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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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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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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12:33:52 |只看該作者
一百四十 洞房花燭夜

    寶船長四十四丈,寬十八丈。

    折算到劉辯穿越前,長度為一百六十八米,寬度為六十米。

    船身四層,上有九桅,可掛巨帆十二張。船首正面有氣勢雄渾的虎頭浮雕作為裝飾,船尾則雕刻了栩栩如生的展翅鳳凰,船頭有兩個巨錨,俱都重達兩千斤,需要數百人才能收錨啟航。

    這是一艘以堅木為主體,在重要部位加固了鐵板的混合大型船隻,其堅固性便是放在一千二百年後的明朝時期也是世界首屈一指,更遑論在漢末這個年代了!

    站在平地,向江水中望去,之見這艘主色調為木黃色的寶船停泊在長江之中,如同一艘靜臥的猛虎,威風凜凜,傲視天下。

    周遭的那些小船停靠在寶船的身邊,如同一隻只綿羊般不起眼,若是相撞在一起,只怕瞬間就會粉身碎骨,沉沒於江水之中。便是這個時期體型最為龐大的樓船,也不過三十米的長度,只怕也架不住這條海中蛟龍的幾次撞擊。

    “哈哈……有這樣一艘海中巨無霸,何愁長江不定?就是那倭國、高句麗想來也是任我來去自如吧?”

    劉辯帶著鄭和及一幫小太監,在衛僵率領的御林軍拱衛之下登上了舢板,參觀船身結構。

    只見寬闊的船板用最堅固的木材鋪就。拼接之處用上了明朝時期最先進的鐵鋦、鏟釘、螞蟥釘等工藝,保證了大船在撞擊的時候不會被輕易撞散架。船分十二艙,可以容納兩千五百人乘坐。最大載重量可達八百噸。

    這艘巨大的寶船此刻正靜悄悄的停在金陵城北門外的龍江港,港上造船廠中的近千名工匠被植入了偽記憶,已經默認了這條巨型船隻的存在,一個個仿佛習以為常般的幹著自己手裡的活路,沒有任何人會詫異於這條寶船的橫空出世。

    “三寶,有此寶船一隻,再給你配上大小樓船數百。能否渡海遠航?”

    劉辯站在船首,任憑清爽的江風吹得自己鬚髮飄揚。繡著騰龍的披風獵獵作響。

    鄭和懷抱拂塵,恭敬的道:“奴婢十三歲時曾隨家父最遠抵達過南洋一些島國,那時用的還是民間小船,有此寶船一艘。奴婢非漫天誇口,縱橫大海,定能來去自如。”

    在這個年代,以民用小船遠渡南洋,劉辯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鄭和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是來自系統植入的記憶,卻也說明了鄭和有著豐富的航海經驗。

    “既然如此,朕另外給你一個差使,自即日起。任命你為造船令,閒暇之時便來江邊監督工匠打造配套船隻,爭取早日建造一支縱橫大江乃至海上的船隊!”劉辯目光如炬。朗聲傳令。

    “奴婢遵旨!”

    鄭和懷抱拂塵,恭聲領命。

    夜色漸深,喧鬧了一天的乾陽宮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褪去了熱鬧的衣衫,皇宮又露出了他神聖而威嚴的本來面目。四周裡一片肅靜,只有身著黃金甲的御林軍在來回巡邏,以及身背差事的太監小心翼翼的行走著。

    奢華的婚房被佈置成了紅色的海洋。身穿鳳冠霞帔的穆桂英閑來無事,便不顧宮女的勸阻。不肯坐在床榻上等候,而是拿了一本兵書,在木椅上坐了,借著燭光觀看了起來。

    劉辯悄悄的推開房門,朝正要施禮參拜的宮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打眼神示意她們退下。幾名宮女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不敢悖逆天子的旨意,對望了一眼,悄悄從婚房退了出去。

    燭光之下的穆桂英一身鳳冠霞帔,身段婀娜,青絲若瀑,在燭光照耀之下美得如詩,美的如畫,讓劉辯看的如癡如醉,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劉辯躡手躡腳的走到穆桂英的身後,伸出雙手蒙住了她的雙眼,故意憋著嗓子道:“猜猜朕是誰?”

    穆桂英啞然失笑,嬌聲道:“算了吧,為將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從陛下的手搭在門上的時候,臣妾已經聽到了,居然還玩這小兒把戲。而且,陛下要玩就玩吧,竟然還自稱朕……你傻啊還是我傻?”

    “哈哈……以前都說如癡如醉,朕一點都不相信,今日看到愛姬傾城傾國之色,不由得醉了癡了!”劉辯伸出雙臂把芬芳宜人的新娘摟了個滿懷,笑呵呵的開玩笑道。

    穆桂英掩了書卷,扭過頭來在天子的鼻樑上刮了一下,嗔笑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天子也學會了花言巧語,你又不是沒見過臣妾……而且,臣妾之前可沒被你少欺負了,還說什麼醉了癡了,你當我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啊?”

    劉辯面帶微笑:“朕以前看到的是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女將軍,今日看到的卻是一身紅裝,千嬌百媚的美嬌娘,自然要癡了醉了……”

    “陛下先鬆手,臣妾還沒有行參拜之禮呢!”

    一看到天子的雙手從衣襟口裡伸進來,就奔著褻衣下麵的山峰而來,穆桂英一聲嬌笑,欲拒還迎的開玩笑。

    “有人之時是君臣,洞房之內便是夫妻!要行禮也是行周公之禮!”

    劉辯說著話突然把美嬌娘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向鋪錦墊繡的床榻,結結實實的把穆桂英壓在了身下,婀娜的腰肢,奇峻的雙峰,撩撥的天子心神激蕩,恨不能瞬間就策馬揚鞭,共赴巫山雲雨。

    穆桂英同樣心神蕩漾,雙頰飛上紅暈,嚶嚀一聲閉上雙目,“熄燈!”

    黑燈瞎火的行周公之禮。與錦衣夜行又有何異?劉辯才不會這麼老老實實的聽她吩咐,自顧自的去脫身下嬌娘的衣衫,霞帔除去。大紅霓裳解開,頓時露出了如蓮如玉的冰肌雪膚……

    “滅!”

    穆桂英卻不讓劉辯如意,雖然被自家男人壓在床上,手中卻抓起剛剛脫下的大紅霓裳一揮,滿屋生風,燭光頓時全熄,婚房中隨即變得一片漆黑。

    “咯咯……這樣臣妾才能適應嘛。接下來都由著陛下了!”

    滅了燭光,穆桂英的嬌羞方才退去。便將身子舒展開來,任由著自家男人為所欲為。

    “嘿嘿……休要得意,朕早有準備!”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劉辯伸手從枕頭之下摸出一個錦盒。裡面卻是諸侯貢奉的一顆夜明珠,光亮雖然不及紅燭,卻也把床榻上照耀的清清楚楚。

    只見身下的美嬌娘此刻已經身無片縷,完美身段盡收眼底,酥胸巍然,粉色兩點,令人心神蕩漾,腰肢婀娜,尤勝迎風楊柳。一雙玉腿修長而渾圓,堪稱巧奪天工。如此絕色佳人,只是一親芳澤便死而無憾。日後卻要在自己身下夜夜承歡,怎能不讓天子心神蕩漾,劍拔弩張?

    “詭計多端!”

    被年輕的男子看了個通徹,穆桂英剛剛褪去的紅暈捲土重來,不禁紅了臉頰,就連玉體之上也是粉紅片片。嗔怪一聲,伸手把錦盒掩了。一片光芒才黯然收去。

    “自今以後,朕要你夜夜承歡……”

    劉辯已是血流急促,當下便除去衣衫,伏在了新娘嬌軀之上鼓搗了起來。

    穆桂英嬌嗔:“都說君無戲言,這樣的話可休要輕易許下,臣妾可是聽說陛下還在吳郡養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喬家女童呢!”

    “哈哈……這都被愛姬你知道了啊?不過那喬綰尚需三五年才能長大成人,這些年朕必然獨愛你一人!”

    “雖然你是天子,但床上的鬼話也不能……啊哦……”

    “嗯咦……”

    忽然被叩關而入,穆嬌娘嬌軀一顫,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嬌呻,已經是不能說話。

    只見紅帳翻滾,芙蓉春暖,引殘紅如梅,嬌娘初經人事,那堪征伐鞭策,免不得嬌喘吁吁,拼力承歡。

    一場巫山雲雨過後,一對良人相擁於軟榻之上。

    穆嬌娘掀開錦盒,讓夜明珠的光芒放射出來,從身子底下抽出一塊白錦遞到了天子面前,只見落紅片片,猶如雪中寒梅,芬芳奪目。

    “呵呵……明日朕便冊封你為穆賢妃。”劉辯伸出日漸粗壯的臂膊,摟著懷裡的嬌軀,許諾道。

    穆桂英嬌笑:“臣妾可沒這個意思,這只是臣妾該做的事情而已,這才一夜陛下便要擢升臣妾為妃,反而會落人閒話。即便要賜臣妾妃子頭銜,也該等臣妾誕下子嗣之後再賞賜不遲嘛!”

    劉辯點點頭,心中卻陡然有了一些感觸。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覺得那些被后妃迷得神魂顛倒的皇帝真是弱智,現在才明白“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的道理,想要抵禦這些絕色尤物的蠱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只是對權力沒有奢望的穆桂英,倘若換成了心機過人的武如意,天知道會不會在床上把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然後再挖坑讓自己跳?

    “身為天子,以後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三思而後!觀其言,察其行,才能斷其意,不被表面所迷惑!”

    劉辯懷抱軟玉嬌軀,在心裡默默的告誡了自己一生。

    告誡容易,誘惑難抵。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不大會功夫,少年天子便又捲土重來,再次兵臨城下。穆嬌娘也是初嘗禁果,愛意難收。一夜之間一對良人梅開數度,天色微微明亮之時,方才相擁而眠。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劉辯被門外的鄭和吵醒,只聽他小心翼翼的道:“奴婢斗膽打擾陛下,太后娘娘身邊的上官尚宮(高級宮女官職)前來求見,說是吳郡大族族長陸紆偕長子陸駿求見,已經在太后那裡等了大半個晌午。故此太后特派上官尚宮前來催陛下去與陸氏父子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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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12:34:28 |只看該作者
一百四十一 陸氏獻女

    上官婉兒沒有劉辯想像中那樣漂亮。

    實事求是的說,若不是提前知道了她就是上官婉兒,在佳麗如雲的皇宮,在看慣了各色豆蔻少女的情況下,劉辯的目光不一定會被她吸引。

    但靜下心來仔細打量上官婉兒的話,就會從她身上發現一種獨特的氣質美,一種充滿了書卷氣息的美,如此恬靜淡然,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把她和長袖善舞,權傾武唐的女相聯繫起來。

    “陸氏父子為何來拜訪太后?並且還等了這麼久?”

    劉辯昂首闊步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向上官婉兒詢問。新晉升黃門令的鄭和弓著身子跟在天子後面,亦步亦趨。

    一身白色女官服的上官婉兒則與鄭和並肩走著,聽了天子的詢問,一臉淡然的道:“回陛下的話,奴婢聽到的不多,只是仿佛聽陸先生說要捐獻糧食云云。至於其他的,奴婢不敢妄言,陛下到了太后那裡一問便知!”

    陸氏家族乃是江東首屈一指的豪族,家族中在各地做官的不在少數,太后對陸氏族長陸紆父子高看一眼,劉辯也理解。但若說這陸紆父子專程為了捐糧而來,劉辯卻是一點都不相信。早不捐晚不捐,為何這個時候捐?

    “以朕之見,陸氏父子忽然前來皇宮拜訪,十有八九和武如意有關!武如意剛剛出來之時,系統說她是陸氏族長的親眷。不知道這武媚娘與陸紆是什麼關係?”

    劉辯邁開大步走在青磚鋪就的長廊之下,邊走邊在心中暗自思忖,待會兒見到陸氏父子之後。心中的疑團就可以解開了。

    何太后的會客堂內,陸紆父子正在拘謹的等著天子到來,也不知此行的目的能否達成,心中頗為忐忑。

    “天子駕到!”

    隨著門外司禮太監的一聲吶喊,身穿天子龍袍的劉辯大步走進了會客堂。

    “庶民陸紆拜見陛下!”

    “庶民陸駿拜見陛下!”

