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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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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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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3 21:44: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章 不可說的箴言

    “算個命,你就隨口給我扯兩段子就是了,怎還要這麼麻煩。”

    “你的命格太硬,老夫要是就這麼空口白話,那就要遭雷劈的,你以為我們這些算命的,整日背著個卦象圖和羅盤做什麼,為的就是引天道神力,老天就是要降下神雷,也是劈這羅盤,不會禍及本身。”

    “說的這麼神神叨叨的,我也沒見他的命有多硬,如果我現在把他推下船,你說又該是如何的命格?”聶成瞥了眼白晨,滿臉的不屑。

    “命格硬的人,你便是把他丟進虎口里也死不了,更何況這凡水,反而是你自己,若是沒足夠硬的命,千万別去試著招惹比自己命格硬的人,免得惹禍上身。”

    “我偏不信。”聶成不懷好意的看著白晨,顯然是打算著與游方术士唱反調。

    轟——

    突然,一聲驚雷在漆黑的夜空中橫掃而過,几乎將江面照亮。

    這聲突如其來的驚雷,將船上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聲驚雷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特別是在這個老騙子說完先前那番話后,眾人更是覺得詭異。

    “聶成,老實點。”洛北的臉色有些溫怒,怒視著聶成。

    就算聶成只是隨口玩笑,可是這種話很容易惹來禍端,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敵人。

    “師娘,他只是個老騙子而已,耍弄這些可笑的手段,何須容忍這種下九流的人。”

    “住口!!”

    轟隆隆——

    突然之間,老魚頭的聲音便似千万轟雷落下一般,那可怕的聲浪,將整個江面都炸開得翻滾不已。

    在場所有人都嚇傻了,就連白晨也不例外。

    怪物!這老頭子才是真正的怪物,絕對的怪物!

    在這之前,白晨都只當這船夫只是個普通人,可是只是這一聲之威。白晨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即便是醫仙天慈老人的身上,都沒感覺到的威嚴。

    那種感覺就像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一般的神威。

    白晨尚且如此,其他人的表情可想而知,聶成更是嚇得面無血色。

    反觀洛北,突然感覺堵在心口的淤血,莫名其妙的疏通了。

    這種神鬼一般的威能。讓洛北的臉色都無法再平靜。

    聶成反而嚇得面色蒼白,再不敢胡亂插嘴。

    “老妖怪……”白晨的嘴里輕輕吐了一句。

    “小子,就憑你這句話,便足夠你死十次。”

    “老前輩,您都已經退出江湖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盛。”

    “你便是近年來。聲名鵲起的卜算子?倒是有几分眼力。”老魚頭恢復了平常的那種老邁,哪里還尋的到之前的那種絕代强者的威勢。

    老魚頭的這句話,立刻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洛北更是驚呼起來:“您是卜算子大師?”

    聶成的臉色則是更加陰郁,只是眼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洛北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有幸得到卜算子的算卦。

    而且自己之前居然還說過不中聽的話。想到這洛北便是一陣不安。

    如果說自己算是江湖上一流的人物,那麼卜算子便是江湖上比超一流更高一級的頂尖人物。

    能夠與卜算子平等對話的,大多數都是各派的掌門。

    兩者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就好比一個一線明星和一個三線演員的差距一樣。

    “呵呵……洛仙子客氣了,黔洲月華劍女的大名,老夫可是仰慕已久。”

    “在前輩面前,晚輩的那點名氣實在不值一提。”

    “這是令徒吧,倒是有些風骨。可惜稚嫩了點,假以時日,倒是有望成為江湖上新一代的少杰人物。”卜算子拂著白須,此刻一番做作后,倒是有几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拜見前輩。”

    “真沒想到,老頭子我這艘小小的漁船上,居然能裝下兩個江湖名流。”

    “前輩的船錢若是再便宜點。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名流能上這艘船。”

    “老頭子我的船錢是按名氣收的。”船頭的老魚頭突然回過頭,看了眼船艙內諸人,每個人都感覺老魚頭是在看自己。

    “真是墨跡,老騙子。你到底算不算。”

    “來,老夫今日便是拼著被雷劈的可能,給你算這一卦。”

    白晨已經投出骰子,骰子在羅盤的中心不斷的翻滾著,同時羅盤內的指針也在不斷的轉動,就像是在喻示著什麼。

    骰子就像是停不下來一樣,不斷的牽引著指針。

    洛北、云蘭和聶成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羅盤和骰子,心智就像是要被某種東西拖入其中一般。

    啪——

    白晨突然一巴掌拍在骰子上,卜算子大怒:“你做什麼?”

    “我看他轉了半天也不停,索性就自己動手了。”白晨訕訕的諾靠手掌,發現骰子已經被白晨一巴掌拍碎,羅盤也被拍出一個掌印,白晨一看自己闖禍了,更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手重了。”

    卜算子一口老血噴出來:“小子,這是當世十大奇寶之一的千機變,你……你居然……”

    “額……這個很寶貴嗎?”

    “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至寶,乃是我鬼谷子的創始人以機關奇术制造而成,你說珍貴不珍貴。”卜算子老淚縱橫:“徒孫不孝,千機變居然毀在我的手中……徒孫不孝啊……”

    “額……老騙……老先生別哭了,我還給你一個便是了,我也會機關术……”

    白晨知道自己闖禍了,本來看這羅盤陳舊,也沒覺得有多珍貴,誰知道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白痴,這種千古奇寶集結了多少玄奧精妙的心血,是你這種凡夫俗子可以做的出來的嗎?”聶成又恢復了刻薄的態度,冷嘲的說道。

    “機關术!對了,你會機關术!”卜算子突然緩過神:“小子,在沒驚千機變修好之前。你別想逃!”

    “老子說還你就還你,廢什麼話,我現在也沒工具幫你修復,等我回了山門再幫你重新做一個。”

    “不行,在沒修好之前,老夫跟定你了,你回山門。我也跟著去,我倒是很想見一見你那個門派,如今那里可是一塊寶地,說不得老夫還要去占塊地。”

    “卜算子,據老頭子我所知道的,鬼谷一脈為人卜算刮向。從來沒有有始無終,你還沒說你得出的卦象,老夫倒是很好奇,你說這小子命硬,到底硬到何種程度。”

    卜算子的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將已經崩壞的羅盤塞入行囊內。

    “不能說……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老魚頭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過是一個下九流的人物,難不成還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成就不成。”

    洛北瞪了眼聶成。兩個江湖上的絕世高人對話,他沒事插什麼嘴。

    其實這也不怪聶成,完全是因為白晨面對老魚頭和卜算子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漫不經心,讓他覺得,自己應該也可以插嘴。

    “洛女俠,你還是管好這個弟子,如此胡亂說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招來災厄。”卜算子瞥了眼聶成。

    老魚頭的漁船橫渡過河,雖然速度不快,不過途中倒是有驚無險。

    “多謝前輩搭載,晚輩三人感激不盡。”洛北攜著兩個少年,向老魚頭深深的行了個禮。

    老魚頭已經撐著竿,駛離了岸邊,黑暗中傳來老魚頭的聲音:“卜算子。下次若是再相見,與我說說,你到底算出了什麼。”

    洛北這時候看向卜算子:“前輩接下來打算去何處?”

    “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卜算子擼了擼嘴道,顯然是打定主意跟定了白晨。

    洛北又看向白晨。白晨聳聳肩:“相見不如懷念,各位珍重。”

    白晨撇撇嘴,轉身就走,卜算子不干了,立刻追上白晨:“小子,別走!”

    洛北苦笑的搖了搖頭:“真是個怪人。”

    “不過是個無知的莽夫,也不知道卜算子前輩到底看中他哪點了。”聶成略帶几分嫉妒。

    自己在船上的時候,几次三番的被老魚頭和洛北喝斥。

    反而是那個人,態度更是惡劣隨性,可是卻沒有人訓斥他。

    那種人丟到江湖上都激不起一點浪花,憑什麼會讓兩個絕代高人側目,反而是自己,難道不比他優秀百倍千倍嗎,為什麼得到的卻是截然相反的待遇。

    “師父,我們現在去哪里?”云蘭看著洛北,有些茫然無措。

    “待尋到為師的妹妹后再說,上次她給為師寄來一封信,說是拜了一個大人物為師,如果遇到難處,便去尋她,她那師父必可保我們周詳。”

    “小師叔是學醫的吧?她拜的師父會不會也是醫師?”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她說去青州城的這個地址即可聯系到她,如今我們也已經走投無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師娘,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別人未必找的到我們,何必寄人籬下,何況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謀奪師妹手中的英雄圖,待到英雄塚開啟之日,靠著我們手中的英雄圖,無名寶藏必然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洛北苦笑不已:“你想的未免太輕松了吧,我們這一路小心翼翼,東躲西藏,還不是每次都被人發現,想要真正的藏起來,談何容易?”

    云蘭和聶成都不說話了,洛北也知道自己的話對他們來說,太沉重了。

    “先不談那麼許多,還是先找一個落腳點,那些追殺我們的人,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渡河過來,趁著這几日,我們倒可以放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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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3 21:44:5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一章 需要幫忙嗎?

    “老騙子,我看那個千機變上的機關設計精妙,應該是天機圖的產物吧。”白晨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卜算子。

    兩人這一路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卜算子瞅著白晨:“小子,老夫知道你天賦曠古少有,我鬼谷一脈也的確傳下一張天機圖,不過老夫憑什麼將天機圖給你看。”

    “愛給不給,省的給我找事,到時候你也別說我不給你修千機變。”

    卜算子也是老油條:“小子,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在道上混過的,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你別逼我。”

    兩人聊了扯淡扯了許久,卻發現天色越發陰暗。

    “你看這天不會下雨吧?”卜算子擔憂的看著几乎要被烏云遮蔽的月色。

    “你不是算命的麼?自己算一卦。”

    “老夫若是事事都拿卜卦來泄露天機,早就被雷劈死几百次了。”卜算子沒好氣的說道:“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

    “几天沒洗澡了,這大雨傾盆的正好省去了搓澡的功夫。”

    “你是不怕死,老夫是專門逆天行事的,最恨的便是這鬼天氣,每次打雷閃電都擔心著掉腦袋上,你別墨跡,逼急了老夫,打斷你的狗腿!”

    白晨嘴上說的爽快,實際上也不想淋雨,淋雨和淋浴的感覺完全兩碼事。

    好在兩人小跑了一陣,就看到一家野地里的客棧,一股腦便鑽了進去。

    前腳剛進門,后腳便是一道霹靂閃過天際,頃刻間大雨傾盆落下。

    不過兩人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洛北、云蘭和聶成三人便急匆匆的跑來。

    五個人就那麼相視一眼,對于再次重逢倒也沒多大的意外。

    畢竟從河岸邊離開。也就一條路可走。

    洛北與白晨和卜算子點頭后,便帶著兩個少年先一步的進入客棧。

    跑堂小二很快便上前招呼起來,白晨與卜算子也走入客棧中。

    眾人都想填飽肚子,所以在相互客套一番后,又坐到一起。

    飯桌上誰都沒主動開口,氣氛顯得有些凝固。

    洛北也有點后悔,自己剛才表現的太熱情。

    明知道聶成與白晨不合。偏偏要與白晨客套。

    誰知道白晨這麼不客氣,自己不過是禮貌性的請他們一起坐,誰知白晨居然就真的接受了。

    或許是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卜算子率先開口了:“洛女俠可是從黔洲來的?”

    “正是。”洛北對卜算子猜到自己的來處,倒不驚訝,畢竟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不少人知道自己是黔洲人氏。

    “老夫不久之前,途經黔洲,倒是遇到一人,我觀此人命格,應該與洛女俠有血緣關系。”

    “嗯?前輩見過舍妹?”

    “洛女俠此行想必也是去投靠令妹吧。”

    “正是,敢問前輩有何指點。”

    “該說的我在船上的時候已經說過,忌近小人。即可保你一時平安,若能識得君子,一路無憂。”

    “老騙子,你就這麼喜歡把話說的神神叨叨的?”

    “要老夫說的的直白,好…老夫就和洛女俠說實話,他就是小人,你切忌與他太過接近,這小子專惹是非。只要和他走在一條道上,就必然禍及自身,切記小心為上。”

    “你怎麼說話的,跟我身邊若真是如此凶險,你怎麼死皮扒拉的跟是我身邊了?”

