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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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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寄秋]你好賊(警界四梟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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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9 00:46:40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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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居然要她不要我,你忘了我父親是誰嗎?竟然不識相地將我甩開,我父親不會饒過你們的,你們都給我等著瞧!」

  一道負氣的身影絕塵而去,傅青蘿終究沒和杜玉坎去成賓館,因為在半路上巧遇正在採訪名人料理的周芙華,三人六目表情各異。

  這原本只是一段狹路相逢的小事罷了,偏偏周芙華在這之前曾向同事大肆吹擂她的男友有多優,多愛她,還把杜玉坎的相片當寶現給大家瞧。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拉不下臉說這是一場玩笑,雖然她心裏真的認為他理應是自己的男人。

  於是不該有的爭吵由此產生,這一鬧不可收拾地吵得眾所皆知,愛面子的周芙華因為他不肯配合做做樣子而淚灑街頭,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

  臨走前她撂下狠話要他們小心,其實並無惡意只是咽不下這一口氣,以發飆的方式宣洩怒氣。

  可是一夜過後,和他們賭氣的傅青萸卻失蹤了,衣物全在但有些淩亂,對一向愛乾淨的她而言顯得不太尋常,其他倒無太多變化。

  起先傅家的人以為她鬧脾氣到附近走走,等氣消了自然會回來,所以不以為意地替她把房間整理好,照常做自己的事。

  只是心裏難免有些擔心,嘴上雖說由著她去,讓她接觸人群也好,免得想不開鑽牛角尖,越來越自閉的連自己人也不理。

  所以大家還是分頭尋找,四周胡逛地猜想她會到什麼地方去,會不會有危險,遇到陌生人是不是會發病地尖叫?

  畢竟在昨天之前她足足有九年沒單獨出過家門,她向來有人陪伴不曾落單,一個有輕微自閉症的女孩,最後能走到哪里呢?

  但在找了一天還找不到人後,傅家人開始著急了,各自調兵遣將四下尋人,員警和黑幫份子滿街走,只為尋找共同的目標--傅青萸。

  「什麼,人在你手中?!」

  一通要脅的電話在眾人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響起,經過變音器改裝的聲音分不清男女,一開口就挑明瞭他們要找的人在他手裏。

  所有人都神情一凜地齊聚在電話機旁,盯著話機想找出發訊的地點,以電話顯示器企圖追蹤對方的號碼,以便查出誰是電話持有者。

  可是對方實在太狡猾了,用的是公共電話,通話時間短促無法追查到發號地點,才剛有個譜就斷線,顯示作案手法十分高明,必有專業人士在後指點。

  所謂的專業人士並非指高智慧犯罪者,而是與警務工作有密切關係的人,因此才熟知員警的辦案模式,一一破解不留下痕跡。

  「『蝴蝶』,『蝴蝶』,我們上哪里找傳言中的『蝴蝶』?這個笨綁匪根本是綁錯人了,公然向公權力挑戰,他沒打聽清楚這裏是員警的家嗎?」

  暴跳如雷的傅青蒲無法冷靜地走來走去,吼聲驚人地揮舞著雙拳,不敢相信有人膽大至此,居然敢綁走他的妹妹。

  這個家裏現在住了兩個員警,而且都是小有名氣的高階警官,賊人摸到他們身邊將人帶走還一無所覺,真是荒謬得叫人跳腳。

  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怎麼說擄就擄,小妹八百年沒一個人出門了,為何一出去就出事,她命中註定當一輩子自閉兒嗎?

  「別像頭熊動來動去,坐下來冷靜思考,著急謾?無濟於事,想出妥善的應對之策才是當務之急。」沈著應變才不致慌了手腳。

  「不是你妹妹你當然不急,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你就安如泰山地思索怎麼破案,人質死活不關你事。」反正他不痛不癢。

  人在氣頭上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一想到自家小妹下落未明、生死未卜,傅青蒲遷怒得什麼人都怪,彷佛誰都是嫌犯同夥。

  「我要真狠心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裏,這畢竟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我大可撒手不理。」他心安理得不會有罪惡感,綁架是刑事案件,自有專人處理。