    看到不久之前的少年弘農王現在龍袍加身,已經六十三歲的陸紆和四十五歲的陸駿齊齊跪倒在地參拜。

    劉辯卻不急於扶起陸氏父子,向著端在在上面的便宜母親施了一禮:“孩兒拜見母后!”

    何太后笑顏逐開的道:“皇帝啊。陸先生此來打算向朝廷捐獻十萬石糧食,另外還有一樁大喜事。快快讓陸先生平身。”

    十萬石糧食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至少能供五萬軍隊吃三個月,一個郡全年的賦稅也不過二十萬上下,看來陸家這次是甩出了大手筆。這反而讓劉辯更加相信。陸氏父子此來的目的肯定別有它意。另外感慨的是,江東的豪族家裡真是有貨,一出手就是十萬石糧食,不服不行啊!

    “呵呵……陸先生快快請起,如此大手筆,朕在這裡先行拜謝了!待我平定江東,庫府充盈之後,必然數倍償還!”

    劉辯彎腰扶起陸氏父子,拱袖道了一聲謝。

    陸紆父子慌忙還禮:“陛下安定江東。造福百姓,使得地方海晏河清,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實乃江東百姓之幸也!我陸家少有薄田,自當略表心意,豈敢當天子之謝,卻是折煞庶民父子也!”

    劉辯也不想和這對父子在這裡文縐縐的寒暄,聽太后的意思。已經知道了陸氏父子的另外一個來意,便開門見山的詢問道:“適才母后說另外還有一樁喜事。不知喜從何來?”

    何太后笑道:“我皇兒身為天子,目前後宮之中卻僅有唐、穆、馮三位嬪妃,實在無法顯示天子之威。因此前幾天哀家傳下了懿旨,打算在江東給皇帝挑選幾位才貌雙全,蘭心蕙質的女子充入後宮……”

    不等何太后說完,劉辯就明白了陸紆父子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恐獻糧是假,其真正目的只怕是要獻女吧?果然符合武媚娘的性格,不用自己去強求,她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母后何時下的懿旨,孩兒為何卻不知道?”

    劉辯在何太后旁邊坐了,接過上官婉兒遞過來的茶水,品了一口,詢問何後道。

    何太后笑盈盈的道:“哀家見天子日夜忙碌,所以沒有與你商量,便自行做主發佈了懿旨。天下的娘親都是一樣,哀家雖然貴為太后,可也要為我的皇兒尋覓幾個賢妻良母,盼著將來孫兒滿堂!”

    劉辯在心裡暗自嘀咕一聲,親娘就是好,這前面剛娶了一個,後面就開始給你劃拉媳婦,恨不能把全天下的漂亮女子都塞給兒子,有這樣一個好母親,何愁沒有豔福可享?

    一口茶水下肚,直讓人覺得唇齒留香,神清氣爽,頓時讓劉辯忍不住誇讚了一聲:“好茶!”

    “呵呵……不是茶水好,是婉兒的茶藝好!同樣的茶和水,自婉兒的手中泡出,卻是別有不同滋味。”何太后笑眯眯的掃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上官婉兒,話語中不吝讚美之詞。

    對於太后的誇讚,上官婉兒並沒有沾沾自喜,一臉淡然的道:“太后過獎了,並非婉兒茶藝好,實在是茶葉乃是上等良茶,故此才能泡出這般滋味。”

    劉辯呵呵笑道:“上官尚宮不要謙虛,你這茶水的確比別的宮女沖的好喝,朕這一入口就覺得心曠神怡,日後說不定要多多請你到朕那邊沖幾壺茶水伺候!”

    “蒙陛下抬愛,婉兒豈敢不從!”

    聽了天子的話,上官婉兒依舊不悲不喜,躬身領命。

    何太后卻笑著打斷了兒子的話:“這正說著給天子選秀的事情呢,怎麼扯到婉兒身上了?哀家一個人悶得緊。也只有婉兒能哄母后開心,皇帝你可千萬不要想著把婉兒從哀家身邊搶走!”

    “呵呵……母后說哪裡話,孩兒只是喜歡上了上官尚宮的茶藝而已!”被識破了心事。劉辯笑著辯解道。

    頓了一頓,把目光掃向陸紆父子,明知故問道:“莫非陸老此來皇宮,乃是為了做媒而來?不知是誰家女子,竟然勞煩陸老親自奔波?”

    不管陸紆父子此行的目的是獻糧還是獻女,總之沾光的都是自己,所以劉辯決定尊稱陸紆一聲“陸老”。你敬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

    陸紆不好意思的訕笑一聲:“實不敢欺瞞陛下,庶民厚著臉皮入宮拜見。乃是為了養孫女陸如意而來。”

    “是啊……陸先生說他兒子膝下有一養女,名喚陸如意,生的國色天香,琴棋歌舞樣樣精通。所以前來毛遂自薦!”看到陸紆有些不好意思,何太后從上官婉兒手裡接過茶碗,呷了一口說道。

    陸駿的臉皮比老爹陸紆厚一些,腆著臉說道:“若是小女只是一般姿色,庶民父子絕不敢來皇宮獻醜!非是庶民誇口,要論姿色,整個江東能勝過小女的只怕是鳳毛麟角。”

    “哦……此話當真?”何太后饒有興趣的問道。

    陸駿一臉肯定的道:“絕無戲言,否則便請太后治庶民欺君之罪!”

    對於武媚娘的姿色,劉辯毫不懷疑。否則她如何能將李治迷得神魂顛倒,並且竊取了李唐的政權,非天香國色。絕不能做到!

    相反,劉辯對於武如意為何成了陸駿養女的事情卻比較感興趣:“適才聽陸老說,這陸如意是養孫女,不知這裡面有何故事?”

    陸駿謹慎的回復道:“不敢欺瞞陛下,小女陸如意本是庶民手下一武姓門客的遺腹女。當年庶民經商之時路遇強賊,虧了這武兄弟捨命相救。方才死裡逃生。庶民逃得性命,武兄弟卻撒手人寰。故此便將武兄弟的遺腹女視作己出,取名如意,撫養到現在!”

    頓了一頓,補充道:“庶民正是感激武兄弟救命之恩,又見如意有傾國之色,便斗膽為她謀個前程!小女之姿不敢說是傾國,但至少也是傾城,陛下見了倘若看不上眼,庶民願背欺君之罪!”

    聽了陸駿的話,劉辯總算知道了武媚娘的植入身份,原來是陸氏族長陸紆的養孫女,長子陸駿的養女,頷首問道:“不知陸先生膝下還有其他子嗣否?”

    陸駿躬身回答道:“庶民膝下除了養女陸如意之外,尚有三女,俱都已經嫁人。此外尚有長子陸遜,今年八歲,次子陸瑁,今年五歲!”

    “哎呀……感情陸遜成了朕的小舅子啊?”

    聽了陸駿的話,劉辯心中又喜又驚。這簡直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之前自己在廬江見到陸康的時候,就想問問他是否知道陸遜這麼一個人?只是沒有找到機會開口,再加上平白無故的詢問一個素昧平生的少年,擔心陸康生疑,所以沒有多問。

    現在方才弄明白了這一家子的關係,原來陸遜是陸康的堂孫,是陸氏族長陸紆的親孫子,更讓人驚訝的是,陸遜竟然和武如意成了姐弟,倘若自己把武如意收入後宮,這陸遜不就是自己的小舅子麼?

    “你們父子如此誇讚這陸如意,哀家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的廬山面目,不知此女現在何處?”何太后似乎比兒子還要心急,笑容滿面的問道。

    陸紆躬身回答道:“小老兒唯恐我陸家身份卑微,不能入太后與陛下法眼,所以讓如意在家候著。若是太后與陛下有意,陸紆便派僕人回家傳喚她來皇宮覲見太后與陛下!”

    何後看著兒子臉有疲倦之色,目光微轉,已經有了主意:“這樣吧,三日之後是個黃道吉日,適宜問姻緣、祈福、祭祀,你們父子到那日再帶著陸如意來乾陽宮吧!”

    “諾!”

    得蒙太后恩准,天子也不反對,陸紆父子大喜過望,齊齊謝恩。然後歡天喜地的出了皇宮,返回陸家在金陵的宅邸之中報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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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12:34:54 |只看該作者
一百四十二 看某生擒嶽飛!

    丹陽城下,兩萬漢軍逶迤而來。

    劉繇已經放棄了丹陽郡下轄的其它十幾個縣城,把手底下所有的將士一萬七千六百八十九人全部集結在了丹陽郡治所丹陽城內,誓要憑險死守,負隅頑抗。

    丹陽城上旌旗林立,刀槍森然,接近一萬八千將士在城牆上站的密密麻麻,再加上裹挾來的一萬多士族門客僕從,更是將四面城牆防守的水泄不通,無論漢軍從那個角度攀登城牆,都將會遭到密集的反擊,要想登城實在難如登天!

    “狗賊劉繇,滾出來受死!”

    “哈哈……就憑你這狗膽,也敢自稱淮王?簡直就是一隻縮頭烏龜嘛!”

    “手裡就一個城池,也敢自稱淮王?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簡直比這丹陽的城牆還要厚!”

    看到劉繇軍閉門死守,城下的漢軍紛紛破口大駡,上面說了,哪個罵的狠,那個罵的有創意,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罵夫。

    因此漢軍陣中聒噪不已,罵聲盈野。

    不僅僅罵劉繇,還把他手下的武將甚至是知名的校尉,紛紛點名道姓的問候了一下祖宗十八代。

    劉繇還能沉住氣,但他手下的武將張英、樊能、陳橫等人幾乎把帽子氣歪了,尤其是陳橫,非讓士卒落下吊橋,自己要帶著人馬出去給漢軍點顏色瞧瞧!

    “陳將軍稍安勿躁。休要中了嶽飛的誘敵之計!這廝在虎牢關槍挑華雄,有萬夫難當之用,決不可出戰!”

    劉繇一身戎裝。腰懸佩劍,沉著冷靜的阻止了暴怒的陳橫,“孤將丹陽十幾縣城的糧食全部押解到了丹陽,城內糧倉現在至少有三十萬石,足可讓我軍維持兩年左右,再加上有士族助陣,憑藉著丹陽城高牆厚。便是劉辯這小兒親率大軍來圍城,也不足為懼!只要我軍不出城。他插上翅膀也休想飛進丹陽城!”

    劉繇身旁的謀士于糜附和道:“大王所言極是,陳將軍稍安勿躁!聽聞嶽飛率軍來襲,昨日清晨大王已經派了使者快馬趕往襄陽向楚王劉景升求援,待荊州軍出兵。必然可以掣肘劉辯,丹陽城之圍自解!”

    局勢就這樣僵持著,城頭上的守軍巋然不動,城下的兩萬漢軍破口大駡。

    此時已經是五月中旬,到了晌午時分,天氣愈發炎熱。

    火辣辣的太陽掛在頭頂,炙烤的漢軍士卒汗流浹背,開始有人摘下頭盔,或蹲或坐。三三兩兩的打屁聊天。更有甚者,直接把頭盔摘下來墊在後腦勺下面,蜷曲著腿。半躺著小憩了起來。

    “哈哈……你看看劉辯軍的軍紀,簡直是一盤散沙!把士卒帶著這樣,想來這岳飛定然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看著罵累了的劉辯軍紀律鬆弛,士卒懶散,陳橫放聲大笑,手提長槍。就要下城出戰,“如此有勇無謀之輩。一戰可擒!請大王借我三千精兵,下城提嶽飛人頭來來獻!”

    劉繇滿臉疑惑的道:“會不會是嶽飛的誘敵之計?”

    謀士于糜道:“下城一戰便知,說不定這嶽飛真是有勇無謀之輩!若是能殺他個措手不及,必然可以振奮軍心,鼓舞士氣!”

    劉繇頓時心動,傳令道:“陳橫、張英,各自率五千人沖出城去,試探下劉辯軍的戰鬥力!”

    吊橋落下,一萬丹陽軍蜂擁而出,殺了漢軍個措手不及,一場混戰下來,丹陽軍奪得馬匹數百,輜重頗多,陳橫與張英笑容滿面的高奏凱歌而還。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淮王府”中載歌載舞,一片歡慶氣氛。劉繇命人大擺筵席,為張英、陳橫二將慶功,並且犒勞三軍,命將士大快朵頤,開懷暢飲。

    “哈哈……真是傳言可畏,都說這華雄震懾關東諸侯,無人能敵!又說這嶽飛槍挑華雄,有萬夫難擋之勇,今日一見,才知道所言全部都是虛的!只可惜今日亂軍之中沒有撞見嶽飛,否則必然生擒了獻于大王殿下!”

