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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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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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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1:54:27 |只看該作者
八百七十 寧走鬼門關,莫遇馬閻王

八百七十寧走鬼門關,莫遇馬閻王!

荒郊野外,夜色深沉,一輪圓月照耀的大地一片清輝。

“唉……走個夜路都能抓人,真是沒誰了!”

馬忠的嘆息聲中掩飾不住驕傲,親手給陳宮來了個五花大綁。

左一圈右一圈,上一圈下一圈,里里外外,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捆了好幾十遭,然后一腳把陳宮踹倒在地,吩咐身邊的十幾名隨從,“好了,兄弟們可以安心的喝酒吃肉了!”

陳宮又驚又怒,奮力的掙扎道:“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無緣無故的抓我?”

“別白費功夫了,我這綁法乃是獨創的‘神仙鎖’,別說是你,就算換了呂布、李元霸,甚至項羽再世,也掙脫不得!”

馬忠說著話從腰間解下酒壺,淺酌了一口:“馬忠!”

“馬忠?”

陳宮蹙眉,大腦飛快的轉動,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所耳聞,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因為他不像李元霸、呂布、李存孝這樣如雷貫耳,卻又仿佛聽過這么一個名字。

“給你點提示,黃忠、張郃!”

旁邊的一名隨從接過話茬插了一句,拿匕冇首把剛剛烤熟的野兔腿剔下來,恭恭敬敬的獻給老大,“忠哥,壓壓酒!”

馬忠接過來咀嚼了一口,悠然品味道:“有時候我覺得抓人比抓兔子還要簡單,為了抓只野兔下酒,咱們弟兄可是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這不,一只野兔還沒烤熟,就抓了一條大冇魚!”

聽到黃忠、張郃的名字之后,陳宮猛然醒悟了過來,臉色微變:“你、你就是金陵朝廷的‘神捕將軍’馬忠?那個被世人稱作‘寧走鬼門關,莫遇馬閻王’的馬忠?”

“戲言而已,不必當真!”馬忠呷了一口酒,很欠揍的道,“我就是僥幸抓了幾個人而已,黃忠、張郃、孫策,哦……對了,前些日子又在交州抓了個王賁!”

若是能動彈,陳宮真想上去給馬忠幾個巴掌。這些人哪個不是大名鼎鼎的角色,竟然說的這么云淡風輕,就像真的比抓只兔子還容易似得。

“好吧,馬將軍,就算你的神仙鎖天下無雙,就算你擒將如麻,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夜行商人,為何無緣無故的抓我?”陳宮試圖蒙蔽過關。

馬忠大口的撕下一塊兔肉,滿嘴油膩,笑道:“我這人吧,別的本事沒有,只有抓人的天賦!我也不喜歡繞圈子,陳宮,陳公臺大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陳宮頓時面如土色,自己剛剛離開呂布大營走了兩個時辰,出來了百十里路,沒想到就撞上了這么一伙人。本來以為是劫道的山賊,覺得交出馬匹以及隨身攜帶的物品就能保住性命,沒想到竟然遇見了馬忠。

“閣下為何能夠認的出我來?”既然被戳破了身冇份,陳宮也就不再兜圈子,心有不甘的問道。

馬忠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冇,示意隨從給自己斟滿:“方才不是告訴你了么,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抓人!”

“這與認出我來有何干系,難道你見人就抓么?還是你我曾經見過面?”陳宮忿忿不平的問道。沒想到竟然落到了這種宵小之輩的手里,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呂布殺了自己!

馬忠搖頭:“我若是見人就抓,早就被當做瘋子了,我與閣下也未曾謀面。”

“那你為何認得我?”陳宮愈來愈憤怒,這家伙分明就是在胡扯。

馬忠嘆息一聲:“陛下有句話說的好,臺上一炷香,臺下十年功!”

“此話怎講?”陳宮一頭霧水。

馬忠耐心的道:“世人只看到了我抓人時候的威風,卻不知道我在背地里下的功夫。當然,我能夠連擒這么多名將,更多的是靠了陛下的栽培。”

陳宮干脆不問了,這家伙要說就會自己說。

“陛下送給了我一副詳細的地圖,具體詳細到大漢十三州下轄的每個郡縣的鄉村,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哪里有泉,都描繪的翔實生動。陛下又派遣了吳道子大人的幾十位學生潛往各地,把各大勢力的重要人物臨摹了頭像,拿回來交給我觀看!”馬忠憶苦思甜的說道。

“這劉辯真是個瘋子,閑的夠無聊!”陳宮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液,罵道。

飲一口酒,吃一口兔肉,馬忠不無驕傲的道:“恰好呢,我這人的記憶力比較超群,不說過目不忘,但只要我留心的東西就都不會忘記。陛下說我的大腦就是一臺計算機,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放下酒杯,起身揉。捏了下被陳宮踢中的胳膊,依舊火辣辣的疼痛。

感慨道:“要不是靠著這些天賦,就憑我三腳貓的功夫能抓住誰?我抓你這么一個文官都挨了一腳,黃忠、張郃這些大將一個能打我十個,呂布這樣的驍將,能打我一百個!要想在這亂世混出個名堂,就要有點獨門絕技。”

陳宮恨恨的道:“撞上你馬閻王我認栽了,只是不明白深更半夜的爾等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荒郊野外?別告訴我你神機妙算!”

“哈哈……公臺先生挺風趣的么?若是肯投靠朝廷,陛下一定會重用你!”馬忠大笑一聲,“我可沒那個本事,我們大漢朝廷被稱作神機妙算的只有三個人,一個劉伯溫冇丞相,一個諸葛孔明將軍,一個是孫賓尚書。我就是運氣好,湊巧路過此處!”

“天大地大,你為何偏偏路過此處?”陳宮的憤怒無以復加,這蒼天實在太捉弄人了。

馬忠繼續喝酒:“奉霍將軍之命,前去聯絡岳都督,協同作戰。別人都不認識路,而我又在岳都督麾下效過力,所以就派我出馬咯!沒想到,半路里撞上了公臺先生,天上掉下一樁大功,在下只好笑納了。把你交回金陵,少說也能換回百畝良田,百兩黃金,納三五個小妾足夠用了!”

陳宮欲哭無淚,自己今天這霉運真是空前絕后,先與呂布鬧僵,匹馬出營。半路里就遇見了“寧走鬼門關,莫遇馬閻王”的催命鬼,簡直做夢也想不到!

“殺了我吧!”陳宮閉目,想要咬舌自盡。

馬忠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半截兔腿塞進了陳宮的嘴巴里:“你看我這人真是無禮,光顧著自己吃了,把公臺先生晾在一邊,害得你要吃自己的舌頭,真是不該!”

“唔唔唔……”陳宮奮力的掙扎怒罵,無濟于事。

馬忠拍拍手,起身準備上馬:“雖然公臺先生的死活我并不在乎,但對于賞金我還是比較在乎的,因為你可以換來良田、金銀、美人!”

扭頭朝身邊的隨從叱喝一聲:“弟兄們,你們壓著陳宮掉頭向南,交給霍將軍關押,我獨自北上宛城聯絡岳都督就是。”

“諾!”

隨從答應一聲,當下分道揚鑣,馬忠帶了三人向北,剩下的七八人押解著陳宮連夜向南而去。

赤日炎炎,酷熱難耐。

呂布軍與關羽軍各自按兵不動,關羽在等陳平的消息,而呂布則在等待斥候的消息。呂布并沒有察覺到,一張大網正悄然拉開,也不知道被自己罵走的陳宮,已成了“神捕將軍”的囊中獵物。

傍晚時分,幾名斥候快馬加鞭的返回了呂布大營,有傅士仁給的憑證,他們得以輕冇松出入江陵。當然,這只是他們看到的表面現象,更深層次的是原因是陳平故意吩咐下來放松戒備,放呂布的耳目入城。

“有何消息?”呂布派人召集眾將,并把傅士仁押上來,問道。

斥候嘆息一聲:“唉……我們進了江陵城的時候,傅家的人已經被砍了頭,鮮血淋淋的掛在城門口示眾。三十多顆頭顱,在太陽照耀下有些瘆人!”

傅士仁聞言跺腳大罵:“狗娘養的李嚴,不是說好了明日午時處斬么,怎么提前動手了?”

接著向呂布拱手道:“溫候,小人只有一個請求,攻破江陵之后,請把李嚴交給我們傅氏處置。”

鄧艾點頭道:“看、看來……傅士仁先生,說、說的是真,可以出兵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請溫候速速制定拿xia江陵的計策。”高順也完全同意,“拿xia江陵功勞不在拿xia襄陽之下,也不至于讓朱元璋獨占鰲頭。”

呂布拍案而起,叮囑道:“鄧艾,本候命你挑選一些精銳將士,即刻跟著傅士仁趕往江陵,我與高順率大軍連夜拔營向江陵悄悄移動。明日傍晚,里應外合,舉火為號,一舉拿下冇江陵!”

“諾!”

鄧艾答應一聲,挑選了十七八個精干驍勇的士卒,喬裝打扮成家丁,跟著傅士仁連夜離開了呂布大營。待傅士仁與鄧艾動身之后,呂布與高順傳令拔營向東南方向進軍,目標直指二百五十里左右的江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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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一 萬拳之王

劉辯拖了兩天,不辭辛苦的給嬪妃們挨著降了一場甘霖,這才放下心頭的愧疚。于這日清晨動身啟程,帶了宇文成都、尉遲恭等百十騎,踏上了前往金陵的征途。

朝廷的局勢已經安定下來,劉辯又增補魯肅為顧命大臣,依舊保持七人名額,就像自己出征交州的時候那樣處理國家政務,足可保證后顧無憂。

劉辯出征的理由也非常充足,西漢三十萬大軍壓境,襄陽、金陵岌岌可危,岳飛、薛禮、關羽、霍去疾四大軍團云集荊州,必須親自前往坐鎮,才能做到令行禁止,提高調兵遣將的效率。

為了克制呂布的“鬼神”屬性,劉辯提前一天通知了尉遲恭,命令他跟隨自己前往江冇陵對付呂布。

“陛下,俺尉遲黑子給你跪下了!”

尉遲恭自從加入東漢麾下之后就跟著戚繼光去交州打了一次太平軍,自那回來之后就一直作為孟珙的副將防御金陵。整天聽著誰誰誰又在哪個戰場建功了,誰誰誰又在哪個戰場立業了,簡直羨慕嫉妒的痛不欲生。此刻終于有機會踏上沙場,直高興的手舞足蹈,二話不說跪在地上給劉辯磕了一串響頭。

天色微微明亮,劉辯也不用文武百官送行,一身戎裝,腰懸兩柄寶劍,翻身跨上“追風白凰”。帶著宇文成都、尉遲恭以及精心挑選的百十名精銳御林軍,全都騎乘百里挑一的良駒,出了金陵西門。揚鞭策馬。順著平坦的馳道,奔荊州方向疾馳而去。

在何珅的努力下,從金陵到廬江冇的這段馳道一馬平川,寬達數丈,可以容納十匹戰馬并排疾馳,堪稱這個時期的高速公路。

劉辯一行快馬加鞭,一上午的時間已經趕出了將近三百里路程。平均每個時辰的奔馳速度達到了驚人的一百里左右,比普通路況提高了三十里左右。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冉閔愉悅點10個,目前擁有的愉悅點已上升至98個,仇恨點65個,復活碎片8枚,復活點610個。”

“叮咚……系統提示,冉閔已造成系統爆表,將會隨機出世三人。宿主獲得一個爆表特權,系統即將為宿主提供爆表名單。”

眾將士已經奔馳了一上午,俱都人困馬乏,再加上赤日炎炎,無不汗流浹背。

看到前面一片樹蔭,還有清澈的小溪流水。劉辯大手一揮。高聲下令:“到那樹蔭之處全體下馬休整,休息半個時辰后再啟程趕路!”

“諾!”

