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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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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黑潔明]我愛你,最重要(鳳凰奇俠系列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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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7 00:21:21 |只看該作者
★第9章

  忠厚、老實?哈,我呸!

  什麼木頭、什麼善良,這傢伙十足十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她氣他,更氣自己,和他做愛並不討厭,甚至她愛死了,只是有什麼事比第一次是在半夢半醒間被佔有還丟臉的?幸好爬上床的是他,若是其他男人,她不就虧大了!更丟臉的是,她到完事後才發現自己像個欲求不滿的大色女,瞧他身上那些抓痕,她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冬月踩著重重的步伐,心情超級差,可蘭兒就不同了,她東摸摸西看看,活像沒見過廟會似的。兩人身後十步之外,則跟了個讓冬月生氣的罪魁禍首。

  礙眼的傢伙,沒事長這麼大個兒做啥,害她想忽略他都有點困難。

  「冬月姐,那是什麼?」蘭兒拉拉她衣抽,指著一個小販手上的玩意。

  「捏面人兒。」

  「那是什麼?」她指了另一位小販。

  「糖葫蘆。」

  「那這個呢?」

  「賣包子的。」

  「那--」

  冬月終於受不了的回頭道:「蘭兒,到底是你住長安還是我住長安?你該不會從沒見過這些東西吧?這些小販只要一有廟會、市集,就都會出現的。」

  「我.....」蘭兒低著頭,有些難過的道,「我是真的沒見過。逃婚那次是我第一次出宮。」冬月像見到怪物似的,半晌才說,「我的天,你還真有勇氣。」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因為要是嫁了,我還是一步也踏不出宮,只不過是從一個寵子嫁到另一個籠子。我遇見小樓,好羨慕她,所以才……我不是真的想制造戰爭的。」蘭兒白著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沒有怪你,別哭啦,讓孟真見著,一定又會以為是我弄的。」冬月緩和了面容,遞條手帕給她。「對了,你幾歲了?」之前她還以為兩人年紀差不多,但這些天相處下來,卻發現蘭兒似乎不像她外表那般成熟。

  「十六。」

  「十六?」冬月一聽差點跌倒。老天,十六歲根本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嘛!她比蘭兒老了快十歲哩!這下真的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冬月姊,你還好吧?」

  「很好,只是突然發現自己老了。」冬月苦著臉牽著蘭兒上了橋,越近廟前,人就越多。知道了蘭兒的年紀後,她突然有了要保護她的認知,再怎麼講,這位千金公主都還沒嫁嘛,而且才十六,她要再欺負她就太沒天良了。何況蘭兒現在是她妹妹呢!

  人山人海中突然讓出了一條空路,冬月和蘭兒因為人群的推擠而退到了石橋邊上,還沒瞧清來者是何皇親貴族,冬月就發現手上一空,蘭兒已被人群擠開去。她擔心的直向蘭兒擠去,卻不得其法,只能用眼抻安撫她別害怕,下一刻卻見蘭兒直楞愣地被人擠得掉下河去。

  「嘿,你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冬月氣得破口大罵那些沒神經的小老百姓,撩起裙子便跨過石碑圍欄,跳河救人。

  撲通!撲通!撲通!

  三道水花先後高高激起,一個是冬月,一個是孟真,最早跳下水的是另一個人。當冬月從冷冽的河水中冒出頭時,便瞧見蘭兒已被人救了,而孟真在下一瞬間緊抓住她的手背,雙眼中的熊熊怒火足以讓河水在寒冬中沸騰起來。

  四個人濕淋淋地上了岸,冬月很識相的沒抽開孟真的手,也沒膽去瞧他臉上的表情,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蘭兒和那見義勇為的人身上,沒想到卻見著了石頭。

  「喂,小姐,已經上岸了,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啊!」石頭不耐煩的扯開蘭兒緊攀著他脖子的手。這些女人,怎地膽子一個比一個小,真受不了。

  「石頭,你怎麼在這兒?」冬月像見到救命符似地直喚他過來。她敢肯定孟真一定很生氣--至於在氣啥,她是不甚瞭解--她的手臂都快被他捏斷了,還是先找個擋箭牌比較促險。

  「冬月姊、大師兄!你們怎麼也濕了?」蘭兒手被扯離石頭的脖子,卻仍是害怕的拉住他的衣抽。石頭沒轍,只好帶著她走向前。

  感到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緊,冬月苦著臉在心底暗罵,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大笨蛋一個!

