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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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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賊眉鼠眼]極品草根太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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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23:56:27 |只看該作者
第249章原委

電視里,葉歡的句句肺腑隨著網絡鋪蓋四面八方,這個夜晚,整個布拉格似乎都認識了一個名叫葉歡的中國男人,和一個名叫南喬木的中國女人。

平凡的人,不平凡的故事,竟牽動著全城人的心。

布拉格城堡的另一個房間里,一名穿著鑲嵌白色蕾絲邊的復古中世紀禮服的歐裔男子手中端著酒杯,碧藍如海的眼睛也緊緊盯著電視。

這是一個極為英俊的男子,他的膚色很白,白得幾乎可以看到皮膚下隱藏的血管,鼻梁高挺,眼眶深邃,一頭金色略卷的頭發,和一張薄如刀削的嘴唇。

此刻他握著酒杯的手上,血管突突暴跳,眼睛微微瞇起,仿佛蘊含著無限的殺機和怒火。

電視里的那個年輕的中國人他認識,喬木這一年來,時時刻刻將他的名字掛在嘴邊上,這個名字已經像一塊烙鐵般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葉歡,這個令他做夢都想開槍的名字,你終于來到布拉格了,很好。

晶瑩的高腳酒杯被狠狠摔在房間的壁爐上方,鮮紅的酒液像仇人的血,灑滿一地。

拿起電話,他的聲音陰寒如地獄里的惡魔。

“約克,干掉那個中國人,絕對,絕對不準他見到喬木!喬木是我的!”

“喬木,如果讓你再選擇,一年前當你從倫敦脫身以后,你會不會希望認識愛德華?”吉妮帶著滿臉的疑惑問道。

喬木清減的容顏頓時露出幾許黯然。

一年前,她剛從英國倫敦脫身,在吉妮的幫助下,同一時間獲得了英國國籍,也在當天擺脫了沈老三派來監視她的人馬,緊急離開了倫敦。

魏長軍說得沒錯,不論男人對一個女人多麼了解,這個女人總會藏著一個或幾個不被他所知的秘密,吉妮就是她的秘密,這個秘密就連親密如葉歡者也不知道。

吉妮有著絕好的相貌和身材,她的出身更是不俗,她是英國伊麗莎白王室的公主,英國女王嫡親的孫女,王位繼承順序排行王室第六位。

喬木和吉妮相識在四年前,那時她正在寧海大學攻讀醫學碩士,她的碩士導師特別喜愛這個逆天級的女學生,有一回m國醫學研究會邀請她的導師參加在耶魯大學舉行的某醫學課題研討會,她的導師有心帶她出去見見世面,于是帶上了喬木。

在耶魯大學的校園里,喬木恰好遇到了同樣在耶魯短暫游學的吉妮公主,當時吉妮獨自在校園某個偏僻無人的角落運動健身時不慎小腿抽筋,喬木正好路過,于是好心的幫她按揉小腿,兩人的友誼從此開始。

喬木當時才16歲,便已在攻讀碩士學位,吉妮對這位來自神秘東方的天才級女神童自然好奇加崇拜,喬木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酷絕性子,二人聊了半晌,越聊越親密,隱隱竟結了手帕閨蜜之交。

后來二人各自歸國,聯系也沒斷過,只不過喬木從未向任何人提起她竟認識英國公主,包括葉歡也不知道,一則喬木性情清冷,做人處事低調,向外人炫耀認識英國公主的行為在她看來非常的幼稚,二則吉妮曾幾次在網絡聊天時表示想來中國游玩,那時葉歡像匹種馬似的撒著歡到處泡妞到處耕耘播種,喬木的私心里也實在害怕葉姓種馬一時興起換了口味,泡上這位美艷絕倫的英國公主,那她可就雞飛蛋打一場空了,于是在葉歡面前將這事兒瞞得死死的,絕口不提半個字。.

事實證明,嘴巴嚴實真的是一種美德,喬木和吉妮公主的這層關系連葉歡都不清楚,沈家自然更難知道,喬木是個聰慧的女子,被沈老三逼離時暗里留了個心眼兒,提出要去英國劍橋留學,這個要求給她自己準備了一步自保的棋,到了英國后,喬木偷偷在洗手間里打了個電話給吉妮,倫敦是吉妮的老巢,聞聽閨蜜遭了難,吉妮頗有幾分俠義之氣,當即拍案而起,以王室公主的深厚人脈和影響力,幫助喬木在倫敦使了一招金蟬脫殼,很輕易的便脫離了沈老三的掌控,甚至好人做到底,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喬木入了英國國籍。

不得不說,這位重義氣的公主殿下對待朋友委實稱得上兩肋插刀,后來沈家和騰龍集團花費無數人力物力,尋遍整個歐洲也尋不到喬木的任何蹤跡,全因吉妮公主在其中作祟,英國王室在歐洲的影響力是無以復加的,吉妮用她公主的身份為喬木在歐洲支開了一片密不透風的保護傘,這把傘為喬木這個孑然落魄的可憐女子提供了保護。

這一年來,她不敢跟葉歡聯系,不敢跟國內任何人聯系,因為她有她的顧慮。

沈老三逼走喬木的手段很老套,他沒有跟喬木說任何廢話,只是讓她聽了一通電話,電話里,于月峨,也就是喬木的生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感謝喬木不記恨當年拋棄她,還給她送了五百萬,讓她一家過上了好日子云云。

喬木當時便嚇呆了。

給于月峨的五百萬當然不是她送的,沈老三就算干壞事也保持著上位者的優雅風度,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喬木,我能讓你的家人過上天堂般的日子,也能讓你的家人下地獄。

喬木不得不離開,甚至連原由都無法跟葉歡說明,于月峨不論對她做了多大的錯事,終歸是生她的母親,血脈親人被挾持,喬木除了離開,還能如何?

她終究是斗不過沈老三的,愛情與親情孰輕孰重,這是一道千辛萬難的選擇題,喬木幾乎含著血淚做出了抉擇。

她不怕死,更不懷疑她和葉歡愛情的堅貞,然而,當愛情不再是兩個人的事情時,殘酷的現實逼著她不得不做出違背意願的選擇。

于月峨是生她卻拋棄她的母親,她可以不仁,喬木卻不能不義,當她日思夜想著像普通的孩子那樣承歡父母膝下,好好孝順父母時,命運給了她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盡管這個願望實現得如此痛苦,她用自己的幸福,換了父母一家的平安。

葉歡失去了她或許會痛苦一段時間,而她若忤了沈老三的意思,生母一家卻很有可能死在她的一念之間。

兩相權衡選其輕,喬木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也是生平讓她感到最痛不欲生的選擇。

離開葉歡時,她甚至對他連只字片言都沒留下,有誰能理解她內心萬箭穿心般的痛楚和無奈?

山盟雖在,錦難托!

至于那個愛德華,又是另一番曲折了,此是后話。

葉歡仍舊住在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里。

他在等消息。

本地報紙預先買下了一個月的醒目版面,本地電視臺節目也上了,不管怎麼說,總應該有點消息吧?如果喬木看到了,一定會聯系他的,這一點他很確信,除非……除非她有無法相見相認的難處,而這個難處,是他和她都無法解決的。

葉歡很有耐心,他相信事情一定會有轉機,不可能一直這樣持續下去,杳無音訊便是最壞的結果了,隨著自己來到布拉格,這個僵局一定能夠被打破。

事實上這幾天魏長軍的調查小組忙得腳不沾地兒,無數熱心的布拉格市民或游紛紛打來電話,興高采烈的告訴他們,在某某地方發現一名亞裔女子,很有可能是那位中國葉失去的愛人,這樣的電話每天起碼幾十個,每一個電話魏長軍他們都不敢怠慢,掛了電話便趕緊跑出去證實,結果一次次乘興而去,一次次敗興而歸,還不得不苦笑著跟那些熱心的民和游們道謝。

中國人看老外都一個模樣,高鼻子,深眼眶,反過來,老外看中國人其實也是一個模樣,他們不大能分得清楚華人女子相貌上的差別,所以但凡布拉格的街頭出現黃皮膚的亞裔女子,人們就會興奮不已的急忙把電話打進來。

魏長軍一整天都在充當電話接線員的活計,很辛苦,但除了憑此立功讓騰龍集團未來的老板高看一眼,以此為晉身之階的小小私心外,更重要的是,葉歡和喬木的感情確實深深感動了他,他是真心實意盼著這對有情人能有重逢的一天,為了這一天,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再辛苦也值了。

相比眾人的忙碌,葉歡卻在睡覺。

他太累了,來布拉格這幾天,他每晚都睡不好,想到喬木也許就在這座城市里,兩人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他就煩躁不安,翻來覆去睡不著。

好不容易有了倦意,沉沉睡了三四個小時,不識相的電話鈴響了。

葉歡迷迷糊糊接了電話,猴子略帶驚惶的聲音從電話里蹦出來。

“歡哥,咱們玩個猜謎游戲好不好?猜猜我們在哪里?”

葉歡眼睛都沒睜,嘆著氣道:“從你這驚慌如喪家之犬的語氣里,我能感覺到你們一定沒在什麼好地方,不是蹲廁所里忘記帶紙,就是被抓進局子了……”

“歡哥真神人也……我和張三被抓進局子了,你趕緊來撈我們。”猴子的聲音透著可憐。

葉歡嘆氣道:“你們倆二貨又干了什麼事?京城不是有高勝男嗎?只要你們沒殺人放火,她一定能保你們出來,老子還在布拉格呢,這事兒找我沒用。”

“高警官保不了我們……”

葉歡楞了一下,接著兩眼突睜,睡意全消,緊張道:“你們該不會真干了殺人放火的事吧?”

“那倒沒有,我們沒這天賦呀,主要是抓我們的不是京城的警察,而是布拉格的警察……”

“什麼意思?”

“歡哥,我和張三到布拉格了,剛下的飛機……”

葉歡大吃一驚:“不是不讓你們來嗎?你們來干嘛?”

“周媚放心不下你,說怕你闖禍,要我們過來陪你,你犯渾的時候我們可以拉著你……”

葉歡拍了拍額頭,喃喃呻吟道:“這娘們兒太雞婆了,讓你們過來不是往火坑里推嗎?”

猴子趕緊笑道:“這地方挺美的,我沒覺得是把我們往火坑里推……”

“我是說,你們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們下了飛機怎麼又被抓進警局了?”

猴子幽幽嘆了口氣。

葉歡立馬一臉門兒清:“不用說,又是張三干了什麼二乎事了?”

“歡哥真神人也……”

“少他媽廢話!說,到底怎麼回事?”

猴子嘆氣道:“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一直到下了飛機,我們走進布拉格機場大廳,結果碰到賊了,都說藝高人膽大吧,那賊膽子倒是大,可手藝卻實在太潮了,手剛伸進張三的口袋,就被張三察覺了……”

“那也是賊進局子呀,干嘛把你們抓進去?”

“這不還有一浪接一浪的嗎,……當時張三的想法倒是挺靠譜兒的,覺得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那笨賊偷了張三的錢包后,張三也沒吱聲兒,想著等賊一轉身,他再把自己的錢包偷回來就是了,論做賊的手藝,咱們中國這一行當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趕英超美了,怎麼著也不能丟了老祖宗的份兒呀……”

葉歡喃喃道:“老祖宗肯定不認你們這倆孫子……后來呢?”

“后來的情節簡直可以用‘峰回路轉’‘蕩氣回腸’來形容……”

“別他媽廢話!說重點!”

“重點就是,張三那孫子的手藝比那布拉格的笨賊更潮,剛一伸手就被機場警察發現了……”

“張三錢包里應該有他的證件,能證明是他本人的錢包呀。”

“歡哥,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剛才不是說了麼,一浪接一浪呀……這事兒的重點是,那笨賊是個女的,偷了錢包后直接把它塞進了胸罩里,張三那二貨真不知道小時候腦子缺了哪種元素的營養,然大明大亮的把手伸進那女賊的胸罩里,把錢包掏了出來……”

葉歡:“…………”

“現在警察告張三的罪名除了偷竊,好象還有一條耍流氓……歡哥,張三這貨太二了,我真的恥于與他為伍,回頭你把他送回國內吧,真受不了他了……”

葉歡仰天喃喃道:“我他媽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機場警察抓張三,干嘛把你也抓了?”

猴子心虛道:“那啥……張三在女賊胸罩里掏錢包的時候,我幫著他按住了女賊的手,警察然說老子是同案犯,簡直瞎了他們的狗眼!”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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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23:56:38 |只看該作者
第250章驚襲

對于猴子和張三兩人的奇特遭遇,葉歡已經說不出話了。

為什麼從小到大,倆貨犯了二以后,都是自己幫他們擦**?

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了他們的錢,而且欠了很多錢。

千里迢迢跑到國外給他添亂,面還沒見著,就等著他去警局撈人……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回真是來把我推進火坑的,不但推老子進火坑,還朝火坑里面淋汽油……”葉歡閉著眼喃喃道。

“歡哥,我給你丟臉了……”電話那頭,猴子的聲音很羞愧。

葉歡嘆了口氣:“知恥而近勇,你知道丟臉總算還有救,屬于可以挽救的那一類……張三呢?他感到丟臉了沒?”

“張三不好說,反正他這會兒還在沒皮沒臉的笑,我估摸著他現在的狀態是還在繼續給你丟臉……”

葉歡重重嘆氣:“……你讓他接個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張三興奮得顫抖的聲音:“歡哥,長這麼大,我終于摸到**的咪咪了,而且還是洋咪咪……好軟。”

葉歡:“…………”

從外國的警局撈人跟國內差不多,不同的是,國內撈人需要兩樣東西,關系和錢,而在布拉格的警局撈人也需要兩樣東西,律師和錢。

這兩樣東西葉歡都不缺,帶了律師進警局,由于猴子和張三的身份是外國游,撈人有點復雜,律師跟警察掰扯了半天,又交納了一筆不菲的保釋金后,猴子和張三很順利被保了出來。

鑒于老處男張三同志好不容易發了個利市,摸了一回**的咪咪,葉歡只好也順便把那對咪咪的主人一塊保了出來。

猴子和張三出來的時候臊眉搭眼,頗不好意思。

被葉歡保釋出來的女賊卻委實令人驚艷了一番,她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一條不知是陳舊或是故意為之的破爛牛仔褲,眼睛是蔚藍色的,嘴唇厚而略寬,頗有幾分安吉麗娜朱莉的風味。

饒是葉歡對外國**不怎麼感興趣,也不由被這**的風姿小小失神了一下。

如此美貌且陽光的外國美女,怎麼會淪落到做賊?

——肯定是金融危機給鬧的,你說美國閑著沒事打什麼伊拉克呀。

葉歡打量女賊的當口,那邊張三已笑嘻嘻跟女賊搭上了話。

非常爽利的掏出錢包,張三把包里所有的現金鈔票一股腦兒全塞給了女賊:“拿去,拿去米西米西,偷什麼包兒呀,美女你缺錢只管吱聲兒,哥哥我現在窮得只剩錢了……”

一旁的魏長軍苦笑著把張三的話翻譯過去。

葉歡和猴子卻恨得牙根直癢癢。

從小一起玩到大,這二貨就數現在的樣子最欠抽。

女賊的表情倒是很不好意思,本來手藝潮已經夠丟人了,忙活半天還得失主施舍,一張白皙如雪似的臉龐漲得通紅,遲疑著接過錢,很不好意思的道謝。

張三擺足了大款的姿態,渾不在意的揮揮手:“拿去吧,拿去米西,這麼漂亮的**,缺錢了不去,而是做賊,可見志氣可佳,高風亮節,吾輩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歡和猴子擦汗:“…………”

張三的是非觀實在很值得商榷,以為恥,以做賊為榮,從他的臉上看得出,這二貨從來不覺得做賊是件丟人的事兒,反而有一種“為人民服務”似的聖潔光輝……

女賊朝張三連鞠了好幾次躬,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

魏長軍翻譯過后眾人才明白,原來女賊名叫蒂娜?克勞斯,原本在布拉格的一家蛋糕店打工,后來蛋糕店生意不景氣裁員,蒂娜被辭退,經濟危機的影響在歐洲尤為明顯,找一份工作是很艱難的,蒂娜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逼得沒辦法,只好鋌而走險偷錢包,畢竟人總得活下去。

葉歡哥仨兒聞言面面相覷,眼中同時露出一道笑意和溫情。

這姑娘和他們曾經在寧海的遭遇何其相似,連作派都大同小異,讓哥仨兒有一種找到同類人的感覺。

張三沒說錯,蒂娜沒去而是選擇了做賊,守住了她最后一絲尊嚴和底線,足可見高風亮節……

做人,一定要有底線,哪怕底線再低,也一定要有。

葉歡和猴子對視一眼,二人很自覺的掏出了錢包,把所有的現金鈔票都給了蒂娜,看著張三對蒂娜饒有興致的模樣,葉歡心中一動,讓魏長軍告訴蒂娜,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到他們住的四季酒店當臨時工,幫忙整理一下葉歡兄弟幾個和隨行保鏢們的內務,跑腿買一買當地的特色小吃,沒事的時候充當一下司機和導游等等,包吃包住,按日結薪。

蒂娜睜大了眼睛,蔚藍如海水般清澈的眼睛很快涌上驚喜的淚水,連連朝葉歡兄弟三人鞠躬不已,然后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掏出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了好幾下,仿佛在禱告著什麼。

于是眾人帶上了蒂娜上車回酒店。

張三猶自展現著他熱心的一面,纏著蒂娜不停道:“美女,缺錢了跟哥哥說,哥有錢……缺男人了也跟哥說,哥是男人……”

相比猴子追柳菲時的青澀純情模樣,張三的表現簡直強得太多了,葉歡自問自己當年泡妞的時候也沒有這麼不要臉過……

眾人回了酒店,單獨給蒂娜安排了一間房,哥仨兒進了葉歡的總統套房。

葉歡斜睨著張三,哼道:“我記得你以前看毛片兒從不看歐美系的,怎麼著,現在口味換了,喜歡大洋馬了?”