眾將士齊聲允諾,紛紛揚鞭,卷起一溜煙塵,片刻間就來到樹蔭之下。放了馬匹去吃草飲水,各自拿出干糧水壺,三五成群的聚攏在一起,躲在樹蔭下面乘涼充饑。

劉辯簡單的吃了點食物,便在一棵大槐樹下面盤膝而坐,吩咐宇文成都和尉遲恭都不要過來打擾自己。容自己小憩片刻再趕路。

“趕緊把爆冇表名單報上來,朕還要繼續趕路呢!”劉辯閉目凝神,向系統吩咐一聲。

系統應聲啟動:“叮咚……爆表第一人:南朝劉宋名將檀道濟——統率94,武力93,智力86,政治85,當前植入身份為鐵木真新招募的武將,目前正在拖雷手下擔任副將。”

“叮咚……爆表第二人:李密——統率86,武力77,智力93,政治86。當前植入身份為李世民族人,正在李唐朝廷為官。”

“爆表第三人:春秋時期吳國名將伍子胥……”

聽到伍子胥的名字,劉辯方才微微皺眉,總算出了個有分量的名將。

雖然檀道濟著作了《三十六計》,雖然李密曾經做過瓦崗山的首領,算得上隋末的風云人物。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在聽慣了李世民、嬴政、項羽這些如雷貫耳的名字之后,尋常的人物已經根本沒法在劉辯的內心泛起漣漪。

“說句不客氣的話,現在這檀道濟、李密什么的,在朕的心里與路人甲路人乙沒什么區別,根本不足以改變大局。這世上多他們兩個不多,少他們兩個也不少,或許只是多奉獻兩枚復活碎片而已!”劉辯在心里暗自沉吟。

系統繼續做出提示:“伍子胥——統率96,武力89,智力90,政治85。當前植入身份為伍援,貴霜帝國攝政王嬴政新近提拔武將。在蒙恬、王賁全軍覆沒之后,貴霜國力大降,為了應對危機,嬴政大幅選撥人才,而伍援就是其中之一。”

劉辯眉毛微翹,自忖道:“朕還以為嬴政很快就會被滅掉,現在看來氣候未盡!上次獲得了一個周盤龍,這次又得到了一個伍子胥,看來吳起與蘇烈要費點心血了。”

宇文成都與尉遲恭都在等著自己趕路,容不得劉辯耽擱太多時間,再次向系統下達了指示:“先用98的愉悅點給朕召喚一名武將,此次圍剿呂布這頭猛虎,自然是多多益善!”

“叮咚……系統提示,宿主選擇使用98個愉悅點進行召喚,將會獲得一名武力或者統率在88—105之間的武將一名!”

隨著人才庫的枯竭,召喚條件已經變成了隨機浮動10點,而105恰恰又是人類極限。但劉辯也不奢望獲得一名破百的人才,只要能召喚一個最強屬性不低于95的人才,就算鴻運當頭。

隨著系統不停的升級修補漏洞,早已經不提供候選名單,而是從數據庫中直接抽取,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明朝開國猛將——花云!”

“花云——統率86,武力98,智力49,政治36。當前植入身份為花木蘭的兄長,正在霍去病手下擔任偏將,追隨霍去病馳援襄陽。”

對于召喚結果,劉辯很是滿意。不僅僅因為召喚到了一個武力98的驍將,更因為花云出現在了霍去病的手下,正好可以第一時間參與圍剿呂布的戰斗。

“朕還有一個爆表特權呢,也給朕使用了吧!”劉辯盤膝而坐,猶如老僧入定,心中卻異常清醒。

“請宿主指定側重范圍!”系統很負責任的提醒劉辯。

“側重武力吧,朕就想看到群毆呂布的局面!”劉辯干脆利索的做出了指令。

“叮咚……系統正在執行召喚程序,請宿主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北宋武術大家——金臺!”

劉辯一愕,在心中沉吟:“金臺?難道就是傳說中‘王不過霸,將不過李,拳不過金’的金臺?”

系統并沒有直接回答劉辯,而是繼續介紹剛剛出世的這位人物:“金臺——統率72,武力100,智力80,政治42。”

“特殊屬性:拳宗——擔任保鏢的時候,可以提升主公1點武力,并且自身武力增加3點。庭院、街巷、房間內的格斗降低對手5點武力。

有幾率提升基礎武力在80以下的未成年5點武力,基礎武力在80—90之間的未成年3點武力,基礎武力在90—100之間的未成年人2點武力。基礎武力在100—105之間的未成年人1點武力。請宿主注意,此處的基礎武力是指未成年人的巔峰潛力!”

盡管劉辯已經心如止水,但聽到金臺的屬性之后,臉上還是綻出了笑容:“冇我大漢朝現在好苗子一大堆,吾兒劉御,子龍的兒子趙文卓,凌統,薛丁山,薛剛,還有關羽的幾個兒女,都是習冇武之才。這金臺的‘拳宗’屬性,簡直就是給朕量身定做的啊!”

系統繼續介紹:“金臺的植入身份是江冇湖游俠,有意參加金陵朝廷明年初春舉辦的武舉大會,請宿主耐心等待,屆時金臺便會來投。”

“朕一定會靜候拳宗大駕!”劉辯心滿意足的在心中嘀咕一聲,然后退出了系統。

睜開雙目,從地上一躍而起,下令向江冇陵繼續趕路:“全體上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江冇陵!”

馬蹄聲隆隆,一行百余騎再次頂著炎炎烈日,順著寬闊平整的馳道向江冇陵方向疾馳。

南郡治所江冇陵。

呂布率領的四萬多人馬經過一天兩夜的急行軍,一路上走走停停,狂奔了二百六十里路,于這個凌晨抵達了江冇陵城下。

城內一片大亂,傅士仁、鄧艾率領著一千五百多傅氏族人及家丁,一鼓作氣的占領了江冇陵北門,殺死了百余名守門的漢軍,然后點燃烽火,向呂布報信。

“全軍沖鋒!”

呂布匹馬當先,催促著胯下烏黑如墨的絕影,縱馬飛躍了護城河,揮舞著方天畫戟直奔城門,大聲高呼:“速速開門!”

鄧艾親手砍斷城門栓,放呂布入內,接著砍斷吊橋,迎接大軍入城。

“跟我捉拿李嚴這狗賊去!”傅士仁帶著鄧艾,引領五千名精兵,狐假虎威的殺奔太守府。

來到太守府門前方才得知,李嚴早就率兵從南門逃走,家眷輜重全部轉移走了,整個太守府空蕩蕩一片。

呂布率兵挨著搜索了一番全城,也沒見到多少漢兵,想來都跟著李嚴逃走了,簡直是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江冇陵這座重鎮。檢查了一番糧倉,糧食倒是還在,當即命高順出榜安民,同時修書傳往洛陽,向朝廷邀功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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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二 陰謀的味道

信鴿在空中南來北往,這場防御戰也因為呂布的輕敵冒進,變成了一場圍剿戰。而呂布卻對此依舊渾然未覺。

就在呂布占領了江冇陵的當天傍晚,霍去病率領著四萬援兵抵達了江冇陵城下,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在呂布軍撤退的道路上安營扎寨,深溝高壘,挖掘陷馬坑,阻斷了呂布向房陵撤退的道路。

漢軍的舉動驚擾了呂布斥候,急忙飛報呂布:“啟稟溫候,發現一支漢軍出現在城西十里安營扎寨!”

一舉拿下重鎮江冇陵,呂布今天異常高興,下令殺豬宰牛,犒賞三軍。并半買半搶的從江冇陵的各個酒肆購買了大批的美酒,與將士同飲慶祝,一個個舉杯換盞,喝的面紅耳赤,微有醉意。

只有滴酒不沾的高順匆匆填飽肚子,率領著麾下陷陣營的將士登上城頭嚴防死守,不敢有絲毫大意。也正是因為有盡職盡責的高順登上城墻巡邏,所以呂布及麾下的眾將校才敢開懷暢飲。

“發現一支漢軍?”聽了斥候的話,醉醺醺的呂布把杯子里面的酒一飲而盡,“打著誰的旗號?岳飛?薛禮?”

“回溫候的話,打著‘霍’字旗號,小人猜測十有八九是從交州前來增援的霍去疾所部。”溫候拱手答道。

“哼!”

呂布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剛剛撅起的屁股重新坐下,示意身邊的親兵給自己把大碗斟滿酒:“無名之輩,何足道哉!別以為把名字弄得像霍去病一樣,就覺得自己是名將了?這霍去疾也就是跑到交州蠻荒之地,打打土著流寇罷了,待本候吃完這頓酒,就去割了他的首級回來!”

旁邊的傅士仁諂媚道:“哈哈……溫候說的極是,這世界上奇怪的人越來越多。聽說扶風王麾下還有李廣、周亞夫、竇嬰這三個瘋癲之輩,把自己的名字弄得和古人一模一樣,真以為自己有周亞夫之風,還真成了龍城飛將?還是溫候名震天下。嚇得李嚴棄城而走,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江冇陵!”

“溫、溫候……這霍去疾沒這么不堪,他、他……可不是只會打打太平軍這樣的流寇,這些年來他先與徐晃平定了交州。又持續施壓周瑜,弄得孫……孫策南北不能相顧,最終滅亡。近年來又大戰蒙恬、王賁,輔佐劉辯大獲全勝,絕不能小覷啊!”

鄧艾在旁邊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觀點。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結巴反而流利了許多,可見喝酒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

呂布冷哼一聲:“既然你眼中的霍去疾這般厲害,那本候現在就去梟了他的首級回來!”

拍案而起道:“左右何在?給我抬戟備馬,今夜就去劫營,砍了霍去疾的腦袋,讓天下人不敢直視我九原虓虎!”

眾將校急忙起身勸諫:“溫候稍安勿躁,暫息雷霆之怒。你今夜有些醉酒,明日再戰不遲!”冇

鄧艾也跟著勸諫,拱手道:“溫、溫候……你今夜喝的不少。就不要出戰了吧?”

呂布點點頭:“那好,聽你們的,明日醒酒之后再戰!”

“溫候,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我軍剛剛攻占江冇陵,霍去疾就兵臨城下,末將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以末將之見,還是速速撤出江冇陵方為上策。”

呂布忽然發出了一聲莫名其妙的大笑,醉眼惺忪的道:“這酒是從誰家買的?竟然把鄧士載的結巴給治好了。不過,士載啊。你這結巴好了可不能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嫉妒老子立下了大功?我剛剛把拿下冇江冇陵的喜訊報往洛陽,你就勸我棄守城池,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啊?”

鄧艾大吃一驚。急忙跪倒在地,以頭撞地:“溫……溫……溫候,你……你可千萬……不要冤枉……末將,我、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雖……雖然,你我沒有翁婿之名。可……可我卻一直把……把你當做岳父,豈、豈敢懷有二心?”

呂布冷笑一聲:“你看,還是結巴一些好,至少不會胡說八道!”

傅士仁在旁邊趁機落井下石:“你還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我看你聞到了陰/毛的味道還差不多!溫候拿下冇江冇陵,洛陽朝廷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眼紅,你竟然勸溫候棄守江冇陵,你是不是因為溫候沒有把玲綺小姐嫁給你,而懷恨在心?”

鄧艾大怒,“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腰間的佩劍出鞘半截:“你……你再敢中傷離間,我、我一劍剁了你!”

“你試試?”呂布惡狠狠的瞪了鄧艾一眼,“傅先生助我拿下冇江冇陵,居功至偉,我呂布豈是恩將仇報之人?”

滿座武將聽了呂布這番話,心中說不出的別扭,先殺了義父丁原,又與第二個義父董卓搶女人,這不叫恩將仇報?我等服的是你的武藝,至于人品真是不太敢恭維。

呂布也知道自己的人品爛到撲街,馬上識趣的轉移了話題:“我等乃是仁義之師,大漢王師,可不是草莽流寇,豈能濫殺無辜?應當做到有功必賞,有過必懲!傅士仁先生助我軍拿下冇江冇陵,本候在這里賞賜他偏將軍之位,日后在軍中效力。”

傅士仁笑逐顏開,長揖到地:“多謝溫候提攜之恩,愿為溫候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呂布頷首道:“我軍初定江冇陵,還需要與江冇陵的士族鄉紳處好關系,取得他們的支持。在這方面就有勞傅將軍了!”

