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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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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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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8 07:39:15
一千二百零八 板蕩識忠臣

    鄴城,曾經的魏王府現在的大魏皇宮。

    曹操登基稱帝之后,朝廷中樞日益龐大,后宮嬪妃、太監宮娥、文武百官、各種打雜跑腿的差役,林林總總加起來數千人,原先的王府早就無法滿足需求,因此曹操在鄴城內擇地新建皇宮一座。

    但要建立一座規模龐大的皇宮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因此曹操任命劉馥主持新皇宮的修建,日夜趕工,爭取盡早投入使用。而朝廷的早朝例會,各種冊封大典,接待使者等活動依舊在原先的魏王府舉行。

    曹彬在盤古嶺全軍覆沒,李靖率領十几万大軍長驅直入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鄴城,頓時軍心惶惶,人人自危。

    坐鎮鄴城主持朝政的曹昂在黃昏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召集文武百官連夜商議對策,但由于曹魏的精銳几乎傾巢而出,留下來的所謂文武百官也就是滿寵、劉馥、任峻、朱靈、路昭這樣的二三流角色。

    “諸位,孤之所以緊急召喚諸位前來皇宮,非為別事。乃是剛剛接到消息,曹彬將軍在渤海郡境內盤古嶺遭到李靖伏擊,全軍覆沒,李靖正率領得勝之師朝鄴城殺奔而來,目前已經逼近蓨縣,距離鄴城還有四百多里路程,諸位愛卿有何良策化解這場危機?”

    當年曹安民因調戲潘金蓮死在武松刀下,曹昂率部追趕,被躲在路邊的武松砍倒樹木砸下馬來,幸虧魏卒拼命護主,方從武松的手下把人救回許昌。

    也是曹昂命不該絕,經過醫匠的救治,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后便能下地行走,一年后便恢復如初。經過這一次劫難之后,曹昂徹底改變了歷史命運,一直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比正史中已經多活了六七年。

    而他的兄弟曹丕卻英年早逝,因為垂涎甄宓的美色,被護主心切的宇文成都一鏜拍死,而太子之位更加毫無爭議的落到了曹昂身上;在曹操南征北戰的時候一直在鄴城主持朝政,表現的還算老成穩重,雖無亮點亦無過失,深得滿朝文武擁護。

    曹昂話音剛落,滿寵便第一個站出來提出建議:“太子殿下,李靖用兵如神,就連李績、李牧聯合曹彬將軍都奈何他不得,如今隨著曹彬將軍被俘,鄴城北方已經是門戶大開。從蓨縣到鄴城不過四百多里路程,漢軍全力挺進,三四天便可以兵臨城下,憑鄴城中的兩万兵馬,無疑于螳臂當車。故此,臣以為當速速放棄鄴城,攜帶重要物資朝並州撤退,以策万全!”

    “放棄鄴城麼?這可是國都啊!”

    年已二十七歲的曹昂見到新皇宮漸成規模,心中暗自歡喜,私下里不知多少次憧憬著要修建成一座堪比長安未央宮的巍峨宮殿,現在卻要放棄鄴城,半途而廢,心中自是一万個不甘心。

    滿寵拱手苦諫:“太子殿下,兵家講究取舍之道,拿得起放得下,不爭一城一地之得失,而以大局為重,笑到最后才能成為贏家。放棄國都固然讓人心痛,乃至于動蕩軍心,但總比滿朝文武,還有皇后娘娘,以及諸位嬪妃們被李靖一網打盡好的多吧?”

    曹昂一臉為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麼?放棄國都這樣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孤能決定的,還是先派使者趕往譙郡詢問父皇的意思吧!”

    曹昂立即命文官修書一封,派遣了使者連夜離開鄴城,八百里加急趕往譙郡征求曹操的意思,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朝議從黃昏一直持續到深夜子時,也就是劉辯穿越之前的凌晨零點,一直持續了三個時辰,百官們爭辯的口干舌燥,卻遲遲無法做出決議。

    以滿寵、劉馥為首的官員認為應該立刻放棄鄴城,將庫府中的金銀錢帛、武器甲胄等重要物資首先轉移,其次再把卞皇后以及二十多位嬪妃全部向並州太原遷徙,最后再轉移糧草,並將駐守的隊伍撤出鄴城,向西扼守太行山的要道,憑險死守,阻止漢軍向並州追襲。

    而以朱靈、路昭等人為首的武將則表示應該死守鄴城,一國之都,豈能不戰而逃?傳出去貽笑天下不說,還會導致民心惶惶,士氣低落,因此應該閉門死守,等待援軍。

    “鄴城雖然只有兩万援軍,但經過多年的發展,城內百姓已經超過二十万,各士族家中的門客家丁加起來足足兩三万人。將之全部征調到城牆上協助防守,再加上鄴都城高牆厚,抵擋李靖十天半月不在話下,到時候陛下早就率援兵回歸,何須放棄國都?”朱靈手按佩劍,說得慷慨激昂。

    路昭亦是大聲響應:“劉辯喊出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壯烈口號,才讓漢軍寸土必爭,一步不讓。鄴城乃是大魏國都,豈能不戰而逃,墮落軍心?”

    滿寵爭辯道:“兩位將軍言之差矣,滿寵所說的遷都並非棄城逃命,而是將金銀錢帛、印綬文書等重要物資轉移,將皇后以及諸位嬪妃娘娘轉移到安全地帶,我等留下來閉門死守,並非棄城而逃!”

    曹昂一臉為難,猶豫不決的道:“遷都這樣的大事,孤實在不敢妄下決斷,還是等著父皇的決策吧!”

    滿寵一臉焦急,作揖苦諫:“兵貴神速,漢軍正朝鄴城全力進軍,每一刻都至關重要。使者趕往譙郡,再從譙郡返回,最快也需要兩天的時間,只怕到時候再轉移物資就為時已晚!”

    “時候已經不早,待天亮之后我去咨詢母后的建議,倘若她說可以遷都,至少孤不會遭到父皇責備。”曹昂嘆息一聲,揮揮手,“時候已經不早,諸位愛卿散去吧,各自回家休息,明日再議!”

    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只有滿寵心憂如焚,在宮門前拉住任峻:“伯達將軍,漢軍來勢洶洶,倘若耽誤了時辰被漢軍圍了城池。則大魏國庫將會毀于一旦,日后只怕就連發軍餉都困難。太子猶豫不決,難成大事,你我今夜便自行決斷,將庫府中的金銀向並州轉移吧?”

    任峻身為廷尉,相當與劉辯穿越前的公安/部長,手里掌握了五千郡兵,可以自行調遣,在不動用朱靈、路昭兵馬的情況下,也有能力將庫府中的金銀錢帛、武器甲胄轉移出去,因此滿寵才來找任峻商議。

    任峻一臉矛盾的道:“滿伯寧所言極是,只不過沒有太子的准許,你我擅自做主,只怕會惹禍上身!”

    滿寵慷慨激的道:“我滿寵一心為大魏著想,不想眼睜睜看著陛下積攢了多年的錢財毀于一旦,今日自作主張將大魏庫府中的金銀錢帛轉移到並州,若是陛下怪罪下來,由我滿寵一力承擔,雖死無怨!”

    見滿寵說的正義凜然,任峻深受感染,拱手道:“滿伯寧敢當重任,一心報國,我任峻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今夜便任憑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當下任峻回到廷尉衙門,連夜集合了五千郡兵,准備了五百多輛馬車直奔國庫而去,半個時辰之后五千郡兵便兵臨國庫門外。

    守衛國庫的校尉不明就里,急忙聚集了三百守軍堵住國庫大門,詢問道:“兩位大人深夜率領郡兵包圍國庫,意欲何為?”

    滿寵拱手道:“李靖大軍壓境,鄴城朝不保夕,某特來連夜將財物轉移,以免動搖國之根本。”

    “可有朝廷文書或者太子手諭?”校尉按照律法辦事,並不給滿寵面子。

    滿寵肅聲道:“事情緊急,朝廷還沒有做出決議,需要到明日上午方可!”

    廷尉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明天上午文書下達之后再轉移。國家錢財,小人豈敢擅自交付他人?”

    任峻一揮手:“來人,給我全部拿下,連夜把國庫中的錢財全部轉移走!”

    守衛國庫的魏軍只有三百人,而且也不敢和郡兵以死相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眼睜睜的看著滿寵、任峻率領五千郡兵把國庫中的金銀財寶陸續裝上馬車。

    魏國庫府中盛的滿滿當當,要想全部轉移至少需要千余輛馬車,滿寵、任峻一時間籌措不到這麼多馬車,只能先挑著貴重物品裝車,將五百多輛馬車全部裝滿,連夜出了鄴城西門,由滿寵、任峻親自率領五千郡兵,押送著向西奔並州太原而去。

    朱靈在家中聽到城里一片嘈雜,慌忙起來詢問,方才得知滿寵、任峻已經率領郡兵連夜押送了五百多馬車金銀錢帛,印綬官符等物品奔並州方向而去,急忙約了路昭連夜趕往皇宮求見太子曹昂。

    “太子殿下,那滿寵、任峻竟然私自做主,連夜率郡兵包圍了國庫,將金銀錢帛等物資裝了五百多馬車向西奔並州而去,分明意圖謀反,請太子下令捉拿。”朱靈一臉焦急的拱手啟奏。

    路昭一臉憤怒:“板蕩識忠臣,日久見人心。這滿寵、任峻心懷不軌,雖然名義上說是押送錢財去並州,還不知道肚子里打的什麼算盤?請太子陛下撥給我一万兵馬連夜追趕,定斬滿寵、任峻首級獻于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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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零九 兵臨城下

    聽聞滿寵、任峻不顧自己的決定,連夜自作主張將國庫中的金銀財帛轉移走了一多半,曹昂勃然動怒,拍案而起:“這滿寵、任峻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的目無法紀,藐視我這個太子,路昭將軍點起一万人馬追趕,將滿寵、任峻捉拿回來問罪!”

    路昭拱手領命:“太子直管放心,微臣率三千騎兵在前,步兵隨后,今日傍晚之前誓要把滿寵、任峻捉回鄴城!”

    劉馥也得知了滿寵、任峻連夜轉移國庫的消息,唯恐曹昂派人追趕,自家亂了陣腳,急忙入宮前來求見曹昂,恰好遇見路昭領了口諭,准備率兵出城追趕,急忙阻止。

    “太子殿下,李靖的大軍已經是步步緊逼,鄴城危在旦夕。國庫中的財物乃是國之根本,轉移出去才能保證万無一失,既然遲早都要轉移,又何必派人追回?由著滿寵、任峻押送到並州便是!”

    曹昂一臉慍怒之色:“可這滿寵、任峻不知會于孤,自作主張的强行打開國庫將財物運出鄴城,分明心懷謀逆,天知道二人要押送著去哪里?”

    “滿伯寧、任伯達二人俱都是忠義之輩,絕無不臣之心,微臣願以身家性命擔保,二人絕無謀反之意。”劉馥長揖到地,以自己作為賭注力勸曹昂打消派兵追趕滿寵、任峻的念頭。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鄴城內人心惶惶,許多士族攜帶了家眷物資出門向北投奔常山國或者向西奔並州而去,漢軍近在咫尺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主持后宮的卞皇后也同樣得到了消息。

    聽聞曹昂昨夜與滿朝文武商議了大半個晚上,卻沒能拿定主意,卞皇后便在几個宮娥的簇擁下直奔太子的宮殿,恰好撞見朱靈、路昭義憤填膺,劉馥苦苦求情。

    問明原委之后,卞皇后肅聲道:“哀家認為滿寵與任峻的做法雖然有些過激,但其本意卻是為了大魏國著想。你父皇積攢了半生的家底几乎都在鄴城國庫,倘若被漢軍一鍋端了,日后將會舉步維艱。將士門倘若連軍餉都不出來,誰還會給你賣命?”