  「救人啊,你以為我們下去洗澡啊!」

  「冬月姊!」蘭兒這才放開石頭的衣袖,害怕的撲到冬月懷中。

  「沒事了,別怕啦!你老姊在這兒。」哈,有妹妹真好。冬月理所當然的掙開孟真的手安慰蘭兒,然後再理所當然的扶著蘭兒往風雲閣的方向走。「走吧,回家去,著涼就不好了。」她理所當然的把孟真和石頭拋在後頭,連招呼一聲也沒有。

  石頭瞧瞧僵立在旁的大師兄,再瞧瞧漸行漸遠的冬月,立刻跟上。他見過大師兄生氣的樣子,閻羅王都沒他可怕。看來他還是先到三師兄那去避避難好了。

  看熱鬧的人潮見主角都走了,便繼續各項慶祝活動。

  冬月覺得自己像隻被盯住的獵物,她身後那道灼人的視線從頭到尾沒離開過,像是要把她的身子穿透一個窟窿似的。

  她現在知道為什麼孟真可以當將軍了,光是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就足以讓敵人見之喪膽、讓軍人奮勇殺敵,以免被這兇惡煞給宰了。她當初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會認為這傢伙很溫和的?

  回到風雲閣,她便假裝好心的要帶蘭兒回廂房洗澡換衣,結果很不幸地被大娘和僕人們接了手,還被多事的大娘塞回孟真懷中,叫她那親愛的相公好好照顧她。

  於是,她只得認命地像個越獄被牢頭抓到的小逃犯,乖乖地回到兩人住的東廂房。

  一個超級大的水桶放在房間的正中央,水面還冒著熱騰騰的蒸氣。冬月咕噥一聲,在心底怨怪那手腳如此之快的某位苯蛋。

  身後突然傳來衣服的聲音,迅速拉回她的思緒,猛一回頭,就見孟真已脫去所有的衣物。

  看見他精壯巨大的身軀,冬月不由自主的倒抽口氣退了一步。雖然他們夫妻間該做的事都做過了,她卻從沒見過他從頭到腳未著寸縷的模樣,而且昨晚他的態度也溫和多了。

  孟真一跨步便將想跑的冬月給逮住,接著輕鬆的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去,然後在她來不及發出尖叫時就將她丟進了浴桶裡。

  「哇--咳咳咳……好燙、好燙!你……你這個王八蛋!」冬月掙扎著從水裡冒出來,雙手攀著木桶邊緣想爬起來,可惜下一刻便被進到桶內的孟真攔腰抱了回去。

  「放開我!你這不要臉的下三濫!」冬月氣急敗壞、拳打腳踢的想掙開他,卻奈何不了在她身後赤條條的孟真,亂動的後果只是引起了兩人的欲望。

  孟真低咒一聲將她反轉過來,低頭吻住她,直到她終於安靜下來,他才奮力的穩住心神教自己離開她的唇,埋首在她的頸窩喘息。

  「我們得談談。」

  他的聲音拉回了她殘存的理智。冬月倔強的抬頭仰望他,努力不去注意兩人全身赤裸的事實,並暗自感謝因為天冷的關係,水面不斷冒出迷蒙的白煙,掩蓋了她在水下的裸體。

  「讓我起來,我要我的衣服。」她注意到方纔的吻也對他有極大的影響,至少現在先前那頭暴怒的野獸不見了,他是還在生氣,但理智回來了。

  「我們必須談一談。」他緊繃的臉頰抽搐了一下,顯示他正在克制怒火。

  「我不覺得談話需要把衣服脫得精光!」冬月瞇著眼開始咬牙切齒。

  「這樣你才不會跑掉。」

  「我沒有--」話說到一半,冬月才想起自己從一大早便對他視而不見的態度,只得改口控訴道:「那是你昨晚先……」

  「我們就從昨晚開始。」孟真打斷她的話,恢復應有的從容。「你說不想再和我當夫妻了,為什麼?」

  「是你拒絕--」

  他再度打斷她,「我說我改主意了。」

  見他彷彿這句話便足以解釋一切,冬月氣礙想毆打他自大的面孔,卻只能緊握拳頭,因為她知道他絕對不會改變這想法。該死的古人全認為丈夫是天、妻子是地,所有的事情他說了就算!

  「你見過哪個男人才新婚就離家幾十天的?」

  事實上,很多個。不過他不打算和她爭辯,只道:「這就是原因?」

  「不!還有。我根本不認識你,我當初會有那個愚蠢的念頭,完全是暈車的關係!我們倆是不可能的,不瞭解的兩個人如何能一起生活一輩子!」這是謊話,她愛他,可是她不想連尊嚴都輸掉了。

  孟真的心被她斬釘截鐵的「暈車」給刺痛了一下,但他仍然力持鎮定的道:「我們可以學著瞭解對方。而且,我比你所知道的還瞭解你。」

  「胡扯!你連我從哪來的都不知道,也從來沒關心過!」

  「你來自一座南方海島。」雖然他不清楚正確的位置,但他確定她是漢人,並非外族人。她一開始說的話是音調怪異的中原話,因為太奇怪了,所以他才會錯認。

  冬月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他怎會猜得如此接近?

