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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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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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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1:15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四十二章妒

“自然魔法是你的血脈之中的傳承,我已經給你和小圓進行了魔法啟蒙,所以你們自然而然的能夠學會。”白晨說道。

魔法啟蒙能夠讓一些特殊的天賦或者人種與某些虛無存在溝通,比如說精靈族與自然小精靈的聯系。

所以遠比白晨的教導要好的多,不過自然魔法在戰斗上,并不算出眾。

“當你有需要保護的東西之時,你就要學著讓自己變得強大。”

“就如你那樣嗎?”

“我那不叫強大,如果你能夠學會某些東西,即便是神靈,你也能夠轟殺。”

“我真的可以達到那種程度嗎?要知道精靈族千百年來,連一個強者都沒有誕生過。”艾兮對白晨的話有些懷疑,或者說她對自己依然感到懷疑。

“你可以超越你的祖先,因為我知道的東西,比他們都要多。”白晨微笑的說道。

“魔法,首先要弄清楚精神力、魔力、游離能量是什么,這三者的關系。”

白晨頓了頓:“我先教你一個最為簡單的魔法。”

火球術,只要是法師,基本上沒有不會的,哪怕是最為正宗的自然精靈,號稱只會自然魔法,可是他們也不可避免的懂得火球術,實在是因為火球術太簡單了。

“對對……慢慢來,這是你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施展魔法,所以任何的意外都是正常的,別氣餒,很快你就會發現,原來魔法是這么的簡單。”

當艾兮的第一個魔法,一顆火球懸浮在她手心上的時候,艾兮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火球散發著溫熱的感覺,不過并沒有灼痛感覺。

“太神奇了……”

“火,狂暴的毀滅者,去感受火的意志,當你明白火所代表的意義之時,你就真正的擁有了火的力量。”

第二日,小圓醒來了,不過對于昨日發生的經過,她沒有什么印象。

艾兮則是等到小圓出去玩后,繼續是跟隨白晨學習魔法。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村長,您怎么來了?”

自從昨天的那件事發生后,艾兮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不過心里還是有芥蒂的。

她能夠理解霍山的決定,不過不代表她能夠接受。

“艾兮,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霍山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歉意,目光在搜尋著屋內的白晨。

在房間的地面上,還留著白晨畫的魔法陣,霍山的目光很快就被魔法陣所吸引了。

“村長,我沒放心上。”艾兮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霍山身上,相較而言,她對魔法更感興趣。

“你和石頭還在研究精靈傳承嗎?”霍山心頭不禁心動起來。

艾兮似乎是察覺到霍山的心思,或者說霍山根本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想法。

“村長,您還有事嗎?”

“艾兮,如今你得到了精靈傳承,不是應該發揚光大嗎?”霍山的語氣里略帶指責的意味:“或者說你想要獨吞?”

“村長,我沒想過獨吞,可是我現在自己都沒搞清楚,你要我如何發揚光大?”

“沒有最好,我就先走了。”霍山來的快,去的也快。

被霍山這么一打擾,艾兮也無法再平心靜氣的學習魔法了。

魔法本就需要全心全意才能學的進去,以艾兮現在的心境,根本就學不進任何東西。

“艾兮,今天就到這里吧,你的心已經亂了。”

“石頭,如果村長要我將精靈傳承交出來怎么辦?我……我不在乎這個傳承,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交出去。”

“交的出就交的出,交不出就是交不出,這個傳承是你的機緣,不是其他人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強迫你交出原本就屬于你的東西,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好苦惱的。”

“可是……”

“你沒欠任何人任何東西。”

“可是這畢竟是屬于精靈族的傳承。”

“精靈族的傳承已經斷了,是我這個外人開啟的,而我將這個傳承賦予了你。”

話雖如此,可是以艾兮的性格,恐怕是很難釋懷的。

“要成為強者,就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負擔,你只要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義無反顧的前進。”

“石頭,那你呢?為什么你知道這么多的知識,可是你卻不會使用?”

“額……這個……這個說起來就比較復雜了。”

“爹,我們就這么放棄嗎?”

霍山的身邊跟著他的兒子霍林,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急什么。”霍山眉宇間閃過一絲陰翳,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昨天對枯原野族人的入侵,明明指揮沒有問題,可是大家私底下似乎都在暗地里指責他。

不僅如此,在昨天艾兮和小圓出現了傳說中的精靈王印記后,村子里的族人對她們的態度就有些改變了。

有些族人甚至覺得,村子應該交由艾兮來治理,因為艾兮現在是神所選擇的精靈王。

霍山感覺到,自己的地位開始被動搖了。

“我讓你去調查那個人類小子的來歷,你調查的怎么樣了?”

“最近在森林外面,一直有來自遠東國的軍隊在外徘徊,他們似乎是在尋找什么人。”

霍山眼前一亮:“會不會在搜尋那個人類小子?”

“爹,你想怎么做?”

“如果沒有那個人類小子,那么艾兮母女兩個就好對付的多,把那個人類小子弄走。”

“爹,我負責聯絡遠東**隊。”

在另一邊,白晨和艾兮坐在樹梢上,看著精靈村的精靈忙碌著。

“石頭,謝謝你。”

“應該是我謝謝你,要知道是你先救了我的。”白晨微笑的說道。

這里能夠看的到山外的的風景,蒼茫林海之外便是蔥蔥草原,天與廣袤的草地連為一體,云端從盡頭飄蕩而來。

“不,不止是你救了小圓,你還教了我魔法。”

“我教你的東西非常有限,甚至,你都無法自如的應用。”

“我不在乎,只要你在身邊,我會不會魔法都沒關系,哪怕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你也能保護小圓。”

白晨那天一個人將枯原野族人逼退,艾兮可是歷歷在目。

在精靈村里的精靈眼里,這個人類小孩簡直就是戰神一般的強大。

“這可不行,對小圓來說,我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可是你卻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我在這里無法再逗留太久的時間了。”

“為什么?你要走嗎?”

“這里不能容的下我。”

“怎么會?”

“會的,其實你也該知道,只不過你不敢去想而已。”

“石頭,其實村長他……”

“他不是壞人?你想說的就是這個?”白晨深深的看了眼艾兮:“當他的權力、地位不會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是一個盡職盡責的村長,可是一旦一個能夠挑戰他的地位,凌駕他之上的王出現,那么他的這個好人也就做到頭了。”

“可是,即便他不滿,他也不能做什么吧?”

“不要懷疑人的自私,更不要懷疑人的陰險。”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和小圓兩個,一定是斗不過村長的,石頭,你不要走好不好?”艾兮是真的沒有信心與人勾心斗角。

“放心吧,就算我要離開,我也會確保你們的安全。”白晨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艾兮看到白晨的笑容,卻感覺到莫名的心悸。

“學著保護身邊的人,特別是在我離開后。”

“石頭,你想要做什么?”

“做我必須做的事情。”

“你想殺村長?這不可以的……”

“你能想的到我的意圖,這……很好。”白晨笑著說道:“這說明,你并不是一個愚鈍的女人。”

“你真的要這么做?”

“我感覺到他的內心,如果你不能滿足他的要求,那么他一定會將你吞的骨頭都不剩,或者是讓他只剩下骨頭。”白晨凝視著艾兮:“你不要指望一個善妒的人回心轉意,你的善良絕對不會讓他產生憐憫。”

“那……我該怎么做?”

“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隨后的幾日時間里,艾兮對魔法的學習越發的努力,她已經可以施展二級魔法了。

不過即便是二級魔法,也只是低級魔法而已,艾兮的魔法天賦非常好。

當然了,在白晨的眼里,小圓的天賦更好,不過她現在還不適合接觸魔法。

“今天的魔法課程就到這里。”

“石頭,今天這么快?這才上半天的課程。”

“這本魔法書是我這幾天空閑的時候寫的,你拿回去研究,別讓小圓看到了。”

看到白晨遞過來的魔法書,艾兮的臉色非常的復雜:“石頭,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今天看到霍林從外面回來了。”

“那又怎么樣?”艾兮不明白的看著白晨。

“他可能帶來了我的仇家。”

“你的仇家?”

“是啊。”白晨站起身:“記住了,在小圓五歲之前,不要讓她接觸魔法,當她五歲后,你也要先讓她學習我的那套冥想法,一年后再教她自然魔法,至于這本魔法書上的內容,在十六歲之前,不要讓她學習。”

“石頭……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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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2:25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四十三章 夜語
    其實在自然界中,夜晚的動物活動種類要遠遠高於白天。

    因為夜晚對他們來說就意味著保護色,對於特殊的人也是如此。

    夜幕下的精靈村,充滿了寧靜而且安詳。

    白晨向著村長霍山的木屋走去,雖然已經夜深,可是霍山的屋內依然閃爍著燈光。

    “村長,我是石頭。”白晨敲了敲房門。

    霍山打開房門,對於白晨這時候的來訪,充滿了意外。

    “石頭,你怎麽來了?”

    “睡不著,正好從我的屋子看下來,發現整個村子,只有你的房間還亮著燈,於是就過來和你聊聊天,你不介意我這麽遲打擾你吧?”

    “你也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我說過,我睡不著。”白晨並不理會霍山的逐客令,而是徑直的走進屋內。

    白晨看了眼房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霍山不滿的看著白晨:“難道你們人類都不知道什麽叫做禮貌嗎?”

