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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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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雙 -【閨女寡婦】《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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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3:33:5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望著眼前一桌豐盛的佳餚,還有一壺香醇美酒,上官極品眸中頓現驚喜地挑了挑眉。

  這是補償嗎?

  「這幾日,你和爹出門,辛苦你了。」菱唇微微勾起,望著上官極品俊逸的臉龐,白妙芹唇畔那朵笑花,僅為他而綻放。

  「不辛苦。」雖然總被白大喜那頤指氣使的態度氣到跳腳,但是望著她,那滿腹牢騷竟奇異地全化為烏有。

  「怎不辛苦,我知道爹常有意無意為難你。」

  上官極品聞言伸手,拉著她挨著自己坐下,那幽眸直勾勾瞧著她,彷彿怎麼也看不膩似的。

  有時他會想,雖然他仍無法肯定,但,自己應該早就愛上她了吧,要不,向來心高氣傲的他,怎麼可能捺著性子,面對白大喜幾近無理的要求。

  陪著他走訪白家鋪子,跟著他談白家的生意,更學著如何指揮白家船隊,一_同載運物資,走訪皇朝內每一塊土地。

  這輩子,他從不曾有過這般心甘情願的安心感受。

  思及此,他一把將她婀娜的身軀給擁入懷中,那密實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長嘆一聲。

  「其實我在想,或許這陣子我早已……」因為心裡那份滿足感,上官極品衝動地欲開口言愛。

  望著他滿載溫柔的雙眸,白妙芹似乎早已洞悉他想說什麼。

  伸手,抵住他有稜有角的薄唇,然後勾起一抹笑,揚聲催促道:「別顧著說話,菜就快涼了。」

  這桌的菜,全是他平素愛吃的,雖然他心疼她初為人妻,早已將白家那些從前伺侯她的廚娘丫頭,全都叫來上官府,但她卻仍習慣凡事親力親為,尤其有關他的事,更是不假他人之手。

  為他洗衣、為他做飯,為他做身為一個妻子該做的所有事情。

  「這菜都是為我做的?」抬眼,掃向那一桌子他愛吃的菜,醋溜魚珠、蒜蓉鴨片、龍鳳呈祥。

  每道菜做功繁復,只怕這女人打早就鑽進廚房,揮汗如雨努力了一天,才能有這桌成果。

  他幾乎可以想像,倘若這桌子飯菜被白大喜瞧見了,他會有多吃味。

  想到這裡,上官極品心情大好,依著白妙芹的話舉箸進食。

  方才那一刻,上官極品已清楚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他想告訴她,他其實早就已經愛上她了。

  曾經,他認為一個大男人開口說愛總覺得別扭,那是娘兒們才做的事。

  但方才,望著她溫柔的雙眸,他卻忍不住脫口而出。

  「當然。」但見他眸中午現的驚喜,如果可以,白妙芹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逝去。

  即使只是這麼瞧著他一輩子,她也甘之如飴。

  可惜的是……天總不從人願,就算她的心願再小,也得看老天爺成不成全。

  昨日與皇上的談話,讓她清楚知道,只要他與皇上之間心結未解,便永無寧日。

  就算偷得一時之歡,也終將是鏡花水月,轉眼即逝。

  故此,她決定賭一場!

  「有妻如廝,夫復何求。」

  喜色上了眉梢,即使已經成親一段時日,但她那直白的表達感情的方式,總能讓他動容。

  「芹兒,咱們來生娃娃好嗎?」經過這幾日的佈署,他已經有信心能讓皇上能不再狙殺他,想到這裡,他就好想和她有個孩子,安定過日子。

  「好。」一如往常,無論他說啥,她總是應好。

  「生個娃娃,咱們就這麼守著彼此一輩子。」上官極品認真許諾一生一世,那模樣哪還有丁點以往那嗜錢如命、凡事講利秘的市儈模樣。

  聽著他的話,淚便在眸中打轉,白妙芹將自己的臉深埋進他的肩窩,不讓他察覺一絲一毫她內心的哀傷。

  那一生一世的許諾,是她這輩子最渴望聽到的話。

  但……遲了!