  照理說自己的出現已逾越了管轄權,每一個管區都有負責執行勤務的警員,他不能擅自做主接手,除非上頭有公文下來,指示他成立專案小組。

  「你還有臉說得事不關己,小妹要不要因為你怎麼會離家亂跑,讓歹徒有機可趁將她擄走。」他才是罪魁禍首,事情全是因他而起。

  「令妹不是在外頭被帶走的,而是在這個家裏,她自己的房間。」她並沒有出門,整齊排放在玄關的外出鞋便是證明,

  「什麼,在家裏?!」傅母一聽當場掩面哭泣,眼淚如雨滴直落。

  杜玉坎取出一隻透明塑膠袋放在桌上。「我在廚房地板發現半截煙蒂,在沒有人有抽煙習慣的情況下,我判斷這是歹徒所有。」

  廚房的後門是兩坪大的陽臺,專門用來洗衣和曬衣,未加裝鐵窗與鄰居的陽臺不到一公尺距離,尋常人只要腳長點便能跨越。

  應該說是他們太有自信沒有人敢到員警家裏偷東西,而且附近的治安一向很好,是從未發生過竊盜案件的模範社區,因此幾乎家家戶戶均無防護設施。

  聽說「蝴蝶」喝令黑幫份子不許在此處鬧事,所以該社區成為全高雄地區最安全的地帶,住戶不會閑著沒事裝護欄或鐵窗,因此方便歹徒自由進出。

  「我想他們是在伯母外出買菜時潛入的,小妹不會尖聲大呼較安穩,綁走她不怕驚動左鄰右舍,對方是預謀犯罪,有計劃地挑選人選好達到目的。」

  「目的?!」他們能有什麼目的?「小妹足不出戶哪有可能認識什麼『蝴蝶』,他們綁架她要『蝴蝶』出面根本是癡人說夢,人家何必為我們冒險。」

  「蝴蝶」拍翅振動全臺灣,人家是何許人也,豈會輕易為人出頭。

  「那可說不定,據我所知『蝴蝶』常為小市民討回公道,幫助弱勢族群奪回應有的權益和尊嚴,她的所作所為在古代可稱為俠女,鏟奸鋤惡為民喉舌,堪為大家風範。」

  杜玉坎看了傅青蘿一眼,話中多有讚賞並無蔑意,對她行俠仗義的德風感到敬佩。

  「俠女……」若非氣氛嚴肅,針掉在地上都會令人驚起,說不定她會大笑三聲。

  他把自己捧得太高了,就怕會跌下來。

  「作奸犯科的人也算好人?!這是哪門子的笑話,我們身為警務人員真要求助一個黑幫老大嗎?」豈不笑掉人家大牙,直道員警無能。

  「這是下策,我同樣不希望『蝴蝶』出面,在我們有能力掌控全局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先靜待對方的下一步要求。」以人質的安全為首要。

  「還要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小妹的安危迫在眉梢,我一刻也等不了。」要是知道她被囚困在何處,他一定第一個沖過去救她。

  傅家人的感情一向很好,雖然傅青萸因為受到刺激而退縮、不愛說話,但是不變的親情仍將他們緊緊結合在一起,不受外在因素影響。

  自從傅父不幸過世後,身為獨子的傅青蒲便認為自己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保護家人的責任該由他一肩扛起,責無旁貸。

  所以他想都沒想的就報考員警大學,一來訓練自己的體魄和臨場反應,二來也可以順理成章地當家裏的保護者,不讓外人有機會再欺到他們頭上。

  沒料到在他有能力保護家人的時候,自家人居然就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被綁走,自責和內疚讓他痛恨起自己的力有未逮。

  「不能等也得等,你以為憤怒能解決任何事嗎?」杜玉坎厲聲一喝,神情冷峻得像頭陰狠的狼。

  在那一瞬間,傅青蒲被他異于平常的冷厲給震住了,心口一懾順從地坐好,兩手放在膝蓋猶如在警校聽訓的學生,背脊挺直不敢有一絲鬆懈。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杜玉坎亦是相同,優雅的表面不過是一種偽裝,好方便他進行各種調查,實際上他有著狂肆的性格,精悍而犀利。

  別人看他溫雅有禮,其實他是傲慢得不願與人親近,維持像水-般清淡的交情,絕不過度濃烈。

  「玉坎,那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解決?青萸的膽子小又極度敏感,我怕她的病……」又要復發了。

  傅母輕拭著淚水,難忍心中的慌亂。

  「伯母,妳用不著緊張,歹徒目前應該不會傷害小妹,他們的目標不是她。」充其量她只是個誘餌,好引誘「蝴蝶」上鉤。

  只是有一點他想不透,為什麼會挑上她?除了「雲端」的少數人之外,沒人知曉「蝴蝶」的真實身份,為何會選中她來當餌呢?

  杜玉坎想著種種因素,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見過小妹的人屈指可數,她的存在等於不存在。

  「我怎能不緊張呢?好歹是我心頭割下的一塊肉呀!要是歹徒打她、罵她,還欺負她,我、我……嗚……」她也活不下去了。

  「媽,別再哭了,這件事我來處理。」既然想要「蝴蝶」她就給他們「蝴蝶」。

  「妳?!」傅母驚訝得忘了落淚,好像看到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兒在她面前。

  「不許胡鬧,青蘿,刑事案件歸警方管轄,我保證會把小妹平安無事地帶回來。」杜玉坎握緊她的手給予信心喊話,但傅青蘿不領情地甩開。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不可能輕易善了,警方的辦案手法是等待,等待對方露出破綻,這種方法太老舊了,既陳腐又不切實際,我要用我的方式解決。」

