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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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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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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7 11:53:20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九 山頭林立

日出東方,照耀的乾陽宮金碧輝煌。

皇帝喜得貴子,生下了第四個皇子,整個乾陽宮及金陵城普天同慶。

從九嬪之一的昭容榮升為德妃的武如意心花怒放,第二天就命手下的宮女、太監前往景寧宮打掃收拾一番,準備就在這幾日搬進去接受百官的朝賀。比起現在起居的這座邸苑,富麗堂皇的景寧宮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地位。

現在的陸氏當真可以算的上權傾朝野,武如意因為替皇帝擋刀而獲寵愛,步步高升,一進宮就做了昭容。伴隨著現在生下了渤海王劉治,更是榮升德妃,與穆桂英平起平坐,在后宮中僅次于太后何氏,以及皇后唐婉。

而武如意的叔祖父陸康,現在官拜司徒,當朝三公之一,門生弟子每日都在增加。而陸康的孫子陸文龍,以及武如意的弟弟陸遜南征北征,立下赫赫戰功,名聲鵲起。另外經陸無錯小說家舉薦出仕的人也不在少數,高長恭、朱桓、賀齊等有實力又有戰功的名將都在此列。

除了這些金陵朝廷的重量級人物之外,武如意的養父陸駿、堂兄陸儁、陸錫都在六部衙門擔任一些閑職,雖然權力不大,但耳目卻是眾多,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各種消息。而武如意的祖父陸紆已經年過七十,雖然不再出仕,但在吳郡坐鎮,在江東豪門中的名望與日俱增。

唯一讓陸氏族人擔心的是,兩位老爺子身體都不太矍鑠。六十五歲的陸康還好一些,七十多歲的陸紆在去年冬季感染了一場風寒。雖然現在已經開春,卻未能痊愈。

聽聞武如意喜得貴子。文武百官俱都向皇帝恭賀,又各自差遣了內人準備了厚禮。進宮探望武德妃,略表心意。

就連太尉黃琬的妻子張氏都親自入宮,更遑論其他人了;司空孔融的妻子楊氏,魯肅的祖母,甚至就連岳飛的妻子李孝娥,薛仁貴的妻子柳銀環也俱都第一時間準備了厚禮入宮探視。

莫說身為皇帝的女人,就是尋常百姓家,街坊鄰居有人添丁生子也是該上門慶賀,但看著景寧宮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甚至比起自己的壽安殿還要熱鬧許多,太后何氏不僅醋意勃發。

“婉兒啊,這陸氏一族現在的權力是不是過大了?”

剛剛三十出頭,風韻猶存的何太后站在壽安殿的臺階上,舉目眺望相隔不遠的景寧宮,在上官婉兒等人的陪同下,輕聲呢喃。

雖然這些來乾陽宮探視武如意的婦人大多都沒有忘記給太后請安,但先去景寧宮再來壽安宮給自己請安。總讓何太后感到不舒服。聯想起自己逼死董太后,利用外戚掌權的往事,何太后不由得對陸家的興旺感到擔憂。

“可不是呢,當初皇后娘娘產下吳王的時候。也沒有這般熱鬧。”上官婉兒一臉的不忿,“奴婢以為,陛下對陸家太寵愛了。”

何太后嘆息一聲:“誰說不是呢?哀家也這樣認為!但陸康德高望重。而且陸氏一族在皇帝剛剛起事之時,捐錢、捐糧、獻人、獻地盤。又立下了大功,不給他們升官進爵也說不過去!陸家怎么這么多人才呢……”

何太后的語氣中不乏惱怒:“一個老成穩重的陸康也就罷了。偏偏這陸文龍又是一員驍將,就連那十幾歲的陸遜都是個機靈鬼……唉,若是當年哀家有這么一幫能干的族人,何至于讓董賊如此猖狂!”

頓了一頓,何太后繼續說道:“這武氏有相貌,也有手段,更可怕的是有外戚支撐!哀家必須加以控制,唐婉生性善良篤厚,難以鎮住后宮;穆桂英雖然與幾個武將有些關系,但一心相夫教子,鉆研兵書,對皇后之位無欲無求。而其他的諸如步氏、糜氏、馮氏,甚至包括就要被封為美人的任氏都是徒有相貌,缺乏心機之人,怕是鎮不住武氏。”

上官婉兒深以為然。

步練師智商較高,能歌善舞,還能舞劍,但他的兄長步騭現在只是一個廬江太守,自然難以抗衡強大的陸氏一族。而糜竺身為戶部尚書,掌管全國的錢糧,又是徐州幫派的領袖,倒是能夠與陸家一較長短,可糜真卻是缺少心機的傻姑娘,就一個實在心眼,顯然不是爭權奪利的料。

馮蘅倒是有些小聰明,有點小手段,可惜出身太低,除了死抱著魏延一根大腿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靠山。至于貂蟬,上官婉兒覺得除了美貌是最大的資本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資本。

“太后跟我說這個,到底什么意思?”這一刻,上官婉兒心頭猶如鹿撞,

“婉兒啊,哀家打算把你許配給皇帝,你去他的身邊陪伴天子,多多提醒,謹防武氏干政。”何太后臉色如霜,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上官婉兒又驚又喜,身為女人,有哪個心甘情愿的做一輩子任人指使的宮女丫鬟?、

“奴婢不敢,奴婢出自寒門,出身比起馮淑儀、任美人來還要低一些,婢子何德何能敢向武娘娘叫板?”上官婉兒雖然心跳不已,但卻知道欲擒故縱,只有獲得了何太后的絕對支持,自己在這個乾陽宮才能真正呼風喚雨。

何太后微微一笑:“婉兒你冰雪聰明,論才智、美貌不在武氏之下,哀家會是你最為堅強的后盾。而我的族侄何珅也會支持你,你就盡管放心的去皇帝身邊吧。改日我會親自與皇帝談談這件事……”

頓了一頓,繼續道:“其實,也許哀家有些杞人憂天,皇帝對于武氏也許并非沒有防范。他給吳王與岳飛之女定下婚姻,想來就是為唐婉找個靠山。齊兒長大后成了岳飛的女婿,武氏想要打他的主意,怕是也要仔細掂量掂量……”

何太后的心思,上官婉兒自然一猜便知,當下不動聲色的道:“太后所言極是,陛下深謀遠慮,文治武功,天下無雙。陸家又有多大本事,能夠在太歲頭上動土?”

何太后微微一笑,轉身回了大殿,邊走便道:“哀家好歹做了十幾年的皇后,也是見過風浪的人!現在后宮之中看似平靜,可是各嬪妃之間卻也是山頭林立。唐后背靠岳飛這棵大樹,武氏背靠龐大的陸家,糜氏背靠糜竺與徐州集團,穆桂英憑借著自己在軍中的地位,也有花榮、甘寧、李嚴,甚至是劉伯溫的支持,此為四大勢力。相比起來,馮蘅依靠的魏延,步練師的兄長步騭則就差了一大截。故此,哀家決定效仿皇帝,等婉兒你將來生了兒女之后,哀家給你與薛禮或者徐晃、秦瓊等人結個親家,也好給你找個靠山。”

聽了何太后的話,上官婉兒心頭竊喜,一副依依難舍的樣子:“太后,婢子實在舍不得你!但既然太后有話,為了大漢的江山,為了太后與陛下,婉兒愿意到陛下身邊朝夕伺候,免得有歹人亂政。”

何太后微微點頭:“很好,哀家相信婉兒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就在何太后與上官婉兒密謀之時,劉辯正在含元殿處理奏折。

這一天下來,武如意的景寧宮進進出出,劉辯也看在眼里,不過卻也不以為意:“按照正常歷史發展,今年陸紆就該病死了吧?陸康也只剩下兩三年的壽命,兩棵大樹倒下,陸家其他人誰也沒有資格攀上高位,就憑武如意一個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嘴角微翹,躊躇滿志:“再者說了,朕的兒子哪個是易于之輩?吳王劉齊各項能力均衡,沒有弱點,政治能力出色。北海王劉恪智力高達95,而穆桂英的兒子廬江王劉裕更是天縱奇才,武力蓋世無雙,又有一流的統率能力。這樣出色的兒子,豈是李治那幾個窩囊兒子所能相提并并論的?只要朕能護佑著他們成長,武氏想再上演歷史上的那一幕,純屬癡心妄想。”

頓了一頓,繼續思忖:“只不過,武氏生的劉世民能力如何,等滿月之后需要檢測一下。但這都不重要,別忘了朕還有一bug沒用……哼哼!”

想到這里,劉辯記起了宇文成都爆表之后還有一個特權沒用,現在花榮戰死了,是時候召喚一名猛將補上空缺了:“給本宿主查詢一下目前擁有的各項點數及特權,本宿主準備召喚人才。”

“叮咚……系統提示,宿主目前擁有愉悅點79個,仇恨點38個,復活點400個,復活碎片13個,可指定范圍的爆表特權一個。”

“使用爆表特權進行召喚,指定范圍偏重武力!”劉辯閉目凝神,向系統下達了指示。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隋唐開國名將魚俱羅——武力98,統率92,智力80,政治55.特殊屬性:拖刀——施展拖刀計之時,武力將會在3——7點之間浮動。目前植入身份為追隨花木蘭征戰的校尉,年齡五十一歲。”

“魚俱羅?”劉辯有些意外,“這家伙可是在某本書中曾經用拖刀計斬過李元霸,替自己的徒弟宇文成都報了血海深仇。不過,爆出來的這個武力只有98,要斬李元霸估計可能性為零,但98的武力值卻是值得一用。更重要的是竟然爆在了花木蘭身邊,倒是可以保護她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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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7 11:53:54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 擒賊先擒王

(劍客看到了一條很好的建議,說是把魚俱羅的身份植入成花木蘭的師父,這個建議非常好,劍客決定采納并已經對前文作出修改,在這里特別說明一下。△¢,劍客非常歡迎大家提一些建設性的意見,力爭讓書變得更好看一些,最后問問木蘭收還是不是?)

天色陰晦不明,大山上薄霧彌漫。

花木蘭率領著三千勇士,在幾個俘虜的帶領下沿著崇山峻嶺前進,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翻過了兩個山頭,只要再攀越前面的這座大山,背面就是汪昭的伏兵,而腳底下就是被困了兩三天的太史慈所部。

五十一歲的魚俱羅身材高大,生的虎背熊腰,闊面重頤,最為惹人注目的就是目有雙瞳,與傳聞中的西楚霸王一樣,被稱為天生異相。此刻他正背掛一雙短刀,手提一口七十九斤的黃龍分水刀,亦步亦趨的緊跟在花木蘭身后。

“師父,多謝你來軍中協助,有了你的幫助,我軍定能如虎添翼!”

看到年過五十的魚俱羅跟著隊伍跋涉了一天一夜,一路上毫無怨言,花木蘭心中很是愧疚,在隊伍休息的時候再次向魚俱羅致謝。

魚俱羅摸起水壺灌了一口,眼神中滿是慈愛:“呵呵……木蘭這是說哪里的話,為師這幾日聽聞漢軍大舉圍剿袁紹主力,唯恐木蘭你有個閃失,所以才下山來助你征戰。”

頓了一頓,嘆息道:“唉……可惜為師晚來了一步,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兄妹走這條險徑。若是那樣的話,令兄也就不會遭遇意外了!”

花木蘭淚沾衣襟。哽咽道:“師父莫要這樣說,壯士百戰裹尸還。將軍難免陣前亡!為了天下統一,為了太平盛世,以后肯定還有無數的將士喋血沙場。木蘭相信,兄長在九泉之下一定無怨無悔!”

隊伍繼續前行,沿著陡峭崎嶇的山路不停的攀爬,又走了十余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魚俱羅忽然發現山麓北側的叢林中依稀可以到火光,相距大約二十多里的樣子,急忙招呼花木蘭過來:“木蘭。你看山腳下亮著火把的地方,好像是一座營寨?”

花木蘭順著魚俱羅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正是一座大營么?

急忙召喚幾個俘虜過來審問:“那座營寨是何人所豎?”