    “我只是不喜歡虛偽而已。”白晨微笑的坐到桌子上:“特別是和你,村長……我覺得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聊一聊。”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聊的。”霍山皺眉說道。

    白晨哐的一聲,將手上的劍拍在桌子上:“如果沒什麽好聊的,那就說正事。”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霍山不由得退後兩步,下意識的看向掛在墻上的弓與箭袋。

    霍山可是清楚的記得,白晨那天大殺四方的景象。

    也是那次,讓他徹底的認清了,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居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而且他的手段之殘忍,更是毫無底線的。

    將那天前來入侵的枯原野族人首領當作人質,逼迫枯原野族人撤退,然後還當著枯原野族人的面,直接以殘忍的方式分屍了枯原野族人首領。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白晨凝視著霍山:“你的年齡這麽大了,是時候將精靈村的未來交給新人了,交給一個更有資格的人,更有能力的人,領導精靈村。”

    霍山的臉色更是拉了下來,不帶感情的回應道:“我不覺得村子裏,有誰比我更有這個資格領導精靈村,而且我覺得我做的很好,村子裏的族人,也都會支持我。”

    “你就是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沒有能力,卻自以為做的很好,眼高手低,鼠目寸光,妒才忌賢,這麽多年來,你為精靈村做過什麽?來,說出你的光輝歷史,還是說你有過什麽傳奇故事?”白晨嘲諷的看著霍山。

    霍山就是典型的平庸村長,而他自認為,帶著族人躲在這裏避世,就是最大的功績。

    可是在白晨的眼裏,白晨不覺得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避世就意味著孱弱,孱弱的種族,生存與否的選擇,是握在別人的手裏的。

    白晨了解過這個村子的歷史,在過去的時候,並不是沒有高手出現,甚至也偶爾出現過一兩個強者,可是他們都只能離開村子,因為他們與霍山無法相處。

    就像艾兮的丈夫,小圓的父親,他就是一個高手,他之所以離開村子,就是因為與霍山的意見相左。

    面對枯原野族人世代的侵襲,艾兮的丈夫主張的是反擊,而當時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可是霍山卻覺得,精靈族勢小,並不適合與枯原野族人全面開戰。

    艾兮的丈夫最終只能選擇離開,他帶著族內幾個支持他的人一起離去。

    可是對於前途,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清晰的看到,所以他只能把艾兮留在村子裏。

    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夠出人頭地,他就會回來,接走她們母子。

    如果他死在外面,艾兮和小圓至少也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家。

    這是一個非常無奈的選擇,艾兮的丈夫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在白晨的眼裏,霍山是一個非常純粹的政客。

    他本身並不是一個戰士,精靈族最倚重的弓箭,他也不是射的最準的。

    他很清楚,如果精靈族改變了族群的目標,精靈族變得更加強勢,那麽必然意味著他的失勢。

    所以他需要的就是保持現狀,枯原野族人的次次進犯,他都依靠著地形的優勢,以及村子裏的族人弓手的特長,每次都能順利的抵擋在外。

    可是白晨的出現,是一個巨大的意外!

    他以一己之力擋住了枯原野族人的進犯,同時他還帶來了,對於村子影響更為深遠的東西。

    失落已久的精靈傳承,只是精靈傳承所選擇的卻不是自己,而是艾兮和小圓,那對孤兒寡母。

    這對霍山來說,已經是無法容忍與接受的了。

    特別是母女兩都出現了古典中精靈王的印記,這就像是在宣告著,族人的真正領袖已經出現了,可是這個領袖卻不是他。

    最近幾日裏,族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而且明顯對艾兮與小圓都表現出了過分的尊敬與謙讓。

    霍山毫不懷疑,如果這時候艾兮振臂一呼,整個村子裏的族人,會不約而同的納頭就拜。

    當然了,如果僅僅只是艾兮與小圓母女,霍山自信還是能對付的了。

    艾兮的懦弱是她最致命的問題,霍山有一百種辦法,能夠讓她永遠沒機會成為真正的精靈王,甚至是永遠的消失。

    不過白晨這個外人,反而是他最為頭痛的人。

    “你只是一個外人,你沒資格評論我對族人的貢獻,我也不需要你來指點。”霍山冷冷的說道。

    “村長,我可不是來和你討論的,更不是來商量的,我是來聽你的答案,放棄這點可憐可悲的權力,離開村子。”

    不得不說,霍山實在是太鼠目寸光了,他太在乎這個微不足道的權力。

    一個兩三百人口的精靈村,他也能夠為了權力而勾心鬥角。

    甚至在精靈村裏,權力並不能給他帶來更好的生活,也不能給他帶來物質上的享受。

    白晨毫不懷疑,如果他不是在精靈村,而是某個國家的大臣,絕對會成為權傾朝野的權臣、奸臣、佞臣!

    “我的去留,你沒資格決定。”霍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恨白晨,恨白晨為什麽那天要救小圓,因為白晨對小圓的救援,讓他變成了族人指責的對象。

    他恨白晨,因為白晨開啟了失落的精靈傳承。

    他恨白晨,因為白晨對他總是抱有敵意,而拒絕他的合理要求。

    “可是……我能決定你的生死。”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要威脅我?”

    “顯而易見,我確實是在威脅你。”白晨點點頭:“我知道我無法在這裏逗留太久,可是在我離開之前,我希望幫我的救命恩人做點什麽。”

    “哈哈……好好好……”霍山突然大笑起來:“都給我出來!”

    突然,霍山大喝一聲,從裏屋裏居然出來了十幾個人。

    而這些出來的人,除了霍林之外,還有白晨所認識的十二騎士。

    這時候的十二騎士,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們不再如第一次與白晨交戰的時候那麽的輕敵,每個人都如臨大敵一般。

    “你沒想到吧!”霍山得意的看著白晨。

    白晨的來訪的確是出乎意料,可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白晨居然和他直接撕破臉皮,這也讓他大為驚訝,可是同樣也讓他的反擊變得名正言順,他不需要再去找借口針對白晨。

    “原來如此。”白晨抓起劍柄看著十二騎士。

    “你們這是何苦呢,你們知道的,當我們再次相遇的時候,一定會出現一方死人。”白晨長嘆一聲:“你們應該很清楚,第一次的交手,你們沒準備好,我也沒準備好,所以我們鬥的兩敗俱傷,可是這次……你們有多大的把握在全員盡滅之前,給我帶來傷害?”

    “小子,你說的沒錯,那天我們對你的確是輕敵了,可是這次不會了。”紫楓凝視著白晨,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白晨的危險程度,比上次要大了不少。

    是錯覺嗎?還是說他真的變的強大了?

    紫楓其實並不是很讚同潛入精靈村,因為他們這次是帶了騎士團來的,他們完全可以依靠騎士團的人數優勢,逼迫精靈村交出白晨。

    而不是以身犯險的潛入精靈村,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們這幾日來,一直都在搜尋白晨的下落。

    可是在那天他們分開之後,草原上就下起了暴雨,這場暴雨堪稱史無前例,大半個遠東國都被泡在水裏,他們也不得不延緩了搜尋。

    這場史無前例的暴雨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太詭異了,要知道他們這個區域,從來未曾有過這樣的降水量,可是這場暴雨,洪水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樣,雖然只是下了三天的時間,大部分的國土都被洪水所淹沒。

    不過霍林主動與他們接觸,終於給他們帶來了最為重要的線索。

    “同樣的,這次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白晨的劍尖依然點在地上。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白晨蓄勢待發的危險,可是霍林卻有些急不可耐,他找紫楓等人來,是為了給他當打手的,而不是來這看戲的。

    “都上啊,你們楞著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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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2:42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四十四章反殺

紫楓瞪了眼霍林,臉上露出不快之色:“我們可不是你的手下!”

霍林嘴角抽了抽,他在村子里習慣了,仗著自己是村長的兒子,頗為的飛揚跋扈,他覺得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為村長,而且他會比自己的老子做的更好。

其實,不管在村子里還是村子外,根本就沒有人看重這個村長,因為這個村長的權力非常有限,甚至可以說是沒權力。

只不過是身處在這個位置的父子倆,都覺得這個位置很重要。

“你們雙方都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村長,他們是我的手下敗將,你請他們來,只是為了再給我一次打敗他們的機會,還有你們,你們確定要和這種眼高手低的廢物合作嗎,說真的,我實在是為你們的命運感到擔憂,你們選擇了神對手,也選了豬隊友。”

不得不說,紫楓等人是真的有點嫌棄霍山父子兩,同時對于眼前這個小孩子,他們是真的有點畏懼。

如果單對單的話,他們是真的沒有把握。

“你們不應該只是十二個人前來,我以為你們會帶更多的兵力過來,這樣才有勝算。”

他們當然想要帶兵進來,可是霍林堅決不允許。

而精靈村的人口雖然不多,可是卻依然屬于遠東國的子民,所以在情理上他們是不能貿然帶兵攻打的,不過精靈村又屬于化外臣民,只尊國號而不行政令,經濟獨立,生死自便。

而他們又是騎士團,當然不可能干那種殺人越貨的事情。

所以他們只能自己進來,不過他們還是在外面布置了大量的騎士團騎兵。

如果他們真的戰敗,死在這里面了,白晨一樣逃不出去。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白晨微笑的看著眾人:“你們在這里,就像是進了一個群敵環肆的陷阱,村子里的每一個精靈,都會是你們的敵人。”

“你想多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永遠別想讓我的族人站在你的那邊。”霍山自信的說道。

“你真的以為,自己對村子擁有掌控嗎?”

“我比你更了解村子,而且他們也更信任我。”霍山理所當然的看著白晨,眼中充滿了自信。

“我只要一句話,就能夠讓你跌入萬丈深淵,你會眾叛親離,你會變成所有族人都唾棄的背叛者。”

“哼!你如果真有這個本事,還需要三更半夜的來找我嗎?”

“我來找你,是為了給你最后一個機會的,不過你并不珍惜。”

“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你?”

突然,白晨猛然從窗口飛身撲了出去,緊接著就在夜色下的空地大喊起來:“來人啊,救命啊,村長帶著外人潛入村子了,他要殺艾兮和小圓……”

緊接著,樹上、樹下的屋子燈全都亮了起來,家家戶戶都陸續的出來。

霍山父子和十二騎士連忙跑出來,可是空地上已經圍了很多人。

“小子,你在胡說什么!?”霍山惱羞成怒的吼道。

“我說什么?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村長,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遠東國的騎士團,是來抓捕逃犯的。”紫楓立刻上前解釋道,這時候如果不解釋清楚,那么就會百口莫辯。

“抓逃犯?我們這里沒有逃犯。”一個精靈村民說道。

“他就是我們要抓的逃犯。”

“你們是真的來抓我的?我都不認識你們,如果你們要抓我的,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進來,你們的身份大可光明正大的進來抓我。”白晨狡辯道。

“石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艾兮上前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打算明天走的么?”

“是的,可是這與現在這事有什么關系?”

