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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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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葆琳 -【綁架星際甜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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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 22:25:3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這麼說起來,薇卡已經原諒你了?"達倫多往椅上沉了沉,注視著他說;"你真走運,小弟。""嗯哼。"賽瑞斯挑高一眉,"而你的呢?""讓我們這?說吧,好運都讓你一個用光了。"達倫多今天早上看起來更加陰沉了。

  "你和翠安談過了。"達倫多止光投射到遠方的窗外,雖然滿室陽光,可是連陽光也在他的臉上怯步,"多少談了一下。""你有想過把她送回南洛國去嗎?"賽瑞斯謹慎地問。

  "不止一次。"達倫多淡籃的眸子結著一層霜,"但是昨天她親口說,她有了我的孩子,她將要生下我們德瑪家的繼承人了。"賽瑞斯幾乎從位子上跳起來,但他及時坐回椅中,掃去訝異,皺著眉頭,"我應該說一聲恭喜。""除非我能確定那是我的孩子。"達倫多幾平是自口中逼出這幾個字。

  完全能體會他老哥的心情,如果今天換作他處於老哥的立場,承認妻子有可能紅杏出牆已是奇恥大辱,而懷疑她會以別人的種充做是他的繼承人……賽瑞斯難以想像,只能以苦笑應對。

  "你打算怎麼做?"賽瑞斯問:"翠安絕不會老實承認的。""我預期她也不會這麼笨。"達倫多搖頭,"若不是在兩、三個月以前,她耍把戲讓我以為她真的痛改前非,讓我與她重修舊好一天,今天我就不用在這邊苦惱。原本我已經計劃好,等你回來之後,把王位交由你轉代,我要離開格拉瑪星,到別處去遊歷。""離開格拉瑪?你已經被她逼到這種程度了?"賽瑞斯訝異的看著他老哥。

  "與翠安並不見得有多大關聯。"達倫多咧開唇角,微微苦笑著:"事實上是有關星際聯邦的,我想到無邦交星球與開發中星球去看看,瞭解一下聯邦勢力究竟能否對整個星系有所幫助。該到了正式考慮是否要加入聯邦的時機了。""你打算與星聯領導們展開會談嗎?""有此可能。"達倫多深吸口氣,"等你婚後,你會留在國內吧?""我也會很樂意成為你駐星聯的代表。畢竟,我不知道薇卡能否適應咱們這兒的生活。""留下來,國內會需要你。格拉瑪也一樣。"賽瑞斯瞇起一眼,"你似乎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想喝一杯嗎?"達倫多卻挑這時候移轉話題,賽瑞斯疑竇叢生。

  "究竟是什麼事,老哥。"達倫多笑笑,取出兩隻酒杯。賽瑞斯正想再追問,門外卻傳來兩聲,"殿下,有緊急事件要向賽瑞斯閣下報告。""進來。"官廷總管胖胖的紅潤臉色似乎更加紅潤了,"稟閣下,是您的總管種太太捎來消息,有關於那位在您府上作客的女士""薇卡怎麼了?"總管臉又再度紅了一下,但他盡力表情平靜的說:"她走了。""什麼?"總管差點被賽瑞斯的怒容給嚇到,小心的退後半步,"這是根據鍾太太所說的話,那位小姐用完早餐後,詢問了她有關於瞬間移轉機的使用方法,鍾太太解釋女士們不能在沒有男伴護衛的情況下使用那項交通工具,那位小姐就離開您的府邸了。"賽瑞斯整整愣了三秒鐘,接著才爆出一陣狂野的笑聲。總管家以驚懼的目光瞪著他,然後微微顫抖的轉看向一臉莫名其妙的達倫多殿下,小心翼翼的問著:"我應該請大夫過來嗎?""你可以先離開了,王總管。我相信賽瑞斯閣下的心智還沒有問題。"達倫多淡淡遣離管家後,"想分享一下這個笑話嗎?"賽瑞斯微笑說:"薇卡恐怕是在抗議我們限制女性自由。"" 限制自由?"這對達倫多倒是新鮮名詞。

  "你得花上好一段時間才能弄得懂那些星聯人的新玩意兒,我猜我永遠都學不會那邊男人所謂的尊重異性的把戲,見鬼的,我們格拉瑪星的方式直接又快多了。對吧,大哥。""我能怎麼說呢?你才是那個瞭解星聯的人。"賽瑞斯跳起來,"我最好快點去追我的新娘子,天曉得她打算用那雙腳走到什麼地方去。"達倫多沒有費神回答,下一秒鐘賽瑞斯站的地方只餘下空氣而已。

  
     薇卡懷疑她能走多遠。

  真丟人吶,她暗自罵道,身為一個星聯女警事,不過是小小地走了幾步路而已,居然會腳酸背痛,虧她還受過無數嚴格的體能訓練。她應該是體力超一流的四星警事才對!

  但,光走出那楝迷宮似的大屋子,就花了薇卡將近三十分鐘,當她好不容易來到花園的一角時,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之後的事。

  "請您回去屋子裡吧,薇卡小姐。"阿澄又咻地出現在她眼前。當然,管家的身旁也站著一位"男"護衛。

  薇卡伸手擦去汗水,"我要離開這兒,阿澄。""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或說錯什麼話了?小姐。"阿澄泫然欲泣的說:"我實在不知道,您可以直接告訴我的。""這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薇卡歎口氣,"我很感謝你的招待,我覺得很高興能夠認識你,阿澄。""既然如此,就請小姐回到少主的府邸內,否則我對少主也難以交代的。"薇卡搖頭,"你只管告訴他,就說我自己突然想起來有事,要離開這兒就是了,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可是主人不會相信我的。"阿澄真的摀住雙眼,開始嚶泣起來。

  "哎呀,你不要哭了,拜託。"薇卡幾乎是束手無策的站在那邊,"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要為難你的,別再哭了。""或許我應該晚一點來。"賽瑞斯突然出現並開口說話時,薇卡正考慮要不要乾脆跟阿澄回去,暫時放棄算了。而現在她轉身看見他,立刻哼了一聲又掉頭往前走。

  "你可以先回去了,阿澄。薇卡的事我會自己處理的。"身後賽瑞斯這麼說著,阿澄解脫的連忙稱是,還有接下來靜悄無聲的樣子,在在都讓薇卡知道,現在只剩下賽瑞斯和她了,不曉得他會如何阻止她離開。

  她不會上當的,薇卡奮力向前邁進。

  賽瑞斯跨著大步跟上她,"你要去哪裡?""回去。"薇卡連看都不看他,省得被他那雙藍眼蠱惑,誰曉得這個千變萬化的傢伙,會不會突然用催眠術把她迷昏頭。

  "請問一下,為什麼?"他問得非常有禮貌。

  為什麼?為什麼!薇卡腳步加快的往前走去,她非常想要叫出她心中的懷疑與困惑,更多的是恐懼與不安。她不安於什麼,她能說得出來,形容得了嗎?她幾乎連她自己都摸不透了,怎麼有辦法訴諸言語呢?!

