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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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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是今 -【招惹】《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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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23:00:49 |只看該作者
第 30 章

  薄荷扭頭一瞥紀先生,頓時就被他一副斯斯文文秀秀氣氣低眉順眼的模樣給逗樂了,“你又不是盲人,誰讓你聽電視了,你看唄。”
  
  紀先生哼哼唧唧道:“嗯,我不喜歡看法律節目,枯燥無味。”薄荷忍著笑道:“人家杜曉珂是讓你看節目主持人孟小佳,又不是讓你看電視節目.”
  
  紀先生扭扭捏捏的半推半就的看了一眼,又飛快的低眉順眼了。心裡暗暗焦慮,這節目不會是一個小時吧?
  
  薄荷一看他這副小媳婦模樣,越發想要逗他:“孟小佳的確不愧為法律系系花呢,你看五官多精緻,唉,你說你怎麼就捨得和她分手呢?要是我啊,死乞白賴的我怎麼都不和她分手。”
  
  紀瀾:“.......”女人的話能信嗎?
  
  薄荷故意又道:“紀瀾,孟小佳的確皮膚很白哦。”
  
  這絕對是個圈套。紀先生堅守沉默是金的原則,堅決的不發表任何意見,他有種預感,一個字說不對,將來就是呈堂證供,永世不得翻身。這一點在杜曉珂哪兒已經深深的領教過了,同樣地錯誤堅決不能犯第二次。
  
  “哎,你說她從北京回來,你要不要請她吃個飯聚一聚?”
  
  紀先生打死也不接腔。
  
  薄荷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半天也沒什麼滋味,有一種江湖高手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之感,紀瀾不接招,她完全沒有什麼挑戰的快感。
  
  於是,薄姑娘伸手一挑紀先生的下巴頦,做出一副禦姐狀再度挑釁:“你怎麼不看吶?是不是當著我的面,不好意思看呢?要不,我先回家,你自己一個人慢慢看?”
  
  紀瀾終於被挑逗的發了飆,猛地一撲將薄荷撲倒在沙發上,然後惡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放在了頭頂上。

  “你就喜歡調戲我是不是?”
  
  薄荷微微紅著臉,正色道:“沒啊,我就是滿足你的心願和杜曉珂的心意而已。”
  
  “我的心願就是......”紀瀾話說到一半,趁薄荷等著後續的時候,猛一低頭就親到了她的嘴唇上。薄荷忙不迭的躲,可惜雙手被擒,身子又被壓住了,怎麼也躲不開。
  
  紀瀾吻住了她的嘴唇,一開始帶著點“報復”的兇惡,和玩笑作弄之意,但很快,他就溫柔的吮吸著她的嘴唇,更深入的侵佔了進去。
  
  薄荷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攻勢,她沒想到口舌之爭竟然發展到了貼身肉搏。
  
  紀瀾近段時間一直在練健身,身上滿是強勁的肌肉,壓在她的身上那種炙熱強健的感覺,透著衣衫她都能感覺的到。

  她有些意亂情迷,心在胸腔裡跳動的快要從喉嚨間蹦出來。她很久沒有和一個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以前和許淮相戀,那時候年幼害羞,雖然也有過親吻擁抱,但都是很純潔的那種。親吻也只是嘴唇碰碰然後一觸便離,從沒有像紀瀾這樣,一直侵入到口腔之中。這種從未有過的經歷和感覺,讓她覺得既刺激又羞澀,躲躲閃閃的接納著他。
  
  這算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接吻,紀瀾幸福的快要醉了。口舌間染滿了她芬芳而甜美的氣息,身下是溫香如玉,原來她的胸前很豐滿,趴在上面軟軟的快要把他融化了。
  
  然而,這個濕潤的繾綣的深吻,在最浪漫最甜蜜的時刻,被一聲門響給打斷了。
  
  老爺子站著門口怔了一下,看清情況之後馬上扭頭閃進了大門口的衛生間。動作之迅捷全然不像一個八十歲的老人。
  
  薄荷和紀瀾慌亂的分開了,各自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薄荷羞澀的低著頭,心裡覺得這事全怪紀瀾。於是便伸手掐了他大腿一把。結果,一低眉就看見他那裡支了帳篷。頓時,薄荷臉色更紅了。
  
  紀瀾被她發現了自己的生理反應,也頗為尷尬,亡羊補牢的翹起了二郎腿,希望能掩飾一下。薄荷忍不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老爺子聽見客廳裡安安靜靜的,估計兩人已經整理現場完畢,這才從衛生間裡施施然走出來。然後手搭涼棚從兩人身前走過,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呵欠:“困了,我去睡了,你們繼續玩哈。我不出來了,你們就當我不在家。”
  
  薄荷臉上再次滾過一道熱浪。
  
  紀瀾暗自懊惱剛才應該先把薄荷引到樓上再“收拾”她的,這樣的話,可以“收拾”的更盡興一些。
  
  薄荷起身道:“我回去了。”

  紀瀾忙道:“再呆一會兒吧,我感冒還沒好呢。”

  薄荷低聲道:“我看你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都已經可以動武了。”
  
  紀瀾裝不下去了,只好笑著穿上外套開車去送薄荷。
  
  車裡放著輕柔的樂曲,靜寂的大街上,華燈璀璨。

  兩人一時無話,安安靜靜的坐著。
  
  紀瀾覺得今天真是特別的一天,居然一天之內讓薄荷見到了杜曉珂和孟小佳兩個人。薄荷的反應並不像是吃醋,淡然理智,居然還有心調侃作弄他,這讓他比較安心,但也稍稍有點失望。
  
  是不是一個女人越是醋大,越是代表愛他呢?他回想起以前,杜曉珂經常拿孟小佳來找事,無理取鬧,問東問西,讓他頭疼。但薄荷一聲不問,也有點讓他不安。她是真的很大度,一點都不吃醋,還是根本就不怎麼喜歡他,所以犯不著為他吃醋?
  
  紀瀾又想起上一回,自己在網上問她,是否喜歡自己,她沒直接回答,只說不討厭,當時他無理攪三分的說不討厭就是喜歡,其實心裡很明白,不討厭是不討厭,喜歡是喜歡,這中間有著差距。有的人能將這差距縮小為零,有的人,一輩子就守著這點距離,就是不能前進一分。
  
  他正想再問一次,薄荷卻比他先說了話。

  “紀瀾,你為什麼和孟小佳分手呢?當初你不是很喜歡她的嗎?”
  
  紀瀾一怔,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當初分手的原因很簡單,紀瀾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便道:“畢業後她要去北京發展,那會兒我父母出國了,我爺爺不肯去,我必須留下照顧他,所以就分手了。”
  
  “這麼說來,你們其實不是因為感情變化或是別的原因,只是地域的距離。”
  
  “是。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怎麼問起這個?”
  
  薄荷扭頭看著他,幽幽說道:“這個分手的原因,也實在太外在了,你不覺得遺憾嗎?現在孟小佳回來了,距離已經不是問題,你沒有想過和她複合嗎?”
  
  紀瀾又是一怔,這個問題他的確沒有想過,而且剛才他看著電視上的那個人,如同看著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兩人已經五年沒見了。時間是個很厲害的殺器,有些東西你想留都留不住,曾經再怎麼轟烈,再怎麼濃烈,淡了就是淡了。
  
  紀瀾回答:“我沒想過。”
  
  薄荷沉默了一會兒,道:“以前,嚴未一直說你喜歡風情萬種的女孩兒。所以,即便你一直在幫我,我也從沒想過你會喜歡我。因為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屬於這個範圍。今天一天之內,我親眼見到了你的兩位前女友。我心裡一比較,更覺得自己和她們全然不是一個類型的人,我覺得自己,並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我這般年紀了,不光是要談一場戀愛,更是要開花結婚,想要一場白頭偕老的婚姻。紀瀾,你覺得你真的確定自己的內心嗎?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嗎,不是因為爺爺一直催著你結婚,你在沒有合適人選的情況下,聊勝於無,或是勉強,將就著,選擇了我嗎?”
  
  薄荷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紀瀾就把車靠邊停下了。他覺得問題嚴重了,如果不能把話說的很清楚,這將是兩人之間的一個芥蒂。
  
  薄荷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也輕鬆了許多,坦蕩的說出來問題,比悶在心裡好得多了,她看見杜曉珂時已經覺得很驚豔,再見孟小佳更覺出了自己和她們的差距。她並不是吃醋,也不是自卑,只是覺得疑惑,紀瀾怎麼會變了喜好,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嗎?
  
  紀瀾冷靜的梳理了一下思緒,比較認真地回答道:“以前,我的確是喜歡這種鬼靈精怪的風情萬種的女孩兒,覺得她們動點小心思,玩點小花樣,還挺有趣的,現在比較成熟了,只想找個喜歡的人安安靜靜的一起白頭到老,不玩心眼,不瞎折騰,彼此信任,認認真真的過日子。回到家,有溫暖的燈光,有香氣四溢的飯菜,有溫柔嫺靜的老婆,有可愛調皮的孩子。我嚮往這種很紅塵的生活,我覺得你可以給我一個這樣的家。”
  
  薄荷第一次見他如此認真地說話,而且說的話,好像就是從自己內心裡流淌出來的一樣,她沒想到兩個人居然心有靈犀,都嚮往著這樣的生活,不由得心裡舒展開來,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紀瀾,我也是。”
  
  “那,薄荷,你愛我嗎?”
  
  薄荷沉默著低下頭。等待的這一刻,紀瀾覺得度日如年,因為他不是很肯定。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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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23:01:10 |只看該作者
第 31 章

  薄荷沒想到紀瀾會這麼直接的提出這個問題,他想要的那個答案,顯然為時尚早,但當薄荷抬起眼簾,看著紀瀾那期待灼熱的眼神,卻又心軟的說不出個不字。

  如果對他毫無感覺,無論他怎麼糾纏她不會和他在一起,就如同許淮。但她也絕沒有愛他到很深,或是這個世界上非他不可。這種感覺她不知道紀瀾能否理解,但她知道,要是自己明說,肯定會傷了他的心。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瞭解,她發現紀瀾表面的那些成熟穩重全都是針對某些特定人群才會表露出的屬性,比如他在公司裡,在生意場上。但私下的生活中,他其實很單純。如果一個男人肯不設防地讓你感覺到他的單純,那就說明他是真的對你用了心,肯讓你走進了他的內心深處,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薄荷深感於此,所以更是不肯輕易的給他一個他不想要的答案,但她更不能隨便的敷衍他欺騙他,於是微微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個大姐姐似的說道:“你都多大了,還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這,不幼稚吧。”
  
  “這種問題當然幼稚。愛情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兩個人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長長久久,就過出來了愛情。要是你不愛我了,或是我不愛你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散夥了,那就是沒愛情了,我們還沒開始過日子,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
  
  紀瀾被薄荷“樸實無華”的理論給震驚了,“你說的那是愛情嗎?你那是搭夥過日子。”
  
  薄荷笑著橫了他一眼:“你以為不是啊?愛情就是給搭夥過日子取得一個好聽的藝名,好讓我們義無反顧的往火坑裡跳。”

  紀瀾:“......”
  
  薄荷接著道:“但是這也是因人而異的,有的人受不了煎熬就突圍跑掉,有的人覺得這個火坑就是煉金丹的地方,在裡面修煉出火眼金睛,最終功德圓滿。”
  
  紀瀾被她這些奇怪的理論震的一愣一愣的,差點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

  “薄荷,我說的是那種愛情,比如一見鍾情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生死不渝啊什麼的。”
  
  “嗯,你說的那都是愛情的初級階段,但是,愛情的最終階段,還是我所說的那兩種。要麼紅紅火火的過日子,要麼一拍兩散各奔東西。你說還有第三種嗎?”
  
  紀瀾:“......”

  他一向覺得自己口才很好的,今天有種秀才遇見兵的感覺,好像薄荷說的也有理,但又和他一向認同的觀點有著距離,他怔了半晌才問道:“那你願意跟我搭夥過日子嗎?”
  
  問完這話,他簡直覺得自己直接就從陽春白雪委屈到下里巴人了。他本來是多浪漫文藝的一個青年啊,硬生生被薄荷整出了鄉土氣息。
  
  薄荷道:“嗯,我肯定是願意嘗試的啊,不然幹嘛要當你女朋友。”
  
  這句話非常的實在,但一點都不具美感,全然不像是電視劇或是電影裡,女主角那種含羞帶怯的幸福甜蜜的回答,整個就是一個剛從土裡扯出來的大蘿蔔,撲通一下子就砸在紀瀾的心口上。

  於是,紀先生便歎道:“薄荷,當你遇到我這樣的近乎完美的男人時,你怎麼能這麼理智呢?怎麼一點都不狂熱啊。”
  
  紀瀾很佩服自己如此堅強,這麼放肆的誇自己竟然沒有產生羞愧之意。
  
  薄荷噗的笑了:“哎呀,自戀成你這樣的,也不容易呢。”

  紀瀾摸了摸下巴:“我已經很謙虛了。”
  
  “紀總,那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

  “什麼正事?”