“我去找村長道別的時候,聽到他屋子里有人聲,然后我就躲的屋外偷聽,發現村長的兒子霍林,跑到外面找了這些外人,他們想要對你不利。”

剎那間,所有在場的村民都嘩然起來。

“你放屁!”霍林破口大罵道。

“你們害怕艾兮額頭出現的精靈王的特征,影響到你們的地位,所以要先下手為強,勾結外人,謀害艾兮和小圓母女。”

“你……你……大家別相信他……他在說謊……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霍林急切的解釋著。

可是周圍眾人卻像是在躲避瘟疫一樣,避開霍林的接近。

看到此情此景,霍山已經不再努力,試圖去解釋了。

他比霍林看的更清楚,他們所布置的陷阱,到頭來反而成了禁錮他們自己陷阱。

“村長,你怎么能這樣?我們是那么的信任你……你……你居然……”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村民們群起攻之,全都一面倒的指責著霍林父子。

“我不管你們怎么想的,反正這個小子要交給我們。”紫楓站起來說道。

這時候如果他再幫著霍山父子解釋,反而會讓失態繼續惡化。

不過表明他們的意圖和立場,反而有可能讓眾人明白,他們沒有惡意。

“你們休想!”艾兮突然站起來說道。

白晨揮了揮手:“可以,我跟你們走。”

白晨深吸一口氣說道,走向紫楓等人,紫楓等人下意識的退后。

因為他們不確定這個喜歡玩弄陰謀詭計的小子,是不是真的要投降。

白晨的笑容帶過一道寒意,劍鋒突然隨之一閃,夜幕下那道劍光是如此的奪目,就如星墜一般,剎那光華,美麗卻散發著死亡的驚心動魄。

霍山、霍林父子跪在地上,白晨邁著輕快的步伐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手上染血的劍鋒,就如頑童一般天真無邪。

可是紫楓等人卻是頭皮發麻,他們怕的就是這樣的白晨。

“我是認真的,我投降。”白晨手中的長劍反手一拋,丟給紫楓:“還給你。”

這把劍丟還給紫楓后,紫楓不但沒有欣喜,反而更加的警覺。

他們實在不相信,白晨會這么輕易的投降。

黑媚的劍尖指向白晨,在黑劍劍鋒散發著黑色的氣息,這股黑色氣息開始纏繞住白晨。

白晨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很痛的,能輕一點么?”

輕一點?十二騎士恨不得在白晨的身上壓一座山,怎么可能還輕一點。

黃爵也上前去,用一條金屬條卷成圈,套在白晨的身上,這才算是安心了下來。

“我們走。”

“等等……”艾兮突然站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十二騎士:“這里是精靈村,不是你們的地盤,把人留下!”

“你們也說了,這里是精靈村,你們沒資格和我們十二騎士團談條件。”

“資格?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資格。”

艾兮雙臂一張,剎那間,在艾兮的背后升起一對火焰羽翼,額頭的那個印記再次‘生根發芽’,蔓延至整個額頭,充滿了夢幻的美感。

這是艾兮第一次展現出她的氣息,她以往從未展現過的,即便是面對白晨的時候,她也隱瞞著。

白晨驚訝的看著艾兮,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進步更快。

不愧為精靈的正統傳承者,此刻的艾兮所展現出來的是高貴、是強大、是圣潔,還有不可思議,還有不可侵犯的威恕。

“將人留下,或者你們所有人都留下!”

“艾兮,夠了。”白晨突然喝斥道。

艾兮已經很優秀了,可是她還不夠強大,還不足以去與整個國家做對。

她的實力,足夠讓她為精靈村贏得許多的權力與機會,而不是危險。

“石頭……”

“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現在的你還不夠強大。”白晨轉頭看了眼紫楓:“我們走吧,如果你不想在這里就把我殺了的話。”

紫楓目光閃爍,看了眼白晨,又看了看艾兮。

艾兮的臉色是復雜而且猶豫,從感情上來說,她不愿意就這樣罷手,可是如果站在精靈村新的領導者,精靈王的身份上來說,她的確必須按照白晨說的那樣做。

她曾經只是一個家庭主婦,可是并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家庭主婦,也不是每個家庭主婦,都只知道柴米油鹽。

因為家庭主婦只需要考慮柴米油鹽,可是精靈王則需要考慮族人的未來。

所以當一個人身份的轉變之后,就不能再用固有的思維去思考,艾兮在這個身份的轉變中,對新身份的適應很快。

因為她本來就不笨,過去的身份就如繭一樣的束縛了她。

如今的她,卻如同破繭而出的蝴蝶一般。

身后的族人,用崇拜甚至是仰慕的目光看著艾兮,可是艾兮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黑暗中,白晨消失的方向。

“小子,你為什么選擇投降?如果你和那個精靈族的女人聯手,可能戰敗的就是我們了。”

“精靈族還太弱,她也還太弱,如果她選擇與我站在一個陣營,對她和她的族人來說,都是滅頂之災,而她的未來無可估量,乃至對你們遠東國,都是不能忽視的存在,如果你們殺了我,將會得不償失。”

“可是,你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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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四百四十五章災難的引發者?

劍穿透了白晨的心口,白晨愕然的轉過頭,看到刺出這一劍的是粉心。

白晨的笑容凝固,呆呆的看著粉心:“為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

又一把劍刺穿了白晨的胸膛,又一把……

三把劍交錯的穿透白晨的身體,而白晨至始至終都無法反抗。

他的身體被金屬環束縛住,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白晨身體向后仰去,紫楓慢慢的走上前,手中提著劍,然后慢慢的抬起雙臂。

他的任務是帶著白晨的頭顱回去,不過,當他將要將劍鋒揮下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一僵。

本該已經是尸體的白晨,突然脫離地心引力一般,挺身站起。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眾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幾步。

“怎么回事?”

“他沒死?”

“怎么可能……三把劍全都是對準致命部位,怎么可能沒死?”

“他似乎已經死了……他現在是身體的本能,沒有意識……”眾人緊張的看著白晨。

紫楓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手中的劍鋒狠狠的劈向白晨的脖子。

只見白晨輕輕的揮了揮右手,雙指輕輕的與紫楓的劍鋒撞在一起。

剎那間,伴隨著紫楓的慘叫聲,他的雙臂與他的劍全都粉碎了。

血肉濺射出去,揮灑的眾人滿臉都是。

就在這時候,白晨慢慢的抬起頭,雙眼毫無神彩,目光也沒有對準任何一個人,只是茫然的看著前方。

“他……他的內心是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他會毀掉一切……”粉心嚇得不輕,她不小心窺探到了眼前的這個充滿了黑暗的心靈。

“走!走!我們撤退……”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毫無疑問,此刻的白晨,正在發生著某種令人恐懼的變化。

眾人來不及去為紫楓復仇,只能拉著紫楓,各自跳上自己的獸馬飛奔離去。

可是,不安的情緒正在眾人的心頭蔓延,他們一刻也不敢逗留,只想要盡可能的逃離那個未知的恐怖。

可是一直逃到了天亮,都沒發現后面有白晨的追擊。

看起來那具‘尸體’并沒有追上來,可是為什么那種不安的情緒依然如影隨形?

“紫楓,你怎么樣?”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紫楓嚷嚷自語著,臉上寫滿了絕望。

“棕羽,紫楓的手臂,你有辦法治好嗎?”

“怎么可能治得好,他的手臂不是骨折,也不是受傷,是直接被粉碎了,我又不神靈……”棕羽苦笑的說道。

“神靈……對了……我們的守護神大人,也許他有辦法。”黑媚驚喜的說道。

只是,其他人卻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守護神與他們的身份相差太大了,守護神怎么可能屈尊結果,去治療騎士團的成員。

突然,地面微微震了一下,不過這地震并未持續太久,感覺就只是瞬間掠過地面的震蕩而已,前方的樹林也是嘩啦的震了一下,驚奇成群的飛鳥。

對于這樣短暫而且微弱的地震,眾人都沒有太過驚慌,這種連災害都算不上的地震,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眾人在小歇之后,又繼續前進,可是當他們穿過了樹林后,他們發現一個巨大的峽谷出現在眼前。

“奇怪……這里什么時候有這樣一個峽谷的?”

紫楓虛弱的看著眼前的峽谷,搖了搖頭:“這不是峽谷……”

“什么不是峽谷?”

“沒看到么,那些倒在下面的樹木,它們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挖掘出來,然后隨意拋棄在地上的一樣,那是一場地震所造成的,地面被撕裂了……”

“就是先前的地震?”

“可能吧……又或者那只是余震。”

因為他們的通路被阻斷了,他們只能繞開前方的峽谷,可是繞了幾個時辰,他們發現自己完全繞不過去,地形被完全的阻隔了,原本該是一片平原,可是現在卻變成了縱橫交錯的峽谷。

他們只能找了一個缺口,下到峽谷中前進,因為這里的地形剛剛成型不久,所以很多地方都很松軟,有時候他們走在凹處,上方會有土石下落。

而隨著他們不斷的前進,他們發現地震所造成的破壞力,遠比他們想象的要龐大的多。

而且走了這么久,居然一點盡頭都看不到,只要是他們所過之處,放眼望去,全部都是被破壞殆盡的混亂。

大地被撕扯的亂七八糟,而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樣規模的地震是遠東國乃至整個遠東區域所沒有過的,當眾人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的時候,他們終于找到了最近的城池,或者說是曾經最近的城池,大公府城。

只是,如今的大公府城已經徹底的消失了,就在數日之前,大公府城還經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洪水,可是現在它卻承受了更為恐怖的災難。

一場徹地的將大公府城吞沒的災難,只留下一個可怕的巨坑。

沒有一個生還者,只有無窮無盡的深淵,看不到底的巨坑,將大公府城吞的骨頭都不剩。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難道是擁有一城之力的絕世強者,在這里發生了戰斗嗎?”

“這絕對不是僅憑一城之力的強者,就能夠造成的破壞。”

“也許是守護神。”

“不是守護神,我們的守護神沒有這種能力,遠東國的宿敵戰吼氏族的守護神也沒有這種能力。”

“難道這真的是一場自然災難?”

“雖然很難置信,不過在北方大陸的歷史上,偶爾也出現過這種超級災難。”

“你們說……會不會是……”黑媚突然吞吞吐吐起來,目光閃爍著,又不敢把后面的話說全。

“你想說什么?”

“上次石頭與我們交戰重傷逃亡,然后就發現了大洪水,這次我們重傷了他,沒多久就發生了這場地震,你們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不可能,如果他有這個能力,引發這樣的災難,你覺得他還會傷在我們的手里嗎?”

“是啊,而且這場地震發生的時間,也無法考究,也許在他受傷之前,就已經發生了呢。”

眾人嘴上是這么勸慰黑媚,可是黑媚的話,還是在他們的心底,留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從我們認識那個人類小子開始,詭異與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接連的發生在那個小子的身上,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

“這場災難,真的是那小子引起的?不可能……”

“希望只是我猜錯了。”紫楓的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陛下命令我們去取那個人類小子的腦袋,可是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那個人類小子,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強大,更可怕。”

眾人再一次的陷入沉默之中,特別是在他失去了意識之后。

紫楓被那小子的兩根指頭,粉碎了雙臂,還有他的佩劍。

“也許我們該回去看看情況。”

“可是,紫楓現在的傷勢這么重。”

“不如棕羽負責送紫楓回去,我們回去看看?”黑媚說道。

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是總有人好奇心爆棚,最終還是有六個人決定回頭看看,剩下的六個人,則是護送紫楓回去。

六個回頭的騎士分別為紅、橙、黃、粉、青、黑,黑媚和黃爵都屬于強力的控制力。

紅葉則是騎士團里,攻擊力最強的擔當,澄海的大地力量則是最強的防御,而且是團隊向的防御能力。

清風則是速度最快,粉心則擁有心靈探測,如果發現危險,她能夠第一時間的傳達出危險的信號。

可是眾人還是沒多少底氣,逃離的時候戰戰兢兢,現在回頭同樣是戰戰兢兢。

當他們用了一天的時間,回到了事發地點,卻發現白晨已經不知去向。

“他逃走了?”

