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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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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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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1 19:03:31 |只看該作者
六百七十八 女神懷春

“黃河北,fènghuáng亭。

甄家女,初長成。

貌沉魚,容落雁。

得其一,生無憾。”

這是傳唱在中山國的一曲民謠,說的不只是甄宓,而是甄家五姐妹。

甄家乃是中山國毋極縣的大戶,祖上甄邯曾經擔任過九卿之一的光祿勛,在王莽篡漢之后深受重用,官拜大司馬。劉秀復漢之后,甄家遭到打擊報復,便不再涉足官場,回到老家中山世代經商。傳到甄逸這一代已經是家有萬畝良田,富甲一方,不僅僅整個無極縣就是在中山國也是屈指可數。

甄逸數錢數到手抽筋,逐漸對經商失去了興趣,恰好趕上漢靈帝大肆賣官鬻爵,甄逸便花錢捐了個上蔡令,也就是上蔡縣令。

只是這甄逸該著倒霉,好好的商人不做,非跑到河南去做縣令,剛剛上任沒一年就趕上了黃巾大起義,被地公將軍張寶麾下的大將張曼成率軍攻破縣城,遭到生擒活捉。

聽說甄逸是冀州屈指可數的富商,奇貨可居,張曼成便拼命的從甄家榨取財富,以甄逸做人質三番五次的勒索了數十萬錢幣,十余萬石糧草,直接讓甄家家道中落。甄逸的性命雖然保住了,可沒了錢又丟了官,回到故鄉后心情抑郁,不幾年便一命嗚呼。

甄逸官做的不大,但生的女兒卻是一個個如花似玉,蜚聲鄉里。

甄逸膝下共有五女,長女甄姜今年已經二十一歲,次女甄脫今年十九,三女甄道今年十七,四女甄蓉今年十六,五女甄宓最為出色,除了相貌出眾之外,還能做詩賦,擅丹青,能歌舞。為五姐妹之翹楚,芳齡十五。

除了這五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之外,甄逸尚有三個兒子,長子甄豫在甄逸死后負責主持甄家的生意。卻在向并州販賣鑌鐵的時候遇上了太行山賊,被撕了票,撇下了妻子楊氏,與一對年幼的兒女。另外就是幾個月之前前往金陵告御狀的次子甄儼,以及三子甄堯。

與許多大家族一樣。有錢有勢又有良田千頃,自然就不會在城里居住。因此自從甄逸向上好幾代,甄家便在山清水秀人杰地靈的fènghuáng亭附近大興土木,建造了一座方圓數里,塢堡連綿的甄家莊。

甄家鼎盛時期,在無極縣內擁有良田一萬三千多畝,家丁仆役婢女丫鬟千余人,可謂風光無兩,便是在整個中山國也是屈指可數。

及至甄家五女逐漸長大,一個個出落的婷婷玉立。猶如出水芙蓉,于是鄉里便傳開了民謠“無極縣,fènghuáng亭;甄家女,初長成。貌沉魚,容落雁;得其一,生無憾。”

然后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又演變成了“中山國,fènghuáng亭……”,在最后變成了“黃河北,fènghuáng亭”。甄家五姐妹的艷名越傳越大,從無極縣到中山國再到冀州,最后幾乎整個黃河以北都知道了甄家姐妹的艷名,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兒。無不以能夠娶到甄家五女之一為榮。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自從甄逸父子相繼去世后甄家家道中落,但甄氏姐妹心氣卻非常高傲,尋常的凡夫俗子根本入不了她們的法眼,對于擇偶非常挑剔。比起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十五六歲就出嫁,甄家姐妹幾乎已經成了剩女一族。

大姐甄姜前年十九歲的時候才嫁給了河澗國國相周誠之子周弼為妻。只是剛剛成親,曹操便揮師渡過黃河掃滅袁紹余部成為了冀州的新主人,周誠也失去了河澗國國相之位,被調往兗州擔任范縣縣令。

老二甄脫挑來挑去,在去年秋天與常山國大馬販子趙萬山的兒子趙一虎定親,準備今年秋天出嫁,但因為曹操改變主意,拒絕送甄宓去金陵,曹丕派了兩千人馬把甄家莊給圍了起來,只許進不許出,所以甄脫的婚事也就耽擱到現在。

趙一虎為了早日娶到美嬌娘,沒少跑腿行賄,又是送馬匹又是送糧食,托人向曹操曹丕求情,但監控甄家莊的隊伍由曹丕一手掌控,趙氏爺倆跑斷了腿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狗娘養的販夫走卒也想娶甄家的千金?”

曹丕一腳把求情的人踹了個狗啃泥,有句話沒說出來,若是自己真的得不到甄宓,那就在剩下的甄氏三姐妹里選一個,也算是彌補一下遺憾,倘若甄宓做不了自己的妻子,那就做小姨子吧

至于老三甄道,老四甄蓉更是名花無主,待嫁閨中,倒是老五甄宓艷名遠播,才貌雙全,再加上孝順父母,尊長愛幼,宅心仁厚,被曹操看上了提出把甄宓送到金陵給皇帝做嬪妃,以此來換回許褚。

甄氏姐妹心氣再怎么高,也只是在士族豪紳的子弟中挑來挑去,而這下子甄家竟然有人要入宮伺候天子,就算是只能做到最低級的美人才人,那也是莫大的榮幸,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甄家祖墳冒青煙了。

于是整個甄家沸騰了,甄母笑的一個月沒有合攏嘴巴,甄儼甄堯兄弟奔走相告,通知了七姑八大姨,左鄰右舍,親戚鄰居,幾乎轟動了整個中山國,但凡與甄家有點故交的紛紛登門祝賀,送上厚禮。

沒想到這樣的好事落到了妹妹頭上,這讓甄道甄蓉兩姐妹滿滿的羨慕,而老二甄脫也是追悔莫及,只恨自己早答應了趙家一步,否則這榮耀說不定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甄宓雖然表面上平靜如水,波瀾不驚,而心中卻也是芳心暗許。

與姐姐們愛慕劉辯九五之尊的身份不同,甄宓固然慶幸自己下半生將會榮華富貴,甚至有機會母儀天下,但更欣賞的是劉辯的才華,對劉辯寫的詩歌愛不釋手,幾乎做到了倒背如流。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群燕辭舊鵠南翔,念君客游思斷腸。

慊慊思歸戀故鄉,君何淹留寄他方?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

無數個皎皎的明月之下,甄宓依靠著精致的木窗,遙望天際的明月,吟誦心上人的大作。一如普通的懷春少女。

只是甄宓做夢也想不到,這首讓自己心馳神往的作品其實出自讓于他厭惡的曹丕之手,而她心上的情郎只是借花獻佛。這段時間曹丕隔三差五的便來糾纏,讓甄宓厭煩不已,說起來也是造化弄人。

當然,除了這首短歌行之外,劉辯的《觀滄海》《詠泰山》都讓甄宓愛不釋手,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上馬能橫槊,下馬能賦詩,文治武功,雄姿英發,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心系天下的帝王不是每個懷春少女中的白馬王子么?這怎能不讓甄宓芳心暗許

曹操一開始之所以會選擇用甄宓來交換許褚,除了甄宓有傾國之色,能詩擅畫,琴棋歌舞樣樣精通之外,還因為甄宓善心遠播。

甄宓的兄長甄豫去世之后,遺孀楊氏拉扯著兩個年幼的兒女,非常不受甄母待見,待之非常苛刻。甄宓對嫂子視若母親,時常將自己的衣衫首飾贈送給嫂子,并規勸母親善待楊氏,最終讓甄母幡然悔悟。

前年曹操冉閔公孫瓚三路諸侯瓜分冀州,整個冀州烽火連天,餓殍遍地,路有白骨。甄宓力勸兄長甄儼與甄母開倉放糧,賑濟百姓。

甄母與甄儼見甄家家道中落,自然舍不得,甄宓便賣了自己的首飾與華服,買了糧食賑濟給百姓。最終讓甄儼母子心下不忍,決定開倉放糧,由此甄宓更是名聲大噪,被稱為容貌才華善心合一的女神,冀州百姓無不交口稱贊。

一開始,曹操換回愛將許褚心切,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甄家最出色的甄宓送給劉辯,但隨著局勢的變化,曹操逐漸后悔了。

“此女真吾之兒媳也”曹操時常搖頭嘆息,“悔當初許給了劉辯。”

隨著東漢局勢緊張,貴霜李唐南北夾擊,西漢在蘇秦的奔走之下結為一體,曹操的心蠢蠢欲動,自然不再心甘情愿的把甄宓送給劉辯。并且以此來試探劉辯的底線,悍然決定悔婚,并派人包圍了甄家莊,命曹丕親自坐鎮。

消息傳開之后,冀州震驚,天下嘩然。

而甄家更是猶如五雷轟頂,顏面盡失,一片愁云。無奈之下甄儼只好偷偷離開河北,前往金陵告御狀,上演了幾個月前的一幕。

這不僅僅是曹操對劉辯的一次試探,簡直是一次打臉,古來天子一言九鼎,誰敢出爾反爾?天下諸侯得知了這個傳言,無不彈冠相慶,坐看劉辯的熱鬧。這也是劉辯勃然大怒,不惜與曹操兵戎相見的原因。

古言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雖然劉辯還沒把甄宓娶回來,但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曹操卻突然變卦了,別說自己是手握百萬大軍的九五之尊,就是一個尋常的百姓,但凡有一腔熱血,也要拔刀問個是非?

所以劉辯才會派出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帶了數十名最精銳的錦衣衛悄悄潛入河北,伺機把甄宓接到金陵。就算曹軍早有準備,戒備森嚴,劉辯不惜讓宇文成都等人在河北蹲點了將近三個月,也要把這面子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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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九 你爹是曹操了不起嗎?

鳳凰亭坐落在鳳凰山腳下,因此得名。

時常有長著白胡子的老爺爺講故事,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這座山清水秀的大山上有鳳凰落腳,聲音高亢,百里可聞,故此大山得名鳳凰山。

秦朝時期按照戶籍劃分,每十戶為一里,設有里正,就是剛解放前的時候農村小組長。十里為一亭,設有亭長,大抵與村長相當。十亭為一鄉,設有鄉長,但十亭的規模比較大,再加上人口稀疏,轄區面積更大,所以很多鄉的規模是達不到十亭的,以三五亭居多。

到了漢代,十里一亭慢慢演變,變成了十里左右的土地為一亭,一般情況下會囊括七八個村莊,大抵就是一個鄉鎮。這個年代縣城下面有既有鄉也有亭,兩者級別慢慢的平起平坐,由此繁衍出一個新的稱謂——鎮。

鳳凰亭地處平原要道,交通便利,南連冀并北通幽燕,南來北往的客商絡繹不絕,因此使得這片土地富庶繁華,整個鄉亭的常住人口有近千戶,比起一般的縣城還要大一些。每天幾條主要街道上販夫走卒來來往往,店鋪鱗次櫛比,熱鬧非凡。

規模宏大,塢堡連綿的甄家莊就坐落在鳳凰亭的正北方,不時有各地的紈绔公子慕名而來,使得鳳凰亭的客棧飯館生意更加興隆。即便曹操大軍就在西方三十里之外駐扎,鳳凰亭的熱鬧喧囂依然不減。即使華燈初上,依然有販夫走卒在叫賣。

正是這樣的環境才讓宇文成都、李元芳、展昭以及率領的二十五名錦衣衛潛伏了長達三個月之久,而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正所謂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

曹操的十五萬大軍就在三十里之外駐扎,甄家莊被曹操的一位族侄曹干率領兩千士卒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天從早到晚不時有曹軍到鎮上來吃飯喝酒,甚至到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的窯子里尋歡作樂。

宇文成都與李元芳、展昭等人各自帶了七八個人,分別喬裝成藥材商、私鹽販子、酒商居住在毗鄰的三家小客棧,平日里并不怎么來往,只是偶爾吃飯的時候坐在相鄰的桌子。表面閑聊瞎嘮,暗地里交流情報。情景有點像解放前白色統治區的地下黨接頭。畢竟十五萬曹軍近在咫尺,容不得宇文成都他們疏忽大意。

多年的戎馬生涯下來,每天沐浴在刀光劍影之中,一下子安靜了三個月。這讓宇文成都頗不適應,甚至有點郁悶。但為了天子的顏面,也只能忍著,白天在客棧里睡覺喝茶,與慢慢熟悉了的老板娘下下棋,夜深人靜時到偏僻的樹林里舒展下拳腳,免得荒廢了武藝。

而李元芳和展昭則從容了許多,他們的身份本來就是負責刺探情報,喬裝打扮潛入各地。來到毋極縣也是本職工作,只不過時間久了一些而已。

清晨過后,西方就塵土大起。腳步聲震天動地,人喊馬嘶之聲響徹云霄,旌旗招展向南而去。

這讓宇文成都喜出望外,也不顧別人會不會生疑,直奔李元芳居住的客棧:“李統領,西面塵土大起。好像是曹操撤兵了。今天傍晚或者明日清晨咱們就帶著甄姑娘回金陵吧?這里雖然山清水秀,看久了也是膩味。”

讓宇文成都、李元芳等人不敢輕舉妄動的并非圍著甄家莊的兩千曹兵。這些來去飄忽的家伙還沒把區區兩千曹軍放在眼里,擔心的是驚動了曹操大軍之后怎么撤離?

