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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纓 -【霸道的復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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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6:4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季纓 霸道的復仇

七年前,他們擁有最簡單的愛,
卻因父親的生意失敗,而將她另許他人,
為了使他忘了她,她不得不用殘酷的言語讓他恨她……
七年後,他帶著傲人的財富與恨意來找她,
並用「金錢」買下她,
不斷告誡自己,她是背叛他感情的女子,
更是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之女,
他必須傷害她──
言明在她生下孩子後,必須永遠離開他的生活!
孰不知,她走後,除了帶走他的心外,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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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6:5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小姐,你的早餐。」林家的管家江嫂提著一盒早餐和一罐鮮奶,小跑步到林家的大小姐林詩恭面前,將早點遞給她。

  「江媽,我早說了我不吃早餐的。」林詩恭嫌惡的看著手中做的非常精緻的三明治,和那瓶溫熱的鮮奶。

  「小姐,不吃早點不行的,對身體不好的。」江嫂苦口婆心的勸著,看著林詩恭一百六十三公分但只有四十六公斤的身材,不禁搖了搖頭。

  「江媽,你很煩耶!我都說不吃了。」林詩恭將手中的早餐塞回給江嫂。「以後都不要幫我做早餐了,我肚子餓的話,自然會去買的。」

  林詩恭坐上賓士車,「江媽,我的早餐就給小瑪麗吃了,如果它不吃的話,就倒掉吧!」她轉頭對著司機王伯說道:「王伯,開車!」

  「現在的小孩真是愈來愈好命了。」江媽搖頭說道。走進了屋內,看著趴在沙發上,毛髮蓬鬆的像團棉花的馬爾濟斯犬小瑪麗。「瑪麗,吃飯了。」

  小瑪麗抬起頭,睡眼惺忪的看著江媽手中的三明治,懶洋洋的起了身,走到江媽的身前嗅了嗅三明治後,便又就地而寢。

  每次看到這種情形,江媽就只有搖頭的份,狗比他們這些傭人還好命,林家的狗吃的是豬排、牛排。林家主人林宗賢的公司每年賺進上億,卻一毛不拔;林家的女主人馮薇薇每日睡到下午一點,起床後一定找了牌搭子湊一桌,每晚不摸到三更半夜絕對不回家;至於林家的獨生女,林詩恭大小姐則是浪費揮霍成性。

  江媽歎了口氣,她真的可以預見林家的未來了。

  ***************

  「凡凱,我們今天想去KTV,你去不去?」陳昱新拍拍魏凡凱的肩,豪氣十足的說道。

  「很抱歉,我今天有事。」魏凡凱略帶歉意的看著陳昱新。

  他的父親魏敬雲曾是叱吒商場的人物,但因為交友不慎,被朋友所累,負債上仟萬。魏敬雲無法忍受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把祖先的基業全拱手讓人,於事發不久後,便自殺了;而母親受不了刺激也跟著父親去了。

  魏父沒有留下任何家產,也因此魏家親戚沒有人願意收留他。人情冷暖,他依稀還記得魏家風光時,親戚們三天兩頭就上他家想撈點好處,而現在……

  「我知道的,你要打工是不是?」陳昱新也不強人所難,認識三年了,他非常清楚魏凡凱家中的情形。

  「嗯……」魏凡凱的注意力全被前方的一輛賓士車給吸引過去。

  「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的話,一定要告訴我。」陳昱新很夠義氣的說道,看著魏凡凱沒有回答他,於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小姐,學校到了。」王伯將車停妥,下了車,幫林詩恭拉開車門。

  「嗯!」林詩恭點點頭下了車。

  「小姐,今天放學時要來接你嗎?」

  「不用了!」林詩恭揮揮手,拿起了書包,攏攏烏黑的及腰長髮。「我今天想自己走路回家。」

  「那小姐回家的路上請小心。」王伯也不多說,他明白這個驕縱的大小姐,一旦決定的事,任憑旁人說破嘴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知道了!」林詩恭不耐的說道。「真煩!」她輕斥了一聲,走入了校園內。

  「回魂了。」陳昱新拍著魏凡凱的肩,「怎麼?看美女看到傻了?」他調侃的說道。

  「是呀,真不好意思!被你發現了!」魏凡凱發揮他的幽默感,笑笑的說道。

  「那種女孩只能遠遠的觀看,觸碰不得的。」陳昱新好心的提醒魏凡凱。

  「哦?為什麼這麼說?」他和陳昱新跟在林詩恭身後走入了校園裡,那雙水靈靈的大眼、鵝蛋般的臉型、幾近及腰的烏黑秀髮,十足是個美人胚子。

  「她是一年級的林詩恭,前些日子被冠上校花的美譽,家境富有,父親是商場名人林宗賢。林宗賢你知道吧?」

  魏凡凱點點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林宗賢這個人呢?他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兇手。

  看魏凡凱點頭,陳昱新繼續說道:「林詩恭好看的就只有那張臉孔而已,她驕縱揮霍,而且對喜歡她的人總是不加理睬,甚至過份到將別人送給她的信摺成紙飛機,到處亂射。」

  「這麼糟糕呀?」魏凡凱隨口說道。沒想到看起來這麼賞心悅目的女孩,竟然風評如此不堪,也許她是將她父母貪婪的個性學成十足十也說不定。

  「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是遠觀就行了。」

  陳昱新瞭解魏凡凱的個性,不管他再怎麼喜歡一個女孩也不可能去追求她,因為他曾說過這段時期是他最重要的階段了,他絕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上。

  ***************

  「小詩,你知道三年級有個學長,長的非常帥嗎?」劉玲玲拍拍水泥地,沒有塵土後才坐下。

  「是呀!他真的可以說是學校的白馬王子。」王雯卿露出夢幻的眼神,十指交握,坐在劉玲玲身旁。

  「喂!你們都還沒說出姓名,我怎麼知道他是誰?」林詩恭白了她們兩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魏凡凱。」陳麗琴淡淡的說道。在說到魏凡凱的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情愫,「要不要抽口煙?」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香煙,打開香煙盒子,從裡頭拿出一根香煙遞給林詩恭。

  林詩恭拍掉陳麗琴的手。「你知道我不抽煙的。」見陳麗琴想點煙,林詩恭便坐離她的身旁。

  「抱歉,我忘了!」陳麗琴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香煙,抽了一口。「不過,據說魏凡凱不和任何女孩交往的。」

  是呀!當她進入這所高中,第一次見到了魏凡凱時,便為他著迷。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深邃的眼、略薄的唇、微鬈的短髮不刻意使用發膠及吹風機,卻可以自然的形成配合他的五官。

  幾個星期後,她鼓起了勇氣,寫了一封信,洋洋灑灑地寫滿了五張信紙,並挑了一個非常配合信紙花樣的信封,小心翼翼的將它裝入信封內封好。而當她滿懷期待的將信送到魏凡凱的面前時,魏凡凱只是接過信,道了聲: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便看也不看的把她花了五個小時的心血,揉成了一團垃圾丟入了垃圾桶裡。

  「是嗎?」林詩恭挑挑眉。「他真有你們所形容的那麼帥?幾年級的?」

  「三年級的。」劉玲玲應道。「怎麼?小詩,你對他有興趣嗎?」

  「是呀!有一點,聽你們說成這樣,不對他動心就好像是個『異類』似的。」林詩恭嬌笑著,「除了這些,有沒有較具體的?」

  「小詩,你別笨了!他不會看上我們的。」王雯卿只敢在夢中與他相遇。

  「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上次期中考,魏凡凱是三年級全校第一名,跟我們這種B減班的學生是不一樣的,他不會看上我們的。」陳麗琴說道。他們學校雖然是高中的第一志願,但還是會依入學的成績加以分班,而她們這幾個全都是B減班的第一名及第二名。從後頭數來的。

  「我保證魏凡凱會喜歡我的。」林詩恭信心十足的說道。以她的家世、容貌、身材,很少有男孩不對她動心的。

  「你現在對魏學長感興趣了,那志龍呢?他怎麼辦?」坐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陳玉娟,忍不住瞪著林詩恭吼著。周志龍是她交往三年的男友,他們從國中就一直在一起了,卻在看了林詩恭一眼後便被她給迷住了,還二話不說的和她分手,轉而與林詩恭交往。

  「志龍?」林詩恭笑笑,「周志龍嗎?」她用眼角瞄了陳玉娟一眼。「拜託!我又不喜歡他,是他自己黏上我的好不好?我只是看他可憐,勉強和他在一塊罷了!」

  看著陳玉娟鐵青的臉,「0K!既然我拿他當草,而你依舊把他當寶的話,那就還你好了,有什麼了不起,反正我也不稀罕。」當初是周志龍自己來求她和他交往的,既然她找到更好的目標了,她也沒必要去應付他了!

  「你太過份了!仗著自己長的漂亮就可以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嗎?」陳玉娟喊道,而吵雜的交談聲也安靜了下來。

  「是呀!」林詩恭無所謂的說道,伸手握住自己的一束秀髮,把玩著。

  「你……」陳玉娟忍不住紅了眼。

  「我怎樣?」

  「小詩,算了啦!」劉玲玲打著圓場,其實她們幾個也看不慣林詩恭驕縱的態度了,只是不想說出口破壞友誼罷了。

  「是呀,大家都是朋友嘛,鬧翻了不好!」王雯卿也說道。

  「別把矛頭指到我這裡來,其實我也很無辜的,我可是一個受害者耶!」

  「算了啦!玉娟,那種男人不要也罷!」陳麗琴搖頭說道。

  「是呀,玉娟,其實早點讓你看清你那個志龍的真面目也好,見了我後就甩了面貌平凡的你,你們這樣是不會長久的,分開只是早晚的事而已。」林詩恭好意的說道,但還是暗諷著陳玉娟的長相平凡,沒有她的美麗出眾。

  其實林詩恭所說屬實,陳玉娟自己也知道,周志龍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個性,還是與他早分早好,但她就是受不了林詩恭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

  「算了,再找不就有了!」劉玲玲安慰著陳玉娟。

  陳玉娟只能將所有的淚水往肚子裡吞,在這個圈子裡,林詩恭是大姊,而她只是個小卒子而已。

  「林詩恭,你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你會有報應的。」陳玉娟哽咽的說道。

  「報應?我等著。」林詩恭無所謂的說道。

  ***************

  「志龍,美人找你。」坐在窗戶旁的阿得幫林詩恭叫人。

  「誰呀?」周志龍停止與朋友的聊天,將頭往後轉。

  「你那個美人老婆。」噓聲此起彼落,眾人欣羨的看著喜孜孜的周志龍。

  周志龍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跑到林詩恭面前,怕她因為等他太久而生氣。「小詩,有什麼事嗎?」他搭著林詩恭的肩,走到走廊旁。

  林詩恭在他的眼中是美麗的,就像是由童話故事裡走出的仙女一般,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她。其實當初他棄陳玉娟選林詩恭時,就有很多人告訴過他了,林詩恭就像包裡著糖衣的毒藥一般,少接近她為妙,雖然陳玉娟長的像個小家碧玉,但她還是比較適合他。

  「我們分手吧!」林詩恭隨口說出這麼一句殘忍的話,但表情卻依舊是面帶著微笑,變都沒變過。

  「你說什麼?」林詩恭的話令周志龍感到震驚,「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林詩恭玩著指甲,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呀!」周志龍搔搔頭,其實她所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入耳了,但他選擇欺騙自己。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林詩恭的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正要開口時,卻被周志龍給摀住了。

  「你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放學後再說好嗎?現在你先回教室好好的休息吧!」周志龍打斷了她的話。

  林詩恭拉下了周志龍的手。「我不累,我剛才說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周志龍握緊了拳頭,臉色乍變,「我不好嗎?」

  「你?」林詩恭淡笑,「還不錯吧!只是我根本不喜歡你。」

  「你不滿意我哪點?我可以改!」

  「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的人!」林詩恭搖搖頭。「好聚好散我還會比較欣賞你一點。」

  「小詩,別這樣好嗎?你想要怎麼做,我一切都依你。」周志龍懇求的說道。現在不管林詩恭說出什麼條件,他一定會答應的,只要能挽回她的心就好了。

  「其實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根本不合適,更何況我又不喜歡你。」

  噹噹噹噹……上課鐘響了。

  「上課了,我要回教室了!以後別再來找我。」林詩恭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周志龍楞楞的呆站在走廊,雙眼茫然的注視著林詩恭已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他錯了嗎?小詩竟然面帶著微笑的和他說分手?頹然的走回教室,坐回位置上,吵雜的同學皆因他的怪異而好奇的看著他。

  「志龍,怎麼了?」

  「我被甩了。」周志龍苦笑著。

  「早告訴你,別去招惹林詩恭的。外表像是個天使,內心卻是位被寵溺過度的千金小姐。」阿得搖搖頭,看著他傷心的樣子,他也不好再繼續責怪。「算了!想開一點。」

  是呀!他也只能看開一點,不然還能如何呢!搖搖頭,「阿得,我錯了。」現在想起來,他只是喜歡林詩恭那張美麗的臉皮而已。

  「算了啦!知道錯就好了,好好珍惜玉娟吧!我知道她還在等你。」

  「是呀!我對不起她,我今後會好好對待她的。」周志龍想起溫柔的玉娟。

  ***************

  林詩恭哼著歌,走到操場上體育課,今天上的是排球,也是她最厭惡的項目之一了,遠遠的便看到全班都在等她一個人了,於是她小跑步的入隊。

  「林詩恭,你怎麼上課這麼久了才到?」體育老師不悅的問道。

  「老師,對不起。」林詩恭裝出一付可憐兮兮的臉孔,「我剛才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才遲到。」

  體育老師看著林詩恭白皙得幾近蒼白的臉,點了點頭。「如果真的不舒服就不要太勉強,到樹蔭下去休息。」

  「謝謝老師!」林詩恭趁著體育老師沒注意,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在心中暗罵體育老師是個笨蛋,這一招她用過幾十次了,每次都沒被捉包。於是她繼續裝成一付虛弱不堪的樣子,緩緩的走到樹蔭下坐著。

  「林詩恭又來了,每次上體育課就裝成一付弱不禁風的樣子。」同學甲不悅的說道。

  「是呀!又不是只有她不喜歡上排球課而已。」同學乙跟著說道:「如果我長得和她一樣,一付林黛玉病懨懨的樣子,那該有多好?」為什麼她老媽不把她生成林詩恭那樣呢?

  「算了啦!」同學丙揮揮手,「瞧瞧我們自己的體型,捐血車不叫我們去捐血就不錯了。」是呀!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看看自己壯碩的體型,就算真的病的快?『嗝屁』了,還是沒人會相信的。

  雖然林詩恭是驕縱了點,但和班上的同學算是處的還不錯。

  在體育老師示範完排球的玩法後,班上的同學便幾人一組的在操場上打著排球。

  林詩恭無聊的坐在草地上,拔著地上的青草。突然一顆籃球從她的肩膀飛過,「好痛!」手揉揉被擊中的肩膀,她的眼瞪向那粒該讓她千刀萬剮的籃球。

  「麻煩你撿一下球。」籃球場裡的一個男孩向她揮揮手喊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撿球。」林詩恭理都不理的依舊坐在原地。

  「麻煩撿一下球。」對方又喊道。

  林詩恭無聊的看著那粒籃球,如果她有念力的話,也許她會用念力幫他們將球送回到籃球場,只是很可惜的,她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沒什麼特異功能。況且那粒籃球還離她有一百公尺遠呢,她才懶的起身吶!

  「昱新,我看還是我去撿吧!看來她是不會幫忙的。」魏凡凱說道。

  「真受不了,那個學妹連舉手之勞都不做。」陳昱新沒好氣的說道,枉費他喊了半天。

  「沒人規定她一定得撿那粒籃球。」凡凱笑著說道,如果他剛才沒看錯的話,那粒籃球剛好打中了她的肩膀。

  「好吧!快去快回,別又被一些小學妹給纏住了。」

  「知道了。」凡凱跑到操場中央撿起了籃球後,筆直的朝林詩恭的方向走去。

  「很抱歉,球打中你了,你還好吧?」凡凱帶著歉意對側著頭看著地上小草的女孩說道。

  「嗯?」林詩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凡凱,楞了楞,他可以說是她見過最俊逸的男孩了,而他此刻正帶著笑容看著她。

  「球打中你了不是嗎?」凡凱在她抬頭的那一霎那才看清楚她的面容,沒想到她竟然是他和昱新早上所討論的林詩恭。早上,他遠遠地看著她,已經覺得她很美了,現在這麼近看她,才發現她美的更像誤落凡塵的精靈一般。

  「是呀!」凡凱的話讓林詩恭拉回了早已遠離的思緒。

  「很抱歉,你有沒有受傷?」凡凱關心的說道。

  「沒事!」林詩恭搖搖頭。

  「那就好。」凡凱走回籃球場。

  林詩恭發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瞧見他制服上的三條槓,知道他是三年級的學長。她拚命的深呼吸,想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一點。

  「小詩,他真的很帥吧?」陳麗琴看著凡凱走離了,才走至林詩恭的身邊。

  林詩恭點點頭。

  「他是三年級的。」

  「我知道,我剛才看到他衣服上頭所繡的槓了。」林詩恭故作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看到他衣服上繡的名字了嗎?」她們學校規定男孩要在制服的右邊繡上姓名,而女生不用。

  「沒有!」林詩恭搖搖頭,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草。

  「他是魏凡凱。」其實陳麗琴還真有點嫉妒林詩恭,她真恨不得是自己被那顆球打中,就算凡凱不會喜歡她,她只要和他說說話就心滿意足了。

  「魏凡凱?」林詩恭蹙了下眉。「我們早上說的那個魏凡凱?」

  「是呀!」陳麗琴看著林詩恭的表情。「你被他吸引!」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或許吧!」她不只是被凡凱吸引了,更甚的,可以說她對凡凱一見鍾情。交往過不少的男孩,但從沒有任何人能讓她有那種怦然心跳的感覺,她找尋的只是那份感覺,讓她能安心依賴的感覺而已。

  「你要追他嗎?」

  「不一定!再說吧!」

  ***************

  「怎麼撿一個球撿那麼久?」昱新對凡凱問道。

  「才兩分鐘而已,哪久了?」凡凱搖頭笑道。

  「原本只要一分鐘而已,別想騙我了,我剛才看見你走過去和那個學妹說話。」他手指著林詩恭的方向。

  「我們的球剛剛打到她了,我只是去問她有沒有事而已。」凡凱簡短的回答昱新的問話,不過事實上也是如此。

  「那她有沒有事?」

  「你想呢?」

  「應該是沒事吧!」

  「當然!有事的話還會好好的在那裡嗎?」凡凱將球放在手指上轉著。「別再問了,我們這一場還沒打完呢!如果你不想再打下去而想去泡學妹的話,我不介意你先認輸,將我們三個人的便當錢拿出來。」這場籃球比賽,贏的人可以得到輸的人所提供的三份便當和三瓶飲料。

  「休想!要付便當和飲料的是你們三個。」昱新不悅的說道,「發球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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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7: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早上拒絕王伯放學接送的林詩恭,此時正一步步的走在柏油路上,其實她家離這所高中並不是很遠,大約一公里左右。慢慢走的話,三十分鐘就到了,也不算是很久的時間。

  腦海中想起了凡凱的身影,她不禁露出了動人的微笑。

  「大哥,那個清中的女生長的很漂亮耶!」痞子甲笑嘻嘻的說道。

  「是呀!的確是很漂亮!像個洋娃娃般。」痞子老大擋在林詩恭的面前,說道。

  一句句令人厭惡的聲音從林詩恭的耳畔傳來,令她不悅的停下腳步看著擋在她面前的痞子雙熊。

  「讓開!」林詩恭瞪著眼前穿著三流高中制服的兩人。

  「同學,放學了,和我們一起去玩吧!」

  「是呀!放學自己一個人很無聊的,有我們陪你,你就不會無聊了。」痞子老大伸手摸向林詩恭潔白光滑的臉頰,「哇!好光滑呀!簡直就像是豆腐一樣。」

  林詩恭揮開了痞子老大的手。「誰和你們這種三流高中的人是同學,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

  「老大,她說我們是三流高中耶!」痞子甲朝痞子老大說道。

  「是呀!」痞子老大看看林詩恭的校徽,再看看自己的。「我們和人家比本來就是三流高中嘛。」他不以為意,看向林詩恭邪笑著,「但我的手可不髒呀!我每天可都有洗澡的。」他想硬拉林詩恭,卻被林詩恭用書包揮開了。

  「去你的。」林詩恭咒罵一聲。

  「老大,一流高中的同學罵髒話耶!」

  「是呀,我也聽到了。」

  「那我們算是同類了,是不是呀?老大!」痞子甲拉住了林詩恭的手,讓她無法掙脫。

  「去!誰和你們這些人是同類!」林詩恭啐了聲。真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她就讓王伯來接她。

  「是呀,既然是同類的話,那就和我們一起去玩吧!」痞子老大捉住了林詩恭的一隻手,想強壓她坐上路旁的一輛重型機車。

  「滾開!別碰我!」林詩恭用力踢向兩人的脛骨,連忙拔腿就跑。

  「捉住她!別讓她跑了!」痞子老大朝痞子喊,痞子甲聽到連忙緊追著林詩恭。

  林詩恭拚命的跑著,週遭的同學竟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好不容易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是他,魏凡凱!