“不對,這里有馬車的痕跡,看起來有人經過過這里……從這個方向。”

“該死,我們來遲了。”

“先別急,也許還不算太遲,也許我們可以追的上。”

眾人立刻順著馬車的痕跡追蹤,一直追了一天的時間,馬車的痕跡斷掉了,而這時候他們已經追到了遠東國的邊界地帶。

這讓他們開始猶豫起來,是否要繼續的追蹤下去。

“我們必須追下去,畢竟這次的任務是國王陛下下達的,如果我們沒能完成任務,那么我們就是失職,我們必須找到那個小子。”

“就算找到他,我們真的可以斬下他的腦袋嗎?”

“也許可以……也許不能……”黑媚也沒有把握,她發現自己每次面對那個小子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感覺,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撤退為好,將實情匯報給國王陛下,我想他應該會諒解的,如果他也了解那個人類小子的話。”

黑媚顯然是不甘心,這時候粉心又道:“而且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么密集的行動,太顯眼了嗎?”

這里已經是遠東國邊界了,而且以他們特征鮮明的裝束鎧甲,一旦進入其他勢力的領地,勢必會被其他勢力的人盯上。

“我可以脫掉鎧甲。”黑媚說道:“你們先回去,我繼續追蹤下去。”

“你瘋了,脫掉了鎧甲,你的實力還剩下多少?五分之一?還是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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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3:10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四百四十六章 刀俎與魚肉
白晨慢悠悠的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架在馬車上的鐵籠子里,手腳都烤著鎖鏈。

不過這些都不算事,真正讓白晨注意的是,自己沒死。

而且傷已經基本痊愈了,白晨摸了摸身上,和上次一樣,傷疤都沒留下來。

也就是說,在自己重傷乃至昏迷的時候,自己的治愈能力有可能突破封印的束縛。

“醒了,人類小子。”

就在這時候,同坐在鐵籠子對面的一個白駝獸人開口了,一身相當雙氣的打扮,白晨不由得抬起頭看去,打量著這個白駝獸人。

其實各大族之間的審美觀差異不大,美的事物大部分人都能欣賞的了。

當然了,帥這個東西,對于女性來說的確很有吸引力,不過對于男性來說,就會產生敵意。

比如說白晨,不過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很難在這種環境下再去勾心斗角。

白晨又看了籠子外駕著馬車的背影,收回目光看向白駝獸人:“你是誰?他又是誰?”

不過有一點讓白晨無法容忍的是,帥哥就算是身陷囹圄也會不由自主的展現自己的男性魅力,而這也是身為同性的白晨所無法容忍的。

白駝獸人挑了挑劉海,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可以叫我陀男,來自白駝獸人族。”

“至于他……我們現在都是他的囚犯。”陀男淡然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我的,順便也會救你。”

陀男頓了頓,趴到前面的籠邊上,對著駕車的那人道:“喂,我說,你想要多少錢?或者是想要提出什么條件?我可以滿足你的,只要你放了我。”

駕車的人慢慢的轉過頭,白晨和陀男看到了一張縫縫補補的面孔,臉上的鼻子部位已經完全塌陷,臉上坑坑洼洼,明顯是進行過多次重復的縫合。

這人的上下嘴唇也有縫合過的痕跡,不過最讓白晨過目不忘的是他的兩只眼睛,左眼還算正常,可是右邊眼睛明顯不是‘原裝’的,眼皮撐到最大,整個右眼看起來圓圓的,而且看起來因為移植手術的粗糙,導致眼球已經充血。

糟亂的頭發讓他顯得有些病態的脫落,可是這張瘋狂的面孔下,卻會讓別人對他產生可怕的感覺。

“如果我還上你這張臉,我應該也可以變得這么帥氣吧。”縫臉男渴望的看著陀男,很顯然,縫臉男是看上了陀男的面孔。

“哈哈……”白晨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雖然手腳都帶著鐐銬,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拍手起來:“好玩,太好玩了……”

“你還有心情幸災樂禍?別忘記了,你和我一樣。”

“哦,差點忘記了,我也一樣。”白晨聳聳肩:“喂,你又看上了我什么部位?”

“你是人類,我第一次看到人類,你是很不錯的試驗品,我還沒研究過人類,對了,我聽說人類都有契約幻獸是吧,能把你的契約幻獸召喚出來,讓我看看嗎?”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你看到我身上的這些印記了嗎?”

“金紋,看起來像是封印類型的金紋,先前我接觸你的時候,明顯的被你身上的封印所影響到了。”

“是啊,你既然認得出我身上的封印,那就該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白晨無奈的說道。

“沒關系,我可以解放你的封印。”

“你確定?你確定你可以做的到?”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我可是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

“無所不知?我怎么沒看出來,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我只對我有興趣的知識感興趣,你的身份,我沒興趣。”

“那你就不害怕,當我的封印解開后,我會打敗你嗎?”

“呵呵……你太高估自己了,你的封印強大,不代表你就強大,我殺死過的神,遠超你的想象,雖然我不是北方大陸最為強大的神,可是我卻是最可怕的那個,而且我也不認為,一個人類能有多強大。”

“你既然對自己這么自信,為什么還要用鐐銬拷著我?”

“為了省事,以前也有試驗品因為疏忽大意,結果試圖逃跑死了,我希望在我駕車的時候,你們能夠老實一點,特別是你們這樣特別的試驗品。”

“你叫什么?”白晨問道。

“我過去的身份無關緊要,我現在只為知識而存在,我會成為智慧的象征。”

“你的這樣樣子,永遠不會被人承認是智慧之神的。”

“所以我需要一個好皮囊,他的皮囊就不錯。”

“我剝皮的技術很不錯,我可以幫你把他的皮囊完好無損的剝下來,不如讓我做你的助手吧。”白晨滿臉討好的看著縫臉男。

“小子,你怎么這樣,我們不是應該一條線上嗎?你怎么可以出賣我?”

“我不是在出賣你,我是在幫你,反而是你,你應該感謝我才是。”白晨很認真的看著陀男。

“什么?你要扒我的皮,還利用我和這個縫臉的怪物談條件,你現在說是在幫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白晨非常非常認真的看著陀男:“我可是認真的,你想想看,如果你被他摁在手術臺上,然后讓他來把你的皮剝下來,你還能活下來嗎?”

“難道被你剝皮,我就能活的了嗎?”陀男無比憤怒的看著白晨。

“是啊,這就是我要說的,所以說我是在救你,順便再利用我的技術,獲得一些條件而已。”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同時轉頭看向縫臉男:“怎么樣?你覺得我的條件怎么樣?我對人或者各族的身體都非常了解,而且我知道,你的試驗品死亡率應該很高吧,如果你能夠接受我作為你的助手,只要提供給我適合的工具,我可以讓一個試驗品反反復復的使用,而不是只能當作一次性的用具,用完就丟掉的垃圾。”

“我不需要,試驗品本來就是垃圾,垃圾當然是用完就丟掉的。”

“普通的試驗品當然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一些稀有的,比如我這樣的人類,在北方大陸可是不多的,你確定一次性就能夠研究清楚我的身體嗎?一次性就能夠摸索出我的封印?我想以你的知識,恐怕也要多次的嘗試吧,也許你的確很有智慧,可是我看你的動手能力并不強,我甚至可以自己打開自己的胸膛,讓你觀摩,等你看完了,我再自己把胸膛縫起來。”

白晨凝視著縫臉男:“從你自己的臉,我就看的出來你的動手能力有多差了,我可以幫你修復面貌,不,不只是修復那么簡單,不用套一層別人的臉皮,你也能夠恢復容貌,甚至是任何你想要獲得的容貌,魁梧的,俊朗的,年輕的,英氣逼人的……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夠做到。”

縫臉男瞇起眼睛:“你真的能夠做到嗎?”

“是的,不過你需要提供給我一些器械。”

鬼知道這個縫臉男為什么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在白晨的眼里,他應該是那種死宅瘋子才對,只會對實驗感興趣,而不是自己的容貌。

不過這恰恰也是白晨的機會,至少白晨找到了他的需求點,也暫時的確保了自己和陀男的安全。

“在我的家里有很多器械,隨你挑選。”

“我開始期待‘回家’了。”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你不會喜歡的。”縫臉男陰森的語氣說道。

“不要在我回到家之前,磨滅我對新家的念想……對了,作為你的新助手,我叫做石頭,你呢?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已經不想再提起曾經的名字與身份了。”

“那現在呢?或者是讓我叫你老板。”

“好吧,那就叫我老板……你真的可以恢復我的容貌吧?在確保我這顆眼珠不會替換掉的前提下。”

“不會。”白晨說道。

“你真的是瘋子。”陀男小聲的嘀咕道。

“瘋子?我這是在委曲求全,而且你這時候不是應該感謝我么?至少我保證了你最大的安全。”白晨躺在籠子里,翹著腿說道:“讓你避免了被剝皮的命運……當然了,我的這位新老板如果對你還有其他的什么實驗,那就不好說了。”

白晨頓了頓,又轉頭對縫臉男道:“老板,白駝獸人族有什么實驗價值么?”

“食用。”縫臉男陰惻惻的說道。

陀男在瞬間嚇得面無血色,果然,死亡是每個人最大的恐懼。

什么風度與氣質,都在縫臉男這句話出口后,都變得那么的蒼白無力。

“這可不是好習慣。”

“為什么?有些種族的血肉,比起野生動物更加鮮美。”

“智慧種族與野獸可不是同種概念,智慧種族是具有某種********的,如果你吃掉他們,是會被他們所詛咒的,你現在的樣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受到詛咒的影響。”

白晨聳聳肩道:“很顯然,你還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

“我承認,我還不夠全知全能,可是我依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智慧的神。”

白晨的嘴角微微勾起:“智商也許很高,可惜情商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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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3:23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四百四十七章 作伴

“不要當著我的面,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縫臉男不滿的說道。

縫臉男轉過頭看向背后:“后面跟著一個女人,是來找你們之中誰的?”

“什么樣的女人?”

“幽魅族的女人。”縫臉男說道。

“我不認識,石頭你認識不。”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個幽魅族的女人,應該是我的仇敵。”白晨頗為意外的說道:“不過,你確定只有她一個人嗎?”

