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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體書番外
【熊孩子到底是否真的忘記一萌】
張一萌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是在她和張甯簡確定交往後的第三個月。
事情的關鍵人物是趙痕。
張一萌其實不大記得趙痕是誰了，還是那次偶然在一張大合照裡掃了兩眼，發現除了張家的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但其中一個稍微有些眼熟，多看了幾眼之後忍不住發問：“這是誰？”
張甯簡原本正坐在旁邊看報紙，聽她這麼低頭看了一眼，說：“趙痕。”
“咦，這名字好熟悉，臉也好熟悉……我認識他嗎？”
張甯簡微微笑了笑，說：“那時候他偷拍過我們。”
張一萌愣了愣，才想起來那時候張甯簡生日宴會上自己和他在外面的時候有人對著他們拍了一張照片，那人的名字似乎就叫趙痕。
記是記起來了，但張一萌卻也沒多想。
直到張甯致和何蕾的結婚典禮——關於這件事，其實也頗為波折。
張一萌和張甯簡在一起之後，張甯簡死纏爛打要張一萌搬回去住，但被張一萌以“我要上班住那裡要早起好多”給狠狠拒絕了，張甯簡委委屈屈地看著她，張一萌也不為所動。
可是想不到的是，齊菲 先叛變了……
齊菲當時支支吾吾地坐在張一萌身邊，說：“一萌啊……那啥，我要搬出去了誒。”
張一萌一愣，說：“和張寧希？”
齊菲點了點頭。
“……”張一萌深吸一口氣，苦口婆心地勸她，“別啊，張家裡這裡很遠的，離我們醫院更遠，不行不行……”
齊菲說：“我們當然不會去張家住，張寧希在這個附近買了房子。”
張一萌：“……”
可惡的資產階級敵人！
張一萌含淚對齊菲發出深刻的鄙視：“你怎麼能這樣！”
齊菲滿含歉意，說：“反正張甯簡也一直讓你去跟他住啊，你也可以出去跟他住啊~”
張一萌忽然明白過來，這是張甯希和張甯簡兄弟兩借由彼此，把她和齊菲拆散（？）……用心險惡，實在可惡！
雖然如此，齊菲還是搬出去了，張一萌起先很堅定地打算一個人先住在這裡，每個月給齊菲房租——齊菲當然是不肯收，不過張一萌也沒堅持，總之先住著。
但齊菲離開的第三天晚上，張甯簡就開始敲門跑過來要求一起睡了- -。
張一萌：“……我不開門。”
張甯簡站在門外，深秋的夜晚已經很涼，張一萌幾乎可以看到他說話的時候嘴邊冒出嫋嫋白霧，他臉凍的白白的，鼻尖微微紅，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開門好不好，我好冷。”張甯簡難受地說。
張一萌下一秒就開門了。
= =
容她鄙視一下自己吧，嗚嗚……
不是她立場不堅定，只怪敵人太狡猾！
張甯簡哆哆嗦嗦地進了屋，張一萌才發現他穿的不多，於是她一邊嘟囔著“這麼冷裝帥幹嘛”一邊趕緊開了空調，然後拿了個毛毯給他。
張甯簡抬起頭，笑著說：“因為要來見你啊。”
“……”張一萌撇了撇嘴，在他身邊坐下來，說，“大晚上的，來這裡幹嘛？”
張甯簡看著她，眼睛宛如星辰：“來找你一起睡覺。”
張一萌嚇了一跳，說：“睡覺？！”
“嗯！”張甯簡認真地點頭，“以前我也是每天都抱著你睡覺的，為什麼現在反而不行了……”
“那哪裡一樣啦！”張一萌面紅耳熱，說，“那時候你跟小孩子一樣！”
張甯簡立馬變了一副樣子，軟綿綿地說：“媽媽，我要跟你一起睡覺……”
“= =”張一萌無語地看著他。
變臉也太快了……
萬般無奈，張一萌只好說：“可是這裡到底是齊菲的地方。”
張甯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今晚就在這裡住！明天換地方！”
張一萌想了想，捏了捏他的臉，說：“好吧。”
張甯簡乖乖地被捏，在張一萌撤走手的時候及時拉住她，把她往自己這邊一帶，張一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甯簡抱在懷裡吻住，這回輪到張一萌乖乖被親了……
