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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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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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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7 15:08: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潮汐

木子魚雖然沒有完全迷失心智,可是理智卻已經被魔刀左右,陷入癲狂之中。

眼中除了殺戮就是殺戮,所有的一切,木子魚毫不猶豫的向著白晨劈去。

空氣幾乎都要被魔刀撕裂,所有人都在剎那間捂住耳朵,駭然的看著木子魚。

“裂空!”木子書駭然看著自己的大哥。

這招刀法乃是木家祖上所傳,可是近代之內,無人能夠煉成。

不過根據其刀法描述,裂空一經使出,便會發出刺耳之聲,讓周圍所有人都陷入魔獄一般。

木子魚顯然沒那份實力,可是手持封魂的他,居然能夠是指施展出裂空。

周圍的草木似是都感受到木子魚的兇戾霸道的刀法,全都在剎那間被壓得掏不起頭。

嗆——

木子魚揮舞著封魂,落到了白晨的脖子上。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刀鋒與白晨的脖子相觸,卻沒有一點撕裂血肉的暢快,反而像是劈砍著堅硬無比的鋼鐵上一般。

不,應該說比鋼鐵更加堅硬無數倍,木子魚即便是手握一柄普通的刀,也能劈開金鐵。

而他手持的又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別說是鋼鐵了,便是金剛石也要被削開。

可是,封魂劈砍在白晨的脖子上,卻沒有入分毫。

不止于此,封魂的刃口上,居然出現了一絲裂紋。

所有人都駭然的看著白晨,看著這個怪物一般的孩童。

木子魚猛的噴出一口血水,臉色瞬間蒼白,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劉一平更是滿臉的錯愕。他知道這個孩子可怕。

可是卻未曾想過,白晨會可怕到這種地步。

以血肉之軀硬憾兇戾魔刀,不但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反而將魔刀反損。

“就這點能耐,便是有寶刀在手又能如何?這天下任何一個知名的頂尖高手。都能取你性命。”白晨伸出右掌,抓在封魂的刀刃上。

咔嚓——

被抓住的刃口被白晨直接捏碎,這柄傳承了萬年的魔刀,就此毀在白晨的手中。

白晨抓著魔刀碎片,在手中揉捏著,最終便成粉末。

“你們的丑陋。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努力是否值得,我曾經竭盡全力的守護漢唐,可是如果漢唐之中,有你們這種人存在,就讓我非常的困擾。總覺得自己的努力被玷污了。”

白晨看著眾人:“所以,在我回到內陸之前,如果你們還未離開漢唐,那么我就以最殘忍的方式,將你們抹滅,一點渣都不剩下的捏碎,現在……滾!”

“還有你!劉一平!!”白晨冷冷的看著劉一平:“記住我給你的期限,如若你在今夜子時之時。未能給我滿意的答案,那么你也和他們一樣,滾出漢唐。”

木子魚等人此刻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一直到白晨轉身回到洞中之后,才敢邁出腳步,逃離白晨的面前。

此刻剩下的四個人,早已摒棄舊怨,只想逃離這個怪物的面前。

一直等到他們登上來時的小舟,劉一平突然追了上來。

“等等……”

木子魚四個人更是驚恐。就怕那個怪物改變心意,劉一平是奉命前來滅殺他們的。

四個人的動作更加匆忙。急匆匆的將小舟推離岸邊。

劉一平趕到的時候,木子魚四人的小舟已經在海上了。

劉一平看著小舟上的四人。臉上略微有幾分失望。

劉一平沖著小舟叫喊道:“木子魚、木子書,你們的父親非我所殺,而這把封魂也是你父親讓我托管的,或許你們不信我的話,可是該說的我也已經說過了,你們的父親不希望封魂落在木家的子孫手中。”

“大哥……他在那喊什么?”木子書聽不清楚劉一平喊什么,因為海浪聲實在太大了。

木子魚的修為最高,所以如果有人能夠聽的到劉一平在說什么的話,那么就木子魚有可能了。

木子魚收回目光,平靜的搖了搖頭:“沒什么。”

曾經以為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卻發現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壞,與自己似乎也沒什么深仇大恨,雖然自己的父親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道為什么,木子魚突然感覺有那么一絲后悔。

“子書,先前為兄處事有失得當,抱歉。”木子魚又看向周松與落雁:“落雁妹妹、周兄,子魚也為先前的事感到抱歉。”

“子魚兄,在下同樣感到抱歉。”

“子魚大哥,小妹也向你道歉,小妹鬼迷心竅,居然對大哥說出那種話。”

人只有在絕望之后,才會去反思自己的過去。

而他們發現,自己所追求的東西,居然是如此的不切實際。

如今的天下已經不是當初的天下了,江湖也不再是當初的江湖。

想要揚名立萬,就去全明星,真正想靠著一己之力,名動天下的不是沒有,可是那種個例少之又少,哪個不是冠絕古今的天縱之才?

就比如那花間小王子,而他們原本以為,憑著一把魔刀,便能夠縱橫天下。

可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擊敗。

那根本就不是說,憑著他們的實力提升,就可以超越的存在。

在那個怪物一般的小孩面前,他們反而像是真正的小孩一樣。

他們從未感到如此的無力,如此的絕望。

而唯一死在那個孩子手中的,也就陸義山一人。

他們的貪婪與丑陋,讓他們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剩余的四個人,相互的為自己的過去道歉。

沒有過多的責備,因為他們幾個,沒有人有資格去責備彼此。

流螢島很大,白晨感覺到,島上至少有超過一千個江湖中人,而且從他來到流螢島后,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幾百個。

可是卻沒有再遇到其他的江湖中人,很顯然,這些江湖中人,都以為所謂的寶藏,是在流螢島的深處。

不過白晨并未急著去設計他的陷阱,而是在靜靜的坐在洞口,看著海浪拍打著海岸。

劉一平一直在岸邊,不敢上到崖壁邊上的巖洞。

流螢島的潮汐活動似乎非常頻繁,一天的時間里潮漲潮落好幾次。

而漲潮的時候,有時候會將沙灘也掩蓋過去,不過不用一個時辰就會退去,然后進行下一輪的漲落。

“劉一平,你上來。”白晨突然沖著岸邊靜坐的劉一平喊道。

劉一平立刻一個激靈,慌忙的爬起來,跑到白晨的面前。

“找一個石壁,在石壁上做一個刻度,稍微做的精細一點,以厘為單位。”

“是,小王爺。”劉一平不敢去過問白晨為什么要做這種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情。

反正現在他只是一個階下囚,能否轉正成手下,還要看白晨的臉色。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位小王爺乃是漢唐最權貴的存在。

自己的身家性命,乃至將來的際遇,都在他的手中。

所以劉一平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對白晨唯命是從,不用去質疑也不要去遲疑。

劉一平就在巖洞旁邊的崖壁下,鏟平了壁面,然后畫下刻度。

“小王爺,您看這刻度可好?”

“可以了。”白晨點點頭。

“小王爺,您可是要測量這潮漲潮落的水位?”

“你倒是挺機靈的。”白晨沒有否認。

“我先前看小王爺一直在觀測海水起落,所以斗膽猜測。”

“那你說說看,我觀測這海水起落的緣故。”

劉一平沉吟了半餉后,這才開口道:“小王爺,小人覺得這海水的起落,與先前看到的那五彩光芒有關。”

“哦?你怎么想到的?”白晨自己也只是如此猜測,卻不曾想,劉一平的想法居然與自己不謀而合。

“小人曾經居于海外多年,而且也是在海邊常住,所以對于潮汐漲落略有印象,正常來說,潮水的漲落都是有規律的,這與季節、氣候以及地理有關,可是這里的潮起潮落卻毫無規律可循,那么很有可能是受到某些外在因素的影響,最大的可能就是之前所見過的五彩光芒所致。”

“你倒是心思縝密,繼續說。”

這看似通透明了的分析,實際上若是沒有一定的見識,以及縝密與仔細的心思,是絕對不可能推斷的出來的。

劉一平的表現,倒是讓白晨略微有些意外。

“先前小人隨小王爺登岸的時候,發現潮水剛剛退去不久,崖壁下還有水浸過的痕跡,很顯然,在此之前,海水曾經漲到一定程度,所以小人猜測,當海水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么五彩光芒將會再次出現。”

“很好,你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白晨對劉一平的表現頗為滿意。

劉一平心中大喜,雖說白晨只是說他的命保住了。

可是劉一平卻能夠聽的出更多的意思,白晨說自己的性命保住,那么不外乎是因為自己先前的推理與論斷,而如果自己不能為他所用,那么自己不管多有才華,也都沒任何意義。

“多謝主子賞識。”劉一平立刻變化稱為。

“叫我少爺吧。”白晨淡然說道。

白晨對劉一平的態度轉變,其實是在劉一平先前的舉動所致。

至少,劉一平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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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7 15:10: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欺負小孩

其實,這潮汐的潮起潮落并非無跡可尋,只不過太復雜了。…頂點小說,

白晨通過計算后,發現這種頻率與自己以前遇到過的某種能量的波動非常相似。

雖然表現方式不同,可是白晨依然辨認出了。

白晨一直等了三個時辰,天色已經入夜,海水終于上升到了刻度的一個標記點。

就在這時候,夜色下的流螢島綻放出絢爛之極的光輝。

白晨猛然站起來,他終于可以確定了。

這光芒源自何物,圣水晶!

只是,這光芒顯然不是白晨當初在柯南世界深淵里所見到的那顆圣水晶能比擬的。

如果說深淵的那顆圣水晶是一顆即將枯萎的太陽,那么爆發出這光輝的圣水晶就是一顆充滿了澎湃能量的新生太陽。

不過,光芒實在是光芒,其中所蘊含的圣水晶的能量實在是太稀薄了。

甚至不熟悉圣水晶的人,根本就無法注意到這光芒之中所蘊藏著的無限能量。

白晨試圖探尋那顆圣水晶的位置,可惜并未有什么收獲。

那顆圣水晶并未暴露在地表上,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暴露在地面上,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而這顆圣水晶多半是掩埋在流螢島的地下,想要找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若是他物,白晨還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圣水晶卻不可以。

即便它掩藏在不為人知的地下,可是白晨依然覺得,這樣一顆充滿了無限能量的奇物。就這么的放在外界。對于漢唐對于這個世界。都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就好像是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人發現,然后被利用。

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夠讓白晨安心。

流螢島之上,還有許多隱藏在地下或者身上之中的建筑。

流螢島是龍秦王朝之前的朝代的皇家祭天之地,所以這里還保留著比較完整的建筑。

數千年的時間,并未讓中原的建筑風格有太多的變化。

而此刻在流螢島的深山之中,幾個女子正行走于其中。其中一個的年紀特別小,看著只有六七歲的模樣。

幾個成年的女子如眾星拱月一般,將女孩保護在中間,顯然這個女孩的身份尊貴非凡。

“小仙師叔祖,您看,我們是不是在這歇息歇息?”其中一個女子轉頭對那女孩問道,其實她們幾個女子修為都不俗,并無疲憊感覺,只是擔心小女孩累著了,所以主動開口詢問道。

此刻小女孩的額頭已經有些細汗。不過可能了眼幾個‘晚輩’。

“這么兩步路就累了?平日你們是怎么修煉的?”小女孩老氣橫秋的說道,其實她此刻已經感覺到雙腳酸楚。不過自己師父說過,在晚輩面前,一定要表現出長輩的威嚴。

所以她現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訓一下自己的幾個晚輩。

“算了算了,看你們這么累,就在此休息休息吧。”小女孩在訓斥之后,又很通情達理的揮了揮手。

對于自己的這位小師叔祖,眾女子都是哭笑不得,偏偏門中重律,對于師門長輩,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恭恭敬敬,不得絲毫怠慢。

