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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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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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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09:23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六十三章收門人
不久,老曹就匆匆趕來了,說是滿朝文武都因為仙島的事情,現在正聚集在皇宮門口。

武則天離去的時候,是直接召喚出烈焰大棚,騰空而去。

烈焰大棚落到皇宮中的時候,數百的近衛軍包圍上來,又不敢過分的接近。

武則天從鳥背上下來:“都讓開,干什么?造反嗎?”

武則天這一現身,所有人都傻眼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武則天責罵著眾侍衛:“該干嘛干嘛去,還有,打開正陽門,召一眾大臣入宮議事。”

一眾大臣進入金鑾殿中,武則天早已等候多時。

“陛下,這天上的那個山憑空出現,怕是有妖邪作祟……”

一個大臣上前來,開口就是妖邪作祟,一副慷慨陳詞的樣子。

武則天翻了翻白眼:“胡言亂語,這是仙人賜福,朕得天人授位,蒙受天恩,如今金仙顯圣,賜予仙島降臨,同時還賜予朕仙獸,怎么到了爾等嘴里,卻成了妖邪作祟?”

眾大臣全都愕然的看著武則天,這天上出現那么大的一塊巨石,原本他們還以為是什么警示,心想著能不能借機扳倒武則天。

卻不曾想,這事居然與武則天有關,一個個全都面如土色。

武則天一步步的走下龍椅,揮了揮手:“都退開一些。”

眾大臣不解的看著武則天,不過還是依言退讓開一片空地。

武則天伸手一召,一道紅光從手心射出,烈焰大棚已經落到大殿上。

嘩啦——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有膽小的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來人啊……妖孽……妖孽……”

“住口,此乃仙獸!”武則天勃然大怒,這烈焰大棚可是與她心意相通,如何能容忍他人褻瀆咒罵自己的愛寵。

“此仙獸可是仙人授予,能一日遨游萬里,又能吞吐烈焰。”武則天得意的說道:“傳朕旨意,封賜此仙獸為護國神獸。”

每個大臣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呆呆的看著武則天。

有的大臣反應的快,恢復常色。

“陛下,可否請仙人露面,也好讓臣等一覽仙容。”

“不行。”武則天現在真不愿意其他大臣去見白晨,一個狄仁杰已經夠了,再弄出幾個來,自己這皇帝都不用當了。

“真仙仙容非機緣可識,爾等還是盡忠職守,莫要去揣測仙威天意。”

“不知道這位仙人可有眾仙館有關?”有大臣心思透亮,立刻就把洛陽城內種種不可思議的神跡與眾仙館聯系在一起。

不得不說,今日眾仙館一夜之間高樓拔地而起,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是與不是,你們大可自己去探個究竟。”武則天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不妥,又補充道:“可是,若是誰膽敢借著自己的身份胡作妄為,那么天牢的大門隨時恭候諸位大駕。”

眾臣立刻低聲議論起來,雖然武則天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可是從她的言詞中不難看出,那眾仙館多半就與這些仙跡有關。

“朕知道諸位心里所憂,這仙島不會掉下來,至于仙島的去留,也只在朕的一念之間。”

武則天淡然說道:“好了,諸位都散去吧,兩次朝議,想必諸位都沒休息,莫要累壞了身子。”

狄仁杰回到眾仙館外圍,自己的手下還在那苦苦的維持著秩序。

“大人,真的不行啊,這人是越來越多,兄弟們大半天都沒休息了。”豹子第一個就上來訴苦。

不是他喜歡抱怨,實在是這里的壓力太大了。

狄仁杰也是非常的無奈,上面那家伙是高枕無憂,可苦了自己這幫兄弟。

“大人,白先生如何說?”

狄仁杰無奈的說道:“你把消息傳出去,這眾仙館的仙人非常的生氣,這眾仙館是醫病救人的地方,卻不是道觀寺廟,若是那些想來燒香求神拜佛的人,趁早離去,不然的話,仙人一怒,伏尸千里。”

豹子聽到狄仁杰的話,立刻就嚇了一跳:“白先生真這么說?”

“我瞎編的。”狄仁杰笑著說道。

“這么說不會出事吧?”

“沒事,我這也是安定民心,想來白先生也怪不到我的頭上。”狄仁杰還算是比較了解白晨,在他看來,自己只要把事情辦好了,管他是用什么法子。

不得不說,狄仁杰還是老到,這種近乎愚民的方式,還真的挺管用的。

一聽說仙人會懲罰,個個都嚇得四散逃離,哪里還有先前的那種虔誠。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留下,大部分都是前來求醫的。

畢竟原本眾仙館的名氣就不小,如今更是堅定了他們前來求醫的念頭。

只不過眾仙館如今的地位,整個洛陽城的醫館都要遭受嚴重的打擊。

畢竟,可沒有哪家醫館有仙人坐鎮。

用了一天的時間,眾仙館重新布置好。

這一天的時間里,眾仙館都沒有重新開張。

主要還是白晨需要重新布置事宜,畢竟如今的眾仙館已經徹底的出現在公眾視野,就算想要低調也低調不了。

“你們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所以你們可以各自招收幾個弟子,先傳醫術,觀其品行,再決定是否傳授她們功法,同時也能幫你們打一下下手。”

“先生,那我呢?你沒傳我醫術……”公孫大娘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晨。

其實白晨沒傳授她醫術,主要還是公孫大娘實在不適合學習醫術。

原本的翠紅樓眾女里,個個都是心靈手巧,心思細膩,唯獨公孫大娘大大咧咧,性子就與男孩一樣跳脫好動。

把病人交到公孫大娘的手里,白晨都不放心。

“你還想收弟子,你還是先把自己的劍法練好再說吧。”白晨瞥了眼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吐了吐小舌頭,竊笑不已,

翌日,青煙就前去招收弟子,不過并不是招收正常的弟子,而是去洛陽城外的蔞街招收。

這蔞街其實就是一個三不管地帶,市井混混游蕩于此,而且還有不少的人口販賣。

當然了,也有窮困潦倒的人家,把子女帶到這里販賣。

不過青煙并非單獨前來,聽說青煙出城,豹子就帶著十幾個衙役前來招呼,與她一同出城,同時保護她的安全。

當然了,青煙其實并不需要他們保護,青煙雖說不喜打斗,生性怡靜,可是她的修為卻是眾女中最高的。

“青煙姑娘,您出城準備去哪里?”

“豹子大哥,先生說我等如今學藝略有小成,所以希望我們各自都招收幾個弟子,也好傳承衣缽。”

“招收弟子?招收弟子怎么出城來了?”豹子不解的看著青煙:“只要一個告示,恐怕半城的少年少女都爭搶的想要進眾仙館吧。”

豹子理所當然的認為,如果自己有兒女的話,恐怕自己都忍不住想把兒女送入眾仙館中。

不說保他一生富貴,至少有仙人做后盾,哪怕是皇親國戚都未必敢欺負。

“先生說讓我去蔞街找孩子,好管教,若是在洛陽城內招收弟子,難免招收到一些顯赫人家的孩子,到時候又難管教。”

“倒是白先生想的清楚。”豹子點點頭。

“不過蔞街卻不怎么安全,所以青煙姑娘就別推諉了,我等也是奉命來保護青煙姑娘的。”

“那就有勞各位大哥了,他日若是有什么傷病,只管來眾仙館中。”

眾衙役個個喜出望外,畢竟誰不知道眾仙館的大名,能夠蒙得青煙承諾,那比求神拜佛都有用。

一個差役磨蹭的上前來:“青煙姑娘,當真是不收洛陽城內的孩子?”

“恐怕是不要的,因為進入眾仙館中學藝,也要遵守眾仙館的規矩,有可能一輩子都難與家人團聚,先生不欲強迫門下弟子與家人分離。”

“老貓,你就別想著把你家閨女送去眾仙館了。”

“去去……問問還不行么。”

聽到青煙的回答,老貓也打起退堂鼓,畢竟自己的女兒年紀尚幼,送去眾仙館中學藝,的確有所不舍。

不多時,蔞街就在眼前,青煙進入蔞街之中。

看到的卻是滿目瘡痍,泥濘的地面,兩邊全都是窮苦人家在那賣兒賣女,遠處則是一些人.販子在售賣奴隸。

這個時代的人.販子又與現代的人販子不同,現代那是坑蒙拐騙,這個時代的人販子則是挑選一些品質較高的幼女,對他們來說,想要貨源到處都是,根本就不需要去坑蒙拐騙。

“行行好,買了我家孩子吧。”

“買我的孩子……買我的孩子……”

看到衣著光鮮,就如仙子一般的青煙,一個個攤子前的人就涌了上來,還有的直接就抱著孩子上來,爭先恐后的推銷自己家的孩子。

青煙的心情沉入谷底,因為她就是從這蔞街出來的,事實上眾仙館內的眾女,幾乎全部都是從這蔞街出來的。

有些運氣好的,被大戶人家買走,當作丫鬟使喚。

如她這般命不好的,則是被青.樓買走。

不過青煙對自己的過去不再去自哀自憐,她覺得遇到白晨,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突然,青煙看到了一個老漢,懷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一直坐在地上,沒有與其他人那樣圍上來,青煙細看之下發現,那女孩一只腳是崴的。

一般來說,這樣的女孩是賣不出去的,而他們的命運很可能就是餓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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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09:3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六十四章交易

“大爺,你家這姑娘可賣?”

青煙其實也是第一次買賣這人口,難免有些懺愧,語氣里的中氣不足。

目光閃爍不定,顯得有愧于心。

那大爺上下打量著青煙,搖了搖頭:“我家婉兒不賣青.樓。”

“老頭怎么說話呢,青煙姑娘可是眾仙館的人。”豹子立刻大聲喝斥道。

“我不管什么館,反正婉兒不賣青.樓。”

這老頭也是倔強,看起來他與孫女已經餓的皮包骨了,卻依舊硬氣的很。

“你胡說什么,眾仙館懂不?你沒聽說過眾仙館?”豹子瞪大眼睛,這洛陽城內外,沒聽說過眾仙館的,還真的是非常的稀罕。

“沒聽說過,我家身家清白,反正不會去那勾欄青.樓。”

“大爺,眾仙館是醫館,不是青.樓。”

“老頭我雖然不識字,可是卻還有點見識,你可別騙我,哪里有醫館買人的。”老頭上下打量著青煙,渾濁的目光里,卻帶著幾分堅定。

眾人都不住的翻白眼,就這見識,連眾仙館都沒聽說過,這叫做有見識?

“眾仙館……我賣我賣……不,不要錢……把我的女兒收了吧,把我的女兒收了吧,我不要錢。”就在這時候,一個漢子抱著女兒擠了上來,急不可耐的叫道。

“買我的女兒吧……買我的女兒吧……”

旁邊的人一聽說眾仙館的名頭,立刻變得更加沸騰起來。

那老頭有些傻眼了,這眾仙館當真那么好?