幾個俘虜都是一些基層軍士,聽了花木蘭的詢問也有些囁嚅,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小人只是追隨著高歡將軍在這邊埋伏,還知道石虎、爾朱榮、蕭摩訶等幾位將軍分別堵住了長白溝兩側的道路。至于這座大營究竟是張郃將軍還是袁譚將軍的,實在不知!”

“查探一番便知!”魚俱羅放下手里的大刀,決定摸到山腳下刺探一番。

花木蘭拱手道:“請師父休憩一會,讓木蘭派斥候去刺探。”

魚俱羅大笑一聲。手中七十九斤的黃龍分水刀朝著一塊巖石劈去,只聽“轟隆”一聲,山石斷裂,石屑紛飛。只把眾將士驚得目瞪口,紛紛咋舌。

“哈哈……木蘭這話師父不愛聽!別人不知道為師,難道你不知道為師么?廉頗八十歲不服老。而為師今年剛剛五十有一,你難道覺得為師老了嗎?”魚俱羅笑著收了大刀。

花木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呵呵……徒兒可不敢說師父老。師父這體格便是到九十歲怕是也能夠馳騁沙場。徒兒只是不想讓師父過于勞累!”

“那木蘭你先率兵在這山上等候片刻,為師去刺探一番。去去就來。”

魚俱羅話音未落,把大刀交給花木蘭暫時保管,只是攜帶了雙刀飛快的下了山坡。只見他的身姿在山林中如猿猱一般矯健,不大會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魚俱羅去而復返,滿臉笑容遮掩不住:“木蘭啊,為師刺探清楚了,這座營寨是袁譚的大營。之所以藏在深山之中,十有是擔心被漢軍斥候發現,因此才躲在深山中調度、接應各路人馬,咱們何不奇襲袁譚大營,斷了袁軍的中樞?”

“師父估摸袁軍又多少人?”遭到伏擊之下,花木蘭慎重了許多。

魚俱羅皺眉,沉吟道:“看營寨規模怕是不下一萬人!”

“那咱們人太少,不可輕舉妄動!以徒兒之見,我們當派人秘密聯絡魏延、李靖兩位大將,派遣大軍摸進深山之中,一股腦的把袁譚大軍圍住,爭取一網打盡。然后用袁譚的將符,把張郃調出山來,一舉全殲。最后再從東西兩個方向堵住石虎、蕭摩訶兩支人馬,配合太史子義將軍,里應外合,全殲袁譚所部。”花木蘭一臉凝重,不急不緩的把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魚俱羅撫須大笑:“哈哈……木蘭知道用計了,為師真是高興。”

商議一番之后,由魚俱羅攜帶了符節往北尋找李靖大軍,另外派遣了幾名精干的斥候向西通知魏延,邀約主力大軍前來合圍袁譚這座駐扎在深山中的大營。而花木蘭則帶著三千將士在山上隱蔽,密切監視袁譚大營的動向。

魚俱羅下山后從一個山莊中搶了馬匹,一路揚鞭,向北而去。天明之時,撞見了一支軍隊,大約三萬人左右,急忙躲在叢林中查看旗號,正是漢軍大旗,斗大的“李”字迎風飄揚。

“看來這是李靖的人馬。”魚俱羅喜出望外,當即走出來攔住大軍,求見李靖。

李靖聽魚俱羅稟報之后,大喜過望:“哈哈……真是太好了,這花木蘭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一出謀略與本督不謀而合。靖率大軍潛入深山,就是為了尋找袁譚軍團的核心所在,一舉圍殲。然后讓他們群龍無首,各自為戰。正愁袁譚大營藏得隱蔽。一時間尋找不到,沒想到卻被你們發現了。”

高興之余又對花榮的戰死表示遺憾:“花將軍戰死沙場。實乃國之遺憾,朝廷又損失一介棟梁!某當修書一封上奏天子,為花榮將軍請求追謚,并為花木蘭求封。”

魚俱羅奏請道:“兵貴神速,將軍的人馬距離袁譚大營不過一百里左右,請隨我急行,于今夜圍剿袁譚所部。”

李靖點頭道:“麻煩魚先生帶路了,本將已經提前派出了三支人馬,由高寵、徐盛、馬忠三人分頭出擊。今夜到明日天亮之后,定當全殲袁譚所部。”

兵貴神速,隨著李靖一聲令下,由魚俱羅前面帶路,程咬金、岳云督軍緊隨其后,李靖親自統率中軍,朝著袁譚的大營秘密進發。

恰逢春雨過后薄霧彌漫,山路中能見度不過二十丈左右。李靖的人馬前進的異常順利,到傍晚時分已經距離袁譚大營不過三十里路左右。

李靖傳令全軍在山林中休整幾個時辰。并且飽餐整裝,待天色完全黑下來之時,便向前急行,聯合花木蘭的三千人馬。爭取將袁譚的一萬人馬團滅,一個不留。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李靖率領的三萬人馬飽餐休整之后。隨即在魚俱羅的引領下,人緘口馬摘鈴。悄悄的向袁譚大營進逼。得了消息的花木蘭也率兵下山,配合著李靖大軍圍剿袁譚。

夜色深沉。薄霧仍未散去。

夜半子時,也就是劉辯穿越之前的深夜十一點左右,李靖的三萬大軍與花木蘭的三千人馬已經逼近到袁譚大營一里左右的地方。因為扎營的地點足夠隱蔽,所以袁譚手下的巡邏兵俱都十分大意,再加上霧氣彌漫,刀臨頸上之時,袁軍仍未察覺。

“程知節率軍左路包抄,岳云率軍右路包抄,魚俱羅、花木蘭率軍隨本將正面突擊,攻打袁譚大營正門,勿要走脫一人!”全身甲胄,腰懸佩劍,一副儒帥風范的李靖沉聲下令,運籌帷幄,指揮自如。

“得令!”

程咬金與已經十五歲,身材愈發高大結實,相貌逐漸英俊剛毅,擺脫了稚氣的岳云一起拱手領命。隨著年齡的增長,天子讓人鍛造的兩個各重四十八斤的銅錘已經不能滿足岳云的要求,正在琢磨著弄一對各重八十斤的大錘過過癮。

隨著程咬金與岳云一聲唿哨,兩將各自引兵一萬分左右包抄,爭取把袁譚的大營包圍一個滴水不露。而全副甲胄的李靖則躍馬提劍,引領著魚俱羅、花木蘭向前沖鋒。

片刻之后,伴隨著一通鼓響及悠揚雄壯的號角,三萬三千漢軍將袁譚大營團團圍住,發起了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

亂軍之中,岳云手提雙錘,魚俱羅揮舞大刀,程咬金提著宣花斧,花木蘭揮舞著百煉鳳凰槍,從四個方位同時猛攻袁譚大營,瞬間就破門而入。

許多袁軍從睡夢之中醒來,還沒弄清原因,就做了刀下之鬼。岳云手提大錘,魚俱羅揮舞著大刀,幾乎是人擋殺人,佛當殺佛。

突然驚醒的袁譚來不及披掛,提刀沖出帥帳,與岳云迎面相遇。岳云也不知道此人是誰,反正看著像個大將,幾錘下去,就把袁譚砸成一坨肉泥,之后才知道此人是袁紹之子袁譚,不由的懊惱不已。而魚俱羅正與袁譚麾下大將呂翔迎個正著,交手三五回合,一刀分為兩段。

主將既死,被殺的六神無主的袁軍戰死了一多半,剩下的紛紛繳械投降,一場包圍戰完美收官,不曾走脫一人。

李靖命人捧了袁譚的印綬、虎符,詢問了張郃伏兵所在,當即派遣能言善辯之人上山誘張郃入圍,又派使者聯絡正在馳援高寵的騎兵,準備圍剿山谷中的蕭摩訶、石虎兩支人馬,爭取天亮之前將袁譚的五萬人馬全部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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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7 11:54:22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一 高寵挑滑車

高寵手提鏨金虎頭槍,引領著五千鐵騎,從臨濟、樂安、梁鄒幾個縣城繞了一個大圈,長途跋涉了四百多里,出其不意的繞到了長白溝的東方。然會揮軍向西,直‘逼’蕭摩訶的背后,在距離只有十五里的時候,才被袁軍斥候刺探到行蹤,慌忙回報蕭摩訶。

從東面而來一片坦途,無險可據,因此袁譚把伏兵都設置在了西面和南面的山谷,讓張郃、高歡各自率領近萬人選擇險要之處隱蔽,伏擊前來救援的漢軍。而沒有伏兵的東方,則‘交’給了袁譚麾下武力最高的蕭摩訶,在袁譚看來,有蕭摩訶一將當關,定然萬夫莫開。當然,在蕭摩訶的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從長白溝向東,就是梁鄒、臨淄、北海以及整個膠東半島,那里全部都是劉辯的地盤。蕭摩訶深知太史慈被圍的消息傳出去之后,坐鎮北海的王猛一定會集結兵力前來救援,而且魏延、薛禮兩個兵團也有可能繞道走坦途從這里發起進攻,因此早就做好了堅固的防御。≌↙,m.

蕭摩訶在谷口險要之處安營扎寨,深溝高壘,堆積重重鹿角,內防太史慈,外阻援軍。蕭摩訶麾下有一萬人馬,其中騎兵兩千,完全不怕太史慈向外突圍。只是忌憚漢軍援兵會用重騎或者大規模的輕騎兵軍團向本方營寨強行碾壓,那樣怕是難以擋住。

因此,這幾天的時間里,蕭摩訶一直在未雨綢繆。

先在營寨東‘門’的外面挖了許多陷馬坑。堆放了大批量的鹿角,然后在最外面陳列了一排馬車。車上堆滿了‘亂’石,車身周圍捆綁了拒馬槍、荊棘、‘亂’刺等防御物。連馬車加上里面的‘亂’石,這一車怕是有兩千斤重。

除了這些拒馬車之外,更讓蕭摩訶覺得萬無一失的是,他命令軍中工匠連夜制造了二十輛鐵滑車;俱都以鑌鐵配合堅木制作而成,車廂里裝滿了石頭,車體外面鑲嵌了尖刀、‘亂’刺等利器,每輛滑車重達一千一百斤

而且蕭摩訶安營扎寨的時候已經選擇好了地形,在營寨東‘門’外面正好有一片六十度的斜坡,坡面上枯草叢生。足足半人之高,正好可以隱蔽滑道與鐵滑車。

鐵滑車在四百年前由兵仙韓信發明,曾經用滑車陣困住了蓋世無雙的西楚霸王項羽。因為威力強大,若是地形合適,伏擊騎兵的時候殺傷力巨大,因此有很多名將都喜歡使用鐵滑車。

而且這個時期的鐵滑車與劉辯穿越前影視劇中的滑車不太一樣,那些充其量只能稱作鐵推車,而真正的鐵滑車是有滑道輔佐的,這樣將會讓滑車的速度加快。沖擊力增大。一輛千余斤的滑車順著滑道俯沖下來,其沖擊力怕是難以估算。

“哼哼……有拒馬車與鹿角正面擋住,再用山坡上的滑坡沖擊,就算漢軍騎兵再多。猶如洪水猛獸也能給他攔住。我軍再用弓弩兵正面‘射’擊,定要讓漢軍知道我蕭摩訶威名!”

兩天之前,蕭摩訶在營‘門’前面立馬橫槊。望著自己布置的防御固若金湯,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驕傲與自信。

“報……漢軍騎兵自東面而來。約有五六千騎的樣子!”蕭摩訶手下的斥候將刺探到的軍情緊急向蕭摩訶稟報。

枕戈待旦,甲胄未解的蕭摩訶一骨碌坐了起來:“來得好。本將正愁滑車陣沒有派上用場!傳本將命令,按照之前的演練迎敵,滑車兵在山坡上埋伏,弓弩兵在營‘門’口列陣,長槍兵、刀斧手隨時待命!”

