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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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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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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25 21:36:27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八十三章 回答

“快點殺了他……”那個負責人大叫著。

可是下一刻,他身邊的一個兵器,突然抬起手,毫無征兆的將那個負責人的腦袋劈碎了,無頭的尸體無力的撲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

為什么兵器失控了?

大主祭的目光鐵青,甚至還帶著幾分驚恐。

教主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只是,來勢比想象中的更為兇猛。

白晨走向大主祭,大主祭退了兩步,身邊跟隨的兩個護衛擋在大主祭的面前。

可是那些失控的兵器立刻就殺了過來,那兩個護衛雖然實力不弱,卻連一招半式也沒擋住,就已經被成群的兵器淹沒。

“你是誰?”

“記得前些日子,被你們追殺的外來者嗎?”

大主祭的瞳孔驟然收縮,難道那些外來者真的落到他的手中了?

“那些外來者是我的同門,而你們欺負他們,那就是欺負我,所以我來了。”白晨說道。

“這是個誤會……”

同門?大主祭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不過這時候,他還是想先保住性命再說。

“我不在乎那是不是誤會,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這是誤會,那我就給你們一個道歉的機會,讓你們的教主到我的面前來,自斷一臂,那么我就接受你們的道歉。”

“閣下未免太過分了點吧?”大主祭不禁怒由心起,憤怒的看向白晨。

“一點都不過分,不過是比較誰的拳頭大罷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背后勢力的意思?”

“我背后的勢力?我的背后并沒有什么勢力。”

“笑話,你背后如果沒什么勢力,會成為圣子?”

“什么圣子?”白晨愣了一下,滿臉的費解。

“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沒有圣會的秘法,你怎么可能發揮出這樣的實力?”

“額……我大概是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說,我是因為你口中的圣會,從而獲得了這樣的實力?你是說,我背后的勢力是圣會?”

“圣會早已經分崩離析,如今你背后的勢力,應該是圣會的分支吧?”

“那么神火教也是圣會的分支?”白晨問道。

大主祭盯著白晨許久:“你真的不知道神火教和圣會的關系?”

“呵呵……我想你搞錯了,我是個外來者,就如你們之前追殺的那些外來者一樣,與你口中的圣會無關。”

大主祭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的復雜:“既然如此,你我之間沒有太多的恩怨,對于先前的沖突,我可以代替教主向你道歉。”

“你沒這個資格,我已經說過了,讓你們的教主親自來道歉,不然的話,我會親自滅掉你們神火教,也許那時候,他才會心甘情愿的前來道歉吧。”

“你不要欺人太甚。”

“與我說一說,神火教的實力和部署都有哪些吧。”

“你休想。”

“冥頑不靈,我不是只能從你的口中才能得到需要的信息,其他人也可以。”白晨轉過頭,看向那些滿臉恐慌的負責人。

“你大可試一試,他們即便愿意開口,也無法提供給你太多有用的信息。”

白晨扭過頭,看向其中一人:“神火教如他這樣身份的人,一共幾個?”

沒有人回答白晨的問題,那些人雖然畏懼,可是還有些遲疑。

“誰如果回答我的問題,誰就可以免于一死。”

“三個。”一個負責人搶先回答道。

“除了他之外,另外兩個人在哪里?”

“在下愿意帶路。”那個負責人說道。

白晨指頭微微一點,周圍的兵器已經呼嘯著撲向那些負責人,只有開口回答的負責人,沒有收到襲擊。

不過那個幸免的負責人,也被嚇得夠嗆。

身畔的慘叫連綿不絕,大主祭也嚇得面無血色。

而更讓人恐怖的是,那些兵器就如同嗜血的野獸一樣,開始啃食那些尸體。

這些原本應該毫無意識,也沒有理性的兵器,為什么會產生這種嗜血的沖動?

“小人還知道三處兵器工廠。”那個負責人趕忙說道。

“與這里一樣嗎?”

“其中兩處一樣,不過第三處卻是不同,因為那里的兵器不是以人為材料,而是以野獸為材料的。”剩下的負責人道:“而主管第三個兵器工廠的人,就是辛戈大主祭。”

“神火教中這樣的兵器工廠很多嗎?”

“大概有十個,具體數字應該只有他這種大主祭級別的人才能回答的上來,分部在白熾國不同的地方,我所知道的三個兵器工廠都集中在皇城附近。”

“你不是神火教的人?”

“那要看尊駕眼中神火教的人是指什么了,如果說效忠的話,雖然我效忠于神火教,可是我并不打算為了神火教而拼命。”

幸存的負責人很坦然的回答道,白晨看了眼負責人,指著大主祭道:“殺了他,我就相信你的話。”

那個幸存的負責人臉色微微一變:“加入神火教,都是受到限制的,低級成員是不能攻擊高級成員的,我如果向他動手,我會死的更快。”

“是嗎?”白晨瞇起眼睛看著那人:“你叫做?”

那人目光一凝,略顯緊張的說道:“陰夔。”

“我之前認識一個神火教的人,他雖然也有限制,可是我還沒聽說過,他的身上有你這種限制,他的限制是上司發布的命令就需要絕對的完成,而且他還不能說太過關于他機密的內容,可是你卻毫無顧忌的說了那么多機密,要么你的身份不低,要么就是你說出來的浙西秘密,別有所圖。”

“呵呵……我只是為了保命。”陰夔的笑容有些僵硬。

白晨抬起手指向陰夔,周圍的兵器立刻用冰冷的眼神看向白晨。

陰夔退了幾步:“尊駕,我已經把消息告訴您了,您應該遵守承諾吧。”

“可是你應該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是嗎?而不是做隱瞞。”

陰夔突然張嘴,往嘴里丟了幾個藥丸。

正當白晨以為陰夔要拼命的時候,陰夔突然轉身就跑,而且速度快到了極致,直接撞破了工廠的圍墻,橫沖直撞的沖了出去。

白晨腳挑起一把地上的長刀,掌心在刀柄尾端一拍,長刀破空而出。

遠處立刻就傳來一聲哀鳴,大主祭一直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陰夔被刀鋒刺入胸口,死死的釘在地上,掙也掙脫不了。

白晨已經帶著兵器,來到了陰夔的面前。

“你真是不老實,老老實實的說出實話不好嗎?”

“你會死的……”陰夔看著白晨的目光里都是怨恨。

“可是你會死的比我更快。”

“慢著……”大主祭叫道:“放過我們,我給你所有,你需要的信息。”

“我憑什么相信你?難道讓你如之前他騙我一樣,再讓你騙我以此嗎?”

“他知道的就那么多,而且能說的也就那么多,可是我不同,我的地位僅次于教主,我身上沒有限制,所以我可以說。”

“那好吧,你說吧,不過希望這次不會讓我失望,不會讓我找到殺你們的借口。”

“神火教一共十二個兵器工廠,二十個窩巢。”

“窩巢是什么?”

“培育狂信徒的地方,現在大概有六萬左右的狂信徒,而這種成品兵器則超過百萬,雖然兵器的數量龐大,不過卻沒有自主意識,如果沒有人控制的話,那么兵器是無法自己行動的,如果在戰時,一個狂信徒會率領著大概二十個兵器作戰,這差不多也是狂信徒所能控制的極限了。”

“那么那個野獸的兵器工廠呢?為什么他想把我引到那里去。”

“說是野獸,倒不如說是獸巢,是廢棄的工廠,因為一次意外,導致那些野獸兵器失控,而且將那處完全的占據,里面存在著大量狂獸,無法被控制的狂獸,而它們也不外出,平常只會休眠,可是一旦有外人接近,那么它們就會對外人發動襲擊。”

“那個獸潮有多少狂獸?”

“超過十萬。”

“存在多久了?”

“數百年了吧。”

“數百年的時間,那些狂獸還存活著?”

不同于外界那些動輒成千上萬年的人或者妖,在卓瑪之地內不管是人還是野獸,很少能夠活過百年的,更不用說數百年的時間了。

“它們在休眠中。”

“可是它們總需要進食吧?難道它們不外出狩獵?”

“只要給它們提供足夠的食物,它們就不會出來,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會送一些食物給它們,這樣它們就不會外出為禍。”

“它們的食物是什么?”

“活體……活人。”

“那么你們就那么確定,我會死在那個獸巢之中?”

“不確定,不過在獸巢之中,有一些特別強大的狂獸。”

“他是什么人?”白晨指著地上的陰夔問道。

“候選者,也是我陰族中的子嗣。”

“什么候選者?”

“圣子的候選者。”

“在神火教中有圣子存在嗎?”

“沒有,有兩個半成品,其中一個接近完成。”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的教主呢?”

“他平常會在皇城的至高塔中,不過這幾日他似乎有自己的事情,行蹤有些隱秘,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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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2-25 21:36:45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八十四章 皇權與神權

“陛下,至高塔倒了。”

白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沒回過神。

不過很快的,白烈就是一個激靈:“什么,你剛才說什么?”

“至高塔倒了。”

“至高塔倒了?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奴才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倒了。”

“那么至高塔中的人呢?神火教的教主呢?”

“不知道……”內侍慚愧的說道。

“一點消息都沒有?”

“暫時沒消息。”

白烈有些失望:“算了,加大調查力度。”

白烈的心情有些糟糕,這段時間他就跟個睜眼瞎一樣,似乎什么消息都收不到。

不過并不是完全得不到消息,不過有些消息的傳遞沒那么快。

如果是以前,一個消息可能需要兩三天才能到白烈的手中,那時候白烈也沒覺得慢。

因為消息的時效性沒過,可是現在,白烈總覺得有些事情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在皇城中發生,可是他就是無法得知什么情況,這就讓他著急了。

就比如說至高塔的坍塌吧,如果說那是自然發生的,只是個意外。

恐怕傻子都不會相信,哪怕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所有人也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有預謀的。

至高塔倒塌,那么必有事情發生。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白烈也不知道。

所以他即便想要做出應對,也無從應對。

是神火教內部發生了騷亂?還是有外敵侵犯神火教?

沒有,什么消息都沒有。

傍晚,白烈聽內侍說,自己的弟弟醒來了。

白烈匆匆忙的跑去見白羽,剛進內殿,就看到白羽坐在床頭,雖說臉色非常的蒼白,可是至少已經醒來了。

“大哥。”

“小弟,你現在怎么樣了?可還好?”

“我還好。”白羽的聲音有些沙啞,剛開口就是一口大喘氣。

“躺下休息吧。”

“大哥,我讓你準備人手,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準備人手?做什么?你那日也沒說清楚。”

“你到底準備了沒有?”