  「凡凱,今天到我家來吃晚餐吧,我爸媽說好久沒看到你了。」昱新的臉色有點臭臭的。

  「只不過輸了一頓飯和一瓶飲料而已!」凡凱看著昱新難看的臉色,搖了搖頭,「你那表情活像被甩了一樣。」他調侃道。

  「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昱新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我就等你三年好了。」凡凱拍拍昱新的胸膛。突然他聽到一道急促的聲音,便轉了頭。

  「學長,請你幫幫我。」林詩恭朝凡凱喊道,見凡凱和昱新都停下了腳步,趕緊跑到凡凱的背後。

  「你?」凡凱蹙著眉,看著因跑步而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林詩恭。

  「別理她,不關我們的事。」昱新拍拍凡凱的肩,並不是因為他怕事,而是對象是林詩恭,如果換作其他學弟妹的話,他一定義不容辭的伸出援手。

  「昱新,你怎麼這麼說。」凡凱不悅的說道,看見擋在他們身前的兩人。

  「學長,他們要強拉我和他們出去。」林詩恭深吸了口氣,平復了自己紊亂的呼吸後說道。

  「誰叫你長的這樣!」昱新不屑的說道。

  「昱新,別說了!」

  「識相的話就別多管閒事!」痞子老大凶狠的說道。

  「我們學妹她不願和你們出去。」凡凱對著眼前的兩個人說道,轉了下頭,「是不是?學妹?」

  「沒錯!」林詩恭點點頭。

  「聽到了沒?她說不要!」凡凱淡淡的說道。

  「叫你別多管閒事,你聽不懂呀!」痞子甲說道,「你這只三腳貓,快閃開吧!以免被我們打斷一條腿,只剩兩腳而已。」望著眼前這個強要為美人出頭的人,雖長得一付器宇軒昂的模樣,但斯文瘦弱的身型,一定是只肉雞而已,哪像他們可是土雞哦。

  「喂!同學,他們說要把你這隻貓打到剩兩腳。」痞子雙熊的對話,讓昱新感到有趣,他裂開嘴笑嘻嘻的說道。和凡凱相處在一起這麼多年,知道凡凱從小就學了跆拳道,是個武術高手。

  「我聽到了,別再重覆一遍。」凡凱將原本束的整齊的領帶拉下來一點,解開白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老大,看樣子這只肉雞真的要打耶!」痞子甲笑著對痞子老大說道。

  「是呀!」痞子老大不屑的看著凡凱。

  「Wait!」昱新出聲了,「我是無辜的,我只是個路人而已,我閃邊去,別打到我,凡凱,這裡就交給你了。」他拉著林詩恭退到一旁去。「是你要幫林詩恭的,不關我的事。」

  「老大!Wait是什麼意思?」痞子甲不解的問著。

  「不知道!」痞子老大搔搔頭,英文一向不是他拿手的科目,他最在行的是,吃、喝、拉、撒、睡,浪費國家糧食。

  「讓我來教你們吧!它的意思是『等一下』。」凡凱搖搖頭。

  痞子雙熊看出凡凱的嘲笑,惱怒的用力揮拳。

  「他不會有事吧?」林詩恭有點擔心,魏凡凱的體型,以一對二實在是很勉強。

  「你說呢?」昱新揚著眉,「如果你現在乖乖的和那兩頭熊走的話,我保證我那個肉雞朋友絕對不會有事的。」

  「學長,你去幫他好嗎?」林詩恭咬著下唇對昱新說道,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向昱新,很少有人對她這付可憐樣不施以同情的。

  「為什麼?為了你?」昱新笑著,「別在我面前裝成那付模樣,我對你這種女孩是沒有所謂的同情心。」

  林詩恭沒料到昱新竟然用如此冷冰的話回答她,一時之間啞口無語。

  「現在你最好趕緊祈禱凡凱一定要打贏,如果他不幸輸了的話,別指望我會幫你。」昱新繼續說道。

  在林詩恭和昱新對話的時間裡,雙熊已屈居下風。痞子甲看情勢不對,於是便趁老大在對付凡凱時,拉住了林詩恭的手,並揮了一拳給昱新,想來招陰的。

  「我都說我是路人了,為什麼還打我?我是無辜的呀!」昱新朝痞子甲喊道,拉開痞子甲握住林詩恭的手,狠狠的揍了痞子甲一頓。「你這個爛人!真是卑鄙到極點了。」將痞子甲踢倒在地上後,他拿出書包裡的水性紅筆在痞子甲的臉上寫著:

  王八、爛人、國家敗類。

  林詩恭沒想到昱新竟然這麼狠,登時瞪大了眼,驚愕地看著他的動作。

  凡凱扣好了扣子,拉好了領帶,走到林詩恭的身旁,看著她訝異的臉。「他就是這樣,你沒事吧?」

  「哦,沒事,謝謝學長!」林詩恭道謝。

  「她沒事,我可有事了。」昱新揉揉臉頰,那個小卒子也讓他出夠氣了。

  「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家吧!別在這裡逗留了。」凡凱說道。

  「麻煩你們了。」林詩恭誠心的說道。

  「以後有賓士車就坐,別一個人用走的,只會帶給別人麻煩。」昱新諷刺的說道。

  「別說了,昱新,我們走吧。」凡凱拍拍昱新的肩,離去。

  林詩恭在凡凱和昱新走後,拿出書包裡的大哥大,打了通電話回家,要王伯來接她。

  ***************

  「凡凱,你這麼多管閒事做什麼。」昱新邊走邊叨念著。

  「她是我們的學妹。」

  「那又如何?別忘了她可是害死你父母兇手的女兒。」

  「那是她父親,不關她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無辜的?」

  「當然!她那時只是個小女孩而已,根本什麼都不懂。」

  「現在不也是?身體長大了又怎麼樣?腦袋裡還不是一堆豆腐渣。」

  凡凱無言,只是淡淡的撥了撥前額垂下的發。

  ***************

  「學長,麻煩請你幫我叫魏凡凱學長好嗎?」好不容易從那群朋友之中得知凡凱的事後,林詩恭一早就請江嫂教她做了一個簡單的午餐,來到學校便衝到凡凱的班級,想將便當交給他。

  「凡凱,B減班的校花找你。」

  林詩恭此時真的深刻感覺到好、壞班的差別,學長的稱呼,令她覺得有些難堪。她困窘的低下頭。

  「誰呀?」凡凱將眼鏡拿下,「你等一下,有人找我。」他朝正坐在他對面詢問他功課的同學說道。

  「什麼事呀?」坐在他左邊位置的昱新問道。

  「有人找我。」凡凱從椅子上起身,走出教室,看到林詩恭站在教室外。「有什麼事嗎?」

  「學長,很抱歉來打優你。」

  「沒關係的,只是你有什麼事嗎?」凡凱看著林詩恭隱藏在背後的雙手。

  「我……來是……」林詩恭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凡凱微笑的看著語塞的林詩恭。

  「我是拿這個來給你的。」詩恭低下頭將便當拿出。

  「這是……便當嗎?」凡凱有些訝異地接過便當,也看到了林詩恭貼滿0K繃的十指,眼中閃過幾絲憐惜和心疼。

  林詩恭點點頭,頭垂的更低了,將雙手又縮回背後交握著。

  「謝謝!你做的嗎?」

  「一點點而已,其他都是我家管家做的。」才六點她便下樓要江嫂教她做菜,在傷了十隻手指後,江嫂便將她趕出廚房,三兩下替她做了個精緻的便當。

  「麻煩你了,以後不要了!」

  「為什麼?我為你帶來麻煩了嗎?」林詩恭抬起頭,瞧見凡凱班上的同學皆探頭出來張望,顫聲的說道。

  「沒有!只是你不適合做這種事。」

  「我可以學的。」林詩恭急忙說道,懇切的看著凡斯。

  「那只是舉手之勞,你不用幫我做便當的。」

  「學長,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林詩恭情急的說道。

  喜歡?凡凱有點震驚,他們倆應該就像兩條水平線,不該有交集的。他搖了搖頭,「我們不適合的,而且我也不喜歡你。」

  「不適合?你不滿意我哪點我都可以為你改的。」林詩恭感到有些諷刺,這句話昨日周志龍也和她說過。

  凡凱的班上,突然起了一陣騷動,吵雜的聲音連他們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B減班的校花要追凡凱耶!林詩恭對自己所聽到的話感到更沮喪了。

  「你快回去吧!」凡凱也聽見班上同學的聒噪聲了,為了怕林詩恭受到傷害,於是他轉身走入教室。

  「學長,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是B減班的嗎?」林詩恭拉住了凡凱的衣服。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快回去吧!」

  「如果我轉到A加班的話,你就會和我交往了嗎?」林詩恭認定了凡凱是因為她是B減班的學生,才不願和她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家裡有的是錢,可以讓你隨心所欲的轉班。」

  「我可以憑自己的實力的。」

  「我已經三年級了,就算和你交往也沒多少時間可以陪你。」

  「沒關係的,我不在乎的。」

  「好!如果你堅持的話。」為了能讓林詩恭放棄,於是他開出了條件,「我們這學期的期中考快到了,還剩一個月而已,只要你能考全校前三名的話。」通常全校前三名幾乎都是A加班的學生拿到的,以她B減班的程度,可以說是非常的困難,他知道自己的條件非常的苛求,但為了要讓林詩恭徹底的死心,所以他不得不狠心的說道。

  「真的嗎?」林詩恭的眼眸中燃起了希望。

  「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不過得憑你自己的實力。」凡凱點頭,「快上課了,我得進教室了,你也快回教室吧!」

  「嗯!」林詩恭重重的點點頭,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凡凱一踏進教室便遭到班上同學的炮轟,「凡凱,你開的條件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是呀!你明知道她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是不可能考到全校前三名的。」一名不看好林詩恭的同學說道。

  「對呀!其實林詩恭也沒什麼不好,家裡有錢,人長的又美。」

  「別說了,等會兒老師還要小考。」凡凱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原本坐在他對面請教他問題的同學,早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她是認真的。」剛才林詩恭改變了他對她的惡劣印象。也許她並不是一無是處,她也有可取之處。

  「那是她的事。」

  「你開的條件很苛呀!」在三年級前三名的榜上,一向都是凡凱和昱新所得,而一年級則全是A加班的學生。不過昱新相信這種情形會改變,林詩恭會創造出『奇跡』 。

  「我知道。」凡凱從書包裡掏出這堂課要上的課本。

  「我相信她能做的到。」

  「哦?是嗎?」凡凱嘴角帶著笑意。「我記得你很討厭那位學妹的。」

  「那是昨天以前,現在不會了!我相信她會創造出奇跡的,就憑她有勇氣倒追你,這一點就值得嘉獎了。」

  「這麼有把握?」凡凱拿起了眼鏡戴上。

  「當然!不然我可以和你賭這一學期的午餐和飲料。」這可真的是大手筆了,希望林詩恭爭氣點不要讓他失望才好。昱新在心裡想著。

  「好,那你就將飲料給準備好吧!」

  ***************

  「小詩,等會蹺課好不好?」劉玲玲提議。

  「沒空。」林詩恭拚命的背著英文單字。為了自己和學長的未來,她得努力用功才行。

  「搞什麼嘛!」陳麗琴說道,「全校都已傳遍你和魏學長的事了,那是真的嗎?」她有點懷疑。

  「是呀,所以你們不要來吵我!」林詩恭沒好氣的說道。

  「小詩,你還是放棄好了,一個A加班的學生要拿全校前三名都不容易了,何況是我們B減班。」王雯卿實際的說道。

  「別吵啦!」林詩恭惱怒的說道:「我一定要考到全校前三名。」前天晚上她叫馮薇薇幫她請了一位家教,而昨晚上課到十二點後,她又看了兩個小時的書,睡眠時間由原本的十個小時縮減成六個小時。

  「別傻了,小詩,放著好好的校花不做,去倒追全校的偶像,多不討好呀!還是放棄比較好。」劉玲玲抽走林詩恭手中的小卡片,拿在手中把玩著。

  「還我!」林詩恭蹙眉說道。

  「不還,除非你和我們一起蹺課。」劉玲玲笑嘻嘻的說道。

  「我再說一次,還給我!」林詩恭惱怒的看著劉玲玲。

  劉玲玲被林詩恭冰冷的眼神給嚇住了,於是連忙將手中的小卡片丟到林詩恭的桌上。「還你就還你嘛!有什麼了不起?小詩,真受不了你,竟然把這種東西當作寶一樣。」她搖搖頭。

  「這是我自己的事。」

  「算了。」陳麗琴看了林詩恭一眼。「小詩不去就算了,我們自己去。」

  「小詩,你這樣不行哦!我們去哪裡,你都下去。」王雯卿搖搖頭。

  「我沒空。」

  「但你不能每次都這樣呀!」劉玲玲嚷著。

  「是呀,活像想脫離我們這個小團體一樣。」王雯卿接著說道。

  王雯卿的話令林詩恭抬起頭來,脫離她們?!她知道自己繼續和她們在一起會變成『清中』的壞學生,如果魏學長知道她這樣後會不會遠離她?她有些擔心。

  「怎麼了?小詩?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劉玲玲問道。

  「沒什麼。」林詩恭搖搖頭。「你們剛才的話讓我的確有想退出的念頭!」

  「什麼?」陳麗琴睜大眼。「你開玩笑的是不是?」

  「沒有,魏學長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就為了一個魏凡凱而脫離我們?」劉玲玲拉高了音量,不可思議的說道。

  「是。」林詩恭點點頭。

  「小詩,你要想清楚!」王雯卿勸著,「當初我們曾說過,要脫離這個團體的話,就得剪掉一頭長髮,你難道忘記了嗎?」

  「我記得!那是我說的話。」她們每個人都留著一頭長髮,而當初林詩恭和陳麗琴聚集這個小團體時,就曾說過,如果要退出的人就得剪掉一頭長髮才行。而她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要退出的人竟然是自己。

  「那你真的要退出嗎?」陳麗琴冷冷的說道。

  「是。」

  「那好!」陳麗琴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丟到林詩恭的桌上。「你要反悔還來得及!」不知有誰說過頭髮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留長髮的人是捨不得將頭髮剪掉的。

  「不要呀,小詩,你考慮清楚!」劉玲玲說道。

  「是呀!犯不著為了一個學長而脫離我們的。」王雯卿阻止著。

  「我說的話,自會做到!」林詩恭拿起美工刀,想也不想的便拉住自己綁成麻花辮的頭髮,用力的揮下。

  及腰的烏黑秀髮全數散落在地板上,原本長髮我見猶憐的她,瞬間竟變成了一個短髮俏麗的女孩。

  「你瘋了!」劉玲玲彎下身,撿起那一把麻花辮,這麼烏黑柔軟的長髮就這麼割斷了,真是可惜。

  陳麗琴拿過劉玲玲手中的麻花辮,遞給林詩恭,「林詩恭,從今天起,我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轉頭看向其餘兩個人。「走吧!」三人離開了教室。

  林詩恭的眼眶凝聚著淚水,一不小心便滴落在桌上。撫著她最鍾愛的長髮,她不心疼嗎?怎麼可能呢?拿出了面紙擦掉眼角的淚水,將長束頭髮收入了書包裡。

  「你還好吧?」坐在林詩恭身後的林玫吟小心翼翼的問道。同班這麼久,她從未和林詩恭說過話。

  「嗯……」林詩恭點點頭,「我沒事的,謝謝你。」

  「我家是開髮型設計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頭髮修一修。」林玫吟從沒看過這麼美麗又具有光澤的烏黑秀髮,有好幾次都想伸手撫摸,但又在緊要關頭將手給縮了回來,她怕長髮的主人會生氣。

  「可以嗎?」

  「是呀!只要你相信我的技術就行了!」林玫吟俏皮的眨眼。

  「那就麻煩你了。」林詩恭破涕為笑的說道。

  「怎麼會麻煩呢?不會的啦!」林玫吟揮揮手,從書包裡拿出了剪刀。「其實我很想認識你的,只是……」她握著手中的剪刀,小心的修著林詩恭的頭髮。

  「只是什麼?」

  「說了怕你會生氣!」很少有人能接受對方當面的批評。所以她考慮著到底要不要說。

  「沒關係!我保證我不會生氣的。」林詩恭淡淡的笑著。

  「其實你給我的印象就是屬於那種高不可攀的任性千金小姐,而你又和麗琴她們在一起。」

  「嗯!所以才沒有人願意接近我嗎?」

  「是呀!」林玫吟坦白的說道,手中的梳子幫林詩恭的頭髮分成中分,剪了個俏麗的短髮。「你的頭髮還要留長嗎?」

  「可能吧!不一定!只是習慣了長髮,現在脖子感覺到空空涼涼的。」她的手摸摸自己雪白的頸項,吐吐舌頭。

  「你的身體很不好嗎?」她問出心中埋藏已久的疑問。從開學時,只要一上體育課,林詩恭一定會因身體虛弱而到一旁的樹蔭坐下休息。

  「沒有呀!我健康的很。」

  「那為什麼體育課你總是坐在樹蔭下呢?」難不成真的像同學所說的,裝病?

  「我討厭曬太陽、討厭上體育課。」她噘著嘴說道。

  林玫吟發現林詩恭也有孩子氣的一面。「於是你就裝病是不是?」

  「是呀!別讓老師知道了。」

  「知道了。」修剪的差不多了,林玫吟將手中的鏡子遞給她。「好了。」

  「謝謝。」林詩恭感激的說道。「老師怎麼還沒來?」已經上課五分鐘了。

  「不客氣。」林玫吟笑著,「老師請假兩堂課。」

  「難怪到現在還沒來。」林詩恭咕噥著。

  「那這兩堂我們可以聊得盡興!」林玫吟眼珠子一轉,「聽說你要追魏學長呀!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你看我可不可能成功?」每個人都說她會失敗,她希望能找到支持她時人。

  「可能呀!不過機會很渺茫就是了,你為什麼會喜歡上魏學長?是因為學長長的『秀色可餐』嗎?」她好奇的問道。

  林詩恭忍不住噗哧一笑,「拜託!別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學長好不好?什麼『秀色可餐』,真是的!」

  「你應該常笑的。」林玫吟有了重大的發現。「你這樣笑起來,比較平易近人,很親切。」她衷心的說道。

  「謝謝!我會喜歡上學長是因為……」林詩恭緩緩的說出上次放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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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7: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林詩恭為凡凱剪髮的事件傳遍了整個清中,再次引起校園內的轟動。而更令人感到訝異的是——林詩恭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竟然考了全校第四十九名,引起全校師生的震驚。

  「四十九名?林詩恭也真行呀!」昱新歎著氣。此時他和凡凱正站在公佈欄前看著一年級的期中成績。林詩恭雖然離前三名還有段距離,但是看的出來她相當努力了,而他也得開始供應凡凱一學期的便當和飲料了。

  「是呀!」成績公佈欄上所公佈的全校前五十名學生之中,林詩恭是B班唯一上榜的,其他的都是A加班的。早上升旗時,當他聽到林詩恭是全校第四十九名,的確訝異極了,而學校因此也特別的表揚她。

  「她有去找你嗎?」

  「沒有!」凡凱搖搖頭,和他一同走入了教室裡。

  ***************

  「林同學,你有沒有考慮轉班?」林詩恭的導師關切的問著。

  「沒有,我想在這個班級。」她瞭解導師為何會這麼問她,原因是全校前五十名的學生都必須在A加班,由A加班的老師集中輔導,提高學校的升學率。

  「為什麼?」導師訝異的問道。

  「因為我最好的朋友也在這一班。」林詩恭坦白的說道。自從發生那次的剪髮事件後,她和林玫吟便成了好朋友。有時她會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兩個個性截然不同的人,可以成為很知心的朋友。

  「好吧!」導師有些無耐的說。「改變主意再告訴我。」

  林詩恭向導師點點頭,退出了導師辦公室。

  「怎麼了?小詩,你怎麼跟老師說的?我們邊走邊聊!」守在導師辦公室門口的林玫吟著急的詢問。

  林詩恭吐吐小舌頭,習慣性的想伸手攏頭髮,才想起頭髮早已剪短了。

  「我跟老師說不轉班了,這三年都要和你在同一班。」

  「真的嗎?」林玫吟興奮的問道。

  「是呀!我說要和我最好的朋友在同一班。你看!我用最好的朋友來形容你,你要覺得榮幸才是。」她打趣的說道。

  「是喔……」林玫吟皺皺小鼻子,拉長了尾音。

  「當然嘍!」林詩恭點點頭,轉眼問,她們已走回班上了。

  「林詩恭,學長找你。」林詩恭才剛進教室,同學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哦!好。」她向那位傳話的同學點點頭,並回以一個親切的微笑。如果是以前的話,她的回答一定只有『知道了』三個字。

  林詩恭來到走廊,發現找她的人是她這幾個月想見又不敢去見的凡凱。頓時,呆愣的站在原地。

  「恭禧你。」凡凱露出淡淡的笑,看著林詩恭那頭俏麗的短髮,也知道她的頭髮是為他剪的。「你剪短髮也很好看。」

  「謝謝!」林詩恭眼眶噙著淚水,「對不起,我沒有考到全校第三名,我會遵守約定的。」

  「沒關係,你盡力了,不是嗎?」凡凱溫柔的幫她擦去滴落的淚水。「我答應和你交往。」其實在第一眼見到林詩恭時,她的身影已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中,只是他不敢去承認自己對她的情感而已。

  「真的嗎?」林詩恭驚喜的問道。

  「是呀!」凡凱笑笑,「你變了很多,我很喜歡現在的你,很可愛。」

  「我不是在做夢?」林詩恭拍拍自己的手臂,會痛!那是真的嘍!

  「當然!」凡凱為她孩子氣的舉動感到好笑。「但是我得先說好,我沒辦法帶你到昂貴的地方去。」

  「沒關係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的話,就算是吃『路邊攤』 ,我也願意。」

  「是嗎?如果連路邊攤都吃不起呢?」

  「那就不要去吃嘛!」

  ***************

  「爸媽,我回來了。」林詩恭才剛進家門,便發覺時常不在家的父母,今天不知怎麼地,竟然全坐在沙發上,而客廳裡還有一位她從來不認識的人。

  「好!好!回來了,到這邊來坐。」林宗賢拍拍身旁的位置。

  「好。」林詩恭穿上了室內拖鞋,走到林宗賢的身邊坐下。

  「叫許大哥。」馮薇薇熱絡的說道。

  「許大哥。」林詩恭勉強的點點頭,從剛進客廳時,她便發現這位母親口中的許大哥,眼睛一直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令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你好。」許晃明興奮的說道:「林伯伯,你女兒真和你口中所形容的一模一樣,美到極點了。」

  許晃明色瞇瞇的眼,彷彿想將林詩恭生吞活剝一樣。林詩恭低下了頭,不想看到許晃明豬哥般的嘴臉。

  「詩恭,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你今年讀高一是不是?」

  不行。林詩恭在心裡喊道。詩恭是學長在叫的!她在心裡咒罵許晃明千遍萬遍。

  「詩恭,晃明在問話,你怎麼不回答?」馮薇薇略感不悅的說道。

  「對不起。」林詩恭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剛才沒有仔細聽。」

  「沒關係的。」許晃明連忙說道。

  「剛剛晃明在問你是不是念高一!」林宗賢重覆一次許晃明的問話。

  「是的!」林詩恭啜了口茶。

  「好,我們今早的事,沒問題!我答應!我先回去了。」許晃明轉頭對林詩恭說道:「詩恭,再見。」

  「嗯……再見!」其實林詩恭才不想和這隻大色豬說再見,但礙於林宗賢的目光,她只好勉強的說了句再見。

  「有空再來呀!」馮薇薇起身送客。

  「你覺得晃明如何?」在許晃明走後,林宗賢便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剛才的事令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以許晃明臨走時最後所說的話來看,他可能是和爸爸達成了某種的協議,而那個協議的代價可能是她。

  「晃明是我們為你挑選的未來丈夫人選。」馮薇薇踅回沙發坐下。

  「什麼?」林詩恭睜大眼,「我不要。」她吼道。

  「放肆!」林宗賢惱怒的拍了拍桌子。「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要?我把你養到這麼大了。」

  「我為什麼要嫁給他?」林詩恭手指著門口,「看他的外表就知道他起碼多了我十五歲。」

  「多了十五歲算什麼?」馮薇薇說道:「年齡大的男人比較會疼妻子,只要疼你就好了,管他大幾歲。」

  「我不要,我的未來不要讓你們來決定!」

  「看看你教了什麼好女兒!敢這麼忤逆我!」林宗賢將炮口轉向馮薇薇,「整天只知道打牌,女兒都不教。」

  「這你又怪我了!那你呢?你又哪點盡過當父親的責任了?」馮薇薇不甘示弱的拉高嗓門。

  「我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我這麼辛苦的工作賺錢也是為了這個家呀!」

  「賺錢?少騙人了!你賺的錢還不是全拿到外頭去給那個小的花了!」馮薇薇早花錢請偵信社調查過林宗賢,知道他外頭還有個女人。

  這句話說的林宗賢有點心虛。「女兒在這裡,你別亂說。」

  「我亂說?我可是有證據的!」馮薇薇衝上樓,再下來時,手中多了一個牛皮紙袋,「這就是證據!」她將牛皮紙袋往林宗賢的身上丟。

  「你請人調查我?」看到散落一地的照片和調查報告,林宗賢目露凶光狠狠地瞪向馮薇薇。

  「夠了!」在看到地上一張張照片後,林詩恭忍不住吼著:「我原以為你們只是因興趣不合,各有各的世界罷了,沒想到我的家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詩恭,我……」林詩恭的話讓馮薇薇止住了聲,這才知道她說錯話了。

  「我告訴你們,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嫁給他的!」

  「你非嫁不可!」林宗賢吼道。

  「我如果不嫁呢?」

  林宗賢氣極的甩了林詩恭一巴掌,從小被人呵護在手心中的林詩恭,怎麼承受的了這巴掌?細緻的臉頰已經隱隱的泛出了五指印。

  「你打我?你從來沒有打過我的。」林詩恭冷冷的控訴著。

  「詩恭,你一定得嫁才行。」馮薇薇硬擠出兩滴淚水。

  「為什麼?」

  「你爸爸的公司……周轉不靈。」馮薇薇哽咽的說道。

  「所以就要我當犧牲品是不是?」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現在只有晃明願意幫我呀!」林宗賢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她為什麼得犧牲自己的幸福?