  江湖事江湖了,人家既然沖著「蝴蝶」而來,定有相當的把握才敢出手,否則誰敢輕舉妄動。

  「耍狠不是解決事情的手段,它往往會帶來兩敗俱傷的毀滅,妳要相信警方的能力,我們不會讓妳失望。」她休想以身涉險,他絕不允許。

  「相信員警?我連自己都不相信了,期望越高跌得越重。」

  她曾在父親墳上發誓要好好保護家人,絕不讓他們再受如父親一般的傷害,就算要她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們。

  可是她當初的決定卻反而為他們惹來禍端,平安的背後竟是重重危機,她在得意忘形之際渾然沒考慮到他們的處境,以為自己的保護方式就是最好的。

  如果這一次不能將小妹完好無缺的救回,那麼她成立「雲端」又有何用?茂叔對她的厚望恐怕要辜負了。

  「別這樣,妳要冷靜沈著,風雨越大越要忍受打擊,自亂陣腳只會讓人有機可趁。」溫厚的手強行摟住焦慮不安的傅青蘿,這才發現她不僅手抖得厲害,連身體都無法平靜的發顫。

  嚇壞她了吧!同樣的憂慮又再度上演,但這次的時間較長,讓人焦躁恐慌得不知所措。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玉坎……」她好害怕,怕沒辦法實現對自己的諾言,有負大家的期望。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無法面面俱到顧全一切,總會有那萬分之一的疏忽。

  「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在妳的身邊,再大的難關我們一起渡過。」杜玉坎輕吻她的發,擁著她輕輕安撫。

  鼻頭微酸的傅青蘿將頭輕靠他肩膀,忍不住啜泣地一偎。「人不是神,我是不是做錯了?」

  因為她的緣故連累到家人,她始終抱持的信念受到考驗,在風雨中飄搖動盪,她已經不知道當初的堅持是對是錯了。

  「妳沒錯,妳的出發點是好的,想想受過妳幫助的人,他們的感激並不假,若是沒有妳的話,將有無數的家庭面臨破碎。」這點是獲得肯定的。

  雖然她走的是偏門,做法極端,以惡制惡清除社會毒瘤,但用意是良善的,與其眼見惡勢力壯大不如集中管理,起碼有著一定的約束力。

  不過這條路走得特別艱辛,她沒有任何支撐得一個人走下去,既要應付國家制定的法律,還得面對來自黑幫份子的反彈和打壓:心力交瘁非一般常人承受得了。

  她做得夠多了,該放鬆心情休息一下,把重擔放下交給別人,世界少了她不會停止運行。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覺得你的安慰特別受用?」讓她感覺好一點,情緒沒那麼低落。

  杜玉坎笑著撫撫她的臉頰。「因為妳愛我。」

  「臭美。」傅青蘿苦中作樂地低笑。

  「妳說呢!」他是俊美但不臭。

  「是的,我愛你,可你別太得意了,當你和我的原則相衝突時,我還是會犧牲你。」她說得一點也不像戀愛中的女人,反而像是一種威脅。

  「是,委屈妳了,我的愛。」終於鬆口了,好不容易,他並未因她的承認而感到舒坦。

  一室的低迷氣氛叫人難以寬心,等待是最可怕的試煉,它會消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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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她也要跟來?!」

  氣急敗壞的傅青蒲指著帶著攝影師的女人大呼小叫,難以置信上頭居然允許她隨行,還做第一手現場報導將畫面傳回電視臺聯機直播。

  這到底在搞什麼把戲?攻堅行動是何其危險,連受過訓練的資深員警都不一定能全身而返,何況是個一身香奈兒套裝的女記者。

  他們是來救人還是指導歹徒如何應變?安靜迅速是攻擊的第一要素,絕不是像上市場買菜鬧烘烘,人越多越熱鬧。

  要是小妹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會找那指揮若定的傢伙算帳,什麼要求不好答應,竟然連這種可笑的行為也允許。

  「稍安勿躁,我讓她來是有原因的,你不用太在乎她的存在。」當是空氣般漠視即可。

  「什麼叫不用太在乎她的存在?當她興匆匆像來旅遊的觀光客,拉著我的組員上鏡頭採訪時,我很懷疑她懂不懂什麼叫分寸。」他都快瘋了,這傢伙還一臉沒事樣。

  眼中有著淺淺笑意,杜玉坎拍拍他的手臂要他安心。「畢竟人家是來通風報訊的線人,我們要有包容心。」

  難得讓她捉住一條大新聞,很難不興奮吧!