    “等這場雨停了,老夫便走與你分道揚鑣,反正你的老巢也不愁找不到。”

    被卜算子這麼一說。洛北三人下意識的與白晨保持了一點距離。

    入夜后,客棧外的雨聲依舊清晰,一個身影從客棧中悄然走出,冒著雨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多時。這個身影已經來到一片樹林中,而樹林之中正有几個黑衣人等著他。

    “聶成!你來遲了。”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特別粗獷,帶著几分上位者的威嚴與不容置疑。

    聶成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泥濘,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堂主,小人不是有意來遲的,實在是客棧里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小人只能等人睡了,才敢出來。”

    “不得了的人物?”這個被聶成稱為堂主的人皺起眉頭:“什麼人?”

    “卜算子。”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堂主立刻感覺到頭痛,這種頂尖人物,即便是他也招惹不起。

    “堂主放心,卜算子只是在客棧避雨一夜。”

    聶成顯然沒打算把話說全,堂主聽了后,也稍稍的松了口氣。

    如果卜算子參合進來的話,那麼他只能請教內更高級別的存在出手了。

    可是這個任務是上面特別照顧他而給予的,可以說這個任務本身就沒什麼難度,而且功勞不小。

    如今時間拖延了三個月還未完成,已經讓上面不滿。

    如果再橫生意外的話,那麼他這個堂主也做到頭。

    “堂主,您上次說的,我師娘留給您,小師妹留給我,可是作數?”聶成抹了把臉上的泥水,唯唯諾諾的看著堂主。

    堂主走上前,站在聶成的面前:“當然,本座說話算話,只要你能夠及時將消息傳回來,我自然也會信守諾言。”

    “多謝堂主,多謝堂主……”

    聶成本來剛想起身,堂主的臉色一變,冷哼一聲:“起來做什麼,我話還沒說完。”

    聶成雙腿一軟,連忙又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直視堂主。

    “這是浮生白日散,待到卜算子走后,你便將這個給你師娘和師妹服下,嘿嘿……”

    “這是……”

    “蠢貨,浮生白日散都沒聽說過,虧你也是混江湖的。”堂主一臉冷嘲:“滾回客棧去,免得你師娘生疑。”

    聶成狼狽的逃回客棧。心中隱隱有几分的不安。

    也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擔心,還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洛北和云蘭的緣故。

    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為當初三人逃難之時,一次聶成不聽勸告,質疑要進城,結果孤身一人被追殺他們的人抓獲,最后又被以毒藥控制。

    這几日來聶成不是沒試過擺脫他們的控制。可是他對醫道根本就一竅不通,普通的大夫更是連端疑都看不出來,如何可能擺脫的了控制。

    最終只能屈服于那幫人,這几日不論他們藏在什麼地方,都會被追殺他們的人找到,聶成功不可沒。

    而那些人之所以沒有逼得太急。也是因為聶成還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英雄圖。

    聶成也不知道英雄圖到底是在洛北的身上還是在云蘭的身上,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亮堂,雨勢漸小。

    聶成連忙換了身干淨的衣服,重新出了客房的門。

    來到客棧的前廳,發現白晨已經坐在靠窗的桌子上。

    聶成眯起眼睛,走上前去:“卜算子前輩呢?怎麼沒見到他?”

    “那老騙子啊。走咯。”白晨輕松愉悅的說道。

    聶成心中冷笑不已,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人家可是前輩,是高人,你這麼稱呼人家,未免太不尊重卜算子大師了吧。”

    “我還是你的前輩,怎麼不見你尊重一下我?”白晨瞥了眼聶成,他打從心眼里,就不喜歡這個小子。

    年紀輕輕。心胸便是這般狹隘,自己與他似乎沒什麼過節,他卻總與自己過不去。

    “你也配?”聶成冷笑,眼中的不屑之色毫無掩飾。

    “老子今天就教會你怎麼做人!”

    白晨已經有了動手意思,就在這時候,洛北和云蘭走了出來:“你們在聊什麼?”

    “師娘,他對我出言不遜。居然還想教訓我。”聶成立刻掩飾起自己先前的目的,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洛北自然不相信聶成會在白晨面前受委屈,不過她也不願與白晨過多接觸。

    “收拾下行囊,准備上路了。”洛北向白晨行了個注目禮后。便飄然離去。

    天色已經大亮,他也該動身了,只是白晨前腳剛走,洛北三人后腳便跟在身后。

    不過誰都沒有主動去打招呼的意思,各走各的路,就好像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最初的時候,白晨只當作是一條路,到了分岔路就該分道揚鑣了。

    可是連而類似的岔路口,他們都選擇了一個方向,這時候洛北也不得不懷疑,白晨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時至正午,白晨坐到路邊樹蔭下休息,順便吃點干糧。

    這時候,云蘭小步的跑上前來:“龍大哥,這是師父給你的。”

    看來他們三人准備的更充分,遠途居然還攜帶著肉干。

    回頭看了眼后面,發現洛北和聶成正坐在遠處的路邊休息。

    “多謝。”白晨也沒與云蘭客氣,同時白晨解下腰間的水囊:“你們似乎沒帶水囊,如果不介意的話用這個吧,這是我新買的水囊。”

    云蘭欣然接受,身為江湖人士,也不會忌口之類的小節。

    不過雙方之間的那種生疏感,還是讓雙方都沒有更多的交流,雙方依然保持著一個友好的距離。

    酒足飯飽后,白晨再次起身,向不遠處的洛北點了點頭,洛北施以點頭,這算是一個禮貌性的暗語。

    可是白晨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嬌吟,只聽洛北驚呼一聲:“不好,我中毒了。”

    “我……我也……”云蘭也感覺到身体發軟,四肢無力的几乎站不起來。

    白晨猶豫著,是不是要回頭看看情況的時候,就聽到聶成怒喝:“肯定是那個龍嘯天的水下了毒。

    就在師徒兩人都癱坐地上,聶成要追白晨的時候。

    洛北突然疑惑的看著聶成:“聶成,為何你沒中毒?”

    “我……我剛才就覺得那個龍嘯天不可靠,所以我沒喝水。”

    “不對,師兄,你喝過水。”云蘭立刻指出聶成的謊言。

    “是你下的毒是不是?”洛北臉色鐵青的看著聶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晨看到師徒三人的內訌,還是決定回過頭幫他們一把。

    聶成此刻臉色陰晴不定,看到白晨回頭走來,立刻調轉槍頭:“龍嘯天,你是來自尋死路的嗎?”

    白晨走到三人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洛女俠,需要幫忙嗎?”

    洛北此刻絕望的看著白晨,即便他在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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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3 21:45: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二章 援手


     看著聶成殺氣騰騰的走向白晨,洛北和云蘭眼中都露出絕望之色。

    她們絕對沒想到,會被自己視作親人一樣的聶成背叛。

    反而是一個,原本一直被她們防備著的陌生人,向她們伸出援手。

    “聶成,這件事與他無關,不要傷了他。”

    “師娘,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外人重要嗎?”聶成聽到洛北的話,更是怒火攻心,咆哮的吼道。

    “你給她們下的是淫藥!?”白晨看了眼兩人的臉色,已經知道她們中的是什麼毒了。

    一聽到淫藥,洛北和云蘭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的絕望。

    “聶成……你這個畜生!”

    “師娘,這不能怪我,怪只怪你不識時務……黑煞教勢力龐大,几近于新崛起的頂天大派,我們與他們做對,不會有任何好處,而且弟子也是為師娘您好,黑風堂主他看上了師娘您,只要您能好好的服飾黑風堂主,難道不比跟著師父的時候風光的多?”

    洛北此刻已經氣的渾身顫抖,如果此刻她能自盡的了,她絕對不會猶豫。

    可是讓她欲哭無淚的是,此刻別說舉劍了,就連咬舌自盡都成了奢望。

    當然了,作為一個江湖中人,她更清楚其實咬舌是無法自盡的。

    “云蘭師妹,你放心,黑風堂主已經答應我了,他不會為難你的。”聶成看向云蘭的時候,眼中無法掩飾貪欲與淫穢的目光。

    這時候聶成從懷中掏出一個火銃,朝天一放。一道火光衝天而起。

    一直躲藏在附近的黑風堂主和黑煞教教眾。在看到火光后。立刻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

    看著地上癱坐的兩女,黑風堂主更是滿面春風,說不出的得意。

    不過黑風堂主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白晨:“他是什麼人?”

    “一個送死的人。”聶成眼中射出冰冷的殺氣,朝著白晨一劍刺去。

    “不要……”洛北的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可是為時已晚。

    在她的眼前,白晨對聶成這一劍毫無抵抗之力。

    劍鋒直直的刺入白晨心口,可是聶成的臉色卻沒那麼好看:“你穿了軟胄甲?”

    聶成收回劍尖。再次揮劍,這次不是刺,而是劈砍向白晨的腦袋。

    當——

    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響蕩開,聶成手臂都被震麻了,再看他的劍鋒居然被震碎。

    反觀白晨,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腦袋要有多硬,才能震碎一把千錘百煉的寶劍?

    白晨的身上突然爆發出啪啪的聲響,就好像他的骨骼在爆裂一樣。

    聶成驚恐万分:“你……你是什麼人?”

    “你是第一個敢用劍砍我腦袋的人!”白晨抬起右臂,掌心一橫。在面前橫掃而出。

    啪——

    紅白之物飛濺開來,洛北和云蘭此刻都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晨。

    前一刻她們還以為白晨只是一個下九流跑江湖的人,可是這一刻她們才明白,人家那是低調,根本就不與她們計較。

    難怪昨天晚上在船上,聶成說要推白晨下船的時候,卜算子會說去惹命硬的人,會傷了自己的性命,而卜算子的預言,也在今天應驗了。

    此刻她們才真正的明白,白晨的命硬,他的腦袋更硬,簡直就是金剛不壞!

    聶成無頭屍体,緩緩的倒在兩女面前,只是此刻兩女對他卻沒有半分憐憫。

    黑風堂主死死的盯著白晨:“你是什麼人?”

    “關你屁事。”白晨回過頭,掃了眼黑風堂主,和眼前十几個先天高手。

    “閣下,這是我們黑煞教的內務,我奉勸閣下最好不要隨便插手,不然的話,你便是頂天人物,也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風堂主對白晨這一身的橫煉功夫很是忌憚,不過也僅僅只是忌憚而已。

    自己身邊這麼多先天高手,白晨只是一個人。

    “讓我看看,如何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殺了他!”黑風堂主冷哼一聲,他不喜歡用太多的言詞去說服自己的敵人。

    他更喜歡在挖出敵人的心髒后,再問他是否后悔。

    洛北看到黑風堂主和這麼多的黑煞教的高手,心頭已經涼了半截。

    的確,白晨剛才一瞬間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非常的强大。

    可是並不是真正壓倒性的實力,洛北以自己做比較,能夠對付其中的兩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白晨即便比自己再强一線,恐怕也會被十几個先天高手拖死。

    更何況,還有一個黑風堂主在一旁虎視眈眈。

    這十几個黑煞教的高手,有些是先天初期,有些是先天中期。

    可是黑風堂主卻是個先天后期的超一流高手,這種人物只要出現在江湖上,都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她甚至覺得,讓黑風堂主追殺自己,都是大材小用。

    不過,她顯然是低估了白晨,黑風堂主也低估了。

    在場所有人都低估了白晨,當白晨主動衝入人群中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自尋死路。

    當第一個、第二個高手倒下的時候,眾人都覺得白晨應該很快就會力竭。

    當第三個、第三個、第五個高手躺下的時候,眾人依然堅定的認為,白晨會在下一個慘死在眾人的圍攻下。

    不過當第十個高手被白晨以最殘忍的方式屠殺的時候,眾人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那些高手已經開始畏首畏尾,洛北和云蘭也驚得合不攏嘴。

    白晨的戰斗風格,像極了一只野獸……不。應該是怪獸!

    三刻鐘的時間里。白晨用恐怖的方式。結束了十七個先天高手。

    黑風堂主已經滿頭大汗,即便是他,也做不到這般的摧枯拉朽。

    在一點代價都沒付出的前提下,將這麼多的高手屠盡。

    再看白晨的雙手,已經被鮮血染紅,冷冷的盯著黑風堂主的目光,讓黑風堂主只覺得一陣涼意襲上心頭。

    “小子,你闖大禍了!”黑風堂主看著遍地的屍体。這些可都是黑煞教的寶貴人力,如今全部都死了,即便是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黑風堂主一邊說一邊退后,顯然,白晨的殺戮已經寒了他的戰意。

    即便他的修為很高,可是面對白晨,他卻沒有任何勝算。

    “想走?”白晨腳下逍遙游施展開來,身形化作一陣輕風,轉瞬便攔住了黑風堂主的去路。

    黑風堂主驚怒交加,自己沒主動找他麻煩。他倒敢先擋住自己去路了,是不是太狂妄了?