更何況她們的這位小師叔祖還是老祖宗的親傳弟子,按照輩分,就是她們的師叔祖。

“小仙師叔祖,這是水,請您先飲。”

這個叫做小仙的小女孩,一把抓過葫蘆,咕嚕咕嚕的灌在嘴里。

喝完后顯得很是舒暢,很不淑女的抹去嘴角的水跡。

“小仙師叔祖,這是面餅。”

“只有面餅嗎?”小仙有些失望的看著幾個女子。

幾個女子很是無奈,畢竟他們此次前來,可不是游山玩水,不可能帶太多的吃喝,能有這干糧已經不錯了。

若是她們獨自在外的時候,多是以野味充饑,以山泉之水解渴。

“對不起,小仙師叔祖,弟子這次出行,未能準備充分,請您見諒。”

“算了算了,做事馬馬虎虎的,將來還怎么執掌蓬萊島,真是的。”小仙白了眼那女子。

被小仙訓斥的這女子名為宛秋涼,本是蓬萊島的大弟子,也是當今掌門指定的掌門候選人。

不過如今被小仙訓斥的,半句話也不能還口。

這位小仙師叔祖,就算是自己的掌門師父在她的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師叔,更何況是自己。

老祖宗對于小仙的溺愛,門內弟子可都是眼紅的很。

就在這時候,山下登行而來兩個身影。

幾個女子下意識的收攏隊形,將小仙包圍的更加緊湊。

不過,山下上來的是一老一少,眾女子頓時松了口氣。

那老的背后背著一大包東西,小的則是漫步游走,一點都不似在攀臨高峰,更像是在游山玩水。

“老劉,給我喝口水……”

老劉自然就是劉一平,聽到白晨的要求,老劉立刻從背后掏出葫蘆遞給白晨。

“少爺,您辛苦了。”

那些女子也是看的呆了,這老頭年級一大把了,還背著一大袋的包囊,然后那小孩兩手空空,這游山玩水好不愜意,那老頭給那小孩拿水,還要說一句辛苦了。

她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小子哪里辛苦了。

“喂,那小子,你給我過來。”小仙已經站起來,義憤填膺的指著白晨。

眾女子暗中點頭,雖然小仙年紀不大,而且平日略有一些驕縱,不過卻是心地善良,連她都看不下去了。

白晨愣了一下,先是看了眼這些在山道邊上休息的女子,而后又轉頭看向小仙。

“你在叫我?”

“當然是在叫你。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他不是人嗎?”白晨指著老劉說道。

“他是小子嗎?”小仙也是機靈。

白晨咧嘴笑起來:“老劉。你名字叫什么來著?”

“稟告少爺。小人姓劉,名小子。”老劉嘿嘿的應著說道。

“騙人,哪里有人叫這種名字的。”小仙氣呼呼的看著白晨和老劉。

“那你為什么要用小子來叫我?”白晨反問道。

“因為……因為你就是小子嘛……”

“我又不叫小子,為什么我是小子?”

眾女子看著兩個小孩在一起斗嘴,都是在一旁輕笑的旁觀,也不插手兩個小孩的事。

“因為你的年紀小,所以你是小子。”

“那你的年紀也小,你是不是也叫小子?”

“我不是小子。”

“那你是什么?”

“我是……我是……我年紀比你大。所以我可以叫你小子,你不能叫我小子。”小仙終于反應過來,立刻興奮的說道。

“那這么說,年紀比你大的,就能叫你小子咯?”

“當然不能。”小仙突然發現,自己掉入了眼前這可惡小子設計的陷阱。

“為什么不能?”

“因為我是女的。”

“哦,那就是假小子。”

撲哧——

眾女都已經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不許笑!不許笑,誰敢笑我就讓誰好看!”小仙已經氣惱的抓狂,自己一定要說贏這小子。

小仙轉過頭。氣憤的看著白晨:“我不是假小子,我是女的。”

“那你知道。在我們村,你這年紀女的,叫什么嗎?”

“叫什么?”

“死丫頭、臭丫頭、賠錢貨,你喜歡哪個?”

“你……你……你……”小仙已經被白晨氣的兩眼通紅。

白晨頓時有點后悔,自己好像過火了。

自從白晨的親事辦砸了后,白晨的理智就有那么點失控。

有時候冷靜的如同冰塊,有的時候又感情用事,反正就是有點情緒化。

若是放在以前,白晨可從來都不會以欺負一個小丫頭為樂。

“宛秋涼,他欺負我……”小仙已經哭了出來。

眾女的臉色一變,她們也感覺這個小子的話有點過頭了。

“小子,你這是何意?如此羞辱本門師叔祖!”

雖說她們還不至于真正動手,可是一個個劍拔弩張的樣子,顯得氣勢洶洶的。

“別動手,別動手,咱們有話好說。”白晨連忙擺手道。

這事也是他自己的過錯,和一個小丫頭斗氣,結果把小丫頭氣哭了。

要是自己再和人家動手,那么自己的臉面都要丟光了。

“有什么好說的?今日你若是不賠禮道歉,那么此事便是沒完。”

“賠禮道歉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我怕你們仗勢欺人,我道歉了,你們肯定會說,我沒誠意,然后逼著我重新道歉,一般故事里的壞人,好像都是這樣的劇情的,是吧?”

白晨轉頭看向小仙:“你是壞人嗎?”

“我才不是。”小仙吸了口鼻涕,紅彤彤的鼻子,堅定不移的說道。

“那你看,我們這老的老,小的小,你們又這么多人,一個個年輕氣盛的,傳出去也丟你們門派的臉,你們說對吧。”

“對……不對……這事是你不對在先,宛秋涼,你說,是我的錯還是他的錯?”

“小仙師叔祖肯定沒錯,也不會有錯。”宛秋涼認真的回答道,這位小祖宗,對也是對,錯也是對。

其實這本是無謂的爭論,本就是小事一樁,若不是小仙非得追究,她都懶得過問。

“那你們出來一個人,我們就事論事,把事說明了,要是最后真是我的錯,我就從這里跳下去謝罪,也免得你們說我沒誠意,要是最后的結果,錯的是你們,那你們就給我說一聲對不起就可以了,我也不會說你們沒誠意,當然了,我們也沒資格說你們沒誠意,要是讓你們惱羞成怒,在這深山老林里,把我們滅口了,我們找誰說理去啊。”

這時候,眾女此發現,這小子當真是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把她們說的十惡不赦,辯論還沒開始,她們就已經輸了一大截了。

就在此時,眾女之中出來一位秀氣女子:“既然小公子有此雅興,小女子便與小公子辨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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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7 15:12: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唇槍舌戰

“還未請教姐姐芳名。”白晨笑盈盈的看著眼前這秀氣的女子,年紀應該有二十多歲,卻有著不輸于少女的芳容,特別是那雙猶如碧波閃動著的眸子。

白晨打量著秀氣女子的同時,秀氣女子同樣在打量著白晨。

“芳名不敢當,小女子莫依,小公子有禮了。”

“禮歸禮,可是你一口一個小公子,卻是無禮得狠。”

“公子年歲不大,我稱呼你為小公子,又有何失當?”莫依微笑的看著白晨,眼中充滿了自信與睿智,應對白晨的第一次刁難,把持的極其準確,又不失禮數:“反倒是小公子一口一個禮,卻不知道小公子可學過禮儀?”

“莫依姐姐可聽說過,男子漢大丈夫?”

“聽說過,不過卻不是指你這種豆蔻頑童。”

“莫依姐姐錯了,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不在于年紀,而在于心,便是成年人也有諸多鼠輩,這種人能夠擔當的起大丈夫?”

“莫非小公子擔當的起?”

“自然。”白晨自信的說道。

“可是小公子與小女子爭論至今,卻未報姓甚名誰,如何擔當的起大丈夫之名?”

“名字只是一個符號,難道莫依姐姐見到這山中花草樹木,都要去問一聲它們的名字嗎?”

“因為它們不是大丈夫,自然不用答我。”

“從未聽聞,大丈夫便要說出名字。”

“禮數不全之人,何德何能擔大丈夫之名?”

“因為莫依姐姐從未問過。”

“我若是不問,你便不說?”

“你既已稱我為小公子。又何須多此一舉,知道一個你從不稱呼的名字?”

“也罷,既然小公子如此吝嗇,連個名字都不肯透露,那么小女子倒也不再強求。”

“莫依姐姐倒是懂得進退之道。不過這天下女子,卻不是個個都懂得進退。”

白晨與莫依兩人看似輕描淡寫的言詞,卻是處處針鋒相對,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間,看的眾人是目瞪口呆。

宛秋涼等師姐妹。從未見過,有一個人能夠與自己的這位同門師妹舌辯至今。

更何況,眼前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孩童,并且沒有絲毫的落敗之勢。

其實,兩人都只是在熱身而已。還未動真格的。

而莫依知道,白晨的最后一句話,開始挑起小仙的是非來了。

真正的戰爭,現在才正式開始。

“我原以為小公子好歹也是有些見識之人,怎奈小公子也是庸俗之輩,對于男女的眼光與天下人一般,都習慣了男尊女卑,真是讓人失望。”

莫依故作嘆息的說道。白晨輕輕一笑:“我可從未說過男尊女卑,反倒是莫依姐姐,卻是對此非常介懷。而我覺得,這天下本就沒什么男尊女卑,不過這天下倫常已定,要想撥亂反正,最該改變思維的不是我們男子,而是你們女子。”

“笑話。若是你們男子能夠放棄傳統觀念,不再只是將女子視作無知無能的婦孺之輩。這天下早就已經男女平等了。”

“此言差矣,這天下可以不是男尊女卑。可是卻不可能做到男女平等,分工不同,必然造成階級不同,即便漢唐的下一個皇帝是一位女皇,也不可能改變這種格局。”

“憑什么就不能男女平等?你們男子能做之事,難道我們女子便不能做?”莫依憤憤不平的說道。

“男人能夠袒胸露背,你們女子可以嗎?我們可以在街角撒尿,你們可以嗎?就比如她喊我做小子,我卻不能喊她做小子,這又何來公平?”

