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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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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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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7 18:05:2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三十一章 光頭白

00325并非一個沒有思想沒有的木頭,雖然他是從培養槽中誕生的,可是他卻有著七情六欲,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所有的情感。()

不過以前是因為程序的設定,他被設定成將一個負責管理基地的的管理者,為了向母星發送信號而存在的。

可是,自從他的權力被剝奪后,他的制約也被剝奪,現在的他,不再受最初的任務束縛。

這讓他首先考慮的,不再是完成任務,而是如何活下來。

“我想知道,你們人類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對付神元星人。”00325并未直接回答白晨的問題,而是向白晨反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現在的你,也沒有太多的權力,即便將來世界毀滅了,渾濁是淪陷了,對你來說也沒任何關系,你現在要么歸順我,要么立刻就去死,很簡單的選擇題。”

白晨瞥了眼00325,事實上,從魔方那里傳遞過來的消息,00325不是一定就非要他不可。

如果給魔方足夠的時間摸索,一樣可以把整個基地摸的通透,而且魔方也已經著手這方面,他已經開始侵蝕整個基地的控制系統了。

不過魔方不敢太過急功近利,除了00325之外,誰也不知道這個基地是否存在自毀裝置,所以魔方必須小心翼翼的,避免將這個基地毀掉。

“如果我歸順你,我能得到什么?”00325已經開始展現出一個正常人的與貪婪,他不只是想要保證自己的性命。同時他也想保證自己的利益。

“不死。已經是你所能獲得的。最大的利益了,你還想要什么?”

“我聽說,在你們人類之中,有一種叫做丹藥的東西……我需要那個東西,我現在已經一百三十歲了,還有二十年的時間,我的身軀就要徹底的腐朽,所以我需要那個東西。延長我的壽命。”00325依然不死心,堅定的看著白晨。

白晨有些失聲笑起來,這個00325似乎不明白,丹藥是分很多種的,壽元丹也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個種類而已。

不過此刻的00325似乎很有放手一搏的勇氣,這也是他的求生欲,他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所以他必須為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

“那就要看你能給我什么了,活下來,只是因為你順從于我。可是你若是還想要其他的東西,就看你還能夠付出什么。”

00325是個高級智慧人。也就是克隆人之中的高級種類,在他的這個序列號中,都是屬于大腦被開發過的,所以他也擁有著一般的克隆人所沒有的高級智慧,即便他現在不明白的東西,也不代表他不能理解。

正是因為他的智慧被高度開發,所以他才能夠擁有一般的克隆人所沒有的感情。

“那你需要什么?”

“首先是這個基地的一切。”

“你不是已經得到了控制權了嗎?”

“我的確已經得到了控制權,可是不代表我就可以知道這個基地所有的一切。”

00325知道,這算是投名狀,如果自己連這個要求都無法滿足白晨,那么恐怕就會如同垃圾一樣,被白晨清理掉。

“你能操控主腦嗎?”00325問道。

魔方立刻給予白晨肯定的答復,白晨點點頭:“可以。”

“在主腦之中,你可以搜索到一個安全門,輸入安全指令……”00325說出了一連竄的數字后,又道:“在這個安全門的后面,你就可以找到整個基地所有主腦主控圖,還有一些非主腦主控的地方,那就只有熟悉這里后,才能說清楚了。”

“很好,我便接受你的效忠。”

“那我要的丹藥呢?”

“你好像還是不明白,丹藥,我有,不過就憑你的這點貢獻,還不夠。”

“我還掌握著一些科技。”00325低聲說道。

白晨驚奇的看著00325:“哦?你掌握的什么科技?”

“主要是生存類與環境類的科技,這些都是記憶傳承下來的。”

“你這么說太籠統了,能說的具體一點,你能制造什么?”

“如果我有足夠的材料與工具,我可以制造出一個小型的環境改造器,還有維生艙、氣候儀器……”

“環境改造器?你說的是外面那種嗎?”

“那可是大型的環境改造器,雖然我也知道其構造與運作原理,可是就算是我花費幾十年的功夫,也制造不出來。”

“那種還算大型嗎?”白晨嗤之以鼻:“你說的氣候儀器呢?”

“這是基于神元星球的特殊環境,所應蘊而生的儀器,可以改變局部的氣候環境,根據儀器的大小與種類,可以改變的天氣氣候的規模也不相同。”

“那你能制造多大的?”白晨立刻對氣候儀器產生了興趣,在他所接觸的機關術之中,最高端的就要屬制造小太陽了,不過這個氣候儀器似乎更加深奧。

“大概能夠制造一個,影響直徑三百公里的儀器,再大的話……再大就需要幫手了。”00325回答道。

“那你制造的這個儀器,會不會產生什么不良的后果,比如說我要一個地方下雨,就會奪取另外一個地方的降雨量。”

“這個倒是不會,因為氣候儀器的運作原理不同,采用的是原子分解與結合技術,即便是在沙漠地帶,通過分解空氣中游離的原子,從而制造出水分子,又或者是直接分解沙礫與塵土,不過改造結構的不同,也會增大消耗的功率。”

白晨也算聽明白了。原來這個氣候儀器。不是有多高深。是偏向于微科技,是從基本的原子與分子著手的。

不過不得不說,00325所掌握的科技,確實是讓白晨非常的驚訝,同時也有著非常大的用處,特別是民生方面。

00325顯然是很清楚白晨所需要的,主動投其所好,白晨不知道00325是否把自己所掌握的全盤托出。不過就憑他剛才說的那些科技,就足以讓白晨重用他。

00325所掌握的科技水平,或許不如魔方高與全面,可是他沒有魔方那樣的限制。

對于魔方,白晨可謂是毫無辦法,甚至已經把他當成一個計算機來使用了。

“很好,非常好,你值得我投資。”白晨拿出一顆壽元丹,只是最低級的壽元丹,丟給00325:“這顆壽元丹。可以增加二十年的壽元,至少對我們人類來說是如此。我不知道對你是否也有一樣的效果。”

“從現在開始,你就叫做……唔……就叫做白光頭。”

“白光頭?”00325皺起眉頭:“我這不是光頭,只不過是神元星人的特性,我們的毛發并不如你們土著人類這么茂盛,其實在我的頭頂,是有一些你看不見的毛發的……”

“我管你有沒有頭發,反正你以后就叫做白光頭……要不就叫光頭白。”

00325……不,現在應該叫他光頭白,雖然他很不愿意接受這個新的名字,可是面對白晨的強勢,他還是不得不接受了這個名字。

他可不是白癡,他當然知道在人類的詞語中,光頭是什么意思。

“白晨,你的取名的水平,真可謂一絕。”魔方用著非常鄙夷的語氣說道。

白晨卻是毫不在意,拍了拍光頭白的肩膀:“好好干,以后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你先嘗嘗這個丹藥,看看對你是否有效。”

光頭白吞下壽元丹,白晨便看到光頭白頭頂,開始微微的泛著白光。

“咦,你給我的是最高級的丹藥嗎?我感覺我至少增加了一百年的壽命。”光頭白驚奇的看著白晨。

“一百年?”白晨瞪大眼睛,這顆壽元丹只是最普通的壽元丹,普通人服下,能增加二十年就不錯了,光頭白怎么增加的了一百年。

這時候戒殺開口解釋道:“這很正常,每個星球的人種體質不同,吸收力也是不同,一顆普通的壽元丹,對于人類來說,只能吸收的了二十年的藥效,可是對神元星人的效果就未必如此,也有可能是神元星人對壽元丹的契合對更高,反正可能性非常多,就如他先前說過的,自然的平衡力,神元星人不能修煉內功心法,那么就可能在另外一個方面彌補他們的缺憾。”

白晨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也讓他對光頭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可以這么直觀的知道自己增加了多少年的壽命嗎?”

“我的身體特征雖然與神元星人相同,不過在腦域開發程度上,遠遠超過神元星人,我已經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做到一些,神元星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了。”

意念?白晨眼前一亮,對于光頭白的好奇心更盛。

“你把這顆丹藥吃下去看看。”白晨又拋給光頭白一顆丹藥。

光頭白毫無遲疑的吞下丹藥,白晨直愣愣的看著光頭白。

又是同樣的情景,光頭白的腦門泛光,不過這次的光亮程度更勝之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燈泡的亮度。

“咦……我的意念怎么又增長了十幾倍?我的腦域又一次被開發了,你給我的是什么丹藥?”光頭白驚奇的看著白晨。

其實白晨給光頭白的,就是一顆靈智丹,是用來給一些心智成長稍慢,又算不上弱智的孩童服用的,用來催熟孩童心智的。

卻沒想到,這顆靈智丹居然有這種功效。

白晨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袋子,里面瓶瓶罐罐的少說也有十幾個種類。

白晨從中挑選了一個小瓷瓶,上面寫著固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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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7 18:05:4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三十二章 接收基地

當光頭白服下固體丹后,光頭白的身體開始略微的浮腫起來。頂點小說。

白晨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光頭白的衣服在膨脹,而他手頭的肌肉也在不斷的結扎凝實。

“我的身體強度居然提高了九倍,力量提高了十二倍。”光頭白驚奇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他能夠非常清晰的計算出自己的身體變化程度。

不過這還不能滿足白晨的好奇心,白晨更好奇的是,光頭白的身體是否有極限。

白晨又丟給光頭白一顆固體丹,想看看他是否會產生藥抗。

對于普通人來說,不管服用什么藥或者丹藥,第一份的效果永遠是最好的,而第二份的效果次之。

特別是丹藥,丹藥的品質品階越高,效果就會降的越多,很多丹藥,第二顆的效果幾乎等同于零。

當光頭白服下第二顆丹藥后,白晨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變化。

“與先前的增長強度相近,效果降低了兩成左右。”光頭白抬起頭看向白晨:“如果以沒強化前的身體素質作為單位1,那么現在大概是十五倍的身體強度,二十倍的力量強化。”

這種身體強化,已經足以讓白晨咋舌,這種固體丹的藥抗對普通人來說,是最明顯的,正常情況下,第二顆幾乎不會有任何效果。

可是光頭白只是下降了兩成的藥效,甚至于第一顆的藥效強度,就已經遠超普通人服下的功效了。

白晨想了想,這次直接給光頭白兩顆固體丹。

光頭白依然是直接服下。這次兩顆同時服用。不過效果也已經大幅度削弱。光頭白的強度提升到了二十一倍,力量提升了三十倍。

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巨人一樣,光頭白第一次感受到力量!

這種超人一般的力量,所帶來的快感是難以形容的。

“你打我一拳看看。”白晨看著光頭白。

“打你一拳?”光頭白遲疑的看著白晨。

他先前通過布置在森林中的探頭,看到過白晨與獸群的戰斗,的確也是屬于非人的存在。

可是他現在更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所以他不確定。自己這一拳是否會給白晨帶來傷害。

“全力打我一拳。”白晨認真的說道。

光頭白遲疑再三后,還是咬了咬牙齒:“我出手了!”