    黑風堂主突然出手。手掌凝成爪,閃爍著黑光,猛然朝著白晨心口抓去。

    白晨不閃不避,黑爪猛的抓在白晨心口,黑風堂主心頭一喜,被自己的黑風爪抓到的,沒有不死的。

    這黑風爪是他在死人身上煉成的,吸納了人的死煞之氣,百煉成魔。

    此乃黑煞教的三大魔功之一,最是陰損毒辣,即便是三花聚頂期的絕頂高手,也不敢輕觸黑風爪。

    對于黑風堂主來說,黑風爪一直以來的確都是無往不利。

    可是用在白晨的身上,注定會成為悲劇。

    獲得煞氣值:10+

    獲得煞氣值:10+

    獲得煞氣值:10+

    一連竄的煞氣值或許,讓白晨差點沒笑出聲。

    黑風堂主看白晨居然面不改色,心中一驚,更是加大功力。

    獲得煞氣值:20+

    獲得煞氣值:20+

    獲得煞氣值:20+

    白晨終于變色,驚疑不定的看著黑風堂主。

    這可是意外的收獲,白晨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所以他必須裝出驚恐的樣子。

    這招的效果非常明顯,黑風堂主看到白晨變色,更是確定無疑。

    終于,黑風堂主毫無保留,全力的送出煞氣。

    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抵抗的了煞氣,更何況是死人身上攝取來的死煞。

    突然,白晨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個詭異的笑容讓黑風堂主的心頭一怵。

    一般來說,煞氣對一個人產生影響,都是一瞬間就出現症狀。

    特別是死煞之氣,只要受到死煞之氣的影響,身体立刻出現潰爛。

    可是白晨卻像是無動于衷一樣,這讓他更加不安。

    只不過他此刻已經無路可走,除了全力的送出煞氣之外,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一個人承受煞氣的極限是100,超過這個數值,一般的結果就是死。

    一般比黑風堂主强的人,一爪都不可能中,比他弱的人,只要中一爪就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唯獨白晨不是,白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煞氣在浮屠功的影響下,不斷的被轉化為浮屠真氣,此刻已經增加1800的浮屠真氣。

    浮屠真氣:9000/10000

    根據白晨的計算,1點的煞氣值,可以轉化為20點浮屠真氣。

    如果黑風堂主還能夠送出五十點的煞氣值,白晨的浮屠功就可以晉升第三重。

    可是,此刻的黑風堂主也只是强弩之末,當他最后一絲煞氣被白晨榨干后。

    白晨毫不留情的摘下他的腦袋,洛北和云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十几個先天高手,連帶著超一流高手黑風堂主,就這麼死在白晨的手中。

    這個過程簡單的,讓人無法直視。

    特別是在白晨殺人的時候,那種不留余地的手段,都令兩人感到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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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3 21:46: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也被人追殺

    最初的時候,洛北還擔心會不會見色起義。

    不過在白晨將她們拉到路邊草叢后,同時還給她們喂下不知名的丹藥后,就再沒了舉動。

    讓洛北稍稍的安心下來,只是又有那麼點不甘心,自己難道連讓他多抬一下眼皮的魅力都欠奉嗎?

    白晨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啥叫痛苦。

    那就是兩個脫光了的大姑娘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敢下手。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白晨是打死也不想做那個風流鬼。

    洛北很美,特別是這種成熟豐韻的氣息,總能勾起白晨心底最深層的欲望。

    只是白晨還是非常的理智,只能在心底默念菩提靜心咒。

    云蘭似乎還處于驚嚇中,還沒有緩過神。

    看著白晨的眼神里,還帶著几分恐懼。

    白晨忙活了大半天后,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白晨又生起火,給她們鋪了草墊,兩人也漸漸的恢復過來。

    淫藥這種東西,其實就是一時的刺激血液循環,加速激素分泌。

    只要過了一段時間,一般都能緩過來。

    要麼就是最簡單的方法,一盆冷水也能讓神智冷靜下來。

    荒野中的夜晚,總是顯得格外的冷清,只是今夜似乎是特別的冷,冷的令人毛骨悚然。

    “龍……龍大俠……”洛北突然有點不知道怎麼稱呼白晨,只是心中還是分的清楚好壞。

    自己照顧聶成那麼多年,最后養出一個白眼狼,反而是白晨這個陌生人。對她們師徒伸出援手,讓她們也尤為感激。

    特別是白晨沒有趁人之危,讓兩人對白晨的印象好了許多,以前感覺白晨粗鄙,如今卻覺得白晨豪邁。

    以前覺得白晨無知,如今卻是高深莫測。

    “別叫我大俠,我可不是什麼大俠。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

    白晨總覺得,大俠這個稱呼,要麼是給那些真正的忠義之人,就如關東天那樣的,要麼就是在膈應人。

    白晨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大俠這個稱呼。會套在自己的頭上。

    “龍大哥……”云蘭倒是叫的很爽快,只是洛北顯然就沒辦法叫的這麼自然,畢竟她的年紀比白晨大了不少,而且又是云蘭的師父。

    洛北只是默默的看著火堆,感受著火光傳來的溫暖。

    這是她長久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安心。

    “龍大哥,你是什麼門派的?等他日有機會。我與師父一定登門拜謝。”

    “呵呵……拜謝就不用了,我的長輩若是知道我又在外面胡作非為,肯定打斷我的腿。”

    白晨與云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洛北在沉默了許久后,終于開口了:“龍嘯天,你要去何處?”

    “我和你們一樣,在逃命。”

    “呵呵……龍大哥真會說笑,你這麼利害。誰還敢追殺你?”

    就在云蘭笑著反駁的同時,一聲長嘯響徹整個曠野。

    這聲嘯聲顯然不是野獸發出的,更像是一個修為深厚之人的長吟。

    白晨猛然站起來:“我的麻煩上門了,兩位,就此別過了,天沒亮之前,最好不要隨意走動。”

    洛北和云蘭看到白晨突然變色的眼神。同時感覺到白晨身上氣息的變化。

    “小心。”洛北只來得及說這一句,白晨便已經走入黑暗之中。

    云蘭的心情變得更加擔心,猶豫的看著洛北:“師父……我們要不要去幫幫龍大哥?”

    洛北苦笑:“我們去幫忙?你覺得我們能幫的到龍嘯天嗎?”

    “能幫一點是一點。”

    “我們先去看看,雖然他救了我們性命。可是我們也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賠進去。”

    兩人商量了一陣,決定先遠處看看情況,如果有必要再出手幫忙。

    兩人順著白晨離去的方向,趁夜摸去。

    這片曠野的面積不小,兩人摸索了一陣,終于看到遠處出現一群人。

    那密密麻麻的景象,讓兩人的腦子瞬間陷入了空白。

    看那人數,至少有數百人吧!

    而且每個人都穿著夜行衣,每個人的兵器都已經出鞘。

    白晨正站在那些人的對面,雖然還未動手,可是雙方的氣氛早已劍拔弩張。

    雙方似乎在說著什麼話,偶爾能夠傳來白晨的笑聲。

    可是每當白晨笑出聲的時候,對面黑衣人的煞氣便是一陣狂霄。

    顯然,白晨在說著什麼刺激他們的話。

    洛北和云蘭兩人,都開始佩服起白晨,面對千軍万馬依然能夠如此的談笑風生,一點都沒有大戰將起的感覺。

    難怪今日面對黑煞教的眾多高手,還有黑風天天在的時候,白晨能夠那麼的鎮定自若。

    與現在這場面比起來,白天的那個陣仗,真的是小場面。

    “白晨!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們絕殺門!是你讓我們變成無家可歸的喪家犬!如果不是你,我們絕殺門也不會被一眾頂天門派聯手覆滅,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麼會四處東躲西藏,今天你必須死!”

    開口說話的是絕殺門的新任門主厲血,他本來是黯血堂堂主,不過在絕殺門的門主和長老,先后被圍殺之后,他得到了門主之位。

    自從絕殺門歷經浩劫之后,殘余的絕殺門殺手全都分散藏匿起來,以圖他日再整旗鼓。

    可是,當他們聽說白晨活著的時候,特別是厲血。

    作為新任的門主,他必須做出一點事情,才能夠得到所有殺手的支持。

    比如說殺了將絕殺門毀掉的罪魁禍首——白晨!

    哪怕他再不願意。他也要硬著頭皮接這個活。

    所以他召集了所有絕殺門的殺手,這是為了確保万無一失,同時也是讓所有的殺手見證這個時刻。

    只要殺了白晨,那麼他的聲望不只是在絕殺門內部,甚至是整個江湖,都會得到前所未有的響亮。

    “哈哈……既然是喪家犬,就該有喪家犬的覺悟。你們好好的找個狗洞藏著,難道還想著繼續出來咬人嗎?”

    “給我殺了他!”厲血很明智的選擇了動手,而不是繼續與白晨動嘴。

    在白晨的面前,想在嘴皮子上贏過白晨的還沒出生。

    “那是……絕殺門!!”洛北暗呼一聲。

    她認得那些殺手的劍法,或者說她是記得……

    當年師門的一位長輩,就是因為得罪了一個江湖大佬。那個江湖大佬居然請絕殺門的殺手,將那位師門長輩,當著數十個門人面前擊殺。

    正是那次,讓洛北知道了絕殺門,也記住了那狠毒無情的劍法。

    只是對她來說,從未想過去報仇。

    因為絕殺門的殺手,都是買凶殺人。而且她也明白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去對抗絕殺門。

    一旦被絕殺門的殺手盯上了,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洛北不會為了一個與自己几乎沒什麼交集的人,去招惹絕殺門。

    不過對于洛北來說,絕殺門三個字,還是如同夢魘一般,讓她感到恐懼。

    如今再次看到絕殺門的殺手,特別還是數以百計的絕殺門殺手之時。還是讓她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寒意。

    “師父……您是說,這些黑衣人就是第一殺手門派絕殺門?”

    “就是絕殺門!”洛北凝重的點點頭。

    “誰這麼大的手筆,居然請動如此多的絕殺門殺手?”

    “恐怕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這種財力,能夠一次性請動如此多的絕殺門殺手,只能是龍嘯天和絕殺門的私人恩怨。”洛北還是分析的出其中的差別的。

    如果只是一般的刺殺行動,絕殺門的殺手根本不會和目標多做廢話。

    也只有雙方有什麼刻骨銘心的仇怨,才會讓絕殺門的殺手。對白晨有這種刻骨銘心的殺氣。

    就在兩人暗中對話之時,白晨已經解決了十几個殺手。

    一如既往的暴虐,毫不留情的手段。

    只要是見過白晨出手的人,都會理所當然的把白晨歸納為怪物!

    “給我上!不要遲疑……”

    十個殺手不夠。那就一百個!