得了蕭摩訶一聲令下,袁軍留下三千人守衛西‘門’,剩下的七千人則按部就班的做好了防御,迎接震天動地的漢軍鐵騎。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馬蹄聲越來越近,震動的山搖岳晃。六七千名袁兵屏住呼吸,嚴陣以待。

轟隆隆,馬蹄聲卷起塵土,距離蕭摩訶大營已經不足五百丈。明晃晃的火把在曠野中繁星點點,照耀的蒼穹一片火紅。

“停!”

看到袁軍早有準備,營‘門’口外面堆放著鹿角、拒馬槍,再外面是十幾輛重達兩千斤的馬車一字排開,而袁軍就在防御物的后面靜靜等待

“此中怕是有詐,誰敢隨本將探個究竟?”高寵喝阻住隊伍,揮槍喝問。

“吾等愿往!”十八騎親隨齊聲答應。

“隨我來!”

高寵長槍一招,引領著親兵向前疾馳,大隊人馬則放緩了前進的速度。

看到漢軍鐵騎鋪天蓋地的殺了過來,負責指揮鐵滑車的校尉緊張的幾乎喘不上氣來,看著高寵引領著隨從來到了滑車軌道底下,揮手下令:“推滑車!”

“吱呀呀”

隨著一聲令下,在枯草中埋伏的滑車兵喊著號子,把滑車推上滑道,狠狠的擁下了山坡,“去吧,把漢軍砸成‘肉’餅!”

在大營‘門’口壓陣的蕭摩訶卻是連聲咒罵:“真是廢物!這是漢軍的哨探,難道不能等大隊人馬沖過來的時候再推下來嗎?”

但滑車已經暴‘露’,若不能一口氣砸下來,漢軍的騎兵肯定不會再向前沖鋒。而且看起來帶頭哨探的是一員大將,蕭摩訶也只能順其自然,若是能夠砸死帶兵的大將,也是不錯的結果。

“啊……滑車?”

聽著“吱呀呀”尖銳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在火把照耀之下的鐵滑車一輛輛的順著軌道俯沖下來,猶如鋼鐵怪物,鑲嵌在車頭上的利器好似張牙舞爪,漢軍十八騎頓時大驚失‘色’。

“替本將擋住弓弩,我來挑開!”

高寵怒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鏨金虎頭槍,就要槍挑滑車。

猛然間,高寵想起了分別之前天子叮囑自己的四個字。那時候天子想要贈自己馬匹,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寶馬。便贈送了高寵四個字“見車下馬。”

這四個字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從高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魚躍從戰馬上跳到地下。雙足剛剛落地。便有一輛滑車沖到了眼前。

“吼嗬……”

高寵暴喝一聲,手中碗口粗細的鏨金虎頭槍一下子挑住了滑車的間隙,然后氣沉丹田,用盡全身之力,向一邊甩了出去

與此同時,遠在金陵的劉辯再次收到了系統提示音:“叮咚……系統提示,高寵屬‘性’‘蓋世’爆發,武力5,力量大幅上升。基礎武力值103。鏨金虎頭槍1,目前已上升至109!”(前面高寵的技能寫的是神力,后來發現與岳云重合,只好了做了修改。另外前面復活碎片劍客寫錯了,應該已經積攢到十五個了,已做出修改,特此說明。技能什么的最費腦子,歡迎弟兄們給劍客多多參考,冉閔、典韋、馬超、龐統、韓信、衛青這些還沒描寫出來的。大家可以群策群力)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一千余斤的鐵滑車被高寵狠狠的甩出了數丈之遙,在地面上砸了一個巨大的圓坑,濺起一片塵土。

“啊?”

這一刻。包括蕭摩訶在內,五六千袁兵一個個目瞪口呆,驚為天人。而漢軍騎士則歡聲如雷動。高舉長槍歡呼,聲震云霄。

容不得高寵喘息。第二輛滑車帶著風聲從山坡山呼嘯而下。高寵屏住呼吸,氣沉丹田。用出全身力氣,再次挑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嘶……又挑了一輛啊!”袁軍異口同聲的驚呼。

“吱呀呀”,又一輛鐵滑車從天而降,雷霆萬鈞。

“開!”

高寵暴喝一聲,又是一槍挑出,將滑車遠遠甩開。一輛一輛又一輛,瞬間連挑十一輛滑車!

“‘混’蛋,都看什么?放箭!”

看到高寵連挑十一輛滑車之后,蕭摩訶才如夢初醒,怒罵著下令放箭。

“嗖嗖嗖……”

袁軍頓時箭如雨下,得了高寵鼓舞,十八騎死士擋在高寵前面,揮舞著長槍撥打雕翎,將箭雨紛紛擊落在地,將高寵保護的風雨不透。

“吱呀呀”又是一輛滑車從山坡上俯沖下來,高寵暴喝一聲,再次挑開

。額頭不禁見汗,心中暗自思忖:“這些滑車從山坡上俯沖下來,力道之大實在難以估算,若無天子提醒,只怕我那駑馬支撐不住,此刻已經喪命在鐵滑車之下了!”

容不得高寵多想,第十三輛滑車接踵而至,高寵鼓起全部力氣,再次挑開。

十四輛、十五輛……一直到第二十輛,全部被高寵甩到了路邊,一時間鴉雀無聲,袁軍被深深震撼了,這是人力嗎?

“還有嗎?再來!”

高寵手提長槍,高聲怒喝,威震沙場,袁軍膽小者幾乎嚇破了膽。

話音未落,高寵翻身上馬,長槍一招,“兒郎們,隨本將沖鋒!”

“殺啊!”

在高寵的鼓舞之下,漢軍騎士士氣空前高漲,一個個氣勢如虹,策馬揚鞭向前疾馳。沖在最前面的弓騎兵一邊縱馬,一邊在馬上向拒馬車后面的袁兵還‘射’。

紛紛揚揚的箭雨之中,雙方陣中各自有倒霉鬼中箭倒地斃命。高寵揮舞長槍,一馬當先,頃刻間就沖到了拒馬車面前,高呼一聲:“有我高寵在此,便是什么車也要給你挑了!”

“開!”

隨著高寵一聲雷霆暴喝,兩千斤重的馬車被高寵硬生生的挑了起來,然后狠狠的砸向袁軍弓弩手方陣,瞬間就砸死了十幾人,紛紛變為‘肉’餅。

“再來!”

高寵怒喝一聲,長槍一揮,又一次挑起了一輛兩千斤重的馬車,狠狠的砸向袁兵陣中。作為大將,高寵必須給身后的騎士開路。

“咴……”隨著一聲嘶鳴,胯下戰馬支撐不住,馬失前蹄,跪倒在地。

“哈哈……天助我也!”

蕭摩訶喜出望外,縱馬向前,繞過鹿角,從高寵挑開的豁口中殺了出來,準備揮槊刺殺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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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二 誰能接我一槍

一流武將與超一流武將的區別就是,一流武將能夠贏得該贏的決斗,而超一流武將卻能夠贏得不該贏的決斗,哪怕處在逆境之中,也能絕地求生,險中趣,就像現在的高寵一樣!

如果世上有賣后悔藥的,蕭摩訶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買一顆,可惜沒有!

人有時候經常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付出的代價往往會是生命。

看到高寵連挑二十輛鐵滑車,最后奮力挑開兩輛重達兩千斤左右的“拒馬車”,這樣的神力怕是不輸“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西楚霸王。那一刻,蕭摩訶失去了挑戰的勇氣,若是就這樣發展下去,防線被突破之后,蕭摩訶會瘍棄營撤退!

可是,當高寵馬失前蹄的時候,蕭摩訶頭腦突然一熱,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只要能把這個不亞于霸王的猛將殺掉,定然會震懾漢軍騎兵,勝利的天平就會向本方傾斜。

所以,蕭摩訶瘍了出擊!

馬蹄聲得得,矯健的戰馬在蕭摩訶嫻熟的控制下繞過鹿角,挺起手里的馬槊刺向半跪在地的高寵!

“吼嗬!”

這一刻,高寵同時出手,手中的鏨金虎頭槍直奔蕭摩訶的胸部而不是咽喉。有甲胄護體又有何妨?拿出槍挑鐵滑車的力量,便是銅墻鐵壁也要給他鑿穿!

蕭摩訶手里的馬槊帶著寒光刺向高寵的咽喉,可是當看到高寵出手的那一刻,蕭摩訶眼神中露出了絕望!

甚至不等高寵這一槍刺中自己的身體。蕭摩訶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高寵不僅僅力氣大,而且槍法快。快的不可思議,快的超出蕭摩訶的想象!

一個擁有蓋世神廉人。卻同時擁有閃電一般的出手,與這樣超出人類范疇的武將決斗,結果往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所以,蕭摩訶死了!

“噗”的一聲響,就在蕭摩訶的馬槊距離高寵的咽喉只剩下三寸的時候,高寵的鏨金虎頭槍一下子刺破了蕭摩訶的甲胄,尖銳鋒利的槍刃破甲而入,一下子把蕭摩訶的心臟撕裂成數瓣。碗口粗細的長槍透胸而出。鮮血順著槍桿汩汩流下,一瞬間蕭摩訶的身體變得綿軟無力,手中的馬槊想要再向前刺出一寸,卻是再也不能。

“服了”

蕭摩訶的笑容有些凄慘,嘴角微微一翹,伴隨著高寵抽槍回去,龐大的身軀猶如一面坍塌的墻壁一樣,向后轟然倒塌。

“不好了,蕭將軍戰死了!”

槍挑二十輛鐵滑車。一回合秒殺號稱袁氏第一猛將的蕭摩訶,這一刻袁軍的士氣在崩潰,弓弩手忘了放箭,刀盾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面對著天神下凡的猛將。面對著五六千鐵騎,本方大將又已經陣亡,再交戰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吼嗬!”

高寵從地上一躍而起,碗口粗細。重九十五斤的鏨金虎頭槍再次挑起一輛重達兩千斤的拒馬車,狠狠的拋進袁兵陣中。伴隨著一聲巨響。登時砸死了十余人。

“降者免死!”高寵怒喝。

“降者免死!”

五千騎士隨著高寵一起高呼,用心理戰的方式打擊袁軍士卒。整齊雄壯的聲音直沖云霄,振聾發聵,讓袁軍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徹底崩潰。

與此同時,得了消息的太史慈留下副將率領四千人守衛營寨,引領了六千精銳來夾攻蕭摩訶的大營。親自冒著矢石沖鋒在前,趁著蕭摩訶主力在東面阻擋高寵,一鼓作氣的沖破了袁軍營門,殺進了蕭摩訶大營。

主將戰死,騎兵壓境,前后夾攻,絕望的袁軍士卒紛紛跪地繳械:“愿降!”

很快的,在太史慈的指揮下,袁軍降卒填埋了陷馬坑,搬開了鹿角,移走了剩下的拒馬車,然后向前與高寵相見。聽說了高寵槍挑滑車的事情之后,太史慈不由得欽佩萬分,拱手道:“高將軍簡直是霸王在世,此番相救,大恩不言謝,來日必報!”

高寵笑著還禮:“子義將軍客氣了,寵只是徒有蠻力而已唱救戰乃是李都督策劃并親自率兵來援,某只是執行命令而已。事不宜遲,請子義將軍率兵攻打山坡兩側的蔣義渠、汪昭,某率騎兵突擊西面的石虎、爾朱榮!”

計議停當,太史慈把近萬名袁軍降卒分成兩路,各自沖在前面做炮灰,向山巒兩側的汪昭和蔣義渠發起了強襲。而高寵則率領騎兵踏過蕭摩訶大營,向著長白溝西面十五里的石虎、爾朱榮大營沖鋒而去。

“全軍沖鋒,誰敢后退定斬不赦!”