  出人意料的,在等候歹徒打電話來通知「蝴蝶」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時,另一通及時雨的電話適時響起,告訴他們她目睹一件綁票案。

  周芙華撂下狠話後深感不安,因為她一回家便拉著父親訴苦,將一切添油加醋說得極為不堪,好像她受了極大委屈似的,其實她才是蠻橫不講理的一方。

  事後想想過意不去,想上門向人道歉,因為她可不是有過不知悔改的人,該承擔的錯誤她是不會逃避的。

  誰知她找了半天卻找不到人家住在哪里,在附近徘徊了許久正想打消來意時,一輛廂型車忽然駛過眼前,裏頭的人不知丟出什麼東西砸中她的頭。

  她是最不能受氣的人,一受到攻擊立即反應,當下急起直追地想討回公道,沒想過會遇到危險。

  結果讓她意外的發現有一面之緣的傅家小妹遭到綁架,她考慮了老半天才決定將實情告知,並提出交換條件好換取獨家報導。

  「放心,我會特別叮囑她將你拍得上相些,絕不會讓你在螢幕上看來臃腫。」杜玉坎打趣地說道。

  「杜學長,請不要在這節骨眼上說風涼話,我家小妹還在裏頭受苦受難。」含恨的傅青蒲咬牙切齒地狠瞪一眼。

  正了正色,杜玉坎才端出專業的形象評估形勢。「以目前的局勢看來是我們占上風,只要小心行事不打草驚蛇,我們可以由後頭摸上去救出肉票。」

  「肉票?!」聽起來不怎麼舒服,好像公事公辦不摻雜私情。

  「你先帶一組人員潛行至右邊,等我的信號再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喔!該死,她居然沒喝下那杯飲料。」話說到一半的杜玉坎突然發出懊惱的咒?聲。

  「怎麼回事……」正想問個清楚,傅青蒲眼角便瞟到幾條人影在他們行動前先一步進入建築物。

  咦?奇怪,他為什麼覺得其中一人的背影很熟悉,像在哪里看過。

  而且學長的反應也未免過於激動,似乎很緊張地繃緊下顎,渾身散發一股肅殺之氣息,誰靠近他都會被震開,如同即將爆發的山洪。

  「計畫改變,你帶一組人跟我來,其他人在建築物外做掩護,爆發衝突時立即上前支持。」

  一說完,杜玉坎似要宰了某人似的一馬當先,不等後頭的人馬跟上即率先沖出,借著樹影的掩蔽快速接近主屋,身手之快叫人傻眼。

  身後的員警沒他動作敏銳,在瞠目咋舌之餘慢慢地小心前進,慢了大約五分鐘才到達他所處的位置,氣有點喘擔心被發覺。

  不過裏頭的氣氛凝窒至頂點,沒人注意到外頭有人正在逼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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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大,你這一招要得不夠光明正大,在道上混憑的是膽識,沒種的才幹下三濫的勾當,你已經老得不行了嗎?需要靠點刺激才硬得起來,」

  女子的嘲諷句句見血入骨,說得刻薄而且毫不留情,顏面不留地削個過癮,直把白雄夫貶得血管直爆,臉色乍青乍白。

  「這裏沒有妳說話的餘地,給我滾遠點,老子找的是真蝴蝶不是妳這只爛蝴蝶。」嘲諷他不行嗎?待會就讓她嘗嘗滋味。

  「怎麼,你不要要找我呀!虧我還特地拋下床上的猛男來赴約呢!就怕你等不及斷氣了,我們還得送上奠儀和花圈送你好走。」

  嫌她腥呀!前陣子他還色迷迷的淌口水,問她要不要被他包養呢!

  「住口,牙尖嘴利是討不了便宜的,老子沒啃光妳的骨頭是不會死的,你們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一個個等著吃苦頭吧!

  「呸!好大的口氣,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真以為我們是紙紮的老虎沒點本事?!」一說完,胡心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擲出一道銀光。

  只見一把亮晃的白刀插在白雄夫耳旁三寸處的酒櫃上,刀身還微晃了一下。

  「妳……妳敢動手?!」一滴冷汗由額頭滑落,他故作鎮定地掩飾那一閃而過的驚慌。

  「敢這個字怎麼寫麻煩你教教我,我小學沒畢業識字不多,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還沒宰了他是他的福氣。

  可惡,她竟敢反過來威脅自己!「那個小丫頭的命不值錢是吧!我馬上吩咐手底下的人好好地伺候她。」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手上握有兩張王牌,不信他們這群人翻得了身。

  「你……」

  「心蝶,退下,讓我跟雄哥聊聊,別讓人家說我們不懂禮數。」戴著蝴蝶面具的女子揚手要她一退,低沉的嗓音顯然刻意壓低了幾分。

  胡心蝶不快的一哼,抽回飛刀往她身側一站,和其他兩女一男以保護姿態護她左右。

  「還是正牌的『蝴蝶』懂分寸,妳那個狗頭軍師怎麼沒跟來?她不在乎自己妹妹的安危嗎?」眼一瞇,白雄夫笑得十分陰險。

  他的用意是一網打盡,不讓一隻漏網之魚溜掉。

  「雄哥的禮物送得人家一家愁雲慘霧,哪有心思上門致意,我代她向你問聲好。」她表現得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像受要脅而來。

