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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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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張小花]我就是妖怪《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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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4:1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四十九章 離奇事件

    局勢完全被我們控制之后,我們把街里街外所有武裝分子不管活的還是半死不活的都集中在空曠地,這會那七八個被林子文扎過的第三圈也繞回來了。至于被阿破嚇唬過那個,他是徹底瘋了,具體變現是一看見黑頭發黑眼睛的人就拍手歡笑,然后大哭,最后是用英法德三國語言輪換著說“語遲有個會噴水的哈默,會噴水!”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踢了一腳地上的黃毛道:“怎么又是你?”

    黃毛也被阿破嚇得不輕,他投降之后阿破把左輪手丨槍的彈倉打開來給他看,唯一的一顆子彈在第二個格里整裝待發,也就是說他要晚一秒投降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黃毛哭喪著臉道:“是我們老板讓我們來的。”

    “元妖?”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又問他:“他讓你們來富加干什么?”我很納悶,元妖難道缺錢花?

    黃毛道:“他讓我們來找間東西。”

    “什么東西?”

    “不知道。”

    阿破把左輪手丨槍的彈倉轉著,看著他。

    黃毛帶著哭聲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他每天都要問問挖出了什么東西。”

    紅夜女道:“元妖在找什么,曹操墓?”

    我微微搖頭,也覺得莫名其妙。

    阿破道:“老大,這些人怎么處置?”

    我看了一眼眼前這幫人,他們個個沒精打采氣息奄奄,同伴非死即傷,我歎了口氣道:“放走吧,反正他們也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危害了。”

    這群人聽說我們肯放他們走,也不見如何開心,充分表現了一把心如死灰的境界,他們攜死扶傷,木然地慢慢消失在夜幕中,那背影看得人潸然淚下,我心一軟道:“恐怖分子也是人啊。”

    阿破接口道∶“小慧她爸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已經圓滿完成了——讓他們看了一把真正的恐丨怖份子”。

    戰斗結束后,很多居民甚至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讓他們得知我們是他們女王派來營救他們的以后,我們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

    粗粗打掃了一下戰場,狼頭他們果然從不少人家里拆出了遙控炸丨彈,狼頭叫人把他們集中在遠處的一片空地上,狼眼撿起地上的遙控器隨便按了幾下,不屑道∶“到底是些菜鳥,做個炸丨彈都響不了。”

    不等我們阻止,放炸丨彈的地方頓時騰起一片小型蘑菇云——這些炸丨彈一但離開了平民區,又可以使用了。

    狼頭他們相顧變色,均道好險。

    雖然理論上講,那些武裝份子再也無法傷害十三街區的人,不過我們還是支持這里的居民遷移到城里去,這離礦山太近了,而這的人又大多都是些老頭老太太,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們中幾乎沒有一個願意搬走,理由是這樣刺激的生活能讓他們重新體驗年輕時候的激丨情,代表人物是大胡子胖老頭,被黃毛挾持過的老頭這會正眉飛色舞的跟人炫耀他的經歷,我看見好幾個老太太直沖他拋媚眼。

    這一晚上,我組織人清掃戰場,做事后總結,登記財務損失,在王府大街當過一年居委會主任的我,這一切自然做得有條不紊。搞得狼頭他們直納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天剛亮到的時候,我們一行人被浩浩蕩蕩的老頭老太太們送出來上了車。

    狼頭邊發動車邊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像做了一場夢似的說:“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我們能以零死亡結束這個戰場(這場戰斗),尤其是在人質問題上。”

    我笑道:“所以我們都沒白等。”

    狼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你指的是‘你們的人’?”

    “那你以為呢?”

    狼頭認真道:“我承認一開始看走眼了,你們很強——對了,我還得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可是這跟人質有關系嗎?”

    我說:“你忽略了一個人。”

    “那個叫聶平的?”

    我點頭。

    “跟他有什么關系?”

    “不然你告訴我為什么一晚上打了上千發子彈,十三街區的居民卻毫發無損?據我所知坐在悍馬里的美國大兵經常被流彈打得頭破血流腦漿迸裂。”

    狼頭回想了半天悚然道:“還真是,我現在想起來了,早在我們秘密行動開始的時候就有人試圖對人質開火,但是他沒成功,如果說這一切全是因為他,那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意味深長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它不會發生,在這個問題上我只能告訴你,神愛世人啊——你相信有神嗎?“

    沒想到狼頭笃定道:"我信!我是個有神論者,最優秀的傭兵不是最純粹的無神論著就是有宗教信仰,只有這兩種人不怕死。”

    我笑道:“那你就信對了。”

    狼頭道:“我還相信你們中國的投胎轉世,雖然告訴我這個的人他自己不信。”

    阿破在后面道:“有機會介紹兩本我們中國的穿越小說給你,像你這種傭兵加穿越很火的!”

    狼頭:“……”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我對他說的這個人感了興趣。

    說到這個人,狼頭眼睛一亮道:“他也是個狙擊手,從技術上來說,他也是我見過的唯一能和昨天夜里相提並論的狙擊手。”

    想起昨天的事,全車人都有點心有余悸,從2000米以外向我們射擊,除了孫滿樓連碰了兩次狗屎運,我們這些妖族都拿他沒辦法,昨天夜里他只開了兩槍,但給人印象深刻。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說伏擊我們的會不會就是他?”畢竟能一槍打斷2公里外半空中比香煙還細的熒光棒,我覺得就算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太多。

    狼頭再次笃定道:“絕不會是他。”

    “為什么呢?”

    狼頭一笑∶“沒什么好說的,反正不是他。”……

    知道我們要回來,葉卡捷琳娜帶著人在皇宮門口迎接我們見參加行動的人一個不少地回來,葉子這才問∶“情況怎么樣?”

    我沖她做了個“OK”的手勢,所有人頓時歡呼起來。

    我走到聶平跟前道∶“謝了,全靠你。”

    聶平微微一笑∶“管用就好,我這就去把別的街區也保護起來。”

    杰克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跟聶平說∶“不管怎么樣,我先向你道歉。”

    聶平溫和道∶“沒什么,都是為了無辜的人民——哦對了,你以后不要在我背后翻白眼的話就不會再摔跤了。”

    杰克尴尬地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我看看靠在無雙身邊的小綠道:“還有你,謝謝。

    小綠粲然一笑,有點嘶啞道:”不客氣。”

    昨天我們打了一整夜,小綠就唱了一整夜,只有她的歌聲是對付元妖的不二法寶,而且還必須是她本人的即時演唱,元妖似乎並不怕小綠的錄音,以前在中國的時候我們有過類似的教訓。所以這些人里,小綠是最辛苦的幕后功臣。

    葉子笑道:“小綠這一晚上唱下來可不得了,又多了100萬粉絲,今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們就收到無數電話,強烈要求反復重播小綠的節目。”

    阿破道:“這樣吧小綠,你以后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想說什么都用歌聲唱出來。”

    無雙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小綠是張帝啊?”

    出兵十三街區就是為了驗證聶平的詛咒是否靈驗,結果皆大歡喜,剩下的事兒就用不著我們了。當聶平把詛咒下遍全國后,葉子又阻斷了敵人的一切供給,水電、糧食。

    僅僅一天,享受貫了大爺待遇的武裝分子們就惱羞成怒,再加上十三街區的事u,他們派出了一個營的人數下山掃蕩,並信誓旦旦地揚言要給富加一點顏色看看。

    這時整個富加王國已經加持了聶平的詛咒,毫不知情的武裝分子們開車沖到市區,對著老百姓一陣掃射,性能優良的旱澇保收的AK-47全自動槍射出來的子彈全像沒頭的蒼蠅劃著曲線來回亂撞,要么就還沒射出去就在槍膛里翻跟頭,又或者像周星星的槍一樣,子彈分單雙數神出鬼沒不可逆料地前一顆后一顆躥——總之就是不往人身上打。

    結果就是起初的恐慌很快就被恐怖分子們丑態百出的洋相搞笑代替。人們走上大街隨便就能看到最逼真的情景喜劇,開始他們甚至以為那是女王陛下特意派來讓大家開心的,直到其中一個“演員”用槍把另一個“演員”的腳打穿為止。

    退而求其次的恐怖分子們只能放棄傷人的想法先搞食物和淡水,但是他們沒意識到財產也是人合法權益的一部分,甚至比人還牢不可破。在此過程中他們亦遭受了不少磨難:

    一個持槍搶劫超市的家伙在沖超市大門放了一陣沒頭沒腦彈后昂然走進,然后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被自己射得垮塌的貨架壓倒。

    一個由武裝分子組成的搶劫團伙成功闖進一座商業大廈,未遇任何抵抗,可他們不知道,在百米以外一群頭戴黃色安全帽的工程人員正沖這邊指指劃劃,隨著其中一個安全帽手指一按,大廈轟然倒地——這幫孫子硬是闖進人家要定向爆破的樓里了。

    還有一個“天才”,異想天開地駕駛著一輛推土機想要沖擊某家快餐店,剛開到台階下車沒油了,這時一個花盆從天而降,花盆的主人倒並非什么敢于向惡勢力斗爭的硬漢,他是因為好奇推土機巨大轟鳴前來開窗查看的。

    幸運的是花盆沒砸中他的車,身在20樓的樓主驚叫著提醒了他一聲,不幸的是他不該探出頭去看……

    ……一個營的人回到山上的時候就剩下半個連了。只要有傷害別人的舉動,最先倒霉的必定是自己——這些可憐人經歷的各種搞笑離奇死亡足夠拍100部《死神來了》的。回去的人也都患上了很強的抑郁症,只有拿著槍,凶神惡煞似的人才能給他們安全感,一但看見身穿便衣,滿臉無害的平民他們就跟見鬼一樣大喊大叫,逃之夭夭。

    可是這不能阻止其他人下山,饑餓是最切實的問題,守著一個繁花似錦又富得流油的國家挨餓絕對比在十冬臘月去堅壁清野的鄉下還受罪,所有人都想碰碰運氣。他們不信從前殺人如麻的自己連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都對付不了。

    于是一出出離奇事故繼續上演,左腳拌右腳摔殘的,打噴嚏下巴磕在竹簽子上磕傷的,吃糖餅燙后腦勺燙禿的……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位喝涼水塞牙塞死的,這位奇跡般地搶劫成功了一個小伙子手里的湯壺,小伙子在后面追,他在前面邊跑邊喝,等小伙子追上告訴他那是防水萬能膠時,這小子已經說不出話了。

    終于絕望的武裝分子們放棄了努力,他們背著槍,臉上帶著絕望悲觀的神色,流浪在陌生的富加王國,一旦見哪有別人隨手不要的食物就一哄而上,彼此間大打出手,由此還子啊中餐店門口發生了“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至此,結果已經沒什么懸念了,用葉子的話說,這已經由3000民兵隊5000恐怖分子的武裝沖突突然轉變成了100萬人對幾千人的戰爭!

    這幾天我們沒少討論元妖來富加的目的,起初我以為他的出現就是為了和我們作對,但黃毛的出現就不一樣了,從黃毛的口氣來看,元妖似乎已經動用了掌握著“墮天使“所有力量,並且他在想在富加找什么東西,雖然大難暫時沒有頭緒不過我們決定不管他找什么,總不能讓他輕易得逞——我們讓小綠把練聲室搬到直播間,沒事兒就像消毒一樣用小綠的歌聲對全國進行清掃。反正富加的人民自從聽過小綠的一次演唱會以后就對效率念念不忘,由此還引發了中文熱。現在全國不管是電視還是廣播都有一個固定頻道是專放小綠的,還有所有的高音喇叭也都全部啟用,每天從早上8點到晚上8點只要小綠一唱歌,富加的所有角落都聽得到。驟然,也有極少數毫無音樂細胞的人提出異議,葉子對此的解釋是:非常時期關乎國家的特別政策!

    形式(形勢)似乎是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轉化了,其實只有我們幾個知道這不能長久——聶平在全國范圍下的詛咒,為了維持這個龐大的結界,他必須支付驚人的精力,每一次詛咒的具體應驗還會額外消耗他一分力量,就跟我要接的子彈越多就越費力是一樣的道理。

    聶平至今為止利用自己的神力處理過的最大群體事件就是在國內貼小廣告那次。而富加是一個國家,武裝分子們也絕非貼小廣告的可比,其力量損耗之大可想而知。

    這天中午,聶平面色沉重地告訴我們:他的力量最多只能將詛咒再維持24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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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4:2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章 金镏子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來到富加的那些所謂恐怖分子,他們到這片熱土上並不是為了給別國人民示范各種離奇事故的,他們來,只為了一個目的:鑽石和黃金。

    “盛產”這個詞現在被用的很濫,大多已經名不副實,有的是以前盛產過,有的只不過是開放旅游項目的噱頭,傳說中盛產美女的地方其實碰到恐龍的幾率一點也不小,甚至更大。

    不過富加盛產黃金和鑽石這一點卻是名副其實的,據說只要有心,抗把鐵鍬就在山里挖或撿到鑽石,未必值多少錢,但夠騙一個第三世界的姑娘跟你結婚了……

    正因為如此富有,所以小國寡民的富加引人眼熱,周邊的大國都想占它的便宜,由此,憤憤不平的杰克才異想天開地執行了他的強國之計,不想作繭自縛。好在他還有一個“不務正業”的侄女,因為其在不務正業時期的作為,使得某神族欠她一個人情,聶平才會幫她,繞了一大圈,繞來繞去無非是一個“利”字,人類有時候可以很偉大,有時候卻又很渺小,這種多變性常常把我搞得眼花缭亂,所以我對“統治”他們殊乏興趣——一個居委會主任就夠我忙的了。

    這天上午,從武裝分子們控制的山區來了一個代表說要跟我們談判。

    葉卡捷琳娜大聲道:“現在還有什么好談的?”

    這時我們正在全面備戰,聶平的詛咒還有不到24小時到期,雖然他說他再努把力能延長一點,但要想取得最后勝利,決戰是必需的。只要利用好這24小時,我們勝算很大,這些天野狼傭兵團的人已經多次滲透到對方內部大搞破壞,狼頭驚訝地發現他們幾乎沒有所謂的指揮戰線,所有人都呈現出一片散沙各自為戰的狀態,而且在缺衣少彈的情況下士氣低靡,再沒有了平民的后顧之憂,只要多組織幾次有效的進攻他們很快就會垮掉,所以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雖然這么說,葉子還是讓那人在皇家藏書館等著,她看了看表吩咐隊長:“讓我們的人繼續准備,配合野狼他們發動總攻!”

    “是!”隊長摩拳擦掌地下去了,盡管在自己的國家得聽候別人的指揮讓他有點不爽,但畢竟這是他領導的游擊隊第一次大顯身手的機會。

    我跟著葉子走進藏書館,一進門就不禁道:“是你小子?”

    坐在閱覽桌前的,正是參加過在王府大街襲擊葉子的查理,他是“墮天使”里地位不低的頭目。

    查理一見我們進來,忙起身賠笑道:“陛下,我們又見面了。中國有句古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看來真說對了。”

    葉子笑了一下道:“那是托你的惡福。”

    這倆人見面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十足的中國場面話,搞得我很納悶這里誰才是中國人。

    查理轉頭沖我一笑:“還有你,何安憶,我們老板經常提起你呢。”

    我哭笑不得道:“有屁快放,你來干什么來了?”

    誰知查理又把頭轉向葉子道:“陛下,我是代表我們老板來跟您講和的!”

    葉子哼了一聲道:“你們老板是受雇于那些流氓來殺我的吧?”

