭著纖腰,讓花壁摩擦著熾熱的男性粗長。

  兩人的私處緊緊交合著,律動出纏綿的序曲,喘息漸濃,唇舌彼此交換著氣息。

  「冷無赦……」她學他咬著他的唇,含住他的舌,交纏著也交換著兩人的氣味。

  她甜膩的呼喚讓他的吻變得更激烈,下身在水穴間用力聳弄,攪出更多愛液。

  舌尖眷戀地纏著丁香,他佔有著她,不停喊著她的名字。

  「娃兒……娃兒……」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挺動窄臀,在水嫩間強力抽插。

  緊窒的花壁緊緊吸附著他,隨著他的進出,摩擦著敏感軟嫩,帶給兩人深深的快意。

  「嗯啊……」水娃兒抓住冷無赦強壯的肩胛,抬起雪臀迎合著他的進出,甚至扭著腰,在他進入時,隨著她的扭動磨蹭著花壁,增添快感。

  熱鐵進得更深,大弧度撞擊著花穴各處,一手跟著來到嬌花前,拈住輕顫的嬌豔花核。

  「呃啊……嗯……」敏感的花核被輕扯著,帶給水娃兒一抹酥麻的輕顫,下腹因興奮而收縮,將聳弄的男性纏得更緊。

  又緊又軟的包裹讓熱鐵衝刺得更快,手指更用力扯弄著花核,跟著伏下身,吻住嬌啼的小嘴。

  「嗯嗯……」所有的呻吟全被他吻住,化為唔唔聲響,雪白大腿環住他的腰,兩人的下體緊緊纏在一起。

  而他的衝刺也越來越快,敏感的花壁不一會就傳來陣陣痙攣,一瞬間就達到高潮。

  享受著縮放的快感,冷無赦吮含著丁香小舌,窄臀一個深深的進入,灼熱白液跟著噴射而出。

  「娃兒……」他低吼著,「不要離開我……」

  最後一句話,他吻住小嘴,將深深的眷戀吐進小嘴裏,化為無聲。

  斗室,只剩下深深的喘息,久久不散……



  水娃兒覺得冷無赦最近有點怪怪的。

  怎麼說呢?

  他好象黏她黏得更緊了,好象怕她跑掉似的,時時刻刻都跟在她身邊。

  「喂!你這樣一直跟著我,不會煩嗎?」水娃兒兩手扠腰,沒好氣地看著跟在身後的男人。

  拜託,她現在要去茅房耶!他幹嘛也跟著她?

  「不會。」冷無赦一樣一身白,靜靜跟在水娃兒身後。「妳……煩嗎?」

  她,不想要他跟嗎?

  水娃兒瞪著他,那張好看的臉明明一臉冷淡,可是不知為啥,她卻覺得他像怕被丟棄的小孩似的,讓她無奈。

  她吐口氣,無奈地瞪著他。「我要去茅房,你也要跟著我嗎?」

  「我陪妳。」只要她離開他的視線,他就覺得不安,心浮氣躁,寧靜不下來。

  水娃兒翻翻白眼,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不用你陪。」說完,她轉身要走,又聽到身後跟來的腳步聲。

  「冷無赦。」她轉身瞪他。「不准你跟。」

  冷無赦沒有說話,褐眸淡淡地看著她。

  「再說一次,不准你跟,再跟,我就一輩子都不理你!」她警告完,轉身離開。

  這次沒有聽到腳步聲了,很好!

  水娃兒滿意地笑了,可走了幾步,她卻忍不住回頭看。

  只見他靜靜站在原地,那雙褐眸一直看著她,眸光隱隱透著不安,那模樣……實在讓人無法丟下他。

  她咬了咬唇瓣,投降了!