傅士仁滿臉諂笑,正在心里琢磨怎么討好呂布,爭取做到江冇陵太守,然后趁機打擊幾個與傅氏不和的家族。聽了呂布的話,躬身施禮道:“溫候請放心,一切都包在士仁身上!”

呂布揮揮手,示意筵席就此散去:“爾等都退下休息吧,吩咐高順嚴加提防,待天亮之后,本候親自提兵出城,斬下霍去疾的頭顱!”

眾將校一起作揖告退,悶悶不樂的鄧艾與歡天喜地的傅士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宴客廳。在剛剛占領的太守府各自尋找房間入睡,待天明之后出城進攻霍去疾。

誰知道傅士仁前腳剛走,馬上又回來見呂布。

“嗯……傅將軍還有何事?”呂布孤家寡人一個,正打算在宴客廳打地鋪入睡,反正天氣炎熱,睡在地上還涼快一些。

“嗨嗨……”賊眉鼠眼的傅士仁未語先笑,露出了小人模樣,“長夜漫漫,溫候一個人豈不寂寞?”

“嗯?”呂布登時警惕的瞪大了雙眼,“此話怎講?”

“呵呵……溫候提攜之恩,無以為報,末將想給溫候獻上幾個女人,伺候溫候入寢。”傅士仁點頭哈腰的道明來意。

呂布大手一揮:“算了,我呂奉先可不是好色之徒,尋常的女人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當然,若你能給本候舉薦像貂蟬那樣美貌的女人,就另當別論。”

傅士仁彎腰道:“若是尋常女子,小人自然不敢向溫候舉薦!但我說的這個女人,雖然沒有貂蟬娘娘那樣傾國,但卻也是傾城之色,遠的不說,在整個江冇陵,乃至整個南郡都是首屈一指的美人。”

呂布登時有些心動:“哦……果真有這樣的美人兒?”

看到呂布的表情,傅士仁心中就暗自高興,怪不得鄧艾說聞到了冇陰謀的味道呢,看來呂布也聞到了。天下沒有不好色的男人,只是女人的姿色不夠而已!

“這女人姓樊名玉鳳,可惜是個寡婦。”傅士仁有些為難的道,“不過姿色實屬全城之首,十萬里挑一!”

“無妨,人。婦更有味道!”呂布借著酒勁笑道,自從親手殺掉鄒氏之后,這兩年來再也沒有遇上稱心如意的女子,此番倒要看看這樊寡婦怎么個傾城之色?

傅士仁繼續介紹道:“這女人的丈夫趙岐于三年前去世,一直守寡到現在。其小叔趙范曾經擔任過江冇陵縣令,四五年前被劉表調往桂陽擔任太守,卻被孫堅一舉統治了整個荊南,便未能成行。之后孫策與劉辯先后統治江冇陵,這趙范便一直賦閑在家……”

呂布伸斷了傅士仁的話:“我不管他小叔是何人,你直管帶本候去看看這樊氏長得什么模樣?若是稱心如意,我自有計較!”

“請溫候稍等,我帶兵去把這樊氏抓來伺候你?”傅士仁試探著問道,心中卻打算借刀殺人,帶著呂布的士兵,趁著月黑風高,給自己的仇家來個殺人放火。

“不必了,本候也不是強搶民女之人,你帶我去見見這樊氏。若是能瞧上眼,我自會設法說服她,絕不會強搶民女!”呂布整理了下衣衫,做了決定。

呂布雖然高大威猛,卻沒有像傅士仁想象中那樣殘暴,這讓讓著實有些失望。只能拱手作揖:“末將遵命,溫候請隨我來!”

當下傅士仁在前帶路,呂布腰懸佩劍,也不帶方天畫戟,只率領了十余名親兵,直奔趙家的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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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三 贏官人

劉辯很慶幸自己做出了親征江冇陵的決定,因為戰局發展到這個局面,已經不是陳平、關羽所能掌控調動的,必須他這個天子親自出手。

還沒離開金陵的時候,劉辯就飛鴿傳書給薛仁貴,命他結束“圍魏救趙”的計劃,掉頭向南進軍江冇陵,準備合圍呂布,斬斷朱元璋的一條臂膀。同時傳書給楊再興、岳云命二人秘密穿過襄陽,南下扼守當陽、宜城兩條要道,阻止朱元璋救援呂布,爭取成功的甕中捉鱉。

此刻已經到了七月下旬,夜色一片蒼茫,伸手不見五指。

悄悄穿過了襄陽的五萬漢軍準備分道揚鑣,楊再興對十九歲的岳云道:“應祥賢弟,關將軍的飛鴿傳書說了,呂布這頭猛虎已經鉆進了牢籠,只等收網。所以希望你我能夠死守宜城、當陽這兩條道路,阻止朱元璋南下救援呂布!”

十九歲的岳云身高已經達到了八尺五寸,生的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端的是威風凜凜,器宇軒昂。

聽了楊再興的話,岳云親手在地上攤開地形圖,手舉火把與楊再興、董襲二人一起觀察:“宜城到江冇陵的路途遠了一些,當陽更近,如果朱元璋救援呂布的話,十有八九會走當陽。所以咱們各自分兩萬五千人馬,小弟去守當陽;兄長你與董元代守宜城。”

“我是主將,你得聽我的!”楊再興立刻駁回了岳云的提議,“走宜城雖然遠了七八十里路,但勝在路途平坦,行軍速度要遠勝當陽,不見得朱元璋就一定會走當陽。所以愚兄決定,你與元代將軍率領三萬扼守宜城要道,我率兩萬人馬守當陽!”

岳云已經不再像少年時那般沖動,因此也不爭辯,只是提議道:“行!天知道朱元璋會走哪條路救援?但應該把兵力均分,為何多撥給我一萬人?熟悉的知道是你這個兄長照顧我。不了解的還以為小弟仗著父親的地位欺負兄長呢,均分兵力好了!”

楊再興雙眼一瞪,不容抗拒的道:“不行,宜城距離襄陽近。你還要肩負著隨時馳援襄陽的重任。萬一朱元璋不救呂布,強攻襄陽、樊城,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援!”

岳云不以為然的笑笑:“襄樊有多難打,兄長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們二十萬大軍攻打襄陽、樊城,花了一年的時間也沒有踏進襄陽一步。最后還是靠著陛下從南方截斷了襄陽的糧草補給。才最終攻破了襄陽,擒獲了孫策。朱元璋除非腦子進水,才會選擇不救呂布,強攻襄陽!”

“贏官人說的對,襄陽、樊城里面有馮勝、呂蒙兩位將軍統率的兩萬人馬,再加上荊州刺史長孫無忌大人的八千郡兵。別看朱元璋來勢洶洶,就算沒有一兵一卒的增援,朱元璋要想攻破襄陽的城門,沒有一年半載想也休想!”旁邊的董襲撫摸著虬髯,贊同岳冇云的看法。

隨著年齡的增長。岳云已經有萬夫不當之勇,基礎武力提升到了100;在整個荊州軍團之中,僅次于高寵,就連父親岳飛以及楊再興都勝他不得。每次比武較量,岳云都能獲勝,因此獲得了“贏官人”的綽號。

久而久之,岳飛手下的將士便不再稱呼岳云的名字與將銜,而是直接稱呼他的綽號“贏官人”,而岳云也欣然接受。

岳云與董襲一唱一和:“元代將軍分析的極是,既然朱元璋一時之間拿不下襄樊。肯定不會坐視呂布全軍覆沒,十有八九會南下救援呂布。只不過不能確定走宜城或者是當陽罷了,所以兄長咱們還是均分兵力吧?”

楊再興把臉一沉,翻身上馬:“廢話少說。我是主將,你得聽我的!留給你與董襲三萬人馬守住宜城南下的道路,當陽交給我便是!如敢違背,軍法處置!”

馬蹄聲隆隆,楊再興率領兩萬馬步混合騎兵,舉著火把向西南方向一百三十里的當陽進發。準備在長坂坡到當陽橋一帶設伏阻擊朱元璋救援江冇陵。

望著楊再興遠去的隊伍,在夜幕下猶如一條蜿蜒曲折的火龍,岳云向董襲聳聳肩:“你看兄長總是這么武斷,他又打不過我,還把兵馬多分給我們了一萬。這朱元璋十五萬大軍要是一下子撲過來,可是有些棘手啊!”

董襲撫摸著虬髯道:“那徐達、李廣、楊大眼都是猛將,要是朱元璋全軍出擊走當陽,楊將軍的壓力的確巨大啊!只希望薛仁貴將軍的援兵盡快抵達吧?”

旁邊一名校尉插嘴道:“除了徐達、李廣、楊大眼之外,還有魏文通、張定邊都是萬夫難當的驍將,要是朱元璋不走當陽。改走宜城的話,咱們的壓力也是同樣巨大!”

岳云從馬上摘下各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錘”,雙眸中閃爍著熊熊斗志:“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這一生還沒打過惡戰,是時候揚名立萬了!徐達、李廣、楊大眼、魏文通、張定邊之流統統放馬過來吧!”

“雖然贏官人驍勇善戰,但雙全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更何況朱元璋兵力龐大,所以咱們還是火速趕往宜城,占據險要,深溝高壘。盡量拖延時辰,等待薛仁貴將軍的援兵抵達!”

董襲一臉慎重的向岳云提出了建議,憑借著多年的經驗,董襲知道這肯定會是一場惡戰,容不得半點大意。

岳云笑笑,翻身上馬:“我又不是有勇無謀的匹夫,肯定是以防御為主,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會與朱元璋硬拼的!”

當下董、岳二將率領三萬人馬向宜城進軍,扼守險要,挖掘壕溝,陷馬坑,建造弩箭樓,豎起荊棘、拒馬等防御武器,切斷了從宜城南下江冇陵的道路。

同一時刻的江冇陵也被夜幕籠罩,高順小心翼翼的在城頭提防,并沒有發現霍去疾有攻城的跡象,卻看到正北方向火把掩映,似乎有一支人馬連夜向江冇陵逼近。

“嘶……這是哪里來的人馬?十有八九是關羽軍團吧?”高順在城頭上手按佩劍,蹙眉沉吟。

月黑風高,夜色蒼茫,伸手不見五指。高順也不敢輕舉妄動,派遣了十幾名斥候出城刺探,等天亮之后再做計較。

江冇陵某條街巷,趙府。

就在高順小心守城之際,呂布帶了十幾名親兵,在傅士仁的引領下出現在了趙家門前。

此刻正是亥時,相當于劉辯穿越前晚上十點左右,趙家早就大門緊閉。

傅士仁自告奮勇的上前,擂起拳頭砸的“咚咚”作響:“趙范,趙范?趙兄,開門!”

“請問來者何人?深夜叫門有何貴干?”趙家的仆人隔著門詢問。

傅士仁壞笑一聲:“我是傅士仁,來你家自然有貴‘干’!速速稟報趙范,就說傅爺來給他送富貴了,若是遲了,別怪我撞門!”

趙范雖然做過江冇陵縣令,但比起傅氏來只能算是小門小戶,因此這仆從不敢怠慢,急忙前去趙范的臥房稟報。

臥房之內,三十歲的趙范正在看書,身材臃腫的妻子正半。裸著肥膩的肩膀搔首弄姿:“夫君?夫君?這么晚了,還不上床入寢?”

趙范低著頭看書:“夫人自己睡好了,我再看會兒書!看來再次被起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夫君只冇好前往金陵參加科舉考試了。”

“趙范,你個混蛋!”

趙妻勃然大怒,蹬蹬的跑到趙范面前,拎住了他的耳朵,大聲咆哮:“你個沒良心的男人,我給你生了四個兒女,現在嫌棄我人老珠黃了是吧?你說你哥都死了好幾年了,你留在家里一個比你小七八歲的寡婦意欲何為?是不是天天看她長得妖艷,對我沒了興趣?”

趙范是個妻管嚴,急忙求饒:“夫人小聲點,傳出去了影響清譽!老嫂比母,我哥哥死了,總不能把人家攆出去吧?”

“我呸!”

趙妻一口唾液噴在趙范的臉上:“老嫂比母?你們兄弟倆都是色胚!你哥三十好幾歲的人了,討了個十六七的小媳婦,折騰了沒幾年把自己折騰死了。你一直把這浪貨捂在家里,是不是想步你哥的后塵?”