    查理微笑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他們受雇于我們老板。”

    葉子意外道:“你是說他們全聽你老板指揮?”

    查理:“是這樣的。”

    “那講和又是什么意思?”

    “只要您同意,從現在起所有在貴國的外來武裝都會放下武器,不過要您安排飛機送他們出去,雙方不再互相攻擊。”

    葉子皺眉道:“你們要撤退了?條件呢?”

    查理道:“他們希望貴國能兌現杰克親王執政時期的承諾——把許給他們的報酬給他們。”

    “什么報酬?”

    “經他們手開采出來的黃金和鑽石總量的百分之七,還有同等價值的美元,這都是事先說好的。”

    葉子一拍桌子道:“絕不可能!”

    我好奇道:“東西不都在你們手上嗎?還征求什么意見?”

    查理嘿嘿笑道:“前期所有成品都是由杰克親王派人運送保管的,顯然他對我們並不放心。”

    我心說難怪杰克在博物館為什么想不到有人想殺他了,原來所有貨都由他掌握著,錢沒到手先殺東家的事他自然沒料到,這也說明他終究有老奸巨猾的一面,到底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后來的事,我心知肚明都是元妖搞的鬼,他花錢買通富加王國這些恐怖分子,要雙管齊下干掉這個國家所有的王位繼承人,再背后的陰謀就不得而知了。

    葉子道:“我可以安排飛機讓你們滾蛋,但你們休想拿走富加的一草一木,你我都明白,現在打起來你們必輸無疑。”

    查理冷冷道:“話不能這么說,女王陛下,我們的人都是無家無業的流浪漢和惡棍,全死了也沒什么,可你的士兵一個一個都是很寶貴的,你就有把握他們能不死不傷嗎?還有,我們來到貴國並非只會添亂,你們和H國還有F國的領海之爭我們難道沒出力嗎?”

    葉子冷笑道:“揚言要燒掉人家國家里的迪士尼樂園?”

    查理臉微微一紅,道:“可事實上很管用不是么?我勸陛下不要逼人太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相當于您國家百分之五的人一起拼起命來,您要考慮損失。”

    葉子凝神想了想道:“總之你這個無理要求我不會答應,還有,你別想浪費我的時間!”

    查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道:“據我們老板大致推算,你們的黃金時間還有不到24小時,陛下如果擔心我們是在用緩兵之計,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條件合適,我們的人會在24小時之內撤干淨,甚至可以先繳械。”

    葉子眯縫了一下眼睛道:“這樣吧,杰克親王宣布退位之后開采出的黃金你們可以帶走。”

    查理大聲道:“別開玩笑了,那些日子沒水沒電沒吃沒喝,靠人手擦出來那點黃金連副金耳環也打不了!”

    葉子不滿道:“我自己國家的情況我清楚,就算光用手挖也不可能這么少——起碼夠打副金镏子的!”

    查理:“……”

    …………分割…………

    反正小花也寫不好陰謀,提前超級劇透了吧:我的原意是元妖派查理來跟何安憶談判,要小綠停止唱歌三天就退兵,后來想想這也太太太弱智了,就又改成現在這個還算不太弱智的了,因為這里面還有要落王水生埋怨的問題,寫了一改就沒時間了,為了彌補更的少的罪惡,明天傍晚6點以前更一章,晚上的更新照常。

    …………再分再割………………

    反正你們也知道喝王水生有關了,那就……算了,不劇透了,再透成大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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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一章 血族長老

   對葉子開出的“條件”,查理想了一會道:“這個我得去請示一下我們的老板。”

    我笑道:“別裝了,他一定就在你兜里,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查理頓了一下,局促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半導體……

    元妖哼哼著說:“何安億你這個叛徒,居然聯手神族來對付我!”

    葉子吃驚道:“你是誰,你怎么會在收音機里?”

    元妖壓根不理她,葉子雖然已經是一代女王,不過所有人類不管身份高低通通沒在他眼里。

    我說:“別說沒用的了,條件我們已經開出來了,答不答應隨你。”

    元妖道:“我答應你,但是你們要保證我的人的安全,在撤退期間不得再進攻。”

    我好奇道:“你也學會關心別人生死了?”

    元妖冷笑道:“在他們身上我可是話了大價錢的,你公主小妞的叔叔答應他們的報酬都得由我來付,我可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至少得給我干滿這么多錢的活!”

    我失笑道:“還想著統治世界呢,就憑他們?”

    元妖哼了一聲道:“等你意識到人類的脆弱卑鄙后你會改變想法的。”

    “別廢話了,你的人撤退可以,必須現在就向我們繳械!”

    元妖道:“你的人也不許再向礦山進攻。”

    我說:“一言為定。”

    元妖嘿嘿笑道:“何安憶,我發現你們妖性以后也有個好處,那就是我可以信任你。”

    我臉一板道:“有事沒事了,我叫小綠送客了。"

    元妖忙道:“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說著沒聲了。

    查理收起收音機:“那我也告辭了。”

    他走到門口,我說:“好心勸你一句,,趕緊離開你老板吧,他不是人。”然后又補充了一句,“不是罵他,真的不是人。”

    查理笑眯眯地回過頭來說:“不管他是什么,至少他能按月給我發工資,金融風暴最厲害的時候也沒受影響,這樣的好老板很難找的。”

    我攤手道:“有奶就是娘的生活態度是不對的。”

    查理也一攤手:“反正沒奶的絕對不是娘。”

    ……

    “你們剛才說的都是什么意思,又是妖又是神的。”查理走后,葉子迷茫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解釋什么,我只能聳聳肩,葉子歎了口氣道:“又是以后告訴我?”她加重語氣道:“經過了這么多事,我也有個疑問:何安憶,你到底是不是人?”

    這時戈什正好進來,聽了葉子最后一句話急忙一縮頭,想要退出去,葉子卻已經看見他了,問:“什么事?”

    戈什不好意思地走進來,讷讷道:“你倆鬧別扭啦?”

    我們均感無語,戈什上前道:“礦山的恐怖分子已經集體向我們繳械,但是要安排他們全部離開國境大概還需要幾天時間。”

    葉子點頭道:“知道了。”葉子看著我說,“那就再等你幾天,這件事完了,你總不能再推脫了吧?”

    ……

    誰也沒想到鬧得轟轟烈烈的富加王國復國之戰如此草草收場,不過這倒是全國人民樂于見成的,因為不管如何用處在握,打倒決要有犧牲的。

    從這天開始,恐怖分子們分批次地從礦山上下來,坐上由富加安排的飛機被送出去,目前來看似乎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全部繳械的他們已經構不成什么威脅。

    第二天,狼頭他們來向葉子道別。野狼在這次戰爭中充分體現了專業的重要性,表面上看,他們沒傷一兵一卒,也沒從正面發動大規模攻擊,但是戰爭是打意志的,雖然只區區9個人,他們分工明確配合默契,爆破,滲透、偵查,加上讓人眼花缭亂的高科技手段,在這些天的對抗中讓敵人吃足了苦頭。也讓我們深切體會到了高科技戰爭的殘酷……狼頭他們每次執行任務前都要根據情況選擇裝備,無論哪一次裝備的本身價值都要超過3萬美金,幾乎就是一座座會移動的小金庫,野狼兵團租有兩顆衛星,一顆復責間諜偵查,一顆主要負責在戰時的臨時呈像,光租金就上百萬。9個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職業傭兵在對上千人的戰斗中絲毫不落下風,這一戰對富加王國的意義在于讓他們看到了強國的根本:現代戰爭很大程度上就是打錢而論打錢,富加似乎還不必怕誰。

    得知狼頭要走,葉子著急道:“那可不行,雖然仗打完了,我還得讓你們留下訓練我的士兵呢。”

    狼頭抱歉道:“女王陛下,這種事情您完全可以找別人來做。”

    葉子道:“是對薪酬不滿意嗎?我可以再加倍的。”

    狼頭笑道:“您誤會了,您付給我們的報酬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這次任務的價值,我們受之有愧。”

    “那為什么不願意留下?”

    狼頭想了想道:“如果從錢德角度說,我們這些人基本上都已經賺夠了,之所以還四處浪蕩,大概只能解釋為我們更喜歡有激丨情的工作,所以很抱歉。”

    葉子輕輕歎了口氣道:“我是真心挽留你們,也真心佩服你們,所以只好放你們走了,什么時候回心轉意了隨時歡迎你們。”

    狼頭一笑道:“那我們就祝陛下永遠用不著我們才好。”

    高大全在一旁喃喃道:“訓練新兵嘛,這活我也能干。”

    隊長、漢克斯等人都斜眼看他,要說他們不如狼頭這幫人還勉強服氣,高大全冒出這么一句來他們自然不滿。

    高大全大聲道:“看什么看,雖然都是民兵,你們至少得先有我這點素質才行,是不是蝦仁?”

    蝦仁歪著脖子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

    狼頭來到我們面前,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我還是得說:跟你們合作非常愉快!”

    我笑道:“彼此彼此。”

    狼頭和眾人一一握手道別,紅夜女打量著面前這9個人道:“你們這里真的沒‘狼鞭’?”

    ……

    引渡撤離工作一直做了三天,礦山上還有一半人,最終引起了小慧的警覺,她問葉子:“你們國家機場的接待力怎么樣?”

    “完全恢復以后可以達到上萬人。”

    小慧皺眉道:“那為什么三天了,5000人連一半也沒送走?”

    戈什道:“難道他們是想拖延時間好多挖點黃金?”

    葉子道:“我已經派人駐扎在山上了,他們有行動自由,但是在監視下絕不能再干什么壞事。

    小慧輕點額頭道:“這么說,拖延是他們主要的目的,但目標卻一定是黃金,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呢?”小慧隨即豁然道,“不管想干什么,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就是了——葉子你馬上下命令,讓他們從山上遷下來,一律去機場等候。”

    葉子道:“好。”

    這時漢克斯忽然跑進來道:“公主,我們抓來一個人。”

    葉子好笑道:“什么人?”

    漢克斯道:“我們的飛機在英國曼徹斯特機場加油的時候,有個家伙偷偷鑽進了我們的機艙,飛機回國以后被發現了。”

    葉子問:“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所以來請示你,我懷疑他是敵人收買的刺客。”

    “他人在哪?”

    “被我們帶到皇宮來了。”

    “讓他進來。”

    不多時,漢克斯帶著幾個人走進來,他身后那個人被兩個士兵按著肩膀,在拐彎處我們就聽到那個人喃喃不休地說:“你們不覺得這樣對待一個貴族太過分了嗎?”

    我們一聽到“貴族”兩個字就都站了起來,再細一分辨那聲音,都相視而笑,口口聲聲把貴族掛在嘴上的,除了王水生還能有誰?

    葉子也站了起來,王水生被兩個士兵按著頭,仍不住地說:“你們剛才說你們的女王叫什么來著?我的祖上可是伊麗莎白一世女王欽封的伯爵……”

    漢克斯叫道:“閉嘴,我還是葉卡捷琳娜女王欽封的騎士呢!”

    王水生頓時停止了掙扎,發愣道:“葉卡捷琳娜?幾世?”

    葉子笑了起來:“一世—漢克斯,快向王爵爺道歉。”

    王水生一抬頭,愕然道:“葉子,是你?何安憶,小慧……你們怎么在這啊?”

    我笑道:“我們沒告訴你要來富加王國嗎?”

    王水生詫異道:“這里就是富加王國?”他又看看葉子道,“你怎么成了女王了?”

    葉子嫣然道:“你多久沒看新聞了?”

    王水生跺腳道:“早知道我就叫你派專機來接我了,你知道躲在行李架上有多難受嗎?”

    葉子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是特地來向我道喜的呢,那你為什么來我們富加啊?”

    王水生局促道:“呃,這個說來話長,能允許我和何安憶他們單獨待會嗎?”

    葉子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道:“那你們先聊,我去處理礦山那邊的事情。”

    葉子一走,我們立刻把王水生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我排開眾人道:“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來。”我問王水生,“你怎么跑英國去了?”

    小慧則道:“你已經回過家了?”

    當初我們要走的時候正逢葉子危急,也顧不上王水生,不過他那時候就已經有要回英國的意思了。

    王水生道:“是的,我回過家了。”

    “去干什么?”阿破道。

    王水生道:“我還沒出生的那年,也就是112年前,我父親找到大英帝國最大的律師事務所,交給他們一件東西,指定讓他們在今年找到羅伯斯庇爾家族的后人然后交到他手里,所幸這家律師事務所至今還沒有倒閉——”

    阿破興奮道:“是什么東西?”

    我們都知道,一只老吸血鬼珍而重之要傳遞給下一代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財產或是珠寶之類的玩意。

    王水生手掌一攤,一個看似像銅質地的圓形小盤便展露在我們眼前,它大概有小煙灰缸那么大,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洞。

    無雙道:“這是什么?”

    王水生不直接回答他,卻道:“除此之外,還有兩頁筆記,上面記載了我們血族所有的歷史:我們血族發祥于5000年前的三大吸血鬼王,我們稱其為長老。到17世紀,數十萬只血族都是三大長老的旁支……”

    阿破道:“誰讓你給我們講歷史了——你們的長老也沒什么了不起,比我們晚了整整1000年。”

    王水生嚴肅道:“聽我說,我們血族到了一定年齡,要想保持力量和青春,就必須長眠,時間大約是1000年,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敵人並不多,幾百年前出現的由人類中的精英組成的墮天使算一個,但他們的職責也就是制約我們的發展而已,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就多了一個最可怕的敵人,他來無影去無蹤,最可怕之處是可以寄附在長眠的血族身上。根據我父輩他們的分析,墮天使可能已經被這個家伙操控了,他利用他們專門尋找我們長眠在地下的同類,所以從100多年前開始,墮天使對我們窮追猛打起來,為的就是給他們的新老板找尋可供寄身的血族軀體!”

    我們幾個面面相觑,心說原來吸血鬼們也不傻,已經發現元妖的陰謀了。

    王水生繼續道:“還有一點,那就是可供他寄身的軀體不但必須是長眠中的而且還得是當年三大長老的的嫡系血統,很可惜,這樣的血族少之又少,僅存的幾個也因為抗爭墮天使被害了。”

    阿破再次開口道:“你跟我們說這個干什么,和你手里這東西有關系嗎?”

    “有!”王水生突然從懷里掏出他一直佩帶在身邊的那枚傳世家徽來方巾那個小銅盤里,“當”的一聲,居然嚴絲合縫剛剛好,那枚圓形徽章一入小盤,立刻左右搖擺起來,最后徽章上的人頭指著一個防線,俨然一個指南針。

    “我就是跟著它來的!前往這個方向的,只有葉子富加王國那一架飛機,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了吧?”

    “不明白!”阿破道:“這個玩意到底是呀?”

    王水生鄭重道:“是一個羅盤,它能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血族在哪!”

    阿破道:“你不是說除了你,世界上已經沒有其他血族了嗎?”

    小慧忽然道:“有,至少還有三個!”她看著王水生道,“你一直沒說你們那三位長老的下落。”

    王水生感慨道:“還是小慧聰明,是的,不過不是三個而是兩個了,其中一位長老已經消亡了。”

    我忙問:“你的羅盤怎么幫助你找人呢?”

    王水生道:“據我叔叔輩的一個搞教學的同類研究,大概是一種特殊的波長,除了用我們的羅盤接受這種信號,外人絕對發現不了!”

    我們幾個再相互看看,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王水生道:“可怕的是我們的敵人似乎也能追尋到這種波長,你們想想,如果要讓他找到剩下的兩位長老,那……”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慧變色道:“現在你們知道元妖要找什么了吧?”

