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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不可能是……天哪!我做了什麽,你又做了什麽……你……你怎麽能騙我—」
弄潮姊姊,我的玩具車壞了,你幫我修。
弄潮姊姊,我要喝冰牛奶不是熱的啦!你弄錯了。
弄潮姊姊,你要去看電影呀?我也要跟。
弄潮姊姊,今天有風耶!我們去放風筝,這一次我的風筝一定會飛得比你的高。
弄潮姊姊,我的手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我會不會死掉?
弄潮姊姊……
一個小男孩的影像慢慢浮現,漸漸清晰,咧着少了一顆乳牙的嘴朝她奔來,用着奶味十足的童音撒嬌。
而她抱起他,玩起轉飛機的遊戲,兩人開心的大笑着,轉到頭暈,例地不起。
耳邊依稀能聽到當時的笑聲,小小身影無憂無慮地在草地上奔跑,她的記憶停留在他朝她揮動小手的那一幕。
可是,爲什麽會這樣呢?
她愛上一個男人,一個她來到未來過到的男人,她由陌生到熟悉,由相識到相戀,掙紮着要不要愛,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敗在自已的無力抵抗。
不僅愛上他,還做了不該做的事,他們親吻、擁抱,激狂而熱切地摸索彼此的身體,用仿佛沒有明天的熱情觸化彼此。
愛笑的小男孩和吻着她鎖骨的男人重疊了,他們一起朝她笑,瞬間變成同一個人……
夏弄潮淚眼模糊,無法相信放在眼前的事實,她神色狂亂地抱着頭大叫,沒辦法接受和她愛得難分難舍的男人競是她疼愛有加的小弟弟。
她唾棄自己,也痛恨對方的欺騙,她不曉得該如何去面對,淚水狂流地跑了出去。
「等等,弄潮,别走,給我機會解釋……」她不能一走了之,逃避兩人之間的真實情感。
眼看她就要從視線中消失,心急如焚的藍雁行長腿一邁想追上她。
但是一隻女人的手拉住他。
「你的确需要好好解釋,爲什麽她會出現在這個年代?」不是她該來的時空。
「媽,放手,我要去追回她,我不能失去她……」他悲切地低吼着,神色慌亂。
李行誼态度堅決地緊扣着他的手不放。「除非你先說清楚,你父親臨終前交代了你什麽?」
「媽……」她爲什麽這麽固執,問出她想要的答案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們父子倆有秘密瞞着我,我不問是因爲愛你們,尊重你們父子之問的協定。」那時,她很寂寞,覺得被排除在外。
她很清楚丈夫一直在怪她,認爲她太自私,爲了找回獨子不顧他人死活,讓一名無辜女學生被留在過去。
他救不了,也無力挽回,不時地自我苛責,不放過自己也不放過她,他要兩人用一生去贖罪,直到生命的盡頭。
藍雁行惱怒地咬着牙。「父親不過是把我當年的手環還給我,要求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盡力尋回弄潮,不能讓她仿徨無助的在錯置的時空中流浪。」
「什麽?!」李行誼一驚,松開了手。
「我想你也知道那隻手環損害得有多嚴重,在當時根本無法修補,在我接手後,我利用現代科技進行修補,它在一個多月前修好了。」而他一拿到手中,手環感應到他是它的原主人,立即發出微弱綠光。
也就是那道微光發出的訊号,召來弄潮,否則她有可能去了其他的時空,甚至是在時空裂縫中流浪。
「你爲什麽要修好它?爲什麽?都已經過去了,爲何還念念不忘……」他父親是這樣,他也一樣,兩人的世界全燒着那個女孩。
「因爲我們欠了她,尤其是我,要不是爲了帶我回家,她會有家歸不得嗎?成了你們自私下的犧牲品。」他一說完,頭也不回地掉頭就走。
聞言,李行誼臉色微白,悟着抽痛的胸口頹然滑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兒子竟也怪她,還把她無私的母愛說成自私。
