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515|回覆: 10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簡瓔]風騷領愛(十方烈焰之七:光速傳說)[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16-3-12 00:05:1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風騷領愛《十方烈焰之七:光速傳說》– 簡瓔

他居然對她這天生的性感尤物沒感覺,沒關係,
不跟他計較,念在朋友一場,且對他有那麼點好感,
決定施點愛心拯救他變成正常男人,
但,他這死木頭竟一再的拒絕她,不過,他愈是拒絕,
她心中那股摩拳擦掌的征服因子就愈旺盛,
只是,她放下矜持,在他面前對裸露身子,
他仍「老神在在」的沒反應,就連為他擋下一刀,
他還是當個無情郎一走了之,天!他到底是「性冷感」,還是...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16-3-12 00:05: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英國是世界公認的優雅國度,位於大不列顛島北半部的蘇格蘭更是依山傍水、浪漫迷人,其首都愛丁堡素有『北方的雅典』之稱,在那裏,中世紀的風貌一覽無遺,總令世人流連忘返。
    愛丁堡古堡的歷史可遠遠追溯至七世紀的時候,古堡就矗立於冰河造出來的堡石上,是座天然的、固若金湯的城池,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古堡內有許多名勝古跡,例如聖瑪格麗特大教堂、建於十六世紀的皇宮等等,其中最古老的建築物當屬玫瑰古堡。
      『玫瑰古堡』是一座擁有上百個房間的典雅古堡,臨空俯看,整座古堡的建築便是一朵盛放的褐紅色玫瑰,據說是因為古堡的第一代夫人芳名就叫玫瑰之故,甚愛妻子的古堡主人便以嬌妻之名命之。
    玫瑰古堡周邊範圍遼闊的一望無際,花團錦簇,植物繁茂,風景清幽美麗。一入堡,則是金碧輝煌與極盡奢華的宮廷式擺設,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訴說著古堡的歷史,也道盡主人的闊綽。
    說也奇怪,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卻世代均為華人所擁有,且堡有堡規,規定非黃種人不得擅自入堡,這算是愛丁堡眾多古跡裏頭的一大蠻不講理又兼有種族歧視的例外。
    在別人的地盤上歧視當地人,光從這點來看,就可知道古堡的主人有多麼囂張、霸氣和古板了。
    玫瑰古堡傳至今已不知道是第幾代,而古堡裏的財富究竟有多少,這點也神秘的不為外人所知,但從古堡內為數眾多的傭僕來看,大堡累積的財富肯定不在少數。
    從前,玫瑰古堡的僕役必須目不斜視、踏地無聲、用詞文雅、眾人有現有矩,嚴守分寸,一丁點都馬虎不得,如果僕傭奴役稍有失誤之處,懲罰可不輕,往往令犯錯者無地白容。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有禮教、有守分、有規矩、獨樹一格又難以親近的貴族古堡。
    但如今,一向給外人優雅神秘印象的玫瑰古堡卻變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玫瑰古堡變得天天大開堡門。自從古堡大門天天敞開之後,不管黃種的、白種的、黑種的賓客均來去自如,絡繹不絕的客人在古堡晨穿梭,夜夜笙歌。
    古堡沒日沒夜地供應佳餚美酒和舒適的房間,男客們盡興飲酒劃拳,不醉不歸,女客們則成單結隊的留在古堡裏過夜,爭相競穿古堡裏那些華麗的宮廷禮服拍照娛樂。
    玫瑰古堡的規矩至此已完全被敗壞,沒有人記得它當初是如何的神聖優雅。至於為何會如此?說到底,這全要歸咎于玫瑰古堡的新主人!
    玫瑰古堡的新主人才剛繼承古堡不到兩年的光陰,整座古堡已經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它的門戶不再嚴謹、它的僕傭不再守禮、它的風評不再受誇,而它的主事者也……也太不像話啦!
   “「殿下」,您的風衣。”纖細的雙手高捧著風衣,白荷荷細聲細氣地說。
    漂亮的黑絲絨風衣二被上馮雅倪的肩,她齒如編貝,立即露出一個瀟灑恣意的偌大笑容,並且很隨興地捏了捏小女僕的柔嫩臉頰。
   “荷荷。還是你貼心,你可千萬不要學甯甯那傢夥哦。”
    想到甯甯她就氣憤,枉費她辛辛苦苦養了甯甯十八年,居然一趟天外飛來一筆的拉斯維加斯之行,她的甯甯嫁人了,現在還懷了小寶寶,一切的一切是這麼的迅速及不可思議,讓她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這教她情何以堪?
    那姓衛的賭鬼太可惡了,提親也沒有、聘金也沒有、喜餅也沒有、酒席也沒有,什麼統統都沒有,就這麼潦潦草草的把她的甯甯給拐走了,令她嘔的是,這麼寒酸見不得人的小婚禮,甯甯還一副甘之如殆的樣子,教她怎能甘願?
    聽到主人的話,白荷荷驀然間臉紅了,一百又十公分的她嬌小無比,眼裏霎時流露出羞意,她崇拜地仰望著高出她一個頭的主人。
      “您放心,我絕不會學甯甯的。”
    白荷荷知道這是她的好機會,從前有有甯甯的時候,每當要出去,主人老喜歡帶著迷糊逐項的甯甯,她總是被冷落在古堡裏。
    現在好啦,聽說甯甯上回跟「殿下」去亞洲找傳家古墜的時候不小心走散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被人賣去拉斯維加斯,現在又聽說她嫁給一個很喜歡賭博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剛剛從亞洲一個叫澳門的地方坐完牢出來,有個既好賭又有前科的丈夫,真是恐怖哦,甯甯的運氣也大背了。
   “真乖!”馮雅倪輕輕點了點白荷荷的鼻尖,“我要去參加賽馬,記得叫廚子準備我喜歡吃的點心等我回來,如果有人找我的話,叫他到東厄的賽馬場來,知道嗎?小甜心……”
   “「殿下」,您的電話。”負責接聽電話的阿肯用託盤擇了無線電話過來。
    馮雅倪立即喜上稍,快樂的拿起電話問阿肯,“東尼來催我啦?”
    東尼是愛丁堡的望族,名下擁有歐洲最大的賽馬場,不敢說,東尼當然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是東尼少爺,是甯甯。”阿肯語調平板,必恭必敬地回答。
    “甯甯?”馮雅倪眉兒一挑,“還打電話回來幹什麼?我不是叫她馬上給我回來的嗎?”
    “我不知道。”阿肯動也不動,用同一種表情、語調說話。
    馮雅倪昏倒地看了阿肯一眼,她又不是在問他,幹麼呀,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明明才二十幾歲就裝出一副麻木不仁兼退休老伯的樣子?
    “喂?”馮雅倪按下通話鍵。
    “「殿下」!”羅甯甯快樂的聲音從彼方傳來。
    “什麼事啦?”馮雅悅對這個飛出她羽翼的不忠實小僕人已經很感冒了。“你還不立刻回來,你弄壞了我精心設計的寶貝通話器材,你要負責修好!”
    饒是天性浪蕩樂觀的她,也不能輕易原諒連三錯的笨僕甯甯——第一、沒有從「虹霓」方雅浦身上拿回古墜;第二、擅自去嫁人;第三、居然私自懷孕!
    “我就是要告訴您,我要回去了。”甯甯興奮的宣佈,“「殿下」,我明天早上搭日焰航空九點的飛機從這裏起飛……”
    “哎呀,不管你從哪裏起飛,可以飛回來就對了。”馮雅倪打斷羅甯甯的興奮宣言,她看了看錶,匆匆地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跟你囉唆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急著想收線。
    “哪裏有什麼重要的事,您還不是要去賽馬。”甯甯委屈地道,跟在「殿下」身邊足足十八年,對於「殿下」的千百種陋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馮雅倪璨然一笑,“知我者,甯甯也,你立刻回來!”
    她很快地收了線,俐落地繫好風衣的帶子,她穿著咖啡色的馬褲和馬靴,還拿著條咖啡色的皮鞭,英姿颯爽,又瀟灑又帥氣。
    “是甯甯啊?”白荷荷踱起腳尖為主人將風衣的帶子調好,佯裝漫不經意地試探。
    “嗯!”馮雅倪一點都沒注意到白荷荷的不對勁,她逕自從另一個僕人手俸的託盤中拿起咖啡色的帽子一戴,神采奕奕地說:“我走啦!
    在門口排戍兩列的僕人立即齊齊彎身,“送——殿——下——”
    望看馮雅倪興致勃勃地駕車離開,白荷荷輕輕撩起眉心。
    甯甯要回來嗎?甯甯一回來,她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勢必會往下滑落幾分,畢竟她是十歲那年才開始跟在「殿下」身邊的,怎麼也比不上「殿下」與甯甯的情誼深長。怎麼辦才好呢?她開始憂心起來。


    位於美國內華達州的西方賭城拉斯維加斯,它可以令人一夜致富,也可以令人在一夜之間一貧如洗,它創造了許多傳奇故事,令許多人迷醉在其中而不可自拔,當然,它也不斷地令人心碎—
    賭城裏最傳奇的傳奇莫過於拉斯維加斯大道上的地標——『黑子大飯店』。
    黑子大飯店是由「十方烈焰」之一的「黑子」衛天頤所擁有,這位從地獄裏走出來,像暗夜惡魔般的賭王最近竟然結婚了!
    賭王結婚的消息轟動了整個賭城,而最令好事者不解與驚訝的是,賭王黑子迎娶的賭後並不是什麼耀眼女星或名媛淑女,而是個毫不起眼的華人小姑娘。
    這位小姑娘才剛剛滿十八歲,清純可愛的外型與森猛銳氣的衛無頤一點都不相配,她涉世未深又不懂世事,經常出糗又頻鬧笑話,為何會這樣?這全要歸於她有一個極端不負責任的主人之故。
    “「殿下」要我立刻回去。”彼方電話傳來嘟嘟聲後,甯甯愁眉苦臉地告訴她的丈夫。
    衛天頤懶洋洋地看了嬌妻一眼,繼續和坐在他對面的靳士廉對奕西洋棋,“我們明天就會出發。”
“可是——”甯甯苦惱的看著手中的話筒.
“可是「殿下」就要立刻耶。”
    衛無頤淡淡地道:“你的意思不會是你現在就想去搭飛機吧。”
    他半眯起眼睛,看來那位「殿下」對甯甯的影響力很大,既能為一堡之主,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你怎麼知道?”甯甯驚喜地跳到衛天頤身邊去,“天頤,如果我們現在出發……”
    “不准。”衛無頤簡單的兩個字就打碎甯甯的計畫。
    “可是、可是……”甯甯結舌起來,她知道憑她的破口才要說服衛無頤是不可能的事,但起碼給她個機會嘛。
    衛無頤揚高眉,毫無商量餘地地說:“不必可是,你現在惟一可以做的事就是上床睡覺,別忘了你有身孕,我不想看到我的孩子睡眠不足。”
    眼見說服不成,甯甯轉而向靳士廉求援,“士廉,幫我求求……”
“沒有人可以幫你。”衛天頤又再一次擊碎他小妻子的心願。
“喔,好吧。”甯甯絕望了,看來她只有等明天了。
“很好。”衛天頤對於這個結果顯然頗為滿意,“那麼你現在可以去睡了。”
    甯甯聽話的朝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她忽爾又重回衛天頤旁邊。
    “可是還有一件事耶。”
    衛無頤再度慵懶地瞥她一眼,“又有什麼事?”
    甯甯一臉的憂心,“「殿下」說,要我修好她的通訊器材。”
    “那又如何?”衛天頤挑起眉,天下還有他黑子做不到的事嗎?
    “很嚴重耶!”甯甯睜大眼睛,“我對電腦機械根本一竅不通,而「殿下」的通訊器又是她自己發明的,十分複雜…”
    “士廉。”衛天頤不理他的小妻子,逕自對他的夥伴問道:“要不要到愛丁堡度個假?”
    靳士廉是個高科技高手,任何與電腦有關的事物都難不倒他,甯甯那只與她家主人通訊的錶就是他修好的。
    隨著衛無頤的問話,甯甯渴望地望向靳士廉。
    劍眉、俊目,靳士廉是她見過最英俊,但卻又最惜話如金的男人。他有一雙深籧的冰冷黑眸,黑髮濃密,整齊地梳理在腦後,飽滿的額骨在他剛毅加雕像的俊美面孔上,是惟一柔如的地方,結合成一張成熟俊挺的面孔。
    他身形碩長英挺,線條修長結實,眼神清冷,一舉手一投足均散發出渾然天成的領導者威嚴。靳士廉的淡漠氣質與他的外型融成一體,任何一個看過他一眼的人,都會相信他是一個沒有弱點的領袖。
    “愛丁堡?”靳士廉那張不擅長笑的臉頓了頓,接著,他如王者的頭顱緩慢地點了下。
    “你願意去啊?”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躍上甯甯眼瞳,她很意外,非常非常意外。
    主啊!這實在不像她所認識的靳士廉,她所認識的靳士廉根本是對任何事都沒興趣的,真想不到,他會願意隨他們到愛丁堡去。
    得到靳士廉的首肯,衛天頤牽動嘴角,轉向睨向他的小妻子,“現在,你可以去唾覺了嗎?”
   “沒問題!”甯甯柳腰輕擺,快樂的飛向房間去。
    真是太好了,有靳士廉比有一萬電腦高手還要有用,她曾親眼目睹他操縱電腦設備時的神乎其技,簡直是鬼斧神工!
    她猶記得當時的情況——
    那時,她與衛天頤剛結婚沒多久,一群來自西西里島的黑手黨在『黑子大飯店』的賭場裏攪局,靳士廉在電腦中控室裏一眼就看穿他們的把戲,他只略改了其中一個程式,便讓那些出老千的傢夥無法再作怪。
    老天,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將電腦當作像自己的身體那般操控自如,然而靳士廉就是那樣一個人,在電腦的領域裏,他無所不能,就像電腦界的神,他自在的優遊於電腦的領域中,傲視群倫。
    然而可惜的足,靳士廉的生活除了電腦,還是電腦,死板得教人歎為觀止,也無趣得讓任何一個女人都缺乏征服他的恒心,道理很簡單,因為跟這樣的一個人相處是需要長久的耐力,他的無趣會讓上一個對他稍有野心的女人自動混不下去,繼而打退堂鼓。
    試問,誰會喜歡跟一個你不問,他不答,你問,他也不答的傢夥相處呢?不幸的是,靳士廉正是這樣一個脾性清冽,不喜歡理睬人的人。
    如果要想得到靳士廉的心,那勢必要是個很異于常人的女子才行,那女子要具備果決的信心、向雪山挑戰的耐心、俐落的個性,以及永不言輸的恒心!
    哎哎,想這麼多幹麼咧,反正靳士廉願意隨他們去愛丁堡就是件好事、喜事,這下她總可以在「殿下」面前將功贖罪了吧!


    “我賭星辰會贏!”馮雅倪星眸發亮,炯亮的瞳眸定定地鎖住場中正在奔馳的一匹高大黑馬,她語音清亮上揚,淺露著賭的興奮與快感。
    這是城中最大的賽馬場,風和日麗的話,每逢週二賭馬,經常彙集了滿坑滿谷賭性堅強的人。
    “我也賭星辰會贏!”坐在她旁邊的東尼討好地附和她。
    “是嗎?你也賭星辰會贏?”馮雅悅驚喜地看著東尼,由衷地道:“東尼,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得到佳人的讚賞,東尼眼眸閃爍著情意,他靦腆地回答,“其實也沒什麼啦。”
    “不是我要誇你,東尼,你的眼光實在獨到呀!”馮雅倪說得更由衷了。
    馮雅倪,二十一歲,英籍華裔,有貴族的血統,是愛丁堡中『玫瑰古堡』的現任主人,她浪蕩成性,什麼都不會,專司吃喝玩樂,並很自得其樂地自封為玫瑰古堡的「殿下」。
    馮雅倪有一名孿生妹妹,從母姓,叫袁熙上,自封「男爵」,為人十分狡猾精怪,是世界頂級神偷的傳人,並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座右銘‘盜本無道’,禁騖不馴,狂犯十足。
    馮雅倪愛與人打賭,自然也愛賭馬,她與男爵不同,男爵雖愛賭馬,但那是因為賭馬可以賺錢,所以嚴格說起來,男爵是愛錢,愛錢如命,而不是愛馬。
    馮雅倪不一樣,她是真的愛馬,也養了匹馬,她的愛馬名叫「哼將」,她寵愛哼將的程度就如同男爵寵愛她的忠狗「哈將」一樣,都是縱容的無法無天,畜牲走樣。
    這一馬一犬的名字都是她們那位很懂中國文學的爺爺取的,據她們爺爺的說法,哼哈二將是中國古時候兩個很愛抬杠的人,就像她們姊妹一樣,因此把她們的犬馬如此命名之。
    “雅倪,你……你待我真是太好了。”聽到馮雅倪真心誠意的讚賞,東尼感動地說。
    東尼.席德曼,他是蘇格蘭社交界的名門望族之後,二十八歲的他已達適婚年齡,家族小的長輩也不斷地為他介紹淑女名媛,不過他一個都沒有看上,原因是,他早就有意中人了。
    沒錯,他的意中人就是馮雅倪,自從在一次擊劍大賽中見到馮雅倪的英姿後,他就對她一見鍾情,深深地迷戀上她瀟灑美麗的模樣,至今已經無法自拔。
    他喜歡馮雅倪,但卻不喜歡袁熙上,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明媚面孔,但馮雅倪與她那個孿生妹妹的個性實在相差太多了。
    馮雅倪樂觀又隨和,經常將冒險當成樂趣,即使酷愛與人打賭,但對輸贏經常漫不經心,就算記得賭局,也是貪玩成份居多,哪像那個無賴的袁熙上那麼難纏,總是古靈精怪又好勝地教人招架不住。
    因此他欣賞著她、愛慕著她,想娶她為妻。無奈這件婚事卻被他家族的人給反對著,這令他苦惱極了。
    馮雅倪雖然也有貴族血統,又是偌大玫瑰古堡的主人,再怎麼說也與席德曼家族相當門當戶對才是。但是,一直以來馮雅倪活躍於社交界,她芳名遠播,身分男伴從不間斷,聲名狼籍,老早被除名於閨秀名單之上。
    馮雅倪是個再理想也不過的情人,但是她絕對不會是個適當的女主人,因此他的家族一直反對他與馮雅倪來往,不敢拂逆長輩的他,也只得暗自啃噬著惱人的情絲。
    “雅倪,你最喜歡的香草霜淇淋!”一杯濃鬱誘人的霜淇淋從天而降,接著,一張如陽光赤子般的英俊面孔晃到馮雅倪面前。
    馮雅倪迅速地揚起睫毛,她一臉驚天動地地望著眼前的大男孩,“哦!謝謝,賽爾,你真是體貼!
    “雅倪,你知道的,我只對你一個人體貼。”賽爾凝望著她,順勢在她旁邊落座,並自動自發地執起她的手來。
    “我當然知道!”她重重地點頭,一派真心地回答。
    不能說她博愛,當然更不能說她溫情,她只不過覺得每一份真心都可貴,每一份愛情都神聖,上帝賜於人們談戀愛的特權,她就不可以辜負,因此她一視同仁,因此她歌頌愛情,真心真意地將每一份愛情都收納起來,閒暇時細細品味。
    她爺爺講的,所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知道這首詩的意思,有人愛她的時候要儘量讓人家愛,不要等到人家不愛她的時候,她再去愛人家……
    “雅倪,你不是說你想去看貝肯歌劇團今年度在全英上演的大戲嗎?”馴馬師盧亞不知道什麼時候晃到她面前來,“你瞧,這是什麼?”
    盧亞攤開的掌心靜靜地躺著一張貝肯歌劇團的貴賓席戲票,瞬間,馮雅倪大大的眼睛在盧亞眼前閃亮,“老天!盧亞,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經買好票了,你真是有心哪!”