“是的,只有她一個,既然是你的仇敵,那就把她當作我們的晚餐。”縫臉男淡然說道。

陀男有一種反胃的沖動,白晨看了眼縫臉男:“我說過,智慧種族會讓你變得更加丑陋。”

“你不是可以讓我復原嗎?”

“以你的能力,想要任何食物都是輕而易舉,為什么一定要吃有毒的東西?就是為了證明這份有毒的時候吃不死自己嗎?”

“好吧,那就我只是殺了她好了。”

“慢著。”白晨突然叫道。

“怎么?”

“把她留給我。”白晨說道。

“為什么?她不是你的仇敵嗎?”

“我對待敵人,從來不是殺了那么簡單,生不如死才是最殘忍的方式。”

其實白晨已經猜到了,跟在后面的有可能是黑媚。

不過白晨想要弄清楚,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黑媚和她的騎士同伴當時應該在場,所以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只有他們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

不過有一點白晨沒弄明白,為什么黑媚會跟在后面,為什么只有她一個人跟在后面。

縫臉男看了眼白晨:“我滿足了你這么多的要求,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縫臉男跳下馬車,向后走去。

陀男恐懼的看了眼縫臉男的背影,又看向白晨:“石頭,那個怪物太可怕了,我們還是找個機會逃走吧。”

“逃走?如果你不能找到一個,與他旗鼓相當的強者作為保鏢,逃到哪里都沒用。”白晨瞥了眼陀男:“而他的確很強大,在這種情況下逃跑是非常不明智的。”

“那怎么辦?我早晚會被這個怪物吃掉的……你也一樣。”

“那就找機會干掉他。”

“干掉他?就憑你?和我?”

“機會這種東西,總是創造出來的,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哪怕他猜得到我們的不懷好意,可是只要我們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而他對我們還有需求,他就會自大的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對你的確有需求,那對我呢?我想不到我有什么能夠讓他覺得可以利用的。”

“并不是完全沒有……比如說你這副皮囊。”

“你別嚇我。”陀男可不喜歡白晨的玩笑,當然了,白晨并不是在開玩笑。

“好了,要想讓縫臉男不殺了你,或者吃了你,那你就好好的想清楚,自己有什么值得被他利用的地方。”

“我可是白駝獸人族的王子。”

“你最好別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免得他覺得你礙事,直接殺了你滅口,免得白駝獸人族的人找他算賬。”

“你不會捅出去吧?”陀男擔心的看著白晨。

“我和縫臉男其實很相似,只要你能夠對我有所價值,那么我不介意讓你活著。”白晨的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

“你別忘記了你自己先前的話,如果你把我的身份捅出去,我也把你的那些話捅出去。”

“我無所謂,因為我已經掌握了那個縫臉男的需求,只要他還未達成目的之前,他就不會殺了我,可是你不一樣,你現在還未有任何值得他看重的地方,所以你的生命岌岌可危。”

“額呵呵……石頭,我們又沒恩怨,而且還有共同的目標,所以你會保護我的,是吧?我可以和你配合,把那個家伙弄死。”

白晨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么說你愿意聽我的話咯?”

“當然,當然……”陀男滿臉討好的笑容。

不多時,縫臉男就回來了,手上提著黑媚,黑媚滿臉的怒不可遏,不過又非常的無力,避免她所面對的,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

別說她沒有穿戴黑盔甲,即便是穿戴了,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不過,當她看到被關在籠子里的白晨,手腳戴著鐐銬的時候,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現在,她是你的了。”縫臉男將黑媚丟進了籠子,和白晨作伴。

“美麗的小姐,你好,我的白駝獸人族的……”

“咳咳……”白晨咳了咳,提醒一下陀男。

“我叫陀男,請問美麗的小姐,怎么稱呼?”

只是,黑媚冷著臉,死死的盯著白晨:“你果然沒死。”

“很意外嗎?我也很意外,看起來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死,你和你的同伴刺我的那三劍,我會還給你的。”

“現在的你和我一樣,都只是別人的階下囚,你有什么能力報仇?”

“你沒聽到他剛才的話嗎,你現在的生死,是我來決定的。”白晨轉頭看向已經跳上車駕座上的縫臉男:“您說是吧,老板。”

白晨看了看縫臉男:“老板,我以為你會對漂亮的女人感興趣。”

縫臉男慢悠悠的轉過頭,看了看白晨,又看了看黑媚。

“你覺得,我想要的是女人?”

“難道不是嗎?好吧……看來是我搞錯了。”

“怪物,你不該相信他,你無法想象,這個人類小子有多陰險,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卑鄙,最無恥,最陰險,也是最狡詐,最可怕的存在!你會因為自己輕信他而感到后悔的。”黑媚嚴肅認真的說道。

她完全是好心好意的提醒縫臉怪,即便這個縫臉怪的外表看起來再如何可怕,可是在她的心目中,白晨才是最可怕的那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都無效,弱者才會使用陰謀,可是在強者的眼里,那些所謂的陰謀詭計,都只是小丑一般的把戲。”縫臉男淡然說道。

白晨看著縫臉男,他現在的目光、臉色,與當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驕傲、自信,不可一世,哪怕是自己明知道有陷阱等待著自己,依然自大的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威脅到自己。

可是自己錯了,人只有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才能夠清晰的看清楚整個局面。

而事實也證明了,不管是自己,還是眼前的這個縫臉男,都不是真正的無畏。

看著雙手的鐐銬,這次,自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夜里,三人依然被關在籠子里,不過對陀男來說,這個夜晚是他從進入這個籠子后,最愉快的一個晚上了。

畢竟籠子里還多了兩個人作伴,特別其中一個還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陀男一直在找黑媚搭話,可惜,黑媚對陀男毫無興趣。

相較而言,她對白晨更感興趣。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黑媚凝視著白晨。

“就如你所見,我是個人類。”

“黑媚小姐,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轟——

突然,地面毫無征兆的坍塌了,整輛馬車瞬間陷入地下,轉眼間,陀男就已經用他的臀部壓在黑媚的臉上。

白晨看著兩人現在這個奇怪的體位,陀男其實還是挺喜歡這樣的姿勢的,只不過黑媚顯然接受不能。

“陀男,你就這樣保護黑媚的嗎?”白晨微笑的看著兩人。

“啊……對不起,黑媚小姐。”

“滾開!”黑媚鐵青著臉色,突然不是這時候她同樣身陷囫圇,她一定會殺了陀男。

“啊……對不起。”陀男這才挪開了身子。

黑媚死死的盯著陀男,似乎是打算著動手教訓一下他。

“先別吵了。”白晨叫道。

這個突然降臨的地陷,顯然不是自然的地陷。

這時候地坑外,正在進行著一場大戰。

其中一方就是縫臉怪,眾人藏在籠子里,看著外面的大戰。

黑媚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縫臉怪居然是一個擁有著通天徹地之力的神靈。

而與他交戰的,也是兩個神靈,并且實力相當不俗。

雙方打的不可開交,他們三人所身處的囚車,也只是被波及的而已。

不過好在雙方對三個被關在籠子里的小角色,沒有任何的興趣,而且他們的戰場是在天空中,所以三人才能安然無恙的作為觀眾。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陀男驚喜的叫起來。

“你認識他們嗎?”白晨看了眼陀男問道。

“不認識,不過這不重要,只要那個縫臉怪戰敗了,我們就能夠獲得自由。”

“不,這很重要。”白晨搖了搖頭:“那兩個人與縫臉怪都不是好人,他們都有著相似的氣息,如今我們在縫臉怪的手上,至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是如果再還到別人的手中,那么就未必能夠如現在這么的安然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好人?”

“從他們戰斗的方式,很容易辨認,還有他們的氣息。”

“那兩個神靈是灰白沼澤的沼澤王兄弟。”黑媚的臉色凝重,死死的盯著那兩個與縫臉怪大戰的兄弟倆:“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在沼澤里布置陷阱,引誘外人進入沼澤,然后把他們當作沼澤的養分。”

“什么?什么叫做當作沼澤的養分?”

“他們所居住的灰白沼澤,其實原本只是一片濕地,可是在數百年前,出現了這對兄弟,他們將濕地改造成了灰白沼澤,那個灰白沼澤就是他們最大的利器,就像是具有著生命力一樣,能夠吞噬一切進入其中迷失者,甚至可以為他們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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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四十八章問話

不管是縫臉男還是那兩個不速之客,這三個實力強大的神靈級別存在,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不過相對來說,白晨更希望縫臉男勝利,畢竟自己現在已經與縫臉男站在一條陣線上。

在觀察了一陣三個神靈強者的戰斗后,白晨基本可以確定,縫臉男勝算更大。

那兩個沼澤王兄弟雖然實力同樣不俗,可是與縫臉男還是有一些差距。

而且白晨深信,縫臉男還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戰斗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整個戰斗的節奏,都掌握在縫臉男的手中。

白晨始終在分析著縫臉男的實力以及能力,不過因為他自己現在的實力所限,而且縫臉男并未真正的展露真實實力,所以白晨也無法完全的弄清楚縫臉男的真實實力。

當縫臉男的雙腳再次落地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了兩個頭顱。

“又多了兩個藏品,真是不錯,這兩個家伙的腦袋,我早就想要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主動的送上門。”

縫臉男將這兩個血淋淋的頭顱掛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把陷入地下的馬車拉出來,連夜啟程。

在看了全程的戰斗后,陀男和黑媚都有些憂心忡忡,因為縫臉男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面對兩個恐怖的神靈存在,依然能夠輕松的斬殺,并且似乎還未出全力。

縫臉男的家是一個坐落在荒蕪平原上的古堡,荒蕪的平原上空,永遠都縈繞著陰沉的烏云,整個荒蕪的平原都散發著一種不詳的氣息。

地面蒸騰著死亡的酸氣,四處都能見到野獸的遺骨,放眼望去,只能看到荒涼與死亡,沒有哪怕任何一絲的生機。

而在這片平原中間的那座古堡,更是以黑色為主色調,而烏云似乎也是以那個黑色古堡作為中心。

呼嘯在平原上空的狂風,就像是惡靈的呼號一般。

任何一個正常人,恐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生存環境,哪怕再走投無路,也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定居。

不過這種環境,倒是與縫臉男的形象相當契合,都是那樣的猙獰可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不詳之氣。

在推開古堡的大門之時,兩只兇猛巨大的縫合惡狗撲了出來,它們就算是迎接自己的主人,也是充滿了侵略性的惡嚎以及嘶牙咧嘴。

縫臉男對自己的寵物當然視若無睹,不過在囚籠中的三人,顯然就沒那么自然的接受兩只怪物的血盆大口和惡臭了。

“老板,看起來你的寵物是你從尸體堆里挖出來合成的。”白晨捂著鼻子,忍不住抱怨道。

縫臉男始終驅趕著馬車,把馬車停靠在古堡內。

打開囚籠的門,放三人出來的時候,那兩只惡犬立刻就飛撲了過去。

它們還以為這是它們的主人給它們帶回來的零食,不過縫臉男隨手就將兩只惡犬甩飛出去。

對黑媚和陀男來說,他們只是從一個囚籠關到了另外一個更加陰森可怖,陰冷潮濕的囚籠中。

不過白晨的待遇就要好上許多,縫臉男帶著白晨前往了給他安排的私人臥室,同時還有縫臉男的實驗室、收藏室。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在我的古堡中的任何地方自由活動,可是,如果你要出古堡的范圍,必須得到我的認可,不然我將會視你為背叛,你明白嗎?”