太史慈手提盤龍戟督促著剛剛投降的袁軍向山坡上沖鋒,迎著紛紛箭雨,以及滾石擂木向上沖鋒。要你們投降就是做炮灰的,誰敢畏縮不前,手里的長戟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在連斬十余人之后,袁軍只能硬著頭皮向山坡上沖鋒。

就在此時,山頭上殺聲大起,飄蕩著“趙”字旗號,原來是趙匡引兵殺了過來。

趙匡也知道自己拒絕太史慈求援的行為有弊有利,利處是自己的部隊不會遭到伏擊,不會因為損兵折將而受處罰。弊端就是身為副將對主將的求救置之不理,若是有人彈劾自己,哪怕理由再充分也難逃見死不救的罪名。

正是由于這個顧慮,趙匡率領著部隊尋找密徑悄悄向前移動,白天隱蔽晚上行軍,在確保本部萬無一失,不會遭到伏擊的情況下,慢慢的靠近了長白溝一帶。同時派出許多斥候刺探本方的軍情,只要有援軍到來,便殺出來合力救援,這樣的話太史慈也說不了自己什么。是你自己不聽建議犯錯在先,我也不是不救你,只是進軍速度較慢,追求萬無一失罷了。

“殺啊!”

趙匡手提一桿既能當長槍又能當木棍的武器沖鋒在前,率領著五千將士從山嶺上俯沖下來,殺向蔣義渠所部。

在漢軍上下夾攻之下,袁軍陣腳大亂,被趙匡殺到蔣義渠面前,一槍刺死,割了首級。而太史慈也率部殺了上來,兩下合圍,袁軍死的死降的降。

“子義將軍,末將兵微將寡,不敢正面與袁軍交鋒,因此走小路來救援!得罪之處,還請將軍見諒!”趙匡將心事掩藏于胸中,向太史慈作揖謝罪。

太史慈嘆息一聲:“趙將軍言重了,你的處事更穩交些,倒是本將沒聽你的勸阻,輕敵冒進,以至于中了袁軍的埋伏。慈自然會向天子上書謝罪,替你辯解!”

趙匡心中懸著的石頭落地,再次作揖致謝:“多謝將軍寬宏大量!”

就在太史慈率領人馬攻打山谷右側的蔣義渠之時,副將也統率著五千人馬,驅趕著五千降卒向山谷左麓的汪昭部發起強攻。混戰之中,花木蘭、魚俱羅率援軍殺到,魚俱羅手起刀落,將汪昭斬于地下,余眾抵抗了一頓飯的功夫,紛紛繳械投降。

就在太史慈、趙匡、花木蘭、魚俱羅等人率部殲滅了蔣義渠、汪昭的時候,高寵率領著騎兵也沖鋒到了石虎、爾朱榮的大營面前。

此刻,爾朱榮、石虎已經得知了蕭摩訶戰死,漢軍鐵騎沖入山谷的消息。料知不敵,倉惶丟棄了營寨向西撤退。因為在西面還有張郃的伏兵,爾朱榮、石虎計劃著引誘高寵的騎兵追襲,然后由張郃從山頂上投擲滾石伏擊。

長白溝并不是那種狹窄的山谷,在山巒兩側下面的開闊地帶最窄的地方也有五百丈左右,寬闊的地方更是長達數里,高寵率領的騎兵踏過人去寨空的袁軍大營,卷起漫天塵土,向北追襲。

爾朱榮、石虎率兵倉惶撤退,走了十余里,迎面殺來一支萬余人的漢軍,打著“徐”字旗號,正是奉命而來的徐盛,從正面阻住了石、爾兩人撤退的道路。

“狗娘養的張郃部隊去哪里了?怎么能漢軍輕而易舉的突破進來了?”石虎與爾朱榮歇斯底里怒罵,一邊指揮士卒向前拼死沖鋒。

轟隆隆,馬蹄聲踏破夜色,席卷而來。

“高寵在此,誰能與我一戰?”

高寵引領著十八騎親隨沖鋒在前,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奔著將旗席卷而來。

爾朱榮被徐盛死死堵住,進退不得,眼看著一員漢將殺到了眼前,急忙提起樸刀迎戰,兩馬相交,隨著高寵長槍劃過,一槍刺破爾朱榮胸膛,挑于馬下。

石虎大驚失色,在馬上高呼:“請降!”

高寵冷哼:“某最恨異族胡狗,若能接我一槍,饒你不死!”

話音未落,策馬向前,手中鏨金虎頭槍如同雷霆閃電刺向石虎。

石虎一咬牙,揮舞著大刀迎上前來。

只聽“嗆啷”一聲金鐵交鳴,劃破蒼穹,石虎大刀脫手飛出。

高寵的戰馬從石虎身邊掠過,碗口般粗細的長槍一下子貫穿石虎整個身體,在策馬向前的時候放開了掌中長槍,當從石虎身邊越過的時候再握住了另一端,瀟灑的拔槍而過,長槍從石虎胸膛間碗口粗細的血洞中走了一遭。

“誰能接我一槍?”

高寵橫槍立馬,大聲咆哮,這一戰不過癮,誰是一合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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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三 捕神再出手

夜色之中,張合率兵從埋伏的山嶺上撤了下來,回兵救援袁譚大營。

就在兩個半時辰之前,有使者手持袁譚的將符前來求援,說是大本營被漢軍發現,李靖正率領兩萬人馬狂攻,袁譚軍陷入苦戰之中,請張合速速回援。

張合知道袁紹的品性,對自己的幾個兒子一向寵愛,尤以幼子袁尚為甚,長子袁譚次之。若是袁譚有個閃失,就算自己拿了漢將首級回去請功,只怕功過也難以相抵,因此急忙率兵下山求援。

張合率軍狂奔了十幾里,行至一處險峻地段,突然一通鼓響,道路兩旁弓弩齊發,滾石擂木從天而降,瞬間就射殺擊斃了兩千余名袁兵。

“殺啊,活捉張合!”

伴隨著震徹云霄的吶喊之聲,程咬金率領六千人馬從一處山腳后面轉出堵住了張合的退路。岳云手提雙錘,一馬當先率領萬余人迎面殺來,手中雙錘大開大闔,勢不可擋。

張合胯下青驄馬,手提透甲梨花槍,督率著人馬向前拼命死戰,要想突破重圍。奈何漢軍勢大,一番惡戰下來,袁兵死傷甚重,張合自知大勢已去,當下引領了數十騎親隨,丟下大軍,沿著一條山間小徑落荒而逃。

識時務者為俊杰,好漢不吃眼前虧。折了袁譚或許袁紹不會放過自己,但若是繼續死戰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奪路殺回河北,投奔交情不錯的審配,或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張合并沒有與漢軍正面肉搏。因此沒有遭到糾纏,率領數十名親隨快馬加鞭。奪路而逃。沿著荒蕪的山間小徑一路狂奔,逐漸的遠離了戰場。將廝殺聲遠遠的甩在身后,漸行漸遠。

山路兩旁枯草叢生,茂密之處足足半人之高,被夜風吹得瑟瑟作響。

張合策馬狂奔了十余里,忽然殺聲四起,無數鉤鐮槍自草叢中伸了出來,瞬間就掀翻了數十匹戰馬,將張合及隨從俱都掀翻在地。

“馬忠在此,賊將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弓箭無情!”

馬忠引領著千余名弓弩手圍成一團,將張合及隨從團團包圍在中間,齊聲招降。

與此同時,遠在金陵的劉辯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提示音:“叮咚……系統提示,馬忠‘捕縛’屬性激發,尋找到了最佳伏擊地點,捕獲張合。”

“哈哈……太好了,朕的馬神捕果真名不虛傳,繼黃忠之后又拿下一員大將。成功入手五子良將第二人。當浮一大白也!”睡夢中的劉辯被系統提示音驚醒,頓時喜出望外,擊掌叫好

人皆有求生之心,面對著團團簇簇的弓弩手。張合只能無奈的棄槍于地,拱手作揖:“張合愿降!”

馬忠領了李靖的命令,率五千人尾隨徐盛攻打張合。但接到了袁譚大營被攻破的消息之后立即改變了行軍路線。在張合最可能逃跑的三條路線上分兵把守,果然成功的捕獲了張合。

天亮之后。各路漢軍在李靖的召喚下紛紛在鄒平縣城之下集合,清點傷亡人數。統計戰果。

這一夜廝殺下來,各路分頭圍堵,成功的全殲袁譚軍團,陣斬了主將袁譚,大將蕭摩訶、副將石虎、爾朱榮、汪昭、蔣義渠,捕獲大將張合,殲敵兩萬余人,俘虜兩萬五千余人。再加上之前被太史慈陣斬的石邃,以及被花木蘭復仇殺死的高歡,整個袁譚軍團全軍覆沒,不曾走脫一個。

扎營完畢,馬忠押解著張合來帥帳拜見李靖:“啟稟都督,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合被末將生擒活捉,請都督發落!”

“哦……你就是張合?”李靖發下手里的案卷,起身問道。

被馬忠五花大綁捆來的張合面如土色,神色黯然的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河北四庭柱之名休要再提!若都督要斬張合,絕無怨言;若都督肯赦免張合之罪,愿戴罪立功,為大漢朝廷效力!”

李靖站起身來親自為張合松綁,朗聲道:“前些日子,陛下從金陵修書一封與我,說河北諸將首推張合,能文能武。若是僥幸擒獲,勿要傷害其性命,好言勸慰,使之為國效力。既然雋義將軍有心為國效力,本將便既往不咎,授予你裨將軍之職,準許你戴罪立功!”

張合聞言喜出望外,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當即單膝跪地向李靖謝恩“多謝都督寬恕”,又朝南叩首謝罪“多謝陛下寬宏大量,竟然為了區區張合特地修書一封,罪臣愿誓死報答君恩,馬革裹尸,方恕吾罪!”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張合愉悅點9個,張合武力92,統率91,智力78,政治60.”

“獲得了張合的愉悅點,是不是說明張合投降了?”

天亮之后,高坐在太極殿召主持早朝的劉辯再次收到了系統提示,并且對于張合的能力表示贊賞,“雙90屬性,智力接近80,也是不錯的將領了,雖然在全史中排不上號,但放在整個三國時期,也算是個難得的人才。以后做個副將什么的,倒也稱職!”

“叮咚……系統提示,當前宿主擁有愉悅點88個,仇恨點65個。又收獲了蕭摩訶、爾朱榮、石虎的復活碎片,碎片總數已經上升至18個,復活點仍然是400個。”

劉辯退出系統,繼續主持早朝。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李靖大營,眾將士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太史慈手捧印綬走進帥帳,向李靖單膝跪地請罪:“啟稟都督,太史慈輕敵冒進,中了袁譚埋伏,特來請罪,請都督發落!”

李靖微微頷首:“勝敗乃兵家常事,敵軍設伏引誘,子義誤中埋伏卻也情有可原。古往今來,誰不曾吃過敗仗?這次中伏,權當領取一個教訓吧,本督為你記大過一次,容你將功贖罪!”

太史慈將手中印綬交在帥案上,拱手道:“太史慈犯下大錯,愿交出龍驤將軍印綬,降為偏將,請都督準許!”

“李靖雖為都督,卻無權對大將升降,這印綬還是由子義暫時掌管,靜待陛下發落吧!”

李靖吩咐親兵把印綬還給太史慈,然后把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趙匡,冷聲道:“倒是趙匡身為副將,見主將陷入危難之中,明哲保身,按兵不動,卻是不可姑息放縱!”

昨夜得到了太史慈的原諒,趙匡還以為這件事就此揭過去了,沒想到太史慈沒提卻被李靖提了出來。當下急忙出列請罪:“啟稟都督,趙匡并非不救主將,實在是看破了袁兵圍點打援之策,麾下缺兵少將,勢單力孤。不敢正面救援太史將軍,但卻也并非見死不救,一直在暗中進兵啊!”

李靖面色如霜,冷聲斥責:“看破了敵軍計策是你高明,但沒有竭盡全力是你心術不正,恐怕難逃作壁上觀之嫌。主將陷入危難之際,身為副將卻不思全力營救,反而一心想著保全自己,洗掉一切責任,此風斷不可漲!左右何在,給我杖責趙匡四十軍棍,以儆效尤!”

“諾!”

左右親兵答應一聲,上前架起趙匡,就要行杖責之型。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趙匡心中倍感委屈,卻也是一言不發,好漢打掉牙和血吞,四十軍棍就四十軍棍吧,反正也死不了!