    見到情敵出現,東尼急了,“雅倪,你要看戲怎麼不跟我講呢?這個劇團我姑丈有股份,我隨時可以弄到包廂的戲票給你。”
    “真的嗎,東尼?”馮雅倪的瞳眸繼續炯亮著,只不過對象由盧亞換成東尼,“我就知道什麼事都難不倒你!”
    “幾張戲票有什麼了不起的?”賽爾脾脫地冷嗤,“你們兩個以為憑一張戲票就可以打動雅倪嗎?學學我吧,我已經安排了世界首席的凱合劇團到玫瑰古堡表演,你們行嗎?”
    “哇!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呀!”馮雅倪歎為觀止地道。
    她的中文是半調子,經常詞不達意,說錯話、用錯詞更是屢見不鮮,旁人對她一律多見少怪。
    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在眾多男友之間,她周旋得很快樂,遊刃有餘,一點都不覺得累。吃喝玩樂原是她的專長,交際應酬就是她的本能,這根本難不倒她,每個男人都被她哄得很服貼,每個男人也都願意縱容她花心的性格。
    她相當懂得享受生命,也知道人生苦短,得意須要盡歡,更何況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耶,有大筆財富等著讓她揮霍,此時不花,更待何時?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16-3-12 00:05: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就是這裏!我就是在這裏長大的!”甯甯興奮地拉著衛天頤的手到處看,久違了的玫瑰古堡一點都沒變,依然在她主人的薰陶下大開門戶,放蕩如昔。
    衛天頤任甯甯拉著他的手四處蹦跳,他輕挑起眉,對於這個地小妻子成長的地方顯然沒什麼認同感。這個地方太明亮、太活潑了,和他的暗夜王國截然不同,無怪乎可以教養出甯甯這樣純與蠢的忠心小僕人來。
    “走吧!我們去看我的房間!”
    報以衛天頤一個美麗的笑容,甯甯興奮地拉著她的丈夫到她房間去參觀,留下靳士廉在古堡華麗的大廳裏。
    拿起骨瓷茶杯,靳士廉飲一口花茶。他對這個地方一點感覺都沒有,房子對他來說只是個休息的地方,就如同他從來不會要求名貴轎車樣,車只是代步的工具,什麼車都一樣,無謂品牌。
    靳士廉的目光緩慢地在寬敞奢華的挑高大廳兜了圈,美麗的水晶吊燈像是某個世紀的貴族古董。
    這就是羅甯甯長大的地方?看來羅甯甯很幸運,擁有一個如此明亮、開放的成長環境,難怪她良善的無與倫比。
    對於黑子步入婚姻的殿堂這件事,除了他們的義父葛羅素博士喜孜孜之外,「十方烈焰」的其餘九人都是驚異的。
    衛天頤向來不甚在意女人,他雖不至於不需要女人,但女人只是他的玩物,在他的賭城王國裏,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什麼都不看在眼內。然而如今的賭王衛似乎改變了,他竟主動要羅甯甯與他共築婚姻基石,兩人還孕有下一代。
    靳士廉淡然地撇撇唇,愛情的力量似乎是神秘的、是浩大的,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永遠降臨不到他頭上。試問,如果他此生連女人都不想張望一眼,又怎麼會有機會看上什麼女人呢?
    “荷荷!我回來啦!”
    風一般的修長身影愜意地踱進大廳,靳士廉在茶几擱下手上的骨甕茶杯,面無表情地迎視來者。
    “咦——你是——”馮雅倪打量著端坐在法式沙發中的男人,眼睛倏然一亮。
    她敢斷定這是個生面孔,雖然平時進出玫瑰古堡的男人很多,但她從沒見過這個男人,因為她對好看的男人是過目不忘的。
    他好英俊!馮雅倪在心中喝采一聲。
    老無,才一秒鐘她就被他吸引了,除了他那張迷死人的剛毅面孔外,她開始不像話地幻想起他西裝革履下會是一副如何誘惑人的結實軀體。
    沒錯,她對俊男總是沒有免疫力,她一直對男人都很有興趣,而且是任何男人都有,俊帥的男人那更不用說了,她從來不會放過的。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非但俊帥,還多了股冷冽的氣質,俐落簡潔的黑絲絨西裝將他頎長的軀烘托得更加沉穩內斂,他卓爾不凡的氣質令她怦然心動……
    “「殿下」,您回來啦。”白荷荷聽到主人的叫喚聲,忙不迭地由後廳堂跑出來,她不甚情願地稟報道:“甯甯也回來了。”
    “甯甯回來了?”輕挑起眉毛,馮雅倪緩緩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她知道了,這個帥死人的男人就是那個拐跑她心愛的甯甯、以賭博為業,又坐過牢的壞男人。
    哦,想不到這個姓衛的壞男人居然生得如此俊美!上帝真是太公平了,給你好,就沒有兩好,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就是這個意思。
    馮雅倪朝靳士廉走近,她故意傲然地抬高下巴,顯示出她身為甯甯主人的尊貴傲氣。
    她要給這個賭鬼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她家甯甯不是好欺負的,好歹也要來個明媒正娶才行。
   “你就是那個拐了我甯甯的傢夥吧!”
    她傲然地迎視沙發中男人冷淡的目光,迎視著、迎視著,雖然心中惦念著要保持驕傲,但她還是不由得興歎了一聲。哎,想不到甯甯那傻不愣登的丫頭這麼有眼光,居然撈到個如此出色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已經被甯甯捷足先蹬了,她還真想上哩。
    果真是傻人有傻福哪,人太聰明是不行的,聰明沒有福分,在這刻,她真想變成甯甯,永遠地醉死在這個俊男的懷抱之中…
    不行、不行!馮雅倪,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身為人主,你怎麼可以為主不尊呢?正經點,別再春心蕩漾了。嚴厲的告誡過自己後,馮雅倪勉強壓抑下那股乍起的色心,決心要做個好主人,不去覬覦甯甯的壞丈大。
    “喂,我說姓衛的,你弄大了我甯甯的肚子,你要怎麼對她負責任?”為了要克制自己對甯甯丈夫的欲望,馮雅倪故意將遣詞用字粗俗化。
    靳士廉冷冷地瞥她一眼,不想理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無聊人。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馮雅倪重重地拍了桌子一記,兇神惡煞地說:“你最好從實招來,你是如何拐騙甯甯的?如果你老實講,我還可以放你一馬,否則的話,哼,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些臺詞全是她從‘教父’一、二、三、四集裏學來的,像不像八分樣,配上她扭成一團的五官,倒真有幾分惡人相。
    靳士廉淡淡地瞅著她,這就是羅甯甯的主人?氣焰粗野,難怪羅甯甯會誠惶誠恐地直要回來。
   “你以為不講話就沒事了嗎?”馮雅倪努力地回想她妹妹袁熙上平時牌睨旁人的嫌惡相,想捉住那種挑釁的精髓。
    靳士廉心中的反感逐漸升起,他會建議黑子結束這趟愛丁堡之旅後,最好儘快將羅甯甯給帶回賭城,羅甯甯留在這裏是種冒險,因為這位羅甯甯的主人顯然不是個好的薰陶者。
    “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討人厭?”見他一直不予理睬,馮雅倪逼近他,很惡質地說:“你看你,眉毛稀稀疏疏的兩三根,眼睛小不溜丟,鼻子塌得笑死人,憑你這種窮酸長相,配得起我家甯甯嗎?”
    雖然知道這個衛天頤已經是甯甯的人了,但他不理她就是讓她很難過,她非得昧著良心找他的碴不可。
   “配不配得起,這不關你的事。”靳士廉終於答了她一句。甯甯既已嫁黑子為妻,出嫁從夫,旁人已管不著她。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馮雅倪哇啦啦地叫,“你知不知道養甯甯十八年要花我多少糧米?如果不是我好心收養她,她早就流落街頭、自生自滅,所以啊,你要感謝我知道嗎?別以為你可以讓甯甯受孕就有什麼了不起,甯甯永遠都要聽我的話,這一點萬年不變!”
   “甯甯已經嫁了。”靳士廉僵著臉道。
    看來甯甯的主人不是個好人,她想籍機敲黑子一筆,衛無頤是他親如手足的夥伴,他不會坐視不理。
    “什麼嫁了?你那個寒酸婚禮不算!”馮雅倪扳著手指頭,煞有介事地要求道:“我不管,你要拿出套規矩來娶甯甯,我說要怎麼風光就要怎麼風光,第一、聘金一千萬美金,不能殺價;第二、贈於甯甯娘家——也就是我——豪宅一棟,報答我養甯甯之恩;第三、我要甯甯回來的時候,她就得回來,不可延遲半步;第四、你也必須尊奉我為主人,你們夫妻倆事事依我之言;第五………”
    她正說得起興,一個嬌小的人兒忽地推門而人,打斷了她的口沫橫飛。
    “哦!「殿下」!”甯甯快樂地奔了進來,激動地擁住她的主人。
    “哦!甯甯!”馮雅倪也忘情地張臂擁住她的小僕,可是,當她一想起甯甯不可饒怨的罪狀時,她立時又板起臉,推開甯甯數落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居然嫁人?羅甯甯,你太膽大枉為了!”
    “喔,「殿下」,我……我自己也不曉得這是怎麼一回事呀。”慌張地睜大眼睛,甯甯無措地說。
    立於甯甯身後的衛天頤雙臂環胸,他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毛。女的?年輕的?所謂養育了甯甯十八年,青青的主人,那個叫「殿下」的,不是個古板的怪老頭子嗎?
    馮雅倪揚起嘴角說:“看吧,自作主張,嫁了個爛賭的窮酸木頭,你現在後悔了吧!”
    衛天頤又蹙了蹙眉。爛賭的窮酸木頭?說的是他衛天頤?
    “我不後悔啊!”忘了先前「殿下」指責她時的慌張,甯甯很愉快地露齒一笑答道。
    自從結婚以來,衛天頤對她很好,他寵溺著她、嬌慣著她,幾乎什麼都買給她,她快樂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後悔?
    “甯甯!”馮雅倪氣結地瞪了甯甯一眼。
    她知道任何女人能嫁給像姓衛的這麼俊美的男人都會偷笑,可是難道甯甯就不能掩飾掩飾嗎?真是沒一點女人的矜持。
    當然,她不會檢討甯甯之所以會沒有女人的矜特是誰教出來的,關於這一點,她是完全撇清的。
    “來,「殿下」,我跟您介紹,這是我的丈夫衛天頤。”留箭把衛天頤拉到馮雅倪面前正式介紹,心情愉快極了。
“他是衛天頤?”馮雅倪一陣錯愕,她的眼光套住靳士廉,呆呆地問甯甯,“那這人是誰?”
    “他是士廉呀,天頤的好朋友!”甯甯再自然也不過地回答。
“哈哈。”馮雅倪總算回魂了,她乾笑兩聲,對著靳士廉道:“你看得出來吧,我剛剛是在演戲,因為我最近加入了一個話劇社團,必須演個又貪婪又壞心眼的角色,所以拿你當實驗品,怎麼樣。我演得很像對不對?”
    靳士廉心想,她們真不愧是主僕倆,羅甯甯也曾錯認衛天頤為方雅浦。
    馮雅倪又尷尬又心虛地看著靳士廉,羞愧地想找個洞鑽下去。天呀!殺了她吧,她居然在這麼帥的男人面前出糗,還拚命地學男爵耍賤,她真是自掘墳墓哪!
    她真後悔剛剛對著俊男演那種滑稽兮兮的刻薄戲,不過沒關係,事在人為,她還可以亡羊補牢,努力挽救挽救。
    “荷荷,今天難得這麼多貴客光臨,還不快叫點心師傅做幾樣精緻點心送上來!”馮雅倪連忙吩咐。
    “是。”白荷荷咕噥著退了下去,什麼‘難得’,其實玫瑰古堡每天也那麼多貴客光臨,又不單單只有今天,真是的,幹麼甯甯一回來,「殿下」就對她這麼特別,太不公平了。
  “馮雅倪當然不知道白荷荷這小女僕的抱怨,揚著聲音道:“甯甯,瞧瞧,你們夫婦倆真是一表人材哪!”
    衛天頤哼了聲,“是,對壁人才對吧。”原來他小妻子平時那些怪裏怪氣的用語都是被這個「殿下」給誤導的,看來他日後得好好調教才行。
  “沒錯,我正是你的意思!天頤兄弟,你的國文造詣好得沒話說!”馮雅倪大表對衛天頤的讚賞,瞬間與人家稱兄道弟起來,假裝忘了剛才是怎麼污蔑人家的那回事。
   “哦!「殿下」,天頤是個好人,我就知道您也會喜歡!”少根筋的甯甯完全不知道她家主人對靳士廉有意思,逕自沉浸在「殿下」接受她丈夫的喜悅裏。
   “當然、當然!我當然喜歡,你的丈夫嘛,我焉有不喜歡的道理?”馮雅倪親熱地拉著甯甯的手,在甯甯耳畔壓低了聲音道:“真有你的,甯甯,才出去沒多久就認識這麼多帥男人,記得幫我製造機會知道嗎?
   “什麼?”甯甯沒聽清楚。
    馮雅倪很開心地拍了拍甯甯的肩,對她猛眨眼睛,“哈,我就知道你會答應,主僕一場嘛!好啦,你替我招呼他們,我進去看著點心做的如何了,記得幫我美言幾句呀。”馮雅倪愉快地彎進廚房去。
    甯甯愣在原地,剛才「殿下」說些什麼呀?咕嘰咕嘰的,她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馮雅倪合上房門,迅速地打開她的情人之一——電腦高手史恩為她安裝的電腦,開始追查靳姓華人的資料。
    “「殿下」,您在做什麼?”白荷荷皺著柳眉立于馮雅倪身後。
    “查查靳士廉。”馮雅倪頭也不回地答。
    她對電腦不算在行,但史恩為了讓她進入電腦的領域中,特意幫她規畫了一套淺而易解的系統,因此她可以得心應手地操作。
  “您為什麼要查他?”白荷荷的柳眉聚得更攏了。
“當然是因為我對他有興趣嘛。”馮雅倪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親愛的荷荷,剛剛我誤會靳士廉是甯甯的丈大時,你為什麼不出聲糾正我呢?害我險些錯失良緣哪。”
    “我以為您知道。”白荷荷睜眼說瞎話地回答。
    她雖然和甯甯瞭解「殿下」,可是她也是過一番工夫研究「殿下」的,她知道通常「殿下」所謂的‘有興趣’,代表著‘誓在必得’之意,而當「殿下」誓在必得哪個男人時,她的注意力就會全盤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屆時,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僕人又要被「殿下」給冷落了。
   “哈,找到了!”馮雅倪興奮地盯著電腦螢幕看,史恩真是個天才,他安裝的系統實在太好用啦。
    靳士廉——二十八歲,未婚,華裔俄籍,「十方烈焰」之一,全球高科技的領導人,擁有最完整的情報網以令人稱羨的電腦王國,定居美東邁阿密。
    “邁阿密?”馮雅倪聳聳眉毛。
    那是個什麼怪地方?她只聽過麥迪森那條老人橋,沒聽過什麼邁阿密。
    “荷荷,你知道邁阿密嗎?”她問她的小僕。
    白荷荷不怎麼情願地點點頭,“知道。”
    “你知道?”馮雅倪非常訝異,暫態,她覺得自己孤陋寡間透了,居然連邁阿密都不知道,“快告訴我那是什麼樣的地方!”她必須瞭解靳士廉居住的地方,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我怎麼知道。”白荷荷慢吞吞地問答。
    馮雅倪莫名其妙地看著白荷荷,“你剛剛不是說你知道嗎?”
    白荷荷撇撇唇,哼著,“我只知道有個美國影集叫邁阿密風雲,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開玩笑,她才不會幫助「殿下」去瞭解她的情敵咧。
“荷荷!”「殿下」絕倒。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天助自助也,看來還是她自己來比較快。
“荷荷,立即、馬上、現在就去登報請個地理老師來。”馮雅倪如此傳令下去。


    光在真空中進行的速度為「光速」,每秒約三十萬公里。
    光的速度用來飛行的話,每秒可以環繞地球七周以上,其速度令人咋,也沒有辦法可以使時光倒流。
    因此,速度的極限就是在真空中行進的速度,沒有比這個更快的了,光速是一切速度的極限,同樣也是物質速度的極限,要想超越光速太難了。
    「光速」是靳士廉,他搜集全球情報之快也是無人能及的,他有龐大的資訊站,更有高價買賣情報的能力。
    他累積的財富正不斷在擴充中,因為現代人都太需要情報了,而且,他在邁阿密還擁有一家相當賺錢的科技公司,其公司的營業額總是獨佔鰲頭,令其他公司望塵莫及,遠遠地落在他的『光速科技集團』之後。
    靳士廉同時也是十萬烈焰之一,傳奇色彩雖令人矚目,但他向來不喜歡出風頭。
    他不像「日冕」莫東署那般喜歡美女如雲、絢爛闊綽的派頭,也不像「極光」卓樂那般呼囂於海上,更不像「日焰」鐘潛那麼過分,佔領了整片全球領空!
    身為「十方烈焰」「光速」的他,只喜歡平淡的。乏昧的簡單生活,並且是出了這的冷淡及不愛熱鬧。
    “「殿下」,這酒好香!”甯甯拿著酒瓶聞酒香,礙於衛無頤的監視,有孕在身的她也只能意思意思嗅嗅味道。
    月色正美,花兒正香,衛天頤、靳士廉、馮雅倪與甯甯在玫瑰古堡的花園裏品酒賞月,廚子不斷地送來新鮮出爐的點心,既浪漫又愜意。
    “當然香!”馮雅倪笑盈盈地道:“你知道的,通常這麼好的酒,我只拿出來招待我最重視的人。”她盤算著,這樣說應該夠明顯了吧,靳士廉不會聽不懂才對……
    “「殿下」,您待我真好!”甯甯感動地說,她直覺到「殿下」指的人就是她。
    “哎,甯甯……”馮雅倪扼腕著她的機會又流走了,看來她需要更強而有力的暗示才行。
    “「殿下」,我幫您倒酒!”甯甯殷勤地拿起酒瓶。
    “謝謝!”趁著甯甯為她倒酒之便,馮雅倪順勢從甯甯手中抽走瓶身,“靳士廉,不如我幫你倒酒吧!”能為心愛的男人倒酒是件多麼美妙的事呀!
    “不必了,我自己來。”靳士廉淡淡地拒絕,他向來沒有被女人服侍的習慣,連他的集團內也清一色全是男職員。
    “來者是客,你別跟我客氣。”馮雅倪不由分說地替靳士廉注滿杯,看著他繃得死緊的俊臉,還真想著看他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哦,「殿下」……”甯甯又是一臉感動地著著馮雅倪,她以為她的主人是因為她的關係才對靳士廉那麼熱絡的,否則平時的「殿下」哪肯這麼移尊降貴呢?
    “對了,靳士廉,聽說你在邁阿密有家科技公司,那是做什麼的呢?”馮雅倪充滿興致地問。
    靳士廉緊抿著剛毅的唇部線條,衛天頤則眉毛一挑,下意識地掃了他的小妻子一眼。他很瞭解靳士廉不喜歡外人探究其隱私,而馮雅倪此舉已經算冒犯他這位夥伴了。
    被白了一眼,甯甯連忙又搖頭又搖手,“不是我!不是我說的,我連士廉在邁阿密有公司都不知道。”她很無辜地撇清。
    靳士廉沒有回答,然而馮雅倪並沒有因此死心,她追求心儀男人時通常是愈挫愈勇的。
   “那我們就不談那家科技公司了。”棄甲投乙,馮雅倪再度笑眯眯地問道:“靳士廉,為什麼你是那個「十方烈焰」的「光速」呢?有什麼意思嗎?”
    她對這個冷漠的男人太好奇了,她非釣上他不可!
   “靳士廉,你有什麼興趣呀?騎馬?擊劍?音樂?藝術?”
   “靳士廉,我覺得你的姓氏很特別,有什麼典故?”