白晨終于切入正題,莫依眼中睿光一閃。

高明!就在眾人都以為兩人的爭論已經跑題的時候,白晨一句話卻將話題又扳了回來,并且一語直擊小仙最初的失當。

并且是一箭雙雕,不但反駁了男女平等的言論,更是將小仙的小過錯放大。

莫依當然不能讓白晨得逞:“小仙師叔祖稱呼你為小子,并無過錯,小公子的年紀顯然不如小仙師叔祖大,所以她稱呼你小公子為小子,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四海之內皆兄弟,即為江湖中人,便該知道,長者為兄,幼者為弟,她可以稱呼為小弟弟,卻不能稱呼我為小子。”

“這自然是有親疏之分,小仙師叔祖與小公子互不相熟,為何要稱你為弟?莫不是小公子想要亂攀高枝吧?”莫依的言詞頗為犀利,不但反駁了白晨的言論,反而暗諷了白晨一番。

“既然莫依姐姐說我攀高枝,那么何謂高枝,至少也要比我尊貴之人,才值得我攀高枝吧?不知道她又何身份,值得我攀附?”

“她乃是我蓬萊島老祖弟子,也是本門上下門人師叔祖,其輩分尊崇無比,自然非尋常人等能夠攀附,你欲拉近關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莫依姐姐看我應該是官宦之后還是商賈之后,又或者是江湖中人的子弟?”

“小公子能言會道,小小年紀便心智大開,恐怕非尋常商賈家族能夠培養出來的,而江湖中人多側重武功,從小便打下根基,小公子細皮嫩肉,顯然是未曾有過習武操練之苦,以小公子的才學,恐怕也只有官宦家庭才能培養的出來。”

不得不說,莫依的推測句句在理,而以白晨現在的身份來說,不管莫依如何猜測,都不會有錯。

“嗯,既然我是官宦之后,將來必然是直取仕途之道,又何須攀附一個江湖門派?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若是要攀附也是去攀附達官顯貴,便是皇孫公主,也好過一個海外門派的門人吧?”

白晨聽到莫依說蓬萊島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對方應該是海外門派。

在中原只聽說過小蓬萊仙島,卻從未聽說過蓬萊島。

不過兩者應該是有些聯系的,甚至兩者應該是有從屬關系。

“官場險惡,仕途艱難,即便小公子與小仙師叔祖不同道途,將來依然可以得到小仙師叔祖的鼎力協助,這不是官場中人經常做的事情么,勾結江湖中人,在官場上爭權奪利,齷齪盡顯。”

“江湖中人有好人,也有壞人,難道官場中就沒有嗎?”

“小女子不否認這世上有好官存在,也不否認江湖中有壞人存在,可是兩者的區別就在于,江湖中人好人居多,而官場上貪官污吏居多。”

“難怪有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莫依秀眉一挑:“小公子又無故說出這般失當的言論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江湖上不是好人多,是自詡名門正派的正人君子居多,可是卻未必個個表里如一,更多的只是人前君子罷了,又何嘗比之官場干凈多少?莫依姐姐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莫依終于沉吟了半餉,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小子居然是如此難以對付。

這是莫依從未經歷過的,一個小孩子能夠與自己爭論至今,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

而且還字字句句都反駁的有理有據,甚至是將她自己逼得有些手忙腳亂。

莫依收斂心神,看向白晨,終于認真起來。

“好一個五十步笑百步,不過小公子卻有些跑偏了,你且否承認,小仙師叔祖對小公子將來的仕途是否有幫助?”

“沒有。”白晨直言不諱的回答道。

“小公子是不愿意承認還是不敢承認?莫不是小公子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

“且不論我是否需要江湖中人的鼎力相助,且論她的身份,你說她是你的師叔祖,這輩分的確是遵從無比,可是你家掌門和你們的老祖應該都很明白,以她的心性,是不適合繼承這掌門之位的,若是她接掌掌門,這輩分也會亂成一鍋粥,再加上她的年紀,更難當大任,所以在江湖勢力上,她就不可能提供我所需要的支持,那么就只有她的武功了,就比如有一天,我真的需要這樣一個高手,幫我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那么我也不會找她,這世上只要有錢,我可以找到更多,更專業的江湖中人,而不是一個名門大派,地位尊崇的人,因為這類人太難約束了。”

“哼!將來你便是求我,我也不會理你。”小仙對白晨的回答很是不滿。

她覺得自己被白晨看遍了,氣呼呼的瞪了眼白晨。

“既然小公子知道自己的將來,不會是一個清官好官,何不就此了結,也省的將來為禍一方百姓。”

“我既然知道我將來會鑄成大錯,我又為什么要繼續錯誤的人生?”白晨看了眼莫依:“倒是莫依姐姐,你這要逼死一個小孩子,這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若是你錯了,便從這跳下去當作賠罪。”

“可是我沒錯。”

“你現在沒錯,不代表你將來沒錯。”

“那么莫依姐姐承認,我現在沒錯咯?”

莫依突然醒悟過來,糟了,掉入這小子的陷阱了,該死,這小子太狡猾了!

“算了,還好我心胸廣闊,不與她一般見識,而且我猜她也不會向我道歉。”白晨瞥了眼小仙,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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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戲弄

“誰說我就不會道歉了,本姑娘才沒那么不講道理,你們都看著,我現在就給你道歉,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叫你小子,對不起……這樣可以了嗎?”小仙憤憤的看著白晨。

眾女都忍不住捂上眼睛,這小子壓根就是在用激將法,故意挖坑讓小仙跳。

小仙道歉了,那么先前莫依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費了。

雖說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可是她們還是不希望輸掉這場口舌之爭。

白晨笑了起來:“雖然很沒誠意,不過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你是壞人……宛秋涼,你們說他是不是壞人,剛才是他自己說的。”

“對對……他就是個壞人。”宛秋涼只能從旁附和道。

可是眾女也不得不承認,論聰慧程度,眼前這個不知道何來歷的小子,比之小仙強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先前雖說是小仙有錯在先,不過那只是無傷大雅的小錯,可是是這個小子將矛盾激化的。

最后卻變成了小仙向他道歉,眾女都在失落的同時,感到這個小子的強大。

白晨看了眼小仙,覺得逗弄的差不多了,打算放她一馬。

“既然你道歉過了,那么我們就兩清了,老劉我們走。”

就在這時候,莫依突然開口道:“小公子,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相逢何必曾相識。”白晨笑著抱拳,與莫依道別。

“真小氣,連個名字都不肯說。”小仙嘟嘟著小嘴,很是不滿的說道。

“小公子真是文采出眾。便憑這兩句話,小公子的才學便能冠絕天下。”

“過獎了,此島雖無大危險,卻也非久留之地,諸位姐姐自己小心。”

“莫依。他真這么厲害?”小仙拉了拉莫依的衣角,小聲的問道。

莫依看了眼那老少的背影,長嘆一聲:“休看他年紀小,卻是真正的天縱之才。”

“那比之中原的那個花間小王子又如何?”

“那花間小王子乃是鬼才,心胸存正氣,而這小子的言語犀利。文辭高絕,可是又帶著幾分咄咄逼人,似乎是有那么點年少輕狂,若論文采,兩者可能不相伯仲。不過這小子如今不過五六歲之齡,而花間小王子也已經成年,所以單此比較,這個小子穩勝花間小王子,可是兩人在氣度上卻無法相提并論,小仙師叔祖,您也聽說過那場巔峰對決吧,花間小王子談笑間逼殺蘇鴻。只你一場巔峰對決,便能看出花間小王子的浩然正氣。”

“沒錯沒錯,花間小王子才是天下第一。這狗屁小子,怎能比的上花間小王子。”

莫依輕笑著搖了搖頭,小仙自從聽說了花間小王子的故事后,便將花間小王子奉為偶像一般的看待。

此番出來,其實一多半還是為了去漢唐中原看看,順便看看花間小王子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般不凡。

“漢唐中原的確是人杰地靈。地大物博,真的是能人輩出。便是這流螢島上,便能遇到如此妖孽般的孩童。在漢唐中原,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如此冠絕天下的妖孽。”

一直走遠后,老劉才開口道:“少爺,那個叫做莫依的女子,倒是有些能耐,能與您拼斗幾個回合。”

“才學上不差,就是差了一些見識,估計是久居海外的緣故,若是去漢唐中原游歷一番,應該還能有所增長。”白晨點點頭,對于莫依倒是頗為賞識:“對了,你可知道蓬萊島?”

“聽說過,乃是海外第一島,雖然不在漢唐境內,不過自詡同問中原武林一份子。”

“那個小丫頭又是什么來歷?怎么還能當那師叔祖?”

“我聽聞那蓬萊島上有個老祖,這小女孩多半便是那老祖的關門弟子。”

就在這時候,夜幕突然出現了異變,原本黯淡的夜色,突然化為五彩光輝。

不止是夜色,這光芒仿佛是從地下滲透出來的一樣。

當然了,真正的光芒不可能出現穿透地表,真正穿透地表的是圣水晶的能量,而這股能量從地下穿透后,再接觸到空氣,所以才會產生這種五彩斑斕的光芒。

就好像太陽光在照射到地球上的時候,地球上的人們所看到的是金黃色的光芒一樣的道理。

其實,圣水晶的能量是五色的,只不能是能量與空氣的相互作用產生的五彩光芒。

白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又來了!

而這次,白晨感覺到,更加濃郁的圣水晶的能量。

也就是說,自己距離圣水晶又更加接近了。

或許……或許就在這座大山之下。

不過,因為那顆圣水晶的能量實在是太龐大了,所以即便是白晨,也無法去鎖定它的所在。

當初在深淵之中作為暗日的能量的圣水晶,都已經快要枯竭,可是依然具有那般澎湃的猶如汪洋一般的能量,更何況是這顆圣水晶。

就好像一個人站在一片由噴泉形成的湖泊之中,同樣無法去判斷噴泉的位置,因為能量的充盈,導致其他的能量已經發生紊亂。

也就是說,圣水晶的能量在干擾白晨自己的力場。

而這時候身后傳來小仙激動的叫聲,白晨回過頭,只見小仙在山道中狂奔著,臉上寫滿了興奮。

“稀世珍寶,一定是稀世珍寶!寶物一定就在這山中,宛秋涼,我們快走,不要讓人捷足先登了。”

白晨翻了翻白眼,小仙這句話顯然是在對他說的。

背后跟著的眾女哭笑不得,這五彩光芒也不知道持續了多少年了,若是真有寶物,哪里是這么容易找到的。

不過小仙顯然不這么認為,她的執著與興奮,讓陡峭的山道也猶如平地一般奔行。

“小子,你別擋道,也不許你跟本姑娘搶寶物。”

白晨笑盈盈的對身邊的老劉道:“老劉,我們跟著她。”

“你怎地這般不要臉?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讓你搶走寶物的,寶物是我的。”

“這寶物能發出如此炫光,自然是天生天養,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白晨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可告訴你,我們這這么多人,你要是敢搶我寶物,我就要你好看,宛秋涼,你說對吧。”

宛秋涼苦笑,不過還是附和的說道:“小仙師叔祖一定便是那有緣人。”

“沒錯,肯定是我的,必須是我的。”小仙重重的點點頭。

白晨就那么不急不緩的跟在小仙的背后,小仙開始的時候,為了甩開白晨拼命的往上攀爬著,而白晨則是信步游走。

眼看著已經快要白晨甩開了,偏偏這時候小仙已經累趴下了,只能坐在路邊,看著白晨漫不經心的從她身邊走過,氣的小仙臉都紅透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跑的太急,氣血上涌。

“小仙師叔祖,要不要弟子背您前行?”

