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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
發表於 2010-5-10 01:14 P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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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四章 軍崗之夜
I來到超市一看。只有王成一個人在。我問:“王水生`
王成道:“還沒下來。”
我頓時來氣道:“這都幾點了?”
王成小心翼翼地問我:“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啊?”——I
我笑著說:“首長司機。有可能是我以后的同志。他們打算以少校軍銜特招我。”
王成瞪了我一眼。喃喃道:“當年我如果沒有退伍。混到現在很可能也是少校了。”
我說:“對了王成。你當初為什么退伍。真的不能說嗎?”
王成神色一痛。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以后告訴你。”
了。我就見王水生把自己倒的油光水滑的正在鏡子前丑美。我說:“你怎么還不上班去?”
王水生道:“今天可是星期日。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神聖的假期。”
我失笑道:“你也信上帝?”
“我為什么不能信上帝?”
我說:“我還以為他是你的敵人呢。”
王水生笑道:“我敵人已經夠多了。再說他就算我的敵人我也可以贊同他的一部分觀點。比如說。星期日。”
“那你休息吧。我也要睡一會了。”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快I點了。小慧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從昨天到現在我還沒好好睡過覺。我閉上眼。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然后被一個電話吵醒。睜眼一看天已經大黑了。外面也不知哪個工地在施工。雜音叫的人心神不寧。給我打電話那人大聲說:“是何安憶嗎?我是易首長派來接你的。”
我堵著一只耳朵叫道:“我怎么找你?”
那人也大聲說:“我在你們家樓頂上呢!”
我掛了電話。走到樓順著天梯爬上樓頂一看。不禁啼笑皆非。只一見雙人座直升機正在樓頂盤旋。巨大的轟鳴聲就是他搞出來的。
駕駛員見我上來了。使勁沖我招手。扯著嗓子喊:“跳上來。時間緊急。我就沒熄火。”他一邊說一邊-I開副駕駛的倉門。我哭笑不的。一個箭步跳上去。不滿道:“你怎么停這了?”
“樓下停不下啊!”
“……快走吧。一會讓人拿彈弓把咱倆打下來!”
我再一看表。凌晨I點了。當附近的居民聽見動靜披上衣服出來看我們早已經升上天空。我囑咐駕駛員:“下次可不能這么干了啊。你這多擾啊?”
駕駛員笑道:“我們首長說了。沒有下次。”
話說這直升飛機我還是第一次坐。不禁摳摳這摸摸那。駕駛員不停地用電台說著什么。然后他大聲跟我說:“戴上你的耳機。我們首長要跟你說話。”
我忙把耳機扣在腦袋上。只聽易平笑道:“感覺怎么樣?”
我說:“有點暈。”
老易笑道:“多坐幾次就好了。”
“你廢話少說吧。沒機會啦。有什么事找我?”
“兩個小時后。你將到達哨所。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直接聯系我。”
“知道啦!”
易平凝重道:“可是我想到一個問題。這一來一回泰偉就已經丟了一天時間。你把他救回來以后怎么跟他解釋?”
我想了想。不的其所。只能道:“先救人吧。”
老易歎了一聲道:“本來是一個個人二等功。被你這么一搞恐怕功勞沒有。他還的受處分了。”
我大聲道:“功勞可以再立。沒了胳膊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老易也笑了:“去干吧小子。我會記住你的。”
我大聲說:“您最好還是別記住我了!”
……
兩小時后。西北某哨所上空。駕駛員跟我說:“馬上到了。”
我往下看了看。見一片荒涼的山岡上只有兩排白楊樹和一長溜軍綠色的房。駕駛員把飛機慢慢落下。停穩之后。他把某幾個燈按滅。道:“到了。”
我下意識地掏錢包道:“哦。師傅多少錢啊?”
駕駛員納悶地看著我。我忙意識到失口了——坐出租車坐慣了。還以為他打表來的……
I跳到地上。直升機離開。從那排小房子里走出幾個大兵。他們穿著迷彩。斜挎著III動步槍。頭上是迷彩盔。匕首掛在胸前。實話在這么荒涼的岡上看見裝備如此精良的軍人感覺有點不倫不類。
為首的一個高個子軍人過來一把拉住我道:“你就是首長說的那個醫生嗎?”
我納悶道:“醫生?”
“是啊。首長說給我們派來一個很好的醫生。”
“你們首長這么說?”
