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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回
「啊!」夏令涴大叫,不過她實在沒力氣了,叫歸叫,身子還是沒有動一下。她這樣子,看在顧元朝的眼裡反而成了無動於衷,肚子裡那股氣咕嚕嚕的直冒泡,揮起熊爪子,又在她臀部拍了一下。
夏令涴腦袋埋在繡枕裡面,唉唉的叫:「王爺打人了,王爺欺負王妃了。狗熊你這個禽獸,欺負弱小,我要去找母妃告狀。」
顧元朝道:「你去告狀吧,正好讓母妃替我出口惡氣。」
夏令涴翻過腦袋來:「我哪裡得罪狗熊大人了?」
死不承認!
『啪,啪啪』地連著三下,這會子夏令涴再沒有力氣也要反抗了。大猴子不吱聲,還真的把她當作小猴子啦!
雙手一扯,硬是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的將顧元朝給扯到了床榻上,自己一個翻身就爬到了對方的胸膛,揮舞著軟綿綿的拳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
顧元朝愣了愣神,氣笑了:「你還真的不知道?」
夏令涴癟嘴:「我知道啥呀!我最近什麼也沒做。」想了想,她最近還真的老實得過分,只有:「你不會是要替我表妹出頭吧?」說著,一雙手就掐到了他的脖子上:「你敢娥皇女英,我就掐死你,省得以後氣得我吐血。」
顧元朝定定的凝視著對方,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丁點心虛來,可左瞧瞧右瞧瞧,對方愣是一隻傻猴子,居然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而招了打。顧元朝疑惑,他家猴子平日裡看著滿聰明的啊,怎麼這會子如此的愚笨了咧?答案只有兩個:一個是她演技越發精湛,真正成了八面玲瓏,輕易不露出真實想法的皇家媳婦;一個是她還是那隻蠢猴子,在他面前是什麼就是什麼,習慣了不動腦子不花心思。
夏令涴咬他鼻子:「說啊。」
顧元朝放鬆一笑。她是真的很坦誠,毫不作偽,那麼她是真的覺得那人回來也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橫豎跟她沒有關係,所以壓根不放在心上。
他抓住對方的手腕:「下來吧,你把我坐扁了。」
夏令涴道:「真的是為了表妹?」
「不。」顧元朝突的覺得好笑,自己一聽到影衛回報說夏令涴與汪雲鋒見面,心裡就忍不住緊張。在宮裡一邊聽東海戰事一邊就坐立不安了起來,可今日等到夏令涴回府,她什麼臉色都有沒有,話也說得少,這本很難見。在顧元朝的心中,夏令涴就該一天到晚嘰嘰喳喳沒事找事,有夫君就圍著夫君打轉,有女兒就圍著女兒打轉,可她偏生有氣無力。站在她身邊熬了一整日,兩夫妻硬是沒有說上幾句話,回來她就倒頭睡覺。說好聽的是過年過節諸事繁雜給累著了,說不好聽的肯定是這些日子想某人想得精神委靡,而堂堂趙王爺突然就變成了被王妃拋棄的怨夫,回到府裡還得不到王妃的寵幸,甭委屈了。
被忽視的趙王感覺自己腦袋上戴了好大一朵綠帽子,上面亮晶晶的鑲嵌了一腦門的翡翠,讓他那個氣啊,回府就開始發飆了。
「你們夏家的內院,我去干涉做什麼。」
「那你還打我?」
顧元朝頭一揚:「我就只是想要打你了。」
夏令涴大氣,沖上去就朝著他腦門咬了一口,還磕了牙,呸呸的道:「你還真的是欺負我上癮了。」
