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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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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喬軒 -【極品惡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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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5 00:11:3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拜海曼集團私人專機所賜,滕騏不必等候機位,得以用最短的時間,從倫敦直飛台灣。

  離開台灣將近五年了,故鄉的一切對他而言既陌生又熟悉,他感覺自己好似離開了很久,卻又好像從不曾離開。

  凌晨三點的台灣,睡意正濃。

  計程車司機在滕騏的重賞下,用最快的速度從機場直奔台北,後座的滕騏無心欣賞窗外濃重的夜色,一下飛機就用手機狂叩睿穎的電話,但始終得不到回應。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他太瞭解睿穎,知道她從不外宿,不可能在凌晨時分還不在家,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驀地,睿穎說過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颱風夜裡,巷子對面的那家小吃店招牌被刮落,砸破了客廳的玻璃。天很暗,電也停了,大風從破掉的玻璃窗灌進來,整夜我聽見玻璃碎片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滕騏握緊了拳頭,全身緊繃起來。

  有天下課我去超市買菜,一走出超市,忽然有人從暗處跳出來搶我的書包,但我不肯給,那是個國中少年,聽見我大叫,他把我推倒,硬是拿走我的書包。他倒光書包裡的東西,搶走我的皮夾……那時候我突然好氣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台灣?

  該死的!當初他應該堅持讓睿穎和他一起留在倫敦的!他根本不該放她離開自己那麼久!如果那時他的態度再強硬一點,如果……

  滕騏抱住頭,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他簡直不能想像,要是相同的事情再度發生,睿穎不幸受傷,他要如何是好?他會悔恨一輩子~~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當目的地終於抵達,滕騏付了車資,不等司機找錢就直奔老公寓六樓。

  這麼多年以來,滕騏始終將公寓的鑰匙帶在身邊,陳舊的鑰匙掛在名貴轎車的車鑰匙與倫敦新購的房屋鑰匙之間,被他貼身的收藏著。

  站在六樓大門前,他用舊時的鑰匙卻打不開那扇門。

  怎麼會?門鎖被換過了?

  滕騏進不了屋子,憂心與憤怒的情緒一湧而上,他驀地發狂用力捶門,在幽靜的樓梯間發出巨大駭人的聲響。

  睿穎,你在哪裡?

  滕騏頹然地將額頭抵在門上,從不曾如此挫敗過。

  忽然,門內的燈光亮起,滕騏訝異地抬起頭。

  她在!她在家!

  那一瞬?滕騏說不出自己有多感激上天。

  「睿穎!開門,是我!」

  門被打開一條縫,一張惺忪的男性臉孔出現在門內,戒備的表情看起來很不高興。

  「半夜三更的,你有什麼事?」

  滕騏冷聲質問,「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睿穎呢?」

  「我才要問你是誰咧!這裡是我家我當然住這裡,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再不走我要報警了!」男人撂完狠話,就要把門關上。

  「等等!」滕騏用力扣住門,執著追問,「那睿穎呢?」

  「什麼?」

  滕騏一字字重複,「區睿穎,我要找區睿穎,她原本是住這裡的!」

  睿穎特殊的姓氏,彷彿喚起男子某些記憶。

  「哦……你是說之前住在這裡的女大學生嗎?」

  「對!她到哪裡去了?」

  「她早就搬走啦!」

  「她搬到哪裡去了?」

  「我怎麼知道?」男人沒好氣的說完,又要關上門,但滕騏死死握住門把,不讓他關門,男人終於不耐煩了,「你他媽的到底還有什麼事?」

  「她是什麼時候搬走的?」

  「大約是兩年前。我只知道這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說完,他「砰」的一聲把門帶上,回房睡大頭覺了。

  睿穎搬走了?

  算算時間,兩年前差不多是她從英國回來之後……每次他打電話給她,她總告訴他,她過得很好,對於搬家的事,她卻什麼也沒對他說。

  難道,當他決定留在英國之後,她已在心裡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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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從窗外迤邐而入,睿穎瞇起眼睛,舉起細瘦的手臂擋在眼前。

  「區小姐,你醒了?我幫你拉上窗簾。」年輕的護士小姐走到她的床邊,幫她把百葉窗拉上,阻隔刺眼的光源。

  睿穎露出虛弱的笑,「謝謝。」

  「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覺得好多了。」

  護士小姐熟練地用耳溫槍量了睿穎的體溫,「嗯,很好,退燒了!」說完,又幫她換了另一瓶點滴。

  「小妤……我今天能出院嗎?」她已經請了好幾天假,她擔心自己的工作又要不保了。

  「還不行喔!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才行。」

  「是嗎?」睿穎歎了一口氣,感覺有些失望。

  「你也知道,這病沒那麼快好,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藥記得按時吃,該休息時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喔!」

