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纓 -【霸道的復仇】《全文完》

蔡仲子

第十章

　　七年後

　　魏家——

　　「小少爺，你別跑呀!」吳媽喘著氣，追著年僅六歲的小颽。

　　「吳奶奶，你就先休息嘛!我聽到爸爸車子的聲音了。」小颽笑的像個小太陽一般，快步的跑到門前。

　　凡凱下了車，看到正站在門口等他的小颽，心中有著無限的驕傲。那小小的容顏像極了他的縮小版。小颽聰明、懂事、既不吵也不鬧，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他只要帶了女人回家，小颽便會加以捉弄。

　　「凡凱，你何時要娶我嘛?」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在凡凱的耳畔響起，緊接著一雙如鰻魚一樣的手臂，環上了他勁瘦的腰身。

　　凡凱的視線落在身旁穿著兔毛絨裝開低胸的美女，笑了笑，再看向站在門口不悅皺眉的小颽。「你不知道我有個七歲大的孩子嗎?」輕摟著美女如水蛇一般的腰，大步的朝小颽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呀!但是人家不介意嘛!」到底是錢重要嘛!美女在心裡想道。

　　「其實娶誰對我來說是沒什麼差別的。」

　　「真的嗎?」美女的眼睛亮了起來，「那就娶我吧!我會是個好太太、好媽媽的。」美女連忙說道。

　　「是呀!」

　　「那娶我好了!」

　　「好呀!」突然地，凡凱鬆開了美女的手，抱起了用雙眼直瞪著他的小颽。「只要我兒子同意我娶你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就算現在馬上舉行婚禮，我也沒任何意見!」

　　「真的嗎?」總裁夫人的寶座有望了，美女高興的望向凡凱懷中的男孩，摸摸他的頭。「我以後就是你的媽咪了，快叫媽咪!你叫什麼名字呀尹長的好可愛呀!」只是一個小鬼而已嘛!她在心裡不屑的想道。

　　「噗……」小颽不給面子的將口水全噴在美女的臉蛋上。

　　「你……」真是個不可愛的小孩!要不是礙於凡凱在這裡，她肯定會狠狠的修理這個小孩一頓。

　　「小颽，不行!」凡凱搖搖頭，「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媽咪嗎?你覺得這個媽咪如何?」他微笑的問道。

　　「不要!」小颽扁扁嘴。「好醜!」

　　美女睜大了眼，不要?這不就代表她被判出局了嗎?這怎麼可以呢!她可是花了許多的時間才讓凡凱注意到她的。

　　「原來你叫小颽呀!真是可愛的名字!阿姨很喜歡你呀!叫我媽咪好不好?」小孩子就是要用哄的。美女告訴自己。

　　「我不要你當我嗎咪!」小颽轉過頭，看著凡凱。「爸爸，我們進去吧!」

　　「你只要讓我當媽咪的話，我會好好的對你的!每天買一大堆玩具給你玩的。」美女連忙說道，等凡凱娶了她後，她一定要將這小鬼給趕出去。

　　「玩具?」

　　心動了吧!她就知道小孩子最喜歡這種東西了，美女在心中得意的想著。

　　「玩具我多的是!」

　　「你聽到我寶貝兒子的話了吧!你沒有當我夫人的命!」凡凱抱著小颽坐到沙發上。「等會兒我會叫人把你送回去的。」

　　可惡!美女咬牙切齒的瞪著小颽，都是他打散了她的美夢的。

　　「吳媽，麻煩你端杯果汁給這位小姐!」凡凱轉過頭看向美女，「你喝完這杯果汁就離開吧!我兒子不喜歡你!」

　　「我不喝了!」美女忿忿的說道：「現在就送我回家吧!」

　　「那好吧!」凡凱撥了通電話要司機小李來一趟。不久後，小李便將美女給送了回家。

　　「小颽，你不是很想要有個媽咪嗎?」連同剛才那位美女，小颽已經看了不下三十個志願想當他媽咪的人了。

　　「嗯!」小颽點點頭，「但我喜歡的不是那種媽咪。」

　　「那你喜歡哪一種的?」凡凱好奇的問道，他想聽聽看小颽的意見。

　　「我想要的是我自己挑的媽咪!」

　　「小鬼!如果你挑的媽咪不喜歡爸爸怎麼辦?」

　　「怎麼會?她一定會喜歡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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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葫蘆!好好吃的糖葫蘆哦!」林宗賢扯著嗓子叫著，而他的孫女小荷則跟在他的身旁，用著清脆的童音幫忙賣糖葫蘆。