張三咧嘴一笑:“親手摸過以后才知道,大洋馬有大洋馬的妙處,妙不可言呀……”

“你是喜歡蒂娜這個人,還是純粹喜歡她的咪咪?如果只喜歡歐洲娘們兒的咪咪,晚上哥帶你去紅燈區給你叫兩個歐洲娘們兒飛一飛,看得出蒂娜是良家婦女,你小子別禍害人家。”

張三急忙道:“我當然是喜歡她的人,女賊偷到男賊身上,歡哥你不覺得這是老天賜的緣分嗎?”

葉歡盯著張三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張三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補充了一句特多余的話。

“……更何況還是咪咪那麼大的女賊,多難得呀。”

葉歡重重拍著他的肩,沉聲道:“那就泡上她,日了她,揚我中華男兒雄威!萬一你早泄了,你就跟她說日本話,讓日本人背這黑鍋去……”

“歡哥,有必要罵我罵得這麼毒嗎?”張三黑著臉道。

猴子給葉歡和張三一人扔了一根煙,哥仨兒在房間里吞吐了幾口云霧后,猴子悠悠問道:“歡哥,喬木有下落了嗎?”

葉歡苦笑搖頭:“沒有,我正想辦法讓她知道我來了布拉格,如果她這兩天看了電視或報紙,應該很快會出現的。”

猴子嘆氣道:“好好一個大活人,能上哪兒呢?歐洲這麼大,找個人實在太難了,歡哥,咱們現在用的法子是不是太被動了?”

“除了這個法子,你還能想出更好的法子嗎?我們根本沒有喬木的任何線索,她若不露面,我們上哪兒找?”

猴子和張三沉默無語。

是啊,連線索都沒有,上哪兒找她呢?整個布拉格有120萬人口,游更是上千萬,難道雇人在布拉格挨家挨戶敲門進去搜嗎?

沉默中,葉歡打起精神,眼中有一種自信的光彩:“等著吧,我有預感,這個僵局很快會被打破,喬木最后一定能回到我身邊。”

猴子注視著葉歡,深深道:“歡哥,你要冷靜,你不能亂,我們都相信,喬木到現在沒有出現,是因為她必然受到了某種挾持或制約,她必然有她的苦衷。你那麼愛她,她那麼愛你,如果連你們的愛情都無法長久,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

葉歡笑了笑,語氣無限篤定:“我一直都相信她的,不說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種肉麻的句子吧,至少我和她早已有了共識,我們已認定了彼此,一認就是一輩子,不會改的。”

接下來的幾天,葉歡仍在等待著轉機。

空閑的時候,帶上猴子和張三出去閑逛,蒂娜便臨時充當了他們的導游。蒂娜是個很努力的女孩,知道她的雇主是中國人后,閑余之時猶不忘努力學習中文,買了幾本和磁帶,再加上張三這個不怎麼靠譜兒的師父,這幾天蒂娜倒是學得很快,只要詞匯不是太深奧的句子,她連猜帶蒙基本能聽懂個五六分,自己也磕磕絆絆能說幾句簡單的句子了。

可以肯定的是,將來張三追上她以后在**早泄的話,說日本話肯定糊弄不了她了。這姑娘看起來比張三聰明了不止一個檔次,這種差異跟遺傳基因和生長環境有關,人家最起碼打小沒喝過毒牛奶,而張三這貨除了腦袋是全新的沒用過以外,實在找不出別的優勢強過蒂娜了。

聖維特大教堂,查理大石橋,黃金巷,以及舉世聞名的布拉格廣場等等,處處景點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葉歡一直強打著精神,對于布拉格的景點,他真的沒什麼心情去游賞,自從看到喬木出現在布拉格的照片以后,他的心情一直努力壓抑著一團郁郁的情緒。

猴子和張三心里掛著喬木的下落,游賞的興致也不高,三兄弟在布拉格逛了好幾天,就好象逼著自己應個景兒似的,玩得很勉強。

不過張三對蒂娜倒是表示出了相當大的興趣,這幾天張三借著教她中國話的功夫,兩人越走越近,不時教她說幾句譬如“我愛你”“親親好老公”“主人,請調教我吧”之類的話,委實占足了洋妞的便宜,可以肯定張三這貨絕對沒有辱我中華國威,百多年前中國在歐洲列強手下吃的虧全找補回來了。

夕陽西下,四人在布拉格的某條僻靜小巷中徐徐而行,金色的暮光灑在四人的身后,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

“歡哥,不知怎的,我忽然感覺身上毛毛的……”張三的臉忽然白了一下。

“怎麼了?”

“總覺得背后好象有人盯著咱們,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發現……”張三臉上浮現出不安之色。

“據說老外審美觀比較怪異,該不會有人看上你的姿色了吧?”

張三斷然搖頭:“看上我的姿色那得審美觀扭曲到一種什麼程度呀,我說渾身發毛是因為,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好象公交車上扒錢包時,忽然被便衣警察盯住了一樣。”

葉歡哈哈一笑,剛準備損他幾句時,變故發生了。

身后小巷大約二十米的圍墻上方傳來“噗”的一聲悶響,聲音很輕微,幾不可聞,同時三人身前的青石磚墻上濺起一星火花。

葉歡眼皮急速跳了一下,接著兩手按住了猴子和張三的腦袋,狠狠往下一壓,右腿毫不猶豫的一勾,將蒂娜絆倒在地,最后瞠目大喝:“快臥倒!臥倒!”

四人就像被保齡球擊倒的瓶子似的,同時狠狠撲倒在地上。

經歷過生死戰場,葉歡對那個聲音自然不陌生。

那是手槍前端加了消音器以后射出子彈發出的聲音。

刺殺!

有預謀的刺殺!

時間,地點,時機,三者選得恰到好處。

身后,幾道雜亂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葉歡毫不遲疑,貓著腰從地上站起來,大喝道:“快,快跑到小巷前面那個拐彎的巷口!”

猴子他們被嚇壞了,從小平凡長大,平凡長大,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連害怕都來不及,四人站起來便飛一般朝前方的拐彎處沒命的跑去。

身后的腳步聲步步緊追,加了消音器的手槍不停射出子彈,發出噗噗的悶響。

剛拐了個彎兒,四人還來不及高興,跑在最前面的張三忽然輕輕顫抖了一下,接著整個身子和動作完全定住了,機械般緩緩扭過頭,張三看著身后的葉歡三人,帶著哭腔道:“喂,大家這麼多年兄弟,別開這種玩笑啊,……你們剛才誰咬了我的**?”

葉歡趕緊搖頭:“我沒這愛好。”

猴子也趕緊表態:“我也沒這愛好,你別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事實是……”

指了指張三的**,猴子充滿了同情:“……你**中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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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逃命

葉歡他們躲在小巷拐角處,小巷的另一側,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顯然殺手並不止一個。

葉歡靠在墻邊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皮不停的跳。

誰要殺我?什麼人在背后主使?

自從來到布拉格以后,除了那天為了出名而痛扁了兩次的死老外,根本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而瞧那個倒霉的老外的模樣,也根本不可能有實力請這麼多殺手殺他。

還能是誰?國內的恩怨嗎?

葉歡腦中思緒如麻,一團混。

不管怎麼說,現在不是思考幕后主使的時候,殺手們離他們不足五十米,正四處尋找他們,要他的命呢。

先逃命再說!

“歡哥,我屁股痛!”張三凄然無力道。

張三比較倒霉,別人都沒事,偏偏他的屁股被中了一槍,被子彈洞穿的褲子下,殷殷的鮮血不停的流著,傷口不大,穿了一個小小的洞,葉歡凝目瞧了一眼,很快便知道,這是9mm口徑鋼芯子彈造成的創傷,血流得嚇人,其實並不算嚴重,鋼芯子彈穿甲能力雖然強,但造成的創面傷害並不大,而屁股又是全身肉最厚的地方,當然,疼痛肯定是免不了的,可以肯定,不論身體哪個部位挨了槍子兒,其感受絕對不會太美妙。

“屁股挨一槍沒事,打起精神,待會兒找個穿著吊帶黑絲的爆美女醫生給你治傷……”葉歡一邊留心拐角另一頭的動靜,一邊心不在焉的安慰張三。

張三自然不像葉歡說得那麼輕松,臉早已白了一片,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流下,卻緊緊咬著牙幫,這貨平時經常犯二,可現在他卻無比睿智,知道這個時候很危險,一點點呻聲都有可能把殺手引過來,于是盡管疼得渾身直顫,張三還是咬著牙沒有慘叫出聲。

猴子眼中滿是驚恐,蜷縮在墻角看著葉歡,壓低了聲道:“歡哥,這幫人是來跟你尋仇的吧?知道是誰指使的嗎?”

葉歡沒好氣道:“我他媽怎麼知道是誰指使的?”

猴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的仇人難道多到連自己都數不清的地步了?這大半年的,你到底是去當兵還是加入黑社會了?”

“屁話!老子都升中尉了,你說我干嘛去了?”

“黑社會里……有中尉這個頭銜兒?”

“部隊的中尉!”葉歡狠狠瞪了猴子一眼。

拐角處殺手雜的腳步聲漸漸放輕,葉歡心頭一緊,殺手已經離他們很近了。

按說他在藍劍大隊訓練了一些日子,料理尋常的殺手自然輕松,可這種事也得看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拐角處不知道有多少個殺手在等著要他的命,更重要的是,他們手里都有槍,而葉歡手里卻連根燒火棍都沒有。

扭頭看著猴子,張三和蒂娜三人神惶惶的模樣,葉歡又在自己里默默補充了一句:……更何況自己身邊還帶著三個累贅。

只能逃命,不能硬拼,抱頭鼠竄比送命在這里強,反正一說逃命,哥仨兒一定竄得比兔子還快,不存在任何關于臉面上的壓力。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葉歡扭頭悄聲道:“聽著,我出去引開殺手的注意,他們的目標是我,沒功夫殺你們,我發動的同時,你們趕緊朝后面跑,越快越好,這是給自己掙命,明白嗎?”

猴子嚇得一臉蒼白,卻仍咬著牙顫聲道:“歡哥,要走一起走,讓你犧牲自己給我們活命,我們還是人嗎?”

張三忍住痛附和道:“是啊歡哥,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好意思活下去?”

葉歡怒道:“少他媽磨嘰!這又不是去ktv選小姐,用得著客氣嗎?你們沒有受過軍事訓練,這事兒你們搞不定,留在這兒只會給老子添累贅,滾!趕緊滾!”

猴子和張三不說話了。

從小到大,他們都以葉歡馬首是瞻,掏樹上鳥蛋,掀女生裙子,葉歡一句話,他們想都不想擼袖子就干,這種權威是二十年間慢慢養成的,葉歡一發火,他們打心眼兒里發怵。

“歡哥,我們跑了,你一個人怎麼對付他們?”

葉歡自信滿滿的一笑:“老子是從死人成堆的戰場上一路殺過來的,幾個殺手而已,老子起碼有一百二十種方法對付他們……”

猴子和張三聞言大定,葉歡在他們心中一直就是一座山般的存在,他說有一百二十種方法,就絕對有一百二十種方法,不會打折扣。

“歡哥,我們相信你,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活著回來!”猴子眼中頓時浮起瑩瑩淚光。

葉歡重重點頭:“放心,我他媽就是那種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牛人物,你們不要為我擔心。”

三人商量過后,張三拉了拉蒂娜:“洋妞,扶著我走,咱們逃命去。”

殺手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兩撥人仿佛各自站定在墻角兩邊,連呼吸都能彼此感受到。

葉歡抿了抿嘴,悄悄朝猴子他們豎起三根手指,然后兩根,一根……

“走!”

葉歡率先發動,猛地從墻角竄了出去,一個標準的軍伍擒拿動作,兩手架住一名剛伸出手的殺手的胳膊,飛起一膝蓋狠狠撞在殺手的肘關節上,喀嚓!殺手啊的一聲慘叫,手臂已扭曲成了一個常人無法達到的怪異角度,軟綿綿的耷拉著,這條手臂算是廢了。

一擊得手,全身而退。

葉歡身形一閃,便飛快朝小巷前方沒命的跑去。驟起的變故令眾殺手楞了一下,接著馬上反應過來,舉著槍便朝葉歡追去。

與此同時,猴子和張三拉著蒂娜,貓著腰敏捷的跑向巷子的另一端。

“殺手已經被歡哥引走了,剛剛歡哥那一下真酷,一出手就廢了一條胳膊,太他媽牛了……”

暫時安全了,猴子和張三反倒不怎麼想走了,盡管心里害怕得不行,但怎麼也干不出拋下兄弟自己逃命的事兒,于是三人蹲在巷子墻角看著葉歡引著一幫殺手越跑越遠。

“歡哥行不行呀?”張三的屁股沒怎麼流血了,小心按著傷口皺眉道。

猴子篤定的點點頭:“歡哥一定行,咱們要相信他,他說有一百二十種方法對付殺手,就一定有一百二十種方法,咱們看他出招兒……”

話音剛落,遠處逃命的葉歡在猴子和張三滿懷期待的目光下出招了。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哈撲,哈撲米。”

凄厲高亢的大叫聲劃破了布拉格黃昏下的寧靜。

猴子和張三蹲在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幕,額角汗如雨下。

“歡哥用的這一招……太消極了吧?”

“是啊,還不如叫‘好漢饒命’呢……”

葉歡又閃進了另一條不知名的小巷,一邊跑一邊大口喘著粗氣。

猴子和張三應該跑掉了吧?可是自己怎麼辦?這幫殺手來勢洶洶,而且人數不少,剛才從巷子拐角竄出去的一剎那,葉歡已看清了,殺手大概七八個人,都是歐洲白種人,而且人手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看他們站立的位置和神態就知道,他們是受過專業殺人訓練的職業殺手,跟大街上隨便抄把西瓜刀砍人的業余殺手檔次高了不止一級。

到底是誰打算要我的命?

以往有過恩怨的那些人的面孔一張張浮現在腦海中。

沈老三?毒梟洪巴的余孽?京城被自己痛揍過的張國棟?還是……沈睿?

一想到沈睿這個名字,葉歡眼皮猛跳。

是他嗎?他打算再次動手了?還是另有其人?

后面的腳步聲急促追來,葉歡心念電轉,巷子不宜久留,遲早會被他們堵死,來個甕中捉鱉,這一招他被用過很多次了,經驗十分豐富,當然,他往往充當甕中那只鱉的角。

背靠在小巷墻角,葉歡悄悄朝后面探出了頭,腦袋剛伸出去,噗的一聲沉悶槍響,一發子彈險而又險的擦著他的頭皮而過,子彈打在小巷墻壁上,濺起一陣細微的墻灰。

葉歡不再遲疑,干脆懶得掩藏形跡和腳步,扭頭便跑,跑了一兩百米,穿過層疊的小巷,葉歡來到大街上。

時已黃昏,街上仍然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國的游客在街邊的小店,酒吧和名勝景點駐留走動,葉歡跑到街邊,脖子一縮,特意壓低了身高,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在人流中穿梭,借著人流的掩護,快速奔跑著。

后面七八個殺手跟著來到大街上,他們自然不敢公然在大街上舉槍,于是紛紛把槍進后腰,跟著葉歡的身影緊追不放。

“殺人啦!有槍,后面那幫人有槍!”葉歡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放聲大叫。

殺手們的腳步忽然一滯。

葉歡周圍的路人們卻紛紛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瞧著他,那眼神就好象看著一個瘋子。

“報警啊混蛋……們!你們都傻了嗎?有槍啊,槍!你們不懂?叭叭叭那種……”葉歡急得熱汗直流,不停比劃著手勢。

路人們仍舊滿頭霧水,而后面那群殺手卻出了猙獰的微笑,腳下加快了步伐。

“多學點有用的知識啊混蛋們!中無術,好意思跑這里來旅游?”

葉歡放棄了,悻悻丟下這句話后,苦命的繼續逃。

為什麼老子碰到的人不是流氓就是文盲?

腳步一定,他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好象又有一群神猙獰,一看就不是善類的家伙朝他快步走來。

前后兩撥人馬,加起來起碼十六七個,那個幕后的主使真是看得起我啊。

不知在人流中穿行奔跑了多久,經過一個巷口時,一只有力的手把他拉進了巷子。

葉歡一驚,條件反般抓住了那只手,然后……狠狠一個過肩摔。

“啊——”那只手臂的主人發出一聲慘叫:“日你大爺的!果然好人做不得,終于知道為什麼雷鋒死得早了!”

葉歡一呆:“猴子?”

接著勃然大怒:“老子叫你們趕緊跑,怎麼又他媽跟老子湊一塊兒了?”

猴子苦著臉道:“歡哥,我們看你好象也搞不定啊,回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剛剛蒂娜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報警有個屁用,殺手的槍都快頂到老子后背了,等警察來給咱們收屍啊?這會兒咱們誰都指望不上,只有靠自己了。”

三人說話間,殺手發現了他們,進了無人的巷道后,抬手便是一槍。

葉歡他們脖子一縮,接著轉身沒命的跑。

“歡哥,咱們不能老被追著打,跟他媽被狗攆著的兔子似的,咱們得反擊啊!”猴子喘著氣道。

“手上沒家伙,怎麼反擊?你拼得過子彈嗎?”

張三一邊跑一邊默默遞過兩樣東西:“給。”

葉歡低頭一看,不由大喜,好東西!樸實的外表將它們的殺氣和鋒芒隱于無形,藏之可斂光華,亮之可為神兵!

麻袋,棍子。

非常平民化的東西,跟板磚,自行車鏈條並稱為民間四大不世出的法寶,祭出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無往不利。

葉歡眼睛都直了:“哪兒找的?”