  她住院的次數太多,頻繁到都和護士成為朋友了。

  睿穎笑了,當她笑的時候,棲息在臉上的蝶形紅斑彷彿會飛起來似的。「我會的。」

  「待會兒早餐就送過來了,一定要把粥吃光光,不准剩下!」

  「是,遵命!」

  退出普通病房,小妤悄悄的歎了一口氣。

  這已是睿穎今年第二次住院,每當她被救護車送進來,她總為睿穎提心吊膽。

  這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氣質乾乾淨淨,安靜少言,唇邊總帶著寧靜的笑,很乖也很配合治療,可是,從沒有親人來探望她。

  當她問起時,她說她只有一個家人,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問她為什麼不和家人住在一起,她總是笑而不語,讓她不敢再問下去。像這樣惹人心疼的女孩,她是說什麼也不忍傷害的。

  再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小妤發現自己面前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子。

  「嚇!」她嚇了一跳。

  「請問706病房往哪裡走?」

  小妤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指,「這裡……」

  男子抿了下唇,與她擦身而過,走入她所指引的病房。

  嘩~~怎麼有這麼好看的男人?性格又落拓得好像電影明星……

  「啊!」小妤低呼一聲,這才發現,他所說的706號房,不正是睿穎的病房?!

  莫非,他就是睿穎所說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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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門板上響起輕敲。

  睿穎看看牆上的掛鐘,有些微訝——今天這麼早就送早餐來?

  睿穎用手梳理一下頭髮,拉好被子後道:「請進。」

  門「呀」地一聲開啟,沉穩的腳步聲由門外踏入,然後停在門邊,再將門輕輕關上。

  睿穎住的普通病房,一進門是窄小的甬道,旁邊是浴室,走過甬道才是放了三張病床的房間。

  雖然還未看見來者,但睿穎篤定這不是幫她送早餐的阿桑的腳步聲。

  這是男性的腳步聲,而且,聽起來有點像「他」……

  這想法連睿穎自己都覺得好笑。真傻!「他」怎麼會到這兒來?

  但隨著那腳步聲的踏入,睿穎的心臟卻不由狂跳起來……

  是他!絕不會錯的!

  這腳步聲她聽了幾乎一輩子,數不清多少個夜裡,她彷彿聽見這踅音出現在她的夢裡……可是,不可能的,他應該在地球的另一端,他不可能會知道她在這裡……

  睿穎無意識的揪住被單,在無助與惶然的注目中,一抹高大的身影慢慢映入眼簾……

  那是,她夢裡才會出現的身影——滕騏的身影。

  「睿穎。」

  那熟悉的低喚是她日夜思念的,充滿感情的嗓音。

  居然……真的是滕騏。

  她欣喜若狂,幾乎要投入他懷中,但是她驀地記起自己此刻的模樣。

  「不要!不要不要……」她慌忙背過身去,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臉,顫抖地低喊,「不要看我!我現在好醜!」

  為什麼滕騏會找來?他怎麼會找得到她?為什麼會被他看見她現在的醜樣子?

  「睿穎!」滕騏來到病床邊,聲音嘶啞,「你病了怎麼能瞞著我?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睿穎躲在被子裡,完全不敢面對滕騏,因為她的臉上有醜醜的蝴蝶狀斑記。

  她一直不讓他知道,是因為她知道她一定能康復走出醫院,她希望在他心裡,永遠是那個想要變成蝴蝶,卻永遠不會變成蝴蝶的傻女孩。

  驀地,她感覺一雙有力的胳臂由身後環抱住她,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無言地震顫。

  他在發抖?不,他在哭!

  睿穎慢慢的放下遮住臉的被子,轉頭過去看他。

  「滕騏……」

  滕騏將自己的臉埋在她頸窩間,熱熱的液體浸透了對她來說太過寬鬆的粉紅色病人服,濕濕的貼在她肩上。

  她所愛的男人,這個擁有鋼鐵般意志,堅強得好似永遠打不倒的男人,竟為了她而落淚!

  「滕騏……」她慌了,他忍抑的啜泣像一把不銳利的刀,在心坎上帶來撕扯般的疼痛。「對不起,我很抱歉,我……」

  「不,該說抱歉的是我!」他仍在顫抖,「我無法原諒自己,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竟把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留在醫院裡!」

  睿穎鼻酸了,她不要他這般自責啊!「這不怪你!是我隱瞞了一切,我只是……不希望打擾你工作。」

  滕騏霍地抬起頭來,用殷紅的雙眼面對她。

  「難道你以為對我而言,世上有任何事比你重要?」

  被他看見了!睿穎低呼一聲,又要用被子去遮臉,卻讓他早一步扣住皓腕。

  沒了遮蔽,她臉上的蝴蝶斑記暴露在他炯炯雙眸下,睿穎拚命轉開臉,藉以躲避他的視線。

  她掙扎著,和他的力氣對抗,「拜託,不要……」

  過了漫長的兩年歲月,終於又見到他,她不要他看見自己的醜模樣,她寧可他記著以前的她……

  「別亂動,讓我好好看你!」他強硬的將她抱進懷中,握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急急將臉蛋埋入他懷裡。

  他細細的打量她,睿穎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只能選擇閉上眼睛,至少,這可以讓她不必面對他嫌惡的目光……

  但是,下一秒,她感覺臉上傳來他唇的溫度——他竟吻了她的蝴蝶斑記!