  “和孟總談合同的時候,咱們不是說了兩個月內進三十家超市嗎,我要不要明天開始就去跑這個事?去找超市去?”
  
  “這個問題,我是這樣想的,大型的超市,進場費高,條件也比較苛刻,如果銷量上不去,很快就會讓你下架。我覺得先從中小超市入手,這樣的話,三十家超市的進場費總共也不會很高。我當時給孟展提這個條件,是因為容乾有個朋友,是本市的一家連鎖超市的副總,這家連鎖超市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分佈的地點比較多,我先讓容乾去問問情況,等到週末,我們再去談談。”

  薄荷一聽,頓覺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生意上,紀瀾的確是有著讓人刮目相看的天分。怪不得他這麼有把握的就對孟展提了那個條件,原來他早有打算。
  
  薄荷仔細一想,這件事雖然是自己的事業,但紀瀾可以說是親力親為的為她幫了大忙,出謀劃策,聯絡資源,提供資金。簡直都快一手包辦了所有的事,自己也就剩下四處跑跑腿了,大事難事都被他攬了過去。以兩人目前的關係,薄荷覺得再對他說謝謝有點見外,但是內心裡又真真切切的非常感謝他,於是還是忍不住說道:“紀瀾,謝謝你。你真好。”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突然臉紅了,竟然有點像是說“我愛你”的那種意境。
  
  紀瀾笑眯眯道:“我也覺得我的確很好,我要好得讓你離不開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薄荷忍不住笑了,相熟之後,他動不動就臭美一下,但一點也不討厭,倒挺可愛。
  
  紀瀾將她送到樓下,薄荷打開車門發現他也下了車,便問道:“你也要上去嗎?”

  “太晚了,我不上去了,我有件事要對你說。”

  薄荷走到他跟前,“什麼事啊?”
  
  紀瀾上前兩步,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身,嘿嘿一笑:“吻別一下吧。”

  薄荷一聽知道上了當,急忙推他,奈何紀瀾高大又頗有一把子力氣,絲毫不未所動,把她往懷裡一收,便低頭吻了上去。
  
  薄荷被他圈在懷裡,一開始不甚配合,後來卻覺得被他吻得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浮在一片雲上,被陽光照著。等到兩人分開,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把胳膊繞到了他的肩上,頓時就臉紅了。
  
  紀瀾笑眯眯道:“這樣才像是情侶。你說是不是?”

  薄荷低低的嗯了一聲,“你快回去吧。”

  “明天再見。”
  
  薄荷故意道:“太忙了,可能沒空。”
  
  紀瀾一副老太爺樣:“再忙也得見我。”
  
  薄荷趕緊上樓了,生怕他再囉嗦。
  
  紀瀾心滿意足的上了車。開了一段時間,他想起來,剛才自己本來是要問她愛不愛自己,結果怎麼繞來繞去,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啊,不過她答應和他搭夥過日子了,這是不是她委婉的表示了她的愛意?或者說,她直接跳過了愛情的初級階段,直接就奔著高級去了?紀先生發現,風花雪月這種事在薄姑娘這兒全然行不通,這就是一個腳踏實地的務實樸素的姑娘。
  
  週末晚上,容乾幫紀瀾約到了惠美超市的副總劉崇,定在山海酒樓吃飯。下班後,紀瀾開車接上薄荷,一起到了山海酒樓。容乾已經先到了,過了十幾分鐘,劉崇也來了,大約三十多歲,長的精瘦俐落。
  
  容乾為大家做了介紹,劉崇和紀瀾薄荷相互認識之後,便坐在了上首。

  容乾知道劉崇素來喜歡喝酒,今日明是請客吃飯,其實就是談生意,於是特意準備了一瓶五糧液。
  
  倒酒之後,劉崇舉起杯子笑道:“來,第一次見面,咱們碰一個。”
  
  紀瀾端著酒杯乾笑了一下,“劉總,不好意思,我對酒精過敏,一喝就是滿臉紅包。”

  容乾道:“他確實不能喝。”
  
  劉崇道:“那太遺憾了,來,容乾,咱倆幹一杯。薄小姐你隨意。”
  
  薄荷端起杯子,笑著對劉崇道:“翡翠進了超市,還要劉總多加關照,我來敬劉總一杯。”
  
  劉崇一見薄荷端酒杯的樣子和她毫不怯場的口氣就恍然明白自己剛才是小看這姑娘了,看來這是一個能喝的主兒。
  
  薄荷知道今日的飯局對自己至關重要,雖然劉崇是容乾的朋友,但他也是個商人,無利不為。既然他喜歡喝酒,那麼等他喝得興致高昂了,一些問題也就更好談了。所以決定豁出去,反正有紀瀾在身邊,她就算醉一點也沒關係。
  
  紀瀾一見薄荷端起酒杯就暗暗懊惱剛才沒有提前告訴薄荷不要喝酒。他是個久經沙場的人,深知這酒桌上,要麼你一滴不沾,要麼你血戰到底,沒有中途退場這一說的。但是薄荷已經主動應了戰,這接下來,便可想而知了。
  
  紀瀾暗暗著急,趕緊對劉崇談起翡翠飲品進場的事,劉崇把條件一提,容乾在一旁幫腔,然後紀瀾再砍砍價,半個小時之後,這事便談得七七八八了。
  
  這功夫,劉崇和容乾,薄荷三個人已經把那瓶白酒喝下去了一大半。這中間,薄荷沒少喝。紀瀾急的在桌子下麵一個勁地扯她的衣服,拉她的裙子,要不是怕她說他耍流氓,他急的都想撓她的大腿了。
  
  薄荷又好笑又好氣,抽空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掰他的手。兩個人在桌子底下忙的不亦樂乎。
  
  紀瀾眼見薄女俠沒有收山的意思,只好在桌子底下狠踢了容乾一腳。容乾哎呦一聲,抬頭就看見紀瀾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不好意思。”
  
  容乾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對劉崇笑道:“劉總,今天咱們也別喝高了,這難得週末,一會兒回去好好陪著嫂子聊聊天,要是喝高了,回去還得讓嫂子照顧你,回頭肯定吵我。”
  
  劉崇笑道:“就是就是,你看,還是單身的好,沒人管。”

  劉崇對著薄荷又舉著杯子。“來,乾杯,合作愉快。”
  
  紀瀾看著薄荷紅撲撲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顯然已經是醉意微醺,他實在忍無可忍,搶過薄荷手裡的杯子,對劉崇笑了笑:“劉總,這一杯酒我替她喝了。”
  
  “你不是酒精過敏不能喝嗎?”

  紀瀾硬著頭皮道:“那我喝完了去醫院。我怕她喝醉了。”
  
  劉崇笑道:“那就算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挺盡興的,很久都沒碰見薄小姐這樣的女中豪傑了,酒風好,直爽痛快。”
  
  薄荷笑著:“劉總謬贊了,以後還要常來常往,請多關照。”
  
  飯局終於結束,紀瀾去買單,剛付完帳,就聽見口袋裡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卻是薄荷的電話。

  就聽薄女俠小貓一樣:“紀瀾,你來一趟女廁所。”
  
  紀瀾一怔,女廁所?這地方我能去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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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6 23:01:38 |只看該作者
第 32 章

  紀瀾一怔,澀澀的問道:“我去女廁所合適嗎?”
  
  薄荷抽著氣道:“我摔到這兒了,腳好疼,你來扶我一下。”
  
  紀瀾一聽,急忙趕到女廁所,在門口敲了兩聲,問道:“裡面有人嗎?”

  “就我自己,你快進來。”
  
  紀瀾這才推門而入,然後看見洗手台前,薄荷扶著腳踝坐在地上,一臉痛苦。

  “你怎麼了,那兒摔著了?”
  
  “這下麵有水,我滑了一跤,好像是崴著腳了。”

  “那只腳?”
  
  “這邊。”

  “你忍著點,咱們去醫院。”紀瀾將薄荷小心抱起,走回包房。
  
  容乾和劉崇見到紀瀾這副美人在懷的場面,都是一怔,剛想開兩句玩笑調侃,這才發現薄荷皺著眉頭。
  
  紀瀾急道:“薄荷扭著腳了,對不起劉總,我得先送她去醫院,容乾,你送劉總回去吧。”
  
  “唉,你們趕緊去吧。”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初步診斷可能是骨折,讓明天來拍片子看看。紀瀾只好先把薄荷送回家。

  薄荷租的是條式樓,也沒電梯,紀瀾一口氣把她背上了五樓,暗自慶倖自己平素一直在健身,要不然哪能關鍵時刻就變身為威猛先生啊。
  
  敲開門,薄豫一看女兒趴在紀瀾背上,急忙就問:“這是怎麼了?”

  “叔叔你別擔心,她今天崴住腳了,明天早上我來接她去醫院拍片子。”
  
  薄荷最怕父親擔心,也不敢說痛,強笑著說:“沒事的,爸你別擔心。”
  
  紀瀾把薄荷背到房間裡。
  
  薄豫覺得不大方便跟進去,便站在客廳裡對臥房裡看,眼看紀瀾幫著薄荷脫外套,脫鞋子,又鋪床攤被子,便覺得紀瀾很體貼,很會照顧人,心裡便又喜歡他幾分。
  
  紀瀾鋪好被子,便想來幫薄荷脫襪子,但薄荷今天穿的是毛呢裙子,裡面是連褲襪,她自然不敢讓紀瀾來幫她脫。

  紀瀾卻不避嫌,手伸到了她裙子上,薄荷死按住自己的裙子,低聲道:“不要,我自己來。”
  
  紀瀾瞪了她一眼:“你自己能行嗎?”

  “我當然可以。”
  
  紀瀾哼哼道:“都這會兒了還逞強呢?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吶。柔弱一下又不會死,真是的。”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被子蓋到她身上,順勢捏了捏她的鼻子,“今晚上忍著點吧,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薄荷忍著痛,艱澀的笑了一下:“紀瀾,麻煩你了。”
  
  “說這話多見外啊,討厭。”
  
  “你慢點開車,回去休息吧。”
  
  紀瀾嗯了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便出去和薄豫告辭。
  
  第二天一早,紀瀾接了薄荷去醫院,拍了片子一看果然是骨折了,還要打石膏。
  
  薄荷一聽快急瘋了:“那我工作怎麼辦呢,還有超市上貨的事,哎,你說這時候我怎麼就出了這麼樁事兒啊。”

  “工作你還是辭了算了,等腳養好了,專心去銷售翡翠綠茶,超市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讓公司的厲經理去負責這個事,等你好了,你再去做。”
  
  薄荷又著急又難過,一腔熱誠急著去大幹一場的時候,老天偏給她開這個玩笑。她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從醫院出來,一直撅著嘴,悶悶不樂的。
  
  紀瀾開了一會兒車,正色道:“薄荷,我給你商量個事。你看你家只有你爸在,穿衣服上廁所這些事,他都不大方便幫你,而且你又住在五樓,上下很困難,你總不能讓你爸背你吧,這可得一個月休養呢。不如你住在我家,于嫂也方便照顧你,再說我那兒有電梯,你還可以每天出來透透氣。”
  
  薄荷明知道紀瀾說的都是事實,但一想到兩人目前的關係還沒近到那一步,實在不好意思去他家裡添麻煩,便道:“紀瀾,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我又沒有和你結婚,就這麼去你家,實在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剛好你可以陪著我爺爺,他總是念叨著白天在家很無聊。”
  
  “可是,”
  
  紀瀾道:“沒什麼可是的,我直接把你拉到我家了啊,等會兒我去你家,幫你帶些衣物,再順便告訴你爸爸一聲,讓他放心就是了。”
  
  薄荷聽到這些話,心裡暖洋洋的十分感動。她覺得自己真是幸運,無心插柳卻收穫了這樣一份感情。和紀瀾在一起,她一向強韌而理智的心也漸漸軟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就想靠著他歇一歇,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即便以前和許淮在一起,那時候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一力承擔,許淮嘴上說愛她,卻從沒幫過她。
  