小仙原本是想接受宛秋涼的提議的,可是就在這時候,走過去沒多久的白晨回過頭,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小仙。

小仙立刻感覺到,白晨那懷著深深鄙夷的眼神,立刻咬著牙道:“不要!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要別人背,像什么話!”

宛秋涼等女子對白晨頗有意見,這一路上,就見白晨不斷的逗弄小仙。

若是平常,她們恐怕早就已經義憤填膺下動手了,偏偏對方也是個小孩,她們總不能為了小孩子之間的爭端,就對對方小孩動手吧。

所以她們只能忍著,只盼著小仙能夠突然開竅,贏過這小子一局。

不過看起來,這個希望幾乎是絕望。

這個小孩甚至不用說話,只需要一個眼神,小仙便要乖乖就范。

“小公子,你這般捉弄小仙師叔祖有意思嗎?”

“捉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能說的具體一點么?”

“小公子這般作為真的有意思嗎?先前我本以為小公子應該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為何三番四次的挑逗小仙師叔祖?”莫依不滿的看著白晨。

白晨長嘆一聲:“看來莫依姐姐對我有不小的誤解,其實我不是在挑逗這小丫頭,實際上是在教她。”

“教我?你教我什么了?”

“我在教你,不要再那么笨了。”

“你……你罵我!”

“小公子,你過分了!”

“我是認真的。”白晨笑著聳聳肩:“我現在對她做的,她將來必然就有防范,而不是一如既往的上當受騙,所以我的所作所為,完全出自好心,人在江湖,就要學會保護自己,有些時候,武功并不一定就能護全自己,需要的還有靈光的腦袋。”

眾女不由得看了眼小仙,好像確實是那么回事。

小仙說笨吧,也不算笨,可是長期在她們的保護下,從未受到過什么傷害,確實是缺少了江湖上的一些防范意識。

難道這個孩子先前的戲弄,真的都是為了小仙好?

“不過,這么做的確很有意思……哈哈……”

瞬間,所有人原本剛剛對白晨有所改觀的印象,瞬間跌入谷底。

果然,這一切只是這個孩子的惡趣味,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為小仙好。

突然,地面出現了一陣輕微的顫動,緊接著,山頂之上猛然迸射出一道沖天的五彩霞光,而那沖天光柱瞬間沒入夜色中的云層之上,緊接著整個天空都被五彩光輝浸染,變得尤為的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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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突變

“在山頂!!”老劉指著山頂說道。

而在那道五彩光柱沖霄而起的瞬間,無數的碎石從天而降,向著四面八方濺射開來。

“小心!”宛秋涼和其他弟子連忙出劍,將那些濺射下來的碎石石子擋住。

而此刻的流螢島可謂是哀鴻一片,因為這些碎石有大有小。

眾人甚至看到許多巨大無比的碎石從天而降,好在那些較大的碎石并未落在他們的附近。

碎石一直持續了兩刻鐘的時間,其中還是有幾塊較大的石子落在他們的附近。

不過在擋住最初的幾塊碎石后,眾人便躲到了碎石墜落的對角山壁下。

好在眾人都是無恙,沒有誰因此受傷。

蓬萊島的這些女弟子倒是很主動的幫白晨和老劉擋住了碎石,當然了,即便是她們不幫忙,基本上也不可能對白晨和老劉造成威脅。

白晨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因為剛才的能量迸發,明顯與先前不同。

宛秋涼擔憂的看著小仙:“小仙師叔祖,我們還是走吧,此地當真不詳,若是繼續接近山頂,也不知道會遇到何事。”

小仙也有些猶豫,不過目光卻是飄向白晨。

只是,此刻的白晨卻沒有注意小仙,而是將目光完全的集中在山頂。

“不,我要繼續上去。”小仙堅定不移的說道。

“小公子,你不勸勸小仙師叔祖嗎?”莫依看出一些端疑,只能求助的看著白晨。

對她們來說,不管什么寶物。都不如小仙的安全重要。

她們本來就不是來此尋寶的,只是從海外歸來,正好聽說流螢島上有大事發生,便在小仙的強烈要求下,順道便來了這流螢島。

白晨看向小仙。面色嚴肅:“這山頂上是否安全,我不知道,若是再發生剛才那種事情,那么在場所有人都要尸骨無存,你確定還要上去嗎?”

小仙的臉上露出幾分怯意,可是在接觸到白晨的目光瞬間。小仙又變得勇氣十足。

“你嚇不倒我!我才不怕。”小仙拽著小拳頭,在白晨面前示威的說道。

白晨笑了笑,轉頭看向莫依等人:“我勸不住她,你們還是保護好她吧。”

“小公子,你既已經知道。此處非什么安全的地方,何必去山頂上冒險?”宛秋涼覺得,若是白晨能夠就此離去,那么小仙肯定也不會繼續執意要上山。

如今小仙如此執著的要登頂山頭,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白晨的身上。

“我有不得不上去的理由。”白晨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也說了,天生天養的寶物,有緣者得之,你能去憑什么我不能去。”小仙忿忿的說道。

“我沒不讓你去。不過你卻不是有緣者。”

“那你就是?”

“我或許不是有緣者,可是我可以將所有的有緣者全殺了。”白晨笑容燦爛的說道。

“切,你年紀還沒我大。學過幾天功夫?瞧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殺人呢?也不怕說出去笑掉大牙。”小仙上前來,捏著白晨的手臂,然后再露出自己白脂的胳膊。

不得不說,小仙的胳膊確實是比白晨大上一些,畢竟這個年紀的孩童。大上一歲身子骨便會大上不少。

當然了,實際差距也沒多大。可是足夠小仙在白晨的面前耀武揚威了。

“這世上有太多的殺人手法,以武殺人反而是最低端的手法。”

“哼。吹牛!宛秋涼,我們上去,小屁孩,別跟著我,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吊起來打屁股。”

小仙又開始與白晨較勁起來,不等白晨開口,便朝著山上跑去。

山道沿途有不少路段,都已經被碎石砸毀或者是堵塞,也讓本就陡峭的山道變的更加難以攀登,不過這些小問題都無法阻止小仙的決心。

不過在接近山頂的時候,沿途開始出現尸體,這些尸體大部分都不是碎石砸死的,更多的是因為距離山頂太近,直接被光柱爆發出的沖擊震死的。

而越是接近山頂,就越是慘不忍睹。

小仙哪里見過此等場面,已經開始有點后悔自己的魯莽決定。

可是每次看到身后白晨那若無其事的表情,便又鼓起勇氣繼續攀登。

終于,眾人到達了山頂,只是所謂的山頂,如今已經空無一物,正中心只留下一個巨大無比的深窟。

從上望下去,只有無盡的黑暗,剛才的光柱便是從這深窟之中迸發出來的。

“這里什么都沒有。”小仙明顯松了口氣,她原本還擔心,會在山頂上遭遇什么危險,不過現在看來,擔心還是多余的。

“小屁孩,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不過這是肯定的,你肯定是沒見過什么好東西,所以才這么興沖沖的尋寶,本姑娘是一點都不失望。”小仙自以為得意的沖著白晨叫囂著。

白晨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小仙,而后繼續的注視著深不見底的深窟。

深窟的側壁是嶙崎的巖石,只有山口處一部分是較為光滑的,也就是說,在沖擊發生的瞬間,那道光柱只是將山口處的沖開,而下方嶙崎的巖石說明,這下面的深窟其實一直存在著。

“少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下去。”白晨淡然說動。

“小屁孩,你瘋了吧?你還要不要命了?”

白晨抬起頭,笑著說道:“富貴險中求,我這沒見過寶物的鄉巴佬,若是沒見到寶物,怎能甘心離去。”

“小瘋子。”小仙的這句話,其他人都深感贊同。

這個小子看著精明過人,怎么凈干這種不著邊際的事情。

“等等……這下面有什么東西……在……在往上爬。”

小仙驚恐的指著深窟之中,不用小仙多言。眾人都已經看到了。

只見深窟之中,正有許多四足的東西往上攀爬著。

起先的時候,還因為在深窟的深處,所以沒看清楚,可是待到那些東西爬到上層光亮處的時候。眾人終于看清了那東西。

開始眾人還以為是某些特異的獸類,可是待到看清楚,眾人才驚奇的發現,那根本就是人!

或者說這些東西此刻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只是還保留著人的體貌特征。

這些‘人’的身軀比起正常人都要大上不少,手腳都長著尖銳的利爪。頭發稀松散亂,皮膚慘白的能夠看到皮層下的血管,眼珠子已經變成了完全的白色,沒有一點瞳孔。

這些東西全都依附攀爬在石壁上,而且動作極其靈巧。

白晨沒從這些東西的身上感覺到一點活人的生氣。不過從他們的體貌特征來看,他們原本應該是人!

甚至還有些東西的身上,掛著衣服布料的碎片,只不過被巨大的身軀強行撐破。

滿嘴的獠牙利齒,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眾女都已經變色,畢竟看到這種聞所未聞的怪物,不只是可怖,甚至可以用丑陋到惡心。也加劇了眾女的畏懼。

白晨則是目無表情,老劉的臉色也是凝重異常:“這是什么怪物?”

這些死而復生者不是亡靈魔法的杰作,同樣也不是活尸。

一般亡靈魔法就是對尸體注入死氣。而活尸則是通過尸毒轉化。

可是這些怪物卻與白晨所知道的兩種死而復生截然不同,這些怪物的身體之中雖然毫無生氣,可是卻充滿了另類的能量,而這股能量正是圣水晶的能量。

只不過圣水晶的能量,在這些怪物的身體之中,顯得非常的混亂。

“白晨。這些怪物應該是突變產生的。”魔方解答了白晨的疑問。

“突變?你說的是進化吧?”

“不對,突變和進化是不同的。生物在特定的外在因素的影響下,就會產生進化。進化的過程是非常緩慢的,并且方式也會非常的溫和,就好比這個世界的人類,其實也在進化的過程,只不過沒有人察覺的出來而已,可是突變卻不同,突變是在更加極端的環境下,所發生的就是更加激烈的突變,如今這種突變應該是圣水晶的能量發生著作用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也會受到影響吧?”

“很可能是只對死者受影響,而且需要近距離的接觸能量,據我的測量,附近的能量輻射非常強烈,若是尋常的生物暴露在這種能量輻射下,要不了多久,要么就是死去,要么就是產生突變。”

而這時候,那些怪物已經攀爬了上來,這些狂躁的復蘇者充滿了攻擊性,一上來便對眾人展開攻擊。

宛秋涼一劍便將一個怪物斬成兩半,那個怪物的下半截身體很快就開始枯萎,可是它的上半身卻在掙扎著,很快又生長出嶄新的,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咦?”白晨驚奇的看著這些怪物。

這些怪物擁有不死之身?