光頭白低吼一聲,身體擺出蓄力的姿勢,緊接著空氣中傳來一聲呼嘯破空聲。

光頭白的拳頭已經砸在白晨的胸口上,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啊……”光頭白已經捂著拳頭,癱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白晨的身體卻是紋絲未動,看了眼光頭白:“力量確實不錯,就是身體的強度還是弱了點。”

光頭白本以為,自己就算比不上白晨,至少也應該相差不算多。

若是白晨站在原地。讓他轟一拳,起碼也能讓他受傷吧。

可是事實恰恰相反。白晨便是給他轟一拳,受傷的也只是他自己。

而白晨甚至連鐵布衫都沒有運起,光頭白的手骨已經完全粉碎。

“主人,我的手骨已經完全碎了……如果現在不去醫療艙修復,怕是就要跟換手臂了……”光頭白痛苦的說道。

“去吧去吧。”白晨揮了揮手。

光頭白艱難的站起來,剛要轉身走,白晨突然叫住光頭白。

“這里還有幾顆固體丹,等你傷好了之后,你再服用,看看能提升到什么水平。”

“我已經探索了這個基地85的系統了,要不要參觀一下這個基地?”

對于參觀這個新納入自己產業的地方,白晨自然不會拒絕。

這時候,一個克隆體走到白晨的面前,這個克隆體不同于光頭白那種智慧人,是屬于多功能克隆體的類型,只看使用用途了,可以做為戰斗單位,也可以作為工程兵。

克隆體卻發出與魔方一樣的語氣:“走吧,我帶你去轉轉。”

白晨和洪波在克隆體的帶領下,再次進入電梯,不過這次的電梯陷入不同于之前的那個封閉式的電梯,在電梯的另外一端,是純透明玻璃,所以可以看到外層的環境。

透過電梯玻璃,外面居然是一片浩大的無以復加的湖泊,而不同于一般的湖泊,外面的水面驚濤駭浪,便如同海浪一般。

“神元星人在這里建造的基地,一共覆蓋了六層,第一層也就是你進入的地方,是森林世界,然后是第二層的深海世界,每一層都生活著一些特殊的物種,其實這些物種都不屬于自然物種,而是神元星人改造過的物種,這些特殊的層面,便是用來放養和研究這些非自然物種的,第三層是沙漠世界,第四層是沼澤世界,第五層是黑暗世界,第六層是迷霧世界,第七層是死亡世界,當年神元星人失去了皇權之后,便躲避到這下面來,可惜這地下世界的環境太惡劣了,所以他們不得不施手改造這個地下世界,可惜的是……他們還是沒撐到基地的改造完成,而這個基地的大部分工程,也是后來的智慧人建造完成的。”

克隆體帶著魔方的語氣,頗有幾分惋惜:“不過這個地下世界,卻是比想象中的更加龐大,特別是在七層之下,才是真正的地下世界,是幽冥獸的棲息地,而上面的那些幽冥獸,都是以前未曾驅逐入下層世界的遺漏者。”

“原本上面那層也是需要改造的,不過基地的能量,不足以支撐八層的基地,所以一直未曾動工。”

“如果我們不下來,恐怕永遠都不知道,這下面還藏著這么一個秘密基地。還好及早的發現了。不然的話。將來神元星人的大部隊來的時候,怕是要腹背受敵,到時候就麻煩了。”白晨頗有一絲慶幸的說道。

“這個基地好是好,可惜就是沒有重工業生產區,大部分都是軟科技工廠,不能制造飛船或者精工兵器,基本上是延續了神元星人的特性,這個基地所展現出來的科技。全都是傾向于生存的科技。”

“那就是說,這個基地對我們來說,沒什么用處咯?”

“用處還是有的,就比如這七層小世界,其實這也是智慧人計算上的失誤,畢竟是人工計算的結果,無法做到絕對的精確,如果他們敢于突破,將這七個小世界連接在一起,所創造出的生態圈將會更加豐富。”

“那你能做到嗎?”

“這有什么難的。不外乎就是多生產一點克隆工程兵就是了。”

相較于第一層的森林世界,環境改造器是直接丟在地上的。第二層的深海世界,環境改造器則是鑲嵌在天穹之上,如同太陽一樣散發著光和熱。

白晨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水平面上偶爾會有水生獸躍起。

其實在白晨看來,這里的每一層不同的環境,已經將生態平衡發揮到了極致。

“神元星人建造這些生態圈,到底是為了什么?”

“很大程度上還是為了奪回地面的王權,當年他們因為幽冥獸而成功的建立幽冥王朝,可是毀也是毀在幽冥獸的身上,所以他們一直在努力的改造各種生物,希望能有一天,能夠改造出一種,實力強大,同時又服從他們的生物。”

“其實,如果他們用科技的話,反而更有可能做到。”白晨頗有幾分趕出的說道。

“神元星人畢竟是少數,根據我所得到的資料,他們在建立幽冥王朝的期間,與普通人類雜交,以擴大族群,可是或許是兩個人種的不同,所以效果不算明顯,當初來到這顆星球的時候,他們大約有三十人,數百年的時間,神元星人的數量,也只是擴大到三百人左右,所以即便是以科技來改造這個世界,他們也擔心有一天科技會落入土著的手中,而他們也很深刻的了解,這個世界還有武修這種特殊人種的存在,所以一直都對敝帚自珍,不愿意將超時代的科技示人。”

“真是一群白癡,當初他們控制幽冥獸的時候,難道就靠著幾十只或者幾百只幽冥獸統一天下的嗎?到頭來要統治天安下還不是要靠著普通人。”

“所以,他們現在想要創造出一種,可以提供給普通人,可是他們卻有著絕對控制權的強力生物。”

“白癡。”白晨除了這么評價神元星人之外,沒其他的評價了。

在地球上,當初蒙古人統一天下,橫掃歐亞兩塊大陸,建立了可謂空前的元朝,便是有千萬人,就因為排斥漢人,最后被推翻了王權。

神元星人區區幾百個人的族群,又有如此強烈的排外的心態,還想要統一天下,真的是癡心妄想。

如果神元星人夠聰明的話,不管他們用什么手段統一了天下,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融合,將自己融入這個天下,而不是自命清高。

不然的話,不管他們是用什么手段得到了天下,終歸也會再次失去。

當然了,幽冥王朝也已經覆滅了三十萬年,就連神元星人都已經死絕了,所以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對了,你說這天下間,是否還會有神元星人的后裔存在?”白晨提出了一個非常具有歷史意義的問題。

“幾率非常非常小,首先是神元星人的血脈,很難融入這個星球的土著,所以即便當年有流落在外神元星人的血脈,運氣好的,或許能夠延續一代兩代,然后呢?難道他們能夠代代都有如此好的運氣,不斷的延續下去?而且即便是有,三十萬年的時間,以二十五年為一代吧,至少經過了一萬代,這血脈已經稀薄到了何等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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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7 18:06:0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三十三章 靈氣

當電梯下到第五層黑暗世界的時候,白晨突然感覺,周圍的天地靈氣發生了變化。

透過玻璃窗,白晨看到的是無盡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這里的天地靈氣卻充沛的不像話。

“這里的天地靈氣好充沛。”白晨驚奇的看著深幽的黑暗,如若在這里修煉,修為必定一日千里。

自己的無相神魔功本就對天地靈氣的要求非常高,如若能夠在這里修煉,修煉時候的痛苦肯定會大幅度削弱,提高修煉的效率。

就連洪波都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的變化,她甚至感覺,自己氣海在天地靈氣的共鳴下,開始飛快的增長著。

當然了,這種所謂的飛快,只是相較于正常的修煉。

這主要是因為洪波的修為不高,這就好比是氣壓低的空間,如果進入一個氣壓高的環境,氣流一定是向著氣壓低的空間流動的。

洪波的修為,明顯要低于這個環境的靈壓。

而白晨則是高于這個環境,所以沒有這種感覺。

不過洪波的這種增長速度,不是永無止盡的,只要她的修為超過這個靈壓的閾值,靈壓與周圍環境的靈壓平衡后,就會放緩這種速度。

不過以周圍天地靈氣的純度來說,比起外界的修煉,依然快捷了許多。

“這個黑暗世界由于特殊的環境,而且生存在這里的生物是進過特殊的改造的,它們不但不會吸納天地靈氣,反而會釋放出天地靈氣。就像是普通植物的光合作用后。吸納二氧化碳。吐納出氧氣一樣。”

“好奇怪的生態體系。”

“其實這是因為神元星人在來到這個世界后,發現了天地靈氣的奧秘,天地靈氣不但對這個世界的土著有著顯著的效果,對于神元星人也有不小的效果,所以神元星人希望可以改造整個世界的天地靈氣系統。”

克隆體來到一個操作臺前,在上面一陣操作后,窗外的一片區域突然亮了起來,白晨發現在這黑暗世界與第一層的森林世界很像。也是充滿了植被。

“在黑暗世界中,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有著共同的體系,它們會不斷的改造附近的靈氣系統,最終達到現在這種靈氣充沛的環境。”

這時候,一個易拉罐式的罐子,從操作臺升起,克隆體將罐子拿起遞給白晨:“這里面裝的是高濃度天地靈氣,就像是氧氣罐一樣。”

白晨驚奇的看著手中的罐子,不得不說。神元星人所掌握的科技,確實有著獨到之處。

“怎么使用?”

“摁下那個噴口。靈氣就會噴出來,神元星人的使用方法是往嘴里噴,不過這種使用方法還是很浪費的,畢竟大部分天地靈氣還是會從嘴里漏掉,揮發在空氣中,我可以對這個罐子的外殼材料進行改造,這樣像你這樣的武修,只要觸摸在外殼上,靈氣就可以透過外殼被吸納進體內。”

“這個不錯。”白晨眼中露出喜色:“這又是一宗大買賣,而且對于江湖來說,也是好事。”

“不過黑暗世界的總面積才直徑五十里,這種面積的所能產生的天地靈氣,每天最多只能裝配一萬罐,再多的話,就會破壞這里的靈氣系統平衡。”

“倒是不算多。”白晨略微有些失望,不過除了提供給十王門和無量山,還是能有剩余的販賣給其他門派。

雖然不能如自己最初想的那樣,提供給整個江湖,不過依然能夠帶來不菲的收益。

便在這時候,白晨感覺胸口一熱,從懷中拿出一顆正在閃爍著紅光的石頭。

“洪波,你的那幾個師父已經尋來了,我們出去吧。”

“啊……哦……”

雖然不知道白晨是如何知道的,不過洪波已經對他們這種高來高去的手段,有了一點免疫,也沒有最初的那么驚為天人。

“師父……他們會不會……他們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對于余器等人來說,對白晨和洪波非常的擔心,在發現白晨和洪波消失不見后,立刻便折返回去,尋求十王的幫助。

特別是十王來了之后,眾人下了懸崖,同時也發現了那只大怪鳥的尸體,以及大戰之后獸群的尸體,卻沒有看到白晨和洪波,更是讓他們擔心,白晨和洪波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就連尸體都被獸群拖走了。

不過十王對此卻顯得不那么擔心,或許別人不了解白晨,可是十王卻不這么認為,就憑這些麻煩,就算是他們自己都能輕易對付,更何況是白晨。

特別是在他們聯系白晨后,白晨立刻就給予他們回復,他們的身上裝載著一些裝置,是可以主動的與白晨做出聯系的。

“放心吧,他們沒事,白晨讓我們在原地等他們,他們很快就來。”

余器瞪大眼睛,更加好奇的看著十王:“師父,你們怎么知道的?”

他看十王根本就沒什么特殊的東西,也沒發送什么信號,也沒施展什么神功,怎么就能與白晨聯系的上。

不過不管余器等人再如何的不敢置信,不多時,白晨和洪波便已經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白晨,你剛才跑哪里去了?”令天王疑惑的看著白晨:“我們十個兄弟剛才探索了整個森林,都沒發現你們的氣息,怎么突然就出現了?”