  「詩恭,你太任性了!我們家如今已經負債纍纍,你忍心袖手旁觀嗎?」

  「說什麼我都不嫁。」

  「你就真的忍心看這個家被法院查封?讓我們年老時還無家可歸,或者是在牢獄裡過一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不想犧牲掉你的幸福呀!」

  「我……」

  「詩恭,你太自私了!也太令我們失望了!」馮薇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我們只是要你嫁給晃明而已,這麼小小的要求你也做不到?其實嫁給晃明有什麼不好?他家裡有的是錢,可以讓你下半輩子不愁吃穿。」

  「我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林詩恭深吸口氣。她根本不想和魏學長分開呀!她在心裡痛苦的掙扎著。

  知道女兒已經有點動搖了,於是馮薇薇繼續說道:「你就這麼忍心嗎?」

  「我知道了!」林詩恭痛苦的說道,一臉沉痛的準備走上樓。

  「詩恭,等等!」林宗賢喚道。

  「還有事嗎?」

  「你有一個交往快一年的男朋友是不是?」

  「是。」林詩恭坦白的說道,無懼的眼看著林宗賢。

  「我要你和他分手。」林宗賢以權威的聲調說道。以前林詩恭愛怎麼交男朋友,全都隨她,而他也很高興林詩恭交了男朋友後成績進步了,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這件事被許晃明知道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我可以有個請求嗎?」

  「好!你說。」馮薇薇說道。

  「我現在結婚太年輕了,讓我讀到大學畢業再嫁人行嗎?」

  「你可以嫁給晃明後再念大學,我想晃明不會反對的。」林宗賢搖頭說道。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林詩恭堅決的說道。

  「但是……」林宗賢還想說什麼,但被馮薇薇阻止了。

  「全都依你。」馮薇薇連忙說道。

  「嗯!」林詩恭點點頭,上了樓。

  林詩恭上樓後,林宗賢便撥了通電話給許晃明,轉述林詩恭所開出的條件。起初許晃明並不太高興,還要等林詩恭這麼多年,但隨即一想到可以再多風流六年,也就勉強同意了。

  ***************

  今天是清中的畢業典禮,而對林詩恭來說,也是最痛苦的一天。在畢業典禮結束後,林詩恭便立刻去找代表畢業生致詞的凡凱。

  「詩恭。」凡凱高興的喚著,摟著林詩恭在校園裡散步。

  「恭喜你畢業了。」

  「是呀!但是你別擔心,我會常常打電話約你的。」

  「別打了。」林詩恭困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為什麼?」凡凱納悶的問道。

  「我們分手吧!」

  「給我原因。」凡凱的眼神瞬間變冷了,冷冽的詰問。

  「我根本不喜歡你!」她勉強自己說出昨晚想了一夜的台詞。「拜託!你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嗎?」她不屑的瞄了凡凱一眼。

  凡凱只是淡漠的注視著林詩恭。

  「我只是想和全校女生心目中的夢中情人交往,好得到她們的羨慕而已!」她誇張的笑著,「而現在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瞧瞧!多少人羨慕死我了呀!其實你也不差,只不過太窮了點。你也知道的,我家那麼有錢,我又怎麼會看上你呢?也不照照鏡子。」看著凡凱的目光逐漸轉為鄙視與不屑,林詩恭便覺心似在淌血般,但該演的戲還是得演完,為了林宗賢與馮薇薇。

  「你是認真的?」與林詩恭交往的這一年裡,讓他幾乎忘了林詩恭原本驕縱的個性了,那個遺傳自她父母的惡劣基因。

  「當然。」

  「那我沒意見!」凡凱的眼中看不出一絲波動,林詩恭只能從凡凱緊握的雙手得知他此時的情緒。

  「那好,我們分手吧!」林詩恭深吸口氣,「很高興你正如我所想的那樣,不是會死纏爛打的那種人。」她繼續在凡凱的傷口上無情的撒著鹽巴。

  「我以為你的個性已經改了!」凡凱平淡的陳述後,轉過身離去。

  凡凱離去後,林詩恭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她雙手捂著臉,跪倒在草坪上。「為什麼?」她哭泣著。這就是豪門的悲哀嗎?為了能維持家中的繁榮,她得犧牲掉自己的幸福,也沒有權力選擇自己的未來。

  「小詩!」林玫吟遠遠的瞧見林詩恭哭倒在草地上,連忙大步的跑向她,並將她扶了起來。早上她已經知道林詩恭為了家中的富裕,得勉強嫁給不喜歡而且大她十多歲的老男人,她為此感到不平,卻無能為力。

  「玫吟……」林詩恭摟緊了林玫吟,「我真的不想呀!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呀……」她哽咽的說道。

  「我知道,別哭了!」林玫吟拍拍林詩恭的背。「我去告訴學長!」

  「不,別說!」林詩恭抬起了梨花帶淚的臉龐,拉住了林玫吟。「就算告訴了凡凱,又能怎麼樣?我們誰都無力去改變這一切呀!」她拉緊了林玫吟的手,「讓凡凱恨我、看不起我好了。」

  「那對你太不公平了,你是無辜的!用不著去承受這一切的!」林玫吟喊著。

  「別說了,玫吟,求求你別說了!」林詩恭摀住了雙耳,痛哭失聲。

  ***************

  「凡凱,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呀!」昱新捧了一大束的花。在清中,他和凡凱並列於清中最受歡迎的偶像之一,不同的是,凡凱向來對學妹不苟言笑,而他則擅於利用甜言蜜語來討好學妹。今天他們要畢業了,於是欣賞昱新的學妹便合買了這一大束的花送給了他,羨煞了其他同學了。

  「不然呢?」看著昱新手中的花。「學妹送的嗎?」他強扯出一抹笑容。

  「當然!怎麼,你的小女朋友呢?」他左看右瞧的,就是沒有看到林詩恭的身影,於是便好奇的問道。

  「別說了。」凡凱將臉偏向一邊,很明顯的,他不想談這個問題。

  「你們怎麼了?」昱新發覺不對勁,於是關心的問道。

  「我說過別說了。」凡凱淡然的說著。

  「你們是不是……」

  「我們散了。」望著昱新漆黑的雙眼,凡凱痛苦的說出。

  「怎麼會?」昱新訝異,「昨天你不是還買了一隻白金戒指要送給她的嗎?」昨天放學後,凡凱興沖沖的要昱新陪他到附近一家銀樓,買了一隻白金鑲著蘇聯鑽的戒指,說是要送給林詩恭。那足足花掉了凡凱一個多月的生活費,為了買那只戒指,凡凱得一個多月喝西北風渡日。

  「你非要這麼追根究底嗎?」凡凱苦笑。

  「別轉開話題。」

  「好吧!就當滿足你的好奇心好了。」凡凱頓了下,「她嫌我窮。」

  「怎麼會呢?」林詩恭應該早知道凡凱的狀況了,怎麼又會說出這種話?「她一定有難言之隱的!」他猜測。

  「有什麼難言之隱?」凡凱掏出了口袋裡的白金戒指。「其實她說的沒錯,我根本養不起她,而她的本性本來就是如此了。」

  「再去問問她。」昱新不相信事實會這麼簡單,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詩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是。

  「我說不用了。」凡凱惱怒、忿恨的眼瞪著昱新。「我原以為她和她父母是不同的!沒想到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真不愧是一家人!」

  「凡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昱新搖頭說道。

  「我想她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凡凱拒絕再談論這個問題。「我會要他們一家付出代價的。」

  ***************

  七年後

  「喂!小詩,等會兒想上哪兒去?如果沒什麼節目的話,我們一同去PUB好嗎?」林玫吟躺在沙發上問道。高中畢業後,她和林詩恭一同考上了間私立學校,如今她們雖然已經畢業了,但仍舊住在一起。

  「我是很想去,但恐怕不行!」七年了,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讓一個生嫩的女孩,蛻變成為一個擁有柔媚風情的女人了。林詩恭坐在林玫吟的身旁,露出一抹微笑。

  「為什麼?」林玫吟用腳丫子踢踢林詩恭的肩膀。

  「討厭啦你!」林詩恭拉住了林玫吟的腳丫子,拿起報紙捲成筒狀,狠狠地往林玫吟的腳底板敲著。

  「哇!哇!停……」林玫吟笑道:「好啦!別玩啦!」

  「等會兒許晃明要來接我。」這句話讓林玫吟止住了笑聲。

  她和許晃明約定等到她大學畢業就結婚,而她現在也已經畢業一年了,許晃明最近總是三不五時的打電話來煩她,要她確定結婚的日期。

  「你要去嗎?」林玫吟對許晃明的印象實在是差到極點了,才三十多歲而已,眼眶就佈滿了黑眼圈,五短的身材,還挺著個啤酒肚,看的出來是長期縱慾的結果。

  「不去行嗎?」林詩恭笑笑,「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林玫吟尚未回答她的話,門鈴的聲音便響起了。

  「一定又是那個老色狼了。」林玫吟都用老色狼來形容許晃明。「你去開門吧!」她對林詩恭說道。

  「我才不敢指望你去開呢!」林詩恭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鐵門前,開了門。

  「嗨!詩恭!」許晃明一見到是她,便將手中的紅玫瑰遞上,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許晃明仔細的端倪著林詩恭那張絕美的臉蛋,幸虧七年前他答應接濟林家,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得到這麼標緻的美人呢?

  林詩恭忍住噁心的感覺,硬是扯出一個笑容給許晃明。「怎麼這麼早來?不是約一點嗎?」

  「我想順便來帶你去吃午餐嘛!」許晃明摟著林詩恭瘦削的肩膀,走出了這間小公寓。

  「謝謝。」林詩恭勉強的說出違心論,坐上了車子。

  「有沒有想到哪裡去呢?」許晃明問道,發動了引擎,上了一檔。

  「沒有。」林詩恭搖搖頭。

  「我前幾天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許晃明心急的問道:「我已經讓你多玩了一年了。」

  「我知道的,我很感謝你。」林詩恭的臉上雖掛著微笑,但眼中只有一貫的冷漠與不屑。

  「沒關係的,只要你明白我的用心就行了!」許晃明拍拍林詩恭的手,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林詩恭痛苦的閉上了眼瞼,許晃明的吻令她難受。在他每次親了她後,她一回到家一定馬上用洗面乳,用力將他親的地方洗乾淨。

  「你就給我一個確定的日期吧!我實在想好好的擁抱你。」因為林詩恭說過,只有在他們倆結婚之後才願意給他,而為了表示他的紳仕風度,他也只有一直忍耐。

  「八月二十二日好嗎?離今天只不過剩兩個月的時間而已,你那麼體貼我,我希望你能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高帽子扣的好大,捧的許晃明有點得意忘形。

  「那是當然的!就八月二十二日,不能再延了,知道嗎?」許晃明捏捏林詩恭粉嫩的臉頰。

  「知道了。」林詩恭眨著水靈靈的大眼。「許大哥,其實你也知道的,我要不是因為貪玩,早就嫁給你了。」

  「我知道的!」

  ***************

  「真可惜了那個美女,竟然要受那個肥豬的摧殘。」緊跟著許晃明賓士車的一輛小March裡頭,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

  「可不是嗎?那男的簡直可以當她爸爸了。」手中相機的快門不停卡嚓卡嚓的按,「幸好那隻老色狼開車的速度很慢,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拍得到這麼好的畫面呢?」老簡笑嘻嘻的說道。

  的確!許晃明為了可以多摸摸林詩恭,趁機多偷吃林詩恭的豆腐,所以讓車速只維持在四十左右而已。

  「說的也是!」小李把方向盤往右轉了點。「照的差不多了嗎?」

  「可能還不夠吧!」他們兩人是開徵信社的,昨天好不容易打破了這個月的業績『零』,接了筆大Case。

  「還不夠呀!我們從早上就守在這個叫林詩恭的家門前,守到現在已經十二點,我的肚子早在咕嚕咕嚕的叫了!」小李抱怨的說道。

  「我都沒叫了,你叫什麼?」老簡白了小李一眼。「這筆Case光是訂金就預付了廿萬了,如果調查報告令那個大老闆滿意的話,還有三十萬可以領耶!你可別忘了我們這個月還沒有接到任何的Case。」他提醒的說道。

  「我知道了!請不要提醒我,我這整個月都在吃泡麵。」

  「為了我們今晚能吃牛排,所以你就忍耐點吧!」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吃了一個月的泡麵呢?

  ***************

  林詩恭無聊的看著車子的後照鏡,發現有輛紅色March一直尾隨著他們,只要許晃明的車子轉彎,他們一定也跟著轉。「許大哥,好像有輛車子一直在跟蹤我們。

  「真的嗎?」許晃明看著後照鏡,發現的確有輛車一直尾隨在他們後面,於是他放慢了車速,踩了剎車,將車子停在路旁後下了車。

  小李看到許晃明停了車,也緊急踩了剎車。

  「小李,你幹嘛停車呀?」老簡不悅的說道。

  小李拍拍老簡,要他將相機藏起來。此時許晃明已走近,並敲了敲車窗玻璃,小李連忙搖下車窗。「有事嗎?」

  「你們從剛才就一直在跟蹤我們,對不對?」許晃明不悅的盤問著。他們破壞了他和林詩恭浪漫的氣氛了。

  「沒有呀!哪有?我們只是順路而已。」小李搖搖頭否認。

  「是呀!我們只是剛好順路而已,你真以為我們在跟蹤你們嗎?」老簡裝成一副三八兮兮的樣子,邊說還邊拍著小李的胸膛,畢竟在這行打滾了這麼久,也知道如何隨機應變。「告訴你,我和我Honey昨天就約好要到這家賓館來了。」他指著不遠的前方,一棟裝飾的頗為華麗的房子。「人家那家的老闆娘人很好耶!我和 Honey常到那家去,那家的老闆娘還給我們打折耶!」他嬌滴滴的說道。

  「怎麼?我們去賓館,你有什麼意見嗎?」小李接腔道。

  「媽的!」許晃明咒罵一聲,回到車上,重新發動了車子。

  「怎麼了?」林詩恭問道。

  「那是一對GAY,剛好要到不遠的賓館,只是恰巧順路而已。」許晃明指著窗外,「你看!他們這不就進去了?」看著那輛小車開入了賓館專用的停車場,許晃明才加了油門。

  「原來是這樣呀!」林詩恭點點頭,「對不起!我實在太多心了。」她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許晃明。

  「詩恭,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呀!你別哭呀!」看著小美人的眼眶裡佈滿了淚水,許晃明的心就疼的要命。

  「真的嗎?」林詩恭哽咽的問。

  「當然羅!我最疼你了嘛!」許晃明一臉色相,討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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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7:5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魏總,這是你要的報告。」老簡恭敬的將這一個星期來,努力站崗、不眠不休的成果,呈給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

  「我先看看好了!」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並沒有伸出手,牛皮紙袋反被一旁的男人接了過去,好奇的打開了它,拿出了一張張的報告書和相片。「凡凱!嘖!嘖!瞧瞧,這老色狼將手伸入林詩恭的衣服裡耶!」沒錯!此時手中拿著照片的正是陳昱新,而坐在他對面的則是魏凡凱。

  看著凡凱依舊是低著頭處理那一大堆文件,昱新故意從照片裡頭找出一張最為火辣的照片,在魏凡凱的眼前晃著,那張照片上的女主角上衣的扣子已被解開了兩顆,而許晃明的魔手還伸入她的衣服裡。

  「拿走開,別妨礙我。」凡凱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

  「好吧!好吧!拿走就拿走。」昱新將照片裝入了原先的紙袋裡。「你有空再看,保證香艷火辣。」他火上加油的說道。

  凡凱從抽屜裡拿出支票本,在上頭寫了個數字後,撕下給老簡。「夠嗎?」

  「夠了!夠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們一聲就行了。」老簡退出了辦公室。

  「你沒什麼事要做了嗎?」凡凱皺眉說道。

  「當然有!」昱新笑嘻嘻的看向他,「不過我認為你的事重要點。」

  「我的事自己會處理。」

  「那好吧!我不打擾了。」昱新從椅子上起身,離開了凡凱的辦公室。

  在昱新離開後,凡凱才拿起桌上的牛皮紙袋。凱昱集團是他和昱新所共同成立的,這個集團在這半年才開始揚名,凱昱掘起的原因也被認為是個奇跡。凡凱在退伍後,和昱新商量想炒作股票,於是昱新便賣了父母為他所買的一棟三樓透天的房子,當做資金,供凡凱投入股市操作買賣,而陳家兩老相信昱新與凡凱的能力,也就不加以干涉。

  凡凱的眼光奇準,在半年裡賺進了上億的資金後,便創立了這個公司。

  打開了牛皮紙袋,凡凱看著一張張的照片,冷笑了一下。他等了十多年,復仇的時機終於到了。

  凡是虧欠他家的,他要一一的追討回來。

  ***************

  「怎麼了?晃明,怎麼一臉鐵青的表情,發生什麼事了?」林宗賢和馮薇薇一接到許晃明緊急的電話,便趕到了『許氏企業』 。

  「我們的股票一直被『凱昱集團』收購,目前的情況很危險。」許晃明的肥豬臉孔漲成了豬肝色。『許氏』這幾年因為他各種投資的失利、出入酒家大手筆的揮霍,早已面臨了虧損的問題,而現在又突然冒出『凱昱集團』大量收購他們公司的股票,再不想出對策的話,那老闆就得換人了。

  「『凱昱』?」林宗賢皺著眉,『凱昱』這個集團他也有耳聞,據說是這半年才掘起的新集團,據說沒有人看過『凱昱』的總裁。「我們可以買回一些游離股呀!晃明,你手中剩多少的股票?」

  「不多,只有百分之十五而已。」

  「什麼?怎麼這麼少?許老不是留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股票嗎?」林宗賢的臉色比許晃明好不到哪裡去,沒想到許晃明敗家到這種地步。此時他真的開始後悔,到底要不要違約而不將林詩恭嫁給他了。

  「我賣掉了!」

  「什麼!賣掉?那公司還有多少的資金?」

  「沒有!只剩幾百萬而已,那些錢用來買游離股根本不夠,頂多可以買些零頭罷了。」許晃明有些煩躁的說道。

  「我想向岳父借個三、四仟萬,周轉一下。」

  三、四仟萬?林宗賢有點不悅,以他一毛不拔的個性,三、四仟萬就像是要他的命一般,他怎麼可能白白的借給許晃明,更何況如果許晃明是個無底洞的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七年前,他差點瀕臨破產,沒錯!是許晃明同意調度資金給他,讓他的公司未因破產而倒閉。

  但這七年來,他可是更加小心的經營著,才將規模逐漸的擴充,這全都是他辛勤努力的結果。

  「岳父,你的意思呢?」看林宗賢考慮了這麼久,他也猜得到,林宗賢並不打算伸出援手。

  「這個我得斟酌、斟酌!」

  「敢情岳父是不借了?這幾年來我也借了你不少錢,現在只不過要你付一點點出來而已。」

  「我不是將女兒許給你了嗎?」他可以同甘但不能共苦。

  「岳父,我們現在是坐在同一艘船上,你別忘了!」他氣忿的說道。

  「你這是威脅我了?」林宗賢瞇起眼,芝麻綠豆大的瞇瞇眼直直的看著許晃明許久。

  「不敢!」

  「是呀!宗賢,你就把錢借給晃明嘛!如果他破產的話,要詩恭怎麼辦呢?」一直站在林宗賢身旁的馮薇薇插嘴道。畢竟詩恭和晃明舉行過公開訂婚的儀式,反悔不得呀!若真的反悔,詩恭要怎麼辦?

  「婦道人家懂什麼?」林宗賢不悅的斥道,「女兒養大了,是別人的了,幹嘛管她死活?」他無情的說道。

  「宗賢,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知道你在外頭的女人替你生了個兒子,今年都十七歲了,我也沒說過什麼!但你不能因為有了那個兒子,就不顧詩恭了!」馮薇薇吼道。

  「我這麼辛苦的為這個家掙錢,賺的錢當然是要留給兒子的,怎麼可能讓女兒帶去送人?」林宗賢怒瞪著馮薇薇。

  「我今天會有這個地位,都是靠雙手打拼來的。」

  「你太自私了!」

  「你不也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了我多少的錢去貼小白臉!」林宗賢說道。

  「夠了!別吵了!」許晃明忍不住說道。

  突然一陣電話聲響起,是林宗賢的行動電話。當林宗賢聽完電話的內容後,臉色比青菜還綠。

  「怎麼了?」許晃明問道。

  「不止你的公司,連我家的股票都被收購了。」林宗賢緩緩的說道,外表一下蒼老了許多。

  嗶!內線電話響起,許晃明按了下通話鈕。

  「總裁!外頭有三個人說要見你,說你一定會見他們的,他們是『凱昱』的總裁,另一位是律師。」

  「快請他們進來!」許晃明連忙說道。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凡凱率先走入許晃明的辦公室,身後還跟著昱新和一位律師。

  「請坐!」許晃明巴著笑臉,將凡凱他們迎到沙發上坐下。

  林宗賢看著凡凱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皺起了眉。

  「岳父!過來坐呀!」許晃明喚道。六個人坐在沙發上,秘書端來了咖啡後,又退出辦公室。

  「太好了!凡凱,所有人都在這裡了,我們等一下不用跑一趟了。」昱新翹起腿,笑咪咪的朝坐在他身旁的凡凱說道。

  「的確!」凡凱端起了咖啡,啜了一口。

  魏敬雲?林宗賢的腦子裡,突然想起了這個遺忘了十幾年的名字,他仔細的打量著凡凱的臉龐,越看越像。

  「請問你認識魏敬雲嗎?」

  「那是家父!我是魏凡凱。」凡凱簡潔的說道。林宗賢提心吊膽的模樣,令他的嘴角逸出一絲冷笑。

  魏敬雲是他的父親?林宗賢原以為可能只是自己多疑了,也或許只是恰巧長的像而已,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父子?這個答案讓他冷汗直流。

  「林老,你很緊張耶!要不要我幫你擦擦汗?」昱新說道,抽出了面紙。

  「不!不用了。」林宗賢吞了口口水。

  「放輕鬆點!林老,我們不會吃人的!」昱新笑著說道。

  「是的。」林宗賢點頭。

  「昱新,別玩了!」凡凱說道:「他是『凱昱』的副總裁,陳昱新。」凡凱介紹著。「我想你們也知道我大量買入你們的股票是吧?」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魏總能將我們的股票……」林宗賢緊張到有些結巴!