  果然有大將之風,說得話得體,可惜……「用不著挾槍帶棍地說客套話,咱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要妳的『雲端』。」

  「你胃口真大,也不怕吃撐了。」一旁的胡心蝶忍不住插嘴。

  「心蝶--」

  「哼!」不說就下說嘛!待會讓她動手就好。

  「一個人換一棟『雲端』未免不符合經濟效應,你總要讓我們瞧瞧值不值得。」要談買賣得先看商品再議價,她不做賠本生意。

  瞭解她意思的白雄夫使使眼神,一口白煙由鼻孔噴出。「人我是一根寒毛也沒碰,就看你們帶不帶得走。」

  「不勞雄哥費心,我走得進來自然走得出去。」他留不住她。

  「是嗎?」他的視線不時瞄向屋內的某一點,勝券在握地露出冷笑。

  不一會兒,兩個健壯的男人拉著一個眼蒙黑布的女孩走過來,舉止粗魯幾次差點推倒她,縛繩的雙手出現拉扯的紅淤,甚至有點破皮。

  「怎樣?還滿意吧!全身上下沒少一塊肉。」白雄夫淫穢地碰碰女孩大腿內側,得意地哈哈大笑。

  「別碰她,把你的豬玀手拿開。」「蝴蝶」發怒地低吼,眼底閃動冷厲。

  「什麼?!妳敢罵我是豬,妳以為就你們幾人能對付得了我,我給妳方便妳倒當隨便了。」他也火了,不怎麼高興地摔煙灰紅。

  「蝴蝶」笑得極冷的打了個手勢。「把人放了,我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哈哈,泥菩薩過江都保不住自己了,我把她送給妳都無妨,反正都要死在一塊,多一具屍體少一具屍體沒什麼差別。」

  白雄夫大方地把人丟給她,同時他身後冒出一大票持棍持棒的小流氓,神色兇惡地橫眉豎眼,直朝他們圍困。

  「心蝶,妳不是很愛打嗎?就交給你妳。」「蝴蝶」將蒙眼的女孩交給徐夢生,由汪思婕打通路將人帶出。

  「我?!」咕!她真瞧得起自己,出賣勞力的辛苦事就只會想到她。

  胡心蝶不悅地咕噥兩句,隨即出其不意地攻向最前頭的幾人,以驚人的拿腳功夫迅速撂倒一半的小混混,甚至還嫌不過癮地用腳重踹倒在地上的肉團。

  見情勢不對的白雄夫連忙調人上陣,一個接一個的出狠招不讓她占上風。

  此時有人暗地掏出槍瞄準,一旁見狀的「蝴蝶」以細如絲線的銀索往前一拋,纏繞住持槍者的頸項,手指輕叩立成血痕,索收人倒地。

  以形勢來說,雖是白雄夫較佔優勢,可是他低估了傳言中的「蝴蝶」,即使人多也無法拿下他們,雙方猶自在混戰中。

  就在此時,窗外的杜玉坎正準備下令攻堅,卻有一道宏亮的聲音早一步響起……

  「員警,不許動,把手中的武器通通放下,不要反抗,不要妄想逃走,你們已被重重包圍了。」

  奇怪的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員警從屋內的起居室沖了出來,他們包圍的對象不是一臉兇惡的小混混,而是受邀前來的「客人」。

  不過這怪相還不及隨後走出的中年男子讓人震驚,他穿著一身筆挺的制服走向白雄夫,滿瞼笑意地伸出手與他交握,像是達成某種交易而握手言歡。

  他們沒料到一台攝影機全程拍錄,將兩人得意的嘴臉全攝入一卷帶子裏。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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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9 00:47:1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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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到底在幹什麼!?」

  女兒一聲憤怒的呼喚,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周慶祥錯愕地回頭,雙目忽地瞠大露出驚恐神色,腳步踉蹌地退了一步。

  他驚的不是女兒眼中的失望和傷心,而是隨她身後進入的特別行動小組幹員以及摩下的偵二隊警員,現場一票人與他帶去的員警面面相覷,不知手中的槍口該對準誰。

  更讓他震驚的是有台攝影機正對著他拍攝,醜相盡露無可躲藏,將他和白雄夫相談甚歡的畫面一一捕捉。

  大勢已去的他仍堅稱這是警民合作,聯合「線民」設誘餌逮捕九件命案的元兇,他親自率隊不落人後,堅決掃蕩轄區內的罪惡。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所說的一言一句倒成了狡辯的鐵證,他的犯罪證據明明白白地擺在眼前,在場所有的員警都是證人。

  不過更大的弊案隨後揭露,他擄妓勒索,包庇人蛇,與司法人員串謀,掉換破獲的大筆毒品轉手賣給毒販,還有收買手下放定槍擊要犯等大罪。

  一夜之間,周慶祥成了媒體爭相報導的罪犯,卸下警局局長的光環顯得狼狽不堪,知法犯法的刑責怕是不輕,再多的金錢也無法為他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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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你玩得可真是轟轟烈烈,報紙連著三天都刊作頭條新聞,你可是大出風頭。」這相片的角度照得不好,應該再偏三度角才完美。