“文將軍莫急,我親自去查看一番!”于是假扮成鹽販子的李元芳以下鄉討債為名,帶著幾個隨從慢悠悠的向曹軍大營摸去。

傍晚時分才悻悻返回,對宇文成都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文將軍要聽哪個?”

“我看李兄也是閑出鳥來了,竟然和我扯這閑篇?”宇文成都搖頭苦笑,自己只想早點回軍營建功立業,不想再在這里繼續泡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客棧老板娘。

李元芳聳聳肩:“好消息是曹軍撤了,壞消息是曹軍撤了十萬,還有五萬留守。我躲在遠處估摸著數了半天,基本準確無誤。”

宇文成都一拳砸在門檻上,門檻都被震了一道裂縫:“五萬就五萬吧,總歸少了十萬人!他們還要守營,就算守衛甄家莊的曹軍去求援,也不可能傾巢而出吧?我文成都想走,區區幾萬人也留不住我!”

李元芳嚇了一跳,趕緊抱拳:“文將軍好膽色,但你小點聲,免得節外生枝。”

宇文成都實在是憋壞了,悶悶不樂的道:“怕什么?我帶甄姑娘突圍,你們自己設法脫身,若有任何差池由某一力承擔,大不了提頭回去,與你們無關!”

李元芳也知道宇文成都身為一個軍人,不像自己和展昭這些錦衣衛,三個月的時間實在是把他憋壞了,但還是以大局為重提醒道:“從兩千曹軍的包圍之下帶出一個人來,說起來也不是太難,我與展護衛也能做到。但下一步怎么離開?向東、向南?哪條路不是五六百里,曹軍關卡層層疊疊,到時候前有追兵后有堵截,又怎能插翅離開?”

聽了李元芳的分析,宇文成都陷入了沉默,良久無語。

“向北!”

展昭就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閃進了宇文成都的房間,腳步比貓還要輕巧,“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無聊的笑笑:“展護衛你是不是也閑出鳥來了?竟然學會了陛下的口頭禪。這幾天沒看見你的影子,去哪了?”

展昭手中佩劍放在桌案上,摸起茶壺倒了一杯潤潤嗓子:“向北去了。聯系上李藥師將軍了。”

宇文成都與李元芳面面相覷,同時恍然大悟:“展護衛的意思是咱們救出甄姑娘之后向北走?”

展昭呷了一口茶,悠然自得的道:“正是!向北三百里就出了冀州邊境進入了幽州。再向東北走一百里就是李靖將軍駐兵的方城,比起向南或者向東,這條路線最近,關卡最少,援兵最強。有李征東的十萬大軍接應,我們何懼之有?”

頓了一頓道:“只是過了蒲陰縣之后就進入了幽州境內,范陽郡已經被元軍占領。匈奴鐵騎時常入寇劫掠,弄不好會撞上匈奴騎兵。”

李元芳一拍腦袋。向展昭豎起了大拇指:“展護衛你行,我怎么沒想到走這條路線?”

展昭笑笑:“李藥師的大軍剛到方城沒多久,我也是聽一個從幽州南下避難的馬販說的,才靈機一動想起了這條路線。”

“那就走這條路線。吃飽喝足之后就動身!”宇文成都一刻也不想多留,腦袋探出窗外喊了一聲:“掌柜的,快快準備晚膳。”

夜色深沉,一彪隊伍由西而來。

正在窯子里鬼混的曹干得報之后急忙派人去攔截,問清了之后方才知道是曹丕連夜到來,急忙滿臉堆笑的迎上去施禮:“原來是子桓來了啊?”

曹丕的馬車直到甄家莊門前方才停下,下車之后掃視了圍著甄家莊一圈的曹兵稀稀疏疏,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士卒因何如此之少?看起來有六七百人么?”

曹干陪笑著解釋:“白天一千,晚上一千。還有生病中風的,也就這些人了。甄家莊的家丁已經遣散了大半,加上婢女族人。老弱婦孺算一塊,整個莊園不過兩百余人,留下六七百人看守已經是綽綽有余了,子桓不必擔憂。”

“怕是有出去鬼混的吧?”曹丕冷哼一聲,不過也懶得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甄宓可是在家。沒出什么差錯吧?”

曹干一臉色笑,與其兄曹安民如出一轍:“子桓你放心好了。哥哥給你盯的緊呢,甄家除了上街買菜的,只許進不許出,就算她插上翅膀也休想出去!聽哥哥一句勸,霸王硬上弓算了,女人嘛,越得不到心里越癢癢,猶如貓抓一般,睡幾次沒新鮮感了,也就如棄敝屣。”

“少廢話,叫門!”曹丕臉色深沉,懶得搭理曹干。

曹干當即親自上前,揮起拳頭“咣咣”的砸門:“開門開門,子桓公子來探望甄宓小姐了!”

曹丕之前十天半月來一趟,但都是白天來這還是第一次深夜叫門,甄家姐妹頓時亂作一團。

還是前來娘家探望,被曹兵只許進不許出困在甄家的大姐甄姜有主意,吩咐道:“曹丕半夜來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們先把阿宓藏起來,由我來應付曹丕。”

甄儼、甄堯兩兄弟立即帶著甄宓躲進了密室,而尚未出嫁的甄家其他三姐妹也惴惴不安的躲進了閨房之中,由大姐甄姜來應付曹丕。

“見過曹公子!”甄姜知道一扇門是擋不住曹丕的,因此親自與夫君周弼來給曹丕開門,盈盈施禮。

曹丕腳步也沒踏進甄家,冷聲問道:“甄宓何在?”

“哎呀……真是不巧,這幾日天寒地凍,阿宓偶感風寒,身體欠佳,就連床榻也下不來,早已沉沉睡去,怕是無法給公子請安了!”甄姜陪著笑,沉著應對。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甄姜那張俊俏的臉上登時就留下了五道指印,嘴角冒出血漬,曹丕這一巴掌下手頗重,只抽的甄大姐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少給我扯犢子!”曹丕活動著一陣酸疼的手掌,惡狠狠的訓斥道。

“你爹是曹操就了不起么?”

年輕氣盛的周弼見妻子無故受辱挨打,頓時怒發沖冠,抬手一巴掌抽在了曹丕的臉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曹丕自小頗受母親卞氏寵愛,何曾受過這般羞辱?更何況當著曹干還有數百曹軍將士的面,竟然被一個無名之輩打了一記耳光,而且比自己抽甄姜的那下子還響亮,不由得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

“我爹是曹操就了不起!”

劍光一閃,曹丕的佩劍已經刺入了周弼的胸膛,自前胸進后背出。

“你……敢殺人?”殷紅的鮮血順著佩劍汩汩流出,染紅了周弼的衣衫,嘴角也冒著絲絲鮮血,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夫君?”甄姜大驚失色,慘叫一聲上前抱住周弼,幾乎昏倒在地。

曹丕面色如霜,一腳踹倒甄姜,撫.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惡狠狠的喝道:“把這娘們給我拖進屋去,就算給我把甄家翻個底朝天,也要把甄宓找出來!”

“干的漂亮!”曹干色笑著向曹丕豎起了大拇指,“比子脩有魄力多了,有伯父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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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 牡丹花下死,做鬼不風流

除了甄宓之外,其他的甄氏三姐妹并沒有感覺到危險,只是躲在老四甄蓉的閨房里,所以很快就被曹兵搜出來帶到了大堂之中。

而甄儼與甄堯帶著甄宓躲進密室之后,耳聽得院子里亂糟糟一團,官兵的叱喝聲,女人的嗚咽驚叫聲此起彼伏,情知不妙,更是緊緊的拉住甄宓不讓她出去。

“二兄、三兄,我聽到大姐的哭聲了,你們放我出去,我要看看曹丕到底想做什么?”心地善良的甄宓再也待不下去,拼命的想要掙脫兩個兄長的拉扯,到外面看看,“曹丕是沖著我來的,不能連累幾位姐姐!”

甄儼與甄堯一左一右死死的拽住甄宓:“正因為曹賊是沖你來的,就更不能讓你出去!”

對于甄氏兄弟來說,甄宓不僅僅是妹妹,更是榮華富貴,只要能把她送到金陵,自己兄弟二人就是皇親國戚了。若是甄宓被玷污了,這國舅就變成了黃粱美夢,因此在他們的心底就算甄姜四姐妹加起來也沒有甄宓值錢。

“夫君……”

大堂之中甄姜悠悠醒來,抱著氣絕身亡的周弼傷心欲絕,指著曹丕破口大罵:“曹賊,我們甄家與你有何冤仇,你竟然仗勢殺人?有你這樣的兒子,曹阿瞞還想染指于鼎,簡直是癡心妄想!”

“嗚嗚……姐夫!”

周弼性格直爽,出手大方,平日里沒少送幾個小姨子禮物,因此在甄家人緣不錯。此刻看到姐夫突遭橫禍,甄脫、甄道、甄蓉三姐妹俱都一起垂淚嗚咽。

聽了甄姜的話,七分醉意的曹丕怒發沖冠,再次一腳踹向甄姜:“臭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詆毀我父親,信不信我殺了你?將來這天下必然是我們曹家的,你們這些女人,本公子想睡哪個就睡哪個!”

看到女兒先是喪夫。接著被曹丕惡語相向,拳腳相加,一向自私膽小的甄母忍不住沖向曹丕:“你這小畜生欺人太甚,老身和你拼了,你憑什么打我女兒,殺我女婿?”

一陣廝打,曹丕的臉上被撓了三道血痕。猶如被鷹抓了一般。

“婆娘找死!”曹丕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使出渾身力氣猛地一把提起了甄母。狠狠的擲出去,“去死!”

“砰”的一聲響,甄母的腦門撞在了堅硬的柱子上,登時腦門開花,落地之后哼哼唧唧幾聲,兩腿一蹬,氣絕身亡。

“母親!”

甄氏四姐妹有點手足無措,大腦幾乎處在空白狀態,沒想到災難來的這么猛烈。悄無聲息,沒有任何預兆。之前來過幾次甄家的曹丕表現的還算文質彬彬,談吐也是不凡,老三甄道還對他有些動心,為何今夜突然獸性大發?

片刻的寧靜之后,甄家姐妹幾乎同時放聲大哭,甄家的丫鬟、仆人也跟著抹淚嗚咽“老夫人!”

“啟稟公子。搜遍了甄家,也沒找到甄宓。”不大會功夫,曹丕的親衛隊長一臉掃興的來稟報曹丕。

“沒找到?”曹丕咬牙切齒,猶如惡魔,目光緩緩的落到了嚎啕大哭的甄氏四姐妹身上。

如果說甄宓猶如潔白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那么老大甄姜就如一朵牡丹,雍容華貴,老二甄脫像一朵玫瑰,妖艷而野性,老三甄道像一朵寒梅,清幽而淡雅,老四甄蓉像一朵芙蓉。端莊而秀麗,可謂梅蘭竹菊各擅勝場。

“我就不信甄宓不出來!”