    因為劉辯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曹昂雖然活了下來,但其養母丁氏卻于去年初春染病而亡,因此曹操又另外挑選了德才兼備,比自己小四歲的卞夫人繼任皇后。

    在曹操的姬妾之中,原先的正妻是丁夫人,人品耿直而剛烈,可惜的是一輩子未能給曹操生下一儿半女,未免是人生一大遺憾。

    曹昂的生母劉氏是跟隨丁夫人一起嫁到曹家的侍女,因為相貌端庄,從而得到曹操寵幸,給曹操生下了長子曹昂。可惜劉夫人年紀輕輕便染病去世,曹操便把年幼的曹昂交給丁夫人拉扯,直到長大成人。

    在正史之中,曹操南征張繡之時因為貪戀鄒氏的美貌,惹得張繡先降后叛,折了大將典韋、長子曹昂,以及侄子曹安民。回到許昌后丁夫人以淚洗面,悲痛欲絕,多次叱責曹操因為貪色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惹得曹操一怒之下將丁夫人送回了娘家。

    過了一段時日之后,曹操想起丁夫人的賢惠,便親自登門拜訪,但性格倔强的丁夫人卻對曹操不理不睬,堅持要和曹操離婚,在這封建時期也算是一個奇葩的女性。

    好在曹操胸襟廣闊,並沒有為難丁夫人,同意和這位元配離異。這時候的曹操已經雄霸整個中原地區,帶甲數十万,即便離了婚也沒人敢娶丁夫人,一直在家獨居到因病辭世,死后葬在許昌城南。

    丁夫人看起來的確沒有富貴命,這一世因為劉辯的穿越,曹昂逃過了生死劫,但丁夫人剛剛做了半年的皇后便身染重病,不治而亡,由曹操挑選了卞夫人繼任皇后。

    比起性格剛烈的丁夫人來,卞夫人則溫婉和善了許多,並且生育力極强,先后給曹操生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個儿子,因此深得曹操厚愛。而太子曹昂對這位新繼任的皇后也是十分尊敬,平日里從來不敢怠慢,視若親生母親,深得滿朝文武好評。

    見卞皇后親自出來替滿寵、任峻說情,曹昂只好作罷:“既然母后這樣說,這件事情便暫時擱置下來,待化解這場危機之后再稟報父皇,由他親自處置。”

    時辰已經不早,容不得曹昂在太子宮耽誤時間,急忙帶著劉馥、朱靈、路昭等人直奔大殿,與文武百官繼續商討應對之策。

    在滿寵、任峻離開之后,整個鄴城中的官員能力更加平庸,一屋子人爭吵了半天也拿不出好主意,最后決定由曹昂以太子的身份勒令駐守平原的夏侯淵向巨鹿方向移動,御敵于鄴城之北。同時派使者向譙郡的曹操,以及駐守燕縣的曹仁求救。

    傍晚時分,信鴿在空中盤旋,曹操的書信送到了曹昂的手中,拆開看完之后急忙對眾文武道:“諸位愛卿,父皇在書信中說了,因為受諸葛亮、岳飛兵團牽制,兩路兵馬俱都無法回援鄴都。已經派遣了范丞相與蒯良趕往青州向李世民求援,並勒令我等以最快的度將鄴城中的財物、糧草、甲胄等全部轉移到並州!”

    滿堂文武這才對滿寵與任峻心生敬佩,紛紛感嘆道:“唉呀……還是滿伯寧與任伯達有見識,能夠揣摩到陛下的意圖,提前將國庫中的物資轉移了一多半!”

    事不宜遲,曹昂立即下令將鄴城中的所有兵馬集中起來,先把國庫中剩余的物資裝車,再把甲胄、武器裝車,由路昭提前押運出城。而曹昂則准備親自護送卞皇后,以及其他的環夫人、尹夫人、秦夫人等曹操的二十多個嬪妃,以及曹衝、曹雪芹、曹熊等曹操的其他儿女出城,星夜兼程向並州太原轉移。

    這個夜晚對于鄴城來說是個不眠之夜,路昭率領了万余人馬忙活了一夜,把國庫中剩余的物資裝了五百多馬車,又把甲胄與武器裝了一千多馬車,一直忙碌到清晨,才下令打開城門,向太原郡方向轉移。

    而皇宮中的女眷則更加啰嗦,看看這個舍不得,瞅瞅那個心疼,連太監加宮女,總共數千人忙碌到早晨還沒有收拾完,只把曹昂急的不停催促。

    從鄴城通往太原的驛道上旌旗招展,塵土飛揚,万余名曹兵押送著一千五百多輛馬車逶迤如長龍,向西朝並州疾行。

    路昭策馬提槍,大聲督促隊伍前進:“將士門加快腳步,過了太行山就安全了!”

    向西走了二十多里路之后,忽然間東面塵土大起,馬蹄聲震顫的大地轟鳴,地動山搖。

    路昭及曹軍不由駭然變色:“啊……漢軍前日不是剛到蓨縣麼,為何這麼快追了上來?來的莫不是自家援兵?”

    就在路昭驚疑未定之時,斥候策馬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稟報道:“稟報將軍,大事不好,漢軍騎兵抵達鄴城。曹昂太子見勢不妙,已經保護著皇后及諸位娘娘退回了鄴城之中……”

    “殺啊,曹兵哪里走?”

    馬飛縱誇下火鳳燎原,手提龍騎尖,率領著一万鐵騎,漫山遍野席卷而來,猶如一股無堅不摧的沙塵暴。

    就在馬追趕路昭之際,高昂與秦良玉各自率領了一万騎兵,分成四支分別來搶奪鄴城四門。曹昂見勢不妙,急忙勒令剛剛出城的曹操嬪妃退回城中,下令拉起吊橋,閉門死守。

    在滿寵、任峻率領五千郡兵離開,路昭又率一万人馬押送輜重離開的情況下,鄴城里面的守軍已經只剩万余人。朱靈披盔掛甲,登上城牆死守,曹昂則親自動員各家士族出動門客、仆人登上城牆協防,又集合了万余人,如臨大敵般據城死守。

    “唉……沒想到漢軍來的如此迅,悔當初不聽滿寵之言啊!”望著城下人喊馬嘶的漢軍騎兵,曹昂仰天長嘆,后悔不迭。

    就在高昂與秦良玉困死鄴城之時,馬率領的騎兵已經追上了路昭的隊伍,在曠野中展開了激戰。

    馬一馬當先,頭盔上的白色狼毫迎風飛揚,大紅色的披風獵獵作響,眼看距離曹軍愈來愈近,大喝一聲:“槍騎兵,擲槍!”

    隨著馬一聲令下,第一波一千槍騎兵吶喊一聲,紛紛將手中的長標鐵槊朝魏軍投擲出去。只聽得“叮叮當當”的聲音此起彼伏,中槍倒地的曹軍不計其數。

    西涼槍騎兵連續投擲出三波鐵槍,至少刺殺了千余名曹兵,殺的曹軍人人膽寒,士氣低落。旋即兩軍相接,一万漢軍鐵騎猶如猛虎下山般衝進曹軍陣腳之中,揮舞起兵器,大肆的收割著人頭。

    馬在亂軍之中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馬蹄踏處盡皆披靡。

    左衝右突之際正遇魏將路昭,也不答話,抬手一槍便把路昭刺于馬下,翻身下馬梟了級挑在長槍上,大聲震懾魏軍士氣:“爾等主將已經受死,還不繳械投降?死到臨頭,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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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 義結金蘭

    就在李靖于盤古嶺全殲曹彬之后,屯兵平原郡的夏侯淵大驚失色,一邊派使者向曹操報告噩耗,一邊派遣斥候密切刺探李靖軍的動向,並率部離開平原朝清河郡移動,意圖攔截李靖軍團,拱衛鄴城。

    但面對著聲勢浩大,號稱三十万的漢軍,夏侯淵不敢貿然攔截,憑自己手中的四万兵馬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只能像曹彬那樣白送人頭,卻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漢軍從自己眼皮底下穿過,直搗國都,這讓夏侯淵很是左右為難。

    夏侯淵在等待曹操指示的同時,連續派出數騎使者趕往南皮勒令荊布率兵離開南皮,朝清河郡方向移動,與自己合兵一處,從背后騷擾偷襲漢軍,以緩解鄴城之圍。

    使者快馬加鞭來到南皮城外,卻發現五千唐軍在城外安營扎寨,李元霸將一雙擂鼓甕金錘墊在屁股底下,守株待兔一般盯著南皮的城門,不時的罵上几嗓子:“姓荊的龜孫子,趕緊把我的女人放出來,不然本王就在這里守到天荒地老!”

    幸好李元霸本性不壞,並沒有為難夏侯淵的使者,而留下來陪伴的李嗣業更是生怕影響了曹魏聯盟,悄悄提醒几個使者:“我們家趙王腦筋有些不好使,几位不必和他一般見識,轉個圈繞到北門進城便是!”

    使者謝過李嗣業,圍著南皮轉了一個圈從北門進了南皮城,直奔荊布府邸,呈上夏侯淵的書信,施禮道:“荊將軍,漢軍已經直逼鄴城,夏侯將軍命你率部離開南皮,前往清河郡與他會合,在背后游擊騷擾李靖,以解鄴城之圍。”

    荊布撫須笑道:“要我拱衛鄴城可以,但陛下應該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如此才能服眾。如果南皮沒有我荊布,早就丟了,城里的三万人馬也全軍覆沒了!論功勞,我不在樂義、范離之下,請使者回去轉告夏侯將軍,讓他向陛下請求冊封我荊布為王,若陛下應允,我荊布定然會為大魏國赴湯蹈火,万死不辭!”

    聽荊布獅子大開口,竟然要求曹操封他為王,使者嚇得臉色慘白:“這……這、這樣的事情小人豈敢答應?就連曹子孝、夏侯元讓等宗族將領都不曾封王,將軍的請求實在是强人所難!”

    荊布雙目一瞪,凶神惡煞的叱責道:“本將何時說過讓你答應?只是讓你轉告夏侯淵而已,若敢再啰里啰嗦,定將你亂棒逐出!”

    使者嚇得魂飛魄散,只能施禮告辭,匆匆上馬趁著李元霸不注意從南皮西門出了城池,朝清河方向快馬加鞭稟報夏侯淵去了。

    夏侯淵的使者走后,荊布命人將張繡從囚牢中提了出來,並親自松綁,滿面笑容的道:“張將軍啊,那日因為軍情緊急,導致哥哥我脾氣暴躁,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張繡也知道南皮現在已經是荊布的天下,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倘若再和他對立,決計討不得好,還是暫時低頭為妙。

    “小弟因為牽掛師父,語氣多有衝撞之處,以至于惹怒了荊將軍,張繡在這里向你賠禮了!”張繡深諳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當即向荊布作揖賠罪。

    荊布一臉悲痛的道:“因為曹彬的無能,我軍中了李靖的誘敵之計,盤古嶺的五万人馬已經全軍覆沒,尊師童淵先生也戰死沙場了!”