  「你……怎麼知道?」

  他摸摸她的臉,溫和的道,「你的膚色比較深,證明生活的地方陽光充足,不是在西域就是在南方長大的。但如果你在西域成長,就不可能不會騎馬,所以是南方。」

  「那為何是……島?」沒有閃避他的手,她困惑的瞧著過早先還怒氣騰騰的男人,此刻卻像頭無害的大熊。

  「你會說夢話。」孟真眼裡閃著笑意。她只要睡著了,就會說些奇怪的夢話,中間還會夾雜幾句咒罵--當然,主角就是他。

  「我……我才沒有。」才怪!冬月的心跳全亂了,她都忘了自己這糟糕的壞習慣。慘了,她不會將該稅和不該說的話全說出來了吧?她連忙同意他早先的論點,「好吧,我想我們可以繼續做夫妻互相慢慢瞭解。現在可以讓我起來穿衣服了吧?」反正先脫離這困窘的地方再說。

  「不行,還有第二件事。」孟真雙服直盯著她的嫣顏,此刻其上正因熱氣而泛著桃紅,但他仍忘不了方纔她在冰冷的水中雙唇發紫、臉色發白的模樣,更忘不了在見到她跳河心中那股恐慌和幾乎將他撕碎的絞痛。

  「什麼事?」冬月見著他眼中重起的陰霾,不免有些怯意。是誰說女人是善變的?依她看來,男人才是呢。這傢伙變臉跟喝水一樣簡單。

  「為什麼要跳下河去?」

  「當然是因為蘭兒掉下去了,我得救她啊!」

  「你知道我就在後面,我會救她!」這頑固的女人不知道要找人幫忙嗎?孟真氣得抓住她兩臂將她拉到身前,他更氣的是她壓根沒想到要向他求救,就這樣跳下水,完全將他置於腦後。

  「我……我沒想到。」她呆呆的望著他,突然道:「你是擔心我嗎?不用啦,我會游泳的。」

  「會溺死的都是那些熟水性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大聲說著,想將她的小腦袋吼清醒點,接著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在這種寒冷的天氣,就算沒凍死在河裡,也可能因此得風寒而一病不起。一想到可能會失去她,就讓他害怕的失去冷靜。

  冬月被抱得措手不及,兩人的身體從頭到腳緊密的貼在一起,她縱然想抗拒也無從推起,只好窘迫的任他抱著--實際上她也不怎麼想抗拒就是了。

  而隨著緊貼的肌膚上傳來的輕微顫抖,她發現這男人真的很在乎她。她有些訝異的道,「我的天,你是真的很擔心我。」

  孟真聞言,全身一陣緊繃。冬月忙輕拍他的背,柔聲安撫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我只是還沒習慣有人可以讓我依靠。何況我們雖然成親了,但你幾乎都不在……」

  「以後不會了,我會讓你習慣我的存在。」孟真開始愛撫她,旋及點燃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情慾。從今以後,他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讓她徹頭徹尾的習慣他的存在,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嘿,你不能這樣,我要起來穿衣服。」她試著拍開他在胸前肆虐的魔爪,卻感覺到他的欲望就在她身下,燥熱和無力感迅速傳遍全身。

  她的話引來他低啞的輕笑,「親愛的娘子,我想你的衣服已經被我扯了。既然衣服沒了,我得確保你別在衣服送來前著涼,是不?」

  「你……這個……」接下來的詛咒全被她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只能報復地咬著他的肩頭,以免她的呻吟浪叫全傳了出去。

  而她腦中最後一個保有的念頭是,老天,現在還是大白天啊!這個古人真是有夠沒有道德觀念!還有,到底是誰告訴她這男人很老實的?簡直就該下拔舌地獄!

  


★★★★★★★★★★★★★★★★★★★★★★★★★★★★★★★★★★★★  

  太過幸福會遭天妒。

  冬月失神的望著黃色的月亮,心中掠過陣陣不安。

  孟真對她太好了,好到讓她想永遠沉溺其中。如果有什麼能解釋「幸福」這兩個字,那麼這幾天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解釋。

  清晨一睜眼,她總能在晨光中看見他的微笑,不再是陰沉的背影,吃飯時,他總會注意到她喜歡吃的菜替她挾到碗裡,到布行,他也跟在一旁照料一切,天冷了,他會幫她加件衣裳。他也開始實踐教她擒拿手的諾言,每天早上都會教她幾招簡單的招式,他甚至不介意牽著她的手在大街上走,而不是他在前,她像個小妻子般的跟在後。