張三朝身后一指:“剛剛經過一個路邊垃圾筒撿的。”

葉歡贊道:“好兵器!……你腦子進水了?這玩意兒能干掉一群拿槍的殺手?”

“試試嘛,總比赤手空拳好吧?”

葉歡一想也是,手里有武器總比沒有強,這會兒實在沒條件挑三揀四了。

“行吧,回頭有條件了咱們一人弄一把ak,見人就突突,見人就突突……”

殺手們步步緊,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一定要做掉一個中國籍男子,不死不休。

追了不知有幾條街了,那個中國男子像條滑溜的泥鰍,左突右閃總是讓他溜掉,現在又一頭鉆進了密如蛛網的巷道中。

巷道無人,此時的布拉格太陽已經西沉,夜幕漸漸降臨,夜幕下的巷子冷冷清清,跟此刻熱鬧喧囂的大街完全不同。

殺手們追進巷子,拔出了手槍,緩慢而小心的向前推進。

他們謹慎小心推進的時候,身后的巷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兩道鬼祟的身影。

身影像兩只靈貓,躡手躡腳悄然無聲的接近了這群殺手中走在最后的一個……

然后,閃電般出手,捂住了殺手的嘴,另一只手將殺手使勁一拽,朝他頸部一劈,接著一只麻袋便套在殺手的頭上……

與此同時,等在一旁的張三非常有默契的將一塊小石子狠狠朝巷道遠處的岔路口扔去,石子落地,靜謐的巷子中發出一陣清晰的脆響,前面的殺手神情一緊,端著槍便發了瘋似的朝聲音源頭沖去。

聽著殺手們跑遠,葉歡扔垃圾似的將暈過去的殺手往地上一扔,然后舉起了木棍。

劈劈啪啪一頓棍沒頭沒腦朝殺手兄劈下,腦袋被套在麻袋里的殺手嗚嗚悶哼了幾聲,揍醒了,又被揍暈,不知打了多久,葉歡才意猶未盡的住了手。

“媽的,歐洲土包子,沒試過具有中國特的被敲悶棍的滋味兒吧?”葉歡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倒霉的殺手兄腦袋套著麻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張三捂著屁股上的傷口沒敢動彈,卻把棍子遞給了一旁的蒂娜。

“來,試試,你也敲幾棍……”張三的語氣熱情得跟請客吃飯似的。

蒂娜面如土,不停搖頭。

“沒關系,試試嘛,不用賠醫費的……”張三咬了咬牙,仿佛勾起了某件沉痛的回憶,沉著臉道:“……你就當公交車上逮到扒!”

巷子另一頭,被小石子引過去的殺手們舉槍四下張望尋找,卻沒發現目標的任何痕跡。

一名穿著黑夾克,長著滿臉絡腮胡子,看似這群殺手領頭人物的大漢左右巡梭了好幾遍,夜越來夜黑,他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

一旦天完全黑下來,再找目標人物就不容易了,據情報顯示,目標人物曾經在中國當過特種兵,他們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誰都知道,中國的特種兵是全世界最精銳的陸軍兵種,要獵殺這樣一個人,必須要付出比平時更謹慎小心。

目光無意識的掠過身后的手下,殺手頭子再度將巷道附近巡梭了一遍。

不對勁。

目光飛快轉回來,落到身后這群手下身上。

伸出手指頭,殺手頭子開始數數……

數啊數啊……少一個。

不甘心的再數,還是少一個……

殺手頭子眼中瞳孔漸漸擴大,身子不由自主發起抖來。

……難道是體育老師教的?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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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23:57:05 |只看該作者
第252章巷道混戰

巷道另一端,離這群殺手大約50米左右的拐角,葉歡和猴子屏住呼吸,哥倆兒憋著笑,看著遠處的殺手頭子數人,數來數去少一個,一臉困惑抓狂的表情,葉歡和猴子差點兒**來。

“歡哥,這貨怎麼比張三還二呀?”

葉歡忍著笑道:“別這麼損人家,雖然這貨數學成績差了點兒,但殺起人來還是很專業的……”

“老子真不想死在這種連數都數不清楚的人手里,這跟死在一頭豬手里有什麼區別?多憋屈呀。”

“誰說咱們會死?對老子沒信心嗎?不就幾個殺手,老子千軍萬馬都見過,這點小場面擺不平嗎?”

打了個手勢,葉歡領著猴子悄悄轉到后面,巷道里,被敲了悶棍的殺手還在昏迷,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

張三遞過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是從殺手身上繳獲的。

“歡哥,我覺得這玩意兒應該比棍子更犀利……”

葉歡接過槍,朝三人看了一眼,沉聲道:“你們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去辦了那幫殺手。”

說完葉歡貓著腰,小心的走到巷道拐角,拐角處,剩下的七名殺手好象被頭子狂罵了一頓,然后繼續向前搜索,失蹤了一名同伴他們也顧不得了,今晚一定要將目標人物除之而后快。

葉歡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槍,美制m9式,9mm口徑,彈容15發,這種槍由于彈容大,故障低,被譽為“世界第一手槍”。

退出彈匣數了數,里面只有8發子彈,殺手7個人,8發子彈有點懸,他畢竟不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不過現在容不得他挑三揀四了,手里能有一把槍,老天已經很給面子。

握緊槍,葉歡彎著腰悄悄靠近了巷口拐角。

拐角另一端50米處,殺手頭子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手指一個個點著殺手們的胸膛,小聲而兇狠的叱呵著什麼。

葉歡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

經歷過戰場,手上沾過血以后,雖然有一些戰爭心理創傷癥狀,但是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已學會了狠辣冷酷,殺人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悄無聲息的舉起槍,葉歡瞄準了那個殺手頭子,他的手很穩,很堅定,無數次的靶場訓練,以及真槍實彈的戰斗,槍法雖不算最好,但50米內殺一個人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瞄準……手指悄悄搭上扳機,然后,摳下。

手槍響起沉悶的槍聲。

氣急敗壞的殺手頭子應聲而倒,眉心多了一個小小的血洞,涓涓的冒著鮮血。

殺手群中一片寂靜,然后大嘩,同時掉過頭,舉槍便射。

無數子彈打在拐角的墻壁上,激起一陣塵土,拐角處早已沒了葉歡的人影。

一擊得中,飛身遠遁,這是古代大俠們教他的,那種一人獨擋萬夫的傻逼行為不適合葉歡的氣質,那麼多槍呢,不跑是王八蛋。

葉歡一槍得手后便飛一般朝巷子深處竄去,后面的殺手緊追而上,看見夜色下一道迅疾的身影像一溜黑煙似的跑得飛快,殺手們大怒,舉槍便朝他射去。

耳邊只聽得呼呼的風聲,葉歡身旁的巷道墻壁上塵土飛揚,子彈嗖嗖的從他身邊掠過,葉歡驚恐的張大眼睛,一邊跑一邊抱著腦袋,最后一個懶驢打滾,以一種非常難看的**,冒著身后的槍林彈雨,險而又險的竄進了巷子的另一個拐角。

擦著冷汗,喘著粗氣,葉歡驚魂不定的上下摸索了一遍,一手握著槍,一手趕緊掏向二弟……

“一根……兩個……還好,還好,都在……”

后面的殺手發了瘋似的沖了上來,葉歡悲哀的嘆了口氣。

只不過殺了個小頭目,至于這麼大反應嗎?你們殺我的時候我不也沒說什麼嗎?

怎麼辦?跑吧!

猴子和張三帶著蒂娜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想必他們現在是安全的,葉歡沒了這三個累贅,逃起命來得心應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葉歡在繁復如蛛網般的小巷中像只沒頭蒼蠅似的亂跑,跑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迷失了方向,根本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原來全世界的小巷都差不多,都他媽建得跟迷宮似的,幾百年前查理四世建布拉格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一下外國游客的感受?

自私的家伙!

葉歡覺得自己跑得夠遠了,可身后的腳步聲卻如跗骨之蛆,緊隨而來,看來這幫殺手今晚除掉他的決心很堅定,甚至可以說的不惜一切代價。

葉歡真的想哭了。

老子他媽到底得罪誰了啊?

靠在墻邊重重嘆了口氣,葉歡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然后繼續跑。

他發誓,回頭查出誰跟他這麼不共戴天,老子就干脆和他一樣不共戴天了!

前方巷子盡頭依稀看得見街邊昏黃的路燈,葉歡一喜,只要到了街上,一切就好說了,最好的法子是攔一輛的士跑!

希望就在前方,葉歡鼓起了勁兒,咬著牙繼續沒命的朝巷子盡頭跑去。

身后依然傳來殺手們的腳步聲,葉歡加快了速度,離巷口還差一百多米的時候,又出現了意外。

通往大街的巷口處,一群穿著黑衣,神情冷酷的歐洲大漢閃出身形,結結實實堵在巷口,像一堵無法攀越的高墻。

葉歡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怎麼又多出一撥人?這些人跟后面追殺他的殺手是一伙的嗎?

從他們的神色看得出,他們突兀出現在前方肯定不是想和他交朋友,因為他們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字:“我非善類”。

冷汗順著額頭潸潸流到下巴,葉歡停住了狂跑的身形,定定站在離他們一百米處。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小巷前后都被堵死,難道天絕我也?

身后追殺他的那群殺手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葉歡又是身處一條直腸小巷中,首尾兩端被兩撥人馬堵得死死的……

葉歡腦海中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一個成語:“甕中捉鱉”。

這是第幾次當鱉了?

不論第幾次,看起來都已是最后一次了,這次連他也想不出有什麼法子能逃出生天。

緊**住手中的槍,葉歡的手微微顫抖,眼中不知不覺浮起幾分絕望之色。

這次沒救了吧?人生短短二十年,生如夏花般燦爛……

還沒感慨完人生,堵在巷口的那群黑衣人發動了。

大約十一二個人朝他沖來,每個人的手都伸向了懷中,標準的掏槍動作。

葉歡眼皮一跳,盡管絕望,身體卻仍然做出了求生的反應,毫不遲疑扭頭便跑。

這頭十幾個,那頭七個,死也死在人少的那頭,再說槍里有七發子彈,說不定人品爆發,槍槍命中呢?

扭頭剛跑幾步,追殺他的殺手已然追了上來,堵在他的前方,而巷口那十一二個人也加快腳步向他沖來。

七名追他的殺手看到巷口無端多了十幾個人,眾人神色不由楞了兩秒。

葉歡奔跑中卻捕捉到了這兩秒鐘的表情,心中略一思量,頓時陷入狂喜。

難道……這兩撥人馬不是一伙的?他們並不認識?

來不及細想,葉歡決定賭上一把,賭注是……自己的命!

巷口那十幾個人朝他蜂擁而來,前方百米處七名殺手嚴陣以待,站在兩撥人中間的葉歡卻忽然舉起了槍,扭頭朝身后那十幾個人用中文大聲喊道:“就是這幫孫子想殺我,跟我一起滅了他們!”

葉歡說完便發了瘋似的朝七名殺手沖殺而去,身后跟著十幾個人,他們已紛紛掏出了槍。

前方的七名殺手驚呆了。

他們是歐洲人,聽不懂中文,不過眼前的情勢卻根本不必用語言來解釋,一個被追殺得抱頭鼠竄的人忽然壯了膽氣,身后跟著十幾個拿槍的家伙,活脫就像黑社會扛把子帶著一群古惑仔搶地盤似的,不要命的朝他們沖來,這一幕畫面還不夠清晰的表達目前的情勢麼?

媽的!這小子的救兵來了!

當然,兩撥人並不熟,沒有提前溝通,他們自然想不到大家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革命目標卻是一致的。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葉歡奔跑中取下了手槍的消音器,把它扔到一邊,大明大亮的朝七名殺手開了一槍。

沒有了消音器的m9式手槍的槍聲是巨大的,砰的一聲巨響,劃破了布拉格夜色下的寧靜,同時也給兩撥人馬發出了動手的信號。

仿佛預料到兩撥人馬的反應似的,開完一槍后的葉歡身形立馬往地上臥倒,然后就勢一滾,憑著一股沖勁兒撞開了小巷里一戶人家的房門。緊接著,雙方人馬站定,兩撥人眼中兇光一閃,舉起槍便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不清楚對方的來路,葉歡又開了一槍點爆了這桶詭異的火藥桶,為了自保,除了朝對方開槍,兩撥人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小巷中只聽得砰砰的槍聲,周圍無數被子彈激起的墻壁塵土彌漫四周。

暫時脫離戰場的葉歡仍舊趴在地上,心跳大概維持在每分鐘180下,有種得了心臟病似的的窒息感。

這場仗可真是……糊里糊涂啊。

不到一分鐘,外面的槍聲漸漸稀疏,葉歡眉梢一跳,毫不猶豫的朝巷道中一滾,剎那間便發覺那七名追殺他的殺手已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眼見不活了,而另外那頭的十幾名來歷不明的槍手也只剩下了三個人。

好一場同歸于盡的槍戰!這幫家伙傻啊,問都不問便開槍,咱們中國的江湖千年前就懂得什麼叫“盤道”了,果然是蠻夷之國,江湖經驗很貧瘠,活該死光光。

剩下的三名槍手正舉著槍,小心翼翼的朝葉歡剛才竄進去的民房門內搜索,他們的舉動已經很清楚,正是為了葉歡而來,而且來意不善。

三人都沒料到槍戰剛結束葉歡便敢沖出來,身影閃過他們的眼簾,三人條件反射般朝他的身影舉槍便射。砰砰幾聲槍響,葉歡悶哼一聲,手下卻不遲疑,飛快開了三槍。

這三槍算是超水平發揮,每槍直中要害,剩下的三名槍手哼都沒哼便一臉不甘的倒地了。

危機就這樣峰回路轉般解決了,兩撥人馬沒一個活的。

葉歡捂著右臂,肌肉虯結的手臂上,正流著殷紅的鮮血。

葉歡皺了皺眉,媽的!還是掛彩了!

搖搖晃晃站起身,刺耳的警笛聲從巷口處傳來。

全世界的警察跟港片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不大有幾率能碰上賊,一般是壓軸出場,收收屍,拍拍照什麼的……

三道黑影飛快朝葉歡跑來,卻是猴子他們。

看著巷道里躺滿了一地的屍體,猴子三人臉色蒼白,表情驚恐,渾身瑟瑟發抖。

這樣慘烈的陣仗他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歡哥,這……怎麼回事呀?”

猴子頓了頓,接著一臉無師自通的領悟了:“……這幫殺手碰到債主追債了?”

警察來得不算及時,他們除了收屍,便只能將葉歡和張三送進醫院了。

不用葉歡解釋什麼,布置在布拉格各個路口的監控錄象已經清楚的說明了一切。

葉歡是受害者,雖然近二十號行兇者死得很離奇,而這個受害者卻活了下來,但沒有法律規定受害者一定非得死。

發生在布拉格巷道里的槍戰事件已經驚動了整個城市,無數媒體記者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似的,朝醫院**涌去。

布拉格是座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旅游業是這個城市的支柱產業,發生了如此惡劣的槍擊事件,對整個城市的旅游業可謂一次震撼的沖擊,這直接關系到布拉格的政fu收入和捷克的gdp值。

于是布拉格的警察局長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一邊擦汗一邊朝剛做完取子彈手術的葉歡不停的陪著小心,除了檢討城市治安不力之外,還萬分懇切的請求葉歡原諒。

葉歡沒搭理他,閉著眼睛躺在病**哼哼唧唧,一副命不久矣的彌留模樣,虛弱得仿佛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二十來個人要老子命的時候,一根警察毛都看不到,這會兒倒來陪笑臉,早干嘛去了?

警察局長在一旁很有耐心的說個沒完,葉歡的思緒卻飄到了九霄云外。

這次的刺殺實在很蹊蹺,且不說幕后主使是誰,同一天,同一個地點卻出現兩撥互不相識,卻都以刺殺他為目標的殺手。

一個個追著趕著要老子的命,就跟他媽搶唐僧肉似的,老子的人品難道差到這個地步了?

是誰?到底誰想把我除之而后快?或者說,到底是哪兩個人在幕后指使?細細算來,自己的仇人應該沒有那麼多呀,得罪太狠的,基本都進棺材了,還有誰沒進棺材?

好幾張熟悉的臉孔在腦海中閃過,卻一一被否定,最后一張臉孔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那張永遠微笑,永遠表現出良好教育和儒雅風度的英俊臉龐仿佛在眼前晃來晃去。

——沈睿,是他嗎?他請的殺手?

假定兩撥殺手中的一撥是沈睿指使,那麼還有另一撥人馬呢?他們的幕后指使又是誰?

葉歡越來越感覺到,布拉格之行,仿佛陷入了一團驅之不散的迷霧中,糊里糊涂的恩怨,杳然無蹤的愛人,還有那藏在暗處不知名的仇家……

事件越鬧越大,葉歡被刺受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國內。

沈篤禮震驚之余勃然大怒,立即責成我國駐捷克大使向布拉格政fu提出嚴正抗議,要求布拉格警局保護我國游客的人身安全,並且希望布拉格警方早日破案,將刺傷我國公民的兇手繩之以法。

接到駐捷大使的抗議后,布拉格市的市長兩小時后便出現在葉歡的病房。

他不得不來,槍擊案的影響很惡劣,媒體在背后煽風點火的炒作,故意制造恐怖氣氛,如果不主動尋求解決途徑,事情終將不可收拾,如果因此導致布拉格游客數量下降,影響了政fu的財政收入,參眾兩院那些議員們必然饒不了他,以后別說進議院了,就連這個市長能不能繼續當下去都是未知之數。

市長很小心的陪著葉歡說了會兒話,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希望葉歡不要向媒體說太多不該說的事情,影響了整個布拉格的城市形象,至于槍擊案的兇手,市長保證一定盡快破案。

葉歡躺在病**有氣無力的哼哼唧唧,明明只是傷了手臂,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卻好象被人割了喉嚨似的,一句話都沒說,也不表態。市長清楚他的病情,見他這副樣子,心中不由慢慢憋了一團火氣。

這家伙既不提要求也不表態,到底想怎樣?