“那眾仙館是什么地方?”老頭拉著身邊一人問道。

“你來洛陽幾個時日了……那眾仙館是仙人住的地方,那里面的姑娘個個美若天仙,醫術非凡,全都是活菩薩,任何病都只要一文錢,上次也在這蔞街的那個老太婆,抱著得了肺癆的孫女去眾仙館,結果人家二話不說,直接帶著那老太婆和孫女進去,臨走要了那老太婆一文錢,然后再給那老太婆一錠銀子。”

“這……這眾仙館為何要了一文錢,又給了一錠銀子?”

“這是人家眾仙館的規矩,看病就要給錢,可是這施舍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這眾仙館是善堂?”

“倒也不是,若是富貴人家的人去看病,那就是刀刀見血,不把一半的家產留下,那絕對走不出那眾仙館。”

老頭立刻就心情火熱,轉頭看向青煙:“我家姑娘腿瘸了……你也要?”

“不礙事,眾仙館就是醫館,這點小小傷殘,半天就能好。”青煙淡然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自信:“我家先生是要收門人的,首要就是要心地純良,至于身份來歷,身體狀況都不是問題。”

老頭聽的老淚縱橫,直接就跪在青煙面前:“姑娘,小老兒多有冒犯,您收了我家婉兒吧,只要婉兒不餓死,老頭我就心滿意足了,一文錢都不要。”

“大爺快請起,這孩子我便收下了,不過這錢必須給。”青煙拿出十錠銀子,塞到老頭的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

“這錢必須收下,不然我不成了強擄孩童了么。”

眾人一見青煙這出手便是十錠銀子,這不就是一萬錢么。

頓時更加的激動,恨不得青煙多看他們家的孩子兩眼。

“豹子大哥,這位大爺身上拿著這么多錢不安全,麻煩您稍微注意一下。”

就在這時候,人群里出來幾個大漢,為首的大漢輕喝一聲:“這老頭的安全,我負責。”

青煙秀眉一條,認出眼前這些人的身份,這些人都是人販子,也算是這蔞街的地頭蛇。

豹子也認出了這些人,下意識的就擋在青煙的面前。

“這位兄臺是?”青煙欠身行禮。

“我叫鼬龍,是這的管事,這條街都我罩著。”

這漢子自報家門道,那些窮苦人家的人,看到這鼬龍都流露出畏懼之色,全都退避三舍。

“姑娘,你要買多少人?男孩女孩?什么年齡段?”

青煙搞清楚了,這鼬龍是來做生意的。

“大概兩百人,男女都要,十歲以下的都可以。”青煙說道。

“這么多?”

“是。”

鼬龍目光閃爍,似是在心中計較著。

豹子上前一步說道:“青煙姑娘心地善良,可是你也莫要以為能夠糊弄青煙姑娘,我的這些兄弟可都是大理寺出來的,你若是敢當著青煙姑娘做什么歹事,可別怪我兄弟不客氣了。”

“原來是官老爺,失敬失敬,不過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我還什么都沒做,你憑什么說我糊弄這位姑娘?”

“做沒做我不管,我就是給你提個醒。”豹子不屑的說道。

他自己以前就是混江湖的,如何會看不出鼬龍的這些花花腸子。

“豹子大哥,你這話可有深意?”青煙畢竟單純,不明白豹子與鼬龍心中所想。

“青煙姑娘,他手上必然是沒那么多貨的,可是他又想接這買賣,到時候免不了就要從這些無依無靠的人手中奪走孩子賣給你。”

“你可莫要胡說。”鼬龍頓時急了,若不是顧及對方的身份,他們這些人怕是就要拔刀相向了。

斷人財路無異于殺人父母,鼬龍心中暗自著急。

“哼!”豹子冷哼一聲:“青煙姑娘,您不如先把周圍這些人的孩子買了去,不夠的再找他湊。”

青煙也知道這其中水深,若非有豹子在旁邊提點,怕是自己就要犯下這彌天大錯了。

“諸位鄉親,若是有意將孩子賣予眾仙館,可以來我這報名,不過眾仙館有眾仙館的規矩,我們也不斷你們的親情血脈,孩子還是你們的孩子,只不過每年只有兩次看望時間,待到他們成年后,眾仙館也會給門下的弟子自由,他們可以選擇留在眾仙館,也可以選擇回你們身邊,每個孩子十兩銀子。”青煙說道。

那些人聽的更加激動,這哪里是買孩子,完全就是替他們養孩子。

這些人賣孩子本就是逼不得已,如今聽說孩子能夠吃飽飯,而且還有機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同時還有銀子拿,哪有不樂意的。

鼬龍看著這些人爭先恐后的將孩子放到青煙的面前,心頭是在滴血,卻不敢胡作妄為。

這大理寺的衙役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這地頭蛇還真得罪不起。

再者說,這眾仙館卻是更加不得了,鼬龍可不是先前那個沒見識的老漢。

他可是清楚眾仙館是什么地方!

因為鼬龍就去過眾仙館,當時他本以為,憑著他的身份,就算是眾仙館的人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所以當他聽說眾仙館要收他千兩銀子的時候,他當場就掀桌子了。

結果他和他的兄弟,全都是被打斷腿出來的。

眾仙館的人兇殘起來,簡直比他們這些混混無賴更恐怖。

以前一些商戶怕他們,就是因為他們無休無止的鬧。

可是眾仙館不同,眾仙館的態度就是,只要他們敢胡鬧,那他們就決不留情。

打斷腿的都算是輕的了,還有一些不識好歹的,被打的半死。

不多時,青煙的身后就聚攏了幾十個孩子,每個孩子都有身份記錄,這也方便將來他們尋親。

“青煙姑娘,這孩子已經收了六十多個了。”

豹子清點之后,對青煙說道。

青煙點點頭:“有勞了。”

“兄臺,把你手中的孩子都領出來吧。”

鼬龍立刻讓人去把手上的貨都帶出來,前前后后也有百余個。

清點完畢后,青煙便交了錢。

青煙正要離去,鼬龍連忙說道:“姑娘,可還要孩子,若是還要,我還能弄到。”

青煙皺了皺眉頭:“兄臺,我勸你這種事少做,折壽。”

鼬龍沒好氣的啐了聲,他才不在乎這種事。

豹子和一眾衙役也幫忙照看孩子,一些身體有傷殘的孩子則由他們抱著。

“青煙姑娘,那個鼬龍不是好人,可要我把他關入大牢?”

青煙搖了搖頭:“先生說了,這種人的存在是這世道的問題,他若只是收孩子來賣錢倒也罷了,若是他是強擄誘拐孩子,那么他必死無疑。”

“是啊,是這世道太亂了。”豹子也是感慨的說道。

“即便是先生,也只能救的了眼前,卻救不了天下,能夠拯救天下的,唯有皇帝。”

隊伍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對于這種皇權的話題,就算是豹子他們也不敢多言。

這世道的確不好,可是如果這種話從他們的嘴里說出來,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反對當今皇帝。

可是要說這世道不好,那也不盡然,要看與什么時期比較。

“青煙姑娘,其實每個孩子基本上二兩銀子就夠了,你給的錢太多了。”

“不是我給的錢多,是先生規定的,這十兩銀子若是他們省著點花,或者是拿這點錢做點小本買賣,也是足夠的,總不至于餓死,待到這些孩子成年后,至少也能孝敬他們的父母長輩。”

“白先生果然是大圣人,在下自愧不如。”

“唉,這些孩子這么小便離開自己的親人,背井離鄉,也是可憐。”

“能被眾仙館收入,也不算命苦了,至少眾仙館不會害他們。”豹子感慨的說道,豹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些孩子是真正的幸運兒,被眾仙館看中,還有太多太多的孩子,他們就沒這么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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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09:49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六十五章仙境,夢境
這些孩子被帶入眾仙館之前,一個個都還是戰戰兢兢。

他們不清楚,自己將要面對什么樣的命運。

不過很快,他們就被眼前的這個巨大的建筑驚呆了。

如果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來看,眾仙館絕對算不上有多高大。

可是這不妨礙這個時代人們的眼界,就算是皇帝來了,一樣被驚呆,更不要說這些孩子了。

這些孩子被帶金眾仙館的時候,一個個都大氣不敢喘。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呼吸都能把光潔的地板弄臟了。

這時候,前面過來不少人,基本上眾仙館的人全都來了。

“先生,這里一共一百八十個孩子,您看如何安置。”

“先帶這些孩子去洗澡,阿山,你們負責男孩,如夢、水月,你們負責女孩,其他人去把買好的衣服準備好。”白晨下令道:“阿陳,去準備晚餐,這些孩子都沒怎么吃東西,看他們餓的。”

“李隆基、布偶、水道人、清虛,你們四個去打掃四樓、五樓的每一個房間,鋪設床鋪。”

“是,先生。”

李隆基心中苦澀,原本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可是如今他卻成了這里的仆人。

如果是服侍白晨,他心里勉強也能接受,好歹白晨是仙人。

可是結果卻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他完全就是打雜的。

布偶和尚、水道人和清虛就更不敢有所怨言了,對于白晨越是了解,他們就越是恐懼。

他們真恨不得煽自己一個耳光,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與一個仙人為敵了。

最后,他們也只能把怨氣撒在李隆基的身上,如果這里不是眾仙館,他們弄死李隆基的心都有了。

一時間,整個眾仙館都忙碌起來,白晨接過青煙遞過來的資料,青煙對每個孩子記錄的都非常的詳細。

“這些孩子不少身上都有傷殘,你們覺得有哪個孩子無法治療,就送到十樓來,我來負責治療。”

“是,先生。”

白晨翻看著上面的資料,青煙這次帶回來的孩子,很多都只有三四歲,大的也就八九歲。

這些孩子都是苦命人,生在窮困人家,家里只要一遭難,那么他們就只能餓死。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家,就是為了錢。

水月和如夢帶著幾十個孩子,來到澡堂:“這里就是澡堂了,以后你們洗澡可以在這里洗。”

“可是……可是這里沒有水。”

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在孩子中響起,水月看到是個瘦弱的小女孩。

輕笑著給孩子做示范:“你們看,就這樣,水就出來了,往這邊是冷水,往這邊是熱水。”

“哇……好神奇,這水是哪里來的?”