但卻有人站出來替趙匡鳴不平,連聲冷笑:“哼哼……真是可笑至極,厚待降將,寬恕犯錯主將,卻拿著立功的副將耍威風!這樣的都督倒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大膽……何人敢口出狂言,污蔑都督?”站在旁邊的程咬金大怒,伸手就把一直跟在趙匡身后的隨從拉了出來。

只見此人三十歲左右年紀,倒也生的相貌堂堂,臉上并無畏懼之色,據理力爭道:“我乃趙匡的弟弟趙光義,今年春天剛剛投軍,在兄長身邊效力。吾方才所言,難道有錯么?我兄長好歹也是偏將軍,你李靖憑什么說打就打?”

“就打你哥哥了怎么著?老子還要打你呢!”

這半年來,程咬金對李靖心服口服,看到這個叫趙光義的家伙出言不遜,不由得火冒三丈,攥起鐵拳就要教訓趙光義。

“程知節住手!”

李靖呵斥一聲,命親兵捧出節鉞,朗聲道:“吾乃天子所授青州都督,假節鉞節制三軍,自偏將以下有權先斬后奏!太史慈輕敵冒進,固然有錯,卻非本意;本督已經記過處罰,等待天子決斷。趙匡明哲保身,其心可誅。若非本督率兵及時救援,萬一太史慈全軍覆沒,這責任你們兄弟擔當的起么?”

“若是太史慈全軍覆沒,你這都督也是難逃干系!”趙光義把心一橫,大聲頂撞李靖,“況且我兄長乃是偏將,你沒有權力斬殺。”

“光義,住口!”趙匡又急又怒,連聲訓斥。

被趙光義挑戰權威,李靖面色如霜,沉聲道:“以下犯上,頂撞三軍都督,此乃大不敬之罪!本督沒有權力斬你兄長,卻能殺你!左右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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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四 潛龍在淵

一介小校,竟敢當眾頂撞三軍都督,這讓帥帳內氣氛有些尷尬。

李靖臉色鐵青,高舉天子賜予的假節鉞,冷聲道:“帥威不立,何以統三軍?非本督睚眥必報,實乃軍中律法如山,令出必行。趙光義以下犯上,公然污蔑三軍主將,其罪當誅!本督現在以假節鉞行事,責令斬首趙光義,以正軍法!”

帥帳外的親兵答應一聲,涌進幾個彪形大漢反扭了趙光義,就要推出帥帳斬首。趙光義高聲反抗:“我不服!”

剛剛被推出帥帳的趙匡又怒又急,怒的是年輕的兄弟胸無城府,這點虧都不肯吃,不就是四十軍棍嗎,接下來又死不了人。急的是親兄弟雞蛋碰石頭,公然挑戰都督權威,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都督刀下留人!”趙匡掙扎著停下腳步,大聲討饒,“吾兄弟自幼相依為命,光義視我如父,再加上初入軍營,不曉軍紀,為兄長求情一時唐突,冒犯都督之處,還請法外開恩!”

李靖面無表情,目光冷峻的道:“軍法如山,豈容兒戲?”

趙匡咬咬牙,高聲道:“若都督非要殺一人立威,請斬趙匡。末將死而無怨!”

趙匡的心智何等出色,知道李靖不敢殺自己,才拿著自己的性命硬剛[。他的假節鉞最多能夠斬殺偏將以下,若是真敢把自己殺掉,那么李靖也是公然蔑視朝廷法紀,可以陪著自己一塊下葬了。

又在言語中不動聲色的抹黑李靖堅持殺自己兄弟是為了立威,若李靖仍然固執己見。便難逃睚眥必報的嫌疑,在軍中的威望定然大受影響。趙匡相信。兩相權衡之下李靖定然會收回成命,改變初衷。自己的兄弟也就可以保住性命了!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剛剛年過二十的趙光義也害怕了,若是再犯犟只有人頭落地的下場,當下便低著頭不再做聲。心里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兄長虛構自己兄弟相依為命的故事,若是被人揭穿了,不知道李靖會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

趙匡這一番話的用意,李靖自然心知肚明。略作思忖。吩咐道:“把趙匡押進帥帳,本督要讓你們弟兄明明白白領罪!”

得了李靖吩咐,刀斧手重新把趙匡推進了帥帳,站在帥案之前等候李靖發落。

李靖正襟危坐,一臉寒霜,肅聲問道:“趙匡,本督問你,身為軍士,何為天職?”

“遵從上命!”趙匡鼻子微微抽搐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四個字。

李靖微微頷首:“難得你還記得這四個字!身為軍士,當以服從上命為天職,將旗所指,縱然是刀山火海。亦當勇往直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太史慈是你主將,輕敵冒進中伏。是他之錯,自有天子與兵部定奪降罪。而你身為副將。卻擔心自己受牽連,畏縮不前。明哲保身,雖然聰明但卻不合道義,若是天子有難,舉國勤王,你也是這般畏縮不前么?”

趙匡神色黯然:“若是陛下有難,匡自然會舍生忘死相救!”

對于趙匡的這番話,李靖未置可否,知人知面難之心,嘴上辯解無用,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讓趙匡伏罪。

“你能夠看透袁軍設伏誘敵之計,說明你有可取之處。以你這般智謀與謹慎,自然不會輕易中了袁軍詭道,更何況袁譚麾下人馬只有五萬,若你與太史慈聯合也有一萬五千人,兵力雖處劣勢,卻也并非天淵之別。而你卻置主將生死于不顧,以保全麾下士卒安危為名義,裹足不前,難逃落井下石之嫌!本督在這里想告訴你的是,救人如救火,縱然是杯水車薪,也要全力以赴。本督愛才,但更重德,似你這般風氣,本督絕不會縱容姑息,更不會允許自己麾下人馬出現這種風氣!”

“都督既然認定匡是這種人,末將也無話可說!”趙匡嘆息一聲,不再辯解。

李靖把目光緩緩掃向趙光義:“而你,身為……”

“都督……此事皆因太史慈引起,是我陷趙將軍于不義也!還望都督網開一面,放過趙將軍兄弟,都督若要降罪,便由太史慈來承擔罷了!”太史慈不等李靖處置趙光義,主動出列作揖求情。

李靖皺眉沉思,片刻之后頷首道:“既然太史將軍求情,本督便網開一面,饒過趙光義這次。死罪雖免,活罪難恕,左右何在?給我把蔑視軍紀,沖撞主將的趙光義拖出去重責八十軍棍,以儆效尤!”

“諾!”

左右親兵答應一聲,上前拖了趙光義與趙匡一起架出了帥帳,準備行杖責之型。

趙匡兄弟被拖下去之后,李靖這才把目光轉向太史慈,拱手道:“既然太史將軍一心求責,本督只好得罪了!左右,給我把太史慈脫去甲胄,杖責四十軍棍。長白溝之戰,諸將之功過,本督自會原原本本的上奏天子!”

“多謝都督成全!”太史慈主動摘下頭盔,卸掉甲胄,躬身致謝,“只有如此,慈心中方才好受一些,杖責完畢之后,慈自會修書向天子請罪,削去龍驤將軍之位。”

伴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軍棍聲,太史慈、趙匡、趙光義三人在帥帳旁邊光著膀子,一字排開,接受軍棍的懲罰。

太史慈心中愧疚,半裸著身軀坦然接受處罰,每一軍棍落在身上,心中都會好受一分。

而趙匡習武多年,身體素質不輸太史慈,四十軍棍倒也能夠承受的住。整個行刑過程一直面無表情的趴在凳子上接受杖責,臉上不悲不喜,誰也看不透心中是何想法?

只有趙光義最慘,每一軍棍下去都會皮開肉綻,疼的呲牙咧嘴,心里不停的咒罵李靖,恨不能喝李靖的血吃李靖的肉,“李靖匹夫,此仇早晚必報!”

杖責完畢之后,太史慈穿上衣服徑自回了營帳休息,而趙匡則捂著腰部和臀部在旁邊等待著趙光義領完剩下的軍棍。八十軍棍下來,趙光義只剩下了半條命,趴在凳子上哼哼唧唧的倒氣,最后在趙匡與幾個親兵攙扶之下,走回了本部人馬駐扎的營寨。

連續一夜的鏖戰下來,漢軍人困馬乏,李靖命令大軍就地安營休整,然后派遣斥候刺探西線戰報,不知道負責堵截顏良、麴義的陳登、關勝那邊戰況如何?

之前自己派遣了使者到薛仁貴、魏延大營分別傳令,效仿袁紹的做法,讓魏延堵住袁紹的人馬,讓薛仁貴尾隨著顏良軍團追襲,一直趕到黃河岸邊與陳登、關勝前后包抄,爭取把顏良軍團全殲,不知道局勢發展到如何地步了?只能等斥候回報之后,再制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回到本部營寨,趙匡招來心腹死士,嚴密守衛自己的營帳,任何人不得靠近。之后喚來軍中醫匠,為兄弟二人分別處理了傷口,這才悄悄密談。

“光義啊,兄長希望以后你能吸取今日的教訓,變得胸有城府,切莫再意氣用事,若非太史慈求情,今日只怕你已經尸首兩處了。”趙匡與兄弟并排趴在床上,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趙匡義目光中怒火熊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今日之恥,我早晚會向李靖匹夫討回!”

“大丈夫報仇,十年未晚,何必急于一時?只要銘記在心便是了!”趙匡雙目微閉,輕聲呢喃,似乎是在教導兄弟,又像是告誡自己。

“兄長!”趙光義的語氣有些激動了起來,“漢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兄長文韜武略不輸任何人,何必屈居他人之下,受這般恥辱?”

“噓!”趙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謹防隔墻有耳!”

頓了一頓,附在趙光義耳邊輕聲道:“龍有九形,得勢時可飛龍在天,失勢時如潛龍在淵。要想成就大事,就要學會韜光養晦,隱匿鋒芒。你以為兄長不想有所作為么?只是在這亂世之中,我們趙家一介寒門,要想成就霸業實在是千難萬難!所以兄長打算先在天子麾下混成統兵大將,或者一方封疆大吏,然后趁勢而起,說不定可成就五霸之業……”

繼而嘆息道:“只是天子麾下能者云集,良將如云,謀士如雨,兄長我打拼了一兩年,到現在不過才混到了一介偏將軍之職,要想像韓信那樣手握重兵,怕是不可能了……”

趙光義兩眼頓時變得神采奕奕,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原來兄長志存高遠,倒是小弟魯莽了!事已至此,兄長作何打算?”

