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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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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花色妖嬈]星際之祖宗有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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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14:21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三、破碎的瓷娃娃

    龍筋鞭化為利刃,在星耀攔截住納斯的瞬間被納斯灌入了心頭血自成靈性,瘋一般的沖向了倒地未察覺的蔚瀾。

     星耀反擊了納斯卻沒想到鞭子早就脫離納斯的手掌,就算蔚瀾敏銳的豎起了一層冰牆阻攔卻因時間不夠冰牆的厚度欠缺,龍筋鞭依舊突破了唯一的盾牆朝著心口而去。

     一切不過眨眼間,耳邊除了星耀關切的呼喊沒有一絲痛意。蔚瀾在一睜眼,看到的竟然是一張蒼白的俊美面容。

     “啊?”她驚詫的喊著,喉嚨突然乾涸的無法呼吸,一種不好的預感侵入心頭。視線有些呆滯的滑落到那美的詭異的少年的胸口處。鮮血慢慢的將黑色戰服溢出了瑰麗的花紋,龍筋鞭整個穿透了他的胸膛,尖尖的鞭尾上還掛著血淋淋的肉塊。

     空氣一片寂靜,納斯被埃德森困住,所有人像是被凍結了一樣,神色莫辨的看著場中本該對戰的兩人。尤其是斯維鹿,那雙異瞳幾乎睜到極點,分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鹿的異瞳裡閃現出了巨大的詫異,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替敵人攔下了致命的一擊。他單手從後背費勁的拔出了那條刺穿他的龍筋鞭,致命傷所帶來的痛苦被空洞的表情粉墨掩飾,若不是想要站起身卻全身無力的跌倒在蔚瀾的身上,任誰都看不出他受了重傷。

     腦海裡早已印刻下的命令督促鹿要立刻推開眼前的少女,甚至在不備之時狠狠的掏出她的心讓她再無喘息的機會,可心窩卻產生了強烈的眷戀和依賴。鹿覺得自己很累,一百八十多年以來的歲月疊加起來都不如今天片刻的疲倦,他只想遵從心底的意願,伸出被血染紅的單臂,在所有人各異的神色裡不顧一切的牢牢的抱住了那滿臉依舊呆滯的少女。

     少女的臉頰上有幾處狼狽的傷痕,原本美豔的五官在血和汗的凝結下帶出了一分蒼涼和悲戚,他看的很不自在,因為他知道少女所受到的傷害都是因他而來。

     心靈深處有種深邃的渴求。想要替少女擦乾臉上的汙穢,還給她一張漂漂亮亮的小臉。這種念頭固執的在腦海裡和命令拔著河,哪怕是腦髓撕裂的痛也沒有阻止他的堅持。

     噔,金屬斷裂的聲音。左手啞黑色的炮筒裂成兩段掉落在地,露出一截白的毫無血色的手臂,已經被金屬禁錮太久的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生硬的噪音,一點點的抬高,每抬一下都能看出肌肉的撕扯、分裂。

     炙熱的溫度帶著尖銳的微微刺痛感。襲上了蔚瀾的面頰也讓她猛然回神,一隻正在往下掉落肉塊、血液粘液的白骨溫柔又不失力度的擦拭著她的嘴角的血跡。另一隻緊緊將她擁入懷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皮膚、肌肉。

     鹿仿佛毫無察覺般,專注、輕柔的想要為她抹去所有的傷口,儘管肉體疼痛的渾身打著顫,可讓她恢復如初已成了他心中最原始的執著和期盼。蒼白的面頰上帶著輕輕的笑,純淨美好的讓人不忍打擾。可是那張美麗的面容卻如同破碎的瓷娃娃,臉上的皮膚一塊塊的掉落到最後的半張臉的肌肉脫離只剩白骨。

     斯維鹿震驚的走出了眾人的身後,臉上的神情已不知該如何形容。

     靈魂的顫動,讓鹿寵溺的吻了吻少女瞪大的桃花眸,不想看她沾染上任何的悲絕和傷痛。只是一吻過後,剩下的半張臉和完好的淡色唇瓣也在分秒鐘脫落。

     他想他快要死了,因為心中抽痛的感覺已經超越了肉體的痛苦,看著那張粉嫩的小臉上滿是淚水,讓他惱怒不已又疼惜的極致窒息。他想吻乾淨她眼角連串滾落的淚珠,可視線卻開始模糊不清。一種不畏生死卻恐懼生死的莫名情感傳來,要是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她,再也無法為她拭去傷痛。

     鹿掙紮著,感受著懷裡似近似遠的溫暖少女。不願她離去、不願體會不到她的體溫,強烈的抗拒鳴醒了封印於深處的情感。轟的一聲,鹿只覺得突然心清目明瞭幾分,然而這份理智的回歸、心靈的劇變引發了身軀解體的加劇。金屬鏈尾劈裡啪啦的掉下,觸角斷裂而落,骨骼發出吱吱的磨牙般生冷的音律,哪怕身體的痛直達腦髓也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只因模模糊糊中少女的臉色白的再無一分紅潤。

     那份白讓他痛的撕心裂肺,不該是這樣的。她是他最珍貴的、最疼愛的,縱然粉身碎骨,也要保她笑得開懷盡興。可惡的是,為什麼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快要死了,都記不起嗎?

     “不要哭……”啞啞的摩擦聲自白色的骷髏傳出,可惜誰都聽不出他說的是什麼。心裡有些懊惱有些急躁,他想要安慰她,想要她開心,抬起的手企圖撫摸她的淚珠,卻懸在空中一點點化成碎片而至粉末,漸漸消失於空氣中。

     “小瀾兒……”空氣中隱隱響起清越又雀躍的聲音,隨著聲音逝去,最後一塊白骨也煙消雲散。

     半機甲人一旦違背了主人的命令,等待他們的便是粉身碎骨不復存在……

     就算早已知道結局,鹿也不能背棄靈魂的渴望。因為那是他用盡力氣去愛的小瀾兒,即使她不是他的女兒,他亦是愛著她,願意為她割棄所有甚至生命。

     “啊!”痛徹心扉的絕望嘶鳴響徹整個飛船,蔚瀾的雙手無法抓住一絲一毫,點點粉末融於空氣讓她連拼湊都拼湊不起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悲鳴,自淺的發白的唇瓣吼出,帶著哀傷帶著悽愴,如孤寂受傷的小獸發出的涕泣。

     烏黑柔順的長髮垂地遮住了少女嬌柔美豔的面頰,纖瘦的身軀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脊背孤獨驕傲的挺直著,雙手握緊沾著血跡的龍筋鞭,徒留一地的濕潤,這般脆弱卻隱忍的場面引人愛憐和悲傷。

     許久,星耀走上前,單膝跪地抱住了她,眼底的痛化作濃濃的愛。

     “我沒事!”嘶啞的聲線不復優美,蔚瀾緩緩抬起頭沖星耀笑了笑,只是那笑裡的牽強讓人痛的不忍注目。

     她輕輕推開星耀,慢慢的站起身,回頭看向惡魔之子的幾個皇族,眼底是冰冷的譏諷和嘲笑,“我要……納斯死。”

     艾維斯一怔,掩去幾乎傾滿心扉的疼惜,桃花眸瞬間變得尖銳犀利,“女人,一個低劣的半機甲人而已,你要徹底跟本王作對嗎?”

     蔚瀾笑了,笑得璀璨奪目,在眾人的驚豔呆滯中幾顆耀眼的火球自指尖射出,黑色的火焰將整個空間壓抑的低沉了幾分,空氣卻勃然高升。

     庫帕先回了神,截住了一顆靠近納斯的火球,剩下的幾顆被及時斂神的丹尼爾和埃德森攔截。只是他們沒想到蔚瀾的火系法術會掌握的如此精准,每顆火球飛舞間不經意化成了十幾條黑色絲線,將始終面含譏笑的納斯死死的纏住,下一秒飛速的拉到蔚瀾的身旁。

     直到龍筋鞭入體,納斯方才回了神,不敢置信的垂頭看向插入自己胸口的鞭子,憤怒的抬眸怒瞪向蔚瀾,“你敢傷我?”可惜蔚瀾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用初始之火化成的繩索封住了她的嘴巴。

     艾維斯緊繃的面容顯露出怒火,他抿緊唇,猶豫了片刻,冷冷的說:“既然你已經傷了納斯,氣也該消了,跟本王回去!”惡魔之子皇族傷了心脈只要救助及時便不會存在生命危險,所以艾維斯並不擔心納斯的性命。高高在上的他,再次用慣用的上帝角度理解了方才鹿的一腔真情和蔚瀾的悲痛,以為此時的施捨是溫柔是寵溺甚至是慰藉,那麼那個不聽話的小女人應該泄了火,明白他的苦心。傷了他惡魔之子皇族安然無恙的人,只有她一個,這是多大的榮幸和恩寵。

     蔚瀾突然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個笑話,她居然愛過這個渣,她是腦袋被門夾過嗎?

     極怒反笑,蔚瀾冷酷的抽出龍筋鞭,桃花眸嘲諷的對視著艾維斯,翹著唇瓣,笑得跟天使般純潔清澈,再次把龍筋鞭深深的穿透納斯的身體。看著納斯痛苦的扭曲了臉蛋,淚水成片掉落,蔚瀾痛的麻木的心終於有點舒暢的感覺。

     “蔚瀾!你不要太放肆!”艾維斯低喝,緊蹙的眉頭表示出他無法容忍的怒火。

     “星耀,肢解了她。”蔚瀾嘴角的笑和陰冷的話語截然不同,不等惡魔之子們靠近,一團火牆高高升起攔截在幾人之間。厚重、灼熱的火焰很快的開始侵蝕飛船的內壁材質,惡魔之子們哪怕用盡手段亦是無法撲滅那團火焰,他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讓火焰傷害到自己。

     “這是什麼火?”庫帕驚訝的叫著,每一次靠近,火焰都會有意識的攻擊,太強大亦神奇了。

     “不知道!並不在修真界的異火排行榜上。”埃德森推推眼鏡,僅僅是象徵性的往火焰牆前沖了沖,對於納斯的生死,他持了和從前全然不同的冷酷態度。他一直都知道蔚瀾對他的重要性,納斯的偷襲更是讓他看清了自己對蔚瀾的心意,她若死了,他連最後殘留於這個荒唐星際的念想也會失去,所以他是感謝鹿及時的以身相救。看不透的除了丹尼爾,還有他那向來偉大的大哥。埃德森可以預料到艾維斯最後會有多麼的後悔和愧疚。可是他無法勸慰陛下,因為陛下的自尊不會讓他聽進去一絲一毫。

     艾維斯此刻是憤怒的,他被怒火迷失了心神以至於忽視了內心的不安,等他回首,他和她早已脫離了原先的軌道,沒有了相愛、甚至不會相殺,只剩下不死不休。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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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14:56 |只看該作者
三十四、虐殺

    斯維鹿是唯一沒有動彈的,鹿的死亡方式給斯維鹿極大的震撼,從半機甲人研發出來後,就從沒有打破過靈魂的禁制、違背主人命令的宿命,因為那種深入骨髓、泯滅靈魂的痛任何人都經受不起,尤其還是以精神力出名的安杜拉星種族,可謂是比常人更是痛上幾倍。此刻的斯維鹿深深的好奇,火焰背後的少女到底有何種魔力。不過很快,斯維鹿就不用光憑想像去探尋了,一條黑色火焰線悄無聲息的將斯維鹿生生的拉入了火焰牆後在靠近少女之際瞬間消失了。只是消失前看到的場景,著實令斯維鹿從心底開始打顫,那是什麼樣的女人哪!不但面無表情的看著肢解的血腥場面,還從中時不時的指導。鹿哪!你確定你愛上的不是惡魔?

     納斯的金眸痛的快要突出眼眶,滿頭大汗髮絲狼狽的貼在臉上哪裡還有平時的不可一世和嬌蠻,她全神貫注的凝望著星耀,企圖從他的眼底看到一絲憐惜。可是那雙銀灰色眸子滿滿的都是淡漠,就像看陌生人,不,還不如陌生人,是在看一個死人。

     她愛他呀!為什麼他不能像她愛他般,愛上她?她做錯了什麼?

     “星耀,斷指。”蔚瀾冷笑著,漂亮的小臉在笑顏下竟然有幾分令人恐慌的獰意。她是真的恨不得將納斯大卸八塊,而今既然有機會,那麼她不滿足一下自己的渴求就太過對不起自己了。孰能感受到她的痛苦,眼睜睜的看著親人以那樣的方式慘死於面前,那些掉落的肉、那些噴射出的血,無一不刺激著蔚瀾腦海裡關於報仇的想法。

     鹿逝去的過程其實很快,可在蔚瀾眼底如同放慢的鏡頭,每一個部位的脫落都深刻的烙印於心,他最後清澈的笑、最後濕潤的吻還有消散的前一刻歡喜的呼喚,統統叫她痛的難以形容。而這一切全拜納斯所賜,還有她的哥哥以及惡魔之子這個向來高高在上、肆無忌憚的種族。

     耳邊聽著納斯嗚喃的慘叫,蔚瀾的笑意更深了。星耀則越發的心疼她那份故作堅強的驕傲,從而對納斯下起手來更是有多殘酷用多殘酷。指望一個智慧瞭解生命體的痛和淒慘完全是妄想,它們的腦子裡只有資料和命令,哪怕星際最高級的星耀也逃不開這樣的命運。況且能讓他動心、用心的恐怕不會有蔚瀾以外的人了!

     智慧可是世界上最殘忍又最友善的物種了!