  現在的她得面對豺狼虎豹,那隱憂不除,她與他便斷無一輩子可言。

  雙耳貼著他的頸間,感到他的脈搏一下跟著一下沉穩跳著。

  明兒個,就是龍傲雲所給三日期限的最後一日,白妙芹知道縱然再不願,離別的時候也已經到來。

  她很清楚,她可以躲在他的身後,繼續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去理會那些血腥的殺伐,可是她辦不到。

  不曾錯辨皇上離去時,那眸中閃現的殺意,所以更不能眼睜睜看著殺戮降臨在夫君身上。

  或許,以上官極品和白家的財勢,不見得完全沒有抗衡之力,但那需要更多的時間與安排。

  而她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為他爭取一些時間。

  所以,她得進宮。

  「你怎麼了?」即使瞧不見她的眉眼,但感覺向來敏銳的上官極品,卻能從她身上嗅出一股濃濃的感傷。

  「我沒事。」怎麼忘了他是一個如此精明的男人,只消有那麼一丁點兒不對勁,他便能嗅出端倪。

  上官極品頓覺心中疑惑更深。

  這女人,絕對有事瞞著他。

  收起柔情,板起臉色,上官極品將她稍稍推離自己懷抱,但他還來不及出言審問,白妙芹軟嫩的紅唇已主動貼上他的。

  學著平素他吻她的模樣,她那宛若靈蛇一般輕巧的丁香,細細描繪他那薄薄的唇瓣。

  這女人……盡管上官極品一向自製力極佳,可面對軟玉溫香投懷送抱,下腹也跟著硬是一緊。

  拼著最後一絲自製力,上官極品拒絕被她操弄。「你究竟瞞了我什麼?」

  這女人絕對有事瞞他,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事。

  他知道自己該要好好逼問,但隨著那溫軟的舌兒逐漸下探至他胸前,她的舌、她的手在他偉岸的胸膛遊移,燃起一簇簇灼人的欲火。

  該死的!

  當他的血液沸騰,當他渴望到心好痛,饒是上官極品這個鋼鐵般的硬漢也不免成了饒指柔。

  低低嘶吼一聲,宛若一頭猛獸遭到挑舋後的兇猛,上官極品驀地起身,將白妙芹攬腰抱在手上,然後大步穿過串串的珠簾,將她輕巧地扔進軟綿綿的被褥之中。

  「說,你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居高臨下瞪著唇畔始終帶笑的她,自己的女人有什麼樣的個性,他不會不清楚。

  她或許深愛著他,可卻從不曾如此熱情,那種彷彿沒有明天般的癡纏索討,完全不像她會做的事。

  「我只是想……愛你。」輕顫的柔荑主動褪去她的衣衫,那雪白的肌膚映襯著艷紅的兜兒,形成一副絕世美景。

  一個男人能夠容忍的極限,也就如此了。

  上官極品不再追問,低首銜住她胸前那朵蓓蕾,恣意吸吮,耳中急竄而入的是她細細的呻吟,眼裡是她躁動渴求的雪白嬌軀。

  像要懲罰她的隱瞞似的,上官極品毫不手軟的挑弄、撩撥,直到她那嚶嚶低泣傳入他的耳中。

  終於,他啞著聲低吼,他的欲望也跟著筆直充滿她的嬌軀。

  這女人,怎麼這般惹人憐愛……

  ***

  「你來了!」

  彷彿早已料到她的到來,龍傲雲雙眸癡迷地望著眼前在宮人帶領下,緩緩步進禦書房的女人。

  她的臉龐依舊美麗,她的笑依然燦燦動人,但那抹笑,卻不曾真正到達她的眸底。

  帶著渾身冰寒,她雙眸不閃不避望著龍傲雲,毫無所懼的說道:「要我留在宮裡,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不再自稱民女,是因為不再將龍傲雲視為皇上,真正的一國之君,不該做這種巧取豪奪之事。

  她來,不是搖尾乞憐,她來,只是為了替上官極品多爭取一些時間。

  他相信憑著上官極品的智慧,只要有足夠時間,便可替自己與他解圍。

  這段時間就由她來同龍傲雲周旋,就算明知入宮便是入虎口,但她心底卻沒有絲毫畏懼。

  「什麼條件?」

  像是沒見著白妙芹那渾身冷凝似的,更不在乎她幾近無禮的態度,龍傲雲急急步下金階,迎向她。

  「我不做妃子,不做你的女人。」

  「那你進宮來做啥?」他就是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才會百般逼迫,如若她不做他的女人,那他要她何用。

  「皇上難道不知道我因何入宮嗎?」若非他卑劣的威脅,她壓根不會踏入宮中一步。

  她只想守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對為後為妃,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如果朕一定要你的話呢?」自古以來,愈得不到的東西,就愈想得到,一向是身為人者的劣根性。

  「那皇上能得到的,便是一具屍體。」早在踏入宮前,她就已抱著必死決心。

  她只求能再為上官極品掙得一些時間,好讓他將來不必屈服於龍傲雲的威嚇之下,這樣就夠了。

  「你……」從來不曾讓人如此對待,龍傲雲既氣且怒,但瞧出白妙芹眸中的認真,龍傲雲知道這個女人不是開玩笑的,只能以退為進的屈服。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願意在宮裡陪著朕,朕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他相信只要他金銀珠寶供著,錦衣玉食侍著,白妙芹遲早會改變心意。