趙匡輕聲道:“我這次按兵不動,冒大不韙不救太史慈,就是為了給手下的五千將士留下愛兵如子的形象,讓這些將士覺得為了他們的性命我可以丟官罷職!你難道不覺得這段時間來,這五千將士對于兄長的忠誠,遠勝從前么?繼續這樣相處下去,兄長相信,只要我振臂一呼,這些士卒定會為兄長赴湯蹈火。”

“五千將士能有什么作為?”趙光義又有些泄氣。

趙匡目光中卻是信心滿滿:“這五千人就是兄長我的資本,暫時在漢軍陣營中委曲求全,待機會到來,可以遠走西涼投奔馬騰,也可以北上幽州投奔公孫,這兩人智謀不足,又缺少兵馬,說不定可以取而代之,逐鹿天下。屆時鹿死誰手,尤為可知,說不定天下能有我趙匡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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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7 11:57:38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五 時遷獻寶

數日之前,顏良、麴義率領三萬人馬從泰山郡向著縣突圍。

顏良的麾下并沒有郭圖、辛評、爾朱榮、高歡這樣的高智商人才,所以也想不出以退為進,守中有攻的高招,只是靠著袁紹率領的主力暫時擋住了薛禮、魏延的追兵,一路向西急行軍,希望趁著李靖親率大軍與袁譚混戰的時候一鼓作氣的突破漢軍防線。

在猜透了袁譚圍點打援的計劃之后,李靖判斷黃河防線的壓力定會大幅減輕,所以留下陳登、關勝、曹豹三將率領六萬人馬沿著歷城、著縣一帶嚴陣以待,自己則帶著岳云、程咬金、高寵、徐盛四將率兵六萬分路進軍,對袁譚軍團施行反包圍,最終成功的全殲袁譚麾下的五萬人馬。

就在圍剿袁譚的同時,李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命與袁紹正面對決的魏延、徐庶、陸文龍向濟南國治所平陵西方移動,沿途把守要塞,對袁紹軍來個反阻擊。然后由薛禮、田真率本部兩萬人馬藝良所部,爭柔合陳登、關勝將顏良軍團包圍在諸縣境內,也給袁紹來一場圍點打援。

若是袁紹出兵相救,就打袁紹軍幾次伏擊,若是袁紹見死不救,就把顏良軍團一舉殲滅,然后各路大軍二十余萬齊聚濟南國城下,將袁紹困死在城中,來個甕中捉鱉。

得了李靖命令,魏延立即執行計劃,與陸文龍、徐庶在濟南西列陣阻擊,把守要塞。深溝高壘,然后由薛禮率軍饒過濟南城。追擊顏良而去。

看到漢軍改變了作戰計劃,袁紹急忙聚集麾下文武共商對策。陳琳建議袁紹將沮授從大牢中放出。聽聽他的建議,被袁紹一口拒絕。商議到最后,袁紹按照逢紀的建議,命高干、高昂率軍強突魏延的防線,給薛禮造成追兵在后的局面,為顏良減輕壓力。

只是有陸文龍、魏延兩員大將壓陣,再加上徐庶的出謀劃策,高干、高昂強攻了數次,每次都是以損兵折將而告終。無奈之下。袁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顏良軍團遭受前后夾擊,自己卻束手無策。

此時已經是三月初,春回大地,田野里綠意盎然。

顏良率領一萬精銳在前面開路,辛毗△諶、眭元進等人督率中軍,麴義則率領著自己麾下的三千先登死士,同時也是袁紹手中戰斗力最強的王牌軍,另外加上七千人馬斷后。

三萬人馬一路向西,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進入了著縣境內,過了前面的滔滔黃河,就是袁紹治下的平原郡。

顏良提刀縱馬,引兵向前:“將士們。隨我向前沖鋒,過了黃河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在顏良的引領下,一萬精銳奮勇向前。中間的人馬驅趕著馬車。車上裝載著艨艟、走舸、舢板等型船只,準備到黃河邊上后將船只下水。然后渡過黃河。

眼看著距離黃河越來越近,翻過前面的高坡就可以抵達岸邊。顏良斗志更濃,一馬當先率軍急行。

斜刺里忽然一通鼓響,殺出一員武將,身后打著“曹”字旗號,來者正是曹豹,“袁軍哪里走?某奉了都督之命,在此恭候多時!”

看清來將正是曹豹后,顏良不由得放聲大笑:“我當來將何人?原來是陶謙手下的草包啊,上次在瑯琊打的你全軍覆沒,只身逃走,現在竟然還有膽量來挑戰本將,真是不知死活!”

曹豹大怒,凸躍馬直日良:“賊將休要猖狂,上次被你賺了便宜,非曹豹無能,乃是陶謙的徐州兵戰斗力低下!如今本將統率的可是大漢軍隊,誓要一雪前恥!”

話音未落,兩匹戰馬已經糾纏在了一處,戰無三合,顏良賣個破綻,一刀將曹豹劈于馬下。然后命人挑了首級,打擊漢軍士氣,“爾等主將已經戰死,還不快降!”

袁軍正得意洋洋之時,道路兩旁的樹林中突然殺出了萬余名漢軍,為首大將丹鳳眼、臥蠶眉,長髯飄飄,手提大刀,胯下棗紅馬,趁著曹豹與顏良廝殺的時候,率軍直撲袁軍中路,準備放火焚燒顏良的戰船。

只要把袁軍的船只燒掉,不信顏良的人馬還能插上翅膀飛過黃河。只是讓關勝與陳登想不到的是,曹豹果然人如其名,是個真真正正的大草包,與顏良交鋒還沒一頓飯的功夫,麾下人馬就被打的七零八落。

讓關勝慶幸的是,顏良追出去的太遠,一時無法回援中軍,自己正好可以強攻運運送船只的袁軍。

亂軍之中,關勝拍馬舞刀,率部向前:“兒郎們隨吾向前,只要燒掉袁軍船只,便是大功一件!”

在關勝的引領下,萬余名漢軍吶喊鼓噪著,如同潮水般向前撲去。

看到漢軍來勢洶洶,辛毗急忙提醒眭元進向前迎戰:“請眭將軍擋綴軍,等待顏良將軍回援。若是被漢軍靠近,船只定然被焚燒,吾等便是插上翅膀也難以度過黃河也!”

“佐治先生放心,元進誓死擋綴軍,不讓他們靠近船只!”眭元進拍馬提斧,引領著數千人馬向前迎戰關勝,一邊派人招呼顏良回援。

戰馬揚起塵土,踩踏的山依晃。

關勝在亂軍中正遇眭元進,兩馬相交,戰有五六回合,眭元進抵擋不住,被關勝一刀斬于馬下。直殺的袁兵節節后退,慢慢的殺到了裝載船只的馬車附近,將提前準備好的松油、硫磺、火硝等物品拋灑在袁軍的船只上,然后放起了大火,將馬車與木船一塊引燃。一時之間,整個黃河岸邊人喊馬嘶,亂作一團。

看到后方起火,顏良方才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急忙率騎兵回援,“漢將休要猖狂,有膽量的與我顏良決一死戰!”

關勝揮軍撤退,剛剛退了兩三里路,便被顏良的騎兵追上,頓時廝殺成一團。

混戰之中,麴義從后面率領這三千先登死士殺了過來,配合著顏良前后夾攻,頓時讓關勝的局勢緊張了起來。

危難之際,袁軍后方殺聲震天,斗大的“薛”字迎風飄蕩,萬余名漢軍踩踏的煙塵滾滾,遮天蔽日。

一員大將手提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馬,高呼一聲:“薛仁貴在此,顏良哪里走?”

有薛仁貴來援,關勝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一大半,奮力扛漬良,陷入了膠著的態勢。而麴義則率領著麾下的三千先登死士,以及七千普通人馬前來迎戰薛仁貴。

薛仁貴縱馬馳騁,看到一員大將迎面疾馳而來,悄悄的將方天畫戟掛在馬鞍上,從后背摘下萬里起云煙,奔著麴義就是一箭。

此刻,雙方的距離至少超過三百丈,是尋常弓箭射程的將近三倍左右。麴義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射出這樣的距離!

耳聽的風聲響起,麴義大驚失色,急忙側頭閃避。饒是躲的夠快,但仍被薛仁貴一箭射中了肩膀,差點翻身落馬,整條臂膀登時再也抬不起來。

與此同時,陳登引兵兩萬從黃河岸邊的高坡上沖殺了下來,而田真也帶著一萬人從側面向袁軍發起沖鋒,雙方陷入混戰之中。

受了傷的麴義在亂軍之中左沖右突,被薛仁貴緊緊跟在后面,靠著赤兔馬的腳力,輕而易舉的追了上來,猿臂輕舒,一下子就抓住了麴義的腰帶,生擒活捉了過來。

看到麴義被生擒活捉,袁軍士氣低落,軍心惶惶。

顏良又急又怒,率軍死戰,奈何漢軍勢大,以六萬人圍攻本方三萬人,處處占盡上風。顏良甚至做好了戰死的準備,誰知道將近黃昏之時,漢軍忽然鳴金收兵,四路人馬各自后退五六里路,將顏良軍圍在中間扎起了大營。

辛毗向顏良介紹道:“看來這是漢軍圍點打援之計,以貓戲老鼠的姿態把我等困在中間,誘惑主公前來營救,然后在路途伏擊我軍!”

顏良又急又怒,但麾下將士人困馬乏,也只能在漢軍的包圍圈里安營扎寨,休整一夜,等明日天亮之后再想法突圍殺回濟南。船只已經被全部燒毀,想要渡過黃河卻是不可能了。

薛仁貴扎下營寨,命人把麴義暫時關押,回頭修書向天子邀功并請示如何疵。同時吩咐士卒夜間加強戒備,免得顏良夜間突圍。

吃過晚飯,薛仁貴正在營帳中看兵書,忽然有衛士來報:“啟稟將軍,有一壯士自稱時遷,說是有寶物獻給將軍。想要藉此從軍,謀取功名!”

“有寶物獻給我?呵呵傳他進來!”薛仁貴登時來了興趣,命士卒招這個自稱時遷的人到帥帳里來見自己。

片刻之后,在守門校尉的帶領下,一個身高不足七尺,相貌有些猥瑣,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出現在了薛仁貴的面前,拱手施禮:“小人時遷,拜見薛將軍!”

看到時遷這幅容貌,薛仁貴心中突然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厭惡感,雖說人不可貌相,但長成這個樣子實在有礙觀瞻。耐著性子問道:“你就是時遷?有何寶物獻給本將?寶物又是來自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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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六 偷戟盜馬

聽了薛仁貴的詢問,時遷面露得意之色:“我這寶物可是世間難求,無數英雄豪杰魂牽夢繞,若是薛將軍有興趣可以試著猜一猜。”

薛仁貴本來就看時遷不順眼,沒想到這廝竟然故意賣關子,心中的厭惡感更甚:“哼……真是大言不慚,世間難求,無數英雄豪杰魂牽夢繞,就算是傳國玉璽也沒這么大的魅力吧?”

“嘿嘿……小人倒是有心走一趟洛陽皇宮,把傳國玉璽盜出來獻給將軍。”時遷伸手摸了摸唇角的兩撇胡須,討好的說道,心中卻暗自嘀咕,“我若真的把玉璽盜了出來,直接去金陵獻給天子就是了,想必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何必借你之手轉交?”

薛仁貴聽了時遷的話,卻是拍案怒斥,橫眉冷對:“大膽狂徒,本將軍何時說過想要玉璽?再敢信口開河,小心本將治你的罪!玉璽乃是天子信物,受命于天,既壽永昌,豈能讓你用偷盜兩個字玷污?”

說到這里,薛仁貴對時遷的厭惡感降到了冰點:“本將還以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來是個小毛賊,想必你所說的寶物也是偷盜而來的吧?左右,把這廝給我拿下,看看他偷了什么東西?”

“諾!”

得了薛仁貴一聲吩咐,在兩旁伺候的五六個親兵一擁而上,把身體瘦弱的時遷摁倒在地,全身上下搜索一番,除了一些五銖錢、火石以及腰間的一把普通佩劍之外。卻是再無他物。

薛仁貴看完后不由的勃然大怒:“大膽狂徒,竟然敢到軍營里來消遣本將軍,你說的寶物是指的這些銅錢還是火石?我看你十有是袁軍奸細。故弄玄虛的混進我的大營,探聽虛實來了吧?左右何在,給我推出去斬了!”

“啊?”時遷又氣又急,心中后悔不已。

“竟然敢取笑我時遷是小偷,你薛禮又能好到哪里去?是誰把呂布的赤兔馬與方天畫戟偷走了?我時遷也是瞎了眼睛,本來還欽佩你單騎入洛陽刺殺董卓的壯舉,以為你是個英雄好漢。原來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偽君子!我憑這兩件寶物去投奔誰也能夠換個一官半職吧?到了你這里卻換來砍頭的結果,這世上還有比我時遷冤枉的人嗎?”

“走。出去!竟敢消遣我家將軍,看老子不把你的頭顱砍得滿地亂滾!”幾個刀斧手不容分說的把時遷向帥帳外面推去。

“小人冤枉呢,就是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消遣將軍。”時遷趕緊停止了心中的吐槽,大聲求饒。

薛仁貴面賽寒霜。冷聲道:“揣著一把五銖錢,別著一把生銹了的破劍,就擅闖大營聲稱獻寶,不是消遣戲弄本將,又是什么?”

命懸一線,時遷也只能忍痛割愛,急忙把腰間的佩劍摘下舉起:“小人并沒有戲弄將軍,我所獻的寶物就是此劍!”