   “靳士廉,奇怪,我一直覺得你很面熟耶,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靳士廉,你可不可以介紹介紹邁阿密?我從來沒有去過邁阿密,如果我去找你,你要好好地招待我喲!
   “靳士廉…”
    這晚,不管馮雅倪她問什麼,靳士廉一概沒有回答。
    雖然一晚上碰了很多釘子,但她不會氣餒的,古有明訓,失敗為成功之母,現在她雖然失敗了,但總有一天她會成功的!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16-3-12 00:06: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清晨,玫瑰古堡的馬場一片靜謐,均勻的馬蹄聲在場中傳開來,靳士廉一身墨綠色系的獵裝顯得爾雅俊逸,他修長的身段輕鬆地駕著馬,正優遊地馳騁著。
    馮雅倪傾倒地看著這一幕。帥呆了!酷斃了!優美極了!
    原來他這麼會騎馬呀,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賭馬?如果喜歡的話,那他們也算興趣相投噗。
    抓著馬蹬,馮雅倪俐落熟練地上了「哼將」的馬背,她逐漸加快馬步,追上靳士廉的棕馬,與他並轡而馳。
   “早呀!士廉!”她直呼其名,借此拉近彼此的距離。
    清風徐徐,草香芬芳,這種感覺浪漫極了,想不到事情會進行的如此順利,才一天而已,她已經可以和靳士廉一起溜馬了。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心想她馬騎得還算不錯,不過話多了點。
   “這匹馬是哪裏來的?”馮雅倪興致昂揚地問。
   “買的。”他之所以難得地會回答,是因為不想讓她以為他未經同意就偷騎她馬廄裏的馬。
    終於得到靳士廉的回答,馮雅倪笑開了眼。
   “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這匹馬美極了!”她誠心誠意地稱讚。
    靳士廉並沒有因為她的讚美而高興,自昨天以來,他已經聽了她太多誇大不實的讚美,他甚覺那種讚美沒有誠意。
   “這匹馬叫什麼名字?”保持與他並轡的速度,她挖空心思尋找話題。
   “沒有名字。”替牲畜取名字,他沒有那種興致。
   “這怎麼可以?要給它一個名字,它才有歸屬感嘛!”馮雅倪美眸閃著慧黯的光芒道:“叫倪倪如何?”
    她真是太聰明瞭,用她的名字為他的馬命名,日後見人如見馬,他一騎上倪倪,就會想到她馮雅倪!
   “隨便。”他對馬的名字沒什麼意見,反正幾天後他就會和衛天頤夫婦回拉斯維加斯,又不會將馬兒帶走。
   “太好了。”馮雅倪喜上眉梢,他沒有反對,那表示他贊成,看來他也不是完全對她沒感覺的。她就知道她的魅力無法擋,她是玫瑰古堡的「殿下」嘛!
   “快七點了,我們一塊兒去吃早餐吧!”她不拘小節地問。
    她知道他在美國生活,所以她已經細心地吩咐廚子要為他特別做一份美式早餐了,哈,她要與他共用曼妙的早餐時光。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他的早餐通常是用一杯黑咖啡打發,就算他要吃早餐,也不會和一個女人一起吃。
    她泛起笑容,“那你會營養不良。”
    話是這麼說,但是看看他的身材,這句話好像不成立。即使身著密實獵裝,她還是可以估測他有一副結實過人的好體格,否則他穿起西裝來人會那麼挺拔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請你不要打擾我,我想自己獨騎。”他終於忍不住地下逐客令,有個女人在旁邊實在令他很不自在,尤其這個女人又特別多話。
    “你不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嗎?”她揚著薄薄笑意問,厚著臉皮不肯離開。
    “不覺得。”他僵硬地回答。
    “那麼你可以試試看呀。”她聳聳眉兒,再自然也不過地說道:“就從和我一道騎馬開始,搞不好你會喜歡有人陪伴你。”
    “不可能。”他孤僻淡漠的性格是自小在單親家庭養成的,既然二十八年來未變,現在也不可能改辦。
    馮雅倪露出一個笑容,“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奇怪?怎麼有人像他這樣的?為了想要探究靳士廉的內心世界,昨天品酒完後她拉著甯甯想打聽,無親那個迷糊甯甯什麼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真是輸給她了,她深深知道現在唯有靠自己努力才能打進靳士廉的心。
    “沒有必要。”他開始後悔答應黑子的邀約了,如果沒來愛丁堡,他就不會碰上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通常被他的冷淡給拒絕過一次的女人是不會再來碰釘子的,可是這個馮雅倪卻有違常理,再三來叨擾他,她究竟想做什麼?
    “好吧,如果你認為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會勉強你。”反正吃早飯也不是什麼大事,無傷大雅的。她放棄說服靳士廉與她一道用餐這件事,換了個話題道:“甯甯說你是來幫我修通訊器材的,這麼說來,你對電腦一定很在行?”
     人們通常都喜歡談論自己有興趣的事物,反正投其所好就對了。
    “除了電腦,我對任何東西部沒有感覺,包括女人。”他說得夠明白了吧,如果她想獵豔,想在他身上動腦筋,基本上是不智的。
    馮雅倪睜大眼睛,一派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
  “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對任何東西都沒有感覺——這人太可怕了。不行,看來他心理上有病,她一定要拯救他,一場朋友嘛,她一定要讓他變成正常的男人!
    靳士廉沉著臉,不置一詞。心想,她太造次了。如果可以選擇,他這輩子都想跟馮雅倪隔離。
    自從那天在馬場得罪靳士廉上後,他對她更是惜話如金,根本是到了吭都不吭半句的境界。
    “他一生都是這樣的嗎?”覷了個衛天頤不在的空檔,馮雅倪抓住甯甯問。
    “怎麼樣的?”甯甯莫名其妙。
    “不講話呀!”馮雅倪聚攏著眉毛,“這麼明顯的症狀你們都沒發現嗎?哎哎,你們真是太疏忽、太不關心他了。”
    “「殿下」,我們要關心誰啊?”甯甯還在二丈金剛摸不著頭緒。
    “靳士廉呀!”不會吧,跟在她身邊十八年,甯甯還不知道她對靳士廉有意思嗎?
    “我覺得士廉很好哇。”
    “他怎麼會好。”馮雅倪開始幫她的小僕人洗腦,“他沒有女朋友!想想,一個沒有女朋友的人會好到哪裏去?他的快樂沒人分享、他的痛苦沒人分擔,一切只能自生自滅,他太可憐了。”
    甯甯點點頭,出現一臉自責,“對呵,我怎麼都沒想到……”
    “所以,你要幫助他!”馮雅倪說得斬釘截鐵,“你們回賭城後,如果有關任何靳士廉的消息,你要立刻報告讓我知道!”
    “為什麼要讓您知道,「殿下」?”甯甯不解地問。
    “傻甯甯,因為我要做他的女朋友呀!”馮雅倪如是回答。
    接下來的幾天,無論馮雅倪怎麼接近靳士廉,他都當她是透明的。
    看來他還在為那天她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不過沒關係,反止她從小就是樂觀長大的,她爺爺說的,橋到了,船就自然直了,毋需擔心啦。
    “嘿!士廉!”她成功地攔截要步出古堡大廳的他,愉快地湊上臉龐。
    靳士廉看了她一眼,明天他們就要回拉斯維加斯了,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被馮雅倪給騷擾。
“去哪裏?散步呀?”她緊跟住他身後。
見她亦步亦趨,他忽地停下腳步與她面對面,高大的他整整高出她一個頭,凌厲又冷漠的眼盯著她。他身邊從不乏妙齡女子的接近,但從沒有一個像她這般的——不屈不撓。
“請你不要再靠近我,我不習慣你這種方式。”
“那麼你喜歡哪種方式?”馮雅倪嘻皮笑臉地問,對於他極端無禮的拒絕方式,她壓根兒不放在心上。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請你自重。”若不是看在黑子的面子上,他連廢話都不會多一句。
    馮雅倪登時傻眼。居然這樣指責她?他居然這樣指責她?喝!太性格了!
    從小到大,除了男爵敢如此污辱她之外,每個人都對她百依百順,從十二歲那年交第一個男朋友之後,男人就像她的囊中物,任她於取於求,手到指來,她根本不知道單戀兩字怎麼寫。
    可是現在,顯然她在單戀靳士廉,他好像把她當成花癡了,叫她自重?好像她多不正經似的,他在唯恐避之而不及呀。怎麼辦呢?他愈是這樣,她就愈覺得有挑戰性,一股摩拳擦掌的興奮擋都擋不住。
    壞壞的邪意躍上她眼瞳,這是上帝安排的緣分,她知道自己不會錯過靳士廉的!
    靳士廉、衛天頤與甯甯一行三人即將搭乘日焰航空的專機回拉斯維加斯,在機場送別時,馮雅倪的美目一直盯著靳士廉瞧,白癡也看得出來她捨不得的人是誰。
“你們真的非走不可?”昨天她才發誓不能錯過靳士廉,想不到他們今天就要離開,造化真是弄人哪。
“「殿下」,您別難過,我會再抽空回來看您的。”甯甯也依依不捨。
“再抽空向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只有你一個人呀。”馮雅倪叮囑,甯甯這個小僕回不回來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能讓靳士廉再來玫瑰古堡度假。
“我知道。”甯甯乖巧地點頭,「殿下」的意思大概是叫她生了之後和小寶寶一起回來吧,主僕情深,真是教她太感動了。
“好了,我們該登機了。”衛天頤圈住嬌妻的肩,在玫瑰古堡住了十天,他還真怕甯甯不回拉斯維加斯,畢竟這裏是她成長的地方,她對這裏自有一份較濃厚的歸屬感。
“「殿下」,我走噗。”甯甯滿含著感情說。
    “你走吧。”馮雅倪毫不留戀地說,甯甯他們夫婦趕快進去,她才可以好好跟靳士廉話別。
    霧氣濕重,衛天頤擁著甯甯進機艙去,靳士廉也轉身要進機艙,忽地,馮雅倪伸手拉住他的西裝衣擺,這舉動令他愕然皺眉。
    他瞪著他,“你做什麼?”難道追求不成,她想要他的外套做紀念?
    馮雅倪無事地攤攤手,“我只是想跟你道別。”
    這個範圍還算合理,“再見。”他對馮雅倪淡淡頜首後進入機艙。
    機艙內,甯甯因懷孕頻尿的關係,上洗手間去了,衛天頤在座位裏閒散地交疊著雙腿抽煙,他看了靳士廉一眼,薄生笑意,“我以為馮雅倪會跳上來。”
    “她很纏人。”靳士廉淡然地說。
    衛無頤加深了笑意,“你是需要一個女人纏你沒錯。”
    「十方烈焰」裏,「日焰」鐘潛是不喜歡女人,而靳士廉則是對女人沒有感覺,比較起來,靳士廉的毛病顯然嚴重多了。
    靳士廉挑起眉,“難道這是你故意安排的?”他被自己夥伴給暗算了嗎?馮雅倪如此纏他,莫非是黑子的計謀?
    “我發誓我不知道會遇上這號人物。”衛天頤笑著說。
    他從來沒想過養育甯甯的人會是這個樣子,從甯甯身上他可以輕易地得知,馮雅倪什麼都沒有教甯甯,除了帶著甯甯四處吃喝玩樂之外,她根本是個很不負責任的主人。
    靳士廉撇撇唇,“最好是如此。”

    “「殿下」,您的核果凍。”白荷荷端著下午茶點心進來,她的「殿下」正慵懶地窩在起居室裏看時裝雜誌。
“擱著。”馮雅倪語音深沉,顯示她情緒欠佳。
    “是。”白荷荷乖巧地將點心盅放大桌上,滿眼心疼地看著她的主人。
    最近玫瑰古堡經常籠罩著一股低氣壓,自從甯甯回去賭城上後就變成這樣,她知道「殿下」為什麼心情不好,那全是因為沒有釣上那個姓靳的男人的緣故。
    白荷荷撇了撇唇,其實男人有什麼好?為什麼「殿下」總不回頭看著她呢?
    不管物換星移、不管海枯石爛,她永遠都在「殿下」的背後守候著,只要殿上肯好好地看她一眼,就會知道她才是最忠實的,難道她就真的比不上那此一個虛有其表的臭男人嗎?
“「殿下」,東尼先生已經來過很多次電話,您不回他電話嗎?”白荷荷提醒著,她試著想用東尼來喚回她主人對玩樂的興致。
   “東尼?”馮雅倪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告訴他我去雲遊四海了,未來十年內都不會回來。”
    唉,東尼算什麼,就算湯姆克魯斯飛到她面前來也沒用。
    自從上回在愛丁堡機場一別之後,她有事沒事就愛打電話到黑子大飯店去給靳士廉,想與他閒聊幾句,雖然每回她的興致勃勃總被靳士廉以切斷電話了結,她還是樂此不疲。
    沒多久,靳士廉離開拉斯維加斯回邁阿密去了,這下連甯甯都無法向她報告靳士廉的行蹤,靳士廉就像消失了似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裏。
    儘管如此,仍不能消磨她對他的興趣,她一直暗中查訪他的落腳處,期盼能再次與地連絡上。後來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於在那個影業大王莫東暑的婚禮上又見到靳士廉。
    原本重逢應該是喜悅的,可是靳士廉竟然連招呼都不跟她打一聲,見到她就像從來不認識她這個人似的,與她擦肩而過竟然目不斜視,令她獨自捶胸不已,也氣餒不已。
    怎麼會這樣?玫瑰古堡的「殿下」不是向來無往不利的嗎?她怎麼會被靳士廉一再地排拒於心門之外?難道她已不再富有吸引力。”
    不會呀,這幾個月來她仍是邀約不斷,在愛丁堡的上流社交圈裏,她依然是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唯獨只有靳士廉不太甩她…好吧、好吧,是很不甩她。她苦思良策,到底要如何才能引領靳士廉墜入她的愛情魔帳?
    大半年來拜甯甯與男爵所賜,她幾乎認識了「十方烈焰」大半的成員,人家都對她挺好的,也很友善,尤其是那個浪漫的楚克,她真是愈看他愈順服。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情願自己是對楚克有感覺。起碼她覺得追楚克比追靳士廉容易多了,人家楚克還會對她笑呢,哪像靳士廉,笑都不笑一個,好像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撲克臉的面具。
    現在想這些都沒什麼用,如果可以控制大概就不叫感情了,她還是想想實際的問題吧。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她與靳士廉遙遙相隔,無論如何是培養不出日久生情的,首先,她必須飛奔到他身邊去才行,她不能再也沒有進展了。
      “荷荷,你過來。”
   白荷荷聽到主人的叫喚,她喜孜孜地走了過去,“「殿下」,您叫我。”「殿下」已經很久沒正眼瞧過她了,難得今天會叫她。
“荷荷,你覺不覺得你的主人我,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馮雅倪渴望地看著白荷荷問,此時此刻,她必須借著旁人的肯定來加強自一己的信心。
    “不……不覺得。”白荷荷小小聲地說。
    “為什麼?”馮雅倪不服氣的問。
    “因為我……我從來不覺得您是女人。”白荷荷的聲音愈來愈小,最後細如蚊叫。
    在她的心目中,她的「殿下」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什麼女人?那根本跟她的「殿下」沾不上邊嘛。
    “你在說什麼呀?”馮雅倪白了小僕人一眼,她平時的行為是放浪了些,但也沒必要這樣就把她歸類為男人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
    馮雅倪啼笑皆非地吩咐,“好了,你下去吧。”
    真是不問還好,問了更挫折,荷荷居然說她不像個女人,哦,有誰會喜歡聽這種話呢?
    白荷荷退出起居室後,沒多久又走了進來。
    “「殿下」,您的電話,甯甯打來的。”她心裏直嘀咕著,甯甯這個討厭的丫頭,都結了婚還來對「殿下」糾纏,太不守婦道了,如果有機會見到那個賭王衛,她定要跟他打小報告。
    馮雅倪懶洋洋地接過話筒,“甯甯,什麼事?”自從靳士廉回邁阿密去之後,她就對甯甯打來的電話失去興致。
    “「殿下」!”甯甯的聲音興奮不已,“士廉又來拉斯維加斯了!”
    聞言,馮雅倪立即從沙發跳起來,“真的?”
    “他剛到!”甯甯快樂地說,「殿下」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能為主子盡一份力,她覺得很光榮。
    甯甯辦事從來都是不力的,沒想到這回居然如此靈敏,知道要向她通風報信,總算沒白養了她。
    “甯甯,你做得很好!”馮雅倪立即予以表揚。
“您要跟士廉說說話嗎?”甯甯善解人意地問。
    雖然她不知道她的「殿下」為什麼那麼關心靳士廉的動向,不過那不關她的事,她只要克盡她為人僕的責任就行了。
    馮雅倪揚起笑意,“不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驚喜?”甯甯不懂。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緣分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緣分要靠自己創造,她現在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
    掛掉甯甯的電話之後,馮雅倪一臉笑容,蓄勢待發地看著白荷荷道:“收拾行李,我們立刻到拉斯維加斯去!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16-3-12 00:07:0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今天的賭城分外熱鬧,原因無他,只因為來了一位好萊塢的巨星,大家爭相目睹她的風采,一時之間造成水池不通,人滿為患。
    中國冷梅沐若霏的來到使得整座賭城蓬本生輝,星光閃耀,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間儘是魅力,不愧為當代巨星,只可惜她婚後已經息影了,全球影迷皆扼腕再也看不到她出色的演出。
    此行,沐若霏與她的夫婿莫東暑停留在『黑子大飯店』,暫態,『黑子大飯店』的六千六百間房被搶訂一空,每個人都想與沐影后同住一間飯店,那可是莫大的榮幸。
    位於拉斯維加斯大道上的『黑子大飯店』總共樓高五十二層,此時衛天頤正在第五十層的貴賓廳款待一個來白吃口喝兼白住的不速之客。
    “雅浦居然錯過了這麼熱鬧的聚會,真是可惜。”莫東署嘗了一口飯店主廚特別為他們夫婦倆做的生魚片,很愉快地說。
    沐若霏喜歡日式料理,未到賭城之前他就先來電吩咐主廚,因此現在得以嘗鮮。
    “他會恨你的。”鐘潛也笑了,他很高興方雅浦又沒湊到這一腳,那位富有的義大利古董商將再添憾事一樁。
    “我知道。”莫東署回答得更愉快了。
    楚克嚼了口加冰的白蘭地,笑道:“你們不必太內疚,上回他和男爵直追著我和向雅要去尋寶,不是也沒通知你們嗎?”
    鐘潛哼了哼,“就是!”
    況且現有他身旁有勁雨同行,他也不想見到那個方氏痞子,誰叫男爵那家夥一直在他向前暗示方雅痞對勁雨有不軌意圖,雖然明知道男爵的話根本不能信,但他心裏還是亂不舒服一把的。
    程勁雨揚起笑意,“奇怪了,我覺得雅浦人很好,你幹麼這麼針對他?”
    她目前尚在義大利求學,方雅浦三天兩頭對她噓寒問暖,再小的問題找他,他都會幫忙到底,算是很夠意思的朋友,她不懂鐘潛幹麼現在一提到方雅浦就哼呀哼的。
    鐘潛又是哼,“我哪有針對他?”
    程勁雨微扯嘴角,“還說沒有?”
    楚克微微一笑,“勁雨,問題就出在你覺得雅浦很好。”
    向雅回臺灣參加同學會去了,開家同學會,她還要和她那一干死黨去日本自助旅行一個月,言明謝絕男賓參加,因此他閑來無事,到賭城來逛逛。
    “你是說,他在吃醋?”程勁雨恍然大悟,原來壞脾氣的鐘潛是這樣表達他的愛意的,她總算知道了。
    “我幹麼吃那痞子的醋?”鐘潛對這個結論很不滿意。
    “你就承認你在乎我,我又不會笑你。”程勁雨似笑非笑地說。
    鐘潛有絲惱怒,“你很無聊,我幹麼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承認在乎你?女人就是虛榮心作祟!”