“呵呵……跟我來吧,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眾人帶著滿心的疑問,在白晨的帶領下,進入了基地后,他們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就算是十王,他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可是卻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下堡壘,而且這個地下堡壘顯然非同尋常。

甚至是那些克隆人,都給十王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些克隆人看起來就像是活死人,或者說是尸人的感覺。

可是他們的體貌特征,卻與正常人一樣。

“這些是……”

“這里已經被我徹底的控制了,這里比你們想象的更加龐大。”白晨接過一個克隆體遞給他的圖紙,這張圖紙上是整個基地的結構圖。

白晨看了眼圖紙,便遞給眾人:“看看吧。”

十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地下基地,怕是比整個雙邊城都要大吧?”

“確實如此,在這個基地的下面,才是真正的地下世界,而這個基地……怎么說呢,額算是關系重大吧,所以暫時不能對普通的弟子開放,畢竟人多嘴雜,還有這六層的特殊空間,則可以作為十王門弟子的試煉場所,再高一點的,就可以進入最下層的地下世界,不過不能從這個基地下去,過段時間,我會在這里開辟一個通道,通往下面的幾個層面。”

眾人在這基地中,可謂是大開眼界,特別是羅赫和洪愁,這里的一切,都已經超乎他們的想象。

“這些人看起來跟尸人一樣……他們也已經被你控制了嗎?”

“已經完全控制了,而且他們也不是什么尸人,他們是算是活人吧。”

“他以后就是這里的總管,你們可以叫他光頭白,你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他詢問。”

白晨指著身旁的光頭白,光頭白低著頭對眾人道:“見過諸位。”

“奇怪,他們的外表都一樣,可是為什么我感覺他跟正常人一樣,可是那些人……卻像是行尸?”

“他……他現在算是一個正常人吧。”白晨看了眼光頭白。

不過白晨對光頭白并不是那么的放心,所以還是對他做出了某些限制,同時也有魔方的分身監視。

如今魔方已經把分代碼延伸到了整個基地,可以說整個基地,都是魔方的眼線,光頭白有任何的舉動,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所以光頭白完全在白晨的掌控中,并且光頭白所需要的,也只有白晨可以提供的了。

如果光頭白選擇背叛,那么他會死的非常難看。

當然了,白晨的擔心倒是多余的,至少光頭白選擇順從白晨,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在他看來,他與白晨更像是各取所需,而且他是作為一個自由人與白晨合作的,而不是一個被奴役者。

光頭白很聰明,他遠比白晨想象中的,更清楚局勢。

他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如果白晨能夠提供他更多的好處,他不介意展現出更多自己的能力。

不過發現了這個基地后,白晨便對最初的計劃做了小修改,森林世界上層還是最原始的紉層,并沒有太多的價值,所以白晨打算將整層都改造成養殖場,原本的安全區自然也已經作廢。

如今有了基地的科技支持,所以改造第一層還是相當簡單的。

真正的冒險區是從森林世界開始,然后往下六層,最后是真正的地下世界。

不過白晨沒太多的時間停留在十王門,所以在留下了計劃書后,便與阿古齊蘭一起,離開了雙邊城。

他已經在這里耽擱了不少時間了,雖說距離阿古祁蓮給的時限還有一段時間,不過白晨還是希望,快些把無量宗的人找回來。

畢竟那些人才是他真正的親人,外帶一個吳道德,而且他們的失蹤也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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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圣王墓

雙邊城算是距離南疆最近的都城,不過這個近也只是相對。

阿古齊蘭不喜歡走路,特別是習慣了龍車一日千里后,對于那種車馬奔波,更是無法適從。

“白晨哥哥,你說以后南疆會不會通上龍車?”阿古齊蘭期待的看著白晨,她知道,在這件事上,能夠做的了主的,天下只有三個人,一個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漢唐皇帝,可惜自己與他不熟,剩下的兩個就是白晨父子了。

“當然。”白晨微微的笑道:“南疆廣袤無垠,物產豐富,有許多東西都是漢唐百姓需要的,同時漢唐也有許多是苗人需要的,所以通車是勢在必行,不過首要條件就是南疆的局勢穩定,只能有一個政權,不然的話,別說那些施工隊不敢來南疆鋪設鐵路,即便是鋪設了,第二天就被人給刨了。”

“好耶,回去我就和姐姐說,讓她快點平了天一教。”阿古齊蘭滿心歡喜,腦海中想象中,龍車疾馳在密林之中,那滋味別提有多讓人賞心悅目了。

白晨答應阿古齊蘭,一方面是因為南疆確實是物產豐富,不過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私人原因。

比如說草原長白王庭,又比如說高麗、百濟、新羅,這些地方同樣有著豐富的物產,獨特的商品,這些國家也多次表達過,希望漢唐的鐵路可以貫穿他們的國土,可是老皇帝和白晨卻從未答應過。

從經濟角度來說,這些鐵路鋪設到這些地界去,對于漢唐來說并沒有壞處,算是雙贏的結果。

不過白晨和老皇帝都知道一個道理,寧可自己少賺一點,也不能讓敵人的腰包鼓起來。

而南疆。首先就是南疆的局勢,對于漢唐來說,一個以神權至上的政權。并且大部分的百姓,都還處于原始部族的社會體系。對漢唐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

哪怕是南疆富裕起來了,也只是某個部族或者某個大家族富裕起來,也不會如漢唐這樣,幾乎是全民皆獲利。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白晨對苗人……或者說是對阿古部族的感情與復雜的糾葛,也讓白晨愿意幫五毒教一把,或者說是幫阿古部族一把。

顛簸的馬車。遠遠沒有龍車來的方便快捷,而且非常的不舒適。

好在拉車的馬是一匹老馬,大部分時候都不需要白晨驅趕,它會自己順著路走。

白晨依然如故,以非常不雅的姿態斜躺在車廂中。

一般在沒人的時候,又或者是在相熟的人面前,白晨總會表現的相當的懶散,絲毫不顧及他名震天下的名氣。

白晨正與阿古齊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便聽到后方遠遠的傳來馬蹄聲。

阿古齊蘭伸出腦袋,向后瞅了瞅。回過頭對白晨道:“好多江湖人士,怎么跑這偏僻的地方來了,不會是匪賊吧?”

“應該不是。聽馬蹄聲的節奏,應該是在趕時間。”

到了白晨如今這種境界,聽聲辨氣已經不在話下,甚至就連遠處的那些江湖人士的呼吸,在白晨的耳邊都是若隱若現。

如果再靠近一些,便能聽的更清晰一些,白晨側過耳朵,聹聽那些趕路人的氣息。

“干什么干什么,把你的鞭子收起來。這些人不是沖著我們來的。”白晨漫不經心的說道,瞪了眼阿古齊蘭。

阿古齊蘭頗為失望的收起鞭子。略顯可惜的說道:“好久沒與人動手了。”

“女孩子家的,便要像個女孩子。不要整日惦記著打打殺殺,以后哪個阿郎敢娶你過門。”

白晨有些郁悶,怎么自己身邊的小女孩,都是這副惟恐天下不亂的脾氣。

阿古齊蘭是這樣,阿嵐是這樣,就連小花小草也是這樣。

心中想著,難道是自己不懂得帶小孩?

還好小婼沒帶在身邊,等這次回去了,就把小婼送白家去,讓自己母親帶去。

想來,以自己母親溫雅的性子,應該不會也把小婼帶成小魔王。

便在白晨胡思亂想之際,又是一隊人馬匆匆而過。

“今天這附近是不是過節?怎么這么多人往這邊湊?”白晨看了眼絕塵而去的隊伍。

這些江湖人士全是策馬揚鞭,白晨和阿古齊蘭乘坐的馬車,只能跟在這些人的身后吃灰塵。

雖說白晨不喜歡這種快馬加鞭的奔波,可是他同樣不喜歡跟在別人屁股后面吃灰塵。

只是,看著拉車的老馬,還是打消了和這些人一較高下的念頭。

“這里都已經到了南疆地界了,就算是過節,和這些人也沒什么關系吧。”

苗人好客不過可不好漢唐中原的客人,別說過節的時候不歡迎,便是平日里見到了,也不見得會有什么好臉色。

“難道是這附近有什么寶物出世,這些人全都過去爭奪?”阿古齊蘭頓時興奮起來,滿臉期待的看著白晨。

白晨翻了翻白眼:“這窮鄉僻壤的,哪里來的什么寶物出世。”

所謂的寶物出世,不外乎是誰誰煉制了什么寶丹,又或者是鍛造了神兵利器,要么就是哪個鑄武師鑄成了什么武功秘籍。

至于傳說中的,突然從土里冒出來的寶物不是沒有,可是這種事情千年也不見得能碰上一次。

這種才算是真正寶物出世,不過很多都是人為設定的時間,某些高人臨死前,將寶物藏于某處,再做一些小布置,然后等著什么時間點出現,又或者是真有什么通靈神物降世。

又是一隊人馬從后方而來,這次阿古齊蘭沒忍住,鉆出車廂沖著迎面過來的眾人抱拳道:“諸位大哥,小妹這廂有禮了,我觀諸位行色匆匆,前方可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阿古齊蘭畢竟是混過江湖的,雖說天性依舊純真。不過還是知道不少江湖規矩,與人打交道也是有模有樣,不失一點禮數。

那群人匆匆而過。不過卻有一人停下馬匹,回頭疑惑的看了眼阿古齊蘭。看到阿古齊蘭是苗人裝束,便抱拳回答道:“姑娘有禮了,前幾日前方桂城發大水,邊上一座大山發生洪流,而后出現一個大坑,那大坑一經出現,便有萬獸朝拜,一股龍氣蓬勃而出。似是古來先賢之墓,據當地苗人說,那個大坑中葬著的,很可能便是千年前的阿古氏族的圣王阿古納奇之墓,那大坑之中,每隔三個時辰,便是神光交織,想來必有神物隨葬,吾等便是去那瞅瞅,或許遇個機緣。得了一件半件的寶物,事情便是這樣,姑娘。就此別過。”

那人倒也坦誠,阿古齊蘭一臉古怪的收回腦袋,縮廂中。

白晨瞥了眼阿古齊蘭:“怎地,是不是這些人擾了你家先祖的安寧,心里不痛快?”

“我家先祖的大墓便在多明古城,怎么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再說了……”

阿古齊蘭似是想到什么,連忙止住聲音。

“再說,你家先祖雖然死了。不過尸身卻不在大墓之中是吧?”

阿古齊蘭驚奇的看著白晨:“你怎么知道?”