  她回頭走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他。「你這樣太卑鄙了!」竟然用那種眼神看她。

  「嗯?」他不懂。

  「沒事啦!」嘟起小嘴,她牽住他的手,小小的手將他握得緊緊的。「你是怎麼了?這幾天怪怪的。」

  冷無赦低頭看著手裏暖暖的小手,大手一握,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捨不得放開。

  「我……」他開口,可是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前院傳來陣陣打鬥聲。

  「娃兒!」清朗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娃兒,妳在哪裡?」

  吼聲更近,一抹修長的身影飛在空中。

  那個身影不是……

  水娃兒睜大眼,興奮地笑開臉。「師兄,我在這──」她放開冷無赦的手,迅速飛向那抹身影。

  「娃……」冷無赦才開口,手中的溫暖卻己消失,他看著飛離的粉色身影,一顆心瞬間變空。

  「師兄!」水娃兒笑開臉,開心撲進男人的懷裏,撒嬌似地問:「師兄,你怎會來這?」

  「還不是因為妳!」鳳天痕抱住水娃兒,兩人的身影落下,幾名黑衣人迅速包圍住他們。

  「別擔心,師兄會帶妳離開。」不把這些黑衣人放在眼裏,鳳天痕輕揉著水娃兒的頭頂。「妳在這有被欺負嗎?」

  鳳天痕擔心地看著水娃兒,快速檢查她全身上下。

  「沒有,我沒事。」水娃兒甜笑著,拉著師兄的手,眸兒古靈精怪地轉著,「師兄,你追回公主了嗎?」

  「妳說呢?」鳳天痕挑眉,彈指輕彈她的小鼻子。

  「哈哈,抱得美嬌娘啦?」揉揉鼻子,知道師兄有好消息,水娃兒也開心地笑了。

  「是呀!誰知一回穀卻沒看到妳,打聽之下才知道妳被血樓的人抓了。」鳳天痕冷哼,眸子環視圍著他們的黑衣人一眼,最後視線放在圈外那抹白色身影上。

  他挑眉,驚異那不似人的邪魅模樣,不過卻也注意到對方看著他的寒冷眸光。

  順著鳳天痕的眼神,水娃兒也跟著看向冷無赦,「冷無赦。」她開口,朝冷無赦叫道:「叫你的人退下。」

  冷無赦斂眸,語氣冷淡。「退下!」

  話落,黑衣人立即消失,庭園裏只剩他們三人。

  冷無赦?鳳天痕的眉挑得更高,饒富興味地勾唇,有趣地問:「娃兒,他怎麼那麼聽妳的話?」

  竟然能讓素來以冷血聞名武林的血樓樓主這麼聽話,他這師妹是做了什麼?

  「嗯……」水娃兒很難解釋,可看到師兄一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模樣,看來是敷衍不過去了。

  水娃兒搔搔頭,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再瞄了冷無赦一眼,小臉有點紅。他在這,她沒辦法跟師兄說話啦!

  猶豫了一下,她只得開口叫冷無赦離開。「喂,冷無赦,你先離開一下,我有事要和師兄聊。」

  聽到她要他離開,冷無赦揚起褐眸看向她,又看了鳳天痕一眼,最後視線又回到她身上。

  「妳……」她,要跟她師兄走了嗎?就像五年前一樣?

  他想問,可卻莫名地問不出口,只能看著她,身體緊繃,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哎呀,你就先離開一下啦!」受不了鳳天痕一直投來的有趣眼神,水娃兒不自在地紅了臉,瞪著冷無赦沒好氣地命令著:「快離開啦!」

  見她生氣了,冷無赦幽幽地斂眸,旋身離開。離去前,猶聽到她的嬌嗔聲。

  「師兄……」

  他閉上眼,不想去聽,快步離去,可腳步卻很沉,直到聽不見聲音了,他才停下腳步。

  轉身,看不到她的身影,褐眸落寞地垂落,站在無人的庭園裏,一身白影隱隱流露出一抹孤寂。

  「嘿嘿……真難得,竟然沒看到你像條狗似地一直跟在那小娃兒身後。」

  殷羅冷笑著,突然從一旁出現。

  冷無赦收斂情緒,又是一身淡漠,看也不看殷羅一眼,逕自要離開。

  「你以為那娃兒會一直在你身邊嗎?」殷羅陰冷地開口,邪惡的俊龐儘是嘲諷。「瞧你這不人不妖的模樣,根本沒人會留在你身邊,那娃兒不過是同情你,或者根本是怕你,所以才不敢離開。」

  冷無赦不語,可身體卻瞬間僵硬。

  見他動搖了,殷羅像發現什麼奇異的東西似的,大笑出聲。「師弟,怎麼,被我說中了嗎?啊?哈哈……」殷羅笑得得意,眼睛緊緊瞅著冷無赦,眼神妒恨又複雜。

  「現在人家師兄都上門了,你覺得那娃兒還會待在這、待在你這不人不鬼的傢伙身邊嗎?」殷羅嘲諷地看著冷無赦,眼睛就像蛇一樣惡毒。「師弟,像我們這種人,沒人會陪在身邊的,尤其是你……人們怕都來不及了,哈哈……」