“以后你們就知道了。”水月笑了笑:“現在,脫衣服,洗澡,別把水開的太熱,小心燙到。”

一時間,澡堂里水霧繚繞,這時候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可是她們卻很少能夠洗的到熱水澡。

哪怕是寒冬時刻,她們也無法洗到熱水,甚至為了不被凍死,很可能一整個冬天都不洗澡。

也許在現代人的想象中,洗熱水澡很簡單,哪怕沒有熱水器,也一樣可以洗熱水澡,不外乎拾取柴火燒水,可是實際上,這個時代就算是柴火,都不一定那么容易獲取,因為很多山頭都是有主人的,如果進到地主家的山頭去拾取柴火,那就等同于盜竊,輕則打斷腿。

要想拾取柴火,除非是翻過兩三座山頭,一般人家哪里有那力氣去翻山越嶺。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柴火遍地都是,地主不會介意,可是卻不知道,這個時代柴火也是賣錢的,特別是背井離鄉的人,吃都吃不飽,哪里有柴火錢。

對于她們來說,一次熱水澡可能都是一種奢求,一次冷水澡就是鬼門關前走一遭。

不少孩子甚至都舍不得關上淋浴頭,享受著被溫水包裹的爽快感覺。

這時候,如夢在外面拍了白手掌:“好了,關上沖頭,每個人都過來領取自己的衣服。”

這些孩子最為聽話,立刻就關閉沖頭。

她們都不敢去違抗命令,因為她們知道,從她們被賣掉的那一刻開始,她們就失去了違抗命令的權力。

不過,當她們領到新衣衫的時候,她們還是難掩心中的喜悅。

“哇……好干凈好漂亮的新衣衫。”

“我不是在做夢吧。”

衣褲鞋襪全套,白晨特意訂制的,不是那種長裙,全部都是女版漢杉。

一番收拾后,女孩們都重新煥發出一絲光彩。

“你們穿好了,也要幫助那些不方便的同門穿戴,年紀小的也要你們照顧。”如夢說道。

“嗯很好,現在跟我來。”如夢和水月點點頭。

如夢和水月把女孩們帶到一樓的后堂,這時候阿山也帶著男孩子到來。

“如夢、水月,他們就交給你們了,我去樓上看看宿舍布置的怎么樣了。”

“好,阿山大哥,辛苦你了。”

“看你說的,都是為先生辦事。”阿山心里舒坦。

在這里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和阿陳,不管是里面還是外面的人,都是用尊敬的目光看待他們。

不會因為他們過去的身份而對他們有所歧視,在這里的每一天,他們都覺得特別的充實。

“都入座,準備吃完飯。”如夢拍著手道。

一聽到吃飯,這些孩子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他們都餓怕了。

甚至從出生,都未曾吃過一頓飽餐。

很快,阿陳以及幾個女子就推著大餐車過來了,如夢和水月也過去幫忙。

“可以吃了,不用呆著。”阿陳笑著說道,說來阿陳長的五大三粗的模樣,若是在野外看到他,九成九會被當作山賊草寇。

不過此刻的阿陳,在這些孩子的眼里,就如菩薩一般和藹親切。

這些孩子看到自己眼前的飯菜,都有些不敢相信。

估計就算是過年,都不見得能有如此豐盛的食物。

有些孩子一邊吃,一邊流眼淚。

食堂里不時的傳來低聲的抽泣聲,在場的眾人都很能感同身受,因為他們的過去也是這樣,窮人家的孩子,誰人能有這般的待遇呢。

“那邊可以加餐加飯,你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可是有一點,不許剩下一丁點,誰若是吃不完又多打了,那么就要餓一餐,還有,不要把自己吃撐了,每天都有飯菜,在眾仙館中不比外面,你們敞開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還是那句話,不能有剩菜剩飯。”

阿陳大聲的說道,這是當初白晨收留他和阿山的時候說過的話。

白晨討厭浪費,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也討厭浪費。

“不許亂哄哄的,排好隊,飯菜有的是,不用擔心被人拿完了。”阿陳說道。

半個小時后,每個孩子都是心滿意足的離開飯桌。

雖然阿陳提醒過他們,不要吃撐了,可是他們之中不少人還是狼吞虎咽到吃不下了為止。

窮怕了,就是這樣,不是他們貪婪,而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明天是否還有機會吃的這么飽。

青煙來到食堂,對如夢等女說道:“把孩子們送去娛樂室,身上帶著傷病的孩子就留下來治療,爭取早日讓他們與其他孩子一起玩耍。”

娛樂室……

對于娛樂室里的東西,也許就連青煙等女都有些癡迷。

那里面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白晨弄了不少的電腦、游戲機以及電視,放在娛樂室中。

就算是青煙等人,也只是接觸了幾次,勉強懂得一些東西怎么玩。

這些孩子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在仙境中一般,對他們來說,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稀奇而且神奇。

不過在他們進入娛樂室后,眼前的這些屏幕,還有電視屏幕里播放的動畫片貓和老鼠,直接就把他們的目光吸引了。

“以后晚上你們可以來這里放松和玩,這里的每一個東西,你們都可以玩,姐妹們,教一教他們。”

每個人都領了十幾個孩子,在游戲機前玩耍,然后讓孩子們自己嘗試。

對這些孩子來說,可能一輩子就連最普通的踢毽子都沒體驗過,更不要說這些超越時代的游戲體驗了。

有些孩子則是聚在電視機前,看著動畫片。

一直到了九點,如夢拍了拍手掌,讓孩子們放下手中的游戲。

雖然每個孩子都是念念不舍,可是對于眾女的命令都不敢違抗,齊齊的聚集在眾女面前。

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可是這些孩子已經理解了,聽從眾女的指令。

在眾女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他們的宿舍,每個宿舍四張床。

可以說,這里的一切都是他們不敢想象的,柔軟的床,溫暖的被窩,干凈的宿舍,都讓他們有一種如墜夢境的感覺。

這一夜,每個宿舍里,都在低聲的議論著,他們之中大部分的孩子彼此都很陌生,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對同伴的認識。

有些孩子甚至不敢合上眼,他們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害怕夢醒之后,一切恢復如常,恢復成過去那樣。

也許這一夜,是他們一生中最難忘,最難以入眠的一夜。

有些孩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淚水打濕了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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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10:01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六十六章為了楊玉環

在四層的一個宿舍里,黑燈瞎火下,傳來幾個女孩的聲音。

“你叫什么?”

“天養,我娘說我出生的時候鬧蟲荒,家里養不活我,只能讓老天爺養我。”

“我叫妞兒。”

“我叫八妹……家里想要男孩,結果娘親一直都生女娃,只要是女娃就賣掉……”被窩里一個女孩一邊說,一邊抽泣著。

“你們都還沒睡啊?”

“睡不著……我怕這是在做夢,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叫婉兒。”

“婉兒,我記得你之前腿腳不方便吧?怎么剛才看你的腿又好了?”

“是這里的先生幫我治好的。”

“聽說這里原本是個醫館,隔壁的三丫頭,她以前來過一次這里,也叫眾仙館,只是沒幾日的功夫,這里就變樣了。”

“你們說,這里的主人買我們來做什么?”

“那還能做什么,肯定就是做丫鬟啊。”

“丫鬟?可是我聽說那些大戶人家的丫鬟,都沒吃的這么好,住的這么好。”

“這里哪里是大戶人家,就算是皇家都沒這么好,這里就是仙家。”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輕合的聲音:“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

四個女孩聽到外面的聲音,立刻屏住呼吸,生怕再發出一點點聲音。

她們害怕,如果她們違反這里的規矩,會被驅逐走。

窗外的月色格外的皎潔,婉兒看著窗外,怎么也睡不著。

翌日清早,房門再次傳來敲門聲,眾女孩瞬間清醒過來,屋內的燈也亮了起來。

“起床,整理床鋪,洗漱,你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夢站在門口說道。

孩子們新的生活正式開始了,吃過早飯后,他們就開始上課,或者是給眾女打下手。

今天也是眾仙館重新開放的日子,所以病人特別的多。

青煙自己也帶了十幾個學生,此刻青煙的診室里,正躺著一個病人。

青煙一邊治療,一邊講解著病理,病癥,治療方式、手段。

因為這種課程需要病人的配合,所以不收費,病人也樂于配合。

“好了,大致的治療過程就是這樣,不過后續還要繼續的療養,大嬸,請去開藥窗口取藥,婉兒,把這位大嬸送去開藥窗口,小明,帶下一個病人進來。”

不得不說,有這些孩子跟在身邊,人雖然多了,不過人手的緊缺也得到了緩解。

在候診大廳里,坐滿了等待的病人和家屬。

兩個女孩推著小車,每一個人面前都要停下來。

“大叔,需要喝水嗎?”

“謝謝……不用。”

這兩個女孩穿著著眾仙館的衣衫,顯得格外的可愛,不管是風貌還是氣質,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以比擬的。

“我能問一下,我這個號還要等多久嗎?”一個病人家屬拿著號牌來到兩個女孩的面前詢問道。

這兩個女孩本來就是比較機靈,而且都是識字的,所以在接過號牌看了一眼后,便道。

“大娘,您稍等,您這個號牌是二四五,前面還有三個人,等下輪到您了,就會有人叫喊。”

不得不說,有了這些孩子的幫忙,整個眾仙館的運作能力提高了不少。

“李隆基,你又躲在這里偷懶,事情都沒做完。”清虛道人惱怒的看著李隆基。

“我是王爺,那些事你們做就可以了。”李隆基玩著面前的街機,說實話他對這些游戲非常的沉迷。

按照白晨給他們定下的規矩,只要手上的事情做完了,他們就可以來這里放松。

不過李隆基顯然是把這個規矩忘記了,現在清虛道人、水道人和布偶和尚就要讓他記起來。

“王爺?笑話,你這句話有種就在先生面前說。”

啪——

李隆基重重的拍在游戲機上,雖然他臣服了,卻不代表他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

“我的事情不要你們管。”

“我們才不想管,可是我們四個人的工作都是一起的,要是做不完,那就要一起受到懲罰。”

“那些事情你們三個就能完成,為什么一定要我?”李隆基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既然是四個人的工作,那自然要四個人完成,我們憑什么幫你做?”

“我是王爺!”

“王爺個屁,你要是王爺,現在會淪落到這境地?”

“你再說一遍?”

“你是個屁的王爺!”清虛道人不屑的說道。

“我和你拼了!”李隆基勃然大怒,撲到清虛道人的身上就要和清虛道人掐架。

兩人立刻就扭打在一起,因為在眾仙館內,清虛道人、布偶和尚和水道人三個人都被限制了修為,所以他們現在和普通人一樣。

反之李隆基還練過幾年的拳腳功夫,只不過年紀尚小,所以一時之間,扭打的兩個人也難分勝負。

可是轉眼之間,四個人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色變了。

他們出現在了半空中,下面是洛陽城吧?那是眾仙館?從這里角度看下去,原來眾仙館是那個樣子的……

四個人都愣了一下,來不及做出反應,重力的影響下,他們已經往下墜落了。

“啊……”

“救命……救命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四個人都是在空中手舞足蹈著,可是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人在失重的時候是最無助的,不管他們如何努力,如何掙扎,都無法與地心引力對抗。

百丈、九十、八十……十……五……四……三……二……一!

四人心里都默念著,死定了……

正當他們以為自己即將摔的粉身碎骨之際,景色再次變了。

他們回到了室內,不過卻不是在娛樂室,而是出現在白晨的房間里。

四個人都是驚魂未定的樣子,躺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不斷的發出沉重的喘息。

太恐怖了……

他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驚險刺激了。

白晨正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輕輕的瞥了眼四個人。

“我讓你們來,不是來這里鬧事的,如果你們不能完成任務,那么我不介意讓你們消失。”

“先生,不是的……是這小子……”清虛道人委屈的跪在地上,指著李隆基,欲哭無淚的說道。

他要說欲哭無淚,水道人和布偶和尚更是無妄之災了,他們什么都沒做,可是他們也一起遭受了懲罰,他們找誰訴苦去。

“我不管誰誰誰,你們四個人是一起的,一人犯錯,四人受罰,這就是我的規矩。”白晨冷冷的哼道:“誰若是還想要我重復一遍規矩,只管繼續的犯錯,只是下次,就不只是嚇唬你們了。”

李隆基低著頭,滿臉的通紅,他已經快到崩潰邊緣了……同時也在爆發邊緣。

當他接觸到白晨那不屑一顧的眼神之時,他終于爆發了,無法遏止的爆發了。

“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看我這么不順眼?我沒招惹你,我沒冒犯你,第一次遇到你,你就給我使臉色,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么對我?”李隆基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咆哮著。

“李隆基,你閉嘴,你不想活了。”清虛道人三人連忙拉住李隆基,或者是掩住李隆基的嘴巴。

三人可不是關心李隆基,純粹是怕又被牽連。

可是李隆基卻掙扎著,想要找個究竟,他現在是徹底的放開了,抱著必死的決心,也要在白晨的身上找一個公道。

白晨站了起來:“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知道我為什么看你不順眼嗎?”