“當然。”白晨笑著點點頭。

對于這樣的待遇與安排,白晨還是非常的滿意的。

“關于你說過的,需要的器具,具體有什么要求?只要我這里有的,你都可以使用,如果是沒有的,我也可以去找人制作。”

“首先是手術刀,你的實驗室里的那些刀具都太粗糙了,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老板,說實話,你的手術水平和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縫臉男對白晨的評價不以為然,他更注重的是研究,而不是實驗。

當然了,他的研究最終還是需要依靠實驗來得以證實。

“我只是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而這也是你存在的價值。”縫臉男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需要的工具,我會畫一份設計圖給你,我希望你能幫我盡可能的找到能夠打造出來的人,盡可能的符合我的要求。”

“當然。”

“還有,老板,你的收藏室里的東西,我能參觀么?”

“收藏室的東西,本來就是用來參觀的,不然它們存在的意義何在?”

收藏室內的藏品,其實大部分都是縫臉男的戰利品,不過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引起了白晨的注意。

不過,最讓白晨驚訝的是,縫臉男的興趣與白晨的興趣有很大的重合,那就是豐富的藏書量。

縫臉男在接到白晨的工具圖紙后,就帶著圖紙離開了。

白晨則是直接成了古堡的臨時主人,自由的出入古堡的任何角落,包括囚禁著黑媚和陀男的那兩間囚牢。

“石頭,什么時候把我們弄出去,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我可不記得我們有什么約定。”白晨笑盈盈的看著陀男。

因為縫臉男不在,所以白晨需要負責他們的吃喝。

白晨將兩份食物分別從鐵柵欄的縫隙中送進去,陀男餓壞了,一陣的狼吞虎咽著。

不過很快的,他就失去了知覺,昏死在地上。

白晨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籠子里的黑媚,黑媚一直的卷縮在角落,她的那對目光,穿透黑暗觀察著白晨的一舉一動。

“好了,該談談我們的事情了。”白晨微笑的看著黑媚。

“我想知道,關于那天的時間,在你們刺了我三劍,包括你的那一劍,之后發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你不記得了嗎?”黑媚凝視著白晨。

黑媚恐懼縫臉男,可是她更恐懼眼前的這個小子,或許她還分不出,到底是白晨強大還是縫臉男強大。

可是毫無疑問,白晨更加危險,因為他的任何言詞,都具有著欺騙性、煽動性。

他的所有話都是由謊言與陷阱構成的,從第二次見面后,黑媚就一直在試圖與白晨保持距離。

“如果我記得,我就不會問你這個問題了。”

“那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告訴你?”

“就憑我現在站在囚籠外,而你站在囚籠內,這還不夠嗎?”

“我是一個騎士,我不會畏懼任何的威脅,乃至死亡!”

“可是你畏懼我,而且你也知道,我所帶來的絕對不止死亡。”

是的,每一次黑媚與白晨的接觸,對黑媚來說,都是充滿了危險的。

在黑媚的心目中,白晨給她留下了太多的恐怖回憶。

“騎士的信念可不會那么容易動搖。”

白晨打開了隔壁陀男的囚籠,然后把陀男從籠子里拉了出來。

“你要做什么?”

“我想他應該不介意和你睡一個籠子里的。”白晨微笑的看著黑媚。

“你……”

白晨不管黑媚愿不愿意,直接把陀男丟到黑媚的牢籠里。

“現在,你可以做出你的選擇了,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或者是你們就永遠的住在一起。”

“他現在昏迷中,我可以直接殺了他。”黑媚冷冷的看著白晨。

雖然騎士的信條中,不能夠殺害無辜的人,不過這時候,她也只能拿這個當作籌碼,雖然這個籌碼看起來基本上毫無價值。

“你隨意,你殺了他一個,我可以弄更多人進去陪你,而且相信我,在這座古堡里,有著不少,讓你看上一眼,就能夠反胃一個月的東西存在,如果你不想要這位白駝獸人族的大帥哥,我可以還一個重口味的。”

白晨的威脅,讓黑媚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

黑媚打算還一個策略,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就算他們不是在囚籠內與外,就算是面對面的對話,她也占不到便宜,更何況自己現在只是階下囚。

“我會考慮的。”白晨略微考慮了一下說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那天我失去意識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突然醒來了。”

“我醒來了?隔了多久?”

“在你昏迷后不到十息的時間,你就突然醒來并且站起來。”

“然后呢?你們就離開了?”

“不,然后你毀掉了紫楓的雙臂,你就像是還了一個人一樣。”黑媚凝視著白晨,眼中充滿了對白晨的懼意。

白晨瞇起眼睛,也就是說,當自己失去了意識之后,潛意識里身體自我保護的本能,戰勝了封印。

也就是說,自己還是存在著底牌,至少當自己真正的面臨著生命危險的時候,自我保護本能能夠讓自己抵擋以及攻擊自己的敵人。

“那你為什么要跟著來?你還不甘心?想要追殺我嗎?”

“是。”黑媚沒有否認。

“為什么?你們十二個人在一起,都沒能殺死我,難道你覺得你一個人就可以做到嗎?”

“你知道為什么。”黑媚眼中恨意難掩的瞪著白晨。

哦,她喜歡紫楓,紫楓被自己廢掉了……

“我以為你足夠聰明,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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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3:57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四十九章黃金書

白晨嘴上肆意嘲笑著黑媚,不過白晨對黑媚先前說的話更為在意。

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本能能夠掙脫封印的束縛,那就意味著,這個封印本身,并沒有真正的過自己的極限。

可是為什么自己始終在正常狀態下,無法解開封印?

本能也是真實的本我,這與是否失去意識無關,如果在失去意識后,本能可以越封印束縛,那么在正常狀態下,應該也是可以的。

白晨握了握拳頭,然后不禁又搖了搖頭,還是不行嗎。

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東西,除非自己再次嘗試在重傷之下失去意識。

“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到底是誰?你也是某個神靈嗎?”

“就如你所見到的,我是一個被封印了力量的人類,好了,好好的休息,希望你有一個好夢,也幫我把這句話傳達給陀男,我想他應該也會有好夢的。”

白晨擺了擺手,笑呵呵的離去。

縫臉男離開了三天的時間,三天后,縫臉男就帶著白晨要求的那些工具回來了。

“小子,你看看這些工具,是否能夠滿足你的要求?”

白晨要求的工具主要有手術刀、銀針、金針,還有一些特殊的醫療器具。

“還行,就是金針和銀針略微不合心意,不過將就著用吧。”白晨無所謂的說道。

“那么你什么時候能夠對我進行臉部的修復?”

“你把自己所需要的容貌畫下來,我隨時可以進行。”白晨頓了頓,又道:“介意我去你的圖書館里看一些書籍么?”

“隨便,只要你看的懂。”縫臉男無所謂的說道。

隨后幾天里,縫臉男就一直在忙和著他自己的畫像,他是自己畫的,雖說畫工很一般,不過好歹還算是能夠有個樣子。

白晨很好奇,這個家伙對自己的容貌這么介意,似乎又對女人沒什么興趣,難道他的興趣是男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抓陀男倒是可以理解。

在白晨的想法里,縫臉男應該是那種科學狂人,可是他不但有著科學狂人的執著,也有著對容貌的執念。

五天后,白晨拿到了縫臉男對自己容貌的自畫像。

白晨看著縫臉男曾經的容貌自畫像,不禁審視起縫臉男:“你以前真的是這樣的嗎?”

“小子,你別管我以前什么樣,你只要告訴我,我是否能變成這樣子。”

“沒問題,不過這可不是一步就為的,需要漫長的手術。”

“我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了。”

縫臉男凝視著白晨:“不過你說過的,我也可以研究你,你做好準備了嗎?還是說要等到我的容貌恢復后再對你進行研究?”

“隨便,現在也可以,別把我弄死了就行。”白晨同樣是滿臉的不在乎。

“我曾經的那些試驗品,從來沒有你這樣的坦然。”

“對于我無法抗拒的命運,我只能試著去接受。”

在隨后時間里的接觸,白晨現縫臉男還是挺博學的,對什么東西都有所研究。

“奇怪,你身上的封印非常的特別,這個封印看起來是完全針對**的,不過更讓我奇怪的是,如果把這些封印的個體烙印拆分開來,卻不是封印,更像是符號。”

“符號?你知道這些符號是什么東西嗎?”

“小子,我可是智慧之神,你覺得這種問題會難得倒我嗎?”縫臉男得意的說道:“這是金紋,在你們十方諸國也有所流傳,人類利用金紋制造出粗糙的金器,不過金紋是從北方大6傳過去的,所以根源還在北方大6,而英靈兵器同樣也需要金紋的加持。”

“英靈兵器也有用到金紋?”

“當然,英靈兵器的各種屬性,就是因為金紋的加持,所以才能夠得以實現的,不過我并不會制造英靈兵器。”

“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懂的事情嗎?”

“別搞錯了,不是不懂,你也說過,我的動手能力不強,我知道英靈兵器的原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制造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我身上的封印,能夠解開嗎?”

“我需要繼續研究,這些金紋的連接太緊密了,我實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夠如此胡亂的,將金紋施加在你的身上。”

“是一群神經病。”白晨無奈的說道。

“的確是神經病,這些封印看起來毫無意義。”

白晨自己縫合著自己大腿上的切口,這是為了讓縫臉男研究,所以白晨主動用手術刀切開的。

“我的變臉手術,什么時候能夠進行?”