  殷羅大笑著,留下這幾句話就離開了。

  冷無赦不語,他閉上眼,身體有著不明顯的輕顫,殷羅的話不斷在他耳邊回蕩。

  不人不妖的妖怪……

  沒人會陪在你身邊的……

  她只是害怕……只是同情……

  「娃兒……」冷無赦緊握著拳低喊她的名字,聲音壓抑而沉痛,「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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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師兄,你看夠了沒啦!」水娃兒一臉不自在地瞪著鳳天痕,小臉儘是尷尬彆扭。

  「還沒。」鳳天痕笑得輕佻。「看來妳在血樓待得還不錯嘛!連以冷血聞名的冷無赦都那麼聽妳的話。」

  「師、兄!」水娃兒瞪著鳳天痕,嬌嗔地跺腳。「你夠了哦!不要一直提到他啦!」

  「『他』?妳說誰?冷無赦嗎?」鳳天痕繼續逗她。

  難得呀!竟然能看到向來古靈精怪的師妹露出這種女人嬌態,不好好逗一下怎行?

  「師兄──」水娃兒氣得想打他。

  「好,好,不鬧妳了。」決定見好就收,鳳天痕收斂語氣,「不過,看他的模樣應該是白子變種。」

  五年前聽水娃兒描述過,那時他就有點懷疑,現在親眼看見,證實了他的猜測。

  「白子?」水娃兒一愣,眉尖疑惑地皺起。「那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不過有時候人會生出這種膚色、發色和瞳色都很淡的小孩,他們都覺得這是詛咒,是不吉祥的,通常一出生就會把他們掐死,不然就丟棄。」

  「丟棄……」水娃兒想到冷無赦說他是被師父撿回來的,那他也是被父母丟棄的囉?「真是的!就算長得跟一般人不一樣,也是自己的小孩呀!為什麼要丟掉呢?」

  「沒辦法,沒人想遭受異樣的眼光,而且又是從未見過的事物,當然會害怕。」鳳天痕聳聳肩,「不過,白子都長得那麼漂亮嗎?」

  他摸著下巴沉思著,跑遍大江南北,他風流了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長得那麼美的人,而且還是個男人,白髮白眉的模樣,只是讓他看起來更不似人般地邪美。

  「嘖!難怪會被丟棄。」鳳天痕點點頭,可以想像,生出這麼美又奇異的小孩,哪個尋常父母不會害怕?

  「師兄,你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水娃兒不高興地瞪著鳳天痕,雖然知道師兄向來不正經,說不出什麼好聽話,可是聽到他這麼說冷無赦,她還是不高興。

  「怎?」鳳天痕有趣地看著她。「妳心疼了?」

  水娃兒別過臉,鼓著小臉,不想跟他說話。

  「好,好,我道歉,我不該那麼說冷無赦的,對不起,妳別生氣了,好不好?」鳳天痕好聲好氣地哄她,精明的眸光一閃而逝。  

  他這師妹可從來沒對他發過脾氣,這是頭一遭,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娃兒,妳喜歡冷無赦?」俊眉微蹙,鳳天痕認真地看著水娃兒。

  喜歡?水娃兒咬著唇,低下頭。「我不知道。」她真的不清楚,只知就是放不下他。

  鳳天痕瞪著水娃兒頸間淡色的咬痕,眼眸淩厲地瞇起。「娃兒,他碰妳了?」

  「耶?」水娃兒驚訝地抬頭,看到鳳天痕的視線,趕緊伸手遮住脖子,小臉跟著漲紅。

  鳳天痕感到一股怒火從胸口湧起。「妳自願的?還是他強迫的?」該死的,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會放過那姓冷的!

  這娃兒他從小拉拔到大,疼得要命,哪個男人敢碰她,他都不會放過!

  「呃……」看到師兄冷下臉,水娃兒支支吾吾的,「師、師兄,你不要這麼激動……」

  看著她的反應,鳳天痕冷冷挑眉。「妳自願的?」

  「呃……我……」完了!師兄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喜歡冷無赦是不是?」若不是,她怎會自願把身子給那個該死的混帳?!

  「呃……我……」水娃兒咬著唇,不知該怎麼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沒辦法丟下他不管。」  

  鳳天痕瞇眼,「那就是同情囉?」

  「同情?」水娃兒一愣,連忙搖頭。「不!不是同情!我只是覺得心疼,心疼他的眼神、他的神情、他的……一切。」

  她想到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杏眸幽幽地泛著濃濃的憐惜。「他不疼,可是我看了,心會疼。」

  這……看這表情,他奶奶的!她要是沒愛上那個姓冷的,他鳳天痕的頭就砍下來給人當球踢!