其實白晨也是推測的,阿古齊蘭以前說過。在阿古氏族中,有一個上古尸人。白晨當時便猜測過,那個上古尸人很可能便是阿古納奇留下來的尸身,為的就是庇佑自己的子孫后代。

“不管怎么樣,我們先去看看,如若是你家先祖留下的,便收回來就是了,如若不是,也看看是不是真有寶物,反正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白晨倒也不客氣。

其實白晨也是非常好奇,那個大坑出現龍氣,那就意味著那是一個絕世寶地,不過從地脈風水來說,能夠出現龍氣的,也就那么幾個。

除了整個漢唐的九龍奪珠大陣,還有就是一些小脈,屬于自然成型的小陣。

當然了,所謂的小也只是相對于九龍奪珠之陣,以山河為圖,以四海為陣,一般的寶地可沒那般宏大。

而那個大坑,不管是不是誰的墓穴,都值得去觀望觀望。

馬車緩緩的入了桂城,便先找一家客棧住,可是在城里轉悠了一圈,卻發現城里的客棧居然全都滿客了。

白晨一陣郁悶,只能去城外找了個破廟落腳,不過這破廟顯然不是白晨與阿古齊蘭兩個客人,剛進破廟,便已經有幾個人在其中,生火的生火,打坐吐納休息的打坐。

“咦……這位姑娘,你也來了。”

阿古齊蘭一看,原來是先前在路上遇見的那伙人,那人倒是主動,將在火堆前的同伴趕走,讓了兩個位置給白晨與阿古齊蘭:“兩位這也是來這碰運氣的吧?”

“我與哥哥先前聽了你的話,便起了好奇心,跑這來看看傳說中的圣王墓。”

“哥哥?”那人疑惑的看著白晨和阿古齊蘭,不得不說,他們兩人這種組合,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在下龍嘯天,這位是舍妹龍嘯云,他們都是滄州人士,舍妹是在途中看這件衣服漂亮,便買來穿戴在身上,反正是要來苗疆,想著入鄉隨俗罷。”

“呵呵……正巧,在下也姓龍,河間府龍昂便是在下,這幾位是在下同門師兄弟。”

其他幾個人都與白晨以及阿古齊蘭打了個照面,有的點點頭,有的則是抱拳回敬。

白晨和阿古齊蘭則是一一抱拳,嘴里念著久仰久仰,反正這也算是江湖規矩。

“兩位若是信得過在下,不若與我們一起走,若是在那大墓中有什么危險,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師兄,這不好吧。”便在這時候,有人持反對意見了,白晨記得此人剛才自我介紹,名叫謝宏仇。

龍昂的其他幾個師兄弟,雖然嘴上沒說,可是眼神臉色,也多是不愿。

顯然是覺得白晨和阿古齊蘭兩人,占他們的便宜,又或者是覺得兩人來路不明,不想帶兩人同行。

“還是不要了,我們就是來觀瞻一下圣王墓,還不一定要進去呢,再說了,我們兩個本事低微,就不做諸位的累贅了。”白晨微笑的拒絕了龍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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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惡斗

龍昂倒也豁達,并未因此而感到不快:“其實此番來桂城,還是前些日子,我一同門來此地失蹤,師門聽說此地出現異象,便派我等師兄弟前來,一探究竟。”

“好在如今交通便捷,便是從河間府到此地,也不過三天的時間,實在方便至極。”

“那是自然,等過上一段時間,苗嶺也通了龍車,那就更方便了。”

桂城屬于苗人的城池,不過以其規模來說,最多也只能算個大鎮。

在苗疆中能夠算是城的,最多也就多明古城、南開城和東明城,當然了,如今還要加上一個星光城。

在中原人的眼中,苗嶺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地方,只要聽到苗嶺,想到的不外乎密林、毒蟲、瘴氣或者是尸人。

即便是苗人自己都是這樣認為的,對于不熟悉不認識的部族,他們也總是小心提防著。

閑聊中,幾個苗人走了進來,這幾個苗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身上穿著苗人特有的服飾,只是,每一雙目光卻顯得陰毒。看向白晨等人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冷酷。

“阿克拉族的。”阿古齊蘭小聲的說道。

“嗯?”白晨側頭看了眼阿古齊蘭,白晨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苗人氏族。不過看阿古齊蘭的臉色,似乎有什么特別之處。

阿古齊蘭偷偷的指著其中為首的那個中年人,低聲道:“看他的手。”

白晨看了過去,便看到那個中年人的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點。

白晨有些看不懂,那黑點看起來就像是疹子一樣,只是顏色很黑,從面色來看。中年人也不像是得病了,看來這其中有什么門道。

這群阿克拉族的苗人來到后,因為其臉色,所以龍昂等人也沒給他們好臉色,更沒去搭理他們。

只是,為首的那中年人卻非常的不快,沖著火堆前的龍昂、白晨和阿古齊蘭道:“滾開。”

龍昂的脾氣雖說不錯,可是若是對方惡言相向,他也不是怕事之人,臉色頓時一沉:“閣下好生霸道。難道此處是你家不成?”

“此乃我苗人之地,就連這廟也是我苗人圣王荒廢的祭殿,你們這群漢唐人。難道還想鳩占鵲巢不成?”這中年苗人顯得非常的傲慢,態度更是惡劣,語氣強詞奪理。

雖說此地已經到了南疆苗嶺,雖說已經是苗人的地盤了,可是這無主之地,本就是先來為主,后來者為客,沒誰就是這里的主人。

“既然荒廢的廟宇,憑什么便要讓予你等?”龍昂分毫不讓的哼道。

“爾等鼠輩。來此窺覷圣王之墓,本就圖謀不軌。如今膽敢占我圣王廟宇,還對我苗人出言不遜。是不想活了吧?”

中年苗人此言一出,身后隨行的同族,也是惡目怒視,身上殺氣騰騰。

龍昂與其師兄弟同樣臉色忿忿不平,有人已經拔出劍來

“好,那我就領教閣下高招了!”龍昂怒喝一聲,已經抽出劍鋒指向中年苗人,身后師兄弟也是刀劍執手,準備好了大戰一場。

中年苗人看了眼破廟:“好……此處太小,有膽便隨我出去,你我好好打一場,若是你能有命活過三刻鐘,我便將此地讓給你們。”

這便是江湖,一言不合便是刀劍相向,漢唐人如此,苗人亦是如此。

說到底拳頭才是硬道理,那中年苗人便直接與龍昂對上。

“拿出兵器來吧,莫說我欺負你們苗人。”龍昂也很是高傲,劍指中年苗人。

“對付你這種小輩,還需要用兵器?我這雙手足矣。”

不得不說,中年苗人的那雙長著黑疹子的手,還是相當恐怖的。

龍昂只覺得頭皮發麻,如若只是一般的苗人,拿著兵器對砍,他倒也不怕。

怕就怕這種怪招頻出,神秘莫測的手段。

不管是控尸還是控蟲,又或者是施毒,都是苗人最為顯著的特征。

“便讓你看看我阿克拉族的手段!”中年苗人雙手向前一伸,手掌開始抖起來,緊接著眾人便看到,那對肉掌上黑疹子一顆顆的破碎,緊接著從中爬出一只只是螞蟻。

“咦?”白晨驚奇的看著那中年苗人。

“阿克拉族最擅長飼養食人蟻,而且他們喜歡將食人蟻的卵藏在手臂皮膚下,這種食人蟻真氣一經催動,這些食人蟻便會立刻催化。”阿古齊蘭與白晨站在廟宇門口,看著場中心的兩人。

“這雙手上能藏多少蟲卵啊?”

“沒有百萬也有五十萬。”阿古齊蘭道:“別看一雙手臂就那么點地方,其實每個阿克拉族基本上都把一個螞蟻窩的卵都藏到手臂中了,這些蟲卵本就細小,而且一經真氣催熟,個頭怕是有蠶豆大小,便是有十幾個人,也能咬的千瘡百孔。”

果然,白晨放眼望去,便看到那中年苗人的雙手上,已經布滿了黑壓壓的食人蟻,這些食人蟻個頭比起普通的螞蟻,還要大上許多倍,同時因為數量太多,在手臂上爬動的時候,發出沙沙的聲響。

龍昂更是頭皮發麻,那中年苗人臉上陰色一閃而過:“給我去死!”右手朝著龍昂一揮,便是數以千計的黑蟻朝著龍昂落去。

龍昂臉色大驚,這如雨點般落下的黑蟻,如果落在身上,下場可想而知。

此刻又是夜里,如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清楚黑蟻。

當下,龍昂的劍鋒凌空揮出一道圈,便傳來沙沙的聲響,似乎有許多細小的物體落在地上。

“高明。”白晨眼前一亮,原本還道這龍昂只是二流門派的弟子,如今看來自己卻是小瞧了他。

就憑這招畫地為牢,便非尋常江湖人士能夠辦到的。

龍昂這一招凌空畫圈,便是以劍氣為鋒,做了一面無形墻壁,便是有再多的黑蟻落來也難過這劍氣墻壁分毫

“好……龍昂師兄高明!”龍昂身后傳來同門的喝彩聲。

可是,龍昂還不及得意,便發現自己腳下周圍,不知道何時,已經圍攏過來數也數不清的黑蟻。

其實中年苗人先前那招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這些悄無聲息靠近的黑蟻。

不得不說,苗人的控蟲術神秘莫測,詭譎難擋。

龍昂臉色一變,身形猛然拔空而起,一招漂亮的一劍西來,凌空刺向中年苗人。

只是,中年苗人也非善與之輩,雙手一揮,又是將手中食人蟻甩出。

眼見這些黑蟻如星點射來,龍昂不敢硬拼,或許自己這一劍可以刺中中年苗人卻非殺招,可是若是讓這黑蟻觸及身體,那自己這條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龍昂連忙在空中強行下墜,以避開漫天的黑蟻。

雖然險象環生,可是龍昂并非毫無招架之力,又是一招蕩劍,在地面一化再借力躲開。

白晨都不禁要拍案叫好,這龍昂用的這幾招劍招,都是普通至極的劍招,卻又恰到好處,沒有驚艷之處,偏偏又能被他用出花樣。

如果龍昂不是劍道天才的話,那么就是他故意藏拙,用普通的劍招遮掩自己的真實實力。

雙方都已經算是不弱的一流高手了,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

看起來中年苗人略占上風,逼得龍昂每每都是險象環生。

可是龍昂險中求穩,雖然守多攻少,卻也沒有太大的危險。

“漂亮,真是漂亮,真沒想到這窮鄉僻壤,居然能遇到高手對決。”

這時候,又是兩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來,白晨放眼望去,卻是一男一女,男的俊逸非凡,一襲白衣,雙手負背漫步而來,女的則為侍女,懷中抱著那男子的劍跟隨其后,很多劍客都喜歡以女子陰氣養劍。

看來這俊逸公子也是如此,并且是其中高明之士,因為那女子不僅漂亮,而且身上的純陰之氣溫良,乃是上佳的陰女,并且本身還是處子之身,更顯彌足珍貴。

在場眾人都警惕的看著這一男一女,可是那俊逸公子卻是一副坦然灑脫,對于眾人的警視視而不見,反而的身后那美麗侍女一副驕傲自得的表情。

“閣下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的好,免得惹禍上身。”中年苗人陰著顏色哼道。

那侍女臉色一寒,可是那俊逸公子卻是一副淡然表情,微笑道:“諸位不用在意在下,你們繼續你們的。”

“白晨哥哥,你可識得此人來歷?”

阿古齊蘭顯然是問錯人了,白晨苦笑道:“就我這點見識,整個江湖能認出十個人都算是不錯了。”

“在下只是想找一處落腳點,想必諸位不介意在下在此地借宿一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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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話糙人更糙

“又來一個找死的!”中年苗人冷哼一聲,就見他指尖一彈,一只食人蟻‘射’向俊逸公子,顯然是打算給這俊逸公子一個教訓。。.sнūнāнā.сом更新好快。

可是,俊逸公子卻是面不改‘色’,微笑從容的看著對方。

鏘——

突然,一道劍光撕裂夜空,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奪目的光芒。

那只食人蟻便已經消失無蹤,美麗‘侍’‘女’手中持劍,臉‘色’異常震怒,怒視著中年苗人:“找死!”