為了方便張一萌上班，張甯簡就在張寧希樓下買了房子，張一萌雖然很無語，但既然能夠和齊菲一起倒也的確不錯，只是裝修什麼的頗為麻煩，但張一萌還是挺開心的，畢竟第一次有真正意味上的“自己的房子”。
而張甯簡也拉著張一萌回了一趟張家，主要是去見張寧致。
張甯簡估計一直對張一萌以前對張寧致有好感的事情耿耿于懷，簡直幼稚的不得了，帶張一萌回去之前還小心翼翼地說：“你……再見到大哥，會不會感覺很特別？”
張一萌莫名其妙：“感覺特別？什麼特別？”
張甯簡故作坦然地說：“也沒什麼，就是畢竟你之前，咳。”
“……”張一萌拿眼睛瞥他，“放心好了，我絕對絕對不會對張寧致有什麼想法的，時至今日……你還不信我？！”
張一萌凶巴巴地說。
張甯簡立馬乖巧搖頭：“沒有。”
張一萌滿意地點頭，和張甯簡一起進了張家，開門的是秋姨，先是叫了一句“三少爺”，而後看向張一萌——秋姨還是如此淡定，眼神裡毫無驚訝之色，她淡淡地說：“張小姐。”
張一萌沖她笑了笑，時隔多日再見，秋姨看起來也和善不少嘛。
張寧致並不在，張一萌輕車熟路地先上了二樓找到以前和張寧致一起住的房間，一走進去，裡面幾乎什麼都沒變樣，只是少了很多自己的東西，跟她剛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
張一萌愣愣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不由地覺得感慨良多。
而後她忽然看見張甯簡在床頭擺了一張照片，張一萌走進一看，赫然是張甯簡從後擁著她的照片。
照片拍攝的時間大概有點晚，正是太陽落山的時候，餘暉灑在海面上泛起橘色的波濤，照片上的一切景物看上去都柔和而美麗。
照片裡她和張甯簡都穿著正式，張甯簡從後輕輕環住她，而她嘴角帶著笑意似乎在說些什麼，張一萌敢發誓，她和張甯簡之間——起碼是張甯簡沒恢復記憶的時候——她和張甯簡之間，不會再有比這還和諧溫馨讓人著迷的時刻了，她甚至能理解為什麼趙痕那時候要拍照。
張甯簡沒一會兒也走上來，見張一萌看著照片發呆，輕輕地笑了笑，張一萌說：“你什麼時候拿來的？”
“恢復記憶不久之後，那時候實在很想你，結果連一張照片都沒找到。”張甯簡看起來有一點失落，“還好我想起來趙痕。”
張一萌點了點頭，把照片放回床頭，說：“那我們以後可以多照點相，以後萬一分開你還有照片可以看。”
張甯簡臉登時黑了：“……”
張一萌見他那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說：“臉忽然就變臭了啊。”
張甯簡說：“哼。”
“你賣什麼萌……”張一萌笑意不減。
張甯簡委委屈屈地說：“你不能再離開了。”
張一萌好笑地道：“你還敢惡人先告狀，說的好像是我要走一樣。”
張甯簡理虧，只能靠耍賴，兩人嬉鬧了一會兒，張寧致回來了，張一萌和張甯簡下了樓，時隔這麼久，再見張甯致，張一萌依然覺得略為尷尬，想起來當日種種……真是……雜亂無章的事情……
好在張寧致一向面癱表情不外露——其實由此可以證明，一旦他外露了，要麼就是感情真的很強烈，要麼就是裝的，當初他對張一萌，顯然就是後者……= =
看見張一萌，他給面子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恭喜地微笑：“甯簡很喜歡你，你要好好照顧他。”
張一萌：“……”
咳，為什麼明明張甯簡現在把她吃的死死的，但是大家還是有固定的概念就是她照顧張甯簡呢……
張一萌笑了起來，說：“嗯，只要他乖乖聽話就行。”
張甯簡聽張一萌這麼說，完全沒有不高興，而是眨巴眨巴眼睛，說：“我一直很乖，也很聽話。”
張甯致看了張甯簡一眼，道：“你這個樣子，要是錄下來讓公司的人看，他們應該會嚇壞。”
張甯簡只是笑。