  事實上,他那小鬍子師弟已經開始叫他妻奴了,令她訝異的是,孟真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否認。

  她承認,當他收起勃發的怒氣時,真的就像當初她所認識那個溫和好欺負的莊稼漢。也許真正的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難以瞭解--他並不是膽小懦弱好欺負的人,只是不好仗勢欺人那一套。他認為他和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樣平凡,沒有比誰高貴,也不比誰低賤。當她發現這個事實,非常諒訝一個生長在封建制度下的「古人」竟能有如此觀念,而這男人竟還認為他很平凡!她想除了那張臉,他全身上下沒有一根平凡的骨頭。而這不平凡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一個體貼入微、足以競選十大優良丈夫的好男人。

  冬月脆弱的心又有點發顫,不安感又散發出來。她從來沒被人如此疼惜呵護過,她想她真的無法自拔了……

  「夜深了,怎麼還待在外頭?」孟真從師弟書房走出,卻見著在涼亭中的小妻子。

  「沒有。」冬月望著他溫和的面容,心頭又是一陣不安的抽痛。

  「怎麼了?」孟真脫下披風罩在她身上,在她身旁坐下。

  冬月淡然一笑,這看似溫和的男人有著某種程度的固執。他就是不肯讓任何問題擋在兩人之中,只要覺得不對勁,他便會想盡辦法讓她談,就像那天一樣。

  「沒有。」她低下頭,心中充滿悲哀。那種不安教她該如何說,說她有可能會在下一刻就不見嗎?不知道為何,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她若說出來,恐怕只會讓他以為她是祀人憂天罷了。

  孟真把她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你在擔心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失蹤了,你會不會難過?」她深吸口氣,緩緩開口。她知道自己愛他,卻不確定他對她的感情,他肯定是在乎她的,但是他……愛她嗎?

  「別說傻話。」他略微不悅的蹙起眉。

  「傻嗎?」她茫然的輕喃,脖子上的翡翠項煉彷彿突然變得好重。如果能讓她選擇,她會選擇回去還是留下?

  冬月雙手環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單向的愛能讓她快樂嗎?只為了他,放棄所有舒適方便的電氣用品、放棄熟悉的人事物、放棄她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那個安全……呃,或許不怎麼安全,但至少她知道如何應付的社會,值得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脖子上的重量彷彿又加重了些,冬月淒苦的一笑,她知道,她其實是有選擇權的。回去的關鍵在於翡翠項煉,只要她把它丟了,她就能一輩子留在這地方。但是,值得嗎?

  「當然傻。別胡思亂想,小傻瓜。」她的不安多多少少感染了孟真,自從和她成了名副其的夫妻後,他便輕鬆許多,因為那表示他多了項優勢,留住她的優勢。

  但今晚,他不再那麼確定她會因此而不離開他……他猛地起身抱她往房裡走去,此刻他非常急切的需要聽見她會留下來的保證,即使那是在床上用威脅利誘才得來的也沒關系。

  


★★★★★★★★★★★★★★★★★★★★★★★★★★★★★★★★★★★★

  

  雲雨過後,冬月趴在孟真汗濕的胸膛上,聽著他尚未平息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他們倆在這方面可真是無比契合。如果她走了,他會難過的。她知道,他不是對她毫無感情,只是不深而己。

  冬月又輕歎了口氣,突然想到如果下一刻她掉回二十世紀,他會不會想她?如果會,會想多久呢?她希望是一輩子,不過不太可能,但至少十年吧!司徒靜雲就有十年。可是他愛他的前妻啊!

  她郁卒的咬了他胸膛一口,她不想他就這祥把她給忘了!

  「你幹嘛?」孟真將她整個人往上拉,直到能見到她悶悶不樂的小臉。

  冬月突然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很正經的道:「孟真,你知道我喜歡你吧?」

  他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住了。冬月不管他有無反應,只是低首親了下他的唇,然後對他深情的低喃,「我愛你,你知道嗎?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必須知道--我、愛、你。」她不要留有遺憾,她要他知道她愛他,並且永遠記得。

  像被巨大的鐵錘用力敲了胸口一下,孟真頓時無法呼吸,只能看著她。下一刻,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聲音顫抖的道:「再說一次。」

  「我愛你。」

  老天!他從來不知道聽見她說這句話,會有狂喜在他心中炸開,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充塞全身。他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然後毫無保留的愛她,一次又一次的要求她重複那句愛語,直到她筋疲力竭地在他懷裡睡著時,他擁著她的手仍遲遲不肯放開,像是抱著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

  再不放開了,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他的最愛。

  上天慈悲讓他尋到今生的最愛,若能和她共度白頭,他此生再無所求……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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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7 00:21:50 |只看該作者
第10章   

  她是自私的,但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不是嗎?那她留下翡翠項煉為自己留條退路有什麼不對?