    王水生莫名其妙道:“元妖?那是誰?”

    我急問王水生:“這么說,今年是你們族里兩位長老要蘇醒(的)日子?”

    “另一位不知道,至少我們羅伯斯庇爾這一支的長老就要蘇醒了,這個秘密代代相傳,我父親算准了日子,可又怕我也出了意外之后羅盤落到別人手里,這才把兩件東西分開來,又安排了人類社會機構介入,為的就是讓我守護長老不被敵人奪去軀體。”

    “怎么守護?”

    “一般來講,長眠中的血族從有意識到完全蘇醒需要幾天時間,這段時間非常危險,就算普通人類都能對我們造成傷害,但是如果能找到

    他們藏身的地方並飨以鮮血,他們就會立刻醒來,那時就不用擔心了。”

    這時忽然有人報告葉子:在執行葉子命令,叫所有武裝分子都轉移的過程中,有一小撥人突然不顧一切地逃進了西面的原始森林,他們似乎帶著一只不大的長條形箱子

    小慧頓足道:“快追!”

    我拉起王水生就跑,王水生掙扎道:“我可沒時間跟你們干別的,我要去找我們本族的長老。”

    我們一路跑起來,顧不上理任何人,剛到廣場,小慧忽然道:“去把高大全叫來,讓他帶上蝦仁。”

    阿破隨之一省道:“我去!”

    小慧又對無雙道:“你叫小綠馬上在全國范圍內直播唱歌,但願這么做能給我們爭取一點時間。”

    “我來開車!”我坐進駕駛室,皇宮到森林的路我依稀還認的。

    “你們干什么去?”紅夜女懶散地轉悠出來問。

    “上車,跟我們走!”我清楚這一去很可能要有一場惡戰,多一個幫手就多一分力量。

    不大會工夫高大全帶著蝦仁和阿破一起趕到,小慧懊惱地連連拍腿道:“我們真蠢,居然這么輕易就被元妖瞞天過海了。”

    我看看表道:“還等無雙嗎?”

    阿破道:“咱們走咱們的吧,讓他留下來陪著小綠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點點頭,一踩油門,我們的車如離弦……呃,脫缰的野狗一樣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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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4:55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二章 同類和同族

    小慧說的沒錯,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我們被元妖瞞天過海了。他之所以主動來講和,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一旦打起來,他的那些烏合之眾肯定抵擋不了多長時間,他不惜假意來跟我們談條件就是為了拖住我們,好讓他的人繼續幫他挖掘尋找吸血鬼長老。這樣看來從元妖開始干涉富加王國的那一刻起,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身體,所以他出大價錢讓那些武裝分子四處挖掘,其根本目的早已經不是黃金和鑽石了。

    據王水生說,這種蘇醒前夕的波長非常微弱,他們家族的羅盤也只能顯示大致的方位,所以元妖這幾天大概也找得非常辛苦,但是最后的關鍵時刻他畢竟還是找到了。

    在車上,王水生一頭霧水地問我們:“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元妖是誰?”

    阿破道:“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小慧道:“沒時間慢慢說了,你就告訴他那是誰吧。”

    阿破撓撓頭道:“好吧,那是我們的老大,就跟你們的長老差不多意思。”

    王水生道:“誰?”

    “就你說的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敵人,他真的是一條電磁波。”

    小慧補充道:“而且也正是他在操控著墮天使。”

    王水生一下坐起來:“你們怎么不早告訴我?”

    阿破到:“你不也沒早告訴我們你們長老的事嗎?”

    “我不是剛知道嗎?”

    我說:“說實話我們也是剛知道不久。”

    阿破道:“你都一百多歲了才剛把自己家那點事鬧清楚,也真夠二的。”

    王水生握拳道:“你們打算幫誰?”

    小慧道:“當然是幫你!”隨即她歎了一口氣道,“也是幫我們自己。”

    紅夜女莫名其妙道:“怎么回事啊?”她還不知道王水生底細,高大全也是一知半解。

    我說:“你們問小慧,坐好,我要開車了!”

    在富加王國寬闊的公路上,我開足馬力直奔森林方向,好在車上坐的都是些“異類”,也不用顧及許多,不到5分钟時間,我已經把車開到了以前游擊隊的營地,也就是森林公園的外圍。

    這里已經有民兵追尋著從礦山上逃出來那一小股人的蹤跡趕來,他們見是我,走上來跟我說明情況。

    打頭的小組長道:“那幾個人偷了一輛車,到這里就徒步進森林深處去了。”

    那輛車就停在一邊,車門洞開,看來對方十分匆忙。

    小組長見我們面色凝重,安慰道:“以我看不用擔心,他們進的是森林腹地,那個地方猛獸毒蛇很多而且地形錯綜復雜,平時游人從不進去,他們要不退出來很難生還。”

    我只能點頭把他們敷衍開,然后問王水生:“你的羅盤上怎么顯示?”

    王水生低頭看著羅盤道:“大致方向對了,但還是很不好說。”

    “所以我帶了蝦仁來。”小慧拍拍蝦仁的腦袋,讓他嗅那輛車里的氣息,片刻后蝦仁揚起頭,沖一個方向叫了兩聲。

    高大全道:“我們跟著它走。”

    蝦仁在前面帶路,我們一頭鑽進了茂密的樹林,起初還有小徑和人類活動過的蹤跡,走了一個多小時后,樹林越來越密,遍地都是橫生的藤蔓,已經有原始森林的氣息了。富加森林覆蓋率很高,森林公園只是叢林外圍的一角,這會我們進入到的是它真正的中心地帶。

    蝦仁嗅嗅停停,但是進展很快,高大全不是和它交流兩句,我們一路緊跟,小慧跑得氣喘吁吁,阿破便環著她的腰,半拉半抱地扶著她走。

    紅夜女顯得頗為興奮,她把皮衣拉開一個大大的敞口扇著風,打趣阿破和小慧道:“我說你倆都到這份上了,怎么還不圓房啊?”

    阿破嘿然無語,小慧瞪了沓一眼卻不說話,雖然同為妖怪,這兩個女的之間似乎彼此都不對勁。

    紅夜女又撩撥王水生說:“哎呀這世界上真有吸血鬼啊?嚇死人家了,一會你們長老要吸我血怎么辦?”

    阿破壞笑道:“他吸你血,你吸他……”見小慧正在瞪他,忙把后半句咽回去了。

    紅夜女受了啟發,忽然異想天開道:“也不知道調戲吸血鬼會不會有意外驚喜。”

    王水生正色道:“不許拿我的祖先開玩笑,他一定是位紳士。”

    走著走著,高大全忽道:“壞了。”

    “怎么?”我剛問了一半,就見我們前面被一條潺潺的小河擋住去路,河雖然不寬,但是氣息已經被阻斷,走了這么長時間,跟蹤本來就越來越難,過了河之后,蝦仁東聞西嗅卻是再也沒有頭緒了。嗅到一棵樹前,蝦仁忽然露齒狂吠起來,看樣子那樹后大概藏了什么東西。

    高大全示意蝦仁安靜,手搭涼棚向樹叢里望著。

    “豁啦”一聲巨響,蓦地從哪鑽出一只龐然大物,這家伙遍體黝黑,胸前有個醒目的“V”字,這一闖出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高聲咆哮,卻是一頭少見的巨型狗熊。

    它這一出來,把紅夜女著實嚇了一跳,這女魔頭天不怕地不怕能把各式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可畢竟是女流之輩,見了這猛家伙吃了一驚,隨手向皮衣里掏去,不一會日本刀、中國劍、沖丨鋒槍丨手

    榴彈就扔了一地,然后還在那不停地往出掏,顯然是嚇得都不知道該用哪樣好了。

    蝦仁護住心切,擋在高大全身前沖狗熊怒吼不已,那狗熊人立起來,像個兩米的巨漢,眼看著一場血斗在所難免,高大全忽然往一狗一熊中間一站,像給人勸架似的朝兩邊各伸出一只手道:“冷靜冷靜,都別沖動。"

    很奇怪,蝦仁固然唯命是從,那熊聽了說句話也愣怔起來,不像先前那么暴躁了。高大全把雙手放在狗熊前后往后推著,嘴里道:“它是狗你是狗熊,說起來你們還有淵源,別自家人打自家人。”

    那狗熊眼露不忿神色,卻也不再撲上,一只爪子擱在樹干上噴著氣,好像很不滿,卻又不敢不賣高大全面子。

    高大全見外國畜生自己也應付得來,心下大定,得意地沖我們丟個神色,掏出煙來叼在嘴上,那狗熊沖他哼哼了一聲,高大全道:“哦,這不讓抽煙?”他隨即把煙收起來到,“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他手一指,第一個就指到了擋在眾人身前的阿破,哪知這熊一見阿破頓時又大怒起來,明明是頭熊,雙掌猛敲胸脯形似猩猩。

    高大全納悶道:“又怎么了?”

    狗熊指著阿破哇哇大叫,一邊低頭給高大全看自己的腦袋……

    這一看我也樂了;這位熊大哥頭上剛長出來點毛,顯然是前不久受過傷……

    阿破小聲道:“我靠,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高大全聽了一會笑道:“原來二位鬧過誤會啊。”他沖阿破招手,“你來。”

    高大全拉著阿破的手放在狗熊厚墩墩的熊掌上道:“來握個手,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前既往不咎,以后你們哥倆多親多近。”

    狗熊老大不情願地跟阿破擁抱了一下,然后很是不忿的把頭偏自愛一邊了,阿破回來也是滿腹牢騷,一邊揀著胸前沾上的熊毛一邊道:“我跟它成哥倆了?”

    高大全把一根煙在煙盒上蹲著,跟狗熊道:“問你個事呗,你見沒見剛才有幾個人扛著件東西從這跑過去?”

    狗熊眼露迷茫之色,想了一下對高大全道:“吼吼?”

    高大全道:“對嗎,號幾個人。”

    狗熊道:“吼~”

    高大全往西男一指跟我沒說:“往那邊去了!”

    我們都感慨:“外語太重要了!”

    作別了大熊哥,這回改由高大全領路,在叢林里,獸王可謂是八面逢源處處威風,四海之內皆兄弟,比泰山牛B多了。在這森林深處,基本上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動物都歸他管,我們一會去問兔子路,一會跟松樹打聽道,根本不用防備任何傷害,有一段路我們基本是在兩邊饑腸辘辘的狼群下夾道歡送下離開的。

    只是越往里走光線越暗,參天古樹越來越多,正午時分的陽光透下來居然只剩幾絲幾屢,有些地方甚至不能見物,在這種沒著沒沿的地方,就算我們幾個也感覺糁得慌,紅夜女忍不住道:“我們會不會走錯路了,他們會像我們一樣瞎跑嗎?”

    王水生一邊觀察著羅盤,抬頭看了一眼天,心事重重道:“會!顯然元妖對我們血族很了解,除了已經退化的我,別的血族是見不得光的,雖然長老可能不受這個限制,但在太陽光下也絕不會舒服,剛蘇醒的身體一定會吃不消,所以他在找合適出棺的地方!”

    這時蝦仁沖著前方叫了起來,高大全道:“蝦仁說原先的氣味又出現了!”

    我們幾個立刻興奮起來,然而耳邊忽然出來了兩聲槍響,小慧神色一變道:“出事了!”

    不等我們前去查看,一個人已經踉踉跄跄出現在我們視野里,他的衣服已經被各種植物掛成一條一條的,滿身血痕,已經跑得筋疲力盡,卻還在拼命拔足向前,一邊回手開槍,他的臉上滿是驚恐,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他。

    這人又跑近點兒時,我意外道:“查理?”

    查理也看見了我,他把打光了子彈的手丨槍扔在一邊,撲通一聲跌在我面前,大聲叫喊道:“救救我啊——”他拼命抱住我的腿,哆嗦著往身后指著,瞳孔收縮,也不知受了多大的驚嚇。

    我往前面的樹林里一看,猛然見四個人影沖了出來,這幾個人跑起來身形有些古怪,臉色蒼白,表情猙獰,見眼前忽然出現不少人,神色也熾烈起來,個個飛撲而上,當前那人胸口有幾個被子彈射出的洞,卻沒多少血跡。

    查理連滾帶爬躲在我身后,絕望地叫道:“吸血鬼!他們是吸血鬼!”

    小慧歎了一聲道:“我們終究是晚了一步!”

    阿破和紅夜女知道得開打了,同時站前一步,頭一次跟吸血鬼交手,紅夜女顯得亢奮又緊張,她研究盯著前方,問王水生:“你們吸血鬼不會真的打不死把?”

    王水生歎了口氣道:“打頭,或用銳器插心,不好意思,我要躲一躲——我暈血。”說完他直立行走到一顆大樹頂端上去了,我忘了他爬牆倒是一絕。

    說話間那四“人”已經沖到我們面前,王水生在樹上大喊:“記住千萬別讓他們咬到!”

    話音未落,阿破的胳膊已經被其中一個咬到嘴里,阿破大怒,抓住他的頭發往旁邊一塊大石頭上磕去。

    紅夜女自懷中一伸手,又擎出她那條特制的狼牙棒,嘿嘿冷笑,沖到她面前那個吸血鬼見了這玩意大驚,叫了一聲急轉跑開去,向小慧撲來,紅夜女手一探,那狼牙棒便粘在他肩膀上,這家伙背沖紅夜女,臉朝小慧,手舞足蹈,既不能沖前,又轉不過身,急得哇哇大叫。小慧見紅夜女用心回護自己,沖她笑了笑。

    這四個里我倒認識兩個,他們當初曾和查理一起到過王府大街,此刻這兩人卻不顧一切向我和查理撲來,一張嘴,露出兩根長長的獠牙。我隨手撿了一根干樹枝,照著其中一個得胸口插下去,可是畢竟手藝生疏,沒插到深處,另一個見我似乎很不好惹,又轉向高大全,卻沒留意腳下的蝦仁,被一口咬住,高大全生恐蝦仁出現意外,抄起一條落在地上的樹藤纏在他脖子上,在一棵樹上繞了幾圈,那吸血鬼奮力掙扎,瞳孔充血,看去特別恐怖。

    王水生不住在樹上大叫:“打頭啊,要么插心,別手軟啊!”

    阿破扯著那吸血鬼的頭發,在石頭上磕了幾下,對方已然血肉模糊,卻還不還手,兩手用力抓著他,想要吸血,可忽然找不到嘴了……阿破又磕了幾下他這才漸漸不動了,阿破擦把汗道:“臭小子也算有點像我,林子文真應該先拿你練練手再來殺我。”

    紅夜女手搭在狼牙棒上,又掏出一把半自動散丨彈槍,頂在棒尖那人腦袋上轟了一槍,頓時頭骨腦漿子橫飛,不過他身體也得以解脫,繞著小樹林跑了幾圈才跌倒在地,紅夜女仔樹干上擦著狼牙棒上的血道:“這東西果然難殺。”小慧捂著肚子練練干嘔,對紅夜女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好感又蕩然無存了,紅夜女孩關切地問:“你也暈血啊?”

