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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十天後
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櫺灑進鳳儀殿的寢室,玉子祺修長昂藏的身軀站在床前,望著那枕臂而眠的佳人,見她連在睡著都微蹙著眉,他心中閃過心疼與無奈,眸色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自從他安排牡丹母子進宮後,項絮柔就一直關在鳳儀殿裏不想見他,就算見到他,也冷冷的瞥著他,不和他說話,更別說是讓他碰了。
他故意安排牡丹當他房裏的宮女,專門打掃,清理翔麟殿,此舉果然引起議論紛紛,尤其宮裏的人見到偉兒,流言更是沒有止息過,不過,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他知道這些流言對項絮柔而言,造成多大的困擾與羞辱,他對她感到很抱歉,但是,沒關係,這些很快就要結束了。
望著她酣睡的容顏,在睡著時,她的表情不再那麼疏離,不可親近,他好想她,想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看著她睡得毫無防備的模樣,玉子祺決定順應自己的心,於是他快速的脫去身上的衣服,光裸著身子,輕悄無聲的攀上床,然後掀開被子,將僅著絲緞襯衣的她擁在懷裏。
當他吻上那十天沒有碰觸的櫻唇時,那甜美柔軟的滋味令他忍不住滿足的輕歎出聲,趁她睡得迷糊逸出嚶嚀嗓音而微啟小嘴時,乘勢伸出舌探進她的口,纏攪著她的粉舌,深深地吻了她。
項絮柔是被一陣熱氣所擾醒,在她迷蒙之際,鼻息先聞到熟悉的男性氣息,她霍然睜眼,果然見到他,她陡然瞪大了眼,「唔……嗯……」
見她醒來,玉子祺微微分開兩人相貼的唇,笑咪咪的對她說:「你醒來了?正好。」
項絮柔伸手抵住他貼近的胸膛,他熱燙的氣息籠罩著她,即使在睡夢中醒來,她依然深受他的影響,被他吻到眼色迷蒙,心跳加速,被撩撥到連在夢中都會忍不住發出呻吟聲。
她瞪著他,「你怎麼跑進來了?出去。」
「不要。」他斷然拒絕,不顧她冷顏對待,用著深邃含情的黑眸直勾勾的注視著她,「柔兒,我好想你,你怎麼忍心這十天來都不理我呢?」
她冷冷地對他說:「我說過,既然你硬要這麼做,就要自負後果,你想暖床,去找牡丹呀!我相信她一定會很願意服侍你的。」
受到她的冷眼對待,冷言諷刺,玉子祺非但沒有感到黯然傷心,反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不,我要的人就只有你,只有你,項絮柔,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代替。」
他說著這番深情的話,心底卻快樂翻了,因為她渾然沒有察覺到她用著冰冷的神情說著那些話時,是多麼的醋意橫生,表示她有多在乎著他。
項絮柔瞪著他,這十天來所受的煎熬、折磨與傷心,都令她心力交瘁,她無法再承受他的甜言蜜語,卻又做出這麼傷害她的舉動。
「柔兒,別咬著唇,我會心疼。」修長的指輕撫著她的唇,充滿柔情的黑眸注視著她,「而且你瘦了。」
他的臉上、眼裏充滿著心疼與不舍,那神情令她心軟了。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不要不理我,嗯?」
他一臉黯然的注視著她,語氣顯得這麼的可憐委屈,項絮柔並非鐵石心腸,何況她還愛著他呢!