高個子點頭。
“那……我就是醫生吧。”我沒到易平給我安了個新頭銜。
高個子使勁攥著我的手。急切道:“請你一定治好我們隊長。他是一個軍人。沒了胳膊以后可怎么辦啊?”
我使勁抽出手來。問:“你們隊長現在在哪呢?”
高個子一指后面的一間房子。只見里面有人影匆匆在閃。門口的垃圾堆里全是用過的藥品包裝。看
是易平說的兄弟軍區的專家組。胳膊被電流擊掉。說是很嚴重的外傷。張泰偉現在危險期已經過去。其實已經沒他們什么事了。
高個子一步不舍地跟著我。一個勁問:“大夫。你說我們隊長的胳膊還有救嗎?”
我看了他一眼道:“有。包在我身上了。”真正的醫生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可我又不是醫生……
其他的幾個戰士一看就知道跟張泰偉感情很深。但聽我這么說也都懷疑地看著我。高個子幾乎是推著我走。道:“先去看看我們隊長吧。”
我停在原地道:“先等一等。”
高個子跺腳道:_還等什么啊?”
“我問你。你們這沒來過別人嗎?”
“這地方誰來啊?”
I很I悶。阿破小慧他們是白天就出發的。現在居然還沒到。我蹲下來。點上一根煙。給小慧打電話。剛響兩聲小慧就接起。直接說:“我們馬上到了。”
我問:“你們怎么過來?”因為我發現這地方窮山惡水。周圍全是山脈。肯定是不通車的。
小慧道:“張泰偉的一個戰士跟當地軍區借了輛車來接我們的。”
“謝晴怎么樣?”“一路上都在哭。現在剛睡著。”
我點了點頭。然后為難道:“小慧。咱們這回這事有點不好辦。按張泰偉的首長說。他還在執行任務。我去救他回來。那么其中的整I小時就從他生命里消失了。我該怎么解釋?”
“以前你怎么解釋的?”
“……以前不用我解釋。”
小慧想了想道:“這回也不用你解釋——反正人是一定要救的。這些都是次要的。沒人會懷疑到你的。”
我想了想也是。就掛了電話又給易平打。我跟他說:“把你的專家組撤了吧。”
我背對著房子。不一會就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幾個專家都走了。一個戰士急道:“他們走了我們隊長怎么辦?”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有我呢嗎?”
“那你快去看看他呀!”
我擺手道:“不要急。等我抽完這根煙。”
那戰士見我先是打電話聊天。然后又把專家組撤走。現在居然還慢悠悠地不著調。終于急了。大罵道:“你***是不是醫生?”
我心說這話可問到點子上了。
我笑嘻嘻地說:“放心。我說包在我身上就包在我身上。我要是治不好你老大的胳膊你把我膀子卸下來裝在他身上。”
高個子冷冷道:“雞膀子能裝在鷹身上嗎?”
我微微一笑。也不生氣。他們雖然怒氣沖沖。可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我不進去看張泰偉一是我現在不能見他。還因為我在等小慧他們來了商量一下。更重要的是:開車接他們來的那個戰士我也必須見一面。根據三**則。只有我見過的人才不會被一同帶回去。我可不想在干活的時候再跑出個人來節外生枝。
我抬頭看著高個子道:“出事的晚上你們都在場嗎?”——I
“都在。”
“嗯。除了你們還有誰?”
“還有這個哨所的戰士。怎么了?”
我說:“去把他們找來。”
高個子忍不住問:“這跟醫治我們隊長有關系嗎?”
“關系很大!”
高個子一點頭。兩個戰士去喊人。不一個穿普通軍裝的士兵也出來了。我抬頭問:“被張隊長救了的是哪個?”
一個哭的眼睛通紅的小戰士出列道:“是我。我請求部隊處分我!”
我笑道:“處分什么你又沒錯。別擔心。沒事的。”
高個子急道:“說了這么半天。你怎么還不動手啊?”
我指了指臨時的病房道:“那里還有別人嗎?”
高個子道:“還有一個我們的戰友在護理隊長。”
“你去把他換出來。”
高個子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去了。
我看著面前十幾名戰士笑道:“這么說人全了?那就好。請大家放心。最多再有半個小時你們的隊長就會恢復健康……”
一個戰士見我嬉皮笑臉的。憤怒道:“你要是說大話我一定把你膀子掰下來!”