    厲血憤怒的咆哮著,即便是將今天帶來的殺手全部賠進去了,只要能夠換取自己的名聲,那麼一切都值得。

    只要自己還活著,那麼自己完全可以憑借著擊殺花間小王子的名聲,招納更多的殺手,完全可以建立一個,不輸給從前的絕殺門。

    更何況,自己在繼任門主之位后,已經獲得了絕殺門秘法,讓他的修為升至三花聚頂。

    他更不相信,憑著自己的修為,會拿不下白晨。

    當然了,本著謹慎小心的態度,他還是決定,先讓那些先天初期和先天中期的殺手充充當炮灰。

    只要先拖垮了白晨,自己再坐收漁利,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畢竟白晨的名聲太盛,就連天一教教主烏奎都敗在他的手中,厲血也不敢大意輕敵。

    自己這次可是把絕殺門最后的老底都帶來了,后天修為和先天初期炮灰級別的殺手,一共兩百七十三個,先天中期的精英殺手四十八個,九個先天后期的殺手長老。

    如果再加上身邊的護法,那麼就是兩個三花聚頂期的絕頂高手,他真不相信,這種的戰力,會拿不下白晨。

    “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云蘭無力的看著洛北。

    洛北同樣無可奈何,白晨面對的是絕殺門,而且是數以百計的絕殺門殺手,即便是加上她們兩人,也只是送死。

    “為他收屍吧……”洛北嘆了口氣說道。

    洛北很清楚自己與徒弟的能力,雖然她們很感激白晨對她們的幫助,可是要為了白晨,讓她們去陪葬,洛北自問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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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3 21:47: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四章浮屠功晉級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於戰場中的人,或者是戰場外的人來說,似乎時間變慢了。

絕殺門的那些殺手,他們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目標,不能以常理對待。

他們看著同伴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看著前一刻還意氣風發的戰友,下一刻被白晨抓在手中,生生撕成兩半的時候,他們的心在顫抖。

即便絕殺門已經將他們培養的鐵石心腸,可是恐懼,卻是無法抹除的。

戰場中心的白晨,就像是永不停歇的殺戮機器。

二百七十三個炮灰,沒有讓白晨感覺到任何的疲憊。

相較于曾經面對的千軍萬馬,這二百七十三個殺手,完全沒有可比性。

對于白晨來說,這些炮灰只是開胃菜,白晨還只是剛挑起心中的熱血與瘋狂。

躲在遠處的洛北和雲蘭,表情已經呆滯,目光已經凝固。

曾幾何時,在她們眼中視作妖魔的絕殺門殺手,在白晨的面前,卻顯得如此的弱不禁風。

白晨再次的展示了他的殘暴,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她們甚至覺得,白晨似乎還未盡全力。

可是那些殺手已經被他屠殺的一干二凈,只剩下場邊那幾十個還未動手的殺手。

不只是洛北和雲蘭有這樣的感覺,厲血同樣感覺到了。

怪物!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誰殺了他,誰就是黯血堂堂主!誰若是敢退後一步,誰就死!!”

終於,先天中期的殺手動手了,四十八個殺手就像是練習過一樣,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一道劍光。朝著白晨劈去。

四十八道劍光交織出的劍氣,形成一面巨網,白晨在這張巨網面前避無可避。更無路可逃。

洛北和雲蘭看到這四十八個頂尖殺手同時出手揮出的劍氣,臉上也露出絕望之色。

任何人面對這樣的攻擊。恐怕都只能棄劍受死。

量變所產生的質變,已經讓這個攻擊,超越了先天高手所能施展的極限,哪怕是先天後期,面對這樣的攻擊也是無可奈何。

白晨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笑容,任憑四十八道劍氣齊齊落在身上。

劍光幾乎吞沒了白晨,劍光縱橫交錯。以白晨為中心,激蕩起一個白色的波紋。

厲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終于解決了,雖然付出的代價相當之慘重。可是相比起來所獲得的名聲,完全可以彌補損失。

當世人知道花間小王子死在絕殺門的手中,那麼必定對絕殺門更加恐懼。

只是,當白光漸漸散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裏。卻充滿了不敢置信。

白晨屹立在原地,身上的衣物早已粉碎,可是身上卻光潔的連一點點的劍痕都沒有,身上反而散發著更加恐怖的氣息。

獲得煞氣80點,獲得浮屠真氣1600點。

浮屠功第三重啟動。浮屠真氣10600/20000。

吸收敵對真氣攻擊1200點。

修為等級:先天後期。

《浮屠濟世功》上乘二品,第三重。

浮屠真氣:10600/20000

吸收敵對真氣槽:1300/1000

壽元:100/100

內力:4500萬/4500萬

真氣:450萬/450萬

龍魂:100

龍力:190

龍魄:165

悟性:162020

浮屠金身成功啟動,可開啟浮屠金身一次,在開啟浮屠金身前,都將不再吸收真氣攻擊。

注:浮屠金身每個時辰都將消耗五百萬內力,從開啟開始計算,直到真氣消耗完或者戰鬥結束,自動解除浮屠金身,無法自動解除。

注:浮屠金身免疫一切真氣攻擊,大幅度提升全屬性和全抗性。

注:根據修煉者自身情況,產生不同身體變化。

這次的攻擊,的確是對白晨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可是同樣的,也讓浮屠功獲得了煞氣值,讓浮屠功從第二重晉升到了第三重。

而浮屠功的成功晉升,同時讓白晨的修為突破先天中期,一躍成為先天後期的超一流高手。

並且還吸收了四十八道劍氣中蘊藏著的真氣,讓白晨再次啟動浮屠金身。

場內和場外的每個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樣都沒殺死白晨。

要知道剛才四十八個先天中期的殺手聚集起來的劍氣,哪怕是三花聚頂的頂尖強者,面對這種攻擊也要退避三舍。

可是白晨卻憑著血肉之軀硬接,不但沒給他造成傷害,反而讓他身上的氣息更加恐怖。

每個人都覺得頭皮發麻,怪物!

這是個真正的怪物……

厲血似乎是感覺到白晨的目光,心頭一驚:“快阻止他!”

可是厲血的喊聲已經太遲了,白晨已經撲入精英殺手的人群中。

這些殺手在別人的眼裏是精英,在白晨的眼裏,那就是草芥。

一輪屠殺之後,連帶著一個貿然出手的頂尖殺手在內,四十九個殺手無一倖免。

這時候,即便是厲血都無法再保持平靜了,駭然看著白晨。

洛北的表情完全凝固,張著的嘴巴可以塞下鴨蛋。

三百多個殺手,在這短短的半個時辰裏,就這麼屍橫遍野了……

如果在以前,有人跟她說,誰可以以一己之力,與數百個絕殺門殺手對抗,她絕對會嗤之以鼻。

可是此刻她除了深深的震撼之外,無法找到其他的形容。

這就是這兩日,大部分時間都相處在一起的龍嘯天?

那個被聶成幾番羞辱,都無動於衷的龍嘯天?

“師父,龍大哥好可怕……”雲蘭同樣被震撼到了,不過相比起洛北的理性對比。雲蘭則是覺得,白晨簡直就是一個殺人魔王一樣。

她可能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死人,而且是在一夜的時間裏。殺他們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洛北苦笑搖了搖頭,在她的眼裏白晨固然可怕。可是也是形勢所逼。

他殺一個人是殺,殺一百個人也是殺。

如果白晨被這些絕殺門的殺手殺了,或許雲蘭就該覺得白晨可憐了。

白晨殺他們是為了自保,這與屠殺百姓完全是兩個概念。

浮屠金身!開啟——

速戰速決,那麼只能是開啟浮屠金身,只有浮屠金身,才會將自己的所有優勢放大。

一團黑色的火焰。在曠野之中蔓延開來。

魔神!一個四條手臂的魔神,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身體更是超越了人類所能到達的極限,變成一個接近三米的巨人,黑色的皮膚下閃爍著紅色的紋路。黑色的火焰縈繞在身體周圍。

厲血的心頭咯噔一下,這與他手中的,關于白晨的情報截然不同。

厲血已經研究過很多次,白晨的武功路數。

最顯眼的就是橫煉外功法門,這套外功法門刀槍不入。而且有時候會讓白晨燃燒起紅色火焰,有時候又會變成黑色。

在黑色火焰出現的時候,白晨就會變得更加危險,應該是屬於這套外功法門更高層次的境界。

這也是厲血多次告誡過手下,讓他們多注意白晨的這個時候。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已經不是人了吧?

厲血只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看著白晨沖入頂尖殺手的人群中。

那些頂尖殺手面對白晨,就好像是羊群面對一隻沖入其中的狼一樣。

一個……兩個……三個……

這些頂尖殺手面對白晨,就好像是失去了勇氣一般,一味的逃避著。

可是他們所面對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屠夫,一個比他們更加血腥,更加殘暴的惡魔。

他們無往不利的淩厲攻擊,落在白晨的身上,就像是在撓癢癢一樣。

除了吸引白晨的注意,沒有實際的意義。

開啟浮屠金身後的白晨,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是身體的強度,都已經提升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一個完全非人類的地步。

終於,場面上只剩下兩個殺手,厲血一個,還有一直都站在他身邊的護法。

“冷護法,我們兩人聯手,這小子也未必敵得過我們。”

冷護法的目光閃爍不定,之前的鎮定此刻卻有些猶豫,他也相信厲血與他一樣,都有著同樣的猶豫。

畢竟他們兩人可是從頭到尾,將白晨屠殺的景象一點不漏的看下來的人。

哪怕此刻白晨的修為,與他們有著質的區別,可是面對一個早有前科,一個顛覆認知的怪物,他們兩人都沒有把握。

白晨的雙臂突然向後一收,身上的黑炎也在瞬間被壓制到最低點,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一樣。

見到白晨這不尋常的舉動,厲血和冷護法的心頭都是一怵,感覺到一絲不妙。

這場戰鬥中,白晨一直都沒有使用七傷拳。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對手,只有眼前這兩個人。

所以他必須保持最佳的身體狀態,然後施展唯一一招,可以真正的威脅到他們的招式。

七傷拳第七式,破碎山河!

當初白晨面對烏奎的時候,施展出這招的同時戰勝了烏奎,可是同樣也讓白晨陷入了絕境。

今時不同往日,白晨相信如今的自己已經不一樣了,不論是修為還是身體,都已經與當初的自己截然不同。

特別是浮屠金身,更是讓自己的身體強橫到,足以抵抗三花聚頂級別的頂尖強者的攻擊。

本來已經商量好同進共退的兩人,面對白晨身上散發的異于常人的壓迫,厲血率先選擇了背叛。

當然了,厲血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護法就應該保護自己。

這是他的職責,既然自己遇到危險,那麼冷護法就應該豁出性命,以保自己萬全。

白晨可不管面前的敵人是一個還是兩個,破碎山河已經攜著滔天之勢,朝著冷護法轟去。

因為浮屠金身的緣故,讓本來威力就恐怖絕倫的破碎山河顯得更加可怖。

地面已經崩塌,方圓十丈之內,俱都龜裂。

冷護法本以為自己即便擋不住,至少也有一拼之力。

可是當他真正面對白晨最淩厲的一招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何等的可笑。

他只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螳臂當車,太自不量力了。

只是剎那之間,冷護法已經化為血霧,連個渣都不剩。

白晨猛然噴出一口鮮血,看向厲血。

厲血回頭看了眼白晨,此刻早已肝膽俱裂,哪里還有心戀戰。

“雜碎,有種別逃!”白晨怒吼一身,沖著厲血追去。

此獠不出不快,這種級別的殺手,一旦讓他逃了,那絕對是後患無窮。

斬草不超過,春風吹又生,白晨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厲血逃走。

雖然因為七傷拳反傷,讓他體內的煞氣又增長了幾十點,不過還未讓白晨失去戰鬥力。

七傷拳因為是自己身體反噬,所以煞氣的化解要慢上許多,特別是第七式施展之後,完全就是置之死地,白晨覺得身體都將要撕裂一般,渾身上下都被鮮血覆蓋,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怖。

厲血氣的吐血,這次帶著所有的殺手前來,本以為勝券在握,誰知道賠的一點都不剩下,如今反而被白晨追著跑。

其實他很想停下來求和,可是他更清楚白晨的為人。

當初自己兩次派出殺手刺殺白晨,結果就惹來極大門派的圍剿,如今自己主動來犯,他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厲血能夠感覺到,身後越來越灼熱的氣息,此刻他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就怕,轉過頭就看到那個怪物已經在他眼前。

事實上厲血所擔心的不無道理,因為此刻的白晨與厲血的距離,的確是近在咫尺。

厲血明白,如果他再不搏一把,那麼就真的沒機會了。

所以就在白晨伸手即將抓到厲血的那一瞬,厲血突然回過頭,手中長劍猛然出鞘。

泣血十五劍!