曹丕忽然上前一步攔腰將甄蓉抱起來扛在了肩上,大步向臥房走去,“你們甄家的人去找你們五小姐,若不出來,今夜她的姐姐都將變成殘花敗柳!”

在甄家人一片嗚咽呼喚聲中,曹丕扛著拼命掙扎,粉拳不停捶打在他肩上的甄蓉大步而去。甄家其他三姐妹及婢女、仆從想要阻攔,早就被曹干率領悍卒擋住。

混亂之中,曹干一把抱住老三甄脫,在胸上揉了幾把,也學著曹丕的樣子扛了起來:“嘿嘿……曹爺我早盯上你多時了,過你早晚是我的!”

曹干甚至不像曹丕那樣走向臥房,而是把拼命掙扎的甄脫扛到了屏風后面,就要做禽獸之事。

暗夜中,聽到了馬蹄聲的宇文成都一行情知不妙,曹家鐵騎忽然連夜直奔甄家,絕對是來者不善。當即丟下了飯碗與酒杯,抄起家伙直奔甄家。

馬蹄聲隆隆,二十八騎一路疾馳,轉眼間就來到了甄家大門,遠遠的便能聽到甄家女人哭小孩叫,亂糟糟的一片震動方圓幾里,而嚇破了膽子的鳳凰亭百姓卻沒人敢多管閑事。

“來者何人?”

一名曹兵校尉出列質問。

宇文成都手中一百一十斤的鳳翅鎦金镋一招泰山壓頂奔著校尉的頭頂蓋了下去:“曹孟德他祖宗!”

“噗”的一聲,顱骨被敲碎的聲音,七尺高的校尉被宇文成都一鏜蓋下去,頓時癱軟下去成了一團肉泥。

“殺!”

展昭與李元芳同時拔劍沖殺,二十五名精悍的錦衣衛也各自亮出了繡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甄家。

一瞬間的交鋒,曹軍至少橫尸近百人。

“我守門,李兄與文將軍去救人!”展昭率領十名錦衣衛扼守住甄家大門,大聲提醒李元芳與宇文成都。

“敵襲,鳴號角!”

被打懵了的曹軍在宇文成都等人沖進甄家之后才反應過來,急忙吹響號角召集曹兵前來支援。

宇文成都一馬當先沖進了甄家,手中鳳翅鎦金镋一路橫劈豎砍,所向披靡,連劈百余人,殺到了甄家的大堂,厲聲喝問:“甄儼何在?我乃大漢御林軍統領文成都,速速帶令妹出來跟我走!”

“甄儼何在?”李元芳及其他十幾名錦衣衛同時大喊。

甄儼兄弟在密室中聽了大喜過望:“天助我甄家,漢將前來救援了,阿宓你快跟他們離開!”

宇文成都縱馬提鏜在甄家橫沖直撞,每一鎦金鏜劈下去,必有一人喪命,忽聽得某房間內傳來凄厲的女子呼救叱罵聲,登時勃然大怒:“某平生最恨欺負女人之徒!”

縱馬向前,一鏜揮出,將墻壁鑿了一個大洞,塵土飛揚。

曹丕借著酒勁把甄蓉扛進了房間,剛剛脫去衣衫,正要一逞獸欲,冷不防的天崩地裂。

“無恥惡賊,受死!”

房間里黑燈瞎火,宇文成都也看不清是誰,就算看清了也不認識,只是借著院子里晃動的火把,能夠看清是一個脫去了褲子的男子,登時一聲怒吼,一百一十斤的鎦金鏜帶著虎嘯風聲拍了出去。

“我爹是……”

曹丕大驚失色,酒醒了一半,只是話沒出口,直覺的頭頂如遭到千鈞重擊,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結果便是一灘肉餅。

“姑娘快穿衣服!”宇文成都側過頭去,“可知甄宓何在?”

甄蓉顧不得哭,急忙匆匆穿上已經被曹丕扯了幾道口子的衣衫,向宇文成都致謝:“多謝將軍救命之恩,我是阿宓的姐姐,我帶你去找她!”

“不好了,曹公子被殺了!”

“曹公子死了!”

曹丕的親兵大驚失色,齊聲吶喊。

客堂屏風后面的曹干面對著甄脫的手撓腳蹬,遲遲無法得手,反而被撓了個大花臉,忽聽得曹兵齊聲大喊曹丕死了,登時嚇得萎了,急忙提著褲子沖了出來大聲詢問:“誰死了?”

李元芳人影一閃,繡春刀在曹干的脖子上一抹:“你死了!”

咽喉被割開的滋味,鮮血從縫隙里噴濺而出,曹干捂著喉嚨嘶叫了幾聲,猶如被割斷脖子的雞一樣在大廳里轉了幾個圈,一頭栽倒在地。

“曹校尉也死了!”

“快點烽火通報大營!”

院子里的曹軍群龍無首,亂作一團,紛紛大喊,院子外面的曹軍睡得迷迷糊糊,慌亂之中聽得同伴齊聲大喊,頓時手忙腳亂,一邊披盔掛甲,一邊點亮烽火臺,向三十里外的大營報信。

“文將軍,我在這里,我在這里!”甄儼出了密室之后大聲召喚宇文成都,“我妹妹甄宓在這里,你快點帶我們離開!”

聽到曹軍的吶喊之后,李元芳才知道宇文成都把曹操的兒子給干掉了,急忙大聲提醒甄儼:“甄先生,曹丕死在你們甄家,你們甄家在河北待不下去了,準備幾輛馬車,帶著家眷跟著我們去江東吧!”

甄儼大驚,目瞪口呆:“我們甄家的家業啊?這……這、難道就這樣丟棄了么?”

“兄長,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倘若宓妹能得寵,多少家業賺不回來?我去準備馬車!”甄堯卻比甄儼清醒,給了兄長一巴掌,大步流星的準備馬車去了。

“母親!”

沒想到才半個時辰的功夫,母親就慘遭橫禍,甄家發生大變,甄宓撲在母親的身上哭成了淚人。

不消片刻功夫,甄堯就帶著仆從準備了三輛馬車,招呼自己的五個姐妹以及嫂子楊氏上車:“全部上車去江東,一個也不要留!”

甄氏姐妹,尤其是甄姜雖然傷心欲絕,但生死關頭,也來不及哭泣,帶著女兒跟其他四個姐妹以及楊氏一起上了馬車,準備跟著漢將離開冀州。事已至此,無極縣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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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一 縱千軍萬馬吾亦來去自如

甄家莊內外人喊馬嘶,火光沖天。

展昭帶著十幾名錦衣衛守住大門,刀劍橫飛,無人能入。偶爾有膽子大些的翻墻而入,均被策馬游弋的宇文成都迎面一鏜,登時拍成肉泥。

“奴婢等送別五位小姐與公子”

突遭大難,甄家就此支離破碎,如大廈般轟然倒塌,所有人將會無家可歸,甄家的百余名婢女仆從一個個內心戚戚,一起抹淚跪在地上送別甄氏兄妹。

還是甄姜有主意,忍著喪母失夫的悲痛,跳下馬車吩咐道:“這些年來你們在我甄家也是盡心盡力,家中的財物我們姐妹是無法帶走了,你們盡管各自去取,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掉的就放火燒掉,絕不能留下便宜了曹賊”

在這亂世之中,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甄家,倘若再沒有財物度日,這些婢女丫鬟免不了被賣入青樓,受盡凌辱,而那些個仆從要么繼續換家主人做家丁,要么被強征去從軍,要么就落草為寇,而若是有些財物傍身,至少能找個太平的地方買一處宅院度過余生。

李元芳手提繡春刀,警惕的查看四周:“甄小姐說的有理,你們快去拿吧,揀值錢的東西拿。我與文將軍會護送你們離開,若你們故鄉有親人便回故鄉,若是沒了親人就向東去青州或者向南去江東,我會向陛下奏請讓地方官府安置你們,分給房屋與田地。”

眾婢女與仆從聞言俱都悲喜交加。一起抹淚叩頭:“多謝小姐,多謝大人”

不消片刻功夫,這些婢女仆人各自翻箱倒柜。把甄家能夠拿的走的東西匆匆收拾進包裹里面,當做下半生的立命之資。甄儼舍不得甄家的財富,喝令仆從先把貴重的東西扔進自己的馬車,回頭再另外去尋找錢物方能讓這些婢仆帶走。

“某去開路”

看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宇文成都咆哮一聲,飛縱胯下良駒,揮舞著風緊鎦金鏜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當先開路。

所到之處血肉橫飛。猶如砍瓜切菜,再加上展昭等錦衣衛在旁助戰。眨眼之間就砍翻了百余名曹兵。剩下的曹軍群龍無首,心驚膽戰,紛紛潰逃而去,派人快馬加鞭向大營報信去了。甄家的百余名仆從婢女趁機背了包裹。互相攙扶協助,走出了被封鎖了將近半年的甄家大門。

隨著李元芳用火把點燃了甄家的大堂,大火很快就燃燒起來,熊熊的火光沖天而起,將甄家莊連綿的塢堡化成一片火海,將甄母與甄姜的丈夫,還有曹丕以及他的族兄曹干,還有被宇文成都李元芳等人擊殺的數百曹軍一起埋葬其中,照耀的方圓幾十里一匹火紅。

甄姜姐妹一起下車。朝著熊熊大火嗚咽泣拜,辭別母親與故鄉,最后在甄儼的催促下分別乘坐了三輛馬車。由展昭在前開路,李元芳率錦衣衛兩邊護送,奔幽州方向而去。

“李統領與展護衛看好了諸位小姐,某來斷后”

宇文成都一提馬韁,胯下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雄渾的嘶鳴。手中金色的fèng翅鎦金镋畫出一道金光閃爍的圓圈,“任他千軍萬馬也休想從我馬前過去”

看到宇文成都如此風采。甄蓉不僅芳心暗許,從馬車里探出頭來殷切的叮囑一聲:“將軍保重啊,你的救命之恩蓉兒還未報答”

宇文成都朝端莊秀麗的甄蓉自信的一笑:“小姐請放心,縱有千軍萬馬吾亦來去自如,定然讓諸位小姐毫發無損的抵達江東”

馬蹄聲起,一行人冒著夜色向北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三十里之外的曹軍大營喧囂起來。

看到東面火光沖天,曹彬大驚失色,急召王彥章夏魯奇單雄信等人來聽命:“甄家莊大火燃起,不知何故?”

派去請曹丕過來商議的衛兵匆忙回報:“啟稟將軍,公子不在營中,聽他的親兵說兩個時辰之前乘馬車去甄家莊了。”

一開始東面還只是烽火臺燃起,很快的就看到一片火海直沖云霄,照耀的方圓數十里火紅一片,fènghuáng亭一帶人喊馬嘶,亂糟糟一團,百姓們的恐懼吶喊聲此起彼伏,縱然隔著三十里亦能隱約可聞。

“莫非甄家莊遭到襲擊了?”

盡管如此,曹彬王彥章等人卻依舊一頭霧水,不知道敵人是誰,“十有是匈奴騎兵突襲,請王夏兩位將軍率領一萬騎兵前往支援,單將軍率領兩萬步兵隨后,我與眾偏將率兩萬人馬坐鎮大營,避免匈奴人用聲東擊西之計,誘使我軍去甄家莊,他卻來劫營。”

“得令”

王彥章提了碗口粗的大鐵槍,夏魯奇提了丈八滾云槍,點起一萬騎兵,打開寨門,轟隆隆的向東而去。單雄信點起兩萬步卒,手提金頂棗陽槊引兵緊隨其后,直撲甄家莊。

自從曹丕率部出營之后,蘇秦就派了親信在暗處跟蹤曹丕,隨時掌握情報。

正忐忑不安之間,忽然見到東西烽火臺燃起,心中猶豫不定:“咦……曹丕去霸占甄宓因何燃起了烽火臺報信?難道是遭到了甄家家丁的抵抗,可是那里有兩千曹軍駐守,完全可以輕松鎮壓,不至于烽火傳訊吧?”

