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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燒烤遊園
早上,頭疼得本想不去參加燒烤的我們被其他寢室女生硬拉下了樓。除了早已在樓下等待的男生們,沒想到一出樓道,就看到遠處笑容滿面的張大夫熱情地向我招手,“小蓉!”還有在他身邊臉色不太好的舞蹈。張大夫您看看您,連我們的禽獸老師都怵頭您,那您是不是能稱之為捕獸夾之類的?不過還是老媽級別最高,屬於訓獸師級別的!
我不甘心地走向張大夫和他問好,張大夫樂呵呵地說:“小蓉,我是你們今天出遊的隨行大夫。”我們不需要大夫,尤其是你!沒有你,可能我們會更安全一些!我看了看來的男生,我們班昨天那幾個喝醉被送去醫院的人,好像都沒有出現。還未等我問張大夫,張大夫就解釋說:“我替昨天送去醫院的那些同學參加!”(遭張大夫昨天刺激的那些同學們:我們是因為聽說張大夫參加,自願將名額讓給張大夫的!同學們,你們多保重!壯烈~)男生只來了三十多人,加上我們女生不到十名,一行大概四十人,浩浩蕩蕩地走到物理系。
在物理三教樓前,舞蹈將同學集合了一下,然後說:“本來是要坐系裡的大巴士去天津郊區的,但是系裡突然有事,巴士被調走了。本著節約經費和保證同學安全的基本宗旨,我們改為在物理樓後的大草坪進行燒烤!”
眾人默。我們物理系本來就夠怪異了,現在還在自家後園子燒烤,這以後還在學校混不?眾人立即高聲反對。只張大夫一人表示贊同地說:“同學們,如果燒烤的東西不夠,你們儘管知聲,我可以從校醫院支援你們!”寒~校醫院能支援什麼?!敬謝不敏!
由於所有同學紛紛表示不滿,最後在大家的商討下,決定移去離學校只有一公里不到的水上公園。無論如何,總比傻不拉唧地在本系後院強。
一進水上公園,就看到那個令我十分懷念的湖,我感慨道:“小時,每到父母公修日,我們全家都會在這個湖裡遊上一天。那時候還有蝦在身邊跳來跳去的呢。”
舞蹈聽了,別有意味地說:“你現在也可以遊,不過這湖和咱們新開湖的透明度差不多。”張大夫聽完,立即拉住我,認真地對我說:“小蓉,你游泳嗎?我給你帶了游泳衣。”說著,從他的書包裡掏出一件女式游泳衣。汗,張大夫,您出來玩什麼都帶啊!
沿著公園一路走去,拿著燒烤工具的同學漸漸疲憊不堪,因為公園雖有草坪,但大多都寫著禁止踐踏!舞蹈也歎道:“草坪不就是用來讓人坐和休息的嗎?”最後總算找到一片小樹林,才將烤爐架起。l
同學們早已饑腸碌碌,馬上興高采烈地準備起來。就緒要開烤時卻來了一名管理員,喝住我們,說這裡不能隨便紮營燒烤。眼見燒烤就要泡湯,舞蹈上前對管理員說:“我們是電視臺的攝製節目組,要在水上公園攝製一個週末節目。”
哇,你什麼彌天大謊都敢說啊!我有些緊張地回頭望向張大夫,誰知張大夫此時連攝影機也舉著了,邊上還有個男同學給他拿著那所謂的閃光燈之類的東西。不是吧,你們配合的動作也太快了點吧。
“那你們有證件和許可嗎?”管理員看似不太相信。
“有!”舞蹈充分發揮他說瞎話不眨眼的禽獸性格,隨後便去背包裡找證件。而張大夫則上前,指著我們這些呆站在一邊的學生,對管理員說:“這是我們特意為錄製節目而請的南開大學的學生!同學們,拿出學生證給這位大叔看看!”