她幽幽地對他說:「我不該在意的,是不是?畢竟身在後宮,萬股皆不由己,我太強求了,強求你的專情一致,畢竟你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就算你要納千百個妾,我也不能有任何意見,我該大度的容納你想收的任何一個女人……」
一隻大掌捂住她張闔的小嘴,他心疼的輕喚著她的名字,「柔兒。」
他收緊手臂,圈住她柔軟的嬌軀,「不,你可以的,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的身邊是不是有著其他的女人,你相信我,再給我一些時間,所有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我往後要做的是萬民的皇帝,但絕對會是你項絮柔一人的夫。」
項絮柔輕歎口氣,「夠了,就算你往後真的迫於無奈而不得不納妾,就算你再碰到一個你喜歡的女子而將她納為妾,至少現在我在你懷裏。」
「柔兒……」玉子祺見那雙水眸盈滿無奈與悽楚,他的心不由得緊縮著。
都是他,讓她從一個聰慧冷靜又冷傲的獨立女子變成這般悶悶不樂又委屈的摸樣。
項絮柔知道自己傻,她早在項府因爹為了自身的權勢而將她當成一顆棋子股操弄,所有的情感早就冰封在心底,對於任何人,甚至是軟弱的娘親,她都冷淡對待。
「我知道自己傻,我娘為了爹,不顧我的意願,硬是配合著爹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那時我就對自己暗暗發誓,不再為任何人動情,可是……」她水眸複雜的直盯著他,「可是我萬萬想不到遇上你,會打破我冰封的心,為你在乎,為你而情緒起伏。子祺,也許你會認為不值得,但我愛上了你……」
「柔兒……」他激動的喊她一聲,神情充滿感動。他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她示愛的話。
這次,換項絮柔伸手捂住他的嘴,搖搖頭對他說:「聽我說,不管以後你會有多少女子在身邊,我都不會後悔,只要你還記得我,還願意來看看我,這樣就夠了,呵……」
她突然笑得悽楚,「我一直自詡聰明冷靜,但女人再聰明能幹,在碰上愛時,還是傻得讓人搖頭歎息哪!」
「柔兒,你真是個笨蛋。」他附和著她的話,心底卻是為她心疼得很,見她瞠大眼望著他,他帶著寵溺的笑意,語氣輕斥地對她說:「難道讓你愛著的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只愛我一個?」項絮柔充滿不安,質疑的問他,「你都有一個牡丹了,我還能相信嗎?」
她那澀然一笑,令他的心為之一揪,雙手捧著她的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傻瓜!牡丹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相信我。」
他用著深情的目光癡癡望著她,神情無比溫柔,以充滿愛意的語氣對她要求著,「柔兒,我想聽,再說一次愛我。」
項絮柔沉醉在他充滿愛意的神情,與那兩汪如潭水般溫柔得足以令人沉溺其中的雙眼裏,她的冷,她的傲在碰上他之後,全都消失無影,就像冰山遇上煦暖的春意而融化了一地雪水,滋潤了眸底盤踞已久的孤單,讓溫暖醉人的笑意淺蕩在她的唇角,爬上她的臉龐。
「子祺,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請你不要糟蹋我的愛……」
那笑容點亮了她的臉龐,讓她美麗的臉龐比盛開的玫瑰更加美麗、嬌豔,而她水眸裏一絲的乞求,增添了一抹楚楚可憐之姿,勾動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之境,他情生意動的再次在那兩辦嫣紅如花般的唇上印下憐愛之吻。
「柔兒,我愛你。」他在她唇畔低喃,溫柔深情的眼眸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眼、她的臉,「我可以要你嗎?」