張一萌聽了倒是很好奇張甯簡平常的樣子，因為基本上和她在一起的張甯簡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喜歡撒嬌，耍賴，賣萌，幼稚……就像個大孩子，除了只在特殊時刻叫她媽媽，幾乎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張甯簡拉過張一萌，適時地轉移話題：“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對了，你說我們是應該買兩張單人床還是一張雙人床？”
張一萌很沒用地瞬間被這個話題吸引了注意力：“當然是兩張單人床！”
張甯簡說：“咦，那我們一起睡一張單人床很擠吧。”
“……”
張一萌說：“不是有兩張嗎！”
“另一張是放在客房裡，給客人用的啊。”
“……那如果是一張雙人床呢，客人睡什麼！”
張甯簡摸了摸下巴，說：“那就沒有客房了。”
張一萌：“……”
太任性了也！
最後兩個人的話題完全往新房子的方向展開……
等新房子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張一萌和張甯簡入住，而最終關於床的結局是——買了兩張雙人床……
好吧，他們各退一步……
雖然就算張一萌沒有理會張甯簡讓她一起睡的邀請，張甯簡也會偷偷溜去她房間，一副“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的坦然態度。
久而久之，張一萌也就放棄跟張甯簡講道理了……
不久之後便傳來張甯致和何蕾正式結婚的消息，對此張一萌倒是有點驚訝，還特意問了一下張甯簡：“張寧致不是不喜歡何蕾嗎？之前不是為了何家才和何蕾曖昧麼，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麼快結婚……其實對何蕾，對他，都不公平。”
張甯簡看著張一萌，笑了笑，說：“大哥已經三十多了，結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何況他需要已婚的身份。他和何蕾已經認識這麼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其實結婚與否對他們自己來說並沒什麼差別。何況這樣張家和何家互惠互利，何樂不為？”
張甯簡總結道：“他們結婚的因素很多，對他們自己來說並不算什麼大問題。”
張一萌托腮感歎：“我果然還是不能理解你們有錢人的思維方式啊……”
張甯簡趁勢問道：“一萌，咳，你也二十五了吧。”
張一萌冷冷地看著他：“幹嘛，想說我老了嗎！”
“當然不是！”張甯簡捏著她的臉說，“臉還這麼軟，哪裡會老。”
張一萌還保持著臉被扯著的狀態，依然冷冷地看著他。
——被用這樣的方式誇年輕，任何女人……不，任何正常人都不會高興好嗎！
張甯簡趕緊繼續說：“我是想問……你打不打算結婚？”
張一萌反應過來張甯簡的意思，說：“啊……”
張甯簡眼睛閃亮亮的，懷著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被捏過臉，她的臉也不知不覺地熱了，悄悄爬上惱人的紅暈，張一萌頓了頓，聲音小小地說：“你……你這是在求婚嗎。”
張甯簡一愣，說：“當然不是，求婚不會這麼隨便……”
他看起來也像個三歲小孩了，的的確確的熊孩子，眼裡泛著一絲迷茫和無措，而後他下定決心似的說：“對，這就是求婚！”
張一萌還沒反應過來，張甯簡便忽然單膝跪下，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一萌，你願意嫁給我，既當妻子又當媽嗎？”
張一萌：“……”
“對不起，我不願意= =”張一萌黑著臉甩掉他的手，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張甯簡忍著笑站起來，拉住她把她往自己身上帶，牢牢地抱住她，在她耳邊說：“我剛剛是亂講的……一萌，嫁給我好不好，以後我的卡隨你刷，我的車隨你開，我的人隨你使喚，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讓我站著我絕不坐下，你想當妻子就當妻子，想當老媽子就當老媽子……好不好？”
張一萌臉紅紅的，佯怒道：“你一定要加老媽子那句話嗎？”