  「想買回去呀?」昱新拍拍凡凱的肩,「我們考慮過了,照市價的一倍我們就賣。」他依舊笑著,但口中所說的話,卻足以讓林宗賢及許晃明笑不出來。

  「市價的一倍?」林宗賢的臉頰抽動了一下,原本他們公司的股價是維持在每股十二元左右,因為『凱昱』的大量收購,已經漲為十八元了,光用市價買回的話,他的公司已經就有點吃不消了,更何況是三十六元?

  「怎麼?買不起呀!那就沒辦法啦!」昱新搖搖頭。

  「你們今天來是——?」許晃明開口。

  「來談談條件而已。」凡凱說得十分簡潔。

  「什麼條件?」林宗賢連忙問道。

  「席律師!」凡凱喚著坐在一旁的律師。

  席律師點點頭,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攤在桌上。

  「林老,你有個女兒,叫林詩恭是吧?而林詩恭同時也是許總的未婚妻對嗎?」凡凱似笑非笑的說道。

  「是……」許晃明不解,這跟詩恭何關?

  「我開的條件很簡單,第一、我想娶令嬡為妻。」凡凱平淡地說道。

  「什麼?」許晃明從沙發上跳起來,「我不同意!」他吼道。許林兩家聯姻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商界,如果答應了魏凡凱的條件的話,那他以後的臉往哪擺呀!

  「你不答應?」凡凱銳利有神的雙眼掃了許晃明一眼,再望向林宗賢。「那林老你的意思呢?」

  「你真的很不聰明哦!」昱新睨著許晃明搖頭說道。

  「我答應!」錢和女兒哪個重要?在別人的心目中也許女兒重要過那些鈔票,但在林宗賢這個守財奴的眼中,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岳父!我早和詩恭訂婚了,你怎麼可以反悔呢?」許晃明氣忿的朝林宗賢喊道:「更何況七年前你公司的危機也是我幫你周轉的,你別忘了那時就是以詩恭為條件,要她嫁給我!」

  「那又如何?」林宗賢說道:「現在你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更何況站在做父親的立場,我也希望詩恭能嫁的好呀!以免將來挨餓受凍了!如果你有好好的守住許老的基業,我們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說來說去,這有一半的原因是你所造成的!」他虛偽說著一長串大道理。

  「林宗賢,你太過份了!你簡直把詩恭當成一件物品在交易!」馮薇薇十分不悅說道。

  「我這是為了詩恭好呀!」

  「狗咬狗一嘴毛!」昱新不屑至極,拍拍凡凱的肩,「你的話不是還沒說完嗎?」轉頭看向幾人,「嘿……你們也別那麼急嘛!聽完我們總裁所說的話後再做決定也不遲呀!」

  三人的爭執因為昱新的話而停了下來。「你不是只有一個條件而已嗎?」林宗賢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凡凱挑挑眉,「林老,你以為你女兒值這個價錢嗎?」看著林宗賢沉默不語,凡凱繼續說道,「『林氏』和『許氏』從今天起,全納入我『凱昱集團』之下。」

  「你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那好!我們今天的談判就到這裡為止吧!既然取不到共識,再說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凡凱三人從沙發上起身,轉身想走出許晃明的辦公室。

  「等……等……魏總!」林宗賢急忙地叫著。

  「還有事嗎?」昱新說道。

  「我答應你的條件!」林宗賢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你看起來好像很勉強。」昱新笑說,「我剛不是說過,放輕鬆!別太緊張了!我們又不會吃人!」

  「那你呢!」凡凱的眼光看向許晃明。

  「我答應!」許晃明握緊雙拳,氣忿的說出。

  「席律師!這裡麻煩你了!下個星期日我要和林詩恭公證。」

  ***************

  百貨公司。

  林玫吟無聊的逛著百貨公司,在一個個的專櫃停留了許久,但就是捨不得拿錢出來買她想要買的衣服。

  「嘖……嘖……一件上衣五仟二,要我的命是不是?」忍不住的,她發出了一大串的抱怨聲。

  「小姐,我們這是名牌耶!」注意林玫吟許久後,發現她只是純粹來逛百貨公司,根本沒錢買衣服,專櫃小姐的臉也由微笑轉為晚娘面孔。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名牌,我只是說說罷了。」林玫吟尷尬的笑著,十分不好意思的看著專櫃小姐。

  突然,林玫吟感覺到臀部被人偷摸了一把,於是忿忿的轉過頭。

  映入眼簾的,是個穿著十分體面的男子。

  身高約一八O左右,長相不錯,但一看就知道是屬於那種玩世不恭類型的人,而很剛好的,她就對這種男人很反感——更何況他又偷摸了她的屁股。

  「你這個色狼!」沒有多想的,林玫吟便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在昱新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之時,臉頰上便傳來了熱辣的感覺。

  他今天陪著第二十五任的女朋友逛百貨公司,才在專櫃前站定之際,便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而那個甩他一巴掌的女人竟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是『色狼』 。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亂打人!」昱新的女朋友扯著尖嗓門說道。

  「誰叫你不管好你男朋友,隨便摸我臀部!」林玫吟忿忿的說道。

  「他摸你臀部,你少臭美了好不好,昱新才不會做這種事。」她鄙夷的看著林玫吟,「瞧瞧你那是什麼身材呵……乾扁的像個什麼一樣,胸部連個葡萄乾都沒有,昱新會去摸你?哼!我看你是幻想過度了。」

  「我葡萄乾?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林玫吟偷瞄了她的胸部一眼,咦?還不是普通的偉大。「要餵奶是吧?還是要去衣索比亞給那些小孩喝奶,那麼重!做『伏地挺身』不會『地心引力』過大嗎?而且你還得小心會不會下垂,對了!」林玫吟突然拍拍額頭,「我忘了你有可能是戴胸墊的,也有可能是人工的,所以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她被林玫吟說的臉紅脖子粗。

  「愛咪,算了!」昱新說道。

  「昱新,她欺負我……」

  「算了,別和她一般見識了!」昱新攬著愛咪的腰,正想離開。

  「你給我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葡萄乾小姐,我都沒和你一般見識了!」

  「別叫我葡萄乾。」林玫吟吼道。

  「好,不然請問小姐,你到底還要怎麼樣?」

  「你得向我道歉!」

  「為什麼我要?」昱新揚起了眉,邪氣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壞壞的笑容。「我沒有摸你的臀部。」

  「有!你有!」

  「小姐,你這分明就是栽贓嘛!硬要將罪名扣在我身上,還是你對我有何企圖,又找不到機會可以對我搭訕?」昱新嘲諷著。

  「我沒有!」林玫吟看周圍圍了越來越多的人,臉瞬間漲紅了起來。

  突然,有個小弟弟拉了她的衣服。

  「有事嗎?」

  「阿姨,你的屁股是我摸的,真的好扁哦……」

  「什麼?」熱度迅速的往臉上竄升,林玫吟帶著歉意看了昱新一眼,連忙鑽出人牆。「真是丟臉極了……」她口中還不停的喃喃念著。

  有趣的女人!昱新在心裡想道。

  「昱新,走了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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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8:0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怎麼了?」林玫吟才剛踏入門,便瞧見呆坐在沙發上的詩恭,而桌上放了一杯早已冷卻的咖啡。

  「我爸媽又把我賣了一次。」

  「什麼意思?」林玫吟坐到沙發上,隨手拿了桌上的苦咖啡啜了一口。

  「我剛才接到他們的電話,七年前他們將我賣給了許晃明,而昨天又將我賣給了別人。」林詩恭的口氣分不清是喜是悲,只是茫然的看著林玫吟。

  「什麼?」林玫吟大感震驚。「你的父母怎麼可以這樣?」

  「不只這麼簡單而已,我下個星期日就要公證了。」

  「小詩,你已經成年,不必任父母擺佈了!」她忍不住說道。

  「我也想呀!但我這麼做太自私了,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話,那我父母怎麼辦?」她喃喃的說道。

  「但你的犧牲太大了!你父母根本就只把你當成一顆棋子罷了!」林玫吟吼道,氣詩恭為何如此的冥頑不靈。

  「我知道!而且我七年前就知道了。」

  「那你還那麼傻?」玫吟搖著詩恭的肩膀。「你清醒一點吧!」

  「我很清醒呀!但我能怎麼樣?」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眶,「他們把我養到這麼大呀!」

  「對方是誰?」林玫吟稍稍冷靜後問道。

  「『凱昱集團』的總裁,魏凡凱。」

  「魏凡凱?」林玫吟再次受到了震驚,「魏凡凱不是我們的學長嗎?」同時也是小詩最愛的人。

  「玫吟,你別傻了!」林詩恭搖搖頭。「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這麼多,他怎麼可能是學長呢?」剛聽到魏凡凱三個字時,她詫異的程度不亞於玫吟,但隨即她的大腦恢復了運轉。那時清貧的學長,怎麼可能會具有上億的身價呢?

  「說的也是哦!」林玫吟搖搖自己不怎麼精明的腦袋。「那你下星期真的要和那個叫魏凡凱的人公證嗎?」

  「是呀!」林詩恭深吸口氣,「往好的地方想的話,也許對方比許晃明好上好幾千倍,而再怎麼差也不會比許晃明還差吧!更何況要找到比許晃明還差的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呀!」其實她是個很死心眼的人,除了那個凡凱——她癡戀的高中學長外,嫁給誰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差別。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話?」林玫吟白了林詩恭一眼。

  「不然要怎麼樣?」林詩恭反問,要她哭她也哭不出來呀!

  「也許你說的對,要找到比許晃明那頭豬還爛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到幾個。而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倒楣的!」她鼓勵的拍拍詩恭的肩。

  「謝謝!」詩恭像七年前一般,擁緊了玫吟。

  ***************

  看到昱新走入法院公證處時,林詩恭心裡有說不出的訝異,難道……

  「你怎麼來啦?大色狼!」林玫吟看著走近她們的昱新,咒罵了聲。

  「咦?葡萄乾,你怎麼在這裡!而且我也不是大色狼,你的屁股是那位小弟弟摸的,你忘了嗎?而且他還說你的屁股很乾扁。」昱新伸手摸摸林玫吟圓圓的臉蛋,大聲的說。

  「別叫我葡萄乾!」

  「那叫你花生米好了!」

  「可惡!」林玫吟趁昱新不注意,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哇!」昱新誇張的抱起腿來,「這裡這麼多人可以為我作證,我可以告你傷害。」

  「好呀!那你就先去驗傷吧!」林玫吟哼了一聲,將頭轉到另一方。

  「陳昱新學長!」林詩恭喚道,想確定他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陳昱新。

  「唷!我聽見有人叫我了!」昱新看向林詩恭。「林詩?是你在叫我嗎?」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對她的鄙視。

  「真的是你!」林詩恭驚呼,「那……」她想問她的丈夫是不是魏凡凱。

  「如假包換!」昱新笑著,「你想知道你的新郎是不是凡凱嗎?答案是對!不過他要半個小時後才會來。」

  「你們怎麼會是『凱昱集團』的總裁?」林詩恭問出心中的疑問。

  「這一切得等到凡凱來,才能告訴你答案!」昱新拉拉林玫吟的頭髮,「坦白說,你讓我挺失望的,我好不容易改變對你的看法了!」他對林詩恭說道。

  林玫吟現在總算瞭解情形了,原來眼前這個極度輕佻的人,是她和小詩的學長,而且也是魏學長的好友,他們彼此都認識,就只有她是例外的而已。

  「小詩是有苦衷的!」她替詩恭說話。

  「有什麼苦衷?」昱新滿臉不以為然。「有苦衷就可以任意嘲笑別人沒有她富有嗎?我看是她千金大小姐愛玩的脾氣在作祟才是!」

  「不是的!你對小詩的成見太深了!」

  「我也不想對她有成見,是她讓我不得不有這樣想法的。」

  「為什麼凡凱還沒來?」

  「他呀!我要來的時候打過電話給他了,他剛起床,說他昨天酒喝多了。」幸好林老頭不知道凡凱認識林詩恭,不然肯定又會趁機撈凡凱一筆。他在心裡想著。

  將視線轉向門口,看到凡凱昂藏的身軀,詩恭的心跳突然加速了。她從來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他,更不敢奢望他會成為她未來的丈夫,只因為她有對唯利是圖的父母親。驀然,想起了凡凱的條件之一,從今以後,她與林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今天的公證結婚,林宗賢夫婦才未到。坦白說,她很感謝凡凱提出這個條件。

  「瞧!這不就來了嗎?」昱新笑著說道,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凡凱。「你這個新郎還真好睡呀!」

  「是呀!昨晚要睡覺前喝了幾杯威士忌。」凡凱耙耙頭髮。

  「你忘了今天要公證了嗎」昱新戲譫的問道。

  「沒有!」凡凱的目光掃向一旁的林詩恭,「你穿的太隨便了吧!」看著林詩恭一身T恤加牛仔褲,頗感不悅。「就算你再怎麼不滿這件婚事,最起碼也得穿件像樣的洋裝來。」虧自己還穿了整套西裝。

  「對不起!我……」她不知道新郎是魏凡凱,否則她不會穿的這麼隨便的。

  「算了!」凡凱揮揮手,在結婚證書上簽下名後,將筆拿給林詩恭。「快簽吧!林詩恭!」

  林詩恭?叫的這麼生疏、不屑,他以前不是這麼叫她的呀!他都喚她詩恭的,她傷心的想著。在結婚證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從今天起你就是魏凡凱的妻子了。」口氣雖熱絡,但眼神卻冰冷。凡凱摟著林詩恭的肩膀,走出了法院後,坐上了賓士車的後座。

  「林詩恭,今天的結婚典禮,你有什麼感想,不妨說出來。」凡凱淡笑,指示司機開車。

  「凡凱,我希望你像以前一樣叫我。」她的雙手扯緊了T恤,咬緊下唇。

  「哦!我以前怎麼叫你的?說出來聽聽!」

  「你以前都叫我詩恭的。」

  「詩恭?」凡凱搖頭笑了,「你以為你還像以前那個你嗎?」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牛皮紙袋,丟給她。「在我心裡,你只不過是個高級妓女!你以為我還像以前的我一樣,被你耍的團團轉嗎?」

  林詩恭打開了牛皮紙袋,抽出了裡頭的照片。「這些照片是……」

  「我請人調查的!你以為我就真的那麼想娶你嗎?」

  「你不是真心想娶我的?」林詩恭提高了音調,自小驕傲的自尊心,不容許自己受人如此的貶低。

  「十年風水輪流轉,你有沒有聽過?」看著林詩恭沉默不言。「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娶你吧!」

  林詩恭點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告訴你原因吧!其實原本的計畫中,沒有包括娶你這項,畢竟這是你父母欠我的,和你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凡凱緩緩的說道,「而這個計畫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想好了。」

  「我父母欠你的?我父母對你做過什麼事了嗎?」

  「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們林家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設計陷害我父親,使我父親負債千萬,從此一蹶不振,最後他自殺了,而我母親因為受不了父親離她而去,不久後也跟著走了,從此就剩我一個人!而我發誓要復仇!我要你們家也付出同等的代價!」

  「那你在高中時就知道我是你仇人的女兒了?」林詩恭不敢相信現實竟然如此的殘酷,父親的財富底下,究竟是用多少人的家破人亡所堆積起來的,她不敢想像!

  「是呀!」凡凱露出噬血的笑意,「但我沒招惹你不是嗎?我認為你是無辜的,沒必要去承受你父母所犯下的錯誤!」

  「那你為何又改變主意呢?」

  「你怎麼樣,那不干我的事,但你嘲笑我窮!是呀!我是窮沒錯!但你這個富家女從下知道,我的窮是因為你的父母所造成的!於是我將你列入了我復仇的目標裡。」他捏緊了林詩恭的下巴,在她的頰上印下一吻。「你為了和我交往,所做的種種的轉變讓我以為你是不同的!但我錯了!龍生龍、鳳生鳳,黑心的父母,怎麼可能會生下善良的女兒呢?你林詩恭就承襲了父母的一切,一樣的貪婪、無知!哈哈……真不愧是父女呀!」

  「那你想怎麼對我?」林詩恭揮掉了凡凱的手。

  「暫時還沒想到,但我不會令你太好過就是了!」凡凱哈哈大笑,車子駛入了一棟小洋房裡。「這裡是我以前的家,在經過那次的事後,我的父母便賣了它以清償家中的債務,但半年前我將它買回來了,而且整修的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凡凱驕傲的說道。

  「只要你乖乖的話,你可能還會好過一點。」

  「是嗎?在我眼中看來,它只是個破爛的屋子而已。」他冷冽殘酷的表情,令她尖酸的只想反擊。

  「你說什麼?」凡凱瞇起眼看著林詩恭。

  「呵!原來你重聽呀!我不介意為了重聽的人,再多說一次!」林詩恭深吸口氣,「它只是個破爛的……」

  啪!林詩恭的話才說到一半,凡凱便在她細緻的臉頰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給你點教訓,免得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依舊可以作威作福的林大小姐,我想你可能還弄不清你現在的情況吧?也罷!我就告訴你好了,你現在在我的眼裡就只是一件廉價的物品而已,別以為我會疼惜你的!」

  司機停妥車後,凡凱率先走下車,毫不理會林詩恭,大步的朝屋子裡走去。林詩恭全身顫抖的捂著臉頰,跟在凡凱的身後。

  林詩恭走入了客廳,發現裡頭多了名穿著醫生袍的女醫師,和幾名護士,而凡凱則坐在沙發上。

  「將她帶到二樓臥室裡。」凡凱命令的說道,從沙發上起身,緩緩踱步上了樓。

  「要做什麼?」林詩恭戒備的問道。

  「上去不就知道了!」女醫生笑著說道。

  「我不要!」林詩恭拒絕,轉身想跑向大門,卻被幾名護士架了起來。「放開我!」林詩恭不停的掙扎著,她不要上二樓,凡凱不知道要對她做出什麼事。她恐懼的想著。

  「那就由不得你了!將她帶上二樓。」女醫生和護士一左一右的押著林詩恭步上階級,到了二樓的臥室前,醫生敲了門。

  「進來!」凡凱啜了口酒。

  「你要對我做什麼?」詩恭驚慌失措的吼著。

  「知道怕了?怎麼?剛才的勇氣到哪去了?」凡凱走到林詩恭的身旁,捏住她的下顎,將玻璃杯裡的酒灌入她的嘴裡。

  「咳……咳……」林詩恭咳了幾聲,白蘭地的刺鼻讓她嗆到了。

  「這位醫生只不過是要檢查你還是不是處女而已,你也不用太緊張的,我只是不願意收了個破鞋。」

  「我是!」林詩恭顫聲吼道:「別對我做這種事!」

  「有了那些照片,你要說是的話,我也不敢相信,最保險的還是請醫生來檢查,以免到時別人的兒子要叫我爸爸!」

  「我真的是呀!」

  「是不是?驗了就知道了!動手!」凡凱命令著。

  「是的!魏先生!」女醫生恭敬的說道:「將她壓在床上!」

  「不!我不要!」

  兩名護士壓住了林詩恭的上半身,而另兩名護士扯下了她的牛仔褲及底褲,並且拉開了緊緊夾住的雙腿。

  「別看……求求你……」看到了凡凱的視線落在她女性最私密的地方時,林詩恭的淚水羞愧的流了下來。

  「魏先生,她的確還是處女!」女醫生檢查完後,收起了工具說道。

  「你確定?」

  「是的!」

  「麻煩你了!」凡凱淡淡的說道。在醫生和護士離開後,走到林詩恭的身旁,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蛋。

  「你還想做什麼?」

  「你認為男人和女人能做什麼?」凡凱不答反問。

  「卑鄙!」林詩恭坐起身,眼角掛著屈辱的淚水,在下半身捲起了被子。

  「你真是令我驚訝,不過基本上你是不是處女對我是沒有什麼差別的。」凡凱笑著,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領帶及襯衫,露出古銅色的寬闊胸膛。天知道在法院公證處再見到林詩恭時,他便起了想要她的慾望,她比七年前更美麗、更動人了。

  「不!不要過來!」林詩恭驚慌失措,一直往後縮,卻沒意識到已到床的盡頭,整個身子跌落在地毯上。

  「原來你喜歡在地毯上是嗎?」凡凱扯開了她的棉被,壓上了她。

  「不要!我不要!放開我!」林詩恭的手不停的?打著凡凱的胸膛。不應該是這樣的!