    喝的醉醺醺的陳橫懷裡摟著劉繇剛剛賞賜的妙齡少女,一邊舉杯一邊大吹大擂。

    張英自然不會讓陳橫一個人出風頭,同樣洋洋自得:“某今天看見了嶽飛的旗幟,便要衝陣過去生擒他,這廝走得快,被他僥倖得脫。明日再來,絕不會放他離開!”

    “我等在這裡痛飲,城牆上的防禦沒問題吧?”

    筵席之上,也就劉繇的謀士于糜頭腦還算清醒,借著給劉繇敬酒的機會,詢問道。

    劉繇笑呵呵的道:“勿要擔憂,有樊能、薛禮兩位將軍在城牆上防禦,兵力至少有五千,還有五六千士族部曲在值夜,絕無紕漏!”

    “那就好!”

    於糜討好的一笑,與劉繇碰杯,“這岳飛號稱劉辯手下頭號大將,戰鬥力都如此不堪一擊,看來是我等高估了劉辯這小兒啊!”

    丹陽城內舉杯歡慶,而漢軍營寨之中周泰卻在生悶氣。

    “這仗打的真叫人憋屈啊!”

    周泰赤裸著上半身,露出了濃密的胸毛,岩石般的胸肌,以及幾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坐在帥案旁邊,不住的唉聲歎氣,已經抱怨了大半個時辰,心中還是不爽,“倘若某跟著叔寶將軍的話,此刻早就登上城頭殺他個血流成河了!”

    嶽飛卻是笑容滿面的道:“幼平將軍不要著急,兩日之後保證讓你殺個痛快!”

    “唉……俺就不明白了?和丹陽軍費這麼多周章做甚,一鼓作氣沖進去,豈不是更好?咱們再磨蹭下去,只怕叔寶將軍已經拿下會稽了!這場比試可就輸了!”

    對於嶽飛的安慰。周泰絲毫聽不進去。手裡端著一個酒壺,自斟自飲,也不吃菜。

    嶽飛呵呵笑道:“兵法云。十倍圍之五倍攻之,而今我軍只有兩萬,而劉繇軍也接近兩萬,況且還有士族助陣。若是強攻城池,縱然能夠拿下,必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頓了一頓。又誠摯的道:“陛下在江東基業未穩,缺兵少將。只要能少折損一名兵卒,就能為陛下增加一份力量!叔寶將軍要是能夠先破會稽,讓他贏了又有何妨?”

    旁邊的花榮向嶽飛拱手道:“鵬舉將軍高瞻遠矚,高風亮節。花榮欽佩不已!某必然以將軍馬首是瞻!”

    周泰憨笑道:“俺也覺得鵬舉這番話說的好,但還是覺著這樣詐敗太窩火,還是刺刀見紅的沖城來的痛快!”

    “呵呵……兩日之後,便請幼平將軍率部先登,如何?”嶽飛笑呵呵的拍著周泰的肩膀,問道。

    “這就對了!”

    周泰大喜,直接不用酒杯,對著酒壺向肚子裡倒了起來。

    次日,嶽飛領了兩萬人馬再次來到丹陽城下叫陣。

    這一次。劉繇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下令開城門迎戰。

    張英、陳橫、樊能三將引領了一萬兩千人馬殺下城池,與漢軍列陣對峙。

    “陳橫在此。嶽飛速來我槍下受死!”

    不待本方列陣完畢,按捺不住衝動的陳橫已經拍馬舞槍,殺出陣來叫囂。

    岳飛向身旁的花榮低聲道:“爾去迎戰,只許敗不許勝!”

    花榮會意,點頭道:“鵬舉儘管放心,榮心中自有分寸!”

    花榮拍馬舞槍。出陣相迎,大聲喝道:“無能之輩。也敢向岳將軍挑戰,看我花榮取爾狗命!”

    陳橫大怒,策馬向前,直取花榮。

    戰有十合,花榮虛晃一槍,詐敗而走。

    陳橫大喜,長槍一招,下令身後的大軍全力出擊,猛撲漢軍。

    隆隆鼓聲之中,雙方一場混戰,漢軍又敗一陣,丟下許多輜重、糧草,後退了二十里。

    看到劉辯軍敗走,劉繇歡喜不已,想要下令全力追趕,被於糜勸阻,只好暫時收兵。

    第二日,嶽飛又一次引領了“殘兵敗卒”前來挑戰,劉繇在城牆上看見,大笑道:“你看嶽飛帶來的人馬已經不足一萬,想來除了被殺死的,其餘的已經做了逃兵,今日當全力出擊,梟嶽飛首級而還!”

    得了劉繇命令,陳橫、張英、樊能三將引領了一萬五千人馬,外加五千士族門客殺下城來,向嶽飛挑戰。

    “嶽飛何在?汝若不是無膽鼠輩,便親自出馬與我殺個痛快,免得讓你手下的偏將來自取其辱!”

    陳橫連戰連勝,已經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甚至自比項羽之勇,根本不把嶽飛放在眼裡。

    “湯陰嶽鵬舉在此,休要倡狂!”

    漢軍旗開之處,嶽飛親自挺槍躍馬,來戰陳橫。

    兩馬相交,戰有十五會合,嶽飛賣個破綻,甚至讓陳橫將自己的頭盔挑于馬下。看似險象環生,實在拿捏的毫釐不差。

    “哎呀……敵將果然厲害!”

    岳飛撥馬而走,“落荒而逃”。

    “姓嶽的,哪裡走?留下人頭!”

    豈能讓煮熟的鴨子飛走,陳橫拍馬舞槍,拼命追趕。

    劉繇在城頭上望見,之前的疑慮全都拋諸於腦後,手中令旗一揮,下令道:“全軍拼命追趕,收割劉辯軍頭顱!”

    得了劉繇一聲命令,一萬五千丹陽軍漫山遍野的窮追漢軍,十裡、二十裡、三十裡……一路緊追不捨,城中只留下了三千左右的守軍。

    陳橫追的正急,到了一處山坡,嶽飛忽然撥馬而回,大笑道:“無謀之輩,中吾之計也!速速受死!”

    兩馬相交,戰無一合,陳橫被嶽飛手中瀝泉神槍刺中咽喉,挑于馬下。

    山谷兩邊鼓聲隆隆,花榮率領六千伏兵從兩側繞出,斷了丹陽軍退路。而嶽飛率領的九千人馬也回過頭來,與花榮軍合圍丹陽軍,一時之間殺的對方哀鴻遍野,血流成河,紛紛跪地求饒。

    張英拼命突圍,被花榮拈弓搭箭,一箭射下馬來。樊能也戰死在亂軍之中,全力追趕的一萬五千丹陽軍幾乎全軍覆沒,被包了餃子。

    就在丹陽軍窮追不捨的時候,周泰引領了五千精銳士卒,從小道抄襲到了丹陽城下,趁著吊橋還沒拉起,城門還未關閉之時,一擁而入。

    猝不及防之下,丹陽城內的守軍頓時亂作一團,周泰棄了馬匹,徒步死戰,一路到處,所向披靡,刀下竟無一合之敵。一路沖來,斬殺將校數百人。

    “天亡我劉繇也!悔不該留劉辯小兒在江東,養虎遺患也!”

    眼見大勢已去,劉繇心如刀絞,仰天長歎一聲,縱身從丹陽城樓上跳下,摔得七竅流血,當場斃命。亂軍之中,薛禮、于糜等劉繇心腹盡皆戰死。

    是夜,嶽飛平定丹陽,僅僅付出了一千餘兵卒的代價,但卻俘獲了一萬兩千多丹陽兵,並且繳獲糧食三十萬石,戰馬五千,錢財不計其數。

    岳飛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派出快馬向金陵的天子告捷。

    五日之內,速平丹陽,擊殺劉繇,大獲全勝,由此嶽飛之名,威震江東,人皆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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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 壯陽藥

    就在嶽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平丹陽的時候,秦瓊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一來王朗顧念漢室恩情,二來聽聞劉繇兵敗身死,三來部下虞翻、許靖等人俱都主降,衡量一番之後,王朗決定開門投降。秦瓊大軍兵不血刃的進入了會稽,派人將王朗收押,並且快馬向金陵報信,請天子做出批示。

    “哈哈……王朗不戰而降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還沒有從岳飛掃平劉繇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接到了秦瓊的快馬捷報,坐在禦書房審批各地奏章的劉辯不由得放聲大笑。

    就在這時,有小太監過來悄悄附在黃門令鄭和耳邊說道:“司空孔融大人求見,請鄭公公代為通傳一聲!”

    鄭和點點頭,示意小太監退下,然後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給劉辯倒了一碗茶:“陛下,奏摺批閱了許久,喝杯清茶潤潤喉嚨吧?”

    “一說起這喝茶呢,朕就想到了一個人!”

    各路捷報頻傳,讓劉辯心情大好。從鄭和手裡接過茶杯,吹著熱氣慢慢的品了幾口。

    鄭和這才躬身道:“司空孔融大人正在門外求見,不知陛下是否有空召見?”

    “讓孔大人到偏殿候著,朕馬上過去!”

    整個乾陽宮現在只有太極殿這一座宮殿,因此除了主殿用來與群臣朝會之外,另外的幾間偏殿被分別用作禦書房。以及用來私下裡接見文武大臣。

    “不知道孔司空求見寡人,所為何來?”

    來到議事殿,待孔融參拜完畢之後。劉辯就開門見山的詢問孔融的來意。

    孔融躬身答道:“臣此來非為別事,乃是為了王景興而來。臣與之素有舊交,知道他胸懷治國之才。雖然此番不尊天子之舉,屬大逆不道,但還望陛下念在其能夠幡然悔悟,打開城門歸降,讓會稽百姓避免了一場戰火的份上。赦免其罪!”

    即便孔融不來求情,劉辯也沒打算殺掉王朗。一來此人有一定的知名度,再加上主動開門投降;自己倘若還不能相容,少不得落個心胸狹窄,殘忍嗜殺的名聲。得不償失!

    更何況江東初平,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自己手下武將雖多,但治理地方的能臣卻極為稀缺,而王朗集團的投降,正好可以大大緩解這方面的燃眉之急。

    除了王朗有一定的治國才能之外,其手下的虞翻、許靖、華歆等人都是政治能力在85左右的政治強人。其中王朗、華歆都在曹丕稱帝的時候拜過司徒,而許靖更是在劉備稱帝之後登上了蜀國司徒之位,若是沒有相當的政治才能。以劉備和曹丕的見識,絕對不會把他們捧上如此的高位!

    “這王朗不識時務,朕之前再三修書與他。命他前來歸降!他卻偏偏遵奉董卓控制的皇弟協為天子,本該重重的治罪,此番姑且念在孔文舉為他求情的份上,再加上他能迷途知返,開門投降,便饒他一命!”

    既然孔融前來求情。劉辯就賣他一個面子,讓王朗欠他一個情分。畢竟當初孔融讓出北海之舉實在是高風亮節。一定要讓天下人看看自己是怎對待有功之臣的,絕對不是那種過河就拆橋的忘恩負義之徒!

    聽了天子之言,孔融大喜,躬身謝恩:“老臣在這裡謝過陛下寬宏之恩,也代王景興謝過陛下不殺之恩!”

    劉辯當著孔融的面吩咐鄭和起草詔書一封,命秦瓊派人把王朗及手下的許靖、華歆、虞翻、許貢、周昕等人全部護送到金陵城來面聖,全部另有重任。

    聖旨擬好之後,當即以八百里快馬加急送往會稽治所山陰,並且在次日黎明時分交到了秦瓊的手裡。秦瓊看後,即刻委派了校尉彭雙刀,率領一千名士卒,護送王朗一行北上金陵面聖。

    早朝的時候,劉辯和手下的文武大臣商議一番,做出了如下決定:將丹陽郡一分為二,北面的宛陵、蕪湖、丹陽等九縣劃歸建業郡之下,這樣一來將會使得建業郡的面積大幅增加,人口數目也將超過八十萬人,如此方能對得住一國之都的身份,要不然就太磕磣了!