　　兩佰多萬雖然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呀，所以為了避免坐吃山空，林詩恭找了份在一間小公司當會計的工作，林宗賢則執意要出來賣糖葫蘆貼補一些家用，於是小荷便跟在他的身旁。

　　「爸爸，我想吃糖葫蘆!」坐在賓士車裡的小颽看著窗外那一老一少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糖葫蘆?」凡凱皺了下眉，「小李!將車子靠路邊停!」他對司機說道。

　　「是的!」小李點點頭，依凡凱的話，靠在路邊停車。

　　「爸爸去買，你乖乖坐在車子裡。」凡凱對小颽說道。

　　「小颽和爸爸一起去!」

　　「那好吧!」凡凱下了車，牽著小颽走到人行道上。「給我一根糖葫蘆!」他對著面前插著許多糖葫蘆的佝淒老人說道。

　　「糖葫蘆!好好吃的糖葫蘆……」林宗賢喊到一半，聽到有人要買糖葫蘆於是便轉過身，取下一根糖葫蘆給小荷，讓小荷將糖葫蘆交給對方。

　　「先生，二十五元!」小荷乖巧的將糖葫蘆交給對方。

　　小颽接過糖葫蘆，凡凱付了張百元小鈔給小荷。

　　「爺爺，找七十五元!」小荷小跑步到林宗賢的面前，將錢交給林宗賢。

　　「好……」林宗賢從腰帶裡拿了七十五元給小荷，並且抬頭看向凡凱，「謝——」在看到買糖葫蘆的人是凡凱後，林宗賢的話梗住了。望向凡凱身旁跟著的小男孩，那一定是詩恭的兒子了，他連忙轉過了頭。

　　「謝謝!」小荷微笑的說道，那小小的臉蛋上有著超乎年齡的早熟與懂事。

　　林宗賢?在老人抬頭望向他時，他也正望著對方，在發現那老人是林宗賢時，凡凱有些震驚。

　　「小荷，我們要回家了!」林宗賢連忙向小荷揮手，怕小荷被凡凱給認出來。

　　「好!」小荷點點頭，「先生，找錢!」

　　凡凱張開了手，讓小荷將錢放入他的手中。仔細的看著這名叫小荷的小女孩，他發現她長的和林詩恭十分相像。

　　小荷跑回了林宗賢的身旁。「爺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要回去了?」她扶著林宗賢問道。

　　「爺爺有點不舒服!」

　　小荷點了點頭，扶著一跛一跛的林宗賢走入了擁擠的人群裡。

　　「爸爸!」小颽拉拉凡凱的手臂喚道。

　　凡凱這才回過神來，「小李還在等我們。」牽著小颽上了車。那名叫小荷的女孩真的是林詩恭的女兒嗎?她再嫁了嗎?所有的問題一直在凡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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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恭，我見到魏凡凱了!」晚餐過後，林宗賢對林詩恭說道。

　　魏凡凱?這個名字她已經多久沒有想起了，這幾年來她刻意的想忘掉凡凱的身影，但無奈的是那個影子卻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記憶裡。

　　「他的身旁還跟了個小男孩，一個長的非常像他的小男孩，我想那應該是你的兒子。」

　　兒子?林詩恭有些激動。七年了!因為那個條件，所以她無法見到自己親生兒子，有時候她真的想偷偷的進入魏家，哪怕只是見到兒子一面也好呀!