“明天吧。”白晨已經縫好了大腿的切口,跳到地上活動了一下。

“去藏書室嗎?我正好也要去。”縫臉男與白晨并肩走著。

進入藏書室后,白晨和縫臉男就各自找尋自己要找的書籍,各看各的,互不干擾。

縫臉男看的是一本關于金紋的書籍,白晨的口吻比較特別,基本上什么都看。

白晨看完一本,爬上書架,又打算還一本。

可是就在這時候,書架被白晨拉倒了,縫臉男不滿的看著被書堆壓在下面的白晨。

“你要什么書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讓我幫你拿嗎,你知道我的書都是分類好的。”

“把陀男和黑媚放出來,讓他們作為打雜的,每天由我們兩個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他們什么都不做,看起來我們兩個更像是仆人。”

“我不喜歡陌生人在我的城堡里走動。”

“我也是陌生人。”

“你是唯一一個理念上與我接近的人,所以我才特許你的自由,這并不代表我能夠容忍其他的蠢貨。”

“有些時候,聰明人都是需要蠢貨來襯托的。”

“好吧,只要在我需要安靜的時候,他們不會打擾我,不然的話,我會忍不住將他們送給那兩只雜種狗的。”

白晨從書堆里鉆出來,手上拿著一本金燦燦封面的書籍。

可是與這非常奢華的封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不管是封面還是內容,全都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你的藏書里,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書籍?什么內容都沒有。”

“這本是我從一個古代遺跡里找到的,是失落的斑紋族的黃金書,雖然書里什么都沒有,可是卻被斑紋族奉為神物。”

“斑紋族?”

“斑紋族曾經是北方大6的第一族,就類似于人類在十方諸國的地位,你可以想象斑紋族有多龐大嗎?他們統治著整個大6,擁有著無匹的神之軍團,星空之下再無任何種族能夠與之抗衡。”

“這樣龐大而且強大的種族,怎么會退出歷史舞臺的?”

“不知道。”縫臉男搖了搖頭:“據說與這本書有關,不過很顯然,這本黃金書,除了歷史價值之外,沒有任何的線索,它也不存在任何的特殊效果。”

白晨皺眉看著手中的黃金書:“也許這上面還有你未曾現的秘密。”

“也許吧,不過我對此并不抱有希望。”

白晨之所以會找到這本黃金書,完全是因為它給白晨的特殊感覺。

非常的特殊,就像是冥冥中的指引一樣。

可是黃金書在手,白晨又感覺空蕩蕩的,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仿佛先前的感覺都只是錯覺,都只是自己臆想的而已。

“我想要研究這本書。”

“別把它弄壞了,其他的隨意。”

白晨一直在反反復復的研究這本書,可惜,從這本書入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白晨試過很多種辦法,火燒,滴血,水浸,所有白晨能夠想的到的辦法,都想過了,也都嘗試過了。

可是這本書似乎真的只是普通的書籍,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讓白晨非常的失望,這本書到底意味著什么?

一本能夠與自己有所感應的書,古老的書。

翌日,白晨和縫臉男就開始準備手術。

“今天只是一個小手術,先給你弄個鼻子,不過這鼻子上的肉,需要從你身上的其他地方取。”

其實這種手術在地球上都不算是復雜,也就是皮膚移植,而且一般來說皮膚移植都是自己的皮膚最好,不會產生異體排斥。

白晨沒有給縫臉男止痛,不管是藥物止痛還是針灸止痛,都是會有一定的影響的。

特別是藥物止痛,主要就是麻痹神經,這種止痛方法其實是非常粗暴的,因為痛覺神經本身就非常的脆弱,而痛感其實是生物身體的警報裝置,而藥物麻痹神經,很多時候是會對痛覺神經產生毀滅性的影響,而且以縫臉男的藥抗,白晨也不知道要用多少麻醉藥,才能讓他的神經麻痹。

其次就是針灸止痛,這種方法也是有弊端的,針灸止痛主要的原理就是阻止一個區域內的血液循環,從而讓痛覺神經進入休眠狀態,可是因為血液不流通,對于皮膚移植這種手術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因為新移植的皮膚,最好是能夠在移植完成的第一時間,就獲得血液流通循環。

所以最后白晨和縫臉男商議后,最終決定就是,不采取麻醉,直接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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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4:14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五十章密謀?

“我知道你現在很疼,也知道你疼的不能說話,不過我還是要說,因為我們這么默不作聲,我實在是太無聊了。

白晨的雙手血淋淋的,不斷的控制著手中的手術刀,在縫臉男的臉上比劃著。

縫臉男的確很強大,可是這不代表他不會疼痛,哪怕是白晨都依然保留著痛覺神經。

因為痛覺神經是人體的警報組織,就好比一個社會需要一個警報系統一樣,是提醒人危險的信號,所以痛覺神經是必不可少的。

縫臉男蠕了蠕嘴,他想要開口,可是只要一動嘴皮,臉上的肌肉稍稍一拉,就痛的頭皮麻。

“我先要刮掉你鼻骨架上的疤瀝,讓這里重新恢復血液流通,這樣才能夠讓隨后移植到這里的皮膚重新獲得活力。”

白晨捏了捏旁邊桌子上,泡在酒精槽里的鼻子,這個鼻子除了皮膚之外,還有一些塑型材料。

“你以前自己給自己縫的臉,不但手法粗糙,而且很不負責任,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在乎自己的這個皮囊,還是不在乎。”

白晨搖了搖頭:“臉部的皮膚本來就最為顯眼,所以一般的縫合,都會留下縫合痕跡,要想不留痕跡,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法。”

說著,白晨將手中的針刺入縫臉男的皮層下,然后雙指輕輕的搓動著針。

縫臉男雖然偶爾能夠吟吟嗯嗯兩聲,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被白晨逼迫的回應,又或者是實在疼的難受。

不過他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法與白晨的手法的巨大差距。

白晨的手法就一個形容,那就是細膩,每一個細節都精致到了極點。

前前后后足足四個時辰的手術,白晨總算是把鼻子安裝在縫臉男的臉上。

然后就開始抹藥膏,這個藥膏是白晨要求縫臉男配制的,配方是白晨提供的,配制則是縫臉男自己負責。

“這個藥膏算是粘劑,不過同時也能夠促進傷口的愈合。”白晨一邊抹藥膏一邊說著:“不過在未來的三天時間里,你絕對不能用手去觸碰鼻子,你的身體素質與活性都要遠遠過常人,所以三天的時間,應該足夠讓你的這個新鼻子鞏固在現在的位置。”

“這是第一次手術,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以后的手術,都只是修復你的面部皮膚的縫合以及傷痕,這些都屬于小手術,還有你的頭,因為你頭皮毛囊幾乎都已經壞死,所以重新生長出來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采取人工移植。”

縫臉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輕輕的捏了捏,這時候因為傷口還沒有愈合,所以任何的舉動,都是非常的痛。

“這種皮膚移植,真的能夠存活?而不會腐爛?”

“當然可以,這就是生物的自愈性,而且這皮膚本身就是你自己身體的,很快的,其他區域的皮膚組織、血管、神經感官都會開始向這塊區域的皮膚延伸,最后讓你的鼻子徹底的成為鼻子。”

白晨收拾著自己的工具:“這兩天別太操勞了,早睡早起,讓身體處于一個健康的作息活動時間,促進恢復效果。”

說完,白晨就像自己才是主人一樣,先一步的離開實驗室。

縫臉男也不在乎白晨的態度,他拿著鏡子,不斷的對比著自己的鼻子。

看了半天,他對自己的這個新鼻子,還是比較滿意的。

只不過如果搭配上其他的臉部皮膚,就沒那么滿意了,因為他的臉上完全是縫合和疤痕的痕跡,還有糟亂零散的頭,以及那個眼皮都沒有的右眼球,實在是與這個精致的鼻子不相稱。

白晨則是回自己的房間,繼續研究那本黃金書。

這兩日,白晨做什么都抱著這本黃金書,可惜這本黃金書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不管白晨如何研究,都找不出其中的特別。

當然了,這并不代表白晨就真的以為這本黃金書只是賣相好看,反而更加堅定了白晨的想法,這本黃金書非常特殊。

就在這時候,白晨的房門被推開了,陀男滿臉討媚的笑容。

“石頭,晚飯好了。”

“以后記得敲門。”白晨放下黃金書,帶著幾分警告的語氣:“即便你是白駝獸人族的王子,也別忘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

“我是階下囚沒錯,可是你也不見得就比我好多少吧,等那個縫臉怪物利用完你,你覺得你還會有多少剩余的價值?”

“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所以在面對對你擁有著生殺大權的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表現的更為尊敬一些?”

陀男沒好氣的咽回后面的話,恢復了先前的那張討好的嘴臉。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兩個聯盟。”

“聯盟,先要有聯盟的資本,你有什么資本能夠讓我接受你的合作?”

“只要我能逃離這里,以后我自然會有重謝。”陀男滿臉期許的看著白晨。

很顯然,到現在他也不愿意放下他王子的身段。

只可惜,白晨根本就不吃他這套。

到了餐桌上,縫臉男沒有來,估計他現在還疼的躲在房間里流眼淚。

只有黑媚和陀男,坐在白晨的兩側。

縫臉男對于白晨這三個外來者,幾乎沒有什么限制,除了不能夠隨意踏出古堡之外,白晨可以在城堡的任何區域活動。

黑媚和陀男則是聽從白晨的命令,這也算是縫臉男給白晨的特權。

白晨就算是在餐桌前,依然是抱著黃金書。

明明上面什么都沒有,偏偏白晨還要翻動翻動。

黑媚從地牢里被放出來后,雖然依舊對白晨橫眉豎眼,不過至少不會主動找不痛快。

白晨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反觀陀男,他就沒那么老實了,他依然想要逃走,而且總要找白晨出謀劃策。

如果他能夠提出什么實質性的建議,白晨倒是不介意與他配合。

可惜的是,陀男什么建設性的意見都沒有,一味的就是慫恿白晨與他合作。

白晨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來的自信,想要和縫臉男做對。

挑戰強者,反抗強權,這是人的天性。

可是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如果真的下定決心要這么做,那么至少也該有一個計劃吧。

偏偏陀男什么計劃都沒有,他就是想要回歸自己的過去,想要恢復王子的身份。

白晨當然不可能陪著陀男瘋,哪怕是白晨有自己的計劃,也不可能讓陀男參合進來。

這家伙純粹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縫臉男放縱白晨三人,是因為他有足夠強大的實力。

而就目前的局勢來說,他的確有這個資格,他的確很強大。

白晨也沒打算和縫臉男硬拼,至少現在沒有。

“石頭,我有話和你說,吃完飯來我房間。”黑媚放下手中的碗,起身離開。

“石頭,她找你去她房間,做什么?”陀男立刻湊上前來詢問,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黑媚的背影轉個不停。

“關你屁事。”白晨瞪了眼陀男:“你負責把桌子收拾了。”

說完,白晨直接抱著黃金書轉身離開。

陀男沖著白晨的背影一陣張牙舞爪,臉上憤恨不平,又不敢在這時候與白晨做對。

白晨剛推開黑媚的房間,突然一道寒光破影而出,朝著白晨刺來。

叮——

白晨立刻舉起黃金書一擋,劍光在黃金書上留下一道劃痕。

白晨立刻撫摸著黃金書,查看有沒有受損,同時憤怒的抬起頭看向黑媚。

“黑媚,你想激怒我嗎?你想讓我現在就殺了你?”