如果換個人這么和白烈說話,白烈會一巴掌扇過去。

“準備了一點……”白烈含糊的說道,其實他根本沒準備。

“神火教這次有大劫,怎么才準備一點,你現在能調動多少人手,全部調動起來,絕對不能讓神火教喘過氣。”

“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火教這次惹了大麻煩,天大的麻煩,我不清楚這個麻煩能不能徹底的滅掉神火教,可是神火教絕對會損失慘重,如果我們能夠抓住這個機會,徹底的覆滅神火教也不是不可能。”

白烈都傻眼了,他相信自己的弟弟,無條件的相信。

可是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比某個很親很親的人告訴你,月亮要掉下來了,你信么?

白烈的第一反應不是白羽騙自己,而是覺得白羽被人騙了。

“小弟,這事急不來。”白烈不忍心去責備自己的弟弟,畢竟不管他做什么,他都是為了自己,為了這個位置。

“哥,錯過了這次機會,可就再沒其他機會了,這次神火教所招惹的,可是那個屠夫啊。”

“哪個屠夫?”

“殺了我們白熾國數十萬大軍的那個屠夫。”

白烈整個人跳了起來:“什么?”

“神火教惹上他了!”白羽的語氣里難掩激動。

白烈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眼神里盡是復雜,有仇恨,有恐慌,還有一絲驚喜。

“他來了?”

“他一定會來。”白羽說道:“他是個講道理,又不講道理的人,如果沒有人惹他,他不會去與人為難,可是誰如果主動招惹到他的頭上,那么一定會死。”

“你是怎么從他手中逃脫的?”

白烈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強,不過與那個屠夫比起來,顯然還不夠強。

“他放了我的,我給他帶了一次路。”

白羽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真有能耐在那個人手中逃命。

他可是從那修羅場中爬出來的,五百多個人,其中三分之一的人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這明顯不是對方錯漏了自己,而是他有心放自己一條生路。

雖然這條生路也不是那么輕松……

“有可能將他收為己用嗎?”白烈目光閃爍的問道。

白羽苦笑:“大哥,你拿什么拉攏他?白熾國?你給的起嗎?他又看的上嗎?”

“額……這……”

“老老實實的,按照我們自己的路走,那個人和我們不是一條路的,哪怕大哥你真的能夠拉攏他,你能保證他沒其他的心思?這種人我們是拉攏不來的,也壓服不了,反而會被他啃的精光。”

白烈嘆了口氣,最后無奈的點點頭。

其實他也只是一時興起,白羽說的這些話,他都懂。

可是作為一個上位者,白烈自然而然的想要去收服所有人,所有能夠入他眼界的人。

當然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時候,內侍又匆匆的闖進來。

“陛下……”

“干什么,沒看到我正在和提羅親王說話嗎,有什么事等下再說。”

“陛下……”那內侍還不退出去,滿臉為難的看著白烈。

“大哥,讓他說吧,如果沒什么要緊的事,他也不會這么著急。”

“那好吧,既然提羅親王都這么說了,你便說吧,撿要緊的說。”

“陛下,神火教的三個兵器工廠,全都被夷為平地了。”

白烈整個人都騰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黑石、紅裂、獸巢,全部被夷為平地了,小人找到了兩個幸存者,從他們的嘴里得知,黑石和紅裂所制造的兵器似乎失控了,那些負責人無法再控制那些兵器,而且那些兵器在肆意的襲擊工廠里的活人。”

“兵器失控了?怎么會這樣?”

白烈知道那些兵器是神火教所制造出來的,而且他也曾經得到過一些兵器,知道那些兵器是什么個狀態。

“那些兵器呢?”白羽問道。

“分散了。”

“什么意思?你是說那些兵器在胡亂的闖蕩?”白烈嚇了一跳,那些兵器雖然沒有自我意識,可是如果失控的話,會不會見人就殺?

如果這樣的話,那么數以千計的兵器,游蕩在皇城周圍,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甚至于如果兵器進入皇城之內,恐怕整個皇城數十萬人,都有可能讓皇城變成一座死城。

他太清楚那數千兵器所能帶來的破壞了,那是一支不知道恐懼的兵團。

兵器,那就意味著它們不知道恐懼,也不會感覺到痛楚。

這樣一支兵團,能夠對抗十萬人的精銳。

而皇城可沒有十萬精銳守備,所以白烈是怕了,真的怕了。

“他們似乎是被人控制著,沿途有遇到人,也沒有傷人,而是直奔著神火教在皇城的各個據點去的。”

“他們被人控制了?”

“是,只不過沒看到控制它們的人。”

“大哥……肯定是……肯定是那個人,機會,這是機會啊……”白羽激動的叫道。

“陛下,那些被控制的兵器,似乎對神火教的據點分部并不熟悉,很多據點都漏掉了。”

白烈眼前一亮:“找到那個人,可以與他合作,把我們手中掌握的情報交給他。”

對方雖然實力強大,可是明顯是初來乍到,對神火教的分部很陌生。

而那個人可能是抓到幾個神火教的人,然后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不清不楚的信息。

這些信息雖然有用,卻不夠全面。

而白烈卻不一樣,或者說是與那個人完全的相反。

他掌握著較為全面的情報,可是卻沒有足夠的實力。

而他們一旦聯合起來……

白烈越想越說激動,轉頭看向白羽:“白羽,你見過那個人吧?”

“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人,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即便是殺人的時候也是如此。”

“有什么特征?”

“這……沒特征……”

白羽想了想,搖了搖頭,可是突然又眼前一亮:“可是,如果你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會記住他。”

“沒特點,卻又能讓人記住?”

“陛下,我讓人去找。”內侍說道。

“去,多加派一些人手。”

“是,陛下。”

內侍匆匆來,又匆匆走。

白烈心情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沉重,臉色始終展不開。

“小弟,你說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可能與整個神火教對抗?”

“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可是這是大哥唯一的機會,也是我皇族唯一的機會,從我們家先祖立國那一日起,我們家就一直與神火教對抗,可是到頭來始終是敗多勝少,我不想我們的子孫后代,還要在神火教的面前唯唯諾諾,稍有不慎,便要被換個傀儡上來,我希望這一切能夠在我們的手中終結。”

“我知道,我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白烈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白熾國的立國,神火教也曾經出過力,不過多少年前的恩,該還的也早就還清了。

如今皇族與神火教,只剩下仇,神火教一直贏,可是他們卻始終不能下死手,因為他們在名義上終歸是臣子。

可是皇族不同,只要給皇族抓到機會,那么皇族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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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7 16:10:23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八十五章 結盟?利用?

第二日——

“陛下,找到了……”內侍匆匆的跑到白烈的面前,激動的叫道。

白烈猛然站起來:“找到了?”

“找到了,是小人親自找到的。”

“你確定沒找錯人?”

“小人昨日在城外找了整天,夜里想回城的時候,已經宵禁了,所以只能去野外將就一個晚上,小人與幾個隨從找到了一個山洞,進去的時候,發現山洞里已經有人了。”

內侍頓了頓,繼續道:“小人本來是想給幾個惠幣,讓那個人把山洞讓給我們的,可是這時候我們卻發現周圍突然傳來野獸的聲音,在林間看到了幾個閃爍著幽光的獸瞳,當時我們嚇得連忙逃進山洞里,發現里面坐著一個人,燃著火堆……原本我們是想讓他把火堆熄滅,免得把外面的野獸引來,那人卻說,只要在山洞里就安全了。”

“當時我們也沒再說什么,不過那個晚上,我們一直聽到外面有野獸的聲音,所以一個晚上都沒睡覺,一直到早晨的時候,那個人走出山洞,我們當時也打算動身回城,結果出了山洞的時候,看到那個人的身邊跟著大量的野獸,不,那些全是狂獸,就是獸巢中的那種野獸,我們這才意識到,山洞里的那個人,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人。”

“他人呢?他人呢?他去了哪里?你怎么沒把他帶回來?”白烈激動的叫道。

“我追了幾里,完全追不上那個人,不過從那個人和獸群留下的痕跡來看,他很可能是從這神火教的烈火分部去了。”

“烈火分部!”白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是神火教的三大分部之一!那里可是有兩萬狂信徒。”

“雖然那個人帶著數以萬計的兵器,可是兵器終歸只是兵器,在實力上或許差不多,可是戰力卻未必等同,那畢竟是沒有意識的兵器,在單對單的情況下,是無法和經驗豐富的狂信徒作戰的,所以我覺得,那里會成為一場惡戰。”

“去烈火分部!”白烈突然簡單的說道。

“陛下,小人這就帶人過去。”

“不,我親自去,我要帶人去,把皇族所有能調動的力士,全部給我帶上。”

“陛下,那太危險了……”內侍勸說道,滿臉的擔憂。

白烈雖然貴為皇帝,可是他終歸還是沒什么天賦,靠著龐大的資源也僅僅只是修煉到百戰力士,和千鈞力士的差距太大了,更何況那可不是一個兩個千鈞力士的戰場,那是數以萬計的千鈞力士。

場面會何其激烈,即便是他都不敢想象。

皇族之中的力士有多少?

大概有上萬人,可是千鈞力士,充其量也就一百多個。

一百多個千鈞力士,別說是影響整個戰局了,恐怕連白烈都保護不了。

“必須去,這不只是那個人和神火教的戰爭,也是我皇族與神火教的戰爭,不管于情于理,我都沒有旁觀的理由。”

白烈根本就不顧內侍的阻攔勸說,一意孤行。

內侍只能盡力的安排,總算是調出了兩萬人。

只是,兩萬人里大部分都是常規的兵種,其中力士只有五千人,而千鈞力士只有一百人。

而白烈根本就不再掩藏,這兩萬人集結完畢會,便橫穿皇城。

所有人都知道出大事了,而這種調動,肯定也瞞不過神火教的人。

白烈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反正這次他是打算直接撕破臉皮。

再者說,現在的神火教,還有心思關心自己嗎?

白烈這一生經歷了很多很多,同樣也曾經上過戰場。

可是他絕對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整個烈火分部,幾乎被夷為平地。

烈火分部雖然只是一個分部,可是其規模已經相當于一個小城池了。

可是如今,三丈高的城墻,出現了一個百丈的斷壁。

烈火分部的建筑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這里不像是經歷了戰火,更像是經歷了一場天災。

烈火分部內部此刻真的是烈焰焚城,沖天的烈焰已經完全吞沒了這座城池。

不過廝殺的聲音依然沒有平息,在烈焰與硝煙之中,依然能夠看到身影攢動。

就在這時候,一塊巨石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烈火分部內。

白烈嚇了一跳,那場面實在是太駭人了。

很快就有更為激烈的一幕,不遠處的山壁突然大面積的坍塌,幾個身影在塵埃中繼續廝殺。

而跟在白烈身后的那些人,深刻的認識到一點。

這里不是凡人的戰場!