同學們紛紛掏出學生證給大叔看。張大夫的心理戰術還真厲害,大叔看後,果然不再一幅疑心的樣子。這時,舞蹈拿來一張紙,遞給管理員大叔,大叔看後,囑咐了我們幾句要注意防火便走了。
同學們稀奇舞蹈從哪里弄來個許可,都湊過來看,只見紙上寫著:“天津電視臺週末節目攝製組於XX年10月在水上公園攝製節目,希望公園管理人員給予幫助和協作,特此感謝。”底下還無恥地署名“武術”,更誇張的是,竟然還有天津電視臺的章!不過仔細看那章,似乎有點不太圓。
同學奇怪地問舞蹈:“您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許可啊?”
“就剛才翻包時寫的!”舞蹈淡淡地說。
“那個假章您也提前刻好了啊?”
“哦,那個啊,也是新刻的。”舞蹈指了指邊上一個瘦小白淨的男同學說:“在他身上。”
男生立即將那個男生團團圍住參觀,而我們女生卻被舞蹈及時攔下。這時,就聽男生們爆發出一陣大笑。原來,剛才舞蹈趁張大夫借同學拿學生證分散管理員注意力時,在那個男生的屁股上迅速地用黑芝麻醬劃上一個章,然後讓他一屁股坐在那張紙上印上的章。仔細一看,那章上還有黑芝麻呢!昏~舞蹈,你做什麼老師啊,你和張大夫配合去做大盜好了!而且反著畫章那麼順手,估計你也是慣犯了!
終於可以開始燒烤了。牛羊豬肉,辣椒,魷魚,雞脖子,雞翅膀,香腸,土豆,各式蔬菜,香氣撲鼻。同學們分散在幾個烤架前盡興吃喝。我烤了一大塊羊排,正想怎麼下口呢,張大夫體貼地用他的刀幫我將羊排切成了幾塊。
舞蹈瞥了我一眼,隨意地和張大夫聊天道:“你平時吃飯的刀還是那麼鋒利啊!”
張大夫看了我一眼,再看向舞蹈,好像看透舞蹈似的說:“是啊,你知道的,我喜歡用手術刀吃飯的!”
敢情您這刀和李逵那個差不多啊,切完人再切肉!我咬在嘴裡的羊排就這樣停住,想到浪費是可恥的,心理鬥爭了半天,才將這半個羊排繼續消滅掉。張大夫這時突然摟住我的肩膀,面朝著舞蹈,卻對我說道:“小蓉,你會慢慢習慣的!”
舞蹈不搭理張大夫,遞給我一串蠶蛹,“你一定愛吃這個!”難道說,舞蹈也知道我那天吃蟲子的事情了?我欣然接過,放在烤爐上。就在我將蠶蛹放在烤架的那一刻,突然女生都散去其他烤爐,我們這裡只剩下我、舞蹈、張大夫和賈畫了。我徒然感到一種壓力,他們三人都是恐怖之人啊,為什麼我要和他們三人一起?(在別人眼中,你和他們三人屬於同一類型的人!)
賈畫看著那串蠶蛹,問舞蹈:“舞蹈,你昨天買蠶蛹時,就是想到尤蓉了吧?”
舞蹈抬頭驚訝地望著賈畫,好像賈畫問出此話實屬他意料之外。舞蹈輕瞟了眼張大夫,又拿過一串海鮮,邊烤邊問我:“尤蓉,愛吃海鮮嗎?”
“愛吃,我喜歡大海。”
“為什麼喜歡大海?”舞蹈沉聲問,神情閃過一絲異樣。
“因為喜歡吃海鮮。”我玩笑地回答。舞蹈不說話,表情嚴肅,似乎在想什麼。我頓了下,又道出真心話:“其實我喜歡大海,是因為大海有美麗的貝殼。”
舞蹈眼眸倏然一亮,灼灼地望向我,他的瞬間變化使不明所以的我頓時無措。隨後沉下眼,邊烤邊說:“我妹妹小時也特愛吃蟲子,她……”舞蹈還沒說完,這時張大夫突然切入,遞給我一串蔬菜,笑嘻嘻地說:“小蓉,這串蔬菜是我特意為你烤的!”說完,還熱心地給我抹上醬後才遞給我。
我自然對張大夫給的食物有所防範,不過左右看那串菜也沒發現問題,想想他也不至於給我下毒,也就吃了。你別說,味道還真不錯!張大夫見我吃得津津有味,問我:“好吃嗎?”_
“恩,不錯,是什麼菜啊?”