我笑道:“好啊。但願你記住這句話。”
這時一輛越野吉普順著彎曲的山道開了上來。等車停下。一個穿迷彩服的戰士面色沉重地下了車。跟戰友們說:“嫂子來了……”
車門一開。阿破率先跳下來。無雙摟著謝晴的肩膀緩緩下車。戰士們一起肅立。敬禮。謝晴想勉強笑一下。可最后還是哇一聲哭了出來。她緊跑兩步沖進病房。無雙趕緊陪著進去。然后謝晴的哭聲戛然而止。我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跟過去。剛到門外就聽里面有一個渾厚的男聲平靜道:“你怎么來了?”
破悚然道:“好硬的漢子。胳膊掉了剛一天就醒了。”
就聽謝晴忽然柔情款款道:“泰偉。我是來跟你完婚的。”
張泰偉
完什么婚。我們訂婚了嗎?”
謝晴撒嬌道:“我不管。我就要!”聽口氣和熟練程度平時大概經常這么耍賴。_不過聲音還有點發澀——
的出張泰偉是在微笑。他說:“小晴。你走吧。”
謝晴驚恐道:“你讓我去哪?”
張泰偉道:“該去哪去哪。重找個男朋友好好過日子。幸好我們交往還不深……”
謝晴頓時哭叫道:“放屁。還不深嗎。你敢拍著良心再說一遍嗎?”
無雙和高個子歎著氣出來了。要光聽對白。很簡單是負心男要拋棄多情女。但是此時此刻卻聽的人心酸。
只聽張泰偉道:_我們認識也才不過一年。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少了。其實我早就覺的我們是不太合適的……”
晴喝道:“你撒謊!”
張泰偉無奈地笑道:“你每次都不讓人把話說完。那我也不整虛頭巴腦的了。我成了這樣。你不嫌棄我嗎?”
謝晴反問:“我給人跳舞。別人都勸你把我踢了的時候你嫌棄我了嗎?”
張泰偉沉默了一會。淡淡道:“那咱們就算兩不相欠吧。你走吧。”
謝晴暴跳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趕我。今天姑奶奶非和你結婚不可!”
張泰偉也喝道:“你纏著我干什么?我又沒睡過你!”
我和阿破意外道:“居然?”小慧狠狠踹了我們倆一人一腳。
謝晴大哭道:“張泰偉。你是不是男人。嗚……”
無雙急忙沖進去拉住謝晴道:“姐。他還受著傷呢。先讓他休息吧。”謝晴一愣。嗚咽著問:“你還嗎?”
張泰偉長歎一聲道:“不用你管!”
我也歎了口氣道:“哎。狗血情節上演完畢。我也該干活了。”
這時無雙把謝晴拉了出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冷丁道:“晴姐。把你錢包給我。”
謝晴幾乎是無意識地一邊哭一邊把錢包遞給我。我打開一看。里面各種都帶齊了。還有一大叠錢。看來她想的周全。預備萬一要用錢。所以把全部家當都帶來了。
我隨便抽了幾張道:“既然是自己人。我給你打一狠折。”
小慧鄙夷道:“都什么時候了還犯財迷呢。”
我笑道:“這不是財迷。是對自己專業技術的尊重。”我聽大排擋胖老板說。過年回丈母娘家。只要是他動手做飯。都的收一個小紅包呢。還有野史上記的一個小故事。說一個劊子手的兒子犯了法。他殺他兒子還不忘收彩頭。這就叫術業有專攻。行有行規。六親不認。賊不走空……
我拍了拍病房的門道:“泰偉哥。咱們走吧!”
張泰偉忍著疼道:“去哪?你是誰?”
“我給你安對兒新膀子。”
我看了看門口一群對我怒目而視的戰士笑道:“兄弟們。一會見!”
我搓了搓手掌。一發力。時間像只無辜的兔子一樣被我攆了回去。我的身邊也從一大群人成了空落落的了。光陰交替。從晚上到白天。再從白天又到了晚上。直到我眼前蓦的出現一個人后。我止住了時間。往崗台附近。一個全副武裝的軍官正背對著我向崗台走去。他小聲嘀咕道:“這的戰士太不象話了。站崗時間人都沒了。”
我在他身后大喝一聲:“站住!”
他猛然回頭。已經拔槍在手。警惕道:“誰?”
我高舉雙手表示沒有敵意。然后跟他說:“你最好離那個崗台遠點。”
我發現張泰偉是個並不太英俊的男人。但是稜角分明剛毅畢現。他的袖子高高挽起。出粗壯的小臂。給人一種很隨意但是很自信的感覺。
他見我沒有武器。收起槍。客氣又不失防備地說:“你是什么人?”