  「覺得上報是件榮幸的事,下次你出任務時我會帶一票記者去採訪,包管你的名字會加框連載一個月。」這種風頭少碰為妙,他已經被媒體吵得不勝其煩。

  「免了,免了,獨樂樂就好,我這人有些孤僻不喜人群,公關男的形象就由你手包,」他們涼涼地泡茶比較適合,

  「公關男?」眉一挑,杜玉坎笑得異常和善。

  「啊!口誤、口誤,你長得太像牛郎害我一時搞錯了,是端正員警的形象才是,你讓今年報考警大名額為之爆滿,人人以你為指標想當個好員警。」

  空手投物,命中目標,甲方得一分。

  「這是嫉妒嗎?蕭兄沐風公。」他再多說一點沒關係,口水不用錢。

  「呸呸呸!你詛咒我呀!我還沒死不用冠上個公字。」觸人楣頭嘛!這傢伙真欠揍。「不過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最近忘了吃補精固氣大補丸嗎?」

  橫睇了蕭沐風一眼,懶得理他的杜玉坎旋身走回自己的小組,剛好被一團破布擋住。

  寒浴月也加入調侃行列,「豈只臉色不好,我看他連魂都掉了,失戀的男人像幹掉的香蕉皮,怎麼踩都不會滑腳。」想酸他趁現在最好,絕對不會有任何風險。

  「我沒有失戀,謝謝妳的關心。」他說時有點變臉,眼神多了一絲凶厲。

  「是是是,市警局第一美男子沒有失戀,他只是被『前』女友一腳踹出高雄,還在他的內褲上畫符要他死在外面。」聽起來真的很痛快,讓人不由得想落井下石。

  「請把『前』摘掉,還有她不是踹我,只不過是一時情緒不穩而已。」雖是這麼說,但隱隱作痛的骨陘似在抗議他的口是心非。

  表情陰鬱的杜玉坎很不高興此事被一提再提,他南下的真正任務不是為了捕蝶,而是執行上級交付的任務--揭露警務人員弊案。

  所以他一開始的目標就鎖定警察局局長周慶祥,暗中調查他的種種舞弊,收集資料和犯罪證據一進送回警政署,由他們來發落他的貪贓枉法。

  而傳說中的「蝴蝶」則是他用來掩護的煙霧彈罷了。

  表面上他很認真地追查蝶蹤,實則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想一探究竟,因此一面查蝶一面查案,兩相顧全地達成目的。