她沒辦法承受他的怨恨,更不能諒解他心裏有另一個女人比她重要,母親是絕對的唯一,沒人能壓過她。
她的心被負面情緒占據,她憤怒、她不甘,恨着膽敢奪走兒子的女人,若是少了她,兒子又會是她一個人的。
思及此,李行誼臉上浮起一抹邪佞微笑。想要拆散那兩個人并不難,隻要一點助力,她中意的媳婦人選朱笑音正是那隻推手。
一心挂念着飛奔而去的心愛女子,藍雁行努力抑制對高度的恐懼,他站透明電梯的最邊緣往下眺望,樓層燈号不斷地變幻,他梭巡哭着離開的垮婷身影。
老天垂憐,他終于瞧見一閃而過的衣角,就在大樓底下的一角。
沖出電梯,他三步并作兩步,有些喘地跑着,在距離對方不到十公尺處慢了下來,他默默無聲地看着抖着雙肩抽泣的背影,心口随着那一聲聲的哭泣也像被劃下一刀又一刀。
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偏偏傷她最深的人正是他。
克制着擁抱她的沖動,他腳步放輕地走近,在第一次過見穿越到此的她所坐的花壇,他坐到她身邊,大掌微顫地握住柔細小手。
「我有想過告訴你,可是我怕你得知實情後,我們之間的關系會徹底改變。」他不敢賭,無法承擔可能失去她的後果。
夏弄潮心裏是一片混亂,她有聽到耳邊傳來說話聲,可是她的耳蝸構造像是故障了,信息無法傳達到腦部。
她隻是很傷心很傷心地哭,用力地哭,狠狠地哭,讓滿滿的悲傷和哀感順着淚水流出。
能怪誰呢?她問自己。
她後悔莫及沒能控制好自己的心,輕易讓它淪陷,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我知道你很難過,無法接受,當初我的想法很簡單,爲了報答你帶我回家的恩惠,以及完成父親的遺願,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你,像你以前照顧我一樣的照顧你,讓你的生活無所匮乏……」
找人需要足夠的财力,他必須讓自已變得強大,擁有一定的财富,于是,他有了努力的目标。
藍雁行娓娓訴說自已的奮鬥經過,創業維艱,面臨不被看好、家人反對,他和兩位好友厚起臉皮四處去和人打交道,建立人脈。
「擎宇集團」成功打下基礎,有了資金當後盾,「亥宇超科技中心、「天宇醫學生技公司」才能夠順利運作,逐步接近他的夢想。
「……尋找你已經變成我生存的目标,怕不能夠在有生之年找到你,我甚裏研發出低溫冷凍機,要身邊人在我死前把我冰凍起來,直到科技發達能廷長老弱軀殼的使用期限。
「弄潮,我愛你,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對候,你的存在就已經勝過我自己,原本我以爲這是因爲愧疚、遺憾,直到你來到我面前,我才發現不完全是這樣,我的心在你出現的那一刻劇烈的跳動,你的一擎一笑牽動我的情緒,如果這不是愛,是什麽?」
「……滾開……」夏弄潮哭得渾身虛脫地喊着,哭聲瘩痘。
見她終于肯跟他說話,他再接再厲的說。「我下意識的不想告訴你我是小豆子,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就是你口中那個流着鼻涕的小鬼,那麽你永遠也不可能接受我的感情。」
她抽噎聲漸小,吸着嘴道。「你好卑鄙,你怎麽可以騙我愛上你。」
聞言,他揚唇低笑。「我不能不卑鄙,我等待你太久,渴望你渴望到心都發痛,我願用盡一切去換,隻求你愛我。」
若無法呼吸,終将缺氧而亡。
「你怎麽回來的?」她抽了抽鼻,拉起他的衣服換鼻涕。
很髒,但他卻愉快地笑了。
「你去帶我回來的。」光憑他一個人,他是回不了家的。
「什麽對候、什麽地點?」她要把他解決掉,快快樂樂地回去她的年代。
去他的死小鬼,玩弄她的感情,回去後非打爆他的頭,警告他以後不能欺騙别人。
他退疑了下。「南宋臨安城。」
本來他想隐瞞到底,可是母親的意外回國增添太多變數,他若不誠實告知,等她從别的地方知道這件事時,肯定不會再原諒他。
「你說哪裏?我沒聽清楚。」是她聽岔了吧!她人在這裏,怎會分身?