  冬月握住胸口的翡翠項再次告訴自己,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對。

  可是,她的心口又是一陣抽痛,要是下一刻她就回去了呢?那她就再也見不到孟真了!

  恐慌在剎那間加深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是她愛得不夠深嗎?

  攤開的帳本一頁也沒翻過,布行的伙計早習慣了她這幾天的恍惚,沒人會來自我苦吃的打擾她。

  趁著孟真去了工坊提貨,她才能把事情好好想想。她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在他面前,她藏起所有不安的思緒,直到他不在時才敢讓惶惶不安露出來。

  冬月沮喪的揉著太陽穴,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不好了!不好了!」大銜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冬月才抬起頭,就見自傢伙計神色慌張的奔進門,「夫人不好了,城西的織造坊失火了!」

  失火了!孟真才去了那裡啊!冬月臉色死白,忙抓著他問:「孟真呢?他出來了沒有?」

  「不知道,煙太大了。」

  她只聽得前面那句,便心焦的衝出門向城西跑去。

  老天爺,求求你不要對我那麼殘忍!我愛他,拜託你別把他帶走!

  她拚命的跑、拚命的跑,越近城西,那滿天的黑煙就越是像條烏黑的巨龍昂首向天。冬月見了越來越害怕,心臟因為急速的奔跑像是要跳出胸口,但她不敢停下來,怕只要晚幾秒就來不及了。

  轉過街角,她終於見著火場,撐著最後幾口氣奔到大門口,卻只見未青雲正忙著照顧傷患。

  「宋青雲,孟真人呢?他人在哪裡?」她全身緊繃,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大師兄救了幾個人出來,又進去了。」

  「什麼?他還在裡面!」冬月忍不住對他大叫,「火勢那麼大,他進去幹嘛?」

  宋青雲轉過頭試著安撫她,「嫂子,放心,大師兄不會有事的。」

  「火勢那麼大,你教我怎麼放心?」冬月開始歇斯底裡,眼角瞥見冷如風挾了兩個工人從火場竄了出來,她忙衝上前抓著他問,「孟真呢?」

  「在我後面。」冷如風灰頭土臉的,一身白衣全變成黑灰色,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孟真也帶了兩個人從大火中竄出來。

  他沒瞧見冬月,將傷患放下便再衝進火場,只去下一句給冷如風:「還有一個。」

  冬月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樣衝進大火中,立刻發出一聲叫:「孟真!」

  他聽到了,她看見他的身形頓了一下,可他卻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就這樣又無反顧的往前衝,好似那火紅烈焰根本不算什麼。

  驚諤還未退去,她便看見織造工坊那被粗壯的木頭支撐著的長屋頂像骨牌似的從後面朝前開始倒塌,伴隨著轟然大響和沖天的火光。

  「不要!」她血色盡失地再度發出一聲大叫,不知哪來的力氣讓她掙脫了冷如風的雙手,拼了命的往前衝。「孟真!孟真!」

  幸虧冷如風及時抓住了失去理智的冬月,抱著她往後急退,堪堪避過了竄撓過來的火焰。

  「放開我!他還在裡面!孟真--」冬月極盡所能的掙札,不肯相信的望著那還在燃撓的木頭,「快救他啊!他一定還活著的!放開我!」

  「小鬍子,我求求你,救救他!拜託--」她抓著冷如風的衣襟痛哭失聲,淚水一串串的落下。她不要失去他!她現在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她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交換他的生命!

  「大嫂,你冷靜點。」冷如風試著讓她鎮定下來,卻只能緊抓著她,直到火勢漸漸變小。

  「別叫我冷靜,別再叫我冷靜!」冬月對著他怒吼。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她心神俱裂地望著那堆廢墟,她知道,沒有人能從那樣大的火勢中逃脫,沒有--生平第一次,她對上天感到怨恨,怨恨它的不公,怨恨它的殘忍。冷如風終於放開了她,冬月緊握著雙拳,對著天空憤恨的大叫。

  「我從來沒恨過你,挨餓受凍,我沒恨過!失去父母,我沒恨過!掉到這種鬼地方,我沒恨過!但你既然要讓我找到,為何又讓我失去他?為什麼要把我送來這裡?為何要讓我愛上他?把他還給我!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把他還給我啊!」她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雙手捶在地上滲出血來,她都不覺得痛,只是一次又一次淒厲的喊:「把他還給我啊!還給我……」

  眾人震懾於她的哀傷,有幾名婦女已經在一旁跟著飲泣起來,沒人對她瘋狂的舉止感到輕視,有的,只是無盡的同情。

  有人倒抽了口氣,跟著更多人看到了那令人不可置信的景像,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結了。