  "薇卡。"她忽略他的喚聲,一心一意的往前走。

  "寶貝你真是頑固得要命。"她才聽見他的嘟嚷,人就已經被他攔下,並且轉瞬間她又有了頭昏眼花的暈眩感,眼前一片花白,她就曉得自己被移轉了。沒有她的同意,也沒有事先通知一聲,他想把她擺到什麼地方,就擺到什麼地方去!

  "太過分了,賽瑞斯立刻把我弄回去!"她一嚷,突然水灌進她的口中,她才恍然大悟,她在溺水當中!"賽瑞斯"!

  "放輕鬆點,寶貝,我在這兒。"賽瑞斯的大手自在的扶住她的腰兒,讓她能浮於水面上,不至於往水底下沉陷,她撥開濕漉漉的紅髮,透過水光憤怒的瞪他,他卻逕自回給她一個灑脫迷人的微笑。

  稍微轉頭左右一瞧,很明顯他們在一座森林湖中,四周半個人都沒有。

  "我發誓我會討回這一筆的。"她信誓旦旦的說。

  他倏地收緊懷抱,由於薇卡腳未著地,只好攀牢他以獲得安全感,這給予賽瑞斯更自由的調情空間,他開始自由的順著她的頸項、下巴,徘徊於她的唇邊,就是遲遲不碰觸她的唇。最後薇卡受不了他這種慢條斯理逼人瘋狂的親法,自已送上雙唇,火熱地與他相接,唇齒廝磨,交換甜蜜綿長的一吻。

  "如果你討回一筆的方式,就像這一吻所揭示的,我可一點也不介意。"結束這吻後,賽瑞斯笑得有如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壞貓。

  "想都別想。"薇卡雙頰因為那一吻而兀自呈現淡淡的薔薇紅。

  "嘴硬。"他歪歪嘴,"說吧,為什麼你生氣成那樣?就因為不能使用瞬間移轉嗎?""哼,'就因為'這三個字,完全說明你這種要不得的大男性主義派,典型的思考方式。女性自由與權利被褫奪,對你來說不過是'就因為'而已嗎?"賽瑞斯的回答是大歎口氣,薇卡馬上瞇起一眼,以指頭戳著他胸口說:"你這一聲歎氣是什麼意思呢?承認?否認?還是不予以作答?""不要質詢我,小姐。"他一面游動著,讓彼此浮在水上,一面說:"這不是溝通的好方式。""喔?我能問一下你的溝通方式又有多好呢?不會是與某種S開頭的運動有關吧?""首先可以從T字頭開始。"他邪惡地笑著:"然後……誰知道會結束在哪裡呢?"薇卡潑了他一臉水,"會結束在E你這個大笨蛋,我們結束了,E、N、D知道嗎?"他哈哈大笑,趨前攫住她的雙臂,薇卡尖叫著,因為他竟然把他倆帶往水中沉下去,若不是他熱吻堵住她雙唇,她就要喝下一大口冰涼的湖水了。她可以感覺自己完全被水籠罩,水的流動、水的感覺、水清清悠悠的涵住她,奇異地讓人平靜下來。

  她飄蕩在水的搖擺中,有他安全的保護。

  賽瑞斯帶著薇卡破水而出,呼吸一口迫切需要的氧氣,他暢快的甩甩頭,露齒而笑凝視著如出水芙容般的俏佳人。

  "混球。"她眨動著大眼,把水滴自眼前眨開。

  "你喜歡這樣。"他乘機又偷了一吻,"我知道,因為你臉上的微笑根本就藏不住。承認吧,能讓這麼多的水層層包圍住是件很心曠神怡的事。你喜歡水,就像你愛著我一樣,你無法否認。"薇卡很想大聲的駁斥他,很想大聲的否認,說他並不真那麼瞭解她,但違心之論不是她的專長,也從未練習過,所以她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說:"這……與我要離開是兩碼子事。"他的大手開始在水面下移動,滑到她濕熱的胸口,輕輕的撫揉著,"誰說你可以離開來著?我願意解決你所有的不滿與懷疑,天知道我甚至願意為了你不顧一切,但你不許離開,我再也不想聽到那兩個字。""你不懂--"他的唇又湊上前來,這次連他的手也一起作怪,霸道的迫開她的雙唇,他刻不容緩的挑起她渴望的熱焰,靈活的進駐她不情不願的口中,融化她頑固的堅持。

  一吻結束,他低嘎的說:"不許你提離開,否則我們就不談下去,直接跳到我想進行的部分了。"手環在他的臂上,身子緊密與他貼合,他那甦醒的慾望反應明白的告訴薇卡,這不是討論"離開"的好時機,賽瑞斯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虛張聲勢、說話不算話的人。

  "想用親密關係來操縱我?標準的自大男人。""那是因為你這傢伙從來都不懂得按牌理出牌,如果我不多掌握一點資源,我又怎麼能與你並駕齊驅呢?傲慢的小女人。""誰說我傲慢了!"賽瑞斯嗤鼻而笑,"擅自決定要終止我們的愛情,連商量與知會的動作都沒有,敢說你不是以傲慢的態度自作主張嗎?寶貝。""該死的,你又不是那個被人從獨立自主的女性,一轉而為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看待的人。我原本是奉派來保護你的,可現在呢?我居然連自己離開的能力都沒有,你不如把我綁在你腳邊算了。""既然你對這一點這麼不滿,為什麼不把它當成是一個挑戰,試著改變這一點啊!除了你自己,為其它同樣不滿的女性說出來,靠自己的雙手證明你也足以擁有瞬間移轉的功能,不需仰賴男性。""我……這是不可能的。"她張著困惑的大眼,搖頭說。

  "如果你自認為不可能,那就是你自己放棄,自己認輸了。不要把這當成借口要離開我,寶貝。""那才不是借口呢!"她下意識的反駁。

  "好,如果它不是借口,為什麼你要回去星聯?回去你可以得到什麼?"他藍眸咄咄逼人,因專注而發亮。

  薇卡退縮的說:"我有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住在一個熟悉的環境,老朋友們可以聊天,偶爾想玩就參加派對。我可以過老日子。""在這邊你可以有新工作、新朋友、新話題,日夜都舉行不完的新派對。""那不一樣。"她感覺自己好像節節敗退,雖然在水中她與他都原地不動,或說更該是原地飄動。

  "是不一樣。"他居然同意她的話,薇卡張大嘴詫異的望著他。

  賽瑞斯藍眸溫柔的捕獲她,"在這兒你會多了一個我,寶貝,這不是最重要的嗎?我們可以一整夜溫存在床上,不必理會他人,我們也可以隨時高興的失蹤到某個奇妙的地方去,管它什麼男性主義與女性的大對決,只要我們在一起--""賽瑞斯。"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他以雙手捧住她的雙頰,呵護備至的印下羽毛般的細吻,"若說愛是一種慾望,寶貝,我要用全部的力量灌注在你的心田,當你的心為了留下或離開而交戰不已時,我會給你上千上百個理由,讓你留下。我要你留下。""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她顫抖著,渴盼聽見那句話,只要他親口說出來--