    南面的句容、涇縣等六座縣城全部劃撥到吳郡治下,也將使得吳郡治下的面積恢復到了從前,人口也超過了五十萬人,即便放在整個天下,也算得上是一座人口眾多的大郡。

    在太守任命方面,劉辯也頗費了一番思量,將狄仁傑調到建業來擔任太守,治理京城,畢竟從能力上來說,年輕的顧雍現在還趕不上已經達到了巔峰的狄仁傑。

    而狄仁傑空出來的吳郡太守之位卻沒有給顧雍,蓋因顧雍是吳郡本地人,即便他再光風霽月,胸懷磊落,也難免有顧氏族人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甚至讓顧氏坐大,這是劉辯絕對不允許的!

    因此,劉辯任命魯肅前往吳郡接任太守之位,替換狄仁傑師徒來京城赴任。又任命顧雍擔任會稽太守,即刻啟程前往會稽赴任,接掌地方大權。

    魯肅和顧雍得了命令,也不等著朝會散去,當即辭別天子,出了乾陽宮,回私宅收拾了行囊,帶了心腹僕從,各自離京到地方赴任去了。

    魯肅、顧雍走後,黃琬又啟奏道:“會稽向南多有山越、百越等異族聚集,時常乘隙入境騷擾,今日既然已平定江東,當派遣偏將數人,向南剿滅南蠻,在南方設置郡縣,讓江東各地長治久安!”

    “黃卿所言甚善,准奏!”

    劉辯大筆一揮,當即同意了黃琬的建議。

    命令秦瓊率領一萬人班師回京,剩下的人馬留下五千給顧雍當做郡兵使用,防禦地方治安。另外的一萬八千人則分成兩路,由徐晃、林沖分別統率,一直向南進軍,至少要打到建安、廬陵一帶,也就是劉辯穿越之前的福建全境,以及廣東北部地區。剩下的交州一帶,等下一步再做打算。

    在向會稽方面派出了使者之後,劉辯又向丹陽的嶽飛下達了詔書,讓他在丹陽原地整編軍隊,並且大肆招募兵卒,壯大實力。在漢末這個年代,丹陽兵的戰鬥力可是不容忽視,倘若能夠招募到萬餘人,將來必然能夠成為一支精銳之旅。

    “朝議完畢,眾卿告退!”

    待所有的大事商議完畢之後,黃門令鄭和懷抱拂塵,高喊退朝。

    一干文武臣僚在黃琬的帶領之下,躬身告退,然後按照職位高低,魚貫而出,陸續走出了太極殿,離開了乾陽宮。

    “哎呀……這腰有點酸疼!”

    待百官走後,劉辯從龍椅上站起身來,舒展了下腰肢,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

    新婚燕爾,這幾夜與穆桂英夜夜巫山雲雨,豔福倒是享盡了,但這腰子可是遭罪不輕,而且這穆桂英初嘗禁果之後,反而似乎變了一個人,夜幕降臨之後不等劉辯來騷擾,就已經主動纏上了天子,更是讓劉辯多付出了不少精華。如此幾天下來,不腰疼才怪!

    鄭和在旁邊看在眼裡,低聲道:“待會兒奴婢就去一趟禦膳房,讓禦廚給陛下多做幾道補腎壯陽的菜肴。再讓御醫給陛下開幾服壯陽之藥!”

    “哈哈……用不著,用不著!”

    聽了鄭和的話,劉辯不由得失聲大笑,“朕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難道三寶以為寡人是個荒淫無道的好色昏君?朕會自行節制房事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現在就靠壯陽藥,何時才能熬到老?”

    活動了腰肢,劉辯召喚鄭和到面前,低聲吩咐道:“你帶上御林軍副校尉鄧泰山,另外再挑選數十名精銳,悄悄的走一趟吳郡,去拜訪吳郡薄曹喬玄先生。就說他的女兒喬盈被長沙的孫策、周瑜所救,朕與孫堅結下了積怨,不便出面,可讓他親自走一趟長沙,向孫策討回女兒!”

    “奴婢遵旨!”

    鄭和會意,當即抱著拂塵領旨。作為一個合格的太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多點頭,少問話。

    劉辯又吩咐道:“臨走之前,你去皇宮庫府之中尋覓兩件值錢的寶物送給喬玄,讓他帶著答謝孫策,總不能空手去向人家討人吧?另外,讓鄧泰山喬裝成僕從,一路護送喬玄先生去長沙!”

    “奴婢遵旨,這就去照辦!”

    鄭和答應一聲,轉身除了太極殿,按照天子的吩咐做事去了。

    劉辯正要走出太極殿,圍著皇宮四處走走,忽然看到一身白色女官裝的上官婉兒娉婷而來,一路輕挪蓮步,不知所為何來,便駐足等候。

    “不知上官尚宮所為何來?”

    待上官婉兒來到面前之時,劉辯背負雙手,一臉莊重的詢問道。

    上官婉兒聘婷施禮:“奴婢參見陛下,陸紆、陸駿父子帶著陸如意在太后那裡已經恭候多時,太后特地讓奴婢來看看陛下散朝了沒有。若是散朝,請陛下過去看看這陸如意是否稱心如意?”

    “武媚娘來了……不、武如意,陸如意來了?”

    劉辯不小心把陸如意的名字喊錯,幸好上官婉兒也不知原因,便命令她前面引路,擺駕直奔太后的宮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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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 女皇駕到

    她好像月,明知高不可攀,卻讓人目眩神迷。

    她好像火,明知會把人灼傷,卻讓人甘心飛蛾撲火。

    她好像風,明知縹緲無蹤,卻讓人貪戀那欲飛的感覺,不顧足下乏力,仍奮起直追。

    她好像雲,明知百變無形,卻讓人迷戀那最美的一刻,恨不能握在手中,永不散去!

    在看到武如意第一眼的時候,身為天子的劉辯被震撼了!

    當皇帝的日子雖然不長,但面對著乾陽宮裡近千名妙齡女子,至少也有一月左右了,算得上見慣了千嬌百媚,閱遍了環肥燕瘦。

    唐姬、馮蘅、穆桂英也俱都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絕色美人,可是當武如意在眼前這樣隨便一站,劉辯才明白世上沒有最美的女人,只有更美的女人!

    這種美無法形容,便是後世再美的演員,再好的演技,再漂亮的化妝,再豔麗的服飾,都不能演出她的風韻!

    “這個女人,我要了!”

    怔怔的望著千嬌百媚的武如意,這一刻劉辯的心裡突然跳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怕什麼長袖善舞,懼什麼野心勃勃,擔心什麼謀權篡位?若是連一個女人都懼怕,若是連一個女人都不能征服,還談什麼爭霸天下?

    曾經的女皇,又怎樣?

    是我召喚來的,你就是我的!

    是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所以你是我的!

    你用美貌征服了我,而我要用決心征服你,並且擁有你的美貌!

    在我劉辯有生之年。你就是我的嬪妃,就是我的女人!你的美貌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擁有!

    “民女陸如意,拜見陛下!”

    看到少年天子兩眼放出異樣的光芒,武如意報以嫵媚的笑容,輕挪蓮步,舒展酥腰,娉婷一禮。

    “真天姿國色也!”

    劉辯不想囉嗦。決定開門見山的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自己是天子。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沒必要拐彎抹角。

    握住武如意的盈盈柔荑,將她緩緩的扶了起來,用一雙深邃而堅定的目光盯著武如意那美到極點的雙眸。一字一頓的道:“你的美貌征服了朕,我要讓你做朕的嬪妃!”

    “謝陛下厚愛,民女願侍候陛下一生,雖韶華逝去,終生無悔!”

    沒想到天子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拉開了開場白,單刀直入,開門見山,這讓武如意有些慌亂,但表面上卻還能做到不露聲色。露出了最美的笑容,向天子做出回應。

    劉辯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武如意那柔若無骨的玉掌,緩緩的掃視了殿堂內的所有人一眼。最後說道:“陸氏如意,天姿國色,賢良淑德,深得朕心!當擇良辰吉日,納入後宮,賜封美人。侍候君側!”

    在這一刻,劉辯毫不猶豫的向所有人宣佈了自己的決定。以天子的名義!

    即便她曾經貴為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即便有嬪妃身懷野心的夢作為警示,但那又如何?身為志在四方的天子,豈能連這一點勇氣都沒有?豈能因為這個女人做過女皇而畏首畏尾?豈能因為一個夢而如避蛇蠍?難道就因為玫瑰帶刺,而讓人放棄了她的美麗嗎?

    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要自己雷霆一怒,只需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只要自己活著,就不會給她翻起浪花的機會,她的美只能為自己默默的綻放,為後宮增添顏色!

    “謝天子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本來還有些忐忑不安的陸紆父子沒想到天子竟然這麼直接,當著養孫女的面就直接表達了愛慕之意,不由得又驚又喜,齊齊跪地謝恩。

    聽了兒子的決定,何太后撫掌大笑:“哈哈……皇帝果真慧眼如炬,陸氏之美貌,亦是深得哀家之心。既然皇帝一見鍾情,倒是免卻了哀家的擔心,不用再多費唇舌了,很好,很好!當命太常卿選擇良辰吉日,向陸家行六禮,將陸氏如意納入宮中!”

    “謝太后娘娘隆恩!”

    陸紆、陸駿父子,以及武如意再次向何太后躬身謝恩。

    施禮完畢,陸駿站出來向天子與太后分別拱手:“今日臣有一言,不得不講,還望陛下與太后恩准!”

    “陸先生請講!”

    婚事成了,便是兒女卿家了,何太后言語之中便多了幾分恭敬,不再如從前那般倨傲而不可一世。

    陸駿清了清嗓子,說道:“之前庶民曾經對太后與陛下說過,小女如意並非親生,乃是救命恩人武兄弟之遺女,今日小女已經長大成人,榮華在望。故此,庶民斗膽,決定將如意複歸本姓,自此以武如意相稱!”

    “准奏!”

    不等何太后開口,劉辯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武媚娘就是武媚娘,武如意就是武如意,忽然變成了陸媚娘,忽然變成了陸如意,頗有些不適應,現在能改回本名,實在是再好不過!

    武如意卻吃了一驚,心知倘若失去了陸氏大族的支持,沒了靠山,要想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後宮之中混出名堂,當真是難如登天!

    急忙跪倒在陸駿面前,垂淚道:“女兒雖非父親大人所生,然承蒙十七載養育之恩,便是親生父母,女兒甘願以陸氏為姓,以陸氏為宗!”

    “呵呵……我的女兒啊,無論到何時,你都是父親的好女兒!”

    陸駿滿臉欣慰的將陸如意從地上扶起,“十八年前,武兄弟為救陸駿,拋卻了性命,陸某豈能讓他在世上唯一留存的血脈也改了姓名?為父早就立下誓言,待女兒嫁人之日,就是改回本姓之時!如今你得蒙聖寵,替為父爭光,正可借此機會了卻夙願!不必再議了,無論你姓武姓陸,始終都是我陸駿的好女兒,陸氏家族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後!”

    陸紆亦在旁邊規勸道:“如意啊,既然你父親心意已決,你便聽從他的吩咐吧!無論如何,你都是你父親的好女兒,是老夫的好孫女!都是我陸氏一族的驕傲,吳郡陸氏永遠都將以你為榮!”

    對於武如意來說,姓武姓陸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把江東第一豪族陸氏和自己緊緊的綁在一塊,這樣才能給後宮中的武美人增添分量,為將來的向上攀登打下基礎,既然養祖父、養父都這樣說了,就不必再爭了!

    “孫兒謹遵祖父大人教誨,謹遵父親大人吩咐,無論何時,如意都是陸家的女兒!”

    武如意雙頰含淚,梨花帶雨的跪倒在地,對著陸紆父子各自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就在這時,忽然自門外跑進來了一個八九歲的孩童,對著劉辯磕了三個頭,然後笑嘻嘻的道:“嘿嘿……陛下從今以後就是我姐夫了,是不是應該給小子封賞一個官職啊?”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悄悄藏在馬車裡跟來的八歲陸遜。陸氏一家進宮的時候,他就混雜在一行人之中,守門的御林軍以及太監也不會注意到八歲的兒童做什麼,因此被他一路跟了進來。此刻看到大堂內熱鬧非凡,抑制不住貪玩的孩童本性,便一下子跳了出來!

    陸駿嚇了一跳,臉色大變,擔心萬一被這逆子把婚事攪黃了,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去!