這里是怪物的戰場……

這里的地形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蒼天大樹被連根拔起,山中的巨石橫飛。

強者在烈焰中依然戰意滔天,殺意彌漫戰場。

這里沒有人哀鳴,哪怕是死都不曾發出恐懼。

白烈發現,自己帶來的人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不,準確的說是無法插手進戰場中。

這是真正的修羅場,就憑他手下的這些人,上去也是送死。

而且很可能是被交戰的雙方圍攻,因為雙方都已經陷入了一種死斗之中。

他們不會認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只會認為不是戰友就是敵人。

哪怕白烈的麾下有一些強者,其中還有幾個是只差一步便能達到萬人敵的境界。

可是他們的戰意不夠,所以他們同樣沒資格參與到戰場中。

“陛下……”內侍還跟在白烈的身邊,他看到這慘烈的戰場,心頭在發冷。

這是根本無法想象的戰爭……

就在這時候,烈火分部旁邊的山壁突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山體滑坡,大量的碎石泥土夾帶著滔天之勢,從上的翻滾滑落,將整個烈火分部掩埋了。

白烈的臉色蒼白,如果當時他帶著人參與進去的話,那么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死了?都死了嗎?

白烈有些失望,如果僅此而已的話,那么自己所做的就毫無意義。

神火教雖然損失了烈火分部和諸多的兵器工廠,可是這些損失神火教都可以承受的起。

只要神火教還保留著元氣,他們一樣可以重新崛起。

對他們來說,不管再多的人手損失,都是可以付出的。

只要他們掌握的秘密還在,那么他們就能在很短的時間里恢復過來。

正在白烈失望之際,塵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還有一只巨獸。

那身影與巨獸正在緩步的走來,白烈麾下的大軍立刻做出戒備之勢。

白烈看到了那巨獸,應該是一只被秘藥改造過的大荒獸,大荒獸已經算是非常恐怖的巨獸了,成年的大荒獸便有五六丈體形,而這只被秘藥改造后的大荒獸,全身的筋肉都鼓起,就像是一個發育變形的怪胎一樣,原本應該是毛茸茸的皮膚,此刻卻是光禿禿的,像是一只被脫毛的怪物。

大荒獸的身上傷痕累累,不過步伐卻沉穩堅定,漫步的走到了白烈前方十幾丈外。

在大荒獸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身影。

白晨看了眼眼前的大軍,最后目光鎖定在了為首的那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神火教的人?”

“我是白熾國皇帝,白烈。”

“哦,那你們這是?”白晨的語氣很淡。

“我們應該算是盟友。”

“嗯,直接說目的吧。”白晨說道。

“我可以與你聯手,覆滅神火教。”

“不需要。”白晨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了白烈的提議。

“我手上有神火教的情報。”

“拿來。”

“給你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那就算了。”

“你不想覆滅神火教?”

“我一個人也能做到。”

“可是這樣卻不代表你能將神火教連根拔起。”

“我和神火教的恩怨只是因為我的憤怒,如果在神火教徹底覆滅之前,我發泄完了,那么我就會停手。”

“可是這樣不是給了神火教喘息的機會嗎?”

“我想他們不敢再來招惹我了,而神火教的將來也與我沒什么關系,反正這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才給了神火教喘息的機會,對我來說,殺一個人是殺,十個人也是殺,并沒有什么區別。”

白烈很惱火,這與他預計的劇情完全不同。

原本他以為,對方應該很樂意與他合作,至于說能夠從中獲取多少好處,也應該能談的下來。

卻不料對方根本就不打算和他談,甚至連他手中的情報都沒興趣。

對方不是來復仇的,而是來發泄的。

這就讓白烈很郁悶了,如果對方發泄的時候,直接把神火教滅了,那么一切都好說。

可是一旦讓神火教喘過氣來,那么回頭就要先報復皇族。

所以現在的白烈很為難,他算錯了對方的目的,導致現在進退維谷。

而對方根本就不與他談,先前的那些說詞也都用不上了。

“我把情報交給你,你能保證將神火教徹底的滅掉嗎?”

“我為什么要向你保證?”

“額……這……”

“情報給我吧,至于最后怎么樣,且看你自己怎么收尾。”白晨的話很明白。

白烈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對方沒理由為他負責。

原本白烈是想相互結盟,而他們如果能夠結盟的話,那么在沒有利益沖突,又有相同敵人的情況下,至少能夠保證神火教最后的覆滅,而自己又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需要付出。

可是現在卻只是相互利用,當然了,從根本上來說,與結盟并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誰也不知道白晨什么時候會收手,至于神火教最后還剩多少根基,都需要白烈自己動手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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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7 16:10:34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八十六章 密庫

白烈身邊的內侍,將一份情報放到了白晨手中。

然后白烈就帶著兩萬大軍撤離了,來的唐突,走的也很突然。

這次的出征,更像是一場兒戲。

當然了,甚至都算不上出征,只是一次調兵遣將。

其實白烈的想法不止于此,他甚至想試一試白晨。

他甚至想要賭,賭白晨經歷過一場大戰后,還有沒有力氣再與他的兩萬大軍較量一番。

雖說白晨不是敵人,可是卻不代表他不會成為敵人。

畢竟白晨手上,還有沾著白熾國的數十萬大軍的血。

而且,如果能夠將白晨拿下,也許可以加以利用。

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賭不起。

畢竟如果要賭的話,那么賭注就太大了。

白烈很清楚,如果他動手的話,那么就等于是賭國運。

對方可是有滅國之力!

而自己如果賭贏了,能夠得到什么?

只是一個能夠利用的強者……僅僅只是有可能利用。

“白烈果然也不老實了嗎?”神火教的教主此刻正身處于一個暗無天日的地宮之中。

從他得知第一個兵器工廠被夷為平地的時候,他就直接轉移到這里來了。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個人來了。

隨后他又接連的收到情報,不斷的有神火教的機構被蕩平,有兵器工廠,也有分部。

從白烈調兵遣將的時候,教主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至于意圖,自然是不言自明。

“教主,小人愿意帶人,去警告白烈。”

教主面前的紅袍老者說道。

“不用了,讓他去吧。”

“可是,如今我教大敵當前,卻有白烈這么一個跳梁小丑在那里搗亂,雖說未必能夠對我們構成實質性的威脅,卻也心煩的很,還不如趁此機會,將他這一脈的置換掉,換一個聽話的上位。”

“呵呵……”教主笑了笑:“然后呢?第二代后又會如他一樣,背著我教興風作浪嗎?”

“可是就讓白烈這么的放肆,實在是有損我教威嚴。”

“如今可不是去關心我教威嚴的時候,我教大敵當前,首要的任務就是將那大敵滅掉,而不是去理會那個跳梁小丑。”

“可是……”

教主擺了擺手:“白熾國立國千年之久,從第一代開始到現在,經歷了將近五十位皇帝,而從我們的手中誕生的皇帝有幾個?被我們置換的皇族血脈又有多少個?哪怕是再聽話的人,依然會不甘屈服我教,你還沒有玩夠這種可笑的把戲嗎?”

“那依照教主的意思是?”

“從白烈的太祖父那一代開始,我教與皇族的沖突就已經達到了極致,甚至是已經公開化了,而這種爭斗無益于我教發展,所以這場鬧劇,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待到我們將大敵滅掉之后,我們便改天換日,從此以后,白熾國不再需要皇族,只要有我神火教就夠了。”

“教主……您……您是想建立神國?”紅衣老者大駭問道。

神國?歷史已經說明了,神國是不可行的。

不只是白熾國和神火教,事實上很早以前就有人嘗試過。

因為宗教終歸只是宗教,是不適合管理國家的。

哪怕是再如何英明神武的首領,也無法管理。

因為制度上就不行,再如何英明的決定,頒布下去后,下面也會陽奉陰違。

國家的管理終歸還是需要其他人來管理,他們這些玩宗教的人,根本就玩不來政治,更玩不來治國。

所以神火教操控著皇室,卻始終不曾取而代之,就因為宗教只懂得如何蠱惑人心,卻不懂得如何管理這個國家。

“當年的圣會為什么能夠那么的壯大?不止是因為圣會有著強大的力量,同時也因為圣會有足夠的人口與財富優勢,這是我們神火教不能比擬的,所以我想,我們神火教要想重復圣會光輝,就必須走圣會的老路,而今我們在戰力上已經落后于人,已經無法再去遲疑,我們必須做出改變。”

“可是……我們不懂治理國家。”

“不用治理,直接將國民轉化為戰力,然后發動全面戰爭,以此來加速推動我們的計劃,只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贏取機會。”

“可是……”

“不用可是了,按照我說的做,不過現在首要的任務不是推動那個計劃,而是將大敵消滅。”

這次的敵人,雖然教主早就已經猜到了,可是當對方出手的時候,其兇猛之勢依然讓他感到震驚。

“教主,只怕……此次的敵人戰力,遠超我們的想象。”紅衣老者又言道,語氣里充滿了沉重。

“對方畢竟是圣子,那可是唯一能夠掙脫此世之力之人,實力強大毋庸置疑。”教主淡然道:“不過,要論對他的了解,恐怕也只有我們了,圣子雖然無敵,卻并非無懈可擊。”

“圣子有弱點吧?”紅衣老者有些驚詫的問道。

“有。”教主肯定的說道:“你去做一些準備。”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是的,唯一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圣會最大的秘密,除了如何制造圣子之外的秘密,克制圣子的秘密。

制造圣子不止一個人知道,可是克制圣子,卻只有圣會的教主知道。

神火教雖然只是圣會的分支之一,而在外面除了八方教和歃血教之外,還有諸多頂著圣會正統名號發展的勢力,可是神火教的教主,卻是真正的圣會繼承人。

神火教各地的損失不斷的上報上來,而有些地方則沒有上報。

不是那些人隱瞞不報,而是因為那些地方已經死絕了,沒有人可以上報。

兩天的時間,幾乎是遍地硝煙。

不過對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

也只有一些勢力,還有皇族注意到了。

神火教當然是最關注的,可是他們即便關注,也是于事無補,便是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也是有心無力。

當然了,神火教不會坐以待斃,只不過外人不知道神火教將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反擊。

白烈一直關注著神火教,身邊的親信不斷的將情報傳給他。

“神火教最近有什么行動?”

“神火教的酷米被發現了。”

“密庫!?”白烈精神一振,歷代皇族一直在尋找神火教的密庫。

甚至神火教是否存在著密庫,也一直是爭論的焦點。

據傳,神火教當年連同著白熾國的開國皇帝,掃蕩了前朝王族,同時席卷天下,將全天下的財富全部都搜刮了一遍,數也數不清的財富不知所蹤。

而有一些零星的消息傳出來,說是神火教秘密建立了一個密庫,用來藏匿當年所獲得的財富。

只是,這個密庫到底是否存在,一直都是一個謎。

而這個密庫中到底保存著多少財富,也一直無從得知。

可是如今,神火教的密窟終于浮出水面了。

“怎么發現的?”