“餵兔子的!”
“……張大夫,您看看,系裡今天來了那麼多同學,您換個折磨怎麼樣?總玩我也會沒樂趣的!”張大夫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頭,點了點頭,然後哼著“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難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無法防備自己……”開心地去荼毒別人了。
舞蹈自言自語:“他只會唱這個‘不是我不小心’。”
“為什麼是這一首?”
“因為這首是醫院做人工流產廣告的後背景音樂。”
“……”廣告創意真強!
燒烤過後,舞蹈說大家自由活動。小余拉著範彩去划船了,自然一些男生也尾隨而去。舞蹈在他們走之前,沒有囑咐讓他們注意安全,只是說:“張大夫是個非一般醫術的醫生。如果你們一不小心落水了,他不會採用人工呼吸,而是用打氣筒!”本來我們大家是不相信的,但沒想到張大夫已不知何時將一打氣筒拿在手裡搖晃了。我說張大夫啊,您是機器貓嗎?怎麼什麼東西都有啊!
眾人連忙和舞蹈告別,小心謹慎地去划船了。張大夫則盛情我去動物園看動物,但想及第一次心理輔導時他說的話,我斷然拒絕了。我今天還不想去看動物來體會那種自己為人而感到的安慰和快樂!張大夫為此還挺鬱悶,說他白背了一大堆能在動物園裡玩的東西。而我聽後,只暗自慶幸自己又躲過一劫。其實我也很想去划船的,但是想到和舞蹈的第一次見面以及新開湖,我決定還是忍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我還是離危險地帶遠點才好.
留下的人四人一組打撲克。我和賈畫,還有王吉,還有舞蹈四人一組打拖拉機。舞蹈拿出四張牌,讓我們猜顏色來定組,隨後露出那熟悉的微笑。最後,我抽到和舞蹈一組,鬱悶!
張大夫不會打拖拉機,就在我背後,問東問西的。因為和舞蹈一家,我和他的眼神總要不經意地相碰,這讓我感到莫名的窘迫,我漸漸有些坐立不安。而他臉上掛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又讓我再度想起夢中那魔鬼的微笑。
舞蹈這人的牌技十分高超,108張牌記得特別清楚,從他點名過目不忘其實就可以知曉。而且他還根據別人出過的牌不斷推斷手中剩下的牌,給我們其他三人的感覺是,牌出三分之一後,就像亮著牌與他打一般。而最可惡的是,打了一兩把後,他瞭解我的出牌路子後,竟然可以誘導我出他想讓我出的牌。一路贏了下去,賈畫率先扔下牌不玩了,換了另個男生過來頂上。我本就被舞蹈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也趁機拽過身後的張大夫,“張大夫,你來打幾把。”
張大夫看了下我,又望了下舞蹈,笑著答應了。我感到口渴,去一邊找水喝。回來時,竟看張大夫將主紅桃全扣了,只留了一堆死主和一堆黑桃。原來是張大夫不知道,別人反主後,就按那人反的黑桃算主了。昏!講解之後,張大夫才恍然大悟!不過BT的實力和運氣總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張大夫竟然在只死主的情況下打了別人一個大光!張大夫抓了好幾副拖拉機,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模範拖拉機手!不得不歎一聲,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見!
一會兒,有兩個同學回來,說那邊舉辦菊花展。張大夫一聽,立即扔下撲克,興致昂然地說:“菊花我最喜歡了。”
“張大夫,你為什麼喜歡菊花?”我隨口一問。
“醫院要多準備些菊花給死者嘛!”汗~回去在小本子上記下,千萬不要問BT為什麼!