    那邊,高大全拽著藤子越勒越緊,撲通一聲,那人腦袋掉在了地上,卻還睜著眼睛指揮樹干上的身子,只見他一探手,居然還想把腦袋撿回來,高大全飛起一腳把它遠遠踢開,那半截身體這才不甘地漸漸委頓……

    這是只剩下最后一個吸血鬼,胸前插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棍子四處狂奔,但在這枝桠橫生的叢林里處處碰壁,他胸口上那根棍子和樹干碰撞,發出沉悶的咄咄之聲,叫人聽了一個勁犯嘔。

    王水生見我們誰也不願意動手,只得飛身從樹上下來,背轉身握住棍子那頭使勁一插,棍尖深入心髒,被丨插之人兩眼死死盯住他,王水生看也不看一眼他,歎了一聲道:“雖然你已經是我的同類了,但你肯定不知道當吸血鬼有多辛苦,所以還是趁早解脫了吧。”

    那人瞪了半天眼終于不動了愕爾又猛然睜開眼睛道:“查理,那天玩21點你還欠我5000美金沒換!”

    查理這回本來顫顫巍巍地爬起來,一聽這話又摔那了,連哭帶喊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抓出一大把鈔票扔在昔日同伴身上,那人在就此閉眼。

    “大家都沒受傷吧。”王水生環顧四周,忽然快速貼近阿破,撈起他的胳膊查看,道:“我不是讓你小心嗎?”

    “別看了——”阿破笑道:“我知道電影里都得殺掉被感染的同伴,可是我就算被感染了你也殺不了我呀。”他的胳膊早已平復如初。

    王水生驚訝道:“你居然能對我們免疫?”

    阿破哼哼著道:“哥混那會,你祖宗還沒吃鹹呢!”

    王水生茫然:“什么意思?”

    小慧理了理頭發道:“中國民間認為蝙蝠其實就是老鼠,他們之所以會飛是因為偷吃了鹹鹽。”

    王水生激動道:“胡說!”

    小慧:“我也不太贊成這種觀點。”

    王水生:“”

    看著一地的屍體,我忽然好奇道:“水生,你為什么不反對我們殺死你的同族?”

    王水生聳肩道:“你只能說他們勉強是我的同類。可絕不是我的同族,我不殺他們,他們一樣會死,而且只會更痛苦。”

    戰斗結束,我們都感覺有點棘手,這次過程雖然短暫,可這一戰的凶險甚至要勝過百人持沖丨鋒槍沖我們橫掃,我們第一次感到了人類之外第三種族的威脅。對方只有四個,殺起來就倍加艱辛,而且還是四個才剛剛異變的吸血鬼。

    王水生看出我們的擔心,有些得意又有些傷感道:“你們不用害怕,被我們血族咬完的人,除非我們用自己的鮮血回饋再傳授他們捕獵技能和生活常識,否則這些人就算變成吸血鬼大部分也生存不下去,僥幸活下來的也十分虛弱,普通人拿著武器就可以干掉他們,所以能活下來的血族都是一脈單傳的大家族。”

    我問:“你們的羅伯斯庇爾家族算大家族嗎?”

    王水生毫不猶豫道:“我們可是當初三大長老其中一位的直系嫡傳!”

    阿破斜眼道:“就你也配?你除了上樹比猴子快,哪點還像個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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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5:20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三章 陳可破獻血記

    王水生聽了阿破的話頓時難過起來:“我的確是血族中的異類。”

    這會查理還軟在地上起不來,他把身子褪在一棵樹上靠著,面色慘綠,哆嗦不止,我看了看他扔的一地鈔票,感慨道:“你丫還真是有錢啊——”

    查理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王水生一個箭步沖到他跟前,拽著他領子大聲道:“你們在礦山上找到什么了?”

    查理緩了好一陣才到:“我們老板花大價錢雇那些人在他劃定的地方不住挖掘,但是又不要金子,直到今天早上,他要的那東西終于挖出來了。”

    王水生道:“是什么?”

    “是一只長條箱——”查理忽然打寒戰道:“現在想來,那其實是一口棺材。”

    “然后呢?”我們問。

    “然后……”查理又開始發抖道:“然后我們老板就通過電話指揮我們往西邊大森林里跑,還說陽光越淡的地方越好。”

    這些我們都知道:元妖指揮人挖吸血鬼長老,找見以后又叫查理他們往沒太陽的地方跑,到剛才的一幕,不用問吸血鬼長老已經出棺了,但至于有沒有元妖得逞現在還不能確定。

    王水生倍加緊張,他抓著查理的胳膊一字一句道:“你們到了地方之后干了什么?”

    查理道:“到地方以后他讓我們把箱子放下,還特地囑咐我們就等在旁邊,就沒了動靜。然后……然后……”查理臉部表情抽搐,極度恐慌下再也說不下去了。

    “然后怎么了?”王水生急切地追問。

    查理道:“然后我就聽箱子里有人喊我名字。”我們就像聽鬼故事一樣都寒了一個。

    查理繼續道:“他叫我把箱子從外面打開,我照做了,然后……”查理又說不下去了。

    紅夜女急道:“然后又怎么了,就你這個膽子怎么出來混啊?”

    查理看了她一眼,木然道:“然后箱子一開,從里面沖出一條干屍來,他就近抱著班尼就咬——他身上的皮膚已經全都干到透明,我們能眼睜睜地看到班尼的血在他身體里的血管流過……”說這幾句話時查理面無表情,語氣平靜,可我們感覺得到這才是真正恐懼到了極端。

    事到如今,我們也終于肯定了一點:我們失敗了,元妖已經搶先一步占領了血族長老的身體。

    我問查理:“他只咬了一個,怎么有四個吸血鬼?”

    查理哆嗦了一下道:“他咬班尼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始分頭逃跑,可是沒想到他的身體能變

    成無數的蝙蝠,除了我跑的特別快外,其他人也被咬了。”

    王水生凝重道:“我聽我父親說,我們血族中的一位長老確實能化身蝙蝠,他剛剛蘇醒,

    正是需要大量鮮血的時候,所以這四個人同時成了他的食物。”

    小慧道:“難為元妖剛上長老的身就能得心應手地指揮他的身體。”

    王水生道:“這是一種天性。”他狠狠瞪著查理道,“你不是’墮天使’的人嗎?怎么會嚇成這個樣子?”

    查理哭喪著臉道:“可是我以前從來不相信有吸血鬼。”

    王水生不屑道:“現在的墮天使真的墮落了。100年以前你們不是很威風嗎?”

    查理抽泣道:“不關我事啊,我加入墮天使才兩年。”

    我笑道:“還願意跟著你們老板干嗎?”

    查理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干了,再給我加五成薪水也不干了!”按理說查理也並非什么善男信女,他能眼睛也不眨地帶著人去刺殺葉子,可是一但知道了元妖的真實身份就依然倒戈,這還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王水生問他:“你們把棺材帶到哪去了?”

    查理往前方一指,不等我們說話就料事如神地說:“你們自己去吧,打死我我也不會帶路的!”

    王水生道:“滾吧,卑微的人類,短短百年我就見證了你們的懦弱。”

    阿破道:“別吹牛B了,快走吧。”

    查理看了看散了一地的鈔票,又看看插在棍子上的吸血鬼,終究不敢去撿,一跺腳鑽樹林里去了。

    我們則向相反的方向繼續進發,王水生沉重臉,不住盯著羅盤看,從他話里的語氣看,他們對血族對三大長老倍加敬慕,那不但是繁衍了他們的祖先,更是他們的信仰,這是知道被元妖搶去了身體,王水生既憤怒又沮喪,還有幾分不甘,在未親眼見到長老的棺材之前,始終不肯相信這個既定事實。

    我們都加著小心,循著查理和四只吸血鬼的腳印深入到暗無天日的黑森林,如果元妖還沒走,而他又擁有化身萬千蝙蝠的能力,一但碰上就會有場惡戰,以前他只能牽制我們的能力,現在卻有了實實在在的力量了,還有——我們甚至不敢想,如果他又繼而擁有了我們四大主妖和其他妖怪的能力,那……

    向前走了大約不到200米,打頭的紅夜女忽然道:“在那!”

    我們順她手指方向一看,只見在一棵盤根錯節的古樹下,擺放著一口長條形的白色箱子,這東西雖然不像中國棺材那么顯眼,但一看就是按人躺下以后的身體形狀設計的:兩頭宰來當么間寬,就查理他們幾個缺心眼沒看出來那是干什么用的。

    棺材這時已經打開,上面的棺材蓋斜搭在一旁,王水生緊走兩步趴在棺材邊上向里看去,里面空蕩蕩的卻哪還有人?我們分列在四面警戒,森林里只有古樹參天怪鳥長鳴,同樣也沒有半分元妖的跡象。

    王水生撫棺良久,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悲憤道:“我們終究是來晚了一步,我不但是血族里的異類,從今以后更是罪人!”

    阿破道:“那也沒什么,反正你是最后一個血族,也不怕有人唾罵你。”

    小慧小心道:“你們還有一位長老呢?”

    王水生黯然道:“世事無常,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蘇醒,甚至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人世了。”

    紅夜女不耐煩道:“我看你就死心眼,你不是能咬嗎?100年了,你就算每年咬一個,現在也該有100個小弟了,你們那個什么死兒的家族人不就多了嗎》”

    王水生不忘糾正她:“是羅伯帕斯庇爾家族!你們根本不了解血族的傳統,被我們咬過的只能算我們的食物,真正純正強大的血統是靠聯姻來實現的!”

    我說:“所以你剛才不阻止我們殺你的同類?”

    王水生不屑道:“你會對自己的食物客氣嗎?”

    紅夜女咬著指頭道:“聯姻?其實就是上床而已嘛,那你天天去找小姐,不要帶套不也一樣嗎?多給點錢”

    王水生崩潰道:“不要拿我的家族卡玩笑!”

    紅夜女撇嘴道:“姐給你指的課都是明路,你個**孩子——不過警告你啊,別去中國禍禍,老娘還真怕哪天釣個凱子咬我一口。”

    王水生自命紳士,也跟她吵不起來,只是一個勁地撫棺發呆。

    這時百無聊賴中地高大全掃了一眼王水生手里的羅盤,忽道:“你這個玩意還在動!”

    王水生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猛的直起上身道:“真的!”

    我們立刻圍上來一起看,只見王水生那個羅盤指針向著西北角的方向顫抖不止,比起剛才,竟然劇烈了很多。

    王水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詫異道:“怎么會這樣?”

    我說:“那會不會是元妖的位置?”

    王水生道:“按理說不會,羅盤只能顯示即將蘇醒長老的位置。”

    小慧道:“難道是元妖占的那具身體里,你們的長老也正在蘇醒?”

    王水生悚然道:“有可能!”

    阿破拔腿就跑:“還等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水生也拔地而起

    希望重現.這次我們生怕再錯過機會,都不說話奮力跑著,王水生手捧羅盤帶頭,我們一路跑過森林腹地,在我們眼前,蓦地出現一座高聳入云的石山。羅盤的指針抖動的越來越劇烈,卻始終指著一個方向。

    站在山腳下王水生抬頭張望,又看看羅盤,道:“好像在山里。”

    我們跟在他身后,慢慢向山上進發,王水生眉頭越擰越緊,那羅盤的指針時而劇烈時而平靜,顯然有時候我們方向是錯的,但在這陡峭的山岩上也沒法,只能盡力順著指針繞圈,隨著我們漸漸爬高,羅盤也越發不尋常起來,不時大左大右地擺動,在快到山頂的地方,我們轉了幾個圈子,再往上或往下指針都沒了動靜。

    王水生到:“現在只有兩個解釋,一是元妖就在附近。”

    紅夜女到:“二呢?”

    王水生苦笑道:“二是羅盤壞了。”

    我們跟著干笑數聲,想不到這節骨眼上它倒還能幽自己一默,其實也是一種深深的絕望和無奈。

    我說:“大家就在附近找找吧,不過要小心,小慧和蝦仁留在我身邊。”

    王水生放下羅盤,環視四周,這山郁郁蔥蔥,峰巒起伏,到處都是高低不平的石頭,他走上一面巨岩,習慣性地手搭涼棚擋住陽光。

    作為吸血鬼,他到底還是不喜歡被曬,然后他一回頭,突然神色大變,我在下面問:“怎么了?”

    王水生不搭話,閃身消失在巨岩后面——原來石頭后面有個洞,我在下面張望著,鄂爾,王水生猛然撲出來沖我們喊:“你們猜我發現什么了?”他的聲音夾著顫抖,顯然是極為亢奮。

    阿破二話不說也爬了上去,他只在洞口看了一眼便叫了一聲:“我靠!”

    然后任憑我們怎么問,兩個人都顧不上搭理,一起鑽進洞里,不一會合力抬出一只長條箱子:這東西兩頭窄當么間寬,正是我們先前見過的那種專門用來盛放長眠中吸血鬼的棺材!

    王水生臉色更加蒼白牙齒不住碰撞,連話也說不出來,阿破伸手就要揭開棺材,王水生這才阻止他道:“找個沒有陽光的地方!”

    阿破省悟,兩個人又抬起那口人形棺材跳到地上,我們圍上,王水生指了指山岩背后,阿破和他把木棺搬到一片陰影下。

    整個過程誰也沒有多說話,但是一個個興奮之色溢于言表,紅夜女搓手道:“我靠,這是怎么說話的?”

    我再看那羅盤,那根指針此刻就像被磁鐵吸著一樣死死指著木棺,人手一動那指針也左右搖擺,始終不離木棺。

    小慧道:“血族不是還有兩大長老嗎?也許放在棺材這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王水生跪在木棺前,嘴唇發抖,幾次手放在棺材上面卻又拿開,顯得激動又敬畏,還有點不知所措。

    高大全按著他肩膀道:“快開呀!”

    阿破也道:“是啊,快開!”兩人都是禁不住的好奇和期待。

    “你們是想開個大啊還是想開個小?”我瞪了他們一眼道:“又不是玩色盅說開就開——水生,你們這個有什么禁忌沒有?”

    王水生愣了一下道:“除了不能見光我也所知不多,我自己還沒長眠過,你們要知道,100年在我們血族是能算是小孩子,我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紅夜女道:“那遲早也得開不是么?”

    王水生努力冷靜了一下道:“說的是,這樣吧,我們合力慢慢把蓋子打開,萬一有什么不對勁馬上再合起來!”

    他話還沒說完阿破和高大全就已經一左一右擺好姿勢了……

    王水生克制又克制,最后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願主保佑。”

    小慧愕然:“你們吸血鬼不是最討厭十字架和上帝嗎?”

    小慧雖然早有准備,見了這丑陋的干屍還是捂住了嘴。

    阿破低頭看著“它”道:“截下來怎么辦,等他睡到自然醒?”

    小慧捂著嘴道:“既然羅盤有指示,他應該就快醒了才對。”這位傳說中的血族長老一動不動,和一具普通干屍一般無二,絲毫沒有要蘇醒的樣子。高大全小心道:“他不會是怕蝦仁吧——僵屍都怕狗。”

    王水生怒道:“不許你們侮辱我的祖先!”他把我們通通轟在一邊,手托下巴看著館內的干屍,忽然領悟道,“得有血,只要給他充足的血他就會立刻醒來的!”王水生臉色一變嘿嘿賠笑道,“這還得求助各位幫忙了,你們知道,我不但暈血,而且我們同族之間的血也不能起作用,否則我們就不用把人類當食物了。”

    高大全道:“是啊,就像人不能吃了拉拉了吃一樣。”

    可是說到義務獻血,大家都有點含糊,單位里組織義務獻血那是因為有必須完成的名額,完了還私下給補助呢,這可任嘛都沒有,再說這幾個人里,高大全是神族,他是絕不會把自己的血獻給一個他眼里的異類的,你聽他那個冷嘲熱諷的勁。小慧是女孩子總不能讓她去,紅夜女倒不用把她當女人看,可是看她那袖手旁觀的派頭也沒有奉獻的意思,再說這娘們血里酒精含量絕對超標,萬一給這長老喝得再睡過去搞不好又得一千年。

    看來看去,阿破起身歎道:“也甭為難了,還是我來吧。”

    王水生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動道:“我代表我們所有血族感謝你!”