“不是發現的,是神火教不再隱藏,就在皇城外的黑山之中,整座黑山就是密庫。”

“你是說,他們故意暴露出密窟的?這怎么可能?”

“他們打開了密庫。”

“那密庫內真的有無盡的財富嗎?”

“小人麾下的暗石人員,說是看到一車車的惠金被運出來,至于到底是多少數量,恐怕無法統計。”

惠金?一車車的惠金!?

這到底要多龐大的財富?

白烈也不禁心動了:“可知道他們將東西送到哪里?”

“國內最大的三家兵器工坊同時開工,全面開工,并且拒絕掉了其他的訂單,明顯是被神火教的人控制了。”

“那三家兵器工坊里,能打聽到消息嗎?”

“打聽不到,除非我們直接撕破臉皮,不然的話……”

“那么我們可以直接撕破臉皮嗎?如今神火教已經被那個人接連的襲擊,損失慘重,影響力和實力大不如前,也許是時候動手了。”

“陛下三思啊,神火教雖然損失慘重,可是小人發現,有大批的戰力消失了,并不是被那個人摧毀,很可能神火教暗中積蓄力量,準備雷霆反擊,這時候如果我們貿然跳出來,很可能會先與神火教正面對抗,我們并沒有足夠的實力與神火教正面對抗。”

“難道就這樣,什么都不做?”

“陛下,神火教在積蓄力量,而我們也應該積蓄力量,待到大局已定后,再出來收拾殘局,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是,如果能夠謀奪到密庫的財富,白熾國當初在羅鄴國的戰爭中受到的損失,也可以彌補回來,這么等下去,我不甘心啊。”

“以小人之見,恐怕神火教的行動太遲了,那密庫中的財富必然不止那點,而那個人肯定不會給神火教足夠的準備時間,也許結果會在這三天之內產生。”

“你確定?”

“小人只是推測,無法確定。”

“那好吧,我就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內還是沒有結果,那我就不等了。”

白烈本不是冒失的人,只不過密庫重現人間,讓他無法不心動。

那可是無法想象的龐大財富,旁人對密庫是否存在一直不確定,可是白烈一直很確定密庫的存在,甚至他能推測出,密庫中的財富到底有多龐大。

哪怕是白熾國都賣掉,都未必能夠抵得上那其中的十分之一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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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八十七章 死士

在血與火之中,白晨站在廢墟中。

不得不說,白晨還是小瞧了神火教的實力。

他在三個兵器工廠所控制的兵器,居然全部拼光了,可是神火教依然鼎立。

而神火教的高層,也像是消失了一樣。

就只是殺一些小角色,顯然是無法滿足白晨的要求。

白晨心頭的怒火,還無法平息。

在白晨的面前,還有一個被白晨撕斷手臂的人。

白晨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這才抓住他的。

神火教的三大主祭之一,婆羅。

白晨看著婆羅,婆羅的傷勢很重,不過還不足以致命。

“現在愿意說了嗎?”白晨看著婆羅。

原本婆羅看到白晨身邊的那些兵器死光的時候,他麾下還有兩萬的狂信徒。

所以當時他還得意洋洋,覺得他能夠為神火教立下大功,可以將白晨這個大敵除掉。

可是,他顯然低估了白晨,雖然白晨的兵器都死光了,不過白晨還是親手將那兩萬的狂信徒一個個的斬盡殺絕。

婆羅這才明白,白晨之所以成為神火教的大敵,不是因為他控制的那些兵器,而是因為他本身。

這也讓婆羅受到驚嚇,看著這座號稱永不陷入的要塞,如今卻只剩下廢墟,同時一同被毀滅的還有兩萬多的狂信徒。

因為這座要塞位于荒島之上,導致那些被嚇破膽的人,根本就無路可逃。

“我說出神火教的高層藏身地,你可以放過我?”

“之前我已經放過一個,我不介意放過第二個。”

“我曾經收到指令,是由教主親自頒布的命令,讓我將這座要塞的狂信徒全部調遣到密庫。”

“密庫?我之前也收到消息,那個密庫好像只是你們神火教存放財富的地方吧?似乎最近才打開的。”

“沒錯,不過那只是表面,其實那里才是神火教真正的總部,如果神火教發生意外的話,只要關閉密庫的入口,那么外人就絕對無法打開密庫,而如果敵人已經進入密庫,那么也可以用來困住敵人,然后高層再通過密道離開,這樣就能徹底的困死敵人。”

“既然那個密庫那么重要,而且又那么隱蔽,為什么你們還要打開密庫,同時還暴露了密庫的位置?”

婆羅不說話了,白晨凝視著婆羅:“這個消息也是你故意說的?為了把我引去密庫?”

“你怕了嗎?”婆羅抬頭看著白晨。

“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謀劃的?”白晨好奇的問道。

不得不說,婆羅偽裝的很好,只是白晨能夠感覺的到,婆羅并無恐懼,甚至之前問自己,能否活命的時候,他也未曾真正的恐懼,至少他不畏懼死亡。

“我所能告訴你的,并且知道的情報就這些,神火教的高層全都藏身于密庫之中,你如果敢去,那就去吧,如果不敢的話,那么我也無話可說。”

“我倒是很好奇,神火教憑什么覺得,區區一個密庫,就可以滅掉我。”

“如果你無所畏懼,大可前去看看。”

“我賭得起,你們神火教賭得起嗎?用神火教的高層來作為誘餌,如果我將那些人殺光了,神火教應該也會就此覆滅吧。”

“你可以試一試,我已經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接下來,就不再是我的事了。”婆羅閉上眼睛。

“嗯,不過你已經看不到結果了。”

嘭——

婆羅緩緩的倒下,雖然他也是一名強大的力士,可是終歸有限。

白烈已經感受到了,局勢正在變的更加緊張。

或許是那個人對神火教的打擊更為激烈,所以神火教的反應也變得反常。

不過不是變得更為激烈,而是趨于平靜。

不,不是趨于平靜,更準確的說是消失。

神火教的高層,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

原本部署于皇城周圍的力量,一個個的消失不見。

白烈終于還是做了一個決定:“阿德,幫我下一個命令。”

“陛下……三思啊。”

“我先前的想法實在是太可笑了,居然想要靠著一個外人,獲得最終的勝利,這是我們白熾國的戰爭,我沒理由坐視不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也許是時候賭一場了。”

白烈已經下定決心,這是一場豪賭,贏了,那么贏家通吃,白熾國重回巔峰,輸了……那就輸掉了一切,也許皇族會從此被屠盡,甚至是整個白熾國都會因此滅亡。

不過,白烈這次不再選擇逃避,想要看戲贏得最終的勝利,這是不可能的。

在一個貧民窟內,張海與他的妻女在吃著晚餐。

張海只是一個普通的苦力,而他在港口以幫人搬貨物維生,而他的酬勞也僅僅只是夠妻女的吃喝。

雖然妻子因為生了一個女兒,始終對張海非常的歉意。

可是對張海來說,他更喜歡女兒。

甚至他曾經祈禱過,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女兒,而不是兒子。

不過他的妻子始終不明白這是為什么,自從女兒出生后,妻子一直試圖勸張海再與她生一個男孩,可是張海始終不愿意。

張海一直說,他們的家庭狀況,再生一個孩子,未必養得起。

叩叩——

一個敲門聲傳來,張海的妻子站起來,嘴里嘟囔著:“這時候了,什么人來我們家?”

妻子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穿著看起來應該是個權貴。

妻子嚇了一跳,低聲道:“請問,這位貴人找哪位?”

這個陌生人看了眼里面的張海,微微笑了笑:“張兄弟,我欠你的錢,我帶來還你了。”

說著,這個陌生人拿出一個錢袋子,放到張海妻子的手中。

張海的妻子嚇了一跳,就這重量,她就感覺到不對勁,這里面至少有兩百枚惠幣。

“海子……”張海的妻子回過頭,求助的看向的自己的丈夫。

張海淡淡的看了眼門外的陌生人:“多謝。”

“不客氣,我就不打擾張兄弟你了。”

說著,那個陌生人就轉身離去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海子,這……”

張海的妻子將錢袋遞給張海,張海倒出里面的錢袋。

除了成堆的惠幣,居然還有一條惠金。

張海妻子臉色更變:“海子,那是什么人?怎么給你這么多錢?”

“哦,那是一個兄弟,與你成家之前,我爹曾經給我留下一條惠金,后來那位兄弟急用錢,所以就借給了他,時隔五年,我都還以為他帶著錢跑了,沒想到五年過去了,他居然重新回來了,而且還付了這么多利息。”

張海妻子聽到張海的解釋,心中疑惑,公公她也是見過的,畢竟他們兩家人都是在這貧民窟住了不少年頭。

張海家祖上三代都是貧困線上下掙扎,哪里來的惠金?

如果有惠金的話,當初張海他爹也不至于無錢治病而死于病床上。

可是現在,張海居然說,他爹給他留下一條惠金,這本來就不正常。

只是這錢現在就擺在她的面前,她想也想不明白。

不過本能的覺得,這錢似乎不簡單。

可是,張海說了兩句后,就沒再說,他似乎也不愿意多談這件事。

“把錢都藏好了,惠金等阿花長大后,給她當嫁妝,這些惠幣就留著平常開銷好了。”

“哦……好……這錢真的沒問題吧?”