    “逆子,何時跟來的?竟敢口不擇言,還不跪下認罪,速速退出!”陸駿盛怒之下,氣的嘴唇顫抖,厲聲怒斥。

    而劉辯腦海中的系統卻適時的響了起來:“叮咚……發現人才陸遜,當前能力值——武力12,統率15,智力75,政治16.”

    “巔峰陸遜——武力68,統率97,智力96,政治90。”

    “嘶……好牛逼的小舅子,巔峰統帥值高達97,在寡人手底下下僅次於岳武穆;智力96,僅次於劉基,和荀彧在伯仲之間,政治也達到了90,真是一個全面型的人才!”

    聽了系統的分析之後,劉辯的心裡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感歎,更加驚訝的是才八九歲的年紀,智力竟然成長到了75,真是妖孽啊!

    陸遜對於父親的斥責毫不在意,笑嘻嘻的道:“世人皆稱讚陛下弘毅厚重,仁德愛民,雖高祖、光武皆不及也,嘻嘻……我想,陛下是不會懲罰遜兒的!更何況,遜兒也沒說錯話呀,陛下娶了姐姐不就是遜兒的姐夫麼!”

    “呵呵……童言無忌,陸先生不必動怒,我反而挺喜歡這個小兄弟的,機靈古怪,將來必成大器!”

    劉辯可不想給小舅子留下不近人情的形象,以後的日子還要靠著他打天下呢,急忙開口幫助陸遜求情。

    “謝天子姐夫誇獎,陸遜將來一定會成大器,不成大器就是欺君之罪!”

    八九歲的陸遜毫無拘謹之感,再次向天子叩首謝恩,然後向父親做了一個鬼臉,“父親大人你看,連天子都誇獎我了,你為何還要訓斥我?只要不拘一格,心懷大志,將來才能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既然皇帝不生氣,何太后也不會因為一個孩童的突然出現而動怒,更何況今天是大喜之日。便傳令設宴款待陸氏父子,並且招黃琬、盧植、孔融、劉基等大臣前來作陪,並且在筵席之間命太常卿劉基查詢良辰吉日,約定一個月之後的六月十九,將武如意納入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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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 如意換小喬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轉眼進入了六月。

    自從劉辯於五月初九在金陵登基稱帝,改元起點之後的二十天內,天下大勢波詭雲譎,風雲變幻。

    最先震驚世人的消息來自于冀州,袁紹採用假途滅虢之計借道鄴城,謊稱西進並州剿滅“武悼天王”冉閔,在軍營裡設宴款待韓馥。

    筵席之間,韓馥發現營帳四周暗藏刀斧手,心中又驚又怕,自知今日難逃一死,便躲進茅廁之中拔劍自刎,極不光彩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沒想到竟然把韓馥活活嚇死了,袁紹隨機應變,將其厚葬,並且竭盡所能的拉攏韓馥麾下的文武幕僚,最終成功的將沮授、田豐、辛評、麴義、張郃等人一股腦的收入了麾下,兵不血刃的坐擁了整個冀州。

    拿下冀州之後,袁紹自領冀州牧,將軍事重心從渤海郡治所南皮轉移到了富庶的鄴城,大肆招兵買馬,使得手中的兵力迅速增加到了十萬人。成為了除董卓、劉辯之外,軍事實力最為雄厚的諸侯。

    就在袁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冀州的時候,曹操也沒有閑著,先後招募到了戲志才、程昱、荀攸等多謀之士,並且招納了典韋、許褚等兩大猛將,然後成功的擊破了盤踞在兗州的劉岱,並且將其斬殺,傳首金陵。

    在拿下了兗州境內的東郡、陳留、濟陽、山陽四郡之後。曹操並不滿足,揮軍向南擊敗了袁術部將張勳、紀靈,成功的將豫州下轄的潁川、譙郡、陳國、梁國等地掌控在了手中。然後以許昌為政治中心。瘋狂招兵買馬,迅速的將兵力提升到了八萬人。

    袁術斬殺了豫州刺史孔伷之後,本來打算完全佔據豫州,以及南陽、淮南等地,沒想到竟然被曹操打的落花流水,這讓袁術怒不可遏!

    惱羞成怒的袁術狗急跳牆,決定稱帝提高自己的威望。引天下英雄前來投奔。遂在兒子袁曜,幕僚楊弘、袁胤、閻象等人的攛掇之下。在宛城登基稱帝,自稱“大成武德高皇帝”。立國號為“成”,定都宛城,立兒子袁曜為太子。紀靈為大將軍,袁胤為丞相。

    出乎袁術的預料,他的登基稱帝非但沒有引得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一般紛紛來投,反而讓他的名聲一落千丈,就連私交甚篤的孫堅都修書譴責,罵他昏聵不智!

    看到袁紹、曹操兩大諸侯氣勢如虹的各自佔據了一州之地,被劉辯冊封為益州刺史的劉備決定賭一把,於是掛出了“益州刺史”的大旗,在平原一帶招兵買馬。準備進軍巴蜀。

    不數日,有一來自青州臨淄的多謀之士房玄齡前來投奔,並且建議劉備趁著袁術焦頭爛額之際。借道淮南、汝南、南陽這條線,沿著沔水北上,走上庸攻佔漢中,然後再圖謀進兵巴蜀。

    劉備喜出望外,遂拜房玄齡為軍師,然後率領麾下的三千人馬。以及新招募到的兩千兵卒,又向公孫瓚借了兩千騎兵。總計七千人,按照房玄齡提議的路線進軍。

    這房玄齡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劉辯在虎牢關被關羽爆表之後亂入的那個智力高達98的多謀之士,陰差陽錯的主動投奔了劉備,並且為他成功的謀劃了一條進軍路線。

    得了房玄齡輔佐,劉備如虎添翼,一路暢通無阻,率領七千人馬順利的通過了袁術的地盤;並且在汝南招募到了陳到、周倉兩員大將,又成功說服了裴元紹、龔都、劉辟等一萬多黃巾殘部加入麾下,使得手中的力量迅速壯大。然後順著沔水向上,先後攻佔了上庸、漢中二郡,最後屯兵於富饒的漢中盆地,厲兵秣馬,伺機進入巴蜀與劉焉爭奪地盤。

    就連劉備這個曾經的平原令都抖擻了起來,號稱“江東猛虎”的孫堅自然不甘人後。

    在關東聯盟土崩瓦解之後,孫堅自忖不是劉辯的對手,便斷了奪回吳郡故鄉的念頭,率領部曲返回了封地長沙,然後命兒子孫策與周瑜在長沙加固城牆,招募兵卒。自己則帶著程普、韓當、黃蓋、祖茂等人,率領一萬五千精銳征伐武陵、桂陽、零陵等其他荊南三郡。

    臥榻之側豈容猛虎酣睡,身為荊州牧,又進位楚王的劉表自然不甘心讓荊南落到孫堅的手中,遂派遣大將文聘、王威、蘇飛三人各自率領一萬人馬度過長江,搶佔荊南各郡。

    既然互不相讓,那只有在沙場上見個真章了!

    於是,很快的荊州軍就與孫堅軍爆發了數次大規模的戰役,孫堅連戰連勝,先後拿下了桂陽、零陵二郡。文聘屢戰不利,遂召集王威、蘇飛二將,退居武陵,憑險據守,孫堅率大軍尾隨而來,雙方在武陵城下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局勢膠著,一時難分勝負。

    長沙,太守府。

    六月的荊南,陰雨連綿,士卒們已經連續三天無法正常操練了,這讓十六歲的孫策悶悶不樂,一個人在書房裡生悶氣,把桌案上的竹簡摔得“劈裡啪啦”的響個不停。

    “賊老天,我孫伯符剛剛招募了五千新軍,你就不能發發慈悲,把雨收了,讓我好好的練幾天兵?”

    就在這時,守門的兵卒來報:“啟稟少將軍,有一來自吳郡,自稱喬玄之人求見,不知該如何應對?請少將軍示下?”

    孫策心中正自惱怒,自然不會給他好氣,手中的半截竹簡劈頭蓋臉的擲向兵卒:“混帳東西,你以為太守府是菜市場麼?誰想求見就求見?給我滾出去!”

    兵卒捂著淤青的臉龐回到府邸門前,把剛剛收的一點碎銀子拋還給了喬玄:“還給你!為你這點破銀兩,害得老子被少將軍劈頭蓋臉的砸了一頓,有多遠滾多遠,少將軍誰也不見!”

    “連累軍爺受苦了,老朽自當略表存心!”

    喬玄思女心切,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碎金子,悄悄的塞進了兵卒手裡,悄聲道“軍爺拿著買點酒肉補補,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告訴少將軍,就說我喬玄從江東千里迢迢趕到長沙,乃是為了小女而來,無論如何,還請見上一面!”

    兵卒掂了掂手裡的碎金子,當真是愛不釋手,但一想起孫策那比天空還要陰沉的臉色,心中就又打起了退堂鼓,捏著手裡的碎金子,一臉為難的道:“不是某不幫你通傳,而是少將軍現在心情不佳,我實在不敢去觸黴頭!”

    喬玄知道今天不豁出血本,只怕連孫策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討回女兒了。

    當即吩咐隨從把鄭和送的一對價值連城的翡翠如意拿了出來,親手交給兵卒:“請軍爺拿著這對寶貝去見少將軍,就說我喬玄得了確切情報,得知小女喬盈為少將軍及周瑜所救,故此從江東趕來討回。這對翡翠如意請少將軍收下,算是答謝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既然有寶物開路,適才挨了訓斥的兵卒心中稍稍有了一些底氣。又實在捨不得把手裡的黃金還回去,比起碎銀子來雖然分量相差無幾,但價值卻是天壤之別!

    “既然如此,某看在你救女心切的份上,再進去通傳一聲!但少將軍現在怒氣正盛,是否會接見你,某也拿不准!我們可得說好了,無論見與不見,我手裡的東西都不還了,剛才某差點沒被被竹簡給砸死,這碎金子算是補償軍爺我好了!”

    守門的兵卒把碎黃金揣進袖子裡,然後從喬玄手裡接這對價值連城的翡翠如意,臨走之前把條件說了一遍。

    “當然,當然!”

    喬玄連聲答應,“這是軍爺的辛苦費,豈有討回來的道理?若是承蒙少將軍接見,出來之時,還有厚禮相贈!”

    “行,那你在門口等著,我再硬著頭皮試試去!”

    守門的兵卒咬了咬牙,抱著喬玄給的翡翠如意,再次進了府邸,直奔孫策所在的書房。

    看到了兵卒懷裡抱著的翡翠如意,孫策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皺眉問道:“這倆如意可是寶貝,哪裡來的?”

    “回少將軍的話,這對寶物是剛才那個自稱喬玄的人孝敬的。他說獲得了確切的情報,他的小女兒喬盈被少將軍與公瑾將軍所救,故此攜帶了厚禮前來贖人,懇請少將軍見上一面!”

    難得孫策沒有朝自己發火,兵卒急忙小心翼翼的把喬玄求見的本意敘述了一遍。只有把事情辦成了,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好處,這也算是一種職業操守吧!

    聽了兵卒所言,孫策才想起幾個月前自己與周瑜救下的那個光彩奪目的小女孩,自稱叫做喬盈,又說是被弘農王劉辯接去江東做客的。只是當時孫策以為小孩子胡言亂語,搬出弘農王的名字來嚇唬自己,因此沒有往心裡去,而現在他的父親手持一對價值連城的寶物來贖她回江東,只怕這裡面當真有些故事呢!

    “你先安排此人到驛館住下,就說我身體不適,讓他下午再來拜訪!”

    孫策吩咐一聲,然後起身出了書房,打算到周瑜家中和這女童好好聊聊,看看她與弘農王之間到底有何故事,能不能從這女童身上賺個便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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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 乘龍而來

    夏日的長沙悶熱而潮濕,雨水像任性的小孩一般反復無常,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剛剛放晴了小半個時辰,天空忽然又變得烏雲密佈,雨點像豆子一般從天空變本加厲的灑下來,敲得房頂上的瓦片劈裡啪啦的響個不停。

    “唉……看來今天又沒去軍營了!”

    十六歲的周瑜搖頭歎息一聲,將手裡的竹傘收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這些日子,主公孫堅在武陵遭到了劉表手下大將文聘的強力阻擊,在武陵城下傷亡慘重,卻依然難越雷池一步。志在全據荊南的孫堅不肯半途而廢,頻頻向坐鎮長沙的孫策傳書調兵。

    孫策前幾日剛派舅舅吳景向前線輸送了一支四千人的隊伍,導致長沙的防禦有些空虛,全城兵力已經不足三千。在長江北面有黃祖的兩萬兵馬駐紮在江夏,向東六百里就是駐紮在柴桑的甘寧所部,水陸兩軍合起來同樣將近兩萬人,若是有那一方盯上了長沙,趁虛而入,長沙必將勢如危卵!