    阿破翻個白眼道:“說的好聽,所有血族不就你一個人嘛?”

    王水生看著棺材里的干屍,哀婉道:“所以我想讓他快點蘇醒,你還有何安憶他們,所有不知道孤獨是什么滋味。”

    “得得,怕了你了,你說怎么干吧?”

    王水生道:“把血灌進他嘴里就行。”

    阿破從地上撿了個石頭片兒,試了試鋒利度,接著就在手腕大動脈上比劃起來,王水生連連擺手道:“等我轉過身去你再割!”

    阿破來到棺材前蹲在干屍腦袋旁,用石頭片兒再手腕上拉了一條大大的口子,然后把噴湧的鮮血對准了他的嘴

    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說也奇怪,那個干屍已經干枯腐朽,可是血液一碰他的牙齒瞬間便流向全身而不是散開,緊接著從脖子到胸腔再到小腹,絲絲滲透,一時間傘狀布滿全身,乍一看去煞是美麗詭異。

    灌了一會,阿破手腕上的傷自然凝結,他隨即又割破另一只手,血液在干屍上越滲越多,可還遲遲不見他有蘇醒的跡象。

    王水生背轉身,耳朵卻一直聳著,他問道:“現怎么樣了?”

    阿破另一只胳膊血也流盡,仍不見動靜,不禁道:“邪門,血一個勁往下流,可你祖宗他還是沒反應啊。”

    王水生喜道:“那就對了——沒反應說明血還是少,你多灌點試試。”

    阿破罵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血都流干了,換了別人兩個也死了!”

    王水生討好道:“求你了,千萬不能功虧一篑啊。”

    事實上阿破說的不是謊話買兩條手腕上的大動脈已經被他擠癟,他這會兒臉色比王水生還白呢,雖說于性命無礙,可是再想多擠一滴血也困難,王水生在一邊不住討好,阿破耐不住求,往旁邊一看,只見一條清澈的山泉正從他腳邊汩汩流過,阿破偷眼王水生,見他背對自己,于是趴在地上猛喝泉水,飲了足有幾分钟,又站起身來到干屍旁,再用石頭一劃,便又有談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我們均大汗,高大全憤慨道:“他這屬于假冒偽劣產品欺騙消費者啊!”

    紅夜女道:“那也比摻了毒的奶粉強,起碼喝不死人。”

    我們正說話間,誰也沒料到那干屍猛地坐起,他干枯的兩手抓著棺材幫兒,空洞的眼睛閃了閃,咂巴著嘴道:“這血味道怎么這么怪呢,兌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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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5:36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四章 爺會飛

    隨著這一聲話語,我們第一吃驚非小,那干屍從棺材里坐起,似乎還帶著點夢呓,支吾著說了一句話后,下意識地伸手去攏頭發。

    一具干屍,會說話,像正常人睡起來一樣打哈欠,說實話那情景怎么看怎么讓人毛骨悚然,好在我們都已經有點習慣了,這時一起圍了上來。

    那干屍空洞的眼睛一閃一閃的,見了我們異常詫異道:“咦,現在人類膽子都這么大了?還是我又在做夢?”

    從他坐起來那一刻起,他身上的肌肉和骨骼就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包覆在骨頭上的血肉就跟快鏡頭過度的植物生長過程一般,迅速豐滿充實,更叫人驚奇的是:這干屍說話聲音嬌嫩,竟似是個嬌憨的少女……

    王水生聽見背后陌生人說話,急轉過身,臉上神色又是緊張又是興奮,他一下沖到棺材前,半跪下來,顫聲道:“長老!”

    那干屍這時已經生出眼球和大略的五官,她抽了抽還未最后成型的鼻子道:“恩,是了,有同類的氣息。”她環顧四周道:“是你們把我們弄醒的嗎?”

    王水生激動道:“長老,我是斯德里克•D•羅伯斯庇爾,擁有最純正的血族血統,也是您的嫡傳。”

    “那是誰?”干屍操著柔嫩的少女音說了一句,卻絲毫沒把王水生當回事,不過此刻她的眼睛眉目已經大概長全,看著也不那么丑陋了,她四下看看我們道,“你們又是誰?”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一會再給您介紹。”王水生又指著自己熱切道:“我是您的后代……”

    “你說你叫什么來著?”

    王水生小心道:“我叫斯德里克•D•羅伯斯庇爾。”他雙手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棺材里的長老,看樣子對認祖歸宗充滿期待。

    誰知干屍兩眼朝天望了一眼,納悶道:“羅伯斯庇爾是個什么東西?”王水生險些一跤摔倒……

    干屍道:“大衛跟你是什么關系?”

    王水生立刻出現無限崇敬的神情道:“如果您說的是大衛•羅伯斯庇爾的話,那是在下第一代有史可查的家主,我是他第37代傳人。”

    干屍隨便地點了點頭道:“這么說來你確實是我的后代——大衛是我孫子還是重孫子來著。”這回我們險些跌倒……王水生越發恭敬,激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干屍皺眉道:“不過我生完他以后就沒再管他,誰知道他給自己起了個這么難聽的姓——”

    王水生立刻出現癡呆的表情,讷讷道:“難道您不姓羅伯斯庇爾嗎?”

    干屍不屑道:“我們吸血鬼哪有什么姓啊,只有大衛不務正業,學什么不好,學人類給自己頭上加上個姓!”

    王水生呆若木雞,羅伯斯庇爾的姓氏一直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資本之一,誰知道在自己老祖宗那成了不務正業。

    干屍再不看他一眼,砸吧著嘴道:“剛才我喝的血是誰的?”

    阿破指著自己道:“我的——不好意思啊,光我一個人的血不夠您嘬的,所以兌了點水。”

    干屍也不以為怪,沖阿破“嫣然”一笑:“那也多謝你了,話說回來,你的血也是我喝過最特別的。”她這一笑把我們都笑得毛毛的,這會她媚眼已經成型,可是嘴唇還沒生出來,形容女人都說唇紅齒白,這位,齒固然是白的,唇卻還連牙床都沒擋上。

    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她身上的血肉已經更加豐滿,已經再不像干屍了,往臉上看,額頭、臉頰、嘴唇也都滋長豐潤,只見她眼眸湛藍深邃,鼻子挺拔,是個十分標致的西方美人,一颦一笑間還帶了幾分中世紀女性的古典美,我們都沒想到這位吸血鬼長老是個女性,是以都有些愕然。

    王水生也是如此,他愣了一會這才道:“如果按輩分,我該叫您什么?”

    阿破道:“你得叫太太太太……奶奶,反正奶奶前頭得加三十好幾個太。”

    這會這位女長老五官已經完全豐滿,就見她眼眸如泓朱唇微啟,光從外表看倒似是個只有二十歲的少女,神態卻顧盼自若,卻又像個成熟的少婦,只是頭發還有些蒼白干枯,看著有些許不協調。

    女長老咯咯一笑道:“你就隨便叫我個奶奶吧,反正怎么算也算不清。”

    王水生讷讷道:“是,奶奶……”

    這是高大全背轉過身道:“你不打算就這樣跟我們說話吧?”

    經他這么一提醒,我和阿破也頓感局促。原來不知不覺中原先的干屍早已生成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這位女長老躺在棺中,胸脯高聳,雙腿筆直,全身不著一絲,其香艷程度不言而喻,紅夜女在對方胸上瞄了幾眼,又低頭看看自己,在心里暗自衡量,最后下意識地用手往上托了托……

    我和阿破轉過頭去,王水生忙脫下自己的上衣扭臉交給她,不過他祖宗倒是毫不在意,接過上衣隨便往上身一披,用衣襟下擺遮住大腿根,嬌笑道:“斯德里克,這幾個人是你帶給我的食物嗎?”

    說話間她身形攸乎而動,已經站到小慧眼前,笑道:“這個小丫頭的血一定很可口。”

    我大驚,止住時間擋在小慧身前,阿破也已把小慧拉在了一邊,長老看著我意外道:“喲,速度不慢呀。”

    王水生忙道:“奶奶別誤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他們是中國妖,某種角度來講也算是我們的同類。”

    長老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我們,點了點頭道:“嗯難怪跟普通人類不一樣。”她又轉頭對阿破道,“你的血很好喝,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破就行。”阿破笑道:“想喝隨時歡迎,就是濃度保證不了。”

    吸血鬼長老沖他妩媚一下,又問王水生:“現在是什么年代?”

    王水生道:“現在是2009年。”

    “這么說我又睡了一千年了。”長老伸個懶腰,酥胸半露,我們急忙又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長老跳出棺外,活動著四肢道:“斯德里克,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迎接我,其他人呢?”

    王水生難過道:“奶奶,現在我們血族就剩我一個了。”

    “啊?”長老停止擴胸運動:“怎么回事?”

    王水生哭喪著臉從幾百年前的墮天使對吸血鬼的追殺到元妖搶走另一位血族長老的身體源源本本地講了一遍,最后抹著眼睛道:“奶奶,加上你,我們血族也只有兩個人了。”

    “原來這樣!”我們本以為這位血族長老聽完會暴跳如雷,誰知她竟很能沉得住氣,只是眉頭向上挑了挑,隨即伸手在王水生頭頂拍了拍道:“乖,別難過。”

    王水生外表是一個30多歲的紳士,而她看去最多不到20,王水生一直管她叫“奶奶”我們本來已經渾身不適了,這時她像哄孩子似的安慰一個看上去比她大了十幾歲的男人,我們更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長老道:“我們吸血鬼活得本來就艱難,受人類追殺也是常有的事兒?不過就算還有一個存在于世,就不難恢復當年的強盛!”說到這,她加重語氣對王水生道,“所以沒什么好傷心的。”

    紅夜女道:“說的好!”

    少女長老見我們都定定的盯著她頭發看,微微一笑,隨手在頭發上一攏,白枯稀疏的發絲頓時變成一頭耀眼的金發直垂至腰,這樣一來,更顯嬌艷,散發出成熟柔媚的氣息,她一手盤頭在溪水里照了照,似乎對自己的容貌頗為滿意,遂對王水生水說:“我看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王水生:“這……合適嗎?”

    美女長老手挽長發道:“至于你們,可以叫我艾里克斯,大家既然同仇敵忾,也不用客氣了。”

    王水生讷讷道:“奶奶……呃,姐姐,元妖偷走那具身體你確定是另一位長老嗎?”

    艾里克斯道:“能化身蝙蝠的只有德古拉,他是我們三個里力量最強大的。也是性情最殘暴的一個,他野心很大,跟我們向來不睦,所以就算醒著的時候我們也不常見面,就算我也有2000多年沒見他了。”

    王水生道:“奶奶姐,另一位長老怎么會死的?”不管叫奶奶還是姐姐,他都于心不安,索性自創出這么一個稱呼來。“

    艾里克斯神色一黯道:“誰知道呢,我們血族雖說比人類壽命長,可也不能真正長生不死。”

    王水生道:“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艾里克斯道:“我們三大長老同氣連枝,雖然不睦,我也不能看著德古拉身體被人搶走不管,既然那個元妖盯上我們血族了,那我就去和他較量較量。”說到最后,這位血族女長老意興橫生,雙手一張,“呼啦”一聲從腋下長出一對蝙蝠翼來,每一只都有一個人多長,她雙翼一扇,已經騰空而起,身子橫亘在半空中近有4米,兩只膀子一扇一扇我們直覺勁風拂面。

    我沖艾里克斯招手道:“對付元妖我們也有份,有什么困難盡管找我們。”

    艾里克斯呵呵一笑:“我們自己的事不用別人插手!”說完雙翅一振,又升高數米,在我們頭頂盤旋了一圈,望西飛走。

    紅夜女又羨慕又崇拜,高叫一聲:“太帥了!”

    艾里克斯回頭沖她眨了眨眼,不多時候飛遠了

    過了好半天,我和阿破還依依不舍地仰望天空……那么**的一個美女,只披了一件上衣,下面什么也沒穿,在你頭頂上作飛行表演,說實話夠噴血的。

    阿破手搭涼棚望著遠處道:“王奶奶看著溫柔,其實也是個火爆脾氣。”

    我:“王奶奶?”

    阿破解釋道:“王水生他奶奶。”

    高大全被震得默然無語了半天,這時才喃喃道:“這世間妖孽繁多,我們神族任重而道遠啊!”

    紅夜女不屑道:“現在說便宜話,剛才也不知道誰盯著人家胸口上一眼下一眼沒完沒了地看。”

    高大全急赤白臉道:“我哪有?”

    “哼哼,有沒有你心里清楚。”

    王水生抓狂道:“不許你們再這樣胡說八道,那可是我奶奶!”

    高大全也道:“你再瞎說我讓熊咬你!”紅夜女怕狗熊,這他倒是知道的。

    紅夜女果然臉色一變,繼而又冷嘲熱諷道:“看上人家奶奶不說,還光會拿熊嚇唬人,奶奶個熊的!”

    高大全紅頭漲臉道:“誰看上他奶奶了,我喜歡的是小蘭!”

    我們一起:“小蘭?”

    高大全臉徹底紅了,蝦仁也郁悶得用一只爪子捂住了眼睛……

    我說:“那你倒表白啊,大老遠把人家領到國外又什么也不說算怎么回事?”

    小慧也忍不住道:“是啊,別人都是爭取機會,現在機會白己找上門了你還等什么?”

    阿破郁悶地小聲道:“看來我就是那‘別人’。”

    高大全嗫嚅道:“可是我們神族……”

    紅夜女搶白道:“神族怎么了,神族不用過性生活啊?”

    “性……”高大全說了一個字之后才反應過來,他把兩只手在胸前猛烈搖著:“不說了,不說了,和你們一群妖怪有什么可說的?”

    紅夜女道:“難道神族都是性無能?”

    高大全索性再不說話,領著蝦仁直接下山。

    我問王水生:“你奶奶的棺材還要嗎?”

    王水生:“……不要了。”

    紅夜女在棺材里撈了一把道:“這還有幾根你奶奶的頭發,你也不要了嗎?”

    王水生歎了一口氣,背著手跟著高大全后面下山去了。

    其實我們都看出王水生情緒不高才跟他開是玩笑。一方面,他今天總是認祖歸宗了,可喜的是從今以后這世上就不再只有他一個吸血鬼了,可另一方面,艾里克斯似乎對他這個唯一的重重重……孫子並不怎么感興趣,尤其是知道他暈血以后,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跟他打。

    再有一個就是王水生一直引以為豪的“羅比斯庇爾”神話也被艾里克斯無情地打破了,王水生向來自命貴族,大概以為這也算自己家族為吸血鬼爭了一口氣,可艾里克斯壓根就看不上那個孫子或是重孫子的大衛……

    我拍著王水生肩膀安慰道:“別往心里去,誰家往上三代也是貧下中農。”

    王水生幽怨道:“可我奶奶她……”

    我說:“你奶奶是老腦筋,總有開化的一天。”

    來時因為心里有事只顧往上爬,下山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山有多高,一行人足足走了一個钟頭之后,還沒能看見山腳,這會正是午后最熱的時候,我們每個人走了一頭汗,話也說不出來了,阿破抹了一把臉道:“王水生,下次見了你奶奶告訴她,再睡覺的時候別找那么高的地方!”

    王水生道:“為什么?”

    阿破停下腳步看著氣喘吁吁的王水生道:“你還沒明白為什么?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太高了點嗎?”