    “拜託你們兩個相親相愛一點好不好?”莫東身體貼地將壽司喂進沐若霏嘴裏,很得意地道:“學學我們!學學我們嘛!看看,我和若霏多相愛呀。”
    “你們是很噁心。”鐘潛一副看不順眼的樣子。
    “哈,你在嫉妒我。”莫東署很樂。
    “鬼才會嫉妒你!”鐘潛詛咒一聲。
    說真的,他確實是有點嫉妒莫東署,想人家都結婚了,而他的勁雨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要嫁他,程幫幫主之位她似乎愈坐愈順手,這點令他十分感冒。
    “你什麼時候變成鬼啦?”莫東署樂得與鐘潛抬杠。
    “我覺得該嫉妒的人應該是士廉吧。”甯甯笑盈盈地道,“你們幾個都有伴了,偏偏就他落單,大家應該想法子能給士廉介紹女朋友才對呀。”
    她謹遵「殿下」的旨意,有事沒事就多幫「殿下」製造機會,拉近「殿下」與靳士廉之間的距離。
    莫東署笑意橫生地直點頭,“說得很有道理,甯甯,我想士廉會感謝你這個主意。”
    “哪裏。”甯甯喜孜孜的,她真以為莫東署這是在稱讚她。
    靳士廉甚覺這個話題十分無聊,他逕自嗓著黑咖啡,不想理會他們的雞婆。
他從不覺得一個正常的男人就該有個女伴,沒有女人的生活依然井然有序,他不需要那種高分貝的生物來擾亂他的生活。
    驀地,恭敬的敲門聲響起,傳來飯店經理的聲音,“衛先生,有您的訪客。”
    “這又是誰呢?”莫東署饒富興味。
    很快的,貴賓廳的門被推開了,馮雅倪翩然而入。
    “晦,各位,你們好。”馮雅倪愉快地和大家打招呼,她眼光兜了兜,立時膠著在靳士廉身上,井噴射出熱情的火光。
    適才她在樓下櫃檯表明身分後,飯店經理一聽說她是甯甯娘家的人,馬上殷勤地帶領她上來。
    “「殿下」!”甯甯開心極了,她立刻著手在靳士廉旁邊加了把椅子,“「殿下」,您坐這裏。”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馮雅倪愜意地踱過去。
    靳士廉皺了皺眉,他不是自大狂,但他很明確地知道馮雅倪絕對是為他而來的。‘陰魂不散’四字,馮雅倪當之無愧。
    “你們慢慢吃,我回房休息了。”在馮雅倪剛剛落坐的那一瞬間,靳士廉站起身子,他看也不著馮雅倪一眼就逕自離去。
    馮雅倪乾瞪著靳士廉離去的背影,人家要走,她有什麼辦法?可是,她真的有那麼討人厭嗎?好歹她也貌美如花吧,靳士廉居然閃她閃得那麼快,太不給面子。
    莫東署大搖其頭道:“這傢夥比卓樂還糟糕。”
    楚克微笑介面道:“卓樂至少肯與曼哈頓為伍,士廉卻只愛沒有生命的電腦。”曼哈頓是「極光」卓樂飼養的純白色小貂,長年與他生活在海上。
    莫東署把玩著酒杯道:“「殿下」小姐,我勸你還是對士廉死心吧,你要追,還不如去追卓樂哩,起碼會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同是獵豔高手,他一眼就看出甯甯的這位「殿下」對靳士廉別愛慕情懷,只不過要讓靳士廉對女人有感覺太困難了,「殿下」可能會吃盡苦頭。
    何妨呢,這樣不是很好嗎?有「殿下」在,這是一場又風騷又有趣的大戲碼,他們大夥睜大眼睛等著著熱鬧就可以了。
“沒有這麼困難吧。”馮雅倪笑眯眯地飲了口甯甯她斟的甜酒。
“就是那麼困難!”莫東署故意激她。
    她興起了更濃的玩興,“好,我跟你打賭,我一定會追到靳士廉!”她非引領著靳士廉,讓他對愛投降不可。
“「殿下」!”甯甯急了,這個「殿下」真是的,走到哪裏都愛跟人打賭,賭性堅強,始終不變。
    莫東署似笑非笑地道:“好,我們打賭!”
    哈,他的激將法成功了,若「殿下」真的賭贏了,那靳士廉可就要感謝他噗。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懷抱佳人的靳士廉會是什麼樣子。
    沐若霏淡淡地看了莫東署一眼,沒表示什麼意見,程勁雨則興味滿滿地看著莫東署和馮雅倪這兩個當事人,對於他們要以什麼為賭局充滿了興趣。
“賭什麼好呢?”馮雅倪思索著,忽地,她靈光一現,興奮地道:“就賭你莫氏影業總裁的位置!”
    莫東署挑挑眉,等她說下去。
    馮雅倪笑意橫生地說:“如果我贏了,你要把總裁的位置讓給我一年,在這段期間,莫氏影業任憑我的決策行事,我想拍什麼電影就拍什麼電影,我想擇什麼明星就捧什麼明星,哇,這太過癮了!”她最喜歡與人打賭,這最刺激了。
“別高興得太早。”鐘潛哼了哼,他才不認為這只小野貓擄獲得了「光速」的心。“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馮雅倪一副從沒想這這個問題的模樣。
    楚克微微一笑,“既是賭局,自然有輸有贏。”
“我輸了嘛……”她考慮著。
    “你的賭金可不能遜於莫東署。”鐘潛又是一哼地插話。
“好吧!”馮雅倪心一橫,爽快地道:“如果我輸了,就把整座玫瑰古堡雙手奉上!”
    既然人家都那麼大方了,她也不能表現的太小器,區區一座玫瑰古堡算什麼,就算送人也無妨,更何況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
“「殿下」!”甯甯驚呼,這賭金太大了吧,玫瑰古堡是馮家傳下來的超級大古董,華麗輝煌。價值連城,「殿下」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拿出來跟人睹?
    莫東署勾勒出一抹笑容,“太好了,賭局成立,大家都是見證人,從現在開始,以三個月為限,三個月後這裏見!”
“我一定要嘗嘗在好萊塢呼風喚雨的滋味!”馮雅倪自信滿滿地說。

“哦,「殿下」……”甯甯苦惱了,她真後悔把她這位愛惹是生非的主人給請到這裏來。
“哇!甯甯,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馮雅倪快樂地住進這間甯甯為她安排的頂級套房裏,這比總統套房還高貴,一切的裝橫擺設都是上上之選,門外二十四小時專人問候。
“這沒什麼啦。”甯甯不好意思了。
“甯甯,你現在算發達了。”白荷荷刻薄地說。
    上帝太不公平了,甯甯這種角色都可以變成拉斯維加斯的賭后,而她卻還在那裏蹲著慢慢熬。「殿下」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她呀?哦!她多想成為玫瑰古堡的女主人呀,這可是她一生的夢想哪。
    “也沒有啦。”甯甯完全聽不懂白荷荷對她的嘲諷,還咪咪地笑。
    “這個房間很漂亮,窗外的景色也很美,不錯、不錯!”邊讚美著,馮雅倪一邊打開行李箱,她把行李箱裏的衣物弄得亂七八糟之後,終於翻出一件性感無比的寶藍色晚裝來。
    “好漂亮的衣服哦!”甯甯倏地睜大眼睛。
    “很漂亮吧。”馮雅倪很得意地拿著晚裝在身上比來比去,“我特別訂作的,這是今年米蘭最出色的設計帥設計的,全球只有三款。”
    “「殿下」,您的眼光真好!”甯甯誠心誠意地讚賞,她的「殿下」在她的眼中看來,永遠是怎麼看就怎麼美。
    “好了,現在是我行動的時候了。”馮雅倪精神百倍地說。
    她很快地換上晚裝,把一頭如緞的髮絲放下來,鏡中,一個明媚豔麗的年輕女郎出現。她的唇角帶笑,神采奕奕,幾近完美的五官會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挺高的鼻樑,貓樣般的眼睛有股神秘之氣。她再對鏡中的自己展露一記笑容,提起裙擺,旋身往門口走。
    “「殿下」,您要去哪裏?”白荷荷連忙追上去。
    “去找靳士廉!”剛剛她從視窗看到靳士廉在一樓中庭,他落單了,沒跟他那些夥伴在一起,這是她的好機會。
    “為什麼找他嘛!”白荷荷嘀咕著,她不滿地皺起眉心,但腳也沒歇著,忙不迭地追著主人的步伐。
    “因為我喜歡他呀!”馮雅倪笑嘻嘻地說,她很快地開門走出去。
    她原本就鐘意靳士廉,現在再想那個超級大賭金,她便心癢癢的,更有活力了。
    “「殿下」……荷荷……”甯甯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們主僕一前後地追逐著出去,霎時房中只剩她一個。
    馮雅倪迅速搭乘電梯直達一樓,同樣走進有飛瀑椰影的中庭,她發誓今天兒跟靳士廉講到話不可!
    “士廉!”她揚聲朝前方挺拔的身影大喊。
    靳士廉揚起眉梢,他的腳步頓了頓,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馮雅倪,她的追逐令他不悅。他繼續往前走,不予理會。
    馮雅倪加快腳步追上他,“哈,你總算肯等我了。”
    “我沒有等你。”他忍不住反駁她的話,明明就是她自己加快速度追上他的,怎麼可以詮釋為他等她?
    “都一樣啦!”馮雅倪嫣然一笑,“你要去哪裏?”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他看著她的穿著,很不欣賞地冷起目光。現在的女孩子非得穿得這麼暴露不可嗎?她的穿著讓他想起那個拋棄他們父子,跟別的男人私行的母親。
    “你穿這樣很難看。”他冷冷地說。
    馮雅倪愣,“什麼?”
    “我說你的穿著很難看。”他再重複一次。
    發愣過後,她垂下頭竊笑。還裝酷呢,原來他也在乎她呀,今天她的晚裝確實有點裸露沒錯,可是她會小心點,不會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春光。
    她甜滋滋地說:“我保證以後都不穿這樣。”男人總是需要女人的誓言,關於這個,她不會吝嗇給他。
    “你穿什麼都不關我的事。”他凜著臉撇撇唇,繼續往前走。
    “別走這麼快。”她笑著追上他的腳步,與他並肩而行,“對了,最近你都在哪裏?”
    “邁阿密。”怪了,明明不想理會她的,卻又回答了她的問題。他感到納悶。
    “我也猜想你在邁阿密。”她笑了笑,跟著問:“你在那裏做什麼?”
    黃昏的夕陽正好,太適合他們小倆口散步了,如果順利的話,搞不好侍會兒就可以奪得他的吻,哦,甜蜜的吻……
    “工作。”他不懂她為什麼要對他步步逼近,難道就因為他一直對她不假辭色嗎?
    “什麼樣的工作呀?”她問得興致盎然。
    向來她對男人合用這一招,專心聽他們說話就對了,人都有發表欲的嘛,誰不喜歡有一個人可以用崇拜的眼神聆聽他的成就?
    勒士廉淡然地瞥她一眼,“不關你的事。”她真的很多話,話多的女人並不可愛。
    碰了個大釘子,她聳聳肩,絲毫不以為什地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很多興趣,舉凡騎馬、圍棋、探險、擊劍、衝浪等等,我統統有興趣。”
    這人開始介紹起自己來了。
    “哎喲!”她忽地被一塊突起的石板給絆了一下,摔倒了。
    靳士廉皺皺眉看她,這就是走路不專心的後果。
    “好痛!救我!”她賴在地上不起來,一手伸向他,一手故意揪著心口,美麗的頭顱仰望著靳士廉。
    事實上當然是沒那麼痛啦,不過英雄救美的戲碼總要演一演,這樣才有談戀愛的感覺嘛。
    “老天!「殿下」,您怎麼了?”老遠追過來的白荷荷捂著嘴,以閃電般的速度奔了過來。
    見有人來,靳士廉原欲伸出去的手馬上收回,走了。
    “「殿下」!我扶您起來!”白荷荷一馬當先沖過去。
    馮雅倪頹然地垮著臉,“親愛的荷荷,你為什麼非要在這時候走過來呢?”
    煮熟的鴨子飛了。她心疼地想。
    靳士廉在『黑子大飯店』住的是頂級商業套房,裏頭設備完善,舉凡電腦、傳真機、影印機一應俱全。
    電話進來的時候,他正全神貫注在電腦前讀取資訊。
    “靳先生,新一代的電子干擾器已在全球的電子市場引起騷動。”說話是的『光速科技集團』總裁室的秘書蒙拿,他同時也是靳士廉最得力的助手,精明能幹,沉穩內斂。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對於市場反應他早已料到。
    蒙拿繼續道:“另外,SM機構似乎對我們製造的全電腦控制轟炸機非常注意,進行多方打聽。”
    “SM?”他對這家機構沒什麼印象。
    或者說,他對任何一家是競爭對手的機構都沒有印象,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光速科技已是市場上的一枝獨秀。
    “那是一家黑道控股的上市公司,在市場上頗有影響力。”蒙拿說。
    “那又如何?”
    “據傳,SM有意仿製全電腦控制轟炸機來奪取市場。”
    靳士廉不以為意地道:“如果他們有能力仿製,我沒有意見。”
    況且,如果SM只能仿效光速科技,那麼SM也不會是多可怕的對手,他毋需在乎。
    “我擔心SM的幕後黑手會對我們不利,也會對靳先生不利。”依照他的經驗判斷,黑道的手段往往很卑鄙,更何況光速科技的產品那麼受歡迎,難免有人眼紅。
    “不利?”靳士廉淡然地喝了口黑咖啡,“隨他們。”
    “敵人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我知道靳先生不在乎,但還是請您當心點。”蒙拿叮嚀。
    雖為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但他跟在靳士廉身邊多年,早培養出超過下屬的情誼,他是真的為靳士廉擔心。
    “我知道了。”他掛上電話。
    雖然他知道蒙拿是關心他,而且也是真心在為他憂心,但謝字他總是說不出口,或許他就是那麼不善用言語表達,才會在很多時候選擇沉默,而給人冷漠的感覺吧。
    叩門聲在他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時響起。
    “進來。”他平板地吩咐。
    每晚十點,廚子都會特別為他送來宵夜,其精緻考究自不在話下,這當然是靳天頤特別交代的。
    “進來。”他應聲。
    不料,推門而人的卻是跟在馮雅倪身邊的白荷荷。
    “「殿下」叫我送些點心來給你吃。”白荷荷不情不願地將那籃小點心擱在桌上,嘴裏埋怨著:“你要吃的點心幹麼要我做?你又不是「殿下」,我幹麼要做給你吃……”
    白荷荷從頭到尾沒看靳士廉一眼,她嘟著唇,嘴裏叨念著,邊抱怨邊走出去。
    靳士廉緊皺著眉頭,俊美的臉孔躍上複雜的神色,馮雅倪是決心闖入他的世界嗎?他的領域從來是不需要女人的,馮雅倪也不例外,她絕對無法在他心中佔上一席之位,因為他是「光速」,「十方烈焰」之中對任何事物都沒有感覺的「光速」!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16-3-12 00:08:0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馮雅倪無聲無息地梳洗換裝後,她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走出去,床上的白荷荷睡得正鼾甜,她可不能大意哩。全因為她的荷荷小僕太過忠心了,哪裏都要跟著她去,她現在才會這般的偷偷摸摸。
    像昨天荷荷不就壞了她的好事嗎?如果不是荷荷這個程咬金殺出來,她保證在摔倒後鐵定可以牽到靳士廉的手,錯失昨日良機,真教人扼腕呀。
    她必須加快行動才行,她與莫東署的賭約只為期二個月,她不能輸,她一定要贏,上回的古墜之賭她已經輸給男爵了,這回無論如何要扳回一城。但,她又如何在三個月之內讓靳士廉變成她的愛侶呢?這委實有點困難。
    靳士廉跟所有她認識的男人都不一樣,他既不為她的美貌傾倒,也對她的魔鬼身材沒興趣,更從來對她不好奇,相反的是,她對他很好奇。
    她真想看看靳士廉在床上的樣子,想看他被欲火焚身的樣子,想撩撥他、想讓他主動愛她、想要他的吻、想勾引他的唇……
    呵,她真是想太多了,現在,別說談話了,只要靳士廉肯好好看她一眼,她就很偷笑了。
    馮雅倪神清氣爽地走在『黑子大飯店』的花園裏;拱門過去就是玻璃天棚搭起來的美麗餐廳,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靳士廉生活規律,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餐廳用餐才對。
    遇上靳士廉這種人,她不主動點是不行的,既然他不可能來找她,就由她去找他,只要他們兩個可以墜入愛河就行,管他用什麼方法。
   “別動!”一個拔尖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傳來,跟著,冰涼的槍枝頂住她的頸子。
    馮雅倪驚訝地挑高眉毛,“你是誰呀?”
    遇上搶劫了,她就知道來賭城必定會發生一、兩件如此例媚的事,反正賭城本來就是個龍蛇混雜之地,什麼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即使是如五星級的『黑子大飯店』,也不免讓些宵小混進來。
   “把‘蒼海遺珠’交出來!”女子低喝。
   “什麼是蒼海遺珠?”她莫名其妙地問。
    女子冷嗤聲,“哼,別裝蒜了,世界頂級神偷,赫赫有名的「男爵」,你會不知道蒼海遺珠是什麼?”
   “我哪是「男爵」。”她反駁。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女子的聲音充滿了怨怒,“如果不是你將我看守的蒼海遺珠偷走,我又怎麼會被師父責罰禁足了一年之久?你今天非要將蒼海遺珠交出來不可!”
    馮雅倪眯了眯眼,哦,「男爵」那傢夥不知道又幹了什麼好事,她又做了她親愛妹子的替死鬼了。
   “小姐,我真的不是男爵。”她無辜的說。
    饒是如此分辨,但她們有一模一樣的面孔、聲音和舉止,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哪。
   “你不是誰是?”女子根本不信,她重重一哼,滿含鄙視之意,“「男爵」,你有種拿走蒼海遺殊,就要有種承擔後果,想要保住小命的話,就快把蒼海遺珠交出來!”
    馮雅倪哇啦啦地道:“我是很想把那個什麼珠的還給你,但是我沒有哇!”「男爵」害她匪淺,她非找她算帳不可。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怕的!”女子扣下扳機,眸中射出精光。
   “把槍放下。”靳士廉漠然的聲音揚起。
   “哦!士廉!”馮雅倪暈開開心的笑顏,她開心不是因為有人來救她的小命,而是因為她又可以和靳士廉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了,這真是增進彼此感情的好方法呀。
   “你——”女子感覺到自己腰際似乎被什麼金屬類的東西扶持住,她不由自主地鬆開手,槍技也隨之掉落於地。
   “你走吧。”靳士廉收回他特製的武器,冷淡地告訴那名女子。
    女子恨恨地抬起槍,俐落地翻牆走了。
    馮雅倪立即快樂地奔向靳士廉,笑眯眯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我真是無以為報,乾脆讓我以身相許吧,你看如何?”
    靳士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奇怪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講得出這種放肆的話來。
   “你可以在別處鬧,但是別在黑子的地盤闖禍。”他警告她。
   “闖禍?”她真是冤枉,“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的呀。”
   “如果不認識,那女子不會胡亂找你麻煩。”她還真會狡辯,他不喜歡愛狡辯的人。
    馮雅倪嘴角高高拉起,“她認錯人了,她找的不是我,她找的是……”
   “我不想聽你的狡辯。”說完,他轉身離去。
    馮雅倪懊惱地停在原地,她怎麼那麼倒媚,白白幫「男爵」背了這個黑鍋,靳士廉也太不講道理了,憑什麼他就認定她在狡辯,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能,哼,這個人一定很固執!
    一個固執的處男,她追定他了!