     先是手指、胳臂一一脫離了身體,無窮的折磨讓納斯忍受不住的咬破了舌頭。不像是其他生物,惡魔之子就算舌斷亦不會有損生命,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是。納斯只能生生的熬著,她瘋狂的嫉恨著蔚瀾。瘋狂的愛著星耀,甚至想自己的慘死會不會給星耀帶來一些傷感,最終,納斯失望了。

     星耀只有在看向那個女人時,眼裡才會醞釀濃濃的深情和溫柔,反而看向她時,輕飄飄的不帶一絲感情。每一次下刀,星耀沒有片刻猶豫,有的只是反反復複無窮的折磨。

     心的痛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痛,納斯明白了。蔚瀾惡毒的用這種方式摧殘她的心靈。讓她深愛的男人肢解著她的身體、肢解著她的靈魂。

     有一種痛,生不如死,就是愛著一個人卻被他糟蹋的隨地踐踏。

     納斯帶著痛不欲生的不甘合上了眼,她真的後悔了,為什麼碰到他,為什麼愛上他,為什麼卑微到失去生命也換不來他一個憐憫的眼神,為什麼……

     當火焰漸漸消失,飛船的主控室已然成了一片廢墟,地面上除了惡魔之子們外只剩下滿地的血色和被肢解的破碎不堪的殘屍……

     “蔚瀾!”

     沖出天際的痛吼。不知是因為納斯的慘死還是因為蔚瀾的失蹤,艾維斯分辨不出來。他只是覺得自己痛到難以呼吸,什麼驕傲、什麼自尊全被一個叫蔚瀾的女人狠狠的剝奪撕碎。他從來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而是想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若蔚瀾放棄抵抗,他會給她機會,他的房間自始至終只有她能進入、能夠佔據。可是僅僅因為一個半機甲人,她把他們的所有全部殘忍的抹殺了。艾維斯即使明白這件事有他促成的部分,可內心的悔恨、痛苦和怨懟複雜的交纏于一起形成了扭曲的靈魂,他怨恨她的無情也怨恨她對他的輕易割捨。甚至清楚納斯的慘死是她的報復。這個女人果斷、狠戾,所以她痛,她要他比她還要痛。艾維斯在一夕之間,失去的不僅是妹妹,還有那個深埋於心不知該愛還是該恨的女人。

     女人,你為什麼就不能回到我身邊,告訴我什麼是愛,怎麼去愛,為什麼?

     “陛下,快走,飛船要爆炸了!”庫帕大喊著,黑色火焰點燃了整架飛船的核心能源,此刻的飛船如同即將噴薄的火山,危險到分秒就會吞噬他人的生命。

     艾維斯凝望著血色侵染的地面和透出涼氣的屍體,俊美的面容再無曾經的漠然平靜,陰鷙可怕的令人不敢直視。

     “走!”優美的聲線冷若冰霜,幾人消失的同時飛船開始爆炸,幾秒的功夫,星空上亮的奪目,片刻又恢復了死寂,除了幾片懸浮於星際上的飛船殘骸代表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而炸飛的飛船碎片形成流星衝破了大氣層,飛向視線遙不可及的地方,急速的掉落於某個藍色星球的角落。

     利用星耀製作的傳送器,蔚瀾站在地球上的某個高高的山頂上,神情莫測的仰望著漆黑的天空和天空上的散落流星,廣袤的天地無一不在提醒著她生命的渺小和脆弱。這世上最殘酷的莫過於生命的消亡,在茫茫宇宙中卑微的不值一提。有誰知道,那裡死去的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卻純潔的靈魂,為了守護而殺戮,那雙異瞳偶爾也會有清澈和乾淨,只為了那個美麗的星球、那個善良的種族、那個他深深愛的女人……

     曾經她以為努力的強大,便能保護自己、保護在意的人。

     可是看看她都幹了什麼,以為低調的強大自己就能安然無恙的過著悠閒的日子嗎?蔚迦為了保護而遠離她,司空家人為了保護而奔赴戰場,星耀為了保護而慘遭囚禁。鹿為了保護……失去了他一直想舍卻無法舍去的生命。

     流星轉瞬即逝,在空中徒留下白色的尾巴,美麗又孤寂。

     望著寬闊的天空,蔚瀾的心靈一片顫動。

     強大之路一人太過孤獨。她不想再走的艱難和無望,她要活的更自由更自我,讓這世間再無一人能傷害到她的親人和愛人,讓這星際上的人一旦提到她蔚瀾都要低下半分頭不敢窺視,她要讓站在宇宙頂端的德瑞拉迪星皇族……消亡!

     心境的轉變使得天地間的靈氣驟然變換。風雲急速的飛去,猶如一場風景的紀錄片。

     封印鬆動,蔚瀾深知自己即將進入頓悟,幸好地球的靈氣遠比她想像中要濃厚的多,靈力衝擊著壁壘劇烈的震動著。

     她連忙躍至一處極為隱秘的山洞處,在洞口放置了N多星耀牌安全性能強大的防禦器設下結界,和桃源裡的星耀等眾人簡單交代一聲,便忙不迭的盤腿打坐。

     只是蔚瀾沒想到她閉關一閉就是八年,從十四歲長成了一名二十二歲的少女。所幸她十八歲之時成功的突破了壁壘直達元嬰期,容貌也停留在了十八歲。而修為並未停止,在二十二歲時已然晉級至元嬰十層巔峰期。

     若不是她丹田是七彩蓮花,融合了多種靈之力的她完全不止晉級至元嬰期,說是飛仙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壞就壞在她的七彩蓮花上,多種靈根導致她比其他修真者不但需要更多的靈氣,蓮花心中結的元嬰小人也不是一個而是七個。

     當蔚瀾透視內經,看到七個粉嫩嫩的小人盤坐于內時,嘴角抽搐的差點回不來。這就意味著以後的靈氣供給不是一份而是七份,每次晉級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人,連遭遇雷劫也要強撐七次。

     福禍相依。七元嬰的好處是別人盼都盼不來的。無形中蔚瀾等於有七條命。要知道但凡進入元嬰期的修真者才是真正的修真成功可以禦劍飛行,符咒和法術皆是質的飛躍,哪怕今後生命有異象,只要元嬰尚存就可以奪舍他人的身軀再次復活。相反。元嬰一旦滅亡,這人就死的徹徹底底靈魂不復了。

     簡單點說,蔚瀾的其中一個元嬰被毀,對她來說只不過是重傷的等級,好好調養早晚會恢復,若身軀被毀。元嬰也能有七次奪舍復活的機會,甚至因她的靈魂強大,絕對不存在被反噬的危險。

     所以七元嬰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過七元嬰的出現也著實讓蔚瀾陷入生死一線的絕境,幸好打坐前她做好的準備夠充足,否則突破元嬰期時絕對是個難過的關卡。七次雷劫被防禦器抵禦了不少,到後來就算不能將它們阻攔在外,經過防禦器的過濾也不會一股腦的蜂擁而上,而是絲絲縷縷讓蔚瀾有個緩衝的時間,慢慢的將它們吸收煉體之用。桃源空間也得了不少的好處,不但霧氣褪去又顯露出兩顆新星球外,亦是形成了自行一派的風雨雷電等五行元素。桃源可謂是真正的小世界,黑色的宇宙之氣在桃源的淵淵宇宙中安營紮寨,維持著整個空間的運行同樣也被這個空間供給著。

     那天的雷劫撼動了整個地球,七天七夜的雷鳴呼嘯而出,若非地球經常遭受惡劣壞境的突襲,絕對會被流放者們誤認為又是場世紀浩劫。

     蔚瀾不知道外面如何,當她一睜開眼時,只覺得鼻息間黃土飛揚眼簾處是厚重的土堆。山洞早已被七夜的雷劫劈的乾乾淨淨,防禦器成了抵擋外界窺視和危險的武器,也因此塌陷的山坡被防禦器形成的無形保護膜隔離在外。

     蔚瀾抿抿嘴巴,收起防禦器的同時破土而出,頓時驚呆了外面包裹著獸皮等一眾看似很原始的生物,嚇得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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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15:12 |只看該作者
三十五、新岩人的信仰

    打坐八年,自覺身子骨僵硬的蔚瀾其實很想出關那天大戰一場,可惜,面對一群二話不說開始恭敬的五體投地行跪拜之禮的人,壓根沒能給蔚瀾任何挑釁的大施拳腳的機會,那些面容黑黃的人們眼底熱烈的敬慕和畏懼讓她深覺莫名其妙,有種只要自己一聲令下,這幫人哪怕跳崖自殺都無怨尤的奇怪錯覺。

     “神女!請神女恕罪!奴下來遲,請神女恕罪!”為首的是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話語間的虔誠令人生不出半分懷疑。他始終不曾抬頭起身,和裹著獸皮的族人相比,一身破舊卻乾淨整潔的白袍倒顯出些許不同。

     明明是種奇怪的語言,蔚瀾竟也能聽得懂字裡行間的意思。當初桃源空間出現的兩顆新星球居然默然的與《九重靈訣》相融合,靈訣開啟了第四篇禦獸和第五篇通靈的大門。

     所謂通靈並非看穿靈體等字面淺意,而是直通萬物,知其意明其行。簡白些便是但凡活物蔚瀾皆能明白它們的語言和它們溝通,而禦獸和通靈可謂相輔相成,法決一出,萬物臣服。

     而新出現的星球便是可令神獸存活修行的地方。

     不得不說《九重靈訣》和桃源空間的神秘和強大再次令蔚瀾興奮不已,猶如珍貴的寶藏越挖掘越覺得可貴。

     只是這世上還有神獸這種東西嗎?

     蔚瀾深表懷疑。

     “新岩人?”桃花眸無動於衷的俯瞰著圍滿腳下的一眾人,在看到他們不同於自己的堅硬如石的手腳,蔚瀾輕聲詢問,“你們怎麼會聚集於此?”

     “上天指引奴族千年來迎接神女的到來!”作為新岩人裡唯一的祭祀,老者顫巍巍的蒼涼聲線佈滿了激動和狂喜。他已是最後一個存活於世的祭祀了,若是他離世有些秘密便真的會同地球煙消雲散,那是他到死也不能犯的錯誤,是整個種族豁出命也要守護的事情。

     打心底的崇敬和畏懼讓新岩人們克制了內心想要窺探神女的躁動,安靜的俯身不動,儘管他們中大多數心智未開屬於懵懂蠻荒的半野人狀態。可蔚瀾的出現仍是調動了他們心靈的顫動和絡印,似乎眼前高高在上的女子生來就該是他們的神,不容違背不容侵犯。

     “我不是什麼神女!”蔚瀾皺皺眉,略帶抗拒的說。這種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強迫性命運軌道讓蔚瀾很不滿意。我命由我不由天,什麼神女不神女的,她不屑也不願承擔。

     神女的一舉一動牽扯了眾人的心扉,哪怕聲音平平淡淡仍是被新岩人聽出了一絲火氣,嚇得眾人誠惶誠恐的開始磕起頭。每下都極為敦實,砰砰的回音在空曠的荒野形成了獨特的旋律。

     蔚瀾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從來不認為這世上誰會是誰的救贖,什麼神、什麼仙不過是寄予靈魂的一種慰藉,怎麼能值得拋棄所有只為臣服。

     “我……”剛要說話,空氣中一陣波動,星耀帶著三個新岩人孩子出現于蔚瀾的身旁,三個孩子見族人連帶祭祀都跪倒在地,早已忘卻了見到親人的喜悅,惶然的也跪了下去。雖然經過星耀長時間的教導已經不像原先的膽怯,但心底依然對蔚瀾有著濃厚的愛慕眷戀以及敬畏。

     蔚瀾眼角抽搐的看著三個新岩人孩子和眾人一起砰砰的磕的山響,撇了撇站在旁邊笑吟吟的星耀,低聲道:“笑毛笑,快幫忙,沒看年紀最大的都快把自己磕暈了!”

     星耀很欣賞新岩人這個種族,但凡對蔚瀾友善的生物他都能給予友好的對待。所以這時候的星耀沒有一絲智慧的冷血,相當尊老愛幼面含微笑,“東哥,快把老人家扶起來。”

     如今的東哥在星耀的教授下已經成為了他的副手和親傳弟子。星耀的話是除了蔚瀾之外他絕不會不服從的存在。東哥悄悄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蔚瀾,見她沒有任何不渝,俐落的起身拽起了暈乎乎的老祭祀。

     老祭祀不敢直視蔚瀾,對其他人可就沒有多少顧忌。抬起那雙蒼老卻不失精銳的慈祥眸子,在看清拽他的人是誰時,眸子瞪大,詫異又驚喜的低吼,“東哥,你還活著?”