  婚戀中經常會聽見這種說法,就是愛一個人,就要捨得為她花錢,這話聽上去很世俗很物質,但是仔細一想其中的包含的道理,卻也不得不說,就是這麼一回事。捨得為你花錢只是表面,代表的是他捨得為你付出,認為你值得他付出。愛情不是嘴上說說我愛你,而是關鍵時刻,捨得為你付出一切,哪怕知道可能一份回報也沒有。
  
  紀瀾就給了她這樣一種感覺,讓她覺得有安心。
  
  薄荷就這樣住在了紀家,老爺子自然是高高興興的歡迎她,紀瀾自不必說了,一晚上都樂得合不上嘴,吃過晚飯就早早的把薄荷抱上了樓。
  
  老爺子不滿地撇了撇嘴,“真摳門啊,是你媳婦,也是我孫媳婦啊,就知道兩人世界,哼,臭小子。”
  
  紀瀾把薄荷安頓到床上,在背後給她支了個大靠背,把手提電腦放在小書桌上,打開,然後挨著薄荷半躺在她身邊,做大鳥依人狀,樂滋滋道:“來,咱們一塊看電影吧。”
  
  薄荷點了點頭,突然笑眯眯道:“我想先看看你的Q。”
  
  紀瀾乾笑:“那有什麼好看的。”
  
  薄荷難得露出一副嬌嗔的模樣,“就想看看嘛,你要是覺得不方便,那我就不看嘍。”
  
  紀先生登錄了Q,薄荷一看上面,分了很明細的欄目,包括愛人,好友,大學同學,高中同學,同事,朋友幾欄。
  
  結果,Q一上線,就跳出來好幾條資訊,其中一條,是杜曉珂的。

  “紀瀾,你的新女友有沒有收拾你啊?”還配著一張幸災樂禍的笑臉。
  
  紀瀾想起看電視的事,咬牙道:“我想把她拖入到黑名單。”

  薄荷淡定的答道:“好啊,拖吧。”
  
  紀瀾望了薄荷一眼,默默的把杜曉珂拖進了黑名單。
  
  薄女俠毫不手軟的消滅了敵人,又幽幽問道:“我在那一欄啊。”
  
  紀瀾點開了愛人那一欄,薄荷看見裡面只有自己,頓時心裡一陣甜蜜。
  
  這時,Q顯示有一封郵件,是容乾發過來的。

  紀瀾也沒多想,就隨手點開了,結果.......
  
  這是一個日本電影的片花,鏡頭很火爆,很動感,很少兒不宜......
  
  容乾還送了句話:兄弟,這是你最喜歡的女優最新力作,聊解饑渴啊......
  
  啊你的個頭啊。紀瀾一頭黑線,手忙腳亂的把郵件關了,剛正不阿大義淩然的哼了一聲:“容乾這廝真是太不厚道了。”
  
  薄荷撲哧一笑,然後抿著唇正色道:“你拿到隔壁看吧,這都是技術培訓片,喜歡看就看吧,我就當不知道。”
  
  “誰說我喜歡?”

  “你不喜歡,容總會特意發給你啊。”

  “你......”
  
  “哎呀,都成年人了,還裝什麼清純呢。”

  “......”
  
  “去吧去吧,我看看電視就行啦,麻煩你把電視幫我打開,我想看法制頻道。”
  
  法制頻道......紀先生就是因為怕薄荷拉著自己一起看法制頻道的孟小佳,這才打主意讓她看電腦的。

  紀先生徹底頭大了,一狠心刪除了郵件。“我堅決不看,你看我刪除了。”
  
  薄荷忍著笑斜睨了他一眼,“你看,臉都紅了哦,哎呀,莫非是青澀的處男麼?”
  
  紀總被調戲的一頭黑線,終於忍無可忍的絕地反擊,把薄荷撲倒在靠背上。

  “唉唉,你放手啊,我是個病人呢。”

  “有這麼伶牙俐齒的病人嗎,看我不把你的嘴堵上。”

  兩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薄荷支支吾吾的被堵上了嘴,過了很久,紀瀾才饒了她。
  
  薄荷微微喘息,臉色紅撲撲的十分動人。紀瀾覺得自己的確是有饑渴的苗頭了,趕緊起身去喝了一杯白水。
  
  再轉回來時,他發現薄荷已經找好了一個電影。紀瀾興致勃勃的湊上去一看,竟然又是鬼片,當即便忿然指責薄荷:“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的不看愛情片,看什麼鬼片啊。你怎麼這麼沒情趣哦。”

  薄荷笑著道:“那你選吧,我隨便好了。”
  
  紀瀾找了半天,找了一部美國喜劇愛情片。
  
  這果然是個愛情片,十五分鐘後,大家開始愛了......又過了十幾分鐘,大家一不小心就愛到了床上......但是愛吧又不會愛,愛了半天也沒愛對.....
  
  紀瀾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這會兒換片吧,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薄荷肯定又要笑話他裝清純。

  要是不換吧,這未免有點尷尬,再偷偷斜瞄一眼發財妹妹,她可是一臉坦蕩,認認真真的在看。
  
  於是,紀先生再次覺得自己要是此刻換片,絕對顯得自己思想不端,於是,硬著頭皮陪著發財妹妹看。
  
  片中的男主人公是個高中生,一心要在十七歲生日這天破處,但是由於各種搞笑原因,一直未能成功,在影片演到第四十五分鐘的時候,他還在不屈不撓的努力。
  
  這都是第幾次了,怎麼還沒成功啊,紀先生急著想換台啊,他心裡質疑這還是美國娃嗎?
  
  正在紀先生替那美國娃急的火燒火燎的時候,突聽薄荷妹妹大刀闊斧地放了一句狠話:“紀總,真應該讓你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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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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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紀總百感交集地瞪著發財妹妹,心裡的小火苗突突的跳著,這丫頭老這麼折磨他到底是要鬧那樣啊。
  
  薄荷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總之就是總想拿這事刺撓刺撓他,喜歡看他火急火燎,咬牙切齒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紀瀾終於瞅空把電影給關了,然後把大燈也關了,只開了盞床頭的小燈,大鳥依人的靠著薄荷,柔情脈脈道:“這樣真好,可以天天抱著你,聞著你的味道。”
  
  薄荷沒說話,唇角卻輕輕彎了起來,她也喜歡這樣溫馨恬淡的相守著,心裡有著彼此。
  
  兩個人在被窩裡握著手,輕聲輕語地閒聊,說著童年,說著大學生活,說著將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可以一直一直的聊到地久天長。
  
  最終,薄荷道:“天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快去睡覺吧。”
  
  紀瀾懶洋洋的抱住了她的腰,哼哼道:“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薄荷一下子從他手裡抽出手,忙道:“不行不行。”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現在是個病人,我再怎麼想要你,也不會動你的。我睡在你身邊,萬一你晚上想上廁所,或是想喝水,我可以幫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晚上睡不好,總是醒,這樣也會影響你休息。我晚上不會上廁所,也沒有夜裡喝水的習慣。”
  
  “以防萬一嘛。”

  “沒有萬一。”
  
  “反正我不走了,除非你把我抱走。”
  
  薄荷啼笑皆非,別說她腳傷了,就是好好的,也抱不動他啊。這就是明著耍賴皮。
  
  薄荷說了半天,紀瀾終於起床去了隔壁,但是洗漱之後又穿著睡衣跑了過來,薄荷沒轍,於是這一晚紀瀾便賴在了這間房裡,和她躺在一起。
  
  薄荷很久都沒睡著,因為不習慣身邊有個男人,就算他沒有緊挨著她,但是那股男人氣息很明顯,讓她緊張。她相信紀瀾不會對她怎麼樣,但就是因為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所以身邊躺個男人,心裡不由自主的就緊張。
  
  紀瀾也很久沒有睡著,因為他記得兩人一開始在醫院同睡一個病房,薄荷半夜推他讓他側臥。他現在也不確定自己是因為那段時間照顧老爺子太累了才打呼嚕,還是平時一貫的打呼嚕,於是就側著身躺著,怕打呼嚕吵著薄荷。
  
  最後,還是紀瀾先睡著了,薄荷聽著他均勻平穩的呼吸聲,心裡安安穩穩的像是塵埃落定了一般的寧靜平和,夜深了,冬日的夜晚,格外的寂靜,屋子裡的暖氣燒得很旺,她微微出了點汗,不多時,就見紀瀾翻了個身平躺著,兩隻胳膊都放在了被子外。
  
  她遲疑了一下,拿起他的一隻胳膊放進去,但不到兩分鐘,他又揮了出來。
  
  薄荷在黑暗中無聲的笑了笑,這會兒他真像個孩子。還好,他沒打呼嚕,安安靜靜的睡著。
  
  紀瀾早上醒來時,薄荷還在睡,晨光中容顏嬌豔,臉色紅潤,秀眉彎彎。紀瀾忍不住想親一口,但又怕吵她睡覺,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回到自己臥室。
  
  進了衛生間,紀瀾拿起牙刷刷牙,無意中一抬頭就看見鏡子中自己的手,他啊的一聲大叫,牙刷都嚇掉了。
  
  他的手指甲,居然被染了紅指甲!十個手指頭,個個未能倖免,紅彤彤的那叫一個鮮豔奪目。
  
  紀瀾又氣又笑,洗了臉之後跑到隔壁。薄荷已經醒了,見他進來,就露出一個小白兔般無害純良的甜笑。
  
  紀瀾手插在褲兜裡走了過去,突然一下子撲到床上,惡狠狠道:“快把洗甲水交出來。”
  
  薄荷笑著搖頭:“不交。”
  
  紀瀾做了一記手刀放在她的下巴頦上,惡聲惡氣道:“交不交?”
  
  “你以後不在我房裡睡了,我就交。”
  
  紀瀾無奈,只好答應。

  薄荷笑著從枕頭下拿出一瓶洗甲水遞給他,不忘威脅:“你要是不守諾,晚上還來,我就每晚都給你塗指甲,下次塗腳趾甲哦。哎呀,一想就好香豔呢。”
  
  香豔個頭哇,紀瀾一陣惡寒,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悻悻的去洗指甲去了。這丫頭,也是很會鬧人的啊,唉。
  
  自薄荷住在紀家,紀瀾每天晚出早歸,堪稱模範。天氣好了就開車帶她出去轉轉透透氣。

  每天紀瀾上班走的時候,薄荷都有點依依不捨,然後盼著下班後他趕緊回來。她發現自己一天一天的開始離不開他了,這大約就是日久生情的那種愛了。每次想到這些,她都有些臉紅。她很久都沒有這麼掛念一個人了,從早到晚的想著他,盼他回來。
  
  一個月後,腳上的石膏終於去掉了,薄荷得了解放,心情特別好。紀瀾也很高興,興致勃勃的問道:“咱們慶賀一下吧,你想幹嘛?”
  
  薄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洗澡。”

  這一段時間因為腳上打石膏,沒好好洗個澡,都是于嫂拿毛巾幫她擦身子。
  
  紀瀾燦然一笑:“這可太好辦了。”他直接把薄荷帶到了市區最高檔的一家洗浴中心。
  
  薄荷走進大堂,就被這裡的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裝修風格給晃住了眼睛。她還沒來過這種高檔的洗浴中心,不由感歎有錢人就是會享受生活。這裡不僅是個浴場,飯店、健身房、棋牌室、美容院、按摩室、足療室等一應俱全。
  
  紀瀾拿出會員金卡開了一間VIP套房。套房裡更是五星級賓館的佈置,但多了一個浴池,淡藍色的水清澈見底,上面還飄著玫瑰花瓣。
  
  薄荷忍不住笑了:“我怎麼覺得這像是泰劇的場景啊。”
  
  紀瀾適時的臭美:“泰劇的男主角有我這麼帥的麼?”

  薄荷笑著斜睨他一眼,“紀總,謙虛點。”
  
  紀總摸摸鼻子,嘿嘿笑了兩聲:“誰讓你總不誇我呢。你把門關好,我出去一下。”
  
  薄荷把門關上,然後進了臥房把自己的衣服脫掉,再拿上浴巾和浴袍,走到了浴池邊。

  她緩緩下到水裡,舒服的微笑起來,水溫剛好,傷了的腳碰到水裡,稍稍有點漲。
  
  薄荷正泡得愜意,突然聽見門外敲門。

  “誰啊?”