白晨走到李隆基的面前:“因為你未來會當皇帝,不過因為我的出現,你再也沒可能當皇帝。”

“皇帝?我的未來真的可以當皇帝?”李隆基愣了一下,愕然的看著白晨。

“我就算當皇帝又怎么了?難道我不是個好皇帝?”李隆基不解的問道。

“你半生是好皇帝,半生是壞皇帝,不過這都不是我針對你的原因。”

“那又是為什么?為什么!?”

清虛道人、布偶和尚和水道人也是豎起耳朵,這可是天大的八卦。

如果這件事是從其他人的嘴里說出來,他們還會嗤之以鼻,可是這句話從仙人的嘴里說出來,那就讓他們不得不相信了。

這小子果然有皇帝命……

可惜了,他遇到了一個仙人,而且還是一個看他不順眼的仙人。

“在你做了皇帝后,你會有一個兒子,名為李瑁,壽王,他還有個老婆名為楊玉環,結果你看上了楊玉環,把自己兒子的老婆給搶了,你說你夠不夠惡心的。”

“你……你……我……”李隆基憋紅了臉,他現在可還是一個小孩子,可是他卻聽說了自己未來的事情,并且還是這么齷.齪的事情,他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的未來真的會做出這種事。

“這還不止,你把楊玉環搶了也就搶了,結果你把天下搞的大亂,最后居然把錯誤歸咎楊玉環的身上,說她是紅顏禍水,你所犯下的錯誤全部都是因為她的迷惑,我他.媽的都替你感到丟臉,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一點擔當?讓一個弱女子為你承擔罪名,讓后世去咒罵她禍國殃民,明明是你自己犯的錯,你憑什么把錯推在人家弱女子的身上?”

這時候何止是白晨,就連清虛道人、水道人和布偶和尚,看向李隆基的目光,都帶著不屑與鄙夷。

“我不為別的,就為了那楊玉環,你就別想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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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六十七章論道

李隆基呆呆的看著白晨,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

原來他厭惡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個解釋聽起來是何其荒謬,可是在眾人聽來,卻顯得理所當然。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實在想不出堂堂的一個仙人,為什么非得和一個未來的皇帝做對。

清虛道人、布偶和尚和水道人三人,看向李隆基的眼神里,都帶著不恥。

做皇帝做到這個地步,也是夠無能的。

哪怕是亡國之君,都沒這么孬種。

至少他們不會把責任歸咎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江山敗壞了,那就是女人的錯,江山治理好了就是自己的功勞。

婉兒站在門口,看到白晨正在屋里發怒,嚇得有些失色,惶恐不安,大氣都不敢喘。

“咦……你叫婉兒是吧?你怎么站在那?”白晨發現了婉兒,立刻就換了一副臉色,帶著溫和的笑容:“進來,午飯吃了什么?”

清虛道人三人都沒想到,白晨的臉色說變就變,翻臉跟翻書一樣。

婉兒戰戰兢兢的看著白晨:“先生,樓下有一個老道士,說是想要求見您……”

“嗯好,辛苦你了,快去和師姐弟玩吧。”白晨點點頭。

婉兒松了口氣,逃一般的飛奔離開,婉兒一走,白晨的臉色又變了回來。

“還愣著做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嗎?”白晨惡狠狠的叫道:“對了……把下面的老道士叫上來。”

這次就連李隆基都不敢再說什么了,因為這次,白晨是真的把他說的顏面無存,把他最后一點的自尊心都剝離了。

四個人下樓的時候,什么話都沒說。

在大廳里找尋一陣,終于看到了一個老道士。

“道爺……”

“老祖宗?”清虛道人驚呼起來。

道爺也發現了清虛道人和李隆基,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你們怎么在這?”

李隆基和清虛道人的臉色都是一陣面紅耳赤,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這位前輩,先生請您上去。”水道人開口說道。

四個人把道爺請到十樓后,指明白晨的房間,然后就止步了。

他們可不想再進去,面對白晨的臉色。

道爺推開房門,看到了白晨,白晨也在這時候將目光聚焦到道爺的身上。

“道友,請坐。”

“無量天尊,道友客氣了。”

相比起來,道爺比起白晨更有仙風道骨。

“道友,此番前來可是有事?”

“貧道張譯山,是來求道的。”

“道友,我與你卻不是同道中人,怕是道友的道難在在下的身上求得,不過道友若是不嫌棄,你我大可共同探討,互不不足之處。”

“貧道求之不得。”道爺大喜過望。

原本他聽武則天說起白晨的時候,還擔心白晨的身份遵從,怕是難以與自己客氣。

卻不曾想白晨居然如此好說話,明明他們是道不同,卻并無排斥抵觸之意。

大大的出乎道爺的意料,一般來說,諸子百家多是敵對關系,如佛道之爭,或者是道孺之爭,或者是玄門與隱門之爭,或者是佛門的禪宗與密宗之爭,乃至于朝廷上的文武之爭,少有禮尚往來的道理。

可是白晨所表現出來的平和與大度,讓道爺大感意外。

“在下是以武入道,后得機緣,登臨天人之上。”

“貧道出身龍虎山,與道祖乃是嫡親,不過貧道多年來,都以國師的身份寄身于官家,為朝廷效力,說來懺愧,貧道自從入了宮門之后,修為境界就再無進境,貧道想知道,可是因為貧道身染紅塵,所以被紅塵業障所累?”

“道友卻是想岔了,紅塵磨礪人心,隱世修煉定力,并沒有說紅塵俗世就會拖累修為,而是因為道友的心不正,不肯正視自己的身份,若是道友能夠認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把這個身份當作是一種負擔,一種拖累,那么道友必可修為精進。”

“貧道如今已達三境圓滿,再上一步,可能問道仙途?”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道友,仙路漫漫,哪里是那么容易達成的,雖然在下不修道途,可是卻有不少修道的朋友,若是沒有功德,即便是你有問鼎天道的能力,恐怕也會在天劫之下灰飛煙滅。”

“功德?”

“是的,不管是道修還是武修,又或者是妖修、魔修,都是逆天行事,我收的這些弟子,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她們積累功德,就是讓她們提早做好準備,他日若是能問鼎天道之時,有功德護體,便是萬丈神雷也難傷她們分毫,修行之路不是獨善其身,而是應該共濟天下。”白晨侃侃說道。

道爺的眼睛越來越亮,白晨的一番話,的確點醒了他,對他有莫大的提攜幫助。

也解開了他心中的困頓疑惑,道爺向白晨稽首行道禮。

“道友一番話,勝過貧道百年苦修。”

“道友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以自己的經驗來暢談罷了,若是有說錯的地方,還望道友海涵。”

道爺看著白晨:“道友的修為通達天地,應該早已不受這天道所限,又如何在這一方世界中游戲人間?”

“說來懺愧,在下當初修為精進之時,卻不修心境,近日又犯下滔天殺業,心生心魔,如今這心魔被我困在心中,卻因為與我同根同源,難以消滅,所以在下便來尋能滅我心魔之人。”

白晨與道爺倒也不需要隱瞞:“我從后世而來,知曉有一圣僧,具有天生佛果,便來尋那位圣僧,希望他能為我指點迷津。”

“哦?當世之中能被道友尊為圣僧的,應該法力通天吧?”

“我想他應該還是凡人之軀,他修的并非你我這般的神通,他修的是禪心。”

“原來如此,貧道倒是會一些降妖伏魔的道法,道友可需要貧道幫助?”

白晨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那心魔以道友的修為,怕是無力降服,若是放他出來,那便是滅世之禍。”

“貧道不自量力了。”

“道友有這份心,在下已經不勝感激了。”白晨拿出一枚金丹:“道友,在下略通煉丹之術,這枚金丹便贈予道友,他日道友若是能夠明示本心之時,可以服下這枚金丹,算是盡了在下的綿薄之力。”

道爺接過金丹,卻感覺到金丹中澎湃的靈氣,金丹中隱隱有龍虎之氣交纏,這簡直就是仙丹。

怕是道祖都練不出如此仙丹,心中難掩震撼。

“道友這般大手筆,貧道受之有愧,只是心中貪念難除,卻是不舍得還回去。”

“哈哈……貪念你有,我也有,沒什么大不了的,道友能夠坦言說出,足見道友心境豁達坦然。”

“貧道受此重禮,卻不知道如何償還這人情債。”

“這又不是買賣交易,并不是什么都需要償還,此世之中,能夠與我相交的人實在不多,你我同輩論道,本就是彌足珍貴,何須非要分個你得多少我虧多少。”

“貧道是沒道友這么通透,果然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啊。”道爺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那徒孫是如何在眾仙館中的?”

“你的徒孫?哪位?”

“就是那清虛小兒,可是做了得罪道友的事情?”

“哦,你說那小胖道人啊,事情是這樣的……”白晨笑著把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我觀他一身玄門正宗修為,身上也無業障,并無做什么壞事,所以只是稍作懲戒,留他在我的身邊。”

“原來如此,說來此事估計還要怨我,清虛這小子想要取得掛在御書房里的那把鎮妖劍,正是貧道所有,也是龍虎山的真山之寶,他此次下山,多半就是為了拿回鎮妖劍。”

“原來如此,這鎮妖劍可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此乃道祖所留佩劍,鎮妖劍追隨道祖一生,已經具有震攝群魔之力,當年我下山之時,掌門師兄將這鎮妖劍交到我的手中,而后武皇權傾朝野,因為她是女流之身,并無足夠的陽剛之氣鎮壓后宮陰氣,使得后宮常有鬼魅妖蹤,所以我便將那鎮妖劍掛在御書房中,再以御書房為原點,劃下伏魔陣法,以此來鎮壓后宮陰氣,所以那鎮妖劍是絕對不能離開御書房的。”

“那你看這清虛是龍虎山之令,前來拿去鎮妖劍,還是另有圖謀?”白晨遲疑的問道。

“我龍虎山當年為了維護山門利益,算到武皇將要登基,所以才派我帶著鎮妖劍下山,協助武皇,可以說龍虎山與武皇是站在同一個陣營的,若是掌門想要回鎮妖劍,也絕對不會派一個后輩偷偷摸摸的前來偷取,只是……清虛也非奸佞,他雖然行事不拘俗理,放.蕩不羈,可是我卻不信他會背叛龍虎山,所以我感覺此事還有些蹊蹺。”

“又是政.黨之爭嗎?”白晨皺了皺眉頭:“武則天雖是女流之身,可是她卻是難得的好皇帝,我卻是希望她能夠繼續當這皇帝。”

“不如貧道將那清虛小子找來,當面問個清楚。”

“也好,問清楚,也讓大家心里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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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六十八章秦皇帝陵

不多時,清虛就戰戰兢兢的被招到了白晨的房間。

面對著白晨和道爺兩人,清虛是大氣不敢喘,一個是他的師祖,一個是仙人。

只是,面對兩人的召喚,他又不能不來。

“聽說你這次來洛陽,就是為了鎮妖劍?”道爺凝視著清虛,目光如劍芒一般銳利:“可是掌門想要回鎮妖劍?”