「對!」既然已經欺負上了,沒道理不繼續欺負下去,某隻狗熊腿一撐,整個人又翻到她的身上,嘿嘿奸笑著,扯下腰帶,就將她的雙手綁縛在床頭,夏令涴不知道他做什麼,掙扎了兩下疑惑的望著他。
顧元朝也不解釋,埋下頭就去吻她,兩人叫喚了些許甜意,夏令涴就只覺得進氣少出氣更加少了,疲憊再次蔓延了上來,眯著眼眸昏昏欲睡。
顧元朝將她的外裳都給抖了開,屋裡燒著地龍溫暖如春,倒也不擔心她會著涼。可解到後面,這儒裙卻不好脫,顧元朝索性從裙襬翻到她的胸口,隔著胸兜咬著渾圓。夏令涴迷迷糊糊睜開眼,瞥他一眼,翻了個身,顧元朝就將鴛鴦兜給解了開,儒裙的蠶絲緞子下是若隱若現的小紅豆。他咬住一個,又去脫她的褻褲。
夏令涴喃喃:「別鬧騰了,讓我先歇息會兒,今晚還要守歲。」
顧元朝道:「我在欺負你,你也好歹給點反抗。」
給他的回答是夏令涴伸腿軟綿綿的踹他兩下,某隻色熊只覺得胯下的小龍呼地站了起來,他抓著夏令涴的手去揉它,自己輪番進攻咬著紅豆。
夏令涴只覺得那東西又熱又硬,使勁的捏了兩下再也不搭理了。顧元朝這個氣啊,抬起她的腿來,用龍頭在她的桃花源洞口磨蹭,麻麻癢癢就是不進入。一雙可惡的熊爪子還在她身上的敏感處到處點火,沒了多久夏令涴就感覺體內有股熟悉的慾望在升騰,她緩慢的抬起點腿,讓對方靠得更近些。可顧元朝這混蛋,認定了 『欺負之實』始終只在門外徘徊不進去,桃源洞口已經被兩人的密處磨出了不少蜜液,滑滑的。
夏令涴掀開眼簾瞪他一眼,可眼神太無力倒是媚到骨子裡的嬌態,顧元朝喉嚨深處咕嚕一聲,再也顧不得磨蹭,提著小龍噗哧的就衝了進去,頂得夏令涴往上一撞,腦門碰在了床柱上,她『哇』地大叫,揮手就要打他,壓根忘記了自己已經被對方捆住。手不能動,腳卻是能的,連番踹踢,掙得桃源中時而緊時而鬆,緊的時候那小龍就被夾得喘息,等到一鬆,那龍頭就直接撞入了花心。
這麼動了幾次,顧元朝也嘗出了新味,笑道:「再踹,踹大點。」
夏令涴氣惱,雖然體內如千萬隻螞蟻再爬,可她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主,抬頭就要去咬他,揚起倒下再揚起倒下,硬是碰不到對方分毫,又扭著上半身掙扎想要讓雙手脫離出來,這會子那小龍又大舉進犯,讓她只有喘氣的份,偶爾還能洩出幾句呻吟來。
顧元朝嘿嘿地笑,渾身卯足了力氣要將對方就地正法。
屋裡只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身軀相撞發出的『啪啪』聲,還有夏令涴偶爾幾句不忿,顧元朝得意的大笑。
午夜之前,累極了的夏令涴被顧元朝抱著去沐浴了一番,到了午夜接受了府裡眾人的拜賀,發了紅包,看了宮裡點的煙火,就各自散了,只留下幾個沒有家眷的丫鬟在門外伺候。
小猴子顧尚錦已經被抱在了顧元朝的手裡,不時被爹爹哄騙著吃了沾在玉箸上的酒液,沒多久就已經雙頰紅暈暈暈乎乎,再也沒法鬧騰大人了。
奶媽們早就已經回了自家,夏令涴懶得喚人給孩子餵奶,只好自己解了衣裳,將孩子抱在懷裡,讓她含了自己的迷糊著吃『夜宵』。不管是皇家還是世家的媳婦,都不興給自己孩子哺奶,大都是請了幾個沒有病史的奶媽哺育。夏令涴曾經聽娘親說過,她出生之時一家子舉目無親,爹爹又是在小地方做縣令每個月的銀錢不多,她身子弱,夏黎氏沒有法子只好自己給她哺奶,一吃就是一年,這身子骨才慢慢壯實。不過,也因為夏黎氏自己身子骨好,且懂得養生,倒是把女兒給養得白白胖胖的,故而認定了親娘的奶水重要比奶媽們的好。所以,在沒人的時候,夏令涴會偷偷給女兒餵幾口,在外人面前卻是不敢的。
顧元朝平日裡在宮裡,哪裡見過她這番樣子,平日裡奶媽也是帶著孩子去了小廂房單獨哺育,頓時瞧著新鮮。自己爬下暖榻去關了門,賊眉鼠眼的溜到夏令涴的身邊,扒拉開她另外一邊的衣襟,也含住了另一個。