“天地良心,天地良心!”趙范求饒,“一來嫂嫂他沒有看上的人物,二來我……”

“你什么?癩蛤冇蟆想吃浪蹄子肉了是吧?”趙妻拿出母老冇虎的威風,呲牙瞪眼。

趙范使勁向回扯自己的耳朵:“看你這話說的多難聽?我是打算把嫂嫂許配個大人物,好跟著沾光,東山冇再起!我這桂陽太守沒做上,心有不甘呢!”

趙妻這才放開扭著趙范耳朵的肥掌:“真的?沒騙我?”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仆人的聲音:“老爺,傅員外在外面叫門,說是給您送來了一場富貴。”

趙范蹙眉:“傅士仁?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廝來做什么?李嚴大人前幾天砍頭,怎么沒把他的腦袋砍了呢?”

趙妻卻道:“西方不亮東方亮,既然東漢朝廷不肯重用夫君。為何你不投靠西漢呢?這‘不是人’現在可是呂布手下的紅人,說不定真能給咱家送來富貴呢!”

趙范頷首:“夫人說的也是,出門瞧瞧便知這不是人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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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1:56:06 |只看該作者
八百七十四 戰火與炮火

聽傅士仁道明來意,趙范又驚又喜,而趙妻則是眉開眼笑。

面對著如花似玉的守寡嫂子,趙范是有賊心沒賊膽,但留在家里當花瓶也是賞心悅目,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要送出去,自然有點驚訝和不舍。卻也知道如果能用樊氏攀上呂布這棵大樹,平步青云想來不在話下。自己雖與樊氏沒有血緣關系,但這些年來待她恭敬有加,處處維護,想來不會過河拆橋忘了自己。

而對于趙妻來說,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一來可以把樊玉鳳這個狐貍精攆出家門,二來可以利用她攀上高枝。唯一忐忑不安的就是這幾年自己沒少刁難這年輕的寡婦,也不知道會不會記仇?

“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呂溫侯!”道明來意之后,傅士仁隆重的把高大魁梧的呂布介紹給趙范夫妻。

燈籠照耀之下,只見呂布猶如天神一般魁梧,雖然年近四十,卻是高鼻深目,濃眉大眼,透露著一股陽剛之氣,綻放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趙范夫妻急忙上前施禮:“小人夫婦拜見溫候,既然有傅員外做媒,我們也不藏著掖著。家嫂樊氏的確已經守寡多年,小人也在給她尋找合適的意中人,只可惜沒人能夠入得了她的法眼。既然溫候有意,小人便帶她來與溫候見上一面,若是溫候不棄,嫂嫂有意,小人一定會準備嫁妝,成全這對姻緣!”

“遇上溫候這樣的人中之龍,是樊氏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敢不滿意?”趙妻一膀子把趙范扛到一邊,阿諛奉承道,“溫候只要你不嫌棄,樊氏就包在民婦身上。”

呂布面色如霜,沉聲道:“帶來看看便知!”

客廳內燈光亮起,呂布居中高坐,趙范命婢女奉了茶水,便和傅士仁站在兩旁陪著,等候趙妻去召喚樊氏來見呂布。

彼時,樊氏還沒有入睡,正在對著鏡子哀嘆紅顏薄冇命。有道是孤枕難眠,對于一個守寡多年的年輕婦人來說,夜晚自然是最難捱的。

忽然聽到院子里一陣吵嚷聲,急忙悄悄走出臥房站在回廊下透過墻孔向前院張望,一眼就被高大魁梧,鶴立雞群的呂布所吸引。不由得芳心暗動,兩頰帶潮,在心中暗自思忖“若此生能嫁的這般偉丈夫為妾,此生無憾也!”

只是前院隔得太遠,聽不見說話聲音,而樊氏一個婦道人家又不便拋頭露面,只能戀戀不舍的退回臥房。眼前呂布高大魁梧的身影揮之不去,更加自艾自憐。

就在這時趙妻推門而入,歡天喜地的對樊氏道:“嫂嫂,嫂嫂,天大的喜訊,天大的喜事啊!”

樊氏一臉詫異,這個母老冇虎平日里可是兇得狠,從自己嫁到趙冇家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稱呼嫂子,不知卻是何故?蹙眉問道:“夫人此話怎講?”

趙妻討好的笑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嫂嫂冇你這話真是見外!大伯去世之后,就連正妻都改嫁了,只有你還在為她守寡,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千萬莫要見外。”

聽趙妻把原委道明之后,樊玉鳳這才恍然頓悟,顧不得計較這婆娘前倨后恭的原因,一顆心劇烈跳動,恍如置身夢中。若不是當著趙妻及婢女的面,早就在自己漂亮的臉蛋上掐一把,看看是真是假了。

當下顧不上推辭,對鏡貼花黃,換了大紅霓裳,梳的云鬢婀娜,雙腮涂上脂粉,打扮的猶如芙蓉出水,勝過十八歲的妙齡少女。直讓趙妻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但卻也只能一個勁的討好。

呂布在客廳里左等右等,過了小半個時辰,依舊不見美人的蹤影,不由得焦躁起來,豎眉怒問:“這樊氏遲遲不來?究竟是何用意?”

“溫候少怒,溫候少怒,想來正在梳妝打扮!”趙范急忙作揖謝罪,“小人這就去催!”

忽聽得門外腳步聲響起,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伴隨著趙妻的一聲“來啦”,一身大紅霓裳,濃妝艷抹的美人兒施施然走進了客廳,對著呂布肅拜施禮,鶯鶯道一聲:“溫候少罪!”

“嘿嘿……溫候,這樊氏姿色如何?”傅士仁在旁邊直流口水。

趙范卻是揪心不已,這女人如此風騷動人,而自己卻未能染指。

呂布霍然起身,緩緩走到樊氏面前仔細打量,圍著前后走了三圈,方才吐出一句話:“這女人,我要了!”

面對著名動天下的無雙飛將,樊氏的身體幾乎酥了,適才的自艾自憐全部拋到了九霄云外,頓時覺得這多年的守候也是值得!能夠嫁給這樣一個偉丈夫,婦復何求?

“蒙溫候不棄,妾身愿持帚伺候!”樊氏低著頭,風情萬種的**道。

傅士仁笑道:“哈哈……太好了,郎有情妾有意,擇個良辰吉日把這婚事辦了吧?”

“擇日不如撞日,今夜就是良辰吉日!”

呂布話音未落,伸手攬住樊氏的腰肢,溫玉在懷,猛地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自今夜起,樊玉鳳就是我呂布的妾氏!”

趙妻倒是不在乎呂布什么時候把樊氏給睡了,但卻在乎聘禮,不管怎么說趙冇家也是養了樊氏三年,難道就這樣被呂布白白扛走嗎?

“哎哎哎……溫候,你這樣可不行!不管怎么說,我們趙冇家也是大戶人家,必須下聘書六禮的。”趙妻搖動著肥胖的身軀,從后面追趕拉扯呂布。

呂布把樊氏豐腴的酥/胸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捂住翹/臀,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南郡太守之位就是我的聘禮!天亮之后,趙范你來太守府接掌太守印綬,掌管江冇陵。”

趙范夫妻頓時喜出望外,齊齊長揖到地,就差高呼萬歲了:“哎呀,謝溫候,謝溫候提攜啊!”

傅士仁卻差點一跤跌倒,欲哭無淚,心中連呼失算。沒想到自己算計來算計去,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讓趙范撿了便宜當上了南郡太守,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快馬馳騁,不消片刻功夫,呂布就帶著樊氏回到了太守府,直奔屬下準備好的臥房。

一個守寡多年,久旱逢甘霖,遇見了心儀的男人。一個愛慕這傾城美色,恨不能把這嬌滴滴的美婦人揉進身子骨里,當真是干柴烈火,天雷勾動地火,揮汗如雨,**如風。

江冇陵城外,關羽的四萬大軍卻已經悄然逼近到城下五里左右。

“全軍攻城!”關羽從周倉手中接過青龍偃月刀,高聲下令,“關平、關鈴率兩萬人馬攻打東門,我與周倉率兩萬人馬攻北門。快馬通知霍去疾將軍,分兵攻打南門與西門!”

“隨我來!”

隨著一聲叱咤,關平、關鈴兄弟各自策馬揚刀,引領著兩萬人馬朝江冇陵東門掩殺了過去。關羽則與周倉率領兩萬人馬撲向江冇陵北門。

看到北面殺聲大起,霍去疾披盔掛甲,手提火焰龍鱗槍翻身上馬,命樊梨花與花云率一萬五千人馬攻打江冇陵南門,親自與李嚴率一萬五千人馬攻打江冇陵北門,留下貞德率領七千騎兵待命,陳平率領七千人守衛寨柵。

“殺啊,抓呂布,生擒三姓家奴!”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突然迸發出驚天動地的吶喊,猶如火山一下子噴薄冇爆發,七萬左右的冇漢冇軍吹響號角,鳴鑼擊鼓,踩踏的塵土飛揚,潮水般涌向江冇陵城。

“該死,果然中了冇漢軍的請君入甕之計!”城頭上的高順狠狠的一拳砸在城墻上,大聲罵道。

身后馬蹄聲由遠而近,卻是鄧艾策馬到來,直奔高順面前翻身下馬:“高將軍,看……看來我們中計了啊?”

高順面色如霜,手按佩劍道:“你馬上集結兵力,我去喊醒溫候,準備突圍!若是溫候想走,這天下怕是沒人能夠留住!”

鄧艾卻唱起了反調:“不、不、不……不能突圍,冇漢軍已經在城下集結了優勢兵力,出城反而會遭到冇漢……冇漢軍的圍殲,唯今之計,最好的策略就是固守待援!”

“向誰求援?”高順手按劍柄,蹙眉問道。

“朱、朱元璋啊!”鄧艾答道,“若溫候不利,朱元璋被斷了一臂不說,還、還會影響軍心,況且他攻打襄陽,沒有三五個月怕是得不了手。不如將……將計就計,移師江冇陵,把江冇陵作為在荊州的立足點,南下可以攻打……荊南,向北可以與楊素夾擊岳飛。也算是將錯就錯,無心插柳之舉吧!”

“前番溫候拒絕了朱元璋合圍襄陽的命令,朱元璋會來救援么?”高順猶豫不決。

鄧艾卻異常肯定:“我……我覺得,朱元璋大人的目光比溫候強不少,他……他應該會以大局為重,出兵前來救援。只要得、得到朱元璋大人十五萬大軍的救援,咱們就可以逆戰形勢,變被動為主動!”

高順點頭:“但愿如此吧,你先守著城墻,我去太守府喊醒溫候,讓他上城來守御。對于將士們來說,只要溫候站在身邊,就是巨冇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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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1:56:27 |只看該作者
八百七十五 溫柔鄉即是英雄冢

房間里傳來女人劇烈的呻。吟聲,高順不由得暗自皺眉。

還以為呂布喝了酒后在睡覺,沒想到竟然是在玩弄女人,想起城頭上浴血奮戰的將士,高順的心就有些發涼。

但高順也知道尋常的庸脂俗粉入不了呂布的法眼,十有八九是傅士仁這賊眉鼠眼的小人網羅了漂亮女子,拿來討好呂布,換取利益。

“若是將來有機會,早晚手刃此賊!”高順腰間的佩劍不由自主的出鞘半截,發出“嗆啷”的聲響,在心底暗自發誓。

“誰?”

房間內的呂布聽到了門外的聲響,停止了動作,喘著粗氣大聲詢問。

身子底下樊氏的胴。體雪白光滑,低聲呻。吟喘息,腰肢猶如水蛇般扭動,欲壑難填,不肯讓呂布停下。

“是末將高順!”高順壓低聲音答道。

“何事?”

既然樊氏死死的纏著自己,呂布也不示弱,繼續縱馬馳騁,堂堂的九原虓虎豈能連一介婦人都滿足不了?

“漢軍攻城了!”

高順的嗓門慢慢提了上來,對呂布隔著房門搭話的行為深感不滿,自己好歹是一員大將,豈能拿著自己當下人對待?

“漢軍攻城?”呂布眉頭微皺,想要結束床榻上的戰斗。

“嗯哼……溫候?”