清虛冷汗直冒,臉頰抽搐,面對著道爺的質問,又不敢回應。

“我問你話呢,你啞了嗎?”道爺語氣一重,嚇得清虛直接就跪倒在地上。

平日里清虛輕佻放縱,不拘于世俗,可是面對道爺,他卻不敢半點不敬。

現任掌門是他的徒孫,自己又是掌門的徒弟,這中間差了四個輩分。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師父,面對道爺的時候,也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道爺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好大的膽子!擅自來洛陽,圖謀鎮妖劍,意欲何為?你想叛變龍虎山不成?”

清虛直接就嚇得六神無主,腦袋重重磕在地上,大喊著:“師祖明鑒啊,弟子不敢背叛龍虎山,弟子冤枉啊……”

“冤枉?哪里冤枉你了?你難道不知道這鎮妖劍重要性?你居然膽敢圖謀鎮妖劍,不是圖謀不軌是什么?說說看……你背后的人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膽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道爺的語氣頗重。

白晨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清虛,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們爺孫兩一唱一和。

道爺嘴上是嚴厲斥責,卻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現在把清虛的罪名說的非常嚴重,然后清虛再解釋一下,沒這叛教之罪嚴重,然后就找個借口重新發落。

當然了,白晨也由得道爺處置,說起來這清虛也是他的徒孫,所以白晨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什么,再者說,這鎮妖劍也是他們龍虎山的東西,與自己也沒什么關系。

“弟子不是想偷鎮妖劍,只是想借……借用一下……”清虛哭喪著臉解釋道。

“借?你哪里有借的樣子,你這分明就是在狡辯。”

“弟子是真的只想借用鎮妖劍。”

“老道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腦子還沒糊涂,你能遇到的妖魔鬼怪,以你的道法修為,都不難收服,可是若是你收服不了的,就算你拿上鎮妖劍,一樣收復不了。”

“師祖,還真有弟子收服不了的妖怪。”清虛抬起頭,雙目清澈嚴肅的回應道。

“你收復不了?你說說看,到底是何方妖魔。”

“在咸陽。”

“咸陽?”道爺的眉頭皺了皺:“那地方不干凈,你怎么跑那去了?”

“弟子三年前九門通達,所以掌門師尊派弟子下山游歷,沿途斬妖除魔,匡扶正道……”

“哼!和隱門中人混在一起,你也好意思說匡扶正道。”道爺冷哼一聲。

這是實話,玄門正宗和隱門一向勢如水火,清虛這自詡隱門中人,若是深究起來,就和叛教沒什么區別了。

所以清虛才這么的慌張,在這個時代,道統之爭一向是不死不休的,對于叛徒更是沒有留情余地。

如果被道爺判定為叛教,自己估計就真的要橫著出門口了。

“弟子句句屬實,這偽裝成隱門中人,也是逼不得已,為的是竊取一些隱門中人才知道的內幕消息。”清虛趕忙解釋道。

“那好,你就說說看,你到底是為了什么,若是不給我一個準信,今日我便一掌劈了你。”

“弟子從龍虎山下來,一路南行,來到咸陽,發現了幾波隱門中人在咸陽內外徘徊,當時弟子便偽裝成隱門中人,混入一個隊伍中,打聽到了一則消息,而這則消息卻是與天下大勢有關,弟子不得不小心行事。”

“哦?什么天下大勢?”白晨和道爺都露出驚訝之色。

“那些人在阿房宮遺址附近尋找秦皇帝陵。”

白晨皺了皺眉頭:“秦皇帝陵應該是在長安城附近吧,怎么跑去咸陽城了?”

“先生有所不知,根據隱門記載,當時秦皇帝陵分為真假兩個,這是因為修建秦皇帝陵的時候,有隱門中人藏于其中,據悉這真正的秦皇帝陵,其實就在阿房宮下面。”

“那么這秦皇帝陵又與天下大勢有何關系?”白晨不解的問道。

“這秦皇帝陵據說便沉睡著秦皇的百萬陰兵,這些陰兵乃是穢土之術煉成,沉睡于地下,若是被喚醒過來,普通的方法根本就無法殺死陰兵,就連道法也難有作為,唯有鎮妖劍能夠斬除這些至邪之物,所以弟子……”

“你想要借鎮妖劍,斬除陰兵?”

“弟子正有此意。”

“胡說八道,你當老頭子我傻了不成,你什么修為,便是拿了鎮妖劍,難道真能占盡百萬陰兵不成?”

“師祖明鑒,弟子句句屬實,弟子雖然斬殺不了百萬陰兵,可是卻也不需要斬殺百萬,那陰兵是由秦王的佩劍所操控的,弟子如今冒充隱門中人,只要靠近那個手持秦王佩劍的人,將他斬殺即可。”

“能夠有這野心,又有這能力的隱門,應該是個老怪吧?”

“稟告師祖,那人的確是隱門老怪,名為八荒老人,此人修為極高,麾下更有數百的隱門高手。”

“原來是他,難怪有這份野心。”

“而且此人極其難以對付,先后已經有三批玄門中人前去與他對陣,全都是慘敗而歸,他如今還未找到秦皇帝陵的入口,不過已經找到了幾個枯墓,找到了一些陰兵。”

“如此大事,你怎地不稟報師門,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八荒老人?”

“弟子不便露面,想要繼續潛伏在八荒老人身邊,以求一擊必殺,之前幾次玄門同道前去伏殺八荒老人,弟子都是暗中幫助,他們才得以脫身,弟子也托他們將消息船底回龍虎山,即便是這次來洛陽城,也是與幾個隱門中人一同前來的,不過這次被先生拿下,久未與他們會和,怕是他們已經起疑了。”

“哼!自己屁股不干凈,還要賴別人對你不客氣么?”道爺冷哼一聲。

道爺這么說,也是讓清虛不要繼續糾結自己的處境,畢竟是清虛自己先惹上白晨的。

白晨拿下他也是理所當然的,若是把白晨惹毛了,自己也不見得能護的住他。

“弟子不敢。”

道爺看向白晨:“先生,你看這事如何解決?”

“清虛,你帶一些人去,把那八荒老人給我拿回來。”白晨淡然道。

“先生,那八荒老人可不簡單,若不是師祖或者先生您出手,怕是不好得手啊。”

“我說能拿就是能拿,你怕什么。”白晨淡然說道:“你去把水道人、布偶和尚還有李隆基帶上,還有公孫大娘也帶上,她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先生,帶上公孫大娘,小道可以理解,可是那李隆基……帶上他不是多了一個累贅?”

“你就告訴他,要想擊敗八荒老人和他手下的陰兵,就要他的皇族之血,每次戰斗的時候,全都向他索取一點。”

“先生,您這是要折騰他?那還不如直接一劍殺了他……”清虛苦笑的說道。

“殺了他倒是不用,就是讓他受點罪,讓他清楚自己的處境。”白晨淡然說道:“至于公孫大娘,這次跟隨你們前去,主要還是以磨礪居多,不過你們可不要輕視她的實力,雖然她不會道法,可是論戰力,她絕對能夠拋出你們幾條街。”

“白先生,若只是如此,恐怕還不足以拔下那八荒老人,這老頭的年歲與我相近,一身奇門功法更是詭變難測,即便是我與他對陣也稍有不如,小輩們若是與他對上,未必能有好果子吃。”道爺也說出了他的心聲。

而且他說的還是謙虛的,他與八荒老人是同輩,論修為兩人相差無幾。

可是八荒老人是隱門中人,他的術法又不同于玄門中人的道法,隱門講究的是詭異、陰森、晦澀的術法,令人捉摸不透,又防不勝防。

這時候比的就不是修為了,而是對臨場的應變與道法的理解。

當年道爺就曾經與三個師兄弟聯手,與那八荒老人做過一場,結果那八荒老人傷了他的一個師弟,輕松逃離。

現如今數十年不見,那八荒老人不會變得更弱,只會變得更難對付。

“無妨,拿著這個,趁機對著八荒老人打出去,就能暫時的封印住他。”白晨將一顆指頭大的基石丟給清虛:“別說那個八荒老人不是神仙,就算他是神仙,也能把他封住。”

清虛一接過這顆基石,立刻感覺到體內的法力被封禁住了。

“先生,這如何使用?”

“先用鉛皮把這石子包裹起來,打出去后把鉛皮燒掉。”白晨說道。

清虛拿到基石后,信心也增加了幾分,白晨畢竟是神仙,他既然說這個石子能夠封印八荒老人,必然就能封印。

隨后道爺也與白晨拜別,估計是跟在清虛的后面,交代他事情。

白晨則是把公孫大娘招來,也囑托她幾句話,畢竟這次是公孫大娘第一次出外歷練,白晨還是給了她幾件防身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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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六十九章除魔衛道

這一路上,李隆基始終在重復著這句話:“為什么要我一起去?我什么都不會……為什么一定要我去?”

“貧道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你是天潢貴胄,你的血具有克制諸邪的功效,所以這次你必須前來。”清虛捂著腦袋說道。

“我們逃吧,我們已經出了洛陽城了,那家伙就算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的到我們的。”李隆基慫恿眾人說道。

眾人都看了眼李隆基:“你要逃可以啊,我們也沒攔著你。”

開玩笑,逃出洛陽城就可以了嗎?

那個人可是仙人,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難保不會被他找到。

他們現在早就絕了與白晨抵抗的心,任何與他做對的人,恐怕都生不出反抗。

也只有李隆基這種,被白晨視作毒瘤的人,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白晨的控制。

李隆基自己一個人不敢逃,而且他也不知道該逃亡何處。

他雖然貴為天潢貴胄,可是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出了洛陽城,他就連生計都解決不了,能逃的到哪里去?