　　「他好嗎?」

　　「魏凡凱將他教的很好，就像個小紳士一般。」

　　「那就好!」這樣她就放心了，只要知道她的兒子過得很好，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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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林宗賢依舊帶著小荷賣著糖葫蘆，完全沒注意到一輛停在路旁許久的賓上車。

　　「爸爸，賣糖葫蘆的老爺爺!」小颽指著林宗賢的方向。

　　「爸爸看到了!」凡凱打開了車門，大步的跨下車，朝林宗賢的方向走去。

　　「林老，近來好嗎?」凡凱對著林宗賢說道，眼神則是望向緊跟在林宗賢身旁的小荷。昨夜，他一夜無眠，將所有發生的事全都重新思考過一次。包括林詩恭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激怒他，讓他將她趕出魏家，以及她為何在胎兒未足月之時就剖腹生產的事。

　　「托魏董的福!」林宗賢連忙說道，握著小荷的手，有些顫抖。

　　「是嗎?這個小女孩是?」

　　林宗賢連忙將小荷拉到身後。「這是我的小孫女。」

　　「你的小孫女?意思是她是林詩恭的女兒了?」

　　「不!不!」林宗賢連忙搖搖頭，「她是我在孤兒院領養的!」

　　「是嗎?」凡凱挑起了一邊眉毛，「小妹妹，你幾歲?」他根本不相信林宗賢的話。

　　「七歲。」小荷微笑的說道。

　　七歲?凡凱握緊了拳頭，額際的青筋暴露。那個女人竟然騙了他!

　　「小荷，你說錯了，是六歲才對。」林宗賢連忙說道，對魏凡凱陪著笑臉，「魏董，小孩子不懂事，就請你多多見諒。」說完，他拉著小荷便想離去。

　　「等等!林老!」

　　「有什麼事嗎?」林宗賢小心的問道。

　　「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來我家坐坐。」凡凱抱起小荷，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做，小荷，快讓叔叔放你下來。」

　　「你的糖葫蘆我全買了!」凡凱從皮包裡拿出幾張仟元大鈔給林宗賢。「小妹妹，來叔叔家玩好不好?」

　　「小荷，不行!媽咪會生氣的。」林宗賢說道。

　　「你不是說她是你從孤兒院裡領養的嗎?怎麼還會有媽咪呢?」凡凱的笑意沒有傳到他冰冷的眼眸裡。

　　「叔叔，我得跟爺爺回家的。」小荷拍拍凡凱的胸膛，企圖讓凡凱放她下來。

　　「是呀!魏董，請你就不要為難我們祖孫了!」

　　「如果你們沒做對不起我的事的話，我會為難你嗎?」凡凱冷冰的說道，抱著小荷大步的朝車子走去。「林老，你也來吧!等會兒我會打電話叫你的寶貝女兒來我家一趟的。」

　　「我媽咪等一下會來接我嗎?」小荷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問道。

　　「是呀!你和爺爺先到叔叔的家裡玩!」凡凱將小荷抱入了車子裡。

　　「真的嗎?爺爺!」看著林宗賢點了點頭，小荷才放下心來，看著坐在她身旁的小颽。

　　「你要來我家玩嗎?」小颽好奇的問道，看著長的像洋娃娃的小荷。

　　小荷點了點頭。

　　「我爸爸說你七歲是不是?」小颽說道。

　　「是的!」小荷點點頭。

　　「那你的生日呢?」

　　「六月十二。」

　　「好巧哦!我的生日和你同一天耶!」小颽興奮的說道。

　　「小荷!」林宗賢來不及阻止小荷的話，小荷便說了出口。

　　「林老，你女兒竟然把我騙得團團轉!」凡凱冷冽的對林宗賢說道，看著車子駛入了小洋房，「今天我們就來清總帳吧!」

　　「我家到了!歡迎你到我家來玩!」小颽牽著小荷的手，下了車。

　　「你家好漂亮!」小荷說道。

　　「還好啦!」小颽從小在這裡長大，看久了也就習慣了，根本不覺得自己的家有什麼好看的。「進來吧!」小颽把小荷帶入了客廳，「吳奶奶，有客人來了!」他朝廚房大喊著。

　　「知道了!」吳媽微笑的說道，從廚房裡端了幾杯果汁放在桌子上，在看到今天的小客人時，愣了一下。

　　「吳奶奶，你怎麼了?」小颽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廚房裡正煮著雞湯，我回廚房去了!」吳媽說完便轉入了廚房。