  對於龍傲雲的讓步,白妙芹沒有一絲喜色,她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我還要你答應,只消我在宮裡一天,就不能對上官極品痛下殺手,否則他死的那天,也將會是我離開人世的那天。」

  如若她的犧牲還不能保全他的性命,她不在乎與他共赴黃泉,與他做一對陰間夫妻。

  「好,朕答應你。」龍傲雲牙一咬,依舊應允。

  反正他先是答應,日後再來想法子收拾上官極品也不遲。

  「那好,我就留下了。」見他答應自己的條件,原本一顆懸在半空的心也跟著放下。

  這樣就好了,或許在有生之年,兩人沒能再相知相守,但只要知道他安安全全的活在這世上,也足夠了。

  目的已成,白妙芹斂眸,完全不想再瞧龍傲雲一眼,便藉故歇息告退,毫不遮掩自己對他的怨懟。

  如非這個男人,她也不必與心愛的男人分離。

  她多想永遠守在夫君身邊。

  ***

  人呢?

  一夜貪歡,上官極品的意識才稍稍回復些許清明,他的手便下意識的往身旁一攬。

  本以為會撈著心愛的女人,怎知卻撲了個空。

  他驀地睜眼,但見窗外已近正午的艷陽,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怪了,他一向破曉即起,練武強身,不可能貪睡到這個時辰。

  他不解地搖了搖頭?只覺今日身軀似乎過於沉滯,究竟是哪兒不對勁?

  濃眉驀地皺起,上官極品瞇著眼,想起昨日白妙芹那異常的熱情,還有總在她眼底見著的愁思。

  那女人究竟在搞什麼?

  帶著滿心不解,上官極品緩緩起身,突然,一張遺落在桌角的藥單,映入他的眼簾。

  伸手拾起那張藥單,但見其上藥名,顯然都帶有安神入睡的功用。

  紙上那娟秀的字跡,上官極品自然知道此藥單是出於何人之手。

  昏沉的腦子裡忽爾閃過昨夜她那帶著濃濃哀傷眸光的畫面,手掌倏地一緊,一抹不祥之感也跟著回蕩在腦海中。

  他不在家的這兩天,府裡究竟出了什麼事,而她又在盤算些什麼。

  仔細想來,昨夜的一切彷彿經過算計似的,從她的投懷送抱,曲意求歡開始,一切都與她素來的個性不符。

  「女婿、女婿……不好了!」

  他還沒來得及想個清楚仔細,門外已經傳來一陣惱人的呼天搶地。

  他才抬眼,就見白大喜一臉神色慌張地衝進屋來。

  想他這個丈人,也是瞧過大風大浪的,不會做出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除非……事關他那個疼入心的女兒。

  想到這裡,上官極品神色一凜,連忙朝白大喜迎了過去,「出了什麼事?」

  「你瞧瞧……瞧瞧……這芹兒太不像話了,她竟然留書入了宮。」

  只要一想到他那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女兒,竟只留下一封簡單的書信,就想打發他這個老父,他就忍不住老淚縱橫。

  他那個女兒,怎麼這麼狠心?

  況且,她一個人深處宮中,難道就不怕遇著什麼事,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嗚……」想著想著,白大喜竟真的像是個娃兒一般大哭起來,連話都說不清了。

  見狀,上官極品簡直哭笑不得,明明一個穩重的大商家,怎麼一碰著女兒的事,就手足無措?

  上官極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後一把搶過白妙芹留給白大喜的那張紙條,細讀起來。

  這愈看,他的臉愈沉,終至一片鐵青,渾身上下肅殺之氣盡出。

  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竟然……竟然自作主張進宮去了。

  她究竟在想什麼?

  當他這個夫婿死了嗎?

  她難道不知道,他這陣子之所以甘心讓白大喜驅使,就是因為想替他們殺出一條路來?

  為什麼她就不能安安份份當一個小女人,凡事都要強出頭。

  這種事,初時能教人感動,但多來個幾次,只會教人咬牙切齒,因為她簡直是完完全全不將他當一個男人看待。

  他知道她擔心他,可也不是這麼個擔心法吧!

  她孤身一人進宮能做啥,替他殺了當今皇上?

  然後她還沒做成寡婦,他已經成了鰥夫。

  「我剛問了喜兒和環兒,她說這兩天咱們外出,府裡來了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也與芹兒短暫交談一會,可打那兩個男人走了之後,芹兒就常常失神,臉上也沒了笑容。」

  沒笑容,那昨兒個那燦燦的笑容是怎麼一回事?

  他幾乎不用想,也知道登門踏戶來他上官家的人是誰。

  怎麼,殺不了他,就將腦袋瓜子動到他娘子身上?