他們也不想為李隆基這個害人精,去主動與白晨做對。

公孫大娘則是騎著馬,走在最前面。

她對李隆基同樣是非常的不順眼,雖然白晨沒有對她說過李隆基的事情,不過布偶和尚可是眾仙館里的大嘴巴,他早就已經滿世界的宣揚了。

這也導致了眾仙館里的眾人,看待李隆基的目光都非常的異樣。

這也是李隆基覺得渾身難受的原因,因為每個人都以那種眼神看他。

可是他也非常的冤枉,因為這件事他根本就沒做過。

雖然按照歷史,他的確是做了這些事,可是現在的他沒做過。

若是做過的話,認也就認了,偏偏他沒做過,所以他才覺得冤枉。

為還沒發生的事情負責,這似乎說不通。

而且如今白晨插手進來,這些事是肯定不會發生了。

首先李隆基就不會當皇帝,更不要說后面的事情了。

“你們都快點,怎么走的那么慢。”公孫大娘回過頭,不滿的說道。

清虛揚起韁繩,快步跟到公孫大娘的身邊:“公孫姑娘,你的那坐騎是先生賜予的仙獸,自然是跑的快,可是我們這都是普通的馬匹,怎么和你的這坐騎比腳力,若是都按照你這樣趕路,估計一天就要換一匹馬了。”

清虛看了眼公孫大娘座下的白馬,眼中難掩羨慕之色。

這次公孫大娘出來,可以說是全副武裝。

其他幾個人也跟上公孫大娘的身邊,布偶和尚上下打量著公孫大娘的身上:“公孫姑娘,你這身上下,怕是全都是仙家法寶吧。”

“沒有,先生就給了四樣東西,這匹龍馬也是其中一樣,這對雌雄劍是一樣,這套霓裳紗羽是一樣,還有這對鈴鐺是一樣,就沒其他東西了。”

眾人苦笑不已:“這還不夠嗎?”

“先生說了,即便給我這些東西,也不是那八荒老人的對手,他這次讓我出來,主要還是以歷練為主。”

“這么多仙家法寶加起來,都不是那八荒老人的對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現場也就清虛對八荒老人有點概念,其他人并不認得八荒老人。

“這四樣東西分別有什么功效嗎?”清虛問道。

“這龍馬乃是龍裔,能夠騰云駕霧,原本先生說這龍馬的實力太強,若是以它的實力,我的歷練就毫無意義,所以就封印了它的法力,就只能給我代步用。”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龍裔!果然是仙獸,非凡人可以揣測。

不過能夠騰云駕霧,已經足夠震驚了。

李隆基更是嫉妒的抓狂,這種仙獸坐騎,本應該是他這樣的天潢貴胄騎乘的。

如今卻給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騎乘,真是蒼天無眼啊。

“若是沒封印它的法律,它能有多厲害?”清虛好奇的問道。

“先生說它能夠移山填海,全力攻擊的話,能夠將一座城池化作灰飛,百萬人也只在瞬間滅絕。”

眾人都不由得顫了顫,這等仙獸之威,果然遠非凡人可以理解與揣測的。

不過,既然這仙獸都如此厲害了,那么作為龍馬原本的主人,又該何等的強大?

“那這四方蠻夷不是隨手便可降服?”李隆基問道。

“先生說,那些蠻夷降服起來倒也不難,可是若是他出手的話,卻是讓朝中將士心生惰性,所以他不會出手,并且殺生百萬凡人,也是有無盡業障的,所以他不會插手這凡人戰爭。”

“公孫姑娘,這殺人就會有業障么?”布偶和尚對于業障最為敏感,他是個和尚,雖然清規戒律早就破了干干凈凈,可是他依然對于菩提佛道還是有些期望。

“那要看是殺什么人,若是窮兇極惡之輩,殺了就是功德,若是為了保護善良,殺了亦是功德,就如我們現在去鏟除邪魔外道,同樣是功德無量,可是這功德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要錯殺一個好人,那么無盡功德也不過是一場空。”

布偶和尚和水道人都是心中戚戚,他們可沒少做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

聽到公孫大娘的話,心頭不由得沉重了幾分。

“諸位前輩,先生也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頭是岸,踏前一步是萬丈深淵,執迷不悟到頭來便是在森羅地獄中百世掙扎,先生可是見過森羅地獄的。”

“現在還來得及嗎?”布偶和尚顫顫的問道。

“我不知道,前輩可以去問先生。”

“那其他幾樣法寶呢?”

“這雌雄劍可斬一切,不管對方有什么神兵利器,都一樣能斬,這霓裳紗羽能擋一切術法,所有的術法對我都沒用。”

眾人更是大驚,這雌雄劍和霓裳紗羽不就等于最強的盾和最強的矛嗎。

這天下還有誰能擋?

不過白晨居然說,有這等法寶,都戰勝不了八荒老人。

那么那個八荒老人又該強到何等地步?

“那這鈴鐺呢?”

“這鈴鐺搖一搖,先生就會出現。”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對公孫大娘更是不敢怠慢。

特別是這鈴鐺,居然能夠直接把白晨招來。

這也足見白晨對公孫大娘的關愛,不過這也是因為對方是仙人。

就如清虛這樣的,龍虎山也算是當世第一流的玄門正宗了。

可是卻也拿不出這等仙家法寶,而且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那把鎮妖劍是道祖的隨身佩劍,一生追隨道祖斬妖除魔,還算不上仙劍,卻已經被龍虎山視作鎮山之寶。

公孫大娘身上的四樣東西,不管是這龍馬,還是其他三樣東西,都堪稱價值連城。

“既然先生都把這么重要的仙寶給你了,還要我來做什么?”李隆基不爽的說道。

他對公孫大娘可謂是各種羨慕嫉妒,自己的身份這么尊貴,可是公孫大娘以前不過是一個藝.伎,自己卻無法享有這等仙家法寶,反而是她能夠輕易享有,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如果白晨能對自己好一點,等自己做了皇帝,大可封他為國師,他想要什么,自己就給他什么,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對自己?

李隆基是越想越是不甘心,可是每每想起白晨的神通,便感覺到一陣無力。

李隆基摸了摸手上的護腕,這護腕是白晨給他的,也算是仙寶。

可是這仙寶卻不是用來護身或者攻擊的,戴著這個護腕,是為了消除他頭頂的雷云,如果他取下護腕,那么雷云就會重新凝結。

“你自然是有你的用途,既然是先生吩咐的,你照做就是了,廢話什么。”公孫大娘一點都不客氣的哼道。

其他三人還會和李隆基打哈哈,公孫大娘卻不會,對李隆基更是不加辭色。

李隆基心頭暗怒,卻是無可奈何,只要公孫大娘的背后站著白晨,他就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一行五人趕路一天,終于在半途中找到一家客棧。

剛一進入客棧,公孫大娘的鈴鐺就響了起來。

“怎么了?”

“鈴鐺自己響了……我也不知道……”公孫大娘愕然說道。

這時候,店小二迎上前來:“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清虛淡然說道。

“可要酒菜?”

“都來上一些,送去房間。”

眾人在小二的帶領下,進了房間。

待到小二離去后,清虛道人壓低聲音說道:“這客棧有問題。”

“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布偶和尚點點頭道。

“有什么問題,現在怎么辦?這個客棧的人可是那些邪魔外道?”

“不知道,不過還是保持警惕為好。”水道人說道。

三個人都習慣了行走江湖,所以對于江湖上的一些門道還是有所了解的。

很快,小二就把飯菜送來了:“諸位客官慢用。”

小二離去后,眾人就對飯菜開始檢查起來。

“飯菜沒毒。”清虛得出結論。

“會不會是某種你檢查不出來的毒?”李隆基最是膽小,眾人之中就屬他是完完全全的累贅,什么都不會,所以他也顯得尤為的擔心。

“你先試試看。”清虛說道。

“什么?”

“你先試試看,看看會不會中毒,如若不會中毒,我們再吃。”

“憑……憑什么?”李隆基怒了,這些人是把他當作小白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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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兩千六百七十章身陷絕境?

眾人都笑了起來,憑什么?

突然,李隆基拿起筷子就吃起飯菜。

可是一邊吃,李隆基卻滿臉的驚愕:“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不受控制……”

眾人看了眼布偶和尚,原來布偶和尚不知何時,已經在李隆基的身上動了手腳。

只見布偶和尚站在李隆基的背后,五根指頭在那輕輕的擺動著。

李隆基此刻是悲憤交加,恨不得這飯菜里就有劇毒,直接死在這里。

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這飯菜的確沒有毒,眾人這才放心的吃喝。

半個時辰后,小二來敲門了,可是與此同時,公孫大娘的鈴鐺再次響起。

“怎么回事?”眾人都看向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布偶和尚打開房門,突然迎面就是一陣青煙拂面而來。

“不好!”布偶和尚剎那間就站不穩,緊接著一道寒光掠過他的面前。

鏘——

布偶和尚的背后也在同時響起劍吟,緊接著他就看到眼前的那個朝他吹青煙的小二身首異處。

水道人立刻扶住布偶和尚:“和尚,沒事吧?”

“給我來點水,這是迷魂散。”布偶和尚虛弱的說道。

水道人點點頭,看了眼站在身前的公孫大娘,再看看地上的尸體。

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小姑娘下手也太狠了,比他們這些人都要狠辣。

“這劍也太兇狠了,我只是揮了一劍,怎地就把人給斬了。”公孫大娘也是有些發愣,這可是她第一次殺人。

只是,她的心頭卻一片平靜,沒有太多的波瀾起伏。

眾人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手上拿的可是仙劍啊,凡夫俗子能擋得住么?

也只有李隆基嚇得面無血色,他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卻沒見過如此剎那間的決一生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的他都沒來得及轉過彎,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何事。

水道人用水給布偶和尚沖洗一番,布偶和尚還是虛弱,不過已經有所恢復。

“公孫姑娘,這鈴鐺應該是有警視的作用,先前進入客棧的時候,就已經提醒過我們了,而后那小二站在門外的時候,這個鈴鐺也響了一次,很明顯是在提醒我們小心。”清虛說道。

心中更是羨慕嫉妒,仙人賜予的寶物果然非同凡響,隨隨便便一件都有如此神效。

“這客棧里一點生氣都沒有,除了我們之外,我感覺不到任何人。”公孫大娘說道。

“公孫姑娘,你能感覺的到?可是什么仙寶?”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是先生傳授的功法,可以感知到附近所有人與物的氣機,我的修為勉強能夠覆蓋整個客棧。”

“不對啊,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明明有掌柜、小二,還有兩撥行腳商人。”

“這個小二先前對我用迷魂散,這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或者草莽能得到的,這客棧多半是隱門的地盤。”

“他們是針對我們的?”

“有可能。”

“可是他們怎么知道我們會來,怎么知道我們會往這邊走?”

“那八荒老人最喜歡掘墓,而且還真給他掘出不少上古異寶,就比如說那秦皇佩劍,我聽說他還得到一件奇寶,這件奇寶名為災兇劍尺,這件奇寶能測吉兇,算因果,相傳是殷商時期姜子牙的隨身法寶。”清虛說道。

“這世上還有這等奇寶?那不是就比之仙寶也不差多少了么?”

“那姜子牙可是殷商時期的術士,其法力之高,怕是與仙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能有一件仙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怎知道的那么清楚?”

“之前我自稱是玄門叛徒,與那八荒老人麾下的四圣之一的酔圣結交,那醉圣在醉酒之際,曾經說過八荒老人的諸多奇寶,其中就有說那災兇劍尺。”

“那我們的行蹤目的,不是都已經暴露了嗎?”