    張繡在牢獄中已經從獄卒口中得知消息,此刻也只能嘆息一聲“唉……刀槍無眼,沙場無情,師父已經仙逝,小弟也只能緬懷先人。”

    荊布一臉無奈的解釋:“張兄弟你也別怪哥哥我見死不救,都是曹彬這飯桶惹的禍,不僅害死了尊師童淵先生,也同樣害了五万將士。憑南皮城里的區區三万人馬,就算傾巢而出,也是白送人頭啊!”

    “當時小弟的確有些魯莽,現在想想還是荊將軍的決定更正確。”不管張繡是否心服,但嘴上卻是不敢再頂撞荊布了。人在屋檐下就必須低頭,否則就會撞得滿頭疙瘩。

    荊布一臉不忿的道:“張兄弟啊,你我出生入死,全心全意的為大魏賣命,但陛下卻重用族人輕視外人,重用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曹彬這些酒囊飯袋為主將。以至于夏侯惇丟了性命,曹仁丟了許昌、陳留,曹彬自己做了階下之囚,夏侯淵庸碌無為,簡直是黃鐘毀棄瓦釜雷鳴!”

    對于荊布所言,張繡也是深有感觸,感慨道:“荊將軍所言不假,在提拔人才方面,陛下確實不如劉辯啊!你看那劉辯任用的都是李靖、吳啟、岳飛這些異姓將領,而陛下卻總是將兵團交付給族人,不能做到任人唯賢,以至于局勢每況愈下。”

    荊布忽然放聲大笑:“張兄弟說的極是,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已經向夏侯淵與陛下提出要求,讓陛下冊封我為王,獨自指揮一支兵馬。如果陛下應允了,我便繼續為魏國效力,若陛下不應允,嘿嘿……我就再另謀出路!”

    “呃……荊將軍向陛下提出了封王的要求?”張繡面色一變,對于荊布趁火打劫的行為有些不齒。

    荊布一臉躊躇滿志:“如今魏國內憂外患,困難重重,我想陛下十有*會答應我的請求。只要張兄弟你實心實意的跟著哥哥我混,待我將來裂土為王,雄霸一方之時,你便是我手下的頭號大將!”

    張繡現在有些看不清局勢,但也不敢得罪荊布,拱手領命道:“承蒙荊將軍器重,小弟願以你馬首是瞻!”

    “哈哈……怎麼還一口一個荊將軍,喊我兄長!”荊布熱情洋溢的攬著張繡的肩膀,“如今南皮城中的大將已經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可見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不如你我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看如何?”

    張繡一臉猶豫:“這……兄長驍勇過人,乃是大魏的棟梁之才,張繡只是區區一個偏將,只怕辱沒了荊將軍。”

    “哎……兄弟你這話就說得太謙虛了,年輕的時候你一口長槍打遍北地無敵手,被人稱為‘北地槍王’,又豈是無名之輩?”

    荊布不由分說的吩咐親兵置辦了祭品,拉著張繡一起施禮結拜,說了一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誓詞”,但心中卻是各懷鬼胎。

    荊布一心裂土為王,想要在曹操的庇護下做個割據的諸侯,但因為自己手下無人可用,因此才想方設法的拉攏張繡。而張繡雖然談不上仇恨荊布,但卻也不到意氣相投的地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違心的和荊布行了結義之禮。

    與張繡結拜完畢之后,荊布集合了手下的偏將、校尉,自行擢升官職,又打開南皮庫府賞賜將士,大聲鼓動軍心:“論功勞,我荊布當封王,若大魏皇帝不允許,我便揭竿自立,諸位人人有賞,各個升官!”

    這些曹軍將士眼見魏國局勢每況愈下,現在有奶就是娘,紛紛舉起武器響應荊布:“將軍所言極是,我等願以將軍馬首是瞻,惟命是從!”

    荊布下令打開南皮牢獄,把里面的所有犯人釋放出來充入軍隊,又從各家各戶征調兵丁,前后籌措到了万余人,再加上城中原有的三万人馬,使得荊布手中握有四万兵馬,更是躊躇滿志的打算和曹操討價還價。

    見張繡情緒不高,荊布繼續蠱惑道:“二弟,你也不要覺著哥哥我趁火打劫的行為卑鄙無恥,要想在這世上出人頭地就得心黑手辣臉皮厚。這曹操當年殺呂伯奢一家之時曾經說過‘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所以咱們絕不能虧待了自己!”

    “兄長所言極是!”張繡微微頷首,贊同英布所言。

    荊布繼續拋出殺手锏:“兄弟啊,你當初投靠了曹操之后,依靠著自己的影響力聚集了童淵、胡車儿一幫人才,以及兩万多西涼殘兵舊部。論功勞當身居高位。可曹操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不但不重用你,還拿著你的嬸子鄒氏當做玩物,實在讓哥哥替你寒心啊!”

    聽荊布提起年齡和自己相仿的鄒氏,張繡的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自己和這個年輕貌美的嬸子之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如今卻陰陽相隔,每每夜深人靜之時想起,心中就一陣痛楚。

    此刻聽荊布觸及自己的傷疤,張繡的內心再次一陣劇痛,嘴唇微微顫抖:“唉……當初嬸娘被劉辯從金陵送到鄴城,我曾經修書討要,說一日為嬸終生為母,請求陛下送到代郡讓我照顧,誰知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再后來……嬸娘卻被送給了呂布,並遭到了這四姓家奴的殺害,實在讓我九泉之下無顏見叔父大人啊!”

    荊布大笑道:“兄弟說的是啊,曹操這種自私自利的好色之徒,怎麼會顧及手下的想法?所以你我也不必對他客氣,落井下石也好,趁火打劫也罷,只要能獲得利益就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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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一 黃須儿武力爆表

    清河郡,夏侯淵大營。

    得到使者的回報之后,夏侯淵不由得拍案而起:“這荊布簡直就是英布轉世,一樣的狼子野心,反復小人。他才加入大魏几年?就已經被冊封為鎮西將軍,與賈復並列龍虎雙煞,竟然還不知足,妄想裂土封王?”

    樂進、龐德同樣勃然大怒,齊刷刷的拱手請戰:“請夏侯將軍撥給我們一支兵馬,願去南皮斬荊布首級回來獻上!”

    吳用急忙站出來阻止:“夏侯將軍請暫息雷霆之怒,樂文謙、龐令明兩位將軍也請稍安勿躁,此刻李靖大軍壓境,劍指鄴城,我們千万不能再起內訌了。”

    前几天剛從南皮逃過來的賈詡輕捋胡須,安撫眾將道:“諸位請稍安勿躁,這荊布雖然野心勃勃,但也只是匹夫之勇,成不了大事。目前大魏正是用人之際,而此人又驍勇善戰,便讓陛下暫時滿足他的請求,待將來局勢好轉之時再秋后算賬不遲!”

    夏侯淵與樂進、龐德雖然俱都義憤填膺,但卻也知道荊布的厲害,放眼整個大魏國,除了賈復之外還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連典韋、許褚、夏魯奇、王彥章等四靈大將也是稍遜一籌,在兵力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前往征討,只怕決計占不到便宜。

    就在這時,曹操的使者快馬抵達,向夏侯淵送上曹操的書信,將決定遷都的消息告知夏侯淵及手下眾將,吩咐夏侯淵暫避漢軍鋒芒,以免螳臂當車白送人頭。讓他率部聯合荊布從背后騷擾漢軍,讓李靖不能全力進攻鄴城,等候唐軍前來救援。

    夏侯淵看完書信嘆息一聲:“唉……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這荊布狼子野心,實在讓我難以咽下這口惡氣!”

    夏侯淵當即提筆修書一封,讓使者給曹操帶回譙郡,把荊布的請求告知曹操。讓曹操決定該如何對待荊布,是滿足他的狼子野心,還是出兵討伐,以正朝綱?

    使者前腳剛走,守門的校尉忽然來報:“啟稟夏侯將軍,齊王殿下率領五千騎兵私自出城,朝廣宗方向攔截漢軍去了。”

    就在清晨之時,夏侯淵的斥候已經刺探到漢軍抵達了廣宗,距離清河郡大約八十里路程,但夏侯淵懾于漢軍兵力龐大,不敢以卵擊石,便駐兵清河郡城內觀望。同時派使者快馬加鞭趕往鄴城報信,讓太子曹昂速速轉移。

    被曹操冊封為齊王的曹彰卻是求戰心切,對夏侯淵的臨陣不前十分不滿,大聲叱責道:“夏侯將軍,父皇可是把你當做親生兄弟,如今李靖大軍壓境,鄴城危在旦夕,為何不率兵阻擋?”

    “子文啊,李靖直搗鄴城,國都危在旦夕,叔父我比你還要著急!可我軍只有區區四万人,而漢軍號稱三十万,再加上李靖用兵多年,從無敗績。若是强行阻擋,非但救不了鄴城,反而會導致損兵折將,所以還是等你父皇做了決定之后再說吧!”

    比起怒不可遏的曹彰來,身為軍團主將的夏侯淵無疑更加冷靜一些,耐著性子給黃須儿分析利弊,並告誡道:“大敵當前,千万不要自亂陣腳。你父皇身邊智囊云集,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出做好的部署,你我叔侄只需要盯住李靖,等候陛下的指示即可。若陛下決定讓你我攔截李靖,叔父我就算戰死沙場,也絕不退縮!”

    除了夏侯淵苦口婆心的給曹彰分析利弊之外,賈詡、吳用兩位謀士也來極力勸諫曹彰不要意氣用事,憑手中的四万兵馬强行攔截李靖的大軍無疑于以卵擊石。

    曹彰拗不過這麼多人勸阻,便假裝答應下來,卻趁著夏侯淵與眾文武在帥帳里議論之時悄悄點起三千騎兵,向西面的廣宗攔截漢軍去了。

    曹彰飛縱誇下爪黃飛電,手中揮舞著魏國工匠為他新鍛造的飛龍描金雙刃戟,一馬當先的衝鋒在前,高聲叫嚷。

    “母后大人就在鄴城之中,小王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進李靖手中?將士們給我奮力衝殺,殺漢軍士卒一人,賞銀一兩;殺漢軍屯長一人,賞銀十兩;殺漢軍校尉一人,賞黃金十兩;殺偏將一人,賞黃金百兩,官晉三級!”

    曹彰的副將苦苦勸阻:“齊王殿下,李靖率領的大軍號稱三十万,你只率領了三千騎兵去攔截,只怕是以卵擊石。還望殿下收回成命,回頭與夏侯將軍商討一個兩全之策!”

    曹彰攥緊了手中飛龍雙刃戟,雙目圓睜,怒視副將:“我等輕騎簡行,來去如風,只是去騷擾偷襲李靖,又不是正面攔截,你何須如此貪生怕死?再敢多言,定斬不赦!”

    曹操有兩匹絕世寶馬,一匹名喚“絕影”,多年之前被時遷偷走轉贈給了呂布,在呂布死后成為了呂玲綺的坐騎,跟著她遠赴異域,征戰四方。

    另外一匹就是曹彰騎乘的這匹“爪黃飛電”,因為看到曹彰的武藝越來越嫻熟,漸有万夫不當之勇,甚至就連許褚、典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曹操高興之下就把爪黃飛電賞賜給了曹彰。又命能工巧匠用異族進貢的上等玄鐵為曹彰鍛造了一柄形似飛龍,雙刃描金的三尖兩刃戟,以供曹彰衝鋒陷陣,奮勇殺敵。

    在曹彰的引領下,三千曹軍鐵騎並無俱色,高舉兵器朝廣宗方向殺奔而去。反正只是偷襲,占了便宜就走,就算漢軍又百万人也不足為懼!