不對……它們不是擁有不死之身,它們體內的能量正在減少。

也就是說,這些怪物可以通過本能,消耗體內的圣水晶能量,然后修復自己受損的身軀。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眾女很快也發現了這些怪物的特點,雖說這些怪物兇殘成性,不過實力并不算太高。

在眾女的幾次聯手斬殺之后,又經過了幾次的身軀修復后,便徹底的死去。

而眾女也發現了,如何分辨這些怪物是否真的死去,就看這些怪物的身體是否完全的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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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7 15:17: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海外聯盟

“宛秋涼,這是什么怪物?”小仙驚恐的躲在宛秋涼的背后,指著地上的那些已經枯萎的尸體。

突然,從山下不斷的沖上來幾十個人,這些人的臉上全都寫滿了興奮。

對于在場的眾女和白晨根本就視若無睹,不過從他們的裝束來看,他們并非中原人士,并且也不是一伙的。

“就是這里,寶光就是從這里迸發出來的,奇寶必然就在這深窟之中。”

“大家已經約定好了,在見到奇寶之前,誰也不能動手,不然的話,必受群雄誅之。”

“沒錯,在見到奇寶之前,大家必須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這時候宛秋涼攔住眾人:“諸位通道,此深窟中有異怪出沒,諸位還是三思而行。”

其中一人看了眼宛秋涼,又看了看先到山頂的眾人,不屑的說道:“哪里有什么異怪,別以為這種拙劣的謊言就能讓我們退縮,別說我不信有什么異怪,便是有,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會怕了什么狗屁異怪不成?”

又有一人出來道:“諸位姑娘,我們乃是海外聯盟,主要是為了聯合起來抵擋龐大的中原武林人士,諸位不妨也加入我們,人多力量大,也不至于被中原武林人士欺負,而且我們先到此地,得到奇寶的機會也是最大,那些中原武林中人雖然人多,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組織,只是一盤散沙,我們完全有機會獨占奇寶。”

此人顯然是看出宛秋涼等也是海外門派中人,所以主動邀請宛秋涼等女。

“聯盟可以。我要當盟主。”道。她顯然很想在這么多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小仙師叔祖,此地多有兇險,不宜久留。”宛秋涼遲疑的看著小仙。

道:“不要,我一定要得到奇寶,反正不能讓這小子得到。”

“這位姑娘,我們這個聯盟只是為了對抗中原武林而臨時成立的,并無盟主。”那人看小仙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在眾女之中卻如眾星拱月一般。所以沒有任何的怠慢。

白晨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弧線,而那人又看向白晨和老劉,眼中帶著幾分不善:“閣下是中原武林人士還是海外武林中人?”

“中原。”老劉毫不遲疑的說道。

“那么閣下請便吧,此地我們海外聯盟包了。”

“那便看你有沒有這能耐了。”老劉沒有絲毫退讓,白晨就在他的身邊,自然是讓他的底氣十足。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不由分說,直接便像老劉動手。

老劉出掌迎向那人,雙方相拼一掌,那人立刻被震退十幾步,老劉的武功修為明顯要比此人高出不少。

宛秋涼等女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她們全然沒想到,老劉居然是個高手。

那人吃了一個小虧。臉色泛紅,立刻對背后眾人道:“一起上!”

“乾坤獨舞,退乾聚三星,紅袖添香,執掌清明天……”白晨突然開口道。

老劉心中一詫,自己的歸海刀法,白晨怎么知道的?

不過就在這時候,海外聯盟的人已經攻上前來,老劉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使出兩招乾坤獨舞和紅袖添香。

便在此時,老劉手中氣勁揮舞而出,形成一道刀芒劃過,兩招便有三人重傷。

老劉的臉上寫滿了錯愕,自己的修為可不到那種隨手釋放刀芒的境界,可是自己怎么使出這兩招,居然能夠放出刀芒?

可是細細想來,自己似乎從修煉歸海一刀后,從未兩招同時施展過。

難道這歸海一刀中,還隱藏有什么奧秘不成?

“老家伙,敢傷我們海外聯盟的人,找死!”

在海外聯盟中,一個老叟飛身躍起,手持七星長劍,劍氣縱貫而出,其修為劍境比之老劉還要高超一籌。

“難辨明辰,黯然莫回首,奔雷疾行,風火欲相持。”白晨又念出兩招刀招。

老劉心驚之下,連忙施展出難辨明辰和奔雷疾行。

而這兩招同時施展之下,老劉的身形猛然一竄,已經躲開那海外老叟的劍氣,并且一記手刀揮舞而出,精準的擊中老叟腹部。

那老叟猛噴一口鮮血,跌落到地上,臉色蒼白了許多。

“你……你居然能破老朽玄冥劍勢!?”

“是那小子!那小子在指點這老頭應敵,先將那小子殺了!”先前生事那人很快就發現了白晨在這場爭斗中起的作用,立刻將矛頭指向白晨。

不過白晨卻不為所動,老劉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三環套月,白袖收波瀾……”

老劉立刻便是大袖一揮,帶過刀風,逼退眾人。

“鷹擊長空,振翅莫回望。”

整個場面,已經被這一老一少完全控制住了。

老劉動手,白晨指點,兩人配合的近乎完美,無人能擊敗老劉,更無人能夠接近白晨。

一般來說,這種一多打少的局,老劉幾乎不可能有勝算。

更何況他最擅長的刀法,卻無刀在手,實力更是暴跌八成。

可是經過白晨的指點,老劉居然硬生生的以一己之力,力敵海外聯盟數十人的圍攻。

不管是明搶還是暗箭,都被白晨完全的洞悉。

任何人的鬼祟動作,都難逃白晨法眼。

宛秋涼等女越看越是心驚,她們不但驚嘆老劉的武功之高,更是對白晨對武道的理解。

能夠身在局中,卻將整個局勢都把握的如此清楚,同時還指點老劉出手,這份能耐就非尋常人能做到的。

而更讓人不敢置信的是。這人還是一個孩子……還只是一個孩子。

“小仙。師叔祖。我們幫不幫忙?”

“幫忙?幫誰?”小仙立刻就被自己的這個問題難倒了。

事實上,眾女也是如此,幫誰似乎都不方便。

“您說幫誰,我們就幫誰。”

“我說……我說……我說誰也不幫,看到那小子那么可憐,本姑娘就放他一馬。”

小仙所的理直氣壯,不過她是擔心,白晨大發神威。在他的遙控指揮下,老劉居然可以一人獨戰數十個高手,就算多上她們幾個,也未必贏得了。

要是到時候在武功上都輸掉了,那么她在白晨面前,更抬不起頭了。

可是,劇情并未如小仙想象的那樣走向,同樣也沒有按照白晨事先設計好的那樣進展。

突然,地面微微一震,緊接著。深窟之中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停止動手,看向深窟。

緊接著。在一陣碎石從深窟之中激蕩著爆射出來,然后便是一個巨大的怪物從深窟中沖撞出來。

如果僅憑外形,根本就看不出這個怪物原先是什么品種突變的。

圓鼓鼓的身軀,腦袋顯得有點,在它的身軀上,長著十幾個蟲子一樣的節肢,這些尖銳的節肢將它牢牢的鎖定在洞壁上,浮腫的身軀就那么的懸浮在深窟的中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肉球上長著幾個長刺一樣。

別看這怪物顯得有些笨拙,可是從它沖出深窟的動作來看,這家伙絕對是一個疾行如風的怪胎。

“這是什么怪物?”眾人都詫異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怪物。

“這怪物有什么用嗎?那肉球一樣的身材,能對我們構成威脅?”

就在眾人眾說紛紜之際,這個肉球怪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它的存在價值。

在所有人都沒準備好的情況下,肉球之中,突然激射出無數的長刺,不少人在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加上這個變故來的實在太突然了,這些倒霉鬼瞬間就被長刺穿透。

緊接著這些比刺穿的倒霉鬼,立刻就被抽干渾身的血肉,身軀干癟著癱在地上。

翻滾那掛在深窟中心的肉球,變得更加圓潤。

剩余的人都變色了,特別是海外聯盟的那些人,這個肉球的第一次攻擊,完全是針對他們的,而且一次就損失了十幾個人。

而肉球的身軀開始轉動,看向白晨和小仙等人所在的方向。

白晨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這個怪物看似笨拙,可是其攻擊手段卻是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抵擋的,唯有自己出手。

“老劉,你退開,這怪物不是你能應付的。”

“少爺,我……”

“沒必要多言,這世上有太多你無法對付的東西,這只是其中一個,而且你的價值,不是在你的武功上,所以退下吧。”

“小仙師叔祖,躲到我的身后。”宛秋涼等女子的臉色都是無比的凝重,這怪物的迅猛攻勢,讓她們都感覺到非常的棘手。

可是,正當眾人還在思考如何對付這個怪物的時候,變化再次發生。

深窟中悄無聲息的伸出幾根粗大的觸手,眾人剛一看到那幾根觸手,那幾根觸手已經困住肉球。

肉球立刻發出嘶厲的聲音,然后被狠狠的拽入深窟之中。

過了十幾息的時間,眾人才聽到肉球砸到深窟底部的聲音。

不過這聲音卻讓眾人的臉色更加的凝重,因為那幾根觸手是什么怪物的?

在這深窟之中,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怪物?

不過白晨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里,白晨通過剛才的回聲判斷出,這個深窟的深度應該在千米左右,也就是說,這個深窟的底部應該在這座山的山腹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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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天人境

“少爺,現在怎么辦?”老劉看向白晨。

“那東西不是你能對付的,所以你別跟下來了。”

“臭小子、小屁孩,你現在還想要那個寶貝?那個怪物會把我們都吃掉的,就連先前那個怪物都打不過觸手怪。”小仙看著白晨,她想勸白晨放棄。

白晨笑著看了眼小仙:“這樣才有意思。”

白晨向前邁出一步,而這一腳卻是瞬間踩空。

“小心……”小仙驚呼一聲,可是為時已晚,白晨整個人都已經沒入深窟之中。

“該死,這小子想自殺?”宛秋涼也想營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等她沖到深窟邊緣的時候,白晨已經徹地的消失在了深窟之中。

“老劉,你家少爺為什么會突然自殺的?”莫依不解的看著老劉。

可是讓眾人感到不解的是,老劉卻沒有任何的悲傷,反而一副平淡的表情。

“少爺沒你們想的那么軟弱。”

“沒我們想像中的那么軟弱?”宛秋涼指著深不見底的黑暗:“別說那小子就幾歲孩童,便是你這樣的高手,就這么跳下去,也要摔成肉醬。”

“少爺不會做傻事的。”老劉淡然說道,看了眼海外聯盟,也不再動手,只是平靜的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等待著。

突然,地面猛的一震,深窟之中不斷的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巨響。

就像是有什么巨獸在下面怒吼,緊接著便是幾根觸手伸了上來,不過這幾根觸手并非是攻擊人的,更像是為了脫離深窟。

那幾根觸手很快就纏繞住幾個山頭的隆起巖石,可是下一刻。那幾根觸手便繃緊了。

其中一根觸手瞬間被扯斷,還有一塊隆起的巖石被觸手扯斷。然后隨著觸手一起落入深窟之中。

那些觸手的主人應該是遇到了,比它更加可怕的怪物吧?

所有人的臉色全都煞白無比,這下面到底還有多少的怪物?