“如煙,休要動怒,這不過是玩笑罷了。”俊逸公子微笑的撫平身邊叫做如煙的‘侍’‘女’,如煙冷哼一聲,這才勉強收回劍鋒,狠狠的瞪了眼中年苗人。

眾人目光都是一凝,這個叫做如煙的‘侍’‘女’,劍法當真了得,別看她只是凌空一擊,對象只是一只螞蟻,可是正是一只螞蟻,卻能夠做到一劍斬碎,便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這份勁力,這份‘精’準,又或者那驚鴻一瞥,都已經觸‘摸’到劍心。

如煙還只是一個‘侍’‘女’,她的主子劍法又該如何?

眾人不僅能深深的看了眼這對主仆,別看那俊逸公子淡然如云,在如煙初顯身手后,還是‘露’出小小的得意,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顯然,他很自信,也很滿意如煙那震攝眾人的一劍。

“諸位見笑了,在下治下不嚴,冒犯了諸位,還請海涵。”

“兄臺客氣了,那位姑娘劍法出眾,我等師兄弟自愧不如,在下龍昂,這些是我的師兄弟,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呵呵……在下書衫盡。”這俊逸公子舉止優雅至極,一舉一動都是慢條斯理。卻又帶著幾分從容不迫。

“哼!漢唐人沒一個好東西,今次你們仗著人多勢眾,我不與你們計較。不過最好不要讓我在圣王墓中看到你們,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們明白,得罪我阿克拉部族的下場!我們走……”

中年苗人見到如煙那驚鴻一劍的時候,已經萌生退意,不過嘴上卻是不依不饒的放出狠話,說罷便帶著同族離去。

當然了,如煙那一劍確實是嚇到中年苗人了,他也知道,再斗下去討不到好處。所以便匆匆離去,也算是識時務。

“這兩位是?”書衫盡看向站在廟‘門’口的白晨與阿古齊蘭,微微有些詫異。

阿古齊蘭純真無邪,眼眸中星光點綴,洋溢著清純靚麗的‘色’彩,同時又穿戴著苗人獨有的服飾,年紀雖然不大,可是不管是漢唐還是苗人,都已經算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而白晨卻實在是普通的讓人無話可說,甚至連江湖人的氣場都沒有。看起來就像是個路人甲,特別是與阿古齊蘭站在一起,就像是癩蛤蟆與天鵝一般。兩者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所以書衫盡也是一陣錯愕,因為這對組合怎么看都不登對。

“在下龍嘯天,舍妹龍嘯蕓,滄州人士,來此游玩的。”

“哦……原來是龍兄、龍姑娘,在下書衫盡有禮了。”書衫盡彬彬有禮的抱拳拱手,不過看向阿古齊蘭的時候,明顯眼中一道亮光。

眾人回到破廟中,圍坐在火堆前。書衫盡顯然是對阿古齊蘭很感興趣,眼角時不時的打量著阿古齊蘭。

“書公子此來。也是為了圣王墓的嗎?”龍昂的語氣頗為客氣,畢竟如煙先前表現出的實力。絕對是一流高手的水準,那么這位書公子想必也不會比自己的‘侍’‘女’差。

在江湖上有實力就有尊敬,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這是自然,在下在岳陽都聽聞這圣王墓的傳言,特意過來一探究竟,若是其中當真葬有什么稀世的寶物,也好取來玩樂玩樂,不過想來這苗境貧瘠,便是這圣王恐怕也不會有什么好東西陪葬吧,哈哈……”

書衫盡雖然口不對心的嘲諷了一番,可是阿古齊蘭卻是非常的不快,畢竟阿古納奇可是她家的先祖,并且書衫盡的言辭之間,充斥著對苗人的輕蔑之意。

“若是覺得沒什么好東西,何必來此?真是口不對心。”阿古齊蘭喃喃自言道,不過她的聲音卻是不低,至少在場眾人都聽的到。

“龍姑娘,在下雖說看不上圣王墓中的東西,不過卻也知道這次必然有不少同道中人來此,若是能遇上一些頂尖高手,與之切磋一番,倒也不枉此行。”

“高手?你也有資格與頂尖高手切磋嗎?”阿古齊蘭忍不住嘲諷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家公子好言好語與你閑話,你卻多番冷嘲熱諷,作何道理?”如煙臉‘色’不快,目光中更是帶著幾分怒火。

“誒……如煙,不得無禮,龍姑娘心直口快,并非有心的。”書衫盡盡顯君子本‘色’,臉上依舊淡然,似乎真的對阿古齊蘭的言詞好不介懷。

“公子寬宏,自然不會與這黃‘毛’丫頭計較。”如煙冷哼一聲。

“呵呵……舍妹是黃‘毛’丫頭,不知道姑娘的‘毛’是哪種顏‘色’的啊。”

白晨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了點,最見不得人欺負自家人。

自家妹子脾氣耿直,書衫盡與如煙兩個一唱一和,表現的豁達開朗,反而顯得自家妹子不懂禮數,白晨自然不會與他們好好說話。

白晨這話一出口,眾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先前龍昂還當白晨兄妹二人脾氣溫良,禮數周全謙讓,卻不曾想與這新來的兩人,三言兩語便起了沖突。

而且不得不說,白晨這句話相當的下作,完全就是帶著侮辱的言詞。

“龍兄,你這話似乎不大妥當吧?”這時候書衫盡臉‘色’也沉了下來,語氣頗為咄咄‘逼’人。

“你說什么!”如煙臉‘色’更怒,瞬間拔劍指向白晨。

“哥,我們走,與這種人同坐一個屋檐下,真是渾身難受。”阿古齊蘭瞥了眼書衫盡和如煙,臉上更顯厭惡之‘色’。

“龍昂大哥,我們兄妹多有打擾,就此告辭了。”阿古齊蘭對龍昂的印象還是比較良好的,所以還是向龍昂抱拳行了個禮。

“話沒說清楚,不許走!”如煙卻是不依不饒的拿劍擋在兩人面前。

龍昂這時候也站了起來:“如煙姑娘,大家萍水相逢,相遇即是有緣,就不要動刀動槍了吧,免傷和氣。”

龍昂雖然覺得白晨的言詞頗不中聽,不過這如煙卻是得理不饒人的態度,比之先前的那些苗人,更讓人不舒服。

而且他看白晨與阿古齊蘭似乎身手不怎么好,又覺得如煙持武凌人,太欺負人了。

“書公子、如煙姑娘,不如便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過吧。”龍昂看向書衫盡,心想書衫盡先前既然表現的那么豁達淡然,總不至于拿此事做由頭為難兩人吧。

書衫盡眼中厲光瞬息即逝,微笑的說道:“在下本就未曾想過為難兩位,如煙,還不將劍收起來。”

“哼!”如煙雖然對阿古齊蘭非常的不快,或許是因為書衫盡對阿古齊蘭的態度,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所以臉上更是沒好臉‘色’。

“兩位,先前龍昂兄說的不無道理,大家既然是萍水相逢,那就是有緣,何必為了一點口角斤斤計較,還是留下來吧。”

“不用,我這人話糙人更糙,既然話不投機,那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龍昂大哥,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見。”

說罷,白晨與阿古齊蘭攜手離去,對于書衫盡更是不假辭‘色’。

在場眾人都是面面相覷,白晨和阿古齊蘭走的還真叫一個瀟灑。

龍昂心中卻是頗為可惜,其實他對書衫盡又何嘗有什么好感,此人第一感官便是做作,可是大家本就不熟,相較而言,他對那對兄妹更聊得來,不過龍昂也不會把話說的太明顯。

可是這對兄妹,卻是有什么說什么,完全不顧及彼此顏面。

下次若是再遇到書衫盡,怕是便要吃虧了。

再說白晨與阿古齊蘭出了破廟,卻是身心舒暢,只覺得剛才把那對主仆狠狠的惡心了一把,大快人心。

可是面對茫茫夜‘色’,卻又一陣苦惱。

雖說兩人都是江湖中人,天為被地為習的家常便飯,偏偏兩人都不是肯吃苦的人。

屈身破廟已經是他們勉為其難了,想讓他們真的‘露’宿荒野,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直接把他們兩個趕出破廟,憑什么就要我們走啊。”阿古齊蘭頗為怨念的說道。

“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打折了他們的‘腿’,把他們趕出來?”白晨帶著幾分起哄的語氣道。

“算了,龍昂大哥還算好人,就不要讓他夾在中間為難了。”

兩人在夜‘色’下漫游,不知不覺來到一條溪流旁,遠遠的,看到上游處有火光,淡淡的‘肉’香在這夜‘色’下更顯‘誘’人,白晨嘿嘿一笑:“看來今晚的有緣人不少。”

可是,還未等白晨與阿古齊蘭接近,便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喝斥聲:“什么人!”

白晨透過搖曳的火光,依稀看到是幾個‘女’人。

“在下兄妹二人路過此地,被歹人搶了錢財,無處安身,舍妹已經多日未曾進食……可否施舍一些吃喝干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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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問佛

那幾個火光前的身影,似是在低聲議論著什么,不多時,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過來吧。”白晨與阿古齊蘭欣欣然的走上前。

來到火堆前,白晨立刻發現,在場的這些女子,個個都是英姿卓絕,風采照人,只是每個人都是灰素裝束,給人一種平平淡淡的感覺。

特別是其中的兩女,更是風華絕代,艷冠無雙。

其中一女靜坐火堆前盤坐,不言不語,甚至連看都未曾看過白晨一眼,年齡非常小,可能與阿古齊蘭相似,只是眼中卻透著幾分滄桑,目光低沉。

此女給白晨的感覺非常的古怪,看起來此女便像是一個斷絕情欲的老尼姑一樣,可是偏生的年齡又小的可憐。

另外一女則是先前與白晨對話的,眉心一點朱砂,年齡在二十歲上下,卻散發著青春,美眸間都像是在演奏著一曲曲美妙至極的曲樂。

“兩位可是江湖中人?”那眉心點綴朱砂的女子看向白晨與阿古齊蘭,不得不說,不管是誰,看到這對兄妹組合,都會讓人生出錯愕的感覺。

“在下龍嘯天,舍妹龍嘯蕓,見過諸位姑娘。”

“小女子凈世宗月夕,這幾位都是小女子的師姐妹,月靈、月仙、月華、月落,長風文學w.cfw.n這位是家師絕心。”月夕指著那個處靜的少女。

白晨和阿古齊蘭都是愣了愣,自己這對兄妹已經夠古怪的了,這幾個女子更是古怪,年紀最小的這個。居然是輩分最高的。并不是那種跨輩分的高。而是直系輩分,這讓兩人都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

“兩位請坐。”一直未曾看空的絕心,突然開口道。

火堆前,只有決心盤膝端坐,包括月靈、月仙、月華和月落四個師姐妹,都是站在不遠的四個方位,似是在境界著夜幕下的四周。

月夕則是從她們的包裹中取來兩塊面餅,遞給兩人食用。

絕心微微抬起頭。看了眼白晨與阿古齊蘭:“先前月夕問兩位的問題,兩位還未回答。”

“額……算是吧……”白晨也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道。

不得不說,絕心很美,事實上她的五個弟子,都絕對擔得上傾國傾城。

只是,絕心給人的感覺卻是清新脫俗,便似圣女一般,實在是讓人生不出一絲邪念。

當然了,更多的是因為白晨對于美女,已經有些免疫了。

白晨所認識的那些女子中。幾乎涵蓋了所有類型的美女,成熟秀麗的便屬梅絳雪了。妖艷多姿的則是五毒教的阿古祁蓮,還有高貴典雅的則屬皇室公主李仙兒,還有那神秘莫測的靈夜,當然了,還有身邊這個小毒妞。

等等的一切,幾乎數不勝數,所以白晨看向絕心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平心靜氣,甚至心中一點漣漪都難以升起。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何謂算是?”絕心瞥了眼白晨,這一眼淡如水,平靜如湖。

白晨實在不明白,一個小女孩,如何能修的如此清心寡欲的心境。

在白晨的眼中,絕心這般年齡的女孩,就應該如阿古齊蘭這般胡鬧,肆意妄為。

雖然這種胡鬧很讓人頭痛,卻又讓人痛并快樂。

而不是如絕心這樣,冷冷清清的,就跟行尸走肉沒什么區別。

“那在姑娘的眼中,江湖是什么?是恩怨紛爭?還是你死我活的刀劍?”