    曹彰匹馬當先,戰袍被吹得獵獵作響,雙手緊握飛龍雙刃戟,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劉辯這無恥小人囂張至極,竟然派李靖直搗我大魏國都,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被小王撞上,定然將劉辯這昏君剁成肉泥!”

    就在曹彰恨得咬牙切齒之際,遠在潼關的劉辯突然收到了系統的提示:“叮咚……曹彰對宿主產生仇恨值,基礎武力100,坐騎爪黃飛電+1,武器飛龍雙刃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2,並造成系統爆表,將會隨機出世三人,請宿主仔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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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二 吊打全世界

    月光皎潔,照耀的潼關愈高大巍峨,猶如一座難以逾越的天塹。

    皇甫嵩與丁延平、鄧愈、謝映登三將閉關死守,憑借著潼關的險固,將霍去病率領的八万漢軍死死的阻擋在潼關東方,再也無法向前一步。

    前段時間,鐘無艷又率領了父親鐘繇從雍州境內新招募的五万民夫前來增援,更是讓潼關城頭上的守軍人滿為患。這些民夫采集了大量的滾石、擂木,給守軍提供了足夠的支持,讓潼關一直屹立不倒。就算劉辯親臨前線督戰,依舊是難越雷池一步。

    劉辯抵達潼關之后,策划了几次奪關戰役,但面對著西漢密集的箭雨,冰雹般的滾石擂木,俱都損失慘重,鎩羽而歸,即便有張良助陣,亦是束手無策。

    為此,霍去病多次向劉辯請罪:“微臣用兵無方,受阻于潼關長達半年,不能跨過潼關一步,請陛下降罪處罰!”

    劉辯淡然一笑,安撫霍去病道:“俗話說一夫當關万夫莫開,攻城哪有這麼容易的?潼關坐落在秦嶺之上,猶如龍盤虎踞,皇甫嵩老而彌堅,丁延平、鄧愈驍勇善戰,謝映登箭术了得,一時半會拿不下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慢慢的徐圖良策便是,不必急于一時。”

    當年攻打襄陽之時,岳飛率領的十五万大軍硬是被孫策扛了長達兩年之久,襄陽有漢水作為天險,潼關有秦嶺作為屏障,兩者相比在伯仲之間,叩關的難度可想而知。而當年不可一世的蒙古五十万大軍在襄陽受阻六年的例子,更是讓劉辯明白攻城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東方不亮西方亮,就在劉辯、霍去病受阻于潼關,遲遲無法向長安推進之時,孫武與徐晃卻在雍涼地區所向披靡。在殲滅趙匡胤殘部之后,二人以秋風掃落葉的度席卷雍涼大地,將包括武威、西平、隴西、天水、南安等西部五郡悉數拿下,兵鋒直指長安。

    與此同時,張飛也與嚴成方以及傷愈復出的養由基率領五万兵馬西出陽平關,直逼漢中,准備與關羽軍東西夾攻,一舉拿下漢中這座咽喉要塞。

    朱棣見大勢已去,便在杜如晦的建議之下,與李文忠、高思繼二人率領五万兵馬撤出漢中,向北退入陳倉城,閉門死守,阻擋漢軍向長安逼近。

    對于現在的西漢來說,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東面的潼關與西面的陳倉就是扼守長安的最后兩道門戶,只要被攻克其中一座,東漢軍就可以兵臨長安城下。

    若長安城破,三路漢軍會師之后便會劍指函谷關,與東臨虎牢關的岳飛夾攻洛陽,到那時四五十万大軍東西夾攻,只怕洛陽縱然是表里山河,只怕西漢也難逃滅亡的命運。

    就在潼關激戰正酣之際,中原大地同樣風云激蕩,先是樂毅全殲魏延于陰谷,接著又偷襲下邳得手。而東漢方面也毫不示弱,李靖先是在盤古嶺全殲曹彬的五万兵馬,接著又直搗鄴城,用陽謀逼得曹操束手無策。這讓劉辯決定暫時停止進攻潼關,密切關注中原局勢的變化,沒想到就在這時曹彰的爆表不期而至。

    “嘖嘖……曹彰真是命好啊,本來也就是甘寧、張遼的水准,沒想到卻因為曹阿瞞稱帝獲得了加强,基礎武力值一下子提升到了1oo,已經比肩張飛、典韋等人。現在得了曹操贈送的爪黃飛電,竟然達到了爆表的水准,真是出乎預料啊!”

    劉辯感慨一聲,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案上,提筆研磨,用意念向系統下達指示:“把爆表名單報上來,朕倒要看看這次又是何人出世?”

    “系統正在整理爆表名單中,宿主請稍等……”系統應聲啟動。

    “叮咚……爆表第一人,戰國時期魏國名將樂羊統率93,武力79,智力82,政治49。當前植入身份為樂進族人,姓樂名揚,由樂進剛剛向夏侯淵舉薦,被擢升為步軍校尉。”

    “樂羊嗎?”劉辯眉頭微微蹙起,“作為樂毅的祖先,樂羊還是有一定的名氣,但比起樂毅這個后裔子孫來,能力還是差了一大截啊!看這四維水准,能力也就是與曹仁、夏侯淵相當,不足為慮,對于大局根本毫無影響。”

    劉辯記得自己穿越之前樂羊最出名的不是本身的事跡,而是靠著一篇叫做《樂羊子妻》的文章出名,文中樂羊的妻子教導儿子要拾金不昧,通篇和樂羊沒有一點關系。

    樂羊的妻子不僅教導儿子要拾金不昧,而且還用斷機杼的方式教育儿子外出求學要持之以恒,不能因為思念家鄉而半途而廢,這一舉動比孟母要早了一百年。可惜樂羊妻子只是嚇唬儿子沒舍得當真砍下去,因此三字經的主角便悲劇的被孟母搶走了

    更悲劇的是,因為奉了母親的命令外出求學,樂羊的儿子樂舒在中山國從軍做了武將。几年后中山國與魏國交惡,魏文侯派遣樂羊擔任主將出兵討伐中山國,于是父子成為了對手。

    中山國君主姬窟派人把樂舒綁了,威脅樂羊退兵,但樂羊絲毫不以為然,繼續猛攻中山國。姬窟一怒之下把樂舒殺了,做成肉羹送到了樂羊大營。

    樂羊並沒有流露出痛哭的表情,而是端起肉羹吃了個風卷殘云,隨后率領義憤填膺的魏國將士大敗中山國,逼得姬窟橫劍自刎,算是為儿子報了仇。

    但樂羊回到魏國之后並沒有獲得器重,反而被認為殘忍無情,連自己的儿子也吃還有什麼人不敢吃?從此以后慘遭冷落,再也沒有建功立業。

    系統繼續做出提示:“爆表第二人,南北朝時期北齊名將斛律光武力95,統率93,智力69,政治65。當前植入身份為李牧從唐軍中提拔的武將,驍勇善戰,箭术過人。”

    劉辯面色如水,平靜自若:“嗯……唐、魏各得一人,接下來是否該我大漢再添一員猛將了?”

    但可惜的是,系統並沒有如劉辯所願:“叮咚……爆表第三人,五代時期李克用麾下大將史建瑭統率9o,武力98,智力71,政治56。當前植入身份為史進的兄弟,一直跟隨隱士苦練武藝,因得知兄長死在岳云錘下,故此前往譙郡投奔曹操,誓要替兄長報仇雪恨。”

    史建瑭在正史中是“白袍史敬思”的儿子,驍勇善戰,勇冠三軍,武藝不在王彥章、夏魯奇之下。而在演義之中,史建瑭更是曾經打敗過王彥章,成為了五代時期屈指可數的猛將,無論從正史還是演義中來說,系統給史建瑭評定98的武力,算的上實至名歸

    唯一讓劉辯意外的是,這史建瑭出世之后沒有去投奔父親史敬思,反而和九紋龍史進扯上了關系,强行加入了曹操麾下,只能說曹阿瞞的命太好!

    “看來曹操的氣運還未到盡頭,要想剪滅曹魏,非一朝一夕之功。”劉辯放下筆墨,端起茶碗了又呷了一口,“抑或是曹操又給系統充錢了?升級成鑽石會員了?”

    目前吳起、蘇烈在平定了貴霜之后,又兵不血刃的拿下凱撒,將整個孔雀王國的隱患消除,西征大軍已經壯大到五十万,與整個安息帝國各路諸侯的兵力總和旗鼓相當,橫掃項羽、亞歷山大的局勢似乎已經在所難免。

    “縱然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又如何?在我五十万大軍的橫掃之下,只怕是難逃再次滅亡的結果,除非歸順我大漢。”劉辯背靠在虎皮寶座上,在心中暗自思忖。

    “如果曹操與李世民一直有系統的幫助,不斷獲得人才苟延殘喘,一時間無法打敗的話,朕也可以施行第二種方案。

    在滅掉西漢,攻克長安、洛陽,獲得韓信、白起之一后,抽調一支三十万人的兵團,由韓信或者白起擔任主帥揮師向西,與吳起南北呼應,一路向西攻打安息、羅馬。

    而朕則親自統率剩余的兵馬攻打唐、魏,這樣一來,很可能掃平整個西方與平定東方,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完成!”

    經過不斷的獲勝擴編之后,目前圍攻西漢的有孫武、徐晃的十八万人,關羽、張飛的十五万人,霍去病的八万人,整個雍涼境內的總兵力過了四十万人。在攻克長安、洛陽之后,這支兵團完全可以擴充到五十万。

    而對抗唐、魏的有新組建的青州兵團接近二十五万,李靖手中的十八万人,岳飛麾下的十五万,諸葛亮手中的十万人,總兵力過七十万。這還是在不計算江東防御兵團,以及荊州、益州、交州等郡兵的情況下獲得的兵力數字。

    估計再有一兩年的時間,東征日本的三個兵團就可以徹底平定整個日本島,屆時總兵力將會不低于二十万,到時候直接抄李世民的本土,定然讓李世民如芒在背,疲于應付。

    這樣計算一番之后,劉辯認為完全可以在滅掉西漢之后把兵馬一分為二,一半交給韓信或者白起,向西進軍與吳起一起討伐安息、羅馬,另外一半向東加入討伐唐、魏的戰爭。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我大漢雄師已經直逼二百万了,就是要吊打全世界。甚至有可能先滅西方,再滅東方,為何非要先滅東方再平西方?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用兵豈能墨守成規?”

    劉辯端起茶碗一飲而盡,一臉的躊躇滿志:“朕就是要單挑全世界,這樣才能顯示出大漢的國力!曹操不是牛麼,以為樂毅、范蠡偷襲了一個徐州,就可以扭轉敗局,結果轉眼卻要賠上妻儿老小。這天下已經是朕的囊中之物,鐵蹄踏處,皆為漢土!所有的掙扎對抗,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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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三 大魏悲歌

    “啟稟元帥,現一支魏軍騎兵打著‘曹’字旗號從清河郡掩殺而來!”

    在曹彰距離漢軍大約十五里的時候,被漢軍斥候捕捉到了行蹤,立刻飛馬稟報李靖。

    李靖勒馬帶韁,肅聲問道:“多少人馬?”