眾人心中膽寒,只有公孫大娘輕哼一聲:“那我們便一路殺過去。”

眾人苦笑不已,公孫大娘這哪里是初入江湖的新人,一般新人初入江湖都是小心翼翼,恨不得長十個眼睛十條腿,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跑。

可是公孫大娘卻是一點都不畏前險,明知前路艱險,依舊勇往直前。

不過也可以說公孫大娘是藝高人膽大,又或者是有所依仗。

畢竟,公孫大娘的傳承,可是真真正正的仙人。

身上又有這諸多仙寶,任何一樣都是價值連城,對上誰都能有十足的底氣。

如果換做他們,應該也是一樣的感覺吧。

突然,水道人的臉色變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對!”

“怎么了?”

“我們中計了!”

“什么?”

水道人沒解釋,匆匆的沖到窗口,打開窗戶。

外面卻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鈴鐺就已經提醒過我們,我們以為是提醒我們這個客棧里的人有危險,實際上并不是,而是客棧本身有危險。”

“客棧能有什么危險?”

“玄水陣。”水道人臉色凝重的說道。

“玄水陣是什么?”公孫大娘和李隆基都是一臉茫然,他們對這個名字都非常的陌生。

可是清虛道人和布偶和尚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玄水陣其實就是一個陣法,若是不發動玄水陣,就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可是一旦發動的話,只要進入玄水陣中,就會被玄水陣吞沒,而最為詭異的是,玄水陣是無法被攻破的,也不會攻擊人,玄水能夠吸收一切攻擊,所以只要被玄水徹底的吞沒,那么我們就將永世淪陷于此。”

“難怪……難怪這客棧里一個人都沒有,原來早就已經逃走了,只剩下這一個雜兵,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我們要死在這里了嗎?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李隆基最先沒承受住壓力,立刻就哭出來。

“可有破解之法?”公孫大娘問道。

“除非是從外面對玄水陣進行破壞,不然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從里面攻破玄水陣的,可是布置陣法的人,明顯不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清虛凝重的說道。

“公孫大娘,你的雌雄劍不是能斬一切嗎,你快把這玄水斬開啊。”李隆基抓住最后的希望,急切的叫道。

“這一片虛無,我斬什么?”公孫大娘皺著眉頭說道。

“完了完了,死定了,這次死定了。”

李隆基已經完全的絕望了,不過清虛、水道人和布偶和尚雖然臉色凝重,可是卻沒太驚恐,他們都算是老江湖了,遇到的兇險何其之多,即便如今面臨著近乎絕境,他們也不會驚慌。

因為他們很清楚,惶恐并不能讓他們逃出生天,只會讓他們更快的死亡。

“我們在客棧中找找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即便沒有線索,至少也先把客棧的食物收集起來,讓我們能夠多撐幾日。”

公孫大娘點點頭,四個人沒有分開,而是集體行動,若是遇到危險的話,也能有個照應。

至于李隆基,原本是不打算跟他們一起的,可是看到門口的尸體,還是決定與他們一起行動。

總算那些隱門中人臨走之前,沒有把食物都搜刮干凈。

也許是因為他們臨時占據的這個客棧,行動太過匆忙的緣故。

不過清虛等人還是小心行事,先檢查了食物是否有問題,還好一切正常。

如果以他們收集到的食物,在這里撐十幾日也沒問題。

“對了……公孫大娘,你快搖鈴鐺,把白先生招來。”李隆基急中生智,又想了一個主意。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不行,我試過了,搖不響。”

“什么?怎么會搖不響?先前不是響過了嗎?”

“先生說過,如果沒有危險,就不會響,只有我遇到了危險才會響,或者是面對絕境的時候,才能響。”

“這什么意思?”清虛皺眉問道。

“意思就是說,如果我每次遇到什么小問題,都要求助他的話,那我這次出來歷練就沒意義了。”

布偶和尚詫異的看了眼公孫大娘:“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如今我們身陷玄水陣中,還不算是真正的絕境,其實還是有出去的辦法的?”

“有這個可能。”清虛點點頭。

“可是我想了所有的可能性,似乎都不可能逃脫的了啊。”水道人費解的說道,他精通水系術法,可是卻怎么也想不出一個辦法。

玄水陣應該是無解的才對!

“他什么仙人啊,根本就是在騙你,你若是相信他,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隆基不滿的抱怨道。

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黑暗的客棧里,這里的黑暗,帶來的壓抑感實在是太難受了。

眾人看了眼李隆基,公孫大娘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如果你再多說半個字,我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李隆基的臉色非常難看,卻不敢再說話。

因為他發現,其他四個人看他的眼神,都非常的不善。

等著吧,等到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李隆基心里發狠,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清虛最先表態道:“既然先生覺得這里還有出路,那肯定還有出路,我們不妨討論一下出路。”

“我也這么覺得,也許他對我們幾個是無所謂,可是絕對不會拿公孫姑娘的安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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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11: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六百七十一章大開殺戒

整個客棧現在都淪陷在玄水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

走到客棧的邊緣地帶,就是無盡的黑暗,若是踏出一步,怕是就要陷入更深處。

李隆基胡鬧的時候,每一句話都是各種無理要求,各種要死要活。

可是吃起東西倒是沒見他尋死膩活,清虛等人忍不住對他吐槽起來。

李隆基倒是一點沒放在心上,依然覺得理所當然。

他是天潢貴胄,他是小孩子,所以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眾人都開始明白了,他的將來為什么會變成那種人,就一個詞,任性。

那種感覺就像是全天下都是他親.媽,誰都要順著他慣著他一樣。

“去拿這把菜喝著蛋去喂龍馬。”清虛將一個菜盆子推到李隆基的面前。

“什么?”

“喂馬去。”清虛與李隆基大眼瞪小眼。

“我是王爺!”李隆基滿臉的震驚:“你居然讓我去喂馬?”

“怎么?不可以嗎?”清虛冷笑道:“你說你能有什么用?除了吃就是吃,要不就是在我們面前胡鬧。”

突然,公孫大娘猛然站起來,目光閃爍的看著李隆基。

“怎么了?公孫姑娘。”

“我想到了。”公孫大娘的目光始終凝聚在李隆基的身上。

“想到什么了?”

“破玄水陣的方法。”

“如何破?”

“就是他。”公孫大娘指著李隆基說道。

“他?他能做什么?”

公孫大娘的指頭轉向李隆基手上的護腕,眾人在剎那間醒悟過來。

對啊,怎么把李隆基給忘記了!

他們先前商討了半天,也沒想出個辦法,而他們所商討的方法,下意識的就排除掉李隆基。

可是正是他們忽略的李隆基,此刻卻成了他們最大的救星。

“玄水陣乃是奇水,可是卻很容易被其他的水融合,若是被大量的水浸泡之下,玄水就會被稀釋。”水道人也是激動的站起來。

“原來我也是有用的……”李隆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你們誰現在還敢說我沒用?哈哈……”

眾人都翻了翻白眼,清虛撇了撇嘴道:“行了行了,快點把雷云召出來。”

“我不,我憑什么聽你們的?”李隆基似乎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權,又開始恢復了本性:“出去以后,我要騎龍馬,還有這對雌雄劍也歸我,如果你們不答應我,那誰也別想出去。”

眾人都翻了翻白眼,以前看李隆基感覺他挺機靈的,怎么這會兒老說這種渾話。

“算了,我們還是直接剁了他的手吧,破了玄水陣后,直接宰了他,等回去后,就與先生說這李隆基遇到意外,死在外面了。”布偶和尚一臉陰狠的盯著李隆基,眼中閃爍著毒辣的目光。

李隆基嚇得渾身一抖:“你……你們要做什么?我可是楚王……”

李隆基又開始后悔起來,自己先前太得意忘形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資格。

他的小命都捏在別人的手里,卻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與別人談條件。

在眾人的督促下,李隆基不情不愿的拿下護腕。

就在這時候,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起來。

眾人都感覺到,整個客棧正在向上浮升,不過這個浮升的速度很慢。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窗口透過一絲光亮。

不過這光亮還很小,大部分還掩在黑暗之中。

又過了一個時辰,整個客棧終于暴露在了外面的空間里。

空氣也變得清新了許多,屋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大雨,雷聲滾滾。

“剛才我們是在地下嗎?”公孫大娘不解的問道。

水道人搖了搖頭:“若只是地下倒還好辦,這玄水據說內有一番世界,只不過這個世界是完全的虛無,什么東西都沒有。”

“這就如佛門的掌中佛國,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天地一樣?”布偶和尚驚疑的問道。

“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這等玄之又玄的東西,怕是只有先生那種通天徹地的大神通,才能解得開。”水道人苦笑的說道。

叮玲——

突然,鈴鐺又一次響了起來,眾人神色一凝。

“那些人并未離去,他們看到玄水陣被這雨水破了,必然要對我們下殺手,大家都注意一些。”清虛說道。

公孫大娘這幾個時辰,被困在客棧中,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是她第一次出來歷練,也是第一次遇到危機。

第一次的危機,居然就讓她動用了鈴鐺,而且關鍵還是鈴鐺沒反應。

這讓她大感羞怒,心中暗自懊惱。

手中雌雄劍一橫,殺意騰騰而起,秀眉中閃過一道凜冽寒易。

眾人心頭一寒,剎那間,公孫大娘已經破窗而出。

當外面傳來第一聲慘叫之時,一股血腥之氣彌漫進來。

“這公孫姑娘他日,必定會成為梟雄人物。”清虛感慨的說道:“若是常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會渾身發冷膽寒,可是公孫姑娘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她是天生的人上人。”

“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已。”李隆基不屑的說道。

可惜,他的冷嘲卻沒得到別人的附和。

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不屑。

“你的祖母也是一介女流。”

李隆基愣了一下,剛想要反駁,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

是的,武則天也是一個女人,可是她卻是誰都無法忽視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對她不敬的人,已經全部都死了。

哪怕武則天現在不在身邊,李隆基也不敢說半個字。

武則天的冷酷與可怕,早已深深的烙印在李隆基的心里。

哪怕李隆基在內心中再如何不屑,再如何的謀劃,他都不得不承認,武則天對他產生的影響。

冷秋,冰雨——

傾盆大雨已經讓地面匯聚成了涓涓細流,可是在雨水中,卻混雜著已經寒掉的血水。

雨中寒光乍現,又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垂落。

隱門中人個個心驚膽戰,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

他們的術法顯得一無是處,還不如那對劃破長空的劍鋒。

這個女人明明不會術法,可是她的武功卻強的嚇人。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武功也能夠強到這種地步。

還有那對無法沾染上血跡與污穢的劍鋒,總能精確的撕破他們的軀體。

“等等……等等……我們投降……”

子丑大聲的叫道,同時在手心中暗中握住子午喪門釘,這子午喪門釘見血封喉,他便不信這女子能夠避讓的開。

大雨都快掩住了視線,最適合在這時候偷襲之用。

公孫大娘的腳步聲已經逼近,子丑的呼吸變得急促,這個漂亮到極致的女人,就像是喪門星一樣,一個無法擺脫的夢魘。

越來越近……

子丑握緊子午喪門釘,心中暗暗的計算著距離。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就是現在。

子丑的子午喪門釘在瞬間脫手打出,叮叮叮——

三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凜冽的寒易已經撲面而來。

子丑的手腳冰冷,那剎那的喜悅過后,就是無盡的恐懼。

子丑聽到那個恐怖的腳步聲居然在身后,心中一驚,那女人不是在前面嗎?怎么跑后面去了?