虛弱的哼了半天,葉歡忽然撐起了身子。

市長兩眼一亮,這家伙終于準備開口了嗎?

葉歡端過床頭櫃上的一杯水,咕咚咕咚牛飲至盡,然后,在市長和一眾隨行人員的期待目光下,葉歡……躺下去繼續哼哼唧唧。

市長腦門頂開始冒煙了。

說了大半天,葉歡沒有任何表示,市長也感無趣,于是悻悻起身打算告辭。

就在他扭頭便走的時候,葉歡忽然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

市長一楞,回過頭來,看到的還是那張要死不活,虛弱無力的林黛玉造型,可他的那只手卻**的抓著他,死死不肯松手。

市長快抓狂了,這家伙到底啥意思?開口說句話會死啊?

一旁的猴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到底是二十年的兄弟,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葉歡了。

于是猴子咳了咳,道:“市長先生,葉先生現在這個造型,這個舉動其實很好理解……”

通過翻譯,市長朝猴子看去,眼中充滿了疑惑。

“在貴國發生如此遺憾的事,葉先生的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他的意思很簡單,兩個字足以概括……”

“哪兩個字?”

“賠錢!”

話音剛落,葉歡眼中蓄滿了受傷的淚光,那只纏滿了繃帶的手艱難的,顫顫巍巍的指著自己的太陽穴……

市長愈發疑惑:“這個肢體語言又是什麼意思?”

“葉先生的意思是,不賠錢他死給你看。”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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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23:57:19 |只看該作者
第253章轉機?

賠償自然不大可能,葉歡這種近乎訛詐的索賠方式很明顯只有在國內才有人吃他這一套,布拉格政fu卻不買帳,政fu花的每一筆錢都必須經過議會聽證批準,這樣的私人索賠一般是不會答應的。

葉歡不高興了。

老子在你們的地盤上被刺殺,不說是誰指使吧,終歸是在你們地盤上出的事,抓兇手這事兒不指望你們警方,給點錢補償一下也不行?

于是葉歡尋死覓活的鬧,滿世界找人投訴,找大使館出頭,無果后又叫魏長軍寫了一封頗具中國特色的檢舉信朝捷克參眾議院一遞……

布拉格市長被葉歡鬧得很頭疼,他總覺得自己被人訛上了。

后來葉歡鬧得太投入,被國內的沈篤禮知道了,沈篤禮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將葉歡痛罵了一頓,葉歡這才消停。

“歡哥,你的功力退步了啊,以前咱們在寧海的時候,碰瓷十次總有一兩次成功的,你這上竄下跳嚎啕了好幾天,怎麼連根毛都沒撈著?”猴子削著蘋果慢吞吞問道。

葉歡左臂吊在脖子上,懶洋洋的瞇著眼,布拉格的陽光很和煦,曬在身上暖暖的,有點恰到好處的微寒。

“業精于專而荒于嬉,久不練手,生疏了啊。”葉歡神情有些黯然:“再說誰知道那市長會摳門兒到這種程度呢?政fu的錢,又不是他的錢,死活不肯從手指縫里漏一點點下來……”

猴子笑道:“捷克跟咱們國家的政治體制不同,人家雖然當著市長,管他的人可多著呢,小到平頭百姓,大到參眾議員,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若敢亂花政fu一分錢,馬上就可能成為他下臺的導火索……歡哥,你都不過問政治的嗎?”

葉歡嘆道:“自從讀小學的時候偷看女生噓噓被發現,我生平已不再過問政治,更害怕政治過問我……”

猴子削完了蘋果,將它塞進****趴在**的張三的嘴里,然后盯著葉歡道:“歡哥,被刺殺這事兒總得有個因果吧?到底是誰這麼跟你過不去?看那天的情勢,殺你的竟有兩撥人馬,據我所知,除非你勾引了人家的老婆,讓人家戴了綠帽子,不然殺你不會殺得這麼死心塌地……別忘了,那天咱哥仨兒被人追殺得跟王八蛋似的,所謂過街老鼠大概也就那待遇了吧。”

葉歡瞇著眼睛回憶半晌,幽幽一嘆,道:“我從來沒勾引過人家老婆……以前往酒吧一坐,好多有夫之婦就跑來跟我搭話,說真的,我才是被勾引的那個,這樣被刺殺,我他媽也太冤了,該殺的是那幫春心騷動的娘們兒啊……”

猴子道:“金蓮固然該死,西門大官人也跑不了,歡哥,你是不是一直沒找準定位,沒把自己當西門大官人,一直以為自己是武松呢?”

葉歡氣道:“放屁!老子哪一點像西門大官人了?”

猴子居然掰起手指一條一條跟他分析起來:“歡哥,你看啊,你長相還算英俊,特別是跟張三站一起,對比就更明顯了,瞧瞧你那雙眼睛,亮若星辰,炯炯有神,多少帶點兒滄桑味道,**一看就特有好感,拋開你個人的揍性不說,第一眼見到你的**,或多或少能蕩漾她們的芳心,簡直就是一雙風流眼呀……”

“說得老子跟**似的,還他媽蕩漾呢……張三呢?”

猴子斷然道:“張三能跟你比麼?他那能叫眼睛?**兒還差不多……”

張三一口蘋果噴了出來,瞪著一雙本來就很缺乏特色的老鼠眼朝猴子惡狠狠道:“孫子哎,等老子**傷好了,非趁你睡覺的時候一**坐你臉上,讓你丫試試被真正的**兒瞪著的感覺……”

猴子笑道:“這家伙不樂意了,自己長成這副德行,還不許別人說他……歡哥,我想來想去,這回你被刺殺,多半跟**有關系,真的,歡哥,你就長著一張桃花劫的臉……”

張三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沉重:“都是倆眼睛倆鼻孔,我他媽怎麼連個桃**兒都沒瞧見過?”

猴子瞪了他一眼:“你這模樣國內沒法混了,也就只能在國外開拓一下市場,騙一騙蒂娜那樣的傻洋妞兒。桃花跟你有半毛錢關系?清明節朝墳頭一杵,誰他媽不把你那張臉當成怒放的菊花誰孫子。”

張三呆了幾秒后才反應出猴子話里損他的意思多麼惡毒,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漲紅著臉揚手就把吃剩的蘋果當飛鏢射了過去。

葉歡笑著搖搖手:“猴子,嘴太毒了啊,人家張三也沒你說的那麼差勁嘛,看看,有眼睛有鼻子有嘴的,別人有的他都有……”

猴子撇了撇嘴,道:“別人有的他確實都有,不過沒長對地方,五官跟被張無忌用乾坤大挪移打過似的,全他媽移位了……”

張三怒了:“猴子哎,老子今兒拼著**的傷口裂開,也非得廢了你這王八蛋,長著一張人嘴,卻沒一句人話。”

葉歡笑著擺手:“行了行了,別玩出真火了,猴子以后別這樣了啊,損人損得太他媽惡毒了,不怕夜里睡著了張三真一**坐你臉上?還有張三,你也是……”

張三頓時委屈道:“我怎麼了我?”

“你就不能爭點兒氣,朝眉清目秀那方面發展一下麼?你想想,如果蒂娜那姑娘讓你追到手了,某天夜里醒來正好看到你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萬一讓她忽然興起一種‘人生若只如初見,老娘天天被鬼奸’的想法,你說你多悲哀呀……”

猴子噗嗤一笑:“歡哥,說起惡毒,你這張嘴也不差啊。”

張三垂著頭,淚如雨下:“…………”

說笑半天,哥仨兒盡量以輕松的話題避開刺殺事件背后的疑云,不過他們心里卻都不輕松,反而很沉重。

刺殺失敗,有一必有二,如果人家意志堅定,不惜代價要干掉他,以后的日子里得請多少保鏢才安全?這件事像扎在心頭的一根刺,幕后指使人不浮出水面,哥仨兒和那幕后的指使人一樣睡不著覺。

兩撥人馬動用了二十多人,如此大的陣仗,很明顯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斷然不會一擊不中,飛身遠遁的。

布拉格之行原本只是很單純的尋找喬木,現在卻多了一層詭譎撲朔,殺機四伏的迷霧,事情變得復雜起來。

葉歡躺在病**細細思索良久,一個念頭不可遏止的冒了出來。

假定其中的一撥人馬跟沈睿有關,那麼另一撥人馬呢?會不會……跟喬木有關?會不會是喬木在歐洲惹了什麼麻煩,或者……因為喬木,那背后的指使人必要將他除之而后快?

念頭生出便如藤蔓般不可抑止的瘋長起來。

葉歡兩眼漸漸放出興奮的目光,他感到自己好象快接觸到事情的實質,或者說……他離喬木真正的下落越來越近了。

可惜的是,那天刺殺他們的近二十號人沒留一個活口,不然順藤摸瓜之下,恐怕事實的真相很快會水落石出。

思索半晌,葉歡默然掏出了電話,撥了沈睿的號碼。

電話接通,沈睿的聲音仍舊如以前一樣沉穩儒雅。

“葉歡?”

“是,堂哥,是我……”葉歡也笑得很爽朗,語氣很平靜:“堂哥最近還好嗎?北非的娘們兒很黑吧?沒法兒下嘴?”

沈睿失笑:“怎麼一開口就提**?……可能是我性格太傳統了,北非這邊的**還真不符合我的審美觀,我還是比較喜歡中國**的婉約溫柔,葉歡,你最近好嗎?聽說你在歐洲被刺了,傷得嚴不嚴重?”

葉歡眨眨眼:“堂哥知道我受傷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沈家太子被刺,簡直是驚天大案呀,國內好些圈子都傳遍了,爺爺也打電話告訴我了。”

葉歡目光閃動,口中卻哈哈大笑:“傷得倒不重,只是蹭破點皮,也不知道誰指使的,讓那狗娘養的雜碎失望了……”

沈睿嘆氣道:“仇歸仇,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嗎?”

葉歡聳肩道:“那孫子躲在背后要我老命,我只罵他幾句實在已經稱得上仁義君子了,堂哥,我這人還是太實誠,罵人的詞匯積累得不夠多,要不,你也幫我罵幾句?”

沈睿嘆氣道:“說實話,我對這事兒還真沒什麼愛好,你今天打電話給我不是為了扯淡吧?國際長途很貴的,咱們這兒聊了半天,抵得上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葉歡笑道:“堂哥你沒說錯,我還真是打電話跟你扯淡的,有時間從北非那破地方來歐洲玩玩,這里的洋妞很漂亮,嫖她們不犯法而且開發票……”

沈睿長嘆道:“我還是趕緊掛電話吧,自從認識你以后,我感覺心中最后一塊凈土被你糟蹋完了……”

葉歡大笑著掛掉電話后,眼中浮起幾分冷意。

是他嗎?到底是不是他?

沈睿的語氣很平靜,跟以往沒什麼區別,此人城府之深,深不可測,不是一兩句能試探出來的,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只能將對他的懷疑深深埋在心里,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圓圈,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從京城那次連環殺招,一直到現在的歐洲刺殺,或許還要加上以前在寧海被刺,這些全都算上,如果都是沈睿干的,那麼他這個人未免太可怕了,動機呢?自己與他毫無恩怨,他如果要殺自己,他的動機是什麼?是什麼動力令他不依不饒的一次又一次置自己于死地?

思索半晌,唯獨“利益”二字。

一個本來獨享著沈家勢力下所有權力和所有利益的天之驕子,有一天如果突然平空冒出一個年輕人,按繼承順序更有資格成為沈家未來的家主,他所**的權力恩蔭,所倚仗的巨大利益要分出去一半甚至更多,當代家主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死去的父親曾經想置家主于死地,這麼多恩怨糾葛,他對自己難道不起殺心嗎?

當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以前的平衡格局,他要做的必然是將那個平空多出來的人毀滅掉,讓格局再恢復到以前的平衡,讓事情朝他希望的方向繼續發展。

臥榻之側,豈容仇人酣睡?

想清楚了這些,葉歡嘴角的笑容已變成了絲絲冷笑。

有沒有證據且不論了,只要他有充足的殺自己的動機,他就是重點懷疑對象,跑不了的。

至于那天另外一撥刺殺他的人馬……

暫時先假定跟喬木有關,除了這件事,葉歡也實在想不出他在歐洲有什麼令人必殺之而后快的地方,連洋妞都沒嫖過,哪有膽子干別的壞事?

布拉格醫院養傷的這幾天,蒂娜來得很勤,每次總帶一些她自己親手做的糕餅給哥仨兒,外國姑娘委實落落大方,絲毫不介意張三傷在**上,每天不避嫌也毫無羞澀的給他擦身子,換紗布,反觀張三卻大大弱了中國爺們兒的面子,每次被蒂娜脫下褲子時總會鬧得面紅耳赤,同時保存了二十來年的童子處男身的反應也不小,蒂娜給他擦身時小張三總會不自覺的起立,探頭探腦顯得很活潑,哪怕尺寸大小比歐洲男人小一號,也毫無愧色的該硬就硬,一點兒沒覺得丟人現眼。

每到這個時候,蒂娜總會大方而調皮的將小張三輕輕捏住,曲指彈了又彈,用生硬的中文道:“給我軟下來,軟下來,軟下來……”

然后……小張三就慢慢,慢慢軟下來了。

日復一日,每天的擦身都成了張三又爽又難受的必備活動。

痛,並快樂著。

直到有一天,蒂娜終于吃了一點小虧。

曲指彈小張三的時候,不知道是張三憋得太久還是當時彈得太爽,幾下就射出一股你懂我也懂白漿,噴了蒂娜一身。

蒂娜一聲驚叫,白皙的面孔難得露出了羞澀的**,似怨似嗔的瞪了張三一眼,扭身便跑。

張三羞憤欲絕,當晚意圖自裁以謝天下,葉歡猴子都沒攔著,不過張三自裁仍舊未遂,猴子想幫忙來著,張三不讓。

又過了兩天,葉歡和張三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大歌星柳菲卻從國內風塵仆仆趕來。

一進病房便拉著猴子左看右看,知道他沒受傷后,柳菲那擔心的神情才略為放松,然后很有禮貌的朝葉歡和張三打招呼,看著葉歡的眼神仍如以往一般恭順且小心,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樣,仿佛時刻在擔心她的一顰一笑會不會引起葉歡的不滿。

看來上次柳菲背著猴子約會別的男人的事情,葉歡給了她一個非常深刻,永世難忘的教訓。

兩人手牽著手到外面說情話,張三撇了撇嘴:“每次見到這個**我就橫豎不大順眼,歡哥,你有這種感覺嗎?”

葉歡瞪他一眼,道:“少說兩句,猴子愛她愛成那樣了,你卻在一旁說風涼話,是人嗎你?”

張三哼了哼,不甘的小聲嘟嚷道:“……反正如果我的女朋友真正愛我的話,不會等到刺殺事件過了十來天才姍姍趕來,裝模作樣左看右看,就好象看看男朋友有沒有受傷都成了她排在日程表里的檔期通告似的,就差一群記者前呼后擁拍照,她在鏡頭前跟猴子親切握手了……”

葉歡看著病房外拉著手親密笑著的猴子和柳菲,心頭也有點沉重。

嘴上駁斥張三胡說八道,可葉歡心里也直打鼓,張三說得沒錯,真正愛猴子的話,不會是這種表現,或許……她需要一些時間讓自己真正愛上猴子吧,愛情這種事,不是葉歡一個命令就能勉強的,本來將他們強扭在一起已經有點仗勢欺人的味道了,至于他們將來是聚是散,還是看他們的緣分吧,葉歡不想再插手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葉歡和張三終于出院了。

傷口復原得很好,葉歡的左臂已經運動如常,張三走路也沒有任何疼痛感了。

哥仨兒再加上柳菲,蒂娜,還有前來迎接他們出院的魏長軍,以及從國內調動,特意給他添加的貼身保鏢,一行人大搖大擺出了院。

周蓉知道兒子又在布拉格遭了難,不由又驚又怕,當場便將她身邊身手最好的保鏢派到了布拉格,加上跟葉歡一同到布拉格的六名保鏢,葉歡現在身邊至少圍了一二十來人,出行時浩浩蕩蕩,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漢簇擁著一個英俊貴氣略帶幾分邪氣的年輕人,擁擠的街頭楞是讓這一二十名大漢辟出一條路來。

猴子和柳菲跟在葉歡后面,猴子嘿嘿一笑,道:“歡哥,這陣仗太眼熟了,如果你腦袋后面再留條長辮子,手里拎個鳥籠,那就更應景兒了,活脫一滿清八旗子弟,而且少說也是貝子貝勒級別的……”

張三在一旁怪笑著附和:“另一只手里握一柄描金象牙折扇,見到妞了就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說:妞,爺給你笑一個……”

葉歡回頭瞧了瞧身后一二十名神情冷峻,不茍言笑的保鏢,媽的,這場景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于是葉歡笑罵道:“放屁!老子用得著那麼下賤去調戲**嗎?向來只有**調戲我,而我是奮力掙扎大喊壓美爹的那一個……”

話剛落音,一名穿著打扮不起眼,卻擁有著一張歐洲人難得一見的天使般臉龐的絕美金發少女經過葉歡身邊時,忽然拉住了葉歡的手,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踮起腳尖便吻向葉歡的嘴,在眾人以及葉歡驚愕萬分的目光下,二人的嘴唇飛快接上,二人的軟舌如同兩條纏繞不休的藤蔓一般緊緊糾纏在一起,直到過了十幾秒,少女才放開葉歡,朝他嫣然一笑,翩翩遠去。

猴子和張三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張三怪叫道。

猴子又羨又嫉的瞧著葉歡,黯然嘆道:“……你果然是奮力掙扎的那一個。”

葉歡狠狠一抹嘴,環視一圈,怒道:“報警,快報警!直接跟布拉格的市長報警,這里太不安全了,剛挨了槍子兒沒幾天,又他媽遇到女流氓,再過幾天我估摸著有人該打我貞操的主意了……”

表情雖然憤怒,可手中卻**成拳。

手心里,是一張小小的字條兒,借著剛才抹嘴的動作,從嘴里取出來的,而把這張字條送進他嘴里的,卻是那個金發美少女的**……

字條里寫的是什麼?