“放心吧,沒問題的,這又不是賊贓,干凈的很,放心用。”張海微笑的說道。

那位陌生人離開張海家后,在一張名單張海的名字上打了個勾。

這份名單上有一百個人的名字,大部分人都打上勾了,一小半的名字則是打叉。

“繼續下一家,力莫……”

他是專門為皇族效力,而他每去到一家,都是以還錢為借口。

這份名單上的人,全部都是皇族所培養的死士家族。

這些四十家族的成員,全部都是父子相傳的。

每一代的長子,都會作為繼承死士身份,暗中加以培養。

這個傳統已經傳了數百年的歷史了,而大部分的死士都不會斷絕傳承。

因為這些死士,不只是普通的死士,同時還是皇族的血脈。

所以原則上來說,他們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身份。

當然了,即便是他們已經對這種傳承疲倦了,也不會背叛。

而當他們一旦被啟用,那么他們的妻兒都可以重新獲得皇族的親眷身份,從此不再會受人欺負。

不過,重新啟用也意味著他們將要執行一項危險的任務。

如張海這樣的,他本就沒指望依靠皇族的身份來生活,甚至不愿意繼續傳承這種身份。

所以張海寧可只要一個女孩,讓她無憂無慮的成長,而不是要一個男孩來繼承他的身份與傳承。

與他同樣想法的死士家族不在少數,畢竟人心難定,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選擇。

不過,張海還是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或者說他根本就無法拒絕。

那個陌生人給他的錢可不是欠款,而是賣命錢,也就是撫恤金。

當然了,如果能不死最好,就算死了,他也能沒有后顧之憂。

張海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沒什么指望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妻女能夠生活的好一些。

而有那一條惠金和兩百枚惠幣,以及皇族的身份,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妻女不會被人欺負,這是皇族的承諾,只要皇族還在,那么他們就不會違背這個承諾,因為如果他們違背了這個承諾,就不會再有人為皇族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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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八十八章 死士集結

夜里,張海的妻子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在黑暗中整理著東西的丈夫。

妻子知道張海在拿什么東西,事實上這些東西藏的并不高明。

再加上家里就這么大,偶爾隨便翻一翻,就把一些東西翻出來了。

那是一對做工很精致的匕首,妻子也不知道張海為什么會藏著這種東西。

“海子,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與我的朋友見個面,他已經走了幾年時間了,這時候回來,也該和他談一談了。”張海一邊收拾,一邊回答道。

“一定要這時候走嗎?”妻子有些擔心的看著黑暗中的張海。

“嗯。”張海默默的應了一聲。

其實從那個陌生人送來那一筆巨額的財富后,妻子就已經有所感覺了。

“不去可以嗎?或者明天早上去……”

“有些事需要早點辦妥的好,這樣也能早點回來。”

張海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提起挎包就推開了房門。

妻子拉住張海:“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慢,不過早去一刻就能早回來一刻。”

張海走了,妻子站在門邊,看著丈夫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下,默然無語,只能在心中祈禱,丈夫能夠平安歸來。

張海來到了一個集中地,在集中地已經有十幾個死士到場了。

而張海居然還在這些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人,同樣住在貧民窟的老乞丐。

雖然他們不算熟悉,可是至少算是彼此認識。

老乞丐也很驚訝張海的出現,他們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皇族死士。

“張海,沒想到居然是你。”

“我也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看到你。”張海笑了笑,他不善言辭。

不過他知道老乞丐很能說,老乞丐經常在城中轉悠,也沒見他挨餓,就是因為他會說。

“你說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么?”老乞丐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知道。”張海回應道。

皇族死士只隱于市中,而要么不出手,出手也只會一次,一次后要么死,要么就是功成身退。

只有在白熾國有滅國危險的時候,才會動用皇族死士。

雖然他們這些死士都不知道是什么任務,可是他們知道,肯定很危險,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他們召集起來。

只是,他們也沒聽說白熾國有什么滅國的危機。

前段時間白熾國三十萬大軍在羅鄴國覆滅,雖說當時有兩個鄰國借機生事,可是白熾國也撐下來了。

老乞丐拉著張海東拉西扯,滔滔不絕,仿佛永遠有說不完的話,有講不完的話題。

不過張海并未排斥,畢竟這種時候,他同樣很緊張,有老乞丐轉移注意力,倒是不錯的選擇。

隨后的一個小時時間了,又陸陸續續又來了十幾個人。

不多時,之前找到張海家的那個陌生人來了。

“我是皇帝陛下身邊的近侍,也就是閹人,你們可以叫我王管家。”陌生人說道,同時目光看了眼:“這次召集你們來的目的,雖然沒有明說,不過你們大部分人想必都已經心知肚明,這次的行動很危險,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當然了,如果你們輸了,也意味著白熾國滅國。”

“大人,我們要做什么?”老乞丐高聲問道。

他并不在乎王管家的身份,他只在乎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王管家說道:“走吧,跟著來就是了。”

王管家帶著三十多個皇族死士,又去與其他人會和。

老乞丐一直跟在張海身邊,看著合并進去的大隊伍,這里少說有一千人,而且這個人數孩子增加,一個又一個的死士小隊被納入大隊伍中。

一直等到了天明,人數已經超過了五千人。

先前帶他們來的王總管,也不過是個小頭目,真正統領他們的人,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見過他,可是都聽說過他的綽號。

就叫做:老太監。

這可不是五千的正規軍,而是五千的死士,全部都是千鈞力士。

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從不表露自己的實力,一直都是隱藏于陰影之中,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這到底是什么行動,居然召集了這么多人。”

“滅國之戰,當然不會輕松。”張海淡然道。

五千人個千鈞力士,同時也是皇族死士,這是白烈最后的底牌。

如果是一個千鈞力士,可以與一百個精兵對抗,不過如果是五千人的話,大概也不超過十萬人,人數的量變是會產生質變的,而如果是千鈞力士的話,人數卻會限制彼此的發揮。

“好了,出發吧。”

“教主,有一支不知名的隊伍,正在朝著密庫的方向過來。”

“不知名的隊伍?是不是軍隊?是不是皇族的人把軍隊的人脫下了軍裝?”教主問道。

“不是,他們似乎不是正規軍,數量只有五千多人”

“哦?不要是軍隊?”教主瞇起眼睛:“難道是皇族的死士?”

教主早前就聽說過,皇家一直有一支神秘的軍團,沒想到現在居然暴露了出來。

“看來白烈是打算與我神火教徹底翻臉了。”

“教主,讓屬下帶人去殺了那個昏君。”

“不用了,這時候帶人去廝殺,如果讓那個大敵遇到了,多半會起怡心,到時候未必敢進來。”

“那就不管他們嗎?”

“不用,讓他們進來,進來后再收拾他們。”教主說道。

“怎么走了這么久,居然跑黑山中來了。”老乞丐有些驚訝的說道:“我還以為這次要先跑斷腿,沒想到就在皇城外。”

“這黑山之中有什么滅國之災?”

這時候前方一個細作匆匆跑來,來到大太監的面前:“大總管,密庫的入口已經探明。”

“神火教可有什么動靜?”

“似乎沒什么反應,也許他們還沒發現我們。”大太監道:“你來帶路,其他人都跟上。”

密庫的入口足有三十丈高,絕對算的上銅墻鐵壁。

“你們是什么人……”站在密庫大門外的兩個狂信徒大聲喝斥道。

“殺……”大總管一聲令下,死士已經將那兩個狂信徒淹沒。

他們不用去分辨善惡,只要頂頭上司一聲令下,他只需要之下命令即可。

殺了兩個狂信徒后,當他們進入密庫通道的時候,已經被這通道驚呆了。

因為這個通道,就像是巨人的通道一樣高大雄偉,通道的弧形穹頂鑲嵌著黯淡的不知名寶石,而看不見道路深處,越是深入就越是昏暗。

“都小心點,有點不對勁。”為首的是一個英武的中年男子,只是以張海的眼光來看,這個男子要么實力強的自己看不出深淺,要么就是弱的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

“我們大舉殺進來,對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為首男子就是白烈,他執意要參與這次行動,身邊的人勸也勸不住。

“陛……首領……我也覺得情況不對,我們還是撤退吧?”阿德跟在白烈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既然來了,哪里還有退縮的理由,繼續前進。”白烈揮了揮手。

就在這時候,身后突然嘭的一聲,身后巨大的金屬門在一聲巨響中關閉了。

這讓眾人都嚇了一跳,阿德驚駭的叫道:“陛下,這絕對是陷阱……我們……”

“閉嘴,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現在唯有進行深入。”

可是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只是密庫內的通道復雜,七拐八拐,他們也不知道該走哪條路,只能憑著少的可憐的線索推測路線。

“張海,這里有點不對勁。”老乞丐來到張海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廢話。”張海白了眼老乞丐,誰知道知道這里有問題。

只是這一路上,他們連一個人影都沒見到,他們便是想出手也沒機會出手。

突然,地面震了一下,過了很久的時間,一陣如同雷鳴一般的巨響蔓延過來,這聲音顯然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然后又在通道中傳播了許久,這才到他們的面前。

“這什么聲音?”

“不知道,反正我總覺得我們這次會死在這里。”老乞丐很坦然的說道。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回去。”

緊接著,前面突然傳來驚呼聲:“有情況,有情況……”

老乞丐和張海都看到,前面沖出大量的力士。

“是神火教的……他們是神火教的……”

前方集結的人數越來越多,很快就超過了他們這邊的人數。

與此同時,周圍的穹頂突然射下一道道的光芒,將白烈所帶領的五千人完全的籠罩住。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皇帝陛下,很高興您能拜訪我教重地,我在此深表榮幸。”

皇族死士一陣騷亂,皇帝陛下?皇帝正與他們同行?

“哪個是皇帝?”老乞丐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為首的那個,你沒發現他身邊圍著的四個都是內侍宦官嗎,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強者。”張海低聲道。

白烈抬起頭,看向前方的隊伍,是一個白袍的年輕人,非常的年輕,甚至只能算是少年。

這是白烈第一次見到神火教的教主,不,準確的說是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當初神火教教主傳圣繼位的時候,他曾經前去參拜過,不過那時候隔著百米的距離,即便他是白熾國的皇帝,可是作為神權與皇權的象征,皇權所代表的皇帝必須距離神權所代表的傳圣百米。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少年,會是讓人聞風喪膽,罪惡滔天的神火教教主。

傳圣的笑容很淺:“皇帝陛下,不知道你此番前來,有何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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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八十九章 克制?

白烈臉色平靜,仿佛萬古不驚,只是眼神里卻充滿了火焰,凝視著傳圣。

“教主,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來意了嗎?”

“自然是知道,不過我還是想給陛下一個機會,你我就此罷手,重歸于好的機會。”傳圣的笑容宛如春風沐浴,讓人說不出的舒服,也讓人感到他的信任與誠意。

可是,這不足以讓白烈罷手,從白烈下令召集皇族死士開始,從他親自帶隊前來開始,他就已經沒想過和平共處。

他要的只有決絕的死戰,因為妥協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他妥協的話,那么一切都回到原點,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而自己的命運依然被對方操控,乃至自己的子孫后代都是如此。

這絕對不是他所需要的結果,他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真正的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傳圣很不滿白烈的選擇,語氣里多了幾分威逼。

“我早就知道了,從我登上皇位開始,從我懂事開始,我就知道,我沒有退路,卻是教主還抱著可笑的愿望,那么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吧,跪下!”

“跪下!”

“跪下!”

“跪下……”

白烈的語氣感染了身后的死士,所有人都在高呼著,同時爆發著驚人的戰意。

就如白烈一樣,他們也沒有退路。

他們從出生后,就沒有退路,他們是死士,逃脫不了的命運。

而他們唯一的機會了就是結束這場戰爭,要么勝利歸來,要么就是死。

他們所繼承的意志,讓他們并不畏懼死亡,也許對他們來說,死亡只是一個解脫。

承載了幾代人的意志,傾注了無數的資源,所培養出來的強者,全都只是為了這一刻。

“你想死,我便成全你,而你死后,你的家人、親人,也將與你共赴黃泉。”

呼——

突然,一陣風呼嘯著從白烈的大后方吹來,這讓死士的隊伍出現了一陣騷亂。

這里可是大山的腹內,也許是在地下深處,這里哪里來的大風?

“張海,后面什么東西?”