    王水生道:“我奶奶她老人家還不是一樣得爬這么高?”

    我們抬頭看著艾利克斯飛走的方向,天上一片蔚藍,哪還有半分影子,這會“老人家”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阿破道:“我想起一個豬和烏鴉坐飛機的笑話來:烏鴉撺掇上豬一起調戲空姐被扔下飛機,在半空中你猜烏鴉說句什么話?”

    王水生愕然道:“什么話?”

    阿破瞪了他一眼,憤憤道:“傻丨B了吧爺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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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五章 國慶日

    等我們下了山處了森林,已經接近傍晚時分,在回皇宮的路上,我們發現富家的居民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很多人走在街頭上歡呼相慶.

    “出什么事了”阿破問。

    我打開車上的廣播,原來為了慶祝戰爭勝利,葉卡捷琳娜已經把今天列為富加王國第二個國慶日,並宣布本月國人民集體放假狂歡,此刻皇宮正舉辦盛大的晚宴。

    高大全撇嘴道:“看見沒。統治者都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才剛擺脫了戰亂就開始聲色犬馬了。”

    小慧笑道:“富加的人也該放松一下了,多不容易呀,硬是靠著幾千民兵撐到現在。”

    大街上,全國人民奔走相告。確實,一向風平浪靜的富加王國經歷的這場磨難除了遭受了一些經濟上的損失外,也使得所有人都團結起來。戰爭的結束宣告他們可以再次回到以前富庶安寧的生活,這個國家真正的處在一種狂歡的狀態。每個人都誠心接納別人,歡喜之色溢于言表。

    我們的車已不能再像來時那樣狂奔,只能緩緩徜徉在路上,擋風玻璃被慶祝的人群噴滿了香槟酒和剛摘下來的鮮花。高大全的又心疼道:“這一晚上得造多少錢啊?”

    我打開雨刷器,笑道:“事兒總算辦完了,剩下的時間你們有什么打算?”

    阿破道:“玩呗,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國呢,我聽漢克斯說富加的海灘很不錯的,咱好不容易來一趟。還不得讓葉子請咱們公款**夠了再回?”

    我笑道:“可是我也聽漢克斯說,這的海灘有鲨魚。”

    阿破不在乎道:“鲨魚怕什么,大不了給它吃幾回,我現在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說到這,阿破忽然得意道,“要說元妖走了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我們能輕松不少。”

    王水生心事重重道:“也不知道我奶奶現在怎么樣了。”

    紅夜女也怔怔無語,趴在車窗上出神地觀察著街道上的年輕女人們。擔心道:“你們說富加的男人會對我感興趣嗎?”說著下意識地拖了拖胸

    我發現紅夜女跟同性相處的態度是視對方胸部大小而定的,一旦對方比她傲人她就會先氣餒三分,自卑感油然而生,在國內她這個尺寸罕逢其敵,但在歐洲國家優勢不再,是以她有這樣的擔心

    我們到達皇宮之后,我發現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看著我們,神色恭謹卻又不上前搭話,下車以后我納悶道:“出什么事了?”

    房飛鴻笑道:“快去吧,陛下在等你們呢。”

    “等我們干什么?”

    房飛鴻很認真道:“不光陛下。我們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盛大的慶祝若不等你們那就太不像話了。”

    我嘿然無語,只能跟著他往里走,穿過廣場,越過钟塔,房飛鴻把我們領到兩扇巨大的門前,沖我們微微躬身,含笑道:“請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兩扇巨門緩緩打開,我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門后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這時大殿里滿滿蕩蕩坐滿了人。大概少說也有千數左右,大殿臉龐全是盛裝華服的儀仗,都是歐洲中世紀風格,已經嚴陣以待,廳中坐席分為幾個大陣營,后面是觀禮台,最前面都是富加王國的內閣重臣。這時也都換上了宮廷禮服,正襟端坐。隊長、漢克斯、里夫等人站在正中禮台兩側,皆身穿騎士盔甲,配重劍,當中,葉卡捷琳娜一襲高領王袍,頭戴王冠,星眸如璨,正往我們這邊看著。

    這一進來,不但我大感意外,下面的人也一起回頭張望——大有電影開場以后你推門而入和校長在班里旁聽你卻姗姗來遲那種感覺。此情此景,也不由得我不暈,就想要回身撤出,誰知到身后兩道門卻已經關上了。

    阿破見了這架勢也有些眼暈,嘀咕道:“能不去嗎?”

    房飛鴻在我身后輕輕推了一把道:“快去吧,全國直播呢。”

    我往兩邊一看,果見高處有無數攝像機正對著我們,紅夜女忙躲在我身后掏出化妝盒來補唇膏……我不由大窘,偷眼往上面看去。見葉子沖我嫣然一笑,隊長他們也都是笑眯眯地看著我,我見聶平、無雙、小綠他們已經入座,只得硬著頭皮坐在了中間。

    這是富加王國最大的宮殿,只有舉行最莊重的儀式時才用,如新王登基、國慶、偶爾宣布重大國策等。儀式也很復雜,需的人人正裝,國王、大臣更得穿中世界的宮廷禮服,前來觀禮的人也都是西服革履。

    王水生倒是過足了瘾,這小子一貫自命貴族,這會萬眾矚目之下自不肯錯失良機,裝模作樣地來在禮台前沖葉子微一躬身,,文質彬彬道!“尊敬的女王陛下,請允許我贊美您的美貌。”但再請原諒我的理屈詞窮,也許只有后世的詩人才能准確地形容出您恍若天人的絕麗。”說這話的時候,他也不看看身后的紅地毯上被他拖出兩腳泥。

    葉子微微一笑道:“謝謝。”她環顧大殿道,“可以開始了。”

    一時間兩邊儀仗樂聲大作,頭戴高高禮帽的儀仗兵吹起蘇格蘭長笛,拉起風琴,當然,其中也有不少現代樂器,騎在白馬上的武士一起抽出配劍持立胸前,所有人都起立,肅穆地看著他們的女王,一些受過封的貴族把手按在胸前行禮。

    吹打完以后,葉子示意眾人坐下,緩緩道:“今天之所以召開內閣會議,是因為我想征求大家意見,把今天作為我們富加王國第二國慶日,同意的舉手。”

    我們旁邊的人都舉于……我茫然道:“這是怎么個意思?咱舉不舉?”

    阿破道:“咱現在可能相當于人大代表。”

    我說:“那舉吧。”

    其實這完全是形式化,富加現在已經是舉國同慶,大家都高興的日子,誰也不是腦子有病非跟全國人民過不去,于是全票通過。

    儀仗又是一陣響,伴以觀眾們的歡呼。

    葉子過了一會后示意眾人安靜。正色道:“之所以設這個日子,是希望所有國民能銘記這段苦難,以此告戒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后人,要愛我們的目家,要使它強大。”

    下面掌聲。

    葉子微微一笑道:“好了,但願以前和今天所有的苦難都到此為止。下面說點開心的事吧,大家發現沒有,今天與以往不同的是:兩個國王都到場了。”

    洪斯老王就坐在第一排,這位老國王為富加鞠躬盡瘁,此時身患重症。全身顫抖不已,但受國民愛戴絲毫不減,葉子一說起他,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洪斯努力地站起身,嚴肅道:,我絕不同意有兩,個國王這個說法!”眾人都是一愣,洪斯大聲道,“從今以后富加王國只有一個國王。那就是葉卡捷琳娜·杜方!”

    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大家都為老王的豁達和無私鼓掌。

    洪斯老王狡黠地笑了笑又道:“因為自己當國王絕不如有一個當國王的女兒有成就感。”

    眾人又笑了,這次是為老王的幽默。

    葉子走下台來,捧著洪斯的手吻著,柔聲道:“謝謝你,父親。”

    洪斯老王撫摸著女兒的頭發道:“也謝謝你,我以有你這樣的女兒為傲!”

    就在眾人感慨不已的時候,杰克忽然躥上演禮台,他這一舉動十分冒昧,葉子歸國以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他囚禁在钟塔上,民眾本來對他全無好感,他這一蹦上來,誰也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隊長等人更是手按在了配劍上。

    杰克森然一笑,朗聲道:“我知道你們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我,沒關系,我上來就是想說,我誓死扞衛你們恨我的權利,可是不管怎么說。我正式登過基,也正式退過位,現在雖然不是國王了,可還是親王。那么我想說的第二點是:現在我正式宣布辭去親王封號,有生之年,絕不再在公眾視野里出現。”

    他這么一說,下面的人唏噓不已。我也跟著感慨萬千,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能感覺到,杰克這個人雖然有野心,但絕非全為個人考慮。他的種種過激手段也全是因為國家弱小受欺而來,至于刺殺葉子,大多是他以前的幫凶越俎代庖,如果他真的想殺侄女,葉子在钟塔里無論如何也活不到我們到來那天的。現在他之所以這么說,多半還是怕哥哥和侄女難做,畢竟在這場紛亂中他是一半的罪魁禍首,若不追究只怕難以服眾。

    杰克這番話說完,全場安靜了十幾秒沒人說話,大家都看著葉子,葉子愕然道:“親王又不是職位,哪有請辭一說?”

    杰克冷笑道:“總之我不干了。”

    葉子一笑:“我不同意。”

    杰克道:“凱瑟琳,你必須同意,我始終認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國王。你如果不讓我走,我遲早還的推翻你!”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似乎包含了無數深意。

    葉子冰雪聰明,知道叔叔這番話亦真亦假,旨在提醒她注意自己國王的身份,卻也有警告的意思:如果杰克真的認為她沒能力治理好目家。也許真的再造一次反也不是沒可能。

    台下一片嘩然,人們想不到杰克居然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此時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葉子,等她做出最后的決定。

    葉子手攙洪斯老王,忽然沖台上的杰克嫣然一笑:“別鬧了,叔叔。”

    杰克一愣,恍然若失道:“凱瑟琳。你比我強!那么我以后還是你的親王,直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沉默片咧之后,整個大殿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和阿破均感茫然,遂問小慧:“啥意思啊?”

    小慧一邊鼓掌一邊意味深長地說:“杰克輸了,因為葉子原諒了他。”

    我們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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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6: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六章 騎士勳章

    杜方家族在富家王國深受愛戴。這次的內亂雖然說是杰克一手造成,但其外因還是因為富加國小民寡受人欺凌引起的,杰克的強國計劃雖然失敗了,但就個人而言。他無非扮演了一個悲劇英雄的角色。所以國人對他的感情也很復雜。若說既往不咎,不大現實,可要重重的懲罰他,大家也心有戚戚。

    葉卡捷琳娜一句

    “別鬧了,叔叔”,既是以國王的身份責備

    也是以小女孩兒的姿態撒橋,完全把事態化解在了家族矛盾里,

    杰克由此可知葉子對他已經全無芥蒂,

    是以也用自己的方式表了態:自今以后,

    永遠做女王的親王,竭力輔佐她。

    我們是外人,究竟不能理解這種情懷,而富加的人民卻

    已經體會到了其中的溫情和感動,掌聲空前熱烈起來。

    葉子微笑著走上禮台,忽然把目光投向

    我們所坐的第一排,出人意料道:

    “下面,請允許我介紹幾位為我們國家做出重大貢獻的勇士,他們來自遙遠的東方國度,可以說,沒有他們,我們不會這么快取得勝利,在這里,我想冒昧地邀請他們接受我們富加王國騎士的封號——聶平先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聶平微感局促,起身沖觀眾點了點頭,平靜道:“我沒做什么,所以這個封號不能接受。”

    坐席上頓時一片哔然,聶平只是歉意一笑,又坐了下來。以觀眾的反應來看,這個封號

    大概是富加王國莫大的榮譽,一般人求之不得的。不過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他們神族都這德行,離群素居高高在上,要

    是接受人類的榮譽那才奇怪了。

    孫滿樓在座位上左顧右盼,問身后的某富加內閣大臣:“那個騎士封號有什么好處啊?”

    大臣正色道:“那是我們國家無上的榮譽!”

    “能免費坐公交車不?”

    大臣:“不能。”

    “優先買火車票呢?尤其是春運那幾天。”

    大臣:“……我們國家沒火車。”

    “那去夜總會能打折不?能無息貨款不?”

    大臣郁悶道:“不能!”

    孫滿樓摳嘴道:“那有個屁用啊!”

    聶平拒絕受封,葉子似乎也不奇怪,這時已經轉向孫滿樓和高大全道:“你們二位呢?”

    這時有人捧著一個托盤上來,盤中金光閃閃,是幾枚騎士勳章,孫滿樓剛說不要,一看那盤子里的光,眼睛又亮了,

    他這會穿的是人家給他定做的金線長袍,孫滿樓一撩袍角崩上禮台,以盤子里撈起兩枚勳章沖高大全一揮手:“你的我也替你領了哈。”

    說著跳下台來,把勳章放在牙上一咬,滿意道,“嗯,純金的!”

    葉子笑盈盈地面向我道:“何安憶……”

    這會我們幾個正在交頭接耳熱烈的討論這東西該不該要。阿破小聲道:“這跟國籍沒關系吧?”

    別咱要了人家東西再成了‘華人’。

    我們后邊的財政部長說:“不會的,騎士封號就是一種表彰,為我們國家做出杰出貢獻的人都有資格獲的。而且以前也有邀請外國人受封的先例。”

    我說:“那就要把。”

    我領頭走向主席台,身后跟著阿破無雙他們還有林子文,一干人在掌聲中魚貫來到台中央,沖著鏡頭腼腆地笑,羞怯地跟著鼓掌,貌似全國杰出青年。

    葉子走到我面前,沖我意味深長地一笑,款款把手遞了過來,我用兩只手接住,在空中搖了搖……葉子小聲笑道:“讓你行吻手禮呢。”

    “哦——”我忙拿過她的手在嘴上啃了一口,啊破從隊列里探出頭來道:“是不是還得單腿跪地呢?”

    葉子無奈地笑了笑,只得一切從簡,輪到小慧、紅夜女和小綠時台下掌聲又

    響成了一片,這是富加歷史上僅有的三位“女騎士”。

    我拿著那枚勳章一看,見一面盾形牌子上周圍鑲了一圈鑽石,光是

    其物理價值就很令人咋舌了。

    受封儀式以后,葉子宣布晚宴開始,地點就在皇宮廣場。

    我們幾個利用這工夫趕緊回房換裝,剛才狠狠地丟了一人,這回暗下決心要挽回面子,

    西服惟恐不筆挺,皮鞋唯恐不光亮,結果到了廣場上一看又傻眼了:到處都是T恤牛仔褲和花格子襯衫,連洪斯老王都只穿了一件藍底白花的背心……

    原來富加到底是秉承了西方國家的浪漫和自由,除了像剛才那樣的場合,其他時候都很隨便,

    尤其是這種露天晚宴,著裝更是五花八門絢麗多彩。

    阿婆穿了一身硬殼西裝,看著眼前談笑自若的人們,糾結道:“得,又沒趕上這撥。”

    我索性從上衣口袋里把墨鏡掏出來戴上,酷酷道:“你去陪小慧吧。我看見好幾個男人沖他獻殷勤呢。”

    “啊?”阿破大吃一驚,鑽到人群里去了。

    這時有人拍我肩膀,我回頭一看是戈什,我扶了扶墨鏡道:“有事兒?”

    戈什好像有什么為難,欲言又止,我笑道:“你可以說英語。”當初我們兩個就因為這鬧別扭,他說他永遠不學漢語,

    我說我永遠不會出國,現在想來不禁好笑。

    戈什不好意思道:“何安憶,我拿你當自己人,也就不說客氣話了——雖然你在這里身份是客人。可我還想請你幫一個忙。”

    “什么忙?”