  鳳天痕在心裏咒駡,看著水娃兒那迷惑卻又無法自拔的神情,他決定了──

  「娃兒,走!」他牽住她的手。「我們回穀,不要再待在這鬼地方了。」

  這裏不適合她,那個該死的姓冷的更不適合她!

  「師兄?」水娃兒一怔,要離開這?可是冷無赦……

  「娃兒。」鳳天痕嚴肅地看著她。「這地方不適合妳,妳愛自由,甚至想偷遍這世上所有寶物,待在這,妳就能偷到寶物嗎?」  

  「我……」水娃兒說不出話來。

  「而且,血樓這地方一點都不安全,就算冷無赦是樓主又如何?他身邊多的是想把他吃掉的豺狼虎豹,一不留神,他的命就沒了,而妳待在這,更是顯而易見的目標。」

  水娃兒咬著唇,想反駁師兄的話,可是卻又找不到話可駁斥,「可……我沒跟冷無赦說要離開……」

  「放心。」鳳天痕揉著她的頭,沒忽略一直在旁窺視的黑色身影。「他會知道的。」

  「可是……」水娃兒還想說些什麼。

  「娃兒。」鳳天痕嚴厲地看著她。「若冷無赦不是血樓樓主,而且能給妳安全的環境,那麼就算我再不願,我也不會阻止妳待在他身邊;我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可妳不同,妳的安危我比誰都重視,妳懂嗎?」

  「我懂。」水娃兒點頭,可眼神卻仍留戀地看向身後……冷無赦不在,也沒出現。

  不像之前,她一回頭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走吧!」鳳天痕摟著水娃兒迅速飛身離開,不讓她有反悔的機會。

  水娃兒忍不住回頭想找尋那抹白色身影,可是,沒有……他沒有追上來……



  她走了……

  跟鳳天痕離開了!

  冷無赦斂下眸,雙手負於身後,心痛得身子隱隱輕顫。

  「樓主?」身後的手下等著他的命令。「是否要追?」

  追?

  他想追,想把她抓回來,想把她鎖在身邊,可是……殷羅的話卻又浮現腦海。

  沒人會陪在你身邊的……她只是害怕,只是同情……

  那些話,讓他僵住身影。

  明明習慣了,也不在意了,可一想到她是不得不留在他身邊,他就踏不出腳步。

  他想著她的笑,想到她跟鳳天痕相處的親昵模樣,想著她拉著鳳天痕的手時綻放的甜美笑容……

  他想到她口中的喜歡,想到她說,他要是傷了鳳天痕,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鳳天痕對她很重要,鳳天痕一出現,她的手就離開他了,就像鳥兒歸巢似的,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他……

  握緊拳頭,他留戀著掌中殘餘的溫暖,暖意漸漸散去,心,也跟著空了……

  抿著唇,他沉聲命令:「不用追了,退下吧!」

  她從來就不屬於他,一直將她鎖在身邊,她會快樂嗎?會不會連笑容也跟著漸漸失色呢?

  「娃兒……」看著空蕩蕩的掌心,他低喃著她的名字,眸光沉痛,有著濃濃的不舍。

  「嘿嘿!聽說那娃兒離開了,不要你了啊?」殷羅出現在冷無赦身後,笑得嘲諷。

  冷無赦不語,只是緊緊握拳,想留住那殘餘的溫暖。

  「就說嘛!像你這種怪物,沒人會留在你身邊的,人們只會怕你這種不人不妖的怪……」

  「住口!」白影一閃,迅速飛身至殷羅身前。

  「嘔!」殷羅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低頭噴出一口血,可卻笑得更開心了。

  「哈哈!師弟,你生氣了嗎?沒想到冷血無情的你也會生氣,難得啊!哈哈……」

  銀芒一閃,一把銳利的軟劍抵住殷羅的喉嚨。

  「想死,可以再說一句。」褐眸冷冷看著他,怒火在胸口燃起,因他的話,更因水娃兒的離開。

  「嘿嘿……」殷羅看著他,咽下嘴裏的血水,笑得陰冷,眼神複雜又帶著一絲瘋狂。「師弟,真難得,你不再對我視而不見,終於肯看我了啊!」

  冷無赦不語,收回軟劍,旋身離開。

  「怎麼?不殺我嗎?咳咳……」殷羅痛苦地咳了幾聲,又嘔出更多血。「你是心軟了嗎?師弟。」

  冷無赦停下腳步,褐眸淡淡瞄他一眼。「你,還不配。」殺他,沒有意義。

  「哈哈……不配……」殷羅大笑,眼神瘋狂又狠絕。「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冷無赦不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轉身離開,可他的話卻又從身後飄來。