  “是我。”
  
  薄荷聽得是紀瀾的聲音,便道:“我在洗澡呢,你在外面大廳裡等我吧。”
  
  紀瀾手捧著兩套泳衣怔在了門外,過了一會兒道:“薄荷,你先開門。”
  
  薄荷只好圍上浴袍把門打開了。
  
  紀先生像個服務員一樣雙手捧著泳衣,誠誠懇懇的說道:“薄荷,這是套房,是兩個人的地方,我們可以一起泡的,你看我專門去買了泳衣。那個池子,名叫鴛鴦池的。”
  
  薄荷扭頭一看,頓時臉紅了,紀瀾沒說她還沒注意,這會兒一看,果然是這個意思,浴池底部仿照陰陽太極的圖案,不過不是黑白兩色,而是草綠和桃紅,但這兩種顏色配著卻絲毫也不扎眼,大俗大雅,倒是透著一股香豔旖旎。
  
  紀瀾上前一步,把門關上了。
  
  薄荷拉著自己身上的浴巾,心想自己真是土啊,因為太土,而導致了一不留心就要和紀先生鴛鴦浴了,於是起了強烈的仇富之心,毫不留情的就在紀先生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哎呀,哎呀,你幹嘛啊。”
  
  “誰讓你不早說啊,我都,”薄荷沒好意思說,自己已經光著下去泡了一會兒了。
  
  “你去換上泳衣吧。”
  
  “我不要和你一起泡。”
  
  “那邊的溫泉大浴池裡,大家都是穿著泳衣一起泡的。你怎麼這麼封建啊。”
  
  薄荷有點羞赧:“這多不好意思啊。”

  “我說薄姑娘,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吧,這都是什麼時代了,你,”紀瀾做出一副令人髮指的樣子。
  
  薄荷不好再反駁,從紀瀾手裡拿過泳衣,到了臥室換上。
  
  紀先生暗笑,其實不穿衣服泡是很正常的,但是不穿衣服,她肯定是死也不肯於他同泡的,於是他去買了泳衣來。
  
  薄荷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發現紀瀾已經下到水裡了,正靠著池邊,擺出了一個造型。

  “薄荷,你看我身材是不是超棒。”
  
  薄荷有點害羞又覺得好笑,坐到了他的正對面,胡亂瞄了一眼,笑道:“你是不是經常來這兒呢?”
  
  “有時候請客戶來。所以辦了張VIP卡。”
  
  “哦,不是帶女孩兒來?”
  
  紀瀾一頭黑線,這問題絕對是個陷阱。
  
  薄荷笑眯眯道:“說吧,我不吃醋的,就是好奇問一問嘛。”
  
  “我說沒有,你肯定不信。”
  
  薄荷點頭:“我是不信。”
  
  紀瀾哼了一聲:“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說沒有。”
  
  薄荷又好氣又好笑,撲過去掐了他一把。
  
  紀瀾哎呦了一聲,揉著胳膊:“下手好狠啊。”
  
  薄荷低著頭,過了一會兒,突然小聲道:“紀瀾,我吃醋了。”
  
  她的臉色紅撲撲的,在水汽的薰蒸下,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春波秋水一般,紅潤的嘴唇,微微的翹起了一個可愛而嫵媚的弧度,半笑不笑,欲語還羞。紀瀾只覺得心尖上一酥,她竟然吃了自己的醋,那不就是表示,她很在乎自己,很愛自己?紀先生一下子興奮的胸口怦怦直跳,他一瞬不瞬的望著薄荷,軟軟的遊了過去,然後抱住了她。
  
  薄荷有點害羞,但也沒推開他,眼睛不小心看到了他胸前的兩點,臉色更紅潤了,紀瀾低眉望著嬌豔欲滴的薄荷,恨不得把她吞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池子裡的水微微發出點聲音,撩人心魄。紀瀾吞了一口唾沫,柔聲道:“我們,水乳|交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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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發表於 2016-4-6 23:02:24 |只看該作者
第 34 章

  薄姑娘實實是沒想到紀先生竟然敢如此光明磊落,大言不慚的用了這麼個成語來意欲圖謀不軌,想生氣都氣不起來,反倒是被他逗得笑了,伸手拈著他心口上的一塊肉肉就道:“交融你個頭!”
  
  紀瀾一邊抽著涼氣一邊英俊的笑著:“咳、咳、那咱們水到渠成好不好?”
  
  薄荷又是噗的一笑,卻不肯說好。
  
  紀瀾心神蕩漾,軟軟的抱著她,連聲音也有點軟了,“好不好嘛?”

  “不好。”
  
  “我特別想。”

  “想點別的吧。”
  
  “不想別的,就想和你.......”紀先生一副“你懂的”表情。
  
  “別想了。”

  “止不住的想。”
  
  “行,那你想吧。”薄姑娘一副你隨意我不管的表情。
  
  “嗯,我不光想,主要是想實踐。”
  
  薄姑娘橫了他一眼,“實踐過嗎?”

  紀先生“......”
  
  “據說實踐過一次,就想實踐一生。”

  “......”
  
  “還想嗎?”

  “不想了。”
  
  紀瀾頹廢了。正在這時,手機不適宜的響起了鈴聲。他悻悻的站起來,圍了浴袍去接電話。

  薄荷就聽見他驚異的“啊”了一聲,然後對著手機說道:“已經回來了?”

  掛了電話,紀瀾回過臉,激動的說道:“我爸媽回來了。”
  
  薄荷一愣,當即就緊張起來。“在機場?”

  “已經到家了。”

  “啊!”

  薄荷也慌忙從水裡站起來,忙穿上浴袍進了里間。
  
  紀瀾的父母要在春節回來是她早就知道的,但具體日子卻沒問,紀瀾也不清楚。兩人都沒想到他們會在今天回來。
  
  紀伯山和李岩早就聽老爺子說紀瀾的女友住到了家裡。他們就是存心想搞突然襲擊。
  
  紀瀾和薄荷穿戴整齊,急忙駕車往家趕。薄荷心裡開始跳,完全就是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心態了。她開始想著臥房裡收拾了沒有,衛生間裡的東西都擺整齊了嗎。她還特別後悔,應該一拆掉石膏就回家的,這沒結婚就住到人家家,真是不太好,要是紀瀾父母是個保守人士,恐怕對自己都會另眼相看,認為自己很不自愛。
  
  紀瀾心裡想的卻是,太好了,等父母和薄荷父親一見面,兩下滿意就可以談論婚嫁的事了,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名正言順的水乳|交融了。
  
  薄荷心裡頗為忐忑,一個勁的問紀瀾:“你父母好相處嗎,他們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紀瀾撓了撓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因為我還從沒在他們面前領回去什麼人,你是第一個。”

  “你不是談了兩個女友嗎”
  
  “是啊,但那會兒我父母都在國外,沒機會見到她們。不過我爺爺不大喜歡杜曉珂,覺得她有點鬧。我估計,我爸的眼光和我爺爺差不多,但是我媽就不好說了,這女同志看女同志,總是格外的苛刻,況且婆媳之間,總是有著很微妙的關係的。”
  
  “哎呀,紀瀾你別嚇唬我啊,我這會兒心慌的厲害,我應該昨天搬回家住的,這樣的話,我還能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呀,就你這模樣,清水去雕琢的,多討喜。”
  
  “可是第一次見面,我總要準備禮物吧。”
  
  “不用準備,他們不在意這個,就是想看看你。”
  
  薄荷做了個深呼吸:“還是緊張,心跳的厲害。”
  
  紀瀾笑呵呵的伸過來一隻手:“我摸摸。”
  
  薄荷那裡肯讓他摸,橫空攔截了他的魔爪。
  
  兩人回到家,紀伯山和李岩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和老爺子說話。
  
  薄荷連忙笑著打招呼。

  紀伯山笑著點頭:“來坐吧,別客氣。”
  
  李岩面帶微笑,目光像是掃描器一樣,從薄荷的頭髮絲開始往下一寸寸的打量,不放過一個細枝末節。幸好,薄荷的長相溫柔恬美,氣質端莊賢淑,挑不出什麼毛病,但當薄荷一邁步子,李岩覺得這第一印象簡直是一落千丈,這姑娘竟然是個瘸子!
  
  薄荷腳上去了石膏,但走路還是不敢太用力,所以看上去像是一踮一踮的,有點瘸。
  
  李岩壓根不知道薄荷骨折的事,所以,當下這真是一盆冷水迎頭潑下來。她心裡這個難受,出於涵養又不能當即發火或是翻臉。但笑容卻是怎麼都掛不住了。兒子在她眼裡,那有缺點啊?那就是她一手教養出來的完美男人,她心裡甚至羨慕未來的兒媳,憑空撿了個大便宜,能嫁給紀瀾這樣的丈夫。她覺得能配的上紀瀾的姑娘,那不得是西施也得是貂蟬,怎麼著也不能找個瘸子啊。
  
  李岩心裡這個火盛。再一看老爺子,還笑眯眯的和薄荷說話,喜歡的不了啦的樣子,這一老一少都是怎麼了,她真是後悔,自己應該早點回來把關的。整天聽老爺子和紀瀾說薄荷怎麼怎麼好,她覺得這一回難得一老一小都喜歡,肯定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姑娘,誰知道是這樣的啊。
  
  紀伯山也很納悶,心裡也有點不舒服,但男人嘛,到底粗線條一些,想得開一些。看著薄荷溫文爾雅的很嫺靜,就在心裡安慰自己,算了,就算有點跛,也是紀瀾喜歡的,只要人好就行。
  
  李岩實在無心在奉陪下去,心煩意亂的說道:“爸,我和伯山先上樓去洗澡睡一覺,等會兒于嫂做好飯,您讓紀瀾來叫我們一聲。”
  
  老爺子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她倒時差的關係,忙道:“好,去吧去吧。”
  
  上了樓,李岩把門一關,就開始發飆了。“你說紀瀾年輕幼稚,看人沒眼光。咱爸可是一把年紀了,怎麼也不把把關啊,這姑娘瘸成這樣,咱爸還一個勁的說她好,這都什麼眼光啊,我,我堅決不能同意。”
  
  紀伯山忙捂著她的嘴道:“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了。”

  “我就是讓他們聽見。”

  “哎呀,你不能這樣。等她回去了,咱們再問問紀瀾,你打算撒潑啊。”
  
  “老紀,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巴心巴肝的從美國回來看兒媳婦,結果是個瘸子,你說我心裡能痛快嗎我,我沒當場發火就算給面子了。”
  
  “哎呀,好了好了,消消氣,這事晚上再說。”
  
  李岩眼眶都紅了,氣呼呼的往床上一趟,兩行眼淚各奔東西的就開始往枕頭上掉。
  
  紀伯山歎了口氣,“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想開點。”
  
  李岩嗷的一聲吼道:“我想不開。”
  
  這一聲河東獅吼,連樓下的紀瀾都聽見了。三個人都怔了一下。
  
  老爺子道:“紀瀾,你去看看你媽怎麼了?這出國的時候是更年期,這都好幾年了,還沒更完呢?”
  
  紀瀾嗯了一聲,就上了樓。
  
  李岩一見兒子,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撲過去擰著他的胳膊就道:“你眼瘸成這樣啊,千挑萬選,找了個瘸子啊你。你想氣死我是吧。”
  
  “你說什麼呢,她不瘸,她是腳骨折了,剛拆了石膏,有點墊腳。”
  
  李岩怔住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爺爺沒給你說?”

  “沒啊。”

  “哦,我以為他給你說過了,可能爺爺也以為我給你說過了。”
  
  “你們。”李岩指著兒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揮揮手道:“白生一場氣,虛驚一場。我以為馬上要上演一場家庭大戰,母子反目成仇的戲碼呢。”
  
  “哎呦,媽,你趕緊的休息去吧。你這更年期,也夠長的,怎麼脾氣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這麼火爆。”
  
  “我能不急嗎我。好了,現在沒事了,你下去吧,那姑娘長的還不錯,皮膚也白,將來我孫子肯定帥。”
  
  “那是,我眼光多好啊。”
  
  紀瀾安頓好紀夫人,下了樓把這誤會一說,薄荷和老爺子都笑了。
  
  老爺子道:“我說你媽怎麼臉色都變了呢。”
  
  薄荷覺得紀瀾父母回來了,自己住在這兒很不方便,便道:“紀瀾,你幫我收拾收拾東西,我晚上回去。”

  “你幹嘛回去啊,你腳還沒好透呢,上樓多吃力。”
  
  “可是你父母回來了,我不方便住在這兒。”
  
  老爺子道:“二樓房間夠住,再說一樓還有客房呢,你就在這兒一直住下去,這就是你家,你還想什麼呢?等明天,咱們和你爸一塊吃飯,就算把這事定下來,剛好春節紀瀾他爸媽在,順便把婚禮辦了。”
  
  薄荷急忙道:“爺爺,這也有點太趕了。”
  
  “不趕,你和紀瀾都瞭解了半年多了,情投意合的還磨蹭什麼呢,都老大不小的,我等著報重孫子呢,”說到這兒,老人抱著胳膊笑眯眯的往沙發上一靠,眯縫著眼:“四世同堂就是我的人生終極理想啊。”
  
  紀瀾和薄荷都忍不住被老人逗樂了。
  
  因為想讓紀伯山和李岩多睡一會兒,九點才吃晚飯,吃過飯,一家人又坐著聊天,時間已經很晚了,薄荷也不好意思再說回去的事,就在二樓睡下了。
  
  薄荷剛躺下,就聽見門咯吱一聲開了一條小縫,然後一個黑影閃了進來,又把門給關上了。

  薄荷知道是紀瀾,就笑道:“想來塗腳趾甲是吧?”
  