張甯簡輕笑起來，說：“因為這樣就不會有婆媳戰爭了。”
“…………”張一萌敗了。
好冷！
張一萌也忍不住被他逗得笑起來，說：“那我倒是賺了，一結婚就有兒子了。”
張甯簡笑著吻了吻她的臉：“你這是答應了嗎。”
張一萌用紅透了的耳根表示了自己的默許。
當夜，春色無邊。
***
說回正題——趙痕。
趙痕雖然是個出場時間極短的路人甲，但是作為張一萌難得記得名字的眾多賓客中的一個，張一萌還是對他的打招呼給了一定特別的反應的——其他打招呼的人她只能尷尬地笑著回說“你好”，而趙痕對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則說：“你好……我記得你，那時候是你拍了我和甯簡吧。”
趙痕一愣，大概是沒想到張一萌會提到這個，隨即笑道：“嗯，是我。那時候冒昧了。”
張一萌搖頭道：“沒事，說回來甯簡後來還向你要了照片吧，這其實要謝謝你，我跟他甚至沒一張合照。”
趙痕道：“啊，是這樣，那你們應該多照點相……不過聽說你們要訂婚了，倒也沒什麼……反正要拍結婚照的。”
張一萌笑了笑，說：“藝術照和生活照還是不同的。”
她心下赧然，心想這事怎麼一下就眾人皆知了……
肯定是張甯簡……不過她對此一點不生氣，反倒覺得心裡暖暖的。
趙痕笑道：“嗯，這倒是。那時候張三少找我要照片我還驚訝了挺久，我還記得那天是幾月幾號呢。”
說著他報了個日期，張一萌起先沒多想，後來一算，發現時間居然是張甯簡恢復記憶趕自己走的第三天！
奇了怪了，張甯簡不是說他是建號玩遊戲的時候想起來的嗎！為什麼那麼早就向趙痕要照片？！他那時候不是什麼都不記得嗎……
張一萌目瞪口呆，說：“他找你要照片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趙痕道：“沒說什麼，不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才說是你出去了一趟，他要睹物思人。”
……！！！
張一萌瞪大了眼睛，張甯簡能說這話，就證明他真的很有可能那時候還記得自己！
張一萌咬牙切齒地看向遠處在和別人交談的張甯簡，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張甯簡微微回了頭，就見張一萌眼裡冒著怒火的模樣，再一看旁邊居然是趙痕，心裡馬上猜出是發生了什麼事，張甯簡心下暗叫糟糕，跟身邊的人打了句招呼，就趕緊走向張一萌的方向。
張一萌是很想掉頭就走的，但這裡是張寧致的結婚宴席，她這樣太不給面子也太不識體統，只好忍氣坐下，趙痕一看張一萌的表情還有急匆匆走過來的張甯簡，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知道大概不是什麼好事，未免被殃及，只好趕緊先走了。
張甯簡在張一萌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握住張一萌的手，說：“一萌……”
張一萌不理他。
張甯簡說：“一萌……你都知道了？”
“……”張一萌暗暗翻了個白眼。
張甯簡歎了口氣，說：“我……”
張一萌打斷他，道：“你那時候根本沒失憶對不對？你雖然想起來了，但是根本沒有忘記我！”
張甯簡說：“嗯……而且事實上，我更早就想起來了。”
張一萌差點被氣死，說：“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那時候被左享打了一拳之後就昏昏沉沉地想起來了，所以才會後來又挨了幾下。”張甯簡低著頭說。
張一萌想到那件事，又覺得自己不該發這麼大的脾氣了，可是還是氣不過，說：“你幹嘛不說出來？”
“怕你走……”張甯簡一副小媳婦樣，“但是後來要解決左享，只能告訴他們我恢復記憶了，怕左享又對你不利，只好先讓你離開。”
張一萌算了算，張甯簡前後一共演戲兩次，第一次是他恢復記憶之後依然裝熊孩子，中間時間段還很長，居然還毫無破綻！第二次是裝彬彬有禮生疏的張甯簡，把自己直接給氣哭了……
張一萌簡直想給他頒發一個奧斯卡影帝獎，或者乾脆發一個終身成就獎……可惡！