  "不是'為什麼',只是'你'。你難道不明白嗎?你就是原因。所有的你,頑固的、善艮的、拗執的,所有的你就是原因。我無法想出除此以外的理由了,薇卡。你天生是屬於我的。"這樣就夠了,也許這個傲慢的傢伙還不曉得,但薇卡從這一刻就很清楚的知道,一個能接受她全部的男人,除了愛上她以外,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你這個傻瓜,自大、野蠻又亂不講理的惡棍。"她摟住他的肩,仰頭給他一笑,"全宇宙這麼多男人為什麼我會愛上你?"他挑眉笑了,故意壞心的說:"這個嘛!或許是我有強壯的肌肉?""或許。"她故意斜睨他一眼,"或許不?""小心喔,你這句話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薇卡傲慢的梃高小鼻尖,"哈哈。""好了,就這樣,你再求饒也沒有用了,準備接受連續四十八小時的懲罰吧!居然敢嘲笑起我的肌肉,我非要讓你見識一下……"在她讓他的吻淹沒於湖水底下,在她快樂的笑聲尚未中斷前,她說:"我愛你,也只是因為你,就是你,再也沒有別的了。賽瑞斯。"他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我改變主意。""不懲罰了?"她幾平是失望的說。

  "我要愛你直到你唯一能做的,是從床上爬起來嫁給我這一件事而已。"薇卡抗議的潑水,但攻勢隨即瓦解於熱情的纏綿中,只有滾燙的湖水依然餘波蕩漾著。

   賽瑞斯沒怎麼唬人,接下來的一禮拜,她不是被他綁得死死的,就是忙得天昏地暗,她從來沒見過人結婚花那麼大的工夫。以前在星聯,如果同居的雙方有意思想立下一點誓言,只要上模擬傳統教堂的電腦中心,念上那麼一段永恆留念的誓言,就算是很正式的了。

  可是在這兒,她就像一尊必須從頭到腳打造過一次的娃娃,許多女人忙著為她"手工"縫製嫁裳,金匠、銀匠與珠寶師傅也帶來許多她前所未見的美麗玩意兒,要她挑選圖案並專門為她而制。然後是她每天都要被人捉去按摩、美容一番,為了在新婚那日能取悅新郎的雙眼。哈,真是好笑。

  不過,也幸好有這些事可忙,她多少更熟悉了北海國。這個處處似乎都還停留於手工階段,實際上卻具有許多先進科技的國度。

  以瞬間移轉來說,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它能讓人四處旅行。它並不是毫無規則,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它有座發射中心,透過某種光波傳遞並分解輸送的分子,每個男性出生時體內就植入這項號令器,它會根據每個密碼設定旅行的範圍,屬於個人與事體的空間等等。

  如果她要去某人的家中,也必須先取得對方同意,才有可能進行移轉。只是這個邀請函,已經透過高科技遞送碼,無形的取代了。

  "寶貝你在想什麼?"薇卡面帶笑容轉身看向床上支肘正撐起身,甦醒中的賽瑞斯。早晨醒來他下巴罩著鬍髭暗影,短髮也紊亂得如同被颱風掃過,最可愛的是那雙籃眸,宛如不馴的小男孩,半睡半醒的模樣。

  他打個大哈欠,伸展了一下他赤裸的胸膛,展現他雄厚的本錢,然後深吸口氣,他勾勾指頭對她說:"過來。"這就是她將要嫁的男人,薇卡歎口氣,信步離開落地窗,"你的禮貌還沒睡醒嗎?"一手握著她的腰,用力把她樓到床上!賽瑞斯心滿意足的親吻她,然後道聲早安,"我想不起比這更好的起床方式了。"她笑著躲開他刺癢的鬍子親吻,"快點停止,好癢喔!"他三兩下褪去她的睡袍,藍眸霧濛濛的欣賞著她,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明天我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寶貝。" 是的,再過一天,她就要與這個男人一生廝守,沒有疑問的共度此生。

  薇卡抬起手,催促他低下頭來親吻她,當他們交換好幾個火熱的吻與喘息呻吟後,他緩緩的進入她歡迎的濕熱中,共織一篇激情樂章!一次次領略純粹喜悅的顛峰,直到他們誰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歡愉,投降於陣陣顫抖的爆發中。

  賽瑞斯恢復呼吸平穩後,緊緊的抱了抱薇卡,然後便翻身坐起來,"抱歉,竇貝,今天不能讓你耽誤太久的起床時間,我有一堆要處理的細節,恐怕今晚也不能回來這兒,我會留在達倫多那兒,傳統上我不該與你在婚前同床的。"薇卡拉起床單裹住身子,皺著鼻頭她抗議說:"是你把我弄到這兒來的,現在反倒賴在我頭上了?"他已經套好了罩衫,正在紮緊塔酷馬的衣帶,他咧著嘴快速的親了親她,"聽話,等過了明天,你可以把我留在床上一輩子,沒問題。""你倒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她又好氣又好笑。

  賽瑞斯只是簡單的朝她眨個眼,舉起手便消失在屋內了。薇卡吐口氣,仰躺回床上,瞪著天花板,真不敢相信從明天起她就不再是薇卡•璐,而是薇卡•賽瑞斯•德瑪夫人了。

  "薇卡你一定是瘋了,你不可能真的嫁賠賽瑞斯.德瑪這個人吧?"她自言自語的說:"或許等我睜開眼,我又回到星聯的舊宿舍了。"薇卡閉上眼,"等我數到五就會知道這一切只是我的夢罷了。"她數到五,睜開眼,什麼也沒變,依然是一座華麗寬敞的屋子。

  "你真以為你能嫁給賽瑞斯嗎?"薇卡掏掏耳朵,她怎麼會聽見說話聲呢?屋子裡應該沒有半個人才對!