　　「這是果汁，喝呀!」小颽將果汁端給了小荷。

　　「謝謝!」

　　「林老坐呀!」看到林宗賢坐到沙發上後，才繼續說道：「林詩恭何時會下班?」

　　「下午五點。」

　　「那等時間到的時候，我會打電話通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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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恭在接到了凡凱的電話後，馬上叫來計程車到魏家。

　　「小荷……」詩恭有些慌亂，茫然的眼掃向客廳裡，發現客廳只有林宗賢。

　　「爸!小荷呢?」林詩恭握住了林宗賢的手臂，慌張的說道。

　　「七年不見了，不打個招呼嗎?」冰冷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林詩恭望向站在樓梯上看著她的凡凱，「我的女兒呢?快把她還給我!」

　　「我的女兒當然和我的兒子在一起!」凡凱說道：「想見女兒的話，就上樓來!」他走入了自己的房裡。

　　「詩恭，這……」

　　「爸!我上樓去找小荷，你在這裡等我!」林詩恭跑上了樓。

　　「你騙得我好慘呀!」凡凱笑了，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笑。

　　「快把小荷帶出來!」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嗎?竟然偷抱走我的女兒!」凡凱扯住了林詩恭的頭髮，用力的揮向她的臉頰，「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算我求你好嗎?」林詩恭不顧臉頰上的疼痛，跪在凡凱的身前。「請你把小荷還給我!你已經有了兒子了!求你把女兒還給我吧!」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兩個都要!他們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

　　「媽咪!」小荷在聽到林詩恭的聲音後衝了進來，「媽咪你怎麼了?」她跑到林詩恭的身旁關心的問道。

　　「媽咪沒事!小荷我們回家!」林詩恭抱起了小荷。

　　「不行!你不能帶小荷走!」凡凱向小荷招招手，「小荷過來爸爸這裡。」

　　「爸爸h」小荷懷疑的眼望向林詩恭。

　　「他不是你爸爸!」林詩恭在小荷的耳畔說道。

　　「爸爸，怎麼了?」小颽走了進來，看著林詩恭。

　　林詩恭轉過頭，不看小颽，抱著小荷衝出房間。

　　「要走可以!把小荷留下!」凡凱在房門拉住了林詩恭的手，想讓她放下小荷。「留下小荷，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不!小荷是我的!我不要你的錢!」林詩恭推開了凡凱的手，想下樓。「我不要拿你的錢……」

　　「媽咪，你把小荷抱的好痛!」小荷皺起了臉。

　　「對不起!小荷!」林詩恭放下了小荷，「媽咪牽!」小荷的手還沒伸出去，便被凡凱給抱了起來。

　　「放開小荷!」林詩恭發狂似的猛拍打著凡凱的手臂。

　　「把女兒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不要!女兒是我的!」林詩恭轉過身，沒注意到後腳跟踩了個空，身體搖晃了一下，便滾下樓。

　　「媽咪!」小荷喊道：「你是壞人!放開我!」小荷淚流滿面的朝凡凱吼道。

　　看著林詩恭的身體像個洋娃娃一般的滾下了樓梯時，凡凱愣住了，連忙放下了小荷。

　　「媽咪!」小荷跑下了樓梯，發現了林詩恭一動也不動。「媽咪!媽咪!」小荷搖著林詩恭的身軀，「媽咪，我是小荷呀!別不要小荷!」她哭喊著。

　　「媽咪，你的頭在流血呀!」看著殷紅的鮮血從林詩恭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小荷手足無措的說道，慌張的拿起了口袋裡的面紙，擦著她額頭上的血跡。