    這幾天來,黑子大飯店一直彌漫著一股熱鬧的氣氛,莫東署夫婦打算留下來度個浪漫假期,程勁雨雖然先飛回義大利去繼續學業,但鐘潛和楚克倒是留下來了,加上靳士廉與尾隨他而來的馮雅倪和白荷荷,因此熱鬧極了。
    馮雅倪逕自推開餐廳裏頭貴賓室的門,這是衛天頤為十萬烈焰一干夥伴保留的席位,方便他們任何時候均可用餐。
   “嘿!各位!”走進貴賓廳,馮雅倪從容地與席上的每一個人打招呼。
    白天各自活動,通常在用晚餐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自動自發來這裏一塊用餐,因此她不能錯過這一天之中惟一最有把握可以見到靳士廉的時刻。
   “「殿下」!坐這裏!”甯甯永遠是那麼熱情地招呼著她。
    馮雅倪笑容滿面地走過去,“謝謝!”她的甯甯真是孺子可教,總是幫她安排靳士廉身邊的位子。
   “您今天到什麼地方去走走啦?”甯甯津津有味地問。
“我今天嘛…”馮雅倪笑盈盈的,驀地,她胡亂轉動的眼珠子接觸到一個陌生的美麗女子,而那女子居然坐在靳士廉另一邊,還一直跟靳士廉講話。“這位是……”馮雅倪的眼光停在陌生女子的身上,臉上保持笑意,心裏暗自警惕。不妙,難道靳士廉早有愛侶?
   “她呀,她是呈赫呀。”甯甯熱心地替主人解說。
    曾呈赫閑來無事,特意飛來這裏向衛天頤報告『雅浦酒店』的一切,其實,她當然是別有目的的。
   “呈赫是——”馮雅倪此刻又覺得她的小僕甯甯朽木不可雕了,哪有人的解說這麼不清不楚的,這個叫呈赫的又不是什麼大明星,光講個名字,誰知道她是誰呀?
   “我是衛先生在澳門的秘書。”曾呈赫驕傲地昂起她美麗的下巴,她顯然已經聽到那對主僕的對話。
    她暗中中意靳士廉已經很久了,衛先生的朋友裏,除了辜永奇她沒見過外,方雅浦太痞、莫東署太花、丁維岩太像兄長、楚克太倜儻、鐘潛太火爆、褚全真太怪、卓樂太傲……總而言之,他們統統不是好伴侶的人選,只有靳士廉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
    是的,她一心嚮往著能和靳士廉在一起,她從來沒看過一個男人像靳士廉這麼寡言沉穩的,他身邊從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人,他是緋聞花心的絕緣體,他潔身自愛極了。
    像靳士廉這種好男人已經不多了,更何況他又是全球最高科技的領導人,聰明一流、頭腦一流。財富也一流,遺傳基因必定上佳,她曾呈赫若不好好把握機會,豈不是笨蛋一個?
    因此,當她一打聽到靳士廉在賭城時,她就立即巧立名目,死也要到拉斯維加斯來,美其名是來向衛天頤報告『雅浦酒店』的事務,事實上呢,她是為促進她跟靳士廉的感情而來的。
“曾小姐真是漂亮!”馮雅倪笑咪咪地稱讚。
    據她敏銳的觀察力所得,這個曾呈赫分明對靳士廉有意思,瞧曾呈赫看靳士廉的眼神,熱烈得簡直就像想把靳士廉給吞了嘛……咦?這種眼光好熟悉喲,不就是跟她自己一樣嘛!
“是嗎?”曾呈赫揚揚眉梢,敷衍地答完之後,又開始努力殷勤地與靳士廉攀談起來,雖然靳士廉也是一問三不答,但她還是可以自己講得興高采烈,一點都不受靳士廉撲克面孔的影響。
“「殿下」小姐,看來你的玫瑰古堡即將要改名為日冕古堡了。”莫東署笑意橫生地說。
“勝負未定,言之過早。”馮雅倪舉杯笑言。
    鐘潛哼了哼對莫東著道:“我看你的莫氏影業也有可能會變成馮氏影業。”
    他對莫東署的結論很不以為然,因為他對曾呈赫這個女人十分感冒,所以不客觀的來說,他實在看不出來曾呈赫有哪一點可以吸引靳士廉。
“嘿,好濃的火藥味呀。”莫東署似笑非笑地道。“莫非你是求愛不遂,因愛生恨?”
    他明知道鐘潛最討厭曾呈赫這個聯噪的女人了,因此故意如此激鐘潛。
    果然,鐘潛馬上跳起來,他臭著一張臉,“媽的,我會對她求愛不遂?”
    馮雅倪沒注意莫東署與鐘潛之間的抬杠。他正在偷眼觀察靳士廉與曾呈赫那邊的情況。愈看她就愈覺得稀奇、愈看她就愈覺得佩服,曾呈赫居然可以自己一個人一直滔滔不絕地對靳士廉講話而絲毫不間斷。
    曾呈赫是怎麼辦到的?她真是甘拜下風呀,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大,一山還有山高,峰峰相連到天邊哪。看來這個曾呈赫是個很強的對手,她不能忽視,必須想個辦法讓曾呈赫消失才行,否則勢必拖延她風騷領愛的時間。
    既然曾呈赫是衛天頤的秘書,而她的忠心可愛小僕又是衛天頤的妻子,照這層關係看來,嗯!怎麼樣她都比曾呈赫的地位來得崇高。
    擒賊先擒王,雖然她是有點亂用成語,但是要叫曾呈赫消失,就要從衛天頤身上下手,要從衛天頤身上下手,就要先從甯甯身上下手……
    餐畢,馮雅倪立即拖著有甯甯去凱撒宮的廣場商店街購物,她們主僕兩人在商店街邊的咖啡座坐下,周圍霓虹閃耀,夜晚的賭城更形美麗。
“「殿下」,您怎麼這麼好請我喝咖啡?”甯甯喝著咖啡牛奶,露出一個開心兮兮的笑容來。
    看來她的「殿下」已經原諒她私自嫁給衛天頤的事了,這麼說來,她們主僕算是言歸於好,萬歲!
“我請你喝咖啡還需要理由嗎,親愛的甯甯?”馮雅倪笑了笑,她玩世不恭地揉揉甯甯的臉頰,笑盈盈地說:“甯甯,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也最特別的小僕人,你的地位遠遠地超越了其他僕人,日月也難及你的光華呀。”
    “真的?”甯甯驚喜。
    她以為她嫁給衛天頤之後,她在「殿下」的心中就是個外人了,她甚至還以為「殿下」現在比較喜歡荷荷而傷情了好久,沒想到「殿下」現在最重視的還是她,她真是太高興了。
    “當然是真的!”馮雅倪的語氣肯定得不得了。
    收養甯甯真是她這生最有眼光的事了,沒想到甯甯會那麼有出息,嫁給賭城最呼風喚雨的賭王,而這位賭王又那麼上道,和她一心傾慕的靳士廉是義兄弟,真是無巧不成書呀。
    “「殿下」……”甯甯感動得無以復加。
    “對了,那個曾呈赫到底是什麼來路?”馮雅倪忽而雲淡風輕地問起。
    “曾呈赫?”甯甯一愣,這麼感性的時刻,「殿下」突然冒出這句話來,還真讓她一時之間無法連貫氣氛哪。
    馮雅倪笑咪咪的,“對!曾呈赫,她是什麼來路?”這回,她問得夠明確了吧,資質魯飩如甯甯也該懂了才是。
    “她——她就是天頤的秘書呀。”甯甯張口結舌的,然後她神色緊張地看著她的主人問:“莫非您看到她與天頤……”
    老天,不要吧!才結婚沒多久,她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你想到哪裏去了?”馮雅倪白了甯甯一眼,看來她非用白話文明明確鍵地點個明白不可,“我的意思是,曾呈赫似乎和靳士廉的感情不錯。”
    甯甯鬆了口氣,然後愉快地說:“呈赫和士廉……我不清楚耶。”
    好奇怪喲,她這位向來都是以自我中心為快樂走向的「殿下」,怎麼開始關心起別人來了?連才第一次見面的曾呈赫「殿下」都那麼關心,她的「殿下」真是變了。
“你怎麼會不清楚?”馮雅倪揚起眉梢,命令道:“好吧,不管你清不清楚,總之,你儘快叫她離開拉斯維加斯。”
    斬草要除根,以免春風吹又生,雖然此計不甚光明磊落,但為了擄獲光速,也只有先小人了。
“我叫她離開?”甯甯瞪大眼睛,這沒道理吧?“「殿下」!我怎麼可以叫她離開?我……”
“你當然可以叫她離開。”馮雅倪截掉甯甯的話,她聳聳肩,輕鬆地道:“既然她是衛天頤的秘書,而你是衛天頤的老婆,你就是老闆娘,自古以來,老闆娘就可以代替老闆作一切決定。”
“這樣好像很野蠻。”甯甯小小聲地說。
清了清喉嚨,她開始端出一副主子的派頭道:“甯甯,你現在雖然沒有食我之祿,還是要遵我之令,明白嗎?”
    甯甯重重地點了點頭,“明白,可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馮雅倪話音深沉地說。
    每次都用這句來壓她!甯甯委屈地妥協了,“好吧,我試看看。”
    璀燦的夜,賭城開始散發著不眠的活力。

    『黑子大飯店』大型舞臺上的美女秀吸引了眾多觀光客的目光,移動的燈光讓每個人的視覺享受升到最高點,然而馮雅倪的眼光卻不在臺上的性感舞嬪身上,她也是在移動,一直隨著一個身影而移動,移動,再移動,向左移動,向右移動……沒錯,能讓她移動得如此劇烈的身影,當然就是靳士廉。
    她老遠就看到曾呈赫橡橡皮糖似的粘在靳士廉身邊,一直繞著他打轉,其姿態與陀螺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悄然地朝他們靠近,曾呈赫嬌填的聲音足以讓女人也起雞皮疙瘩。
“士廉,明晚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好嗎?”曾呈赫綻露名媛般的微笑,佯裝著淑女。
“我沒時間。”靳士廉以淡漠的語氣很乾脆的拒絕。
“沒關係,我們可以共進宵夜。”曾呈赫絲毫不氣餒地道。
    靳士廉掃了她一眼,這回他做得更絕了,根本不予回答曾呈赫的問題。
    曾呈赫仍然以崇拜兼欣賞的眼光看著他,“不想吃宵夜?那麼,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吃早餐好了。”
“兩位明天要一起吃早餐呀,我是否也可以加入呢?”伴隨著愉快的聲音,馮雅倪翩然地加入他們之中。
    靳士廉淺得不能再淺地揚起嘴角,馮雅倪又想做什麼?。
“你?”曾呈赫脾睨的看著她,這個女的還真奇怪,明明就是女人,卻穿著一身男裝,還真是沒有女人味。
    馮雅倪笑盈盈地道:“是呀,像呈赫小姐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氣質又有修養的美人,應該不會拒絕我這小小的要求才對。”
    瞬間,曾呈赫的晚娘面孔喜出望外地放柔。
“當然,我當然不會拒絕你。”曾呈赫滿意地綻露笑意,“如果你想跟我們一起用早餐的話,明天就到餐廳來找我們吧。”
“你真是太大方了,呈赫小姐!”馮雅倪閃動星眸,以極為欽佩的語氣頌揚著。
“我一向都是如此的。”曾呈赫美麗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她很高興有人在靳士廉面前這麼讚美她,如此一來,靳士廉對她想必又會多加幾分。
“這種美德現在已經很少見了,胸襟寬大,呈赫小姐,你真是難得呀。”馮雅倪繼續吹捧著。
    靳士廉半眯起眼睛,馮雅倪在搞什麼鬼?她拚命誇讚曾呈赫有何目的?他可不會認為馮雅倪是真心在讚美曾呈赫。
曾呈赫露出得意的笑容,“這也沒什麼啦,我…”
    驀地,她張大眼睛,嘴巴也張成O型。
    “事情不妙!”馮雅倪神色一凜。
    她與曾呈赫站在同一個方向,她們均看到一名穿著黑色衣衫,戴黃色鴨舌帽的男子站在靳士廉身後,他正緩緩從懷中抽出一把刀來,而刀鋒的目標,正是前方的靳士廉!
    “小心!”馮雅倪大喊。
    她想警告靳士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黑衫男子手中鋒利的刀直往前刺,眼見就要插進靳士廉的身體之中——
    馮雅倪一咬牙,她用力將靳士廉推開,代他挨了那一刀!霎時,鮮血從馮雅倪腰際汩汩流出,她軟軟地倒在地上。
“天哪——”看到鮮血,曾呈赫率先昏厥過去。
    黑衫男子眼見行刺錯人,又行蹤敗露,他很快地丟棄凶刀,急速從人潮中遁逃。
    舞臺上,上空舞嬪還性感地扭動著,然而四周的人群卻開始驚呼、尖叫,都為這一幕血淋淋又真實無比的兇殺案震驚不已。
“你怎麼樣?”靳士廉立即奔過去扶住馮雅倪,他的背脊發涼,眉心蹙得死緊,身為十萬烈焰向來沒感情的「光速」,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個女人要為他而死。
    該死!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那個行兇者真是沖著他來的,抑或認錯了人?他在無意間與什麼人結了怨嗎?
    馮雅倪虛弱地半睜著眼,“沒……沒事……”
“你撐著,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無……無所謂……”她擠出一個笑容,氣若遊絲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完,她昏死在靳士廉的懷中。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16-3-12 00:08:1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殿下」,您快點醒來呀……”白荷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守在馮雅倪病床前,其傷心欲絕的姿態,只要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為之鼻酸。
    “荷荷,你先去吃點東西吧。”甯甯在一旁勸著,「殿下」弄成這樣,她也很難過,可是如果荷荷再不吃東西,就會變成第二個躺下的人。
    “我不要吃。”白荷荷繼續流著鼻涕與眼淚,“嗚……「殿下」,您別死呀,您死了我怎麼辦……嗚……”
    從馮雅倪動完手術至今,她已經整整哭兩個鐘頭了,哭得鼻頭紅腫、面目全非。
    “哎,你不要吃,可是,你還是去吃點東西吧。”甯甯很沒邏輯地重複了一遍。
    “兩位都去休息吧。”一旁誠惶誠恐的小僕人開口了,“這裏有小的看護就可以了,否則小的可是會被衛先生給殺頭的。”
    “嗚……「殿下」,我不要您死……”白荷荷一逕的哭。
    坐在沙發裏看雜誌的護士白了白荷荷一眼,她起身將馮雅倪的點滴速降緩些,面無表情地說:“她不會死。剛才醫生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刀深不及內臟,她只是失血過多。明天就會醒過來,你現在一直哭也沒用。
    她真的很受不了這個愛哭鬼,如果不是衛夫人也在,而她又懼怕賭王衛天頤的權威,她老早趕愛哭鬼出去了。
    白荷荷還是繼續哭,“可是「殿下」現在沒有醒過來……嗚……”
    護士不耐煩地道:“她現在當然不會醒過來,我不是說過了嗎?她明天才會醒過來。”這個小白癡是怎麼回事?聽不懂人話嗎?
    “嗚……嗚……「殿下」……”被罵了,白荷荷哭得更凶。
    “荷荷,節哀順變呀。”甯甯安慰著。
    白荷荷已經哭得肝腸寸斷了,“「殿下」,您醒來呀「殿下」……嗚……”
    護士小姐又翻了個大白眼,她索性把雜誌遮住面孔假寐,眼不見為淨,懶得理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傢夥。
    一旁的小僕仍誠煌誠恐地站著,只要衛夫人與她的朋友不去休息,他就一直得誠惶誠恐地站著,站著……
    馮雅倪悠悠轉醒之時,已經是手術後第二天的中午了。
“哦!「殿下」!您醒了!您真是嚇死我了。”白荷荷馬上欣喜若狂地撲上去。
“「殿下」!”甯甯也高興得不得了。
“靳士廉呢?”她可沒忘記她是為誰受傷的,這下子,靳士廉總該來向她表示表示點關心了吧,嘿嘿。
“士廉他回邁阿密去了。”甯甯很尋常地說。
“什麼?!”馮雅倪彈跳起來,完全忽略了她才動完手術。
“「殿下」!您別激動呀。”白荷荷連忙將她壓回病床上,為她將點滴筒掛好。
“叫我怎麼能不激動?”馮雅倪沮喪地跌回病床上,“我為他受傷,他卻回邁阿密去了,我傷心死了。”她大搖其頭,感歎著無情郎。
“您還有我呀,「殿下」。”白荷荷道。
“你?”馮雅倪看了白荷荷一眼,又是歎氣又是搖頭,“你是不能代替靳士廉的。”
   枉費她義無反顧地替他挨了一刀,原想用這招苦肉計釣上他的,想來又泡湯了,她得另謀計策才行。
“「殿下」,我幫您揉揉腿。”甯甯溫柔體貼地說。
“那我幫您捏捏背!”白荷荷立即不甘示弱地也向前去。
來探病的衛天頤與莫東署正好看到這幅帝王享受的畫面。
莫東署立即吹了一記口哨,以豔羨的語氣道:“如果挨一刀能有這種優待,我還真願意也挨一刀。”
    衛天頤的眼光淩厲地掃向一旁垂手而立的小僕,“饒東引,你在做什麼?扮演病房的裝潢嗎?”
“小的…小的……”饒東引害怕地結巴了,這實在不能怪他呀,一整個晚上,衛夫人那位哭個不停的朋友直霸佔著病床不放,他根本什麼都不能做。
“天頤,別怪他了。”甯甯連忙跳出來為無辜的饒東引解圍。
    莫東署饒富興味地搓著下巴道:“「殿下」小姐,為了當莫氏影業背後的那只黑手,你的犧牲還真大呀。”
“這不是犧牲,這是投資。”馮雅倪爽然一笑回答。
    沒關係,就算靳士廉那麼沒良心回邁阿密去了,她為他受傷就是個鐵錚錚的事實,他怎麼樣都賴不掉的。
“「殿下」,您的命何等尊貴,幹麼為了那種人受傷,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白荷荷絮絮叨叨地對著她的主人埋怨。
“「殿下」,吃顆蘋果。”甯甯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手正好橫在馮雅倪與白荷荷中間。
    莫東署有趣地看著馮雅倪這兩個個性迥異的小僕人,她們還真是協調,一點都不衝突。
    馮雅倪邊咬著蘋果邊說道:“莫大總裁,你放心好了,等我傷一好,我立刻就會飛去找我的獵物,他絕對逃不出我的情網。”
    雖然靳士廉不顧她的傷勢就離開是她的失策,但不要緊,失敗乃為成功之母,只要堅持下去,她絕對、一定可以嘗到甜美的果實。
“是嗎?”莫東署似笑非笑地勾勒起一抹笑容,“我拭目以待。”


     美東   邁阿密
位於佛羅裏達州南端的邁阿密,是佛州的第一大都市,臨大西洋岸,人口成長率高達百分之四十,旅遊事業是邁阿密最賺錢的行業。
『光速科技集團』位於邁阿密市區最繁忙的商業區;它的外觀是一棟銀白色的高聳建築物,任何看過它一眼的人,都會被它超現代感的外型結吸引,再來,便會不由自主想走進裏頭去瞧一瞧。
“靳先生。”一見大老闆回來,秘書室的專務馬丁立即起身迎接,他負責秘書室三十位秘書的工作績效,責任重大。
    靳士廉隨意地點點頭,與他的忠心部屬蒙拿進入總裁室。
“這個『月光速科技集團』的成長率是百分之二十,在市場上又獨佔鰲頭的一枝獨秀。”蒙拿報告著。
“嗯。”靳士廉轉動百葉窗,讓窗外的陽光透進來。他的總裁室樓高三十,視野極為良好。
“另外,達曼集團欲與我們合作生產登陸外太空的頂級太空梭,對方非常有誠意,送過來的企劃書也臻至完美。
“嗯。”靳士廉依然對蒙拿報告的事項沒什麼興趣。
“還有,靳先生,廣氏企業的總裁已不止一次來信邀約您了。”蒙拿談到此,嚴肅線條的臉上不由得顯露些許笑意。
    靳士廉冷冷地道:“回絕掉。”
    他對社交活動向來沒興趣,尤其是那個廣總栽,根本不知道是何許人物就三番兩次來邀約他,此舉非常無聊。
“嘩嘩——”
    靳立廉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傳來男秘書的聲音,“靳先生,方先生來訪。”
    男秘書語畢,方雅浦已以瀟灑之姿推門而入,他身後當然跟著他的男爵小姐,他們這一對,向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
“靳先生,我先下去了。”蒙拿非常識趣地帶上門離開。
    方雅浦笑盈盈地走近,“我的好弟兄士廉,幹麼又一個人躲回來這裏?聽說賭城現在正熱鬧,你怎麼不待在那裏呢?”