  「滕騏!」她倒抽一口氣,睜開眼睛,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做!

  「我想念你,好想好想你。」滕騏除了吻她的斑記,也吻了她的眉眼、她的額、她的鼻……最後,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那樣深情,那樣憐惜,使睿穎幾乎淚眼迷離。

  怎麼會?他竟一點也不嫌棄。

  「滕騏……」一滴清淚滑下她的臉龐,被他愛憐地吮去。

  「你怎麼瘦成這樣?一定又沒有好好吃飯了對不對?你這樣瘦怎麼有體力和病魔對抗?」

  睿穎訝異地瞠大淚眸,以為他會和她一樣在乎那些斑記,但他卻只在意她的健康。

  「這兩年以來,你總是說你一個人過得很好,要我以工作為重,不必掛念你,你知道嗎?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他惡狠狠地摟緊了她,「現在我回來了,我會親自盯著你,絕不會讓你再瘦下去。」

  等等!他的意思是……他要留下來?

  「你不回英國了?那工作怎麼辦……」

  睿穎話沒說完,又被他竊去一吻。

  「工作再也不能把我從你身旁拉開。」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從現在開始,我的目標就是找回你的健康,一切照我的規矩來,病人最好好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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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騏果然照他所言,「一切照他的規矩來」!

  首先,他為睿穎轉到頭等病房,接著聘用專屬營養師,特別為她調配營養均衡,新鮮可口的三餐飲食,睿穎曾抗議不需那麼大費周章,但他只用一個吻就擺平了她的抗議。

  第二天,滕騏運用他的財力與關係,為睿穎組織一個三人醫療小組,雖然只有三人,卻是全台灣最有名的免疫科權威。

  然後,他借用醫院的會議室和醫療小組開會,用整整一天的時間對睿穎的病做最透徹的瞭解。

  「滕先生,您不用擔心,紅斑性狼瘡在十五年前或許是死亡率極高、死亡速度極快的免疫系統疾病,但如今醫學進步,只要和醫護人員充分合作,區小姐的病情一定會獲得妥善控制。」

  「我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滕騏慎重允諾。

  醫生團隊又交代許多注意事項,結束了一天的會議。

  走出會議室,滕騏看見牆上的公共電話,想了想,打了通電話到英國。

  「喂?伊斯利,是我。」

  「滕騏!」聽見好友的聲音,伊斯利終於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過去七十二小時裡我一直試著和你聯絡,但你的手機不是電話中就是關機。」

  「因為我人在醫院裡。」所以不方便開機。

  「醫院?你出了什麼事?」

  「不是我,是睿穎。」滕騏不想在電話中多談,只道:「伊斯利,你聽好,我在短時間內不會回倫敦,幫我向艾德告假,告訴他公司的事我暫時無暇顧及。另外,我給你一個人的電話,你立刻抄下來……」

  伊斯利抄下滕騏給的電話,問:「這是誰的號碼?」

  「是我念台大時期的學長,他叫唐劭倫。海曼投資公司成立以來我就一直試著延攬他,直到最近他因故離開台灣杜氏企業,才終於答應進一步和我們詳談。你設法說動他到海曼來,讓他成為你的幫手。」

  「他是值得信任的人嗎?」

  「我可以擔保。」

  「OK!我知道了。公司的事你不必擔心,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要是需要幫助,隨時給我一通電話,不必跟我客氣。」伊斯利雖然不清楚睿穎的病情,但他從滕騏的語氣也能尋到蛛絲馬跡。

  「謝了。」

  掛了電話,滕騏回到睿穎的病房。

  滕騏一進房,睿穎就對他微笑。

  「這麼晚了還不睡?」滕騏想起醫生的叮囑,病人不可太過勞累。

  「一整天沒看到你,睡不安穩。」

  「小傻瓜,有你在這裡,我不會走得太遠的。」他在床沿坐下,輕輕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那專屬於兩人間的稱呼,使睿穎的心暖了。