  一雙有點燒焦的皮靴出現在哭泣的冬月眼前,她瞪著那無比熟悉的靴子,無法置信的慢慢向上看,看到一件骯髒的黃衫、燒掉一半的布腰帶、亂七八糟的長髮,然後是溫和的臉、困惑的眼神。她茫然的被他扶起來,呆滯地伸手摸摸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下巴,在確定他是真的之後--她昏了過去。

  孟真適時的接住她,不曉得她為何看起來像走過地獄一遭似的。

  「我的老天,幸好你出來了,要不然我可能得打昏她才能讓她冷靜下來。」冷如風鬆了口氣,他沒想到一個人能對另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感情,而且能這祥毫無保留的表達出來,他剛才真的呆住了。

  「怎麼回事?」孟真擔心的望著懷裡好似只剩一口氣的人兒。

  「放心,大嫂沒事,只是鬆了口氣而已。」宋青雲走過來解釋,並治療孟真帶出來的最後一個傷患。「我想,她方才以為你死了。」

  「師兄,屋子倒下來的時候,你在哪裡?」他看起來幾乎毫髮無傷。

  「地窖。」孟真還是很擔心懷中昏迷不醒的妻子,邁開大步道:「我先帶她回去。」

  「好注意。」冷如風望著孟真的背影,低聲對宋青雲說:

  「我突然有點羨慕師兄。」

  「因為有一個女人如此愛他。」宋青雲意會的直述。

  「也許吧。」   

★★★★★★★★★★★★★★★★★★★★★★★★★★★★★★★★★★★★  

  「怎麼弄成這樣?她的手全擦傷了!」杜念秋拿著金創藥和水盆從房裡退了出來,拉著經過的冷如風詢問。

  「你該看看她在火場的模樣,像個瘋婆子似的,對著天空張牙舞爪。」冷如風撇撇嘴角,「我以前一直懷疑孟姜女的故事,但在看到她那樣子後,我開始覺得那說不定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

  「哭倒長城啊。對了,她還好吧?」

  杜念秋沒好氣的瞥他一眼,「除了看起來有點狼狽和手上的擦傷外,應該是沒什麼。大師兄正在床邊看顧著,可能待會兒就醒了。」

  「最好是這樣。」冷如風咕噥著,他怕嫂子要是一時半刻不醒,師兄可能會先抓狂。

  「是啊,最好是這樣。」杜念秋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隨即聳了聳肩,顧手將水盆交到冷如風手上。「二師兄,既然你現在好像沒事,這水幫我拿到院子裡倒了,我還得去前廳瞧瞧其他受傷的人。倒了水後記得到前廳幫忙,別急著跑去找你那些鶯鶯燕燕照顧你身上那點微不足道的小傷口。我相信你晚點去找她們,她們還是會很願意幫你照料的。」

  才跨出腳步的冷如風被看出意圖,有些呆愕的端著被硬塞到手上的水盆,半晌才露出苦笑的跟上已走向前廳的杜念秋。

  「親愛的小師妹,良家婦女要謹守禮教,別稱呼那些姑娘家是鶯鶯燕燕。」

  杜念秋回頭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親愛的二師兄,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師妹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

  

  「不要!不要!孟真--」冬月發出一聲尖叫,雙手急切的在空中亂抓。

  孟真嚇了一跳,趕忙抓住她的手,拍她傷了自己。他將她抱在懷中安慰,被她狂亂哭喊的樣子嚇壞了。「我在這裡,別哭,我在這裡。」

  「放開我,放開我!他還在裡面!孟真,別去!不要啊……」她在他懷裡拚命的掙扎,又哭又叫,全然沒聽見他的聲音。

  「冬月,醒醒,已經沒事了。」

  「誰來救救他,拜託……誰快來救救他啊!把他還給我!還給我--」她發了瘋似的捶打他,狂喊出的一字一句全敲進他心底,他終於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狼狽了。

  「冬月,我在這裡。我沒事了,你睜開眼看看!沒事了,別怕。」他用力的搖晃她,強迫她清醒。

  像是終於聽見他的話,冬月張開了眼睛,蓄滿了淚的雙眼有那麼一會兒抓不准焦距。

  「你看,是我,沒事了,我在這裡。」孟真抓起她冰涼的的手碰著自己的臉頰,幫助她確認他的存在。冬月先是被動的被他拉著手,然後顫抖著手開始摸索他的鼻子、眉毛、下巴,接著僥至耳際碰觸他的頭髮,她哇的一聲,將頭埋在他懷中,抱著他痛哭流涕。

  「我以為你死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就這樣衝進去找死!你這該死的大笨蛋!笨蛋!笨蛋!」冬月邊哭邊罵邊打,半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結果醒了跟沒醒一樣瘋。