「南宋臨安城,今日的杭州。」他又說了一連。
夏弄潮征了征,有些無法理解。「我爲什麽會在南宋,那現在的我是什麽?」
「……」藍雍行眼神深沉的望着她,不做回應。
見他不回答,她有些氣噴地潔問。「爲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那我呢?我發生什麽事?」
一個她在過去,一個她在未來,這是怎麽回事?爲何她回不了家?
「你在南宋中了劇毒,我本來要帶你回現代送醫治療,但出了點問題,所以隻有我回來,我不知道你後來是死是生,僅在西湖湖畔找到你的空墳,卒年不詳。」他沒提起是夫妻冢,另一個男人的存在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雖然喊着二叔,但兩人愛的是同一個女人,他很難不心生芥蒂。
幸好他們分處不同時空,才能各償所願。
「你說我……怎麽可能……」有兩個她?
「你會來到這個年代是因爲我在這裏,手環上沒定的訊号便是搜尋。」他是她穿越時空的目的。
「可是你手腕上并沒有那隻钛合金手環。」她捉起他的手翻看,連點環痕也沒留下。
藍雁行眼露苦澀的反握她細晚。「我長大了,小時候的手環當然不能戴,而且它在我被時空機器選回的那一天就壞了,我花了好幾年才在最近修好它。」
「最近?」她敏銳捕捉到關鍵字眼。
「是的,你沒猜錯,因爲它的功能修複,你才會被吸引至此,是那隻手環把你帶到我身邊。」而他很高興自己并未放棄,兩人才會在對的時間點相過。
她很驚訝,也有一點點暗然。「原來如此,我白走了一趨……」
「不,你沒有自來,我們相愛了,我愛上你,你愛上我,我們注定要在一起。」他稍微用力地握緊她的手,藉由手心的熱度傳達他深濃愛意。
「換言之,我隻要想走,随對都可以離開婆。」不用找人了,她的任務已經達成,要走要留由自己掌控。
「這……」他啓唇困難地撫上她柔白面頰。
夏弄潮忽生不安的預感。「難道我……回不去了?」
他歎息,「你是我父親的助理,參與了時空機器的制造,相信你比我還清楚什麽是分割線。」
「分……分割線?!」她身體一震。
「我母親不小心按下它。」
「師母她……」夏弄潮覺得好冷,全身發涼。
「别怕,弄潮,我會一直陪着你,未來的日子我們一起面對。」他絕對不會放她孤單一人。
藍雁行收緊雙臂,将心愛的女人接入懷中,吻住微涼的唇。
「她就是你執意要跟我解除婚約的理由,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面容憔悴的朱笑音失去以往的光彩,有點蒼白的臉色施了薄妝,可是仍看得出膚質很差,沒有白暫透光的水嫩。
她神情委靡,無精打采,提不起氣力微笑,整個人像枯萎的花朵,不再嬌豔。
從接到藍雁行解除婚約的電話那一刻起,她就處于這種被整個掏空的恍惚中,心裏空蕩蕩的,找不到能夠填補空虛的活力,人也差點崩潰。
但是她不甘心這麽多年的感情付諸流水,她沒做錯什麽,絕不能接受他片面解除婚約。
她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她的心會痛,也會因傷痛而落淚,在受了挂折時還是會嚎淘痛哭,不像外表所表現得那麽堅強、開朗。
所以她非來見見那個女人,她要看看對方哪裏比她好,是比她美?家世比她更好?還是比她還要愛他?爲什麽他能狠得下心讓她受傷,爲什麽他能輕易舍棄她,爲什麽……
隻是,她的問題不用問出口了,眼前令她震驚不已的一幕已給了她痛心的答案,她最愛的男人正深情款款的吻着一名美麗女子。
他從來不曾這般的呵護她,他對她隻有公事公力般的配合應付,原來這就是愛不愛之間的差别嗎?