是那個歐洲女流氓的酒店房間號碼,請他晚上過去當一回慰安男?

還是那個他一直渴望打破的僵局有了新的轉機,轉機或許就在這張字條里?

兩種可能都令葉歡的心狂跳起來,每分鐘起碼20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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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23:57:32 |只看該作者
第254章主動出手

布拉格的大街依舊人流如潮,每個行人帶著各自的歡喜或憂傷,在這座千年古城里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風景,或是心情。

一二十名保鏢將葉歡圍在中心,葉歡卻呆呆站在街邊出神,他的手握成了拳,攥得緊緊的,手心里,一張小小的字條已被他的拳頭浸出了汗水。

葉歡的眼睛如鷹隼般銳利,在人群中不停掃視著。

字條上面寫著什麼?陌生的金發少女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把字條給他?車水如龍的街頭究竟隱藏著多少暗里注視自己的目光?

猴子和張三卻不知道剛才那突兀的一吻里面暗藏玄機,只是大驚小怪的看著葉歡,眼中充滿了濃濃的羨慕。

“歡哥,一直覺得你挺牛逼,沒想到你竟牛逼到這個程度,到底你有哪點好,讓那些**一個個跟吃了**似的自動撲上來,歡哥,你很有種馬的潛質啊……”

葉歡按下心頭種種疑惑,不動聲色的將字條揣進褲兜兒,笑道:“老子對洋妞沒興趣,眼珠子藍汪汪的,半夜瞧著嚇死人,我還是比較傳統,只喜歡中國**。”

嘴里說著話,葉歡的眼睛卻微微瞇了起來。

沒留心一直不覺得,字條落在葉歡手里后,他才發現,前后有兩道神情看起來有點鬼祟的身影停停走走,隔得遠遠的,卻能隱約感覺到他們眼中刻意掩藏的注視目光。

葉歡心一緊,臉上卻帶著笑,若無其事招呼大家上車,在保鏢的護送下,一行人離開了醫院,車隊朝布拉格四季酒店浩浩蕩蕩開去。

直到車子啟動,街邊的景色飛速倒退時,葉歡才懷著緊張的心情,從褲兜里掏出那張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字條。

緩慢而小心的展開,字條上只寫著五個字:“危險,速回國!”

葉歡定定看著字條,眼眶頓時泛了紅。

那熟悉的娟秀字跡,早已深深印在他的心里,一刻不能忘懷。

是喬木的字!

喬木一定在布拉格,一定在某個地方默默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葉歡身軀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一直不確定喬木所在的他,這一刻終于完全肯定了。原來她果真在布拉格,那雙清澈黑亮如天使般的眼睛一直在默默的看著他,一直在暗地里關心著他。

坐在旁邊的猴子察覺到不對,問道:“歡哥,你怎麼了?”

葉歡低下頭,輕輕的,一字一句道:“喬木,喬木一定在布拉格,她在看著我……”

猴子一楞,接著搶過葉歡手里的字條兒,看了一眼便驚道:“這……這是喬木的字跡!你怎麼得到它的?”

“剛剛那個親我的外國**給我的……”葉歡抬頭注視著猴子,道:“我們來布拉格算是來對了,喬木一定在布拉格的某個地方,而且境況很不妙……”

危險,速回國,短短五個字,葉歡卻一瞬間得到了很多訊息。

布拉格的危險葉歡已親身經歷過,現在他更肯定,那天刺殺他的兩撥人馬,其中一撥必然跟喬木有關系,如今的喬木必然受到了某種制約,或是處于某種勢力的禁錮之下。

“歡哥,情況不妙呀,喬木要你回國,說明布拉格的水很深,她怕你出事,更說明她現在已經陷入危險中了……”猴子皺著眉道,他也瞧出這短短五個字里透出的訊息了。

葉歡點點頭:“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境況,但我知道這灘水越來越渾了,布拉格的危險我們早就經歷過,現在要我回國?明知她處在危險中我怎麼能甩下她而不顧?猴子,前些日子被刺你也經歷了,這地方確實有點邪門兒,咱們兄弟幾個不能全搭進去,明天一早你和張三坐我的專機先回國……”

猴子一聽臉色迅速漲得通紅,喘著粗氣怒道:“歡哥,你說的是人話嗎?有福叫我們一起享,有難了把我們趕得遠遠的,把我們當成什麼了?再說我們和喬木也是從小一起長大,憑什麼你留在這里,我們卻遠遠避開?以后找著喬木了,我們怎有臉面見她?”

葉歡苦笑:“得了,你義正言辭,我他媽倒成惡人了,要留就留下吧,萬一咱們三個不小心都掛了,讓我老爹老娘每年清明也順搭著給你們燒點兒紙錢。”

定定瞧著猴子氣得通紅的臉,葉歡嘆息著罵了一句:“咱們院里出來的孩子腦子里只長一根筋,跟他媽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傻!”

猴子化怒為笑,道:“像咱們這樣的傻子如果多一些,日子過得才叫有滋味兒,世道人心才多幾分熱乎勁兒。”

回到四季酒店,葉歡叫來了魏長軍,把喬木留給他的字條給他看了,魏長軍看后喜憂參半,喜的是尋找喬木又有了線索,憂的是布拉格如此危險,騰龍少東卻不肯離開,若他在這里有個好歹,將來怎麼跟周夫人交代?

魏長軍囁嚅著嘴唇,猶豫是不是該勸他離開時,葉歡卻先朝他擺了擺手:“別勸我了,不找到喬木,我絕不離開,不管這布拉格變成怎樣的龍潭虎穴,老子也要把它掃平了,不就是玩命嗎?老子以前又不是沒干過!”

葉歡說這話時,臉上露出懶洋洋卻酷厲的笑容,那股無法無天的混蛋勁兒又回到了他的身體里,沸騰,翻滾。

魏長軍見葉歡堅決的神色,知道勸他不動,只好長嘆一口氣。

接著葉歡把周蓉派給他的保鏢團隊的領頭人叫了進來。

領頭人姓黃,名叫黃虎,三十來歲年紀,身材魁梧,反應敏捷,曾經是衛戍軍區某野戰團的偵察連長,復員后被周蓉花重金請進了騰龍集團,以前一直擔任周蓉的貼身保鏢。

黃虎的話不多,神色看起來冷硬如石,進了房間便徑自走到葉歡面前,啪地立正,很標準的軍姿,退伍多年的他仍舊沒丟掉軍人的本質,一言一行無不透著軍人色彩。

葉歡趕緊站了起來,對黃虎他一直是很敬重的,也許因為他和自己一樣都出身于部隊吧。

“黃頭兒,別拘禮,都是部隊出來的,論起來你還是我的前輩呢,我在你面前不過就是個新兵蛋子。”葉歡笑道。

黃虎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笑意一閃而逝。

“葉少,叫我有事嗎?”

“有事,黃頭兒以前當過偵察連長,你這雙招子想必雪亮得很,現在我想請你幫個小忙……”

“葉少您盡管吩咐。”

“咱們現在住的四季酒店外面,我敢肯定,必有一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在注視著咱們的動靜,以黃頭兒的本事,你一眼便能分辨清楚……”

黃虎冷冷道:“剛才在大街上我就發現了兩個人不大對勁兒,不過我的職責是保護你的安全,只要他們沒有對你做出攻擊性動作,我就沒必要跟他們動手……葉少的意思是,讓我出去抓兩個**回來?”

葉歡點點頭,笑瞇瞇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黃虎點頭,一聲不吭便出門了。

魏長軍皺眉道:“咱們已經被人盯梢了?我怎麼沒發現?葉少,你把盯梢的人抓來,究竟打算干嘛?”

葉歡笑容漸漸變冷:“我不能這麼被動下去了,所以我要主動出擊,不管制約喬木的人是何方神聖,老子都要讓他冒泡浮出水面,如果一直保持敵暗我明的態勢,我非得被他弄死不可,你難道沒發現最近我的腦門很亮,就跟黑暗中的明燈一樣,很招槍子兒嗎?”

魏長軍苦笑道:“不說不覺得,一說我還真發現你果然大亮……”

“是啊,老子好不容易活到這麼大,不是給人當靶子用的,那孫子藏得深,死活不露面,老子就逼他露面。”

沒過多久,黃虎和另一名保鏢便拎著兩個穿得普通的歐洲白人進來了,進門后黃虎便兩手一摜,兩個白人被狠狠摔到地上,大聲**不已,口中還用英語罵著什麼。

“葉少,人帶來了,老外做事挺精細的,這倆家伙裝成游客,還一本正經在酒店外的紀念品店里買東西,花了一會兒功夫才分辨出來。”

葉歡瞧著躺在地上**的兩個白人,一直盯著他們的眼睛,兩個白人剛開始還大聲喝罵幾句,后來在葉歡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兩人漸漸不說話了,低著頭一副心虛的樣子。

葉歡點點頭,笑道:“看來沒抓錯人,這兩人有鬼,黃頭兒,先廢了他們一人一只手,然后從他們嘴里掏點東西出來,你曾經干過偵察連長,怎麼審**不用我教你吧?”

黃虎傲然一笑:“碌碌半生,別無所長,唯獨這事兒算是我的強項,葉少,給我半個小時,我會讓他們連祖宗十八代偷人養漢的事兒都老老實實招出來。”

葉歡欣慰點頭:“好,一切交給你了……”

說著葉歡便走出房門,緊接著又忽然折了回來。

黃虎不大樂意道:“葉少信不過我的手段?”

葉歡急忙擺手:“別誤會,我是想叮囑你一句,別把人弄死了,畢竟在國外,死了人有點麻煩,還有……他們若實在不招,也犯不著對他們使美人計,他們只是馬仔,別浪費資源,美人計這麼高級的招數可以沖我來……”

葉歡瞧了瞧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白人,滿意的點點頭,剛轉身離開,便聽到兩聲慘叫,短促的慘叫很快被強行捂住了嘴,黃虎下手不留情,眨眼間便廢了他們兩只手。

葉歡仿若未聞往外走,嘴角露出冷森的笑意。

廢兩只手只是前菜點心,大餐還沒上呢,這倆白人有得熬了。

半個小時后,黃虎把倆白人的嘴撬開了,不過得到的訊息少得可憐,這兩人根本就是那股神秘勢力的邊沿人物,連外圍都算不上,他們受雇于一個從來不肯透露姓名的神秘**,至于這股勢力究竟有多大,他們是個什麼性質的團伙,兩人一概不知,神秘**只跟他們單線縱向聯系,沒有橫向的交集,而且口風很緊,對他們從不透露關于這個團伙的任何訊息。

抓了兩個**,卻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葉歡卻一點也**氣,他神色不變的點點頭,然后抬頭看著黃虎。

黃虎楞了一下以后,接著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默然無聲的走了出去。

葉歡坐在房間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

猴子和張三這時才湊上來,看著葉歡皺眉的樣子,猴子道:“歡哥,你這到底要玩哪一出呀?抓了倆**根本沒啥用,線索是不是又斷掉了?”

葉歡搖搖頭:“我抓**的目的不是為了要他們招出什麼,我知道這種小嘍羅其實根本不會知道太多東西,原本就沒打算能從他們嘴里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越說越深奧了,從他們身上得不到東西你干嘛抓他們?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葉歡笑道:“打草驚蛇未必是貶義詞,被逼得無路可走的時候,打草驚蛇或許便能改變事情的現狀,柳暗之后見花明呢,改變,意味著轉機……”

葉歡深吸了一口煙,繼續道:“再說,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雇傭他們的人總能知道一點吧?有了這根藤,順著往上摸,總能發現點什麼。”

猴子眼睛一亮:“這兩人其實是你打算用來當誘餌的?抓他們是假象,逼供也是假象,你的真正目的是現在再把他們放出去,然后跟蹤他們?”

葉歡笑道:“剛被放出來,自然有很強烈的防范意識,跟蹤他們肯定不容易,不過黃虎當過偵察連長,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猴子想了想,終于嘆道:“歡哥你這招實在是……”

“佩服嗎?”

猴子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我想說的是……其實我也能想出來的,你不過比我快了一點點而已。”

張三聽著兩人說話,楞了很久,這時才重重點頭:“就是,我也想得出,只不過你們比我快了一點點而已。”

葉歡悠悠道:“快一點點境界就不一樣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被稱為勇士,你知道第二個吃螃蟹的別人叫他什麼嗎?”

“吃貨?”張三瞧著猴子幸災樂禍的賊笑。

葉歡笑道:“沒必要這麼罵自己,事實上第二個吃螃蟹的勉強也算勇士,第三個吃螃蟹的才算是吃貨。”

猴子恍然,然后一臉同情兼有優越感的瞧著張三。

張三呆了一下,被人踹了一腳似的跳了起來,面紅耳赤怒道:“老子不過插了一句嘴,招你們惹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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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發表於 2016-4-8 00:01:06 |只看該作者
第255章凌晨行動

哥仨兒坐在房間里一邊閑聊一邊等著黃虎跟蹤的結果。

房間很靜,哥仨兒沉默的抽著煙,寬敞的房間煙霧繚繞,像籠罩著一團看不穿猜不透的霧。

良久,猴子重重嘆氣:“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團伙,行事這般詭異神秘,歡哥,你有沒有頭緒?”

葉歡搖頭,沉聲道:“他們是什麼來路我不清楚,只能從喬木失蹤以后的種種跡象去推理,以前跟魏長軍討論過這事兒,魏長軍說得有道理,他說有能量讓喬木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英國國籍,又能從容逃脫沈老三派去的人的監視,平空從倫敦街頭消失,而且令英國將喬木的行蹤列為國家機密,拒不外透,這說明喬木背后站著一個在歐洲極有分量的大人物,這個人的能量大到雖不至于呼風喚雨,至少在歐洲任何一個地方買根油條,老板一定會給他一個vip會員價的……”

猴子聞言頓時一臉艷羨:“媽的,買油條都能打折,這得多大面子啊……不,已不僅僅是面子了,這是一種超凡脫俗的人生境界啊。”

張三滿腦袋問號:“歐洲人也吃油條?”

葉歡和猴子一齊無視他,這二貨非要跟一個比喻較真,他們卻不想和二貨較真。

“歡哥,依你看這個極有能量的人是什麼人?”

葉歡嘆道:“自然是個很牛的人,這里是歐洲,是這個人的地盤,論權勢,比背景,我連人家一根小手指都不如,雖然我在國內的背景也很深,不過在這里卻派不上任何用場,說實話,人家要弄死我們,跟捏死一只臭蟲一樣輕松……”

猴子和張三呆住了,沉默許久,猴子幽幽嘆道:“歡哥,謙虛一點是沒錯的,但也不能太妄自菲薄了,咱們哥仨兒的優點加起來應該比臭蟲強很多吧?”

葉歡笑道:“話糙理不糙,咱們在這里是客場作戰,比權勢背景根本沒法兒比,喬木的境況危險,控制住她的人來頭不小,據我分析,要麼是歐洲某國的軍方勢力,要麼就是某國的皇室成員,兩者在歐洲都有著非常深厚的影響力,他們,將是我們這次歐洲之行的敵人,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的身份查出來。”

猴子苦笑道:“兩年以前我們連一頓大排擋都吃不起,如果那時有人告訴我,兩年后我要跟歐洲的軍方人物或皇室成員掰腕子叫板,我非賞他一個大耳刮子不可……”

張三哼道:“如果兩年前有人告訴你,有一天你會和大明星柳菲一起滾床單,你也賞他大耳刮子?”

猴子笑道:“那倒不會,這事兒我早就練習無數遍了。”

張三撇了撇嘴,低聲咕噥著什麼,估計又在念叨“涮拖把”之類的損話,葉歡怕猴子翻臉,急忙轉移了話題:“張三,那個蒂娜姑娘你拿下了沒?”

張三愁意無限道:“還沒呢,人家姑娘對我好象有那麼一點兒意思,我卻一直沒敢撲倒她……”

葉歡肅然道:“為什麼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張三悲聲道:“外國姑娘挺奔放的,不知道以前她經歷過男人沒,萬一人家見多了歐美特大號,我這只小小鳥怎麼飛也飛不高,有損國威呀!”

葉歡和猴子互視一眼,神情凜然的點頭:“這個顧慮確實有道理……”

張三雙手進濃密的頭發里,一臉懦夫形象,悲嘆道:“……實在是拿不出手啊。”

等待是漫長的,大約四五個小時后,凌晨時分黃虎才姍姍趕回酒店。

葉歡精神一振,看黃虎回來的表情略帶得,葉歡知道,他此行不虛。

“葉少,幸不辱命,找著上家了。”黃虎擦了把汗笑道。

“仔細說說。”

“抓的那倆家伙被我一人廢了一只暈后,叫人把他們裝進大箱子從酒店運了出去,那倆家伙直到半夜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巷子的垃圾堆里,兩人倒也冷靜,互相商量了一陣后,把全身的衣服脫得只剩條褲衩兒,然后趕緊朝城外跑去……”

猴子嘖嘖道:“弄成這副慘樣兒了還奔,老外這德行夠不要臉的……”

葉歡瞪他一眼:“你懂個屁,人家脫衣服是為了奔嗎?他是怕咱們在他們的衣服里安裝了追蹤器或竊聽器,所以干脆一股腦兒全不要了。”

張三一旁咧嘴笑道:“這小子肯定沒運過毒品,不然一定還會檢查一下身體某個很重要的器官……”

黃虎接著道:“這倆家伙很警覺,在城里轉了好幾圈兒,才開著車出了城,出城他們也很小心,我一直遠遠跟在他們后面,大概在城外公路上繞了一兩個小時,他們才把車子開向城外一處農莊,敲開了農莊的門以后,一個穿著睡衣的**把他們領了進去……”

“然后你就回來了?”