  「我是笨蛋,對不起,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孟真臉色蒼白的緊抱著她輕輕搖晃,他沒想到她會受到這麼大的驚嚇,當時的情況不容他多想,他只是依照本能去做該做的事。她的激動讓他領悟到,他的命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從現在起他做任何事,都必須先想到她的感受。他絕對可以體會她現在的心情,前些日子她跳河的瞬間,他不假思索的就跟著跳下去……他憶起如風稍早和他提起的情況,一陣寒顫湧上背脊,無法想像如果如風沒及時拉住她……恐慌讓他更加用力地抱緊她,他發誓下次做事前一定要

  先把她安頓好。他的小妻子顯然很沒大腦……或者是……太愛他了……

  孟真發現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既苦惱她的衝動,又高興她愛他。

  夜漸漸深了,冬月終於也知道累,原本的哭泣和咒罵也只剩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和沙啞的低咒。

  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她終於安靜下來。孟真擁著哭著睡著的妻子鬆了口氣,她若是再哭下去,他會是那個先肝腸寸斷的人。

  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不捨的替她擦去頰上的淚痕,他在她的耳釁低喃:「我愛你啊,小傻瓜。」

  「大師兄,如果你在她醒著的時候說,她會更高興的。」耳尖的宋青雲殺風景的端著湯藥開門進來調侃他。

  孟真臉上出現了難得的尷尬,但仍沒放開她,只是空出一只手,接過宋青雲手上的湯藥。他這師弟有著詭異的平衡感及對方位的認知,雖然失去了視力,卻未讓不明的事物阻擋他。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師父帶回來這個失明的小孩時,他就寧願跌得鼻青臉腫,也要弄清四周的景物及方位,那時他就知道這新來的小師弟絕不會讓任何事物阻擋他。後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青雲從未因為他的失明而待在屋裡,他一向能去到他想要去的地方,而他們這些師兄妹也盡一切的力量來幫助他,那輛烏木打造的馬車便是他們三人合力設計的。

  「其他傷患的情況怎麼樣了?」孟真將湯藥先放置在桌上,問起那些工人。

  「大部分都不嚴重,有些已經回家了,剩下的師妹和二師兄正照顧著,石頭和蘭兒也在幫忙。」

  「你也忙了一天,先回房休息吧,前面若出了狀況,我會過去。」他們五人之中醫術較好的就只有他及青雲,方纔若不是太過擔心冬月,他不會讓他一個人處理前面那些傷患。

  「應該是不會有事了。」宋青雲頷首說道,才下樓回房去。

  孟真等藥稍微涼了點,便喚醒床上的人兒。

  「冬月,醒醒,吃藥了。」

  過了好一會兒,冬月才睜開哭紅的雙眼。

  「吃藥了。」他輕聲重複,舀了一匙餵她。

  冬月眨眨眼,這次總算恢復正常,沒抱著他再大哭一頓。她吸吸鼻子,溫順的喝著湯藥。

  「好點了沒?」他不放心的看著過於沉默的妻子。

  「嗯。」冬月微微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平常沒那麼愛哭的。」

  「我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哭出來,惹哭她的人卻是他,那實在不是太好的感覺。他皺著眉頭伸手觸摸她的粉頰,「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我只是....」冷靜下來後,她當然知道他不得不去救人,但在當時她真的是嚇壞了。冬月懊惱的扶著額際,淚水又積滿眼眶,「該死,我只是……無法忍受,我沒有辦法看你就這樣衝進火場……」

  「我知道,我知道。」他放下藥,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

  「你不知道!」她氣苦的推開他,火爆的道:「你不知道我為你放棄了什麼,如果你膽敢死掉,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為我放棄什麼?那是什麼意思?」一股不安迅速爬滿全身,孟真抓住她的雙臂,直覺知道那很重要,那是她這幾天煩惱的秘密。

  「沒……沒有啦,我說錯了。」老天,瞧她這笨嘴巴說了什麼蠢話!冬月臉色煞白的退到窗邊,欲蓋彌彰的伸手摸了下衣內的翡翠項煉。

  孟真眼神一暗,突然伸手就將她的項練給撈了出來。

  「嘿!你幹嘛啦!」她心急的將翡翠項練拉回來,卻見到一道綠色的光從翡翠上射出來,冬月愣了一下,直覺地轉頭看向窗外。

  老天,是月全蝕!