    戈什四下打量,小聲道:“我想請你再保護凱瑟琳一次,今天皇宮里人很雜,我擔心有人渾水摸魚,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算徹底安全。”

    我頓悟,道:“放心吧,交給我了。”

    戈什使勁握了一下我的手道:“我欠你一個人情,過了今晚我親自給你當導游陪你們玩遍全國。”

    我往人群里一打,很快就發現了葉子的身影,她換了一件純棉半袖。一條七分褲,露出兩截楞藕小腿。隨意得像跟著二大爺出來露營的鄰家小妹,

    要是在別的地方參加這種宴會,她肯定會盛裝出席,誰想在自己臣民面前她經驗這么隨便。她身周的人群似散實聚,每個人都以能和女王搭上一句話竊喜不已,她隨意地和身邊的人說笑著,仍掩不住作為主角的光芒,這讓我深刻體會到,這是她的國家,她是這的主人。

    我背著手,低調地潛到她身后。葉子一回頭,掩口笑道:“何安憶。你穿這么嚴實干嗎?”

    我露出一絲笑意:“老規矩。別離開我三米以外。”

    葉子愣了一下,隨即嫣然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是這副打扮。”

    漢克斯、里夫他們在皇宮四周警戒。這時見我重裝上陣,似乎也想起我們第一次會面時的光景,笑眯眯地沖我作個鬼臉,我遠遠地發現隊長居然擅離職守,跟在紅夜女屁股后頭大獻殷勤。

    在钟塔頂上,一個人抱膝俯瞰蒼生,那是苦妖,他注定不能出現在這種歡樂的場合,所以只能當他的寂寞帝。

    我私下觀望,皇宮里高層建築不少。人流熙熙攘攘,萬一真有刺客,當真防不勝防。

    葉子見我東張西望,無奈道:“一定是戈什老爹讓你來保護我,放心吧,這里一定很安全。”

    我不置可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富加還沒安定,就算從朋友角度說我也不放心讓葉子一個人待著。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皇宮里燈火通明,各色酒水和美食琳琅滿目,慶典也由宴會變成舞會,有人放起了輕緩的音樂。

    葉子見我無動于衷,忽然挽起我的胳膊道:“既然你一定要跟著我。那就和我跳舞吧。”

    我發窘道:“我可不怎么會。”

    葉子把一只手塞進我手掌里。又指引我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際找准位置,沖我眨了一下眼道:“別多想,跳到哪算哪。”

    能不多想嗎?溫香軟玉投懷。正好到我眉際的葉子低頭顧盼間發絲便惹得我口鼻發癢,同時聞到一股馨香,我能感覺到在她腰上那只手總是不由自主地要往下滑,倒不是我想鹹豬手,是她那里有一個

    恰倒好處的弧度……

    女王帶頭,其他人也都攪攬著舞伴紛紛入舞池,這才多少緩解了我的尴尬.不過步子照舊發僵,葉子抬頭見我鼻尖冒汗,道:“你很熱嗎?”

    我嘿嘿一笑:“不是,是我一想到在身在國外,又抱著人家的女王跳舞就緊張。”

    葉子咯咯一笑,任我攪著東搖西晃,忽然把額頭輕輕靠在我肩膀上。小聲道:“謝謝,何安憶。”

    我嗯了一聲道:“以前我還可以說不客氣,自從你給我發了一個騎士勳章以后好象只能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了。”

    葉子躲開我勢必要踩到她的一腳。低聲笑道:“你除了不會跳舞以外還是滿神奇的。”

    這會我也不那么緊張了,道:“一般來講,我們對一切有‘神’的形容詞都不太感冒。”

    葉子兀自喃喃道:“你就那么從天而降把我救出钟塔,然后用一條繩子解了皇宮之圍,又叫來很多奇怪的朋友讓我們取得了勝利,有時候你好象活在另一個世界里。”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她忽然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

    我苦笑道:“好象已經不止一個問題了。”

    葉子繼續道:“還記得那次我在孤兒院受傷嗎?”

    我點頭。

    “我給孩子們發巧克力的時候大約是中午1點多點兒,我也是那時XXX(被水印擋住了)”

    “是啊,怎么了?”

    “按距離算,從孤兒院到我后來去的那家醫院起碼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而且還得是交通暢通一路綠燈的情況下。”

    我頓時知道不妙了……

    果然,葉子道:“當時我在昏迷,可是后來我問院長,他說我被送去的時候還不到1點1刻,也就是說,我從孤兒院道醫院這段路只用了不到10分钟!”她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何安憶,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點兒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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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6:19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六十七章 重現艾里克斯

    對于葉子提出的問題,其實一句話就能明白。

    可是事實上很多越能一句話就能明白的事情就越難啟齒,難道我直接告訴我是妖怪?

    葉子見我神色不定,柔聲道:“你放心,你就算說你是外星人我也不會驚訝的。”

    呃,外星人,說到底那還是人,性質屬于外地沒見過面得網友,我們可是地球上土生土長的妖怪……

    這時一曲終了,人們紛紛回去休息,我忙趁這個機會打岔道:“我們去喝點東西吧。”

    葉子輕笑一聲:“我不怕等,總之你躲不了的。”

    聶平端著一杯橙汁來到葉子跟前,點頭示意道:“陛下。”

    “叫我葉子吧,這不是客氣話。”葉子誠心誠意地說。

    聶平微微一笑道:“好,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方便的話,你能不能安排明天的飛機送我回中國。”

    葉子瞪大眼睛道:“那可不行,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就算你不接受謝禮,總得在富加多待些日子吧?”

    聶平道:“回去以后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的盛情我心領了。”

    葉子道:“工作可以先放一放嘛,再說你的工作在哪不能做?”

    我笑對葉子道:“他想走就讓他走吧。”

    “謝謝。”聶平沖我們又點了點頭,繞開歡快的人群,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真是個奇特的人。”葉子看著聶平的背影對我說。

    我哼哼了一聲道:“他們都是這樣,雖然人不壞。可不討人喜歡。”

    “誰們?”葉子好奇地問。

    我拿過兩杯飲料,又把話頭岔開了。

    晚宴上,受了封的幾個騎士也成了寵兒,騎士封號已經是富加王國唯一的榮譽封號,那些內閣大臣們都不再世襲爵位,所以我們這些東方面孔自然備受矚目。

    林子文帶著他的小包,低調地坐在一張桌子后面,禮貌地拒絕上來邀請他跳舞的姑娘們,面前放著一杯自來水——十足的殺手做派。紅夜女和隊長跟前擺了一堆白蘭地,兩人人手一個色蠱,紅夜女不住大叫:“我有3個3!我有5個6!”每每揭蠱仰頭大笑,露出兩道深溝,可憐的隊長已經被灌得迷迷瞪瞪,嘴角拖了一條涎水,臉紅的猴屁股一樣。

    梅蘭雙腿交叠,遠目皇宮景色,人比煙花寂寞,高大全坐在她對面,卻讷讷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蝦仁蹲在他腳邊,百無聊賴,也不知道哪個貴婦帶了一條母香腸犬進來,蝦仁鄙夷地看了高大全一眼,自己泡妞去了。

    小慧無雙他們四個一桌,看著葉子不住的沖我擠眉弄眼。

    孫滿樓重操舊業,握著一個中年艷婦的手信口開河道:“看你事業線今年大利東方,想沒想過去中國發展?”

    稍停,又放了幾支舞曲,有人提議讓小綠即興演唱一曲,眾人轟然叫好,這些天來小綠在富加做了無數場直播,人氣高漲,也算半個富加的明星,不少人都成了她的粉絲,她正坐在無雙身邊閒聊,聽見人們叫她的名字,小小的吃了一驚,聽說叫她唱歌,也不多推辭,走到場中拿起麥克風怯怯道:“你們能聽得懂么?”

    會說中文的都叫:“能!”其中夾雜著不少亂七八糟的外國話,也都讓她唱一個。

    小綠淡淡一笑:“那我就唱一個。”她從樂隊手里接過一個吉他,撥動弦子,先輕哼了幾句,唱到,“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我嘿然道:“又是這首。”

    葉子道:“怎么了?”

    我遙指無雙對她說:“這是唱給那小子聽的。”

    葉子道:“那他多幸福啊!”

    無雙見我們都在看他,尴尬的笑了笑。

    隨著小綠的歌聲,人們漸漸安靜,她聲音清脆動聽,帶著股說不出的溫馨,讓然一聽就不覺的忘記煩惱露出微笑,這首歌眾人聽的多了,不少人都會跟著哼唱,但又不敢大聲,生怕破壞了其中的味道,苦妖坐在钟塔上聽得出神,也難得展顏,身子一斜,差點滾下來……

    葉子放下酒杯,凝神聽著,不禁感慨道:“我不認識小綠的時候就聽過她的歌了,那會我常想一個人怎么能唱的這么好聽?”

    還不等我說什么,葉子溫柔一笑:“何安憶,你還沒想好要怎么跟我說嗎?”

    這會我終于鼓足勇氣,醞釀好情緒又清了清嗓子,深沉道:“話說在6000年以前……”

    葉子微笑著看著我,靜待下文。

    “咳咳。其實是一萬多年以前…….”

    葉子還沒插話。

    我歎了口氣:“實話說吧,其實我是……”

    就在這時,莫名的刮起一陣小風,天空中一個黑影陡然筆直逼近廣場,使不少酒杯和餐具落在地上,人們抬頭張望就見那黑影越來越清晰,再近時就見兩片蝠翼中夾著一個金發美女,她瞬間而至停在人么頭頂不到兩米的地方,扇動著將近4米的大翅膀,她似乎是循聲而來,此刻微一定神,見小綠在唱歌,又降下一截,手臂一探把她夾在肋下,眾人一愕之后頓時大亂,來人自然是埃里克斯,她抓住小綠,雙翅一振已經又飛上半空,王水生跌跌撞撞從人群里鑽出來,大聲道:“奶奶,你要干什么?”

    埃里克斯呼啦呼啦地扇動著翅膀,停在空中咯咯一笑道:“我要借你們這個小姑娘用一用。”說著翅膀再一扇向皇宮外飛去。

    回過神來的人們有的叫有的喊,亂成一鍋粥,隊長不忘職守,高聲道:“保護陛下!”

    漢克斯等人拔槍在手瞄著天上,兩個男人的聲音頓時叫道:“不要開槍!”一個是王水生,另一個卻是無雙,他唯恐傷到小綠,情急之下一把扯住王水生怒道:“那女人想干什么?”他雖然沒參加白天的行動,聽阿婆他們講述經過,也知道埃里克斯是王水生的長老。

    王水生哭喪著臉道:“我想她大概是餓了,咱們還是趕緊追吧!”

    無雙一把扔開王水生,邁開大步就朝皇宮外跑去。小慧見廣場外圍有不少負責巡邏的警車,上面還帶探照燈,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大聲喊無雙:“上車追!阿憶開車。”

    葉子驚詫莫名,這會我也顧不上和她多說,緊跑幾步把車里的司機趕在一旁,道:“給我指路!”

    阿破板著探照燈照向天空,強光之下只能隱約看見一個黑影快捷無比的在云層里掠過,他扯著嗓門喊:“出門往左開!”

    孫滿樓(下一頁,诶太長了……——誰說小花短的?)雙手連揮,嘴里念念有詞,皇宮舉行慶典時曾准備了大批的和平鴿,這會聽他號令,一起飛上天空,我們的車經過他身邊時他提醒我們:“跟著鴿子走。”

    無數只和平鴿遮天蔽日地向皇宮外飛走,我掐住時間,一面跟著它們,一面聽阿破指揮,沖到外面的公路上,開車疾馳,皇宮警衛隊也派了車援助,可是哪能跟得上我們?

    開始,有鴿群的幫助我們只需不時微微抬頭開它們的方向就行,但是急速飛過十幾公里以后,掉隊的鴿子就越來越多,到最后只剩下一小片,也幸好有它們幫助,阿破才得以把探照燈打准方向,再后來鴿群越來越小,我人在車里已經只能靠阿破提供信息追蹤,這樣就得不時停下結界問詢,诶利克斯飛行迅捷無比,此時再想照住她變得非常困難。

    大概又追出40公里,我再探頭問阿破方向時他沮喪的拍拍車頂道:“跟丟了。”

    我只好停下車,無雙跳出去,竭力向天上張望,兩只眼珠子已經瞪得通紅,王水生讷讷道:“別看了,我們根本沒希望追上2老人家的。”

    無雙忽然一拳打在王水生臉上,渾身顫抖,怒道:“小綠要是有個3長兩短,我把你們這窩蝙蝠精全殺了!”

    王水生捂著鼻子默然無語,忽見手里有血,頓時腳下一軟跌坐在路邊。

    小慧安慰無雙道:“別急,诶利克斯想喝血也不用萬里迢迢特意來找小綠,我想8成和元妖有關。”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一樣東西掉在了我們車窗上,我接著車燈一看,原來是一只死鴿子,它渾身血跡斑斑,胸骨處有兩個被利齒咬下的洞。

    阿破猛然抬頭道:“那婆娘就在我們頭頂上!”

    小慧拿過死鴿子掂了掂道:“不對,已經在我們前面半公里了。”

    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小慧一邊上車一邊道:“只是大約,按這只鴿子的體重從天上掉下來的時間再根據埃里克斯這段時間的飛行速度算的。:

    無雙又看到了希望,大聲道:“快追。“

    我們上車,按小慧說的往前開了500米,再下來四處檢視,果然又在路邊不遠處找到一只鴿子的屍體,這次我們誰也不說話,默默上車,再前一段,又有死鴿子,無雙臉色陰沉,我們也覺得心寒,就這樣一路有死鴿子做路標,往前走了三四里路,再停下來,小慧忽然捂著胃干嘔起來。

    我們上前一看也不覺一陣惡心,只見路燈下有好幾只死鴿子,都被吸干了血,扭曲地散了一地。

    這時已是夜深人靜,幽暗的路燈,寂靜的街道,幾只鳥的屍體,任誰看都不禁一寒。

    阿破抬頭望天道:“一只500米,那么這娘們離我們已經好幾公里了?

    小慧勉強直起身道:“笨蛋,這說明她在這里停留過,現在她如果不在我們頭頂上那么就一定落下來了。”

    “我!”無雙只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個字。

    “看那。”阿破手一指,前面有一家徹夜營業的KFC,店里燈光亮著,門上的肯大爺正慈祥的沖我們樂。

    “進去問問,說不定有線索。”阿破道。

    我們只好跟在他身后,可是誰都明白希望渺茫,這是KFC又不是天文台,誰沒事半夜老盯著天上?

    阿破走到門口,只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停住身影,疑惑的“咦”了一聲。

    “怎么了?”我們緊跟其后,很快也都呆住了。

    空蕩蕩的店里面,兩個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里,其中一個女孩兒面前擺著一杯可樂,正捧著一個漢堡包大口小口地吃著,她對面那個女人看歲歲也大不了多少,一頭金黃的頭發,雙手交握慈愛地看著她,倒像大姐姐甚至母親一樣。卻正是小綠和诶利克斯!

    無雙猛的撲進去把小綠拉在自己身后,怒視诶利克斯,我們也趕忙跟了進去。

    王水生道:“奶奶,您怎么在這啊?”