  「你好久……沒叫我『小傻瓜』了。」

  「你喜歡聽,我天天叫,順便把過去幾年的份一起補回來。」

  睿穎笑了。「好啊!算一算我們有兩年沒見面,你總共欠我七百三十次,現在可以開始叫了。」

  滕騏輕笑著點了下她的鼻尖,「不好玩,你學精了。」

  「那當然,再怎麼說,我也是在職場上磨練過的……」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睿穎不由拍了下額頭,發出懊惱的呻吟。

  「既然你都主動招認了,正好趁這機會解釋清楚。」滕騏難得對她板起臉來,忽然變得凶巴巴,「說!為什麼我明明每個月匯生活費給你,你卻寧可跑去打工償清醫藥費,也不肯用我給你的錢?」

  睿穎無辜地望著他,「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有賺錢的能力,當然不能老是用你的錢啊!」

  「胡說八道!我的耐性有限,我在說東你別給我扯西。」

  「我才沒有……」她咬咬下唇,「我……只是不想增加你的負擔。」

  「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在計較這種問題?」滕騏不悅了,他不喜歡她將他們之間畫分得那麼清楚,「以前我就說過,我把你從聖光育幼院帶出來,不是為了讓你過苦日子的,你早就是我的責任,是我心甘情願背負你;以前的我做得到,現在的我當然也做得到!我讓你的生活用度有過匱乏嗎?或者我曾抱怨過你成為我的壓力?是什麼原因讓你忽然對我見外起來?」

  為什麼她不懂,他把心都給出去了,還會在乎錢財那種身外之物嗎?

  難道她不明白,只要她感覺幸福快樂,他的付出就都值得了?

  「我只是覺得……我已經是大學生了,總該學著獨立呀……」

  「你有我,『獨立』這種事跟你無關。」這小傻瓜還不懂嗎?存心把他氣死啊?

  睿穎嘟起嘴,低頭不說話了。

  「睿穎,你聽我說,」滕騏在床沿坐下,擁著她,放軟了聲音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要你在我的保護下永遠無憂無慮,長久以來,這就是我放在第一順位的目標。如今我已有能力供給你最好的生活,等你出院以後,我會買一棟有花園的屋子,春夏相交的時候,你喜歡的蝴蝶都會在花園裡翩翩飛舞……」

  滕騏說了很多很多,為她勾勒「幸福生活」的藍圖,睿穎卻聽得好心慌。

  他總是太過為她設想,總是思索著什麼適合她,什麼對她最好,可是他自己呢?他可曾為自己多設想一些?

  一直以來,滕騏總在為她犧牲,為她付出,為了她,他連自己的未來都可以販賣,這就是滕騏愛她的方式。

  但她也想要為他做些什麼啊!

  滕騏不明白,因為他的供養,使她失去和滕騏站在對等的立場;她的存在,只不過是增加他的負擔而已——就像蕾妮說的,她對滕騏而言,就像是一條鎖鏈,強硬地將他鎖在她身邊,剝奪他翱翔的能力,使他永遠無法獲得自由!

  「我不要這樣……」

  睿穎雖然說得很小聲,但滕騏還是聽見了。

  「你說什麼?」滕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滲入了一絲寒意。

  睿穎抬頭望住他,不知哪來的勇氣對他道:「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也不想成為你的『責任』!」

  簡單兩句話,將滕騏從她的世界裡切割開來,再也拼湊不回最初的完整!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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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5 00:12:2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他們說,他長大以後,八成會像混黑社會的父親一樣,被亂刀砍死街頭。

  為了回報大人們「殷切」的盼望,他滕騏不照辦似乎不太賞臉,所以他打架、鬧事樣樣來,是聖光育幼院裡最令人頭疼的孩子,甚至連育幼院裡的院童也不敢跟他說話。

  無所謂,了然一身也沒什麼不好。

  直到那一天,滕騏在放學的路上,看見幾個一年級的小毛頭在欺侮一個女孩,他認得那個女孩,兩個月前她才剛被送來育幼院,像悶葫蘆似的,不會哭也不曾開口說話,倒是經常蹲在野花野草堆裡看蝴蝶飛舞,只有在那時候,她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才會露出一點點開心的笑容。

  滕騏看見那幾個小毛頭正在捉弄她,叫她笨蛋、白癡。

  「來呀!你不過來一點怎麼看蝴蝶?」將蝴蝶合在掌中的男生對她嚷著。

  她傻傻的走過去,等待他打開手掌。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她屏息看著蝴蝶飛起的瞬間,她的眼瞳閃爍如星。

  但下一秒,那男孩用力擊掌,把剛剛飛起的蝴蝶打死。

  她看著墜地的蝴蝶身影,眼裡的光芒在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驚懼。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在那一瞬湧現,滕騏發現自己直直的朝著那幾個小毛頭走過去,把他們修理得哀哀叫。

  從那一天開始,他的身後開始跟了一個叫做區睿穎的小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永遠保護脆弱的睿穎,所以他一定要變得更強,一定要脫離貧困!所以他一面囑咐她用功唸書,一面計畫著將來。

  他很自然的接納她成為他人生的一部分,當他有能力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接出育幼院。因為她,他才知道自己竟有這麼大的潛能——原來,他也有使別人得到幸福的能力!