“那在公子的眼中,江湖又是什么?”

“人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即使如此,公子也在江湖之中,為何又要用不肯定的言詞來回答呢?”

“因為在下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姑娘心中的那個江湖。”

“我心中的那個江湖?”絕心不解的看著白晨。

“人既是江湖,江湖便在人心中,每個人的江湖都不一樣,兩個商販的爭利是江湖,兩個高手的劍氣縱橫,亦是江湖,又或者是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同樣是江湖,敢問,姑娘心中的江湖是什么樣的?”

“伴青燈,守寂寞,尋天道,問本心。”

白晨輕嘆搖頭:“太苦,太累,太執著。”

白晨自問,無法理解這種苦行僧一般的生存方式的意義何在。

“道不同,不相為謀。”絕心收回目光,閉上眼睛,繼續她的修心靜氣。

“即為問道,又有何道不同?姑娘便認定,自己的道便是正道?”

“我心,既我意,我道,便我心,你的道是世俗之道,我的道是離世之道。”

“人活一世,身在世俗,如何才能免俗?清心寡欲,與世無爭,便算是離世?在我看來,你依然在世俗之中,如何算是離世之道?”

“那公子以為,真正的離世之道又在何處?”絕心不禁再次睜開眼睛。

“在心中,若是不能明了世俗之道,又談何離世之道?”

“那世俗之道便在世俗?”

“也在心中,看繁華似景,看燈輝如晝,看生離死別,看恩怨情仇,再看我思我想我意我念,再看我心,大道三千,紅塵萬世,看不透也看不完,此,才為真正的世俗。”

月夕驚奇的看著白晨,她的師父時常與人論道,可是每次都能把他人說的啞口無言,卻是第一次,有人能夠與自己的師如此侃侃而談,互相間你來我回,毫不避讓鋒芒。

“公子高見,小女子受教。”絕心心中卻是千回百轉,美眸間終于認真的看向白晨:“公子,卻是能看透世俗之人。”

“其實我就是個俗人。”

“哥,你與這個小姑娘神神叨叨的半天,我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白晨瞪了眼阿古齊蘭。

阿古齊蘭頗為不高興:“她也不見得比我大多少。”

“石頭也沒比你大,那你可懂石頭?”

“石頭是怪胎……是怪物。”阿古齊蘭由衷的說道。

“公子可知道我凈世宗?”絕心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

白晨搖了搖頭:“未曾耳聞。”

事實上,除了那幾個天天在耳邊談及的門派,白晨壓根就認不得幾個門派。

“那公子可知道佛門?”

白晨愕然,驚奇的看著絕心,白晨當然知道佛門,可是這世上卻不是人人都識得佛門,反而是道門比較昌盛。

“知道。”白晨毫不隱瞞的說道。

“我看公子能與小女子論道問禪,想必也是精于佛理之人。”絕心微微額首,似乎早已料到:“我凈世宗便是佛門旁支。”

“你們是尼姑?”白晨驚奇的問道。

可是再一想,不對啊,尼姑不都應該是剃了光頭,身披僧袍的嗎?

和尚廟有俗家弟子,難道這尼姑庵也有俗家弟子?

一時間,白晨搞懵了,絕心似乎是看到白晨的不解之色,微笑道:“公子也知道尼姑,言辭之間又吐禪機,看來公子也是禮佛之人。”

白晨不禁翻了翻,自己雖然與佛門的關系千絲百縷,可是和禮佛兩個字,實在扯不上關系。

不過白晨的佛經確實是看了不少,只是,對于佛門的各類宗門,卻不是很了解。

特別是絕心所在的凈世宗,從絕心的言談舉止,似乎是一個苦行的修行方式,可是又不是出世門派,雖然穿著樸素淡雅,卻不是真正的出家人。

所以白晨更加納悶,絕心與凈世宗屬于哪個分支。

“額……我是應該喊你姑娘,還是應該喊師太?”

“公子說的對,從前的絕心走岔了路,凈世宗也走錯了,卻是一幫的弟子跟著我受罪,凈世宗本應該入世修行,而非自以為的出世尋道。”

“出世入世本在一念之間,只要在這世上,哪里來的真正出世,便是那隱世之人,難道便真的茹毛飲血,身無片縷,天為被地為習嗎?”

“公子教訓的是。”絕心長嘆一聲,眼中頗有些迷茫。

“在下哪敢教訓姑娘,只是有感而發,這些姑娘青春靚麗,卻不該錯過那人世最美好的年華,伴青燈守夜明本不該是你們這些姑娘該去追尋的。”

“公子這是何解,這句話卻是有失偏頗,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道,也許在你的眼中,繁華世界不可錯過,可是在我的眼中,卻未必那般美好,錯過未嘗不是一種慶幸。”

“佛門中的苦行,并非人人都適合,你可知為何?”

“佛說,眾生平等,為何這苦行卻非人人適合?”

“苦行,是看破紅塵,是解析我心,是那歷經過紅塵之人,才會去追尋的道,可是你又或者是你的那些弟子,你們看都沒看過紅塵,如何去看破紅塵?”

“可是佛門中人,也有一些是年少時便遁入空門,后修成正果,難道他們也都是看過紅塵了?”

“他們修的是心,卻不如你這般修身,有宏圖之見固然是好,卻非本末倒置,便如那句話說的,人人都可成佛,卻非人人都是佛,有些人修身養性,一朝頓悟,有些人青燈古佛,蒲團上枯坐百年,卻是一無所獲……你覺得你或者是你的這些弟子,終其一生,便能有所獲?”

白晨頓了頓,又道:“特別苦行僧式的修行,能夠有所成就的更是萬中無一,而那些真正能修成大道的,哪個不是歷經紅塵?便是那佛主釋迦摩尼,也是從一個王子蛻變為佛的,你們又是否覺得,自己堪比釋迦摩尼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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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問情

絕心有些發愣,目光也失去了焦距。

“自己放悟性便堪比佛主嗎?”絕心低頭捫心自問,這天下沒人敢說,自己的佛性能夠超越佛主。

良久,絕心才抬起頭,眼中卻是不再迷茫:“公子乃大智慧之人,小女子自愧不如。”

“哪里來的大智慧,我這只是隨口胡扯的。”

“小女子也與多人論道過,卻從未有一人能把隨口胡扯扯的如公子這般口生蓮花。”絕心忍不住抿嘴輕笑道。

“我可以把這句話當作是姑娘對在下的稱贊吧?哈哈……”

眾女卻似看待一個怪物一般的看著白晨,作為絕心的弟子,她們太清楚自己的這位師父是何等的巧舌如簧了,不管是名家大儒,又或者是聞道老宿,在絕心的面前便似不會說話一樣,沒有任何一人,哪怕是一句話能夠辯得過自己的師父。

可是,今日這巧遇的男子,卻憑著一張嘴,便讓自己的師父俯首稱臣,甘拜下風。

這讓她們如何能不吃驚,何止是月夕等弟子,便是絕心此刻也是心中搖擺,白晨的那番話,對她的內心所造成的沖擊,也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

“請教公子,您覺得我凈世宗以后又該當如何?”

白晨微微笑起:“你可知佛門為何要有俗家弟子?”

“請指教。”

“佛門的俗家弟子便是那種向佛禮佛之人,他們未必人人都適合遁入空門,若是有所領悟便向前一步,若是終生無所領悟,便毋須耽擱自己的人生,你們凈世宗何嘗不是俗家門派。卻不知道一個俗家門派,非得去做那本末倒置之事,誤了自己也誤了未來。”

“你是說。從此以后,我凈世宗便入世修行。擇人而教?”

“也許你們凈世宗的門規已然成型,清規戒律已定,可是改變卻是必須的,這個改變不難,只看你是否有勇氣去改變,為自己的未來,也為弟子的未來去改變。”白晨咬了口手中的面餅,目光誠摯認真。

這些女孩都是好女孩啊。若是全部守著青燈古佛,孤獨終老,未免也太殘忍了。

“師父,我們不怕清苦。”月夕認真的看著絕心,其他女孩同樣是堅定的目光。

便是看到自己的這些弟子,絕心的心也融化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凈世宗的清規戒律產生了懷疑,難道那些先輩所制定的規矩,真的是對的嗎?

白晨看在眼里,卻不再多言,若是這些女孩真的未曾動搖。怎會表明自己的絕心。

絕心如果真的絕心,又怎會遲疑?

夜漫漫,溪水凄凄。阿古齊蘭已經在火堆旁睡著。

可是絕心和諸位弟子卻已經習慣了守夜明,在門內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在野外。

白晨則是也沒有睡著,野外實在不是一個適合休養生息的地方。

耳畔傳來琴聲,白晨坐起來,發現溪流中央的大石上,絕心正坐在其上輕輕捂琴。

琴聲清新優雅,便是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也毫無違和感。

白晨聽的出。這首琴曲是名調《夜吟》,琴聲便似清風拂面。又似細水流淌之聲,令人心曠神怡。

白晨走到岸邊。溪流中心的絕心,卻似不那么真切。

“真是美妙之聲。”

絕心本是沉浸于琴奏之中,卻被白晨這突然出聲而戛然而止。

“公子,小女子打擾到你了。”

“不是你的琴聲打擾了我,是你的琴聲吸引了我。”白晨笑著提起褲頭趟過溪水,如今已是入冬時節,溪水冰涼徹骨。

“可惜……心有情,而琴無心。”白晨坐到絕心身邊:“不介意將琴借予在下,獨奏一曲吧?”

“公子請。”絕心讓開主位,白晨坐正,擺正琴案。

方外之人多喜捂琴,因為琴乃百樂君子,琴能通心,亦能修心。

與文人騷客的那種賣弄探究不同,方外之人為的是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所以要想好曲去青樓,要想聽仙音,卻要去廟宇閣堂。

這是本質上的區別,心若是不純,便彈奏不出清心。

可以說,琴聲便能折射出一個人的內心,琴道,心道也……

白晨輕輕捂琴,琴聲漸漸的蕩開,回蕩在山澗溪流之間。

那是一種漫幽之聲,洗滌心靈,卻又透徹心扉。

月夕等幾個弟子不禁為之吸引,而絕心則是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邊,正端坐著一個琴圣。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圣僧

女兒美不美

女兒美不美

說什么王權富貴

說什么戒律清規

只愿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絕心等諸女已經被琴聲所迷,唯美凄婉的曲調,總能撥動心弦,讓人難以自拔。

許久,琴聲漸息,絕心這才清醒過來。

“這首曲子為何我未曾聽聞過?”