  凡凱的大手輕而易舉的箝制住林詩恭揮舞的雙手,將她的手置於頭頂上,而另一手則脫去了她的T恤及內衣,露出了優美的雙峰。

  凡凱的唇湊了上去,吻住了她那粉紅的蓓蕾。

  「不!我不要!」在凡凱身下的林詩恭不停的蠕動著,企圖掙脫他,卻不知此種舉動,更增加了凡凱想佔領她的慾望。

  凡凱放開了她的手,粗糙的手掌不留情的在她胸部上用力揉捏著,令她痛苦的咬緊了雙唇。

  他脫去自己的褲子,拉開了修長無瑕的雙腿,將手指伸入了她的私處,感覺到濕潤後,沒有溫柔的話語與疼惜的愛撫,腰部便迅速的往上頂,將自己的陽剛送入她溫暖狹窄的泉源中……

  林詩恭扯緊了羊毛地毯,緊皺雙眉,默默的承受凡凱加諸在她身上殘酷的一切。

  凡凱在林詩恭的體內不停的抽送著,節奏由慢轉快、他愈來愈深入,每一次的抽送都直達她內心的最深處……

  同時也令她疼痛的流下眼淚。

  最後在她的體內釋放了自己所有的慾望後,退出了她。看著林詩恭無神的大眼,眼眶還殘留些未乾的淚水及私處的血跡和兩腿的青紫,他的心中便漲滿了陣陣的疼惜與憐愛。他並不是個無情的人,只是情與愛都不是現在的他所能給予的,她只是自己復仇的一顆棋子而已。

  「怎麼?太舒服了嗎?讓你滿足的不想動?」凡凱從林詩恭的身上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嘲諷的說道。

  林詩恭的下腹仍是酸痛不已,而私處也隱隱的抽痛著,她強迫自己從地毯上起身,不顧雙腿的抗議,走到了衣櫃前,打開它。

  從裡頭拿出了衣物,林詩恭繞過了擋在身前的凡凱,走入了浴室,打開蓮蓬頭,用力的以沐浴乳清洗自己的身體,想洗去凡凱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味道。踏入了浴缸裡,她坐在盛滿熱水的浴缸,企圖想用熱水減低自己下腹的疼痛。

  ***************

  「葡萄乾!」昱新喚著不理他的叫喚,逕自走出法院的林玫吟。

  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林玫吟要自己裝聾作啞,如果再和昱新說話的話,那她一定會『花轟』。

  「葡萄乾,你沒聽到我在叫你嗎?」昱新索性擋在她身前,不料林玫吟卻繞過他走到一旁的機車。

  「喂!這台機車是你的呀?」看著林玫吟已經發動了引擎,他覺得自己的問題顯得有點白癡了點。

  「當然!難不成是你的呀!」林玫吟終於忍不住的說道,誰說女人長舌,其實有時男人比女人還『多話』。

  「咦?」昱新裝出一付吃驚的樣子。「原來你會說話呀!真是令我意外耶!我還以為你變成啞巴了咧!」

  林玫吟握住了雙拳,先說她是葡萄乾,現在又罵她是啞巴——氣憤之下,拳頭用力的朝昱新的俊臉揮了下去。

  「原來你有虐待狂呀!」昱新偏過頭,閃過了林玫吟那記準備將他打成熊貓眼的拳頭,並用雙手包住了她的手,用力將她拉入了他的懷裡,「不過也沒有關係,我喜歡被你虐待。」不顧『光天化日』之下,而且還是在『法院』的門口,昱新低下頭,用力的在林玫吟的臉頰上啵(ㄅㄛ)了一下。

  「色狼!」林玫吟的另外一隻手想也不想的揮上了昱新的臉,看著昱新有些錯愕的臉,她就感到快樂無比。「白癡,人都有兩隻手的。」推開了昱新,向昱新扮著鬼臉,跳上了機車。

  要不是因為一時的疏忽,以林玫吟那種力氣,昱新是下可能讓她推開的。看著林玫吟放在車籃上的安全帽,和前方不遠的警察,他笑了一下,坐上了那輛鮮紅的保時捷。

  嗶嗶嗶……警察揮動著螢光棒,示意林玫吟將車子停到一旁。

  完了!林玫吟在心裡哀叫著,看見車籃裡的安全帽,才想到自己沒戴安全帽,原本想熄火將機車用牽的,但看見警察早已按下了相機的快門,照下了她沒戴安全帽的證據,於是便無奈的依照警察的指示將車子騎到路邊。

  「小姐,安全帽是要給你戴的!不是要給你的機車戴的。」警察先生擺個酷酷的臉說道。

  「我也知道呀!」林玫吟有一點點的心痛,一點點的悲哀。

  「知道為什麼還把安全帽放在機車的籃子裡?」警察詢問著,「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忘了戴!」

  是呀!我是忘了戴呀!林玫吟在心裡回答警察的話。

  「駕照和行照拿出來。」警察從背包裡拿出了一本紅單子。

  林玫吟下了車,打開了車後座,拿出了行照,可憐兮兮的看著警察。

  「駕照呢?」警察接過林玫吟的行照。「你該不會沒有駕照吧?」

  「是呀!」懶的考呀!

  「那就是無照駕駛了!」警察又從背包裡拿出了螺絲起子。「我們要拆車牌的。」

  什麼?天呀!損失慘重呀!她實在後悔極了,當初幾個哥哥要她去考駕照,她就嫌麻煩。「要罰多少錢?」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六仟,再加上沒戴安全帽的五百,總共是六仟伍,將身份證拿出來。」

  「喔!」林玫吟拿出了身份證。

  「小姐,你已滿十八歲了,就趕快去考一考!」將手中的紅單交給了林玫吟,還順道好心的提醒著她。

  「知道了!」八仟伍!林玫吟感到自己的心在陣陣的抽痛,此時她真的想唱,啊……多麼痛的領悟……辛曉琪的『領悟』,實在很適合詮釋她現在的心情。

  林玫吟戴上了安全帽,準備發動車子時,才發現車子竟然故障了。

  「怎麼了?」

  「車子壞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今天一定不是個好日子,要不是今天小詩要公證,不然打死她,她今天都不會出門的。

  「我知道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修車行!」警察說道,指著不遠的前方。

  「知道了!」林玫吟牽著機車,慢慢的走著。好不容易在走了幾百公尺的路後,才看見了一家修車行,向車行的老闆交待了一下後,留下了姓名電話,正想叫計程車回家時,就看見那輛熟悉的保時捷。

  「嗨!又見面了,葡萄乾!上來吧!」剛才的事,他從頭到尾都看見了。

  「怎麼又是你?」一肚子的鳥氣全出在昱新身上,憋太久對身體不好。「就是因為看到你,我才會這麼的倒楣!」她指著昱新的鼻子吼道。

  「原來我是你的煞星呀!」昱新嬉皮笑臉的說道。打開了車門,將林玫吟抱上車後,回到駕駛坐上。

  「可不是嗎?我只要看到你就沒什麼好事!」

  「哦?是嗎?」昱新踩了油門,「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是蟑螂的話,我就是那一瓶『克蟑』了!」

  「誰是蟑螂呀!你別亂說!」拿那種既不衛生、頭上又長了兩根長長鬚須的那種超思心的生物來形容她,真是超沒營養的。

  「不就是你嗎?」他笑嘻嘻的回答。

  「去你的!」林玫吟咒罵了聲。

  「別人都說『香車美人』 ,但我卻沒那個福,別人戴的是美人,而我戴的是滿口髒話的葡萄乾!」他誇張的歎了聲長長的氣。

  「你以為我稀罕坐你的車呀!」林玫吟用手指戳戳昱新的肩膀。

  「但我稀罕你來坐呀!」

  這句話讓林玫吟楞了一下,「喂!你別亂說呀!」她滿臉通紅的說道。

  「這麼害羞呀!」昱新空出一隻手摸摸林玫吟紅撲撲的臉蛋,笑道。

  「色狼!不要亂摸啦!」林玫吟困窘的揮開了昱新的手。

  「別色狼色狼的叫,你可以叫我昱新,也可以叫我小新,這樣感覺親切多了。」

  小新?林玫吟忍不住爆笑出聲,指著昱新的臉。「哈哈哈……」

  「什麼事這麼好笑?」昱新不解的問道。

  「『蠟筆小新』裡頭那個專門搖大象的小新,看你那個臉,還真的有點像!」

  「蠟筆小新?」嘿是什咪碗棵,他聽說沒聽過,而且大象要怎麼搖?

  「你沒聽過呀?」怎麼會有人這麼俗呢?連『蠟筆小新』都沒聽過!林玫吟歎口氣的搖搖頭。

  「是呀!如果你好心的話,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嗎?而且我也想知道大象要怎麼搖!」他虛心的請教著。

  「怎麼?你也想搖嗎?」她努力的憋著笑。

  「如果我學會了的話,或許可以帶你到動物園搖給你看!」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林玫吟又忍不住爆笑,任憑昱新怎麼請求,她都拒絕回答昱新的問道,因為那個牽扯到『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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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8:19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在臥室等待林詩恭許久的凡凱,找了備用鑰匙打開了浴室的門,發現浴缸的水早已冰冷,而詩恭竟然在浴缸裡睡著了。

  「該死!」凡凱咒罵了聲,拿了浴巾將林詩恭抱了起來,大步的跨出了浴室,將她放在床上。「起來了!」他拍拍她通紅的臉頰,卻發現臉頰上的高熱。

  「發燒了!」凡凱緊張的撥了通電話給醫生,絲毫沒察覺自己那種恐懼的心情。

  在慌亂之下,他替林詩恭穿了睡袍,不久,醫生便來到了,在幫林詩恭打了針後才離去。

  翌日

  林詩恭睜開沉重的雙眼,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酸痛。

  「你昨天發燒,醫生來幫你打過針了!」凡凱按住了林詩恭的肩膀,讓她躺回床上。

  發燒?林詩恭這才想起自己在浴缸裡睡著了。

  「你再睡一下吧!」沒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溫柔,凡凱關切的說道。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或許他們可以不計前嫌的重新開始,她不禁開始期待著。

  「對你好?你是我太太,我當然要對你好呀!而且還是我花了一大筆的錢所買回來的。」凡凱用刻薄的言詞,來掩飾自己的心情。「更何況經過昨日以後,你的肚子裡可能有我的孩子了。」

  凡凱無情的話語,再次的將林詩恭打入了無邊的地獄。「母憑子貴?」她笑了,笑的既淒涼又無助。

  「就算是吧!」凡凱轉過身,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哀傷的臉孔,以免洩露出自己的情緒。

  「那我可以和你談個條件嗎?」她強迫自己平靜的說道。

  「你有那個資格嗎?」他冷硬的說道。

  「就算我求你好嗎?」

  「那你就說說看吧!」

  「如果我替你生下了孩子後,你就放我走吧!而在這段期間裡,我會好好的扮演魏太太這個角色的。」

  「你就這麼想離開嗎?」

  「我想解開這個枷鎖!」林詩恭點點頭。既然凡凱不愛她,這個婚姻就只有她的一廂情願,那太痛苦了!

  「那好吧!反正到時你對我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途!」他絕情的說道。「在你生下孩子的一個月內,一定得離開!而且不能再回來探視小孩!」

  「好!」

  「而且不能和我要贍養費!」

  「我知道了!」瞧!他把條件訂的多嚴苛呀!分明是怕她賴著他不走。「你吃早餐了沒?」她從床上起身,拿了衣服,走入浴室梳洗。

  「還沒!」

  十幾分鐘後,林詩恭身穿一套水藍色的洋裝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就和藍色一樣的憂鬱。

  「那我煮給你吃好了!」這幾年和玫吟住在外頭,什麼事都要自己來,她早就不是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了。

  「怎麼?千金大小姐竟然會下廚?」凡凱諷刺的說道。

  「可以休戰了嗎?我以為我們剛才達成協議了!」

  「OK,是我不對!」凡凱也走入了浴室裡梳洗。

  林詩恭則走出臥室,下了樓,到廚房煮了一鍋粥。

  ***************

  「凡凱,你知道什麼是『蠟筆小新』嗎?」昱新坐在凡凱的辦公桌上,問道。

  「『蠟筆小新』?」凡凱從文件中抬起了頭,「不知道!」他皺眉搖頭說道。

  「不知道?」昱新簡直快暈倒了,今天他已經問了十幾個人了,上至『凱昱』的總裁,下至他外頭那個小秘書,總共十多個人了,為什麼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昱新有些惱,這樣的話他要怎麼樣帶玫吟到動物園裡搖大象給她看呢?虧他前幾日還向玫吟誇下海口。

  「為什麼問這個?」凡凱問道。

  「沒什麼!」昱新四肢無力,垂頭喪氣的問道。

  「是嗎?」凡凱有些懷疑,「很重要嗎?」

  「差不多!」

  「那好吧!我找人問問看好了!」既然這對昱新來說非常的重要,身為他的好友豈可坐視不管?按下了通話鍵,他要人事經理上來一趟。

  「不用了!我問過很多人了!」不過人事經理他倒沒問過,因為人事經理為人耿直,而以玫吟那天的表情來看,這實在不太適合找人事經理。

  叩叩……敲門聲響起。

  「請進!」凡凱說道。

  一看到總裁和副總裁全都在這裡,人事經理的心跳開始加速。「有事嗎?」他有些緊張的開口詢問。

  「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蠟筆小新』而已。」昱新有氣無力的說道。

  蠟筆小新?!人事經理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以請副總裁再重覆一遍好嗎?」

  「我就說不可能知道的!」昱新對凡凱說道:「沒事了!劉經理。」他揮揮手,示意人事經理可以退下去了。

  「剛才昱新說的是『蠟筆小新』!」凡凱重覆了一次。

  「『蠟筆小新』?是本漫畫吧!」出乎昱新意料之外,人事經理竟然回答了凡凱的話。

  原本對人事經理的話興致缺缺的昱新,在聽到人事經理的回答後,立即從凡凱的辦公桌上跳了起來,興奮的走到他的身邊,「劉經理,你知道呀!」他笑嘻嘻的說道。

  「如果是漫畫書的話,那我就知道。」人事經理老實的回答,「我兒子最喜歡看漫畫書了,前幾天我還在他的房間裡搜到十幾本,他告訴我是他買的。」

  「劉經理,你兒子多大年紀了?」昱新好奇的問道。

  「高中二年級!」

  高二?昱新搔搔頭,實在很好奇『蠟筆小新』是屬於什麼樣的漫畫,為什麼玫吟也喜歡看。「劉經理,可以麻煩你明日帶幾本來借我嗎?」他要仔細研究研究,順便把搖大象的功夫給學起來。

  「這當然沒問題。」

  「那就麻煩你了!」昱新感激的說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人事經理退出了辦公室。

  「你還有沒有其他事?」凡凱問道。

  「我想沒有了!」昱新搖頭說道。

  「那你把這些文件帶回你的辦公室看吧!」凡凱指著桌上一堆尚未處理完的文件,要昱新回辦公室時,順便搬走。

  「可是我很忙耶!」剛才是沒事,不過現在一聽到沒事的話,就得看文件,於是昱新連忙改口說道。

  凡凱不悅的皺起眉,「你想追詩恭的朋友是吧?」

  「你怎麼知道?」昱新不敢相信的睜大眼,他沒告訴凡凱呀!

  「我看到你桌上那張請人偷拍的照片了。」

  「所以嘍!你也知道我真的很忙的,還得擬定『追妻妙計』 ,實在沒什麼空處理那些煩人的文件的。」

  「別忘了公司是我們兩個人的!」凡凱銳利的眼,射向昱新。

  「0K!我看就是了。」昱新咕噥了聲,拿起了凡凱桌上的文件走到了門口。「如果你害我沒追到老婆的話,我一定狠狠的痛扁你一頓,再將你下油鍋做成人肉酥。」一股作氣的說出心裡的話,昱新離開了凡凱的辦公室。

  凡凱是瞭解昱新的,十幾年的朋友了,而他也絕對信任昱新的能力,只是昱新並下熱衷公司上的事,喜歡遊戲人間。昱新常常告訴他說:人生短短幾十年,要努力的吃喝玩樂,反正他們的錢早已賺夠了,夠他們吃個幾輩子了。

  而每當昱新和他講起這句話時,他也只是笑笑,不做任何回答。

  ***************

  從那次凡凱和詩恭的談話後,他們相處的模式便改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冷嘲熱諷與相敬如冰。

  此時,詩恭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打著毛衣,在明年的情人節時,她要將這件毛衣送給凡凱。

  他們算是情人嗎?在這幸福的一個月裡,她從來不敢想這個問題,也不敢去問這個問題,她怕她開了口,以後連這幸福的日子也會消失。

  「凡凱!」林詩恭手中揮舞的棒針停了下來,看著身旁的凡凱。

  「有事嗎?」凡凱啜了口咖啡,微笑的問道。

  「我想回家看我爸媽,可以嗎?」雖然合約書上寫明了,從此林詩恭與林家脫離了關係,但她還是林宗賢與馮薇薇的女兒呀!血源是斷不了的。一個月了,不知道他們過的還好嗎?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

  凡凱的笑容僵在臉上,氣忿的將手中精緻的咖啡杯丟到地上,咖啡杯瞬間變成殘缺不全。「你是故意要讓我生氣的是不是?」難道她一點都不能體會他的苦心嗎?他逼自己不去想起詩恭是仇人的女兒。也因為她,他原本精心布好的局全亂了,對林宗賢這對貪婪的夫婦,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沒有!我只是想知道我父母過的好不好。」林詩恭將手中的棒針與毛線放在桌上,蹲在地上收拾著玻璃碎片。

  「你沒有?」凡凱提高了音量,冷笑。「那你為什麼提出想回家的事?這裡就是你的家!」

  「你太霸道了吧!他們是我的父母,我只想看看他們過的好不好?這樣也不行嗎?」林詩恭吼道,一不小心,地上的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掌心,眉頭皺了一下,握緊了雙拳,不想讓血跡滴落在地上。

  「那時我就和你父母說過了,只要你嫁給我,就不能和林家再有牽扯!」凡凱的口氣冷硬,絲豪不妥協。

  「你這樣又能代表什麼呢?」林詩恭深吸口氣,「我低聲下氣的請你讓我回家,這樣你也做不到?」將視線由地板上的碎片,移到凡凱冷傲的臉龐。「你再怎麼限制我、不讓我見我爸媽一眼,我還是姓林呀!我這一輩子都姓林!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我,林詩恭,是你仇人的女兒,是害死你家人的仇人之女呀!」

  「不要說了!」凡凱低聲警告,雙眼凌厲的射她。

  「我偏要說!」林詩恭站起來。「我是林宗賢的女兒!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

  「該死的你!」凡凱的右手想也不想的用力揮向她的臉。

  凡凱力氣之大,讓林詩恭踉蹌了一下,她的手摀住了左臉頰,嘴角滴下了鮮血。「怎麼了?我說到你的痛處了是不是?說到一件你不願承認的事了,是不是?」詩恭沒想到凡凱竟然會動手打她。如果凡凱是一頭狂獅,那詩恭就像只惹人憐的小貓咪,但在受人欺侮時,也是會伸出那雙隱藏的利爪的!此時,她正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了傷害凡凱。

  「你真是該死!」魏凡凱將林詩恭推倒在桌上。「你一定要我記起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是不是?好!那我就讓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該有什麼下場!」他將她的臀部抬高,拉起她的裙子,褪去她的底褲,將她的兩腿弄開。

  「不要!凡凱,不要……」詩恭掙扎著,她的身體被凡凱壓在桌上,她能感覺到凡凱將她的底褲給拉開。

  「這是你逼我的!」凡凱不留情的,伸出了修長的食指,在她的花辦上輕壓了幾下後,用力的戳入了她緊窒的私處裡,並在她體內抽送著。

  「不要!」痛苦的感覺由她的下體傳了上來,她不停的掙扎著。

  「不要?呵……」凡凱又送入了一指,在她的體內撐開活動著,也更加下留情的抽送著。

  「嗚……」詩恭低低的啜泣著。「求你停手呀……」終於,她無力的趴在桌上,就像個碎布娃娃,任凡凱凌辱著。

  凡凱褪下褲子,壓下林詩恭的腰,令她的臂部抬的更高後,用力的將他的亢奮挺入了她濕潤、狹隘的幽境裡。

  在她的體內衝刺著,他就像只狂猛的豹,在她體內不停的征服著。

  而詩恭也隨著凡凱的動作,不停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終於凡凱低吼一聲,在她的體內釋放了自己的慾望後,他穿上了褲子,任詩恭趴在桌上。

  凡凱緊緊抿著薄唇,不言不語的走上樓。

  林詩恭在凡凱走上樓後,才讓眼眶不停的泛出淚水來。她穿好了底褲,並將地上的玻璃片清入了垃圾筒裡。

  幾分鐘後,凡凱再度步下樓來,身上所穿的已不是剛才那套藏青色的居家休閒服,而是換上了一身的西裝。

  「要出去嗎?」林詩恭撥了撥凌亂的發,問道。

  「你不是吵著要見你父母嗎?」凡凱拿高了手中的車鑰匙,「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帶你去吧!」他冷淡的說道,現在要見的人並不是他的岳父母,而是他的仇人。

  「你真的要帶我去嗎?」林詩恭懷疑的問道。

  「當然!」轉身走出門口,凡凱走入了車庫,將自己的賓士車開了出來。「上車吧!」將車停在門口,凡凱說道。

  林詩恭雖有些遲疑,但還是打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

  「凡凱,你走錯路了,我家在陽明山。」林詩恭看著陌生的街景,於是扯著凡凱的西裝外套提醒道。

  「我知道!」凡凱隨口應道。

  「你怎麼還開這條路?應該轉向才是!」看著街道變得越來越狹小,而道路兩旁更是髒亂不已,林詩恭不禁皺起眉頭來。

  「你不是想見你父母嗎?」

  「是呀!但他們……」林詩恭話才說了一半便停住了,「該不會你讓他們住在這裡吧?」她有些難以置信,長期養尊處優的父母,怎麼過得慣這種生活呀!

  「是!你說的沒錯!你的父母是住在這裡,你還以為他們還住在陽明山上是嗎?」凡凱笑了。森冷的氣息一點一滴的流露出來。

  凡凱的這一面是林詩恭很少見過的,她只有在他提起自己的父母才會露出這種殘酷的神色,而現在她又再度見到了。

  「不會的!我求你不要這麼對我爸媽!他們都老了!」林詩恭緊張的說道:「要就將你的怨恨全出在我身上好了!」縱使他們再不是,依舊是她的父母啊!

  「真是孝女!」凡凱搖搖頭,「到了!就是這裡了!」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將車停在一條小巷口後,便下了車,幫林詩恭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你不用做的這麼絕的……」林詩恭指控的說道。

  「絕?」凡凱抿抿唇,「這個字不適合用在我身上吧?最起碼我自認沒有虧待過你們林家,說起來的話,我算是寬宏大量了!」他伸出手指著她,「畢竟林家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原本也可以像別人一樣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的!」他的聲聲指控,就像是把利鑽,狠狠的鑽入了林詩恭的心裡。

  「走吧!」凡凱抓住了林詩恭的手腕,將她帶到一間古老破舊的平房前,「這間就是你父母所住的地方了。」

  潮濕污黑的木板門,隱約還傳出陣陣的霉味,她實在不能想像平日高貴的母親,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在這生活呢?