  唯一失算的是,他沒料到自己會愛上那只「蝴蝶」,而且低估女人遭欺瞞時的怒氣,即使他一再解釋原因仍未獲得寬貸,好像一夕間他就變成人人厭惡的蟑螂。

  員警的工作實屬機密,自然不便向外人透露,待時機成熟自會一清二楚,在未將害群之馬繩之以法以前,他不得隨意洩露任務內容,並非不信任她,而是職責所在。

  結果他得到的待遇是被轟出門,連帶將他的衣物往臉上一撒,不讓他有申訴的機會。

  「好吧!這是你自我安慰的說詞,我們勉強接受你剛被女友拋棄而痛苦的心情,你現在說超人的內褲是套在頭上的我們也信。」算是同情他短暫的戀情。

  「月,妳很高興我又回來看妳的邋遢樣是吧!」她的表情太愉快,讓人聯想到撿到錢的乞丐。

  「還好啦!看你憔悴落魄的模樣,我就會覺得人生是美好的,擁有無限的可能性。」這麼帥氣的男人都會被甩,老天是公平的。

  寒浴月一點也不在乎杜玉坎難看的臉色,以女人的立場來看,他的確做得太過份了,把人家的感情當餐盤上的魚愛拿多少就拿多少,絲毫不曾顧及魚的感受。

  換成是她恐怕要拿刀砍他了,害得人家百般掙扎又擔心有牢獄之災,兩相折磨在愛與不愛之間彷徨。

  他活該被甩,東方律要是敢用這招耍她,她肯定將臺北市的狗屎全收集到他家,讓有潔癖的他去清個滿意。

  「像妳被流氓律師看上一樣,每天至少要洗一次澡。」人不在北部不代表他沒消息來源。

  杜玉坎說中她心中的痛了,寒浴月表情一猙的五官扭曲。「下次有什麼連出一、兩個月的任務別忘了知會我,我主動參與協助。」

  她邋遢是她的事,東方律幹麼什麼都要管?午夜過後還禁止她吃宵夜零食,說什麼對身體不好,容易囤積脂肪導致肥胖、心臟肥大、心肌梗塞的毛病一併報到。

  其實以自己的運動量來說,根本不用擔心這問題,她還怕吃得太少體力不足,追賊追到一半還得停下來休息。

  「哈哈,你別瞧她現在一身破布,等會兒她那個傢伙來接她時,她可會換上聖羅蘭高級服飾。」這才叫苦差事,蕭沐風幸災樂禍道。

  看他們一個個愛得那麼辛苦,自己一定要小心點挑個溫順的,最好百依百順不會搞出太多花樣,把他當太上皇好生伺候著。

  「什麼那個傢伙、這個傢伙,你們在說誰呀?」聽來好像不是個好傢伙。

  清湯掛麵的小女生這回穿的是橘色鑲紅的制服,脖子上還打了個紅色的領帶,看來有如高等學校的學生,只不過她這回扮演的角色是援交妹。

  「凱,妳回來了!」

  怪怪的喔!他們幾時變得這麼熱情?害她以為走錯警局了。

  「嗨!玉坎,恭喜了,你這次的任務很成功,大頭鰱局長高興得都快哭了。」聽說入獄的那位周局長是他的死對頭,兩人「意見不合」快三十年了。

  「哪里,這是我應該做的。」杜玉坎謙虛地說道,不以此而自誇。

  「唉!你還是那麼優雅得令人生恨,怎麼會失戀呢?」真是想不通。

  藍青凱話一說完,幾道噗哧的笑聲頓時響起。

  表情一沉的杜玉坎用著很沉的聲音說道:「我再重申一次,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很好,沒有任何問題,請不要自行想像各種流言版本。」

  他受夠了局裏同事的奚落,他沒有失戀,也沒有被甩,他們只是歷經一段試煉的過渡期,雨過天自然會晴,他絕對會捉住彩虹那端的她。

  「好吧!你的感情很順利沒有波折,待會下班後別忘了去看心理醫生。」沮喪會產生自欺欺人的行為,值得注意。

  一陣爆笑聲此起彼落,敲桌子拍大腿地認為她說得真好,讓人樂不可支。

  杜玉坎賞她一個白眼,「凱--」能不能正經些,別跟著瞎起哄。

  「對了,高雄的檢察官打電話來,他說白雄夫在送往地檢處的途中疑是癲癇發作,口吐白沬,全身抽搐,還沒到達醫院就咬斷自己的舌根流血而死,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吧!」

  加上這一個剛好湊成整數,十死。

  杜玉坎裝傻地說了句,「意外。」

  藍青凱微挑眉,「好個意外,我越來越佩服你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了,有前途,再多加努力。」有朝一日一定能趕上她的程度。

  「妳……」算了,多說無益,這幾個傢伙是瘋神轉世。「局長在嗎?」

  「應該在吧!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不要被嚇著。」

  她言盡於此,他好好去體會吧!

  「心理準備?」

  杜玉坎不解地推開局長辦公室的門,他前腳才剛踏入,舉到一半的後腿即像玩一二三木頭人般頓時僵住,黑瞳睜大地吞吞口水,懷疑自己看到的是局長本人嗎?

  這……他的頭髮是怎麼回事?不是還有幾根裝瀟灑,怎麼才一個多月沒見就成了六根清淨的和尚,還烙下戒疤。

  嗯!沈著、冷靜、不能笑,他還有事要拜託局長大人幫忙,絕對要維持優雅的風度,即使憋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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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麼又來了?我們家不歡迎你,麻煩你趕快離開,不要讓我拿噴效噴你。」消滅害蟲的方法。

  傅青蒲兩臂張開擋在門口,像門神一樣不讓孤魂野鬼進入,阻止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男人入侵自己的地盤,搶走他最敬愛的大姊。

  但是螳螂擋車的行為實在太幼稚了,人家稍微使點勁就把他推開,堂皇入室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氣得他哇哇大叫。

  「喂!你懂不懂禮貌?!非請而入叫私闖民宅,我有權逮捕你。」只要他打得過他。

  可惡,他還真當這是自己家裏呀!來去自如。

  「誰呀?是誰來了?」傅母在廚房聽見說話的聲音,探頭一問。

  「沒有啦!是拉保險的,我正要告訴他我們家的保險已經夠多了。」傅青蒲企圖以自己的身體擋住母親的視線。

  「什麼保險……啊!玉坎,你來了,一個禮拜沒見怎麼瘦了?」她是有了女婿不要兒子,遂將傅青蒲推到一旁迎上前來。

  「伯母,妳好,妳還是一樣健康爽朗,沒長一條皺紋。」杜玉坎發揮絕佳的交際手腕籠絡唯一支持他的傅母。

  「呵……都老了,一大堆的老人病纏得心煩,不過一瞧見你,我的病痛全都好了。」瞧這孩子多有心,越瞧越俊。

  又不要萬靈丹能一服百病全消,宰了他煮湯還怕味腥呢!滿心不是味道的傅青蒲蹲在牆角啃玉米,不滿母親的厚此薄彼。

  「伯母的笑聲就像少女般清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妳只有十七、八歲。」杜玉坎笑得溫雅誠懇,一副發自真心的模樣逗得傅母開懷大笑。