沒過多久,深窟之中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雖然這次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密密麻麻的,好像是有許多的怪物在下面吟叫。

沒過多久,便是一只身軀殘缺的畸形怪物,從深窟之中爬出來。

從這只畸形怪物的眼神來看,它似乎是在下面遇到了什么讓它恐懼的事情。

眾人對于這個深窟越發的恐懼。想要離去,又覺得不甘心。

可是若是下去,他們又沒膽子。

因為沒有人知道,在這深窟之中,到底隱藏了多少怪物。

過了許久,已經有人萌生退意的時候,白晨的身影再次出現。

只見白晨慢悠悠的從洞窟中爬了出來。身上一塵不染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時候,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白晨。

“怎么可能?”

“你怎么沒死?”所有人全都不約而同的詢問道,沒有人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先不說這個洞窟中,到底存在著多少怪物,單單是深不見底的深窟,就足夠要這個小孩的性命。

“小屁孩,你為什么沒有死?”小仙走上前問道。

“是不是很失望?”白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事實上他的身上非常的干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污跡。

“那你有沒有遇到下面的怪物?”

“現在已經沒有怪物了。”白晨很確定,自己已經將所有的怪物全都趕盡殺絕了。一只不剩。

這些怪物留在這世上,也是個禍害,所以白晨沒有留余地。

“那寶物呢?有沒有寶物?”小仙激動的拉著白晨,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

所有人也都豎起耳朵,在聽說白晨沒遇到怪物的時候,他們全都本能的認為,下面的怪物在內斗,所以這個小孩沒有遇到。

至于這個小孩為什么沒有摔死,也許下面正好有一片水潭,這個小孩正好是落在水潭里的。

在場大部分人顯然已經完全忽略了白晨干干凈凈的衣衫,反正他們必須為白晨的生還找一個借口,找一個他們可以接受的借口。

“有。”白晨點點頭:“而且我已經得到了。”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白晨的這句話,立刻讓在場所有人都蠢蠢欲動起來。

終于,海外聯盟的人按耐不住,開始發難了。

“小子,把寶物拿出來,老夫鑒賞鑒賞。”

“若是我拒絕呢?”白晨笑吟吟的轉過頭,看向海外聯盟眾人。

“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吧。”

莫依等女疑惑的看著白晨,雖然她們與白晨的交情不深,可是以她們對白晨的了解,卻知道這個小孩有著非同常人的心智。

他應該不是那種將自己置于危險中的人,他既然敢當眾承認獲得奇寶,那么必然是有所依仗。

“少爺。”老劉看向白晨,用眼神詢問白晨,是否需要自己出手。

白晨輕輕擺了擺手,老劉微微點點頭,退后兩步。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來這個島上的真正目的?”白晨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當然是找尋萬窟魔山的大長老,聽說他如今正被困在這個島上的某一個地方。”

“我還聽說其實魔尊發布的營救公告,實則是在捉拿那個大長老。”

這時候,一個看似文氣秀才打扮的人說道:“我可聽說,那位萬窟魔山的大長老,其實只是一個五六歲的頑童,不會就是你吧?”

“沒錯,魔尊發布的公告,要找的人就是我!”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晨肯定的答案,立刻讓海外聯盟的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每個人都在摩拳擦掌。

在他們看來,捉拿白晨唯一的阻礙就是老劉。

不過老劉再厲害,那也只是一個人,他們就算拼個損失慘重,依然有把握拿下這個小子。

先不說這小子身上藏有奇寶,便是將他捉拿給萬窟魔山,那也是天大的功勞。

“那你們知不知道,其實這個公告,是我讓魔尊發布的。”白晨的臉上流露出詭異的笑容:“所謂的尋寶,只是一個借口,一個將江湖中人吸引到這里來的借口而已,這個流螢島,其實就是一個陷阱。”

白晨的這句話,立刻讓在場不少人變色。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抱著質疑的態度,在他們看來,白晨不過是巧言令色,想要騙他們退縮。

“看來你們大部分人并不相信我的話,不過你們可以想想看,如果我真的如傳聞中的,身困流螢島,為什么還能夠隨意的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休要花言巧語,我是不會信你的,我不管萬窟魔山找你是什么目的,反正我將你提到魔尊的面前,至于是否有什么獎勵,便不用你來關心。”

此人的話也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大部分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先前那秀才打扮的人目光閃爍:“你說的陷阱?為何我沒看到有什么陷阱?”

“所謂的陷阱,只是對這個計劃來說,不是指某種布置。”

“那在下就更不明白了,這樣的計劃有何意義?”

“意義?我在這里就是意義,現在的你們已經無路可退,無路可逃。”

“無知的小鬼!”其中一人已經迫不急的撲向白晨。

只是,他的身體卻凝固在把弄中,動也動不得。

“怎么回事?我……我……我的身體怎么……”那人驚慌失措的大叫著,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自己的身體會凝固在半空中。

“天地凝!天人境的強者!”宛秋涼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玄機。

這世上沒多少人明白什么是天地凝,天地凝其實就是天人境的存在才能夠擁有的能力。

凝固周圍一切的天地靈氣,讓天地靈氣猶如冰封一般,無法動彈,更無法接近。

這也是天人境成為最可怕存在的原因之一,若是沒有同階的實力對抗,根本就無法掙脫天地凝的束縛。

宛秋涼的話,終于驚醒了在場所有人。

可是卻沒多少人敢相信,愿意相信這樣一個事實。

一個孩童會是天人境的可怕存在?

老劉知道白晨很強,可是他也同樣沒想到,白晨會是天人境。

白晨指頭指向深窟,那個急性子對白晨最先出手人,直接驚呼著被丟入深窟之中。

而他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回蕩著,白晨看向眾人:“你們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們下去?”

“閣下,你……你真是天人境?”這時候,沒有人再敢以小子稱呼白晨了。

不管白晨是不是天人境,他都已經證明了,他有足夠的實力贏得尊重與敬畏。

“你說呢?”白晨瞥了眼那秀才,漫不經心的移開目光。

“就算你是天人境,可是你讓我們自絕,我們也會與你拼命,哪怕明知道是死!”

“我從未想過殺人,不然的話,你們也活不到先,這個深窟已經被我改造過了,所以是摔不死人的,當然了,如果你們繼續負隅頑抗的話,或許我會改變主意。”

“宛秋涼,什么是天人境?”小仙不解的回過頭,看向宛秋涼。

宛秋涼的臉色凝重,低聲道:“老祖他便是天人境,小仙師叔祖,您想想看老祖的可怕,這……這位公子便是與老祖同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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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黃一仙

“就他?”小仙滿臉的愕然,她是蓬萊島老祖的關門弟子,她也是最了解自家老祖的人。

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師父就是這天下最偉大,也是最強大的人。

可是,如今宛秋涼卻告訴她,眼前這個小子,是與自己的師父一樣強大的人。

白晨同樣驚訝的看了眼小仙:“哦,你的師父也是天人境的嗎?哦……你師父是黃一仙?”

這世上沒太多人知道,黃一仙這個名字。

可是白晨聽公孫大娘說過,這世上的七個天人境之中,其中一個便是海外奇人黃一仙。

“既然你是天人境的弟子,那我就不為難你了,自便吧。”白晨淡然說道。

白晨雖然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可是并未打算,繼續招惹一個天人境老怪。

可以這么說,若是漢唐沒有天人境在暗中守護,那么漢唐早就已經毀滅了無數次了。

只要一個!只要一個沒有人阻止的天人境,漢唐如今的基業就要蕩然無存。

這就是天人境的可怕!

“小仙師叔祖,我們走吧。”

“走?為什么要走?”小仙看向白晨,她似乎沒弄清局勢:“臭小子,你真的和我師父一樣厲害?”

“應該相差無幾吧……”白晨淡然道。

“小仙,不得無禮。”宛秋涼連忙阻止小仙的無禮,畢竟眼前這個孩子。已經不再是之前她們所以為的。只是個官宦之后。

眼前這個孩子。是個實實在在的天人境存在。

老祖曾經交代過,在外行走,在任何時候,他們都不需要有所顧忌,唯獨遇到天人境的存在,就必須用對待他一樣的態度對待對方。

可見,即便是他們的老祖,對于天人境的存在。也是充滿了敬畏。

“我不信,我不信你比我師父還厲害。”小仙有些不忿的說道。

“愛信不信。”白晨笑著說道,小仙也只是一個小孩,自己犯不著與她計較。

“那你和我師父比一比。”

“若是他日遇到,自會討教一二。”

“不用,就現在……我把師父叫來。”

“小仙師叔祖,不要……”宛秋涼想要阻止小仙的舉動,可是為時已晚。

小仙已經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突然,白晨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氣息從小仙的身上散開。

“咦?血脈鏈接。”白晨在小仙做出這個舉動的瞬間。已經明白了小仙為什么在蓬萊島會有如此的待遇。

因為小仙與那位老祖,有血緣關系。

緊接著。一股可怕的氣息彌漫周遭,整個島嶼都籠罩在這股氣息下。

從山頂看向海平面的方向,只見遠處一股烏云開始從海平面的方向蔓延過來,很快的,烏云已經將整個流螢島都完全籠罩。

一個女子出現在了山頂上,又是一個蒙面女子。

雖然蒙著面,可是白晨亦能感覺到,這個女子身上的一絲超凡的氣息。

白晨看著這蒙面女子,而這蒙面女子亦看著白晨。

兩人都在相互的對視與打量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蒙面女子終于開口了。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天縱之資。”蒙面女子驚嘆的說道。

“晚輩石頭,見過前輩。”白晨行了個禮道。

“前些日子,公孫盈來找過我,她與我說漢唐境內又出一個天人境的存在,不過二十歲出頭,我本以為此人已經是曠古絕今的妖孽,如今才發現,此人與你相比,也不過如此,中原果然是人杰地靈,能人輩出。”

“公孫前輩所說的,應該是家父。”白晨微笑的回應道。

“什么?那個人是你父親?”蒙面女子大驚:“一族同出兩個天人境?這天道難道已經變了不成?”

“師父,宛秋涼說這小子和你一樣厲害,你和他打一架好不好,最好是把他打的滿地找牙。”小仙拉住蒙面女子的衣角說道。

蒙面女子雖然蒙著面,可是白晨可以想象的到,此刻這個蒙面女子一定是在苦笑吧。

兩個天人境的打架,那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雖不敢說毀天滅地,至少這個小小的流螢島,恐怕會徹底的沉入海底。

自己本以為小仙遇到了什么危險,所以心急火燎的趕來的。

可是如今看這局面,小仙雖說面對一個天人境,可是絕對不像是有危險。

蒙面女子雖說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是能夠成為天人境,心智自然不是常人能及。

自然看的出來,白晨并無惡意。

“在下黃一仙,我這弟子倒是讓小友煩擾了。”蒙面女子摘下面紗。

可是,當白晨看到黃一仙真容的瞬間,內心有十萬頭草泥馬奔涌而過。

“草!你是王雪!”

黃一仙的臉色劇變:“小友何人,怎知我本名?”