夏令涴嚇了一跳,拍著他腦門瞪著眼。顧元朝用牙齒磨著小紅豆露出給她看,反倒將對方鬧個臉紅,只看著左邊是女兒右邊是夫君,這情景怎麼看怎麼怪異,女兒這邊倒還好,顧元朝卻是時隔二十多年才重新回味這滋味,一時半會沒摸到竅門,左咬咬右吸吸,夏令涴一手撐在榻上,只覺得比方才那一次歡愛更加讓人全身發熱發軟。
顧元朝順勢就將母女倆給抱在自己的身上,挑開她的裙襬。當時沐浴完後,他就嫌棄穿褻褲麻煩,反正守歲就呆在屋裡哪也不用去,索性沒讓她穿上,現在自己解開褲帶,藉著對方春情已動,哧溜的滑進了桃源。夏令涴沒想到對方居然膽子這麼大,不由得一陣緊張,這反而將對方夾得更加緊,顧元朝悶笑抱著她,而她抱著睡著了還含著娘親的顧尚錦,慢慢的動了起來。
手中還有孩子,身子比往日更加重落下去的深度越發深,每一下都頂在了最深處,夏令涴撐了沒多久就覺得孩子都抱不住了。顧元朝又將孩子放在榻上,讓她匍匐在孩子上方依然咬著,自己從後方進入,夏令涴掙扎了幾下到底抵不過對方的力氣,只能被動的折騰。
到底是交歡過一次,這一次格外的漫長且溫吞,夏令涴只覺得自己是東海中的扁舟,隨著海水的流動而飄飄蕩蕩,讓她覺得即溫暖又安心,不知不覺中隨著對方翻過大浪,捲入狂風中,再也無法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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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沐修到十五,十六就必須上朝。
顧元朝心裡惦記著朝中的事情,除了與太子走動商討年後的戰事,就是官員之間的走動。夏令涴暗自觀察,來的文官與武官都平平,最高不過三品,最低的也有九品。文官們經常與他一起在前院的書房裡面嘰嘰喳喳,一聊起來就是大半日。武官們除了拼酒吃肉就是比武,不是不比一比就是群架,有一次甚至於十來個武夫圍攻他一人,明面上的傷痕沒有,脫了衣衫胸膛腿腳到處都是青紫。夏令涴心疼的直掉眼淚,只說怎麼一年比一年下手重。
顧元朝倒是不以為意,只說:「每年都是這些人,從九品到六品校尉,他們下手越重說明武藝越高強,而我則是荒廢了,不好。」
夏令涴問他:「是不是又有戰事了?」
顧元朝不想讓她太操心,只說:「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男人的地方就有野心。」
夏令涴沉默不語。
顧元朝抱了抱她,道:「有空多去其他世家走動,皇上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新一輪的改朝換代又要來了,世家們該放下各家的那些明爭暗鬥,一致為了更大的利益合作了。」
夏令涴拍他:「你是皇家的兒子,我們世家勢力太大,不還是做皇帝的不舒坦。」
顧元朝笑道:「我又不是皇帝,急什麼。」
夏令涴望著他,似乎是第一次聽到自家夫君說對那個至尊之位的看法。她不是不擔心,每一次皇帝的更換,世家的地位就要重新洗牌,原本權大的會被架空,有的勢小的反而得志,這本就是風雲變換中的常事。她的爹爹夏三爺也是當年新皇登基之時,開始打壓世家利益,夏家為了保存根脈才將爹爹外放到邊緣小城,直等到朝廷安穩了才調了回來。若是,顧元朝牽扯入新皇的權利範圍,那麼夏家是好是壞還不得知。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夏家姐妹都嫁給了太子黨這一邊,顧元朝明面上也是太子的人,而大皇子那一派,夏家也有其他的姻親,黎家也有一位表姐嫁給了其他的王爺,這裡面的人際關係如一張密不透風的蜘蛛網,織就了整個皇城乃至整個大雁朝的所有權勢,不論哪一方勝利了,另一方誓必會被打擊。