  紀瀾嘿嘿一笑,一個猛虎下山,撲到了床上,然後一掀被子,牛皮糖一般貼在了薄荷身上。
  
  薄荷一下子陷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不該挨著的地方都緊挨著,她就有點害羞,“唉唉,你幹嘛呢。”

  “要結婚了,好興奮,睡不著。”
  
  薄荷一聽,心裡很甜蜜,就狠不下心趕他走。
  
  紀瀾見縫插針的把自己和她嚴絲合縫的緊貼在一塊,恨不得能長到一起。薄荷被他抱的有點透不來氣,就推了推他,一下手就覺得他身上滾燙。

  “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穿著呢。”

  薄荷臉上一熱,估計他也就是穿了件沙灘褲。
  
  紀瀾抱了她一會兒,便低頭吻她,在唇上溫柔的舔弄,手從她腰上慢慢挪到了她的胸口,握住了一團豐盈渾圓的乳房,輕輕揉捏著,薄荷第一次被人這樣撫弄,心砰砰亂跳。
  
  他沒想到她這麼瘦,胸卻如此豐滿,一手不能掌握。越是不能全握,越是想要全部,他稍稍用了力氣,一邊揉捏著一邊緊緊的貼上去,她的睡衣此刻成了一個煞風景的障礙,他心急火燎的恨不得一把心火給睡衣給燒了。
  
  他裸著肌膚,呼吸急促的噴在她臉頰上脖子上,弄得她癢癢的,軟軟的,沉寂了二十幾年的情|欲一下子被他撩撥的如燎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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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36
發表於 2016-4-6 23:02:59 |只看該作者
第 35 章

  婚事在即又彼此相愛,謹守了許久的兩人,此刻都有點情難自禁,紀瀾解開了她的睡衣,把手伸了進去。
  
  睡衣裡面沒有胸罩,飽滿豐盈的乳房在掌心裡怎麼撫摸都不夠。紀先生於是一掀被子,俯身親了上去,先從穀底開始密密的親吻,然後一路挪到了山峰上,順利採摘了甘甜的櫻桃果。
  
  那裡最是敏感,從未有人碰觸過,更別提被含在口中舔弄,薄荷被刺激得全身都軟了,所有的感官刺激仿佛都集中了這一點,她本能的想推開他,身體卻鬧著獨立不肯聽從理智的指揮,眼睜睜地任憑紀先生胡作胡為。
  
  他把臉埋在她的胸口上,嗅著那甜蜜的味道,身下已經漲得發燙。水到渠成的他趴在了她身上,膝蓋順勢就想擠進她的腿間,意欲分開她的大腿。
  
  雖然她沒經驗,但也清醒地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忙緊緊並著腿,低聲道:“不行。你摸摸就好了,還想怎麼樣?”
  
  守身如玉到這個年紀的薄姑娘當然不會一時半會就那麼容易繳械投降,她覺得這樣讓紀先生隔靴撓癢的解一解饞就可以了。
  
  紀先生果斷的放了狠話:“我想要你。”
  
  薄姑娘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不行,再等等。”
  
  “你摸摸我,已經等不及了。”
  
  紀先生覺得自己快憋得爆炸了,但身下這位卻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渴望,擺出了一幅一定會親眼看著他饑渴的自盡身亡都不會拉他一把的架勢。
  
  紀先生打算讓事實說話,他拉著她的手就往下面去,讓她看看自己是不是在虛張聲勢,謊報軍情。
  
  薄荷急忙往外抽手,卻沒掙脫,一下子就碰到了滾燙的一根兇器。
  
  薄姑娘一向自愛,青春期偶有一次去醫院在泌尿科牆上看見了一些男性病例圖片,當場快要嚇昏,從此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心理陰影。後來就算在網上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都是自覺地遮罩掉,不肯多看一眼,活到二十七歲,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實物,她又害羞又害怕,直覺這樣一根兇器只怕要傷到自己,就死死的並著腿,兩隻腳像擰麻花一樣纏在一起堅決不肯讓紀先生擠進去。
  
  她決定只讓紀先生親親摸摸,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但紀先生全身的火都被她勾起來了,關鍵時刻她卻又退縮抗拒,真是快被她折磨瘋了,氣哼哼的在她□上輕咬了一下。
  
  薄荷低叫了一聲,結果嬌滴滴嫩生生的聲音把她自己都驚住了,這種類似於呻吟的聲音簡直讓她無地自容,這種聲音太不良家婦女了。
  
  對紀先生來說,這一聲嬌叫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他恨不得讓她在自己身下這樣叫上一夜,當下又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薄姑娘堅守城池,紀先生各種撫摸親吻哀求挑逗,她兩隻麻花腳就是不鬆開,就想高崗上的青松翠竹一樣,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屹然不動。
  
  兩個人在床上折騰了數個回合,紀先生一直都在城門口徘徊,薄姑娘兩條修長的大腿拼死團結在一起,就是不給敵人可趁之機。
  
  若是真論體力,她自然不是紀先生的對手,但紀先生又不能真用強,又是廝磨又是哀求,但是薄姑娘關鍵時候心硬如鐵,就像李莫愁一樣冷血無情,硬讓紀先生硬了軟,軟了硬,幾度風雨幾度春秋......最終,紀先生投降了,他快瘋了。
  
  話說,因為時差關係,隔壁房間的紀伯山兩口子並沒有怎麼睡著,就聽見隔壁一直在折騰。

  紀伯山心想,這小子體力真是好。
  
  李岩卻在心疼兒子,覺得這白天在公司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裡,還要征戰半夜,這樣可不行。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紀瀾的下巴上起了一個大火癤子。刮鬍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當即一聲慘叫。
  
  下樓吃飯的時候,李岩一看兒子一臉倦意,又長個大包,頓時心疼的也顧不上臉面了,直接就道:“就算年輕力壯也不能縱欲過度,要節制。”
  
  紀瀾拿著筷子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實在是冤枉的心都要碎了,只有默默地捧著牙抽了口氣。
  
  一旁的薄姑娘臉都快紅透了,覺得這婆婆果然是在美國呆了幾年,太開放了,直接地讓人有點招架不住,但也解釋不成。總之,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很冤屈。
  
  紀瀾上班一走,薄荷回到房間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東西本也不多,一會兒工夫就收拾好了,她就去向老爺子等人告辭。

  她覺得自己要是住下去,今夜的戰況一定會比昨晚上更加激烈,而且她預感到今夜一定會失守,於是還是走為上策。
  
  老爺子一個勁的挽留,認為薄荷此刻回去,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來來回回的多麻煩吶。

  李岩卻沒挽留,她想的是,這舉行婚禮比較累人,紀瀾要是晚上在她身上折騰半宿,白天再去跑東跑西的準備婚禮,不得累垮了才怪,出於心疼兒子,她支持薄荷回去住幾天,讓兒子養精蓄銳。
  
  於是,她主動提出來,紀伯山和自己一起送薄荷回去,隨便見見薄豫,兩家人還有一些話要談。

  老爺子聽到這話,這才放人回去。
  
  薄荷指點著路,紀伯山開車將薄荷送到了家。
  
  薄荷已經提前給薄豫打了電話。薄豫一想到親家要來認門,就緊張的不行,他總覺得紀瀾那樣的家世,父母又出國在外,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對精英父母,眼光肯定很高。自己這個小地方的人,沒什麼文化,也沒有地位,只是一個下崗職工,他生怕給女兒丟臉,進而影響女兒在公婆心裡的地位,於是,一接到電話就如臨大敵。
  
  在薄荷回來的這段時間,他把家裡係數整理一遍,打掃的一塵不染,自己也換了最好的一身衣服,整潔乾淨的等著迎接親家兩口子上門。
  
  其實,薄豫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紀家和大多數人家不同,紀伯山和李岩兩口子就要找一個家境不大好的。
  
  有些人家但凡認為自己家有點錢,或是有點地位,就自視很高,一定要找個家境相當的,門當戶對的,以免降低自己身份。
  
  紀家相反,他們覺得自己家已經夠有錢了,所以,絲毫不打算借助女方來發家致富,增加家產。又因為已經移民美國,更不打算讓紀瀾在國內當官,所以,對這兒媳婦,他們寧願找個沒工作的才好,就當家庭主婦,照顧好一老一小,讓他們兩口子在國外放心。等將來老爺子過世,紀瀾就帶著媳婦孩子一塊出國。這要是找個家境好的,工作好的,到時候不捨得辭職,或是有大小姐脾氣,這樣反倒不適合他們家的情況。
  
  所以,紀伯山兩口子進了薄家,放眼一看,雖然乾淨俐落卻透著一股子清貧,反而一點也沒表現出任何不悅或是看不起,這讓薄豫還挺意外的。
  
  薄荷給兩人沖了茶,紀伯山就和薄豫聊了起來。
  
  薄豫一開始很不自在,心裡有點自卑,又有點忐忑,後來發現紀伯山很隨和,客客氣氣的很尊敬他,心裡便十分高興,簡直對這門親事滿意的不得了。
  
  紀伯山徵詢他對婚禮安排的意見,薄豫就說:“一切都是你們安排吧,我覺得簡單一點就好,只要他們兩個人過的好就行。”
  
  “那行,那我們就開始準備了,我和紀瀾他媽過完春節就走,所以時間也不是很充裕,那咱們就簡辦,親家你諒解就是,等回頭,你身體養好了,讓紀瀾他們帶你來美國轉轉。”
  
  “行行,那你們多費心了。”紀伯山眼看兩家意見達成一致,便留下禮物,客客氣氣的告辭了。
  
  送走兩人,薄豫高興的合不上嘴,拉著女兒的手道:“老天開眼啊,好人有好報不是,你看你找了個多好的婆家,你陪爸今天晚上喝幾杯。”

  “不行,你不能喝酒了。”
  
  “你看你,以後結婚了,別管紀瀾太緊,別跟你媽似的。”

  “爸,你說我這結婚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啊?”
  
  “不快啊。你和紀瀾都相處半年了,你同學嚴未不是兩個月就結婚了嗎,不也過的好好的。只要找對了人,時間不是問題,有的人不合適,就是和他相處半輩子,也過不到一塊兒。再說了,你都二十七了,爸這心裡都快成心病了,你一嫁人,爸就沒什麼心事了。”
  
  “爸你就這麼急著我嫁人呢,我一走,你可就一個人了,多孤單吶。”
  
  “哎呀,爸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又不是出國,一個城市,二十分鐘就來了,還不簡單,隨時都能見面。你總不能和爸呆一輩子啊。”
  
  “爸,不管怎麼說,我都有點捨不得你。”
  
  “那你天天下班了過來看看我,再回去不就行了。”
  
  薄荷點頭,抱著薄豫,心裡又是高興又是不安,有點婚前焦慮症狀。
  
  紀瀾這一天上班簡直就是魂不守舍,不停在腦海重播昨夜的戰爭場面,總結經驗教訓,打算今夜重整旗鼓,一定要攻下難關。但當他興沖沖奔回家的時候,發現薄姑娘竟然回家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捶地。
  
  他二話不說就殺到了薄家。自然,順路買了不少禮品孝敬丈人。
  
  薄荷見到他,臉色有點髮粉,因為想到了昨夜的事。紀瀾一看她這羞澀的模樣,自然心知肚明。兩個人曖昧的看了幾眼,無聲的交流了一番,薄荷從他眼裡看出了濃濃的“殺意”。
  
  紀先生一本正經的說道:“薄荷,你這幾天還是住在我家吧,準備婚禮,很多東西都要咱倆一塊商量,這樣比較方便。再說,你腳還不能使勁呢,你這上上下下的五樓,對你腳踝不好。”
  
  薄荷知道紀先生冠冕堂皇的藉口之下掩藏著怎樣險惡的用心,自然不肯上當,便道:“你來接我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背我上下樓。”
  
  紀先生:“......”
  