  "賽瑞斯是我的,他是我的,你這個賤人。"薇卡終於知道她耳朵沒有問題,那位翠安夫人正走向她,從不知什麼鬼地方冒出來的她,一臉都是悍妒之意。眼神彷彿要把她看穿似的,朝她直射過來。

  "噢,嗨,翠安王妃。"薇卡坐起身來。

  "我不會讓他和你結婚的,明天的婚禮上頭,他會成為大家的笑柄,他將不會迎接到他的新娘,而你……你這個膽敢搶走賽瑞斯的惡女,我會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薇卡心想,這年頭還有人用這麼老套的威脅嗎?顯然是有的。"你應該找醫生看看,翠安王妃。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突然間,翠安亮出一把黑漆漆的東西,那是原子分化槍。薇卡非常認得,這種武器過去因為過於危險,所以在星聯所屬各會員星球上被禁用。

  "無話可說了嗎?小賤人?"翠安美麗的臉浮上一層陰險得意的恐怖殺氣。

  薇卡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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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 22:26:4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翠安的企圖如果是要讓薇卡驚慌失措的話,她到此一地步已經可以宣告失敗。因為薇卡沒有絲亳緊張的神色,就連一丁點的害怕都沒有,擔心倒是有一些,卻是替翠安擔心,原子分化槍畢竟不適合拿來玩。

  「起來,套上這個。」翠安雙手舉著原子分化槍,抬腳把一套黑色的衣服往她床邊踢過去,「如果你妄動一下,我就叫你灰飛煙滅到連骨頭都找不到。」

  薇卡撿起那套衣服才發覺那是專做粗工的僕傭們,平日穿的黑色長袍服。她換上那套黑長服之後,由於她高挑的身段,和一般的男僕傭沒有兩樣。

  翠安把槍口直朝著薇卡的胸前,凶狠的瞪視她,「把罩頭帽拉上!快點。」

  看樣子,翠安王妃是有計劃而來的。薇卡動作放慢,盡量拖延時間,她要找到方法讓賽瑞斯知道,她不是無故於婚禮前失蹤,而是被翠安給劫持了。

  「別白費心機想拖延下去,小賤人,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想搞什麼把戲嗎?」翠安冷笑著,「在賽瑞斯發現你不見之前,你就會永遠自格拉瑪星上消失,再也不會出現了。」

  薇卡沒有回答她,她動作緩慢的繫著兜帽的帶子,冷靜地恩考著……對了!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而一旁的翠安並沒察覺到薇卡的心思有所更動,她仍在沾沾自喜的說著:「可憐的賽瑞斯在新娘逃跑後,一定會傷心欲絕的。我這個多年的老朋友,親愛的大嫂,當然不能看小叔這麼失魂落魄,嘻嘻,我會好好『安慰』可憐的新郎,讓他知道我才是最愛他的人。」

  「我需要穿鞋子。」薇卡冷冷的打斷翠安的好夢。

  翠安看了看她的赤腳,皺著眉頭,「好吧,不過你要是耍什麼鬼動作,我可會不客氣的使用它。」她故意先朝床上發射一槍,下下虎威。

  原子分化槍在那張床上造成的破壞是顯而易見的,那張床中彈之處開始陷落一個大洞,並且不斷的擴散當中,過不了三分鐘,那張床已被分化成了一攤最原始的粉塵碎屑,連原本形體都瞧不出來。

  薇卡暗自微笑,感謝翠安的衝動,賽瑞斯絕不會把這種破壞當成是自然發生。一旦他看見那張床,加上她偽裝穿鞋子實則順手扯下的心石做為線索,賽瑞斯應當會理解,這屋內曾發生一些她不可抗力的事。

  彎身繫上涼鞋帶時,故意傾前擋住翠安的視線,薇卡迅速的以另一手扯下腰間的心石!並不露痕跡的把它踢進那堆粉塵小丘。成功了,翠安一點都沒有發覺薇卡所留下的小石。

  希望這足以讓賽瑞斯瞭解她的處境,薇卡不敢奢望賽瑞斯能來得及營救她,不過至少能讓賽瑞斯不過分擔心。

  「好了,快一點。站起來我們要走了。」翠安把槍抵著她的背,「再警告你一次,不許耍什麼花樣。」

  薇卡假意馴服的站起來,當翠安的手一碰到她,花白的視線,她就曉得瞬間移轉已經進行了,她們已經離開了賽瑞斯的屋子。

  她勢必要孤單的進行戰鬥,不過如果敵人只有翠安一人,薇卡深信她嬴的機會很大。

  鍾太太在寢室門前敲了兩下,就像每天早晨一樣,自動的推門進去。

  「薇卡小姐,該起床準備準備。有好多人還在等著您做最後的試裝喔。」她走到落地窗前推開窗戶,讓室外新鮮盈滿花香的空氣流洩進來,「您今天一定會忙得很,有好多事要做。」

  她邊說邊轉回頭,朝床上一看——「啊!」

  哪裡有什麼床?地上有一堆土屑粉粒似的東西,根本看不到什麼床。當然薇卡小姐也不可能在「床」上啊!鍾太太快速的在寢室內外尋找了一遍,但別說是人影,就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薇卡小姐不見了!

  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今天新娘子卻不見了!鍾太太慌張的奪門而出,「快,快,快——通知賽瑞斯閣下,不,通知侍衛隊長,不,都一起通知,快一點,薇卡小姐不見了。」

  賽瑞斯原本已經抵達達倫多的住處,也已經把達倫多自夢鄉中拉起來,並且打算在幾杯早茶下肚後,出發前去森林中狩獵。婚前新郎必須親手獵到傳說中的吉祥三物,才能算是為婚禮作好祈福的動作。

  當然這三種生物都還必須是活蹦亂跳,象徵他們的婚姻將會生氣勃勃,久久遠遠的持續下去。等到婚禮完成後,飛翔的鳳雛、奔跑的福狸及海底的水龍,都會一一放生,帶著婚姻祝福與天地同慶。

  可是一杯早茶都沒喝完,賽瑞斯便收到緊急報告,火速趕回自己家中。

  鍾太太擰著紅鼻子、揩著淚水、扭著手帕說:「和平常一樣,我進來要服侍小姐起床,卻看見裡頭是這副德行,我四處找不到薇卡小姐,立刻就差人把您找了來。這全都是我的錯,賽瑞斯閣下,你把我開除了吧!我應該要小心顧著薇卡小姐的。」

  賽瑞斯站在那堆原本是張床的破屑旁,他蹲下身捉起一把細得非常綿密的粒子不需吹氣就已經飄散於空氣中。

  「你們四處清查的情況呢?有沒有任何發現?」與賽瑞斯一同前來的達倫多,訊問著侍衛隊的手下。

  「稟殿下,我們查過了,確定薇卡小姐並不在宅第內,花園或是王宮四周也都沒有她的形蹤。」

  「再仔細搜察,同時去瞬間移轉中心,調查出宅第內有何人進出。」

  「是,殿下。」

  賽瑞斯並沒有注意達倫多的話,他的注意力被粉塵所吸引,他看見粉塵粒子間藏著一些什麼……他探手進去把那條很可疑的金鏈拉出來,赫然出現的是沾塵的美麗紅寶石,大小非常眼熟,是他送給薇卡的心石。

  為什麼?為什麼薇卡會把心石留下?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心石牢牢的戳入他的手掌心內,堅硬的角刺痛他的心,但只不過他心底更慌張的恐懼,誰敢傷害薇卡?