    乍然見到袁熙上的靳士廉微微一怔,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來。
“有事嗎?”靳士廉刻意維持著冷漠,將絲微紊亂的情緒摒棄於心門之外,看到袁熙上,他竟會無聊地想起馮雅倪來。
    馮雅倪——這個憑空又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子。
“當然有!”方雅浦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了,他微微一笑道:“士廉,你知不知道一個大新聞,賭城最近發生一起兇殺案,凶嫌手段殘忍惡毒,將一名英籍的華裔女子殺成重傷。”
    靳士廉眉毛一挑,他當然知道方雅浦指的是誰。
“知道。”他語氣冷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喲。”袁熙上哼了哼,沒想到這個冰冷的木頭人會吸引她那位花蝴蝶似的姐姐。
    若不是甯甯通知她,她還不知道姐姐為了救靳士廉而受了那麼重的傷哩,而這個靳士廉居然連問都沒問一聲就無情無義地回來邁阿密,太過分了,她非要來整整他不可。
“聽說那位女傷者因傷勢太重,挽救不及,目前性命垂危。”方雅浦一本正經地說。
    靳士廉眉毛挑得更高了。
    馮雅倪性命垂危?這不可能,他派在醫院裏的手下回報,馮雅倪手術後情況良好,目前正逐漸康復中,昨天甚至已經起來走動了。
    靳士廉眯著深造的黑眸,“你就是特地來告訴我這個的?”
“當然不是。”方雅浦搭上靳士廉的肩膀,爾雅地露出他迷人的笑容,“聽說海灣公園旁開了一家純日式料理,你不是最喜歡清淡的日本料理嗎?我特別來找你去試試味道的。
“既然如此,那走吧。”靳士廉撇撇唇道。
“好!乾脆!”方雅浦擁著靳士廉往外走,一邊興致勃勃地說道:“傳說那家日式料理最出名的就是章魚壽司和鹽燒秋刀魚,我們待會一定要試試,所謂人不試吃枉少年哪…”
在海灣旁的日式料理餐廳大吃一頓之後,方雅浦與袁熙上順理成章地在靳宅賴了下來。
每天早上靳宅的男主人規律地在餐廳用早餐時,那兩個不速之客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們兩個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晚上又瘋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因此幾天下來,他們三人根本沒打過照面。
    然而這天很難得的,袁熙上居然出現在餐桌政上,她氣定神閑地用早餐,笑咪咪地翻閱著報紙。
“早呀。”見靳士廉進來,她抬頭沖著勒士廉一笑,看他一身西裝革履,她不由得打從心裏喝采一聲,太俊美了,他真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呀。
    他突然一悸,覺得這笑容不太一樣。
    “早。”他平板地說,畢竟她是方雅浦的女人,不著僧面著佛面,但也僅止於此,多的熱情他沒有。
    “喝咖啡嗎?”她殷勤地拿起咖啡壺,早已摸清他獨鐘黑咖啡,他不會拒絕的。
    “謝謝。”他不置可否地接受了她的服務。
    奇怪,他怎麼覺得袁熙上今天的聲音不太一樣,聲線似乎少了絲據做,多了些愜意。是他太敏感了嗎?
“今天還是去公司啊?”她問,一邊撕著牛角麵包吃。
    他點點頭,開始安靜地吃早餐,閱報是到公司之後的事,一心不二用是他的原則。
“你知道的,「殿下」為了你,還住在醫院裏……”她點到為止。
    他頓了下,極不自然地問道:“她還好吧?”
    她忽然問眉飛色舞起來。太好了,他終於肯付出一點點關心了。
    “她還好,只是傷口有點痛、住院有點無聊,你不去看她,她有點失望而已。”她熱心地說明。
    他不再言語,又沉默了。
    雖然馮雅倪的傷沒有大礙,經過手術之後,未來也將一切正常,可是她的傷終究是為他而挨的,這點無論如何都存在。
    為什麼她要幫他挨那一刀?如果那名行兇的男子力道再大點,她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他值得她這麼做螞?值得她為他冒那麼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失去她自己的性命嗎……
“哦,好睏!”袁熙上邊打哈欠邊走進餐廳裏來,她一臉的精神不濟兼沒有睡飽,“都是你幹麼帶我去那家酒坊,害我昨天喝得醉醺醺,今天爬都爬不起來,還要陪你參加什麼無聊死人的古董拍賣大會。”
“是你自己自告奮勇要喝的,怎麼能怪我呢?”方雅浦微笑道。
“我不怪你,怪誰?反正都是你的錯。”袁熙上耍賴著,逕自拉了張餐椅坐下。
“你——”靳士廉瞪著坐在他對面的‘袁熙上’,適才與方雅浦走進來的這個才是袁熙上,那麼這個袁熙上是——
    “士廉,來,吃片吐司,我幫你抹好奶油了。”馮雅倪熱情地將裝著奶油土司的託盤遞過去。
    靳士廉僵著張臉,馮雅倪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居然可以潛進他家,而他一無所覺?他推開餐椅,板著臉孔拂袖離開餐廳,立於一旁的蒙拿立即跟上去。
    馮雅倪揚起笑意,在他背後喊著,“你別生氣呀,我又沒說我是男爵,是你自己誤會的……”
    “別叫了,人家已經出門了。”袁熙上扯扯嘴角道。
    “謝謝兩位的幫忙啦。”她真高興她的妹子會主動打電話到賭城去給她,並安排她進入靳士廉的家。
    “看來士廉這回是真的動怒了。”方雅浦皮皮地說,反正他根本不怕靳士廉動怒,先讓這場好戲更熱鬧再說。
    自從他在義大利無意中從程勁雨口中得知莫東著與馮雅倪的賭局後,他就決定助馮雅倪一臂之力,讓那位莫大總裁輸。
    一想到可以顛覆莫氏影業的片場,在裏頭胡亂搗蛋、為所欲為,他就由衷地要沁出笑意來。想想,揚名國際影壇的莫氏影業也會有風雨飄搖、搖搖欲墜的一天,這真是老天有眼,教人太愉快了。
    他迫不及待要脅「殿下」之勝利,進駐莫氏影業了!
    是夜,靳士廉刻意在『光速科技集團』待到很晚才入宅邸,他不想遇到那三個捉弄他的討厭傢夥。
    夜晚的華美豪宅是寧靜的,他拾階而上,準備回房沐浴入睡,然而,在經過儲物室時,忽然聽到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小偷!第一個直覺的想法在他腦中升起。他皺了皺眉,這個宵小恁也大膽,居然敢在光速的領地裏打主意。
    他驟然推開儲物室的門,發出巨大聲音,裏頭,哪見什麼宵小?只見馮雅倪被散著長髮在找東西,模樣很專注。
    他瞪著她,“你在做什麼?”她的行為總是教他諸多詫異。
“回來啦,我在找紗布,我要自己換藥。”她回頭沖著他一笑,答得理所當然。
“喏,你看。”她忽地把睡袍的帶子解開,將姣美的女性胴體展現在他眼前,睡袍裏,除了貼身衣物之外,她的腰際纏著一大塊紗布,那顯然是她受傷的部位,面積還真不小。
“把衣服穿好。”他頗為不滿地命令她。
    她怎能如此輕易將胴體展露在陌生男人面前?難道她不知道廉恥為何物?抑或她天性如此——
    馮雅悅聳聳肩,依他之言將睡袍的帶子繫好。
“我不會因為你救了我就感謝你。”他冷冷地道,縱然對她腰際的傷口滿懷愧疚之意,但他不會說出口的。
“哇,你這個人太沒良心了。”馮雅倪抓啦隊啦的,“就算不感謝我,你放在心裏就好,不要說出來嘛,說出來大家就傷感情了,是吧?”
    “沒那種必要,我確確實實一點都不感激你。”他對她的好意絲毫不須情。
    馮雅倪無所謂地揚揚眉,“原則上,我可以當做你很感激我,如何,夠講義氣了吧?”
    “我不需要你的義氣。”他要與她畫清界限,他們之間不會因為那一刀而有所改變。
“好,大家一筆勾消,可是你得要給我一個報酬。”她也很爽快地說。
    他點點頭,“可以。”用錢可以解的,他很樂意。
    馮雅倪忽然露出狡猾又奇特的笑容來,須臾間,她傾身向前,出其不意地攬住靳士廉的頸子,給他剛毅的唇部一個香噴噴又火辣辣的熱吻。
“你——”他大為震怒,推開她,迅速地用手背擦過被她吻過的唇線,那裏隱隱有她的芳香。
“哈,我偷到你的吻了。”馮雅倪樂得手舞足蹈,開心得不得了。
“馮雅倪!”他從沒想過會有女人用這種方法侵犯他。
“我的吻技如何?”她興致勃勃地問。
    她自認吻技一流,被她吻過的男人,沒有一個不上癮的,她可不是浪得虛名呵,風流之外,自有一番功力。
“你很差勁。”他冷漠地武裝起自己,否認掉那一吻帶給他的衝擊,他告訴自己,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會吧,我的吻技很差?”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那麼,我們再來一遍如何?這次我保證我會好好地吻,絕對不讓你失望。”
    碰到靳士廉的唇的刹那,她簡直就是心蕩神馳,激清狂潮一湧而上,跟著,她就想碰他了。
“我不想再見到你!”他臉色陰鬱,轉身離開這個惹毛他的地方。
    馮雅倪擴大笑容,想到這才強奪來的親密之吻,她就不禁又微微笑了起來。
    靳士廉——「光速」,她會征服他的!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16-3-12 00:08:2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位於邁阿密束邊的邁阿密海灘是個狹長型的小島,豪華酒店林立,旅遊業非常鼎盛,交通便利,陽光與白沙,假日經常人滿為患。
    方雅浦對著熱情的碧海藍天吐出一口氣,責備道:“士廉,你真是壞心,有這麼美的海灘,你竟然都沒有帶我們來玩過,如果不是我們聰明會主動要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來玩呢。”
    靳士廉對方雅浦的指控毫無感覺,他淡淡地道:“你現在不是來了嗎?”
    他當然深知方雅浦的目的,方雅浦之所以和袁熙上一直賴在邁阿密不走,無非就是為了撮和他與馮雅倪。
    感情是不能拼湊的,他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已衷,親如兄弟的「十方烈焰」也一樣,他希望他們不要勉強他。
   “雅浦!快來,海水好溫暖! ”袁熙上把她的愛侶喚了過去。
    方雅浦快樂地奔向袁熙上身邊後,靳士廉落單了。
    遠處,馮雅倪也在開心地戲水,他沒想到傷口還沒痊癒的她,居然死都要跟著他們到海灘來,她不怕海水引起細菌感染嗎?無可否認,她確實是美貌的,身著三點式泳裝的她,已經引起海灘周圍登徒子的覬覦。
    她的身材很標準,豐美的雙峰,楚楚腰肢,美好的臀圍及修長的雙腿,白皙的肌膚充分顯示出她的年輕美好,她無疑是海灘上的首席美女。儘管她腰部纏著大塊紗布,向她搭訕的男人依然絡擇不絕,他們看她的眼光都是急色的、貪婪的,有幾個甚至想對她動手動腳,開始拉扯她的泳裝……
    他皺起眉毛,太不像話了,他大踏步走向馮雅倪。
    “走開。”他冷然地對那幾個毛頭小子說。
    “笑話!美女人人都愛,你憑什麼叫我們走?”有個棕髮小夥子一臉不信邪地對靳士廉挑釁。
    靳士廉半眯起眼睛,眼神更形冷硬。
    其中一名小子似乎認出眼前蓄勢待發的男人是誰了,他顫抖著雙唇,語氣驚驚地說:“快走!他是靳……靳先生哪……”在美東,是沒有人可以得罪靳先生的!
    那幾名調戲馮雅倪的小夥子連滾帶爬地逃走,然而馮雅倪腰際的傷口處卻滲出血水來,顯然是他們剛才拉扯她的傑作。
    馮雅倪露出笑意,“想不到你還小有名氣嘛,我救你一次,現在你救我一次,我們扯平啦。”
    扯平?突然之間,他不喜歡與她扯平的感覺。
    “走。”他拉起她的手。
    “走去哪裏?”她莫名其妙地被靳士廉拉著走,不過老實說,這種感覺還真好,他的手好大。好厚實,牽得她心癢難搔。
    靳士廉帶她走進希爾頓大飯店,馮雅倪驚喜地燃亮眸光,“我們———要去開房間嗎?
    天助她也,靳士廉總算想通開竅了,知道生命中沒有女人是不行的,難得他會想要她,沒問題,待會她會完完全全地將自己奉獻出去,毫不保留地與他激情纏綿,直至天荒地老、直至海枯石爛……
“靳先生。”櫃檯小姐馬上恭敬地站起來,飯店惟一的股東駕蒞,她自然惶恐不已。
“給我一個房間。”他淡淡地吩咐。
“是的。”櫃檯小姐馬上取出總統套房的鑰匙呈上,“這是您的房門鑰匙,要不要我派人帶您上去?
“不必了。”他拿走鑰匙,帶著馮雅倪進了電梯。
    馮雅倪任他牽著,心中泛起大大的笑容,她開始幻想待會他們裸身躺在床上的情節了,那一定會非常火辣!
    她偷眼張望靳士廉只著泳褲的性感男體,老天,他身材好的沒話說!他有著黑豹般的優雅,渾身剛毅的男子氣概,碩長的身體趨近完美,他的背肌會讓任何一個女人迷惑!
    一想到她可以和靳士廉有肌膚之親,她就難抑想偷笑的感覺,這都要感謝方雅浦和男爵的鼎力相助。
    若不是他們提議來海灘,靳士廉就不會看到她身穿泳裝的絕美嬌軀,他一定是看了受不了,所以才決定帶她來飯店解決他的相思之苦。
    完美,太完美了,一切進展的相當順利,她很快就是莫氏影業的新總裁了,滋味真美好!
    靳士廉用鑰匙打開希爾頓大飯店的總統套房。
“你的傷口必須重新上藥包紮。”他告訴她,並動手找醫藥箱。
    瞬間,馮雅倪有絲洩氣。什麼嘛,原來他不是帶她來開房間的,害她白高興一場,以為今天就可以讓勒士廉變成她的人,現在全泡湯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振奮了起來,雖然天沒機會發生肉體關係是有些遺憾,但這至少證明靳士廉是關心她的,否則他沒必要帶她來這裏換藥。
    “過來。”他將她原本濕透的紗布解開,重新消毒清洗、上藥、包紮,一連貫的動作做得優美極了。
    “看不出來你會包紮傷口。”馮雅倪噴噴稱奇。
    童年時,他母親與別的男人私奔後,他父親幾乎天天酗酒打架,每每弄得一身傷回來,因此他從小就會處理傷口,並熟練得狠。
“很多事情都是表面看不出來的。”他將她腰際的紗布固定好,開始做收拾的工作。
“真是有哲理的話呀。”馮雅倪欽佩地歌頌。
    他都摸過她的腰了,應該不介意再摸摸其他地方才對吧。哈哈,這是她下手的好機會,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說沒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相信,既然如此,就發生些什麼吧……想著,她從背後摟住靳士廉,將他壓倒,雙雙撲倒於床上。
“你做什麼?!”靳士廉被她壓在身下,瞳眸所及是她傲人的雙峰,這不禁令他擰起眉頭。
“為了報答你幫我趕走那些色狼,我以身相許啦!”她火熱地封住他的唇,靈活的舌尖竄進他口舌內,用他迷亂的速度翻攪著。
    她吻得靳士廉無法開口,在熱吻的同時,她抱定要他失身的決心,開始沿著唇線往下親吻,在他頸部與胸膛落下無數的愛吻。
    她的熱情搞得他慾火焚身,男人的生理反應是無法以意識力控制的,很慘的,在她的撩撥之下,他已經有反應了。他費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推開她,他箝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在他身上胡亂撫摸。
    “士廉……”她滿含愛意地叫他,企圖以柔情攻勢打動他。
    他看了她一眼,很快地下床奪門而出。
    門板發出砰然巨響,房裏只剩她一人。
    “我又失敗了。”馮雅倪懊惱地對著雪白被單歎了口氣。
    她原本差點就可以成功了,只恨上帝將靳士廉造得太完美,居然連她這種豔色都可以抗拒,除了 崇拜之外,她還能說什麼?
    靳士廉一行四人從邁阿密海灘回到靳宅已經晚上七點了,廚子為他們準備了豐盛的義大利佳餚,吃得方雅浦與馮雅倪讚不絕口。
    “「殿下」,你覺不覺得這道熏烤鮭魚真是天下美味?”方雅浦的俊容滿是笑容。
    “沒錯!太好吃了,怎麼好像我已經餓了許久似的?”馮雅倪對美食素來有研究,遇上靳家的這位廚子,真是對上知音了。
    袁熙上嗤的一聲道:“貪吃鬼通常都會這麼說。”
    她是在生悶氣沒錯,方雅浦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一直對「殿下」獻殷勤,看他們從用餐開始就一直眉來眼去的,真是愈看愈不順眼。
    馮雅倪笑容情人地說:“妹子,我從來不否認我很貪吃。”
    “哼。”袁熙上哼的一聲,不屑與他們交談。
    方雅浦仍然視袁熙上的臭臉如無物,他興致盎然地舉杯向馮雅倪,“為這些佳肴,乾杯!”
    “說得好!乾杯!”馮雅倪爽快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餐桌上最沉默的是靳士廉,他一直以一定的速度在進食,每一種食物他都淺堂即止,絕不受美食引誘就暴飲暴食,是個相當會控制自己的人。
    “我不吃了。”袁熙上撤徽唇,擱下刀又回房間去了。
    “咦?她怎麼了?”馮雅倪不解。
    “不要理她。”方雅浦竊笑不已,今天是袁熙上的生日,為了晚上給她個驚喜,所以現在他故意一直忽略她,受不得人家忽略的她,果然禁不起刺激,回房去了。
    此時,靳宅的管家走了進來,他恭敬地對著靳士廉道:“靳先生,有一位曾小姐及一位白小姐來訪。”
    靳士廉尚未有所回應,曾呈赫和白萍萍就奔了進來。
    “「殿下」!”白荷荷一馬當先,“您在拉斯維加斯不告而別,真是急死我了。”
    “傻瓜,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馮雅倪笑盈盈地順著白荷荷的長髮,模樣就像在愛溺寵姬的帝王。
    “士廉,那天在場昏倒後,醒來就不見你的人影,我足足擔心了三天三夜。”曾呈赫誇張中維持著淑女的風範道。
靳士廉不置可否,對於自己家中突然又來兩個不速之客,他很平靜地繼續吃晚餐。
“呈赫小姐,怎麼這麼好興致到邁阿密來?
    方雅浦替她將餐椅拉開,按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方先生,並不是我想來,您不知道,我是在做好事。”曾呈赫指指粘在馮雅倪身上的白荷荷,“這個小丫頭吵著要來找她的主人,她是個鄉下土包子,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所以我就替衛先生之命帶她來。
    其實這項任務是她死求活求求來的,可是在她意中人靳士廉的面前,她當然要保持點女人的矜持。
    方雅浦點點頭,拉長了聲音,似笑非笑地道:“喔——原來是如此。”
“這也沒什麼,我一向是這麼大方又這麼會照顧人的。”曾呈赫說得臉不紅氣不端。
“是嗎?”袁熙上又晃了進來,她提起曾呈赫的衣領,冷然地把她揪離方雅浦身邊。
    現在的狐狸精太多了,不得不防,尤其方雅浦又是多金的黃金單身漢,覬覦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要步步為營才行。
“小…主人。”白荷荷見到袁熙上,她立即顯得怯生生的,雖然是一樣的面孔,但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就是比較怕男爵。
“嗯。”袁熙上驕傲地脫了白荷荷一眼,“好好的古堡不待,你跑到外面來做什麼?”