  「師弟,你我註定要孤獨,那娃兒離開是一定的,你我心知肚明,哈哈……」

  冷無赦緊緊握拳,他不想聽,於是飛身離開。



  冷無赦像發瘋似的,使盡全身力氣施展輕功,在空中四處飛走。

  胸口疼得讓人瘋狂,他想大吼、想狂囂,想去抓回那抹粉色身影,想再看到那燦爛的笑顏。

  娃兒……

  他在心裏不停喊著她的名字,手裏緊握著屬於她的雕花珠玉墜──她一直沒拿走,於是留在了他的身邊。

  可是,她的人卻已不在了……

  冷無赦拖著身影,在深夜中慢慢踏進血樓。

  最後,他還是無處可去,只能回來這裏,儘管這個冷冰冰的地方沒有任何人氣。

  也許,就像殷羅說的──他,註定要孤獨。

  冷無赦冷冷扯唇,白影在月色下顯得那麼冰冷,彷佛遺世般,透著冷冷的孤寂。

  他推開房門,一室的黑暗,沒有她的笑容,也沒有她的聲音,只剩下淡淡的餘香還在房裏彌漫,勾動他的心緒。

  閉上眼,耳際彷佛還能聽到她的聲音。

  冷無赦,是你嗎?

  「是我……」他低語,卻倏地睜開眼,愕然地看著前方。

  「冷無赦,你跑去哪了?」水娃兒揉揉愛困的眼,從床上爬起,懶懶地打個呵欠。「現在什麼時候?天都黑了,你怎麼不點燈?」

  她步下床榻,走到桌前,點燃桌上的燭火。

  燈火一亮,照明整個黑暗的房間,也讓他將她仔仔細細地看個清楚──嬌小的身影,無瑕的臉龐,美麗的眼瞳,以及嬌憨又甜美的神情。

  他看得癡了,空蕩蕩的心彷佛漸漸填滿……

  「你怎麼不說話?」水娃兒側首看著冷無赦激動的眼神,疑惑地眨眨眼。「怎麼了?」

  「妳……」這是夢嗎?

  「幹嘛?傻了嗎?」水娃兒笑了,走上前握住冷無赦的手,可一碰到他,眉頭就皺起。「你的手好冰,你跑去哪啦?」

  以兩手包住他的手,她搓磨著他的手,輕輕呵著暖氣。

  冷無赦怔怔地看著水娃兒,冰冷的手因她而再度溫暖,眸光也跟著一熱,胸口急劇地跳動著。

  「我沒跟師兄走。」她冒出一句,杏眸揚起,看向他。「才離開血樓沒多遠,我就反悔了,跟師兄說我要回來,要待在你身邊。」

  她笑著,調皮地皺了皺可愛的俏鼻。

  「師兄很生氣哦!不過他也拿我沒轍,嘻嘻!」她笑得得意,杏眸賊兮兮地盯著他。「你是不是以為我走了,很難過?」

  她追問著,笑得很賊也很甜。「嘿嘿!看到我開不開心?」

  他不語,只是深深地、緊緊地看著她,褐眸猶有懷疑,彷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幹嘛?真的傻啦……」

  話,還沒說完,他立即堵住她的唇,伸手緊緊抱住她,像是想將她融進身體裏一樣。

  「娃兒……妳在……妳在這裏……」狂亂地吻著她的唇,他激動地喚著她的名字,心狂喜著,因她還在他懷裏。

  不放了,就算她會恨他,他也不放手了……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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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1 22:32:1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唔嗯……冷無赦……」