  「沒有啦!我都快六十了。」歲月催人老,白頭發都冒出來了。

  「什麼?!真看不出來。」又稱證了她一會才問道:「伯母,青蘿呢?」

  「喔!那孩子在陽臺種花,自從你離開後,她就鬱鬱寡歡地吃不下飯,老是不睡覺地爬起來看星星,你要多說說她,別慣著她……」

  「好,我知道了,伯母,我去找她。」

  傅母話還沒說完,杜玉坎已經迫不及待地越過她,推開鋁制的紗門往狹小的陽臺走去。

  驀地,他一怔,繼而發出會心一笑。原來她種的是這種花呀!

  「笑什麼笑?牙齒白呀!沒見人種鐵樹,九重葛和仙人掌嗎?」好種好活,不需要太多照顧。

  是很少。「防賊是吧!」

  全是多刺的植物,誰敢跨越准被紮得滿身刺,確實跟鐵窗一樣好用,還有美化環境的功能。

  「要你管。」傅青蘿沒好氣地拍開伸向腰際的手,不願回頭看他。

  「氣還沒消呀!我的腳足足腫了七天還在痛呢!」杜玉坎裝可憐,企圖搏取同情。

  聽到自己的傑作,她臉色稍緩地輕哼。「你來幹什麼,又想利用我?」

  「不,我想妳。」想念她要狠的模樣。

  「想我?!」她倏地轉身,一巴掌往他臉上問候。「當我是猴要還好意思說出違心之論,這次你要捉誰?張議員還是谷代表,他們都有一筆爛帳要查。」

  他不避不閃地接下,笑意依然掛在臉上。「我想妳,毫無虛假。」

  「你這人的誠信七折八扣所剩無幾,別再用騙小女生的話拐我,我不會上當的。」傅青蘿嘴上逞強,沒給他好臉色。

  「我想妳,吾愛。」甜言蜜語不嫌多,越噁心越好。

  不是讓她感動,而是令她受不了地投降。


  「喂!你夠了沒?別讓我賞你一盆仙人掌。」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一顆一顆像豆子。

  「我想妳,真的很想。」杜玉坎不嫌煩地一再重複相同的三個字。

  「你……」一見他又要說出我想妳,她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算我怕了你,你簡直比癩皮狗還賴皮。」

  他不覺得不好意思,她倒替他害羞。人長得像女人也就罷了,還滿嘴肉麻話。

  杜玉坎執起她的手放在唇上一吻。「我不想失去妳,妳是撫慰我寂寞心靈的熱情太陽。」

  「說得真好聽,別以為我會忘了你騙我一事。」她還在氣他不老實,把她耍得團團轉。

  「我道歉,我不是有心的,妳知道我的工作有很多為難的地方,並非我故意欺瞞妳。」習慣使然,他沒想要解釋。

  因為他是把自己藏得很深的人,心中有話不會告訴任何人,一件一件深埋直到爆發為止。

  「那現在呢!你的工作不重要嗎?」不然怎麼有空來曬太陽。

  「什麼事都沒妳重要,而且今天我休假。」見她沒抗拒,他輕輕地摟著她。

  「休假?」傅青蘿懷疑地瞇眼。「你能休幾天?」

  別又是來查案的。

  「隨我高興。」他的假期將會非常長,長到令她尖叫。杜玉坎的眼中閃動著一絲狡色。

  「嗯哼!既然如此就來學衝浪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報仇不必等三年,隨時可以開始。

  「沖……衝浪……」不要吧!他會直接滅頂。

  「你不會不答應吧!我還以為你愛我呢!」她會非常好心地指導他到世界級的水準。

  杜玉坎硬著頭皮接招。「我是愛妳,可是……」

  「可是?」眼一斜,傅青蘿的表情像是他又滿嘴謊言。

  「沒什麼,我是說衝浪是很好的運動。我能吻妳嗎?」他嘴癢難耐。

  「嗄!?」

  杜玉坎把她的怔然當默許,毫不客氣地俯下身吻住那兩片豔麗的唇瓣,心底的熱情比南臺灣的太陽還熾熱,緊緊將兩人包住。

  「姊,不要在陽臺接吻,鄰居會笑的。」口氣如同丁加恩的傅家小妹冷冷地說道。

  在經歷一次綁架後,傅青萸的心智突飛猛進的成長,遂擔任了加恩的助理,晚上則到補習班上課准備考高中。

  「哎呀!你們怎麼又搞在一起?分開分開,我以妨害風化罪名逮捕你們……」

  傅青蒲的話還沒說完,他大姊的一隻腳已朝他踢來,讓他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當烏龜。

  風吹過,仙人掌笑了,笑這一家的和樂融融。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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