     “祭祀祖爺爺。東哥還活著!”東哥憨然的撓撓頭,把跪地的木夫和哈瓷拉了起來,開心的喊著,“不光我活著,木夫和哈瓷也被主人救了,主人還讓星耀大人教導我們學習星際的文化和知識,祭祀祖爺爺,我現在也會修理機甲了,您知道機甲嗎?可那是星際最強大的武器。”

     初見親人的欣喜慢慢的溢于東哥的心田,伴隨著說不清的自豪變得滔滔不絕起來。別看東哥是三個孩子裡最穩重的,但是面對許久未見的族人仍是恢復了青澀和稚嫩的心性變得活潑了。

     老祭祀連聲稱好,次次想打斷東哥都被東哥無意識的忽略了,搞得木夫和哈瓷偷偷嘲笑著大哥的失控和幼稚。

     活了許久的老祭祀自然知道東哥嘴裡的主人和星耀大人分別是誰,苦笑的看向站在神女身側氣勢不凡的清俊男子,深怕神女和大人心生不滿。

     經過東哥咋咋呼呼的經歷描述,其他新岩人也都按耐不住深藏於心的好奇,悄然的偷瞄著心目中景仰的神女,只一眼便知那絕然而立的少女便是他們整個種族該用命去守候之人,頓時場面越發的肅穆安靜,連呼吸都稀薄了些許。

     “都起來,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沒做過什麼值得你們跪的事情,也承受不起你們的禮節。”蔚瀾毫不留情的冷斥,看著老人額間滴落的血跡,有種怒其不爭的氣憤。明明是地球的主人,何必對一個外來者俯首投臣,雖說她也是地球人,可沒有半分想要淩駕於新岩人之上的想法,她的目標是那些被投放於所謂罪惡之星的極惡罪犯。

     對於新岩人她不會過分的幫助,只會找出具有潛能的孩子們逐步教他們學習星際的常識,不至於讓新岩人這個種族快速的被時代淘汰也不會過於干涉他們在歷史長流中的發展。

     可本性若是悲懦的,便是再好的教導也上不了檯面。

     祭祀察覺到蔚瀾的怒火,所幸族人們也並非真的蠢鈍難教,皆慌忙的起身垂頭恭順的原地不動。

     哈瓷走到祖爺爺身旁。輕輕的低語提示著,“主人沒那麼難相處,祖爺爺放鬆點。”

     祭祀精銳的眸子一閃,隨即無奈的搖搖頭。就算神女刁蠻不堪嗜血成性也不是他們可以選擇挑剔的,他們所要做的便是支持、幫助、守護他們的神女,讓那些神奇的秘密屬於神女,在神女的手裡綻放它原本的光芒。

     這是新岩人不可逃脫的命運。

     可是在看到自己的小重孫不復以往的懦弱姿態,老祭祀有股前所未有的期望凝結於心口。不失光芒的眸子重新看向神女時,多了幾分感激少了幾分膽怯。能將小小的哈瓷教育成如此聰慧的孩子,神女又怎麼會是殘忍惡劣的壞人呢!

     面對額間無一例外全部淤青流血的新岩人,蔚瀾微微歎息,她是不是太過苛刻了。腦子還殘留在離開前的地球階段,那時候的地球人雖然有些可惡有些小狡詐,但大多數人活的艱辛卻堅定,而新岩人所經受的不僅是惡劣的環境還有祖輩沒有留存下來已經消散的文明。一個沒有文明積累的種族,似乎活下去便成了立命的根本,還有什麼可強求的。

     數萬人對於諾大的地球來說少的可憐。就算是幾千年下來被流放而在地球安身立命的星際犯人的數量也遠多於此。

     經過老祭祀的介紹,蔚瀾大致上瞭解了部分挨近新岩人的‘惡勢力’。

     第一大勢力:戰創帝國,是由頂尖的星際犯人成長起來的子嗣創建的,收留了被剝奪筋脈卻擁有特殊行業技能的人才。

     第二大勢力:源動力之國,是殘留在地球上挖掘能源的士兵等建立的,他們或擁有體術或擁有異能,卻因為等級不高所以只能和第一勢力勉強抗爭。

     第三大勢力:獵血王國,是真正的極惡之人的國度,他們雖沒有強健的體魄,卻鑽研複製出很多不該出現於此的武器。

     第四大勢力不屬於任何組織。是三大勢力的幼崽們成長的地方。他們完全的開放式教育,自己生存,雖然不用參加國家間的爭奪,但是卻需要在艱難的生存中成長。等到活到成年期,他們方算擁有回到各自國家的權利,而長大後的幼崽們更是國與國間競相吸收爭搶的人才,可謂前途無量。

     遭受大劫難後的地球,環境產生了無法抑制的紊亂,別看現在似乎風平浪靜。每個月不定期的風暴便會席捲整個星球,期間暴雨、冰雹等極致天氣更是層次不窮。

     新岩人之所以能在資源匱乏的岩地、在佔據地球最大資源的‘惡人們’手中生存下去,還是賴於他們的岩體本質。新岩人是從岩石間活下來的種族,岩洞是他們密不可分的一部分,甚至有少部分新生嬰兒身體還脫不開岩石的結構。星耀也取了幾個新岩人的血液等樣本,等到血液落地時分果然變成了類泥土物質,而泥土幻化成生物體簡直有悖於星耀的知識庫。

     蔚瀾卻並不覺得過於驚奇,等級到了元嬰期讓她能更準備的捕捉到靈氣波動,新岩人身上有封印過的痕跡,他們的存在或多或少和修真界有關聯。

     新岩人以家庭為單位,住在可移動的巨大岩石房裡,食用植物或昆蟲,偶爾補充水分。雖說沒有傳承到地球人類遺留下的文明,卻具有避災的天賦,而且生活於無堅不摧的岩石裡避開了星際犯人的嗜殺和奴役,才堪堪的在四處危機的地球中保留了一份生存的權利。

     蔚瀾睡了個好覺,自從入魔來頭腦模糊的她就再也沒有輕輕鬆松的安睡過,如今的她無須睡眠,睡覺到成了緬懷過去、放鬆自己的一種方式。頭枕著堅硬卻不失溫暖的石頭枕,聽著外面朗朗的閱讀聲,清脆又稚嫩,蔚瀾會意的笑了笑。

     如今星耀、唐落音、冰晶、以及東哥三個人甚至傑勒米和米念一都讓蔚瀾動員起來,教會新岩人文字和星際通用語目前成了主要的功課,只有瞭解語言才能夠好的瞭解文明。熟知星際的文明進展,打開視野,重新認識所在的宇宙是蔚瀾迫切的想法。星耀、冰晶和東哥三人分別教授古老的中文,唐落音、傑勒米和米念一教授星際語言,分工明確。幸虧新岩人只是缺乏系統的教導,頭腦在貧乏的資源裡無法得到發揮,並不代表他們像星際上的其他生物體形容的笨拙、原始和愚昧,相反,思維單純的新岩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十分強大,他們沒有過多繁雜的情緒干擾,神女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必須無條件的做好。這不是源於命令,而是從心從靈魂對神女的遵從。

     蔚瀾不需要一味服從只會在遠處默默景仰著她的子民,她需要的是可以在無數壓迫中奮勇而起、為自己謀得生機的勇者。

     既然新岩人無法脫去對蔚瀾敬畏又盲從的信念,那麼蔚瀾便會把這份突來的緣分變成真真實實的堅持。

     地球,該到改頭換面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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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初遇

    深山叢叢,一隊人馬在老林裡橫衝直撞好不熱鬧,林蔭小道上先是鑽出幾隻青面獠牙如犀牛大小的野豬,後面則緊跟著手持削尖木槍的幾個年紀不大的男女。

     “天童,快,你帶人去那邊截住他們。”開口的女子淺眉微豎,聲音尖利卻清朗。原本清秀的五官在看向野豬時流露出勢在必得的欲望和猙獰。

     “跟我來!”被喚為天童的是個相貌甜美的少女,只見她和眾人一樣身著簡約的寬肩緊身背心,底下是寬鬆的工裝褲和矮幫軍靴。本該嬌美的女孩渾身散發出一股煞氣和幹練,帥氣的揮揮手即刻有幾個人跟上。

     一隊人分三組包抄,看得出是想把野獸一網打盡。

     野豬共有八隻,長長的獠牙很有氣勢,它們皮毛厚實,每根毛因緊張而豎起根根尖的發亮。三組共十五人,光從身形上就差了野豬一個檔次。可每個人臉上皆是充滿野性的興奮,看著幾隻野豬猶如看見烤好的豬排,眼冒綠光沒有分毫怯意。

     能在深林中存活那麼久的獸類也不是好惹的,幾番追趕碰撞下,部分少年已經渾身帶傷,而野獸也有兩隻重傷倒地,粗陋的脖子上插著的就是木槍,涓涓獻血濕潤了潮濕的土地。

     “快,速戰速決,血腥味會招來危險的。”領頭女子黝黑的面容帶著一絲急切,撇了眼倒地的野獸對受傷稍重的隊員吩咐道:“別愣著,拿瓶子收集血,回去就有血糕吃了。”隊員激動的點點頭,沒打到獵物的日子血糕還是不錯的美味的,隨後托著被野豬拱傷的腿來到倒身的野豬旁,俐落的開始用空瓶接起血來。

     爭鬥升級化,野豬見自己的兄弟命喪幾人之手越發動怒,不在以逃避為主反而迎頭痛擊的攻擊起來。

     “注意隊形,別讓野豬沖散了。”領頭女子大嗓門的吼著,舔舔乾涸脫皮的唇瓣。雙眸緊緊鎖住面前最大的野豬,身體做出俯衝的架勢。

     為了這頓飽飯他們整隊犧牲太多了,今天這些野豬絕對不能放過。女子暗下決心,趁隊友分散頭豬注意力的分秒。猛地沖了出去,在野豬不察之際直接跳到了野豬的背上,十指有力的扣住野豬的巨大獠牙,長嘯一聲,便用自身的力氣開始和察覺到危機開始瘋狂跳躍的頭豬爭奪起控制權。

     不管野豬還是少年們都停下進攻。看向一躍一騎的兩個領頭。自然界有自然界的法則,一旦首領相爭,輸贏便代表了整個局勢。這時的女子被顛簸的短髮蓬亂,汗漬流滿身,自喉嚨深處溢出一聲聲奮力的咆哮,扣緊的十指關節泛著青白,一個用勁,雙目呲裂,躍起的野豬在半空只感到身形一斜,兇狠的豆眼裡立刻顯出驚慌。

     就在眾人以為女子最終會扳倒野豬時。突變產生,一道帶著旋風的攻擊襲向了女子,迫不得已,她只得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狼狽的翻身閃開,而那道帶風的呼嘯攻勢直接飛射向頭豬的脊背後心,生生的將野豬射穿。

     整隊人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一道粗噶難聽的聲音帶著嘲冷從不遠的大樹上傳來,“哎呀!差點傷到靈隊長,小困下次下手注意點。傷到人家嬌柔的姑娘到時候又該怪咱們出手無情了。”

     “哈哈隊長真是好人,這年代誰還懂得憐香惜玉哪!”又一個粗莽的聲音傳來,隨即十幾道身影從高聳茂密的大樹上跳了下來,為首的兩人尖耳猴腮。相貌醜陋,在如今高度發達的星際裡能長的如此難看實屬難得。不過兩人的身材倒是相當壯實,看的出有幾分真才實學,可惜,從那兩雙小眼透出的淫褻讓人生不出半點好感。

     他們的後面分別站著十幾個少年,單從衣著上看不出和女子那一隊有什麼區別。只是他們這隊明顯沒有女性,全部是身材健碩十七八歲的少年。

     其中一名倚著樹的少年尤為引人注目,他看似不超過十六歲,肩上背著巨大的彎弓和箭婁,面容確是極為硬挺英俊,臉頰尚有稚色但神色穩若泰山幽邃深遠。黝黑的肌膚,黑色背心露出兩支肌肉鼓鼓的胳膊,頭上系著方巾帽,沉默的一下一下的削著木箭。似乎對兩個隊伍的競爭不感興趣。

     “小困,你答應鷹隊捕獵了?”靈隊長,也就是在場年紀最大力氣最驚人的女人困惑的開口道。

     被點名為小困的方巾帽少年手下不停的削著木箭,很快一根嶄新鋒銳的木箭成型,他隨意的丟進背簍裡,簡約的回答,“軟床。”說完直接來到倒地死亡的頭豬面前,單臂一拔便將插穿頭豬脊背的木箭輕鬆的拔出,頓時血液如水柱噴射四濺,小困矯健的倒退兩步,那雙精神奕奕的虎目在看向已毀壞的木箭箭頭時有幾絲的不耐,又開始持著匕首修整起那根木箭。

     靈隊長和天童對視一眼,眼底凝出沉重。

     小困是不屬於任何隊伍的流動隊員,不僅身手了得箭法更是出神入化,一旦他出任務,任務的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是每個隊都想收入的最佳隊員。小困不圖美色,不圖美食,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覺。如今鷹隊拿他最依賴的軟床做誘餌,小困的選擇不難看出。

     只是靈隊一直最想要吸引小困加入,他們是幾個隊伍裡實力最弱的,因為整個隊伍大多數由女孩組成,裡面的三個少年還是女孩們的哥哥或弟弟所以才會選擇的靈隊。女孩和男孩在力量上呈現的差距巨大,光憑敏銳的腿腳和機智的頭腦面對巨型野獸仍是會勢弱些許不如精力旺盛的少年們,很多時候他們設下陷阱卻被其他隊伍趁火打劫,如同現在的野豬。

     誰殺死的頭豬獵物歸誰是自古的規矩,在看著那些少年樂呵呵的將已經癱軟在地認輸的野豬們捆綁起來,靈隊的少女們雖有怨懟卻不能說什麼。幾天來的跟蹤探路和圍剿在這一刻完全成了笑話,受傷的隊員們垂頭搭腦的彼此包紮著傷處,疲憊和低氣壓顯露無疑。

     “哈,就說你們這些嬌滴滴的小姑娘非要組什麼隊伍,跟著我們吃香喝辣多好。別說我不照顧你們,那兩頭死野豬算你們的成績,免得餓得面黃肌瘦的惹人笑話。”鷹隊隊長施捨般踢了踢早先氣絕的兩隻小個頭的野豬,見自己的隊員收拾的差不多了,剛要一聲令下的撤離,就被一道風旋卷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大樹上。

     “誰偷襲老子!?”鷹隊長撞得有點狠,鼻血和掉落的牙齒混合的流出,滿臉的紅色好不嚇人。他猙獰的起身,一抹臉,憤怒的大吼著,“給老子滾出來!”