  早在兩人第一次發生牽扯,睿穎就已經成為滕騏的包袱,而他無怨無悔。

  但是,睿穎卻忽然跟他計較起你我。

  「我不能老是用你的錢……我已經是大學生了,應該要學著獨立。」

  該死!真他X的!什麼「你的錢」?什麼「獨立」?一直以來他們就是一體,分什麼彼此?!

  要是有女人在他面前聲稱她不愛財富,他絕對會嗤之以鼻。但是這話若是出自睿穎之口,那麼她百分之百是當真的!

  他去查過了,兩年來,他每個月固定匯進睿穎戶頭的錢,本金連同利息壓根就沒動過!

  他無法想像,她病成這樣,還要去上課與打工是怎麼撐下來的?難怪她會搬出原來的公寓,住進學校宿舍裡!

  為何不願接受他的供養?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夫妻、家人更親密,她該知道,他有絕對的能力供給她所需的一切,為何還要跟他計較這些?

  難道她打算與他畫清界線?

  滕騏從沒這麼氣急敗壞過,要不是現在睿穎正病著,他一定會把她捉過來搖醒!

  但他一再地提醒自己,睿穎是病人,他不能吼她,更不能把她弄哭!

  所以,他只能冷靜地問她,「睿穎,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

  睿穎知道他此刻很生氣,但她一定要他明白,她不是弱者,不需要他無時無刻的保護,她已經長大,也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睿穎?」他揚高了聲音。

  「什麼時候開始的,那一點也不重要。」重點根本不在那裡呀!為什麼他不明白呢?

  她不說,不代表他抓不到線索。滕騏開始推理,「兩年前,你還沒有這種古怪的想法,這麼說,是你從英國回來之後才有的了?是誰在你耳邊灌輸你這些有的沒的觀念?是我認識的人嗎?」他陰鷙的目光陡然轉狠,「要是讓我知道了,我絕不會放過他!」

  睿穎嚇住了,慌忙否認,「不!絕對不是!是你不認識的人!」

  此地無銀三百兩,她急切的反應反而讓滕騏確認自己猜對了。

  滕騏哼哼冷笑兩聲,「果然是我認識的人!如果是我們共同認識的,那就是伊斯利、蕾妮或是艾德……」

  睿穎更慌了,「才、才不是他們,你、你不要亂猜!」

  「是伊斯利嗎?」滕騏開始輪番逼問了。

  「滕騏!」

  「若不是伊斯利,那麼應該也不會是艾德了。」滕騏瞇起厲眸,「所以……答案是蕾妮?是她背著我找過你嗎?」

  睿穎垮下雙肩,兩滴淚珠就這樣從眼眶裡無聲滾落。

  滕騏一怔,「睿穎?」

  「滕騏,我一直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人,沒想到我錯了。」她用一雙楚楚可憐的淚眸瞅著他,看起來好似非常失望。「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分開,好好冷靜一下。」

  滕騏背過身去詛咒:該死!她又要跟他分開?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來幫他解說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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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女人是不是很奇怪的動物?完全沒有邏輯可言!我真不懂,她到底在跟我拗什麼?這兩周以來我簡直要被她搞瘋了!」

  滕騏拿著手機,在醫院外的花園裡踱過來、踱過去,神情肅殺,鬍髭都冒出來了,眼眶下還有睡眠不足的暗影。

  「伊斯利,你不是很瞭解女人嗎?你給我解釋一下,女人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她們的想法比股市還難以預測!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她弄瘋,徹底抓狂!」

  老兄,你現在也讓我很想抓狂啊!

  伊斯利認識滕騏這麼多年了,不管面對什麼大風大浪都面不改色,可是只要一牽涉到他的寶貝睿穎,他就像一隻暴躁的獅子,見人就咆哮。

  「我哪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凌晨時分,被滕騏從被窩裡挖醒的伊斯利無奈地歎氣,「老兄,這通國際電話你已經講了快三小時了,而且這兩星期來天天如此,再這樣下去,我班也不用上了,直接請辭來當你的愛情顧問就好!」

  「你老兄倒好,丟下公司說不管就不管,也不想想我做牛做馬有多可憐?雖然唐劭倫的工作能力超乎我的預料,但事情堆得跟山一樣多,我們怎麼加班也做不完,累得跟狗一樣……」

  「她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真搞不懂她怎麼會冒出這種奇怪的想法!」滕騏把跟這話題無關的回答自動過濾掉,當作沒聽見,「什麼獨立!她以為那很容易嗎?要是她遇上心懷不軌的人,我卻不在她身邊保護她,她有辦法應付嗎?她那麼嬌小,身子又不好,還那麼逞強,簡直讓我擔心死了!」

  伊斯利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眼淚流出眼角。

  「這些話,拜託你去說給她聽好不好?」跟他說有個屁用啊?他現在只想睡覺啦!