    诶利克斯姿勢不變,笑眯眯地看著我們說:“小綠說她餓了。”

    無雙擋在小綠身前,拉開她的衣領檢查有沒有被咬的傷口,小綠臉一紅,扭捏地閃開。

    無雙見小綠無恙終于放心,轉身怒指诶利克斯道:“你想干什么?”

    诶利克斯笑眯眯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借小綠用一用,或者換個說法——我想請她幫個忙。”

    我進到店里觀察四周,見櫃台后面的服務生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诶利克斯笑道:“他們只是被我打暈了,因為我沒錢結賬。”她撇了撇嘴道,“主要是我很生氣,誰讓他們這連現成的鮮血都沒有,以前在我們聚居的地方,一個銀幣可以喝到吐。”

    我拍了拍小綠頭頂問:“你沒事吧?”這節骨眼還有心情大吃大喝,我唯恐這丫頭是被嚇傻了。

    誰知小綠淺淺一笑道:“我沒事兒,诶利克斯姐姐對我可好了。”

    王水生頓時叫道:“姐姐?”

    诶利克斯道:“對,我已經認小綠做妹妹了。”

    王水生道:“那…………………”

    诶利克斯道:“快叫干奶。”

    王水生:“…………………….”

    小慧坐在小綠身邊,摟著她肩膀問:“小綠,剛才的事你還記得嗎?”看來她的擔心和我是一樣的,生拍小綠神智出問題了。

    小綠道:“記得,剛才我們飛了很高,诶利克斯姐姐跟我說她是吸血鬼。”

    小慧道:“那你不怕嗎?”

    “剛開始很怕,不過她說她不會傷害我。”

    “然后你就不怕了?”

    “嗯。”

    我們頓時被這個強大的理由震撼了:這丫頭倒是很實誠啊,人家跟她說什么她都信。

    小綠又道:“她還說她要我用歌聲幫忙去對付一個人,我就知道她一定是你們的朋友。”

    我納悶道:“你怎么知道?”

    小綠咬了口漢堡道:“我現在唱歌不難聽了,害怕我歌聲的人一定不會太多,所以你們的敵人是同一個人。”

    小綠翻個白眼道:“我又不是傻的。”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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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15 10:46:43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五十八章 我不是人

    一直以來,我們從沒對小綠避諱過什么,但也沒對她說過什么,她就傻丫頭一樣跟著我們,讓她唱歌就唱歌,倒不是我們想隱瞞什么,她不問,我們又不好說什么,而且無雙大概也有和我一樣的顧慮,難以啟齒。

    小慧拉著她的手,復雜到:“小綠,對不起,一直瞞著你很多事情。”

    小綠偷眼無雙,小聲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

    王水生問埃里克斯:“奶奶,您這是從哪來?”

    埃里克斯撩著長發道:“我見過德古拉了,還和他打了一架。”

    “啊?”我們都吃了一驚,同時問:“后來呢?”

    埃里克斯懶懶道:“打架,我一直不是他對手,可是他的身體被你們那個元妖占了以后

    大概是不能應用隨心,又有點打不過我了。“

    “哦?”我們心又一動,聽說元妖吃了外國吸血鬼的虧,雖然彼此敵對,卻也不知是喜是憂。

    “但是——”埃里克斯一波三折地說:“我發現他自己的力量也很強,他的速度奇快,就像何安憶一樣,本來我也不算慢,可是我一拳打出去他卻早已繞到了我身后,就像跟我不在一個時間層里似的。”

    我和小慧對看一眼,明白元妖終于還是附帶了我們身上的妖力,我們齊道:“后來呢?”

    埃里克斯道:“眼看我就要完蛋的時候,他忽然有了一樣,好像被什么東西嚇著了,變得畏首畏尾行動遲緩,我甩了他幾巴掌也沒反應。”

    小慧道:“你們當時在皇宮附近?”

    埃里克斯道:“是啊,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那是小綠歌聲的緣故,我正納悶的時候,德古拉忽然跟我說話了。”

    我好奇道:“德古拉?”

    埃里克斯道:“是的,是我們三大長老之一的德古拉,我認識他幾千年了,他說話時的口氣表情絕對錯不了,他讓我想辦法幫他,還告訴我現在在他身體里這個家伙很怕小綠的歌聲。”

    我詫異道:“這么說,德古拉也醒了?”

    埃里克斯道:“是的,只要一聽到小綠的歌聲,元妖就會特別虛弱,德古拉本來已經到了復蘇的日子,借著這個機會醒了。”

    我們都驚詫不已,同時也稍感振奮,小慧道:“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埃里克斯道:“他說元妖還准備回中國再找幾個幫手。”

    阿破道:“他怎么知道,難道這哥倆聊過了?”

    小慧忽然悚然道:“元妖和德古拉占用同一具身體,所以兩個人的思維也共通了!”

    埃里克斯道:“大概是這樣,當時元妖急著逃跑,德古拉剛蘇醒力量及不上他,也被拖著跑了,所以我才想著找到小綠,帶她一起去中國對付元妖。”

    無雙冷冷道:“那你怎么又停下了?”他死死護住小綠,看樣子埃里克斯是休想再接近她了。

    埃里克斯咯咯笑道:“我餓的實在是飛不動了。小綠妹妹又不讓我殺人,只好先吃了幾個小點心。”

    小綠把一盒蛋撻推到她面前道:“你以后最好吃素吧,鴿子多可憐啊。”

    埃里克斯笑道:“姐姐吃不了素,只喝血。”

    這時我們才有功夫打量她,只見她上身還是穿著王水生的衣服,下身卻穿了一條那種老太太穿的寬松的布裙,大概是從哪家的晾衣桿隨手順的。

    埃里克斯伸個懶腰道:“你們是怎么跟上我的?”

    我指了指門口的汽車。

    埃里克斯感慨道:“人類越來越聰明了,能造出各種亂78糟的東西,上一次我醒著的時候他們還吃不飽,穿不暖呢。”

    阿破道:“是啊,那會取暖基本靠抖,傳話基本靠吼,XING生活基本靠手………”

    埃里克斯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花枝亂顫,道:“你說話太有意思了。“

    我嘿然道:“這才哪到哪啊,你到中國區,這種話遍地都是,尤其是2009年,俏皮話特別多,等有時間我給你講講寂寞哥和杯具的故事。“

    忙了一晚上,我們這會肚子還真餓了,既然店員都被打倒,大家也就老實不客氣的從櫃台里拿出各種吃的,阿破嘴里叼個雞腿,給自己接了一杯可樂,問埃里克斯:“你真的什么都不需要?檸檬紅茶也不行嗎?”

    埃里克斯看我們吃,把頭埋進桌子里哀歎道:“姐杯具了。”

    小綠拿著一個蛋撻小心翼翼地說:“你試試嘛,很好吃的。”

    埃里克斯笑著搖搖頭,愕爾指著嘴里塞滿漢堡的王水生道:“你能吃其他食物?”

    王水生含羞帶愧道:“好些年了,不過我不吃蒜。”

    “你鼻子怎么了?”

    王水生擦了擦鼻子上血,瞄了無雙一眼道:“被狗咬了。”

    無雙嘿然無語,他也知道王水生是無辜的,可是情急之下就是忍不住遷怒于他,這時歉然一笑。

    诶利克斯道:“對了,德古拉說的中國在哪啊?好像很遠的樣子,不過我白天趴在一家人窗戶上從一種叫電視的東西上得知地球原來是圓的,如果是真的話,我帶著小綠一直飛,遲早有一天會到的吧?”我無語,敢情她還尋思著環繞地球呢。

    無雙怒道:“你休想再帶她走!”

    小綠怯怯道:“我也不想再飛了,天上太冷了。”我們都笑了起來。

    阿破指著自己鼻子道:“我們就是中國的。”

    “哦?”埃里克斯感興趣道:“遠嗎?”

    “怎么說呢——”我說:“照你這樣飛,恐怕起碼得十天半個月的,而且很容易被高射炮打下來,人類現在把平行于自己領地的天上也視作自己的地盤,叫領空,不能亂飛。”

    埃里克斯一拳砸在桌子上道:“還有王法嗎?”

    小慧攪拌著咖啡,慢條斯理地說:“其實你可以坐飛機去。”

    “飛機?”

    “人類發明的飛行器。”

    埃里克斯失落道:“這么說人類也會飛了?”

    “而且飛的很高很快,就是事故率高了點,大概幾十萬分之一。”

    埃里克斯失色道:“那比我們低多了,我們是百分之三,尤其一到變天,被太陽曬化得更是不計其數。”

    小慧道:“所以我建議你坐飛機。”(小慧有點傻里傻氣)

    “可是,作為吸血鬼長老我怎么可以坐人類的東西飛行呢?”

    我笑道:“長著翅膀也不一定就非得自己飛,我們長著腿還不是一樣開車?”

    埃里克斯歎了口氣道:“看來你們比我了解人類,這樣吧,你們和我一起去中國對付元妖!”

    我搓手道:“太倉促了吧(好WS的動作),我們才剛干完活,還沒好好享受呢。”

    無雙冷眼道:“再說我們有什么好處呢,你現在可是在要求我們去幫你對付我們的老大。”

    埃里克斯道:“你們難道願意永遠受制于他嗎?只要你們肯幫忙,加上德古拉里應外合就可以徹底消滅他,那樣你們就永遠不用有顧慮了。”

    阿破道:“老大,似乎很有誘惑力哦。”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們和元妖的矛盾,說到底其實就是不願意受他要挾,不想統治世界不是我們精神境界有多高,而在于這件事情是我們必須做還是可以不做,他當初要不威脅我們動之以情曉之以利說不定我們還動心呢,元妖可以永世長存,這就意味著他不除我們就永遠得受牽制,這種感覺可是比坐十年二十年牢還糟糕,如果說我們身上還有妖性,那就是自由散漫無拘無束,短短二十年笑傲江湖的生活已經使我們受不得任何強權壓制了,現在,機會來了。

    我問埃里克斯:“你想什么時候走?”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們現在就去找飛機!”

    我失笑道:“這急不得,需要時間安排。”

    “那就明天。”

    我皺眉道:“太急了吧?”

    诶利克斯道:“你知道拖久了會出什么意外嗎?”

    王水生道:“還有,元妖要去找什么幫手?中國還有比你們強大的妖怪嗎?”

    我凝神道:“除了那幾個哥,還真不知道。”

    小慧道:“也許劉老六能告訴我們。”(老6啊~~~)

    我點頭道:“只好這樣了。”

    阿破賊兮兮道:“你是舍不得葉子吧,我見剛才你倆正聊得熱乎呢。”

    王水生搖頭晃腦道:“可惜啊,你要是留下來說不定真能江山美人一起收匿。”

    埃里克斯大概是又餓了,見小慧蘸著番茄醬吃薯條,用指頭挖了點端詳道:“這是陳釀血漿嗎?”說著舔了一下,馬上呸呸連聲道。“難吃死了,像死牛的鼻涕!”

    小慧也把薯條擱那不吃了……….

    埃里克斯拍著桌子道:“沒法活了,剛才我進來說要一杯鮮血,他們居然告訴我沒有!看來德古拉是對的,當初就應該把所有人類都變成吸血鬼任我們統治!”

    我好笑道:“德古拉跟元妖的追求倒是差不多。”

    阿破道:“我看有個什么片里不是說德古拉是只鴨子嗎?他還有個保姆,胳膊有殘疾……”

    小慧翻個白眼道:“你那是《怪鴨歷險記》。”

    這是無雙忽然道:“你們沒覺得想要對付元妖最重要的還是需要有一個人同意嗎?”

    我們一起看小綠,小綠也看我們,一雙烏黑的眼珠撲閃撲閃的……

    埃里克斯忙敲磚釘腳:“她一定肯的,姐姐有難妹妹理應幫忙嘛。”

    無雙冷冷道:“你別再糊弄她了,她沒那么老。”

    埃里克斯咯咯笑道:“看來我把這位英俊的小伙子得罪很了。”

    無雙哼了一聲道:“你也別亂稱呼我,我其實還比你大一千歲呢!”

    無雙轉向小綠道:“今天我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然后你再決定離不離開我們。”

    小綠胳膊繞到桌子上拿起可樂吸了一口道:“你說。”

    無雙穩了穩情緒,終于鄭重道:“其實…….我不是人。”

    看到一個英俊的帥哥對小姑娘說這句話,我們集體忘了自己的身份,下意識地喊:“你對她禽獸了?”

    無雙抓狂道:“沒有!”

    我們一起:“哦,禽獸不如!”

    無雙面對小綠,認真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一只妖怪,我一直不敢要你,是因為我怕你知道真相以后會害怕我,嫌棄我,道最后會恨我,第一次聽你的歌,我愛上了你的聲音,那天在過道里,我就徹底愛上了呢,就算作為人我也有愧于你,作為妖更配不上你,每次你一唱歌,我就會自卑…….”

    “哧啦啦啦啦——”小綠把可樂吸光了,她放下杯說:“那我以后不唱了。”說著一雙烏丟丟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無雙。

    無雙一下愣住了,當他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后一把把小綠抱在懷里,小綠此刻幸福的像花兒一樣,梗咽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我就是喜歡你!”

    阿破小聲跟我說:“小綠這屬于戀物癖吧?”

    埃里克斯又感動又欽佩地感歎:“我這個妹妹還真是什么也不怵啊!”

    下一秒,兩個人激烈的擁吻,無雙捧著小綠的腦袋,嘴唇交叠,小綠輕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哎呦!”我們一起吃了一驚,趕忙清場跑出去,背對門里排成一排,誰也不敢回頭。

    埃里克斯手拍胸口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呀,還真是讓人聯紅心跳。”

    阿破暧昧地挨了挨小慧,小慧滿臉绯紅,這次卻沒有惡言相向…….

    王水生坐在台階上,仰頭道:“奶奶,我們血族也能和人類通婚嗎?”

    埃里克斯臉一板道:“屁話!當初3個吸血鬼長老就我一個女的,你看那倆誰像你爺爺?”她狠狠踹了王水生一腳罵道,“你當你奶奶我是人盡可夫的嗎?”

    我們都汗了一個…

    王水生摸著自己的臉道:“我爺爺他老人家一定也很帥吧?”

    埃里克斯道:“比你帥!你就鼻子像他,其它地方都是敗筆!”

    王水生哀怨地摸著被無雙打破的鼻子道:“子孫不肖啊——您是咬過他之后才和他結婚的嗎?”

    “我沒咬他。”

    “啊?”我們都大感意外。

    埃里克斯臉現柔情道:“我一直也沒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壞了你那個不成器的大衛祖宗的不知道父親還是爺爺后我就離開了他,再也沒有回去。”

    王水生道:“那我爺爺不是很慘?”

    埃里克斯苦笑了一聲道:“我不知道告訴他實情會怎么樣,也不敢想,多半他會恨我,所以我很羨慕無雙。”

    王水生讷讷道:“這樣也可以啊?那我以后……”

    埃里克斯聽了他這句話,忽然聲色俱厲道:“聽著,你要想和人類通婚,必須先讓她接受你的身份,記住沒有?”

    王水生道:“為什么啊?”

    埃里克斯道:“因為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和我不一樣,如果對方不知道你身份又壞了你的孩子,你會灰飛煙滅!”

    王水生打個寒噤:“怎么會這樣?”

    埃里克斯嘿嘿笑道:“如果你只是想解決生理問題,大可以先咬過他們再和她們圓房,不過那樣的話他們自己和她們的孩子也只能算是你的食物,他們繼承不了我最純正的血統,稍有意外就會死亡。”

    王水生哀歎道:“他奶奶的,我們吸血鬼想結婚比沒車沒房的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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