     “喲!怎麼滾?不如你教教我!”微啞帶著軟糯的中性低音傳來,眾人猛然的抬頭望向高聳撐天的大樹,只見上面不知何時背光站了三個人。

     兩隊人馬瞬間警戒起來,畢竟能在眾目睽睽下站到他們頭上的人單從能力上就不能小窺。

     “小姑娘,如果我打敗鼻血男是不是野豬都屬於我了?”三人中最嬌小的人擁有軟糯甜美卻極為冷淡的聲音,單聽音色應該是年齡不大,所以靈隊長張張嘴巴想要說話又覺得無從開口。小姑娘這三字似乎離她很遠了,她都已經二十歲該到歸國的年齡,若不是不放心靈隊早就回國去了。可說話那位明顯十七八歲不到,聽說過愛裝嫩的老妖怪,還從沒聽過哪個姑娘喜歡裝大輩的。靈隊長直覺便認為這話不是問她的。

     “是,原則上是需要打敗首領,但是因為頭豬是小困殺的,首領和小困裡你可以任選一個。”天童搭話,圓溜溜的眸子閃過狡詐,反正獵物不屬於他們隊了,若是有人能教訓教訓鷹隊,她也能出口惡氣,若不能,最少鷹隊隊長也不見得能討得好處。這幫人截殺他們的獵物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要不是鷹隊隊長手段陰邪、睚眥必報的小人心性,他們也不會處處提放他又不敢輕易得罪,畢竟隊伍裡能力弱的女孩還是有不少的,萬一落單絕對會遭到毀滅性的報復的。

     “小困這名很個性嘛!”最嬌弱的少女突然一個躍起,騰空緩緩而落,後面的兩人緊緊跟隨,頃刻三人的面容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甚至都忘了他們飄落的姿態絕對違背了地球的引力學,可謂飄渺若仙。

     三個人皆美的令人不敢直視。

     桃花眼雪瞳男子一身紅袍尤為搶眼,配上讓全場女性自卑的雪膚,美的驚心動魄,淡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無限風情。兩條長腿在開叉的紅袍衣襟裡若隱若現,連少年們都看得目瞪口呆直流鼻血。

     他旁邊站著一名異瞳柔弱的女子,穿著華麗的蓬蓬裙,外面卻是怪異的黑袍。栗色的長髮曲卷在肩頭給蒼白的臉龐增添了幾抹成熟的韻味,殷紅的唇瓣跟塗了血般飽滿又水潤,那雙妖冶的異瞳看似溫柔卻深藏著生殺不計的冷漠和殘酷。

     而在他們兩人前面的少女,緊身綠色戰服,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無論從五官還是氣質上更是勝了兩個美人幾分。晶瑩透徹的皮膚不是亮點、眼角的單翅紋身不是亮點,完美無缺的輪廓不是亮點、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不是亮點,單單那雙黝黑妖嬈的桃花眸就夠令人無限的心生愛慕之情了。

     那雙眸子明明美豔的綻放著璀璨的光芒,卻又淡若的仿若平靜無波的大海,雖知很危險又抵擋不住誘惑,吸引了所有人的魂魄,似乎她只是靜靜的站立不動都能讓人為她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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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15:37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七、這不科學!

    蔚瀾沒想到在林中休息的片刻還能看到這麼一出不算精彩卻又意味深長的一幕。

     兩隊單從武力上便不值得相提並論,一隊的少女們幹練有餘卻實力不濟,一隊的少年們粗莽威武卻神情萎靡,而且看得出兩隊頻發矛盾是個並不算和諧的大家庭。

     這時自冰晶的頭頂突然冒出一個銀色髮絲、身著標準小禮服的人形玩偶,玩偶動作靈巧敏捷的躍至蔚瀾的懷中,悄聲道:“第四勢力——幼崽們成長的生存學府。”

     蔚瀾輕柔的撫摸著‘星耀’柔軟的髮絲,默然的重新評估眼前的一些人。

     真正的星耀留在新岩人的部族承擔起教育他們的工作,又因為實在擔憂蔚瀾便和人偶連線,這樣不但能時時陪伴他的肉肉解答肉肉的困惑,又不會耽誤肉肉的正事,一舉兩得。

     冰晶湊近了幾許,桃花眼微眯笑得像只腹黑狐狸,“不用咱們找,自動送上門,蔚蔚,你運氣真好!”

     關於橫掃地球‘侵略者’的計畫,蔚瀾並沒有避諱幾人,連斯維鹿也被她臨時拉來充當門面,至於唐落音則被她強制丟回桃源打坐修煉以便更穩妥的衝破入魔的困境,而海盜之王傑勒米在滿是靈氣的靈獸星修習著她給的修真功法。傑勒米是她認識人裡最具有修行道家通天教流傳下來的獸道修仙之法的天賦,正好蔚瀾第一世時曾無意獲得了一本‘混沌清訣’,是妖獸修煉的第一大功法。若非傑勒米被她牽連關在桃源裡白白浪費了八年,她也不見得會拿出來助他修仙。如今加上蔚瀾的極品丹藥和自身的修為,傑勒米很快便要進入築基期了。米念一因感激蔚瀾的慷慨相贈自願留守新岩人部族,幫助孩子學習星際科技或者是……海盜文化。

     按說投放到地球的星際罪犯在地球足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他們的子嗣也算半個土生土長的地球人了,蔚瀾沒理由替地球聲張什麼,畢竟她自己也不是聖人。但是既然她把新岩人當作自己的同伴來培養,那麼頻頻打擊地球原始種族的‘侵略者們’她只能道聲抱歉,要不臣服、要不死亡。

     近百年地球的惡劣環境愈演愈烈。原本承擔著星際最大的資源開拓星的地球正式從星際舞臺褪去,反而罪惡之星的惡名宣揚了出來。連設置在地球看守犯人們的警衛隊都退縮到火星,只要沒有犯人逃出,地球任何發展他們不再插手和看管。這也方便蔚瀾在悄無聲息中行使計畫。

     蔚瀾的計畫很簡單粗暴。用盡一切手段收編地球上所有可用的生物,把他們變成只有自己可以使用的尖峰部隊。她相信以艾維斯的個性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手,到時沒有強大的武力配備,以她和流匪們的力量遠不能戰勝。毛爺爺說的好,人多力量大。人頭戰就能嚇死他。

     “你該走了!”蔚瀾歪頭輕聲對冰晶說。她另外安排了任務給冰晶。就是去研究地球風暴的原因,他天生靈體,對各種元素的異動比普通修真者敏銳千倍。

     冰晶扁扁嘴巴,若有所指的撂了眼一旁安靜的斯維鹿,明顯的不放心不信任。

     蔚瀾微微一笑,“相信桃源作弊器的能力!”斯維鹿武力值不高但精神力強大不好馴服,在星耀八年有意而為之的精心引導下,已然對蔚瀾產生了依賴性,雖然偶爾仍會起起反叛的心思卻不足以傷害到蔚瀾,這也是蔚瀾放斯維鹿出現的原因。

     “我相信蔚蔚。等你擺平他們我就走!”相信不代表不擔心。柔媚的雪眸裡流露出絲絲關切又一閃而逝,只剩下淺薄的玩世不恭。

     美人慵懶的附耳輕音,偶有的淺淺笑容越發令面前的兩支隊伍癡迷驚豔,許久,都忘了質疑三人出現的異常。

     兩隊人馬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林中妖精,若不是放不下好不容易獲得的獵物怕是早就四處逃竄了。儘管內心咆哮著應該遠離三人,可眼睛居然捨不得移開美人半分。吞咽聲一股接一股的傳來,連不問世事的小困都忘了削木箭的本能,直愣愣的望向那擁有桃花眸的嫵媚絕色少女。

     “蔚蔚,他們的眼神好可怕。哎呀,人家害怕!”愣擠出的膽怯聲音破壞了美男的形象,頓時讓兩隊人馬回了神,眉角抽搐的看著高挑的美男把自己縮成一小塊藏到少女的身後。若不是後背拱成蝦米狀還真是藏不住他。

     少女也就1米66左右,而美男最少也有1米85,足以可見兩人的身高差距。

     “噁心,做作!”斯維鹿扯著低啞的中性聲音叫嚷著,嫌惡的擠開美男,好像美男是什麼傳染病般仔細的為蔚瀾輕彈著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塵。

     “羨慕嫉妒恨?老妖婆。怪不得嫁不出去!”冰晶惡毒的罵著,若非蔚蔚還有用到斯維鹿的地方,他絕對會把這個腦子有屎的老妖婆凍成冰棍。

     “你找死!”斯維鹿平時最恨人家拿她的年齡說事。一雙異瞳立刻充斥著狠意,剛要動手,就聽到一聲輕飄飄的咳嗽聲即刻老實的退到一側,垂頭不語起來。

     “別忘了我的獵物!”蔚瀾懶得理這兩個天生不對付的傢伙,翹翹小下巴面無表情的掃了一圈林中的少男少女們,“鷹隊長或是小困,你們自己選一個。”少年們大多數還有些熱血,比較好煽動,蔚瀾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挑釁也好、下馬威也好,反正今天這兩隊裡有人勢必要倒楣的做墊腳石的。

     聽到此話的天童暗藏起挑唆成功的喜悅小心思,抬頭的片刻正好對視上那雙漠然的桃花眸莫名的渾身打了個冷顫,在那雙漂亮的難以置信的瞳眸裡她竟然看出了叫人畏懼的銳利和氣勢,似乎突然出現的少女已看透了一切包括她的小心眼,這一眼也是她對她的警告。

     天童慌忙垂下頭,她有種不想和這個少女為敵的奇怪想法。

     鷹隊長早就陷入了情色YY中,別說是三大勢力中他從沒看到過如此美豔完美的少女,就連整個地球的其他國家他也從沒見識過。若是能把這少女敬獻,那麼權勢和金錢武器豈不是唾手可得?

     “我來!”清朗中夾雜著懶散的聲線響起,小困推開滿臉不知幻想到哪裡去的鷹隊長走到了蔚瀾的面前,只不過在距離半米的位置便停了下來。一雙特別精神的虎目看了下蔚瀾的雙眸瞬間撇撇嘴把視線放到了蔚瀾的細頸處。

     本以為開戰在即而退出安全地帶的兩小隊突然聽到少女嬌糯的問著,“小困,你喜歡睡覺?”

     “喜歡!”小困頓下取弓箭的手不解的回答,難道不戰鬥嗎?

     “你怎麼不多說幾個字?”蔚瀾歪歪腦袋。桃花眸略帶困惑。這個可愛的動作頓時引起了冰晶和一眾少男少女的狼叫。

     “麻煩!”小困皺皺眉,刻意忽略因嗅到少女無意間帶出的妖媚甜美的氣息而心窩產生的莫名悸動。

     “如果我有更大更舒服,整個宇宙最先進的床,只要你認輸就送給你,你接受嗎?”聽到這句似甜似冷似誘惑的話。鷹隊長騰的回了神,整隊隊員的臉色即刻變差了。

     “接受!”毫不猶豫的點頭,小困輕而易舉的把鷹隊賣了。別和一群只為生存而奮鬥掙扎的人談什麼正義和責任,蔚瀾早有將野獸馴化成戰士的準備,所以小困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並不意外。

     蔚瀾滿意的笑了,伸長胳膊很慈愛的拍了拍小困的腦頂,贊道:“好孩子!”

     “床?”小困並不在意他人的看法,虎目晶亮,期盼的看向蔚瀾。

     “好!”蔚瀾好脾氣的笑笑,跟新岩人的孩子們相處了幾天讓她變得也慈愛了幾分。當然若忽略笑容裡的小陰險就更完美了。其他人則抱有看熱鬧的心態,沒人相信會憑空蹦出個大床以滿足小困的願望,鷹隊隊員眼露精光,看向三個美人和看待獵物沒什麼區別,心裡高昂的腹誹著,希望小困怒火中燒,直接把三個美人打包掠回他們的大本營,哪怕不能碰天天看著都養眼。

     瞬間,眾人驚呆了,某些人的妄想徹底打破。

     一個近乎透明的怪異床榻橫空出現於眼前。水波飄蕩,誇張奢華的床頭雕刻著古老的神獸似龍似蛟,兇猛又威武。床榻之上層次分明,有枕頭有靠背有薄薄的床單和被褥。總之若不是水紋渺渺跟真正的大床沒有任何區別。

     “這……能睡?”地球物資貧乏沒人刻意製造什麼奢侈品,大多是稀有難尋的外來貨只有國家高層可以享用,這樣款型的床天童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幫國內的武裝押送貨物時有幸見過一次,連鷹隊長提供給小困的所謂軟床也不過是他們隊在一次任務中無意間挖掘的軟軟又簡陋的墊子。

     蔚瀾沒回答,反手一揮,小困雙腳神奇的開始懸浮。慢慢的飄向了水床,眾人頓時瞪大雙眼,只見小困安穩的落在了水床之上沒有任何下沉的跡象,舒舒服服的躺在其間,幾秒的功夫就聽見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眾人面面相覷。

     小困的睡功相當厲害不足以在吸引他人的注目,但新鮮的水床不一樣。可此時就算好奇心滿滿也沒有一人敢湊上前細細觀察,畢竟被吵醒的小困武力值十分的強悍,沒人想在這時候觸他的黴頭。

     “請問,您是水系異能者?”很快清醒的靈隊長有些許的小心翼翼打破了寂靜,頃刻,水床帶來的魔咒消失,所有人聽到此問話全部回了神倒吸一口氣。

     什麼等級的水系異能的操控力量能細緻至此,恐怕三大勢力的三大高手也不能與之匹敵。這種傳說中強大的操控性還是他們偶然聽某些見多識廣的‘老人’談及星際中足以翻江倒海的異能鬥士時,才能企及到的人物和傳奇事蹟,是深埋心中對神秘英雄的無限敬仰和期待。在年幼之時,頻頻遭遇生命危急的孩子心中都期望有個英雄能將自己救出苦海,只是久而久之,期望變成了失望到絕望,最後才明白能救他們的只有自己。

     “一些小把戲!”蔚瀾很謙虛的勾了勾嘴角。經過一系列的變更,她決定不再低調行事,太過韜光養晦反倒讓敵人認為她好欺負。咱要從氣勢上先武裝起來,打倒一切企圖打壓咱的勢力!