  「敲門呀!」看著林詩恭呆愣的神情,凡凱提醒道。

  「喔!」林詩恭顫抖的右手輕輕敲了木門。

  「誰呀?」一個蒼老年邁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她認得那個聲音,是她父親!才幾個月而已,為何爸爸的聲音會變得如此滄桑?「爸……是我!我是詩恭呀!」她略帶哽咽的說道。

  「詩恭?」門後的林宗賢一聽,連忙打開了木門,一拐一拐的走到林詩恭的身邊。「詩恭,真的是你?」他有些不敢相信,伸出了佈滿皺紋、枯瘦的手,輕撫著詩恭的臉龐,「詩恭,爸爸對不起你!」

  林詩恭握緊了父親的手,「爸!你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自願的!」

  「快進來!」林宗賢走入了客廳裡。

  林詩恭注意到林宗賢的腳不方便,於是便攙扶著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而凡凱則是不做聲的站在一旁。

  「爸,你的腿怎麼會……」

  林宗賢歎了口氣,看著凡凱。「詩恭,爸爸真的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錯了!」

  「沒關係的!」

  「魏總,請坐,我倒杯水給你……」

  「不用了!」他冷淡的說道。

  「是你將我爸爸的腿弄成這樣的?」怨恨的雙眼看著凡凱。

  凡凱轉過頭,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為什麼就不能網開一面呢)我爸爸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網開一面?哈……」凡凱的嘴角逸出冷笑。

  林宗賢看著眼前緊張的情勢,連忙開口:「詩恭,你誤會魏總了!不是魏總造成的。」

  「誤會?」林詩恭不解的問道:「媽呢?」突然發現沒看到母親的蹤影。

  「是呀!」林宗賢拍拍自己的腿,「我這條腿不是魏總害的,那天……」他緩緩說道。

  依照凡凱的契約內容,林宗賢名下所有產業全都歸凡凱所有,在所有相關的文件也都簽妥完後,凡凱立即開了一張五仟萬的支票給林宗賢。

  沒幾天,馮薇薇便拿著林宗賢的私章與存摺將那五仟萬的鉅款給偷領了出來,在被他發現後,他們倆個發生了爭執,他的腿就是那時被馮薇薇用花瓶砸傷的,雖然緊急的送往了醫院縫了幾十針,但已不能恢復成以前那樣了。而馮薇薇也在領了錢後,帶著自己的珠寶首飾與情夫跑了。

  那時他雖震怒,但也知道那些錢是追不回來了,想想自己的銀行戶頭還有幾仟萬可以安穩的過完下半生,於是便將私生子與情婦接了回家……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趁他不在家時,將房子抵押給了銀行,幾仟萬的存款也都沒了,家中值錢的東西更是全被搜括走,等他回到家,早已人去樓空,他什麼都沒有了。

  在走投無路之下,他原本想去求凡凱收留他,但他知道那是下可能的,於是便當了唯一的勞力士金錶,便宜的租了這間小平房。

  「其實,在這段期間裡我想了很多……」林宗賢歎了口氣,「其實這也不能怪凡凱,這都算是我的報應吧!這一切全是我的報應!我種下的因,我是該承受那個果的。」他的心中早已悔恨不已。「當年,是我貪心,設計陷害了凡凱的父親魏敬雲,謀奪了他家的財產。」

  「其實魏敬雲是我的恩人……」

  「我父親是你的恩人?」凡凱對林宗賢的話嗤之以鼻。「那你是怎麼報答我父親的?你恩將仇報!害死了我父母!」他激動的說道。

  「我知道!」林宗賢從椅子上起身,跪在地板上。「我恩將仇報!我豬狗不如!」

  「爸!不要這樣!」林詩恭連忙將林宗賢扶了起來。

  「哼!」凡凱冷哼一聲,「就是因為我父親太相信朋友了,他才會走到如此的地步。」

  「二十幾年前,我只是個流浪漢,那時遇到好心的魏敬雲,他好心的收留了我,供我吃住,讓我有個棲身之所,不用飽受風雨之苦,而且還幫我安排了個好工作……」說到這裡,他不禁掩面痛哭。從十多年前霸佔魏家的一切後到現在,他從沒有一天好睡好吃過,他的內心充滿著愧疚。

  「是呀!我還記得那時我還曾叫你林叔叔。」凡凱不屑的說道。

  「我對不起你全家!」

  「的確!不過我家人全都死了,如今就只剩我一個人,而我自認對你已經算是非常寬容了。」凡凱點了根煙。他很少抽煙的,只有在心情煩躁之時,他才會想抽上一口。

  「凡凱,你就原諒我父親好嗎?他已經知道錯了!」林詩恭求道。

  「我原諒他又如何?不原諒他又如何?」凡凱吐了口煙,手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他受的是良心的譴責。」原本他可以讓他死的,但他不要!他要林宗賢每天內疚、驚懼的過日子,這種人一顆子彈解決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是!我是受了很多年的良心譴責!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前對魏家所做過的一切。」林宗賢說道。

  「你現在已看過你父親了,可以走了嗎?」他捻熄了香煙,走出了這間狹窄的房子。

  看凡凱走出了大門,林詩恭連忙拿出皮包,抽出裡頭的十張仟元大鈔,這是凡凱給她當零用的。「爸!這些錢你留著用吧!」她將錢塞入了林宗賢的手中,「不夠的話,就打通電話給我!」找到了紙筆,她寫下了自己的電話,放到桌上。

  「詩恭,爸爸知道你孝順,但你將錢全拿給我了,凡凱會生氣的!」現在想起來,他實在是被利益給沖昏頭了,竟把這麼孝順的女兒當成了利用的工具!

  「不會的!」林詩恭柔聲說道,拍拍父親的肩,「這些錢是凡凱給我當零用錢,他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如果問起來的話,我會告訴他我拿去買衣服了。」

  「詩恭,你老實回答爸爸一件事好嗎?」他握緊了林詩恭的手,顫聲的說道。

  「什麼事?」林詩恭的眉微皺了下,因為父親正好抓住她被玻璃劃傷的地方。

  「凡凱對你好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很重要。

  「凡凱對我很好的!」她坦白的回答。只除了凡凱聽到她提起家裡的人會生氣外,其它都對她很好。

  「真的嗎?爸爸不想誤了你一生!」

  「真的!我從沒有騙過你。」

  「那我就放心了!」

  「記得有事要打電話來,我得走了,再見。」她已經聽到凡凱發動引擎的聲音了。揮了揮手,她轉身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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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8:3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副總裁,我把漫畫拿來了。」人事經理手拿著一大袋的漫畫書,走入了昱新的辦公室。

  「劉經理,真是麻煩你了!」昱新笑嘻嘻的說道,今天他終於可以知道要如何搖大象了。接過了人事經理的一袋漫畫書,「謝謝!我看完再還給你。」

  昱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K著『蠟筆小新』第一集。起初他覺得還好,但他越往下看,眉頭就越皺了下去。

  搖大象!他終於知道大象要怎麼搖了!難怪他說要帶玫吟到動物園搖給她看時,她會爆笑出聲。這女人,竟然看這種……『健康過頭』的漫畫!而現在他也知道當他說她可以叫他小新時,為何她會笑的不可開支了,原來她是想到這本漫畫的男主角。

  完了!昱新丟下手中的書,問題實在『大條』了!煩躁的抓抓頭髮,他要怎麼表演搖大象呢?

  「天呀!」昱新一想到自己得遵守承諾,在玫吟的面前表演搖大象的功夫,就忍不住哀嚎。

  「怎麼了?叫的這麼淒厲?我剛才在門口就聽到你的哀叫聲了。」凡凱打開了昱新的辦公室,走了進來。

  「你自己看吧!」他丟了一本漫畫給凡凱。

  「劉經理拿來給你的?」凡凱翻開第一頁。

  「是呀!」此時的他真想撞豆腐自殺算了,以免讓後世嘲笑。

  凡凱看了幾頁後,努力憋住的笑意,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別笑了!」凡凱越笑,他越苦惱呀!

  「怎麼了?」他好奇的問道。

  「我說要表演搖大象給玫吟看的。」

  「搖大象?」凡凱睜大眼,「就跟這本漫畫書裡頭的一樣嗎?」他有些不可思議。「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同情才好……」震驚過後,他搖了搖頭。「老實說,我覺得你不值得同情……不過如果你真的到動物園去搖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帶個相機去拍的……」凡凱的話未說完,便被昱新提高了衣領。

  「我也是受害者耶!」他要是『早知道』的話,又怎麼會提出這個提議呢?一想到他得光著屁股,努力的在玫吟的面前搖著他的大象,他就滿臉通紅,誰說只有女人才會害羞的?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

  「快想想辦法吧!」他有些不耐煩。

  「0K!我想到了!」凡凱拉開昱新粗魯的手,整理好自己的儀容,畢竟是『凱昱』的總裁,得以身作則才行。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吧!」

  「其實你們可以約到某一個地方……」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昱新給打斷了。

  「約到某一個地方?做什麼?扮狼呀!」昱新揚起眉,不悅的看著凡凱。「我是風流,但我從不『下流』 。」這是他的原則,如果女方沒有任何意願的話,他從不硬上的,因為那和強暴沒什麼兩樣。

  「我都還沒說完。」相處了這麼多年了,凡凱早明瞭昱新那套所謂的原則了。

  「Sorry!你繼續說吧!」昱新聳聳肩。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帶林玫吟到你家或者她家,更甚者帶她到賓館、飯店也行!」

  「你這算是誘拐耶!」他再度不滿的嚷著。

  「拜託!她都已成年了好不好?」凡凱終於受不了狠狠瞪了昱新一眼。

  「好吧!那然後呢?」

  「說你要表演搖大象給她看!」

  「什麼?凡凱,你是不是『頭殼壞去』呀?還是腦袋瓜子有問題呀!表演搖大象給玫吟看?那我的男性自尊怎麼辦?」

  「別擔心!你的男性自尊不會受傷的!」凡凱安慰昱新。

  「這還不會受傷?」他大吼。

  「不會的!你要搖她就一定會看嗎?」凡凱好整以暇的說道。

  凡凱這句話徹底讓昱新清醒了。「是呀!我要搖她不一定會看呀!」昱新大笑,感激的握緊了凡凱的手。「你真不愧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呀!」

  「是唷!剛才是誰一直吼我,甚至還想動手扁我的?」

  「我們是朋友嘛!你就不要太計較了!」昱新巴結的笑著。

  ***************

  昱新開著車,邊開車邊想著要買給林玫吟的禮物,送花?用一束鮮紅的玫瑰花代表他的真心?他皺了下眉,這招他常用的方法,對玫吟可能會無效。如果她告訴他,他的愛只能維持七天,到花枯萎的那一天也就隨之消逝的話,那怎麼辦?

  突然他瞄見了有人拿著一大把的蕾絲花,從一家商店走了出來。

  蕾絲花?不會枯萎!思!決定了!就是它了!拍了下手,此刻他真想跳起來為自己歡呼一下,為什麼他老媽把他生得這麼聰明呢?他搖了搖頭!聰明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他在心裡告訴自己!

  好不容易找了個停車位,順利的將車子停妥後,下了車,走入了那家商店裡。

  昱新剛走入商店裡就開始找尋那種美麗的蕾絲花,但找了十幾分鐘,卻依舊連個相似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櫃檯小姐笑咪咪的問道,眼前這位穿著筆挺俊朗的男士,一看就知道身價非凡,於是她連忙巴著大大的笑臉,希望讓昱新能注意到她。

  「我想找剛才那個走出去的人,手裡拿著的那種蕾絲花。」昱新對櫃檯小姐說。

  「啊?」櫃檯小姐的臉色微變。

  「怎麼了?賣完了嗎?」他有些著急。

  「不是的!」原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櫃檯小姐有些惱,通常會買『那種東西』的男士,都是買來送給女朋友的。

  「那就好!」昱新放了下心。「那可以帶我去拿了嗎?」

  「嗯!」櫃檯小姐有些不情願的帶著昱新走了下樓。

  「原來是放在樓下呀!難怪我一直找不到。」昱新注意到這問地下室擺的是女性用品,而在他眼前的就是一整套的女性貼身內衣。

  「是呀!這種東西一向都是放在地下室的!」

  「原來如此!」昱新看著整個的蕾絲玫瑰,於是動手挑了十一枝。

  「先生,你挑這麼多呀?」櫃檯小姐感到有些訝異。

  「數大便是美嘛!當擺飾用也不錯呀!」昱新笑著說。顏色還真多咧!有小碎花的,也有現在最流行的大麥町狗圖案。

  「當擺飾用?」櫃檯小姐皺了下眉,她從沒聽過有人把這種東西當擺飾用的。

  「怎麼?有問題嗎?」昱新看著櫃檯小姐滿臉的驚訝,於是又說道:「我還打算多買幾隻,買個花瓶插起來。」

  櫃檯小姐一口口水沒來得及吞下去,便被昱新的話給嚇到了!嗆了口口水,她咳了幾口,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呀?

  「怎麼了?你還好吧?」昱新基於自己博愛的精神,於是習慣性的溫柔問道。

  「不!我沒事!咳……咳……」櫃檯小姐摀住了嘴,連忙退了幾步,當昱新是瘟疫一般。

  「我有帶面紙的!」昱新從口袋裡挑出面紙,要遞給櫃檯小姐,卻被她給撥開了手。

  「沒事的!先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買的是什麼東西呀!」櫃檯小姐開始懷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買的是什麼『東東』了。

  「我知道呀!」昱新白了櫃檯小姐一眼,怎麼拿這種白癡的問題來問他,他可是世界宇宙無敵的大天才耶!(當然是他自己認為的啦!)「不就是蕾絲花嗎?」

  「先生!這不只是花而已!」櫃檯小姐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受不了怎麼現在這個年代了,還有人不知道這是女用『內褲』 。

  「不然呢?」原來這還有其它用途呀!昱新想著。

  「是呀!」櫃檯小姐有些挫敗,「借一朵來用。」

  昱新遞了枝玫瑰給櫃檯小姐。

  櫃檯小姐熟練的拆去了外頭的包裝紙,拉去了花梗,小心的攤開了玫瑰花,拿高讓昱新看清楚。「先生!這是女用內褲。」

  怎麼可能?昱新有些微的驚訝,受到的刺激越來越多,越顯示他跟不上時代,落伍了!他終於知道為何店家要把東西擺在這裡賣了。

  「先生!你還要買嗎?」櫃檯小姐看著昱新愕然的臉,於是忍不住笑了下,調侃道。

  「買!為何不買?」

  「咦?」

  「別懷疑!我是用來求婚的!」原來這些還有特殊的用途,而且是那麼特別的用途,真是既美觀又實用呀!他搖頭想道,看著幾種不同的價格,「價格的高低有差嗎?」他好奇的問道。

  「布料的差別。」

  「那好!麻煩你將最貴的那些全都包起來,幫我包裝成一束非常美麗的花束。」他大方的說道。

  「那起碼有上百枝耶!」櫃檯小姐驚呼,而且一件的售價是四佰元耶!

  「沒關係的!」他要玫吟天天感受到他的『愛心』。

  「那好吧!」櫃檯小姐將整筒的『花』抱上樓。

  在櫃檯小姐上樓後,昱新仍留在樓下的女性專櫃參觀著,看著一件件做工非常精緻的內衣,幻想著玫吟的胸部在他手下的觸感,以他閱女人無數的經驗,他可以正確的知道玫吟的尺寸的。於是他順手挑了幾件適合玫吟的內衣,拿了上樓,走向了櫃檯。

  「小姐,這些也包起來。」昱新拿起了皮包。

  櫃檯小姐一看到昱新這麼大方的將內衣放在櫃檯上,不由自主有些臉紅了。她當了這家店的門市小姐這麼久了,真的還沒有見到這種男士吶!

  「刷不刷卡?」昱新從皮包裡拿起金卡問道。

  櫃檯小姐點了點頭,接過昱新手中的金卡,結帳。

  「謝謝光臨!」

  昱新左手抱著一大束的玫瑰離開了這家店,右手提著一個寫著『X X牌內衣』的紙袋,絲毫不在意路人對他投注的異樣眼光。

  將花與內衣放到了後座,昱新開心的哼著歌,踩了油門離去。

  ***************

  「搞什麼嘛!」林玫吟摀住了耳朵,企圖掩去那惱人的電鈴聲,無奈電鈴越按越急促,也越按越大聲。「我受不了了!」她從床上坐起身,仰天長嘯一聲,大力的拍了報時鬧鐘一下。

  「現在是下午兩點整。」鬧鐘盡責的報出時間。

  「才兩點而已!搞什麼嘛!」她實在很想繼續再躺下去,但那煩人的噪音還是持續著。忿忿的從床上起身,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米老鼠睡衣,她就這樣衝了出去,準備和那個該死的拚命!

  在客廳裡搜到了根球棒後,她打開了大門。

  「王八蛋!哪個該死的給我站出來!」她一手擦著腰,一手拿著球棒威嚇著。「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非常不道德的!」說完後,她轉了個身,關上了門,又走回臥室繼續睡覺。很顯然的,剛才的她還不算清醒,那些行為只可以歸之為夢遊,全屬於她在無意識之下所做的事。

  昱新被林玫吟的舉動嚇了一跳,「天呀!她竟然還在睡!」他搖了搖頭,繼續按著門鈴。

  「吵死了!」用枕頭也抵不過那刺耳的門鈴聲。「沒人在家啦!下要按了!」她使出吃奶的力量,用力吼著。

  「沒人在家還有人應門。」昱新微笑的說道。以目前的情形來看,林玫吟一定快清醒了,於是他又按的更用力。

  「我發誓!一定要宰了這個按門鈴的王八蛋!」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二度從床上翻下來,在廚房裡找到了一把水果刀,衝到大門口。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她將刀鋒指著昱新的方向,問道。

  昱新睜大了眼,「天呀!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你還沒過我家的門耶!就想守寡啦!」他驚呼一聲,小心翼翼的撥開了林玫吟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水果刀。這個女人真危險!剛剛是球棒,現在是刀子!天呀!娶了她之後,她會不會夜夜磨刀呀!他在心裡哀嚎著。「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我代你收起來好了!」

  「是你!」林玫吟這時全清醒了。「你來我家做什麼?」

  「來你家當然有事找你嘍!」他抱著那束從店裡買回來的花和紙袋,以及那只十分危險的水果刀,不請自入的走進了林玫吟的家。

  「喂喂喂!你給我站住!是誰准你進去的!」林玫吟關上了門,擋在昱新的面前,不讓他再進入了。天呀!桌椅上還放著那些幾天前收進來的內衣褲耶!如果被他看到的話,那她豈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原本和詩恭一起住時,她是沒有這些小毛病的,因為詩恭都會幫她收拾乾淨的,但現在不一樣了,反正也只住她一個人,想到再收就好了。於是每次收進來的衣服她總是隨處的亂丟,要穿時再找就行了!

  「我在你家的門口站了二十幾分鐘耶!讓我坐一下嘛!」他將手中的花及紙袋塞到了林玫吟的手中,水果刀則是放在桌子上。「這花送給你,打開就是內褲,我希望你能天天穿著我的『愛心』。」他微笑的說道。閃過林玫吟,逕自坐在沙發上。

  不!林玫吟捂著臉。

  什麼東西?感覺到臀部的觸感不同,於是昱新便稍微起了身,將臀部下的東西拿了起來。

  「你怎麼把這種東西丟在這裡?」他沒想到林玫吟這麼……

  「還我!這是我的!」林玫吟凶巴巴的將小衣物搶了回來。

  「我當然知道那是你的,難不成是別人的呀!」昱新調侃的道,「這種是要放在衣櫃裡的。」

  「我知道啦!不用你管!」這裡是她家耶!又不是他家!他管那麼多做什麼?「你來我家做什麼啦?有話快說,說完快走人!少在這裡礙我的眼!打擾我的美夢。」

  「還記得我告訴你的事嗎?」

  「什麼事?」

  「要帶你到動物園搖大象給你看的事!」

  「什麼?你真的學啦?你現在要帶……我到……動物園裡頭嗎?」她說話開始有些結巴。

  「是呀!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到就要做到!」昱新用力的點點頭。在心裡得意的看著林玫吟的表情。看來,凡凱猜的果然沒錯,她百分之九十不會叫他真的表演給她看。

  「不用……了……」林玫吟的頭顱搖得像波浪鼓一般,手也加入連忙揮著。

  「沒關係的!我都願意犧牲了,你還有什麼好害羞的!」他笑著說道。

  「不用了!」林玫吟吞了口口水說道。

  「沒關係的!」他拉著林玫吟的手,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臥室裡。「唯一不同的是——地點當然不能在動物園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警察一定會以妨害風化的罪名將他抓起來的,更何況他又不是暴露狂!

  「我都說不用了!」

  「沒關係的!」他讓林玫吟坐在床上,開始動手解開扣子,拉開拉鏈。

  「不要啦!」林玫吟一手拿起枕頭扔向昱新,另一手摀住了臉。「你變態呀!你……」

  「是你自己不看!不是我毀約喔!」他得意的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坐到林玫吟的身旁,拉開了她的手。

  「你卑鄙、無恥、下流、骯髒……」她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淚水,惡狠狠的瞪著昱新。

  「我和你開玩笑的。」昱新撫著她的發,柔聲說道。坦白說,坐在她身旁,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的馨香,那種香味就像淡淡的牛奶味一般。

  「我不喜歡你開這種玩笑!」坦白說,她剛才是真的被嚇壞了。

  「那我道歉好嗎?」

  「不好!」她嘟著嘴。

  「不然要我怎樣?」他提起了眉,凝視著她。

  「我想到再告訴你!」她起身,在外頭拿了幾件衣服,走入了浴室梳洗。

  昱新趁著這個空檔,將客廳的東西拿了進來,從紙袋裡取出了內衣,並敲了敲浴室的門。

  「做什麼呀?」林玫吟在浴室裡問道,洗澡才洗到一半而已呢!

  「開一下門。」

  「開門?我不要!」開什麼玩笑,開了浴室的門後,她就完了!

  「我沒有別的企圖,只是要你試穿一下我買給你的內衣而己,我可是個君子,別把我當小人看了!」

  「別把我當笨蛋了!你這種人叫君子的話,全天下沒有人叫色狼了!」林玫吟才不相信他。

  「你就試穿一下嘛!」他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不會自己穿呀!變態!」她一邊洗澡一邊咒罵著。

  「可是這是我特別買來給你的。」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裡頭睡著了?」

  「你才睡著了咧!」林玫吟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浴室。「你快滾出去啦!這裡是我的房間耶!」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又不在意!」昱新搖搖頭。

  「你有什麼好在意,這裡可是我家耶!」她咕噥了幾聲。

  「送給你!嫁給我好嗎?」他再度將整束花送給了林玫吟,正經的說道。

  「嫁給你這個神經病?」林玫吟誇張的用花打著昱新。「你是『阿達』了是不是?」她比了個『阿達』的表情。

  「沒有!我是很認真的!」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向人求婚,竟然會被認為是開玩笑?他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點呢?他以後會好好反省的。昱新在心裡思忖著。

  「認真?」林玫吟搖了搖頭,「在我的眼裡看起來,你和一般的精神病患沒什麼兩樣!」在外頭有N個女朋友的人,竟然敢對她說自己是認真的!林玫吟忿忿的想著,想必他對待每個女人都是非常、非常認真的。

  「我很正常的。」

  「你正不正常那都不關我的事,現在我要你離開我家!」

  「我不走!除非你答應嫁給我!」昱新死皮賴臉說道。

  「這裡是我家耶!如果你不走的話,那我要打電話報警了!」林玫吟吼道,拿起了床頭櫃的電話筒。

  「你打吧!」他無所謂的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的。」要下是真心喜歡她的話,他才不會花那麼多功夫來討好她!