這時,一些去划船的同學也回來了。有幾個男生的衣服濕了,據說是比賽劃得快,最後兩船在一個小橋下擠在一起翻了,幸好水不深。正在他們犯愁衣服濕漉漉地容易生病的時候,張大夫又從背包裡翻出兩套病人的衣服,就是那種條狀睡衣似的衣服。那幾個男生一楞,趕忙拒絕,不過倒是有兩名神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換上了。
緊接著,又一個同學在攙扶下扶著腦袋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寫著“小心撞頭”的牌子,罵罵咧咧地說:“TMD什麼破牌子啊,字小得等到撞到才能看得見,有鳥用啊,不如拆了!”張大夫看到這位撞頭的同學,突然兩眼放光,嚇得我們其他同學趕忙讓開一條路給張大夫,那扶著病號的同學也本能地鬆開手,退開一步。終於有人出工傷了,讓帶那麼多東西的張大夫可以大展身手了。同學們暗自垂下眼簾,集體為那位同學默哀三百六十遍!同學,我們一會會去買點菊花緬懷你的!
這時,舞蹈給沒回來的四個同學打了通電話。他們此時還在划船,舞蹈告訴他們上岸後來菊展和我們匯合後,我們便前往菊花展。
起初,有些同學因張大夫的那句話而見到花便皺眉,舞蹈這時解釋說:“黃色的菊花和白色的菊花雖然也用在悼念親友的花圈上,但是黃色菊花也有淡淡的愛的花語。”話音剛落,便有兩名男生殷勤地買了菊花送給女生。那兩名穿著病號衣的男生本來也想買,但是被其他同學制止了。
同學們各自欣賞自己喜愛的菊花,漸漸地便走得分散了。舞蹈這時在一盆翠菊前停下腳步,蹲下身仔細觀賞,之後又沖我笑了下。張大夫若有所思地望著舞蹈,然後買了一盆菊花送給我,說:“這是春菊,有為愛情占卜的意思。”他摸了摸我的額頭,十分嚴肅地說:“你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愛情。”
張大夫的臉因難得的正經而帥得發光,出奇地有型,我正癡癡地望著他,他突然臉上再次盈滿笑容,“感動嗎?那和我去動物園玩吧
“不感動,也不去!”剛才張大夫那白馬王子的形像瞬間在我眼前破滅,我無情地拒絕了。
舞蹈這時也買下了那盆翠菊。張大夫從他的百變書包中拿出一折疊架給我掛在背後,然後把他送我的那盆春菊放在我身後,讓我背著,誠懇地說:“愛情就像孩子,需要不記回報的無私付出!”張大夫將花盆像孩子似的給我捆好在背上後,舞蹈冷冷地說:“一盆也是背兩盆也是扛,把我這盆也一起背上吧。”說完不顧我的反對,將他的那盆也放在我背上的架上固定好。打倒霸權主義!打倒禽獸老師!
我累巴巴地回到寢室後,才發現分別時我忘了將舞蹈的那盆菊花給他了,於是也只得暫時和張大夫送我的那盆一起放在窗臺上。當然范彩小餘她們也都各自收到男生送的菊花,只是大部分都是淡黃色。故而,舞蹈的那盆翠菊在其中顯得格外突出搶眼,嬌豔欲滴。
(後記:直到晚上,那四名划船的同學才回來,據說他們在湖裡迷路了。最後,是租船那裡要關門收船,才派人去尋他們,將他們營救上岸。不小心碰到那位管理員大叔,那位大叔還問他們:“這是不是也是節目之一啊?”四人無語,倉皇逃回,誓死再不去水上划船!最令我噁心的是,由於我的外貌過於有特點,之後有次自己去水上公園散心,竟被管理員大叔認出,並問我是不是電視臺的特型演員?!我很特型嗎?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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