  「老弟,」達倫多一手搭在他肩上,「你與薇卡真的沒有問題嗎?會不會她自己離開了?像上次……」

  「不。」賽瑞斯手握心石跳起來,「不會,薇卡絕不會是自己離開的。」

  「你的心情我能瞭解,但我們不該排除任何可能性。」達倫多平靜的告訴他說。

  「你不明白。」賽瑞斯攤開手掌,「這是她留給我的訊息,她不會把我送給她象徵純潔的心石隨意拋在地上,還特意藏在那堆塵粒子間,她是想讓我知道她不是無故失蹤的。」

  達倫多點點頭,「既然你這麼堅持……誰會由薇卡的失蹤得到好處呢?誰會綁架你的新娘?」

  賽瑞斯凝視著血紅的心石,突然有股不妙的想法。他抬起頭與達倫多四目相望,兩人都異口同聲的說:「翠安!」

   「賽瑞斯和你都太天真了,我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你搶走屬於我的男人。」翠安晃動著那把原子分化槍,憤怒的掀起半邊屋角詭笑道。

  「用這種話來形容自己的小叔,不會顯得有點奇怪嗎?」薇卡氣定神閒的坐在她的對面,從容的說。

  「你還搞不懂,是嗎?」翠安的臉扭曲得更嚴重了,「我上次的警告,你根本沒有聽進去。」

  「什麼警告?噢,你是指你那篇自編自導的自白?滿精采的。」

  翠安緊掐著原子分化槍,面孔猙獰到完全失去美女的架勢,「住口,你這個小賤人竟敢嘲笑我!我花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在他們兄弟倆的身上,為的是什麼?就是要掌握全格拉瑪星最有勢力的德瑪家族,我要成為全星球……不,全宇宙最有權勢的女人。你算什麼,竟然妄從我的腳底下偷走屬於我的男人。」

  「你大概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吧?『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了。』隨便就說我偷走了誰,未免太失禮了。」薇卡咧著嘴笑說。

  「賤人。」翠安霍地站起身,「你還敢頂我的話!」

  薇卡注視著那管不斷抖動的原子分化槍,微歎口氣,「我認為你最好小心點你自己手上的玩意兒,原子分化槍的穩定性不高,如果不小心使用,很容易禍及自己。」

  「擔心你自己的那條賤命吧!」翠安啐道:「等我們一到達二號衛星,你就休想再看到格拉瑪星或是其它認識的人,我會把你賣給最低級的星球去做窮奴,讓你這輩子都在開墾區挖地,做牛做馬過完你下半輩子。」

  「總之我好話說在前,聽不聽也由你。」薇卡聳聳肩。

  「哼,好個伶牙利齒的賤人。」翠安瞇起眼,側頭看向太空小艇的窗口,「已經可以看見二號衛星了,只要一等我們到達那兒,你就算是插翅也難飛出我千辛萬苦安排好的網中。」

  薇卡故意揚高一眉,「千辛萬苦?」

  翠安立刻還以顏色的瞪她一白眼,「那還用說,憑我身份這麼高的淑女,為了解決你這賤人,還花費了我好大的工夫,好不容易聯絡到那些專做地下人口買賣的人口販子。現在那些人正等著我前去交貨呢!」

  「你以前從來沒有聯絡過那些人嗎?少騙我了,搞不好你已經用這種方法解決不少情敵,或是你看不順眼的女人。」

  翠安冷冷一哼,「別笑掉我的大牙了,在北海國內或是格拉瑪星內,有哪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敢與我為敵的?只有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賤人,換作其它女人,我只需要動動小指,她們就自動消失了。」

  原來翠安王妃的心思不難瞭解嘛!薇卡心中好笑的想著,稍微的刺激一下,幾乎就能讓她主動把計謀全盤透露出來。

  「難道達倫多殿下對你這些舉動一點都不會過問嗎?」

  翠安得意的嬌笑著:「達倫多?哈,他才不敢碰我半根汗毛呢!只要我肚子裡頭有他的孩子,他就拿我莫可奈何。」

  可憐的達倫多,薇卡決定順道做件好事,「你說是達倫多的孩子?但是賽瑞斯說過達倫多不可能有孩子的,因為童年的意外,導致他不能生育子嗣。這麼明顯的謊話,你騙不了我。」

  「什麼?」翠安臉色一變,「你胡說,我是達倫多的妻子,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會——」

  「達倫多那麼自傲的人,怎麼會自己說出自己的隱疾呢?賽瑞斯是他的兄弟,也是最瞭解他的人,當然知道達倫多的一切。老實說吧翠安,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哪個地下情人的?說不定等你一回到北海國去,達倫多已經準備好大刑要伺候你了。」

  「閉嘴,你這胡言亂語的賤人。」翠安跳起來,急促的繞著太空艙內踱著方步,喃喃自語:「不可能的,這一定不可能的,他不會知道……不然就會……他怎麼可能是……一切都計劃好了,不會的。」

  薇卡乘勝追擊,「就算你把我賣到其它的星球去,賽瑞斯也會查出是你到過他屋子內,是你使用了瞬間移轉,是你駕駛這輛太空小艇離開,是你降落於二號衛星。你逃不掉的,翠安。你招惹了他們兄弟兩人,還有可能在北海國待下去嗎?」

  「他們不會知道的!」翠安怒叫:「他們不會,因為我都安排好了。」

  「再怎麼仔細的安排總會有漏洞的。」她刻意火上加油。

  「我的不會!」翠安幾近咆哮著:「孩子的父親和達倫多同樣是黑髮藍眸,他們是同樣的血源,我非常確定這一點的!」

  「那麼,孩子果真不是達倫多的羅。」薇卡冷靜的說。

  翠安瘋狂的表情就像乍淋冷水,頓時凍結起來,換上一副陰冷的面具,「沒錯,你的確很厲害,能讓我說出這個秘密。不過就算你知道孩子不是達倫多的,你又能怎麼樣呢?你已經沒有說出去的機會了,我會親手把你押上那艘奴隸船,教你永不見天日!」

  「既然我沒有說出去的機會,你乾脆把你得意的計劃說得更詳細一點,究竟孩子是誰的?當作滿足我的好奇心好了。」薇卡微笑著。

  「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薇卡聳聳肩,「反正我是個注定要被賣掉的人質,就當做打發無聊時間,講講你偉大的計劃也好。未來你可要把這秘密隱藏一輩子,或許你的共犯比你想像得更脆弱,他早就把事跡敗露了。」

  「他不會的。」翠安冷冷一笑,「除非死人會說話。」

  薇卡聞言特意看了她一眼,從翠安那森寒的目光中,薇卡相信這句話是真的。看樣子,翠安打算除去眼中釘的決心,非常強烈。

  她開始有一點擔心,她真的能夠對付得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嗎?或者問題應該是!翠安的神智狀況還是一般的小麻煩嗎?翠安下了多大的決心要除去自己,這也正是薇卡必須體認的。