我舉著手道:“我是謝晴的弟弟。”
“是嗎?”張泰偉看似放松警惕地走到我身邊。在我的衣服上拍了兩下看有沒有藏武器。忽然說:“無雙的照片我見過——比你帥!”
我吃了一驚。張泰偉的拳頭已經到了我的面門。就在這時。天上刺拉拉一亮。一道閃電無聲地劃過。近的幾乎貼面而來。張泰偉的拳頭沒有打上我的臉。我也沒來的及止住時間自保。這道閃電卻太亮。太近。把我們同時驚住。天地之間的威力遠不是人和妖可以想象的!
等我們再回過神來。我注意到崗台上已經耷拉了一條被閃電劈斷的電線……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五章 德智體美
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利用張泰偉發愣的時間在他TT一下,張泰偉猛然回頭道:“你干什么?”
我笑著一指前面:“你看那是誰?”
張泰偉警惕不減,微微側了一下身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忽然發呆道:“小晴?”
與此同時,特戰隊的戰士們都圍了上來,叫道:“隊長!”
謝晴則茫然地揉著酸澀的眼睛道:“泰偉?我怎么在這?”
那個哨所的小戰士急道:“我不是應該在崗上嗎?”說著緊跑兩步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些特戰隊的戰士們紛紛叫道:“隊長!”
張泰偉瞪眼道:“喊什么喊,執行任務!”
張泰偉走到謝晴跟前,不帶一絲溫柔地問:“小晴,你怎么在這?”
謝晴更是無比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無雙和小慧道,“你們也在啊?”
小慧笑道:“不是你喊著要來和張泰偉完婚嗎?”
謝晴茫然地想了一會。道:“好象是有這么回事。可是我是怎么來地呢?為什么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無雙趕緊道:“你當然不記得了。你一路上都在睡覺。上飛機都是我抱你上地。”說著他把機票地票根給謝晴看。
謝晴更加苦惱道:“我依稀記得我是說過要來和泰偉完婚。可是我為什么這么做呢?難道是我在夢游?”
張泰偉跺腳道:“你太胡鬧了。我在執行任務!”
謝晴想不通索性不想。這時御姐本色發作。瞪眼道:“什么破任務。老娘巴巴地趕來給你驚喜。你這么對我們?”
我歎了一口氣。蹲在一邊抽煙去了。后面地事就不是我能解決地了。在張泰偉他們看來。現在還是昨天凌晨。可是他們其實早就耽誤了24小時。從他們地裝備和精神狀態來看。這根本不是什么軍事演習而是一次真正地任務。張泰偉很有可能會受處分甚至被開除軍籍。但那我就顧不了了。我就像一個手藝粗糙地泥瓦工。在山洪到來之前把牆壘起來沒問題。但嚴絲合縫就不行了。相對其它。畢竟還是一對胳膊更重要。
這時高個子忽然道:“隊長,接到上面命令說任務取消,首長要求我們現在立刻回基地!”
張泰偉嚴肅道:“那還等什么,出發!”
這幫孫子說走就走,飛一般上了僅有的兩輛軍車,張泰偉板著臉對謝晴道:“我得走了,可是我要批評你,作為軍屬一點覺悟都沒有,盡想著花前月下,等我回去再跟你算帳!”
局外人都聽得出來,這一通訓里包含了不少柔情蜜意呢。
張泰偉向車里走去,反應過來的謝晴這才跺腳大罵:“你憑什么訓我,老娘還不是軍屬呢!”
張泰偉走到一半,忽然回過頭來對蹲在地上的我說:“那個誰!”
我茫然道:“啊,說我么?”
“謝謝你!”
我心一收道:“謝我什么?”
張泰偉似乎也覺得有點前言不搭后語,笑了一顯我們所有人道:“不管怎么說,謝謝你們來參加我的婚禮!”他一笑,牙特別白。
小慧捂著心道:“好浪漫啊。”
謝晴臉一紅道:“呸,誰說要嫁給你了?”
張泰偉再不多說,上了車,我把煙頭踩滅,感覺有點怪怪的。
這會一向遲鈍的阿破忽然叫道:“喂,你們把車都開走了我們怎么辦?”
張泰偉臉一板道:“自己想辦法!”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破跳著腳的罵:“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早知道就不應該來救他!”
謝晴納悶道:“救誰?”