只見時遷手里拿著的劍包括劍鞘在內,長約七尺。劍鞘陳舊簡陋,用來裝飾的金屬部件甚至已經銹跡斑斑,就算扔在大街上。只怕也沒有幾個人肯彎腰去撿。而時遷卻聲稱所獻的寶物就是這把破劍,登時讓薛仁貴與幾名親兵怒火更熾。

“速速把這廝砍了,拋尸荒野!”薛仁貴被這小賊三番五次戲弄,陡生一股怒發沖冠的怒意。

“嗆啷”一聲響,時遷拔劍在手:“小人冤枉啊,這劍鞘是舊的。但里面的劍卻是削鐵如泥,吹毫斷發的寶劍啊!”

伴隨著時遷拔劍在手。眾人直感到滿帳生輝,寶劍璀璨的鋒芒散發著青幽幽的光芒,讓人頓生砭膚的寒意。不用仔細端詳,只是站在遠處隨便搭眼一瞧,就知道這絕對是一把曠世寶劍。

“哦……這是何劍?來自何處?”

看到了時遷手里的寶劍,薛仁貴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時遷,原來他把寶劍做了偽裝,并非消遣戲弄自己,當下揮手示意親兵把時遷押回來,沉聲問道。

時遷總算長舒了一口氣,一邊在心里咒罵薛仁貴,一邊拱手作揖:“回將軍的話,這劍叫做青虹劍(原字打不出來)……”

“青虹劍?這不是曹孟德的佩劍嗎?”薛仁貴皺眉問道。

時遷已經看出來薛仁貴厭惡盜賊,本想撒謊說這寶劍是自己祖傳的,不料薛仁貴一口說出了它的來歷,只好硬著頭皮承認:“回將軍的話,這寶劍的確是曹操的……”

“那就是你偷來的了!”薛仁貴也不多問,直接給時遷的行為做了定義。

時遷撇撇嘴,既然薛仁貴已經認準了自己是小偷,再辯解也是無益,“不錯,此劍曹操交給夏侯恩佩戴,被小人在前些日子潛入夏侯恩身邊,伺機偷盜而來。俗話說‘寶劍配英雄’,那夏侯恩只是無名之輩,如何能夠配得上這把寶劍?因此小人以身犯險,從曹營中拿了出來獻給將軍!”

“偷……了出來。”薛仁貴咳嗽一聲,給時遷糾正道。

“好吧!將軍說是偷那就是偷!”時遷無奈的皺皺眉,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表情。

薛仁貴剛剛有所好轉的臉上再次布滿寒霜,思忖片刻,冷聲道:“曹將軍乃是陛下臣子,你偷了曹操的劍來獻給我,傳出去后只怕影響惡劣。這把劍本將暫時收下,回頭交給陛下處置!似你這般品行不端之人,我薛仁貴不會收留,你走吧!”

時遷此刻已經對薛仁貴恨之入骨,“你娘的,吞了我的寶劍還污蔑我的人,完了還不收留我,姓薛的你真是夠卑鄙,這筆賬絕不能算完!”

“既然將軍看不上小人,那時遷也不勉強,小人這就告辭!”

時遷做出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一邊躬身作揖一邊后退,一不小心把薛仁貴的兵器架給撞翻在地。三丈長的方天畫戟頓時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哎呀……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時遷慌不迭的抓起薛仁貴的方天畫戟插進兵器架中,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只是插中了戟柄的孔,固定戟桿的那個孔并沒有插入,只是靠在了兵器架上。整個動作完美而自然,絲毫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

“小人告退,告退!”

在方天畫戟上做了手腳,時遷再次拱手向帥帳外面退去,每后退一步都悄悄打量著薛仁貴帳篷的布局,把畫面牢牢的印在腦海里。

時遷走后,薛仁貴把青虹劍收了起來,這出鬧劇就此落下帷幕。又閑看了一會兒兵書,然后熄燈上床入睡。

夜色深沉,薛仁貴大營里不時有巡邏兵來回穿梭,寨柵外面也是戒備森嚴。

時遷一直在草叢中貓著,等了大半夜終于等到了一個出恭的巡邏兵,當下一個箭步上前,干凈利索的把人解決了。然后穿了甲胄拿了兵器,不動聲色的跟在巡邏隊伍后面,圍著薛仁貴大營轉了幾圈之后,任務結束,跟著隊伍再次進了大營。

當穿過薛仁貴大營之時,時遷以極快的步伐一貓腰鉆進了薛仁貴的營寨,帳外幾個困乏的親兵絲毫沒有察覺,

帥帳中靜悄悄的,薛仁貴的鼾聲均勻而平穩,證明他此刻睡的正香。

時遷的腳步極輕,輕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不要說睡著的時候,即便睜著雙眼只怕也難以聽到。時遷躡手躡腳的摸到帥案前面,悄無聲息的取了一枚令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方天畫戟從兵器架上取了下來,悄悄的從帳篷底下的縫隙里塞了出去,最后一貓眼鉆了出來。

趁著衛兵不注意,時遷提起畫戟大踏步的向馬廄走去,迎面遇到巡邏兵也不多說,只是把手中令牌一晃:“奉命執行特殊任務!”

有薛仁貴的令牌開路,時遷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馬廄,來來回回的打量了一番,看到了鶴立雞群,神采奕奕的赤兔馬,心中登時大喜過望:“哇哈哈……吃我時遷的米就得還我面,吞了我的青虹劍,我就盜走你的方天畫戟與赤兔馬,讓你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盜中之王!”

“奉將軍之命前來取馬!”時遷把手里的令牌朝著看管馬廄的衛士長一晃,煞有介事的說道。

看管馬廄的衛士檢查了下時遷的令牌,確認無誤,然后滿臉疑惑的打量著時遷:“這位兄臺什么時候來到薛將軍身邊做親隨的?以前牽馬之人可不是你!”

“嗨嗨……新來的,薛將軍的親戚。”時遷干笑一聲,扯了個很靠譜的理由。

“哦……原來如此!”看管馬廄的衛士長恍然頓悟,心說怪不得薛將軍會用你這么一個身材瘦弱的人當親兵,原來是關系戶啊,那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時遷可不管衛士長心里怎么想,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赤兔馬面前,望著神駿非凡的戰馬,心中暗自竊喜:“我要是把赤兔馬與方天畫戟還給呂布,嘿嘿……他應該不會像薛仁貴這樣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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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七 人性本惡

也許是受薛仁貴的影響,時遷感到這赤兔馬也是個以貌取人的家伙。@,

“嗤!”

時遷還沒靠近馬廄,身材高大,渾身如同赤碳一般火紅的赤兔馬就甩動著尾巴,從鼻孔里噴著粗氣,用兩只眼睛瞪著時遷,不停的抬起前面的兩只蹄子,向時遷發出警告。

“兄臺,赤兔神駒可不是隨便是個人就能牽的,這半年來負責給薛將軍牽馬的人是郭大,在他之前被馬踢傷的人少說也有十個八個吧?尋常人別說騎它了,就是牽它都不行!”看到赤兔馬對時遷充滿敵意,負責看守馬廄的衛士長向時遷發出了善意的提醒。

“那個什么……郭大今天被袁軍射傷了,所以薛將軍命我暫時牽馬,待會兒準備夜探顏良大營。”時遷有些不死心,仍然試探著靠近赤兔馬。

看到時遷不顧自己的警告,仍然執意靠近自己,赤兔馬突然暴躁了起來,人立而起,朝著時遷連踢加踹。幸虧時遷身手矯健,上躥下跳連爬加滾才勉強躲開,卻是再也不敢招惹赤兔馬了。

“得得得……你是畜生之王,怪不得都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爺爺我惹不起你躲的起你!”時遷朝著赤兔馬擠眉弄眼,輕聲嘀咕,緩緩的退出了馬廄。

“算了,算了……這赤兔馬我牽不了,這就回去稟告薛將軍,讓他自己來牽算了!”時遷大步流星的走出馬廄,向衛士長聳聳肩表示無奈,然后迅速的離開了馬廄。

回到自己掩藏畫戟的草叢。時遷提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向寨柵附近移動。別看他身材瘦弱。但在梁山上能夠排的上號,卻也是有點本事。提著三丈左右。七十九的方天畫戟,順著黑暗偏僻的角落不停的閃轉騰挪,不消片刻功夫便摸到寨柵附近。

時遷借著夜色的掩護,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把畫戟悄悄的從寨柵中間的空隙里塞了出去,然后起身直奔營門,把令牌一晃:“奉將軍之命外出公干!”

成功的騙過守門軍卒,時遷快速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飛快的找到了方天畫戟。直奔遠處的樹林。

“嘿嘿……幸好老子留了一手,沒有把曹操的絕影獻給薛仁貴,要不然的話,今天這虧可是吃大發了!”時遷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碎碎念,“現在用青虹劍換回方天畫戟,倒也不吃虧!”

時遷扛著七十九斤的方天畫戟一路急行,走了七八里來到了附近的村莊,他把從濮陽盜來的曹操寶馬寄放在了一戶農家。為的就是給自己留個后路。

一陣拍門之后,農戶夫婦把門打開,陪著笑臉道:“壯士你回來了啊?你的馬匹我們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沒出任何差錯。”

只見這座農家小院的楊樹底下拴著一匹渾身黝黑發亮。如同潑墨一般的黑色駿馬,身材修長,四肢粗壯。身材優雅矯健,一雙眸子發著神采奕奕的光芒。

曹操有兩匹絕世寶馬。其中一匹渾身金黃,四蹄發白。名喚爪黃飛電;另外一匹就是院子里拴著的這匹黑馬,名字叫做絕影,俱都是世間良駒。前些日子,時遷走了一趟濮陽,先從夏侯恩那里盜了青虹劍,之后又從曹操府邸盜來了絕影。

時遷思前想后一番,把天下人物分析了一遍,覺得偷了呂布赤兔馬與方天畫戟的薛仁貴和自己類型最為相似,又是天下知名的大將,因此騎了絕影,帶著青虹劍來投奔薛仁貴。誰知道薛仁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最后弄了一出青虹劍換回方天戟的鬧劇。

“嗨嗨……還是你小子老實溫順啊!”時遷拍了拍絕影的額頭,連聲嘉獎,“赤兔那畜生太狂暴,要不是老子躲得快,怕是要被他踢的骨折了。”

時遷嘴里胡亂念叨著,從楊樹上解了韁繩,翻身上馬手提方天畫戟,就要準備離開。

“壯士慢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農夫夫妻陪著笑臉攔住了時遷的去路。

時遷渾身上下摸了一遍,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曾有東西落下。”

“呵呵……壯士你寄放馬匹的時候可是說了,回來牽馬的時候要略表心意。這大半個晚上,我們夫妻為了照顧你這匹神駒,一直沒敢合眼入寢。而且,你這匹馬真是能吃,一晚上吃了我家許多草料,就算壯士不給我們報酬,也應該把草料錢還我們吧?窮苦人家,求生都難啊!”農夫夫妻小心翼翼的和時遷交涉。

“這個啊?”

時遷有些怏怏不樂,伸手到袖子與懷里摸索了一番,卻是空空如也。拍著腦門在心里嘀咕道:“倒是忘了,剛才被漢軍搜身的時候都掏了出來,走的過于匆忙,現在卻是身無分文。

“嗨嗨……賢夫妻啊,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走的匆忙,身上銅錢全部丟失了。此刻身無分文,能不能下次路過的時候再來酬謝?”時遷陪著笑臉,與農戶夫妻商議道。

農夫有些無奈:“唉……那就算了吧!”

農婦卻有些不忿:“這匹馬兒吃了我們許多草料,拿來喂羊的話,至少能讓十頭羊吃三五天,怎能就這樣算了呢?”

對著時遷道:“俺家清貧,這草料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壯士身上現在沒錢,俺們也不勉強你。馬兒你騎走,把手里拿著的這武器留下,回頭湊了錢再贖回去,你看如何?”