     “這不科學!”靈隊長的反應十分直白,等脫口而出後,才訕訕一笑,“抱歉,我的意思是您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到20歲成年期?”因為驅逐到地球上的犯人子嗣不可能享受星際幼崽保護法則,所以經過千年沉澱自定一格,地球上年滿二十算成人。而那些新貶下來的犯人,每個都被剔出了筋脈除了有特殊技能的,基本都成了無用的廢人,下場淒慘到令人不敢注目,但眼前的三人明顯不屬於犯人的範疇。

     “十八!我十八!”露出細白的貝齒,蔚瀾毫不心虛的少說了四年。

     又是一度的倒吸氣,此時連囂張的鷹隊長也蔫巴了。地球上的等級更分明,要不是怕無人傳承,作為沒有什麼武力值、男性發洩產物的幼崽們簡直可以稱是國家炮灰的存在,所以實力是幼崽最迫切也最渴望的東西。他們在不會爬的時候就被驅逐出國家,若死在外面是命運不好,若活下來,那麼首先學會的不是走路而是自衛和獵殺。

     所以三大勢力,近萬人的國度,幼崽卻不到二百人。

     能活到成年,實力不錯,具有潛能的人回到國家後才有可能受到系統的異能或體術的教導。幼崽中也存在瀕危之際突發異能的,但是沒有人指引,晉級的速度慢的誇張,以至於異能和體術在幼崽們的眼裡是最強大的尊者才會用的神秘能力。

     無形中,蔚瀾鎮服了一群‘純真’少年,兩支隊伍再無一人疵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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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15:53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讓實力說話

    所謂的生存學府不過是名字好聽些,冠冕堂皇的挑不出任何問題。可內在黑的一塌糊塗,比起橫行霸道的三大勢力一點也不差。

     當初的生存學府是戰創帝國的統領在幼崽期隨手創辦起來的,僅僅是為了多凝聚一些孩子以便更好的生存下去,沒想到會一直延續至今。而現在的生存學府遠不如當初的孩子們以抱團和血性著稱,世世代代他們經過了同是幼崽期卻比自己年齡長的前輩們的欺淩、風餐露宿到艱辛的長大成人,早已沒有了什麼童真和幻想,導致三大勢力的接班人越發的冷血殘酷。不能說這樣的教育有不對的地方,畢竟要在四面危機猶如末世的地球存活下去,沒有幾分真本事單憑白蓮花的聖母心性絕對活不到成年期。更別說那些層次不窮被拋入地球的星際罪人,不管是不是真的罪大惡極,一旦進入地球又有哪些人能保持初衷,以至於無論是哪方勢力對新入地球的犯人基本上皆不會手下留情。

     而蔚瀾和斯維鹿的到來,絕對令生存學府如臨大敵。

     來歷不明、背景不明、能力不明。

     單從兩個女人那身一看便知材料不一般的服飾,就完全能讓學府的孩子們提高警惕,更何況有這麼多不解的謎團。

     唯獨見識過蔚瀾小小能力的兩支隊伍緘默無聲,開玩笑,誰敢說些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隊和隊之間的競爭不斷,他們才沒有功夫好心的指點一二呢!

     斯維鹿在只有一個床板的房間裡用最快的速度打造出臨時舒暢的住所,蔚瀾則閃入桃源裡日復一日的打坐修煉。這也是斯維鹿佩服蔚瀾的一個原因,無時無刻不在用功的提高實力,從不給自己攜帶散漫的機會。

     生存學府是一棟方方正正的的十二層高的樓宇,外面是防風暴用的結實又可升降的鋼筋護罩,裡面則是大面積的玻璃窗,看似很先進奢華內在卻著實的簡單粗糙。十二層高的樓實際上只有二百多個單人間,大半面積是用於某些不知功能的機關以及佔據了三層高的會議廳。

     其實整體有點像是原先地球上較簡陋的學校。

     樓宇周圍光突突的。除了砂石沒有任何遮蔽物,也是現在的地球上最常見的風景。

     而三大勢力橫掃到的範圍裡僅有四處之前蔚瀾尋找到被喚為‘生存綠洲’的密林,每個勢力佔據一個,剩下的那個無法分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則成了生存學府的孩子們掙扎的地方,偶爾新岩人也會趁著天黑冒險求得植物藥材等。

     新岩人很少闖入‘生存綠洲’,他們視那裡為禁地,無外乎是害怕會成為幾大勢力的獵物,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抓到高高地圍牆後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原先有過被獵捕的族人頻死前逃出高牆,沒多久便咽氣而亡,而他乾瘦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血窟窿說明了遭遇的非人待遇,恐怖又猙獰。之後,老祭祀便下令不得在輕易進林子。還好新岩人不以肉類為活,否則怕是早已滅絕。

     蔚瀾清楚新岩人這種隱忍又懦弱的性格不是一天造成的,當初星際法庭將地球作為流放地,那些犯人或員警又有誰會把初識靈智的原土種族當回事了,畢竟地球的主人之一的人類都放棄了地球的主控權,外人更不會珍惜。

     蔚瀾進入地球的目的並不是當救世主。她會看在同根的份子上幫助新岩人學會自強不息,今後他們若還想跟著她,就要看他們能不能跟住她的腳步了。

     老祭祀或許早有這樣的覺悟,不管是孩子還是大人,全部囑咐他們要認真的學習,幸好新岩人只是單純並不笨,好不容易盼來的神女豈有讓神女憂心的道理,所以學習勁頭分外的高漲唯恐神女不滿意。學到後期,新岩人完全體會到了知識力量的好處和強大,整個部族簡直陷入了瘋狂的學習熱情中。住的遠些的家庭乾脆舉家遷移,新岩人呈現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這樣的氣氛,使得新岩人潛能不斷的被挖掘,很讓星耀驚喜。但凡有利於蔚瀾的存在。星耀都不會放過也不會浪費,教導起來額外的盡心盡力。也是因此除了蔚瀾外,星耀大人在新岩人的呼聲中佔據不弱的地位。不過新岩人天性不喜歡面對面地肉搏血腥戰,相反的是他們的體魄結實是天生的大力士,最後星耀根據新岩人的特性改良了機甲,結合他們手腳是岩體的優勢。打造出獨特的岩機甲,為蔚瀾造就了一支獨特又極為忠心的機甲後翼。

     星耀在新岩人營地如火如荼的為他的肉肉組建最尖端的力量,每天忙得雙腿打轉還不忘通過人偶按時叮囑他的肉肉多休息少勞累,甜言蜜語比三餐還勤快,什麼愛肉肉、想肉肉怎麼肉麻怎麼來,一點也沒有新岩人面前嚴肅冷漠的模樣,活脫脫的小媳婦似的,絕對做到了嫁婦隨婦的優良傳統。

     蔚瀾剛切斷星耀絮絮叨叨又不失溫暖關懷的私密通話,小臉笑的不耐卻甜蜜。心情大好的看了看在蔚小樹底下打坐的傑勒米和泡在溪泉裡的唐落音,見他們一個進步很快一個轉化很快便放了心,立刻來到了靈植星。

     靈植星沒有木夫三人的照看已經有一部分靈智成熟待摘了,蔚瀾虛手揮了揮,那些成熟的果實自發的脫落懸浮的飄到了她的面前,她仔細看了看它們的屬性,腦海裡盤旋著該煉製哪種丹藥。

     新岩人體內雖然隱隱盤旋著上古封印和符籙的氣息卻不適合修真,因為他們幾乎是死脈,就算勉強修行用丹藥供給也修不出元嬰,將降能達到延年益壽的程度,但是他們卻對植物十分敏銳,所以蔚瀾決定之後找出較為有天賦的孩子開通靈竅教會他們煉丹藥,沒有靈火脈沒關係,地火也能煉丹無非是藥效差些。

     最後蔚瀾選擇煉些築基丹、靈氣回轉丹和修復丹。以蔚瀾如今的煉丹能力,小小的築基丹一爐便能成百顆,還顆顆極品。靈氣回轉丹和修復丹屬於仙品初期丹藥,煉起來費點事,但對她不算什麼,結果一夜除了這三種外,蔚瀾還練了很多其它類型的丹藥以防萬一。一番努力下,靜止倉庫裡的靈植被她消耗的乾乾淨淨,等到最後一棵靈植變成丹藥,蔚瀾才滿足的笑了笑。整夜的精神力耗費非但沒有讓她精神不支反而精神奕奕的,比早睡晚起的斯維鹿臉色還要粉嫩。

     進入生存學府的當晚蔚瀾沒能看到其他隊伍的身影,而是由鷹隊長和靈隊長通知了別的隊長一聲,按照規定,蔚瀾想要加入需要通過生存學府的考驗。

     當聽到敲門聲,蔚瀾自動從桃源閃出,看了眼正在跟早餐鬥的手忙腳亂的斯維鹿示意她去開門,得令的斯維鹿連忙偷偷籲出口氣。她可是承受了好幾方羨慕嫉妒恨的怒火才能陪伴在蔚瀾的身邊,而照顧蔚瀾三餐的事情她當然也自信的大包大攬了,誰想到星耀大人每次輕輕鬆松‘變’出的美味會那麼難搞定。她悄摸的把鍋上黑乎乎的一坨丟到牆角,見蔚瀾正在用靈泉水洗漱趕緊取出空間胸針裡的營養液放到新搭建好的桌面上,然後去開門。

     來人正是靈隊長和鷹隊長,別看鷹隊長人品不算正卻天生對強者嚮往,一見到屋內的蔚瀾激情的眼神即可無遮欄的燃放著,點頭哈腰的諂媚道:“您醒了?生存學府的人都在會議廳,昨天跟您說過加入學府需要通過考驗的規則,我知道您不在意,其實您只要隨便出出手那幫混小子們不敢說什麼,那些規則無非也是人定的。您說是……”

     被完全忽略的斯維鹿微怒,“閉嘴!我家殿下還沒吃早飯呢!囉嗦什麼!”

     斯維鹿看起來柔柔弱弱很無害的一隻,實則殺手盟的盟主又怎麼會手段簡單,一句簡單的斥責都含著巨大的殺意,登時讓兩個敏銳的隊長本能的後退了半步,再看向斯維鹿時眼神明顯不對了。

     因為莫名的信賴和心靈悸動,斯維鹿在蔚瀾面前不像是在艾維斯面前般裝的極為膽怯無用,她知道蔚瀾和陛下不一樣。陛下不在乎她是不是有能力,只要她有價值就行,而蔚瀾現在需要的是不離不棄、有實力的同伴,如果不想被遺忘掉,她必然不能在藏拙讓實力說話。不知何時起,蔚瀾的身影在她的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甚至超越了家族的復興,或許是直覺的認為只有這個眼底淡若卻對同伴掏心掏肺的蔚瀾才是真正值得她追隨的人,能讓半機甲人突破靈魂的愛著,那會是怎樣的感情……不得不說斯維鹿是被自己的好奇心給害了,變成了蔚瀾的死忠者還不悔不怨。

     曾經蔚瀾不是沒有怨恨過斯維鹿,若不是她步步緊逼,鹿也不會明知危險還要返回囚禁了他一生的殺手盟,但是蔚瀾明白鹿最大的願望就是讓安杜拉星族人獲得自由,所以她才會冒險把斯維鹿掠來,放任星耀去‘教誨’、桃源去同化。也幸好得到了斯維鹿的信任,她知道了一些關於安杜拉星皇族很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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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16:06 |只看該作者
三十九、大房氣度

    “殿下……”靈隊長猶豫的開口,她比鷹隊長頭腦更清醒、目的更明確,畢竟她已經到了成年期在沒有理由留在生存學府,如今她最希望能有人接手靈隊,雖然她考慮過讓天童當隊長,可天童那小丫頭有點小聰明卻不夠冷靜睿智,就算對抗鷹隊這個無賴也遠遠不夠,更何況其他隊長。眼前的這個少女在實力為主的現代明顯讓她看到了一絲曙光,靈隊免於被其他隊伍分散糟蹋的曙光。

     “有話說話,吞吞嗚嗚的耽誤殿下時間。”斯維鹿繃著小臉,一進入生存學府斯維鹿就感受到大樓裡漂浮的微弱血腥味,別忘了她可算是殺手界的老大,儘管血腥味掩蓋在土腥氣之下也逃不出她的鼻子。一想到冰晶離開前萬分的警告和星耀大人那一條條囑託,斯維鹿便不敢有絲毫大意,若不是蔚瀾有收服這幫小屁孩的想法,她絕對會先下手為強,掃除一切不利於蔚瀾的生物。

     靈隊長一愣,還好在生存學府她的地位向來尷尬,這樣的冷言冷語聽過不少自然不當回事,而鷹隊實則比靈隊強不到哪裡去,尤其還有這麼個陰邪無賴的隊長,在絕對實力下也飽受擠兌和摧殘,所以兩人都面不改色,只是靈隊長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思,“殿下,我是真誠的想要邀請您做靈隊的隊長。”