  「你覺得她聽得進去嗎?」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會啦會啦!拿出你說服股東的氣魄,誰敢不聽啊?她一定會哭著說她錯了,我跟你保證。」

  滕騏冰離般的俊臉不由微微軟化了,「你這臭小子,居然挖苦我?」

  「不好了!滕先生!滕先生……」特別護士失火般的叫聲,從遠處一路殺過來。

  滕騏眼神冷凝,對伊斯利道:「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你。」說完,他掛了電話,立即上前。

  「滕先生,我剛才只是去倒個水,誰知道當我回來……」周小姐嘴唇發抖地道:「她、她就不見了!」

  滕騏瞪大眼,失控吼了出來。「什麼?睿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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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風起,暮春去,花綻爭妍送谷雨;薰風暖,鳳披霞,蝶舞鬥艷意迎夏。

  醫院的花圃裡,花妍蝶艷,萬紫千紅,一雙漂亮的青帶鳳蝶在仙丹花與扶桑花牆之間輕盈飛舞,隨風翩路。

  睿穎看著兩隻鳳蝶在花間嬉游,不知不覺目光柔了,唇兒不由漾出笑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為什麼總被蝴蝶吸引,或許是它們斑斕的翅翼,又或許是無憂的姿態,像一個美好的夢境,像一朵人間的彩雲,是小時候孤單的自己最好的慰藉。

  她忽然想起,和滕騏相遇也是因為蝴蝶。

  閉上眼睛,至今她仍記得他為她造的蝴蝶彩虹,那鮮妍的色彩,至今仍歷歷在目,豐富了她的回憶。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滕騏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睿穎微微訝異地轉過頭,陽光下,他背光而立,陽光將他偉岸的身軀拉出一條長長的暗影,籠罩住她。

  看見滕騏額上的汗水,她想起自己忘了交代一聲就跑出來,他一定很擔心吧?

  「滕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直覺。」他對她伸出手,表情仍是陰陰的,「過來,雖然紅斑消褪了,但你的病還沒好,別傻傻的站在大太陽下。」

  睿穎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了把洋傘。

  她常常忘了自己因為得了紅斑性狼瘡,對光敏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曬太陽。

  睿穎乖乖的走過去,他撐起傘,將她納入傘下,然後拉著她到陰涼處。

  睿穎悄眼看他,滕騏繃著一張俊顏,看上去很不高興,卻沒有對她大發脾氣。

  他一定找了她好一會兒吧?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說聲抱歉。

  「滕騏,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

  睿穎眨眨大眼,「真的?」

  他真的知道她有多抱歉嗎?

  「我認了!你想怎樣,我都依你了!但是為了你的身子,我得跟你約法三章。」

  什麼?什麼約法三章?

  睿穎瞠大了眼,被滕騏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你要工作,要獨立,0K!既然你這麼堅持,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你得等病養好了再去,而且工作得讓我來找;不想依靠我,0K!我會另外找個地方住,但你也得搬出學生宿舍,這樣不論發生什麼事我才照應得到。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滕騏咬咬牙,終於不情願的鬆口,「我就同意讓你獨立!」

  聽完,睿穎訝異地張大小口。

  滕騏以為她這樣不說一聲就跑出來,是為了抗議他不讓她獨立?

  其實她會向滕騏要求獨立,只是希望他不要顧慮自己,盡情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做他真正想做的事,卻沒想到,他還是誤解了自己,以為她是打算離去。

  「滕騏,不是的,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滕騏一聽,臉色沉了下來。

  他是堂堂海曼投資公司的CEO,在商場上無往不利,幾時這麼窩囊的一再退讓,用最底限去跟人談判來著?偏偏這個小女人不知好歹,還想跟他盧。

  「我都這樣退讓了,你還要討價還價嗎?不行!這已經是我的底限,沒有還價的空間!」

  「不,滕騏,你誤會了!」睿穎急了,拉住他的衣擺,迫切地解釋,「我想獨立,可是我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你呀!」

  滕騏抿著唇,表情仍陰晴不定。

  「打從小時候開始,你就像是一個守護者守護著我,而我傻傻的也不知道造成你多大的負擔,把你付出的一切當成理所當然。你不停打工存錢,就是為了帶我離開育幼院,你幫我負擔學費,供給我一切生活所需,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你的年紀並不比我大多少呀!」