那個站崗的小戰士還跑過來安慰我們:“別生氣了,軍人就是這樣的,命令就是一切,我看那個大哥是心里高興嘴上卻不敢說。”
我看了他一眼道:“今天還該你站崗嗎?”
“是啊。”
“今天可是已經15號了。”
小戰士笑道:“這位大哥忒愛說笑咧,今天14號嘛。”
我指著天上月亮道:“你看你看,14的月亮有這么圓嗎?”
小戰士看了一眼,忽然拍頭道:“哎呀,在這山里待得把日子都忘了。”
……
一夜里,我們繞著盤山道這通走啊,沒辦法,哨所條件簡陋沒有汽車可送我們,只能是靠一雙腳,走到后來,阿破和無雙只能一人一個背上謝晴和小慧,謝晴一路上都在問我們:“真的是我要來的嗎?”我們只好一路給她洗腦,還按她的語言習慣編造出很多恐嚇我們的話,到最后,謝晴自己都深信不疑,因為按照她的行事風格,一但想好一件事那就非做到底不可,當年放棄訓選擇跳舞就是一個典型例子,謝晴抱歉道:“對不起啊,讓你們跟著我吃苦了——可是我怎么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
那天我們一直走到日上三桿才找到汽車送我們去機場,一路上阿破把張泰偉的祖宗三代都問候遍了,謝晴就樂呵呵地聽著,可是阿破不該說最后那句“這小子一輩子也娶不著老婆”的話,謝晴急道:“放屁,那我怎么辦?”
回來之后我休息了整整一天。王水生這幾天倒是正式進入角色了,但是這小子太懶,除了把自己倒騰得很有看頭以外,上班遲到早退,還特愛跟人閒聊,不過通過聊天我發現他倒是挺多才多藝的——斗蛐蛐≌古玩√核桃、吹拉彈唱樣樣精通,說他是中國通都委屈他,現在市面上比他還會玩的主兒絕對不超過兩位數了,與其說他是個英國貴族,這小子倒更像是個晚清的八旗子弟。
這天上午超市來了個不速之客——大勇晃悠著到了超市,見只有一個老外,不禁把頭探進我辦公室問:“慧兒呢?”
我站起來走到門口道:“她今天有戍。”
大勇看著王水生問我“這貨會說中國話嗎?”
我笑道:“你看呢?”
大勇大聲跟王水生說:“你好啊孫子!”
王水生微笑著沖他點點頭。
大勇樂道:“不會說啊,你弄這么個東西戳這怎么做生意呢?”他連比劃帶喊地跟王水生說,“給我拿包中華煙——中華,china!”
王水生不動聲色地把一盒紅彤彤的煙扔在櫃台上,大勇意外道:“靠,我啥時候英語4了。”他得意地問王水生,“好馬吃(howmuch)?”
王水生在紙上寫了40沖他晃了晃,大勇道:“怎么
兒貴啊?”
我笑道:“加百分之十的服務費,省得像你這樣的英語愛好者不買東西光為了貧。”
大勇把錢付了,東西看也沒看就揣兜里,對面,果子狸坐在門口冷冷地盯著他,大勇毫不在乎道:“那小子遲早還得倒霉,我們老大記著他呢!”
我笑著問:“這幾天忙嗎?”
“忙,相當忙,這幾天東南西北幾位老大又為地盤的事鬧起來了,我們做小弟的都跟著緊張,現在都不敢輕易干別的了,前幾天有個好活,砸一家超市,主家出手就給10萬,結果我們都沒顧上便宜了幾個飙車黨的小子了。”
我心一動,這不是說我們呢嗎?我說:“怎么回事啊?”
“細我也沒問,活是道上的中介老鬼接的,不過后來也沒聽說出什么結果。”
“主家是誰啊?”
“這個我知道,是四大家族的少爺們一起出面的,四大家族你知道吧?”
我說:“不就是蔣王倪馬嗎?”
大勇意外道:“嚇,你也知道啊?”
“這不你跟我說的嗎?”
大勇撓頭道:“是嗎,我倒不記得了。你聽說了嗎,前段時間這四位被人給揍了,他們這回就是為了報仇來的,對方也真愣啊,連這四個人都敢動。”
我有點恍然,繼續假裝不在意問:“他們怎么找見對方的?”
“你也太小瞧四大家族了,我們老大見了這四位都得裝孫子,敢碰他們那不是捅馬蜂窩嗎?”