     “哦?你甘願讓賢?”蔚瀾不解的抬眸,走到門前拍拍始終攔住門不放人進來的斯維鹿單薄的肩頭,斯維鹿聽話的側身閃開,卻依舊保持著高度警惕。

     面對發狂的野獸從不膽怯的靈隊長在看向這個比自己矮半頭、眸光清亮淡若的少女時,居然有種奇怪的緊張感,好像是在跟什麼大人物彙報般慎重的組織好詞彙,解釋道:“二十歲成年就要選擇歸國,否則被視為流民,一經發現一律斬殺。我必須趕緊選擇一個國家去效力,在留戀不返會給生存學府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和麻煩。”以她的實力去哪個國家都不怕會淪為男人獸欲下的發洩物,但是她辛辛苦苦維護起來的靈隊不行。裡面大多數女孩子太過稚嫩,一旦她離開十之八九靈隊會不復存在,那些可憐的孩子必會成為其他隊伍閒暇時的玩物,就算到了成年期回國也逃不開這樣的命運。

     靈隊長沒有隱瞞絲毫。把自己的顧慮一一道出。在她看來蔚瀾也是個小姑娘,就算看起來淡漠無聲有些冷然,但是同為女性一定會理解她的憂慮,同情其他女孩的處境,畢竟昨晚在森林裡她也沒有事不關己、高高在起的冷眼旁觀。

     其實靈隊長是真的誤會了。蔚瀾早有打入幾大勢力的想法,而能出現在森林裡的除了幾大勢力還能有誰?她插手管管是在計畫中的事情。

     “你該知道有句話叫無利不起早,本殿為什麼要做隊長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尤其還是從你這個靈隊人人信任的大隊長手裡接任,萬一隊員都是些養不熟的野獸,本殿豈不是虧大了!”蔚瀾似笑非笑的開口,接手一個小隊是最快打入生存學府的方式,但是風平浪靜的接手恐怕會招來頗多非議和麻煩,遠不如讓他們迫不得己的投靠自己來的強。錦上添花哪裡有雪中送炭彌足可貴。

     靈隊長徹底呆住了,要知道在生存學府擔任隊長便意味著不會餓肚子。她沒料到對方對唾手可得的權利不屑一顧,或者說是這點權利人家根本就沒有看上眼。想著,靈隊長苦澀一笑,是她考慮不周,人家堂堂一屆傳奇高手又怎麼會稀罕一個小小又沒有實力的隊伍。

     “不過……”蔚瀾婉轉的輕音,頓時讓靈隊長心頭一上一下,連鷹隊長都不免屏住呼吸支著耳朵想聽聽強者能留下的條件。

     “若是你們通過本殿的認可,本殿順手幫你個忙也無可厚非。”

     斯維鹿那雙異眸閃了閃,殿下說的可是你們而非她們,看來這個靈隊長她還是比較欣賞的。

     “怎麼才能獲得殿下的認可?”鷹隊長首先急迫的追問。他隊裡全是個頂個能吃的大小夥子,若非不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食物當初也不會費盡心思收買小困。

     靈隊長即刻警惕的望向鷹隊長,神色裡的怨怒顯而易見,“鷹隊長。難道你也想讓賢?我可是記得當初你帶著那幫小子們好不容易脫離的翔隊自封隊長,怎麼?隊長做膩了?”

     鷹隊長不理會靈隊長話裡的嘲諷,繼續面不改色的沖蔚瀾諂笑著,“殿下您說吧,只要能得到您的認可我們鷹隊什麼都能做!”

     鷹隊長的小眼裡流露出對強大的渴望和毫不掩飾的真誠急切。他清楚一個高等級異能者的價值,更明白若能得到異能者的稍加指點隊裡的小子們不愁沒有激發出異能的人才。以至於他前所未有的鄭重。當初之所以脫離翔隊無非是前隊長太不是人,尋不到食物的殘酷季節居然暗自拿隊裡最弱小的孩子飽腹,如果不是他們發現的及時當即脫離了翔隊的庇護絕對會成為他口下的一道美味。儘管初期鷹隊成員大多數年幼吃了不少苦,但自從鷹隊長變得越來越不招其他隊的待見後,他們的待遇直線上升。雖然明知鷹隊的手段令人不齒,卻沒有任何隊員不識好歹的對他心生不滿和責備。誰不想成為英雄?可是為了活下去,他們屎都吃過,那些妄想反倒不如乾巴巴的糧食實在。

     如今的翔隊隊長更是個狠角色,不起眼的一個小子以一人之力無聲無息的把前任隊長和與他同謀的幾個手下殺了,並且狠戾的掏空身軀架在火上,令翔隊隊員們烤其身食其肉。自此翔隊換主,原隊員個個從前任隊長手下死裡逃生,皆把現任當作了救命恩人來看待,而且相對於其他隊伍,吃過人肉的翔隊似乎一夜之間全然成長,每人都變成了以一敵三的好手,爭鬥起來如狼崽子狠的不要命。

     鷹隊長至今還能記起烤人肉的味道,嗆鼻噁心的讓人心裡發慌,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和勇氣把它吃到嘴巴裡的。可是他也知道當初沒有選擇脫離的那些人全是被前任隊長吃過親人或朋友的老隊員,對前任隊長的恨不用血是抹不平的。

     蔚瀾雖說想收復可自用的隊伍卻也抱有寧缺毋濫的想法,鷹隊長的德性不置可否,光憑著他眼裡閃動的一夕真情就足夠讓蔚瀾驚愕。她翹翹嘴角,意味深長的問:“什麼都能做?”

     鷹隊長毫不猶豫,“是的!”

     “你想從本殿這裡得到什麼?”蔚瀾反問,不等他開口輕拍了下他的肩頭,“仔細考慮清楚再說話!”之後轉向靈隊長,在她略帶焦急欲言又止的神色下,淡漠的說:“不是有考驗嗎?”

     靈隊長抿抿唇,心知蔚瀾尚不算生存學府的人,談什麼都不大妥當,可不知為何,她就是相信眼前這個美的令男女皆心動、氣勢不凡的少女最終會站在生存學府的最高點,連那個風頭正旺的翔隊長怕最終也會甘拜下風。

     “這邊請!”靈隊長壓下浮躁的心思,做隊長這麼多年事有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她微微躬身,恭順的揮手引路。

     蔚瀾暗自讚歎了下靈隊長的沉著,別看她一身蠻力,腦筋方面並不弱,只可惜責任感太強,這樣的人極好牽制,卻也缺少了靈活性。

     “斯維鹿,跟本殿一起去看看。”說完,她順著靈隊長的指引,在鷹隊長的諂笑下走向簡陋的樓梯。

     會議廳佔據了一層,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乍呼呼的嘈雜聲響。因為學府中都是不超過二十歲的孩子,聽起來生機勃勃,倒有幾分前世學校課間的活躍氣氛。

     斯維鹿剛要推門,就被諂笑著的鷹隊長搶了先,她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見蔚瀾沒有拒絕,便認同了鷹隊長肆無忌憚的拍馬屁行為。斯維鹿的底限很好掌握,只要是不傷害到蔚瀾的事情,隨蔚瀾怎麼玩都可以。

     鷹隊長似乎也看到了這點,儘管斯維鹿面色不愉仍是對她笑顏連連,半分被冷視的尷尬情緒都沒有。

     蔚瀾更是覺得有趣,跟桃源裡的人偶星耀傳音,‘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觀察力不錯,有眼力見,就是滑頭無賴了點。’不得不說蔚瀾也有把好眼力。

     星媽柔和的笑聲傳出,話語中的意味卻不那麼溫柔無害,‘滑頭沒關係,靈泉灌下去再滑頭也能讓他凝住不動。’

     ‘星媽,你要相信你家肉肉的魅力,不要太依賴桃源好不?’蔚瀾無奈的翻白眼,結果引來星耀悶悶的開口,‘肉肉不會是看上這個鷹隊長了吧?他是不是也太醜太弱了?我這裡倒有星際最頂級的換容藥丸,比原先地球上所謂的整容自然多的藥物,一顆換貌調節生物體的容貌基因,肉肉真喜歡就收了,看他身材倒是不錯……’

     蔚瀾一囧,即刻閉嘴。

     星媽乃威武,大房氣度無人企及!

     見蔚瀾站著不動,斯維鹿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腕,蔚瀾斂了神,大步邁進。

     當她一進入,原本嘈雜的會議廳頃刻安靜,所有人全部望向了大門處。

     當然每個人首先看到的便是蔚瀾那張傾國傾城、充滿蠱惑的面容,驚豔過後方才是各色猜測。

     最先回神的是一名不超過十六歲五官不大起眼的少年,少年平凡的面容乏味可陳但卻擁有一雙無法忽視的幽綠眸瞳,很似夜晚的鬼火又或是捕獵的野獸,只是隨意的靠窗而站都掩不去那身令人膽顫的狠戾和野性,仿若一隻隨時準備攻擊的餓狼。

     他淡淡的望向蔚瀾,眼底的驚豔很快被戰意佔據,深綠野眸散發著幽幽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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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彆扭的孩子

    有時候強者散發出的氣場是掩也掩不住的,少年敏銳的察覺到蔚瀾似乎極度危險,那雙並不好看卻犀利精亮的眸子便毫不留情面的鎖定了蔚瀾,猶如原野上饑餓難耐的孤狼好不容易尋到了獵物,眼神裡具有極為強烈的攻擊性,就等著獵物不察一舉破喉飽餐一頓。

     片刻的寂靜在靈隊長關門時被打破了,除了靈隊和鷹隊友善的對蔚瀾笑笑,其他隊伍的隊員都以看花瓶的眼神看向蔚瀾和斯維鹿,少年們大多是不懷好意和貪婪,別看不算成年,但每天風餐露宿的他們基本上各個開過葷,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死在什麼奇怪的地方,他們向來能享受便享受。

     見著少年們流露出的不算陌生的低俗神色,靈隊長的淡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看向眾目睽睽之下被幾個少年東一下西一下摸著敏感部位的少女們,為她們的甘願墮落而悲憤,又為自己那隊死死堅守陣地的孩子們而憂心。她見綠眸少年一直盯著蔚瀾,輕輕附耳道:“綠眸的是翔隊隊長。”

     蔚瀾不甚在意的點了下頭,輕輕掃了眼諾大會議廳幾排稀稀疏疏的桌椅,她神色略有恍惚的摸了下最先排的木桌桌面,像是並沒有發現眾人帶有侵略性的侮辱眼光。

     “這桌椅是生存學府創始人按照某本古書上地球教室打造的。”鷹隊長伶俐的解答了蔚瀾內心的疑惑。

     怨不得!蔚瀾笑了笑,嫩黃色的桌面配上學府這種血腥的氣氛還真是讓人覺得違和,不過能看到印象中熟悉的地球物件,蔚瀾仍是心情好的牽起了淡淡笑意,美人如玉、笑顏如月,瞬間令在場男女看直了眼。

     卻見一個少年面色通紅粗喘著氣,受不了的直接拉過一旁萎縮於角落的枯瘦少女。瞪大牛眼直愣愣的看著蔚瀾,手下卻將少女的衣服撕個精光,褪下褲子俯身就開始不和諧運動。

     少女不敢反抗嚶嚶的低哭,少年不管不顧瘋了般的衝刺。被欲火熏紅的眼睛一刻不落的盯著蔚瀾豐滿的胸包,光明正大的借由身下的人猥褻意淫蔚瀾。

     鷹隊長和靈隊長的臉色瞬間就青了,唯恐蔚瀾怒極揮揮手把整座大樓湮滅,兩隊人馬全都緊張兮兮的望向蔚瀾大氣不敢出。

     流光閃過。因不和諧運動而傳來的啪啪聲頓時被噗的聲響替代,只聞刺鼻的血腥充斥了整個會議廳,乾枯的少女啊的叫起,撲射了滿臉滿身的鮮血被嚇暈過去,而她身上正運動的少年不知何時失去了頭顱。軀體因慣性還在聳動,場面詭異異常,不少身穿簡單袍裙的少女一怔後馬上哇哇的大吐起來。

     別說,這麼一看靈隊的少女們確實是於眾不同,雖說臉色蒼白了些,卻沒一人露出膽怯的神情,看來靈隊長挑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其他隊伍裡也有女性,從衣著上就能分辨出哪個是玩物哪個是戰士。除了靈隊還有兩支隊伍有一兩名少女戰士,不過她們大多相貌秀麗,和同隊少年的關係很是曖昧。

     變動不過十幾秒。在一眨眼,去而又返的斯維鹿重新立於蔚瀾身旁,若不是她一手拎著鮮血滴落的頭顱一手提著一把瀝血的光能刃,絕對會讓人誤以為她從沒有動過安靜的好似一座雕像。

     抽氣聲傳來,可是在斯維鹿冷冷的一掃下空氣立刻靜的發慌。生存學府不過是有幾本殘缺不全的體術基礎招術,少年們多是自己摸爬滾打的闖出一番天地,除了幾個天賦異稟的,大多數僅僅是磨練的動作敏捷、力氣大些,自然被斯維鹿的出手所震懾住了。

     幽綠瞳眸的少年微微起身打量起穿著華而不實的蓬蓬裙女子,為她不不顯山不露水的氣息而感到詫異。什麼人能做到收斂住殺意、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人,若非親眼所見,不會有人相信這麼個無害又柔弱的女人會面不改色的割掉一個人的腦袋,甚至若無其事的拎在手裡。

     而這樣的身手竟會站在那個波瀾不驚的少女身後。不難看出女人眼底潛藏著對少女的孺慕和尊重,一看便知是從屬關係。

     他們到底是何人?來學府有什麼目的?

     這不光是綠眸少年猜測的問題,更是所有少年們同樣感到疑惑的一點。

     這樣的身手得到一國統領的看重輕而易舉,又為何來到鳥不拉屎的學府?

     蔚瀾一直等著綠眸少年開口,少年也不負所望,直立起精壯的長身。邁腿向她走來的同時漫不經心的問:“她似乎已經成年了!”