“我……我追隨「殿下」……”白荷荷的聲音簡直比蚊子叫還小聲。
“荷荷真是我忠心又乖巧的僕人呀。”馮雅倪為自己的小僕解圍,她深知男爵的個性,總喜歡逼得人啞口無言才甘心。
    白荷荷喜悅地泛起紅潮,“謝謝「殿下」!”
    這世界上再也沒什麼比得上「殿下」對她的讚美重要了,有了「殿下」對她的讚美,她真是幸福極了。
    馮雅倪看著曾呈赫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地朝靳士廉移近,愈移愈近,最後終於坐到靳士廉旁邊去。
“士廉....”
    她話未脫口,蒙拿即走了進來。
“靳先生,廣氏企業的廣總裁親自來訪。”蒙拿報告,平時他也是住在這座豪華宅院裏,方便向靳士廉匯總事務。
“不見。”他對在用餐時間分心沒有興趣。
“廣總裁願意等您用完餐,與您談談合作事宜。”蒙拿繼續道。
    靳士廉漠然的臉色一成不變,“我說了不見。”
“靳總裁,說不見就不見,豈不太不近人情了點?”廣柏蓉不請自來,她的隨身秘書立即恭謹地向靳士廉遞送名片。
    方雅浦饒富興味地盯著那位廣氏企業的廣柏蓉看。廣總栽無疑是個標準的美人,鵝蛋臉,明麗的五官很怡人,綰起的長髮顯得端莊文雅,聖羅蘭套裝令她儀態萬千。綜合來說,她是個上流社會培養出的名媛,出色的名門淑女。
    靳士廉掃了蒙拿一眼,靳宅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門禁不嚴了?
“靳總裁,請你別責備蒙拿先生,是我擅闖門禁,不能怪他。”
“喲,不怪他怪誰?”曾呈赫開口了,她脾睨地掃了廣柏蓉一眼,“隨隨便便就放條生物進來,誰知道身上有沒有帶傳染病?”
“你——”廣柏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時她還弄不懂開口陰損她的是何許人物,因此不敢貿然開口反擊。
    曾呈赫又瞧了廣柏蓉一眼,“我怎麼樣?我又不是說你,作賊心虛!”
    馮雅倪忍不住噗嗤一笑,“呈赫小姐,你真是太幽默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曾呈赫與這個廣柏蓉互不相讓,為的都是靳士廉,看來是對她有利的。
“靳總裁,我一直對你仰慕有加,這點,相信靳總裁你應該知道。”廣柏蓉索性不理曾呈赫的毒言毒語,逕自對靳士廉開口道:“如果靳氏與廣氏能聯婚的事,豈不是商場上的美事一樁?”
    曾呈赫跳了起來,“你在說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
    這回,她拐彎抹角地把廣柏蓉罵得更狠了。
廣柏蓉一張俏臉極得死緊,傲然轉身離去。
    靳宅的電腦中控室中,廣柏蓉又在糾纏靳士廉,他以為她已經回去了,沒想到她居然還在靳宅逗留,而且還在他每日都會來的電腦中控室中守株待兔。
“靳總裁,只有優秀如我,才能配得上你。”廣柏蓉暗自佩服自己的高明,將兩個人都摔到了。
“請你離開。”靳士廉旋身坐進義大利牛皮倚中,對廣柏蓉的自我推銷很是反感。現在的女人是怎麼了,不懂矜持為何物嗎?
“相信我,靳總裁,我出身名門,你又是「十方烈焰」極端優異的天才「光速」,我們簡直是天作之合!”
    她已不只一次幻想她與靳士廉的婚禮會有多盛大了,屆時,想必各方名流都會來參加,而她將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美新娘……
“請你去找別人,我一點都不適合你。”如果廣柏蓉肯現在罷手離開,或許他對她的印象會好些。
“不,靳總裁,你太謙虛了,只有你我結合是最適合的。”廣柏蓉微微一笑,繼續遊說道:“如果我們聯婚了,廣氏企業與光速科技都將得到無盡好處,我們會是市場上永垂不朽的保證,也將會是眾家廠商爭相合作的物件,我們將有源源不絕的訂單。”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要興奮起來,廣氏系出名門,如今若加套上「十方烈焰」的光環,威力當真銳不可擋!
“「十方烈焰」已經獨霸一方,不需要跟廣氏合作。”他不客氣地說。
“難道靳總裁不想好還要更好?”廣柏蓉對他放出一個勾魂攝魄的笑容,“其實,除去實質上的利益關係,我個人對你也是十分愛慕的。”
    『光速科技集團』的靳總裁氣質冷然,不知迷惑了多少上流社會的嬌嬌女,她廣柏蓉也是其中之一。
    據她所知,在她的周圍裏,她的親姊妹、表姊、表妹、堂姊、堂妹、年輕的姑姑、友人、公司的女職員……等等等,對靳士廉迷戀的不知凡幾,大家都想對這位沉默無比的「光速」‘一親芳澤’。
    靳士廉無疑是每個女人貪婪的物件,他的黑眼眸冷得像冰山,渾身的冷淡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熱情,天生的尊爵架式,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只是出身於亞洲島國。
    她第一次見到靳士廉,是在一個富商的宴會裏,當時靳士廉與「十方烈焰」的「日冕」莫東署同時出席,教她一見傾心。
    那天的靳士廉真是鶴立雞群、卓爾不凡。他濃密的黑髮下是俊美的面孔,體型挺拔、高大,很有股傲祝群倫的味道,他沒有一絲的玩世不恭,除了冷淡之外,還是冷淡。
    她的心從那一天就被地勾去了,從不曾臉紅心跳的她,面對靳士廉時,她的雙頰配紅了,心也怦怦地跳。
    她知道自己已經愛上靳士廉,她也發誓她要得到靳士廉,她要這位對女人沒有感覺的「光速」對女人有感情,她要靳士廉愛上她,永遠地伴隨於她身側,與她兩情相纏。
    她不是在說夢話,她是廣家的大小姐,廣氏企業的首位傳人,目前更是接下其父的事業,成為廣氏第一個女總裁。
    她的能力對公事綽綽有餘,她的容貌端麗典雅,她骨子裏的熱情會讓男人銷魂,她有把握靳士廉會迷戀上她,只要他給她機會,他一定會愛上她的。
    “如果說完了,請你出去。”他對廣柏蓉的示愛毫無反應,對他來說,他對廣柏蓉惟一的要求,就是要求她離開。
    “你——”她對他的反應為之氣結。
    太不識好歹了,她的姿態擺得如此之低,他居然還在對她端架子?
    “哈,原來兩位在這裏呀。”沒有敲門,馮雅倪一臉笑意直接闖入,她一衡量情勢,就知道廣柏蓉在糾纏靳士廉。
    廣柏蓉瞪著她,“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她傲然地抬高下巴。
   “廣小姐教養比我好,當然比我懂禮貌唆。”馮雅倪對廣柏蓉的不客氣不以為意,反而笑嘻嘻的。
“哼,知道就好。”廣柏蓉哼著,希望這個無故闖進來的大燈泡快走,她才可以繼續對靳士廉進行遊說。
“廣小姐不僅禮貌周到,容顏也實屬一流。”馮雅倪瞳眸立即談心誠意地露出欣賞的模樣來,“像您這麼美的小姐,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算你有眼光。”廣柏蓉臉上傲然,但心中竊喜,附加上旁人的讚美,如此一來,想必勒士廉會對她另眼相看。
“當然,您這樣的芳姿,誰不識,誰就是有眼無珠呀……”讚美著的同時,馮雅悅忽然轉頭拉住靳士廉的手,“對了,靳兄弟,我有部電腦當機器了,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可以呀,謝謝你啦,我們走吧。”馮雅倪一連串的說完,風一般拖著靳士廉走了。
    廣柏蓉愕然地停駐在原地,接著,她美麗的眼眸泛起陰鬱的不甘心。
    可惡!那個女的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靳士廉給帶走了,更令廣柏蓉生氣的是,勒上廉居然也沒反抗就跟她走了。
    他們兩個分明有問題!想瞞過她精明的眼睛,門都沒有,憑她閱人無數的利眸,她看得出來靳士廉對那個女的的不同。
    她半眯起眼,露出一絲笑意,一個計畫在她心中逐漸泛起……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16-3-12 00:08:40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帶這五個不速之客來海灣公園玩,靳士廉當然又是被方雅浦給強迫的。
    以往,他的宅邸從不曾同時出現這麼多訪客,即使有,也是他「十方烈焰」的夥伴們,不曾像這次這種組合這麼的莫名其妙。
“「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白荷荷第N次的試探詢問,她不喜歡這個叫邁阿密的地方,她還是比較習慣涼涼的愛丁堡。
    “別急,該回去的時候,我們就會回去。”馮雅倪用模糊的禪機敷衍她的小僕從。
    “荷荷,你急什麼急?你是主人還是「殿下」是主人?”袁熙上挑起眉毛,很刻薄地問。
    白荷荷連忙垂下頭,回避袁熙上逼人的眸光,“是的,小主人。”她怯怯加說。
    靳士廉的座車在海灣公園停下,平時他鮮少自己駕車,今天同樣是被方雅浦逼迫駕車的。
    方雅浦笑笑地對他說:“我們是去玩嘛,叫司機開車多嚴肅呀,還是你開車吧,這樣比較愜意。”
    因此,他變成了他們的司機,連保鏢、隨從都沒多帶一名。
    海灣公園種植了整齊的椰子樹,極富有熱帶情調,遠處,風帆在海上飄揚著,遊艇更是多不可數,紀念火炬日夜放出光芒,光燦耀眼。
“哦!好美!”曾呈赫發出驚歎聲,她看看風帆,又看看旁邊的靳士廉,深深覺得自己真是幸福極了,她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郎。
    方雅浦已被袁熙上拖著坐遊艇去了,曾呈赫鬼鬼祟祟地東看看、西看看,決定把握機會。
    她清了清喉嚨,嬌媚地道:“哦,士廉,風景如此的優美,我們是不是應該也乘著遊艇出海,共用兩個人的……”
    “失陪。”靳士廉根本沒聽她說完就走了。
    “他不喜歡你。”白荷荷陳述一個事實。
    “你幹麼沒事開口呀?士廉都是被你給嚇跑的。”曾呈赫火大了,連個小小的僕人都可以恥笑她,她惱羞成怒。
    “他是被你給嚇跑的。”白荷荷不甘示弱,這輩子,她只怕她的小主人「男爵」一個人,她還是會跟別人吵架的。
    馮雅倪趁她們兩個鬥嘴之際,離開了開罵現場。這是個大好機會,她可以去找靳士廉談談心,自從三天前在希爾頓大飯店她偷襲他不成後,他就一直對她板著張臉,其嚴肅漠然的姿態,就像在叫她不要隨便靠近他。
    她怎麼能輕易放過靳士廉呢?他是她第一個想認真追求的男子,也是她生命中第一個讓她下如此大賭金的男子,她只能贏,不能輸,只能得到他,不能放他溜走!
    “靳士廉!”她放聲喊他,奇怪了,明明看他從這個方向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蹤影?莫非這裏有什麼神秘路逕?
    迎面走來一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他金髮向後梳理的十分整齊,五官深透,嘴角帶著友善的笑意。
    嘴巴就是用來問的,她決定向他打聽。
“打擾一下,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名穿藍灰色西裝的男人?大約一百八十五公分高,樣子看起來很冷漠。”她精准地描述靳士廉的外貌。
“有。”男子加深笑意,藍眼盯著她道:“我有看到,不過,你識趣的話,不要開口,也不要動。”他邊笑邊說,邊掏出一把槍來。
“哦!”馮雅倪翻了個白眼,“我不是「男爵」。”
    她真會被「男爵」給害死,自己那麼開心在玩遊艇,她卻在這裏當管死鬼,看來她的運氣真差,兩個同時出現在海灣公園的人,為什麼就她這個假「男爵」被挾持?
    “我知道。”男子笑了笑,把槍靠近她,兩人距離拉近了。
    她登時傻眼,知道?
“知道那你還捉我?”奇怪,她近日並無與人結下怨仇呀?莫非是從前愛戀她不成的男子回來尋仇了?
    可是,她對這個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啊,她知道了!會不會就因為這個男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愛戀著她,而她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他火大地來找她報復?
    男子輕笑一聲,“就是知道才要捉你。”
    “要捉我,總該說個理由吧?”她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早知道就留在原地聽荷荷和曾呈赫鬥嘴,不過人生沒有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呀。
    “我的主人做事不需要理由。”男子揚起嘴角一笑,將她押上一部車,“走吧,「殿下」小姐,你會喜歡這個行程的。”
    “我不會喜歡的,我確定。”她無奈地上了車。
    日落後,方雅浦和袁熙上很自動地歸隊,而靳士廉也適時地出現,那一大段時間,他都在他的私人遊艇裏休息。
    “士廉,你下午去哪裏了?害我一個人好寂寞。”曾呈赫窮追猛問,像她這樣的美女不被青睞,實在太沒面子了。
    靳士廉沒理會她,他先行熱車,準備回邁阿市。
“「殿下」還沒回來。”白荷荷一直眺望著遠處希望看到她心愛「殿下」的芳蹤,下午「殿下」一個人不道跑哪去了,她沒跟到,令她獨自惆悵了一下午。
“遲早會回來的。”袁熙上撇撇唇,她可沒記她生日那天方雅浦如何和「殿下」有說有笑,雖然她知道方雅浦是故意的,可是她的吃醋心向來大,連親姐妹她也會提防。
“可是還沒有回來……”向荷荷哺哺自語。
    從日落等到夜幕低垂,依然不見馮雅倪出現靳士廉不禁皺起眉宇。太沒分寸了,難道她不知道大夥在等她一個嗎?
    她八成玩瘋了。”曾呈赫說著風涼話,當她看出馮雅倪也對靳士廉有意思之後,她就對馮雅倪產生敵意,現在當然是希望馮雅倪最好不見了,不要回來最好,那麼靳士廉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小主人,「殿下」她……她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白荷荷憂心忡忡地問。
   “烏鴉嘴!”袁熙上罵,但她心中也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莫非「殿下」真發生了什麼意外,否則不會這麼晚還不見人影。
   “士廉好兄弟,你是不是可以派你的人馬去找一找?「殿下」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方雅浦不疾不徐地提議。
    在他看來,那位「殿下」小姐可能是躲起來了,目的是為了看看士廉會不會為她擔心,所以大家不必太焦急。
    “好。”靳士廉同意了。
    他拿出行動電話,立即連絡他的遊艇隊去搜尋,同時間也派出大隊人馬在海灣公園附近進行地毯式的尋找。
    夜已深,搜尋的遊艇隊一無所獲。
    “「殿下」……”白荷荷哭喪著臉。
    “餓死了、睏死了、煩死了,到底還要等多久?”曾呈赫不耐煩地問,叫她一直在這裏等,哪裏都不能去,真是悶死她了。
    “「殿下」……”白荷荷開始小小聲地哭泣起來。
    “不准哭。”袁熙上命令,她心裏也煩死了,人家說,孿生子通常都是一個命運,如今「殿下」離奇失蹤了,那麼她——哇!她恐怕也是自身難保呀。
    “大家先回去再說。”靳士廉冷靜地道。
    方雅浦點頭,“沒錯,事到如今,一直在這裏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回去再商議對策。”
    “就是嘛!回去吧。”曾呈赫馬上附議,她才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反正那個馮雅倪跟她又沒什麼關係,有的話,充其量是她的情敵,她幹麼呆的去為情敵焦慮。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在這裏等「殿下」……”白荷荷哭得肝腸寸斷,在她的幻想中,她的「殿下」已經遭遇不測了。
    袁熙上死拖活拖把白荷荷拖上車,她開始對著靳士廉遷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殿下」就不會來邁阿密,如果沒來邁阿密,她就不會失蹤,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靳士廉不置一詞,他依然沉穩地看著前方公路。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呀?”曾呈赫跳出來為情郎講話,“那個「殿下」失蹤關士廉什麼事呀?是她自己要跑來的,又沒人押著她來。”
    “曾呈赫,你閉嘴!”袁熙上心情惡劣地說。
    “你叫我閉嘴?”曾呈赫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她這一生沒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對!我叫你閉嘴!”袁熙上更大聲了。
    反正再怎麼比,她都比曾呈赫大,如果她高興,她可以打電話給甯甯,叫甯甯開除這個囉哩囉唆的女人。
    “你——你——”曾呈赫氣結。
    兩人之間的情勢一下子劍拔弩張,一發不可收拾。
    “嗚嗚……「殿下」……”白荷荷仍傷心不已。
    看著她們三個女子,方雅浦又好氣又好笑,他微笑著搖搖頭,優閑地點了根煙,反正橋到船頭自然直,會有辦法的。
    窗外是邁阿密市璀璨的夜景,然而窗內的人卻無心欣賞。
    靳士廉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煙灰缸已經滿了,他索性隨意敲掉煙灰,華貴的純白波斯地毯霎時被他弄得一片烏煙瘴氣。
    方雅浦悄然地進入室內,他帶來兩杯白蘭地。
   “喝一杯。”他把酒杯遞給靳士廉,他們一起成長,度過了多少風風雨雨,他焉會不瞭解靳士廉?他知道靳士廉在為馮雅倪之事擔心。
    靳士廉接過酒杯,地銳利的眼眸眯起,“你認為馮雅倪會到哪裏去了?”
    為什麼她會無故在海灣公園失蹤?近日的邁阿密很平靜,並沒有聽說有什麼人口販子,那麼,她會是主動離開的嗎?
    “你擔心她?”方雅浦笑。
    有起色了,「光速」居然也會關心女人,看來莫氏影業又離易主近了一天,莫東署光環不保。
    “她是我的客人。”靳士廉輕描淡寫帶過。
    “但是你並不是每個客人都這麼掛心。”方雅浦俊容堆起笑容,“瞧你,幾乎沒看過你抽煙,可見你現在的心情非常惡劣。”
    靳士廉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喝了口酒,神色陰鬱的像窗外的夜色那麼黝黑。
    確實,他為了馮雅倪的失蹤而憂心,但更令他煩躁的是,他發現馮雅倪竟不知不覺中在他心中的地位透支了,換言之,他太過重視她了。
    從她莫名其妙出現在他生活圈之後,他幾乎不曾重視過她,更甚的,他一直在忽視她。然而她卻一再來親近他,即使碰釘子,她還是樂於與他攀談,她的人格開朗的教他無從招架。為什麼她不對他這片冰河退縮?他是一個連自己都放棄自己感情的人,她卻來勤於灌溉。
    那天在希爾頓大飯店,他真的被她嚇壞了,她居然強吻他之後又想非禮他,這太不可思議了。過去,雖然瘋狂追求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但從沒有一個像她這麼大膽的,她簡直就是妄為,在她的禮教中,沒有‘矜持’兩字嗎?
    他以為自己對一個如此放浪的女子應該很反感才是,但,現在顯然剛好相反,她贏了,她已引領了他的心。
    “別太擔心,會找到她的。”方雅浦安慰他。
    一想到他可以假「殿下」之手在莫氏影業翻天覆地,他就想笑,他一定要讓莫氏影業出品的電影在世界排行榜上敬陪末座,這可是需要技巧的。
“但願如此。”靳士廉並不樂觀。
    看到靳士廉這麼煩躁,方雅浦更高興了。靳士廉愈煩躁,他與「殿下」這邊的勝算也就愈大,男人墜入情網都是一個樣啦,這點他已經嘗過了,而靳士廉現在就是一副標準的情陷愛河。
    他真是愈想愈開心呀。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16-3-12 00:08:5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馮雅倪被那名年輕英俊的金髮男子給帶進豪華轎車之後,經過三十分鐘的車程,來到一棟極為富麗堂皇的歐式別墅。
“請下車,「殿下」小姐。”金髮男子對她還算客氣。
    馮雅倪走下車,花園裏是一片奇花異草,栽植著各式美麗花花卉,噴泉之外,雕像也是特色之一。
“這是哪裏?”看來她的仇家還滿有錢的嘛,雖然這裏比不上玫瑰古堡,但其豪華的程度也不賴。
    金髮男子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遣:“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馮雅倪了然地點點頭,“我想也是。”既然這麼神秘地綁架她,就沒理由自己泄漏身分。
    金髮男子領她進屋,室內之大、之鋪張,完全可以看出主人的囂張霸氣與——沒品味。
    金髮男子將她帶到三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門口,笑了笑道:“委屈「殿下」小姐在這裏小住一段時間,等我主人大功告成之日,自會放你出去。”
    馮雅倪揚揚眉梢,“大功告成?”這什麼意思呀?