望著他詢問的神情,項絮柔嬌羞的點了點頭。她沒有想到對他示愛並沒有自己想得那般困難,心底反倒像是卸下了沉重的負荷般,感到輕鬆無比。
見她笑顏如花的頷首同意,玉子祺迫不及待的伸手一把脫去她的襯衣,讓她渾身赤裸的躺在他身下,然後他又吻上了她的櫻唇。
從他熱烈纏綿的吻裏,她收到了他思念的心意、傾注的愛意,滿滿、滿滿的填滿了這陣子的空虛。
她展開雙臂摟緊他的頸項,纖細光潔的肩頭微微顫抖。
玉子祺唇畔微勾笑意,因為他知道她這樣是表示接受他了,於是他故意朝她曖昧的眨眨眼,挪揄道:「寶貝,我知道你很想我,但請不要勒死我,不然你就沒性福了。」
他的手指順勢滑過她的背脊。
「胡說什麼?」她瞋瞪他一眼,輕啐一聲。
他深情的注視著她道:「柔兒,相信我。」
他在心底暗暗起誓,他絕不會讓他心愛的女人再次受到傷害,就算再困難,他也一定要做到。
項絮柔朝他扯出一抹笑,點點頭。
但她的那抹笑卻包含著無奈、悽楚和包容,那牽痛了他的心,他心疼的再次攫獲住她柔軟的唇瓣,火熱的大掌愛撫過她身上每個弧線,熾熱的唇輕啄她豔紅的小嘴,舔過她的唇角,越過她精緻的下巴,啃齧她雪白的頸子、鎖骨,最後來到她迷人的粉丘上貪婪的吸吮。
他決意要讓她感受到他對她滿腔的愛意與心疼的呵護。
她一寸寸融化在他的指尖、唇舌下,渾身酥軟無力,臉頰燙紅的躺在他身下。
她怦然的心跳聲應和著他強烈的心跳,她的敏感與他硬挺的欲望相抵著,感受到他的堅硬,她吐出細碎的呻吟聲,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突然,一道強而有力的力量毫無預警的貫穿她的緊窒。
「啊!」她輕喘出聲,水眸嬌媚地勾著他的眼,嗔怪似的睞他一眼,然後報復般的啃咬他的手臂。
「噢!」他輕喊著,卻輕笑出聲,眼眸有著指控,「你竟敢咬我?」
「誰教你要這樣。」她嬌斥著。
「怎樣?。」他愛煞了她嬌羞困窘的表情。她有這樣嫵媚女人的一面都是因為他,而且他很開心她願意理會他,所以心情大好的與她調笑嬉戲著。
「你明明知道。」她大發嬌嗔。
他刻意戲弄,「我就是不知道啊!」
「討厭。」竟然還故意裝傻。項絮柔不服輸的費力款擺腰肢,修長的雙腿纏繞著他的腰臀,柔軟的胸房特意磨蹭著他厚實的胸膛。
玉子祺狠狠的倒抽口氣,微眯眼俯望著她,「你這個小妖精,竟敢挑釁我?」
他以穩定的節奏擺動臀部,拍擊她體內的敏感,卻因她特意的挑逗而讓欲望更加脹痛,他忍不住狂猛地在她體內衝撞著。
她卻恍若女王般的朝他露出自得的笑,「為什麼不敢?」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喔!」
於是,因為她的挑釁,因為他的認真,床上的氛圍演變成激情戰局,兩具軀體幻化為兩頭猛獸相互交纏對疊,只消一方發出嘶吼或呻吟,另一方便露出得意的笑,他們相互挑逗、攻擊,取悅對方,在一來一往的激戰中,快感以驚人的速度堆疊,再堆疊,如兇猛的海嘯般拍擊,吞噬而來,逗勾出雙方一波強過一波絢麗光彩的激情與吶喊。
當她體內崩潰地收縮、夾緊,緊緊地吸附著他的陽剛時,一道如電光石火般的酥麻由他背脊竄起,將兩人帶向高潮的頂端……
這一夜,兩人總算再度相擁而眠,而經過十個日夜的思念與折磨,兩人終於可以在彼此的懷抱中找到溫暖與安心,他們很快的沉入夢鄉中,一夜好眠。
玉子祺派人請項絮柔到翔麟殿一趟。
當項絮柔盛裝來到翔麟殿,一眼就見到牡丹母子在場時,臉色些微的一變。她雖然已和玉子祺再說話,但如果可以能不碰見牡丹母子,她就不見,所以她鮮少到翔鱗殿來。
王子祺見她到來,幾個大步便來到她身邊,俯首對她說:「和我到一個地方去。」
「去什麼地方?」她疑惑的問。
「跟我走就是了。」他朝她微笑,然後再轉首對牡丹說:「走吧!」
「為什麼也要帶著偉兒一起去?」不知為什麼,玉子祺要她帶著偉兒和他出宮一趟,她的心隱隱感到十分不安。
項絮柔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玉子祺,不懂他為什麼要同時帶她和牡丹一起出宮去?