王雪,這個白晨幾乎沒記憶在內心中的名字。

因為原本她與自己就沒有關系,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在看到黃一仙真容的時候,白晨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這個名字。

因為她的容貌,與另外一個人如出一轍,只是更加的妖嬈美艷。

藍軒!也就是戒殺的曾曾孫女。

戒殺曾經說過,藍軒的樣子與他的妻子王雪如出一轍。

所以白晨在看到黃一仙的容貌之時,才會失聲叫出王雪這個名字。

白晨的臉頰微微抽動:“這個很難解釋……該怎么說呢……晚輩認識前輩的夫君。”

“你認識那個殺千刀的!?”黃一仙的臉色終于不再鎮定,臉上流露出愕然之色。

“是的,我就是認得那個殺千刀的……所以才認得前輩。”

“那個殺千刀的呢?別和我說他死了。我都能到天人境。他更不可能到不了天人境。還有,你休要說認得那殺千刀的便認得我,那殺千刀的也不可能把我的畫像給你看。”

“因為晚輩還認得前輩的另外一個孫女。”

“我的另外一個孫女!?”黃一仙看了眼小仙,又看向白晨:“你是說,我還有一個遺孤流落在外?”

“對,她如今是西域荻花宮的少宮主藍軒,而前輩的這個孫女與前輩的容貌如出一轍,所以晚輩才一眼辨認出前輩的身份。”

黃一仙看了眼蓬萊島眾弟子:“你們都退到山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接近這里。”

小仙則是滿臉不甘,撒嬌的拽著黃一仙的衣角:“師父……人家不想下去嘛。”

“小仙兒不用下去。”黃一仙一看到小仙,原本冰冷的眉目便化為柔水溫和。

眾女深深的看了眼白晨,雖然很想知道關于老祖的一些內幕,可是又不敢忤逆黃一仙,只能紛紛告退。

“我應該稱呼您為黃前輩還是王前輩?”白晨微笑的看著黃一仙。

“王雪已經死了,如今在這世上的,只有黃一仙。”黃一仙冷酷的說道。

“前輩恨他?”白晨幾乎不懷疑這個答案。

黃一仙沒有回答,答案顯而易見。

當年戒殺拋妻棄子。拋棄紅塵世俗,皈依佛門。

若說這世上最恨戒殺的人。便要是他的這位俗世的妻子了。

白晨也沒有說話,過了許久,黃一仙才開口道:“他還好嗎?”。

白晨有些遲疑,是否應該讓他們夫妻見個面。

所以白晨悄悄的詢問了戒殺,雖然如今戒殺已經轉移到了靈魂石中,可是并不影響白晨和他的溝通。

不過戒殺在聽說白晨遇到了自己曾經的妻子的時候,表現出的不是期待或者感慨,而是驚慌失措,沒有任何的留念,直接拒絕了白晨的提議。

很顯然,戒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妻管嚴,簡單的說,就是懼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年他才會拋妻棄子。

不過這都不是白晨應該考慮的,白晨現在考慮的是,如何答復黃一仙的問題。

黃一仙顯然不接受,戒殺已經死的消息。

沒有任何理由,反正黃一仙就是不接受也不相信。

那自己應該怎么回答黃一仙?

“他現在在真武靈界,當年他的離去,其實也是迫不得已的,有不得已的苦衷。”白晨試著為戒殺開脫。

“他真的在真武靈界!?”黃一仙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她一直以來都如此猜測,可是如今卻是從白晨的口中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前輩知道他在真武靈界?”

“當年我成就天人境之時,曾經尋他百年之久,可是卻依然了無音訊,所以我推測,他可能已經不在這片天下了,而且當年他的資質天下無雙,若說這世上有誰真能到達真武靈界,那便非他莫屬。”

黃一仙明顯是松了口氣,雖然口口聲聲說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王雪。

可是從她的態度的變化來看,她還是非常緊張戒殺的。

“他是什么時候去的真武靈界?”

白晨當然不能說戒殺是正常手段去的真武靈界,因為根據公孫大娘的說法,只有度過七次天劫,才能夠前往真武靈界。

戒殺顯然沒那么大的歲數,所以白晨在短暫的思量后,便開口道:“他其實是因為機緣巧合下,才到達的真武靈界,而家父正是獲得了他所遺留的真傳,才有今日的成就,晚輩亦是一脈相承,所以我還應該算是前輩的晚輩。”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與他的關系?”

“因為他曾經遺留有一個神物,能夠讓我與他在兩界內溝通交流。”

“那物呢?”

“遺失了。”白晨很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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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7 15:32:0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過去

“遺失了?”黃一仙遲疑的看著白晨。

白晨也不管黃一仙是否相信,反正白晨就這么解釋。

“那殺千刀的,真的去了真武靈界?”

“是啊。”白晨肯定的回答道,沒有半點懷疑:“正是因為有他的指點,所以我與我父親才能夠如此快的進入天人境。”

“那他可有說,如何能夠度過七次天劫?”

“這……他還真沒說,畢竟當初他能夠進入真武靈界,其實是機緣巧合,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渡過天劫。”

黃一仙的目光閃爍不定,真武靈界,對于她來說,幾乎就是遙不可及的地方。

可是,如今她卻有了不得不去的理由。

那個人就在真武靈界!

那個拋棄了她,音信全無三百多年的家伙,他就在真武靈界!

白晨心里想著,反正真武靈界與這個世界相隔不知道多遠,除非黃一仙能夠渡過七次天劫,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到達的。

不過如今就看戒殺是什么態度了,若是黃一仙真的要面對殞命的天劫,估計戒殺也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如果真的讓黃一仙渡過七次天劫,去了真武靈界,到時候又該如何圓謊?

》所以白晨最煩這種謊言,正如那句話所說的,一個謊言就需要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圓謊。

“我還聽公孫盈說,不久之后,此界將遭大難,此事可是真的?”黃一仙拋開心中煩躁。看向白晨轉移話題。

“沒錯。事實上不久之前。他們的先頭部隊已經來過了,不過被我父親滅殺了,而且先頭部隊便已經毀掉了一城,數十萬普通人殞命,可見他們的目的并不友善。”

“我最近聽聞近日黃沙城遇到天外來客的襲擊,我去到那里的時候,的確是發現了,不屬于此界的殘骸。還有不少異類的尸體。”

“前輩也去過那黃沙城了?”

黃一仙點點頭:“不止是我,其他幾個人都去過了。”

白晨知道,黃一仙所指的其他人,就是其他幾個天人境的存在。

“此事你們父子應該最為清楚,你覺得我們的勝算幾何?”黃一仙略顯擔憂的看著白晨。

“若是不計代價,以打敗對方為先決條件,那么只要我們這些人,勝算是十成,不過如果是以保全這天下和無數普通人的話,這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聽公孫盈說過。那些天外來客,擁有著毀天滅地的武器。不知道我們該如何抵擋?”

“我已經有辦法了。”白晨目光閃爍的看著黃一仙。

“何法?”

“到時候我會布置一個星空大陣,禁錮這片星空,讓他們的武器不能發揮作用。”

“星空大陣!?”黃一仙駭然看著白晨:“如何的星空大陣?”

人越是強大,就越是明白自身的渺小與卑微。

即便是天人境也是如此,黃一仙身為天人境存在,她更加清楚宇宙蒼穹的浩瀚。

而眼前這個孩童卻說,要布置一個星空大陣。

“以太陽為中心,分別在金木水火土五行星辰之上布置。”

“你有把握?”

“這個我已經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如今還未開始實施,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白晨的話不免讓黃一仙嘆為觀止,看著眼前這青澀容顏,不免感嘆自己的思維已經跟不上年輕人了。

“可有我做的事情?”

“前輩到時候只要準備著,在星空之中廝殺即可。”

“我還聽說,你有辦法讓我們不受蒼穹之力的限制,此事可是真的?”

“嗯,這個倒不是難事,便是普通人也可以,待到此間事了之后,我便會著手準備應對天外來客的事宜。”

“此間?你在此處還有何事?”黃一仙感覺到,流螢島上有不少的江湖人士。

這流螢島身處近海,鮮少有人踏足其中,如今怎地會有如此多的江湖人士到來,實在是讓她不明所以。

“晚輩在尋找一個故人,可是此人難以尋覓,所以我只能放出假消息,說我身陷此島,引她出來相見。”

黃一仙淡然笑了笑,這倒的確符合眼前這個孩童該有的張狂。

只是為了引一個人現身,便弄出這么大的陣仗。

以黃一仙的心智,稍稍想一下便明白白晨的計劃。

“對了,你說過,我還有一個孫女流落在外,可否將她的消息告知于我?”

“她本是莊家子嗣,不過莊家似乎遭了劫難,因為一套《七心琉璃功》而慘遭滅門,她便是唯一幸存之人。”

黃一仙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已非當年的王雪。

可是聽到自己的本家遭到如此境地,卻也是痛心疾首,臉色異常難看。

“那是何人所為?”

“晚輩還未調查清楚,所以難下定論,既然此事已經告知前輩,不如就由前輩接手吧。”

白晨當初答應過戒殺,調查此事,可是卻一直拖拖拉拉,沒有著手調查。

不過如今正主的出來了,自己就沒必要再為這事奔走。

以黃一仙的能耐,倒也不用擔心她查不出個究竟。

黃一仙面露苦澀的看著白晨:“此事恐怕還需要你繼續追查,我不方便插手。”

“為何?前輩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成了這個蓬萊島老祖的?”

“請前輩解惑。”

“事實上當年我為尋那殺千刀的音訊,尋遍天下,一直尋了百余年的時間,那時候我已經無多壽元,可是我亦不甘就此放棄。唯有突破天人境。方可延續壽元。可是當時我已經超過百歲之齡,是不可能突破天人境的,而就在那時候,當初的蓬萊島島主尋到我,當時他亦是天人境存在,可是感應到天劫將近,卻又無力抵抗天劫,便求我庇護蓬萊島。條件是……”

“圣靈神道丹!”

“哦?看來你對丹道也有所研究。”黃一仙略顯驚訝的看了眼白晨。

“圣靈神道丹必須以一個大圣煉丹師的精魄作為藥引煉制的無上神丹,此丹能夠助任何境界之人,突破一個階級的修為。”

“不錯,正是如此。”

“他能犧牲自己,看來他對前輩很信任。”

“當年他便是我的追求者之一,不過我卻選了那殺千刀的,現在想想,卻是負了那片癡心。”

白晨對此不置可否,有些時候,感情的事情強求不得。便是知道那位島主的癡心又如何。

不過白晨是真的佩服那位島主,恐怕所謂的庇護蓬萊島只是個托詞。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延續黃一仙的愿望罷了。

以黃一仙的智慧,又如何會看不出來呢。

“請問這位前輩的名諱是?”

“他便是真正的黃一仙。”黃一仙苦笑的說道。

白晨不得不感嘆,這位黃一仙前輩,才是真正的至情至性之人。

“而我當初亦感他所愿,可是我不愿意辜負他的情誼,便立誓不再尋你殺千刀的,亦不再管莊家一切,從此更名為黃一仙,繼承他的衣缽,專心的為他守護蓬萊島。”

“師父,既然這個人對師父這么好,你為什么不嫁給他?”