  然後那個傻女人竟然還真的相信他,自動送上門去當他的人質。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現在就要進宮去,將那膽大妄為的女人給逮回來!

  上官極品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誰知道他前腳才跨出門檻,就被一個冒失鬼給撞了個正著。

  「大師兄!皇甫將軍和赫連當家的,全都來了。」

  「來做啥?」上官極品沒好氣的應道,現在的他壓根就沒時間,也沒心情見客。

  他得趕著進宮去,否則那個笨女人不知道會出啥事。

  他倒要問問那個龍傲雲是怎麼一回事,放著多如牛毛的國事不理,還有本事來招惹他的女人。

  他難道不知道,現在邊關戰事吃緊,一旦城破,一場血腥殺戮,就無法避免了嗎?有皇上像他這麼當的嗎?

  先是有被害妄想症似的,總以為他想搶去皇帝的位置坐坐,現在還吃飽沒事來招惹她的女人。

  凡此種種,想起來就令人咬牙切齒,讓人巴不得想衝進宮裡,好好問問究竟意欲為何?

  「可皇甫夫人說,你一定會見她,因為她是來傳達嫂子的意思的,若是你不見他,絕對會後悔。」

  聞言,上官極品胸臆之中的怒火更熾。

  很好,只怕她留了訊息給所有的人,就獨獨漏了他。

  她難道忘了,他才是她的夫婿嗎?

  雙拳緊握成拳,她最好祈禱他找著她時,她沒有丁點損傷,要不然就算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會找著她,然後好好懲治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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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3:34:1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你不能進宮!」一見上官極品鐵青的臉色和迫不及待離開的模樣,靳天璿劈頭說道。

  「為什麼?」

  他不進宮,誰去把她帶回來?

  難道真要他眼睜睜瞧著她胡鬧,自以為能夠處理他與龍傲雲之間的恩怨糾葛?

  要知道龍傲雲那個男人或許處事極有手段,可心胸卻比一隻麻雀大不了多少,要是白妙芹一個不留神觸怒他,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上官極品的心跟著一緊,一股恐懼就這麼硬生生竄遍全身。

  打小到大,不論面對什麼樣的困境,他都能處之泰然,根本不知「害怕」兩字怎生書寫。

  可一想到白妙芹竟然隻身進宮,他那渾身血路幾乎凝結成冰。

  果然……他愛慘她了。

  本以為自己永遠不會愛上,可真到了這時候,滿心恐懼才讓他真正認清自已對白妙芹的情感,只怕早已不單單是喜歡那麼簡單。

  那鐵定就是愛了。

  才會當他聽到白妙芹竟為了他隻身進宮,欲與龍傲雲周旋時,他才會滿心驚駭,完全失去以往的鎮定。

  「因為你若在此時進了宮:那就只能準備和妙芹做一對陰間夫妻了。」這點是她絕對不樂見的。

  如果她猜得沒錯,也許這才是皇上執意要白妙芹進宮的原因,因為他深知此舉絕對能讓上官極品失去理智,擅闖宮闈。

  這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龍傲雲正可借機光明正大治上官極品的罪,除掉心頭大患。

  這點,想必妙芹已經想到,才會讓人遣信到她手上。

  「但我若不去,難道放任她一個孤零零待在宮中?如果那個狗皇帝意欲侵犯,你該知道以妙芹的心性,只怕她會一心求死。」

  這才是他最害怕的,怕是天人永隔,薦無相見的一日。

  「就算你現在去了,能保證將她帶回來嗎?」靳天璿沒好氣的反問道。

  她就不懂為什麼男人一氣起來,總是那麼失了理智。

  皇甫傲凡是這樣,莫問靈的夫婿赫連蒼龍也是這樣,現在就連上官極品,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他們難道就不能用用腦袋,設法智取嗎?

  連關在宮中的白妙芹,都比上官極品想得周到。

  「那你說,有啥法子?」

  「圍城。」

  「你……這什麼意思?」

  「就是要我夫君對蠻族放個水,讓邊關告急幾日,再挾著上官家及白家的幾千萬兩銀子,逼著皇上為了軍餉糧草來向你求和。」

  望著一旁夫婿一臉無奈的模樣,靳天璿暗暗吐了吐舌頭,擺明瞭當作沒見著皇甫傲凡臉上那抹不認同。

  「這麼做……」其實靳天璿的法子他也想過,這陣子他跟著白大喜在外奔走,也是為了厚植自己的實力,好逼龍傲雲放手。

  可依龍傲雲的種種作為看來,顯然已偏執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難道他真的會因此而讓步?