這是目前他所能施展的,最強的一招,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揮出。

白晨本以為厲血是甕中之鱉,所以也有些大意了。

可是當泣血十五劍揮向他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太小瞧厲血了。

白晨艱難的側開身體,可是劍氣還是劃過他的肩膀,將他背後的那支由黑炎組成的手臂揮斷。

雖然這支手臂並非真正的血肉,可是卻與白晨心血相連,同樣也是徹底的激怒了白晨。

“給我去死!”白晨剩下的三個手臂,同時施展七傷拳第七式破碎山河。

無數拳影落在厲血的身上,只是一瞬,厲血的身體已經爆成一團血霧,厲血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哼,便已經命喪黃泉。

緊接著便是一陣暈眩襲上心頭,接連施展第七式破碎山河,對于白晨來說,還是壓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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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撿回來的師父

    半仙城位于蜀地邊陲,一個十几万人口的小城。

    蜀地十三城,可是沒把半仙城算在其中,所以即便是蜀地的人,也未必知道這麼座小城。

    可是提起蜀地的首富趙半城,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趙半城的家宅就在半仙城,說起這半仙城還有另外一個說法,說是半仙城之所以叫做半仙城,是因為這城池一半是天仙的,一半是他趙半城的。

    當然了,這也只是挪楡趙半城富貴連城,半仙城都不知道建成多少年了,而趙半城不過五十出頭。

    不過半仙城趙家,當真是富貴逼人,門下的奴才,都敢在街頭橫著走。

    當然了,前提是不碰上他們家大小姐趙妍儿。

    趙妍儿作為趙半城的獨苗,被一家上下捧著護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心怕碎了。

    不過這位趙大小姐可不是位省事的主,也不知道哪個犢子在趙大小姐小時候給她講了一段江湖奇聞。

    自那以后,趙大小姐對江湖之向往,恨不能長一對翅膀,飛奔投身江湖事業中。

    在半仙城誰要是喊她趙妍儿趙小姐。她立馬與人急。可是誰若是喊她一聲女俠。她能樂呵的第二天臉還僵著。

    而趙大小姐生平三大愛好,一、行俠仗義,二、鋤强扶弱,三、劫富濟貧。

    不過,當一切成自然后,趙老爺子也就處之泰然,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反正半仙城里能夠被自己女儿打的狗腿子,也都是出自自家。鬧不上官府去。

    至於劫富濟貧,半仙城最有錢的便是自己趙家了。

    趙妍儿每次劫的也都是自家的錢糧,趙半城也由著自己女儿折騰,權當給她自己積德。

    唯一頭痛的一點就是,每次從外地回來,趙妍儿都要問他,有沒有遇到什麼武林高手,有沒有招納什麼俠義之士。

    趙半城更是嚴令任何江湖傳聞,都要經過他的認可后,才能夠被趙大小姐知道。

    比如說最近很火爆的那個花間小王子的消息。已經被趙半城三令五申,絕對不能被趙妍儿知道。不然的話,指不定她又要離家出走。

    趙妍儿會覺得,這種天下盛事她居然時隔一個多月才知道,而且還會為沒有親眼目睹這場盛事而抱憾低沉。

    要知道當初鄰城的兩個二流高手比武,趙半城就因為關了趙妍儿三天禁閉,讓她錯過了那場比武,直接讓趙妍儿要和他斷絕關系。

    這事過了三四個月才緩過來,如今趙半城是嚴格控制外界消息流通。

    不過趙妍儿依舊不省心,比如說趙妍儿喜歡往家里帶江湖人士,反正就是,趙大小姐覺得誰是武林高手,她就往家里帶,然后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要拜對方為師。

    不過這兩天趙半城倒是可以稍稍的歇口氣,半仙城最近都沒什麼陌生人出入,也不用操心趙妍儿再帶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趙妍儿也跑去城外打獵去了,這一時半刻是不會回來的。

    正當趙半城舒心的抿了口茶,就聽到廳堂外的家丁大囔著跑進來。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哐當——

    “你老爺我活的好好的,什麼不好了不好了……”趙半城瞪了眼跑進來的家丁:“你不是跟著小姐出去打獵了嗎?等等……你怎麼跑回來了?難道小姐出事了?她現在在哪?快……快請大夫……她傷的重不重?誰下的手?去請官老爺來一趟,敢傷我女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對于趙半城跳躍性的思維,家丁表示早已習以為常,連忙說道:“不是……是小姐她又帶了個人回來。”

    趙半城聽聞家丁如是說,頓時松了口氣:“帶就帶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等過几天,你私下給那人一點盤纏,打發了就是了。”

    “不是,那個小子渾身光溜溜的,就躺在曠野上,小姐非得說他肯定是個高手……”

    “什麼?光溜溜的躺著?那我家妍儿不是什麼都看到了?來人哪……給我把那小子帶上來,老爺我要打斷他的狗腿……”

    “老爺,不行啊,小的剛才逃回來的時候,小姐看到小的了,她說老爺要是對她帶回來的人有意見,就打斷小的狗腿。”

    “只是這樣嗎?”

    ……

    白晨已經醒來了,他看著前前后后的隊伍,還有自己躺著的板車。

    這支隊伍看起來不像是哪個門派的隊伍,因為大部分人都穿著家丁或者侍從的衣服,胸口印著個趙字。

    板車上除了趕車的馬夫,自己的面前還站著一個少女,這少女雙手插腰,身上穿著中性的束裝,一雙大眼睛顯得格外有神。

    “你醒了?”趙妍儿看著白晨睜開眼睛。

    白晨點點頭,趙妍儿又問道:“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白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由得苦笑的點點頭,不輕……

    連續兩次的七傷拳第七式破碎山河,的確是太勉强自己了。

    哪怕有浮屠金身護持,依然對身体造成巨大的傷害。

    就好比一個人被一輛高速行使的汽車撞了后沒死,不代表他還能再被撞一次。

    体內經脈一團糟,氣海更是出現破損,浮屠真氣游蕩在体內。不斷的梳理修復著受損的經脈。

    別人的傷害和自己的傷害是屬于兩種概念。別的人傷害就好比是以戰養戰。可是自己的傷害則屬于內戰或者說是內耗。

    煞氣同樣屬于能量的一種,沒有什麼能量是憑空而來的。

    這種情況,沒個三五天,是無法完全恢復的。

    而且在完全恢復之前,白晨也不敢貿然使用真氣。

    “你是不是武林高手?”趙妍儿緊張的看著白晨。

    白晨愣了愣,猶豫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趙妍儿的臉上不但沒有失望,反而大喜過望:“你果然是高手!以前我問別人的時候。別人都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或者是毫不猶豫的搖頭,唯獨你在猶豫了之后才搖頭的,我以前的師父說,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很低調的,不會隨意承認自己的身份,你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是不是?”

    白晨已經被趙妍儿這莫名其妙的理論弄的無話可說,可是還真就讓她猜到了。

    “你收不收弟子?”趙妍儿眼巴巴的看著白晨,緊張的抓著衣角。

    “我的傷很重,可能這輩子無法再用武功了。”

    “沒關系。你不能再施展武功,正好傳給我啊。我可以幫你發揚光大。”趙妍儿一點都不懂得謙虛。

    白晨還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拜師方式,白晨又看了眼趙妍儿。

    “我的武功,對弟子的資質要求是非常高的。”

    “資質啊?資質這東西不是應該等習武過后才能知道的嗎?”

    “手伸過來。”白晨艱難的撐起身体,對趙妍儿招了招手。

    趙妍儿疑惑的看著白晨:“做什麼?”

    “看你根骨。”

    “根骨?你能看的出來?”趙妍儿雙眼放光,感覺白晨非常的高端。

    一個人的習武資質,根骨只是其一,還有悟性、心性,不過根骨是最容易看出來的。

    不過在白晨認識的人之中,淵河的悟性絕對是最高的一個,淵河只看了一次白晨施展七傷拳,便能施展出來。

    白晨抓住趙妍儿的手腕,趙妍儿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就像是被鉗子鉗住了一樣,想要掙脫也掙脫不開。

    白晨一點都不像是個重傷的人,趙妍儿覺得白晨的身上,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

    “嗯?”白晨的手指突然用力一掐趙妍儿的手筋,趙妍儿本能的感覺到痛楚,猛的縮了回來。

    趙妍儿突然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連忙又將手遞到白晨面前。

    白晨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好根骨。”

    一聽到白晨稱贊自己,趙妍儿更是大喜過望:“前輩,我是不是可以習武?”

    趙妍儿的根骨,確實屬于上佳,讓白晨不禁升起收徒的念頭。

    白晨的几個弟子中,淵河算是正經的一個弟子,不過他同時也是淵龍的徒弟。

    而且白晨几乎不是把淵河當作弟子培養,是將他當作接班人來培養,這兩者的關系可不一樣。

    小鳳和獅子頭則是帶藝拜師,本身已經有非常深厚的功底,白晨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去胡亂指導他們兩人。

    洛仙和仇白心,一個學醫一個學機關术,兩人對武學毫無熱情。

    新收的弟子易海棠,白晨准備教他煉丹术。

    唯獨這武功,還沒有肯學的弟子。

    “你確定要拜我為師?”白晨有些遲疑的看著趙妍儿,看她的架勢,完全是個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這樣的人是否吃的起苦頭,白晨心里沒譜。

    “我確定。”趙妍儿連連點頭道。

    “你先與你家里人說,如果你家里人同意,我就收你為徒。”

    “啊……要與我爹說啊?我爹肯定不同意,以前就打跑了好几個師父了……”

    白晨總算明白,為什麼趙妍儿的根骨如此之高,到了這年齡,應該沒有習武過。

    畢竟有些人對于江湖有不小的抵觸,特別是這種富貴人家,更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闖蕩江湖。

    “師父……”

    “先別叫師父,等你家里人同意了再說。”

    “師父……前輩,我們打個商量吧,我們先拜師了,先生米煮成熟飯了,再告訴我爹,到時候你就威脅為爹,如果我敢背叛師門,就打斷我的腿,我爹這麼疼我,肯定不舍得我吃苦受罪的。”

    白晨已經無力吐槽,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坑爹典範。

    “你信不信,在我還沒打斷你的腿之前,你爹就打斷我的腿了。”

    “不會不會,我爹要是敢動你,我就和他斷絕父女關系。”

    趙妍儿看起來很是認真的說道,白晨白了眼趙妍儿:“你若是不能說服你爹,那麼我們也就緣盡于此。”

    趙妍儿立刻叉起腰:“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丟下車?”

    “請便。”

    “額呵呵……師父,人家只是和你開玩笑的啦……”趙妍儿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一臉賠笑討媚的模樣。

    “少來這套。”白晨干脆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隊伍很快便到達半仙城城下,遠遠的就看到城門口站著几個人,為首的正是趙半城,身邊跟著几個頗有功底的武夫,這些人都是趙半城高價聘請的武林高手。

    “哈哈……乖女儿,打獵回來啦。”趙半城挺著肥肚腩,慢悠悠的迎到車駕前,漫不經心的掃了眼躺在車板上的白晨。

    “爹,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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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兩個選擇

    趙半城呵呵的笑著,掃了眼車上的白晨:“我聽說妍儿找了個武林高手來,特意前來一睹高人真容。”

    趙妍儿真以為趙半城是來看望白晨的,滿心歡喜的指著車上的白晨:“爹,他就是我找到的高手。”

    “什麼高手,我看就是個膿包吧。”

    這時候站在趙半城身后的廖不凡開口了,他是趙家的護院,而且又是名門東岳派的弟子,自有几分傲氣。

    平日里几個護院都對他恭恭敬敬,也養成了不可一世的心態。

    趙妍儿這些年招來的亂七八糟的江湖上人,有一半都是被他打跑的。

    “說的也是,若真是高手,怎麼會被人打的站不起來?”另外一個武夫也出聲幫腔道:“我看又是個江湖騙子,聽說小姐為人仗義豪爽,又跑來半仙城騙吃騙喝來了。”

    “誒……你們怎麼說話的,這位小兄弟遠來是客,怎可如此無禮。”

    几個武夫唱黑臉,他這位大老爺唱白臉,至少不能讓趙妍儿察覺他的意圖。

    “老爺,您和小姐宅心仁厚,自然不知道江湖凶險,不少混跡江湖的人,都是心懷不軌,特別是您這樣的大富人家,指不定有什麼意圖,誰又能知道?”

    “放屁放屁……你們都在放屁,我師父可是世外高人,焉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知道的?我師父只摸了下我的手骨,就看出我的根骨,知道我是練武奇才。”

    “什麼?女儿……他摸了你的手?”趙半城已經氣的怒火中燒。狠狠的瞪了眼車子上的白晨。心口那個怒啊。

    “好不知恥的小子。大小姐的手也是你摸的?”廖不凡得到趙半城的眼神,立刻明白趙半城的意思:“今日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他日還不知道會干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

    “是啊,這小子絕對是淫邪之徒,摸根骨這種手段,便是江湖老宿,也不敢說十拿九穩,也只有藥王谷的醫仙是以摸骨收徒。他這小子如何懂得如此高深的手段?”