    斥候拱手答道:“回元帥的話,大約三千騎左右!”

    李靖先是一愕,隨即搖頭苦笑:“憑借著三千騎兵就敢來挑釁,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打著曹字旗號,多半是曹操的儿子曹彰,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休要讓他走了!”

    李靖立即傳下命令,命太史慈率一万人馬正面迎戰,羅藝、關勝分兵包抄,力爭把曹彰生擒活捉。主力大軍則繼續一刻也不停留的南下,距離鄴城已經近在咫尺,絕不能因為區區騎兵的騷擾而放緩了度。

    “將士們隨我來,休要走了曹彰!”

    太史慈得了命令,一聲呼哨,點起一万精兵,鼓噪吶喊向東殺奔而去。羅藝則與關勝各自點起一万馬步混合隊伍,繞了一個大圈子,分左右兩路包抄曹彰的后路。

    曹彰一馬當先,氣衝牛斗,率軍又向前走了七八里路程,便看到一支漢軍有備而來,齊聲大喊“休要走了曹彰!”

    副將再次在馬上苦苦勸阻:“齊王殿下,漢軍已有准備,恐怕占不到便宜,不如退兵!”

    曹彰雙目一瞪,叱喝道:“既來之則安之,豈能不戰而退?將士們隨我向前衝殺一陣,砍下几顆人頭,再退不遲!”

    曹彰見太史慈的隊伍以步卒為主,騎兵不過千余騎,便肆無忌憚的揮軍掩殺上去。匹馬當先,踩踏的塵土飛揚,引領著三千鐵騎猶如潮水一般衝鋒陷陣。

    “擲戟!”

    太史慈立馬軍前,大喝一聲,抬手投出一枚手戟,將衝在最前面的一名曹軍校尉射下馬來。

    由太史慈親自挑選,並傳授了手戟絕技的字排開,聽到太史慈一聲令下,紛紛甩來膀子,吆喝一聲,將手中鋒利的手戟投擲了出去。

    投擲手戟的原理與馬的槍騎兵大同小異,只不過兵器的樣式不同,側重點稍有差異。槍騎兵投出的長標鐵槊勢大力沉,追求一擊斃敵;而這些手戟都帶著雙刃與側鉤,目的在于刺傷衝鋒的騎兵,造成對方陣型混亂。

    只見滿天寒光閃爍,八百只手戟帶著呼嘯的風聲,猶如冰雹一般傾灑進衝鋒的曹軍頭頂。頓時人仰馬翻,一團大亂,失足墜馬者不可勝數。

    太史慈催促胯下坐騎,揮舞盤龍單刃戟直取曹彰:“無謀匹夫,竟敢以卵擊石,且看我東萊太史慈取你級!”

    曹彰揮舞手中形似飛龍的三尖兩刃戟,指揮著背后的騎兵奮力衝殺,在扛過漢軍的“戟雨”之后終于穩住了陣腳,揮舞起兵器與漢軍廝殺起來。一時間血肉橫飛,人頭亂滾,雙方互有傷亡,殺的難解難分。

    曹彰在亂軍中左衝右突,連斬數十人,正與太史慈狹路相逢,各自破口大罵,揮舞兵器廝殺成一團。馬走連環,你來我往,惡戰了三十回合,難分勝負。

    曹彰見漢軍早有准備,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損失了千余騎。只能虛晃一戟,甩開太史慈,撥馬就走,“將士們,撤!”

    主將敗走,魏軍騎兵紛紛跟著撥馬逃竄,被漢軍尾隨在后,亂箭齊,中箭墜馬者此起彼伏,一個丟盔棄甲,狼狽逃竄。來時猶如猛虎下山,去時抱頭鼠竄。

    太史慈催馬提戟,率領漢軍緊追不舍:“休要走了曹彰!”

    曹彰率部逃了三四里路程,忽然斜刺里一通鼓響,羅藝與關勝各自率領一万人馬包抄了上來,將曹彰率領的兩千殘兵敗卒圍在中間,水泄不通。

    關勝縱馬舞刀,在亂軍中橫衝直撞,迎面遇上曹軍,盡皆一刀劈于馬下。羅藝長槍飛舞,與關勝齊頭並進,殺的曹軍人仰馬翻,慘叫連天。

    情急之下,曹彰只能舍了將士匹馬突圍,仗著胯下爪黃飛電行走如飛,揮舞飛龍雙刃戟奮勇衝殺,一路刺殺了百余名漢軍將士,自己肋下也被刺了一槍,腿部中了一刀,總算突出重圍。

    只是不等曹彰松一口氣,太史慈就已經策馬追了上來,反手摘了鐵胎弓,拉得弓弦如滿月,大喝一聲:“曹彰休走!”

    曹彰聽得呼嘯的風聲破空而來,急忙側身躲避,只聽“咄”的一聲巨響,利箭刺穿甲胄,擦的火星四濺,一下子洞穿了曹彰的肩膀,刺穿了鎖骨,自后背入前肩出。

    “痛死我也!”

    曹彰慘叫一聲,兩眼黑,險些跌下馬來。當下把身軀伏在馬背上,雙腿緊緊夾住戰馬,死死握住韁繩,任由胯下爪黃飛電自行逃命。

    太史慈策馬追趕了五六里路程,胯下坐騎的腳力遠遠不及曹彰的爪黃飛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彰漸行漸遠,在馬上搖頭嘆息一聲:“唉……若有一匹良駒寶馬,此番必生擒黃須儿!”

    太史慈與羅藝、關勝率領得勝之師合兵一處,向南追趕大隊人馬去了,身后留下的只是三千跟著曹彰飛蛾扑火的曹軍騎兵屍体,除了曹彰之外全部橫屍沙場,死的几乎沒有任何價值。

    處在半昏迷狀態的曹彰向東又走了十七八里路程,方才遇見夏侯淵、龐德率領了兩万人馬前來救援。見只剩下曹彰一人回來,夏侯淵又是心痛又是憤怒,帶著曹彰返回清河郡,急召醫匠前來救治,忙碌了一個多時辰,總算讓曹彰蘇醒了過來。

    你這有勇無謀的匹夫,明知我軍的兵力愈來愈少,竟然還率領三千將士自投羅網,簡直視將士們的性命為儿戲,留你何用?左右給我推下去斬了,我自會向陛下請罪!”

    夏侯淵拍案怒斥,喝令刀斧手把曹彰推下去斬了,眾人也知道夏侯淵是做做樣子,否則也不必救治曹彰。但賈詡、吳用、樂進等人還是紛紛拱手求情,“請夏侯將軍暫息雷霆之怒,姑且念在齊王殿下牽掛卞皇后的份上,饒他一命!”

    夏侯淵余怒未消,方才恨恨的道:“死罪雖免,活罪難饒!本將罰你八十軍棍,以儆效尤,今日暫且寄下,待傷情好轉之時,一棍也不會少!”

    擊潰了曹彰的騎兵之后,李靖率領的漢軍再也沒有遭到攔截,一路所到之處,魏軍望風披靡。沿途的各個小縣城大多數只有五六百縣兵,面對著浩浩蕩蕩的漢軍,簡直就是蚍蜉撼樹,各縣縣令紛紛棄城而逃,漢軍兵不血刃的兵臨鄴城門外。

    只見烈日照耀之下,十八万漢軍旌旗招展,刀槍蔽日,將鄴城圍得水泄不通。城內人心惶惶,一片悲歌,魏軍將士斗志低糜,全無斗志。

    見主帥到來,馬、高昂、秦良玉等人一起前來參拜。

    施禮完畢,由馬稟報道:“啟稟都督,我等抵達鄴城之時,曹昂正想棄城而走,被我等堵在城中,插翅難飛。那運送輜重的路昭也被一舉殲滅,將輜重錢財悉數繳獲,但聽曹兵說滿寵、任峻提前一夜將鄴城庫府中的錢財運走了一大半,實在可惜!”

    李靖須大笑:“無妨,無妨,能夠堵住曹昂與曹操的家眷,已經達成目標。世事不如意十之**,哪能盡如人意?接下來將士們一鼓作氣,攻破鄴城,將曹操的家眷全部俘虜,再現攻破唐都的一幕吧!”

    李存孝高舉禹王槊,吶喊一聲:“將士們,待會儿跟隨著我的步伐,再敲開鄴城城門,將曹阿瞞的家眷生擒活捉!只可惜曹操不在鄴城,否則一定要把他送到金陵地牢里面去與李淵作伴!”

    馬亦是不甘落后,舉起龍騎尖高聲鼓舞士氣:“西涼的儿郎們,李存孝將軍已經攻破過唐都的大門,這一次我等可不能落后了,一定要拿下攻破鄴城的頭功!”

    李靖親自擊鼓,下達了總攻鄴城的命令:“自古攻城者三倍圍之,五倍攻之,十倍拔之。如今城內只有一万守軍,而我軍十八倍于敵,給我全力進攻,天黑之前,拿下鄴城!”

    “咚咚咚……”,隨著一聲令下,李靖親自揮舞鼓槌,敲響了昂揚頓挫的戰鼓

    “殺啊!”

    十八万漢軍兵分五路,除了留下花木蘭、秦良玉、陳登率領兩万人馬在李靖身邊待命,其他將士全部加入了攻城的行列。由李存孝率領四万人攻北門,馬率領四万人攻西門,高昂、羅藝率領四万人攻南門,太史慈、關勝率領四万人攻東門。

    十六万漢軍鼓噪吶喊,揮舞著寒光閃爍的刀槍,扛著云梯,推著攻城車,踩踏的塵土飛揚,猶如滔滔不可阻擋的滔滔洪流,跨過護城河,向魏國的都城起了最猛烈的進攻。

    李存孝匹馬當先,縱馬飛躍護城河,揮舞禹王槊撥打雕翎,喝令身后的弓箭手用密集的箭雨壓制住城牆上的守軍,親自從鐵匠那里找來一把大鐵錘,一陣猛砸,火星四濺,拉著吊橋的鐵鏈戛然而斷,鄴城北門的吊橋轟然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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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四 曹家一鍋端

    十六万漢軍席卷而來,四大猛將如狼似虎,鄴城已是危如累卵,看起來隨時都會被攻破城門。

    鄴城內的守軍只有一万人,散布在四面城牆上之后平均每面只有兩千五百人,而其中專業的弓弩兵不過一千五百人,在城牆上排列開來之后稀稀拉拉,射到城牆下面的弩箭仿佛毛毛雨,對衝鋒的漢軍根本沒有多大的威脅。

    相反,每面城牆腳下的漢軍多達四万人,密密麻麻的猶如蟻群般蠕動而來,在李存孝、馬、高昂、太史慈、關勝、羅藝等六員大將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跨過護城河,朝鄴城起了一浪接著一浪的進攻。

    漢軍由弓兵衝鋒在前,每堵城牆腳下多達七八千的專業弓兵站穩腳跟,一個個拉得弓弦如滿月,朝城牆上面仰射。

    密集的弩箭瞬間就壓制的城牆上的魏軍抬不起頭來,紛紛躲在女牆后面躲避箭雨,只能抽空朝城下狙射。有几個倒霉的魏兵剛剛伸出頭來,就被迎面飛來的强弩射中腦門,連慘叫都來不及出,便一頭栽下城牆,摔的腦漿迸裂。

    在漢軍弓兵强大的火力壓制下,城牆上的魏軍几近崩潰,軍無斗志,將無戰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漢軍砍落一座座吊橋,用攻城車猛撞城門。眼巴巴的看著一架又一架云梯搭在城牆上,如狼似虎的漢軍死士頭頂盾牌,手提明晃晃的大刀奮勇攀登。

    曹昂全副披掛,抱起一塊碩大的滾石狠狠的朝順著云梯向上攀登的馬砸了下去,歇斯底里怒吼一聲:“將士們,給我血戰到底啊!”