    無奈之下,孫策只能採用強制徵兵的辦法補充兵力,在長沙、桂陽、零陵三地強行招募十五歲至五十歲的男丁入伍。規定只要家中人數超過五口,就要有一人出來服兵役,否則便沒收財產,逐出本地。

    荊南雖然土地廣袤,但人煙卻十分荒蕪,合三郡之力,治下也不過才只有三十多座縣城。總人口八十多萬,尚且不及中原的汝南、潁川、魏郡這樣的單獨一座大郡。縱然孫策使出渾身解數,半月下來也不過才招募了八千精壯。弄得心下很是煩躁。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荊南人煙稀少,徵兵不易的先天劣勢孫策也認了,但偏偏進入了六月之後,雨水一場接著一場,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晴天,根本無法操練新兵。很多人到現在都無法做出正確的持槍姿勢。這也正是孫策肝火旺盛的原因。

    身為孫策的總角之好,看著孫策整日煩躁暴怒。周瑜心裡也不是滋味,恨不能冒雨操練新兵,又怕讓兵卒感染了風寒,得不償失。只能苦等雲散天晴!

    “我倒是希望這雨下個不停,永遠都不要停!”

    看著周瑜在廊下唉聲歎氣,八歲的小喬也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凝望天空的雨幕,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

    周瑜哭笑不得,伸手在小喬那精緻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這丫頭片子怎麼學會了跟公瑾哥哥唱反調了?小心哥哥不幫你找父母了!”

    小喬做了個鬼臉,一副憂傷狀:“只有下雨的時候,公瑾哥哥才不會出門,才會在家裡陪阿盈說話!”

    對於這個像仙子一般的蘿莉。周瑜怎麼看都喜歡,當然不會輕易的生氣。更何況小喬的這番話分明透出了對自己的依戀,這更讓周瑜心中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奇妙感覺。

    “呵呵。小丫頭胡言亂語,公瑾哥哥不出門,怎麼練兵呢?”

    周瑜和小喬在長廊下並肩而立,一邊滿面愁容的凝望天空的烏雲,一邊伸手撫摸著小蘿莉柔順的青絲。才八九歲的年齡,一頭長髮已經又黑又密。襯托的小臉蛋更加水靈俊俏。

    “練兵有什麼好?練了兵就要讓他們去打仗,打仗就會死人……公瑾哥哥。在家裡陪阿盈說話豈不是更好?”小喬拽著周瑜的衣襟,人小鬼大的提出了不同的觀點。

    類似的問題,小丫頭最近越來越多,周瑜也沒打算說服她。和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去講“家國天下”的大道理,實在不是一件明智之舉,打個有傷大雅的比喻就是“對牛彈琴”。周瑜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這種傻事!

    “我前段日子派到江東的探子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不是在路途上遇到了山賊,就是被江東軍當做細作抓了起來。因此,公瑾哥哥前天下午又派了幾個斥候趕往江東,只要探聽到了阿盈父母的下落,我就送你回去,所以小丫頭千萬別傷心難過哦!”周瑜輕撫小喬的秀髮,柔聲安慰道。

    但小喬的回答卻出乎周瑜的預料,嘴角一翹,一臉堅強的道:“誰說阿盈難過啦?雖然人家有點思念阿母和姊姊,但我覺得和公瑾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也挺快樂的,所以阿盈才沒有難過呢!”

    “為什麼和公瑾哥哥在一起會感到快樂呢?”周瑜笑容可掬的問道。

    小喬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最後肯定的說道:“因為公瑾哥哥會彈琴給阿盈聽,會給我講故事,還會陪我玩耍,這段日子阿盈真的好開心哦!而且……”

    “而且什麼?”周瑜追問。

    “而且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小喬紅著臉蛋,羞怯怯的說道,“是公瑾哥哥從山賊的手中救的阿盈,所以阿盈打算以身相許!”

    “呵呵……小丫頭真是胡言亂語!”

    周瑜被小喬的話逗樂了,忍不住伸手在她粉雕玉琢的臉龐上捏了一下。但看著這麼漂亮的美人胚子,心中卻又綺想聯翩,長大之後此女必然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尤物,能夠得妻如此,此生還有何憾?

    “你這小丫頭當著外人的面千萬莫要胡言亂語,小小年紀聽誰說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生怕雨水打濕了小喬漂亮的衣衫,周瑜輕輕的扯了下她的衣襟,讓她靠後站站,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雖然童言無忌,但用來解悶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小喬很肯定的道:“阿盈是聽姊姊說的,她說弘農王救了她的性命,所以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打算做弘農王的妃子。而公瑾哥哥救了阿盈。所以我也要做你的妃子!”

    周瑜的臉微微有些紅,趕緊給小喬糾正道:“就算阿盈要以身相許,也不能做公瑾哥哥的妃子呀……”

    “嗚嗚……公瑾哥哥為什麼不讓阿盈做你的妃子?難道是阿盈不漂亮、不可愛嗎?”

    小蘿莉的性格此刻仿佛被天氣感染了。剛才還開心爛漫,聽了周瑜的話立刻一臉委屈,豆大的淚珠噙在眼眶裡。

    周瑜趕緊給小仙子拭去淚珠,柔聲安慰:“誰敢說阿盈不漂亮,誰敢說阿盈不可愛?”

    “那公瑾哥哥為什麼不讓阿盈做你的妃子?”

    “因為公瑾哥哥只是一個普通人,既不是王也不是皇帝,所以不能納妃。最多只能納妾!”周瑜蹲在小蘿莉的面前,耐心的解釋道。

    小喬依舊不依不饒:“那為什麼公瑾哥哥不做王。不做皇帝呢?公瑾哥哥做了皇帝,是不是就可以讓阿盈做你的妃子了?”

    “……”

    周瑜差點崩潰了,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才發現和一個小蘿莉講這些道理。甚至比對牛彈琴還要難。

    所以周瑜決定岔開這個話題,伸手拍了拍乾淨的走廊,示意小蘿莉坐下閒扯,“你剛才說你姊姊是被弘農王救得?”

    “是呀,阿姊真的是被弘農王救得!”

    小喬眨著眼睛,使勁的點頭,“阿姊說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山賊要殺她,打算把姊姊活活吃了……”

    “活活吃了?”

    周瑜額頭再次見汗,哪裡的山賊這麼沒品味?再說你吃一個小丫頭。能填飽肚子麼?

    “阿姊就是這樣說的!”

    小喬使勁的點頭,很肯定的堅持自己的觀點,“故事還沒完呢。就在這時候弘農王騎著一條龍從天而降,手持一把寶劍,一下就殺了十萬個賊兵賊將,然後把姊姊救了。並對阿姊說,綰兒你比仙子還要漂亮,當我的妃子還不好?姊姊就答應了。然後這個弘農王就派人到廬江來接我們一家,在路上遇見了山賊……後來。阿盈就找不到阿母與父親大人了,最後就被公瑾哥哥救了,嗯嗯,就是這樣的!”

    聽了小蘿莉的話,周瑜搖頭苦笑。

    童言無忌,乾脆當做童話消遣一下時間好了,也不知道這故事是小女孩的姐姐編的,還是她自己虛構的?乘龍而來,一劍殺了十萬賊兵賊將,小孩子的想像力還真是夠天馬行空的!

    看到周瑜的笑分明帶著譏笑的味道,小喬頓時不幹了,撅起小嘴道:“人家真的沒騙你嘛,是姊姊這樣對阿盈說的,難道喬綰她會騙阿盈這個妹妹嗎?而且我們去江東的時候,有很多騎馬的將軍保護著我們一家,所以阿盈覺得姐姐沒有騙阿盈。姑姑還說弘農王讓父親大人到江東去做官呢,公瑾哥哥要是不相信,派人到江東問問弘農王就知道了!”

    周瑜收了笑容,從地上一躍而起,拍了拍小喬的腦瓜:“好了,故事講完了,咱們該吃午飯了!阿盈放心好了,公瑾哥哥一定會幫你找到父母的。至於弘農王,人家現在已經是天子了,可不會像公瑾哥哥這樣幫阿盈找父母!”

    小喬急的快要哭了:“阿盈真的沒吹牛,我們一家去江東真的是去投奔弘農王的,公瑾哥哥為什麼不信我呢?”

    “我信,小娘子,跟伯符哥哥講講你和弘農王的故事!”

    走廊遠處傳來了孫策的聲音,不知何時,悄悄的來到了周瑜的府邸,恰好聽見她們的對話。

    周瑜苦笑:“伯符,你也無聊壞了麼?你不是總說小孩子胡言亂語,童言無忌麼?”

    孫策詭譎的一笑:“有時候你會發現,換一個角度,大人不一定比小孩子聰明!”

    然後彎腰抱起了八歲的小喬,直奔周瑜的大堂:“走,到屋裡跟伯符講講你們喬家和弘農王的故事,講的好,伯符哥哥有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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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窗外的雨劈裡啪啦的下個不停,小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孫策一直面帶微笑的耐心傾聽,直到小喬把“乘龍而來”的故事重新講了一遍,才吩咐小喬自己去玩。小喬雖然年幼,倒也知道好歹,尤其這個伯符哥哥可不像公瑾哥哥這麼溫柔,發起火來還是很嚇人的,所以很識趣的出門一個人玩去了。

    “童言無忌,伯符也不要見笑,就當聽了一段童話好了!”

    小喬出門後,周瑜端起茶壺給孫策倒了一碗,遞了過去。

    孫策接過周瑜遞來的茶碗品了一口,笑道:“誇張倒是誇張了,但這故事裡面有很多有用的消息,難道公瑾沒聽出來麼?”

    周瑜自然知道孫策指的有用的資訊是什麼,皺眉問道:“莫非伯符指的是喬盈姐姐被弘農王搭救,然後接他一家到江東的事情?”

    “正是!”孫策點頭道。

    周瑜搖頭笑道:“伯符不是說這是小女孩的胡言之語嘛。怎麼今天忽然改變了態度?還是伯符最近煩躁的緊,特來拿小娘子消遣一番,尋些開心?”

    “那是之前。因為現在小女孩的父親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對價值不菲的玉如意!因此我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這小女孩所說的與劉辯的關係很可能是真的,所以我特地前來求證。”孫策也不想和周瑜拐彎抹角,直接道明瞭來意。

    “喬盈的父親找來了?”周瑜一驚,“難道僅僅因為一對如意,伯符就覺得喬盈與劉辯有瓜葛?”

    周瑜從孫策的眼神與話語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善的資訊。推測他很可能想拿著小喬做點文章。這一點,是周瑜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想極力洗清小喬與劉辯的關係。

    孫策的觀點卻異常篤定:“公瑾你至少派了好幾撥人去江東尋找喬盈的父母,結果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無音訊。而現在,小女孩的父親卻突然登門拜訪,攜帶了一對價值不菲的如意。對於他女兒被我們搭救之事掌握的一清二楚,尋常人怎麼會有這麼靈通的消息?”

    看到周瑜陷入了沉默,孫策繼續說道:“我已經派人暗中調查了這個自稱喬玄的人,他身邊帶了數十個隨從,俱都是精悍之輩,絕不是一般的家丁僕從,更像是出自軍隊之中的悍卒。通過這些方面來判斷,小女孩所說的自己與劉辯有瓜葛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

    “瑜還是想不明白,劉辯現在已經登基稱帝。他有必要為了一個小女孩費這麼大的周章麼?”

    聽了孫策的分析之後,周瑜基本上已經認同了孫策的觀點,但還是不想讓可愛的小蘿莉捲進風波之中。竭力的替小喬做著辯解。

    孫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只要不是個瞎子,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小娘子可是個美人胎子,將來長大成人,必然是傾國傾城之色。想那劉辯見了她姐姐的美貌,自然是貪得無厭,又想把小的也收入宮中。公瑾你不也是一樣麼?”

    被孫策一言戳破了心事,周瑜臉上一陣燥熱。訕笑道:“伯符說哪裡話,我對這小娘子之所以好一些,完全是因為看她沒有了父母,覺得可憐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它意!”