  再說,這麼做需要一些時日才能達成,他怕身處深宮的白妙芹沒法平等那麼久,那種恐懼從他知道她入宮之後,就一刻也沒有停過。

  彷彿早清楚上官極品在想些什麼,靳天璿連忙開口說道:「放心,白妙芹一向堅強,只要她有心等你,她就一定會讓自己等到你。」

  抬眼,上官極品望向坐在一旁的皇甫傲凡,這個險計能不能成,皇甫傲凡占了極大的份量。

  只見皇甫傲凡無語的點了點頭,上官極品知道那是他的應允。

  閉上眼,讓心中煩亂稍歇,再睜眼時,他的眸光已經沒了初時的紊亂。

  是該到一勞永逸的時候了,以前無牽無掛,所以總是任龍傲雲為所欲為,就算玩去他這條命也無所謂。

  可……這回他不會再相讓了。

  為了那個不知不覺在他心底生了根的女人,他不得不賭上這一把。

  ***

  「其實,你也捨不得他吧?」手持白子,白妙芹在纖指將落在棋盤上的那一刻,忽然打破與龍傲雲之間的沉默,緩緩說道。

  像被人戳破心事似的,龍傲雲板起臉,難得對白妙芹揚起聲調駁斥道:「胡言亂語!」

  有人是用追殺來表達不舍的嗎?

  這個女人莫不是在宮裡悶壞了,竟開始顛倒是非起來。

  抬眸,笑望龍傲雲一眼,那眸似是要看穿他的偽裝般犀利。

  如非捨不得,在上官極品重傷性命垂危之際,身為皇上的他,有太多法子可以讓他一命嗚呼。

  可偏偏他沒有,他不但沒有再派刺客,甚至銷聲匿跡好一陣子。

  直到上官極品身子康復,他才又出來造亂。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白妙芹忍不住懷疑,其實眼前這個男人所做的種種,只不過是想引起某人的注意。

  那模樣,就像孩子想要大人呵疼時,會想用哭鬧來吸引目光一般。

  「我說錯了嗎?」再下一子,然後侵略他那一大片疆山,就這麼一次的兵敗如山倒,白妙芹就知道自己說的其實沒錯。

  這個男人並非真的恨極了上官極品,他只不過是氣上官極品的不在意,所以才會用那麼幼稚的手段,想激起他的注意。

  之前幾次的追殺,還有這次她的進宮,全都出於同一個原因。正所謂高處不勝寒,他一個人位居高位,其實也想有個人陪。

  所以當他知道上官極品的存在時,他心裡充滿矛盾,他心裡想要認兄,可是上官極品卻不理會他,也不願進宮半步。

  心中有恨的他,才會想法岔了,認定上官極品的不願相認,其實是因為心有二想,要掠奪帝位。

  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日日處於不安之中,才想痛下殺手。

  「皇上,那血脈至親,本就是抹煞不去的,皇上有沒有想過,想殺他不是因為他可能奪你皇位,而是因為他不理會你。」

  「啪」地一聲,龍傲雲的大掌拍上棋桌,那力道之大,就連棋盤上的棋子也全移了位。

  「朕是鐘情於你,可沒準你胡言亂話,真要惹怒了朕,冷宮或許是你最好的去處。」

  「皇上,難道說實話有罪?」她凝眸望向龍傲雲,態度依舊不卑不亢。

  在宮內待上這麼一陣子,雖然與世隔絕,得不到任何有關上官極品的消息,但她相信,他絕對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當初,她之所以走這一步險棋,也是希望讓他有時間徹底了結此事。

  「說實話無妨,但胡言亂語便活罪難免。」龍傲雲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去撩撥上官極品,只是因為寂寞。

  這偌大的宮中,連個說心事的人都沒有,那滋味……其實頂難受的。

  眾人皆以為這龍椅好坐,但真正坐上的人才知道,擁有多大的權力,就得忍受多少孤寂。

  所以,他看不慣上官極品明明同是皇子,卻可以一個人在宮外自由自在享受人生,他要他時時提心吊膽,就像他一樣。

  「皇上,你得想清楚,否則徒留遺憾,就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你出宮嗎?」

  「我不介意一輩子老死宮中,只要心有所系,在哪都一樣怡然自得。但皇上,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嗎?」

  龍傲雲不可能不知道,上官極品絕對會傾其所有將她營救出宮,此時的按兵不動,只怕是為了不讓龍傲雲有任何掙紮的機會。

  為了他,她有自信可以靠著對他的思念活下去。

  「你……來人啊……」

  氣呀,氣得唇兒發顫,心思被識破的龍傲雲,只想好好教訓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一番。

  但誰知道,他話都還沒說完,已有內侍三步並作兩步來報。

  「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虎目一瞪,那宮人已經嚇得快屁滾尿流,但為保小命,也顧不得自己失態,連忙說道:「邊關戰事吃緊,傳言皇甫將軍戰死,邊防就要不保了……」

  龍傲雲一聽,臉色瞬間刷白,他匆匆起身而去,沒注意白妙芹唇邊泛起一抹笑。

  那笑竟是打她進宮後,第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終於,那一天要來了嗎?