     “你看錯了,我十八!”斯維鹿面不紅心不跳的柔柔一笑,配合著上下拋來拋去的頭顱,異瞳閃爍,感覺格外的鬼魅和不真誠。

     在場人無一不抽搐嘴角,頓感無語。女子看起來小臉嬌柔確實不像年紀太大,可那身夾帶蒼茫的成熟氣韻是年幼的孩子怎麼裝都裝不會的。

     “怎麼,不像?”

     無形的黑色氣焰自斯維鹿的頭頂騰騰燃燒,她含笑無害的面容在掃過一圈會議廳後,頃刻讓人覺得腳底一寒,皆人人自危的惶然點頭,“像!像!”

     等異口同聲答覆完畢,各隊隊長的臉色就變得不大好了,紛紛怒瞪自家隊伍裡的小崽子們太TM丟人顯眼了!

     “別廢話了,我家殿下想在生存學府玩兩天。”

     蔚瀾抽抽嘴,看了眼額外臭屁的斯維鹿,內心咆哮著:不要把老娘形容的跟無事可做的紈絝子弟似的好不!老娘很忙!

     “學府有學府的規矩,是前輩訂立的,每個新人會按照不同等級的能力接受挑戰。”另一位熊一樣的少年出聲道,粗狂的嗓門吵人腦仁疼。他蒲葉般的大手掌拍拍厚實的胸脯即刻一道亮芒自背心緊繃的寬頻處溢出在半空中投射出虛像,是一隻虎頭獅身龍尾的四不像猛獸縮影。

     “祿琨?”祿琨是凶獸分支的一種,要不是禦獸法決開啟,一個個靈獸、凶獸和仙獸的名稱和特徵自發的出現在腦海,她也不會知道這麼稀少又偏門的凶獸類別。

     蔚瀾聲音極小,除了靠她很近的靈隊長和鷹隊長外就只有綠眸少年有幸聽到,他挑眉凝著蔚瀾,神色隱晦莫辨。

     “祿琨是什麼?”少年沉穩的問。不愛笑的消瘦臉龐繃得緊緊的,似乎不是在求問而是在命令。

     “彆扭的孩子!”蔚瀾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看向熊樣少年,“在哪裡進行考驗?”

     綠眸少年抿緊唇瓣,很不滿蔚瀾的忽視。雙瞳眯出危險的信號,閃身直接攔在蔚瀾和熊少年的中間,用超蔚瀾半頭的身高俯瞰著面前嬌媚的絕色少女,逼視著:“回答我!”

     蔚瀾的笑瞬間收斂,桃花眸一暗。淡若的黑色湖瞳若深不可測的深淵,直直的看向少年。斯維鹿皺皺眉,明白蔚瀾的變臉到底是為何,少年的態度一定讓她想起了當初強勢逼迫她的艾維斯陛下,雖然蔚瀾沒有再提過,可鹿的死依舊是她心頭傷的最濃重的一筆。斯維鹿靜默的後退半步拉開了和兩人的距離,聯手上的頭顱也沒心思玩了,隨手丟一邊,異瞳略帶憂心的看向了那抹嬌柔的身影,希望借此機會她能夠發洩出心底藏了許久的痛。

     鷹隊長和靈隊長敏感的互看一眼。瞬間學斯維鹿後退了幾步。

     桃花眸微眯,蔚瀾忽然笑了,清脆的笑聲直擊大腦,在眾人恍惚中只聽如指甲刮畫玻璃的刺耳噪音穿透耳膜,叫人痛不欲生。

     在笑聲停止的一刻,進門牆面上掛著的平時分佈任務用的巨大黑色玻璃板呈放射線的碎裂,並且劈裡啪啦的掉落地面,震驚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仰望著那抹纖細卻豐盈的身影。

     這是什麼力量?不……不是水系異能嗎?

     鷹、靈兩隊噤若寒蟬,其他隊伍的隊員意識到了什麼,神色驚慌的看著那面無表情的絕色少女。綠眸少年亦是神色複雜。卻仍沒有掩蓋自身散發的駭人氣勢,反而戰意更勝了。

     斯維鹿見少年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略感失望的歎口氣。這麼壓抑著自己好嗎?

     “冤有頭債有主,本殿不亂殺無辜!”蔚瀾輕語。微啞的嗓音中劃過一閃而逝的黯然。斯維鹿的心抽痛了一下,默然的走回到蔚瀾的身旁,無聲的支持著她的任何決定。

     不知為何,聽到蔚瀾話語的鷹靈兩隊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氣。

     “嗯……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要是過不去考驗,你是需要賠償公告板的!”稍顯憨然的聲音一出。全場的氣氛詭異的寂靜了起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關注這種無聊的問題,這人腦容量有多大呀?!

     果然,熊少年被他周圍的一眾少年緊緊的捂住嘴巴藏到身後,其中一個笑容滿面的陽光少年訕笑著鞠了個躬,“抱歉抱歉,這位大人無須理睬我們隊長,隊長早上的時候腦袋都不大靈光!你們繼續,繼續!”言語很有誠意,神色卻隱隱透出戒備和謹慎,在熊隊長一個勁掙扎下這隊隊員不約而同的面露焦色更急切的隱藏起自家隊長,看得出他們相當的維護熊少年。

     蔚瀾不在意的擺擺手,不耐道:“考驗?”說實話,蔚瀾對生存學府的孩子們稍有不滿,除了靈隊、鷹隊、熊隊,以及翔隊約百人外,其他的孩子們看起來反應力不足、承受力也不夠看。要是只有這點力量,蔚瀾便要決定早點撤離生存學府,不在這種沒有價值的地方耗下去了。

     “頂層有能力測試,之後會自動分配考驗內容。”靈隊長自覺地開口,略帶顧慮的看了眼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的自家隊員們,鼓鼓嘴巴,“如果考驗內容並非一人完成的話,靈隊隨您調配!”

     鷹隊長怨懟了,話說靈隊長你怎麼能學我上身會拍馬屁了?鷹隊長深感壓力森森的擠開靈隊長,湊到蔚瀾身邊點頭哈腰的諂媚,“我們鷹隊也隨您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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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16:32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一、地球人

    頂層是個類似於停車場般的空蕩開間,每隔一段位置有方形的柱體支撐在高高的樓頂間,柱體上刻畫著一隻只形態生動的祿琨凶獸,每側九根柱子共十八根。

     鷹隊長始終和靈隊長陪伴在蔚瀾左右,錯後半人的位置,而翔隊長則與蔚瀾並排而行,看得出骨子裡是個不服輸不容易降服的角色。蔚瀾倒無所謂,斯維鹿卻一直沒給翔隊長好臉色。

     小兩百人走到第一根柱體處,翔隊長停下腳步看向蔚瀾,幽深的綠眸在微暗的光線下特別的閃耀,“你要一人走過所有‘考驗柱’,哪個考驗柱顯現出學府的守護獸標識,哪個便是你需要完成的考題。”

     “考題是隨機的?”蔚瀾不在意的問。

     “沒錯!而且越往深處,考題會越難!它是根據你的能力來驗定的。”翔隊長挑了下眉,似乎很期待蔚瀾能夠闖到最後的關卡,“據說只有第一代創始人曾經挑戰過最後一個‘考驗柱’上的考題,並且以失敗告終!”

     蔚瀾淺淺一笑,也就是說她到達了什麼樣的等級在所謂的考驗柱下是無處遁形嘍!

     “我先!”斯維鹿先一步上前,在不能保證這個鬼柱子是否有害前,她不能讓蔚瀾冒險。沒等蔚瀾決定,她快速的穿越在柱體間,一根、二根、三根直到最後一根處,柱體上的祿琨凶獸才有反應,散發出幽幽光芒,獸體消失的同時一行字浮現,‘取火山岩之水,三天內完成。’

     “居然是最後一關!”料想到斯維鹿的實力強悍,卻沒曾想居然會強悍到如此地步。他們以團隊的方式來‘考驗柱’訓練和挑戰不過是到達了中間位置,翔隊長的最高實力也僅僅在第十六根處左右。千年來,斯維鹿是第二人。

     蔚瀾聽著後面絡繹不絕的驚歎聲有些惋惜,這些犯人的後裔顯然已經失去了星際大時代的強者眼界,幸好還保留著強者之心,否則蔚瀾絕對會掉頭就走。

     其實也不怪人家沒什麼見識。看似低調的斯維鹿雖在超高等星系屬於中等水準但實際的體術等級已經超越了高等星系的最高標準,甚至和蔚瀾的古武水準齊頭並進。

     蔚瀾遇見的天才太多了,她自己又很妖孽難免會要求刁鑽了些。

     眾人還在歎息中,只覺得眼前一花。嬌美的少女便失去了影蹤,再一眨眼,她已然出現在斯維鹿的身旁,而那根柱子再次不厭其煩的亮起,字幕顯示。‘挑選一隊隊長與之競爭,攜帶一名隊員度過三關,強者勝!’最後是一張路線圖和任務的注解。

     任務分為三點,一是殺沼澤獸、二是鬼屋探寶、三是黃天瀑布徒手攀爬。

     “鬼屋出現了?”熊隊長驚呼,後面的隊員直覺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鷹隊長發現蔚瀾眼底的迷惑,忙解釋,“鬼屋是傳說中最恐怖的存在,不定期開啟,一旦開啟,考驗柱必定會公佈任務。所有出任務的人沒有一個生還的。”

     “你們居然聽幾根柱子的擺佈?”斯維鹿譏諷的扯扯嘴角,“我才不去什麼火山岩呢!我要跟我家殿下在一起!”

     “不行的,如果你拒絕任務,會被學府阻擋在外,永遠都進不來。”靈隊長沉悶的說。鬼屋兇險異常,她可不希望靈隊未來的希望出什麼事故。

     蔚瀾瞥了眼小臉氣鼓鼓的斯維鹿,笑道:“你去闖你的關,還不相信本殿嗎?”

     “星耀大人吩咐我不讓我離開殿下半步!”別的人斯維鹿倒是沒什麼顧慮,反而看似很好說話的星耀大人。平常的星耀大人只要不牽扯到殿下絕對是萬能的居家好男人一枚,但是一旦牽扯到他的肉肉。那麼一秒化身魔王讓人毛骨悚然恨不得自己從沒出生過。被強迫調教了八年的斯維鹿,想起過往深深的打了個冷顫。

     “誰和我競爭?”蔚瀾高聲詢問著,不再理會斯維鹿的顧忌。

     “我!”

     果不其然,翔隊長挺胸站出。蔚瀾勾勾嘴。早就知道這孩子沉不住氣。翔隊長綜合素質不錯,就是為人過於拔尖驕傲,野性難訓,正好可以趁機磨練磨練。

     “還需要選一名隊員!”蔚瀾的桃花眸穿過眾人,直接望向了靠牆站立睡得香甜的硬朗少年,“小困!”

     小困一激靈。臉色陰沉的緩緩睜開眸,一看就明白這孩子有嚴重的起床氣,瞬間,圍繞在他左右的少年們迅速閃開,一把飛刀直接射向了遠處的蔚瀾。

     蔚瀾兩指輕輕一夾,輕巧的夾住了狀似飛刀型的匕首,玩味的看著徹底醒神反應過來的小困,“我有很舒服的枕頭。”

     小困眨眨眼,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飛刀被人鉗制住了,可一細看,便恍然大悟的點頭,“我要!”說完心裡莫名的鬆口氣,幸虧沒有射中,幸虧……

     “我的隊員搞定了!”蔚瀾調皮的沖斯維鹿擠擠眼,嬌媚的姿態連斯維鹿都無可避免的面紅耳赤。

     小困看了看柱體上的字幕,二話不說的邁腿走向了蔚瀾,翔隊長也挑選好了隊員。突然,緊挨著最後兩根柱體的牆面轟隆一聲的左右打開,一條長長的金屬銀色滑道幾乎是直上直下的出現在五人面前。

     翔隊長幽綠的眸子燃燒著炙熱的光芒,“從這裡出發,誰先完成任務達到終點誰獲勝!”

     光禿禿的滑道一米寬,中間有條薄薄的隔離帶,兩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小千米的高度盤盤旋旋看著就眼暈。

     “走吧!”翔隊長朝蔚瀾頜首,兩人同時跳下滑道。

     翔隊長抽出兩把刀左右控制住速度,腳下的摩擦力緩解了下降的失控性。金色的火花在金屬間的碰撞下四濺飛舞,少年的臂力可見一斑。

     蔚瀾則無需任何外力,翩若飛鴻飛踏在滑道上,迅速的向下躍去。斯維鹿緊跟其後側身以滑翔的方式恣意而落,小困則稍顯遲緩,他索性躺在上面,跟滑樓梯般邊睡邊滑,另外一個少年阿拓坐著一塊木板速度亦是不慢。

     蔚瀾最快,翔隊長咬牙望向遙遙領先的少女。發狠的鬆開了控速用的長刀,努力把控著身體使其不會過於傾斜,小跑著急切的追趕著蔚瀾。

     滑道彼岸很快到達,斯維鹿和蔚瀾打了聲招呼自行離去。

     翔隊長見此縫隙。竟然沒有等待他的隊員阿拓,自己埋頭苦奔向第一任務地跑去。

     蔚瀾挑眉看了看,撇撇嘴,暗自搖搖頭。孤狼一隻,不好馴服。沒有團隊觀念。

     小困比阿拓更快一步,跳起身直接拉起蔚瀾撒腿就跑,“跑呀!”