    孫策忽然大笑著在周瑜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直把周瑜嚇了一跳,“哈哈……公瑾啊,你與我有必要藏著掖著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小美女是你先救得,上天註定了你和她的姻緣,所以我不和你搶。既然你說對她沒有意思,那我馬上帶走,弄個金屋藏嬌行不行?”

    聽了孫策的話,周瑜臉龐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囁嚅道:“這樣不好吧?喬盈小娘子太年幼了,這樣對她不公平!”

    孫策攤攤手:“我也覺著這樣對待一個小女孩不公平,所以兄長打算把這個小娘子送回她父母的身邊,等她長大之後再挑選心中的佳偶。”

    周瑜這才稍稍放心:“這樣極好,小娘子實在年幼,既然他父親找上門來,便交還給他的父母也好。”

    “白白把這樣一個美人胚子送給劉辯,咱們這虧是不是吃的太大了?所以我打算讓劉辯付出一些代價,作為交還喬盈的條件!”

    孫策將茶碗裡的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就要準備離開。

    周瑜吃了一驚,快步跟上:“不知道伯符打算向劉辯提出什麼條件?”

    孫策揮手示意周瑜留步:“我知道你對這小娘子有了好感,怕你夾雜在裡面為難,所以這件事就不用你插手了。”

    孫策回到太守府,派人傳喬玄前來相見。

    寒暄過後,孫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本意:“令嬡雖然年幼,將來必然是傾國之色,吾已知道你此來乃是受了天子所托,我孫策也不藏著掖著,要想換回小喬,僅憑兩塊如意遠遠不夠!你回去向天子通傳一聲,若是想換回令嬡,我有三個條件,只要天子能答應其中任意一條,我孫策一定會派精兵把令嬡安然無恙的送到金陵城。”

    喬玄額頭見汗,焦急的問道:“不知孫將軍的條件是哪三條?”

    孫策端坐在軟榻上,把條件一一道來:“其一,割柴桑郡一半土地于我們孫家。其二,拔出十萬石糧食送到長沙。其三,送五千匹戰馬於我軍。此三項條件,只要天子能答應其中任何一條,我孫策必然將令嬡恭送出城!”

    “這個……老朽可不敢做主!”喬玄聽後不禁汗流浹背,甚至雙手都在顫抖。

    孫策朗聲一笑:“沒說讓你做主,你即刻派人快馬返回金陵,把某的條件講與天子知曉。能否換回令嬡,全在他一念之間!倘若天子拒絕,導致無法迎回令嬡,喬公切莫責怪孫策,全賴這天子太吝嗇之故!”

    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令嬡將來可是嬪妃之尊,用這小小的條件換她回江東,對於天子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如果天子吝嗇不允的話,可見他壓根沒把你的兩個女兒放在眼裡,喬公不如攜帶了長女悄悄的來長沙,我孫策保你們父女一世富貴!”

    “多謝將軍厚愛,老朽這就修書一封,派人送回金陵!”

    心急火燎的喬玄可沒時間在這裡陪孫策閒扯,當即告辭。回到驛館,提筆寫了一封書信,派了數名使者,快馬加鞭的返回金陵報信。

    數日之後,書信送到了劉辯的手中,看完之後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怒斥。

    “豎子孫策,簡直是自己討死,竟敢向朕提出這樣的條件?信不信朕現在就派兵征伐荊南,將你們孫家從世上抹去?”

    鄭和在旁邊規勸道:“陛下暫息雷霆之怒,奴婢倒有一計,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講!”劉辯怒衝衝的說道。

    鄭和小心翼翼的說出了主意:“陛下何不派人到吳郡富春縣城去一趟,把孫堅的族人抓了,然後換回喬公之女?”

    劉辯目光轉動,沉聲道:“朕乃天子,豈能使用這樣的宵小伎倆,寡人當以王道震懾孫策!讓他明白‘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的道理!”

    頓了一頓,又道:“但抓起孫堅的家人來,讓孫策投鼠忌器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即刻派衛僵帶人走一趟吳郡富春,把孫堅的至親抓來!記住,只抓和孫堅血緣比較近的,族人就算了,寡人是天子,可不想落下一個惡名!”

    衛僵領了口諭,立刻帶人快馬趕往吳郡富春縣城捉拿孫堅的家人。到了孫氏族人的聚集地詢問後方才得知,就在劉辯北上中原會盟關東諸侯之時,與孫堅血緣較近的族人已經在孫靜的帶領下,拋棄了家業悄悄的向西去了長沙。留在吳郡的孫氏族人,大多都是與孫堅血緣較遠之人,抓了他們對孫策似乎也不起什麼作用。

    得了衛僵的回報,劉辯拍案道:“走了就走了,又有何妨?朕乃天子,是整個天下的主宰,朕要用最霸道的方式讓孫策這豎子後悔認罪!竟敢向朕提出這樣的條件,真是目無君上,我要讓孫策為這個愚蠢的條件付出慘重的代價!傳朕口諭,命甘甯、李嚴兩路出兵,夾攻長沙!”

    鄭和略有擔憂的道:“貿然出兵,會不會激怒孫策?讓他加害于喬公父女?”

    劉辯目光如炬,臉色威嚴而不容抗拒:“天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豈能瞻前顧後,患得患失?倘若因為要換回小喬,而接受了孫策的要脅,豈不引天下英雄恥笑?倘若孫策果真因為大軍征伐,而害了喬盈小娘子的性命,那也是她命中註定,紅顏命薄!朕一定會把她厚葬,並且讓孫氏父子以及麾下的文武全部陪葬!”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豈能容一介小兒與我討價還價?速傳聖諭,命甘甯、李嚴水陸並進,劍指長沙,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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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 好基友,一被子

    長沙的夏夜,悶熱而潮濕。

    夜深人靜之時,一支數十人的馬隊突然從街道上疾馳而來,直奔東城門。

    “有人來了,全部戒備!”

    正坐在一塊青石上,用雙手支撐著下巴打盹的隊率聽到馬蹄聲,猛地一個機靈,從腰間抽出佩刀,指揮有些困倦的士卒們打起精神。

    “站住,來的什麼人?下馬!”

    得了吩咐,五六十名守城兵紛紛挺起手中的長槍,喝令過來的隊伍亮明身份。

    周瑜策馬出列,在馬上拱手道:“是我周瑜,奉了伯符將軍的命令,有要事出城辦理。請速開城門,免得貽誤了時辰!”

    隊率急忙上前施禮:“原來是公瑾將軍啊,請恕小的眼拙!不知深夜出城有何貴幹,可有少將軍權杖或者字諭?”

    “大膽!”周瑜的臉色突然拉了下來,凜然而不可侵犯,“難道我周公瑾出城也要憑權杖麼?有何貴幹還需要向你通融麼?”

    隊率面有難色:“可是,少將軍之前叮囑過了,夜間出城需憑權杖或者他的親筆手諭,若不能拿出,實在不敢放公瑾將軍出城!”

    周瑜勃然大怒,手中的馬鞭一下子抽在了隊率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條血痕,聲色荏苒的道:“某有急事出城。忘了向伯符索要。你現在就去伯符那裡詢問,問問我周瑜沒有權杖,能否出城?若是誤了大事。小心你項上腦袋!”

    “馬三,你個有眼無珠的狗東西竟敢向公瑾將軍討要權杖?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這時,一聲叱喝從城牆上傳來,卻是帶隊的軍候聞聲而來。帶著幾十名心腹一溜小跑下了城牆,來到剛剛挨了鞭子的隊率面前,劈頭蓋臉的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這個留著山羊胡的軍候教訓完了手下,方才向周瑜陪著笑臉作揖:“卑職教導無方。衝撞了將軍,還乞將軍恕罪。這就開門讓將軍出城!”

    軍候向周瑜賠罪完畢。急忙朝手下揮手喝令:“速速打開城門,落下吊橋,放公瑾將軍出城!那個敢磨蹭,看老子不扣他的軍餉!”

    對於軍候的恭敬。周瑜並沒有感到欣慰,看向那挨了胖揍的隊率之時,眼神中反而有了一絲歉疚。看到城門打開,便不再多說廢話,策馬向前,引領著身後的隊伍出了城門,片刻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一行數十騎,順著驛道一直向東,狂奔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已經趕出了六七十裡路。

    周瑜方才勒韁帶馬,翻身而下,向身後的喬玄父女拱手道:“順著這條驛道一直向東。大約五百里之後就是柴桑。到了那裡就是弘農王的地盤,你們就安全了!”

    喬玄率先跳下馬來,接著把女兒小喬從馬鞍上抱了下來,朝著周瑜作揖施禮:“周將軍對小女的大恩,喬玄沒齒難忘,請將軍受老朽一拜!”

    周瑜趕忙扶起喬玄:“喬先生不必多禮。周瑜這次私放你們父女回江東,乃是為了避免這場戰火!還望喬公回到長沙之後。向天子美言幾句,就說伯符受了他人蠱惑才冒犯龍威,還請天子罷兵!”

    頓了一頓,加重語氣道:“還有一句話,請喬公原原本本的轉達與天子:若是陛下執意對孫家動兵,困境之下,只怕我家主公會選擇聯合袁術,以求自保。若是那樣,只怕江東反而會陷入夾擊之中,落入不利的局面。瑜為天子計,當先伐國賊袁術,如此方能讓天下英雄歸心。捨棄袁術來討荊南,此為下下之策也!”

    “玄一定會把將軍這番話一字不落的轉達給陛下!”喬玄拱手,連聲承諾。

    周瑜點點頭,伸手在小喬的腦袋上撫摸了幾下:“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瑜就到此止步了,喬公等人趁著伯符還未察覺,速速快馬上路吧!”

    “如此,就連累公瑾將軍了!”

    喬玄向著周瑜再次作揖致謝,牽了女兒的手,就要翻身下馬。

    小喬淚眼婆娑的道:“公瑾哥哥,你跟著阿盈一塊離開長沙好不好?”

    周瑜笑笑:“阿盈回去之後要好好聽話,若是見到了天子,就替伯符哥哥說幾句好話,讓天子不要派兵來打長沙,否則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小喬留著眼淚,使勁點頭:“嗯,阿盈記住公瑾哥哥說的話了,我一定會勸皇帝不能隨便打仗的,否則就不讓姊姊做他的妃子。”

    “呵呵……公瑾哥哥就知道阿盈最懂事了,快點上馬跟著你父親大人回東吳去吧!”周瑜莞爾一笑,誇了小喬一聲,催促她上馬趕路。

    小喬的眼淚卻無法止住,嗚咽道:“阿盈以後到了江東,豈不是再也見不到公瑾哥哥了?若是阿盈想聽哥哥彈琴了,又怎麼辦?”

    聽了小女孩天真無邪的話語,周瑜鼻子忽然一酸。兩個月的相處下來,自己竟然對這女孩也暗生了情愫,之前只是認為自己可憐她的身世,悲憫她的遭遇,所以才會對她關懷備至。此刻處在離別之際,才發覺心頭已經被惆悵佔據。

    “阿盈只要閉上眼睛,用心傾聽,就一定會聽到公瑾哥哥的琴聲。”為了讓自己擺脫憂傷的情愫,周瑜不得不扯了個美麗的謊言。

    喬盈信以為真的點點頭:“那以後阿盈每天晚上都會閉上眼睛聆聽公瑾哥哥的琴聲,我會聽到的!”

    喬玄卻已經沒了耐心,攔腰抱起女兒放在了馬鞍上,然後翻身上馬,朝周瑜拱手作別,道一聲“告辭了”,然後策馬揮鞭,引領著鄧泰山等數十騎衛士向東而去。

    馬蹄聲得得,小喬雙手緊緊的抱住父親,努力的扭頭看向越來越遠的公瑾哥哥,羽扇綸巾,長身玉立,一襲白衫飄飄,是那麼的令人心馳神往!

    “公瑾哥哥,你等我,阿盈長大了會回來找你的……”

    馬蹄聲漸行漸遠,周瑜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小女孩清脆的聲音,精神先是為之一振,隨即就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語道:“當此亂世,豈能由得你我?小女孩,祝你好運!”

    天上繁星點點,驛道兩旁池塘一片接著一片,止不住的蛙鳴令人心煩意亂。

    惆悵的周瑜有些心煩意亂,索性下馬牽了韁繩,步行返程,一路上腦海裡翻來覆去的拷問自己,今夜做的事情究竟是對是錯?

