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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與佛陀同齡,所以當時也正好是八十歲。
阿難:如是我聞。一時,世尊住在釋迦國的彌婁離村。高沙喇國(Kosala)的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為某些事務來到邑名城,他對長作說:「朋友!傳喚禦馬車,讓我們去幽美的園林瀏覽美景。」
「遵命,大王!」長作回答。當馬車傳到時,他說:「大王!禦馬車已到,悉聽尊便。」
於是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上了禦馬車,擺著皇家耀眼威嚴的排場朝著園林的方向駛去。他把馬車趕到車道的盡頭,便改為步行。在他步行漫遊時,觀察樹下,內心激發出信任與信心;這些樹下安靜而無噪音,遠離人群,人可隱蔽不被發現,適合於靜思。這景象讓他想起世尊,於是說:「吾友,長作!這些樹下像那些……在那裡我們曾禮敬阿拉漢、正自覺者的世尊。這位阿拉漢、正自覺者的世尊,現在住在哪裡呢?」
「大王!在釋迦國的彌婁離,阿拉漢、正自覺者的世尊現在住在那裡。」
「從邑名城到彌婁離有多遠?」
「不遠,大王!大約三由旬,我們可在天黑前趕到那裡。」
「那麼,朋友!備好馬車。讓我們現在就去看望阿拉漢、正自覺者的世尊。」
「遵命,大王!」長作回答。國王於是從邑名城驅車趕到釋迦國的彌婁離,在天黑前趕到那裡。他駕著車朝向園林,直到車道盡頭,之後便下車步行。
當時有幾位比庫露天經行,國王走上前去問說:「尊者!阿拉漢、正自覺者的世尊現在住在哪裡?我們想參見阿拉漢、正自覺者的世尊。」
「那兒門正關著的便是他的住處,大王!你可靜靜地上前,從容地走上玄關;輕咳一聲,然後敲敲門板,世尊就會為你開門。」
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當場解下寶劍與王冠交給長作。長作心想:「大王現在要有個秘密的會談,我必須獨自在這裡等待嗎?」
依著指示,國王來到門前,在敲門後世尊開了門。國王走進屋裡,頭面頂禮世尊之足,親吻世尊之足,用手撫摸它們,並自報姓名:「世尊我是高沙喇國(Kosala)的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世尊!我是高沙喇國(Kosala)的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
「但是,大王!你對這個身體表示最上的恭敬,表示如此的友愛,這樣作會給你帶來甚麼利益呢?」
「世尊!我相信如下對於世尊的描述是真實的:『世尊是正自覺者;法為世尊所善說;世尊弟子所組成的僧團為善行道者。』世尊!我曾看到有些沙門與婆羅門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裡過著梵行的生活,但之後卻享受、沉溺於五種欲樂中。然而,在此我見到諸比庫終生過著圓滿的梵行生活,直到命終。這就是為何我相信如下對世尊的描述是真實的:『世尊是正自覺者;法為世尊所善說;世尊弟子所組成的僧團為善行道者。』」
「再次,世尊!王與王爭、剎帝利與剎帝利爭、婆羅門與婆羅門爭、居士與居士爭、母與子爭、子與母爭、父與子爭、子與父爭、兄弟與兄弟爭、兄弟與姐妹爭、姐妹與兄弟爭、朋友與朋友爭。然而,在此我看到的是諸比庫和諧相處,沒有爭執,如水乳合,彼此以善意相待。確實地,世尊!我在別處從未見過有如此和諧的團體。這也是為何我相信對於佛陀的描述,是真實不虛的一個原因。