「笑音?」聽到身後傳來的質問,藍雁行驟地轉身,懷裏仍緊樓着所愛的女人。
朱笑音很想哭,于是笑得非常難看。「你就這麽的寶貝她,完全不給我挽回的機會,甚至怕我出現在她面前壞了你的好事。」
她很清楚,他本來就不愛她,但是,有必要用這種方式傷她嗎?
她這麽多年的付出,他難道一點感動也沒有,爲什麽把她可望而不可得的愛全給了這個不知道從裏冒出來的野女人?
嫉妒讓人變得醜陋,朱笑音完全沒辦法冷靜,她指尖陷入肉裏,眼眶泛紅的瞪着她眼中的第三者。
「笑音,我很抱歉。」他爲自己沒有早點快刀斬亂麻道歉,如果他過去态度更堅決一些,或許她也不會傷得這麽重。
「一句抱歉就想換取我的諒解嗎?你會不會太天真,我對你的愛沒有這麽好打發。」她用全部的自己在愛他,從未有過任何保留。
「你的情緒很不平穩,回家休息,我再打電話給你。」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他也怕好不容易平息的戀情再報波濤。
「我的情緒不穩定是誰造成的,你要談談自己什麽時候背着我和她交往嗎?還是我跟她坐下來聊聊共同的男人。」真可笑,未婚夫負心,難道還要她手心靜氣的成全。
「笑音……」他聲音略沉,制止她言語尖銳,并希望她做個理智的女人。
「艾瑞克,她是誰?」改不了口的夏弄潮擎起眉,從兩人的對話,她不難猜出他們的關系,重點在于,他是否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才會藕斷絲連,斷得不幹不淨。
「她是……一個朋友。」藍雁行輕描淡寫的帶過。
「朋友?」她用的是疑問句,表示不相信。
自從得知艾瑞克就是她要找的小豆子之後,她在心态上起了變化,她不但是他現任女友、求婚的對象,也是他的弄潮姊姊。
之前還不敢太張狂,情人間的交往總是小心翼翼,把對方的感受視爲第一優先,就怕越了界,踩到人家的底線。
但現在她不需要小心猜測對方的心思,大可直來直往地開門見山,省去遷回的試探。
「男人果然是狡猜的生物。這位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除了朋友之外,我們還有更親密的關系,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在我們還有婚約對就同對跟你展開交往。」朱笑音的反擊是玉石俱焚,她不好過,他也别想快活。
「……」那她不就是……小三?!
這算什麽?先給她一個打擊讓她措手不及,再來個迎面痛擊,存心要她一碾不振,老天爺是在玩她嗎?