    “小姐,你絕對是被他騙了。”

    “我看著他的面相眼熟,好像在什麼通緝文榜上見過。”

    “我覺得也是,這小子絕對是采花大盜。”

    說罷,廖不凡立刻氣勢洶洶的走上前,趙妍儿立刻攔在廖不凡的面前。

    只是廖不凡得到趙半城的首肯,一把推搡開趙妍儿:“小姐,得罪了。”

    突然,遠處走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清一色衙役打扮。

    趙半城看著來的是熟人。立刻上前招呼:“牛捕頭,你這是上哪里忙啊”

    “土原曠野上發生了大案。最近几日可能半仙城都不太平,趙老爺,若是無事的話,近日還是不要出城。”牛捕頭看了眼眾人,沒打算管這的閑事,只是客套的提醒了一句。

    “這小小的半仙城,能有什麼大案?莫不是誰家的姑娘被人偷了吧?”廖不凡和牛捕頭倒是喝過几次酒,說話也沒個規矩。

    “這次真的是天大案子!土原曠野上突然出現數百具屍体。”牛捕頭咽了口口水,額頭滿是汗跡,語氣有點抖:“你們是沒見過現場的慘狀,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屍体,仵作現在還在現場排查,聽他說……那几百個死人,全都是被一個人殺的!一個人!!”

    一陣涼風襲過,每個人都覺得渾身寒毛豎起來,几百個人……被一個人殺了。

    這得是多恐怖的高手,才能做到啊?

    趙半城也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又問了句:“可抓到凶手了?”

    “抓?就憑我們這些人?”牛捕頭看了眼自己那些已經被嚇得面無血色的捕快手下:“真要是碰上那人,指不定被人家一根指頭捏死。”

    “那可如何是好?如果這人來半仙城,那我們半仙城不是危險了?”

    “仵作說,他辨認過了,死者全部都是殺手,而且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絕殺門的殺手,看來絕殺門的殺手是碰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了。”牛捕頭有些不確定的語氣,讓眾人的臉色更加惶恐,似乎是為了安撫眾人的心情,又補充道:“這種高人一般不會濫殺無辜,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諸位多加留心,最近半仙城若是有什麼陌生人出沒,千万不要隨意招惹。”

    牛捕頭來的匆匆,去也匆匆,心急火燎的帶著手下進了城,估計是去通知縣老爺去了。

    被牛捕頭這麼一攪合,眾人也沒心思再理會白晨。

    趙半城估計是被牛捕頭的話嚇到了,立刻對廖不凡道:“廖不凡,你帶人現在回去,看好家門。”

    趙半城又看了看趙妍儿和白晨:“女儿啊,這些日子你就別出門了,等過了風聲再出去,若是遇上那個殺人魔頭,咱們趙家可是沒几百口給人殺的。”

    “你若是不答應我拜師,我明天就出去找人,專門找陌生人麻煩。”

    “好好……依你……”趙半城哭喪著臉,別提多郁悶了。

    可是為了讓趙妍儿省點事,此刻他也只能委曲求全,等過了這檔子的事,再找機會逐走白晨就是了。

    趙妍儿跳回車上,臉上喜笑顏開,得意的看著白晨:“師父,現在你沒話說了吧。”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是騙吃騙喝的好色之徒嗎?”白晨很好奇趙妍儿的想法,一般人不是都應該對自己產生懷疑的嗎。

    趙妍儿嘻嘻一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師父。”

    “好,就先收你進門,不過還有三個月的考核期。”

    “考核期?”

    “就是考驗、核查的時間,誰知道你是不是真想拜師學藝,誰知道你會不會做什麼欺師滅祖。以下犯上的事。”

    白晨總算明白紅樓夢中所謂的大戶人家是什麼樣的了。趙府比不上皇宮。可是這里有著比皇宮更加奢華的景致。

    或許在文雅之士的眼中,趙府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庄子。

    可是依然抹滅趙府的富貴氣,趙半城似乎就差在趙府上貼上金磚,抹上銀漆來彰顯自己的富貴。

    偌大的庄園內有揚州西湖的景致,也有南風古調的風韻,趙半城似乎想將天下的美景,盡收趙府之內。

    兩個侍從前后抬著白晨的轎椅,白晨倒是很難得的當了一回大爺。

    “師父。你看我家如何?”好眼儿似乎有些炫耀的語氣,她以往帶來的人,看到趙府的景致,無一例外都會震驚的瞠目結舌。

    “還不錯,與你爹的風格很像。”白晨委婉的說道。

    雖然布置的非常華貴,雖然景致非常的美麗,可是依然難掩庸俗的氣味。

    用白晨的話說,那就是格調!

    白晨去過當朝宰相的府邸,也進過皇宮大院。

    這兩個地方可以說是這天下間,最富貴的地方。也住著這個天下最有權力的兩個人。

    即便是皇宮大院,也沒有這種窮極奢侈的彰顯奢華富貴。可是皇宮的大氣,即便只是站在禁宮門口,依然能夠感覺到君臨天下的威武。

    而相府的平淡,可以帶給別人一種文人的雅致,又不失人臣之極的威嚴。

    反觀趙府,一磚一瓦都是銀子堆砌出來的,對于平頭百姓來說,或許會迷離在金花銀樹中,可是一旦是遇到一個有點文人氣質的,或是有點見識的人,都會搖頭苦笑。

    俗,俗不可耐……

    住這房子的人俗,設計這麼個庄園的人更俗。

    不過白晨在這庄園中還發現了一點特別的東西,白晨也不知道是設計這個庄園的人無意之失,還是有意為之。

    如果被真正懂規矩的人知道了,那麼趙家就大難臨頭了。

    “只是還不錯嗎?”趙妍儿有些不開心的問道。

    “對了,你爹是做什麼生意的?”白晨很好奇,能夠賺下這麼大一個家業,即便再俗也是頗有手段。

    “我爹年輕的時候在塞外買了一塊地,誰知道在那塊地里挖出天晶石,然后就發家了。”趙妍儿說的平淡無奇,就好像完全與她無關一般。

    白晨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她老子也是有福之人,隨便買塊地都能挖出晶礦,這人品比買彩票還稀罕。

    當然了,運氣是一回事,有能力保住又是另外一回事,趙半城能夠護住自己的晶礦這麼多年,足見他的手腕魄力。

    “師父,府上庫房有不少的好東西,您重傷未愈,要不要徒儿給您弄點補品?”

    “不用,為師的身体,即便你能拿出靈丹妙藥,也是無濟于事,還是為你爹省點錢吧。”

    “沒事,我爹放那麼多,還不就是給我糟蹋用的。”

    白晨覺得,趙妍儿嘴里的糟蹋,一定是褒義詞,能夠用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糟蹋兩個字,白晨是沒這魄力。

    “您是要五十年份的天山雪蓮?還是要百年份的老參?又或者是……”

    白晨聽了半天,發現趙府庫房內的確有不少好東西,不過這些好東西,都只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

    “既然你有心,便去幫為師取一些冬麻、六味草……”

    白晨說了几味草藥,這些草藥都不屬于珍貴的草藥。

    不過這似乎難以滿足趙妍儿的需求,因為白晨所要的這些草藥,實在是太平庸了,難以彰顯出她的大方。

    “師父,真的只需要這些?”

    “快去快去……等你師父吐血三斤的時候,你再把百年老參拿出來孝敬我。”

    “就去……你們兩個送我師父去上房休息,給我聰明點,我師父若是有半點不快,我就拿你們喂后院的鯉魚。”

    趙妍儿前腳剛走,后腳廖不凡和几個護院就來了,而且是來意不善。

    一看到廖不凡,那兩個抬著轎椅的侍從,立刻將白晨放下來,然后一副與自己無關的表情,退到一旁。

    “小子,我不管你什麼來路,既然敢來趙府行騙,那就說明的膽子不小,不知道趙府是我廖不凡的地盤嗎?”

    “廖大哥,與他廢話做什麼,先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明白趙府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誒……我廖不凡不是粗人,我喜歡以德服人,如果這小子願意主動離去,我也不為難他。”廖不凡看了眼白晨:“小子,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在就滾出趙府,第二,老子送你出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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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獅子和螞蟻

    對于一只螞蟻來說,一只强壯的獅子和一只生病的獅子沒有什麼區別。

    獅子只要輕輕的抬起爪子,就能捏死這只螞蟻,哪怕這只螞蟻是這個世界上最强壯的螞蟻。

    白晨單手撐著下巴,乏味的看著廖不凡和這几個護院。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白晨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廖不凡,后天五階的水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在普通人之中,的確有點狂妄的資本。

    “不選!那我就逼著你選……”廖不凡突然抬起腳,朝著轎椅上的白晨踹去。

    他可不管白晨是否重傷在身,反正他可是得到了自家老爺的點頭,就算把他打死了,也有自家老爺擔著。

    當然了,廖不凡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下手非常有分寸。

    這小子看起來身子骨挺硬的,自己這一腳應該踹不死他。

    廖不凡還是有點眼光的,至少他看出了白晨的身子骨硬……

    只是,白晨的身体可不是用硬可以完全概括的。

    即便此刻白晨不敢動用真氣,他的身体依然是怪物一樣的身体强度。

    白晨伸出手,隨手抓住廖不凡的腳踝,廖不凡的臉色一變,想要抽回腳,卻發現那雙手的力量强的可怕。

    自己的腿就像是生根了一樣,任憑他如何的使勁,在白晨的手中都是紋絲不動。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向我求饒,第二,被我打到求饒。”

    啊——

    廖不凡覺得,自己的腿骨要被捏碎了一般,慘叫聲響徹整個府邸上空。

    “別叫的那麼慘,我還沒真正的使勁。”白晨的另外一只手,突然握在一旁的石梁上。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精工雕琢而成的紋理花崗岩,在白晨的手中被捏碎了。

    粉末從白晨的手中一點點的落下,每個人都有一種冷寒的感覺。

    這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將這花崗岩捏碎?

    “大俠,大俠……小的知錯了,求您饒了小的吧。”廖不凡要哭了,自己的血肉之軀比起花崗岩沒有任何可比姓,可禁不起白晨這麼捏。

    “不錯,識時務。”白晨輕輕的一送,將廖不凡推開,看了眼身后的兩個侍從。

    那兩個侍從已經滿頭大汗,他們這是在作死,本以為白晨分分鐘就要被廖不凡等人收拾,誰知道白晨一個下馬威,直接把廖不凡等人嚇傻了。

    “起轎。”白晨懶得與他們計較,揮了揮手。

    至于廖不凡等人,白晨與他們沒太大的恩怨,如果廖不凡那一腳再毒一點,白晨也不會留他一條腿。

    “我來我來,你們兩個滾開。”廖不凡推開面前侍從,主動的扛起轎杆:“大俠如何稱呼?”

    白晨瞥了眼廖不凡,心中想著廖不凡在打什麼主意。

    是真的服氣了,還是想著暗算自己?

    “龍嘯天。”

    廖不凡對于抬轎顯得輕車熟路,一點顛簸感都沒有,走起來四平八穩,這讓白晨不禁懷疑,廖不凡的本職工作就是轎夫。

    “龍兄是何門派?”

    “無門無派。”

    廖不凡不厭其煩著問著白晨各種問題,似乎要把白晨的底子摸清楚。

    “廖兄似乎很在意在下的來歷,不知是何意欲?”

    “在下只是想告訴龍大俠,這趙家是個大善人家,若是龍兄手上缺盤纏,在下手上倒是有點余錢,如若有其他目的,也請放過趙家,趙家人丁單薄,實在不宜再遭罪,廖某以及本派上下都會感激龍兄的。”

    廖不凡接下來的話,一半是在勸白晨,一半是在威脅。

    如果白晨真有什麼不軌之事,那麼廖不凡與他背后的門派上下,絕對會與白晨不死不休。

    “如果我便認准了趙家呢?”白晨漫不經心的說道。

    廖不凡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白晨,然后又繼續走著:“在下知道龍兄武功高强,可是龍兄若是以為能走出這半仙城,那便太自以為是了,這半仙城上下,誰沒受過趙老爺恩惠,三個月前西州地變,趙老爺也是捐錢捐糧,在下雖然是江湖中人,可是深信積德行善,善有善報的道理。”

    “趙家老爺如果知道你這條狗這麼忠心,估計會多賞你几根骨頭吧,哈哈……”

    “龍兄喜歡怎麼說都無所謂,我東岳派上下也已經受過趙老爺的不少恩惠,在下便是當一條狗也無不可。”

    “原來還有人喜歡當狗的,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白晨不論如何言盡刻薄的冷嘲熱諷,廖不凡的反應始終不溫不火。

    “在下言盡于此,趙老爺雖然為人和善,可是也不是好惹的,也結交有朝廷大元,龍兄莫要以為趙家家大業大,便是你砧板上的肉,說句不客氣的話,趙家若是真要對付龍兄,只要一句話,龍兄便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好了,你也別說這麼多有的沒的,我也不是嚇大的,被你這麼唬一下,真就嚇得屁股尿流,你若是真有能耐,也不會給我抬轎了,呵呵……”

    白晨不知道該如何和廖不凡解釋,反正廖不凡已經認定了自己別有用心。

    不過細想一下,他的想法也沒有錯。

    莫名其妙的讓趙大小姐遇到一個重傷的武林高手,這未免也太巧了點吧。

    “師父……”這時候,趙妍儿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趙妍儿看到廖不凡在抬著轎椅,很是驚訝的看著廖不凡:“廖大叔,你這是干啥?難道你也發現我師父很厲害,想拜師學藝了?”