  “再說了,我想好好陪陪我爸。”
  
  紀瀾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悻悻的告辭了。
  
  薄荷把他送到樓下,紀瀾趁黑在樓道裡惡狠狠的抱住了她,咬著她的耳垂,惡聲惡氣道:“等過幾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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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發表於 2016-4-6 23:03:23 |只看該作者
第 36 章

  薄荷毫不膽怯的一抬下頜:“好啊,看誰讓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紀先生沒想到薄姑娘竟然毫不膽怯的應了戰,當即心裡便是一蕩,一想這件事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薄姑娘的手中,於是飛快的收斂了兇惡的模樣,換了柔情攻勢,摟著心愛的未婚妻依依不捨的在樓道裡享受了好大一會兒的婚前正當權益,這才意猶未盡的離去了。
  
  翌日起,這婚事便算是正式開始忙活了。薄荷是甩手掌櫃,所有的事都全權交給紀瀾,每日聽聽彙報,然後批示一下。幾日下來,她發現,李岩口中的簡辦一點也不簡,和嚴未那一套結婚程式簡直有過之無不及。
  
  薄荷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又不喜歡招搖顯擺,私心裡覺得舉行這樣一場婚禮,實在太累,還不如和紀瀾兩個人旅行結婚呢。
  
  她對紀瀾表示了這個意思,紀瀾就道:“說是簡辦,但也不能太簡單,不然我爸媽會覺得對不起你。”

  “沒關係,我不會這樣想的,你對爸媽說明就好。”
  
  紀瀾想了想又道:“辦酒席可以收紅包啊,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往外送人,現在也是收回投資的時候了。”
  
  其實,紀瀾要辦酒席,根本不是為了回收禮金,他並不缺這個錢。其中的原因,是他的父母。當年李岩嫁給紀伯山的時候,老爺子提議一切從簡,於是,李岩就和紀伯山照了個一寸照片,買了一件紅上衣,一套床上用品就怎麼結婚了。當時,李岩覺得沒什麼,但是,女人的想法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隨時發生改變的。後來她一次次去參加別人的婚禮,看著別人熱熱鬧鬧的酒宴,歡歡樂樂的婚禮,又浪漫又甜蜜,像是電視劇,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當年太傻了,這就是女人一生一次的唯一啊。於是每參加一次婚禮,就受一次刺激,對當年的簡辦簡直後悔至死。
  
  這個主意是老爺子出的,她不能抱怨老人,就把一腔怨氣發洩在老公身上,每次參見完一次婚禮,回來就要把紀伯山收拾一頓。紀瀾隔三差五的見到這一幕,決定將來自己的婚禮絕不能太簡單,萬一將來老婆後悔簡辦,來個秋後算帳,那就慘了。
  
  薄荷當然不知道他心裡還有這麼一出兒,見他如此堅持,也就不再多說婚禮的事,問道:“那我們那天去領證?”

  “情人節那天吧,多好的日子。”

  薄荷一看日曆,十五號就放假了,就道:“還是不要在情人節那天領證吧,肯定人特別多。要是趕不上,人家就放假了。”

  “沒關係,咱們晚點去。等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才去,那會兒估計就沒人了。”

  “那要是趕不上呢?”

  “那就過完春節再領證好了,我還能跑了不成。”
  
  薄荷笑笑:“我才不怕你跑了。”

  紀瀾笑眯眯的摟著她,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來,我領你去個地方。”

  “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薄荷見他神神秘秘的,便笑著不再多問。

  紀瀾開車帶著她,走著走著,她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去紀家的路嗎?
  
  眼看著車開到了紀家門前的那條馬路,薄荷忍不住問了出來,“你要帶我去你家啊?”心想他不會又想重演那一幕夜戰吧。
  
  紀瀾笑笑也不說話,車子卻越過了紀家的社區,停在了馬路對面的另一個社區裡。
  
  紀瀾下了車,牽著薄荷的手往裡面走,這個社區環境還挺不錯,雖然是新建的,但是設施都很齊全。

  “你來這兒幹嘛?”

  紀瀾笑笑不答,走進電梯上到九樓,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門。
  
  薄荷疑惑不解,被紀瀾推進了房間。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大約有八十平米。面積不大,但佈局很好,看上去很新,似乎沒人住過,但是屋子內一應俱全的什麼傢俱都有。

  “這是你的房子?”
  
  紀瀾笑道:“這是我給你爸找的住處,他一個人住那兒我有點不大放心,住在這兒,離咱們家三分鐘的路程,你隨時都能來看他。”
  
  薄荷瞪圓了眼睛,又是意外,又是感動,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紀瀾:“謝謝你。”

  沒想到他心細如此,竟然將她最放心不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薄荷說不出的感動,心裡滿滿當當的都溢滿了對他的愛,幸福的感覺就像是在心尖上舞動。
  
  紀瀾對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的薄荷笑眯眯道:“謝什麼,這都是我該做的,本來這房子我想買下來的,但是我要是買了,你和你爸肯定不肯過來。所以我先租著,等你的翡翠綠茶賺了錢,就把這房子買下來給你爸住。”
  
  薄荷點頭,眼眶有點熱。“紀瀾,你很懂我。”

  “那是,我是你老公。”
  
  “以後,你會一直這樣對我好嗎?”

  “當然。”

  “要是變心了,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紀瀾心尖一酥,軟綿綿的答了聲好,然後抱著薄荷往後一撲,兩人倒在了沙發上。沙發軟軟的很寬大。
  
  紀瀾拱著她的脖子道:“這沙發是我買的,怎麼樣?回頭你爸躺這兒看電視,一定很舒服。”
  
  薄荷此刻被感動的滿懷柔情蜜意,就主動勾著他的脖子,送了一個香吻。紀瀾這一次真是讓薄荷愛到了骨子裡,其實女人也是很好滿足的,對她好,對她家人好,就是這麼簡單。
  
  紀瀾激動萬分,沒想到薄姑娘終於開了竅,竟然主動送香吻,真是高興的無可言表,當即熱切的回應。此刻傍晚時分,落地窗前的冬日餘暉斜照在沙發上,顯得這個屋子裡十分溫馨。兩人個深情的吻著,不知不覺暮色就落了下來,昏昏的光線裡,紀瀾近在眼前的一雙眼眸亮的讓薄荷覺得心裡發燙。
  
  紀瀾親著親著便覺得身上又起了火,於是手便自動自發地伸進了薄荷的衣服裡,然後一路上行就到佔領了高地,採擷勝利的果實。小櫻桃被他蹂躪的挺立了起來,在他掌心裡想要反抗。
  
  薄荷心動神搖的微微喘氣,按住了那雙為非作歹的手,結果那手就撤退了,改了路線攻擊另一個地方。薄荷又羞又急,忙不迭的去攔,但是圍追堵截都沒能抓住。
  
  幾個回合下來,薄姑娘就覺得身上熱乎乎的又是快活又是難受,想讓那手拿開,又不想拿開,糾結矛盾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突然,紀瀾從她身邊坐了起來,然後進了臥室。
  
  薄荷心裡松了一口氣,剛想坐起來整理衣服,就見眼前一個龐然大物罩了過來。紀先生舞獅一般頂著一床大被子撲了過來,人和被子同時蓋在了薄姑娘的身上。

  薄荷覺得不妙,貌似他又想做壞事了,就趕緊想從被子底下逃生。
  
  紀先生那裡肯輕易放過她,頭頂被子,在被子底下三下五除二的開始剝自己的衣服,又去剝她的衣服。

  被子裡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見,薄姑娘很快發現自己手碰到的都是光光的肌膚,當下就徹底明白紀先生的意圖了。
  
  “紀瀾,再等幾天吧。”

  “這一次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哼,絕不放過。”
  
  薄荷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腰上頂著不明物體,覺得紀先生憋了這麼久也委實可憐,心想兩個人馬上就要結婚了,是不是可以那個一下呢?結果這一心軟猶豫的功夫,毛衣和裙子都被脫掉了,紀瀾有種勝利在望的感覺,繼續去扯她的連褲襪。
  
  薄姑娘仍未最後下定決心,一邊拽著連褲襪的褲腰不撒手,一邊心裡心疼得不行,這可是打完折四十塊一條的襪子啊。
  
  被子裡黑糊糊的,四隻手,四隻腳抹黑作戰,混亂一團。
  
  紀先生第一次夜戰失敗之後總結的經驗教訓派上了用場,最終,兩隻大手戰勝了兩隻小手。兩隻大腳也擠進了兩隻小腳中間,順便武器也擺到了合適的位置。
  
  薄姑娘丟盔棄甲到了這個份上,打算投降。紀先生一邊親吻著她,讓她放鬆,一邊撫摸著她的敏感地方,讓她情動。手下濕潤一團的時候,他正想提槍而入,就聽見薄姑娘蚊子般哼哼了一聲:“不行,你還沒婚檢過呢。”
  
  紀先生被這句話險些弄得軟掉。心想這姑娘真是太壞了,居然懷疑他有什麼毛病不成?

  “我沒病。”

  “那你帶那個了嗎?”

  “什麼?”

  薄姑娘羞澀的說了一個字:“套。”
  
  “懷孕了就生下來啊,我爺爺正盼著呢。”

  “不行不行,我現在不要生寶寶。”

  “那我就不做完。”

  “什麼叫不做完?”
  
  紀先生滴汗:“就是最後的一步在其他地方做。”

  沒想到薄姑娘接著又問:“在那裡做?”
  
  紀先生把手放在了高地中間的深溝裡,這裡隱秘又柔軟。
  
  薄姑娘斷然道:“不行。”
  
  紀先生悻悻的把手挪到了另一個地方:“那這裡?”
  
  “也不行。”
  
  紀先生心急火燎的問:“那你說那裡?”總要給個地方解決一下吧。
  
  “腳上吧。”
  
  紀先生險些又軟掉,牙一咬也不多說了,突然一挺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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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發表於 2016-4-6 23:03:48 |只看該作者
第 37 章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險些讓紀先生第三次疲軟。還好紀先生的小兄弟屢次被折磨,已經被訓練的足夠強悍。
  
  但是,薄姑娘趁著紀先生分神的這一個空擋,竟然利索地小腰一擰,歪到一邊,讓紀先生的小兄弟失了準頭,然後指揮著紀先生快接電話
  
  紀先生對打電話的人恨得咬牙切齒,撐起身子一看是嚴未,當即也不接了,直接掛掉,然後掐著薄荷的腰,將她拉回來,打算扶正位置重新開始。
  
  但是,手機又響起起來了,鈴聲不屈不撓,誓有不接聽決不放棄的架勢。

  紀瀾氣得牙疼,伸手就去關機。
  
  終於耳根清淨打算大幹一場的時候,薄荷的手機又響了。

  薄荷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一笑,就完全破壞掉了那種適合紀先生做懷事的氣場。

  紀先生恨得牙癢癢,惡聲惡氣道:“關機吧。”
  
  薄荷拿起手機一看,也是嚴未,就道:“肯定是有急事,你先接電話。”

  紀瀾無奈,只好忍著饑渴接通了電話。

  “哎呀你怎麼不接電話啊,我急死了,兄弟。”

  紀瀾喘著氣道:“什麼事?”

  “蔣琳她媽,和我媽,哎呀快打起來了,一言難盡,兄弟我快嗝屁了。”
  
  “你媽和你丈母娘的事,你幹嘛找我啊,我忙著結婚呢。”

  “薄荷是媒人,你就是媒公,這事你們兩口子跑不了,趕緊的來我家,勸勸我媽,再請薄荷去勸勸蔣琳和她媽。哎,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不想看著兄弟我離婚吧。”
  
  紀瀾聽著嚴未都快哭了,心想這到底是什麼了?這不是新婚沒幾個月嗎。
  
  紀瀾把手機開成免提,嚴末的話薄荷都聽見了,當即就湊到手機上說道:“嚴未你別急,我們馬上過去,見面再說。”
  
  說著,薄荷就把內衣給套上了,紀瀾只好悻悻的也穿上了衣服,憤憤說道:“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什麼時候打電話不好,他就是長了千里眼,也不能這麼算得精准吧,不多一秒,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讓我臨陣撤兵。”
  
  薄荷噗的一笑,手指戳了戳紀先生的胸肌:“紀總,估計你是以前尋歡作樂的太多了,所以老天要懲罰你一下。”

  紀瀾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口中咬了一下,惡狠狠道:“老天懲罰我,我就懲罰你,哼,晚上讓你好看。”

  薄荷一聽,當即決定從嚴未家出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家。

  兩人到了嚴未家,發現只有他自己,蔣琳不在。
  
  “蔣琳呢?”

  “被她爸媽劫走了。”

  嚴未看上去很憔悴,一提蔣琳,聲調有點變,也不知是說的是“接”,還是“劫”。
  
  “到底什麼回事呢?”