「笑音,撕破臉對你沒好處,大家好聚好散,當不成夫妻還可以當朋友,别弄擰了關系。」他好言相勸,還顧念着多年情分。
「去你的朋友,我想當的永遠不是你的朋友,你有聽過會上床的朋友嗎?那叫絕發不是朋友!」到了這個節骨眼,她全豁出去了,沒什麽不敢講。
「那都過去了,我希望你别再提起,我對你沒有成見,你在我心目中是個優點很多的好女人。」她值得真心愛她的男人,而非對她無心的他。
兩人其實隻發生過一次關系,大約是兩個月前,他們一起出席一場酒會,她裝作不勝酒力,身爲未婚夫的他紳士的扶她回飯店房間休息,因爲彼此都喝了酒,加上她又十分主動的挑逗他,他才把持不住的要了她,事後他有些懊惱,但事情都發生了再後悔也于事無補,更何況那之後笑音表現如常,他也才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提起這件事。
最後的最後才得到他一句贊美,朱笑音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要我不怨你,很難,可是我還是不會放手,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回過頭來看我的那一天。」
她必須用盡每一分氣力才能忍住,她不想讓自己變得很可憐,在他面前痛哭失聲。
「不會有那麽一天。」他壓下心中的恐慌,抓緊想從他掌心抽出的小手。
他不能放,一放,她就會從他身邊走開。
朱笑音突然呵呵低笑。「人生沒有絕對,我也曾經以爲會與你相守一生,在别人的期待下過完這輩子。
「但是你的小情人的出現打破我的美夢,也許你隻是一時貪鮮,過陣子你熱度退了,就會發現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不可能,我會愛你早就會愛你了,笑音,你該醒了,我們是不可能的。」怕招來誤解,他又心急地向女友解釋。「弄潮,她說的都不是真的,我愛你,這一輩子隻愛你,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怎麽可能隻是因爲貪鮮,不會有别人,永遠都不會有别人。」
朱笑音的心頭好酸,他的話無疑又在她的胸口插上一刀,又深又狠,透背而出。他視那個女孩如珍寶,反觀自己,到底算什麽?
「艾瑞……雁行,你跟她好好談談,你們是未婚夫妻……我得想一想……」她的心很亂,理不出頭緒。
因爲哭過,夏弄潮的鼻頭有點紅,眼眶殘留淚光,看起來既脆弱,又有幾分惹人憐惜。
「不用再想,我和她已經沒有婚約,你才是我的唯一,從現在到未來,我隻想牽你的手。」他牢牢握緊,用行動宣告自己的決心。
她面帶茫然地搖着頭。「雁行,我們的快樂不該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背着未婚妻與我交往,傷害的是兩個女人,我沒有辦法認同。」
她雖然愛他,但不會因此而不明是非。
「我不會再瞞你任何事了,你相信我。我們的婚約是雙方家長一相倍願,我從來沒有愛過她。」隻要她别封閉她的内心,他什麽都願意坦白。
藍雁行隻顧着安撫夏弄潮的情緒,渾然忘卻在「寰宇」的地下三樓,正在進行時空旅行的可能,一台半成品的時空機器就快要完成。
「不光是她的問題,我也必須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我還沒辦法接受回不去的事實。」她摸着腕上的手環,眼底有着想回去的神情。
夏弄潮覺得如果自已沒有出現,藍雁行的人生或許會照既定的軌道走,他會姿了他的未婚妻,共組美滿家庭,而自已不過是活在他記憶裏的弄潮姊姊,他可能會很努力想拯救她,但也就僅此而已。
她是外來者,不屬于這世界的。
「那就留下來,适應新世界,我說過我會陪着你,絕不食言,不論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陪你到底。」她是太陽,他是行星,行星永遠燒着太陽運轉。
「雁行,我想回家……」她感傷地說着隻有他能了解的話。
「好,我們回家,我會牽着你,一步也不分開。」家太遍遠了,隻要他們在一起,新的家就成形。
藍雁行的語氣無比溫柔,眼中流露出專屬的眷寵,他細心又體貼地彎下腰,吻去那滴殘留的淚珠,深情款款的讓人看出他有多愛身側的女人。
此情此景落在一旁遭到忽視的朱笑音眼中,她感覺好心酸,此時的畫面正是她夢寐以求的。
可是現實中,被呵護的人不是她。
爲什麽?爲什麽不是她?她爲什麽要承受割心之痛的成全他們的愛情?
憑什麽?!
朱笑音心生惡念的走上前,擋住兩人的去路,并投下一顆震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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