樊氏雪白修長的大腿緊緊纏住呂布的身軀,雙臂死死纏繞著呂布的脊背,在他健碩雄偉的胸肌上摩挲,這輩子能夠觸摸到這般健壯的胸肌,樊氏如癡如醉。雙眸含情,一汪春水,嬌聲呢喃,使出渾身解數纏住呂布,不讓他逃離自己的溫柔鄉。

呂布身軀微微動彈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舍得胯下尤物,喘著粗氣道:“區區幾萬人而已,給我頂到天亮,本候就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高順一陣氣血逆流,聲音有點嘶啞:“溫……溫候,北面關羽軍團也來了!”

呂布卻是有些不耐煩,厲聲呵斥:“常言道‘自古圍城者,五倍攻之,十倍拔之’,城內我軍有四萬人,漢軍來了二十萬,還是四十萬?你這般心急火燎,難道就不能讓本候放松一下么?給我滾!”

聽了呂布的呵斥,高順的心在滴血,笑聲透著凄涼:“我滾,末將這就滾!”

追隨了呂布十幾年,當初的老兄弟死的死降的降,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到最后卻被像狗一樣踢開。這一刻高順的心在滴血,就連腳步都有些踉蹌,彷如遭受重創。

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高順停下腳步,滿腹悲愴的道:“溫候,你盡管放松好了!高順沒有多大的本事,但今夜不管漢軍來二十萬,還是四十萬,哪怕上百萬,我都給你——扛到天亮!但……天亮之后,溫候可要好自為之了!”

話音落下,高順一甩戰袍,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太守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唉……”

被高順這么一鬧,呂布有些意興闌珊,想要冇擺脫樊氏的糾纏,披盔掛甲到城墻上看看。呂布也知道如此對待麾下最忠心的大將,實在有些過分。就像對待陳宮那次一樣,這都不是自己的本意,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到呂布想走,樊氏哪里肯松手,一雙玉臂死死纏住呂布的脖頸,酥。胸亂搖:“嗯哼……溫候,你難道忍心撇下妾身一個人么?春宵一刻值千金,高將軍都說了,他會頂到天亮,溫候何必著急?”

“霍去疾有四萬人馬,關羽有四萬人馬,我得去城墻上看看!”呂布嘴里雖然這樣說,卻是不肯舍棄懷里的胴。體。

“嗯唔……”樊氏繼續撒嬌,“溫候威震天下,這霍去疾、關羽算什么東西,豈能和你相提并論?殺雞焉用宰牛刀,溫候放心的休息好了,天亮后再去退敵不遲。”

呂布最終發出一聲壞笑:“你這磨人的妖精,真是被你迷死了,看我不把你吃了!”

樊氏“咯咯”咯咯嬌笑,仿佛蘇妲己轉世,“那溫候你來呀,妾身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吃掉?”

“噼里啪啦”的不是床震的聲音,而是漢軍火箭飛到了江冇陵的城墻上,松脂火硝滋滋的燃燒著發出的聲音。

“給我狠狠的還射!”

高順怒吼一聲,把弓箭拉得如滿月,離弦之矢帶著風聲飛下城頭,將一名沖鋒的漢軍射倒。

“嗖嗖嗖……”

隨著高順一聲令下,陷陣營的兩千弓弩手在北城墻一字排開,朝城下沖鋒的漢軍射出一串密集的箭雨。比起普通的弓弩手來,他們的射術更加精湛,弓箭射的更遠,力道更加強勁。

“咄咄咄”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時的有沖鋒的漢軍被射穿鎧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倒在地上掙扎哀嚎。

“第二波攻城!”

關羽在城下橫刀立馬,親自督戰,大手一揮,喝令第二波突擊手向前猛攻。

“殺啊!”

三千全副披掛的先登死士,手里提著盾牌和大刀,肩上扛著云梯,踩著護城河上的木板,冒著箭雨滾石,向江冇陵城頭發起了兇猛的攻勢。

“咣當、咣當、咣當……”

一架架云梯搭在江冇陵的城頭,無數殺紅了眼的死士把盾牌扛在頭頂,提著大刀冒死攀登,一時間江冇陵城岌岌可危。

“給我投滾石!”

高順丟下弓箭,抱起了一塊磨盤般的巨石,狠狠的砸了下去。

轟隆一聲,云梯折斷,梯子上的五六個漢軍猶如下鍋的餃子般紛紛墜地,發出痛苦的哀嚎。接著有呂布軍弓弩手亂箭射下,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在高順的帶領下,北城墻上九千左右的呂軍以陷陣營為骨干,紛紛向城下投擲滾石擂木,再次擊退了關羽軍的這波猛攻。

“再攻!”關羽一揮手,沉聲下令,“呂布手下就一個高順,我倒要看看他在這里防御,其他的城墻誰來守衛?”

“隨我沖鋒!”

周倉怒吼一聲,左手提著巨大的盾牌,右手拎著七十九斤的鑌鐵樸刀,率領著剛剛退下來的先登死士,及一波待命的生力軍,總計五千左右,再次向江冇陵城墻發起了猛攻。

“弓箭掩護!”

關羽大刀一揮,高聲下令。

隨著關羽一聲令下,四千長弓兵跟隨著突擊手的步伐沖到護城河邊,朝江冇陵城頭還射,試圖壓制城墻上的呂軍。

箭雨在空中飛舞,雙方互射。

雖然城墻上的呂軍居高臨下占據上風,但被漢軍弓箭兵壓制之后,對突擊死士的威脅減弱了不少。在周倉的帶領下,將近五千的突擊兵再次扛著云梯,沖到了江冇陵城下,一聲吶喊,發起了猛攻。

“弓弩手壓制漢軍弓兵,力卒繼續投擲滾石!”高順嘶啞著喉嚨,大聲指揮。

“砰砰砰……”的一陣猛砸之后,城墻上的滾石擂木卻慢慢的稀疏下來。漢軍在周倉的帶領下,攀登的越來越逼近城頭,眼看很快就要進入白刃戰狀態。

“滾石擂木為何越來越少?”

高順揮槍刺向一架云梯,用盡全力向外一撥,把高大的云梯推了出去。梯子上面的幾名漢兵發出一聲驚呼,噼里啪啦的摔進了護城河里,賤的浪花四起。

“滾石擂木快砸完了!”高順的親兵心急火燎的報告。

“拆內城墻垛,拆城樓,拆民房!”

高順嘶吼一聲,用長槍插進內冇城墻的石縫中,用力猛的一挑,把最頂端的兩塊青石撅了下來,喝令身邊的陷陣營士兵:“抽出兩千人來拆石頭,剩下的繼續給我狠狠的砸!”

隨著高順一聲令下,城頭上的守軍各司其職,拆墻的拆墻,投擲的投擲,射箭的射箭,接應的接應,井然有序的抵抗著漢軍的猛攻。

“周倉大爺在此!”

眼看著距離城墻只有一丈的距離,周倉一聲虎吼,縱身一躍,想要跳上城頭。

卻被高順抱起一塊巖石狠狠的砸了下去:“去死吧!”

“砰”的一聲正中周倉肩膀,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重心向下墜落,眼看著就要墜地,伸出胳膊一下子攬住了云梯。

只聽“咔嚓”一聲,在周倉巨大的下墜力之下,云梯應聲折斷,但被這么一阻擋,皮糙肉厚的周倉倒是沒什么大礙,只是左臂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抬不起來,大聲怒罵:“狗娘養的高順,下來與我決一死戰?”

“嗖嗖嗖!”

高順一揮手,數十名弓箭手用紛飛的箭雨回應周倉,嚇得周倉急忙撿起盾牌遮擋,但小腿上依舊中了一箭,行動更加不便。

忽然南面響起“吱呀呀”的聲音,關羽凝睛看去,原來有十架投石車正快速的移動了過來。

來的正是武陵太守柴榮,率領了五千郡兵,從武陵運送了三十架投石車前來支援進攻江冇陵。其他的二十架已經分別交付給了攻打南門的樊梨花,以及攻打西門的霍去疾。

“君侯,這兩年以來下官在武陵造了三十架霹靂車,得知了引誘呂布入圍的計劃之后,下官特地率部前來支援。”柴榮翻身下馬,向關羽施禮參拜。

關羽拱手還禮,笑道:“柴太守來的正好,你在城下為我掠陣,且看我親自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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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六 小人難養

聽說關羽在北城門打的比較慘烈,一直沒有全力攻城的霍去病有點慚愧,翻身下馬,準備親自率隊攻城。

相較之下,霍去疾更加擅長野戰,尤其是長途奔襲的閃電戰,簡直可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但在攻城這方面,霍去疾卻有些欠缺,所以他一直想要摘掉自己不擅攻城的帽子。

看到霍去疾翻身下馬,李嚴急忙湊過來阻止:“霍將軍且慢!我已經提前在城內預設了兩千伏兵,喬裝分散到百姓家中。約定外面攻城之時,他們全力打開城門,接應大軍入城,咱們耐心等待便是!”

“哦?那應該及早通知關云長將軍!”霍去疾臉現不悅之色,覺得李嚴這人有耍小聰明的嫌疑,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早說?

李嚴自然看得出霍去疾的心意,解釋道:“若是各城門俱都虛張聲勢,誰也不敢強攻,呂布麾下的將領一定會猜到城中有內應,從而加強戒備。那樣的話,我軍內應很可能會被剿殺,導致前功盡棄,所以下官才讓關羽麾下的將士猛攻……”

最后才道出真正原因:“反正關羽兵團到現在還是劉備的部曲,只是我軍盟友,讓他們來吸引呂布軍的精銳,總好過我軍傷亡慘重!”

霍去病一向耿直,當即直叱李嚴:“李太守,你這樣算計關將軍就不好了,大家都是為朝廷效力。就算關將軍是盟友,也應該坦誠相待,而不是各懷私心!”

李嚴雖然不服氣,也只能拱手致歉:“霍將軍教xùn的極是,倒是李嚴落了下乘!”

“李太守來掠陣,我親自督兵攻城。為關將軍減輕壓力!”

霍去病一抖披風,手提火焰龍鱗槍,率領著五千將士冒著箭雨向前沖鋒,“將士們全力攻城!”

隨著霍去疾的腳步,三千弓冇弩手沿河列陣向城上攢射,五千突擊兵扛著云梯。舉著盾牌,提著大刀手斧,跨過護城河,向江陵西城門發起了猛攻。

“投石!”

李嚴悶悶不樂的在后面指揮千余名士卒發射霹靂車,把臂桿拉到極限,百十名力卒同時拉動長長的繩索,把數百斤的巖石猛地投擲出去,帶著巨大的呼嘯聲飛向江陵城頭。

“砰、砰、砰……”

巨大的撞擊聲此起彼伏,從天而降砸在江陵的城墻上。石屑飛濺,硝煙彌漫,砸的呂布軍陣腳大亂,四處躲閃,密集的箭雨稀疏了許多,漢軍乘機猛攻。

江陵北城門。

關羽拖著青龍偃月刀,與張遼率領著萬余名將士跨過護城河,向江陵的城墻發起了猛攻。有柴榮指揮著投石車做為掩護。大大降低了呂布軍弓箭的威脅,漢軍陣亡率大幅降低。

“咣當、咣當、咣當……”的聲音此起彼伏。是云梯搭在城墻上的撞擊聲,悍不畏死的先登死士頭頂盾牌,提著大刀冒著箭雨向上攀登,拼死想要拿下先登的功績。

就冇在關羽、霍去疾猛攻城門之際,樊梨花、花云也率部強攻江陵南門,關平、關鈴兩兄弟則率領著兩萬人馬強襲東門。一時間殺聲震天,顰鼓動地。

城外的漢軍攻勢如此猛烈,江陵岌岌可危,就連并州狼騎也不得紛紛下馬,留下五百人看護馬匹。其他人紛紛登上城頭協防。這樣一來,導致城內戒備巡邏的士兵大幅減少,也讓李嚴預留的內應可以更加從容不迫的活動。

近兩千人在夜幕下從各個街巷走出來,悄無聲息的向馬家大院聚集,前來聽候一名縣衙小吏馬良的調遣。

“兄弟們都到齊了么?”