    一步深一步淺的走在驛道上,不知走了多久,東方漸漸泛出了魚肚白。

    西方馬蹄聲大作,一彪馬隊疾馳而來,卻是得了消息的孫策帶了五百騎前來追趕。

    “伯符,不要追了!喬玄一行已經向東走了兩個多時辰,少說也出去了一百四五十里,絕對追不上的,不要再做徒勞無功的事情!”周瑜一臉惆悵的攔住了孫策的馬隊,高聲說道。

    孫策翻身下馬,看到周瑜一臉憔悴的樣子,搖頭歎息一聲:“周郎啊周郎,你這又是何必?若是喜歡這女孩,留下便是,若是不喜歡,便向天子索要一些代價,如此豈不是更好?何必鬱鬱寡歡,自尋煩惱?”

    周瑜面無表情的道:“留下小喬,只會給荊南帶來戰火!以我軍之力,以荊南之貧瘠,倘若遭到劉表與劉辯兩面用兵,絕對支撐不到半年。”

    孫策卻一臉不以為然:“哼,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孫伯符天生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若是天子為了一個女孩而興兵,就讓他來好了,我會送她一具屍體!就算他權傾天下,高高在上,也要讓他明白,有些東西是無法得到的!而現在倒好,竟然被公瑾你放走了……”

    “若是伯符怪罪,要殺要剮,隨你好了!”周瑜黯然神傷的說道。

    見周瑜這般憂傷,孫策心下不忍責怪,攬了周瑜的肩膀道:“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嘛,跑了就跑了,我本來也沒打算當真撈到好處。只是突然聽說劉辯對她垂涎三尺,才突然萌發的念頭,既然公瑾在裡面為難,一切都由你做主好了!”

    兩人並肩步行在驛道上,親兵很有眼力的接過他們手中的韁繩,牽著馬匹乖乖的跟在身後。五百騎兵紛紛下馬,向驛道兩邊閃開,為這對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的少年郎讓開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

    “我有什麼為難的?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伯符與主公著想!”周瑜嚴肅的向孫策提出抗議,“就是一個小女孩而已,我怎麼會對她動情?若是動情,又怎麼會把她放走?”

    看到周瑜臉色不悅,孫策趕緊賠笑,攬著周瑜的手更緊了一些:“好了,好了,算愚兄失言!只是這美人胚子本來應該是你的嬌娘,卻被你無條件的還了回去,愚兄想想都替你不值!”

    周瑜臉色更加鐵青,喉結情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被孫策觸碰到了心事,臉色陰沉的道:“大丈夫何患無妻,難道在伯符眼裡,我周瑜就是為了一個小女孩而患得患失之人麼?”

    看到周瑜真的動怒了,孫策趕緊打住:“算了,算了,這件事就此翻過去!再也不提,有愚兄陪著你,何患無妻?走,回城痛飲一番,我孫策在此立下誓言,早晚有一天,打回江東,幫公瑾搶回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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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2 12:38:16 |只看該作者
一百四十九 暗戰

    喬玄一行快馬加鞭,疾馳了一日一夜,終於抵達了甘寧治下的柴桑。

    而此刻,甘寧剛剛接到了天子的聖諭,命他與李嚴兵分兩路向長沙進軍。這讓甘寧有些錯愕,不知天子因何龍顏大怒,突然就做出了攻打長沙的命令?

    但作為臣下,甘寧也只能遵照君命,準備糧草整頓輜重,一面派人向南聯絡李嚴,準備與孫家兵戎相見。而喬玄一行的到來,正好解開了甘寧心頭的疑惑。

    甘甯與喬玄素未謀面,自然不認識,但卻識得身材魁偉的鄧泰山是天子身邊的御林軍副校尉。命人設宴款待喬玄、鄧泰山二人,酒過三巡之後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朗聲笑道:“都說衝冠一怒為紅顏,我正在詫異天子為何動了雷霆之怒,兩位的到來,卻正好解開了甘寧的疑惑,陛下真性情中人也!”

    “為了小女惹得天子雷霆震怒,連累甘將軍了!”喬玄趕緊起身向甘寧作揖致歉。

    甘寧朗聲大笑道:“天子如此垂青兩位令嬡,喬公必然是未來的國丈!日後甘甯還要多多靠喬公關照呢,豈敢當連累二字。”

    既然事情有變,甘寧便不急著進軍,畢竟盤踞在長江上游的黃祖居心叵測,萬一趁著自己進軍長沙的時候來犯,柴桑就會陷入不利的局面。現在的天下局勢,諸侯林立,各自擁兵,密密麻麻的犬牙交錯。每一步都必須慎之又慎,否則便會陷入困局之中。既然小喬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或許這場戰事就可以消彌於無形。所以甘寧選擇多等待幾日,看看天子是否會收回成命?

    在柴桑休息了一夜,喬玄等人換了馬匹,並且俱都攜帶了備用馬匹,然後辭別甘甯,繼續向金陵快馬疾馳。

    又是一日一夜的狂奔,喬玄一行終於抵達了金陵城下。鄧泰山等人皆是習武之人。身體倒還承受得住,可憐喬玄一介儒生。卻是已經累得不能下馬。

    幸好鄧泰山力大,攔腰將喬玄從馬背上抱了下來,將他安置在驛館,吩咐道:“喬公與令嬡暫且在驛館休息一夜。容某先去把小娘子安然歸來的消息稟報于陛下。”

    喬玄四肢酸軟,躺在床榻上,叮囑道:“鄧校尉千萬要把周公瑾說的話轉達給陛下,最好能讓陛下收回成命,免去這場戰火,否則因小女引起此戰,我喬家的罪過就大了!”

    “喬公放心,泰山一定一字不落的轉達。”鄧泰山向喬玄拱手作別,離開了驛館。策馬直奔乾陽宮面君覆命而去。

    乾陽宮,太極殿,禦書房。

    劉辯望著桌案上的奏摺。眉頭緊鎖了有些時間。就連聽到鄧泰山稟報說小喬已經安然歸來之時,也沒有露出太過高興的神情,只是微微點頭。

    “周瑜還算識時務,回來了就好!”

    後宮之中已經有了穆桂英、馮蘅、唐妃,而且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如意,這個千嬌百媚。回眸一笑六宮粉黛盡失顏色的女人,用不了多久也將會成為自己床榻上的嬌娘。除此之外。還有上官婉兒這個縱橫捭闔,胸有才華的女人已經是碗裡的肉,鍋裡的湯,再加上養在深閨的大喬;現在的劉辯對於小喬的佔有欲,已經淡了許多。

    如果說,這次的衝冠一怒發兵長沙,是為了搶回小喬,還不如說是為了維護天子的臉面!

    在劉辯的心裡,自己給了喬玄一對價值不菲的玉如意,其價值足可兌換兩萬石糧食,用來答謝孫策對小喬的搭救之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于情于禮,孫策都應該痛痛快快的放人,沒想到這廝竟然得隴望蜀,向自己提出了三項條件,這是劉辯絕對不能忍受的!

    所以,劉辯寧肯冒著小喬香消玉殞的危險,仍然做出了讓甘甯、李嚴兩路進軍的命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場較量已經從爭奪小喬的層面上升到了維護天子顏面的地步。

    這場關於小喬的爭奪其實就是一場“暗戰”,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真正知道戰事起因的寥寥無幾。在孫策方面,拿著一個女孩去要脅天子,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對於劉辯來說,身為天子,為了一個女童而雷霆震怒,同樣會讓人不可思議。

    劉辯明白,孫策之所以膽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提出要脅,無非就是吃准了自己不敢以搶奪小喬的藉口出兵;要麼接受他提出來的條件,要麼眼睜睜的看著小喬留在荊南。但就算劉辯知道自己的行為欠妥,也絕不能讓孫策小兒牽著自己的鼻子走,這種感覺要多不爽就多不爽!

    劉辯很想告訴孫策,你忘了有句話叫做“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惹怒了皇帝,誰跟你講道理?皇帝想和你講道理的時候就講道理,不想和你講道理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都可以打爆你!

    於是,劉辯隨便找了個理由,在給甘甯、李嚴下達的詔書中寫明,此番伐孫乃是為了懲罰孫堅之前喬裝劫太后的不臣之舉,這樣就算師出有名了。

    戰事真正的原因,你孫策知道,我劉辯知道,這樣就足夠了!你個孫子不是拿著小喬要脅老子麼,那就睜開眼睛看看朕這個天子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任你擺佈!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女人同樣如此,身為天子,豈能任由他人魚肉宰割?”

    正是為了賭贏這口氣,為了贏得與孫策的這場暗戰,劉辯甚至拒絕了劉基、荀彧等人的建議。這些肱骨之臣得知天子命甘甯與李嚴進軍長沙的消息之後,紛紛前來面聖,規勸劉辯應該先以討伐袁術為主,把孫氏放在其次。

    袁術僭越稱帝,實乃頭號國賊,身為天子必須當先站出來將其剷除,這個道理劉辯不是不懂,但為了賭贏這口氣,只能武斷的拒絕了劉基、荀彧的建議。就算要伐袁術,也得先把孫策打疼了再說,讓他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

    而現在,這場暗戰終以周瑜的從中斡旋,私自放回小喬落下了帷幕。在劉辯與孫策之間,很難說誰是真正的贏家。當然,能夠迎回小喬,也算是了卻了劉辯心中的一個夙願,從這個層面上來說,劉辯算是贏了孫策。只是現在小喬的歸來,卻已經讓少年天子的心中無法泛起漣漪。

    “三寶,你去找狄仁傑,讓他在金陵給喬玄安排一個閒職,把喬氏一家從吳縣遷到金陵來居住。”劉辯從暗戰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對鄭和吩咐道。

    鄭和躬身領命:“奴婢遵旨!”

    鄧泰山又躬身詢問:“喬玄父女現在正在驛館候命,不知陛下是否召見?”

    “朕現在公務繁忙,沒時間召見他們,日後再說吧!”

    劉辯揮揮手,吩咐鄧泰山退下,“以後喬氏一家子就託付在你身上看管了,千萬別再出什麼差池,更不要再讓喬氏姊妹弄丟了。”

    鄧泰山猜測天子現在不願意召見喬玄父女是因為處在敏感時期,儘量避免被人猜到發兵長沙的真正意圖,當即領命告退:“微臣明白,一切都著落在小校身上便是!”

    小喬的事情到此總算告一段落,雖然有些波折,但能夠完璧歸趙,結局還算完滿。劉辯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把未來的戰略目標瞄準一江之隔的袁術。

    袁術僭越稱帝的性質與劉表、劉焉等人稱王不同,不管怎麼說王都是屬於皇帝下轄的,至少還是漢家的臣子。但袁術稱帝性質就不一樣了,這是完全脫離了劉家的天下,自立了一個朝廷。劉辯既然以天子自居,不率先站出來討伐袁術,還怎麼能讓天下人信服?

    想通了這個道理,劉辯立即再傳聖諭,命甘甯、李嚴放棄攻打長沙的計畫,繼續在各自的轄地操練兵馬,另候差遣。

    傳往柴桑、南昌兩地的詔書發出之後,劉辯徑直來見太后,施禮完畢,直接道明來意:“母后,孩兒打算將納娶武氏入宮的大禮推後,不知母後意下如何?”

    何太后一臉愕然:“再有五六天就是大婚之日了,宮廷內外以及陸家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婚事,皇帝為何又突然反悔了?”

    “不是反悔,而是推後!”

    劉辯耐著性子向便宜母親解釋,“袁術突然僭越稱帝,孩兒身為天子當親自討伐,如此才能振奮朝綱,讓天下諸侯側目臣服。倘若還在江東載歌載舞,納妃娶嬪,難免會讓諸侯譏笑!故此朕才決定推遲納武氏入宮之事,等滅了袁術這逆賊之後,再行納妃之禮不遲!”

    “皇帝說的也有道理!”

    何后點頭贊許,算是答應了天子的請求,又一臉遺憾的道,“只怕陸氏一家聽了這個消息後,就要失望的睡不著覺了!”

    劉辯陪笑道:“誅滅袁術已是頭等大事,不滅袁術,孩兒就要睡不著覺了!為了讓孩兒睡個好覺,還是讓陸氏暫時先失眠幾天吧!”

    離開了太后的宮苑,劉辯吩咐鄭和道:“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前來朝議,朕決定改弦易轍,暫時放過孫氏,先傾江東之力,剷除逆賊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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