正狐疑不定之間,東面的大火越燒越旺,照亮了半邊天際,蘇秦眉頭蹙的更緊:“看樣子是甄家莊燒起來了,莫非是曹丕染指不成,惱羞成怒一把火燒了甄家莊?若如此倒也不錯,若是甄宓有個三長兩短,曹操與劉辯的矛盾必然更加激化”

蘇秦正沉吟之間,派出的親信趁亂返回了曹營,附在蘇秦耳邊道:“先生,出大事了。東漢的錦衣衛在甄家莊設伏,伏擊了曹丕公子,聽說曹公子與曹操的侄兒曹干全都死在了錦衣衛的刀下。”

“呵呵……太好了”蘇秦喜出望外,差點歡呼失聲,把手一揮,“此地已經不可久留,速速離去”

正好此刻夏魯奇與王彥章單雄信各自點兵,曹營中人喊馬嘶,各支隊伍匆匆忙忙的披盔掛甲,踩踏的塵土飛揚。蘇秦一行趁亂牽了馬匹,悄悄出了曹營,借著夜色的掩護,消失在茫茫寒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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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二 好男兒視死如歸

天將破曉,北風如刀。

凜冽的寒風吹來,馬車的簾子幾乎遮掩不住,勁風從縫隙中鉆進馬車里吹得人臉頰生疼,但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寒冷,忘了用手去揉.搓臉頰可以取暖,因為遠方轟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都明白——曹軍的鐵騎追上來了!

王彥章與夏魯奇率軍一路疾馳,走到半道的時候遇上了從甄家莊前來求援的曹兵,方才得知并非匈奴人來襲,而是幾十個東漢錦衣衛動手劫走了甄宓。

“什么,區區幾十個錦衣衛就把你們兩千人馬殺的七零八落?”王彥章手中的大鐵槍狠狠地戳進凍得硬邦邦的土地,一臉憤慨。

“其中有曾經力扛李元霸的文成都,一個用奇形怪狀兵器的家伙!”曹軍斥候囁嚅著解釋原因。

第一波求援的斥候話未說完,第二波斥候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滾下馬來,冰冷的頭盔跌落在地也顧不得去管,連滾帶爬的來到王、夏二人面前,帶著哭腔道:“將軍……將軍……”

“混蛋……你爹死了還是娘死了?”性格粗獷的夏魯奇勃然大怒,手中馬鞭卷出去,抽在斥候的身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是來報喪的么?”

“公子死了,公子死了,死在了文成都鏜下!”斥候也顧不得躲閃,任憑夏魯奇的馬鞭抽在身上,嗚咽著把噩耗道來。

“啊……?”

王彥章與夏魯奇聞言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手中的馬鞭幾乎同時跌落在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誰?誰死了?”

“公子,曹子桓!”看到夏、王二人的反應,斥候有點害怕。

“狗日的,老子一槍戳死你!”夏魯奇勃然大怒,手中長槍作勢欲刺,“你們幾千人都護不住公子。竟讓他死在了文成都的鏜下?”

曹操膝下目前有十幾個兒子,長子曹昂今年二十有余,為人熱血剛膽,嫉惡如仇。對待同僚謙遜溫和,對待士卒體恤寬厚,深受曹操手下的文武擁戴。其生母劉氏早亡,由曹操的正妻丁氏撫養成人。

按照正常的歷史走向,也就是在幾年。曹操南征宛城,張繡不戰而降。得意忘形的曹操私納張繡的嬸子鄒氏,惹惱了張繡,指示胡車兒盜了典韋的雙戟,率軍夜襲曹營,不僅殺了典韋、曹安民,曹昂因為在亂軍之中把馬匹送給曹操,死在了張繡軍的亂箭之下。

因為劉辯穿越的蝴蝶效應,曹昂在追襲殺了曹安民的武松叔嫂之時,被武松砍倒的大樹砸中。被曹軍搶救了回去,經過醫匠的救治,現在已經完全康復,目前正在戲志才、滿寵、文聘、曹純等人的輔佐下坐鎮曹操的老巢鄴城。

除了曹昂之外,曹丕、曹彰、曹植等人都是曹操的妾氏卞夫人所生,歷史上的卞夫人是在曹昂死后才上位成了正妻。因為曹昂的死,丁夫人天天絮叨曹操,埋怨他貪色害死了曹昂,最終惹怒了曹操,才把丁夫人送回了娘家。

曹操對待仇人心狠手辣。對待自己的妻妾卻是個好丈夫,送走丁夫人后心中愧疚,又親自登門去接丁夫人。而丁夫人性格剛烈,對曹操不理不睬。說什么也不肯跟著曹操回來,曹操無奈只能和丁夫人離婚,說起來也是一樁奇聞。

以曹操的奸詐,身為帶甲百萬的天下實際掌控者竟然能夠容忍一個女人對自己無禮,還讓丁氏和自己離婚改嫁,可見曹操絕非無情無義的屠夫。其肚量也非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當然,丁夫人不肯改嫁,也沒人敢娶,在娘家呆了幾年之后郁郁寡歡,因病去世,曹操新任正妻卞夫人建議把丁夫人的靈樞運回來葬在曹氏祖墳。而因為劉辯穿越的蝴蝶效應,曹昂大難不死,卞夫人也就未能上位。

卞夫人膝下有四子,長子曹丕,酒后亂性剛剛領了盒飯打道回府。次子曹彰驍勇過人,目前正隨夏侯淵鎮守平原一帶,三子曹植尚未弱冠,四子曹熊今年三歲。

除掉卞夫人生的四子之外,其他比較得曹操喜愛的就是環夫人生的曹沖,今年六歲。其他的還有尹夫人、王姬、李姬等人生的曹據、曹林、曹宇等十幾個兒子,大的十三四歲,小的還未滿周歲。

曹操所有的兒子之中最喜歡的是曹植,其次便是聰明睿智的曹沖,最器重的是成熟穩健的曹昂。至于次子曹丕馬馬虎虎,不是特別喜愛,但也認同他的才能,所以重點礪練,有心將他當做接班人之一進行考察,沒想到剛剛讓他獨掌兵權就自己作死,牡丹花沒采到,反而葬送了卿卿性命。

雖然曹操兒子眾多,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曹丕無論如何也是曹操的兒子,而且是還是王彥章與夏魯奇的主將,就這樣被人一鏜砸死,在五萬大軍的眼皮底下絕塵而去,絕對是他們這批人仕途上的污點。

可以這么說,包括曹彬、王彥章、夏魯奇、單雄信等人在內,有一個算一個,仕途算是就此毀了。共太祖之子折于高麗半島,彭大都督鋃鐺下獄就是最好的證明,歷史總是相同的,這怎能不讓王彥章、夏魯奇兔死狐悲,如喪考妣,比死了親兒子還要難受?

“事已至此,責怪他們這些小卒也是無用!”王彥章恨恨的阻止了夏魯奇的魯莽之舉,“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文成都、甄宓等人抓回來,將功贖罪!”

立即派出百余名斥候刺探文成都等人的去向,很快得知朝魏昌方向而去,目標似乎直奔幽州。

“全軍追襲!”

王彥章一馬當先,提槍狂追,在凜冽的寒風中歇斯底里追趕,恨不能插上一對翅膀。

萬余曹軍鐵騎鋪天蓋地的尾隨馳騁,震動的大地震顫,山河嗚咽,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寒冰融化。

統率步兵在后的單雄信得到稟報同樣悲憤欲絕,想法與王彥章、夏魯奇大同小異,也知道因為曹丕的死在必將在自己的履歷中留下污點。當即把步兵交給副將統領,單騎追趕王彥章、夏魯奇去了。

宇文成都等人護著甄氏兄妹一夜狂奔,向北奔馳了一百五十余里,一路上只是短暫的停歇了幾次。但路途顛簸,馬車終究不如馬匹跑得快。天將拂曉之際,在安熹縣境內被曹軍越追越近,耳聽得距離已經只剩五六里。

“把馬車丟棄掉,每個錦衣衛攜帶一位小姐。兩人共乘一騎,棄車而行!”

李元芳與展昭長于刺探,但對沙場廝殺卻是門外漢,面對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曹軍鐵騎頓時失去了分寸,危急關頭還是宇文成都站出來拿主意。

甄氏五姐妹以及楊氏立即下車,在李元芳的安排下與騎術上乘的錦衣衛共乘一騎,甄儼心如刀絞的舍棄了財物,與兄弟甄堯各自從馬車上解下一匹戰馬,跟著錦衣衛向北繼續逃竄。

北風呼嘯,天上飄下了雪花。雖然到了辰時,天色依舊沒有放亮。

宇文成都一行又狂奔了二十余里,后面的曹軍越追越近,吶喊聲已經清晰可聞。

甄宓在馬上抹淚:“諸位將軍,不能為了我一介弱女子害了你們,請把我交給曹軍。你們快馬逃命吧!”

宇文成都手中鎦金鏜一橫,勒馬帶韁,高聲道:“我來斷后,請李、展兩位統領保護好諸位娘子!”

“保重!”

李元芳與展昭一起向宇文成都拱手致敬,沒有多說什么。

以單騎拒萬人。希望渺茫,但卻也別無他路可走,宇文成都留下來有極大的可能會戰死,但若是沒有人阻擋一下來勢洶洶的曹家鐵騎。結果只能是所有人被俘,已經無路可走,只能活馬當作死馬醫。

“河流,前面有河流!”沖在最前面的錦衣衛最先發現了一條寬五丈左右的河流,登時絕處逢生般發出吶喊。

這條河流是冀州北方較大的河流,名曰滱水。附近有一鄉鎮叫做石佛鄉,此橋乃是鄉民所建,故取名“石佛橋”。

“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快走,我來守橋!”宇文成都喜出望外,大聲的催促著李元芳等人過橋。

石佛橋寬一丈左右,最多僅能容納兩匹戰馬并排通過。而此刻剛剛十月底,還沒有達到冰凍三尺的地步,河面上的冰層并不能承載大軍通過,如果能夠阻擋住曹軍一時半刻,李元芳等人便能逃出冀州進入幽州境內。

馬蹄聲得得,李元芳等人縱馬過了橋,只剩下宇文成單人單騎據守在河南,向李元芳等人拱手作別:“速走,曹軍要想過河,需要先從成都的身上踏過!”

望著寒風吹得宇文成都披風獵獵作響,一臉的視死如歸,李元芳與展昭及眾錦衣衛一起拱手致敬,甄氏姐妹一起抹淚,感激涕零。

“將軍!”

一聲悲咽,甄蓉從馬上掙扎著跳下來,快步跑過石佛橋,將手里的水壺遞給宇文成都,“請將軍喝口水潤潤喉嚨。”

盡管她的嘴唇已經干涸的裂了幾道口子,還是義無反顧的遞給了宇文成都。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出手,今夜自己已是殘花敗柳。

宇文成都面帶微笑的接過甄蓉遞來的水壺,卻只喝了一口便還了回去:“前路還長,拿好!”

甄蓉淚如雨下:“將軍你一定要回來,蓉兒還未報答你的恩情!”

宇文成都揮手示意甄蓉快走,目光中滿滿的都是自信,笑容仿佛能夠融化寒冰的春風。

甄蓉剛剛退到石佛橋北岸,就聽到耳后轟隆一聲,卻是宇文成都揮動一百一十斤的鳳翅鎦金镋截斷了石橋。360搜索妙筆閣:更新快

“速走,今日我文成都縱然喋血橋頭,也不放曹軍一兵一卒過河!”

宇文成都緩緩調轉馬頭,立馬橫鏜,獨守河岸。面對著席卷而來的曹軍鐵騎視若無睹,任憑北風吹得戰袍獵獵作響,生又何歡死有何懼?

望著視死如歸的宇文成都,甄蓉哭的梨花帶雨,忍不住跪在橋頭,哽咽道:“將軍,你一定不能死,小女等你回來。若將軍不嫌棄,蓉兒愿持帚侍奉,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快走!”