  白妙芹內心雀躍,對於上官極品的思念,更是宛若滾滾江水,怎麼樣也止不住了。

  ***

  萬籟俱寂,龍傲雲端坐龍椅之上,心有如千斤重,完全不見一絲笑容。

  有的只是一片冷寂,望著眼前那如山的奏摺,龍傲雲心情更沉了。

  邊疆戰事吃緊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但他卻從沒放在心上,一逕的以為只要有皇甫將軍在,戰事終有平息的一天。

  但很顯然的,是他大意了。

  如今皇甫將軍戰死,邊關將領群龍無首,原該源源不絕的糧草,也因白大喜不願配合,而遲遲無法運出。

  成為統領天下的九五至尊頭一回,竟覺自己一籌莫展。

  他大可用聖旨逼迫白大喜壓解糧草,但事關邊關軍情,若是白大喜因為白妙芹之事陽奉陰違,遲遲不將糧草運至,到時只怕累及無辜將士。

  他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在這戒備森嚴的書房,一記低沉的嗓音破空而至,那聲音既陌生又顯得熟悉。

  「愁得發慌嗎?」

  聞言,沒有太大的驚慌,龍傲雲已猜到來人是誰,抬眼定睛一瞧,果然見著他從未謀面,卻同他流著相同血脈的男人。

  「你想幹什麼?」望著他的眸中有憎恨、有怨懟,龍傲雲態度不善的開口質問。

  上官極品仔細端詳龍傲雲,原來,這就是他的弟弟。

  無視於龍傲雲渾身戒備,上官極品踩著輕緩的步伐,筆直的步至龍傲雲案前停下。

  「你究竟想幹什麼?」來看他笑話嗎?

  望著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臉龐,龍傲雲絕對相信自己現在的困境,與眼前的男人脫不了關系。

  這是他對他禁錮白妙芹的報復。

  他以前怎麼會天真的以為,他是可以任自己要殺便殺,要留便留的男人?

  望著上官極品銳利的眼神,龍傲雲更明白,今日他的前來絕對是有備而來。

  曾經他以為,經過這段時間,上官極品既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任何動作,全是因為他對白妙芹沒有丁點在意。

  但……如今見他昂然矗立在他面前,他便知道,上官極品並不是不在意,而是要等到時機成熟,才能要回自己的女人。

  「我沒想做什麼。」朗朗一笑,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那眸中竟無一絲怨恨和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暖意。

  「那你夜闖宮闈,又是什麼意思?」

  「我是來給皇上送禮的。」瞧瞧皇上那眉眼間的別扭,顯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在面對他的那一刻,上官極品忽然懂了,他懂得白妙芹為何要隻身赴險,想必有一部份原因,是出在龍傲雲那傲氣之下所掩藏的孤單和孩子氣。

  因為知道龍傲雲不是真的有心傷他,所以不願他倆以硬鬥的方式,弄得彼此兩敗俱傷,才會以身涉險,逼龍傲雲正視對親兄弟隱晦的情感。

  關於這點,他也是花了好些時日才想通的。

  瞪著上官極品的氣定神閑,龍傲雲沒好氣問道:「送什麼禮?」

  送禮?

  他倒覺得他是來看笑話的吧!

  明知他與如今邊關之亂脫不了關系,一見他出現,便認定他是前來炫耀自己的能力,對他的戒慎之心躉甚。

  無視他敵視的眼神,上官極品將一封書信自懷中掏出,然後輕輕放置桌面。

  「這是什麼?」

  「這是上官家和白家近幾年來本家的利潤銀票,還有在下安排好了的糧草運送路線和糧草清單。」

  「你……為什麼?」龍傲雲難掩錯愕問道。

  為什麼要給他這些?

  他可是無時無刻想要索他性命之人,為何……

  願意這樣雪中送炭的他,心裡究竟在打些什麼主意?