    只是曹昂雖然喊得賣力,但周圍的曹兵卻一臉木訥,眼神中充滿了迷茫,響應者寥寥無几。

    弓兵機械性的朝城牆下面胡亂射了几箭,力卒舉起滾石仿佛沒有吃飽一般拋下城牆,也不管能否砸中漢軍,似乎只是為了拋下城牆,而不是為了砸中敵人。

    云梯上的馬敏捷如猿猱,矯健的身手竟然不比在馬上差,看到曹昂砸下一塊滾石,揮舞手中龍騎尖奮力向上一挑,硬生生把百十斤的巨石挑起一丈多高,飛上城牆,反而砸倒了兩名魏軍士卒。

    正在高處擊鼓助陣的李靖見狀笑逐顏開:“哈哈……我這一通鼓還沒有敲完,鄴城就要拿下了,看來先登城牆者非馬孟起莫屬了!”

    花木蘭卻是抿嘴一笑:“不見得,你看那邊存孝馬上就要撞開城門了!”

    李靖放眼看去,只見北城門之下李存孝翻身下了戰馬,正親自與士卒們推著攻城車衝過吊橋猛撞城門。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巨響,鄴城北門已經扭曲變形並露出了一道縫隙,眼看再撞几下便會門戶大開,誰能拿下破鄴城功,還真是言之過早。

    “哈哈……將士們干得好!”李靖笑容滿面,手中鼓槌的頻率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

    曹昂眼看馬就要攀上城牆,情急之下搶了一柄長槍便去撐馬的云梯,企圖把梯子推翻,將馬掀下城牆,嘴里同時大吼:“儿郎們,過來幫忙啊!”

    馬冷哼一聲,手中龍騎尖猛的掃了過去,輕而易舉的便把曹昂的長槍震飛,同時大吼一聲:“曹昂還不快快開門投降?再做困獸之斗已經毫無意義!”

    曹昂拔劍在手,正要朝云梯砍下去,忽聽得身后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太子,開門投降吧!”

    如果換了別人這樣說,曹昂一定毫不猶豫的揮劍砍下她的頭顱,但說這話的人偏偏卻是被曹昂喚作“母后”的女人,大魏國的皇后卞夫人。

    “母后,你為何跑到城牆上來?快快回皇宮里躲著!”曹昂一臉焦急的就去拉扯卞皇后。

    卞皇后嘆息一聲:“太子啊,放棄抵抗吧,不要再讓將士們白白犧牲了!你看這漫山遍野的漢軍,鄴城哪里還有一絲守住的希望?聽母后一句話,開門投降吧!”

    趁著曹昂母子對話之際,馬縱身一躍,第一個登上了城牆,手中龍騎尖上下翻飛,卷起一團金光,連挑數名曹兵,衝開了一片空曠地帶。跟在馬身后的悍卒魚貫而上,一個個猶如下山猛虎般向前砍殺,逼得曹軍節節后退,而攀上城牆的漢軍卻愈來愈多。

    卞皇后推開曹昂,展開雙臂擋住了馬衝鋒的腳步,苦苦哀求道:“這位將軍請住手,我是魏國的皇后,我們投降了,請放過鄴城的將士們吧!”

    卞皇后攔住了馬,又轉身對城牆上的守軍大喊道:“將士們不要再廝殺了,鄴城守不住了,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大伙儿繳械投降吧!”

    魏軍早就失去了斗志,此刻聽了卞夫人的話,最后一絲抵抗的信念也煙消云散,紛紛將手里的兵器丟下城牆,舉起雙手大喊:“我等願降,求不殺之恩!”

    “我大魏只有戰死的太子,沒有屈膝求饒的貪生之輩!”

    看到身后的將士紛紛繳械投降,曹昂悲憤欲絕,揮舞佩劍朝馬扑了上去。

    “看槍!”

    馬叱喝一聲,長槍一抖,手中龍騎尖金光一閃,瞬間便抵住了曹昂咽喉,“負隅頑抗徒勞無益,來人給我捆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曹昂奮力掙扎,早被几個彪悍的士卒按倒在地,用繩索捆了個五花大綁。

    卞夫人見狀,急忙跪地苦苦哀求:“將軍手下留情,請饒昂儿一條性命!”

    馬喝令左右把曹昂押解下去:“曹昂乃是魏國太子,身負謀逆之罪,自有律法處置,本將不必多費力氣。偏將何在?帶人趕往魏國皇宮,將曹孟德的家眷悉數捉拿!”

    卞夫人垂淚哀求:“這位將軍,魏王府中只剩下孤儿寡母,能否高抬貴手,約束將士們不要騷擾府中的女眷?”

    馬收了長槍,一臉浩然正氣:“看夫人這番話說得,我等是朝廷王師,豈是燒殺劫掠的匪軍?更不會像曹彰那樣做出屠城的殘暴之舉!”

    聽了馬的話,卞夫人一臉慚愧:“彰儿屠城之事的確太過分了,是婦人教子無方,願替吾儿頂罪。”

    “曹彰犯下的罪行自會有他承擔,我大漢的王師遲早會將他以法繩之,夫人不需要也沒理由替儿子頂罪。但話又說回來,曹孟德僭越稱帝,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夫人就和你的子女們等著律法的裁決吧,但馬可以保證的是,沒有一兵一卒敢私自侵犯你們!”

    馬一臉正色,吩咐士兵上前把卞夫人暫時收押,同時命令攀上城牆的士卒把繳械投降的曹軍聚攏起來,勒令抱頭蹲在地上,等待李靖的落。

    一炷香的功夫戰斗便已經結束,城牆上的近万魏軍全部繳械投降,李存孝撞破城門把魏國的公卿悉數俘虜。馬率部包圍了皇宮,將曹操的嬪妃二十七人,子女三十余人全部捉拿,包括宮娥千五全部堵在皇宮之中,不曾走脫一個。

    李靖命關勝負責收編俘虜,羅藝、諸葛誕率部挨家挨戶的搜捕曹魏余黨;命陳登、秦良玉出榜安民,安撫鄴城的百姓;命花木蘭負責軟禁曹操的家眷,任何人不得趁亂侵犯。同時修書一封用飛鴿傳往潼關,把攻陷鄴城的消息報告給劉辯。

    劉辯與曹操几乎在同一時刻收到了攻破鄴城的消息,心情卻是各不相同,猶如天淵之別,一個好似升上天堂,一個好似墜入地獄。

    “哈哈……李藥師果然不負朕望,輕而易舉的便拿下了魏國都城,快哉,快哉!”劉辯看完書信后笑逐顏開,興奮的手舞足蹈。

    雖然下邳的失陷有些出乎預料,但在自己的提議下,李靖利用許攸成功的誘殲曹彬,一舉攻破了魏國的都城,讓曹操体會到被吊打是什麼滋味。

    現在的東漢已經有十几個州,與下邳同一等級的城池至少十几座,而魏國的都城只有一座。從價值上來看,東漢丟掉下邳無關痛癢,而曹魏丟失都城簡直是傷及肺腑,兩者所造成的影響根本無法相比。

    “陛下,可派使者去譙郡與曹操商談交換俘虜一事,畢竟魏延、陳群、陳矯等人都于國有功,而楊氏一門更是滿門忠烈,還有楊玉環美人也落到了曹軍手中。”得知攻克鄴城之后,霍去病第一個向劉辯提出建議。

    劉辯微微一笑:“不急,曹操只是抓了朕一個州的官員,而李靖卻抓了曹魏的滿朝文武,雖然大多數都是一些酒囊飯袋。至于女人,曹操抓了一個楊氏,而李靖卻抓了曹操所有女人,外加三十多個子女,朕沒必要去求曹操,看看到底誰先沉不住氣!”

    劉辯決定親自去一趟鄴城,好好欣賞一下曹操的家眷,曹阿瞞曾經說過“汝妻吾自養之”,可曾想到有這一天?

    拿定主意,劉辯命霍去病繼續督率大軍圍困潼關,自己帶著宇文成都、文鴦、張良,引領了百余侍衛快馬加鞭離開潼關朝鄴城方向疾馳而去,不過八百里路程,快馬加鞭三日左右便可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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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五 五十步笑一百步

    “鄴城淪陷,全城被俘?”

    得知鄴城被李靖攻破,包括太子曹昂、朱靈、劉馥,以及自己的皇后卞氏,嬪妃環夫人、尹夫人、秦夫人等二十七個嬪妃,及其他的儿子曹衝、曹雪芹、曹植等人悉數被捉,曹操雙眼一黑,暈倒在地。

    郭嘉、程昱、荀攸等人慌忙召來醫匠緊急救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湯藥,忙碌了好大一陣功夫,總算讓曹操蘇醒了過來。

    “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曹操的嘴里泛著苦澀的滋味,詢問斥候,“李靖的行動為何如此迅速?”

    斥候小心翼翼的稟報道:“據悉李靖在盤古嶺殲滅曹彬將軍之后就命馬超率領騎兵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的殺奔鄴城。太子雖然知道漢軍逼近鄴城,但猶豫不決,為此還與滿寵、任峻兩位大人發生了分歧。兩位大人不顧太子之命,連夜自作主戰把國庫中的錢財運出了一多半,送往並州去了。”

    另一名斥候接過話茬:“等陛下的詔書送到鄴城后為時已晚,馬超已經率三万鐵騎兵臨城下,擊殺了正在運輸輜重的路昭將軍,堵住四門,把太子殿下及皇后娘娘堵在城中,無法脫身。李靖于昨日午時兵臨城下,十八万大軍一鼓破城,滿城文武全部做了漢軍的俘虜。”

    曹操聞言不僅淚沾衣衫:“唉……朕曾經取笑過袁紹、劉表的儿子,如今看來朕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朕半輩子家底都在鄴城國庫,若不是滿寵夠膽量,只怕連將士們的軍餉都發不下去了!”

    郭嘉、程昱、荀攸等人俱都面如寒霜,一起拱手勸諫:“事已至此,請陛下節哀順變,再慢慢謀划對策便是,切勿悲傷過度,免得有損龍体!”

    曹操拭去眼角的淚痕,悲愴的道:“朕之所以落淚,非為嬪妃被俘,亦非為儿女被俘。心痛的只是滿朝文武,心痛的是鄴城內的錢糧啊!”

    聽曹操這樣說,滿堂文武無不一臉沮喪,情緒低落。

    大伙儿也明白,曹操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若說完全不在乎妻儿子女也未免有些言不由衷,畢竟不是一兩個女人,也不是一兩個子女;而是除了曹彰之外妻儿老小全部被俘,草木尚且有情,更何況是人?

    等曹操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由郭嘉率先開口道:“陛下莫要悲傷過度,好在樂義攻破下邳,俘虜了一大幫人質,可派人分別趕往潼關與鄴城,面見劉辯與李靖,商議交換俘虜之事。”

    曹操嘆息一聲,露出左右為難的表情:“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前几天剛派蒯良把楊玉環獻給李世民,也不知道現在走到了哪里?整個下邳之中最重要的人質便是楊玉環,如果少了她,與東漢交換俘虜的事情怕是困難重重。但如果蒯良已經把楊玉環獻給了李世民,抑或是派人提前告知,再想追回來只怕就要得罪李世民咯!”