張甯簡這時候又小心翼翼地說：“一萌……我……我其實也不想的，如果不把你支開也不是不可以，還不需要讓你傷心，更不需要在後來耽擱那麼久，花費那麼多心思再和你在一起……但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只能這麼做。”
他的臉上露出落寞的表情：“左享那時候綁架你，我真的很著急，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我更有能力就好了，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大概也是我恢復記憶的一個原因……”
張一萌看著他，心裡漸漸軟了，只聽得張甯簡繼續道：“後來恢復了，我想著如果要處理左享，那我們就要分開了，你性格又倔，大概要分開挺長的時間，我甚至沒有把握你會原諒我，所以沒有馬上告訴大哥和二哥，故意待在你身邊待了好久。”
張一萌回想起來，那段時間張甯簡的確沒什麼異常，就是比以前更黏人了一點，但那時候她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回想起來，才知道那時候張甯簡是用什麼心情和自己每天待在一起的。
在一起一天，就少一天啊。
原來自己也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情。
張一萌歎了口氣，伸手碰了碰近在咫尺的張甯簡的臉，說：“行了，別說了，我現在氣消了。”
張甯簡小心翼翼地說：“真的？”
“真的——”張一萌笑了笑，“你別每次都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我是母老虎似的。”
“家有河東獅也是好事，只要是我家的。”張甯簡見張一萌真的不氣了，笑著說。
張一萌不理他，抬眼看了眼中央，忽地燈都暗了下來，一束光追著張甯致和何蕾攜手走了過去，兩人手握著手，在燈光彙集下一起切了蛋糕，而後相視一笑，眼中感情倒不像全然是假。
而自己旁邊那桌的張甯希和齊菲也帶著笑看著張甯致和何蕾，兩人之間是難得的平和和愛意流動，等張甯致何蕾切完蛋糕，張寧希第一時間上去搶了一塊下來給齊菲吃，齊菲笑著吃完，又把盤子裡的一點抹到張寧希臉上去，張寧希笑嘻嘻地把臉湊過去讓齊菲替他吻掉，最後當然換來齊菲惡狠狠地一抹，張寧希頓時苦不堪言地哭喪著臉，齊菲一笑，又輕輕吻了一下那裡，張寧希又立馬笑開顏。
頗為感慨地看著他們，張一萌露出一個笑臉，她想到很多事情，想到那時候自己在學校，用功讀書，周圍的人成雙成對，自己孤身一人，有點失落不過總相信會有一個人在未來等著自己；想到那時候剛進醫院，不認識一個人，無意中認識齊菲，兩個人相談甚歡，逐漸變為閨蜜；想到張甯簡剛出車禍，自己聽別人說起張家，真是遙遠不可觸及，高的像在天上；想到自己替張甯簡拔插頭，結果張甯簡睜開眼睛，叫自己媽媽，當時她又害怕又覺得荒唐又好笑，然而被張甯簡那雙小鹿眸子一看，又總是很沒用地軟化掉……
張一萌回頭，見張甯簡果然也在看著他，不是楚楚可憐的賣萌小鹿眼睛，也不是淡然疏遠陌生的無表情，而是溫柔似水，帶著無限的愛意。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張一萌和他對視著，最終交換了一個輕柔的吻。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如此，如此的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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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發表於 2016-5-16 07:1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