  嚴未指了指臥室關著的房門,小聲道:“這事,其實,不是我和蔣琳的事,是我媽和她媽的事。”
  
  話音未落,就聽見房門一響,嚴未的媽媽從裡面走了出來。

  “阿姨您在家呢。”
  
  老太太對紀瀾很熟悉,對薄荷也見過幾面,知道她是兒子的媒人,見到兩人,老太太頓時上來傾訴一肚子的委屈。

  “這事怪不怪我,你們來評評理。”

  “阿姨,你別急,慢慢說。”
  
  “嚴未他爸去世的早,為了給嚴未結婚,我拿出一輩子的積蓄買了這套房子,手裡可真是幹得連個鋼蹦子都沒有了。本來想著結婚了,我也完成任務了,結果,碰上個不講理的親家母。”

  “最近不是出了個婚姻法的新解釋嗎,她媽就來找我,要把蔣琳的名字加到這房本上。你說這多不講理啊,我憑什麼啊,這房子她們家一分錢沒出,是在嚴未認識她之前就買好了,就是當成婚房的。”
  
  紀瀾和薄荷互看了一眼,心想,原來是這事。最近網上也爭議挺大的,沒想到自己身邊就有現成的一例。
  
  “我一輩子的積蓄就是這套房子了,嚴未你也知道的,銀行拿死工資,也沒什麼財產。這萬一要是將來他和蔣琳離了婚,這房子怎麼分?法律上可就是有蔣琳的一半財產,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就得走人,你說我冤不冤啊?”
  
  嚴未苦著臉道:“媽,我和蔣琳不會離婚的。”
  
  “這事可難說。你可別犯傻。她家可沒認為蔣琳一定不會和你離婚,要不然幹嘛來要加名字,這不是明擺著為將來離婚分財產做打算嗎,她媽啊,一看就是個精明人。有件事我還沒好意思說呢,當初的彩禮錢,全是蔣琳收了,將來還禮,可是嚴未去還,這筆賬我都沒好意思提,你說她家,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老太太說的也都在理,這房子是她一輩子的積蓄,擔心也是對的,將來的事誰也說不了。
  
  老太太又氣呼呼道:“她媽提的要求我沒答應,這可好,當場就把蔣琳接回娘家了,說是什麼時候戶頭上加了蔣琳的名字,什麼時候再回來。你說這不是要脅人嗎?”
  
  紀瀾聽到這兒就摟著老太太的肩膀道:“阿姨,這事您占理。不過,蔣琳她媽的擔憂也是為了將來蔣琳能有個保障。她就是怕萬一,要是兩人離婚了,蔣琳什麼都沒落著。”
  
  “可是,這房子的確她家沒出錢啊,這是我買給我兒子的,她媽要是怕她沒保障,也可以給她買一套房子啊,兒女都一樣是不是。”
  
  薄荷和紀瀾勸了老人一會兒,就帶著嚴未去蔣家接蔣琳,嚴未一路上簡直頭都快愁大了,之前因為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沒有表明明確的立場,結果現在已經把兩個老太太都給得罪了。
  
  到了蔣琳家,蔣琳她媽一見薄荷就開始抱怨。

  “你說我養這麼大的閨女容易嗎,給他們家洗衣做飯,生兒育女的,這要是萬一將來嚴未變了心,我女兒人到中年,淨身出戶,怎麼辦?她把最好的青春都奉獻給了他們家,臨了拎個小包袱就走人?”
  
  薄荷根本沒有街道大媽那種評理的天賦,在嚴未家,覺得嚴老太太說的對,到了蔣琳家,又覺得蔣老太太說得對。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好了,就求助的望著紀瀾,希望他拿出談合同時舌綻蓮花的本事。
  
  紀瀾這時就不負眾望地對蔣琳她媽提出了兩個參考性的建議。

  一是,房子算出總值,蔣琳家出一半錢,然後寫兩人名字。二是,蔣琳再去買一套房子,她和嚴未各自負責各自的房貸,家裡的生活費和家務平均分擔。
  
  薄荷一聽,覺得很公平。
  
  但是,蔣琳她媽覺得這樣不公平,因為蔣琳要給嚴未生孩子。
  
  嚴未一聽,簡直恨不得說,孩子我生就好了。可是這事他幹不了。
  
  蔣琳也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個是親媽一個是婆婆,她雖然堅信自己和嚴未不會離婚,但兩個人的媽卻不堅信,這事就麻煩在這兒了。
  
  勸到最後,紀瀾突然對蔣媽媽道:“要不,這樣吧。現在就讓蔣琳和嚴未離婚。”

  蔣老太太一聽,頓時就怔住了,嚴未心裡暗惱,紀瀾你這是來勸和的嗎?
  
  紀瀾又道:“阿姨你既然不相信嚴未,我看還是長痛不如短痛,及早分開的好,這樣的話,蔣琳還能及早找一個您放心的,最好在婚前把房產證的事先落實了,再談結婚的事。”
  
  蔣老太太聽出來紀瀾的意思了,當即就板著臉不吭了。
  
  紀瀾又道:“要不這樣,蔣琳你婚後的工資一分也不給嚴未,全自己存著。洗衣服做飯生孩子都讓嚴未給你開工資,阿姨,您覺得這樣行嗎?像一家人嗎?”
  
  老太太沉著臉不說話。
  
  紀瀾又拍了拍嚴未,“你趕緊的想法掙錢吧,你掙了錢,給蔣琳買個別墅,最好能寫阿姨的名字,這樣阿姨就更放心了。”
  
  這話一說,老太太就掛不住臉了,已經聽出來紀瀾是在暗諷自己,當下就扭身進了房間。
  
  紀瀾對蔣琳道:“兩口子過日子,要是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斤斤計較到這個份上,光索取不付出,前怕狼後怕虎的只想著自己的利益,那能過好日子嗎?算了,及早分手的好。”
  
  嚴未一聽就急了,趕緊的帶著紀瀾和薄荷離開了丈母娘家,生怕紀瀾再多說一句。
  
  出了大門,嚴未就開始埋怨紀瀾:“你這是來勸和的嗎,簡直是火上澆油啊。”
  
  “嚴未,我這是反著勸。你看吧,蔣琳她媽會想明白的,她本身就是有點要求過分,我提的那兩個建議,她根本就不想採納,說到底,就是怕吃虧。可是這世上哪有光佔便宜不吃虧的事啊?你呀,來的太勤反而不好,你就冷一冷,讓她媽想想清楚,等過個十天半月的,再把那兩個方案拿出來,她一準答應。”
  
  “真的嗎?”

  “唉,聽我的准沒錯。”
  
  紀瀾把嚴未送回家,然後就把車往自家開。

  薄荷一看,就馬上阻住他:“不行,我今天要回家。”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她才不會自動送入虎口呢。
  
  紀瀾哀哀的望著她,像只饑渴的大灰狼:“妹妹,今天是個良辰吉日,最適合水】乳交融了。”
  
  薄荷嗔了他一眼,“才不呢,今天嚴未和蔣琳這一幕,讓我突然清醒了,我覺得得好好考慮考慮咱倆的事,我今晚上回去,要起草一個婚前協議,你要是答應了,咱們再結婚。”
  
  紀瀾一聽就急了:“什麼?”

  “關於將來的萬一,唉,嚴未和蔣琳都鬧矛盾,謝xx和張xx都離婚了,這世上真是沒什麼不可能啊。”
  
  “唉,那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啊。”

  “好了好了,今晚上我要構思一下,明早上你過來接我,給你看看協議。”
  
  紀瀾看著一臉嚴肅的薄荷妹妹,有點懵了,只好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紀先生就來到薄荷家樓下。他煎熬了一個晚上,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來這個婚前協定會有什麼內容。但他肯定,應該不會和錢有關,因為薄荷給他的感覺是,雖然嘴上念念叨叨的要掙錢,想發財,但她絕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拒絕許淮就是最好的說明。
  
  過了會兒,薄荷妹妹婷婷嫋嫋的下了樓,施施然把一張合同樣的白紙遞了過來。

  紀先生誠惶誠恐的接過來一看,頭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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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發表於 2016-4-6 23:04:12 |只看該作者
第 38 章

  合約的開篇就是這樣一句話:婚姻就是持久忍耐。
  
  這句話看著就讓人覺得頹廢,雖然這就是事實,但人們總是喜歡在這個“黑暗”的事實上塗抹上花花綠綠的偽裝,看上去充滿了誘惑。
  
  如紀瀾所想,這張協議上沒有提到財產問題,只有簡單的兩條。第一條是,婚後男方不得逼迫女方辭職,也不得逼迫女方立刻生孩子,一切都要遵循女方意願。

  第二條是,如果兩人離婚,無論有幾個婚生子,孩子都歸女方撫養。
  
  首先來說第一條,李岩就想著讓薄荷婚後在家做家庭主婦,照顧好老人和紀瀾,這話已經在紀瀾面前提過好幾次了,紀瀾覺得無所謂,他對女人的事業心不是很看重。關鍵是老人年歲已高,唯一的念想就是抱重孫子,這一條下來,可就把李岩和老爺子的念想都斷了。

  這要是讓李岩和老爺子知道,還不炸了鍋啊。
  
  第二條就更讓紀先生心裡跟紮了刺似的。她居然都想到了離婚,而且一旦離婚,就把娃娃都帶走,一個也不給他留。簡直就是李莫愁的做派。你說這心多狠吶。
  
  薄荷道:“這個你要是同意,就簽個字,不過要讓你父母和爺爺過目。”
  
  紀瀾望著她,心說,這要是讓我媽和老爺子看見了,立馬就要對你的好感打個九折了,讓不讓咱倆結婚都是一說了。
  
  薄荷知道紀瀾心裡想什麼,也知道這協議肯定讓他心裡不舒服,便柔聲解釋道:“紀瀾,我還欠著你和嚴未的錢呢,我知道你媽想讓我呆在家裡不出去工作,覺得你家養得起我,不缺我那點錢。可是,我個人一點積蓄也沒有,我還要養我爸呢,我要是呆在家裡,就是被你養著,一旦將來有了什麼變故,我自己一無所有倒也無所謂,可是我爸怎麼辦?所以我一定要為我爸掙點錢,這樣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薄荷,你需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啊,那房子我現在就可以去買下來。你爸我也養得起。”
  
  “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也有這份心意。可是我受之不安,那畢竟是你的錢,不是我掙來的。而且,你和我同齡,你都能創一份事業出來,我上學時候可比你學習好,我就不信我沒有能力也掙大錢,如果我一結婚就閑在了家裡,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再重新踏入社會去試一試自己的能力了,將來有了孩子,更是沒心思做了。要是,萬一咱倆真離婚了,我爸就不是你爸了,你對他就沒有贍養的義務,我要是沒能力養活一家人可怎麼辦?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你身上,這樣對你不公平,也對我沒好處。”
  
  “可是,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麼?”
  
  薄荷俏皮的笑笑:“根據新婚姻法解釋,這是你自己的。”
  
  “用得上婚姻法的那都是離婚的,咱們不可能離婚。”
  
  “不一定啊。你看蔣琳她媽,那會兒能把蔣琳嫁出去,心裡不知道多滿足,多高興,你看現在。人都是會變得,我雖然不希望你變,也不希望我變,可是將來的事,誰說的了呢?”
  
  “你想的太多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好,我對你上班不上班無所謂,可是你上班也可以順便著生孩子啊,你看很多職業女性都是這樣的。”
  
  “紀瀾,我特別喜歡孩子,我要是決定生孩子了,就要自己親自帶,不會假手保姆什麼的,我會一心一意的帶到三歲,再送到幼稚園。其實我也很想一結婚就生寶寶,可是現在翡翠綠茶才剛開始,等我覺得銷售差不多不用操心的時候,我一定給爺爺生個重孫子,而且,我要生兩個。一個孩子太孤單了,贍養老人的負擔也重。萬一將來我們離婚,為了不讓孩子分開生疏,所以兩個孩子都歸我。誰知道你將來找的妻子,是不是個有愛心的,喜歡孩子的,我帶著這樣比較好。”
  
  紀先生瞪著眼睛道:“那我就光桿一條了?”
  
  薄荷笑了:“你要是不捨得孩子,就好好的過日子,咱們倆永遠也別離婚啊。”
  
  紀瀾咬牙道:“你可真厲害啊。”
  
  “我是說萬一嘛,你不是說你不會和我離婚嗎?”
  