黃虎點點頭:“因為不知道葉少有什麼打算,我也沒有打草驚蛇,留了一名弟兄在那里蹲點看著,那名弟兄和我是同一個偵察連出來的,對于潛伏跟蹤很內行,不會有閃失。”

葉歡點點頭,面沉靜,但心中卻生出幾分興奮。

上家找到了,可以肯定,那個農莊里的**知道的東西必然比白天抓的兩個**要多一些。

“農莊里除了那個**,還有別人嗎?”

黃虎搖搖頭:“怕驚動他們,我沒敢太接近,不過據我目測,應該沒有別人了。”

葉歡右手握拳,狠狠在桌上一砸,咬牙道:“走!今晚去端了那個農莊,他們既然是單線縱向聯系,那個穿睡衣的家伙一定是那倆家伙的上家,他知道的東西肯定很多,我要把他抓在手里!”

黃虎急忙道:“葉少,這種小事讓我和幾個弟兄去辦就可以了,你在這里等消息……”

葉歡擺擺手:“這個人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親自行動,放心吧,我也是軍人,不會給你們添的,黃頭兒,叫幾個從部隊出來的弟兄一起行動,這次行動由我指揮,至于裝備方面,這里是國外,槍械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不好找,每人一把匕首吧。”

夜漆黑,離天亮還差兩個小時左右,葉歡和黃虎等四五名保鏢開車來到了布拉格城外某個農莊外。

距離農莊還有一兩公里時,眾人下車熄火,步行前進,猴子和張三跟在隊伍后面,這倆貨非要跟來,說什麼也要為尋找喬木出一份力。

一路沉默,隊伍中只聽得到沙沙的輕微腳步聲,走了二十幾分鐘,眾人來到距離農莊數百米處,黃虎朝農莊外一顆大樹學了幾聲鳥叫,一道黑影飛快竄了出來,跑到黃虎身邊,朝他打了個ok的手勢,示意沒有任何變數,目標人物都留在屋子里。

葉歡點點頭,右手五指並攏,向屋子一揮,數條身影同時向前飛竄而去,留下三人在原地警戒待命。

猴子和張三也不慢,緊緊跟在隊伍后面。

農莊的屋子是磚石結構,占地不大,長寬一兩百米方圓,屋子前門用籬笆圍出一塊綠地,屋子顯得有點老舊,有年頭了。

葉歡和黃虎走在最前面,一直潛行到屋子大門前,二人互視一眼,葉歡點頭示意,黃虎退開兩步,跳起一腳暴踹,砰的一聲巨響,劃破了凌晨的寧靜,屋子大門被踹開,眾人一涌而上。

猴子和張三也不甘示弱,一臉興奮的跟了上來,守在門口位置。

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是軍人出身,破門之后很有默契的分別搜索起來,有人搜壁爐,有人搜衣櫃,破門后葉歡一眼便看清了里面,除了兩個白天被抓的倒霉鬼閃身躲進了衣櫃,那個黃虎說的穿睡衣的**卻不在屋子里。那倆倒霉鬼連驚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他們從衣櫃里狠狠揪了出來。

葉歡心一沉,如果這次撲了空,尋找喬木的事情可麻煩了,至少線索會暫時斷掉,只能等對方再有動作才有可能打破僵局。

“黃虎,審他們,快!用最短的時間問出那個睡衣男躲在哪里!”葉歡暴喝道。

黃虎毫不猶豫,兩手一翻,變魔術似的,手里多了兩把匕首,不待兩人說話,黃虎朝他們獰笑了一聲,兩把匕首狠狠一,他們尚存完好的另一只手便被匕首刺穿,鋒利的刀尖穿過手掌,牢牢釘在地板上,倆倒霉鬼發出慘絕人寰的凄厲叫聲,接著神情委屈的說了一大串聽不懂的英語。

黃虎失笑道:“這倆家伙說,他們見了咱們立馬準備招認的,結果我二話不說又廢了他們的手,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他們感到很委屈……”

葉歡噗嗤一笑:“早知他們這麼上道,我們何必動粗呢,怎麼說我們也是從文明古國來的嘛……問問他們,那個上家在哪兒,不說實話就廢了他們第三條腿。”

黃虎用英語厲聲喝問了幾句,倆倒霉鬼面帶痛,連呻都不敢大聲,聞言互視一眼,嘴唇囁嚅幾下,眼睛卻朝屋子里一面光滑的墻壁掃了一眼。

黃虎會意,敲了敲那面敲,發現竟是木制的,于是一腳暴踹過去,墻壁轟然破開,出里面大約兩米左右的方寸之地,一名穿著睡衣,神情惶然的**正蹲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眾人。

這人穿著黑的睡衣,大概四十多歲年紀,褐發碧眼,臉型瘦瘦的,眼眶深陷,胡須茂密,典型的歐洲人模樣。

直到看到他,葉歡一顆心才落了地。

媽的!總算沒白跑。

“找你找得真辛苦啊,這位先生,咱們聊幾句吧?”葉歡朝他出了笑容,一口白牙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森森寒光。

睡衣男渾身顫抖幾下,神情布滿驚惶,接著垂頭喪氣仿佛認命了似的站起來,緩緩朝葉歡走去。

剛走兩步,變故又生,睡衣男神一變,眼中閃過一抹狡詐,葉歡暗道不妙,剛要出手,卻見睡衣男大喝一聲,身形猛地朝左側一撞,參加行動的兩名保鏢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趔趄,睡衣男毫不遲疑,暴起朝門外跑去。

“媽的!攔住他!”葉歡大急,到嘴的鴨子居然飛了。

站在門口的猴子和張三楞了一下,睡衣男已撲到他們面前,兩人也被他撞倒在地,睡衣男就這樣殺出一條生路,朝門外草地上停著的一輛大眾廂貨車跑去。

葉歡漸漸生出一股絕望,若被這人跑了,要揪出幕后控制喬木的人可就難了。

黃虎及眾人如離弦的箭一般朝前追去。

離睡衣男還差近百米,卻眼睜睜看著睡衣男鉆進了汽車,連黃虎都感到有些絕望了。

近百米的距離,起碼要好幾秒才能跑到,而睡衣男發動汽車,兩秒就足夠了……

陰溝里翻了船啊。

眾人眼里**了火,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奔跑著。

就在眾人已漸漸不抱希望之時,卻聽得汽車里的睡衣男發出一道如同被閹割了一般的凄厲叫聲。

黃虎一楞,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是好事,于是愈發加快了腳步狂追上來。

一直追到汽車旁,睡衣男還坐在駕駛室里懊惱的用頭撞著方向盤,嘴里發了瘋似的大叫著:“key!whereiy?!”

黃虎哈哈一笑,打開車門將他拽下車,一記手刀狠狠劈在他的脖子上,睡衣男一臉悲憤的暈了過去。

葉歡和猴子,張三他們緊跟著跑來,葉歡喘著粗氣道:“這家伙有病嗎?明明跑得了的,怎麼不跑了?”

黃虎一臉憋笑,道:“這小子找不到車鑰匙了……”

葉歡喜道:“今天才知道老外也有這種二百五存在……逃命居然不帶車鑰匙,哈哈。”

張三咳了咳,道:“他應該不是二百五,不過有點倒霉而已,他的車鑰匙在我這里……”

說著張三變戲法兒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把亮晶晶的車鑰匙出來。

葉歡驚呆了:“他的鑰匙怎麼在你這兒?”

張三有點靦腆的笑道:“剛才他沖到門口時不是撞了我一下嗎?我……那個,咳,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眾人:“…………”

迎著眾人復雜的目光,張三有些心虛的干笑兩聲,道:“……賊不走空嘛,這是道上的規矩,我不能白來呀。”

“……撞你一下都能偷著他的鑰匙,你剛才怎麼不在門口攔下他?”

張三一臉吃驚:“開什麼玩笑!我是賊啊,一向只有別人攔我的份兒,我哪有資格攔別人,那是條子干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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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發表於 2016-4-8 01:11:53 |只看該作者
第256章搬救兵

葉歡一直覺得張三不傻,真的,就是情商低了一點,該出手時就出手,掏別人的口袋從不含糊,這已成了他下意識的動作,根本不用經過大腦考慮判斷。

以前張三偷過那麼多東西,值錢的,不值錢的,不分貴賤,果斷偷了再說,這家伙對占有別人的財物有著一種偏執的狂熱,有時候出手已不僅僅是為了錢財,而是不能容忍他看上的東西是別人的,從小便懷有遠大的志向,立志做一個像楚留香那樣劫富濟貧的盜帥,如今志向只完成了一半,——他是盜,但並不帥,他劫富,但濟貧這種事,真沒干過。

葉歡高興壞了,高興得不知該怎麼誇他才好,于是朝他后腦勺兒狠狠扇了一記,以示贊賞。

“干得漂亮!三兒,你這雙手應該剁下來制成標本,放在神壇上每天三柱香供著……”葉歡大笑道。

張三郁悶道:“話是好話,我也明白大概是誇我的意思,可我怎麼覺得不像人話呢?”

“絕對不摻假,誇你不忽悠……”葉歡笑著扭過頭,看著被黃虎劈暈過去的中年睡衣男。

中年男趴在地上,臉上還保持著悲憤的表情,顯然對突襲他的敵人里多出一個手腳不干凈的家伙表示很憤慨。

黃虎輕輕踹了踹睡衣男,沉聲道:“葉少,這里審他嗎?”

葉歡點頭:“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正是殺人放火審犯人的好地方,黃頭兒,現在快天亮了,給你一個小時,把他知道的東西都掏出來。”

黃虎獰笑一聲,拳頭握緊,骨節發出劈劈啪啪的脆響。

“葉少放心,這家伙若敢隱瞞一句,我會叫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要不葉少你在這里看我怎麼審他?”

葉歡搖頭:“別,我暈血,再說這種暴力畫面看了對我后代的遺傳因子有影響……”

猴子瞥了他一眼:“遺傳因子?你懷孕了?”

葉歡挺著腰一摸褲襠,道:“老子身上奔騰著好幾億個遺傳因子,甭管哪只蝌蚪瞧見暴力畫面都不是好事。”

猴子嘿嘿一笑:“把它們射墻上,重新再造一批不就好了?這事兒我有經驗……”

冷漠的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睡衣男,葉歡點點頭,帶著猴子和張三走遠。

為了找回喬木,殺人他都不在乎,把這家伙弄傷弄殘更無壓力。

人間風月里,多幾絲惡魔的鮮血渲染,或許更添趣致,葉歡入軍營,上戰場,殺敵人,所有這一切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志變得更堅韌,性格變得更堅強,余生的歲月里用他真正的實力保護心愛的女人。

黃虎把昏迷過去的睡衣男拖死狗似的拖進了屋子,關上了門,沒過多久,屋子里傳來睡衣男殺豬般的慘叫聲,短促卻極端痛苦,慘叫聲被強行捂住,嘎然而止。

葉歡三人坐在屋外的草坪中,一人點著一根煙,看著天邊漸漸發亮的魚肚白,猴子和張三臉上抽搐不已,而葉歡卻面無表情,看著天際沒有說話。

“歡哥,太殘忍了吧?出人命了怎麼辦?”猴子不忍道。

“黃虎下手有分寸,頂多殘疾,想死沒那麼容易……”葉歡輕描淡寫道。

張三倒是看得開,聳肩笑道:“當他是一頭畜生得了,你忘了,就是這伙人在布拉格街頭刺殺咱們,把咱們攆得跟王八蛋似的東躲西藏,差點要了咱們的命,更何況他們還控制住了喬木,害得歡哥和喬木有情人不能相聚,這種畜生死了殘了活該。”

猴子頓時也釋然了:“說得也是,就當殺了一頭豬吧,……歡哥,布拉格的豬肉多少錢一斤來著?”

葉歡算了算,道:“大概300克郎吧,兌成rmb10塊錢左右……”

猴子幽幽一嘆:“原來國外的豬肉也很貴啊……世上的畜生越來越多,怎麼豬肉一點兒也沒見便宜?”

葉歡和張三悚然動容:“猴子,認識你這麼多年,數你這句話說得最有深度。”

半個小時過去,屋子里一直靜悄悄的,沒過多久,屋子大門打開,黃虎一臉陰沉走了出來。

葉歡趕緊迎上去:“黃頭兒,怎樣?掏出東西了嗎?”

黃虎點點頭,沉聲道:“這個人恐怕才是真正知道內幕的人,我們算是接觸到這個團伙的冰山一角了。”

葉歡神色大為興奮:“果然是條大魚!”

黃虎看著葉歡,目光卻很凝重。

“葉少,不知我們這次算不算碰上了麻煩,對方的來頭不小,不但有英國皇室背景,而且還跟歐洲黑社會有很深的關系……”

葉歡大吃一驚,惴惴道:“歐洲黑社會……不會是挨家挨戶收保護費那麼溫和可親的那種吧?”

黃虎一字一句道:“他們是一群活躍了百年的魔鬼,他們組織的名字全世界都知道,連各國政要人物都深以為忌,他們是……黑手黨。”

葉歡三人帶著保鏢回了布拉格市區酒店,臨走交代黃虎把這一切處理干凈。

所謂“處理干凈”,黃虎自然明白意思,猶豫了一下以后,終于點點頭。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可能不死人了,不知不覺間,葉歡這一行人已陷入了一個極大的危機里,稍有不慎,便是身死異鄉的下場,這個時候不狠心不行了,該死的必須要死。

一路沉默回城,葉歡坐在車里沉著臉不發一語。

事情好象越來越復雜了,喬木怎麼落到了黑手黨的手里?她現在安全嗎?有沒有人欺負她?

睡衣男交代了很多,在黃虎的逼供手段下,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然而他說得越多,葉歡的心情就越沉重。

一行人來到歐洲的布拉格,原本只是為了尋找喬木,很簡單的事情,如今卻突然冒出了英國皇室和黑手黨,喬木到底陷入了怎樣一個泥沼里?

猴子看著葉歡沉重的表情,欲言又止。

張三卻搶著道:“歡哥,咱們要面對的是一幫真正殺人不眨眼的殺才啊……”

葉歡斜眼一瞟,哼道:“怕了?”

張三聞言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使勁一拍胸,怒道:“我怕個鳥!自從屁股中了槍以后,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葉歡嘆道:“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用不著強調你屁股中了槍以后才下了這個決心,本來挺慷慨激昂的一件事,加了這句話全變味兒了……”

猴子道:“歡哥,決定要跟那個什麼愛德華干一場了?”

葉歡瞇著眼,眼中卻射出無比堅毅的目光。

“喬木落在他手里,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老子也得走一遭,我不知道這個愛德華是什麼揍性,也不知道他在歐洲的一畝三分地里有多大的優勢,我只肯定有一點他必然比不過我……”

“什麼?”

“我敢跟他玩命,他卻不敢,所謂哀兵必勝,他少了我這股氣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汽車進城,緩緩而行,已快到布拉格四季酒店,遠遠已能看到酒店主樓那蔚藍色的屋頂,葉歡三人坐在車里,沉默的注視著窗外初升的朝陽。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不管這個希望有多麼的渺茫,只要希望還在,總要拼力爭取。

巨大的聲浪震得大地仿佛顫抖起來,緊接著酒店外傳來人們驚恐的尖叫聲,無數住在酒店的旅客驚慌失措的紛紛逃出酒店大門。

透過車窗,葉歡三人看到酒店蔚藍色的頂樓窗口冒出滾滾濃煙,三人互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極度的震撼。

酒店的頂樓整整一層已被葉歡包下,冒煙的那幾扇窗子,正是葉歡所住的總統套房……

對方再一次動手了,他們趁葉歡外出,在總統套房引爆了炸彈,這不是謀殺,而是裸的警告!

警告葉歡不要招惹他們,警告葉歡趕緊滾回中國。

看著車窗外無數驚恐尖叫奔跑的人們,刺耳的警笛和忙碌的救護車,以及如臨大敵的警察扇形向酒店包圍而去,葉歡靜靜看著這一切,眼中卻漸漸升起一團憤怒的火光。

愛德華,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你已徹底激怒老子了!

拿起車載步話機,狂怒中的葉歡聲音卻十分平靜。

“黃頭兒,我要弄一些槍,有辦法嗎?”

黃虎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他好象早已預料到了葉歡的反應。

“有辦法,歐洲對槍械的管理不如我們國內那麼嚴格,很多城市都有槍支黑市,只要有錢,導彈都買得到。”

“好,聽著,我要4支mp5沖鋒槍,1支m40狙擊步槍,anpvs夜視鏡和夜間瞄準鏡,m19榴彈器,若干瑞士軍用匕首,炸藥和手雷……”

步話機那頭的黃虎倒吸一口涼氣:“葉少……這可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標準裝備啊,這些裝備足夠攻下一整座城市了。”

“這個你別管,能弄到嗎?”

“沒問題,兩天時間。”

關掉步話機,猴子和張三的臉色早已一片蒼白。

“歡哥,……玩得太大了吧?你這是想干嘛呀?”

“我如果說我想在布拉格組織傳銷組織你信不信?”

猴子苦笑道:“這話你蒙張三肯定蒙得過去,拜托歡哥你別蒙我行嗎?”

葉歡冷冷一笑:“人家已經把場面搞得這麼大了,我若不奉陪,豈不弱了咱們中國人的名頭?”