弄弦之人總喜歡各種曲目名調,特別是那些新穎的曲目,總會奉為至寶,絕心也不例外。

可是她卻從未聽過這首,如此凄美絕倫,卻又洞徹心扉的琴曲。

“《女兒情》。”白晨微笑的看了眼絕心。

“可有何典故?”絕心雙眼明眸閃爍。

“是說一位女王與一位得道高僧的情愛,那位得道高僧為佛而舍這份情愛,女王無奈,只能遙望情郎遠去的背影,心中戚戚。”

絕心一愣,心中卻是千回百轉,也不知道是在思索著什么。

“你覺得這位圣僧值得嗎?”

絕心的目光與白晨剎那間的接觸,竟是有些迷離。

“值得嗎?”絕心也在心中捫心自問。

絕心并非沒聽過那些美輪美奐的愛情故事,卻從未有過一絲動搖。

當白晨向絕心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絕心卻是目光凝固,心中不斷的拷問自己。

有些人一生都未曾動情,那是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情愛之甘甜。只當是刮骨鋼刀避而遠之。

可是一旦動情,便是再如何苦澀,也不愿放下。

不能嘗其苦澀。如何能知其味之甜。

其實,每個人都看過唐僧與女兒國國王的糾葛。卻多為女兒國國王不值。

唐僧不是個負心人,卻比那負心人更加可憎。

他可以為了取得真經救天下,卻不愿舍真情救她。

在他眼中,天下人比她一人值得救。

不知何時,天色漸亮,遠處山澗已經露白,朝陽帶來一絲暖意。

絕心卻心中難以寧靜,青燈古佛為哪般。西方極樂又真無苦痛?

“龍公子,你覺得值得嗎?”絕心沖著白晨的背影,輕聲呢喃道。

白晨已經渡過河,回頭露出燦爛笑容:“我說,他不值得。”

“多謝公子。”絕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不再是那怡人的寧靜,卻像是暖春融冰的風,就如那陽春白雪,令人向往。

絕心的笑容很美,至少。白晨已經略有意動。

一夜之間,絕心已經不再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圣女,她已經是一個鄰家女孩。一個可以被人愛的女孩。

這時候,月夕走上前來:“龍公子,你與令妹這是要去哪里?”

“唔……出來此地,聽聞此地圣王墓現世,便想著去那轉轉,可是我與舍妹身手平庸,武功低微,怕是遇到危險,不能保護舍妹。”

“我們此來歷練。也是為了進那圣王墓,不若與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月夕望向絕心:“師父,你說好不好。”

絕心微笑額首:“好。”

月夕略微驚奇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師父露出這樣的笑容。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夠在一個晚上,出現如此之大的變化。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晨臉上浮現出一絲春風得意。

有這么多美女相伴同游,也是一番樂事。

眾人收拾好行裝后,便向著山澗的深處走去。

途中,白晨看了眼眾人:“絕心姑娘,你們這次來,也是為了那圣王墓中的寶物嗎?”

“那哪里是什么圣王墓,呵呵……”絕心輕笑搖著頭。

“可是就連苗人都說,那個就是圣王墓。”

“那里面到底是不是古墓,又或者是誰的墓,我不得而知,可是我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圣王墓。”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白晨更加好奇,因為這兩天遇到的幾波人里面,也就絕心這一行人是明白人,其他每個人,基本上都已經被傳說中的圣王墓迷昏頭了。

而且幾乎每個人都相信,那里面藏有圣王陪葬的寶物。

“這還是要從苗人的一些習慣說起,苗嶺每個部族都有族長留尸三代,庇佑子孫的規矩,作為千年前的阿古部族的族長,阿古納奇自然也不例外,而且阿古納奇的尸身多半現在還未下葬。”

“有這個規矩嗎?我怎么不知道?”阿古齊蘭不解的看著絕心。

“哦,這個規矩很久遠,現在大部分部族,都已經沒這個規矩了,倒是還有一些家族或者氏族還保留有這個規矩。”

“絕心姑娘對苗人很了解嘛。”

“那是自然,師父平日里最喜歡看書了,學究古今,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可以說她是這天下知識最淵博的人了。”

阿古齊蘭眉梢一挑,笑道:“那你師父的學識可有花間小王子淵博?”

白晨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阿古齊蘭瞥了眼白晨,依舊笑嘻嘻的看著月夕。

“花間小王子?他是哪個門派的?聽這名字,多半不是什么正道吧?”

“不是吧?你不知道花間小王子?你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嗎?”

“龍姑娘見笑了,我們凈世宗長久南海海島,少有涉足漢唐中原,不過這次來,倒真的被漢唐中原的變化嚇了一跳,我師徒幾人幾乎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絕心微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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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爭彩

月夕不似絕心那么平靜,她更像是普通的江湖女子。

月夕美目微凝,臉上充滿了好奇之色:“你還沒說,那花間小王子是什么人呢。”

“他是天下第一聰明人。”阿古齊蘭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這天下哪有什么天下第一,中原有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止是武功,學識一樣如此。”絕心淡然說道,不過眼中卻是帶著幾分驕傲,似乎她覺得,若是這天下真有第一聰明人,那也非她莫屬。

“師父,你肯定是天下第一聰明人,誰人能如你這般博覽群書,又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月夕顯然是對自己的師父非常的推崇。

“過目不忘有什么,花間小王子也會,而且花間小王子說不定看過更多書呢?”

“師父半歲能言,一歲識字,兩歲便已經翻閱了萬本書籍,十歲便已經將天南島上的所有書籍都看完了,而且記在腦子里,試問這天下誰人能及。”

“花間小王子也能。”阿古齊蘭不服氣的說道。

“師父精通煉丹、武陣、機關、鑄武、醫術……還有……還有很多很多,花間小王子比的了?”

“當然比的了,花間小王子是都會,他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天下五尊之一的中全通,知道中神通是什么意思嗎?就是通曉所有的一切,只要你說的上來的,花間小王子都精通。”阿古齊蘭更是針鋒相對。

兩個大丫頭就這么針尖對麥芒,一番唇槍舌戰下,誰也沒說服誰。

“哦?五尊?”絕心側過頭看向阿古齊蘭:“那另外四尊又是何人?”

“這五尊分別是東藥、西魔、南道、北狂,分別是藥王谷前代谷主黃泉老人、萬窟魔山前代尊主魔尊,純陽宮太上長老李錚以及刀狂蘭凌王,花間小王子便是最最最重要的中全通。怎么樣,厲害吧。”

“前面四位老前輩,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輩分與武功之高,已經是獨步天下。便是那最年輕的刀狂蘭凌王,恐怕也已經過了六旬之年,能夠與其并駕齊驅的花間小王子,恐怕年歲也是不小吧?”絕心理所當然的認定,畢竟若是沒有足夠的輩分,別說天下人不承認,便是那四位恐怕也不會認可。

“就是就是,拿一個老頭子與我師父比。我師父可是有大把的時間超越那個花間小王子,說不定根本就不用超越,那老頭進棺材了,都未必比的上我師父,我看吶,那中全通的名號,應該歸我師父所有,這才實至名歸嘛。”

“孤陋寡聞了吧,那花間小王子才二十歲。”阿古齊蘭得意的說道。

“二十歲也比我師父大,我師父可是才十六歲。再說了,能起這名號的人,能是好人嗎?莫不是采花大盜吧?”

“才不是呢……”

兩人又是一番爭論不休。白晨則是已經與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被兩人殃及。

絕心來到白晨身邊,遞給白晨一面紗巾:“等下進了圣王墓,便將這塊紗巾戴上。”

“為什么?”

“昨日我來的早,在圣王墓外看過一眼,從地勢來看,那是蘊龍地,不過其中又有惡瘴彌漫,這是我在門中的時候做的隔層紗。可以阻擋瘴氣入體。”

白晨拿著這塊雪白的紗巾,苦笑的還給絕心:“還是不要了。我一個大男人,實在不適合帶這紗巾。”

“額……”絕心一愣。看了眼白晨,一陣抿嘴輕笑。

確實,這紗巾若是戴在白晨的臉上,確實古怪。

“我這還有一塊黑稠制成的,你可要……”

白晨的表情更加古怪:“像殺手……”

絕心無語了,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好吧,將這顆丹藥服下,也可以避毒。”

白晨接過丹藥,便送入口中,絕心淺淺笑起:“你不怕這丹藥有毒嗎?”

“姑娘,你也開始染上這江湖人的習慣了,我都沒懷疑,你卻要懷疑自己。”

“我本就是江湖中人,也是這世俗中人,自然有這習慣。”絕心倒是現學現賣起來,這些話都是昨夜白晨說了,如今卻是反駁起白晨。

“那好吧。”白晨無言以對,無奈的聳聳肩。

“你還沒回答我,你就這么信任我嗎?”

“信任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因為我身無長物,實在想不出在下能有什么值得姑娘惦記的,當然了,若是姑娘真要劫個色,在下倒也勉為其難。”

絕心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若是昨天白晨對她說出這句話,絕心一定會將之當作登徒子。

好在昨夜白晨給她留下的印象不壞,或者說是非常的深刻,所以絕心倒也不覺得此言難聽刺耳。

“你也應該知道,這江湖上,沒有那么多的為什么,要害人更不需要理由。”

白晨看了眼絕心:“那姑娘是嗎?”

“雖然我不是,可是你更應該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來絕心已經習慣了師父的身份,說起話來便是一陣教導訓斥。

當然了,白晨能夠那么坦然的吞下丹藥,主要還是因為他認得出這顆丹藥,也知道這丹藥沒動過手腳。

“我這個人,是會看面相的,所以知道姑娘不是那種人。”

“那我是什么人?”絕心也知道白晨是在調侃自己,不過還是頗有幾分期待的看著白晨。

白晨明目張膽的凝視著絕心,美……相較于昨晚的那種清靜無為的美,此刻的絕心,卻已然醒悟,眼中靈光隱動。

白晨按耐住勾起那下巴的沖動,壓下心中的輕縱驕狂,微笑道:“如果是昨夜的姑娘,那是那山間流淌的清泉,隱于山間之中,入江河卻不溶于波濤之中,如果是今日的姑娘,則是秋來原野上的風,拂心照面卻依舊清涼。”

絕心淺笑中已經撇過頭,白晨卻能看到絕心回身前的那一抹紅艷羞澀。

不多時,眾人已經來到一個坡地前,這附近盡是還未完全干涸的泥漿,這泥漿是從前方的山頭沖刷下來的。

顯然,在不久之前,這里剛剛發生過一次嚴重的逆水流。

也不知道在這泥漿之下,埋葬了多少條生命。

絕心的神色略微有些低沉:“這里本是一個叫做阿納的小部族的村落,只是一場山洪,卻將這里徹底的埋葬,全村兩百三十二口,盡數埋葬于此,唉……人……有的時候便是這么脆弱,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降下災厄。”

“便是因為人的脆弱,所以才會追尋天道,希望消弭天災。”白晨同樣感慨。

再往前,眾人便看到一個巨大的洞窟,這個洞窟不似天然成型的,洞窟內壁是石塊堆砌,不過其上長有苔蘚,顯然是年代久遠。

在洞窟外集結了許多人,卻沒有人率先進入其中。

“他們怎么全都堆在外面不進去?不怕里面的寶貝被人捷足先登嗎?”