    她有詢問之意,然而金髮男子只從容地微笑一下便落鎖離開了房間。
    她打量著房間,豪華的程度就跟樓下大廳一樣,這算是間套房,有間乾濕分開的浴室,有個小巧的客廳,還格了一間不小的餐廳,另外有扇大窗,但窗外是斷崖,斷崖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想跳窗也不行。”她自找解嘲。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要將她關在這裏?對方顯然沒有加害她的意思,不過,這也夠讓她覺得倒楣的了,無故被封鎖了自由。
    可不要把她關得太久呵,如果一關三個月,那麼她和莫東署的賭局鐵定是她輸。上回輸給男爵已經夠沒面子了,這回一定不能再輸給莫東署……想著想著,她委實猜不出來是誰要捉她來關,一方面由於太累,於是她就這樣睡著了。
    當她醒來時,鼻間聞到陣陣飯菜香,這才感到饑腸轆轆,好像餓了很久。她睜開眼睛,看見一名嬌小的女孩在餐桌上張羅著,飯菜香就是從那裏飄過來的。
    她起身,整整衣褲,繞到女孩的身邊去,笑盈盈地盯著她看,“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女孩被嚇了一跳,她撫著胸口,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伺候小姐的女傭,我叫亞娜。”
“亞娜?”馮雅倪端詳著小女孩的容貌,“你長得很可愛。”
“謝…謝小姐。”她臉紅了,老天,這一生還沒人說過她可愛呢,突然被個陌生人讚美,她真是不知所措。
“不客氣,坐下來一起吃嘛。”馮雅倪像個主人似的自然,她極具尊貴架式地坐下,拿起刀叉開始享用,餐盤裏的牛小排看起來可口極了。
    亞娜慌忙搖手,恭謹地說:“不,我不吃,小姐你吃就好。”她是個小傭人,怎能與主人的賓客平起平坐?
“那你先留下來伺候我,待會再走。”馮雅倪吩咐著,一邊指示亞娜替她將圓麵包切開,抹上牛油。
    “是。”亞娜更恭謹了,她說不出來為什麼,這位小姐比她的主人更有主人的派頭,令她一逕從命。
    餐畢,馮雅倪叫亞娜準備水果和茶,她示意亞娜在沙發坐下與她聊天。
“小姐,我還是站著好了。”亞娜不安地說,萬一有人進來看見了,她就吃不完兜著走。
    馮雅倪看了她一眼,“你不聽我的話嗎?”
“不敢!”亞娜乖乖地坐下。哈,她就知道這句話有用,通常她都是對荷荷用這招的。
“亞娜,看著我說話。”馮雅倪和善地說。
“是的,小姐。”亞娜還是有些扭捏不安,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和她主人的賓客平起平坐。
    “亞娜,你今年幾歲?’”馮雅倪笑盈盈地問。
    亞娜有絲怯意,“十七。”這真是破滅荒第一次有人在乎她的年齡。
“好年輕。好清秀、好可愛!”馮雅倪讚不絕口地盯著亞娜看,“平常你在這裏的工作主要是負責什麼?”
    “我伺侯小姐。”
“伺候小姐?”馮雅倪隨興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伺候……”
    “我負責伺候廣大小姐。”
    “喔,廣大小姐呀。”馮雅倪明白了,“我跟她熟得很。”
    原來是廣柏蓉把她軟禁了起來,可是,為什麼廣柏蓉要軟禁她?就算知道她喜歡靳士廉,這也沒必要軟禁她吧,大家公平競爭嘛。天底下喜歡靳士廉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每個都要捉來軟禁,那廣柏蓉可能要買一棟古堡來安置一大堆女人才可以。
    廣柏蓉這麼做是違法的,且妨礙人身自由,然而她卻甘願觸法也要綁架,其動機非常值得懷疑。
    咦?難道靳士廉喜歡她?否則廣柏蓉何必三千溺水,只取她一個人綁?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太爽了,多綁幾次也不要緊,她很樂意配合的。看來她現在是鴻運當頭,非常有希望竊取靳士廉的心,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如何離開這裏了。
    如果廣柏蓉趁她被軟禁的這段時間向靳士廉下手,那她便會錯失良緣,而玫瑰古堡也將拱手相讓。
    不行!這後果太嚴重了,她玫瑰古堡的「殿下」不能輸得那麼慘,她很快點想想辦法才行!


    馮雅倪已失蹤了三天,這三天來,靳士廉動員『光速科技集團』的人員全力搜尋,也報警處理,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殿下」,您到底在哪裏啊?”白荷荷整天以淚洗面,她的主子不見了,她的魂魄也隨之而去。
“荷荷,你安靜一點好不好,”袁熙上微微挑眉,她已經夠煩了,荷荷卻還在那裏吵,真是煩上加煩。
    孿生姐姐不見,而且還是跟她在一起時不見的,這點她要如何跟她的雙親交差?就算不為交差,親姐姐不見,她的心裏絕對比任何人都難過,然而那個和他們馮袁兩家沒有血緣關係的荷荷卻哭得比她還慘,什麼意思嘛?離譜!
     “人家掛念「殿下」……”白荷荷雙眼紅腫地說。
“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有感情啊?”袁熙上不滿了,“你這樣一直哭究竟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們心虛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荷荷連忙否認,小主人最會給人家冠罪名了,瞧,她是打從心裏牽掛她的「殿下」,然而小主人卻將她抹黑成她哭是為了讓別人心虛,好冤枉。
“如果你再哭的話,我就當你是這個意思!”袁熙上撂下狠話。
“別這樣嘛,女人要溫柔點。”曾呈赫特意在靳士廉面前表演嫻淑,她將手帕遞給白荷荷,溫婉地說:“來,擦擦眼淚。”
    遞完手帕,曾呈赫轉身又去煮咖啡,她殷勤地動手準備小點心,連同咖啡一起送到靳士廉的面前。
    “士廉,你最喜歡的黑咖啡。”她以期待的眼神看著靳士廉,盼望能獲得他的讚美。
    袁熙上哼了聲,“趁虛而入。”
“你在說什麼?”曾呈赫對這句話老大不服氣,笑話!袁熙上這麼說的意思,好像馮雅倪已經是靳士廉的女朋友似的。
“嘿,團結點好嗎?”方雅浦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他知道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專會無事生非。
    蒙拿走了進來,近來為了尋找馮雅倪,幾乎已經動員了『光速科技集團』的所有人員。
    “有消息嗎?”靳士廉盯著蒙拿看。
    蒙拿沉重地搖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直追尋不著馮雅倪,現在他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預測她已經在海灣公園出海時遭遇了不幸。
    靳士廉斂起臉容,“傳命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馮雅倪,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停止搜尋。”
    靳士廉鬱鬱不快地站在總裁室的落地窗前,他抽著煙,吞吐雲霧之間,天色已漸漸暗沉。
    馮雅倪已經失蹤七天了,這七天來她生死未卜,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似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靳先生,會不會是SM公司幹的?”蒙拿臆測,這幾天他都待在集團裏策劃尋人方案。
    靳士廉眯起眼,他不否決這個可能性,“就算我不與SM公司合作,他們也沒有理由捉走馮雅倪。”
    馮雅倪在表面上只是他靳宅的賓客,在外人眼中看來,她對他根本一點重要性都沒有,SM又怎麼會拿她來威脅他就範呢?
    “會不會他們以為馮小姐是您的……”蒙拿沒有說下去,但那意思很明顯。
    “不可能。”他從來不曾與馮雅倪公開地出雙人對過, SM又怎麼會誤以為他與馮雅倪是一對?
    “夜深了,靳先生是不是先回宅邸去,這裏有我就可以了。”現在已經夜晚十點了,平時靳士廉都是非常規律地上下班,然而這幾天完全被馮雅倪的失蹤事件搞亂。
“嗯。”靳士廉同意了蒙拿的提議,或許宅邸那邊的方雅浦會有消息,他同樣也透過「十方烈焰」成立了尋人網。
    靳士廉搭乘總裁專用電梯直達一樓,走出氣派的接待大廳,一部黑色賓主敞篷停在『光速科技集團』的玻璃大門口。
    “靳總裁,這麼晚才下班?”廣柏蓉坐在駕駛座中,心中又再次為靳士廉的英挺給折服。
    “有什麼事?”他不想跟這個女人談話。
    廣柏蓉放柔眼神問:“可以請你喝咖啡嗎?”
    “我沒有時間,有事的話,在這裏說就可以。”
    “這麼忙?”她挑了挑眉,露出古怪的笑意。
    看到這種情況,她更確定自己做對。她一直在注意靳士廉的行動,自從馮雅倪被請到家中‘做客’之後,『光速科技集團』的尋人行動就像一鍋沸騰的水愈來愈滾。
    可恨,靳士廉居然動用那麼多人物去找馮雅倪,馮雅倪究竟有什麼魅力值得靳士廉如此?而他,卻是一直對她廣柏蓉不屑一顧。
    她帶走馮雅倪是正確的,她的直覺也是正確的。
    靳士廉確實對馮雅倪很不同,不同的讓她嫉妒。
    “我一直都很忙,所以你沒事,請不要來打擾我。”他說得夠明白了,她不要再提那荒謬的聯婚主意。
    “連想請你喝杯咖啡而已也不行?”她已經夠低聲下氣了。
    靳士廉絲毫不為所動,他的聲音更冷淡,“我想,我們的談話應該可以結束了。”說完,他坐進司機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色房車裏,車身很快絕塵而去。
    廣柏蓉恨恨地捶了方向盤一下,美麗的眼眸滿是怨怒之情。
    靳士廉,他居然敢這樣對她?堂堂廣氏的大千金,廣氏企業的總裁,她哪容得下靳士廉對她的視若無睹?
只單憑這個理由,她不會放馮雅倪離開的,哼,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廣氏在建築物界赫赫有名,因此廣柏蓉這位千金小姐的別墅自然是建得與眾不同,氣派萬分。
廣柏蓉沒想到靳士廉會有主動走進她別墅的一天,她欣喜若狂,急於在他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
“靳總栽,沒想到你會來拜訪我。”廣柏蓉美眸眯得極細,不知道為了什麼,見到靳士廉就令她興奮莫名。
    只有靳士廉可以勾起她的情慾,縱然她已經是情場老手了,但一面對他,她不由得想在他面前扮演淑女。
“不歡迎嗎?”他逕自在沙發坐下,利眸很快地掃了屋內一圈,眼光似不經意,但卻銳利。
“怎麼會呢?”廣柏蓉巧笑倩兮地道,“只要是你,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她已經拋開女人的矜持,對他說得夠清楚了,靳士廉不會再不懂她的暗示了吧?
“我想與你談談『光速科技集團』與廣氏合作的事。”他知道這是讓廣柏蓉毫無戒心的方法。
    廣柏蓉驚喜萬分,“太好了,你終於想通要和我合作了嗎?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後悔的,廣氏在市場裏有一定的評價。”她命傭人送來茶點,一副準備與靳立廉長談的樣子。
“廣總裁,貴府的洗手間可以借我用用嗎?”隨傳在靳士廉身側的蒙拿道。
“蒙拿先生,你請自便。”她現在一顆心全放在靳士廉身上,根本不關心蒙拿要借廁所的這種小事。
    蒙拿如廁去了,廣柏蓉使出渾身解數,她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只要靳士廉肯跟她談一談,他就會發現她才是出任他『光速科技集團』總裁夫人的不二人選。
“去年,廣氏的市場佔有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幾乎壟斷了建築業與房地產,今年廣氏當然會繼續長紅,我們的實力早已不容置疑,如果我們能合作,勢必給商界帶來一場大旋風……”
    廣柏蓉滔滔不絕地說著,唯恐遺漏任何一點廣氏的好處。
    幾十分鐘之後,蒙拿回來了。
“靳先生,我上完廁所了。”蒙拿恭敬地道。
    廣柏蓉瞪了蒙拿一眼,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氣質,上廁所自己知道就好,幹麼還向靳士廉報告?變態!
    靳士廉點點頭,接著,他很快地起身,“廣總裁,我們改天再談。”
“改天談?”廣柏蓉一頭霧水,剛剛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說改天再談?
“廣總裁,謝謝您的招待,再見。”蒙拿客套地說。
    廣柏蓉雖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任由他們告辭。真是短暫的飛來豔福哪,她還以為今天可以跟靳士廉有什麼了不起的進展,原來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人在哪裏?”一走出廣家大門,靳士廉立即沉聲問蒙拿。
“我將馮小姐放在後花園的圍牆旁。”蒙拿急促地跟上他大老闆的腳步。
    兩人迅速地越過大片花園來到廣宅的後門,月影下。馮雅倪正癱坐在圍牆邊,她像睡著了似的,臉容安詳平靜。
    靳士廉心臟一緊,“她怎麼了?”
    蒙拿凝重地搖搖頭,“我破窗而入,在房間找到馮小姐時,馮小姐就是這個模樣。”
    蒙拿在未加人『光速科技集團』之前曾是某幫派的保鏢,因此他的身手非常矯捷,其實他在『光速科技集團』的上作範圍並非只有秘書而已,秘書是他表面的工作,事實上,他還身負保護靳士廉的重任。
    “走!”
    靳士廉簡潔地下令,他背起馮雅倪,與蒙拿離開廣柏蓉的別墅。
    當靳士廉與蒙拿帶著昏迷中的馮雅倪回到靳宅時,立即引起驚呼連連,其中呼叫得最神經質的,莫過於白荷荷。
“「殿下」!”白荷荷整個人撲上去。
“拜託你,荷荷,你想壓死她呀?”袁熙上沒好氣地揪開白荷荷,她擰著眉頭,暗自謝天謝地她的雙生姐姐總算回來了,並且非常慶倖她的依蟬那麼懂得分寸,如果依蟬也像荷荷這樣,她八成很快就會精神衰弱。
“請醫生!”靳士廉吩咐管家,他將懷中臉色平和的馮雅倪放到沙發上。這又是馮雅倪的一次無妄之災,她與廣柏蓉素不相識,根本無怨無仇,她完全是因為他的關係才被廣相蓉給捉走的。然而廣柏蓉為什麼要捉走他?難道廣柏蓉看出什麼了?
“你們在哪裏找到「殿下」的?”方雅浦對這點最感興趣,因為他始終覺得馮雅倪的失蹤別有故事在其中。
“在廣氏企業總裁的別墅中。”蒙拿道。
“廣柏蓉?”曾呈赫很記得那個故作高雅的討厭女人,她不喜歡廣柏蓉,任何對靳士廉有野心的女人,她都不喜歡。
    袁熙上挑挑眉,“奇怪了,她捉「殿下」做什麼?”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捉她洩憤。”方雅浦打趣地說。
    “「殿下」,您什麼時候跑來邁阿密跟人結怨的,荷荷怎麼不知道哇?”白荷荷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曾呈赫不以為然地道:“方先生,你別胡說八道了,那個什麼廣柏蓉的跟這個姓馮的怎麼會是情敵?”
    “誰叫士廉命帶桃花,桃花太旺了,你們統統都是情敵。”方雅浦很不負責任地做了個結論。
    沒多久,靳宅的專屬醫生來了。
“醫生,她怎麼樣?她怎麼樣?”白荷荷緊張地問。
    醫生哲馮雅倪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輕描淡寫地道:“她沒有大礙,只是吃了安眠藥,藥效一過她自己就會醒過來。”
    白荷荷喜極而泣,“喔!太好了!”她終於可以結束以淚洗面的日子了。
    馮雅倪回到靳宅的這晚,理所當然是由白荷荷服侍她人寢,白荷荷在床邊守了幾個小時,到馮雅倪睡得安穩,白荷荷這才心滿意足地帶上門離開。
    白荷荷走後,一個挺拔的人影進入馮雅倪的房間。
    熟睡中的她,面容清麗無比,平時的玩世不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與安詳。
“還好你沒事,否則我會自責一輩子。”站在床沿,他對著熟睡中的馮雅倪道。
    如果廣柏蓉對她下毒手,今天她恐怕早已不存在了,思及她極有可能不存在世上的情景,充斥他心頭的感覺竟然是不捨?會嗎?他不捨得她,他怎麼有可能會不捨得她?
“難道你已經佔有了我的心?”他問自己。
    他該承認嗎?
    瞬間,靳士廉板起了臉孔,因為他實在不願承認「光速」也會對女人有感覺,尤其是在他一直以為馮雅倪她根本不重要的前提之下。
“我會盡速安排你離開,你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如果她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那麼,她會要了他的心。
    “為什麼?”驀地,她一躍而起,嘴角微微帶笑,這突兀的舉動令靳士廉錯愕無比。
    “你裝睡?”他皺起眉宇。
    “對呀,我裝睡。”馮雅倪掀開被子,笑盈盈地迎視他,“看到蒙拿來救我的那一刹那,我就裝睡。”
    他的眉宇攏得更緊了,“為什麼?”
    “因為——”她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驟然間,她伸出手強拉住他,她抱他抱得死緊。
    “你做什麼?”他並沒有因她的襲擊而恐慌,“馮雅倪,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你的!”她強而有力地告訴他,接著,她柔軟的紅唇貼了上去,緊緊壓住他溫暖的唇。
    到了這節骨眼,她怎麼可能錯失良機?剛才聽他那一番自言白語,他分明也喜歡她,既然喜歡,打鐵就要趁熱,此時不上,更待何時?她摟住他的頸子,不顧一切堵住他的唇,身體大膽地磨蹭著他,將兩人之間的形勢弄得火熱無比。
    他不再違背心意了,反擁住她,也回應了她的吻。
    她失蹤的這段時間,他早已領教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的心中已經有她的位置,為何不將她收納於心呢?
    彼此的鼻息都亂了、呼吸也亂了,這一刻,熱吻為他們之間模糊不明的愛做了見證。
    “「殿下」,我為您準備了您最喜歡吃的點心,待會您醒來的時候想必肚子也餓了,到時就可以吃了…”白荷荷喜孜孜地念著,邊念邊走近她主人的房間,她親手烘煉的點心,裏頭有她無盡的愛,哦,暖暖的愛!
    “「殿下」,你醒了嗎?我來了。”她笑容可掬地推開房門,驀地,她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她的「殿下」為什麼會和靳士廉吻成一團?他們……她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心中的憤怒,他們大傷她的心了,她的心已碎,碎得無法補救。
    看到這一幕,發愣過後,白荷荷不可思議地大叫起來,“啊——”
    袁熙上在門口已聽到白荷荷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她連忙沖進姐姐的房間,“什麼事?”
    她原就是要來探望「殿下」的,「殿下」才剛回來,不要又出什麼意外才好。
    “嗚……”日荷荷哭得悲悲切切。
    她不要她的「殿下」屬於任何男人,她不要!「殿下」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靳士廉這個騙子、渾球,他怎麼可以騙走她的「殿下」?
    袁熙上睜大眼睛,勾勒起唇角,笑了。
    床上那兩個人吻得正熱,吻得渾然忘我,根本不管白荷荷在這頭尖叫哭泣,兩廂形成強烈的對比。
    “走啦!”袁熙上拖起白荷荷離開房間。
    “我不要走……”白荷荷掙扎。
    “由不得你!”袁熙上關上房門,將小天地留給那對新情人。
    哈,莫東署輸了,她要趕快去告訴方雅浦這個消息!   
   
一路好走,寶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9-11 23:1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