  「就算有了這些銀兩,如若沒了主帥,也是枉然。」不自覺地,龍傲雲竟瞪著那封信,將自己內心憂慮說了出來。

  「皇上放心,皇甫將軍只是受了些毒傷,我已經請了大夫和上好良藥,替他診治過了,想必他已無大礙。」

  詫然目光薦次瞟向上官極品,他不懂為何上官極品會這樣幫他。

  顯然是瞧出他那滿臉疑惑,上官極品掀唇說道:「不論你我恩怨,你終究是我的親弟弟,我想先皇在天之靈,不會樂見兄弟相爭。」

  他打從心底感激白妙芹,因為她,他終於學會放下,除了血親這回事之外,其他過往恩怨,他都選擇不再計較。

  一如當初白妙芹不願再追究卓祟源為何對她做出那種事一般,他也願意學習她的包容與寬恕。

  再說,為了不讓白妙芹擔心受怕,他也願意放下心中糾葛數年的愛恨情仇。

  對他而言,現在白妙芹的重要性,就連以往他最在意的白花花銀子也比不上。

  想著想著,他逕自旋身步出金殿,他相信他們再相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等等!」詫異於上官極品的別無所求,方才龍傲雲還以為他之所以主動示好,是因為想討回他的妻子,可他不懂,為什麼上官極品一句話也沒說。

  「還有什麼事嗎?」上官極品回首,眼見龍傲雲眸中的錯愕,心中竟漾起了一絲作弄人的竊喜。

  其實,有個皇上弟弟,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難道你不想換回你的娘子嗎?」

  龍傲雲以為,上官極品之所以做這些,全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妻子,誰知上官極品卻連一個字也沒提,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他一頭霧水了。

  聽到他的問題,上官極品朗聲一笑,因為他今日這一步,所以連帶龍傲雲的態度也跟著轉變。

  望著親兄弟的眸子或許還有幾分生疏,但至少已不再帶著濃濃憎恨。

  雖然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始終相信,龍傲雲會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只要讓他解開心結,皇朝在他的帶領之下,必定又是另一盛世。

  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樂見這樣的結果。

  「不了,就看你喜歡留她作客多久吧!」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她絕對會回到他身邊。

  ***

  寡婦終究不能成妃!

  在朝廷眾臣天天激辯議論下,向來獨斷獨行的龍傲雲,終於還是讓了步。

  他親自領著白妙芹上轎,就在轎簾即將掩去白妙芹那麗致的面容時,他也開了口。

  「替我告訴大哥,上官家和白家的稅賦好用得緊,讓他可得每年親自為朕送進宮裡來。」

  「皇上放心,定會如實轉告上官極品。」知道龍傲雲心中的憤恨已經完全消除,白妙芹開心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許諾。

  從今而後,她相信再也沒有任何險阻,擋在她與上官極品的面前了。

  隨著轎子搖搖擺擺,好不容易回到上官家,性急的她不等轎子停妥,就慌忙下了轎。

  瞧著那堆等在大門口的人,顯然皇上早已先一步,將她今日歸來的消息告知,皇甫傲凡和天璿,赫連蒼龍和問靈,甚至就連府裡的福伯福嬸,當然也少不了將她疼入心坎裡的爹親都在迎接之列。

  可她左瞧右看的,就是見不著她最想見的身影。

  他呢?

  彷彿瞧出她的疑惑和失落,向來心軟的莫問靈連忙說道:「上官極品人在書房,一個人關在裡頭生悶氣呢。」

  她好心提醒,就怕白妙芹不知道,就算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但有人心裡頭的怒氣依舊難平。

  聞言,白妙芹朝眾人點點頭之後,就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裡靜得嚇人,瞪著那緊閉的門扉,白妨芹卻久久沒有勇氣推開房門。

  她左想也周全,右想也周全,就是忘了算到他那死硬的脾氣,一定會氣極了她這樣自作主張的行為。

  因為害怕見到他眸中的冰冷,白妙芹的手就這麼僵在空中,遲遲不敢開門。

  終於,當她終於下定決心,伸手推門之際,門卻忽然被拉了開來,害得她整個人栽進上官極品那寬闊的懷中。

  「你……」他那熟悉的氣息,倏地竄入她鼻間,白妙芹的心乍然狂喜,幾乎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張著嘴,你啊你的不停。

  「我什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該狠狠修理你一頓,你怎麼可以這麼自以為是的跑進宮,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幾乎夜夜不能成眠。」

  雖然相信她一定會讓自己過得很好,但還是放不下心中牽掛,那氣就這麼一點一滴積在心裡,非得吼得她縮頭縮腦的才能消解。

  「我不知道你會擔心,我以為……」因為相信他不愛她,所以不以為他會替自己提著心、吊著膽,才敢這般放手去做。

  「你以為什麼?你這自以為是的女人,你以為我不愛你,所以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以為他不知道那顆笨腦袋在想什麼嗎?

  他接著故意說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任性,忽視我愛你的事實,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你說什麼?」

  她聽錯了吧……他怎麼可能說愛她?

  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言愛的,可他卻……

  成串的淚珠一顆顆急墜而下,透過迷蒙的淚眼,雖然瞧不清他的眼神,但從他緊緊將自個兒擁在懷中的舉動,她相信了。

  他愛她,這幾乎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心情激動萬分的她,再也顧不得他的怒氣,破涕為笑。

  原來,這就是被人愛的感覺嗎?