張三擦著冷汗道:“我以為這次來歐洲,只要在歐洲娘們兒身上揚一揚我中華國威就可以了……”

“那咱們分工,我負責用槍炮揚國威,你就在歐洲娘們兒身上把咱中國受列強百多年的窩囊氣找回來。”

武器雖然解決了,可是身邊能用的人手卻嫌不足,黃虎雖然信得過,身手也足夠,但他畢竟只是保鏢,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干這種腥風血雨的事。

想了半晌,葉歡掏出手機,撥通了國內沈老爺子的住所電話。

老爹沈篤禮是不指望了,他做人處事絕對是鐵面無私,原則放在第一位的,這種事找他只會碰釘子,自討沒趣兒。

幸好還有沈老爺子在,老頭兒久不問世事,可不代表他老糊涂了,對葉歡最近干的事情,老頭兒清楚著呢,自己現在遇到了困難,找他或許能幫忙。

更重要的是,老爺子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中打過滾的,懂得變通之法,而且對異族外邦一直沒有好感,原則不是沒有,但肯定不太多。

接電話的是老爺子的警衛,輕聲告訴葉歡老爺子還在睡覺,話剛說完,電話那頭沈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誰找我?”

葉歡聽到老爺子說話,心里頓時一陣激動。

“爺爺——”葉歡破天荒叫了他一聲,而且語氣甜糯如蜜,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非常萌。

電話那頭,老爺子沉默許久,緩緩道:“葉歡啊,我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以后不一定要叫我爺爺,但既然叫了,就別叫得這麼惡心,老漢我多少年沒起過的雞皮疙瘩現在一層一層的往外翻啊……”

葉歡干笑:“不瞞您說,我現在也是一身的雞皮疙瘩,以后我多叫幾聲,慢慢就適應了……”

老爺子趕緊道:“別,你還是保持你的原汁原味兒吧,我受不了這個,你個王八崽子越客氣,我就知道越沒什麼好事,說吧,什麼事找我?”

葉歡停頓幾秒,突然發出驚天動地般的慘嚎聲:“……爺爺,有人欺負你孫子,你管不管?管不管?不管我這就回國,吊死在咱家牌坊下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的那個命喲,怎麼就那麼苦喲,就像那黃連喲,苦得掉渣兒喲……”

“停!停!……他娘的,你給老子閉嘴!沒出息的東西!”老爺子怒了:“老子還沒死,干嚎什麼?給老子哭喪啊?”

頓了頓,老爺子道:“你被誰欺負了,有理沒理?”

“我當然占著理了,不然我有底氣跟您這兒干嚎幾嗓子嗎?”葉歡理直氣壯道。

“仔細說說,別跟老子說假話,老子會讓人調查的。”

葉歡當即便將赴歐洲這些日子所有的遭遇以及尋找喬木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最后道:“老爺子,這個虧我不能白吃,而且喬木還在他們手中,我若不救她出來,若不狠狠給他們個教訓,我他媽還算男人嗎?實話跟您說吧,該準備的武器我都準備好了,只求您幫忙跟沈老五……咳,跟五叔打個招呼,叫他派幾個戰友過來,您若實在不願意,這事兒就當我沒說過,我一個人端著槍跟他們拼了。”

沈老爺子沉默許久,忽然笑罵道:“王八崽子,一副二桿子脾氣,跟老子年輕時一模一樣……”

頓了頓,老爺子嚴肅道:“這事兒不能由著你蠻干,會引起國際輿論的譴責,甚至會影響我國跟歐洲國家的外交關系,后果很嚴重的……”

葉歡急了:“您這是不贊成嗎?”

沈老爺子哈哈一笑,笑聲里帶著幾許狡黠味道:“我可沒這麼說,男兒大丈夫生于世間,不說睥睨縱橫天下吧,可受了欺負必百十倍報之才算漢子,忍氣吞聲還叫爺們兒嗎?……如果你有辦法拿出不在現場的證據,並且不留任何痕跡,事發以后讓當地政府就算懷疑你也拿你沒辦法,這事倒也不是不可行……”

葉歡呆了一下,接著大喜過望:“老爺子您的意思是……”

老爺子哼了哼:“我什麼意思都沒有。”

葉歡不笨,立馬喜道:“我明白了……這個簡單,使個障眼法兒瞞過去就是了,警察就算第一時間撲到我的住所,也會發現我好端端坐在家里,哪兒也沒去,想污蔑我制造恐怖事件,法院告他去!”

老爺子笑罵道:“果然是個混帳性子,你可要小心,亞洲黃皮膚面孔在歐洲挺顯眼的,萬一動手時露了形跡……”

葉歡舉一反三,趕緊笑道:“您老寬心,我就說我是日本人,很多人說我笑起來有一種日本人特有的氣質……”

沈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嘿,還別說,仔細一想還真有點兒像……”

葉歡喜滋滋贊道:“一聽就是同道中人,老爺子……平時沒少看毛片兒吧?”

老爺子又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葉歡,說真的,我這把老骨頭真想來歐洲一趟……”

葉歡眼眶頓時濕潤了,多厚道的爺爺呀,不但幫孫子出氣,還想親自出馬……

“幫我滅了那幫孫子?”葉歡感動道。

“不,我只想來歐洲滅了你這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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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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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即將揭曉

沈老爺子的幾句話令葉歡茅塞頓開。

明刀明槍在布拉格殺人放火顯然有點不實際,捷克的警察和軍隊不是吃干飯的,這事兒只能秘密的干。

老爺子含含糊糊說了那麼多,關鍵意思葉歡聽懂了,四字概之,“掩人耳目”。

受了欺負要還回去,孫媳婦要救回去,但又不能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更不能把火燒到中國政府身上,怎麼做呢?明刀明槍改為月黑風高就是了。

不得不說,老頭兒一把年紀畢竟沒活到狗肚子里,脾氣暴烈耿直,背后卻藏著一顆老奸巨猾的心,從那硝煙滾滾的戰爭年代活到現在,沒一點小心眼兒能活得下來嗎?

葉歡掛掉電話,心情又興奮起來,被炸彈警告的滔天怒火稍緩了幾分。

老爺子說得好,別人怎樣予我,我便百十倍報還,生氣管用麼?

心情豁然開朗,決心卻愈發堅定。

既然來了,就干他媽一票,在這個千年古城留個記號,讓那愛德華知道惹怒老子的下場!

車隊仍在行駛中,在布拉格街頭漫無目的的轉悠,酒店總統套房被炸,自然不必再回去了,葉歡給駐捷大使館打了個電話,把酒店房間被襲擊的事情說了一遍,炸彈襲擊酒店不算小事,恐怕此時整個歐洲都震動了,最焦頭爛額的要數捷克總統和布拉格市長了,這事兒還偏說不清對錯,畢竟葉歡算是受害者,他們沒有立場指責葉歡,總不能說他招蜂引蝶吧?

接下來的善后和打嘴仗等等事宜,只能交給大使館了,大使館深知葉歡的背景,自然欣然接受。

前方黃虎乘坐的奔馳車在岔口拐了個彎,朝另一條路開去,葉歡知道,黃虎要去買槍了,當下叫車隊開往城外,數百年前歐洲尚未進入工業革命時期,歐洲上流社會的貴族以建造城堡為雅,並互相攀比成風,可以說歐洲大地上遍地城堡,到如今保存完整並且能夠住人的也不在少數。

在張三的意中人蒂娜的指引下,葉歡決定在城外一座不出名的小城堡里住下來。

這座城堡位于布拉格城外東郊,離市區大約半個小時車程,據說是17世紀一位匈牙利伯爵建造的,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伯爵家道漸漸中落,支付不起龐大的城堡修繕費用,在上個世紀中期賣給了一個布拉格商人。

葉歡對歐洲的城堡說不上喜惡,只是暫時落個腳,隨行這麼多人,住城堡也方便保鏢保護,于是租下了這個城堡住了進去。

城堡外表略顯破舊,占地不大,七八百平米的樣子,里面空房頗多,而且經過修繕后,電燈,電器甚至電腦等一應家電齊全,打掃得干凈整潔,跟五星級酒店差不多,更有一種星級酒店無法具有的古樸滄桑感。

進入城堡,里面顯得有點陰森,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猴子和張三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顯得有點害怕。

“歡哥……我聽說歐洲幾百年前流行吸血鬼,而且吸血鬼都住在城堡里……”猴子戰戰兢兢道。

“那些胡說八道的東西你也信?瞧你現在慘白的臉色,跟他媽吸血鬼一模一樣,至于嚇成這樣嗎?”葉歡不屑道。

猴子顫聲道:“不是啊歡哥,這地方好象真有點邪門啊,剛才一進門便一陣陰風吹過,褲襠情不自禁有了一股涼意……”

“你那是尿憋的,關人家吸血鬼屁事!吸血鬼老兄冤不冤吶。”

張三倒是不怎麼害怕,神色間竟帶著幾分憧憬,這跟他的職業有關,做賊的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怕鬼,只怕人。

“歡哥,我如果是個吸血鬼就好了,你看啊,不但長得又白又嫩,而且天天喝血,更重要的是,吸血鬼都很英俊,身邊圍繞著各種女人……”張三兩眼放光,一副神往模樣:“……下輩子投胎,最好投個吸血鬼胎,如果還能再長一雙翅膀飛來飛去,那就更完美了……”

葉歡垂頭仔細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這個估計有點困難,吸血鬼這東西到底存不存在,現在還是個爭論話題呢,不過我知道有種東西跟吸血鬼差不多,你下輩子投胎不妨考慮投成它……”

“什麼東西?”

葉歡沉聲道:“……衛生巾,帶護翼的衛生巾,你的這幾個願望都能滿足。”

事實證明沈老爺子還是很心疼葉歡這個孫子的,電話里雖然含糊其詞,動作卻不慢。

入住城堡第三天,葉歡便接到電話,國內來人了,現已到達布拉格魯濟涅國際機場,來的都是老熟人,藍劍特種大隊的何平,蒼狼,紅狼,豺狼四人。

他們是以私人身份來布拉格“旅游”的。

葉歡聽到何平酷酷的聲音時,不由大喜過望,心中更對沈老爺子充滿了無限感激。

這聲爺爺真沒白叫,雖然嘴里說著不贊同,但老爺子還是從藍劍大隊調來了人,想必下達這個命令以后,何平曾經仔細研究過,這回不但由他親自帶隊,帶來的人都是葉歡在藍劍大隊關系最鐵瓷的戰友,有了這群關系親密,身手超絕的戰友,在布拉格掀起一番驚天巨浪不是什麼難事。

就在葉歡動身前往機場接他們時,奔波了好幾天的黃虎也回來了,神色疲憊的告訴葉歡,他要的所有裝備已經買齊,隨時可以動用。

此行秘密,葉歡最近隱隱有成為布拉格風云人物的趨勢,自然不方便去機場,于是叫了手下一個保鏢開著車,把他們接到城堡里。

一個多小時后,何平四人被接到了城堡,葉歡快步下樓,遠遠便看見何平他們拎著一個不大的旅行包,一副悠閑樂哉的樣子站在城堡大廳里,好奇的打量著大廳里的裝潢擺設。

葉歡哈哈一笑,怪叫一聲,兩手張開迎了上去。

三條狼也是一臉欣喜,四人大笑著抱成一團,跟孩子似的打鬧笑罵,何平站在旁邊一臉冷酷的看著,眼里卻露出了幾分笑意。

等到戰友們瘋得差不多了,何平才上前一步,嚴肅道:“葉歡同志,接首長指示,這次行動由我們五個人執行,但是行動必須要小心,千萬不能露了形跡,更不能被俘虜,否則會導致嚴重的外交事件,此次行動由葉歡提供目標,全小隊由我指揮,這是命令,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離開軍隊幾個月,可葉歡還是情不自禁的啪地立正,四人大聲道:“是。”

何平淡淡一笑:“稍息,葉歡,命令我宣布完了,現在告訴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人物是誰,臨行前首長下達命令時,他也不是很清楚,說到了布拉格你會提供目標。”

葉歡笑道:“隊長,也不必這麼急的,你們風塵仆仆趕來幫我,一下飛機就辦正事,多不合適,我這心里也過不去呀,先休息一下,或者我請人帶你們去布拉格游玩兩天,回來咱再行動也不遲,不差這一兩天的。”

何平又板起了他那張棺材臉,冷冷道:“葉歡同志,你要搞清楚,我們來布拉格是執行上級命令,不是為了幫你,做人做事要公私分明,國家怎麼可能為了你的個人恩怨而動用我們軍隊的精英?”

葉歡嘿嘿干笑,低聲嘟嚷不已:“……還是他媽這副臭德行,難怪老升不了官兒。”

紅狼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臭德行是沒錯,不過升不了官兒卻說錯了……”

葉歡一呆:“這臭脾氣能升官兒?”

“上個月升了,上校升大校,不過還是咱們的隊長,沈司令很看重,沒舍得把隊長調到軍區總部。”

“不會吧?真升了?沈老五是不是瞎……咳咳,沈司令英明神武,慧眼識英雄吶!”

紅狼笑道:“兩個月前隊長帶咱們去了一趟沙漠,端掉了一個東突基地,再說隊長熬了這些年,資歷差不多也夠了,回來便升了大校。”

葉歡急忙握著何平的手一通亂搖:“恭喜隊長,賀喜隊長,……半夜摸黑給沈老五塞了不少紅包吧?那家伙向來臉厚心黑,人人得而誅之,回頭我幫你把紅包要回來……”

一向冷酷寡言的何平爆發了,閃電般出手揪住了葉歡的衣襟咆哮道:“老子從沒給任何人送過紅包,實力你懂嗎?實力!!”

“隊長,咱們談談任務的目標好嗎?”葉歡憋紅了臉,艱難的道。

何平這才把他放下,重重一哼:“說!”

“報告隊長,知道目標人物的姓名,但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何平呆了一下,接著勃然大怒,狠狠一腳踹去:“最基本的情報都沒搞清楚,你這麼早叫我們過來干嘛?有病嗎你!”

當晚,葉歡住的城堡里又來了一位老熟人。

老熟人是個老外,嗯,說起來葉歡面對他卻有幾分心虛。

詹姆史密斯,美國駐中國大使館的武官,不知發了什麼神經跑到布拉格,倒霉催的卻在機場大廳被葉歡陰了一回。

后來詹姆兄被警察帶走,葉歡只叫人幫他請了律師,也沒敢進警局保他,更不好意思見他,畢竟這事兒干得不大厚道,饒是臉皮厚如城墻的葉少,見了詹姆兄也會臉紅一下的。

詹姆兄是一個人前來的,他穿著一身筆挺昂貴的白色禮服,好象從什麼上流社會的活動中趕來,在保鏢的圍侍下進了城堡,詹姆兄一反在中國彬彬有禮的模樣,抓著葉歡的手便往外走。

葉歡大驚:“喂,詹姆兄,我承認上次陰你是我不對,你要報仇也不必這麼明目張膽吧?你要帶我上哪兒?”

“親愛的葉,事情緊急,我來不及解釋,相信我,跟我走好嗎?”

“當我傻嗎?你在外面肯定有埋伏,我一出門就會被人套麻袋敲悶棍,這事兒我又不是沒干過……”葉歡奮力掙扎道。

詹姆兄嘆氣道:“葉,上回機場的事我已經不計較了,難道你以為我是小雞肚腸的人嗎?”

“又暴露你沒文化的本質了吧,中文都說不順溜,怎麼老喜歡用成語呀,應該是‘小肚雞腸’……說真的,我不大信你們美國人,咖啡燙到手都要把咖啡店老板告到傾家蕩產,我上回陰你那事兒的程度,按你們美國人的心眼兒來說,差不多可以把我槍斃五分鐘了……”

詹姆頓時變得嚴肅起來:“葉,我們曾經一起並肩戰斗過,難道獲取你的信任這麼艱難嗎?”

葉歡一怔,想到在中國時,詹姆的一槍結果了毒梟洪巴的性命,救了滿場賓客,包括他和周媚三女,從這個角度來說,詹姆可算是他曾經的戰友。

對戰友有什麼不能信任的?

葉歡當即一咬牙,走就走,哪怕你出門真敲老子悶棍,老子也認了!

——頂多下次敲回來就是。

于是葉歡伸手制止住蠢蠢欲動的保鏢,道:“你們別動,這是我朋友,不是敵人,我和他出去一趟,你們不用跟著了……”

這時何平和三條狼慢悠悠的下樓,何平遠遠朝葉歡挑了挑眉,葉歡朝他一笑,微微搖頭。

詹姆沒管那麼多,拉著葉歡就往外走,城堡外靜靜停著一輛奔馳車,二人上車就走,詹姆此行很神秘,沒帶司機,而是他親自開車。

汽車朝布拉格市區飛快行去。

車上,葉歡忍不住問道:“黑兄,到底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打麻將三缺一嗎?”

詹姆這時才說了實話,道:“親愛的葉,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我只是應一位美麗女士的請求,請你去布拉格總統府和她見個面……”

葉歡嗤笑:“黑兄,你好好的大使館武官當著,現在居然兼職拉皮條了?美國政府發不出工資了嗎?”

詹姆久居中國,知道“拉皮條”的意思,不高興道:“葉,你別這麼說,這位女士身份很尊貴,你這樣會褻瀆她的。”

“她是什麼身份?”

“英國伊麗莎白皇室的公主,女王陛下嫡親的孫女,王位繼承順序排行皇室第六位,她是吉妮公主。”

葉歡眼皮一跳:“英國公主?”

前幾天從睡衣男嘴里撬出的訊息,那個愛德華除了有黑手黨的背景外,還跟英國皇室有關系,現在莫名其妙有一位英國公主找他,而且搞得這麼神秘。

葉歡的心開始狂跳。

喬木!

一切跟喬木有關!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從來歐洲后,那些云山霧罩的人物和事件,喬木神秘失蹤的前因后果,一切答案將在今晚揭曉!