對于小仙的這個問題,黃一仙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實上這個問題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無法回答。

明知道是辜負,可是卻依然會辜負。

有些時候,心給了另外一個人,便再難要回來。

這就是感情,知道那位黃一仙好,知道那黃一仙可以為了自己付出一切,可是卻依然只能辜負這份感情。

“情也好,愛也罷,癡人自有癡人擾。”白晨嘆息一聲。

“你小小年紀,便為這情愛發愁嗎?”黃一仙只覺得一陣好笑。

“我的年紀雖小,可是心智卻已然成熟,自然知道這情愛的毒,愛憎的苦。”

“那這天下有你得不到的女人嗎?”黃一仙笑看著白晨。

“休要看晚輩年紀小,晚輩所經歷過的感情,可比前輩豐富的多,也曾經辜負過人,也曾經期待過人,也曾經等待過人。”

“哈哈……本來如此嚴肅的話題,為何從你口中說出來,卻顯得如此的滑稽。”黃一仙忍不住調侃道。

“前輩,晚輩可是很認真的和你談心,請不要嘲弄晚輩了。”

“我聽聞你父親乃是曠世奇才,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而你即為其子,應該不差吧?”

“自然不差。”白晨自信的說道。

“那你便以自己現在的心境,作一首詩詞,如何?”

“唔……”白晨想了想,指尖蕩出一道劍氣劃在地面。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黃一仙開始的時候,只是帶著調侃的態度戲耍白晨。

可是,當她聽到白晨所作的這首詩的時候,心念彷如被詩詞所牽引,開始沉浸在自己的過去之中。

這首詩已經不止是詞境恬美,詞中哀愁淡抹,卻又能牽動人心。

從點滴哀愁慢慢匯聚成河,最后一句更是讓人的心念瞬間決堤,化為滔天洪水。

過了許久,黃一仙才緩緩的回過神:“好詩!”

一言言罷,黃一仙已經離去,白晨看到黃一仙離去的時候,那眼角的一抹淚痕。

只是,不知道她這淚為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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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7 15:40: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二百二十九章 正事

白晨這幾日的心情越發的低落,或許是被黃一仙勾起了傷心事,又或者是因為靈夜遲遲未曾現身。

這讓白晨對自己的幾乎產生了懷疑,這幾日的時間里,不斷的有人前來尋寶,而白晨劫持了數百個江湖中人,又放走了更多人,讓他們在江湖上大肆宣傳流螢島的驚天秘寶,還有流螢島的兇險。

為此,白晨甚至以深窟為基礎,建造了一個地宮。

可惜的是,江湖中人來一波,走一波,卻始終不見靈夜的蹤影。

白晨甚至不知道,自己尋覓靈夜的身影,是為了找尋隕星一族的下落,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見到靈夜。

或者兩者都有,只是,白晨知道自己與靈夜之間,始終存在著隔閡。

因為石頭這個身份,終歸不是真正的自己。

而靈夜始終限于年齡,兩人始終若近若離—無—錯—。

白晨知道,靈夜對石頭這個身份,曾經動過心,也動過情。

只是,這些日子不見靈夜的蹤影,讓白晨也對自己的猜測動搖。

白晨看著淘淘浪潮,手握著一枚七彩寶石。

這顆七彩寶石便是圣水晶,與柯南世界的那顆暗黃色的圣水晶不同,這顆圣水晶之內充滿了能量。

封存著戒殺的靈魂石則是放在身旁,兩人都在觀潮沉吟。

“白晨,時間差不多了,你不能繼續在這里耽擱了。”戒殺看了眼白晨。

白晨長嘆一聲:“看來她是不會來了,也許她被什么事情耽擱了吧……又或者是她身處異域,并不知道我的消息。”

“也許吧。”戒殺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現在也不好調侃白晨。

現在正是白晨心情最低落的時候。自己要是這時候調侃他。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的。

“戒殺,你就一點都不知道隕星一族的事情嗎?”。

“你別看我修成羅漢,我的機緣又不在此界,對于此界的一些隱秘也不比你知道的多,你狗屁的隕星一族,我聽都沒聽說過。”

“算了,該去忙正事了。”白晨站了起來,長長的吸了口氣。

“白晨。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的下。”戒殺想要開導白晨。

白晨看了眼靈魂石中的戒殺:“你說的倒是輕巧,跟你一樣拋妻棄子,遁入空門,這就叫做拿得起放的下?”

“你別拿我說事啊,我這不是好心安慰你嗎?”。戒殺急了,他最煩的便是白晨拿自己的事說。

“這天下誰都可以安慰我,唯獨你不可以,連自己老婆都不敢見一面。”白晨鄙夷的看了眼戒殺。

“小子,你別太過分!”

“你說那日她的那滴淚,是為你還是為了黃一仙?”

戒殺沉默了。白晨也沒有再咄咄逼人,他們現在同為天涯淪落人。

白晨將那些‘囚犯’全都放走了。沒有人敢再留在這流螢島上。

而流螢島上的真正的內幕不脛而走,不少江湖同道立刻組成了討伐聯盟,要找白晨討個說法。

不過白晨現在可沒心思與他們糾纏,白晨直接趕赴京城。

終于要開始忙正事了,白晨必須先將兒女私情放在一旁。

白晨從未想過,當什么救世主,可是今天,他卻不得不當這個救世主,而且是普通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如今的皇宮大院可是熱鬧非凡,因為老皇帝的主意,所以有三分之一的皇宮都已經開放游客參觀。

同時還偶爾會挑選一些百姓,在金鑾殿上旁聽早朝。

武岡便是一個幸運兒,他便是被挑中的人選。

武岡平日對大唐朝事比較有研究,一些新政的頒布,也都會做一些分析。

不過武岡并未遇到什么新政頒布的早朝,之前聽說有幾個幸運兒,親眼目睹了一些影響深遠的新政,以至于各大報社爭相采訪,希望還原當時的情景。

指著讓武岡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武岡不能在朝堂上表達自己的意見。

因為武岡只能在旁聽席上,與其他的聽客一起,聹聽著朝堂上的爭論。

而這些政見上的爭論,讓所有的聽客都顯得有些乏味。

不外乎利益上的爭奪,又或者同僚之間的紛爭。

不止是這些聽客已經乏味,就連老皇帝都已經感覺到乏味了。

這破皇帝真是夠了,誰愛做誰做去。

老皇帝心里想著,等下次白晨回來,就跟白晨說,讓玲兒暫代朝政,給她歷練的機會。

這些個老家伙,每天都為同一件事爭論不休,難道他們就不會厭煩嗎?

濱海境內海盜劫掠頻發,這事本是很好下定論的事情,就是濱海知府管轄失責,所以才會有賊寇生事。

偏偏這些賊寇又是南海城境內流竄過去的,如今兩個州郡的郡守都在相互的推卸責任,保全自己的官員。

若是按照老皇帝的想法,兩個州郡的官員都有錯。

原本就不算復雜的失責問罪的事情,偏偏卻讓朝堂上的官員分成了兩個陣營,還因此牽連出其他事端,相互攻軒。

“好了此事暫擱,明日再議。”

老王也知道老皇帝不耐煩了,便扯著嗓門開口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突然,金鑾殿外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陌生的身影。

“咦?怎么有個小孩?”

“莫不是皇家的哪個皇子吧?”

“不像啊,皇家的幾個皇子我們也都見過,這小孩穿著不像是皇子。”

武岡也看到那個孩童,皺著眉頭道:“不會是御花園的游客,迷路了跑到這金鑾殿上來的吧?”

武岡的話立刻引來一陣鄙夷。有人道:“這可是金鑾殿。你剛才進來。沒看到沿途數百個近衛軍把守,這小孩便是能飛天遁地,也跑不到這來。”

一個小孩站在金鑾殿大門口,老皇帝突然大喊一聲:“慢。”

老王也是一眼看到了白晨,立刻迎上前去:“石頭……你怎么來了?”

老皇帝一看到白晨,原本眉頭緊鎖瞬間解開,臉上頓時洋溢著慈祥的笑容:“石頭,你這小子還舍得回來?你爹你娘呢?”

白晨笑著走到老皇帝的面前。御前侍衛剛要阻攔,老王一個兇光射過去,那兩個鎮守在老皇帝身邊的御前侍衛立刻退避三舍。

老皇帝向著白晨招了招手:“來,坐到我身邊來。”

這金鑾殿上的椅子可不是隨便亂坐的,特別是老皇帝屁股下面那個。

老皇帝此言一出,立刻便是群情激奮,當然了,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了白晨,所以低著頭悶聲不吭,在場不少人可是吃過白晨的鱉。更是不敢觸白晨和老皇帝的霉頭。

只有幾個愣頭青,立刻驚呼起來:“陛下。萬萬不可啊……這金龍椅可是皇權象征,是您至高無上的象征,豈能由黃口小兒同坐側旁?”

“住口!這龍椅都是這小子幫老子保住的,老子需要你來教我怎么做嗎?”。

老皇帝都不自稱朕了,直接自稱老子,沒有一點禮儀,不過威嚴倒是足夠。

白晨笑了笑,沒有去坐那龍椅。

老皇帝可以讓自己去坐,可是自己卻不能真的去坐。

有些東西,不管別人如何的縱容,都是不能逾越底線的。

“我坐這足夠了,免得下面那些人生事。”白晨一屁股坐在御駕之前,抬著頭笑望著老皇帝。

“你這小子。”老皇帝笑罵著白晨:“你爹你娘呢?”

“我爹我娘都在準備著手機的發布工作,而如今京城的事務,將由我全權負責。”

“什么時候發布?”

“明日!”

“明天?這么急?”老皇帝略顯驚訝的看著白晨。

“不算急,這事已經準備很久了,也是時候面世了。”

這時候,一個認得白晨的老臣開口道:“老臣吳石拜見平燎王,平燎王可還記得老臣。”

吳石與白晨倒是沒什么糾葛,不過也沒什么關系,算是少數幾個又認得白晨,又沒什么關系的臣子之一。

不過,吳石也是少數幾個,沒趕上白晨分蛋糕的時機,為了這事,他沒少被家族的人埋怨。

家族的人動用人力物力,將他頂到如今的位置上,讓他距離皇權如此接近,可是他卻沒能把握住漢唐建國以來最大的利益分割的好時機,看著其他家族日益壯大,自己家族逐漸被甩開,吳石可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如今吳石一見到白晨,立刻就上來套近乎。

不過吳石此言一出,立刻朝堂沸騰起來。

特別是那些新晉臣子,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聽說過不少關于平燎王的傳說,可是如今卻真正的看到平燎王,只是這位平燎王似乎與傳說中的不同……一個小孩子。

“吳石,記得,就是那個悶葫蘆。”白晨點點頭。

“敢問王爺,近來可有老臣效勞的地方?”

“你是什么官?”白晨看了眼吳石。

吳石連忙道:“老臣是文軒閣的。”

“文軒閣啊,那皇城日報應該在你的管轄之下吧?”

“正是。”

“我這有一份手稿,明天你幫我發出去。”

白晨看了看老皇帝:“皇帝爺爺,我這可就喧賓奪主咯。”

“你再說這話,老頭子可就生氣了,你平日也沒少犯上,也不見你請罪,今天居然說這種話!”老皇帝故作生氣的看著白晨。

白晨咧嘴笑起來:“那我就不見外了,我和皇帝爺爺最近有個大買賣,不過這錢已經和皇帝爺爺平分了,沒你們的份,不過還有點湯湯水水,誰想過來喝一口的,就到我這報名,順便帶一億兩白銀過來,半年回本,明年開始,足夠你們身家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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