  林玫吟感覺自己快被昱新給逼瘋了,口口聲聲說要娶她,對她真心的,但還跟一堆女人交往。

  「快走啦!我不要聽!我不會相信你的!」她用手摀住了耳朵,猛搖頭。

  「為什麼不相信我?」昱新拉下了她的手,「給我個理由。」他激動的說。

  「真心?你的真心值多少錢?別忘了你幾個月前還帶女朋友到百貨公司的專櫃買衣服的。」而他們親密的動作,她全都看在眼裡了,這要她怎麼相信他?「你的心一斤值多少錢?」

  昱新放開了林玫吟的手。帶女朋友買衣服?他仔細回想著那天的事。

  「女朋友太多了,想不起來是吧?」林玫吟譏諷著。

  「是!」昱新頓了下,「那個的確是我女朋友!」

  看昱新這麼大方的承認,玫吟的心卻開始刺痛起來。

  「不過我最喜歡你了。」看著玫吟的臉色微變,昱新連忙說道。

  「騙誰呀!」雖是不相信,但是心裡還是甜孜孜的。

  「真的呀!相信我!」

  「我會和你結婚的。」昱新直盯著她因剛沐浴完而有些暈紅的臉蛋。

  「做什麼?一直這樣看著我……」玫吟有些羞赧的撫著自己的臉頰,低下頭。

  「我覺得其實你長的很平凡,但是很耐看。」有些著迷的,昱新伸手撫了撫玫吟的臉蛋。

  「耐看?」玫吟的臉蛋抽動了幾下,「很忍耐著看?」

  「當然,這樣才會越看越美麗,我們可是要相處一輩子的,長的耐看總比一時驚艷來的好吧?」他笑道。

  「我可以當這是讚美我?還是變相的諷刺我長的醜?」

  「你可別想歪了,我可沒有那種意思呵……」

  玫吟氣的咬牙切齒。

  「別氣了!其實你長的很可愛呀——」

  「可憐沒人愛呀?」

  「那是小學生說的話,像我們這種年齡要說——可以做愛!」昱新這句話一落,玫吟的臉迅速的漲紅了起來。

  「你有病吶……」她嚷著。

  「我可是要娶你回家當老婆的,不然你還以為是欣賞用的嗎?」

  「你好低級。」

  「這可是很正常的,無所謂低不低級。」昱新微笑的搖搖頭,坐到床上。「過來我這裡。」他對她招招手。

  「不要,我怎麼知道你這個淫魔,對我有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淫魔?我還辣手摧花咧……」

  「是喔……那我就是那朵可憐的花了!」

  昱新伸出了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那我現在就當淫魔好了,順便辣手摧花。」他笑的十分地邪惡。

  「不要……」她有些掙扎。

  「為什麼不要?」昱新讓她趴在他的腿上,手滑入她的短裙裡。

  「放手啦!」

  「不放!」昱新讓她趴在床上,將她的短裙給拉高,露出她圓潤的臀部和一件半透明的絲質底褲。

  玫吟跪趴在床上,昱新的手繞過她的胸前,不停地揉弄著她小巧的胸部,並且扯去了她的上衣。

  「昱新……」玫吟驚呼了聲。

  「這沒什麼好害怕的……」他的手推高了她的內衣,露出了雪白的胸脯。

  玫吟有些痙攣,她感覺到他的手恣意地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著,並且不時的輕微揉弄她粉色的蓓蕾。

  而她只能任由他態意妄為。

  突然間,昱新的手離開了她柔軟的胸,正當玫吟想起身時,她跪著的雙腿卻被昱新給推的更開。

  雖然隔著一層絲質的布料,但玫吟仍舊覺得自己在他的眼前完全的呈現了出來。

  輕撫著她的大腿,他的手由她的底褲邊緣滑入……

  「不!」

  「嗯?」他的手指猛然的刺入了她的私處裡,玫吟全身顫抖痙攣了一下。

  「啊……」兩手肘撐著柔軟的床,她的身體壓低,臀部微翹著。用力的擺動著她的臀部,她企圖掙脫他肆虐的手。「放開我啦……」

  「不放!」他將她的底褲往下拉到了大腿處,手在她的腰部微微使了下力,她的臀部翹的更高,雙腿更開了些……

  下體涼涼的,玫吟知道自己的底褲被拉開了,「昱新,你快放開我啦!」

  「等一下就會放開你了!」他擠入她小穴內的指頭不停的在肆虐著,他的拇指則是不停的揉弄著她的花辦。

  「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玫吟狂亂的點點頭。

  「真的嗎?」他兩指在她的體內活動著。

  「真的……」她擺著頭,被扣住腰部的她只能狂亂的搖著頭。

  「想要我嗎?」他的手再次繞過她的腋下玩弄著她的蓓蕾,唇在她的背部灑下了細碎的吻。

  他由她的頸項一直往背部遊走著……而他的手也沒有停過。

  「你很緊你知道嗎?想要我嗎?」他再問了一次。

  「不……不想……」

  「這麼嘴硬?呵……」他的手又用力的刺了下,「真的不想嗎?」

  玫吟覺得自己的體內就快要爆炸了,她全身就像炙火在燒一般。

  「嗯……」她逸出了一聲呻吟。「我……我想……」

  他的手自她的小穴內抽了出來,將她翻過身,但不容許她趁機闔上張開的腿。

  迅速的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昱新赤裸的與她柔美的身軀交疊著。

  低下頭,他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霸氣的強迫她張開迎合他……

  他的手往下移了些,唇也更往下移,他在她的蓓蕾上吸吮著,手不停的玩弄著另一個……

  玫吟弓起了身,雙腿張開的她,因為如此的動作而摩擦到了他的炙熱,迅速的,她的身體引發了一陣輕顫……

  在玫吟因為受不了激情而乞求昱新佔有她時,他握住她的手,往他的小腹移動,圈住了他的炙熱……

  感覺到他的堅挺在她的手中挺立時,玫吟有些害羞。

  「知道怎麼做嗎?」他坐起身。

  「我……」

  「聽話……坐到我的腿上!」

  玫吟搖搖頭,而昱新見到她的反應時,手再度伸入了她的雙腿間肆虐著……

  「說好!」

  「好……」玫吟紅著臉,伸出她的手,扶住他的堅挺,在他的腹部問跨坐了下去……在他完完全全貫穿她的同時,她身子痛的全身痙攣,令她想站起身,但昱新則是壓住了她的臀,半強迫性的徹徹底底進入她的領域中。

  「昱新,會痛……」她淚眼迷濛的說道。

  「所以你就必須習慣,以後我們再做的話,就不會了!」他的手在她的臀部不停的施壓著,讓她有節奏性的往自己的堅挺擠壓。

  玫吟也在習慣之後,自己擺動了起來,昱新修長的手指則是不停的玩弄著她的乳房。

  一次次的讓昱新更刺入自己的私處內,玫吟的手抵在他胸前,臀部不斷地律動著……

  而激情直到他與她完全到達了高潮才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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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00:08:5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雙腿架在凡凱的肩部,詩恭在他的衝刺下,不停的呻吟著,而凡凱則是雙手扶住她的臀部,更用力在她體內抽送著。

  不斷的逸出了一長串的呻吟,她的眉頭輕皺著。

  「夠了……」在她已經無法承受之時,凡凱仍舊不滿足的用力衝刺著,直到他的律動緩緩的變慢。

  「我的那個一個月沒來了!」當凡凱在她身側躺下時,她輕輕的開口說道。

  「是嗎?」

  「仍舊是這麼冷淡是嗎?」

  「你確定嗎?」

  「不確定!過一陣子看看吧!」凡凱的冷漠令她有些心寒。

  「不舒服的話我帶你去看醫生。」其實凡凱的內心是激動的,但他就是無法將他的情感完全地呈現在臉上,他家破人亡不是詩恭的錯,他知道!

  他愛她……

  但他無法說出……

  而林宗賢是林詩恭的父親,要他怎麼能忘卻仇恨?

  『恨』就同雙面的利刀一般,刺傷了別人,也劃傷了自己……

  所有關心的言語全梗在喉嚨間,他吐不出關心的字句來。

  「知道了。」林詩恭有些自嘲的笑了,「在我有可能已為你懷有了孩子之時,你還能仍舊如此的冷靜?真不曉得你還有沒有心!」

  「我的心不是用在你身上。」

  心破碎成片片的碎片,胸口狠狠的被抽了一鞭。「我瞭解的,用在我身上可是一種浪費。」

  「你有自知之明是最好的!到底有沒有可能已經有了?」

  「我不曉得,應該沒有!」

  ***************

  翌日。

  不知怎麼的,詩恭早晨起來時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凡凱打了通電話告訴昱新會晚點到公司後,便送她到醫院。

  在醫生宣佈詩恭懷孕後,凡凱的臉色是陰鬱不定的。早在詩恭告訴自己有可能已懷孕之前,他便都採取戴保險套的預防措施,都已經那麼小心了,卻還是在和她第一次上床時,她就受孕了。

  其實他根本不希望詩恭懷孕的,他希望將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

  「怎麼了?不高興嗎?」其實詩恭又何嘗好過?想到再九個月後,她和凡凱幸福甜蜜的日子就要消失了,而自己也不可以再回魏家看小孩,心中就有說不出的苦澀。

  「沒有!」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些,「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原來他還是想趕她走,在他們相處了這麼久以後。日久生情?對別人來說或許可能發生,但對魏凡凱來說根本不可能,況且對像又是她的話!

  「我懷孕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怎麼擺著這副臉?說說你的感想吧!」她佯裝愉快的說道。

  「你很高興嗎?」看到她這麼愉悅的表情,他的內心就有說不出的悵然。這幾月來,她為這個『家』所付出的心血,他全都看在眼裡。有時他真想忘記對林家的一切仇恨,敞開心胸,用真心來對待她。

  「差不多啦!」

  「是嗎?等你生下孩子後,依照約定,最晚在一個月後,我便會送你走,你別想賴著不走!」

  「哦!」詩恭撫弄著長髮,極力克制自己別讓眼眶裡的淚水流了出來,雖然她什麼都沒有了,但她還有自尊的。她絕不會讓自己低聲下氣去求凡凱的!求他只會讓她更受到他的鄙視而已。

  「你沒有其他想說的話嗎?」

  「我還有什麼能說的嗎?」林詩恭反問。

  「說的也是!」凡凱冷笑,駛進了小洋房裡。

  「到家了。」在凡凱停車後,詩恭開了車門,伸了伸懶腰。

  「是呀!再忍個幾個月,就可以回你自己的家了!」凡凱意有所指的說道。

  「對呀!」

  「你走時我會給你一筆錢的。」凡凱下了車,倆人一起走入客廳裡。

  「為什麼?」林詩恭懷疑的問道。

  「雖然契約裡寫明了我不用付你半毛錢,但我從不是個小氣的人,我也下想讓外面的人有什麼話題可以說。」

  「那我可以要多少?」林詩恭佯裝出雀躍的語調問道,但眼眶裡卻有說不出的痛苦和悲哀。

  本性又顯露出來!凡凱嫌惡的看著她貪婪的表情。「雖說我已經很瞭解你的本性了,但請你還是收斂一下吧!」他嘲諷的說道。

  「知道了!」林詩恭隨口說道:「到底多少錢?」

  「七位數!」

  「百萬呀!」林詩恭原本高興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怎麼才幾百萬而已,這些還不夠讓我買幾件衣服吶!」她埋怨的說道,「多給一個位數吧!最起碼我也幫你生下了個孩子呀!」

  貪得無厭的女人!凡凱又再度從林詩恭的臉上看到林宗賢的影子了!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叫來了管家,向管家交待好好照顧詩恭後,便欲上樓。

  「等一下!」林詩恭從沙發上起身,跟在凡凱的身後。「就多一位數給我嘛!」

  「我應該早知道你這個女人是多麼貪心!」凡凱鄙夷的看著林詩恭。「真令我作惡!」

  「我本來就是這種女人了!」林詩恭無所謂的說道,「我們離婚後,我總得為自己打算打算嘛!不然你要我怎麼生活呢?」眼角看著正在打掃的管家,「難不成你要我去當清潔工嗎?」她的口氣裡充滿了不屑。

  「我改變主意了!」凡凱冷冷的說道,「你只能將那些首飾、衣服拿走,而錢我一毛也不會給你的。」說完便走上樓。

  「魏凡凱,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林詩恭低聲朝樓梯的方向喊著。

  凡凱走後,詩恭走到正在掃地的管家身旁,接過了她的掃把清掃著。「對不起!吳媽,剛才說出那樣的話!」

  「沒關係的!」吳媽微笑著,「我知道這根本不是你的本意對不對?」在吳媽的眼中,林詩恭是善良的,並非是個貪婪的女人。

  「差不多啦!」她含糊的搪塞了過去。

  「我知道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心結,何不兩個人坦誠的談談呢?」她和藹的道。

  「我們之間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盡的!是我們家欠他的!」

  「但你們現在……」吳媽瞄著林詩恭的肚子,支支吾吾的。

  「你想說的是我的肚子吧?」林詩恭笑道:「其實這也沒什麼的!生完我們就會離婚了!」

  「什麼?」吳媽感到震驚。

  「是呀!這是我們的協議!」

  ***************

  「你要帶我到哪去呀?」林玫吟皺著眉,看著十點就把她從床上吵起來,拉她上車的昱新。

  「到我家!」昱新說道,手指熟練的轉著方向盤。

  「到你家?我到你家做什麼呀!」林玫吟拍拍昱新的手,「快停車,讓我下車。」她慌張的道。

  「讓你下車?」昱新笑了一下,看著冷清的道路。「這裡是叫不到車的。」

  「不然你載我回家!反正我不要去你家。」

  「不去?這怎麼行呢?」昱新搖搖頭,「我都已經和我家人說今天要帶你回家了,我可不想做個食言而肥的人!」

  「但我又沒答應要和你一起回你家呀!」

  「不過你還是坐上了我的車了,不是嗎?」

  「不是!快讓我下車,不然……」她恐嚇的說道。

  「不然怎麼?」昱新笑睨著林玫吟。

  「不然……」對哦!不然要怎麼樣?其實她也還沒有想到。

  「是呀!看是要殺還是要剮!」

  她就這麼被昱新吃的死死的嗎,杯玫吟惱怒的想道。看見昱新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就令她討厭!迅速的趁昱新不注意時,用力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無奈昱新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是那張臉。

  「不怎麼痛耶!看來你的牙齒得磨尖一點才行。」其實他是痛得要死了,但為了『面子』,他還是得硬撐過去,怎麼可以讓玫吟恥笑他呢?

  「不痛?」林玫吟感到自己快吐血了,她已經咬的很大力了。「那是你的皮太厚了!」她狠瞪著昱新。

  「我的皮厚嗎?」昱新空出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臉頰,然後再拍拍林玫吟的臉頰,「我倒覺得你的臉皮比我厚一點。」

  「你王八……」

  「不不不!」昱新揮揮食指,「看來你還不瞭解我的家庭狀況!我應該有告訴你,我姓陳吧!」看著林玫吟拍拍額頭,他繼續說道:「我家族成員很簡單的,只有五個人而已,我有一個弟弟和妹妹,所以我並不是排行第八的。」

  「你真是聒噪!」

  「你也不沉靜,不是嗎?我們正好是絕配!」他笑嘻嘻的說道。

  「誰和你是絕配呀!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不可否認的,她的心裡有一絲竊喜。

  看著林玫吟逐漸泛紅的臉,昱新有些傻了。

  「喂!有車子呀!」林玫吟拍拍昱新的手,要他清醒一點。「你搞什麼嘛!我才幾歲而已,都還沒玩夠呢!」

  「對不起!我剛才閃了神了。」

  「被你載太沒有保險了。」

  「我以後會小心一點。」看著已經快到家了,昱新將車速降低。

  突然,林玫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昱新關心的問道。

  林玫吟手指著圍牆外,在樹蔭下擁吻的兩人。

  「那沒什麼的!」對他那個行事特異的弟弟來說,那才不算什麼,他踩下剎車,用力的按住喇叭,使得擁吻的兩人因為驚嚇而迅速分開。

  「昱新,你怎麼這樣呀!」林玫吟看著那男子正殺氣騰騰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來,於是連忙拍著昱新的手臂。「還不快踩油門,想被捉起來扁一頓呀!快呀!」她緊張的說道。搞什麼嘛!自己想『嗝屁』,也不用找她陪葬呀!

  「他不會扁你的!」昱新慢吞吞的踩了油門,開進了那間敞開雕花大門的豪宅裡,將車駛入了車庫裡。

  「原來你家還不是普通的有錢呀!」林玫吟讚歎了聲。人造的假山流水、美麗的花木扶疏,以及那棟微褐色的三層樓住宅。

  「喜歡嗎?」看著林玫吟點了頭,昱新有絲驕傲,因為這棟房子是他買的,而這裡的一草一木全都是經由他設計的。

  「很奇怪耶!」林玫吟看著昱新的臉,「為什麼你家裡這麼有錢,天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你,卻一點都沒有富家子弟的那種氣息?」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昱新下了車,幫林玫吟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你以為我天生就這麼有錢的嗎?」

  「難道不是嗎?」

  「小傻瓜!」昱新敲敲玫吟的頭,「當然不是羅!這棟房子是一年前請人建造的!在這之前,我也是個小平民的。」

  「咦?」林玫吟又受了次驚嚇。「這個房子是你買的?」

  「差不多啦!」牽著玫吟的手,走上了用大理石所鋪成的走道,進入客廳。

  「爸媽,我回來了!」昱新大聲的喊道。

  「你這個孩子,怎麼拖那麼久呀!現在都快一點了。」陳母從廚房走了出來,拉拉雜雜的說了一串。

  「還不都是因為等她嘛!」昱新微笑的摟了摟陳母,指著林玫吟。「都是她愛拖時間呀!不然我們早回來了。」他將責任全推給林玫吟。

  玫吟狠狠的瞪了昱新一眼。「伯母……你好!」她有些靦腆的說道:「很抱歉!昱新突然將我帶來這裡,匆忙之間也沒有準備禮物!」

  「伯母?」陳母揮揮手,「別叫我伯母了!」

  陳母的舉動讓玫吟以為她不喜歡她,於是顯得有些沮喪。

  「媽!」昱新喚了陳母一聲,向她使了使眼色。

  「我都還沒說完呢!瞧你們緊張成這樣。」陳母拍拍林玫吟的手,將她帶進了飯廳裡。「還沒吃飯吧!」她關心的問道,「別叫我伯母了,叫我媽,一起吃吧!我們都在等你們呢!」

  陳母的話讓玫吟羞紅了臉,坐在椅子上,發現在座的還有一位較年長的人,「伯父!」她有禮的說道。

  「叫我爸爸就行了,昱新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呢!」陳父高興的大笑,「幾時結婚呀!這個星期天是個好日子!」

  林玫吟讓陳家的熱情給淹的快透不過氣來了,忽然瞧見同桌的,還有那名在外頭想扁他們的男人時,她緊張的拉了拉昱新的衣服。

  「他是我弟弟!」看著昱剛一臉臭臭的,顯然仍不滿方才被打斷的好事,於是昱新繼續說道:「他叫昱剛,今年念大四!」

  「『浴缸』?好奇異的名字哦!」林玫吟皺眉說道,怎麼有人名字叫浴缸的?

  「哈哈哈……」眾人爆笑出聲,只有昱剛笑不出來,想當然的,名字被聯想成浴廁用品,怎麼有人會高興的起來呢?

  「笑夠了沒?」昱剛不悅的說道:「剛剛打斷了我的好事!現在又用我的名字來取笑我!」

  「對不起!」林玫吟連忙說道。

  「沒關係的!」陳母笑道:「這都怪我和他老爸,當初取名字時沒留意到,現在他才會被人取笑。」

  「是呀!」昱新撫撫林玫吟的頭髮,「不過這也不錯啦!他的名字很好記耶!別人通常只要聽一次就可以記得了!」他的頭看向另一邊,「玫吟,這是我妹妹。」

  林玫吟隨著昱新的視線看過去,望見昱潔正一臉笑咪咪的看著她。「你是昱新的妹妹?」

  「是呀!昱新是我哥哥!」昱潔眨了眨大眼,「其實有這種爛哥哥我也是很無奈的。」她聳聳肩。

  「丫頭,你皮在癢了是不是?」昱新警告。

  「不敢!不敢!」昱潔搖搖頭,轉向林玫吟,「我哥就是這樣!聰明的話就別嫁給我哥……呀!」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換成一聲哀嚎。原來坐在她身旁的陳母用力的擰了昱潔的大腿,讓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怎麼這麼不人道呀!」昱潔皺了皺眉,用餘光瞄了瞄陳母。「太誠實了也是我的錯嗎?」她咕噥著。

  「活該!」昱新毫不發揮他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笑嘻嘻的說道。

  「可惡!」昱潔瞪了昱新一眼,「林小姐,你千萬別嫁給我哥,他的習慣非常的糟,穿過的臭襪子隨處亂丟……」

  「陳昱潔……」昱新再度警告。

  林玫吟忍不住發出爆笑聲,「你的家人好好玩喔!和我家的那幾個異類一定處得來的。」

  「什麼嘛!用『好玩』來形容我家的人——」昱新翻翻白眼,慢慢的思索著林玫吟的話。「和你的家人處得來?」昱新突然拍桌大笑,「你是說你願意嫁給我了是不是?」他驚喜萬分。

  「怎麼看你平時挺精明的,現在卻一副白癡樣!」林玫吟沒有回答昱新的問道,逕自說道。

  「到底是不是嘛?寶貝小親親!」

  昱剛一口湯還沒吞下去,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咳了出來。「哥,你真是噁心呀!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你閉嘴!」陳母白了昱剛一眼,如果順利的話,就可以準備婚禮了。

  「但是我……」昱剛還沒說出口的話,又被打斷了。

  「你閉嘴!」眾人全都開口說道。

  「玫吟,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昱新再度緊張的問道。

  「你一直問這個問題叫我怎麼回答嘛!」真是丟臉死了!林玫吟在心裡想道。

  「用嘴巴回答嘛!」

  「林小姐,你是願意了,是不是?」陳家的戶長問道。

  玫吟害羞的點點頭。

  「太好了!」昱新忍不住興奮的喊道。「早知道就早一點把你帶回來見我的家人,那我就不用花這麼多的時間和功夫了!」

  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紅色絨布盒,這是他老早便準備好的。

  「送給你!」他將絨布盒遞給玫吟,「你以後就是我老婆了!」他笑的有點得意,果然,天底下沒有難得倒他的事。

  「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臉又出來了!」昱潔皺皺小鼻子說道。

  「是呀!那副跩跩的樣子,看了就想扁!」昱剛也說道。

  「我說嫂子呀!如果你進了我家的門後,千萬得把我哥壓的死死的!別讓他太得意忘形,最好三不五時扁他一頓,否則他是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昱潔說道。

  「是呀!不管他做了什麼好事,千千萬萬別誇他,不然他那副討人厭的臉就會出現了。」

  「這我知道的。」林玫吟非常受教的,「我會好好地教導他的。」

  難道他娶了個『虎姑婆』不成嗎?昱新凶狠的目光瞟向他兩個好弟妹。「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的修理你們……」

  「修理誰呀?」林玫吟瞇起眼來,「自己上樑不正,還敢對弟妹這麼凶。」

  「不……」昱新苦笑,現在反悔可以嗎?他拿著大大的問號問自己,但內心卻回答他——即使娶妻如此,他也甘之如飴呀!

  「嫂子,我就知道你對我們最好了!」

  「是呀!大哥可用那種方法嚇跑了我很多的女朋友耶!」昱剛抱怨著。

  「你們放心!」她拍拍自己的胸脯。

  「別拍了!都已經夠扁了,還拍!」昱新好意的說道。

  「陳昱新!你皮癢呀!」林玫吟用力的擰著昱新的耳朵,尖聲的說道。

  「不敢呀!老婆大人……」昱新發出淒厲的哀嚎。

  說出去誰會相信呢?花名在外的大情聖陳昱新,婚後竟然成了PTT的一名榮譽會員了呢?