  今天到底是什麼鬼日子,什麼倒楣事都給她遇了!冬月詛咒一聲,只見那道綠光開始籠罩她全身,下一秒,她看見眼前跑出來一個大洞,裡面有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景物--她的客廳。

  孟真無法置信的看著那個平空冒出來的大洞,還有那些他從沒見過的東西,驚愕的白了臉,直到冬月開始往洞口移動。

  老天,她飄起來了!冬月嚇死了,死命的想將項煉解下來,卻發現它和她的頭髮纏住了。

  「Shit!我不要回去!孟真,我的頭髮纏住了!」她快被吸到洞裡去了!冬月著急的對孟真大喊。

  他立刻掏出獵刀,撲過去抓住冬月,當機立斷的斬斷那浮在半空中的翡翠項煉,然後反手用盡全力將獵刀一射,獵刀急速準確的帶著翡翠向大洞飛去,兩人同時見到刀子連同項鍊釘到洞中的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下一刻,那大洞像出現時一樣突兀的消逝,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屋內悄無聲息,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

  孟真冒著冷汗開始顫抖,他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制心中無邊的恐慌。

  冬月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發現他快把她勒死了。抬頭看向他的臉,只見他臉色發青,而且全身都在發抖。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該有想笑的感覺,但她突然覺得情況很好笑。也許她真的是有毛病,沒了翡翠,現在她再也回不去了,但她意外的一點也不感到難過,而且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連想也沒想就做了抉擇。也許她真的是瘋了……

  她愛這個男人呵!

  嘴角浮現愉快的笑容,冬月好心的任他抱著還拍拍他的背,安慰這個被嚇壞的男人,重複他說過的話,「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

  過了好半晌,孟真臉色灰白的抬起頭,「那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天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冬月額頭抵著他的,輕聲道:「孟真,你知道嗎,重要的是我在這裡,我留下來了,而且我愛你,這才是最重要的。我愛你,最重要!」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失蹤了,你會不會難過?相信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必須知道--我、愛、你。

  月亮上的暗影消失,明亮的月光灑在冬月臉上,孟真憶起她幾天前說過的話,突然瞭解到她當時的打算,開始萬分慶幸他把那翡翠給毀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她說的對,她在這裡,而且愛他,那才是最重要的。

  孟真鬆了口氣,笑了。

  「嘿,你笑什麼?」冬月奇怪的看著他,不曉得他怎麼了。

  「我愛你。」他握住她的手環在自己腰上,俯首在她耳畔聲道。

  「我知道。」看他剛才那樣子她就知道了。冬月笑著抱緊他,其實還是有些驚訝他會說出口,她本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說的。

  眼角瞄到窗外皎潔的月亮,她對月亮吐了吐舌頭。她不是沒有遺憾,只是每次在他懷裡,她都覺得像回到了家。既然這男人抱起來冬暖夏涼又壯壯的,大部分的時候又很好欺負,再加上她又不小心愛上了他,在這種情況下,她只好捨電氣用品就他啦。

  心中一旦沒了煩惱,冬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孟真,我們還得在長安待多久?」

  「再過一陣子,等事情都安頓好。」

  「喔。」她恍惚的點點頭,沒多久就睡著了。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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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7 00:22:13 |只看該作者
★不是最後的最後   

  當冬月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搞定的時候,長安城外來了一批黑衣人,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便進了城直往風雲閣而來。那天,真的是雞飛狗跳的一天。先是小樓得知和小鬍子的婚約而氣得大鬧風雲閣,跟著是去抓藥的大娘驚慌失措的衝進門,抓著石頭就跑,活像在逃難,然後是那黑衣人在大娘衝出門時到了門口。

  她真的沒見過這種混亂。

  大娘手中射出數不清的暗器,那人全擋下了。滿天亂飛的暗器、氣急敗壞的小樓驚謊失措的大娘、搞不清楚狀況的石頭、一臉驚恐的蘭兒、怒火沖天的黑衣人、在懷中小鬍子那嚇哭的娃娃,還有滿臉後悔的冷如風……她看最氣定神閒的就是宋青雲了,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杵在一旁。

  「孟真!」冬月只能呼叫親愛的相公了,「孟真!」

  第三聲還沒出口,他人就到了,然後情況更加混亂,大娘指著門口的黑衣人爆出驚人之語:「師兄,他非禮我!」

  冬月從沒聽過這麼爛的謊話,偏偏那三個「豬」兄全聞之色變,大娘就趁著三個男人擋住黑衣人時,左手拉著蘭兒、右手拽著石頭,從後門溜了。

  小樓看情況不對,立刻跟上,那丫頭是哪裡好玩她往哪裡去。

  接著,孟真認出了那位黑衣人,他竟然是赫連鷹。冬月扶著額頭,天啊,她要昏倒了!

  讓她頭痛的還在後頭,那傢伙聲稱他是來找老婆的,可是他找的不是蘭兒,而是杜念秋!

  冬月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那些男人,忍不住呻吟一聲,「孟真,接住我,我想我要昏倒了。」

  看來事情才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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