“反正不管是落在你的手中,還是落在縫臉男的手中,我早晚都要死,倒不如拼一把。”黑媚收起劍鋒,臉上帶著幾分遺憾。

很顯然,在第一劍的偷襲沒能得手的時候,黑媚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就算你殺了我,難道你還殺的了縫臉男?”

“我原本就沒打算殺你!”黑媚冷哼道:“只要讓你失去意識,你又會恢復成那個恐怖的怪物,也許那時候的你,就能夠與縫臉男對抗了。”

“神經病。”白晨更是惱火,他真沒想到黑媚居然會想出這么沒腦子的計劃,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計劃里,自己還是被當作槍使的。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計劃,告訴我,你打算怎么對付縫臉男?還是說,你在他手術的時候,做了什么手腳。”黑媚凝視著白晨:“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縫臉男,不管真假,我想他都不會再信任你的。”

“蠢女人,你想去告密隨你好了,我無所謂。”白晨聳聳肩道:“還有,別以為我欠你什么,從始至終,都是你們招惹我,而不是我招惹你們,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你會變成尸體!”

黑媚的臉色同樣無比的陰沉,恨恨的盯著白晨。

“我知道你和那個縫臉男一樣,你們都是怪物,總有一天你們會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

白晨瞥了眼黑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恢復了力量,我會把你的國家,你的人民,你所珍重的一切都扯碎,就因為你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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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4:33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四百五十一章黃金書的引導

有些時候,死亡并不是人最大的夢魘,而是責任

就比如白晨對黑媚的威脅,如果白晨的威脅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真了,那么黑媚就會因此而背負著無法逃避的責任,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而挑起的。

“你何來的驕傲,肆無忌憚的向我挑釁?何來的勇氣,在我的面前揮舞劍鋒?”白晨步步緊逼著:“你只是個凡人,庸人,弱者,無知、無謂的白癡,你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說什么!”

黑媚臉色驚怒交加,卻彷如從白晨的身上散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她無法去反駁,不敢去反駁。

“你應該學會謙卑,學會敬畏,你有太多無法理解的東西,力量!你什么都不是,甚至是你所遵循的信條,在我的眼里也是那么的不堪一擊,你哪里來的自信,一次次的向我起攻擊?”

“從始至終,你都沒贏過,你又為什么不懂得學乖?難道真要等到某一天,你的一切都被化為烏有的時候,你才會學的去反省?”

“所以……收起你的尊嚴,放下你的顏面,也許下一次,你就不會這么走運了。”

白晨轉身離去,只留下愕然呆立的黑媚。

白晨環抱著黃金書,手掌輕輕的摩擦著黑媚所劈砍后,留下的那道劍痕。

黃金書的封面上留下的那道劍痕非常的清晰,曾經的那縷一閃即逝的感覺再次出現了,而且比起第一次的出現更加明顯。

并且這次那種感覺不再消失,就如那道劍痕一樣,永遠的銘刻在封面上。

這本黃金書到底是什么人創造的?為什么會給自己這么特別的感覺?

白晨不斷的感受著劍痕所散的感覺,黑媚只是隨意的一劍,卻能夠激出黃金書上隱藏的東西。

并不是因為黑媚有什么特別的能力,可是又為什么能夠讓黃金書出現這種感覺?

白晨現在急需弄清楚這其中的奧秘,也正因如此,白晨才沒有繼續追究黑媚對他的偷襲。

白晨眉宇微微皺起,自己之前也曾經用一些破壞性的方式,對黃金書進行嘗試與研究,可是都是一無所獲,為什么黑媚的攻擊卻能夠奏效?

白晨磨痧著劍痕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是因為敵意!黑媚的攻擊才是真正的攻擊?”

“咦?”白晨突然現,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何時出血了。

奇怪?白晨很確定,自己的手掌并不是被割破的,也不是剛才黑媚的攻擊造成的。

可是為什么會割破了?白晨非常的不解。

是這本黃金書嗎?

不對,這本黃金書沒有任何的攻擊性質。

不知不覺間,白晨已經回到了房間,可是對于這本奇怪的黃金書,白晨始終無法釋懷。

白晨重新翻開黃金書的時候,突然現黃金書的純白書頁上,居然出現了密密麻麻字符,只有第一頁。

這些字符看起來像是印記,又像是文字,可是與白晨所認知的任何文字都不相關。

白晨非常確定,這一頁的字符,是在黃金書留下劍痕后出現的,以前絕對未曾有過。

“這不是文字。”白晨很快就判斷出來了。

因為不管是任何文字,都是需要流傳的,而需要流傳,就必須有其規律性。

可是這些字符卻沒有任何的規律性,沒有規律性才是其次,而真正讓白晨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字符似乎具有某種引導性作用。

白晨的手撫摸著書頁上的字符,感受著字符的起伏凹凸。

白晨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可是又難以去分辨。

白晨不禁對這本黃金書更加的難解,這本黃金書實在是太神秘了。

一個偌大的種族,幾乎就是星空之下的無敵種族,哪怕是白晨全盛時期,如果不直接動末日級別的攻擊,恐怕也無法完全的摧毀這個種族。

可是就是這樣的種族,卻因為這本黃金書而消失,由此可見,這本黃金書遠比縫臉男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對縫臉男來說,這本黃金書只是收藏品而已。

可是現在的白晨,已經不這么認為。

不過白晨現在連這本黃金書,到底是屬于什么東西,都還弄不清楚。

白晨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也許這本黃金書也如大部分的書籍一樣,是為了記錄而存在的。

只不過它現在還沒有被記錄上內容,而在它的上面留下記錄的方式,就是攻擊!

不是攻擊黃金書本身,而是攻擊持有黃金書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夠記錄下來。

白晨聽到窗外傳來犬吠聲,那兩只分別叫做斷牙和碎牙的縫合惡犬,即便是半夜三更也不會消停。

它們比它們的主人更會折騰,除了它們和普通的狗一樣忠臣之外,它們有著野獸所有的秉性。

白晨看著兩只在古堡下面打鬧的惡犬,不由得瞇起眼睛。

如果是它們的攻擊,又是否具有功效?

白晨抱起黃金書,同時也提起劍,來到院子里。

這兩只惡犬立刻就現了白晨的到來,雖然縫臉男曾經說過,不允許它們傷害白晨。

不過它們對傷害的理解顯然和它們的主人不同,對它們來說,只要沒有弄死,那就不算是傷害。

兩只惡犬嘶牙咧嘴的沖著白晨,嘴里散著熏人的腥臭。

白晨勾了勾指頭,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兩只惡犬立刻就爭先恐后的撲向白晨,白晨早就有所準備,輕身左右一閃,避開了前后兩只惡犬的撲殺。

斷牙對著白晨揮爪一掃,白晨等的就是這樣的攻擊,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用黃金書抵擋。

黃金書上立刻又留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爪痕,而這個爪痕可比黑媚的那一劍劍痕要深刻的多。

沒有變化!白晨眉頭一皺,立刻收回黃金書。

同樣是攻擊,不過這個攻擊沒有任何的敵意。

它們并未將自己視作敵人,所以它們的攻擊對黃金書無效。

白晨失望的打算回到古堡內,不過斷牙和碎牙顯然不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眼前的這個玩具。

對于這樣的結果,白晨并不意外。

手中長劍一掃,削斷了斷牙伸過來的左前肢爪子。

斷牙立刻驚慌的退后,它們是經過改造的生物,雖然算是活物,可是身體的結構早就是十幾種物種拼湊的,沒有任何的知覺,更沒有痛覺。

看著自己被斬斷的爪子,斷牙立刻就不敢上去了,嗚咽一聲退開幾步。

碎牙看到自己的同伴退后了,也有些猶豫,是上前還是退縮。

白晨哪怕是面對幾十倍于自己的斷牙與碎牙,一樣毫無畏懼。

畜生就是畜生,空有一身蠻力,可是不懂得利用該有的力量,又何懼之有。

“欺負它們有意思嗎?”縫臉男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斷牙和碎牙的身邊,看了眼白晨斬斷的斷牙的爪子,露出一絲不高興:“你知道重新拼接它們的肢體,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白晨卻沒有回應縫臉男,而是看著斷牙和碎牙。

因為白晨的心里又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對于自己來說,斷牙和碎牙就是畜生,對它們來說,攻擊只是抓和咬,沒有任何的新意。

可是對于縫臉男來說,自己現在的攻擊也是一樣的單調而且普通。

哪怕是曾經的自己,又是否真的是完美的存在了呢?

“小子,在我與你說話。”

“啊……走神了。”白晨猛然回過神:“你剛才說什么?”

“沒什么。”縫臉男搖了搖頭:“我可以放縱你,可是你最好不要把我對你的放縱視作理所當然。”

“我明白,你比我強大,所以我會聽你的。”白晨聳聳肩。

“我還是很重視你的,你的確有著我所沒有的動手能力,我覺得你可以成為我的助手。”

“當然,我會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助手!”白晨點點頭。

縫臉男看著白晨轉身離去的身影,不禁陷入深思之中。

縫臉男清晰的感覺到,白晨并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就如另外兩個一樣。

只是,不同于黑媚和陀男,縫臉男很清楚黑媚和陀男的能力。

不管他們如何的跳的歡,縫臉男都只是當作看戲。

可是這個人類小子,縫臉男始終感覺,他的身上蒙著一層面紗,就像是有什么秘密籠罩著他。

那個神秘的封印,到底是什么人對他施加的封印?

縫臉男翻了很多書,他已經漸漸的現了封印的本來面目,他并不覺得那個封印有存在的必要。

因為這個封印根本就不是應該用來封印的,縫臉男第一次現,事情并不如自己最初以為的那么一目了然。

這個封印之中,似乎還存在著許多,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

比如說,這個封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人類小子的身上。

白晨漫步在黑暗的古堡通道中,這本黃金書似乎在把自己引導向未知的領域。

可惜,現在黃金書上的內容太少了,自己還無法揣摩透徹。

不過可以肯定的就是,黃金書上的內容,有可能會是自己的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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