李元芳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策馬向前把甄蓉拉上戰馬,轉身招呼了大隊人馬,絕塵而去。

馬蹄聲得得,一行二十多騎迎著寒風向北而去,身后只留下宇文成都一人一騎據守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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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三 三英戰成都,獨拒石佛橋

朔風怒號,彤云密布。

飄零的雪花落在宇文成都的身上,慢慢的覆蓋了一層,整個人橫鏜立馬一動不動,猶如一尊石化了的雕塑。唯有一雙犀利的眸子凝視著席卷而來的曹軍,仿佛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

轉眼間,塵土席卷而來,萬馬奔騰的曹軍呼出來的熱氣直上云霄,將周圍百余丈之內的積雪融化。

宇文成都也沒有例外,覆蓋在他身上的皚皚白雪瞬間消融,猶如幻燈片瞬間從冬天切換到春天一般,唯一不變的是宇文成都的表情與斗志!

“叮咚……王彥章‘當先’屬性觸發,武力3,鑌鐵大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3!”遠在金陵的劉辯在早朝的時候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吁……”

王彥章被宇文成都的氣勢所震懾,當先勒馬,胯下坐騎人立而起,倒吸一口涼氣,“你就是宇文成都?竟敢以一己之力抗衡我一萬鐵騎,當真是不自量力!”

“哈哈……”

宇文成都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從低到高,抑揚頓挫,竟然節奏感十足,“縱有百萬又有何懼?是輪流來還是一起上,我宇文成都退一步絕非好漢!”

“咴……”

萬余曹軍戰馬猶如奔騰的洪流,被鐵閘一下子攔截了下來,紛紛發出此起彼伏的嘶鳴,直沖云霄。

沖在最前面的曹軍將校,甚至包括王彥章、夏魯奇在內,俱都被宇文成都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然無人敢應答。

“誰敢出戰?”

宇文成都一聲咆哮,手中一百一十斤的鳳翅鎦金镋猶如一只將要展翅翱翔的鳳凰。冰冷的鋒芒指向對面千軍萬馬,讓人不敢直視。對面的曹軍將士竟然紛紛下意識的扭頭躲閃,無人敢迎著宇文成都的目光。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為何來?”

宇文成都胸中熱血澎湃,放聲高喝,猶如虎嘯山崗,振聾發聵,一張英俊剛毅的面孔顯得猙獰兇惡,竟然讓對面無數曹兵忍不住打個寒顫。

“咴……”

一名曹軍偏將心驚膽戰。竟然撥馬就走,沖的本方隊伍陣腳大亂,一邊逃命一邊大喝“此人乃天神下凡,不可與之爭鋒?”

策馬沖出了十余丈,迎面撞上從后面趕上的單雄信,憤怒之下一槊將這名動搖軍心的偏將刺于馬下,視之,竟然是夏侯惇的宗族夏侯杰。

“夏侯杰動搖軍心,臨陣退怯。信已經他軍法處置!”單雄信持槊高呼,擲地有聲,“敵將只有一人,我軍有千軍萬馬。誰敢后退,立斬無赦!”

系統提示音再次在劉辯的腦海中響起:“叮咚……宇文成都觸發‘獨拒當陽橋’劇情,雷霆屬性蛻變為——橫勇!”

“橫勇——單挑斗將時。若對手的武力介于90—95之間時,則自身武力1。對手的武力介于95—100之間時。自身武力2。當對手的武力超過100低于105時,自身武力3。當對手的武力超過105時,自身4。”

“群戰時,對手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0—95之間的的武將,則自身額外1武力。每增加一名武力在95—100之間的對手時,則自身額外2。對手每增加一名武力超過100的武將時,則自身額外3。單挑與群戰前后疊加最高上限為15點武力。”

劉辯為之熱血澎湃:“難道這才是橫勇無敵的天寶大將真正實力么?這是覺醒了的節奏?應該是甄宓那邊出事了吧,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只能耐心接收系統提供的信息了?”

滱水河邊,石佛橋前,單雄信率先沖鋒。

“先吃我一槊!”

一聲咆哮,性格剛烈的單雄信面對著立馬橫鏜的宇文成都毫無懼意,縱馬向前,手中金頂棗陽槊直取宇文成都咽喉。

“叮咚……單雄信特殊屬性發作,強槊——面對長武器時武力2,面對短武器時武力減2。當前單雄信基礎武力值95,金頂棗陽槊1,武力上升為98!”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屬性觸發,武力2,基礎武力值103,鳳翅鎦金镋1,當前武力上升至106!”

“自不量力!”

風雪之中,宇文成都輕蔑的冷哼一聲,手中鎦金鏜橫掃而出。

只聽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單雄信被震得雙手虎口發麻,幾乎拿捏不住兵器,臉色陡然一變。

“沒時間和這廝在這里單打獨斗,老王并肩上啊,殺了這廝抓回甄宓!”夏魯奇咆哮一聲,催馬向前,手中丈八滾云槍直取宇文成都腦門。

“叮咚……夏魯奇槍霸屬性發動,武力5,丈八我滾云槍1,當前武力飆升至105!”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屬性再次發動,武力額外3,當前武力上升至109!”

王彥章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與夏魯奇雙鬼拍門,怒吼一聲,“王彥章在此,吃我一槍!”

“叮咚……宇文成都橫勇屬性再次發動,額外3武力,上升至112!”

劉辯表面上在聆聽狄仁杰的啟奏,注意力卻完全飛到了河北戰場:“嘶……宇文成都一行只有二十幾人,這王彥章、夏魯奇、單雄信齊出,肯定帶著千軍萬馬。只怕他們處境不妙啊,看來是時候助成都一臂之力了!”

“把‘強行’屬性授予宇文成都,助他一臂之力!”劉辯目光如炬,悄聲向系統下達了指示。

面對著三大驍將的夾擊,宇文成都全無懼意,手中鎦金鏜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鳳凰展翅,翱翔九天。遮攔招架。防的滴水不漏,越戰越勇。穩占上風。

看到王彥章手中的大鐵槍橫掃豎劈,有時當做長槍,有時當做棍棒,招式變化多端,能柔能剛,進可攻退可守。宇文成都心念斗轉,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我的鎦金鏜比他的槍更重更沉,他能如此使用。我亦能如此!”

一念及此,宇文成都愈戰愈勇,一聲怒吼,手中鎦金鏜橫掃豎劈,大開大闔,攜帶著呼嘯的風聲,雷霆萬鈞,如同狂濤拍岸,又如萬馬奔騰。氣勢更加咄咄逼人,直殺得夏、王、單三人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叮咚……強行植入成功,宇文成都獲得強行屬性。因夏魯奇武力上升值最高,宇文成都強行屬性發動,按照取舍。武力增加3點,當前武力上升至115!”

“吃我一鏜!”

轉眼間。夏、王、單三人走馬燈一般圍著宇文成都狂攻了二十回合左右,不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被宇文成都反客為主,殺的三人手忙腳亂。伴隨著一聲怒吼,宇文成都一鎦金鏜劈出,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砸向王彥章。

王彥章躲避不及,只能橫槍招架,怒吼一聲,“開!”

只聽“鐺”的一聲,猶如天崩地裂,王彥章虎口震裂,五臟翻滾,嘴角溢出血絲,勉強架住了宇文成都這一擊,胯下戰馬卻支撐不住,兩條前腿一軟,跪倒在地。

宇文成都哪里肯放棄機會,一鏜掃出,直奔王彥章的腦門。

“休要傷了老王!”夏魯奇嘶吼一聲,手中大槍全力招架,勉強撐開了成都的這一擊,將王彥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宇文成都變化如閃電,反手又是一鏜,正中王彥章坐騎腦門,登時斃命,將王彥章掀下馬來。

“放箭!”

眼看著王彥章危在旦夕,單雄信長槊一招,喝令曹軍放箭。

由于三員大將與宇文成都廝殺成一團,曹軍也不敢用箭雨爆射,只能由沖在最前面擅長箭術的弓騎兵朝宇文成都狙射。

一瞬間,亂箭如雨下,猶如飛蝗般迎面射向宇文成都,夏魯奇與單雄信趁機救出王彥章。

眼見得三員主將脫身,曹軍弓弩手便再無顧忌,朝宇文成都射出的箭雨愈發密集起來。盡管宇文成都的鎦金鏜揮舞起一團金光,一個不留神,肩部仍然中了一箭,血漬流出。幸虧自相撞擊之下力道被卸去,只是堪堪破甲入肉,并無大礙。

危急關頭,東面塵土大起,一彪騎兵席卷而來,“馬”字大旗迎風招展。

為首大將胯下火鳳燎原,手持龍騎尖,頭戴白狼嘯月盔,身穿獸王連環甲,頭盔上的白色狼毫,以及白色披風在風中狂舞,猶如閃電般風馳電掣而來,“西涼馬孟起來也!”

原來是李靖接到展昭的求救之后,與陳登、許攸商議了一番,認為應該出動騎兵救援。而論騎兵的質量,自然數與衛青搭檔的馬超最為精銳,于是修書請馬超率騎兵南下支援宇文成都、展昭一行。

救人如救火,馬超得令之后,立即率領麾下的四千槍騎兵,以及三千精銳騎兵星夜兼程從泉州縣出動,奔馳將近三百里進入了冀州境內,探馬刺探到曹軍騎兵動向,馬超便率兵前來救援,恰好在宇文成都危急關頭殺到。

馬超一騎當先,勇往直前,喝一聲“擲槍!”

“射!”

眼看著距離曹軍騎兵越來越近,沖鋒在最前面的四千槍騎兵爆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音,將手里新鍛造的長標鐵槍齊刷刷的拋射了出去。

數千支勢大力沉的長槍帶著“咻咻”的風聲,從天而降,曹軍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作戰方式,慌亂之下揮舞兵器撥打,只是這標槍勢大力沉,縱然稍微偏了方向,但力道依舊驚人,曹軍陣中此起彼伏,慘叫聲連天。

“再射!”

連續三波長標鐵槍擲出,近萬支長槍傾灑進曹軍陣中,至少刺殺刺死了兩千五百余騎,連人帶馬死傷無數。曹兵在馬上還射,但馬超麾下的槍騎兵早有準備,將盾牌展開,迎著曹軍沖殺了上去,傷亡微乎其微。

馬超率軍沖鋒,連續兩個沖刺下來,將曹軍的陣型切割成兩段,首尾難顧。宇文成都奮起沖鋒,鎦金鏜橫劈豎砍,連劈百余人,殺的曹軍心驚膽戰。

兩軍鏖戰了一個多時辰,曹軍騎兵又陣亡了兩千余人,而漢軍騎兵傷亡人數不足千人,曹軍軍心漸崩,士氣低迷。

再廝殺下去,弄不好是全軍覆沒的局面,夏魯奇只能恨恨的下令撤退。王彥章在亂軍之中剛剛找到一匹戰馬,還沒得及搬蹬認鞍,就被宇文成都從背后趕到,輕舒猿臂提了起來,“哪里走?”