  激動的吻讓她無法喘息,水娃兒伸手抵著冷無赦的肩,氣息微喘地找著說話的空隙。

  可剩下的話全被他吻進嘴裏,他的舌纏著她的,狂肆地舔過貝齒,汲取著她的香甜。

  伸手扣住她的腰,冷無赦將她抱到桌上,手指跟著往上移,隔著衣服握住一隻渾圓飽滿。

  大掌揉捏著雪乳,手指收攏著,愛撫著掌中飽滿,火熱的舌也舔著唇瓣,撩亂她的氣息。

  他想要感受她,真真切切地告訴他這不是夢,眼前的她不是幻影,是真實的。

  似乎明白他的害怕,水娃兒抬起螓首,粉舌與他交纏,激吮出情欲的火花,晶瑩的唾液隨著兩人激烈的吻而從嘴巴滑落。

  而握住雪乳的手也不耐衣服的阻隔,粗魯地址開她的衣襟,推開粉色小兜,手掌用力攫住一團綿乳。

  他搓揉著那雪白飽滿,手指扯弄著乳上的蓓蕾,以粗糙的掌心磨蹭著,挑逗她的敏感。

  「嗯……」水娃兒輕聲嚶嚀,綿乳因他的撫弄而傳來絲絲酥麻,腿心之間因動情而微微濕潤。

  濕熱的唇不舍地放開被他吻腫的唇瓣,他輕吮著她紅豔的下唇,含吮了一下,才慢慢往下舔吮。

  濕熱的舌輕吮過可愛的下顎,舔過雪白的鎖骨,呼出的熾熱氣息讓敏感的肌膚隱隱輕顫。

  火熱的唇舌最後來到飽滿的綿乳,他伸手托起其中一隻,大嘴一張,含住雪白的軟嫩和嫣紅的乳尖。

  他用力吸吮著雪乳,舌尖舔弄著乳蕾,偶爾用牙齒輕啃著,愛撫著誘人乳蕾。

  而另一手也沒放過另一團嫩乳,五指收攏揉弄,跟著含吮的節奏拉扯著乳尖。

  他舔吮完一隻乳尖,又張開含住另一隻豔紅乳蕊,靈活的舌頭輪流舔洗吸吮著兩團綿乳,將兩隻乳蕾吸吮得濕漉漉的,泛著曖昧水光。

  「嗯啊……」水娃兒嬌吟著,手指忍不住探進他發中,弓起上身,將胸乳更送進他口中。

  他的愛撫和舔吮讓她感到全身發熱,身體傳來陣陣麻癢,腿心間更濕了。

  彷佛渴求著什麼似的,那種搔癢似的空虛感,讓她心癢難耐起來。

  感覺到她的渴望,冷無赦放開舔吮得水亮紅豔的乳尖,唇舌往下輕吮,舔過白皙的小肚皮,舌尖在可愛的小肚臍周圍輕繞著圈。

  「不要……癢……」水娃兒輕聲抗議,腳趾因搔癢而蜷曲,身體也隱隱輕顫。

  不理會她的抗議,舌尖探入肚臍,輕輕畫圈,再張口吸吮,留下一抹淡紫印記。

  而手也跟著扯開腰帶,將她的腿扳開,看著己被滑液弄得微濕的褻褲,黑色的毛髮和粉嫩的花丘緊貼著布料,隱隱勾勒出誘人的春光。

  褐眸看著美麗的小穴和隱隱散發著甜香的透明愛液,讓他情欲勃發。

  他低下頭,隔著絲薄褻褲輕舔過美麗花丘,舌尖輕頂著花縫,來回輕掃著。

  「嗯……不……」水娃兒輕哼著,他的舔弄帶給她更多難耐的搔癢感,花瓣敏感地輕顫。

  而薄薄的褻褲也越來越濕,愛液流得更多,混合著他舔過而留下的唾液,將底褲染得濕漉漉的。

  舌尖輕舔過花縫,嘗到沁出的愛液,冷無赦終於忍不住扯下濕透的褻褲。

  失去了衣物的遮蔽,嬌花感覺到微涼的空氣,花瓣輕顫了下,捲動了汁液,滴答地流過大腿,藏匿在花穴前端的花珠也輕顫著,彷佛求人愛撫似的。

  冷無赦伸手拈住嬌豔花蕊,兩指夾住蕊珠輕扯扭轉,舌尖也跟著探入花縫,舔吮過兩片花瓣。

  「不啊……」紅著臉,水娃兒嬌羞地輕吟著。

  他……他又用嘴碰她那裏了!明明平常是那麼冷漠的人,可激情時,他卻又熟練而邪肆,讓她整個人都狂亂了。

  美妙又嬌羞的呻吟魅人不已,勾動著冷無赦的情欲,下身隱隱作痛,燃燒著熾熱。

  他忍著欲火,舌尖探入花穴,舔弄著緊窒的花壁,齒尖偶爾輕啃著那兩瓣花貝。

  而手指不只輕扯著紅豔花珠,甚至按壓著那凹處,手指順著花縫往下移,也跟著舌尖探入花穴。