  同時,德瑪王宮內。

  「查出了異動資料裡面,的確有人在賽瑞斯閣下離開之後的十分鐘,又使用了瞬間移轉。」

  達倫多接過屬下的報告資料,翻閱後遞交給賽瑞斯。「這個名叫卡賓的男子現在人呢?」

  「稟殿下,二等侍衛羅裡夫已經查過了,此人今晨被發現陳屍於富牡河畔,身上的瞬間移轉裝置已經被挖出來,顯然是被移走盜用了。」侍衛長又遞上一份報告,「這是資料庫內建有關此人的所有資料,包括與他交往過的女子名單,當然還有昨夜他的行蹤,謀殺他的疑犯顯然就是昨夜與他出遊的女子。」

  達倫多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輪到賽瑞斯。遣走侍衛們後,賽瑞斯才把檔案往桌上一擲,「是她。」

  「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畢竟這上面的女子是化名——」達倫多沉鬱的說。

  「見鬼的!」賽瑞斯雙掌用力擊向達倫多的大桌,「你自己看上面的形容,無論身高或是體型都和翠安吻合,就算髮色與膚色不大相同,但那是可以偽裝的。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麼心狠幹辣!」

  「翠安過去是做過不少荒唐事,但是還沒殺過人。」達倫多指出。

  「別試圖為她脫罪了,大哥。」賽瑞斯食指點點檔案上面的照片,「看著這傢伙,告訴我你看到什麼?黑髮藍眸,高大的身材,血淵源於德瑪家族的十等遠親。我敢說這傢伙是翠安找來,想要搪塞給你的龍種來源!」

  達倫多抿緊唇,不再多話。

  「等我找到翠安我非要掐死她不可。她如果敢碰半根薇卡的汗毛,我發誓我非要——」賽瑞斯半挫敗的怒吼一聲,「天啊,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會讓薇卡堂進這些渾水裡?我早該在星聯的時候就娶她了!」

  「好了,多說這些也沒用。」達倫多按下通訊鍵,「我會通知各個關卡,凡是今日出現卡賓這個人的入境移轉,都會立刻傳送到我們這兒,這樣就可以知道薇卡被帶到哪裡去了。」

  「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賽瑞斯突然起身。

  「你要去哪裡?」

  「太空艇停泊口,以防萬一她們已經離開格拉瑪。」賽瑞斯自光肅殺地對著他說:「請吩咐破壞者1001型就準備位置。」

  當達倫多威嚴的下令時,賽瑞斯已經離開王宮了。他歎口氣!目光重新游回那只檔案上。格拉瑪星人的確不流行離婚,不過,一個犯了殺人罪的妻子,就算她貴為王妃也是罪無可恕的。翠安真的大膽到殺人為惡?

  他發現自己並不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薇卡手心微微冒汗,因為她能奪回自由的機會終於來了。

  數分鐘前,駕著這艘翠安不知由什麼地方取得的太空小艇!她們終於抵達了二號衛星的基地上。

  從翠安暗示她曾殺過一個人後,她們就不曾再交談過一句。打自那時起,翠安也變得小心翼翼,原子分化槍時刻對準著薇卡的胸口,警告著她不許輕舉妄動。

  不過,一抵達二號衛星,翠安故態復萌,開始自得意滿起來。「你現在向我求饒,我還可以考慮一下把你賣給比較好一點的地方,不那麼野蠻的地點。怎麼樣?要不要裒求我啊?」

  有原子分化槍對著自己胸口,說真要放鬆也無處放鬆起,薇卡扯扯唇角,「那豈不浪費了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安排。」

  「喲,還嘴硬得很。」翠安冷笑了下,「好吧,我這就去找買主,快點把你解決,我好回去安慰可憐的賽瑞斯呢。」

  「值得嗎?翠安王妃。」

  「你說什麼!」

  「我問你,這樣一切值得嗎?就為了贏回賽瑞斯的愛?你把大好的王妃擺著不做,卻偏偏犯下殺人綁架販賣人口的罪?你現在已經如履薄冰了,稍一個不小心,跌下去可就是萬丈深淵啊!」

  「呸!」翠安咬道:「我才不會被捉到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在這兒,一切都是間接證據,只要我隨便找個家鄉的人做個證人,說明我其實現在人正在我的老家中,沒有出現在其它地方,那麼誰有辦法定我的罪呢?沒有,誰都不能。」

  「百密必有一疏,你敢說自己沒有半點地方不小心留下一點線索?」

  「沒有!沒有!」翠安激動的揮舞著原子分化槍,「我是翠安王妃,有誰敢質疑我的清白?」

  「或許那個人沒有死?」薇卡小心的移動,避開直接面對槍口。

  「不可能!我確定他死了,死了而且僵了硬了,我挖開他的手腕取出移轉器時,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翠安陷入回憶與現實的混淆的疆界。

  「或許有目擊證人看見你殺了人?」

  「不會的。我還特別檢查了兩次,沒有人看到我和他離開,我易了客,不可能會讓人認出我的真面目的。」翠安持槍的手掩住了雙目,「不,不會的。絕對不可能!」

  「難道你沒對別人提過嗎?難道你沒有試著找別的幫手嗎?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呢?找殺手不是快多了?何必弄髒自己的手?你一定有找別人幫什麼忙吧?不可能完全自己犯案吧?」

  「閉嘴!閉上你的大嘴!」翠安猛然放下雙手,怒吼著。

  「你真是太激動了,讓我替你冷靜一下吧!」薇卡在她的身後說著。

  翠安驚嚇地持槍轉身,薇卡卻早已有所準備,她已經屏息等待這一刻等很久了。打自她故意用言語刺激她,到翠安完全忘卻武裝、忘卻防備的那時,就是她等待已久的良機。

  薇卡迅如閃電的出手擊向她的頸側,另一手用力直扯向翠安握槍的雙手,制住她發射槍口的機關,翠安尖叫著往牆上倒去,原子分化槍則在爭奪之間,朝天摔飛了出去,觸地射出一道強烈的分化光素。

  只聽得砰然一聲,整個太空小艇前方融化出一個大洞。

  薇卡與翠安都看見了落在幾尺外的原子分化槍,她們同時撲上前去——

  落地點較接近的翠安,忍著強烈的暈眩感,緊捉住了那柄原子分化槍,歡呼的站起來,「我嬴了!你這個賤人竟敢攻擊我!我要你後悔莫及。」

  薇卡腦筋呈現一片空白,她眨眨眼注視著翠安以勝利者的姿態舉起那把槍,翠安摸索著槍把,把手指伸進那啟動的扳機上,槍口對準了薇卡。

  「對你的愛人說再見吧,因為你就要消失了,留你賣掉也只會給我帶來麻煩,對,我乾脆就在這邊解決你就好了。」

  薇卡綏緩的眨了一次眼,接著是第二次,她看著翠安那張洋溢著殺人噬血狂熱的臉,然後是她手持的槍械上。她呆滯的腦子突然有點動靜,她不確定是什麼,但她似乎有種感覺「撒拉撒塔(再見),親愛的可憐的薇卡,我會在你墳上插花的。」翠安緩緩的拉下扳機……強光頓現,原子光線強烈的籠罩住一切,只留下一片的白光。