王彥章猝不及防被宇文成都生擒活捉,招呼漢軍拿來韁繩捆了。夏魯奇大驚失色,想要回兵救援,被馬超率領槍騎兵殺到,險些陷入重圍無法脫身,全力廝殺僥幸突圍,只能仰天嘆息與單雄信率兵向東會合后面的步兵去了。

深入曹軍境內,馬超也不敢追襲,引領了宇文成都向東走了五十里,尋找了過河的橋梁渡過滱水,再折返向北,尋找李元芳、展昭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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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四 塞外遇險

一路狂奔了七十里,胯下的戰馬累的氣喘吁吁,四條腿不停的打擺子,再也不肯前進。○

前面不遠處的界牌依稀能夠看見“范陽”兩個大字,看來已經進入了幽州境界,離開了毋極縣至少三百里,再向東北方向走七八十里地便是李靖駐軍的方城大營。

看到路邊有一個避風的高坡,坡下有枯萎的干草與積雪,可以讓馬暫時果腹止渴,展昭第一個勒馬,將馬后的甄脫放下來:“一時半會的曹兵追不上來,大伙兒下來吃點東西,讓馬匹休息一會再趕路。”

所有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錦衣衛紛紛跳下馬來,再把甄家的幾個小姐及相貌姣好的楊氏從馬匹上扶下來。

一夜的狂奔下來,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幾乎吃不消,臉上被風吹的一夜粗糙了許多,嬌嫩的嘴唇也干渴出了幾道口子,但能夠絕處逢生已經讓她們知足,若非這些錦衣衛出手,只怕甄家今夜就要滅門了。

甄姜懷里一歲的女兒,以及楊氏六歲的兒子都睡得迷迷糊糊,在這顛簸的寒風中也是難得。看到孩子們毫發無損。無憂無慮,甄氏姊妹倍感欣慰。都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生在亂世,命如草芥。誰家都會有趕上死人的時候,只不過這次輪到甄家倒霉而已。哭天喊地,怨天尤人,那都沒有絲毫作用,擦干眼淚堅強的活下去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所有的人都擠在山坡的背面躲避寒風,由于走的匆忙帶的干糧有限,大家只能分食充饑,幸好距離李靖大營已經不遠,只要馬匹休息過來。天黑之前便可以抵達。

除了心細的甄氏姊妹之外,所有的人幾乎都沒有帶水壺,幸好驛道邊的瑞雪可以解渴。而且寥寥幾個水壺也已經結了冰,李元芳親自點燃篝火,大家一邊取暖一邊把水解凍溫熱,輪流著滋潤下要冒煙的嗓子。

頭頂上忽然傳來撲簌簌的聲音,大家一塊抬頭去看,才發現老四甄蓉不知道何時悄悄攀到了山坡頂端,正舉目眺望。目光中滿是期盼與焦慮。

“阿姊,風大,下來!”甄宓急忙招手呼喚,其他的人也一塊跟著召喚。

“沒事!”山坡上的甄蓉嫣然一笑。盡管嘴唇已經干裂,可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期待,仿佛忘了冬天的寒冷。“我看看文將軍回來了嗎?他說一定會回來,我怕他來了找不到我們!”

聽了甄蓉一腔癡情的話語。眾錦衣衛相互對望一眼,默然無語。

以一騎對抗千軍萬馬。能夠逃出來嗎?所有人不愿意去想這個答案,或許吉人自有天相吧,如果沒有文將軍獨拒石佛橋,或許現在大家都變成階下囚了吧?

“令妹可曾許配人家?”李元芳啃了一塊凍得硬邦邦的粟米餅,問甄姜。

甄姜搖頭:“除了二妹與趙家訂親之外,三妹與四妹都不曾許配人家。”

李元芳盯著展昭笑笑:“這倒是極好的!”

“你不要盯著我,你也知道我已經有了家室,我家那口子管得嚴。”展昭趕緊咳嗽一聲,遠遠的走開查看馬匹。

李元芳搖頭大笑:“別自作多情了,我是說你我見到陛下之后應該為文將軍與甄蓉姑娘做媒,郎情妾意,豪杰美人,天作之合啊!”

“哈哈……要的、要的,也是一樁奇緣!”眾人圍著火堆,一起哄笑著附和。

“那也要文將軍能回來啊!”

不知道人群中誰冒冒失失的插了一句,所有的人如遭雷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文將軍一定會回來的,我相信!”甄蓉在山坡頂上聽到了下面的哄笑,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

“蓉兒,快下來,上面危險!”甄姜把孩子交給老二甄脫,站起來喊了一聲,“再不下來,姐姐要上去拉你下來了。”

“來了,來了……”甄蓉忽然大喊起來。

自西北方向一團煙塵席卷而來,從剛剛進入眼簾的一團模糊的灰影,慢慢的變大,逐漸的越來越清晰,看起來至少有數百騎的樣子。

“文將軍來了?”幾乎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詢問,目光中充滿了喜悅。

還是展昭最先發覺了異常,趴下身子把耳朵貼地:“嘶……不好,來的至少有數百騎,大家準備逃命!”

十幾個錦衣衛頓時箭射而出,沖到正在吃草飲雪的馬匹旁邊牽馬,準備繼續逃命。只是這些戰馬狂奔了一夜,趕了三百多里路,許多馬匹甚至馱著兩個人疾馳,此刻休息了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俱都嘶鳴著不聽使喚。

正慌亂之間,這團馬隊已經疾馳而來,隨著愈來愈近,能夠看清俱都是匈奴打扮,胡帽飛揚,斗篷獵獵,人手一把西域彎刀。

就在錦衣衛發現了對方的時候,這支胡騎隊伍也發現了錦衣衛,同時發出一聲歡呼叫囂,揮舞著馬鞭吹著口哨席卷了過來,漫卷的煙塵之中很快把二十多名錦衣衛及甄家兄妹圍在了中央。

李元芳與展昭感到慶幸,慶幸的是這支匈奴騎兵人數并不多,粗略數數大概二百騎左右的樣子。錦衣衛同仇敵愾,以一敵十,應該能夠自保。

“保護好甄家諸位小姐!”

李元芳一揮手,二十多名錦衣衛圍成一個圓圈,把甄家兄妹圍在了中央,只有甄蓉躲在山坡上面,驚恐的不敢下來。

因為李元芳一行都是客商打扮,因此這彪匈奴騎兵并沒有意識到這是東漢朝廷最為精銳的錦衣衛,還以為遇上了過往的客商,撞上了待宰的肥羊。看到如花似玉,姿色超群的甄氏姐妹,一個個叫的更加囂張,笑容更加邪,狂吹口哨。

“吼吼……吼嗬……吼哈……!”

二百多騎匈奴騎兵把二十多個錦衣衛團團圍在中央,揮舞著手中的彎刀,高唱匈奴戰歌向漢人示威。

“停!”一名當戶打扮,能夠說漢話的頭目突然伸手大喝一聲,二百多名匈奴騎兵登時鴉雀無聲。

“你們……把女人交出來,放你們走!”這名兇神惡煞的匈奴當戶把手里的彎刀揮舞起來,大聲叫囂,“否則,全部割下腦袋!”

“看劍!”

展昭忽然一個探步,身輕如燕,倏然之間掠出兩丈,奔著匈奴當戶就是一劍。

匈奴當戶急忙揮刀格擋,卻不料展昭是虛晃一劍,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劍接踵而至,猶如排山倒海。匈奴當戶使出吃奶的力氣招架,但終究是技不如人,伴隨著“嗤”的一聲響,右耳及半邊臉頰就已經飛在了空中。

“殺了他們!”這名當戶在慘嚎的同時,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

“殺漢賊!”

二百名胡騎同時吶喊一聲,揮舞起手里的彎刀向錦衣衛發起了襲擊。

一時間“叮叮當當”之聲大作,猶如夏天急促的冰雹。

二十多名武藝出眾的錦衣衛在展昭與李元芳的帶領下奮起反擊,將身后的甄氏兄妹擋的風雨不透,安如泰山。

一陣劇烈的交鋒過去之后,匈奴騎兵至少被砍下馬來了四五十人,而錦衣衛僅僅折損了三人,傷兩人。按照這個比例消耗下去,這支匈奴騎兵只能全部送死。

“看我的!”

伴隨著一聲野獸般的怒吼,一個身高八尺五寸,手持大斧的壯漢縱馬向前沖鋒,一下子突破了錦衣衛的防御,在馬上一個探身,隨手從女人中抓了一個,掠上戰馬,又沖出了錦衣衛的包圍圈。

“回報王子去!”這大漢一擊得手,縱馬當先向西而去,“王子就在附近,先放他們一馬!”

匈奴騎兵拋下五十余具尸體,擄走一女,向西狼狽逃竄,去尋找他們的王子去了。

而甄氏姊妹同時哭喊,甄姜與甄脫喊“三妹被抓走了!”,甄宓則啜泣,“三姐,你回來!”

李元芳惱怒不已,顧不得責怪被沖開缺口的錦衣衛,提刀就去牽馬:“兄弟們,留下十個保護甄家小姐,其他人跟我追上去救回甄道姑娘!”

轟隆隆的一起翻身上馬,揮鞭叱喝,可這些戰馬看起來實在太累了,打著噴嚏,甩著尾巴就是不肯挪動腳步,有幾匹良駒剛剛跑了幾步,看到同伴罷工,便東施效顰,也嘶鳴著不肯趕路。

“畜生,真是畜生!”李元芳大怒,恨不得一刀砍下坐騎的腦袋。

“姐姐,妹妹!”甄氏姐妹幾乎絕望了,這就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忽然,馬蹄聲又起,這次卻是從東北而來。

看那煙塵并不是太大,估摸著也就是二十騎左右的樣子,因此錦衣衛并不是特別害怕,只是卻惱怒坐騎不肯趕路,一時間沒有辦法救回甄家三小姐。

轉眼間,這支隊伍席卷到跟前,共有十九騎,當先一員大將身高九尺有余,胯下金黃色戰馬,威武雄壯,左右兩只手中都是奇形怪狀的兵器,后面跟了十八名隨從。直到李元芳等人面前方才勒馬駐足,一起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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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八十五 再擒一帝

李元芳忽的一聲站了起來,和剛剛下馬的大漢對視,氣氛有些凝固。

對方委實魁梧,李元芳七尺八寸的的塊頭竟然比對方矮了一頭,這讓錦衣衛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紛紛握緊了腰間的佩刀。

就連展昭也不例外,看似無意,背負在身后的雙手悄悄活動著,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劍柄。而展昭也是金陵一千五百錦衣衛之中,為數不多的不用繡春刀做兵器的人。

但看著對方手里兩個奇形怪狀的兵器,展昭心中有些忐忑,此人的氣勢太強,還未交手,本方已經處在了下風,若真動起手來,只怕定然是一場惡戰。

四目相視了片刻,李元芳忽然大笑一聲,重重的一拳砸在李存孝的胸口:“好小子,幾年不見,竟然長得這般魁梧了?”

“哈哈……我是不是更像兄長一些?”李存孝大笑一聲,伸出粗壯有力的雙臂抱起被映襯得猶如小鳥依人般的李元芳,送上了一個熊抱。

劇情反轉,錦衣衛登時愣住了。這是演的哪一出?

展昭也是一腦門子黑線,一臉無辜的望著李元芳:“李兄。你們這是一見鐘情,相見恨晚?”

“哈哈……我來給你介紹!”李元芳伸手拍了拍李存孝的肩膀。示意把自己放下,落地后一把拉過展昭,“這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兄弟,存孝!”

“啊?”展昭先是一驚,隨即喜出望外,拱手道,“我說怪不得氣勢不凡呢,原來是十八騎破唐京,生擒了李淵的李存孝啊。哈哈,真是失敬了!”

李存孝唐京一戰威震天下,名聲直追李元霸,甚至就連貴霜與安息人都知道天下最猛的兩大將分別是唐國的李元霸與東漢的李存孝,而在東漢將士的眼中,尤其是錦衣衛這樣的習武之人眼中,李存孝簡直就是天王巨星一般的存在。

此刻聽聞眼前這威風凜凜的大將就是名震天下的李存孝,一個個猶如見到偶像一般,一起拱手施禮:“小人等見過李將軍!”

“呵呵……諸位衛士辛苦了!”李存孝笑著還禮。態度很是謙和。

“這位是我的副手,錦衣衛副統領展昭。”李元芳又把展昭介紹給李存孝。

“兄長在書信中多次提起展護衛的大名,御貓之名,存孝如雷貫耳。”李存孝向錦衣衛拱手施了一圈禮。最后又向展昭拱手施禮。

“將軍,救我阿姊!”甄宓踉踉蹌蹌的上前一步,抓住李存孝的胳膊。苦苦哀求。

“光顧著寒暄了,幾乎忘了要事!”李元芳一拍腦門。“存孝,把你手下的馬匹借給我與展護衛各自一匹。我們去救甄姑娘回來。”

把事情了解了個大概,李存孝翻身上馬,朗聲道:“愚弟奉了兄長之命前來接應,保護甄姑娘乃是份內之事,何須兄長出馬?區區胡寇,看我與兄弟們殺他個片甲不留!甄姑娘必然給你毫發無損的帶回來。”

向西望去,尤能看見匈奴人遠去的煙塵,李存孝雙腿在馬上一夾,叱喝一聲:“兄長與展護衛休息片刻向東北方向而去就是,再走四五十里便能遇見高昂將軍的援軍。我率領兄弟們救回甄姑娘,保證毫發無損的帶回大營!”