「你不要多問,反正跟著我走就是了。」玉子祺露出溫和的笑痕對牡丹說,但眸底卻閃過一抹精銳之光,暗示著一旁的護衛護送牡丹母子,感覺上好像是在保護他們母子,實際上卻又像在監視著他們。
玉子祺率先走了出去,項絮柔只好跟在他身後。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宮外,待四人都坐上馬車後,馬車緩緩前進,直到出了城,才賓士起來,往目的地而去。
約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一棟占地十分廣大的莊園前。
跟在玉子祺身後而來的大批兵馬與弓箭隊合起來約有三萬人,在他們進入莊園後,就悄悄的佈署,圍住莊園四周,等著玉子祺的一個訊號再現身。
現下,玉子祺帶著項絮柔、牡丹母子與兩名武功高深的護衛一同進入莊園內。
莊園的主人接到通知,很快的來到大廳。
「皇兄,真是難得,你竟然也會大駕光臨我這個小小的別院。」玉世英說著客氣的話,卻帶著微酸的口吻,那雙狹長黑眸底還閃過一絲對他的怨恨,但視線在觸及到站在他身後的牡丹母子時,臉色有著細微的變化,卻很快的收回目光,一臉的面無表情。
玉子祺望向玉世英。這個只小他一歲的弟弟和他的氣質最相近,長相也和他相仿,卻偏陰柔了些,因此對於他有著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眾人皆感到驚異,不過,他渾身充滿著陰鬱的氣息,令人看了,心底總籠罩著一股陰暗沉重的感受,所以也讓人不太愛親近他。
也許是因為這樣,造就玉世英雖然有許多生意上和江湖上的朋友,卻沒有真心的朋友,因為他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難得聽聞你已回到皇城,我這個當人兄長的總是要來看看你,順便和你厘清、解決一件事。」玉子祺唇畔勾起一抹狀似無害的溫和笑痕對他說,眸底卻閃著銳利的光芒直盯著他。
牡丹站在玉子祺身後,手緊握著偉兒的小手,一顆心卻七上八下,十分忐忑不安。她沒有想到玉子祺竟然會帶著她來這裏。
表面力持著鎮定的牡丹在心底安撫著自己,不怕、不怕,既然她都已在宮裏待了快半個多月,而且造成了風暴,讓玉子祺和項絮柔的感情因而生變,那表示玉子祺是相信自己的,對,她有偉兒,沒什麼好怕的。
項絮柔不發一語的站在玉子祺身側,當她一眼見到玉世英時,暗暗嚇了一大跳。
這男人和子祺長得好像,除了一陰柔一俊美的氣質不同外,兩人的長相幾乎有七、八分相似。定下心神後,她再瞥向偉兒一眼,神情顯得若有所思。
她暗暗驚異著,如果……如果……真有可能嗎?
項絮柔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玉世英開了口,也把項絮柔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你我之間有什麼事需要解決、厘清的?」玉世英用著十分輕柔又低沉的嗓音問他,狀似輕鬆,但眸底卻已升起一絲警戒。
玉子祺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他,唇畔勾起一抹佞笑,然後伸長手往後一把拉住站在他左側的牡丹,將她拉到他身邊,再將她連同孩子一起推到玉世英的面前。
玉子祺的這個舉動令牡丹面色發白,唇畔有些顫抖的驚喊了聲,「子祺,你這是做什麼?」
玉世英見他的動作,心底隱隱也有些明白了,但他依然面色沉靜的直盯著他,連瞥一眼牡丹都沒有。
「牡丹,偉兒是世英的孩子是吧?」
牡丹回過頭,用著如雪般蒼白的面容驚駭的瞪著他,「你……你說什麼?偉兒明明是你的,你看,他長得這麼像你。」
玉子祺勾起一抹諷笑,「但他也長得像世英啊!」
他臉上掛著諷笑,眸底冰冷如霜,牡丹頓時語塞,因為偉兒確實也長得像玉世英。
「那是因為我們是兄弟,孩子就算長得像我也不足為奇,而且,我和牡丹從未見過面,你卻要如此誣賴我,皇兄,自己的風流帳也要算到我的頭上,會不會太過分了?」
玉世英瞼上掛著微笑,用著輕柔的語氣說著,卻令項絮柔的背脊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寒顫,她總認為玉世英絕不像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這般溫文。
玉子祺也跟著勾起一抹笑痕,以傭懶的語調,恍若聊天般的對他說:「三年前牡丹離開我,當著我的面跟著另一個中年男人離開,那個中年男人是你用銀兩讓他在我面前演的一出戲,一到了南方,牡丹馬上被你派的人接到另一處別院安置。」