  「我說我愛你,傻瓜。」瞧著她眸中的不敢置信,上官極品那一肚子火,怎麼樣也發不出來了。

  只好洩恨似緊緊將她攬在懷中,那力道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去一般。

  她就這麼任由他摟著,一顆心還兀自陶醉在他愛她這句話上。

  瞪著她傻乎乎的模樣,上官極品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就這麼靜靜摟著她也不說話。

  這回,他知道,再沒有任何人,能將她從他身旁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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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1 23:35:13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小小娃兒手腳並用的下了轎,但還來不及邁開腳步衝向前去,已經一把被人拎了起來。

  就像被老鷹捉著的小雞似的,上官回一雙胖胖的小手在空中揮舞,一雙小腿兒也不悅地飛踢著,一張小臉更是因為氣怒全皺成一團。

  「你這小娃,爹跟你說過幾次了,得穩重些,娘現在肚子裡還住著你的妹妹,這樣橫衝直撞的,要是撞著了娘,該怎麼辦?」

  挑起眉,上官極品再次不厭其煩,教訓被他拎在手中的兒子。

  只見上官回那雙靈動大眼骨碌碌地轉著,像極上官極品平素在商場上與人鬥智較量的模樣。

  「我想要見娘嘛!」他已經一天沒見娘了,心裡想得緊,要不是爹用糖葫蘆誘他出門,他哪會這麼想念娘親啊?

  想到娘軟香的懷抱,上官回的小臉兒皺得更緊了,一臉委屈模樣。

  「老子我比你更想見你娘,我都還沒見著,你搶啥搶?」

  橫眉、豎目,上官極品那氣憤的模樣,彷彿真和兒子較起勁來。

  這兒子天生就是來和他搶女人似的,平素他在外忙,他就整日霸著白妙芹,現在好不容易回府了,還是想霸著他娘子,想都別想!

  抬頭,上官極品朝著府中丫鬟喊道:「去喊奶娘來。」

  「我不要……不要……」一聽到爹要把他驅之別院,那原就掙紮扭動的小娃兒,更是不安的狺狺低吼著。

  「夫君,你就別再鬧娃兒了。」

  廳前的躁動,自然引來白妙芹的注意,知道她心愛的一大一小回了府,她連忙迎了出來,怎麼知道才走進廳前,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語全入了耳,讓她只好連忙出聲制止。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待在房裡休息嗎?」

  原本對待上官回的橫眉豎目,在一瞧見白妙芹那溫婉的臉龐之後,倏地溫柔滿溢,一把將懷中的娃兒塞給喜兒和環兒之後,就朝著她迎了過去。

  「怎麼不在屋子裡休息呢?肚子都已經這麼大了,要是再著涼,那就不好了。」

  他今兒個故意將兒子騙出門去,就是想讓肚子愈來愈大的娘子好好休息,結果卻瞧見她一臉倦容,頓時板起臉色。

  「我沒事。」笑笑的安撫憂心的夫婿,即使經過這些年,她對他的眷戀依然不改,對他的態度更是落落大方,只見她雙手一伸,就給夫君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這麼一個軟綿綿的擁抱,頓時讓上官極品成了嘗腥的貓兒,笑開一張臉。

  他看著白妙芹朝兒子走去,細聲安慰依舊躁動不安的兒子,就像變戲法似的,原本還像一隻小公雞的兒子,在她軟言幾聲之後,就乖得跟什麼似的,乖乖地任由喜兒和環兒抱進屋去。

  真是不公平!

  上官極品對兒子這種極度偏心的行徑很不以為然,但他都還來不及說什麼,白妙芹卻已經先一步開口說道──

  「明兒個,我和天璿、問靈想一同回華村去走走。」

  想她們三個人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寡婦,竟然能夠得到這樣的幸福,她們滿懷感恩,所以對於華村裡頭其他姐妹們,自是照顧有加,時不時就會相約回去探探那些姐妹們,改善大夥的生活。

  「好,我陪你去。」聽到她的話,上官極品毫不猶豫說道。

  打從那一回,她自作主張入了宮,替他解危之後,無論任何事,他都不願再讓她一個人面對,只想陪著她。

  「好。」臉上漾著輕笑,白妙芹主動走向上官極品,然後不等他反應,就直接偎進他溫熱的懷中。

  因為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所以白妙芹從來就不拒絕他的陪伴,因為深愛這個男人,所以捨不得他有丁點的難過和不安。

  雙手環上她的腰,然後收緊,將她密密實實攬進懷中。

  這女人,總是可以這麼輕易令他心滿意足,有了她、有了孩子們,他就像是擁有一切。

  那些曾經有過的風雨和恩怨,甚至是曾經讓他視之若命的銀兩,都已經不再重要,此生唯她足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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