話音未落,不等李元芳說什么,李存孝胯下的黃驃透骨龍已經嘶鳴一聲,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將手下的十八騎遠遠的甩在身后。

這十八騎是李存孝從數十萬大軍中挑選的精銳,在武學上都頗有天賦,又經過李存孝的指點提攜,俱都有以一擋數十的戰力,李存孝無論走到哪里,十八騎必然不離左右。前些年攻破唐都王儉城,更使得十八騎名聲大躁。

“好膽色,你們李家真是人才輩出!”看著李存孝一行絕塵而去,展昭豎起大拇指稱贊到。

西方二十五里之處,一支三千人的匈奴騎兵在一處山坡下駐馬休整,畫著蒼狼、白鹿、狻猊等圖騰的元國大旗迎風獵獵招展。

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鐵木真之子,大元帝國王子窩闊臺,也就是歷史上的元太宗。

說起窩闊臺的來歷,就連制造他爆表出來的罪魁禍首劉辯都不知道,只因為鐵木真出來的時候太早,當時系統級別太低,所以沒有掃描到鐵木真隨機攜帶出世的人物。之后因為匈奴與東漢距離太遠,一直沒有正面交鋒,所以劉辯也沒刻意去掃描鐵木真勢力,甚至對蒙元的情報有些疏忽,因此到現在都沒留意到窩闊臺的出世。

系統是公平的,作為歷朝歷代的開國皇帝,李淵攜帶了李世民、李元霸、李秀寧;嬴政攜帶了李斯、王翦、蒙恬;努爾哈赤攜帶了皇太極、多爾袞、玄燁;慕容儁攜帶了慕容恪、慕容垂,慕容翰等三雄,所以鐵木真也不可能只攜帶哲別一個人,只是有時候劉辯并沒有刻意去檢查,錯過了重要的信息而已。

如果劉辯留心檢測鐵木真勢力,就會知道鐵木真的出世攜帶了哲別、窩闊臺、耶律楚材三個蒙元開國重臣,再加上爆表出世的拖雷成了鐵木真的兒子,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正是有了耶律楚材、拖雷等人的協助,鐵木真才快速的統一了草原,整合了匈奴各族勢力。在草原上建立起了一個頗具實力的國家。

前段時間,元軍與李唐爆發了一場大戰。鮮卑人折了慕容垂,匈奴人折了哲別。而且還丟了漁陽郡,這讓鐵木真大為震怒,隨即派遣了一名大將率領一萬人馬進入范陽郡治所涿縣協助達奚長儒守城,加強守備力量。

聽聞最近李靖動作頻繁,鐵木真的長子窩闊臺便自告奮勇,請求率領一支兵馬前往涿縣坐鎮。為了礪練兒子,鐵木真欣然從之,撥給了窩闊臺三千人馬,命他火速到涿縣上任。

匈奴人的習慣是走到哪里劫掠到哪里。所以窩闊臺一邊趕路一邊派出小隊人馬在周圍游弋打秋風,卻不料撞上了李元芳一行,廝殺了一場,吃了大虧。

看到派出去的小分隊狼狽不堪的返回,而且折了五六十騎,二十四五歲,濃眉大眼,深鼻高目的窩闊臺眉目一挑:“嗯,為何如此狼狽?”

帶頭的當戶下馬稟報道:“回王子的話。我等在東面二三十里之處遇上了一支商隊,那些門客武藝高強,我等吃了大虧。請王子帶大隊人馬去殺他個血流成河,替兄弟們報仇雪恨!”

窩闊臺正要發怒。這名蒙古當戶急忙獻上抓回來的甄道:“抓到了一個相貌美艷的漢人女子,請王子笑納。”

窩闊臺仔細的打量甄道,只見他秀眉緊鎖。滿臉悲憤,一言不發。猶如寒風中一株與霜雪爭斗的寒梅,不僅頷首道:“倒是一個美人兒。本王喜歡!”

“那商隊還有幾個女子,都生的傾城傾國,請王子率人去抓回來。”這名當戶單手施禮,請窩闊臺發兵。

窩闊臺還沒開口,忽然南方馬蹄聲起,一匹健壯矯健的黃色戰馬馱著一個魁梧的大將疾馳而來,猶如風馳電掣。

“快去問問來的何人?”窩闊臺警惕的操刀詢問,示意元軍戒備,不過看到李存孝只有一人一騎,倒也沒放在眼里,一雙眼珠子上下打量著甄道,恨不能現在就一親芳澤。

不僅僅是窩闊臺,周圍的匈奴騎兵此刻都在馬下休息喝水,也沒人把單人單騎的李存孝放在眼里,而是都斜著眼偷瞄甄道,一個個對窩闊臺羨慕不已。

“駕!”

天地之間,風沙茫茫,李存孝左手畢燕撾,右手禹王槊,單騎朝著數千人的匈奴騎兵沖鋒,猶如猛虎面對著狼群,百獸之王一往無前。

“叮咚……李存孝精騎屬性發動,武力5,兵器2,坐騎1,基礎武力值105,當前武力上升至113!”遠在金陵的劉辯再次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來者何人?”匈奴兵大聲詢問。

“再不回答就放箭了!”匈奴兵大怒。

只是未料到李存孝的坐騎沖刺速度太快,話音未落下,李存孝已經到了眼前,而喊話的匈奴兵已經被挑到了空中。

匈奴兵頓時大亂,想要放箭卻已經被李存孝沖進了隊伍之中,兩柄武器橫劈豎砍,雷霆萬鈞。一路馳騁無人能擋,每一撾鉤出,每一槊砸出,必有一人應聲喪命,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瞬間砍殺了百余人,直沖窩闊臺馬前。

“吾乃大漢李存孝,姑娘上馬!”李存孝在馬上一個俯身,將還沒反應過來的甄道拉上戰馬,攬在懷中。

“護駕!”窩闊臺大驚失色,高呼一聲。

李存孝反手將畢燕撾背在肩上,右手禹王槊橫掃逼退元軍,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窩闊臺的衣襟,登時像老鷹捉小雞一般提了起來,四肢亂抓亂撓卻是再也用不上力氣。

“再敢掙扎,我一槊砸爛你的腦袋!”李存孝怒吼一聲,嚇得窩闊臺再也不敢動彈,“將軍饒命,愿憑處置!”

李存孝單手提著窩闊臺,懷里攬著甄道,右手禹王槊掃開一條去路,連斬數十騎,撥馬就走。元軍唯恐傷了窩闊臺,不敢放箭,但也不能不管只能在后面鼓噪吶喊,縱馬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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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12:32:22 |只看該作者
六百八十六 皇帝的連襟

李存孝縱馬揚鞭,黃驃透骨龍四蹄如飛,很快的絕塵而去,將匈奴追兵越甩越遠。

走了四五里路,“飛虎十八騎”才從后面追了上來,至于他們的名字,自然是李存孝給取的,來源于他的綽號“飛虎將軍”。

“接著!”李存孝看也不看,抬手就把窩闊臺丟了出去。

沖在最前面的數騎得令,各自將手中的長槍槍桿去招架,交織成倒傘形狀,將人仰馬翻,四蹄朝天的窩闊臺架在中央,然后就這樣抬著走,可憐元太宗手足完全使不上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叮咚……李存孝生擒元太宗窩闊臺,完成‘生縛兩帝’任務,技能覺醒!”太極殿上無心早朝的劉辯猛地聽到系統的提示,不由得精神為之一震,“什么?元太宗窩闊臺?這廝何時出來的?”

“叮咚……系統提示,李存孝技能覺醒,精騎已經可以與雙絕疊加,兩者不會再產生沖突。”

劉辯差點笑出聲來:“果真如此?這樣算來的話,李存孝基礎武力105,武器2,坐騎1,精騎5,對陣重武器10,也就是最高可以飆升到123?和李元霸在伯仲之間?”

“不過……就怕李四傻子再來個覺醒!”劉辯又隱隱有些擔憂。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著宇文成都、李存孝、高寵的強化,再加上馬超、關羽的加入,東漢的猛將已經可以抗衡整個天下,劉辯也沒有太往心里去。吩咐系統:“給本宿主查詢一下窩闊臺的四維,再掃描一下除了窩闊臺。鐵木真還攜帶了何人?”

“系統正在查詢中,宿主請稍等!”

“叮咚……窩闊臺——統率85。武力80,智力88,政治92.”

“叮咚……系統搜索到鐵木真隨機攜帶第二出世人物為耶律楚材——統率68,武力57,智力96,政治98.”

“鐵木真果然攜帶了三個隨從,看來回頭有時間還得把其他帝王再掃描一邊。”劉辯在心中暗自沉吟,由鐵木真聯想到了其他皇帝。

既然李存孝生擒了窩闊臺,而且馬超的技能也爆發參戰。劉辯推測出宇文成都等人十有是北上投奔李靖去了,并得到了馬超與李存孝的支援,應該可以化險為夷,當下便安心的退出系統繼續早朝。

北方大地,朔風勁吹。

李存孝一行連去加回不過一個半時辰,就毫發無損的歸來。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淡如寒梅的甄三小姐沒想到在自己身上竟然重演了甄蓉一幕,一路上被李存孝的豪氣折服,不由得芳心暗許,下馬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和姐妹寒暄。而是先向李存孝致謝。

“哈哈……舉手之勞而已!”李存孝露出憨厚的笑容,有些臉紅。

這個千軍萬馬之中像猛虎一樣的男人,對待女孩子的時候竟然有些靦腆,一路上也不敢抱得甄道太緊。只是輕輕攬住,幾次差點讓甄道掉下馬來。不過這卻更贏得了甄家三小姐的好感,知道這員虎將絕非輕薄的小人。心中更生愛慕。

向李存孝拜謝完畢,甄道這才向甄家姐妹走去挨個擁抱:“讓諸位姐姐妹妹擔心了。虧了李將軍搭救,我毫發無損。”

李元芳笑吟吟的問李存孝:“存孝。可曾成親?”

李存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介武夫,天天在軍中打打殺殺,哪里有時間成家?”

“哈哈……”李元芳發出一聲大笑,“那就一事不煩二主,我再給甄家三小姐做個媒,與我這兄弟結為秦晉之好吧,不知道甄公子與甄小姐意下如何?”

甄儼兄妹這會兒功夫剛剛聽錦衣衛介紹了一遍李存孝的事跡與身份,本人是無敵天下的猛將不說,兄長還是東漢頭號大將軍,這樣的乘龍快婿簡直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哎呀……如此實乃舍妹之幸也!”甄儼笑的合不攏嘴,向李元芳長揖到地,就差跪謝了,“一切都靠李大人做主。”

甄道偷偷瞄了李存孝一眼,心中不由得暗自歡喜,肅拜施禮,霞飛雙頰:“小女子愿以身相許,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

“存孝,如何?”李元芳瞪了李存孝一眼,質問道。

李存孝撓了撓頭皮憨笑一聲:“我一介武夫,怕是小姐這樣的文雅之人看不上。”

李元芳伸手在李存孝的后腦勺輕拍了一下:“人家甄三小姐都說了愿意以身相許,你怎么還榆木腦袋不開竅呢?什么時候在男女之事上像沙場一樣勇猛?”

“這樣的話我不是和陛下成了連襟了么?”李存孝鬧了個大紅臉,撓著頭皮道,“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生氣?”

“哈哈……”

聽了李存孝的話,在場的錦衣衛與飛虎十八騎一起哄然大笑,樂趣橫生。就連甄氏姊妹都忍俊不禁,各自低著頭抿嘴偷笑。

李元芳咳嗽一聲:“你這話說的真是大不敬,陛下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么?藥師的媳婦還是陛下賜婚的呢,這事包在我身上,回頭到了金陵我去找陛下;你與三小姐一對,成都與四小姐一對,我們這趟能夠突圍,多虧了成都斷后,也不知道能否安然無恙!”