    “陛下所言極是,如果此事已經告知了李世民,卻突然中途變卦,只怕李世民一定會認為陛下在戲弄他,于唐魏聯盟不利!”聽了曹操的話,程昱、荀攸等謀士又紛紛蹙起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

    郭嘉卻捏著下巴露出了輕松的笑容:“無妨、無妨,臣還有一亡羊補牢之計,就算蒯子柔已經把楊玉環獻給了李世民,也能說服他再獻出來與劉辯交換人質。”

    曹操眉頭緊鎖,一臉猶豫的道:“李世民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楊玉環生的這般國色天香,羊入虎口,豈有放過的道理?”

    郭嘉面帶微笑,胸有成竹的道:“陛下直管放心,被李靖攻破國都的不僅只有我們魏國,他們唐國也曾經被李靖攻破過都城,就連開國皇帝也做了俘虜。”

    聽了郭嘉的話,曹操非但沒有自豪的感覺,反而感到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被人攻破國都,對于君主來說這又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如果還恬不知恥的笑話李淵,那才是真正的五十步笑百步!

    郭嘉也察覺到了曹操羞愧的神色,說話的語氣稍稍收斂了一些:“被李靖俘虜的不僅只有陛下的諸位娘娘與太子殿下,而李世民的父親、妹子,以及妻子還有儿子李承乾,以及最愛的女人長孫無垢也都在劉辯的手中。陛下可以采取一個折衷之策,讓李世民交出楊玉環,從唐國的人質之中換回一人,這樣就不影響陛下贖回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了。”

    曹操露出疑惑的表情:“奉孝是如何知道李世民最愛的女人是長孫無垢的?這長孫無垢又是何人?”

    郭嘉咳嗽一聲,把事情娓娓道來:“那年臣出使金陵之時聽坊間傳聞,長孫無垢是東漢新任工部尚書長孫無忌的妹子。昔年因為躲避黃巾之亂,長孫兄妹北上遼東投奔親戚,卻被亂軍衝散,這長孫無垢做了高麗異族的俘虜。”

    “然后被高麗人獻給了李世民?”曹操蹙眉問道。

    郭嘉頷首:“正是如此,那時候的唐國還是高麗半島上的一個小國,名字叫做龍城國。因為李元霸的驍勇善戰,以及李世民的用兵有方,再加上李績的出謀划策,龍城國在半島上迅速崛起,很快統一了整個半島,建立了唐國,並把觸角伸入了遼東。”

    曹操撫須道:“李世民乃是一國君主,妻妾成群,后宮如云,奉孝何以斷定李世民最愛的女人是長孫無垢?”

    “臣對于風月之情研究的比兵法還要透徹!”郭嘉笑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豪與迷離,“以李世民的地位,得到了長孫無垢這樣的女人,還不是為所欲為,隨心所欲?”

    曹操點頭:“確實如此,亂世之中女人如草芥,更何況還是俘虜!”

    郭嘉雙手一攤道:“可李世民對長孫無垢敬若上賓,非但沒有强迫長孫無垢,還答應明媒正娶,給長孫無垢一個嬪妃的名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李世民還沒來得及洞房花燭,就被李靖攻破了唐都,把李淵、長孫無垢等人悉數俘虜到了青州。自此以后,李世民便與長孫無垢天各一方!”

    曹操恍然頓悟:“若李世民果真如此對待長孫無垢的話,確實可以推斷是真心喜歡這個女人,即便不是最愛也是真情實意。只不過李世民到手的女人沒有染指,卻白白便宜了劉辯這個無恥之徒!”

    “聽聞那劉辯並沒有染指長孫無垢,既沒有留宿長孫無垢在乾陽宮過夜,也很少踏足長孫無垢的宅院,即便偶爾造訪也是一盞茶的時間便離開。坊間傳聞,長孫無垢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到現在依舊是處子之身!”郭嘉很難得的沒有詆毀劉辯,給予了客觀公正的評價。

    曹操肅然動容:“哦……這無恥之徒竟然還有這樣的定力?倒是出乎朕的預料!”

    旁邊的程昱插話道:“也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並非劉辯定力過人,而是看在長孫無忌的面子上沒有輕舉妄動吧!”

    郭嘉點頭道:“不管怎麼說,有長孫無垢在劉辯手中,我們向李世民提議獻出楊玉環,把長孫無垢當做交易條件加入談判,我想李世民一定不會拒絕。”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曹操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吩咐荀攸提筆研磨修書一封,用飛鴿傳給下邳的樂義、范離,讓他們派人追趕范增,把今天的計划詳細告知,請范增從中斡旋。如果還沒有把楊玉環獻給李世民,就馬上送回譙郡;如果已經獻上或者告知李世民了,就按照郭嘉的分析說服李世民,獻出楊玉環換回長孫無垢。

    安排完了追回楊玉環的事情,曹操又對滿寵的表現贊不絕口,下令擢升滿寵為並州刺史,與賈逵、毛玠等人迅速集結並州的郡兵,扼守壺關以及太行上的各個要塞,提防李靖再從鄴城向西進攻並州。

    郭嘉又建議道:“鄴城已經淪陷,曹子孝再繼續固守燕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可命曹子孝率部撤離燕縣,度過黃河入駐並州。冀州已經被李靖分割的支離破碎,並州絕不能再有閃失了!”

    曹操對郭嘉的話深表贊許,立即修書一封,命曹仁與司馬懿、趙普,帶領著司馬錯、巨毋霸、阮翁仲、郝昭、王凌等人,率領著最新集結的八万人從燕縣向北渡過黃河,進入上黨郡與滿寵聯合固守並州。

    現在的並州可以說是曹操的最后一塊根據地,絕對不容許再有任何閃失。而曹軍雖然在徐州暫時掌控了大部分土地,但徐州一馬平川,無險可守,隨時都會被漢軍奪回,所以曹操不敢對徐州寄予厚望。

    而冀州還能否起死回生,就看范增是否能夠說服李世民,讓李牧率領一支兵馬南下鄴城討伐李靖,那樣曹操才能再集結兵馬度過黃河,收復失地。如果沒有唐軍的幫助,憑曹操現在的力量,已經根本無法奪回鄴城。

    調遣完畢之后,曹操又挑選了一個能言善辯的謀士前往潼關尋找劉辯,商討交換俘虜之事。謀士動身走了兩天之后得知劉辯已經北上鄴城,便策馬向北奔冀州尋找劉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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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一十六 金吒與木吒

    劉辯一行輕騎快馬,並沒有向南走宛城,而是自潼關一路向北從西漢疆域內過境,准備由風陵渡渡過黃河,穿過河東、河內二郡,直入鄴城。

    這條路線的好處是距離最短,兩地相距不過八百里,快馬加鞭不消三天便可以抵達鄴城,壞處是全程從西漢境內穿行,容易被洛陽軍盯上。

    除了走風陵渡這條路線之外,另外就是調頭向東南走武關奔宛城,再折返向正北走許昌、陳留。這條路線的好處就是大部分都已經被東漢控制,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安全,壞處就是饒了一個大圈子,比走風陵渡遠了將近一倍,最快也需要六七天才能抵達。

    “怕個熊,走風陵渡!”

    劉辯二話不說,馬鞭一甩,帶著宇文成都、張良等人向北直奔風陵渡。

    西漢現在三面受敵,楊素死守虎牢關抵擋岳飛,拱衛洛陽。朱棣退守陳倉與散關,面臨著孫武、徐晃、關羽、張飛等四路大軍三十多万人的圍攻,壓力比潼關的皇甫嵩大了不知多少倍。

    “他娘的,洛陽、長安的關卡就是多啊,虎牢關、武關、潼關、散關、函谷關、陳倉關,重重疊疊,一關又一關,還能不能做朋友了?如果這里和徐州地形相似,老子的四十万大軍早就殺他十個來回了!”行走在秦嶺大地上,望著險峻的山川河流,劉辯忍不住腹誹抱怨几句。

    可以說現在的西漢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只要三處關卡被突破一處,西漢基本也就可以宣告滅亡了。破虎牢則可以兵臨洛陽城外,下潼關或者陳倉就可以直逼長安,西漢的將士只要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基本上都已經調到三個關卡鎮守去了,腹地內部空虛的可怕。

    “宇文成都爆發護主之后基本上相當于半個李元霸,李元霸能以一當万,成都以一當几千總可以吧?朕現在配上坐騎、武器,也是武力突破100的猛將了,再加上文鴦,沒有万把人想留住我等簡直是痴人說夢!”

    劉辯看清了形勢之后更加肆無忌憚,帶著宇文成都等人一路優哉游哉,在趕路的同時將雍州的美景盡收眼底,絲毫沒有穿越敵境的小心和緊張。

    除了劉辯、宇文成都胯下皆是蓋世寶馬之外,隨行的百十名御林軍也是精挑細選,胯下的坐騎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大宛良馬,一個個姿態矯健,四肢修長粗壯,奔馳如風,全力狂奔一個時辰下來能夠行走八十里地。

    一行人清晨離開了潼關大營,晌午時分已經抵達了黃河岸邊的鄭縣,再向前走五十里便是風陵渡。

    不知死活的鄭縣縣令得知有一飆行蹤不明的人馬過境,還以為是匪徒流寇,急忙率領了二百多名縣兵出來攔截,被文鴦單槍匹馬殺的潰不成軍,生擒活捉了縣令,割掉一只耳朵又放了回去。

    一行人來到風陵渡召喚了几艘渡船,分批渡過黃河,繼續揚鞭向北。

    此刻正是盛夏時節,赤日炎炎,晝長夜短,也不用尋找驛館投宿,走得累了便在水草茂盛的地方勒馬帶韁,放坐騎去吃草喝水,大伙儿席地而臥,草草小憩几個時辰再繼續趕路。

    一路暢通無阻,于后日傍晚安然無恙的抵達了鄴城,遠遠看去只見鄴城城牆上插遍漢軍旗幟,迎風飄揚,獵獵作響。十八万漢軍在鄴城周圍安營扎寨,營盤相連,蔚為壯觀。

    文鴦先行入城稟報李靖天子到來的消息,而劉辯則放緩速度,與張良、宇文成都並轡而行,欣賞鄴城的大好風光。

    鄴城地處冀州腹部,一馬平川,有水流充沛的漳河穿境而過,使得這里水土肥沃,稻谷飄香,百姓安居樂業。經過袁紹、曹操的先后多年治理,城高牆厚,經濟繁榮,百姓眾多,人口多達二十余万,已經是天下屈指可數的大都市。

    劉辯策馬徐行,欣賞著鄴城的大好風光,記得歷史上曹操的銅雀台就是修建在漳河岸邊,如今曹操沒有春深鎖二喬,反而把自己的妻儿老小全部賠了進去,只怕曹操做夢也沒有想到。

    劉辯手中馬鞭朝不遠處一指,對張良道:“那片地方地形平坦,水流清澈,河邊垂柳倒映,蛙鳴蟲啁,真是個度假避暑的好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話,朕打算在這里建一座銅雀台。這樣南方有個銅雀台,北方也有一個銅雀台,正好南北對稱,于國祚大有裨益!”