“一個恐怖的東西。”張海低聲說道:“我能感覺的到,那一剎那的壓迫感。”

老乞丐看了眼張海,這是張海這一路上說的最多的一次。

“你是心眼分支?”

在死士之中有幾大分支,毒蛇、陰影、狂躁和心眼,其中心眼分支就是增強死士的感知力,能夠讓死士的五官、五感都有極大的提升,超越常人、超越野獸的感知。

“嗯。”張海回答道:“而且我是心眼實化。”

所謂的實化就是絕對的單一體系,一般來說,一個死士并不是擅長唯一體系的,根據他們的天賦,以及提供給他們的資源,從而進行兩項、三項,或者是四項分支的同步強化。

這就像是某個大學生,這個大學生是文科生,可是不代表他完全不會理科的知識,只不過文科是他的專長。

可是單體實化,就相當于是完全不接觸其他的分支體系,只單一項進行強化。

這也意味著,張海的個人戰力會非常的弱,可是因為他的感知已經達到超人地步,所以一旦有人與他配合,那么兩個人合起來的戰力,同樣遠超11的效果。

這也是白熾國皇族的底牌,如果以他們的真實戰力來說,單對單的情況下,狂信徒遠不是死士的對手。

而白烈麾下的這五千人,也許無法完全的戰勝對方十倍的敵人,可是一樣也能讓對方損失十之八九。

“是敵人?”老乞丐的臉色有些難看,眼前的神火教狂信徒,數量已經遠超他們了。

張海轉過頭,看向后方黑茫茫的通道,然后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過此刻對面的神火教狂信徒卻亂作一團,傳圣的腳步退了幾步。

他們同樣感受到了從前方傳來的那股氣息,來了……他來了。

就在這時候,傳圣突然大喝一聲:“傳靈,動手!”

只見一個身影掠過眾人頭頂,白烈還以為對方動手了,可是那個身影只是掠過他們的頭頂,朝著通道的深處沖去。

嘭——

又是一聲巨響,那個身影回來了,不過卻不是跳回來的,而是被擊飛回來的。

白烈看向那個身影,那是個女人,與傳圣有幾分相似,他們應該有血緣關系,或者直接就是兄妹。

不過此刻那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狼狽,一條手臂斷了,渾身血淋淋的,頭發散亂著,可是臉上還露著兇意。

這個女人重新站了起來,突然一把抓住旁邊的一個狂信徒,然后就那狂信徒在哀嚎中枯萎。

沒錯,就是枯萎,就如同植物一樣枯萎。

而那個女人斷掉的手臂,卻重新在蠕動的血肉中生長出來。

女人的表情兇狠無比,死死的盯著大后方。

傳圣看向自己的妹妹:“傳靈,怎么樣?”

“他很強……比我更強。”

傳圣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傳靈作為神火教的圣子,雖然是半成品,可是她的實力毋庸置疑,除了無法如同真正的圣子那樣永不停歇的戰斗,可是她卻能夠通過補充鮮血來恢復身體的機能。

原本傳圣以為,即便傳靈只是半成品,在短時間的戰力上,應該與成品相差無幾,甚至是沒有差距。

畢竟傳圣是見識過傳令的戰斗力的,那種開山裂海的恐怖力量,已經達到了非人的地步。

咚——咚——咚——

腳步聲從通道的深處傳來,在封閉的空間里不斷的回蕩著。

張海和老乞丐轉過頭,看到那個腳步聲已經到來。

白晨漫步而來,面前的死士主動的退開,顯然是知道白晨不是敵人,至少暫時不是。

白晨已經走到了白烈的身邊:“白熾國皇帝,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嗎?”

“行,你能來,不過你不要礙手礙腳,妨礙到我,我可是不管敵我。”

“如果可以,我寧可不動手,不過你就要全部接下神火教的攻擊了。”

“當然,不過這也意味著這里的寶藏,只屬于我。”

白烈臉頰一抽,如果不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樹敵的時候,他真想和白晨好好的討論討論歸屬問題。

“那就看你是否有能力吞下去了。”

白晨聳聳肩,超前走去,看向傳圣:“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傳圣目光冰冷無比,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逼迫到躲藏在這個陰森的山腹中的大敵,抬手指向白晨:“殺!”

下一刻,狂信徒沖向了白晨。

張海和老乞丐都皺了皺眉頭:“他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是援軍,為何陛下不施以援手?”

“讓他孤身一人面對那么多狂信徒,怕是兇多吉少吧。”

“也許是他的實力足夠強大。”

“實力再強也不可能贏的,哪怕他是萬人敵也不可能。”老乞丐道。

不過,當白晨將第一個狂信徒撕成兩半的時候,張海還是感覺到驚訝。

“他比想象中的更強。”老乞丐道。

“比相信中的強很多。”

轉眼間,已經有十幾個狂信徒被宰殺,而白晨連腳步都沒挪動過。

傳靈突然大喝一聲,整個人飛躍而起,雙臂揮舞著一把金色大劍,朝著白晨當頭斬落。

“咦,那是惠金鍛造而成的。”

“嘶……那么大一柄劍都是惠金鑄造的?那要多少錢啊?”

傳圣緊盯著傳靈的身影,那柄惠金大劍,是他特意為傳靈所準備的。

圣子幾乎是無敵的象征,可是并非完全無法克制。

惠金對圣子具有克制作用,而惠金鑄造的武器對圣子造成的傷害,則可以讓圣子的復原力大幅度降低。

不止是傳靈攜帶著惠金大劍,其他的狂信徒也都拿著或大或小的惠金武器。

白晨隨手一掃,傳靈連同著惠金大劍,整個人被拍進洞壁,洞壁大面積的坍塌。

數十個狂信徒被掩埋,不過當洞壁外表的石殼落下后,里面居然露出金閃閃的光澤。

這洞壁內部居然鋪著惠金,而且看起來整個通道似乎都鋪滿了惠金。

不過傳靈卻毫發無傷,重新沖了出來,揮劍斬向白晨。

叮——

揮劍斬在白晨的身上,白晨依然是毫發無傷,可是傳靈卻被震退了數步。

她滿臉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大哥。

金剛不壞?惠金大劍居然無法傷到對方?

要知道,惠金所鑄造的兵器,本來就比尋常的武器要鋒利許多。

更何況是自己所揮舞的,那力道即便是巨石,也能一分為二,可是劈在白晨的身上,居然反將自己震退。

傳圣皺了皺眉頭,他對圣子了解不淺,可是終歸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圣子的可怕。

他對圣子的了解,全部都來自于傳承以及少量的古籍記載,畢竟圣會所存在的時代,距離他實在是太遙遠了。

他雖然知道惠金武器可以傷到圣子,卻不知道具體的效果如何。

可是現在,他看到傳靈用惠金大劍都無法傷及白晨,他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

“怎么會……不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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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九十章 歲月

就在這時候,周圍的墻壁開始崩裂,大面積的露出里面的惠金層。

惠金層開始釋放出一股奇怪的氣息,傳圣的臉色變了,他也感覺到了這股氣息。

“怎么回事……我……我……”傳圣發現,他身邊的一個手下,身體開始縮小,不,準確的說是開始變的年輕,原本四十多歲的人,此刻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還有不遠處的一個人,原本就三十歲左右,此刻卻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者。

“我感覺……我感覺全身充滿力量……”

“我的力量呢……我的力量去哪里了……”

有人變的強大,有人變的虛弱。

這股氣息開始作用在每個人的身上,傳圣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不過他的外表并沒有改變,沒有變的年輕,也沒有變的衰老。

這顯然與他計劃不符,不過就目前來說,他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傳圣看向傳靈:“你怎么樣?”

傳靈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傳靈的發色原本是黑色的,可是此刻卻開始變成白色,又變成紅色,又變成灰色……不斷的變化交織著色彩。

終于,傳靈感覺身體的變化停下來了:“很奇妙的感覺,我想我已經完成了。”

傳圣退了兩步,他也感覺到了傳靈身上散發著的駭人氣息。

傳圣的臉色陰晴不定,這與自己傳承中記載的不一樣。

惠金不是克制圣子的嗎?

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惠金居然促進了傳靈那不完整的身體,讓她趨于完美。

此刻的傳靈,強大了何止十倍。

原來半成品和成品之間的差距,居然這么大。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在對付那個人的時候,也將更有把握。

傳圣的目光轉向白晨,白晨就站在原地,臉色波瀾不驚,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反倒是他身后的白烈和他的皇族死士,也與狂信徒一樣,有人變的強大,有人變的衰弱,有人變的年老,有人變的年輕甚至年幼。

白晨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是沒被影響,只不過這種影響對他并沒有什么意義。

惠金之中蘊含著的是歲月的力量,這種力量是不可抵抗的。

不過因為這股歲月的力量不可控的緣故,所以每個人受到的影響都不同。

有的人被歲月消磨殆盡,有的人則被歲月返老還童。

而歲月的力量讓白晨年輕了一千歲,只不過一千年前的自己,還處于沉睡之中。

歲月的力量不可能無止盡,并且也不會直接致死。

同時,歲月的力量并不每個人平均的分部,就比如說白晨,絕大部分的歲月力量,都作用在了白晨的身上,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才作用在周圍這些人的身上,不然的話,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可能都會變成白骨或者胚胎。

歲月的力量已經涉及到時間的法則,而時間法則是白晨也無法抵抗的力量,所以白晨也一樣會受到歲月的影響。

白晨伸手觸摸著墻壁上的惠金,惠金之中的歲月法則正在不斷的被白晨吸納。

傳圣隱隱感覺到不好,大喝一聲:“傳靈,阻止他!”

傳圣也不知道白晨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阻止什么。

可是在他看來,白晨正在做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必須阻止。

傳靈腳下一蹬,比之前更加暴虐百倍的方式撲向白晨。

白晨只是瞥了眼傳靈,指尖輕輕一點,傳靈直接被震飛出去,她砸在墻壁上,整個洞壁坍塌了一半多,不過這對她來說并不致命,甚至都算不上傷勢。

“我都快忘記這種感覺了,歲月,時間。”

歲月的力量想要從惠金之中掙脫出來,它想要逃!