  「呃啊……」濕熱的進入刺激了她,甬道因興奮而收縮了下,卻緊緊吸住他的舌頭和手指,她的緊窒讓腹下的粗長男性更加緊繃灼熱。

  冷無赦忍著欲火,舌尖開始來回在甬道裏進出,手指也跟著律動抽送著,指頭還曲起摳弄著花壁。

  大量的愛液隨著他的動作不停湧出,而他則大口啜飲著,品嘗著甜美汁液。

  熾熱的長舌順著愛液進得更深,在花壁間旋轉舔弄,甚至震動著舌尖,彈弄著稚嫩花壁。

  手指也跟著來回抽送,跟著舌頭一起在稚嫩的花壁間旋轉,攪出更多滋滋愛液。

  「呃……不……無赦……」仰著小臉,水娃兒受不了地嬌吟著一小手深深陷入他發間,緊扯著他的頭髮。

  她的激動讓他加快彈弄的速度,甚至再加入一指,將甬道撐開,快速地來回抽送著。

  「不啊……」水娃兒全身緊繃,陣陣快感讓她受不住地扭著腰,花壁間開始快速收縮。

  感受到她的悸動,冷無赦卻在此時突然撤出舌頭和手指,隨著他的離開,濕滑的愛液再沒有任何阻礙,不停從花穴流出。

  「不要……」他的突然離去讓水娃兒頓時感到空虛,得不到最後的滿足,她痛苦地纏著他。

  冷無赦抬頭吻住她的唇,將嘴裏的甜味送進小嘴裏,一手也跟著扯掉褲頭,解放早已腫脹的男性粗長。

  再也按捺不住勃發的欲火,火熱的男性抵著濕漉穴口,在花瓣前輕揉了幾下。

  「唔……進來……」受不住他的緩慢,水娃兒嬌聲抗議,抬起雪臀,對準男性熱鐵往前移動。

  就在此時,窄臀用力一挺,順著滑液進入濕潤的花穴──



  「嗯啊啊……」深猛的進入將花壁整個擠開,狂猛有力地埋進水穴深處。

  水娃兒不禁放聲嬌吟,下腹因興奮而用力收縮,將男性粗長吸絞得更緊。

  緊窒的包裹讓冷無赦渾身緊繃,舒暢的快感讓他再也壓抑不住欲火,移動窄臀,在花穴中來回抽送。

  熱鐵在緊窒的甬道中來回抽送,每一個進出都摩擦著稚嫩的花壁,攪出更多愛液。

  澤澤水液讓男性進出得更順暢,修長的手指也跟著拈住早已腫脹紅豔的花珠,跟著進出的節奏輕扯著。

  「唔啊……」甬道裏的充實,還有進出時摩擦著花壁的快感,讓水娃兒忍不住宛轉嬌吟。

  她跟著抬起雪臀,在他往前撞擊時,也跟著往上挪移,讓他能進得更深,也讓自己得到更多歡愉。

  甜膩的愛液隨著進出的攪弄一一飛灑而出,將潔淨的桌面染出一小片水澤,順著桌沿,滴滴答答地染濕地面。

  冷無赦跟著低頭,含住搖出迷人乳波的飽滿雪乳,唇舌大口吸吮著,發出浪靡的嘖嘖聲。

  火熱的男性也持續有力地在水穴裏來回貫穿,攪出更多氾濫的愛液,將他的下腹染得濕漉水亮。

  而隨著每一次的接觸,都交擊出肉體的拍打聲,混合著被攪出的澤澤水聲,煽情的聲音讓他的情潮更勃發。

  手指用力扯弄著豔紅蕊珠,甚至來到熱鐵進出的花口前,在男性進入時,手指也跟著在花穴中輕探,手指撩撥著濕淋花瓣。

  而唇舌也放肆地吸吮著飽滿乳肉,大口砸吮著櫻紅乳蕾,牙齒輕囓著,在雪嫩上留下粗魯的痕跡。

  「呃啊……嗯……」略微粗暴的愛撫讓水娃兒感到疼痛,可是不停在水穴間聳弄的男性,卻又讓她體驗到極致的歡愉。

  兩種相異的感覺刺激著她的身體,反而讓她感到酥麻的銷魂快感,讓她的腦海一陣暈眩。

  整個人已無法思考,只能本能地享受著這種極致的歡愉,花肉開始緊縮,產生一陣陣規律的痙攣。

  「無赦……啊……」纖指緊扣著他的肩,水娃兒忍不住放聲嬌吟,指尖在肩胛劃出血痕。

  不在意肩上的疼痛,冷無赦衝刺得更快,褐眸著迷地看著她狂亂的神情,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著,就連私處也緊緊交合。