    建銅雀台干嘛?把曹操的嬪妃鎖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劉辯的心里滿滿的都是惡趣感,因此當著張良的面信口胡謅,臉不紅心不跳,說得泰然自若,一本正經。

    至于染指曹操的女人,劉辯實在沒有太大的興趣,曹操今年已經快五十歲了,她的正妻卞夫人小了四歲,也是接近五十的人了,對于這種大媽級別的女人,劉辯實在下不去手!

    至于其他的環夫人、尹夫人、秦夫人等等,比起鄒氏與秦宜祿之妻杜月娘還要不如,估計都是一些魅力90出頭的貨色,這讓天天吃慣了山珍海味,睡慣了歷朝歷代美人的劉辯實在提不起興趣了。

    有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說得就是劉辯現在的心情,動不動就攻破別人的國都,俘虜皇帝的嬪妃家眷,想不吹牛逼都難。

    “陛下!”

    張良略帶清秀的聲音打斷了劉辯的思緒:“現在還不到馬放南山,休閑享樂之際。鄴城雖然已經拿下,但周遭皆敵,唐軍在冀州還有十几万,李世民為了救援曹操,很可能會命李牧聯合夏侯淵尾隨殺奔鄴城,很快將會迎來一場大戰。”

    劉辯收了輕佻的思緒,換上了凝重的表情,李世民除了是一位出色的軍事家之外還擁有滿值的政治能力,其政治眼光絕非李績、李牧這些帥才能夠相比的,李世民不可能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現在的曹操已經被李靖、岳飛、諸葛亮以及青州軍團切割的四分五裂,如果不加以援手,曹操很可能就回步西漢的后塵。

    如果曹操一旦滅亡,東漢將可以集結百万大軍,以泰山壓頂之勢向唐軍發起總攻,到時候就算李世民三頭六臂,只怕也難以力挽狂瀾。所以李世民如果不想被劉辯吊打,就只能竭盡全力給曹操續命。

    聽了張良的話,劉辯微微頷首:“嗯,照子房這麼一分析,看來鄴城未必能夠守住。也罷,且等見了李靖之后再說,靜觀唐魏的舉動再做出應對措施!”

    就在劉辯與張良策馬徐行之際,迎面馬蹄聲大作,只見李靖帶了數百騎,前呼后擁前來接駕。

    遠遠看見天子策馬到來,李靖急忙翻身下馬,帶著馬超、李存孝、太史慈、高昂、花木蘭、秦良玉、羅藝、關勝、陳登、諸葛誕等人一起作揖施禮,山呼万歲:“不知陛下御駕光臨,臣等接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哈哈……朕的征東大將軍又破魏都,一掃下邳丟失的陰霾,朕獎勵你還來不及,何罪之有?”

    劉辯滿面笑容的扶起李靖,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見這位叱吒天下的大將已經從當初將近而立之年變得年近不惑,比之前更加成熟穩重,氣度更加從容。劉辯甚至覺得賜給李靖一個金塔模型,會不會像天上的托塔李天王?

    “自上次一別,你我君臣已經六年未見了吧?”劉辯拍著李靖的肩膀,感慨良多。

    李靖面帶笑容的頷首:“准確的說,是六年零五個月,自從徐州剿滅陶謙之后,陛下命臣提兵北上圍剿袁紹,自那次一別之后,今日方才一睹陛下容顏。一別多年,陛下更是英姿勃發,一身君王風范,靖實在甚感欣慰!”

    李靖和劉辯寒暄了几句,花木蘭上前施禮參拜:“微臣花木蘭見過陛下!”

    劉辯打量了花木蘭一番,心說嫁人變成熟/婦之后比以前强多了,膚色也紅潤了,****也挺拔了,說話也有女人味了,與從前的女漢子簡直判若兩人。

    “呵呵……花將軍啊,你與李元帥成婚已經五六年了吧?不知目前膝下有几個孩子?”劉辯笑容可掬的和花木蘭閑聊。

    花木蘭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話,木蘭常年征戰沙場,只是生下了兩個儿子,說來慚愧啊!”

    “不知給兩個孩儿取得什麼名字啊?”劉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問道。

    李靖答道:“長子李騫、次子李獎!”

    劉辯笑道:“挺好、挺好,朕無以為獎勵,就賞賜愛卿的兩個儿子各自一個乳名吧?”

    不等李靖說話,劉辯就下了金口玉言:“長子的乳名叫金吒,次子的乳名叫木吒,對了、對了……如果兩位愛卿再生一個,就給他取名叫哪吒!”

    劉辯也知道這樣沒什麼意義,花木蘭總不能懷胎三年生下一個怪胎吧?但給生活找點樂子總可以吧,人生本就很寂寞,更何況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就權作娛樂消遣一下好了,万一花木蘭生出一個猛將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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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28 07:41:47
一千二百一十七 羅氏后裔

    劉辯和李靖夫妻寒暄完畢,又接著和馬、秦良玉夫妻執手寒暄:“孟起啊,自荊州一別,差不多也有三四年不見了,不知你們夫妻如今有子女几人?”

    秦良玉莞爾笑道:“回陛下的話,微臣一直忙于軍務,這几年以來只為夫君誕下一子,說來真是慚愧。〔<(??倒是王異妹子很爭氣,自從成親之后已經為夫君添了一男一女。”

    聽秦良玉提起王異,劉辯才想起一直沒有看到這個西涼女中豪杰的身影,“不知王夫人現在何處?”

    “回陛下的話,王異妹子三個月前又有了身孕,被夫君派人送到臨淄靜養去了。”花木蘭拱手答道,臉上沒有絲毫嫉妒的表情,看來這姊妹二人相處的很是融洽。

    與馬夫妻寒暄完畢,劉辯又和李存孝、太史慈、高昂等人一一執手寒暄,以示勉勵。最后站在了關勝面前,還未開口,心里卻已經嘀咕了起來“朕忽然現了一個問題,在水滸好漢中,關勝竟然是活的最長的!”

    到目前為止,加入劉辯麾下的梁山好漢已經多達十余人,其中不乏盧俊義、林衝、花榮、石秀等梁山好漢中的佼佼者,但卻都已經6續戰死沙場,只有關勝依舊堅挺,屹立不倒。

    相比于最近剛剛加入劉辯麾下的扈三娘、楊志、徐寧等人,關勝可是老資格的從龍之臣,劉辯手下召喚到的第四員大將,僅僅比穆桂英、花榮、秦瓊三人晚了几天,論資歷在東漢中屈指可數。

    “關將軍戎馬多年,依舊毫無損,實在難得。還望你日后在沙場上小心征戰,善始善終,朕一定不會虧待關卿!”劉辯拍著關勝的肩膀,關懷備至的安慰一番。

    關勝頓時感激涕零,單膝跪伏在地:“多謝陛下勉勵,微臣願為大漢赴湯蹈火,万死不辭!”

    與關勝寒暄完畢,劉辯又拍了拍陳登的肩膀,寬慰道:“陳元龍不必擔憂,雖然下邳被攻破了,但我們也拿下了鄴城,朕相信曹軍絕不敢為難陳老先生,你們陳氏的家業一定會完璧歸趙。”

    “多謝陛下關懷,為了大漢社稷,臣又豈會在乎區區家業?”陳登作揖致謝,說得高風亮節,慷慨激昂,只是心中依舊心疼陳氏偌大的家業。

    劉辯正要轉身,忽然現陳登身后還站著一員器宇軒昂的大將,以及一個機靈精干的年輕武將,蹙眉問道:“這兩位將軍是何人?朕為何覺得有些陌生呢?”

    羅藝這是第一次面聖,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急忙作揖參拜:“回陛下的話,小臣羅藝,新近才加入李元帥麾下。昔日在公孫瓚麾下效力的羅成是小臣的侄子,得知他死在李元霸的錘下,小臣故此前來投軍,遲早要為成儿報仇!”

    劉辯頷道:“羅將軍直管放心,我大漢朝與李元霸有仇恨的不在少數,不只是你要找他報仇,還有很多人要向李元霸討回血債,朕相信總有一天你們會如願以償。”

    頓了一頓,劉辯又問:“對了,朕曾經聽過羅將軍身邊有十八騎親兵,各個身手了得,為何不在身邊?”

    羅藝一臉慚愧,拱手道:“陛下休要再提此事,我這十八騎在李元霸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一戰損失殆盡。舊仇未報,又添新恨,恨不能將李元霸千刀万剮,為這些兄弟報仇雪恨!”

    “對了,朕曾聽錦衣衛提起羅成活著的時候膝下有一子,名喚羅通,也不知是否還在世上?羅將軍可要好好打探一番,說不定此子將來能成大器。”劉辯的思維天馬行空,忽然就想起了羅成的儿子羅通,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聽劉辯提起羅通的名字,羅藝的眸子里忽然就有了光彩:“這孩子剛出世的時候有一仙道曾經說他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將來必是習武的奇才。微臣相信通儿福大命大,一定會為羅成賢侄延續血脈。只要我羅藝不死,不管天涯海角,遲早都要找到通儿!”

    劉辯微微頷:“不知羅通失蹤之時几歲,若是將來遇上,羅藝將軍能否認得出來?”

    羅藝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話,通儿出生之時左肩上有一塊形似梅花的青色胎記,若是將來相遇,或許可以憑這一點相認。掐指算算,到現在大概已經六七歲了吧?”

    劉辯拍了拍羅藝的肩膀:“苦心人天不負,朕相信只要羅將軍肯下功夫,遲早會有一天和孫儿團聚。”

    劉辯費了好大的功夫,說得口干舌燥,總算和這些戰功赫赫的臣子寒暄完畢。接下來又宣布封賞,將李靖從鄉侯擢升為縣侯,官職仍拜征東大將軍不變。其他的馬、李存孝、高昂等人都按照職位進行擢升,或者原職位不變,另外賞賜侯爵。

    一時間皇恩浩蕩,人人有封,各個有賞,大伙儿俱都笑逐顏開,士氣高漲,斗志昂揚。李靖下令設宴為天子接風洗塵,同時殺豬宰羊,全軍慶功。

    在眾將的輪流勸酒之下,劉辯喝的微有醉意,被安排在曹操皇宮的正殿過夜,由文鴦率領隨行的一百名御林軍巡夜,護衛天子的安全。

    劉辯在床上小憩了片刻,酒意逐漸散去,看看時辰尚早,決定去后宮探視一下曹操的家眷,看看曹操的嬪妃姿色如何?

    有主動投降東漢的太監在前面為劉辯開路,在昔日的東家面前趾高氣揚,尖著嗓子吆喝一聲:“天子駕到,所有人跪地參拜!”

    自從被俘之后,曹操的嬪妃俱都以淚洗面,心中惴惴不安,夜夜難眠,各個不敢寬衣解帶,此刻聽太監大喊皇帝駕到,許多人還以為曹操回來了,紛紛迎出門來,才現來的是大漢皇帝。

    相比之下,被曹操冊封為皇后的卞夫人更加穩重一些,喝令眾嬪妃排好隊,按照禮儀面君,整齊划一的肅拜施禮:“罪婦等拜見大漢天子!”

    劉辯微微頷,抬手示意這些嬪妃平身:“雖然曹阿瞞罪大惡極,但朕不想為難你們這些婦人,都起來說話吧!”

    “多謝陛下仁慈!”聽了劉辯的話,這些個嬪妃方才如釋重負,紛紛跪地叩。

    劉辯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卞夫人一眼:“你就是曹操的正妻卞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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