“我馬快,你們去方城大營,我去接應文將軍!”李存孝翻身上馬準備動身。

正說話間,西面塵土飛揚,窩闊臺手下的三千匈奴騎兵追了過來。

李存孝吩咐李元芳等人先走,自己與飛虎十八騎斷后。李元芳等人剛剛上馬,忽然北面塵土飛揚,正是高昂率領三千騎兵,兩千步兵前來接應。

看到匈奴騎兵出現,高昂揮軍掩殺,與李存孝雙騎沖陣。匈奴騎兵全力廝殺,妄想救回窩闊臺,只是面對著兩大猛將領銜的漢軍,只有招架之力,片刻功夫就被殺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元軍本來就抵擋不住,南面忽然又塵土大起,正是馬超與宇文成都繞路過了滱水前來追趕,看到前面有匈奴與漢軍廝殺,當即從側翼包抄。兩軍前后夾攻,將窩闊臺這支雙手沾滿了漢人鮮血的隊伍幾乎全部殲滅,最后留下幾人回去給鐵木真報信去了。

塵埃落定之時,馬超、宇文成都一起下馬與李存孝、高昂等人相互見禮。

“將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看到宇文成都肩部中箭,甄蓉的眼淚再也克制不住,哽咽著撲上前去給了救命恩公一個擁抱。

宇文成都笑的優雅從容,將梨花帶雨的美人兒攬在懷中:“姑娘給我的水那么甜,成都還沒喝夠,我怎能死去?”

“若將軍不嫌棄,蓉兒愿意每天給將軍斟水喝!”甄蓉又是哭又是笑,這一刻幾乎開心死了。

“老二,看看人家多浪漫!”李元芳踮起腳尖在李存孝的腦勺上爆了一個栗子。

李存孝憨笑一聲:“再浪漫也得喊我姐夫!”

“哈哈……”眾人再次轟然大笑,全然沒有戰場上的殘酷。

“嗯?”宇文成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存孝指了指甄道,又指了自己,向宇文成都解釋:“我是你姐夫,你和我是陛下的姐夫。但我敢讓你喊姐夫,我可不敢讓陛下喊姐夫。”

甄宓忍俊不禁:“無妨,陛下不喊姐夫,小妹替他喊。兩位姐夫可要好好的照顧我的兩個姐姐!”

夕陽下一片歡聲笑語,大隊人馬押著窩闊臺與俘虜的元軍,牽著繳獲的馬匹,馱著物資向方城大營逶迤而去。

滿地的積雪仿佛已經被融化,寒冷的冬天似乎也被感染了,變得溫馨而詩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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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9 12:33:29 |只看該作者
六百八十七 奸雄的抉擇

大雪過后,巍峨的太行山一片蒼茫,如詩如畫。哦親

清晨起來走出帥帳,曹孟德詩興勃發,在郭嘉、賈詡、劉馥等文臣的陪同下賦詩一首,引來一片喝彩。

昨天大軍走了一天進入趙國境內,天降大雪,曹操便下令安營扎寨休息一日再走。今日雪過天晴,曹操早早披掛整齊,準備繼續率兵返回鄴城。

大軍正要拔營,忽然有數騎從北面疾馳而來,看起來一臉的焦慮與疲憊,身上與面頰上落滿了塵埃與風霜,似乎來得很急。

這讓曹操的第六感有些不妙,蹙眉沉吟:“嘶……莫非毋極營寨出事了?吾剛率軍離開就遭到了匈奴的突襲?鐵木真用兵竟然如此霸道,若如此實乃吾之勁敵也!”

除了毋極大營遭到匈奴襲擊之外,曹操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緊急情報。目前與東漢亦友亦敵,在沒有徹底撕破面皮的情況下,曹操不認為李靖會偷襲本方大營,這對于東漢沒有任何利益。至于公孫瓚、冉閔更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沒有理由來招惹自己;李唐大軍隔著李靖與衛青的十六萬大軍,也不可能深入冀州境內。

“何事驚慌?”

曹操抖了一下黑色的披風,露出一副八風不動的表情,任憑濃密的胡須在寒風中飄揚,待斥候來到馬前的時候沉聲喝問。

“報……”

斥候嘶啞著嗓子從馬鞍上滾了下來。一夜的疾馳使得衣衫上的霜雪已經結冰,也顧不得整理。踉踉蹌蹌的來到曹操面前跪倒在地:“啟稟主公……公子……公子他……”

“怎么了?”曹操兩條眉毛蹙起,拼接在一起,幾乎成了一條線,深邃莫測的眸子透出寒光,冷聲喝問,“被匈奴抓了?殺了?”

“被……被東漢錦衣衛殺了!”斥候喉頭收縮。顫巍巍的道來。“甄……甄家也化成了一片火海,甄家的人似乎是被東漢錦衣衛劫走了,王、夏、單三位將軍已經率兵追襲去了,后事不明!”

曹操的臉頰微微抽搐,似笑非笑。

“主公,請節哀順變!”郭嘉、賈詡、曹文詔、李通等文武大吃一驚,急忙躬身作揖,安撫曹操。

“哼哼……”曹操發出一聲失望的冷哼,“操難過的不是子桓去世。而是只有一天,我只離開了一天,子桓他就出事了!難道我曹孟德的子嗣就這么不成器么?”

“主公請節哀順變,不是還有長公子子脩。以及子建公子么?”郭嘉與賈詡等人一起勸慰,“長公子剛毅正直,待人謙遜,有他在,足可繼承主公大業。”

“備馬!”曹操大手一揮,“吾要親自回一趟毋極大營問個水落石出,子桓究竟是如何死的?國華(曹彬)這個叔叔是如何輔佐自己侄子的?”

馬蹄聲隆隆。曹操在典韋、牛金的保護下,在郭嘉、賈詡的陪同下,率領五千輕騎調轉馬頭,重新朝毋極大營返程。留下曹文詔、李通、劉馥、董昭等人率領大軍就地駐扎,等候命令。

來的時候馬步騎兵混合,一天下來不過走了百十里地,此刻快馬返程,半天的時間就回到了毋極大營。

曹彬得知曹操親自返回,命人找來荊棘,脫去上衣袒露著膀子迎出寨門,單膝跪倒在曹操馬前:“彬未能看管好子桓,闖下如此大禍,請兄長責罰!”

曹操怒視曹彬翻身下馬,從曹彬的背上抽下荊棘,高高舉起,卻出乎預料的照自己左手手心抽了一荊棘:“要打也是先打我,怪我曹孟德沒有教好兒子,家中出了一個如此不成器的孽子!”

“把子桓身邊的親兵全部帶進帥帳,吾要問個清楚!”曹操披風一抖,大踏步的走進了帥帳,眾文武緊隨其后。

曹丕的三百親衛兵死了一多半,還剩下百十人,由兇神惡煞的典韋親自出馬,帶了幾個重要的頭目進了帥帳,一腳踹倒在曹操面前:“跪下,從實招來!”

“主公恕罪,昨夜亥時公子突然吩咐準備馬車,前往甄家莊。小人等不敢勸阻,只能跟隨去了甄家莊……”幾個曹丕親兵嚇得面如土色,瑟瑟發抖的從實招來。

“到甄家莊做什么?”典韋怒吼一聲,“再結結巴巴的,老子就把舌頭給你們捋直了!”

曹操嘆息一聲,阻止了典韋的恐嚇。

知子莫若父,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深更半夜到垂涎了許久的女人家中去,肯定不是閑話家常,說出來自己面上也是無光。至于曹丕是否把甄宓給玷污了,現在已經不重要,錦衣衛已經出手,自己的兒子也魂歸西天,自己與劉辯之間的矛盾算是公開化了,僅存的一絲臉皮也撕破了。

“子桓的尸體呢?”曹操皺眉詢問。

“已經埋葬在火海之中,與甄家莊一起化為灰燼。”曹丕親兵囁嚅著回答。

曹操搖頭嘆息:“唉……也好,就當我曹孟德沒有這么一個不肖兒子,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將來談何爭霸天下?真讓吾好生失望,看看人家孫文臺的兒子,那是何等的少年英雄,我不如孫堅也!”

“主公!”郭嘉拱手插嘴,“在嘉看來,子桓公子雖然年幼,尚缺礪練,但也不至于如此輕薄紈绔。主公前腳剛走,公子便急不可耐的連夜趕往甄家莊,這里面是不是有些蹊蹺?”

曹彬剛剛穿上衣服,不等曹操問話,就怒視曹丕親兵:“子桓為何連夜去了甄家莊?爾等為何不來通知于我?”

“公子他刻意叮囑了小人等,說是誰敢走漏了風聲,軍棍處置,我等安敢違背。”曹丕親兵一臉無辜,跪地辯解。

“走,去子桓營帳看看!”曹操大步流星的出了曹彬營帳直奔曹丕的營房。

急色的曹丕走的十分匆忙,桌案上的殘羹剩飯還沒來得及收拾,兩張桌案一主一客孤零零的佇立在原地,被曹彬下令看守起來,任何人不準入內。

“昨夜何人陪公子飲酒?”曹操冷聲喝問。

以蘇秦的智謀,自然會算計的面面俱到,早就料到曹操的幕僚會追根問底。因此來的時候以大氅裘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到蘇秦廬山面目的不過寥寥幾人,而且大部分已經跟著曹丕死在了甄家莊,曹操此刻喝問,竟然無人知道答案。

曹操目光如電,雙眸在帳房里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酒壇上,提起來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醇香甘辣的酒味異常刺鼻,不由得眉頭蹙起:“嘶……好勁道的酒味,這就是子桓亂性的原因吧?”

“昨夜何人陪子桓飲酒?”曹彬咆哮一聲,吩咐副將道,“給我去查,查個水落石出!看看是誰慫恿的子桓犯下大錯,枉送了性命?”

副將立刻滿大營問了一圈,無人承認。

但百密終有一疏,昨夜守營的曹軍校尉站出來提供了蛛絲馬跡:“卑職昨夜當班之時,傍晚時分有一深氅厚帽的先生求見公子,卑職記得是姓蘇,反正公子得報后就立即放他進了大營。”

“蘇擒?”郭嘉、賈詡等幕僚與曹操對視一眼,恍然頓悟,謎團解開。

“哈哈……哈哈……”曹操苦笑一聲,“蘇先生下的好大一盤棋,這是要逼著我與劉辯兵戎相見啊!”

“那就打吧,替子桓公子報仇雪恨!”牛金及眾偏將群情洶涌,“如今東漢四面開戰,首尾難顧,我軍帶甲四十萬,何懼之有?”

典韋卻持不同意見:“依照俺的意思應該打西漢,要求西漢交出蘇擒這奸賊,他才是害死公子的罪魁禍首,為何你等反而要嚷嚷著與東漢開戰?”

“退下,只留奉孝、文和、國華在帳中,免得吵吵嚷嚷亂了我的方寸!”曹操揮揮手示意眾武將退下,一個人在帥案后凝神沉思。

“兄長,開戰吧!”曹彬握拳道,“臥榻之側豈容猛虎鼾睡?兄長你帶甲四十萬,坐控冀、并、豫、兗四州,治下百姓將近千萬,劉辯絕不會容得下兄長,韓信、黥布、彭越等人就是前車之鑒,我軍與東漢早晚必有一戰!趁著東漢現在四面烽火,我軍豎起大旗,趁機發難,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若是等劉辯平了巴蜀,擊退貴霜、李唐之后,我軍危矣!”

曹操雙眉蹙起,眸子瞇成一條縫,沉吟道:“此事干系重大,需要好好的斟酌,一著不慎便滿盤皆輸!”

一直不曾主動開口的賈詡終于插話:“還是先等王、夏幾位將軍回來再說吧,看看能否把錦衣衛與甄家的人追回來?等結果塵埃落定,這樣才能確定與劉辯之間是否只剩兵戎相見一條路?”

半夜時分,曹軍才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大營,夏魯奇與單雄信見到曹操之后當即跪地請罪:“請主公降罪,末將等非但沒有抓回文成都及甄家姊妹,反而在安熹縣境內遭到了馬超西涼槍騎的伏擊,損兵折將,就連……彥章也被抓去了。”

“什么?就連王彥章也被捉了?”曹操拍案而起,又驚又怒,一腔壓抑無處發泄,“折了子桓,我固然心痛,可是損失一員大將,更讓我憂心如焚,到底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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