  他享受著花壁的收縮,那將他的男性絞得更緊,加上她給他的溫暖,讓他感到心滿滿的,窄臀一挺,將她纏得更緊。

  深猛的一擊,讓花穴用力緊縮,水娃兒也跟著吟叫出聲,花液大量湧出,瞬間達到了高潮。

  而他也在此時抽出水亮的紫紅粗長,將她抱下桌子,讓她手撐著桌子,轉身背對著他。

  大手掀開裙襬,扣住兩瓣雪臀,水亮的粗長抵著不住滴出愛液的花穴,從身後深猛地進入──

  「啊──」水娃兒抬頭嬌吟,小手緊抓著桌沿,汗濕的長髮披散於雪背,和他垂落的白髮糾纏在一起。

  冷無赦挺動窄臀,粗長奮力撞擊著水穴,隨著他的進出,下腹也拍擊著雪臀,發出肉體拍擊聲響。

  這個姿勢讓他進得更深,堅硬的男性大弧度地進入水穴,甚至以旋轉的弧度插入,摩擦著血嫩花壁。

  「唔嗯……啊……不要……好深……」過多的快感讓水娃兒表情迷亂,放蕩地呻吟。

  她輕甩著頭,猶處於高潮的花壁仍在收縮著,壓擠著抽插的男性,讓他每一個進出都感覺到包裹著他的花徑有多麼緊窒和軟嫩。

  大手緊緊扣著雪臀,在熱鐵往前撞擊時,將雪臀往後挪移,迎合著他的進出,也讓他進得更深。

  而她也本能地扭動著小屁股,豐沛的愛液隨著他的搗弄往下流,將腿側染得一片泥濘。

  兩團軟乳因為他的撞擊上下晃動,情欲讓飽滿的胸乳更是沉甸發脹,兩隻乳尖早已堅實如紅莓。

  而在水穴聳弄的男性也加快速度,次次加重進出的力道,兩片花貝早已被他摩擦得紅豔不已,綻放著迷人嬌豔。

  漸漸的,過多的快意一波波襲擊著她,水娃兒開始承受不住,小嘴逸出抗議。「不要……不行了……」

  咬著唇,她受不住快淹沒的情潮,快感一直襲來,花穴早已經歷過好幾次的小高潮,正快速地痙攣收縮,將男性吸絞得更緊,也讓冷無赦感到無法言喻的快感。

  伏低身子,汗濕的胸膛貼著雪背,他低下頭吻住那張呻吟的小嘴,舌尖纏著丁香,纏吮出激情唾液。

  「嗯嗯……」呻吟全轉為輕哼,粉舌和他交纏著,太過激烈的吻和小穴傳來的陣陣快意,讓她無暇吞咽唾液,晶瑩的唾液從嘴角流出,淌濕了下顎。

  而在水穴抽插的男性也加重力道,次次沒入水穴深處,摩擦著各處軟嫩。

  「唔嗯……」水娃兒感覺眼前一片火紅,腦海早已因快感而暈眩,再也承受不住。

  低吟一聲,她渾身戰慄,花液大量湧出,衝擊著仍在水穴裏抽插的火熱男性。

  溫熱的滑液不住衝擊著男性頂端前的小孔,帶給冷無赦極致的銷魂快意。

  「娃兒……」他眷戀地喊著她的名字,用力吻著她誘人的小嘴,熱鐵仍不斷進出著抽搐的緊窒甬道。

  直到最後幾下撞擊,他深深地將粗長埋進水穴,輕咬著豐盈的下唇,身體一陣悸動,輕顫著將灼熱的白液噴灑而出……

 

  夜,極深。

  一抹黑影站在房門外,聽著從房裏傳出的浪聲喘息,憤恨的黑眸緊緊瞇起。

  「冷無赦,你休想得到解脫……」黑影陰狠低語,陰騺的眼神妒恨地瞪著房間,那些呻吟粗喘,只是更加深他心中的恨。

  他不許冷無赦得到幸福!他們該一輩子孤獨的,尤其是他──冷無赦!

  惡毒的眼神染上嗜血眸光,殷羅邪惡地笑了。

  哼!冷無赦,你的幸福也只有現在了,適合你的,只有地獄!

  殷羅冷冷地笑了,轉身離開。

  屋裏,情欲依然濃烈,可皎潔的明月,卻已被黑雲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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