我笑道:“是夠愣的。”
大勇道:“要沒什么事那我就走了,我們老大下了死命令,電話全天開機,時刻准備動手掃平那三家。”
“那你們怎么還沒行動?”
“嗨,哪有那么簡單的,不是得講究個遠交近攻嗎?聽說亞洲排名第一的殺手已經潛到咱們這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大那么大神通,聽說這位爺從13歲開始入道,一直就沒失過手,而且殺人從來不要訂金,最特別的是,但凡他接了一個活,目標只要沒死,就絕不接下一個活,給多少錢也不行,講藝德啊!”
我失笑道:“你管這叫藝德?”
大勇道:“反正我做不到,張三出100讓我殺美國總統,李四出50萬讓我殺你,就算我先接的前頭那個我覺得還是先把你干掉比較劃算。”
我笑道:“要我我也這么想。”
大勇有點難為情道:“那個……阿憶啊,回頭你見了慧兒讓她多跟我聯系聯系,你說她是不有點怕我啊?”
“……為什么這么說?”
“我們出來混的嘛,總得有冷酷的一面,我老覺得我那天帶人來干活把她嚇著了。”說到這,大勇又用中指無名指和尾指在頭皮上劃拉著,酷酷道:“其實,黑道上的男人更懂得溫柔。”我現在才看出來,他這好象是在模仿孫紅雷在某部黑幫片里的造型……
我哭笑不得道:“好吧我轉告她就是了,其實小慧的膽子絕對比你想的要大。”我們十三四的時候阿破就經常為了看球賽把胳膊大腿掰下來讓小慧幫他洗,她的心絕對比變態碎屍犯還要堅韌15個百分點。
大勇剛走到街口,王水生張口問我:“丫是干什么的啊?”
我說:“沒聽說么,混黑道的,前幾天咱超市的事就是他同行干的。”
王水生難得失態地呸了一口道:“活該我把紅山茶當中華賣他!”
王成坐在超市門口,抱著腿酷酷道:“何老大,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我知道他是指四大家族的事,微微一笑道:“如果對方就這么算了,那最好。”當初我們把那四個小子揍得著實是不輕,相對超市的微小損失來說確實不算什么。再說我也沒打算跟王成說實話,這事還要看無雙他們的決定,最好讓小慧再推敲一下,大勇雖然沒理由騙我,但他的話也就是江湖傳言,不能全當真。
王成淡漠道:“如果你是擔心惹不起對方的話,我可以不留痕跡地出手幫你解決問題。”
我笑道:“你也不問問那四個人是不是我們打的,還有為什么打?”
王成冷冷道:“那些我不用知道——我覺得你們不是壞人,這就足夠了。”這話聽得我都有點小感動了。
王水生小聲問我:“是你們打的嗎?”
我點頭。
王水生苦惱地捂臉道:“哦,一定會連累到我的。”
我笑道:“別怕,中國的黑社會還沒富到用銀子做成武器來殺你。”
王水生攤手道:“你們為什么就不能省點事呢?”
我也無奈道:“我們是想省事,可連你都能循著味找來,我們有什么辦法?”
說到這我忽然總結了一下,我們常常搞到捉襟見肘狼狽不堪好象都是為了別人的事:我面善心軟,常常不懂拒絕,阿破脾氣火暴但頭腦單純,小慧智商倒是滿高,但不會轉什么壞心眼,無雙長得好看,生性淡漠,其實挺敏感的,說到底我們中間沒有一個是那種心狠手辣獨斷專行的人物,所以總是在為了別人的事忙得團團轉,有時候甚至還是公益事業,我們哪是什么四大主妖啊,我們是***德智體美!
這時一輛軍用吉普停在我跟前,車門一開,里面的人直接喊:“何安憶嗎?上車!”
我往車里一看,只見除了司機外,還有兩個穿著城市迷彩的軍人,根據肩章看,一個是上尉另一個是二級士官,他們腰里都別著手槍……
我讷讷道:“去哪啊?”
那個上尉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他是那個張泰偉手下的高個子,另一個也是那天晚上見過的,就是要把我膀子掰下來那個士兵。從他們的口氣我聽不出任何端倪,我小心道:“能告訴我去哪嗎?”
高個子道:“帶你去調查一些事情。”
那個士官則直接道:“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位置的?”
我歎了口氣,知道那件事的后遺症來了,無法,只能乖乖上車,王成又看見了他熟悉的軍人和軍車,無措地站了起來,看著我們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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