  那就是薇卡那一剎那間所能看見的全部——白茫茫刺眼的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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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2 22:27: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賽瑞斯自破壞者戰艇上偵看到那道強烈的白光時,他整個人都凍住了。不會是薇卡,他凝結的全副心神唯一的支撐點,那絕不會是薇卡。不會是他心愛的寶貝,不會是他那全宇宙獨一無二既驕傲又可愛的寶貝打令,她不能也不會——

  戰艇一接收到達倫多的指示,告知翠安利用某艘匿名的太空小艇前往二號衛星時,賽瑞斯立刻就出發了。憑藉著破壞者1001型的優異超能量速度,賽瑞斯以為他必定能趕上的,可是……不,不應該發生的。天,如果他失去了薇卡,他無法想像他失去了她,就像無法想像這個宇宙中失去星星是一樣的。

  未等戰艇停穩,賽瑞斯即開啟艙門跳了出去,往那艘白光久久未散的太空小艇跑去。附近圍觀的人潮層層阻隔在他前方,賽瑞斯用力撥開人群,奮力地往前推進。

  當他好不容易來到圍觀人潮所形成的小圈圈中心時,他眼前的太空小艇已經越來越形分化,被空氣吹得四分五裂,幾乎不成型。

  「薇卡!」

  奉達倫多之命尾隨在後的兩名侍衛緊緊拉住了賽瑞斯,否則這會兒他已經一頭衝進那艘破裂搖搖欲墜的小艇之中。

  「放開我!放手!我要去找她,她在那裡面!薇卡!」

  賽瑞斯猛然掙扎著,那兩位侍衛很快就發現,想要拉住賽瑞斯閣下,就像要拉住三頭蠻牛那麼吃力費勁,簡直是不可能的負擔。

  而就在他們互相拉扯之間,那座太空小艇突然間發出轟的一聲,整座的潰癱成一團無法辨識的模糊物體。

  「不!」賽瑞斯高吼著,雙目暴出的瞪著那堆物體。他失去她了?這是真的嗎?他從未體驗過這麼深的痛,那就像有人把你的心自心窩中狠狠的、硬生生的、血淋淋的刨出來,並在你的眼前用十指揉碎了它!

  「不,薇卡,你不能死!」

  侍衛們放開了他,攔阻已經成了多餘的事,小艇都爛了,賽瑞斯閣下就算想做什麼也都……他們緘默的站在一側,就像圍觀著眾人一樣,對這一幕啞口無言。看見一個硬漢的心碎,比什麼都教人難以接受。

  賽瑞斯對於週遭的靜默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傷受得太重,他的哀戚不知該如何發洩,他埋首於雙掌中,有種濕滑的東西不斷的滲出他的掌心,不知名的東西,莫名地奔流著。

  「賽……瑞斯?」

  一聲怯怯的呼喚,讓他擰碎的心再次滿注,賽瑞斯抬起頭——

  薇卡頭一次看見賽瑞斯剝落那蠻不在平的灑脫,頭一次看見他蒼白的神情,頭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在乎是如此深刻,她差一點不敢喊他,害怕他會生氣她居然又站在這兒和他說話!

  不過,一秒後她就知道這種感覺是荒謬得可笑。賽瑞斯伸展雙臂,猛地把她摟入懷中,「薇卡!」她的名字那樣輕柔地從他口中喚出。「薇卡!」

  靠在他強烈心跳的胸膛上,薇卡有點結巴的說:「我……我沒有事,很好,你……不要擔心,我在這兒。」

  他沒有說話,只是使勁地把她在懷中揉,彷彿要把她揉到心坎兒裡。

  不習慣在瑞斯這麼反常的表現,薇卡倒是有點不知所措。

  終於,賽瑞斯的激動逐漸平復下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舉起手臂把他倆共同移轉回破壞者1001號戰船上,回到只有他倆的空間。他的手倒是不曾須臾離開過她。

  「下次如果你再讓我這樣擔心,我發誓我會把你鎖起來!」

  「我又不是故意——」

  賽瑞斯熱唇熱吻帶走她的抗議,「我愛你,薇卡。愛得我無法不生氣,你這個專惹麻煩的壞寶貝。」

  薇卡雙肩微分,她瑩瑩亮亮的綠眸閃爍著,「你從來沒說過愛我。」

  「我知道。」賽瑞斯苦笑一下,「我試著不去想我有多愛你,省得把我自己嚇到。男人的心是很脆弱的,直接爭取我要的,似乎簡單多了。」

  「哼,所以你乾脆直截了當的把我拐上床,然後非要我嫁給你不可,卻一點也不肯承認你其實已經愛慘我了?」

  賽瑞斯籃眼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頰,「直到我瞭解,我如果再不說出口,或許就永遠也沒機會說了。」

  薇卡以食指堵住他的唇,「不,不許你悲觀。我平安無事的在這兒,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我愛你,我不會輕易就離開的。」

  他握住她的雙手,雙唇允諾的白熱化激情瞬間燒灼在一塊兒,分不清楚彼此。一切的擔心與過度的刺激,都在這一吻中獲得平和、獲得滿足與安慰的撫觸。心靈間的交流透過深長的纏綿的吻,盡訴無言的愛。

  過了許久,當賽瑞斯能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之後,「告訴我一切的經過,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薇卡險境逃生,自己也覺得餘悸猶存,她打了個冷顫,在賽瑞斯溫柔的擁抱與支持下,她開始從頭敘述起發生的事,講到了最後……

  「翠安把我帶到這兒,打算把我賣給人口販子帶到別的星球去。我知道這是我獲得自由的最後機會,所以我說了一些刺激她的話,果然像我所預料的,翠安受不住那些挑釁,衝動的拿原子分化槍對付我,我一度成功的瓦解她的武裝,槍掉到地上,這艘太空艇就是在我們搶奪槍時,所造成的意外結果,它被融化了。」

  賽瑞斯緊張的握住她的手,「該死的,你難道就不能乖乖等我來救你?」

  薇卡白他一眼,「那時候我怎麼知道你們進行的程度?我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他重重歎口氣,「說下去。」

  「最後,翠安奪到了那把槍。」薇卡有點畏縮的看著賽瑞斯嚴厲的藍眸,上面寫滿:看吧,我告訴過你。

  「她離那把槍比較近嘛!」薇卡噘著嘴補充。

  「最後是不是槍枝走火,她反而被自己發射的分化槍擊中了?」賽瑞斯不理會她的噘嘴,挑著眉嚴厲的問。

  點點頭後薇卡睜著大眼,「你全猜到了。」

  「憑你現在還完好無缺地坐在這兒,我就有足夠的常識去判斷了。」他沒帶好氣地回答:「我真該把你手腳綁起來不讓你離開半步。」

  「夠了,你這可是對我們星聯警事的侮辱,你知道我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專門對付那些突發狀況的危險事件。我可不是擺在你身邊好看的花瓶,我要求你尊重我身為——唔——」

  等這一吻結束之後,薇卡的神經管線全部癱瘓於一瞬間。賽瑞斯吸吮著她的小耳垂,喃喃的說:「我看等我們結婚三十年,你搞不好還是會用同一個借口和我大吵特吵。」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氣鼓雙頰。

  「意思是……」他壞壞地微笑,「我有很多機會可以練習我的御妻術了!」

  薇卡正在大大的發飆,他又使出那一千零一招,這下子她可再也沒機會使用她警事凶悍的一面,只好搬出同樣柔情似水熱情如火的那一套,和他來一次顛雲覆雨,看是誰勝誰負了!