時遷突然大怒,喝一聲:“不知死活的農婦,大爺讓你給我喂馬,是你的造化,竟然讓我把畫戟留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話音未落,手中畫戟奔著農婦胸口刺出,登時鮮血飛濺,如同泉涌,來不及慘叫,當場斃命。只把農夫嚇得魂飛魄散,喊一聲救命,拔腿就跑。

時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催馬挺戟追出了農院,奔著農夫后背就是一戟刺出,登時戳倒在地,一命嗚呼。

馬蹄聲得得,時遷提戟縱馬,直奔洛陽方向投奔呂布去了。

半夜時分,薛仁貴起夜方便,這才發現自己的方天畫戟竟然不見了蹤影,不由得驚訝不已。回憶著上半夜發生的事情,登時醒悟了過來:“那毛賊臨走之時撞倒了兵器架,然后在方天畫戟上做了手腳。下半夜去而復返,把方天畫戟給盜走了?”

這讓薛仁貴又是后怕又是欽佩,后怕的是時遷沒有加害自己,不知道倘若他摸到自己床前圖謀不軌的話,自己能否察覺?只是薛仁貴不知道的是,歷史上的猛張飛就是在酣睡之中被張達、范疆兩個手下割了首級,稀里糊涂的人死于非命,說起來薛仁貴要幸運的多。

讓薛仁貴欽佩的是,這時遷還真是有些本事,在盜竊這方面天賦的確超群。竟然能夠從戒備森嚴的軍營中把自己的方天畫戟盜走了,這一身盜竊功夫,不服不行!

薛仁貴急忙前往馬廄查看自己的赤兔馬,發現依然還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搖頭苦笑道:“算了,這方天畫戟本來就是我順手牽羊拿的呂布的,現在得而復失,也是天意!只是時遷這廝莫讓我撞見了,到時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時遷能夠從曹操手下哪里盜來青虹劍,說明他是個偷盜奇才,薛仁貴也沒有過于責怪手下的士卒。方天畫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的,自己有什么資格拿著士卒出氣?只是吩咐將士們加強巡邏,避免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天色剛朦朧亮,北面突然殺聲大起,鼓聲震天。

斥候快馬來報:“啟稟將軍,顏良率軍向田真將軍的營寨發起了強攻,準備強行突圍!”

“來人,給我準備一條長槍!本將就算沒了畫戟,一樣可以陣斬顏良!”

薛仁貴吩咐隨從把赤兔馬牽來,給自己準備一條長槍,準備率部出營合圍顏良。既然顏良不肯做誘餌,那就把他的人馬全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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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8 10:47:31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八 窮途末路

“吳漢這些狗賊想要用我顏良做誘餌引誘主公入圍,想也休想,我顏良縱然戰死沙場,馬革裹尸也絕不會讓吳賊如愿!”

在辛毗的分析之下,顏良領悟了漢軍圍點打援的計劃,生怕自己連累了袁紹。☆→☆→,在將士們吃飽喝足,休息了大半個夜晚之后,吩咐丟棄了營寨輜重,每人攜帶兩天的干糧,向東強行突圍,殺回濟南國治所平陵,與袁紹會合之后再做計議。

得了顏良一聲吩咐,兩萬多袁兵俱都披堅執銳,跟隨著顏良丟棄了寨柵,向東面的田真大營發起了猛攻。出門之時,才發現另一位參軍荀諶不見了蹤影,顏良也是無可奈何,猜測十有連夜出逃,投奔徐州刺史荀彧去了。

昨日一戰,顏良三萬人馬折損了七八千,導致元氣大傷。薛禮、陳登、關勝、田真各自率領一萬五千人馬,就像一座四合院般四面合圍,扎起了四面寨柵,把顏良的兩萬殘軍圍困在了方圓數里的范圍之內,準備執行李靖的圍點打援計劃。

只是讓漢將沒想到的是,顏良竟然如此剛烈,對袁紹竟然如此忠心,抱定了玉石俱焚的決心,寧可突圍死戰也不愿意成為引誘袁紹的誘餌。

天色朦朧,顏良一馬當先,副將馬延與全副披掛的參軍辛毗緊隨其后,引領著兩萬哀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東面的田真大營發起了強攻。

田真在戰場上表現優異,自身武藝了得,麾下將士進退有章。但北面的陳登背后就是黃河。西面的關勝背后是曹操的地盤,南面又是實力最強的薛仁貴大營。顏良別無選擇,只能強攻田真大營。只要能夠突圍而出,便能夠返回平陵,會合袁紹主力大軍。

震天的殺聲中,顏良拍馬舞刀,挑開鹿角,連斬百余名漢軍將士,將寨柵沖破了一片豁口,揮軍直入。

兩萬袁軍人人冒死,各個奮勇。直沖的田真軍陣腳大亂。

沒料到顏良的攻勢如此猛烈,田真一邊手提十字槍,奮力阻截顏良軍,一面派遣使者向薛禮、陳登、關勝三軍求援,若不能及時合力,恐怕將會被顏良軍突圍而去,導致竹籃打水一場空。

田真手提十字槍左沖右突,倒也無人能敵,看著顏良所在的位置。想要過去攔住他:“顏良匹夫休走,可敢與吾一戰?”

沖寨突圍可不是沙場斗將,用猛將對猛將,牛人對牛人。而是應該選擇用士卒纏住防御方的猛將,而突圍方的大將專門攻打守御方的薄弱之處,哪邊有老弱病殘就打哪邊。這樣才能最快的突破重圍。

因此,盡管田真不停的向顏良叫陣。顏良卻只是充耳不聞,吩咐馬延帶著一批重甲步卒死死的纏住田真。自己則率領精銳橫沖直撞,專門擊殺兵卒,一路向東突圍而去。

顏良手提一口七十八斤的大刀,奮力死戰,一路沖殺下來,斬首數百級,無人可擋,引領著萬余人終于逼近了東面寨柵。一陣猛砍猛伐,將寨柵砍倒了一大片,成功的沖出了田真大營。

“兒郎們,休要回頭,隨我向東,能走一個算一個!”

成功的突破了田真營寨,顏良也顧不得回兵救援后面的馬延,若是被薛禮、陳登、關勝三軍追了上來,誰也走不掉,只能走一個算一個。

在顏良的吩咐下,沖破了田真防線的袁軍銜枚疾進,快速的向東撤退。

剛剛走了二里路,突然斜刺里殺出一支人馬攔住了去路,“薛”字大旗迎風飄蕩。

來的正是薛仁貴統率的人馬,聽聞顏良向田真的營寨發起了兇猛的攻勢,薛仁貴救敏銳的判斷到倘若都在后面追,不一定能夠困死顏良,還是先抄后路截斷顏良的去路方為上策。

萬余名漢軍按照矩形方陣排開,薛仁貴手提一桿紅纓槍,背掛萬里起云煙,腰懸青釭劍,胯下赤兔馬,威風凜凜的攔住了顏良去路:“已經無路可逃,顏良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兩馬迎個正著,顏良自知難以再躲避,大吼一聲:“大丈夫死則死矣,何饒舌也!今日我顏良便與你殺個痛快,看看單騎闖洛陽的薛禮究竟有何本事?”

“那就讓你死個明白!”薛仁貴策馬向前,手中紅纓槍奔著顏良面門就是一槍。

顏良揮刀格擋,怒吼道:“亮出你的方天畫戟!士可殺不可辱,你棄戟用槍,莫非蔑視我顏良?”

薛仁貴知道顏良刀重力大,用長槍不能硬拼,需要用速度與變化克制對方,當下槍尖一轉,閃開了顏良的大刀,一招“白蛇吐信”直刺顏良咽喉,“哼……本將不用畫戟,照樣能夠取你首級!”

“狂妄自大,某今日便是戰死沙場,也要讓你知道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顏良不可侮辱!”顏良吼聲如雷,手中大刀大開大闔,走的剛猛一路。

薛仁貴雖然嘴里說用槍也能取顏良的首級,但這支普通的紅纓槍比威力強大的方天畫戟,讓薛仁貴在攻防兩端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更何況這是薛仁貴第一次用槍對決一流猛將,因此更是容不得大意,必須使出渾身解數與顏良周旋,才能尋覓到獲勝良機。

就在兩員大將捉對廝殺的時候,突圍而出的袁兵也與薛仁貴手下的人馬廝殺成了一團,一時之間,山野中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亂軍之中,顏良與薛仁貴刀來槍往,酣戰了五十回合,薛仁貴逐漸把槍支用熟練了,慢慢的占據了上風。顏良刀重,力氣逐漸不支,漸處下風。

“若不能拼死,我命休矣!”

惡戰之中,顏良忽然走了一步險棋,拼著大腿上受了薛仁貴一槍,大刀向下猛劈,只聽“咔嚓”一聲,將薛仁貴的槍桿斷為兩截。

“薛禮,納命來!”

盡管腿部中槍,血流如注,但顏良卻悍不畏死的縱馬向前,提起大刀要再砍薛仁貴。

說時遲那時快,薛仁貴也不多想,從腰間“嗆啷”一聲拔出青釭劍,奔著顏良的刀桿同樣還了一劍。這一次甚至連“咔嚓”聲都沒有發出,鋒利的青釭劍瞬間就把顏良的樺木制作,外面包裹了鐵皮的上等刀桿斬為兩段,切口整齊圓潤,猶如鬼斧神工。

“此乃削鐵如泥的神兵也!”

由大悲到大喜轉換的太快,顏良頓時目瞪口呆。看著薛仁貴手里鋒芒畢露的寶劍斬了過來,而自己的大刀卻斷為兩截,若是拔佩劍抵擋的話,估計難逃被斷為兩截的命運。驚慌失措之下,撥馬敗走。

“留下首級再走!”

薛仁貴哪里肯舍,縱馬提劍,緊追不舍。

身材高大,四肢粗壯有力,體態矯健的赤兔馬得了主人一聲吩咐,如同一道閃電般向前騰空飛出,瞬間就追上了顏良的戰馬,并駕齊驅。

“受死吧!”

薛仁貴一聲咆哮,手里的青釭劍劃出一道青鋒閃閃的寒芒,奔著顏良的脖頸而去。

只聽“哧哧”的甲胄被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縱然顏良的頭盔垂下來的護胄包裹著顏良的后頸,但仍然被削鐵如泥的青釭劍斷開,繼而將頭顱斬下。鮮血像噴泉般從腔子里噴出,無頭尸體一個倒栽蔥,從馬上跌了下來,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嘶鳴著遠遠的逃開。

薛仁貴換了一桿長槍,一手挑著顏良的首級,一手提著青釭劍在亂軍之中來回馳騁沖殺,高聲招降袁軍:“顏良已死,爾等還不快快投降!”

主將戰死,剩下的袁軍卻是再也無法突破薛仁貴的攔截,被一萬多漢兵殺的節節后退,而田真此刻已經槍挑馬延,與關勝、陳登三路并進,追趕了上來。亂軍之中關勝與辛毗狹路相逢,輕舒猿臂,生擒活捉了過來。

天亮之時,殺聲漸消。

顏良、馬延戰死,辛毗被擒,荀諶不知所蹤,本方戰死了一萬余人,在漢軍重重包圍之下的袁軍無力再戰,紛紛繳械投降。

李靖得知了西方的戰報后,命薛仁貴、陳登、關勝、田真立即率部向濟南國治所平陵進軍,同時親自統率高寵、太史慈、岳云、程咬金、徐盛、趙匡、花木蘭、魚俱羅、張郃等武將,率兵十余萬自東向西,與魏延、徐庶、陸文龍的人馬在平陵城下會師。

次日晌午,各路大軍二十多萬齊聚平陵城下,扎起了連綿三十里的大營,將袁紹剩余的四萬人馬團團圍住,猶如銅墻鐵壁,水泄不通。

袁紹站在平陵城墻上,在高干、高昂、逢紀、許攸等人的陪同下,望著漢軍遮天蔽日的旌旗,聽著城內人心惶惶的哀歌,不由得一口鮮血吐出,暈倒在城墻上面。

被關在大獄中的沮授聽說漢軍圍城,袁紹損兵折將,窮途末路的時候不由得潸然淚下,以頭撞墻哀嘆道:“逢紀、郭圖無謀之輩,害死主公也!身處險境,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集中全軍拼死突圍,卻瞻前顧后,分兵出擊,簡直是抱薪救火,自取滅亡!天亡袁氏,回天乏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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