十八歲的馬良大聲問道,雖然他還年輕,但兩條白色的眉毛卻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與眾不同。因為官職卑微,再加上又是南郡本地的士族,沒有跟隨太守逃走也不會引人注目,所以李嚴特地提拔馬良兄弟擔任本次內應的頭目。

十五歲的馬謖一身黑色勁裝,腰懸佩劍,年輕的臉上難以掩飾住興冇奮:“回兄長的話,小弟挨著清點了人數,已經集結了一千九百八十七人。缺席的十三人中有八人在傍晚被呂布軍逮捕,張凱、張旋兄弟因為老父昨夜突然去世,此刻正在守靈。李大牛的妻子估計今夜要生孩子,楊泰、崔巖不知所蹤,估計貪生怕死逃走了!”

聽馬謖回答的了如指掌,馬家大院里里外外的近兩千人無不心悅誠服。別看人家年輕,但能夠被太守大人重用也不是無緣無故,這縝密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那么幼常認為我們應該攻打哪個城門,接應大軍入城?”馬良蹙眉問道,雖然年長了三歲,但馬良卻認為這個小兄弟的腦子比自己活泛。

馬謖不假思索的張口就來:“目前高順正在守北門,鄧艾守西門,這兩個城門兵力最雄hòu,不宜內應。呂布在太守府還沒出來,而太守府靠近東門,呂布隨時會殺過來,所以小弟認為攻打南門是最佳選擇。”

“好,那就攻打南門,接應大軍入城!”馬良手提佩劍,揮手下令。

“兄長且慢,讓小弟帶隊去攻打南門,你去找傅士仁!”馬謖手提雙劍,再次提出建議。雖然比馬良年幼了三歲,但他的武藝卻比兄長強出許多,因此自告奮勇的要求帶隊,讓兄長去做相對安全的事情。

馬良一臉不解:“就是傅士仁率領傅氏族人打開了城門,接應呂布軍入城,幼常為何讓我去找他,豈不是與虎謀皮?”

馬謖卻胸有成竹的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兄長盡管放心,這傅士仁的品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朝秦暮楚,出爾反爾,比呂布還反復無常。現在城門即將告破,對傅氏來說,弄不好就是滅族之禍,你這時候去找他,讓他將功贖罪,傅士仁十有八九會對呂布反戈一擊。”

頓了一頓,馬謖又笑嘻嘻的道:“小弟之所以如此有把握,還因為剛剛打探到呂布得了趙范的嫂子樊氏,把南郡太守賞賜給了趙范,讓傅士仁竹籃打水一場空,此刻正在家里砸東西罵娘哪!你去找他,他肯定會把獻城之罪推在門客身上,把自己與族人洗白。兄長便蠱惑他趁著呂布不備,偷了他的馬匹武qì,讓呂布變成沒爪牙的老hu!”

“幼常說的倒是有道理,那我去找傅士仁試試?”馬良略作思忖,最終同意了馬謖的建議。

當下兄弟二人分頭行事,馬謖帶領一千六百人殺向江陵南城門,爭取一舉控制城門,落下吊橋,接應大軍入城。而馬良則帶領剩下的郡兵前往傅士仁的府邸,蠱惑傅士仁去呂布府邸盜馬偷戟,能成則成,不成就把傅士仁殺掉。

馬良帶了將近四百郡兵,俱都身著皮甲,手提鋼刀悄悄摸向傅氏一族聚集地。不消片刻就來到傅士仁府邸門前,只聽到院子里雞飛狗跳,亂糟糟一團,想來傅家也知道倘若江陵被漢軍收復了,就意味著大禍臨頭。

馬良親自敲門:“傅員外,傅員外,在家么?”

好幾百人烏泱泱的聚集了過來,傅家的人早有察覺,傅士仁也聚集了數百精壯,手持刀槍棍棒,準備拼個你死我活。

隔著院墻搭話:“馬良,我們傅家與你近日無仇,往日無怨,你來做什么?”

馬良答道:“傅員外,我知道投冇靠呂布并非出自你的本意,只是被被李嚴殺了你的兄弟,無奈之下才行此之舉。我是長孫刺史的人,已經把你的冤屈報告給了刺史大人,他會徹查此事,還你們傅家一個清白。若是傅員外能夠迷途知返,打開城門接應朝廷大軍入城,必然可以將功贖罪!”

傅氏一族早就亂了方寸,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看這情形江陵是守不住了,城破之后肯定會被李嚴秋后算賬,對傅氏大開殺戒。若是按照馬良所說,弄幾個替死鬼,說不定還能絕處逢生。再加上傅士仁惱怒呂布提拔趙范做南郡太守,當下略作思忖,咬咬牙決定賭一把。

傅士仁召喚了幾個堂兄弟密謀商議了一番,趁著門客不備,一下子綁了十七八個,不容分說的結果了性命,下令打開府邸大門,向馬良請罪。

“季常兄弟啊,我們傅家可是遭了大難了!”傅士仁拉著馬良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先是被李嚴這狗官公報私仇,濫殺了幾十個族人。我去襄陽找刺史大人伸冤之時,這幾個門客又勾結呂布,煽動我們族人獻了城門,導致我們傅家里外不是人!現在我已經將這些叛國逆賊斬殺,愿助季常兄攻占城門接應大軍入城,只求季常兄在刺史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勾結呂布,實非傅氏本意啊!”

馬良拍著胸膛打包票:“傅員外盡管放心,咱們都是桑梓,血濃于水。我一定會在刺史大人面前陳述事實,洗刷你們傅氏的冤屈!如果傅員外能夠率族人趁著呂布不備,將其擒獲,更可以將功贖罪!”

傅士仁略作思忖,咬咬牙一口答應下來:“那呂布此刻估計正在醉生夢死,我們便趁機去捕縛了這反復無常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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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七 末路悲歌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冇漢架不住人多。

雖然知道呂布是一頭猛虎,但琢磨著呂布麾下的將士大部分都上了城墻防守,留下來看護太守府的士兵已經不足百人,大伙兒仗著人多勢眾跟著傅士仁殺奔太守府而去。

對于馬良麾下的郡兵來說,若是能趁著呂布醉酒,將之生擒,下半輩子就再也不用為吃喝犯愁。而對于傅士仁及族人來說,若是能把呂布抓住,立功不敢說贖罪肯定沒問題,畢竟動靜鬧大了,朝廷也得賞罰分明。

一行千余人,跟著傅士仁潮水般涌向太守府,而馬良則找了個借口沒有跟隨。畢竟他骨子里還是文人,對這種刀頭喋血的事情有種本能的恐懼,更何況面對的還是名震天下的九原虓虎。

一炷香的功夫,傅士仁帶著千余人經過趙范府邸門口,心中的怒火登時不打一處來,揮手道:“這趙范把嫂子獻給了呂布,實乃通敵賣國之賊,傅家的兒郎們跟著我去除賊!”

在傅士仁的引領下,傅家的仆從族人一起動手,撞開大門沖進了趙范府邸。見東西就砸,見人就殺,頓時滿院腥風血雨,一片哭嚎慘叫,趙冇家上上下下三十余口幾乎盡皆躺在血泊之中。

還在做著太守美夢的趙范夫妻被傅氏族人從床底下拖了出來,磕頭如搗蒜般求饒:“傅員外饒命,傅兄饒命啊,小弟無意搶你的太守之位,還請高抬貴手,饒我夫妻一命!”

傅士仁冷哼一聲,高聲道:“趙范勾結呂布,通敵叛國,罪不可赦!我今日替朝廷誅殺此賊!”

想起自己在呂布面前奴顏婢膝的樣子,傅士仁知道絕對不能留著趙范。話音未散,手起刀落把趙范的腦袋砍了下來,又在趙妻殺豬般的驚叫聲中一刀捅進心臟,看到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才作罷。

“逆賊趙范已經授首,所有人跟著我去捉拿呂布!”

除掉了趙范之后,傅士仁方才安心,沾滿血漬的手一揮,帶著千余人離開趙府,潮水般涌往相隔四五里的太守府而去。

窗外的喊殺聲越來越強烈,巨石撞擊在城墻上的聲音清晰可聞,火光透過窗欞在床幔上跳動閃爍,呂布終于再也沉不住氣。

“愛姬你躺著休息吧,為夫去城墻上看看!”呂布一骨碌爬起來,穿戴衣衫,披盔掛甲。

樊氏這干涸了三年的土地今晚算是痛痛快快的享受了一場甘霖,看到呂布起身要走,依舊意猶未盡,撒著嬌道:“溫候就不能陪妾身到天亮么?外面的殺聲這般嚇人,妾身真怕這次一別,再也見不到溫候了!”

呂布輕撫樊氏的秀發,柔聲安慰:“愛姬盡管放心入睡好了,那霍去疾、關羽不過疥癬之疾,我去去就回!自今以后,為夫要與你朝夕相伴,同棲同宿!”

看著披盔掛甲的呂布威風凜凜,樊氏不由得為之傾倒,**一聲冇:“溫候早去早回,妾身給你暖著被窩。若是天亮之前歸來,說不定還能再續鴛夢呢!”

美人雖好,但也要守住城池,呂布雖然萬般不舍,但終究還是咬咬牙出了房門。吩咐親兵給自己抬戟備馬,出了太守府直奔高順駐守的北城門而去。

出門之前不忘叮囑看護太守府的親兵一聲:“爾等給我好生守護夫人,若是有個差池,定斬不赦!”

呂布前腳剛走,傅士仁后腳就率領了千余人掩殺了過來,“呼啦”一聲把太守府團團圍住,高聲喝問:“呂布何在?”

看守府邸的呂布親兵奮起抵抗,終究寡不敵眾,雖然殺死了百余名傅氏族人,以及上百名郡兵,但自身也被斬殺了一多半,剩下的數十人繳械投降,只有寥寥數人突圍而走,前往北門尋找呂布稟報去了。

聽聞呂布去了北城門,傅士仁半信半疑的帶著親信闖進太守府,輕車熟路的直奔呂布的臥房,一腳把門踹開,喝問一聲:“呂布匹夫,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樊氏被呂布折騰的疲倦不堪,此刻剛剛入睡,登時就被突然闖入的傅士仁驚得魂飛魄散,驚呼一聲:“來者何人?不怕溫候殺你的頭么?”

火把閃爍,照耀的樊氏豐腴的胴。體潔白如雪,婀娜曼妙,傅士仁登時露出淫。邪的表情:“哈哈……那我就在呂布殺我的頭之前,先把他的女人睡了!”

話音未落,傅士仁一個餓虎撲食沖了上去:“今兒個老冇子倒要享受一下南郡第一美人什么滋味?”

“無恥之徒,溫候回來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樊氏拼命掙扎,“你這個卑鄙小人,不要碰我!”

傅士仁也不廢話,趁著樊氏袒裸著身軀之際,一手強行按住樊氏的雙手,另一只手脫掉褲子,在樊氏的掙扎哭嚎聲中,最終性侵得手,笑聲在房間內盤旋回蕩,“哈哈……江冇陵第一美人不過如此嘛?老冇子厲害還是呂布厲害?”

在樊氏的哭叫聲中,傅士仁發泄完畢,提著褲子下了床,對旁邊看的眼紅的兄弟們道一聲:“還愣著做什么?抓緊功夫上啊,完事了宰掉!”

“好嘞!”

這些傅氏族人一個個看的血脈賁張,雙眼通紅,胯下的帳篷勝過蒙古包,得了傅士仁一聲吩咐,爭先恐后的撲了上去。

“你們這群畜牲!”

樊氏突然爬了起來,自沖上來的傅氏族人腰間奪了佩刀,在頸部用力一抹,頓時撕裂了一道血口,殷紅的鮮血泉水般噴涌而出,順著她雪白的脖頸流下來,染紅了巍峨的酥。胸,最后癱軟無力的倒在了床榻上,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罵道:“溫候……不會放過你們這些牲畜的!”

看著緩緩停止了呼吸的樊氏,滿屋子的傅氏族人登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紛紛嘆息一聲“這么漂亮的女人,死了真是可惜啊!”