   回到格拉瑪星,薇卡把翠安意外亡故的消息告知達倫多,包括她從翠安口中得知有關孩子身世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對達倫多來說,這應該是個鬆了一口氣的機會。但他冷淡的接受了這個消息,沒有一丁半點的特別情緒。

  賽瑞斯認為這是多年束縛在大哥身上的結被拿走後,達倫多一時有些不能適應。他希望等日子久些,達倫多能漸漸恢復一點他原本正直溫柔的天性。

  當然,薇卡與賽瑞斯的婚禮也沒有半點延誤,盛大而歡欣的在北海國人的熱情的參與下圓滿的完成了。

  當時,薇卡幾平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女人。她依偎於高大英俊的賽瑞斯身旁,美麗的紅髮挽成漂亮的髮髻,穿上金色絲綢的緹拉,罩著珍鑽繡成的雅致覆面長紗,與賽瑞斯在祭壇前許下了一生的誓言。

  ++++++++++++++++++++++++++++++++++++++++++++++++++++++++++++++++++++++++++++++++++++++++++++++++++++++++++一年後。

  「請你想想辦法約束一下好嗎?」

  「沒錯,你非得想個辦法不可!」

  賽瑞斯的目光由左轉至右,看向站在他辦公桌前的一群氣憤的丈夫們。「我的朋友們,請不要激動,坐下來慢慢把話講清楚。」

  「不能再等了!」其中一位咆哮著說:「你知道嗎?她居然教唆所有的妻子們,偶爾要把家事放下來,讓我們自行科理生活。這太不像話了,我那乖巧的妻子簡直就像中蠱一樣!」

  「沒錯,我再也不能忍受。我的妻子昨夜說如果我不讓她有穿衣的自由,她就要讓我沒有衣服可穿!你要我怎麼辦!」

  賽瑞斯雙手抱胸,唇邊漾著笑意,「你們應該回家與老婆討論這個問題,而不是與我。」

  「討論?你瘋了嗎?賽瑞斯。」賽瑞斯的遠房堂哥大叫:「我們從不與女人討論問題的!」

  「或許你應該聽聽看她們的意見,偶爾會發現一點你過去未曾發現的樂趣。」賽瑞斯無所謂的聳個肩。

  「天啊!」某人厭惡的搖搖頭,「我青賽瑞斯殿下早被那女人洗腦了。」

  「為什麼達倫多殿下要辭去職務,為什麼他要去流浪?以前的日子好多了!」開始有人抱怨起來。

  「以前的日子,無聊多了。」突然一個魯莽大膽的聲音闖進來,「你們佔用夠多我先生的時間了,現在我對他另有用處,各位請回吧!」

  所有的人都青向門口那位不速之客。那名女子一身制服的打扮,神采奕奕,軍身散發出身為美麗少婦獨有的風韻與味道。不論是從哪方面來看,薇卡•璐•德瑪都像一朵日正當中盛開的艷陽花,正綻放在愛的幸福之中。

  「噢,煞星來了。」有人低語。

  薇卡聞言微微一笑,「各位再不離開,可別怪我待客不周喔!」

  「這回她又想幹什麼了?」眾人紛給低語。

  薇卡輕輕一揚手,「到山中湖去,走。」

  瞬間,她與賽瑞斯已經自眾人眼前消失了。

  「唉呀,沒戲唱了。」所有的男性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這下子該怎麼辦呢?」

  有人移動腳步朝門口走去,「去找老婆再談談吧!」

  賽瑞斯浸泡在沁涼湖水中,踢動著水,眉毛高高的掀起,四處搜尋著,「你這頑皮鬼,快出來。」

  只聽見笑聲迴盪在湖畔,但什麼人影也沒看見。賽瑞斯游到岸旁,雙手撐在大石上騰身而起,帶起一身的水花,濕漉漉的衣衫全貼住他結實的體魄,熱暖的陽光愛撫著他。

  他雙手一掀把濕軍衫扔到一角,接著是同樣淒慘的塔酷馬。

  「不怕著涼嗎?親愛的老公?」

  賽瑞斯抬頭往上一看,薇卡僅著一件薄得教人噴火的紗袍,坐在一棵大樹上微笑的俯視他。他的反應是立即地,只需要一眼,她就能使他如置身於熱焰中,他大膽的慾望表現於眼中與身體的反應上。

  「下來。」

  她溫柔的笑笑。自樹上飛身跌進他的懷中,不過兩個滾翻,他們已經在柔軟的青草地上,既狂野又溫柔的纏綿起來,他緩緩地佔有她,滿意的擁住他的嬌妻,他想他永遠不會厭倦這個千變萬化的女人。她是他的。

  高潮來得如此猛烈,幾平帶走他所有的呼吸,賽瑞斯強烈的爆發於她的體內,低吼出他的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有力氣說:「你這個小瘋子,這次又做了什?好事?」

  「沒什麼。」她取出一片硅卡書。「我去買了這個。」

  「這個?」他取過來瞧,「有什麼特別嗎?」

  薇卡神秘地微笑著,「我一直想知道結局。」

  「什麼結局?」.

  「就是古代的海盜和那位永不馴服的淑女小姐,最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古代的海盜?嗯。」賽瑞斯揚揚眉。「結局呢?」

  「還用說嗎?那位海盜最後愛上了淑女小姐,永遠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腳下,無法自拔。」

  「我看不對。」賽瑞斯奪走那本書,「是那位淑女小姐發現她愛上那位海盜,再也離不開他了。」

  「都不對。」薇卡的手壓到賽瑞斯的胸膛前,許諾的說:「他們互相愛上對方,互相把心付出給對方,他們誰也不想離開誰。」

  「嗯。」賽瑞斯低聲同意著:「我喜歡這個結局。」

  他的唇覆上了薇卡,深深的吻著,連硅卡書滾進了湖水中也都沒有人注意到。是的,管它的,結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尋到她生命中的海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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