只是,這腳步聲并不是在接近他,而是在慢慢的走遠。

難道自己的子午喪門釘打中她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子丑便越發的興奮,等將她拿下,自己定要好好的蹂.躪她一番。

子丑興奮之下,突然感覺脖子上溫熱的感覺,摸了摸脖子,卻發現是血跡,不過很快就被雨水沖刷掉。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血?”

子丑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冰雨已經麻痹了他的感官,讓他短暫的忘記痛楚。

子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那個腳步會漸漸的遠去。

子丑想要掩住脖子上的傷口,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努力,鮮血都還是遏制不住的噴涌出來。

越是害怕,鮮血就流失的越快,終于,子丑開始脫力,身軀緩緩的倒在血泊中。

雨終于停了,可是地面上只剩下尸體,公孫大娘收回劍鋒,目光平靜,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清虛等人站在屋檐下,看著公孫大娘,公孫大娘沒有士兵的那種很辣,卻有著士兵所沒有的冷酷,沒有將軍在戰場上的豪情萬丈,有的只是桀驁不馴的凌厲。

“公孫姑娘,都解決了?”清虛等人上前去詢問道。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逃了三人,其中一人重傷,時日無多,剩下的兩個逃的太快,我留不下他們。”

“能夠從公孫姑娘手中逃走,怕不是尋常人物吧?”

“不知道,我對隱門中人認識太少,還不如你們認識的多。”公孫大娘平淡的回應道。

“此次若是沒有公孫姑娘,我們幾人怕是都難以脫身了。”清虛苦笑的說道。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雖然小女子得傳先生武功,不過閱歷尚淺,今次陷入玄水陣中,若是沒有三位提醒,恐怕小女子反而會深陷其中,先生說過,一個人若是沒有擺脫天道的拘束,都要相互協作,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單槍匹馬的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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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2:11:1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六百七十二章李賢回京

眾仙館依舊是人來人往,不過并不如最初那幾天那樣,洛陽城的百姓也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個高大的建筑。

并且在皇宮的上空,還有一個傳說中住著仙人的仙島。

一輛馬車風塵仆仆的駛入洛陽城內,趕車的車夫看起來樸實無奇,可是虎口卻是粗糙,身體壯實,目光如虎目鷹隼,專心致志的趕車同時,眼角卻始終徘徊在每一個過往的行人身上。

車廂內少女掀開布簾,鉆出腦袋:“大幕叔叔,到洛陽了嗎?”

車夫咧嘴一笑:“到了,到了,就到了……”

“哇……那是什么?爹……娘,你們快看,你們快看……那是什么?”少女的目光突然被遠處的東西吸引了。

凝視著那座懸浮在皇宮上空的仙島,大幕鷹看向遠處,目光也在瞬間失神了。

愕然的看著皇宮上空的那座仙島,少女以為這東西在洛陽城這樣的國都是正常的。

“難怪了,娘親念念不忘著洛陽城,原來有這么神奇的東西吶。”

“又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了,真是的,都說了,進了洛陽城,不要見到什么都大驚小怪的,看你這樣子,等會兒見到了你的皇祖母,可莫要再如此一驚一乍的了。”

少女的母親也探出頭,可是這一看,卻是差點把她嚇掉半條命。

“啊……夫君,夫君,快快……快出來看啊,皇宮上空有一個島嶼……”

“婦道人家,胡說什么,什么島嶼?這話若是被母上聽到了,難保她不會扇你耳廓。”

“不是啊……你快出來,快出來看。”婦人又急又惱,拽著自己的夫君拉出布簾。

她這夫君原本還念念叨叨的,雖說心中歡喜能夠再回洛陽城,可是他還是故作鎮定,表現的相當的穩重。

只是,當他看到了那座仙島的剎那間,眼神卻再也移不開了,驚愕的看著仙島,半天也發不出聲音。

“大幕,快告訴我,那不是我眼花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眼花了。”

大幕鷹苦笑不已:“家主,不是眼花,不是眼花……小人也看到了……不是眼花。”

“你偶爾有往來洛陽,你該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吧?這洛陽城中何時出現了這等東西?以前怎么從未聽說過。”

車廂內的這一家子便是李賢一家子,而趕車的車夫,實則是武則天派來跟在李賢身邊的護衛,說是護衛其實也是監視。

當年李賢被貶為庶人,而后發配巴州,途中歷經九死一生。

后來大幕鷹就來了,告知他是自己的妹妹太平要殺自己。

而后便將他們一家子藏起來,同時安排了一場假死,甚至就連替身都準備好了,多年來都是作為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大幕鷹每年也都會回洛陽城向武則天述職,原本李賢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洛陽城。

卻不曾想一個月前,突然接到了武則天的圣旨,召他回洛陽城,同時也恢復了他親王的身份。

這多年來,李賢****夜夜都是擔驚受怕,就怕武則天什么時候會突然下旨殺他。

更不要說重新恢復天潢貴胄的身份,回到洛陽城享受榮華富貴了。

不過如今李賢這回到洛陽城,看到這仙島,直接就被嚇得亡魂皆冒。

自己這女兒當年離開洛陽城的時候,還只是襁褓,哪里見識過洛陽城的繁華。

甚至于現在,她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平日里也就與普通人家的野孩子一樣,四處亂竄亂跑,生活拮據下,與過去的生活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今見到那天空中的仙島,卻以為這是正常的。

大幕鷹苦笑著:“家主,小人也是沒見過那東西……”

“你也不知道?”

“小人去年回洛陽城的時候,還未曾見過那東西。”

帶著滿腹的疑惑,馬車駛到了宣武門前。

宣武門以前就是玄武門,不過后來李世民覺得玄武門不吉利,所以改為宣武門。

雖然時過境遷,早已洗去血腥之氣,可是這里所彌漫的肅殺之氣,卻是歷經百年也未曾消散。

大批的近衛軍把守宣武門,馬車到宣武門前就停了下來。

大幕鷹低聲道:“家主,宣武門到了。”

李賢和其妻子輕輕應了一聲,女兒看到父母如此這般莊重慎重的表情,也默語不言。

大幕鷹跳下馬車,匆匆的跑到前面的近衛軍前,然后拿出一個令牌,與那近衛軍交流了兩句后,回到了馬車上等候。

其妻房氏緊張的握著李賢的手臂,手心已經捂出汗水。

“仁裕莫怕,等下見到母上千萬要沉住氣。”

“奴家明白。”房氏重重的點點頭。

哪怕時隔多年未曾回洛陽城,可是武則天給他們一家子留下的陰影依舊未曾散去。

“長心,等下見到皇祖母,納頭便拜,不要多言,可明白。”

“爹、娘,皇祖母很有錢嗎?”

“你皇祖母是當今圣上。”

“圣上就是皇帝是吧?”

夫妻兩對視一眼,不禁苦笑起來。

多年來他們怕女兒步他們的后塵,所以一直都沒怎么教導女兒學識,又因為住在偏遠地區,地處荒蕪之地,日子也是苦哈哈的,根本就沒什么機會讓她增長見識。

以至于如今的女兒,卻是土丫頭一個,連這皇帝都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

若是告知旁人,這個土丫頭是長心公主,估計都沒人相信。

就連他們回來之時,長心也只是以為,她的這位皇祖母只是一個很有錢的人。

這時候,宣武門內匆匆出來一隊人,為首的是個小太監。

“奴才曹勝,見過章懷太子殿下。”

李賢整理一番裝束,從車廂內出來:“公公多禮了。”

李賢看了眼老曹,有些發愣:“公公與陛下身邊的近侍老曹,可是有親?”

“呵呵……等下太子殿下見到陛下,自然就明了了。”

李賢心中疑惑,這種事他怎么好意思問自己的母親,也不敢去問。

不過李賢收拾心情,讓房氏與長心下了馬車。

“公公,敢問天上那是何物?”

老曹輕笑著:“那乃是仙島,仙人授予陛下的機緣。”

“仙人?仙島?”李賢有些懵了,心中更是困惑,這世上真有神仙不成?

“請隨老奴來,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莫要讓陛下等太久。”

“應當的,勞煩公公了。”

李賢一家便隨著老曹進入宮中,不過卻不是帶去御書房,而是帶去內庫校場。

“公公,不知道你是要帶我去哪里?”

雖然李賢離京多年,可是畢竟是在皇宮里長大的,他不可能忘記皇宮的路途。

這不是去后宮,也不是去御書房,心中越發的害怕,不會是這位公公要滅殺他們一家吧。

房氏也擔心起來,也只有不曉事理的長心,還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樣,看到什么都覺得新奇。

“陛下現在在內庫校場。”老曹笑著說道,他當然知道李賢他們在擔心什么,不過也沒多做解釋。

內庫校場?那里不是近衛軍習練的地方嗎?

自己的母親怎么會在那里?

不多時,老曹就帶著李賢一家來到了內庫校場的門外。

老曹敲了敲門:“陛下,老奴已經將章懷太子、太子妃以及長心公主帶到。”

“進來吧。”

門內傳來武則天的聲音,當李賢聽到武則天的聲音之時,身體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

各種情緒涌上心頭,多少年了,自己終于又見到自己的母親了。

李賢、房氏與長心三人進入內庫校場內,卻見武則天穿著一套奇怪的服裝,手上綁著繃帶,刺足而立。

雙鬢斑白,額頭隱有汗跡,可是卻尤為的精神抖擻。

“兒臣(房氏),拜見母上。”

“賢兒,起身吧。”武則天的語氣看似平靜,可是聲音里卻有些顫動,看著眼前這中年人,不到四十歲的模樣,看著卻似近五旬的老人一般:“賢兒,為娘對不起你,這些年苦了你了。”

“孩兒不苦,讓母上擔憂,兒臣罪該萬死。”

“你無罪,你無罪,是為娘的過錯。”武則天淚水難抑的淌落:“快起身,快起身來,房氏,你也起來……”

武則天的目光不禁落到長心的身上:“這可是長心?都這么大了。”

“長心,還不給皇祖母磕頭。”李賢立刻低喝道。

“啊……長心給皇祖母磕頭。”長心只得跪下磕頭。

“乖孩兒,快起來,到奶奶身邊來。”武則天歡喜的招手道。

長心在李賢的推搡下,這才來到武則天的身邊。

不過她的目光全是落在武則天手上的繃帶上:“奶奶,你手受傷了嗎?”

“呵呵……”武則天大笑起來。

李賢也不由得一緊:“母上,您為何穿著這古怪服飾?這天秋氣涼,如何刺足而立。”

“沒事,我的身體可比過去好的多,平日閑暇之時,就在這里練功。”

“母上,這習練武藝是粗人所為,母上乃是真龍之軀,如何會習練這武藝?”

武則天手臂輕輕一震,一條紫氣縈繞掌心,武則天提起手掌向外一推,數丈之外的沙袋瞬間粉碎。

“如何,這還是粗人習練的武功嗎?”

李賢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哪里是武功,分明就是仙法,隔空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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