雖然它只是一種規則的碎片,可是它卻有著自我意識。

不,準確的說是法則本體的意識,本體正在試圖抽回碎片。

也就是說,本體在和白晨爭奪碎片的所有權。

通道正在發生改變,原本坍塌的山壁居然開始重新的復原。

周圍那些人都驚奇的看著這一幕,而變化依然在進行,復原后的洞壁開始變得嶄新,然后周圍突然出現了光。

不,準確的說是洞壁最初的樣子,這里原本是沒有山的,而是被人故意填上去的。

這是時間在回溯過去,回溯他原來的樣子。

而這股力量不作用于人或者這里的其他生物身上,而是作用于這座山或者這個密庫上。

眾人都感覺到有些恍惚,傳圣想要阻止白晨,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傳靈帶著一臉的戾氣,兇狠的看著白晨。

歲月的力量依然在作用著,整座山消失了,密庫也消失了。

眾人都在經歷著一場滄海桑田,只不過這個滄海桑田的過程是倒退的。

就在這時候,天空的盡頭處,出現了一道光,那道光正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來。

當那道光出現在眾人頭頂上的時候,停了下來,眾人終于看清楚了那個東西。

那是一個人,一個看不起容貌的人。

可是那個身影給眾人的感覺,卻不像是個人,更像是什么東西,一個說不清楚的東西,一個身上覆蓋著零零散散的惠金的人。

那個人低著頭看著白晨,然后眾人看到,周圍的惠金開始剝落下來,一部分向著那個人飛去。

惠金飛到那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居然開始變老,而這個過程一直持續著,當那個人老到了極限后,又開始變化枯敗的身體灰飛煙滅,然后剩下一個金色的種子,金色的種子又開始不斷的蠕動,開始化作一個嬰兒,嬰兒又開始長大。

就像是在經歷著生老病死一樣,這個過程一直循環著一直變化著。

這個人就是歲月的本體,歲月本身。

終于,惠金沒有了,只剩下白晨手中的一塊,而那個人也停止了生老病死,而他也處于年老狀態,身體九成九都已經被惠金覆蓋,不過臉部還缺少了一塊惠金覆蓋。

顯然,白晨手中的那塊惠金,就是最后的那一塊。

雙方遙相對視著,畢竟默然無語。

“張海,這是什么情況?”老乞丐有點怕。

這顯然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疇,張海同樣是一臉的茫然,只是,同樣也是惶恐不安。

這種匪夷所思的景象,讓他感覺到無法理解的同時,也讓他不知所措。

在過去,他所需要面對的人都很簡單,強、弱、生、死。

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去面對。

張海并沒有什么變化,至少外表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他感覺自己似乎強大了很多很多。

反觀老乞丐,他倒是年輕了非常多,就如同一個少年一般。

白晨終于開口了:“我要取回屬于我的東西。”

那個金色的老人沉默良久,開口道:“我如果不想回去呢?”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雖然你是主人,可是我已經產生自我意識,如今的我不再是屬于你的。”

“我允許你保留自己的意識,允許你繼續著自己的輪回,不過東西該歸還我。”

“如果我拒絕呢?”

“你無力抵抗。”白晨手握著那塊惠金。

歲月感覺到了身體的召喚,雖然他是本體,他能夠將碎片重新歸于本體,可是卻不代表他不能被奪走。

他用自己的力量,分散在這卓瑪之地的每一個角落,用歲月的力量鎮壓著,讓其他的道無法介入其中,就是不愿意如同其他的開天碎片一樣,成為其他修士手中的法寶、兵器。

可是,他現在所面對的不是修士,不是一個進入歲月領域的修士,而是他的主人。

除了自我意識,其他的一切,本就屬于對方的。

“我有能力,失去了我的鎮壓,這里不再是修士的禁忌之地,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并不意味著什么,修士從來不是禍亂之源,即便是沒有修士,這里也從來未曾有過和平,戰爭也從來不曾平息過,意識本身就是禍亂的起始,除非我徹底的將所有的意識抹去,不然的話,不管是否有修士,災禍總會時不時的降臨,而且我倒是覺得,如果這里有一些遵守規則的修士管理,至少不會如同過去那樣無休無止的爭斗。”

“我拒絕!我不愿意……”歲月開始自我分解,他要回歸到原始的狀態,他寧可自我瓦解,也不愿意只是作為白晨的一部分力量存在。

“駁回。”白晨淡然道。

原本白晨還頭痛于,如何的找到本體,不過密庫中惠金的龐大數量,反而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惠金的數量龐大到一定程度后,惠金之中蘊含著的歲月的力量也將會達到一定的量級。

當初白晨的想法是讓興茂與他家來賺取足夠多的惠金與惠幣,從而來積累這個財富,如今倒是省卻了這個步驟。

歲月的碎片與本體,其實就像是兩個相互吸引的個體,正常情況下,碎片自然會被本體所吸引,因為個體的大小決定了引力的大小。

可是如果碎片被一個更為強大的個體所把持,那就不是碎片被本體吸引,而是本體被碎片強行拉扯。

至于說還分散在卓瑪之地其他地方的碎片,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白晨不是想完全的毀滅掉歲月的意識,而是只想要取回自己的力量,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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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7 16:11:36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九十一章 推測

不過歲月顯然不這么認為,他本就是由歲月的法則中誕生出來的,所以歲月本身就是他,而他也是歲月。

可是白晨卻要將他的意識和歲月的法則剝離,那么自己還有存在的可能嗎?

至少歲月不這么認為,所以他要反抗,必須反抗。

任何一個意識生命體都存在的本能,求生。

歲月枯榮,歲月的力量開始彌漫周圍。

不過這次不是作用于人的身上,也不是作用于物體上,而是作用在法則上。

歲月就是時間的分支,而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

歲月可以鑄就傳奇,也可以侵蝕傳奇。

而此刻歲月就在用自己的力量,創造一個無與倫比的東西,不,準確的說是一個生命體。

從一個漂浮在空氣中的塵埃開始,那個塵埃化作了有機體,然后是單核細胞,再接著是多核細胞,這個過程正在向著復雜的方向發展。

漸漸的,這個從原始的細胞開始的生命體,開始向著更深層更復雜的方向進化。

終于,他化作了一個強大的生命,歲月將他鑄造成了一個至強的存在,天尊。

除了白晨之外,旁人是無法理解這個過程的偉大的,甚至他們都沒看清楚這個過程。

不過,這個天尊并不存在于真實之中,他只存在于歲月之中。

雖然他強大無比,可是白晨卻搖了搖頭。

“你在我的世界中,構造出一個局限于我的框架中的生命體,你覺得這個生命體能夠對我構成威脅嗎?”白晨淡然道。

可是這時候歲月卻將身體覆蓋到了那個生命體內,那個生命體睜開了眼睛。

“原來你在為自己塑造一個軀殼,不過這依然毫無意義。”

歲月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似乎是在適應這個軀殼,這個過程并未太久,他已經完全熟悉了這個軀殼。

時間對他來說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也許在旁人眼中的一萬年,只不過是他的剎那,而他的剎那,可能就是永恒。

白晨抬頭看向歲月,看著歲月的軀殼。

歲月也看向白晨,抬起手,歲月的力量籠罩在白晨的周圍。

“我殺不死你,甚至無法戰勝你,可是我有辦法困住你。”歲月說道:“就如同你對我的了解一樣,我也了解你……主人。”

是的,歲月要封印白晨,他要將白晨封印在時間的一個角落,在這個角落中,時間是停止的,不,準確的說是處于一個單獨的時間里。

“不過作為我的主人,我不會為難你,我還為你留下了很多人,可以給你解悶。”

白晨看了眼周圍的數萬人,他們同樣被困在了這個無窮無盡的歲月之中,沒有生與死,只有無止盡的歲月。

那些人誠惶誠恐,不知所措,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不是他們應該藏于的戰爭。

可是他們卻已經被牽扯進來了,在這里哪怕是神火教的教主傳圣,又或者是白熾國的皇帝白烈,這一刻都顯得那么的無助。

“時間是最難抵擋的力量,可是并不是絕對無法抵擋的,也許你不知道,在你還未產生意識之前存在著的我,我處于混沌之中,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我甚至感受不到我自己的存在,可是那種經歷,也讓我發現了一些特別之處,為了對抗那種虛無,我創造了世界。”

白晨看向歲月,歲月心頭一驚,一種不詳的預感彌漫心頭。

“也就是說,時間是依托在真實存在的規則中的,失去了真實存在,那么時間也就不存在了,而這個歲月的囚牢也將瓦解。”

歲月的臉色終于變色了,白晨抬起手指向歲月。

“而這也意味著……殺死你,將真實存在抹掉。”

“我投降……”

“太晚了……”

“怎么回事!”在遙遠的蒼穹之上,一支巨大的眼睛注視著卓瑪之地的上空。

一念劫,最遠古的存在,作為第一個天尊,從道理上來說,他是最強大的。

當然了,這個最強大并不是指戰斗力,不管是他還是第二魔,又或者是第三位行天,他們不管如何戰斗,如何廝殺,都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甚至他們之間的戰爭都不可能傷害到對方。

可是此刻,一念劫卻感覺到一股可怖的氣息在卓瑪之地之中彌漫。

“劫……發生什么事了?”一個身影從虛空中出現,出現在巨大的眼珠旁邊。

“卓瑪之地,你是唯一進入過卓瑪之地的,你知道那里發生什么事了嗎?”

“卓瑪之地被一個開天碎片的力量所籠罩,我曾經試圖去尋找那個開天碎片,可是卻沒有找到,不過那個開天碎片與我做過交流,他告訴我,如果我不離開的話,那么就永遠都不要離開了。”

一念劫露出一絲駭然,同為天尊,他們彼此都算是知根知底。

如果是他們彼此的戰爭,可能他們打上一千年一萬年都不可能有結果。

可是一個開天碎片居然說,不讓他離開,這就有點恐怖了。

當然了,一念劫相信,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要殺死第二魔,而是以另外一種手段制約他的行動。

一念劫曾經也想過進入卓瑪之地,可是他卻被排斥在外。

如果硬闖的話,那么結果很可能是爆發出強烈的沖擊。

這種沖擊很可能讓一個大洲蕩然無存,所以一念劫就沒有強闖。

作為天尊,他們知道的比普通人要多很多,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就是全知全能的。

“行天的化身如今就在地上行走,也許她知道的更多。”

“我不知道。”這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傳來,行天出現了。

“你不知道?”

“也許知道。”

“也許知道?”

“我想,卓瑪之地的變化,很可能與那個剝奪了我的偉力的人有關。”行天說道:“也只有他才可能造成這種結果。”

“你的化身沒進入卓瑪之地嗎?也許你的化身不會被排斥。”

“我的化身不敢進去,因為她感覺到了危險。”

“感覺到危險?”一念劫和第二魔都動容了。

即便只是化身,即便只是千分之一的力量,可是那也是代表著絕對的無敵,哪怕是地上最強大的半圣,也要望而卻步的存在。

可是現在,行天的分身居然感覺到了危險。

既然分身能夠感覺到危險,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這種力量也能夠威脅到他們。

“我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不,準確的說是相互感知到彼此。”一念劫說道:“我的力量無法作用在他的身上,你們也知道,百萬年大劫在即,蒼生都應劫而生,可是那個人卻跳脫在劫數之外。”

“我也做過推測,推測那個人的身份,我分析出了兩種可能。”行天說道。

“哪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性就是超前時代的存在,一念劫,雖然你所存在的年代已經足夠久遠了,不過在你之前的時代呢?甚至比你之前的之前更為久遠的時代呢?上古、遠古、太古、恒古,甚至是傳說中的蠻荒、太荒時代,沒有人能夠告訴我們,別說是生靈,恐怕是那個時代的物件都已經消失了,最古老的東西,應該就是溟惑了吧,那件開天至寶。”

“如果他真的是存在于我之前的時代,那么他到底意味著什么?畢竟能夠經歷那么久遠的時間,又沒有泯滅,那么至少也會是你我同等的存在吧?”