「放心好了,你爹爹是中立清流,不論誰勝誰負,你們三房都可保安然無恙。」
夏令涴低下頭去:「你就糊弄我吧。我是你的王妃,若你出了意外我豈有苟活的道理。倒是,就將尚錦放在爹爹的羽翼之下,也是無妨的。」
顧元朝一時無語,抱著她親吻她的髮絲:「你就這麼肯定我們會輸?要知道太子的根基也不薄,皇后替他經營了二十多年不是說垮就垮的。」
夏令涴揪住他的衣襟:「你呢?你會如何?或者說,你想要得到什麼?」
顧元朝頓了頓,問她:「你又想要得到什麼?皇后之位?」
夏令涴嚥下心口的沉鬱,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將自己埋入對方胸口更深了些,「我只知道,一旦你成了最高處的那個人,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
顧元朝笑她:「盡瞎說。」
瞎說麼?他還只是王爺的時候,就有人連續不斷的送性格各異容貌不凡的女子來,等到真的做了那至尊之人,他要娶的不單有世家女子,還有官宦女子,還有其他各國送來聯姻的公主,到時候她夏令涴算什麼?就算做了皇后,她又真的能夠高興麼?
她的母親因為老夫人說要留著柳氏探查原本柳家的暗藏力量,就硬生生忍了八年,才將柳氏給弄沒了。到時候,別人用朝局的穩定,用世家的利益,用各國的和平來壓她,說:你是皇后,是天下之母,你不必須為了國,為民族,為大家考慮,個人感受算得了什麼!
到了那時,她怎麼辦?
那一場談話,被兩人刻意的忽略下再也沒提過。
夏令涴偶爾會望著忙碌中的顧元朝發呆,偶爾會將女兒抱得緊緊的不讓人碰觸一下。顧元朝知道她心裡有擔憂和害怕,可不知道從何勸起,這種事情更加不能讓外人知曉,兩人慢慢的避而不談此事。等過了十五,他就益發忙碌。
沉靜了幾年的東海海寇從去年就開始猖獗,駐守海關的將軍被人暗殺,引起了朝廷震動。一時之間,又為了派誰去重整關防鬧得不可開交。
夏令涴懶得去聽這些,等到雪都融化了,整個朱雀街又開始全面熱鬧的時候,她帶著丫鬟婆子們去了陪嫁名單上的金鋪。一方面是重新任命新的店舖掌櫃,因為上一位年事已高要回鄉養老,所以新的掌櫃必須從鋪中的老人中選去。這是夏令涴的私產,重要的人員必須她親自任命才行。另一方面,她也受不了與顧元朝之間的沉悶氣息,想要出來走動走動換換氣。
沒想到新老闆倒不是以為老人,而是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姓莊。八歲就隨著老掌櫃學徒,如今也有十多年,算得老掌櫃的親傳弟子,夏令涴問了幾件事情,也就定了下來。
新年的氣氛還沒有完全消散,扶著城中環衛的僕婦們正將到處掛著的燈籠給摘了下來放好,等待明年再用。孩童們點著炮竹放著,也有老爺子們在門口日頭底下架起了棋盤對弈。
夏令涴伸手朝著天空望去,只看到對面屋簷上,一道刺目的光芒閃過,耳邊只傳來一聲大叫:「趴下!」
她恍惚的閉了閉眼,肩胛一痛,整個人已經被撲到在地。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上,只覺得濕潤,一股血腥氣沖鼻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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