「再次,世尊!從一個園林到另一個園林,從一個花園到另一個花園,我曾看到那麼多沙門與婆羅門虛弱、可憐、醜惡、面黃肌瘦,四肢上血管到處突起,讓人想到就不忍卒睹。我想:『這些尊者顯然不樂於梵行的生活,他們也許犯了罪且把它隱藏起來,所以看來是才會如此。』我走上前去,詢問他們何故如此,他們回答:『大王!我們罹患家族性的遺傳病。』但在此,我看到比庫們喜樂、悅樂、滿悅、愛樂,諸根充滿活力,平靜、安穩、無求,以如野鹿柔和之心而住。我想:『這些尊者確實因體驗到世尊那處處殊勝的教導,才會看起來如此。』這也是為何我相信對於世尊的描述,是真實不虛的一個原因。
「再次,世尊!身為剎帝利灌頂王,我可對死刑者處以死刑,對應罰款者予以罰款,對應放逐者予以放逐。可是在會議上仍有人會打斷我的話。儘管我說:『大德們!別在開會時打斷我,讓我把話講完再說。』但他們仍會打斷我。在此我看到不止數百位的比庫聽眾聆聽世尊說法時,諸弟子連咳嗽或清嗓子的聲音都沒有。有次世尊為數百人說法時,有位弟子清了一下嗓子,某個同梵行者就以膝蓋輕推他說:『請安靜,尊者!別作聲,世尊正在說法。』我想:『真是稀有啊!真是不可思議啊!比庫聽眾竟能不靠懲罰或刀杖,而如此地遵守紀律。』確實地,世尊!我在別處尚還沒見過如此守紀律的聽眾。這也是為何我相信對於世尊的描述,是真實不虛的一個原因。
「再次,世尊!我見識過眾多剎帝利學者、婆羅門學者、聰慧的居士學者、沙門學者,他們都很聰明,熟知諸家的理論到猶如吹毛求疵的神箭手熟知箭術一般,有人會想:他們必然會四處巡遊,以自己所具的學識推翻任何錯誤的觀點。他們聽說:『沙門果答瑪將到某一鎮或某一村。』他們便設計了一個問題:『若我們這樣問,他便會這樣答,我們就反駁他的理論。若我們那樣問,他便會那樣答,我們就反駁他的理論。』他們聽說:『沙門果答瑪已到了某鎮、某村。』他們就前往沙門果答瑪的處所。沙門果答瑪以法教示、督促、激勵、鼓勵人們。之後,他們竟然都還沒質問世尊,那麼如何去反駁他的理論呢?事實上,他們當場成為世尊的弟子。這也是為何我相信對於世尊的描述,是真實不虛的一個原因。
「再次,世尊!梨師達多與富蘭那是我的兩名木工,我供給他們食物與日用所需,提供他們生計,並為他們帶來名望。儘管如此,他們對我的恭敬,還比不上對世尊的恭敬。有次我帶軍隊出門演習,有意考驗一下這兩名木工,我布置了一間狹小的陋室。結果他們當天夜裡用了相當多的時間討論佛法。之後他們躺下時,把頭朝向他們聽說世尊當時所在處,而把腳朝向我。我想:『真是稀有啊!真是不可思議啊!這兩個好人確實體會到世尊那處處殊勝的教導。』這也是為何我相信如下對於世尊的描述是真實不虛的:『世尊是等正覺者;法為世尊所善說;世尊弟子所組成的僧團為善行道者。』
「再次,世尊!世尊是剎帝利,我也是剎帝利;世尊是高沙喇人,我也是高沙喇人;世尊現在八十歲,我也八十歲。這些都是為何我對世尊表示最上的恭敬,表示如此的友愛。現在,世尊!我要告辭了。我很忙,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大王,悉聽尊便。」
高沙喇國(Kosala)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於是起座,敬禮世尊後,右繞而離開。
他離開不久,世尊對比庫說:「諸比庫!這位巴謝那地王(Pasenadi波斯匿)在起身離開前說出了佛法莊嚴的例證。你們要學習這些莊嚴法,要受持這些法,因為它們有助於安樂,是屬於梵行的基礎。」
世尊說瞭如上的話,諸比庫對世尊所說的話都感到滿意且歡喜。(M.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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