  “是,我看我是死活也不會和你離婚了。要不然孩子全是你的。”
  
  薄荷歎了口氣:“唉,男人容易變心啊,你看你以前多喜歡孟小佳啊,現在連她的節目都不看一眼,沒準將來你就不喜歡我了,搞什麼婚外情什麼的,我這個人感情有潔癖的,沒法和人共侍一夫,所以有了這種事,肯定是要提出離婚,所以第二條才這麼定的。又不是不讓你看孩子,只是我撫養而已。”
  
  “我沒發現,你還挺會訂合同的。”
  
  “跟紀總學的。”
  
  紀瀾望天舒了口氣,簡直一肚子鬱悶。
  
  薄荷輕輕抱住紀先生的腰,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嬌聲道:“紀瀾,我們不會離婚的對不對?只要你一直愛我,我就會一直愛你,還讓這世上多兩個可愛的小人一起來愛你。你看你都賺了是不是?”
  
  紀先生心裡一動,一想到兩個小人兒就覺得暖洋洋的,再一想到兩個小人兒的創造過程,馬上就覺得身上熱烘烘的。
  
  薄荷又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繼續撒嬌:“別人都是買一送一,我是買一送二呢。”

  紀先生徹底的軟了,哼哼道:“還兩個呢,現在一個都沒影兒。”
  
  “等會兒我去爸的新房哪兒整理整理,你把協定拿回去給家人看看,再過來找我好不好?”

  紀瀾歎了口氣,只好開著車把薄荷送到了自己家對面,然後拿著那張協議回了家。
  
  他在客廳裡來來回回晃悠了好幾趟,覺得這張紙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媽看到,他估計李女生的火爆脾氣,當場可能就不喜歡薄荷了。
  
  他把老爺子拽到了客房,然後關上了門。

  “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爺爺,你看,薄荷給我定了幾條協議,你看看。”

  老先生戴著老花鏡,看完,哦了一聲,“怎麼了?”
  
  紀瀾就把薄荷的意思轉述了一遍,然後愁道:“爺爺,她非要我簽字了,才肯去領證呢。”

  “那你簽了唄。”
  
  紀瀾一怔,本以為老爺子一見就炸毛,誰知竟然如此淡定,不愧是位老革命。

  “那,要是萬一。”
  
  老爺子一臉嚴肅:“那你就在以後,不讓這個萬一出現。”

  “怎麼不讓這個萬一出現?”
  
  “婚姻是持久忍耐,這句話很對。有句俗話是,老婆別人的好,孩子自家的好。結了婚,就要忍耐對方的一切毛病,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孩子,慢慢改造,別人的孩子再好,沒我家的孩子好,永不放棄。很多人忍耐不住了就放棄,或是就沒打算忍耐,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去經營這個婚姻,做出很多傷害婚姻的事情,直到最後無法收拾,只能離婚。如果一開始,兩個人都盡心盡力,杜絕一切可能傷害對方,不利婚姻的事,那麼這個婚姻就能長久。”
  
  “我愛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傷害她。”
  
  “那是現在啊,你得堅持。所以說是持久忍耐,持久最難了。”
  
  紀瀾心想,她沒什麼地方需要我忍耐的,除了那個事。
  
  老爺子又道:“如果你們不離婚,這協議就是張廢紙,簽字了也是廢紙。”
  
  紀瀾心裡豁然開朗,笑著點了點頭:“那倒是。”
  
  老爺子拍了拍紀瀾的肩膀:“女人就缺乏安全感,她想要這個東西,就是找份安全感。你看她又不提贍養費,又不提分財產,多好一姑娘。只有你對她好,她絕不會捨得離開你,再說了,將來她要生兩個娃,我真是太高興了,多出預算一個啊。”
  
  紀先生很無語的看著老人,心想,我一炮還沒打響呢。

  “爺爺,這事你知我知,可別讓我媽知道了。”

  老爺子笑眯眯道:“嗯,保密,拉鉤。”
  
  紀先生鬼鬼祟祟的從家裡出來,飛奔對面社區。

  薄荷正在鋪床單,就聽見門上鑰匙一轉,紀瀾進來了。和剛才不同,這會兒春風拂面的。
  
  “你家人怎麼說?”
  
  “老爺子說挺好。說這樣,利於我們發揮無限的忍耐潛力。”

  薄荷拿著那張紙看了看,然後嫣然一笑,抱住他的腰:“我一輩子隻想結一次婚,希望你是我的唯一,也是我的永遠。”

  紀先生心神蕩漾的抱住她:“嗯,你也是我的唯一,我的永遠。”
  
  薄荷有點吃醋的樣子,酸酸的說道:“你是我的唯一,可是我不是你的唯一,你一共和幾個女人有過啊?”
  
  紀先生瞬間頭大,馬上撲倒在床上打了個哈欠,轉移話題:“好困,昨晚上一夜沒睡好。”

  “怎麼了?”
  
  “想你的協議啊,害怕的睡不著。”

  “那你現在睡一會兒吧。”
  
  紀先生一聽睡字就來了精神,笑嘻嘻道:“那你陪我睡。”
  
  薄荷臉色一紅,沒想到爽快的答應了。
  
  紀先生頓時熱血噴張,精神抖擻。

  “那我們脫衣服吧。”
  
  薄姑娘嬌羞的脫了外衣,穿著秋衣秋褲躺在了剛鋪好的床單上。
  
  紀先生激動的快要昏過去,難道一簽了協議她就肯了?
  
  他飛快的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然後抱住薄姑娘,手就熟門熟路的伸到了她胸口上,捂住了小櫻桃。

  薄姑娘竟然一點也沒反抗,反而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香吻,兩人吻得昏天黑地的,紀先生激情蕩漾,已經情難自禁。
  
  沒想到更火爆的來了,薄姑娘竟然把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也摸了摸他的微縮形紅櫻桃。然後又摸了摸他的胸肌腹肌,哎,反正是一路點火,點到了紀先生的兇器上。紀先生也不知道今天薄姑娘是怎麼突然開了竅了,竟然如此的“風情”。
  
  他一個翻身趴在了薄姑娘身上,只見薄姑娘勾魂攝魄對他笑著:“我來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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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 離線
40
發表於 2016-4-6 23:04:33 |只看該作者
第 39 章

  薄姑娘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隻鋼針,紀先生就是那一隻意欲乘風破浪的氣球,當場就就在薄姑娘身上洩了氣,他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一向保守的她突然變得這麼風情、這麼主動、這麼火爆,原來是故意逗他的,紀先生咬牙切齒的望著這個磨人的發財妹妹,心裡發狠,等你大姨媽走了,看我不讓你下不了床。
  
  薄姑娘幸災樂禍地笑眯眯道:“快睡吧,我幫你唱一支催眠曲好不好?”
  
  “不好!”紀先生看著如花似玉的發財妹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卻只能看不能撲,真是火燒火燎的急切,再一想到她剛才故意逗弄自己,於是就起了報復之心,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然後上下其手就胡作非為地在她身上亂摸亂揉了一頓。

  薄荷也不客氣,也反手在他身上亂摸亂揉了一通。
  
  兩個人互相點火,各自被折騰的氣喘吁吁的,然後又被煎熬的死去活來的,最後乾柴抱著烈火悻悻地睡了。
  
  醒來之後,兩人在屋子裡做了一頓柔情蜜意的午餐,你喂我我喂你的吃完了,一起去拿婚紗照,然後回到了紀家。
  
  老爺子和李岩紀伯山一塊欣賞了婚紗照,讚不絕口,一致認為這是一對玉人,將來孩子也肯定漂亮的不得了。
  
  薄荷聽著全家人的口氣,好像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寶寶,馬上就要面世一般,頓覺壓力很大。
  
  李岩又對她道:“女人啊,最佳生育年齡就是二十五歲左右,你可得抓緊,我看你挺瘦的,生孩子可能要辛苦一點了。你得吃胖點,紀瀾你別老折騰她,要愛護。”
  
  紀瀾一聽,冤屈都快哭了,是她一直折磨他啊。
  
  “薄荷,這明年的屬相特別好,你們有計劃嗎?”
  
  薄荷趕緊搖了搖頭。
  
  李岩就道:“現在就開始準備吧。”
  
  薄荷剛想說什麼,紀瀾這邊心裡開始打鼓,他還沒對他媽說協議的事呢,生怕要露陷,就趕緊的對李岩道:“你不是說有禮物要送給薄荷嗎?”
  
  李岩就起身去了樓上,不一會兒拿著兩個盒子下來,遞給了薄荷。

  “這個是我婆婆留給我的,現在送你,這可是紀家的傳家寶呢。”
  
  老爺子笑眯眯的望著那盒子,表情真是又柔和又感傷。“這是我老母親的陪嫁。”
  
  薄荷心裡頓時覺得沉甸甸的,趕緊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裡面是個金鐲,上面雕著龍鳳呈祥,中間還嵌著一顆寶石。樣式雖然老,但看上去很富貴大氣,拿在手裡分量很重,肯定比較值錢。
  
  薄荷謝了李岩,又謝謝爺爺。
  
  李岩又遞給來一個盒子:“這是我的心意。”

  薄荷接過來一看是一款鉑金項鍊,式樣漂亮之極,璀璨的耀眼。

  紀瀾就道:“這個剛好配婚紗,媽你挺有眼光的。”
  
  李岩笑道:“是人家卡地亞的設計師有眼光,我是會花錢。”
  
  紀瀾摟著他媽,笑嘻嘻道:“媽,這次讓你破費了。”
  
  李岩馬上抱著兒子,甜蜜蜜的說道:“媽的錢還不都是你的,跟媽還客氣什麼。”
  
  母子倆親親密密的抱著,看得薄荷都想笑了,紀瀾在家人面前和在外人面前,簡直就是兩個人。
  
  薄荷回到家,穿上婚紗,試戴了一下那條項鍊,真是美的讓人驚歎。她想起紀瀾說了破費兩個字,莫非這項鍊很貴?她上網查了下卡地亞三個字,然後就驚住了,心裡開始有巨大的壓力。
  
  她趕緊取下項鍊,仔細放好。心裡更加堅定自己也要努力掙錢,不然只有別人送自己東西的份兒,自己就沒有能力也沒有實力去表達自己的一份心意,她不能光接受不付出,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送給婆婆更好地禮物,以示心意。不然老這麼著,她心裡不安,覺得自己是被養的一條米蟲。
  
  過了兩天就是情人節,是兩人商議領證的日子。
  
  薄荷一大早就給紀瀾打電話,說今天肯定人多,還是早點去排隊比較好,紀瀾卻打算在下午快下班時去,免得一直站著等,怕薄荷的腳受不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兩人帶著證件去了民政局。果然,這天來領證的人特別多。薄荷一看這架勢,頓覺得今天可能領不上結婚證。紀瀾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趕緊的排隊。幸好,兩人在下班前的最後時刻,終於領上了大紅的結婚證。
  
  走出民政局,紀瀾笑眯眯道:“這下好了,全國聯網,誰也跑不掉了。”
  
  陽光下的紀先生一臉春風,笑得十分英俊。薄荷看在眼裡,甜在心中。再一看身邊的諸位新人,只覺得自己的丈夫可是看上去最最順眼的,最最好看的,真是怎麼看怎麼愛。
  
  兩個人喜滋滋的揣著結婚證,去歡度情人節,再慶賀結婚。
  
  紀瀾早就安排好了飯店。薄荷推開包房的房門,流光溢彩的水晶燈下,是一大叢鮮豔的玫瑰花。紀瀾拉著薄荷的手坐下,先是掏出了鑽戒給薄荷戴上。
  
  薄荷笑得眉眼彎彎的,心裡是從未有過的甜蜜和幸福。
  
  紀瀾又拿出一個小盒子,笑嘻嘻的遞給薄荷。

  “老婆,這是情人節的禮物。”

  薄荷第一次被人叫老婆,頓時臉色一紅,羞澀的接過來盒子,問道:“什麼禮物?”

  “你看看就知道了。”

  薄荷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朵粉色的玫瑰,看上去栩栩如生的很漂亮,薄荷好奇,上手摸了一下,發現不是真的,有一種很絲滑的質感。
  
  紀瀾笑得很含蓄。
  
  薄荷覺得他笑得有點陰險,頓覺得這禮物有點貓膩,於是果斷的拿出來,結果一看這朵花是可以展開的,然後她就發現這朵花竟然是一個小內褲。這款式......簡直太不良家婦女了,這穿上還不得......薄姑娘當場就臉紅了,險些想把它套到紀先生頭上。

  真是用心險惡啊。
  
  紀先生又施施然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不懷好意的笑道:“還有一個禮物。”
  
  薄荷打開一看,臉色更紅了,終於忍不住臉紅心跳地吐出一句話:“你這個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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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9-1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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