     “急什麼?”蔚瀾閒散的跟著。

     小困是真急了。

     “翔隊都沒影了,不急成嗎?輸了是有懲罰的,需要給贏者提供至少十天的食物。”替別人捕獵會佔據他一半的睡覺時間的!小困苦大仇深的皺緊俊朗的五官。

     “啊?你不兩個字兩個字的蹦了?”蔚瀾邊跑邊打量著臉色青青白白的小困,調戲著,“你在擔心本殿?”食物在靈泉星數不勝數,當初木夫三人全靠自己種植才能在桃源安度了幾年,儘管他們在無聊中只種了半顆星也足夠養活千萬人了,所以懲罰與否蔚瀾並不上心。

     “我……我……我去!”小困囧了。這姑娘太自信了!不過她確實有自信的資本,光憑手底下握著的那個柔柔滑滑的小手已足夠令人沉淪的了。

     與此同時桃源裡的‘星耀’也囧了,話說肉肉調戲正太神馬的不覺得不是時候麼?

     若不是背負弓箭小困真想背著蔚瀾跑,這姑娘表現得很強悍怎麼跑得慢吞吞的,難道是腿太細受影響了?

     蔚瀾哪裡是跑得慢,她壓根是由著小困生拉硬拽自己懶得出力。

     小困的精力有限,越跑臉越青,一看就是有脫力的跡象,大汗淋漓卻始終沒有鬆開蔚瀾的小手也沒有責備什麼。

     在小困累的快吐血時,蔚瀾單手一攬。半抱住小困精壯的腰身,一道精光閃出,兩人一躍飛至其上,頓時懸空而去。

     小困傻了眼。喘著粗氣,愣神的望著腳下又長又寬的利器,一時分不清是它在飛還是她在飛,“你弄的?會飛的刀?”

     “長劍!古地球龍的傳人使用的冷武器!禦劍飛行,聽說過嗎?”蔚瀾笑了笑,不是她相信小困。而是以地球如今的實力實在無須她隱瞞自保。再說她絕對要活的坦蕩無忌,自然不願在隱忍度日。

     “禦劍飛行?”小困咂舌,什麼樣的實力才能操控死物飛于長空?小困想像不到,地球上所有國度的巔峰人物恐怕都未曾見識過,心裡鼓動著一股激越一股興奮,像是摸到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高度,曬得黑黑的臉龐上咧著嘴巴笑的露出了八顆牙齒。片刻小困便收斂了情緒,面色嚴肅又鄭重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地球人!”蔚瀾隨意的開口。

     小困……

     很快翔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小困喜得大叫:“超過他超過他!”語氣裡滿是孩子氣。

     “小點聲!”蔚瀾不滿的隨手捏了下小困精壯的腰側,敏感處微微刺痛和癢意惹得小困轟得紅了臉。

     “別動手動腳!”小困嘀咕著,精芒虎目偷瞄了眼身前嬌柔的少女,聞著她髮絲間的清香,心窩躁動的有些慌亂和激動。

     蔚瀾瞥了眼他,奇怪的微蹙眉,“你很熱?”

     “沼澤!”臉色紅成蝦米的小困連忙轉移話題,蔚瀾果然被吸引過去,只見翔隊長飛身一縱,闖入了散發著臭氣的最大沼澤池。

     蔚瀾艱難的咽下口水,佩服道:“野獸就是野獸,以身犯險,野獸中的英豪!”

     乃是在誇人麼?!小困抽抽眉,表示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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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發表於 2016-4-27 17:16:46 |只看該作者
四十二、鬼屋

    生存學府的孩子是沒有姓名的,他們以各自的特徵命名,到了隊長級別隊伍的名稱便是他們的名。

     翔今年十七歲,自從十三歲殺死前任翔隊長後,翔這個名字就屬於他直到二十歲成年離開學府。任職的四年他帶領翔隊的隊員沒有一天是餓著肚子的狀態、出任務的死傷率低的無須計較,幾個隊中無一隊能夠達到翔隊的整體實力,這樣的成就導致翔驕傲了很多年也孤獨的很多年。

     “你的意思他有點獨孤求敗?”蔚瀾嘟嘟嘴,意興闌珊的趴在長劍上俯瞰著沼澤中的風動雲湧。

     小困穩若泰山的蹲在劍尾,迷惑的歪頭問這個長髮披背姿態慵懶的少女,“獨孤求敗是什麼?”

     “吃的!”

     小困……

     沼澤群上空彌漫著淡淡的薄霧,憑藉蔚瀾的眼神穿透霧氣看到地面是小意思。自翔鑽入後沼澤一直平靜無聲,等了幾分鐘,忽然土綠色的澤面開始冒起小泡泡,咕嚕咕嚕仿若燒開的熱水蒸騰不斷。

     “這是什麼?”蔚瀾凝眉,只見一條長尾猛地甩出沼澤池面,綠色的鱗片在光線下閃爍著陰冷的亮芒。

     小困探出身,微眯眼盯著那條瞬間又鑽入池面的尾巴,猶豫了片刻,“應該是蟾蜍。”

     蟾蜍不是蛤蟆嗎?那玩意有尾巴?

     ‘進化變異蟾蜍,大約長2米,舌頭和毒液是最大的殺器。’桃源裡傳來‘星耀’的聲音,‘弱點是無法窺探到靜止的生物。’

     “那小子是送死嗎?”蔚瀾反問,她可是親眼見到翔以身犯險,“難道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沒錯!深入沼澤,以靜止之姿在蟾蜍攻擊的那一刻一擊必中。’星耀分析了翔的戰鬥策略。

     蔚瀾靜靜的看著翔的戰鬥,果然在察覺到有東西誤入沼澤,巨大的蟾蜍四下翻找,滿是紅點的醜陋長舌探出,在尋找空氣中的波動。

     趁著蟾蜍張開嘴之際,一把潛伏許久的長刀果斷的插入了蟾蜍最柔軟的喉嚨。從而穿透了腦殼。

     “快准!”小困評價著,指尖點點蔚瀾的肩頭,“他第一任務已完成,殺沼澤獸。”

     “他同伴呢?”蔚瀾至今尚未看見那叫阿拓的跟上。

     “應該是去探測鬼屋了。”小困思索著尋常翔隊領到艱難任務時的戰鬥計策。“用最弱的分散最強的獲得最有效的資訊向來是翔的特色。”所以他們傷亡相對較小,往往留下的都是精英。

     “這算是太有團隊精神還是太缺乏團隊精神了?”蔚瀾乍舌,什麼時候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成了主流趨勢,不得不佩服翔的管理水準。

     “團隊精神?”小困瞥了眼蔚瀾,“最弱的拖全隊的後腿。到時候受了重傷也會被拋棄,索性不如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隊伍爭取有利的資訊。活了,是全隊不能捨棄的同伴。死了,隊裡有親人的話,親人也會得到相應的權利和保證。”

     蔚瀾好奇的望向小困,嘴角揚起微弱的弧度,“喲!小困哪!有問必答真是好孩子!”

     小困輕咳一聲,尷尬的再次轉移話題,“咱們好像該趕緊做任務去了。”翔已經開始採集沼澤獸的心血,馬上就要奔赴第二任務了。

     “借我弓一用。”蔚瀾沒有再閒聊。伸手迅速的取下小困肩後的弓,小困一驚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道綠影沖向了自己懷中。本該敏銳的躲避開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反手接住了那個未知物。

     察覺到小困想要躲避的意圖卻最終沒有躲,蔚瀾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我……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小困窘然的一手撓撓頭,一手將未知物舉到面前,橫眉挑起,“這是什麼?”堅韌的綠藤編制成長長的繩索,繩索頂端系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釣魚懂吧!往下丟。”蔚瀾起身,虛空拉滿弓弦,纖瘦的身姿在輕風拂摸下分外的妖嬈美麗。烏黑的長髮飛舞,深邃的桃花眸一絲不苟的盯著另外一片沼澤池。

     儘管小困對蔚瀾拉空弓的舉動很疑惑,仍是配合的把兔子丟了下去。小兔子驚慌失措,在沼澤上空拼命的掙扎。不一會兒,感到動靜的蟾蜍猛地躍起,長舌如銳器般飛射而出。

     蔚瀾猛地鬆開弓弦,三道泛著金芒的無形羽箭破空射向了那張臭氣熏天的蟾蜍大嘴,躍至半空的蟾蜍嗚咽一聲跌落了下去。

     “你去收取心血。”

     “好……啊!”小困剛開口,屁股上一痛。就被人踹下了飛劍。

     幸好蔚瀾已經禦劍往下飛行,高度不成問題,小困在空中翻轉幾下正好掉到了蟾蜍柔軟的肚皮上。他狼狽的爬起,幽怨的仰望著半坐在飛劍垂搭著雙腿的蔚瀾。

     “箭法好、暗器好,身體的綜合素質不過關,如果一旦手上沒有合適的武器,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過,你該怎麼辦?”蔚瀾不客氣的指出小困體能上的弱點,這傢伙白長了一副好身材,成天睡覺把身體都睡虛了。

     小困氣的直翻白眼,拜託有話不能直說,非要讓他自己親身體會一把才成嗎?

     “幹活吧!”蔚瀾翹翹唇,權當沒看見小困的怒氣,一側已收拾好戰利品的翔看了看兩人,扭頭飛奔離開。

     小困出手迅速,沒兩下從蟾蜍厚厚的皮殼裡取到了心頭血,瞪了眼蔚瀾氣鼓鼓的向翔消失的方向跑去。

     蔚瀾笑笑,不在意的禦劍跟隨。

     這小子還真有點小脾氣,被蔚瀾批評了幾句便不再貪戀飛劍的便利和刺激,奮力的追趕著翔,那認真的模樣倒有點像是他和翔的對決。

     風呼嘯而來,地面上的大塊砂礫都被卷了起來。

     小困半眯著眼,把頭上的方巾帽摘下後,先看了下半空中的蔚瀾,見飛劍周圍有一股無形結界遮擋住了越發狂躁的風沙,才用方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速度不減的往路線圖中顯示的鬼屋處繼續奔跑。

     終於目的地到了,蔚瀾剛好看到翔一閃而入。

     她一把拉住想要跟隨進去的小困,將他拽進飛劍的結界裡。

     小困一怔,被飛劍的神奇驚住了。明明兩人寬的飛劍居然能把所有氣息強悍的風旋阻擋在外,裡面空氣流通還溫度適宜,簡直比三大勢力的珍貴飛行器還要先進。

     “這鬼屋什麼時候存在的?”

     素冷的聲音在小困耳側響起,本來軟糯的嗓音突然有些冷硬。小困側頭看向貼著他很近的小臉,通透玉瓷般的肌膚白的叫人驚贊。鼻息間紛飛著獨屬於蔚瀾的清香,讓小困耳根隱隱燒熱,他別過頭,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在學府成立前就該是存在的。鬼屋是三大勢力始終想要探索卻沒有辦法深入的地球神秘地之一。”

     所謂的鬼屋居然是座奢華又復古的西方城堡,外形酷似於艾維斯的晝之深古堡酒吧,在風暴環繞中獨顯神秘和詭異。

     在地球有關於惡魔之子種族的遺跡是很正常的,可是蔚瀾心裡就是不爽。

     “走!”蔚瀾的小臉再無一絲溫和,淡若的眼眸裡夾雜了些許的寒意。和星耀通過話,蔚瀾知道在末日來臨,地球進入地殼運動,很多原本接觸不到的大陸拼湊在一起。陸地的面積驟減,海洋為主,新岩人就是某種生活於海岸邊界的神奇物種,最後不知為什麼放棄海中生活選擇艱難的陸地生存,而按照變遷走向來說,這裡十之八九是西歐大陸板塊,和惡魔種族脫離不了關係。

     蔚瀾熱血沸騰,準備不鬧個天翻地覆不算完,找不到正主把他老宅拆了也能先解解氣。

     小困不解的看向瞬間戰火燃燒的某人,無語的任由她猶如殺神般直接撞爛大門,飛入其內。

     鬼屋不愧是鬼屋,兩人進入後原本破了個大洞的高大雙扇門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再一回首,後面一片漆黑,前面亦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安靜到詭異的氣氛裡有一聲微弱的動靜,懸空的飛劍咻的縮回了原形大小從空中降落。蔚瀾動作敏捷的躍身跳下,在小困差點又狼狽摔地前攬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雙雙安全落地,小困窘到不能再窘,心跳的快要破喉而出,連忙後退半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呼吸方才順暢。

     “別!”蔚瀾說晚了一步,再一眨眼,四周寂靜的只剩下她一人。按說以她身體裡融入的惡魔皇族的血脈來說,黑暗對她已然沒有任何遮罩作用,可惜在此地她竟然也看不清分毫。

     蔚瀾可以肯定,這裡有套索結界,大大小小數之不清。

     突然,陰冷的黑暗被一絲光明所替代,蔚瀾眯眯眼的功夫整個空間豁然開朗,周遭變得嘈雜起來,身著各類華麗禮服的人們穿梭其中,悠然自得的抱著厚重的書籍交談歡笑。他們像是看不到蔚瀾的存在,對身著‘奇裝異服’的她沒有多一分的關注,仿若無意中交錯時光的錯誤點。

     蔚瀾靜立不動,任由他們擦身而過,感覺著行走間衣裙帶起的氣流。

     她有種不妙的預感,若是稍稍動一下,這些人絕對會發現她的存在,從而引發更大的麻煩。

     蔚瀾料想的不錯,她不動不代表沒有人撞到她。

     急切的奔跑,恰巧撞擊她肩膀的位置,蔚瀾旋身一閃,躲避開不必要的撞擊。然而事情豈有如此簡單,那人居然絆了下正好撲向了她。

     蔚瀾眸光一暗,並未躲閃,也並沒有讓那突來的男人撲倒她,輕輕的一觸,如同從觀影者變為了參影人,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在她的身上,包括那倒在她身旁正值青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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