  ***************

  凡凱坐在床上,輕撫著詩恭隆起的肚子,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在心裡想道。凝視著詩恭熟睡的臉龐,他也只敢在半夜來看她。不久前,詩恭提出分房的要求,理由是她不想再與他同床共枕,在他們之間的協議已經達成了一半後。凡凱同意了,因為他沒有任何立場拒絕。

  看著詩恭緊閉的眼瞼眨動了下,凡凱以為她要醒了,於是連忙收回了手,從床上起身,走出了她的房間。

  「你這又何苦呢?」站在房門外的吳媽,對著剛走出林詩恭房間的凡凱搖頭說道:「我看的出她是愛你的。」

  「是嗎?」在他強要了她,和做了許多傷害她的事後,她還會愛他嗎?他不敢如此奢望。

  「是呀!先生,你真的會在詩恭小姐生產完後一個月叫她走嗎?」

  「當然,她是一定得走的!」凡凱硬著心腸說道。

  「先生,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吳媽有些不認同凡凱的做法。「其實拆散她們母子是很不……」吳媽未說完的話,被凡凱給打斷了。

  「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麼!」

  「在詩恭小姐懷孕的這八個月時間裡,你還沒改變決定?」吳媽倒吸口冷氣。

  「她這種貪婪的女人,並不值得我為她改變決定!如果她生完孩子後硬賴著不走,想利用孩子來拿錢的話,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但她畢竟是你的妻子呀!」

  「我從來就沒當她是我的妻子看,她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以我魏凡凱這三個字,要多少女人沒有?」

  「先生,你難道不能為詩恭小姐想一想嗎?」

  「她?」凡凱冷凝著臉,「吳媽,我不想再說下去了!我是一定會趕她走的,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我知道了!」吳媽不多說了,能說的她都已經說了,不是嗎?

  「明天陪她去做產檢時,順便要醫生幫她做超音波掃瞄,我要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生下不就知道了嗎?何必一定要做超音波?」

  「反正你記得就好了!」凡凱走下了樓,而吳媽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誰都沒注意到門不知何時開了一條小小的縫,此刻又緩緩的闔上。

  林詩恭無助的坐在地毯上,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碎成千萬片了,剛才她隱約的聽到了談話聲,認出了那是吳媽和凡凱的聲音,於是她下了床,沒想到聽到的竟是這樣冷絕的言詞。也好!她和凡凱之間是應該解決了!

  欠他的!她林詩恭會全部還清的!

  ***************

  「詩恭小姐,先生要我陪你去做產檢。」吳媽微笑的說道。

  「我知道。」林詩恭笑了一下,「不去行不行呀!」她有些撒嬌。

  「不行!」吳媽板起臉來。

  「好嘛!好嘛!我去就是了!」從沙發上起身。「凡凱叫了車子了嗎?」

  「叫了!」吳媽回答。

  「那走吧!」

  婦產科醫院。

  「魏太太,我們剛才幫你做超音波的結果,顯示你懷了雙胞胎。」醫生笑著說。

  雙胞胎?林詩恭感到震驚,而吳媽則高興的手舞足蹈。

  「醫生,你確定是雙胞胎嗎?」林詩恭再問了一次。

  「是呀!一男一女。」

  「那現在的情況怎樣?」吳媽問道。

  「胎兒和母體都很好,兩個星期後再來做一次產檢就行了。」

  「謝謝!」

  吳媽和林詩恭向醫生道了聲謝謝後離開醫院,回到了『魏宅』 。

  「吳媽,我想和你談談。」既然孩子有兩個的話,那她這麼做也對得起魏凡凱了,她在心裡想道。

  「有什麼事,進屋裡再談吧!」現在都還在大門口耶!

  「好的!」林詩恭和吳媽上了樓,進了房間,鎖上了門。

  「現在到了,可以說了嗎?」林詩恭俏皮的笑著。

  「當然可以羅!神神秘秘的,還鎖上了門。」

  「這是當然的,要談秘密嘛!」林詩恭說道,走到了梳妝台前,打開了抽屜,拿出了幾件首飾後,坐在吳媽的身邊。

  「吳媽,這個給你。」她將首飾放在吳媽的手中。

  「詩恭,我不能收的,你……」吳媽有些驚訝!將手中的珠寶首飾放回詩恭的手裡。

  「沒關係的!這是我送你的,吳媽你就收下來吧!」詩恭微笑的說道。

  「但是……」

  「這是我嫁給凡凱時,從娘家帶來的,你就收下吧!上回你不是和我說到,你兒子想出國留學嗎?我想,將這些變賣掉的話,應該是有個一、兩佰萬的。」

  「詩恭!」吳媽有些感動,眼裡佈滿了淚水。

  「你就收下吧!這是我一點點的心意。」她將珠寶再塞回吳媽的手中,「但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我想請你告訴凡凱說我懷了個男孩。」

  「什麼?」吳媽感到震驚,「你想要抱走女孩嗎?」

  詩恭眼中含淚的點點頭。「吳媽,我們都是女人,你可以瞭解我的心情吧!」她哽咽的說道。

  「我瞭解的!」吳媽點點頭。

  「那你的意思呢?」詩恭緊張的問道。

  「我答應就是了。」她思索了一會後

  「吳媽,我會一輩子感謝你的。」詩恭跪在地上。「其他的事我會安排的。」

  「詩恭,你別這樣!快起來。」吳媽扶起了她。「等會兒先生就回來了,我得下去做飯了。」

  「嗯。」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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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玫吟,好久不見!聽說你就要和學長結婚了,是不是?」詩恭握著玫吟的手說道。

  「是呀!」玫吟有些害羞。「我過幾天就要和昱新結婚了。」向服務生點了杯咖啡後,林玫吟說道。

  「真是恭禧你了!」詩恭誠心的說道。

  「謝謝!」林玫吟望向她的肚子,「快生了吧?挺的這麼大的肚子,很不舒服吧?」

  「是呀!」詩恭撫著肚子,「下個月趁凡凱出國洽公時,我打算剖腹生產。」

  「什麼?自然生下來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剖腹?」

  「肚子裡的是雙胞胎,而依照我們兩人之間的協議,生完孩子後,我就得離開,以後不得再見孩子一面。」

  「什麼?」林玫吟拉高了音量,「意思是說,在你生下孩子後,他就會和你離婚是不是?」

  「差不多!」林詩恭無所謂的說道,「如果將話講白一點是如此沒錯!」

  「那太殘忍了!」林玫吟搖頭說道,對凡凱的作法感到十分的不滿。「那你今天找我出來是?」

  「和你說一聲而已,以免你莫名其妙的到警局報案說我失蹤了。」她開著玩笑。

  「你不要說笑了。」林玫吟揮揮手,向服務生道了聲謝,端起了咖啡,啜了一口。「我實在是笑不出來,所以你也不用再開什麼玩笑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想拜託你,但是我怕會打擾到你的新婚生活的。」

  「有什麼事就說嘛!」林玫吟翻翻白眼,「老公和朋友當然是朋友重要呀!」她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那好吧!生產完後,女嬰我想請你先照顧她,我一個月後會來抱回她的。」

  「我沒有什麼照顧小孩的經驗耶!這樣好嗎?」林玫吟的眉頭皺了下來,相反地,她討厭小孩到極點了,並不是說她沒愛心,只是她受不了小孩的吵鬧聲。

  「現在我也只能拜託你了。」她的朋友實在太少了,而知心的就只有林玫吟一人而已,若不是真的找不到別人可以幫忙,她不想找那時正在新婚的林玫吟呀!

  「好吧!既然你這麼看重我的話,我就答應好了。」她夠義氣的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不過學長那一方面你要怎麼辦?」

  「就說是我大哥的孩子,暫時先寄放在我這裡,等一個月後,會來領回去的。

  「如果他生氣怎麼辦?」

  「我決定的事,他不會有任何意見的。」更何況婚後他們要搬回陳家的大宅,而陳家的每個人都向著她,他敢有任何意見嗎?又不是不想活了!

  「那就好!」

  「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她擔心的問道。

  「我想和我爸爸一起住!」

  「你爸爸?你忘了他是哪一種人了嗎?他會把你趕出去的。」林玫吟猛搖頭。

  「不會的!我爸爸已經改變了!」更何況他一個人住在那種地方,她也不放心呀!

  「我可對你老爸沒什麼好印象!」如果不是小詩的老爸阻撓的話,那兩個相愛的人,又怎麼會走到如此的地步?

  「他現在已經變了!」

  「別人會變的話,那我相信!但如果那人是你老爸的話,那就很抱歉了!我百分之一百是不會相信的。」

  林詩恭微笑的搖搖頭,「那這件事我就拜託你了!」她從皮包裡拿了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

  「沒問題!」林玫吟笑嘻嘻的揮揮手,「又麻煩你付帳了!」

  「小意思啦!」

  ***************

  跟原定計畫相同,凡凱出國了,而林詩恭也趁他不在的這個時間,和林玫吟及吳媽到醫院裡將孩子剖腹生下。

  「玫吟,拜託你了!」林詩恭的額頭正沁著大大的汗珠躺在病床上,腹部剛縫了好幾針,此時麻藥退了,傷口正隱隱作痛著。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雖然孩子是提早一個月出生的,但身體非常的健康。林玫吟懷中抱著女嬰,微笑的對林詩恭說道。

  「謝謝……」詩恭的眼裡盈滿了淚水,感激的對林玫吟說道。

  「很奇怪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林玫吟戲謔的說道。

  「最近不知道怎麼的,淚腺比較發達嘛!」詩恭擦著眼角的淚水。

  「那我就先走了。」

  「嗯。」林詩恭點點頭,「麻煩你了。」

  「我走了,記得一個月後要來找我抱呀!不然孩子就變我的了。」她笑嘻嘻的說道。如果,小詩不來抱的話,她就多了一個女兒了,不用自己生,多好呀!她在心裡想道。

  「我一個月後一定會找你抱的,別不還我呀!」看著在林玫吟懷中沉睡的那張小臉蛋,林詩恭的心裡有著深深的愧疚與不捨。

  「最好不要來啦!」林玫吟退出了病房。

  「詩恭,你這樣好嗎?」坐在一旁的吳媽說道。

  「我無路可走不是嗎?」同時對不起自己的兩個孩子,她又何嘗好過?男嬰跟著凡凱,她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他。而女嬰跟著她,注定了要和她一起吃苦,無法和男嬰一樣過著好日子。「不然你告訴我怎麼辦?」

  吳媽對著林詩恭搖搖頭。

  ***************

  幾天後,凡凱回到家,看到了詩恭所留的字條,得知她們在醫院裡。他為了能趕快回國看詩恭,已經幾夜沒睡了。在衣櫃裡拿了衣物沖了個澡後,便連忙開車到醫院裡。

  「預產期不是在一個月後嗎?」所有關心的話,在打開病房看到林詩恭後,全吞入肚子裡。

  「是!我剖腹生產的。」看到凡凱漠不關心的臉龐後,她是應該死心了。林詩恭佯裝無所謂的說道。

  「為什麼剖腹生產?」走到吳媽的身旁,抱起了吳媽懷中的嬰兒,凡凱的心漲滿了為人父的驕傲。他是他的孩子,他魏凡凱的孩子。

  「我高興!」林詩恭淡淡的說道。

  「只因為你高興就讓孩子提早出生?」凡凱冷冷的說道,將懷中的小嬰兒抱回給吳媽。

  「是!孩子在我肚子裡,我要他何時生,都隨我高興!」林詩恭閉起了眼。

  「隨你高興?」凡凱握緊了拳頭,「萬一孩子營養不良怎麼辦?你要怎麼樣是你的事,沒人會管你!就算你死了,也不關我的事,但孩子是我的!你沒資格這麼做!」他指控著。

  好狠的心呀!林詩恭的心陣陣抽痛著,要不是雙眼緊閉著,不然她的淚水一定會洩露出她的哀傷。

  「先生!」吳媽皺起了眉。

  「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高興讓你的寶貝兒子順利出生呢!沒有趁你不在時叫醫生打掉他,你就該偷笑了!」驕傲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對凡凱低頭。

  「你……」凡凱氣忿的抓起了她的頭髮,右手想也不想的用力揮了下去!

  「先生!」吳媽驚呼,不敢相信凡凱竟然會這樣做,平時他們相處的情形她都看在眼裡,但沒想到今天他卻失控到如此的地步。

  林詩恭睜開了眼,擦去了嘴角的血絲,桀騖不馴的眼狠狠的望向那昂藏的身軀。「魏凡凱,你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充其量只是會打女人而已!」她譏諷的說道。

  「先生,這裡是醫院,你怎麼可以打人呢?」剛進門的護士碰巧看到這一幕,不悅的說道。

  「我兒子不需要像你這樣的母親!」凡凱冷冷的說道。

  「你以為我就稀罕當你兒子的母親嗎?」林詩恭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若不是逼不得已的話,你以為我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你嗎?」

  「那好!離婚證書我明天會帶來,你出了院以後將東西收一收,給我搬出去!給我滾!」既然她不稀罕的話,就滾出去吧!他魏凡凱有的是女人投懷送抱!

  「求之不得,呵!」

  ***************

  「玫吟,你到底從哪弄來這個小娃娃的?好可愛呀!」陳母抱著林詩恭的孩子,笑咪咪的說道。她們家已經很久沒有小孩子的笑聲了,現在多了個寶寶出來,家裡一定會熱鬧一些。「她才剛出生沒多久吧?」

  「是呀!她是我朋友的孩子,才剛出生沒幾天的。」原本計劃是要說孩子是她哥哥的,但婚禮當天哥哥帶著嫂嫂出席,嫂嫂一看就知道沒懷孕了,怎麼可能瞞得過眾人的法眼呢!

  「你朋友的孩子?」坐在客廳的眾人拉高了音量,「她是未婚媽媽嗎?」

  「咦?」他們怎麼會這麼多問題!天呀!誰來救她呀!

  「如果不是未婚媽媽的話,才出生沒幾天的小孩,怎麼可能拜託你照顧?」昱新不悅的說道。這個小傢伙在幾天前的早上突然出現,每天晚上吵得他睡不著覺,難受的要命!而且每每『好事』才做到一半,她便開始哇哇大哭,誰還有心情做下去呀!

  「這……」她有些支支吾吾,「我朋友是未婚媽媽沒錯!所以孩子才生下來幾天就拜託我來照顧!」謊言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原本她男朋友說要娶她的,但是不久前拋棄了她,她一個女人帶著小孩沒辦法生活,便拜託我先照顧孩子一個月,一個月後她安頓好了的話,就會來接小孩的。」

  「真是可憐的孩子!」陳母同情的說道。

  「是呀!」陳父將視線移往昱剛這個單身男人的身上。「你在外頭怎麼樣我不管你,但如果有懷著身孕的女孩子找上門來的話,你就得給我娶她!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知道嗎?」兩個兒子如何風流,當父親的會不知道嗎?大兒子昱新在結婚後早已收了心,將心神全擺在這個家上面,不再到處拈花惹草了,而小兒子則是……陳父搖搖頭。

  「知道了!」昱剛皺眉說道。

  「嫂子,如果你的朋友一個月後不來抱呢?」昱潔好奇的問道。

  「啊?她說她一定會來抱的。」

  「這樣好了,如果你朋友真的有困難的話,那乾脆要她把小孩交給我們扶養,你說怎麼樣?」陳母說道,她對這個小孩可是喜歡的緊呀!

  「呵呵……我再和她說說看好了!」

  ***************

  「老婆,你沒有說真話哦!」昱新從玫吟身後抱住了她,讓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

  「呵呵……」玫吟乾笑兩聲,「哪有?那是你的錯覺!瞭解嗎?」她拍拍昱新的頭。「我這個人最誠實了,怎麼可能說謊呢?」

  「是呀!你明明就是在說謊!」昱新的手移到她腰際,搔著她的腰。「坦白從寬哦!」他略微警告著。

  「啊……你在恐嚇我是不是?」玫吟挑起了眉,不悅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昱新笑嘻嘻的說道。

  「那如果我不說的話,你要怎麼樣?」

  「我要——」昱新搔搔頭。

  「怎麼樣呢?」

  「不敢怎麼樣啦!」的確,他是不能怎麼樣呀!難不成要打老婆嗎?他又不是那種人,而且玫吟在家中頗得民心,如果打下去的話,被逐出家門的人肯定是他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坦白的告訴我。」他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好吧!但是你得保證不能和別人說。」玫吟瞇起眼,手擰著昱新的耳朵。

  「當然!當然!」小心的移開了林玫吟的手,「老婆,手請不要放在我的耳朵上好嗎?」

  「不好!」林玫吟鬆開手。「你一定不能和別人說,不然的話……」

  「我知道!我發誓一定不能和別人說!」

  「這個『別人』包括了你的好朋友、家裡的人,知道嗎?」

  「知道了!」昱新苦著臉說道。

  「說到就要做到哦!以免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是!」

  「其實這是小詩的女兒!」

  「小詩,你是說林詩恭?」昱新感到萬分震驚,凡凱前幾天才告訴他,林詩恭生了個兒子而已,怎麼這個娃娃也是他的,難不成凡凱那個孩子不是林詩恭親生的?

  「你看起來好像很驚訝是下是?」

  「當然!」

  「0K!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提出來,我可以為你解答。」

  這麼好?昱新喃喃的說道。

  「你說什麼?」昱新的話她可是一字不露的全聽了進去了。

  「沒有!沒有!」昱新揮揮手,「我是說你很好。」他討好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

  「什麼都可以問嗎?」

  「可以!但看我要不要回答你!」

  這還不是一樣,昱新在心裡想道。「娃娃真的是凡凱的孩子?」

  「是呀!不過我比較喜歡說是小詩的孩子。」

  「那凡凱的兒子是他親生的嗎?」

  「當然是親生的,放心!那個男娃娃不是偷偷抱來的!」林玫吟拍拍凡凱的肩。

  「那意思就是說林詩恭事實上是生了兩個孩子,也就是雙胞胎是不是?」他總算搞清楚了。

  「是呀!」

  「那凡凱知道這件事嗎?」

  「你想他有可能知道嗎?真笨耶!你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呀!」

  「那女娃是你們瞞著他偷偷抱出來的?」昱新揚起了眉,不悅的問道。

  「當然!」

  「你們這麼做太衝動了!」他搖頭說道。

  「別忘了你要守約定的事哦!其他的你就別管了!」林玫吟再次叮嚀。

  「知道了!」昱新歎了口氣,抱緊了林玫吟,「老婆我想……」昱新在林玫吟的頸項落下細碎的吻。

  「不行!等會兒還要幫娃娃泡牛奶呢!」林玫吟笑道,點了點昱新的鼻子。

  「不用了!別理她了!」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等會兒她哭了怎麼辦?」

  「那是爸媽的事,今後那個娃娃就和爸媽一起睡了,我剛才和他們說過了。」

  「你好壞喔!」

  「是呀!是很壞呀!」誰叫她沒事去抱個還沒斷奶的小娃娃來當電燈泡呢?昱新在心裡無奈的想道。

  ※myeid ※ myeid ※ myeid ※

  凡凱和林詩恭簽了離婚協議書,小颽的監護權歸凡凱所有,從今以後也不得探視小颽。

  提著兩個皮箱,敲了敲木門。

  「誰呀!」林宗賢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爸,我是詩恭!」林詩恭哽咽的說道。

  林宗賢連忙開了門,「詩恭,你怎麼來了?」看著林詩恭手中還抱著一個女嬰,他好奇的問道。

  「我和凡凱離婚了,我可以搬回來住嗎?」

  「你是我女兒呀!當然可以呀!快進來!」林宗賢提起了詩恭的皮箱,一跛一跛的走入了廳內。

  「詩恭,我先去幫你整理房間。」林宗賢將皮箱提入了一間房間裡。

  「爸,我自己來就好了。」林詩恭跟在林宗賢的身後。

  「沒關係,你還抱著女兒呢!」

  「爸,我回來住,你會不會感到不方便?」

  「怎麼會?傻丫頭,爸爸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挺無聊的,剛好有你可以作伴!還有個小娃娃可以陪我呀!」林宗賢歎了口氣,「其實這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自私的話,你現在應該會有個很好的歸宿的。」他自責的說著。

  「爸,別這麼說!這都不是誰的錯!」林詩恭說道:「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好好的生活。」

  「是呀!」林宗賢點點頭。

  林詩恭審視著這間沒有床的房間,「看來這裡得買一個床及嬰兒床了。」她笑著說道,並打開了皮箱內側的拉鏈,拿出了一些首飾。

  「詩恭,你……」

  「這有些是出嫁前,花你的錢買來的!」詩恭笑笑,「有些是魏凡凱買給我的,他讓我帶走這些珠寶首飾。其實魏凡凱也算不錯,最起碼他還挺慷慨的,這些珠寶起碼有兩、三佰萬吧,再加上以前的那些,如果賣掉的話,也可以有個兩佰多萬。」

  「但是賣掉的話……」林宗賢不太贊成林詩恭的想法。

  「反正也用不到不是嗎?何不賣掉呢?」林詩恭笑著說道:「明天我就把這些拿去銀樓賣掉。」

  「真是委屈你了!」

  「怎麼會呢?」林詩恭搖搖頭,「家裡也需要好好的整修一下呀!」她俏皮的眨眨眼。

  ***************

  「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銀樓的老闆笑咪咪的說道。

  「我想賣一些金飾,你們收嗎?」林詩恭握緊了皮包。

  「收!」銀樓的老闆點了點頭。

  林詩恭從皮包裡拿出了所有的首飾,「我想賣,你幫我估個價。」

  銀樓的老闆眼睛亮了起來,這些一看就知道是真品,而且全都沒有半點瑕疵。

  「怎麼樣?」看老闆有些心動,於是林詩恭便問道。

  「一佰五十萬,全要了!」這些最起碼值四佰萬呀!銀樓老闆打著如意算盤。

  林詩恭搖了搖頭,「太少了!」她將首飾一件件的收回了皮包內,「這些市價值多少錢,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開這麼低的價格,我是不能賣給你的,我找別家好了,剛才那家和我開兩佰二十萬。」林詩恭轉過身。

  「等…等…小姐!」銀樓老闆慌了。

  「怎麼了?」

  「兩佰二十萬。」銀樓老闆擦著額頭上的汗,緊張的說道。

  林詩恭搖搖頭,「還是太少了,兩佰五十萬!」

  「這太多了吧!」銀樓老闆皺了下臉。

  「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只好找別間了。」

  「可以少一點嗎?」

  「不行!這是最低價了!」

  「那好吧!」銀樓老闆咬緊牙根說道,反正他還是賺到了。

  「成交!」林詩恭將皮包裡的珠寶交給銀樓老闆。

  銀樓老闆點了兩佰五十萬的現金給林詩恭,林詩恭將錢收好,走出了銀樓,向對面的銀行跑去。那時她會挑中這間銀樓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這家銀樓的正對面,剛好是銀行,有警察在巡邏。

  走入了銀行裡,到其中的一個櫃檯前,拿了存款條,寫下了金額後,連同存摺與包包全放在櫃檯上。

  「小姐,我要存款!」林詩恭微笑的說道。

  銀行的櫃檯小姐看了下存款條上的數目,「兩佰五十萬?」她向林詩恭問道。

  「是呀!」

  櫃檯小姐點點頭,打開了包包,將一疊疊的現金放入了機器裡清點,確定是兩仟五佰張的千元大鈔後,登錄在存摺上。

  「好了!」櫃檯小姐將存摺還給了林詩恭。

  「謝謝!」林詩恭點點頭,打開存摺,確定增加了兩佰五十萬後,才離開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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