他的話讓玉世英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玉子祺轉而望向牡丹,「當時的你被皇后逼急了,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一介平凡女子的你,無法與皇后抗衡,這時,世英出現了,他哄著你和他一起離開,你答應了,這點我可以不怪你,但你也聽從了他的話,演了那出背叛我的戲碼,傷害了我。」
他的指責,令牡丹無言以對,只能用著歉疚的神情望著他。
玉子祺繼續往下說:「然後,世英也喜歡上了你的美貌與冰雪聰明,你們兩人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你懷上了他的孩子,也一直甘於待在他身邊,但是……」
玉子祺把目光望向玉世英,「你想要當皇帝,想要權傾天下,所以,你慫恿子欽買殺手殺我不成後,就想辦法要除掉我,在這時,我讓人把你的兵器庫給炸掉,你憤恨難消,因此想了一計,讓牡丹帶著你的孩子來找我,將孩子說成是我的,然後,在這段時間內,讓牡丹替你搜集情報。」
玉子祺等的就是司徒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報,還有收集了玉世英意圖叛國竄位的證據齊全俊,他才開始行動。
「所以那些情報都是假的羅?」玉世英揚了揚眉,明白了這段日子來,牡丹帶來的情報都是假的。
「有真也有假。」玉子祺微勾笑意道:「不過,你也中計了,不是嗎?」
「玉子祺!」玉世英神情陰森的瞪著他,充滿苦濃濃的恨意,令人心驚。
王子祺伸手攬來項絮柔,俯首對她說:「柔兒,你知道了吧?我就是要你親耳聽見、親眼看見,孩子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種,我最清楚,我只是苦無證據,如今我不僅得到他的親口證明,手上還握有人證。」
項絮柔點點頭,雖然神情淡漠,但眸底卻閃過一抹如釋重負,唇畔忍不住微揚。聽到這個事實,她不會矯情的說她不感到高興,她很慶倖往後的日子不用再和牡丹有所牽扯。
玉子祺抬頭望著牡丹,「我想,你不會再執意說那個孩子是我的了吧?」
瞧他笑得篤定又得意的俊臉,牡丹挫敗的牽著偉兒的手來到玉世英的面前,惶恐的望著他,顫聲喚道:「世英?」
玉世英一臉陰霾地瞪視著她,然後將她用力推到一邊去,也不管她的驚呼和孩子因驚嚇而哇哇大哭的模樣,反而低吼著她,「吵死了,叫他閉嘴!」
牡丹無限委屈的將偉兒拉到角落,護在懷裏拍背安撫著,對玉世英的無情感到心寒,卻又無法真的離開他。
玉世英幾個大步就來到玉子祺面前,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變得十分陰冷,他眯著眼,由齒縫裏擠出話來,「你想怎樣?」
玉子祺見他一臉不屈服,也絲毫沒有隗疚之色,他搖搖頭道:「世英,難道你一點都不為你自己對我的舉動感到歉意?至少該向我說聲對不起吧?」
聞言,玉世英倏然縱聲笑得張狂,待笑完後,他臉上儘是妒恨之意,恨恨地對他說:「我為什麼要向你說聲對不起?我只是努力去爭取我想要的東西而已。」
看他如此狂妄張揚,玉子祺也沉下了臉,冷著聲音對他說:「如果你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和我比才能、比才識,說不定我還會建議父皇讓你有個機會可以和我公平競爭,可是你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人來刺殺我,甚至已招兵買馬意圖謀竄皇位,連父子、兄弟之情都不顧,那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玉子祺深深望了他一眼後,握住項絮柔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你要往哪里走?」玉世英上前欲攔他,但兩名跟隨在玉子祺身後的侍衛很快的挺身護主。
「你別想走,你命人炸了我的兵器庫,害我損失慘重,既然你自投羅網,就別怪我無情,只要你一死,皇位就是我的了。」玉世英一心想要當皇帝,他認為只要除掉玉子祺,皇帝之位就是他的了。
玉世英的武功不弱,他很快的打倒兩名護衛,發掌攻向玉子祺身後。
玉子祺已走到門口,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掌風由後方而來,於是他快速的將項絮柔推到一旁,回身接他一掌。
兩個兄弟一路打到門外寬廣的空地上,聽到聲音,玉世英豢養的一些江湖人士與兵馬約百來人紛紛跑出來,原本想上前,但玉世英制止了他們。
至於項絮柔則在兩名受了輕傷的護衛的保護下走了出來,她一臉擔憂的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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