葉歡靜靜坐在車里一言不發,眼角卻漸漸濕潤。

興奮,惶然,擔心,喜悅……諸多情緒在胸腔中涌動翻騰。

喬木,我是否已離你越來越近了?你感覺到我的存在了嗎?

車子開得很快,沒到半個小時便進了市區,穿過布拉格古樸滄桑的街道后,來到布拉格城堡外。

布拉格城堡是公元9世紀建造,歷來便是布拉格王室居住地,經過多次擴建和大規模修繕,如今仍捷克總統府所在地。

城堡的建筑風格迥異,由于多次擴建和歷史原因,城堡的風格從古代的羅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一直到文藝復興式等等,全都包括其中,看起來迥異雜亂,卻顯得非常的得體自然,絲毫沒有任何大雜燴的感覺,就好象城堡的建筑本就應該這麼凌亂才對,風格統一反倒不美了。

城堡外設立了哨卡,穿著軍人制服的捷克士兵一絲不茍的站在哨卡外,嚴格的檢查著過往進出的車輛。

詹姆在哨卡前停了車,遞上一張天藍色制作非常精美的請柬,士兵仔細看了看,又彎下腰看了一眼車里的詹姆和葉歡,最后檢查了一遍車里車外,確認沒有問題后才放行。

汽車緩緩開進城堡,詹姆顯得很羅嗦,雖然黑人都有羅嗦的毛病,可詹姆兄的毛病好象比較嚴重,他基本就沒給葉歡開口的機會。

“親愛的葉,帶你進來我可是擔了不少的風險,若不是捷克的總統先生在這里舉行酒會,而我代表美國國會參加,你若進來卻沒這麼容易了……”

“葉,你不能進總統府的酒會現場,那里不安全,我聽公主殿下說,你的處境很危險……”

“葉,你要對公主殿下客氣一點,在一位優雅美麗的公主殿下面前,你應該表現得像個紳士……”

“葉……”

“噢,親愛的葉,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反應?剛跟你說過要像個紳士,現在你不但不搭理我,反而把臉扭過一邊看著窗外,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傷我的自尊?”詹姆忍不住怪叫道。

葉歡幽幽一嘆,道:“詹兄,不是我不講禮貌,實在是我不敢面對你……”

“有什麼不敢的,我都說過上次機場的事我已不怪你了,你不用不好意思……”詹姆很大度的揮揮手。

葉歡嘴一撇:“我怎麼可能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實在是你這模樣讓我不敢看……詹兄,我沒有種族歧視的意思啊,不過我覺得你穿衣服的品位真的應該再提高一點點……”

詹姆一呆:“什麼意思?”

葉歡嘆道:“長得黑就不要穿純白色的禮服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模樣在晚上看起來很嚇人?我只看到一件白色的衣服搭在方向盤上動來動去,你整個人卻像隱了身,完全瞧不見五官,跟開封府的包公似的,打著燈籠都難找……真他媽瘆得慌!老子冒了一路的雞皮疙瘩了,一直忍著沒跳車……”

詹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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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迷霧散盡

進了布拉格城堡的前庭,詹姆領著葉歡一直往前走,葉歡的頭垂得很低,隱隱落后詹姆半個身子,看起來就像詹姆的秘書跟班似的,一路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詹姆的神色頗為沉穩,若無其事看似悠閑的慢慢走著,仿若閑庭信步,一路遇到不少身著華貴,氣質優雅的賓客,詹姆還很客氣的跟他們打招呼,賓客們似乎對詹姆很尊敬,不少人主動拉著詹姆聊天,詹姆很有耐心的一一應對,方才的急躁之色絲毫不復。

好不容易擺脫賓客們繁復的應酬,詹姆散步似的慢慢朝前走去。

“黑兄,你和那個什麼英國公主很熟嗎?”葉歡問出久憋在心里的疑問。

詹姆笑道:“吉妮公主曾經游學美國的耶魯大學,我和她在一次總統舉辦的私人酒會上認識,吉妮是個大方可愛的孩子,我待她如子侄,今晚意外在布拉格總統府遇見她,她好象很慌張,求我幫忙找一個人,真是巧了,她要找的居然是你,葉,你在中國的時候身邊已圍繞了不少美麗的女孩,沒想到連吉妮公主也知道你,葉,你是個多情且有魅力的男人,真羨慕你的年輕……”

葉歡沒在意詹姆的稱贊,反而有些緊張的問道:“黑兄,你今晚遇到公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中國女孩,黑發黑眼睛,個子高高的,很漂亮……”

詹姆搖搖頭:“你說的中國女孩是你的愛人嗎?葉,很抱歉,沒有看到,我在中國好幾年了,很喜歡東方女性的美麗,如果酒會上有東方面孔,我的印象一定很深刻的。”

葉歡失望的嘆口氣,隨即又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愛人?”

詹姆笑道:“hey,老兄,你來布拉格以后,買下報紙版面,還上了電視尋找愛人,我想不知道都難,葉,你是個好男人,上帝會保佑好人的,相信我,你的一切付出,上帝都看在眼里,他不會讓任何一個善良的人失去希望。”

葉歡斜眼瞧著他:“你想拉我入教?”

詹姆大笑道:“噢不,親愛的葉,我只想告訴你,不要灰心喪氣,上帝愛世上每一個人,不論是不是他的教徒。”

葉歡撇嘴:“你們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的上帝管不著我,我歸玉皇大帝管的。”

詹姆並沒有帶葉歡進入總統府,而是到了城堡前庭的一座教堂內。

這個教堂名叫聖維塔大教堂,建于公元10世紀,后經過多次擴建,14世紀時被查理四世下令改建為哥特式建筑,是布拉格的重要地標,每年吸引無數游客前來觀光。

臺灣某著名歌星有一首很有名的《布拉格廣場》,其中一句歌詞“彩繪的玻璃窗,裝飾著哥特式教堂……”,這句便是指聖維塔大教堂。

教堂經過多次修繕,雖然有著千年的歷史,卻並不顯破敗,教堂大門上有一道碩大的拱柱和飛扶壁,裝飾非常華麗,極具藝術價值。

繞過教堂正中的聖壇,后面便是著名的聖約翰之墓,詹姆把葉歡帶到聖壇前便止了步,含笑看著葉歡,點頭示意他獨自走進去。

葉歡緊張得有點冒汗。

媽的,搞得這麼神秘,跟他媽勾搭有夫之婦偷情似的,詹姆不會是給老子玩了個仙人跳吧?葉歡暗暗發誓,待會兒如果跟公主沒說兩句話便有一群人抄著棍棒出來捉奸,他一定要把詹姆弄死,就葬在聖約翰的旁邊,以后成為聖維塔大教堂的新景點……

聖壇后面很安靜,四周不見一絲光亮,許是公主殿下早已安排妥當,整個教堂不見半個人影,黑暗中一片寂靜,連聖約翰墓地走廊外的燈都關掉了。

葉歡知道,既然那個吉妮公主以這樣一種方式約見他,說明此行必須隱秘,不然會招殺身之禍,所以盡管四周環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葉歡還是沒有用打火機照明,而是一步步的摸索著前行。

走了大概十幾米,葉歡伸出的雙手忽然摸到了兩團軟綿綿的物體,物體滑若凝脂,觸手一片極度舒適的溫暖,隱隱一絲暗香飄入鼻端。

深夜的教堂里,漆黑的墓穴旁,萬籟俱靜,方圓無人,卻無端摸到這麼兩團東西……

受神話鬼怪狐妖故事多年熏陶的葉歡感到自己的頭發已經豎起來了,全身炸了毛,差點叫出聲來。

正在驚懼之時,咫尺之間一道活潑嬌脆的女聲傳來。

“葉歡先生,摸得舒服嗎?想不到你打招呼的方式如此……別致。”

女聲帶著笑意,操著一口生硬的中文。

葉歡一呆:“什麼意思?”

“葉先生,現在被你抓在手里的,是我的胸……”

葉歡觸電般趕緊松開手,干笑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們外國人見面流行這種禮節呢……你是吉妮公主殿下吧?”

女聲咯咯一笑:“不錯,是我。”

葉歡顧不得為剛才的失禮道歉,沉聲問道:“你找我是不是和喬木有關?你認識喬木嗎?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安不安全?”

吉妮公主笑道:“葉先生,作為一名紳士,你首先應該為剛才的行為向我道歉,還有,你最起碼應該具有讓女士先開口的基本禮節……”

喬木的消息仿佛觸手可及,葉歡變得有些急躁了:“別老擺你們英國皇室的譜兒,老子不是紳士,也根本不在乎什麼皇室公主,廢話少說,喬木在哪兒?”

黑暗中,吉妮公主沉默了一會兒,嘆道:“看來喬木沒說錯,你果然很愛她……”

葉歡如遭雷擊,兩眼徒然睜大。

“公主殿下,你……你果真認識喬木?”

吉妮公主緩緩道:“我認識喬木,和她是多年的朋友,喬木之所以能從倫敦脫身,全是我在暗中幫忙,喬木得到英國國籍也是我的操作,喬木的行蹤被列入英國國家機密,更是因為我出面向首相先生親自求懇……”

葉歡聞言頓覺眼前豁然開朗。

難怪喬木一到倫敦便失去了蹤跡,閃電般的速度拿到了英國國籍,行蹤更不可思議的列入了英國國家機密……

原來一切都是眼前這位公主在背后運作。

是啊,在英國倫敦,有什麼是英國公主不能辦到的?

沈老三費盡心機想把喬木送出國外,卻沒想到喬木居然有一個英國公主朋友,更沒想到在決定出國地點時,聰慧可人的喬木跟沈老三玩了這麼一個小心機,沈老三機關算盡反自誤。

黑暗中看不清吉妮公主的面容,只能看到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在漆黑中撲扇,如同黑暗里的曙光和希望。

眼睛很美,像星星。

分別近一年,葉歡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喬木,此刻當她的消息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之時,葉歡卻反倒不那麼焦急了。

他知道,事情顯然沒那麼簡單,喬木就算被沈老三逼得暫時躲藏起來,但事后一定會想方設法聯系他。

彼此相愛的人一經分離,不可能杳無音訊,如果沒有外力阻攔,喬木不會那麼狠心,一年都沒給他任何消息。

黑暗里,葉歡的聲音很平靜。

“公主殿下,謝謝你……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把喬木保護起來,給這麼一個可憐無依的女子提供了避難之地,讓她有枝可依,讓她免于流離,公主殿下,謝謝你。”

吉妮公主幽幽一嘆,道:“如果你知道了后面事情的發展,不知道你會謝我還是恨我呢……”

葉歡淡淡一笑:“公主殿下,我正洗耳恭聽。”

吉妮公主的聲音有些黯然,愧疚。

“……喬木真的是個苦命的女孩,這一年來,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在倫敦脫離了你家長輩的監視以后,我帶著喬木馬上離開了倫敦,在我的私人飛機上,喬木便打算給你打個電話的,被我阻止了,因為我不知道葉先生你那里是個什麼情況,如果你也被長輩監視,喬木給你的電話很有可能引來對方的追蹤……”

葉歡苦笑道:“當時我正忙著跟我三叔拼命,那會兒其實你們打個電話來也無妨的……不過,公主殿下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的顧慮很有道理。”

吉妮公主繼續道:“……我帶著喬木到了法國,在巴黎住了幾天,這幾天里喬木一直在哭,她說她很痛,她的心很痛,葉歡,喬木對你的感情真的很深,你們中國有個成語叫‘刻骨銘心’,我覺得用在她身上很合適的。”

葉歡眼眶一紅,長長嘆息:“為情所苦者,何止是她……”

短短一句話,說出來卻仿佛帶著血淚。

吉妮公主沉默許久,輕輕道:“葉歡,我聽到你的心在哭……”

“我哭的,是喬木半生的坎坷遭遇,二十年來,我沒給她一天好日子,她無怨無悔跟著我,不論我是一文不名的窮光蛋,還是身份高貴的富貴子弟,她從來沒離開過我,無論什麼樣的日子,她永遠面帶微笑去面對,去承受,窮困潦倒或是錦衣玉食,她從來沒在意,當我懂得珍惜,想為她做點什麼的時候,她卻已翩然離開,得而復失,人生至痛!”

黑暗中,吉妮聽著葉歡如泣如訴的低語,細細感受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悔恨和深情,不知怎的,她的心也揪成了一團。

“葉歡,喬木確實受了很多苦,不瞞你說,一直到現在,她還在受苦……”

葉歡從無盡的哀傷中回過神來,靈臺一清,聲音已恢復了平靜。

“說吧,公主殿下,我正聽著呢。”

“……我帶著喬木到了巴黎后,喬木很不開心,我一直試圖安慰她,為了讓她快樂,我在巴黎的別墅里舉辦了私人酒會,叫來了很多朋友,我希望用熱鬧的氣氛和刺激的音樂喚起喬木對生命的活力,可是喬木依然郁郁寡歡……”

吉妮公主幽幽一嘆,聲音充滿了悔意:“……那次酒會,竟成了喬木這一年來的噩夢,酒會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我的哥哥愛德華,比我大兩歲,曾經也是皇室成員,他的王位繼承順序甚至排在我的前面,不過他的品行很不端,懂事起就桀驁不馴,離經叛道,幾年前不知從什麼途徑結識了一群黑手黨朋友,以后便一發不可收拾,他變賣了女王陛下給他的產業,賣來的錢去資助意大利西西里裔黑手黨,並且逐步接手了黑手黨的指揮權,以威脅勒索歐洲商人的方式斂財無數……”

葉歡心中越發沉重,沒錯了,就是這個愛德華,他便是禁錮喬木的那個人。

“……愛德華的所作所為終于引起了英國議會的注意,首相先生好幾次約見愛德華,請他注意自己的品德,約束自己的行為,不要為皇室蒙羞,愛德華根本聽不進去,甚至連女王陛下的勸戒,他也只是敷衍了事,轉過頭仍舊我行我素,直到有一天,不知是不是受了那些黑手黨的蠱惑,他竟然加入了天主教,……葉歡,或許你不了解,由于歷史原因,我們英國的皇室幾百年前便脫離了羅馬教廷,只奉聖公會,舉國國民,上到皇室成員,下到販夫走卒,絕不允許信奉天主教,愛德華此舉終于激怒了聖公會教廷,在女王和教廷的震怒下,愛德華被開革出皇室,逐出英國國境,並終身不許他再踏上英國國土一步。”

“從那以后,愛德華就變得更加冷酷殘忍,有了黑手黨這個勢力,他做下了許多令人發指的惡行,所作所為已引起了國際刑警總部的關注,他……已徹底淪為了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罪犯。”

“那次在巴黎舉辦的酒會,愛德華不約而至,在酒會上看到喬木后,頓時驚為天人,他說他愛上了喬木,一見鐘情,他還說喬木有一種讓他安寧的魔力,他愛這個來自東方的女人,甚至毫不諱言的宣稱,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不惜一切代價。”

吉妮公主垂下頭,低聲道:“都怪我太大意,當時我並沒有看出他對喬木有企圖,反而求他幫忙,我告訴他,喬木的父母被挾持,希望他能幫忙救出來,愛德華很痛快便答應了……”

葉歡心一沉,急聲打斷道:“喬木的父母被挾持?這是怎麼回事?”

吉妮公主疑惑道:“聽喬木說是你家長輩做的,你不知道這件事嗎?若不是因為這個,喬木怎會離開你?世上除了親情,有什麼力量能逼得她和你分離?”

葉歡眼中噌地冒出憤怒的火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沈老三,原來你用了這個法子逼她離開,難怪喬木不得不出國,原來是他抓住了喬木心軟的弱點相要挾,這筆帳回頭慢慢算吧。

“……愛德華答應以后沒過兩天,中國便傳來了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喬木的父母脫離了你家長輩的監控,愛德華把他們接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藏了起來。喬木當時高興極了,連連向他道謝,沒有了挾制,喬木第一時間便想跟你聯系,直到這個時候,愛德華露出了丑惡面目,他要求喬木嫁給他,並且很直白的告訴她,她的父母現在在他的掌控下……”

葉歡越發憤怒:“拿女人的家人為要挾來求婚,還算是男人嗎?這種人該死!”

吉妮公主嘆道:“是該死,可他活得好好的,他是惡魔,來自地獄的惡魔!”

葉歡冷冷道:“后面的事情我大概猜得出了,愛德華和我家那個長輩一樣,拿喬木的父母要挾她,向她求婚,並且也以此威脅她不準和我聯系,要她忘掉我,喬木一則怕她父母受到傷害,二則擔心他會對我不利,只好暫時聽從,甚至知道我來布拉格找她以后,她還向我示警,勸我離開,她怕我被愛德華殺了,對不對?”

吉妮公主點點頭,嘆道:“不錯,喬木愛你真是愛到了極致,自己處在那麼惡劣的環境里,還一心為你著想,生怕你受到傷害,那麼薄弱無依的女孩,用盡了全力維護父母,保護愛人,喬木這一年來活得很苦,很累,她瘦弱的肩膀真的扛不起這些負擔,可她仍舊咬著牙扛起來了……葉歡,你快救救她吧,她真的快崩潰了。”

漆黑的走廊里,葉歡一雙冒著火光的眼睛死死盯著吉妮,道:“你是她的朋友,是英國的公主,喬木陷入這樣的困境里,你為什麼不早點派人和我說一聲?”

“我確實有能力派人去中國告訴你這一切,但喬木攔住了我,她不讓我這麼做,她說,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廝守到老,只要知道他能平平安安活著就好,如果因為自己而陷愛人于絕境,這樣的愛便不純粹,不干凈了,英雄救美固然是一段佳話,可是有沒有人想過,美人遭難便叫英雄去救,美人到底愛的是自己的自由,還是英雄?如果真愛英雄,怎麼忍心讓英雄為了她的自由而赴死?”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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