“恐怕是比你我更高的存在,畢竟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剝奪我的偉力。”

一念劫和第二魔都是一驚,他們本能的逃避這個想法,可是現在卻被行天點破了。

“這可能嗎?”

他們一直都認為,自己就算至高無上的,可是現在卻出現了一個,比他們更高級的存在,這讓他們如何不心驚。

“如果他真的是超前時代的存在,那么他可能并不是人,畢竟人族應該是從恒古時代才出現的,然后在太古時代與妖族大戰后,才成為這個世界的存在。”

“即便他不是人族也無妨,就如你我一樣,雖然是至高的存在,可是依然無法隨心所欲的出手,想必他也應該受到天道的制約。”

“不,我想他沒有被制約,我曾經暗中觀察過他,當然了,也許他早就知道我的觀察,而他的行事風格相當的隨性,至少比你我三人都要隨性的多,也許這就是他比我們更高級的原因,他已經超脫了天道的束縛,或許這也將會是我們所追尋的道。”

“超脫?能夠超脫嗎?”

“不知道,至少他的出現給了我們希望。”

“那么他會對人族造成威脅嗎?”

“應該不會,他做的很多事情雖然隨心所欲,可是卻極其厭惡濫殺,在這點上,應該與我們三者的想法相同。”

“你說兩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是什么?”第二魔問道。

“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外來者。”

“什么意思?”

“強大卻又神秘的來歷,無從考究的身份,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如果他是某個時代的存在,那么他這么強大,再怎么隱蔽的行動,應該也會留下蛛絲馬跡,而且他的行事風格可算不上隱蔽,除非他是真的憑空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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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三千八百九十二章 異變出現

在卓瑪之地的凍土之國的皇都,凍土之國不算是最強大的國家,卻是最大的國家,不過因為惡劣的環境,所以人口并不多。

不過也因為惡劣的環境以及貧瘠的國土,導致鄰國對這里興趣缺缺,也因為如此,凍土之國算是相對穩定的國家,戰亂發生不多,至少相對其他國家來說還是相當少的。

這也導致許多的外來者,更愿意來凍土之國生活。

不過并不是每一個外來者,在這里都能夠安居樂業。

一間破爛的木房子外,有幾個人站在門外,如狼似虎的沖著木屋大叫。

“宏安,你這該死的,給我滾出來,又開始裝病了嗎?”

不多時,木屋的房門打開了,一個面色滄桑的瘸腳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到眼前這幾個人的時候,臉上流露出恐懼畏縮之色。

“周老大……你們有何貴干?”

“宏安,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

“周老大……五天前不是已經交過了嗎?”宏安惶惶不安的說道。

“五天前?那是交上個月的,你上個月欠了一枚惠幣,算上利息正好到五天前欠了五枚惠幣。”

“周老大,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實在是交不出那么多錢。”

“交不出?你不想要另外一條腿了?”

“再寬限幾日,再寬限幾日。”宏安連連的告饒請求。

“要不你把這個房子的地契給我,我就免你這個月的保護費。”

“不行啊……周老大,這是我最后的棲息地了,我要是把房子賣了,住哪里啊。”

“少廢話,今天要么就把地契拿出來,要么就給錢。”

“你們這些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那個大老板要花一百惠幣買我的地,我沒答應,你們這是要明搶,我不會如你們所愿的。”

“知道還那么多廢話,我就是明搶又如何,你們這幫賤民,大老板給你們一百惠幣,你們還推三阻四,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正經的買了,全權委托給我們。”

其實不止宏安知道,這一帶的居民都知道,這塊地馬上就要被皇室收為國有,而以凍土之國的法律,平民的土地被收歸國有,是要付出十倍的價格的,也就是說,這將近一百惠幣價值的土地,只要被國家收走,那么就能夠翻十倍。

正因如此,那個大老板才把主意打到他們這些平民的身上來。

起先已經有不知情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被那個大老板得手。

不過還沒等那位大老板收購完成,消息就完全傳開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那個大老板再想用原本的價格購買土地,當然就沒那么容易了。

宏安先后幾次拒絕對方的購買要求,對方顯然也已經被激怒了,所以這才找了這一帶的混混老大。

“我不會把地契給你們的。”宏安怒吼道。

可是一根木棍從后面掃在宏安的后腦勺上,宏安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給我打,打到他老實為止。”

“區區賤民,居然想著發財,這錢也是你能想的?”

周老大一口唾沫吐在宏安的臉上,宏安被打的哀嚎連連。

“別打死了,死了的話又要花不少錢平事,把他另外一條腿打斷就可以了。”周老大淡然說道:“去兩個人,去房子里翻一翻,把地契給我找出來。”

不多時,兩個混混就拿著地契從屋內走了出來:“老大,找到了。”

“好了,我們走,這地方臭氣熏天,也就這幫賤民能住的了。”周老大又是一口唾沫。

對于地上渾身血淋淋的宏安視而不見,宏安的身體在微微抽搐著。

“周老大,這次您辦事得力,想必大老板必定會重賞您的,是不是請我們吃頓好的?”

“哈哈……”周老大得意洋洋:“好說好說,走,去大雁樓,想吃什么只管點。”

“你們給我站住……”

身后突然傳來宏安的怒吼聲,周老大等人轉過頭,看著渾身血淋淋的宏安居然站了起來。

“咦,你們下手太輕了嗎?他居然還站的起來。”

“老大,我剛才把他左腿打折了,而且他已經斷了的右腿,我又多來了幾下,沒理由還站的起來啊。”

“去,再給他來幾下。”周老大淡然說道。

宏安眼中充滿了怒火,凝視著眼前的周老大等人。

他感覺身上的痛楚正在逐步的消失,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的涌上心頭。

衰弱的軀體中,流淌著莫名的力量,空氣中蕩漾著充沛的靈氣,正在迅速的修復著他身上的傷勢。

“力量,源源不絕的力量,我!宏安魔君,又回來了。”

宏安嚷嚷自語著,突然,一根木棒重重的敲在他的腦門上。

宏安踉蹌了兩步,摸了摸腦袋。

那個拿著木棒的混混笑了笑:“呵呵……好像變的耐打了。”

“那就下手狠一點。”周圍的同伴大笑著說道。

“嘿……”那混混再次舉起木棒,重重的敲下去。

嘭——

這次,木棒直接粉碎了,可是這次宏安卻巍然不動。

他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雖然這個過程并不算很快,可是已經足夠抵擋這些混混的攻擊了。

“這個家伙的腦袋是拿什么做的,這么硬?”

宏安抬起頭,看向周圍的混混:“再用力一點。”

周老大皺了皺眉頭,喝令道:“給我打,打死也就百來惠幣擺平。”

周圍混混聽到周老大的命令,下手更狠,全都沖上來,對著宏安棍棒相加。

宏安不躲不閃,也不抵擋,任憑棍棒落在身上。

這些混混對他造成的傷害,還沒有他恢復的快,甚至遠遠的超過。

終于,那幾個混混打累了,可是宏安卻毫發無傷,甚至連之前的傷都消失了。

“這是什么怪物?”

“為什么沒用,難道他完全不怕痛嗎?”

混混開始退開宏安的身邊,宏安深吸一口氣,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曾經,他厭倦了修士之間的紛爭,厭倦了魔道爭鋒,于是來到卓瑪之地。

可是卓瑪之地的殘酷,卻又不比外界少,這讓他大失所望。

而他想要重新獲得力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想要離開卓瑪之地,需要遠跨數十萬里,而他當初來到這里用了數年,他卻沒有數年的時間,再用來跨過千山萬水。

這時候的他才發現,當一個普通人是何等的悲哀。

修士之間的紛爭固然殘酷,可是他至少有著自己的力量,雖然不是天下無敵,至少不會被人隨意欺凌。

可是在這里,他卻如同螻蟻一般茍活。

就如同那句老話說的,人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宏安抬起手,一把抓住了最靠近的那個混混。

“你給我松手!”那個混混拿出匕首,朝著宏安的腹部刺去。

鏘——

匕首在宏安的腹部劃過,卻劃過一道火星。

“這是……”

宏安手中的黑色氣息直接鉆入混混的嘴里,混混開始哀嚎起來。

然后混混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劇變,他的皮膚變的如同黑色的樹皮一樣,聲音是那么的凄慘可怖。

“啊……救我……老大……”

最終,那個混混在絕望中化作黑色塵埃,驅趕崩潰潰散。

周老大等人都嚇了一跳:“宏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原本我只是想做一個賤民,現在我不想了。”宏安淡然說道:“我已經厭倦了被人當作魚肉凌辱,現在,我想變成以前那個人,那個拿著刀的人。”

“地契還給你,他的死我也不追究,你我就此罷手。”周老大將地契丟在地上,轉身就想逃。

宏安變的非常詭異,這讓他們感覺到不安。

“來了,就別走了,這個地契已經不需要了,再也不需要了。”宏安踏出腳步,一步步的向著周老大走去。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周老大嚇得面無血色。

可是,那些混混此刻哪里肯為他賣命,全都奪路而逃。

宏安一揮手,那幾個轉身逃走的混混,俱都在剎那間化作黑色枯敗的塵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炭的氣味,周老大嚇得手腳冰冷,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以前只是討厭你,現在我不只是討厭你,而是恨你。”宏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周老大,這是第一次以這種角度,過去周老大一直是站在高處的那個人,可是此刻他們的位置對調了。

周老大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每次見到你,都會讓我想要變回過去的那個樣子,你成功的做到了,成功的讓我變回了過去的我。”

“饒……饒命……”

“放心吧,不會疼的,雖然我恨透了你,可是我最不擅長的就是折磨人,我殺人很少會讓人感覺到痛苦,只在一瞬間就結束了。”

“不要……我有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你的那些錢,買不了你的命運,而現在,我將賜予你死!”

剎那間,周老大就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眼睛里失去了神彩。

宏安身形一展,騰空而起,與此同時,他看到了遠處也有幾個身影騰空而起。

那幾個身影彼此遙遙的看了眼周圍,沒有接近,也沒有打招呼。

他們都了解彼此的身份,外來者,修士!

宏安心中暗道,原來自己并不是唯一一個恢復力量的人。

看來這里發生了一些特別的事情,或者說是整個卓瑪之地都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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