  「當我爸爸跑來向你勒索的時候,你為了換回我的自由而向艾德借錢,從此離開台灣,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這些事,你一直放在心裡,從來不肯告訴我。」

  滕騏啞聲問:「你怎麼會知道的?」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呀!滕騏。」她含著淚,對他勉強微笑,「當你告訴我,你在英國的日子就像生活在競技場裡,為了成功,你付出了極高的代價,這些話我越想就越心驚……這樣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嗎?或者,你是為了我,所以不得不犧牲你真正的夢想?當我發現我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你的鎖鏈,把你困在你根本不想待的地方,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小笨蛋!」他對她大吼,將她粗魯地摟入懷中,「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獨立』的理由?你以為你不再倚賴我,我就能得到解脫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老天,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你以為你拖累了我,所以一直愧疚在心嗎?」

  睿穎頹然點點頭,壓根不敢看向他。

  「你真傻,為什麼你不問我,是不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呢?」

  睿穎驚訝地抬起頭來,與滕騏四目相對。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你真以為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嗎?」他輕彈了下她光潔的額,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瞭解他!

  「我不懂……」

  滕騏歎了一口氣,笑了,「告訴你吧!若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在混黑道,或是在綠島蹲苦窯。」

  「什麼?」睿穎嚇了一跳。

  「你這麼嬌小,又不會保護自己,被欺負了連哭也不會,打從遇見你開始,我就一直想著要怎麼守護你,讓你不受輕視、不被欺侮;後來我發現,拳頭不是所有問題的解決之道,在這社會裡要受人尊敬,擁有權勢與財富是最快、最簡單的辦法,所以我就這麼做了,只是這樣而已。」

  他將她頰邊的髮絲勾到她耳後,低柔地道:「你以為你的依賴是我的負擔,但你不知道你無憂無慮的笑容是我的寄托,我一直倚賴你的倚賴而活。睿穎,是你讓我有能力去愛與被愛,如果不是你,我的付出就失去意義了!所以,別再說什麼你要獨立了,我才二十幾歲,不想少年白髮。」

  睿穎笑了,但還是有些不安,「真的嗎?你不是安慰我?」

  滕騏想了想,壞壞一笑。「嗯……其實我有一個還未實現的夢想,但憑我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真的?」睿穎果然馬上就問了,「什麼夢想?」

  滕騏環住她的腰,摟近自己,在封印她的唇之前,貼在她唇上笑著低語——

  「我想要一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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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後,某個小週末的午後,滕騏與睿穎走出電影院,在擁擠的散場人潮中,滕騏一手緊緊握住睿穎,與她的柔荑掌心相貼,十指緊扣,另一手則拿著一把精緻的洋傘,為睿穎遮去陽光。

  「你覺得剛才的電影好看嗎?」睿穎含笑問著丈夫。

  「還不錯。」

  睿穎白了滕騏一眼,「你明明一坐下就睡著了!」

  自從艾德•海曼宣佈將海曼投資公司遷移到台灣,並讓滕騏正式接棒後,滕騏幾乎天天都得加班。但是,他堅持週五提早半天下班,補償他們夫妻週一到週四的聚少離多。

  這是他與睿穎的專屬時間,誰也別想佔用!

  「我發誓我有在看,更少我覺得女主角的身材挺辣的……」看見妻子嗔惱的模樣,滕騏哈哈大笑,扣住她的纖腰,在她白嫩的頰上竊去一吻,「但是我最愛的還是你……」

  大庭廣眾下的親密動作,使睿穎臉紅了,不由小聲抗議,「滕騏,這裡是街上呀!」

  「隨他們看,我不介意……」繼續偷香。

  街道的一旁,有位灰袍黑頭巾的修女抱著紙箱,對每個路過的行人勸募,「請發揮愛心,踴躍捐款,幫助偏遠學區建造圖書館……先生小姐,請樂捐一些好嗎?」

  當紙箱推到他們面前時,睿穎卻被修女的面容吸引住了。

  「您是……方老師?」

  方志貞訝異地拾起頭。「你是……區睿穎?」

  「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和方老師乍然相逢,睿穎萬般滋味掠過心頭。

  方志貞望著睿穎身旁高大的男子,也認出了滕騏。

  從滕騏的衣著與不凡的氣勢,她知道,他已今非昔比。而從他倆緊握的手中,她看見了堅定不移的愛情。

  「你們……還在一起?」

  滕騏扯出一抹沒什麼笑意的笑容說道:「是,而且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沒有忘記,這個女人曾經阻撓他和睿穎在一起。但是他明瞭方志貞是出於關懷睿穎,所以他也不計前嫌。