傅士仁已經有些歇斯底里,叉著腰咆哮道:“給我奸。尸啊,死了也能上!”

“蓬”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撞得木屑紛飛,身高一丈的呂布突然就出現在了房間內,手上提著血淋淋的方天畫戟,望著躺在血泊中的樊氏,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我要你們整個傅氏陪葬!”

“叮咚……呂布鬼神屬性發動,武力瞬間飆升12點,當前武力上升至115點!”

傅士仁嚇得魂飛魄散,拔腳就走:“抓住呂布這個逆賊!”

“啊……!”

呂布一聲咆哮,手中兩丈三的方天畫戟橫掃而出,瞬間就把面前的十幾個傅氏族人撕扯的血肉橫飛,滿屋血腥。桌子上,床榻上,櫥柜上,到處都是殘肢碎骸。

“救命啊!”

傅士仁嚇得魂不附體,慘叫一聲,轉身就逃。

“狗賊,還想走么?”

呂布身高臂長,再加上方天畫戟兩丈三的長度,向前一探,方天畫戟的月牙登時就鉤住了傅士仁的肩膀,鋒利的戟刃刺進傅士仁的肩膀,頓時痛苦的哭爹喊娘。

“哇呀呀……溫候饒命?”

呂布單手提戟,另外一只手猛地捉住傅士仁的腳踝,一下子就倒拎了起來。一聲怒吼,把傅士仁當做武器揮舞了起來,不管面前的是敵人抑或是墻壁,抑或是家具,一路橫掃過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砰砰……”的聲音此起彼伏,傅士仁的身體結結實實的冇撞上族人,登時骨骼斷裂,血肉橫飛。掃到墻壁之后,傅士仁的手掌瞬間被磕飛,血淋淋的斷掌在空中飛舞,慘叫聲越來越微弱。

許多傅氏族人被高速揮舞的傅士仁撞得肢冇體殘缺,腦漿迸裂,其他人只能用手中的鋼刀招架,把傅士仁身上切割的傷痕累累,猶如凌遲刀刮,白骨森森。讓奄奄一息的傅士仁再次提高了嗓門嚎叫了起來,每一刀下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哇……哦……嗷”

“噗”的一聲,在空中旋轉的傅士仁腦袋與另外一名族人的腦袋結結實實撞在一起,同時爆出白花花的腦漿,這才停止了殺豬般的慘嚎,再也沒了氣息。

“今夜當屠盡傅氏族人!”

呂布余怒未消,發瘋般拎著傅士仁的尸體殺到院子里,一路橫掃過去,所向披靡。只殺的滿院尸體,手中的傅士仁上半截身子早就不見蹤影,只剩下兩條白骨森森的下肢,這才丟在地上,用畫戟剁的粉碎。

四百名傅士仁的族人因為緊跟在身后,幾乎被憤怒的呂布屠冇殺殆盡,四百名郡兵也折損了接近一半,剩下的膽戰心驚,潰散而走。

整個太守府里遍地尸體,到處都是殘肢斷骸,到處都是頭顱腦漿,令人聞之欲嘔,剛才還殺聲震天的府邸,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樊氏,我今夜要用傅氏全族的性命給你陪葬!”

呂布嘶啞著聲音低吼,找來火鐮來點燃了房間里的被褥、床幔、家具,將太守府的臥房點燃。大火愈燒愈旺,逐漸的蔓延開來,引燃了整個太守府,沖天的火光映紅了蒼穹。

“溫候,南門快守不住了,守城的岑將軍請你前往協助防御!”傳令兵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大聲稟報。

呂布雙眼血紅,猶如走投無路的野獸,提了方天畫戟,翻身上馬直奔傅氏聚集地而去:“就算江冇陵丟了,老冇子也要先去屠盡傅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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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八 公平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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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天的火光映紅了蒼穹,緩緩吞噬著雕梁畫棟的太守府,把所有的亭臺軒榭付之一炬,讓它們為樊氏陪葬。△↗,

這一刻,呂布的眼眶有些濕潤,哪怕歡樂只是流星般短暫,卻也是天長地久。

跳動的火苗仿佛勾勒成了樊氏那絕美的容顏在與呂布道別,今夜一別后會無期,魁梧雄壯的漢子到底沒有克制住眼淚,從臉頰上潸然滑落。

“樊氏啊,是我害了你!若是可以重來,我選擇不曾相遇,至少那樣可以讓你活下去!”呂布立馬橫戟,望著熊熊燃燒的火苗,喃喃自語。

“噼里啪啦”的爆裂聲在空中炸開,臥房的屋頂劇烈的顫動,葦箔、木梁一塊灼灼燃燒,失去了支撐的墻壁轟然倒塌,把香消玉殞的樊氏就此埋葬,這一刻呂布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突然就如野獸般嘶吼一聲:“但樊氏你的在天之靈看好了,今夜我誓要用傅氏族人的鮮血為你陪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卻是侍衛兵頭目彭翼跑步而來,拱手稟報“溫候,地牢里還關押著漢將岳勝,是把他殺掉還是將大火引進地牢燒死?”

“岳勝?”呂布雙眉微蹙,幾乎擠成了一條線,“幾乎把這廝忘了,從地牢里帶來見我!”

不消片刻功夫,彭翼率領了十幾名衛兵,把帶著腳鐐枷鎖。一身囚服的岳勝押解到了呂布馬前,叱喝道:“見了溫候還不快快下跪?”

岳勝昂著頭顱。冷笑一聲:“哼……無謀匹夫,死到臨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呂布低下頭,用豺狼般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岳勝:“我要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

扭頭吩咐彭翼:“把關勝的武器與馬匹取來,我要與他堂堂正正的一戰!”

“堂堂正正的一戰?”岳勝愕然,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呂布手中方天畫戟揮出,不偏不倚的斬斷了岳勝身上的枷鎖,沉聲道:“不錯,堂堂正正的一戰,若你能接我十合。便放你離去!若你死在我的戟下,當無怨言了吧?”

岳勝臉頰微微抽搐,活動了下麻木的肩膀,卸掉枷鎖,拱手道:“呂溫侯果真是條漢子,在下佩服!若能堂堂正正的一戰,岳勝死而無憾!”

“卸掉他的腳鐐!”呂布畫戟一指,高聲喝令。

親兵不敢違抗命令,麻利的卸掉了岳勝的腳鐐。并把他六十八斤的鑌鐵雁翎刀扛來。但岳勝的坐騎在沙場上中了亂箭,倒地不起,已經被宰殺了吃掉,只能臨時給他牽來了一匹棗紅色戰馬。

呂布眉頭微蹙。突然翻身下馬,將胯下的絕影交給岳勝:“來來來,你騎我的戰馬。我絕不會占你半點便宜!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岳勝的臉頰再次抽搐。內心被深深震撼了,拱手道:“呂溫侯果真豪杰!我平生最欽佩的人只有關云長君侯。自今日起,你呂溫侯算一個,今日痛痛快的廝殺一場,雖死無憾!”

呂布卻已經翻身騎上了棗紅馬,魁梧沉重的身軀讓這匹普通的戰馬倍感吃力,不停的嘶鳴跳躍,片刻之后才完全馴服了下來。

兩丈三的方天畫戟朝岳勝一指:“放馬過來吧!”

“吼嗬!”

岳勝翻身跨上絕影,雙腿在戰馬腹部猛地一夾,揮舞著鑌鐵雁翎刀,嘶吼著朝呂布掩殺過去。

“叮咚……岳勝獲得絕影戰馬,武力1,當前武力上升至95!”距離江陵只有五六里的劉辯正率部馳援,腦海中猛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嗯?什么情況,岳勝怎么騎上呂布的戰馬了,難不成呂布的坐騎與畫戟被偷了?”盡管在策馬狂奔,但劉辯的腦海中卻跳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刀光一閃,鑌鐵大刀奔著呂布的頭頂劈了下來,宛如泰山壓頂,狂濤拍岸。

“斬!”

呂布一聲怒吼,猶如虎嘯山崗,方天畫戟在火光的照耀下綻放出銀色的光芒,仿佛一道閃電從岳勝的眼前劃過。

岳勝直感到喉嚨間一陣刺痛,涼風嗖嗖的灌進腹部,劈出去的大刀登時變得綿軟無力,猶如強弩之末般緩緩墜地,發出“嗆啷”一聲脆響,跌落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

“唔……”

岳勝痛苦的捂著被撕裂的咽喉,整個人無力的從馬上栽了下來,身體蜷曲著抽搐著,想要站起來卻是再也用不上一點力氣,目光中卻沒有任何怨恨與悲愴。將軍難免陣前亡,這樣的死法已經再好不過!

“可心服口服?”

趁著兩馬相交之際,呂布身體騰空掠出,在岳勝墜地的瞬間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坐騎,拖著長長的方天畫戟,向傅氏族人聚集地而去。留下的只有冰冷的一句話,還有畫戟拖在青石上摩擦出來的“哧哧”火花。

“無憾!”

岳勝拼盡最后的力氣,將大刀支撐在地上,身體掙扎著半跪在街巷中,就此氣絕身亡。

“叮咚……系統提示,宿主獲得岳勝復活碎片一枚,當前擁有的復活碎片已上升到9枚!呂布奪回絕影,當前武力上升至116!”

“嘶……岳勝被呂布秒殺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劉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以為岳勝盜馬,被呂布撞見遭到了秒殺。畢竟20點的武力差太懸殊了,此刻的呂布已經化身野獸,若不能及時遏制,東漢的將士恐怕會付出不小的傷亡代價,當下拼命的揮鞭策馬,率部疾馳:“將士們,加快速度!”

震天徹地的殺聲中,劉辯帶著宇文成都、尉遲恭抵達了江陵東城門,不等關平、關鈴兄弟前來參拜,佩劍一揮:“成都、敬德兩位將軍,助大軍攻城!”

“得令!”

宇文成都飛縱胯下一字板肋癩麒麟,揮舞著一百一十斤的風馳鎦金鏜;尉遲恭手提龍虎雙鞭,驅驟胯下踏雪烏騅,在千軍萬馬之中仿佛兩頭猛虎加入戰團,直叩江陵城門而去。

江陵城內,太守府的大火引燃了周圍的民房,百姓們開始驚慌失措,哭喊聲此起彼伏。

呂布飛馳戰馬,直奔傅氏族人所在位置,不消片刻功夫就來到傅士仁的府邸門前,一戟劈出,朱漆大門四散五裂,煙塵彌漫,殘磚斷瓦在空中飛舞。

“傅氏一族,雞犬不留!”

呂布猶如紅了眼的猛獸,縱馬沖殺進傅家,在驚慌吶喊的人群中大開殺戒,見人就殺,逢人就劈,一路掩殺過來,將傅士仁全家老幼,主仆婢女兩百余人屠殺殆盡,滿院尸體,血流滿地。

殺光了傅士仁一家,呂布怒猶未盡,策馬沖出后門劈開了相鄰的一間民宅,大喝一聲:“可是姓傅?”

“軍爺饒命,我們不姓傅!”一家老幼十七八口,戰戰兢兢的跪地求饒。

一個六七歲的女童剛被驚醒,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道:“爺爺,我們明明姓傅嘛?怎能撒謊騙人?”

“老賊,安敢欺我?”

呂布一聲怒吼,雙目圓睜,眉毛倒豎,手中畫戟橫劈豎砍,轉瞬間就把這一家老幼十幾人砍倒在血泊之中,最后只剩下被嚇得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趴在父母的尸體上拼命的搖晃。

“嗚嗚……阿母?阿爹?”

“嗚嗚……你是個壞人,你為什么殺我的家人?”小女兒用無辜的眼神盯著呂布質問。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高高舉起,在將要劈出的瞬間卻又改變了注意,呢喃道:“我是壞人么?可在這亂世之中,好人與壞人又有什么區別?”

高高舉起的畫戟最終沒有劈下,呂布叱喝一聲坐騎,催馬離開了這條街巷,與傅氏的恩怨就此落下帷幕,該殺的差不多了,再殺下去也挽不回樊氏的性命!

“溫候,溫候,城中有內應,南城門被攻破了!”