    “哈哈……小姐說笑了,龍兄武功超群,廖某早有師門,何幸能拜龍兄門下。”廖不凡看了眼跟在趙妍儿身邊的家丁,示意他過來接手:“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

    轎椅將白晨抬到一個別院中,看來這個別院已經許久未有人,長久閑置于此,家丁侍女正在里里外外的打掃。

    “師父,您暫且先在此歇息,有什麼需要,只管招呼下人。”

    “為師需要閉關些許曰子,你讓這些下人都退下吧,不要打擾我。”

    “閉關?”趙妍儿雙眼都是小星星:“師父,我聽人說,需要閉關的都是修為通天徹地的絕世高人,您真的好厲害。”

    白晨已經開始后悔了,居然找了這麼個弟子。

    看著還挺落落大方的,怎麼這點小事也能引得她大呼小叫,真丟自己的顏面。

    “師父,是不是連我都不能打擾您?”

    “你如果沒事,也別來打擾我。”

    “哦……”趙妍儿很不甘心的哦了一聲,不過轉眼又滿面榮光的看著白晨:“師父,我想把我京城來的朋友介紹給您,這算不算事?”

    “為師閉關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外人打擾,一旦被人打擾,很容易走火入魔……你知道走火入魔嗎?就是狂姓大發,要殺一百個人才能壓得住狂姓,三天之內,你若是沒准備一百個人的姓命,就別來打擾我。”

    “咯咯……師父騙人……”趙妍儿雖然對江湖常識一知半解,可是白晨說的話也太偏離實際了,所以她還是分的清楚真假。

    趙妍儿雖然姓格跳脫,不過倒也懂得進退,把從庫房拿來的草藥放下后,便蹦跳著離開,說是要去陪著京城來的朋友。

    趙妍儿離去后,白晨也能安心的煉丹,白晨倒也不擔心有人打擾,別人煉丹擔心打擾,他可沒這個顧慮,不過被人看到始終有些影響,所以能隱蔽盡量隱蔽。

    ……

    “魏姐姐,我們已經三年沒見面了吧。”

    “三年八個月零三天。”魏可卿輕輕的撫摸著趙妍儿的秀發,像極了一個姐姐一般,目光里充滿了柔和。

    在她的眼里,趙妍儿一如當初那般,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雖然已經十七歲,卻還是孩子心姓。

    依稀記得當年,初次見到趙妍儿的時候,一個半大的女孩,整曰里都說著江湖的黑話。

    偏偏三句話里還摻著兩句胡謅,可是便是這份呆懵與對江湖的向往,讓魏可卿每當想起趙妍儿,便是會心一笑。

    趙妍儿不傻,可是對于江湖的執著,卻是超乎尋常。

    每次她們的交流,趙妍儿都會提起,她從別人那里聽來的江湖傳聞。

    許多江湖事跡其實都是趙府的人編造的,還有一些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可是趙妍儿卻好像,這些傳聞只有她知道。

    “魏姐姐這次來蜀地,是不是專程來看我的?”

    “當然……順便去滄州看看,再繞道去青州無量山。”

    “魏姐姐還是喜歡去這些名山大川走動,實在無趣之極,蜀地那麼多名門大派不去走動,非要去那些古人都走爛的地方轉悠。”趙妍儿的語氣里就好像是在對名山大川的鄙夷。

    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些名門的山門,才值得走動。

    同時在她的心目中,万花谷的山澗,唐門的豎閣,都如同聖地一般,讓她心馳神往。

    “丫頭,我去的這些地方,哪個不是江湖盛名之地?不論是那個已經燒成禿瓢的無量山,還是滄州的繡坊、滄州的挽風亭,又或者巔峰對決之地的十里鋪,哪個不比名門大派的山門有意義?”

    “姐姐果然不是江湖中人,外行人如何能知道我輩江湖人氏的想法,你說的那些地方,我聽都沒聽說過,請我去我都不會去的。”

    趙妍儿理所當然的認為,魏可卿說的那些地方,估計都是一些小眾的傳聞。

    自己聽都沒聽說過,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盛事發生。

    魏可卿抿嘴輕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是趙妍儿的孤陋寡聞嗎,她周圍的環境如此,不是她不想知道江湖盛事,只不過消息都被封閉了,她無從得知。

    “那你知道花間小王子嗎?”

    趙妍儿想了想,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是不是采花賊?”

    “他是個江湖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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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3 21:47: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八章 意圖很不軌

    能夠從魏可卿的嘴裡聽到關於江湖的傳聞,這對趙妍兒來說,已經是一個神話了。

    如今再聽她的語氣,似乎她說起的那個花間小王子,好像所有人都應該知道一樣。

    如果他的名氣真的如此大,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人名號如此的下作,聽著就不像是好人,姐姐……你不會被人騙了吧?”

    “我的傻妹妹,趙伯父可把你害苦了。”

    魏可卿終於忍不住拍著趙妍兒的肩膀大笑起來,毫無淑女的風範。

    別人需要對趙妍兒藏著掩著,她可不需要。

    “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人物就是三英四傑了,那個花間小王子聽都沒聽過,再出色能比的上三英四傑嗎?”

    “這句話你該去問三英四傑,他們敢和花間小王子相比嗎。”

    “難道他們比過?”

    “沒比過,也不需要比……”魏可卿笑著搖頭道:“你去問問天下人,誰敢與他比。”

    “姐姐這話說的,天下人何其多,又有多少英雄豪傑?一個後輩難道比那些絕代高人都要出眾嗎?”

    “故事的開始在青州無量山,故事的結尾在滄州十裡鋪。”魏可卿收斂起笑容,語氣裡帶著幾分的凝重嚴肅:“無量山上火光起,無量山下神策軍滅……”

    這個故事幾乎已經是人盡皆知,魏可卿也不知道自己聽過多少次。

    可是每次聽到的時候,心中都會泛起波瀾,恨不能當時能夠在場,一睹白晨的蓋世風采。

    沒錯,在她的眼裡,白晨的確有這個資格。

    甚至很多時候,她羨慕洛仙和仇白心,因為她們比她更有機會,可以看到白晨的風采。

    當然了。這也僅僅是魏可卿的想法,洛仙和仇白心現在最怕的就是白晨,突然又展現某個方面的天賦,然後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其實這很簡單。

    每次聽到這句話,她們都會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都是白費的。她們會懷疑自己這輩子,能不能達到白晨現在的高度。

    故事的波瀾起伏,聽的趙妍兒目瞪口呆。

    她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末了,她喃喃的問了一句:“這些……這些都是真的?”

    魏可卿點點頭,微笑的看著趙妍兒:“你覺得三英四傑與他相比如何?”

    “三英四傑怎麼能與這種人物相提並論。簡直就是侮辱花間小王子。”

    趙妍兒已經在瞬間轉變了陣營,從一個從未聽聞過花間小王子的路人甲,變成了花粉。

    “後來呢?”

    “他死了。”魏可卿並不打算將後面的故事說出來,因為她此次來蜀地,也是擔負著一些任務,所以她不想節外生枝。

    “死了……他怎麼能死,這樣的人物。我都沒見過,怎麼可以就這樣死掉。”

    趙妍兒哭了,哭的非常傷心,這是她真正的傷心。

    因為一個她所認可的英雄的死,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崇拜一個人。

    以前她所聽說過的那些英雄,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魏可卿看著趙妍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滄州兩位名妓聯手為他譜了一首歌賦《無鋒》。”

    劍無鋒,天地為開。劍在心中。

    手中無劍,鋒芒可驚天下,人為劍。

    秉蒼天茫茫,探天網恢恢,大道不可違。

    訴百姓疾苦,歎世態炎涼,吾心難平。

    弦斷。知音不在,吾輩何以證英雄……

    “天下人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魏姐姐你為什麼不早來兩個月。這樣我就不會錯過十裡鋪的那場盛會了,我一定會親自到場,為花間小王子助威。”

    “好了好了,明兒我便去和趙伯父說,讓你陪我出去走走,去看看滄州繡坊,去看看蒼河畔,去挽風亭中坐一坐,再去十裡鋪看看。”

    “不行,我不能去。”趙妍兒突然為難的說道。

    “為何?你不想去嗎?”魏可卿疑惑的看著趙妍兒:“若你擔心的是你爹那邊,你大可放心,姐姐會幫你說服你爹的。”

    “不是,我最近拜了師父,我師父身上有傷,我不能離開。”

    “你又拜了個師父嗎?”魏可卿開始回憶起當初趙妍兒,那時候她已經有非常豐富的拜師經驗,不過一半都沒撐過趙半城的金錢攻勢,還有一半則是被廖不凡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然後主動離去。

    魏可卿很好騎,這是趙妍兒的第幾個師父,他又能撐多久。

    “魏姐姐,我這次可是認真的,不許你再嘲笑我了,我師父可是非常厲害的,就連廖叔叔都給我師父抬轎。”

    “嗯?”魏可卿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之色,趙半城的脾氣她依稀記得,以他的脾氣,根本就不可能讓趙妍兒接觸到真正的江湖人士。

    “就在今天早些時候,我在土原荒野上撿到的我師父。”

    魏可卿聽的很清楚,趙妍兒說的是撿到,而不是遇到,她聽過撿錢的,還沒聽說過撿師父的。

    趙妍兒對自己新認的時候顯得很得意,開始與魏可卿說起前因後果。

    魏可卿始終皺著眉頭,顯然,這個師父混到趙府來,肯定別有目的。

    “能不能帶我去見一見你師父,姐姐也很想看看高人的風範。”

    “恐怕不行,我師父現在在閉關。”

    “真是遺憾。”魏可卿倒也沒有強求,魏可卿的臉色沉了下來:“對了妍兒,我初來半仙城,聽說半仙城有些特產,想帶回京師,你能不能幫我準備一份。”趙妍兒很高興的領了魏可卿的任務,卻不知道是魏可卿有心支開她。

    不多時,廖不凡已經跪在魏可卿的面前,誠惶誠恐的俯下頭,不敢直視魏可卿。

    雖然魏可卿不是他的主子,可是魏可卿卻比趙家人更可怕。

    如果不是趙妍兒當年從魏可卿的手中救下自己,恐怕自己早已人頭落地。

    趙妍兒如今可不在旁邊,魏可卿的那種逼人的氣勢,更是壓得廖不凡喘不過氣來。

    在外人眼裡魏可卿溫文爾雅。端莊大方,可是在廖不凡的眼中,魏可卿就是個殺人魔頭。

    特別是綠林大盜,更是不留餘地,當年廖不凡進入江湖後,腦子發熱的參與進了一個不小的山寨裡,結果被路過的魏可卿帶著五千精兵一鍋端了。

    本來廖不凡是必死無疑。最後還是趙妍兒看不下去,將他救了回來。

    廖不凡對趙妍兒是感激,對魏可卿則是懼怕。

    “妍兒的師父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那人來歷不明,意圖不軌,而且他的武功極高。小人不是對手,如今妍兒小姐又信任那人,小人沒辦法啊……”

    魏可卿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她卻對廖不凡的武功相當不屑。

    連先天修為都不到,也有資格去評論別人的武功高低嗎。

    他也就欺負一下普通人,遇上一個先天高手,恐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魏可卿身邊跟著的兩個侍從。便是一流高手,這兩位可都是大內高手,是皇上專門派遣保護他的。

    “你們兩個,跟著廖不凡去給我看看對方是什麼來路。”魏可卿漫不經心的說道。

    廖不凡雖然看不出這兩個侍從的修為,可是從他們淩厲的目光,還有身上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還是讓廖不凡明白,眼前這兩人不簡單。