  「恭喜了!」方志貞笑了,那是一個雲淡風輕,帶著祝福的微笑;「教會正在募款,想在山區建圖書館,兩位方不方便樂捐一些呢?」

  「當然!」睿穎馬上打開皮包,拿出裡面所有的千元鈔。

  滕騏按住睿穎的手,將洋傘遞給睿穎,低聲道:「睿穎,讓我來。」

  他從西服內袋中掏出一本支票簿,慷慨地填上七位數字,簽上名,撕下支票,投入捐款箱裡。

  「謝謝……」方志貞沒想到,滕騏居然會這麼大手筆,她一直以為他是恨她的。

  「辛苦老師了,希望募款順利。」滕騏說完,拿回洋傘,摟著嬌妻一同離去。

  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午後的陽光斜斜的映照著,他們彷彿籠罩在柔和的光暈裡,就像一對璧人,那麼甜蜜登對。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有些人會找到終點,有些人則會走向不同的風景,然而結果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追尋幸福的過程。

  如今他們尋到了,未來他們也將一直攜手走下去,在溫馨美麗的季節裡……

【全書完】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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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5 00:12:57 |只看該作者
後記:

  看倌們,夏安!我是喬軒。

  終於把滕先生配對出去了,軒子也能鬆一口氣,真是可喜可賀呀!

  雖然和第一彈的男主角唐劭倫相比,平平都是聖光育幼院出產,一樣力爭上游,最後在海曼集團擔任要角,可是滕騏怎麼他OX#*的難搞?

  「你為什麼不能像唐劭倫一樣,我丟出個事件,你老老實實把情緒反應丟還給我就好?大家都是在江湖上走跳的,這樣不是很省事嗎?」軒子拚命踮高腳尖,試圖搭住滕酷哥的肩膀,但最後只能撐在他結實的肚皮上,氣勢馬上矮人一大截。

  滕酷哥垂眸冷凝喬姓作者,冷颼颼道:「不要把你的無能怪到我身上。」

  然後,像撥掉惱人的毛屑—般,毫不留情地把軒子的手撣掉。

  嗚嗚~~好可怕!好可怕呀!這個壞人,我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嗚……(逃遠~~)

  (很謹慎地和滕姓酷哥保持距離後——)

  在這本書裡,軒子想談的是「責任」問題。

  在情侶之中,總有一方付出得比較多,一方則負責接受,不過大抵上都能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而這種平衡通常是情侶之間的默契。

  可是這個天平一旦失衡了怎麼辦?

  當對方毫不保留地給,自己真的可以毫不客氣地收下嗎?

  這就回歸到一個問題——你喜歡愛人或被愛?

  這當然是沒有標準答案的,至於軒子個人的答案呢!嗯……當然是在書裡囉!在這裡賣個關子,你們看完就知道了嘛!

  話說軒子今年的生日禮物,最難忘的當屬嘟大師所贈送的「神秘小禮」。

  某日下課後,嘟大師遞給軒子一份包裝精美,大小約六公分見方的小禮物。

  「這、這怎麼好意思?」軒子不勝惶恐。

  「別客氣啦!儘管收下吧!呵呵呵~~」留下意味不明的笑容,嘟大師飄然遠走。

  軒子搖了搖包裝盒,感覺很輕盈,好像有什麼在微微晃動。

  「到底是什麼啊?」實在太好奇了,軒子在台大椰林大道上邊走邊拆。

  小心拆開包裝紙,紙盒上的法文讓軒子訝異地張大嘴。

  「這、這不是法國知名簡約品睥,agnesb.嗎?」看紙盒大小,軒子猜測,裡面裝的大概是耳環那類的小飾品。

  天啊!嘟大師難道就是傳說中,專送名牌的「好野人」?

  完蛋了!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等到嘟大師作壽,軒子要拿什麼回贈給人家?

  軒子用顫抖的手打開紙盒,裡面出現了——一、個、鋁、箔、包!

  軒子拿起那片菲薄的鋁箔包,掐了掐,嚇!裡面怎麼好像有一「環」很粗、很有彈性的橡皮圈咧?還ㄉㄨㄞㄉㄨㄞ的!

  霎時,軒子腦袋像是被雷劈中,鋁箔包差點失手拋出去,啊啊啊亂叫著七手八腳地接住。

  哇咧~~這玩意兒居然是保、○、套!(炸飛~)

  「啊~~這算哪門子禮物?嘟大師你給我記住住住住……」軒子仰天長嘯,陷入「激爆走」狀態。

  現在,問題來——

  一、看不懂法文說明書的軒子,找不到它的保存期限。

  二、這究竟是什麼Size?

  三、這玩意兒是歸類於可燃垃圾、一般垃圾,還是可回收資源垃圾?

  喬軒閒扯淡,咱們下回書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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