白晨的話立刻引來不少人的白眼,顯然都是把白晨當作白癡一般看待。

絕心微笑的說道:“此刻辰時都還沒過去,而這里又是千年古墓,洞中的陰氣還未散去,陰氣滋生瘴氣,所以眾人都在這里等,等到正午后再進去,那時候其中的陰氣必然已經減弱,再去里面探墓。”

“哦,原來還有這門道。”白晨恍然點頭。

“喲,這不是龍公子嗎?”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白晨回過頭,便看到那張讓他非常不爽的臉龐,當然了,最不爽的還是因為他比自己帥。

書衫盡和他的侍女如煙,還有龍昂前后腳走來。

“龍公子,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居然在此相遇。”

書衫盡依然是那種春風洋溢的笑容,就好像一點都沒為昨夜的沖突而記掛心上。

只是,書衫盡的目光落在絕心以及她月夕的時候,那表情完全變了,白晨甚至能聽到這書衫盡抽氣的聲音。

驚天為人!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絕色存在?

而且還是同時出現兩個,書衫盡只覺得喉嚨干涸,不過他極力的撫平心中的野獸,面帶微笑的看著絕心。

“在下金銅世家書衫盡,敢問這位姑娘是?”

如果說白晨會看相的話,那么絕心則會看人。

她太清楚書衫盡剛才的眼神里帶著的目光,代表著什么了,她見過太多太多書衫盡這種表面謙謙君子,實則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龍公子,他是你的朋友嗎?”

“我哪里高攀的上古書公子。”白晨啐了聲,很是不屑的說道。

對于自己不喜歡相處的人,白晨一般只會有兩種方式處理,一種是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另外一種就是弄死。

書衫盡此刻根本就無心理會白晨,看著絕心的眼睛都直了。

只是,絕心卻連正眼看他一眼都不看,轉頭對白晨道:“我們去那邊吧。”

可是走了兩步,卻又回頭看向跟來的書衫盡,略帶不滿的語氣道:“你跟來做什?”

書衫盡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以自己的風采風姿,以往走到哪里不是引來狂蜂浪蝶,不論是名媛千金又或者是江湖俠女,無一不對自己青睞有加,如今這絕色少女居然對自己如此冷淡相待。

書衫盡愣愣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絕心的背影,心中一股無名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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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墓冢

看到白晨與絕心,還有那幾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親密互動,書衫盡的臉色就越發猙獰。

自己什么都是第一,風度、氣質、武功,乃至文采,自己都是得天獨厚,如今那幾個有眼無珠的女子,居然選擇那個小子,而不是自己!

書衫盡只覺得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突然,書衫盡只覺得身體被人撞了一下,書衫盡的怒火終于徹底的爆發了,猛然回過頭,可是剛一轉頭,看向撞他的人,臉色突然又恢復了之前的平易近人。

撞他的人是一個身穿袒胸外衫的大漢,這大漢的胸口紋著一條黑龍,而書衫盡的身高不過到這大漢的胸口,這大漢便如怒目金剛一般。

不過真正吸引書衫盡目光的,卻是與大漢同行的女子,這女子臉上掩蓋著紗巾,可是即便是蓋著紗巾,依然能夠看的出此女絕美容顏,身體玲瓏曲線,更是引人遐想連連。

大漢居高臨下的瞥了眼書衫盡,冷淡的吭了聲:“抱歉。”

“黑龍護法,走路小心一些,莫要隨意沖撞他人。”女子聲如鳴雀,清亮卻無一絲雜質,便如仙音般悅耳動聽。

“是,掌門。”黑龍護法只有面對身邊女子的時候,才會表露出誠懇的態度。

“無妨,這位英雄身材壯碩魁梧,實乃世所罕見,姑娘亦是仙姿絕容,在下金銅世家書衫盡,可否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小女子西域慈航靜齋慕容秋水,這位是本門護法黑龍。”

“久仰大名……”書衫盡一愣,顯然是沒聽說過這慈航靜齋,不過還是客套一句。

只是。那黑龍護法脾氣倔直,輕哼一聲:“虛偽。”

書衫盡臉頰抽了抽,只當作沒聽到黑龍護法的話。

“姑娘也是來此尋覓圣王墓深處的秘寶吧?”

“這其中能有什么秘寶?空穴來風而已。”黑龍護法冷哼一聲:“我們來。是為了拿回原本就屬于我們的東西。”

書衫盡不禁多看了眼兩人,黑龍護法的言詞之中。似是還有其他的意思。

他們知道這其中有什么東西?

“在下倒非窺覷墓中東西,只是前來歷練,不過既然姑娘想要,在下必然舍身相助,為姑娘尋來墓冢中的東西。”書衫盡目光真摯誠懇。

“不用了,這墓中危險重重,就不勞公子費心了。”慕容秋水淡然說道。

“姑娘既是不怕,在下更無退縮的理由。在下一定會護持姑娘安全,確保萬無一失。”

書衫盡轉頭看了眼龍昂以及他的同門,昨晚他們已經達成共識,進入這圣王墓后,同進共退。

“更何況,還有我的這些朋友,雖不敢說縱橫天下,可是就憑今日來此的這些宵小之輩,倒也不放在眼中。”

龍昂可不是書衫盡這種精蟲上腦的人,不過當他看到黑龍護法的時候。感覺到這個大漢身上的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所以龍昂在心中思量一番后,還是決定接受書衫盡的提議。

慕容秋水與黑龍護法掃了眼書衫盡以及眾人,對視一眼。不多時,慕容秋水開口了:“既然如此,那便有勞諸位了。”

書衫盡的目光看向人群之外的白晨,一絲怨毒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很快,書衫盡便恢復常色,笑容親近的說道:“還有兩個時辰才到午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此刻的南開城依然在天一教的掌控之中,不過相較于一年前,如今的天一教勢力被壓縮到了極點。

多年來天一教與五毒教一直分庭抗敵。天一教比之五毒教,實力僅僅只是相差一線。基本上誰也奈何不了誰,彼此攻軒之下。互有勝負。

不過自從天一教教主烏奎失蹤后,原本大好的局面便開始出現問題,先是內部幾個手握重權的長老彼此爭權奪利,天一教分崩離析。

反觀五毒教,原本只是占了一座多明古城,而后南開城又完全淪陷,落入五毒教之手。

接著便是星光城的出現,那是一座奇跡一般的新都城,同樣也成為五毒教的囊中之物,至此,天一教徹底的陷入被動。

越來越多的附庸部族開始脫離天一教的麾下,投入到五毒教的懷抱。

如今,只剩下兩個長老,不過這兩個長老卻不是鄔桑那種小輩。

他們的輩分甚至與五毒教前三代教主同輩,可以這么說,這兩個就是苗嶺之中,年歲與輩分最高的兩個人。

當然了,這也意味著他們是苗嶺中武功最高的兩個人,不管是南苗還是北苗。

事實上,一直以來烏奎這個教主,還有鄔桑、烏禹那些長老,都是這兩位太上長老的傀儡。

他們一直在幕后操控著一切,只是如今這些棋子,死的死,叛的叛,他們也終于到了,不得不親自出來主持大局的時候。

此刻在天一教總壇的密室之中,天一教的兩位太上長老的臉色并非那么好看,臉上陰云密布。

烏赫里,他是烏奎的曾爺爺,不過他的孫子很多,烏禹也是他孫子,鄔桑也是他孫子,他的孫子有太多太多了,至少不下百個,所以很難讓他去對某個孫子產生什么親情。

在他的眼里,權力勝過一切!

所以即便是烏奎失蹤快一年的時間,哪怕幾乎已經肯定他已經死了,烏赫也沒傷心過,甚至他還覺得,當初把天一教教主之位交給烏奎,真是一件錯誤的選擇。

如果不是因為烏奎失蹤,天一教也不會落的如此狼狽的境地。

至于烏赫里對面坐著的,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對頭,丹瓦。

可是在背叛五毒教這件事上,他們卻又選擇了合作。

正是應了那句話,最了解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敵人。

所以他們彼此都知道,如果五毒教沒有倒下,他們就不會對彼此下手。

雖說如今的天一教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可是他們并非沒有反擊的機會。

十萬大山!那就是轉機!

對任何人來說,十萬大山都代表著未知與神秘,即便是苗人也一樣。

傳說,苗人便是來自十萬大山的深處。

那也是一切的希望,只是,瓦戈部族全族的失蹤,已經讓所有的苗人都感到恐懼。

有傳說,瓦戈部族回到了他們的故鄉,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整個瓦戈部族,都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

當年瓦戈部族是何等的強大,幾乎可以與阿古部族并駕齊驅。

當時的苗嶺還未分裂,阿古部族更非現在可比,可是作為一個此等部族,卻擁有著與阿古部族并駕齊驅的實力,可想而知當初的瓦戈部族是何等的強盛。

而那次的征討,也是以瓦戈部族為主,他們傾朝之力征討十萬大山,卻再也沒回到人們的視野中。

全族數萬人,就這么消失在十萬大山中,連一個尸體都沒出現。

沒有人想的明白,為什么當時如日中天的瓦戈部族,要冒這樣的危險,而不是像其他部族那樣,只是派遣少部分的精銳前去參加征討大軍。

也有傳聞說,其實瓦戈部族是知道十萬大山秘密的,所以他們才敢帶著全族去冒險。

不過當時也不是整個瓦戈部族都同意,至少當時的瓦戈部族的族長否決了這個提議,而也因為瓦戈部族的族長反對,最終被剝奪了權力,最終整個部族只留下瓦戈部族的族長一個人沒有進去。

而他所葬之地,便是如今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圣王墓。

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圣王墓,其實就是瓦戈部族族長之墓。

在那墓中,隱藏著關于十萬大山的秘密!

“該死……這難道是天意嗎!”烏赫憤怒的咆哮著。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準備著征討十萬大山,同時為了讓這次天一教唯一的機會更有把握,他們甚至在暗中找尋當初瓦戈部族族長的墓冢。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于確定了位置的時候,烏赫和丹瓦正著手準備進入墓冢,卻因為一場大雨,數百年未曾出現的墓冢,卻在這時候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如今卻引來了許多不速之客,而這群人大部分都是湊熱鬧的,可是卻有些人,讓他們不得不提防。

這些勢力與當初的瓦戈部族,還有不少的糾葛,他們未必就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丹瓦,你不要屁都不吭一聲,你說怎么辦?五毒教的那個小丫頭一定也聽到了風聲,他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我可是聽說五毒教如今也在準備十萬大山的征討,這時候絕對不能被他們占了先機。”

一直沉著臉色的丹瓦,慢悠悠的抬起那對三角眼,陰森的目光里閃爍著的是猶如狐貍一般的光芒。

丹瓦的聲音便如陰風一般,烏赫每次聽丹瓦的聲音,都感覺頭皮發麻。

“這里是我們的地盤,難道我們還怕搶不過一群外人嗎?”

“你說的簡單,那些門派也不是面團,隨便我們揉捏,若是引出后面的老東西,我看你如何收場。”

“我們也不是面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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