驚慌失措的呂布軍傳令兵四處尋找呂布,終于在街巷中撞見了魔怔的呂布,心急火燎的稟報。

“來得好,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我呂奉先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千人萬人陪葬!”呂布一聲叱咤,催馬提戟向江陵南城門沖殺了過去。

馬謖指揮著一千五百郡兵,另外加上七八百名傅氏族人及仆從,趁著呂布軍在城墻上防守之際,一舉控制了江陵南門,砍落門栓,打開了城門。馬上就有成百上千的漢軍越過護城河,舉著盾牌挺著長槍,沖進了城內。

“砍繩索,落下吊橋!”

年輕的馬謖表現的從容自若,指揮著郡兵拿著大錘猛擊吊橋的鎖鏈,一陣猛敲之后,鐵索被截斷,吊橋轟然落下,江陵南門告破。

“沖鋒!”樊梨花一襲白衣,胯下白馬,率領著千軍萬馬,沖過護城河,掩殺進了江陵城。

身高八尺有余,臉頰黝黑粗魯,身穿一襲烏錘甲,手提開山斧的花云當先入城,左砍右劈,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嘶吼:“花云大爺在此,呂布何不早降?”

馬蹄聲起,迎面馳來一員大將,頭戴束發紫金冠,上面插著兩根大紅色的羽翎隨著戰馬的馳騁而不停的搖擺,手中寒光閃爍的方天畫戟一指:“哪里來的雜碎?也敢在我呂奉先的面前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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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1 11:57:59 |只看該作者
八百七十九 再爆城門

“嘖嘖……長得不錯,比俺這黑炭頭的模樣強多了,綁了去金陵賣屁股,一定能賺大錢?”

花云摸著臉頰兩側的胡須,一臉戲謔的調戲著呂布,并沒有太把這個九原虓虎放在眼里。

呂布嘴角微翹,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就怕你買不起!”

“來來來,你開個價錢,我買不起去找皇帝借!”既然呂布愿意和自己胡扯,花云索性和他耍耍嘴皮子。老娘說了,自己長得太丑陋,要想俘獲女人的芳心,必須練好嘴上功夫。

“拿你的頭顱來換!”

一聲叱咤,呂布催動胯下戰馬,手中方天畫戟斜刺而出,勢如驚雷,迅如閃電,攜帶著萬丈銀光,疾刺花云。

“俺日……”

花云是個大老粗,三句話不離粗口,沒想到呂布這一戟來的如此迅疾,慌忙揮斧招架,火光照耀之下,一道青鋒橫掃。

“鐺!”的一聲巨響,金鐵交鳴之聲響徹江冇陵上空,直震的南城墻上上下下的萬余將士耳膜“嗡嗡”作響。

“俺日,好大的力氣哇!”

花云僥幸擋住了呂布的奪命一戟,但沒想到這一戟不僅迅疾如驚雷,其力量也不亞于泰山壓低。兵器甫一相交,登時將自己的虎口震裂,十指麻木,再也拿捏不住大斧。

“受死吧!”

呂布一擊得手,方天畫戟向后倒拖回來,用畫戟的月牙刺向花云的肩頭,以退為攻,其疾如風。

“噗嗤”一聲鉤住了花云左肩,猛地用力向懷中拖拽,登時從馬上拉扯下來。直把花云摔得七葷八素,滿眼火冒金星,放聲大喊:“哇呀呀……呂布殺人了,呂布殺人了!”

暴怒的呂布竟然被逗笑,縱馬踏向花云的軀體:“你這黑莽冇漢倒是有趣,死在我呂奉先手上的亡魂何止萬千?我還是初次聽到這樣的遺言,要不是廝殺激烈,說不定本候會留你一條性命!”

花云在地上翻滾掙扎,企圖擺脫呂布的束縛,討饒道:“那你就饒了俺唄,俺每天逗你開心?”

“留下遺言!”

呂布怒吼一聲,舉起方天畫戟準備劈下去,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花云便會魂歸九泉。

“俺還沒娶媳婦,俺還沒摸過女人的奶。子,你就不能饒了俺嘛?”花云決定將逗逼本色保持到底,反正說啥都是要死,還是說句心里話吧。

呂布大怒,縱馬馳騁,矯健高大的絕影戰馬騰空而起,一雙帶著馬掌的前蹄狠狠的踩向花云的后背。連人帶馬一千余斤,再加上騰空而下的力量,更是力逾千鈞,勢不可擋。

“咔嚓”一聲,花云的脊梁骨被巨大的力量踩得粉碎,將五臟六腑擠冇壓的破裂變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慘笑道:“呂布,你他娘的真狠,俺婆娘……做鬼也不放過你女人!”

“去死!”

提起女人,就是呂布心頭永遠的傷疤,一聲咆哮,方天畫戟揮出,將花云黑黝黝的腦袋砍了下來,遠遠的滾到了一旁。

“讓你再胡言亂語?”呂布呲牙怒目,猶如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咆哮。

“叮咚……系統提示,花云戰死,宿主獲得復活碎片一枚,當前擁有的復活碎片上升至十枚!”

劉辯聽到系統的提示,臉色為之一變:“啊……這花云真是太悲慘了,好像才剛剛出世三五天的樣子?還沒建功立業就領了盒飯,這運氣比雄闊海還要衰啊!”

驚詫只是瞬間的事情,刀槍無眼沙場無情,每個人隨時都有陣亡的可能,劉辯也來不及過多的感慨,佩劍朝南城門一指,派人去招呼宇文成都及尉遲恭:“去南城門,估計那邊攻破城門了!”

劉辯一馬當先,宇文成都、尉遲恭得了命令調轉馬頭,緊隨著劉辯的身影,奔江冇陵南城門掩殺而去。

“溫候無敵,天下無雙!”

“飛將蓋世,誰人能擋?”

看到呂布在城下輕取花云,這個適才還左右沖突,如入無人之境的冇漢將轉眼就成了戟下亡魂,城頭上的呂布士卒軍心大震,紛紛鼓噪吶喊。斗志旺盛起來,射箭的頻率加快了,力量也加大了,一波又一波箭雨向城下傾灑下去,迫使沖到城下的冇漢軍紛紛后退。

“誰敢與我一戰?”

呂布一戟秒殺了花云,縱馬馳騁,左沖右突,一桿畫戟揮舞的光芒萬丈,殺的沖進城里的冇漢軍士卒尸橫遍地,猶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向后退去,很快的就被殺的撤出了城門。

呂布身后馬蹄聲席卷而來,卻是鄧艾率領并州狼騎下了城墻,全部翻身上馬,準備護著呂布突圍出城。南城門已經被攻破,北城門與東城門岌岌可危,江冇陵看來是守不住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看到鄧艾引領了五千多并州狼騎掩殺過來,呂布喜出望外,畫戟一招:“將士們隨我沖鋒,把冇漢軍攆出城門!”

“殺啊!”

見呂布依舊如從前般威風凜凜,馬前遍地都是冇漢軍的尸體,并州狼騎信心大增,紛紛舉起兵器響應呂布,順著江冇陵寬闊的街巷列隊向前沖鋒,像推土機一般向冇漢軍發起了反沖鋒。

“叮咚……呂布飛將屬性發動,統率4,上升至98;武力2,上升至118!經過鬼神連續的副作用,當前智力下降至40!”

看到呂布驍勇善戰,并州狼騎蜂擁而來,樊梨花急忙暫時鳴金撤退。面對著如此強悍的重騎兵,以步卒硬抗無疑是以卵擊石,樊梨花必須為將士們的性命負責。雖然剛剛拿下的城門被奪了回去讓人扼腕嘆息,但搭上大量的性命也未必能扛住呂布的反沖鋒。

“全軍速撤,待援兵抵達后再卷土重來!”樊梨花親自殿后,且退且走。

馬謖不敢留在城內,率領著郡兵尾隨著大軍撤出江冇陵,連聲嘆息:“唉,功虧一簣,真是太可惜了!這三姓家奴怎的如此驍勇,難道我軍就沒有足可匹敵的猛將么?兄長帶著傅士仁卻綁呂布,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早知呂布如此強悍,就不讓兄長冒險了!”

在呂布的帶領下,五千多并州狼騎一鼓作氣的把樊梨花率領的冇漢軍逐出了城門,攆過了冇吊橋,忽聽得西方馬蹄聲大起,卻是貞德率領霍去病一手組建的重裝騎兵“大冇漢龍騎”掩殺過來,踩踏的塵土飛揚。

“前方的步卒閃開,交給我等沖城!”七千重裝騎兵洶涌而來,大地顫動,山河嗚咽,聲勢駭人。

呂布的并州狼騎同樣裝備了重甲,面對著陣型整齊的冇漢軍重騎,毫無懼意,在呂布的指揮下準備列陣迎戰。

而鄧艾卻心急如焚:“溫候,不可戀、戀戰,速速突圍吧?”

呂布雙目一瞪,叱喝道:“好不容易拿下了江冇陵,豈能說丟就丟?適才只是老冇虎打盹,才被冇漢軍攻破了城門。兵法云,十倍圍之五倍攻之;冇漢軍既沒有我軍五倍,更沒有十倍,況且楊素的兵馬就在宛城,朱元璋的兵馬就在襄陽,我軍并非孤軍,為何輕易撤退?”

“或許朱元璋并、并不知道溫候被困,末將愿意突圍前去求援?”既然呂布冥頑不靈,鄧艾決定開溜,趁著樊梨花被殺退之際向南落荒而逃,或許還有活路。

呂布倒是沒有生疑,頷首道:“速去速回,請朱元璋率兵來援!”

“末將告辭,溫候保重!”鄧艾抱槍向呂布告辭,臨走之前提醒道,“敵眾我寡,若溫候想要據守,便速速退回城內,要么走要么守,萬萬不可與敵軍血拼啊!”

這一次,呂布終于采納了鄧艾的建議,畫戟向后一揮,下令道:“暫時退回城中,用弓箭殺傷冇漢軍,待冇漢軍疲憊之后再殺出城來!”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并州狼騎后隊變前隊,前隊變后隊,由呂布親自殿后,迅速的撤回江冇陵城內,由呂布親手毀斷冇吊橋,關閉城門,憑險據守。

鄧艾趁著樊梨花率兵撤退,冇漢軍騎兵還沒有沖殺過來的空當策馬向南逃命。若是向北,想來一路上都是冇漢軍,怕是見不到朱元璋就會被抓住,相比之下南方則安全的多,還是先逃得性命,再喬裝打扮潛回洛陽不遲。

貞德率領騎兵殺到護城河邊上的時候,并州狼騎早就撤退進了城里。被城墻上亂箭射下,只能暫時退避。恰好劉辯帶著宇文成都、尉遲恭殺到,才發現城門已經被呂布反攻了回來,不由得懊惱不已,后悔來遲了一步。

此刻的江冇陵猶如四面漏雨的草廬,南城門被呂布一夫當關奪了回來,但北城門在關羽、張遼的猛攻之下,在柴榮霹靂車的助陣之下,冇吊橋被斬斷墜落。巨大的攻城錐在數百名士卒的推動下,向江冇陵的城門發起了猛烈的撞擊。

“咚……”

“咚咚……”

“咚咚咚……”

巨大的撞擊聲持續不斷,江冇陵北城門搖搖欲墜。

“把所有的石塊砸下去,就算拆掉墻垛也要砸壞冇漢軍的攻城錐!”

高順親自抱起一塊巨石狠狠的砸下去,嘶啞著喉冇嚨指揮陷陣營的力卒朝冇漢軍的攻城錐投擲滾石擂木。密集的持續攻擊之下,冇漢軍攻城錐終于癱瘓,距離撞開城門還差一線。

刀光劍影之中,突然由北方飛馳來一匹紫色的駿馬,馬上馱著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正是從河北快馬趕來的冉閔。在千軍萬馬之中風馳電掣,轉瞬間就殺到了江冇陵北城門底下。

“讓我來撞開城門!”

一聲虎吼,冉閔翻身下馬,凝聚全身之力以左肩猛撞江冇陵城門。

“砰、砰、砰……”

連續三次猛烈的撞擊之后,江冇陵北城門轟然敞開,煙灰彌漫,塵土飛揚。

城上城下的數萬將士盡皆震驚,齊齊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我的天啊,這是哪里來的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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