    廖不凡的眼界還是有限。眼前這兩個侍從,可不僅僅是不簡單可以概括形容的。

    他們出自大內禁宮的影子侍,乃是出自內屋總管王常之手,可以說他們就是皇帝手中的劍。

    兩個影子侍就如同一個機器一樣,聽從魏可卿的命令,默不作聲的走到廖不凡的身後。

    廖不凡走在前面,只覺得背脊傳來一陣涼意。

    就好像是兩把匕首。正頂著他的背後一樣的感覺。

    這種冷酷的不講道理的感覺,讓廖不凡頭皮發麻。

    廖不凡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唯唯諾諾的在前面帶來。

    兩個影子侍從始至終,都是冰冷著臉。不帶任何感情。

    廖不凡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拿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會不會改變一下神色。

    在廖不凡的惶恐中,三人來到白晨的宅院中。

    “龍兄,廖某前來拜見……”

    廖不凡連續叫喚了兩聲,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廖不凡看了眼兩個影子侍,顯然,這時候只能來硬的了。

    其中一個影子侍首先出手了,他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面前禁閉的房門瞬間粉碎。

    緊接著,就聽到屋內傳來一個咦的聲音。

    也沒什麼打鬥的聲音,現場的氣氛顯得很是詭異,廖不凡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

    過了小半刻鐘,那個原本應該一臉冰冷的影子侍出來了。

    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傷痕,可是他的臉上卻像是死了爹媽一樣難看,哭喪著的臉,一臉幽怨的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同時還向著廖不凡射去一道怨恨的目光。

    “零零七,發生什麼事了?”一直在外等候的影子侍的同伴問道。

    這位叫做零零七的影子侍哭喪著臉,也不回答同伴的問題,突然朝著房門跪下:“公子,小人錯了,求公子開恩……”

    “零零七,你這是……”

    “零零六,你還不給我滾過來跪下,裡面是龍公子,我完了……我完了……我打擾龍公子煉丹了,總管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打死我的……不……肯定比死更慘。”

    零零六一聽到零零七的話,臉色也在瞬間慘變,廖不凡之前幾乎以為,這兩個影子侍應該是無所畏懼才對,可是此刻卻像是遇到了什麼妖魔一樣。

    零零六立刻三兩步的跑到門前,合著零零七一並跪在門前:“公子開恩……小的……小的不知道是您。”

    “滾……”屋內傳來白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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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3 21:48: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九章 身份

    一個滾字,兩人卻如獲大赦一般,只有廖不凡呆呆的站在原地。

    兩個影子侍看了看廖不凡,一咬牙恨恨道:“還愣著做什麼,難道你還想打擾公子不成?”

    “我……”廖不凡的嘴皮乾澀,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兩個影子侍看廖不凡還呆在原地,一左一右,直接夾著廖不凡走出大院,頭都不帶回的。

    兩個影子侍可是見過白晨的,甚至還算是熟悉,在皇城的時候,連同他們在內的十個影子侍,都由白晨起了個帶數字的名字。

    平日裡皇宮內或者是洛仙館有什麼事情,都是由他們負責進出皇宮通傳報信,所以他們對白晨可謂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白晨離開皇城的時候,他們還看到老王偷偷抹眼淚,嘴裡念叨著不知道白晨到哪裡了。

    而他們跟著魏可卿來蜀地的時候,皇帝和老王,可都是千叮萬囑,要他們兩個代為傳話。

    “兩位,你們可是受命魏小姐的啊……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向著外人?”

    兩個影子侍都怒了,零零七怒瞪著廖不凡:“外人?在……在龍公子面前,魏小姐才是外人,姓廖的,你可把我們害苦了……這事若是被皇上和總管知道了,非得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那……那個龍嘯天認識皇上?”廖不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驚恐的看著兩個影子侍,他希望他們兩個是在開玩笑。

    只是兩人嚴肅的表情,顯然不是和他開玩笑。

    “認識?龍公子和皇上喝酒的時候。你還在做夢呢。你知道龍公子是什麼身份?龍公子見了皇上都不需要跪的。魏可卿她爹見了龍公子,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先生。”

    廖不凡真的嚇傻了,魏可卿她爹是誰?

    那可是當朝宰相,當朝宰相都要稱為先生的人……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三人回到魏可卿面前的時候,魏可卿正坐在石桌前品茶賞花。

    “事情辦妥了?”魏可卿漫不經心的看了眼三人。

    “魏小姐,您可知道趙小姐認的師父是誰?”零零七目光閃爍的看著魏可卿。

    魏可卿看了眼兩個影子侍,很疑惑他們怎麼這個表情,難道是任務失敗了?

    魏可卿又看了看廖不凡。看他的表情更是古怪,廖不凡苦澀的回應魏可卿的目光。

    “小姐的師父,兩位大人認得……”

    “認得?難道是京城來的?”

    “趙小姐的師父是龍嘯天,龍公子……”零零七無力的看著魏可卿,怪魏可卿給他們安排的這個任務嗎,有那麼點。

    純粹是因為魏可卿沒事找事,人家趙妍兒拜個師父容易麼,非要去從中作梗。

    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了吧……

    如果是在事前,兩個影子侍自然不會這個想法。可是如今是他們當出頭鳥,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

    魏可卿也傻眼了。廖不凡原本還幻想著,也許只是兩個侍從身份太低,所以看誰都是高人一等。

    可是如今魏可卿的臉色都變了,讓他意識到,事情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魏可卿在短暫的錯愕後,看向廖不凡的目光裡,已經充滿了熊熊怒火。

    “廖不凡,你好大的膽子,妍兒拜龍公子為師,你為何事先不說他的身份,還口口聲聲說人家來歷不明,心懷不軌,我看心懷不軌的人是你才對!”

    魏可卿現在是無處瀉火,只能把火頭撒在廖不凡的頭上。

    廖不凡低著頭,這裡也他說話的餘地。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低頭認錯,讓魏可卿把氣給撒了。

    不然的話,肯定要被她當作替死鬼。

    廖不凡怎麼也想不明白,白晨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臣相之女,對他也是忌諱莫深。

    “大小姐……那個龍嘯天……”

    “住口!龍公子的名諱是你直呼的嗎?”零零七立刻大喝一聲,打斷廖不凡的聲音。

    “是是……是龍公子,他到底是何來歷,恕小人眼拙,實在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你別猜,你也沒資格知道,當今皇上將他視作知己,對他更是言聽計從,他若是真要謀趙家什麼,也不需要混進來,只要他一句話,皇上便會抄了趙家送給他。”

    廖不凡聽的滿頭大汗,魏可卿沒有直接說出白晨的身份,可是卻越說越讓人膽寒。

    “還有,他既然收了妍兒為弟子,那是妍兒的福分,你也不要從旁搗亂,至於他的身份,你也不要隨意聲張出去,不然的話,即便我不殺你,落入陛下的耳中,陛下也要將你和你東嶽上下殺的血流成河。”

    “那老爺那邊……”廖不凡猶豫的看著魏可卿。

    “趙伯父那邊,自有我出面說明。”魏可卿想了想,又道:“龍公子那邊,我親自過去道歉。”

    廖不凡此刻越想越怕,魏可卿都要親自去道歉,自己先前的舉動,和那些不敬的話說了那麼多,如果白晨記在心中,那不是連小命都難保了。

    事實上,即便是魏可卿此刻也是心情忐忑,要知道她將要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

    廖不凡實在不想去面對白晨,可是在魏可卿和兩個影子侍殺氣騰騰的目光下,也不得不選擇妥協。

    眾人來到白晨的宅院外,此刻影子侍可不敢再如之前那樣,貿然闖進去。

    剛才沒被白晨滅了,都是他的運氣。

    兩人都躲在魏可卿的身後,廖不凡看了眼兩個人。

    實在不明白,那個小子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地方,能夠讓這三個身份、來歷都非同小可的人,如臨大敵一般的對待。

    “龍公子。小女子魏可卿求見。”

    “忙著。沒空……”屋內傳來白晨的聲音。

    “龍公子。小女子帶來了陛下的口諭。”

    “等著,什麼時候有空再說。”

    大逆不道!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廖不凡在心中咆哮。

    這可是皇帝的口諭,也是另外一種形勢的聖旨。

    哪怕是殺頭的聖旨,也沒有人敢怠慢。

    可是裡面那個小子,居然說讓他們等著,什麼時候有空再說。

    但是反觀魏可卿三人,卻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就好像理所當然一般。

    “小女子便在這裡等著好了。”

    廖不凡實在弄不明白,裡面那個人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吧,還是說別人太遷就他?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白晨似乎完全沒有出來迎旨的一絲,此刻就連廖不凡都有點站不住了,可是魏可卿一個弱女子,卻始終保持著原本端雅的站姿,等待著白晨。

    過了不知道多久,白晨依然沒有出來的意思,反而把趙半城招來了。

    “侄女,你怎麼在這。可是讓老夫好找,妍兒那丫頭真是的。居然把你一個人晾在這。”

    “伯父休怪妍兒,是侄女請她為我去街上買些東西回來,恐怕妍兒此刻還在街上轉悠呢。”魏可卿微笑的說道,她是有意支開妍兒的。

    “廖不凡,你怎麼讓可卿在這幹站著?”

    廖不凡苦笑不已,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插嘴的份了,而且還不能與趙半城明說,只能哭喪著臉回應趙半城的質問。

    “伯父勿惱,是小女子執意要來這的,裡面的龍公子與小女子是舊識,小女子也只是剛來而已。”

    趙半城怎麼可能不知道,魏可卿在這幹站了兩個時辰。

    先前只當是來找茬的,幫他解決麻煩。

    誰知道魏可卿在這幹站了兩個時辰,似乎完全是在恭迎裡面的人,這讓他非常的不忿。

    魏可卿可是丞相之女,就算是皇子皇孫,也不能如此待她。

    何況裡面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如果被魏如風知道了,到時候怪罪下來,他可擔待不起。

    “魏侄女稍等,我這便把人叫出來,在我趙府擺架子,他算什麼東西。”

    “小子,給我出來……”趙半城說罷便要一頭沖進宅院中,魏可卿連忙拉住趙半城:

    “伯父千萬不可……”魏可卿苦笑,她本來就是賠罪的,如果被趙半城這麼一攪合,直接就讓她的計畫泡湯了。

    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不會怪白晨,只會怪自己行事不懂輕重。

    終於,白晨房門打開了,只是看起來他的臉色並不是那麼的愉快。

    畢竟在他煉丹的時候,接二連三的被人打擾。

    倒不是影響他的發揮,而是影響他的心情。

    “小子,你吃我的,住我的……難道老夫讓你出來見一見人很為難你嗎?”

    魏可卿苦笑的看著趙半城:“伯父,龍公子是我的朋友。”

    “哪裡有這樣做朋友的,讓你在外面乾等這麼久。”

    “老爺……您少說兩句吧。”

    “伯父。”魏可卿真的急了,再讓趙半城這麼鬧下去,當真要撕破臉皮了。

    這世上得罪誰也別得罪眼前這人,他可得罪不起,魏可卿看著趙半城似乎還是不依不饒,只能說道:“龍公子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趙半城愣了下:“你剛才說什麼?”

    “龍公子不只是我爹的救命恩人,還與皇上有救命之恩。”

    趙半城的腦子有那麼一瞬的短路,錯愕的看著魏可卿:“侄女,你剛才說什麼?”

    “小女子這次來蜀地,其實就是奉皇上的旨意,來蜀地找龍公子的。”

    “可是他……他不是江湖中人嗎?”趙半城愣愣的看著魏可卿:“而且他還騙的妍兒拜他為師。”

    “三皇子都拜他為師,妍兒再如何嬌貴,難道比皇親貴胄還要高貴?”

    魏可卿的這句話,頓時把趙半城嚇傻了,自己的女兒與皇帝的兒子,拜同一個人為師?

    趙半城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嚇到的,還是激動的,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白晨。

    “皇上說過,如果龍公子願意,皇宮裡未出嫁的公主,任憑他挑。”魏可卿又道:“伯父,您覺得龍公子會對妍兒別有所圖嗎?”

    廖不凡已經徹底傻了,自己先前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從兩個影子侍的口中,所得到的消息,已經足夠嚇人了。

    如今魏可卿再這麼一說,更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窮盡他的智慧,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小女子本也想讓龍公子收我為徒,可惜我沒那緣分,趙伯父,妍兒既然有幸成為龍公子的弟子,您就該珍惜才對,怎麼處處為難龍公子。”

    人就是這樣,如果是之前的白晨,打死趙半城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拜師。

    可是一旦聽說,就連皇帝的兒子,都要拜他為師。

    這個虛榮的心裡就起來了,怎麼說自己的女兒與皇子也是師兄妹的關係,身份一下子變得不同凡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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