　　凡凱抱起了詩恭。「我送你媽咪去醫院。」

　　「放開我媽咪!你是壞人!」小荷哭喊著，緊緊跟在林詩恭身邊。

　　「詩恭怎麼了?」林宗賢從椅子上起身，看著凡凱懷中毫無知覺的林詩恭。「魏總你……詩恭是無辜的，你怎麼能這麼對她?所有的一切都有我來償就行了，魏總!」

　　凡凱沒有理會林宗賢，連忙抱著林詩恭上了車。

蔡仲子

尾聲

　　醫院內，林詩恭幽幽的轉醒了。

　　她的身旁坐著凡凱，凡凱正用著十分擔憂的眼神凝視著她。

　　擔憂?有可能嗎?林詩恭露出自嘲的笑容。

　　「你醒了?」

　　「怎麼?你這次還想怎麼樣?」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林詩恭不解的問。

　　「你為什麼那麼傻，不告訴我一切所發生的事?」凡凱握緊了林詩恭的手，他剛才早已從林宗賢的口中知道了一切發生的事，也知道自始至終全都是自己錯怪了林詩恭。

　　「你知道我並不想對你做出那些事，你為什麼就不告訴我?」

　　「我——」林詩恭沉默了，她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你恨我嗎?」

　　林詩恭搖搖頭。

　　「我想人就是如此吧!就算你對我做過了什麼，我都不會恨你的，因為我愛你!而且是我家人虧欠了你。」

　　「願意和我再一起生活嗎?」

　　「你說什麼?」林詩恭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連忙問道。

　　「和我一起生活吧!我一直愛著你，但是又遺忘不了家裡的恨，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我錯了。」

　　「你一定是開玩笑的!」林詩恭眼角含淚的搖著頭。

　　「我是認真的。」

　　「不管是認真的，是怎麼樣都好!我願意將小荷讓給你，因為你可以負擔她的生活，讓她的生活無虞，她跟著我就只有吃苦而已。」是呀，就在她上凡凱的家看到小颽時，她就瞭解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凡凱連忙說道。

　　「我願意拿我的命來抵我父母所犯的錯，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是我的父親逼死了你的父母，我拿命來抵，只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父親。」看開了，是緣是孽，這都無所謂。「若是不夠的話，那請你原諒我!我不該認識你的，若當初不認識你就這麼嫁給你的話，也許我還可以恨你，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看過了你以前溫柔的一面，那一面深深的牽引著我。如同以往一般，我只要見到你，心就會不停的悸動著，我不自量力，以為有一天你會原諒我父親所犯下的錯，我們總有一天可以幸福的生活著，但那終究只是場夢，是奢望罷了。」她歎了口氣，「請把那把水果刀拿給我，你就可以出去了!」

　　「不!你想做什麼?」凡凱吼道。

　　「用我的命抵你雙親的。」

　　「不……我不接受……」

　　「那我就找不出任何方法來償債了。」

　　「我無法釋懷過往的一切，是因為我親眼見到了親人的離去，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那種的痛楚，不過若可以重來一次的話，那我願意選擇遺忘，恨——太累了!」他用著低沉嘶啞的嗓音說著。「刺傷了你，也同時刺傷了愛你的我，我從未忘過你!恨只是個藉口而已，而且我也無法忘掉你，在你離開後，我也曾盼望過時間可以洗刷掉那份對你的思念，但是我辦不到。」

　　「那你現在遺忘了嗎?」林詩恭哽咽的問道。

　　「也許我還是不行，但是我會試著去遺忘。」

　　「真的?」

　　凡凱點點頭，「我不知道怎麼對待你，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地步，但我以後不會了。」

　　「接納我的父親好嗎?他只剩一個人了!」

　　「我試著去做到，但仇恨早已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所能改變的，不過我會努力的。」

　　「我一直都很愛你，我忘不了你，在法院初見到你時，我的心就一直悸動著，就如同以前那樣。」

　　「我也很愛你，也就是太在乎你了，才會對你有這麼深的恨意。」凡凱撫著林詩恭的額頭，「我……對不起!還痛嗎?」

　　林詩恭搖搖頭。

　　「一切都過去了……」

　　「爸爸!」

　　「媽媽!」

　　兩聲童稚的嗓音響了起來。

　　兩人分別撲往林詩恭與凡凱的懷裡。

　　「叫爸爸!」林詩恭指著凡凱對著小荷說道。

　　「爸爸……」小荷乖巧的喚道。

　　「小荷乖，小颽要不要她當媽媽?」凡凱也對著小颽說道。

　　「好。」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妹妹和媽味呀，我真的好喜歡她們……」小颽天真的說道。

　　病房裡傳來了歡笑的聲音，所有的風雨都過去了，人們若是可以忘卻仇恨、遠離貪婪的話，那一切都是幸福的。

　　幸福常是在人們的週遭圍繞著，只是人們不懂著珍惜而已，有時把握住身邊的一切，會是最快樂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